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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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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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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思扬急忙阻担保“二学生”与“绿煮坟墓”引屡,曰时只不过是求生心切而已,大伙都是血肉之躯,遇上那种情况,谁敢保不会
寒?
“二学生”此玄也自追悔莫及,沮丧地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恨不得在哪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司马灰已经冷静下来,他也对错失良心懊恼不已,好不容易抓住“绿色坟墓”的漏洞将其困住,可它还是找到了众人心理上的薄弱环节,导致功亏一篑,“绿色坟墓”没算到他搬起石俑撞穿墙壁,他也没料到同伙在紧要关头心理防线崩溃,这都是预先估计不到的突然变化,想来这也是气数使然,当即挥手让罗大舌头作罢:“毕竟求生之心人皆有之,视死如归却是谈何容易。
这小知识分子跟咱们的背景不同,他跟绿色坟墓又没有死仇,生死关头一时胆怯情由可原。”
“二学生。涕泪齐下,表示要在思想根源挖错误,灵魂深处找原因,今后绝不会贪生怕死了。高思扬见司马灰将此事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以前虽然心存成见,此时也不免赞许他的气度。
其实司马灰心里也暗自惭愧,先前若非胜香邻推开枪口。他早就将“二学生”崩了。想起众人深入地心深渊,不知历涉了多少艰险危难,能活到现在全凭相互扶持,自己虽是不怕死的亡命徒。不惜代价愿意跟“绿色坟墓”同归于尽,却怎能搭上旁人的性命?800小说网
众人随即在崩坏的石室中合计下一步行动,虽不知外面情况如何,但应当已随着“化石古洞”落进深渊底部了,这水体下似乎是个深谷,也就是陷在地幔里的环形四槽,中间有高密度弥漫气体隔绝,落下来的水就蒸发成了浓雾。所以有充足的空气,这里地处重泉之下,深度难以估量,再往深处就不会有地下水和岩层了,而是灼热气体和岩浆凝聚成的大海,有生之物稍微接近就会在转瞬间化为飞灰,很难想象古人如何将“禹王碑。带到这深渊底层,更猜不透为什么要这么做,而“绿色坟墓小。就是妄图窥觑古碑里记载的秘密,不管结果如何,众人只能先设法在深渊里找到那座古碑,相信一切悬而未解的谜底都在其中了。
接下来清点了枪支弹药和工具装备,至此还有三条“颇型拉杆式步枪小”将弹药平均分配后,每人各有五十余发弹药;罗大舌头的加拿大猎熊枪剩余三十发大口径霰弹;胜香邻的“瓦尔特匆,手枪有几个备用弹夹,弹药虽然尚能维持一段时间,可水和干粮却全部告馨。
殊人身处湿漉漉的水雾中并不觉得口渴,但每个人都已饿得前心贴着后背,逐渐适应了血管受地压产生的涨裂感,便打开矿灯向外摸索,从化石古洞外层的裂痕中爬到外部,只见满眼雾气,数步开外已不能见人,落脚处软绵绵的不知何物,寻平缓处顺势上行,就见周围皆是色彩斑澜的硕大芝盘。形如云层,下布五足,顶端为黄白两般晕纹,其下浅红,厚达十余米,边缘处有苍苔下垂,状甚奇异
马灰估计是那化石古洞险下重泉。就落在了其中株扼刊,端。压垮了很大一片。而众人饥火正炽,辨别无毒之后,便纷纷上前割取下来,放到嘴里咀嚼。初时浅尝,只觉味如白鸡,肥而且润。纵有深山老林里千年以上的野菌草芝,也难及其万分之一,的确可以食用。估计是生于地下的某种大肉芝,它们顾不上多想,立即一阵狼吞虎咽。
司马灰腹内有了东西垫底,脑子也逐渐活络了许多,这才想起地下肉芝不可轻食,听闻民国那时候有个老客往长白山采参。因的面陷裂掉到了山洞中,就发现有洞底有大芝盘,食后不久就化为了人形枯木。
因为这东西有成形成器之说,懂眼的人就能瞧出来,成形的像生灵,比如肉芝像人。眼目手足具备,那就是有了灵气,吃掉便可长出新牙生出黑发返老还童。但成器的肉芝则是感应天地晦滞所生。一旦吃了这种肉芝,就要变成的下的化石了,不过现在要分辨形器也已晚了,又见其余几人割下正地芝装进背包,只好抛下这个念头不再理会。
此刻周围浓雾重重。众人判断不出深渊里的地形和方个,更不知禹王碑沉在何处,而随着化石古洞坠落的阴山伏尸。虽然多承受不住地压毙命,却也难保不会有个别侥幸存活下来,留在附近非常危险,就打算先摸清地势,找个稳妥安全的地方充分休整,然后再设法搜寻“禹王碑”和“绿色坟墓”于是强撑着又往芝盘高处走。
那芝盘尽头从雾中探集,众人走到边缘就已从中穿出,借着头顶由电磁摩擦迸发出的光痕。发现身处在一片漫无边际的大雾夹缝中,其形有若垂天之云,覆盖着空旷磅礴的深谷,这深谷主要由山峦起伏的金脉。以及分布在底陷处的水晶从林构成,推测为岩浆冷却后在地幔中重新聚变所生。
司马灰等人看得耸然生畏,这个深陷在地幔中的四槽多半延伸几万公里,一行人与之相比。实是微渺如尘。能被光痕照到的地方只是一小部分,其余地带都充斥着浓雾,显然是不可穿越,因为这地底下凶险异常,溯古由今,历来罕有人迹到此,在地形不明的情况下。一步踩空落进水晶洞或封闭的岩浆室,就再也别想有命出来。
高思扬给众人指向东面,雾中似乎有个很大阴影,在光痕下也仍是一片漆黑,好像那茫茫浓雾深处裂开了一条缝隙,却不知是个什么所在。
词马灰也觉那黑影很不寻常,奇道:“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雾遮住了,它会不会是沉入深渊的禹王碑?可那要是石碑的话,,未免也太大了些。”
胜香邻说:“岂止是太大了,恐怕至少会有上千米高”说话间那光斑倏然消逝,的底陷入了一片漆黑,她赶紧把方位记录下来。
众人完全不知道“禹王碑”在深渊里的具体位置,如今看到重泉下的地质构如此造宏大深邃。都不知该当何去何从,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又见两侧的山脉为东西走势,雾中存在巨大阴影的方向在西面,东面幕深谷险很难接近,就决定先往西面探寻。
司马灰眼见诸事不明。再怎么疲惫也不敢留在原地,此前清点过仅存的照明设备,矿灯可以维持数日,电石消耗极为缓慢,还算是较为充足,“塔宁夫探险队”的鱼油火把则只剩下十几根,由于还不知到要在漆黑的深渊里穿行多少公里,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动用,于是吩咐其余四人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减少使用照明工具。这就要求相互间必须保持最近距离,队伍不能过于分散。
这里已与碰山隔绝。众人布置妥当,就参照罗盘方位所指,寻觅能落脚的地方向前行进。就见沿途遍布着高达百米的地下肉芝,偃盖重叠蔽空,下边到处散落着木化菊石的空壳,形状千奇百怪。都大得鼻子寻常,周围死气沉重。感觉不到任何生物存在,这种凝固无声的沉寂令人提心吊胆,穿行在其中的难度也超出了预期,摸着黑走走停停,进展很是缓慢。
高思扬没想到还有机会绝处逢生,到此后始终忐忑不安,感觉“绿色坟墓”既能利用众人进如重泉之下的深谷,自然也可能利用众人去找“禹王碑”司马灰只顾追寻一个也许根本不该被揭露的秘密,完全没想过最终会导致什么结果出现,这无异是在玩火,她向来心直口快,边走边直言相询。
司马灰却毫无退缩之意,反正众人早就陷进了水深火热之中,至此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回首来路,坠落在野人山裂谷的蚊式特种运输机,谷底生长的上古奇株忧昙婆罗,黄金蜘妹城中占婆王匹敌神佛的面容,尸眼密室中的幽灵电波,耸立于古楼兰荒漠下的陨铁,罗布泊望远镜中的地底测站,极渊沙海中的时间匣子,拜蛇人遗留的夏朝龙篆,大神农架阴峪海中的楚载神兽,环绕着北纬刃度线的怪圈水体,失踪的苏联占旧潜艇,能使人变成活尸的地底大磁山。度量地深几许的天匪化石,这些秘密都已先后揭晓。
如今所有悬而未决的事件,也开始显现出了清晰轮廓,也许那“禹王古碑”里记载的秘密,就是一切谜团的真相,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有没有胆量去接触这个谜底。无论是死亡两次并从匣子中逃脱泄密的赵老憋,还是沉入深渊重泉的禹王碑,以及从不敢显露真实面目的“绿色坟墓”被困在的底并消亡了千年的拜蛇人,这些纠结最深的谜团之间,应该都有某种重大联系,而答案就尘封在这个被称为“神庙”的深渊里。高思扬见劝不动司马灰等人,轻叹道:“可即使找到深渊里的禹王碑,揭示了绿色坟墓身上的一切谜团,将它至于死地,咱们也不可能再活着回去了,所有人的命运都将在此结束。”
司马灰望向地底浓雾里的巨夫阴影,头也不回地说道:“我相信找到答案并不意味着结束。甚至不会是结束的开始,至多只是开始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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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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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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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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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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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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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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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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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憋闻言把脸一沉:“这话是咋说的?俺这手掌纹有啥不对?”
卦师胡铁嘴称问道:“你这手掌上……怎么会有三条命纹?”
赵老憋赶紧把手缩回来,不肯再让对方看了,还装傻充愣地说:“爷们儿你瞎扯些啥?”
胡铁嘴凛然道:“我绝不可能看错,你手掌上确实有三条命纹!”
原来人的手相“蕴涵两仪三才之道,囊括太极五行之秘”,生死吉凶都在一掌之中,胡铁嘴通晓麻衣相法,胸中藏有天眼,尤其擅观手相决断吉凶,观生死气运如同亲见,可任何人的手掌都只有一条命纹,各种相书典籍、口诀、图谱中,也不曾提到过世上哪个人同时拥有三条命纹,除非那不是人拜
胡铁嘴着赵老憋的左掌。三条命线分布得十分怪异,一条为主,两条为辅,另外两条一呈阴势,一呈阳势,根本不可能有人长出这种掌纹。
胡铁嘴相信掌纹是命运的默示,这么多年从没走过眼。看面相赵老憋分明是死期临近,掌中怎么会多出另外两条截然不同的命线?他就像那百年老餐,突然遇着珍槛异味,怎肯轻易放过,于是揪住赵老憋的胳膊还要再看。
赵老憋最怕被人揭穿底细,他见胡铁嘴洞若神察,也不由得心里发慌,连忙将对方推开,插了烟袋锅子背上粗布褡裢,道声失陪了,匆匆离了客栈,冒着滚滚风沙出城,径投人烟荒凉处而去。
西北本就偏僻,出关往西走了一程,就进了沙漠,赵老憋本以为甩开了那胡铁嘴,没想到对方紧追不舍,竟骑着一头毛驴赶了上来,连卦摊上的东西都不要了,他死乞白赖地求着赵老憋,要再看看那左掌上的手纹。
胡铁嘴无论如何都想看透三条命纹的秘密,如今非但不要非金了,还将自己身上带的十几块光洋全给了赵老憋,到找钱也要看个明白。
胡铁嘴软磨硬淡,赵老憋是死活不应,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沙漠,这时风沙更烈,再继续前行恐怕就被沙暴吞了,正好沿途有个车马店,只得暂时进去落脚。
此处偏僻,离着大路又远,往常只有贩私货的鸵马队才从这过,所以店面十分简陋,堂内摆了几张木桌,柜上除了一个做伙计的蠢汉,再也不见别的客人。
胡铁嘴拉着赵老憋不放。到那店中坐下说:“风沙太大,看这天气是走不了拉。咱们先吃点东西。”
赵老憋推辞道三“俺自己带着干粮,坐门口啃两块也能充饥,使那瞎钱干啥。
胡铁嘴劝道:“老兄尽管放心,我这有钱付账,等吃饱喝足了,可得让我好好给你看回手相,你瞧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就瞧在胡家人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
赵老憋愁眉苦脸地说道:“爷们儿没你这么磨人的呀,俺这掌纹有啥稀奇,却让你死活要看?那不就是活干多了,除了有层老茧之外,还多了些褶子碎纹吗?”
