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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古道西风

太上感应篇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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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9 06: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75:女不柔顺




    坤道无成代有终,只宜中馈习针工。买臣贫困妻求去,千古羞坟蔓草丛。




    注:妇人幼而从父,出嫁从夫,夫殁从子,是曰三从。故事无擅为,当和柔逊顺以相其夫。《颜氏家训》曰:“妇人主中馈,惟事酒食衣服之礼。如有聪明才智,但当辅佐君子,助其不足。若陵驾丈夫,干预外事,便是牝鸡晨鸣,家道不兴之兆。”可不慎与!


    案:宋时,浙江厉宦之女,貌丽而悍,嫁徐秀才为妻。徐家世儒素,日用淡泊。厉氏生于宦家,眼界甚大,非嫌夫之酸腐,即笑翁姑寒俭。始犹形诸颜色,既则见于言语,久之哗然于室,无一时安静矣。翁姑曰:“尔终日吵闹,意欲何为?”答曰:“我乃宦室娇姿,岂能久安贫贱,惟速求遣发耳。”秀才曰:“买臣之妻再嫁,依然受苦,尔独不见《烂柯山》戏文乎?”厉笑曰:“买臣之妻年老貌劣,故不能嫁好人家。以我之姿容,何愁不售,尔拭目视之。”秀才亦有志,即写离书无难色,立送回家。时秦桧当国,有表侄张防御,闻厉之美,遣媒说合,纳聘娶之。厉过张门,虽云意足,而箝束丈夫,仍使前番手段,防御亦无可如何,惟诸事听从而已。后防御藉秦桧势力,转文阶,累升吏部侍郎,揽权纳贿,豪富莫比。时逢上元,厉氏命于门前结彩悬灯。晚夕治酒,垂帘赏玩,傍列婢女数十,珠围翠绕,妙舞清歌。往来之人莫不啧啧称赞,以为神仙中人。徐秀才亦扶母上街看灯,适过其门,见厉氏体统尊严,曰:“渠合在此中享用,岂是我家媳妇?”叹息而去。不数年秦桧死,高宗收其党,张拿问正典刑,籍没家产。厉氏贫无立锥,二子复不肖,犯事在狱,厉氏自携瓦罐至牢中送饭,过故夫家,见其门庭如故,花竹依然,泣曰:“我当日若柔顺守妇道,何致有今日哉?”遂抑郁死。


    附:唐杜悰妻岐阳公主,宪宗女也。主归杜,拜起一用家人礼。尝语杜曰:“上所赐奴婢,必不肯穷约,我皆奏纳之,别自买微贱者用之可也。”杜惟读书,主职妇事。杜出判澧州,遣人迎主,从者不过二十人,驲吏进饮食于外,悉返之。杜在澧三年,主不识刺史厅事。姑病,婉顺调慰,故则哀毁尽礼。杜后为忠武军节度使,所治许州房屋卑湿,主无正室,惟处东偏屋,凡六年。时国婿皆豪横,官不敢问,主因此愈加贬损,觐谒温凊外不言他事。杜仕至工部尚书,主和顺事之,终身不改其行。(《感应篇集注》)


    潘子璜中丞曰:有友招容者,家读壁立,母老弟幼,贩菜读书。平日遵行帝君功过格,凡有所入,先敬母与弟,然后及妻。妻王氏厌贫求改嫁,容多方留之不允,遂听其去。乾隆辛卯,容联捷登第,归谒祖茔,其妻道旁见之,掩面而过。(《二十二颗明珠记》)




   【译文】




    注:妇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就是“三从”。所以,不能擅自行事,应当和逊柔顺地辅佐丈夫。《颜氏家训》讲:“妇女主管家中饮食等事,懂得酒食衣服之礼即可。如果有聪明才智,只该辅佐丈夫,以补其不足。若陵驾于丈夫之上,干预外面的事情,就是‘母鸡打鸣’,这是家道不兴的征兆。”能不小心谨慎吗?


    案:宋朝时,浙江有个厉姓官员,其女儿容貌极美,但却秉性强悍。嫁给徐秀才做妻子。徐家家世儒素,生活俭朴淡泊。厉氏生于官宦人家,眼界很宽,不是嫌丈夫穷酸迂腐,就是嘲笑公婆寒酸节俭。开始还只是形于颜色,后来就直言不讳,时间一长,就吵闹起来,没有一天安静了。公婆说:“你终日吵闹,究竟是想干什么?”厉氏回答说:“我是官宦人家的千金,怎能久安贫贱,只愿请求你们快些把我发遣回去吧!”徐秀才说:“朱买臣的妻子再嫁,依旧是受苦,你难道没有看过《烂柯山》那个戏吗?”厉氏笑着说:“朱买臣的老婆年老貌丑,所以不能再嫁一个好人家。以我的美貌,何愁嫁不到好人家去。你拭目以待吧!”徐秀才也很有志气,当下就写了休书,毫无难色,并立即把她送回娘家。当时,正是秦桧当国,他的表侄张防御,听说厉氏长得美,就遣媒说合,纳聘娶归为妻。厉氏嫁到张家,虽说比较合心意,但束管丈夫,仍然用从前的手段,张防御也无可奈何,只好凡事都听她的。后来张防御凭借秦桧的势力,转入文官行列,累升做了吏部侍郎。在任招权纳贿,豪富无比。适逢正月十五,厉氏命人在大门前张灯结彩,晚上治办酒席,垂帘赏玩,傍边有十数个婢女侍候。珠围翠绕,妙歌清舞,往来之人看见,莫不啧啧称叹,以为那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徐秀才也扶着母亲上街看灯,正好路过她家门口,看见厉氏体统尊严,就说:“她应该在这样的人家享福,哪里是我们家的媳妇。”叹息一番离去。过了没几年,秦桧死了,高宗收治他的余党,张防御被拿问,判了刑,抄了家。厉氏贫无立锥之地,两个儿子又不肖,犯罪被囚在狱中,他自己带着瓦罐去牢中送饭,路过原来丈夫家,看到徐秀才家门庭如故,花竹依然,就哭着说:“我当时要是柔顺守妇道,怎么会有今日?”后抑郁而死。


    附:唐朝杜悰的妻子歧阳公主,是宪宗皇帝的女儿。公主嫁到杜家,饮食起居都按照家人的礼节行事。曾经对杜悰说:“皇上赐予的奴婢,肯定不能老老实实遵守约束,所以我都奏请进纳,送回去。我们另买一些出身微贱的使用就可以了。”杜悰只是读书,公主操持家务。杜悰出任沣州判官,派人来迎接公主,随从不过二十人。驿站的小吏来进献饮食,都还回去了。在沣州任职三年,公主从来不问刺吏厅的事。婆婆病了,恭顺地服侍调治,去世后,依礼痛哭送葬。杜悰后来做了忠武军节度使,治所设在许州,所住房屋浅陋潮湿,公主没有正室可居,就住在东偏房中,一住六年。当时皇亲国戚都非常骄横不法,官吏不敢问罪。公主因此更加自我贬损。除了服待丈夫外,不讲别的。杜悰官至工部尚书,公主和顺服侍丈夫,终身都不改变。


    潘子璜中承讲过:“有个朋友叫招容,家徒四壁。母亲年老,弟弟年幼,只好一边卖菜,一边读书。平时遵行文昌帝君‘功过格’,凡有收入,先敬送母亲和弟弟,然后给妻子。妻子王氏厌恶贫穷的日子,请求改嫁,招容多方劝留,妻不听,就让她离去了。乾隆三十六年,招容科考登第,回乡拜祭祖宗,他妻子在道旁看见,掩面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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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9 06: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76:不和其室




    树来连理鸟鸳鸯,家室和平万事昌。夜半妻从弦下死,自遭掌击亦旋亡。




    注:室,指妻而言,夫妇和而后家道昌。妇女辈未尝读书明理,所行虽善,亦是天性暗合。若有不是,当明白晓谕,固不可任其纵恣,亦不可遽生嗔嫌,以致乖异。有等愚人,或宠妾侮嫡,或迷恋烟花,不听妻劝,欺凌备至。更有恃其强暴,以妻为试拳之具者,此辈罕得令终。


    案:登舟营兵李彪,性极粗暴,妻冷氏,愚拙无能,容复陋劣,合卺之夕即不当彪意。欲退回母家,同班众兵相劝,勉强成亲。自此,不是茶里寻争,便是饭里觅衅,终日哗然。冷氏又不善言语,动则触彪之气,日受毒打,体无完肤。一日,逢操期,彪命妻五鼓炊饭,氏懒不肯起,彪怒发如雷,从被中挖出,赤身仰面反缚橙上,以粗绳勒其私,用竹片重弹之,氏呼痛之声彻天,众邻惊救,户扃不得入,只打至气消而后己。操回,见氏犹睡,正欲再殴,众邻拉止。乃赴县求离异。县尹问曰:“妇人非犯七出之条,无离异之理,汝妻所犯何款?”彪踌躇半晌曰:“犯淫。”问奸夫为准,答曰:“多不能数。”尹曰:“焉有是事?”命拘冷氏与四邻到案面审,尹一见氏,笑曰:“此岂行淫之人哉?”众邻同供彪殴妻,常用非刑,指氏伤痕为证,尹欲执法重处,因系营兵,移营究治,受责四十棍。众营兵怜氏遇人不淑,共起义会,凑银二十两给氏养膳,另税屋居住。且戒彪曰:“若再肆凌虐,众共殴汝矣。”彪俟夜间,用腰刀撬开氏门,氏方酣睡,彪以弓弦勒其喉,登时气绝。正在破席下摸银,尸忽跃起,劈面一掌,昏晕倒地,亦死。众邻悉闻夜间氏屋中有诟啐声,天明往视,见两人相背而立,俱僵矣。报官相验,氏颈带弓弦,系生前勒死,彪耳根致命处有重伤,系被掌击死,知系冤对,无可查究,遂命掩埋,两柩合葬郊外。坟前有树两株,自葬之后,皆反背不相对,又有怪鸟二只日夜击搏,驱去复来,人皆谓是夫妇所化云。


    附:郑叔通幼时与夏氏女定婚,及入太学,遂登第。既归,则夏氏女已哑,其伯欲别择,通坚不可,曰:“此女通若不娶,将终身无所归,况无恙而定婚,因疾而遽遗弃,岂人心哉?”竟娶之,相好无间。后通官至朝奉大夫,哑女所生一子亦登第。(《感应篇集注》)


    苏汝惠,陕西人,六岁无父,其母为聘定一妻,时方五岁,未半载惠母卒。及妻长大,貌陋足跛,惠娶后琴瑟甚调。一友谑之曰:“闻汝妇面目可憎,何不另买一婢?”惠曰:“此吾母所亲聘定者也,所戴簪环皆吾母故物,若憎之,是忘母也。情近于贪色,罪几于不孝,吾何忍为?”友人改容起敬。后惠由武生出仕,官至总镇。(《觉世篇注证》)




   【译文】




    注:“室”指妻室而言。夫妇和睦,然后才能家业兴旺。妇女们大多没读过书,不能明理。即使品性善良,也是天性暗合。如有不是,应该明白说服教导,既不可以任她放纵骄恣,也不可以随便就嗔恨嫌弃,以致离异。有一种愚蠢的人,或者是宠爱小妾,欺侮正妻;或者迷恋烟花女子,不听妻子的规劝,对妻子百般欺凌。更有人自恃强暴,用暴力殴打妻子,这样的人是很难善终的。


    案:登州军营有个士兵李彪,性情极为粗暴。妻子冷氏,愚笨无能,而且容貌丑陋。结婚的时侯,李彪就很不满意,想退回到她娘家去。同班的兵士们都规劝他,才勉强成亲。自此以后,总是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引起争执,终日吵闹。冷氏又不太会说话,动辄惹李彪生气,每天受到毒打,以致体无完肤。一天正赶上出操,李彪命妻子五更起来做饭,冷氏懒惰不肯起,李彪暴跳如雷,从被中把她拉出来,赤身仰面反绑在凳子上,用粗绳子勒住她的阴部,用竹片使劲弹击,冷氏疼的呼天喊地,众邻居惊醒来救,门却反锁着进不去,李彪直打到气消了才作罢。出完操回来,看见妻子还在睡,正要再打,众邻赶紧拉住。于是就到县衙请求离婚。县尹问他:“妇人若不是犯了‘七出’之条,没有休她的道理。你妻子犯了哪一条?”李彪犹豫了半晌,说:“犯了淫条。”问他奸夫是谁,他回答说:“多的数不清。”县尹说:“怎么会有这种事?”命人把冷氏和众邻居带来,当面审问。县尹一见到冷氏,就笑着说:“这岂能是个行淫的女人?”众邻居一同供出李彪虐待妻子,常用非人的手段,并且指示冷氏的伤痕为证。县尹本想依法重处,但因他是营兵,就让他回营接受处罚,被打了四十棍。众营兵可怜冷氏没有遇上好人。就一同商议一共凑出二十两银子给冷氏,让她自己生活,并另租了房子给她住。还告诫李彪说:“如果再凌辱她,我们众人就打你。”李彪趁夜黑,用腰刀橇开冷氏的门,冷氏正在酣睡。李彪用弓弦勒住她的咽喉,登时气绝。李彪正在破席下摸银子,冷氏尸身忽然跳起,劈面一掌,把李彪击昏倒地,也死了。众邻居听见夜里冷氏房里有吵闹声,天明去探望,见两人相背而立,都已僵硬了。报告官府勘验,冷氏脖上带着弓弦,是生前被勒而死。李彪耳根致命的地方有伤,是被重掌击死。知道这是一对冤家对头,也无法追究,就让人掩埋,合葬在郊外,坟前有两棵树,从下葬后就反背不相对。又有两只怪鸟,日夜打斗,赶走复来,人们都说是他夫妇的化身。


    附:郑叔通小的时候,与夏氏的女儿定了婚。后入太学学习,后来科举及第。回来后,夏氏女已经变成哑巴了,他家人想另为他选亲,叔通坚决不允许,说:“这个女子我若不娶,就会终身没有归宿。况且在好的时侯定的婚,因为病了就立即抛弃,这还有人心吗?”最后竟娶了她,夫妻之间和睦无间。后叔通官至朝奉大夫,哑女所生的一个儿子,也科举登第。


    苏汝惠,陕西人。六岁丧父,他母亲给他定了一门亲。未过半年,母亲就去世了。待到他的未婚妻长大,相貌丑陋,而且一条腿残疾。汝惠娶过门后,夫妻关系十分和谐。一个朋友开玩笑说:“听说你老婆面目可憎,为什么不另买一个婢呢?”汝惠说:“这是我母亲为我定的亲,她所戴的簪环都是我母亲的遗物,我若憎恶她,是忘了母亲。论情近于贪色,论罪等于不孝,我怎么忍心那样做呢?”友人于是肃然起敬。后来,汝惠由武生出来做官,最后官至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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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9 06: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77:不敬其夫




    五马双旌莅任时,买臣此际得扬眉。后来不乏嫌贫妇,后眼知人让侍儿。




    注:夫者,妇之天,终身所归依,安可不敬?不敬者,非由顽劣无耻,即是淫荡不检。杜企之妇,买臣之妻,其明鉴也。


    案:虔州周志大,为广南县尹,生二女,长适同邑鹾贾之子赵邺侯,次字同官吴遵道之子庆郎。遵道殁于任,妻亦继殂,庆郎贫苦无依,志大欲悔婚,屈于众议,不得已将庆郎入赘,相待甚薄。其次女复不贤,视郎如仆,自享珍馐,夫食粗粝,自衣文锦,夫著短褐。独侍女轻红识庆郎为非常人,早晚殷勤照管。一日,志大花甲初週,长婿赵邺侯治觞演戏,遍招亲友。庆郎独坐书斋,无人偢倸,自早到暮茶饭不至,枵腹难忍,只得寻妻求食,妻方对镜理妆,一见庆郎,变颜骂曰:“今日嘉客盈门,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在书房藏拙,来此何意?”庆郎告以腹馁,妻曰:“尔为男子自不能赡,反向老婆求食耶?”庆郎亦怒曰:“我胸罗万卷,笔有千言,何患不得富贵,尔拭目俟之。”妻扯至镜前曰:“尔试自照,富贵人有此褴褛形否?尔宜速去,无令穷气侵人也。”庆郎回至书房,自伤薄命,计欲自经,忽见轻红执灯提榼,推门而入,曰:“妾因伺应女客,累君受饥饿,特送酒肴,权以充饥渴。”庆郎曰:“小生不才,受妻轻贱,感卿厚意,何以克当?”轻红曰:“此地不可一朝居,君宜速思自立之策。”生曰:“吾有年伯巫某,与先君交最善,今现为河南布政,久欲往投,但苦路遥无费。”轻红曰:“妾自十二岁积聚,五年之间约得三十金,尽以赠君,宜努力功名,妾盼君衣锦归也。”庆郎连夜束装,不别而行,至河南谒巫。时巫年老无子,爱生才品,继为螟蛉。后巫内升大理正卿,进万寿圣节诗,命生代作。生词华典赡,字学酷似钟王,圣情大悦,立召廷试,钦赐进士,为翰林,转监察,巡按江西。御史行部,雷令风行,十分荣耀。抵虔境,仍布袍敝履,至志大家,见其悬彩张乐,为次女招夫,亦系盐贾之子。生昂然直入。志大一见惊惧,语其妻曰:“穷酸来矣,若放出门必生讼端,不若闭诸幽室,饿死之,庶永断葛藤也。”乃假作笑容,谓生曰:“贤婿可更衣用膳,小女亦即出来相见矣。”亲送至书房内,扃户而去。生清冷至晚,正在彷徨,忽闻启钥之声,乃轻红也,曰:“观君衣履如故,气像轩昂,微服而来,得无故作游戏乎?”生以实告,示以印章,轻红笑曰:“贤夫人若肯稍缓须臾,今兹荣显,谁人敢争?所配新夫呆而且陋,亦足彰天报矣。”袖出果饼饲生,因曰:“贪叙衷怀,忘却天大正事,君知今日危乎?主人闭君于此,欲置之死以绝其患也。前后已命人防守,君插翅难越。”生大惧,轻红曰:“掌灯时,妾自有计脱君,君勿忧。”生俟至暮,果见轻红携簪髻衫裙而至,曰:“今日女客甚多,婢侍如林,混杂难辨,君改妆而出,人自不觉矣。”携手送出大门而别。次日,生发牌到任,盛陈仪从,至周宅,志大以为按君赐拜,冠带出迎,下舆则旧婿庆郎也,惭愧欲死。生曰:“翁嫌贫爱富,将女另适,翁自弃我,非我弃妻也。覆水不可再收,旧恩岂容不报?吾非尊婢轻红历来照管,两次救援,死已久矣。翁肯以尊婢抵令爱,则前怨悉消矣。”志大唯唯领命,生令从役以五花官诰送进,轻红束妆毕,遍辞上下,至次女房中告别,方敛衽而拜,女忽气郁痰壅,倒地不起,扪之命绝矣。此不敬其夫之报也。后轻红生三子,受一品封。


