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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古道西风

太上感应篇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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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17:非礼烹宰




  三千生命供盘匜,水错山珍未足奇。谁料街头行乞日,逢人叩首孰为炊。




  注:事亲养老,以及冠婚丧祭,礼之所在,不可尽废,但不可极口腹之欲,非礼杀害也。盖凡人福命有定,省一分禄,必延一分寿。是以君子淡泊明志,福寿绵远。若一餐而杀数命,一羹而害百生,以口腹之故,使有生之类受无量怖苦,残忍既甚,天罚必加。


  案:蔡京当国时,食用奢侈,以人乳喂猪,芝麻喂鹅鸭,绿豆喂牛羊,用珍珠八宝煎汤治馔,数沸即弃去,另易新者。每宴客一盘,值中人之产。亦犹嗔不美,无处下箸。其家人翟谦,字六吉,士大夫所称云峰先生者是也,费用无度,亦与京等。尝岁终宴朝臣,约五百余客,庖人进汤,客偶言汤以鸭舌治之,美而且补,谦顾左右,微示意,逡巡而汤至,每客一碗,每碗三枚,客皆惊惧。有与谦相善者,戏之曰:“此尚不足,可能再添否?”谦曰:“有心请客,畏大肚汉耶?”呼令速添。须臾每客又一碗,客有投箸不忍食者。计谦此番宴客,因偶尔一言,伤三千余命,其非礼烹宰如此。后蔡京遭贬窜,谦亦籍没家产,金人扰汴之后,遂至贫无立锥,沿街叫化,饿死。




  【译文】




  注:事亲养老,以及冠礼、婚嫁、丧葬、祭祀,是礼之所在,无法全部废止。但不可为了贪图口腹之欲,非礼宰杀生命。总体上说,凡人之福禄寿命都是有定数的,省下一分福禄,就能延长一分寿命。所以君子淡泊以明志,才能福寿绵长。假若一顿饭而杀害许多生命,一个汤而害死数百个生灵,为饱口腹,使有生命的物类遭受数不尽的恐怖和苦难,残忍至极,一定会受到上天的责罚。


  案:蔡京执掌国政时,饮食用度极为奢侈,用人乳喂猪,芝麻喂鹅鸭,绿豆喂牛羊。常用珍珠八宝煎汤,煮沸过几次后就扔掉,另换新的。每次宴请客人,一盘菜就值中等人家一家的产业。蔡京还嫌不美味,没法下筷子。他的家人翟谦,字六吉,士大夫们称为云峰先生,也是费用无度,与蔡京差不多。曾经在年底宴请朝臣,客人约有五百余。厨师进上汤来,一个客人随便说起用鸭舌做汤既鲜美又补养,翟谦看了一下左右,微微示意,不久汤就端上来,每人一碗,每碗三枚鸭舌。客人都惊骇不已。有和翟谦相好的戏言说:“这还不够,能再添一些吗?”谦回答说:“既有心请客,还怕大肚汉吗?”呼唤令人快添上,不一会儿每客又一碗。有的客人都放下筷子,不忍心再吃。估计翟谦这次请客,因随便一句话,杀伤三千余生灵,“非礼烹宰”竟到如此地步。后蔡京被贬斥流放,翟谦的家产也被抄没。金人侵扰汴京以后,到了贫无立锥之地的地步,沿街乞讨,最后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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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18:散弃五谷




  莫道一盏饭,农夫汗血成。颗颗皆至宝,粒粒是奇珍。

  得则腹斯饱,弗得命斯倾。王黼残五谷,灾害及其亲。




  注:五谷,天地之所生,农夫勤苦之所成。《书》曰:食为民天。安可不珍护爱重之? 散弃者,或在田而抛撒,或在仓储而朽蛀,或投之粪秽之中,或委诸践踏之地,或食其精而遗其粗,或因其多而置其余,种种暴殄,皆足以致凶荒饥馑之报。


  案:政和间,王黼以谄媚事徽宗,久膺显爵,揽权纳贿,势倾中外。家口千余人,皆口厌肥甘,尚方品物莫能过也。厨房邻相国寺,每日从沟中流出白米香饭,如玉粒珠颗。寺僧省彻率沙弥辈用竹筐捞起,河中淘净晒干,除大众食用外,积剩十三囤。金人破汴,二帝北狩,王黼诛于贬所,遗母吴氏年八十余流落京城,无人养赡,沿街求乞。有旧役见而悯之,仍呼为老太太。母曰:“我乞化老婆子,官人布施数文,稍延残喘,便是莫大功德,无用尊称也。”役曰:“相国寺煮粥济贫,老太太至彼就食,岂不胜似乞化?”乃偕至寺中,见山门外粘贴,上书:“王府余粮,煮粥接众,粮尽即止。”僧省彻知是王老夫人,亦不胜叹息曰:“此原是太尉口禄。应该老夫人享用。”遂拨房一间,与之居住。每顿随众吃粥。一日,母碗中饭粒忽变为蛆,母惧而倾之。另盛一碗,仍是蛆,尚蠕蠕而动,众皆惊。省彻曰:“一粒米皆地之精英,农夫汗血。王太尉不知爱惜,散弃过多,上天震怒,累及其母。正内典所云,作恶之人殃缘七祖是也。”乃命母至佛前忏悔,念佛百声,始举箸,即不复变。后母病殁,破衣中虮虱攒嘬,以蔽席裹尸埋之。


  附:陈鉴,父孟玉,好善,重五谷若珍宝。尝登厕,见有锅底饭一片,在厕旁,拾取涤净食之。是夕梦帝君曰:“汝好善惜福如此,当赐汝贵子,以大家门。”寻生僖敏公,仕至太子太保,赠翁如其官,母封一品夫人。(《晓漏编》)


  戒棘闱惜谷说:士人欲敬惜谷食,无过闱中,饭有存余,不妨带出。若与号军,在士子原是怜恤其饥饿之意,无如为号军者,每不知爱惜饭粒,食之不尽。始则置于屋上,遇雨尽入泥沟,而炊饭之锅,切不可付号军洗净,号军洗净,必将锅底饭粒倾入沟中,至晚间则诸公小便及之矣。奉劝入闱君子,勿吝劳微,每食毕,问号军取开水一盏,入锅数沸,则锅巴一齐俱下,取而吃之,不过两三口耳,而积福甚大。何可以养生护命之物,与秽溺污泥合为一处乎?云路欲登,务依苦口。(《全人矩矱》)


  各省贡院中,每逢大比,散弃饭粒,目不忍睹。为士子者,当随己之食量用米,切勿过多,食则不留余粒,庶免洗泼践踏。向号军讲明其故,多加赏钱,婉词劝谕,使知爱惜。识者幸留意焉。




  【译文】




  注:五谷是天地所生,农夫勤苦劳作而成。《尚书》讲民以食为天,怎么可以不珍惜敬重爱护呢?所谓“散弃”是指,或者在田地里抛撒,或者在仓库中朽坏,或者扔到粪土中,或者委弃到地上践踏,或者吃精弃粗,或者因为粮多把余粮闲置起来。种种暴殄天物的行为,都足以招至凶荒饥馑的报应。


  案:宋朝政和年间,王黼依靠阿谀奉承取得宋徽宗的欢心,长久担任重要官职,弄权纳贿,势倾中外。家里养着千余口人,都已经吃腻了肥腻和甘甜的食品,即使皇家的物品也比不上他家的。他家厨房与相国寺相邻,每天把吃剩的白米香饭倒入沟中流出来,就象珠玉颗粒一般,相国寺僧人率领众小沙弥用竹筐捞起来,在河中淘干净,晒干,除了众僧食用外,还积存下十三囤。后来金人攻破汴京,徽、钦二帝被掳北去,王黼也被诛杀于流放的地方。留下老母吴氏,八十余岁,流落到京城,没有人赡养,就沿街乞讨。有一个过去他家的佣人看见后觉得很可怜,仍然尊称她“老太太”。那吴氏说:“我是个乞丐婆子,官人施舍几文钱给我,稍可苟延残喘几日,便是莫大德,不必尊称什么老太太。”那个佣人说:“相国寺煮粥救济贫民,老太太到那儿找饭吃,岂不比乞讨要饭更好。”于是就把她领到寺中,见山门上贴着告示:“王府剩余粮食煮粥接济穷人,吃尽为止。”僧人省彻知道她是王老夫人,也不胜感叹说:“这原本是王太尉的食禄,老夫人享用是应该的。”就拔出一间房让她居住,每顿饭都和众人一起吃粥。有一天,吴老太碗中的饭粒忽然都变成了蛆,老太太大惊,倒掉另盛一碗,仍然变成蛆,还在蠕蠕而动,众人皆惊恐不已。省彻说;“每粒米都是大地的精华,农夫的血汗。王太尉不知爱惜,正如佛经中所说的作恶的人会殃及七祖。”就命老太在佛像前忏悔,念佛百遍,才下筷,就不变蛆了。后来老太太病死,破衣服中虮子、虱子爬满了,用破席裹了尸体埋掉。


  附:陈鉴的父亲陈孟玉好善,把五谷看作珍宝一般。曾有一次上厕所,看到一片锅底饭在厕所旁,就拾起来洗干净吃了。那天晚上梦见帝君说;“你如此好善、惜福,要赠给你一个贵子,光大你的家门。”不久就生下了陈僖敏公(陈鉴),后官至太子太保。封赠他父亲的官位也和他一样,母亲封为一品夫人。


  戒棘闱惜谷说:读书人敬惜粮食,什么也比不上在考场中,吃饭有剩余时,不妨带回来。假如给了那监护考场的号军,在读书人来说,原来是出于怜恤他们饥饿之意。谁知道那号军是最不懂得爱惜饭粒的,他们吃不完,开始还放在房顶上,遇到雨就都冲到泥沟里了。做饭的锅也千万不要让号军洗,号军一洗,必定把锅底饭粒倒入沟中,到了晚上就粘上诸公的小便了。奉劝入试院的各位君子,不要吝惜举手之劳,每次吃完饭,向号军要一盏开水倒入锅中,煮沸几次,锅巴就一齐下来了,拿来吃了,不过两、三口,却积福不浅。怎么能把那养生护命的东西和脏尿、污泥混在一处呢?要想平步青云,务必从苦口做起。


  各省贡院每逢大考之日,散弃的饭粒多得目不忍睹。作为一个读书人,每餐应根据自己的食量用米,切忌不要过多,吃饭时不剩下,才可避免洗泼践踏掉。也要向号军讲明原因,多加给他们些赏钱,用好言劝谕,使他们懂得爱惜。有识之士应该留意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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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19:劳扰众生




  为爱驰驱身堕涧,空将性命等闲抛。投胎马腹偿前业,受尽鞭笞孰与饶?

  不忍将人落险途,临崖几度费踟蹰。一朝解脱皮毛去,再转轮回作士夫。




  注:上三句皆为不惜物力者言,连类而观,则此众生当指牲畜,如骡马牛驴之类是也。天生畜类,原为人用,劳亦宜然,但于用时,须存养恤心,得休息便休息,如日夜相继,筋皮汗血,则劳扰甚矣。各注众生,皆指百姓,愚谓“轻蔑天民”、“苛虐其下”等句已包此义,此句再指百姓,未免重复。


  案:昔有世家子庄姓者,性爱马,厩多神骏。日至郊外驰聘,以汗出为度,谓不如是不长大膘。客谏之曰:“马过劳则病,曷不稍令休息,亦爱物之仁也。”庄笑曰:“养马欲其代劳,养而不劳,何如不养?且吾不能以文章继家声,若不习武事,异日何能为朝廷出力,建功勋乎?”客不能对。一日,庄乘马渡涧,涧宽水深,人翻马滚,并死水中。一灵无依,遂投马腹,始则食乳,渐食草料。不年余,膘次肥壮,马主卖与驿中,昼夜当差,不得休息,辛苦异常,方悔前生为人,不惜物命,方受此报。常驼役过山,至险峻处,恐失足伤人,缓缓而行。役重加鞭策,庄口不能言,心中发怒曰:“我恐伤尔,尔反鞭我,不若投崖与之俱死。”方欲腾跃而下,忽转念曰。“人命关天,若再造此孽,益发堕落矣。”遂忍痛受扑,缓步过险,役得无恙。是晚,即见二阴差曰:“尔难已满,可随我行。”至一衙门,有冥官据案而坐,谓庄曰:“人物虽殊,性命则一,尔在世劳扰众生,故堕众生恶道,所谓出乎尔者反乎尔也。报应昭昭,毫厘不爽。喜尔发慈悲心,不忍履危伤人,一念功德,宿业消除。此去转生,当享洪福,切勿再蹈前辙,戒之戒之。”命送往四川大姓家,投胎为男子,读书发甲榜,官至驿传道。遂上疏立法,为驿马均劳逸,至今马鞍下加软屉,乃其遗泽云。


  附:成化间,朝廷好宝玩。中官言,宣德朝曾遣王三保下西洋,获宝无算。上因命兵部查西洋水程。时刘大夏为部郎中,先匿其册,尚书项忠使吏遍检不得。刘语项曰:“三保下西洋时,劳扰军民,死者万计。纵得珍宝,有何益耶?”项降位揖谢,指其位曰:“公阴德不细,此位不久属公矣。”


  沈遇知杭州,将赴任,所过堰皆集牛牵挽。时值隆暑,官役露宿,堰上忽闻呼以排行者曰:“来朝何生活?”一曰:“沈几之子知杭州,今过此,吾辈又增一番劳苦。”一曰:“沈几且有子知杭州耶?”呜咽悲叹。众官使人迹之,乃堰上数牛,有流泪者,众叹曰:“安知此牛非沈几亲旧耶?”遇闻之大惊,亟命减载。未几擢秩。(《戒杀弭劫编》)


  众生劳扰孰怜渠,五马骄嘶赴任初。堰畔不须频喘月,乍闻减载喜何如。(徐太史诗)




  【译文】




  注:上面三句话都是针对不爱惜力而说的。连起来看,这里的“众生”应该指牲畜,如骡马牛驴之类。天生牲畜,原来是让人使用的,让它干活也是应该的。但在使用时,应该存一点爱护、体恤心肠,该休息就休息。如果夜以继日,劳作过度,皮包筋骨,榨尽血汗,就是劳扰过甚了。各家注都说“众生”是指百性,我认为“轻蔑天民、苛虐其下”等句已经包含了这个意思,这一句再指百姓,就未免重复了。


  案:过去有个世家子姓庄,生来喜爱马,马厩中有很多骏马。每天都骑马到外驰骋,直到汗出为止。说不这样就不长肥膘。有客人劝庄说:“马过度劳累就会生病,何不稍会休息一下,这也是爱物的仁心。”庄某却说:“养马就是要它代劳,养着却不使用它,还不如不养。况且我不能以文章继家业,如果再不习武事,将来怎么能为朝廷出力建立功勋呢?”客人答不上来。有一天,庄某乘马过涧,因涧宽水深,人翻马倒,都死于水中。他的灵魂无依托,就投胎到马腹中。先吃奶,后吃草,不上一年,就膘肥马壮。马主人把它卖到驿站中,昼夜当差,不得休息,辛苦无比。才后悔前世做人时,不爱惜牲畜,所以受此报应。有一次驮着驿站役人过山,到险峻的地方,担心失足伤了人,就缓缓而行。役人却重加鞭打,庄某的后身虽然口里说不出来,心中却发怒说:“我恐怕伤了你,你反而打我,不若投了崖与他一块死。”正想着要跳下去,忽转念一想:“人命关天,再造此孽,就越发堕落了。”于是就忍痛挨打,慢步过了险处,役人平安无事。当晚,见了两个阴差说:“你的难已满了,可跟我走。”到了一个衙门,有一个冥官据案而坐,对他说:“人与牲畜虽然不同,但都是有生命的。你在前世劳扰众生,所以就转生到畜生道,所谓‘出乎尔者及乎尔’也。报应明明白白,丝毫不差。但可喜你发慈悲心,不忍心走上险路害人,这一念的功德,就消除了你过去的罪恶。这回去转生,该享洪福,切记不要重蹈覆辙,戒之戒之!”命人送往四川一个大姓人家投胎为男子,读书科举登第,官至驿传道,乃上书立法,为驿马平均劳逸。至今天马鞍加块软衬,就是他留下的恩泽。


  附:明成化年间,宫中喜好宝玩,有宦官说起宣德朝时,曾派遣三保太监下西详,获取宝物不计其数。皇上因此命令兵部查问去西洋的路线。当时刘大夏为兵部郎中,就事先把图册藏匿起来。尚书项忠让小吏翻遍了也找不到。刘大夏对项忠说:“三保太监下西洋,劳扰军民,死了上万人。纵然取得珍宝,有何益处呢?”项忠走下座位向刘大夏作揖,表示感谢,并指着自己的座位说:“公阴德不小,这个位置不久就属你了。”


  沈遇为杭州知州,要去上任,每过水堰,都要用几头牛牵挽。当时正值盛夏酷暑,官储役人露宿于堰上。忽闻呼叫排行者说:“明早干什么?”一个声音说:“沈几之子做杭州知州,现今路过这里,我等又要增加一番劳苦。”又一个声音说:“沈几还有儿子做杭州知州啊!”声音呜咽悲叹。从官使人去追寻,看到堰上有几个牛,有的在流泪。众人感叹说:“怎么知道这些牛不是沈几的亲朋故旧呢?”沈遇听说后大惊,马上命令减轻载荷。没多久,就升职。


  徐太史有诗:众生劳扰熟怜渠?五马骄嘶赴任初。堰畔不须频喘月,乍闻减载喜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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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20:破人之家取其财宝




