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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金庸群俠傳之闖蕩江湖(七)-- 21/2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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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2016 07: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小伦1982 于 27-2-2016 06:50 PM 编辑

        第一篇           初入江湖
韓棟是一個金庸小說迷,也是電腦遊戲愛好者。這天,他興高采烈的拿出剛買回來的"金庸群俠傳"電腦遊戲,準備好好的玩一場。正當韓棟將光碟插入光盤時,不知怎麼的,眼前一黑,頓時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韓棟悠悠醒轉,左手拖著前額,喃喃的道:「啊!頭好痛啊!是不是最近K書K太兇了,所以有點恍惚了。」轉念之間,想起一件事,唸道:「我記得我在玩"金庸群俠傳"啊!怎麼突然就睡著了。」

這時候頭部還在隱隱作痛,韓棟緊皺眉頭,強作精神,道:「管他的,我得趕緊起來玩,這遊戲可是等了半年多才玩到的,非第一個破關不可。」說話之間,定睛一看,發現面前的書桌電腦什麼的,都不在了,心中一慌,道:「咦!我的電腦呢?」

正自驚疑不定,韓棟又看見自己的衣衫也變了,道:「奇怪,我什麼時候換了衣服的,我都不知道。哎!還是古裝的?」

正慌亂間,韓棟向四周望去,陌生的環境映入眼簾。那竹製的牆壁,復古的掛飾,木桌木椅,還有一只奇怪的星形娃娃,每看見一件物事,心裡的恐懼就增添幾分。這時,韓棟已整個人清醒過來,驚慌道:「奇了奇了,這兒也不是我家啊?難不成我被綁架了?」

韓棟故作鎮定,想釐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微微沉吟,道:「還是平日RPG玩太多了,做起白日夢了?」心中閃過幾種理由,但也解釋不到眼前的這種奇怪現象,唯有作此想法。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清亮的聲音,道:「非常恭喜你!」

韓棟這一驚非同小可,轉身向聲音來處望去,身子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

只見桌上那只星形娃娃,跳起來轉了兩圈,又回到桌上。韓棟一轉念間,想起某遊戲開發公司的標誌,沖口而道:「軟體娃娃!」只因它是娃娃形狀,心想叫娃娃應該沒有錯。

只聽軟體娃娃道:「非常恭喜你,你是本產品消費者中最幸運的一位。軟體世界通過多年的努力研究後,終於發展出一套完全的VR遊戲。你將親身的扮演遊戲的主人翁,在我們為你設計的遊戲世界中冒險。」

韓棟又驚又喜,道:「你說什麼?這不是在作夢吧?真正的VR遊戲?」心想:「世間竟然會有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但見韓棟半信半疑,繼續道:「不會吧?你是說,你們已經可以像電影,漫畫中的劇情一般,將遊戲設計的這麼真實?讓玩者真的身處在遊戲世界中,而不是只能操縱鍵盤,盯著螢幕看而已。」

軟體娃娃絲毫沒猶豫,道:「沒錯,這是最真實的遊戲!而且你知道嗎?你是所有消費者中最幸運的一位,因為基於成本考量,在眾多的產品中,你購買的這套,是我們生產中僅有的一套VR版。」

韓棟道:「哇塞!好險我不是買"大補帖"。」(注:大補帖就是燒錄各種商業軟體於一張的盜版光碟。這種盜版光碟因為其「內容豐富」的特性,於是被俗稱為大補帖)

軟體娃娃道:「是的,唯有尊重智慧財產權的消費者,才是最可愛的。好了,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祝你幸運。因為唯有完成本遊戲,你才能離開這個遊戲世界,回到現實的世界裡。」

韓棟聽軟體娃娃要告辭,心中還有許多問題未解,急道:「等會等會。」頓了頓,順了一口氣,繼續道:「你不給我一點提示嗎?」

軟體娃娃臉上表情依舊,或者說永遠不會更改,道:「難道你沒先看說明書嗎?」韓棟道:「抱歉!我不習慣先看說明書的。」心想:「RPG遊戲就是練功解任務,升級拿裝備,打大魔王後通關,誰會去看什麼說明書。」

軟體娃娃道:「你們這些人都是這樣的,自以為厲害,都不看說明書。」此時的韓棟只想得到軟體娃娃的提示,不想得罪它,於是道:「好啦,下次我一定會先看,麻煩給點提示,比如說,這遊戲的目的是什麼?」軟體娃娃語速依舊,道:「這要留給你自己到遊戲中去找尋,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

「不過什麼?」韓棟情急之下,這句話就衝口而出了。但聽軟體娃娃道:「不過我還是給你一點提示。」聽到這裡,韓棟的心頭一喜,心想終究還是得到了提示。

「遊戲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你必須先找到他。這個人懂的東西非常的多,你找到他後,就可以明瞭到遊戲的大概及其目的了。而且也唯有先找到他,遊戲中的許多場景才會打開,讓你可以進入。在此之前,你所能去的地方只有客棧以及他家和這兒。所以你得趕快找到他。」

韓棟道:「這個人是誰?」軟體娃娃道:「什麼都跟你說的話,遊戲還有樂趣嗎?」韓棟一下子急了,道:「這……」一時說不出話來,心想:「乖乖不得了,天下之大,這個人要到哪兒找去?」

但聽軟體娃娃繼續道:「別擔心,遊戲才剛開始,不會太難的。等會出了這裡後,到對面的客棧打聽一下就有消息了。不過可別忘了這遊戲的背景是古代,所以注意一下你的言談舉止。」聽到這裡,韓棟才放下心頭大石,鬆了一口氣。

「對了,忘記告訴你,本遊戲是採有死亡的設計,所以,願主保佑你!」韓棟一聽,背脊涼了半截,道:「我最怕的就是這樣了!都什麼年頭了,還設計這種死亡制的遊戲。你們喜歡復古啊!」見韓棟驚惶失措的,軟體娃娃安慰道:「別怕,這房內為你準備了一些基本物品,都放在各種箱子中。這其中有些藥丸,在你生命垂危時可以派上用場的。另外,你身上好像有些東西是從現代帶過來的,也可以派上用場。而且看你的資料,似乎也會一點拳法,沒問題的。」

韓棟道:「什麼拳法,我只會"野球拳"!」心想:「這剪刀石頭布的玩意兒,真的可以闖蕩這遊戲裡的江湖嗎,而且我身上的雞精什麼的,真能派得上用場?不管了,既然軟體娃娃都這樣說了,那就帶在身上吧。

軟體娃娃不知道韓棟在想什麼,心想也該告辭了,道:「好了,不能再說下去了,遊戲設計者叮嚀過我,話不能說太多,否則會犯了遊戲的大忌,俗話說,好GAME不多話。BYE!BYE!」不等韓棟的回答,就退了下去,變成一只普通的娃娃。

韓棟見它不再說話,就在屋子中翻箱倒櫃的,將所有的銀兩,藥物都帶走,心想都是自己初入江湖必備的東西,有了這些,心才能安定一些。回想剛才軟體娃娃的話,原本躍躍欲試的心情頓時變得蕩然無存,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房子。


出得屋來,就見到了對面的客棧,韓棟心想:「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就儘最大的能力去尋找離開這世界的方法吧。」打定了主意,韓棟就往那客棧走去。

一到河洛客棧,韓棟就自言自語道:「這裡就是武俠小說中常提到的客棧,快進去找店小二打聽消息。」於是,韓棟就三步併作兩步的跑進客棧,只見一人笑容滿面的迎來,道:「客倌,你要吃飯還是住宿?」

一聽到"客倌"兩字,韓棟精神為之一振,笑道:「客倌?你是店小二!你是店小二對不對!你一定有什麼線索可以告訴我,對不對,快告訴我!玩RPG我最拿手了,只要找到你們這種人,就一切搞定!快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做,給你一些小費,然後去找某一個人,對不對?」

那店小二被韓棟的一番胡言亂語搞得莫名其妙,頓時無名火起,怒道:「哪裡來的瘋子,不吃飯就到別處去,不要在這瘋言瘋語的,影響大爺我做生意。」說完掉頭就走。

韓棟兀自不死心,伸手拉住店小二,摸出身上的1兩銀子,交到店小二的手裡。店小二見到銀兩,滿臉堆笑道:「我說大老爺,你這是幹什麼來著,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下來,小的一定給你照辦。」

韓棟心想:「哼!我就知道這招有用。」隨即道:「我不要別的,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就行了。」店小二心裡一怔,大大的不解眼前這位少年的用意,道:「我說大老爺!你要我說什麼呢?我又不是南賢北丑,肚子裡沒啥東西啊!」

韓棟在想,他們兩人之一可能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個人,於是問道:「南賢北丑?他們是誰?」店小二露出異樣的眼光,道:「南賢北丑你都不知道,大老爺肯定是外地來的。」韓棟心想:「我才剛進入這個遊戲世界,不知道又有什麼稀奇的?」但這番話又不便說出來。

只聽店小二繼續道:「南賢指的是一位很有知識的老者,江湖上傳言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武林中的事可說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因他居處嶺南,大家就尊稱他為南賢。」

「而北丑呢?據說他從前是個戲子,平日瘋瘋癲癲的,一逢人便說他知道很多武林中的秘密。說也奇怪,聽過他話的人,有的人大罵他是胡說八道,有的人卻說他奇準無比,因為他住在塞北,行為又瘋瘋癲癲,所以大家就戲稱他為北丑。」

韓棟點了點頭,心想:「南賢?北丑?軟體娃娃說我要找的人知道很多事情,想必應該是這個南賢了。我看先去找南賢問問看好了,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於是道:「那麼南賢住的地方怎麼走?」

店小二道:「那簡單。出了本店後,順著小路一直往西南走就對了。這時間嘛,因為有一段路程要走,所以走久了可能會有點糊塗。不過還好,快到南賢住處的時候,路上有一個特殊的圓形記號,蠻好認的。」

韓棟大喜,道:「小二哥呀!還說你肚子裡沒啥東西,我看你是真人不露相。」店小二聽他這樣說,知道自己所說的只是皮毛,江湖中人人都知,心中倒也有幾分歡喜,道:「哪裡!哪裡!這些都是道聽塗說來的,幹我們這一行的沒什麼,罩子放亮,耳朵張大就對了。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去幹活了,否則又會被老闆訓。」說完就轉身走了。

韓棟問出了消息,正欣喜的走出客棧,一瞥眼間見到一位衣著光鮮的少年,肩膀負著一個青色大布袋,神采奕奕的站在客棧外,心想:「剛才匆匆進入客棧時就見到了這人,只因急著打聽消息而不加理會,看這人的打扮應是一位很特別的人物,我應當去會一會他。」

正想著,韓棟已向那少年走去,問道:「這位兄台如何稱呼?」那少年卻不回答,只道:「來,來,來,來看看有什麼需要的,我這應有盡有。這位小哥,我小寶賣的東西價錢絕對公道。」

韓棟心頭一震,心想:「小寶?莫非此人就是韋小寶?沒想到我第一位遇上的小說中人物竟然是他,更想不到的是,堂堂鹿鼎記的男主角在這遊戲世界中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而已。」當即隨口說道:「哇!你這好多東西,小寶兄,你真有辦法。」

小寶笑道:「哪裡哪裡,小爺過獎了。我的功夫不好,要在這江湖上混,只得想辦法到處弄點好東西,在各地客棧兜售,以此維生。」

韓棟深怕自己認錯了人,再次問道:「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小寶笑道:「我叫韋……」,頓了頓,道:「別那麼彆扭,你就叫我小寶好了。」聽到這裡,韓棟心裡吶喊了一聲:「果真是韋小寶!」但聽韋小寶繼續道:「記著,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到各地的客棧找我就對了。不過我不一定會待在那個客棧,你得碰碰運氣。」

韓棟連聲答應著,心想自己暫時不缺少什麼,身上的銀兩也不多,就向他告辭離去。韓棟一邊走一邊想:「不知道他的那件寶衣,那把鋒利的匕首,那把火槍,是不是都有售賣呢?改次就到各地客棧找他去,目前還是先到南賢那邊探探消息吧。」


出了客棧,韓棟就跟著小路一路向西南走去,走了一段時間,果不其然,見到了那特殊的圓形記號。記號旁有一間小屋,走進屋裡,碰見一個白髮白鬍子的老者,想必就是南賢,韓棟也就上前拜見。

南賢見韓棟走來,笑道:「少年人,你終於來了,老朽已等候多時。」韓棟也不驚訝,道:「你知道我要來,這果然是個安排好的遊戲。」

南賢似乎聽不懂韓棟的意思,道:「遊戲?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場的戲,不是嗎?不過,這是不是安排好的遊戲,老朽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有人似乎知道你要來罷了。」

韓棟感到奇怪,道:「有人知道我要來?是誰?是誰知道我要來!」說到最後,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

南賢也不慌張,只淡淡的道:「三十年前,武林中冒出來一個言談舉止都很怪異的年輕人,對了,就像你一樣。他口口聲聲說他來自另一個世界,叫什麼"未來"的。」

韓棟大吃一驚,心想:「有人來過這個遊戲世界?軟體娃娃不是說這是唯一的一款VR遊戲嗎﹖先問出這人在哪裡要緊,或許可以問出離開這裡的辦法。」便語速加快的道:「他在哪裡,快告訴我,我要見他。」

南賢搖了搖頭,道:「他已經不在了,恐怕閣下找他不著。」韓棟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顫聲道:「什麼?他已經死了?完了,完了,我離不開這個鬼地方了。」見韓棟不知所措的樣子,南賢揮揮手示意他冷靜下來,道:「閣下切莫驚慌,他並非真的死了,而是憑空消失了。據他的說法,是回去了。」

韓棟一聽大喜,道:「回去了,他怎麼回去的?」

南賢道:「話說起來就長了!當初這位年輕人,起先武功也只是平平,但後來不知有什麼機緣,練成絕世武功,連連打敗武林各大高手,技壓群雄,成為武林中一個不敗的神話。除了一身蓋世武功外,此人也有另一個雅好,就是喜歡舞筆弄章。據說在這些年間,他遍遊各地,寫下所聞所見,最後完成十四部作品。」

韓棟道:「十四部作品?」心想:「這難不成說的是金庸?」

南賢道:「這十四部作品在他要離開前曾放在個極隱秘的地方,供每一屆的武林盟主保管,但在他離去後不久,一些野心家就聯合起來,將這些書籍盜了出去。因為大家都懷疑這十四部書,其實就是記載他絕世武功的秘笈。」

韓棟心想:「這些人將小說當成武功秘笈,甚是可笑。」

只聽南賢繼續道:「在經過一陣你爭我奪,天昏地暗的殺戮後,十四部書現今也不知流落到何處了。大家只記得他曾經說過的二句話,據說跟這十四本書有極大的牽連。」

這時,韓棟早已猜到或許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兩句,但不便說破,就問道:「那二句話?」南賢想了想,道:「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

韓棟心下大喜,自己果然猜中了。但轉念一想,卻還沒說到該如何離開,便問道:「說了這麼多,我到底要怎麼回去呢?」

南賢捋了捋鬍子,道:「說實在的,老朽也不知道,但是老朽知道的是,他離開時的地點是在原先保管十四部書的聖堂,到那裡去可能會有點眉目。」韓棟道:「聖堂又在何處?」

南賢笑了笑,道:「那只有武林盟主才知道了。」韓棟道:「武林盟主?」心想:「該不會只有當上武林盟主,又找齊十四本書,才能離開這裡吧。」想到此處,不覺倒抽了一口涼氣。

南賢道:「是的,每年在華山頂上都會舉行一場武林大會,大家都稱之為華山論劍。會中大家以武藝決定高下,爭奪那武林盟主的寶座。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參加這場盛宴,唯有聲望到達一定程度的人,才會被邀請。」

韓棟沉吟半晌,道:「那你又如何知道我會來?」南賢微微一笑,道:「是那個人告訴我的。韓棟大奇,心想:「怪了,那個人又如何知道我會來?」

「在要離去的前一晚,他來到我這裡,告訴我他隔天要前往聖堂,離開這個世界。而將來有一天,或許會有個跟他一樣的人來到這裡,要我必須盡全力的幫助此人。這就是為什麼我知道他離去時的地點,以及知道你會來的原因了。」

韓棟點點頭,道:「你要如何幫我?」南賢得意的道:「我所有的就是智慧了,所以我只能告訴你一些我知道的事。不過你每次必須用一顆智慧果來交換,證明你修練的成績。」

韓棟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心想:「智慧果和修練成績會有什麼干係,而且我哪知道用智慧果換來的事情會是怎樣的情報?」

正當韓棟在胡思亂想之際,南賢突然想起件事,道:「對了,金先生留了一樣東西給你,就在那邊的櫃子裡,說對你旅程有很大的幫助。」韓棟心裡一怔,道:「你說他姓金?」到了此刻,韓棟更認定了那個人便是金庸。

南賢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連忙道:「什麼金,我有說嗎?」隨即乾咳了幾聲,繼續道:「該說的我都說了,祝你旅遊愉快。下次來記得帶智慧果。」

韓棟答應了一聲,心想正好身邊有幾顆智慧果,是從自己在這遊戲的家裡帶出來的,何不試試看效果如何。韓棟打定了主意後,從包裡拿出智慧果,交給了南賢。

只聽南賢道:「據說"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這十四字各是那"十四天書"書名的第一個字,你可以此為線索去找。」

韓棟心想:「哎呀呀!這個情報我還需要你來告知嗎?豈不是浪費了一顆智慧果?」轉念間,想起這智慧果除了這一用途之外,應該就沒別的用處,可也說不上是浪費。略一思考,韓棟心想也許可以得到更多的情報,於是便將第二顆智慧果給了南賢。

但聽南賢道:「東北雪地中,有一名為胡斐的年輕男子。他的外號叫做"雪山飛狐",剛好與十四天書中的"雪山飛狐"一書及"飛狐外傳"一書有著極大的相似之處。或許你可以上關外找此人問個究竟。」

聽到這裡,韓棟才知道南賢所給的,是十四天書下落的情報,心下也釋懷了不少。眼看自己身上的智慧果不多,所幸自己對於十四天書還有一定的了解,韓棟遂打算先自己找找看,實在不行再向南賢查詢。