    附:周谓,以布衣谒艺祖,遂见信用,奔走岭塞,不得归者二十六年。其家素贫,妇莫氏,贞静俟夫,日惟事舅姑,躬蚕职,闺门肃然,虽乡里淑妇亦无从识其面。及二子长成,筑外室延师,寒暑肄业无间,晚年产渐厚,乃为舅姑营美邱,大作寿坎,松槚密茂,皆自植,又为夫营别墅,水竹交映,亭阁相望。二十六年中,二婚一嫁皆得望族,其夫在官亦修高节,及归俱已皓首。因劝夫致仕,偕老林泉,时号为“莫节妇”,真女中丈夫也。(《感应篇集注》下同)


    蜀将杜判官企,娶张氏十余年,生一子。企素怯弱,中年益多病,视听步履皆不任持,不获张氏一顾也。张忽暴卒,化蛇而去。




   【译文】




    注:丈夫是妇人的天,是终身的归宿和依靠,怎么可以不敬重呢?不敬重丈夫,不是顽劣无耻,就是淫荡不检点。杜企的老婆、朱买臣的妻子,就是前车之鉴。


    案:江西虔州的周志大,做广南县尹,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同乡盐商之子赵邺侯,二女儿许配给同僚吴遵道之子吴庆郎。遵道死于任上,他妻子也相继殒没。庆郎贫苦无依,志大就想悔婚。后屈于众议,不得已把庆郎招赘为婿,但相待极薄。他女儿也不贤惠,视庆郎如奴仆,自已吃的是山珍海味,丈夫却粗茶淡饭,自己穿着锦衣绣服,丈夫却身着粗布短褂。只有侍女轻红,看出庆郎不是一般人,就早晚殷勤照料。


    有一天,正值周志大六十岁寿辰,大女婿赴邺侯置酒唱戏,遍邀亲友。庆郎却独坐书房,没人理睬。自早到晚,也没人送茶饭来。肚子饿得难忍,只好去向妻子要些吃的。妻子正对着镜化妆,一看见庆郎,就变了脸色骂道:“今天贵客盈门,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在书房里躲着,到这儿是什么意思?”庆郎回答说肚子饿了。他妻子就说:“你一个男子汉,自己不能养活自己,反而来向老婆要吃的吗?”庆郎也恼了,就说:“我胸藏万卷,下笔千言,何愁得不到富贵,你等着瞧吧!”妻子把他拉至镜前,说:“你自己照照,富贵人有你这个穷困潦倒的样子吗?你快出去吧,不要让你的穷气侵染了他人。”


    庆郎回到书斋,自己伤感薄命,就想自杀。忽见轻红打着灯笼,提着饭盒,推门进来,说:“妾因照应女客人,让君受饿了,特地送来酒肴,权且充充饥吧。”庆郎说:“小生无能,受到妻子的轻贱。感谢你的厚意,愧不敢当。”轻红说:“此地不可久留,君应该速思自立的办法。”庆郎说:“我有个年伯巫某,与我父亲交好,现今做河南布政使,早就想去投靠他,但苦于路很远,没有路费。”轻红说:“妾自十二岁就开始积攒,五年来积存三十金,全部赠给君,君要努力于功名,妾盼着君能衣锦还乡。”庆郎连夜装束好,不辞而去,到河南拜谒巫某。当时巫某年老无子,很喜爱庆郎的人品和才华,就收为养子。


    后来巫某内升为大理正卿,就进呈《万寿圣节诗》,就让庆郎代作。庆郎写的诗,词藻华美,用典博赡,字写得酷似钟会、王羲之,皇上大悦,立即就召见廷试,钦赐进士,入翰林院,又转任监察御史,巡按江西。御史出巡所部,雷令风行,十分荣耀。到了虔州境内,庆郎换上布袍旧鞋,到了周志大家,看到他家正张灯结彩,为二女儿招女婿,也是一个盐商家子弟。庆郎昂然直入,志大看见吃了一惊,对他老婆说:“那个穷酸回来了,若放出门去,一定会引起事端,不如把他关闭在幽室中饿死,就再无后患了。”于是就假作笑容,对庆郎说:“贤婿快换了衣服吃饭,小女也马上就出来相见。”并亲自送到书房内,锁了门去了。庆郎清冷到晚,正在彷徨,忽然听见开锁的声音,原来是轻红。轻红说:“观君虽衣帽如故,但气宇轩昂,一定是微服而来,不是故意开玩笑吧?”


    庆朗就把实情讲了,并出示了官印。轻红笑着说:“您夫人若肯再稍微等一等,今天的荣耀谁敢与争。她现今所嫁的丈夫既蠢且丑,也足以彰显老天的报应。”说着从袖里拿出点心、饼子让庆郎吃,随即说:“只顾讲叙衷怀,忘了天大的正事。君知道现在的危险吗?主人把君关在此处,是要饿死你以绝后患。前后门都命人把守,恐怕君插翅难逃。”庆郎惊恐,轻红说:“掌灯时分,妾自有计放你走,君不要忧愁。”庆郎等到夜幕降下,果见轻红带着发簪头髻衫裙而来,说:“今天女客很多,侍婢如林,混杂难辨。君可改扮女装溜出去,人们就觉察不出来。”就拉着手把庆郎送出大门,告别而去。


    第二天,庆郎发牌到任,盛阵仪仗,亲临周宅。志大以为是新巡按来拜访,整衣正冠出去迎接。等到巡按下轿,才知就是他过去的女婿庆郎,惭愧得要死。庆郎说:“你嫌贫爱富,已将女儿另嫁了他人,是你弃了我,不是我弃妻。洒出去的水再收不回来,过去的恩情也不能不报答。我若不是你家婢女轻红历来照管,和两次救援,早就死了。你若肯用轻红换了令爱,我们以前的怨恨就全抵消了。”志大只是唯唯领命而已。庆郎让人把五花官诰送进去,轻红装束完毕,向上下人等一一告辞。到二小姐房里告别,正要行礼,小姐忽然气郁痰涌,倒在地上起不来了,一摸,已经死了。这就是不敬丈夫的报应。后来轻红生了三个儿子,受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附:周谓以一个布衣的身份去拜见宋太祖,得到重用,奔走边疆岭塞,二十六年没有回家。他家比较贫困。他妻子莫氏坚守贞节,静等丈夫归来。每天只知奉侍公婆、躬亲女红,闺门肃然。就是乡里的淑妇也从未见过的她的面。等到两个儿子长大,就筑了一间外屋,聘请了老师教学,寒暑不息。晚年,家产渐渐丰厚,就为公婆修造坟墓,松柏茂盛,都是亲手栽种的。又为丈夫营造别墅一所,水竹交映,亭阁相望。二十六年中,二娶一嫁,都选择的是名门望族。他丈夫在官也很有节操,等到归来,夫妻都白了头。因此就劝丈夫退休,相伴林泉山水中安度晚年。当时世人称为“莫节妇”,真正是女中丈夫。


    蜀将判官杜企,娶妻张氏十余年,生了一子。杜企性格怯弱,中年后又多病,言语行动都不能自理,张氏看都不看他一眼。后张氏忽然暴病死亡,化作一条蛇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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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9 06: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78:每好矜夸




    妄自矜夸莫与齐,功名未得便休妻。频兴恶念遭焚劫,始悔从前枉着迷。




    注:矜夸,专指为夫者言。盖人爱矜夸,则有鄙其糟糠、广置姬妾者,有厌其缟綦、滥取声伎者,有自视为天下奇男子,薄待其妻如婢媵者。居家盈满,出门招尤,不待言矣。


    案:浙江吕盈之,性好矜夸。一夸能诗,遇景觅句,到处留题。一夸博古,高谈阔论,漫无根据。一夸家世,太公是其始祖,夷简、公著是其近宗,三者人家笑之,彼怡靦然自若也。因皆呼为“三不羞”。时逢科试,偶得列名,遂欣欣得意,逢人自矜曰:“此番入闱,当压倒群英矣。”赴省寓居湖侧,日览游女,艳者访其姓氏登记之,每当醉后,按册狂言曰:“我登第作官,丑妻岂堪作配?某女系上选,当谋为夫人,某女为次选,当谋作妾媵,某之良田,某之华屋,皆可占而有也。”一夜,房主梦神告曰:“三不羞未得功名便思弃妻,且妄兴渔色侵产恶念,已付火神处分矣,尔宜速遣之,庶尔室不同付灰烬也。”次日房主忆神语,退还租钱,善言婉辞,吕犹作大言曰:“新科解元尔不相与,真无识之人也!”忿怒而去,遂迁寓僧舍。酒醉酣眠,灯煤落于书卷,延烧床帐,僧众惊起救出,已半焦矣,不能入闱。扶病而归,浑身变成恶疮,秽气逼人,其妻难与同住,另室而处,日卖田产医治,久不能痊,死后人犹掩鼻。由此以观,吕欲弃妻而反为妻所弃,欲占人产而自卖其产,娇妻美妾未曾到手,先作负痛之鬼,天之报施不爽毫发,洵可畏也。


    附:(一)石崇与王恺斗富,夸示奇丽。恺作紫丝步障四十里,崇作锦步障五十里,其他珍异之物莫不争胜。后崇因罪伏诛,乃叹曰:“奴婢利吾财耳。”此富不足夸之证也。


    (二)杜镐少年登第,与同辈游一寺中,老僧问其姓名,旁人遂以科名夸之。老僧顾而笑曰:“皆不知也。”杜内愧其言,因题诗曰:“家住城南杜曲旁,两枝丹桂一齐芳。禅师都未知名姓,始觉空门意味长。”此贵不足夸之证也。(《感应篇集注》)


    (三)昔有两新举赴公车,意气扬扬,旁若无人。途次旅店,偶闲步,遇一老者孝服而来,揖而问其行止,两举曰:“村老何知,吾辈乃新科会试者。”老者曰:“然则孝廉公也。”两举曰:“此老亦知书,竟识孝廉二字。”老者曰:“如蒙不弃,至小庄茶话。”遂同至庄,设酒款之,两举据上座,肆言不忌,老者端坐不动声色。顷之,一人孝服至客前长揖,老者告客曰:“大儿也。”两举见其气宇不凡,向老者曰:“令郎必读书进学乎?”老者曰:“叨登两榜,现任布政。”两举跼蹐不自安,欲辞去,老者固止之。少顷又有孝服三人至,见客揖之,老者曰:“此二、三、四小儿也。”两举曰:“有令兄老先生,则诸兄功名不难矣。”老者曰:“也到不消,俱已叨登甲榜,二小儿现为御史,三小儿现作知府,四小儿新中未选也。”两举鞠躬重揖,老者曰:“晚生不识老封翁,放肆唐突。”老者曰:“小儿也未能封得,老夫叨为某部侍郎。”两举羞惭汗浃,载拜而别。询之旅店,知老者为白公中复,因归葬其夫人,故孝服在村庄也。时已一门五进士矣。(同上)


    (四)金坛某生,恃才傲物,一日课文毕,拍案曰:“岂有作此文而不飞黄腾达者?”是夕,酒酣步月,意谓得志后某女可娶作侧室,某舍可谋作第宅。次夜,梦关帝告曰:“神明昼夜纠察,尔禄籍甚高,今科应魁南国,奈尔既怀恶念,又吐狂言,已咨文帝,罚缓三科矣。”后抑郁而卒。(《劝诫类钞》)


    (五)状元曾鹤龄,永乐辛丑会试,与浙江数举人同船,都是年少轻狂,议论锋出。曾公为人简默,若无能者,众举人取书疑义问之,曾俱逊谢不知,皆笑曰:“彼偶然中举人耳。”因呼为“曾偶然”。已而众皆不中,曾中状元。乃以诗寄之曰:“捧领乡书谒九天,偶然趁得浙江船。世间固有偶然事,不意偶然又偶然。”(《人鉴》)


    (六)明兴化李春芳,年十八及第,奉旨归娶。一日临镜,忽大笑曰:“不料我竟中状元。”其夫人故问之曰:“状元几年始有?”曰:“三年。”夫人曰:“然则三年也有一个。”公心愧其言,自此折节,卒为名相。


    按:李公童年时,初入村塾,一负薪者偶憩土地祠门,忽闻庙中云:“今日李状元上学,当洒扫街道。”起视无人,遂复坐,顷又闻曰:“李宰相来矣。”忽疾风扫净街尘。俄而一人携一童子,捧书而至,遂详询姓名,许字以女。未几,因家贫为县小吏,令见而异之,命伴公子读,应试入泮。或有讽其解负薪之姻者,李坚拒之,旋登魁选,后大拜,子孙科甲不替。(《桂香镜》)


    徐太史曰:神殆为状元宰相作冰人耶,观其泮宫得意,不寒前盟,真状元,真宰相!


    (七)浙江张泰,路过严州。先一夕,店主梦神曰:“明晚来投宿张秀才,科甲中人也。”次日,张泰至,店主述其梦,泰喜,夜思登第后做官,只有妻丑,当另娶。越两日,店主又梦神曰:“张生尚未登科第,便思弃妻,今不能发富贵矣。”后果一生穷困。(《人鉴》)


    (八)吴下名士某,年逾六十,一日语其妻曰:“我虽未登第,幸一生美馆,得以成家。”夜梦其父责云:“汝本科第中人,只缘处馆旷职,有亏士行,文昌削去桂籍,尚自夸耶?”后坎坷终身。(《桂香镜》)


    (九)衡岳知庆阳,僚友诸妇会饮,金绮烂然,衡夫人惟荆钗布裙而已。既归,不乐。岳曰:“汝坐何位?”曰:“首席也。”岳曰:“既坐首席,又欲服饰华美,富贵岂可兼得耶?”庆阳人至今以为美谈。


    近日妇人女子,每以首饰衣服相夸耀,故附此以资劝戒。




  【译文】




    注:“矜夸”是专指丈夫而言。如果一个人喜欢自矜自夸,就会鄙视糟糠之妻,多娶姬妾;就会厌烦朴素,滥取声色之乐;就会自视为天下奇男子,把妻子视作婢妾。在家骄傲自满,出门招惹是非,那就不用说了。


    案:浙江人吕盈之,秉性喜好自矜自夸。一夸会做诗,遇到景物,就寻词觅句,到处题诗;二夸博古通今,常高谈阔论,却漫无根椐;三夸家世绵长,说姜太公吕望是他家始祖,吕夷简、吕公著是他近宗。这三家的后人都笑他,他却怡然自若,所以人们都叫他“三不羞”。


    当时正逢科举考试,他偶然得以列名,就欣欣得意。逢人就自夸说:“这一次入闱考试,肯定会压倒群英。”到省城后,寓居在湖畔,每日观看游玩的女子,遇见漂亮的女子,就访求得人家姓名,记录在册。每次喝醉酒后,就按册狂言说:“我中了进士做了官,丑妻怎能配我。这个女子是我首选,要谋娶作我的夫人,那个女子为次选,要谋娶来作妾。某人的良田,某人的美宅,我都能占有。”一天晚上,店主人梦见神告诉说:“‘三不羞’还未得到功名,便想着要抛弃妻子,而且还狂妄地产生渔猎女色、侵占他人财产的坏念头,已命火神处分他。你应快些让他离开,这样你的房子才能免于一同被烧。”第二天,店主人想起神的话,就把房租退还给吕盈之,委婉地让他离开。吕盈之大言不惭地说:“新科的解元,你不相交,你真是个没见识的人。”忿怒而去,迁居到一处僧舍中暂住。酒醉后酣睡,把灯花打落在书卷上,着了火,延烧了床帐。众僧惊起救出他时,已烧个半焦。不能参加会试,就只好扶病而归,浑身长满恶疮,臭气熏人。他妻子没法和他同住,就另找一间房子独住。每日变卖田产来治病,很久也没能治好。死后,人们仍然捂住鼻子。由此看来,吕盈之想抛弃妻子,反而被妻子抛弃,欲夺占他人田产,却把自己的田产卖光。娇妻美妾没有弄到手,先成了个受罪鬼。老天的报应丝毫不差,真是可怕啊!


    附:(一)石崇和王恺斗富,互相夸示奇丽。王恺制作紫丝步障四十里,石崇就制作锦步障五十里。其他珍异之物,两人莫不争个高低。后来石崇因罪被诛,才感叹说:“这些奴婢们是贪图我的钱财(才害我)。”这就是富裕不值得夸耀的明证。


    (二)杜镐少年考中进士,与同辈友人一齐游览一个寺院,老僧问他的姓名,旁边的人都夸耀这是新科进士某某。老僧却看着笑说:“一点也不知道。”杜镐内心深为他的话感到惭愧,就题诗一首说:“家住城南杜曲旁,两枝丹桂一齐芳。禅师都未知名姓,始觉空门意味长。”这是贵显不值得夸耀的明证。


    (三)从前,有两个新科举人公车赴京,一路上意气洋洋,旁若无人。中途住在一个旅店,偶尔出来散步,遇见一个老人穿着孝服走来,问他们到哪去。两举人说:“你这乡村老汉知道什么?我们是新科会试的举人。”老人说:“这么说是孝廉公了。”两举人说:“这老汉也知书,竟然知道‘孝廉’二字。”老人说:“如蒙不弃,请到小庄上吃茶说话。”于是就一同来到老人庄上。设酒款待。两位孝廉坐了上坐,言语放肆,不知有所顾忌。老人端坐着,不动一点神色。不一会儿,有个人身着孝服,来到客人前揖拜,老人告诉客人说:“这是我大儿。”两位孝廉见其气宇不凡,就问老人说:“令郎也一定在读书求学吧?”老人说:“侥幸名登两榜,现在做布政使。”两位孝廉就觉局促不安,想要告辞。老人再三请留步。不一会儿,又有三个人到来。见了客人行礼。老人说:“这是我二儿、三儿、四儿。”两个孝廉说:“有令兄和老先生,诸兄就不难取个功名。”老人说:“也没出息,都侥幸名登甲榜。二儿子现在做御史,三儿子做知府,四儿子刚考中,还没有选授官职呢。”两个孝廉鞠躬下拜,说:“晚生有眼无珠,不识老封翁,放肆唐突了。”老人又说:“也不是靠小儿封的,老夫现在忝为某部侍郎。”两位孝廉羞得汗流浃背,连连拜谢告别。询问旅店主人,才知道老人是白公白中复,因归乡埋葬其夫人,所以身着孝服,住在村庄中。当时已经是一门五进士了。


    (四)金坛有个书生,恃才傲物。一天写完一篇文章后,拍着书案说:“哪有能写出这样好的文章的人而不能飞黄腾达的?”这天晚上,酒足饭饱之后,踏着月色散步,思绪万千,想着自己得志后,某女子可以娶过来作侧室,某个院落可谋取来作宅第。第二天晚上,梦见关帝告诉他说:“神明昼夜纠察,你禄籍本来很高。本来应为今科南京状元。怎奈你既心怀恶念,又口吐狂言,已关照文昌帝君,罚你暂缓三科。”后来,书生竟抑郁而死。


