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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古道西风

太上感应篇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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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8-2019 01: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55:弃顺效逆



  饥鸟无依方得林,如何反面便相侵。宝寅弃顺甘为逆,梁武居然慈父心。


  注:君义臣忠,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顺也;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逆也。弃顺效逆者,言背弃有理之事,而作非理之事也。试观古来奸雄,倡造逆谋,靡不斩头截领,百无一脱。人奈何不安分循理,保全性命,顺人道之常乎?


  案:萧宝寅,齐后主之弟。梁武帝篡齐,宝寅出奔於魏,魏明帝优待之,封为王,使镇西邮。后梁武帝养子萧正德失宠,亦忿而奔魏。认寅为叔,两人遂成莫逆。时明帝死,胡太后淫虐,国中大乱,宝寅欲乘时起事。商之司马苏湛曰:“太后柄政,杀戮边将,吾不能坐受死亡。今为身计,不复作魏臣,死生荣辱与卿共之。”湛大哭曰:“王穷困归魏,赖朝廷假羽翼遂得荣宠,不能报德,岂可乘隙谋反?顺逆之间,惟王自图之。湛不能以累世忠贞,一旦为王灭族也。”寅知其不为己用,叱之出。遂与正德计议,写表称臣于梁,求为外援,平分魏地。武帝集群臣会议,皆曰梁魏相和,民安境息,岂可听逆臣之言,自背盟好?帝曰:“正德在彼,若不往援,是伤父子之恩也。”众臣奏曰:“正德如鹰,饥则依人,饱则远飞。宝寅势败,彼无处存身,不唤自归。若以兵援之,使之得志,则回朝无日矣。”武帝从之,遂不发兵。宝寅叛魏,众心不服,操戈反向,遂至为乱卒所杀。正德惧诛,微服归梁。众臣请治罪,武帝泣曰:“孺子弃父子之恩,效宝寅作逆,本应加诛,但伊自幼失母,朕亲自抚养,今遽申国法,朕心实有不忍。其赦之。”乃削其封爵,废为庶人,月给俸米养赡。


  附:明末闯贼破西安,张国伸首倡僭号,觊作伪相。又为诱文太仆之室邓夫人进之。邓氏江南名族,知史书工诗,国伸以为必见幸。自成素重太仆名,怒曰:“汝系同辈,不能庇其伉俪,而行媚我。”叱国伸出,立命斩之。


  张贼献忠开科取士,会试得进士一百二十人。状元张大受,成都华阳县人。年未三十,身长七尺,颇善弓马。群伪臣谄献忠,咸进表称贺,献忠大悦。召大受至,赏赐金币刀马,至十余种。次日,大受入朝谢恩。左右文武从旁赞美,献忠愈喜,召入宫赐宴,诸伪臣陪宴,欢乐竟日,临散以席间金银器皿尽赐之。次早大受复入朝谢恩,献忠召画工图其形像,传播远方,以示奇异。又大宴,赏赐甲第一区,美女十八人,家丁二十人。次日献忠坐朝,伪鸿胪寺上奏,新状元午门外谢恩毕,将入朝面谢圣恩。献忠忽频蹙曰:“这骡养的,咱老子爱他,不过有些怕看见他。你们快些与我收拾了,不可叫他再来。”于是大受及全家,尽数斩戮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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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8-2019 01: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56:背亲向疏


  目断云山病卧床,一封书去泪千行。可怜易箦犹相忆,逆子忘亲滞异乡。




  注:孔子曰:“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理。”今世俗之人有瞒背父母,私厚妇家者;有兄弟之间,锱铢必较,朋友外人则挥金如土者;有至亲密戚贫寒不相顾,而结富豪趋炎附势者。伦理倒置,轻重失宜,岂迓福之道乎?


  案:谢涛,屡举不第,游至京师,拜御史谢用民门下。问安视膳,曲尽孝敬。御史年老无子,意欲继为螟蛉,问之曰:“尔严慈无恙乎?”涛揣知其意,答曰:“不孝罪孽深重,双亲见背久矣。”御史喜,凭亲友写立继券,遂为父子。应试改用御史三代籍贯,获中式,意甚自得,不复作还家念矣。其父盼涛不归,思念成病,易箦之际,强起作诗寄之。有“老病卧床无起色,望儿归日瘗残骸”之句,涛得诗毫不介意。御史微闻其事,心颇衔之而未发也。有显宦张某与御史同乡,以女妻涛,涛见御史桑榆景迫,某宦正在显赫之时,将向之趋奉御史者,转而趋奉某宦,视御史漠如也。御史有疾,并不一顾。遣人促归,嘱后事,亦推故不来。御史怒。病愈,草疏,将其背亲负义之处,一一具奏,发法司勘问。法司定爰书:“勘得谢涛性比凶枭,心同猘犬。绝裾而不动望云之念,既背生父於前,寄养而并无反哺之情,复叛继父於后。天理尽灭,人道全无。书载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宜正典刑于西市,勿使偷息於圜扉。罪宜磔。”奏上,允之。


  附:郎陵举人某,性极贪,一同堂兄是白丁,与富家讼,举人密受富家贿,反嘱县官笞之。县官责至十板,其人曰:“乞看我兄弟情面。”官问其弟为谁,曰某举人也。官不信,问左右,皆曰是也。喟然叹曰:“孔方兄胜於同堂兄如此!”竟释之。后举人无子,以堂兄子为嗣,知其事者咸鄙笑之。(《感应篇集注》下同)


  申积中,乃宣义郎起之子,其祖母乃学士杨光素之姑。素以子有瘿疾,积中始生时,光素遂抱为子。后素连生二子,积中曲尽孝友,光素甚爱之。凡两遇恩荫,积中俱力辞,推给二弟。后积中登进士,数年光素卒於余杭。积中扶柩归葬毕,为弟妹选名门婚嫁。事完乃尽以家财付二弟,作归宗议数千言。大抵言所生所养,恩皆一也。既报所养,所生亦不可后。乃归拜其父母,又访生母杜氏於贫巷,生母垢跣抱哭。后同奉事二十余年。父母死,既襄葬事,复以家产归本生诸兄,自出僦居。许光庭荐於朝,诏褒美,官永兴路提举。朝廷复与其一子官。夫积中不负所养,复能无忝所生,洵足以风世矣。彼背亲向疏者,可不知所返哉?




 【译文】




  注:孔子说:“不爱父母亲而喜爱他人的人,是有悖于道德的。不敬奉父母而尊敬他人的人,是违背天理的。”现在的世俗之人,有欺瞒背着父母亲,私下厚待妇人家;有兄弟之间斤斤计较,对待朋友外人却挥金如土的;有最亲密的亲戚贫寒的不相照顾,而勾结富豪趋炎附势的。颠倒了伦理关系,轻重不当,岂能是迎求福份的方法?


  案:谢涛多次参加科举考试不能登第,到京师游学,拜御史谢用民门下。向他请安,安排膳食,竭力孝敬。谢用民年老无子,想收他做义子,向他问道:“你父母安好吗?”谢涛揣测他的意图,回答道:“我不孝顺,罪孽深重,父母亲已经去世很久了。”御史喜悦,让亲友作证,写下立继的文书,于是和谢涛成为义父子。参加考试,籍贯改作御史三代,考试得中,洋洋自得,不再有回家的念头了。他父亲思念他,不见他回家,思念得了疾病,临去世时,勉强起床写诗寄给他,有“老病卧床无起色,望儿归日瘗残骸”的句子,谢涛收到诗后毫不挂怀。御史隐约听到这件事,心里有意见,只是没有发作出来。有位显赫的大官张某和御史是同乡,将女儿嫁给谢涛为妻,谢涛看见御史年纪慢慢老了,某官正处于显赫之时,将以前趋附奉承御史的心思,转而用于趋附奉承某官,眼中没有御史。御史生病,也不看望一次。御史派人催他回家,嘱咐身后之事,也假托原因不回。御史愤怒,病好了以后,写奏疏将他背叛双亲,违背道义的事情一一向朝廷上奏,他被发往法司勘对审问。法司于是写定案的文书,说道:“核实谢涛性情如凶枭,心如恶犬。没有一丝一毫思念父母的心情,既背叛了生身父亲在前;寄养却并没有反哺之情,又背叛继父在后。天理尽灭,人道全无。经书上说刑法的类属三千而罪恶没有比不孝更大的了,应当按刑律在西市处决,不能使他在牢房偷生,依罪应当判处磔刑。”奏于皇上,答允了。


  附:郎陵某举人性格特别贪婪,他的一位堂兄不识字,与富人打官司,某举人秘密接受了富人的贿赂,反而嘱咐县官打堂兄的板子。那位堂兄说:“乞求看在我兄弟的情份上。”县官问他的弟弟是谁,回答是某举人。县官不相信,问旁边的人,都说是某举人,县官喟然叹息:“孔方兄胜于同堂兄如此!”竟然放了那人。后来某举人没有儿子,以堂兄儿子做为后嗣,知道这件事的人都鄙视笑话他。


  申积中是宣义郎申起的儿子,他祖母是学士杨光素的姑姑。光素因为儿子有疾病,申积中出生时,杨光素于是抱养为儿子。后来,杨光素连生两子,申积中竭力孝顺友爱,杨光素很喜爱他。前后两次受到皇赐荫恩,申积中都竭立推给二弟。后来,申积中考上进士,几年后杨光素在余杭去世。申积中扶着灵柩回家埋葬毕,为弟弟妹妹挑选名门婚嫁,事情办完,于是把家中财产全部交付二弟,写了几千字的《归宗议》。大抵是说父母或生或养恩情都是一样的。既然报答了养父之恩,生父也不可落后。于是,申积中回家拜望父母。又在简陋的巷于里,访问到生母杜氏,生母脏着光脚与申积中抱头痛哭。后来申积中奉养了双亲二十多年。父母去世,就帮助处理葬事。又将家中财产归于各位兄弟,自己出去租赁房屋居住。许光庭将申积中推荐给朝廷,朝廷下诏褒扬,赐官永兴路提举。朝廷又赏赐让他一个儿子做官。申积中不辜负养父母之恩,又能不辜负亲生父母,实在堪为世人的榜样。那些背逆双亲趋附生疏的人,难道还不知回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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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8-2019 01: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57:指天地以证鄙怀引神明而鉴猥事




  天地神明未可干,敢将秽事任欺瞒。宝钗现挂销金帐,雷击双尸被犬餐。




  注:鄙怀以心言,如与人有约,恐疑其内外之不符、初终之改易,而申以盟誓,妄干覆载是也。猥事以行言,如市井下贱结拜兄弟,小男幼女幽期密约,必祷诸尊神,求其作鉴是也。亵渎甚矣,能逃罪乎?


  案:徐州赵生,娶巫氏,其妹常来姊家,与赵遂有苟且之行。一日,妹失金钗遍觅不得。姊疑婢仆偷窃,以言诘之,众皆呼天抢地,不肯承认。时东门外何仙姑祠扶鸾极灵,众备香楮至祠,叩祷。仙批云:“说不得。”再祷,又批:“不可言。”众哗曰:“我等受屈无伸,惟仙能知,故虔诚叩问,今作不明不白语,成何神仙?”乩似怒者,运笔如飞,批曰:“罗袜香阶立,南唐旧事传。绣帏钗倒挂,何事问神仙。”后批:“尔等速归找寻,即刻便得矣。”众虽不明“南唐旧事”之义,而“绣帏钗挂”之句则显而易见。回家于各房帐中寻之,至赵帐而得,果倒挂焉。姊呼妹诘之曰:“钗在尔髻,何由在姊夫帐中?”妹恼羞变怒曰:“尔家人偷我钗,故设此计以相污,尔不究人,反问我耶?”赵亦相帮抵赖,姊无可奈何而罢。妹日日哭告天地神明,以明清白,姊亦信之不复疑矣。一夜大雷雨,天明,妹与赵俱不见。寻至后园空屋中,两人赤体卧地,皮肉胶粘,气断身硬,死已久矣。分拆不开,遂同棺而葬。葬毕复被雷击,将两尸掷至街心,如示众然。家人不敢再埋。夜间遂被群犬攒食。识者乃明何仙姑“罗袜香阶”之句,系用南唐李后主私幸周后之妹故事,以藉嘲云。


  附:京师都城隍者,天下城隍皆所属,肃莫敢犯。隆庆五年,杭州某公子,年未弱冠,举秀才,聪慧绝世。随师肆业,居京师,假馆西山内庄。偶见一粲者,公子心艳之,渴思成病。师诘而知其故,谓曰:“都城隍最灵,汝具酒牢,我为撰章奏,焚於城隍前,藉神明力助汝嘉姻。”乃潜偕入城,焚章奏毕,顷有巫降于庭,厉声曰:“汝此事,已上文禄司,梓潼帝君查考,汝乃万历申戌科状元,寿九十,师亦同榜进士也。今欲私通室女,不善莫大。况秽言黩神,已减折禄算矣。师与淫谋,教人不善,立命抽肠剐之。”巫言讫,如醉而寤,师弟大恐,急还西山。明夜,公子梦金甲神取钳锤凿其顶骨,叱而语曰:“汝本甲戌状元,今为不善,天帝已察无锡县秀才孙继皋,有夜拒淫奔事,其父又行善,即以是科状元改赐之矣。汝二人死期将至,可速还家,犹及与父母相见也。”公子惊觉,急还,白於父母。旋心痛而亡。师病绞肠痧死。逾年,穆宗升遐,改元万历,二年甲戌殿试状元果孙继皋也。国家历数,已先定于冥中,异哉!孙后官侍郎。(《桂香镜》)




 【译文】




  注:“鄙怀”以心而言,如和人有约会,恐怕怀疑人内外不符合,不能善始善终,而立下盟约誓言,妄图借天地来作证。“猥事”以行动而言,如市井小民结拜兄弟,幼小的男女秘密约定幽会日期,必然向神明祈祷,以求作证。这样太亵渎天地神明了,能够逃脱罪责吗?


  案:徐州赵生娶妻巫氏,她妹妹常来姐姐家,和赵生于是有了苟且之事。一天,妹妹丢失了金钗,到处找不见,姐姐怀疑婢女或仆人偷了,责问他们,众人都呼天喊地,不肯承认。当时,东门外仙姑祠扶鸾特别灵验,众人准备了香烛到祠里叩头祈祷。神仙写道:“说不得”。又进行祈祷,又写道:“不可言。”众人哗然说道:“我们受到冤屈无法申诉,惟有神仙能够知道,所以虔诚地叩头请示,说些不明不白的话,算什么神仙?”乩仙如愤怒一般,运笔如飞地写道:“罗袜香阶立,南唐旧事传。绣纬钗倒挂,何事问神仙。”后边批注道:“你们迅速回家寻找,马上便找见了。”众人虽然不明白“南唐旧事”的含义,而“绣纬钗倒挂”的句子却显而易见。回家后在各个房间帷帐上寻找,来到赵生房中得到金钗,果然倒挂在那里。巫氏叫来妹妹责备道:“金钗在你的头发上,怎么在姐夫的房中?”妹妹恼怒羞愧,说道:“你的家人偷了我金钗,所以设定这个计谋污辱我,你不追究家人,反而问我吗?”赵生也帮助抵赖,巫氏无可奈何而罢休了。妹妹每天哭泣,禀告天地神明,以表明她的清白,巫氏也相信她,不再怀疑了。一天晚上,雷雨暴作,天亮时妹妹和赵生都不见了。寻到后园空房中,两人赤裸身子卧在地上,皮肉沾在一起,气断身硬,死了已经很久了。分拆不开,于是放在同一个棺材里埋葬了。埋葬完毕,又被雷击,将两人的尸体扔到街心,好像示众一样,家人不敢再埋葬了。夜间尸体被群狗聚在一起吃了。知道这件事的人于是明白了何仙姑“罗袜香阶”之句,是采用南唐后主李煜私下宠幸周后妹妹的故事,借用此事嘲讽他们。


  附:京师的都城隍,天下城隍庙都归属于它,庄严肃穆没有人敢侵犯。隆庆五年,杭州某位公子年龄不到二十岁,考取了秀才,聪明绝世。跟随老师学习,住在京城里,在西山内庄租借了学馆。偶然看见一位漂亮女子,公子心里艳慕她,渴望思念得了病。老师追问而知道了原因,对他说:“都城隍最灵验,你准备好祭祀用品,我为你撰写奏章,在城隍面前焚烧了,凭借神明的力量帮助你喜结良姻。”于是,二人相伴入城,焚烧了奏章,顷刻有巫女降临在庭院里,历声说:“你们的这件事已经上奏文禄司,梓潼帝君查考,你是万历年甲戌科的状元,寿命为九十岁,你的老师也与你同榜进士。现在想私通人家的女儿,没有比这更大的不善了,何况用秽浊的语言玷污神明,已经减少折免了禄位寿算。老师参与谋划奸淫之事,教人做坏事,立即命令抽下肠子凌迟处死。”巫女说完话,像醉后清醒,大为惊恐,急忙回到西山。第二天夜里,公子梦见穿着金甲的神仙拿着钳子和槌子,凿打他的头骨,叱责说道:“你本来是甲戌状元,现在做坏事,天帝已考察无锡县秀才孙继皋有夜拒淫奔妇女的事迹,他父亲又行善,即把这科状元改赐给他了。你二人死期将至了,可以迅速回家,还来得及和父母相见。”公子惊醒,急忙回家,告诉了父母。不久心痛而死了。他的老师患了绞肠痧病死了。一年后,明穆宗驾崩,改元万历。万历二年甲戌科殿试的状元,果然是孙继皋。国家的历数,冥冥之中已经预先定好了,真是神奇啊!孙继皋后来官做到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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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8-2019 01: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58:施与后悔




  祇树谈经结佛缘,黄金铺地绣为毡。倾囊施与心无悔,福满三千及大千。




  注:施与,善念也。或怜其困苦,或周其急难,一有后悔之意,则善念转成悭吝,前功尽败,反增恶业,岂不可惜。内典云,施有四等,不得上乘果报。一为欲而施,二为嗔而施,三为痴而施,四为畏怖而施。更有三事,一发多与心后则少与,二选择恶物持以施人,三既行惠即求相报。又曰宰官枉滥人命,取财物以用布施,是名假施。不能孝养父母,以丰腆供奉僧道,是名不义施。修桥补路,广费多金,贫穷孤独,诃骂驱出,不济一毫,是名颠倒施。皆无功德。


  案:宋良玉,外谈施济,内实悭吝,不知者多为所愚。有妹丈葛又洪,与友相戏,误推仆地而死。官断减死罪一等,拟流待遣,得五百金,可以纳赎。其子持田券至良玉家,泣恳帮助。良玉慨然许之,倏忽自悔。其子日日造门,良玉不便遽回,托词以缓其期。子以为至戚必不见欺,及遣期已及,良玉潜躲不回,以致又洪死於遣所。其子仇恨入骨,枕戈思报,待隙而发。良玉又游古寺,见殿宇倾圮,金身露处,问僧曰:“寺敝如此,何故不修?”僧答以无施主。良曰:“予薄有家财,虽不能学祇园太子用黄金布地,砖瓦木植,尚可勉力。”僧大喜,跪进缘簿。良玉亲书:“喜助银三百两。”已陆续付一半,既而又悔。至寺中用诈语将银取回。僧再往讨,则曰:“前项适遇要事用尽,菩萨如果有灵,佑我大发赀财,当加倍相奉也。”僧曰:“居士出口是愿,诸佛业已证盟。吾缘尚可再募,居士欺罔之罪,无可解免矣。”叹息而去。后又洪之子探良玉往庄课租,思於半路刺之。夜梦神告曰:“尔为父杀舅,亦干天理。但良玉未与先悔,既欺尔父於前;与而后悔,又欺诸佛於后。已付火神勾当矣,尔慎毋妄动。”未几,良玉合家焚死。