於是,韓棟打開南賢身旁的櫃子,取出金庸所留下的羅盤,尋思:「這到底有什麼作用啊?那上面的數字,難道是座標嗎?」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韓棟已將羅盤收入了包裡。


出得南賢居,韓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想:「從現在開始,我就正式踏入了這個江湖,以後要走的路可長著。」想起南賢所說的話,深知南賢嘴上雖沒有說,但是收集全部十四本天書就是遊戲中的首要任務。

這十四本書,韓棟是曉得的。"飛雪連天射白鹿"指的是飛狐外傳、雪山飛狐、連城訣、天龍八部、射鵰英雄傳、白馬嘯西風、鹿鼎記七本書,而"笑書神俠倚碧鴛"就是指另外七本,即笑傲江湖、書劍恩仇錄、神鵰俠侶、俠客行、倚天屠龍記、碧血劍及鴛鴦刀。

韓棟心想:「這些書會在哪裡呢?剛才南賢提到過,雪山飛狐及飛狐外傳和住在塞北的胡斐有關,即使書本不在他身上,想必也是個關鍵人物。」韓棟猜想書中的主角必定和書本的下落有密切的聯繫,這時忽然想起韋小寶來。

「不知韋小寶知不知道鹿鼎記的下落?總不會用銀兩就能買得到吧。」韓棟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可笑,心想不如去找他問問看。

這時,韓棟又想起軟體娃娃所提到的死亡設計,心中不禁一寒,心想:「如今我的武功平平,還是不要到處亂走的好。或許我該找上幾個夥伴同行,一路上也有照應,即使遇上了戰鬥,也有幫手相助。」

說走就走,韓棟便沿著原路向河洛客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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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2016 08: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篇           無量玉像
  
韓棟回到河洛客棧,韋小寶已經不在了,心想:「尋找天書一事並不急在於一時,如今我初入江湖,應該找個門派拜師學藝才是。」

「在眾多門派之中,少林武功最為高深,但須剃度成為和尚,並不適合我。而武當派最是一派正氣,料想應該不會為難我這個不會武功之人。」沉吟半晌,韓棟決定到武當派拜師,只不知武當派在哪裡,心想跟著小路走,應該就可以找得到。

於是,韓棟跟著小路一路走到西南,折而向北繞過長江,來到了中原,終於找到了武當派。進入武當派,只聽守門的武當弟子道:「歡迎閣下來到武當山,請隨意參觀,若有武學上的疑惑,可與家師討論,家師定樂於與各位聊聊。」

韓棟心想:「武當派的氣派果然不同,看來我是選對了地方。」當即加快腳步,來到大廳,見到一位老者,心想應是張三豐,便上前拜見。

韓棟拱手作揖,道:「前輩就是張三豐太師父嗎?晚輩叩見。」張三豐回了禮,道:「正是老朽。」

韓棟心下大喜,道:「晚輩實在榮幸萬分,能見到張前輩。要知道我們那裡的人,對大師十分的推崇,可說是我中國武林史上,一位承先啟後,繼往開來的大宗師。」韓棟一喜之下,將這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都說了出來。

但張三豐卻不以為意,道:「哪裡,哪裡。不知小兄弟是打哪來的?」

韓棟道:「說起來大師可能也不懂,因為你們現在的人可能無法理解,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在那裡,你們這些人的事情都只是一個傳說。」面對和顏悅色的張三豐,韓棟自然而然的吐露了實情,但轉念一想,微覺不妥,看了張三豐一眼,韓棟繼續道:「我這樣說,前輩大概也聽不懂吧!」

張三豐沉吟片刻,道:「我記得在我年輕時,曾與先師覺遠遇見一個奇人,你的話似乎與他相似。」韓棟眼睛一亮,道:「你也遇見過他呀!我也是聽人家談起過他的事情,才想找尋一些東西,看是不是對我有些幫助。」

張三豐道:「小兄弟提的是幾本書吧。」韓棟又驚又喜,道:「前輩也知道十四天書?不知道前輩是否知道這些書的下落?」張三豐道:「老朽淡出江湖已久,所以並不太清楚這些書的下落。小兄弟似乎急於獲得這些書?」

韓棟點頭如搗蒜,道:「這些書對我的未來有很大的幫助,所以我急於找齊這些書。無奈江湖上的人一直以為這些書是什麼高深武功祕笈,所以在一番激烈的你爭我奪下,不知這些書現今流落到何方了。但據我的了解,這些書並不是什麼武功祕笈。」既然提到了十四天書,韓棟更希望可以從這裡得到一些線索,而張三豐又見過金庸,於是將一切如實道來。

張三豐微微點了點頭,道:「其實練武原本只是一種強健體魄的方法,但如今的人都拿它做為一種爭強好勝的工具,實在是一種錯誤的觀念。」說完,張三豐嘆了一口氣,表示對這件事的無能為力。

韓棟想起自己是來拜師的,接口道:「但我覺得武功有時也蠻有用處的。像我在江湖行走的過程中,若沒有高強的武功,可能老早就掛了。」

張三豐搖了搖頭,仰起頭來,道:「唉!若是人人都不比誰的武功高強,世上不知會少了多少殺戮。」韓棟道:「但有時練武對人來說,也是會讓人著迷的,就好像棋奕一般。只不過在武功的印證上,較容易造成身體的傷害。」

張三豐覺得韓棟說得有理,點頭道:「練武之人,除了外在的身體力求強健外,其實更重要的是練武者的心。練武者要能克制自己的好鬥慾望,以及常保一副俠義心腸,除惡仗義,濟弱扶傾,將武學用到該用的地方,這才是練武的真諦。」

韓棟向張三豐敬了個禮,道:「前輩說的極是,晚輩將永記在心。」張三豐望了韓棟一眼,覺得眼前這少年是個可造之才,便道:「你在江湖闖蕩的過程中,若能維持俠義的心,老朽倒是願意跟你切磋切磋武學,看看能不能對你有些幫助。」

韓棟一聽,知道張三豐願意給自己機會,幸運的話,或許會傳授幾招武功,頓時喜不自禁,道:「真的嗎?能得到前輩的指點,晚輩將一生受用無窮。」但聽張三豐又道:「記著一件事,習武之人要常保有一副俠義心腸。」這說明了如果韓棟做了什麼惡事,有違俠義之道,張三豐將不會指點韓棟武功。但如果韓棟做了許多俠義之事,張三豐則會傾囊相授。

韓棟見機不可失,拱手請求道:「還望前輩指導。」

張三豐讓韓棟演示了自己所會武功,就發現他武藝低微,只覺他資質不錯,略一琢磨,便將梯雲縱心法傳授給他,並交代他好好學習。

韓棟謝過張三豐,便告辭下山。到了山下,韓棟決定先回家休息,再出發到各地尋找夥伴同行。


在家睡了一覺醒來,韓棟就帶著梯雲縱心法,真正開始了他的旅程。他先走到附近的鏢局,只盼能遇上願意一起同行的夥伴。

走進福威鏢局,並沒見到任何人,韓棟心想:「奇怪,這麼大的鏢局,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於是,韓棟在鏢局內亂走,終於在右邊的廂房中見到一個人在練劍,心想:「他就是林平之嗎?」便上前問道:「請問一下,你們鏢局不做生意了嗎?怎麼沒半個人影。小爺我有些珍貴的寶物還想找你們保呢!」為了探聽消息,韓棟韓真會胡扯一番。

那青年停下手來,望向韓棟,滿臉哀怨,道:「這位公子,非常抱歉,今天本鏢局不做生意。」

韓棟心想:「不做生意?是被青城派滅門嗎?待我仔細問來。」便故作生氣,怒道:「開了鏢局卻不做生意,你這"福威鏢局"的招牌是掛假的啊!叫你們總鏢頭出來!」

那青年見韓棟發飆,自己原就心情不好,怒火頓時昇上來,吼道:「說不保鏢就不保鏢,你在這大呼小叫個什麼勁。」說完,將手上的長劍刺將過來,韓棟唯有施展梯雲縱心法躲過。

那青年又向韓棟攻了過來,兩人頓時鬥在一起,最終,那青年被韓棟打敗了。

為了讓那青年吐露出實情,韓棟故意激他一激,便道:「我看福威鏢局的武功也稀鬆平常,鏢還是不要給你們保比較妥當。」

那青年悲從中來,口上仍自不服氣,道:「哼!要不是我福威鏢局被青城派的人大舉入侵,家父被抓,家母被殺,其他的鏢師死的死,逃的逃,否則……」說到此處,再也忍不住,眼角已滲透出些許淚光。

韓棟心裡倒生出幾分同情之心,但只差一步就能確定此人身分,便道:「這麼慘?你們是走失了人家的鏢,還是怎麼樣得罪了青城派?」語氣已緩和了不少。

那青年眼泛淚光道:「聽我父親說,先祖林遠圖曾打敗過青城派掌門長青子,所以今天他們是來報復的。」韓棟心想:「此人是林平之絕對沒錯,但青城派入侵福威鏢局,主要是因為覬覦林家的辟邪劍法才是。」但見林平之孤苦無助的樣子,頓時滿腔熱血,道:「怎麼如此可惡,小爺我看不過去了。」

林平之望著韓棟,臉上盡是乞求的神色,道:「少俠武功高強,請少俠幫我救出家父,我林平之這輩子願做牛做馬服侍你。」說完隨即跪倒,韓棟趕忙將他拉起,只聽林平之又道:「若少俠願意幫忙,我福威鏢局中的任何物品,少俠都可隨意取用。這其中還包括了一本松風劍譜,是我從青城派那幾個小賊身上偷來的,想研究看看他們的劍招上是不是有什麼破綻。」

韓棟想也沒想,衝口而道:「說這麼多做什麼,我就幫你上青城派看看好了。」林平之感激的點了點頭,走進左邊的廂房取出松風劍法和谿山行旅圖,交在韓棟手裡,又給了韓棟一些銀兩,這才轉身繼續練習劍法。

韓棟將全部東西收進包裡,心想也不便打擾,就告辭而去。

出得福威鏢局,韓棟心想:「還是先將自己的武功練高,再去青城派打探消息好了。」於是,又繼續他的尋找夥伴之旅。

韓棟走了一段路,來到了田伯光居,心想:「這個田伯光好色成性,到頭來也算是笑傲江湖中的一個可憐角色。」邊走邊想,頃刻間就已經走進田伯光的房間。

一入房門,韓棟就見到田伯光的胯下懸吊著一桶水,正自"練功",訝異之際上前問道:「兄台,你在幹什麼,"那兒"不會痛嗎?」

田伯光緊皺眉頭,提氣道:「我在練門神功,痛也得忍。要知練完之後,我就是武林中最強最猛的人。」韓棟心想:「到頭來還不是被不戒和尚割去。」當下不便多說,便笑道:「原來如此?還有,你家怎麼有張這麼大的床?」

田伯光大笑了一聲,道:「床大好辦事啊。」韓棟心想:「就像韋小寶在楊州麗春院所辦的事嗎?」當下心裡暗笑了一聲,卻裝糊塗道:「辦事,辦什麼事?」

這下田伯光笑得更大聲了,道:「我田伯光會辦什麼事,當然是神仙做的事。有這麼大的床,才可以同時搞五、六個妞,真爽。過些時候,我要再去抓些俏妞,到時兄弟想不想一起來爽啊?」

韓棟心想:「這個田伯光的好色程度可真讓人乍舌,看樣子和笑傲江湖這本書應該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該不該邀他同行呢?人稱他為採花大盜,只因他那無法抑制的色心而起,如帶他同行,還可以幫他收斂一些。更何況令狐沖也交了他這個朋友,我何不仿效令狐沖呢?」

韓棟沉吟良久,終於決定邀他同行,為了投其所好,便道:「原來兄台有此雅好,與在下不謀而合,不妨咱倆一起結伴,在這江湖中好好的爽他一爽。」

田伯光見韓棟也挺爽快,當即答應了,道:「好!你這兄弟一點也不做作,不像其他假正經的傢伙,只會以名門正派自居。要知做那檔事是人心本能的慾望,何必刻意去掩飾呢?我喜歡你,我們就一起去遊戲人間。」說罷,拾起狂風刀法秘笈,帶了幾顆金錢鏢,說走就走。

韓棟心想:「你這話倒也不無道裡,有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在暗地裡幹些污濁勾當,倒比不上那些所謂的邪派般光明磊落。但說起人心本能的慾望,強迫對方就範就不如到妓院尋歡來得正氣些了。」

田伯光待欲與韓棟出門,突然想起一事,走進廚房,取出一把刀,交在韓棟手裡,道:「這把鴛刀,大哥著實不知道什麼來歷,反正大哥也用不著,就當作送給兄弟的見面禮吧。」

韓棟一見那刀,心下大喜,尋思:「這是鴛鴦雙刀中的其中一把,必定和鴛鴦刀這本書有莫大的干係,且讓我好好保存為是。」當下謝過田伯光,同行出發。


兩人來到大理的高升客棧,韓棟一眼就見到了韋小寶站在客棧外,就快步走向前去,向韋小寶問好。韋小寶依舊展示自己所販賣的商品,完全不提鹿鼎記的事,讓韓棟頓時感到失望,難不成鹿鼎記的線索就此中斷?

此時韓棟只得在心裡安慰自己道:「韓棟,你不能就此放棄,一定會有其他線索的。」轉念間,就與韋小寶告辭,和田伯光走入了客棧。

進入客棧,就見到一位溫文儒雅的少年,樣子有點獃,獨自一個人在那喝酒,韓棟便上前問安,道:「這位小哥,我初到此地,不知這附近有哪裡好玩的。」

那少年微笑道:「我聽人家說,西去有個無量山,風景清幽,在下也正準備前往一遊。」一聽到無量山,韓棟想起段譽來,便問道:「不知兄台如何稱呼,怎麼一人在外遊蕩?」

那少年道:「在下姓段,單名一個譽字。其實,我是從家裡面逃出來的。」

韓棟問道:「你幹麼要從家裡逃出來?」段譽露出苦惱的眼神,道:「爹爹要教我練武功,我不大想練。後來他逼得緊了,我只得逃走。」韓棟繼續問道:「你爹爹教你什麼武功?」段譽道:「叫什麼六脈神劍的。」

韓棟心想:「段譽啊段譽,你身上的六脈神劍,可說是絕世武功啊!」隨即問道:「這武功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為什麼不肯學,是怕辛苦嗎?」

段譽喝了一口酒,道:「辛苦我才不怕呢。我從小手受了佛戒,這十多年來,我學的都是儒家的仁人之心,推己及人。佛家的戒殺戒嗔,慈悲為懷。忽然爹爹要我練武,學打人殺人的法子,我自然覺得不對頭。」

韓棟心裡暗暗好笑,道:「可是如果你不會武功,看見有人被欺負,而你又想救他時,怎麼辦?」顯然段譽並沒想到這一點,沉吟了一會,道:「那我會大大的曉諭他一番,不許他們這樣胡亂殺人。要知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兇殺鬥狠,有違國法,若叫官府知道,大大的不妥。」

韓棟心想:「這小字似乎有點秀逗,這世間那有惡人聽道理之理。既然遇見了他,該當邀請他同行,也順道去無量山看看。」便道:「不知兄台是否願與我同行,前往那無量山一遊?」段譽喜道:「好啊,有個人作伴,路上也有個照應。」說完,付了酒錢,即便動身。

三人走到門口,忽聽得有人說道:「賞善罰惡兩使即已出巡,江湖上任何幫會門派都難逍遙。」一回頭間,見有三名師兄弟打扮的青年在談論著。韓棟心想:「賞善罰惡?也不知他們有沒有俠客行這本書的下落。」於是,就停住腳步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只聽另外一人道:「老李,若是掌門師叔奉命而去,那便如何?」老李道:「自是有去無回。過去三十年中奉命而去俠客島的那些幫主,總舵主,掌門人,又有哪一個回來過了?」

韓棟心想那俠客行定在那俠客島上,情急之下插口道:「那俠客島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各掌門都一去不回?」話音未落,韓棟就暗暗自責,自己的這個衝動壞了事,已無法繼續打探消息了。

果不其然,那老李厲聲道:「小子,別偷聽別人講話。」說完便將韓棟趕走。


韓棟無奈,和兩個同伴出得客棧來,向西而行。過了不久,三人來到了無量山,見到一個山洞,都說要進去探險。

那洞中漆黑一片,三人靠田伯光打著火折向前而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見到山洞中有一個女子雕像,容貌清麗,腳下還有一個蒲團。

韓棟道:「這雕像中的女子倒也美麗。」一撇眼間,見到寫得有字,便繼續道:「咦!這下面寫者幾個字。」三人借火光一看,原來寫著:嗑首千遍,供我驅策,遵行我命,百死無悔。

韓棟和田伯光均想:「神經病,誰要對著個石像磕頭。」哪知段譽一見這雕像,倒似著了迷般,叫道:「神仙姊姊,小生段譽今日得賭芳容,死而無憾。姊姊在此離世獨居,不也太寂寞了嗎?」

韓棟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段譽道:「段兄,你該不會在跟這玉像說話吧。」心想:「這人真是獃得可以。」隨即轉念一想,段譽對這玉像的著迷程度本就該如此,如非親身所見,還真想像不到段譽的癡迷程度竟然如此之深。

段譽並不理會韓棟,自顧自的對玉像道:「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

韓棟心想:「這書獃子還吟起詩句來了,可真讓人受不了。」望向田伯光,也是滿臉不解。但聽段譽繼續道:「神仙姊姊,你若能活過來跟我說一句話,我便為你死一千遍,一萬遍,也如身登極樂,歡喜無限。嗑首千遍,原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段譽說完,對著玉像嗑起頭來。