胡铁嘴固执地说:“话不是这么说,我瞧你的命纹跟任何人都不一样,简直古怪到了极点,值得仔细推敲。”
2赵老憋万般无奈。被迫坐在桌旁,对胡铁嘴说道:“那么的”咱吃点啥?”
胡铁嘴说:“我也是初来此地,全凭老哥做主了
赵老憋点了点头。扭头朝柜上那蠢汉说问道:“伙计,店里有啥好嚼头?”
那蠢汉说道:“有酒有面
赵老憋道:“那么的就给整两碗大面,不要酒了,给他海海的迷字儿双加料。”
蠢汉答应一声,吆喝道:“大面两碗,海海的迷字儿双加料”。
胡铁嘴奇道:“什么是海海的迷字儿?”
赵老憋道:“爷们册你初来不懂,这是让他多放牛肉。”
胡铁嘴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一方水土一方人。各地的乡言土语亦是不同啊。”
不多时,蠢汉端上两大碗裤带粗细的面条,撒了辣板,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赵老憋蹲在板凳上。喘喘嘘嘘地假装吹那热气,拖延着不吃,要等胡铁嘴先动筷子。
胡铁嘴也是饿了,当场把一碗面吃了个净光,连面汤都给喝了,抹了抹嘴问赵老憋到:“老兄不饿吗?”
赵老憋嘿嘿一笑,在旁盯着胡铁嘴并不说话,其实他在这条路上混得久了,与当地的黑店和各路马贼多有往来,眼见甩不掉胡铁嘴,就将其引到一处相熟的黑店中。打算下蒙汗药将这冤家麻翻。
谁知道等了半天,胡铁嘴却全然无事,原来他多年行走江湖,虽然不懂绿林暗语,但为了防备黑店里的蒙汗药,常会服用克制之物,即使吃了蒙汗药也只当是胡根粉。仍缠着赵老憋要看手相,正说着话,后脑猛然挨了一记闷棍。
胡铁嘴“啊呀”大叫了一声,把手一摸后脑勺全是鲜血,顿觉天旋地转,“扑咚”摔倒地上。却是被那蠢汉用铁棒砸到,拖死狗般拖引用房里扒矢衣衫绑在灵人凳卜开脖破肚。朵成大忿抑比刻,煮熟卖给过往客人吃了。
赵老憋告诉司马灰等人:“那卦师果真有些本事,不枉铁嘴之称,但他当事则迷,自己看不出自己的限数,吃鬼迷了心窍,偏要掏俺的老底儿,那不是要刨俺祖坟了?非是咱爷们儿心黑手狠,而是他自己找死 这就是“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也怪那蠢汉做贯了推牛子的勾当,没等俺交代清楚便下了死手。咱今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可就不能再往下说了
众人听罢无不皱眉,想到人心险恶,都不免感到身上一阵发冷,更琢磨不透赵老憋的来路了。
司马灰心想:“如暴赵老憋说的都是真话,那位卦师肯定发现了他的底细,才被诓进黑店惨遭暗算。这个底细自然与此人能够死后再次出现有关,而他现在提起这件事的原因,显然是想告诉考古队的人,如果再逼问下去,他就要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工”
赵老憋虽然抵死不肯吐露实情,司马灰却已从中听出一些门道,隐约猜到了对方的底细。
3耳马灰让赵老憋伸出手掌来看了看,他不懂命理,但也知道哪条手纹是命线,就见面前这个人手中已经只剩下一条命纹了。
他想起在沙海中看过的那本古籍,其中记载古代憋宝者会像道家养鬼一般,养着有魄无魂的活尸。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除了憋宝者自身之外,谁都说不清楚,以司马灰看来,那似乎是形貌与憋宝者本人接近的肉身愧儡,人有三魂七魄,有了愧儡尸就可以通过鳖宝使三魂,分存。
如此想来,可以说是“聚宝鼎”和“藏魂坛”两种猜测的结合。听闻憋宝者擅能养宝,会将千年老鳖成形的活丹取出来,再割开自己的脉窝子塞进去养着,那鳖宝年久既于其长为一体,神魂血脉相通。估计出现在深渊里的赵老憋,曾经去过楼兰荒漠,挖出了那具干尸脉门里的鳖宝 所以记得前事。另一个赵老憋则对前事毫无记忆,只记得要找“雷公墨。”最后死在了长沙螺螂坟。倘若果真如此,对方不愿意说明也是合情合理,有时保守住自身的秘密,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由于赵老憋死活都不吐口,司马灰对憋宝之术所知有限,难测其奥,只能是凭空推想,也没有任何把握可言,但他认为如今还是去找“禹王碑”最为要紧,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
胜香邻也持相同意见,只有罗大舌头认定赵老憋来路诡异,他一再强调:“我早说过这老怪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偏是不相信,看来走路不摔跟头就不会吸取教,红军长征初期要不是死了一多半,那帮弱智能信毛主席吗?可别等到咱也栽了大跟头,你们才肯信我!”
司马灰如何不懂这层道理。但有几件事不得不问,答案虽然未必可信,但也许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一是赵老憋在匣子中逃进即将坠毁的“钉信天翁。”当时从机舱里偷走了什么东西?二是此人如何来到这深不可及的地底?三是从哪里得知“禹王碑”上的秘密?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赵老憋有没有接触过“绿色坟墓”?
赵老憋神情茫然地想了半天,推说那件事实在记不得了,若有虚言妄语 必遭横死暴亡。至于末了三件事,实际上是一件事,正所谓“万朵桃花一树生下。”自从楼兰荒漠失手,赵老憋没了靠山,只好又到藏地雪域去找天蚕,结果在雪山洞穴里被冰蝎子咬了,从此冻僵了人事不知,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几个藏民发现。赵老憋仗着身上有宝,得以大难不死,那时候他开始接触了“绿色坟墓”这个组织,听闻这伙人是要到地心寻找一座禹王碑。赵老憋知道那地方是有去无回,因此不肯应允,险些被做掉灭口,他亡命逃到了喜马拉雅山脉的一处雪峰,眼看走投无路了,多亏被一个叛离组织的“猎手”所救。
那位探险家告诉赵老憋,禹王碑是块很大的石板,上刻九个蛇纹古篆 每个字都大如量米之斗。重复七十三行,关于禹王沉碑之说属后世附会,其实它是拜蛇人祖先所留,记载在其中的秘密不能被任何人破解,否则将会发生难以想象的恐怖之事。
司马灰等人都有些出乎意料,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事了,忙问赵老憋是否知道“绿色坟墓”的首脑是谁?
赵老憋奇道:“诸位在楼兰沙海里就曾提及此人,想必早已亲眼见过 何必明知故问?。
司马灰说:“见过倒是见过。但第一次被占婆王的人皮挡住了,第二次对方戴了防毒面具,一向不曾露出庐山真面目
赵老憋眨了眨眼说道:“这话俺不敢明言,诸位就仔细想想吧,为啥不识庐山真面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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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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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灰听到赵老憋这句话,心底那个没有答案的谜团变得更大了,为什么不识露山真面目?难道是在暗示考古队曾经看到过“绿色坟墓”的脸,只是始终没有想到那个人就是“绿色坟墓”?
罗大舌头脾气刚直,胆壮心粗,遇事从来不走脑子,他揪着赵老憋问道:“别跟我打这哑谜,绿色坟墓的脸到底有什么稀奇?你贼胆包天,为什么不敢说?”
司马灰一摆手,示意罗大舌头别再追问了,他知道那赵老憋是从旧时过来的人物,和以前在江湖上混迹的那些老油条一个模样,如果是不想实说,就算那铁棍把嘴巴撬开也没用,与其问出些虚头巴脑的言语,倒不如就此作罢,彼此留个台阶,双方都好收场。
此外司马灰也感到这个赵老憋说起话来……虽是云里雾里,但同样隐含了诸多信息,比如“禹王碑”本身是块普通岩石,拜蛇人用古篆刻在上面的秘密,似乎能够揭示万象之理,是个不可窥视的恐怖谜底。
这时胜香邻问赵老憋:“赵师傅,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赵老憋对此并不隐瞒,说起当时的情况。他到了西藏之后,先是跟英国人前往印度寻找机会,由于连遭挫败仍不死心,盘算着要拉拢几个。帮手,去找占婆王朝的“黄金蜘妹城”赵老憋号称知道那里有什么“夏朝龙印”和“幽灵电波”但致命的浓雾覆盖了裂谷,只有飞蛇才能在雾中穿行,而且还要有占婆王匹敌神佛的面容,要进那座“黄金块妹城”这两样缺一不可。
当时有个控制地下情报军火交易的组织首脑,以重金买走了这些情报,并让赵老憋充当向导前往缅甸。赵老憋无意中得知,埋藏在“黄金蜘妹城”中的秘密,事关一条进入深渊的通道,那地底深渊位于重泉之下。是个万劫不复的去处。
赵老憋贪生怕死,也对“绿色坟墓”深怀恐惧,明白事成之后,自己不是当场被弄死灭口,也得被胁迫着进入地底深渊,所以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经人指点,一路由缅甸蹿入印度,又逃亡至尼泊尔边境。
组织则派人从后追踪而来,赵老憋险些遇害,最终被引他逃离组织控制的“猎手”搭救,“猎手”名叫汉丁,是中印混血,年级不过二十出头。做过印籍英军,敏捷果敢,擅长登山、狩猎和侦察,身手甚走了得。他把赵老憋带往一处秘密营地。
营的里还有一位是法国驻印度支那考古团的前任团长,团长毕生研究古代拜蛇人,那个汉丁是他的助手,他此时正在喜马拉雅山勤察地形,想找到通往地心深渊的洞口,设法毁掉玄在“禹王碑”上那个古老得不能再古老的秘密,他们也是诈死埋名躲在山里。
团长和猎手两人,在喜马拉雅的山脉下方,发现了一条通道,但时机还不成熟。没办法进去,这是一次绝对隐秘的行动,外界没有人知道,既然把赵老憋救出来,便不能再让他走了。而赵老憋也差点被地下组织的人杀掉,吓得胆都破了,也不敢再到外边露面,只好从此躲了起来。并协助团长暗中准备,到各地搜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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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躲就躲了很多年,凭着谨慎行事,始终没有暴露踪迹,后来营地里又来了另外三个人,赵老憋记不住名字。只能以外貌特征的绰号相称。一个是退役的英国皇家空军飞行员,性格古板严肃,满脸“络腮胡子”;另一个是位擅于涉及制造各种古怪发明的“工程师”;还有一个研究古生物的女科学家“白帽子”算上团长、猎手以及赵老憋,这支地下探险队一共有六个人。
时间到了最近,那山里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放置在水碗里的磁针。指向突然变得混乱,团长告诉众人时机成熟了,立刻准备出发,并在动身前向大伙说明整个。行动的布署:
团长说他根据后世发现的遗迹推测。有史之前,已经存在过一个。颇具规模的古老文明,但是没有留下具体名称,后世泛称其为“西极之国”创建者应当是拜蛇人最初的祖先。蛇在原始图腾崇拜中有生殖混沌轮回之意。也象征着地底的一个怪圈,其文明发展程度与古埃及或古印度相当。由于洪荒泛滥,将那些古迹都从地上抹去了,得以保留下来的记载至多不过百分之一,发生史前大洪水之前,已有大量穴居人深入过地下。而在重泉以下的神庙里,沉眠着一块大石碑,其中记载了无比可怕的内容。
夏商周时代,开始将那块石碑,跟禹王涂山铸鼎的传说附会在一处,其实夏王朝只是俘虏奴役了很多拜蛇人的后裔,那些奴隶依然崇拜埋在地底的石碑,妄想找回石碑推翻夏王朝的统治。据说石碑上虽然刻有数百个古篆,实际上内容并不多,可能只有一两句话。诸多古老的预言中,都告诉人们不要试图窥探凿刻在石碑上的秘密,甚至碰都不要碰。至于原因,则与石碑同样是谜。团长组织的这支探险队,正是想抢在“绿色坟墓”之前,进入神庙找到石碑,调查出地下之谜的真相,但他同样认为“禹王碑”上的秘密不能看,应当使用炸药将之彻底摧毁。免的引来大灾难。
山区没有道路,探险队携带了大量装备,包括食物、武器、药品、橡皮艇以及各种照明、爆破、探测署材,只好雇佣了一伙脚夫和几十匹马驮运。
赵老憋听说那些脚夫把众人带到出发点,就会全部返回,他暗自纳闷,探险队只有六个人,不知道如何背负这么多东西。
等走到喜马拉雅山脉西侧的一个。山谷里,仰望苍鹰盘旋,一座座高山耸入云霄。谷中沟壑深陷,里面不见天日。马队点起火把照明,顺着沟谷不断往里走,途中见到几处断壁残坦。好像是某处庙宇的遗址,再往深处就到了尽头,那里是个。走势近乎垂直的大洞,黑惨惨冷森森的看不到底。
一众脚夫到寺庙残墙下,虔诚地叩头膜拜,随后就把物资卸到地上。然后带着马匹原路返回。
赵老憋望着堆成了小山的物资装备,找一旁的“猎手”打听:“就咱们这几个人,咋背得了那么多东西?”
