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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10 01: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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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湖惊魂
黑夜,吞噬了最後一丝光明,夜幕将整个杭州城笼罩起来。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无垠的夜空幽黑深邃,象是一潭深不可测的无底深渊,又象一张魔鬼的巨口,仿佛要把一切吞噬。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点缀著整个夜幕,仿佛魔鬼的眼睛,邪意的窥测著这个世界。
忙碌了一天的林雪回到家中,如释重负的倒在沙发上,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又取出一张VCD放入影碟机,正是火暴全国的日本恐怖片─午夜凶灵。林雪很喜欢看恐怖片,虽然有时觉的很害怕,但是越害怕越想看,人有时就是这麽矛盾,越恐惧的事越想去做,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林雪喜欢看恐怖片时突如其来的惊吓後那种心脏猛的收缩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刺激。要不她不会接受老总的委托去追踪那起离奇的连续凶杀案,整个记者部的人没有一个敢去追踪调查,据说这个事件与灵异鬼怪有关。
这个事件要从两个月前讲起:杭州城西天润花园别墅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是杭州第二中学的高二学生,名叫骆小苑。据其父母所讲,当时只有小苑一个人在房里,突然听到她一声惨叫,冲进去的时候,小苑已经到在地上,双目圆睁,嘴巴张开,脸面扭曲,样子极为恐怖。而屋内却空无一人。据法医鉴定,小苑身上无一处伤痕,死因是脑溢血,但是小苑没有这种病。根据法医分析:极可能是死者突然受到极度惊吓,心脏剧烈收缩,导致大量血液涌入头部,促使脑部毛细血管爆裂,导致脑溢血而死。
而仅过了一个多星期,又出现了两起同样的离奇死亡,一个是杭州医学院大一学生李锋,另一个是骆小苑同校学生莫明珊。二人死状与骆小苑一样。一时间在杭州城闹的沸沸扬扬,林雪所在的单位──《钱塘潮》报社老总为提高报纸销量,开辟了追踪专栏,跟踪报道此事。就让林雪去追这个热点。因为林雪一向对灵异事件感兴趣,林雪的曾祖父林玄清就是一位清末民初时有名的异人,传说此人可以通冥界,卜未来。可能是遗传吧,林雪从小就读山海经,聊斋志异之类的书。看《午夜凶灵》,是因为林雪觉的此事非同寻常,或许可以从剧中找到灵感,也是因为最近此片特别火暴,她也想一睹为快。调查起初,林雪认为是因为午夜凶灵的缘故,倒不是剧中说的看过录象带七日必死,而是因为这些年轻人好奇心重,喜欢一个人看,增加恐怖气氛,以示自己胆大,而片中悬疑、突然的惊吓比较多,所以被吓死。因为此片在日本、香港上映的时候曾经当场吓死4人。国内流进盗版VCD後,一些人看後,受到很大影响。比如:晚上不敢接电话,电视特意用罩子罩起等等,有报道称,某市一市民看午夜凶灵後,半夜起床,刚好电视自动打开,当时就把他给吓晕过去。其实,他忘记了曾经调过自动开机的设置,把自己吓了个半死。但是到了後来,便觉得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此事肯定另有隐情。
片子正演到两个女中学生讨论录象带的事,一中学生说:看了录象带,就会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然後七天後就会死去。中学生的话刚讲完,林雪旁边的电话突然凄厉的响起来,林雪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还在响著。
“不会这麽邪门吧??”林雪定了定神。慢慢的走近电话机,却始终不敢去接。
电话依然在响著,在林雪听来,这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声音。每项一次,林雪的恐惧就增加一分。
林雪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抓起电话,电话中没人说话,只听见一片细微的嘈杂声,不禁想起录象带里面的声音,越听越象,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一直寒到头皮,感觉整个人被扔进漆黑寒冷的冰窖里。
大约过了6秒多锺,这6秒锺对林雪而言,仿佛6个世纪那麽长。电话那边终於说话了。
“林雪,我是庆林,你在干嘛呢?”
原来是在警局工作的好友庆林,林雪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只觉的拿电话的手一片冰冷,这才发现手心里全都是冷汗,想起刚才的情形,不禁冲著电话大喊道:“你这个死庆林,刚才我拿起电话,你怎麽不说话?”
“我说林大小姐,一向都是你先抢著说话,今天你拿起电话一声不响,我还以为打错了呢?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唉,都是自己吓自己”林雪苦笑了一下,心想。
“都怪你,打电话也不挑时候,我正看《午夜凶灵》呢,片中刚说会接到一个电话,我的电话就响了,我被吓出病来,你可要包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没问题,我再天天到精神病医院去陪你,呵呵。”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没有事也被你咒出事来了。你这麽晚打电话来有什麽
事?”
“当然是好事了,想不想听?”
“你别卖关子了,有什麽事直说,要不我挂电话了。”
“呵呵,你不是追踪离奇死亡那件事吗?现在又发生了一起,这可是第一时间的第一手材料,你还要不要挂电话呀?”
“算我刚才错了行吧,你快说在那里发生的?”
“我现在正在现场,我一接到报案,来到现场,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在丰华区碧海山庄小区3幢,你赶快来吧。我够朋友吧?你准备怎麽谢我呀。”
“明天请你到全聚贤吃饭,行吧,我半个月工资呀。你等著,我马上就到!”
魔湖惊魂2
碧海山庄并不远,搭计程车只要十分锺就到了。
整个碧海山庄3#楼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群众,旁边警灯闪烁,警笛轰鸣,预示著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林雪拿出摄相机,抓紧时间拍了几张照片。然後穿过围观的人群,奋力挤到前面。
前面早已被警方围上了贴有“保护现场,禁止入内”标志的警戒线。林雪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吕庆林的身影。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趁看守的警察不注意,林雪翻过警戒线,快步向大楼走去。快到楼口时,一个身影突然冲到林雪面前,林雪心中一阵恐慌,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警察,那警察一脸严肃,说道:“小姐,这里发生了命案,禁止入内,请您离开!”“是你们吕队长找我来的,放我进去吧。”“不行,上头有规定,非警方人员禁止入内,请您出示证件。”那警察一脸固执,豪无挽转的余地。
林雪没办法,正要转身离去,却见楼内走出一人,正是吕庆林,感觉象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大声叫道:“庆林,我在这里。”“你怎麽才来?”吕庆林走过来那警察对吕庆林敬了个礼,道:“吕队长”“我早就来了,可这位大哥不让我进去。”林指著那警察对吕庆林说。
“原来这麽回事”吕庆林转身对那警察说:“小李,她是我的朋友,是我请她来的,你去忙你的吧。”“是”那警察转身离去。
“现场怎麽样?”林雪急著问道。
“真是活见鬼了,门窗都好好的,被害人却死了,凶手也不见踪影,真他吗的邪门”吕庆林见林雪皱了皱眉头,意识到自己失言。忙解释道:“这是第四起了,上头催的紧,;我这里还一点头续都没有,有时候我还真相信这是鬼干的,还要请你个灵异专家帮忙多找些线索。”“被害人的情况怎麽样?”“被害人叫刘小豔,19岁,杭州体育学院学生,是校队的游泳选手,曾经在省大学生运动会上拿过银牌。被情况跟前三起基本相同。”前面一阵嘈杂,几个警察用担架将被害人遗体抬了出来。
吕庆林上前揭开蒙在被害人身上的白布,一张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孔出现在眼前,林雪趁机抓拍了几张照片。
虽然已有了心理准备,在白布拉开的一刹那,林雪还是被吓的心几乎要跳出来,若不是庆林在旁边,她一定会大声尖叫起来。那女尸的脸实在太可怕了,五官已经错位,看得出死者临终前受了很大的惊吓。死者留有一头秀美的长发,生前一定十分爱美,嘴巴张的大大的,双目圆睁,几乎突兀出来,惊恐的看著前方。在林雪看来,女尸的双眼一直在盯著她,盯的心里有些发毛,透过那惊恐的眼神,林雪几乎感受到女孩临死前的恐惧。“她没有死。”不知为什麽,林雪脑中突然滑过一个奇怪的念头,看著眼前这个长发披肩的女孩,不禁想起片中长发遮脸的贞子。
林雪下意识的看了看女尸的双手,发现女尸的右手腕有些异样。
担架上的女尸突然向她扑过来,林雪一直在专心观察尸体,遭此一吓,不禁吓的亡魂惊冒,“阿”的发出一声尖叫。“林雪,你怎麽了”吕庆林关切的问道。
“那女尸……那女尸……”林雪背著脸,指著女尸惊恐的说道。
“女尸怎麽了?没什麽异常呀”林雪将信将疑的转过头,发现女尸仍然躺在担架上,并没有什麽异样。原来是刚才警察抬起了担架,给林雪造成女尸向她扑来的错觉。
“那女尸右手腕好象有伤,这点跟以前的不一样,前四起受害人身上都没有伤痕。”吕庆林仔细查看了女尸右手的伤口说:“伤口部分愈合,应该是两三天以前的。这是个重要线索。我们上去看看吧。死者家住十楼”
来到电梯前,吕庆林按了一下按钮,电梯门开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走出
来,低著头走了过去,林雪觉的很奇怪,深更半夜的,一个女孩子怎麽独自一人出去,而且觉的刚才走过去的女孩有点面熟,不禁回头看了一下,刚好那女孩也回头看他们这一看不要紧,当时吓魂都快飞出来,那女孩竞然就是刚才躺在担架上的女尸。那女还对著林雪微微一笑,转身向楼口走去。
林雪一把拉住吕庆林,急声说:“庆林,你看到刚才从电梯出来的那个女孩没有”
“什麽女孩呀?刚才根本没人从电梯里面出来”,吕庆林一脸讶异。
“不信你看看,她就在後面。向楼口走了”吕庆林转头向楼口望去,整个楼道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什麽女孩。
“刚才还在这里呢,不可能走的这麽快的。好象凭空消失了一样。”林雪道。
“我看你是刚才被那女尸吓坏了,别胡思乱想了。快进电梯吧”
“我真的看见了”林雪低声嘟囔著,不情愿的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电梯内陷入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清楚。
“这电梯怎麽没灯呀,黑漆漆的,真难受。”林雪发著牢骚。
“可能坏了吧,现在的物业管理部门就是这样,我住的那幢楼楼道里的灯都坏了半年了,一直没人修。”电梯里漆黑的有些可怕,有些阴森森的。林雪想刚才那个女孩,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林雪越来越觉得这电梯不对劲,心中寒意越来越浓。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身边的吕庆林一下子变成一个恶鬼,猛得掐住她的脖子,掐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林雪再也受不了这念头的折磨,伸手使劲按著电梯按钮。
电梯门开了,林雪快步跑出电梯,在楼道的灯光照耀下,这才恢复了平静。
“你怎麽了?怎麽突然跑出来?”吕庆林追出来问道。
“我觉得那电梯有点怪,阴森森的,怪可怕的。”
“都是心理在作怪,看来你该休息一下了,这段时间你压力也挺大的”
“我们还是爬楼梯吧,我再也不想坐那个鬼电梯了”林雪对那电梯还是心有余悸。
“这才二楼呀,什麽时候才能爬到十楼呀?别耍大小姐脾气了,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
“我宁可不上去了,也不坐那鬼电梯”
吕庆林见林雪执意如此,也不忍心让她再受惊吓,叹了口气说:“好吧,就当我锻练身体,我们一起爬楼梯,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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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10 01: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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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湖惊魂3
刘小豔家算是一个中等家庭,父亲刘振华是浙江大学的一名教授,母亲罗红英是一名纺织厂的职工,家境还算宽裕。进入刘家,只见刘母坐在沙发上,不住的抹泪哭泣,刘父阴沈著脸,一声不响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吸著烟,地上已经扔满了烟头。
显然二人还沈浸在丧女的悲痛之中。
“刘教授,刘夫人,我叫吕庆林,是公安局的,来了解一下你女儿的情况。”吕庆林向二人说明来意。
“我女儿死的太惨了,豔豔呀,你怎麽扔下妈妈就这样去了阿,你叫妈妈以後怎麽活呀!”刘母说了几句,悲从中来,又大声哭起来。
林雪见刘母悲痛的样子,心里也一阵感伤,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突然死了,凶手也太残忍了。忍不住劝道:“刘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节哀顺变吧,哭坏了身子。”此时,原来一声不响的刘教授把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烟扔在地上,脚踩灭,站起来对刘母说:“红英,这位小姐说的对,你也不要再悲伤了,如果孩子看到你这样,一定会不安的”刘教授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他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悲痛。
接著又转身对吕庆林说道:“有关小豔的情况,我来说吧。”“好”吕庆林点了点头“你们是什麽时候发现刘小豔死的?”“今天吃过晚饭後,小豔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正帮她妈收饭碗,忽然听到小豔一声尖叫,我和她妈立刻冲进她房间,发现小豔坐在地上,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眼神,大声叫著”不要过来!“”豔豔,你怎麽了?我是爸爸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小豔依然大声叫著。双眼恐惧的看著前面。我这才发现,小豔的话并不是对我说的。因为她看的方向并不是我这面。而是左面的窗子。“”当时房内还有没有其他人?“吕庆林插话问,”除了我和她妈以外,没有其他人。“”那窗外有没有人?“”也没有,因为小豔一直看著窗子我特意看了看窗外,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况且我们家住十楼,小豔房间的窗户没有护栏,根本不可能趴在窗户外。“”好的,你继续说下去。“刘教授又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走过去抱住她,发现她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眼睛恐惧的盯著前面,好象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东西,口中大声喊著“不要过来,不要杀我……”後来,小豔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就再也没有声音了。过了好一会,我才发现小豔已经死了。“”请恕冒昧的问一句,你女儿有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比如说精神异常。精神分裂之类的?“”我女儿性格开朗,活泼好动,从没发现她有这方面的疾病。可是,大约一星期前,她突然变的沈默寡言,有时还精神恍惚,声称有人要害她。一开始,我以为是她学业压力太大,也没留心。後来竞然越闹越凶,不时的大声尖叫,学也不敢上了。她妈妈为此经常请假回来照顾她。直到今天中午,小豔突然又变的性格开朗,吃午饭的时候也有说有笑,还说明天要去上学。见她恢复以前的样子,我和她妈也很开心,没想到晚上她就……“刘教授一阵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教授,你女儿今天为什麽突然好转呢?”吕庆林接著问。
刘教授将颤抖的手凑到嘴边,吸了一口烟,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好象是一个穿深蓝色羽绒服的人找她谈了一会,後来她就开始好转了”“穿深蓝色羽绒服的人?他长的什麽样?你认识他吗?”“我也记不清楚了,当时也没注意这些,好象他里面还穿了一件红毛衣,我并不认识他,他说他是小豔的老师,来看看小豔,跟小豔在房里谈了一会就走了。”“对了,你女儿右手手腕上的伤是怎麽回事?”“那是两天前的事,我进小豔的房间,却发现小豔坐在梳妆台前,眼睛直直的看著镜子,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不断的在右手划著,鲜血直流,她却象没事一样,吓的我赶紧上前把刀夺下。了好一阵子她才清醒过来,问她为什麽要自杀,她却好象对刚才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打那时起後,我和她妈都寸步不离著她,怕她再作傻事。”“好了,你还有什麽线索提供吗?”“没有了”刘教授回答道。
“我们可以看看刘小豔的房间吗?”“可以”刘小豔的的房间右边是一张床,墙上贴满了赵薇和林心如的宣传画。前面是一个梳妆台,旁边是一台电脑。左边就是窗户,拉著粉红色的窗帘,吕庆林将窗子打开,探出头去上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什麽可供攀援的地方。
吕庆林看了看表,已经身夜12点了。便对刘教授说:“刘教授,我们先走了有什麽线索请及时通知我们。”走出楼口,一阵寒风扑面而来,林雪不禁打了个寒战。吕庆林脱下风衣,给林雪披上,说道:“我送你回去吧”“我搭计程车回去就行了”“都12点多了,到那搭计程车?况且一个单身女子,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转过一个弯道,林雪看到前面围著一群人正在忙碌著,旁边还停著一部交警车和一部路障清理车。
“前面好象出车祸了”林雪说道。
吕庆林嗯了一声继续开车。
渐渐的靠近了,林雪发现出事的是一辆警车。撞在路中间的界石上。
“咦,那不是你的车吗?”林雪惊讶的发现出事的警车竞然是吕庆林平常开的那辆。
吕庆林看了一眼,说道:“今天借给小刘了,没想到他又给我撞了。回去一定找他算账”“你还是下去看看你的同事吧,看他有没有事,我快到家了,自己走就行了”,林雪说道。
“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回头再过来看看。”说著,吕庆林猛踩一下油门,飞速的冲了过去。林雪回头看了看,发现界石边有一大潭血。将整个路面都染红了。
到了林雪住处楼下,吕庆林说道:“我送你上去?”“不用了,你还是赶快回去看看你的同事吧,我好象看到现场有一大潭血。我自己上去行了,今天多亏了,明天请你吃饭。再见”林雪挥了挥手。
“可能吃不上了,好吧,再见。”吕庆林调转车头,车飞速的开了出去。
“开车还是这麽莽撞,老毛病就是不改!”林雪叹了口气,看著吕庆林的车消失在视野中,这才上楼。
“看来今天晚上又睡不成觉了”林雪自言自语道。前两次采访回来後,林雪一晚上上老作恶梦,後来再采访回来,林雪就一晚上不睡觉。
林雪把相机拿出来,将胶卷取出,走到暗房,一会便洗了出来。
林雪一张一张的翻看刚洗出来的照片,首先就是那几张拍那女孩尸体的照片,林雪怕看到那张恐怖的面孔後又产生联想,连忙放在一边,翻看其他的照片,这些都是林雪在现场拍摄的。
林雪忽然注意到照片中有一个穿深蓝色羽绒服的年轻人,想起刘教授说的那个找过刘小豔的人,连忙翻看其他的照片,竞然发现三张都有他的身影。林雪马上将照片放大仔细观看,那人羽绒服里面正是一件红色毛衣。林雪不禁产生了疑问,他为什麽会在现场呢?他为什麽会那麽快得到刘小豔的死讯?
