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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爱尔莎b

短篇鬼故事-更新20/1/12_3个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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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0-2010 11: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还记的王聪吗?我在《追杀》的故事里认识他的,一个世世代代都在幕后默默为人们驱除邪恶的家族的后裔,他会许多玄妙的无法解释的法术,我们的关系很好,如果我不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别人,全天下恐怕只有这个家伙能知道我在哪里。
    信的内容却让我出了身冷汗:
    “狐狸兄:
           
    忽然测得你这几天有个极大的灾难,恐怕比你以前遇过的任何情况都严重,我正乘飞机赶来,因你的地方偏僻,还要转火车汽车,恐怕来不及,所以先将祖上的法宝玉佛用快件寄去,如果我人不能先到,希望玉佛可以为你挡一阵子,飞机要起飞了,不能写太多了,一定要保重!
              
       王聪”
     
    盒子里,是一尊拇指大的洁白的玉佛。
     
    我把信交给老江看,自己在思索着,我相信王聪,而且从他潦草的字迹也可看的出来,他写信的时候一定非常着急,恐怕他指的事情一定是万分险恶的。
    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如果王聪指的是灵童的事,那么这件事看来已经过去了,企图劫持灵童的人已经死了,小花在医院,灵童可以安全的出世,还会有什么事情?
    老江看完了信,也紧锁着眉头。
    窗子外面划过一条明亮的闪电。
    闪电仿佛也划进了我的心里,我的心忽然间明亮了起来。
    然后,一阵更加深邃的恐惧占领了我整个心脏,迫的它几乎停止了跳动,我相信我的脸一定变的非常苍白。
我慢慢的对老江说:“国外的野心家为了自己更强大,可以派人来劫持我们宗教的灵童,那么邪恶的力量会不会也可能为了自己更强大,而不顾阴阳之隔,跑出来要这个灵童?”
    老江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也刷的一下变白了。
    我抓起盒子里的玉佛,和老江夺门而出,两个老家伙象猴子一样跑出旅店,我们的目标显而易见:医院。
     
    外面没有出租车,镇子小,交通工具很少,好在医院离旅店只有两条街的距离,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向前跑,我相信我一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快。
    雨忽然间变大了,兰色的闪电象毒蛇的信子一样在乌云间穿梭。
     
    我明白了,黄土高原上的鬼打墙,无声的龙卷风,杀死小赵的神秘力量,它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保护灵童,它杀死了所有对灵童有不轨举动的对手,只留下我们这些对灵童的强大力量没有想法的人,它才是幕后的想独得灵童的邪灵,它欺骗了我们所有的人!!!
    雨中,我气喘吁吁的对老江说:“至少,我们有一件事想的是对的,我们才是灵童的保护神!!”
    老江说:“只希望我们明白的不算太晚,那个家伙还没有到医院。”
     
    医院的人都下班了,值班室也没有人,只剩下几个护士在产房里忙碌,大牛看见我和老江来了,兴奋的说:“小花快生了,就在今天晚上。”然后他才注意到我和老江的衣服几乎湿透了,说:“你们怎么不打伞??”
     
    我强忍着运动过量上下翻腾的胃痛,尽量简单却完整的告诉他原因,大牛的脸色象霓虹灯一样又变绿了,这个淳朴的人对鬼神一类的东西一点办法也没有。
    老江终于喘过气来,说:“我们得进产房,保护小花和灵童。”
    大牛坚定的点点头,他已经完全信任我们了,而且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
     
    产房里有一个助产士和一个护士,护士见我们闯进来,正要赶我们出去,大牛大声的喊:“我的老婆,我的孩子,不用你们管,你们管接生就行了!!!”
    我左手拿着玉佛,注视着周围,没有异样,看来恶灵还没有来。
    窗外,雨更大了。
    然后我看见了龙卷风。
    黑色的,上面连着乌云,下面直达地面,不过不再是细细的一条,这次它变成足有一节火车车厢那么粗。
    看见这种景象,人们一定会认为是龙卷风。
     
    可是它没有任何声音,它经过的地方,雨水没有被卷起来,地面也没有一般的龙卷风那种旋涡,它就象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影子,缓慢却笔直的向医院的方向飘过来。
    助产士和护士惊叫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说:“那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
     
    几个完全不懂法术的人,唯一的武器就是我手里面的玉佛,而用王聪的话说,对方有可能是我遇到的最恐怖的恶灵,一场恶战要开始了。
       王聪,看来他来不及赶过来了。  
        
    龙卷风终于飘到了窗子外面,停顿了一下,忽然变了形状,它无形的身躯似乎包围了整间医院的大楼,因为我能够看到的窗子,现在已经看不见外面的景色了,看不见雨,看不见街道,所有的窗子,都是一团漆黑。
     
    距我们最近的窗子外面的黑色,忽然露出一张巨大的脸,没有瞳仁,没有牙齿,仅仅有个脸的造型,伴随一声象是从5000瓦扩音器里出来阴冷的笑声,就象我们小时候在窗子外面把脸贴在玻璃上吓唬窗子里面胆小的小孩一样,这张脸和我贴了个正着。
     
    后面有人倒地的声音,不知道是护士还是助产士晕倒了,可是我不能回头,我必须紧紧盯着那张巨大的脸,不让它知道我的恐惧,同时我说:“大牛,你给小花接生。”
    大牛应了一声,让我放心了,毕竟我知道了晕倒的不是大牛。
    脸开始在窗子外面徘徊,好象在寻找进来的办法,无论它移动到哪个窗口,我都将手中的玉佛对准它。
    脸终于发现了它进不来的原因,发现了我手里的玉佛,它开始嚎叫了。
     
    我实在没有办法形容那种声音,好象几千立升的空气同时从一个小孔里挤出来一样,声音震耳欲聋,我的心脏因为这声音的的确确停止跳动了几秒钟。

我前面的一块玻璃被震碎了,冷风吹进来,产房里的气温骤然间下降了10度。
     
    老江弄了张床单,拼命的堵住窗子上的破洞,这样不会阻止恶灵进来,但是却可以阻挡那刺骨的冷风,至少对产妇来说是好的。
    僵持中,我开始感到手里的玉佛在发热,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可以肯定,恶灵在用某种方法摧毁这个玉佛。
    终于,我听到玉佛“咯”的一声轻响,断成了两截。
    我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窗外不再是漆黑一片,可以看见雨,雨中的闪电。
    这不是好现象,它已经进来了,而我们看不见它。
    周围出奇的冷,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还是因为什么。
    我真后悔我甚至不会念一段佛经,那样至少可以抵挡一会,哪怕一会也好。
    绝望的时候,我看见了王聪挂满雨水的脸,他终于在这最危急的时候赶来了。
    王聪熟练的双手合十,念着心经,恶灵再次被挡在窗外。
    我说:“真的对不起,你的玉佛断了。”
    王聪那爽朗的笑容出现在脸上,说:“没关系,驱除恶灵,玉佛已经倾尽全力,即使玉碎,也是它应尽的责任。”
     
    然后他又恢复了严峻的表情,说:“恶灵太厉害了,我恐怕不是它的对手,只能将它挡在外面一会,想消灭它,只有靠灵童的力量了。”
    恶灵在窗外游荡,产房雪白的墙壁上,慢慢渗出殷红的血丝。
    我开始出现幻觉,我知道,这是受恶灵的影响,我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周围更冷了。
    终于听见了婴儿的哭声,宛如鬼哭神嚎中的一声惊雷。
    王聪说:“把脐带剪断,把灵童给我。”
    朦胧间我看见大牛正双手托着灵童交给王聪,我感觉不对劲了,拼尽最后的力量说:“别给他,他不是王聪!!”
     
    产房的门再次被撞开,王聪挂满雨水的脸出现了,一阵久违亲切感席卷全身,我说:“他才是...”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以后的事是听王聪和老江说的,王聪冲进产房以后,最先看见倒在地上的我,然后一个婴儿就兜头盖脸的扔过来,那时候大牛一定也急了,被恶灵变化的假王聪抓住不放,情急之下也不管自己的儿子了,用最直接的方法--扔,就这样把灵童扔到王聪那去了,还好王聪身手敏捷,一把接住了,要不那么小的孩子非得脑震荡不可,然后王聪借用灵童的力量,很顺利的消灭了那个难对付的恶灵,救了我们所有人。
    事后王聪问我:“你怎么知道进来的那个是真的我呢??万一是恶灵又搞出的花样怎么办?”
    我的确没有办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想了半天,说:“你知道不知道,友谊其实是有感觉的。”
     
    回到杂志社,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李伟给我买个意外保险,李伟哭丧着脸说:“恐怕哪个保险公司都没有‘被鬼杀死’或者‘被鬼伤害’这些意外险种吧?”
    我想想也是,只好作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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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0-2010 11: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滴泪

终于回到海城。   

走的时候孟婆嘱我,只有三天的时间,倘若超了时限,阴间我就再也回不去了,那时候,只消一阵微风就能把我吹得四分五裂,我将永远地消失掉,再也不会有什么来世了。   

我点头,牢记于心。我会按时回来的,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有来生呀,人间的生活那么美,前一世我都没有活够,毕竟,离开人世的时候,我才刚满二十四岁。  

孟婆不是老太婆。她很年轻,也很漂亮,比之在奈何桥上来来去去的鬼魂们,她的面容是最沉静温和的。那些鬼魂,包括我在内,一个个都狰狞着面目,游离着空荡荡的目光,脑子里乱哄哄的,前世的恩怨情仇都搅在一起----自然,这只是最后的一刻了,只要从孟婆手 中接过汤喝一口就好了,就什么都忘了,虽然依旧惨白,面色却都能平和起来,轻轻踱过桥去,静静等待判 官来定夺投胎的去处。   

轮到我了。我听见自己轻轻地叹了口气,孟婆看我一眼,摇摇头,从身边拉过一把小凳 子,你先坐吧,她说。   

有点诧异,真真是素昧平生,怎么待我和旁人不一样?莫非她看透了我的心事?知道我 不舍得忘了前世,再让我多留连些时光么?   