  附:周惠化,好施不倦。一日智观真人化为乞丐,试验其事,周果乐施,即日度之。今为西华真人。阳伯雍好施义浆,一日遇一异人,授以一升玉种,子孙皆大富贵。裴延年兄弟三人皆好施,一日有老人踵门乞浆,兄弟待之尽敬。后安史之乱,老人引入洞中,得脱兵难。史秉直筑室得金,叹曰:“财者人之命也,既蒙天赐,岂宜独享。”乃尽散之贫者,一家数口俱登寿考。(《感应篇集注》)


  陈天福,茶陵人。岁凶,出廪平粜,贫户不能籴,则与米,无米则与饭,无饭则与钱,乡里甚德之。一日有道人以钱籴米,天福施之米,还其钱,道人题诗于壁上云:“远近皆称陈长者,典钱籴米来施舍。他年桂子共兰孙,平步玉堂与金马。”陈后巨富,子孙荣贵。




 【译文】




  注:施与,是善的念头。或者怜悯他困苦,或者周恤他的急难,一旦有了后悔的心意,那么善的念头转成吝啬,前边的功德全部败坏,反而增加了恶孽,怎么不可惜?佛经中说,有四种布施不能得到上等的果报。一是为欲望而施舍,二是为嗔怒而施舍,三是为痴迷而施舍,四是因为害怕恐怖而施舍。更有三件事,一是发出了多给的心后来又少给,二是选择恶劣的东西施舍给人,三是刚刚做了善事就立刻希望得到回报。又说宰官贪赃枉法蔑视人命,取财物用于布施,这叫做假施舍。不能够孝敬奉养父母,用丰厚的财物奉养和尚道人,这叫做不道义的施舍。修桥补路,广泛花费了许多财物,将贫穷孤独的人呵斥责骂驱赶出来,不接济一丝一毫,这叫做颠倒施舍。这些都没有功德。


  案:宋良玉表面上谈论施舍救济,内心其实吝啬,不了解他的人大多被他愚弄。他有个妹夫叫葛又洪,和朋友开玩笑,将朋友推倒在地死了,官府判处减一等死罪,拟定流放,等待派遣。要出五百金,可以赎出。他的儿子拿着田券来到宋良玉家,哭着恳求帮助。宋良玉慷慨地答应了,转念间又后悔了。葛又洪的儿子天天登门,宋良玉不便于立即回绝,假托语词以拖延日期。葛又洪的儿子认为最亲近的亲戚不会欺骗自己,等到派遣的日期已经到来,宋良玉潜伏躲藏不回家,以致葛又洪死在流放的地方。葛又洪的儿子仇恨入骨,睡觉时枕着兵器计划报仇,寻找机会发作。宋良玉游览古寺,看见殿宇倾倒毁坏,塑像的金身露在外边,问僧人道:“寺庙如此敝陋,为什么不修建呢?”僧人回答没有施主。宋良玉说:“我还有一点家财,虽然不能学习祇园太子用黄金铺地,砖瓦木料还可以勉力而为。”僧人很高兴,跪着递给他化缘簿。宋良玉亲自写道:“欢喜帮助三百两银子。”他已经陆续支付了一半,既而又后悔了。他来到寺内,用欺诈的语言将银子取回家。僧人再去他家索要,他却说道:“前边的银子碰巧碰到重要的事情用尽了,菩萨如果有灵验,保佑我发大财,我会加倍奉还的。”僧人说:“居士说出口即是心愿,诸佛菩萨已经证明。我还可以再募缘,居士欺骗蒙蔽人的罪孽,是不能避免的。”叹息着离开了。后来,葛又洪的儿子探知宋良玉到庄上征收租子,谋划在半路上杀死他。夜里梦见神仙告诉说:“你为了父亲杀死舅舅,也触犯了天理。但宋良玉没有给予先后悔起来,既在前欺骗了你的父亲,施与了又后悔,又在后欺骗了诸佛菩萨,已经交付火神处置了,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时间不长,宋良玉全家被烧死了。


  附:周惠化喜好施舍,从不倦怠。一天,智观真人变化成乞丐,试验这件事,周惠化果然乐于施舍,当日就度脱了他,就是现在的西华真人。阳伯雍喜好施舍义浆,一天遇到一位有异术的人,送给他一升玉种,子孙都得到了大的富贵。裴延年兄弟三人都喜欢施舍,一天有位老人登门乞求浆汤,兄弟很恭敬的招待他。后来安史之乱发生,老人带他们进入洞中,得以逃脱军队的灾难。史秉直建房屋时得到金子,叹息道:“财物是人的身家性命,既然承蒙上天赐给,怎么能够独自享用?”于是将金子全部分给穷人。他一家几口人寿命都很长。


  陈天福是茶陵人。有一年发生灾害,他拿出仓库的粮食平价出售,贫穷的人家买不起,他就送给米,没有米了就送给饭,没有饭了就送给钱,乡里很感激他。一天,有个道人用钱买米,陈天福施给米,退还了钱,道人在墙上题诗道:“远近皆称陈长者,典钱籴米来施舍。他年桂子共兰孙,平步玉堂与金马。”陈天福后来成为巨富,子孙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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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8-2019 01: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59:假借不还


  填报须知是往因,一犁春雨费艰辛。试看今世为牛者,尽属前生欠债人。


  注:《太微仙君功过格》云:“欠人财物,抵讳不还,百钱为一过,贯钱为十过。”可见负债之过不细。范益谦座右铭曰:“凡借人物,不可损败不还。物系人有,非甚不得已不须借,既借,宜倍加爱护,归还之。”至于假借银钱,尤须清楚明白。佛家称未了宿逋,死后填偿,非虚也。


  案:江右祝三思,出外贸易,偶游一古寺,有两僧出见留茶,一僧曰:“小僧欠居士三十万贯,今当偿矣。”一僧曰:“居士欠小僧三十万贯,亦当偿矣。”祝疑是禅家作机锋语,不甚留意,相别归家。妻妾各怀孕临产之夕,三思梦两僧负衣钵入门,次日妾先生子,取名僧保。越数日,妻亦得子,取名僧佑。二子长成,各具性情。僧保辛苦立业,每日持筹,攒眉盘算,虽得分文亦交与其父。僧佑好嫖好赌,任意挥霍,将僧保所挣之资,日渐消耗。僧保欲争较,因碍嫡母,不敢言,致成气蛊,恹恹一息。祝抚抱而哭,僧保忽变声曰:“我非汝子,奚哭为?汝前生名林达生,颇有家业。我名游守静,欠汝钱三十万贯,未偿而死。幸无欺骗之心,故不堕畜道,今为汝子,苦挣二十年,本利已清,当去矣。”遂卒。次子亦相继得病,临终亦变声曰:“我前世为黄治中,与汝合开典铺。汝多支钱三十万贯未楚,今取讨已完,当去矣。”祝哭曰:“汝兄弟俱舍我而去,茕茕一老,何以为生?”僧佑曰:“我二人一来还债,一来索债,均非尔子。尔欲得长命承家之儿,须多立善功。”言讫瞑目。祝果依具其言,真心行善。后仍得两子送老。


  附:徽商吴某,信义自持,临终语二子曰:“吾所存千金,适符吾所代,汝宜照账一一清完。宁受饥寒,切勿作负心人也。”二子恪遵父命。后贫甚,偶浚一枯井,得金千余锭,鎸唐时年号。明晨有邻人来贺曰:“君有大财至矣。吾病笃,恍至东岳殿前,见有解钱粮至者,自称井泉神,主者曰:‘此唐朝内库银也,上帝以吴某财帛分明,判此项与其子孙世享。’吾苏而异之,故来奉访。”二子以实告。今吴氏鼎富,皆其后裔。可见负债者则为畜类以偿,还债者则享累世之富。所谓仁义未尝不利也。(《感应篇集注》下同)


  张孝基,为某富翁婿。翁止一子,甚不肖,逐出。翁临终时,尽以家财付孝基。数年后,基见其子乞于路,召问曰:“能灌园乎?”曰:“得就食,甚幸。”逾年,见其勤敏,复召问曰:“能管库乎?”曰:“管园已幸,敢望管库?”久而视其谨愿,无复故态,乃尽举家财还之。后孝基卒,有友游嵩山,见孝基仪卫如王者,询其,自答曰:“上帝嘉我还财一事,命主此山。”言讫不见。夫承受之财,尚还人,况系假借者乎?




 【译文】




  注:《太微仙君功过格》说:“欠下别人的财物,抵赖忌讳不归还,一百钱算一过,一贯钱算十过。”可见负债的人罪过不轻。范益谦的座右铭说:“凡是借取别人东西,不可损坏和不还。东西是他人所拥有的,除非不得已不借,既然借了应当加倍爱护并归还给人。”至于借人钱财,尤其必须清楚明白。佛家称未了结的宿债,死后也得偿还,这话不假。


  案:江右祝三思到外地从事贸易,偶尔游览一处古寺,有两个和尚出来见他,留下饮茶。一位和尚说:“我欠居士三十万贯钱,现在应该偿还了。”另一位说:“居士欠我三十万贯,也应该偿还了。”祝三思以为是禅家机锋之语,没放在心上,相互告别回了家。妻子和妾各怀了孕,临生产的晚上,祝三思梦见两和尚带着衣钵进家。第二天,妾先生了儿子,取命僧保,过了几天妻子也生了儿子,取名僧佑。


  两儿子长大成人,性情大不一样。僧保辛苦立业,每天拿着算盘,皱着眉头盘算,即使挣得一分一文也交给父亲。僧佑喜好吃喝嫖赌,任意挥霍,将僧保所挣的财物,每日渐渐消耗。僧保想和他相争计较,因碍着嫡母不敢说话,以致患了气蛊病,奄奄一息。祝三思抚摸并抱着他哭泣,僧保忽然变了声音说道:“我不是你的儿子,为什么哭泣呢?你前生名叫林达生,很有些家业,我叫游守静,欠你的钱财三十万贯,没有偿还就死了,幸亏我没有欺骗你的心思,所以没有堕入畜生道,现在做了你的儿子,苦苦挣钱二十年,本利已经还清,应当走了。”于是他就死了。次子也相继生了病,临死时也变了声音说:“我前世叫黄治中,和你合开当铺。你多支出了三十万贯钱不还,今天取讨已经完了,应当离开了。”祝三思哭着说:“你们兄弟都舍弃我而走,留下我这孤孤单单的老人,该怎么生活啊?”僧佑说:“我二人一是来还债,一是来要债,都不是你的儿子。你想得到长命且能够继承家业的儿子,必须多做善事,积功累德。”话说完后闭上了眼睛。祝三思果然依照他们的话,真心行善做好事。后来仍然生了两个儿子为他养老送终。


  附:安徽商人吴某,以信义作为行事宗旨,临终时告诉二子说:“我所积存的一千金,正好和我借贷的钱相符合,你们应当依照帐单一一还清。宁可忍受饥饿寒冷,千万不要做负心人。”二子严格遵循父亲命令。他们后来很贫穷,偶然挖掘一眼枯井,得到金锭一千多,镌刻着唐代的年号。第二天早晨,有人来祝贺道:“你们有大财来临了。我病的很沉重,恍惚来到东岳殿前,看见押解钱粮的人来到,自称是井泉神,主官说道:‘这是唐朝内库的银两,上帝因为吴某财物分明,判决这些钱给与他们子孙世代享用。’我苏醒后奇怪这事,所以特来访问。”二子将实情告诉他。现在吴氏发达富贵,都是他的后裔。可见负债的人则托生为畜生来还债,偿还债务的人则享受世代的富贵。这就是所说的行施仁义未尝不会得到利益。


  张孝基是某富翁的女婿,那人只有一个儿子,品行很不端正,被赶出家了。他临终时,把全部家财都交给了张孝基。几年后,张孝基看见富翁的儿子在路上乞讨,叫他来问道:“能浇灌园子吗?”回答说:“能够吃饭就很幸运了。”过了一年,张孝基看见他勤快敏捷,又叫来他问道:“能管理仓库吗?”他说:“管理园子已经很荣幸了,哪敢企望管理仓库?”张孝基长久观察他谨慎尽心,没有以往的旧毛病了,于是把家财全部归还了他。后来张孝基去世,有个朋友游览嵩山,看见张孝基的仪仗侍从如王侯一般,询问他,说道:“上帝嘉奖我归还财物这件事,命令管理这座山。”说完就不见了。接受别人奉赠的财产,尚且归还人,何况是借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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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8-2019 04: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60:分外营求




人生日日喜營謀,算盡錙銖未肯休。若是息心除妄想,自然循理不貪求。




註:“分外”者,所不當得而妄思得之,是貪也。曰“營求”則苟且夤緣,奴顏狐媚,寡廉鮮恥,無所不至矣。豈知富貴貧賤,榮辱得失,皆有命定。彼分外營求者,徒自作孽耳。


案:厲子元,幼年遇一星士,推算曰:“此命只合粗衣淡飯,打熬一生。家業若遇百金,必遭橫事。惟死後方行美運,較生前大有光彩。”厲曰:“人既死矣,行何美運?雖有光彩,何益於己?”怏悒而去。自是雖竭力經營,總不出百兩之數。一日有販故衣客雲,其母死,立等回鄉,現存貨物約值二百餘金,情願減價出脫。厲利令智昏,遂忘星士之戒,以五十金買之,轉賣得利三倍。豈知客系大盜,事發被獲,追取原贓,厲受刑責,繳價方無事。從此一貧徹骨,與妻灌園度日。忽鋤地得石板下有六巨瓮,皆白鏹。夫婦大喜,方欲取之,戰慄手軟,神魂俱失。只得將石板蓋上,照舊掩土。是夜夫婦同夢神語曰:“瓮中之物,乃攀柱所有,爾何得擅動?小心看守,二十年後,自有好處。切勿輕泄於人,戒之戒之。”後厲妻臨產,三日不下,手攀床柱乃得生子,遂取名攀柱。捻指二十年,夫婦憶神語,偕子往園揭板,白鏹如故。向之戰慄手軟者,今竟安然無事。陸續運回,買房治地,遂成富室。夫婦命薄,不能消受,未及期年,相繼而歿。攀柱頗孝,殯殮葬祭,靡不從豐。星士所謂死後方行美運,於此始驗。由是觀之,子之財,未至其時,父尚不能有,何況他人?彼營營逐逐以求分外者,可憬然悟矣。


附:唐王顯,與太宗有舊交,既登大寶,召其三子,皆授五品,官不及顯,諭之曰:“卿無貴相,朕豈為卿惜?”顯曰:“朝貴,夕死足矣!”房玄齡勸帝曰:“何不試與之?”因授三品,賜金紫,是夕卒。(《感應篇集注》)


魏徵為僕射,假寐閣中。有參隨二吏在簾外閒評,一曰:“我輩官職,悉由此老翁。”一曰:“總由天公。”征聞其語,遂作書付言由老翁者,送銓部,書內大略雲“與此人一美官”。其人不知也,接書出門,忽心痛。乃倩言由天者齎去。銓部問其姓名,即注補近職。而言由老翁者聞知其事,益怏怏自恨,公怪而問之,具以實對。公惘然說:“由天之說非妄也。”(同上)


南昌李孜省,以邪法寵於明憲宗,位太常卿。時有御史按江右,孜省餞之,以婿龔正弼為托。故事,各省秋試,臨場時按院有堂考,遂取正弼為首,實為中榜地也。至頭場,正弼不至,遍索之不得。始封門。三場畢,正弼踉蹌歸,人問之,曰:“初欲入場,恍有人引至城隍廟像後,凡禱祀者,我皆見之,但口噤不能言,足痿不能行。今始得歸耳。”及孜省敗,龔竟無成。(同上)




【译文】:




注:


所谓“分外”,指的是所不应当得到而妄图谋求得到,这叫贪婪。说“营求”指的是苟且攀附巴结,奴颜婢膝,阿谀奉承,没有廉洁,不知羞耻,什么手段也可以使用。怎么知道富贵贫贱,荣辱得失,都是由命运注定的。那些在本分之外钻营谋求的人,徒然为自己造孽。
  
案:


厉子元小时候遇见一位算命的术士,推算道:“这种命只应当粗茶淡饭,苦熬一生。家业如果达到百金之财,必然遭受横祸。惟有死后才开始有好的运气,比生前大有光彩。”厉子元说:“人既然死了,又能碰到什么好运气?虽然有光彩,对自已有什么用?”闷闷不乐地离去了。从这以后,虽竭立谋划,钱财总超不过百两的数目。一天,有位贩卖旧衣服的客商说他母亲死了,立刻等待回家,现存的货物价值大约二百余金,情愿减价售出。厉子元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于是忘记了术士的告诫,用五十金的价钱买下它,转手卖出得到三倍利润。怎知道卖旧衣的客商是位大盗,事情败露被抓获了,追查索取原赃,厉子元受到刑罚处置,交了钱才没事。从此他一贫如洗,和妻子以浇灌园子维持生活。有一天忽然锄地,得到石板下六个大瓮,里边全是银锭。夫妇很高兴,才想拿走它,浑身颤抖,手脚发软,失魂落魄,只得将石板盖好,照旧掩埋上土。这天夜里,夫妇同时梦见神仙说道:“瓮中的东西,是攀柱所拥有的,你们怎么能擅自动用?小心看守,二十年以后自然会有好处。千万不要轻易泄露给别人。戒之,戒之。”后来厉子元妻子临生产,三天生不下,手攀附着床柱才得以生下,于是给儿子取名攀柱。屈指算来二十年,夫妇回忆神仙的话,同儿子到园子揭开石板,银子如故。先前颤抖手软,现在竟然平安无事。陆续将银子运回,购买房屋,治理田地,于是成为富裕人家。夫妇命薄,不能享受富贵,不到一年,相继死了。攀柱很孝顺,出殡入殓,埋葬祭祀,无不采用丰厚的礼仪。术士所说的死后才碰上好运,在这里开始应验了。从这件事看来,儿子的财产,没有到一定的时候,父辈尚且不能享有,何况他人呢?那些营营逐逐以索求本分之外财物的人,可以醒悟了。
  
附:


唐代王显,和唐太宗有旧交,唐太宗登基后,叫来他的三个儿子,都授给五品职位,没有给王显授官。唐太宗告诉他说:“你没有富贵的相貌,我怎么会吝惜官职呢?”王显说:“早上富贵晚上死了也满足。”房玄龄劝皇帝道:“何不试着授给他官职呢?”因此授予王显三品官,并赐给金带紫衣。这天晚上,王显就死了。


      魏征当仆射时,在阁中休息。有二个吏役在帘外闲评。一人说:“我们的官职全部由这老头决定。”一人说:“总由天公决定。”魏征听到这话,于是写信交给说由老头决定的人,让他将信送往铨部(古代主管选拔官吏的部门),信内大意是“给这个人一个好官”。这人不知道,接信走出门,忽然心痛。于是就请说由天决定官职的人去送信。铨部问了他的姓名,即让他补任了就近的官职。而说由老头决定的那人听说这件事,更加不郁闷不乐。魏征奇怪问他,他全部说出实情,魏征惘然说道:“由天决定的说法并不是虚妄的。”


