棋盘上白色的皇帝,正被敌军的象、帝王将军着,而退路也被自己的士兵堵着。 “小殷,到我了。我知道要走哪一步棋了!解开我眼睛上的布条!” “不必乱喊。帝王已经走了,现在由我这小兵来陪你玩吧!富坚。” 这把声音……好熟悉! “欧阳伯父?”富坚喊道。 “被你认出来了呀?” “伯父!是你就太好了,快放开我。” “富坚,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吧。 你的面具已经被撕穿了,你这幕后黑手!你还想愚弄多少人呢?
这一部你自编自导自演的戏码,是时候画下句点了。”欧阳说道。 富坚迷惑不已 “伯父,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少装蒜了。碧雪的事情根本就是你策划的!还有你自己现在查着的那些案件,全都是自导自演的戏码!” “我自己做出来的?我还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 “第一个受害者,那叫威廉娜的法国人,你应该还记得吧?” 富坚吃了一惊,欧阳怎么会知道威廉娜这名字? “你很惊讶为什么我会知道,是吗? 殷先生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我了,他很久以前就发现了你的阴谋……” “小殷和你说了威廉娜的事?” “没错。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富坚似乎自知理亏,不再说话。 外头忽然下起大雨,屋里可以清晰地听见雨水拍打着屋顶锌片的交响声。 “欧阳伯父,你要相信我,碧雪的事真的不关我事!” “太迟了,迟了十三年,富坚。”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敢说威廉娜的事件不是你的主意?以拘捕名义绑架威廉娜的人,不是你吗?”欧阳逼问道。 “那是……我……” “是你!是你在他人担心玛雅预言的时候,说塔罗可以净化一切,并且想出执行的方法!甚至还说……” 甚至还说如果事情太严重,一般的塔罗牌力量不够,那就用非一般的塔罗牌。 富坚在心中默默说道。 “是你将无辜的人制成人形塔罗!是你亲自对威廉娜下的毒手!”欧阳歇斯底里地喝骂。 那个没了舌头、鼻子、双手、右大腿剩下四分之一、上半身皮肤都被剥开,并留下“愚者”疤痕的女子就是威廉娜。 而对这个女人下毒手的人,正是富坚。 然而富坚并不知道“愚者”就是威廉娜,因为他不曾将他毁容。 富坚想起那一段被深埋在记忆中的恶梦…… ※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上午。 富坚上川跟随上司在法国研究一起跨国罪案。 虽然早已收集了罪犯的各种犯罪证据,但警方始终无法捉到那个会躲的罪犯。 那时,急于表现的富坚想到了一个方法。 “小殷,你看……” “这女人是谁?是个美女呀!” “这是罪犯的女朋友,只要捉到她,就能引出……” “富坚!你开什么玩笑?绑架是犯法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只要我们把犯人捉到手,没人会去追究我们的方法的,大家只会忙着帮我们庆功。” “你……” 于是,富坚和殷先生两人绑架了威廉娜,威胁罪犯——包润石。 然而,在交涉的过程中,包润石以为富坚撕票了,最后并没有出面自首。 “放了她吧!” “你疯了!她会举报我们的!”富坚阻止道。“那你想怎样?” “把她变成不能泄漏任何秘密的人。” “你是说杀了她?” 富坚摇摇头道:“并不是只有死人可以保密。” 富坚没想到,最初自己一时的错与不忍杀死一个人,最后反而创造了一系列比谋杀更可悲的事。 在富坚动手下,第一件半成品完成。 那是一个被砍掉了四肢和舌头的人桩。 皮肤没被剖开,更没刻上“the fool”的字眼。 “这样子就不会有人认出她。她也没办法告诉任何人,她经历了什么。” 富坚当时这样对殷先生说道。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残忍的人。” “情势所逼,狗急跳墙罢了。” ※ 威廉娜事件后,有次殷先生问了富坚关于世界末日的看法。 “你怎么相信这种东西啊?” “我是说如果啦!” “如果啊……问我不如去问塔罗牌吧,塔罗牌可以回答任何问题,而且还可以告诉你解决方法,净化一切困难。 但是,如果要解决世界末日这么大的事情,几张卡片可能不够力量?或许需要找非一般的塔罗牌。” 殷先生当初听完富坚的看法后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然而,现在富坚有足够的理由去推想: 当时和自己一同干下绑架案的小殷,早已对玛雅人的预言有所顾忌。 绑架案后,他更相信人类在未来将会自相残杀,就像他们残虐威廉娜那样。 为了追求解决世界末日的方法,小殷开启了他艺术家的身份,开始制作非一般的塔罗牌——人体塔罗! 第一张的愚者就是威廉娜! 为了瞒过富坚,殷先生不只摧毁了她的五官,甚至剖开她的皮肤,刻下“the fool”的字眼。 接下来的“艺术品”,都以愚者为蓝图。 难怪……愚者每次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仇恨。 “怎么样,你承认你是幕后黑手了吧!殷先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的执行人而已。”欧阳质问道。
外头,雨越下越大。 屋里,富坚上川察觉到自己原来才是始作俑者。 怪不得披德会说:艺术家不是殷先生。 因为那个人正是自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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