好容易等到她歇下来,原来阴间也和阳间一样有作息时间,孟婆挂起打烊的幌子,回过 头来看我。   

不想忘了前世?   

嗯。   

情么?   

嗯。   

我凄落的眸子里全是泪花,眼前晃动那个瘦削高大的身影,景沐,我的景沐,没有我的 陪伴,你的生活能不能盛满阳光?   

孟婆叹,都是一样啊。   

奈何桥边阴风瑟瑟,孟婆给我讲她的往事。   

看到你就想起当初的我,孟婆说,那时候我也是不愿忘了前世,忘了他的。  

二   

没有躯壳的灵魂是轻飘飘的。片刻间,我便飘落在景沐的楼下。   

我的袖子里,装着孟婆给我的小瓷瓶,是她说的,只要我能蓄到心爱的男人为我流下的一滴泪,只要一滴即可,携回阴间,和着她的汤饮下,我就可以在来生顺顺当当地找到这个 男人,无论天涯海角,再爱他一世。   

不就是一滴泪吗?我心里暗笑,景沐与我,那样倾心,这一滴泪,岂非太容易了。   

天还未亮,景沐还在熟睡吧,明知自己已不是凡人,景沐无论如何也看不到我,我还是在他的门口立住,整整衣衫。心里也好似初次来探望他时,惴惴着,欣喜着,一刹那间,却又无比心酸,过了这三天,我若再想见他,便不知是何年月,我是短命的女子,但是景沐, 我心爱的人,断不应如我,他必定能活到百岁,尽享世间繁华,如此,我在阴间的等待便注定会是无尽的漫 长,那样多的孤单的岁月,不堪遥望呵。   

坐在景沐的床头,呆呆望着他的睡相,熟悉的轮廓,眉宇间那样舒展,用手触摸他的眉 ,他的唇,他的鼻梁,任着泪水汹涌,不能思想。   

有什么人能战胜自己的宿命?   

自小便是青梅竹马,小尾巴般地跟着他,互相看着对方的喜怒哀乐一天天地长大,他长得那样高,习惯了仰视他,跳起来用自己的额头去碰他的额头,站在操场边看他打篮球,跳跃着、躲闪着,那样矫健的身形,胸口装着的是他的眼镜,每次赛前,他都摘下来郑重其事 地放在我手里, 仿佛是放了他的真心。   

四年的分别也只是暂时,他考到海城,我在家乡的美专等待着他寒暑假的归来。一年又一年,盼到毕业,他执意不回,我便携了能证明学历的一切物件,千里迢迢来投他。以为凭着努力可以找一份象样的工作,然后凭借才情挣不薄的薪水,筑一间温暖的爱巢,与他在海 城终老一生。   

工作的事情出人意料地顺利,一家设计公司看中我,肯接纳我的加入。签了合约,急急地给景沐打电话,告诉他好消息,他也高兴,约好了下班时间在他公司的楼下等他。   

初春的大雪纷纷扬扬,洁白的羽毛一般落满街面,正是他的生日,在商场精心为他挑一款恤衫,匆匆赶赴约会,抬起头看灰沉沉的天,心情却是十二分的明媚,畅想以后的时光,哪一段不该是弥漫了花香,洒满了阳光的。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若是男孩,英俊若他,若 是女儿,温柔似 我,这是景沐的原话。   

日日横穿街道,平平安安地来去。却不知道自己的死生劫数就在这长街的当中,呼啸的卡车,轻易就带走了我的生命,不过是一眨眼的光景,我便飘在了半空,已经没有痛苦,雪地上溅血的红颜将是明日的新闻,而我,还在寻找我的爱人,我是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失了约,景沐, 你在哪里?   

哦,已经看到,那拨开人群,撕心裂肺涕泪横流的男子:子箐———   

三   

景沐的小屋里依然整洁,只是,我的旧物都去了哪里?   

桌面上我的像框呢?窗台上的水仙呢?窗帘上的两只小抱熊呢?……   

这小屋中,我的哪一件旧物不是精心挑选置办的?哪一件旧物不是能记取我炽烈的情感的?他收起来也好,旧物最伤人,真爱景沐,便不能让他对着这些旧物在伤心中消磨了青春 。只是,景沐,你真的就一件也不留么?   

厨房、卫生间、阳台,我一间一间地端详,除了景沐本人,这里的一切已全然陌生,也 真是细心,连我贴在电脑背面的小小米奇贴图都被撕得干干净净。  

没来由的,我的心,有一点点痛。   

我的离去,不过才刚刚一周时间罢。世上没了我这个人,小屋里没了我的气息,景沐的 心里也没有了我吗?   

心轻轻地颤抖,居然不敢象在孟婆那里一样肯定自己的答案。   

景沐忽然坐起来,手抚着胃口,大滴的汗珠掉下来。他在胃痛啊,一时忘记了自己已是鬼魂,想为他倒杯热水,手到了杯子前却发现根本就触不到杯子,这咫尺天涯,生死殊途, 叫我怎能不伤悲。   

想来又是夜里饮了过量的酒,在世时,常常又疼又恨地劝他,连自己都不懂得怜惜,还怎么指望你日后疼别人。景沐笑,别人?哪个别人?我红了脸,哪个别人?当然是我了,你 这一辈子都只许疼我一个,你还想去疼谁!哼,除非我死了!  

一语成谶 。   

原本就是我自己先抛下景沐走的,抛下了那些要照顾他一辈子的誓言,是我先背弃了百年相守的诺言,难不成还要景沐为我守节一生?当然不要。所以,他现在自然可以去疼别人 了,可是,那个别人,又会是谁呢?   

四   

鬼魂见不得阳光,我知道。   

景沐去上班了,我就待在屋子里等他回来,有心为他收拾屋子,却什么都触不到,只好枯坐着,或者躺在他的床上,闻着他遗留下来的气息,想从前的相亲相爱。  

这一天好漫长,早知道,不该选这样的日子来的,至少应该选个周末,景沐便可以不用上班,可以在家里陪我。又笑自己的傻,景沐哪里知道我在家中,即便是周末,他一个大男 人,也未必肯终日待在屋子里。   

听到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已是深夜。景沐回来了。我从床上坐起来,看他。以为他要去洗澡,却看到他疾步走到电脑前启动电脑,必是与人有约吧。当初我在家乡,他在此处,除了电话便是网络,每到夜里,我与他便在QQ上用晃动的彩色的头像和嘀嘀地声音互诉着相 思。他把柔情蜜意的文章贴满了我们常去的论坛,没有人知道我们是爱侣,而我却知道,他那些话全部都只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那时候,我是多么地热爱和感谢网络啊,这样一面小小的屏幕,一根 细细的电话线就把我们远隔千里的心牵在了一处。   

果然是有约。   

景沐QQ的好友中有三个彩色头像,都在滴滴滴滴地晃动着。   

亲爱的,你怎么还不来?   

宝贝,你在哪里?   

叫我好等啊?   

景沐一一打开,甜言蜜语都被我尽收眼底,哦,亲爱的,哦,宝贝,酸涩的想,这曾是 谁称呼谁的话?   

看景沐如何回答。   

宝贝,我来了。   

一句话连发给了三个人   

原来都是女性密友。   

一时间弄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景沐反应好快,同时和三个女人聊着情话,把“我爱你”三个字打得滚瓜烂熟,一遍遍地发过去。再看那三个人,全都是我们常去的那个论坛里的ID。怪不得常常见她们在论坛里回景沐的贴子,个个都泛滥着痴情,我总以为那是景沐发给我的情话,她们回贴也不过是受 了感动,却不料 ,一石何止三鸟!   

景沐好厉害!怪道自我来后不见他上网聊天、泡论坛,只说是我人已到他的眼前,我们再没有了网络传情的必要,哪里想到,缘故却在这里,他是怕在我面前暴露了他的绯闻。   

若我还在世,此刻将是怎样的情形?   

已感觉到我的面容扭曲,痉挛,战栗着,双手拢定肩头,这人间,怎么会比冥间还要阴冷啊!心底发出一声悲鸣,如不啼泪只啼血的杜宇,却只有我自己能听得见,他坐在那里,依然长袖善舞,一把把抛洒着他的风流,不!他不是我的爱人!景沐,我的爱人,你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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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0-2010 11: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一夜间,仿佛老了许多。   

清晨看着景沐出门,才想起自己袖中的瓷瓶,想起自己的来意。来的时候,以为景沐为我落的泪可以用盆舀用钵接,多傻。这尘世间的事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啊。二十几年的情 意,伊人刚逝,便全都烟消云散了,真的一点点痕迹也不留么?  

想起临走时孟婆看我的眼神,那么悲悯的笑容,仿若早已洞明了一切。  

不知道是该谢她呢还是该怨她。如果不是她把我叫住,如果她象对旁人那样径直递一碗汤与我,一饮下去,到最后我记着的也只是景沐对我的好,我本是视爱情若生命的女子,会以为自己虽然命薄些,福份还是不浅的,能有那样爱自己的人,也不枉来世一遭,但是,现 在呢?   

景沐爱的人原本就不止我一个。就算他对她们皆是逢场作戏,就算他是为了排遣寂寞吧,那么这屋子里呢?为何所以能让他想起的我东西都不见了,他的脸上为何竟显现不出一丝 的哀痛?倘若我还在世,景沐还会瞒我多久?   

