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报章的报道知悉,隆雪华堂文教委员会将于11月6日举办“趣味汉字营”,让小学五、六年级的学生掌握汉字的结构与汉字的发展背景。这是一项很有意义的活动。隆雪华堂文教委员会的努力,值得赞许。
今天大马的学童掌握汉字,都是通过“以文带字”的方式,逐步完成掌握的历程。这个方法有利亦有弊。“利”是避免单调、枯燥,“弊”是缺乏系统性。由文章带出的字,与其他的字之间可能没有结构上的关系,学习时须逐字确认、逐字记忆,掌握的过程较为缓慢,此其弊。但由于文章有情节、有故事,为学习的过程增添趣味性,此为其“利”。
汉字总数约五六万,但常用字只有3500,通用字则有7000。在中国小学课本的用字约3000,在大马可能略少一些。据中国语言文字学家许嘉璐说,最近这几十年来,中国各地的教育工作者在探讨最有效的“学童识字教学法”,提出了多种建议,并进行了实验。这些识字教学法包括:集中识字法、分散识字法、成群分级识字法、分类识字法、字族文识字法、“注音识字,提前读写”教学法、部件识字法等等。
笔者认为大马教育部课程司的华文组、师训大学与师训学院的华文组、大马华文理事会、董教总及全国中小学华文教师,应尝试去了解这些“识字教学法”,然后再通过比较、综合、研讨,拟订一套适用于大马国情的“汉字识字教学法”,并在师训大学、师训学院的华文教学法课程中教导,在全国中小学华文教学上实施。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邀请中国这方面的专家学者到大马来详细介绍这些“识字教学法”。
华社非常重视华文教育,而语言文字是华教的核心部分,我们应在汉语与汉字上下足功夫,与时并进,参考别人的研究成果,取人之所长,补己之所短,以确保我们的华教工作在正轨上前进。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大马的华教前辈毅然决定,在大马华文教育体系中,采纳中国的汉语拼音与简化汉字,同时也接受汉语语音的审音规范与现代规范汉字的标准。这是一项有远见、有智慧的决定。今后,我们还须在语言文字方面再接再厉,精益求精。大马大专院校中的中文系,应扮演培育华教人才的角色,开设这方面的课程,把中国最新的研究成果介绍给我们的年轻一代。只有拥有最新的资讯,积累深厚的底蕴,我们的大马华文教育才能信心十足地稳步前进。
汉字在甲骨文、金文、大篆、小篆的阶段,其形体可用许慎的六书进行分析。但到了隶书的阶段,象形意味已荡然无存,象形的线条已变成不再象形的笔画。楷书由隶书变化而来,自然也不象形了。因此,如果有人告诉你“日”、“月”、“象”、“马”这些现代汉字是“象形字”,你千万不要相信,因为中国文字学界早有定论,他们认为自汉代的隶书开始,汉字已没有象形构字形体。
那么针对现代汉字的楷书字体,我们该如何进行分析?笔者认为我们可以依据北京大学现代汉字学教授苏培成提出的“现代汉字新六书”来分析(见苏培成著《现代汉字学纲要》)。“现代汉字新六书”,指的就是:一、会意字,二、形声字,三、半意符半记号字,四、半音符半记号字,五、独体记号字,六、合体记号字。
在使用与处理现代汉字时,我们还要掌握几个重要的文件:(一)《简化汉字总表》(1986年)、(二)第一批异体字整理表(1955年)、(三)汉字部首表(2009年)、(四)现代常用字部件及部件名称规范(2009年)等。
当然,我们还要知道甲骨文并不是中国最早的汉字。甲骨文之前还有陶文,尽管陶文是文字还是符号,现在还有争议。要了解陶文的问题,或许可以读一读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研究员陈昭容教授的《从陶文探索汉字起源问题的总检讨》(收于《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五十七本第四分)。这篇论文是陈教授收集了77批出土陶文/陶符后,作出研究分析的总检讨,可说是当今最全面、最透彻的一分有关陶文的学术研究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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