    (五)状元曾鹤龄,永乐十九年,赴京参加会试,与浙江几个举人同船。都是年少轻狂,言谈词锋犀利。曾公却为人简默,像个没有才能的人。众举人拿书中一些疑难来问他,曾公都谦逊说不知道。众人就笑着说:“这个人是偶然中了举人。”因此叫他作“曾偶然。”考试完毕,众人皆没有考中,曾鹤龄却中了状元。就写了首诗寄给众人:“捧领乡书谒九天,偶然趁得浙江船。世间固有偶然事,不意偶然又偶然。”


    (六)明朝兴化人李春芳,年十八岁,就考中进士,奉旨回乡娶亲。一天,照着镜子,忽然大笑说:“没想到我竟中了状元。”他夫人就故意问他:“状元几年才有?”他回答说:“三年。”夫人说:“这样说来,三年也有一个。”李春芳才为自己刚才说得话惭愧。自此以后,折节自持,最后成为有名的宰相。


    按:李春芳童年时,初次进入村塾读书时,有个背柴的人偶然睡在土地庙门口,忽然听见庙中说:“今天李状元上学,应当洒扫道路。”他起来看,却没有人,就又坐下。不一会又听见说:“李宰相来啦!”忽然一股急风,把街上的尘土扫个干净,接着就看见有个人领着一个小孩子,捧着书过来了,他就详细问小孩子姓名,并把女儿许给他。没多久,李春芳因家贫,在县衙里做了个小吏,县令一看见他就觉得不凡,就让他陪伴自己的公子一块读书,结果应试得中。也有人劝他解除与背柴人缔结的婚约,李春芳坚决不同意,不久就夺魁。后来官拜宰相。子孙们也都科甲连绵不绝。


    徐太史说:“原来是神明为状元宰相作的媒。观其功名得意,不背前盟,确实是真状元,真宰相。”


    (七)浙江张泰,路过严州,前一晚上,店主人梦见神告他说:“明晚来投宿的张秀才,是科甲中人。”第二天张泰到来,店主人讲了他的梦,张泰很高兴。夜里便想着登第后做官,只是妻子丑,应该另娶一个。过了两天,店主人又梦见神人说:“张生尚没有登第,便想着抛弃妻子,现在不能发富贵了。”张泰后来果然一生穷困潦倒。


    (八)吴下有个名士,年逾六十,一天对他妻子说:“我虽然没有登科第,但所幸的是一生做教师,也得以成名成家。”夜里就梦见他父亲责备他说:“你本来是科甲中的人,只因为教书不负责任,误人子弟,有亏读书人的品行,文昌帝君削去你的功名,你还自夸什么?”后来果然终身坎坷。


    (九)衡岳做庆阳县令时,同僚诸友的妇人们在一起宴饮,人民都穿得豪华艳丽,衡岳夫人只穿戴简朴的荆钗布裙。回来后,很不高兴。衡岳问:“你坐在什么位置?”回答说:“首位”。衡岳就说:“既坐了首席,还想衣服华美,富与贵哪能都想占有呢?”庆阳人至今传为美谈。


    近时妇人女子,常常以首饰衣服互相夸耀,所以附录此条,以资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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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9 06: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79:常行妒忌




    从来最毒妇人心,笑里藏刀蓄意深,世上而今容不得,化为猛虎入山林。




    注:妒忌,专指为妇者言。七出之条,妒居其首,妇人明理者少,阴鸷者多,争宠构怨,甚至绝人嗣续,恶有不可胜言者。妬为女石,言女心如石,不可转也;忌为己心,言惟知有己,不容物也。


    案:陕人朱容世,广有家资,中年无子。妻殷氏内怀阴毒,外饰柔善,窥见夫意,先言曰:“古云妇年四十,为夫娶妾。我今年三十有八,置小星以延后嗣,此其时矣。”乃选有容色者,不惜重价,且以妹称之,十分亲热,不数月,即用巧计,使朱自己遣发,彼反再四慰留,朱堕其术中不觉也。有旧家女年十七,貌冠一时,朱素常心羡,殷嘱媒说合,用银三百两娶之,朱如获至宝,时刻不离。殷强作欢容,私谓女曰:“尔出身世族,与小家之女不同,见主翁当作愁容,不可露轻狂之态,庶足见重于主翁也。”女信之,自此见朱或背灯而泣,或揽镜长吁,不复欢笑矣。朱反托殷相劝,殷曰:“彼不愿作妾,故如是也。”一日,乘朱往庄课租,率诸婢将女缢死,朱回,见殷批发长号,反劝曰:“此女不愿作妾,故寻短见,贤妻樛木逮下之恩,人人俱知,彼自无福,奚以哭为?”后有老仆,将历来之事一一说明,朱方悟为殷所愚,此后娶妾,另居花园,与殷两不见面。殷无计可施,谓朱曰:“我年已渐老,欲诵经礼佛以毕余生。让尔之妾主持家政,花园我自居之。”即日两下迁移,朱惟日日丰其供给,以求无说。时值中秋,朱语妾曰:“如此佳节,伊独处空园,情殊可悯,既不肯出而就我,何不往而就彼。”命治盛馔,与妾同往,殷笑面相迎,留妾阖户同饮,朱候至三更犹不见妾回,从门隙窥之,灯火尚明,意其谈心未歇,不便惊动,退而归寝。次早再往,门扃如故,大呼不应,命仆将门撞开,见一斑斓猛虎从内突出,逾垣而去,妾之肢体,已零星食尽。殷不知所往,识者曰:“殷一向妒忌,已具虎心,故一见妾,即成虎形,食肉消恨,又何怪焉?”或曰:“殷,人也,岂有变虎之理?花园近山,常多虎患,殷必先为虎食,后方食妾耳。”二说不知孰是。


    附:宋大夫薛瑗,有子十人,一偻、一跛、一癵、一躄、一痴、一聋、一瞽、一哑、一颠、一狱死。公明子皋见之,问曰:“大夫所行如何,而祸至此。”瑗曰:“予生平无他恶,惟好行嫉妒,胜己者忌之,佞己者悦之,闻人之善则疑之,闻人之恶则信之,见人有失己如有所得,见人有得己如有所失。”子皋叹曰:“大夫心行如此,必至灭门矣,恶报岂止此乎?”瑗闻其言,惶然畏惧,子皋曰:“天虽高而听甚下,大夫若改往修来,转祸为福,不患晚矣。”瑗自此改悔,尽反生平所行,不数年诸子之疾皆愈。(《感应篇集注》)




   【译文】




    注:“妒忌”是专指妇人而说的。“七出”之条,“妒”为第一。大概说来,妇人明理的少,阴狠的多。争宠构怨,甚至断绝人的嗣续,有的恶行简直无法说出口。“妬”由“女”、“石”组成,说是就是女人心如铁石,不易转动。“忌”由“已”、“心”组成,意思是只知道有自己,容不下别人。


    案:陕西人朱容世,家财丰厚,却中年无子。他妻子殷氏,内怀阴毒,面上却假装柔善。窥察到丈夫有娶妾生子的意思,就先对丈夫说:“古语常说妇人四十岁时,就为丈夫娶妾。我今年已经三十八岁了,为你置个小妾以延续后代,这正是时侯。”就选那些有姿色的女子,不惜重金买来,而且还与她姐妹相称,十分亲热。用不了几个月,就能用巧计让朱容世自己把选来的妾赶走,她自已反而假装再三慰留。朱容世落到她的圈套中,没有觉察出来。有个世家的女子,十七岁,容貌美艳无比,朱容世素常就很倾心于她,殷氏就托媒说合,用银子三百两娶来。朱容世如获至宝,时刻不离。殷氏强作欢笑,暗中对那女子说:“你出身世族,和小人家的女子不同,见了主人应该面露愁容,不可显露轻狂之态,才可以让主人看重你。”那女子信了,自此后,见到容世就或者背着灯哭,或者对着镜子长叹,不再欢笑。朱容世反而托殷氏去规劝。殷氏就说:“她不愿意作妾,所以才会这样。”


    一天,乘朱容世出去收租,殷氏就率几个婢女把那个女子勒死。朱容世回来,看见殷氏披发大哭,反而劝她说:“此女不愿意做妾,所以寻了短见。贤妻厚待下人的恩情,是人人都知道的。她自己没有福气,哭她干什么?”后来有个老仆人把从前的事一件一件讲了,朱容世才悟出是被殷氏愚弄了。


    后来又娶了妾,朱容世就让她另住在花园中,与殷氏两不见面。殷氏无计可施,就对朱容世说:“我已渐渐老了,想要诵经念佛以度余生。让你的妾来主持家政吧,我去花园住去。”当天两个人就移换了住所,朱容世每天都给殷氏丰厚物品,希求她不要再生事。适逢中秋节,朱容世对妾说:“今天是佳节,她独处空园,很可怜的。她不肯出到我们这里来,我们何不到她那里去。”就让人准备了丰盛的酒菜,和妾一同到花园中去。殷氏笑面相迎,最后还留下妾关了门一同饮酒取乐。朱容世等到三更天,还不见妾回来,从门缝中窥望,看见还有灯光,心想她们在谈心,还没有睡,不便惊动,就退出来回去自睡了。清早再去,见门依旧锁着,大声呼唤,没人答应。命仆人把门撞开,看见一个斑斓猛虎从房内跃出,越墙而去,妾的肢体已被零星吃尽,殷氏却不知哪里去了。有识的人说:“殷氏一向妒忌,已经具有虎心,所以一见妾,就变出虎形吃了她的肉来消弥自己的怒恨,这有什么可怪的呢?”也有人说:“殷氏是人,哪有变成老虎的道理?花园离山近,平常就多有老虎出没,殷氏必定是先被老虎吃了,后来才吃了妾。”两种说法不知哪种是对的。


    附:宋国的大夫薛瑗,有十个儿子,一个佝偻,一个瘸腿,一个蜷曲,一个跛脚,一个痴呆,一个聋,一个瞎,一个哑,一个疯癫,一个在狱中等死。公明子皋见了薛瑗,问道:“大夫做了什么坏事,招来这么大的祸端。”薛瑗说:“我平生没有其他坏处,只是好行忌妒,胜过我自己的就忌恨他,向我讨好巴结的就喜欢他。听到别人有好事就疑惑,听到别人有坏事就相信;看见他人失去什么,就象是自己得到一样,看见他人得到什么,就象是自己丢了的一样。”子皋感叹说:“大夫如此心行,必会遭受灭门之祸,恶报岂止于此?”薛瑗闻言,非常害怕。子皋就说:“老天虽然高高在上,却是鉴察严密,微功必录。大夫若能改恶从善,转祸为福,还不晚。”薛瑗从此改悔,把过去的所作所为全部改过来,没几年,儿子们的病就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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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9 06: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80:无行于妻子




    男学梁鸿金作品,女为孟氏案齐眉。如何笔墨相调戏,断送功名却怨谁。




    注:妻者,我之敌体;子者,我之后嗣。待妻宜和而敬,待子宜严而慈。苟不以礼待妻,有失倡随之义,不以正教子,有伤天性之思,反己有愧,成何家道哉!


    案:前朝浙士卫某,少年博学,娶妻严氏,貌既超群,才复出众,夫妇以风流相竟,不矜小节。某联捷成进士,为翰苑,手书寄严氏曰:“京师花柳地,吾已置小星数人,足娱衾绸。论其才貌与卿相肩,其新孔嘉,不复旧念矣。卿若不妒,可速命驾,同享富贵。”严得书,知其相戏,亦具札相复曰:“君得有小星,妾在家亦获有小夫,此处乐,不思蜀矣。荷蒙宠召,当偕之来京,与君相较,如潘安、卫玠,难分伯仲也。”某阅毕,大笑,置之案头,久而忘收。被同僚窃去,列款上奏,革职,永不叙用。某归家益纵情声色,丝竹管弦之声日盈于耳,优人妓女往来不绝,甚至自涂粉墨,与梨园子弟登台演戏,缙绅之体扫地。岂知身之不修,不可齐家,所生二子,效法前人之样,不读诗书,不务正业,日与帮闲篾片,或游秦楼楚馆,或耽舞榭歌台,后为优人勾引至苏州学戏,流落不返。某夫妇竟无人送老,抱恨而终。孟子曰:“身不行道,不行于妻子。”旨哉言乎!




  【译文】




    注:妻子是我的配偶,与我地位相等,子女是我的继承人。对待妻子应当和睦而敬重,对待子女应当严格而慈祥,不以礼对待妻子,就有损于夫倡妇随之理;不以正道来教育子女,就伤害了人的天性。反思自己,内心有愧,怎能成就家道呢?


    案:前代浙江有个书生卫某,少年博学,娶妻严氏,也是美貌超群,才华出众。夫妻二人以风流相竟,不拘小节。卫某参加科举考试联捷(谓科举考试中两科或三科接连及第)及第,中了进士,做了翰林学士,就写了封信寄给严氏,说:“京师是花柳之地,我已置了几名小妾,足够我床第之欢。论她们的才貌,足与你相媲美。新婚燕尔,新人貌美,已不再思念旧人。卿若不妒忌,可快速起驾,前来同享富贵。”严氏看到书信后,知道他是开玩笑,就也写了封信回覆说:“君有了小妾,妾在家也得了小男人,在此处乐不思蜀。承蒙您赐宠召我,我将带小男子进京,与君相比较,可以说是潘安遇上了卫玠,难分出上下。”卫某看完后大笑,丢在案头,就忘了收起来。被同僚窃去,列条上奏,革了职,永不叙用。卫某回家后,就更加纵情声色,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优伶妓女往来不断,甚至自己涂粉抹彩,和梨园子弟一同登台演戏,绅士的体面一扫而光。岂知自己不注意修身,就不能齐家,所生的两个儿子,也效法父母的样子,不读诗书,不务正业,每天与帮闲之人瞎混,不是游荡歌台舞榭,就是醉眠于花丛妓院。后来被优伶勾引到苏州学戏,游荡不归。卫某夫妇竟没有人养老送终,抱恨而死。孟子说:“自己不修身行道,则道在妻子、儿女身上都无法实行。”真是至理名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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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8-2019 06: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古道西风 于 24-8-2019 11:29 AM 编辑

太上感应篇图说181:失礼于舅姑




    堂上翁姑不可轻,未终酒令体全更,寄言天下闺中妇,莫托人身变畜生。




    注:妇人出嫁之后,春秋笾豆不飨父母而飨舅姑,清明祭扫,不赴父母之坟而赴舅姑之墓,盖妇人从夫,以舅姑为父母也。律载忤逆舅姑,罪在不赦。王法如此,阴律更严,可不惧乎!


    案:瓯郡西村有骆翁者,幼为人牧牛,长入营食马粮,又常绁犬入山捕野兽。偶得无主横财成巨富。生三子,各为娶妇,皆旧家女。翁与妪自知出身寒微,不敢与三妇争礼,饮食供奉如侍尊客。三妇习为固然。稍有不到,非形诸颜色,即见于言语,翁妪皆忍气吞声,不与较也。长妇呼翁曰“老牛”,姑曰“牛婆”。次妇呼翁曰“老马”,姑曰“马婆”。三妇呼翁曰“老狗”,姑曰“狗婆”。各指其年幼鄙事嘲笑之。翁好吸烟,时不离口,三妇暗将牛马粪晒干拌入。翁吸出秽气,知是三妇所为,呼三子至前,欲加杖责,三妇挺身出曰:“牛马乃翁之故交,少时不嫌,今反嫌耶?若论成家之由,翁当报狗恩食狗粪,何牛马之足云?”各拉其夫归房。其父母反云翁妪凌辱其女,率领多人将翁毒打,翁反治酒赔情。自是任其无礼,再不敢与较矣。一日值翁生辰,三妇并不庆祝,携酒肴至后园会饮,以牛马狗为令,长曰:“牛不耕田该打一千。”次曰:“马不行路该打无数。”三曰:“狗不吃屎合该打死。”正在哄笑,忽天起黑云,霹雳一声,长妇化为牛,次妇化为马,三妇化为狗。惟手足不变,尚能言语,送信其父母家,皆耻而不来。三畜与以茶饭皆不食,见牛马狗粪食之立尽,远近闻者皆来争看,数月乃死。


    附:宋氏,金华宋濂族女也。夫衢州人(失其姓名),为阆州守,坐累死,家人遗戍金齿卫,氏奉姑以行,至常德,题诗邮壁。太祖闻而释之,赐以阆守之禄,今云南永昌城西有节孝碑,都御史王中题其阴,祠则御史阴汝兆所建也。诗曰:“邮亭咫尺堪投宿,手挟亲姑憩茅屋。抱薪度地暂铺摊,支颐相向吞声哭。傍人问我是何方,俯首哀哀拆衷曲。妾家祖居金华府,海道曾为土千户。奉艘运粟大都回,金牌敕赐双飞虎。兄弟晦迹隐山林,甘学崇文不崇武。方今玉堂宋学士,亦与妾家同一谱。笄年嫁向衢州城,夫婿好学明诗经。离骚子史遍搜览,意欲出仕苏苍生。前年郡邑忽交辟,辞亲笑傲趋神京。万言长策献阊阖,泥金捷报来掀腾。承恩荣除阆州守,飘然画舫西南行。到官搜贤访遗老,要把奸顽尽除扫。日则升堂剖公务,夜则挑灯理文稿。守廉不使纤尘污,执法应教僚佐怒。府推获罪苦相扳,察院来提谁与诉。临行囊橐无锱珠,惟有旧日将去书。牵衣父老泣相送,遮留赤子争号呼。彼时徵赃动盈万,妾夫自料无从办。竟晨拷打不成招,暗嘱家人莫送饭。无何饿死囹圄中,旗军原籍来抄封。当时只望耀门户,岂期一旦翻成空。亲邻怜妾贫如洗,敛钞殷勤馈行李。零丁三日到京师,奉旨边方戍金齿。兄弟远饯龙江边,临歧抱颈哭向天。姐南弟北两相恸,别来再会知何年?开船未几子病倒,求医问卜皆难保。武昌城外野坡前,白骨谁怜葬青草。眼前有子相亲傍,身安且不忧家荡。如令子死亲年高,纵到云南有何望?八月官船渡常德,促装登程戒行色。林空日暮鹧鸪啼,声声叫道行不得。上山险如登云梯,百户发放来取齐。云暗雨滑把姑手,一步一仆身沾泥。晚来走向营中宿,情思昏昏倦无力。五更睡重起身迟,饭锅未熟旗头逼。翻思昔日闺门内,远行不出中堂邃。融融日影上栏杆,花落庭前鸟声碎。宝髻斜簪金凤翅,翠云蝉髩蛾眉娇。绣床新刺双蝴蝶,坐久尚觉春风饶。谁云今日夫亡后,万里遐荒要亲走。半途日午姑云饥,欲丐奉姑羞举口。同来一妇天台人,情怀薄若秋空云。丧夫未经数十日,画眉重嫁盐商君。血色红裙纤罗袄,骑驴远涉长安道。稳步不知行路难,扬鞭指笑青山小。古来节义重难陈,抉目截鼻肝胆真。嗟哉风俗日颓败,纲常废尽趋黄金。妾心汪汪淡如水,宁受饥寒不受耻。几回欲葬江鱼腹,姑存未敢先求死。孝思须体夫悬恋,当学慈乌终养膳。姑亡妾亦随姑亡,地下何惭见夫面。说到伤心泪如雨,咽咽低头不能语。道旁闻者总凄酸,隔岭哀猿叫何许。”(《衢州府志》)


    武林王茂,室施氏,家贫养姑。姑性严刻,氏孝敬不衰,每日诵《太上感应篇》,喜劝女伴为善。年二十五病卒,至森罗殿跪墀下,阎君霁颜谕曰:“汝阳数已尽,因汝事姑孝且奉行《感应篇》弗怠,特放汝回,增寿一纪。”氏曰:“适死时备历痛苦,吾不愿复生。”阎君曰:“汝虽禀灵根,但力行未至,故不脱生死苦海中。若能久积阴功,当解一切疾厄,且不复来冥府矣。”遂苏,自此奉行益力,年逾九十无疾而死。(《兰桂编》)


    徐太史曰:喜诵经而劝人为善,是曾带前生善根来,力行善而垂老不倦,是又带今生善根去,此媪来去自是莲邦中人。何以故?善为证果根,孝为众善根也。


    茫茫苦海几回头,仙佛垂慈泪不休,难得兰修施孝妇,此心洒落已琼楼。(徐太史诗)


    胡廷桂为铅山簿,时私酿禁甚严。有妇诉其姑私酿者,廷桂诘之曰:“汝事姑孝乎?”曰“孝。”廷桂曰:“汝既孝可代汝姑受责。”即以私酿律笞之。(《感应集注》)




  【译文】




    注:妇女出嫁之后,春秋祭祀不供奉父母,而供奉公婆;清明祭扫,不去父母坟上,而去公婆的坟上。因为妇人出嫁从夫,以公婆为父母。法律讲顶撞公婆,罪在不赦。王法尚且如此,阴律就更严重,能不惧怕吗?