“难道他就是凶手?”一个念头滑过林雪的脑海。
林雪马上找出前三起死亡案的现场照片,竞然惊奇的发现,除了第一起骆哓苑的现场照片没有外,其他两起他都在事後现场观看。
结合刘教授的话,他肯定在事发前跟被害人接触过。林雪判定,这绝不会是偶然,因为能很快得到被害人的死讯的,除了警方和邻居外,另一个就是凶手,林雪跟警方的人很熟,即使有些没有来往的,但她大都认识,从没发现警方有这样一个人。他也不可能是邻居,因为四个被害人居住地相隔很远,不可能都是他的邻居。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就是──凶手!!
找到这样有力的线索,林雪简直认为自己是福尔摩斯转世,心里特别畅快,心想:明天的<钱塘潮>如果登出这个爆炸性新闻,肯定会被抢购一空,这一个月来的辛苦算是没白费。
林雪马上拨打吕庆林的手机,想尽快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是怎麽拨都拨不通。只好打他警局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竞然是小刘接的电话。林雪想起那起车祸,不禁关切的问:“小
刘,你没受伤吧。”“没有呀,你怎麽这麽问?”小刘的语气有些惊讶。
“没事就好,以後开车要小心一点,别学你吕队长,他开车象疯子一样,我老担心他出事,吕队长在吗?我有急事要告诉他,你帮忙找一下。”林雪一心想著要找吕庆林告诉他好消息,没有注意小刘说话的语气。
“吕队长……吕队长他……呜呜……”小刘竞然大哭起来。
“庆林他怎麽了?小刘泥别忙著哭,庆林他到底怎麽了?”林雪感到事情有些不对,急切的问道。
“吕队长……吕队长他……他……死了!”“阿!”这不谛为一个晴天霹雳,林雪顿时呆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刚才还送我回家,怎麽才两个小时就出事了?”小刘还在线上,林雪又问道:“庆林他怎麽死的?什麽时候出的事?”“昨天晚上,我们接到报案,说碧海山庄发生命案,吕队长就急急忙忙驾车赶往现场,可是等我们都到了现场,等了半天都没见他来,後来才直到他由於开车速度太快,在路上出了车祸,当场就死了,呜呜……”“庆林那辆车不是你借去了吗?小刘你开这种玩笑,你不要吓我。”“我根本没借吕队长的车,吕队长真的死了,呜呜……”小刘哭的更伤心了。
林雪想起在现场拦她的那位警察,他也在现场见过吕庆林,连忙问道:“小刘,你们警局里有没有一个姓李的警察?”“我们警局没有人姓李,只有一个叫李志兵的,可半年前在一次追捕行动中,被罪犯开枪打死了!”一晚上见到的两个人竞然都已经早死了,林雪不禁感到一阵恐惧,难道昨天晚上真的遇到鬼了?此时,林雪脑中思续象一团乱麻,昨晚明明在现场见到吕庆林,而且他还亲自送自己回家。一切都是那麽真切,可小刘又明明说庆林早已经在到现场之前就死了,难道昨晚自己真的和一个鬼在一起吗?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林雪发现自己还紧紧握著电话,小刘那边早已挂断了,便顺手将电话挂上,转过身。却听林雪“阿!”的一声尖叫,後退数步,撞在桌子上,把电话都撞到地上。只见林雪前面直挺挺站著一个人,林雪刚才转身时差点撞到他身上。
魔湖惊魂4
那人身穿深蓝色羽绒服,正是那连杀四人的凶手。这时,凄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将凶手的脸映的一片惨白。凶暴残忍的凶手就在眼前,林雪感到心脏在砰砰的剧烈跳动著,几乎要从胸腔内跳出来。觉的整个人被笼罩在一股恐惧的气氛中。屋子里一片死寂,林雪听到自己那急速,沈闷的心跳声,更增加了心里的恐惧。
凶手双手插在口袋里,林雪心想他手里肯定握著刀或者其他的凶器。双眼紧紧盯著凶手手上的动作。
突然,凶手向前迈了一步,手也准备从口袋里拔出。
“你想干什麽,不要过来!”林雪大叫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林雪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而且出奇的大,那麽的陌生。几乎被自己的叫声吓了一跳。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象毒蛇一样钻入了林雪的脑海,“那声音不是自己的”。这念头越来越强烈,象潮水般涌来。那种奇异的感觉又出现了,林雪连忙告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力克制那念头的扩散,使自己平静下来。
林雪的手无意中碰到了地上的电话,仿佛碰到了救兵,连忙抓起话筒,拨打110,可是话筒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电话摔坏了!林雪几乎要哭出声来,绝望的看著凶手。
那凶手听到林雪的大叫,怔了一下,说道:“林小姐,我是没有恶意的,刚才我只是想将你扶起来。”
林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凶手竞然会没有恶意?鬼才相信,心里对他仍怀有戒心,警惕的说道:“你不要过来,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那凶手一怔,随後哈哈大笑“我是鬼?你看看我有没有影子?”林雪望凶手身後一看,果然有一条长长的影子,这才稍稍放了一下心。
“你为什麽要杀死那四个人?”
“你是说那四起离奇死亡案吧?看来你对我有很大的误会,他们四人都不是我杀的。我此行来的目的是想跟你合作。”
“跟你合作?干什麽?一起去杀人?”
“我是想跟你一起合作去调查,我也正在调查此事。”
“你是警察?”
“不是,我叫凌风,是一个特异功能人士。”
“特异功能?”林雪一向相信世上有超自然能力,但是近些年“伪气功”“假特异功能”泛滥成灾,对面前这个自称有特异功能的人还是有些怀疑,“你不会说你是张宏堡的关门弟子吧?特异功能都是被你们这些招摇撞骗的人搞坏的”
“你不相信?”凌风说道。
“鬼才相信呢”林雪脱口而出,但令林雪大吃一惊的是,在林雪说话的同时,凌风几乎同步的说出同样的话。
“你现在相信了吧?我可以感应到你的思维。”凌风笑著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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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10 01: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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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全部楼层
林雪有些相信了,但是还是不服气。强词夺理道:“你肯定事先猜到我会不相信你,会说这句话,我没那麽笨,这样就相信你。”凌风沈吟了一会,说道:“好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看完你就会相信了”林雪抬头向凌风看去,却见凌风手上什麽东西也没有,与凌风目光交错时,发觉凌风眼神中好象有一股魔力,直射到自己心里。林雪想把目光移开,却始终无法摆脱。
“林小姐,请你把手抬起来”凌风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林雪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她努力想让自己的手放下。但是双手好象不是自己的了,已经无法控制它的动作。
“把你上衣的第一个扣子解开”凌风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雪看著自己两只手伸到胸前,将上衣的扣子解开,想阻止却一点办法都没
有。
“把第二个扣子解开。”那两只手继续动作著,林雪此时脑中十分清醒,但是双手却不听自己使唤,焦急的几乎要哭出来。
这时,凌风将目光移开,林雪发现自己又可以控制双手了,看到自己的上衣,连忙将扣子系好,脸上泛起一片悱红,狠狠瞪了凌风一眼,骂道:“你这个色狼,卑鄙无耻。”凌风听了这话,反而笑道:“我如果是色狼的话,就不会只让你解两个扣子了,不过你的身材还满不错的嘛。现在你该相信了吧?”林雪一想也对,若他真是色狼的话,刚才就不只是解两个扣子的事了。看来他还不算太坏,林雪对他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不过刚才的玩笑他开的太大了。但他那句恭维的话使她很高兴,喜欢别人的称赞是女人的天性。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合作了吧?”凌风说道。
“可以,但是你为什麽会找我跟你合作呢?”“有三个原因,第一,你也在调查此事,并且相信这不是一般的案件,第二,你在特异功能方面有很大潜力,第三,我的感应能力告诉我,你一定会帮助我找出真凶。”“我在特异功能方面有潜力?”林雪有些惊讶。
“你是不是有时会产生一种莫名其秒的感觉,比如做某些事时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经常会有一些特别离奇的念头?”“对呀”“这是特异功能的先兆,只要慢慢培养,你也会拥有特异功能。对了,为什麽刚才见到我时,你会把我当成凶手?”“因为我发现在三起凶案事後第一时间你都到过现场,所以就把你误认作凶手了。”林雪解释道。
“原来这样,其实我到现场,是想去感应死者的残留记忆。”“残留记忆?”林雪对这个名词有些不解。
“不错,人都有记忆,死人也不例外,每个人死後,死前的记忆会在脑中残留一定时间。你想不想知道刘小豔临死前看到了什麽?”“当然想”林雪很好奇。
凌风开始给林雪讲述他感受到刘小豔的残留记忆。正是当天晚上发生的事。
刘小豔吃过晚饭,来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因为她准备明天上学。
正在收拾的事後,只听“!”的一声,接著一阵寒冷刺骨的风吹了进来,刘小豔不禁打了个冷战。转身一看,窗子不知什麽时候打开了,两扇窗被风吹的来回摇晃。便走过去把窗子关上。转身又去收拾东西。
“砰……”,“砰……”身後又传来两声,仿佛是有人在敲窗户玻璃。刘小豔回头向窗外望去,窗外黑漆漆的,什麽东西也没有。继续收拾东西。
“砰……”,“砰……”又是两声敲玻璃的声音,这次声音更大了,刘小豔回头一看,只见窗户上──什麽也没有。
刘小豔突然想起自己家住十楼,不可能是有人敲窗,难道是外面挂的什麽东
西,被风吹後打在玻璃上?便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前,窗外依然是漆黑一片,什麽也没有。刘小豔趴在窗上,脸贴著玻璃望外看。
突然,一条白色的身影猛的扑在窗户上,那人竞然没有头颅,两只惨白的手紧紧贴在玻璃上。
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下,受到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吓,刘小豔“阿!”的一声,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身体剧烈颤抖著,惊恐的看著窗外。
这时,紧贴在玻璃上的那个白影开始活动,刘小豔这才发现那人并不是没有头颅,而是被一束漆黑如瀑的长发遮住了面部,加上外面也是漆黑一片,所以刚才误认为没有头颅。那人穿著一身雪白的长裙,长裙上遍是污泥,两只惨白修长的手紧紧贴在玻璃上,十指上竞然没有指甲,指尖血肉模糊,一根根惨白的指骨象棘刺一样突兀出来。在玻璃上划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惨红的血痕。
“贞子?”刘小豔吓的魂飞魄散。不错,窗外的女人正是她前几天看过的日本恐怖片《午夜凶灵》的女主人公──贞子。
这时,贞子把长发遮脸的头颅贴在玻璃上,刘小豔惊奇的发现,贞子的头竞然穿过了玻璃窗,完好无损的玻璃把贞子的头颅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屋内,一半在窗外,极为恐怖。贞子的双手也穿过了玻璃,搭在窗台上,在窗台上留下两道刺眼的血痕。
刘小豔想起午夜凶灵中贞子从电视里爬出的情节,跟眼前的情景简直一模一样,当时只是把它当电影看,现在贞子却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觉的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头部如同被火烤一样,涨痛欲裂。想站起来逃出房间,却发现身体好象不听控制了,怎麽也动不了,只能惊恐的看著凄厉可怕的贞子趴进房内,贞子大半身体已经进入房内,惨白的双手抓在地上,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不要过来”刘小豔惊恐的大叫著。
但是贞子依然在缓慢的爬行著,身後留下了两道长长的血痕。渐渐的向刘小豔靠近。
“不要过来”刘小豔只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和粗重的喘息声,那喘息声就象猪被宰杀正在放血时的声音,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几乎要窒息了。
凄厉的贞子已经爬到她身边,缓缓的举起那双惨白的,露出森森白骨的手。
“不要过来……不要杀我……”刘小豔绝望的惨叫著,但是没人来救她。
贞子的双手猛的分开遮在面部的头发,一张丑陋可怕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一张没有肌肉的脸,露出惨白森冷的颅骨,眼洞,鼻洞和嘴巴爬满了令人恶心的水蛭,仅剩一块下颌骨的嘴巴上下开合著,发出一阵凄厉的尖笑。
“阿!”刘小豔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极度恐怖,精神终於崩溃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失去了知觉……
林雪听的几乎窒息了,没想到刘小豔临死前竞然看到这麽恐怖的情景。早已吓出一身冷汗。
过了好一会,林雪才镇定下来。想起刚才凌风讲的话,变问道:“为什麽刘小豔会看到贞子呢?午夜凶灵不只是一部虚构的电影吗?难道这一连串案件的凶手真是贞子?”
“其实刘小豔是被自己吓死的,贞子是不存在的”凌风回答道:“是某种东西,也就是真正的凶手利用了刘小豔在看午夜凶灵产生的恐惧,激发了存在於刘小豔潜意识里的恐惧感,使她产生了恐怖幻觉。最後承受不了这种惊吓,所以就死了。”
“原来是这样,那真正的凶手到底是什麽呢?”“现在我也不清楚,所以来找你合作。一起找出真凶。”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麽办?”
“我找到四个被害人另外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澎浪游泳俱乐部的会员,如果找到他们的教练,或许会找到什麽有力的线索。”
林雪看了看墙上的挂锺,已经5点锺了,外面开始有些蒙蒙亮了,便对凌风
说:“那我们赶紧去找那游泳教练吧”
凌风却微笑一下说:“不著急,你一夜没睡,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先睡一觉吧,养足了精神後,我们再去找游泳教练。”
魔湖惊魂5
一觉醒来,已经是11点多了,林雪梳洗完毕,从冰箱里随便拿了点食物吃起来。
“叮呤呤……叮呤呤……”电话响了。林雪拿起话筒,电话那边传来小刘的声音。
“林姐,下午局里要在殡仪馆给吕队长开追悼会,你来不来?”“我一定来。”
追悼会开始了,殡仪馆里响起沈重的哀乐,看著吕庆林那张放大的遗像,林雪心里一阵酸楚,眼泪漱漱的落下来。
开完追悼会,已经5点多了。林雪想起游泳教练的事,连忙跟小刘他们告别。
走出殡仪馆,只见凌风从对面匆匆走过来。
“咦,你怎麽在这里?”林雪问道。
“我打电话到你家没人听,知道你在这里,就连忙赶来了。”凌风见林雪面露伤心之色,又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
“庆林他工作起来很拼命,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调查这个案件。案子还未水落石出,他却死了,他一定不甘心。我一定要把真凶查出来,让他在天之灵也感到安慰。”“那我们赶快去找游泳教练吧。”
澎浪俱乐部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工作人员还没下班。
“请问你们这的游泳教练王云海在不在?”凌风走过去问。
“他几天都没来上班了。”
“你有没有他的地址?我们找他有点急事。”凌风很失望,接著问道。
“他住在天台区银河小区6幢302.”