  南昌人李孜省,凭借邪术被明宪宗宠爱,官位为太常卿。当时有个御史去江右巡察,李孜省为他饯行,将女婿龚正弼的事情托付给他。按照惯例,各省进行秋试,临考之前,按院里边有堂考,于是将龚正弼排为第一,实际上是为中榜做好准备。到头场开考时,龚正弼没有来,到处找不见他,才封了门。三场考毕,龚正弼踉踉跄跄回来,有人问他,说道:“开始想进入考场,恍惚有人将我引到城隍像的后边,凡是祈祷祭祀的人,我都看见了,但是嘴闭着不能说话,脚痿缩不能行走,现在才得以回来。”等到李孜省失势,龚正弼最终也没有取得什么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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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8-2019 04: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61:力上施设




  蒸人作馔古今无,如影随形报不殊。一则全家同弃市,一从椽上炙为酥。




  注:施设,如锦堂华屋、绮筵彩席、服食器用之类,张施而陈设之也。人之力可至十分,用五分,则留下五分;只用三分,则留下七分。若力上所能,尽行施设,则奢纵过甚。人既不为物力留有余,天地亦必不以有余供奢纵也。此与上句皆为不知足者言。旧注此句指劳民言,既与上句不贯,且与“苛虐其下”、“轻蔑天民”重复,故另参末议。


  案:隋末,深州诸葛昂,极行侈纵。尝谓石崇金谷园,尚有不堪入目处。辟囿十数里,凡海内珍禽异兽、瑶草琪花,靡不充牣其中。日与诸客游宴,挟妓征歌,费用无度。渤海高瓒,广有资财,行亦奢靡。闻昂名,特往访之。瓒穿集翠裘,价值千金,仆皆衣文锦,光彩眩目,见者赞羡。至昂门,通名良久,昂方出迎。布袍丝履,十分淡素,而随侍八僮,尽衣集翠裘焉。瓒一见自愧。昂为设具,鸡豚鱼鲊,盘不满尺。瓒疑其慢己,明日大设,邀昂。烹宰猪羊,数十人扛抬而献,薄饼长八尺、宽丈余,裹馅粗如庭柱。以五斗金碗作酒盏,每行酒一巡,自为金刚舞以送之。昂微笑而已。后日报答,召客数百人,妓数百名,车行酒,马行炙,方丈金盘盛脍,硙轹蒜齑,唱夜叉歌、狮子舞。自此两人相与酬谢,务极侈靡以求争胜。相传瓒烹婴孩以答昂,昂遂蒸爱妾以啖瓒。虽事属不经,殊未可信,但以好胜之心为惨伤之事,亦何所不至?昂后遭乱,贼来求金宝,无可给,缚於椽上,炙杀之。瓒与贼通谋,亦全家论斩。


  附:汉梁冀与妻孙寿,各起大第,穷极土木。为园囿,十里九坂,山壑若生成,以金玉珠宝珍禽奇兽充其中。冀与妻张羽盖游之,门不通客。又作拓林苑,又起兔苑於河南城西,皆绵亘数十里。后以邓香妻宣奏其恶迹,冀及寿皆自杀。子孙宗亲弃市。收冀财货,县宫斥卖,合三十余万万,以充王府用,减天下赋税之半,散其苑囿,以业穷民。(《资治通鉴》节录)


  长洲许五,居乘鲤坊,故进士许成章庶弟也。貌清俊,粗知文墨。或劝其读书,辄不应。顺治二年,忽思作宦,乃盗卖其母膳田数十亩,谋得吴江剳委守备。招集家丁二十人,衣甲鲜华。启行之日,张乐设宴,自谓人世衣锦之荣,无有过此。甫出城数十里,而白罗头贼猝至,执而杀之,投尸长流,时年十九。其母号泣几绝。里人叹曰:“是竭其力以求死也。”(《感应篇集注》)


  海瑞晋南冢宰,以币物贺者俱不受,名纸用红者,亦以为侈,恶之。邹元标以青蚨三十文入贺,出诸袖,瑞喜曰:“如此方是。”乃受之。越数日置酒,置酒酬邹,惟肴四盂,市饼一盘,酒数巡而已。




 【译文】




  注:所谓“施设”,如锦堂华屋、绮筵彩席、衣服饭食器具等类,铺张和陈设这些东西。人的力量可以达到十分,只用五分,那么留下五分。只用三分,那么留下七分。如果力量上可以办到,尽力进行摆设,那么奢侈放纵就太过分了。人们既然不为物力留下余地,天地也不会用有余的东西供给奢侈放纵。这和上句都是为不知足的人讲的。旧注这句话指消耗民力而说,既和上句不连贯,并且和“苛虐其下”、“轻蔑天民”重复,所以另行加以评议。


  案:隋朝末年,深州的诸葛昂,极力肆行奢侈放纵。他曾说石崇的金谷园,还有不堪入目之处。他开辟园林十几里,凡是海内珍贵奇异的禽兽、花草,没有不充满里边的。每天和各种客人游玩设宴,征召歌伎,费用没有限度。渤海人高瓒,有许多财富,行为也奢侈靡费。听说了诸葛昂的名气,特此前往拜访。高瓒穿着集翠裘,价值千金,仆人都穿着有花纹的织锦,光彩炫目,看见的人都赞美羡慕。他来到诸葛昂的门前,通报名字很久后,诸葛昂才出来迎接。诸葛昂穿着布袍,脚蹬丝鞋,十分淡雅朴素,而跟随侍侯的八位僮仆,全部都穿着集翠裘。高瓒看见后自感惭愧。诸葛昂为高瓒准备了鸡豚鱼虾,盘子不满一尺,高瓒怀疑诸葛昂轻慢自己。第二天,高瓒大摆宴席,邀请诸葛昂,宰杀猪羊,几十个人肩扛手抬进奉,薄饼长八尺、宽一丈多,里边的馅粗如大庭的柱子。用五斗大的金碗盛酒,每次行酒一圈,都跳金刚舞助饮。诸葛昂只是微笑而已。后日,诸葛昂回请高瓒,召集了几百名客人,几百名妓女,用车运酒,用马运烤熟的肉,用方圆一丈的金盘装菜肴,用石磨碾碎蒜泥。唱夜叉歌,跳狮子舞。从此两人互相酬谢,一定要极尽奢侈浪费,以求取胜。相传,高瓒烹煮了婴孩答谢诸葛昂,诸葛昂于是蒸煮爱妾让高瓒吃。事情虽然荒诞不经,很不可信,但以好胜之心做出惨忍伤理的事情,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诸葛昂后来碰到匪乱,贼寇来索求金银珠宝,没有可给的,将他捆绑在椽上,烧死了。高瓒和贼寇勾结,全家也被处斩了。


  附:汉代梁冀和妻子孙寿,各自建造巨大的宅第,穷极土木。修造园林,十里九坡,山峰谷壑就如自然形成的一样,将金玉珠宝、珍禽异兽充满其中。梁冀和妻子张着伞盖在其中到处游历,家里不交往客人。又建立拓林苑,又在河南城西建立兔苑,都绵延几十里。后来由于邓香的妻子宣扬上奏他们的劣迹,梁冀和妻子都自杀了,子孙和宗族亲戚被处死。查收梁冀的财物,县官拍卖,合计三十余万万钱,充作王府使用,减免了天下一半的赋税,把他们的园林,分给穷民作为产业。


  苏州的许五,住在乘鲤坊,是已故进士许成章的庶弟。他相貌清秀俊雅,稍微知道文墨。有的人劝他读书,从不答应。清代顺治二年,忽然想做官,于是盗卖赡养母亲的几十亩田地,谋取了吴江剳委守备的官职。他招集了二十个家丁,穿着华丽的衣服。临出发那天,准备乐舞,摆设酒宴,自己说人世间的衣锦荣华,不过如此。才走出城门几十里,头上裹着白罗巾的盗贼突然来到,将他捉住杀死了,将尸体投入河流,当时他年龄十九岁。他的母亲号叫哭泣、悲痛欲绝。乡里人叹息道:“这是竭尽全力来求死。”


  海瑞晋升为南京的冢宰官,用财物祝贺的人都不接受,名片用红纸的人,也认为奢侈而厌恶。邹元标拿三十文铜钱去祝贺,从袖子里边拿出时,海瑞高兴得说道:“像这样才对。”于是接受了。过了几天设酒宴酬谢邹元标,只有四盘菜肴,一盘集市上买的饼,酒数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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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8-2019 04: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62:淫欲过度



  十二金钗列画屏,所生子女犬为形。异时雪夜遭群盗,阉废终身负妙龄。




  注:邪缘外合,败德丧心,已垂戒於前矣。至夫妇之道,男女之欲,亦当节制,不可过纵。道书云:“人身欲念不兴,则精气散於三焦,和荣百脉。及欲念一起,则三焦火炽,精气流散,从命门泻出,诸病由是而起,真取死之道也。”广成子曰:“毋劳尔形,毋摇尔精,乃得长生。”人能淡然寡欲,则元阳壮盛,子孙蕃衍,而寿亦永矣。又朔望晦腊,二至二分日,以及尊神诞辰,祭祀大典,皆宜切戒。


  案:明永乐时,有名臣之子某,痴狂悖乱,人皆呼为“风子”。其父虽廉洁自守,某却大通贿赂,广聚资财,谋什一之利,锱铢不遗。造园亭台榭,曲房幽室,以居姬妾,昼夜淫纵。信方士邪术,以狗接阳,所生子女皆具狗形。某耻而不育,尽扑杀之。家近彭湖,禁民间网鱼,己专其利。众渔户皆痛恨入骨。一夜天寒大雪,众相结为盗,明火持械打入某家,尽劫其财。遍觅风子不得,执一小奴询之,奴引众至一密所,叠石为山洞,极宽广。鬟指地曰:“在此下,地用木板铺平,惟东角数扇可以启闭。”众掀开,见数丈之下,有华屋数间,燃各种花灯,明如白昼。古玩书画,绣幕锦衾,靡不备具。众由石磴而下,其中暖如初夏。风子与众姬妾,皆裸下体淫亵。众攒殴之。一盗责之曰:“尔父反面事仇,人品卑下,但数载立朝,颇著清操。今看尔父之面,姑饶尔命。但去尔淫具可也。”乃用刀割其势,率众而遁。风子昏晕,次日方苏。延医求治,虽得苟活,竟成阉废。犹与姬妾同寝,每当淫念发时,啮姬妾遍体俱肿。欲炽暴亡,卒至无嗣。


  附:王黼为相,穷极富贵。置大榻於寝室,金玉为屏,翡翠为帐,环以小榻十数。择美丽姬妾居之,恣为淫乐,日夜不已,所亲或规之曰:“此危道也,不见夫飞蛾者乎?飞翔烛上,驱之不去,终於焦烂,必期於死。声色之害不啻膏火也。而乃日恋不已,淫欲无度,后悔何及乎?”不听。未几祸作,身首异处。自古耽荒女色,未有不丧身亡家者。王黼之死,可戒也。(《感应篇集注》)


  杨诚斋善谑,谓好色者曰:“阎罗王未曾相唤,子乃自求押到,何也?”熊勉庵闻而叹曰:“今人广置妾媵,渔色纵欲者,即自求押到之辈也。我劝世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何如何如?”(《欲海慈航》)


  陆天池谏友好色,为寓言警之,曰:某帝时,宫人多得春疾。敕太医治之。医请选十数少年为药剂,帝如所请。未几宫人疾愈,谢恩。诸少年伏於后,枯瘠无人状矣。帝问此何物,对曰:“药渣。”帝大笑曰:“安用留此,弃之街衢可也。”今人於妇人女子无不愿为良药,乃未久而化为渣矣。可畏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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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8-2019 04: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63:心毒貌慈




    义甫常居偃月堂,闭门仰屋自商量。害人计就欢容出,无数身家顷刻亡。




    注:凡人形逐神迁,貌由心转,此理常人可测识。至若心毒貌慈,径寸中无非险恶,满腔内都是杀机,外面却使人可亲可爱,如李义甫之称人猫,蔡元度之称笑面夜叉。普愿生生世世不遇见此等人也。


    案:前朝李元吉,父为华亭县尹,被参。有心腹吏谋曰:“京中某公权势无比,若通其门路,事可立消。”尹从之。命家人刘升、谢荣携银三千两,赴京打点。时某公门庭赫奕,官员屡候不得见,何况县仆。二人细访,有优人梁胡二旦,公所最喜,现在西河堰。二人乃用银六百两,觅江南上好果品及诸般玩具,俟其出府,往餽。梁方十七,胡方十六,不知世事,一见家乡品物,大喜收下。叩其来意,满口应承。次日进府,某公曰:“今日来何迟?”对曰:“有表兄到京,不觉久谈。”公问表兄为谁,答曰:“华亭县李尹之子也。”公曰:“李尹已被治罪矣。”梁胡跪求照应。公曰:“若非汝等,虽万金吾亦不许。今尔等远离父母,情殊可怜。现今通州,正缺知州,若将李尹升任,离京密迩,可与尔等不时往来,吾亦放心。”梁胡拜谢。越数日,前参捺按不行,果升通州。嗣后李尹认梁胡为甥,与元吉认为表弟。往来契密,俨然骨肉矣。岂知某公忽缘事拿问,波及余党,梁胡亦牵累党内,连夜私逃,往李衙躲避。至则李尹推病不面,元吉笑面相迎,携手曰:“适闻二弟之事,使愚兄忧心如焚。但此地耳目众多,万不可留。可至吾山东家中,隐姓埋名,庶无人识。”又问带多少盘费,答曰:“金银颇有,因匆匆上路,不能多带,所携约千金。”元吉曰:“二弟可至城外某僻地等候,吾差家人将行李盘费随后送来,庶免张露。”又与二旦附耳密语,方别。二旦果至某处,等至天黑,不见人来,进退两难,放声大哭。有老僧见而问之,二旦以实对。老僧曰:“二子误矣。此李某欲推祸出门,留尔盘费。送回山东之语,乃诈也。若不速逃则祸至矣。”二旦求救,僧曰:“吾庵乃先帝香火院,有司不敢查问,惟有出家,可以免难。”二旦无奈,拜老僧为师,连夜削发。元吉自二旦去后,呼刘谢二家人曰:“渠系钦犯,擒获送官,赏银三百两。吾留在城外某处,尔可首官,得此赏银。”谢刘同对曰:“公子差矣,主人免罪升官,皆伊之力。即小人在京,承伊十分优待,是何等情义。恩将仇报,小人实不忍为。”元吉喝骂二仆无用,二仆密告其母。母流泪曰:“逆子心毒至此,李氏应灭矣。”随取银百两付二仆,速往某处安插二旦,所寄盘费俟查出交还。又曰:“渠一日不死,逆子毒谋不止。尔可回说已经投河,则其心便歇矣。”二人领命至某处,寻觅不见,正在踌躇,忽一小僧从寺中出,视之,乃胡旦也。惊问其出家之故,胡细告之。旦曰:“二位想奉公子命,送我至山东耶?”二人笑曰:“师尚在梦中。”备语前事,将银交给,急急相别,照母语回覆元吉。后月余,元吉忽得怪症,合眼即见梁胡二旦,衣衫淋漓,扯住索命。狂叫数日,以手扼吭而死。但梁胡现在,不知元吉所见是何鬼物,亦足为险恶负心者示戒。


    附:河南汝州妇某氏,嫁为人继室,生子。其前妇亦有子,方十余岁,妇欲害之。一日炙面作饼,匀毒其中,置厨间几上。前妇子外归号饥,妇曰:“厨有饼,可自取之。”拈饼入手,歘见赤颊人呼曰:“邻家媪具馔待汝,宜速往,饼不可食。”其子赴邻家,媪方会客,见子至,招入命坐,徐问所以,答曰:“赤颊人速我来。”媪讶无有,索赤颊不见。斯须隔壁哭声殷耳,媪走问,则某氏所生子误食厨间饼死矣。邻人怪诘之,毒由妇,愤甚,共讼之。妇具吐本谋,乃论如律。夫毒前妇之子,乃竟毒己子,即微人诛,神已酷其报矣。赤颊人从何来,一生一杀,转移竟呼吸也。东海生曰:“岂惟妇哉,卫鞅咸阳之车,周兴食案之瓮,毒莫不自及也。是亦饼也。”(《悬榻编》)


    眼前赤子,半前妇所生,安得赤颊呼之,鞅车兴瓮,请问天道。(原跋)




【译文】




    注:大凡人的形貌都是随着神态的变化而变化,貌由心转,这是通常的道理,人们都很容易辨识。至于心毒貌慈,心里边无非险恶,满腔都是杀机,外表上却使人可亲可爱,如李义甫被称为“人猫”,蔡元度被称为“笑面夜叉”。普愿生生世世不要遇见这种人。


    案:前朝的李元吉,他的父亲是华亭县令,被人参劾,有个心腹小吏出主意,说道:“京城里某公,权势无比,如果打通他的门路,事情可立即解决。”县尹听从了他的话,命令家人刘升、谢荣携带了三千两银子,到京城打点。


    当时,某公门庭显赫盛大,官员多次等候也不能见到,何况是小县城的仆人。二个仆人仔细打听,有梁姓、胡姓二位唱旦角的戏子,是某人最喜欢的,现在住在西河堰。两仆人于是用六百两银子买了江南上等的果品及各种玩具,等他们从府里出来,前去馈赠。梁某年纪十七岁,胡某十六岁,不懂得人情世故,一看见家乡的东西,很高兴地收下。询问他们来意,满口答应下来。第二天进府,某公说:“今天为什么来迟了?”二戏子答道:“有表兄来京城,不觉间谈得久了。”某公问表兄是谁,回答道:“华亭县李县令的儿子。”某公说:“李县令已经被参劾治罪了。”梁、胡二人跪下请求照应,某公说:“如果不是你们,即使万两黄金我也不答应。现在你们远离父母,也特别不容易。现在通州正缺知州,如果将李县令升任,离京城近些,可与你们不时来往,我也放心了。”梁胡二人跪下感谢。过了几天,前边的参劾被搁置不办,李县令果然升迁通州知州。此后,李知州将梁、胡二人认为外甥,和李元吉认为表兄弟,往来密切,俨然亲骨肉。


    谁知道某公忽然因事被拿问,波及其余同党,梁、胡二人也被牵连党内,连夜私自出逃,到李知州衙内躲避。到后李知州推病不见,李元吉笑面相迎,握着他们的手说:“刚才听说二位弟弟的事,使愚兄忧心如焚。但这里耳目太多,千万不可久留。可以到我山东老家,隐姓埋名,这样才没人认识。”又问带了多少盘费,梁、胡二人回答道:“有许多金银,因为匆匆上路,不能多带,所带的大约有千金。”李元吉说:“二弟可以到城外某个偏僻的地方等我,我派家人随后将行李、路费送来。以免张扬暴露。”又和二人贴着耳朵说话后才分别。二人果然来到某处,等到天黑不见人来,进退两难,放声大哭。有位老僧人看见了问他们,二人将实情说了,老僧人说:“你们被骗了。这是李某想将灾祸推托出去,留下你们的路费。送回山东的话是骗你们的,如果不立即逃跑,那么灾祸临头了。”二人向僧人求救,僧人说:“我的寺院是先帝的香火院,相关部门不敢查问。只有出家,可以免去灾难。”二人无奈,拜老僧人为师,连夜削发。


    李元吉自二人走后,叫来刘、谢两个家人,说:“他们是朝廷的钦犯,擒获送入官府,可得到赏银三百两。我将他们留在城外某地,你们可以到官府举报,得到这些赏银。”谢、刘二人同时说:“公子此言差矣。主人免罪升官,都是依靠他们的力量。即使我二人在京城的时候,也多亏他们十分优厚地招待,这是多么大的情义。恩将仇报,我们确实不忍心做。”李元吉喝骂二仆无用。二仆悄悄告诉他母亲,他母亲流泪说:“逆子心肠歹毒到这种地步,李家将遭受灭门报应啊。”随后取出百两银子交给二仆人,立即到某处安顿好梁、胡二人,所寄存的盘费等查出以后交还,又说:“他们一天不死,逆子一天不会放过他们,你们可以回复说他们已经跳河,那么他恶毒的心思就消停了。”二人领受命令来到某处,寻找不见,正在犹豫,忽然一位小僧人从寺院出来,一看是胡某,惊讶询问出家的缘故,胡某细细告诉了。又说:“二位想必奉公子的命令,送我们到山东去吗?”二仆笑着说:“你还在梦中。”将前边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将银子交给二人,急急忙忙告别。按照李母的话回复了李元吉。一个多月后,李元吉忽然得了怪病,闭上眼睛就看到梁、胡二人,衣衫淋漓,扯住他索命。狂叫几天,用手掐住喉咙死了。但梁、胡还活着,不知李元吉见的是什么鬼怪。这也可以给那些存心险恶、忘恩负义的人有所警戒了。


    附:河南汝州妇女某氏,嫁给人做继室,生了儿子。那人前妻也有个儿子,正十几岁,某氏想害他。一天烙面作饼子,将毒药拌在里边,放到厨房桌子上,前妻儿子从外边回来喊饿,某氏说:“厨房里有饼子,可自己去取。”将饼子拿在手,突然看见红面颊的人叫道:“邻居婆婆准备了饭食招待你,应当快去,饼子不可吃。”那个孩子跑着去邻居家,婆婆正请客人,见孩子来了,招进来入坐。慢慢问情由,回答道:“红颊人叫我快来。”婆婆惊讶,找不见红颊人。不一会儿,隔壁哭声入耳,婆婆走过去询问,则某氏所生的孩子误吃了厨房的饼子死了。邻居奇怪的诘问,知道毒饼是某妇做的,很愤慨,共同起诉她。某妇全部说出了本来的计谋,于是按照律法处置。毒害前妻的孩子,最后竟然毒害了自己的儿子。即使无人诛杀,神灵已经残酷报复了。红颊人哪里来?一生一杀转移竟然在呼吸间。东海生说:“岂独妇人?卫国的商鞅在咸阳遭受车裂之刑,唐朝的周兴尝受请君入瓮的刑法,没有不毒害到自身的。这也类似于毒饼啊!”