二十几年的情分,以为自己最了解他的为人,懂得他的心,却不料最终都看不透。我叹 息,闭上眼睛,回想从前的朝朝暮暮,景沐,你好……   

记得读大学时,同舍的姐妹热衷星相卜术,逼我把景沐的生辰写给她们,对照后,她们便都警告我,景沐的双鱼座乃是星座中最多情的一个,双鱼座的男人生性多情,他们会同时爱上好几个不同类型的女人,但是,说他们花心又太冤枉了他们,因为他们对所爱的女人是 一样好的。   

我只当她们是胡言乱语,转天却也把这番言论发给景沐,我戏称他“花心大萝卜”,他乐乐呵呵地接受,说这是我对他的爱称,当时只说是玩笑,却不料事实果真如此。  

窗下又飘起了雪花,这该是继我走后海城的又一场大雪吧,不知道景沐看着和我走那天同样美丽的雪花,能否想到我,若想起我,会不会再那样涕泪横流?或许,真的是我误会了他,没有我的陪伴,他实在是太寂寞了,茫茫人海,茫茫网络,太多寂寞无聊的人在上面打 发着寂寞无聊的时间,他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的确,自我来了海城后,他就不再上网了,他一定是决定了要和我好好过一生的,他的花心只是在网络那个虚拟的空间里,只是对别人而不是对我的吧 。   

思绪辗辗转转,便又是一日过去。   

景沐今天回来得好早,沏一杯茶立在窗边,还是那羽毛般圣洁的雪花,一团一簇地飞舞着,我默默地站在他的身边,取出瓷瓶。景沐,你不至于如此无情吧,不用那样撕裂心肺的哭泣,我只要一滴泪,一滴就好,我便可以心满意足地转回阴间,等上你几十年,再一起到 来生去,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陪你一生,爱你一生,照顾你一生,你看起来是这样高大强壮,心里的脆弱却只有我能懂,你在我眼里是最需要怜惜呵护的人,我愿意为你的快乐和幸福再付出我的一 世啊。   

景沐的面容没有任何悲喜。我的心一点点地往雪地里坠。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我警觉地回头望去,景沐却是不动声色。   

一个女孩子,拎着一大袋东西进来,娇滴滴地喊,快过来帮我啊。我不愿去看景沐的表情,他从我的身边跑过去,把东西接过来,还没有放下,两个人便水草藤蔓般地纠缠在了一 起。   

六   

夜幕很快落下来了,我从楼道里飘出来,那间小屋,曾经装了我一世的幸福,现在是别人的了,那个男人,曾经受用了我一世的爱恋,如今也是别人的了,别人?哪个别人?   

我怎么知道?未必就是网上那三个,也未必就是屋子里的这一个吧。  

我得回去了,回阴间去了。孟婆给我的期限我还有一天没用呢,阳间固然繁华,但是下了雪,冷。路上的雪也消得快,车流人流下淌着的全是污泥,脏。还是阴间好,什么也没有,固然悲凉,却也什么也不用看,尤其是喝了孟婆汤,便什么也不用想了。  

孟婆看到我回来,笃定一笑,我把瓶子还她,什么也没说。那日听她讲她的故事,知道她便是那个写下“贫贱夫妻百事哀”的大才子元稹的原配,陪人家过尽了苦日子,却没能活到官人做了高官那天,没有享上人家一天福,死后到了阴间,也是忘不了元郎的诸般恩爱, 携这只瓷瓶回去一刻,便看到那前度元郎搂定了新妾寻欢作乐,那些遣悲怀的诗,不过是才子醉酒后一恍惚间的涂写,哪里会有什么怀念旧人的泪啊,不过是借机博一个有情有意的名声罢了。当时听她的故事,心里愤愤然,却也不屑,只怪她自己的命吧,遇上这种薄情寡义的男子,事到如 今,想想自己, 竟还不如她。   

你在这里守着吧,我要过桥去了。她把围裙摘下来。   

怎么?你不在这里卖汤了吗?   由你来卖吧。她把围裙为我围定。  

这才知道,原来这“孟婆”也是冥间的一种官职,专司卖这种忘情汤的。  

现在,我就是孟婆了。   

临过桥前,前任孟婆把瓷瓶又递给我,我不解,她说,留着吧,说不定哪天,你也会遇上不愿忘了旧情的痴情女儿,她若能蓄来相思泪,那是她的造化,若是蓄不来,你又不想在 此卖汤了,可叫她来顶替你。  说罢移步上桥。我问,那你不用喝一碗汤么?   

她笑,我的心,早已死了,前世的事情于我,不过只是个讲给人听的故事罢了。你知道么,因我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孟婆,判官破例许我,可以自由挑选来世的性别。  

那你?   

我挑了男子。   

哦,原来这样。   

七   

来到阴间已经三年了,终日守在桥边,盛一碗一碗的忘情汤给一个个鬼魂喝,我也修得 了素净如练,心淡如菊。   

偶尔闲下了,便想,等哪一日我也熬得到可以自己挑选来世的性别的话,是不是也要做 一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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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10-2010 11: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是想做女人。男人太苦了。
如果要做男人,我希望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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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10-2010 11: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学校恐怖事件

  玲玲要上初中了,由于学校离家远,所以家人不得不办寄宿。玲玲是第一次离开家人去上学,心里还是很担忧的,她很难想像自己一个人,没有了家里人的照顾会是什么样子。幸好同村还有一个女同学也要办寄宿,正好一起作个伴。没有费多大章程就安顿了下来。

  北方的冬季总是来的很早,有的时候雪就下在还未落干净叶子的树上,远远看去就像一枝巨大的棉花糖。宿舍前面是操场,所以每当早晨八点正,宿管员总要吹着响亮的哨子把大家从睡梦中吵起来,二十分钟后集合在操场上和同学们跑五圈,然后再去忙各自的事情。和自己一起来的女同学叫陈美,班主任特意安排和自己一个宿舍,这样玲玲想家的心情就缓和多了。宿舍一共住八个人,上下铺,玲玲本来睡下铺,可是在深夜陈美总是在上面不停的翻身,搅的玲玲睡不好觉。而且有的时候陈美会尝试从床上往下爬,有几次把玲玲吓得不轻,因为她从睡梦中一挣眼竟看见陈美坐在自己的床边,楞楞的看着自己。问她干什么,陈美恍惚的说:“刚刚上厕所回来!”所以为了与人与己方便,自己就睡在了上铺!

  住校不久,班上传起了一个可怕的故事:原来学校是建在古代时一个被集体屠杀了很多人的大坑上,打地基的时候,挖土机挖出了很多的尸骨,从尸骨上分析看,这些人被死时很惨,有腰斩,砍头等等一些残忍的行刑方式处死的。校方为了掩盖这一真相,消除不良影响,秘密的转移了这些尸骨,只有当初参与挖掘的工人知道,后来才得以流传出来的。所以在夜里有时能听到凄惨的喊叫声。玲玲天生胆小,听到这些更是怕的不得了。陈美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在夜里还常常一个人在草场上跑步。

  事情就这样的发生了,那天晚上玲玲正睡的熟,一阵剧烈的摇晃把她从睡梦中惊醒,蒙胧里看见陈美只穿着内衣行动木讷并光着脚丫在宿舍里打转,表情看上去很不自然。玲玲不敢出声,静静的爬在床上,看她要做什么。突然窗外传来阵阵哭喊声,这时的陈美看上去更加的焦急起来,径直走到宿舍门前,摸索着像是要开门,可是她的眼睛是闭上的,自然不能把门打开,慌乱中响声必然的就大了起来,宿舍长最先醒来,她并没有注意到陈美的木衲行动与表情,当即大喝一声:“陈美,你半夜三更不睡觉,瞎转悠个什么劲啊?”陈美此时一个激灵像是从那里回过神来了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口的说:“上,上厕所啊!”这时大家都醒了,哈嚏连天的什么也没问,都嚷嚷着,可是没一会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接着睡了,就这样宿舍又回到了安静。玲玲却没办法安静下了,她坚信陈美不会那么的简单!

  第二天,玲玲打电话给爸爸妈妈,简单的说了自己看到关于陈美的事情,以及种种诡异的现象和传言,爸爸却一口咬定:“陈美不过是学习压力大,晚上睡觉犯迷糊而已。因为陈美的爸爸曾经和他说过,陈美这孩子从小就特要强,只要是第一就争。压力很大,在家的时候就有晚上偶尔梦游现象,但没什么大关系。关于学校的建设方面就更加是无稽之谈了,那都是有些不正当竞争的人,四处造流言来诋毁学校形象的!”听父亲这么一说,玲玲安心了许多,在学习个生活上也更加的关心起陈美。

  这天晚上天气很冷,看样子是要下雪了。半夜玲玲被开门的声音惊醒,下意识的往床下的陈美一看,只见她静静的躺的床上睡得正香,只是从门边一直到陈美的床边有一串水淋淋的脚印,不一会儿就在光滑的水泥地上消失了。玲玲一蒙头,她不想看,也不愿再想,只想快点到天亮!

  一阵急促的起床哨子把大家全都吵醒了。八点了,又要晨练了!不一会儿,有人大声的喳喳起来,有同学上去一问,原来在操场上竟有发现无数凌乱的脚印,而且看上去全是有人光着脚丫在雪地里奔跑,乍看上去凌乱无章,可是大家细细一观察和琢磨竟像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图案。同学们愕然了,宿管员更是不能相信,自从在这里上班以来,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虽然他也听过以前这样那样的传言,可是他从不消息,现在......

