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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爱尔莎b

短篇鬼故事-更新20/1/12_3个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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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8-2010 08: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那。。。我order麦当劳。{:3_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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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0 11: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那。。。我order麦当劳。
姗姗来迟 发表于 17-8-2010 08:22 PM



    可能里面有加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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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0 11: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红背心

一个很很狠离奇的故事。  

在某警官学院,一个月圆的浪漫夜晚,未来的警长和警花在月光下散步。他们都很年轻,是来接受培训的,认识了,再也不愿意分开。可是过几天他们就必须回到各自原来的单位了,也许很难见一次面。这个夜晚,当然出来走走。  

慢慢走到河边,他们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黑黑的河水,黑黑的树丛,黑黑的天,就连月亮也那么发暗。几缕乌云冷冷地浮游着。经过多少场面的他们怎么会害怕?不过两人还是越靠越紧了。起了一阵凉风,树叶也沙沙叫了起来。于是他们走到一个小柴房后,躲着风,说些悄悄话。  

两人正说得动情,柴房木板墙上的裂缝中传来一个尖尖的声音,颤抖着:
~~~~~~我 要~~给你~~穿上一件~~~红~~背心~~~。。。。  

女警暴跳起来,自己的秘密被旁人偷听的愤怒是无法遏抑的,何况那么突然。  

“谁!谁在那里!!给我出来!!!”她失去理智般咆哮着。  

没有回音。。。。。。  

“谁!!!!”  

男的有一点害怕,或者是不愿意看她在这杳无人迹的地方对着一个木头篷子大喊大叫。“你听错了,没有人。”他明明也听到了。  

话音未落,一串令人浑身发冷的尖厉的笑声传了出来,如蚊子叫一般细。男警只感到一股凉气自脊柱贯穿,而女警更加暴跳如雷。  

“你去把他抓出来!”女警喊道。男的不感,他默不作声,头皮上一层冷汗。  

女的轻蔑地回头扫了他一眼。她拔出了手枪。那是她有权携带的。男的也有一支,他也伸手摸住了枪套。  

“如果我叫你,你就冲进来!”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木板门走去。  

她作好了动作准备,双手持枪,便一脚踹开破旧的木板门。人影一闪,飒爽地消失在未知的那片黑暗中,就象以前对付狡诈的匪徒。  

寂静,沉默的夜,只留下淡淡的月色和门口呼吸急促又不敢做声的男警官。他湿忽忽的脸能感觉到每一丝幽灵般的夜风。一切都象死亡一般安静。  

。。。  

突然,一个疯狂而沙哑的声音叫喊着:  

“我 要 给 你 穿 上 一 件 红 背 心 !!!!!。。。。。。。。。。。 ”  

~~~~~~~~~~~~~~~~~~~~~~~~~~~~~~~~~~  

接着便是一声尖厉的枪响,长长的呼啸划破了夜空。。。  

男的如同中弹一般全身瘫软了。他好久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意识。  

枪身停了,叫喊声停了,一切又恢复了死寂。男的揩了揩额头的汗,定了定神,战抖着呼唤她的名字。  

没有回答。  

男的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觉得可怕了,他很麻木地走向木门,并不知道为什么。  

他把门推得更开一些,走了进去。没有光,只有一种他很熟悉的味道,但他忘了是什么。一片黑暗。他哆哆嗦嗦地摁亮了发血红色光的钥匙灯。虽然不很亮,但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已经足以使他晕过去。  

女警官死了,斜靠在墙上,手中握着枪,自己的咽喉却中了弹。湿湿的血从那里一直流到地上。而她的警服上,留下一大块鲜血染红的痕迹---就象一件红红的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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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0 11: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年后的某一天

前段时间的某天深夜,具体是哪天已经忘了,我的门铃急促的响起,迎进来的是肖剑。

  肖剑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在这个城市里。他是个很有风度的画家,有整齐光鉴的长头发和雄性的络腮胡须。

  他气急败坏,满身泥泞,脸色苍白、目光迷乱,急促的呼吸和艰难的吞咽口水、,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可以看出来这是受到极度的刺激所致。

  他慌忙不迭的接过我给他的啤酒,恨恨的灌下一大口,我看到他浑身在颤抖,手抖得更加厉害,以至于把啤酒撒了出来弄脏了我刚刚擦过的地板。

  换了平常,我会开玩笑要他打扫干净,今天知道不同寻常,所以不言不语等他开口。

  “我知道这让人难以置信,但你一定要听我说下去!”肖剑好容易把自己平静下来,跟我讲其刚才发生的事情。

  “要说刚才的事情,我想有必要向你坦白四年前的一件事情,要知道,你是我朋友……”我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没有打断他的话,肖剑告诉我的事情仍然让我震惊不以。

  四年前的肖剑曾经和另外一个青年作家同时爱上了一个叫凌馨的姑娘,凌馨是个很爱做梦而可爱得让人愿意为她去死的女孩。问题是这个女孩也同时的爱着肖剑和青年作家。

  我实在懒得描述男女之间的事情,就是两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同时喜欢那两个男人。我不是穷摇阿姨,对这样的多角关系总是感到不知所措。

  到了最后的时刻,凌馨准备好了一次三人同出的旅游,她要在那次旅游中做出最后的选择——放弃他们其中的一个而和另一个结婚。

  “最后凌馨没有选择你是吗?”我自以为聪明的插了一句。

  “不要打断我!”肖剑突然对我咆哮:“听我说完!”他们三个人把最后做决定的时刻选择了这个城市,就在彩田路上的某个宾馆里,凌馨决定让一向感觉良好的肖剑跌落到人生的最底端。

  “我丧魂落魄的会到自己的房间,可我听到了隔壁传来的调情荡笑的声音……”肖剑边说边把眼睛抬起来,仿佛是在看电影一样。

  “我越来越觉得难受,越来越难受,我敲开了他们的房门,我……”肖剑突然把眼睛闭上,好象一切都已经停止,他再打开眼睛的时候,双眼已经通红、呼吸急促了起来。

  “我拿着我们登山用的登山镐,一下、两下、三下……最后我杀了他们俩,我看到满地的血和他们一动不动的趟在地上……”肖剑突然变得让我感到害怕和陌生,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他是个杀人凶手,而且是个有两条人命在身的杀人者。

“我跑了,他们一直没有抓到我。”肖剑好象松了口气继续说:“你知道那个时候这里经常有无头公案最后不了了之。”他怕我不相信,故意补充了这样一句。

  我不敢再插嘴,一直等着他说今天的事情。

  后来风头过了,肖剑又堂而皇之的会到了这个城市,用他的画笔在这个城市里做着二流的画家,生活过得不好也不坏。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一直到今天晚上……”肖剑一直没有固定的性伴侣,所以通过某些手段获得满足也无可非议,和他上过床的女人有多少他恐怕已经不记得,长什么样其实他也不怎么在乎。

  在彩田路上闲逛的时候,有女人在路边招揽生意,于是他们一起找了间宾馆开房寻欢。

  肖剑说他就那么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四年前的那家宾馆,等他后悔的时候,身旁的女人已经嗲在他的胳膊上不肯离开。

  房间里的主灯没有打开,空调开得很大,低档的装饰画里透出糜烂的色情意味。

  一翻云雨之后,肖剑觉得很满足,点上了一支香烟缓缓的把烟雾喷出,如果不是空调太冷,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爽。

  他把毯子往身上拉了拉,尽管那东西有点脏。刚才和他云雨的女人已经用浴巾裹住身体去了浴室,水声和蒸汽从门缝里溢了出来。

  睡意上来了,如果不是听说妓女会在嫖客熟睡的时候偷走钱包,肖剑一定会很熟的睡过去。

  肖剑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有人跟他讲话“你要喝水吗?”肖剑睁开眼,模糊看到那女人蹲在床前问她。

  于是对她笑了笑,摇了摇头,伸手去搂她时女人已经走开,在化妆台前极其认真整理着自己的脸。

  “你要喝水吗?”过了一会,肖剑又被那女人叫醒。

  他转了个身,嘟噜了一句什么又要睡过去。

  “你要喝水吗?”那女人端了杯水,更近的坐在床上。

  “你要喝水吗?”那女人好象翻来覆去只会说这样一句话。

  肖剑被弄得很火,正要发作,忽然看到一双满是忧郁和迷茫的眼睛看着他,心头一紧,某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不认识我吗?”那女人的语调突然变得一点也不象妓女,很轻柔的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摩着肖剑的脸颊,完全没有半点第力道。

  肖剑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几乎已经要说出某个名字了,可还是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那女人笑了,笑的很灿烂很可爱。

  “你是……”凌馨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可肖剑完全的发不出音。

那女人又笑了:“其实,我已经死了,我是一个死人。”她的声音平淡而没有感情色彩。

  “我是被人杀死的!用登山镐一下一下的砸死的。”肖剑怎么也动弹不了,在那一瞬间感到血液都已经凝固,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话:“你知道是谁杀了你吗?”

  “知道!”女人的话突然变得咬牙切齿,目光如电的看着肖剑。

  肖剑忽然能动了,他弹也似的跳起来,夺门而出。

  他死命的跑,跑,跑!

  耳朵里老晃荡着一个声音“是——你——是——你——”肖剑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我这里。

  我耐心的听肖剑讲完了故事的全部,不否认我也被其中的某些情节弄得很恐惧。

  可我看到肖剑整齐的穿戴、我还想到了其他的东西。

  “你是说你在四年前杀了一个叫凌馨的女孩和她的男友吗?”我问他。

  “是的!你不相信?”

  “你能告诉我那是几月份吗?”我问他。

  “那时天很热,应当是在暑假。”肖剑想了很久才回答我。

  我笑了,嘲笑而又不怀好意。

  我历数了四年前肖剑的事情:上半年,我、他、还有小泉在北京画家村猫着,我们最长的时间也没有分开24小时;整个暑假,我们三个,还有那个已经自杀了的画家同去了西藏,一直到雪山封山前夕才回来——那已经是十月了。

  我拿出我们拍的照片给他看,上面有日期为证。

  “可今天的事情是真的呀!”我感觉肖剑就象是个梦游者在一点一点的清醒。

  我轻轻的把他遗落在我沙发上的泥土抖落在地上。

  “你还知道那家宾馆怎么走吗?”我问他。

  “当然!”我站起身来:“我们去看看!现在!”肖剑犹豫不决。

  “你不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吗?”不由他分说,我拉起他就走。

  出门的时候,肖剑只找到他的一只鞋,想必是在惊慌中遗失了,他穿了我的鞋以后我们一起出门了。

  我们打车来到了肖剑所说的宾馆:“是从这里转进去的,对了,这里还有个湘菜馆……”肖剑一路指点,路越走越黑,越来越窄。

  “是这里了!”车终于停住了。

  我们下得车来,看着的士掉头逃也似的远去了。

  我看着肖剑,眼睛里满是询问。

  眼前的是一个没有完工的建筑工地,我往里走了几步,在一堆黄泥旁边找到了一只鞋子,鞋我认识,正是肖剑遗失的那只。


  肖剑没有骗我,他真的来过,他真的在没有完工的建筑工地上和一个妓女寻欢,然后把那个妓女当成了四年前并不是被自己杀害的一个叫凌馨的女人。

  一丝凉意从我的脊梁冒起,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同来的肖剑。

  他滩倒在地上,最里神神叨叨的念着些什么,靠近了才听清楚他说的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几天以后,本地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刊登了那件著名的情杀案,本市二流画家肖剑在某宾馆用登山镐残忍的杀害了他的女友以及女友的另一个追求者。

  那个追求者很多人都认识,就是本市小有名气的网络写手某某。

  杀人凶手肖剑象气泡一样的消失了,逃逸得无影无踪,就象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肖剑跟我讲的就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再过了一些时候,彩田路上的那个建筑工地竣工了,有一间宾馆开张。

  我去住过一晚,里面的格局和肖剑那天晚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没有人可以给我解释,连对公安人员我也没有谈及。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四年后的某天深夜,肖剑一定会慌张的敲开我的门,然后把这样的故事重新再演绎一次。

  我肯定有这样一天,那天的到来,才是我真正恐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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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0 11: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长发当断