王云海的住址很好找,林雪他们十分锺就到了他家。凌风上前按了按门铃。
“咳咳……咳……欧……”房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有人说道。“谁呀?”接著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请问这是王云海教练家吗?我们找他有点事。”“吱……呀……”门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前。
“我就是,咳……咳……”,刚说完这句话,王云海又掩住嘴,大声咳嗽起来,咳的腰都佝偻下去,好一阵子才直起身来。
王云海将他们二人让进房内,坐在沙发上,王云海又是一阵咳嗽。
“请喝茶。”王太太端出三杯茶放在茶几上,又转身进入另一个房间。
“王教练,你好象病得很厉害。”林雪说道。
“前一阵子带学员到千岛湖游泳时被水呛伤了肺,咳咳……”王云海叹了口气,“没想到我大半生跟水打交道,最後却伤在这水上。”“最近有关你的会员的事你听说了吧?”凌风问道。
“新闻上都报道了”王云海喝了口茶,继续说道:“现在外面传言俱乐部有鬼,吓的会员都不敢来了,俱乐部也快倒闭了。咳……咳……”又是一阵咳嗽,连刚喝进的茶都呛了出来。
凌风见王云海咳的这麽厉害,根本无法正常交谈。便说道:“你这里有会员的资料吗?可不可以给我们看一下?”“有,我这就去给你拿一份。”王云海起身走进书房。
看著王云海佝偻瘦削的背影,忽然一个奇怪的念头滑进林雪的脑海。
“他不是人!”林雪感到一阵寒意。对凌风低声道:“我刚才忽然有种感觉,他好象……”“不是人。”凌风笑著接口道。“你的感应能力进步不小,不过他的确是个正常人,至少现在还是。但是他身上散发著一股怨气,好象也被感染了……”
这时,王云海从书房走出来,凌风立刻止住话头。
“这就是会员的资料,你们可以把这份拿去。”王云海把一叠资料放在二人面前。
凌风拿起资料,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著:“
澎浪游泳俱乐部会员登记表
编号 姓名 性别 年龄 家庭住址
99001 李海蓉 女 20 杭州兴华区长春路162号316
99002 骆哓苑 女 21 杭州丰华区碧海山庄小区3幢
99003 李锋 男 22 杭州天台区福星花苑3幢403号
99004 莫明珊 女 21 杭州开发区临海路63号612
99005 傅雪萍 女 19 杭州丰华区玫瑰苑别墅28号
99006 刘小豔 女 19 杭州丰华区碧海山庄3幢
99007 霍剑明 男 23 杭州西湖电器集团居民小区436号
…………………………
名单上会员很多,一时难以看完,凌风合上登记簿,对王云海说:“谢谢你,王教练,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了。”
走出王家,天色早已黑了。
凌风看了看表,对林雪说:“登计表上前几个人,除了李海蓉,傅雪萍和霍剑明外,其他人都已经死了,我们就先从李海蓉查起。”
“好吧,那我们先去李海蓉家。”林雪点点头。
长春路162号316房间。李海蓉将电视关上,把影碟退出来放在盒子里。无聊的倚在沙发上休息。父亲出差了,母亲又整天跟别人搭麻将,经常一打就是一晚上。只能看看影碟打发一下时间。
“喵呜……”一只雪白的小猫走到她脚旁,用头轻轻的蹭著她的脚。
李海蓉一见,高兴的俯下身,小猫一下子跳到她怀里,亲昵的蹭著她。
“小雪,只有你天天陪著我。奖励你一个吻,你和我男朋友可是同等待遇了
哟。”说著,李海蓉将小猫捧起,在它头上亲了一下。
放下小猫,才发现小猫身上脏兮兮的。假怒道:“你这小家夥,又到哪里疯去了,弄的脏兮兮的,把我的脸都弄赃了。以後再乱跑,就找根绳把你拴起来,关你禁闭。”说著打来一盆水,将小猫洗干静,又用大毛巾擦干。然後抱著小猫来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梳妆台前,把自己的脸的污物擦净,补了补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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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10 01: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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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旁边一件织了一半的毛衣,顺手拿过来织了起来。毛衣是给男朋友的,已经织了三天了。
突然,“啪!”的一声,好象是玻璃破裂的声音,李海蓉抬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梳妆台上的镜子竞然无缘无故的裂开一道缝。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啪”的一声,镜子竞然又裂开一道缝。李海蓉不禁感到毛骨悚然。惊恐的看著眼前这面诡异的镜子。
更令她感到恐惧的是,镜子里的自己竞然冲著她笑了笑。笑的那麽诡异。李海蓉以为自己看花眼,用力擦擦眼睛。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张开嘴,接著她便听到一阵凄厉的尖笑声。李海蓉被吓的心胆俱裂,头皮都发麻了。但是恐惧并没有结束,镜子里的自己竞然举起左手,把长长的毛衣针一下子插在脖子上,鲜血象箭一样喷射出来。喷得镜子一片血红。
李海蓉“阿!”的一声尖叫,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却没有发现什麽异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便伸手拿起毛衣,准备离开这个诡异的房间。却发现自己的左手竞然鲜血淋淋,令人触目惊心。低头一看,只见那根长长的毛衣针插在心爱的小雪的头上,掼脑而过。凄红的鲜血和惨白的脑浆流出来,染红了自己的裙子。
李海蓉一声尖叫,把死猫扔到地上,想跑出这个房间,却发现自己双脚好象定住一样,怎麽也动不了。抬头看那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仍然在大笑著。
接著,自己的左手竞然自己举起来,手上多了一把闪著寒光的水果刀。慢慢的逼近自己的脸。李海蓉想转过脸,却发现自己的头也不能动了,想闭上眼睛,也不行,只能眼睁睁看著镜子里恐怖的景像。
李海蓉只觉的一阵剧痛,透过镜子,只见自己脸上已被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
李海蓉一向以自己漂亮的脸自豪,现在却被划了一刀,简直比死还难受。
“哈……哈……哈……哈,……”那凄厉的尖笑声又响在耳边。“你现在是不是更漂亮了,哈哈哈!”李海蓉此时心中的难过早已被恐惧所淹没,身体剧烈颤抖著。那只象著了魔的左手并没有停止动作,又在她脸上深深的划了一刀,由於恐惧,刀痕两边的肌肉向外翻开,露出惨白的颧骨。
“你的嘴唇也很性感呀!”那尖笑声再次响起。左手立刻将下唇从中间划开,露出雪白的牙齿。李海蓉几乎要晕过去了。
左手依然在脸上肆虐著,倾刻间,李海蓉的脸已经变得血肉模糊,除了眼睛,
其他地方根本分不清了。
“叮呤呤……”门铃响了,但是李海蓉似乎没有听到。
按门铃的正是凌风和林雪他们,按了几次门铃都没人答应,林雪说道:“是不是没人在家呀?我们明天再来吧。”
凌风没有回答,突然面色大变,说道:“不好,她在房里,好象有危险,我感受到了她的恐惧。”说著,用力撞向房门。但是房门太结实了,凌风肩膀都撞痛了,还是没有撞开。
“你们在干什麽?!”,隔壁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中年人探出头大吼道。
“快点报警,里面的人有危险!”说著,凌风又撞在门上。那人一听,连忙跑进房报警去了。
“哈哈哈……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呀!”那恐怖的笑声又响起来。
李海蓉惊恐的看著左手上的刀,绝望的等待著那刀插向自己的眼睛。不料,左手竞然放了下去,透过镜子,李海蓉看到左手正在修右手的指甲。不!不是修指甲!而是在修手指!右手食指和中指上的肉一片一片的被削了下来,露出惨白的指骨。肉被削完了,左手又开始削手指的指骨,不一会,两个手指被削的尖尖的。接著,右手自己举起来,停在李海蓉的眼前,两根尖锐的手指正对著她的眼睛。
李海蓉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浓,那手指还是没有插下来,那手指越是不插下来,
她心中的恐惧就加重一分,就在李海蓉几乎要崩溃的时候,那手指闪电般插入了她的双眼,穿过眼眶,一直深入到脑中。一声凄厉的尖叫之後,李海蓉失去了知觉。
凌风听到房内一声惨叫,心内更加著急。後退几步,用尽全身力量,狠狠的向房门踹去,房门轰然到底。
凌风和林雪冲入房间,却发现李海蓉坐在梳妆台前,双眼惊恐的看著镜子,脸面露出恐怖的表情,双手紧紧抓著一件织了一半的毛衣。林雪走上前去。
“喵……呜……”一个白影突然冲向林雪,差点撞在林雪身上,林雪猛的一侧身,那白影窜了过去。林雪惊魂未定的看了看身後,才发现是一只通身雪白的小猫。抚著砰砰直跳的胸口,这才放下心来。
“已经死了。”凌风看了看李海蓉说。走出李海蓉的房间,来到大厅。
林雪连忙跟了出来,疑惑不解的问:“李海蓉究竞看到了什麽?为什麽那麽恐惧,不会又是贞子吧?”凌风指著电视机柜说道:“你看看那里就明白了。”林雪顺著凌风手指看去,只见影碟机上放著一盒VCD,封面上赫然写著──“古镜怪谈”!
丰华区玫瑰苑别墅傅雪萍家。
“小萍呀,都11点了,还在上网,赶快去洗个澡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傅振天大声的冲著傅雪萍的房间喊著。
“才看了一会,又象催命鬼一样催人家,真扫兴。”傅雪萍低声嘟囔著,她爸爸是市检察院的院长。平日在家里也保持著威严,她从小最怕的就是爸爸。
“等洗完澡再回来偷偷看。”傅雪萍心想,便大声说道:“好啦,我听你话就是了,这就去洗澡。”电脑还没关就跑出房间,走进浴室。
傅雪萍脱下衣服,放在旁边的梳妆台上,走进浴缸。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傅雪萍哼著歌,一手打开喷头。温暖的水淋在身上,特别的舒服。
傅雪萍一边唱一边洗,洗著洗著,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觉得身上粘乎乎,睁开眼一看,只见双手鲜血淋淋,身上也是满是鲜血。一抬头,才发现那喷头喷出来的不是水,竞然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傅雪萍惨叫一声,跳出浴缸,冲到梳妆台前准备拿衣服,却在镜子里面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自己的肩膀上空荡荡的,自己竞然……竞然没有头!!
这时,她忽然听到脚边传来一阵凄厉的尖笑声。低头一看(作者注:可能细心的朋友会发现这里的逻辑错误,没有头怎麽低?其实傅雪萍看到的只是幻觉,她的头还在肩膀上,只是在惊慌之下,没有想到这一点。),自己的左手竞然抓著一个鲜血淋淋的头颅,正是自己的。那头颅张著嘴,发出一阵阵恐怖的尖笑。顿时吓的她魂不附体,大叫一声,衣服都不拿,冲出浴室。
刚进客厅,便一头撞到一人怀里,正是爸爸傅振天。心中的恐惧才稍稍减轻,
有了安全感。
“小萍,你怎麽了?怎麽吓成这样?”爸爸关切的问道。
听到爸爸那关切的话语,傅雪萍这才放下心,抱著爸爸大声痛哭起来。
“我刚才……发现浴室的喷头喷出的是血,而且我看到我肩膀上竞然没有头,我的头抓在我左手里,吓死我了。呜。呜……呜……”随即,傅雪萍听到爸爸轻描淡写的说道:“那有什麽可怕的?你看看爸爸不是也这样吗?”
傅雪萍抬头一看,看到爸爸肩膀上竞然空荡荡的,右手抓著一个头,嘴巴一张一合的,正在跟自己说话。大惊之下,一把推开爸爸,向门外冲去。却见一个人站在门口,正是妈妈,她右手也是抓著自己的头,只见她手中的头大声喊道:“小萍,这面晚你到那里去?”
傅雪萍感到这个世界简直疯了,也不知哪来的力量,一下把妈妈推倒在地,向门外冲去。却被追上来的爸爸一把抓住。
只见一向疼爱自己的爸爸此时变的那麽的陌生,右手上的头颅面目狰狞,左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傅雪萍感到一阵窒息,恐惧加上无法呼息,不一会儿边失去了知觉……
此时,凌风和林雪正在李海蓉的家里,楼下传来一阵警笛声,接著小刘和几个警察冲了上来。
“林姐?你怎麽在这里?他是谁??”小刘惊讶的问道。
“庆林为查这个案子而死,我想查出真凶,让庆林也能安心,我就按著线索来找李海蓉,没想到她还是遇害了。他是我的朋友,叫凌风。”林雪为避免麻烦,没有提到凌风是个特异功能人士。其实说了,小刘也不会相信。他跟吕庆林一样的牛脾气。
“那我代吕队长谢谢你了,我们全队也是这个心情,所以一听到报案就马上赶来了。小张,小王,鹏哥你们检查一下死者,注意保护现场。”这时,小刘的手机响了,小刘走到一旁,打开手机。
“什麽?”小刘提高了声音。
“在那里?”“好,我马上就去!”小刘关上手机,面色沈重的走过来说道:
“刚才报案中心说,丰华区玫瑰苑别墅又发生一起命案,死者叫傅雪萍。林姐,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一下?”
“傅雪萍?”林雪和凌风互相看了看,不就是名单上的那个吗?林雪马上说道:“好”
“小杨,老彭你们俩跟我到另一个现场,林姐你和你朋友坐老彭的车。我们马上就走!”小刘说道。
来到傅家,只见傅振天在客厅里来回的踱步,傅母正在一旁哭泣。傅振天见小刘,马上迎上来,劈头就问:“小刘,你怎麽才来?”
“对不起,傅院长,刚才在另一个命案现场,接到您的报案,我们马上就赶过来了,究竞发生了事?”小刘陪著笑脸说,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一点没错。
没想到傅振天怒声道:“我刚才报案时说了多少遍了,你竞然什麽都不知道?你是怎麽做事的?”
林雪见傅振天如此盛气凌人,很为小刘抱不平,不禁在心里暗暗嘀咕“摆什麽臭官架子,不就是一个院长吗?”
“傅院长,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接到报案中心的电话时在另一个现场,他们说的不太清楚,我知道事关重大,就马上赶来了。你一定要说清楚,我们警方才好查案呀。”
傅振天听了小刘的话,怒火渐渐平息,想想小刘的话也对,如果不讲清楚,警方也没法查。说道:“我女儿死了,你一定要帮我找出凶手呀!”
“傅院长,将凶手缉拿归案是我们警方的责任,请您把事发过程仔细讲一遍。”
傅振天点了只烟,说道。
“今天晚上11点,小萍又在上网,我催她赶快洗澡睡觉,她就进了浴室,过了一会,我听到她发出一声尖叫,我连忙往浴室跑,接著她衣服都没穿,从浴室里冲出来,差点把我撞倒,我问她发生了什麽事,她却一声不响,只是浑身哆嗦,後来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接著大叫一声,仿佛见到鬼似的,一下把我推开,向门口冲去。这时,她妈也跑出来,看她这个样子,怕她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跑出去,而且没穿衣服,会有危险,就拦住她,问她这麽晚到哪去。没想到她一把将她妈推倒在地,我上前抓住她,她极力挣扎,过了一会她就死了。”“请问你女儿尸体在哪?”小刘问道?