  校方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并迅速封锁消息,而且让护校队在晚上增加巡逻的次数,并让住校生放心,一定会查清楚,校方咬定一定是有人捣鬼。玲玲心里慌极了,让她看来一定是陈美晚上夜游遭成的,再着她自己很犹豫,要不要告诉宿管员呢?但是她回头一想:虽然这件事情弄的大家人心惶惶的,但是陈美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她也是身不由己啊!还是算了。自己在晚上多照顾她就好了,要不就把宿舍的门锁上,出不去那就没什么会发生了吧!就在她刚刚放下心来的时候,又一件事发生了:宿管员疯了,并且他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而且是全身赤裸着的,而且浑身不知是什么原因布满了无数的抓痕,哆哆嗦嗦的卷曲在墙角!玲玲不能再犹豫了,她怕自己的犹豫会使更大的事情发生,她静静的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校方得到这个消息,简直就犹获珍宝,迅速召开大会并公开解释了这一系列种种事件,全由这个梦游女所起,把所有的问题推到陈美身上让玲玲很难受,她也不想会是这样的结果,校方在处理这件事情上应该是太武断。校方后来请医院有关专家对陈美做了检查,专家也确定陈美确实有轻微的梦游症,这下校方更是大肆宣扬,陈美自然不能在再学校了,在同学和宿管员家属的指责下,她的精神压力更加沉重不堪,陈美疯了。玲玲更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觉得十分愧疚。

  学校经过这一系列事件后终于看上去又恢复了平静,可是就在没过几天的一个寒冷的早晨,同学们又惊恐的发现了操场上那像是骷髅头图案并且凌乱的脚印,而且全是光着脚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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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10-2010 11: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迷熟人

     每次踏进镇上酒馆的门槛儿,老板就冲他笑了,一切不用多说,在那老位置上坐下,和着老哥儿几个,端上那清洌洌的酒水,你一口,我一口,就满可以打发这苦涩岁月里的一整天了。二十几里的山路是拦不住他对酒的钟情的。别人骂他醉鬼,他就笑了。是的,他喜欢被称为醉鬼,咧着厚厚的嘴唇笑得很放恣,以他的理论,喝酒有什么不好吗?醉有什么不对吗?喝酒,爽。醉,舒服。人生本就苦多乐少,生活这样拮据,家里还有三个娃娃,整天累啊累,两眼望着天,天是那高的,云呢,云是那么远的。无声的夜里,除了搂着老婆喘息外,最能给他快乐的就是酒啊。
      可是,他又郁闷了,桌子还是那黝黑布满黄斑的方桌,人呢,却又少了一个,就在去年秋天,野柿满枝的时候,那位和他把手共盏二十余年的老哥们走了,临终时,他红着眼喊,柱子,你,要挺着啊。那躺在床上的再也不年轻的男人喉咙咯咯响着,直望着他,却没说出一句话,就伸直了腿。他擂着床大喊一声:“家柱……”他不甘心啊。硬是看着那至死睁着溜圆的眼渐渐散去了最后一丝生气。
       日子一天天还要过,当然是对活着的人们而言。他每次走过山脚时,都回头顾望那半山坡,直到杮子树上又一次挂满了黄金锤。秋风吹的叶子哗啦啦地响,在那边上不远一片土坟包中就躺着他的老哥们。他的挚真的老酒友。他是亲手把对方埋葬了去,且一揪一揪地夯上恁样坚实的黄土。当夯完最后一揪土,感觉他的老友终于可以睡的舒舒服服了。他甩下铁揪长长地舒了口气, 然后和众人走下了山去。
       杮子树依然在山野里迎着清风,喝着雨露,与山坡深情地对视着。他也依然如期赶上几十里山路去他的小洒馆,酒清酒浊只自知,至于酒浓酒淡也少向他人言了。今天的傍晚,老板向他说,天阴了,要下雨。你还要赶路呵。他继续捏着炸花生米儿下酒。天黑透了,老板又说:在这宿一夜吧,明天回家也不急。他却笑了,厚嘴唇上粘着花生皮儿,说:下就下呗。照回!临出门,老板拿了把雨伞给他,他打着酒嗝,甩着膀子推开了,还是那句:“不用!照回!”
       这回儿,他在弯曲着的山路上缓慢地行进着,和白天不同的是他此时多半不是靠眼睛在走路,而是靠感觉在走路。因为他醉了,醉的摇摇晃晃,一如天下所有的醉鬼。
       起了风,在山坳里呜呜的。走了几里,被风吹着,醉的越发厉害。他挥着胳膊走着走着,毫无拦阻。漫天漫野的雨星儿飘落着,无有声息。渐渐的,雨下大了起来。漫道的草叶儿簌簌地响着,山岩上湿滑的沟纵横交错。突然间自己就趴下了。娘!他骂,趔趄地爬起来,两手沾染着雨湿透滑的黄泥。刚迈出一步,却又缩回了脚,脚上的鞋少了一只。蹲地上摸了摸,没有。他娘!他骂,又去摸,雨水已经湿透衣服。却不觉冷,又是一阵风“呜呜”如枭,从身边转过。在摸了半天泥巴后,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布鞋,穿了半天才搞清那是鞋面。
       摇晃着扶着山岩站起来走了十几步,天越发黑了。一条狭小的道上,不知何处是尽头。他这时对老板的奉劝却有一丝悔意。努力睁眼看看前面,黑暗里雨沥沥,那山嘴怪模样地耸着。象个啥鸟模样儿。又象个人站着。
       他走着,摸一把脸上的雨水,又看了看,确实象个人站着呢。他“哧”地一声笑了,笑的沙哑难听。笑毕,却感觉刚才自己的声音里确乎有另一个声音。“娘……”他又欲骂。就在此时,那声音又起来了,确是笑声,但不是自己的笑声。那笑的喘喘的,尖尖的,让他立马打了个寒粟,头脑清醒了不少。他硬着胆子转过身去,并没有人。但那声音又传来了,就象是一个拼命压抑自己的人,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却又忍心不住的笑声。他这才转回头来,确信这不是雨声,不是风声。而是那个耸立着的人发出的声音。“你是谁?”“咯咯……”那笑的喘喘的人发出幽细的声音:“你不认得我了?”
       脑子一片空白,雨幕里那个身影近了,他也同时认出来了:“家柱!你……”他惊叫,酒彻底地醒了。
       “我想你呵,老弟。你就不想我?”说毕,家柱又喘喘笑了。
       此时,他面如死灰。不知何时被对方牵了手,只听那熟悉而幽幽的声音道:“咱们亲切亲切。”一对冰湿的活物就在自己的腿上拍了拍,那难道是手吗?他的心猛可地抖起来,一片模糊,来不及多想,一团沉重的东西就拍在头上。是什么!他的心从停顿中活了过来,身子猛的一挺,用手一抓才知道那是黄泥巴。这时那双手却去扯他的裤子,他下意识地用手来挡,却没想到对手劲那么大,只轻一推自己就俯地而倒了。同时裤子被褪了下来。“啪”又是一团黄泥糊在屁股上,他大叫一声,却无法挣脱。对方并不说话,黑暗里那粘湿的泥巴一团团糊在身上,背上,头上,他知道自己逃不了,索性俯趴在地下,双手抱头,只护住一张脸,任由其为了。直到好久好久,他不曾再动一下,不知何时天亮,也不知自己如何回到家的。
      二个月后,他都没有去过镇上喝酒,原因是他一直呆在家里,躺在床上,照样吃喝,只是神志欠佳。
      又二个月,渐渐如常时模样了,晚上搂着老婆时,老婆常说:“多亏老李他们上镇子发现你,你知道吗,那时看见你,不以为你是个人,还以为山坡上塌下的一团泥哩。抬回家,跟你讲话,你也不搭,我还以为你活不了呢。”又说“差一点啊,连屁眼里都是泥,你要不护着头脸,那泥巴可就封了鼻子,可就……”说到这儿眼圈也就跟着红了。”他听了,没吭声,半天拍拍老婆的肩膀,安慰道:“哪能就死了,他那是开个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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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10-2010 11: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车祸

  我身边总充斥着一些奇怪的人群,曾有人说我是个充满灵气的人,不知这话怎么解释,但总有一些或多或少不可思义的事情在周围的人身上发生。

  小光是我最铁的一个哥们,我认识他大约七年左右,他以前是个混混,打架闹事无所不为,也可以说是人们俗称的飞车党,他经常深夜骑着他的重机车在高速公路上狂飙,和各种汽车卡车赛跑,他说这样他才觉得生活得刺激有意义。

  我考上大学后就跟他失去了联系,不知他是否还过着那样打斗的日子,后偶然得到他的QQ号码,网上聊天成了我们每星期的必修课,从聊天中我知道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骑机车打架闹事,乖乖的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拿着为数不多的工资过着平静如水的生活,问其原因,他总是避而不谈,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后来遇见一个通灵的人,告诉我一些灵异事件,我把我所听到的跟小光全盘托出,他听后语气充斥着恐惧:“你别相信那些东西,越信你越容易走火入魔。”这让我万分好奇,在我的印象中小光是个擅长打架,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对世界永远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怎么会相信这些所谓鬼神佛魔的无稽之谈,难道的确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于是追问:“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情,这些东西我知道不可全信,但是也不可不信。”他沉默了很久说:“是的,但是我当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早忘了。”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才说出事情的原委。我前面说过,小光是个飞车族,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午夜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而他从来没因这样的冒险活动出过什么流血事件,那次他依然一个人骑着车过他的刺激生活,大概是午夜十二点到一点左右,他隐约看见有个人走在他车的前面五米左右,那人没有骑车,就是步行似的走在他的车前,他觉得怪异,因为自己飙车的速度向来很快,一般常人应该不会超过他的车速,他想想觉得不服气,骑着车拼命的追,可是无论怎么追那人始终在他的前面,越追越觉得怪异,莫非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索性不敢再追,于是把车停在公路旁边,很闷的抽烟,直到那个人完全消失在夜色里,他才重新骑车上路。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件,小光应该不会有半点的改变,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人措手不及.三天后,小光遭遇了一次很严重的车祸,他骑着飞车在一条很宽敞的马路上和一辆汽车侧面相撞,腿严重碎裂,当时医生要求他截肢,他咬牙坚持锻炼才得以保全。从此后小岩改邪归正,不再飙车,不再打架闹事,晚上10点以后不再出门,自己找了一分安静的工作默默无闻的生活,他说他很珍惜目前的平静,问其原因,他只回答了一句:“因为我很恐惧那个未知的世界。”

  无论那夜小光看到的是什么,是人是神是鬼还是一个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的预测,我们都要感谢它,因为他让现在的小光真正体会到生活和生命的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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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10 10: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牛奶

(一)
  “许清晨,你不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从这里跳下去。”20岁的恩格一身白西装,站在宿舍楼顶。
  楼底的许清晨仰起脸,静静的看着恩格,夕阳照在她飞扬的裙裾上,像朵安静的雏菊。
  见清晨不说话,恩格有些慌了,随即热血上涌,他闭上眼,纵身一跃。。。。。。
  恩格突然惊醒,有些茫然的向四周看了看,十年前的事,都已淡忘了,怎么突然做起梦来。他低头看了看时间,约定的人还没来,恩格点上支烟,深深吸了口。手指有淡淡奶香,难道是冲牛奶时不小心溅上的?恩格站起身,想去洗手间洗干净,这时,手机铃声大作。恩格拿出手机,盯着瞧了很久,按下接听键,还没等他开口,一个急促的声音就窜了出来:
  “恩格快回来,你妻子自杀了。”