“猎手”指着墙上残存的壁画说:“团长要用这个法子。”
赵老憋上前一看,顿时呆在当场,第一幅壁画描绘着一个女子,正伸着舌头把狮虎巨象之类的野兽吸进口中。第二幅是这女子从口中吐出一座宫阙巍峨的城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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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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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壁画中那女毕不知何方神怪。撅的嘴和肚子就像个丹底乳,“把成千上万的人畜一口吃光,又能在一瞬间把整个城池吐出来。
赵老憋总算有些见识。他以前到过汉中,曾听道上的同行说起,据闻唐代之时,有个商人去长安做生意,卖掉货物之后买了一只鹅,装在装笼里背在身上独自回乡。半路遇到一个书生。那书生正坐在树下休息,见弃人来了就起身行礼。
书生声称自己走不惯长路,脚底都打了血泡,实在是走不动了,肯请商人行行好,让他钻到竹笼里带上一段。商人以为对方在开玩笑,就说:“这竹笼才多大的地方,何况已经装了只鹅,你要是真能钻进来,捎你一段也是无妨。”没想到那书生一低头竟钻入了笼中,他和那只鹅在一起并不显得拥挤。而且份量好像也没增加。商人暗自惊奇,奈何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只得背上竹笼继续赶路。中午的时候停下休息,那书生从笼中钻出来说:“蒙君相助,无以为报,请您饮上几杯薄酒,聊表寸心,不成敬意。”商人奇道:“此处不见人家,你又是两手空空,怎么请我饮酒?难道现酿不成?”书生笑而不答。突然张开嘴,从嘴里吐出一个食盒。里面盛满了精致的美味珍货,又吐出一壶佳酿和两个酒杯,与商人席的而作,一边饮酒一边击节而歌。那书生还觉得不够尽性,要让自己最宠爱的姬妾出来跳舞,于是张开口,从中吐出一个窈窕婀娜的绝色美女,命其歌舞助酒。商人从没见过如此佳人,不禁看愕傻了,也忘了品尝美酒佳肴,而那书生兴高采烈,开怀畅饮之余,竟醉卧在地,怎么招呼都不醒转。那个美女见状,就上前对商人说道:“奴婢有个相好的郎君,打算趁此良机将他召来相会,还望阁下高抬贵手,不要声张出去,如让主人知道,奴婢难逃责罚。”商人纳纳地点了点头,就见那美女也轻启朱唇,从嘴中吐出一个虬髯大汉。那汉子满脸淫笑,不似善类,二人低声私语了几句,携手到树后共尽云雨之欢。一男一女刚忙活到一半,醉卧的书生忽然伸了个懒腰,好像随时都会醒来。美女大惊失色,一口将虬髯大汉囫囵吞下,然后慌忙整顿衣衫发髻。这时书生已从地上坐起,他揉了揉眼睛,随后对商人深施一礼:小生酒后失态,万勿见怪,这里已离居所不远,就此与君作别,咱们后会有期了。”说罢。张口吞下美人与酒壶食盒,径自走入林中不见了踪影。
赵老憋当时听完这件事,觉得实在是超乎人之所想,问那讲述者唐代莫非真有如此异术?
道上的同行说此为乾坤挪移幻术,即使有,那也不是我中土之术,肯定是从印度流传而来的,只有印度才存在这种怪异想法。
赵老憋今天见了喜马拉雅山下的壁画,才知这话说得不虚,挪移幻化之术果然发源于此,于是拿这件事去问“猎手”他说没想到队伍里藏龙卧虎,居然有人通晓此等异术,不如传俺两手,何愁将来不能四海
团长在旁听到,就告诉赵老憋此事荒诞不经,神怪离奇之说岂能当真?这寺庙壁画上描绘的内容,可以看作是古人的一个隐喻,暗示着要想深入地下,就必须从天而降,因此咱们还需要一个大家伙,我将它命名为“柯洛玛尔探险家”
幕7话悬挂
在赵老憋的叙述中。那个团长认为古印度婆罗教的历法中,当地每隔数十年就要出现一次罕见的“天地互蚀”那一年喜马拉雅山脉西侧的时间将会消失一天,到时候天地相互吞吐,其征兆是持续地震和磁针错位,有阵风向死火山的洞口内部涌动,寺庙壁画上的神女吞吐城池,正是从侧面记述了这个古代传说。
事实上,这是地下之海中的磁山作用所至,到时水体会出现多处海洞,地层开裂,形状巨大旋窝状的气穴,探险队可以抓住机会,避开地压和磁雾的影响,经过死火山洞窟,借助气流直接降下万米深渊,由于通道出现的时间非常短暂,因此必须搭乘“柯洛玛尔探险家”
团长根据古历法推算。还不到出现通道的时刻,但眼前的种种反常征兆,都显示地底磁山发生了重大变故,好在探险队准备了很多年,虽是仓促出发,也能按照预先的方案展开行动。
司马灰听到此处,才知道原来还有另外一支探险队在暗中行动,这支队伍是通过喜马拉雅小!脉进入了地底深渊。现在想来,正是考古队在阴山里的所作所为,使“通道”提前出现了。另外那位团长掌握的线索和资料,远比考古队更为祥实,但如今却只有赵老憋一个人现身,其余那几个人的生死下落如何?“柯洛玛尔探险家”又是个,什么大家伙?
司马灰等人还想再问赵老憋,那支探险队从寺庙下的洞穴出发,此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顶闷雷滚滚。脚下传来阵阵颤动。众人心知要出大事照一臣身在雾中看不到周围情况。皆有恐惧不安之感。
高思扬背起步枪,攀着菊石枯壳,上至雾气覆盖不到的高处观察,她借着闪电的光芒。就见那团的蘑菇云柱,无穷的浓密黑烟,受压力阻止,缓缓向四周扩展,犹如绵延千里的黑色巨伞,笼罩在地谷半空,此玄已有无数条漆黑的烟柱垂下,厚重凝固的黑色烟尘正在瓒解,那情形就像末日降临。
高思格赶紧招呼司马灰:“你快过来看看,蘑兹烟柱好像要塌了。”
司马灰跟上去一看,也感到情况不妙,受到诅咒的石占残骸砸穿了地层,使积蓄在岩室里的黑烟喷涌升起,又从高处崩落下来,如果让那些灼热浓密的黑烟落到头顶,即使不被烧灼成焦炭,也得被活活呛死。
众人在原地耽搁了许久,可就算一直往前走,以在地底徒步行进的缓慢速度,也逃不出蘑菇云柱笼罩的范围。眼看黑烟无声无息的纷纷落下,一时找不到地方躲藏,司马灰只好攀下菊石,让其余几人带上背包和枪支,准备觅路逃命。
赵老憋也惊慌起来,他指着身后方向,声称自己先前就是从那边过来的,那里可以避险。
司马灰未敢轻信,对罗大舌头使了个眼色,让他揪这赵老憋不要放手,提防事情有变。
罗大舌头抓住赵老憋的胳膊,叫道:“这老贼就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落在我手中也别想跑得掉了!”
施时高思扬纵身跃下,急道:“黑烟掉下来了,大伙快走!”
司马灰当即率队。跟随赵老憋往前奔逃,穿行在浓密烟尘的缝隙中,一路且避且走。逃出一段距离,身前徒然出现一道宽大的深裂,旁边的菊石空壳上。挂着两根人臂粗细的绳索,另一端垂入地裂,好像悬吊着某种很大的东西。
众人俯身朝下张望,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胜香邻取出根火把,点燃了扔下去,火把的光球不停向下滚落,划破了沉寂的黑暗,就见洞底生长着百余米高的天然水晶,接近洞口十几米的地方,有一大团不知是兽皮还帆布的物体,上面有缝制连接的痕迹,还有更多的粗韧绳索卦在水晶丛中。
火把的光球越来越落到深处倏然熄灭,估计洞底存在积水,将火把浸灭了。
胜香邻弃道:“柯洛玛尔探险家”是个潜地气球?”
众人都觉得搭乘热气球驶入地心空洞的事,就是想也不敢去想,可赵老憋所在的那支探险队,却把这种疯狂的设想付诸于实际行动,居然还取得了成功,想必都是胆智卓绝之人,现在这支探险队还在洞窟里?
此时黑烟不断垂落,身上的烧灼感难以承受,洞窟深处虽然也是酷热,却可以暂时忍耐。便逐个攀着缆绳,爬至倾斜溜滑的水晶顶端,用矿灯照视立足处。全是平整异常的通透晶体,照明效果扩大了几倍,视界变得开阔了不少。而降下的黑烟则被热流阻隔,都给挡在了洞穴外
众人置身在庞大高耸的水晶顶端,发现晶体从上到下的落差至少有上百米,水晶丛林纵横交错,形势森然,险状可畏,周围和脚下都是大大小小的投影,洞穴内壁嵌满了片状云母和大玛瑙,眼前尽是奇观异
司马灰命“二学生”再点一根火把照明,众人顺着绳索找寻过去,发现一个箱型筐体斜挂在壁上,外部安装着几盏强光探照灯,都已经损坏破裂,也不见其中有人,只是散落着配重的铅块,以及整箱整箱的物资装备,看此迹象,“柯洛玛尔探险家号热气球”在降落的时候失控,它掉进了谷底裂开的洞窟,最后悬挂于这规模惊人的水晶丛林顶
司马灰和胜香邻、高思扬三人下去按索,留下罗大舌头和“二学生”两个”负责看着赵老憋。
罗大舌头见附近有个木籍,上面标有记号,大概是从“柯洛玛尔探险家”上掉落下来的物资。地底生长的肉菌虽能够充饥,但摘下来之后,很快就变得枯如树皮,带在身上毫无意义。罗大舌头寻思着那箱子里也许会有罐头和压缩饼干,没准还有香烟,于是拖着赵老憋上前察看。
他吩咐二学生拿火把在旁边协助照亮,等到使用猎刀撬开木箱,才发现里面铺着几层防水布,裹得满满当当,全是军用级别的烈性炸
赵老憋趁罗大舌头稍一愣神的机会,猛地挣脱出来,他身法奇快,劈手抢过二学生所持的火把,在身前“呼”地轮了半个***,掠过装满炸药的木箱,引燃了导火索,立即返身攀着长绳向洞口爬去。
众人发觉情况突变,心中均是猛然一沉:“上了赵老憋的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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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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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灰等人站在水晶丛林顶端,仰头望着洞口,矿灯照上去只能看到黑蒙蒙的一片,都没料到赵老憋忽然翻身坠落,就见此人从洞口掉下来,先是被盘旋的热流卷得不断翻滚,然后重重摔在地上,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又顺着光滑陡斜的表面向下滚去,身体被一片凸起的晶丛挡住,嘴里“咕哝咕哝”冒着血沫子,可能是把内脏摔裂了,但仗着皮袄够厚身子骨结实,一时仍未气绝。
哪知被赵老憋掉下来时撞到的一大块水晶,突然“喀喇”一声齐根断裂。重大数百斤的巨大结晶体,从十几米的高处呼啸着砸下来,正落在赵老憋的脑袋上,砸了个万朵桃花开,腔子以下的躯体,四仰八叉横倒在地,只剩手脚还在轻微抽搐。
从赵老憋摔下来,再到被砸碎了脑袋,只是发生在短短的一瞬之间。众人惊愕莫名,心里皆是不寒而栗:“赵老憋分明已经爬出了洞口。怎么又跳下来自己寻死?莫非他在洞外遇到了什么东西?”