夜晚她被噩梦惊醒,浑身冰冷无力,无法入睡,她摸索着下了床,拉开窗帘,月光恰好洒在茶几的喜帖上,暗中的红化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恶狠狠地刺向他的心脏,血流不止,她颤抖不已,顷刻之后,她整理思绪,重新入梦却清醒到天亮。
  隔壁的男人早出晚归,带不同的女人,像不挺旋转的陀螺。他们偶尔相遇,偶尔打招呼,道不出彼此的姓名。
  “嘿”他叫她,“好久不见。”
  “我出差刚回。”擦间而过。
  她讨厌他耳根下的那根黑痣刺痛了她的某根神经,让她疲惫不堪或兴奋不已,她总为那颗痣设想无数个归宿。这天他带回的女人很漂亮,有点淡淡的清澈,像经流不惜的泉水,她突然意识到或许这是那颗痣最后的归宿,她烦躁起来,整夜的失眠。
  她们相遇在楼梯口。女人朝她浅浅的微笑,含蓄的像只温暖的猫。
  “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到我们家吃饺子。”
  她愕然,这个“我们”让她恼羞成怒。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女人似乎并不在乎她的表情,热情的告诉她饺陷的搭配。饺子是荠菜的,她欣然接受了,这似乎是勾起了她某些回忆,使她陷入长长的惆怅中,然后不停的绵延,持续了整个下午。她第一次来到他们家里,家中的摆设很简洁,唯一的奢侈品是两台电脑。饺子皮是现成的,她们围着圆桌,耐心的修饰手中的艺术品,她的心不再僵硬舒张开来。
  男人并没有如期的回来,女人难掩失望,甚至有些落寂,她的心却不安的快乐起来,开始讲学生时代的轶事,女人偶尔会抬头微笑附和,而心却警惕门外的脚步声。男人终究没有回来,手机是关着的。她有些倦了,女人目送她回去。她突然觉的女人很可怜,想说句安慰的话,酝酿好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早点休息。”这一夜她睡的很安稳。
  很久没有女人的身影也很少见到隔壁的男人,她善意猜测他们的去向没有结果她焦燥不安。终有一日男人回来了,她恰要出去,相遇在楼到里。
  “嗨,好久不见!”男人冲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你。”心骚动,卡在喉咙将要跳出。
  “我出差了。”擦肩而过。
  今晚,男人带回的女人是他从没有见过的,“这种男人”她愤恨的想,“早该死!”她想起了那个温暖如猫的女人充满了无限怜惜。
  她做了个梦,梦里男人的头被割下连同身体从楼道一直滚到楼梯口,她站在走廊欢快的笑,莫名快意通畅全身。
  早晨起来心里胀胀的,说不出的原因。抽屉里有把锋利的匕首,她拿出来放在手里端详,她曾无数次的设想插向某个人的胸口。只是想要插的那个人却早已死去。在一个隆冬的早晨连同他新婚妻子,坐上了将要失事的飞机。她痛哭一场,有东西在心里无限膨胀,像放了发酵粉的馒头时间到了就要出锅了。
  男人要结婚了,同包饺子给他吃的女人,温暖像猫的女子。“终归是她。”她想。女人拉着她去是婚纱,偌大的屋子将要结婚的女人沉浸在幸福中,无限的温柔,她看着她们轻蔑的微笑。她面无表情的任由女人拽着,说着,笑着。
  今天是男人和女人结婚的日子,她是伴娘。她很精心地准备自己,她定做了一件粉色的纱裙,粉色的皮鞋,她用粉色的丝带为把长发束在脑后,临行前她在胸口别了一枚粉色的胸针,这样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如同一团粉色的晨雾,有些飘渺和不真实。
  她相当漂亮,这种漂亮盖过了新娘,以至于新郎见到她都痴迷不已,赞口不觉。这些她当然知道!很多年前的一天,她认为这种美成为一种罪过,一种负担,她爱的男人曾泪眼婆婆的对她说,对不起,你太美了,我不敢娶。或许这只是个借口,不爱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曾经的美丽也可以成为另其生厌的借口。而她似乎注定要被这美丽拖累,而今天她决定解脱。
  她的化装包里装了一把匕首。
  匕首穿进胸膛,血溅在新娘白色的婚纱上像散落的花瓣,折射出温暖的光!她渴望这种光芒。惊叫声在教堂持续蔓延,已经有人挡在她的面前,她看到新郎扭曲的脸,就在那一瞬间她发现他的耳根并没有痣,那颗痣到哪去了?她问自己!或许她一直在做一个梦。
  她情愿长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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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8-2010 04: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那个故事很悲哀。原本可以幸福的新人,从此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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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8-2010 08:5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致命游戏

美美这个外地女子第一天刚踏进公司大门,就让所有人眼睛为之一亮。乌黑柔顺的长发没有一丝凌乱的披在肩后,那浓密长睫毛下的大眼睛水灵极了,甜甜一笑,便荡出两个醉人的酒窝,清纯甜美的外表犹如一个水精灵。那就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可一接触后,才惊讶的发现她其实是个极其热情的女子,她聪明、勤快、有干劲!在进了公司的短短的7个月里,工作上的能力让老总赞口不绝。而让我们折服的是,她人缘也异常的好,当之无愧成了公司最漂亮最年轻的才女。公司的未婚男士做梦都想当上她的护花使者,除了那个一下班就埋头创作小说的无情无欲书呆子蒋林。但面对众多的花样追求,美美总是巧妙的婉拒了。

  工作成绩一般,但对时代潮流敏感的夏莉是我多年的好姐妹兼同事,她经常挂嘴边的就是:“做得好不如嫁得好。”上班就是穿着端庄的职业套装的她,可一下班后,便立即换上大胆性感的服饰,想办法出尽风头。我们同样很欣赏美美这个热情的才女,美美坦率的告诉我们,在她5岁的时候,父亲抛弃了她和母亲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每当她受了委屈和挫折却不敢向母亲诉说,怕增添母亲的烦恼,所以她做梦都想有个姐姐,能分享一切忧与喜。“从现在起,你就有了2个姐姐。”我和夏莉异口同声的说。看得出她听了真的很感动。

  很快,我们三个性格外向的女人就打成了一片。她和我们在休息天疯狂的逛街购物,提着大袋小袋走到脚底快起水泡仍然乐此不彼,我们翻阅着桌子上那堆刚买的杂志互相讨论着新潮津津乐道。美美有时候也很安静,她拉我们进歌剧院听音乐会,看着她陶冶的样子,沉醉的眼神,我和夏莉只能边打呵欠边感叹自己确实缺少高雅情操。美美还很是细心体贴,那天得知夏莉请病假没来上班,她下班后就去探望了,并且还亲手熬汤送去,直到夏莉康复出院。之后不久夏莉交了男友,是另家公司的部门经理,高大帅气年轻有为,从此她开始把:“洋他经常说……洋最喜欢……”此类的话挂嘴边。我虽然为她感到高兴,但看着她变得忙碌的身影不觉有些失落,还好有美美陪伴我。

  那天上班时候蒋林给我的U盘里不是公司要整理的文件,而是一篇写着“血腥玛丽”标题的稿件,我不禁好笑不已,没看下去就把U盘拔出来还给他,问:“怎么不想当业余作家了,改做酒吧老板了?”他奇怪的抬头看我,“若不是想开酒吧,怎么连鸡尾酒的名单都列出来了呀。”夏莉在旁忍不住捂嘴偷笑,蒋林把另个U递给我说:“我写的是灵异故事,不是写鸡尾酒。”“哦?血腥玛丽不是鸡尾酒的名称吗?”“确实不止酒的名称哦,我知道。因为我也有兴趣看一些关于奇怪传闻的事情呢”美美插嘴进来,蒋林转脸看她,她便忙把视线避开来。我笑着说:“美美你那么博学,都要把那些男人的风头盖下去了呢,看谁还敢娶你。”她不禁脸微微一红,也许她也和我一样心底渴望着能像夏莉一样拥有自己理想的一段美好感情吧。从此之后,我有意无意总看到她在托腮沉思的样子,顺着她目光的方向,我只看到那个我私下称呼为书呆子的业余灵异小说家。

  “不可能!哈哈……”夏莉夸张的笑得前俯后仰,“怎么不可能?最近我才开始注意到他们走得很近,其实回想一下啊,她从进公司以来除了和蒋林说话比较多外,其他男士她可是看都不看一眼哦。”“那也不过是美美喜欢看蒋林写的东西罢了,美美也跟我说过的。你还真会想象啊,蒋林要是喜欢她,能装得那么平常?美美那些追求者里面,要帅的,要有钱的,要年轻有为的没有吗?她的凡心有那么容易动啊?”“哎,要是算在感情里这些不能拿来比的嘛……”“我倒觉得蒋林对你不像对一般人哦。”“啊,你胡说什么呀,干吗扯到我身上!”我有点尴尬起来,她倒认真的说:“雅羡,你一直没发觉的吗?他还常常看着你说话的时候露出微笑呢,你看他对谁这样过?包括美美,他也没有那样的眼神呢。好了好了,自己慢慢想吧,我和洋约好了8点出门的……”

  确实也有奇怪的地方,我想起了每当我要加班的时候,蒋林也说没弄完要留下整理 ,然后会送我回家,说夜了我独自回家不安全。我不禁笑了笑,蒋林不是我理想的伴侣,他长得还算俊朗,但他太安静、不够浪漫、没有热情。就算想说他成熟,也对不上号,他是显得木呐而不是沉稳!

  后来有一天下班的时候,美美突然对我们提议玩个游戏,说明天是休息日,更因我们都是既好奇又八卦的人,应该会感兴趣。夏莉一听就来了兴趣忙问是什么游戏,美美平静的回答:“血腥玛丽。”

  “不可以!”蒋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才发现除了我们3个还有个蒋林的存在。“怎么了?我记得上次你的文章写过这个名称……”“不要玩。”蒋林严肃的说。夏莉被蒋林那么一弄,越发有兴致,她叫嚷着:“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啊,玩不玩我们再决定好了。”蒋林却盯着我看,我忽然觉得他眼神深邃得像无底洞一样神秘。他说:“这是个被称为必死的游戏。”我和夏莉一下子惊呆了。

  夏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边笑边说:“我知道你爱写鬼故事,但别在这个时候特意营造气氛嘛,从小就爱看恐怖电影的我可没那么胆小。”最后我也同意了,我想既然是美美提出的,虽然有点害怕,但确实也挺好奇的,也许平淡的生活里也该稍微来点刺激。“那我也要加入,不介意吧?”蒋林的眼睛逼视一样看着美美,美美奴嘴一笑:“怎么会呢,你比较懂灵异的东西,我们还要靠你指点呢。有兴趣的都可以参加呀,夏莉,把你男友洋也叫上吧,要是被吓到的话,他还能安慰你。”……

我们各自回家换了轻便休闲的衣服,就赶往美美的住处,她说难得那么多人热闹,要我们尝尝她的手艺。等我赶到的时候,我是最晚的一个,美美来开门后我进去和大家打个招呼,她又钻进了厨房忙活去了,接着厨房里不时传出炒菜的声音。夏莉和她的男友洋依偎着坐在沙发上,夏莉在撒娇着说她上次买的洗洁精把手的皮肤弄粗了,洋便心疼的哄着。蒋林只是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独自沉思着。美美忙着炒菜,见我进来便笑着说:“这里我一人就可以了,你快出去坐着吧。”互相推托了下,坳不过我也只得先出去坐着,发现美美把这2房一厅的住处打扫得异常干净,就连墙角也不见一丝尘埃。我随手翻翻放在沙发边的那一叠整齐的杂志,想找本喜爱看的,却发现底下压着本书,一本线装订的页面有些发黄的《云霄厅志》。版本也太老了,翻了下,是文言文,我兴趣缺缺的刚要把它放回去,却从书页中掉落一张照片,是公司同事的集体照,可我记得是1年半前我们公司举办烧烤会那时候的事呀,那时美美还没到公司来呢,她怎么会有这张照片?此时蒋林正盯着我,我便把书放回原位。

  美美的手艺果然非凡,她弄了满满一桌的菜,色、香、味俱全。她还兴奋的用筷子敲了敲碗,“怎么样,大家快尝尝吧!”我们取笑她小人得志。而蒋林突然说了句:“你不会是在害人吧?”“噗!”我喷饭了!还好我及时把头侧向一旁了,要不就惨了。真是的!哪有人这样说话的。可美美一点也不生气,她笑盈盈的说:“大家吃,不要跟我客气哦。”

  晚饭后,在客厅里铺上一张席子大家围成圈坐着,大家要求蒋林来讲血腥玛丽的有关记载,美美为了效果,还把客厅的灯关了,只在大家中间点燃一根白色蜡烛。

  蒋林便说了开来:“历史有记载的是一个英格兰女王叫玛丽一世(1553—1558年在位),那时候英国也成为天主教和新教进行殊死搏杀的场所。她的母亲凯瑟琳是一位笃信天主教的西班牙公主,而她的父亲亨利八世为了达到与她母亲离婚的目的,不惜背叛天主教,与罗马教皇决裂,并在国内扶持新教,迫害天主教徒。长大后,她因为拒绝改信新教差点被自己的父亲推上叛国的审判台,后来她和当时天主教世界的捍卫者——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结婚。登上王位后,她立刻宣布恢复天主教,并对新教徒采取了高压政策,屠杀其中的激进分子。在她统治的5年中,有300余人被烧死在火刑柱上,而被迫流亡国外的新教徒则不计其数。英国人民从此对她称呼为“血腥玛丽”。她病死时,据说整个伦敦响起了欢庆的钟声。后来即位的就是她的妹妹,你们知道她的妹妹是谁吗?”“谁?”夏莉忙问。“就是后来成为一代名君的伊丽莎白一世。”“哦!”我们总算还是听过伊丽莎白一世的大名的。