    案:瓯郡西村有个姓骆的老汉,小的时候给人放牛,长大后到兵营里养马,又曾带着猎狗进山追捕野兽。偶然中得到一笔无主的横财,成了巨富。生了三个儿子,各自娶了媳妇,都是世家大户的女儿。老汉与老伴自知出身微寒,不敢和三个媳妇争礼数,饮食供给就像对待尊贵的客人一样。三个媳妇也习以为常。若稍有一些不周的地方,不是给脸色看,就是拿言语来冲撞。公婆二人都忍气吞声,不和她们计较。大媳妇叫公公“老牛”,叫婆婆“牛婆”;二媳妇叫公公“老马”,叫婆婆“马婆”;三媳妇叫公公“老狗”,叫婆婆“狗婆”。都拿他们年幼时那些鄙贱的事来嘲弄他们。


    骆老汉好吸烟,常常烟不离口,三个媳妇就偷偷地把牛马粪晒干,拌到烟末中,老骆头吸出臭味,知道是三个媳妇干的,就把三个儿子叫来,想教训他们一番。三个媳妇却挺身而去,说:“牛和马是公公的故交,小的时候不嫌弃,今天难道要嫌弃吗?若论起发家的缘由,公公应当感谢狗,吃狗粪,何况是牛马的呢?”说着就各自拉着丈夫回屋。她们的父母还说公婆凌辱了女儿,率领了许多人把老汉毒打了一顿,老汉还置办了酒宴,赔情道歉。自此以后,随便他们怎么无礼,也不敢和她们争执了。


    有一天,正是骆老汉的寿辰,三个媳妇不给公公祝寿,却带了酒菜到后花园中聚会饮酒。以牛、马、狗做酒令。大媳妇说:“牛不耕田,该打一千。”二媳妇说:“马不行路,该打无数。”三媳妇说:“狗不吃屎,合该打死。”正在哄笑之间,忽然天边涌起黑云一片,霹雳一声,大媳妇变成牛,二媳妇变成马,三媳妇变成狗。只有手脚没变,还能说话。送信告诉她们的父母,都怕羞耻而不来管。三个牲畜给了茶饭不吃,看见牛马狗粪,就吃个干净。远近人听说,都争着来参观。过了几个月,才都死了。


    附:宋氏,金华宋濂的族女。丈夫是衢州人,曾做阆州太守,坐罪而死,家人被判遣戍金齿卫。宋氏陪侍婆婆出行,到了常德,就在邮驿的墙壁上题了一首诗。太祖知道这事后,就释放了她,还赐给阆州太守的俸禄。现在云南永昌城西有节孝碑,阴面是都御史王中题的字,祠堂是御史阴汝兆建造的。诗曰:“邮亭咫尺堪投宿,手挟亲姑憩茅屋。抱薪度地暂铺摊,支颐相向吞声哭。傍人问我是何方,俯首哀哀拆衷曲。妾家祖居金华府,海道曾为土千户。奉艘运粟大都回,金牌敕赐双飞虎。兄弟晦迹隐山林,甘学崇文不崇武。方今玉堂宋学士,亦与妾家同一谱。笄年嫁向衢州城,夫婿好学明诗经。离骚子史遍搜览,意欲出仕苏苍生。前年郡邑忽交辟,辞亲笑傲趋神京。万言长策献阊阖,泥金捷报来掀腾。承恩荣除阆州守,飘然画舫西南行。到官搜贤访遗老,要把奸顽尽除扫。日则升堂剖公务,夜则挑灯理文稿。守廉不使纤尘污,执法应教僚佐怒。府推获罪苦相扳,察院来提谁与诉。临行囊橐无锱珠,惟有旧日将去书。牵衣父老泣相送,遮留赤子争号呼。彼时徵赃动盈万,妾夫自料无从办。竟晨拷打不成招,暗嘱家人莫送饭。无何饿死囹圄中,旗军原籍来抄封。当时只望耀门户,岂期一旦翻成空。亲邻怜妾贫如洗,敛钞殷勤馈行李。零丁三日到京师,奉旨边方戍金齿。兄弟远饯龙江边,临歧抱颈哭向天。姐南弟北两相恸,别来再会知何年?开船未几子病倒,求医问卜皆难保。武昌城外野坡前,白骨谁怜葬青草。眼前有子相亲傍,身安且不忧家荡。如令子死亲年高,纵到云南有何望?八月官船渡常德,促装登程戒行色。林空日暮鹧鸪啼,声声叫道行不得。上山险如登云梯,百户发放来取齐。云暗雨滑把姑手,一步一仆身沾泥。晚来走向营中宿,情思昏昏倦无力。五更睡重起身迟,饭锅未熟旗头逼。翻思昔日闺门内,远行不出中堂邃。融融日影上栏杆,花落庭前鸟声碎。宝髻斜簪金凤翅,翠云蝉髩蛾眉娇。绣床新刺双蝴蝶,坐久尚觉春风饶。谁云今日夫亡后,万里遐荒要亲走。半途日午姑云饥,欲丐奉姑羞举口。同来一妇天台人,情怀薄若秋空云。丧夫未经数十日,画眉重嫁盐商君。血色红裙纤罗袄,骑驴远涉长安道。稳步不知行路难,扬鞭指笑青山小。古来节义重难陈,抉目截鼻肝胆真。嗟哉风俗日颓败,纲常废尽趋黄金。妾心汪汪淡如水,宁受饥寒不受耻。几回欲葬江鱼腹,姑存未敢先求死。孝思须体夫悬恋,当学慈乌终养膳。姑亡妾亦随姑亡,地下何惭见夫面。说到伤心泪如雨,咽咽低头不能语。道旁闻者总凄酸,隔岭哀猿叫何许。”


    武林王茂,妻子施氏,家很穷,奉养婆婆。婆婆性格极严厉刻薄,施氏仍保持孝敬,丝毫不变。每天诵读《太上感应篇》,喜劝女伴们做善事。二十五岁时病死,到阎罗殿跪下,阎王和颜悦色地告诉她说:“你阳寿已尽,因你孝事婆婆,而且奉行《感应篇》,从不懈怠,特地放你回去,再给你增寿一纪。”施氏说:“刚才死时备经痛苦,我不愿再复活了。”阎王说:”你虽然具备灵根,但力行还未到一定程度,所以脱离不了生死苦海,你若能长久积阴功,就能解除一切疾难,而且不会再来冥府了。”于是就又活过来。自此以后,更加努力行善,活到九十岁,无疾而终。


    徐太史说:“喜欢诵经,而且乐于劝人为善,这是带着前生的善根来到人世。力行善事,到老不倦,这是又带着今生的善根去了。这个老婆婆来去自是极乐世界中人。为什么?因为善是修行证果的根基,孝是众善的根基。”


    徐太史诗云:“茫茫苦海几回头,仙佛垂慈泪不休,难得兰修施孝妇,此心洒落已琼楼。”


    胡廷桂担任铅山县的主簿,当时朝廷严禁私自酿酒。有个妇人来告发其婆婆私自酿酒,廷桂问她:“你对婆婆孝不孝?”回答说:“孝”。廷桂说:“你既然孝,可代你婆婆受罚。”就按私酿律鞭打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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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9 11: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82:轻慢先灵




    华表归来化鹤难,冷风入户骨增寒。身为虎食遭焚劫,留与停棺逆子看。




    注:先灵,谓已亡祖宗考妣,轻慢,若祭祀不谨,拜扫不勤是也。至于葬不早办,轻慢尤甚。夫死者,以土为安,世俗信堪舆之说,择年月日时,卜山水形势,致有终身不葬者。有贫欲厚葬,及子孙衰替仅不能葬者。有互相推诿,或惑于房分之说多年不葬者。有经年不登坵陇、不问松楸、不躬祀事,更有忍心害理焚骸收烬者。夫孝子爱亲,敛而藏之,犹恐不至,何忍付之一炬?仁人君子遇此辈而曲为之解,亦大功德也。


    案:江右刘敬宇,年老多病,谓其二子曰:“古葬礼,天子七月、诸侯五月、大夫三月、士踰月、庶人七日,此定制也。汝二人素悭吝,我死之后恐互相推诿多年停搁。今有银百两,付汝为葬费使我骸骨得早归土,泉下获安矣。”言讫而逝。二子计曰:停柩于室又不吃饭穿衣,何碍于人,不若将银分而营运,得利再葬,未为迟也。遂各分银五十两出外贸易,得一思十,得十思百,淹滞十年不谋坵珑,一任繐帐尘生,灵几蛛网。其父临终遗嘱之言竟不复置念矣。一日邻火不戒,延烧停柩之室,二子搬抢物件,不顾父棺,遂被焚毁,以瓦缶盛烬余埋于祖茔,一文不费欣欣得意。时逢清明,村中土地有账祭孤魂之例,乡人赛会庙中,神忽显灵附于人身大言曰:“此村有二逆子,得父之赀,不葬父尸,致遭火劫,父投控东岳,一付离龙,一付白虎矣。尔等当以此为戒。”众问逆子为谁,神曰:“不久自知,无庸预说。”数日后有人寄信云,二子在外,一山行为虎所食,一夜卧旅邸,火笼烧着被褥,醉不能起,竟被烧死。众人方知神语预示,盖指此二子,此轻慢先灵之报也。


    附:大观中,罗巩游太学,有关圣祠甚灵显。巩每以前程祷,一夕梦叱曰:“子已获谴于冥,可亟归。”巩曰:“某生平无大过,愿闻获罪之由。”曰:“子无他过,惟父母久不葬。”巩曰:“某尚有兄,何独受罪?”曰:“子为儒者,当明理义,子兄碌碌不足责也。”梦觉大恐,是年果死于非命。(《王佐宝善编》)


    何子平,遭母之丧,世乱,八年不得葬。常如袒括之日,冬不衣絮,夏不就清凉,日食薄粥,不进盐菜,所居屋败,兄子欲葺理,平泣曰:“吾情罪未申,天地间一罪人耳,屋何宜覆?”会稽太守为营圹葬焉。子平后嗣繁衍为会稽望族。(《文瑛阁全书》)


    刘机父卒,家人泥阴阳言,各以生时与葬时相值,久不克葬,公独曰:“愿以某生时所值葬父。”于是力葬之。公后官至大司马,赠宫保。(同上)


    嘉善孝廉朱又陈,老于公交车。康熙壬戌会试北上,其妻梦朱衣神告曰:“汝夫数世不葬,家中累十余棺。今科本当首选,帝君因此削其名矣。”是科闱中果拟元,以微眚见落。(《桂香镜》)


    徐太史曰:案与梓潼庠生罗巩事同。伏读《帝君重本文》曰:“是故七世祖考,有一不安,则子孙不发达。”圣训谆切示人如此,其削名也固宜。


    孔埙丁母忧,既葬,历官至秘书丞,始归焚黄。其母忽现于前,责之曰:“汝弃吾去,盗发吾冢。岁时祭享,寄食于二女家,为子当如是耶?阴司本欲罪汝以警世,为汝居官修谨,姑暂置之。自此切须勤视坟冢,岁设一祭,以宁山神,亦以安我也。”(《感应篇集注》)


    太原王洙言,向有一宦者病其家数世未葬,急买地一方,自祖考至功缌之亲,悉依昭穆以次葬之。俱无岁月日时阴阳忌讳与营穴之法,人皆讶其太易,谓祸且不测,乃岁中竟迁官秩,家益昌盛。今人稽留葬地,动辙逾纪,徼求不可知之福于祖先遗骸,真罪人也。至于前人已葬之地,无论亲疎贤否,万万不可毁掘,掘而见尸必有奇祸,否则贻害子孙。若出兵主将能严禁士卒,勿平人冢、勿发人棺、勿伐人护坟树木,功德尤大。


    朱在庵曰:权厝一事,万不可久,久则雨水侵淋,日气下蒸,未及归土,木已腐矣。仁人孝子亦当念之。权厝与火葬皆是恶习。


    附录:杨椒山先生《戒火葬文》(略)




   【译文】




    “先灵”,就是已经过世的祖宗考妣;“轻慢”,比如祭祀祖宗时不认真,拜祭扫墓不勤等。至于说不尽早埋葬,更是轻慢。死去的人以入土为安,世人有迷信风水的说法,选择年月日时,占卜山水形势,导致有终身不葬的;有贫穷想要厚葬,等到子孙贫穷衰败,反而更加不能葬的;有互相推诿,为了争家产而多年不葬的;有长年不到坟上,不扫墓,不亲自祭祀的。更有伤天害理,将先人遗骸烧毁的,孝子爱护亲人,将先人遗体收敛而埋藏,怎么忍心付之一炬呢?有德行的人仁人君子,遇到这类人应当委婉为其解说,也是大功德事。


    案:江西人刘敬宇,年老体弱多病,给他的两个儿子说:“古时葬丧,天子七个月,诸侯五个月,大夫三个月,士踰月,老百姓七日,这是定下来的礼制。你二人素来吝啬,我死了之后,恐怕你二人推捼多年停棺不葬,我现在有银一百两,给你们作为安葬的费用,使我的骸骨能够早些入土为安,九泉之下也就安息了。”说完就逝世了。二个儿子商量:棺柩放在家里,不会吃饭,也不会穿衣,不影响人。不如把银子分了,用来做生意,等赚了钱再葬也不迟。于是各分得五十两银子,各自出去做生意。赚了一两想十两,赚了十两想百两,一直停棺至十年,也没有下葬。任其灵柩上蒙尘蜘蛛罗网。父亲临终的遗言也不再放在心上了。有一天,邻居失火,延烧到停棺柩的房间。二个儿子只顾抢搬财物,不顾父亲的棺柩,以致于被火焚烧。就以瓦罐盛了剩余的骨灰,埋到祖坟,一文钱也没有花费,信心得意。正逢清明节,村中土地庙有賬祭孤魂的习俗。乡人都在庙中祭拜,庙中的神灵忽然显灵,附在一个人身上大声说:“这个村子有二个不孝的逆子,拿了父亲的钱,不葬父亲的遗体,导致遭遇火劫。他父亲投诉到东岳府,一个付火龙,一个付白虎。你们要引以为戒。”众人问逆子是谁,神灵说:“过不了多久就知道了,不必提前说。”过了几日,有人寄信说:刘敬宇的二个儿子在外边,一个走山路被老虎给吃了,一个夜里睡在旅馆灯笼烧着被褥,喝醉了不能起来,竟被烧死了。众人才知道神说的是这两个儿子。这是轻慢先灵的报应。


    附:大观年间,梓潼县的庠生(秀才)罗巩游太学,听说关帝庙很灵验,就常常祈祷卜问自己的前程。有一天晚上,梦见关圣帝君说:“你已经获罪于天,赶紧回去。”罗巩说:“我平生没有犯过大的错,想知道获罪的理由。”帝君说:“你没有别的过错,只是父母棺柩长久没有埋葬。”罗巩说:“我还有一个兄长,为什么只我受发?”帝君说: “你是儒生,读书明白理义,你兄长庸庸碌碌,不足责罚。”罗巩醒来非常害怕,當年果然死于非命。


    何子平的母亲去世,世道荒乱,八年都无法安葬母亲。这期间他就好象丧礼期间一样,冬天不穿棉衣,暑天不乘凉,每天仅吃稀粥,不吃盐和蔬菜。他所住的房屋破败不堪,不能遮蔽风雨,他的侄子想为他修房子。何子平哭着说:“我安葬母亲的心愿未达成,实在是天地间的一个罪人,怎么能住好房子呢?”会稽太守对他大加表彰和奖赏,并为他母亲修建了墓地,安葬了。后来何子平的子孙后代繁衍,成为会稽的望族。


    刘机的父亲去世,家里的人都拘泥于阴阳先生的说法,下葬的日子要和出生的时辰相值,因而长期不能下葬。独有刘机说:“願以我出生的时日所值埋葬父亲。”于是努力营葬。后来刘机官做到大司马(兵部尚书),赠太子太保。


    嘉善孝廉朱又陈,屡试不第。康熙壬戌年,北上参加礼部会试。他的妻子夜里梦见朱衣神说:“你丈夫数世不安葬先人,家中停放了十几个棺柩。这次考试本来应当得头名,帝君因此除掉他的功名了。”考完后,考官本来打算列为头名,因为有小的瑕疵而被除名。


    徐太史说:这事与梓潼秀才罗巩的事类似。恭敬的阅读《帝君重本文》,文中说:“如果七世的祖先有一个不安的,子孙就不会发达。”聖训谆谆,明白的告诉世人。所以不敬先灵,功名被削也是应该的。


    孔塤,母亲去世,埋葬后,就外出当官,官至秘书丞才回来祭奠。夜梦其母现于面前,责备他说:“你弃我而去以后,盗墓贼发掘了我的坟墓。每年的祭祀,我暂时寄食于二个女儿家。做儿子的应当如此吗?阴司本应处罚你,以警告世人,因为你做官清廉谨慎,恪守礼法,暂且算了。自此以后应当经常到坟茔祭拜,每年安排一次祭祀,以使山神安宁,也能使我安息。”