(二)
  何伊怎么也不相信,死的就是她的大学同学许清晨。十年了,她们整整十年未通音讯。这十年间,她毕业,找工作,相亲,嫁了个刑侦警察,生了个女儿。。。。。。清晨,清晨发生了什么,她与恩格幸福吗?多少次午夜梦回,何伊都会看到清晨哀伤又怜悯的眼睛。
  “她是怎么死的?”何伊问丈夫宫强,负责这案子的警察。
  “喝了含有大量安眠药的牛奶。”
  “牛奶?” 何伊的眼睛亮了亮,“当时她丈夫恩格在哪里,能确定是自杀吗?”
  “她丈夫去灵州出差了,许清晨死亡那段时间正在火车上。我们去他公司财务查了报销凭证,有进站出站记录,现在基本确定是自杀。”
  “有遗书吗?”
  “没有发现。”
  何伊沉默不语,内心深处,她不肯相信,曾经亲密的朋友会选择这种方式离去

(三)
  送走警察后,口袋里的火车票已被捏得汗津津的。问询途中,恩格无意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这张车票,大吃一惊,明明记得出站就扔了的,怎么还会在口袋里?恩格把它揉成一团,想扔垃圾筒里,犹豫片刻,又放回口袋。他觉得口干得厉害,拿起办公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随即吐了出来,乳白色的液体安静的对着自己的眼睛,分明是一杯牛奶。
  “小王!小王!”恩格喊来秘书,“怎么给我冲了牛奶?!”
  “您说胃不舒服。。。。。。。”
  “出去!!”恩格重重放下杯子,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牛奶甜香,恩格拿起外套,开车回家。
  这是妻子死后,恩格第一次回家。用钥匙开门的刹那,恩格产生了错觉,妻子依旧在客厅等他,守着冷却的四菜一汤。恩格忍住心痛,进入卧室,房间已被警察搜查过,床头柜上的杯子已被拿走,只留下一圈牛奶的印迹。恩格沿床边坐下,像无数次晚归,注视着久等他未归,坐着入睡的妻子。八年的婚姻,十年的感情,是否带给她过幸福?

(四)
  何伊一直分不出,清晨和恩格,谁爱谁更多一些。恩格对清晨是一见钟情,对清晨一见钟情的男生很多,坚持不懈追三四年的也很多,可是为许清晨跳楼的,只有一个。那日,如果不是悄悄上去的同学拦腰抱住,恩格真的就从楼顶跳下去了,许清晨与恩格的爱情故事,因此也轰动了整个学校。清晨胃不好,临睡前都要喝一杯牛奶,恩格就每天买新鲜牛奶,在宿舍里热好,再端到清晨宿舍。他甚至算好了时间,牛奶的温度在清晨睡前入口正正好。
  可是恩格不知道,清晨对糖过敏,多少个夜晚,何伊默默看着清晨因为奇痒把身体抓出一道一道血痕,可每天,仍旧微笑着喝下恩格端来的加了糖的牛奶。何伊不明白清晨,更不喜欢恩格。恩格是真的那么爱清晨吗?清晨只是一个目的吧,恩格只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何伊与清晨渐渐疏远,毕业时已形同陌路。后来虽在同一座城市,可从未联系,连偶遇都没有。

(五)
  恩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脾气暴燥,是因为公司一直不顺利,还是对自己日渐堕落的恐慌?当初同样纯洁的两个人,自己在商场的打拼越来越圆滑越来越有心机,而妻子,永远像百合花一样不谙世事。曾几何时,妻子的笑容已不能带给恩格慰籍。两年前,恩格发现帐户里少了两万元钱,甚至对妻子发起脾气来。
  “前两天姑妈来了,她现在在做保险,还差几单没完成。。。。”
  “所以你就买了那没用的东西?一份保险用得着两万吗?”恩格大声说。
  “我,我只是。。。。。”妻子话没说完,恩格就摔门而出。
  恩格在夜幕里游荡,他悲哀的明白,这许多年来,他对妻子的感情已经变了,唯一未变的是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那晚,恩格去了酒吧,和一个主动上前搭讪的女孩发生了一夜情。没想到,女孩是一个高官的千金,从此天天缠着他离婚。妻子是恩格用命换来的,他不会放弃。恩格最大尺度躲着千金,直到发生了那件事。

(六)
  何伊没有想到,十年后重逢只能对着清晨的照片。这十年来,她无数次想过重逢时的情景,是视而不见,还是相拥而泣?这十年来,她无数次想象清晨的样貌,是美丽依旧,还是青春永逝?
  照片中的清晨双目紧闭,神态安详略带哀伤。十年的岁月未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依旧那么美丽,那么宁静,只是,再也不能那样哀伤而怜悯的看着自己。
  “你过得幸福吗?”何伊对着照片轻轻发问,眼睛滑过清晨的眼睛,双唇,肩头,何伊看到,清晨的肩头有轻微抓痕。
  “这是什么?”何伊问。
  “哦,检查过了,是她自己抓的。”宫强对偷偷拿出尸检的照片有些心慌。
  “宫强,牛奶里除了安眠药,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除了安眠药,就是牛奶和糖。”
  “宫强,”何伊低头盯着清晨的照片,一字一顿的说,“清晨不是自杀的。”

(七)
  高官千金这回很听话,除了打电话告诉说事情已经搞定,再也没有与自己联系,也许,她有点害怕吧,毕竟年纪还很轻。近来恩格老闻到身上有股牛奶气味,怎么也洗不掉,这让他很烦燥,而且 ,那张火车票也莫名奇妙不见了,到处都找过,就是不见踪影。妻子自杀的事已经定案,过几天叫秘书把丧事办了,房子也准备挂牌卖掉――那房子里,也有股挥之不去的牛奶的气味。
  恩格回家拿了些重要的物品,其他东西都不准备要了,经过卧室,看到床头柜有一个天使烟缸,缺了一角,是那天他发脾气摔的,就是死者家属要求公司赔偿150万的那天,恩格回到家中,见半坐在床上已经熟睡的妻子,没来由的恼怒,把烟缸狠狠砸在地上。
  妻子被惊醒,不解的看着恩格,随即平静了下来。
  “恩格,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吧,也许我能帮你。”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你就像生活在真空中一样,什么都不懂。150万,你能帮我吗?你还是看着我坐牢吧!”
  妻子帮不了他,有一个人能帮他,不需要150万,只要她父亲几个电话。
  “帮你没问题,但你必须和我结婚。”
  恩格可以和她结婚,但不能和清晨离婚。

八)
  何伊决定跟踪恩格。
  十年来,她一直刻意回避这两个人,现在,清晨死了。
  她租了辆车,恩格上班,她就对着他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发呆。恩格下班,她就对着他小区的楼发呆。恩格吃饭,恩格会客,她就坐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他。恩格比上学时更帅了,多了分成熟稳重,那骄傲的神态,也一直未变。看上去,他事业有成,私生活也很清白,除了在公司见客户就是回家。许清晨,你是真的很幸福吗,那么,恩格为什么要杀你?

(九)
  这是恩格最后一次给清晨冲泡牛奶,事实上,他已经多年没给清晨冲牛奶了,他用毛巾裹住白瓷杯,递给已经在床上的清晨。
  “清晨,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对你吼。”
  清晨笑笑,定睛看了看恩格,问:
   “赔偿的事解决了吗?”
  “我会处理的。”恩格皱皱眉。
  “有坐牢那么严重吗?”
  “拿不出钱,就要坐牢。不过,清晨,你别烦心了,我会解决的,来,把牛奶喝了。”
  “可我刚喝过呢。”
  恩格呆了呆。清晨看他郁闷的样子,笑着接过杯子,
  “不过我不介意再喝一杯的。”清晨低头喝了口牛奶,恩格紧张的看着她。
  “怎么样,好喝吗?”
  “嗯。”清晨显得很疲倦。
  恩格心有点痛,他看着清晨,“我还要出差到灵州,你早点睡啊。”
   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恩格。。。。。。。”清晨在身后轻唤,恩格回身,“你那件白西装我熨过了,就挂在衣橱最里边。”
  恩格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白西装,他又回身深深注视着清晨,似乎想把她印在心里

(十)
  何伊看到恩格房子出售的信息。
  进入清晨的家,何伊心怦怦跳着,这十年,她过得怎么样,幸福吗?应该是很不幸的吧。何伊走进卧室,伏身趴在床上,恩格通常会睡哪儿呢,是左边吧。何伊轻轻抚摸着床沿,突然碰到一个硬硬的纸片。何伊抽出来一看,是一张火车票。
  火车票?何伊觉得奇怪,仔细看了看,10月12日23时H市到灵州的特快专列。何伊想了想,嘴角露出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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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10 10: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
  恩格很爱清晨,从见到她第一眼起,就开始爱。用了三年时间,费尽心思,甚至要搭上性命。清晨接受自己了,可是,她爱自己吗,还仅仅是怜悯?恩格不安心,他一直不安心,他要努力,他要上进,他要成为有钱人,他要让清晨不离开自己。可是现在,工厂死了三个人,死者家属要求赔偿150万。150万,这资金抽出去,公司就垮了。
  他无计可施,他一定得结婚,可他,不能与清晨离婚,他怎么能放弃清晨,怎么能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他决定选择另一种方式。
  20粒安眠药可能致人死地,他,放了19粒。他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如果,如果清晨死了,那只是天意。他对外宣称坐八点的慢车到灵州,实际上坐这班车的是高官的女儿。他安排好一切,洗干净了清晨自己冲泡牛奶的那只杯子。然后坐11点的特快,去了灵州。
   恩格决定忘了清晨,他积极约会高官千金,可她开始躲着自己。终于,他把她堵在路上。
  “你走,我不会和你结婚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为什么?”
  “你是因为我才杀了妻子的吗?不是!你是为了200万的保额!”
  “什么保额?”
  “你妻子死了你就有200万的保险赔偿了,你这个魔鬼!我爸爸已经知道你杀人的事了。。。。。。”
  恩格呆呆的站着,什么保额?他想起了两年前的那场争执,想起了出差前清晨的话:
  “你那件白西装我熨过了,就挂在衣橱最里边。”
  恩格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开车往家驶去。