  无价金炉发异光,沉香八尺制为床。从来尤物招奇祸,爱者谁人不受殃。




  注:财,金银之属;宝,珍玩之属,人所共爱。然物各有主,无故取之犹不可,况破人之家以取之乎?以非义得之者,必以非义失之。所谓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是也。


  案:江西厉辅国有八尺沉香床,夏月卧其中,清凉无汗气,蝇蚊不入。又有铜鼎重不逾二斤,十二相皆具,每值某时,则烟从某口喷出,皆成花鸟之形,真奇物也。巡道支友石,慕而欲得之,许以千金,厉不许,怀恨在心。时厉开倾销银店,家有炉锤,遂诬指为违禁私铸,率兵役籍其家。厉闻风怀鼎远遁。支得其床并家财,犹不满意,差人四处缉拿,必欲得其鼎而后已。厉逃至京师,住一兵部主事家。主事与支系乡会同年,厉恳其解释。主事曰:“渠为巡道,子为部民,欲与之抗,何啻以卵敌石?且此两物,寒不可衣,饥不可食,渠以千金相易,子吝而不与,是自取祸也。不若献之以遂其欲,则差拿之祸不求解而自解矣。渠为朝廷命官,贪财爱宝,以致破人之家,悖而入者必悖而出,将来报应必所不免,子但拭目以俟之可也。”厉闻言感悟,将鼎付主事转送于支,支得鼎大喜,立刻销差,覆书主事,云厉某可速回籍,仍将家财判给。厉回,赴官请领,十不得一,惟叹泣而已。后支任满,内升太常,有亲王知其藏有宝鼎及沈香床二物,遣人索取。支造假者献之,王验其非真,大怒,寻事中伤,问罪抄家,二物遂入内庭。


  附:海门崔鍠,以税金五百两付镕工,工欺其无证而负焉。鍠变产以偿税。后王端毅公为守,廉得其情,使鍠讼,对曰:“鍠家已破,若讼之,又破一家也。”工感悔,举前金还之。鍠子润、孙昆、曾孙桐,相继登第。(《棘闱夺命录》)


  太仓州一老儒,家传一玉带,乃奇货也。邑令构之,以馈权要,不获,欲陷其罪。其族子某最无赖,与老儒有隙,探知令意,会邑中失盗,遂投匿名词,诬以窝藏。拘其父子于官,拷掠备至,家财荡尽。老儒在狱中,忽梦其祖父曰:“贪令欲害吾家者,止为宝带耳。遭祸如此,物何足惜?但终不愿入彼手,使彼快心也。须密遣家人携至京,献某要津,不独白冤,且可雪恨。至于负心家贼,吾当自处之。”既觉,密令家人如言而往,要津果甚喜,嘱直指按其事,邑令以故入人罪坐免。令既不得带,复失官,竟怏怏死,老儒得释归,异其梦,然不知家贼为谁也。未一月,族子腹生疽,肉溃,肺肠俱见,大呼曰:“吾不合投匿名词,害某破家,故受此报。”自以手捞出肺肠而死。(《感应篇集句》)




  【译文】




  注:“财”是指金银之类,“宝”是指珍玩之类,皆人所共爱。但是,物各有主,没有原因而要人家的是不可以的,更何况是破坏他人家庭而夺取人家的,就更不用说了。以非正当手段得到的,必定会非正常地失去。也就是常说的“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案:江西有个厉辅国,有个八尺长的沉香床,夏季睡上去,清凉无汗气,蝇子、蚊子都不能靠近。还有一个铜鼎,重不过二斤,十二生肖都具备,每到了哪个时辰,烟就从那个对应的生肖口中喷出来,变成花鸟形状,真正是一件奇物。巡道支友石很羡慕,想得到它,许以千金,厉辅国不答应,因此怀恨在心。那时厉辅国开着一家倾销银店(镕铸银锭的店铺,专为顾客将大锭分成小锭或将碎银镕成大锭),家里有个熔炉和锤,于是就诬指他违禁私铸钱币,带领兵吏抄了他的家。厉辅国听到风声,就怀藏铜鼎远远地逃走了。支友石得到了沉香床和各种家产,但仍不满意,派人四处缉拿,一定要得到那个铜鼎。厉辅国逃到京师,住在一个兵部主事的家里。那主事和支友石是乡试、会试同年,厉辅国恳请他给说情疏通。主事说:“他是巡道,你是他的部民,却想与他抗衡,那不等于是以鸡蛋碰石头吗。况且这两件东西,寒不可衣,饥不可食,他以千金买你的,你还吝啬不给,这是自取其祸。不如献出去满足他的欲望,自然就不会再差人捉拿你了。他是朝廷命官,贪爱财宝,不惜破人之家,以不正当手段得到的,也会以不正当的方式失去,将来难免要遭到报应。你只须拭目以待。”厉辅国听了这话醒悟了,就把铜鼎拿出来让主事转给支友石。支友石得到铜鼎大喜,立刻停止缉捕厉辅国,回信给主事,说厉辅国可以回家了,家财判还给他。厉辅国回去后到官府去领,取回的还不到十分之一,只好把眼泪咽到肚子里。后来支友石任期满了,内调任太常卿,有个亲王知道他藏有宝鼎和沉香床二件宝物,就遣人索取。支友石造了两件假的献上去,亲王验出是假的,大怒,就寻个事由诬陷他,问罪抄家,二件宝物都入了内庭。


  附:海门崔鍠把准备交税的五百两银子交给镕工,那工欺他没有凭证就自己吞没不承认了。只好变卖家产偿还税金。后王端毅公为当地长官,考查得其情状,让崔打官司告状,说:“我已家破,如再告状,不是又破一家吗?”镕工听说后很感动,后悔自己的所为,于是把贪拿的金子都还给了崔鍠。鍠的儿子润、孙子昆、曾孙桐,都相继科举登第。


  太仓州有个老儒,家传一条玉带,是件奇货。邑令图谋拿来赠送给权贵,谋求不到,就想给他安个罪名。他的一个族子是个无赖,和老儒有些矛盾,探知邑令的意思。正逢邑中失盗,他就投匿名信诬告老儒窝藏。结果老儒父子被捕入官府,拷掠备至,家财荡尽。老儒在狱中忽然梦见他祖父对他说:“贪残的邑令要害我家,只是为了那条宝带。遭了这么大灾祸,那宝带有什么可惜的?但只是不想让宝带到了他手里,让他快意。应该秘密派家人带到京中,献给某个权要,不但可以昭冤,而且可以雪恨。至于那个负心的家贼,我会自己处置他。”醒来后,就密令家人去找那个权要,那权要看到宝带果然很高兴,就嘱咐直指使调查这件事,邑令以故意害人罪免官。那邑令既没有得到宝带,又丢了官,竞怏怏而死。老儒被放出来,回家后很纳闷那个梦,不知道谁是家贼。未过一个月,那个族子肚上长了瘤子,肉溃烂了,肺、肠子都露出来了,大叫说:“我不该投匿名状害人破家,所以遭此报应。”自己用手抓出肺、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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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21:决水放火以害民居




  劫财杀命欲奔亡,弃伴宵行窜远方。魂魂被褫逃不得,分明有路总茫茫。




  注:祸之最惨烈者,莫如水火,虚焰之所焚毁,洪波之所漂荡,老幼丁口、衣饰、庐舍、田产、牲畜以及草木昆虫之类,片时靡有孑遗,见其危者,正当设法救援,而反决之放之,其罪弥天,万劫不赦。至地方长吏,有御灾捍患之责,倘因循怠玩,使民有漂没涂炭之患,视决水放火者,厥罪维均。


  案:杜基为洛阳尉,城南午桥,有民家被放火,焚死数人,缉贼未获。忽一人踉跄至县门,驰出复入,如是着三。执而讯之,自供曰:“某名赛李逵,即杀午桥居民者。结伴五人,劫财物数百千,因放火焚之,令人不疑。其时正欲脱走,晨出道德坊南行,见有火六七团,大者如轮,小者如盘,四散遮之。遂北走,复有小火数团,直爇心中,乃自旋绕,驱入县门,知必不免也。”杜即遣差飞拿同伙,见五人在寓,神色如痴,足不能行,尽被擒获。内有一人面贴膏药,揭去验之,刺有斩犯二字。严刑鞫问,供曰:“某姓张名自祥,曾盗河工桩木,致堤溃决,淹毙居民。官司获住,拟斩监禁,乘便越狱,复与赛李逵同伙。”杜以决水放火,害及多命,与寻常杀人不同,奏请律剐。




  【译文】




  注:灾祸最惨烈的,莫过水火之灾,烈炎焚烧、洪水泛滥,所到之处,男女老幼、衣服房屋、田产牲畜,以及草木昆虫之类,顷刻之间片甲不留。见到这种危险,正该设法救援,若反而去决水放火,这是罪恶弥天,万劫不赦的。至于地方官吏,本有防灾救灾的责任,倘若因循怠惰,玩忽职守,使老百姓遭受漂没涂炭之苦,和那决水放火的相比,其罪相当。


  案:杜基做洛阳尉时,城南午桥有一户民家被放了火,烧死数人,未能拿住贼人。忽有一人踉踉跄跄来到县衙门口,跑出去又跑进来,这样往复再三,拿住审讯,自供说:“我叫赛李逵,就是杀害午桥居民的人。同伙的还有五人,抢了财物数百千,因而放火焚之,让人不怀疑。当时正要逃走,早晨出了道德坊往南走,看见有六、七团火,大的如轮,小的如盘,四散挡住去路。于是就回身向北走,又有小火数团,直烧心中,旋绕着赶我入县衙门口。所以我知道不能脱免了。”杜基立即差人捉拿同伙,看到有五个人在一所房子里,神色痴呆,迈不动步,都被擒获。内中有一个脸上贴着膏药,揭去验看,上刺有“斩犯”二字。严刑逼问,供出:“我姓张名自祥,曾经盗窃河工打桩用的木头,导致河堤溃决,淹死居民。官府拿住,判了斩刑监禁着。找了机会越狱逃出来,又与赛李逵同伙。”杜基以其决水放火害了很多人命,与寻常杀人不同,奏请朝廷判处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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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22:紊乱规模以败人功




  堪笑狂夫妄意为,不循古法逞才思。后人若比前人胜,孔圣而今未足奇。




  注:规模,大而律令政教之所设施,小而一身一家之所措置,凡已成将成之局,皆是也。彼嫉人之功者,必巧计败坏之,前人朝画夕筹,考古证今,费多少心力,然后定为规模,乃欲败其功,并规模而紊乱焉,其人可胜诛哉!


  案:前朝成坦道,小有才具,执傲任性。为郡守时,往往变乱前人之法,自以为能。郡临洞庭湖,居诸属上游。每当夏秋湖水泛涨,无处宣泄,下游诸邑常被淹没。前太守相度地势,开浚引河,以备宣泄。又建滚水坝,水小则水从坝上缓缓归河,若陡遇暴水,则去坝使之分流。虽近河田亩微有损伤,然害小而利大也。成到任后,至坝上踏看良久,笑曰:“水直流则无阻,旁泄则易溢,是谁建此坝、开此河者,而使邻河田亩屡被水患,百姓屡受饥溺,罪莫大焉!”乃起民夫,将坝与各处港汊,尽行堵塞,改建堤工,引河涸出,招民佃种,且立石碑以夸其功,名其堤曰“成功堤”。有教谕周见先谏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遵古法而过者,未之有也。前府毕力图之,明公一朝去之,紊乱规模,倘遇暴涨,水无归宿之地,民将为鱼鳖矣。”成叱之曰:“尔何知,尔墓之木拱矣,勿复言!”周不敢再谏。是岁立秋后,霪雨四十余日。一夜暴风起,湖水大发,新堤开挖不及,下游诸邑人口、庐舍、牲畜漂没无数,灾民痛恨,改名曰“成规堤”,盖作隐语以骂之。


  附:昔寰朔之役,杨业奉命进讨。时贼正攻寰州,业与监军王侁计曰:“我师一至,贼必悉众以迎。公等伏兵石碣谷口,吾引贼至此,纵兵击之,必获大胜。”既战,侁乃以贼为已遁,欲争其功,引兵而去。业至不见一兵,遂被擒。倘非侁沮之,功已成矣。王侁后为业兵脔食,斯须而尽。(《感应篇集注》下同)


  牛僧孺与李德裕有隙,德裕为西川节度使。吐蕃将悉怛谋以维州降,德裕已据其城。奏上,百官请许之。僧孺独曰:“御戎守信为上,宜以归吐蕃。”上从之。执悉怛谋及从人送去,吐蕃诛之境上,极其惨酷。明年,西川监军王践言,入知枢密,数为上言,前之缚送悉怛谋以快虏心,绝后降,非计也。上大悔,遂罢僧孺。


  宋初营筑京城,赵普欲方其城,太祖不以为然,自取笔涂之,以一幅纸作大圈,纡曲纵斜。旁批云:“依此筑。”时人以为不宜于观美。及蔡京当国时,奏广其规乃改而方之。靖康时,金粘罕来攻,至城下,有喜色曰:“是易攻也。”乃植炮于四隅,随方而击之。城上守兵不能立,竟失守。始悟太祖远见,非赵普等所及,共恨蔡京父子误国病民。后蔡氏尽歼无噍类。




  【译文】




  注:所谓“规模”,从大的方面说是指律令政教的设置与施行,从小的方面说是指一身一家的行为方法,凡已定型或将要定型的东西,都可谓之“规模”。那些嫉妒别人功业的人,总会想方设法破坏。前人昼夜筹画,援古证今,费了多少心血,然后才制定的“规模”,后人竟想要破坏他的功业,紊乱其规制模式,这样的人杀了都有余辜。


  案:明朝有个成坦道,小有才华,为人固执傲慢任性。做郡守时,往往变乱前人的成法,自显其能。该郡临近洞庭湖,位置在所辖属地的上游。每当夏秋之际,湖水暴涨泛滥,无处渲泄,下游各乡邑常被淹没。前任太守相度地势,开挖引河,以备泻洪。又建起滚水坝,水小的时候让水从坝上缓缓流归河中。若突遇大水,就去坝做分流。这些虽然近河田地微有一点损坏,但总体而言利大弊小。成坦道到任后,到坝上查看了一下,嘲笑说:“水直流则畅行无阻,旁泻则容易泛滥。是谁建了这坝,开了这河,使邻河田地屡遭水患,百姓受其灾祸,罪过莫此为大。”于是,征发民工将滚水坝与各处港汊全部堵塞起来,建了湖堤,让引河干涸,招民租种,并且还立了石碑以炫耀自己的功业,名其堤为“成功堤”。有个教谕叫周见先,劝告他说:“‘不衍不忘,率由旧章’,遵循古法而有过错,是从未有的。前任长官费了很大力气建立起来的,您一下子就毁了,紊乱规模,倘若遇到湖水暴涨,没有泄洪的地方,这里的老百姓就被水吞没变成鱼鳖了。”成坦道斥责他说:“你知道什么?你都是快要进坟墓的人了,不要再说了。”周某不敢再劝。当年立秋后,阴雨连绵四十余天,一天夜里暴风骤起,湖水大发,新筑的堤来不及开挖,下游各乡邑人口、房屋、牲畜被漂没了无数。灾民们痛恨他,就改堤名为“成规堤”,这是用谐音隐语咒骂他。


  附:宋朝的寰朔之战时,杨业奉命进攻,当时辽兵正进攻寰州,杨业和监军王侁商议:“我军一到,贼兵必然整兵来迎战,你等引兵埋伏在石碣谷口,我引诱敌人到此,你们纵兵出击,定能大获全胜。”开战后,王侁认为辽兵已逃走,想要争功,就引兵离开了。扬业到了石碣谷口,不见一兵一卒,不敌辽兵,就被生擒了。倘若不是王侁破坏,大功就告成。王侁后被杨业部下砍为肉泥,生吃而尽。


  牛僧孺和李德裕有矛盾。李德裕做西川节度使,吐蕃将领悉怛谋以维州来投降,李德裕已经占据了维州城,上表向皇帝请示,百官都请答应他。唯独牛僧孺说:“对付戎敌应以守信为上策,应把悉怛谋送归吐蕃。”皇上听了他的话,就把悉怛谋和随从送回吐蕃。吐蕃在边境上就把他们杀了,极其惨酷。第二年,西川监军王践言回京任枢密使,几次对皇上说上次绑送悉怛谋回去,遂了敌人的心愿,也断绝了归降的路,这是个错误的决策。”皇上非常后悔,就罢了牛僧孺的相位。


  宋朝初年,营建京城,赵普要筑方城。太祖不以为然,用一张纸画了个大圈,迂曲歪斜,旁边批示“依此筑城”。当时人认为不美观。到了蔡京当权时,奏请扩大规模,就改建成方城。靖康年间,金国元帅粘罕率兵来攻,到了城下,面露喜色说:“这容易攻打。”就在四个角上设置了大炮,随便左右射击城上。城上守兵没躲处,最后失守。才领会到太祖的远见,不是赵普等能及的,都恨蔡京父子误国害民。后来蔡氏家人死无遗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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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23:损人器物以穷人用




  一端之善,可以资生;一物之用,可以见能。暗中损坏,有技难呈;反而自念,是诚何心?




  注:器物,如耕之犁锄、匠之斧斤、武之刀杖、文之纸笔之类,为物虽微,乃用所必需。人之所需,而我阴损之,使之临期无措,心术坏矣。更有因此而饥寒随之,贫病迫之,功名阻隔,钱财丧失,造孽岂浅鲜哉!


