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大同到U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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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脸书流传著一则 “捕获野开生方大同德士？” 的新闻，许多人都顺便联想到做音乐难赚钱要兼职，也有人说音乐人日子太舒服，弹弹吉他录音喝茶，应该体验人生疾苦才写得出歌，不然老是追不到女孩子或被男生抛弃，寂寞孤独一直老调重弹，难怪现在的流行歌都不深刻感人....我没意见，这新闻多半是宣传操作，音乐人钱难赚这事没错，但也不至于都不赚钱，各行各业都有成功与失败的例子，娱乐圈音乐圈则是被放大的，一般人开个国产车几年，是节俭，是美德，换成一个创作歌手，是潦倒，是可悲，世界就是这样的啦，各位朋友看开点。

说到体验生活，我在最失意的日子里曾经转行去卖地产，由低做起，需要到商场去派传单，在一个小摊位里呆上整天，常常会遇见认识我的人，多来攀谈几句，当然也遇过故意来对你说些不好听的话的，嘴脸我很记得，当时我不以为意，随便你们怎么说吧，买不买啊？不买，笑笑，等下一个。后来被个朋友说服，说人应该做他适合的事，就算不是音乐，可能这也不适合你啊，不是赚钱不赚钱的问题。

之后呈辞，被manager训了一顿，说这行业你做下去真的有机会，我说明白的，真抱歉，没想好。过后我就一直做到现在，虽然没有发达，而且很累人，但日子过得去，有时开车经过当年那公司的发展项目，总都会笑说，哇，当年如果做得下去，不懂会怎样呢？那公司已经变得非常大，据朋友说，最近的一个project，sales man倒过来选买家，你有钱也未必肯卖你，各有前因啊。不知道这算是体验生活还是被生活盐烤？事实上，我所认识的音乐人甚至歌手，多半都有各种生活层面的经验，卖过云吞面的，当汽车销售员的，卖菜的...草莽出身的居多呢，最著名的例子是在夜市扛瓦斯的李宗盛，你跟他们谈体验？他们反过来会问你知不知道云吞面一斤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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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车子莫名其妙坏了，入厂修理一个多月，常用Uber叫车，有时比一般德士便宜有时贵很多，看什么时段叫车，有趣的是，遇过的司机看起来都不是当服务业的，攀谈几句，他们都不愿透露太多关于自己的事，顶多跟你说一下当Uber司机的点滴，在吉隆坡，Uber的服务涵盖非常现实，司机们大都环绕在高级商业或住宅区，据他们说，常订车的都是在这附近的人。

有个司机在尖峰时段接送过一个气急败坏的中年人，说只要在限定时间内抵达目的地就给500小费，他想了一下，对那中年人说，觉得不太可能，太塞车了，中年人说，没关系，你尽量，就塞了500给他。那天在吉隆玻上演了一场Luc Besson电影的真实版，他准时抵达，也不知为何这中年人急的是什么？但那充满想像与未知的短短刺激感让他有活过来的感觉。

或许等车子搞好了以后，去试试申请当Uber司机兼职也不错，万一有人认出我，我一定要像Robert De Niro这样说：“Are you talking to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