韓棟一驚,道:「兄弟,你幹麼?你真的要嗑一千下呀!」段譽並不理會,兀自邊嗑頭邊口述著次數。」

韓棟心想:「照這樣下去,段譽應當會將蒲團給嗑破,露出當中所藏之武功秘笈,搞不好天龍八部這本書也會在這其中。」因此也任由段譽而去,不再勸阻,心中倒多了幾分期待。

過了良久良久,段譽好不容易嗑了一千下,嗑得頭暈腦漲的,勉強撐著身子站起。韓棟走過來看了蒲團一眼,向段譽道:「兄弟,你還真嗑了一千下,你的頭還好吧。你看,蒲團都被你嗑破了。」

段譽隨著韓棟的手指望向蒲團,似乎發現了什麼,一邊將之取出,一邊道:「咦!這蒲團中似乎藏有一個綢包,這上面還有寫字。」只見上面寫著:汝既嗑首千遍,自當供我驅策,終身無悔。此卷為我逍遙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時,毋須用心修習一次。

段譽隨即打開綢包,拿出武功秘笈,道:「這裡面好像有兩本冊子,一本叫北冥神功,另一本叫凌波微步。」心想:「我不想學武功,可是神仙姊姊的命令焉可不遵?我向他嗑足一千個頭,便是答允供他驅策,奉行他的命令。我就先看看書上寫些什麼。」隨手翻開北冥神功,喃喃的道:「窮髮之北有冥海者……」

韓棟心想:「這唸的不就是莊子的逍遙遊嗎,如此也能練功?」正自感到奇怪,卻聽段譽唸道:「北冥神功係引世人之力而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語云:百川匯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互浸,端在積聚。此手太陰肺經為北冥神功第一課。」聽到這裡,韓棟才知段譽唸的只不過是北冥神功的說明,接著才是練功法決。

段譽又道:「這上面還附有一些穴道圖,上面有條綠線……」看著穴道圖上的綠線,內息不由自主的跟著圖中所示運轉,段譽已在不知不覺中修練起北冥神功。看了許久,段譽突覺體內有點熱熱的,北冥神功第一課在此刻已修練成功。

段譽又抄起另外一本冊子,道:「另外一本凌波微步中,上面畫著好多腳印,而且還註明著一些易經中的方位,正好前幾日剛鑽研過易經,這看起來容易多了。」說完,段譽便照著書上所記步法,在洞中較寬敞的地方走動,修練凌波微步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段譽終於將兩套武功練成,對著玉像道:「神仙姊姊,你吩咐我朝午晚三次練功,段譽不敢有違。」韓棟也替他高興,道:「段兄想通了,肯練武了。」說完拍了拍段譽的肩膀。

但聽段譽又道:「但今後我會對人加倍客氣,別人不會來打我,我自然也不會去吸他的內力。至於這凌波微步,我更要用心練熟,眼見不對,立刻溜之大吉。」

韓棟心想:「你總是抱著王語嫣溜之大吉,全靠這門功夫啊!而這個北冥神功,倒是別人自動的將內力傳送給你。」眼見已在洞中消耗許多時間,便道:「隨便你了,我們走吧。」

田伯光正自無聊透頂,聽到韓棟如此說,立刻精神一振,站起身來。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蛤蟆的叫聲,韓棟身子跳了起來,立刻祈禱著別遇上莽枯朱蛤為是,催促同伴應當馬上離開該地。

韓棟臨走前向那蒲團看了看,裡面已經沒有任何物件,心想十四天書果然不會這樣容易就能得到手。

三人跟著原路往回走,快到門口之際,突見一隻蛤蟆擋在眾人面前。韓棟大吃一驚,喊道:「哇!這是什麼怪物。」段譽跟著道:「難道……難道竟是傳說中的萬毒之王莽枯朱蛤,小心點!」聲音已是充滿恐懼。

韓棟暗暗叫苦,心想怎麼會遇上了這隻毒蛤,只能硬著頭皮和它戰鬥了。所幸田伯光武功高強,和莽枯朱蛤纏鬥在一起,絲毫不露下風。段譽則施展凌波微步,伺機遠攻,消耗莽枯朱蛤的體力,韓棟武藝低微,只有在一旁支援的份。

三人終於合力將莽枯朱蛤打敗。此時,韓棟心有餘悸,道:「真是好險,差點就變成了癩蛤蟆的晚餐了。這會換我來頓三杯田雞。」說完,就提議大伙兒把莽枯朱蛤給分食了。

不過,段譽和田伯光說什麼也不肯,還劝韓棟不要把這萬毒之王吃下。韓棟心知吃下莽枯朱蛤可百毒不侵,見他們拒絕,只得一人將它吞下肚子。

兩人見韓棟將莽枯朱蛤吞下,均大吃一驚,已來不及阻止,只得陪在韓棟身邊。忽然,韓棟感覺腹中疼痛不已,似被炭火燃燒的感覺,只得雙手按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直叫段譽和田伯光看得驚心動魄,卻手足無策。

隨著腹中的痛苦減少,忽有一股熱氣在韓棟體內東衝西突,無從宣洩。韓棟深吸了一口氣,猛力吐出,那熱氣卻化成熱繞,緩緩進入韓棟的任脈。韓棟不知所措,說出自身情況,向段譽求救,段譽便教他呼納運息,將熱氣收入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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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1-2016 04: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篇           崑崙仙境
韓棟運功調息了一陣,將那團熱氣都經由經脈流入膻中氣海,身子已無大礙。段譽及田伯光兩人見了此情景,不由得嘖嘖稱奇。

韓棟心想:「沒想到竟然會遇上了莽枯朱蛤,倒不如到崑崙仙境走走,或許會遇上千年冰蠶也說不定。」於是,將心中打算告知兩人。兩人答應了,出得山洞來,就向昆崙出發。

三人向西北走去,走了很長時間,來到了崑崙,見一山洞,便決定前往一探究竟。三人在山洞中走著,竟然發現了另外一個出口,走出去一看,景色清幽,竟然別有洞天。

韓棟感嘆道:「想不到在這山的後面,竟還有這般的世外桃源。」正欣賞這美麗景色的當兒,忽見一少年走來,便上前問好。

韓棟道:「嗨!你叫什麼名字,一個人躲在這深山中做什麼?」那少年道:「我叫張無忌,你怎麼也進來了?」

韓棟大喜,心想:「張無忌!倚天屠龍記的男主角,怎麼會在這裡?啊,是了,他被人誘騙,掉入昆崙山中世外桃源,偶然救治一白猿,終得九陽神功。」沉吟了片刻,道:「我是無意間找到這地方的。喂,你是不是有自閉症啊?還是一個人躲在深山中練仙術呀。」故意如此說話,當作不認識此人的樣子。

張無忌心中一怔,道:「自閉症?那是什麼病啊?胡伯伯的醫書中並沒有提過此病症。」韓棟霎時哭笑不得,搖了搖頭,只聽張無忌續道:「其實,我是中了玄冥神掌的寒毒,是一種不治之症。」

韓棟仔細的看張無忌的面孔,道:「可是我看你臉色很好啊,不像是快死的人。」張無忌作沉思狀,道:「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我應該在幾年前就死的,現在反而都不會發病了。」

韓棟知道是九陽神功的功勞,便試探道:「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仙丹妙藥啊?」張無忌搖了搖頭,道:「大概是四,五年前吧,我離開胡蝶谷後,無意間發現了這個世外桃源,想說能死在這裡也不錯,就決定留在這裡等死。」韓棟心想:「你倒真會選地方。」

「幾年前我碰巧救了一隻大白猿,在它的肚中發現了一本經書,好像是一本修練內功的書,我想閒來無事,就照著練了起來。另外,這裡的一些水果啊,白魚啊,食用後也都令我精神百倍。該不會就是這些遭遇,才讓我到現在還沒死。」

韓棟拍了拍手,讚道:「依我看,你非但是死不了,而且還練了一身絕世武功,想來該是你的一番奇緣。」頓了頓,心想何不邀他同行,便道:「在這裡這麼久了,難道你不想出去走走?」

張無忌道:「我本以為將死,所以一直待在這,但經你這麼一說,我現在倒有一點想出去。我想回武當山看看太師父,還有就是去找尋我義父。」韓棟知道便是金毛獅王,還是順口道:「你義父?」

張無忌點點頭,道:「是啊,我義父是金毛獅王謝遜,他雙眼失明,還一個人待在無人荒島上。」頓了頓,望向遠方沉吟半晌,續道:「我義父好可憐,一個人不知道在荒島上過的怎麼樣,真想見他一面。」

韓棟心想:「既然你想念你義父,又不願和我一起去找他,不如我先去探探,得到消息後再來見你。」當下主意已定,便告辭離去。

三人出得洞口,又到對面的山洞走走,竟然給他們發現了千年冰蠶,並把它抓住。這時,韓棟才向兩人提議,到荒島去尋找張無忌的義父,兩人並無異議,便動身起行。

但如何到荒島去,總需要艘船吧?三人商討當中,韓棟想起在南賢居所得到的羅盤,上邊寫著數字,似乎就是座標,最重要的是,上面寫有"船"字。於是,韓棟忙不迭的取出羅盤一看,果然沒記錯,上面記載著船的所在位置。

這樣一來,韓棟大喜過望,學會如何操縱羅盤後,一行人便向船的所在走去。



三人一路向東北,穿過荒漠,走了很久,來到了東北雪地,韓棟想起南賢給予他的提示,便改變初衷,先去拜會胡斐。

走進胡斐居,就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冷冷的道:「小兄弟,到此寒天雪地,不知有何指教?」韓棟行了禮,道:「請問你是胡斐胡大哥嗎?」

胡斐道︰「正是在下。」語氣依然沒有絲毫溫暖。韓棟不以為意,道:「聽說大哥外號雪山飛狐,刀法變幻莫測,輕功也有如飛天狐狸般的敏捷。」

韓棟的原意原是稱讚胡斐一番,沒想到聽在他的耳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當即惡狠狠的道:「敢情你是來考驗我功夫的,那就動手吧。」

韓棟心裡一驚,趕忙道:「不是的,我來是想問你有關一本書的下落。」沒想到這句話更惹怒胡斐,只聽他道:「哼!又是來找雪山飛狐的狂妄小子,廢話休說,動手吧!」說完不由分說,提刀就向韓棟砍去。

經過一輪的戰鬥,胡斐輸了,韓棟心中得意,道:「名聞天下的胡家刀法,亦不過爾爾,江胡上所傳,恐怕言過其實了。」

胡斐憤然道:「住嘴,要不是我所得之刀譜不全,你拿接得了我十招?」韓棟感到奇怪,問道:「刀譜不全?你說你使的是不完整的胡家刀法?」胡斐眼神茫然若失,道:「是的,等我尋得所失之刀譜,咱們倆再較量較量吧!」

韓棟心想:「既然你說你的刀譜不全,那我就幫你找找去,只不知該去哪裡找才是。是了,先問問他雪山飛狐的下落。」於是問道:「那胡大哥可知雪山飛狐一書之下落?」

胡斐苦笑道:「只因我名字倒過來念之音為飛狐,而且長年居住於東北雪地裡,所以江湖上的人送給我一個外號-雪山飛狐,此外號正好與人人都想爭奪的金氏天書其中一書名稱相同。也正因如此,在這幾年間引來了一些武林人士的登門拜訪。不過,我胡斐確實不知此書的下落。」

韓棟心想:「如此三天兩頭的遭到騷擾,難怪那麼容易動怒,虧他還堅持住在這裡,如果是我,想必已經隱姓埋名而去了。看來,雪山飛狐一書的線索就斷了。」暗暗嘆了一口氣,道:「那告辭了,他日若有機會,再向胡大哥請教。」說了行了一個禮。

胡斐還了禮,道:「等我尋得所失之刀譜,咱們倆再較量較量吧!」韓棟點頭表示同意,便退出屋來,心想:「喜歡胡斐的女子,多半沒有好下場,袁紫衣的黯然,程靈素的犧牲,都讓人不勝唏噓,也不知道最後胡斐會做如何選擇,將來會不會跟苗若蘭長相廝守呢?」一念及此,不禁長嘆了一口氣,段譽兩人還道韓棟為了胡斐缺失的刀譜而嘆息呢。



離開胡斐居後走了不遠,三人來到了船隻停泊處,便一起揚帆出海。韓棟知謝遜在冰火島,料想定是在北方的小島,故開船後,就徑直向東北駛去。過了不久,就來到座小島,韓棟不知來到了什麼地方,就下島查看。

探查了一陣,耳邊忽然傳來一把渾厚的男子聲音,道:「你是誰?到這冰火島上做什麼?」韓棟沒想到一出海就來到了冰火島,簡直得來全不費工夫,大喜過望,但不知說話者是誰,便道:「想不到這冰天雪地的荒島上竟還有人居住,前輩身體想必甚為健朗。」

那男子道:「聽你的聲音,還只是個年輕小子,你們還有多少幫手,一起出來吧。」韓棟略一琢磨,心中已猜中八九,此人正是謝遜,便試探道:「聽我的聲音?莫非前輩視力不是很好。」

那男子冷笑了一聲,道:「別以為我謝遜眼睛瞎了就好對附,你們這些想奪屠龍寶刀的賊子,動手吧!」韓棟心想:「謝遜最看重的就是這把屠龍寶刀,只要不奪他的刀,自然平安無事。」便道:「你我無冤無仇,我們幹嘛動手。」

謝遜耳聽周遭動靜,只要對方並未攻來,自己也不必動手,雙手依然緊緊抓住屠龍刀,深怕給人奪了去。韓棟的本意不在奪刀,旨在探聽謝遜消息,如今謝遜下落已知,便打算轉告張無忌的話給他聽。

但韓棟轉念一想:「謝遜眼睛瞎了之後就不容易相信別人,我如果說代張無忌出海找他他定然不會相信,還是帶張無忌來找他好了,至少他們兩人之間有旁人所不知的秘密,相認就方便了些。」

但要如何讓張無忌相信自己見過謝遜呢?韓棟左顧右盼,見床上有一撮金毛,靈機一動,便取走離去。



三人乘船從原路返回,穿過東北雪地正準備向崑崙走去,見有一客棧,便打算先稍做休息。韓棟從店小二的口中得知三個消息,第一是胡斐住客棧東北,許多人都為雪山飛狐這本書找他打架,第二則是北丑住客棧西北,許多人都為探聽武林中的秘密而去找他,第三個則是附近有雪怪出沒,要小心在意。

韓棟心想:「胡斐我已找過了,並無雪山飛狐的下落。那北丑什麼的,暫時還不必找他。最讓我在意的是雪怪的出沒,不知雪怪洞中會不會有十四天書?人家都說危險的地方就有財寶,看我的武功精進以後,再來尋找看看。」

當下叫了些酒菜,三人一起吃了起來,忽聽隔桌有人高聲談論道︰「我說老五啊,天氣這麼冷,喝這烈酒雖能驅寒,但如能再配上熱騰騰的兔肉,那才真是夠味呢。」

另有一人道:「四哥,在這寒天雪地中,上哪找兔肉去。」但聽原先那人道:「誰說沒有兔子,只是我們功夫不濟,抓不到罷了。我曾聽人家說,在極北之地,有一個很厲害的獵戶,輕功極高,在這雪地上獵兔,猶如獵鷹般的快,狠,準。」

另一人道:「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上他家去要點兔肉來吃。」原先一人哈哈大笑,道:「你想上他家?我看要等到下輩子了。你知道他住哪嗎?他住的地方叫雲鶴崖,輕功不到家的人根本就上不去。」

另一人吃了一驚,道:「雲鶴崖?他該不會是……」隨即住口,不敢說下去。原先那人卻接口道:「沒錯,四大惡人之一的雲中鶴。」另一人吐了吐舌頭,道:「那……那我們還是喝酒就好了。」

田伯光聽到這消息,向韓棟使了使眼色,表明自己想去會一會這雲中鶴。韓棟心知田伯光自恃輕功高,聽有輕功高手在附近,肯定要去會一會,便答應一同前往。

三人一直往北走去,走了良久良久,這才找到他們口中的雲鶴崖。這雲鶴崖高聳入雲,只見田伯光一使上輕功,便來到了崖頂。崖頂有間小木屋,想必就是雲中鶴的房子了。

一進屋裡,什麼人也没看見,想必雲中鶴出門未歸,讓田伯光好生失望。等了許久,未見雲中鶴歸來,韓棟便提議先到崑崙找到張無忌,告知謝遜的下落,遲些再來拜訪。田伯光心知如此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好答應了。

臨走前,韓棟在屋內找到了兔肉,並和一把鐵鑰匙一並帶走,心想以後或許會用得著。



三人從雲鶴崖下來,打算到崑崙仙境去,卻在雪地中迷了路。好不容易走出東北雪地,已來到了一間破廟。這時,破廟中傳出一陣陣的喧鬧打鬥聲,三人頓覺好奇,遂尋聲進入了破廟。

只見一群人將一男一女給圍住,當首一人呼喝道:「師父有令,要我傳你回去,小師妹,你要違抗師命嗎?」

那少女身穿一身紫衣,道:「二師哥,你明知道師父正大發雷霆,還要逼我回去,這不是有意要我吃苦頭嗎?」當首一人道:「你既然執意不肯回去,那就把那件東西給我,我帶回去還給師父,也好有個交代。」

那少女陰險的一笑,道:「你說什麼?哪個東西?對了,那個東西已經被你身後的小子拿去了。」

韓棟這一驚非同小可,心想這小丫頭欲加害於自己,待要分辨,那當首一人已轉過身來,厲聲道:「小子!快將神木王鼎拿出來!」神木王鼎四字傳入耳中,韓棟已經明白了九分,心想:「好你個阿紫,不愧是星宿門下長大的,果然陰險毒辣,誣陷別人一流。」

卻聽阿紫續道:「二師哥,你看,就是被他搶去了,他還不拿出來。」當首一人喊道:「那就別怪我們無禮了。」

說打就打,韓棟一行人也不多說,三兩下就將星宿派門下給收拾了。韓棟看著阿紫心中就有氣,當即裝模作樣,道:「故娘,這是怎麼一回事?」

阿紫若無其事的道:「我師哥他們要殺我,你跑出來救了我,就是這樣啊。」韓動心想:「好樣的,竟然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於是繼續裝糊塗,道:「你說我拿了什麼神木王鼎,可是我並沒有拿啊。」