  案:太仓沙溪镇富民沈姓,狠戾不仁。有同畝者,必占过其界而夺之,网罟车犁之类,必借而阴坏之,虑其侵己之利也。邻有刘智全父子,俱业雕工,技艺既高,其刀具皆自云南制来,锋利无比。沈造客厅,募刘于梁柱上镌刻各种花鸟。刘父子费尽心思,半载方毕,冀得重酬。沈薄其植,刘与之争,沈怀恨在心。一日,南京报恩寺造五百罗汉,访刘之名,募董其事,给银定日兴工。沈暗使人伪为客商,与之偕行,至中途将其所用之器尽损之,其人即逸去。至寺适有本地工匠与之争募,刘以器具全无,又系异乡,不敢与较,遂为散作,以偿前值。工毕,垂翅而归,囊无一文。父子仰天太息,每自呼冤,痛恨损器之人,竟不知是沈之所为也。沈作恶日甚一日,其子妇谏曰:“翁之孽深矣!倘上天降罚,何处逃避?”沈大怒曰:“我有何罪,致干天罚?尔恶口咒翁,罪莫大焉!不孝之妇,留尔何用?”逐妇归母家。行未一里,忽雷雨大作,妇于林间躲避,遥见一龙赤鳞朱鬣乘黑云入其家,席卷震荡,一切家产毫无所遗,合家长幼俱死。子妇归母家获免,后以寿令终。可见损人器物,徒自损耳,何损于人乎?


  附:浙江有二士同学,俱《春秋》名家。秋试前一夕,一生密取彼生誊真笔,嚼去其颖,及入场抽用,已尽秃矣。恸哭欲弃卷出,假寐间觉有人促之写者,起视笔依然完好,执之且疑且写完,仍秃笔也。交卷至二门,遇彼生迎问曰:“佳卷得意否?”谢曰:“但能完卷耳。”其人面发赤。明日,嚼颖生贴出,秃颖生竟获魁选。(《劝善录》)


  南城贡生万人文喜植德。乾隆戊子,发心刊印《感应篇》,送人持诵。刻成购纸,召募浒湾匠人某在寓刷印,匠窃纸匿他所,万未之觉也。一日,赴寓促工,匠见万至,忽昏瞀跪阶下自言窃纸若干,计少刷经若干卷,致不能广劝化。现被神谴,罪当死。语竟而亡。万氏诸子侄皆目击其事,同告予者。璧潜老人邓潆识。(《感应坚信录》)


  左右诛心伺鬼神,非关苛责下愚民。一人一卷各迁善,从此人间多善人。(徐太史诗)




  【译文】




  注:所谓“器物”,是指如农民用的犁锄、工匠用的刀斧、兵士用的刀杖、文人用的纸笔之类,作为物品虽然微小,却是常用必需的。他人必需的东西,我暗地损坏了,使他到用时手足无措,心术坏了呀!更有人因此而饥寒交迫,贫病交加,功名阻隔,钱财丧失,这造孽可是不轻啊!


  案:太仓沙溪镇有个富民姓沈,凶狠暴戾,为富不仁。有和他地界相邻的,必设法占过其界,最终夺为已有。人有网罟车犁之类,必设法借了来偷偷给人家弄坏,担心侵害了自己的利益。邻居有刘智全父子,都从事雕工行当,技艺很高超,他们的刀具都是从云南制作来的,锋利无比。沈某建造客厅,雇刘氏父子在梁柱上雕刻各种图案。刘氏父子费尽心思,半年才完工,希望多得报酬。沈某少给工钱,刘氏父子与他争起来,沈某遂怀恨在心。一天南京报恩寺要造五百罗汉,访得刘氏父子有名,雇他们干这活,给了定钱定了日子开工。沈某暗中使人装成客商,与刘氏父子同行,在途中把他们的刀具全部弄坏,就逃走了。到了寺院,正好有本地工匠争活儿,刘氏父子因器具都坏了,又是外地人,就不敢和人家争,就干些零碎活儿,以偿还定钱。完工后空手而归,身无分文。父子仰天叹息,每天叫冤,痛恨那损坏工具的人,却不知就是沈某支使干的。沈某干坏事日甚一日,他儿媳妇劝他说:“您的罪孽也够深的了,倘若老天降罚,何处逃避?”沈某大怒说:“我有什么罪,会招致老天惩罚?你恶言咒我,才是最大的罪恶。不孝的儿媳,留你有什么用?”于是就把媳妇驱逐回娘家。媳妇离家行不上一里,忽然雷雨大作,媳妇躲在树林中,远远望见一条龙赤鳞朱须,乘黑云冲入其家,席卷震荡,所有家产一无所遣,一家老幼都死去。只有儿媳妇回娘家获免,高寿而终。可见损坏别人的器物,只是自己害自己,怎么能害了别人呢?


  附:浙江有两个读书人一起学习,都是研习《春秋》的名家。秋试前一个夜里,其中一个学生拿了另一个学生的誊真笔,嚼去了笔头。那学生到场要用时,才发现笔秃了。恸哭,想着要弃了卷子出来。恍惚之间,觉得有人催他快写,起来一看,笔依然好好的,就一边疑惑,一边答卷。写完后再看仍是秃笔。交卷后到了二门,遇到另一个学生,问他:“卷子答得还满意吧?”他答谢说:“只是勉强能作完而已。”那个人就脸红了。第二天,那个咬坏人家笔头的学生落榜,那个秃笔的学生竟然夺了第一名。


  南城贡生万人文喜欢种德行善,乾隆三十三年,发誓要刊印《感应篇》送人诵读。版刻成后,买了纸,雇请浒湾匠人某在寓所印刷。匠人偷了纸藏到别的地方,万人文没有发觉。一天,他到寓所督工,匠人见万人文来了,忽茫然跪到阶下,自己说偷了若干纸,共计少印若干卷,以致不能广为劝化,现在被神谴责,罪当死。说完就死了。万家的诸子侄辈都亲眼见到其事,一同告诉我的。壁潜老人邓滢记录。


  徐太史有诗:左右诛心同鬼神,非关苛责下愚民。一人一卷各迁善,从此人间多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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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9 01: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24:见他荣贵愿他流贬




  人生荣贵总由天,似斗金章肘后悬。流贬若能如我意,彼苍默默总无权。




  注:此言妒人之贵也,人之荣贵于我何损,而望其流贬?此愿一萌,生出无限烦恼。此人一日不贬,我心一日不悦。究竟愿他流贬,其人未必流贬。而一念之恶,神谴随之,所谓小人枉自吃亏也。


  案:吴耀宗与詹尔选同里同学,文亦相为伯仲,二子交情甚厚。詹早年登第,吴屡困场屋,不怨自己命运,反迁怒于詹,处处与之为仇,编造无影之谈,以诬蔑之。詹念前情,且已分云泥,付之不较。一日,詹选河南理刑,伞旗至吴宅辞行,吴益怀妒忌。时适有言广西右江,乃烟瘴之地,仕宦到此并无生还,吴乃为文,祷于城隍,求詹速贬右江,以快其欲。未年余,詹丁内艰回籍。有人以吴祷神之事告之,詹笑曰:“昔王博文为政平恕,决罪至流刑,必阴择善水土处,真仁人之用心也,其后子孙昌盛。我无罪而渠愿我流贬,徒自坏心术耳。城隍有知,必不受祷。此等妒忌小人,何足为较!”后詹服阕,内升刑部司官。吴以岁贡,罄家资夤缘,选江西南昌县丞,因通贿赂被参,发部议罪,照律断拟,应杖一百,流三千里。所司拟流处未定,詹言及其祷神前事,尚书曰:“是可以其人之愿,还治其人之身也。”乃流右江,吴因路远不能携妻孥,只身前往。至流所不服水土,未及半年,得蛊胀病,服药不效而卒。骸骨不能归葬,遂为客鬼。观此,则愿人流贬者,徒自丧心术,招恶报耳。于人奚损乎!


  附:郭子仪,有兴复之功,鱼朝恩为观军容使,忌子仪,值相州军溃,极口诋谮。肃宗罢郭兵柄,居于京师。鱼又与元振交攻之,必欲加以窜逐。帝疑未释,郭忧甚。会吐蕃陷京师,卒得郭力,再安社稷,以勋名终。朝恩、元振皆以专恣伏诛。(《感应篇集注》)


  宋卢多逊贬朱崖,李符谓赵普曰:“朱崖虽在海外,而水土不甚恶。春州虽在内地,而至者无生还。曷若改窜春州?”普不答。未几,符亦坐事窜宣州。上怒未已,或以符语奏上,即日将符改窜春州。到未浃旬而卒。愿他流贬者鉴此。或曰此是口出恶言,不止心生恶愿矣。曰:人有恶心,必有恶言,触事即发,总由心起。彼心生恶愿者,但未适逢其会耳。设使适逢其会,能不肆其毒害如李符乎?故太上于此,直从源头起处勘之。如愿人有失,愿他破散,愿他身死,起心私之,便生咒恨等语,皆是此义。


  王博文为政平恕,常谓其子曰:“吾生平决罪至流刑,未尝不阴择善水土处。”吁,此真仁人之用心欤!




  【译文】




  注:这是说嫉妒他人的荣贵。他人荣贵,对我有什么损害呢?我却希望他遭到流贬。这样的念头一产生,就会生出许多烦恼,此人一日不遭流贬,我心中便一日不高兴。到底愿他遭流贬,他未必就遭流贬。但这一念的罪恶,必会招来上天的谴责,这是小人自己找苦吃。


  案:吴耀宗与詹尔选是同乡同学,文才也差不多,俩人的交情很厚。詹尔选很早就登科及第,吴耀宗却屡试无成。他不怨自己命运不好,反而迁怒于詹尔选,处处与他作对,编造出各种无稽之谈,来诬蔑他。詹尔选姑念前情,况且已经分出高下,就不与他计较。有一天,詹尔选选任河南理刑,带着仪仗去向吴辞行,吴耀宗就更加妒忌。当时正好有人说起广西右江乃是烟瘴不毛之地,被流放到这里的仕宦,没有人能活着回去。吴耀宗就写一篇文词向城隍祈祷,请求将詹速贬于右江,以称其心。不到一年,詹尔选回家守孝,就有人把吴耀宗求神之事告诉了他。詹尔选笑道:“过去王博文为官公正宽恕,判人罪至流刑的,必要暗中选择水土好的地方处置,那是真正的仁德之人的用心,所以后来家门昌盛。我没有罪,他却希望我遭流贬,这只能是自坏心术,城隍有知,一定不接受他的祷告,这样的妒忌之人,不值得与他计较。”后詹尔选守孝期满,内升刑部司官,吴耀宗作为岁贡生,倾尽家产通过走门路选任江西南昌县丞,贿赂事发,被参劾到刑部治罪,按律定罪,应判杖一百,流三千里。负责的官员没有选下流放他到哪里,詹尔选说起吴耀宗以前向神祷告的事,刑部尚书说:“可以其人之愿,还治其人之身。”就把吴耀宗流放到右江。吴耀宗因为路途遥远,不能携带家眷,就只身前往。到了流放地,因水土不服没到半年,就得了一种蛊胀病,吃药无效,最后死去。无人收尸,就成了他乡客鬼。由此可以看出,想让他人遭流贬,只能是自坏心术,招来恶报,对他人丝毫无损。


  附:郭子仪有匡复唐朝社稷的大功,鱼朝恩做观军容使,忌妒郭子仪。正好相州之役郭子仪军队失利,鱼朝恩就竭力诋毁郭子仪,唐肃宗就罢了郭子仪的兵权,居住在京城。鱼朝恩和程元振还不放过他,总想着要他遭放逐,肃宗疑惑不定,郭子仪很担扰。正巧吐蕃攻陷京师长安,唐肃宗靠了郭子仪才重新收复京城,稳定国家。郭子仪因此才得以保持他的功勋名誉到终身。后来鱼朝恩、程元振都因专恣不法而被诛杀。


  宋朝卢多逊贬斥流放朱崖,李符对赵普说:“朱崖虽在海外,但水土不太坏。春州虽然在内地,但去了无人能生还。何不改判流放在春州。”赵普没有答应。没多久,李符也因罪流放宣州,皇上还怒恨未解,有人把李符求放卢多逊于春州的话奏上去,当天就改判将李符流放春州,去了还不到十天就死了。想让他人遭流贬的,应以此为鉴。有人或许说这是口出恶言的结果,不光是心生恶愿了。我说:人有了坏念头,就必然有恶言语,遇事就发泄出来,这都是由坏想法而起的。那心里有坏的念头的,只是没有碰上机会,如果碰上机会,还能不像李符一样肆行毒害他人吗?所以太上对此直接从源头上考查起,比如愿人有失,愿他破散,愿他身死,起心私之,便生咒恨等这些词句,就是这个道理。


  王博文执政,平允宽恕,常对他儿子说:“我一生判人罪到流刑,未尝不暗地为他选择一个好水土的地方安置。”哎呀!这真是仁德之人的用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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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9 01: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25:见他富有愿他破散




  毒口伤人结恨深,窗间私语为贪金。已分家业归原橐,破散何尝遂尔心。




  注:此言妒人之富也。人之富有乃其福命,或以行善而致,或以节俭而成,于我无与,何可忌妒?即使富而不仁,彼自有报,我安得从傍生恶念耶?何不反此一念,愿天下人人丰足,成一大有世界,我与人共享升平,岂不甚快!同一意想,此则天堂,彼则地狱矣。


  案:本朝显宦某公年六十无子,夫人性严妒,不容娶妾。公屡讽之,不听,乃将家业两分之,一半与其弟,一半留供自己薪水。一日,内升户部。命弟备礼物带往京中送人,弟在己箧中检点,其妻夺住曰:“老绝户无子,我仅得家财一半,还讥诮我夫妻,吃伊现成茶饭,我恨之深矣。愿他所有之资,破散无存。异时落在我手,方遂我志,尚肯将分定之物为伊装脸面耶?”夫妻正在争论,夫人适过窗下,语语听见,而老绝户三字尤伤其心,乃含忍不言。公起程之日,夫人推病不行,俟公行后,乃大出资财,遍选二十内外精壮女子五人,觅舟亲送至京。时公与客斗叶子戏,闻夫人至,不觉大惊,堕叶于地。至舆前迎接,握夫人手曰:“何不同来,乃独行耶?”夫人曰:“我为君送妾来也。”公不知其故,不敢答。安顿行李毕,令五妾出拜,皆端正好女子也。公狂喜不禁,惟感荷而已。夫人拨房令五妾各居,按其经净时,挨侍公寝。期年得三子,又二年得二女一子。公向苦无嗣,今则儿女满堂矣。夫人乃命治装,携二子一女回家。公愕然曰:“感夫人贤德,使我无子而有子。方欲同享富贵,奈何欲舍我而去乎?”夫人曰:“我有积忿在心,数年不忍言。今幸有子女,欲归与二叔算帐耳。”遂至家遍请亲戚,召叔婶责之曰:“尔一向享用并非祖宗遗留,尔兄萤窗雪案,我淡饭黄齑时,尔夫妻安在?幸享我现成之福,反骂我为‘老绝户’,又愿我家财破散,落汝之手,此等恶愿,天道不容,我闻兄无子而后弟得有其业。今我有子有女,尔何得侵占我产?”乃凭众将向所给者尽行收回。叔婶懊悔无及,抑郁成病,夫妇双亡,只存一子,仍依夫人过活。


  附:昔有赵吴二家,久为比邻。赵颇富,而父老子幼。吴语人曰:“此门必败,吾辈可拭目待也。”后赵之子精明强干,家业依然。吴流落他乡,无聊日甚,晚年孑身独处。赵以旧邻,稍为周济,吴究不免饥寒。(《感应篇集注》下同)


  周义夫,富而恣横,同郡孙识之,尝从容劝戒。义夫辄怒骂,识之恨之曰:“吾且伺其败也。”后义夫以事系狱,识之登第。适为本路漕官,竟处死,籍其家。未一载,识之家遇寇,一旦破败,无异义夫。




  【译文】




  注:这是讲嫉妒他人的富有。人的富有是他的福命,或者是因行善而来的,或者是因节俭而积累的。和我没有关系,怎么能嫉妒人家呢?即使他为富不仁,他自有报应,我怎么能产生出恶念呢?何不反过这个念头来,希望天下人都丰足,形成一个大有世界,我和他人共享升平,岂不更快乐!同样的意想,此则升天堂,彼则入地狱啊!