    太原的王洙说,原来有一个官员,考虑到家中几代先人还没有安葬,急忙买了一块地,按照祖先的辈份与亲疎依次葬之。选择年月日时,阴阳忌讳,还有营葬的方法,统统都不考虑。人们都称他太草率,会有灾祸到来。没想带当年就升了官,子孙昌盛。现在有人留墓地达十几年以上的,以祖先的遗骸来侥幸求福,真是罪人啊!至于前人已经安葬的地方,无论亲属远近,其人是否贤德,万万不可以毁坏挖掘,挖掘而见到尸体必有奇祸。不然就贻害子孙后代。若领兵的主将能严禁士兵不要平人坟墓,挖人棺材,不要砍伐人们护坟的树木,功德更大。


    朱在安说:停棺待葬这件事,千万不能时间太长。时间长了,则雨淋日晒,还没来得及入土,棺木就已经腐烂了。仁人孝子应当认真考虑。停棺不葬和火葬,都是恶俗。


    附录:杨椒山先生《戒火葬文》(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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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9 11:3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83:违逆上命




   千言告戒万叮咛,庭训如何竟不听。违逆已干天重谴,欺心犹诋目莲经。




    注:上命,旧注皆指君命臣、主命仆、将命士卒、官命吏役而言。愚谓国法森严,臣仆兵役未有敢显然背逆者也。惟家庭中子弟,或恃爱,或恃才,往往自持己见,视父兄之言如弁髦,不孝不悌,罪莫大焉。


    案:秦中窦翁,生子窦芳,薄有才具,目中无父。凡翁之命无不违逆,翁尝戒之曰:“孝顺,德也,尔事事逆我,顺德安在?”芳答曰:“顺者,理而已矣,父之所言多不合理,儿故改正之,以求其至是,非敢逆也。”反复辩论,口若悬河,翁不能难,反笑曰:“孔子恶佞口,嗣后一切事任尔主之,吾皆不与矣。”凡家人启白则曰可回大官人,亲朋有事相咨则曰可商之小儿。内外只知有芳,不知有家翁。一日,翁女归宁,翁怜其贫,命赠麦二担,芳颗粒不与,翁虽含怒,但违逆已久,莫可如何,惟付之叹息而已。芳尝与友游报恩寺,见有《地藏王菩萨本愿经》,内载目莲救母之事,曰:“人死魂归于天,魄归于地,有何形质受罪?且目莲之母,在世不过宰杀猪羊,打骂僧道,其过极小,何致入十八重狱受重重恶报乎?真是胡说!”碎而焚之。一时困倦,借憩僧房。梦至一精室,门悬对联,上书:“菩萨本愿经无非行孝,地狱光明藏方是能仁。”稍刻,有一童子出曰:“菩萨唤汝随同进见。”菩萨盘膝上坐,装束与塑像无二,责芳曰:“目莲之事载于佛典,岂有欺人?尔碎而焚之,是不敬也。目莲救母于死后,尔违逆父命于生前,是不孝也。不敬不孝何以为人。”命恃者以米汤饮之,醒后神魂遂痴,与之饮食,亦不知饥饱,虽欲违逆而不能矣。


    附:裘文达公典试福建,心奇解元文,榜发,亟欲一见。昼坐公廨,闻门外喧嚷声,问之,则解元与公家人为门包角口,公意其贫,禁家人索诈,立刻传见。其人面目语言粗鄙无可取,公不悦,因告方伯:“某深悔取士之失。”方伯曰:“公不言,某不敢白。放榜前一夕,某梦文昌、关帝与宣圣同坐,朱衣神持福建题名录来,关帝蹙额曰:‘此第一人平生作恶武断,何以作解头?’文昌曰:‘渠官阶甚大,因无行已削尽矣,然渠好勇喜斗,一闻母喝即止,不敢违逆,念此尚属孝心,姑与一解,不久当令归土矣。’关帝尚怒而宣圣无言。”未几,解元果暴亡。(《桂香镜》)


    李孝寿知开封府,有秀才为仆所凌,忿甚,作状欲送府,为同社所劝解而止。乃自取状,戏学孝寿判曰:“决杖三十。”仆怨之,窃状走府,曰:“秀才自学府判状私决人。”寿即令追之,既至,具陈所以,寿谓仆曰:“汝违逆主命如此,秀才所判正与我同。”如之数吏决之。




   【译文】




    注:“上命”,旧注本都说是指君主命令大臣、主人命令仆人、将领命令士卒、官员命令吏役而言。我认为国法森严,大臣、奴仆、士兵和吏役不敢明目张胆地背逆。只有家庭中的子弟,或依恃父母疼爱,或自恃有才华,往往就固执己见,把父亲兄长的话,当作耳旁风,不孝不悌,这真是莫大的罪过。


    案:秦中窦老汉有个儿子叫窦芳,略有一些才能,就目中无父,凡是他父亲的命令,没有不违逆的。他父亲曾告诫他说:“孝顺是一种美德。你事事都违抗我,孝顺之德何在?”窦芳回答说:“顺从应该讲道理,父亲你所说的话,大多不合理,儿所以才要改正,以求得真正的道理。不是要违抗父命。”反复辩论,口若悬河,他父亲说不过他,就笑着说:“孔子厌恶巧舌如簧的人。以后一切事任你自做主张,我不干预。”以后,凡是家中人问他事,他就说:“去问大官人吧。”亲戚朋友有事来商量,他就说:“和我儿子商量就可以。”家内家外只知道有窦芳,不知道有乃父。有一天,窦老汉的女儿回来探亲。老汉看见她穷得可怜,就命令赠送她二担麦子,窦芳却一粒也不给。窦老汉虽然含怒,但被顶撞惯了,也没什么办法,就只能叹息而已。


    窦芳曾与朋友一起去游览报恩寺,看见有一本《地藏王菩萨本愿经》,内中讲目莲救母的事,他就说:“人死后,魂归天上,魄入地下,哪有什么形体来受罪?况且目莲之母在世的时候,不过宰杀过猪羊,打骂过出家人,这过错极小,何致于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到种种恶报?这真是胡说。”就撕碎了烧掉。不一会儿,他就困倦了,暂借僧房小睡,就梦见到了一间精致的房屋,门上贴着一副对联,上面写着:“菩萨本愿经无非行孝,地狱光明藏方是能仁。”稍过片刻,就有一个童子出来说:“菩萨唤你随同进见。”菩萨盘腿坐在上面,装束和塑像一模一样,责斥窦芳说:“目莲之事记载在佛典上,怎么会骗人?你撕碎了还烧掉,这是不敬。况且目莲救母是在其母死后,你是父亲生前就违抗他的命令,这是不孝。不敬不孝,还怎么做人?”命人拿米汤给他喝,醒来后就神魂痴呆,给他吃饭喝水,也不知饥饱。虽想违逆父亲也不能了。


    附:裘文达公(裘曰修)在福建担任主考官,对解元的文章暗暗称奇,发榜后就很想见一面。白天在官衙办公,听见门外有吵闹声,一问,原来是解元与官衙公人为进门钱而争吵,裘文达公以为解元家贫,就不让门人索诈他,立刻召见。却看到这个人面貌鄙陋,言语粗俗,很不高兴,就对布政使说:“我很后悔自己取士的失误。”布政使说:“您不说,我也不敢告诉您。放榜前的一个夜里,我梦见文昌帝君、关圣帝君和宣圣(孔子)一同坐着,红衣神拿过福建的题名录来,关帝皱眉说:‘这个第一名平生作恶武断,怎么能做解元?’文昌帝君说:‘他本来官阶很大,因品行不好,已经削除殆尽。但他虽好勇爱斗,但一听见母亲呵斥就停止了,不敢违背。念他还有这一点孝心,就给他个解元,不久就让他入土了。’关帝还不高兴,宣圣坐而不言。”没多久,解元果然暴亡。


    李孝寿担任开封知府,有个秀才被仆人凌辱,愤怒极了,就写了状子送到官府,后被邻居左右劝解而止。于是就戏着拿了状子学李孝寿下判决说:“决杖三十!”仆人怨恨他,就偷了状子送到官府,说:“秀才私自学府判的模样定人罪。”孝寿命人捉拿秀才来。秀才就把事情原委讲一遍。孝寿就指着仆人说:“你违抗主人的命令到这种程度,秀才的判决正合我意。”就让吏役们如数杖打他三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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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9 11: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84:作为无益




   作为无益费工夫,艳曲淫词更可诛。阳世纵能逃国法,阴间难免入三途。




    注:无益,如博奕、饮酒、奇技、戏术及淫词艳曲、酣歌恒舞之类。作为在此,始之耽误正事,久之迷惑丧志,非徒无益而又害矣。


    案:渤海全如玉,虽系贫人,却孳孳好善,见人作好事则奖劝鼓舞,始终不倦。又尝力疾手录善书,普化世人。有相知见其劳苦,劝令稍歇,答曰:“我之为此,非求得功,只行吾心所安,若稍懈怠,此心不安,不如勿为也。”一日泛海被飓风飘至一山,全登其绝顶,遥望海天一色,十分畅快,忽有一道者黄袍棕履,古貌长髯,从林中出,谓全曰:“世人尚假,上帝喜真,尔平生劝善事、修善书,皆系真心,不求人知,功莫大焉。”全谦不敢当。道者又曰:“儒者具有聪明,不为圣贤阐发义理,编造淫词艳曲流害天下万世,此等人堕地狱中受无量苦,永无出期。尔试往观之,知彼之罪,则知尔之功矣。”乃携全手行云雾中,须臾见一城榜曰“酆都”,守门军役皆奇形异状,见道者伏地叩首。又至一大署,侍卫林立,亦震慑拜伏,堂额曰“森罗之殿”,两柱联曰:“尔既如斯,任尔奸,任尔诈,任尔作恶,少不得庭前勘问;我诚无奈,尽我法,尽我理,尽我奉公,又何须堂下哀求。”一王者冕旒出迎,尊礼备至,道者曰:“淫词艳曲最为人心之害,阴间受罚,阳世不知,犯者如故。可令人带此子往看明白,传话世人,倘得回心向道,亦大慈悲也。”即有二役将全引至一处,见有数人,或受刀砍,或受犁泥,或受碓舂,或受油铛,每受毕旋复原形。全问:“此为何人?”鬼卒曰:“此乃作《金瓶梅》、《浪史》、《肉蒲团》、《浓情快史》诸书者。”全又问:“罪有尽期否?”卒曰:“万劫沉沦,求入蛆虫道,未可得也,焉有尽期?”全亦心惧欲回。役复引至殿,道者指王,谓全曰:“此明季杨忠愍公也,在世忠直,参严嵩五奸十罪,上帝深嘉,特授今职,尔回并为宣扬,庶见上天赏善罚恶,毫厘不爽也。”乃辞王,仍携全手,回至原山。值风顺,别道者,挂帆而去。逢人道其所见,谆谆劝勉,无如人心迷惑,反有笑其说鬼话者,全亦听之而已。


    附:闽人诸葛润,善画彩色春宫,浪游都下,名重价高。诸贵人子弟日昵近之,家遂富。一夕,盗突至,润大呼,盗砍去其手,连挥数刃而绝,财帛席卷一空。有粤东李孝廉在都得其遗稿,叹曰:“是物流传,害人家男女不少。”偿其值而悉火之。是年,李登第,子亦先后联捷南宫。


    张某禀异才,好编小说,刊板发卖,自谓纸上泡影,笔底云烟,无伤阴德。一夕,梦其父诃之曰:“尔所著诸刻,令阅者目眩神飞,认假为真,因而败人行检者不少。冥司于此等案降罚最酷,尔本前程远大,寿数绵长,今缘是折消矣。可惜祖先数世培植,一旦顿丧尔手,尚谓无伤耶?”张惊寤大悔。未几,全家溺死。


    四川钱生大经,学问淹博,年十七游庠,久困场屋。庚子科,祷宿文昌祠,夜梦青衣童子引至桂香殿前,帝君命吏查册,云:“钱大经,二十岁乡榜第二名,联捷大魁天下,官二品,寿七十二。缘造淫书三部,削籍,寿亦不永。”帝君谕曰:“汝存心忠厚,且孝友无亏。奈何捏造淫书,使男女阅者败名丧节,若非宿植德本,立见殒命,堕地狱矣。”钱寤而悔,逢人劝诫,后以明经老,卒年六十七。(《桂香镜》)


    徐太史曰:造淫书者,曲绘情形,多心地尖薄,乃忠厚孝友之士亦孟浪为之,此帝君所以为钱生深惜也。度其意不过才子戏笔,借纸上蜃楼海市聊以自娱,岂真挟杀人之心哉?不知笔锋快处血溅头颅,心蕊浓时根深地狱,仅示削籍犹为薄惩。倘移江郎彩管表扬忠孝节烈,则阐幽光、砥颓俗、馨洽人天,字字遍作青莲华矣。


    广东王联,年近五旬无子,素信善遏欲,刊布《关帝戒士子文》。至丙寅除夕,梦帝君抱一婴儿曰:“尔能遏欲,又刊文传世,今赐汝子昌后。”次年果举一子,聪颖异常,连中己丑春元。(《镇航珠》)




   【译文】




    注:“无益”之事,是指比如赌博饮酒、奇技淫巧、魔术戏法以及淫词艳曲、酣歌恒舞之类的事情。一个人的“作为”集中在这些事情上面,开始只是耽误正事,日久就会迷恋而丧志,不仅无益,而且有害。


    案:渤海有个全如玉,虽是贫人,却孳孳好善。看到别人做好事,就奖劝、鼓励,始终不倦。又曾经克服身体疾病抄录善书,广为劝化世人。有知交好友见他劳苦,劝他稍微歇一歇,他回答说:“我做这事,不是为了求功德,只是为了让我心安。假如稍有一点懈怠,我的心就不能安,还不如不做。”有一天,在海上泛舟,被飓风吹到一座山上。他登上绝顶,远远望见海天一色,心情十分畅快。忽有一个道人,黄袍棕鞋,面貌似古人,仙风道骨,留着长长的胡须,从树林中走出来,对全如玉说:“世上的人崇尚虚假,上帝却喜欢真诚。你一生劝人行善,编修善书,都是出于真心,不求人知,功莫大焉。”全如玉谦逊地说:“不敢当。”道人又说:“读书人有聪明才智,不去阐述圣贤的义理,却编造淫词艳曲,流毒天下万世,这种人会堕入地狱中,受无量之苦,永无出头之日。你可试着去观看。知道他们的罪过,就知道你的功劳了。”于是就拉着他的手穿行在云雾中,不一会就看见一座城,匾额上写着“酆都”。守门的军卒都是奇形怪状,见了道人就伏地叩头。又到了一个大衙门,侍卫林立,也都静悄悄地伏拜于地,堂额上写着“森罗之殿”。两边柱子上对联写着:“尔既如斯,任尔奸,任尔诈,任尔恶,少不得庭前勘问;我诚无奈,尽我法,尽我理,尽我奉公,又何须堂下哀求。”一个王者头戴冕旒出来迎接,极其礼敬他。道人说:“淫词艳曲最祸害人心。但在阴间受惩罚,阳间的人不知道,所以犯之如故。可让人带着这个人去看个明白,回去传告世人,倘若能让人回心向道,也是大慈大悲。”马上就有两个衙役,把全如玉领到一个地方,看见有几个人,或者是被刀砍,或者是受犁泥,或是被碓磨舂捣,或者是被油煎,每受完一种苦,就又恢复了原形。全如玉问:“这些是什么人?”鬼卒说:“这是写《金瓶梅》、《浪史》、《肉薄团》、《浓情快史》等书的人。”全如玉又问:“受罪有没有尽期?”鬼卒说:“万劫沉沦地狱,即是想变成蛆虫也不可能,哪有尽期?”全如玉也心惊胆寒,想要回去。鬼卒又把他引回到殿里。道人指着王者对全如玉说:“这是明朝的杨忠愍公(杨继盛),在世时,为人忠直,曾参劾严嵩‘五奸十罪’,上帝很嘉许他,特地授予他现在这个职位,你回去后一并宣扬,才能让人知道上天赏善罚恶,是毫厘不爽的。”于是就辞别了王者,又拉着全如玉的手,把他带回到原来那座山上,正值风顺,就告别了道人,扬帆而归。逢人就讲他的所见所闻。还淳谆劝勉,让世人不要心存迷惑。也有人嘲笑他说的是鬼话,全如玉也就听着,不和他们计较。


    附:福建人诸葛润,善于画彩色春宫图。浪迹在都城,名声大,要价高。那些富贵人家的子弟们每日去亲近他,于是他就因此而致富。有一天晚上,有盗贼忽然到来,诸葛润大叫,被盗贼砍掉了手,又连砍了几刀就死了。金银财宝被席卷一空。有一个广东人李举人,在都城中得到他的遗稿,叹息说:“这样的东西流传于世,害人家的男女不少。”就买下来全部烧掉。这一年,李举人登进士第,他的儿子也先后在南京考中进士。


    张某有特殊才能,善于写小说,刻印后拿出去卖。他自认为这不过是纸上的泡影,笔底的云烟,不会伤害阴德。一天晚上,梦见他父亲呵责他说:“你所写的那些书,让读者神魂颠倒,认假作真,败坏了不少人的品行。冥司对这种案件的惩罚最为严酷。你本来前程远大,福寿绵长,现在却因此而消折殆尽。可惜祖先数世培植的福德,一旦毁于你手,你还以为没有什么害处吗?”张某惊醒,极为后悔。未过多久,全家被淹死在水中。


    四川有个书生钱大经,学问渊博,十七岁到学校游学,却屡考不中。庚子年会试时,到文昌祠祈祷,就住在里面,夜间梦见一个青衣童子引他到桂香殿前,文昌帝君命令人查阅薄册,上面写着:“钱大经,二十岁乡榜第二名,联捷大魁天下,官至二品,寿命七十二岁。因为编造淫书三部,削去功名,也不会长寿。”帝君告诫他说:“你心地忠厚,而且孝悌无亏,为什么要捏造淫书,使男女阅读者败坏名节?若不是你往昔善根深厚,会使你立即丧命,堕入地狱。”钱大经醒来后,悔悟,逢人就进行劝诫。后来以举人的身份终老,卒年六十七岁。


    徐太史说:编造淫书,刻意描绘淫欲情形,多数都是心地狭隘刻薄的人。而那些忠厚孝友之士,却也轻率地做这种事,这正是帝君为钱大经感到惋惜的地方。揣度他们的想法,不过是一时才子弄笔,在纸上造作海市蜃楼,借以自乐,哪有杀人害人的心呢?但他们却不知道,笔锋快意处,就已经埋伏下了杀机;心花怒放时,就种下了地狱之根。仅仅示以削除科名,那不过是个小小的惩戒。把那江朗的才情,用于表扬忠孝节烈,阐发微言大义,批判颓风败俗,上合天理,下顺人心,那么字字都化为了青莲花。