阿紫似笑非笑,道:「我騙他們的,不然你怎麼會救我。」韓棟心裡咒罵著阿紫祖宗十八代,表面卻淡然道:「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萬一,我打不過他們呢?我豈不白白死在他們手下。」

阿紫冷笑了一聲,道:「連他們也打不過,你不如死了算了。」韓棟心想:「你打得過就不必要我出手了,看來你倒不如死了算了。」假裝驚訝道:「你……你這是什麼話?」

阿紫顯得有點不耐煩,嘟嘴道:「不跟你說了。」轉頭望向游坦之,道:「鐵丑,你說冰蠶是在哪裡抓的,我也想弄一條來練功,功效一定很好。」

韓棟心想:「我這裡就有一條,就偏不給你,看你能怎樣?」只聽游坦之道:「我聽那捉冰蠶的胖和尚說,那冰蠶是得自崑崙山邊。」

阿紫微略生氣,道:「都是你,將那冰蠶的精華吸入體內,害我沒得練功。」游坦之對阿紫真是愛護有加,躬身道:「是,都是小的不是。」

韓棟心想:「都是你這陰毒的練功法門害了你自己,還要怪誰去?」但阿紫轉頭見韓棟還站在原地,嗔道:「咦,你怎麼還不走,還賴在這裡做什麼?」游坦之也附和道:「阿紫姑娘叫你走,還不走。」

韓棟一時無名火起,怒道:「兇什麼,我救了你們還這麼兇,真是好心沒好報。」阿紫陰笑道:「喲,還挺有個性的。鐵丑,把他抓起來,也幫他戴上頭套,做我的奴隸。」

游坦之心裡一慌,道:「阿紫姑娘,我一個人服侍你就足夠了,不用再找別人。」阿紫心中不快,吼道:「你囉嗦什麼,叫你做什麼就做。」韓棟心想:「以游坦之的癡情,定會攻來,逃跑已來不及,唯有硬著頭皮硬上了。」果然,游坦之回答了一聲是,便即攻將過來。

韓棟斜身閃避,一邊道:「真是欺人太甚,當我是演限制片的演員啊,給我戴什麼頭套。」心知對方的武功實在自己之上,不能力敵,只能伺機取勝,當即施展梯雲縱心法,左閃右避。

田伯光及段譽隨後加入戰圈,但游坦之武功之高,田伯光都不是他的對手,只能暗中投擲暗器,打算消耗他的體力。段譽更是施展凌波微步,趁空隙以六脈神劍攻擊,不敢懈怠下來。

戰鬥了良久,游坦之身中多處暗器,終於敗下陣來,而田伯光也受了傷。只聽游坦之道:「阿紫姑娘,對不起,我打不過他。」阿紫哼了一聲,道:「飯桶!」

韓棟心想:「游坦之一生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阿紫,倒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他適才明顯的未盡全力,看來是有心放我們走,卻又不敢違拗阿紫的命令,遂故意讓暗器打傷,敗下陣來。看來我們還是先走為妙。」便道:「走就走。」當下和段譽一齊扶著田伯光離開破廟。



出得破廟來,韓棟讓田伯光在一旁休息,解了他身上的毒,順道幫他治療傷勢,並餵食一些傷藥。過了不久,田伯光情況好轉,便又重新上路。

三人繼續尋找去昆崙的道路,走著走著,來到一間小屋,標寫著"成崑居"。韓棟心想:「成崑?倚天屠龍記中的陰險小人,原來住在這裡,看來似乎不在家。既然來到這惡人的房子,我就來搜一搜,看有什麼好東西拿。」

翻箱倒櫃了一陣,找到了小豬耳朵,韓棟正想丟了,轉念一想,也許以後肚子餓了可以煮來吃,便將耳朵收入行囊之中。

走過了沙漠,三人終於找到了崑崙仙境,均想:「走了很多冤枉路,還差點送了命,這下終於走到了。」找到了張無忌,韓棟便將金毛交給他。

張無忌又驚又喜,道:「這……這一撮金毛是……」那患得患失的神色展露無遺,連話也說不上來。韓棟見狀,趕忙道:「你義父是不是長的一頭金髮?」

張無忌連連點頭,道:「是啊,義父人稱金毛獅王,當然是滿頭的金髮。」

韓棟道:「那沒錯了,我曾在北方的一個荒島上見過他。」張無忌心中大喜,一把抓住韓棟的雙手,道︰「真的?你知道荒島的位置嗎,快帶我去找他。」

這正中韓棟下懷,道:「好啊,我就帶你去找他。」張無忌心下感激,道:「謝謝這位大哥。」



張無忌跟隨眾人乘船出海,很快的,就來到了冰火島。

一見到謝遜,張無忌欣喜若狂,又見到謝遜孤苦伶仃的,不禁悲從中來,這乍喜又乍悲的,眼淚已從眼角緩緩滑落。

只聽張無忌道:「義父,孩兒無忌不孝,沒能早日前來迎接,累義父受盡辛苦。」

謝遜眼睛瞎了,自然不會輕易相信眼前這人就是張無忌,還道是為了搶奪他手上的屠龍刀而來,便裝糊塗,道:「你……你說什麼?」

張無忌也沒想這麼多,以為謝遜聽不清楚,道:「孩兒便是無忌啊。」謝遜當然不會相信,依然道:「你……你說什麼?」

張無忌心想:「武林中有很多人想要奪取義父手上的屠龍刀,義父眼睛瞎了,自然會提防有人假扮我來騙取義父的信任,不認我也是在情在理。要和義父相認,唯有唸出當年他教我的口訣了。」當下毫無猶豫,便道:「拳學之道在凝神,意在力先方制勝……」

聽完張無忌的口訣,謝遜臉色微變,道:「這……這不是昔日我所授與我那無忌孩兒的口訣嗎?你當真便是我那無忌孩兒?」

張無忌見他終於承認自己,心中大喜,道:「義父!義父!」邊說邊伸手抱住謝遜。但見謝遜喜極而泣,道:「老天也開眼!老天也開眼!無忌孩兒,你這幾年來過得還好嗎?」

張無忌道:「孩兒過得很好。今天多虧了這位大哥,我們父子倆才能團聚。義父,你跟我們一起回中土吧。」

謝遜道:「你過得很好,義父就很高興了。義父還要待在這思考對付成崑的辦法,你走吧。記著,闖蕩江湖千萬要提防小人,就算是自己的師父,義兄都一樣。」張無忌再三請求,謝遜還是不肯回去,只得帶著失望的心情和眾人一起離開。

韓棟心想:「謝遜啊謝遜,你拿著屠龍刀在這裡想破腦袋也沒有用,這秘密要與倚天劍互劈才會顯現出來,是黃蓉的傑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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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2016 06: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篇           辟邪劍法
四人離開了冰火島,韓棟的船隻也不向東北雪地航去,卻往南而行。行了許久,來到了一座島,韓棟心想:「這裡真像是台灣。」

見得一院子,四人便走進去,一看,門上牌匾標示著霹靂堂,如此特殊的名字。韓棟見廳上坐著一人,便上前拜見。

那人見韓棟進來,便道:「年輕人,是來投靠我霹靂堂的嗎?」韓棟莞爾一笑,道:「霹靂堂?這裡叫做霹靂堂,是演布袋戲的嗎?」聽韓棟胡言亂語,那人心中一怒,道:「你胡說些什麼!我霹靂堂在江湖上是何等的地位,你居然不知。那麼轟動武林,驚動萬教的霹靂堂堂主孔八拉,你總該知道了吧。」

韓棟心裡一怔,道:「孔八拉!那不是流氓嗎?你是壞人對不對?」孔八拉此時更怒了,吼道:「胡說,我孔八拉怎麼會是壞人,你不要亂說話,害我招不到弟子。」

韓棟心想:「不是說威名震天下嗎?還怕招不到弟子。」心裡暗暗覺得好笑,但強自認著不發出聲來,道:「我才沒胡說呢,否則全屋子裡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難道其他人都送去管訓了嗎?」

孔八拉立時被問倒了,火氣頓消,嘴上還是強硬,道:「那是我還沒找到合適的人,去宣揚我霹靂堂的教義,否則我霹靂堂早就人滿為患。」韓棟心中發笑,心想:「原來不是招不到弟子,是沒有適合的弟子。」口中卻道:「難怪日後我台灣島上有這麼多的兄弟,有人在打球,有人打"打球的人"。」

面對如此莫名其妙的話,孔八拉非但沒有覺得奇怪,反而讚道:「你是在繞口令嗎?嗯!聽起來口才不錯,很適合做我霹靂堂的宣揚大使。這樣吧,我將我霹靂堂最厲害的武器-霹靂彈贈送給你,你把它拿到江湖上去大展神威,讓道上的朋友知道我霹靂堂的厲害。」

韓棟奇道:「霹靂彈?」孔八拉得意的笑了笑,道:「不錯,這霹靂彈是我霹靂堂所研發出來的獨門暗器,用硝石製成,威力無比。我這裡有幾顆,你拿去吧。」說完,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包及一本冊子,又道:「另外還有一本霹靂秘笈,裡面記載霹靂彈的製作方法及一般暗器的介紹,你也拿去吧。不過記著,必須要有硝石才能製造出霹靂彈。」

韓棟見狀大喜,道:「好啊,快給我。有了這,武功不強也可打倒敵人了。」卻見孔八拉猶豫了一會,道:「等一下,我想起了一件事,這東西不能給你。」

韓棟欣喜的心情一下被打落谷底,問道:「為什麼?」

孔八拉正經八百的道:「我差點忘記父親的交待了,我父親交待我要將這東西留給金先生的傳人。因為這人剛開始時武功一定不好,要靠我霹靂堂的霹靂彈去幫助他。」韓棟重新燃起了希望,道:「你父親認識Mr. 金?」

孔八拉欸了一聲,道:「他的外號叫密斯特嗎?這個我父親倒沒提過。」韓棟聽完頓覺可笑,只聽孔八拉續道:「不過據我父親講,他們的交情還不錯。」

既然孔八拉提到金庸,韓棟索性問道:「那你知道十四天書的事嗎?或是其他有關金先生的事?」孔八拉道:「我父親沒跟我講多少,除了說有一位金先生的傳人日後可能會來,要我幫助他。對了,你怎麼會問這些?莫非……」

韓棟心想:「到現在才來懷疑,腦袋真是少根筋。」便道:「沒錯,我就是那位傳人。」

孔八拉大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如此我就可以將這兩樣東西送你。」韓棟甚是高興,道:「謝謝孔堂主。」說完,將東西從孔八拉手中接過。

此時,孔八拉又道:「對了,屋內還有兩樣東西你也拿去吧。一樣是一種可提神醒腦,恢復體力的東西,也是本島的名產,叫做檳榔。」韓棟心中納悶,心想實是不可思議,暗叫一聲:「我的媽呀!」

孔八拉沒理會韓棟,續道:「還有一樣則是我以前常穿的皮衣,具有著防禦的功能。但是最近實在太熱了,我也用不著,就送你吧。」韓棟心想:「穿皮衣吃檳榔!還真是標準的孔八拉!」心裡如此想,口中卻連連稱謝。

孔八拉沉吟片刻,道:「如果屋子內還有什麼你需要的,儘管拿,別客氣。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就回來找我,到時,就算我幫不上忙,我也會召集一票弟兄去幫你。不過,還得先靠你將我霹靂堂的名聲發揚光大才是。」

韓棟心想:「一票兄弟什麼的那倒算了吧。」隨即道:「我會的,那在下告辭了。」孔八拉也不相送,只說了句:慢走。韓棟拱了拱手,自行取出屋內的皮衣和檳榔,而後離去。



韓棟四人離開了霹靂堂,就乘船回到了韓棟的家休息。韓棟心想:「現在要上哪兒去呢?胡大哥的兩頁刀法不知上哪找去,還是先幫林平之查探他父親的消息為好。」三人同意了,一行人就循著道路向西南而去,打算繞過長江去青城派。

走著走著,忽然發現了一間小木屋,韓棟便提議進去看看。一進到屋裡,只見廳中燒著幾束香,白煙裊裊,正自感到奇怪。突然覺得頭重腳輕,身子頓時沒了氣力,軟倒在地。轉身望向段譽,田伯光和張無忌,也已支持不住,紛紛倒在地上。

韓棟心知不妙,但聽一男子聲音道:「原本預備對付苗人鳳的悲酥清風,居然先讓你受用了!」韓棟心想:「什麼?悲酥清風?你這傢伙怎麼會有悲酥清風?這不是開玩笑吧!」

但見韓棟勉力站起身來,道:「你…..你…..」服食了莽枯朱蛤的韓棟應當百毒不侵,想必這人除了悲酥清風,還加上了某種麻藥。

男子嘿嘿冷笑道:「江湖上最近盛傳有個年輕小毛頭到處找"十四天書",想必就是你吧?找到幾本書啦?快交出來」韓棟心想:「我才剛開始尋找,怎麼這消息傳得這樣快,我連一本都還沒找到呢。」口上卻道:「你真卑鄙。」

男子道:「我閻基做事向來只求結果,不問方法。」見韓棟未有所動作,便道:「怎麼?還不拿出來,要大爺我親自動手嗎?要知道書對死人是沒有意義的。」

韓棟笑道:「倒要看看死的是你還是我。」此時的麻藥效果漸漸消失,韓棟也恢復了氣力,便向閻基攻去。

閻基武功不高,很快的,已被韓棟制服,滿臉苦惱,道:「想不到少俠武功如此蓋世,連西夏的悲酥清風都對你沒有作用,十四天書的確該是少俠所有。」

見閻基面孔轉換如此之快,韓棟沒好氣的道:「轉的倒是挺快的嘛,毛頭小子馬上就變成少俠,難怪這一點點武藝可以混到現在。」閻基知自己命懸一線,只有唯唯諾諾的道:「小的這兩下哪能和少俠相比呢?混口飯吃罷了。對了,小的略通點醫術,少俠是否有什麼病痛,小的幫你看看。」

韓棟心想:「你是奸險小人,讓你看的話那還得了,說不定就此一命嗚呼了。」便道:「我看是算了吧,給你看病,那豈不是讓黃鼠狼給雞把脈一樣的道理。」閻基見韓棟不上當,便道:「哪兒的話,那少俠就隨便看看,若不嫌棄的話,有什麼喜歡的就拿去吧。」

韓棟聽閻基如此說,惡人的東西,不拿白不拿,便四處看看。突然,他發現了兩頁刀法,心想:「這兩頁刀法是否就是胡大哥所缺失的?我原本不知這兩頁刀法的下落,哪知誤打誤撞下竟被我拿到手,可說不費吹灰之力。」

一轉眼間,韓棟見到一寶盒藏在隱密處,便順手取出,原來是天王保命丹。閻基見韓棟尋得自己寶藥,心中連連叫苦,道:「少俠眼力真好,找到了我的寶貝丹藥。」心中萬分不捨,但自己是韓棟的手下敗將,只得怨恨自己。

韓棟笑道:「怎麼,還想暗槓。你這傢伙倒也厲害,從哪弄來這麼多寶貝。」說完,從閻基身上摸出悲酥清風的解藥,幫段譽,田伯光和張無忌解了毒,一起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閻基一人無奈的歎息。



四人離開了閻基居,韓棟心想:「把兩頁刀法還給胡大哥並不急在於一時,還是先幫林平之為是。」於是,一行人便往青城派而去。

一到青城派,韓棟一行人就被青城派弟子攔住,道:「這裡是四川青城派,閒雜人等不得進入。」韓棟對青城派的印象原就不好,見這無禮的青城派弟子更是無名火起,便大聲道:「你們這些江湖的敗類,不但佔地為王,而且還血洗了福威鏢局,將人家總鏢頭給捉了來。你們眼中還有王法嗎?」

那青城派弟子原就不可一世,被韓棟如此一罵,頓時頭皮發麻,怒道:「讓我們青城四秀來告訴你什麼叫王法。」

只見青城四秀一起攻來,韓棟唯有應戰,但這青城四秀實是浪得虛名,沒幾下功夫,就被韓棟給收拾了。韓棟心中不屑,呸了一聲,道:「江湖上人說什麼英雄豪傑,青城四秀,在我看來,叫狗熊野豬,青城四獸,還差不多。」

在田伯光的笑聲中,青城四秀甚覺尷尬,羞憤道:「看我師父如何收拾你。」韓棟料想青城派弟子一定不肯說出林震南的下落,打算先制伏青城派掌門後再說,便逕直衝入青城派大廳。

見一男子站在廳中,韓棟想也沒想,衝口而出道:「看你的樣子,你就是那狗熊野豬的頭頭?」身為一派掌門人,余滄海的氣度勝過他門下弟子數十倍,當下也不動怒,道:「閣下是誰,為何跟我青城派過不去?」

韓棟直接了當,道:「我跟你說,快將林震南前輩放了,否則打你滿頭包。」余滄海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為了林家的事。」見余滄海尚算以禮待人,韓棟拱了拱手,道:「快說,林前輩在哪?」

余滄海突然臉色一沉,道:「哼!只怕你見不到他了。」韓棟心裡一驚,道:「你將他殺了?」聲量也提高了許多。只見余滄海眼中閃過一絲憎恨,道:「誰叫他不說出辟邪劍譜的下落。」

一聽及此,韓棟感到悲憤萬分,道:「你好狠毒的心。」心想:「如果能夠早一點來,不去什麼昆崙山冰火島,也許就能救出林震南。」韓棟當下懊悔不已,只是他不知道,即使他一聽到消息趕來,林震南也早已遭遇不幸。

但聽余滄海道:「你這麼想見他,我就送你去。」

此時,韓棟已激動萬分,正想動手,一聽余滄海的話,也不多說,就向余滄海攻去。

攻了幾輪下來,韓棟才知余滄海武功高強,難以取勝,便以田伯光的刀法及段譽的六脈神劍猛攻,張無忌和韓棟負責治療,好不容易,終於打贏了余滄海。

只聽韓棟道:「看來閻王爺不收留我。」余滄海一臉沮喪,道:「哼!廢話少說,要殺要剮隨你。」韓棟道:「我看起來像會亂殺人的嗎?要如何處置你,由林家自己來決定。」

說完,韓棟等四人便欲離開。突然,韓棟發現牆角有一個青城派弟子鬼鬼祟祟的,心下起疑,便上前詢問。

那弟子見韓棟走來,大驚失色,道:「大俠別殺我,我是青城四秀中的侯人雄。」韓棟心想:「什麼?侯人雄,要麼侯人英,要麼洪人雄,哪有侯人雄。」口中卻道:「你這頭狗熊,想幹什麼,憑什麼要我不殺你。」