  案:本朝一个高官,年六十尚无子,夫人秉性妒忌,不许娶妾。他多次拿话规劝,都不听。于是把家财分为两份,一半给了他弟弟,一半留着供自己日常用度。有一天,他内升到户部供职,就让他弟弟准备礼物,好带到京城中送人。他弟弟就在自己的储蓄中检点备办,被媳妇夺下来说:“‘老绝户’无子,我们只得了他家财的一半,还常讥诮我夫妻吃他现成茶饭,我内心恨透他了。愿他所有财产都破散的一点也没了,他日落到我手里,才顺了我的心。你怎么还把分定给我们的东西给他装脸面去呢?”夫妻俩正在争论,夫人正巧路过窗下,一字不漏,都听在耳里,“老绝户”三字,格外刺痛她的心。她含忍着没有说什么。丈夫起程的那天,夫人推说有病不能同行。等到丈夫去后,就拿出许多资财来,各处桃选了二十岁上下的精壮女子五个,雇了船亲自送五个女子到京城去。当时丈夫正和人玩牌,听说夫人来了,不觉大惊,把牌都掉到地下了。亲自到轿前迎接,握着夫人的手说:“为什么不一齐来,却要独自来呢?”夫人说:“我为君送妾来了。”丈夫不知其故,不敢答话。行李安顾好后,夫人命令五个姑娘出来拜见,都是相貌端正好女子。他丈夫喜不自禁,对夫人只有感谢而已。夫人分拔了五间房子让五个妾各自居住,按度其经净时,逐个依次陪丈夫侍寝。一年就得了三个儿子,又过两年,得了二女一子。某公没有后嗣,现在则儿女满堂了。夫人却命治办行装,要带二子一女回家。某公惊谔地说:“有感于夫人的贤德,使我无子而有了儿子,正要共享富贵为什么要丢下我回去呢?”夫人说:“我有积忿在心,数年不忍说出来。现在庆幸有了儿女,要回去和他二叔算帐去。”于是回到老家,把亲戚们都请来,叫来小叔小婶,责斥说:“你们一向享用的并不是祖宗的遣产,当时你哥寒窗苦读,我粗菜淡饭的时候,你们夫妻哪去了?你们有幸享受我们现成的福气,反骂我们‘老绝户’,还愿我们家财破散,落在你们手中。这样的坏心思,天道也不容你们。我听你说哥哥没有儿子,而后兄弟才能得他的家业。我们现在有了子女,你们怎么还能侵占我们的家产。”于是就当众把过去所说的财物都收了回来。小叔小婶懊悔不已,抑郁成疾,夫妻双亡,只留下一个儿,仍然要靠夫人养活。(编者注:纳妾乃古制,今人万不可学。应严格遵守一夫一妻制。)


  附:过去有赵吴两家,很久就是邻居。赵家很富有,但父老子幼。姓吴的对人说:“这一家必定要败落,我们看着吧。”后来赵家的儿子精明强干,家业依旧富盛。吴某却流落他乡,艰难度日,晚年孤身独处。赵某看他是老邻居。常周济他。吴某终究也免不了受饥寒之苦。


  周义夫很富有,就骄恣专横。同郡人孙识之曾从容劝戒他,周义夫却怒怨之,孙识之恨恨地说:“我要看着他败落。”后来,义夫因事被捕下狱,孙识之却科举登第,正好做了本路差官,就把义夫处死,籍没其家。没过一年,识之家被盗,一晚就破了家,和义夫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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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9 01: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古道西风 于 17-8-2019 01:35 PM 编辑

太上感应篇图说126:见他色美起心私之




  我劝世间人,贪淫如借债。妻女暗相偿,你赖他不赖。

  我夺人之欢,人亦侵我爱。打破此迷关,梦魂无挂碍。




  注:诸恶孽中,惟色易犯。败德取祸,亦莫过此。淫念一生,诸恶念皆起。邪缘不凑,生幻妄心;勾引无计,生机械心;少有阻碍,生嗔恨心;欲情颠倒,生贪迷心;羡人之有,生妒毒心;夺人之爱,生杀害心。廉耻尽丧,伦理全无,种种恶业,从此而集。阴律奸人妻者,得绝嗣报,奸人室女者,得子孙淫佚报。世有忠厚善人,身后不昌,文人才士,终身潦倒者,多由于此。欲除此病,当自起念时,痛自禁绝。经文不言私他美色,而言起心私之,盖此意也。


  案:潘献策娶妻尤氏,有殊色,生二子。潘父母年老,家业萧条,门首开杂货店,觅蝇头糊口。一日,进内吃饭,尤氏看店。有陈育民者,家业甚丰,酷好女色。是日从店前经过,一见尤氏魂销志丧,故作进店买货,希图饱看。尤氏唤夫出,陈随意点买,诸物计价银二两四钱。谓潘曰:“看君大有才干,为何株守在家?”潘答以“无人提拔”。陈曰:“我目下正觅伙计,君肯为我经营乎?”潘知陈是财主,拜而谢之,陈笑而别。稍刻带一家人,来取货去,留银四两。潘辞以太多,陈曰:“正拟与兄作长久交,切勿过谦。”自是遂成莫逆。陈出本百两,付潘贩货,得利二十两,陈只取一两。曰:“兄留以供父母,我得初次采头足矣。”迟数日,又付本二百,潘得利四十,陈分文不取,曰:“近访江西豆价甚昂,我与兄兴贩数千石,到彼可得重息。那时照利均分,未为迟也。”陈果出银三千两,邀潘同行。至河南采买毕,南下至湖口县,泊舟石钟山下,水溜湍急。陈呼潘坐船头闲话,乘其不备,推之落水。潘从水中翻起,陈用篙一戳,潘仰面随流淌去,陈方大呼捞救,波浪滔天,已不知尸飘何处。众惟叹息而已。陈后归家,向潘父母哭告曰:“令郎失足堕水,不能捞救,我之罪也。”将所带行李查交,复厚赠银两,潘合家感陈是好人,不疑其谋害。三年孝满,潘老一贫如洗,欲嫁媳以活两孙。陈闻信大喜,央媒说合,尤氏不肯。潘老劝之曰:“陈家大富,尔去享受,我亦放心。又早晚可以照看两孙,且历来所借银米,俱有笔约,尔若嫁伊,前欠可销。”尤氏乃肯。择日过门,陈爱如珍宝。尤氏连生二子,弹指十八年矣。时值溽暑,陈命治酒水亭,与尤氏看荷乘凉。见池中一蛤蟆撺水而出,尤氏以竹杖击之,沉水,须臾复出,尤氏重击之。蛤蟆仰面而死,陈不觉失笑。乘醉吟曰:“回思十八年前事,宛是蛤蟆落水时。”尤氏询其意,不肯言。固问之,方曰:“我与尔恩爱多年,生子生孙,说亦无碍。”乃备言前事。尤亦佯笑,将纸笔付陈,录出前诗。次日,赴县呈告,县令拘陈到案,陈方强辩,忽起阴风一阵,黑影中见一水死鬼,跪地索命。陈神色如痴,供吐不讳。遂拟抵。尤氏叹曰:“我以颜色杀二夫,何以生为?”乃于尼庵自经。陈潘两家之子,争尸归葬,成讼,县令断尸归潘,而令陈子附祭。


  附:(一)冒起宗,扬州如皋人,字嵩少。万历丙午列子衿,每晨必庄诵《太上感应篇》。曾拒少艾私奔。戊午,抱疴进闱,神昏眼眩,不见卷格。率尔走笔出闱,不记一字。中后见墨卷楷书胜常,始信神助。己未春宫,下第归,发愿增注《感应篇》,念好色损德尤甚,士人多忽,于“见他色美”二句下,备列古今贞淫报应,稿脱,则焚之神前。时佐写者,乃其子襄业师南昌罗生宪岳也。崇祯戊辰,冒北上。罗别冒八载矣,是年正月二日,梦入潭第,有黄衣老翁中坐,紫衣少年左右侍,俱飘然道装。翁袖出一册,顾左者曰:“尔诵来。”罗谛听之,字字清朗,乃“见他色美”二句全注。翁曰:“该中。”旋顾右者曰:“尔试咏诗。”应声曰:“贪将折桂广寒宫,那信三千色是空。看破世间迷眼相,榜花一到满城红。”咏毕,翁笑而去。罗醒,作书并诗,报冒公子公允曰:“尊人捷南宫矣。惟‘榜花’二字不解,恐误听之。”揭晓果中。越一日,冒诣其友陈宗九,斋头偶展阅类书,即见“榜花”二字,注云:“唐大历中,礼部放榜,姓稀僻者曰‘榜花’。”而冒实应之。后擢官副宪,罗生亦举于乡。(《棘闱劝戒录》)


  徐太史曰:试想沉疴临闱,身且不保,何有于名?冒之定数似非戊午乡榜中人也。中矣而蹭蹬公车者十年,冒之定数又似非戊辰会榜中人也。乃一于闱中神助,一于榜前梦示,非由二十年刻厉持经,初终不怠之为转移哉?益信文帝云:士子有志功名,不仅在几篇文字用力也。


  漫诩风流列泮宫,青衫翠黛两成空。琴心多被相如误,休怪欧阳勒帛红。(徐太史诗)


  (二)贵溪某生,善作文,屡试不第。请真人上表查天榜,闻神语曰:“此人该中,因盗婶母革去。”起告生,生曰:“无此事。”神曰:“虽无其事,实有其心。”盖少时见婶母貌美,偶动一念故也。念且不可,况有其事乎?(《人鉴》下同)


  (三)萧山毛西河,讳奇龄。未遇时,游靖江,遇海昌范文园,素精相术。毛以终身问,范许以青矜终老,毛怏怏归寓。有冯氏女慕其才名,私就之,毛不允,严拒焉。后复见范,范大惊曰:“兄面貌大改观,当奇遇。”后应康熙已未召试,官翰林院检讨。


  (四)昔苏东坡见江上浮一女尸,因吟诗曰:“江上臭皮囊,当年桃花面。而今不忍看,昔日恨难见。”三复此诗,发人深省不少。


  (五)太上戒淫宝训十二则(《愿效集》)


  处女一:妇人一生贞节,自处女始。若有污玷,是以片刻之淫,坏尽终身之节。后来婚嫁便非完体,使其父母一门,暗伤体面,夫家三代,现受丑名。淫恶多端,此为最重,凡有良心,首宜痛戒。


  寡妇二:人命无常,当抛妻而死之时,必有无限嘱咐,悲伤而欲其为我守节,不堕门风。所以守节之妇,上天必使子孙昌大,以报答之,朝廷必建坊立石以旌表之。若诱而淫之,死生契阔之约败于俄顷,霜贞冰洁之操坏于片时,不独生者含羞阳世,而死者亦痛憾九泉。此件淫恶,极为深重,慎勿移情,致干淫祸。


  婢女三:人为饥寒穷苦,万不得已,将女卖人,原属痛心切齿之事。为主人者当如己女看待,勿行污辱。若以盆里食、阶前草,随行近便,恣意淫欲,且久遭幽闭不使配婚,此亦重于寻常淫恶,当与处女、寡妇同切痛戒。


  仆妇四:家人为义仆,妻为义妇,分虽主仆,恩同父子。今好色之徒,欲用家人,先观妻色,既入淫局,必至成奸。且有母女尽遭淫玷,姑媳并无完节者。试思我既不正,彼亦无良,上干名分,种种叛端由此生,种种丑行由此起,奉劝世人亟宜猛省。


  乳妪五:人皆爱护自己子女,乃乳妪舍其子女,鞠我婴孩,岂忍借我婴孩,伤其大节!况妪在我家,夫守空舍,彼其意中难保妻不失节,而永夜凄凉,未尝不自羞而自憾也。我劝世人切勿相犯。


  人妻六:世间不正之事,勾引起于男人,或瓜葛戚属,不禁往来,或左右比邻,偶然闻见,总当以礼自闲,不可毫忽动心。若因貌言相接,顿起淫思,遂尔设计施谋,恶端百出,此等罪孽尤为显著,此等报应尤为迅速,何不返己自思,急早痛改。


  僧尼道姑七:僧尼道姑,业已出家,永断情根,若加淫亵,不惟自干阴律,亦且玷彼清规,神诛鬼殛,迅速不爽。


  妾八:古人娶妾,特为嗣续计也。盖得新忘故,有负糟糠,固非人情所宜。抑或悍妻妒妇,使妾不得其所:甚至百端凌辱,因此伤身殒命,更属大伤阴德。务使妻妾各得其宜,斯为美耳。每见富贵之家,广蓄婢妾,恣意宣淫,一不当意,旋即屏弃,视女子之终身如同儿戏。人若有良,速自觉悟。


  至于娼妓,为淫贱之流,此辈何言名节。岂知君子修身,原同执玉,彼虽无损,我则行亏。且狐媚动人,小则耗费资财,大则染毒致病。真陷人深坑,决不可近。


  正心术九:人之干犯淫恶,皆由心地不正。故欲除邪恶,务循礼法。持身以正,先能不愧刑于,御下以严,且又无惭家法。暗室自处,不动淫思,梦寐神魂,亦无邪见,则志气清朗,无忧外诱。


  毁淫书十:大凡淫词艳曲,最坏人心术,偷香窃玉,机关不止千般,卖俏行奸,流毒直兼数世。彼庸夫俗子,遂尔诳惑,而学士文人,亦遭引诱。方谓风流俊逸才子思得佳人,岂知德行损亏,衣冠竟同禽兽,尚其早戒,以正化源。


  交游谨慎十一:人能亲近端人正士,自然诚实老成。若与匪类相交,则居常无礼义之言,浪游多轻薄之行,或成群结党勾引奸淫,或献媚取容行谋进宠,此虽自无把握,实因若辈赞成。如此宵小,急宜屏绝。


  斩子嗣十二:阴律云,奸人妻者得子孙淫佚报,淫人室女者得绝嗣报。先哲云,杀人者杀其一身,淫人者,杀其三世。盖秽德必彰,丑声易播,上则辱其父母,中则害其夫妻,下则污其子女,此真正罪恶之魁,非绝嗣无以示报。每见人家有生子已经长成,忽而夭死者,有多娶婢妾而终身无子者,亦有生子不肖如同无子者,皆以淫恶过重,故尔殃及子孙。诚知报应非轻,曷不早观淫戒!




  【译文】




  注:各种恶业中,惟有贪淫好色是最容易犯的。败坏德行,自取祸端,最大的缘由也在此。淫欲之念一生,各种邪恶的念头也会随之而产生。邪缘不凑巧,就会引出痴心妄想。勾引没有计策,就会生出巧诈之心。事情稍有阻碍,就会产生嗔恨心。欲情颠倒,就会生出贪迷心。羡慕为他人所拥有,就会生出妒害心。想要夺人之爱,就会产生杀害心。廉耻丧尽,人伦天理全然不顾,种种祸端,都从这上面引发出来。按照阴律,奸他人妻,要得到断子绝孙的报应;奸人家女儿,要得到子孙淫佚无度的报应。世上有一些忠厚善良的人,身后却家门不昌盛,文人才子却终身潦倒,大多是因为这个原因。要想除治这个病,须当从起淫念时就要痛自禁绝。经文不直接说“私他美色”,而说“起心私之”,意义正在于此。


  案:潘献策娶妻尤氏,非常美丽,生了两个儿子。潘家父母年老,家业萧条,在门口开了一家杂货店,赚些蝇头小利糊口。一天,献策进内里吃饭,就让尤氏看店。有个叫陈育民的,家庭富有,非常贪好女色。这天正好从店前路过,一看见尤氏,就销魂落魄,故意假作进店里买货,企图看个够。尤氏把丈夫唤出来,陈育民随意点买了几样货物,计价钱是银二两四钱。陈育民对潘献策说:“看你大有才干,为什么株守在家?”潘献策答以“无人提拔”。陈育民就说:“我眼下正找伙计,你肯替我做买卖吗?”潘献策见他是财主,就拜谢。陈育民笑着告别。不一会儿,带了一个家人来取货,走时留下银子四两,潘献策辞谢说太多了,陈育民说:“正还想着与兄建立长久的交往,千万不要太客气。”自此后二人遂成了莫逆之交。


  陈育民拿出了一百两银子,让潘献策拿去做买卖,得了利润二十两,陈育民只拿一两,说:“兄长你留下供养父母吧,我得个初次的彩头就够了。”过了几天,又拿出本钱二百两,潘献策又赚回利润四十两,陈育民分文不取,说:“近日访得江西豆价很贵,我与兄长贩上数千石,到那里可得很多利润。那时再按利均分,也不算迟。”陈育民果然拿出三千两银子,邀请潘献策与他一同去河南采买货物,然后南下到了河口县,泊舟石钟山下,当时水流湍急,陈育民叫出潘献策来在船头上说闲话,乘他不防备,把他推落下水。潘献策从水中翻起来,陈育民用篙将他一戳,潘又仰面随着水流漂了下去,陈育民才大呼叫人来捞救,波浪滔天,已不知尸飘何处去了,众人只能叹息而已。陈育民回来后,向潘的父母哭告说;“您儿子失足落入水中,未能捞救上来,是我的罪过呀。”就把所带的行李查点交清了,又赠送了很多银两。潘家人都感谢陈育民是好人,不怀疑是他谋害的。三年孝满后,潘家一贫如洗,就想让媳妇再嫁以养活两个小孙子。陈育民听说后大喜,就请媒人说合,尤氏不愿意。潘老汉就劝她说:“陈家很富有,你去了享福,我也放心,又可以早晚照看这两个小孙子。况且,我们历来借陈家的银子和粮米,都有字据的,你若嫁了他,前面的欠债就可销免了。”尤氏才答应了。于是择了日子,娶过门去,陈育民爱如珍宝。尤氏连生了两个儿子。


  弹指间,十八年就过去了。时值盛夏苦暑,陈育民命人置办酒宴在水亭上,与尤氏赏荷乘凉。尤氏看见一只蛤蟆浮出水面,就用竹杖把它打入水中。不一会儿,蛤蟆又浮了出来,尤氏狠狠地打了一下,蛤蟆仰面而死。陈育民不觉失笑,乘醉吟唱道:“回思十八年前事,宛是蛤蟆落水时。”尤氏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肯说。再三强要他说,他才说;“我与你恩爱多年,有了子孙,说也无妨。”就把害潘献策的事全部说出来。尤氏也假装好笑,拿了纸笔给他,让他把那诗句写下来。第二天,就呈告到县衙,县令命人把陈育民拘捕归案,陈育民还要强辩,忽然刮起一股阴风,昏暗中看见一个水死鬼,跪在地上索命,陈育民神色象傻了一样,供认不讳。于是就判了死罪抵命。尤氏感叹说:“我以美色害了两个丈夫,怎么还能活着呢!”就在尼姑庵中上吊自杀了。陈、潘两家的儿子打官司争着要尤氏尸身归葬,县令断尸归潘家,令陈家子孙附祭。