    眼前赤子,半由前妇所生,怎么能有赤颊人叫他。商鞅车刑,周兴入瓮,请问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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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8-2019 04: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64:秽食餧人




  郗后为蛇事本真,佛经岂有妄欺人? 若非虔诵梁王忏,孽鬼何由净六尘?




  注:秽食,不洁物也,餧人,与人食也。以不洁之物,强与人食,是等人于犬豕。人既嗔之,神亦恶之矣。须贾困于张禄,楚使间於陈平,皆以恶食启衅,勿以小而忽之也。


  案:粱武帝好僧佞佛,每日清斋,与宝志公参禅悟道。郗后谏曰:“陛下为天下主,若与耆德硕儒请求治法,自然四海升平,万民乐业,国祚绵长。今志公不耕而食,不织而衣,乃天下之乱民,未闻与乱民共处,而有裨万几者。”武帝曰:“卿若见志公,当不作是语。”后曰:“妾明日当备斋饭供养,观其德行若何。”命御疱煎肉,杂各色素菜,制成馒头。次日乘辇至寺,各赐四枚。每僧,令二美貌宫娥,执盏奉茶。众僧魂销意乱,食之立尽。后遥见大笑,惟志公合掌暝目,置而不食。后复传旨相劝,志公说偈曰:“道能制魔,魔能乱道。秽食餧人,难免蛇报。”稽首谢恩毕,令大众埋之。越数年,郗后崩,武帝思之,每日念经超度。一日坐便殿,忽闻梁间有声,视之乃一大蟒,作人语曰:“妾乃郗氏,因在世不合以秽食破僧戒,故罚变此形。日居粪窖,受无量苦恼。又曾鞭杀宫女多人,尽在阴间索命。每逢三六九日,受鞭一百,疼痛难忍。望陛下救援。”帝曰:“吾久命僧修忏,岂尽无灵?”后曰:“彼皆浊俗凡僧,未得感通。陛下如肯相救,当延智慧名僧,方可有济。”言讫不见。帝乃遍选天下有道之僧四十九人,改经文三卷,今之《梁皇水忏》是也。观郗后谏武帝数语,侃侃正论,可称贤后。乃因一念之迷,即堕恶道,秽食餧人,其可忽乎?


  附:大业中,河南妇人厉氏,养姑不孝。姑目盲,以蚯蚓作羹进之。姑怪其味,窃藏示儿,儿见之,惊跳号泣,呼声动天,将录妇恶鸣官。俄而雷雨大作,失妇所在。顷之,自空堕地,服饰如故,头变白狗,饿死。(《感应篇集注》)


  杭州城外于某,每以饘粥施贫饿人,里中咸称之。一日,有道士登堂化斋,谓曰:“君家以施粥事,奇祸至矣。”众皆呵其妄,道士曰:“公等有所不知,施粥固属善举,但于某名为施粥,实皆厨中余积秽食,不堪啖者。贫儿枵腹,忍咽充饥,因而致病伤生者甚多。能无天谴乎?”言讫而去。是夕有火毬堕空中,里人皆见。少顷,于某之屋独焚,四邻俱无恙。(同上)


  邹瑛,饶邑女也,年方十二。见母虐嫂爱己,每食以残秽者与嫂,嘉美者与己。瑛每私分甘与嫂。一日母见嫂食美,欲挞嫂,嫂告以小姑私与之。母怒詈女,女跪泣曰:“女后日适人,倘遇姑如母者,母心安否?”母悟,遂转慈焉。里人称孝智兼全云。(《劝俗近说》)




 【译文】




  注:秽食,是不干净的东西;餧人,是给人吃,用不干净的东西,强行给人吃,是把人同猪犬一样看待。人们既然愤恨,神明也必然厌恶。战国时须贾在张禄门下受困,楚国的使节离间陈平与汉朝的关系,都是由于秽食挑起事端,不要以为事小就忽略了它。


  案:梁武帝崇信佛教,每天斋戒,和宝志公禅师参禅悟道。郗后劝谏道:“陛下是天下的主人,如果和德高望重的大儒请求治理国家之法,自然四海升平,万民乐业,国家的命运绵延长久。今天志公不耕而食,不纺织而穿衣,是天下的乱民,没有听说和乱民相处,而对国政有所补益的。”梁武帝说:“你如果看见宝志公,应当不会说这种话。”郗后说:“我明天准备斋饭供养,观察他的德行如何。”命令御厨煎肉,夹杂了各种素菜,制成了馒头。第二天,郗后坐着车来到寺院,每个人赐给四个馒头,每位僧人让二位美貌的宫女拿着杯盏奉茶。众僧人魂销意乱,立刻吃完了,郗后远远看见大笑了。只有宝志公合掌,闭着眼睛放下不吃。郗后又传旨意规劝,宝志公说偈语道:“道能制魔,魔能乱道。秽食餧人,难免蛇报。”行礼谢恩完毕之后,命令人将馒头埋了。过了几年,郗后去世,梁武帝想念她,每天诵经超度。一天坐在便殿里,忽然听到房梁上有声音,一看是一条大蟒蛇,作人的语言道:“我是郗后,因为在世时不应当用秽污的食物破坏僧人戒律,所以受罚变作这种样子。每天住在粪窖里,遭受无穷苦恼。又曾经用鞭子打死许多宫女,全部在阴间索命。每逢每月的三六九日,受到一百次鞭打,疼痛难忍,希望陛下救助。”梁武帝说:“我很久以前就命令僧人诵经拜忏,难道都没有灵验吗?”郗后说:“他们全是浊劣庸俗的凡僧,不能得到感通。陛下如果肯救我,应当请有智慧的名僧,才会有效果。”说完就不见了。梁武帝于是到处选择天下四十九位有道的僧人,修改了三卷经文,就是今天的《粱皇水忏》。观察郗后劝谏梁武帝的几句话,侃侃而谈,也是正论,可以称为贤德的皇后。却因为一念之差,随即堕入恶道。用污秽的食物给人吃,怎么能忽视这件事呢?


  附:隋朝大业年间,河南妇女厉氏,奉养婆婆不孝顺。婆婆眼睛失明,厉氏用蚯蚓做羹汤,拿给婆婆吃。婆婆感到味道很奇怪,就悄悄藏起来让儿子看。儿子看了惊跳,号叫哭泣,声音惊天动地。打算将厉氏的罪恶记录下来告官,不久雷雨大作,找不见厉氏。倾刻从空中掉在地上,衣服如旧,头变成白狗,饿死了。


  杭州城外的于某,每天用稠粥施舍给贫困饥饿的人,乡里人都称赞他。一天,有位道士登门化斋,说道:“你家里因为施粥的事,奇祸将要临头了。”众人都呵斥他狂妄,道士说:“你们有所不知,施粥固然属于善举,但于某名义上是施粥,实际上全是厨房中剩余的污秽的食物,不能吃的。贫穷的人饿着肚子,强忍着咽下去充饥,因此导致生病、伤害生命的有很多人,这能没有天谴吗?”说完话走了。这天晚上,有火球从空中落下,乡里人都看见了。一会儿,只有于某的房屋单独被烧了,邻居都安然无恙。


  邹瑛是饶邑的女子,年龄刚十二岁。看见母亲虐待嫂子,宠爱自己,每次吃饭将剩余和污秽的给嫂子吃,好的给了自己,邹瑛常常私下将好的分给嫂子。一天,母亲看见嫂子吃好食物,想责打嫂子,嫂子告诉是小姑私下给的。母亲恼怒地骂女儿,女儿跪下哭着说:“女儿以后嫁人,倘若碰见如母亲这样的婆婆,母亲能够心安吗?”母亲醒悟,于是变为仁慈。乡里人称赞她是孝顺和智慧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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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8-2019 04: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65:左道惑众




  河伯无私称正神,肯将凡女作夫人? 妖巫左道诓财物,无限娇姿落水滨。




  注:左道,不正之道。小之如巫师邪术、煽惑愚民、作奸射利;大之如汉之张角、晋之孙恩、元末之白莲等教,多聚徒众,谋为不轨,虽当事发之时,身首异处,无一人得免,然费朝廷之兵威,竭府库之蓄积,扰地方之良民。幸而扑灭,所损已多。有民社之责者,不可不绸缪于未雨之先也。


  案:西门豹为河内太守,见城郭萧条,人民寥落。问吏胥曰:“河内素称富庶,兼连年丰稔,若是凋敝,何也?”对曰:“缘河伯娶妇之故。此地有大巫者,与河伯最契,凡有女之家,夜间河伯以兵甲绕其宅。大巫即为之执柯,三老说合,逼令其家献女。复派大户备奁赠嫁。至吉日,将女掷诸河,任其飘流。是以有女者挈眷而逃,有财者携金远避,所余皆孑遗之民耳,安得不凋敝?”豹曰:“下次当令太守知之。”至娶妇日,豹朝衣执笏,五马双旌,仪从甚整。大巫率众徒与三老迎接,乃一年老妇人。见豹略起手,貌甚倨。豹慰劳毕,曰:“今日河伯嘉礼,太守愿为小相,可令新妇相见。”移时,八驺抬一彩舆至,褰帷扶一少女出,见豹泣拜。豹视之良久,谓大巫曰:“尔众徒中有能为使令者否?”众共举一少妇,约年二十余。豹曰:“适见新妇貌劣福薄,未能供蘋蘩,烦尔至河伯府,致太守意,宽数日,另选佳者。”不由分说,喝众役将妇抛入河中。豹罄折以待,半晌不回。豹曰:“如此大事,乃令少年传命,太守错矣。”指一中年者曰:“烦尔往催,务速回,勿似前使误事。”又掷之去。半日依旧寂然。豹怒责大巫曰:“尔为师长,毫无教训,两徒许久不回,定在水府贪饮,尔须自往。”大巫再四求饶。豹曰:“尔肯饶新妇否?”众役齐上,复掷之。豹命将众徒与三老尽行捆缚,曰:“河水滔滔,去而不返,河神安在?尔等仗邪术图利,致令芳姿丽质,付诸波流,白骨凄风,青磷泣雨,天怒人怨。律载左道惑众,不分首从皆斩。今许尔至河伯府,备驱使。”尽推入河,改河伯庙为乡塾。自是人民归业,数年复富庶。




 【译文】




  注:所谓“左道”,就是不正之道。小的比如那巫师邪术,煽惑愚民百姓,肆其奸谋,骗人钱物。大的比如那汉朝的张角、晋朝的孙恩、元末的白莲教等等,广聚徒众,图谋不轨,虽然事发后,终不免身首异处,无人能免,但糜费了朝廷的兵威,耗尽了国家府库的积蓄,扰害了地方百姓。即使侥幸扑灭,祸害已经很大了。有社会责任的人,必应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案:西门豹做了河内太守,看到城郭萧条,民户稀少,就问吏胥说:“河内素称富庶,更兼连年丰收,却这样凋弊,这是什么原因?”回答说:“是因河伯娶妇的缘故。当地有个大巫,据说与河伯最为契合。凡是有女儿的人家,夜间河伯就用兵甲环绕他家,大巫就去作媒,三老去给说合,逼迫他家把闺女献出来。又派定大户人家给准备嫁妆。到了吉日,就把闺女扔到河中,任她漂流而去。所以,有女儿的人家,都带着家眷逃走了,有财物的人户也都带着钱财远远逃避去了,剩下的都是残存的小民。怎么能不凋弊呢?”西门豹说:“下次应当告诉我。”


  到了河伯娶亲的日子,西门豹穿着朝服,手执笏板,骑马打旗,仪仗整齐而来。大巫率领徒众和三老来迎接,原来是个老年妇人。见了西门豹,只略略举了举手,姿态很傲慢。西门豹慰劳一番,说:“今天是河伯的大礼之日,我这太守愿做个小小的司仪官,可让新媳妇出来相见。”过了没多久,一副结彩的八抬大轿到来,从帷幕后扶出一个少女来,见了西门豹就哭泣下拜。西门豹看了一会儿,对大巫说:“你这些徒弟中有能作使令的吗?”众人共推举了一个少妇,年龄约二十余岁。西门豹说:“刚才见新媳妇面貌丑陋,命小福薄,不足以做河伯的媳妇,烦你到河伯府走一趟,转达太守的意见,请河伯宽限几天,另选好的送去。”不由分说,就让手下众人把那少妇扔到河里去了。西门豹貌似认真地等待着,见过了半晌还不回来,就说:“这样大的事情,让一少妇去办,这是我的错误。”就指着一个中年的说:“麻烦你去催一下,务必速回,不要像前一个似的误了事。”说着,就又让人扔了下去。过了半天,依然没有回音。西门豹大怒,责骂那大巫说:“你做师长的,怎么教导部下的?你两个徒弟都去了许久不回来,一定是在水府中贪饮,你应该自己去。”大巫再三求饶,西门豹说:“你肯放过那些新媳妇吗?”手下一齐上来,就把大巫扔到河里。西门豹命令把大巫的徒弟们和三老都捆起来,说:“河水滔天,去而不返,河神在哪里?你们仗恃邪术,贪图财物,致使那么多美丽的姑娘,命丧波流之中,白骨横漂,鬼火影影,凄风苦雨,天怒人怨。按照律条记载,左道惑众,不分首犯从犯,皆斩。今天允许你们到河伯府去供驱使。”就把那些人全部推入河中。把河伯庙改为乡塾。自此人民都回来安居乐业,数年间就又富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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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8-2019 04: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66:短尺狭度轻秤小升




  贪心事事占便宜,秤里生奸计最奇。一旦全家同授首,扬灰祖墓尽含悲。




  注:尺度升秤之类,所以平物价、一人情也。世人或用二样,大入小出,重入轻出,其设心只要讨便宜耳。然益己损人,必有天殃。度,分寸尺丈之总名。


  案:明正德时,江西于大朋生性刻薄,事事算计,从不肯以便宜与人。家开布帛米粮店,制夹底斗,入则去底,出则加底。又制空心秤,灌水银,出入轻重随手,人皆呼为于老虎。元旦之日,有人五更进香,过其门,见有大汉五人,衣服异样,共相议曰:“此人利尽锱铢,天怒人怨,可使之合门染瘟,灭其家。”一人曰:“未免太宽,上帝因其无子,与以后嗣矣。”其人知是神语,不敢泄,谨志之。次年大朋五十有五,妾忽举子,人皆曰:“败家者必是儿也。”及长,聪慧绝伦,十六岁入泮,十九岁成进士,为部属。大朋作封翁,精神愈健,刻薄取利亦愈甚,人莫不谓天道茫茫,毫无报应。及宁藩之叛,大朋受其金,令子奉表称臣,朝庭之事,纤悉必达。巡抚王守仁设计擒宁藩,搜得大朋父子历次书表,奏上,武宗大怒,立命寸磔其子于市,家口无少长皆斩,其祖宗坟墓俱烧骨扬灰。昔年进香之人始悟,病灭其家犹属太宽,非生子作叛臣,其恶不盈,天之报亦不畅,所谓抬得极高,方跌得稀烂也。




 【译文】




  注:尺、度、斗、秤之类,是用来平抑物价,一统人心的。世上有的人竟用两样,大斗买入小斗卖出,或买入的时候分量重、卖出的时候分量轻。其目的不过要占些小便宜。但是损人利已,必然会遭天谴。“度”是长度单位的总称。


  案:明朝正德年间,江西有个于大朋,生性刻薄,事事都工于算计,从来不肯让别人得一点便宜。家里开着布匹、米粮店,制做了一种双底夹层斗,入的时侯就去掉上面底,出的时侯就加上底。又制做一杆空心秤,里面灌上水银,出入轻重任由他摆弄,人们都叫他“于老虎”。有一年大年初一,有个人五更去上香,路过于大朋家门口,看见有五个大汉,衣服奇特,互相议论说:“这个人分亳之利必争,天怒人怨,可让他全家染上瘟疫,灭了他家。”另一个说:“这未免太便宜他了。上帝知道他没儿子,要给他个儿子呢。”那个人知道这是神仙说的话,不敢泄漏出去,只是牢牢记在心里。第二年,于大朋五十五岁,小妾忽然生下一个儿子,人们都说:“败他家的一定是这个小儿。”后来长大了,却聪慧绝伦,十六岁入学,十九岁考中进士,在部里做官。于大朋成了封翁,精神愈发健朗,刻薄取利也越厉害。人们都说天道茫茫,这样的人竟然也没遭恶报。到后来宁王叛乱,于大朋接受其钱财,让他儿子向宁王奉表称臣做内应,朝廷中事无大小,都泄漏出去。巡府王守仁使用计策擒拿住了宁王,搜查时得到于大朋父子多次写的书表。奏上朝廷,明武宗大怒,立即命令把他儿子当众凌迟处死,全家老小不分长幼皆斩,挖了他家祖宗坟墓,烧骨扬灰。过去除夕进香的那个人才明白,“用瘟疫来让他家灭门还属于太宽”的意思。若不生儿子做叛臣,不到恶贯满盈,上天的报应也不畅快,这就是常说的“抬得越高,跌得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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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8-2019 04: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67:以伪杂真采取奸利




  作伪欺人丧本衷,父为驴畜子相从。郊原两两眠荒草,积利如山总是空。




  注:以伪杂真,如盐内搀灰,酒内搀水,银内搀铜,米内搀谷之类,又如兴贩犯禁之物以得重价,皆谓之奸利。奸,私也。取利而防人知,不啻奸也。各本注释将此二句分作两项,然细味之,义实相蒙,以串讲为是。


  案:戚弘猷心巧胆大,善于谋利。人所不敢为者无不为之,人所不敢取者无不取之。能将银钻空灌铅,又能造白铜假银,出外买物被人识出,彼已远飏。其兴贩诸物,或以土搀盐,以石灰搀面,以沙泥搀糖,种种欺天害理之事,靡不做到。一日,从湖南贩米,舟过洞庭湖,有天后娘娘庙,戚与同伙到庙游赏。方入门,如有物击者,大叫昏晕。众扶回船中,不能言语,惟作驴鸣,稍顷渐变驴形。众计曰:“戚某恶人也,其子有父风,我等同伙而来,戚变驴回去,其子必不肯认,到官妄告,我等死无日矣。”乃备牲楮同至庙中,祷方毕,戚忽跃起,四蹄著地,奔至神座前跪下曰:“娘娘已允尔等所请,俟我到家,从重发落。”即复原形。问之,一字不知,有告之者,戚反谓其辱己,欲与拼命。抵家后,值岁荒,米价涌贵,戚大喜,与子计议,将米搀水,每担可出加二。忽瞪目呼曰:“娘娘遣差,持两驴皮至矣。”父子倒地打滚,同变为驴。家人耻之,关闭厩中,大肆蹄啮。出外刍牧,则安然。人以老戚驴、小戚驴呼之,即应声而至。嗟乎!计戚变驴之后,又复原形,若肯从此改行,则天后娘娘当必予以宽典。乃怙恶不悛,忍于荒岁将米搀水,希图加二利息,究之重利未曾到手,而父子双双(变)畜矣。采取奸利亦何益哉!