司马灰端着步枪等候了许久,洞外黑烟浮动,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他见赵老憋死状甚惨,就让胜香邻和高思扬、二学生,到坠毁的热气球附近,收集必要的物资装备,他自己则跟罗大舌头下去检查赵老憋的死。
两人攀下陡峪的晶丛,来至赵老憋的死尸近前。罗大舌头看那地上鲜血四溅,皱眉骂道:“死成这副到霉模样,恐怕变鬼到了阴间,连阎王爷都认不出他是谁了。”
司马灰凑到跟前,在死尸身上仔细摸索。一看此人手腕上果然有道很深的疤痕,便用刀子割开,从中剜出两枚龙眼大小的肉瘤,形状浑圆。表面有许多血丝,似有人面五官。嘴眼兀自微微开合,被罗大舌头抓过去扔在地上,一脚一个。当成鱼泡踩了。
司马灰心想此人应该是赵老憋的真身了。加上死在楼兰荒漠和长沙螺饰坟的两个。替死鬼,赵老憋已经死过了三次,如今两颗鳖宝被毁,这老贼就彻底灰飞烟灭了。思及前因后果。司马灰分别在螺丝坟萤火城、沙海里的时间匣子、重泉之下的无底深渊,三次遇到赵老憋,整个事件完全是一个分解不开的因果循环,倘若没有这个死循环,所有人的命运都将变得不同,然而现在死循环里最关键的人已经不复存在,只留下无数纠结的谜团。
这时罗大舌头搜遍了赵老憋的尸身,从裤腿里摸出一个本子,有巴掌大厚仅一指,底面裹着精致的真皮,里面是经久耐再的防水纸。他看了几眼,递给司马灰说:“老贼身上除却干粮,就只有这个本子了,你瞧瞧有用没有?”
司马灰接过来翻看了几页,见里面写得密密麻麻,全是关于古代拜蛇人的各种资料,还绘有许多图案,有神像有图腾,另外用别针夹着不少地图和照片,甚至包括一个。潜地热气球的设计草图,有理由相信,这是那位法国驻印度支那考古团团长的日记本。
2司马灰清楚这本日记的份量,立即攀爬晶丛找到胜香邻,让她看看里再都写了些什么。
胜香邻粗略看了日记里的内容,不禁又惊又奇,她说搭乘热气球进入地心的探险队首领,曾是她父亲胜天远的导师,其中记录的内容非常详实。指着一页给司马灰看:“你瞧,这就是沉埋在地底的石碑,由于夏朝古篆得自拜蛇文,所以后世将这块石碑称为禹王碑,准确地说应当是拜蛇人石碑。”
司马灰端详那石碑的图样,四个变角都雕有怪异的兽头,旁边还有各种注释,夹杂着含混不清的分析,不但没说明记载着什么内容,反而把神秘渲染得更加深邃,他一时半会儿难以理解,就让胜香邻妥善保管日记本,眼下还是先找条出路从洞穴里脱身。
胜香邻点头同意,这本日记是在深渊里寻找拜蛇人石碑的重要线索。这支搭乘热气球飞入地底的探险队。虽然全部遇难,但日记本最终落在考古队手中,如果那些人泉下有知,也尽可以瞑目了。
说话的功夫,罗大舌头已烧化了赵老憋的尸体,众人把筐体内的木箱用绳子吊上来,逐个撬开收集有用的物资装备,发现其中有急需的电池、火油、烟草,并且补充了压缩干粮和罐头,更有几部可以调节照明距离的强光矿灯,司马灰等人那几部老掉牙的旧式矿灯早已磨损不堪。一直苦于无从替换,此时也都有了着落,但没有发现枪支弹药,可能是热气球降下来的时候发生碰撞。不知散落到哪里去了。
高思扬找到一个。急救箱背在身上。胜香邻则翻出几双丛林鞋,这种鞋轻便稳定,散热透气,配有著名的“巴拿马底”比普通胶鞋好得多,也都分给众人换上。
“二学生”原本很是绝望,此时见的到了补给,认为事情有了转机。没准还有从地底生还的希望,精神大为振奋。气息也顺畅了许多。
罗大舌头说:“你小子还真是死人放屁一见缓啊!”
二学生道:“放屁这词太不雅了,从技术上说”应该是精神原子弹爆发了。”
司马灰说:“别高兴的太早了,这里很可能是个绝户洞,进得来出不去,而且气温实在太高了,如果困在此处时间久了,热也能把人热死。”
罗大舌头不免心焦:“我看咱们就像是热锅里的大虾,要是逃不出去。迟早会变红!”
高思扬说:“水晶丛林底部似乎有水。也没有高处这么灼热,何不到洞底寻找出路?”
司马灰觉得这办法似乎可行,但他也不清楚水晶丛林的结构,就问胜香邻是否可行?
胜香邻说这洞窟里生长着规模庞大的天然水晶,周围必定分布着许多充满浓烟的岩室,不过沉积了亿万年,有些封闭的区域已逐渐冷却,也许会存在积水形成的湖,倘若不是死水,应当可以进入隔壁的洞穴,但这样做也非常冒险,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洞穴里的情况,无异于钻进了结构复杂天然的迷宫,稍有不慎就会送掉性命。
3众人又讨论了几种对策,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之外,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就拖着“柯洛玛尔探险家”上装载的橡皮艇,爬下水晶丛林底部。洞穴深处湿气很重,积水幽深,晶丛的形状也更为奇异,有的透明无色,也有的灰白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在百米高的晶丛中间。看到有个从热气球里掉落下来的铝制箱子,罗大舌头过去撬开察看,见了装在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具模样古怪的探照灯。
那探照灯只有碗口大却是用电池背囊供电,没有型号和铭牌,不像普通的制式装备。
罗大舌头提起探照灯,连扳带扣想打开试试,但那铝制箱体从高处滚落,包装虽然坚固,却也将装在里面的探照灯摔坏了,不知出了什么故障,根本亮不起来。
“二学生”认为探照灯的故障可能是接触不良,他有把握可以修复,于是拿过来进行调试。
罗大舌头气哼哼地说:“连我都鼓捣不好它。你黄鼠狼子扒窗户
还想露一小脸儿?”
司马灰见“二学生”用探照灯对着自己,急忙按住说:“我估计这玩意儿亮度低不了。照到脸上就能把眼晃瞎了,你别拿着它乱比
胜香邻说:“这好像是部大功率强光探照灯,在地下洞穴里一定用得上它。”
司马灰点头同意,吩咐二学生先带上电池背囊和探照灯,等到了安全之处再说。
众人随即带上背包和枪支,以矿灯照明继续下行;又拾到了一些散落的炸药,随后逐步接近水面,只见洞底水质清澈,用矿灯直接能照到底,许多犹如细梭的史前鱼类。它们对光线极为敏感,也没有上下额骨,嘴部就像是一个能够开合的洞,成群结队的在水中游戈,行动迅速轻盈。由于水质通透平静,那些鱼群皆若浮空游动。无所依凭。
谁都叫不出这些鱼的名目,或许是从未有人发现过的史前物种,不过洞底显然是片活水,当即放下橡皮艇顺流而行。
那橡皮艇两侧有充气筏,两侧是圆锥形的皮质气囊,可以搭载六人,胜香邻拉动栓绳充满了空气,发现前端都涂装着青面獠牙的鲨鱼嘴,显得十分恐怖。
罗大舌头看着稀奇,说道:“真他娘的作怪,好端端一具橡皮艇,为什么要涂的神头鬼脸?”
司马灰说:“有些战斗机会涂装成狰狞的鬼怪。用来威慑敌人,却没见过渡水的橡皮艇搞成这样,不知道是吓唬自己还是吓唬水里的鱼?”
胜香邻看日记本上绘制的草图,得知这艘橡皮艇和潜地热气球,都是由探险队里那位发明家设计制造,地下环境与世隔绝,有着深广难测的水体和幽深复杂的洞穴,必须随时防备遭遇早已灭绝的史前生物,据说如此涂装可以吓退食人鱼。
众人边说边把橡皮艇拖到水里,看到鱼群都往一个方向游动,当即随之前行,绕过纵横交错的水晶柱,距离洞壁越来越近。
司马灰按住矿灯在艇前观察,隐约看到壁下是个裂口,黑沉沉的浮着两个庞然大物。它们脖颈很长,伸出扁平的三角脑袋张嘴吸水,腥红的大嘴边缘生有许多触须,在水里缓缓摆动,像是诱饵一般,鱼群一旦受到吸引接近。就被那血盆大口无声无息的吞掉。
第口话高温火焰喷灯
司马灰发现洞壁底部裂口,但前方被两个体型硕大的水怪挡住了,那俩家伙的躯体都有卡车般大,身上像巨琶一样有层硬壳,伏在水底伸出细长的脖颈。贪婪地张开怪嘴,不断将成鱼群吞入腹中,司马灰见势不妙,急忙举手示意停止前进。
洞中水质清澈,矿灯直照湖底,其余几人同样看到了危险的存在,可两侧的晶丛横竖交错,地形逼厌狭窄,那艘橡皮艇非但掉转不开,还被水流持续向前带动,倏然间又向前驶出几米,水怪嘴唇边缘摆动的触须都已历历可见。
众人见是狭路相逢,没有周旋的余地,被迫强行突破,地下生物大多惧光畏火。但伏在水中阻住洞口的两个巨型水怪,却对光线恍如不见,只顾着吞吃鱼群。
司马灰暗骂这橡皮艇上的涂装果然只能吓唬鬼,真遇上水怪毫无作用,关键时刻还是要依靠火把和步枪才能防身,但这水怪皮糙肉厚,可能有数吨之重,以“温彻斯特 颇型杜杆步枪”的杀伤力,恐怕难对其构成威胁,他想到这赶紧回身,招呼高思扬将火把递到前边。
这时橡皮艇几乎撞进了水怪的血盆大口,罗大舌头自是不敢怠慢,他把司马灰让在身后,端起加拿大双管猎枪,抵在肩膀迎头轰击,枪声震耳欲聋,但两发大口径霰弹打在怪物脑袋上,只是多出几个涌血的窟窿。
罗大舌头骇然失色,连忙摸出弹药重新装填。却见水花一分,那两个水怪都从湖中探出扁平的脑袋,顾骨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两侧分开,伸展着唇边的触须,猛然向他咬了下来。罗大舌头来不及再次上弹,便仗着血勇之气。倒转了猎枪,双手抓住枪管,轮起来击打格挡。
胜香邻也抬起手枪连续射击,但瓦尔特手枪子弹打在那水怪身上,更如同是在瘙痒。水中这两个庞然大物你拥我挤。争相上前吃人,水波剧烈涌动,将橡皮艇推得竖了起来。
此时司马灰已从高思扬手里接过火把,他知道橡皮艇一旦被水怪撞翻,众人落到水里全都难逃活命,所以也是舍命相搏,他稳住身形,握住点燃的火把戳向水怪的大口。
不料那水怪刚从湖里冒出,全身湿漉漉水淋淋。司马灰手中的火把一触即灭,变得和牙签没什么两样了,只好抛落水中,抽出猎刀想做垂死挣扎,这时忽觉腥风扑面,黑洞洞的怪嘴竟已近在咫尺,他和罗大舌头再想躲闪过来不及了。
正想闭目等死。突然一道暴亮的光束从两人头顶掠过,照在那张开的怪嘴中,瞬间发出一股刺鼻的焦臭,那水怪的脑袋像被火焰烧穿了,从前到后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躯体扭动翻滚着缓缓沉向水底,另一个好像也被烈焰烧伤,转身逃得不知去向了。
众人惊魂初定。稳住随波起伏的橡皮艇,愕然望向身后,原来是二学生背负着那部探照灯,途中被他调试得差不多了,眼见情势紧急,苦于没有枪支武器,就想用强光照射逼退水怪,没料到这探照灯的毙,束竟比火焰喷射器还要厉害,大概在数米之内连铁板都能烧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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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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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hantal 于 22-8-2011 04:37 PM 编辑
司马灰发现洞壁底部裂口,但前方被两个体型硕大的水怪挡住了,那俩家伙的躯体都有卡车般大,身上像巨琶一样有层硬壳,伏在水底伸出细长的脖颈。贪婪地张开怪嘴,不断将成鱼群吞入腹中,司马灰见势不妙,急忙举手示意停止前进。