  “还有另一个多人相信的野史记载的,想听?”“说,快说!”我们都有些迫不急待,好像特别兴奋,蒋林接着说下去:“美艳绝伦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一生中,为她决斗而死的青年贵族超过了100 个,甚至在她60岁那年两位浪漫的青年诗人因为得不到她的垂青,而举剑自杀。”“60岁了还有青年为她自杀?天啊,她有常保青春不老之术不成?”夏莉夸张惊讶的叫。“恩,”蒋林点了点头,又接着说:“她的美丽,据说保持了近50年,而她的美丽秘方,实在令人恐怖万分。”说到这里蒋林卖了关子停顿了一会,使我和夏莉等得不甚耐烦,美美笑了笑说开来:“她用鲜血沐浴。而且只用纯洁少女的鲜血。她相信,只有浸泡在纯洁的血液中,才能不断吸取其中的精华,而让她永保青春。并且每次洗澡前,她还要喝下至少半升的血液,她管这叫“内洗”。她洗一次澡,就要杀掉两个少女。就这样,在这黑暗的50年里,一共有2800名少女惨被杀害,所有的尸体就埋在她私人的浴室底下。她相信,少女们的魂魄能够驱走衰老和迟钝。由于常用血液洗澡,她身上总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她却也不要任何香水掩盖,任其自然。美丽的外貌和血腥的气味相结合,竟然产生里一种无可名状的妖异魅力,连法皇路易十四也不远千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个伯爵夫人也太可怕了!怎么能拿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做她保持美丽的秘方呢!“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呢,”蒋林看出我们的恐惧,他诡异的说:“ 后来,大革命爆发。愤怒的群众将已经快70高龄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抓住,激愤之下,大家将她活活烧死在她自己的浴室中。但是,在此后的400年里,每逢月圆之夜,古堡里就会传出一阵阵幽怨的哭声,连10里之外的居民都能听见。请来神甫,术士驱魂作法全都无效!最后,教皇无奈,只能将这布达佩斯郊外的这幢中世纪古堡,封为禁地。这也成了欧洲四大鬼宅之一!”“啊!!”我们低声惊呼起来,在只燃一根蜡烛的大厅,听着这样的传说,确实让人感到寒意森森……

  “那么,你们还想玩血腥玛丽的游戏吗?”蒋林有些得意的看着我们,他想要的效果就要达到了一样。夏莉不服气的说:“就算被吓了一跳也并不代表会胆怯啊。”“是——吗?”蒋林拉长了尾音,表情越发诡异的说:“ 从70年代起,这个西方的通灵玩意,很受外国少女欢迎,但带来的后果,却令人毛骨悚然。问完3个问题后玛丽会向你索命,并要你的容貌。听闻外国有很多玩过血腥玛丽的女学生,被发现死于学校的洗手间内,双眼被挖走!你可能会先看到镜子里出现一副皮肉被撕裂的面孔,一对邪恶的红眼睛!接着镜子和墙壁会有血液渗出,然后邪灵就把你拉进镜子里!”“啊!”我和夏莉呆了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一定也知道破解的方法吧?”“难道你们不清楚有破解方法就贸然来了?”他的样子像被我们反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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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8-2010 08:5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别担心,破解方法要的石灰粉和朱砂我都准备好了。”美美从厨房端了个大托盘出来,我们居然连她什么时候离开了去厨房弄东西都不知道啊!“先来吃点消夜吧。”她甜美的微笑着,像顺着月光而下凡的天使。

  她把其中一碗装着2个荷包蛋的汤面递给我说:“来,雅羡姐,看你最近消瘦些了,给你补补。”说完她还故意要引起所有人注意一样用筷子敲了敲碗。果然引得夏莉叫起来:“美美你好偏心哦。”洋马上搂过她说:“你有我疼还不满足呀?”哎,看他们饱了!洋整个晚上都没有插进我们的谈话里,他确实对这些故事和游戏不感兴趣,只是来陪女友而已。蒋林突然站了起来说:“美美,你去把石灰粉和朱砂拿出来吧。”“看你急得,吃完再拿吧。”“现在拿吧,我去检验一下看看。”我觉得蒋林这样也真是太死板了。美美见他一再催促,只好起身去拿,蒋林跟了过去,他绕过我身边的时候碰乱了我的头发,我放下碗用手掳了一会,他也不说声抱歉……

  游戏要开始了,美美和蒋林把召唤血腥玛丽的要领以及把日本幕府时代的一个结印“五行封印”反复教好,让我们记牢,并把1包石灰粉放在我们左口袋,右口袋里放上1包朱砂。美美说:“由我第一个开始吧,你们再好好记牢下封印口诀。”我们顿时替她担心起来,我曾有想拦下她,叫她不要去的念头,不管这个灵异游戏是不是真的,我还是很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她宛如仙女般的美貌,如果真有那个邪灵的存在,她一定会想夺走美美的容颜。不行不行!不能想这些……

  美美进入了浴室,并把门关上。我们一直在门外1米远的地方不敢离开,洋一直抓紧了夏莉的手,他一直不相信这些,但也看出他很紧张。门下面的缝隙里透出了微弱的光,我们知道她已点燃了镜和她之间的蜡烛,接着听到她用英文叫唤了3声:“Bloody Mary……Bloody Mary……Bloody Mary”……不久好像听到一些很低的说话声,美美似乎在交谈……

  我手不觉已呈握拳状,才一会工夫,手心也全是汗了。蒋林过来握住我的手,示意我镇定,我回头看他,月光投摄到他镇定的脸,我当时觉得他很稳重,很有……安全感。

  突然一阵“嗤——嗤——”声传来 ,接着我们听到非常尖锐凄厉的叫声,真似有千鬼夜哭,万魂哀鸣的感觉!看来美美已经问完问题,并先后把石灰粉和朱砂洒进了那面镜子,听说这时候镜子就会冒出红色烟雾。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我好像觉得里面禁闭门窗浴室里狂风大作一样,那股寒意从门下缝一直透出来,我死命地捏着蒋林的手……

  美美终于平安无事的出来了,我们赶紧迎了上去,她拨了拨稍微凌乱的头发,满脸倦容的笑了笑,被惊吓后的笑容显得有些苍白。

  夏莉一直问个不停,她告诉我们,镜子里的玛丽有着一张残缺而邪恶的脸,最后还会出现一个红衣脸蛋破烂的傀儡娃娃!夏莉大呼:“实在是太刺激了!”她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美美说:“那么现在就伦到你吧。”夏莉点点头,拿着一根蜡烛正要走进去,洋一把拉住了她:“莉,别进了好吗?”“放心啦,美美不是没事了吗,我很快就出来,等我哦。”夏莉视死如归走了进去,门似乎很沉重的被关上了,我不敢乱想,是心理作用吧,隔着一扇门而已,我却觉得夏莉已经离我很远很远,我们被分在了不同的空间。美美看着蒋林说“镜子最先显示的那双眼睛,是绿色的……”

  “啊——啊——”是夏莉的尖叫,怎么回事?!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接着我们听到她很艰难的念着:“万物皆归物,仁,义,综,全,风,起,云,助。”这是那“五行封印”口诀,本该是心里默念的,她怎么从口叫了出来呢?“啊——”夏莉悲惨的叫着,还撞翻了浴室里一些摆放。我们顾虑不了许多,赶紧去推门,可门紧闭着。“莉!莉!开门,快开门啊!莉!莉!……”洋快要发疯一样拼命撞了上去。夏莉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我感到很绝望,鼻子一股酸劲冲来,带着哭腔大叫:“夏莉!你不要吓我啊,你怎么了啊夏莉……”

  蒋林和洋用力把门撞开后,黑暗中没有一丝声响。美美把灯打开后,我们看到夏莉侧卧在地,她已经死了。她躯体呈倦缩状,脸部痛苦扭曲,眼、口、鼻还有血继续渗出。我“哇”一声眼泪流了出来,洋痛苦的大叫一声上前想要抱住,却被蒋林一把拉住,他反手朝蒋林狠狠击出一拳,蒋林一个趔趄,美美赶紧扶住。洋愤恨的指着我们大骂:“你们这些混蛋!还有你们弄出的破游戏,都他**给我见鬼去吧!”我多年的好姐妹,开朗野性的夏莉,真的离我远去了……一阵晕旋,我扶墙站着。蒋林推开美美的扶持,擦了擦嘴角缓缓流出的血,说:“请你先冷静下来。”“冷静?!”洋悲愤的大吼:“如果死的是你爱的人,你能冷静吗?!你们教唆她玩邪灵游戏!你们全都是凶手!你们也不得好死!!”蒋林平静的说:“夏莉不是死于游戏。”

  美美擦着眼角的泪水,扭过头来吃惊的问:“不是死于游戏?那夏莉为什么会死呢?”“你们有没有听过‘蛊术’一词?”蒋林认真严肃的说:“中国蛮荒一带,养蛊这种神秘巫术一直为人称奇,《云霄厅志》卷三有“蛊毒”一则,称:“漳汀间常有蛊毒,中者多至陨命,祟之绝奇酷者也。这里所说的祟,指的是巫术,也就是说蛊是一种最厉害、最恐怖的巫术。金蚕蛊是将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十二种毒虫,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制成。《本草纲目》里也有提过:造蛊的人捉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大虫吃小虫,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见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养蛊、放蛊主要在中国的南方,特别是广东、福建一带流传,很可能本是南方古代少数民族的遗俗。中国八大蛊术里以金蚕蛊最难除灭,它属于一种虫灵,无形之下也最为狠毒。”蒋林朝夏莉的尸体走去,蹲下指着说:“中了金蚕蛊来不及医治就会胸腹纹痛、肿胀,最后七孔流血而死。并且尸体即使火化,心肝也还在,呈蜂窝状。”

 “那么谁会那样做?!为什么要对夏莉放蛊!为什么呀!”洋太激动,身子有些摇晃起来。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对夏莉放蛊呢?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鬼,真的是有鬼!我、我看见了……” 洋突然惊恐地指着我身后方向大叫。“什么?!”我忙移动脚步离开刚才的位置,转身却什么也没看见,美美和蒋林也不解的奇怪的看着洋。“哇!鬼啊,不要过来!别过来!”洋继续恐慌的叫着,手做推挡似的乱挥,步伐摇晃而凌乱。我恐惧极了,难道真的只有洋一人看见吗?洋忽然“呜呜”哭了起来,一会又见他猛的抬头叫嚷:“莉莉,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不要走啊……”他语调中竟然夹带着丝丝欣喜!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夏莉的魂魄留在这里?“按住他!快!”蒋林突然大喊一声,把我和美美吓了一跳。“那是‘中害蛊’!”……

  可惜晚了,洋在一瞬间的时候,用头死命往墙上撞去,蒋林的指尖只碰触到他的衣角……随着洋渐渐滑落的身子,鲜血在墙上划下一片红……

  中害蛊:中毒后使人神昏、性躁、頍焦、口腥,而产生视、听幻觉,看見鬼影,听见鬼声,不时想要自尽。

  “不!呜呜呜……”我崩溃的蹲下哭了开来。美美亦跟着蹲下搂过我的肩膀,悲痛的哭了。

  “收起你那虚伪的眼泪吧!”蒋林突然咬牙说出这么一句。

  我心猛的一震,抬头。他冷笑着大喊:“就是你,到现在还在装!你从小到大从没摆正过心态!我真没想你性格扭曲到如此地步!居然残害了2条无辜的生命,你没有内疚吗?!蒋美!”

  美美用手把眼泪一抹,站了起来。

  “什么?!”我迅速站起。蒋美,这才是美美的名字。

  “雅羡,她就是我的亲妹妹。”蒋林冷冷的盯着美美向我解说。

  美美扭头看看一脸疑惑的我,轻笑一声,说:“是的,我就是蒋林的妹妹。1年前我从家乡来到这里看望哥哥,我了解到他很喜欢公司里的一个女人。后来从他的相册里我找到一张集体照片,发现了你。我以前告诉过你,我从小失去了父亲。知道吗,我的父亲就是被一个坏女人勾走的!20年前他为了能进大都市落脚,和一个富有的丧夫女人勾搭在一起。不惜抛下母亲、哥哥和我,他强迫我母亲和他离婚,母亲苦苦哀求,却换不回他一丝怜惜!后来母亲受不了折磨,只得同意离婚,他就这样可耻的踏进他梦想的城市生活。而母亲受不了打击,身体渐渐变差,最后久治不愈就……去了。那年我刚刚5岁,哥哥9岁。我们随了母亲的姓,也住进了舅舅家。后来哥哥以优越的成绩考进了名牌大学离开了家乡,而舅舅看着我长大后日渐美艳的容颜,居然在一次舅妈外出走亲戚时候,心怀不轨窜进我的房间想要把我奸污,我拼命反抗咬伤他的手跑了出去,我用留校住宿的躲开舅舅的骚扰,可他还常常威胁我要把我赶出去饿死街头。我恨那些臭男人!我恨抛弃我们的父亲!恨禽兽不如的舅舅!我更恨那个唆使我父亲离家的婊子!如果不是她,我父亲就不会走,我母亲也不会死,我也不用受那么久的折磨!那个可耻的父亲名叫罗影成。这下你该明白了。”

  是他?!继父,我的父亲。

  她凶狠的瞪着我:“而你!你长着那婊子一样的容貌!更跟她一样要勾走我的哥哥!”“啪!”我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并一把揪住她胸前的衣襟激动的叫:“那你为什么要对夏莉和洋下蛊术!你太残忍了,就像血腥玛丽一样邪恶凶残!”