侯人雄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個秘密。」韓棟一聽有秘密,精神為之一振,臉上卻充滿愛理不理的神情,道:「你說。」但聽侯人雄道:「林震南死前曾要我轉告他兒子……」

韓棟大吃一驚,心想:「什麼?林震南死前竟然會對這小子說遺言!」當即全神貫主,怕聽漏了什麼。只聽侯人雄繼續道:「福州向陽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林家祖傳之物,須得好好保管。但他曾祖遠圖公留有遺訓,林家子孫,不得翻看,否則後還無窮。這事我連師父也沒說,說出來給少俠參考。」

韓棟心想:「這應該就是辟邪劍法的藏匿地點了,只不過,為何侯人雄不和他師父說起這件事?」韓棟沉吟了片刻,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多想,道:「好,不錯,這訊息似乎有點用處,我就放過你。」

侯人雄一聽大喜,深深作了一個揖,道:「謝謝少俠,少俠這麼好心,將來一定娶個美嬌娘。」韓棟笑了笑,道:「這話聽來還蠻舒服的。你本質還不壞,別跟著這壞人了,快回家種田去吧。」

侯人雄答應道:「是……是……」說完便走了。韓棟心想:「這訊息我若跟林平之說,他肯定會自宮,那林震南就無後了。但如果不跟林平之說,這秘密收藏在心裡著實不痛快。」

韓棟左思右想,終於決定告知林平之這件事,只因這始終是林震南的遺言,得知了就該通知他的後人,至於後事如何,就讓林平之自行決定。


拿定了主意,韓棟等一行人便離開青城派,往福威鏢局而去。


路過閻基居,韓棟打算進去看看這惡賊怎麼樣了,便走進屋裡。閻基見韓棟去而復返,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便笑嘻嘻的道:「少俠近日可好,十四天書找齊了嗎?」

韓棟哼了一聲,道:「幹嘛!這麼關心書的下落,如果找齊了,這次又準備了什麼迷藥伺候?奇淫合歡散還是我愛一條材?」這些稀奇古怪的名字叫閻基聽得莫名其妙,還道是什麼厲害的毒藥,便道:「小的怎敢。倒是少俠剛才所提的那兩味藥,不知是哪個門派所有,是新配製出來的嗎?藥效如何?」

韓棟噗的一聲,差點笑出聲來,道:「是周星星配製出來的,藥效肯定是天下一流的。」閻基心中頓時充滿著期待,心想:「他日若能夠巧遇周大俠,一定得向他請教。」

韓棟見他的雙眼賊般的滾動,猜中了他的想法,心想:「你遇得到才有鬼!」見沒有好東西拿,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韓棟等人進入福威鏢局,只見林平之依舊獨自練著劍法。林平之一見韓棟,便問道:「怎麼樣,救出我爹了嗎?」韓棟低下了頭,道:「遲了一步!我趕到了青城派之時,令……令尊已慘遭毒手。」

林平之悲痛欲絕,將手中長劍猛力揮舞,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吼道:「什麼!他門殺了我父親。」韓棟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是的。」只見林平之摔掉手中長劍,怒吼道:「余滄海!此仇不報,我林平之禽獸不如。」

韓棟見林平之如此歇斯底里,心知當下說什麼也沒用,便道:「林兄請節哀。」林平之心中仍自哀痛,道:「我林家到底與他有何冤仇?」

韓棟也不隱瞞,道:「江湖上傳言,似乎是為了一本叫辟邪劍譜的秘笈。」但見林平之哭喪著臉,搖了搖頭,道:「可是我家實在沒什麼辟邪劍譜。這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是我爹爹親口傳授,哪有什麼劍譜。」

韓棟道:「江湖中人謠傳此劍法威力無窮,所以引得余滄海這老賊的覬覦。」林平之苦笑道:「若是我林家的辟邪劍法當真威力無窮,今天我林家也不會落的如此下場。」韓棟心知林平之確不知情,續道:「可是你先祖不是打敗過長青子嗎?」

此時,林平之心情已稍微平復了些,道:「是了,或許是我和父親尚未完全融會貫通,從今以後,我要好好鑽研此劍法,為我雙親報仇。」韓棟心想:「真正的辟邪劍法,需要自宮才能發揮威力,你鑽研這七十二路劍法,倒也沒有多大的幫助。」

卻見林平之忽然跪倒,道:「多謝少俠幫忙,這份恩情,我林平之他日定當回報。」韓棟趕忙將他扶起,心想自己倒沒幫什麼忙,便道:「對了,你父親臨死之前,曾留下一些遺言。」

於是,韓棟便將侯人雄所說的話轉告給林平之。林平之聽完後怔怔出神,想起以前在向陽巷老宅的喜怒哀樂,半晌才回過神來,這才謝過韓棟。韓棟見林平之的事情已告一段落,便告辭離去。



眾人在韓棟家裡休息過後,田伯光見事情都已辦妥,便以許久未練神功為由,將狂風刀譜送給了韓棟,告辭回家。

韓棟便和張無忌及段譽乘船往東北雪地尋找胡斐。來到胡斐居,胡斐一見面便道:「小兄弟,再次造訪,是否練就了更高深的武功,胡某候教。」韓棟笑了笑,並不答話,從懷中摸出兩頁刀法,交給了胡斐。胡斐仔細一看,心中驚喜交集,道:「咦?這……這是……」

韓棟心想果然不錯,道:「此兩頁刀法乃是從江南惡霸閻基家中所得,難道這就是你所失之物?」胡斐失而復得,正自喜不自禁,道:「正是家傳胡氏刀譜的總訣。多年來尋覓不得,不料今日被你找到。小時候我曾聽平四叔說,偷我胡家刀譜的人,也是我的殺父仇人之一。今後我定要勤練胡家刀法,再找那苗人鳳及惡霸閻基報殺父之仇。」

韓棟心想:「閻基下毒其心可誅,但苗人鳳殺你父親,實非他本意,不知何年何月你才能得知真相。」當下暗暗嘆了口氣。

卻見胡斐拍了拍韓棟肩膀,道:「小兄弟,你的盛情,我胡斐不知如何言謝!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儘管說吧!」韓棟想要的正是十四天書,便道:「找到了你胡家刀法的缺頁,我卻還沒找到雪山飛狐一書,唉!」

胡斐沉吟半晌,道:「我胡斐雖不知該書的下落,但我曾經想過,為什麼我的名字與這本書名這麼相似?莫非家父當初跟此書有什麼關聯?這樣吧!若你有需要的話,儘管講一聲,我就陪你找上一找。」

韓棟當然求之不得,聽胡斐又道:「我正好也想到江湖上去歷練一下,找害死我父親的苗人鳳報仇。當然,還得先找那偷我胡家刀譜的閻基報仇,害我一直無法練功,走,找他去。而我屋內的東西,你若有需要,也可自行拿取。」

韓棟大喜,道:「胡大哥肯隨我闖盪江湖幫這個忙,那再好也不過了。」胡斐也自歡喜,將闖王軍刀贈與韓棟,收拾了行囊,便隨韓棟出了胡斐居。

韓棟邊走邊想:「闖王軍刀?這當中藏有闖王寶藏的具體位置,會不會和雪山飛狐這本書有關?看來是一個關鍵物品!」當即將軍刀收入了行囊之中。



眾人乘船一路來到江南韓棟的住所,打算去找閻基算帳。路過福威鏢局,不知林平之的近況如何,韓棟便進入鏢局探訪。

韓棟找到林平之,便問道:「林兄劍法不知練的怎樣了。」一見韓棟到來,林平之興奮的道:「哈!哈!真的辟邪劍譜被我找到了。我終於領悟到辟邪劍法的精妙之處了。」韓棟心想:「想必他已經自宮了。」

只聽林平之又道:「我打算上四川,誅滅他青城派,你要不要一起去?」韓棟心想:「我已經幫你找到辟邪劍譜,又何必幫你滅了青城派。」當即道:「以暴制暴,不是上策,林兄要多三思啊。」

林平之心中大大之不快,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韓棟心想:「林平之報仇之心太過堅決,誰也阻止不了,我還是離開吧。」於是,韓棟帶著無奈的心情離開了福威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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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2-2016 08: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篇           癡男怨女
眾人一路走到閻基居,胡斐就迫不及待的沖了進去,韓棟也加快腳步跟隨。一見到閻基,韓棟便道:「閻基,為何你家中有胡家刀法的缺頁?」閻基想了想,道:「胡家刀法,哦!那是我年輕時在滄州無意間所獲得的。」

見他胡扯一番,胡斐早已忍不住,道:「你為什麼有我胡家刀法的缺頁?」閻基心裡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原來胡一刀的後人長這麼大了。」

閻基這樣一說,就說明了他認識胡一刀。胡斐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小時候平四叔曾告訴我,當年害死我父親的,一個跌打醫生也有份,不但如此,那跌打醫生後來還撕去幾頁胡家刀法。莫非那個人就是你!」

韓棟也想起閻基說過的話,道:「沒錯,這傢伙會醫術,上次還說要幫我看病。」閻基見自己被胡斐識破了,冷笑了一聲,道:「既然你們認出來,我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沒錯,那跌打醫生就是我。」

見他坦承一切,胡斐頓時火冒三丈,怒道:「你為什麼要幫苗人鳳害死我父親。」閻基嘿了一聲,道:「誰叫雪山飛狐一書在他那呢?當初若不是讓他們倆傻呼呼的拼鬥,又在苗人鳳劍上餵點毒藥,我怎麼能坐收漁翁之利呢?」

胡斐才知下毒害死他父親的幕後黑手是他,憤然道:「可惡的傢伙,替我父親償命來。」閻基哈哈大笑,道:「若不是有準備,我怎敢說出這些。小娃兒,試試我的新玩意兒,天下至毒的七心海棠。」

韓棟心想:「連七心海棠都能弄到手,這閻基倒熱心於收羅毒藥!」眼見胡斐提刀向閻基攻去,韓棟也不怠慢,加入了戰圈。

閻基的武功依舊稀鬆平常,只是用毒能力強,不費什麼力的就讓胡斐給殺了。韓棟從他身上找到七心海棠,心想這是藥王莊的東西,也許日後可以還給他們,於是,便將七心海棠帶走。

閻基身上再也沒有其他東西,韓棟心想:「雪山飛狐這本書不在他這裡,想必當初那本書沒被人搶去,胡一刀早已將它收在隱密的地方。這地方到底在哪裡,就連胡斐都不知道,我猜想,胡斐的那把闖王寶刀,實是一把鑰匙無誤。」



離開了閻基居,韓棟不知該到哪裡去,便詢問同伴的意見。

胡斐想找苗人鳳報仇,但自知武功還未成氣候,便打算先到處歷練,而張無忌只想回去探望太師父,只是並不急在於一時,也沒地方想去。

反而段譽聽說蘇州景色優美,便提議到蘇州一遊。韓棟心想:「你要到蘇州去,不知你會不會遇上王語嫣呢?」當即眾人就決定到蘇州走走。

走了不久,韓棟一行人來到燕子塢,聽說這是姑蘇慕容氏的住處,便想進去拜會。見了慕容復,韓棟躬身行禮,道:「古人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西湖的景色果然怡人,慕容公子住在這地方,又有美人相陪,真是好福氣啊。」

慕容復並不回禮,只冷冷的道:「閣下是誰,到這燕子塢來所為何事?」韓棟心知慕容復生性高傲,也不動怒,道:「在下之名不足掛齒,流浪江湖只為回到未來,今日特來請慕容公子指點迷津。」

慕容復面無表情,道:「閣下有話就直說吧。」韓棟恭敬的道:「江湖中盛傳,姑蘇慕容家中藏書豐富,天下武林奇書盡皆收錄……」一句話未說完,慕容復便道:「原來是想看我慕容家豐富的武功秘笈。」

韓棟忙道:「慕容公子誤會了,在下要找的,不是什麼武功秘笈,只是幾本小說而已。」慕容復想了想,道:「你是說……」韓棟心裡激動,打斷了慕容復的話,道:「世人皆以為十四天書是什麼高深的武功秘笈,其實據我所知不過是幾本小說罷了。不知慕容家是否有收藏這些書籍?」

只聽慕容復淡淡的道:「對不起,燕子塢的藏書並沒有閣下想要的。」韓棟心中難免有些失落,但心知十四天書並不是那麼容易拿到,倒也不沮喪,道:「哦!是這樣子啊……」話音未落,慕容復忽道:「不過……」

見慕容復欲言又止,韓棟急道:「不過什麼?」慕容復不慌不忙,道:「不過其中一本書的下落,我是知道的。」韓棟一聽大喜,心想終於有了線索,問道:「哪一本書?」

慕容復斬釘截鐵,道:「天龍八部。」韓棟喜不自禁,道:「真的,在哪裡?」慕容復並不回答,反而問道:「不知閣下可曾聽過我慕容家的絕技。」

韓棟心裡一怔,心想:「慕容家的絕技,是將對方的武功招式反彈回去,打在對方身上,和這件事上有又何關係,難道要我以書換書?」便道:「嗯,江湖中人提過,姑蘇慕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慕容復臉上似笑非笑,道:「是啊,既然這樣,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韓棟還不甚清楚慕容復的心意,便試探的道:「你是說……」慕容復見韓棟吞吞吐吐的,便即明言,道:「如果你幫我找到一些東西,我就告訴你天龍八部的下落。」

韓棟聽慕容復不是為了其他天書,倒也鬆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要用我擅長的武功來對付我。要知道,我所會的武功很多,恐怕你不是這麼容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慕容復也不以為意,皮笑肉不笑的道:「閣下見笑了。」

韓棟問道:「不知公子要找什麼東西?」慕容復道:「大燕國的傳國玉璽。」說話總是直接了當,不帶半點贅言。韓棟心想:「慕容復的一生都在想著光復大燕,卻處處碰壁,先後被虛竹和段譽破了自己的好事,到最後眾叛親離,以致精神失常,是典型的悲劇人物。」

此時,韓棟卻故意道:「大燕國的傳國玉璽?慕容公子是古董收藏家嗎?幹嘛要大燕國的玉璽?你又不是皇帝,要玉璽做啥用!」慕容復心中大怒,卻不形於色,道:「住口,我乃大燕慕容王孫。」韓棟馬上拱了拱手,道:「失敬,失敬。」

一旁的王語嫣始終未曾開口,直到聽慕容復提起大燕國,不禁關心道:「表哥,你怎麼還在想復國的事情。」慕容復心下不悅,厲聲道:「歷代祖宗遺訓,怎可忘記。」

韓棟見王語嫣終於開口說話,便問道:「這位姑娘,有如天仙,不知芳名?」慕容復不讓王語嫣說話,搶先道:「這是我表妹王語嫣,他熟讀各派武功精華,雖本身不會任何武功,但武學見識廣。」

韓棟便向王語嫣點了點頭,道:「王姑娘,你好。」在一旁的段譽打從見到王語嫣開始,就一直看著他怔怔出神,對慕容復和韓棟之間的對話惘若無聞,直至韓棟問起王語嫣的名字,才回過神來。此時也不管旁人,衝到王語嫣跟前,喊道:「神仙姊姊,神仙姊姊,小生段譽想你想得好苦啊!」

韓棟見狀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拉住段譽,生怕他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舉動。但韓棟情急之下沒意識到,段譽知書達禮,斷不會做出什麼無理的事,此舉實是多慮了。只見王語嫣嚇了一跳,倒退了幾步,顫聲道:「這……」

慕容復更是不悅,厲聲道:「你這獃子幹什麼,這樣看著我表妹。」韓棟不想將事情鬧大,一把拉走段譽,對慕容復道:「慕容公子請息怒,我這段兄弟是認錯人了,只是……只是真的很像。」

慕容復聽韓棟說話斷斷續續的,心下起疑,便問道:「像什麼?」韓棟也不敢隱瞞,道:「沒有,我是說令表妹很像一個人,一個我們在無量山中發現的玉像,實在太像了。」

段譽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過王語嫣,此時更掙脫韓棟的手,又來到王語嫣的面前,道:「神仙姊姊,你怎麼不跟我說話,你跟我們走好不好。」王語嫣的心早已向著慕容復,便含情脈脈的望著慕容復,道:「不行,我要跟著我表哥。」

段譽頓時感到悵然若失,彷彿失去了一切似的,神情呆滯的站著。韓棟見狀,以免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便緊緊拉住段譽,道:「段兄,別無禮了。」轉頭對慕容復道:「慕容公子,我們告退了。」

慕容復嗯了一聲,道:「記得,你若想知道天龍八部的下落,就快去找大燕國的傳國玉璽。」韓棟答應了,便拉著段譽離開。

沒想到,剛一離開燕子塢,原先神情呆滯的段譽突然精神大振,似是想通了什麼事情,道:「兄弟,我決定要留下來陪神仙姊姊,服侍他,你自己走吧。」韓棟心裡一怔,勸道:「段兄,這王姑娘不是你的神仙姊姊,更何況人家喜歡的是他表哥,別自作多情了。」

段譽怎樣都聽不進去,道:「兄弟,我心意已決,你自己保重吧。」說完,便展開了輕功,一溜煙似的跑回燕子塢,想拉也拉不住。

韓棟無奈,料想段譽不至於有生命的危險,只得任由他去,心想:「段譽,王語嫣和慕容復,就是典型的三角關係,所愛的人不愛自己,自己的癡情也不求回報。這實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只是誰也無法自拔,甘願沉淪在這種關係之中,只要對方在自己身邊,就算對方的心另有所屬,也感到心滿意足了。」