(十二)
  何伊百无聊赖的在清晨家东翻翻西看看,她舍不得这么早离开。她把自己想成这个家的女主人,她打开衣柜,一件一件翻过去,最里面,是一套白西装。
  何伊永远记得,那日恩格穿一身白西装,沐浴在夕阳下,高高在上,让所有人都仰视。何伊把西服取出,把脸贴上去,像猫一下轻蹭,梦里有多少次,那个白衣少年,大声呼喊的是她何伊的名字。突然,她感到外套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拿出一看,一封叠得四四方方的信。
  相隔十年,清晨娟秀的笔迹又在眼前,信很短。
  “当初无意买了十几分保险,没想到能派上用处。我问过姑妈了,保额应该足够你应付那件事了。恩格,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清晨绝笔。”
  难道,清晨真的是自杀?那火车票是怎么回事,牛奶里又怎么会加糖?何伊脑子乱纷纷想不出头绪。外面有人开门的声音,何伊把信塞进口袋,挂回西装。

(十三)
  恩格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
  “我是何伊啊。”女人的表情很奇怪,激动,喜悦。
  “何伊?”恩格想了想,没有印象。
  “你大学的师妹,许清晨的好朋友。这下,你该记得了吧。”女人的口气一下子生硬了起来。
  “哦,何伊。”恩格诧异的看着她,十年的时间,是怎样把一个清瘦女孩变成臃肿妇人的,只是眉眼间的倔强依旧未变。是的,何伊,许清晨形影不离的好友。就是她,告诉说清晨胃不好临睡前要喝热牛奶,就是她,告诉说清晨喜欢在牛奶里放好多糖。
  “你来这里做什么?”恩格声音冰冷,丝毫没有旧人重遇的欢喜。何伊的心凉到极点,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从不正眼瞧自己。何伊的声音因为气愤而微微发抖。
  “做什么?我来为清晨查明真相的。”
  “你有什么权利?”恩格大模大样的在沙发上坐下。这个恩格,死到临头还这么傲慢,衣袋里的那封信被何伊紧紧攥成一团。
   “我是宫警官的妻子,警察已经查明清晨死亡的真相了。”
  “真相?”
  “是你杀了她!”何伊一字一顿的说。
  “你有什么证据?”
  “不是我有什么证据,而是警察有什么证据,我只是出于老同学的好心来提前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忘了许清晨从来不会往牛奶里加糖的。”
  “清晨是零点死的,那时我正在火车上,怎么下毒?”恩格强撑精神。
  “是吗,可我丈夫说在你家里找到了一张晚上11点到灵州的特快火车票。”何伊怒视着恩格,“恩格,你为了200万的保额而谋杀了妻子许清晨,是吗?”
  恩格脸色灰白,他挣扎着说,“清晨不是我杀的,她是自杀的。我只放了十九粒安眠药,她在事前已经喝了一杯牛奶了。”
  “哦,证据呢?”
  “证据?”恩格想起他洗掉的那只牛奶杯,那时,他怎么能想到,洗掉的是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应该还有其他证据的,清晨那么爱自己,一定为留下遗书,白西装,白西装在哪?
  恩格冲进卧室,找出衣橱深处的白西装,扔到床上,里里外外的翻找。
  什么也没有。
  恩格颓然跌坐地上,清晨,什么都没给他留下,难道,她并不爱他,或者,已经不爱他了?恩格茫然的注视着西装,万念俱灰。
  
  何伊看着恩格冲进卧室,翻找着什么,看着恩格什么都没找到,失落的坐在床沿。她紧紧攥着口袋里的信,转身走出屋子。
  “何伊,你,也是爱着恩格的吧。”大四那年,许清晨哀伤而怜悯的注视着何伊,从此,她们形同陌路。何伊拿出信,一口一口吃进嘴里,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楼顶,恩格一身白西装,衣服太紧,使他整个人显得滑稽。
  “许清晨,你不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夕阳依旧,而那个裙裾飞扬的女孩已不复存在,恩格闭上眼,纵身一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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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10 10: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背包带怎么有红色的...

在讲这件事之前,我提醒各位:对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你附近的东西,千万不要好奇,更不要触摸,你的第一选择是尽快离开!  

我的大学时代是在北京海淀区的的某个高校度过的。海淀区集中了北京的大部分高校。这些学校平均每年都有学生意外死亡或自杀。在我们学校,这个数字是2。

和其他高校一样,我们学校的教学楼群也是五十年代建造的庄严肃穆的工字楼。幽深的走廊,暗灰色的水磨石地板,深褐色的油漆。为了省电,走廊的电灯都是半压。尤其在白天,从楼外走进楼内要好一段时间才能适应。

因为是本校的代表系,我们系理所当然地占据了一号楼。毕设那年,我们的教室在第三层,再上一层就是一号楼的最高层——第四层。因为很少上课,那里除了几个临时的小教室,其它都是些不知所用的小房间,里边大概都是些早已弃置不用的器材,因为算是学校固定资产,所以没法扔掉。

跟我们同楼的还有其它几个小系。对大四的学生来说,出双入对已经司空见惯了。工字楼中央的楼梯在第四层到了尽头,因为少有人来,所以这里成了情侣们幽会的场所。在第四层楼梯两侧,各有一个小房间,归不同的指导老师所有。其中西侧的房间是我一个同学做毕设的地方。

有段时间我和那个同学比较要好,他透露给我说,晚上小房间外经常有妙事发生,相当三级,问我想不想看。反正无聊,我想偷窥一下算得了什么。但是连着两个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三个晚上,我已经失去了兴趣,但是另一个同学(因为不便说出名字,所以分别叫他们C和D)D嚷着要来,于是这次我们去了三个。

晚上九点多钟,有些自习的同学开始往回走了。不久我们听到几声低笑,有人上来了。C伸手关了灯,掩上门,假装没有人的样子。我们掀开窗户上的报纸,在黑暗中你推我挤地暗笑。

一对情侣走上来,四处看了看,就开始肆无忌惮地粘在一起亲吻。男的拿手在女的身上乱摸,女的一边吃吃笑,一边故作生气地用手往男的身上捶。C介绍说这是对面房间作毕设的女生,然后学那个男的往我们这边身上摸,于是我们一边低笑,一边互相又捏又掐,有几次差点叫出声来。

好景不长,那对情侣很快就分开了,两个人说了几句话,男的下楼了。

那个女生还是很兴奋,在小房间前的空地上蹦蹦跳跳。接着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伸手在空中抓。月光投射到旁边的墙壁上,加上远处发黄的灯光,那里还是看得比较清楚的。我们早就适应了黑暗,但我除了看到她头顶高处一段隐约可见的破电线,什么也看不到。她伸手象是在拉什么东西,后来动作越来越慢,而且看起来很古怪,仿佛有人操纵着她的手。我们几个张口结舌,不知道她玩什么花样。

她最后停下来,动作僵硬地慢慢往小房间那边走。在她快要走进墙壁的阴影中时,忽然转过头来。月光就射在她下边楼梯道的墙壁上,那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濒死一样恐怖异常,而且分明在看着我们。我们三个毛骨悚然,好像突然置身于荒野坟茔之间,在惊恐中同时往后退。报纸滑下去,遮住了窗户上的小缝,屋子里更加黑暗了。 整整有三分钟,我们动也不敢动。后来C打开了电灯,我们掀开报纸看了看,外面什么也没有,于是不顾一切的逃了出去。跑到楼下,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回头往上看,那个女生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黑了...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传来一个消息,我们系楼里昨天晚上有个女生自尽了,用的是一根军训用的背包带。我问哪个房间,回答说在四层。只有那个房间...

我赶紧去找C,C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后来有一个月不敢去四层,白天也得有人陪着。当天晚上我们三个先后被人叫去问话,我们都说不知道,实话实说没人会相信,而且会轻易地背上嫌疑。因为我们在那个女生死亡前一个小时就回去了,所以没有再问下去。后来此事怎么处理也没人知道。

因为害怕,我们三个没有再说起那件事。毕业以后,D靠父母的关系留了京,我和C去了外地。

去年夏天我去北京出差,之前我们班有几个同学跳槽去了北京,C也在其中。在北京办完事后,把几个在北京的同学统统叫来,那天晚上我们一块在中关村的一个酒家边吃边聊。

D在学校时就一直身体虚弱,时常生病。现在身体也不好,吃饭间不断咳嗽。到了差不多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那件事,把C和D都叫过来,打算讨论一下那天晚上那个女生到底在做什么动作,D咳嗽了一声,疑惑地说:“什么动作?你们没看到吗?”我和C相互惊愕地看了看对方,一再追问。D说:“那个女生在拉一卷背包带,那东西就搭在破电线上。我当时奇怪背包带怎么有红色的...”