“在那里”傅振天一指门後。
只见傅雪萍身上盖著一床被单,小刘他们走过去,将被单拉开一点,一张被恐惧扭曲的脸出现在眼前。因为死者没穿衣服,为避免尴尬,小刘又被单盖上。起身对傅振天说:“傅院长,可不可以带我们去看看你女儿的房间?”一进房间,凌风发现电脑正在亮著,便上前查看,只见屏幕上打开了几个网页,正是著名文学网站──《榕树下》的聊斋夜话栏目,里面全是恐怖小说和鬼故事。其中一个网页上的故事是《浴室里的血》,另一个是《一个提著头的女人》。
“傅院长,你女儿的死极可能与这些鬼故事有关,可能你女儿看了这些鬼故事,受了惊吓,所以……”小刘推断道。
“你是说我女儿是被这些鬼故事吓死的?这些什麽烂网站,竞然公开宣扬封建迷信,害死我女儿,我一定要告他们!现在的网站简直是无法无天,什麽色情暴力,封建迷信的内容都敢做,下次人代会我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清理一下这些网站。”傅振天大怒道。
只有凌风和林雪是知道事情真相的。
凌风起身对傅振天说道:“傅院长,其实你女儿的死跟这网站并没有关系,
是……”凌风却说不下去了,如果照实说,他女儿是被鬼杀死的,傅振天肯定不信,弄不好还要给自己扣上一顶宣扬封建迷信的大帽子,如果这样,又不知该说什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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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10 01: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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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振天一听,不禁勃然大怒。“你是说是我女儿自己去看这些鬼故事,死了活该是吧?”“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凌风连忙解释道。
“那你是什麽意思?”傅振天越说越气愤。转头对小刘说:“小刘,你是怎麽管教你的手下的?嗯?!”“他们不是我的手下,是我的朋友。傅院长,对不起。”小刘解释道。
没想到傅振天更加愤怒,对著小刘大声道:“你是怎麽办事的?勘查现场还带闲杂人员,你这是违反办案规定的,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林雪一直反感傅振天的盛气凌人,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个院长吗?你凭什麽骂人?”
傅振天没想到有人敢跟他顶嘴,顿时气的老脸发白,又冲著林雪吼道:“你是哪个单位的?敢这样说话!”
凌风一看苗头不好,对小刘说:“对不起,给你惹了这麽多麻烦。”连忙拉著林雪走出傅家。
“我哪个单位关你什麽事?有什麽了不起的?”林雪一脸气愤。
“其实也不能怪他,刚刚失去了女儿,心情悲痛,情绪失常也有情可原。”凌风道。
林雪想想傅振天也够惨的了,中年失女,心中愤怒也就消失了。想起凌风还被傅振天骂,现在还帮他说话,不禁“扑哧”笑出声,说道:“看不出你还挺理解人,挺会为人著想的嘛!”
这时,凌风的手机响了。原来是王云海。
“王教练,你有什麽事?”凌风问道。
“我有一个线索,咳咳……这一连串的怪事好象是从……咳咳……我带会员去千岛湖游玩後。会员就开始一个个发生以外……咳……咳……你看这个线索有用吗?”王云海说道。
“太好了,谢谢你王教练,我一定尽快查出问题所在,解救你的会员。”“什麽事”林雪问道。
“有重要线索,我们马上去千岛湖,路上我再跟你说。”(待续)
魔湖惊魂6
千岛湖,位於中国浙江淳安县境内,距离杭州大约150公里。是一个驰名中外的风景旅游胜地。每年吸引了不少中外游客来观光。千岛湖有“四绝”:岛绿,石怪,洞奇,水碧。尤其以千岛湖的水最为出名,是国家一级水体,不经任何处理即可达到饮用水标准。近年来掀起饮用水热潮,附近已经建起了不少饮用水生产厂,提起千岛湖的水,大家都会想起那句经典的广告词“农夫山泉有点甜”。
抵达千岛湖,天已经亮了。千岛湖里已经有很多人。有晨练的老人,也有游览名胜的观光客,风景区内一片欢声笑语。看著这些人,凌风不禁忧虑的说:“如果这里真的是凶手的根源,不知要有多少人受害!我们必须尽快找出根源并消除它。”
各个风景区都是熙熙攘攘,沈醉於优美风景中的人们丝毫感觉不到那潜在的危险。走到温馨岛水上乐园时,凌风忽然停下来,说道:“就是这里!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怨气。”
凌风走到湖边,将手伸进水中,一些零碎杂乱但却很晴晰的画面象电影一样出现在脑中。
一艘豪华游轮正夯行在漆黑的湖面上,游轮上写著“公主号”三个字。
接著,游轮好象开始下沈,船上也冒出熊熊的火焰,火光中,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喊著“我的孩子!”,跳入冰冷的湖中。
人们惊慌失措的奔跑著。“妈妈……”一个与母亲失散的小女孩大声哭著,瞬间被奔跑的人群淹没。
漆黑的湖面象一张魔鬼的巨口,吞噬著游轮,终於湖面恢复了平静……
凌风站起身来。
“你看到了什麽”林雪急切的问。
“好象是一宗沈船事故,那游轮的名字叫公主号。”
“公主号?那不是十年前在这里沈没的那艘豪华游轮吗?听说那船沈的有些古怪,几分锺内就沈没了,船上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
“看来这几起死亡案都与这起沈船事故有关,肯定是那些死去的人冤魂不散,所以就报复那些来千岛湖旅游的人。都已经十年了,为什麽没有人把他们尸体打捞上来呢?”
“听说当时曾经组织过打捞队,後来不知怎麽又停止了。”
“看来我们必须把他们的尸体打捞上来,妥善安葬,或许这样才能平息他们的怨气。他们就不会再报复了。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先找到当年船上人员的名单。”
“千岛湖的船务处应该有人员名单,我们去看看吧?”
“你们找我有什麽事?”大腹便便的船务处长坐在高背老板椅里,看著林雪和凌风,冷冷的说。
“黄处长,我们想了解一下十年前发生的公主号沈船事故。”林雪答道。
那位黄处长面色大变,随即说道:“都已经十年了,我都记不清楚了。”
“那麽当年船上人员名单还有没有?”林雪又问道。
“早就没有了”黄处长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关於沈船的事我一概不清楚,你们走吧。”
“黄处长,这关系到许多人的生命安全,你一定要帮助我们。”凌风忍不住站起来说。
“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安全?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
“这是真的,当年那些无辜死亡的人由於没有被妥善安葬,所以冤魂不散,就报复前来千岛湖旅游的人。现在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什麽冤魂不散,我不信这一套,我活了大半生,连个鬼影都没看到。我越看你越象个邪教分子,你再在这里宣扬封建迷信,我马上报警抓你!”
凌风见黄处长如此固执,知道再说也没用,只好和林雪走出船务处。
“这个黄处长真是不可理渝。”林雪愤愤的说道。
“这件事情可能另有隐情,我感受到他对十年前的事十分顾忌。”凌风说道。
“这黄处长肯定不是个好人,说不定那船就是他弄沈的。”林雪一脸气愤。
走著走著,林雪老觉的有人跟著他们,回头一看,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人站在她身後,差点被吓倒。
“老伯,你干嘛老跟著我们?”林雪问道。
“你们是来查十年前那起沈船事故的吧?”老头答非所问。
“你怎麽知道的?”
“我刚才在办公室外听到你们的谈话,所以就来找你们了。”
“你知道当年的事?”
“不错,你们跟我来。”
来到一座破旧的楼前,老头说:“到了。”,接著走进楼内。
大楼已经失修多年,楼道里没有灯,阴森森的。林雪觉的老头怪怪的,住的地方也阴森森的。心里很害怕,始终不敢迈进楼内。
凌风揽住她的胳膊,低声说:“别怕,我感受到他不是个坏人,并没有恶意。”
林雪这才放心走入大楼。
老头打开一个房间,把他们让进去。林雪四下看了一下,房内里的摆设都已经十分破旧了,头上一盏电灯把屋内照的一片昏黄。要不是凌风在身旁揽著她,早就吓的溜走了。
“老伯,请问你贵姓?”凌风问道。
“我姓滕,叫滕昆山。说起当年那起沈船事故,唉,惨呐!”滕昆山想起此事,也心有余悸。
“滕老伯,当时船上有多少乘客?”
“八名船员,三十名乘客,眨眼间都沈入湖底。救援队赶到的时候,湖面上连一个幸存者都没有,只漂著一些救生衣。”
“老伯,为什麽那些人沈在湖底10年,都没有人把他们的尸体打捞上来呢?”林雪插话问。
“唉,当年也曾经组织过打捞队,说来也奇怪,打捞了两天,连一具尸体没找到。後来又因为黄处长的极力阻挠,打捞工作就停顿下来,再後来就不了了之了。”
“我早看出他不是什麽好东西,他为什麽要阻挠打捞工作呢?”林雪想起黄处长在办公室霸道的样子,不由恨恨的说。
“具体什麽原因我也不清楚。”
“老伯,你为什麽对当年的事情这样清楚?”林雪又问。
“当时,我是公主号的接待员,专门检查乘客的贵宾卡。出事船上的乘客都是我接待的。”
“那你为什麽没……”林雪止住话头,对一个老人说“死”字实在是不太礼貌。
滕昆山听出林雪的意思,说道:“当时那船的确有些古怪,我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在要开船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我老婆出车祸进了医院,我连忙下船。後来才知道,她并没有事,是因为她前一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公主号出事了。担心我出意外,就叫人打电话把我骗回来。没想到当天公主号真的出事了。”
“那您的妻子呢?”
“公主号出事後第二年就死了。”
“那你的儿女呢?”
“我没有儿女,医生说我老婆不能怀孕,後来她坚持要给我生个孩子,怀上後三个月就大出血死了,宫外孕。”滕昆山说道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林雪见勾起滕昆山的伤心事,连忙转移话题。
“老伯,你有没有公主号上乘客的名单。”
滕昆山从柜子里拿出几张发黄的纸说道:“都在这里,当年我觉这事有些古怪,特意复印了一份保存下来。”凌风拿起来一看,上面详细列明了乘客的资料。说道:“滕老伯,谢谢你了。林雪,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去打捞尸体。”
“就你们两个人?我带你们去见几个人,他们是公园最好的潜水员,或许可以帮上忙。”滕昆山说道。
滕昆山带他们来到一栋小平房,还没进门,林雪就听到一阵吆五喝六的声音。
开门进去,只见几个二十多岁小夥子正在打扑克。其中一个留有络腮胡子的青年看见滕昆山,马上站起来问好:“滕叔,你怎麽有空到这里了?好久没有跟你喝酒了,怎麽样,来两盅?”
“志强啊,我不是找你喝酒的,这两位想请你帮个忙?”
“什麽忙?”
“去打捞公主号上乘客的尸体。”
“滕叔,不是我帮你,千岛湖那麽大,怎麽找呀。再说都十年了,尸体还在不在都成问题。”志强面露难色。
“你小子越来越没良心了,别忘了里面还有你老爸的尸体呢。你就认心让你老爸作一辈子水下鬼?”
“你以为我不想作个孝顺儿子,把我老爸捞上来风光大葬呀?前前後後我都去了十几回了,每一次都空手而回。”提起老爸,志强眼圈都红了。
“这位凌风先生有特异功能,可以帮你找到你老爸的尸体。”滕昆山指著凌风说。
“特异功能?”志强看看凌风说:“拷!这几年我听多了,全都是骗人的。李洪志还说他是神呢,不照样吓的跑到美国去?老兄你现在这个时候还出来招摇撞骗,不怕被逮进局子改造几年?”
凌风看到桌子上的扑克牌,说道:“你的牌不错嘛,两张大王,一张小王,七个2,四个A,你打牌从来不记牌,其他的牌在你脑中没有记忆,我也看不出来。”又指著另一个人说:“你有一张小王,三个2,四个A……”
说完又指著一个穿皮夹克的说:“你记忆力最好,你的牌我都可以说出来,一张大王,两个2,三个A,六个K……”打牌的几个年轻人都呆呆看著自己的牌,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志强跑到每家看了看,跟凌风说的一点没错。猛的冲到凌风面前,用力拍拍凌风的肩膀,说道:“拷,风哥,你简直是我的偶像,比电影里的赌神还厉害,什麽时候教我两手?”
“赌钱我不会,特异功能不是手艺,是教不会的。”凌风见志强相信了,并且连称呼都改了,笑笑说。
“没关系,能交上你这个朋友我已经很高兴了”志强回头对著那些还楞在那里的牌友喊道:“兄弟们,拿家夥,开工!”
千岛湖里冰冷刺骨,凌风怕林雪受不了,没让她下水。叫她在岸上等。自己和志强几个穿上潜水服,跳进湖中。
有凌风的特异功能加上志强他们丰富的潜水经验,打捞工作十分顺利。十分锺後,第一具尸体被打捞上来。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尸体保存的出奇的好,除了由於湖水浸泡,尸体略有涨大外,尸体没有任何损伤。林雪从尸体上找出一张身份证和一本泡烂的护照。得知这个女人叫黄玉玲,香港人。
一具具尸体被打捞上来,有的尸体身上的肉已经被鱼虾吃了大半,有的已经腐烂,散发出阵阵臭味。林雪吓的远远的躲开,不敢再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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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10 02: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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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中午,三十八具尸体全部打捞上来,温馨岛聚满了围观的游客。凌风他们把这些尸体运到一处公墓,妥善安葬,又烧了许多纸钱。这才回来酒店。
回到酒店,洗了个热水澡,林雪感到一身轻松。现在离奇死亡案的凶手终於找到,并且根除了,王云海和他的会员再也不会受到死亡的威胁,而吕庆林的在天之灵也可感到安慰了。林雪躺在柔软的床上,享受著舒适的感觉。一个月来一直为这几起离奇死亡案奔波,很久没有这样舒心的休息了。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一觉睡到八点多。这时,凌风打过电话来邀她到下面餐厅吃饭。林雪对著镜子化了下妆,又换了件衣服,来到餐厅。
凌风看到林雪,盯著林雪看了足足有二十秒,看得林雪都脸红了,林雪重重的敲敲桌子,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叫过服务小姐,请林雪点菜。林雪随便点了几个菜,凌风又要了瓶香槟。
“为我们合作成功干杯!”凌风举起酒杯,对林雪说。
“好,干杯!”“这事终於了结了,你有什麽打算?”凌风放下杯子,说道。
“还是跟以前一样,到报社上班呗,每天朝九晚五,也挺自在的。那你呢?”
“我这人一向居无定所。以後嘛,还是四处漂泊,做我该做的事。不过如果你让我留下来的话,我一定会考虑的。”
“休想,任何人在你面前象透明似的,我可不愿过那种没有隐私的生活。”林雪虽然嘴上这麽说,但心里却有一丝欣喜。跟他相处的这几天,随著对他了解的加深,自己已经对他产生了感情。
“呵呵,你说谎了,我已经感受到了。”凌风笑著说。
“少臭美了,快点吃你的饭吧。”林雪夹起一块东坡肉,一下塞进凌风嘴里,说道:“塞住你的嘴,再叫你乱说话。”
“一块怎麽够?再给我夹一块。”凌风嘴里含著肉,含糊不清的说。
看著凌风的样子,林雪也忍不住“扑吃”一声笑起来。
吃过饭,已经将近十点了,二人回到各自房间。林雪打开电视,刚好是浙江卫视的“现场追踪”节目。
“各位观众,我是现场追踪主持人李冉,现在天台区银河小区向您作现场报道。大家都知道,最近一月来,本市发生了几起连环凶杀案,至今为止已经有四人被害。今天在银河小区,警方又发现一人被害。被害人名叫王云海,是澎浪游泳俱乐部的一名游泳教练。据王云海妻子说,今晚9时15分左右,她听到丈夫一声惨叫,进房後发现丈夫已经死去,凶手也逃之夭夭。现在警方已经将被害人尸体抬出来了!”
