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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古道西风

太上感应篇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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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9 05: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九歌 发表于 17-8-2019 02:49 PM
例阎浮提三千洲中,兼四大海、娑婆世界,并洎十方诸有漏国,及诸众生,同是觉明无漏妙心,见闻觉知虚妄病缘,和合妄生,和合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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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8-2019 03: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36:强取强求




  虽是同宗物,如何恁逞凶。匾旗方立就,霹雳已来轰。


  两造家同尽,三年产俱空。若逢客死鬼,地下尚难容。




  注:分所不当得而必欲得之,谓之强;伸手携物曰取;干人祈福曰求。人生财物皆有定数,数所当有,不劳自得。不然,虽百计营谋,何益于事?彼强取求者,枉费心机,徒令鬼物笑人,意外奇祸,不旋踵而至也。


  案:吉迎祥富有金资,又中武科,雄视一乡,人莫不敬畏。族兄吉又周,名列宫墙,与迎祥素不相合。有白石数块久置河边,备修祖墓。时迎祥中式,建旗立匾,无处觅石,遂取而用之。又周知而理阻,迎祥使人谓之曰:“木本水源,何用惜此微物。异日彼自加倍赔偿。”又周曰:“物各有主,渠不告而取,是以武举欺人,决不能许。”迎祥怒曰:“好意相求,渠反不识抬举耶!”鸠工数十人,连夜兴造,又周亦约数十人往夺。两造持械对敌,各有损伤。县令飞舆前来禁约,带回讯究。迎祥贿嘱石工认为原主,出卖券为据,又周所供,久远无凭,将石断归迎祥。又周发学戒饬,忿而控诸府,不得直。又上控臬司,亦以县案确凿,不准审理。又周因气恼,遂得重病,殁于旅邸。其子为父伸冤,兴讼三年。迎祥罄资打点,虽[url=]B[/url]不问抵而家业从此尽矣。一日突起风雷,将旗杆折为数段,击石如粉。计迎祥恃有家资,任意横行,始则强取,既则强求,目中全无本支,卒之身败囊空,风雷示警,报应昭昭不爽。而又周以一石之微,不能忍气,以致客死他乡,亦足为任性执拗之戒云。


  附:隋末江都乱,有太原书生,闯入官库,见钱数百万,欲少取之。一金甲神持矛逐曰:“此尉迟公钱也,汝欲得之,可取公名帖来。”生遍访无尉迟姓者。访至铁冶中,见敬德蓬首袒露,方为人煅炼。生拜之。公问故,生曰:“欲向公乞钱五十千,以周困乏。”公怒曰:“打铁人安得钱?”生曰:“公若见怜,但赐一名帖足矣。”遂书曰,钱付某五十千某月日,书名于上。观者皆笑其妄。生持帖至库,金甲神使系于梁,如数取钱去。后敬德佐唐有功,赐钱一库,内缺五十千,将罪主者。忽于梁上得帖,乃铁冶中所书也,惊叹累日。


  武家店关帝庙前有大槐一株,万历间,土门刘某强采以营室。方施斧斤,根血涌出。众劝止不从,竟伐之。及室成,众贺,酒方数行,其仆忽见赤面神乘马操刀驰骤屋上,惊告宾主,共出墙外视之,不见其迹,屋随崩塌。刘某后亦染疫而死。(《新乡县志》)




  【译文】




  注:在本份内不应当得到,而一定要得到,叫做“强”,伸手拿走东西,叫做“取”,请向人求取好处,叫做“求”。人生在世财物都有定数,定数里所应当有的,不用费力自然得到。不然的话,即使百般计算经营谋划,对事情有什么用处。那些强行索取和强行求取的人,白费心机,徒然惹得鬼神耻笑,而意想不到的灾祸,转眼就要临头。


  案:吉迎祥拥有许多家资,又中了武科,雄悍地傲视乡里,人们没有不尊敬和害怕他的。他的族兄吉又周是读书人,名列宫墙,与吉迎祥平素有矛盾。吉又周有几块石头,长时间放在河边上,准备修茸祖先坟墓。当时,吉迎祥考试得中,建立旗杆,设立匾额,没有地方寻找石头,于是取走河边的石头使用。吉又周知道后以理阻挡,吉迎祥派人对他说道:“本是同宗,有木本水源之谊,何必吝惜这细微的东西,改日他自然加倍赔偿给你。”吉又周说道:“东西各有主人,他不告诉我而取走,这是用武举人的头衔欺压人,我决不能允许。”吉迎祥恼怒地说:“我好意请求,你反而不知道抬举。”他催促几十个工人连夜建造旗杆和匾额。吉又周又叫了几十个人去抢夺,两方拿着工具互相攻打,双方都有损伤。县令坐着车飞奔而来禁止,命令带往县衙审讯。吉迎祥向石工行贿赂,并嘱咐认为原主,捏造出卖的凭据。吉又周向县令供述的事,时间久远,没有凭据,将石头判决归吉迎祥所有。吉又周发学校予以戒饬,忿怒地向府里控告。不能得到真正判决,向皋司控告,也以县里案情确凿,不准审埋。吉又周因为气恼,于是得了重病,在旅店死了。他儿子为父亲伸冤,诉讼三年。吉迎祥用尽家资打点,虽然没有抵罪,但家业从此用尽了。一天,突然起了风雷,将旗杆折成几段,将石头击成碎粉。吉迎祥恃仗家资,任意横行,开始强行索取,接着强行寻求,眼中全没有宗族本支情份,最后身败囊空,风雷提示警告,报应很明显,一点不差。而吉又周为了石头这件小事,不能忍气,以致于客死他乡,也足以让任性执拗的人引以为戒了。


  附:隋朝末年江都变乱,有个太原书生闯进官府仓库,看见数百万钱,想少拿一点。一位金甲神手执戈矛赶他道:“这是尉迟公的钱,你想得到,可以拿上他的名帖来。”书生到处寻访,没有姓尉迟的人。访到打铁的地方,看见尉迟敬德乱着头发,袒露身体,正为人冶炼。书生拜访他,尉迟问其中原因,书生说:“想向你乞五十千钱用来缓解贫困。”尉迟敬德愤怒地说:“打铁的人哪里有钱?”书生说:“你如果可怜,可以给一个名帖。”于是尉迟写道付给某人五十千钱,某月某日,将名字写在后边。看的人都笑话他狂妄。书生拿着名帖到官府仓库,金甲神将名帖系在房梁上,按照数目取下钱。后来尉迟敬德辅佐唐朝有功劳,赏赐给一库钱,里边缺五十千,将要怪罪管库的人,忽然从房梁上得到名帖。是当时打铁的时候所写的,惊叹了好几天。


  武家店关帝庙前有一株大槐树。明代万历年间土门刘某强行砍伐以建筑房屋。刚用斧头砍树,树根上涌出血迹。众人劝阻,他不听从,仍然砍伐槐树。等到房屋建成,众人来贺,喝酒才几杯,他的仆人忽然看见赤面神乘着马拿着刀,飞驰到屋上警告,宾客主人共出墙外,看时不见踪迹,屋子随后倒塌了。刘某后来也感染了疫病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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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8-2019 03: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37:好侵好夺




  防奸须要防亲戚,莫使无端放荡游。凡事若将心腹待,倚官到处肆诛求。




  注:以诡计暗取,谓之侵,以势力明取,谓之夺。又侵者所取少,夺则取之尽也,皆损人利己之事。好者,孜孜为之,不肯已也。悖入者必悖出,报应昭昭,或见夺于人,或见夺于鬼神。窃恐财亦不保,命亦不长也。


  案:前代东昌知府韩某,恃其兄为宰辅,豪横不循理法,朘民脂膏无所不至。其妻弟厉从学,又恃某之势,每日带领仆从出外闲游,遇事生风,诈骗财物,人皆呼为“副太爷”,见其来莫不关门躲避。有监生吴青云,其父曾为监司,遗住房一宅,宏敞精洁,广有亭台花木。厉闻而慕之,欲夺为外宅,以住优人妓女,遂率众至其宅,呼吴出曰:“此房价值若干,吾照数给尔,可速相让。”吴曰:“某虽不才,忝列成均。先人遗产,谁肯轻弃?有钱难买不卖物,尔倚强侵夺,独不畏国法乎?”厉大怒曰:“好语尔不依,殆欲银房俱空耶?”喝令从人重殴之,打至半死,忿忿乘马而去。回署假捏卖券,哄其姊夫云,吴某得价不迁,意在白赖。府不度情理,出朱票差役立押出宅。时吴被打之后,气忿交攻,至夜半呕血而卒。其家方营殡敛,狼差蜂拥而至,刻不容停,将尸棺及家口即时驱出。有壮士郑杰,见而不平,潜约众少年,于中秋夜探知厉在宅内演戏。各执枪刀,混入优中。乘金鼓闹时,突出不意,于席间擒厉,碎砍之,并杀其众仆,放火烧宅而遁。府闻变,方欲缉拿,即见吴魂索命,遂得重病,其家延羽流禳解,魂附身曰:“厉某作恶,皆因仗尔之势,罪归于主,禳解奚益。”府亦吐血暴亡。


  附:孝直,汉景帝时为长安令,志性清慎,政声远闻,所乘马日行五百里。雍州刺史梁纬,与帝联婚,强索其马不获,密构人诬直受赃,收之下狱。直使人告妻子曰:“刺史阴谋欲夺我马,汝等幼弱,未能申雪,我死可将纸笔置棺中,以便奏白。”果死狱中。家人如所嘱。后旬日,帝大会群臣,直于殿前上表曰:“臣少忝宦途,颇彰清慎,不谓刺史梁纬,心纵贪婪,势连内戚,欲臣所畜之马,加臣枉死之刑。上诉皇天,许臣雪冤,用敢以闻。”并梁纬不法二十一条,粘状尾。景帝览表讫,忽不见,甚以为异。诏收梁纬下狱,勘诘枉杀孝直及诸款事,事事不虚。诏将梁纬往孝直墓前斩而祭之,追蹭直尚书郎。时人为之语曰:“莫言鬼无形,杜伯射宣王。莫言鬼无身,孝直讼生人。”(《感应篇集注》下同)


  张真元,盐贾也。泊舟江畔,时洪水暴发,漂荡民居无数。一妇抱衣箱求救,张操小舟济之。及见箱中皆金帛,遂夺其箱,复推此妇入水,竟携箱归。越四年,张所居忽水涌,一家十余口,皆溺死。




  【译文】




  注:采取阴谋诡计暗中取得,叫做侵占,用势力明里索取,叫做抢夺。又侵占的人所取得的较少,抢夺却全部取尽,都是损害他人,归利自己的事。好,是孜孜以求,不肯停止的意思。违背常理取得的,必然违背常理失去,报应之事很明白,或被人抢夺、或被鬼神抢夺。恐怕这样的人不仅钱财无法保护,连生命都无法保证了。


  案:明朝的东昌知府韩某,凭借他的哥哥担任宰辅的官职,蛮横不遵循道理和法度,剥削民脂民膏,什么事都可做出来。他的妻子的弟弟厉从学又依仗他的势力,每天带领仆人随从到外边闲游,遇上事情,借机挑起事端,欺诈骗取人的财物,人们都叫他“副太爷”,见他来时,没有不关门躲避的。有个监生叫吴青云,他的父亲曾经当监司,留下一处住房,宽敞精致洁美,里边有许多亭台花木。厉从学听说后很羡慕,想要夺取它做为自己的外宅,用来住优人使女。于是,他率领众人来到吴青云的住宅,将他叫出来说道:“这处房屋价值多少,我按照数目付给你,要迅速出让。”吴青云说道:“我虽然没有才学,有幸忝列国子监。祖先留下的产业,谁肯轻易放弃?有钱难买不卖的东西,凭借强力侵占夺取,难道不怕国家法令吗?”厉从学大怒道:“好话你不听,难道想钱财房屋都要成空吗?”他喝令仆人重重殴打吴青云,打得半死,气愤地乘马离开了。他回到署衙里,做假捏造出卖房屋的契约,欺骗他的姐夫,说道:“吴青云得了银子不还房屋,用意在于白赖钱财。”知府韩某不考虑情理,拿出朱票,派差役将吴青云立即押出他的住宅。当时,吴青云被毒打后,气愤交加,到半夜时吐血死了。他家里正在准备丧事,凶狠的差役蜂拥而来,一刻也不容停留,将死尸棺材及家里人赶出。有位壮士郑某,看见后感到不平,暗里约定许多少年,在中秋之夜探听到厉从学正在宅院内演戏。众人各个拿着枪和刀,混进演员中间。乘金鼓敲响时,突然出其不意,在座席上将厉从学擒获,将他用刀砍碎,并把厉从学的仆人杀了,放火烧毁房屋,然后逃跑了。韩知府听到这个变故,刚要派人捉拿,就看见吴青云的鬼魂索要生命,于是得了重病。他家里人请道士祈禳消解,鬼魂依附到他身上,说道:“厉从学做坏事,都因为依仗你的势力,罪责归之于你,祈禳有什么用处?”知府韩某也吐血突然死了。


  附:汉景帝年间,孝直担任长安令,他性格清雅谨慎,治理长安的政绩远近相闻。他骑的马每日行走五百里。雍州刺史梁纬与皇帝有联姻的关系,强行要孝直的马,没有得到,暗中纠集人诬陷孝直接受赃物,将他送进监狱。孝直派人告诉妻子和儿子道:“刺史梁纬用阴谋要夺取我的马,你们年幼弱小,不能够申冤昭雪,我死了以后可把纸和笔放进棺木中,以便向天子上奏表白。”之后,果然死在监狱里。孝直的家人按照他的嘱咐办了丧事。事情过了十多天,皇帝大会群臣,孝直在宫殿上上奏道:“我年轻时有幸进入仕途,有清廉谨慎的声誉。没有想到刺史梁纬为所欲为,贪婪成性,势力范围波及宫内,想要我所养的马,强加给我冤枉而死的刑法。我向上天起诉,上帝允许我昭雪冤枉,才敢向皇帝奏闻。”并将梁纬触犯刑法二十一条罪状,附于诉状之尾。汉景帝看完了奏章,孝直忽然不见了,认为很奇怪。于是,汉景帝下诏将梁纬关进监狱,审问核实梁纬枉法杀害孝直和各款不遵守法律的事情,每件事情都有事实根据。汉景帝下诏将梁纬在孝直的陵墓前斩首,祭告孝直在天之灵,追赠孝直为尚书郎。当时的人对这件事感叹道:“莫言鬼无形,杜伯射宣王。莫言鬼无身,孝直讼生人。”


  张真元是从事盐业的商人。一次他将船停在江边,当时洪水暴发了,冲毁了无数民房。一位妇人抱着衣箱向他求救,张真元驾着小船救她。等见至衣箱中都是金子和丝织品时,于是夺走她的箱子,又将这个妇人推进水中,竟然携带衣箱回去了。四年后,张真元所住的房子忽然涌起洪水,一家十多口人都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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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8-2019 03: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38:掳掠致富




  杀人放火逞强梁,被掳之家最可伤。谁料天公巧报复,全家授首足相偿。




  注:掳掠,专指劫夺而言,或用兵之时恣意放抢,或盗贼去后借端焚杀,或岁当饥馑之余,或地值水火之厄,强凌弱,众暴寡,草窃奸宄,皆是也。夫人之致富,或承先世之遗,或谋什一之利,或躬耕力田,或牵车服贾,任劳受值,求以道,得以义,自然长久受享。若掳掠致富,出尔反尔,岂能免于天殃乎!


  案:明末盗寇四起,乡村僻壤多有土贼,有司无力查拿,任其掳掠。村民赵四,负膂力习武艺,乘乱结党作匪,放火杀人,流贼中绰号“一条龙”者是也。鼎革后,大赦天下,凡失身为盗者,俱许自新。赵得以漏网,携其向日掳掠之资,至杭州城隍山下,买房置产,开张油店,俨然富翁矣。其子不肖,专习枪棒,交结匪类。时四月八日佛诞之辰,子约无赖多人,至净慈寺游戏。见某绅家一女,美艳非常,子流盼不舍,是晚约众明火执杖,打开某绅大门,觅寻其女,女因外祖母垂危,往看病,得免淫污,遂尽劫资财而遁。次日报官缉拿,一一被获,抄其家得枪刀军仗。时天下方平,不许民间私藏兵器,乃引谋叛律,全家俱斩。赵四掳掠致富,天道不容,终不免身首异处云。




  【译文】




  注:“掳掠”专门指抢劫掠夺而说,或者率领军队时恣意放纵抢劫,或者盗贼逃去后借机放火杀掳,或者正当年岁逢上饥荒之时,或者遭受水灾、火灾的危难之时,凭借强大欺凌弱小,人多欺负人少,草莽贼寇,奸邪坏人都是这一类人。人能得到富贵,或者继承了先辈的遗产,或者谋求薄利,或者勤勉的耕作,或者车马劳顿,从事商业,任劳任怨,以求得价值,从正道上求取,从正义上得到,自然长时间受到享用。如果靠抢劫掠夺取得富贵,出尔反尔,怎么能逃避上天的灾殃呢!


  案:明朝末年强盗贼寇四处涌现,乡村和偏僻的地方多有当地的贼寇,官府没有力量查办捉拿,任意让他们掳掠。村民赵四拥有强壮的体力,练习武术,乘世道混乱结成一伙做土匪,放火杀人,流贼中绰号叫做“一条龙”的就是他。国家变革(清朝建立)后大赦天下,凡是不得已做了强盗的人,都允许他们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赵四因此逃脱了法网。他带着以前抢劫掠夺的资金,来到杭州的城隍山下,买下房子,添置了产业,开了一家油店,俨然成了富翁。他的儿子品行不好,专门使枪弄棒,和坏人交往勾结。当时四月八日正是佛祖的诞辰,他儿子相约许多无赖,来到净慈寺游玩嬉戏。看到某位乡绅家的女儿非常美丽明艳,赵四的儿子不停地顾盼。这天晚上,他约定众人举着火把,拿着棍杖,打开某绅士的大门,寻找他的女儿。绅士的女儿因为外祖母病势危险,去看望病人得以避免被奸污,赵四儿子于是全部抢劫了乡绅的财物,而后逃跑了。第二天,绅士向官府报案,缉拿犯人,全部被抓获了。查抄赵四的家产,得到枪刀军杖。当时,天下刚刚平定,不允许民间私自隐藏兵器,于是根据谋反叛乱的法律,将赵四一家全部斩首了。赵四凭借掳掠得到富贵,天道不能宽赦,最终不免落得身首异处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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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8-2019 03: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39:巧诈求迁


  世上优人品最微,冒官秉篆欲分肥。强将命妇谐连理,西市遭刑颈血飞。




  注:巧者营谋,诈者诡谲,一命之荣皆由天定,不求而自得者,命也;求之而始得,或求之而不得,皆命也。若加以巧诈,则方寸已坏,置之廊庙,必不公忠,出而临民,安能廉洁?况分非应有,天必厌之,而予以奇祸,巧诈亦何益哉!