「段譽的癡,王語嫣的情,原是天生一對,但天意弄人,最後變成了兄妹,真教人始料不及,扼腕不已。」想到此處,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胡斐曾聽過江湖上的一個傳聞,說金輪寺是練功的好地點,眼見韓棟不住的嘆氣,便提議到金輪寺去,以分散韓棟的注意力。韓棟點頭表示同意,和張無忌一起跟隨胡斐去了。

一進入金輪寺,一喇嘛便迎過來,道:「小子,金輪寺暫時封寺,你要參觀就到別處。」韓棟想起了段譽和王語嫣,心中大不痛快,便道:「大爺我就愛到處逛逛,你們這些禿子管不著。」說完,雙方自然就開打起來。

金輪寺的喇嘛不難對付,是初時練功的絕佳場地。過不多久,韓棟的心情已經平復,見武功大有長進,便決定到處走走看看,歷練歷練一番。


一行人到塞外走走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山洞,山洞中似乎發出奇怪的聲響,好奇心驅使下,便進去一探究竟。

一進入山洞,猛聽見一聲巨響,韓棟尋思道:「咦!這是什麼聲音?難道洞中藏有怪物?」以韓棟的邏輯,凡有怪物出沒的地方,必有寶藏,說不定還可以找到十四天書。於是,韓棟深吸了一口氣,壯了膽子,一行人便往洞內深處走去。

韓棟等三人小心翼翼的慢慢前進,借著火光,只見前方有一隻大雕,正和一條巨蟒纏鬥著。見此情形,韓棟眼界大開,叫道:「哇塞!雕蛇大戰,精彩。」眼見大雕漸落下風,韓棟毫不猶豫,便上前相助大雕。

巨蟒並不容易對付,攻擊力高,讓張無忌忙於治療,無暇攻擊。折騰了許久,三人終於合力將巨蟒殺死,韓棟呼了一口氣,道:「這巨蟒還真難對付,總算把它搞定了。」說完,上前查看大雕的傷勢,問道:「雕兄,你還好吧?」

那大雕似乎聽得懂人話,邊搧動翅膀,邊嘎嘎嘎的叫了一陣。韓棟並不知道大雕的意思,猜想應該是在感謝他,便道:「你在謝我是吧。唉!沒什麼了不起的。」

卻見大雕依然嘎嘎嘎的叫個不停,韓棟向張無忌道:「這頭雕看起來頗通靈性,像是被飼養過的,莫非洞中住有什麼高人。」一瞥眼間見到巨蟒的屍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心想:「大雕,巨蟒,莫非楊過在這裡?」

韓棟心念及此,有了些許的期待,伏下身來將蛇膽取出,拍了拍大雕的翅膀,便向洞裡更深處走去。走著走著,韓棟就見到一男子坐在地上,似乎受了傷,便上前去查看。

來到男子的面前,韓棟便道:「這位兄台,不知洞中那頭大雕是你馴養……」一句話未說完,猛然見到男子失去了一條手臂,大吃一驚,道:「咦!你的手臂?莫非是那頭大雕所為?」想起適才還幫它打敗巨蟒,不禁有些懊悔,道:「唉!我剛還救了它,早知就該讓它被巨蟒咬死算了。」

那男子卻滿臉感激,道:「巨蟒?你說你救了雕兄,楊過在此謝過。」韓棟心想:「這個人果真是楊過!是了,楊過在失去手臂後,便被大雕所救,我早該想到此節,現在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才好。」便故作驚訝,道:「你的傷不是那雕所為?」

楊過微弱的搖了搖頭,道:「不是。」韓棟道:「但你看起來像是最近才受傷的,不知楊兄有何困難,是否要在下相助?」楊過唏噓的仰天一嘆,道︰「這傷?唉!不提也罷。」

韓棟明知故問,道:「莫非是女人所為?」楊過苦笑了一下,道:「閣下怎會知道?」韓棟笑道:「我是隨便猜猜的,因為自古以來,只有賤女人才會變態到砍人手臂。」此時韓棟沒意識到,長平公主的手臂是被他父親砍下來的。

楊過並不甚認同,道:「唉!我們不談這些了。不知少俠為何會到此地?」

韓棟坐到了楊過的身邊,道:「老實說我是在找一些東西,找東西當然是要往隱密的地方去找,找著找著就到了這山谷。一進洞後,便看到大雕與巨蟒正在纏鬥。那隻大雕是楊兄飼養的嗎?」

楊過道:「不是的。其實我也是無意中來到這山谷,才發現雕兄的,後來相處了一段時間,我們就成了好朋友。」韓棟只聽得連連點頭,又聽楊過道:「據我在洞中所見,這雕應是一位名為獨孤求敗的前輩所養的。」

韓棟問道:「獨孤求敗?」楊過望向遠處,回憶的道:「是的,這位前輩號稱自己為劍魔獨孤求敗。在他遺留的字跡中這樣子寫道。」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這位前輩只因世上無敵,只得在深山隱居,其武功之深湛,真不知到了何等地步。此人號稱劍魔,自是運劍若神,名字叫求敗,想是走遍天下欲尋一勝己之人,始終未能如願,終於在此處鬱鬱以沒。」

韓棟心想:「獨孤求敗就因天下無敵而選擇隱居,之後還鬱鬱而終,又有什麼意義。倒不如學學少林的那位掃地僧人,絲毫沒有爭強好鬥之心,同樣身懷絕世武功,倒活得更輕鬆自在些。」

但聽楊過接著道:「每每緬懷到此前輩的風采,就不禁……」說到此處忽然猛咳不止,韓棟馬上伸手在楊過背上拍了拍,讓楊過感覺舒暢些,續道:「不禁令人嚮往。」說完,又連續咳了幾聲,轉頭對韓棟笑道:「一興起話就說太多了。」

見楊過咳得難受,韓棟便關切的問道:「楊兄身上似乎有傷?」楊過眼神茫然,道:「不瞞少俠,楊某身中情花之毒,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韓棟站起身來,道:「楊兄這什麼話,兄弟我幫你去找個名醫來看看,天下哪有治不好的病。」心中卻想:「你這情花之毒並不難治,只要有斷腸草就行。」

楊過謝過韓棟的好意,道:「不勞少俠費心了,這情花乃是絕情谷獨有之物,而其毒性也只有絕情丹能解。」韓棟道:「那我替兄台去一趟絕情谷,找這絕情丹好了。」

楊過擺了擺手,道:「現在絕情谷想必已空無一人了,最後的一顆絕情丹也被我丟下絕情谷底。」當下,楊過便將自己如何身中情花之毒,小龍女如何中了冰魄銀針的毒無藥可救,自己如何不想獨活,小龍女如何定下十六年之約,簡略的向韓棟說了。

只聽楊過最後道:「龍兒隨南海神尼而去,也不知過得如何。啊!」一想起小龍女,情花的毒性便發作,楊過不禁痛苦不已,韓棟只能大概聽清幾個字:「我……我好想他……」

韓棟嘆了口氣,道:「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我看還是請楊兄先暫時扼抑情慾,以免牽動情花之毒。」見楊過臉上的痛苦神色和緩不少,韓棟便續道:「我還是到處去尋訪名醫,看看有沒有別的方法醫治這情花之毒。否則十六年後,龍姑娘病癒歸來,卻見不著楊兄了。」

這句話倒提醒了楊過,無論如何都要解了這毒,才能和小龍女相見。於是,楊過便將希望寄託在韓棟身上,道:「要不是楊某身染重毒,否則就隨少俠一走。」

韓棟心領神會,道:「看我得先上絕情谷走一趟,看著情花到底長得什麼模樣,或許在谷中有收穫也說不定呢。常聽人說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解毒之藥。」

楊過心存感激,道:「那少俠可得小心,別被那情花刺到,否則……」不等楊過說完,韓棟接口道:「否則這世上就多了個跟楊兄同病相憐的人。」兩人大笑了幾聲,笑聲卻沒半點歡愉之意,反倒多了幾分淒然。沉默了一會,但聽韓棟道:「我這就去了,請楊兄保重。」

這時,楊過忽然想起一事,道:「對了,那絕情谷地處偏僻,你必須乘船順著黃河而上,才到得了。」韓棟等人道了謝,便離開了山洞。

出得洞來,韓棟心想:「楊過的專一與癡情,誰又能比得上?即使過了十六年,對小龍女的癡心依然半分不減,這份同生共死的情懷,世間難尋。」



韓棟一行人欲回江南取船,途經沙漠之際,卻發現了一個洞穴。這激起了韓棟的尋寶精神,便打算進去瞧瞧。

一進入洞穴,一堆堆白骨觸目驚心,更讓韓棟提起勇氣向前邁進,只為能找到那十四天書。忽然,一群毒蜘蛛爬了出來,韓棟驚道:「看來,我是來到蜘蛛精的巢穴了。」

毒蜘蛛不足為患,只是數量眾多,致使戰鬥一場接著一場,費力了些。韓棟一行人將洞內蜘蛛全滅後,拿到了玄冰碧火酒,也不知有何用處,便暫時收在了行囊之中。



不一日終於回到了江南,韓棟等三人在家裡休息過後,便乘船出海。為了更快的找到黃河入口,這一次,韓棟將船沿著海岸前進,忽然,發現了海邊的一間小木屋,眾人便同意下船看看。

進入屋子,只見一位廚師打扮的男人正自準備著飯菜,韓棟便過去打聲招呼,道:「哇,真香,流浪在外這麼久,聞到這味道,不禁懷念起媽媽來了。」那廚子向韓棟點頭一笑,道:「小兄弟,別客氣,想吃什麼就跟我林廚子說一聲。」

韓棟見了桌上的菜色,讚嘆道:「老伯伯,你煮的菜好像都很好吃耶,聞起來都很香。」林廚子微微一笑,道:「其實啊,做菜沒什麼秘訣,只要有著一顆為食用者著想的心即可。」

韓棟似懂非懂,重複道:「為食用者著想的心?」心想:「聽起來好像料理漫畫中的名言。」林廚子嗯了一聲,道:「是的。一個廚師不能只想到要將自己的菜做得多色香味俱全,而應該想著是什麼人要吃你這道菜,怎樣的口味是最適合他,而去調理。」

韓棟心想:「也是。就像媽媽煮的菜總是特別好吃,是因為迎合了家中每個人的口味。」只聽林廚子接著道:「因為這道菜終究是要給人吃的,而不是拿來觀賞或評論的。總之,就是在做菜的時候,就要盡可能的為食用者去著想。」

韓棟點頭表示同意,道:「那林師父最擅長的拿手菜是什麼?」林廚子咧開嘴笑了笑,道:「一時也說不盡,比如說是炒白菜啦,蒸豆腐啦,燉雞蛋啦,白切肉……」聽到這裡,韓棟一時忍不住,插嘴道:「可是聽起來好像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菜肴。」

林廚子表情變得認真起來,道:「年輕人,要知真正的烹調高手,愈是在平凡的菜肴中,愈能顯出真實的本領。你也是學武的吧,其實這道理跟武學一般,能在平淡之中現神奇,才說得上是大宗匠的手段。」

韓棟半信半疑,默然不語,心想:「在平淡之中現神奇,是說要將我的野球拳練至極致,方成大宗匠嗎?」林廚子見韓棟不說話,知道韓棟一時還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便道:「你好好想一想吧,想通了對你武學也是大有助益。」

韓棟道:「林師父,每次聞到你的菜都想留下來住個幾天,好好的大吃一頓。無奈任務還未完成,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

林廚子淡然一笑,道:「那就等你空閒時再來吧,我一定為你準備一頓豐盛的大餐。」韓棟謝過林廚子,便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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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2-2016 08: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篇           神雕俠侶
韓棟乘船進入了黃河,駛到一個群山區,繞過山區,見得一山谷,便即下船。

進得絕情谷,韓棟便四處尋找情花毒的解藥-斷腸草,也無暇欣賞谷中的風景。走不多遠,韓棟來到了情花叢中,發現一株怪草矗立在花叢之中,心想便是斷腸草,即便摘下取走。

拿到了斷腸草,韓棟甚是歡喜,這才在谷中四處走動。忽然,韓棟發現了大燕國傳國玉璽,雖感詫異,但更多的是欣喜若狂,心想:「這回天龍八部就有著落了。」

從絕情谷中,韓棟也找到了兩把劍,那是當年楊過和小龍女合使玉女素心劍法的長劍,分別名為君子劍與淑女劍。這兩把長劍,曾讓絕情谷谷主公孫止敗下陣來,卻因情花之毒發作,楊過終究還是被公孫止囚禁。

想起楊過和小龍女的淒美愛情故事,韓棟甚是嚮往,心想不知何時才有一位姑娘,能夠和自己同使這兩把劍,心意相通,共闖江湖,實是人間最美好的事情。


出了絕情谷,韓棟也不出海,直接停在對岸,便趕去會見楊過。一見到楊過,韓棟便取出斷腸草,讓楊過趕快服下。

楊過將斷腸草接了過來,問道:「這是什麼?」韓棟道:「這是生長在情花叢旁的斷腸草。」一聽到斷腸草,楊過心頭一震,心想:「你想害死我嗎?」

正待楊過要發作之際,卻聽韓棟續道:「我曾聽人說過,凡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解毒之藥,其他毒物,無不如此。這是天地間萬物相生向剋的至理。這斷腸草正好生長在情花樹旁,雖說此草具有劇毒,但我反覆思量,此草以毒攻毒,正是情花的對頭剋星。」

聽韓棟如此說,楊過的怒氣頓時全消,正在沉思間,只聽韓棟又道:「服這毒草自是冒極大險,但反正已無藥可救,咱們就死馬當活馬醫,試它一試。」

楊過甚覺有理,沉吟了良久,道:「好,我便服這斷腸草試試,倘若無效,十六年後,請少俠告知我那苦命的妻子吧!」說完,手往嘴裡一塞,斷腸草就被楊過吞嚥了下肚。

過了一會兒,楊過突感腹中疼痛異常,不禁大聲喊了起來,韓棟見狀,問道:「楊兄怎麼了?」楊過並不答話,臉上盡是痛苦的神情,卻是在忍受著讓人無法想像的痛楚。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過身上的疼痛感漸失,哇的一聲,口吐出一大灘鮮血,比平常的人血更見艷紅無比。但見楊過站起身來,道:「我楊某這條命是少俠你救回來的。」

韓棟見楊過的情況好轉,心下甚喜,道:「你身上的毒質當真都解了?還好還好,我剛真捏了把冷汗。」楊過笑了笑,道:「這次真的謝謝少俠的幫忙,讓楊某從鬼門關回來。」

韓棟擺了擺手,顯示舉手之勞莫要言謝,道:「不知楊兄今後有何打算?」

楊過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但總是要保持著健康,待十六年後與我妻子相見。對了,我這裡有瓶玉峰漿,救送給兄台好了。」韓棟道了謝,將玉峰漿接過,道:「不知楊兄是否有意與我為伴雲遊各地,一覽這五嶽三川的風貌。」

楊過臉現喜色,道:「好啊!或許旅途中會有龍兒的下落也說不定。」如此一來,韓棟也增加了一位好同伴。



離開山洞後,找到了船只,眾人便打算到燕子塢去。船隻只行走了一會兒,韓棟發現了另外一個美麗的山谷,便提議下船去瞧瞧,眾人也都答應了。

一行人走進百花谷,韓棟就被山谷的景色所吸引,讚道:「只見青青翠谷,百花齊放,此處真是絕妙好地。」接著,韓棟見著一位老者,臉上總是笑嘻嘻的,模樣甚是可愛,便上前拜見,道:「前輩好服氣,竟住在如此奇妙的所在。」

那老者笑道:「你倒說說看,我這百花谷怎生好法。」韓棟環視了百花谷一周,也笑道:「此處山谷向南,高山阻住了北風,想來地下又有硫磺,煤炭等類礦藏,地氣特暖。因之陽春早臨,百花先放。」邊說話,手指還東指西指,甚是得意。

那老者哈哈大笑,笑得甚是開懷,道:「小兄弟還算有點見識,不過下次你再來時,又會有另一番風貌的。」韓棟甚是好奇,待便要問,卻聽那老者續道:「最近我正在馴養蜜蜂,雖然有點……有點不順,但……但我一定會想辦法讓這些小東西乖乖馴服的。」

聽那老者說話吞吞吐吐,韓棟猜想定是對這些小蜜蜂束手無策,便轉移話題道:「這陣子晚輩遍遊江湖各地,道聽途說了一些,沒什麼收穫,倒是見聞增廣了不少。」那老者突然眼睛發亮,道:「你說你最近跑遍江湖,那你知不知道武林中有什麼新功夫問世。」

韓棟搖了搖頭,道:「晚輩是得到一些秘笈,不過功夫還不道家。」那老者見韓棟會武功,便拉著他的手道:「來來來,跟我玩兩招。」

韓棟心裡一怔,心想這位老者的武功定是十分高深,便道:「前輩別開玩笑了,晚輩怎是你的對手。」那老者見韓棟不肯比試,嘟了嘟嘴,臉上滿是不情願。韓棟心想:「這老者雖年事已高,行為舉止卻像足了小孩子,真是奇妙。」

接著,韓棟和那老者東拉西扯的談了一會兒,便欲告辭離開。忽然,韓棟想起了楊過的玉峰漿,心想:「這位老者想要飼養蜜蜂,但無法控制它們,而小龍女的玉峰漿倒可如此,何不將玉峰漿送了給他。」

心念及此,韓棟便將玉峰漿拿了出來,道:「老前輩,我看這蜜蜂很難馴養哦!」那老者撓了撓腮子,一臉不以為然,道:「沒什麼的,再過一陣子我就會讓這百花谷中到處都是蜜蜂飛舞。」

韓棟心裡發笑,心想這老者的性情倒也可愛得緊,便將玉峰漿塞在他手裡,道:「我這有罐玉峰漿,你拿去試看看,會不會比較好用。」只見那老者將玉峰漿拿在手裡,左看右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使用。