  附:(一)冒起宗,扬州如皋人,字嵩少。万历三十四年,列名于学为生员,每天早上必要庄严地诵读《太上感应篇》,曾经拒绝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私奔。万历四十六年,抱病进考场参加乡试,神错目眩,看不见卷子格,就随便乱写。走出考场后,就一个字也不记得了。考中后,才看到墨卷上的楷书答得比平常还好,始信有神帮助。万历四十六年春,未中进士,回到家后发誓要增补注解《感应篇》,考虑到好色非常败坏人的德行,士人多忽视这一方面,于“见他色美、起心私之”二句下,就详细罗列了古今贞淫报应之事,脱稿后就在神像前焚化,当时帮助他写稿的是他儿子的业师南昌罗宪岳。崇祯元年,冒起宗北上,参加会试。这时候,罗宪岳与他别离八年了,这一年正月二日,罗宪岳梦见进入一座大府第,有个黄衣老翁中间正坐,左右两个紫衣少年陪侍,都身着飘逸的道装。老翁从袖中拿出一卷册子,看着左边的紫衣少年说:“你来背诵”。罗宪岳仔细一听,字字清朗,乃是“见他美色”二句的全注,老翁说:“该中”。又对右边少年说:“你试着背诗”,少年应声背出:“贪将折桂广寒宫,那信三千色是空。看破世间迷眼相,榜花一到满城红。”背咏完毕,老翁笑着去了。罗宪岳醒来,写了书信,并录了那首诗报予冒公子,说:“令尊一定会报捷南宫。只是‘榜花’二字不解何意,恐怕是听错了。”此次科考揭晓,果然榜上有名。过了一天,冒起宗拜访他的朋友陈宗九,在书斋边偶然翻看类书,就看到“榜花”二字,注云:“唐大历中,礼部放榜,姓稀僻者曰榜花”。“冒”字正应上了。后来官拜副宪。罗生宪岳也乡试中榜上有
名。


  徐太史说:试想抱病临考,身体尚且不保,怎能榜上有名呢?可见冒起宗的命运似乎并不能于戊午年(万历四十六年)乡榜考中。乡试考中却拖延迟登公车十年,则可见冒的命运也不应该于戊辰年(崇祯元年)会试榜考中。一次是考场中有神助,一次是发榜前有梦示;这难道不是二十年来始终不渝、坚持不懈信奉《太上感应篇》的结果吗?这使人越该相信文帝所说:“读书人有志于功名,不仅限于在几篇文字上用功。

     ”诗曰“漫诩风流列泮宫,青衫翠黛两成空。琴心多被相如误,休怪欧阳勒帛红”。


  (二)贵溪有个书生,作得好文章,却屡试不中。就请真人上表查天榜,听神告说:“此人该考中,但因盗婶母,革去。”真人起来告诉了书生,书生说“无此事”。神又说:“虽然无此事,但是有此心。”原来书生少年时看见婶母美貌,偶动不良之念,所以被革去功名。动念且不可以,何况有了实事呢?


  (三)萧山毛西河,名奇龄。没有显达前,嘉靖时,遇到海昌人范文园。文园平素精于相面之术,毛奇龄以一生命运相问,范文园说他只能做个秀才终此一生。毛奇龄怏怏不乐,回到家中。有冯家的女儿,羡慕毛的才名,私奔找他,他不允诺,坚决拒绝。后来,毛奇龄又见到范文园,范大惊说:“兄长面貌大改观,应该会有奇遇。”后来,毛奇龄果然应召参加康熙十八年的博学鸿儒科考试,官拜翰林院检讨。


  (四)过去苏东坡看见江上浮一具女尸,就吟出一首诗:“江上臭皮囊,当年桃花面。而今不忍看,昔日恨难见。”反复读此诗,发人深省处不少。


  (五)太上戒淫宝训十二则(《愿效集》)


  处女第一:妇人一生的贞节,始自处女。若有了污点,那是因片刻之欢淫,坏尽了终身的名节,以后婚嫁便不是完整干净的身子,从而使自己父母一门暗暗伤了体面,使丈夫一家三代都有丑陋的名声。淫恶有多种多样,这是最严重的一种。凡是有良心的人,首先应该痛戒。


  寡妇第二:人生常有不测之灾祸,为丈夫的在抛下妻子而死的时候,必有无尽的不放心和嘱咐,悲伤中希望妻子守节,不要堕坏了自家门风。所以,守节不再嫁的妇女,上天必会使其子孙昌盛光大,来报答她。朝廷必会建立牌坊旌表她。若有人引诱而与她奸淫,就使生死经离别时的誓约毁于片刻之欢,象冰霜一样贞洁的操守坏于一时。不独活着的人在世间含羞侮,死去的人也会在九泉下伤痛愤憾。这种淫恶,是极为深重的。千万要谨慎,不要移情,招来这种淫恶的祸端。


  婢女第三:将女儿卖于人为婢女,原是因为饥寒穷苦所迫,万不得已的,原本就是件痛心切齿的事情。作为主人,应该象是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不要污辱了她。假如认为那是盆里的饭、眼前的草;很方便,就对她恣意淫欲,而且把她长久地幽闭起来,不让她婚配他人。这也比寻常的淫恶更为严重。应当象对待处女、寡妇一样,切戒奸淫污辱她。


  仆妇第四:家人为义仆,其妻则为义妇。从名分上说是主仆,但从恩情上说同于父子。现在有些好色之徒,要重用家仆,首先是看他妻子有无色貌。既然开局就有淫意,最终必定会成奸。甚至有的母女都遭到奸淫玷污,婆媳都不能保持贞操。试想,自己既然不正,那仆人也必不良。(仆人)干犯名分的种种叛逆行为就由此而生出来,种种丑恶的行径也会因此发生。奉劝世人,应该早早省悟。


  乳妪第五:人人都爱护自己的子女,乳母抛下自己的子女,来哺育我们的孩子,(是很可怜悯的了。)你怎忍心因她来哺育自己孩子而伤害了她的贞节。况且,乳母在我家,她丈夫独守空房,他也意中常怕妻子难保不失节,长夜在凄凉中熬过,常感自羞自憾。我劝世人切勿侵犯乳母。


  人妻第六:人世间的那些不正当的男女之事,都是起于男人的勾引。有的因是亲属朋友关系,往来不禁;有的是左右邻居,偶然看见、听见。这种情况下,男人应当以礼来约束自己,不可以有丝毫的邪恶之心。假若因为见过面、说过话,就顿起淫念,设计谋画弄到手,干出许多坏事来。这个罪恶是很显著的,报应也很快捷。这时候最好反省自己,及早痛改。


  僧尼道姑第七:僧尼道姑,既已经出家,断绝了情根。淫乱尼姑,不单单是损阴败德,也坏了教门清规,会马上招来神鬼的诛惩。


  妾第八:古人娶妾,主要是为了生育子嗣。喜新厌旧,背弃糟糠之妻,固然不合情理。或有那悍妻妒妇,对妾百般凌辱,使其生不得其所,甚至身残命丧,更属于大损阴德。君子应让妻妾各得其所,才是和美之道。常见那富贵人家,蓄养众多的婢妾,淫佚无度。若一不顺意,就屏弃一旁,把女子的终身视同儿戏。有良心的人,该早些觉悟。


  对于娼妓这类淫贱女流,自然不足以讲名节。但君子修身如玉,淫佚行为虽然对娼妓无损,但却有损于君子的品行。娼妓狐媚可人意,小则使人耗费资产,大则使人感染病毒,陷人于深渊之中,决不可接近她们。


  正心述第九:常人犯淫恶之戒,都是由于心地不正。所以要想清除邪恶,必须尊循礼法,立身刚正。先能为人楷模,毫无愧心。管理子女和下人要严格,保持家风。虽处暗室,不动淫念,梦寐之中,也不思邪恶,就能志气清朗,不担心经不住外来的诱惑。


  毁淫书第十:世上那些淫词艳曲,最易坏人心术。书中写尽偷香窃玉,卖俏行奸,仪态万端,流毒绵长。世上的庸夫俗子,自然经不住它诳惑,即使是学士文人,也常经不起引诱,以才子思得佳人为风流俊逸,却不知那会损败德行,使衣冠之士等同于禽兽。应当及早毁掉那淫词艳曲,以正本清源。


  交游谨慎第十一:人若能和端正之人亲近,自然就能变得诚实老成;若与不正经的交往,就遭其习染,在家不懂礼义,在外轻薄浮浪。不是成群结党,勾引妇女,肆行奸淫,就是献媚卖弄,争风吃醋。虽错在不能自律,便也因受了坏人的怂恿。应当从小事上就加以禁绝。


  断子嗣司第十二:阴律讲,奸污他人的妻子,会受到子孙淫逸不肖的报应;奸淫人家姑娘的,会受到断子绝孙的报应。先哲们讲:杀人不过是害了一个人的命,强奸了人,则伤害了他家三代人。品行受到玷污难以隐瞒,家有丑闻容易传播,上则污辱了父母,中则害了他们夫妻,下则使其子女受到羞侮。这真正是罪大恶极,不断子绝孙不能显示出上天对这种恶劣行径的惩罚。常常见有的人家,已经长成的儿突然夭折,或者娶了很多妻妾都终身无子,也有的生了儿了却不肖,与无子一样,这都是淫恶过重,所以殃及子孙。知道这报应是很重的,就该早些看看这戒淫宝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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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9 01: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27:负他货财愿他身死




  负人财货愿人亡,只道人亡永不偿。谁料变牛填宿业,毒心恶口自招殃。




  注:货是器物,财是银钱。负者,借用久而未还也。欠人债负,目下无力,当思勤苦蓄积以偿之。若以未偿之故,至愿他身死以灭其迹,则良心丧尽矣。现世便是豺狼,来世难逃犬马。


  案:田有才欠洪成裕钱三百千,久而未偿。洪商于湖南,数年不归,有人传其已死,田大喜。具香烛诣二郎神庙,祝曰:“闻洪某客毙他乡,但求此信果真,愿备牲礼酬神。如系传言之讹,望神显灵,令其速死。”后洪得重利归家,田躲避不见,洪亦不较前欠,竟相忘矣。田染时症,身死年余,邻家磨房买一驴,壮而有力。一日,倒地不肯起,重鞭之,乃作人言曰:“我田有才也,欠汝钱五千,今已还完,要到洪成裕家变牛去矣。”邻众聚观问曰:“尔欠洪家何物,又堕畜道?”答曰:“我欠伊三百千,不合向二郎神前愿他身死,毒心恶口,与禽兽无异,故罚变为牛,为伊耕种十五年。临老受屠宰之苦。乞语我子速变家产清偿,庶得减罪也。”众奔告,其子不信,亲问之,驴仍述前言毕,立死。子乃具本还洪。时成裕久故,子亦盛德,曰:“舍间昨产一牛,不意有此一段因果。”即查原约烧毁,将钱两分之,一半给田之子,以体父志,一半施寺僧,为养牛之费。牛得善终。




  【译文】




  注:“货”指器物,“财”指银钱。所谓“负”,就是借用久而未还。负欠了他人的债,眼下没有力量偿还,应该想着勤苦节用,积蓄起来偿还人家。假如因为欠了债,就希望债主死了就能一笔勾销,这可以说是丧尽良心了。现世有如此狼子野心,来世难逃变为犬马。


  案:田有才欠洪成裕钱三百千,很久未能偿还。洪成裕去湖南做买卖,好几年没有回来,有人传言说他已经死了。田有才大喜,就备了香烛,去二郎神庙拜诣,祝语说:“听说洪成裕客死他乡,但求此话果真,我愿备办牲礼酬谢神灵。如果传言讹误,望神显灵,让他快些死。”


  后来,洪成裕竟赚了大钱回来了。田有才躲避着他不见面,洪成裕也没有计较以前的债务,就把田有才欠钱的事忘了。


  田有才后患了流行病而死。过了一年多,邻居家磨房中买了一头驴,健壮而有力。有一天,倒在地上就不肯起来了,重重的鞭打他,才说人话:“我是田有才,欠了你钱五千,现在已经还完了,要到洪成裕家变牛去了。”邻居众人围起来观看,问他说:“你欠了洪家什么东西,又要变成牲畜受苦。”回答说:“我欠了他钱三百千,不该在二郎神庙前祝愿他身死。心毒口恶,与禽兽没有什么差别,所以变为牛,为他家耕种十五年,到老了受屠宰之苦。求你们快告诉我儿子,让他尽快变卖家产还债,或许我能减罪。”众人跑去告诉,他儿子开始还不信,亲自去问,驴讲述完前面的话就立刻死了。


  他儿子就备办了本钱去还洪家。当时洪成裕也死去多年,他儿子也是大恩大德,说:“我家昨天确实产了一个牛犊,没想到有这么一段因果,立即查出原来的契约烧毁了,把田家还来的钱分为两半,一半给了田家之子,以体慰田有才的爱子之心。一半施舍给寺院的僧人,作为让他们养牛的费用。后来牛得以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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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9 01: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28:干求不遂便生咒恨




  欲壑思填满,全然不识羞。方才称莫逆,转瞬便成仇。

  蜜口逞奸计,狼心肆诈谋。何如立志节,闭户不交游。




  注:干求,如求升迁、求财物、求宥免、求情面之类。不知愧耻,仰面求人,已非美德,纵有不遂,当以义命自安。若肆其毒口,妄生咒恨,触鬼神之怒,灾及其身。咒人自咒,往往有之矣。


  案:海宁王西铭贫困时,除夕缺薪水,向本家告贷,不可得。又值大雪,妻孥共卧土炕,闭门待毙。有老友邹兼三适过其门,见其家灯火全无,声息俱寂,呼出问之,大生怜悯,身边有银一两,解而相赠,一家得活。王深通数术,随军出征占验有功,主帅题授同知。数年升大位,为显宦。族众到任所干求者,源源不绝。王不记前事,量其丰啬,各为资助。有远房族侄来投,王并不认识,但念系本支,留住数日,赠银四两,布四匹,又为整理衣服。侄嫌其少,求贷五十金方足用。王笑曰:“吾族千丁,一人五十须五万金,我之力量能办此否?”不允其请。时王一子夭殇,侄出署至大门前,呼王之名,咒骂曰:“尔无子绝嗣,犹悭吝薄待本支,但愿尔生生世世俱是如此。”是岁,王正室生子,遣人回籍告庙报喜。族众俱来作贺,前咒骂之侄亦在内。王治酒大会,逊向年赠金老友首座。对众言曰:“诸君曾记某年除夕下雪时乎?我向某告数十文不与,又向某借数升米不与,水源木本之谊安在?若非邹翁慷慨赠金,我合家已作沟中瘠矣。今我侥幸居官,君辈到此,虽未饱槖,亦无虚回,还咒我无子绝嗣。我今有子矣,君辈还能再咒否?”乃出千金与邹为寿。侄惭愧,连夜遁去。


  附:宋卢某,怀百金馈王文正公,求为江淮转运。公辞曰:“君才不称,敢以私赂废公道乎?”卢惭而退,日夕咒诅公。忽梦神叱曰:“王旦尽心于国,汝咒其速死,上帝将罪汝矣。”及醒,汗流遍体,数日卒。 (《感应篇集注》下同)


  韩侂胄,因与拥立宁宗为己功,求节钺于丞相赵汝愚。汝愚不许,遂怨望,内交宫掖,外比奸邪,谋倾汝愚,而难其名。问于京镗,镗曰:“彼宗姓也,诬以谋危社稷,则一网打尽矣。”侂胄然之。乃讽右正言李沐,奏汝愚以同姓居相位,将不利于社稷,遂罢相。侂胄因相,进太师,欲立奇功以自固,乃倡恢复之议,开衅边陲,用兵不息,江淮之民死者不可胜计,中外忧惶。侍郎史弥远与皇子荣王,谋诛侂冑,请旨,令夏震以兵押出国门。是夕,乃侂胄四夫人诞辰,大燕至五鼓。夏震拥侂胄至玉津园,出杀之。


  陈仲微任莆田,有囊山浮屠与郡学争水利,久不决。仲微按法,曲在浮屠。他日过寺,见钟上冤单,系日暮咒诅等语。微自思曰:“吾何心哉!神鉴之矣。”诘朝,寺僧暴疾而卒。




  【译文】




  注:“干求”有多种,如求升迁、求财物、求情面,以及求宽宥、赦免之类。作为一个人,不怕羞耻,仰面乞求于他人,本就不是一种美德。所以求人办事即使不如意,也应当安于命运。如反若设心险毒,恶语伤人,妄生怨恨,触怒了鬼神,就会降灾于你。诅咒别人往往等于诅咒自己,这种情况是常有的。


  案:海宁王西铭贫困的时候,除夕过年的柴米都没有,就向本村去借,竟无人给。时逢大雪天,全家人都蜷缩在土炕上,关起门来,等死。他的老朋友邹兼三正好路过他家,看到他家灯火全无,屋内寂静的一点声息也没有,就叫出来他询问了原因,对他的境况大感怜悯,身边只有一两银子,都拿出来赠送给了他,他一家因此得以活命。