  案:昔南方有一士,姓吕名钟,才貌兼全,望之如神仙中人。但赋性放荡,所癖者子都宋朝,所不留意者王嫱西子。虽有艳妻潘氏,吕视之淡如也。登甲后,选湖广孝感县,偕妻赴任。至苏州,见优人贾文与己面貌印板无二,吕大喜,邀之同行。日则共食,夜则共寝。余桃断袖,莫能逾也。妻见贾事事可人,亦有意属之。一日,舟次汉江,吕酒后不谨,感染伤寒,暴卒。妻与仆计曰:“官人中道身亡,我等进退两难。吾见贾某面貌相同,若冒充到任,决无人认得。且官人既无叔伯,终鲜兄弟,平日朋友亲戚,人人冷落,必无远来查问者。”仆以语贾,贾允从。是晚妻召贾议事,遂成伉俪。到任后,幸孝感小邑,俗朴风醇,词讼有限,苟且敷衍不致张露。时逢举劾之期,贾竟忘己为假冒,百计谋升。藩司与吕同年,调任省中,面叙旧好,贾茫然无应。及夸其诗文,不能答一字。藩司怒曰:“吾与尔长安同寓,花前觅句,月下联吟,久所服膺。今成木偶,定系光棍假冒。”乃带至密处,呼夹棍严讯得实。以其冒官欺君奸占命妇,奏请律斩。潘氏系受封之妇,忘夫事仇,与寻常和奸不同,与众仆俱缳颈。


  附:西溪龙霓在京邸,同年某行人过之,告以将避湖广差,暂注门籍。霓曰:“湖广非远差,况尊翁在堂,便道归省,岂不甚善,何反欲避耶?”行人曰:“不然。吏部将选科道,若承此差,恐不得与选,吾姑避之,则杨子山当行。”霓止之不听,遂称病注门籍。才一二日,吏部即开选,行人势不可即出,杨竟应选,得吏科给事中,行人仍得前差,徒自恨而已。噫!一以巧诈求之,一以不巧诈得之,世间凡事,似此者极多,岂独官职。(《感应篇集注》下同)


  宁波王生当贡,其次为李某。李素无行而多狡术,百计攘得之,王生朴实不较也。李入京就选,遍谒乡贵夤缘。入奸相严嵩门,求为顺天训导。嵩谕意铨曹,许之。于是扬扬自得,未挂榜前,纵步至顺天学,登其堂,窥其署,徘徊良久。斋夫辈异其举止,呵之。李大声曰:“吾不数日当坐此,鼠辈敢无状耶?”斋夫辈乃群哗于吏部门前。选司闻语大骇,亟易以广西一小学,怏怏去。未几,身及一子一仆俱死于粤。明年,王生应贡就选,恰得顺天训导。




  【译文】




  注:巧,是钻营谋求的意思,诈,是诡计多端的意思。一官半职的荣耀,都是上天注定的,不追求而自然能够得到的,是命运。追求它才能得到或者追求而不能得到,都是命运。如果采取机巧和欺诈,那么方寸之心已经坏了,放置在朝堂之上,一定不会秉公忠诚,出来管理人民怎么能做到廉洁呢?况且本分不应当有,上天必然厌恶它,从而给予奇异的灾祸,机巧和欺诈又有什么用呢?


  案:从前南方有一位士人,姓吕名钟,才华和相貌双全,看上去像神仙中人。但是他赋有的性格放荡不羁,有断袖之癖。虽然有美艳的妻子潘氏,吕钟对待她很平淡。吕钟考试得中后,被派往湖广孝感县做官,带上他的妻子一同赴任。来到苏州,看到有个唱戏的人叫做贾文,与自己的相貌一模一样,没有区别。吕钟特别喜欢,邀请他与自己同行,白天在一起吃饭,夜晚在一起睡觉,余桃断袖的情谊也不能超过他们。他的妻子看见贾文事事都讨人喜欢,也有心意归属于他。一天,船行到汉江,吕钟喝了酒以后不小心,感染了伤寒病,突然死了。妻子和仆人计议道:“官人在半路上身死,我们这些人进退两难。我看见贾文与官人面貌相同,如果冒充官人上任官职,决没有人可以辨认。况且官人既没有叔伯,也没有兄弟,平日的朋友和亲戚,人人都很冷淡,不会有从远处到这里查寻的。”仆人将这话告给贾文,贾文答允依从了。这天晚上,吕钟的妻子叫来贾文商量事情,于是结成了夫妻。贾文到了任上之后,幸亏孝感是个小城,民俗朴素,风情醇厚,民间纠纷官司有限,苟且进行应付,不致于张扬暴露。当时,正逢朝廷举荐和弹劾官吏的日期,贾文竟然忘记自己是假冒的官员,使尽计谋以求升迁。布政使和吕钟是同年考中的,调往省中任职,和贾文当面叙述从前的交往,贾文茫然无法应对,等考问他的诗文,不能够答一个字。布政使恼怒地说道:“我和你在长安同住一个寓所,在花前搜觅佳句,在月下联诗吟诵,很久就佩服你,今天象木偶一样,一定是无赖之徒假装冒充。”于是,将贾文带到密室,叫人用上夹棍的刑法,严格审讯,得到实情。根据贾文冒充官吏,欺君罔上,奸占诰命夫人的罪状,上奏皇帝,请求按照法律斩首。潘氏是受到皇帝册封的诰命夫人,忘掉前夫,侍奉仇人,和平常通奸情形不一样,和众仆人都处以绞刑。


  附:西溪的龙霓住在京城的寓所里,同年考试得中的某个行人(官名)拜访他,将躲僻去湖广任差的事告诉他,并说现在暂时在门籍里注册侯用。龙霓说道:“湖广不是偏远的差事,何况你父亲在堂上,顺便回去看望,难道不很好吗,为什么反而躲僻呢?”那人说道:“不对,吏部将要选拔科道,如果应承了这个差事,恐怕不会得以选拔。我姑且躲僻,那么杨子山应当前去。”龙霓阻止他,他不听从,于是称作生病,在门籍注册。才过了一两天,吏部就开始选拔科道,那人从情势上不可以马上出来,杨子山竟然参加选拔,得到科给事中的官职,那人仍然得到以前的差事,只有自己怨恨罢了。噫,一个用机巧奸诈求取,一个不用机巧奸诈求取,世上的许多事情,象这类情况的有很多,不单单是官职这类事。


  宁波王生应当入选贡生,其次是李某。李某素来没有品行,多采用狡诈的手段,用许多计谋得以入选贡生,王生朴素老实,也不和他计较。李某到京师参加选任,到处拜谒故乡的显贵,拉拢关系,进入奸恶的丞相严嵩的门下,请求当顺天训导的官。严嵩示意选官的部门,应允了。于是,李某志得意满,没有广布金榜前,散步到了顺天学府,登上大堂,窥视署衙,徘徊了很久。学府的仆役惊异他的行为,呵斥他。李某大声说道:“我过不了几天就应当坐在这里,鼠辈敢没有规矩吗?”仆役于是一起到吏部门前喧哗吵闹。选司听到后很惊恐,立即将李某换到广西一座小学任职,他闷闷不乐地去了。不久,他和他的一个儿子、一个仆人都死在广西。第二年,王生入贡参加选任,恰恰选得了顺天训导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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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8-2019 03: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40:赏罚不平




  赏罚权衡称物施,不平些个众心离。寄言秉节行兵者,诸葛遗徽盍效之?




  注:前言赏及非义、刑及无辜,是赏罚不当也。此言不平者,谓均之一赏而多寡任意,均之一罚而轻重徇私。或功劳有大小而一例行赏,或犯事有轻重而一例行罚,皆不平也。若吾心既平,则赏罚自无不平矣。


  案:昔有大帅,性极苛刻。决于行罚,惮于行赏。将士有过,一概杀之,至有功当赏,则踌躇再四。不得已,始予薄赍,甚至吝而不与。将士靡不离心。参军谏曰:“赏罚者,朝廷所以治天下也。功有大小,则赏有厚薄;过有大小,则罚有重轻。如持衡称物,毫厘不爽,方足以服人心。昔诸葛孔明曰:‘吾心如秤,不能为人作轻重。’是以当时诸将用命,虽魏延反侧之徒,帖然不敢有异议,李平、廖立废弃终身而无怨言。盖能平吾心以平人心者,王道也。此孔明所以未易及欤。今君侯赏不按功,是赏不足以为劝也;罚不按过,是罚不足以为惩也。甚至当赏而罚,当罚而赏,种种不平,窃恐人怀异志,不肯效命疆场,其何以懋建功勋乎?”帅拒而不纳。一日,率兵征苗,下令各裹十日粮,日行二百里。所过皆蚕丛鸟道,兵皆扳藤附葛,舍命而行。帅不恤艰苦,一味严刑驱迫,不许稍息。及苗乱既平,有功者俱不得稍沾恩泽。事闻于朝,下诏切责。后帅副大将军出征,屡立殊勋。同事皆曰:“渠为帅领兵,赏罚不平,人人怨恨。今此之役,若令渠奏功,报应安在?”共在大将军前排挤之,竟不录其功。亦云报也。


  附:唐朱泚之乱,车驾出幸奉天,道有献瓜者,德宗嘉其意,欲赏以官。陆贽谏曰:“爵禄者,天下之公器,不可轻也。今献一瓜辄予官,彼忘躯者何以赏之?”遂不果行。陆贽卒为名臣。(《感应篇集注》下同)


  宋景德中,寇犯边,郡县数罹其毒,主兵者无敢一挫之。时李居正,以小官榷税一镇,鸠募丁壮,奋力击之。因深入其穴,夺所掠男妇老幼,悉还其家。人皆德之,而无肯为之请赏者,惟张咏密以奏闻。真宗大悦,立迁居正为阁门祗候。居正莫知所自,或以咏告,正乃急往见之,不获达。因礼阍者传入榜帖,咏批纸笔尾云:“公临财廉,临阵勇,临事勤,临民惠,加以谨畏。此报国大丈夫也,所谢近私。”不得相见。居正德之,誓佩终身。此则赏之当者矣。




  【译文】




  注:前边谈到赏及非义、刑及无辜,这是赏罚不当的结果。这里谈到不平的意思,所说的是平均奖赏,多少任意决定,平均处罚,轻重依从私情。或者功劳有大有小,却一律给予奖赏,或者犯错误有轻有重,一律给予处罚,都是不公平的。如果我的私心公平,那么奖赏和处罚自然没有不平的。


  案:从前有一位大帅,性格特别苛刻。他在处罚别人时特别果决,在奖赏别人时,特别推诿,将士如果有罪过,一律将他们杀害,至于将士立下功劳,应当奖赏,却踌躇徘徊,再四不决。除非万不得已,才给予微薄的奖赏,甚至吝啬到不给他们的地步。将士们没有不和他离心的。参军向他提意见道:“赏罚是朝廷用来治理天下的方法。功劳有大小之分,那么赏罚也有厚薄之分,过失有大小之分,那么刑罚也有轻重之分。比如拿着称重量的器具称物体,毫厘不差,才能够使人心佩服。从前诸葛孔明说道,我的心如秤杆,不能对人有轻重之分。因此当时各位大将听从命令,即使魏延这样的反复无常的人,也恭恭敬敬,不敢有不同的说法。李平、廖立被废弃,终身没有怨言,大概这就是使我心公平而平定众人之心,这是王道啊!这就是孔明始终没有被更换的原因啊!今天,君侯不按照功劳大小奖赏将士,这就使得奖赏不足以被人们动心;处罚不按照过失大小,这就使得惩罚不足以起到被惩罚的作用。甚至于应当奖赏却给予处罚,应当处罚却给予奖赏,这种种不公平的事,我私下恐怕人们怀有不同的志愿,不肯为你在疆场上效命,这又怎么能勤勉地建立功勋呢?”那个大帅拒绝建议,没有采纳。


  一天,大帅率军队征伐苗疆,命令士兵每个人带十天的粮食,每天行军二百里。所经过的都是荆棘密布艰险难行的道路,士兵都扳着藤条,依附着葛蔓,舍命前进。大将不体恤士兵的艰难困苦,一直用刑罚驱赶逼迫,不许销微休息一会,等到平定了苗疆的叛乱,有功劳的人都不能稍微得到恩泽。这件事被朝廷听到了,下令诏书,严格处罚。后来,他辅佐大将军出征,多次建立功勋。同事都说道:“他当大将率领军队,赏罚不公平,人人怨恨。今天这次战役,如果让他上奏战功,报应又在哪里?”都在大将军面前排挤他。大将军竟然不记录他的战功,这也是报应啊。


  附:唐代朱泚发动叛乱,天子坐车出来巡事。奉天道有位献瓜的人,德宗嘉赏他的心意,将要封赏给他官职,陆贽进谏道:“爵禄,是天下公平的器具,不可以轻视。今天献上瓜就给予官职,那些舍身报国的人拿什么奖赏给他们?”于是,果然没有这么行赏。陆贽后来成为有名的大臣。


  宋代景德年中,敌寇多次侵犯边疆,郡县多次遭受了他们的肆毒。带领军队的人不敢挫败他们。当时,李居正以小官的身分治理一个镇。他纠集招募壮丁,奋力打击了敌寇。因为深入到敌人的巢穴,夺回了被掠的男女老幼,全部使他们回到家里。人们都感恩他,却没有肯为李居正请求封赏的人。惟有张咏将这件事密秘奏给皇帝。真宗大为喜悦,立即将李居正升迁为阁门祗候。李居正不知原由,有人告诉了张咏上奏的事,李居正于是急忙拜见张咏,没有获准。因此给看门的人送了礼物,将榜帖传入,张咏在纸下边批写道:“你处理财物时廉洁,面临敌阵时勇猛,处理事情时勤勉,面临民众时施惠。加上严谨敬畏,这是报效国家的大丈夫本色,感谢却接近私意。”没有得到接见。李居正感谢张咏,将赠言铭记终身。这是奖赏恰当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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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8-2019 03: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41:逸乐过节




  一生衣禄总由天,减得些儿寿便延。若是奢靡夺纪算,求医服药亦徒然。




  注:逸者安逸,乐者快乐,皆人情之所欲。但过节则志气昏惰,骄奢无度,或促寿,或招殃,必然之理也。盖人生财禄皆有定数,服用之际岂宜过享。譬如有钱一千,一日用尽,则明日无有。若用百文则可至十日,日用五十,则可至二十日。凡人惜福,当作如是观。


  案:山右豪民伍其仁,广有家资,奢侈无度。建大第,僭拟王侯,用翠柏为梁,红粉为壁,文石为堵,凿池于堂,覆以水晶之砖,金鱼荇藻,莹然可数。客坐其中如居水上,皆惊惧不宁。又有七宝之床,游仙之枕,凤翮之扇,龙髯之拂,周彝商鼎,越异秦珍,靡不充牣其中。每食进馔,悉用金盘玉盏,侍婢皆绮罗锦绣,分列两旁,以手捧馔,视其所欲而跪进之。有会芳园,广可十余里,起十二院,居十二妾,每妾用美婢八人服事。妾皆通琴棋书画,婢尽解妙舞清歌。晚夕治酒,通园燃银烛万条,明如白昼。令妾赌采,胜者得侍寝。各院之婢皆持乐器奏于窗外,俟伍睡酣,乃歇。醒则复奏,达旦不寐。家畜男女梨园,客至则演戏,伍自执鼓板,按其宫商之生熟以为赏罚。日用千金,率以为常。岂知福过则灾生,乐久则苦至,极欲穷奢,造物所忌。伍忽然得胃弱之症,虽珍羞毕陈,不能下咽。每日卧床不起,略闻响动声,即魂惊汗出。有道士素讲抽添之术,进药数剂,引动相火,一时不御女则下身如火,疼痛难忍,不数日肿裂流血,日夜叫号,声如牛吼而死。


  附:宋沧州节度使朱信,纤啬聚敛,于京师筑大第,外营田园。其长子任供奉官,厚息贷于富室。券中俱有“钟声才绝,本利齐到”之语,盖谓信一瞑目即还也。于是私募俊仆十数辈,饰以珍异袍带,令伺宅旁。俟其出,簇拥而去,鞍马服玩备极华美。日会京师众无赖,樗蒲酗酒。尝言尽此逸乐者,惟我而已。至信卒时,家资已耗什之六七。弟甫四龄,乳母抱之诣府陈诉,奏于朝,余财悉付其弟。并除供奉官班籍,遂贫困无依。乃代狱卒摇铃警夜,又以疏怠被逐。京师货药者多弄猢狲为戏,供奉竟委质焉。公侯之裔一旦至此悲哉!(《桂香镜》)


  明太学生二人同年月日时生,又同年发解,又同日授官,一授黄州教授,一授鄂州教授。未几官黄州者死,官鄂者闻之即处分后事以待,越数日无恙。因往吊且祝曰:“我与公年庚同,出处又同,今公先我而去,我即死,已后公多日矣。若有灵,宜托梦以告。”其夜果梦云:“我生于富贵享用过丰,故夭。公生于寒微,未尝享用,故寿也。”官鄂者由此益自刻苦,不敢逸乐,官至典郡。




  【译文】




  注:逸是安逸的意思,乐是快乐的意思,都是人之常情所希望得到的。但是,超过一定的节度就志气昏沉懒惰,骄横奢侈,没有限度,或者缩短寿命,或者招来灾祸,这是必然的道理。总之,人生钱财和禄位都有一定的运数,受用的时候,岂能够过于享受。比如有一千钱,一天用尽,那么明天就没有了。如果一天用上百文,那么可以用十天;一天用五十文,可以用二十天。凡是人们爱惜自己的福份,应当有这样的看法。


  案:山西富豪伍其仁,有许多家资,奢侈无度。建筑大的房屋,超越本份仿照王侯,使用翠柏作为房梁,红色的粉末涂墙壁,用有纹理的石头作为墙。在大屋之内凿开池子,铺上水晶做的砖,池中的荇草和藻类植物,光亮透明,可以数出来。客人坐在堂屋内,如同坐在水面上,都惊惧不安。他还有用七种宝贝镶嵌的床,游仙的枕头,凤凰翅膀做的扇子,用龙髯做的拂尘。周代的酒彝,商代的铜鼎,越国的异宝,秦国的珍玩,没有不充满其中的。每当吃饭时,全部使用金盘玉盏,侍奉的奴婢都穿着绮罗锦绣,分开排列在两旁,用手捧着饭食,观看他所想的跪着奉献给他。有一座会芳园,宽阔达十多里,建起十二座院落,住着十二位小妾,每位小妾用美貌的八位婢女侍候。小妾都通晓琴棋书画,婢女都会跳美妙的舞蹈,唱清婉的歌曲。晚上摆开酒宴,整个院里点燃了万条银色蜡烛,明亮如白天,到第二天也不休息。家里边蓄养着男女梨园弟子,客人来了就演戏,伍其仁自己拿着鼓板,按照他们对音律的陌生和熟悉,作为赏罚。每天使用千金,大抵习以为常。


  岂知道福份太过就会造成灾祸,欢乐太久苦难就来临了,极端地纵任欲望,尽量地奢侈,这是造物主所忌讳的。伍其仁忽然生了胃弱的病症,虽然有珍美的食物全部陈列,却不能够食用。每天卧在床上不起来,稍微听见响动的声音,就魂魄惊惧,流出汗来。有位道士平时讲授养生的技术,伍其仁吃了几副道士的药,引动了肝火,一时不与女人发生关系,下身就如火烧,疼痛难以忍受。过不了几天,下身肿裂,流出白水,日夜叫喊,声音如同牛吼而死了。


  附:宋代沧州的节度使朱信,一丝一毫的财物都要聚敛,在京城建筑了大宅院,外边经营着田园。他的长子担任供奉官,用高额利息在富人家贷款,每张券中都有“钟声才绝,本息齐到”的话语。大概说朱信,一闭眼就可以归还。于是,私自招募俊美的十几个仆人,穿着珍贵奇异的衣服,让他们在庭院旁边伺侯。等他出门时,簇拥着他去,鞍马、衣服、玩赏的东西,极为完备华美。每天会同京城的许多无赖,进行赌博和酗酒。他曾经说道,能够享受尽这样的安逸和快乐的人,只有我而已。等到朱信死的时侯,家中的资产已经消耗了十之六七。他的弟弟才四岁,由奶母抱着到官府陈述诉讼。这件事上奏给朝廷,剩余的财产全部付给他的弟弟,并且免除了他儿子供奉官的职位,于是贫困没有依靠,他就代替监狱的士卒摇铃守夜,又因为疏懒怠慢被赶出。京城卖药的人,大多养猢狲戏耍,他的曾任供奉官的长子竟然委身于此。公侯的后裔,有一天竟然落到这个地步。多么可悲!