  附:赵方崖祖次山公,家居时,一贩夫以赝银三两易谷去。越数日,公以数铢买一豕。既而别有所售,方知其赝,亟命访鬻豕者,以真银如数偿之,并索赝者投之江,曰:“勿留此以误他人也。”后鬻豕者来谢,公曰:“吾方惧汝憾我也,又何谢?”公享年八十余,及见方崖举进士、官御史,累封赠至二品。(《感应篇集注》下同)


  卢韦,市卖油烛,以鱼膏杂油中,致富。一旦暴死,其母悲泣,夜梦神曰:“尔子以鱼膏杂油中,无论人食不宜,且用为庙烛,腥气触犯神明,死且受罪矣,何泣为?”观此则牛油烛愈不可用矣。


  江南书贾某,积本三千金,每刻小说淫书、春宫淫像,人劝止之,不听,以为卖古书不如卖时文,卖时文不如卖小说,其取利悖理如此。后某无子,目双瞽,妻多外交,女三改适。所藏淫书小说诸板,一火而烬,死之日,无棺,此亦采取奸利之报也。又有收买字纸,改造还魂纸者,种种秽亵,其罪不可胜诛,纵逃阳罚,难免阴谴。普劝世人,切勿为此,戒之慎之。


  又世间最可恨者,货卖假药,误人更甚。昔张安国知抚州日,出榜戒曰:“陶隐君、孙真人传千金方,济物利生,多积阴德,名在列仙。自此以来,行医货药,诚心救人,获福甚众。曾见货卖假药,积利起家,自谓得计,不知冥冥之中暗减其禄。或身多横祸,雷震天火,子孙非理破荡。盖缘用药之人疾病急切,将钱告买,只望一服见效,却被假药误赚,反致损伤。寻常杀一飞走之物,犹有因果。人命最重,无辜被害,其报当更大矣。”


  康熙八年,昆山某典铺,藏一银匠于家。视人所典金银物,佳者,即以伪者易之,其制宛肖原物。有人使老婢以金镯典银五两,迨赎时已为赝物,婢不能察也。未几,再以此物往典,铺中诃之曰:“铜耳!”婢曰:“前与汝典银五两,即此镯,何言铜?”相持良久,竟以其物归。主人恚甚,责婢曰:“必汝为伪耳。”婢无以明,即欲自尽,忽闻雷震一声,则典铺中之人死矣,然犹讳之曰“暴亡”。棺殓之三日,雷忽破棺,掷其尸于通衢,如示众然。


  海盐倪某,开香铺,每用杂木剉碎为末,和作香料货卖。夏日用药熏蚊,忽爆少火入香末内,顿起烟焰,倪欲出户,遍室迷漫不得出,须臾人屋俱尽。




 【译文】




  注:“以伪杂真”,是指比如在盐中搀灰,酒中搀水,银子中搀铜,米中搀谷之类。还有比如买卖朝廷禁止之物以求厚利。这都叫作“奸利”。“奸”者,“私”也。取利而怕人知道,就等于奸。各个注本的注释都把这句分作两项,然而仔细体味,其意思实际是连贯的,应该两句串讲。


  案:戚弘猷为人心巧胆大,善于谋利。别人不敢干的,他敢干;别人不敢得的,他敢得。他能把银子钻空,灌上铅,又能造出用白铜做的假银子,外出去买东西,等到被人识破,他早就远远逃跑了。他贩卖各种货物时,或者把土混到盐中,或把石灰搀入面粉中,或者把砂子搀到糖中,种种伤天害理之事,无所不为。有一天,从湖南贩米回来,船经过洞庭湖,遇见有一座天后娘娘庙,戚弘猷和同伴一起到庙游玩,刚进门,就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大叫着昏晕过去了,众人扶回到船中,就不能说话了,只是发出驴叫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变成驴形了。众人商议说:“戚某是个坏人,他儿子的作风也和父亲差不多,我们结伴而来,戚某变成驴回去,他儿子必定不会承认,如果到官府胡乱状告我们,我们就没有活路了。”于是就备办了供品,一同回到庙中祈祷。刚祈祷完毕,戚弘猷忽然跳起,四蹄着地,跑到神座神前跪下说:“娘娘已经答应了你们的请求,等我到了家,再从重发落。”说完就恢复了原形,问他,什么也不知道。有人告诉了他,他反说这是污辱自己,要和人家拚命。回到家后,正值荒年,米价昂贵,戚弘猷大喜,就和儿子计议在米中掺水,每担可多得二成利润。忽然瞪目大叫:“娘娘差人拿两张驴皮来了。”父子俩倒地打滚,都变成驴了。家人以为可耻,关闭在驴圈中,乱踢乱咬,一拉出去放牧就安静不闹了。人如果以“老戚驴”“小戚驴”叫他们,就应声而至。哎呀!想那戚弘猷在变驴后,又恢复了原形,那时若肯改恶行善,天后娘娘一定会宽宥他。他却不知悔改,继续作恶,忍心在荒年的时候在米中掺水,图谋多获二分利息,到最后重利没得到,却父子双双变成畜牲了。图谋奸利,有什么好处呢?


  附:赵方崖的祖父次山公,在家闲居时,一个贩子用假银三两买了粮食去了。过了几天他拿了其中的几铢钱去买了一头猪。后来又买东西,才发觉银子是假的,马上命人查访那卖猪的人,用真银子如数偿还他,把假的银子要回来全部投到江中,说:“不要留下它再害人。”后来,卖猪的人来感谢他,他说:“我还正担心你恨我,你还谢我作什么?”次山公享年八十余岁,看到了方崖中进士,官拜御史,他本人也累封赠至二品官衔。


  卢韦卖油烛,常把鱼油掺到油中,从而致富。一天早晨,突然死去,他母亲悲痛不已,夜晚梦见有神明对她说:“你儿子把鱼油掺杂到油中,不要说人吃不宜,况且用来做庙里的供烛,腥臭的气味触犯了神明,死了还要继续受罪,你还哭什么?”由此看来,牛油烛就更不能用了。


  江南有个书商某人,积累下三千两本金,经常刻印淫书小说以及春宫淫像,人们劝他不要这样做,他不听。他认为卖古书不如卖时文(科举时代应试的文章),卖时文不如卖小说,他就是这样为了获利而伤天害理。后来某人没有子嗣,双目失明,妻子多有外遇,女儿改嫁过三次。所藏的淫书、小说刻板,一场大火,全部烧为灰烬。死了后没有棺材。这也是谋取奸利的报应。还有人专门收买字纸,改造成还魂纸,这种种秽亵字纸的行为,罪不胜诛,纵然逃脱阳世间的惩处,也难免阴间的谴责。普劝世人千万不要这样做,戒之、慎之。


  又,世间最可恨的,贩卖假药,害人更甚。从前张安国在做抚州地方长官的时候,贴出榜文警戒说:“陶隐君、孙真人传《千金方》,救济人的生命,积下很大阴德,所以名列神仙中。从那以后,行医卖药诚心救人,得福不浅的人很多。也曾见有人货卖假药,赚钱发了家,自以为得计,不知冥冥中暗减了他的福禄。有的本人遭了横祸,或雷打,或火烧,或子孙不肖破散荡尽。需要药的人,都是病的急切,拿钱来买,只望一服就见效,不料却被假药欺骗,反而受到损伤。平常杀一个分禽走兽,都有果报。人命至重,无端被害,报应也就更大。”


  康熙八年,昆山有家当铺,在家中藏着一个银匠。观察到有人典当的金银物品品质好的,就拿假的替换掉。制作的假货和原物极为相似。有一个人让一个老婢拿一副金镯子典了五两银子,到赎回时已被换成赝品,老婢没有看出来。没多久,又拿了这件东西来典当,典铺家就呵责说是“铜的”。老婢说:“前面拿来你这里典银五两,就是这个镯子,怎么说是铜的呢?”争执了很久,最后还是拿回去了。主人大怒,责骂老婢说:“一定是你作假。”老婢无以自明,就要自杀,忽听得雷震一声,当铺家人就被雷击死了。但还隐瞒说是“暴死”。棺殓三天后,雷击破棺材,把尸体扔到了大街上,就像示众一样。


  海盐的倪某,开了一家香铺,常用各种杂木锉碎成细末,掺到别的香料中出售。一个夏天,他用药熏蚊子,忽然暴了一点火星落入香末内,顿时火起烟涌,倪某想找门出去,室内烟雾弥漫,出不去,不一会,人和屋子都被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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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8-2019 04: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68:压良为贱




  西湖一曲古今传,绿惨红愁最可怜。女媳倚门邀客笑,何殊船上侍歌筵。




  注:旧家子女皆谓之良,奴仆婢妾皆谓之贱。若本出良家而以势力置之奴仆婢妾之列,如强买诱骗之类。至压良为娼,则罪大恶极,报不旋踵矣。


  案:浙江广济仓,存贮积谷,每岁拨殷实之户司其出纳,名曰库子。有陈大年者,其父在日,颇有家赀,大年浪费无度,家道虽云中落,犹有富户之名。是岁派充库子,如饿鹰见食,不顾死活,侵用官谷,无可为偿。府判王某,陕右人,性极残忍,乃拘其妻女到官,计卖身之价不足抵完,遂以小舟载入西湖,令陪客以赀纳官,士人鲜于枢伤之,为作湖边曲曰:“湖边荡浆谁家女,绿惨红愁羞不语。低徊忍泪傍郎船,贪得缠头强歌舞。玉壶美酒不须忧,鱼腹熊蟠弃如土。阳台梦短匆匆去,鸳锁生寒愁日暮。安得义士掷千金,遂令桑濮歌行露。”后府判卒于任所,遗有一子两女,子已娶妇,均年幼。陕去浙遥远不能回籍,侨寓湖侧。姑嫂时至门前玩景,遂为浪子勾引成奸,始犹背人私做,既则习为故然,开门延客矣。判子亦幸食现成酒饭,不较也。呜呼!判压良为娼,只知逞一时势力,岂料身死之后,己之女媳亦倚门献笑也乎?天之报施,盖厘毫不爽云。




 【译文】




  注:正派人家的子女都称为“良”,奴仆婢妾之类称为“贱”。依仗势力,将良家子女强行纳入奴仆婢妾的行列之中,比如强买、诱骗之类即是。至于说压良为娼,就更是罪大恶极,报应会即刻降临。


  案:浙江广济仓,积贮粮食,当地每年都要选一些殷实的大户去掌管出纳,叫做“库子”。有个陈大年,他父亲活着的时侯,颇有家财。但这陈大年浪费无度,家道中落。虽然如此,仍然有富户之名。这一年,被派遣做库子,便犹如饿鹰见食,不顾死活,大肆侵用官仓的粮食,到期后无法偿还。当时的府判王某是陕西人,秉性极为残忍,就把陈大年的妻子女儿拘禁到官府,算下来即使把她们出卖都不足以抵欠,就用小船把她们载入西湖,让她们陪客赚了钱纳官。有个士人叫鲜于枢,很可怜她们,就作了一首《湖边曲》:“湖边荡浆谁家女?绿惨红愁羞不语。低徊忍泪傍郎船,贪得缠头强歌舞。玉堂美酒不须忧,鱼腹熊蟠弃如土。阳台梦短匆匆去,鸳锁生寒愁日暮。安得义士掷千金,遂令桑濮歌行露。”


  后来,那个府判王某死于任所,留下一子二女,儿子已经娶了媳妇,但都年幼,因陕西离浙江太远,回不了原籍,就侨居在西湖旁边。姑嫂们常一起到西湖边玩耍赏景。慢慢地就被浮浪子弟勾引成奸。起初还背着人,不敢明目张胆,后来就习以为常,索性开门邀客。府判的儿子也索性贪图吃现成酒饭,不和她们计较。哎呀!府判压良为娼,当时只知逞一时的势力,谁知道身死之后,自己的女儿媳妇也倚门卖笑了呢?上天的报应,是丝毫不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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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8-2019 05: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69:谩蓦愚人




  赵氏资财已半凋,鲸吞犹不肯相饶。女来借贷偏悭吝,留与双双败子消。




  注:谩,诡也。蓦,骗也。用诡计设骗,使愚人堕其术中也。究竟费尽心机,愚者安然无恙,狡者转盼取灾。天道至公,恶巧而怜拙,愚人反得便宜,往往有之矣。


  案:常叔度性极狡狯,诓人财物,诡计百出。同里有赵姓者,家富而愚,叔度窥其可啖,乃与之结拜弟兄,以女妻其子。赵以至亲可托,凡事信任。叔度或引之入花柳之地,暗勾地棍拿奸,彼出面解纷,藉取其赀。或设局诱赌,千金一掷。不数年,赵之十万家财,侵吞其半。犹不满意。时开捐例,又诱赵出粟纳官,赵不知其诈,卖田得银二千两尽以托之。叔度到京,自捐职衔,造假部照相哄。种种欺骗,难以悉数。后赵子长成,娶女过门,赵亦身故。子生计益困,十月天犹无绵衣,日夜尤其妻。女忿极,归告叔度曰:“翁在日与父为一人交,父纵不念女,当念亡翁,今吾家一贫似洗,父不怜而相救,异日何以见翁于地下乎?”叔度曰:“汝出嫁时,吾已大费妆奁,现在之产乃尔两兄弟应得,尔何妄思觊觎?”女曰:“父之产女不应得,是矣。敢问赵姓之产,非其子孙,何为吞占乎?吾翁在世虽愚,窃恐死后不愚,父必有报也。”叔度大怒,叱女去,再不许归宁。岂知天道不佑奸人,叔度两子好嫖耽赌,无所不至。长者患梅疮,服收敛药以图速愈,数月后即大发,遍身皮脱而死。次者在赌场一夜输二千金,天明忽言头晕,肩舆至家,顷刻卒。叔度痛子,抑郁而终。其妻只身无依,接婿与女来家,倚半子终老。不但所侵赵之家财全璧而归,并其半生别处诓骗之赀亦尽有焉。赵可谓失便宜处得便宜矣。


  附:江东村落众巫构一神祠,有少年不信,众巫因夜赂之曰:“敢以十万钱相赠。”少年问其故,曰:“汝明早入庙毒骂而啖祭品,即伪作受械状,伏地哀求。”少年许诺。明日如其言,观者如市,忽有黑血口中流出,七窍继流,仆地而死。人益信其神之灵。诸巫得利无算。越一年,其党以分财不均,诣宫首告。盖少年之死,系众巫预置毒于祭品以害之也。于是众巫伏诛。(《感应篇集注》下同)


  保靖州人杨太、王周、钱火儿同一騃汉避雨崖下,俄而虎至,三人推騃汉出以当虎。崖忽崩,虎惊逝。騃汉无恙,三人俱压死。


  陈觉阖门遭瞽,医祷无效。有僧曰:“汝一生以智巧,欺瞒愚昧之人,故获此报。”陈愿改过自赎。僧曰:“若能永点夜灯,行人之目得明,家人之目或可不昧也。”陈即遵行,并劝里中共点之,合家之目,果皆复明。而来春瘟疫盛行,独里中不染。(《阴骘文集注》)


  经云:“点灯之人世世得明眼报。”又云:“疠疫流行不入点灯之家。”莲池大师曰:“夜灯照水,鱼虾可免罟网。”不独济人,兼能济物。




  【译文】




  注:“谩”是诡诈的意思;“蓦”是欺骗的意思。用诡计设下骗局,让愚人落入圈套。但到最后,常是费尽心机,愚人安然无恙,奸狡之人反而自取祸端。天道至公,厌恶奸巧而怜悯笨拙,愚笨之人反而得了便宜,这是常有的事。


  案:有个叫常叔度的人,秉性极为狡诈,诓骗人的钱财,诡计多端。同乡有个姓赵的,家里很富有,但人却很愚笨。叔度察知他是块肥肉,就和他结拜为兄弟,把女儿也许配给了他儿子。赵某以为他是至亲,凡事都信任他。叔度就引诱他去寻花问柳,却暗地里勾结一些恶棍去捉奸,他自己出面调解,骗取赵家的财物。还设赌局引诱赵某来赌博,赵某一掷千金。没几年,赵某的十万家财,被他侵吞过半。但他还不满足。当时朝廷开例捐官,常叔度就诱骗赵某出钱捐官,赵某不知道他捣鬼,就卖了田地,得了银子二千两,都托付给常叔度。常叔度带了银子进京,给自己捐了个职街,却伪造了假的凭证回来哄骗赵某。如此种种欺骗,举不胜举。后来赵某的儿子长大成人,娶了常叔度的女儿过门。赵某不久也去世。赵某的儿子生活越来越因难,到十月天了,还没有棉衣穿。日夜埋怨妻子。妻子非常气愤,就跑回家去,对常叔度说:“我公公在的时侯,与父亲您是至交,父亲纵然不念女儿,也该念我亡去的公公。现在我家一贫如洗,父亲若不可怜而救助,日后有何面目见我公公于九泉之下?”叔度却说:“你出嫁时,我已经破费了很多嫁妆,现在的家产是你两个哥哥的,你怎能还有非分之想呢?”他女儿就说:“父亲的家产,确实女儿不应得。但我想问赵家的财产,不是他的子孙,却为什么侵吞占有呢?我公公在世的时侯很愚蠢,但恐怕死了以后不一定愚蠢,父亲定会有报应。”叔度大怒,把女儿骂出去,再不让她回来。谁知老天总不会保佑奸人。常叔度的两个儿子好嫖嗜赌,什么都干。老大患了梅毒,吃收敛的药想快些好,数月后却毒疮大发,全身脱皮而死。老二在赌场,一夜输了二千金,天明时忽然说头痛,抬回家中,顷刻就死了。叔度想念儿子,抑郁而死。他妻子只身无依,就把女婿女儿接了过来,依靠半子(女婿称为半子)养老送终,不但侵占赵家的财产全部归回,就是叔度半生从别处骗来的钱财,也全归赵子所有。赵姓一家可以说是从丢了便宜的地方捡了便宜。