    广东有个王联,年近五十,没有儿子,平素信奉善言善行,遏制欲望,曾刊印流传《关帝戒士子文》。丙寅年初夕,梦见关圣帝君抱着一个婴儿说:“你能遏欲,又刻善书传世,今天赐给你个儿子,使你的后代昌盛。”第二年,果然生了一个儿子,聪明异常,科考连捷,考中了己丑年春季的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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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9 11: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85:怀挟外心




    夜来风雨扑柴门,夫体支分天亦昏。梁上有人瞒不得,首官双抵慰冤魂。




    注:臣有外心则必欺君,子有外心则必逆父,妻有外心则必背夫,以及兄弟僚友,无不皆然。玩上文,俱言男女居室之事,则此句专指妇女方合经旨。盖妇人嫌贫爱富,或性情淫荡,多不安其室,不必尽如买臣见弃,而邪念在中,难保家门之无事也。


    案:姑苏蔡元保,娶妻秦氏,年方十八。蔡出外为商,留妻在家,托岳父秦自玉照管。经营三年,积有二百金,收拾回乡。有盗姚阿三,知其囊有重赀,伪为苏人,与蔡同路。蔡每日买酒与之共饮,情意甚密。盗原拟至僻处伤命夺财,至此忽转念曰:“渠忠厚如此,杀之不祥;闻其家中只有一幼妻,不若送渠至家,取之亦易也。”同行至苏州,离家约二十里,蔡欲顺便省视岳父母,取银一星付阿三曰:“君可作今晚酒赀,明日到舍相会。”遂别去。秦老夫妇见婿回,大喜,治酒相待,饮至晚,蔡已半醉,将雨伞留下,借灯笼照路背行李回家。盗与蔡别后,将所赠之银买酒独酌,又转念曰:“此人辛苦挣来之物,若尽取之,吾不忍也。渠少年夫妇,今夜势必熟睡,取其半而留其半,则情理两尽矣。”计算已定,访知蔡住僻巷,天晚无人,逾垣而入,听卧房中有妇人与男子说话之声,盗心疑,穴隙窥之,见一少妇与一落腮胡子坐床沿上谈心。盗曰:“蔡君远出,此妇怀挟外心,与人私通,若非怕连累蔡君,当手刃之。”乃潜伏梁上,稍刻听叩门声,则蔡回矣。妇不慌不忙,将奸夫藏床下,方去开门。叙毕寒暄,安罢行李,与蔡痛饮,灌得大醉,将奸夫放出曰:“尔屠刀带来乎,何不下手?”奸夫逡巡不敢,妇曰:“尔何无丈夫气?”夺刀过手,从蔡心口戳入,血涌如泉,须臾命绝。二人又支解其身,装入坛中,埋于四处。盗一一从梁上看见,因二人挖地埋尸,不能即睡,难以下手,只偷其案上酒壶而逸。至街遇巡役获住,搜其怀中有酒器,知是掏摸之贼,送官收监。次早,秦老来看婿,将雨伞送还,女云并未归家。秦曰:“婿贸易得银二百两,在我家用过饭即回矣。雨伞现在,何云未归?”女曰:“我夫囊有重赀,既不归家,必父图财害命。”遂赴县控告,尹拘秦到案细审,秦理直气壮,供语分明,尹问:“尔有几女?”曰:“只此一女。”问年若干,曰:“二十有一。”问婿出外几时,曰:“三年。”又问女家尚有何人,曰:“女系单身,家无次丁。”尹曰:“少女独处,何不带回同住?”曰:“屡次相带,女不肯来。”尹心中了然。喝令将妇拶起,曰:“尔不回母家,甘心独处,必恋奸夫,蔡元保须著尔交出。”妇呼天叫冤,反复狡辩,县尹只得将秦老收禁,妇讨保再审。秦老至监中,盗一见笑曰:“翁非蔡元保丈人乎?元保踪迹惟我能知之,若令我到堂,登时便有著落。”秦老如言禀官,尹提盗问之,盗将如何与蔡同行,感情不忍下手,如何见妇手刃元保,如何支解其身埋于某处,且曰:“奸夫长大多须,带有屠刀,必屠户也。”秦老曰:“离女家不远有康屠者,正是此形。”尹遣差捉获,起出残尸,二人皆伏罪,俱极刑。其蔡元保银二百两,并无亲人承领,遂以赏盗,为其先存好心,既能出首,以免案牍,洵盗中之有道者也。


    附:明许逵,固始人,初为乐陵知县,值刘六猖獗,他邑或潜馈贼,或避贼去,逵独募死士持巨挺击却之,以功升签事,又升江西副史。时宸濠谋反,奸徒皆蓄外心,与之交结,公随事驳之,且阴剪其党。及濠反,知公才,欲用之,公大骂曰:“许逵非事君而二心者,死不从汝也。”贼怒杀之,后赠礼部尚书,谥忠贞,立祠祀之。其子瑒袭为锦衣指挥。(《感应篇集注》下同)


    会稽张然,作商于外,其妻与仆私。先是,然养一狗,名为乌龙,常以自随。及归,仆欲杀然,盛作饮食,妻语然曰:“与君别离已久,君可强食。”时仆已拨剑,俟具食毕即发矣。然知其意,泣涕不能食,私以食投狗,祝曰:“养汝多年,吾将死,汝能救我否?”狗亦不食,瞪目若有所视。及见仆出,然大呼曰:“乌龙!”狗应声咋仆,仆失刀而倒,狗咋其阴,然乃以刀杀仆。以妻诣官,官严讯得实,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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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9 11:3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86:自咒咒他




     生来凶暴性难更,炼就头颅铁铸成。责罢又枷枷又责,悔行死里得逃生。




    注:诅咒一事,篇中屡言之。“干求不遂,便生咒恨”,是怀怨而咒他人也。“咒诅求直”,是忿极而白自己也。此则撒泼无赖之小人耳,不独王法加之,鬼神亦殛之矣。

    案:齐五,生性无赖,与人相角,以头撞去,靡不立倒,曾受木棒数十而头不破肿,故绰号“齐铁头”。一日,在碗店门首闲坐,店中不见钱数百文,主管曰:“方才在此,转眼不见,想有贼人偷窃。”五出而认话曰:“尔赖我耶?”仰天咒骂,店主屏息不敢抵对。有一乘马者见其泼撒太甚,斥曰:“彼未尝指名赖汝,辱骂无礼,独不畏王法乎?”五将其人扯下,拳脚交加,衣冠尽碎,旁人劝曰:“此系县令亲友,不可动手。”五曰:“此更不可恕。”乡地飞来救护,已半死矣。县尹怒极,差人锁拿到案,重责四十,枷号三个月,不许进屋,使之日受曝晒,夜受霜露。限满,复责四十,五跃出县门,指而笑曰:“尔奈我何哉?”至前碗店,猛然跳入,取身旁小棍乱打,数百金磁货一时俱粉,又打进内室,辱其妇女。店主禀县,尹曰:“此地方大憝也,吾当为万民除害。”遣差立刻锁来,选八名有力皂役,以大板授之,曰:“可带赴门外,三板一换,勿令速死,责至二百板,方许气绝。”五至此方知要命,流血长号,哀求万状,尹曰:“上帝好生,吾忝为父母,岂忍置人于死,汝既畏法求饶,吾且网开一面。”仍命枷号,不拘月日,从仲秋枷起,直至十二月。尹曰:“吾欲放尔过年,但元旦佳节,与民休息,岂容恶人生事?”俟至五月归家过端节可也。至期又曰:“如此炎天,带枷静坐,正好乘凉,如何求释?”叱令带出,前后计及一年,改悔方释。问五知罪否,五伏地流涕曰:“小人知罪,再不为非矣。”后果改行,得令终。尹之意,责之彼既不畏,杀之又恐伤生,故枷号经年,使之静中自怨自艾,亦居官之微权也。


    附:当湖林某,有二姊适陆氏昆季,长生子某,次生子天锡。康熙戊午,林病殁,翌日复苏,告家人曰:“异哉!陆氏二甥,一段因果也。昨至冥府,侍卫森严,予方惶恐,忽闻人马喧阗,诸神送今科天榜至,查核功过以定去取,申详桂宫。冥王因唤予曰:‘汝禄未终,既来此,看我查核新科举子,以昭报应之不爽。’予悚惧旁立。随有判官呈册,解元即甥陆某也。册载母林氏诅咒口过,上干天怒,王色怫然。再查陆某犯财色二字,遂除之。次查至二十一名乃甥天锡,其母口过相等,王亦欲除之,再查籍中注有友人逋赋当受杖,代为完办;叔为县令亏帑,弃产补之;又拒一奔女。王喜。谕予曰:‘汝甥有此三大善,榜当留名,汝回阳可勉其精进勿怠。’予受命而出,恍恍间即归家也。”因召二甥语之。是科,天锡果中二十一名。(《桂香镜》)




   【译文】




    注:“诅咒”一事,篇中多次言及。如“干求不遂,便生咒恨”,是讲因心怀怨恨而诅咒他人;“诅咒求直”,是讲羞愤恼怒而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而这一条指的是撒泼无赖的小人,不仅王法会惩罚他们,鬼神也会降罪。


    案:齐五,生性无赖,与他人发生争执,就一头撞去,人无不被他撞倒,脑袋曾被人用木棒打了几十下,也不破不肿,所以外号叫“齐铁头”。有一天,他在一家碗店门口闲坐着,店中不见了数百文钱,主管就说:“刚才还在这儿,转眼就不见了,想来是被贼偷走了。”齐五就过来接话说:“你这是赖我吗?”仰天咒骂,店主默不作声不敢与他争执。有个骑马的人看见他撒泼太过分,就斥责他说:“他又没有指名赖你,你无礼辱骂人家,难道就不怕王法吗?”齐五把那人拉下来,拳打脚踢,衣冠尽破。旁边众人解劝说:“他是县令的亲友,不能动手打他。”齐五说:“这就更不能饶恕!”乡中地保飞跑来救护,已经打个半死。县令大怒,差人捉拿到案,重打了四十棍,又枷号(旧时将犯人上枷标明罪状示众)三个月,不让进屋,让他白天受曝晒,晚上受霜露,期限满后,又打了四十棍放走。齐五一跳出县衙门,就指着笑骂:“你能把我怎么样!”到了前面那个碗店,猛然跳进去,随手拿起一根小木棍,乱打一通。价值数百两银子的瓷器,一时间被打得粉碎。又打进内室去,侮辱妇女。店主告到县里,县令说:“这家伙是地方恶霸,我应为民除害。”派了差人,立即捉来,选了八名力大的差人,每人给一个大板,说:“把他带到大门外,每人打三板就一换,不要那么快就打死,要打到二百板才让他断气。”齐五到此才知到要送命,磕头流血,大哭哀求。县令说:“上帝好生,我作为父母官,怎么忍心置人于死地。你既然害怕求饶,我且网开一面饶了你。”于是就命上了枷,不计日月,从中秋开始枷起,直到十二月。县令说:“我也想放你回家过年,但新春佳节,与民休息,怎能容恶人惹是生非?等到五月回家过端午节吧。”到了时间又说:“这么热的天,带着枷静坐,正好乘凉,怎么要求释放呢?”叱令带出去。前后大概有一年的时间,悔改了,才放了他。问齐五知罪了吗,他伏地痛哭说:“小人知罪。”后来果然不为非作歹,改过自新,得以善终。县令的意思,责打他既不听,杀了他又恐伤害生命,所以枷锁了他一年,使他冷静中自我反省。这也是为官的一种权宜之道。


    附:当湖的林某,有两个姐姐嫁给陆氏兄弟俩。大姐生了陆某,二姐生了陆天锡。康熙十七年,林某病死,第二天又苏醒过来,告诉家人说:“很惊奇,陆家两个外甥有一段因果。我昨天到了冥府,禁卫森严,我正在害怕,忽然听见人马喧天,说是诸神送来今年科考的天榜,来审查功过,决定去取,报告到桂宫。冥王因而唤我过去,说:‘你寿命未尽,既然到了这里,就观看我审查新科的举子,可以知道报应的不差。’我小心地站在旁边。随后就有个判官呈上册子,解元就是外甥陆某,册上记载着:母亲林氏,犯了诅咒的口过,触犯天怒,冥王不高兴。再查,陆某犯了‘财色’二字,就除了名。依次查到第二十一名,是外甥陆天锡。其母也同样犯了口过,冥王也要除名。再查,簿籍中注着:有朋友欠了赋税,要被杖责处罚,他能代为完纳;叔叔作县令亏了库银,他能舍弃家产为其补上;又拒绝了一个私奔的女子。冥王很高兴,对我说:‘你外甥有这三大善事,榜上当留名。你回到阳世间,可勉励他勤苦努力,不要懈怠。’我受命出来,恍惚间就回了家。”因而叫来两个外甥,告诉了他们。这一科,天锡果然中了第二十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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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9 11:3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87:偏憎偏爱




    自古文章著大名,丈人何事反相轻。他年奉命巡边日,卧听元戎报五更。




    注:君子平心接物,则是非不爽,好恶不私,故能憎而知善,爱而知恶。苟用情一偏,则喜怒倒置,居家处世,皆足招怨取祸。至妇人之爱憎,多出私心,为丈夫者尤宜察也。


    案:周清源,娶督标张游击次女为妻。张系行伍出身,不知文墨,见周谈诗论文,心窃厌之。长婿林诚娴弓马,官守备,为所深喜。两婿既分爱憎,两女虽俱亲生,相待亦多偏枯。长女归宁,则乘舆进中门,父母笑语相迎,家人殷勤伏事,一切管待如款上宾。次女来,则由角门而进,粗饭菜羹,如待下人。女亦性傲,非有大事不归。周屡困小试,不能得青衿,内兄弟皆以老童生呼之。一日,长婿奉差过台,带槟榔回,内兄弟群聚而食。周适至,取一枚食之,众曰:“此物消食,汝食他何用?”周笑而受之。时逢开鸿词科,周以布衣上京应试,得列优等,为翰林检讨。京报到闽时,张游击方侍制府,早堂,制府贺曰:“令婿喜信,汝知之乎?”张错认是长婿,对曰;“林诚居守备已出望外,何敢更萌妄想?”制府笑曰:“此何足道!我所贺者,令次婿周某钦点翰苑耳。”张叩谢毕,即飞马回署。时署中正延女宾演戏,长女盛服居客位,次女另在一处以布幕遮之。张气急汗流,谓其妻曰:“二婿恭喜作翰林矣。”众女客褰帷为女道喜,或送衣裙,或送珠翠,邀与同席,女微哂曰:“寒士之妻那有此福?”所赠一切不受。张令鼓吹开门,众仆簇拥送归。周后点学差,回籍祭祖,内兄弟皆出郭迎接,周不提前事,惟各送槟榔一盒以愧之。数年后,林亦升三边副帅,周以佥都奉敕巡边,檄林介胄伏道,至夜持筹报更。周于帐中作诗曰:“赤羽金戈百万兵,指挥如意听书生,当年曾记居前席,今夜辕门报五更。”此可见人生穷达有命,彼偏憎偏爱者,只自形其势利耳。


    附:王祥弟览,乃后母朱氏所生,朱氏爱所生而憎祥,然祥愈孝母,览亦敬兄。祥被母楚挞,览必涕泣抱持,母或以非理使祥,览必与祥共作。母尝以酒鸩祥,览知其意,欲取饮,母乃覆之,览后每膳必与祥共。及长,每谏其母,母又虐使祥妻,览又令其妻亦趋而共之,朱氏缘此遂渐感悟。祥后位太保,览九代公卿,东晋王氏皆其后也。(《感应篇集注》参《阴骘文集注》)


    宋张开,妻孔氏病卒,遗五子,再娶李氏,悍恶,虐逼五子。五子哭于母冢,恍惚间其母来抚之,恸甚,咬指题诗于子衿云:“新人间旧人,暗涕几盈巾。同衾今已隔,对面永无因。有恨牵遗子,无情祗任君。欲知肠断处,明月照孤茔。”子归以诗呈父,父骇之。闻于朝,李氏发配岭南。(同上)




   【译文】




    注:君子能平心静气接人特物,就不会混淆是非,不会以私心来分别好恶,所以即使憎恨一个人时也不抹杀他的优点,喜爱一个人时也不掩饰他的坏处。假如用情不公,就会喜怒错位,无论居家还是处世,都足以招来怨谤,自取祸端。至于妇人的爱憎,多出于私心,作为丈夫,尤应注意体察。


    案:周清源娶了督标(总督所统率的军队)张游击的二女儿为妻。张游击是行伍出身,不懂文墨,看到周清源谈论诗文,内心就讨厌。大女婿林诚弓马娴熟,担任守备的官职,很受张游击的喜爱。两个女婿既然爱憎不同,两个女儿虽然都是亲生,相待却薄厚不一。大女儿回来探亲,就乘轿从大门进来,父母满面笑容去迎接,家人们也殷勤服侍,就象接待高贵的客人一般。二女儿来了,就让从角门进来,粗茶淡饭管待,就象对待下人一样。二女儿性格也很孤傲,没有重要的事情,绝不回来。周清源屡次参加府县的考试而不中,连一个秀才的功名也没得到,内兄弟们都叫他“老童生”。一天,林诚奉差到台湾,带回一些槟榔,内兄弟们聚到一处争抢,周清源正好过来,就拿了一枚吃了。众人说:“这个东西消食,(你饭都吃不饱)吃它有何用处?”周笑纳而去。时逢朝廷开博学鸿词科,周清源以布衣身份上京应试,列为优等,官拜翰林检讨。京报到福建,张游击当时正在侍奉总督,早上堂会的时候,总督祝贺他,问:“令婿的喜信,你知道了没有?”张游击误以为是说林诚,就回答说:“林诚官居守备,已经出乎期望之外,哪敢有其他的痴心妄想?”总督笑着说:“他有什么可说的。我所恭贺的,是你二女婿周清源,已被钦点为翰林了。”张游击叩头谢恩完毕,就飞马回家。当时家中正招待女宾演戏,大女儿衣着华丽坐在客位上,二女儿在另一个地方坐着,用布幕遮挡着。张游击气急汗流地对妻子说:“二女婿恭喜作了翰林了。”众女客纷纷掀开帷幕向二女儿道喜,有的送衣裙,有的送珠翠,邀请她同席来坐。二女儿微微哂笑说:“寒士之妻,哪有这样的福分。”所赠东西一概不收。张游击让人敲锣打鼓,开正门送她回家。周清源后来点了学差,回乡祭祖,内兄弟们都出来迎接,周清源也不提起从前的事,只是每人送了一盒槟榔,让他们惭愧。数年以后,林诚也升做三边副帅,周清源奉旨巡边,传檄让林诚身着戎装在道边迎接,晚上让他持筹报更。周清源在牙帐中作诗一首:“赤羽金戈百万兵,指挥如意听书生,当年曾记居前席,今夜辕门报五更。”由此可见,人生穷达有命,那些偏憎偏爱的人,只是自己暴露了自己的势利。