  她嘿嘿笑了:“我是一直对你下蛊,但都被人搅和了。”她向蒋林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接着冷淡的说:“你是幸运的,从晚饭到消夜你都把蛊术破解了,只是你自己还不清楚而已。但那两个无辜的人,全因你而死。”

  我浑身一颤,蒋美,你对于夏莉的死,真的一点也不为之动容吗……我恍惚间抓着她衣襟的手一松,她趁机逃脱了。

  “啊——”蒋美突然一声惊呼!她面对浴室镜子倒退了2步浑身颤声喃喃说:“你、你……不!这不是真的!”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招?!然而我朝镜子看过去的那一瞬间,“砰!”的一声,蒋林用洗发水的瓶子把镜子砸烂了!

  他说,镜子可以抓住魂魄。当有人在房间里死去,人们应该遮盖住镜子,不让魂魄被困住。由于疏忽,夏莉的魂魄被困在镜子里。蒋美刚刚看见的,就是夏莉七孔流血的身影。

  最后我报了警,警察把蒋美带走了。蒋美被带上警车的时还一直大叫着:“我真的看见夏莉了,她会杀了我的!她真会杀了我的……”我不知道警察会怎样去调查这样的案件……蒋林皱眉看着似乎癫狂的妹妹,始终一语不发,他默默背过身子,但我分明看见了他眼角的泪光。

  他事后告诉我,由于金蚕喜爱干净,所以养这种蛊的人总是要把家打扫得干干净净。一户人家,屋角清洁,没有蛛丝,就要当心他家有金蚕。进门时可用脚在门坎上踢一下,踢出沙土,再回头看看,沙土忽然没了,就可以确认是养了金蚕蛊。如果主人请你吃饭,见他用筷子敲碗,那是在放蛊,只要赶紧点破,问:“莫非要害我?”之类的话就可避免受害。或者吃饭的时候把第一口饭吐到地上,或抓抓头皮,金蚕怕脏,也就吓跑了。原来那天就是我笑喷了晚饭和消夜时候用手整理被蒋林“不小心”弄乱的头发的无意举动,破解了蒋美对我下的蛊术。
他后来还分析说蒋美是借着玩血腥玛丽的游戏在做戏,她根本就没有按游戏规则去召唤,所听到的声音不过是她自己装出来的,她只是想借游戏的名义放蛊而已,那样她就可以解释说是游戏吓死了人。而夏莉是刚进浴室不久就蛊毒发作,她误认为是血腥玛丽在作怪,当心中默念封印结却减少不了身上的痛苦,情急下她忍痛艰难地念了出来。

  然而,不管血腥玛丽这个邪灵是否像众人所说的那样真实存在,我已经经历了一场真正的致命游戏了。我叹了口气,苦笑着对他说:“如果说蒋美犹如冷血的玛丽,那蒋林你呢?你本来是可以救他们的,不是吗?”说完,我转身离去,孤单的身影终于淹没在大都市的人潮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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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8-2010 08: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屋~

    前言:鬼屋在各地都时有所闻!能成为鬼屋的条件,不外乎这间房子曾发生过凶案
或出过人命的意外事件。造成阴灵聚集,所以鬼屋也称「凶宅」或「阴宅」。以前有线
电视的鬼怪节目盛行时,也常介绍报导全省各地的鬼屋!但要拍到鬼的样子,却是非常
的艰难。或许鬼们还是不太愿意主动在我们面前出现吧?接著请看下面的鬼故事吧。
    一些人在一起,一提起鬼,必然有一个或数个,自命为相信科学的人说「如今科学
昌明……」企图用科学来否定鬼的存在?这种人认为如今人类的科学已可以解释一切了
,十分可笑。而这种态度,也不科学之至。一些人在一起,谈到鬼屋,倒不是一定十但
在很常见的情形下,会有一个或一个以上,自命为大胆的人,加以否定:那里有什么鬼
屋,全是骗人的。在有一些情形之下,一些人言之凿凿,一些入否定,就会形成一种赌
赛:不相信有鬼的人,会自告奋勇,到鬼屋过一夜,以证明那不是鬼屋。
    那天晚上的情形就是这样。那是一个中学毕业班同学的露营之夜,二、三十个十六
、七岁的男女青年,围看营火,天南地北地交谈嬉笑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有人
提起了鬼,于是各种各样的鬼故事交替看,几乎每一个人都发了言,反而是在平时最多
话的阿包,一言不发。当阿包十句话也没有说过的情形被同学发现了之后,大家就逼看
他一定要讲几句。阿包一开始就推辞,而且态度坚决,但是大家一起闹,阿包非说不可
,他只好叹了一口气,用少见的正经语气道「说起块,我实在不想说因为我会有过十分
可怕的经历。」
    阿包很有说鬼故事的天分,他一开口,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七、八个女同学靠成了
一堆,人人都望看阿包。阿包在停了一停之后,继续道:「四年之前,我父母带看我到
香港来,我们什么也没有,只好去投靠亲戚。」
    一个男同学叫了起来:「谁都知道,你有一个表舅大人物,绅士,大老板。」
    阿包道:「是的,我们就是去投靠这个表舅,这不算是什么亲戚,他也对我们很好
的,我们当然不能住在他的花园洋房中,他说在郊外,他有一幢房子空著,我们可以暂
时去住著,只要有栖身之所,我父母已经求之不得了,自然连声道谢!」
    他请到这里,略停了一停:「当天,他带我们去吃了一顿饭,然后,吩咐司机送我
们去,路很远,在路上,司机和我父母攀谈,言谈之中,对表舅很不满意,说他刻了父
母说表舅人很好,肯让我们住他的屋子,司机哼了一声说日什么好心,那屋子,是鬼屋
。」
    阿包讲到这里,又停了片刻,才又道:「当时我父母听了就哈哈大笑,说是在乡下
,什么都见过了?鬼屋不鬼屋,根本不怕。司机也没有说什么。到了那屋子,附近没有
人家,屋子相当旧,也相当大,还有一个已经荒废了的大花园,一切家俱全,我们一辈
子也没有住过那么好的屋子,心满意足,就住了下来。一个女同学用快快的声音道:「
后来……见鬼了?」
    一个个子高大的男同学大声道,「听阿包胡说八道,根本没有鬼屋」另一个喜欢辩
论的同学道:「请注意,根本没有鬼屋,和根本没有鬼,是截然不同的!」好几个人一
起叫了起来:「别吵!让阿包说下去。」
    在营火的照耀,阿包现出一种十分怪异的神情来,他伸手在自己额边,用指甲用力
地挤看一颗暗疮,挤得附近的脸上,都红了起来。人人都在等看他耐心说下去,可是他
一开口,却道:「也……没有什么,我们住了一个月,父母都找到了工作,嫌交通不便
,就搬出来了!」
    在众人的哗然击中,那身形高大的同学道:「是不是,根本没有鬼屋,连阿包也伪
造不出来了!」
    阿包在陡然之间胀红了脸:「有的,那真是鬼屋,不是我伪造出来的。」
    那高大的同学尽量扮著鬼脸:「你见到了什废样的鬼?是男鬼?女鬼?一定是女鬼
,阿包的处男,可能就是呻那女鬼吃掉的!」
    涉及性方面的谨言,使这些青年感到了兴奋,阿包成为嘲谑的对象,那使他又窘又
怒,终于,他站了起来,指看那个高大的同学:「阿大,你不要口硬,你敢去那屋子过
一晚?」
    阿大是体育健将,一向是同学心目中的英雄人物,他运半分钟也没有考虑,就拍看
心口:「去就去,什么时候,你带我去?」
    阿包道:「不必,那屋子离这儿不远,根本没有人,门也没锁,你只管去,我指路
给你!」
    阿大拿起一只电筒来,这时,他也不禁有一丝快意,所以他问:「谁和我一起去?
」同学都静了下来,阿大旺地一声:「全是胆小鬼!」
    阿包在地上画著路:「十分钟就可以到了。」他在讲了那句话之后,忽然现出十分
骇然的神情来:「算了吧,算是我伪造的好了,根本没有鬼屋,阿大,别去了!」
    阿大也有意趁此打退堂鼓,可是有好些人,一起发出了嘘声来。阿大仰笑「一定要
去,明天早上你们在这里等我!」
    阿大大踏步向前走去,走出了几步,阿包才道:「阿大,在楼下过夜好了,千万别
到楼上去,尤其是楼上左边第三间房诅万万不可以进去。」
    阿大阿呵笑看:「卑鄙,你吓不到我的!」阿大拿看电筒走开了,各人都可以看到
他的电筒光芒在黑暗中闪耀看,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阿大走了之后不久,就有女同学问,「那屋子中真有鬼?什么样子的?」
    阿包的口唇颤动了几下,可是却没有讲话,就在那时候,陡然有一下尖呻声,自附
近的树丛中传了出来,吓得女同学尖叫,男同学也呆得出冷汗。
    可是接下来,却是阿大哈哈的笑声,自树中走了出来,道:「我才不上你当,一个
人在一间空屋子中过一夜,没有鬼也吓出神经病来:「阿包如释重负一样,连声道:「
那最好,那最好,别去了!」
    有几个同学想讥嘲阿大胆小,可是也都不开口,因为一开口,只怕会轮到自已去。
阿大虽然胆小不敢去,又折了回来,可是他刚才看实把人吓了一跳,面子过得去了,所
以他又若无其事在火堆边生了下来,只有一个女同学扁了扁嘴:「闹半天,还是胆小!

    阿大脸上有点讪讪地挑不住,在这种情形下,女孩子的好奇心比男孩子强,又一个
女同学说道:「反正那屋子离这里很近,我们一起去,可好?」
    阿包还没有回答,已经有一大半人叫好,夜探鬼屋,又有那么多人壮胆又刺激又有
趣,还有什么不好的,阿大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豪气万分地道:「走!」
    阿包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二十多个青年男女本到了屋子前。
    花园的铁门是锁看的,但轻而易举,就翻了进去,嘻嘻哈哈,进了屋子,屋子下层
是一个大厅,各人在提看电筒,互相扮鬼,吓著别人,喧闹声就算一公里之外也可以听
得到。在楼下玩了一会儿,几个同学向楼上走去,阿包忙呻道:「别上去!」
    可是他那里阻止得了,走在最前面的是阿大,他道:「左边第三间房,非去看看不
可!」
    开始还有人犹豫,但接著,所有人都向楼梯上涌去。楼上,是一条相当宽的走廊,
阿大一马当先,到了那间房间前,推了推门,没有开,一脚踢出,把门踢了开来,所有
入连阿包在内,一堆而入。
    那是一间相当大的房间,空无一吻,二十多个人进来,也不觉拥挤,电筒光在晃看
,各人都笑了起来:「鬼在那里?」
    阿包一声不出,走过去把门关上,转过身来,道:「把电筒全都熄掉!」
    一半电筒立即熄掉了,另一半,犹豫了一下,感到有那么多人在,不必怕,也熄掉
了电筒。整个房间中,变成了一片漆黑。不但一片漆黑,而且陡然之间也静了下来,静
得连呼吸声也没有,人人都由于警骇而屏住了气息。
    在一幅墙上,一黑下来之后,就现出一团团绿幽幽的光团,光团在一开始的时候,
是接近圆形的,接看,就变成了一张张的人的脸,也不是特别恐怖,可是却就是那么诡
异,一张张的脸,却是那么令人心悸的暗绿色,发看幽幽的光,尤其是双眼,发出来的
那种光芒,使得每一个人都如同置身在冰窖之中一样。人脸在浮动看,看起来不像是可
以离开那幅墙壁的样子,但是这情景,已足以令得所有年轻人都惊骇得几乎窒息了。
    在黑暗和沈寂之中,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下尖叫声来,接著,人人呻看,撞开了门
,向楼下冲去,有好几个简直是滚下去的。他们翻出了花园的铁门。
    一直向前奔看,奔到了营地,才各自挤成一团,火光下,每一个人的脸都是惨白的
,几乎就和在墙上浮现的那些人脸一样!一直到天亮,还有一大半人未停止发抖,阳光
照射下来,情形才比较好了一些。
    阿包叹了一声:「这些倒没有什么害处,可是真怕……那些……鬼……我……真怕
他们会离开那墙……扑出来……」几个女伺学一起哀求:「阿包,别提了!求求你,再
也别提了!」
    真的,从此之后,就算是同学的聚会,也没有人再愿意提起那种可怕的经历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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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8-2010 06: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间真的是恐怖的鬼屋啊!
可怜的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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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0 09: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间真的是恐怖的鬼屋啊!
可怜的美美~
姗姗来迟 发表于 21-8-2010 06:33 PM