  附:江东一个村落的几个巫师构筑了一处神庙,有个少年不信神,众巫师就趁夜间去向他行贿,说:“愿以十万钱相赠。”少年问为什么,答曰:“你明早到庙里咒骂一番,吃些祭品,然后假装被铐起来,伏在地上哀求。”少年就答应了。第二天,就如言而行,观看的人很多。少年忽然口吐黑血,既而七窍也出血,倒地死了。人们就更加相信此神的灵验。由此,这些巫师得到很多财物。过了一年,巫师内部分钱不均,有人就到官府控告。原来少年的死,是众巫预先在祭品中放了毒,害他丧命。众巫因此都被处死。


  保靖州人杨太、王周、钱火儿与一个呆汉一起在山崖下避雨,正巧来了一只老虎,三个人就把呆汉推出去挡虎。山崖忽然崩溃,虎惊跑了,呆汉没事,那三人却都压死了。


  陈觉一家人都瞎了眼,求医求神都无效。有个僧人对他说:“你一生卖弄智巧,欺瞒那些愚昧的人,所以得了这个报应。”陈觉表示愿改过自新以赎罪。僧人说:“若能经常点夜灯,给行人照明,你家人的眼睛或许可能复明。”陈如言而行,并劝乡里人都点,全家之人果都复明。来春瘟疫盛行,独他们那里没有传染。


  经典中说:“点灯之人,世世得明眼报。”又说:“瘟疫流行不入点灯之家。”莲池大师说:“夜灯照水,鱼虾可免于网捕。”可见,点灯不仅能有助于人,也能有助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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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9 06: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70:贪婪无厌




  婶为婢女弟为奴,同气忍将毒手屠。花未上头雷已震,嗟哉逆子愧慈乌。




  注:以口取物曰婪,言人之贪如口之食物,无有穷极也。凡人贪心一炽,一切逆天悖理、欺心犯法,靡所不为矣。自此至“行多隐僻”,皆言家庭之事,而此句宜指兄弟叔侄多占产业,多取银钱及妇女见小,多藏什物之类,方与上文“杀人取财、弃法受赂”等句有别。


  案:闻大名,娶妻刘氏。父早故,遗有幼弟大经、童养媳吴氏。大名独掌家业,视大经如仆。刘视吴如婢,供其驱使。稍不当意,轻则骂,重则打。两人素被降伏,见则魂销胆落,不敢较也。大名夫妇食则珍馐,衣则锦绣。大经与吴氏鹑衣藿食而已。其母年老忠厚,落在长子之手,欲持公道不能。大名屡卖产业,将银入己。母曰:“父生尔兄弟两人,尔今日卖房,明日卖地,业将罄矣。幼子长成,将何为生?”大名反抗声对曰:“若一家闭口不食,则不用卖矣。”母尝窃布一疋与吴氏作里衣,刘氏知之,搜其箧夺去,曰:“尔夫妇吃我现饭,安享自在,尚欲著新袴耶?”后刘氏生女,吴氏在房服事,由朝至暮,不得食。母怜其饥,呼出与汤饭、鸡子,刘氏忿怒,从床上跃起,夺过倒净桶中。母仰天大哭。须臾黑云四布,雷电交加,霹雳一声,将净桶劈开,雷神被血污触不能飞腾,落于产房墙外,万目共见。神猴形两翅,与庙中塑像不甚相远。大名遍延道士诵经禳解,数日方不见。刘氏每遇阴天即顶血布于首,以防再击。一日天气睛明,刘氏方折榴花插鬓,忽雷声大震,将头颅劈碎,榴花尚在其手。大名亦得瘟症而死。母搜出历年贪婪之资及私置田房契约,尽与幼子执管。所生之女,大经夫妇抚养择配。其婿复不成器,逃走不归,女依叔婶终老。


  附:武昌刘克谦与弟克敏、克宽,各分田十顷,房赀在外。克谦平日满心知足,好周旋贫乏。尝语二弟曰:“吾辈稍丰厚,不于此处看破,恐得罪神明也。”二弟不听。克敏刻薄悭吝,克宽豪放暴殄,情形互异。后克敏二子荡业,敏忧郁而终。克宽遭火,又为人命诬扳,死狱中,无嗣。惟克谦家兴隆,子中进士。(《夺命录增编》)


  附录:(一)《蒋省庵先生戒赌文》(《同善录全书》)


  按:赌之为害甚大,而人每好之者,大都为贪财起见。且有藉赌为业,以赌谋生。虽法律昭彰,而明知故犯者。兹特劝以此文焉。


  圣朝移风易俗,首禁赌博至严,诚以赌博之为害至大也。今当严禁之后,似乎其风稍息,然特不敢显为之耳。其为之最勤者,无如富贵之家。不止男子为然也,闺阁抑有甚焉者。不止上人为然也,臧获尤有甚焉者。夫富贵之家既相习成风,又何怪乎闾阎细民?今试言闾阎赌博之害,有三:曰斗,曰盗,曰私。


  同桌共戏,俨然好友也。既而胜者得意,负者怨怒,不免口角矣。口角不已,至于斗殴,衣冠尽裂,头面皆破。赌必至于斗者,其常也。负而即止,尚不失为智。惟不甘心于负而必图复本,性急手痒,挟采不得,则不禁出于盗窃矣。一破败而当官枷责,尚可为人乎?开赌之家,群聚恶少于一室,己则自守头瓶,复有闲汉数辈,递汤递点,出入毫无顾忌。夜深假寐厨下,与妇女杂处,安保其无私事乎?败坏风俗,莫甚于此三者矣。


  自来赌博之人,亦有二种,一则贪财性成,妄思满载而归,不觉倾囊而送。故当其胜而贪心益炽,不转瞬而仍还人矣;及其负而贪念未息,不觉转瞬而愈加倍矣。盖由贪心而倾家荡产,父母怨恨,妻子离心者,所在皆是也。一则游惰之子,不习手艺,不娴生理,专以赌场为栖身之地。有钱则入局,无钱则旁观。不顾父母之养,不思终身之计。卒至冻馁而死者,非一人也。


  至于富贵之家,以叶子为遣日之具,较胜负于锱铢之间,家长罔知羞鄙,子弟从而效尤,家教安在?若闺阁中,妯娌姊妹,群聚而戏,已非正理。而更杂以三姑六婆之属、外亲异室之人,其弊尚可言哉?语云,牌风即是淫风,良有以也。臧获日见其家主之耽于此也,则心无所畏而抛职业、违使令,戏具出诸袖中,同辈不招自合,窃油烛以供夜戏,盗银钱以填所负。责之则已迟,且责之仍不悛也。吾愿戒赌先自富贵之家长始。


  (二)节录《唐解元戒赌歌》(《同善录全书》作《施愚山先生悼赌歌》):


  我今有忠言,劝君切莫赌。人道赌为乐,谁识赌中苦?衣食谋生路尽多,随任士农工与贾。惟有赌钱人,想念真愚卤。总是起贪心,顷刻思求富。小小得蝇头,侵入迷魂府。此是陷人坑,此是嚼人虎。只怕乖而不肯来,那怕来而不入伙。相对有戈矛,相交无肺腑。彻底下流人,引入金兰谱。兴到谁知饥与寒,神昏那辨辰和午。田地不暇耕,笔砚封尘土。明知新律严,不畏官司捕。父母忍心抛,妻儿全不顾。赢了更贪多,输了思翻负。赢得来时不复存,输将出去剜疮补。告贷已无门,拐骗又无路。弄得赤条条,朝夕浑难度。那个哀王孙,何处逢漂母?且把过来人,逐一为君数。也有佣钱馆谷一朝空,年年落魄身无裤。也有天涯远客罄归囊,穷途流落难移步。也有豪门滥赌浪挥金,华堂卖尽迁蓬户。也有作戏逢场偶效尤,荒耽日渐迷烟雾。也有张罗设网老赌家,下梢到底仍如故。细推详,天亦怒。拆人房,不用斧;射人头,不用弩;裂人肠,不用砒霜蛊。只消一个赌钱场,狼心恶少群趋附。白日打劫无休歇,伤财丧命人不悟。地方盗贼由此生,少年子弟终身误。听我唱樵歌,为尔开狂瞽。急早猛回头,各各思当务。汝若有闲钱,何不施贫户。留些好样与儿孙,剩些田房还祖父。千日山中酒一醒,翻身跳出豺狼坞。(《人鉴》参《同善录全书》)


  (三)《勤俭歌》:痴儿浪子爱闲身,几个闲身是好人?男不营生多作歹,女无活计定思淫。艰难冻饿皆因懒,富贵荣华只为勤。天子万机官万事,岂容惰慢有凡民。(《人鉴》)


  (四)《十富》:不辞辛苦由正路,勤俭富;买卖公平多主顾,忠厚富;听得鸡鸣离床铺,当心富;手脚不停理家务,终久富;常防火盗管门户,谨慎富;不去为非犯法度,守分富;合家大小相帮助,同心富;妻儿贤惠无欺妒,帮家富;教训子孙立门户,后代富;存心积德天加护,为善富。


  (五)《十穷》:只因放荡不经营,渐渐穷;浪费钱财手头松,容易穷;朝朝睡到日头红,邋遢穷;家有田地不务农,懒惰穷;结交豪宦做亲翁,攀高穷;好打官司逞英雄,斗气穷;借债纳利妆门风,自弄穷;妻孥懒惰子飘蓬,命当穷;子孙相与不良朋,局骗穷;好赌贪花捻酒钟,彻底穷。


  仆观唐解元“总是起贪心,顷刻思求富”二语,不禁感慨系之矣。盖富非可强求,惟有勤俭二字或能致富。故于《戒赌歌》后即录《勤俭歌》,为求富者指引迷途也。继录《十富》,为勤俭者列其条目也。终录《十穷》,为既富者防微杜渐也。嗟呼!未富而不勤俭,则终身难免于穷;既富而不勤俭,则后日亦必至于穷。况可不务勤俭,日逐于赌而不已乎!倘肯回心,望依苦口。




 【译文】




  注:以口取物叫“婪”。这句讲人贪财就象爱吃东西一样,没有穷尽。大凡人的贪心一炽烈,什么伤天害理、欺心犯法的事都能做的出来。从这一句到“行多隐僻”,都是讲家庭之事。这一句应该是指兄弟多占产业、多取银钱,及妇女见小、多藏东西之类的行为而言,这才与前面所讲“杀人取财”、“弃法受贿”等句相区别。


  案:有个闻大名,娶了妻子刘氏。他父亲死的早,留下幼弟大经和童养媳吴氏。大名一个人独掌家业,把大经看作仆人一样。刘氏也待吴氏如婢女。一天到晚役使,稍不如意,轻则骂,重则打。大经夫妻两人平素被制服了,见了他们就吓得魂销魄散,不敢计较短长。大名夫妇吃得是山珍海味,穿得是锦绣绫罗;大经与吴氏却破衣淡饭而已。家母年老忠厚,家产落在长子手中,想主持公道也不能。大名多次卖了产业,都把银钱归了自己。母亲对他说:“你父亲生了你们兄弟二人,你今天卖房,明天卖地,家产快卖光了,小儿子长大,怎么生活?”大名反而大声反驳说:“要是一家人闭上嘴不吃饭,就不用卖了!”母亲有一次藏下了一块布,给了吴氏做内衣,被刘氏知道了,从她箱子中搜出抢走了,还说:“你夫妇吃我的现成饭,安享自在,还想穿新衣裳吗?”后来刘氏生产,吴氏在房里服侍,从早到晚吃不上饭。母亲可怜她饥饿,就叫出来给了他一碗汤饭和一个鸡蛋,刘氏竟大怒,从床上跳起,夺过来都倒入马桶中。他母亲仰天大哭。忽然,黑云四布,雷电交加,霹雳一声,把马桶劈开。雷神触上了血污不能腾飞,就落在产房墙外。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雷神是猴形,两个翅膀,和庙中塑像差不多。大名遍请道士,诵经禳解,过了几天,才不见了。刘氏每遇到阴天,就在头上顶块血布,以防雷击。一天,天气晴朗,刘氏正摘石榴花要插在头上,忽然雷声大作,将头颅劈成碎块,那朵花却还拿在手上。后大名也得了瘟疫而死。他母亲把他们历年贪婪下的财宝和私置的田产房屋契约,都拿出来交给小儿子掌管。大名夫妇所生的女儿,由大经夫妇抚养成人,择偶成婚。但那女婿也不成器,出走不归,女儿只好靠叔叔婶子养活度日。


  附:武昌的刘克谦,与两个弟弟克敏、克宽各分得天地四十顷,房产还不算在内。克谦平日知足常乐,喜欢施舍周济贫乏。常对两个兄弟说:“我兄弟们比较富足,若不在钱财方面看破,恐怕会得罪神明。”二弟不听,克敏刻薄悭吝,克宽豪放浪费,性情各异。后来克敏两个儿子荡尽家业,克敏忧郁而死。克宽遭了火灾,又被一件人命案牵连,死在狱中,没有后代。只有克谦一家家道兴隆,儿子中了进士。


  附录:(一)《蒋省庵先生戒赌文》:


  按:赌博危害极大,但人们却还爱好,这大都是因贪财的缘故。而且有以赌为业的,有以赌谋生的。虽然法律昭彰,而明知故犯者大有人在。所以附录此文以用来劝戒。


  我朝移风易俗,第一是严厉禁止赌博。这是因为赌博危害太大,现在正处于严格禁令之后,赌博之风似乎稍微减少,其实只是不敢公开进行罢了。赌博最厉害的,要数那些富贵人家,不仅男子赌,妇女更甚。不仅有体面的人赌,下人们更甚。既然富贵人家赌博成风,就难怪那些乡里小民聚赌。这里试着讲一讲市井百姓聚赌的祸害,有三点:一叫“斗”,二叫“盗”,三叫“私”。


  同桌一起玩,俨然是好朋友。但赌博常是胜者高兴,负者怨怒,就不免产生口角。争吵不止,就可能引起斗殴,撕破衣服,甚至打破脑袋。赌博而引起打斗,那是常事。输了钱就停止,不失为明智。但常有人不甘心输而一定要想法复本,性急手痒,弄不到钱,就禁不住行窃。一旦败露,被官府逮捕,还怎么做人呢?开赌局的人家,恶少云集于一室,自己自守赌局,一些闲汉来送汤送点心,自由出入,毫无顾忌。夜深之时便在厨下休息,与家中妇女杂处在一起,怎么能保证不产生私情呢?败坏风俗,没有比这三点更大的。


  自古以来,好赌博的人大概有两种。一种是贪财成性,妄想满载而归,但却常不知不觉就输光了口袋。赢了时贪心不止,转瞬间就又输与人。输了时贪念不息,不觉转瞬间输得更多了。由此贪心而导致倾家荡产、父母怨恨、妻儿离心者,所在皆有。另一种是游惰之徒,没有手艺,不懂如何谋生,专门把赌场作为栖身之地,有钱就入局狂赌,无钱就坐阵旁观。不念父母的养育之恩,不思本人终身大计。最终落得冻馁而死的,也不是一个人。


  至于富贵之家,玩叶子牌消遣,争输赢于毫厘之间,家长不认为是可羞可鄙之事,子弟们争相模仿,哪有什么家教?闺阁中妯娌姐妹们聚到一处玩玩,已经不能说是正理了,更有甚者,杂入三姑六婆及各种外人,这危害就不用说了。俗语常说:“牌风就是淫风”,这确实没错。家中奴仆婢女,见主人沉湎于玩赌,也就无所畏忌,有活不干,有令不听,常常身带玩具,招呼同类,不惜偷油烛挑灯夜战,盗家中银钱偿还赌债。即使责斥他们,已经迟了,何况即使责骂,他们也不改。所以我想,戒赌应先从富贵人家的家长开始。


  (二)节录《唐解元戒赌歌》(《同善录全书》作《施愚山先生悼赌歌》):


  我今有忠言,劝君切莫赌。人道赌为乐,谁识赌中苦?衣食谋生路尽多,随任士农工与贾。惟有赌钱人,想念真愚卤。总是起贪心,顷刻思求富。小小得蝇头,侵入迷魂府。此是陷人坑,此是嚼人虎。只怕乖而不肯来,那怕来而不入伙。相对有戈矛,相交无肺腑。彻底下流人,引入金兰谱。兴到谁知饥与寒,神昏那辨辰和午。田地不暇耕,笔砚封尘土。明知新律严,不畏官司捕。父母忍心抛,妻儿全不顾。赢了更贪多,输了思翻负。赢得来时不复存,输将出去剜疮补。告贷已无门,拐骗又无路。弄得赤条条,朝夕浑难度。那个哀王孙,何处逢漂母?且把过来人,逐一为君数。也有佣钱馆谷一朝空,年年落魄身无裤。也有天涯远客罄归囊,穷途流落难移步。也有豪门滥赌浪挥金,华堂卖尽迁蓬户。也有作戏逢场偶效尤,荒耽日渐迷烟雾。也有张罗设网老赌家,下梢到底仍如故。细推详,天亦怒。拆人房,不用斧;射人头,不用弩;裂人肠,不用砒霜蛊。只消一个赌钱场,狼心恶少群趋附。白日打劫无休歇,伤财丧命人不悟。地方盗贼由此生,少年子弟终身误。听我唱樵歌,为尔开狂瞽。急早猛回头,各各思当务。汝若有闲钱,何不施贫户。留些好样与儿孙,剩些田房还祖父。千日山中酒一醒,翻身跳出豺狼坞。(《人鉴》参《同善录全书》)


  (三)《勤俭歌》:痴儿浪子爱闲身,几个闲身是好人?男不营生多作歹,女无活计定思淫。艰难冻饿皆因懒,富贵荣华只为勤。天子万机官万事,岂容惰慢有凡民。(《人鉴》)


  (四)《十富》:不辞辛苦由正路,勤俭富;买卖公平多主顾,忠厚富;听得鸡鸣离床铺,当心富;手脚不停理家务,终久富;常防火盗管门户,谨慎富;不去为非犯法度,守分富;合家大小相帮助,同心富;妻儿贤惠无欺妒,帮家富;教训子孙立门户,后代富;存心积德天加护,为善富。

  (五)《十穷》:只因放荡不经营,渐渐穷;浪费钱财手头松,容易穷;朝朝睡到日头红,邋遢穷;家有田地不务农,懒惰穷;结交豪宦做亲翁,攀高穷;好打官司逞英雄,斗气穷;借债纳利妆门风,自弄穷;妻孥懒惰子飘蓬,命当穷;子孙相与不良朋,局骗穷;好赌贪花捻酒钟,彻底穷。


  我读了唐解元“总是起贪心,顷刻思求富”二句,不禁感慨万端。富足不是可以强求的,惟有“勤俭”二字,或许能够致富。所以在《戒赌歌》后录了《勤俭歌》,为追求富有的人指引迷径。继而录《十富》文,为勤俭的人列出致富的条目。又录《十穷》文,为富有的人防微杜渐。哎呀!未富有的时候不勤俭,则终身难免穷困。已经富有的而不勤俭,则日后会变得穷困。更何况不务勤俭,每日赌博不止呢?若肯回头,万望依苦口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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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9 06: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71:咒诅求直




  诵法闺箴莫逞凶,铅华勿御守三从。与其诅咒明心迹,避谤何如反责躬。




  注:咒诅者,誓於神也。求直者,人谓其理曲,欲借咒诅以自明其直也。小人时穷势迫,明知所作非理,每借誓神以塞其谤,往往横遭惨报,如其所咒,可畏也夫!