我和C面面相觑,一齐转身往窗外看,夜色中的中关村小巷,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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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10 02: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墓穴里的种子

李富贵40岁了,家里穷的要命,父母已经去世,他因为穷的吱吱叫,一直没能娶上个媳妇,自己守着一亩半薄田过日子。哥哥结婚以后住了父母的房子,他只好住在村尾的一个破房子里。
  
他的品行不端,喜欢小偷小摸的,更喜欢跑去女人身边蹭,趁机偕点便宜什么的,村里的那些大婶小媳妇的都非常讨厌他,村里的有一些火性大的男人不止一次威胁要揍死他,他仍然死性不改。
  
这年李富贵那个到处漏风的破房屋里的炕坏了,年代太久,不通气了,李富贵就自己从侧面把炕砸下很大一块,自己伸脑袋进去查看,里面是一排一排的支撑,他把第一排支撑也砸了大口子,又把脑袋伸进去,还是没发现问题出在那里,他就去求村里的人帮他修,可是他人缘实在太差,他又穷的不能答谢人家什么,所以没人搭理他,哥哥也出去打工了,没办法他就把炕侧面砸下来的那块又放上去了,找个破石磨顶着别掉下来。
  
这年秋天晚上,他睡到半夜听到外面有声音,怕有贼偷他的东西,就出去查看,却看见院子外面有个年轻的女人,女人很苗条,样子还周正,女人倚在他院子外面的草垛要睡觉,被李富贵阻止了,李富贵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对女人说:“你别睡这里,晚上冷,我回去和我老婆商量一下,让你睡外屋把。”
  
然后他就叫着“孩**,孩**!”的进去了,几分钟就出来了,说他老婆已经同意了,天冷,他老婆不愿意起床,叫女人自己进去。女人千恩万谢的跟他进去了,一进了外屋,李富贵就把年轻女人一拳头打在脑袋上打晕了过去,实施了**。
  
**完了,李富贵发现这女人竟然是个处女,大喜过望,随后李富贵意犹未尽,把女人的手捆上,嘴堵上,抱到了炕上,蹂躏了半宿,女人醒来以后,痛苦惊慌之下,拼命挣扎,李富贵左右开弓,把女人打的满嘴是血,拿把菜刀威胁女人,再敢挣扎就砍死她,女人吓的不敢动弹了,泪流满面地任由李富贵糟蹋。
  
天快亮了,李富贵慌了,不知道怎么样处置这个女人,放了,她会告发自己,杀了,尸体怎么办。
  
而且李富贵40岁第一次开荤,由“珍贵”的处男变成废黜男,对于这个“夺走”了自己清白处子之身的女人竟然留恋起来,依依不舍起来,恨不能把这个免费供他发泄的女人**一辈子,因为女人不花钱越发显出她的可贵来。他还幻想着这个被他第一次破了处的女人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死心塌地爱上了他,有了感情,给他生几个孩子,多么合美幸福的一家人啊!
  
可是现在怎么处置她呢?这时李富贵看见了破炕洞,于是找了根绳子,在女人身上最后发泄了一次,把女人的脚捆了起来,把炕洞侧面打开,把女人塞进了第2个支撑里面。
  
还叮嘱女人不准“恩恩”的发声音,不然揍的她肠子都掉出来,女人惊吓的拼命摇头,还是被塞了进去。
  
李富贵在村里没什么朋友,大家都烦他,所以他家也从来没个去串门的,因此他也乐的清净,白天他就睡觉养足精神,晚上就把女人抓出来**,这个小日子过的非常逍遥哉~
  

他每天白天把女人抓出来,取下嘴里的东西,塞给女人个窝窝头啃,给点水喝,此时他拿把剔骨刀顶在女人肚子上,威胁;“你敢叫一声我就捅死你!”
  
女人吓的直点头。
  
他问女人是干什么的,女人告诉他,她是镇上今年才工作的小学老师,23岁,她家是隔村的,家里来电话说家里起火了,什么都烧没有了,她听了以后就心急如焚地往家赶,这里是偏远农村,不通车,她在离家几个村子外下了车,顾不得晚上睡觉就拼命赶路,晚上实在累的走不动了,就在李富贵家外的草剁歇一会,没想到。。。。。
  
女人说着就要哭起来,被李富贵低声一喝就不敢哭了。
  
没几天女人就瘦的不成样子,整天偷偷的哭,还不敢发出声音,白天被塞在冰冷的炕洞里不能动弹,大小便都拉在炕洞里,晚上被李富贵拖出来蹂躏半宿,心里又牵挂家里,羞耻痛苦,甚至连自杀都不能行。
  
有几次女人试图自救,在炕洞里用头撞,拼命“恩恩”发声,李富贵大怒,也不管是不是白天了,把女人抓出来就是一顿毒打,直到把女人打晕过去才罢手。
  
几次这样以后,女人就不敢再弄出声音来了,哪怕听见李富贵的声音她都会吓的打哆嗦。
  
每次李富贵外出的时候,都把炕侧面的泥快放好,把石磨顶上。
  
这天李富贵出去干活,又偷偷的偷了别人家的鸡,被主人发现了,大骂他,他也回骂,连人家祖宗都骂上了,人家气的要命,拿撅头揍他,他没工具,就踹人家,结果主人被踹了以后急怒之下一撅头砍在他后脑上,一会就死了。
  
鸡的主人被抓起来了,一群李富贵本家的亲戚哄的来了他的破房子,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拿的东西,一群人把能拿的都拿走了,闹闹哄哄,有个人好象听见有什么头撞墙的声音,又好象有女人声音,不过满屋子人,有女人,孩子,搬缸的搬缸,女人说话的声音很杂,谁也没在意,也不可能想到炕里藏着个女人。
  
2天以后有个单身汉想来这个破房子里住,当天他白天干活,晚上就躺下打呼噜,迷糊之中听见下面有‘恩恩恩’的声音,吓的他是魂飞魄散,抓起自己的衣服和鞋就逃了出去,以后打死不敢再进这个房子,他告诉别人房子里有鬼,他怕别人不相信自己的话,添油加醋的说的非常可怕,村里人都害怕的不敢再进去。
  
  
十年以后,村里一个人的亲戚犯事了,东北来投奔他,没地方住,听说这个房子是空的,就搬进来了,这个人粗野莽撞,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的事情。
  
晚上他睡觉的时候总是觉得有阴森森的感觉,他也没在意,此时是春天,有天他的亲戚来找他聊天,看见他炕上的席子很旧了破了,就说:“把这个丢了把,我再从家拿个好的给你。”
  
说着就去揭这个席子,却赫然发现席子下面的炕面上有个人的形状,竟然是如此的真真切切,是个扭动挣扎的女人躯体,甚至一头披散的头发都隐约可见,东北人哈哈大笑起来,说:“这谁画的啊,这么扭啊,哈哈哈,”,他兴致大起,干脆告诉亲戚不要席子了,晚上就在这个女人身上睡觉。反正天也不冷。
  
晚上他就躺在女人形状的炕面上睡觉,半夜迷糊觉得有人在他身上起来,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下面的女人慢慢地从他身上坐起来,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女人的头发披散着,全身都是平面的,薄薄的,好吓人,尤其女人那平面的脸上的眼睛发着绿莹莹的光,嘴巴大张着白森森的牙齿要凑在他脸上咬噬他,这样黑的夜晚,这样的房子里就他一个人。。。。。。。。
  
东北人几乎赤裸着冲到了外面,他的恐怖的叫声把邻居都惊了起来。
  
他语不成声地说明白了,邻居打着手电进去看,那个炕面的女人还是那样,没成鬼什么的。
  
邻居就嘲笑他,说他没福气,不梦见和女人亲热反而梦见女人吃他,哈哈哈。
  
东北人现在也迷糊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反正他不敢在里面睡觉了,去亲戚家睡觉了。
  
第2天,亲戚说不然把炕砸了,砌个新的吧,于是把炕扒了,看见了一具在扎挣中死去的人的残骸,残骸娇小,应该是个女人,死前是拼命扭动挣扎里死去的,看起来非常触目惊心。
  
残骸的手脚出还有绳子的捆绑,只是绳子已经破烂不堪,嘴里还有一团同样破烂不堪的抹布什么东西的。
  
  
这个事情惊动了公安局,后来知道了是镇上失踪了10年的女教师。
  
奇怪的是,炕面下面竟然没有一点女人的颜色和印记,炕面上却有,而且经过专家检验,不是颜料,不是画的,也不是血。
  
  
专家纳闷了,炕面上的女人印记是怎么来的呢?是什么东西的呢?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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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10 02: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夜幕下听奶奶的故事

  很久以来一直是个无神论者,也曾很不明白如此聪明的奶奶竞是如此虔诚的基督教徒。听奶奶谈起年轻是亲身经历的往事,不禁让我感到寒风刺脊。

       奶奶有七个姊妹,却没有一个兄弟!听说原是有的只是一个都养不活,活的最久的也仅12岁,奶奶和其它的姊妹都健康聪明且长寿,长舌头的人们也说她们的命硬。

       奶奶原也是不信鬼神之说,在奶奶中年的时候一件事彻底改变了她的想法,那是奶奶的一个妹妹家的女儿,由于生活条件的改善,一家早早便搬进了县城居住!开始她们去庆贺乔迁之喜时,去过那所新建的小楼。很漂亮!尤其特别的凉快,坐久了还有些寒气逼人,但谁也没有在意这一切。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便是半年,一向身体健朗的姨表姑憔悴不堪,接着便是其公母的自然死亡。三年间一直霉运缠身,各种病不断,常往返于医院与家之间,并且一直没有子嗣。表姑父也老了许多,为了家里的生计,表姑父决定外出打工,没办法姨奶只能亲自去照顾自己的女儿。此时的姨表姑已经卧床不起了,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多。那些日子,夜间姨奶总是隐约听见奇怪的声音,但当她起来开灯后却什么也没有,这常常使她很奇怪,而且姨表姑夜里总是翻来覆去,叫她却又叫不醒。

       一段时间后奶奶去看望姨奶,闲聊中姨奶说起自己的顾虑!这让奶奶感到好奇。奶奶当时并不信人们所说的鬼怪,决定留下住几天,于是便在她们床的对面搭了个简易的小床。头两天夜里出奇的安静,不禁让奶奶觉得可能是姨奶神经过于紧张造成的,白天奶奶就安慰姨奶,但到了第三天的半夜一向警觉的奶奶听见门有动静还有风穿过门缝的声音,奶奶决定不动,轻轻掖开被角,拢了拢目光,奶奶看见门口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接着就见其蹦来蹦去,好象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接着就见其到了床上,奶奶此时吓得一动都不敢,急忙闭上眼睛,透出一点缝晰再看!那团毛茸茸的不知何物已经绕过姨奶爬到姨表姑身上,伏在她的脸上,接着表姑开始辗转反侧,奶奶不敢出声,接着听见姨奶的抱怨声:“什么声音啊?丫头怎么了?”此时奶奶就见那毛茸茸的东西迅速蹦下,消失在门口,不留一点痕迹,奶奶任没出声,但那一夜却再也没睡着。

       第二天奶奶将所见告诉姨奶,两人决定带姨表姑回娘家住,后来无药自医,姨表姑的气色竟一天天好起来。于是大家请了许多风水师傅去看,众说纷云,不知信谁。此后姨表姑一家再没回去住过,后来他们有了孩子就更不敢回去了。

       直至多年后的拆迁,从原楼房的地基下竟挖出一个七尺长的黑木棺材。奶奶在说起的时候一脸严肃,一再保证起说的是真实的。但自那次后就再未见过尤如此类的物体,至今仍不明白。故事中的鬼之真假我不知!但我的姨表姑的事却是真的,我相信奶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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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10 02: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无形凶手后的小美

  在我说这个故事之前,我的心真的有点害怕哦,并不是有意要拿他们做我故事的主角,只是觉得真的离奇,所以说来大家听听而已,希望在另一个世界的他们都很好,说故事的时候,他们的名字,我将会用的是化名。

  “小美死了,是从摩托车车上摔下来死掉的,死的时候眼睛睁的好大,死不瞑目啊,多么可惜,一个年轻的生命又结束了。”爸爸自言自语的哀叹到.