  王西铭精通术数之学,后随军出征,因占验有功,主帅表奏授官为同知。数年间就晋升高官,为朝廷显宦。族中众人到官衙向他“干求”的人源源不绝。王西铭不计前嫌,根据他们各自的情况,都给予一定的资助。有一个远房的族侄来投奔他,王西铭虽并不认识,但念是本支,就留下住了几日,又赠送了银子四两,布四匹,又为他置办了衣服。那个族侄还嫌少,请求借给五十金才满足,王西铭笑着说:“我家族人有千余,一人五十,需要五万余金,我哪有能力办到啊?”不答应他的请求。当时王西铭的儿子夭亡,那族侄出了官署,在大门前叫着王西铭的名字大骂:“你这家伙无子无后,还这样小气薄待本支,但愿你生生世世都这样。”


  就在这一年,王西铭的正妻生了儿子,派人回原籍祭祖报喜。族中众人都来祝贺,从前那个咒骂他的族侄也在内。王西铭置办酒席,大会亲朋,请过去向他赠金的那位老朋友上首位置坐了,对众人说:“诸位还记得那年除夕下大雪的时候吗?我当时向某某借十文钱还不给,向某某借几升米也不给,同宗的情义在哪里?若不是邹友慷慨赠金,我一家人已变成沟中的枯骨了。现在我侥幸做了官,诸位来了,虽未能装满你们的口袋,但也没有空手而回的。却还有人咀咒我无子绝后。我现在有了儿子了,看你还能诅咒我什么?”当下就拿出千金,来为邹兼三祝寿。那位族侄惭愧的连夜逃走了。


  附:宋朝有卢某人怀藏百金向王文正公旦行贿,求做江淮转运使。王旦推辞说;“君才不称此职,我怎么敢接受私贿而坏了国家的大事?”卢羞愧而退。就日夜诅咒王公。忽有一夜梦见神叱责他说:“王旦尽心于国,你诅咒他死,上帝会降罪于你的。”醒来后汗流遍体,不几天就死了。


  韩侂胄因参与拥立宋宁宗,以为自己功大,向宰相赵汝愚求做节度使。赵汝愚不答应,就心生怨望,内外交接,图谋倾覆赵汝愚,但一直找不到理由。就询问于京镗,京镗对他说:“他是宗室,若诬告他谋危社稷,就能一网打尽。”侂胄听了以为说的对,让右正言李沐奏请皇上,说赵汝愚以皇上的同宗而任宰相,将会不利于朝廷,于是赵汝愚罢相。韩侂胄因此做了宰相,进位太师。图谋要立奇功稳固自己的地位,就提议要收复疆土,兴兵北伐,连年用兵,征发江淮百姓不计其数,中外忧惶。侍郎史弥远与皇子荣王谋诛韩侂胄,请得皇上旨令,让夏震率兵把韩侂胄押出国门。那天晚上,正是韩侂胄四夫人的生日,韩家夜宴至五更,夏震带兵来把韩侂胄押到玉津园杀死。


  陈仲微在莆田做官,有囊山佛寺与郡学争水利,历久没有解决。陈仲微依法定是寺院不对。后有一天,他路过寺院,见钟上贴冤单,是日夜诅咒他的。仲微心想:“我是什么心思,神明鉴察啊!”第二天早上,寺僧忽然得了暴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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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9 01: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29:见他失便便说他过




  翩翩公子姓名扬,立散千金若孟尝。一旦羞囊浑似洗,旧时狎客笑郎当。




  注:人生百年,谁能事事如意,设有失便,或为数之已定,或为变之偶值。若见人遭此,即摘他平日短处,谓宜有此失宜事,是不悯其灾,而且幸之,不恤其患,而且快之。存心如此,岂长厚之道乎!


  案:昔有费公子,其父为显宦,遗产钜万。费赋性豪华,不善营运,门客吴廉极意奉承,尝呼为信陵孟尝。岂知财如流水,会有涸时。不数年,家计全空,向之富贵公子变为贫窭寒士,破衣敝履,人皆避之。一日,乡人有会饮,公子与席,吴廉并不谦逊,竟居公子之左,且顾而嬉曰:“少年不学老来悔,有时不俭无时悔。令先尊遗业甚丰,因君为人不端,至于此极,夫复谁怨?”公子怒曰:“我因好撑脸面,以致荡产,并非不肖嫖赌,有玷祖宗。尔昔为吾狎客,尝呼我为孟尝信陵,今乃为此言,真反覆小人!”拂袖而去。时公子之父虽亡,门生故吏遍满都中,乃发愤赴京,以门荫选主事,渐升郎中,外补郡守。回乡祭祖,依然富贵矣。贺客填门,惟吴廉躲避不至。公子使人强邀之,笑谓曰:“张仪相秦,由苏秦之一激。我志颓气惰,已不复有居官之想,非尔相激,焉有今日?理当酬谢,但尔前此席间之言,虽系正论,我得势之时,何以不说?处顺之时,何以不说?只待势穷境逆,以嬉笑为怒骂,如此存心何异禽兽!从此绝交,请勿复敢见矣。”吴廉怀惭而去,自是不齿于人。


  附:班固作汉书谓司马迁博物洽闻,而不能以智自全。乃固以党宪故,竟拷殒狱中,视迁之宫刑更甚。范晔作《后汉书》,论班固身陷大戮,智及而不能守。乃晔以谋逆故,竟殒厥宗,视固之得祸更惨。然则前人之事,岂以成败轻议之乎?(《感应篇集注》)


  咸通中,邠国杜悰节镇凤翔,荆南廉访使秦匡谋大举讨贼不胜来奔。悰以其穷蹙可凌,责令庭谒。既不从,则使吏责之曰:“汝凤翔民也,乃抗凤翔军使耶?”匡谋报曰:“某虽家岐下,少离中土,君制节之日,已忝分符,比从荆南来,遽难趋伏阶下。”悰怒,乃劾匡谋擅弃城池,不能死王事,请诛之。朝廷敕悰案治,遂斩匡谋。其日旋风暴作,冲突府幕,悰大骇,疾发,未几死。(同上)


  明汉州王生好指摘人过。其邻人有丧子者,生斥之曰:“由尔恶极故有此报。”未几,生之二子皆病,故邻人复诮之曰:“想尔恶更极耶?”又见其族兄遇岁考列四等生,即指之曰:“文实荒谬,安望优取?”不一科生岁考,竟列五等。族兄亦诮之曰:“想吾弟文更荒谬耶?”人皆述之,以为笑谈,此生竟无颜对人。(《觉世篇注证》)




  【译文】




  注:人生在世,有谁能事事如意。如果有失意的地方,或者是命中数定,或者是偶然遭遇事变。若见他人遭难,就指摘他平日的短处,说他活该有此失意事。这是不同情他人受难,反而幸灾乐祸。不怜恤他人的患难,却拍手称快。这样不良的存心,可不是长者忠厚之道。


  案:过去有个费公子,他的父亲曾是个高官,留下家产巨万。费公子秉性豪迈大方,不善于经营。有个门客叫吴廉,常极意奉承他,称他如古时候的信陵君、孟尝君。岂知财如流水,总会有干竭之时。没几年,费公子的家财就全空了,过去的富贵公子,如今变成一个贫寒之士,破衣旧鞋,人见了唯恐避之不及。


  有一天,同乡人在一起宴饮,费公子也参加,那吴廉也不谦逊,竟然坐到费公子上席,而且还看着费公子奚落他说:“少年不学,老来会后悔,富有的时候不节俭,没有了的时候才后悔。你父亲给你留下那么丰足的财产,因你行为不端正,以至耗尽,这能怨谁呢?”费公子大怒说:“我不过因为好撑脸面,所以荡尽家产,并非嫖赌不肖,玷辱祖宗。你过去是我门下狎客,曾称我为孟尝君、信陵君,现在却说这个话,真是个反覆小人。”说完就拂袖而去。


  当时费公子的父亲虽然去世,但他的门生故吏遍布朝中。费公子就下定决心到了京城,以门荫做了个主事官,慢慢的升为郎中,又外放做了郡守。就回乡祭祖,又是富贵了。当时贺客盈门,只有吴廉躲避不敢来,费公子让人硬把他请来,笑着对他说:“过去张仪相秦,是因为苏秦的一激。我过去志气惰颓,本已不复有做官的愿望了,不是你拿话激我,我怎能有今日。所以理当酬谢你。但是,你从前席上说的话,虽然是正经话,但你在我得势时为什么不说?我顺利时为什么不说?却只等到我势穷境糟时,才嘲笑我,辱骂我。你这样的存心,和禽兽有什么区别?从此以后和你绝交,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吴廉怀着愧恨而去,从此人们都瞧不起他。


  附:班固作《汉书》,说司马迁见闻广博,却不能用自己的智慧保全自身,最后身遭腐刑。到后来,班固因是窦宪一党而受到株连,竟被考掠死于狱中,比司马迁的宫刑更惨。范晔作《后汉书》,又讥班固身陷大戮,是有智慧,但却不能保持操守。到后来,范晔竟因谋逆罪,身死族灭。比班固的灾祸还要惨。可见对前人的事,是不好以成败轻易议论的。


  唐咸通年间,杜悰为节度使镇守凤翔,荆南廉访使秦匡谋大举讨贼失败,就来投奔。杜悰以为他贫蹙无奈,好欺负,就责令他向自己叩拜参谒。秦匡谋不肯,杜悰就让小吏去责怪他说:“你是凤翔的一个百姓,难道敢违抗凤翔节度使吗?”秦匡谋回答说:“我虽是凤翔人,但我年轻的时候已离开此地,你杜悰节制凤翔时,我也受命领符为官,我才从荆南长官任上来此,不能赴伏于你的阶下。”杜悰大怒,就上表劾秦匡谋是擅自放弃城池,不能以身殉职,请求诛戮他。朝廷命令杜悰审办此案,就斩了秦匡谋。那天忽然旋风大起,冲突幕府,杜悰大惊发病,不久就死了。


  明朝汉州有个王生,最好说他人的不是。他的一个邻居死了儿子,王生就斥责人家说:“这是你罪恶太大了,所以遭此报应。”没多久,王生的两个儿子也病死了。邻居就讥诮他:“想必你的罪恶更大。”又曾看到他的族兄岁考只列名四等,王生就指着他说:“本来你的文章就很荒谬,怎么能够取得优等呢?”紧接着王生也参加岁考,竟列名五等,他的族兄就反讥他:“想必我弟的文章比我更荒谬。”人们都互相传述,当做笑谈,王生因此无脸面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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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9 01: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30:见他体相不具而笑之




  不幸天公赋陋颜,自家览镜亦难堪。旁人何用生非笑,积恨他年重似山。




  注:人生四肢有缺,五官不全,谓之天刑。君子矜不成人,正当生怜悯心,若肆其轻侮而讪笑之,非惟有伤盛德,抑且犯人之怒,乃取祸之道也。


  案:孙元功,貌最劣,缩颈大腹尖嘴,年近五十,领乡荐,人以其品貌陋,皆不敬之。有轻薄子作俚语嘲之曰:“缩颈浑如鳖,跚行宛似鹅。何来孙行者,侥幸占巍科。”更画其形于纸鸢上,引线放之。元功见而微笑,援笔题词其上曰:“未遇行藏谁肯信,如今方表名踪。无端良匠画形容,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才得吹嘘身渐稳,只疑远赴蟾宫。雨余时候夕阳红,几人平地上,看我紫霄中。”赴京会试,郡守李令言戏之曰:“君非介冑士,奈何具封侯相耶?”众皆大笑。元功是年登第,累官淮南正转运使。前郡守时为副,相见颇识面貌,但不记前事,曰:“明公似有素者,岂尝邂逅进路中耶?风采堂堂,非昔比矣。”元功答曰:“风采非吾所有,但生平惟知拈弄笔墨,未能持戟荷戈,封侯之事恐负君望矣。”郡守忽忆,愧谢不已。元功付之一笑。后位至两府,致政回里,大会亲友,向日轻薄子避而不敢见。元功作自嘲诗二章以赠,轻薄子见之,惭惧欲死。




  【译文】




  注:人长得四肢有残缺,五官不齐全,那叫“天刑”。君子同情不完整的人,正应产生出怜悯心。假若放肆地对其轻慢、污辱、嘲笑,不仅会有损于阴德,而且还会惹人恼怒,给自己招来祸患。


  案:孙元功相貌最丑陋,短脖子,大肚子,尖嘴,年近五十,乡试得中举人,但人们因其品貌丑陋,都不敬重他。有些轻薄子弟还作俚语嘲弄他说:“缩头浑如鳖,跚行宛似鹅,何来孙行者,侥幸占巍科。”甚至还有人把他的形貌画在风筝上,引线放飞。元功看见后,微微一笑,提笔题词一首:“未遇行藏谁肯信,如今方表名踪。无端良匠画形容,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才得吹嘘身渐稳,只疑远赴蟾宫。雨余时侯夕阳红,几人平地上,看我紫霄中。”


  后赴京参加会试,郡守李令言和他开玩笑说:“君非披甲戴盔之士,为什么长着一副封侯相呀?”众人听了大笑。元功这一年会试登第,后累官至淮南正转运使,前面那个郡守正好为副职,相见时觉得元功很面熟,但记不得从前嘲戏的事了,就说:“与明公似曾有缘,难道曾经在哪里见过吗?只是您现在风采堂堂,和过去大不同了。”元功回答说:“风采不是我所有的,但平生只知道玩弄笔墨,未曾能持戟荷戈,封侯之事恐怕有负您的厚望。”郡守一下想起来了,连忙表示惭愧、谢罪。元功付之一笑。


  后来元功位至两府(指行使宰辅权的两个重臣及其所在的机构)。退休后,回到乡里大会亲朋,向日那些轻薄子弟都躲避不敢见他。元功作《自嘲》诗二首,赠送他们,那些轻薄子弟见了后惭愧得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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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9 01: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31:见他才能可称而抑之




  握发吐哺雅量宏,好贤千古羡周公。后人不践前人迹,一见才能便不容。




  注:前曰贬正排贤,专指大臣当国,进退人才言。又曰蔽人之善,挫人所长,泛指常人言。此曰见他才能可称而抑之,亦指用人言。然贬与排者,其人已进我退之也,抑者,其人未进不许其进也。四语虽相类,然细味经意,贤正指人品,善指德行,长指行事,才能指智量,各有所别。


  案:前朝,沿海近倭处,设重臣为经略使,点监军为之副。有某公,以宰辅出镇,威名赫奕,自恃位高望重,变乱成法,一切口隘,疏而无备。监军平治道,屡献奇策,摈弃不用,惟倚武弁余升、文员刘汝砺为心腹,凡事信任之。二人恃宠骄矜,目中无人,忌监军之才,在某公前共诋毁屈抑之,致监军有能莫展,事事掣肘。一日,监军欲见某公,请设守望、严训练、修战舰、慎巡防,皆切中时弊。候谒三日,阍者拒之。乃乘二人回话之便,一同进见。俟二人言毕,缓缓敷陈,某公瞑目不答。半晌言曰:“多一事则多一事之扰,徒縻朝廷粮饷。尔非知兵者,慎勿复言。”微哂之。二人亦相帮而笑。监军辞出,不敢复言。倭乘无备,扬帆入寇。临海郡县尽被残破,损伤人民数万。监军特疏纠参,将某公疏防玩寇,倚信匪人之处,据实陈奏。天子震怒,将某公革职,戴罪立功。即升监军为经略使。到任之日,余升披胄负弓矢前驱,刘汝砺望尘俯伏,监军顾而笑曰:“二公来耶,何劳重礼?”二人挥汗不敢仰视,自是不蒙重用。


  附:庞涓、孙膑俱学兵法于鬼谷子。涓仕魏,自以才能不及膑,乃召至,縻以官,寻刖其足,使成废人。膑佯狂,得免死,齐使者窃载以归。田忌进之威王,以为军师。时庞涓伐赵胜之,齐欲救赵,用膑计,直趋大梁,致魏还师,与战,大破之。后涓伐韩,膑又伐魏,以救韩,致魏兵于马陵。临夜,万弩俱发,涓至树下自刎。(《列国志节录》)


  李斯、韩非,俱事荀卿,斯之才能不如非,秦王见韩非《说难》书,每恨不获见非。及韩王遣非使秦,秦王与语大悦,将用之。李斯惧其夺宠,谮之下狱。非欲自陈不得见,竟死。后李斯为赵高所谮,亦欲自陈不得,乃死。识者以为天道好还,报应不爽云。


  金忠,于人有片善,必称之。虽素与己异者,其人有他善,未尝不称也。里人有数窘辱公者,公为尚书时,其人以吏来京师,惧不为公所容。公竟荐用之,曰:“其才可用,奈何以私故掩人之长?”