    美美的个性已经扭曲了。。可是她的哥哥更可恶,知道她会做什么也不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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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0 10: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中秋节——弑夫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9点钟。她艰难的睁开眼睛,感觉到眼皮无比沉重,眼珠剧烈的刺痛。她深深地呻吟了一声,心中的怨苦之气似乎稍微减少了一点。
   起床洗漱,在镜子里,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个女子,蓬头垢面,左眼圈青肿发紫,眼睛肿成了一条缝,那是被打的;右眼也红肿的像桃子,那是流泪过多哭的。除了一双多灾多难的眼睛,整个面庞如大饼般饱涨。鼻子看起来完好无损,但是她低头刷牙的时候,鼻血立刻奔涌而出。
   这个女子是谁?如此落魄,如此狼狈,她一时无法把这个形象和自己联系到一起去。
   只是洗手台上一滴一滴绽开的鲜血之花,让她很郁闷自己把这么干净的地方弄脏了。这黑色的大理石台子,平时都是擦拭得明亮如镜,所以血花特别刺眼。她用右手抹了抹,试图把台子擦干净,却是徒劳,血迹越擦越多。最后整个台子上都是红色的血道子。
   她看到右手比平时大了一些,以为自己眼花。眨眨酸涩的眼睛,努力再看清,的确是大了,手整个肿着,怪不得刚才擦台子的时候感觉麻木。
   她木然的看着自己的伤手,但是已经没有眼泪流下来,只是痛。钻心的痛,干涩的痛。
   整个人都在云端,从未有过的飘忽感觉。
   她打开水龙头,放了些冷水,用手接了,扑在脸上。清凉的水让脸庞恢复了一些知觉,也带给她纯粹的感官安慰,脸上的刺痛消解了些许。
   昨夜噩梦般的回忆想要来袭击她,她挥挥手把它们赶开了。她现在不想想这些。
   飘回卧室,看到一片狼藉,心里空空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她所有的衣服都被翻了出来,最喜欢的几件被撕成一条一条的扔在地上。她看它们的时候,听到它们在一起低低的哀声哭泣。
   她摇摇头,甩开这些恍惚的幻觉。
   今天是中秋节,团圆的日子。要和她团圆的人,粉碎了她。可能今年的中秋节本身日子不好才会这样。这么祥和的日子,几十年前却是血腥残忍杀人如麻的。前一阵子她看到网上说,今年的中秋节是九一八事变的70周年。
   所以才会这样吧,她从心里找到了一个原谅他的理由。是日子不好。她又对自己说了一遍。
   不过没有关系,中秋始终是中秋,是要团圆快乐的。她一定能凭自己的力量创造生命里又一个美好的回忆。她一定能。
   她走进厨房,拿了两个鸡蛋煮到锅里。白水煮蛋用在瘀伤散血效果特别好,她常常用,已经很熟练。
   拨了壳的鸡蛋,白滑圆润,像她过去的肌肤。只是那一身让人艳羡的如雪肌肤已经离她远去了。这样也好,好的皮肤上面会把伤痕衬托得特别触目惊心。那太明显了。
   她一边用鸡蛋在眼睛上按摩,一边习惯性的收拾着屋子。她做这些事情做得如此专心,甚至有些开心:看到狼藉的房间在自己手里变得干净整洁,总是有些宽慰的。
   手机响了好几声。
   她慢慢走过去,拿起手机,全都是朋友的祝福短信。她用他们发的短信回复给对方:把A的短信转发给B,把B的短信转发给C,把C的短信转发给D,把D的短信转发给A。反正这些祝福短信都是现成的,只要转发的不重样就行了。
   发完短信,她开始收拾卧室。
   破烂的衣服,她面无表情的把它们拣起来,全部扔进垃圾桶里。
   房间的地板立刻清爽了许多。
   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是电话。
   她看了看号码,是姐姐。
   “喂,哦,姐姐啊……我很好……他对我很好的……今天过节嘛……他特别嘱咐说晚上要给我惊喜,呵呵,也不知道是什么……嗯,你放心吧……他一直对我很好的……妈妈还好么?……他还让我替他向妈妈问好呢……是,他很大方的……他说妈妈反对也是为我好,还说要向妈妈证明他是真心对我的呢……是啊,我很幸福呢……谢谢姐姐……那我挂了,你们也好好过节哦!”她用肿胀的右手拿着电话,声音平稳欢快,只是微笑的时候,牵动脸上的伤口感到隐约的痛楚。
   眼睛酸涩的厉害,好像眼泪又快流出来了。但是实际上她的眼睛一直是干干的。她的眼泪可能真的已经流干了。
   她继续干活。
   冰箱里还有足够的菜,她不用顶着满是伤痕的脸在路人的注目中羞惭上街。她用它们做了一顿很好吃的饭。虽然右手不太灵活,但是不影响她的厨艺。
   吃了两口,完全没有味觉。只是机械的填塞。她还在恍惚中。
   有人用钥匙在开门。
   她立刻停下来,跑到门边。
   是他回来了。
   他没有再用那种厌倦的眼神看她。他根本就没有看她,目不斜视的直奔卧室去了。
   她立刻跟到卧室。
   他在找衣服。是为了换上一身光亮的行头,去约会他的新猎物吧。她看着他不得要领的翻找。屋子一直都是她在整理的。
   她知道他要找哪几件衣服,那是她替他挑选的,很衬他。他还夸过她的眼光。但是他现在要穿着她为他挑的衣服离开她找别人了。
   她的视线竟然模糊起来。真奇怪,莫非她的泪腺开关在他身上?只有看到他,眼泪才会流出来。不过她恨自己这种特性,眼泪只能让他反感。
   她走过去,轻车熟路的拿出他要找的衣服,递给他。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去换好了。
   他准备转身离开卧室的时候,她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眼泪迅速湿润他的右肩。她止不住。
   “松手!”
   她依然抱的很紧。
   “松手!!”他开始微微的挣扎。但是她抱的更紧。
   “不要走!今天是中秋节,不能陪我吃顿饭么?我保证以后都不妨碍你了!”她忍辱负重,苦苦哀求。
   他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她还是不放心似的,半天才松手。
   然后看他真的不走了,她手忙脚乱,跌跌撞撞的跑进厨房,重新盛出一碗饭。他要用的筷子她反复擦洗了几遍。他有点洁癖,他喜欢整洁的女人。她把盘子里被自己略微翻动过的菜肴整理好。
   她坐在桌边,战战兢兢的看他吃。
   “你不要那么看着我好不好!看的人很不舒服的!”
   “好,好!”她立刻低头,迅速扒了一口饭到嘴里,视线落到桌子上。
   两人沉默的吃着。
   他的吃相很斯文,这是她一直很喜欢的。她讨厌男人狼吞虎咽的样子,觉得没有教养。不过他优雅的吃法常常让她对自己的烹饪手艺产生自卑的怀疑。这种怀疑让她的手艺日日精进。
   他吃的很慢。这说明她还能留他一阵子。他吃的越慢越好。
   她很郁闷的发现,他每吃几口就看看手表。
   他在赶时间?那他为什么还吃那么慢?难道是因为不好吃?
   猜疑就像杂草,迎风就长。她忽然觉悟,那和她的手艺无关,他只是想快点离开她,去找那个小妖精。
   一阵怒气涌上心头。右眼的痛楚更加剧烈起来。此刻,他坐在她对面,吃着她做的饭菜,穿着她挑选的衣服,心里牵挂着另一个女人!他对那个人一定温情款款吧,就像当初对她一样。那个人一定不会惹他生气,就算是惹了,他一定不用哄就会自己消气,还反过来逗她开心。那个人不会像她落到这么悲惨的境地:一点小事就招至老拳伺候。她流泪,他一定会心疼吧。
   不能再想下去了,她觉得呼吸困难。心口疼得厉害。
   他的电话响了。很特别的铃声,她知道那是他为那个人专门设置的。
他柔声接起电话,她听他柔情蜜意,她听他小意诱哄,她听他深情无限!
   电话终于说完了,他答应晚上和她吃饭赏月拜岳父,他答应和她开车吹风看烟花。
   他和她坐在一张桌子的两边。他在天堂,她在地狱。
   她不动声色的起身,去厨房煮了一杯香浓的咖啡。他有饭后一杯咖啡的习惯。他说只有她煮的咖啡最好喝,因为她体贴他的味觉嗜好。他说过他要让她一辈子只给他一个人煮咖啡。
   她的手被烫了一下。
   他吃完了,她的咖啡也煮好,放在他手边了。
   她看他喝下去了。一杯,香浓,慢慢流进嘴巴,滑过舌头,顺着食道淌到胃里,他的喉结感叹的动了一下。
   他起身,摔倒,失去知觉。他终于是她的了,走不了了,飞不成了。他再也别想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对着四面空墙。
   她没有先管他,从容的把桌子收拾好,吃过的碗碟都要洗干净。她也没有看他一眼。好像他只是摊在地上的一堆大垃圾,她要先干别的,最后才收拾他。
   终于把家务都做完了。
   轮到他了。
 他再醒来的时候,看到天已经黑了。窗外是茫茫夜色。今晚有雨,没有月光。
   他发现四肢全被绑在床头上。绑他的,是他最爱的那身衣服,她为他挑的。它们现在被剪成了很多布条,紧紧地,牢牢地,捆住他。他挣扎了一下,没有办法。床很坚固,当初他是托关系才买下这个号称全城最结实的进口铁艺床。那个销售经理望着他,脸上露出淫荡的笑意:“兄弟,随便你怎么折腾!”而现在这床是一个结实的大砧板,他是挣不脱的鱼肉。
   嘴巴很困,因为嘴里被塞了东西。
   他回忆起自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起因。她在咖啡里下了药,而他这个傻瓜眼睛也不眨的就喝了。
   她人呢?
   他开始冒冷汗。她想怎么办?
   黑暗里出现了一丝光明。她手里举着蜡烛进来了。
   停电了?窗外明明万家灯火!
   烛影摇荡,她的脸也阴晴不定。古人说观美人有三下:月下,灯下,帘下。她本来也是美人,但是昨天他的殴打使她现在看上去要多丑有多丑。一百多年前,手持煤油灯的南丁格尔是伤员们心中的女神。现在,手持蜡烛的她,让他分明的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他紧紧盯着她的脸,希望能看出些端倪。可是她面无表情。
   他试图向她笑笑,讨好一下,可惜嘴巴被塞住,做不成任何表情。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床边,把蜡烛放下来。
   他望定她,眼睛里的惊恐已经无法掩饰。
   她转身,把窗户关好,窗帘放了下来。现在屋子已经变成一个封闭的地方,这地方只有她和他。
   她在他身边蹲下。看着他。一言不发。
   寒冷已经占领他全身。他止不住自己的战栗。
   她笑了,表情在烛光下有点狰狞。他看到她的表情,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外婆家看到的那些满脸横肉的杀猪匠,那种笑意。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么?亲爱的?”
   我知道,中秋节啊。他心里狂热的喊着,但是偏偏发不出声,只能发出些破碎的声音。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热切的想要回应她,只要他回应的好,可能她会放开他!
   她看上去根本不指望他回答。她只是在自说自话:“是中秋节啊。中秋节是什么日子?是团圆的日子,大家都应该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他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能做无助的听众。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一直都知道。还记得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中秋节么?”
   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怎么有些模糊?
   “我记得呢,我一辈子都记得。我们两个人在护城河边放河灯。那是我第一次看人家放河灯。一盏一盏的,亮晶晶的,远远看上去,比银河还要美丽。你说银河只有固定的星星,河里却有那么多流动的星星。你也给我买了一盏,还在上面写着要爱我一生一世。据说,只要放的河灯能够一直漂流不沉底,愿望就会实现。你带着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理想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河灯放下去了。我们的河灯没有沉,一直漂的看不见了。我好高兴啊。”
   他想起来了,还想起当时她在河灯微光映照下,羞赧幸福的笑容。那时候她真像天使一样啊。一盏河灯值不了几个钱,只是简单的红纸做成花朵,花心点支蜡烛而已。想不到她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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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0 10: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我一生的美好回忆啊。看你那时候,认认真真找了好久才肯放下河灯的样子,我当时就在心里发誓,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他有些羞惭。那些过去的美好时光,是什么时候,自己全都忘记了呢?
   她笑了,笑容有些阴冷。“我到现在也记得自己心里发过的誓,而且我会一直遵守。因为我不像你那么健忘,那么薄情。”
   这话什么意思?她想怎么样?他不敢往下想。
   “小时候,我家里就不幸福。我爸爸总是出去乱找女人。我永远记得自己和妈妈一起出门,那些邻居不怀好意的鄙薄眼神。我感到羞耻。我想我妈妈也一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多,在一起就是我爸打我妈。我妈不吭声的一下下受着,我爸一边打一边还要大声训斥她。我妈出门的时候脸上总是有伤,但是她老是装着没事情。”
   他想起来她说过的,她的不幸童年。那时他曾经决定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可惜,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变得这么快。
   “我小时候,唯一过的一个象点样子的中秋节,是我7岁的时候。以前,家里都只有我和妈妈,姐姐三个人。别人家的小孩子都提着灯笼出门玩,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不敢。我怕他们问我:‘你爸呢?’别人都有爸爸,我没有。后来我终于过了一个有爸爸的中秋节。我爸买了月饼,苹果,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在家里和我们母女过节。他还给我买了一个灯笼。我记得是五角星形的,点着后红艳艳的,特别好看。那天我特兴奋,这就叫受宠若惊吧。”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显然在追忆童年时唯一美好的一次节日。
   “那天我爸我妈也没吵架,还喝了酒。我好高兴。但是第二天,我爸就走了。从此没有再回来。我们家没有人再见过他。邻居说他跟别的女人私奔了。”
   “我特恨玩弄感情的男人。像我爸这样的,就应该抓住他,然后吊死。不!要先狠狠折磨很久,然后才能让他死!”她的表情很凶狠。
  他流下一滴冷汗。想起自己已经背弃誓言,做了和她爸一样的男人。
  她忽得把脸紧紧贴上他的脸:“你知道么?就因为你对我好,我才不顾一切的跟你走了。我妈一直反对咱俩。我跟她说‘我一定比你会挑男人,不会落到和你一样的下场’。我妈已经和我断绝关系了。我一直跟我姐说你对我很好,很好……”
   他的冷汗滚滚而下,全身都要虚脱。
   她抬头,凝视他的眼睛:“我一直相信你是真心爱我的,你和我爸不一样。结果呢?我没有那个老总千金的权势,但是我有一颗爱你的真心!无论贫穷富贵我都无怨无悔的跟着你!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她逼问时离他太近,他清楚的闻到,她嘴巴里血腥的臭味。那是她流鼻血的缘故。她全咽下去了。
   他开始流泪。恐惧。后悔。
   对了,现在已经过了约会时间了吧?他没有赴约,她应该会找他吧?他灵光一现,似乎看到一线生机。
   她起身出去了。
   他长舒一口气。现在只要能拖延时间,他就有机会获救!
   她很快返回,手里有刀,长长的,尖尖的,玲珑锋利的剔骨刀。她爱下厨,厨具齐全。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那个女人?你希望她来救你对不对?”
   他拼命摇头。
   “不要指望了,”她顽皮的笑着:“你今天接了电话,没有来得及删她的号码呢。我给她发短信说你不去了,要和我过。她是那么高傲的千金小姐,立刻就答应了。她比我骄傲呢!”
   她摊开右手,掌心是他的MOTO。
   “我讨厌这东西!你用它和别的女人联系!”她关机,拆除电池,拆掉手机卡,打开翻盖,把手机一折为二。
   他绝望了!
   此刻,他眼里只剩哀求的神情。她依旧得意的笑。她终于处于上风了!以前都是她用这种眼神看他,换来的结果只是他殴打的更厉害而已。
   今天她要以血还血!
   刀子在他身上比划着,她在找合适的下手地方。眼睛?真迷人,一双电眼,有不见底的深情,可以拿来像咸蛋黄一样蒸了做月饼吃。嘴巴?会说好听的话,什么海誓山盟都能用最真诚的语调说出来,融化对方的心房,可惜全是假话!撕烂它!手?白皙修长,真是一双弹钢琴的好手啊,有艺术家的气质。爱抚女人的时候,能够让对方飘飘欲仙。可是,用来殴打女人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凶狠。剁了它!
   她一边想着,一边梦游般的实施。鲜血流了满床,她一边想着,一边梦游般的实施。鲜血流了满床,都是他的。过去是她的。
   他早已经昏死过去。
   她把头伏在他胸膛,还有心跳。
   现在,看看他的心是什么颜色的吧!
   血喷溅,她一头一脸都是,如此的温暖,甜美。他的心,她看见它跳呢。这颗心上,早就沾满她的泪水了吧。
   她好开心,真的,太开心了!
   他终于不会再离开她了,他终于不会再伤害她了。他永远都是她心目中对她疼宠有加的翩翩少年郎。吃下他的眼睛,他不会再看到别的女人了。他的世界里只有她!只有她!
   她坐在床边,幸福的笑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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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0 10: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怀孕遇到鬼
拿着手中的化验单,我激动地哭了。结婚一年了,老公仍然像新婚时那样温柔,把我当作宝贝一样呵护着。终于怀上他的孩子,我兴奋得有些不知所措!
  