   明代有两个太学生,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又同年考中,同日授予官职。一位授予黄州教授,一位授于鄂州教授。不久,在黄州做官的那个人死了,在鄂州的人听到后就安排好后事等待。过了几天没有病,因此前去吊唁并且说道:“我与你年庚相同,出处又相同,今天你先我而离开,我即使死去,已经比你晚好多天了。如果在天有灵,应当托梦告诉我。”那天夜晚任黄州教授的太学生果然托梦道:“我生在富贵的环境,享受使用过于丰盛,所以夭折。你生在贫寒低微的环境,没有享受使用,所以长寿。”在鄂州做官的那个人,因此更加刻苦,不敢追求安逸和享乐,官职做到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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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8-2019 03: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42:苛虐其下




  只顾行凶悍,那知恶贯盈。鞭笞人胆丧,呼唱鬼魂惊。

  腹溃肝肠见,肢残血肉零。剉烧与舂磨,万劫入油铛。




  注:苛是烦琐,虐是残害。居官酷责吏民,前已数言矣,此专言处家之道。《袁氏世范》曰:“奴仆天性多愚,如顿放物件,必以邪为正;截裁物料,必以长为短。又性多忘,嘱之以事,全不记忆。又性多执,自以为是,轻于应对。愈加呵叱,其言愈辨,全是蠢浊之气,实觉可怜。为家长者,当曲为宽恕。至妇女不识道理,其责下人,每用非刑,或至绝其饮食,宜委曲劝谕。若幼年子弟,尤宜禁其鞭挞奴婢,以养仁恕之良,将来自无刻薄之患矣。”


  案:缙绅邱姓者,生八女,俱狠戾凶暴,称为“邱氏八虎”。而第五虎尤为悍妒,年未三十,四嫁其夫。有婢春英,为夫理发,虎截其双指。又有婢名金莲,能歌唱,夫甚爱之,虎断其舌。每性起,拷打俱用非刑,或以铁钳摘其肉,或烧红铁箸刺其乳,或装猫于婢女裤中,以鞭打猫,猫不得出,在内抓咬,婢私处及两腿俱烂,致死多人。夏夜,虎方就浴,闻窗外鬼声甚厉,虎大怒,不候浴完,赤身持鞭坐中堂,喝曰:“索命者俱来,吾不畏也!”鬼声寂然。虎生一子一女,甚钟爱,同时患痘垂危。延高僧忏悔,僧曰:“人有贵贱,性命则同。夫人逞一时之怒,鞭杀侍女仆妇,阴魂含怨,报及儿女。试思彼虽贱类,亦人之儿女也,若我之儿女供人打骂,我能忍乎?受打求饶,哀声动地,我能忍乎?打死抛骸,青磷夜照,我能忍乎?我不能忍,便知他人父母亦复如是。是以苛虐之事,仁者不为也。夫人但反躬自责,自然冤孽全消,诵经礼佛奚益耶!”虎不能从,子女俱夭。虎后染疮毒,遍体鳞集,十指与舌俱烂落,浑身肉块腐溃,见骨而死。


  附:卫氏,嫁张郡幕,苛刻其下,奴婢因笞死者甚多,中岁病惑,独闭室卧,自云不欲见人,人至辄忿怒。久之,人闻室中有瑟瑟声,窥之已化为蛇,衣服发爪散委床下。家人怪之,杀而焚焉。凡为妇人之狠毒者,亦知有此毒报乎?(《感应篇集注》下同)


  马封翁年逾四十,止生一子,眉目如绘,夫妇爱若珍宝。婢偶抱出门外,失手坠地,跌伤左额而死。封翁见之,命婢奔避,自抱死儿入。夫人惊痛几绝,索婢挞之,不得。乃撞倒封翁几次,翁并不怨其婢。婢归母家,日夜叩首祝天,愿公早生贵子。次年,夫人即生森,左额宛然赤痕也。森后官至户部尚书。夫奴婢犯罪之大者,孰有如死其子?此事尚可恕,又何事不可宽乎?封翁满腔仁慈,见于行事,其受封宜哉。


  明珠既损岂能圆,纵挞婢伤亦枉然。毕竟仁人当食报,麟儿再降赖翁贤。


  附录:《戒虐媳诗》(须江梦觉老人著):


  男子三十婚,女子二十嫁。婚姻有定期,礼不容假借。间有贫户礼从权,或因母乏乳,或虑娶无钱,自幼即抱置身边,名虽为媳实同女,三年鞠育一般苦。分属尊嫜即是母,少小何曾离左右。无如世有愚妇人,谓媳非我所亲生,可怜孤弱伶仃女,横加残虐果何因。食则同饲犬,衣则如悬鹑。并无大过犯,拷掠施严刑。若嫌媳幼稚,转眼即长成。若恼媳顽钝,善诱宜循循。徒然朝加鞭、夕加鞭,胆战股栗跪堂前,身无完肤残喘延。父母闻之空泪涟,姑嫂见之谁手援。譬如几上一块肉,任尔千剁万剐,默默无一言。试思汝亦为人媳,不闻堂上加呵责。汝亦有女儿,不闻嫁后被鞭笞。岂真夙世冤仇结,今生还报无参差。吁嗟乎!此媳原以配汝子,他日生孙奉汝祀。胡为忘却骨肉亲,凌辱不堪竟若此。坐令城乡生女家,忍心溺杀小女娃。所以阴曹虐媳罪,更比溺女一等加。(《虔劫金箴》)


  《训女条款诗》:十三、戒溺女虐媳


  女媳母宜怜,人何溺虐然。狱应同受地,生实欲违天。娘忍甘投水,嫜很惯挞鞭。慈帏能永戒,后嗣定多贤。


  愚按:此句既专言处家之道,则虐媳亦在其中,故附录之。




  【译文】




  注:苛即是烦琐,虐即是残害。做官的残酷责备吏役和人民,前边已多次谈到了,这里专门谈论处理家庭事务的道理。《袁氏世范》中说道:“奴仆天生的性格,大多愚鲁,就如放置东西,必然将斜的看作正的,剪裁物件,必然将长的看作短的。又加上性情经常遗忘,嘱咐他的事,都不记得。并且性格大多偏执,自认为自己是对的,轻视回答问题。越是呵斥叱骂他们,他们的言语越是机辩,全部都是愚蠢污浊的气性,确实感觉到可怜。作为一家之长,应当善于宽恕他们。至于妇女不懂得道理,她们责备佣人,每每使用刑罚,有的甚至不让佣人喝水吃饭,应当委婉地劝导说理。若是家中年龄小的子弟,尤其应当禁止他们用鞭子抽打奴仆婢女,以培养仁爱宽恕的良好品德,将来自然没有性格苛刻薄幸的后患了。”


  案:有个缙绅姓邱,生了八个女儿,都是心狠乖戾,凶恶残暴,被人称为邱氏八虎,而第五虎尤其凶悍忌妒,年龄不到三十岁,四次改嫁了丈夫。有个婢女叫春英,为她的丈夫梳理头发,她发现后截断了春英的一双指头。又有个婢女名叫金莲,能够唱歌,她的丈夫特别喜欢,她就割断了金莲的舌头。每当脾气发作了,她就动用残酷的刑罚拷打奴婢,或者用铁钳摘下她们身上的皮肉,或者烧红了铁筷子,刺向她们的乳房,或者将猫装进婢女的裤子里,用鞭子抽打里边的猫,猫在裤了里边跑不出来,乱抓乱咬,婢女的私处和两腿都被咬烂了,造成许多婢女死亡。一个夏天的夜晚,五虎刚刚开始沐浴,听到窗外的鬼叫声,特别凄厉。她大为恼怒,不等待将身体洗浴完毕,赤裸身子,拿着鞭子坐在中堂之中,喝叫道:“索命的鬼魂都来吧,我不害怕。”鬼的叫声停止了。她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特别喜爱,同时得了痘症,生命很危险。延请了有道行的僧人进行忏悔,僧人说道:“人们有富贵有卑贱,但生命都是一样的。你纵容一时的怒气,用鞭子杀死侍女和仆妇,阴间的鬼魂含着冤屈,在儿女身上得以报应。你试着想一想,她们虽然地位卑贱,也是人生的儿女,如果我的儿女供人们打骂,我能忍受吗?受到打骂,请求饶恕,哀恸的声音惊天动地,我能忍受吗?将奴仆打死后抛弃了骸骨,青色的磷火在夜里闪照,我能忍受吗?我不能忍受,便可以知道他人的父母亲也不能忍受。因此苛刻虐待的事情,具有仁爱之心的人不这样做。你应回过头来反省自己,自然冤孽消失。徒然靠念诵经书、礼事佛祖,有什么用呢?”她没有听从僧人的话,儿子和女儿都夭折了。她后来感染了毒疮,遍体都集结了鱼鳞般的皮肤病,十个手指与舌头都腐烂脱落了,浑身的肉块腐烂溃败,可以看见骨头,而后死了。


  附:有个姓卫的妇女嫁给张郡幕,她对下人苛刻,奴婢被她用板子打死了很多。到中年时感染了精神迷乱的病症,独自关闭家门卧在房中,自己说不想见人,人们来看她,动辄就恼怒。时间长了,人们听到卧室里有瑟瑟的响声,向里边观看,她已经化作毒蛇,衣服头发手脚都散落在床下边。家里人特别奇怪,将她杀死后火化了。凡是做妇人性情狠毒,也知道有这样的惨毒报应吗?


  马封翁年过四十岁,只生了一个儿子,眉毛和眼睛象画的一样,夫妇对他爱如珍宝。婢女偶尔将他抱出门外,失手后掉在地上,跌伤了左边的额头而死了。封翁看见后,让婢女逃跑躲僻了,自己抱着儿子尸体回家,夫人惊恐痛心到极点,搜索婢女责打,找不见,还用身子将马封翁撞倒在地好几次,马封翁并不怨恨他的婢女。婢女回到母亲家,日夜向上天磕头祈祷,希望马封翁早生贵子。第二年,封翁的夫人即生了马森,左边的额角上宛然有红色的伤痕。马森后来做官做到户部尚书。大凡奴婢犯了大罪的,哪还有像死了儿子这样严重的?这样的事都可以饶恕,还有什么事不能宽容的?马封翁满腔仁爱慈祥,表现在处理事情上,他受到的朝廷敕封是应当的啊!


  明珠既损岂能圆,纵挞婢伤亦枉然。毕竟仁人当食报,麟儿再降赖翁贤。


  附录:《戒虐媳诗》(须江梦觉老人著):


  男子三十婚,女子二十嫁。婚姻有定期,礼不容假借。间有贫户礼从权,或因母乏乳,或虑娶无钱,自幼即抱置身边,名虽为媳实同女,三年鞠育一般苦。分属尊嫜即是母,少小何曾离左右。无如世有愚妇人,谓媳非我所亲生,可怜孤弱伶仃女,横加残虐果何因。食则同饲犬,衣则如悬鹑。并无大过犯,拷掠施严刑。若嫌媳幼稚,转眼即长成。若恼媳顽钝,善诱宜循循。徒然朝加鞭、夕加鞭,胆战股栗跪堂前,身无完肤残喘延。父母闻之空泪涟,姑嫂见之谁手援。譬如几上一块肉,任尔千剁万剐,默默无一言。试思汝亦为人媳,不闻堂上加呵责。汝亦有女儿,不闻嫁后被鞭笞。岂真夙世冤仇结,今生还报无参差。吁嗟乎!此媳原以配汝子,他日生孙奉汝祀。胡为忘却骨肉亲,凌辱不堪竟若此。坐令城乡生女家,忍心溺杀小女娃。所以阴曹虐媳罪,更比溺女一等加。(《虔劫金箴》)


  《训女条款诗》:十三、戒溺女虐媳


  女媳母宜怜,人何溺虐然。狱应同受地,生实欲违天。娘忍甘投水,嫜很惯挞鞭。慈帏能永戒,后嗣定多贤。


  愚按:此句既专言处家之道,则虐媳亦在其中,故附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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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8-2019 03: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43:恐吓于他




  逞忿由来是祸胎,一时怒起便成灾。古人百忍垂深戒,无奈庸夫做不来。

  流尸河内任浮沉,舟子无端起骗心。白镪入囊能几日,受刑西市复返金。




  注:君子见人有忧惧之事,随便安慰解释,使之心宽,便是莫大功德。若藉端恐吓之,或致成病,或致丧身,其为罪孽岂小哉!佛经云,好惊怖人者,来世当变麞鹿,畏避诸兽,动辄惊走,盖恐吓之报也。


  案:永嘉富人王生,与湖州小客争姜价,客言过戆,生一时怒起,用拳殴之。客昏晕倒地,生大惧。扶起救苏,自认不是,款以酒饭。临行赠绢一疋,客感谢而去。至渡口,舟子秦四问从何处得绢,客曰:“为此几丧性命。”乃备语其故。时数里外有无主流尸,秦四,狡人也,闻客言,暗思一计,向客买绢并丐货姜之篮,俟客登岸,运篙撑尸至其家,脱衫裤衣之,急走叩生门曰:“顷有姜客过渡,云为君捶死,浼我呼其父母妻子告官,留绢与篮为证,旋即气绝,不敢不奉告。”生举家泣怖,赂以钱百千,舟子摇首不允,直增至二百千方许。相与瘗尸深林。生有逆仆赵年,向因通婢事发,被生痛责,怀恨在心。赴官出首,起尸相验,拘生严讯。生从未见官,一到公庭,口讷不能辩一字。官命重责,竟死杖下,而被打复醒,酒饭出门,与舟子报信,诸款未及细询,竟朦胧结案,秦四得以漏网。明年,姜客又至,王合家以为鬼,哕而骂之曰:“向者尔偶仆即醒,使我家主人死于非命。今尚来作崇耶?”客怪叹曰:“安有是哉,我几死转活,蒙惠一绢,卖与渡口舟子,即安然归家。今方赍土仪致谢,何以为鬼耶?”王生之子哀恸留客,执故仆诉于官,索捕舟子,讯出藉尸恐吓真情,追原赃给生之子。秦四不合借尸吓诈,致死人命,按赃治罪律斩。赵年以仆逼主致死,立决枭示。原问官革职。


  附:恐吓有二,一是遇人急难,不行安慰,故倡其势,动其忧恐;一是图利修怨,虚张声势,使之怕我,冀遂所欲。皆是恐吓,与乘威迫胁者不同。夫人有怖畏,尚当曲为宽解,乃反以危言恐吓,或致非命,则孽自我作,能无报乎?李舜卿,以佃户张三欠租,必欲令还,致自经死。孙李明,以女使与小奴作过,必欲根究,致投水死。虽其自杀,实我杀之。为其恐吓使然也。《太上业报因缘经》载此二事,以为人戒。(《感应篇集注》)


  浙中王大恩多负人钱,虑其索债,乃先定恐吓之计,与卖药者暗约曰:“我令人买砒霜,乞与假者。”卖药者曰:“诺。”索债者至,恩随令人买砒霜,买至辄服之。索债者惊遁,人莫敢至其门。一日为父母所责,亦令人买砒霜吓之。偶卖药者他出,竟得真者,服之腹痛不可忍,父母以为伪,不之救,遂七窃流血死。(《感应篇注证》)




  【译文】




  注:有贤德的人看到人们有忧愁恐惧的事情,根据情况安慰解释,使他心里宽解,就是很大的功德。如果凭借事端恐吓他,或者造成了疾病,或者造成了丧身的结果,所做的罪孽岂能算小!佛经说道,喜欢惊吓恐怖人的人,下一世应当变为獐和鹿,害怕躲僻各种野兽,动辄惊慌逃跑,大概是恐吓他人的报应。


  案:永嘉富人王生,和湖州的小客商争论姜的价钱,客商的言语过于刚直,王生一时间怒气发作,用拳头殴打客商。客商昏沉晕眩,倒在地上,王生大为恐惧。将客商扶起来救醒,自己承认过错,用酒饭款待他。临行时,赠给客商一疋丝绢,客商感谢地离开了。客商到了渡口,撑船的秦四问客商从哪里得到丝绢,客商答道:“因为这几乎丢掉了性命。”于是全部说出了其中的缘故。