这时镜头转向抬担架的警察,然後给被害人的尸体做了个特写。只见被害人双目突出,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林雪顿时呆在那里。
镜头转向主持人,主持人奋力挤到一位警官面前说道;“高局长,请你就此事对观众说几句话。”
高局长推开话筒说道:“我们现在时间紧迫,不接受媒体采访。”
但主持人不甘心,又说道;“人们十分关注案子的进展,现在人们对此事传言纷纷,已经是人心惶惶,不少人对警方的破案能力产生了怀疑。请你务必对观众说几句话。”
见主持人祭出关系警方声誉的杀手戬,高局长不得不站住,对著话筒说:“各位市民,我是公安局长高健雄。最近本市发生几起连环凶杀案,给大家的正常生活带来很大的影响。现在中央和省里有关领导对此事十分重视,我们已经成立专案小组,将尽快对此事展开调查。请大家务必要相信警方,相信在警方的努力和全体市民的配合下,一定会将犯罪分子绳之於法。警方已经开通举报热线,请广大市民踊跃提供线索。热线电话是2745666.同时警告凶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尽快投案自首,争去宽大处理,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则,面临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魔湖惊魂大结局
林雪打开门,只见凌风焦急的站在门外。
“王教练死了!”林雪说道。
“刚才的新闻我也看到了,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
“王教练是晚上9点多锺死的,而那时我们早已经找到凶手,并且妥善安葬了,为什麽王教练还会死呢?”
“难道他们不是真正的凶手?我们必须马上再去一趟千岛湖。”
二人在酒店门口拦住一辆出租车,正要上车,只见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抱著一个女人气喘嘘嘘的跑过来对司机说:“司机大哥,我老婆快生了,请您带我们到最近的医院。”
载快要生产的孕妇在出租车行业一向是很不吉利的事,那司机就指著凌风说道“这位先生和小姐已经叫了我的车,你去搭别的车吧。”
林雪看到那孕妇痛苦的神情,有些不忍心,对司机说:“我们再搭别的车,你送这位大姐去医院吧。”那男子连声对林雪说谢谢。林雪又叫来一辆车,对凌风喊道:“快上车吧。”
只见凌风呆呆的代站在那里,口里不住的念叼著,“孕妇……快生了……孕
妇……生了……”好象没听到林雪的话。
突然,凌风大叫一声:“林雪,我想通了,我们先去滕老伯家。”
在去滕昆山家的路上,林雪不解的问道:“你想通了什麽?刚才差点吓我一
跳。”
“如果船上有一个孕妇的话,刚好在出事前生产,那麽船上就有三十九个人,而我们只打捞了三十八具尸体。也就是说,我们漏掉了那个婴儿。我们现在就去找滕老伯求证一下。还多亏那位孕妇,要不我们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看来我们还真应该谢谢他们。”
来到滕昆山门前,凌风按响门铃。滕昆山打开门,见是凌风他们,很是高兴,把他们让进屋内。
“滕老伯,当时公主号上有没有一个孕妇?”凌风问道。
“是有一个,好象有八九个月身孕了。”滕昆山答道。
“你能肯定吗?”
“这事我记的非常清楚,当时我见她挺著个大肚子,很不方便,就帮她拿行李。她还给了我一百元钱的小费。所以我特意看了看她的贵宾卡,她叫黄玉玲,是香港人。”
“黄玉玲?”林雪想起那具女尸,当时查看时并没有孩子。说道:“凌风,你的推测果然没错,那孩子已经在船上生了。我们漏掉了那个婴儿!”
“滕老伯,谢谢你,那我们告辞了。林雪我们马上赶去千岛湖!”凌风说道。
黑夜笼罩著千岛湖,湖面上一片死寂。
凌风和林雪换山潜水服,潜入湖中。凌风立刻感到一股跟上次不同的怨气,这股怨气更加强烈。凌风很奇怪自己上次竞然没有发现这股怨气的存在。二人顺著怨气的来源,在湖底找到了一具婴儿尸体。那婴儿左胸插著一把手术剪,双目圆睁,眼中射出怨恨的目光。
林雪游过去,将婴儿抱起。不料那婴儿的手却突然抓住林雪的氧气管。那婴儿手力气出奇的大,竞然将氧气管扯断了。瓶内的氧气喷射出来,产生的反作用力几乎把林雪冲走。凌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林雪,将她身上的氧气瓶卸掉。接著深深吸了一口氧气,把氧气罩交给林雪。一手抓住婴儿的胳膊,拉著林雪向湖面游去。在触到婴儿手臂的一刹那,一股强烈的记忆冲入凌风脑中。
那婴儿刚生下来,奇怪的是,他没有象其他其他婴儿那样大声啼哭,而是紧紧盯著为他接生的医生。忽然,那医生面色剧变,大叫道:“你为什麽要盯著我,你的死不管我的事!那是医疗事故!都六年了,你为什麽一直缠著我!”
“我让你看,再让你看!”那医生疯狂的抓起一把手术剪,插在婴儿的左胸上。接著抱起婴儿。冲出房间。把婴儿扔到冰冷刺骨的湖中。黄玉玲拖著产後虚弱的身体,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大叫一声:“我的孩子。”接著跳入湖中。
凌风和林雪一边轮流使用氧气罩,一边奋力游向湖面。瓶中的氧气越来越少。
氧气已经用尽了,凌风深深吸了最後一口氧气,将林雪揽在怀中,把嘴紧紧贴在林雪的唇上。林雪大吃一惊,见凌风这个时候还在吻自己,正想将他推开。忽然心中响起凌风的声音“林雪,待会我呼气的时候,你就吸气。”这才明白凌风是想利用交换呼吸,尽量利用二人肺内的氧气。就配合起来。
但二人肺内的氧气十分有限。二人肺内的氧气越来越少,林雪感到胸中无比的憋闷,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了,几乎要晕死过去,仅靠著一点求生的欲望坚持著。
在接近湖面的时候,林雪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一把推开凌风。一口湖水冲入口中。二人刚好浮出水面。林雪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气,感到今天的空气特别新鲜。有一种劫後重生的感觉。
二人换好衣服,来到婴儿尸体边,只见那婴儿依然双目圆睁,仇恨的看著这个世界。凌风想起刚才感受到的记忆,明白了他为什麽要报复。看著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
凌风忍不住说道:“收手吧!当年害死你的人早已经死了。现在你已经害死了五个无辜的人了,难道还不能消除你心中的仇恨吗?我知道你恨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不只有仇恨,还有爱!当年你母亲为了救你,拖著虚弱的身体,不惜自己的生命跳入湖中。这就是爱,是伟大的母爱。每一个被你害死的人都有父母,难道你忍心让他们承受当年你母亲那样的痛苦吗?你收手吧!为了天下的父母,也为了这世界上唯一真贵的爱!”
就在凌风说完後,婴儿的眼睛慢慢合上了,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或许他已经感受到母亲的爱,消除了心中的仇恨,终於悔悟了。
二人将婴儿尸体安葬好。林雪一下躺倒在草地上,她早已经疲惫不堪了。凌风也陪她静静的躺在在草地上。
“凌风,你到底在婴儿身上感受到什麽?”林雪突然问。
凌风便将自己感受到的婴儿记忆对林雪说了一遍。
“那医生为什麽要杀死婴儿?”林雪又问。
“打捞尸体的时候,我曾感受到一具尸体的记忆,应该是那医生的。原来16年前,他为一个病人作手术,出了意外。那病人死後一直不肯闭上眼睛,只是死死的盯著他。
这件事给他留下深刻的记忆,一直困扰著他。那天他临时为黄玉玲接生,那婴儿生下後竞然不哭不闹,只是象当年被他医死的病人那样盯著他。他认为是那个病人来向他索债,导致他精神崩溃,杀死了那婴儿。“凌风回答道。
“真可怕,还有人出生时不是没有记忆吗?为什麽那婴儿会记得那麽多事情?”
“那婴儿不是普通的婴儿,是一个魔婴!他母亲生前曾经受人诅咒过。”
“这一连串事件的真相竞然这麽可怕。”林雪心有余悸的说。
“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凶手也收手了。以後再也不会有人为此而死了。”凌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是阿。”林雪望向夜空,发现今天的夜空特别美丽,星星在眨著眼睛,月亮也在微笑著。不由的笑著说道:“宁静安详的夜空永远是最美的!”转头望向凌风,发现凌风一直盯著自己。
“林雪,我发现你笑起来特别的美丽。”凌风说道。
“你好肉麻呀……”
凌风突然象变戏法一样从身後拿出一枚精致的草戒指戴在她手上,说道:“林
雪,嫁给我吧!”
林雪心里一阵羞涩。也有一丝甜意,开玩笑似说道;“一枚草戒指就想把我骗走。不行,我要一枚铂金戒指,上面还要有一颗5克拉的大钻石。”
“可我没那麽多钱呀,我只好去抢银行了。”
“你可以象志强说的那样,用你的特异功能到澳门赌一把,不就有钱了吗?”
“用特意功能时是不能有私欲,否则会遭到天谴的。不过为了你,我不怕,你不会真的愿意让我去死吧。”
林雪微笑著,沈默不语。
凌风一把抱住林雪,大声说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去死的。我已经感受到了。”
“你少臭美了……”林雪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凌风的吻堵住了。
美丽的夜空中,月亮微笑的看著这对甜密的恋人。但愿世界永远这麽美好
魔湖惊魂尾声
还有两天就要同凌风结婚了,这几天林雪一直沈浸在幸福之中。一早林雪就同一个要好的姐妹李红去婚纱店看婚纱。凌风这几天一直住在西湖大酒店。
林雪看好一套婚纱,到更衣间换上,出来时顿时光豔照人。
“林雪,你穿婚纱样子实在太漂亮了,我都有点忌妒了。”李红惊讶的看著林雪。
服务小姐也说道:“林小姐,这套婚纱特别适和你。”
这时,放在柜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林雪拿起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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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10 02: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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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林雪小姐吗?”一个女声从那边传过来。
“是呀,你是那位?”
“我是西湖大酒店的经理,今天酒店服务员发现凌风先生死在他房里,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你的名片,所以就……”
林雪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手机也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眼泪一下涌了出来。“林雪,你怎麽了?”李红见林雪面色苍白,焦急的问道。
林雪没有回答,转身向门口冲去。
“林雪,你到那里去?”李红在身後大声喊著。
林雪跑到大门时,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鞋根跟断了。林雪索性将两只鞋脱掉,丢在一边,光著脚跑出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到西湖大酒店。
路上的行人都停下来,惊讶的看著林雪,看著这个穿著婚纱在街上赤足狂奔的女人。
林雪终於看到了凌风,他静静的坐靠在床边。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双眼恐惧的看著前方。前面正对的就是窗户,靠窗台桌子上放著一台饮水机,上面还有一桶喝了一半的纯净水。
看到这种情形,林雪一下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已在家里了,外面天已经黑了。李红正陪在她身边。见她醒来,高兴的说道:“林雪你终於醒来了,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可把我吓死了,你没事吧?”林雪摇摇头,没有说话。
“没事就好,我也该回去了,你不要太伤心了,好好保重身体。”说完就离开了。
林雪想起惨死的凌风,心里悲痛的大喊:“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起身把所有有关此事的资料拿出来,一遍一遍的翻看,但是一点头续都没有。
已经是深夜了,林雪仍然没有什麽发现。便起身去倒了杯咖啡,加入一块方
糖。林雪呆呆的看著杯子,方糖慢慢的在咖啡中溶化。
“水!”一个念头突然滑入林雪的脑海,心中顿时豁然开朗。终於明白凌风临死前为什麽看著那台饮水机。
“我大半生跟水打交道,没想到最後却伤在这水上。”王教练的话又响在耳边。
“水!一切的根源都在水上”林雪晃然大悟。怨气历经多年,早已经溶入水中,所有人都是因为喝了含有怨气的水而出现幻觉而死。
千岛湖是旅游胜地,每年有上百万人去观光游览。更要命的是,近几年千岛湖周围建起许多饮用水厂家,将湖水扩散到全国各地,这将造成更大的灾难。
一个新闻记者的本能告诉林雪:必须尽快披露此事,否则後果不堪设想!林雪马上拿出稿纸,准备将此事写出来。就在这时,林雪脑中却出现了幻觉……
第二天晚上杭州电视台新闻。
“今天,全省环保工作会议在我市召开,会上,我市环保部门领导汇报了近年来的工作成绩……”
“昨天晚上,钱塘潮报社记者林雪在家中死亡,据其同事介绍,林雪应该是接受不了男友突然死亡而自杀的。现在警方已经开始调查此事……”
“今天上午,市长王永明和市部分领导视查了千岛湖集团的饮用水扩建工程,千岛湖集团是我市最大的一家饮料,食品集团,千岛湖牌矿泉水,纯净水享誉全国,最近耗资千万上了一条国内最先进的饮用水生产线。建成後,千岛湖集团将成为国内日产量最>大的饮用水生产厂家。王市长在座谈会上鼓励千岛湖集团再接再励,再创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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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10 05: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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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10 06: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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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的水!还会传染出去!!天哪!
姗姗来迟 发表于 30-7-2010 05:42 PM
看你还敢不敢喝水。。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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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7-2010 09: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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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井底的秘密
记得小时候,村里没有自来水,全家人吃的用的水全都要到半里外的一眼大井里去挑。所以每天清晨,我都会一大早起来,背上我的小竹筒,跟随父亲踏上青石板上的露珠儿去村口担水。
守在井边的人很多,往往要排上一个长队,人们就在相互问候中打发时光,有说有笑,一直等到太阳儿露出脸来,初升的阳光照在身上,如同披了一层柔和的外衣,非常舒适。
我问父亲,咱家后院里不是也有一口井吗,为什么偏要大老远地赶到这里来挑水呢。父亲笑笑说,这里的水甜啊,你没看见,全村的人都喝这儿的水呢。
这是一个难以让我信服的理由,在我看来,水就是水,淡而无味,全然没有酸甜苦辣之分,于是我的嘴巴撅了起来。父亲伸出食指刮刮我的嘴巴,说,每天清早起来,活络活络筋骨,才能长就一副好身体啊。
可我想的却是后院里那眼早已湮没在荒草中的井。井檐上早已苔迹斑斑,我曾经踮起脚趴在井檐上朝里张望,看到的只是黑汪汪的水面,我找了一块石子扔下去,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溅起一丝波纹。
村里的孩子经常神秘兮兮地问我,你们家的那眼井,你不害怕吗?你没有看见过奇怪的东西从里面冒出来?
我骄傲地抬起头来,怕什么?不就是一眼水井么,还能钻出一条蛇怪来?井栏下的草丛里,每天晚上都有一只蟋蟀叫得很响亮,那才是我最向往的东西,可惜没有一次能够抓住它。
为了证明我的无畏,我把小伙伴叫到家里来,当着他们的面爬到井檐上,朝他们挥手道:“你们看见了吗?你们敢上来吗?”井檐上滑得厉害,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围着它转圈。直到奶奶哭喊着将我抱下来,奶奶头发散乱,眼睛发白,样子很吓人,对着井口叫道:“我知道你想要报复,可是你不要害孩子啊,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要我死,就托个梦给我,我马上就下来。”
当天晚上,我在睡梦中仿佛听见一阵笑声从井边传来,于是我睡眼迷离地来到井边。月光皎白,我看见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小孩,戴着小西瓜帽,穿着一件大红棉袄,正爬在井檐上朝我做鬼脸。
“你是谁?”我问道。
小孩不停地笑,手中拔浪鼓儿摇得咚咚响。于是我又问:“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家妈妈呢?”
小孩向我招手,我走到他的身边,孩指指井里面,贴着我的耳朵说:“妈妈在下面,轻点儿,别吵醒了她。”小孩的脸很凉,虽然是几乎贴着我,可我仍然感觉不到他呼出热气。
我心中奇怪,问:“你家住在这下面吗?”
小孩说:“是啊。”
我伸出手去摸小孩的棉袄,凉凉的,软软的,似有似无,却很干燥,一点没有沾湿的迹象,我就说:“那里面都是水,为什么你身上一点都不湿呢?”
小孩不解地望着我,说:“没有啊,这里是我家门口,怎么会有水呢?”
月已偏西,井口完全笼罩在井栏的阴影之下,我只看到黑隆隆的一片。我凝望着小孩,他的脸很白,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我问:“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是啊,都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人陪我玩,我孤单得很。”小孩低下头来。
我的心中一热,于是抓起小孩的手,说:“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小孩眼中一亮,可是霎那间又低下头来,低声地说:“妈妈知道了,会骂的。”小孩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就是骂,我也不怕。”
“你妈妈还睡着吗?”