  杨敬之,爱才公正。一日赠项斯诗曰:“处处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过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




  【译文】




  注:前面讲“贬正排贤”,是专指大臣执掌国政,进退人才而说的。又讲过“蔽人之善,挫人所长”,是泛指普通人而说的。此处讲“见他才能可称而抑之”,也是指用人而言。然而“贬”与“排”,是指他人已经进用,我要黜退了他。“抑”是指他人还未得进用而不让他进用。四句话虽然类似,然而仔细玩味经文原意,“贤正”是指人品,“善”是指德行,“长”是指做事,“才”是指智量,是各有侧重的。


  案:明朝在沿海离倭寇近的地方,设重臣为经略使,指定监军为其副官。有某公以宰相的身份为经略使出镇,威名赫赫,然自恃位高望重,随意改变旧的制度,致使各个要害口隘都疏于备御。监军平治道,多次向他进献奇谋良策,他却斥退不用,只信任贴身武夫余升和文书刘汝砺为心腹,凡事都信任他们。余、刘二人便恃宠骄横,目中无人。他们忌妒监军的才能,就一齐在某公面前抵毁他,压制他,致使监军有才能也施展不出来,干什么事都受掣肘。


  有一天,监军要见某公,呈请在边岸设立守望,加强训练,修造战舰,谨慎巡防,这几条都是切中时弊的好建议。他在外面转了三天,看门人也不让他进见。他就乘刘、余二人回话的机会,一同进去,等二人说完,他一条一条地讲出自己的意见来。某公却闭目养神,一句也不听,过了半晌才说:“多一事多一分骚扰,白浪费朝廷的粮饷。你不懂兵事,不要再说了。”还露出嘲笑之意。余、刘二人也一齐嘲笑起哄。监军告辞出来,不敢再提建议了。


  后倭寇知道海防疏于防备,扬帆入寇侵扰,沿边郡县都遭受蹂躏践踏,损失数万百姓。监军参奏到朝廷,把某公疏于防务、放松警惕以及信任非人等事,据实陈奏上去,天子大怒,将某公革职,令其就地戴罪立功。当即升监军平治道为经略使。平治道到任那天,余升身披甲胄,背负弓箭,早早前来侍侯驱使,刘汝砺望尘迎拜,俯伏于道旁。监军看着他们笑道:“二位来啦,何劳如此大礼!”二人汗流浃背,不敢抬头。此后,二人自然不受重用。


  附:庞涓和孙膑都在鬼谷子门下学习兵法。后庞涓到魏国做官,自认为才能比不上孙膑,就把孙膑召至魏国,先以官位留下他,后寻衅定罪砍掉其双脚,使孙膑从此成为一个残废人。孙膑装疯卖傻,才得逃了一条性命。齐国的使者就把他偷偷藏在车上带回齐国。田忌把他推荐给齐威王,任命为军师。当时庞涓正带兵伐赵,取得大胜。齐国要救赵国,就用孙膑的计策,直捣魏的国都大梁,魏兵就只好回兵救大梁,齐、魏两军交锋,魏军大败。后来,庞涓率兵伐韩,孙膑又率兵伐魏以救韩国,魏兵回撤至马陵,正是半夜,齐国伏兵万箭齐发,魏兵全军覆没,庞涓在一颗大树下自刎而死。


  李斯和韩非都在荀卿的门下受学。李斯的才能不如韩非。秦王看到韩非的《说难》后,常遗憾不能见到韩非。到后来韩王让韩非出使秦国,秦王和他谈了一会儿话,极为高兴,就要重用他。李斯担心秦王对他的恩宠超过自己,就预进谗言,把他打入狱中。后韩非想说明自己无罪,却见不到秦王,后竟死于狱中。李斯也被赵高中伤,也想自陈无罪,但也无法做到,也死了。有识者认为天道循环不失,报应不爽。


  金忠对于别人,虽有一点善行,也必定要称扬他。即使平素和自己意见不合的人,如果他有优点,也会称赞他的。里中有个人几次给他难看,后他做了尚书,那人以吏的身份进京,担心金忠容不下他。金忠竟推荐任用了他,并说:“他的才能可以用,我为什么要因私愤掩没掉他的特殊才能呢?”


  杨进之爱护人才,为人公正。一天,赠送项斯一首诗,说:“处处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过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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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9 01: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32:埋蛊厌人




  萧曹造律禁妖书,斩决严刑剪恶徒。试看板桥三娘子,自家变畜更雷诛。




  注:厌,制也。律载,蛊毒魇魅,斩决枭示,常赦所不原。盖生杀之权,造物主之,朝廷生之。埋蛊厌人者,以小人操杀人之柄,堕其术中,死而不知,阴毒甚矣。律所以重其罚也,阴阳一理,岂能免于冥报乎!


  案:山东板桥店三娘子,少寡,有容色。家多驴畜,不索重价,人争买焉。一日,有少年子与众客投店住宿。夜半起溺,忽见三娘子住处有灯火光,潜往从窗隙窥之。三娘子赤身披发,从地下挖出木人木牛,犁锄碾磨皆具,仗剑作法,用水喷之,人牛俱活,驾犁耕地。须臾布种,吐花结实,得荞麦斗余。又令木人磨面毕,将各器仍埋地中,就寝。少年惊惧而回。天明众客皆起,三娘子出荞饼供客,少年不敢食,别众先行。望见众客食饼毕,皆伏地作驴鸣,立变为驴。三娘子尽驱入厩。少年思此妇毒恶,天地难容,可以计诱。乃觅近寓,预治荞饼数枚,藏行李内,探其店中无客,暮夜投宿。三娘子欢然相接,问用饭否?答曰:“未也。”遂入内取饼为饷,复入取茶,即以行李中之饼潜易其一。茶至,取所易者食,曰:“此饼粗甚不美口,我行李中有饼较此颇佳,取以相敬,何如?”三娘子不疑其绐己也,乃食之。食毕,而驴形现。少年笑曰:“尔今日亦尝此味矣。”驴始甚蹶劣,不服收管。系之柱上,鞭之,乃弥耳听用,骑往贸易。至临清,有老人见而笑曰:“此板桥三娘子也。以人变驴今自变,蛊人适以自蛊。但罪大恶极,若随君善终,转得便宜,不若复其原形,俟天诛之,方见报应不爽。”乃从口边撕下驴皮一张,三娘子得脱,仍至板桥开店,后为天雷击死。


  附:主簿孙公绰,到任暴死,一日,见梦于县令曰:“某有冤,求长官申雪。某命未合尽,为奴婢所厌。倘密选健卒往擒,必不漏网。宅堂檐东首第七瓦垅下,有某形状,可搜之,而正其罪。”言讫不见。县令即于次日往捉,尽捕诸奴,向堂檐搜之,果获人形,长尺余,钉满其身。木渐为肉,叩之有声。县遂申府,皆处极刑。彼徒以利窃之心,害主人之命,不过思免罪生前,孰知报于死后。奴婢害主,其罪曷可逭哉!(《感应篇集注》)


  昔吕用之伏诛,军人发其中堂,得一石函,内有一铜人,身被桎梏,背书高骈姓名,是以高骈每为用之所制。噫!高骈既为所制,用之奚为又及于戮!当知埋蛊厌人,未能害人,适足自害。即能害人,亦自速其祸也。可不畏哉,可不戒哉! (《感应篇集注》)


  吉州术者王名万里,善幻术。宣慰司奏差王弼,常折辱之,万里恚甚,因以术厌弼。一日,弼夜坐,忽见一女鬼至,诘之,鬼曰:“妾乃王万里所遣害公者,见公诚谨,不忍侮公。今欲乞公申妾冤,妾乃丰州府周和乡之女,名月西。因母病笃,召万里占之。万里乃记妾生命,行咒禁之术,使妾昏仆门外。万里负妾至野,割妾发及五官五脏之属,粉以为丸咒之,复束纸以为人形,百端役使,稍违即以针刺,痛苦不可言。”弼乃闻之县,县捕万里,讯之果得其情。又供曾杀二人,搜邪囊内,果有三人指发,乃杀之。(同上)


  泉州一僧,能治金蚕蛊毒。如中毒者,先以白矾末令尝,不涩,觉味甘,次食黑豆,不腥,乃中毒也。即浓煎石榴皮根饮之,下即吐出虫,无不愈者。


  李晦之云,凡中毒者,以白矾芽茶捣为末,冷水饮之即愈。又治蛊毒,用芫荽根捣汁半升,和酒饮之,立下。(《同善录》)


  福清县有讼遭金蚕毒者,县令治之,不得其踪。或献谋,取两刺猬入捕,必获。猬,兽类,遍身有刺如栗房,盖即山中之刺鼠也。金蚕畏猬,猬入其家,金蚕不敢动,虽匿榻下墙罅,尽为猬擒出之。


  附录解蛊毒方:蛊毒在上,则服升麻吐之,在腹则服郁金下之,或合升麻郁金服之,不吐则下。见《广东通志》九十八卷。




  【译文】




  注:“厌”是压制、制服的意思。《律》载:搞蛊毒魇魅,要处以斩刑,枭首示众,其罪是常赦所不能免的。原因在于,生杀大权,由上天主宰,或由朝廷主宰。而埋蛊厌人,等于是小人操持杀人之柄,人若落入他设的圈套中,死了也不知道原因。这是多么阴毒啊!法律所以对此处罚很重,就是这个道理。阴间和阳间是一理相通的,这种人也逃不脱冥冥中的报应。


  案:山东板桥店有个三娘子,年轻守寡,有几分容貌。家里养了很多驴,以低价出卖,人们争着去买。有一天,有个少年和许多客人一块去投宿住店。半夜起来小便,看见三娘子屋里还亮着灯光,就偷偷的过去从窗缝往里窥探。看到三娘子赤着身子,披头散发,从地下挖出许多木人、木牛,犁、锄、碾、磨等物一应俱全,三娘子仗剑作法,用水一喷,木人、木牛都活了,驾犁来开始耕地,不一会就开始下种,开花、结果,收得荞麦一斗多,又让木人磨成面。完工后,就又将木人及各种器物埋到地下。然后就睡去了。少年吓坏了,赶紧回去睡下。第二天天明,各位客人都起来了,三娘子就拿出荞面饼来让众人吃,那个少年不敢吃,就告别了众人,先走一步。远远望见众人吃了荞面饼后,就爬在地上作驴叫,都变成驴了。三娘子就把他们都赶到驴厩中去了。


  那少年想这个妇人也太可恶了,天地难容,可以用计惩罚她一下。就找了一个地方,预先备好几个荞面饼,藏到行李中,探知店中没有客人,就在傍晚去投宿。三娘子高兴地迎接,问吃过饭了没有?少年回答说“没有”。三娘子就进去取了饼出来,又进去拿茶水,少年乘机把自已行李中的饼子拿出来换了一个放入自己的行李中。等三娘子拿出茶来,就拿起换出来的自己的饼子吃了一口,说:“这个饼子面太粗,不是很可口。我行李中有饼子,比这个好,拿出送你一个吃,你要吗?”三娘子没想到他会骗自己,就接过来吃了,刚吃完,就变成驴形。少年说道:“你今天也尝到变驴的滋味了。”这头驴开始不老实,不服收管。少年就把它拴在柱子上,用鞭子狠打,才变得俯首听命。骑了出去做买卖,到了临清,遇见一个老人,笑着说:“这不是板桥的三娘子吗?她常把别人变成驴,今天自己也变成驴了。作妖法害人,终于也害了自己。但她太罪大恶极了,假如就这样跟着你善终,太便宜她了。不如恢复她的原形,让她受天诛,才让人知道报应是必然的。”说着就从嘴边一撕,撕下驴皮一张,三娘子又复原为人,仍回到板桥开店,后来被天雷击死。


  附:主簿公孙绰上任不久,突然死亡。有一天,托梦给县令说:“我有冤屈,求长官为我申雪。我命本不应该死,是被奴婢行厌胜之术害死的。假如能秘密选择强健的兵卒去搜捕,一定不会漏网。在堂屋房檐东边第七个瓦垅下,有我的形状,可以搜出来,作为他们的罪证。”说完,就不见了。第二天,县令就去把奴婢们都捉拿了,去堂檐上一搜,果然有个木头人形,长一尺余,钉子扎满全身,木头快变成肉了,敲上去还有声音。县令就把这个案申报府里,批准处以极刑。这些奴婢只不过是为了利,就害了主人的性命,以解脱自己的受罪之身,哪知死后也会遭报应,奴婢害了主人,这一罪恶是逃不掉的。


  唐朝时候,吕用之被诛杀后,军士们搜索他的中堂,得到一个石函,内中有个铜人,身上带着镣铐,背上写着高骈的名字,所以用之生前总能制服高骈。噫!高骈既然被吕用之制住了,吕用之为什么还身遭屠戮呢?可知埋蛊厌人,并不能害人,只能害自己。即使害了别人,也加速了自己灾祸的到来。这能不畏惧吗!这能不引以为戒吗!


  吉州有个术士,姓王名万里,善行幻术。宣慰司奏差王弼常侮辱他,万里气不过,就想用“厌胜”术害王弼。一天晚上,王弼坐着,忽然看见一个女鬼进来,诘问她,女鬼说:“妾是王万里派遣来害你的,见你诚实严谨,不忍心害你。今天想请你为我伸冤。妾本是丰州府周和乡之女,名月西,因母亲患了重病,召来王万里给占卜,万里竟记下我的生辰,行咒禁之术,使我昏倒在门外。万里把我背到野外,剪了我的头发,割下我的五官、五脏,研成粉,和成丸,行咒术。又做了个纸人,对我百端役使,稍有违抗,就用针来刺,痛苦不堪。”王弼就向县衙报案,县里捕获王万里,一审问,果然有这回事。又供出还曾杀过两个人,搜查他的邪囊内,果然有三个人的指发,就把他处死了。


  泉州有个僧人能治金蚕蛊毒。若有人中了毒,先拿白矾末让他来尝,如果不涩,只觉味甘甜,再拿黑豆吃,不觉腥,就是中了金蚕毒了。拿浓煎的石榴皮根喝下去,虫子就吐出来了,没有不好的。


  李晦之讲过,凡中了毒的人,把白矾芽茶捣成末,用冷水服下,就好了。治蛊毒,用芫荽根捣成汁半升,和酒服下,立刻就能打下虫子来。


  福清县有人来告说中了金蚕毒,县令去查,找不出踪迹。有人献计带两个刺猬去收捕,一定能捕到。刺猬是一种动物,遍身是刺,如栗子的外壳,就是山中的刺鼠。金蚕最怕刺猬,刺猬进去后,金蚕不敢动,虽藏匿在床下或墙缝地底,都要被刺猬捉出来。


  解蛊毒方:蛊毒在上身,则服升麻,就能吐出;在腹部,则服郁金,就能泻下。或用升麻郁金一同服用,不吐则下。见《广东通志》九十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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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9 01: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33:用药杀树




  神树枯时爱女亡,梦中一斧足相偿。若非田姓先生救,殒玉埋香在左厢。




  注:方长不折,仁人之用心也。至树木年久,或为鬼神所栖,不可轻伐。夫伐且不可,况用药以杀之乎!杀之者,或系他人之树,树主与己有隙,或有碍己之风水,不便明伐,阴谋以害之。存心既毒,必招恶报。


  案:唐朝节度齐国辅,有女嫁防御使周显。显赴京朝觐,妻怀孕待产,归母家,住花园左厢,榆树一枝,合抱不交,多黄蜂。节度恐其扰人,命用火药烧之,蜂去,树随焦。是夜,女梦金甲神持巨斧怒责曰:“我无故被尔父所伐,要在此处栖止,又遭尔生产污秽,宜速避。”次早,女以告父,节度不许。夜又梦神曰:“尔不迁,将欲试吾斧乎?”忿恨而去。女惧,欲移右厢,节度知之曰:“临蓐之人,岂可动劳。”重责诸婢,乃止。是夕,节度秉烛仗剑在中间看书,夜半闻女有哀呼求饶之声。趋视之,则头颅有斧劈痕,气绝矣。节度自伤,一时执拗,致女非命,厚殓之,俟婿归安葬。时周显朝觐已毕,回至汶上县,见一家篱门外,有妇人宛似其妻。问诸仆人,皆曰:“是也。”趋至前,果妻也。惊问曰:“卿何以在此?”妻哭诉枉杀之故,且云冥司查案,妾与君还有四十年姻缘之分,但为树神控告,其案未结,难以回生。离此十里有田先生,怀抱异术,君求之必能见援。先生之貌固不称也,倘有耻辱加君,须耐受之。若与之相拂,妾无生路矣。言讫不见。显大惊骇,在近村住下,访问田先生,授蒙荒寺,乃具衣冠往拜。众徒云:“先生出食未回。”稍刻见一人穿蓝褛衣,面目丑陋,曳敝履而至。显叩拜,告以相求之故,先生曰:“吾寄食村农,岂有惊人本事?君误听矣。”显长跪不起。先生怒曰:“此必痴人。”喝令众徒唾盈面上,显不敢拭,哀告如故。先生又命众徒拳脚乱打,显忍痛叩拜。先生又令拉出门外,出而复入者数次。先生乃散生徒,搀显起曰:“君至诚如此,何忍不救?”遂设位面南而坐,令显下跪。显恍忽若梦,至一衙门,高牙大纛,侍从深严,有王者冕旒端坐,视之乃先生也。呼显至案前曰:“君事吾已尽知,毋庸再说。”命速拘树神。须臾,众力士押到案。先生责之曰:“尔合供世间炊爨,纵彼药杀,与齐氏何涉?”神叩头认罪。先生曰:“吾已断齐氏还阳,园之左厢,永为尔之香火,两冤可释也。”众俱拜服。显醒,仍跪斗室中,先生曰:“蒙君下顾,幸不辱命。贤夫人吾已令人送归,君回即生矣。”显兼程到家,尽以其事告节度,开棺而齐氏果活,重谐伉俪。以左厢奉树神,题曰“瑞樾大王祠”。




  【译文】




  注:正在生长的树木不折断,是仁德之人的用心。至如那树木,年久古老,或许是鬼神栖息之所,不可轻易砍伐掉。砍伐还不可,用药杀之就更不该。之所以要杀树,或者因树是他人之物,或因树的主人与自己有仇隙,或因树妨碍自家的风水,不便公开砍伐,就用阴谋害之。存心既然恶毒,也一定会招来恶报。