    附:王祥的弟弟王览,是后母朱氏所生。朱氏偏爱王览,讨厌王祥。但王祥却愈加孝顺后母。王览也很敬重王祥。王祥被后母打骂时,王览总是哭着抱着他来保护。母亲有时过分地使唤王祥,王览都要和王祥一块去干。后母有次想用毒酒毒死王祥,王览知道后,拿起来要喝,他母亲就倒掉了。以后每次吃饭,必和王祥一起吃。长大后,每每规劝其母。后来母亲又虐待使唤王祥的妻子,王览就让自己的妻子去和嫂子一同去做。朱氏因此逐渐感化醒悟。王祥后来官至太保,王览的子孙九代公卿,东晋的王氏,都是他的后辈子孙。


    宋朝张开的妻子孔氏病死,遗留下五个孩子。张开又娶了李氏,性格狠恶,常虐待逼迫五个孩子。五个孩子到母亲坟上哭诉,恍惚间他母亲出来抚慰他们,悲痛至极,咬破指头,在孩子的衣襟上题诗一首,说:“新人间旧人,暗涕几盈巾。同衾今已隔,对面永无因。有恨牵遗子,无情只任君。欲知断肠处,明月造孤茔。”孩子们回来后呈诗给父亲看,张开大为惊骇,报告了朝廷,李氏被判处发配到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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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9 11: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88:越井越灶跳食跳人




  人非井灶不能生,堪怪愚夫任意轻。无礼跳人兼跳食,那知果报最分明。




  注:井灶载在祀典,各有神以司之,何可越也!食者,民之天,天地惟人为贵,跳之则藐忽甚矣。四者以为起居之小节,举动之微疵,但观人必于所忽,全德始于谨微,此即捧盈执玉火灭修容之意也。


  案:吴斯盛,高身长腿,腾跃如飞,最不信神。见人祀灶则非毁之,饭后余粒则抛弃之,任意践踏,不知爱惜。年已三十,束手无业,乃入营食粮,营员见其仪仗可观,技艺娴熟,补为哨长,即目中无人。每遇同辈席地而坐,奋身跃过,示其轻捷,同辈见其来,各远远站立,防其跨也。时逢大操,众皆顶盔穿甲在帅府伺候,一兵坐地歇息,吴忽从其头上跳过,不防头上盔枪锋利,戳入谷道,血流如注,昏晕倒地,调治数月方愈。又帅府前有古井,以石为栏,高三尺、阔数围,吴日日率众腾跳演习身法。井栏甚窄,纵有失足,不致伤命。吴一日立栏上正指挥如意之际,忽有神按捺,不觉堕入水中。但觉身壮栏窄不知何以入也,幸平日稍知泅水,不即沉没。众兵以绳垂下,吴两手握绳,众扯拽而上,仅能露首,身为井栏束住。众用大斧将栏打碎,吴忽手松,握绳不紧重复堕落,众视之已沉水底,不能救矣。夫吴以有用之材,若肯勤习弓马,小心办事,何难置身云霄,乃恃其血气之勇,践食骂灶,使同辈居其跨下以为嬉乐,卒之身堕井中永为水鬼。修身之君子是以谨小慎微,无一时一事而敢忽也。


  附:昔吴湛为县吏,居临荆溪。溪泉清澈,一方汲之。湛为竹篱遮护,不令秽入。后遇泉神,得证道果。阴子方虔祀灶神,遂至大富。崇敬者得福若此,则触秽者获罪可知矣。(《感应篇集注》下同)


  肃宗为太子时常视膳,上使太子割羊臂臑,既割,余污漫在手,太子以饼揩之,上熟视不怿。太子乃举饼啖之,上悦,谓太子曰:“福当如是爱惜。”夫太子于食尚爱惜如此,人其可以跳食乎?


  苏州阊门少年子赵某,富而骄,耽于色,最喜跨人头上。每逢妇女入庙烧香罗拜之时,必乘间跨之。时六月十九,赵入北寺物色,适有一少女为其母病笃伏地祷告,继以涕泣。赵见其美,佯为绊跌之状,从少女头上跳去,鬓发为之乱,不知其诈而谅之。赵从此一跌,忽觉阴囊肿痛,旬日之间渐次斗大,蹒跚而行,自觉可丑,不复入城市。为累数年,溃脓血而死。


  夫少年轻薄子弟无忌惮,固为鬼神所不容矣。但妇女入寺烧香,亦足伤风败俗。其最可虑者如此书“掳掠致富”案。内所载宦家女几被淫污是也。即使能保无虑,然以闺中贤淑,甘为恶少窥探,僧徒品题,果何意乎?昔石天基先生曰:“妇女能孝公姑,敬丈夫,勤女工,主中馈,教子女,恤婢仆,便是修善修福。如不学好,虽日日烧香,神佛亦厌恶之矣。”有味哉,其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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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9 11: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89:损子堕胎




    物命犹知不可冤,如何自己杀儿孙。最堪惨目伤心处,辗转嘤嘤在水盆。




    注:物命至微,尚当体好生之仁,戒杀放生,何况于人?乃或以家贫而厌其多,或以野合而灭其迹,或以婢妾所生而杀之,或以生女太多而溺之。有既生而损者,有未生而堕者。夫无故而杀一无罪之人,必群相骇异,损子堕胎者是杀无罪之子孙,罪业深重,不更有甚焉营乎!


    案:刘元秀,家财四十万,生子四人,尝夸于人曰:“吾闻聚赀十万,便称巨富,吾现在之财,使四子各得其一,岂不同称巨富乎?”于是诸妾所生,不问男女并埋瘗之。凡仆妇有孕,必用药堕之。盖恶怀抱之劳,妨工作之勤也。其嫡妻所生一女,名云姐,年已十四岁矣,元秀并欲杀之,闭诸楼上,绝其饮食,女腹馁难忍,哀号万状,元秀与四子付之不闻。女将楼板挖通向下而哭,求食不得,咽所穿絮衣塞肠而死。秀忽见女偕小儿十数,或形体俱备者,或四肢未全者,或血团一块者,皆来索命,女责秀曰:“女年已将笄,裙布钗荆即可遣嫁,何忍下此毒手?父欲留家业与四兄,看渠能受享否?”令众血块滚入四子口中,惟第三子强横,持利刃乱砍,鬼不敢近,女曰:“且暂恕之。”三子皆被血块塞喉,滴水不下,饿至七日,其死更惨于女。秀时见众小儿或抉其睛,或咬其肉,遍身红肿流血,痛极绝命。其第三子防鬼再来,时以利刃自随。一日出城至僻巷,有一酒肆以女当垆,容色甚艳。子进肆沽饮,女来陪侍,饮至半酣,刃忽堕地,女起扼其吭曰:“我云姐也,伺汝半年,今方得报,尚肯饶汝耶?”往来之人皆闻田中草内有喉喘声,拨草视之,则已死矣,元秀后嗣遂绝。


    附:(一)妇人杨阿剩自幼贫病,晚年尤狼狈,临终语人曰:“我前身本医人,失于详察,有一妇人自称病盅,不能辩其是孕,遽以莞花酒下之,妇与腹中二子俱毙,是我一举杀三人。冥官罪我,罚我女身,今已三世。恒为贱隶,长困饥寒,多病少安,可语世之医者以我为戒,切不可误损人胎。(《敬信录》参《勉戒切要录》)


    (二)绍兴诸生滕达,其内子初生时,父母欲溺死,忽耳畔闻声曰:“莫溺杀!莫溺杀!丈夫是滕达。”父母异而举之。此女长,父遇达于乡塾中,见案头香鼎畔有《太上感应篇》一卷,乃达每日虔诵者,询其姓名,与神言符,遂妻以女。后达连捷南宫,夫妇黻佩偕老。(徐白舫太史《感应坚信录》)


    徐太史曰:三家村一蒙师耳,而邂逅佳偶,殆《感应篇》为之牵赤绳也。不知大千世界悲嘶覆盆中,枉杀多少诰命夫人。哀哉!


    暗里何人作蹇修,荒村书馆即河洲。皋比坐拥知多少,几见瑶编近案头。(徐太史诗)


    (三)赵仁,家富,最敬元帝。忽患危疾,医云必得紫河车而后愈。仁恻然曰:“我见人服此药,不呕血,必发毒,无一善终者。且既食此,则此胎儿女多死难育,今我何惜一死,不忍使人儿夭殇也。”卒不用。是夜梦神告曰:“汝命当绝,缘不用胞胎一事,上帝赦汝,增寿二纪。”后果享年九十一岁。观此显报,凡为医者诚不可用此物及劝病人服此,为稳婆者尤不可贪利,偷此以卖于人,致使冥罚。人家当生产时更须防护稳婆,不可任其偷去,为人所食,以至所生儿女不育也。(《修福全书》)


    (四)假舟道人,北方人也,客居浙之东。嘉庆庚申、辛酉年间,见金华、永康、缙云一带惨遭漂没,不胜嗟悯感叹。夜在舟中寝,梦神告之曰:“子知漂没之故乎?夫上帝好生,而居此土者大率以溺女为常,已不知几千万数矣,上帝震怒,警以水灾,被溺之人数适如溺女人数,分毫不爽,报应无差,可不惧哉!子既动嗟悯之心,曷不将此言传布,庶可挽回天意,则子之阴功亦不小也。”醒后,因为之记以书劝人云。(钱塘李更生《同善录全书》)


    溺女堕胎祸报暨劝戒诸训文,详载江西《广广仁录》、《慈航普渡册》及杭城新刻《保婴合璧》等书,识者幸重刊以广施焉。




   【译文】




    注:动物的命至为微贱,还应当体会上天的好生之德,戒杀放生,何况是人呢?而现在有人或者因家庭贫困而厌烦子女多,或者是野合而生要灭迹遮丑,或者因是婢妾所生而弃杀之,或者是因生女婴太多溺于水盆中。有的是已生下来而损弃,有的是没有生下来而堕胎。要是无故杀害一个无罪的人,人们定会群相惊骇。损子堕胎的行为,是杀害无罪的子孙,难道不是更加严重吗?


    案:刘元秀有家财四十万,生了四个儿子,经常向人自夸:“我听说聚集资产十万,就算是巨富,我现在的财产让四个儿子各得一份,岂不是都可以称为巨富吗?”于是,凡是妾所生的,不问男女,都埋掉了。凡是仆妇怀了孕,都用药堕胎,这是讨厌她们因抱孩子而妨碍工作。他的大老婆生了一个女儿,名叫云姐,年已十四岁了,元秀也要杀了她,就把她禁闭在楼上,断绝饮食。女儿饿得难忍,哀哭万般,元秀与四子不闻不问。女儿把楼板挖通,向下而哭,求食物而不得,就咽下所穿衣服的棉絮,塞肠而死。一天,元秀忽见女儿偕同十几个小儿,有的形体完备,有的四肢不全,有的只是一个血块,都来向他索命。女儿责斥元秀说:“女儿年纪已快成人,粗布荆钗就可以嫁出去,你怎么忍心下此毒手。父亲要留下家业给四个兄弟,看看他们能享受得到吗?”就命令众血块滚入四子的口中,只有三儿子强暴,手持利剑乱砍,鬼不敢近身。女儿说:“暂且留你条命。”其它三个都被血块堵住咽喉,滴水不能进,饿到第七天,死得比女儿还惨。当时元秀看见众小儿上来,有的挖他的眼,有的咬他的肉,遍身红肿,流血不止,疼痛不已而死。三儿子怕鬼再来,常随身带一把利剑。有一天出城到了一个僻静处,有一个酒馆,掌柜的是一女子,容色美艳,他就进去饮酒,女子就来陪饮,酒至半酣,刀子掉到地上,女的跳起来扼住他的喉咙说:“我是云姐,等了你半年,今天才有机会报仇,能饶得了你吗?”往来的人都听到地里草丛中有喘气的声因音,拨开草一看,已经死了。元秀的后代就断绝了。


    附:(一)妇人杨阿剩,自小贫病交加,晚年更加狼狈不堪,临死前对人说:“我前世本是个医生,失于诊视不清,有个妇人自称有蛊病,我没辨别清楚她是怀了孕,就急用莞花酒打下蛊毒,结果妇人和腹中二子都死了,我这是一举杀了三人。冥官给我定罪,罚我转为女身,至今已经三世,常为贱隶,长久困于饥寒,多病少安。可告诉世上的医生,要以我为戒,切不可误伤了人胎。


    (二)绍兴一个秀才腾达,其妻子刚出生时,父母要把她溺死,忽听耳畔有声音说:“莫溺杀!莫溺杀!丈夫是滕达。”父母很惊异,就把她养大成人。女儿长大后,他父亲在乡塾遇见滕达,看见在他案头香鼎旁,有《太上感应篇》一卷,是滕达每日虔诚诵读的。询问他的姓名,与神言相符合,就把女儿许配他为妻。后来滕达连考皆中,夫妇二人白头偕老。


    徐太史说:“三家村的一塾师,而能邂逅得一佳偶,这是《太上感应篇》为其牵线搭桥。不知道大千世界,多少婴儿悲哭着被溺杀于盆中,枉杀了多少诰命夫人。可悲可叹啊!”


    诗云:暗里何人作蹇修,荒村书馆即河洲。皋比坐拥知多少,几见瑶编近案头。


    (三)赵仁,家中很富有,最为敬奉玄天上帝。他患了暴病,医生说必须得用紫河车(胎盘)服之,才能病好。赵仁沮丧地说:“我见人服了此药,不是吐血,就是发毒,没有一个人能善终的。况且既然吃了这东西,则这胎所生的儿女多夭折,难以养活。今天我何惜一死,不愿看见他人小儿夭折。”所以不听医者的话。这天夜里,梦见神告诉他说:“你的阳寿本来已经到头,只因不用胞胎一事,上帝赦免了你,给你增寿二纪。”后来,赵仁果然活到九十一岁。我们来看这则故事,果报如此明显,所以凡是做医生的,确实不能用胞胎入药,不要劝人服用。作接生婆的,尤其不可贪图厚利,偷了这个东西卖给人,以致受到冥司的惩罚。一般人家在生产时,更应谨防接生婆,不可听任她愉去,被人吃掉,导致所生儿女不育。


    (四)假舟道人,北方人,客居浙江东部一带。嘉庆五、六年间,金华、永康、缙云一带,惨遭水灾,见后不胜感叹悲悯。夜晚睡在舟上,梦见有神对他说:“你知道这里被漂没的原因吗?上帝好生,而居住在这个地方的人却大抵以溺杀女婴为常事,不知死了几千万数了。上帝震怒,就降下水灾警示他们。被淹死的人数和被溺女婴正好相等,分毫不差,报应准确,能不畏惧吗?你既动了怜悯之心,不如将此话传布流通,劝化世人,庶几可以挽回天意,你的阴功也就不小。”醒来后,就作书记录,以劝世人。


    溺女堕胎的祸报,以及劝诫的各种文章,详载于江西《广广仁录》、《慈航普渡册》及杭州城新刊刻的《保婴合壁》等书中,有识之士应当重刊以广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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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9 11: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90:行多隐僻


    脱却袈裟著绛裙,旃檀改用麝兰熏。琵琶曲罢林中死,难向泉台送雨云。




    注:隐者,不光明;僻者,不正大,如谗间暗害、处心诡密之类。小人阴为不善,外面多方掩饰,以为无人能知、无人能见耳,岂知神鉴昭昭乎?司马温公曰:“吾生平行事未有不可与人言者。”此正隐僻者对病之药也。


    案:袁甫生,存心诡密,作事阴深,凡履邪径、欺暗室,无一不为,外面却恂恂雅饬,冒附正人君子。家邻桂香庵,与幼尼印月通,尼立愿相从,将所积百金陆续被其哄骗,又将铜佛百尊零星变卖供其酒资。袁恐事发连累,将尼暗送远方蓄发,娶回作妾。岂知罪恶贯盈,天罚不宥,袁忽患症,毒气上攻,瞽其左目,病痊至教场看操,又为流矢中其右目,两眼全瞎,遂成废人。家本不甚丰,自罹废疾,不能贸易,坐食山空。妻武氏恨其平日所为不循道理,亦生外心,席卷所有,约所欢宵遁。尼日食不敷,自悔自怨,亦成双瞽,遂学琵琶,将袁生平隐僻之处并自己被骗作妾,编成长歌,沿街弹唱,乞得分文以延残喘,袁之饥饿莫能顾也。一日,天寒大雪,袁腹馁难忍,强起扶杖至亲友处觅食,过桥失足落水,无人捞救,尸沉冰底。至次年冰解方得浮起,已为鱼鳖食过半矣。尼炊饭起火,房屋被毁,无处存身,只得仍至桂香庵,求廊下暂住,众尼皆骂曰:“尔乃佛门之罪人,吾辈之败类,此清净地岂容污秽?”共推出门,是夜即赴柳林自经,人莫不以为天报云。


    附:江南某举人,家富,性贪而淫虐。死后半年,其友周某死一昼夜而醒,言到阴司见某举人遍身拷掠无完肤,枯瘦不堪,呼周哭曰:“我生平积恶如山,死后一一受报,不可言不可说,悔无及矣。只有一二事及今改之,尚可减我恶报万分之一。我盘算重利,逼写借票数十张,用计陷害,逼写田地坟屋文契数十张,尽在卧室某箱中,可速还本人。强占女子几人,现在家中,可速还他父母。打死僮婢几人,骸骨埋在后园厕旁,可发出枯骨,用棺葬之。则异痛极苦,略免半刻,畜生猪狗,略少几转。并恳急告吾子,家中金帛虽多,与他无涉,财产一日不尽,祸害一日不息,速速广积善缘,尽行布施,虽无济于我,也有益于他。若不信,可记吾言,某月某日吾家已敕火部矣。”其子诸事一一如命,独不肯散财,至某日,某家果被火。此康熙甲寅年七月事。(《人鉴》)


    庠生李某,工诗善文,年逾五十,屡荐不中。因请乩,鹤衣童子判曰:“子平生好鸡奸,今上帝命添两翼矣。”李愧而不信,自后亦书戒男色事警世,求免堕畜生道,后竟作鸡鸣而死,无子。(《增广觉世编》)




  【译文】




    注:“隐”就是不光明,“僻”就是不正大。比如进谗言离间暗害他人,处心诡诈隐密等等。小人暗中干坏事,表面上却多方掩饰,以为没有人知道,岂知天地鬼神什么都知道,监察得一清二楚?司马温公说:“我平生做事,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说的。”这正是针对那些行为隐僻的人而开的良药。