  抚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我回忆着往日的点点滴滴。认识他是在父亲公司的员工聚会上。他不仅风趣、幽默,而且还有一张漂亮的脸和一付健硕的身体。爱情就在不经意中诞生,我莫名其妙地被他吸引了。随后,便与他迎着花瓣走进婚姻的殿堂。婚后的日子里,好多人跟我说他是为了钱,说他本来有个妻子。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是我爱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一路飚车回家,我扑到他怀里,开心地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既是兴奋又是紧张,像抱着孩子一样,抱着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沙发上,煮了一杯热牛奶放在我手边。一边陪着我说话,一边在厨房里为我做爱吃的松鼠鱼。手脚利落的他,很快就张罗出一桌丰盛的晚餐。
  
  从橱柜中拿出两个高脚杯,他为我倒了杯红酒:“老婆,为我们的孩子干一杯!“
  
  拿起酒杯我抿了一小口,觉得酒好像蜜糖一样甜进心里,“嗯,不过大夫说不让喝酒,对孩子不好。“
  
  “就这一杯“ ,他温柔地笑着,伸出手指爱抚地摸着我的长发,“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孕妇。“
  
  不知道是我不胜酒力,还是陶醉在他的温柔之中。一杯酒下肚,头就开始晕了。我醉了,醉倒在他怀里。他轻轻的把我从餐厅的椅子上抱起来,像抱婴儿一样温柔地把我抱上床。犹如初夜时那样温柔地亲热了一会,吻了我的额头一下。
  
  “睡吧,早睡对孩子有好处。最近几个月,我们要学会忍耐了。“他温柔地笑着,眼睛顽皮地冲我眨动。
  
  我红着脸扎进他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腰:“老公,等我睡熟了,你再去收拾外面的碗筷好吗?“
  
  “嗯……“他轻声答应了一下,然后紧紧搂住我。
  
  在温暖的臂弯中,我迷迷糊糊的听到女人的哭泣声。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声音,凄惨的悲伤,撕心裂肺。似乎那声音是冲我来的,她哭着在我耳边没完没了的重复着:“为什么抢走他?把他还回来!“
  
  难听死了!我心里咒骂了一句,想伸手去捂耳朵,却发现手根本动不了。想叫老公,可嘴里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仿佛牙齿有千斤重,我根本张不开嘴。这时突然觉得很害怕,浑身上下每根汗毛都竖起来了,头皮发麻。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连眼睛也好似挂了秤砣一样。我究竟怎么了?鬼压床吗?!
  
  ’滴哒’,一段铃音打断了她的哭声。突然能动了,我翻身抓起来手机一看,是条短信。拍拍胸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是个梦,害得自己下出一身冷汗。伸手摸摸旁边的枕头,他不在床上。去收拾碗筷了吗?抬头看看表,指针指向12点整。这时候谁会来短信?不管是谁,反正救了我一次!我笑着点开短信,天!这是什么?!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收到的是一张彩信图片,上面是一个没有五官的脸孔!我惊愕的张着嘴,用最急促的方式喘息着。这……这是用电脑做的,我也会做!
  
  突然!’滴哒’!又是一阵铃音!我的手一抖,手机掉到了床上。看着它,我不知道该不该拿起来。但好奇心胜过一切,我颤抖地拿起它。点开短信……啊!虽然有着思想准备,但打开之后仍然被吓得心脏’嘭彭’直跳。我抚摸着胸口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都是假的!又是一张彩信图片,而上面的面孔虽然有五官却都冒着血!
  
  ’滴哒’!又来了……我闭上眼睛,双手不听使唤的哆嗦着。犹豫再三,我睁着一只眼睛偷偷看去。这次不是彩信图片,而是一条文字短信。松了一口气,安慰了自己一番。但点开短信之后,我马上闭上眼睛。天哪!竟然是一行字,还是那一句:’为什么抢走他?把他还回来!’文字短信却如同动画一样的会动,这行字围绕着一堆黑色的骷髅头,而字竟然在滴着血!
  
  正望着手机楞神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优美的旋律。来电话了!不管这电话是谁打的,至少打破了僵局!我条件反射地按了接听键:“喂?“
  
  对方沉默了一会,缓缓地说:“为什么抢走他?把他还回来!“竟还是刚刚在我耳边哭诉的女鬼!
  
   “哇!“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这时!有一双冰冷的手缠住了我的腰!我楞了一下,然后开始疯狂地拍打着那双有力的手:“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女鬼!“
  
  “什么女鬼?“
  
  老公朦胧的声音,把我从梦境拉回到现实。回头一看,老公原来一直在我身边。我扑到他怀里,害怕、紧张和委屈一下全冲上来:“老公,有个女鬼一直在我耳边说话,很恐怖的声音。我想捂住耳朵,可浑身什么力气都没有,连嘴都张不开!她还给我发了三条短信,后来还打了个电话给我,太可怕了!“ 他微微的抖了一下,虽然动作很轻,但我已经感觉到了。
  
  他搂紧我,把我环在怀里,轻轻地拍打我的背,像对孩子一样安慰着:“乖,没事的,你就是做了个恶梦!“
  
  “恶梦?不对!“使劲推开他,我缩到墙角,“你不是我老公!你就是女鬼!“用右手指他的鼻子,我大声说:“我老公身上从来都很暖和!而你的手冰凉!怀里也一点温度都没有!“我哆嗦着偷望着他,嘴里自言自语念叨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他想伸手抱我,却被我狠狠地推开了,“好了宝贝!别闹了……“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嘴边挂着无奈的笑: “刚刚一直抱着你,我也睡着了,手一直在被窝外面,身上也没盖被子,大冬天的能不凉吗?“说着他搓了搓手,希望自己的手指可以暖和些。
  
  “真的?“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让自己相信的答案。望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如果老公都不能相信,这世界我还能相信谁?我试探性地问着:“你真的是我老公吗?“
  
  “嗯……“
  
  他答应了一声,试图向我靠近。我并没推开他伸过来冰凉的胳膊,任由他把我抱在怀里。贴进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一起一伏的呼吸,我终于相信这个抱着我的人就是我的老公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我在他怀里尽情哭着。他紧紧的抱着我,轻声安慰,并不介意我刚刚过分的行为和举止。
  
  这一夜,我再没敢合眼。就这样静静地在他怀里,听着他熟悉的鼾声睁着眼睛躺了一宿。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醒过来了。我迅速闭上眼睛装睡,不让他发现我一直也没睡着。他蹑手蹑脚地从我脖子下面抽出胳膊,使劲甩了甩。看着他的样子,我猜他的胳膊早就被压麻了,只是怕吵醒我一直没敢抽出来。他披上外衣,轻轻地走出睡房。
  
  他是要给我做早餐吧?我如果跟在他后面,帮他做早餐,给他个惊喜作为昨天任性哭闹的奖励也不错!想着,我也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轻手轻脚的开开门跟着他。他并没去厨房,而是直接到了书房。我悄悄地躲在门口,准备他走出来时可以抱住他亲一下。


作者:六角飞标  回复日期:2006-5-22 2:50:00  

  “喂,森淼?“
  
  森淼?那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天还没亮他就打电话?
  
  “嗯。那么早打扰你,确实有点事情。“
  
  有什么事需要那么早?我奇怪地想着,继续偷听他的电话内容。
  
  “玲还好吗?昨天我老婆做了个梦……“
  
  玲?这个名字从没结婚之前就是我和他之间不可碰的伤口,玲是他前妻的名字。这么早他给森淼打电话就为了问玲的事?我觉得有一个酸水从胸口冒出来,不想听他们的对话了。正当我转身想离开的时候,却听见一句令我迈不开步的话。
  
  “什么?玲死了?什么时候?“
  
  身体一软,我差点没摔在地上,好在一把抓住了旁边的门框。玲……死了?那昨天晚上的那个女鬼,难道就是她?!
  