小孩点点头。
我有忍不住地好奇,说:“可以带我去你家里看看吗?”
小孩不放心地朝井口张望,似是害怕,握着我的手,紧了又紧,终于下定决心,说:“咱们是朋友,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轻声些,妈妈可厉害了……”
我从来都不会想到,原来井里面还藏着一道阶梯,我们手拉手沿着阶梯往下走,小孩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好奇地朝四面张望,可惜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觉得里面很大,空穴里的风声在耳边呜呜地响。
突然间听到一声女人的咳嗽声,我感觉到拉着我的手的小孩在剧烈地颤抖,“妈、妈……”,我正要问他怎么了,却感觉到手上一空,我伸手想去拉他,却发觉他已经消失了,四面空空寂寂,只有黑暗。
我听到一阵涌潮般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不一刻就感到有水不住地朝我的脚上涌,慢慢没过膝盖。我于是没命地往回跑,可是脚下一空,原先的阶梯竟全消失了,我一下摔倒在水里。我大声呼救,可潮水湮没了我的声音。
我于是奋力向上游去,却是怎么也游不动,我的双脚被一窝丝缠着,根本无法挣开,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摸到的只是滑不溜手的青苔和井壁。井水没过我的头顶,我在绝望中挣扎。
当我醒来时奶奶正在用艾草熏洗我的全身,奶奶眼中带着无尽的疲倦,口中喃喃地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年无知,害了你们母子俩,你要报复,就报复我一人,求你不要为难小孩子……”
我一下子跳起来,奶奶先是一愣,然后就跪倒在地,不住地磕拜,我说我看见了,看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孩,话没说完,就被母亲捂住了口,母亲说,你已经睡了两天了,饿了吗,快吃点东西。
我再次来到后院,那口井已经被封起来了,一块厚厚的青石板盖在上面,被水泥糊得严严实实,我再也无法看到里面的东西。
可是从那以后我却经常做类似的梦,有一次我甚至跟着小孩下到井底,看到那里面一片亮堂,穿过一个有无数鲜花园子,一幢房宅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几乎惊讶地叫出声来。
那幢房子竟象极了我家里的宅院!只是家里的宅院已经残破不堪,而那幢房子却是浣然如新,白色的墙面,红色的柱子,在鲜花的衬托下仿佛仙境一般。
小孩拉着我躲在西厢房的窗子底下,轻声说:“我的妈妈就在里面呢,她在看书。”
房间的门虚掩着,透过门上的缝隙,我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的侧影,她的头发很长,她斜斜靠在几子上,拿着一本书,眼睛却望着前方,不知是在想什么。
我在小孩的耳畔说:“看你妈妈的样子,一点都不凶啊。”
小孩却是很恐惧的样子,“你不知道,她要是凶起来啊……”
“小新,你回来了么——”那女人叫道,声音也很好听,仿佛春风指过耳畔。
突然间,门打开了,一阵狂风涌过来,我惊奇地看着那小孩在我的眼前像一片落叶般飘开。
那个女人转过头来,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一丝丝象手一样向我伸来,将我牢牢缠住,越拉越紧,渐渐扣入我的肉里,仿佛要将我撕裂……
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几次想要撬开石板看个究竟,都被家人及时阻止。我一再地做着同样的梦,人也渐渐消瘦起来。
奶奶也开始生病,经常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说着一些让人根本无法理解的话语。
有一天下起了大雨,老宅在雨中摇摇欲坠,雨水顺着墙面淌进房子里。等到第二天天睛的时候,我们发现奶奶房间里的墙上赫然多了几行黯红色的大字:“寄人篱墙下,子息难保全。不如伴君去,泉下共团圆!”
奶奶看见那几个字,突然坐起,“你终于还是不肯放过我,好,我马上就来。”奶奶又复躺下,把全家人都叫到他的面前,指着那些红字,说:“看见那些字了吗?那是我的报应要来了。”
父亲连忙说:“这是前人写的,只不过刚下了雨,雨水把表面的石灰冲掉了,它才露出来,我把它刮掉,就不会再有了。”
奶奶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算啦,是我做的孽,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院里那口井,你们多多少少也听到过一些传闻,今日反正我要去了,就给你们讲个明白吧。”
原来我的爷曾是一个商人,表面上经商,实际上的使命却是负责为当时的革命武装采购当时最紧缺的医药器材。这是一项极其危险而又艰难的工作,因为要想尽办法,从敌统区弄到药材,还要运回解放区,不能被敌人识破身份。所以即使对家人,爷爷也从来不敢透露半个字。
这一天爷爷疲倦不堪地回到家,还带回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那孩子都六七岁大了,爷爷说:“这是我那座城市里的女人和孩子,近来那边打仗,很不安全,所以我要把她们带回家来住一段时间。”
“我一直在家里等他,等啊等,望穿秋水,望眼欲穿,只盼他能回来看我一眼。可是他要么两年不回一次家,一回家,就带个女人来,孩子都这么大了,我是一下子掉进冰窟里啊。”奶奶说。
“我当时心里就恨,我恨恨地望着那个女人,她确实是漂亮啊,脸儿白得象雪一样,又有一股城里女人的味道,向我做了个万福,模样儿怯生生的。她还年轻,三十岁都不到吧,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我的心里就想,‘难怪他从来不想家,难怪他两年也不回一次家,原来他在城里有了女人啊。‘我的心里象刀割一样,他却懒洋洋地坐在那儿抽洋烟,看也不看我一眼。看见她娘俩安置好,他就马上又走了,他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只是对那个女人说,’嫣,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的心里恨啊,他这一走,又是音讯杳无。我恨那个女人,可是在人前人后,我却不得不做出一付贤良主母的模样。那个小孩我是真的很喜欢,白模白样,又很懂事,只是一想到是那个女人生的,我的心里就象有把剪刀在绞。
有一天,那个女人出去做礼拜。我在家里一个人静静地想,他这一去,又有半年了吧,为何还不回来?我看着他从城里带回的那座洋钟滴滴答答答地摆,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小新的呼救声,我走到窗前,看见井檐上挂着一双手,小新大半个身子都在井里,只露出一个头,喊着救命。
我当时拼命地往外冲,我被房间的门坎绊倒了,就在倒地的那一霎那,我突然想到,我这是在做什么?那是人家的孩子,我救他做什么。我慢慢地爬起身来,茫然地听着小新的声音在院子里渐渐小去。等我走到院子里时,孩子早已沉到井底了。
我这是做孽啊!”
奶奶说完这句话,就背过气去了。
推拿,抢救,奶奶悠悠转醒:“孩子走的那一天,穿的是一身红袄。”
“那个女人回来后看到小新的尸体,一句话不说,当天晚上,在墙上写下这行血书后,她抱着小新再次跳入井里……
一个月后,我收到他的信,才知道,他是在狱中给我写的信,那时他已经不在人间了。
信中说,那个女人是他一个战友的妻子,战友为了保护他而牺牲了,临终前将自己的妻儿托付给他。因为身份已经暴露,城里不能住了,他只好将她们带回乡下暂时躲避。但是平白无故带回一个女人和孩子,别人一定会起疑心,所以才要找那样的借口。
“小新,小新……”
奶奶的眼中渐渐流放出异样的光彩,而呼吸已经停止了。
不久后,旧宅被拆,家中盖起了新楼,那口井也被填平了,我再也无缘得见井底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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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7-2010 09: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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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寿
一
高中即将开始的那年夏天,由于我和林文的一再任性,爸妈终于决定将我们一起扔到立阳中学,不再管我们了。
立阳高中是一所寄宿制的中学,据说很多学习不好的孩子被送进去之后都转变好了。那里面分快班和慢班,说白了也就是所谓的好生班和差生班。
差生班的学生都是不爱学习,调皮捣乱得不行的,按照我和林文的情况,我们理所当然的进了差生班,被分在男生宿舍的214室。
林文是我弟弟,亲弟弟。我是林武。
在我们转入高一(7)班一周后,很快就同周围的同学打成一片了,尤其是林文,他和班长楚风很聊得来。楚风虽然身为班长但却是个众人都不想靠近的角色,听说他不仅打群架厉害,而且还被派出所拘留过,班主任之所以让他做班长完全是因为他说的话班里没有人敢不听。而他之所以喜欢林文,据他在说是因为林文是这学校里第一个可以将他打趴下的人。
就这样,林文和楚风走到了一起,继续以前的胡作非为,无论我怎样竭力的劝阻,都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
自从转学前生病的妈妈在我面前无声的痛哭之后,我就决心不再胡闹了,人可以犯错误,但同样的错误绝不能够犯两次,并且执迷不悟的人是最愚昧的。
遗憾的是当我明白这些的时候,林文还不明白。所以他继续当他的小霸王,我不再理他,我们渐渐的疏远了。
那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不能原谅自己,我觉得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到后来,其实都是我的错。
二
林文有烟瘾,并且很严重。我曾经也有,但很快就戒掉了。正因为如此,爸爸才找了这所远在城市郊区的寄宿学校。
学校远离城市,自然人烟稀少,没有什么卖香烟的小店,况且学校除了家长亲自来接带,否则学生是不允许私自外出的,除此之外,爸爸每个月都将伙食费亲自交到老师手上,从不另外给我们钱。这就使得林文很难得到香烟。
可自从他和楚风在一起之后,这就变得很容易。因为楚风的父母每星期都来接他,他每次回家都会带来香烟,然后散发给林文。
楚风的父亲财大气粗,让他来读学校不过是混张高中文凭,并不在意他抽烟,并且还教育儿子说不抽烟的男人就不叫男人,所以楚风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教室里就抽起来。然而林文却不可以,他得顾忌到我,还要顾忌到时常会打电话向爸妈报告情况的老师。
但他仍然有机会。
每天宿舍检查过后,他在床上熬到十一点,然后蹑手蹑脚的从我上铺下来,他以为我不知道,这怎么可能,他在我上面,稍微晃荡几下我都能感觉的到。
他从下来之后就应该是去了楼上的厕所,在那里抽几根烟,然后临近一点的时候再回来。
本来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要是不抽,那一夜肯定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可是有一天,我觉得似乎是有点不对劲了。
引起我怀疑的是楚风原本无心的一句话。
那天上完体育课,我刚坐到座位上,就听见后排的楚风怪里怪气地叫了句,:“林文,我怎么发现你跟吸了大麻似的,一副鬼样!该不会是爱上哪个女生得了相思病了吧?”
他的怪叫引得全班都看向林文,我也看过去,那几天一直都在忙考试的事情,我已经很久都没注意过林文了,那天仔细一看,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林文看上去有些憔悴,脸色显得很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就是很没精神,仿佛正在一场大病之中。
他有气无力的瞪了楚风一眼,“老子对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女生没兴趣,你又不是不知道……”正说着,却突然晕倒了。我从前排一下跳起了来,全班顿时乱作一团。
手忙脚乱的将他送到校医那里却什么都没检查出来,校医说可能是疲劳过度。我听见楚风小声嘀咕了一句,还疲劳呢,我看是纵欲过度……
虽然我对他的话根本不相信,可我总觉得林文是有些不对劲。于是当天晚上,当时针再次指向十一点,我的上铺准时发出咯吱的声音,林文从床上爬下来的时候,我眯缝着眼睛,等他出去之后,悄悄的跟了出去。
三
林文走得跌跌撞撞。
他一边走,一边扶着墙壁。一直走完整个二楼,转过左边,上了去三楼的阶梯。
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三楼没有宿舍,只有一间淋浴室和一间男厕所。
我看见他进了厕所,然后我想也许他只是去抽烟。正当我转身要走时,却听见厕所里好像有人说话,于是我骤然停住了我的脚步。
“怎么,你又没有带打火机么?”这是林文的声音。
“真不好意思呀,唉……我自己的丢掉了呢。”明显是另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别的对话,林文抽完烟之后便啪嗒啪嗒的走了出来,我心里一惊,赶紧跑到了二楼楼梯口,假装正要上楼的样子。
“恩?哥,你上厕所么?”林文从上面下来,看见我问了句。
“恩。”我含糊的回答,就走了上去,等到我进了厕所,却没有看见一个人。照理说我跑下去,林文遇见我,我再上楼来,这时间应该不超过两分钟。怎么会这么快就不见了呢?
我带着疑惑走了回去。
第二天看林文,依旧脸色苍白。我便打电话给爸跟他撒谎说自己最近学习很累,很想吃鸡腿。爸爸知道我现在开始用功读书了,对我的话也不像以前那样不理不睬。下午就送了鸡腿和好多好吃的过来。
爸爸走后,我就都给了林文。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和苍白的脸,我心里很为他担心,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想会不会是因为深夜起床抽烟的原因,“林文,你以后少抽点吧。”
“没事,哥。我已经在慢慢的减少抽的数量了。最近都只抽一根就睡觉了。”
我心里突然想到那晚上说话的人,“林文,那天晚上和你说话的是谁?”
林文一怔,“你怎么知道有人和我说话?”
“那天在楼下无意间听见了点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
“哦,他呀。我也不大清楚,应该是我们学校别的班级的吧,我看他穿着高中部的校服。也是个抽烟的孩子。瘾似乎比我还大。”
“你们经常抽烟的时候遇见?”
“也不很多,好像遇见过五次吧。啊不,应该是四次,不对不对,是五次。”他想了下,很肯定地说:“就是四次,每次见到我都和我借火。我很奇怪为什么他抽烟从来自己不带火。”
“他是在你之前去的,还是在你之后?”
“有时候之前,有时候之后。”
如果是在之前,那还可以解释,如果是在之后的话……我那天跟在林文后面,可我什么也没看见呀!
“林文,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听我的话,脸迅速从一堆好吃的东西中抬起来,“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最近学习太累,突然也想抽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他。
他听了之后,又低下头去吃东西,似乎是同意了我的说法。
四
那天半夜,林文从上铺下来之后,我也从自己的床铺上爬了去来。
我跟着他,心里砰砰地跳着,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是在接近一个不好的事实。
林文穿着拖鞋,在地上劈啪的走着,在午夜空荡的走道里显得有些恐怖,令人感觉发毛。周围安静得不可思议。平日里能听见的别的宿舍里传出来的微弱的呼噜声都听不见了。
只有林文脚上拖鞋的那劈啪声,以及我自己的能感觉到的心跳声。
我和他一起上了三楼。
一起跨进了三楼楼梯左边的厕所。
没人。
我左右看了看,还是没人。我松了口气。
林文从兜里拿出香烟,扔给我一根,正要点烟,却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这声音让林文皱了皱眉头,令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借个火,哥们。”我不会听错,同那天晚上一样的声音。
我一回头,厕所的门口果然站了个男孩子。他理着去年流行的发型,穿着高中部的校服,个子稍微比我高一点,长得很秀气,可脸色却是同林文一样的苍白。
他翘着嘴角,耷拉着眼皮走过来。
林文显然有些不大乐意,可还是将手中的火机扔给他,“怎么每次都是借我的,你自己怎么不去买一个。”
“我没有了啊,这东西没有了就再也没有了啊,只能和你借了。”
我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他低着头点燃手中的烟,火光照亮了他的脸,烟着了之后,他的脸上有一种非常诡异的笑容,显得心满意足。那一瞬间,我瞄见了他的校牌,借着光,我清楚的看见上面的字。
高三(4)班,段俊义。
原来是比我大两届高三的。
等林文的烟一抽完,我就一把拉过他,跑了出去。
那晚之后,我就开始强行压制林文,不让他再去抽烟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段俊义很有问题。而林文,也似乎是答应了,真的好几天没去抽烟。
在那之后,他的气色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而我则依然忙着学习。我们仿佛又回到开始的那个时候。我学我的,他玩他的。
五
这天周六晚自习过后,我在学生会办公室和高三的一位学姐赶制艺术节的几张宣传海报。
过十点半之后,学姐见还有两张没完成,就决定我们先吃点零食,休息片刻等会儿再画。
学姐名叫李晓寒,人长得很漂亮,学习也好。性格也很随和,做学生会的主席做了三年却从没听说她耍过脾气。和她在一起做事很轻松。
我们边吃边聊,说到学校里的奇闻逸事,哪个老师和哪个老师脾气臭,谁谁谁和谁谁谁谈恋爱被教务主任逮着了……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段俊义,于是就随口问:“学姐认识高三(4)班的人么?”