    案:袁甫生存心诡密,作事深不可测。走邪路,欺暗室,无所不为。表面却温文尔雅,假装正人君子。他家邻近桂香庵,就和小尼姑印月私通。印月立誓要跟他,所积存的百两银子,都被他陆续哄骗去了。又把铜佛百余尊,零星偷着变卖了,供他喝酒。袁甫生担心事发后连累自己。就把印月暗中送到远方,蓄起头发来,然后娶回来作妾。岂知恶贯满盈,上天降罚,袁甫生忽得了急病,毒气上攻,瞎了左眼。病好后,去教场观看操练,又被流箭射中右眼,两眼全瞎,成了废人。他家本来还有些财产,自患病之后,不能出去做买卖,坐吃山空。妻子武氏,素来恨他平日做事不循道理,此时就产生外心,席卷家中所有财产,和自己喜欢的男人跑了。印月每天连饭都吃不饱,自悔自怨,也变成瞎子。于是就学会弹琵琶,把袁甫生平生的隐僻之事和自己被骗作妾的事,编成一首长歌,沿街弹唱,讨些钱物苟延残喘,也就顾不上袁甫生的饥饱了。一天,天寒大雪,袁甫生饥饿难忍,强打精神,扶着手杖要去亲戚家找口饭吃,过桥的时候,失足落到水中,没有人捞救,沉尸于冰底。到第二年冰雪融化,才漂了起来,已被鱼鳖吃了过半。印月做饭不慎失火,房屋被烧毁,无处安身,只好仍回桂香庵,请求在廊下暂住。众尼姑都骂她:“你是佛门的罪人,我辈的败类。这清静之地,怎能容你污秽?”就一起把她推出去。当夜就在柳树林中自缢而死。人们都认为这是上天的报应。


    附:江南某举人,家里很富有,却秉性贪残,淫逆无道。他死后半年,他的朋友周某也死去,一昼夜后却又活过来,对人讲说他到了阴司后,看见某举人全身被拷掠得体无完肤,骨瘦如柴。向周某哭着说:“我平生积恶如山,死后一一都受到报应,不可言,不可说,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是还有一二件事,如果现在改正了,还可稍微减轻一点我的恶报。我曾经盘算重利,逼迫人写下借票数十张,又用计陷害他人,逼迫写下田地坟舍文契数十张,都放在卧室的一个箱子中,可迅速还退给本人。我强占的几名女子,现今还在家中,可快速归还她父母。我打死的几个婢仆,骸骨埋后园厕所旁,可挖出枯骨,用棺埋葬。这样我的奇异的痛苦或许可免半刻,转世投胎可以少变几次猪狗牲畜。并恳请你告诉我儿子,家中的金帛财物虽多,却和他没有关系,财产一天不尽,祸害一日不息。可速速广积善缘,全部布施出去,虽然对我无益,对他却有好处。要是不信,你可记着我的话,某月某日,我家已经发火部发落,定会遭火灾。”他儿子诸事都一一从命,唯独不肯散财,到了那天,他家里果然发生火灾。这是康熙十三年七月的事。


    有个书生李某,善长诗文,却年过五十岁,屡试不中。于是去求卜问卦,鹤衣童子判说:“你平生喜好鸡奸,现今上帝命令给你添两个翅膀。”李某羞愧,不相信。后来也写了戒男色的文章警戒世人,希求免于堕入畜生道。后来竟发出像鸡一样的鸣叫声而死,没有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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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9 11: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91:晦腊歌舞朔旦号怒




    逞腥晦腊演千金,朔旦无端起怒心。秽物欲餐餐不得,白云罩处老僧临。




    注:自此至“杀龟打蛇”,皆不敬天地神祇之罪。晦,一月之尽;腊,一岁之尽;朔,一月之首;旦,一日之首。人当于此励志进修,乃至任情傲慢,酣歌恒舞,号呜怒叱,非朝乾夕惕之意矣。


    案:薛永年家饶于资,傲慢暴戾,仆婢畏之。时逢除夕,薛谓家人曰:“当兹令辰,若徒饮酒守岁,殊无趣味。”乃唤梨园演千金戏文,歌舞为乐,体倦方歇。早起命设供祀神,仆婢因看戏贪睡,未及陈设。薛大怒,持杖痛责之,其妻张氏劝曰:“今日元旦,君因细事顿生烦恼,似乎不吉。”薛并迁怒于妻,两相反目,将案上所供品物香烛之类一齐推倒,用足践踏,呼鸡犬食之。越数月,值夏夜,薛于水榭中披襟乘凉,忽见朱须靛发青面獠牙四鬼,持枷锁将薛带至一处,有屋数间,遍贮食物,皆臭秽不堪。众鬼令薛食之,薛曰:“秽食餧人,太上所戒,此物乌可食也?”一鬼怒以掌击其背,大痛难忍,不敢不依。乃念佛数声,方欲取食,忽见一僧从云中坠下,谓薛曰:“尔既知《感应篇》,亦知‘晦腊歌舞、朔旦号怒’乃太上所最恶乎?除夕上帝下界,考察功罪,尔不知敬畏,演千金戏,锣鼓振天,惊动御驾,犹曰愚人无知。至祀天品物,尔逞一时暴怒,踏为粉烂,以食鸡犬,罪莫大焉。屋中所贮皆尔足踏之余,罚尔食尽,转世落贫贱道中,受乌江自刎之苦。幸尔于受报之时不忘念佛,善根未泯,吾来相救,尔回逢晦腊朔旦,须诚敬虔洁。”薛叩头受教,四鬼拉住不放。僧合掌诵《华严经》,屋中秽物忽起火光,一时俱尽,鬼亦喜而释手。薛醒,背上掌击之痕青紫宛然,惧而改悔,再不敢蹈前辙矣。


    附:太仓强生,父死,悲悼不已。往龙虎山求天师荐拨,适江右一人亦荐父,各出金启醮,真人伏坛,移时起曰:“衣紫者得度,衣褐者已发蛆虫道矣。”盖江右人殓父衣紫,而强父则褐也。强泣拜问何以至此,真人曰:“姑置他罪,只岁腊啖狗肉,终年教优童演戏,即宜有此报。”强请更行忏谢,真人曰:“天律已定,虽忏无益也。”(《感应篇集注》)


    嘉兴乡绅吴姓者,家蓄歌妓,昼夜为乐,庖人每至五更不得休息。一日,歌妓有暴亡者,恍惚至殿下,闻殿上曰:“吴某彻夜酣饮,不恤仆婢,致来咒诅。灶神上奏,合行抄没其家,本人夺算,歌舞者无与,各从氤氲簿配合,令卒押回。”后果如所言。(同上)


    陈英妻赵氏,性甚悍,好斗詈,虽遇朔旦不止。一日独坐,有道者登门卖灵丹,氏曰:“丹治何疾?”曰:“服之长生。”氏买吞之,顿成瘖哑,一语不能发。(同上)




   【译文】




    注:从这一句到“杀龟打蛇”,讲的都是不敬天地神祇的罪过。晦是每月的最后一天,腊是每年的最后一天,朔是每月的初一,旦是每天的早晨。在这些时候,人应当励志进修,提升德行。如果任情傲慢,沉溺于歌舞,或者号哭叫骂,就不符合“朝乾夕惕”(意思是终日勤勉,不敢懈怠)之意。


    案:薛永年,家富于财,性格傲慢暴戾,仆婢们都很怕他。适逢除夕,薛永年对家人说:“当此良辰吉日,若单是饮酒守岁,没什么意思。”就唤来一班梨园子弟,来演千金戏文,歌舞为乐。直到身体困倦了,方才歇息。早晨起来命人摆设供品祭祀神明,婢仆们因看戏贪睡,还没有来得及陈设。薛永年大怒,拿了棍子狠狠地打他们,他妻子张氏说:“今日大年初一,你因一点小事就顿生烦恼,似乎不吉利。”薛永年就迁怒于她,夫妻反目,把案上的供品香烛之类一股脑打翻在地上,用脚践踏,叫鸡犬来吃。过了几个月,正值一个夏天的夜晚,薛永年在水榭中披着衣服乘凉,忽见朱须靛发、青面獠牙的四个鬼,手持枷锁而来,把薛永年带到一个处所,有房屋数间,里面遍地是食物,皆腐臭不可闻,众鬼命令薛永年吃下,薛永年就说:“拿污秽的东西给人吃,是太上所禁止的,这些东西怎么能吃呢?”一鬼愤怒,一掌打到他背上,疼痛难忍,不敢不依,就念了几声佛,准备捡起来吃。忽见一个僧人从云中降下,对薛永年说:“你既知《太上感应篇》,就应知道‘晦腊歌舞、朔旦号怒’,乃是太上所最厌恶的。除夕之夜,上帝下界考察人世间的功过善恶,你不懂得敬畏,却演千金戏,锣鼓振天,惊动御驾,这还可以说是你愚民无知。而你竟把供神的物品,逞一时的暴怒,踏得粉碎,以喂鸡犬,这真是罪莫大焉。房中所存食物,都是你践踏过的,罚你吃干净了,转世落入贫贱道中,受乌江自刎之苦。庆幸的是你在受报应时,还不忘念佛,说明你善根还没有泯灭,所以我特来救你。你回去后,每逢晦腊朔旦,都要诚敬虔洁。”薛永年叩头,表示要遵从他的教诲。四个鬼还不放,僧人合掌,念诵《华严经》,屋中的秽物忽然起火,烧个干净。四个鬼也很高兴,就放手了。薛永年醒来后,背上被掌击的伤痕还一片青紫,以后惧而悔改,再不敢重蹈覆辙了。


    附:太仓有个强生,父亲死后悲痛欲绝。就去龙虎山请求天师超度。正好江西也有一个人也要超度其父,就各拿出一些钱启建斋醮。真人伏于坛上,过了一会儿说:“穿紫衣的可以超度,穿褐衣的已经发往蛆虫道了。”原来江西人为父亲入殓时穿了紫衣服,而强生的父亲穿着褐衣。强生哭着拜问怎么会这样,真人说:“别的罪先不说,只是那岁腊时吃狗肉,整年里教优童子弟演戏,就该有此报。”强生请求再行忏悔以谢罪,真人说:“天律已经定下,忏悔也没有用了。”


    嘉兴有个姓吴的乡绅,家里养了很多歌妓,昼夜为乐,做饭的厨子每天熬到五更天还不能休息。一天,有一个暴亡的歌妓,恍恍惚惚来到一座殿下,听见殿上说:“吴某彻夜歌舞饮酒,不体恤婢仆,以致她们来咒诅。灶神上奏,应该抄了他的家,夺去他本人的寿算。歌舞之人没有干系,各人按氤氲簿(姻缘簿)进行配合,命令鬼卒押回去。”后来果如所说。


    陈英的妻子赵氏,性格强悍,喜欢斗嘴吵骂,虽遇上朔旦也不停止。一天,她独自坐着,有个道士上门来卖灵丹,赵氏说:“灵丹治什么病?”回答说:“吃了可以长生。”赵氏买了吃下,立刻成了哑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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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9 11: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92:对北涕唾及溺




    北为乾象独称尊,万曜森森卫帝阍。何事愚夫偏亵慢,金鞭震处失游魂。




    注:北方,乃北斗星君所居。斗极为帝车,运于中央,临制四方,掌握符器,纪纲元化,为众星之主,号为至尊。岂可秽触?况三界诸神皆南面,朝廷宫阙亦南向,人可向北涕唾及溺耶?倘或犯之,获罪非轻。


    案:庞恒新邀友结斗会,持斋诵经,极其诚敬。一日醉后忘情,解衣裸体向北而卧,夜起便溺,正对北极。忽闻乾方炮声连震,天门大开,庞惧而穿衣,方欲下拜,见一人黑面虬髯,怒目执鞭,从空而下,大声责曰:“北阙至尊,尔既联斗会,大胆污浊,知情故犯,宜加罪一等。”庞俯伏言曰:“愚人一时迷忽,以为夜间可以无拘,不意上干天怒,后当改悔,望尊神容恕。”神曰:“君子朝乾夕惕,故得无咎。蘧伯玉夜过卫宫,下车展敬,至今称之。冥冥不可堕行,夜间遂可纵肆乎?有宫门失敬之律,按罪加诛,俟彰报于人间。今姑释尔。”遂乘云而去,天门亦不见。庞自是防灾杜患,禁足不敢出门,岂知彼苍降罚,欲避不能。有尊亲在京为显官,以书招庞,庞不敢辞,遂登程赴京。无事出外闲游,过太庙,庞初到京,不知下马,急驰而过,被守庙官员获住,送刑部拟罪,照过阙不下车律杖一百,递送回籍,始知神言盖不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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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8-2019 11:4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93:对灶吟咏及哭




    惟神至公,善恶齐归于职掌;惟神至慈,良贱均赖其生成。何物狂夫,肆口玩亵。死入泥犁之狱,方称厥辜;生前神智之昏,尚从宽典。




    注:吟咏哭泣,皆不敬也。灶为司命之神,与人最亲,若对之吟咏哭泣,亵慢甚矣。此亦不必身为也,仆婢无知,主人勿禁,咎有所归。吟咏,歌唱也。


    案:民间风俗,腊月二十三、二十四两日于灶前扫地除薪,陈设酒果香烛,谓之送灶。有狂生费谅,独不信其说,送灶之夕作口号诗以嘲神曰:“人家亿万户,一家一灶神。今夕归天上,天宫何处存?敝旒遮黑面,破服积灰尘。自己穷难救,乌能福及人?”其诗极为鄙俚,彼却欣欣得意,对灶高吟数遍,呵呵大笑。费有婢名柳丝,宠擅专房,妻使之湔裙,违逆不奉命,妻怒,与之相较,费反袒婢詈妻,妻忿极,至灶神哭诉。一日,费闲坐书斋,竟夜不归寝,妻以为在柳丝房中,亦不问。次早方起,闻厨房婢仆一齐喊叫,急趋视之,见费双膝跪地,两手攀灶门以头相撞,青紫流血,撞犹不住。问之,神魂已痴,不能答应。妻命抬至主房卧下,延医用安魂定魄汤,到晚方知人事。众问之,答曰:“昨坐书房,忽见两人将我扯至灶前,喝我跪下,见一皂衣角带老人曰:‘何物小子,不明道理,辄肆狂言?惟神至灵,合之则一,分之成万,如水行地中,无所往而不在,譬如掘地得泉而曰水专在是,岂理也哉!尔诗见既胶固,语尤轻狂,无礼甚矣,至宠婢灭妻,致令在吾神座前哭泣,更为可恶。今革尔智慧,看尔还能作诗侮神否?’命左右以汤饮我,饮罢,遂昏。”费后病,虽获愈但痰注心窍,迷忽不识一字,并饥饱亦不知,虽有宠婢不能近矣。


    附:赣州有一悍妇段氏,常对灶门洗足,其姑禁之不听。灶君怒奏,一子暴卒,竟斩其嗣。(《一心普度合编》下同)


    魏氏,福建人,每在厨下诃风骂雨,灶君申奏,舌上流血死。


    近日有一妇,厌蚁上灶,举火烧之,发汤注之。生一子,二岁生蚁窠疮,死。后竟无嗣。


    孚佑帝君奉玉旨降谕《惩世褒慢灶神十二诫》:人若于灶前,犯乎咒诅律,口舌生疮脓血出。灶上犯乎敲击律,两肘拘孪生忤逆。灶内犯乎烧粪律,秽气冲天遭瘟疫。灶中犯乎煨骨律,腥臭上闻多恶疾。灶下犯乎洗足律,横生产难脚跛躃。灶门犯乎烘衣律,养育难成少子息。灶旁犯乎澡身律,厌恶神灵宗祀绝。灶下犯乎宣淫律,永世变牛天雷击。灶内犯乎烧字律,轻贱圣贤双眼瞎。灶下犯乎践食律,贫穷无赖世主乞。锅内犯乎烹生律,水溺火灾罹大辟。灶前犯乎斗殴律,荡产倾家天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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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8-2019 12: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94:又以灶火烧香




  释有金经,道有玉经。金玉虽异,总是修心。心有敬肆,功德遂分。试看冥君相待之不同,而后知灶火之不可以达馨。




  注:香,为供神之物,人神感通,必须诚洁。倘灶有秽柴,以之烧香则不虔甚矣。又如油渍纸撚,不可用以焚纸,天地阴阳诸司皆所不受。供养真武,夏勿用李,冬勿用石榴。延降一切上真,勿烧乳头香。檀香谓之俗香,月季花谓之不时花,金洞花谓之鬼花,皆当忌之。


  案:昔有一老人,姓谭名志忠,诚朴笃实,持诵《玉皇经》四十余年不倦。又有僧月朗,戒律精严,持诵《金刚经》亦四十余年不倦。二人同时被摄之冥,冥君设高座,供香花异果,请老人登位诵《玉皇经》,冥君在下跪听。诵未半卷,见两廊铁网中囚禁诸鬼皆出半身,诵至终卷,有异香从经中出,化为五色祥云,众鬼皆乘云升天。冥君合掌叹曰:“翁具此不可思议功德,异日数终,或归清微天宫逍遥自在,或享人间富贵,任翁自由,不复到此地矣。”命鬼卒以宝幢送归。乃设平座,令僧诵《金刚经》,冥君坐而听之,不甚敬重。诵毕,经中亦无香气。僧曰:“衲与老人同此持诵,而效验不一,得无《金刚经》不及《玉皇经》乎?”冥君曰:“非也,经一而已,有何高下?师欲知此中因缘,还当询诸老人。”亦命鬼使持幢送归。既苏,洁沐访而问之,老人曰:“我每诵经,必著浣濯之衣,以香水洒扫净室,然后取石中火或钻木取火烧香,启口如对上帝,若无此净火,定不敢以他火烧香,恐其亵也。”僧曰:“吾有罪矣。吾烧香常用灶下火,即此一节,吾之不敬多矣。”礼拜而去。


  附:康熙四年,松江府西门外袁太葵,端午节剖鱼肠拌饭饲猫,又将鸡肠拌入。初六日,家僮闻臭气,抛在墙外。旋往登厕,见饭粒鸡肠误入厕中,归告太葵母,母令觅担粪者,至初七日,扫除干净。下午,太葵子病,少顷太葵亦病。初九日,病未愈,梦赵元帅至曰:“汝不敬五谷,奉上帝命,执汝赴审。”太葵曰:“吾生平无过,抛弃五谷实系不知,此家僮张某所为也。”元帅曰:“罪坐家长。”遂随行如入半空。途遇一人执旗而至曰:“已赦矣,亟反。”元帅曰:“吾奉上帝勘问,无以复命,带往家堂神审理。”遂回本家。家堂神曰:“袁某生平好善,此事实坐不知,且所弃米粒已经收拾,但雷部必须经过汝家。”太葵拜求再四,元帅曰:“雷部已发,岂能中阻?汝母妻人等入我鞭下乃免。”因举鞭,袁与母、妻、子、女及张某俱从鞭下过,元帅乃去。家堂神谕曰:“汝平日早晚在神位前烧香,甚善,但汝邻右俱到神前取火,反生亵渎,须劝诫之。”言讫乃醒。本日微雨,雷声绕屋,张某亦昏迷如醉,暮乃醒。袁太葵自述。(《人鉴》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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