  当时,几里外有个无主死尸,秦四是狡诈的人,听了客商的话,暗暗想出了一条计策。秦四向客商买了丝绢,并要了买姜的篮子,等到客商上了岸,他挥动竹篙撑着船,将死尸运送到他家,脱下衣服给穿上,他急忙跑到王生家,敲着门说道:“刚才有位贩姜的客商要求坐船摆渡,说被你捶打而死,拜托我叫他的父母、妻子到官府告状,留下丝绢和篮子做为证据,马上就咽了气,我不敢不告诉你。”王生全家哭泣恐怖,用百千钱贿赂秦四,他摇着头不答应,一直将价钱增到二百千才答许了,一块跟着将死尸埋藏在茂密的森林。


  王生有个品行不端的仆人叫赵年,以前因为和婢女通奸的事情败露,被王生狠狠责打了一顿,怀恨在心。他去官府出首,挖开死尸查验,将王生拘捕,严刑审讯。王生从来没有见过官吏,一押到公堂之上,言语笨拙,不能辩论一字,官吏命令重责,竟然死于杖下。而被打之后苏醒、喝酒吃饭出门、向舟子报信等情况,没来得及仔细审讯,此案竟然糊里糊涂结案了,秦四侥幸漏网逃跑了。第二年,贩姜的客商又来了,王生全家认为是鬼魂,边吐边骂道:“以前你偶然倒地,随即醒来,使我家的主人死于非命。今天还来装神弄鬼吗?”客商奇怪地叹息道:“那里有这种事?我几乎死而转活,承蒙赠一疋丝绢,卖给渡口撑船的人,随即就平安回到家里。现在正带来本地的特产来感谢,怎么是鬼呢?”王生的儿子哀伤悲恸,留下客商,带着以前的仆人向官府诉讼,将撑船的秦四逮捕,审讯出利用死尸恐吓王生的真情,追回原来赃物,还给王生的儿子。秦四不应当利用死尸恐吓欺诈,以致害死人命,按照罪行判处斩刑。赵年作为仆人,将主人逼迫致死,立即斩首示众。原来审问这个案件的官员被撤除职务。


  附:恐吓人有两种,一是碰到有急难的事情,不进行安慰,故意虚张声势,使人忧郁恐惧;一是贪图利益修结怨恨,虚张声势,使人害怕我,希望满足自己的欲望,都属于恐吓,与利用威势迫胁的人不一样。人碰上恐怖和害怕的事,应当曲意为人宽心解释,却返过来用吓人的话来恐吓,或者造成意外丧命,那么孽债是自己做的,能没有报应吗?李舜卿因为佃户张三欠下他的租子,必须让他归还,以致使佃户自杀而死。孙李明,因为使女与奴仆在一起做下过错,一定要追根究底,以致使女投水死了。虽然是自杀,实际上是我杀了他。因为恐吓造成这样的结果。《太上业报因缘经》记载了这两件事,用来警劝世人。


  浙中的王大恩欠了别人很多钱,考虑到他们来要债,于是先制定了恐吓的计策。他与卖药的人暗中约定道:“我让人买砒霜,请你卖给假药。”卖药的人答应了。要债的人来了,王大恩随即让人买砒霜,买到药后马上喝下,要债的人惊慌逃跑了,人们不敢来他家。一天,他被父母所责骂,也让人买砒霜吓唬。偶然卖药的人去别的地方,竟然买到真药,喝下去后腹部疼痛,不可忍受,父母认为是伪装的,不救他。于是,七窍流血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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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8-2019 03: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44:怨天尤人




  命该缺陷,怨天何用?自不长进,尤人奚为?虽有满箧金珠,入手登时就缚。我劝世上贪夫,守贱安贫最乐。




  注:人生陷缺,皆由命造,于天何与,于人何涉?而乃怨之尤之也。从来能安命者,食贫守贱,多有后福。而不安本分,动则怨天尤人,偏有意外奇祸。盖怨尤者,必不自反,恶业益重。是以天灾人祸,其来加速也。


  案:荆州杨大同,祖父遗产颇丰。因其沉酣曲蘖,兼好嫖赌,以致资囊荡尽,贫苦无聊。大同不反躬自责,反恨天道不公,每日指天而骂。又恨亲戚不为帮助,朋友不为扶持,呼名毒咒,愿各速死,以快其心。一日,月下正巡檐怅叹,忽有一少年叩门而入,衣衫齐楚,品貌端庄,谓大同曰:“尔欲发迹,当从我游,怨尤奚益?今有一好境,欲偕尔往,可以立刻富贵,尔能随行否?”大同喜而愿从。少年乃出钱沽酒,与大同畅饮。至夜半,命取笔砚,于壁间画门,噀水念咒,双扉忽启。少年执烛前行,大同后随。至一处,见堂阶宏敞,铺设华丽。又进至内室,则珠帘绣幕,画槛雕栏,宛然仙境。少年起箧,尽是金银珠玉,指谓大同曰:“子既忧贫,何为不取?”大同乃尽意取之。少年忽灭烛不见。大同在暗中觅归路不得。正在傍徨,忽听数人大呼捉贼,用绳缚倒,乃是一巨室。旦送官,不能分辨,死于杖下,竟不知少年是何鬼神。




  【译文】




  注:人生存在的缺陷,都是由自己的因果业力造成的,和上天有什么关系呢?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呢?而有些人怨恨这怨恨那。从来能够安于命运的人,处于贫困,甘于卑贱,大多有后来的福份。而不安于本分的人,动不动就怨天尤人,偏偏会有意外的灾祸。大概有怨恨的人,一定不会反躬自省,从自身找原因,因此罪孽更加严重了。所以,天灾人祸,来得更加快了。


  案:荆州人杨大同,祖父留给他的财产颇为丰厚。因为他沉溺于饮酒,又加上喜欢嫖妓赌博,以致于家财挥霍一空,贫穷困苦,无所事事。杨大同不反过来责备自己,反而怨恨天道不公平,每日指着天空咒骂。他又怨恨亲戚不帮助,朋友不扶持,叫着名字恶毒咒骂,愿每个人赶快死了,才使他的心里称快。


  一天,见天上有月光,他正徘徊在屋檐下怅然叹息,忽然有一位少年敲开门,进到他家里。少年衣衫整齐,相貌端庄,对杨大同说道:“你想发迹的话,应当跟我走,怨恨有什么用呢?现在有一处好地方,想陪着你前去,可以立刻取得富贵,你能够跟随我吗?”杨大同高兴,愿意跟随。那位少年于是拿出钱买了酒,与杨大同开怀大饮。到了半夜,让杨大同取出笔和砚台,在墙壁间画了一个门,将水含在口里喷出,念了咒语,双门忽然开启了。少年拿着蜡烛在前边走,杨大同在后面跟随着。来到一个地方,只见房屋台阶宏大宽敞,铺设的东西华贵美丽。两人又来到内室,都是珍珠做的帘子,刺绣做的幕帐,彩画的门槛,雕刻的栏杆,宛然象神仙的境界。少年打开箱子,全是金银珠玉,指着对杨大同说道:“你既然忧虑贫穷,为什么不拿走它?”杨大同于是尽力拿取它们。少年忽然吹灭蜡烛,不见了。杨大同在黑暗中寻找不到回路,正在彷徨,忽然听到几个人大声呼喊捉贼,将他用绳子捆住倒在地上,原来是一个巨富的家里。天明,将杨大同送到官府,他不能够讲清原因,被打死在杖下,竟然不知道那位少年是什么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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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8-2019 03: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古道西风 于 20-8-2019 03:16 PM 编辑

太上感应篇图说145:诃风骂雨




  滋培嘘植,庶物流形。雨师风伯,天地功臣。无端诃骂,触怒神明。夫遭水溺,妻被火焚。双双身殒,万劫沉沦。




  注:风嘘万物,雨泽万物,风伯雨师奉天而宣之,风雨多寡,各有分数。故孔子迅雷风烈必变,程子遇风雨必兴。圣贤畏天之诚如此,世人雨多则怨涝,风多则怨暴,岂知风雨不时,或由官吏苛虐,或由下民作恶,乖气致沴,与风雨何涉?愚人诃且骂之,罪莫大焉。


  案:村民禹三汲,妻洪氏,俱愚蠢不循道理。有草房被风吹倒,夫妇心怀怨恨。每遇风起,则指而痛骂。一日,三汲在门前闲坐,忽有旋风在脚下旋绕,即奔至河边,跃入水中。时有在田力作之人,慌忙拉起,已半僵矣。救苏询其故,答曰:“适见两白衣人过我面前,云河中元宝甚多,曷不往取。我随去,果见白镪堆集,喜而取之。不图其入水也。”自是神魂痴迷,或歌或哭,时以不得元宝为恨。后夜间,前两白衣人复来敲门,约去,三汲竟投水而死。其妻洪氏往田刈麦,偶值大雨,布衫淋湿,归至灶前取火烘焙。且焙且骂,忽有火星爆落衫上,扑而不灭,烧及皮肉,疼痛难忍。喊邻人来救,衣如胶粘,牢不可脱。用水浇泼,愈泼愈炽,不啻添油,须臾焦头烂额,浑身烧如黑炭。受三日无量之苦,方才气绝。此诃风骂雨之报也,可谓夫妇之愚矣。




 【译文】




  注:风吹嘘着世间万物,雨滋润着世间万物,风伯和雨师奉行天命而宣化万物,各地风雨的多少,各有一定的天数。所以孔子遇到迅猛的雷、强烈的风必然敬畏变色,程子遇到风雨必然庄重肃穆,圣贤敬畏上天的诚心如此感人。世上的人下雨多了就怨恨涝灾,刮风多了就怨恨暴烈,怎么知道风雨不按照时令发生,或者由于官吏苛刻残虐,或者由于人们做下恶事,乖戾的气质造成了灾害,和风雨有什么关系?愚昧的人呵斥并且咒骂风雨,罪过极大。


  案:村民禹三汲,他的妻子洪氏,二人都愚蠢不讲道理。有一次草房被风吹倒了,夫妇心里怀着怨恨。每当刮风时,就指着风痛恨地咒骂。一天,禹三汲在家门前闲坐着,忽然有一股旋风在他脚下旋转缭绕,他就奔跑到河边,跳进水中。当时,有个在田野上耕作的人慌忙将他从水中拉起,他已经半死了。救醒他后,询问其中的原因,他回答道:“刚才看见两个穿白衣服的人经过我的面前,他们说河水中有许多元宝,为什么不到里边拿取。我随即去了,果然看见堆集着白镪,高兴地拿取它,没有想到掉进河中了。”从此以后禹三汲神魂痴呆迷醉,或者唱歌,或者哭泣,经常以没得到元宝为恨。后半夜里,前次两个穿白衣服的人来敲他家的门,约定出去,禹三汲竟然投水而死了。


  他的妻子到田地里去割麦子,偶尔碰上大雨,衣服淋湿了,回家后到灶锅前用火烘干衣服,且烘衣服且咒骂。忽然有一点火星爆起,落在衣服上,用手扑打不灭,烧到了皮肉,疼痛难以忍受。她喊邻居来救火,衣服就像胶一样沾在身上,坚牢不可脱下。用水往上边浇泼,越泼火越燃烧地炽烈,就像添了油,须臾间焦头烂额,浑身烧得象黑炭一样。受了三天无法形容的痛苦,才咽了气。这是呵斥风、咒骂雨的报应,可以说这夫妇两人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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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8-2019 03: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古道西风 于 20-8-2019 03:22 PM 编辑

太上感应篇图说146:斗合争讼


  兄弟由来一树花,同生同长共根芽。如何却听闲言语,姜被成冰雁影斜。


  注:斗合者,两边用言挑唆也。民之愚者不能讼,富者不愿讼,强有力者虽怀好斗之心,未有健讼之才。惟奸人意在图利,以言挑唆相激而成,甚而捏造风波,代写虚词,致令人亡家破,积年不解。盖讼端息则利孔闭,不致利归于尽不止也。


  案:昔有程姓兄弟十人,祖遗财产百万,长者当事早,则支用多,次者支用递减,最小者并无支用。兄弟相与安之,未常较也。有表叔瞿嗣卿,久掌出纳。一日长子检簿,见其糜费浩繁,变颜相责。嗣卿羞怒,唆其诸弟曰:“公中之产,理应均分,尔兄某年取若干,某月取若干,俱侵蚀入己,现有簿可按,可使之吐出也。”诸弟信其言,向兄索找,兄负性不肯出一好言,以致诸弟皆忿,干戈操同室矣。由县控府,由府上控,两造争胜,各通贿赂,宁送官吏,不肯于骨肉之间稍宽一线。越数年,家皆贫落。嗣卿欣欣得意。一日街上有小儿跳舞,云城隍附身,直至嗣卿家。众随入聚观,见小儿至堂中,面南而坐,喝令带犯人来。嗣卿如有人锁押,跪于阶下。城隍谕曰:“尔斗合争讼,罪恶弥天,宜速报,即令带去受罪。”嗣卿伏地,哀声震天。须臾苏醒,城隍问曰:“尔受何罪,可对众宣扬。”答曰:“适过刀山,有鬼使以铁叉洞胸,抛在刀上,众刃攒刺,痛不可忍。”城隍曰:“尔以刀笔害人,应受此苦。”再命带去,嗣卿哀叫如初,醒后自供,适有鬼使以木板夹身,从首至足,锯为两半。城隍曰:“尔离人骨肉,应受此苦。”又命遍历碓舂、油铛、寒冰、火林诸狱毕,城隍曰:“十八重地狱若令尔今日受尽,则阴曹法无可加。今阳报既彰,留余以作阴罚可也。程氏昆季不合,信尔挑唆,自相践踏,神明震怒,祖父怨恫,各各减算夺纪,传与世人共相劝勉。兄弟之间宜敦和好,则讼棍浮言无自入矣,吾神去也。”问小儿一字不知,嗣卿不久卒。


  附:崔炜于开元寺前见一乞食老妪,足蹶,覆人酒瓮,被店主殴击。炜趋解曰:“酒值几钱?”曰:“一贯。”炜脱衣代偿,老妪不谢而去。他日遇于途曰:“蒙君解难,心不敢忘。吾善治赘疣,今有越井冈艾少许相赠,若遇赘疣,一灼即愈。”后遇一僧,赘垂于耳,依法治之,立验。由是得名,延之者众,遂致富。或曰老妪即鲍姑也。(《丹桂籍》)


  黄鉴,苏卫人。其父惯教唆争讼,荡人产业,致人冤狱。后鉴弱冠,登正统壬辰进士,郡人皆叹,天道无知。天顺在位,鉴升大理寺少卿。一日上御内阁,得鉴于景泰中,有禁锢天顺疏,立时伏诛,合家斩戮。


  附录:(一)《徐明府息讼歌》:


  世人有事莫经官,人也安然,己也安然。请众公剖两情愿,你也无怨,他也无怨。

  听人唆讼到衙前,告也要钱,诉也要钱。差人奉禀又奉签,锁也要钱,开也要钱。

  约邻干证日三餐,茶也要钱,酒也要钱。投到州县细盘旋,走也要钱,坐也要钱。

  三班六房最难言,审也要钱,和也要钱。自古道官清吏不廉,打也要钱,枷也要钱。

  唆讼本来是奸贪,赢也要钱,输也要钱。争强角胜官司缠,田也卖完,屋也卖完。

  食不充口衣不全,妻也可怜,子也可怜。才知唆讼被人陷,诅也枉然,悔也枉然。

  唆人争讼罪弥天,神也憎嫌,鬼也憎嫌。善人自有天眷顾,害也徒然,告也徒然。

  况且人心是一般,你也求安,他也求安。何不人人息讼端,此也休缠,彼也休缠。

  食王水土报恩难,赋也早完,税也早完。天地亲师德无边,时也念焉,刻也念焉。

  酒色财气祸非凡,老也戒焉,少也戒焉。教子读书与耕田,名也有焉,利也有焉。

  不犯科条不作奸,争也无焉,讼也无焉。有事全要自己宽,屈也受焉,辱也受焉。

  看破胜负总无关,心也平焉,气也平焉。解事分争不要钱,福也无边,寿也无边。

  永无是非到官前,官也喜欢,民也喜欢。各安本分乐天年,田也保全,屋也保全。

  世人依得此篇言,行也安然,坐也安然。吾本为官爱民贤,愿子同然,愿民同然。

  虽是几句闲谈歌,依得身安,行得身安。有人抄写递相传,富也绵绵,贵也绵绵。



  徐太使跋曰:适见《元宰必读书》续刻《息讼歌》,言近旨远,所云现宰官身而为说法也,亟附录之,以广其传。


  (二)《梦霞居士劝勿讼俚言十二首》(《一心普度合编》):


  劝乡绅勿讼


  几生修到宰官身,百事随缘莫计真。欲重功名须爱己,敢凭权势更凌人。
      讼庭纵可欺衡鉴,幽独如何对鬼神。自古大臣光史册,家居原是好乡绅。


  劝士人勿讼


  一领襕衫莫自轻,秀才身份本光荣。但从尔室求无愧,休向公庭诉不平。
      雀角无端兴讼狱,龙门早已误科名。读书是学如何事,那有功夫学占争。


  劝富家勿讼


  百万黄金总是虚,富翁何复较锱铢。贪财最足招尤怨,结讼徒然饱吏胥。
      若待终凶倾产业,空来晚悔丧形躯。君今欲种儿孙福,步步当留地有余。


  劝贫人勿讼


  任尔喊冤诉讼词,家贫端合受人欺。投呈浪费书呈礼,控案从无结案时。
      空自奔驰抛岁月,那堪冻饿泣妻儿。不闻贤达垂良训,死到呼儿学吃亏。


  劝兄弟勿讼


  兄弟从来得最难,如何手足忍相残。多因叶底莺声巧,遂使天边雁影单。
      同气有乖频构斗,亲心无异总悲酸。而今门内争端起,但念高堂莫见官。


  劝宗族勿讼


  族中虽是各分门,上溯高曾共一源。不念祖宗联水木,频经州县占田园。
      鸱鸮已自伤毛里,葛藟如何庇本根。学得张公书百忍,也留好样与儿孙。


  劝朋友勿讼


  兽禽尚勿伤同类,人独何心讼友朋。纵为谷风难释恨,云胡旧雨不关情。
      昔年愿结芝兰契,今日翻成雀鼠争。连袂跪依棠荫下,那堪回首听鸣嘤。


  劝乡邻勿讼


  客路飘蓬叹孑身,偶逢桑梓认乡亲。居家岂遂忘同井,构讼偏多控比邻。
      须念闾阎皆故旧,况多秦晋附婚姻。晨昏出入时相见,莫为闲情起祸因。


  劝勿与孤寡讼


  世间孤寡剧堪怜,谁忍欺凌雀角缠。宇内穷民伤赤子,闺中苦节叹青年。
      最宜体恤情相让,纵有猜嫌讼莫牵。若不与伊深计较,寸心阴骘感神天。


  劝勿代作词讼


  误用生花笔一枝,为他人事费神思。砚前楼阁凭空起,腕底风云任意吹。
      日逞杀机心最险,躬遭阴谴罪难辞。试看牢狱死亡者,多半从前是讼师。


  劝勿唆人讼


  唆人争讼破人家,总为贪财一念差。尽日只凭三寸舌,有时翻作两头蛇。
      欲消夙怨将獒嗾,暗逞阴谋斗鼠牙。纵火自焚难自脱,不如开口吐莲花。


  劝与人息讼


  须学鲁连立意诚,为人排难解纷争。云霾乍起都吹散,月旦公持代品评。
      苦口若能谈至理,嘉言原可动群情。挽回一世胥无讼,万姓咸熙乐太平。


  梦霞居士,浦城善士也。姓孟名殿荣,勤学好善,见义必为。年未三十,高等食饩,现在方兴未艾。予友陆香史、徐虚谷诸君雅知其详,每向予称道弗衰。予心窃敬慕之,不识何时得领清诲也。江山毛金兰谨识。