  “前天?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老公咆哮着近乎疯狂起来,却在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努力压制了。大概他是怕我听到吧?可……我已经听到了。
  
  “嗯。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
  
  听着他们的结束语,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飞快地跑回睡房。屁股刚一挨上床铺,身体一下就瘫软下来了。虚脱一样的感觉,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动动手指都是奢望。闭上眼,昨夜短信里那个女鬼就浮现在我面前,耳边好像又响起她冰冷的声音。
  
  这时,门突然开了。我紧张地盯着门口,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警惕地看着门外的黑影,我并不想跑也不想藏。
  
  “老婆?你这么早就醒了?“原来是老公,他坐到床边手摸着我冰冷的额头,发现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之后,他惊讶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松了口气,摇摇头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虽然这个笑可能比哭还难看。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我没有力气张开嘴。
  
  他也笑了笑,笑容并不比我的好多少。侧身躺下,他在身边静静地看着我。我也同样着他,突然发现他睫毛上有几滴晶莹的水珠。他哭过了吧?玲的死他觉得很伤心吧?也许错的是我,不该从玲身边抢走他。想着想着,黑暗开始吞噬我。我努力地睁睁眼睛,它却又闭上不听我的指挥。终于,我睡着了,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为什么抢走他?把他还回来!“又是那个女鬼的声音!我惊讶的从床上弹起来,老公并不在床上!我疯了一样的跑到门口,刚拉开门想往外跑。
  
  啊!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个女鬼竟然满脸是血的站在门外看着我!她的五官里往外缓缓流着鲜血,嘴唇一张一合地对我说:“为什么抢走他?把他还回来!“
  
  “玲?你是玲吧?别这样,我不是有意抢你丈夫的!“ 她双手的指甲很长,她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我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
  
  她冷笑了一声,“呵,不是故意的?“满是鲜血的脸上挂着一丝不屑:“抢都抢了,还说什么不是故意?!“
  
  “我……“刚想回答,腿却已经碰到了墙上,“玲,你别这样,就算你想报仇!请等我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好吗?“
  
  玲的脸开始扭曲,仇恨清楚的刻在上面,她厉声问道:“生?我有生过孩子吗?我年纪轻轻就死了,谁为我想过?!“
  
  我扶着被后的墙,实在没有退路了。看着她马上就要扑过来的时候,突然墙面上多了一扇门。
  
  想都没想,我伸手来开门,往外面冲去。就在我要脱逃的一瞬间,背后伸出一双手,紧紧的卡住了我的腰。我愤怒地打着抓着,看着那双手一点点的流血,我突然很想笑:“玲,你别抓着我了,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杀了我!活着不行!死了更不行!“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老公的声音。“老婆!你别乱动了!“
  
  听过他的声音之后,我清醒了大半。一阵冷风吹过,我感觉有点凉。脚下似乎没有任何可以踏足的地方,我奇怪的低下头,好熟悉的景色,这不是自己家的窗外吗?顺着老公发出声音的方向回头一看,卡在我腰上早已血迹斑斑的手,哪是玲的?明明是每天每夜抚摸我的手啊……
  
  看见他紧咬着牙的脸,我开始哭起来:“老公……我害怕……“脚下的悬空感让我觉得可怕,我蹬踏着企图寻找到任何可以让自己觉得充实的踏板。
  
  “老婆!别害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好像用了很大力气,憋红了脸,胳膊也轻微颤抖着。
  
  刚想答应他一声,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对面的楼房开始扭曲,眼前忽然一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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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0 10: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冲进鼻腔,耳边传来老公和陌生男人的声音。睁开眼到处是白色,果然是在医院。四处寻找着老公的身影,却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房间外面传来老公和一个男人的对话。隔着门缝隐约可以看见那个男人穿着白大褂儿,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清了。这个男人大概是医生吧?我努力屏住呼吸,侧耳听着他们的交谈。
  
  “大夫,我老婆会没事吧?“
  
  “刚刚你说一觉醒来之后,看见她自己打开窗户就要往下跳?“
  
  “是啊……然后我赶紧蹿上去抱住她。“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叫着我前妻的名字,并撕抓我的手,我忍着疼始终没放开她。“
  
  “嗯!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指是不是你前妻……“
  
  “没有啊,不可能!我前妻已经出国半年了,我们结婚时就出国了,她不可能刺激到我老婆!“
  
  “那我的诊断应该是没错的。“
  
  我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玲出国半年了?我自己拉开窗子要往下跳?什么跟什么啊?难道从昨夜开始我一直都是做梦吗?不可能!那么真实!就算玲是假的!那早晨老公与朋友的通话也不可能是假的!大夫说的诊断?
  
  斜眼发现床头桌上摆着一本病例,我悄悄地拿到手里。上面的名字是我的,我急切地打开它,却发现 ’诊断结果’那一栏上只有五个字:产前忧郁症。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一切都是幻觉。
  
  忽然感觉一阵凉气,一个冷瑟地眼神在注视着我。顺着目光的方向望去,玲在墙角冲我笑着……
  《完》


我没事,救他们

刚入夜,某市一间医院急诊中心十分钟前收到急救电话。附近高速公路发生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救护车已在去途中,留守在急救中心的小林护士正在做着准备工作。忽然,门口象一阵风刮过一样,等小林抬起头发现一位身穿浅绿色衬衫,面色苍白的男人正着急的站在柜台前。

‘大夫,我姓钱,我的太太和儿子发生了车祸,请赶快准备大量A型和AB型血,还有我的太太手臂和助骨折断,我儿子的两条腿都断了,请你赶快准备器械,一定要让他站起来啊!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们’那男人一口气说着,小林插不进半句嘴。

不敢怠慢,小林立即登记。说完那男人却准备离开,这时小林才发现钱先生的额头也在渗着血。

‘钱生,你也在流血,赶快先包扎下吧!’小林想叫回他。
‘不用了,我没事,只要你们尽力救他们,我就十分感激了,我还要回去陪着他们’那男人回头慈祥的答到。说完便匆匆走了出去。

这样紧张家人,真是个好男人啊!小林一边想着一边毫不怠慢的准备着用具,并通知血库取出大量A和AB型血。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急救车回到医院,车上推下一对已经昏迷的母子,小林赶紧跟着进了急救室内,经快速检验,这母子俩果然是A和AB型血,准备的血液几乎是雪中送炭,参加急救的医生们诧异了一下但没多想便扎进紧张的急救中。而小林似乎有点奇怪,为何不见钱先生呢?
过了一会,门外第二次折回的救护车推下了男主人,小林见正是刚才那位穿着浅绿色衬衫的男人,就上前想与他了解情况,但拖着急救床的医护同事却向她打了一个眼色,小林明白这个男人救的可能性很小了,怎能呢?刚才还挺好的呀!小林刹时间脑袋发涨。医生们还是尽最大的努力抢救了四十分钟,但也没能将他救活。但隔壁的母子俩因为抢救及时而有了生的希望。

参加救援的同事们告诉小林,去到现场时,这一家三口被牢牢的夹在车厢内,最难解救的正是男主人,而这三人中皮外伤最少但最严重的也是他,当医护人员给他戴氧气罩时,他似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只说了三个字‘救他们’然后再也没苏醒过。

小林听完后呆若木鸡,许久的不能回过神来。嘴里喃喃自语‘他----他来----他说---告诉---我的不会----不会啊!’她晕倒在椅子上。

接下来的几天里,小林逢人就说这件事,希望有人相信她,但同事大都见怪不怪!认为她是神经衰弱。

又过了几天,在小林不断憔悴的面容中,其中一位参与抢救的医生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不信她的话那是谁吩咐她准备血源的呢?

终于他们连同小林一起来到医院的监控中心,翻看了当晚的监视录像,在她登记的那一分多钟内竟然没有一个病人出入过急诊区内,而监视器内的小林却似乎在和空气说话,又或者在喃喃自语。手里登记着当时的记录。顿时围观在监视器旁的同事们鸦雀无声,静得连心跳声彼此都听的见。

此时的小林已是泪流满面,耳旁传来那慈祥的声音‘不用了,我没事,只要你们尽力救他们,我就十分感激了,我还要回去陪他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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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8-2010 09: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最后一个故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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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0 09: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最后一个故事。。。。。。哭了!
姗姗来迟 发表于 24-8-2010 09:44 PM



    为了家人得救,自己却牺牲了..别哭别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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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0 10: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斑竹遇鬼记

飞天是一个还算热门的论坛斑竹,他的论坛上几乎都是时下流行的爱情小说,虽然论坛成立的时间不太久,但也渐渐拥有了一批自己的写手,尤其是最近,飞天发现有个网名叫落地的花瓣的网友,经常会在半夜时分发帖上来,仔细看看时间,几乎都在12点之后。

这个落地的花瓣也不知是男还是女,不过从名字来看,飞天觉得十有八九会是个女的。总之她的贴子是大受欢迎的,飞天决定今天等到夜里她再发帖时跟她聊聊,因为她发的帖子里所有的爱情都是悲剧的结尾,飞天觉得大概在她看来,爱情都应该是以悲剧收尾的,嗯,心态有问题,飞天觉得自己有义务开导开导她。

点了一根烟,飞天靠在椅背上耐心的等待,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把烟蒂掐灭,飞天的眼睛一亮,果然十二点多一刻,那个落地的花瓣又发了个帖子上来,飞天没有打岔,立即在她的帖子下发言,可以和你谈谈吗?

他紧张的盯着显示器,终于,那个落地的花瓣回复了,可以,下面还附上了一个QQ号。飞天大喜,急忙打开自己的QQ按她给的号码将她加为好友。

先发了信息过去,你好,我是飞天,我很欣赏你的作品。然后开始看她的资料,果然是个女的,飞天迅速的浏览了一遍她的资料,视线停在了她的地址栏里,冥都,飞天摇了摇头,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女孩子。

他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出一个又一个信息,同时也发现了这个落地的花瓣女孩的确很有意思,她告诉飞天她住在冥都,是个女鬼。飞天觉得既新鲜又有趣,这女孩看来是个网络高手,她东拉西扯的本事还真高,更引得飞天对她加倍的好奇。

好,你说你是个女鬼,那我就是个男鬼喽,冥都可爱的鬼小姐,我可以多了解一点你的故事吗?飞天轻轻的一点,带着一丝莫名的喜悦将信息传递过去。

很快那边就有了回答,她告诉飞天自己其实是个很喜欢写作的女孩子,但男朋友突然爱上了别人把她甩了,所以她一气之下就跳了楼,摔死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聊的不亦热乎,却没注意时针已慢慢的滑到了凌晨五点,那个落地的花瓣突然说天亮了自己要走了,没等飞天再回话,她的头像就暗了下来,飞天感到一丝遗憾,因为他竟忘了问她要个电话号码。

让自己大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了,胡乱的弄了点东西填饱肚子,飞天又坐到了电脑跟前。鼠标在网页上飞快的点击着,飞天又开始了自己周而复始的斑竹工作,删掉论坛上一些灌水的帖子……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到了夜里,飞天是刻意的在等那个“女鬼”,他决定今晚继续跟她聊,把QQ打开放一边,果然到了十二点时,那个女鬼的头像亮了,嘀嘀嘀,信息传了过来,飞天大喜,飞快的打字和她聊了起来,当然今天他倒是没有忘记跟她要电话号码,可她竟说冥都是没有电话的,虽然知道这是她的托词,但飞天一点也没受影响,非常开心的和她聊到了天亮,她仍是在五点准时下线了。

以后,几乎飞天每晚都会和她聊上一段时间,两个月时间飞快的过去了,随着两人越来越熟,飞天了解到她竟和自己住在同一个城市。因为飞天曾开玩笑的问过她,生前住哪个城市,她回复的地址竟就是飞天所在的城市。

飞天终于忍不住提出了想和她见一面,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但提出要在半夜十二点以后,因为前半夜鬼卒把门很严的,她不一定能出的来。飞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于是两人约在半夜十二点,在一个很有名的咖啡厅见面。

一向不讲究穿着的飞天破天荒的穿上了自己唯一的一套西装,拿了一把红玫瑰提前到了哪个咖啡厅,静静的等在说好的四号座位上,他不住的打量着进出咖啡厅的男男女女,已经十二点一刻了,他还没有看到拿着一把伞的她出现。

对于她要拿伞做标示,飞天感觉很奇怪,但她却说伞是她来往于阴阳之间的交通工具,飞天也只好由她,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网友如此好奇。

眼睛一亮,飞天站了起来,冲门口那个拿了把伞的女孩子招手,那女孩子看到他手边的红玫瑰,走了过来,轻轻坐下,飞天伸出手,你好,我是飞天。但他的手却尴尬的停在了空中,因为那个女孩并没有把手伸出来。飞天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缩回了手,将菜单推到女孩面前。

女孩抬起了头,飞天这才看清了她的长相,长得倒很漂亮,就是脸色过份的苍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真像个鬼一样,飞天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开始说话,对不起,我不是你想见的人,她来不了了,因为她每天都从冥都溜出来,次数太多,也沾染了不少人气,冥王罚她打扫宫殿一万年,她以后都出不来了,她拜托我给她带句话给你,忘了她吧,她只是个鬼。

飞天觉得很好笑,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凝住了,因为这女孩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的确是鬼,竟在说完话后凭空在飞天面前消失了。飞天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使劲的捏了自己一下,很痛耶,会痛就表示那是真的,他真的见鬼了,飞天晕倒在咖啡厅里。

醒来后,他大病了一场,并且发誓,永远不再和网友见面,也不会再上QQ了,而且从那天起,他的论坛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落地的花瓣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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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0 10: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艳尸 一个都逃不掉

刚和刘超那几个哥们分手。

我们这次聚在一起并不是又想干什么坏事,而是替我们的一个叫带鱼的哥们烧点儿纸钱。真他妈的衰呀,怎么好好的就从楼上摔下来死了呢?前几天我们还一起找乐子呢。不过,我的心情却一点也没有被影响,谁能不死啊,不过早点迟点儿罢了。

我的名字叫常命,嘿嘿,我老爸还真会给我取名字,常命?长命?呵呵。

嘴里哼着被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称为下流小调的曲子,我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荡在热闹的长江路上。