洞中水质清澈,矿灯直照湖底,其余几人同样看到了危险的存在,可两侧的晶丛横竖交错,地形逼厌狭窄,那艘橡皮艇非但掉转不开,还被水流持续向前带动,倏然间又向前驶出几米,水怪嘴唇边缘摆动的触须都已历历可见。
众人见是狭路相逢,没有周旋的余地,被迫强行突破,地下生物大多惧光畏火。但伏在水中阻住洞口的两个巨型水怪,却对光线恍如不见,只顾着吞吃鱼群。
司马灰暗骂这橡皮艇上的涂装果然只能吓唬鬼,真遇上水怪毫无作用,关键时刻还是要依靠火把和步枪才能防身,但这水怪皮糙肉厚,可能有数吨之重,以“温彻斯特颇型杜杆步枪”的杀伤力,恐怕难对其构成威胁,他想到这赶紧回身,招呼高思扬将火把递到前边。
这时橡皮艇几乎撞进了水怪的血盆大口,罗大舌头自是不敢怠慢,他把司马灰让在身后,端起加拿大双管猎枪,抵在肩膀迎头轰击,枪声震耳欲聋,但两发大口径霰弹打在怪物脑袋上,只是多出几个涌血的窟窿。
罗大舌头骇然失色,连忙摸出弹药重新装填。却见水花一分,那两个水怪都从湖中探出扁平的脑袋,顾骨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两侧分开,伸展着唇边的触须,猛然向他咬了下来。罗大舌头来不及再次上弹,便仗着血勇之气。倒转了猎枪,双手抓住枪管,轮起来击打格挡。
胜香邻也抬起手枪连续射击,但瓦尔特手枪子弹打在那水怪身上,更如同是在瘙痒。水中这两个庞然大物你拥我挤。争相上前吃人,水波剧烈涌动,将橡皮艇推得竖了起来。
此时司马灰已从高思扬手里接过火把,他知道橡皮艇一旦被水怪撞翻,众人落到水里全都难逃活命,所以也是舍命相搏,他稳住身形,握住点燃的火把戳向水怪的大口。
不料那水怪刚从湖里冒出,全身湿漉漉水淋淋。司马灰手中的火把一触即灭,变得和牙签没什么两样了,只好抛落水中,抽出猎刀想做垂死挣扎,这时忽觉腥风扑面,黑洞洞的怪嘴竟已近在咫尺,他和罗大舌头再想躲闪过来不及了。
正想闭目等死。突然一道暴亮的光束从两人头顶掠过,照在那张开的怪嘴中,瞬间发出一股刺鼻的焦臭,那水怪的脑袋像被火焰烧穿了,从前到后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躯体扭动翻滚着缓缓沉向水底,另一个好像也被烈焰烧伤,转身逃得不知去向了。
众人惊魂初定。稳住随波起伏的橡皮艇,愕然望向身后,原来是二学生背负着那部探照灯,途中被他调试得差不多了,眼见情势紧急,苦于没有枪支武器,就想用强光照射逼退水怪,没料到这探照灯的毙,束竟比火焰喷射器还要厉害,大概在数米之内连铁板都能烧穿。
此时橡皮艇由水路驶进了洞壁下的裂痕,所见都是倾斜硕大的水晶,前路曲折蜿蜒,时宽时窄,众人知道处境凶险,紧张地注视着四周动静。
司马灰想起此前差点让探照灯照在脸上,有些吃惊地问道:“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
罗大舌头同样后怕,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道:“我估摸着是件法宝(这不是修仙小说….),要不然它怎么能喷出三昧真火?”
“二学生”也是茫然不解,万没想到打开这部探照灯,灯光能像烈焰一样喷出,幸亏没往人身上照,可又不知碰错了什么地方,无论他怎么摆布,探照灯却再也亮不起来了。
高思扬说:“好在用得及时,否则咱们都要葬身鱼腹了。”
司马灰吩咐“二学生”,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将这部强光探照灯修复。
“二学生”表示这次真不知道是哪坏了,他会尽量尝试,至于最终能否修好,那就是有信心没把握了。
司马灰说:“罗大舌头混缅共的时候,也曾有两下子,号称凡是带个‘机’字的东西,他都能修,你让他帮你瞧瞧,没准就能把这喷火机鼓捣好了。”
罗大舌头刚才领教了厉害,担心自己被探照灯烧掉脑袋,立刻推脱道:“别说是鸡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凡是在天上飞的,除了鸟之外。咱全都能修会开,但你们怎么可以让飞行员糊风筝呢,这简直是乱弹琴啊。”
这时胜香邻翻开日记本察看,才知道这是一部“高温火焰喷灯”,使用电池背囊供电,由于功耗太大。每次只能持续使用几秒钟,总计不超过一分钟,那支搭乘热气球进入地底的探险队,之所以携带如此先进的装备,除了在危险恶劣的环境中防身,主要还是想在炸药万一失效的情况下,毁掉刻在拜蛇人石碑上的秘密。
高思扬觉得此事万难理解,为什么“绿色坟墓”不计任何后果,都要窥觑拜蛇人石碑上的秘密?探险队的日记里有没有提到,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秘密?
胜香邻将日记本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没发现明确记载,除了推测还是推测,目前仅知拜蛇人石碑,是一切谜团的根源。
凿刻在上面的拜蛇文字,正是夏朝龙篆的前身,在甲骨文出现之后逐渐不复使用,不过以目前掌握的线索,只要能在地底找到拜蛇人石碑,破解其中记载的内容并不是问题。
罗大舌头纳闷地说:“这事我也一指琢磨不透,是不是我想知道什么,那座石碑就能告诉我什么?可据赵老憋所言,拜蛇人石碑上总共刻着还不到十个字,这几个字讲一句话也未必能讲得清楚,能他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为什么看都不能看?看了会怎么样?”
司马灰说你们别猜了,在真正看到“拜蛇人石碑”之前,任何推测都没意义,试想这天底下有哪一个秘密,是看也不能看,甚至说也不能说?据我所知那就只有“绿色坟墓”的脸了。
胜香邻问道:“拜蛇人石碑埋在地下好几千年了,它会刻着绿色坟墓的脸?”
司马灰说那倒未必,我看赵老憋好像知道“绿色坟墓”是谁,他可能无意中看到过那个人的脸,但因恐惧而不敢吐露,就像拜蛇人石碑上的秘密,几千年来都没人敢看,也没人敢说,所以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
高思扬对司马灰说,既然赵老憋知道“绿色坟墓”是谁,你当时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现在这个人已经掉在洞里摔死了,只怕今后永远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司马灰认为赵老憋根本不敢如实说出,就算此人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说出来,谁敢相信?不过他心中隐约觉得,赵老憋暗示考古队看过“绿色坟墓”的脸,还另有深意,仔细想想那句话,真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橡皮艇穿过规模庞大的水晶丛林,进入了另一个穹窿形的洞窟。这里布满了凝固火山灰,留有无法磨灭的地质印记,洞底开裂处都有蒸汽和灼热的淤泥,无法再向前深入,众人被迫舍弃橡皮艇,攀爬横倒斜卧的水晶,试图沿着岩壁寻找出路。
一行人使用火把照明,在黑暗中走出很远,所见都是单调重复的地形,越向深处走越是不见生机,这一个接一个的巨大洞窟,皆是亿万年前熔岩喷涌形成,内部异常的光滑平整。
有些地方的洞壁上,几千年前的古老岩画残存至今,似乎是拜蛇人留下的原始图腾,考古队便以此作为标记前进,走到没有岩画的洞穴就掉头折返,重新寻觅路径,连续在地槽缝隙间绕行了不知多少里数,所幸有日记中的拜蛇人资料可以参照,寻着断断续续的岩画,行至深谷一侧山脉的腹地,那里是座发生过垮塌的山体废墟。
众人在附近突然遇到热流,被迫逃到山墟里,意外看到岩壁呈现出羽蛇神的面容轮廓,在拜蛇人的神话体系中,阴间之神是一种背生鸟羽。拥有头面手足的人首怪蛇,古代印加玛雅遗迹中同样存在类似的羽蛇,但形态更接近于龙,意义也不一样。
司马灰在黑暗中只能仰望浮雕底部,可见规模之巨大骇人,而羽蛇人面之口洞开,里面有石门深陷,可以通往内部。
崩坏的山体下无路可走,众人寻思面前是埋着拜蛇人石碑的“神庙”,于是把烈性炸丄药都取出来,用导火索引燃爆破,轰然巨响中石门被炸出了一道缝隙。
司马灰打亮矿灯,他冒着刺鼻的烟尘,率先钻进去察看,发现里面是个穹窿形的大空洞,似乎已置身于山地底山脉内部,地面铺有巨砖,干燥酷热,世界至此,好像已是尽头。
其余几人陆续从后跟进,没想到考古队从羽蛇神的嘴里钻进来不久。身后的洞口就发生了二次坍塌。乱石混合着大量火山灰,把洞口堵了个严丝合缝,也将热流阻隔在外。不过众人心中所想都是神庙里的无数谜团,被堵在其中并未惊慌,很快定下神来,检查了一遍枪丄支弹丄药,点燃火把照明,准备继续深入。
胜香邻却发觉事情有些不对,羽蛇神口部的大洞像是城门,而看里面的情形,也与日记中描述的“神庙”不同,这里可能是拜蛇人留在地底的“死城”。
四部幽潜重泉二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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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hantal 于 22-8-2011 04:38 PM 编辑
众人穿过羽蛇神的大嘴,进入山腹之内,只见洞道宽阔,奇深难测,地面和墙壁都是平整的巨型石砖,雕刻得尽是神头鬼脸,粗略望去,内容以人死之后坠入黄泉的题材为主。
司马灰等人满以为这就是放置拜蛇人石碑的神庙了,却听胜香邻说道什么“死城”,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
高思扬举着火把照视墙上浮雕图案,所见尽是各种神袛鬼怪,问道:“死城是给死人住的?”
司马灰说:“可能是没有出口的古城,神庙是不是就在这座死城里?”
胜香邻说古代拜蛇人属于始祖文明,发展程度与古埃及相当,拥有独特的生死观。拜蛇人笃信轮回转生之事,认为只要死后魂魄不坠虚无,仍可转生轮回,然而如何才能不坠入虚无?那就必须死在这座造在羽蛇神腹中的古城里,拜蛇人在还活着的时候就进来等死,倘若死在古城之外,就有今生没来世了,把尸体运进来也没有意义,因此上至神王下至庶民,按身份尊卑不同,都在这座“死城”中各有位置。
众人均想,原来“死城”真是给死人住的,恐怕城中枯骨僵尸成千累万,不知往深处走会遇上什么危险。
司马灰吩咐“二学生”,尽快修复那部“高温火焰喷灯”,有了这东西壮胆,心里可就踏实多了。
二学生一路上都没闲着,却始终没能鼓捣好,看来结构复杂的先进装备,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远不如落后的步枪可靠,短时间内指望不上它能发挥作用。
司马灰心有不祥之感,只怕这座“死城”里有些东西,是凭“温彻斯特步枪”对付不了的。
只听胜香邻继续说道,日记中还提到古代拜蛇人穴地太深,最终引发了大洪荒,使无数人口葬身鱼腹,世间禽兽鬼怪横行,夜叉恶鬼也下山攫人而食,残存的城池损毁严重,再也阻挡不住洪水猛兽,剩余的人们只好躲入“死城”,捕地鼠为食。与祖先的累累枯骨相伴,到最后人越来越少,这就是拜蛇文明消亡的主要原因。
罗大舌头说:“咱就别管拜蛇人怎么没死绝的了,我最关心的问题,是怎样才能找到神庙里的石碑?”