  (三)《息讼歌》:词讼不可兴,家业从此废。纵赢一万兵,自损三千骑。讼师摇软桩,干证索厚币。那有善公差,亦无白书吏。官断未可知,危惧如临履。倘然失足时,辱及难遮蔽。每闻变产人,多为争田地。尝见夺家私,徒然坏兄弟。为气结讼词,成讼更受气。贪利打官司,几见讼得利。婚姻相成仇,空把亲戚弃。失财更遭官,又加一倍费。仗义代人争,终久到失义。因亲强出头,从此绝交谊。士子误诗书,百工忘技艺。农家撇田畴,商贾抛生意。富者因讼贫,贫者因讼毙。小事不周旋,大事难逃避。弄假遂成真,终难因始易。劳力且劳心,何趣复何味。一时虽兴高,后苦谁来替。我劝世间人,词讼勿儿戏,若非不共仇,慎勿相牵系。并劝世间人,解纷第一义。慎勿观成败,听其相斗气。虽然粗俗语,须要牢牢
记。(《人鉴》下同)

  (四)唆讼之人最不良,往来暗地使刀枪。当官硬证伤天理,害众深谋夸己长。公道难容神鬼恨,幽冥定与子孙殃。曾闻起灭包词讼,冥间拔舌又刳肠。



 【译文】


  注:斗合,指的是从双方中间用言语挑拨教唆。愚昧的人没有能力诉讼打官司,富貴的人不愿意诉讼,势力强大有力量的人,虽然怀有好斗之心,却没有健谈讼辩的口才。惟有奸恶的小人,用意在于图取利益,用言语挑拨教唆使人发作,而造成诉讼,甚至捏造双方的是非,代理写虚拟的状词,以致使人死亡,家庭破散,冤仇多年不能和解。大概诉讼的事端平息了,那么求利的孔隙就闭塞了,不使利益全部归尽,诉讼是不会停息的。


  案:从前有姓程的兄弟十个人,祖先留下百万财产。年长的担当家事较早,所支出使用的就多,年龄次小的支出和使用的依次递减,年龄最小的并没有支出使用。兄弟之间在一起相处得很平安,并没有争斗。他们有位表叔叫瞿嗣卿,长久地掌管着财产的出纳。一天,长子检查帐簿,看见他浪费得繁多,变了脸色责备他。瞿嗣卿羞愧恼怒,挑唆他的弟弟们,说道:“你们的财产,按理应当平均分配,你们的兄长某年提取若干,某月提取若干,全部都侵占归了自己,现有帐簿可以作证,可使他吐出所占的财产。”各位弟兄听信了他的话,向兄长索要财物,兄长使性子不肯说出一句好话,以致于兄弟间都忿恨此事,从此同室之间互相起了干戈。从县里控告到府里,从府里再向上控告,两方互相争强取胜,各个打通关节,行施贿赂,宁肯将钱财送给官吏,不肯在骨肉之间稍微宽恕一钱。过了几年后,家道就贫困衰落了。瞿嗣卿欣欣然很得意。一天,大街上有个小孩跳舞,说城隍附着在身上,一直来到瞿嗣卿的家里。人们跟随进入家里聚集观看。只见小孩来到堂屋中央,面向南方坐着,喝令将犯人带上来。瞿嗣卿象被人用锁锁住,押了上来,跪在台阶下。城隍吩咐道:“你用言语挑拨,使人相争打官司,罪恶滔天,应该立即受到报应。立刻拉去惩罚受罪。”瞿嗣卿趴在地上,哀痛号叫之声震天,不一会儿醒了过来。城隍问他说:“你受了什么罪,可以对大家讲讲。”瞿嗣卿回答道:“刚才跨过刀山,有位鬼差役用铁叉洞穿了我,抛弃在刀上边,有许多刀刃刺扎,疼痛不能忍受。”城隍说道:“你采用刀笔残害别人,应当遭受这种痛苦。”再次命令将他带走。瞿嗣卿象刚才一样哀痛叫喊,苏醒后供认道:“刚才有位鬼差役用木板夹住我的身体,从头上一直到脚上,将身体踞成两半。”城隍说道:“你分离他人的骨肉兄弟,应当遭受这种痛苦。”又命令使他全部经历了碓舂、油铛、寒冰、火林等各种刑罚。完毕后,城隍说道:“十八重地狱,如果让你今天遭受尽了,那么阴曹的刑法无以复加。今天在阳间的报应既然已彰显,留下剩余的作为阴间的惩罚就可以了。程氏兄弟之间不应该相信你的挑拨教唆,自己人互相伤害,神明震动恼怒,他们的祖父怨恨。他们各个减少寿命纪算。将这件事传播给世人,互相劝勉。兄弟之间应当敦厚和好,那么挑唆词讼的谣言就无空可入了,吾神走了。”人们问小孩,他一字都不知道,瞿嗣卿不久就死了。


  附:崔炜在开元寺的前边,看到一位要饭的老婆婆,摔倒后,砸碎了别人的酒瓮,被店主人殴打,崔炜快步走过去劝解道:“酒值几个钱?”店主人说:“一贯。”崔炜脱下衣服代老婆婆赔偿,老婆婆不感谢,离开了。他日在路上碰见,她说道:“承蒙你解救危难,心里不敢忘记。我善于冶疗赘疣。今天有少许越井冈的艾草赠送给你,如果碰上有人患了赘疣,用它灼烧一下就好了。”后来,崔炜碰到一个和尚,赘疣垂到耳上,依照这种方法治疗,立刻灵验,因此,崔炜名声大震,延请他治病的人很多,于是得以致富。有人说,老婆婆就是鲍姑。


  黄鉴是苏卫人。他父亲习惯教唆人纷争诉讼,荡尽别人的产业,造成人的冤狱。后来黄
鉴到了二十岁左右,考中了正统壬辰进士,郡城的人都感叹天道无知。明英宗天顺年间在位
时,黄鉴升为大理寺少卿。一天,皇上驾御内阁,得知黄鉴在景泰年间写有禁锢英宗帝的奏章,立即将他杀死,全家都被杀了。


  附录:(一)《徐明府息讼歌》:


  世人有事莫经官,人也安然,己也安然。请众公剖两情愿,你也无怨,他也无怨。


  听人唆讼到衙前,告也要钱,诉也要钱。差人奉禀又奉签,锁也要钱,开也要钱。


  约邻干证日三餐,茶也要钱,酒也要钱。投到州县细盘旋,走也要钱,坐也要钱。


  三班六房最难言,审也要钱,和也要钱。自古道官清吏不廉,打也要钱,枷也要钱。


  唆讼本来是奸贪,赢也要钱,输也要钱。争强角胜官司缠,田也卖完,屋也卖完。


  食不充口衣不全,妻也可怜,子也可怜。才知唆讼被人陷,诅也枉然,悔也枉然。


  唆人争讼罪弥天,神也憎嫌,鬼也憎嫌。善人自有天眷顾,害也徒然,告也徒然。


  况且人心是一般,你也求安,他也求安。何不人人息讼端,此也休缠,彼也休缠。


  食王水土报恩难,赋也早完,税也早完。天地亲师德无边,时也念焉,刻也念焉。


  酒色财气祸非凡,老也戒焉,少也戒焉。教子读书与耕田,名也有焉,利也有焉。


  不犯科条不作奸,争也无焉,讼也无焉。有事全要自己宽,屈也受焉,辱也受焉。


  看破胜负总无关,心也平焉,气也平焉。解事分争不要钱,福也无边,寿也无边。


  永无是非到官前,官也喜欢,民也喜欢。各安本分乐天年,田也保全,屋也保全。


  世人依得此篇言,行也安然,坐也安然。吾本为官爱民贤,愿子同然,愿民同然。


  虽是几句闲谈歌,依得身安,行得身安。有人抄写递相传,富也绵绵,贵也绵绵。


  徐太使跋曰:适见《元宰必读书》续刻《息讼歌》,言近旨远,所云现宰官身而为说法也,亟附录之,以广其传。


  (二)《梦霞居士劝勿讼俚言十二首》:


  劝乡绅勿讼


  几生修到宰官身,百事随缘莫计真。欲重功名须爱己,敢凭权势更凌人。讼庭纵可欺衡鉴,幽独如何对鬼神。自古大臣光史册,家居原是好乡绅。


  劝士人勿讼


  一领襕衫莫自轻,秀才身份本光荣。但从尔室求无愧,休向公庭诉不平。雀角无端兴讼狱,龙门早已误科名。读书是学如何事,那有功夫学占争。


  劝富家勿讼


  百万黄金总是虚,富翁何复较锱铢。贪财最足招尤怨,结讼徒然饱吏胥。若待终凶倾产业,空来晚悔丧形躯。君今欲种儿孙福,步步当留地有余。


  劝贫人勿讼


  任尔喊冤诉讼词,家贫端合受人欺。投呈浪费书呈礼,控案从无结案时。空自奔驰抛岁月,那堪冻饿泣妻儿。不闻贤达垂良训,死到呼儿学吃亏。


  劝兄弟勿讼


  兄弟从来得最难,如何手足忍相残。多因叶底莺声巧,遂使天边雁影单。同气有乖频构斗,亲心无异总悲酸。而今门内争端起,但念高堂莫见官。


  劝宗族勿讼


  族中虽是各分门,上溯高曾共一源。不念祖宗联水木,频经州县占田园。鸱鸮已自伤毛里,葛藟如何庇本根。学得张公书百忍,也留好样与儿孙。


  劝朋友勿讼


  兽禽尚勿伤同类,人独何心讼友朋。纵为谷风难释恨,云胡旧雨不关情。昔年愿结芝兰契,今日翻成雀鼠争。连袂跪依棠荫下,那堪回首听鸣嘤。


  劝乡邻勿讼


  客路飘蓬叹孑身,偶逢桑梓认乡亲。居家岂遂忘同井,构讼偏多控比邻。须念闾阎皆故旧,况多秦晋附婚姻。晨昏出入时相见,莫为闲情起祸因。


  劝勿与孤寡讼


  世间孤寡剧堪怜,谁忍欺凌雀角缠。宇内穷民伤赤子,闺中苦节叹青年。最宜体恤情相让,纵有猜嫌讼莫牵。若不与伊深计较,寸心阴骘感神天。


  劝勿代作词讼


  误用生花笔一枝,为他人事费神思。砚前楼阁凭空起,腕底风云任意吹。日逞杀机心最险,躬遭阴谴罪难辞。试看牢狱死亡者,多半从前是讼师。


  劝勿唆人讼


  唆人争讼破人家,总为贪财一念差。尽日只凭三寸舌,有时翻作两头蛇。欲消夙怨将獒嗾,暗逞阴谋斗鼠牙。纵火自焚难自脱,不如开口吐莲花。


  劝与人息讼


  须学鲁连立意诚,为人排难解纷争。云霾乍起都吹散,月旦公持代品评。苦口若能谈至理,嘉言原可动群情。挽回一世胥无讼,万姓咸熙乐太平。


  梦霞居士,浦城善士也。姓孟名殿荣,勤学好善,见义必为。年未三十,高等食饩,现在方兴未艾。予友陆香史、徐虚谷诸君雅知其详,每向予称道弗衰。予心窃敬慕之,不识何时得领清诲也。


  (三)《息讼歌》:词讼不可兴,家业从此废。纵赢一万兵,自损三千骑。讼师摇软桩,干证索厚币。那有善公差,亦无白书吏。官断未可知,危惧如临履。倘然失足时,辱及难遮蔽。每闻变产人,多为争田地。尝见夺家私,徒然坏兄弟。为气结讼词,成讼更受气。贪利打官司,几见讼得利。婚姻相成仇,空把亲戚弃。失财更遭官,又加一倍费。仗义代人争,终久到失义。因亲强出头,从此绝交谊。士子误诗书,百工忘技艺。农家撇田畴,商贾抛生意。富者因讼贫,贫者因讼毙。小事不周旋,大事难逃避。弄假遂成真,终难因始易。劳力且劳心,何趣复何味。一时虽兴高,后苦谁来替。我劝世间人,词讼勿儿戏,若非不共仇,慎勿相牵系。并劝世间人,解纷第一义。慎勿观成败,听其相斗气。虽然粗俗语,须要牢牢记。(《人鉴》下同)


  (四) 唆讼之人最不良,往来暗地使刀枪。当官硬证伤天理,害众深谋夸己长。公道难容神鬼恨,幽冥定与子孙殃。曾闻起灭包词讼,冥间拔舌又刳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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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8-2019 03: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47:妄逐朋党




  小人植党,如蝇集膻。揽权窃柄,妒能嫉贤。盗亦有道,疾视睊睊。毁其祖墓,荡其家园。披树寸磔,遗秽千年。




  注:朋党,恶名也。圣世之所不宜有,人臣之所不敢居。董昭有云,人臣之罪,莫大於植党,国家之祸,莫烈於分党。逐者随也,妄逐者,谓不审邪正,不辩忠佞,惟以趋炎附势为事,以致扰乱国政,摧折忠良。其贻误宗社可胜道哉?一说以朋党为正人,如李膺、司马光等;妄逐如曹节、王甫辈之於尉顾,蔡京、韩伲冑於元佑熙宁诸君子是也,似与阴贼善良相同,前说近是。


  案:焦芳,泌阳人。天顺八年进士,粗陋无学识,性复阴狠。动肆讥讪,朝士咸畏之。时刘瑾专权,芳拜为义父,自称儿子,瑾喜,由翰林侍讲升吏部侍郎,俄进华盖殿学士。居阁数年,瑾浊乱海内,变置成法,荼毒缙绅,皆芳导之。每遇瑾言,必极口赞扬。裁阅章奏,一阿瑾意。四方赂瑾者,必先赂芳。又结张彩、刘宇等为心腹,每举一事,芳倡先则彩、宇助之,或彩、宇倡先,则芳助之。彼此交通成为一党。吉安大盗赵燧,五破州县,芳迁怒江西人。与瑾议,减裁乡试解额五十名,通籍者勿选京职。且言王安石祸宋,吴澄仕元,宜榜其罪。瑾笑曰:“以一盗故,祸连一省,至裁解额足矣,宋元人物亦欲株连耶?”乃止。后芳与彩权既相等,两虎同窟,议论每多不合,遂有隙。彩尽发芳阴事於瑾,瑾大怒,斥令归籍。犹治大第,宏丽无比。赵燧破泌阳,火之。发窖,多得金宝,乃尽掘其先人冢墓,杂以牛马骨烧之。求芳不得,取芳衣冠披庭树,拨剑碎砍之。使群盗污其先代女冢,曰:“吾为天子报仇耳。”其见恶於盗尚如此。


  附:沈康,富家子也。灵敏能文章,见者期以大器。康日与燕朋往来,非寻花问柳,即樗蒲酣饮。父责之不改。入闱之夕,康梦朱衣神曰:“子今科榜首也,不率严训,令老亲终日忧郁,上帝已黜子科名矣,尚望中耶?”康寤,神沮不能成一字,白卷贴出。(《桂香镜》)


  陈石闾言,京城有诸生,系旧家子,偕数友观剧九如楼。召优伶劝酒,饮方酣,忽一友中恶仆地。旁人方扶掖灌救,突坐起,张目直视,先拊膺痛哭,责其子之冶游,大累科名;次啮齿握拳,数诸友之诱引。词色俱厉,势若相搏噬。生识其父语声,伏地战栗,殆无人色。诸友皆瑟缩潜遁,有踉跄失足破额者。四座莫不太息。雍正甲寅事,石闾曾目击之,但不肯道其姓名耳。先师阿文勤公曰:“人家不通宾客,则子弟不亲士大夫,所见惟妪婢僮奴,有何好样?人家宾客太广,必有淫朋匪友参杂其中,狎昵濡染,贻子弟无穷之害。”数十年来,历历验所见闻,知公言真药石也!(《阅微草堂笔记》)




 【译文】




  注:“朋党”是不好听的名称。太平盛世所不应当出现,臣子是不敢这样做。董昭说道:“臣子的罪过,没有比培植党羽再大的了;国家的灾祸,没有比分成党羽更强烈的了。”“逐”是跟随的意思,“妄逐”说的是不审查奸邪和正义,不分辨忠诚和奸佞,惟有奉承依附有权有势的人,以致扰乱了国家的政治,摧残了忠诚善良的人。这种行为对国家社稷的危害,怎可说尽呢?一种说法把朋党看做正人君子,如李膺、司马光等。胡乱追逐如曹节、王甫等人追随尉顾,蔡京、韩伲胄对付迫害元佑、熙宁年间的各个有贤能的人,这与前文“阴贼良善”意思雷同。应以前者的意思为准。


  案:焦芳是泌阳人,明代天顺八年的进士。他言行粗陋,没有才学和知识,性格又阴险狠毒。动不动就肆意讥讽讪谤别人,朝廷里做官的士人都害怕他。当时,刘瑾独揽大权,焦芳拜认他为义父,自己称是他的儿子。刘谨喜欢他,将他由翰林侍讲提升为吏部侍郎,不久又进升为华盖殿学士。占据内阁的位置几年,刘瑾将国家搞得污浊混乱,变更已经制定好的法律,毒害有名望的缙绅,都是焦芳导致的结果。焦芳每当碰到刘瑾说话,必然要极力赞杨。裁决阅读大臣的奏章,一律阿附刘瑾的意思。全国各地想要贿赂刘瑾的人,必然要先贿赂焦芳。焦芳又勾结张彩、刘宇等人结成心腹之交,每当朝廷要干一件事,焦芳先倡导,那么张彩、刘宇就附和他,或者张彩、刘宇先行倡导,那么焦芳必然帮助,彼此交结勾通结成一党。