  啊!我惊呆了,怎么这么突然,昨天我还看到了小美,还和她打招呼了,昨天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出车祸死的,又是死在那个叫“无形凶手”的那段路?

  据我了解这个地方经常发生车祸,而且全部都是摩托车,这段路不是很风险,路面很平坦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多人都会在这个地方摔车,且每出一次车祸,都要有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虽然人们每次经过这里都很小心,但是意外还是莫名其妙的发生,好像有个灵魂在那里操作着事情的发生,听说在这里一个人死了之后,要在他去头胎的时候要找一个人来接替他的位置,也就是说他要害死一个人,他才能去头胎,要不然,他将会永远是孤魂野鬼,而且还会被虐待,在他的伤口用酷刑,永远重复当时死时的痛苦,所以……所以为了离开去头胎,死者死后会为自己找替身,因此这里才不断的死人,(听说是法师这么说的,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事情就这样被传开来)就这样,这段路就有了个新的名称叫“无形凶手路段”

  在小美没死之前,这里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有大人也有小孩,他们的死都很恐怖,而且是当场死亡,有的耳朵找不到了,有的皮掉了,眼睛掉的,鼻子坏的,血淋淋的真的好恐怖,还有死不瞑目的,真的是越想越害怕。

  在我们邻村,加上小美就有三个人是死在那叫“无形凶手路段”的。
  据我所知:第一个是个30多岁的已婚男人,名叫大平,有天傍晚,他对他老婆说有事要出去,马上回来,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这一去就是永别,就在哪天,大平在无形凶手路段摔死了,人飞到离车很远的公路旁,车怀了,人也死了,听说,脸都不成形了,脸上的皮西巴烂,面目全非,当场死了,现场血淋淋的。

  第二个是个中学生,叫小强,也是傍晚时候,出去兜风,还带上了大平的女儿一起去,当天也同样在那里发生了车祸,前面没有车,但是他们就自己摔车了,小强也是人和车都摔烂了,小强被甩到很远的地方,当场也死掉了,耳朵已经找不到了,而大平的女儿却摔断了腿,现在已经好了,人们在议论说是大平保护了他女儿,所以,他女而没有死,但也有人说,他怎么连女儿都不放过难道人死了就没有良知了吗?大家都是猜而已,谁也不能肯定那是灵魂在作怪,有人问大平的女儿当时的情况时,大平的女儿说:“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小强大叫,然后就摔倒了。”

  第三个就是小美了,说到她我真的觉得惋惜,小美长的很漂亮,也是纵多男生的追求者,她18岁,也是个中学生,很乖巧的一个人,那天是初四,小美一直在呆在家里,伙伴叫她出逛街,她也不去,就在家里看电视,到了下午4点左右,伙伴们又来叫她出去玩,说到某个地方去很好玩的,不去太可惜了,无论怎么说小美也不愿意去,后来,伙伴们干脆把她拉走了,小没没有办法,只好半推半让的和她的伙伴去玩了,那天他们一共七个人,三个男生,四个女生到了傍晚,也就听到了我爸爸说的那句话:“小美死了,是摔车死的,死不瞑目啊!哎,多可惜,一个年轻的生命又结束了”

  后来听小美的伙伴说:男孩开着摩托车,女孩坐在后面,小美和一个女孩一起,因为只有三辆摩托车,所以有一辆要坐三个人,小美就是三个人中的一个,当时小美就坐在中间,到了无形凶手路段后,小美就突然尖叫的从车上摔了下去,其他的人都好好的坐在车上,当时所有人都下傻了,慌乱中他们抱起小美就往医院送,但是来不急了,途中发现小美睁大眼睛,小美死了。

  伙伴扪把她眼睛闭上,但是小美始终不肯闭上双眼,后来,她妈妈来了哭着对小美大骂到:“谁叫你跑出去玩了 ,那么不听话,现在弄成这样,活该!是你自找的,要去你就给我就好好的去”说这红后,在用手往脸上一抹,小美才闭上了双眼,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小美的妈妈不知道有多心痛

  小美死的现场没有血迹,身上也没有伤口,但是抱起她的时候,才发现她身上的骨头都断了。

  一个礼拜后,她家人把她埋葬了,当天晚上,那么巧,天突然打雷下雨了,那是春天的第一个春雷雨,也有人说是小美的怨气,(呵呵,我觉得这觉得对只是巧合,怎么可能是怨气)然而第二天阳光明媚,后来,道士说,小美的村里上空怨气很重,于是要做法式,每家的堂屋都要经道士念经辟邪,村里的人也都这样做了,道士还肯定的说:“小美村里今年,也就是说2007年还要死人,而且是年轻的女孩!最好每个女孩子不要出远门”(这里我想说两句,这也太邪了,真有这样的事吗?)

  现在人们都在传是小美的怨气,她死不瞑目,那天她明明不想出去的,为什么还会被拉出去玩,去到那里就摔死了,太邪了,是不是真的有灵魂在借助 他人来召唤她,叫她去死?现在小美村里的人都吓的不让自己家的孩子出远门 。

  我到想要看看,道士说的真有那么准吗?他真的知道有灵魂的存在?虽然很好奇,也希望证实道士的话是真的,不过还是希望不是真的。

  希望在那无形的凶手路段不要在有什么事发生,也希望小美村里的每个人都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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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10 02: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请问你家有鞋吗?

这是一件真事.现在都过去4年了,可是每当我想起来都觉的……不寒而栗.我父母的单位承担了青藏铁路的勘查设计工作.大家知道在青藏线上,因为环境的恶劣,死人是经常的事。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

    那天是早上11点左右,从青藏线上传来消息,我们单位的一位元总工在青藏线上翻车死了.这个人在青藏线上算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他的死非常可惜.本来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事后传出来的消息让我们单位陷入了一片恐怖中.

    事情是这样,在他翻车的那天(周末)上午9点左右,他老婆在家看电视.突然有人敲门.他老婆就去开门,门外站了一个女人,30岁左右,穿的干干净净,但显的不土也不洋,有点怪怪的感觉.还没等她老婆开口,那女人就说道:”太太,请问你家有鞋吗?把你家的鞋给我一双行吗?”

    大家知道现在这样上门要东西的乞丐很多也很烦,他老婆也以为是乞丐,所以当时想都没想就把门给关了.那人也没再敲.可过了一会,他老婆越想越不对,乞丐不该穿的这么干净啊?乞丐上门一般都是要口饭要点钱,哪有要鞋的呢??再说了,当是也没见到那女人光着脚的啊?

    那老婆越想心越慌,就打开门去看,哪有人了?她又敲邻居家的门问.邻居说没有乞丐去她们家要鞋的.她老婆这时就觉的心里很不舒服,但哪点不对又说不上.于是她就往她家打了个电话.他老婆老家是农村的,她把这件事给她妹妹说了.她妹妹说,这件事绝不是好事,等她把这事算一卦,算好马上打给她.

    大概过了半小时,电话打来了,她妹妹第一句话就是:“快!快把那人找回来!”她老婆说:“那人早找不到了,怎么了?不好吗?”她妹妹急急说:“姐啊,这是一个特凶的卦.那人不是问你家要鞋吗?”鞋,就是“邪”啊!!你家有极邪之气,将遇大劫!那人是阴间的使者,她来问你家要鞋,是给你家最后一次机会啊,现在你把她赶走了,邪就没要走,那你家???”说着她妹竟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他老婆一听就瘫了。但再怎么说她老婆也是个知识份子,虽说心还是莫名其妙慌的不行,但还是强作镇定。结果,到11点过,青藏线得电话就来了。她老公,出事了。

    事后她把这件事说给人家听。人家安慰她,问她是不是受刺激太深了产生了幻觉,或是有了精神分裂自己安慰自己。可是她说:“我是个人民教师,我怎么会编这些嘛?人都死了,我还编来有什么用呢??”

    这件事绝对真实,当时在我们单位引起了恐慌,没人能解释,也没人能忘记。这件事我在心里放了四年,今天把它拿出来和大家讨论,有谁能说,这真的是巧合吗??

    不管怎样,记住,如果以后有人去你家要鞋,一定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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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10 04: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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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10 04: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谢谢分享~
9in0 发表于 7-10-2010 04:41 PM



    为了感谢你的支持,我会继续加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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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10 04: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多时候,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就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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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10 05: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多时候,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就丢了命
姗姗来迟 发表于 7-10-2010 04:48 PM



    我们都是一样的。。。所以珍惜眼前所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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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10 08: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也有说法说不可以乱给鞋子,贴身衣物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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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10 08: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也有说法说不可以乱给鞋子,贴身衣物给人啊。。。
柳嫣然 发表于 7-10-2010 08:04 PM



    对咯...所以都不知道要听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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