胜香邻摇头说没人知道神庙的具体位置,如今只能在这座死城中寻找线索了。
司马灰问胜香邻:“日记里有没有死城的地图?这地方深邃漆黑,没有地图可走不出去。”
胜香邻没在日记中找到地图,但地底山脉被视为羽蛇神的化身,参照羽蛇神的图腾,也不难辨别古城的方位走势。
一行人且说且走,经过空旷的通道,但见山腹深处高墙屹立,外围十几米高的巨像随处可见,或人或兽,墙壁不再平整,而是疙里疙瘩起伏凹凸,分布着许多鼠穴般的孔窍,枯苔斑驳,角落里都是一丛丛奇形怪状的低矮蘑菇,最大的也只相当于常人一握。
众人止不住心中打鼓:“想这死城为积尸之地,纵然年代深远,也许没有僵尸了,但枯骨遗骸总该剩下几块才对,怎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城中的死人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迷踪之国4.2.1羽蛇神2
司马灰看胜香邻所持日记,见那羽蛇图案腹部中空,嵌着一个暗示生死轮回的圆盘,判断这座陷进山腹的“死城”,应当也是圆形,站在洞门处看不到里面有尸骸,内部情况完全不明。
二学生嘀咕道:“这里应该是尸骨重叠的死城啊,可为何不见半具遗骸?”
高思扬说:“没准死人都在古城深处……”这时有成群结队的地鼠,皆大如小猫,数量何止千百,瞪着血红的眼睛从众人脚边蹿过,高思扬最怕鼠类,急忙挥动火把驱赶。
罗大舌头说:“这地方巨鼠真多,古城里的死人肯定都让老鼠啃没了,你们听没听过,凡是吃了死人眼珠的耗子,就能变成鼠王,那也是一路仙家!”
高思扬脸上变色:“罗大舌头你怎么又在危言耸听,哪里会有这种事?”
司马灰说:“老鼠在民间被尊为灰八爷,相传此物擅能预测吉凶,你如果住到有老鼠的宅子里,夜深人静之时,竖起耳朵就能听到耗子出巢觅食前,会事先在洞里叽叽咕咕说话,那是它们在掐算出洞之后会不会遇上猫,俗谓之‘鼠求签’,也有说鼠咬人头发主吉,啃脚或鞋袜则主凶……”
二学生见司马灰言之凿凿,不免心里发慌,惊道:“不好,刚才那些老鼠好像咬到我的鞋了,我是不是要倒霉了?”
高思扬道:“也只有你才会信他们的鬼话,没准这古城里还有更多的巨鼠,趁早绕开为妙。”
司马灰道:“我可不是胡言乱语,鼠求签虽属虚妄,但鼠类与人至近。专等人静而后动,所以怪异也多。这玩意儿最是机警不过,懂得趋吉避凶。”他说罢用火把四处照看,紧紧盯着死城里的群鼠动向。
高思扬见司马灰全神贯注,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低声问胜香邻:“这家伙脑子跟普通人不太一样,他总不会认为古城里的死人都变成老鼠了?”
胜香邻说:“他可能是看到死城中的蘑菇颇为古怪,鼠辈虽众,但遇到这些蘑菇却避而不食,必是含有剧毒,大伙千万不要触碰。”
司马灰点了点头:“这只是其一,另外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仔细瞧瞧长有蘑菇的城壁。”
众人不解其意,借着火把的光芒望向石壁,端详了好一阵子,却没瞧出什么端倪。
司马灰摆手说:“你们退开几步再看,不管眼中有何所见,切记勿惊勿怪,胆小的趁早别看。”
其余几人越听这么说,越想看个明白,各自退开几步,按住矿灯照向墙壁,等到定睛望去,无不骇异。身上冷汗直冒,就见壁上凹凸欺负的大小孔窍,赫然都是一张张的死人脸,重重叠压,不计其数。那些窟窿就是头颅上的诸窍,近处看以为是墙壁上的鼠洞,退开数步才能分辨出五官轮廓,想是年代深远,枯骨与岩壁化为了一体,半石半骨,无从区分,而那些奇形怪状的蘑菇,全都是从古尸张开的嘴里生长而出。
众人面前的洞道两侧,长满了红黑斑斓的低矮蘑菇丛,一眼看去不见尽头,各自吃惊不小,城中堆积了无数拜蛇人的尸骸,如今层层枯骨都已变成了化石,奇怪的是蘑菇怎么会从枯骨嘴中长出?
罗大舌头故作明白,他声称自己曾去过兴安岭长白山一带,各种奇形怪状的蘑菇都见过,好像有种蘑菇叫做“尸口菌”,据说都是长在死人嘴里,听挖参的把头们讲,那都是死者生前吃过老参,死后真气不散,郁结而成,这东西很是贵重,活人吃了能够延年益寿,若在毁棺改葬或挖坟掘墓的过程中,偶然发现这么一枚,见者便会争相抢夺,但此物入手麻木,顷刻间化为黑水,挖出来就没办法保存。
司马灰懂得相物之道,清楚罗大舌头又在胡吹法螺,人死之后哪里还有气息,这些蘑菇无非是死气在地洞中凝结形成,最毒不过,要是取下浸在清水碗中,就会变成数以千万计的红头黑嘴之虫,现在虽然都石化了,但鼠群仍不敢接近,说明毒性尚存。
此时山腹裂缝中涌出的硕鼠越来越多,皆是黑皮无毛,同时捅出一只巨鼠,大逾同类数倍,斑毛遍体,白如滚雪,它沿途遗溺,一滴既成**(这里不知道是什么,看不清)。
众人看得两股颤栗,胜香邻低声道:“这是鼠王出来了!”
高思扬吓得脸色刷白,举起温彻斯特步枪对准那只巨鼠,立时就想抠下扳机。
司马灰按住高思扬的手臂:“别浪费弹药了,这些东西一但围上来。火把也挡不住它们,转瞬间就能把活人啃没了,而且死鼠的血腥气息会引来更多同类,鼠群畏惧死城中的毒蘑菇,大伙都往里走。”
众人当即以火把驱退逼近的群鼠。稳住阵脚,逐步退进洞道,那些饿鼠虽不舍生人气息,但被毒蘑菇阻挡在外,也不敢冒死逾越。
罗大舌头打开矿灯在前开路。越往深处走,洞道里的枯骨越多,将石壁上的浮雕和神像都遮住了,地势虽然宽阔,但空气不畅,使人呼吸困难,光照所及,也仅及十步开外。此刻耳朵里除了碰碰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完全听不到任何多余的声响,众人提心悬胆,相互紧紧跟随,唯恐掉队。
死城外壁呈圆形,从羽蛇神腹中的图腾轮廓来推断,古城有很多条岩石隧道,众人经过的通道是其中之一,半路上有个很大的洞窟,壁上全是刻有繁复图案的浮雕,不见半具枯骨,司马灰停下脚步,就近抚去苍苔观瞧,就看壁上大多是头戴黄金饰物的王者,被有意塑造为半神半人的化身,显得地位仅比羽蛇神稍低。
二学生强撑着才没掉队,到此忙扔下沉重的背包和探照灯,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坐地喘歇。
罗大舌头嘟嘟囔囔地对司马灰说:“我看这夯货又要拖咱的后腿了。你想让麻雀跟着燕子飞,它也的是那个鸟啊。”
司马灰说:“别发牢骚了,有这个力气等会儿你背着他走,我可还指望他能把探照灯修好了应急。”
高思扬担心饿鼠追进古城,就说这里没有拜蛇人石碑,不宜停留太久,应该继续往深处走。
司马灰也不敢耽搁太久,他拽起坐在地上的二学生,正待动身前行。胜香邻却望着壁上的浮雕说道:“你们等一等,我知道拜蛇人石碑上的秘密为什么不能看也不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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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hantal 于 22-8-2011 04:39 PM 编辑
司马灰听胜香邻说有所发现,此刻即便有天大的事也要先放下了,他接过火把照过去,只见前面的浮雕上,果然有一处与探险家日记本中的石碑图案相同,但死城中的浮雕场面更为浩大,看场景“拜蛇人石碑”位于一个很大的地底洞穴之中,其下有个近似参天老树般的图案。不过此处被有意凿掉了一片,分辨不出原本是些什么,古碑前积尸如山,周围是象征着死后的虚无之海,海面上则有条背生鸟羽的人首怪蛇,载着几位头戴黄金饰物的王者。
司马灰看得似懂非懂,这片浮雕里描绘的情形,似乎并未明确指出“拜蛇人石碑”上究竟记载着什么惊天之谜,石碑上的事为什么看也看不得,说也说不得?
胜香邻知道司马灰等人没耐心逐一细看,直言说这里浮雕众多,大都记载着石碑的事迹,它应该被埋在重泉绝深之处,古代拜蛇人似乎相信——任何看到石碑的人,都会立刻吓死在碑前。
司马灰说这我可就摸不着头脑了。据咱们所知,“拜蛇人石碑”只是沉在重泉深远的一块巨岩,与地下寻常的岩盘没有分别,如果人们看到石碑就会立刻死亡,那么死因一定来自刻在石碑上的秘密,难道那个秘密能把人活活吓死?这事我不相信,毕竟十个手指伸出来不是一般长短,同样生而为人,那也是千差万别,好比罗大舌头这号反应迟钝的,脸皮又厚,什么东西能把他直接吓死?
罗大舌头赶紧说:“倒不是反应迟钝,而是我经过考验,咱爷们儿什么吓人的场面没见过?”
高思扬和二学生也纷纷称是,倘若石碑上刻了面目狰狞的鬼怪,在黑暗中冷不丁瞧见,没准能把人吓得够呛,甚至吓得腿肚子转筋瘫倒在地,那还是有可能的,但要说任何人都会在石碑前活活吓死,可就未免难以置信了,况且石碑上所刻内容,是近似夏朝龙印的象形古字,并非神头鬼面。
胜香邻回答不了众人提出的疑问,她只是如实解释浮雕呈现出的内容,“拜蛇人石碑”是那几位头戴黄金饰物的王者所留,这些拜蛇人的统治者地位极高,分别掌握着石碑的秘密,但是谁也不知道全部内容。更不能相互吐露,所以这些人都没有舌头,它们世代如此,严守着羽蛇神设置的古老禁忌,这满壁浮雕的洞窟只是其中一人的埋骨之所,类似的地方在死城里应该还有几处。
司马灰凝神思索,觉得浮雕内容虽然离奇荒诞,但最初分布在淮河流域的拜蛇人后裔,一指试图在地底挖出石碑,妄想借此摆脱夏王朝的奴役,这与其祖先留下的记载吻合,可那石碑上的东西看一眼就能把人当场吓死,找到它之后谁敢看?