  江西吉安的大盗贼赵燧,攻占了五座州县城池,焦芳将愤怒迁移到江西人。他和刘瑾商议,减免裁掉江西一省的乡试举人的名额达五十名,初次做官的江西人不能选入京城做京官。并且说王安石给宋朝带来灾祸,吴澄当了元朝的官员,应当登榜广布他们的罪状。刘瑾笑着说:“因为一个盗贼的原因,祸及一个省,至于减裁乡试的名额就足够了,连宋代、元代的人物也想株连吗?”焦芳才停止说话。后来焦芳和张彩的权力相当,两只虎同在一个巢穴,谈论事情每次多不合扰,于是有了怨恨。张彩将焦芳暗地做的事情全部告诉刘瑾,刘瑾大为愤怒,斥责焦芳,让他回到原籍。焦芳在家乡仍然建造了巨大的房屋,宏伟美丽无比。赵燧攻破泌阳,将焦芳的房屋放火烧了。挖掘他的地窖,得到了许多金子和宝贝,于是全部挖开他先人的坟墓,和牛马的骨头混杂在一起烧了。赵燧找不见焦芳,找到焦芳的衣服和帽子,将这些披挂在庭院的树上,拔出剑将衣服和帽子砍碎了。并让一群强盗污辱焦芳先辈的女人坟墓,说道:“我为皇帝报仇啊!”焦芳的行为被强盗厌恶都尚且如此。


  附:沈康是富人家的子弟。他聪明敏捷,善于写文章,看见他的人都认为他能成为大器,沈康每天和喝酒的朋友相互往来,不是去寻花问柳,就是赌赙饮酒。他的父亲责备他也不悔改。考试的前天晚上,沈康梦见穿红衣服的人说道:“你这次科举考试本来位列榜首,但不听从教诲,让老父亲整日忧郁,上帝已经免除了你的功名,还指望能考中吗?”沈康醒来后,神色沮丧,不能写出一个字,交了白卷,落榜。


  陈石闾说道,京城里有个书生,是从前有钱有势人家的子弟,同几个朋友在九如楼观看戏剧。他叫女演员过来劝酒,饮得刚刚畅快,忽然一个朋友中了邪倒在地上。旁边的人正在扶起灌水救他,突然他坐起来,瞪着眼睛直直看着,先拍着胸脯痛哭,责备他的儿子吃喝嫖赌,大大连累了科举功名,咬着牙齿,握着拳头,斥责各个朋友对他儿子的引诱。他言词和脸色都很严厉,情形上就象相互搏击咬噬。那个考生知道是他父亲说话的声音,趴在地上战栗,脸上几乎没有人色。他的各个朋友都怕得发抖,偷偷逃走了,还有的踉踉跄跄失足摔破了头,四周坐着的人没有不叹息的。这是清代雍正甲寅年间发生的事情。陈石闾曾经亲眼看见,但是不肯说出那位书生的姓名。我的老师阿文勤公(阿克敦)说:“人家不交往客人,那么子弟不能接近士大夫,所看见的只是老婆婆、婢女、僮仆、奴才,有什么好样子?家里客人朋友太多,必然有奸淫、干坏事的朋友夹杂在中间,过分亲近,耳闻目染,给子弟造成了无穷的危害。”几十年来,将所见所闻的事例拿来进行验证,才知道老师的话真是至理名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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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8-2019 03: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48:用妻妾语违父母训




       忠臣报国一身无,为听莺声背父书。夜半子规啼血处,孤魂只自觅头颅。




  注:妇人女子,不读诗书,未涉世故,浅见者多,明理者少。用者,我心毫无主张,任其转移也。父母爱子之心无所不至,其训子者心无剩义,口无剩言。为子者当念亲年难再,有时追慕,音容杳不可得,忍於承欢膝下时,违其正论乎!


  案:明怀宗末年,逆闯犯阙,朝臣死节者固多,而贪生畏死,开门迎贼者,亦自不少。有显官某,其父在江南原籍,寄书曰:“天步艰难,正臣子戮力尽忠之会。吾家世受国恩,不可以二,勉之。”某捧书而泣,以死自誓。及闻煤山之变,赴密室自经。妻邵氏、妾高氏奔往救下。妻劝曰:“君年正少,前程万里。况有老亲在堂,何苦自戕其身?”某曰:“吾奉父命为忠臣,岂肯亏体辱亲?不能与卿辈白头相守矣。”妾曰:“不然。凡为忠臣者,必期有济於国。今城破君亡,大仇未报,君默默捐生,与国奚补。闻南方诸省,未为贼掳,君系南人,若肯暂屈一时,图便偕妾辈回家。一则可以奉老亲,二则可以起复仇之师,三则夫妇依然完聚,不致中道抛离。一举而诸善备焉,君其酌之。”某素爱妾,言无不听,况其所说娓娓动人,遂忘父训,顿发转念。穿青衣小帽,至奉天殿待罪。闯贼一见,便发伪刑部收监,追赃三万,铁绳箍脑,铜棍夹膝,受刑不过而死。妻妾亦不知流落何所。夫死於忠与死於贼,等死也,一则流芳百世,一则遗臭千年。是以君子当变故之来,贵乎自断,妻妾之言,决不可信也。


  附:桐乡某生,幼聪慧,祖母最溺爱,稍不遂意,辄谩骂。祖母及父母初不之较也,及长,惟妇言是用,视父母如路人。乾隆乙酉科入闱,文甚得意。房官乌程黄令首荐,主司曹公已取中,旁若有人云,此不孝人,不可中。遂弃之。榜后召生语其故,书格言赠曰:“学者先心术后文艺,如孝悌有亏,虽才高班马,安望功名?生见之,涕泣追悔,未一年呕血死。(《科名显报》)


  沈泽之,年二十五即废学谋利。妻石氏最贤,力谏不听,乃苦告翁姑曰:“新妇姊妹皆嫁士人,今沈郎不肯读书,令新妇归宁羞见亲戚,愿自备束脯,乞为择师,勉令就学。不敢望其亨达,但成一好秀才,不辱门下足矣。”翁姑从之。五年后泽竟登第。


  青田居民倪九,惑於妇言,谓其生母原为婢妾,不认其母,终岁置母庖厨下,略如老婢,而身与妻子安享自如。时新谷方熟,令母烹鸡治饭,忽暴风疾雨,有山上大石裂隧,正压倪九寝室,夫妇及子皆压死。母因治饭厨下,安然无恙。咸谓天道可畏。陈中洲快其事,作《诛逆岩记》。(《感应篇集注》)




  【譯文】




    注:婦人女子,不讀詩書,見過的世面少,見識淺薄的人很多,明白道理的人很少。“用”字的意思就是,我自己心裡沒一點主張,任由她們轉變。父母親愛護兒子的心竟無所不至,為兒子的應當想到父母親年齡越來越大,將來總有一天追憶仰慕他們的音容笑貌也已經遙不可及了,怎麼忍心在他們還健在的時候,卻時時違背他們的教導嗎?


    案:明代崇祯末年,李自成攻破京城,大臣死於氣節的固然很多,而貪圖生命怕死,打開城門迎接李闖王的人也實在不少。有位顯赫的官員某人,他父親在江南的老家寄信給他道:“朝廷步履艱難,正是臣子竭盡全力,忠心報國的時刻。我們家世代受到國家的恩德,不可以有二心。希望你勉力。”某人捧著家書哭了,自己發誓為國效死。等到聽說了崇祯皇帝在煤山的變故,他到了密室裡去自殺。妻子邵氏、小妾高氏跑過去救下他。妻子勸說道:“你的年紀正當少壯,前程萬裡。何況有年老的雙親在堂上,何苦自己害了自己的身體。”某人說道:‘我奉行父親的命令做一個忠臣,怎麼肯玷污自身,辱沒了父親?不能和你們白頭偕老守在一起了。”小妾說道:“不對。凡是當忠臣的人,必然期望對國家有點作為,今天城被攻破,君王死了,大仇沒有報,你默默地捐棄了生命,與國家有什麼補益?聽說南方各省沒有被賊寇占領,你是南方人,如果肯暫時忍受屈辱,尋找機會偕同我們回家。一方面可以奉養老父親,另一方面可以召募復仇的軍隊,三是夫婦依然完整,不致於在人生中途拋棄離開。一個舉動各種益處都可具備,你細細斟酌此事。”某人平素喜愛小妾,她的話沒有不聽從的,何況她所說的特別動人,於是忘記了父親的教訓,頓時產生了轉變的念頭。某人穿著青衣,藏著小帽,來到奉天殿等候治罪。李闖王一看見他,便將他發落到刑部,關在監獄,追贓三萬兩,將鐵繩箍住他腦袋,銅棍夾住雙膝蓋,他受不了刑法的折磨而死了。他的妻子和小妾也不知流落到哪裡去了。以身殉國和死於賊寇是同等的死,一個流芳百世,一個遺臭千年。因此賢能的人逢上變故來臨之際,貴於自己決斷,妻妾的話是決不能相信的。


    附:桐鄉某位書生,自小聰明有智慧,祖母最溺愛他,稍微不順從他的心意,動辄就謾罵。祖母和父母起初不與他計較,等到他長大後,只聽婦人的話,把父母看作路人一般。乾隆乙酉年間參加考試,他的文章自以為很得意。考官烏程黃縣令將他首先推薦,主考官曹公已經錄取了他。旁邊好象有人說道:“這是不孝順的人,不可以考中。”於是放棄了他。發榜後叫來某書生說明原因,寫了格言贈送道:“讀書人應該先正心術,後學文藝。如果孝悌方面有虧於心,即使才華高於班固、司馬遷,又那裡能希望得到功名?”某書生看見後,哭泣追悔。不到一年,他吐血死了。


    沈澤之,二十五歲時就荒廢學業,謀利求生。他的妻子石氏最賢惠,竭力勸導他不聽,於是,苦苦告訴公婆道:“我的姐妹們都嫁了讀書人,今天澤之不肯讀書,使我回家探望父母時羞於見到親戚,願意自己准備學費,乞求為他選擇老師。勉力讓他學習,不敢奢望他飛黃騰達,只要成為一個好秀才,不辱沒家門就足夠了。”父母聽從了她的話,五年之後,沈澤之竟然考中了進士。


    青田居民倪九聽信婦人的言語,說他的生身母親原來是婢妾,不認他的母親,快過年時,將母親安置在廚房之下,就如使用年老的婢女一樣,而他卻和妻子安然地享樂。當時新谷子正好熟了,他讓母親煮雞肉,准備飯菜,忽然碰上暴風疾雨,山上的大石頭裂開落下,正好壓在倪九的臥室上,夫婦二人及兒子都壓死了。他母親因為在廚房做飯,安然無恙。人們都說天道可畏。陳中洲以這件事為快,寫了《誅逆巖記》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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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8-2019 03: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49:得新忘故




  针绿慵拈废管弦,涓涓清泪湿红绵。尘封绣幕魂空断,云暗妆楼思悄然。

  艳质顿成兰蕙土,芳姿化作绮罗烟。那知天网难逃邂,夫妇双双亦堕渊。



  注:天地间,新故相推,人物皆然。小而衣服器用,大而亲谊交情。新者成故,故者曾新。人贵不忘其初,若悦色而弃糟糠之妻,既贵而绝寒窗之友,得志而疏贫贱之仆,刻薄寡情,造怨买祸,莫甚于此。


  案:陇西李益,门族清华,才情发越,赴京得进士第,托媒鲍媪访求佳偶。媪曰:“有一仙人谪在下界,不计货财,但慕风雅。姓霍名小玉,非但姿貌无双,抑且音乐诗书无不通晓。其母素仰君名,比目之愿可谐也。”生跪谢之。择吉合卺,伉俪相得,关睢和鸣,莫能逾也。女一日忽流涕谓生曰:“妾以弱质,自知非匹,恒虑一旦色衰恩易,白头抱怨,秋扇见捐,是以极欢之际,不觉悲至。”生请以素缣著盟约,永不相负。命侍儿取笔砚,生引喻山河,诚指日月,句句恳切,女藏于箧。后生父以书促归,女治酒饯别,执杯曰:“君此去,必就佳姻,盟约徒虚语耳。妾年十八,君二十有二,逮君壮室之秋,犹有八载。一生欢爱,愿毕此期。妾便舍弃人事,剪发披缁,夙昔之愿于斯足矣。”生且愧且感,至家,父已择聘卢氏。生既另婚,遂忘前约,女盼生不至,抱恨成病,卧床不起。犹令待婢卖箧中服玩,赂遗亲知,屡达音书。生付之不理。后生铨期已及,再至京中,竟不一顾。有告女者,女强起修容,造生之寓,生不得已,勉强相见。女侧身转面斜视良久曰:“我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负心若此。韶颜稚齿,饮恨而终。慈母在堂,不能供养,绮罗翰墨,从此永休。抱恨黄泉,皆君所致。李君李君,今当永决。我死之后,必为厉鬼相报。”乃握生臂,长号数声而绝。生得眉州倅,偕卢氏赴任。月夜倚篷窗叙话,忽见女自岸边冉冉而来,夫妇惊骇,如有鬼拉,俱投水死。


  附:天顺中,都指挥马良最为上爱。妻亡,上每慰问。后竟数日不出,上怪之,左右以新娶对上。怒曰:“这厮夫妇之道尚薄,岂能事我耶!”杖而疏之。今人于妻妾间,得新忘故者,鉴此。(《感应篇集注》)


  裴章,河东人。父冑,曾镇荆门州。有僧昙照,道行甚高,能知休咎。章幼时为照所重,言其官位当过於父。年弱冠,父为娶李氏女。章后从职太原,弃妻於洛,过门不入,盖已别有所挈矣。李氏自憾薄命,褐衣髽髻,蔬食奉佛者十余年。冑移镇太原,昙照随焉。章相见叙旧,照惊曰:“贫僧常言,郎君必贵,今竟削尽,何也?”章以薄妻一事语之。僧曰:“夫人生魂,诉於上帝,帝命以罪处君矣。速迎归,或可免。”章闻言,半信半疑,不能悔过迎归其妻,后旬日,其下以刀划腹於浴斛,五脏堕地而死。(同上)



  【译文】



  注:天地间新旧交替,人和事物都是这样的。小的如衣服器物,大的如亲谊交情。新的成为旧的,旧的曾经是新的。人贵于不忘记当初,如果喜欢美色而抛弃糟糠之妻,富贵之后而和寒窗共读的朋友绝交,得志后疏远了贫贱的仆人,刻薄寡情,制造怨恨,生出祸患,没有比这更厉害的了。


  案:陇西的李益,门族清华,才华横溢,赴京考中了进士,托付鲍媒婆访问寻求好的配偶。鲍媒婆说:“有一位仙人被贬在下界,不计较货财,只慕求风雅之士。这个人姓霍名小玉,不但身材相貌无双,而且对于音乐诗书无不通晓。她母亲平素敬仰你的名气,结为婚姻的愿望可以实现。”李益跪谢了鲍媒婆。之后,李益选择了吉日结婚,夫妻间和睦,象睢鸟一样相和,没有人能超过。霍小玉忽然一天哭着对李益说:“我以衰弱的体质,自知无法和你相配,考虑有一天容颜衰老,恩情他移,白头抱怨,秋扇被弃,因此在尽欢之际,不觉悲从中来。”李益请求在白色的丝绢上写下盟约,两人永远不相背负。他命侍儿取下笔和砚,李益以山河作比喻,诚心指日月为誓,句句恳切,霍小玉将素绢藏在箧子里。后来,李益的父亲写信催促他回家,霍小玉设酒席与他饯别,端着杯子说:“你这次离开去,必然成就美好的姻缘,盟约只是虚名。我年纪才十八岁,你二十二岁,等到你到壮年之秋,还有八年,一生的欢乐恩爱,愿就此结束。我便抛弃人事,剪了发,穿着素色衣服,往日的愿望到这也满足了。”李益惭愧且感动,到家时,父亲已为他聘娶了卢氏。李益既然另行结婚,于是忘记前边的盟约,霍小玉盼望李益不来,怀恨得了病,卧在床上不起。仍然让服侍她的婢女卖掉箧中的衣服和赏玩之物,委托亲友多方打听,多次寄去书信,李益都不予理睬。后来,李益的铨选的日期已到,再次来到京城,竟然不去看一眼霍小玉。有人告诉了霍小玉,她强行起床,打扮了容貌,到了李益的寓所,李益不得已勉强和她相见。霍小玉侧身转过头,斜眼看了很久,说道:“我为女子,薄命如此,你是丈夫,负心如此。韶颜稚齿,饮恨而死。慈母在堂,不能供养。绮罗翰墨,从此永休。抱恨黄泉,都是你造成的。李君李君,今当永诀。我死了以后,一定成为历鬼报仇。” 于是握着李益的手臂,长哭几声而死了。李益被任命为眉州副官,带着卢氏赴任。在月夜靠着篷窗谈话,忽然看见霍小玉在岸边慢慢走来,夫妇惊恐害怕,象有鬼拉一样,都投水而死了。


  附:天顺年间,都指挥马良最为皇上喜欢。他妻子死了,皇上每次都慰问。后来马良竟然几天不出门,皇上奇怪,左右的人回答他新娶了妻子,皇上愤然说道:“这个人夫妇之道尚且如此淡薄,怎么能够为我做事呢?”命令打了马良的板子,并疏远了他。今天在妻妾间得新忘旧的人,应当以此为鉴。


  裴章是河东人,他父亲曾经镇守荆门。州里有位僧人昙照,道行很高,能知道未来。裴章小时候被昙照看重,说他做官应当超过父亲。裴章弱冠之时,父亲为他娶了李氏。裴章后来在太原任职,将妻子抛弃于洛阳,经过家门不进去,大概已经另外有了新欢。李氏自己感到命运不好,穿着褐衣,吃斋奉佛十几年。李胄到太原出守,昙照跟着。裴章和昙照相见后叙旧,昙照惊讶地说:“我曾经说,你一定富贵,今天竟然削尽了,为什么呢?”裴章将薄待妻子的事告诉了他,昙照说:“你妻子的生魂向上帝控诉,上帝命令根据罪状处置你。立即将妻子迎接回来,或许可以避免。”裴章听了后,半信半疑,没有改悔过错,将妻子迎接归来。过了十多天,被部下在浴斛用刀子划开腹部,五脏掉地上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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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8-2019 03: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50:口是心非