原本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谁知道这么一提,刚刚还笑得前仰后合的学姐却突然停住了,扭过头,眼睛睁的圆圆的,表情古怪的看着我。“怎么了?”我不明所以。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学校没有高三(4)班。”过了很长时间,学姐才开口。
“可你不就是高三(6)班的么?”我奇怪。
她叹了口气,“唉……你不知道,曾经我们学校是有个高三(4)班的。可是去年之后,我们学校的高三就再也不设四班了。”
“为什么?”
“因为没人敢去那教室上课。那时候我还是高二,后来升了高三,我们这届的四班竟然全体转学,为的就是不去高三(4)班的教室上课。”学姐顿了顿,知道我有疑惑,“因为那个班级的学生全死了。”
我心里悚然一惊。
“全死在班级里。而且经过警察的调查全部都是自杀。”学姐皱着眉,“他们都不想参加高考。”
“那是差生班么?”
“那只是学校规划的。他们其实都属于中等生,只是考不上一类的本科罢了,老师说得话很伤人。所以他们都不想考了。”
“就都自杀了?”
“恩,当时的样子很可怕,他们都是用各种方法自杀的,但是除了一个人。”
“谁?”
“当时他们班有个男生,正好不在学校回家去了。当天晚上回的学校,教务处正想着安排他到哪个班级去插班读,可谁知道他当天晚上就死了。”
“也是自杀?”
“说不清楚,据说后来公安局检验了好几次都不能确定他是自杀的,可又没有他杀的证据。”
“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就在现在男生宿舍楼的厕所里。”
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他是不是叫段俊义?”
学姐脸色瞬间变得刷白,她手上的东西全掉在了地了,她惊恐万分,“你,你怎么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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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7-2010 09: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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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爱尔莎b 于 2-8-2010 10:08 AM 编辑
让我恐惧的其实不止这一点,我猛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情。
在我和林文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是住在乡下的。我的奶奶经常给我们讲一些关于中国古典神仙鬼怪的故事。
在她讲得众多的故事当中,有这么个故事:
曾经有个书生,他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可他的魂魄不甘心,他觉得他这么年轻不应该死。于是他就跑出来了。他常常提着一盏无火的灯笼来和路人借火。
不久以后奇怪的事发生了,他竟然又复生了,原来啊……他向人借的可不是简单的火。
人都是有阳火的,尤其是男子,阳火更盛。这阳火就是阳寿啊。他每和人家借一次阳火呀,就是十年的阳寿。
一次就是十年的阳寿啊……
奶奶苍老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我惊得浑身打了个颤,抬头看了眼墙的时钟,十点五十了!
林文都是十一点起床去抽烟的,我站起来冲出门去,学姐在我身后慌张地叫:“林武你去哪里啊,林武……”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奶奶的话在我耳边缭绕。
一次就是十年的阳寿啊……
林文,林文说已经有五次了,他哪还有更多的阳寿可以借。我懊恼不已,为什么我到现在才想起奶奶的话!
我狂奔回宿舍之后,掀开他的被子一看,果然!林文已经不在床上了,我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就往走廊尽头的三楼楼梯跑。
我希望还来得及,我希望段俊义还没有走进去,或者林文还没有将火机递给他。
还有十个台阶,六个,三个……
我跳上去一转身冲进了里面,一抬头,我就觉得天旋地转,绝望如同洪水将我冲垮。
林文低着头打着火机,段俊义则叼着烟,就着火,火光照亮着他们两个人的脸。他们俩一起望着我,嘴角上扬,荡漾着诡异的笑容。
那发亮的校牌上印着:高三(4)班,段俊义。
恐惧和绝望挟持着我,慢慢向后退去,当触到那面冰冷的墙壁,我终于筋疲力尽,瘫软下去……
树林的故事
这是去同学家听同学的同学讲的一件事。
96年的时候,同学初中毕业,考上了一所中专,这所中专在什么地方呢,挺远的,顺着张庄路往西走,到张庄机场再往西一点,这里是个岔路,往北走一段,然后再往西,这是条农用路,一直通二环西路。现在不知道好不好走了,当时可全是土,这条路上有个金銮水泥厂,然后再往西
,过一个桥,再往西走上二十分钟,就到了他们学校――某中专(隐去校名,大家见谅),他们上学的时候,这条路还没公交车,只能从张庄机场下车后走到学校,得足足走四十分钟,现在有没有公交车我也不知道。
他们学校就在路北,学校的四周全是小树林,里面种的树都很细,种的密度也很大,你穿一件迷彩在里面,外面的人绝对看不出来!
我同学姓李,本篇故事里没他什么事,和他住在一个宿舍里的那哥们姓鲍,同学们都喊他老鲍,我也这么喊吧!主人公就是他。
当时老鲍一入学就谈恋爱了,是和附近另一所中专的一个女生,这两个中专挨得很近,都说这时候的恋情不长远,也维持不了多久,可是人家现在还谈着,并且快结婚了,当然,这是后话。
当时他们谈恋爱为了避开人(主要是避开老师的干扰),就去学校前的小树林里,其实好多学生都在里面谈恋爱的,外面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到晚上则什么也看不见了。老师当然不会混蛋到进来检查。
小树林周围都是不深的水渠,宽也有一米多,把树林给围死了,但要说明的是,不知为什么,水渠上没有桥,平常他们进小树林都是一步跨过去的,种树的农民也是如此。
高二那年,老鲍参加完期末考试,因为学生都是济南附近的,当天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了,学校里的人一下子少了起来;可他女友要等明天才能结束考试,老鲍就没回去。晚上他们一起吃过饭后,女友要复习,老鲍说算了吧,先去溜达一会吧!她女友就拿着书和他一起来到小树林里,进去后才发现,虽然夏天天黑的晚,可在这密不透风的小树林里,想看见书上的字简直太难了!
过了一会他们才发现,今晚小树林里特别安静,只有他们一对儿,也难怪,考完试的都回家了。他俩就在一棵树下相依坐着。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一会开始滴答雨点了,女友想走,老鲍说,别急,这雨下不大,就这么几滴!可刚说完了这雨连点过程也没有,一下子就变大了!大家知道,下雨一般都是从小到大的,暴雨也是如此,可那天的雨跟济南的“8.26”一个性质,连个过度都没有,上来就是大的!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周围全暗下来了,大雨哗哗直下,天和地连成一线,小树林里转眼就
成了泥巴溏,他俩赶快往外走,可没走几步他女友一脚踩在一个泥坑里,把脚给崴了!女友一下子摔在泥地上,泥地本来就滑,把老鲍也带倒了,女友试了试,站不起来,脚疼得厉害,老鲍说,我背你走!然后背上她就走,到了树林边,两人傻眼了。
那条把小树林围了一圈的水渠里面全满了,外面通学校的路上也全是水,更要命的是已分不清哪是水渠哪是路了,平常一步能跨过去的水渠此时也不敢跨了,路上的水,水渠里的水都被黄土染成黄色,汹涌地朝学校流去(因为学校地势低),他们在树林里转了一圈,四周都是如此,北面的水渠紧靠着学校的围墙,现在,要想翻过去也不可能了。他们站在边上,指望着能有一个人过来救他们出去,可现在哪来的人!
天越来越暗了,雨还没有停的意思,小树林里已全是水了,他们走路已经很困难了,大夏天的,两人冻得直哆嗦!
这时忽然隐约听到有人在哭,声音不大可令人不禁毛骨悚然,两人到处张望,难道还有像我们一样的被困者?一道闪电劈下来,把树林照亮了,他俩同时看到:隔马路南边的树林里,好象有个人跪在地上!女友有点害怕,问那人为什么跪着?老鲍说可能雨大咱们看错了吧,然后正准备喊她一声,就发现那人没有了。老鲍还问女友,不可能咱俩都看错吧,然后听到哭声变大,猛地一回头,竟然发现那人跪在他们这片小树林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确实是跪着,面向北,是在,在上坟!!
那女子穿一件样式很老的衣服,灰白色的,正跪在坟前,哭个不停,她面前,是个墓碑,后面就是坟包。
这时女友已吓得浑身哆嗦了,老鲍过去想看看,伴着一声炸雷,传来一连撕心裂肺的哭声!老鲍问她:下雨了你怎么还出来啊!那女的抬头看了老鲍一眼,没说话。但这一眼是老鲍永远无法忘记的。那女的嘴很大,大得吓人,两个眼窝很深,里面是白的部分特别小~~老鲍拉起女友就往西跑,也不管女友脚是否疼得厉害了,到了树林的西边,水渠里还有水,老鲍干脆跳进水里,那水就到了腰部,努力使自己站稳,然后把女友给抱了过来,再爬上来,要回女友的学校还得再往东走,但女友这样子回去是无法交待的,就让女友到了自己的宿舍,好在学校里人不多。
晚上就在宿舍里睡,他的宿舍在六楼,东边的窗户可以看到紧挨那片小树林的另一片小树林,这时雨还没有停,窗外全黑了,突然发现小树林里有东西在发光,借着一道闪电,他看到那个女人竟然到了这片树林里来,由于这片树林不是很密,他可以看得很清楚,那女人在烧纸,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雨,纸也能烧着~~然后就看到那女人向自己的学校走来,老鲍一阵紧张,又想学校是
有大门的,门卫不可能让个生人进来,再看发现那女人不见了,然后就听到一楼有脚步声,老鲍赶快趴在楼梯缝上往下看,由于学生大都回家了,楼里都是黑的,老鲍当然看不见,可正由于楼里很安静,他听到那个脚步声在上楼,一楼,二楼~~他赶快回宿舍,从外面锁上门,然后翻门上的窗户进屋,把灯关了,女友问他怎么了,他说那人上来了,女友当即就吓哭了!老鲍赶快捂住女友嘴,两人躲到柜子后面,就这以站着。
然后用电话向校保卫处报警,说楼上有人偷东西。这时听到了那恐怖的脚步声到了六楼。
他俩大气不敢出,笔直地站着,听到那个女人一个个地拥门,等拥到他的门时,又听到了一个上楼的脚步声,很有力,是保安的,就听到一声断喝:谁!!然后听到保安大叫一声,妈呀!!就往楼下冲去!!然后就没声音了。等了好长时间,看没什么事了,他俩才睡觉。
第二天他女友没考试就回家了,开学时跟同学讲这事,同学都不信,只有一个女生,她家就是学校对面庄里的,说,村里老人讲,种学校门口这片小树林时,发现里面有个坟,没有墓碑,就按无主坟处理了,给平了,等种好了好长时间才知道,这个坟是个外地老大娘的,死在济南,不知什么人就把他埋在这里,后来民政局一查,这个老大娘在外地有个女儿,老大娘走了后也死了。有人就说这是孤魂野鬼寻母来了,每到下大雨的时候来,因为他母亲就是下雨的时候滑倒摔死的~~后来村里人给这个小树林四周都挖了水渠,一是可以灌水,二是,这水渠可以不让那女的出来~~所以水渠都没有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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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7-2010 09:3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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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爱尔莎b 于 31-7-2010 09:37 AM 编辑
暂时到这里咯。。这两天会比较忙~st anne d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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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7-2010 10: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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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很好看的故事啊!
可,那个女鬼也不是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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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010 10: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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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很好看的故事啊!
可,那个女鬼也不是过来了?
姗姗来迟 发表于 31-7-2010 10:35 PM
可是没有人看到呢~只是听到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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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010 10: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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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自行车的女孩
由于我当兵的时候是在通信连,有一次,地方邮电局架线,人手不够,向部队借一部分人帮他们,我有幸地成为支援地方建设十五人中的一人,每天早上8点到工地,下午6点回部队,在工地上就是拉拉线,爬爬杆,比在营区训练轻松多了,而且地方上的人对我们不错,每人每天一包“红梅”烟(在92年时,算高档烟了),中午请吃一顿饭,生活不错,大家都挺高兴的。
大家干了一周多,终于把事情做完了,地方上的人请我们到酒楼好好吃了一顿,每人发了100元的辛苦费(100元呀,当时我的津贴每月只有23元,多大的一笔钱哟)。回部队的时候天都差不多黑了(3、4月份的8点多钟)。我们坐的是141型的解放牌汽车车,向营区开去,在半路上,汽车从一个骑自行车的女孩子身边驶过,大家想必喝了一点酒,心情又不错,再加上这个女孩子长得蛮不错,十八九岁的样子,一看就是个高中学生,于是我们就向她起哄、逗她、吹口哨什么的,一会儿就看不见人了(很奇怪,当时光线并不好,不知为什么看得这么清楚?反正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过了一会儿,汽车又从一个自行车的女孩子身边驶过,大家又向她起哄,等大家看清楚时,吓了一跳,这个女孩跟刚才那个女孩一模一样。
我们互相议论说,是不是双胞胎呀!!!!