楊過跟隨小龍女多年,對於小龍女控制玉峰的訣竅也略知一二,便指導那老者使用玉峰漿的方法。果不其然,百花谷馬上就聚集了一群蜜蜂,在眾人身旁飛舞,卻不會主動叮咬人,順從萬分。那老者一見大喜,不住的向韓棟和楊過道謝,手舞足蹈的,模樣甚是滑稽。

過了一會兒,楊過教導那老者驅散蜜蜂之法後,便和韓棟一行人告辭離去。



韓棟等四人從水路出發,打算上燕子塢,將大燕國傳國玉璽交給慕容復,以換得天龍八部一書的下落。

航船途中,韓棟一行人在長江口附近發現了一座島嶼,便靠岸瞧瞧。只見滿山滿島都種植著桃花,樹木繁多,韓棟心想:「這莫非就是桃花島?不知島上住著的是東邪黃藥師,還是郭靖黃蓉兩夫婦?不管島上住著的是誰,這島上佈滿奇門遁甲之術,如果無人指點,忽亂闖入將在島中迷路,出不得來。我看還是等待時機,到時再來拜會才是。」

眾人離開了桃花島,將船駛進長江,在蘇州上岸後,便直奔燕子塢。

見到慕容復,韓棟拿出玉璽,道:「慕容公子,你要找的大燕國傳國玉璽在這裡。」慕容復臉現喜色,將玉璽一把搶過,道:「真的找到了!有了它,我大燕復國有望。」卻絲毫沒有感激之意。

韓棟所掛心的,只是十四天書的下落,對慕容復的傲慢也不在意,道:「那慕容公子可否履行諾言,告知在下天龍八部一書的下落。」慕容復似乎沒聽見韓棟的說話,臉色轉憂,自顧自的道:「等會,有了傳國玉璽並不能證明我慕容復的身分,那麼別人就不會聽我號召。」

韓棟心想:「你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在想什麼呢?」卻聽慕容復喃喃的道:「大燕皇帝世系譜表呢?大燕皇帝世系譜表呢?」慕容復在說第二句時,眼光掃向韓棟,顯是追問世系譜表的下落。

韓棟心下微怒,道:「慕容公子並未叫我找那什麼大燕皇帝世系譜表啊!」慕容復目光銳利,道:「沒有大燕皇帝世系譜表,別人怎會相信我慕容復是王孫的後代,你快去找大燕皇帝世系譜表,找到了我才跟你說天龍八部的下落。」

韓棟心想:「別人相不相信你又關我什麼事?說好的找到玉璽就告訴我天龍八部的下落,現在還要去找什麼世系譜表,這豈不是耍無賴嗎?」一口氣嚥不下,正要發怒,只聽王語嫣忽道:「表哥,做人怎可言而無信,你說好要告訴這位公子的,怎可反悔。你不說,我可要告訴他了。」

但見慕容復惡狠狠望著王語嫣,厲聲道:「你敢!」一句話只嚇得王語嫣說不出話來,在一旁的段譽也已做好保護王語嫣的準備,生怕慕容復一怒之下攻擊過來,自己也能夠救助王語嫣一把。

眼見燕子塢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韓棟生怕多生事端,無奈的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去幫你找那什麼世系譜表,希望到時慕容公子別再失信。」

此話一出,慕容復陰沉的臉孔也稍見緩和,道:「好了,看你這麼辛苦,我就先送你一本曠世棋譜,就在我房間箱子裡,這是鑰匙。」韓棟心想:「雖然那玉璽得來不費什麼功夫,但是有棋譜作為獎勵,還真是讓人歡喜。」當下向慕容復道謝,並接過了紫鑰匙。

韓棟進入房間將箱子打開,取出了劉仲甫嘔血棋譜,心想:「劉仲甫是棋藝中的絕頂高手,但是這本什麼嘔血棋譜,真的能看麼?」心裡笑了笑,便將棋譜收入了行囊之中。

出得房來,韓棟便走到段譽跟前,關切的問道:「段兄,你在這裡過的還好吧?」段譽神色如沐春風,道:「能天天在這陪著神仙姊姊,要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見段譽過得好好的,韓棟也甚感欣慰,轉頭望了王語嫣一眼,心想:「王語嫣啊王語嫣,如剛才所見,想必慕容復平日也是對你極差,你還希望和他白頭偕老嗎?」當下搖了搖頭,暗暗嘆了一口氣。

胡斐見韓棟又嘆氣,趕忙走來身邊慰問,生怕他又像上次離開燕子塢時,因為段譽三人的感情關係,情緒低落不已。韓棟擺了擺手,對胡斐微微一笑,表明自己很好,心下確實非常感激胡斐對自己的關心。

其實胡斐並不知道,韓棟對於他們的關係早已看開,知道感情的事無法強求,外人也無從干預,當下只是一時感觸而已,別無他想。

久別重逢,韓棟,張無忌,胡斐便和段譽聊天,只聊了一會兒,慕容復便下逐客令,催促韓棟快些找到世系譜表。韓棟無奈,只得告辭離開。



上得船來,楊過便想去看看那位老者,看他是否能夠駕馭那群小蜜蜂。於是,眾人便將船隻開出大海,轉而駛進黃河,向百花谷前進。

走進百花谷,韓棟便見到一群群的玉蜂飛舞,那畫面著實好看,便道:「前輩,我送你的玉峰漿很有用吧。」但見那老者將嘴那麼一撇,道:「你的玉峰漿固然有用,但我養蜂的本事更是高強。」

韓棟心知那老者的小孩子脾性,只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那老者見韓棟一臉不信的神情,心下著急,道:「你沒看,我培養出一批天下無雙,人間罕見的異種來,當真是巧奪天工,造化之奇,也無如此奇法。」

聽那老者那麼一說,韓棟好奇心一起,說話也急了起來,道:「不知是怎樣的奇法?」那老者得意的笑了笑,也不直說,道:「小兄弟,我且問你,人是萬物之靈,身上有刺花刺字,或刺盤龍虎豹,或書天下太平,但除人之外,禽獸蟲蟻身上,可有刺字的?」

韓棟想了想,道:「虎有黃斑,豹有金錢,至於蝴蝶毒蛇,身上花紋更奇於刺花百倍。」那老者撓了撓腮子,道:「但你見過蟲蟻身上有字的沒有?」韓棟道:「你說是天生的麼?那倒沒見過。」

只見那老者神秘的一笑,抓住了一隻玉峰,攤在了手心,道:「好,今天給你開一開眼界,仔細看看那些蜜蜂的翅膀。」那老者話音剛落,韓棟便往那玉峰的翅膀望去,道:「咦!真的有字。好像是‘情谷底’三個字。」

那老者聽罷哈哈大笑,道:「看到沒有。」似乎對這件奇事感到無比自豪。韓棟略一沉吟,心想:「這字絕非天生,分明是有人故意刺成的。」便道:「這哪是什麼天下無雙,人間罕見了,八成是你用繡花針刺上去的,對不對?」

那老者當然不服,道:「你說什麼?你再看看其他的蜜蜂。」說著,便連抓幾隻玉峰讓韓棟察看,果然每一隻都有刺字。韓棟心下大奇,便道:「怎麼每隻都有,而且寫的字都不太一樣,這隻寫的是‘我在絕’。」

那老者洋洋得意,道:「我還看過別隻上面寫的是‘二午寺’,還有‘一山惡"的。你說,這全部是我寫的嗎?」

韓棟沒再理會那老者,口中喃喃的一直念著:「情谷底,我在絕,二午寺,一山惡……」忽然,韓棟拍了拍額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心想:「情谷底,我在絕,這分明就是‘我在絕情谷底’啊!」

眾人見韓棟忽然搖了搖頭,輕輕一笑,眼光閃爍不定,都不知他在想什麼,胡斐待要詢問,卻被張無忌阻止。只見韓棟向周圍景色瞧了瞧,心想:「百花谷,老者,玉峰,種種的跡象顯示,這個人就是老頑童周伯通!韓棟啊韓棟,你竟然想不到是他!不過,他還未自報姓名,我還是當作不知道才是。」

「只不過,那‘二午寺’,‘一山惡’代表什麼呢?」韓棟尋思良久,心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便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前輩,這蜜蜂不是你自己養的吧!」

周伯通見韓棟一下子就識破了這事,紅著臉,道:「咦,你怎麼知道?」韓棟自然知道這些玉峰翅膀上的字是小龍女刺上的,這些玉峰自然就是外來的,此刻 無意間指了出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盼能夠搪塞過去,便道:「我胡亂猜的。」

周伯通也不以為意,道:「這些蜜蜂是從北邊山脈飛來的,起先我也嚇了一大跳。」韓棟點了點頭,笑道:「我看這事有點怪異。」周伯通跺了跺腳,叫道:「看來你還是不服氣的樣子,你等著好了,我會養出更奇怪的蜜蜂來。」說完,拋下韓棟,自行跑去研究養蜂去了。韓棟望著他的背影笑了笑,心想這老頑童確實讓人又愛又恨,真讓人拿他沒辦法。

既然知道了小龍女就在絕情谷底,韓棟便和同伴們商量商量。

只聽韓棟對楊過道:「楊兄,不瞞你說,那玉峰上的刺字,便是‘我在絕情谷底’,只是我一直猜不透那二午寺,一山惡到底是什麼意思。」楊過表示同意,道:「兄弟,我們先不管這些。說起那絕情谷,便是座於這百花谷的北方山脈之中,極其符合那老者的話,我想,這絕情谷底肯定住得有人。」

韓棟暗示道:「楊兄,聽聞龍姑娘從絕情谷中被神尼帶走,在絕情谷底的人會不會是他?」楊過搖搖頭,道:「既被神尼帶走,又怎會在絕情谷底呢?」但聽胡斐在一旁大笑了一聲,道:「我們直接到絕情谷底去瞧瞧便是,何必在此瞎猜亂想呢?」眾人一聽有理,便乘船往絕情谷出發。



韓棟帶著楊過等人回到了絕情谷,繞過了絕情谷後山,來到了一個世外桃源,心想這便是小龍女的所在,便道:「想不到竟有這麼一條路通往這絕情谷底。」

一行人邊走邊查看四周,正尋找住在此地之人的身影。這時,楊過發現在不遠處有一間木屋,屋旁站著一個白衣女子,當下驚喜交集,喊了聲:「龍兒!」

那女子身子一震,向聲音來處望去,只見那張日夜思念的臉孔出現在眼前,不及細想,便跑向楊過,柔聲喊道:「過兒!」兩人久別重逢,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緊緊摟抱著對方,一句話也沒說,卻也感受到對方的牽掛和喜悅。

沉默了良久,楊過眼泛淚光,細看小龍女的臉龐,青春依舊,樣貌卻和十多年前一模一樣,便道:「龍兒,你容貌一點也沒變,我卻老了。」小龍女輕撫楊過已發白的鬢髮,心疼他的滄桑,嘴裡卻道:「不是老了,是我的過兒長大了。」

站在一旁的韓棟見兩人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已是忍不住,插口道:「不知龍姑娘怎會在這絕情谷底?」楊過和小龍女只因重逢得太過突然,如置身在夢中,以致忘了韓棟等人的存在,聽得韓棟說話,便相視一笑,這才放開了對方。

楊過也對此事感到好奇,便問道:「是啊,龍兒,你不是在絕情谷中留言,隨那南海神尼走了?」小龍女想起了當年的情景,歷歷在目,嘆了口氣,道:「那時,我知道你為了我中毒難治,不願獨生,我想了又想,唯有自己先死,絕了你的念頭,才有希望化解你體內的情花之毒。但若我露了自盡的痕跡,只有更促你早死,我思量了一夜,決定用劍尖在斷腸崖前刻了那幾行字,故意定了一十六年之約,這才縱身躍入深谷。」

聽到此節,楊過的眼淚已流了下來,心想:「龍兒,你又何必如此,這可騙得我好苦啊!」問道:「你躍入這絕情谷底,便又怎樣?」

小龍女回想起當日的情景,道:「我昏昏迷迷的跌進水潭,浮起來時給水流衝進冰窖,通到了這裡,自此便在此處過活。這裡並無禽鳥野獸,但潭中水產豐富,谷底水果食之不盡,倒也不致餓死。」

但見楊過拉起小龍女的手,道:「真是老天有眼。」韓棟也附和道:「真是老天有眼,讓我們發現老頑童那蜜蜂上的刺字,才得以找到這條通往谷底的小路,讓你夫婦倆團圓。那蜜蜂上的字是龍姑娘刺上去的吧?」

小龍女點點頭,道:「是的。」韓棟心裡的謎團一日不解,心裡便憋得難受,當即問道:「那不知‘二午寺’,‘一山惡’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卻見小龍女淡然一笑,道:「我在水底曾看到兩組數字,132,254,我就一起刻上去了。」韓棟恍然大悟,原來是絕情谷底的座標位置,便道:「132,254,我聽老頑童唸成‘二午寺’‘一山惡’,唉!」說罷,楊過也大笑了起來,小龍女卻只輕輕一笑,想必在此潛心修練多年,早已摒絕了思慮慾念。

笑了一陣,楊過向韓棟道:「楊某真是虧欠兄弟太多了,否則可能到現在,我夫婦倆還分隔兩地而無法相見。」見到他們幸福的模樣,韓棟心裡很是歡喜,問道:「不知楊兄現在有何打算?」

楊過和小龍女始終心意相通,楊過還未開口,小龍女也已點頭贊同,便對韓棟道:「我想先和龍兒回古墓中,兄弟將來若有什麼困難,儘管到古墓中找我夫婦倆。」韓棟答應了一聲,道:「楊兄慢走,願你夫婦倆別再分離。」楊過點了點頭,表示感激,道:「那我夫婦倆先走了,祝兄弟一路順風。」


目送楊過和小龍女離開後,韓棟便喃喃的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他們夫婦倆真是令人羨慕的神仙俠侶!」突然,韓棟猛地醒悟,心想:「神鵰俠侶!對了,那本書該不會在他倆身上吧。看來有空還要再前往古墓找他夫婦倆。」


一想到也許有十四天書的下落,韓棟心下忐忑,也不作停留,便和同伴們將船停泊在百花谷的對岸,到古墓去拜會楊過和小龍女。

韓棟等人進入古墓後,只見墓內陰沉沉的,毫無生機,而且也安靜得可怕。於是,韓棟找到了楊過後,第一句話便道:「楊兄,長年待在這古墓中,你受得了嗎?」楊過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道:「習慣就好了,龍兒還從小就住在這呢,這是我們古墓派的傳統。」

韓棟心想:「要我住在這個地方,我想過沒幾天,就會偷偷溜出來吧。」轉頭向小龍女道:「龍姑娘,你們古墓派還真是奇特,長年住在這古墓中,怪恐怖的。這古墓是誰造的啊?」

但見小龍女臉上極其平淡,沒什麼表情,道:「這古墓是全真教的祖師爺王重陽建的,又稱活死人墓。」楊過明知故問,道:「全真教的,怎麼不是古墓派的人?」小龍女道:「因為王重陽打不過我師祖林朝英,所以將這古墓讓了出來。從此以後,我古墓派就在此住了下來。」韓棟連連點頭,道:「原來還有這些典故。」

此刻,楊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道:「在這古墓的石棺之中,藏有一本名為神雕俠侶的奇書,楊某這就送了給兄弟,以報答兄弟的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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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2016 07: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篇           妙手藥王
韓棟聽楊過這麼一說,那狂喜的心情簡直無法用筆墨來形容,說話也結巴了起來,道:「楊兄,這……這真的要送……送給我?」

只聽楊過堅定的道:「沒錯。那本神雕俠侶,是師祖當年無意中獲得的,一直藏在石棺之中。」此時,往事在楊過腦海中如湧泉般溢出,彷如昨日,頓了頓,接著道:「那天,龍兒被李莫愁追討玉女心經,便放下了斷龍石,打算和李莫愁同歸於盡。直到我夫婦倆躲進了石棺等死,才發現了這本書,所幸當時沒被李莫愁發覺,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

韓棟心想:「如被李莫愁發現,肯定被搶了去。」但見楊過拍了拍韓棟的肩膀,又道:「反正這本書對我夫婦倆沒什麼用處,就送給兄弟你,也許你有所需要。」

韓棟喜不自禁,連聲向楊過和小龍女道謝,心想:「辛苦了許久,我終於找到了第一本天書,這是成功的第一步!」

於是,韓棟跟著楊過的指示找到了石棺,終於拿到了神雕俠侶這本書。在取書的過程中,韓棟發現了刻在石棺內的九陰真經,心下甚喜,也順道抄了下來。

最後,韓棟帶著滿滿的喜悅,回頭向楊過兩夫婦告辭,一行人便離開了古墓。



出得古墓,韓棟心想:「既然來到了終南山,何不上全真教拜會?」打定了主意,韓棟等人便來到了重陽宮。」

一進入重陽宮,守門道士便將眾人攔了下來,道:「很抱歉,敝教丘掌門現正閉關中,重陽宮恕不接客。」韓棟想了想,決定闖進去瞧瞧,便道:「那只好得罪了,因為裡面搞不好有我要的東西。」

一場戰鬥下來,贏得可算輕而易舉,但見那道士滿臉怒容,道:「閣下硬闖重陽宮,這樑子是和全真教結定了。」韓棟心想:「那倒未必,丘道長專收壞徒弟,但他本人倒不怎麼邪惡。」

一行人來到了修道房,見房中站著一人,雙眉斜飛,臉色红潤,目光烔烔,韓棟料想定是丘處機,便上前躬身拜見。

丘處機並不還禮,只厲聲的道:「閣下為何硬闖我全真教。」韓棟不敢與丘處機目光相接,始終低著頭,道:「前輩是丘掌門吧,我聽說先師王重陽武功天下第一,所以想看看他所創的全真教是否同他一樣厲害。」

丘處機一聽大怒,道:「廢話少說,動手吧。」聽到丘處機如此說,韓棟心下暗喜,只因他知道丘處機豪邁的個性,容易動怒,便以言相激,好趁機讓他指導武功,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韓棟正自尋思,一群道士已衝了進來,將韓棟等人團團圍住。戰鬥一觸即發,丘處機武功極高,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陣又是厲害非常,撐不了多久,韓棟便敗下陣來。但聽丘處機哼了一聲,道:「就這麼一點微末道行,也敢到我重陽宮撒野。」