  内外须如一,奚为瞬息更。言甘虽似蜜,心刺却如荆。

  使巧忘前约,趋炎背昔盟。世间多此辈,岂独在朝绅。




  注:心口如一者,君子也。其心不正,言亦不正者,小人也。人皆易辩。惟口是心非之人,外是君子,内则小人。以之事君、必不忠,事亲、必不孝,交友、必不信,临下、必不义。所谓人面兽心,如鬼如蜮者是也。世衰道微,端在此辈矣。


  案:明僖宗时,有两朝士,一姓陈,一姓魏,文章皆擅声誉,相结为生死交,誓不相负。时魏阉弄权,虽荼毒缙绅,性颇爱才。闻二人名,使人示意招致,二人约曰:“功名小事,名节为重。切不可往。”陈忽自念,忠贤势焰如天,满朝求其一盼且不可得,今亲近於我,绝之必有奇祸。不若背魏往谒,庶得其欢心也。次日即修刺,亲造忠贤门求见。及入,而魏已先在座矣。两人相见,面俱发赤。魏谓陈曰:“昨日相约,故先来奉候。”陈答曰:“非兄相约,弟来久矣。”忠贤笑曰:“此时尚未迟也。”指魏谓陈曰:“此子与予同宗,适认予为祖,谦居孙列。予不喜得佳孙,而喜得交两名士也。”遂命治酒相待,出《持衡图》,令二人题咏。二人诗中极寓称赞之意,忠贤大悦。自是皆蒙宠用。而魏系义孙,尤见亲爱。相待既有亲疏,二人遂成吴越,口中虽照旧相好,心内各怀猜忌。后忠贤事败伏诛,二人参讦不留余力。怀宗初亦信之,及抄忠贤家,得《持衡图》,诗中有“天命属元勋”之句,帝怒召二人,责之曰:“尔系忠贤之党,今见忠贤势败,反戈相向,真口是心非之小人。而诗中作不道语,尤为大逆。”付法司立正典刑。


  附:庾道季,困厄不第,病笃,设醮祈祷,梦神告曰:“汝平生为人,心口不同,自少及长,善功无一,罪恶已定,死在旦夕。佞神求免,得乎?”数日卒。(《桂香镜》)


  刘安世先生,少慕司马温公德望,从之学。公教之以诚,令其恪守无妄。刘敬佩之。厥后历官台谏,遇事敢言,一时目为殿上虎。生平以大节自励,常曰:“我欲为元祐全人,见司马公於地下耳!”卒为名臣,谥忠定。(《敬修编》)


  附录:阴骘文四言诗(“不可口是心非”句)


  事理所在,曰是曰非。口与心应,何分显微。倘或不然,巧为变机。外则面谀,中乃腹诽。一言甫出,寸衷已违。戒之慎之,忠信是依。诈虞悉泯,圣贤同归。(丹徒戴楫撰)


  口之所说,宜与心符。心口如一,谁不我孚。中若叵测,话甚恬愉。此非论笃,实系矫诬。矫诬之术,人虽受愚。内省多疚,其可为乎?(承睦堂施重刊《阴骘文注解》)




  【译文】




  注:心口如一的人是君子。其存心不正,言语也不正的人是小人。人都容易分辨。惟有口是心非之人,表面上是君子,内心却是小人。他们来为君王做事,一定不会忠诚;事奉双亲,一定不会孝顺;交结朋友,一定不守信用;对待下级,一定不讲道义。所说的人面兽心,如鬼如蜮就是指这种人。世上道德衰微,起端在于这种人。


  案:明熹宗天启皇帝在位时,朝廷里面两位士人,一位姓陈,一位姓魏,在文章上都有很高的声誉。二人相结为生死之交,发誓不互相背弃。当时宦官魏忠贤玩弄权术,虽然残害忠良,但性格上特别喜欢有才华的人。他听到二人的名声,派人说明意思,想网罗他们。二人约定道:“功名是小事,名声气节很重要,万万不可前往。”陈某自己想道,魏忠贤的气势如天,朝廷里所有官员请求他看一眼尚且不能得到,他现在和我亲近,拒绝了他必然招致奇祸。不如背着魏某去拜谒魏忠贤,说不定可得到他的欢心。第二天陈某就写好了名帖,亲自来到魏忠贤门前请求接见。等进到家里而魏某已经先坐在座位上了。两个人相见,脸都红了。魏某对陈某说道:“昨天相互约定,所以今天先到这里等候。”陈某答道:“不是仁兄相约,弟已经来了很久了。”魏忠贤笑着说道:“这时还不算迟啊!”指着魏某对陈某说道:“这个人与我同是一个祖宗,刚才认我为祖父,谦虚地排行在孙子辈。我今天不是因得到好孙子而高兴,而是因为结交了两位名士而高兴。”于是,命令整治酒宴招待。魏忠贤拿出一幅《持衡图》,让二人在上边题诗。两人的诗中极力褒扬称赞魏忠贤,魏忠贤大为喜悦。从此以后都蒙受魏忠贤的宠爱任用。而魏某是魏忠贤的义孙,尤其被亲近爱戴。对待既然有亲疏之分,于是两人就有了嫌隙。嘴里虽然照旧相互友好,心里边各个怀有猜测忌恨。后来,魏忠贤弄权的事情败露被诛杀,两个人不留余力地参奏攻讦。崇祯皇帝起初也相信他们。等到抄了魏忠贤的家,得到了那张《持衡图》,诗中有“天命属元勋”的句子,皇帝愤怒,叫来二人,责备他们道:“你们是魏宗贤的同党,今天看见魏宗贤的势力失败了,反过来攻击他,真是口是心非的小人。而且诗中有反动的语言,尤其是大逆不道。”将他们交给法司,立即处以刑法。


  附:庾道季,生活困顿,命运不好,不能考取功名,病得很重,摆设斋醮,问神祈祷,梦见神告诉道:“你平生做人,心口不同,从年少到长大成人,没有一件善行的功德,罪恶已经认定,很快就要死了。想花言巧语向神求免,还有用吗?”几天后就死了。


  刘安世先生,少年时代仰慕司马光的品德声望,跟从他学习,司马光以“诚”的德行教导他,让他恪守不要虚妄。刘安世严格遵守。以后做了台谏官,遇到事情敢于说话,一时间被人们看做殿上虎。他生平以大的气节勉励自己,曾经说道:“我想成为元祐年间的完人,将来能够在地下见司马光。”最后成为有名的大臣,谥号是忠定。


  附录:阴骘文四言诗(“不可口是心非”句)


  事理所在,曰是曰非。口与心应,何分显微。倘或不然,巧为变机。外则面谀,中乃腹诽。一言甫出,寸衷已违。戒之慎之,忠信是依。诈虞悉泯,圣贤同归。(丹徒戴楫撰)

  口之所说,宜与心符。心口如一,谁不我孚。中若叵测,话甚恬愉。此非论笃,实系矫诬。矫诬之术,人虽受愚。内省多疚,其可为乎?(承睦堂施重刊《阴骘文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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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8-2019 03: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51:贪冒于财欺罔其上




  奸胥暗上隐名书,太守廉明烛此诬。未及害官先自害,一身难免问流徒。




  注:此二句若分讲,则前后文已屡见矣,宜从合解。索取无厌曰贪,昏昧无耻曰冒。上谓臣之於君,子之於父,奴仆之於家主,胥役之於本官,皆是也。语云,盗憎主人。盖既侵蚀其财,则必多方掩饰,以欺罔之。在臣为不忠,在子为不孝,在奴仆胥役为不义,一朝败露,祸不旋踵矣。


  案:浙江处州郡守杨公,名志道,楚北人。忠信明决,片言折狱。属邑缙云县,有仓书李宗璧、樊廷璋、樊王朋、夏廷赞等,朋比为奸。徵收则挪后补前,查比则易李为张,弊端万状,牢不可破。县令朱君名浚,陕西灵武人,彻底澄清,无微不察,宗璧等鬼蜮之计既穷,遂铤而走险。乾隆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于邮申藩司公文内,夹入户仓书禀揭,隐其名,开列七款,皆朱令之所以实心办理仓储者,反其说而诬之。其意以为上司见揭,必疑而去此一官,可遂其报复之计也。乃事未经旬,即为郡守杨公访闻。遣差密提到案,四人战栗觳觫,不能辩一字。随於身边搜出底稿,不待加刑,一一供吐如绘。爰书既定,两司据详两院,将为首之李宗璧拟流,下皆满徒结案。此若非郡守神明,先事查审,不但朱令以廉吏能员被不白之冤,安知案情久远,四奸不辗转漏网乎?计公到任期年,开书院,修废坠,劝农课桑,洁己爱民。予与公同城作宦,知公最悉且真,故特举其一端,以继龙图公案之后云。


  附:李善,南阳李元家仆也。元一家尽死于疫,止遗一孙名续,未满周岁,诸奴婢咸欲谋杀,分其财产。善乃潜负续入山中,亲自哺养,推燥就湿,备尝辛苦。续虽孩稚,奉之不异长君。每出入间,必跪告乃行。至十余岁,善乃同续出山,告县令钟离意,意捕诸奴仆,悉治罪。上疏荐诸朝,朝廷拜善及续俱为太子舍人。复迁善为日南太守。道经南阳,至元冢一里外,即脱朝服,衣故衣,持锄去草,拜墓哭甚哀。自执爨以祀曰:“主君夫人,善在此。”数日乃去。夫仆尚能如此,彼居官食禄者,又当何如乎?


  崇祯十七年三月一日,上遣内监徐羔,谕周后父嘉定伯周奎,助饷金,谢无有。羔跪泣,衷恳再三,乃捐一万两。上少之,命再往,仅再助一万。上怒。奎密奏后,后付五千,令足三万。奎存二千,止以三千缴。后奎被闯贼夹打,追出金银各五十二万,金银器百余万,追完杀之。又首相陈某,贼加极刑,献银三万,金三千,珠三斗,金银器大小八千件,几夹死。后为乱兵所杀。太监王之心,被贼夹打,追出金银十五万,貂缎等物过之。附此以为欺君者戒。




  【译文】




  注:这两句话如果分开来讲,那么前后文已经多次提到了,应当合起来解释。索取没有满足叫做贪,昏庸昧心无耻叫做冒。上说的是大臣对于君主,儿子对于父亲,奴仆对于主人,胥役对于上司,都是。有句话,盗贼憎恨主人。大概是既然侵占了他的财物,那么必然多方掩饰,以欺骗蒙蔽他。在臣子来说叫做不忠心,在儿子来说叫做不孝顺,在奴仆胥役来说叫做不讲道义,一旦有一天败露,灾祸也很快来了。


  案:浙江处州郡守姓杨,名志道,湖北北部人。他忠诚有信,明于决断,几句话就能处理狱讼。附属的小城缙云县,有仓书李宗璧、樊廷璋、樊王朋、夏廷赞等人互相勾结做坏事,征收财物就挪用后边的,补充前边的,追查赋税将李姓换作张姓,弊端万状,坚牢不可攻破。县令朱浚,是陕西灵武人。为了彻底澄清这件事,清查时不放过细微之处。李宗璧等人鬼蜮一般的计策既然穷尽,于是采取了冒险行动。乾隆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在邮寄申诉给藩司的公文内夹进了仓书上禀的揭帖,隐没了他们的名字,开列了七个条款,都是县令朱浚实心办理仓储的事项,反过来说以诬陷他。他们的意思认为上司看见了揭帖,必然引起怀疑而免除了这个县官,可以完成他们报复的计划。但是,这件事不过十天就被郡守访问听到了。派差役将仓书秘密捉拿到案,四人战栗不止,恐惧发抖,不能分辩一个字,随后在他们身上搜出了揭帖的底稿,不等到动用刑法,一一招供吐露,于是,供书既然确定了,两司根据供书详细上诉两院。将为首的李宗璧判处流刑,其余都判徒刑,了结了案子。这个案子如果不是郡守神明,先进行查问审理,不但朱县令作为廉洁的官吏,蒙受了不能辩白的冤屈,又那能知道如果案情拖得时间久远,四个奸人不转移漏网逃跑了呢?杨志道担任郡守一年,开设书院,百废俱兴,劝导人们勤于农桑,洁身自好,爱护人民。我和他在同一个城市做官,对他知道的最熟悉并且真实,所以特此举出这样一件事,以续写龙图公案之后。


  附:李善是南阳李元家的仆人。李元一家全部死于瘟疫,只留下一个孙子,名字叫做李续,不满一周岁。各个奴仆婢女想要谋杀他,瓜分他的财产。李善于是悄悄把李续背入山中,亲自哺育奉养他,尝尽了辛苦。李续虽然是个孩子,李善奉养他不异于长君,每次出入时,必然跪着告诉他才走。李续到了十多岁,李善才同李续走出山林。上告县令钟离意,钟离意逮捕了各个奴仆,全部治了他们的罪恶。向皇帝上疏,推荐给朝廷,朝廷拜李善和李续为太子舍人。又提升李善做了日南太守。李善路过南阳,在距离李元的坟茔一里之外的时候,就脱下朝廷的服装,穿着从前的衣服,拿起锄头铲除了草,跪拜墓地,哭得很哀伤。他自己端着饭食祭祀道:“主君夫人,李善在这里啊。”几天后才离开。仆人尚能这样做,那些当官吃君禄的人又应当怎样呢?


  崇祯十七年三月一日,皇上派内府徐羔,传谕周皇后的父亲嘉定伯周奎,帮助军饷资金,他谢恩后说没有。徐羔跪着哭泣,再三哀声恳求,才捐献了一万两银子。皇上认为少,命令徐羔再去,仅仅再捐助了一万两银子。皇上愤怒。周奎密秘奏知周皇后,周皇后付给他五千两,让他凑够三万两。周奎留存了二千两,只将三千两上缴给皇上。后来周奎被李自成夹起来痛打,追查出了金银各五十二万两,金银器具一百余万,追缴完之后将他杀了。又有首相陈某,贼兵给他上了极刑,献出三万两银子,三千两金子,三斗珍珠,金银器具大小各八千件,他几乎被夹死,被乱兵杀死。太监王之心被贼兵夹起来痛打,追查出十五万两金银,貂皮、缎子等财物更多。附录这些作为欺骗君主之人的戒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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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8-2019 03: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52:造作恶语谗毁平人




  钱家有女貌无双,恶语相诬吠影尨。一首淫诗传未遍,满城都唱十三腔。




  注:隐人之恶,乃君子忠厚之道。人不幸而陷於过,尚当曲为掩护,以俟其自新,况以平白无辜之人,而编造流言,使听者荧惑不能辨其是非,以致坏人名节、破人身家、伤人性命。良心泯灭,天所必诛也。


  案:穆必达赋性轻薄,好讦人之私,扬人之丑。甚至编造无影之词,使受者不能自明,彼则欣然得意。有表亲钱翁,家颇丰,喜聚古玩。穆以敝琴一张,假称汉时焦尾,索重价。翁笑曰:“此真爨下桐,只可供炊煮,伯喈见之必发大噱,岂能留以至今?”拒而不买。穆因此怀恨。时翁有女及笄,名茜云,聪明善诗,已字人矣。穆伪作淫亵之词,书茜云之名,逢人宣说,以致此女恶名四播。婿家闻之,耻而不娶。亲友相劝,勉强过门,婿不肯成亲。女大有识见,弥月之夕,邀婿至房曰:“妾以蒲柳之姿,谬主苹蘩,自谓终身有托,何期见弃於君,此必误信流言,遂至疑而莫解。妾闻青蝇玷璧,与璧无损。妾如果非璧,任君寸磔自甘也。”婿从之,果系无瑕。夫妇由是和好。访知前诗系穆伪造,率童仆痛殴之,送监枷责。后穆之女自婿家归宁,中途值大雨,徨寻避处。有女尼见而怜之,留宿庵中。次日传女在僧寺过夜,有轻狂子编十三腔小曲,备形丑态。一唱百和,女竟无以自明,遂为夫家所弃。穆诬人女,而女亦被诬,淫诗一首曾敌十三腔小曲乎?天之巧於报复,盖如此。


  附:高平孝廉王某,任中牟广文,有李生者,与同里二人有怨。偶督学至,其人嘱王以劣行申报,言其欺烝继母,盖假暧昧诬之。督学褫生与杖,且系狱拟罪,生创恚病死狱中。甫逾月,广文忽遘异疾,昏卧中见有人摄己,云李生见讼。至一公府,主者诘责严峻,广文初应支饰,则遣隶绁下,加以拷夹。广文乃服,云本某二人所嘱,单款皆其手授,然亦不知其遽死也。主者又遣隶绁二人至,与李生广文对状,吐仇陷是实,乃置重典。广文以恳请哀切,得从减豁,仍决责数十。三日乃苏,其拷夹则胫骨俨有损痕,受杖则臀肉居然赤肿。痛苦拘挛,不可坐立,乃谢病归。再询向时贿嘱之人,皆同时猝病死矣。广文还里,每为人言其异,及逾岁,亦不起。其同邑王君用体,为予述。夫徇人之嘱,而以莫须有之事,陷子弟於狱,即非造谋悖已甚矣。所谓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死也。地下有知,其能舍之?而刑加於幽,创著於体,彼司冥者固借广文以示诫也。呜呼!士大夫得志於时,放其一已之私,为之而不恤,在下之怨怒,欲无冥谴得乎?其草菅人命者,勿论已。(《悬榻编》)




  【译文】




  注:隐瞒别人的恶事丑行,是有贤德的人忠实厚道的处世方法。人们由于不幸而犯了过错,还应当曲意为他们掩护,以等待他自己改正。何况对待平白无辜的人,却编造没有根据的谣言,使听者迷惑不能够分别其中的是非,以致败坏了别人的名节,破坏了别人和他的家庭,伤害了别人的性命。良心泯灭了,上天一定要谴责处罚这种人。