  案:杨寡妇性极悍,年未四十,夫死,遗子七岁,延曹姓为教读。曹系杨门之婿,认寡妇为叔岳母,朝夕相见。寡妇家业虽丰,却最悭啬,一文不舍,菜羹淡饭度日。独在曹面上事事从厚,银钱米谷托其掌管,不问出入之数。又日以珍馔相款。姆婶辈无不疑之。一日曹偶解馆,众妇至书房翻其箧,得钗环一包,乃寡妇素所御者。持以示之,寡妇曰:“我数日前曾烦曹家女婿另换新式,想渠偶然忘记带回耳。”后众妇又从寡妇枕边得金扇一柄,乃曹之物,寡妇曰:“我适才至书房偶然携来者。”众妇皆笑曰:“前之钗环曹偶然忘记,今日之扇尔偶然携来,天下偶然之事何其多也。”寡妇怒曰:“难道我与曹有甚私情?”乃对神哭诉,日日咒诅以明己之清白,而待曹则相厚如故。时逢端节,曹并不归家,寡妇治酒,与曹在荷亭对饮,且饮且骂。侍婢进角黍,两人食未竟,寡妇忽云头疼,搀至房,俄顷即卒。曹直卧至次日辰刻不起,启户视之,亦死矣。人皆以为天报。但询诸侍婢,佥云两人形迹可疑,并无苟且不正之事。


  呜呼!古人有言:“避谤不如自修。”箧内钗环,枕边金扇,种种生人之疑。为寡妇者,宜另觅老成西席,闭户克守妇道,事久见人心,不求直而自直矣。乃处嫌疑之际,而犹荷亭设宴,樽酒言欢,虽曰无私,其谁信之!则毒口咒诅,适自速其死耳。


  附:某妇常与人私,又窃邻家一手巾。邻家诟骂,其夫闻之,咒曰:“我妻果与人私,及窃汝巾,当为雷击,否则汝亦如之。”未几,果毙于雷斧,夫肋下有字曰:“痴人保妻。”妻下亦有字曰:“行奸为盗。”(《感应篇集注》下同)


  苏州盘门,章惟一,妻严氏,有妹嫁于徐姓。章妻往探其妹,因窃妹金钏以归。妹知其姊所为,乃遣妪婉言索之,章妻怒,竟同妪至城隍庙咒诅以自白。归三日,忽舌长出寸余,口不能语,惟呼“还、还”而已,一月死。其夫开箧视之,则金钏宛在。夫恐增妻罪孽,密遣人还其妹。妹不忍受,变易得价,为姊作佛事以忏其罪。


  康熙戊申年,山左地震,沂州有贾客以布百疋、钱十千,寄于旅舍范氏。及地震后索之,范氏但与之布,匿其钱,客再索,范氏指天咒曰:“如匿尔钱,即刻压死。”言未竟而屋已倾,独范氏死焉。其钱在床下,客嗟叹而去。




 【译文】




  注:“咒诅”,就是对神明发誓。“求直”是指因自己理亏,而想借咒诅表明自己的清白。小人在迫不得已的时侯,明知自己所为不对,也要借着对天地神明发誓来掩饰,却往往果如其所咒,惨遭横祸。这的确是很可怕的。


  案:杨寡妇性格极为强悍,还没有四十岁,就死了丈夫,留下一个七岁的儿子。就请了一个姓曹的来做家庭教师。曹某是杨门的女婿,所以认杨寡妇为叔岳母,早晚相见。杨寡妇家业虽然丰厚,却最是悭吝,一文不舍,常常粗茶淡饭度日,惟独对曹某事事大方,银钱米谷托他掌管,不问出入之数。而且每天以美味佳肴招待。杨家众媳妇都怀疑她。一天曹某偶然离开,众媳妇就到他书房中翻他的箱子,翻出钗环一包,是杨寡妇平常佩戴的。拿了给杨寡妇看,她说:“前几天我曾麻烦曹女婿给拿出去另换新式的,想他是忘记带走了。”后来,众媳妇又从寡妇枕边找到了一柄金扇,是曹某的东西。杨寡妇说:“这是我刚才到书房偶然拿来的。”众媳妇都笑着说:“前之钗环是曹偶然忘记,今之金扇是你偶然拿来,天下的偶然之事怎么这么多呢?”寡妇恼怒说:“照此说来,难道我与曹女婿有私情吗?”说完就对神明哭诉,每天对天诅咒,来表明自己的清白。但待曹某却相厚如故。适逢端午节,曹某并没有回家,杨寡妇就治办酒菜,与曹某在荷亭上对饮,一边饮酒,一边咒骂。侍婢送来了粽子,两个人还没吃完,寡妇忽然说头痛,搀扶回房中,不一会儿就死了。曹某回去睡到第二天辰时还不起,开门一看,也已经死了。人们都说这是上天的报应。询问她的侍婢们,都说:“两人虽然形迹可疑,但并无苟且不正之事。”


  哎呀!古人说过:“避谤不如自修。”箱内的钗环,枕边的金扇,这些都令人怀疑。作为一个寡妇,应当找一个老成持重的家庭教师,闭门克守妇道,日久见人心,不用去表白也自己就清白了。身处嫌疑之地,还荷亭设宴,饮酒作乐,虽说无私情,可是有谁会相信呢?恶言咒诅,只能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附:有个妇人与人私通,又偷了邻家的一块手巾。邻居家人辱骂,她丈夫听见了,就咒诅说:“我妻子若真的与人私通或偷了你的手巾,就被天打雷劈。要是没有,你们也该这样。”没多久,夫妇果然被雷击而死。丈夫肋下有四个字,是“痴人保妻。”妻子肋下也是四字:“行奸为盗。”


  苏州盘门章惟一的妻子严氏,有个妹妹嫁给一户姓徐的人家。严氏去探望妹妹,就偷了妹妹的一个金钏回来。妹妹知道是她姐姐干的,就让一个老妪去婉言索要。严氏恼怒,竟拉着老妪一同到城隍庙去赌咒,以表明自己的清白。回家后第三天,舌头就忽然长出一寸多长,口不能言,只是呼叫:“还、还!”一个月后就死了。他丈夫开箱检视,果见有个金钏,怕增加妻的罪孽,就暗暗派人给她妹妹送去。妹妹不忍收,就变卖了钱,为姐姐做了佛事,来忏悔她的罪。


  康熙七年,山东地震,沂州有个客商把百匹布、十千钱寄存在范氏的旅店里。地震结束后,去索要。范氏只给了布,藏匿了他的钱。商人再次去要,范氏就指天赌咒:“如果藏匿了你的钱,立刻就被压死。”话还没说完,房子就倒塌了,只有范氏一个人被压死。钱藏在床下,客商叹息一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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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9 06: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72:嗜酒悖乱




  养性莫贪戕性水,成家宜戒败家汤。试观好酒秦千顷,骨肉分离走四方。




  注:嗜,好也;悖者,反其常道;乱者,失其矩度也。四戒之中酒为第一,世人贪饮无厌,以致气昏神乱,胆大心狂,卧街骂座,凌亲犯上,无所不至。士败其名,农工商贾废其业,甚且损肺腐肠,招疾至死而不悔,可慨也夫!


  案:秦浩,字千顷,聪明盖世,读书过目成诵,能诗善画,才情可望大就。但性耽曲蘖,以杯中之物为命,典衣卖物,尽付酒家,视父兄妻子漠如也。盖无饮不醉,无醉不酗,抗父殴兄,骂邻渎友,以至父不以为子,兄不以为弟,亲戚朋友见之如猘犬枭鸟,远远避去。所与游者皆担夫牧竖、市井无赖。父兄见其人品卑污,逐出不与同住。仅居茅屋三楹,不蔽风雨,困悴日甚。妻孥饿已两日,向姊家贷钱五百文。浩以四百五十文买酒,五十文买米,畅饮至夜。醉后逞凶,时妻已解衣就寝,从破被中拽起欲掷诸河,妻大声呼救,四邻惊起,见妻赤身,不便上前,呼女眷往救,妻已被淹半死。次日,其岳呈送学师,戒饬三十,人皆羞之,彼怡怡自若也。有邻女秀姑,颇有姿色,秦屡次调戏,女投梭拒之,乃乘夜逾垣以入,被其家擒获送官。褫其衣衿,重责枷号,犹令其妻日供酒资。贫不能应,畏其回家凌逼,投缳殒命。后得疏释,无人偢采,遂四处流落,数载不归。后有人传说,在邻邑乡间教蒙馆,又与村妇通,醉后熟睡,被其夫杀而倒埋之。父兄恨其不肖,付之不问。呜呼!狂药之不可贪也,如是夫!


  附:蔡文忠公齐好饮,饮必醉,时太夫人私忧之。一日存道先生过其治所,戒以诗曰:“圣君宠重龙头选,慈母恩深鹤发垂。君宠母恩俱未报,酒如成病悔何追?”公大悔悟,自此戒酒,非会亲友不饮,饮不敢至醉,卒为名臣。(《感应篇集注》下同)


  夏玑,吴县人。父尝夜坐凭窗,月阴中见一白皙少年醉行。父曰:“谁家郎嗜狂药若此?”及逼近叩门,乃玑也,父置不言。后登第赴选,父戒以前日状,遂受严教,终身不饮酒。后为河南道御史,焚黄先莹,抚军亲诣莹前,酌酒半卮以庆,且曰:“茔光矣,可饮此,九泉之下已乐有茔封,少辍戒,无伤也。”玑流涕却之,卒不饮。


  闽士刘乙,因醉后与人争妓,既醒大惭,乃集古今受酒祸者以自警,题曰《百悔经》,遂绝饮终身。


  滇南一生,力学能文,而性嗜曲蘖。每读书,携一瓶酒,漏下十刻不倦。酒后为文,益觉高华典丽,老宿亦推重之。年四十不第。益放饮无节,竟以酒醉死。(《桂香镜》)


  徐太史曰:近年士人更有嗜鸦片烟者,对卧檠旁,传筒互吸以为快,未几成瘾而肩耸颈缩,颜枯涕横矣。虽入矮屋,犹垂帘倚壁,一火荧青,神气恹恹,不知坑送多少折桂郎君,殊堪惋惜。谨赋二诗为佳士箴,诗云:“无端玉树折红尘,酖毒何年渡粤闽。桂殿岂容蓝面鬼,兰陔各念白头人。瘾来更甚相如渴,金尽谁怜季子贫。浪说短檠风味好,青衫不易读书身。”“痴儿娭女骨沉沙,绣口如何也嗜痂。毒中膏肓难再活,才凌斗汉漫相夸。火城风引乌烟狱,绡帐春浓碧玉家。金粟让人飧秀色,芸窗偏种米囊花。”


  附录:《戒鸦片方》(道光四年甲申秋贵州学台程恩泽梓行):


  用香菰浸水,瘾来时将香菰水生吃下,即咽吐其涎乃止。倘再发瘾,则再吃自止。


  又方:用老反蒲(即南瓜)捣汁大半钟许,瘾来时即吃下,亦吐其涎而止。或未定,再捣反蒲汁吃,立止。


  戒烟瓜汁饮(两湖总督部堂林颁示,所颁良方兹不及备载)


  南瓜正在开花时,连其叶与根藤一并取下,用水涤净,于石臼中合而捣之,取汁常服,不数日夙瘾尽去,甫经结瓜者亦可。


  林制军颁示戒烟断瘾方总论有曰:人溺而知戒,不过困于一时;溺而不戒,则直殉以身命,可不惧哉!




 【译文】




  注:“嗜”是嗜好之意。“悖”就是背反常道的意思;“乱”就是失了规矩。“酒、色、财、气”四戒之中,酒为第一戒。世人嗜酒无厌,以致气昏神乱,胆大心狂,或醉卧街头,或吵翻筵宴。凌辱亲戚,冒犯长辈,无所不至。士人由此败坏了名声,农工商贾因此而废业。更有甚者,损坏肠胃,招至疾病,却死而无悔。真是可悲可叹!


  案:秦浩,字千顷。聪明盖世无双,读书过目不忘。能诗善画,才情豪溢,人们都以为定能大有作为。但他却性嗜酒,视酒如命,典衣卖物,把钱都送给了酒家。视父母妻子却十分冷淡。而且是饮无不醉,醉必发酒疯,父兄友邻都难免受他的凌辱。父亲不把他当作儿子,兄长不认他为弟弟,亲戚朋友视之为恶犬枭鸟,唯恐避之不及。与他相交的不是贩夫走卒、市井无赖。父兄见其人品卑鄙污浊,就把他赶出去,不愿和他住在一起。他在外边以茅屋三间为居室,冬不挡风,夏不蔽雨。困苦憔悴,日甚一日。老婆孩子已饿了两天,向她姐姐借了五百文钱,秦浩却拿四百五十文买酒,只用五十文买米,畅饮了一夜。醉后耍酒疯,把已经解衣就寝的妻子从破被拽出来,要扔到河中。妻子大呼救命,四邻惊起,看到其妻赤身露体不便上前相救,只好把女眷们叫出来相救,他妻子已被淹了个半死。第二天,他岳父呈请学师,教训了他三十棍,人人都为他感到羞耻,他却怡然自如。邻家有个姑娘叫秀姑,有几分姿色,秦浩多次调戏人家,秀姑坚决拒绝。他却乘夜越墙而入,被秀姑家人擒获送官,剥去衣服,重枷监禁。但他还令他妻子每日都供应酒资。妻子贫不能供,怕他回家后又遭凌辱,就自缢而死了。后来秦浩被放出来,无人理睬,四处流浪,数年不归。后来有人传说,他在邻近一个乡塾教书,又与一个村妇私通,酒醉后熟睡,被其丈夫杀死。父兄恨他不成器,也就置之不理。哎呀!所以说酒是疯狂的毒药,不能贪饮。


  附:文忠公蔡齐喜欢饮酒,每饮必醉。当时,太夫人内心非常忧虑。一天,存道先生路过他的官衙,就作了一首诗劝诫他:“圣君宠重龙头选,慈母恩深鹤发垂,君宠母恩俱未报,酒如成病悔何追?”蔡公读过之后悔悟,从此以后就戒了酒。不是会亲会友,绝不饮酒。该饮时也从不喝醉。最后成了一位名臣。


  夏玑,吴县人。一次他父亲凭窗夜坐,月影中忽见一个白皙的少年醉酒而来,他父亲心想:“这是谁家的孩子,喝酒喝到如此地步”?等到近前来叩门,原来却是夏玑。他父亲就把这事按下不提。后来夏玑科举登第,进京赴选,父亲把前面的事讲给他听,要他戒酒。夏玑谨受严教,终身不饮酒。后来他做了河南道御史,奉命焚香祭祖先的墓。抚军亲自到坟前,倒了半杯酒以示庆贺,并且说:“先人的坟茔够荣光的啦,可饮此杯酒!九泉之下已高兴地有了茔封,暂时停止戒酒,也无大损害。”夏玑流着泪推却,最终也没有喝。


  闽中有个士人刘乙,醉后与人争妓女,酒醒后十分惭愧,就收集古今因嗜酒致祸的故事,题名为《百悔经》,用以自警自戒。此后终身不饮酒。


  滇南有个读书人,好学能文,但却嗜酒成性。每次读书,必备酒一瓶,到了深夜也不困倦。酒后写出的文章,越发高华典丽,就是名宿老儒也推重他。年近四十,却还没有考上功名,就越发畅饮无度,最后竟因酒醉而死。


  徐太史说:近年来,士人中有些嗜吸鸦片烟的人,对卧灯旁,你一口,我一口,吸着高兴。没多久,就成了瘾君子,常耸肩缩脖子,脸面干枯,鼻涕横流。即便到了一个小矮房,也要倚壁垂帘,满脸青光,精神萎靡不振。不知断送了多少栋梁之才。真令人惋惜。谨赋诗二首,作为送给士人们的箴言。诗云: “无端玉树折红尘,酖毒何年渡粤闽。桂殿岂容蓝面鬼,兰陔各念白头人。瘾来更甚相如渴,金尽谁怜季子贫。浪说短檠风味好,青衫不易读书身。”“痴儿娭女骨沉沙,绣口如何也嗜痂。毒中膏肓难再活,才凌斗汉漫相夸。火城风引乌烟狱,绡帐春浓碧玉家。金粟让人飧秀色,芸窗偏种米囊花。”


  附录:《戒鸦片方》(道光四年甲申秋贵州学台程恩泽梓行):


  用香菰浸水,瘾来时将香菰水生吃下,即咽吐其涎乃止。倘再发瘾,则再吃自止。


  又方:用老反蒲(即南瓜)捣汁大半钟许,瘾来时即吃下,亦吐其涎而止。或未定,再捣反蒲汁吃,立止。


  戒烟瓜汁饮(两湖总督部堂林颁示,所颁良方兹不及备载)


  南瓜正在开花时,连其叶与根藤一并取下,用水涤净,于石臼中合而捣之,取汁常服,不数日夙瘾尽去,甫经结瓜者亦可。


  林制军颁示戒烟断瘾方总论有曰:人溺而知戒,不过困于一时;溺而不戒,则直殉以身命,可不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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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9 06: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73:骨肉忿争




  骨肉如何忍自烹,枕边有语便相争,寄言妇女休长舌,和睦人家衅不生。




  注:天下事皆宜和平处之,不得躁競,何况骨肉。古语云:和气致祥,乖气致异。若人伦既伤,则天灾必至,自然之理也。忿争之起不一,或以财产,或以谗构,或以长幼不齐,贤愚不等。欲消融之,惟莫讨便宜,莫使盛气,莫信妇女奴婢之口,则得矣。


  案:尤守静、尤守谦,同胞兄弟也。守静娶张氏旧家女,妆奁甚薄;守谦娶汪氏,系暴发之家,妆奁甚厚。张巧而智,汪才而狡,一矜家世,一夸富有,渐成嫌隙。虽同盘饮食,不啻吴越。又有两房婢女,寻事生风,各为其主,随张者则搬汪之是非,随汪者则言张之过失。守静、守谦听枕边之言如奉将军之命,令到奉行,虽死无二,以致兄见弟则如眼中之钉,弟视兄则如背上之刺,骨肉之间终日忿争,并无宁晷。亲友出而解纷,劝其析居以息争端,将一宅分为两院,从中塞断,两家自是不相往来,虽岁时伏腊并不见面。张氏连生四子,汪氏无出,不怪自己命运,反迁怒于张,隔墙言三语四。张氏又不肯推耳聋,闻声对敌,妯娌之间又复哗然矣。一日有堪舆家谓守谦曰:“君父母葬地偏左,故长房多子,若移置当中,则两房后嗣俱盛,倘迁于右首,则次枝茂而长枝绝矣。”守谦信其言,多带人工,将两柩连夜改葬。守静得知,以逆弟灭伦掘墓毁尸等事,赴县呈告。县令大骇,亲往验之,则封筑一新,松楸如故,讯得其详,援笔判曰:“守静、守谦听叶底之莺声,折天边之雁翼。田荆顿萎,姜被成冰。改葬既属愚迷,毁尸尤为诬枉。各重枷示,为不友不恭者警。”其张、汪二妇立拿到案,用绳缚手,坐竹兜上,背插白旗,各书“长舌唆夫离间骨肉”,令游街三日释放。后守谦终于无子,守静亦家业陵替,二妇俱不令终,乃骨肉忿争之验也。


  附:吐谷浑阿柴,有子二十人,病革时命诸子各献一箭。诸子既集,乃取一箭授其弟慕利延使折之,利延应手而折。又取十九箭作束使折之,则不能折矣。阿柴因论之曰:“孤则易折,众则难摧,骨肉同心,可御外侮,此其明验也。”(《感应篇集注》下同)


  宋周文灿,有兄嗜酒,仰灿为生,尝醉后殴灿,邻人不平,灿怒曰:“吾兄非殴汝,何得离间我骨肉也!”司马温公尝书其事以戒人。


  顾泾阳先生,司理处州。有兄弟争讼,数年不决者,先生呼谓之曰:“汝两手两足相争否?兄弟,手足也,而相争,非怪事乎?而恬不以为怪,何也?既相争,自相治可也。”各授之杖,谓其兄曰:“为我扑尔弟。”又谓其弟曰:“为我扑尔兄。”两人相顾愕然,泾阳故促之,两人叩头请曰:“昔者官为析曲直,故不服,今服矣。不知曲直也,也愿得自新。”乃令兄弟相揖谢,两人大哭而去。先哲云:“骨肉间但当论情,不可执理,执理便伤情,伤情即非天理矣。”


  洪武中,有告郑氏交通胡惟庸者,吏捕之。湜请行曰:“弟在安忍使兄罹刑律?”濂曰:“吾乃家长,当任罪,弟无与焉。”二人争下狱。上闻之,谓近臣曰:“有人如此,而肯从人为非耶?”宥而擢用之。今之骨肉忿争者,总为自己不肯吃亏耳,观郑氏争狱一事,天下又有何事当忿争乎?