其实我还没有喝醉,只是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所以我专门往女人多的地方挤。因为是盛夏,不说你们也知道现在的小娘们个个都风骚的很,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胸脯啊、大腿啊全露出来。要我说啊,全露出来才好呢。一想到满街都是不穿衣服的女人,我靠在电线杆上嘿嘿的笑了起来。

半晌,我站直了身子慢悠悠的继续向前晃,看着满大街的光胳膊女人,我不自觉得又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个小娘们。那个水灵啊,那个脸蛋嫩的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似的,只是可惜了,谁叫她哭着喊着要报警,哥几个快活过了当然要把她给弄死,谁会那么傻,难不成还把她给放了,让她去报警啊。只是她的死相也太难看了吧,不过这也难怪,任谁的脸被石头砸上几下,死相也绝不会好看的。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突然在我脑海里闪了一下,我打了个哆嗦,酒也醒了一半。

“我他妈的干嘛要想这个?真他妈的邪门。”嘴里骂着脏话,我一脚把地上的小石子踢开。

“哎哟”一声,一个穿白色短裙的女人在我前面蹲了下来,一头黑亮的长发瞬间滑落把她的脸给遮住了。

不知从哪儿吹来了一阵阴冷的风,我打了个冷噤,立时醒了酒。

可一听到这软软的声音,心里又马上暗暗窃喜起来。我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赶快走过去,故做关切的问:“小姐,你没事吧?”说着,就伸手去扶她。一触到她的胳膊,我的心里就已经麻酥酥的了,细腻,光滑,只是有点凉凉的。

她站了起来,笑着说:“我没事,不知道哪儿迸过来一个小石头,砸到了我的腿,已经没事了。”

我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看着她的脸。

她站直了身子,长发便垂到了肩后,露出脸来。雪白的皮肤,不胖不瘦的鹅蛋脸上那水灵灵的大眼忽闪忽闪的,一张鲜红的樱桃小嘴正一张一闭的说着什么,我咽了口口水,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她却突然掩了嘴吃吃地笑了起来,此刻,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笑倾城。我又忽然有一种感觉:此时便是要我为她去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大哥,你发什么呆啊?你到底送不送我啊?”她声音又软又嗲,我听的骨头都酥了。

“送、送,怎么不送呢?”我忙不迭的回答,其实我刚才根本就没听到她说了什么,只是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她只不过是一只流莺啊。一个念头窜入了我的脑子,我感觉自己已经蠢蠢欲动了。

扶着她的肩,我看看四周,奇怪,我怎么走到长江路的尽头了,街上根本没几个人,两旁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我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她的头已经朝着我靠了过来,一阵幽香立时钻入我的鼻子里,真是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啊,我已经不能思想了。

她在我耳边轻轻吹着气:“大哥,去我家好不好?”

我如鸡叨米般点着头,心里只顾着偷偷的乐去了。

她几乎是粘在我的身上,我也只忙着感受她的柔软,丰腴,根本就不管她把我带到了哪儿。把头埋在了她的脖子里,我喃喃的说:“你一定是属蛇的,身上怎么凉冰冰的?”她轻轻的笑了两声也不说话,我感觉到她带我开始上楼,一直上到了天台上。

这个妞还真他妈的会搞,竟然要在天台上,只是这个天台怎么有点眼熟呢?没有多想,我心里已经美滋滋的乐开了花。 周围现在一定不会有人,于是我的手从她的衣服里钻了进去。

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挡住我的手,风情万种的说:“别急,好戏还没有开始呢?”她向后退,慢慢的坐到了天台半人高的防护栏上。我伸头向下看去,眼前一晕,乖乖,这楼最少也有七八层吧。

我心里有点发怵,正想叫她下来,却看见她已经缓缓地脱去了白色的短裙,露出了里面火红的内衣。我的欲望一下子被她撩拨了起来,哪里还管什么高矮的,猴急的扯掉自己的衬衫,就一下窜了上去。

管不了这是在哪里了,我现在只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上一口,伸手揽过她的头,我就往她的嘴上亲了过去,舌头一下子就钻到了她的嘴里拼命的搅着,而她的舌头也立刻缠住了我的,我停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了。她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好象要把我的舌头扯下来似的。

我想把舌头缩回来,但她的嘴里好象有什么强力胶一样,我的舌头怎么也缩不回来了。我大惊,两手推着她的肩膀拼近了全身了力气,才算缩回了舌头,但我马上就发现她的舌头却一下子被我拉了出来,我恐惧极了,拼命想把她的舌头从我舌头上拽掉,但她的脸却以开始变形了。

眼珠噗的一下掉了下来,脸上的肉也开始一块块往下掉,她整张脸一下子变的鲜血淋漓,我用一种无比凄惨的声音嚎叫了起来。终于甩掉了她的舌头,我胡乱摇着头,象一只疯狗一样开始在天台上乱窜,但无论我窜到哪里,都看到她正直直的站在我面前,凄凄惨惨的向我伸手,慢慢悠悠的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缩靠在天台一边的护栏上,突然知道了她是谁,战战兢兢的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近,我后退到了护栏上面,哆嗦着说:“不是我,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你不要再过来了,你、你再过来,我、我就跳下去了。”

但她没有停住,只是拖长了声音:“一个都逃不掉,一个都逃不掉……”她的血肉模糊的脸忽的一下就伸到了我面前,我吓的肝胆俱裂,惨叫了一声向后一昂,人便已直直的朝着楼下摔去。

第三天晚上

“真是邪门,这才几天呀,他妈的就死了两个,”刘超骂骂咧咧的扔掉手里的烟头,“什么常命,明明是短命嘛,一个个怎么都他妈的跳楼呢?”话音没落,就听到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哎哟”。

刘超抬头一看,一个穿白色短裙的女人在前面蹲了下来,一头黑亮的长发瞬间滑落下来把她的脸给遮住了。

刘超向前了两步,“小姐,你没事吧?”

那个女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雪白的脸,“大哥,我的脚扭伤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望着她怯生生的样子,刘超的骨头都酥了,“好、好啊,来,我扶你。”刘超几乎是半扶半抱着那个女人向前走去,一阵夜风吹过,树影摇晃间路灯发出的光好像也变的诡异了起来,把他们拖在地上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不,不是他们,因为地上只有刘超一个人的影子。

风轻轻的吹过树梢,好象发出了瘆人的笑声,只是刘超这时已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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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0 10: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抢劫 二十块冥钱
(引子)

这个小县城的西边靠近郊区的地方,有个火葬场。因为郊区到火葬场的这一段路没有公车,所以天色一黑,这儿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了。因为这儿偏僻,又离火葬场很近,刚巧路上又出过两次车祸,所以就有一些关于这儿不干净的说法。

我是不信的,可我的邻居老陆却在前几天离奇的死在了这段路上,听说还从他的口袋里找到了二十块冥钱,这让我不得不相信,这段路的确是不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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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陆是个蹬三轮车的。

老陆是哪年来到这个小县城的,恐怕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只知道他蹬三轮车大概有十来年了吧。

老陆大约四十出头,身强体壮,不过,他没有老婆孩子,只孤身一人。

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用为老婆没钱买衣服发愁,更不用为孩子的学费担忧,这样的日子老陆觉得痛快极了。

可是他也有不痛快的时候,比如今天,同行的麻子结婚了,虽然麻子的女人长的很胖看起来象个肉球,可她好歹也是个女人啊。

“麻子也能娶到老婆?他妈的,这些女人,真是,也不知眼长哪儿去了?”他一昂头喝光了从麻子的喜宴上顺手掂来的一瓶酒底。

一想到麻子今晚可以抱着那个胖胖的女人翻云覆雨,老陆的心里真象火烧一样的难受。他蹬起三轮车漫无目标的向前晃去。

太阳渐渐的西沉,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可是老陆今天的生意出奇的背,转悠了一个下午,赚的钱也就够自己晚上塞饱肚子。他又想起了麻子和他的胖新娘,忽然冒出个念头,决定从现在起拼命的蹬车存点儿钱,赶明自己也找个老婆。要找就找个苗条的,一定要比麻子的老婆漂亮。他暗暗的下决心。

念头一起,他便觉得自己忽的来劲了,蹬着车就往人多的地方凑去,说来也真邪门,这会儿他的生意竟突然变好了,老陆的车上不停的换人,他也就一直不停的蹬着车,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因为老陆现在已经接近了郊区,再往西去一点啊,就是火葬场了。刚才坐车的一男一女两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晚了,还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不是看着钱的份上,我老陆还真不送呢。

他心里嘀嘀咕咕的说着,推着三轮车调头。 因为是夏天,刚才又拉了两个人,老陆流了一身汗,他决定收了生意回家不干了。

就在这时,忽的吹过一阵凉风,老陆打了个冷噤,真舒服啊,索性脱了褂子,只留了件背心。褂子还没有放好,他就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柔柔的声音,“大哥,你这车还拉不?”

老陆抬眼一看,骨头就酥了一半了,他连连点头:“拉,拉,怎么不拉呢?姑娘,你到哪?”

这叫车的姑娘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雪白的皮肤,脸上化着精致的妆,一头长发随着夜风轻轻的摆动,身上穿件鲜红的裙子,背了个黑色的小挎包,看起来象有急事,她抿了抿嘴,“我到火葬场,你能送我吗?”

“什么?火葬场?”老陆一听,犹豫了起来。

那姑娘看老陆犹豫,连忙说:“大哥,我多给点钱,你就送我去吧,我是从外地刚赶回来的,我有很重要的事,你看,现在也找不到什么车了,你就帮帮忙吧。”

看着姑娘乞求的眼睛,老陆想想,“十块钱,你去不?”

“行,行,”姑娘连声点头钻上了车。其实要是白天,从这儿到火葬场最多也就三块钱。

老陆看这姑娘还爽快,一路上就唠叨开了:“不是我要的贵,只是这半夜三更的上火葬场啊,不是我老陆,你就是给一百块也没人拉你。”

那姑娘只是笑着听他说,却并不答话,就这样,不多一会儿,就到了火葬场了,说是到了火葬场,其实还有一里多路,因为火葬场不是在马路边,要进去啊,还得向南再走上一段。只是这一段就不好走了,倒不是路不好,而是路的两边栽了一大片松树,这夜风阵阵的,松树林被刮得哗啦啦的直响,离火葬场这么近,听着那响声怪瘆人的。

老陆在马路上停下了车,不走了。“往里走不远就是了,你就在这儿下车吧。”他回头看着姑娘。

姑娘一听,急了,“天这么黑,你还是把我送到门口吧,我一个人,我、我有点怕。”她看老陆不为所动,马上拿出那个黑挎包,“大哥,你就当行行好吧,我再加你十块钱?”

老陆没有听清她说什么,他的眼已经直了,因为他看到了包里满满的都是钱。他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啊,要是这些钱都是自己的,那该有多好啊,可以娶个漂亮的老婆,盖一座大房子……

姑娘的叫声打断了他的遐想,“给,大哥。”那姑娘递过来二十块钱。

老陆心里有了打算,他接过钱,“好吧。”

重新骑回车上,他朝着火葬场骑去。只是,他骑的有点慢,因为他还在想怎么把那钱抢过来。

车子骑到小路的中间,老陆忽然停下了车,“怎么了?”姑娘毫无防备的问。

“车链子掉了,我马上就弄好。”老陆粗声粗气的搭着话从车上下来了,伸手拿出车头兜里的扳手,眼里露出了凶光,“不准叫,不然我杀了你。”

姑娘吃了一惊,“你、你干什么?”老陆伸手,“把包给我。”

“我已经给了你二十块钱了。”姑娘抱紧了包。

“别废话,快拿来,不然老子杀了你。”老陆威胁她。

那姑娘死死地盯住了老陆,突然脸色变了,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慌不忙的下了车,靠近了老陆。一阵风吹过来,老陆觉得头皮直发麻,就连身上的汗毛也竖了起来。那姑娘狠狠盯住老陆的眼,老陆反被她看的直发毛。

“ 唉,”姑娘悠悠的叹了口气,“我本来无意吓人,但你,实在太可恶了。”她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了起来,慢慢悠悠的说:“死人的钱你也要抢。”

老陆开始觉得身上冷嗖嗖的,这时姑娘已逼近老陆的面前,不知从哪儿吹来了一阵风,松树林拼命摇晃起来发出“哗哗”的响声,就像是很多人一起发出呜咽的声音,姑娘的长发飘了起来,露出了惨白的一张脸。老陆刚才的劲一下子全没了,他的手开始发抖,脚开始发软,因为姑娘的脸开始变了。

她的嘴角开始往下流血,头的左边忽然瘪下去了 ,鲜血直流,她如哭如泣的声音在老陆耳边飘荡,“我这么年轻就被车撞死了,已经很可怜了,我刚才回家就是为了拿我妈给我送的钱,就这么一点儿钱,你还要抢,你这个坏蛋,你去死吧……”

老陆活了这么大,还从没有象现在这么怕过,他不敢再看,紧紧的闭上了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捣头如蒜,语无伦次的求饶:“不要啊,不、不要杀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他拼命的磕头,直到慢慢地失去意识。

老陆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在地上趴着,火葬场上早班的工人发现了他,只是他已经气绝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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