罗大舌头说:“凡事小心点准没错,到时候可以让二学生先去看拜蛇人石碑上刻着什么,他要是没被吓死,咱们再看不迟。”
司马灰没理会罗大舌头出的馊主意,心中反复在想,“绿色坟墓”为何要找拜蛇人石碑?这个谜团在找到石碑之前,终究难以解开。他此时不免多出几分顾虑,自己这伙人九死一生走到这一步,可千万别当了“绿色坟墓”的替死鬼。
“谁去看拜蛇人石碑上的秘密,谁就要承担立刻死亡的后果”,司马灰虽然胆大不信邪,可经过这么多事以后,觉得有时候不信邪还真是不行,心里不免笼罩了一层不详的阴影,可思前想后,仍觉得应该继续寻找“拜蛇人石碑“,因为这是唯一能够揭开”绿色坟墓“之谜的机会,至于在地底找到石碑之后如何理会,并不是现在所要考虑的问题。眼下首先要做的是辨明位置,找到途径接近石碑。
胜香邻从石窟里的浮雕推测,拜蛇人习惯用各种神袛象征山脉地形。首尾则代指方向,死城下面可能有条漫长的岩石隧道,蜿蜒穿过地下山脉,一路通往沉着石碑的神庙,行程距离无法预计,环境可能也比菊石山谷和水晶丛林艰险得多,等她将这些图案在本子上做了简单标记,众人立刻动身探寻路径。
死城洞道里的地势时而狭窄,时而开阔,有些地方无法容忍通过,只好绕路前进,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跋涉艰难,枯燥的地形更容易使人疲惫,上下眼皮子不由自主的开始打架,等行至通道的尽头,众人身前出现了一个走势直上直下的凹形坑,这个直径接近百米的深坑犹如内城,也是处于中心位置的大殿。里面异常宽阔,四周矗立一尊尊高耸的古老神像,形态威严肃穆,壁上则是各条通道的洞口。
司马灰等人立足于其中一个洞口边缘,借着火把和矿灯的光亮向下观望,只见下方地面凹凸起伏。像是一张仰面朝天的怪脸,由于面积实在太大,在高处也看不清究竟什么样子。
这死城里的枯骨众多,形态古怪恐怖,到处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气息,火把的光芒越来越暗,众人都感到压抑不安,觉得附近有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存在,而它正在不知不觉中逼近过来,所以谁也不想在此地久留,于是陆续攀至洞底,移步寻找道路。
二学生累得两条腿都没知觉了,只顾跟着司马灰往前走,眼神又不好,没看清脚底下,一不留神就被绊了个狗啃泥,地面上枯骨堆积长满了毒蘑菇,他脸部正扑在蘑菇丛中,撞得满嘴都是,惊恐之余,慌忙吐掉嘴里的东西,吓得连话也说不出了。
众人都是新下一沉,这蘑菇是死气郁结而成,用手摸一下都要麻木好久,何况吃到嘴里?
高思扬虽带着急救箱,却对这种枯骨嘴中长出的蘑菇是闻所未闻,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措施,其余几人也是无可奈何。
众人都以为二学生必死无疑了,谁知过了一阵,他除了受惊不小之外,始终未出现反常征兆。
司马灰心知那些蘑菇若是含有剧毒,直接碰到嘴里的唾液,你都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眨眼的功夫就会全身发黑而死,看来蘑菇和附近的枯骨一样,已经完全变成了化石。可那些饿红了眼的地鼠,为什么不敢进入“死城”?它们到底在害怕什么东西?
罗大舌头对司马灰说:“这地方是让人感到头皮子发麻,死人多了阴气就重,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发怵。”
司马灰心想:“连罗大舌头都察觉到反常了,看来此处确实有些古怪。”他握着步枪环顾四周,只见遍地枯骨上的无数孔窍,在暗淡的火光映照下显得轮廓诡异,浮现出一张张死者扭曲的怪脸,仿佛鬼影重重。
罗大舌头见司马灰盯着附近的枯骨在看,就把双管猎枪的撞针板开:“是得留点神了,死城里没准有古代拜蛇人的僵尸。”
高思扬正和胜香邻将二学生扶起来,说道:“你别专捡些吓唬人的话说,沿途所见全是枯骨,哪有什么僵尸?”
罗大舌头说:“真不是吓唬你们,成了气候的枯骨能变石僵,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水火难侵,比那有皮有肉的僵尸更难对付。”
二学生身上一阵阵发冷,胆战心惊地转头去看,但黑暗之中什么动静都没有,他紧张兮兮说道:“我觉得这里有些看不见摸不着,却非常可怕的东西……”
罗大舌头说:“娶媳妇打幡——纯属添乱,你之说有鬼行不行,至于绕这么大圈子吗?”
高思扬责怪二学生:“你亲眼看见过鬼?怎么也跟着他们胡扯?”
二学生赌咒发誓,这种肌肤起栗的感觉很真切,若是添乱胡说定遭天打雷劈。
司马灰说:“别他娘的废话了,这年头该遭雷劈的人忒多,累死老天爷也劈不过来,不过这里的确有些邪性,能早一刻离开就少一分危险。”
此时众人都有不安之感,可谁也说不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只盼尽快找到通往“拜蛇人石碑”的途径,尽快离开此地,于是按照浮雕上的提示,在深坑般的石殿中摸索搜寻,这石殿底下是仰面朝天的神像头部,体积异常庞大,脸形犹如凸起的小山,嘴唇紧紧闭合,但它处在地下的年代古老得难以追溯,表面都是龟裂,还有几尊原本矗立在周围的大石人,年久从壁上倒塌下来,砸垮了地面,其下露出深不见底的岩洞,用矿灯向深处探照,远处黑乎乎的难测其际。
司马灰见状,估摸着脚下就是那条岩室隧道,巨像闭合的嘴部则是洞口,拜蛇人几千年前就把洞门封闭了,若非地面垮塌,想进入隧道还真不容易,穿过最后这条漫长的岩室隧道,便能见到那块藏有最终谜底的石碑。
胜香邻告诉司马灰:“这条岩室隧道里的情况一切不明,不可掉以轻心。”
司马灰点头说:“此地不可久留,总之咱们先进隧道,至少离开安放拜蛇人枯骨的死城,才能停下来歇气……”说着半截,就觉得有人拽自己胳膊,转身一看是面如死灰的二学生。司马灰奇道:“你这是要撞丧游魂去?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二学生指着司马灰,颤声说道:“其实……其实你的脸……也快变得和那些枯骨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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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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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hantal 于 22-8-2011 04:39 PM 编辑
司马灰察觉到征兆不详,不过一直找不到源于何处,等到有所发现却为时已晚,他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如何,但在火把照耀下见到其余几人的面容,不免心惊肉跳,只见每个人都是眼窝塌陷,脸颊上泛着僵尸般阴郁的暗青,料想自己也是如此。
众人相互打量了几眼,心中同样悚栗,身上寒毛齐刷刷竖了起来,先前只顾着注意周围的情况,身边之人怎么全都不知不觉地变成了这个模样?他们无不清楚,长期处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世界中,脸色会逐渐转为苍白,但绝不至于变成这样。
此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变化是在进入死城之后才开始出现,若不尽快逃离,恐怕都将变为地下枯骨。
众人脑中的念头一致,立即放绳索从地面开裂处攀下去,下行二十多米就到底了,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深,脚下仍是平滑齐整的巨砖。四周空旷漆黑,每隔几步,就矗立着一根粗可合抱的人形石柱。
司马灰等人仅知道大致方位,悬着心走出一程,边际处却没有出口。看置身之处的地形,似乎也是一座大殿,矿灯和火把的照明范围又减弱了许多,他们求胜心切,惶急之际找不到路径,心里愈加疑惧不安,口唇干裂,呼吸一阵比一阵困难,感觉携带的背包和枪支沉重不堪,身体逐渐冰冷麻木,只想躺在地上就此不动。
众人心里清楚,稍一停留就永远都别想再起来了,奈何找不到离开死城的隧道,估计原路回去也是来不及了,可能走不到一半便会倒毙在途中,只能不断喝水补充体力。勉力支撑而行,不消片刻水壶就见底了。
高思扬突然发现手中火把变成了一团暗淡的鬼火,照在身上非但不热,反而有阵阴森迫人的鬼气。她吃了一惊,急忙撒手抛落。
司马灰不等火把落地就伸手接住,称奇道:“火把怎么会变成这样?”
二学生骇然道:“这地方好像有种不可理解的恐怖力量,它能够悄无声息地吞噬着一切生命……”
罗大舌头说道:“我看你小子是夜壶嘴镶金边儿,值钱就值钱在这张嘴上了,这不就是老坟里的鬼火吗?
胜香邻却认为二学生说得有些道理,死城中根本没有形成化石的条件。拜蛇人留在地下的枯骨多已石化。这里一定存在某些东西可以吸收活气,能在短时间内将尸骸变成化石,甚至连火把的热量都快被它吸光了。
司马灰心想不错,看面前这团鬼火的情形,吞噬活人气息的东西离此不会太远,如果能将它找出来毁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众人如同和死神赛跑,半秒钟也不敢耽搁,立即晃动火把,在漆黑的大殿中摸索搜寻,行一处角落。就见凹洞中有若干头戴金饰的古尸。皆是俯首向下,皮肉枯槁近似树皮。面容已不可分辨,张开的大嘴里不时渗出黄水,当中环抱一株大菌。殷红如血,状若伞盖,尸口流涎,都落在顶部,根下则与这些僵尸化为了一体。
司马灰等人离得越近,越是感到窒息麻木,觉得双眼都睁不开了,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他知道这是名副其实的“尸口菌”,看其周围雾气氤氲,其实全是红头黑嘴的小虫。只有拿清水化开才能用肉眼观察到,它们像尸雾一样,由这里向四处散布,把死城中存在的活气都吸尽了,那些拜蛇人枯骨嘴里长出的蘑菇。全是由于体内吸进尸雾郁结而成。凭众人现在的装备,完全无法防范。
司马灰记得相物典籍中有段记载。据传隋唐时期,有猎户到山里狩猎,追逐羚羊误坠地洞,遇到一株成形的活芝生于洞穴之中,他识得此乃异物,摘下来就要吞吃,不料洞中有山鬼来夺,猎户拼死搏斗,终于将山鬼驱退,那时候所说的山鬼,可能就是猿猴山魈之类有些灵性的东西,想等那活芝长成之后吃掉,谁知最后被猎户误打误撞抢到了手中。猎户赶走山鬼,急不可耐将活芝全部吞下,身体就此暴长,只有脑袋能钻出地洞,再也动弹不得,结果活活困死在了洞中,此事虽近乎荒诞,但也说明世上奇异之物,莫过于菌芝之属,大概这些头戴金饰的拜蛇人古尸,生前吞食过深渊里的某种罕见活芝,死后竟然能从口中滴涎,使这株毒菌随灭随生,数千年不枯。
司马灰深为后怕,还好发现及时,要不然难免做了地下枯骨,他心念动得极快,示意其余几人遮住口鼻不要上前,又让罗大舌头用猎枪将那株硕大的“尸口菌”齐根轰断。其根茎伞顶落地即化为黑水,气味臭不可闻。
众人看四周薄雾未散,但火把已重新发出光热,身上麻木的感觉也缓缓平复,这才稍微放心下来,不过气血大伤,非是一时三刻所能复原。刚想坐在地上喘口气,却见那几具古尸向下沉去,原来枯菌下压着一洞口。
司马灰用矿灯往内照去,里面似乎没有尸雾,看来雾气只能够向上移动,那些古尸是拜蛇人中地位很高的首领,死前封闭了这处洞口。往下才是山脉底部的主体隧道。估计这条地底山脉里的隧道和各个空洞,全是亿万年前熔岩运动留下的地质痕迹,规模之大,形势之奇,皆非人所能及,不能说古代拜蛇人是隧道的创造者,至多只是继承者而已。
大殿中的尸雾难以散尽,众人被迫咬紧牙关,继续下行,司马灰见二学生身单体虚,如今是爬也爬不动了,就上前拖着他走。
其余三人也在旁边相助,唯独罗大舌头向来是好事做尽,坏话说绝。眼下有气无力,也忍不住要对司马灰说:“这小样儿的顶不住了。干脆扔下他别管了,我就不信邪,没了他这臭鸡蛋,咱还不做槽子糕了?”(槽子糕是什么东西啊……?)