  案:唐朝有个节度使叫齐辅国,他有个女儿嫁给了防御使周显。周显赴京朝觐天子,他妻子怀孕临产,就送归娘家,住在花园左厢房,旁边有榆树一棵,合抱不交,住了许多黄蜂。节度使恐怕黄蜂骚扰人,就命人用火药烧树,蜂离开了,榆树也焦枯而死。这天晚上,他女儿梦见一个金甲神手持巨斧,满面怒容,责备她说:“我无故被你父戕害,要在这里休息,又要遭受你生产的污秽,快点给我离去!”第二天早上,女儿把梦告诉了父亲,节度使不允许。晚上,她又梦见神人说:“你不迁走,想要试一试我的斧子吗?”说完忿恨而去。女儿很害怕,就想移住右厢房,节度使知道后就说:“快要生产的人了,怎么可以轻易动劳呢!”就狠狠地责骂众婢仆,女儿就不搬了。这天晚上,节度使秉烛仗剑夜读,半夜忽听见有女儿的哀呼求饶声,跳过去一看,女儿头颅上有斧劈过的痕迹,已经断了气。节度使痛伤自己一时偏拗,致女儿死于非命。准备厚葬,只等女婿回来再下葬。


  当时,周显朝觐完毕,正往回赶,到了汶上县,看见一家人家的篱笆门处有个妇人,宛似自己的妻子,问仆从们,都说是。赶至跟前,果然是妻子。就惊疑地问:“卿何以在此?”妻子哭着诉说了被枉杀之事,并且说:“冥司查案,妾与君还有四十年的夫妻缘分。只是因为被树神控告,若这个案子了结不了,就难以复话。离此十里地有个田先生,身怀异术,君去求他,必能得到帮助。田先生像貌不称,若耻辱你,你须忍耐承受。假如违背了他,妾就没有生路了。”说完就不见了。


  周显非常惊异,就在近村住下,访问田先生,据说在一个荒寺中讲学授徒。就穿整齐衣服,去请求拜见。寺中徒弟们说:“先生外出吃饭还没有回来。”等了一刻,见一个人衣着破烂,面目丑陋,拖着一双破鞋而来,周显赶忙叩拜,讲了自己来求助的原因。先生说:“我不过是个寄食的村夫,哪有什么惊人的本事?君误听了别人的话了。”周显长跪不起,先生发怒,说:“这定是个傻子。”喝令徒众唾其面,周显擦都不敢擦,依旧哀告请求。先生又命令徒众拳打脚踢,周显仍忍痛叩拜。先生又令拉出门外,周显又闯进来,反复了数次,先生才令徒弟们散去,搀起周显说:“君至诚如此,我怎么忍心不救?” 于是就设下座位,面南而坐,让周显跪下。周显恍忽如梦,到了一个衙门,上挂大牙旗,禁卫森严,有个王者头带冕旒,正面端坐。一看正是田先生。呼周显到案前来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不用再说了。”命人速带树神来。不一会儿,大力士把树神押到,先生责备他说:“你应该被世人用作烧火做饭,但纵然药杀了你,与齐氏有什么关系?”树神叩头谢罪。先生说:“我已判了齐氏还阳,花园的左厢房,永远在那里为你设香火,你们的冤仇可以和解啦。”众人都拜服。周显醒来,仍跪在斗室中,先生说:“承蒙君不耻下顾,我有幸不辱使命。您夫人我已令人送回去了,君回去就复活了。”周显昼夜兼程到家,把这个事全部告诉了节度使,开棺一看,齐氏果然活了过来,夫妻重新和睦生活。把左厢房腾出供奉树神,上题“瑞樾大王祠”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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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9 01: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34:恚怒师傅




  报酧难尽是师恩,天地君亲道并尊。贼秃无端生恚怒,橱中枵腹作饥魂。




  注:前云慢其先生,兼诸尊宿言,此云恚怒师傅,专指请业者言,而恚怒之罪更甚于慢。恚藏于心,怒发于外。古人事师之道,无犯无隐,凡有所教,当虚心受之。即师或有过求,当念成我之恩,不可悖逆。若加以恚怒,则鬼神不宥矣。


  案:常州净因寺,有僧大省,性顽劣,师智圆屡训诲之,因怀恨在心,侮弄其师,无所不至。智圆好洁,床席间时加拂拭。大省乘其熟睡,以粪汁涂其鼻。智圆醒,闻有臭气,四处展抹,良久方知臭在鼻端。又寺厕边有枯树一枝,智圆常以手扶树大解。大省从根锯断,覆以沙土。智圆不知,仍用手扶,堕入厕中,几伤性命。后知是大省所为,欲痛责之。大省向佛发誓曰:“此事若我为之,死后落饿鬼道,永入阿鼻。”又于夜间装恶像,以吓其师。智圆无奈,另迁别寺,大省乃得舒畅。暗卖院田,图作还俗计。其徒恒心尤狡狯,知大省素慕周姓之妻,乃与周计曰:“吾师现有卖田银二百两,若设美人局诱之,可探囊得也。”周应允。故令其妻见大省,以眉目送情,且挑之曰:“屡欲邀师到寒舍便斋,奈拙夫时刻相守,若得伊出门,则愿可遂矣。”大省不知是计,遂落套中。见周曰:“君何不出外生理,株守奚为?”周答以“无本”。大省借银十两,周即束装登程。妻设茶果邀大省见面,即欲无礼,妻以计脱。忽闻叩门甚急,是夫声音,妻故作慌忙,藏大省于橱,加以锁。夫入曰:“适间之银被债主索去,无奈只得归家。”至次日午后,大省腹馁欲死。听其徒来周家问曰:“尔见吾师否?昨日早间出门,至今犹不见回,未知何适矣?”周命妻至厨房煮茶,自出外买果。大省于橱缝中张见恒心,呼至前嘱令设法速救。须臾周回,恒心欲买其橱。周曰:“橱内有怪,须银二百两方卖。若无此价,则放火连怪烧死。”恒心如数交银,暗中平分,将橱抬去。大省饥已两日,又受无限惊吓,出橱即昏晕,点水不下,是夜殒命,应饿鬼之誓。恒心得银嫖妓,被官查拿,毙诸杖下。


  附:钱塘都姓者,资性颇敏,受业张某之门。每逢课艺,师直笔删改。都私计曰:“偏我文不佳耶,腐儒依我等为生,我若归,彼又阙修脯数金矣。”卷书径去。次日,翻卷不识一字,后竟死于非命。盖天地君亲师,五者并重,无犯无隐,慢且犹不可,况恚怒乎?


  新安汪会道,性多颖悟,过目成诵,八岁能文,然事师傲慢。一日,独坐书斋,目中忽跃出一鬼指汪曰:“汝本大魁天下,因汝藐视师长,上帝削去禄籍。吾亦从此去矣。”次日,翻阅故书,茫然不能成诵。(《觉世篇注证》)




  【译文】




  注:前面讲“慢其先生”,是总体来讲各老师尊长。这条说“恚怒师傅”,是专指受业学生而言。“恚怒”之罪,更甚于“傲慢”。恚藏于心,怒发于外。古人事师的方法,不要冒犯,不要隐瞒,凡是老师有所指教,都应当虚心接受。即使老师有过分的要求,也应当念他有培养我的恩情,不违抗他。假如对其恚怒,则鬼神不能宽恕。


  案:常州净因寺有个僧人叫大省,品性比较顽劣,师傅智圆多次教训他,因而怀恨在心。常欺侮、戏耍他师傅,无所不至。智圆喜欢干净,床铺打扫的很勤。大省乘他熟睡的时侯,把粪汁涂在他鼻上。智圆醒来后,闻见一股臭气,四处展摸,良久才知臭在鼻上。寺院厕所旁有个枯树,智圆常用手扶着它解手。大省就把树从根锯断,又埋上沙土。智圆不知道,解手时用手一扶,就掉到茅坑中,差一点伤了性命。后来知道是大省干的,本想痛责之,大省却面对佛前发誓,说:“此事若是我干的,我死后堕入饿鬼道,永入阿鼻地狱。”又在夜间装扮一副吓人相,吓唬他师傅。智圆对他无可奈何,就迁到别的寺院去了。大省才得以自由自在。就暗自出卖院田,图谋还俗后用度。他的徒弟恒心更为狡猾,他知道大省平素倾慕周某的妻子,就去和周某合计说:“我师傅现在有卖地的银子二百两,若用个美人计,定能把钱骗到手。”周某答应了。故意让他妻子去见大省,眉目传情,并且挑逗说:“我多次想邀师傅到我的寒舍便斋去,无奈我家老汉时刻相守,假如能让他出门,我们就可遂愿了。”大省不知是计,就落入圈套。去见周某说:“你为什么不出去谋生计,却在家守株待兔干什么?”周某回答说没有本钱。大省就借给他十两银子。周某假装收拾行礼登程。他老婆就摆了茶点,邀请大省来会面。大省一来就想和周妻做苟且之事,周妻用计暂拖,忽然听见叩门声很急,听出是她丈夫的声音。周妻故意假装慌乱,把大省藏到柜橱中,上了锁。她丈夫进来说:“刚才出去被债主把银子要去,无奈,只好回家来了。”到次日午后,大省饿得要死,听见他徒弟来周家询问:“见我师傅没有?他从昨天早上出了门,至今不见回来,不知那儿去了。”周某让妻子厨房煮茶,自己到外面去买点心。大省从橱缝中看到恒心,叫到跟前,让他设法相救。不一会儿,周某回来,恒心就说要买他的橱柜,周某说:“橱内有怪物,须拿来二百两银子才卖。要是没有这个价钱,就放把火连怪物烧死。”恒心如数把银子拿来,暗中两人平分了,就让人把橱柜抬走。大省已经饿了两天,又受了许多惊吓,出了柜子就昏倒,点水不进,当夜就死了。应验了饿鬼之誓言。恒心得了银子,去嫖妓,被官府捉住,乱棍打死。


  附:钱塘有个姓都的人,资性聪敏,在张某门下受业。每逢考试,老师都在他卷上直笔删改,都某就暗自心想:“偏是我的文章不好吗?腐儒依靠我们生活,我若回去,他就少得若干学费。”就拿了书走了。第二天,打开书竟一个字也认不得了。后来死于非命。呜呼!天、地、君、亲、师五者并重,不可侵犯,也不可隐瞒,慢待尚且不可,何况恚怒呢!


  新安人汪会道,秉性颖悟,过目成诵。八岁就能写文章,但对老师很傲慢。一天,正独自坐在书斋中,忽然从眼中跳出一个鬼,指着汪会道说:“你本来可做状元,因你藐视师长,上帝削去你的禄籍。我也从此离开你去了。”第二天,翻阅过去的书,竟茫然不识,一字也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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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8-2019 01: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35:抵触父兄




  父兄如天地,承顺岂可逆。不孝不悌者,禽兽无分晰。王法所必诛,天雷所必击。人若不信斯言,请观磨盘血迹。




  注:抵者,作事悖逆之;触者,言语干犯之。父兮生我等于天地,兄系同胞列在五伦,若抵触之,则与禽兽无异,王法必加,雷霆必击,可勿惧乎!


  案:村人温五每行横暴,不孝其父,常殴其兄。兄系乡愚,孱弱无能,不敢与较,挈其妻孥,居远村避之。五犹时至其家,或索酒食,或贷银钱,稍有不遂意,则兄嫂皆遭凌辱。一日,天雨,五呼其父,上街买馔。父欲行,则苦地泞,不行,又恐触五之怒,乃宰其自养母鸡以供之。五率妻子团坐而食,并不留余以与其父。锅中尚有残汁,父私取食之,五嗔其口馋,肆口谩骂,将汤饭倾入厕中。父跪灶前泣诉,五怒曰:“尔咒我耶?我何畏哉!”父抱孙嬉戏,偶失手,堕石台基上,伤额。五遂持棒行逆,父躲入床下。五连床击碎,父呼号求救,声达四邻,皆闭户不敢管。时值初秋,夜起暴风地震,五恐屋倒,携妻抱子出外寻避处。父老不能走,拉其衣曰:“儿救我。”五推其父跌于地,与妻子行至巷口,巷两边砌大石磨。五方至磨侧,地复大震,巷墙倾卸,石磨对面磕下,将五与妻子拦腰夹住,墙上砖瓦如雨下,将三人打为齑粉,视雷击尤甚。至今磨上血迹犹存,人皆以为不孝不悌之报。


  附录:《劝速戒骂人娘母口过消劫真言》(三衢最乐居士刊送):


  骂雨诃风,定干天谴,骂人伤母,必有天殃。骂人之娘人亦骂其娘,是骂人适以自骂也。夫人纵得罪于我,其母未尝得罪于我,胡乃出口伤人,牵连其母,置人于不孝之地,陷己为忤逆之徒。是禽兽也,难免戴角披毛;知父母乎,方许顶天立地。及时痛改,尽忏前非,随地劝惩,请观后效。


  其一:母氏劬劳德莫忘,如何开口骂人娘。人惟习惯干天怒,大劫临头定降殃。

  其二:人人有母人人敬,谁忍骂娘谁忍听。明明骂己说骂人,痛改此言思孝顺。

  其三:记得孩提唤母时,终身孺慕敢忘之。骂娘到处成风俗,故犯明知悔过迟。

  其四:父骂其儿弟骂兄,伤天害理悖人情。不堪入耳言难述,最是孩童出口声。

  其五:未必人人皆不孝,未必人人皆不骂。皆骂皆为不孝人,莫怪天诛皆惨报。

  其六:伤人父母是何心,果系伤心戒自今。习俗移人贤不免,任情笑骂祸来临。

  其七:骂到口头心要想,得罪于娘切莫响。各人自戒自消灾,骂一声来一巴掌。

  其八:劝戒此言天下传,一时忏悔涤前愆。人知不孝皆知孝,感召祥和万万年。




  【译文】




  注:抵,就是做事悖逆,触,就是在言语上冒犯。父母生养我,恩同于天地,兄属于同胞,序列在五伦之中。如果抵触他们,那么就和禽兽没有什么分别,王法必定会惩罚,雷霆必定会击打,难道不害怕吗?


  案:有个叫温五的村人,每每遇事强横暴烈,不孝敬父辈,经常殴打他的兄长。他的兄长愚笨,性格孱弱,没有才能,不敢和他计较,带着妻子和儿子住到远处的村子躲避。温五还是经常去他家,或者索要酒食,或者借贷银钱,稍微不顺从,那么兄嫂都遭到凌辱。


  一天,下着雨,温五叫他父亲上街买吃的,他父亲如果要去但苦于路上泥泞,如果不去,又恐怕温五发怒,于是杀了自己家养的母鸡供给温五。温五和妻子儿女围坐吃鸡,并不留给父亲。锅里还有残余的汤汁,父亲自己取来吃,温五怒他嘴馋,放肆地谩骂,将汤饭倒入厕所。他父亲跪在灶前哭诉,温五愤怒说道:“你诅咒我吗,我怕什么?”他父亲抱着孙子玩耍,偶尔失手将孙子掉在石基上,伤了额头。温五于是拿棍子打,父亲躲在床下。温五连床也打碎了,他父亲呼号求救,声音传到四邻,邻居都关住门不敢管。


  时间正值初秋季节,夜里刮着暴风,发生地震,温五恐怕屋倒,带着妻儿出外寻避处。父亲年老不能行走,拉着他衣服说:“儿子救我。”温五将他父亲推倒在地。和妻儿走到巷口,巷的两边砌着大石磨,温五刚到石磨侧,又发生大震,巷墙倾斜,石磨对面掉下,将温五和妻儿拦腰夹住,墙上砖瓦如雨而下,将三人打得粉碎,比雷击还厉害。至今石磨上还留着血迹,人们都认为是不孝不悌的报应。(编者按:《地藏经》云:“若遇悖逆父母者,说天地灾杀报。”诚哉斯言!)


  附录:《劝速戒骂人娘母口过消劫真言》(三衢最乐居士刊送):


  骂雨诃风必定遭受天谴,骂人伤母必有天殃。骂人之娘人也骂其娘,这说明骂人正是自己骂自己。人纵使得罪了我,别人的母亲没有得罪我,为什么要出口伤人,牵连他的母亲,使人处于不孝的地步,使自己成为忤逆的人。这是禽兽行为,难免下世要戴角披毛。知道父母之恩,才可以顶天立地做人。及时痛改前非,忏悔以往的罪过,随时随地劝人,请观后效。


  其一:母氏劬劳德莫忘,如何开口骂人娘。人惟习惯干天怒,大劫临头定降殃。

  其二:人人有母人人敬,谁忍骂娘谁忍听。明明骂己说骂人,痛改此言思孝顺。

  其三:记得孩提唤母时,终身孺慕敢忘之。骂娘到处成风俗,故犯明知悔过迟。

  其四:父骂其儿弟骂兄,伤天害理悖人情。不堪入耳言难述,最是孩童出口声。

  其五:未必人人皆不孝,未必人人皆不骂。皆骂皆为不孝人,莫怪天诛皆惨报。

  其六:伤人父母是何心,果系伤心戒自今。习俗移人贤不免,任情笑骂祸来临。

  其七:骂到口头心要想,得罪于娘切莫响。各人自戒自消灾,骂一声来一巴掌。

  其八:劝戒此言天下传,一时忏悔涤前愆。人知不孝皆知孝,感召祥和万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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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8-2019 02:49 PM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例阎浮提三千洲中,兼四大海、娑婆世界,并洎十方诸有漏国,及诸众生,同是觉明无漏妙心,见闻觉知虚妄病缘,和合妄生,和合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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