韓棟苦笑了一下,道:「在下的確是自不量力,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為了找那幾本書,我只有硬著頭皮四處踢館,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這番話,韓棟說得感慨萬分,企圖得到丘處機的憐憫之心,好讓他能對自己的武功指導一二。

果不其然,丘處機的臉色已緩和不少,道:「看你的本質還不壞,但武功太差了,這樣怎樣在江湖上混呢?我送你本秘笈,你拿去好好鑽研吧。」

韓棟一聽大喜,趕忙跪下拜倒,道:「謝謝道長。」丘處機伸手請他起來,道:「最近江湖上對你的風評還挺不錯的,希望你繼續保持下去。」韓棟答應了,從丘處機手中接過七星劍譜,便滿懷歡喜的告辭離去。

望著七星劍譜,韓棟心想:「行走了江湖這麼久,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武功秘笈,得好好的練上一練,才不辜負了丘道長的期望。」



接著,韓棟,張無忌和胡斐重又回到了船上。在船上,張無忌正忙著為韓棟治療傷勢,胡斐問起了張無忌的醫術,張無忌便將自身遭遇簡略的和兩人說了。

那一年,張無忌跟隨父母從冰火島回到了中原,便中了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僅能依靠張三豐和師叔伯等人的深厚內力續命,但仍然解除不了他身上的寒毒。之後,張無忌跟著張三豐到少林求取少林九陽功不果,卻遇上了常遇春。

輾轉之下,張無忌被常遇春帶到了蝴蝶谷,尋訪‘蝶谷醫仙’胡青牛。沒想到玄冥神掌的毒性太過猛烈,連胡青牛也束手無策,只能每日為張無忌驅散寒毒,卻沒法根治。在蝴蝶谷的兩年期間,張無忌體內的寒毒絲毫未解,卻學會了胡青牛的一手高明醫術,可稱得上是胡青牛的秘密傳人。

胡斐聽罷讚道:「兄弟可真遇上奇緣了!」此時,船隻仍在黃河間行走,張無忌忽然心血來潮,道:「那蝴蝶谷就在這附近,我也很久沒見胡伯伯了,不如咱們去看望他,你們說好不好?」

韓棟和胡斐心想能夠見到這醫仙一面,當然求之不得,便連聲贊同。當下便將船隻靠岸,在張無忌的帶領下,往蝴蝶谷而去。


這蝴蝶谷的入口可真隱密,若非張無忌帶路,常人想進谷去非得費一番功夫才行。進得谷來,忽見一位身形消瘦的男人,望著韓棟,問道:「你們是誰,到我蝴蝶谷中做什麼?若是要求醫就快滾吧,我不會醫治你的。」

韓棟見胡青牛竟然認不出張無忌,微覺詫異,到得聽他的語氣甚是無禮,心中一氣,衝口而出道:「你這麼生氣幹什麼,我好好的幹麼需要醫療,神經病!」胡青牛揚了揚手,作送客狀,惡狠狠的道:「那就快滾吧。」

張無忌見他們兩人一見面就起了衝突,生怕他們傷了和氣,忙道:「胡伯伯,你忘記我啦?我是無忌啊,武當張翠山的後人,張無忌啊!」

胡青牛心中一怔,凝神向張無忌上下打量,過了片刻,臉上浮現喜色,道:「你是無忌!長這麼大了?你看起來氣色很好,身上的寒毒好了嗎?」張無忌見他認出自己,甚是開心,笑道:「是啊!我在昆崙上中的一番奇遇,將身上的寒毒都治好了。」

胡青牛甚是欣慰,點點頭,道:「那很好,那很好。」張無忌沒見到王難姑,向胡青牛問道:「師母呢?怎麼没看到他?他還好嗎?」只見胡青牛低下頭來,嘆了口氣,吞吞吐吐的道:「你師母他……他……他被金花婆婆捉走了。」

聽胡青牛如此說,張無忌等人皆是一驚,韓棟心想:「原來王難姑被捉走了,難怪你心情那麼差。」張無忌則非常擔心,問道:「金花婆婆?」胡青牛眉頭深鎖,神情落寞,道:「多年以前,因為某種緣故,我沒有醫治一位銀葉先生,後來聽說他病逝了。幾天以前,他的妻子金花婆婆來到蝴蝶谷中,將你師母給抓走了,他說,要讓我夫婦倆也嚐嚐生離死別的痛苦。」

韓棟心想:「這金花婆婆可真會記仇,滅絕師太倚著倚天劍的鋒利打敗了他,便無時無刻的想著對付滅絕師太的辦法。」只聽胡青牛續道:「唉,只怪我當初沒能救了銀葉先生。如今,武功又低,打不過他。你師母不知現在怎麼了。」

張無忌見胡青牛唉聲歎氣的,便安慰他道:「胡伯伯,不要緊,我這位大哥武功高強,我們這就去將師母救出來。」韓棟斜眼望向張無忌,心想:「哇!你這樣就拉了我下水!不過,去救王難姑出來倒也無妨。」便道:「是嘛,這不過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你知道這金花婆婆住在哪嗎?」

胡青牛道:「似乎是住在東海的小島上,叫什麼靈蛇島的。」韓棟便答應道:「好,看我來個大鬧靈蛇島。」說完,便和眾人一起告辭離開。



沒想到一離開蝴蝶谷,胡斐就聽到了苗人鳳的消息,就住在蝴蝶谷附近。此時胡斐報仇心切,已然不顧一切,執意要去找苗人鳳。韓棟和張無忌見勸阻無效,只得陪同他去,好在緊要關頭有一個照應。

這時,三人來到一間小屋,胡斐二話不說便衝了進去,韓棟和張無忌只得緊緊跟隨。進入屋內,卻見一個模樣古怪的人坐在堂中,似乎並非苗人鳳,胡斐正遲疑間,韓棟已上前行了禮,道:「看先生家中擺設,似乎是位大夫。」

那人抬頭問道:「小子,你到我平一指家中做什麼?」韓棟這才看清他的模樣。此人腦袋極大,生一撇鼠鬚,形相十分滑稽,不禁心中打了一個寒顫,道:「平一指?難道你就是江湖中傳說的殺人名醫平一指。」韓棟頓了頓,手托下巴,想了想,道:「是怎麼說來著,對了,醫一人,殺一人。殺一人,醫一人。醫人殺人一樣多,蝕本生意絕不做。」

就在此時,胡斐見苗人鳳不住在這裡,便待要走,只一轉身,身上幾處穴道卻被張無忌冷不防的點倒,身子已動彈不得,只得憤怒的望著張無忌。張無忌對人體周身穴道瞭若指掌,加上九陽神功的功力,又在胡斐身邊,這一出手自然快速無比,胡斐尚且無法閃避,平一指更全然沒發覺到這個變故。

但見平一指似笑非笑,道:「你是來找我求醫的是嗎?」韓棟道:「目前小爺我身體無恙。」說完,韓棟轉頭向胡斐投以抱歉的眼光,但胡斐怒意正濃,怎肯接受,便別過頭去,不再理睬二人。

平一指猜想韓棟等人定是沒來由的胡亂闖入,便怒道:「那就快滾。」韓棟心下微怒,喃喃的道:「滾就滾,兇什麼兇,又不是死了女兒。」當下也不告辭,讓張無忌解開了胡斐的穴道,一起離開了平一指居。


出得屋來,胡斐便向張無忌吼道:「你為何點我穴道。」韓棟見胡斐怒氣沖沖的樣子,心下倒有幾分懼意,便硬著頭皮,安撫他道:「胡大哥,我們並不是想阻止你去找苗人鳳報仇,只是我們不想胡大哥你因一時衝動而喪失了性命。」

張無忌也接著道:「苗人鳳不在這裡,想必就在附近的那間屋裡,走,我們陪你一起去。」胡斐雖在氣頭之上,也感受到了兩人濃濃的關切之情,心想兩人也沒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怒氣頓時消失大半,便點頭同意。


兩人大喜,便陪同胡斐來到了另一間木屋。一來到屋外,韓棟等人便見到苗人鳳被一群人圍攻,都感到驚訝。但見苗人鳳擊退了幾個人,道:「你們是田歸農請來的吧!神龍教何時跟田歸農搭在一起了。」臉上有血流出,顯然已經受傷。

韓棟心想:「沒想到這些人是神龍教的教徒,鹿鼎記會不會就在神龍島?有機會的話倒要上島瞧瞧去。」只聽神龍教教徒道:「還多虧了田兄,我們才知道飛狐外傳一書在你這,識相的話就快將書交出來。」

韓棟一聽又驚又喜,沒想到飛狐外傳就在苗人鳳手裡,那麼苗人鳳就是非救不可了。在韓棟轉念間,就見苗人鳳體力開始不支,用劍尖插地支撐著身子,喘氣道:「田歸農呢?他怎麼不敢出來見我。」韓棟心想:「田歸農千方百計想要得到苗人鳳的藏寶圖,這一次竟是為了爭奪十四天書,我想,這次還是以失敗收場。」

神龍教教徒哈哈大笑,道:「我看你是見不到他了。田兄從毒手藥王那弄來的斷腸草粉末,藥效也真夠狠。現下你雙眼已瞎,我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金面佛苗人鳳,今日要上西天了。兄弟們,上!」

此時局勢已是十分緊急,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韓棟喊道:「苗大俠,我幫你拿賊。」說完便衝了過去。那神龍教教眾聽韓棟一喊,都大吃一驚,一轉頭間,韓棟已經欺近一人身前,那人舉刀抵擋,跟著群起一哄,神龍教教眾便一起向韓棟攻過去。

見韓棟身陷險地,張無忌和胡斐隨後也加入了戰局,雙方開始大戰了起來。雖說在此刻殺死苗人鳳可說是輕而易舉,但是胡斐個性豪爽,怎肯趁人之危,卻奮力保護苗人鳳周全。

神龍教教眾的武功始終不高,只三兩下功夫,就被韓棟等人擊退。此時,苗人鳳的眼睛已看不清眼前人是誰,但心下感激,道:「小兄弟,你尊姓大名,與我可有淵源?」韓棟一身凜然,道:「丈夫結交,但重義氣,只需肝膽相照,何必提名道姓。」明明是為了苗人鳳身上的飛狐外傳,韓棟裝模作樣的功夫可臻化境了。

苗人鳳爽朗的一笑,道:「好,苗人鳳獨來獨往,生平只有兩個知交,一個是遼東大俠胡一刀,另一個便是你這位不知姓名,沒見過面的小兄弟。」韓棟心想:「你這番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是揶揄還是諷刺呢?」

只聽一旁的胡斐怒道:「你說什麼?那你為何要殺死胡大俠?」原來苗人鳳一提到胡一刀是他的知交,胡斐心中就有氣,便出口質問。

但因胡斐以胡大俠來稱呼胡一刀,苗人鳳始終不知道眼前人便是胡斐,便道:「這說來話長……」韓棟深知苗人鳳的故事冗長,便打斷了他,面向胡斐道:「大哥,我們先想辦法救苗大俠,這事以後再說。」

胡斐心知事態嚴重,便點頭同意,韓棟笑了笑,向胡斐表示感謝,轉頭對苗人鳳道:「苗大俠,既然這藥是毒手藥王所配製,那我們去求毒手藥王救治,或能解得。」苗人鳳聽罷,面有憂色,道:「要求毒手藥王嗎?那是徒勞往返,不用去了。」

韓棟心裡雖感到奇怪,但無論如何也要幫苗人鳳解毒,急道:「不,天下無難事!這位毒手藥王住在哪裡?」苗人鳳聽韓棟的語氣,知他執意前往,便無奈的道:「聽說此人在洞庭湖畔隱居。」

韓棟一刻也不想停留,道:「我這就去了!苗大俠,你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從毒手藥王那求取到解藥回來幫你醫治。」說完,便急匆匆的出了苗人鳳居。



出得苗人鳳居,韓棟這才想起了胡青牛的囑託,便徵詢張無忌的意見。張無忌沉吟了片刻,道:「金花婆婆將師母抓走,要讓胡青牛嚐嚐生離死別的滋味,一時三刻倒不會傷了師母的性命。眼見苗大俠的傷勢嚴重,我們便先去藥王莊求藥,再去救出師母也不遲。」

韓棟甚覺有理,點了點頭,心下釋懷不少,當即便和張無忌及胡斐兩人一起乘船離開了黃河。

三人乘船進入長江,來到了洞庭湖,果見湖畔有一座山莊,被一大群紅樹包圍著。三人快步的走進藥王莊,走沒幾步,忽聞得一陣香味,韓棟心裡一驚,道:「什麼味道這樣香濃,我頭好昏,啊!難道這紅樹叢有毒……」話音未落,已然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韓棟醒了過來,已身在紅樹林外,便喃喃的道:「咦!這是哪裡?莫非我已昏厥多時?此處非平常之地。」雖想到此節,但救人心切,韓棟想要再次進入紅樹林,卻再次聞到那股香味,想當然,韓棟等人再次的昏倒在地。

待得第二次醒轉,韓棟已自心浮氣躁,不知該如何是好。張無忌見韓棟手足無措,便試圖讓他冷靜下來,安慰他說總能找到進入山莊的辦法。韓棟在張無忌的開導下,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道:「看來我得想想辦法。」

一轉眼,韓棟見到了一朵特殊的藍色花朵,霎那間心澄如水,一切都明白了。韓棟心想:「韓棟啊韓棟,你一著急就把一切都忘了。這裡是藥王莊,莊外到處都是毒草,而這朵藍色小花,便是解藥。」

想到這裡,便起身將藍花摘下,帶在身上。果然,待第三次走進紅樹林時,便不再昏到,只聽韓棟高興的道:「頭比教不暈了,反而有股淡淡的微香,這朵藍花真是神奇。」

眼下進入藥王莊成功,卻不知求藥成果,韓棟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入了莊裡。來到內堂,見得一位少女,韓棟心想:「莫非他就是毒手藥王?」便上前問道:「這位姑娘,請問這裡是藥王莊嗎?」那少女見韓棟破解了入莊方法,眼光中閃而過驚訝之意,稍縱即逝,隨即冷冷的道:「你到藥王莊來所為何事?」

韓棟坦言道:「金面佛苗大俠中毒受傷,所用毒藥,乃奸人自前輩處盜來,望前輩慈悲賜予解藥。」但見那少女一臉不悅,道:「哼!姜師兄又隨意將毒藥給予外人,江湖上的人又將這筆帳記在師父頭上了。這次又是中了什麼毒?」

韓棟心想:「原來此人便是程靈素。」便道:「原來毒手藥王是你師父,害我前輩長前輩短的亂叫,你也不怕折壽嗎?」

也不知那少女是怒還是笑,語氣依然冷如霜,道:「我又沒叫你叫,是你自己愛叫的。」這句話一說出,韓棟倒也沒有反駁的餘地,心想還是救人要緊,便道:「還請姑娘請藥王前輩出來,在下想向他求取斷腸草的解藥。」

那少女面無表情,道:「我師父已經過世了。」其實韓棟在見到藍花和程靈素之後,開始懷疑毒手藥王早已不在人世,只是不敢妄下定論,因此才處處以言語試探,果真實情如此。此刻的韓棟希望程靈素可以幫苗人鳳解毒,當下便裝作惆悵萬分,道:「那這該如何是好?」

只見那少女悠然的道:「這斷腸草的毒並不太難解。」韓棟心下甚喜,作了深深一揖,道:「原來姑娘已得到藥王先生的真傳,還請姑娘惠賜解藥。」那少女略一遲疑,道:「給你解藥也是可以,只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韓棟心想:「小說中,程靈素讓胡斐挑糞,我想,應該不至於如此簡單。」便問道:「什麼事?」那少女想了想,道:「你功夫好不好?」韓棟料想定是找某人打架,便道:「在下志在武林盟主,功夫自然不差。」

那少女露出不屑的眼光,道:「口氣倒是很大。好,那我要你幫我找回一樣東西。」這時,韓棟突然想起了閻基,心想:「莫非他要找的就是那個毒藥?」但韓棟不敢自作聰明,依然問道:「什麼東西?」

那少女道:「七心海棠。」韓棟一聽大喜,這七心海棠此時就在韓棟的行囊之中,但韓棟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心想還不是時候拿出來。但聽那少女續道:「這東西自從被我姜師兄盜出去後,現在不知流落何方。若不趕快找回來的話,不知又有多少筆爛帳要記在我藥王莊的頭上。」

韓棟假裝的問道:「那我要到哪裡去找?」那少女臉一沉,道:「我如果知道還要你去找嗎?不過你可以多留意一些濫施毒藥,迷藥害人的傢伙。」韓棟微一沉吟,問道:「尚不知姑娘芳名?」

那少女簡單直接,道:「程靈素。」韓棟便行了個禮,道:「那,靈姑娘,告辭了。」程靈素不還禮,也不送客,韓棟也就逕自離開了藥王莊。


跟著離開的張無忌和胡斐滿臉不解,但聽胡斐問道:「兄弟,七心海棠明明就在你身上,你怎麼不拿出來呢?」

韓棟笑了笑,道:「這頭說不見了東西,我們那頭就拿了出來,加上我們破解了他藥王莊的毒陣,程靈素不懷疑我們心懷不軌才怪呢。我認為,先回我家休息一下,再回去找他,更為妥當。」

張無忌和胡斐雖然不太贊同韓棟所說的話,但找不到好理由反駁,便任由韓棟去做決定。於是,三人在家休息過後回到藥王莊,便將七心海棠交給了程靈素。

程靈素一見七心海棠,心下歡喜,道:「你找到了?挺厲害的嘛!斷腸草的解藥在這,拿去吧。」韓棟從手中接過解藥,心裡記掛苗人鳳的傷勢,便匆忙的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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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都沒人看的, 我該不該繼續寫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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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2-2016 03: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这个应该是【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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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2-2016 06: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layzicfish 发表于 24-2-2016 03:32 PM
你这个应该是【同人】吧……

是嗎? 那我改成同人吧

点评

谢谢合作。  发表于 1-3-2016 04: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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