  案:穆必达性格轻薄,喜欢攻讦人的稳私,宣扬人的丑事,甚至编造没有踪影的话语,使被诬陷的人不能够自己辩白,他却欣欣然很得意。他有位表亲钱翁,家资很丰厚,喜欢收集古玩,穆必达拿了一张低劣的琴,假称是汉代的名琴焦尾,想以此索取贵重的价格。钱翁笑着说道:“这真是烧火做饭的桐木,只可以供给做炊事煮饭,蔡邕(字伯喈)看见了它必然发笑,怎么能留存到今天?”拒绝了他而没有买。穆必达因此心怀怨恨。当时钱翁有个女儿到了十五岁,名字叫做茜云,性格聪明,善长诗文,已经许配了人家。穆必达假托她的名义写了淫秽的诗,写上茜云的名字,碰到人就宣扬这首诗,以致茜云不好的名声四方传播。她的婆家听到这后,以为羞耻不娶她。亲戚朋友相互劝导,才勉强迎进家门,她的女婿不肯和她成亲。茜云很有见识,过门一个月的晚上,将女婿邀请到房内说道:“我以贱弱的体质,承蒙大丈夫你的错爱,为君家主持祭祀礼仪,自己认为终身有了依靠,怎么想到被君嫌弃。这一定是你错信了没有根据的话,于是产生怀疑而不能释怀。我听说青蝇玷污了玉璧,与玉璧没有损伤,我如果不是完璧,任凭你寸寸宰割自己也甘心。”女婿听从了她的话,果然是无瑕之女。夫妇因此和好了。访查知道前边的词是穆必达伪造的,率领童仆痛打了他,把他送进监狱上枷受处罚。后来,穆必达的女儿从婆家回来探望父母,半路上碰到大雨,傍徨寻找避雨的地方。有位尼姑看见了怜悯她,留她住在庵内。第二天,人们哄传她在僧人寺庙过夜,有个轻狂的人编造了十三腔的小曲子,完备地形容了丑态。曲子一唱出来,许多人知道了,这个女人竟然无法自己表白,于是被婆家抛弃了。穆必达诬陷别人的女儿,而自己的女儿也被人诬陷,一首淫诗能够与十三腔小曲相匹敌吗?上天的巧妙报复大概如此。


  附:高平孝廉王某任中牟县的教官,有位姓李的书生,与同乡的两人有矛盾。偶尔督学官来到,那两人嘱托王某将李某的劣迹向督学申报,说他长期欺侮继母,大概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事,以此诬陷李某。督学剥夺了李生的学籍,并打他的板子,并且将李某关进监狱,拟定罪状。李某受伤怨恨,死在监狱。才过了一个月,王某忽然患了奇异的病,昏沉睡卧,看见有人叫自己道:“李某诉讼。”他来到一座公府,主事的人严峻地诘问责备他,王某刚开始应对装掩,就被吏役绑到下边,进行拷打和夹板子,王某才服法,说道:“本来是那两个人嘱咐,每个条款都是他们手书,却也不知道李某很快死了。”主人又派人将二人押来,和李某、王某对质,寻仇陷害属实,于是对他们采用了重刑。王某因为恳求请罪哀切,得到从减豁免,但仍然打了几十下板子,三天以后才苏醒,他被拷打夹板则胫骨俨然有损伤的痕迹,受到杖责则臀部居然红肿。痛苦痉挛,不能够坐立,于是告病假走了。再询问先前贿赂嘱咐的人,都同时得急病死了。王某回到故里,经常向人说起这件奇怪的事,过了一年,也一病不起,和他同一个城镇的王用体为我讲述了这事。受了别人的嘱咐,以莫须有的事情,陷害人家子弟关进牢狱之中,即使不是主动制造阴谋,也和自己的良心很违背了。即所说的我虽然不杀害伯仁,伯仁却因为我而死。被害人地下若有知,又怎么能够放过他呢?而受到冥府的惩罚,身体生了恶疮,那位冥官本来也是借王某的案例给人们以警告。唉!士大夫一时得意,放任自己的私心任意做事,却不体恤下民的怨屈愤怒,难道没有幽冥的谴责吗?把人命视为草芥的人就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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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8-2019 01: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53:毁人称直




  刻薄存心冒直名,舌锋到处莫能撄。飘流异地身先死,中冓贻羞报不轻。




  注:直者,正大光明、毫无私曲之谓,非以好讦为直也。若污人之名,快己之意,徒形薄德而已。程伊川曰:“君子论人,当於有过中求无过,不当于无过中求有过。此圣贤之心也,然则毁人者自造口业耳,何直之有?


  案:明嘉靖时,豫州周景瑜性极狂放,视天下无一当意之人。见人为善,不毁曰“腐儒斋公”,则曰“姑息养奸,沽名钓誉”,又曰“假公济私”,种种恶语,令人难受。至见人有过,或作诗句编歌谣,四处播扬而后已。尝谓人曰:“是是非非,三代之直道也。近世阿谀成风,天不生予谁为挽颓俗者?”又自夸文字为天下第一。其兄尝正言戒之,答曰:“兄文乃茅檐草舍,只可藏土缶瓦器。若弟之文,则五凤楼耳。冠裳之富,金玉之奇,无不备具。岂可与寒郊瘦岛共论哉?”是年乡试,兄登科,瑜落第。兄笑谓曰:“茅檐草舍有售主矣,弟之五凤楼曾造就否?”瑜虽惭不能答而心益大恨。将其应分之田,尽行典卖,欲往都中另寻事业,务期发迹,以灭兄口。岂知罪业既深,报应自速,帷薄不谨,中冓贻羞。其妻素有外遇,将其卖产之银分文不留,约所欢席卷宵遁。瑜恐碍及脸面,不敢报官,每日闭门闷坐,不见亲友之面。知者改古语嘲之曰:“周郎文字高天下,赔了夫人又失金。”瑜遂四处流落,多年不归。有人传说在邻邑,醉后登厕,堕入厕中而死。乃恶口毁人之报云。


  附:天门诸生聂某,夙振文名,设帐同邑邹绅家。邹需次铨曹,止女婢供役使。聂挑之,邹妻詈而辞焉。聂思掩盖其非,扬言曰:“邹夫人效尤文君,我耻学相如。”遂托故归耳。邹返,闻之愤甚。诣城隍焚牒申诉。夜梦神告曰:“渠天禄颇高,非我能制,可赴府诉之。”寤,如神言。一日,聂方在书舍,忽战栗大呼曰:“有府役传讯,不可缓。”即瞑目狂奔。家人挽之不止,若有驱逐者。抵郡泥首神前,自批其颊,述前后事甚悉,观者如堵。邹乃具扁额,以答神佑。学使来郢,岁试题为“我四十不动心”。阅聂文颇佳,欲置前茅,结句忽云:“今试置夫子於花街柳巷中,燕姬在前,越女在后,夫子之心动乎不动?曰动、动、动。”学使大骇,置诸劣等,遂发狂。自言冥差来拘,竟自刎死。予任天门,赴郢郡,扁额曾亲见之。(《异谈可信录》)


  康熙中,江南榜发,群论哗然。某生独道之最详,曰:“某以贿中也,某不能文也,某薄於行也。”凡遇人无不娓娓告之。一夕梦金甲神责曰:“某先世积德,某事亲纯孝,某有隐德而人不知。汝皆诋毁之,岂谓神明不公耶?汝名已注下科,为此不特科第无望,寿亦不
久。”醒后病舌死。(《桂香镜》)




 【译文】




  注:“直”是正大光明,毫无私心的意思,不是以喜欢攻讦别人为正直。如果玷污他人的名声,以达到自己的快意,只会映衬出自己浅薄的德行。程颐(北宋哲学家,世称伊川先生)说道:有贤德的人谈论人,应当从有过错之处看他的优点,不应从无过错处寻找过错。这是圣贤的存心。那些诋毁他人的人是自己徒然造口孽,有什么正直可言?


  案:明代嘉靖年间,豫州人周景瑜性格极为狂荡放任,认为天下没有一个让自己满意的人。看见人们做好事,不是诋毁“腐儒斋公”,就是说“姑息养奸,沽名钓誉”,又说“假公济私”。种种恶毒的语言,使人难以接受。至于看见别人犯了错误,或者写诗句,或者编造歌谣,到处传播宣扬才肯罢休。他曾经对人说:“是是非非分明,是夏代、商代和周代的正直之道,近代阿谀奉承成了风气,上天不生我,谁为世上挽救颓废的风气?”他又自己夸自己文章是天下第一。他的兄长曾经严肃地劝他,他回答道:“兄长的文章是茅房草屋,只可藏土缶和瓦器于其中,弟弟的文章却是五凤楼,衣冠之富有,金玉之奇异,没有不具备的,怎么可以与孟郊、贾岛这样的穷寒之士相提并论?”这年,参加乡试,他的兄长榜上有名,周景瑜落榜了。兄长笑着对他说道:“茅房草屋有了主人了,弟弟的五凤楼建造好了没有?”周景瑜虽然惭愧不能回答,而心里更加气恨,他将应当分有的田地,全部典卖给人,想去都城另外寻找事业,以期望有一天发达,以堵住兄长的嘴巴。怎么知道罪孽既然深重,报应自然加速。周景瑜闺门不谨慎,给家庭带来了羞辱。他的妻子平素有外遇,将他变卖家产得的银子分文不留,与所喜欢的人约定,把银子全部带上逃走了。周景瑜恐怕有碍面子,不敢向官府报案,每天关住门苦闷地坐着,不和亲戚朋友见面。知道这件事的人,改编古语嘲笑道:“周郎文字高天下,赔了夫人又失金。”周景瑜于是四处流落,多年没有回家。有人传说他在邻近的城邑喝醉酒后去厕所,掉进厕所死了。这是恶口诋毁他人的报应。


  附:天门有个书生聂某,向来享有文章的盛名,在同城姓邹的绅士家教书。邹某去等候选派官职,派一个婢女供他使用。聂某挑逗婢女,邹某的妻子骂聂某并辞去了他。聂某想办法掩盖他的过失,宣扬道:“邹夫人效仿卓文君,我耻于学习司马相如。”于是找原因推托回家了。邹某回来后,听了这件事很生气,到了城隍庙呈疏文申诉,晚上他梦见神明告诉他道:“聂某天赋的禄位很高,不是我能制服他的,可以到府里申诉他。”邹某醒来后,按照神明的话做了。一天,聂某正在书房,忽然战抖地大声叫道:“有府里的差役传讯我,不能缓慢。”他闭上眼睛狂奔,家人根本拉不住,象有人驱赶一样。来到府郡的泥头神前,自己打自己的脸,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叙述得很详细,观看的人都挤满了。邹某于是准备了匾额,答谢神明的保佑。学使来到郢城主持岁试,题目是“我四十不动心”。阅读聂某的文章感到很好,想将他放在第一名,结尾一句却忽然写道:“今天试着将夫子放于花街柳巷,燕国的美女在前,赵国的女子在后边,夫子的心动不动呢?说动就动。”学使特别惊骇,将他的卷子排定为劣等。于是聂某发疯了,他自己说幽冥的差役来追赶,竟然自杀死了。我从天门来到郢城,曾经亲眼看见匾额。


  康熙年间时,有一年江南科举放榜,人们的议论哗然。某位书生说得特别详细:“某人因为行贿赂得中,某人不会写文章,某人缺乏德行。”凡是碰到人,无不娓娓地讲述这事。一天晚上,他梦见穿金甲的神明责备道:“某人的先祖积累德行,某人服侍父母特别孝顺,某人有阴德而人们不知道。你全部诋毁他们,难道是说神明不公道吗?你的科名已登记在下一科,因为这件事不但科举登第没有希望,寿命也不长久了。”某书生醒来后,舌头生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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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8-2019 01: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54:骂神称正




  棠梨花放满祠香,神女端然窈窕娘。何物狂生敢亵语,桂宫除籍暗文光。




  注:聪明正直之谓神,君子朝乾夕惕,时存洋洋如在之意以检束身心。骂神者逞其狂妄,无所顾忌。讵知神道显灵,谴怒随加,欲免於祸,得乎?


  案:青溪有水仙祠,供女像,貌甚端妍,乡人奉为土神,祷祀无虚日。时逢二月,祠内梨花盛开,有数士人进内游赏。一士褰帷见像,曰:“美哉女也,若系生人,吾当纳为小星,以供衾裯。”众皆愕然相劝。士大笑曰:“鬼神乃阴阳二气,有何形质?有何仙女?此乃乡间愚人设此,为化缘地耳。诸兄读书明理,奚为信此?”乃援笔题其壁曰:“绛红衫子素罗裳,宛似人间窈窕娘。若使争妍桃叶渡,板桥西畔作名娼。”众皆薄其狂,亦不复再劝。转瞬槐黄,纷纷赴试,数士同寓文昌阁。一夕梦帝君升殿,金章玉佩,侍卫森严,威仪整肃,案上有状一纸。众俯伏不敢仰视。帝君责之曰:“科名载于桂录,一犯色戒,便遭黜落。凡间之女且不可戏亵,何况于神?青溪女仙控吾案下,云尔等作诗谩骂,有之乎?”众皆对曰:“此某人事也。”帝命检簿,某名下注本科第二名乡魁,帝取笔抹之,批其状心曰:“某生见色辄起淫心,已黜其科名矣。骂神之罪自行究治。”众醒述所梦皆同。某犹不惧,曰:“文昌那里管此闲事,看泥塑女鬼能奈我何?”及入闱,七篇文字灿如锦绣,自觉得意。秉烛誊真至三更时分,忽见水仙立面前,批其颊曰:“何物狂生,敢肆亵渎。尔科名已除,奎光尽敛,吾何畏焉?”命侍女或持木棓,或持竹杖,一齐打来,某遂发狂。自将卷扯碎,口出谵语。巡役禀明监临,命人抬出到寓,俄顷即卒。


  附:康熙年闻,福州举人林逸、王元升,屡赴春闱不第,心甚愤懑。一日偶醉,同往文昌宫,指帝君像谩骂曰:“今不作汝矣,何为复在此受飨祀乎?”遽上神座,尽力推像,踣跌粉碎。复滥书诗於壁,跄踉回家。俱发狂热,自言曰:“二狂生,前世止作小福,上帝报汝以一榜,且家赀不薄,已过分矣。何敢猖獗,恶至此极?”立付地府鞫治。家人惶惧,连夕庄严圣像,卒俱死。(《暗室灯》)


  鄞人陈敬,有文名,万历戊戌进士。殿试后,沈相一贯阅其策,叹曰:“吾郡有此异才。”走入报陈,曰:“壮元无疑矣。”陈亦自负为元,遂书邸舍屏曰:“状元已定,不必来报。”越宿,同榜友拉至前门前关帝庙,占甲次高下,陈掣签得中下,乃狂言曰:“尔土木形,安得知我中状元?”以签筒掷帝君像,毁讪而归。次日口生疔,内长白毛一缕,至晚死。榜发,名在二甲末。(《感应善过格》)


  状元即未必中,进士现在,乃以不信正神,自速其死,惜哉!




 【译文】




  注:聪明正直叫做神。有贤德的人一天到晚都很勤奋努力,时时有神明广大无边如在身旁的意念,以检查约束自己的身心。咒骂神的人显示他的自高自大,没有任何顾忌。那知道神仙显示灵验,谴责愤怒随时加在他身上,想避免灾祸,可能吗?


  案:青溪有个水仙祠,供奉着女像,相貌特别端庄美好,乡下的人将她推奉为土神,整日祈祷祭祀。时间正逢二月,水仙祠内梨花盛开,有几位读书人进里边游览观赏。一位读书人掀开帷帐看见神像说道:“多么美的女子,如果是活人,我应当把她娶为小妾,以供我侍奉床第。”众人都惊愕得劝告他。他大笑说道:“鬼神是由阴阳二气构成的,那里有形体?那里有仙女?这是乡下愚昧的人设立的,作为化缘的地方。各位仁兄读书明白事理,为什么相信这呢?”于是拿起笔在墙上题写道:“绛红衫子素罗裳,宛似人间窈窕娘。若使争妍桃叶渡,板桥西畔作名娼。”众人都看不过他的狂妄,也不再劝导他了。


  转眼间槐花黄了,众人纷纷去参加考试,几位读书人同住在文昌阁内。一天晚上,梦见文昌帝君升殿,金章玉佩,侍卫森严,威严的仪仗整齐肃穆,桌案上有一张状纸。众人低头趴在地上不敢往上看。文昌帝君责备道:“科举的功名在桂录上记载着,一旦犯了色戒,就要遭到除名落第。民间的女子尚且不可以调戏亵渎,何况神仙呢?青溪的女仙向我这里控告,说你们这些人写诗谩骂她,有这件事吗?”众人都回答道:“这是某人做的事。”文昌帝命令检查薄册,某人的名下注释着本次考试第二名乡魁,文昌帝君拿笔涂抹掉了,在女仙的诉状上批示道:“某位书生见女色立即起了奸淫之心,已经废除了他的科名。咒骂神仙的罪恶,由自己进行追究整治。”众人醒来后说起梦里的事都相同。某人仍然不害怕,说道:“文昌哪里会管这样的闲事,看看用泥雕塑的女鬼能把我怎么样。”


  等到他参加考试,写的七篇文章如锦绣一样灿烂,自己感觉很得意。他点着蜡烛誊写,到夜里三更时,忽然看见青溪的水仙站立在他面前,打着他的脸说道:“哪里来的狂妄书生,敢于亵渎我。你科举的功名已经免除了,奎星的光芒全部收敛,我有什么可怕的?”命令侍女有的拿着木捧,有的拿着竹杖,一齐向他打来,某书生于是发疯了。自己将试卷撕碎,嘴里胡言乱语。巡查的差役向监考官禀明,命令人将他抬出去到寓所,过了一会儿就死了。


  附:清代康熙年间,福州举人林逸、王元升多次参加考试没有考中,心里特别气愤不满。一天偶然喝醉了,同去文昌宫,指着帝君的像谩骂道:“现在你不做事情了,为什么还在这里接受祭祀呢?”并立即爬上神仙的座位,尽力推像,像跌倒后摔得粉碎。又在墙上胡乱写诗。他们踉踉跄跄回到家里,二人都发狂发热,自己说道:“两位狂妄的书生,前世只修了小福报,上帝给你们一次中榜的机会来作为回报,况且家中资产不少,已经超过本分了。为什么敢如此猖獗,作恶到了这种地步,立即交付幽冥审问治罪。”家里的人惊慌恐惧,连夜修造神像。最后两人都死了。


  鄞县人陈敬,有写文章的名气,是明代万历戊戌年间的进士。参加皇帝主持的殿试后,丞相沈一贯批阅他写的策论,感叹道:“我们县里竟有这样的奇才!”有人跑去告诉陈敬道:“考取状元没有疑问了。”陈敬也骄傲地认为自己是状元,于是在住所屏风写道:“状元已经确定,不必来报喜。”过了一晚,同登第的朋友拉着他一同来到前门的关帝庙,占卜登甲名次的高下,陈敬抽签得了中下,于是狂妄地说:“你是土木的形体,哪里知道我中了状元?”将签筒扔向帝君的塑像,骂骂咧咧地回去了。第二天,陈敬嘴上长出疔疮,里边长着一缕白毛,到晚上死了。考试成绩公布后,他排名在二等之末。


  状元即使未必能中,进士的功名已经在了。却由于不敬正直的神,自己加速自己的死亡。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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