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悬来过这城市歌唱

摄影：Bannai Roo

也许有人会和我一样，会一直记得张悬曾经来过这城市歌唱。

那一天，她一个人就在台上拿起吉他就唱呀唱的，说呀说的，说她的生活，说她所看到的世界，对这个时代，对年轻人所叮嘱的事情。歌声沙哑磁性触动人心，一贯碎碎念地说了，说得唱得台下的都醉了。当时，就只欠一杯酒。

摄影：Bannai Roo

开始注意张悬，从第一张个人专辑《My Life Will...》中的《宝贝》热播开始，买了专辑听了其他歌曲，却也发现她不只是《宝贝》而已。很难不被她的声音吸引，慵懒、温柔地呐喊着生活，听着她唱起了《宝贝》、《Scream》、《无状态》、《慾望把眼前的地板鋪滿》、《喜欢》、《南国来的孩子》，失落时，安静时，沉淀时，适合陪伴。

那时候听张悬，偶尔会思考如何定位她这个歌手。

摄影：Bannai Roo

只是，她在英国演唱会上举起了青天白日旗说她的故乡，后来闹了风波却让我发现了不一样的张悬。看着一个歌手用温柔且铿锵有力的文字回应了那喧闹的，无理的批评。

过后想起张悬，就已经是这个时代需要什么样的歌手呢？是这个时代衍生了张悬，还是张悬因这个最坏却也最好的时代发声。

看她为不同的社会议题说话歌唱，支持反核，支持反媒体垄断，支持同性恋权益，声援中国乌坎村民，声援太阳花运动，声援香港雨伞运动。也注意到她在演唱会上，总是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碎碎念地说些什么？很少看到一个这么爱说话的歌手，却也常常陷入她话语的思绪中。

作者与张悬合影

张悬来过了这城市，访问她时听到她娓娓说道：“我们都是一个石头，石头丢进水里面；水的密度让它产生什么样的涟漪，不是石头决定的，因为我们每一个人在这个社会在这个世界上走动，一定会影响到或多或少一个人。”

“我们做的所有事情，我们的所做所为其实只是在历史里面留下一个裂缝和刻痕，我觉得光是愿意在历史里面装出裂缝的人，而且心意保持最初善念的人，我认为已经非常非常了不起了。”

张悬曾经来过这个城市唱歌。偶尔想起，那是繁嚣混乱吞噬了这个时代，我记得的印记。告别了张悬，期待更精彩的焦安溥。

图片：作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