在罗大舌头夹杂不清的话语声中,众人塌着斜倒的石柱往下走,到底部但见有许多残墙断壁,地面都是细碎的岩屑,积尘厚达数寸,先前掉到洞底的那几具拜蛇人僵尸,则是踪迹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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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hantal 于 22-8-2011 04:39 PM 编辑
洞窟底下是座万户城郭。吊是塌毁不堪,但在小十覆剪(叮,各条甫道和屋舍起伏的轮廓,还都隐约可以辨认,仿佛到处都掩埋着拜蛇人古老的秘密,它们已经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一步步走到命运的尽头。即将甄灭在不见天日的地下。
司马灰举着火把照向四周,见这半空里没遮没拦,为什么那几具拜蛇人僵尸掉下来就突然消失不见了?他暗觉情况不妙,立即将“温彻斯特甥”的枪弹推上了膛。其余几人心中也同样恐惧不安。神情紧张,加上此刻口干唇裂,脑中似有无数小虫乱咬,五感变的非常迟钝,疲惫干渴得近乎虚脱,奈何水壶全都空了,死城里又非常干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水源,就想先在隧道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喘口气歇上一阵,等到气血稍微恢复。然后再找水源,可情况出乎意料,深入到下层才发现仍未走出死,城,想不出这鬼地方究竟有多深。
高思扬发觉身边断墙上四凸有物。抚去表面覆盖的尘土,石壁上赫然露出许多赤膊的鬼怪浮雕,多是张牙舞爪,举止诡异,脸部都朝着一个方向,与之前见到的全然不同,她对胜香邻说:“你看看这些图案是什么意思?”
胜香邻上下打量了几眼,很快看出一些端倪,拜蛇人相信人死之后。除了得以在羽蛇神腹中转生轮回。其余皆在死后变鬼,其尸骸朽灭。幽潜重泉,终将坠入虚无,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死城最深处的洞窟,正是用来掩埋那些不得转生的尸骸,山脉底部的岩石隐道,很可能由此贯穿而过,而放置“拜蛇人石碑。的地点,即是这个充斥着虚无的黑洞。
司马灰见行进的方向没错,心里稍感庆幸,但众人现在的脸色难看至极,一个个嗓子眼都干得快冒烟了,至于隧道里有没有水还很难说。如果不能及时补充水份,不出一天就会活活渴死,他心想这附近也该有无数拜蛇人的尸骨,可目光所及,看不到半具遗骸,断壁残垣间尽是土屑碎石,处处透着古怪,不知曾经发生过什么变故,刚才掉进来的几具僵尸,全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那些头戴金饰的拜蛇人王者,多半在生前服食过稀有的地下肉芝,数千年来尸身僵而不朽,指甲毛发仍在持续生长,弯曲指甲像是怪物的爪子,几乎能绕到它们的后背,嘴里流出的涎液,居然郁结为一株巨大的毒蘑菇,遮住了通向古城底部的暗道,着实罕见罕闻,没准会发生尸变,如今众人气枯力虚,停下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这念头才在脑中闪过,司马灰忽然感到有水珠落在脚边,以为是地下岩层向下渗水,但同时噢到一阵尸臭,急忙高举火把抬头往上看,就见黑暗浮现出一张拜蛇人古尸的脸孔,它从高处自上向下倒垂,两眼犹如死鱼般向外凸出,面部皮肤近似枯树躯干,恶臭的黄水正从口中淌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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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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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hantal 于 22-8-2011 04:40 PM 编辑
从人毛发森竖。发声喊抬枪向上射击。耳听洞顶上悉悉味谋一并响动。碎石泥尘扑面落下,那僵尸倏然缩退在黑暗中,就此不见了踪影。
司马灰等人哪敢再看,拖拽着半死不活的二学生,踉踉跄跄地向城墟深处逃窜,勉强逃出几十步,只见那断壁残墙之间,陷着一个黑沉沉的大铁球,似乎是地脉中天然生成的矿石,表面坑洼粗砺,直径在十米开外,这庞然大物从天而降般落在古城甫道当中,将地面砸得向下塌陷,就像古人留下的一个巨大问号,使人感到难以理解。
司马灰虽是见多识广,在地下古城中遇到这大铁球,也不免倒吸一口寒气,心想:“这东西是从哪掉下来的?”
众人暗觉心惊,但一步不着,步步不着,跑到这里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每个。人身上都像灌满了错,眼看铁球旁的墙壁被压得裂开缝子。里面则是一个狭窄的石窟,可以容人躲在其中,索性将心一横,便互相打个手势。从裂缝中爬进墙内,齐头并肩坐倒在地。倚着背包堵住洞口,只觉精疲力竭,连手指都不想动上一动,此刻即便有僵尸爬进来,也只能听之任之了,好歹把这口气缓上来再说,而外面则是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动静。
司马灰心里想看待到气息恢复,就得立玄出发寻找水源,否则渴也把人渴死了,但他好几天没合过眼。脑袋里虽然明白不能睡着,却又哪里管得住自己,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睡,而且做了一个十分恐怖的
司马灰在恍惚中回到了缅甸,那时缅共人民军已在滚弄战役中被打散了,也不知道阿脆、罗大舌头战友是阵亡还是被俘虏了,反正只剩他孤身一人,心里又是焦急又是绝望,逃进了遮天蔽日的原始丛林,莽莽撞撞地在山里走了许久,途中看到一座破败不堪的古寺,他想不明白这没有道路人迹难至的丛林深处。怎么会有一处寺庙?心里嘀咕着可别撞见妖邪之物,但他杀得人多,向来也不惧鬼神,打算先在古寺中躲上一夜,拎着冲锋枪逾墙而入。那庙里有今年轻的僧人,裹着黄袍,对方见司马灰进寺并不惊慌,口诵佛号上前询问来意。司马灰穿着缅共军装,没办法遮掩身份,只好如实相告,他也问那僧人丛林有没有小路可走?僧人却不答话,将司马灰引到寺后一口井前,他说这是一口血井,里面深不见底,每有将死之人来到古寺,井中的井水便会变成鲜血,存世千年,从未错过,说着就用长绳放下一个木桶,吊上一桶井水,果然都是腥红的血水。司马灰见状问道:“井中现在涌出血水。难道也是要死人的征兆?”僧人道:“看来你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司马灰摇头不信:“眼下这座古寺里至少有你我两人,怎么知道谁死谁亡?”僧人:“我常年在这古寺里侍奉佛爷,完全与世无争。而你是做什么事的人,恐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我佛慈悲,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你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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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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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hantal 于 22-8-2011 04:40 PM 编辑
小马灰道!“好,位侍奉佛爷的高僧。你说你常年住在心庄口寺里。为什么佛殿中塌灰能有一指头深,也不见半分香火痕迹?”僧人被问住了,吱吱唔唔答不上来,气急败坏地指着司马灰叫道:“这口井让你死你就得死!”司马灰本来就压着火,此刻被对方惹恼,不由得动了杀机,当场用冲锋枪把这僧人射成了蜂窝,又抬脚把尸体踹落古井,随后转头就走,却听身后咯咯一阵狞笑。
司马灰急忙转身察看,就见那僧人的脖子砷得极长,竟然顶着血淋淋脑袋从井底探到了外边,脸上神情怪异,忽然张嘴露齿咬将过来。司马灰心里又惊又急,奈何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挡也挡不住,躲也躲不开。让那僧人咬在肩膀上,身不由己地被拖向井口,最后翻着跟头栽进血井。
司马灰猛然一惊,从梦中醒转过来。暗想这血井之梦古怪得紧,而且真实得吓人,估计是在古城里找不到隧道,也没有水源,自身前途命运未卜,心里焦急不安,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个怪梦,好在不是真事。
此时罗大舌头等人也先后醒转。一个个都显得神色惶恐,彼此出言询问,才知道每个人都做了一场噩梦,梦中情形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地惊心动魄,到最后都被自己的梦吓醒了,想起来兀自心有余悸。
胜香邻有些后怕地说:“刚才太大意了,怎么能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睡觉
司马灰看二学生也能行动了,说道:“我也觉得这古城里透着一股子邪气,好在没出差错,既然都恢复了气力,就必须抓紧时间离开,但愿能在隘道里找到水源。”
罗大舌头道:“是够邪性的。你说那些拜蛇人的僵尸掉进城中,怎么就突然能动了?大伙又都做了场噩梦?”
高思扬说:“还有古城里的大铁球,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地底?”
胜香邻说:“死了几千年的人怎么可能复活?我看死城壁画浮雕上的记载,这附近也应该埋有很多拜蛇人的尸骨,即使没变成化尸,在如此干燥的地区多少也会留下一些残骸。但沿途不见半块遗骸,而古城中倒塌的断壁残墙间,分布着很多大窟窿,满地岩屑碎石,绝不是地震造成的痕迹,我估计地底有某种食腐的动物,它们已将整座城中的尸骨都吃光了,那些头戴金饰拜蛇人的僵尸,就是被这些东西拖去了。”
众人均知胜香邻所说的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什么东西能把墙壁撞出这么大的窟窿?又能拖着僵尸在洞顶移动?但古城中那个直径十余米的铁球,则是让人想破了脑袋。也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
司马灰当机立断:“按计划是穿过死城进入地底隧道,前去寻找拜蛇人石碑,不可节外生枝,免得夜长梦多,趁着能走就赶紧走。”说罢让各人带好背包和步枪,从墙缝里钻出去,刚要继续前行,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从怪梦中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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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1 04: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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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hantal 于 22-8-2011 04:41 PM 编辑
广大舌头等人从后跟出束,看到眼前的情形,同样目瞪心下,丑墙壁中的狭窄裂缝,纵深原本不过数米,出去就是古城废墟中的街巷甫道。可摸着石壁往前走出几十步,狭长的地形却一直不见尽头,再掉头折返探路,也是没有尽头。
司马灰寻思墙壁的裂痕哪有这么深。这简直是噩梦中才会遇到的事。他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浑浑噩噩毫无知觉,除了心中的惶恐不安,没有其余的任何感觉。就像是在梦中沉睡未醒,但心里却十分
白。
其余几人均有同样感受,此时除了意识清醒,其余的一切物理现象似乎都消失了,梦可以分为很多种。有时受到潜意识作用,在经历恐怖离奇梦境的同时,心中会保持清醒,很像现在的情况。
司马灰稍觉放心。他对其余几人说道:“我先前梦到缅甸血井里有个妖僧,一下子惊醒过来,谁知却是个古怪至极的梦中之梦,现在还没从第二层梦中醒来,不过好在这只是场有惊无险的恶梦。
罗大舌头抱怨道:“咱这辈子每天睁开俩眼就玩命,钻天入地吃大苦受大累不说,连做梦都只做倒霉的梦,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司马灰道:“看来投胎的事还真个技术活儿,说实话这种日子我也过腻了,要是能活着从地底下出去。我就找个庙出家为僧,伺候伺候佛爷,争取下辈子托生成地主。”
罗大舌头说:“你这样的搁到庙里,也是个贼心不死的花和尚,千万别去给佛爷添乱。”
司马灰话赶话还想接着往下说。可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在自己的梦中。面前这个里大舌头并非本人,何必多费口舌?另外这个怪梦做得实在太久了,为什么还不醒转?
其实不止司马灰,其余几人也是这么想,但众人很快就发现此梦非同一般,五个人好像正在经历着同一个怪梦,而且谁都无法从梦中醒转。这条前后不见尽头的通道,只是噩梦里的空间,由于是潜意识里的想象,所以没有任何物理和逻辑规律。即便以头撞墙也醒不过来,因为这些动作在现实中根本不曾发生。
司马灰知道枯骨嘴里长出的蘑菇。只会使人逐渐气血枯竭,但不会产生别的影响,怪梦没准是与出现在的下冉城里的铁球有关,那个黑沉沉的庞然大物,一看便让人感到十分不祥,很可能就是怪梦的源头。
初时众人只是凭空猜测,不过罗大舌头听到此处,立刻深信不疑了。因为他对自己还算了解,他自己做梦也绝对想不出这种道理,看来司马灰的判断没错众人都被困在了同一个怪梦中。先别考虑怪梦是怎么出现的,得想法子赶紧从梦中醒转过来,如果在这拜蛇人埋骨的古城里沉睡下去,会是个什么结果?
其实不必罗大舌头提醒,司马灰等人心里也都有数。倘若一真困在怪梦中醒不过来,那就离死不远了。而且梦中经过的时间,应该比真实时间流逝得更快,他们此玄正在以螺旋加速度接近死亡的终点。,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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