  天启间杭城失火,一江西商寓独无恙。人问之,答云:“是时恍见朱衣神洒水,故免。”众叩其作何善事,商谦曰:“无有。”后有客于杭者知其事,乃告人曰:“此吾侄也。父有五子,惟某居长,且嫡出,余俱庶弟。父殁时,有五岁、有三岁者,某拮据二十年,积至五千金,俟诸弟冠婚毕,会族分财,五分均析,丝毫不多得,合族义之。前此之事想由公道格天,故免灾耳。”


  黄席门先生见人弟兄相争,作歌《训子歌》曰:教儿曹要相好,为兄的怜弟小,为弟的念兄老,一般都是父娘生,吵吵闹闹何时了?富贵贫贱总由天,任尔痴呆任尔巧。心肠乖,情性躁,总是父娘不善教。亲朋也有散场时,兄弟不和身不保。是非也要自思量,兄弟不和名不保。钱财也有用完时,兄弟不和家不保。多憎嫌,多气恼,说长道短逢人告。结下冤仇海样深,父娘罔极何曾报。联豪姻,走势要,阗门车马多夸耀。一片精神奉别人,兄弟饥寒不相照。广斋僧,多布道,烧香吃素拜佛庙。无数银钱养别人,兄弟锱珠多计较。被人欺,受人笑,到门陪礼不敢拗。无数周旋怕别人,兄弟一语多争闹。夸妻儿,好相貌,妻偏贤慧子俊俏。阿嫂弟妇骂不良,同胞犹子骂强盗。穿新衣,戴高帽,你家穷困我家饱。眼前丰富任君夸,前路茫茫难自料。你贫穷,你自造,偏怨他家金满窖。纵分一半与君家,还说无情满口诮。吁嗟兄弟非路人,一回相见一回老。父娘养下一般劳,兄友弟恭胜封诰。劝儿曹,要相好。(《人鉴》下同)


  节孝朱先生曰:人家兄弟,胸中尝要把两个念头退步想。当养生丧死时,譬如父母少生一个儿子;当分家授产时,譬如父母多生一个儿子,一团争气自然冰消瓦解了。无奈今人兄弟多,争论越多,为父母用财便互相推诿,以致父母生失养、死失葬而不顾。分父母的财又互相争競,往往富的破家,穷的越穷而不顾。噫!当父母生子时,多生一个儿子便添一番欢喜,不料就是多增一个祸害,岂不可痛!至于情意疏落,兄弟经年不会面,虽无骨肉忿争之患,亦少兄弟和好之乐,也属可惜。




 【译文】




  注:天下之事,都应平心静气来对待,不可急躁纷争,更何况骨肉之间。古语说:“和气致祥,乖气致异。”若丧失人伦,就必招致天灾,这是自然之理。忿争产生的原因有多种:或者是因财产分配而起,或者是闲言琐语而起,或者因长幼差别、贤愚不等而起。要消融忿争,首先不要占便宜,不要盛气凌人,不要信妇人、奴婢的谗言,就可能做到。


  案:尤守静和尤守谦是兄弟俩。守静娶妻张氏,是一个旧世家的女儿,嫁妆较少。守谦娶妻汪氏,是一家暴发户,嫁妆极豪华。张氏性巧而且有智谋,汪氏有才能而很狡猾。一个炫耀家世,一个自夸富有。渐渐的就产生了矛盾。虽然常在一个锅里吃饭,却势同吴越争霸,水火不容。又家有两房婢女,专好寻事生风,各护其主。跟随张氏的,专门搬弄汪氏的是非,跟随汪氏的,又常讲张氏的过失。守静和守谦兄弟俩爱听枕边语,就象奉了将令一样,令到必行,虽死不辞。以致哥哥把弟弟视为眼中钉,弟弟把哥哥视为肉中刺,骨肉之间忿争不息,无有宁日。有亲友给出面调解忿争,劝他们分了家以免争端。就把一宅分为两院,从中间用墙隔开。两家自此不相往来,即使逢年过节也不见面。张氏连生了四个儿子,汪氏却没有生产。汪氏不怪自己命薄,反而却迂怒于张氏。时时隔着墙说三道四。张氏又不肯装耳聋,听到了必然回敬几句,妯娌间就又经常吵闹不息。有一天,一个看风水的对守谦说:“君父母的墓稍有点偏左,所以长房多子。若移到中间,两房后嗣俱盛,若移到右边二房茂盛,长房绝嗣。”守谦信了他的话,就带了许多人工,把两个棺材连夜移葬。守静得知后,就以“逆弟灭伦、掘墓毁尸”的罪名,到县衙告状。县令大惊,亲自去查验。看到坟土翻新,但松柏如旧。经审讯,得知其情状,就提笔下判说:“守静、守谦偏听妇女谗言,兄弟俩不能展翅双飞。情谊尽失,关系冷淡。改葬本属愚昧,说其毁尸也属诬告。各加重枷惩处,敬戒那些不友不恭之人”。把张氏、汪氏二人立拿到案,用绳子把双手反绑在竹兜上,背插白旗,上写:“长舌唆夫,离间骨肉”,令其游街三日,然后释放。后来守谦终身也没有得了儿子,守静也家业衰退。两个妇女都未能寿终,这就是骨肉忿争的结果。


  附:吐谷浑阿柴有二十个儿子,病危时,让各个儿子都拿一枝箭来。诸子会集一处,他取出一枝箭,让兄弟慕延利来折,慕利延随手就把它折断了。又把十九枝箭放在一块让他折,就不能折断了。阿柴于是说:“孤立则易折断,群聚就难以摧折。骨肉兄弟同心,可以抵御外侮。这就是最明显的验证。”


  宋朝的周文灿有个哥哥嗜酒,依靠文灿生活。一次酒醉,打了文灿。邻居们都替文灿鸣不平。文灿恼怒说:“我哥没有打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离间我们骨肉呢?”司马光记下了这件事,用来劝戒人们。


  顾泾阳先生掌管处州刑狱,有兄弟俩,打了几年官司也没有了断,先生把他们叫来,说:“你们的两只手脚会相争吗?兄弟就是手足,你们却相争,这不是怪事吗!你们却不知羞耻,不以为怪,这是什么缘故呢?既然你们相互争,就让你们自己互相惩处吧!”就一个人给了他们一个棍,对哥哥说:“给我打你弟!”又对弟弟说:“给我打你哥!”兄弟俩相顾愕然。顾泾阳先生故意催促他们快打。两人磕头请求说:“以前的官都要为我们分个是非对错,所心不服,现在服了。不再计较是对错了,愿意改过自新。”于是就令兄弟俩互相作揖行礼,两人大哭而去。有先哲说过:“骨肉之间只该论情,不该论理。执理就会伤情,伤了感情就不合天理了。”


  洪武时,有人诬告郑氏家族与胡惟庸有勾结,官府就去郑家捉人,弟弟郑湜说:“有弟弟在,怎么忍心让哥哥去罹难受刑呢?”郑濂说:“我是家长,该我去认罪,与弟弟无关。”二人争着去入狱。皇上听到后,就对近臣们说:“哪有这样的人肯盲从他人为非作歹的?”就宽宥了他们,并且提拔任用。当今骨肉忿争的人们,总是怕自己吃亏。看一看郑氏兄弟争狱一事,天下难道还有什么事值得忿争吗?


  天启年间,杭州城失火,独有一个江西商人的寓所安然无恙。有人问他,他回答说:“当时恍惚看见一个朱衣神人来洒水,所以免于被烧。”众人就询问他做了什么善事,商人谦虚地说:“没有呀!”后有人客于杭州,知道这个事,就对人们说:“这个人是我的侄子。他父亲有五个儿子,他是老大,而且是嫡子,其余几个兄弟都是庶出。他父亲死时,留下兄弟们有三岁的,有五岁的。他勤俭持家,拮据了二十年,才积累下五千金,等各个兄弟们都成了家,就请了族人们来给分家产,五分均等,他丝毫没有多拿。我们一族人都认为他是个有义气的人。前面那件事情,想必是他的公道感动了老天,所以躲开了那场火灾。”


  黄席门先生看到人们兄弟相争,就作了一首《训子歌》:“教儿曹,要相好。为兄的,怜弟小。为弟的,念兄老。一般都是父娘生,吵吵闹闹何时了?富贵贫贱总由天,任尔痴呆任尔巧。心肠乖,情性躁,总是父娘不善教。亲朋也有散场时,兄弟不和身不保。是非也要自思量,兄弟不和名不保。钱财也有用完时,兄弟不和家不保。多憎嫌,多气恼,说长道短逢人告,结下冤仇海样深,父娘罔极何曾报。联豪姻,走势要,阗门车马多夸耀。一片精神奉别人,兄弟饥寒不相照。广斋僧,多布道,烧香吃素拜佛庙。无数银钱养别人,兄弟锱珠多计较。被人欺,受人笑,到门陪礼不敢拗。无数周旋怕别人,兄弟一语多争闹。夸妻儿,好相貌,妻偏贤慧子俊俏,阿嫂弟妇骂不良,同胞犹子骂强盗。穿新衣,戴高帽,你家穷困我家饱,眼前丰富任君夸,前路茫茫难自料。你贫穷,你自造,偏冤他家金满窖,纵分一半与君家,还说无情满口诮。吁嗟兄弟非路人,一回相见一回老。父娘养下一般劳,兄友弟恭胜封诰。劝儿曹,要相好。


  朱节孝先生说:“世人家的兄弟们,胸中常要把两个念头退一步想。当为父母养老送终时就假如父母少生了一个儿子;当分家析产的时候,就假如父母多生了一个儿子,一团和气,就自然冰释。无奈今人是兄弟越多,争纷越多。给父母用钱处,就互相推诿,甚至父母在世时无人养活,去世了无人送葬。到分父母财产的时侯,又往往互相争斗,往往导致富的破家,穷得越穷,也在所不惜。噫!当父母在生子的时侯,以为多生一个儿子,就多一分欢喜,不料却是多添了一个祸害。岂不是很痛心吗?至于那些兄弟感情疏远,多年也不会面,虽然说骨肉之间没有忿争,但也缺少兄弟之间的和乐,也是很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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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9 06: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74:男不忠良




    男儿最要秉忠良,夫妇和谐家道昌。可恨薄情抛结发,忍心却恋野鸳鸯。




    注:忠,诚实也;良,易直也。此下数句,皆夫妇居室之事。旧注“不忠良”指奸臣乱国言,似与“扰乱国政”、“贬正排贤”等意重复。玩下文“女不柔顺”与此句对举,可知事有不必遵前人故步者,此类是也。


    案:柏养民,一生虚诬,虽妻子面前无一实话,而性复刚狠,日与众无赖以斗勇为事。妻慎氏劝之曰:“家贫囊尽,君若贸易得分文,亦可稍资日用,何必与此辈往来?”柏曰:“我近得一财主提拔,许我为布店主管,拨房一宅,不日即偕汝同去居住。”氏喜而信之,不知其已得银三十两将氏卖与邻邑杨姓为妻。迎娶之日,哄氏登舟,推故遁去。杨出见,与氏道其详,氏始亦相拒,既而相安,遂偕伉俪。杨为人本分,氏复勤俭,夫妇协力,不数年而成素封。一日偕游镜湖时,莺啼燕语,柳绿桃红,士女寻春,笙歌盈耳。氏卷帘玩景,见岸上一穷汉被店家殴打,视之乃其故夫也。指以告杨,杨悯之,上岸询其故,店家曰:“此贼屡偷食物,故殴之。”杨解囊酬其值,同至舟中,见故妻,羞惭欲死。氏责之,曰:“买臣之妻因贫求去贻讥千古。我嫁汝数年,食贫茹苦,并无外心,尔得银三十两将我离异,尔为男子不忠不良,尚有何面相见乎?”乃拨头上金钗一只掷与之曰:“持此兑价作些小经纪,尚可延残喘,倘再送与酒家,真饿殍之命,神仙不能救矣。我与尔恩断义绝,后此不必再见。”杨复留酒饭,另助银钱而去。后竟不知所终。


    附:浙西某生家贫,授馆他郡。一日归家,疑妻有外遇,跳浪奋击。妻展转乞哀,手握一鞋而毙。后某入闱,见妻掀帘入,蓬头跣足握鞋如死时,数之曰:“尔残刻无良,吾已诉之冥司,尚望终场耶!”某稽首乞哀,妻以掌授之曰:“吾奉命来,难以空返,可书‘我来矣’三字于上,得以复命,我即去耳。”生提笔书之,遂不见,审视乃即书于卷幅也。(《秋灯丛话》)


    嘉靖甲午,浙省考官马呈瑞入帘之夕,供给官张烘梦考官入场,有一女子随后,通身流血。张逐之,女曰:“勿逐,特来报冤耳。”寤后以语同事。无何,闻呈瑞病剧,监试者以张善医,令入诊视之,则已不可疗矣。临终但云:“汝为我逐此妇。”询其仆,知呈瑞前任镇江时,有妾金氏,才貌兼美。一日得父书,倚帘而读,呈瑞自外归,妾以新进羞涩,乃嚼吞之。呈瑞疑为情人所寄,遂剖腹出书,气未绝而书出。阅讫,始深痛悔。前过其地忽心动得疾耳。世之残刻无良者,可不知所畏哉!(《感应篇集注》)




    【译文】




    注:“忠”是诚实之意,“良”是正直之意。以下几句,都是讲夫妇家庭等事情的。旧注说“不忠良”是指奸臣乱国而言,这似乎与“扰乱国政”、“贬正排贤”等句意思重复。仔细玩味,下文中的“女不柔顺”与这一句对偶。由此可知,不必事事都尊循前人成说。


    案:柏养民一生虚假,就是在妻子面前也没有一句实话。而且性情又很刚狠,每天和一伙无赖之徒瞎混。妻子慎氏劝他说:“家里一贫如洗,你若能做买卖挣上一分一文,也可以添补生活日用,为什么一定要和这些人瞎混呢?”柏养民说:“近日有个财主提携我,许诺让我做个布店的主管,还拔给我一所房子,过几天就带你一块儿过去居住。”他妻子很高兴,就信以为真,却不知道他已将自己卖给邻村一个姓杨的为妻,得了三十两银子。


    临娶那天,他哄着老婆上了船,自己就托故溜走了。杨某出来见过,就和她讲出详情,她开始还不能接受,后来就渐渐安心了,就成了一对好夫妻。这杨某为人本分,慎氏又很勤俭,夫妇同心协力,没几年就成为大富。有一天,夫妇结伴去游镜湖,湖面上莺歌燕舞,柳绿桃红,士女春游,笙歌盈耳。慎氏卷起舱帘,观赏美景,偶然看到岸上有个穷汉,被店主人殴打,仔细端详,原来竟是她过去的丈夫。就指了指,告诉杨某。杨某可怜他,就上岸去询问原因,店主人说:“这个贼多次偷我的食物,所以殴打他。”杨某就从口袋中拿了钱赔他,把柏养民领到船上,与慎氏相见。柏养民羞愧得要死。慎氏斥责他说:“朱买臣的妻子因家贫请求去,贻笑千古。我嫁给你几年间,含辛茹苦,没有一点外心。你拿三十两银子就把我卖了,你作为男子,不忠不良,还有何面目相见。”说着就从头上拔下一只金钗,扔给他说:“拿这个去兑点钱,作个小本生意,或许还可苟延残喘。若再又去喝了酒,就是个饿死鬼的命,神仙也救不了你。我与你已经恩断义绝,以后再不必相见了。”杨某又留下他吃了顿酒饭,另外还给了些银钱。最后竟不知所终。


    附:浙西某个书生家贫,外出到他郡教书。有一天回到家,怀疑妻子有了外遇,就狂怒奔跳,把妻子痛打一顿。他妻子展转哀求,最后竟手握一只鞋而死。后来书生进入卧室,看见妻子掀帘而入,蓬头赤足,手握鞋子,和死时一个模样,数骂他说:“你这个人残忍无道,我已经在冥司告了你,要你去有个了断。”书生磕头哀求,妻子把手伸给他说:“我是奉命而来,难以空回,你可写‘我来矣”三个字在我手上,我好回去复命,我就离开了。”书生提笔写了,妻子就不见了。仔细一看,乃是写在试卷上。


    明嘉靖十三年,浙江省考官马呈瑞到任的那个晚上,供给官张烘梦见考官入场,有个女子紧随其后,满身是血,张烘驱赶她,她说:“不用赶,我是特地来报仇的!”醒来后,就把这个梦告诉了同事们。正说着,就听说马呈瑞得了急病,监试官以为张烘能医治,令人请他去诊视,但已经不可治了。临死前只叫:“你为我赶走这个妇人。”询问马呈瑞的仆人,得知呈瑞在镇江任上时,有个妾金氏,才貌双全。一天,金氏正依帘读父亲寄来的书信,呈瑞从外面进来,金氏因为是新来的,害羞,就把信吞到肚里。呈瑞就怀疑是情人寄来的,就剖开她的肚子拿出那封信来,气还未断,信就出来了。看过,才深感后悔。前时路过那个地方,忽然心动,得了病。世上那些残酷无道的人,看了这个难道还不知道该有所畏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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