汽车又前行了一会儿,忽然前面围了许多人,我们车子停下了,大家跳下车,一问,原来是前面出了车祸,撞死了一个女学生,由于我们是当兵的,理所当然的要管,大家走向前去,用电筒一照,大家吓了一跳,死者是被车从前胸压过去的,身下淌了许多血,但奇怪的事,脸一点也没伤着。突然,有个贵州兵叫了一声:“这就是我们刚才遇见的那个女孩!!!”我们一看,果然是的,大家当时吓得脸都白了。
注:因为当时两个女孩(就算是双胞胎)骑车的方向和我们的车的方向一样!!后来压死的我想不会是三胞胎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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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8-2010 10: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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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人
最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每次醒来总是雨天。窗外的天空愁云惨淡,狂风卷着雨点“嘀嗒嘀嗒”地拍打着窗户,玻璃上一道道水痕不断滑落,向楼下俯望,路上行人躲在雨伞下默默地向着远方走去,崎岖不平的路面溅起一个个小小的涟漪,有时看得久了,总会令我怀疑究竟这是雨滴的影响还是真有鱼儿在水下叹息。
我是一个自由撰稿人,经常对着电脑通宵未眠,为了获得更多灵感,有时午夜会到冷清的街道散步,或者沉溺在人声嘈杂的酒吧直到凌晨。多年来我一直受失眠的困扰,尝试过各种办法后,医生建议采用药物治疗,开始是一粒药丸,没多久是两粒,再接着是四粒,后来是六粒,而现在,我已经忘了是多少粒。
对于失眠的原因,医生归咎于无规律的生活习惯,我乐意听他这些不切实际的诊断,更乐意花上几百元买上两小包蓝色药丸,因为对于失眠原因,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胆怯令我选择了逃避。父亲在我六岁的那年去世,他失踪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母亲对他的失踪不以为然,因为我们相信他大概是去准备一份令我惊喜的礼物,而当晚我打开二楼那间昏暗的储藏室时,父亲僵硬的身躯早已悬吊在半空,那双永远难以忘怀的瞳孔扩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被恐惧包裹的我。那一刻,除了悲伤,我感觉到更多的是——惊恐,胸口有一股压抑不住的狂躁在扩散,虽然那是我熟悉的父亲,但我却想一点也不想接受,我只想离开,尽快的离开,离得远远的。我“啊——”惨叫,双手紧紧遮住眼睛,慌乱中从楼梯上摔了下来,醒来的时候母亲告诉我父亲是,自杀。从那以后,我没有一个夜晚睡得安稳,只要我闭起双眼,黑暗中就会呈现父亲惨白而扭曲的面容,还有那双充满绝望与怨恨的眼睛,他像要对我述说着什么,又像要对我乞求什么。两年后,母亲改嫁了,我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我感觉亲人与我逐渐疏远,所以萌生了一些对父亲自杀歇斯底里的猜测,甚至怀疑他是否被谋杀,那可怕的噩梦持续困扰我的神经,我害怕入眠,害怕回忆起脑子里的褪色回忆,害怕内心奇怪的萌动,最终,死亡的阴影永远笼罩了我的童年,使我的灵魂迷失于黑暗无法自拔。
自从搬出来独居后,我很少与家里联系,最初几年曾经回家过年,后来只打过几通电话,现在根本不想有任何联系,因为对于那个和谐的家庭我是一个极不协调的例外。我一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游荡,换了一份又一份的工作,由于偶然的机会一家出版社看上了我发表在网上的文章,我成为了一位自由撰稿人,这份工作很适合我,不是由于可观的稿费,而是我可以足不出户。每天,我只需要坐在电脑前工作,将写好的稿子发给联系人,他们采用后很快就将稿费汇到我的银行账户。我写过很多作品,但书上用的是别人的名字,人们永远不知道我的存在,开始是有点失落,但现在已经麻木,当然,偶尔我也会用‘夜游人’的笔名发表一些短篇作品,但没多少人会问津。
近来,我怀疑由于长期嗑药的恶习使我产生了幻觉,或者说我有间断性失忆,每次睡醒都发现房间里一些不寻常的变化,开始是家具的位置在改变,接着是书籍、衣物、日用品无故地增多或者无故地减少,后来房间的墙壁被开了一个窗户,洗手间的门被换成绿色。最近,我的情况更为恶化,开始产生了幻听,每晚总会听到奇怪的脚步声与床边的窃窃私言,还有令我神经紧张的婴儿啼哭声。由于药物没有减轻这种症状,我想寻求一些帮助与安慰,所以打了几次电话给医生、给家人、给朋友,但那边不是没人接,就是线路故障,就算有时电话接通了,但很快又被挂断。我感到失落与无助,但人总是健忘的,近几年来我没怎么与他们联系,早已在从他们生活中淡化了,对于这样的一个陌生人,要求他们给予那些不切实的帮助与安慰简直是一种奢望。
随着幻觉越来越强烈,我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幻,某些陌生人也开始肆意进出我的房间。他们之中大部分是年青的男女,谈笑风生,吃喝玩乐,来的时候喧嚣不停,走的时候留下一屋子垃圾;一些夫妇也带着小孩住进来,孩子们喜欢摆弄我的书籍、电脑、家具,只要房间的任何一样东西,但比起前面那些青年人,我更愿意见到他们,不仅由于他们令我回忆起孩童时的天真无邪,也只有他们才会与我聊天。与陌生人的生活使我的时间与空间感变得迟钝,我不清楚这样的日子持续多久,可以肯定的是我已渐渐习惯。不过,记得有那么一次,一个瘦小忧郁的中年女人住进来后,使我的生活不得安宁,她尝试扔掉我所有的东西,当然我不会让她那么做,还有她对宗教信仰有种着魔般地虔诚,所以屋子多了许多十字架、圣母像、基督图,我的窗户也被换成教堂的彩色玻璃。作为一种无神论者我尽量去容忍这么一个神经质的狂热份子,但她每周日晚的教友聚会简直要把我气疯,她们围坐着一张圆桌,焚烧我许多私人物品,之后对着房间的墙壁发出刺耳的嚎叫,直到我抑制不住怒火打翻了那张桌子,再用她的十字架砸烂了那该死的窗户玻璃。也许随便发火是不对的,但这很凑效,第二天她逃命似的地离开了。
“我的房间在闹鬼!”这是住在我对面那个面容苍白像僵尸的邻居告诉我的,我们很少见面,更不用说聊天,因为我足不出户,而他也是如此。那晚是他主动要求到我房间里聊天,印象中只记得他是一位不大出名的画家,沉默寡言,性格忧郁。
“有什么根据吗?” 我望着窗外永不停息的雨。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我的房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不少陌生人进出,他们完全不顾我的存在,只是一味对自己的生活按部就班,开始我怀疑是我神经出了问题,但后来查了许多书籍发现这可能是鬼魂作罢,听说幽灵总喜欢寄居一个地方,入侵我们的生活,而我们大部分人无法发现他们的存在。”
“是吗?”我淡淡地回答道,但内心已开始不安,说话也有些许颤抖,一种发自肺腑的恐惧正慢慢吞噬我的全身,难道我近来都与鬼魂生活在一起吗?那次谈话后,每晚睡下的我都祈祷自己不要醒来,也许梦境是可怕的,但我更不想面对荒诞的现实。
“最近有一个老妇搬到我的房间,她居然将我挂在墙上的画当垃圾扔掉,又买了两元一张的海报贴了上去,我真的忍无可忍,希望她快点搬走。”自从那一次后,我的邻居总会午夜过来聊天,不断提起他房间发生的一切,而可笑的是,我却很乐意听他喋喋不休来打发时间,有时我们还会围绕着共同主题展开讨论。
一天晚上他忽然对我说:“也许那些入住我们房间的幽灵曾经在这幢大楼去世。”
“这可能吗?”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你想想这幢大楼怎么说也有几十年历史,期间有一些人去世这点并不奇怪,而且许多书籍上记载幽灵总会在生前居住过的地方出现。”
“长期这样生活是否会受到影响?”黑暗中,我忽然瞥见一个神情诡异的女孩偷偷溜进厨房,打开冰箱大口大口地吃着雪糕。
“不管如何,我不喜欢他们闯进我的生活,会想尽办法将他们赶走。”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离开了,此后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虽然他的房间依然有陌生人进出,但每次去敲门,房内都没人回应,也许陌生人对他做了什么,我很担心他的安危,更不如说担心我自己。
一天晚上下着暴雨,我从阳台溜进了画家的房间,房内比我想象地要凌乱,地板上尽是发黄的旧报纸与书籍,我在黑暗中摸索,按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啪”一声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间卧室,忽然间一位面容惨淡的女子站在我眼前,我吓得退了几步。女子睁着充血的眼睛呆滞地盯着我,全身在瑟瑟发抖,手指紧紧握成拳头。几分钟后,我按捺不住胸口的疑惑,鼓足勇气走上前,她立即朝着我厉声叫道:“走开,别过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将握在手心的银十字架拿到胸口,吞吞吐吐地说道,“请立即离开我的房子,离开!”
“为什么?是你们闯入了我们的生活!”
“请快点离开,离开,离开!”她一边发疯似的叫起来一边后退,拿起花瓶朝我砸来,我避开了,继续在向她靠近,最后她抱着头蜷缩在墙角哭泣,我望着她那双被黑晕包围的眼睛,在那瞳孔的深处充满了恐惧与怨恨,我不禁忆起了当年自杀的父亲,一丝幽幽伤感油然而生。
“你在怕什么?”
“求,求求你,请不要再困扰我们的生活,离开!离开!”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我正要继续问个究竟,她忽然将一张剪报扔到我跟前,霎时我惊呆了,那是1999年12月30日的日报,报道了一宗世纪末连环自杀事件,上面列出多名死者的照片,虽然眼睛部分用马赛克遮住,但我还是很快认出其中一张熟悉的面容。
我离开了画家的房间,虽然我已经不再疑惑,但此刻却完全沉溺于无尽的彷徨之中。
“感觉如何?”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脸色苍白的画家。
“很好,你呢?打算去哪里?”我问道,他笑了笑答:“哪也不去,只想呆在家。”
“是吗?我也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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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010 10: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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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下
到目前为止,我认为《午夜凶铃》是我看过最恐怖的电影,相信许多人对这部影片记忆犹新。而电影不外忽讲述一个被人杀害的女鬼贞子由于怨恨报复他人的故事,内容挺简单的,只是氛围塑造得阴暗诡异,所以引起了很多观众的共鸣,我也不例外。即使我丝毫未对电影中的恐怖情节或者血腥镜头,甚至女鬼造型存在任何畏惧,却也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极度的恐怖,而这都是源于电影中的——井。
我出生于乡村,六岁后随父母到城市居住,是家中的独女,父亲在一家小企业上班,母亲是典型的家庭主妇,大概由于相貌、性格的平庸,我从小学到中学都是不起眼的学生,在毕业照里一直担当站在边缘的角色。但是,多年来我却重复一个异于常人的梦,梦里我见到自己被困在一个狭隘而幽暗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着泥土的气息,四周是砖块砌成的环型墙壁,墙壁潮湿泥泞,砖块的缝隙长满了青苔,一只只不知名的虫子在青苔上嘲弄我一般肆意地蠕动,冰冷而混浊的水浸泡着我颤抖的身躯,僵硬与寒冷慢慢地腐蚀着四肢的神经,而当我内心遭受焦急、无奈、不安、无助、恐惧、悲伤、怨恨摧残,又怀着一线希望向上仰望的时候,一切只剩下那片圆形的阴郁的充满绝望的天空。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梦,我清楚感觉到自己就处在那深幽幽的井底,在痛苦与绝望中挣扎,在哭泣与嘶吼中等待,在无助与怨恨中迷失,生命一点一滴流逝,最后成为井下腐朽的淤泥。
“你的梦并不奇怪,这只是一种封闭空间恐惧症,许多较为敏感的人都会对封闭的空间产生恐惧,例如搭电梯、坐汽车、搭飞机会显得局促不安,精神恍惚,这些是可以通过锻炼与治疗恢复正常的,所以请你不必太过担心。”由于近年来学生心理问题日益增多,学校设立了一个心理咨询室,每周我会到那里与咨询师谈上一个钟头。所谓咨询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性,头发稀疏,体态臃肿,听说是某医大的退休教授,她每次都会对我说同样的话,总是建议我多到户外运动,缓解学习压力之类的。开始,我是挺相信她的,积极参与了不少课外活动转移注意力,只可惜我每晚睡下还是会重复那个可怕的梦,后来一段时间,心理咨询不过是例行公事,我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任何话,但还是重复着去咨询。也许,这只是一种自我欺骗的手段,或者说我开始在尝试麻痹自我。
“听说你经常上学校的心理咨询室?”那是一次秋游,班上一个女同学忽然坐到旁边问道,她是班里风头很盛的不良少女,身边总会跟着一群女生。可以肯定,她对我的事完全没兴趣,只是现在想吃点零食,所以坐到我身边。很快地,她夺过我手中的饼干,开始吃起来。
“嗯,有空都会去的。”我小声说道,见她对身后几个女生吐出舌头,做了一个戏谑的表情,大声说道:“你不会是神经有问题吧?” “不,不,不是”,我吞吞吐吐地回答,“只是,只是我经常做噩梦。”
“噩梦?什么噩梦?”
“梦到自己被困在很深的井底出不来……”
“啊!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像《午夜凶铃》那样,贞子困在井底那种感觉,真老套,一点创意都没有!”她拿我了另一包曲奇饼。
“嗯。”
“喂,还有什么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大概,大概我童年的记忆有点混乱,所以才会做这种梦,不过这个梦却重复了十几年,而且井里的那个我随着现实中的我实际年龄的变化而变化,开始只是小孩,渐渐地长大,与我每段时期的年纪是相仿的,所以感觉特别真实。”
“这饼干真难吃!”她冲着吃剩的饼干吐了一口唾沫,又朝我脸上扔来一些饼干屑,我没有闪避,只是用手轻轻掸去,接着一直沉默不语,而她们一伙人却冲着我大笑。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如此缓慢,每一秒,每一分都令我难以忍受,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希望快点到达目的地,可以迅速下车,逃得远远的。这,就是胆怯,也是懦弱,我不知道为何惧怕她们,只知道内心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被理智压抑着,我在等待,在犹豫,在踌躇,脑海里奇特而繁杂的景象交织闪现着,直到眼前又出现——井。
值得庆幸,忽然有同学高兴地大声叫嚷,终于到达了旅游景点。那只是一个近年来开发为风景区的乡村,既没有名胜古迹,也没有青山绿水,只有一片一望无际的金灿灿的油菜花地,但同学们的兴致已被完全吸引,我也终于被遗忘,被撇在车尾那个没人注意的角落。
老师让同学们分成小组再各自活动,我与同桌成为一组,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都不想成为全班人员最少的一组,只可惜我们都由于共同的理由——其它组根本不接纳我们。活动时间到下午五点回下车点集合,我们先在一块不怎么舒适的田地上午餐,其间有两罐饮料、一袋面包、四块蛋糕,还有我仅剩一包饼干被刚才车上的不良少女以“借用”的理由拿走了,到了下午二点我们进入油菜花地活动,因为这次从家里带来相机,所以拍了不少漂亮的照片。
“喂,相机借我们一下!”我被她们一伙人包围了,很奇怪,一股不详的预感在这一刻冲上心头,似乎快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但这次我却没有选择妥协,我把相机塞到背包里,完全不打算拿出来。
“我,我不打算借你们。”没想到这句话引来一阵哄堂大笑,一只手立即朝我背部狠狠地一推,另一只手“啪”一声朝我脸颊一扇,又一只手扯住我的头发,再一只手用力拽住背包的带子,还有一只手夺过了背包。那一刻,我多么渴望向正在观望地同学救助,但每一张熟悉的面孔刻画着冷酷,每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只有淡漠,每一个美好的心灵填满了胆怯与自私。也许,我不应该对他们有任何期待,因为他们也是弱者,他们也会害怕,他们也会忧虑,而且最主要是,我怎么样都与他们无关。
走吧!她们夺走了我的背包欢快地四处奔跑。跑吧!她们夺走了我的背包冲进一片树林。追吧!她们夺走了我的背包冲了树林幽暗的深处。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心灵深处鼓动,但我开始了追赶,那并不是仅仅为了背包,或是为了相机,而是我开始企图在反抗什么,挣脱什么,想从长久以来的束缚中得到解放。
和熙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抚照着青青的草地,草丛中弥漫着淡淡的野花香,一阵微风吹来,树枝摇曳,发出“纱啦纱啦”地声响,幽静的树林显得格外寂静,那只躲在树叶底下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秋蝉无助地发出“吱吱吱”的残鸣。
“请把背包与相机还给我!”我喘着气,冲着她们大嚷。
“好啊!你过来拿呀!”她们停住脚步,冲着我做出一副极不友好略带威胁性的表情,我没有上前,只是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全身颤抖地立在原地。我并不害怕她们,而是意外地发现她们身后一件可怕的东西——井。一口古井,坚硬、漆黑、粗糙,是古代遗迹,是旅游建筑,是农务所需,但这些都不重要,只是眼前这口井出现得如此唐突,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死亡与恐怖气息,迅速在我心中激起可怕的共鸣,似乎有种什么东西掺杂在血液里透过血管在全身急剧奔流,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差那么一点,就要迸裂我的身躯。
“原来她真的害怕井,看她那个害怕得四肢无力的样子,来,来,来,快点她拖过来,真是太好玩!”
“快住手,我不要,不要靠近井!”
“真是太好笑了,白痴一样,将她的头按到井口,让她噩梦成真。”
“不要,不要,不要!”叫嚷是无意义的,挣扎是无意义的,恐惧也是无意义的,也许梦就是一种预示,预示着我的死亡。在那深深的井底,那平静的水面,清楚映照出我这张焦急、无奈、不安、无助、恐惧、悲伤、怨恨的脸庞,我将坠入井底而化为腐朽吗?这就是那个梦的预示吗?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为什么我会这样?那是我吗?
我,我,我,我的脸,不,不是,这不是我的脸,那是,那是我的妹妹,双生妹妹,是她的脸!我终于想起来了,多年来看到的那张脸不是我的,而是双生妹妹的脸。六岁之前的记忆忽然间如此清晰。
那是一个寂静沉闷的下午,在一片乡村的树林里,一对姐妹在井边玩耍,妹妹靠在井边,俯望着幽暗的井底,一旁的姐姐忽然燃起一股可怕的欲念,是妒忌、是贪玩、是憎恨,妹妹坠入了深深的井底,在叫嚷、挣扎、恐惧中直到被冰冷的井水浸没,化为井底腐朽的淤泥。
终于,我知道在那深井下埋藏着什么,不是我妹妹的灵魂,也不是我的恐惧,更不是人类的罪恶,而是……
尾声:现在播报一则新闻“昨天下午本市某中学发生一宗意外,四位高二女生在旅游期间失足坠井,据现场一位在附近拍摄风景的女同学叙述,当时几位学生一同跳上井口玩耍,在玩闹中推撞不慎失足,最终酿成惨剧,虽然该同学已迅速报告老师,校园也对坠井学生及时打捞,但四人送院抢救后证实不治,希望学校在组织学生旅游期间要注意学生安全,做好防范措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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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010 10: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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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010 12: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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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 发表于 2-8-2010 10: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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