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寂静空荡的房间里,响着令人不安的滴答声。 那不是时间的流逝,而是生命的削减。 呼吸急促的席妮菲尔,承受着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却什么都不能做。 看着倒在一旁的裴倪,想着他之前说的那些话…… “什么最纯洁的本性?你在制作的是绝望!” 这是最触动席妮菲尔内心的一句话。 自己正在协助她制作绝望? “他说得对,我在制作的是绝望。”
那女人手里熟练地挥着手术刀。 又要开始了吗? 阴暗处,围绕着一个个凹凸不平的个体,不知是些什么东西。 然而,这些个体并不影响那女人的解剖。 滴答、滴答、滴答…… 那即将引爆的火药,一分一刻地把刀口顶在这阴森空间每一个生命的脖子上。 席妮菲尔早已吓得不敢说话,但那女人依然兴致高昂。 “今天来挑战更惊险的吧!” 那女人将手术刀从翠苫赤裸裸的腹部移到脸上,笑道:“我要裴倪醒来后,认不出你是谁,嘻嘻!” “你…你……你要毁掉她的脸吗?” 席妮菲尔焦虑地问道。 “哈哈!那是主菜,在主菜前,我们先来道开胃菜吧!” 只见那女人用手术刀开始把翠苫的头发一把一把地割下。 还好只是割头发。 罗宾,你们怎么还没到? 快啊!再不来不但翠苫的生命有危险,这整个地方都会被炸掉的! 席妮菲尔在心中暗喊。 ※ “纳米·芝加善吗?” “我是。你究竟是谁?” “我不是说过了吗?叫我Y。 别担心,我会引导你找到你哥哥,毕竟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Y,我已经找到亨利了。 他会替我找到我哥,不扰你再费心。” “过河拆桥吗?没那么容易。 亨利只会帮你找到你哥,想要报仇,你需要的还是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要对你哥报仇吗?怎么,你打得过他?还是你能自己杀了他?” “好。你要我怎样?” “很简单,我要你在知道披德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然后我自然会给你最完善的计划,让他逃不掉。”殷先生狡诈地说道。 披德、罗宾,我要你们两个插翅难飞! 原本,殷先生想利用畋祥来将罗宾一军。 没想到畋祥警觉度那么高,留着可能反而有害。 或许纳米·芝加善才是比较单纯好利用的人。 一枪毙了他还真可惜。等等! 一枪毙了他?他真的死了吗?殷先生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畋祥被一枪射倒后,完全没了反应,昏死在地上。 怎么好像少了些什么…… 是血! 为什么?为什么畋祥没流血? ※ “我没事?我还活着?”畋祥摸着胸口,摸到了那琥珀坠子的链子。 链子替自己挡下了子弹?这不可能啊,就一条链子怎么可能挡下子弹? 但是,它确实救了我,我还没死,链子甚至没断。 子弹紧紧地扣在链子密缝之间,说是荒谬吧!但它确实发生了。 “是你吧?芝婷,你还相信我,我怎么可以在这时倒下呢?” 畋祥想到这里,几乎忘了他还发着高烧,精神抖擞了一下,开始仔细搜查调查社的各个角落。 “如果罗宾是挥着剑的剑士,你就是他的盾!” 富坚说过的话,不断在畋祥的脑海里重复,鼓励着他。 “为什么受害者全都不见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我冲进偏房时,殷先生马上就对我开枪,这意味着把受害者带走的是他! 支配着整个计划的那个人,就是殷先生!”畋祥恍然大悟道。 “可是,披德上次给的暗号中,说明艺术家不是殷先生了,难道披德错了? 但是,咖啡因的暗示,明显又指向罗伊丝……” 畋祥在白板上用马克笔画出人际关系图,期望从中看出线索。 等等!是谁说咖啡因“明显”地指向罗伊丝? 对咖啡因敏感的,世界上又不只她一人! 畋祥踱步到罗伊丝的办公桌,翻查她放在桌上的文件。 毫无头绪,再踱步至罗宾的桌子。 “好空啊!我们两个每天往外跑,座位上只会有灰尘吧。” 罗宾的桌上只有一张字条: “ 我不在, 有事直接打电话给我。” 打电话!笨啊!我怎么不打电话直接和罗宾联络? ※ 这时,计时炸弹的荧幕显示着2:00:12。时间剩下2小时12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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