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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我們,不是兄弟》【已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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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1-2015 10: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ryn_sam 于 14-2-2018 06:18 PM 编辑

這裡是凜森,在這裡算是新人吧。。。


原本開帳號的原因是因為要買東西和賣家溝通,不過反正都有了帳號所以過來test看看什麼反應【笑】


另外,我是姐姐,這個帳號其實是弟弟的,所以偶爾看到簡體字和有點生澀的用詞,那個是我弟弟,目前跟我處在於不同的州屬……(不過當時他是說這個帳號任我玩啦,不知道還算不算數【笑】)


(所以其實如果要稱呼我應該是叫我企涯才對,我在網絡一向都用這一個ID。。。不過沒關係,都一樣啦XD)


這一篇是同人文,完坑的日子非常的遙遠,所以催稿什麼的,我會看但不代表我做得到,畢竟大學第四年,很快就去工作了,忙起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辦法繼續更新。。。


原本名為《吾命騎士》,作者是台灣輕小說家御我。從我看到這個輕小說的那一天起,我一直都很想要寫一篇同人,所以這一篇同人就出現了,目前在另一個論壇已經發布並且暫緩更新(因為我那時在考試和準備畢業論文草稿之類之類的),等我考完試之後會有幾個星期的空檔,希望有能力繼續更新吧~(畢竟要瘋狂也僅剩這段時間,工作就要乖乖工作了。。。)
不知道這邊看過這本小說的人有多少呢?要是少的話,我看或許會多加一些原本小說的情節吧,畢竟我原本是假設看這篇同人文的人都是已經或者曾經是《吾命騎士》的讀者。




請多多指教了【笑】






——————————————————————————————————————————————————————————


最新情況:
好久沒登陸這個網站,都忘記還有一個連載。。。不過結果就是我沒再繼續寫這篇了lol
所以就算還有在追的人,都可以不用追了(雖然我也感覺上是沒有人在追啦XD)


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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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1-2015 10: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

郊外,鳥語花香,涼風習習。

一家三口趁著一家之主休假的當天出來郊遊野餐,小格里希亞很是開心。

「老公啊,就在這裡怎麼樣?」貝羅家的媽媽來到了河畔的樹下,覺得那是一個野餐的好地方。

貝羅家的爸爸笑著點了點頭,放開了自己的手。小格里希亞歡呼了一聲,尖叫著在媽媽的身邊跑了幾圈,催促著她趴在草地上鋪上野餐布;他很期待媽媽今天早上就準備好的三文治大餐呢!

本來應該是和樂融融的一天,一家三口也沒想過之後會發生這種跟他們完全扯不上關係的事。

「媽媽!」去追蝴蝶、探索大自然奧妙的格里希亞急匆匆地回到了野餐布的旁邊,臉上的神色十分焦急,「媽媽!爸爸!那邊!哥哥、很多血!」

小格里希亞現在才不過是三歲,認識了很多字,但是組成句子上還沒那麼的通暢。不過,就算是這麼不通暢的句子,貝羅夫婦也聽得出事情的嚴重性,紛紛離開了那陰涼的樹蔭下,跟在了格里希亞的後頭來到了下游不遠處的河邊;那裡恰恰好被灌木叢給擋住了,也就只有喜歡到處亂跑的格里希亞會發現那裡的異狀。

「這是……」貝羅夫婦看得有些呆了。

那也是一個孩子,看似比格里希亞年長了一歲,但是身上卻披著一件比他自己大了許多的白袍。白袍上,那點點猩紅色的血跡觸目驚心,就算是被河水沖得有些模糊了,但是那孩子露在白袍外面的手上卻是有著猙獰的疤痕!

「到底是誰?居然這麼對待一個孩子?!」貝羅爸爸馬上把小孩抱起,快速地用僅有的知識做了緊急處理,「老婆,我把他帶到光明神殿去,你馬上帶格里希亞回家!」

「好的。」憂心的看著丈夫懷中奄奄一息的孩子,貝羅媽媽不禁抱緊了自己的格里希亞……

那孩子的臉,跟格里希亞還真是像!

神殿的祭司見到了傷重的孩子,二話不說就給孩子施展了治愈術,而在孩子的情況穩定下來後,一身黑衣的騎士一臉嚴肅地來到了貝羅爸爸的身邊,讓貝羅爸爸不禁打了個激靈。

這個一身黑衣的騎士並不是讓人見了就怕的審判騎士——雖然他其實根本就沒見過審判騎士,但是對於審判騎士的害怕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媽媽們臨睡前都會說「要是不聽話的話,小心審判騎士來抓你!」——但這個人是審判騎士的屬下!想當然也是不比審判騎士來得好相處……

「這是怎麼回事?」黑衣騎士微皺著眉頭看著那渾身浴血而且還濕淋淋的孩子。

難道是家暴嗎?還是……

「那個……我也不清楚……」貝羅先生把目光放回已經熟睡的孩子身上,「這孩子是剛剛我兒子在郊外的河邊找到的,我們一家本來是打算在那裡野餐,誰想到我兒子居然在追蝴蝶的時候發現了他……」

「這不是你的孩子?」黑衣騎士看了看在他懷裡的孩子,再看了看他,「你們兩個都有著同樣色澤的金髮,面孔也有些相似。」

「不是!」貝羅先生舉手發誓,「以光明神的名義,我只有在三年前結婚之後生了一個兒子!現在我兒子就在我家裡,和我妻子在一起!而我,我父親就只有我一個孩子,我也沒有任何的叔叔還是伯父,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鄉鎮,所有的鄉民都可以作證!」

聽到這種話,黑衣騎士不禁多看了貝羅一眼。尋常人見到審判騎士的所屬小隊,都會害怕得說不出話,能夠一次就探問出線索已經是很不簡單的事了,而這個姓貝羅的人卻能偶有條理地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還提出了證據。雖然有點像是在撇清自己的嫌疑,但是那雙緊張的顫抖的手,還有那正視著黑衣騎士的雙眼,顯示著這個人不過是緊張得有些胡言亂語,事情應該是與他無關。

所以,黑衣騎士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招手派了這個分殿的聖騎士前去查看貝羅所說的地方,那個已經被治癒的孩子卻還是沒醒。見到那孩子身上明顯不屬於孩童大小的白袍,心裡不禁起了疑惑,「這件白袍……」

「是和這個孩子一起被發現的。」貝羅也是有些疑惑,「這孩子披著這件白袍,全身都浸泡在水里,看起來似乎是被河水衝下來的……只是為什麼是披著大人的白袍呢?」

一旁的女祭司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套童衣,「不管怎麼樣,先給這孩子換件衣服吧,要是冷的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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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2015 04: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

已經三天了。那個哥哥這樣呆在房間裡面發楞已經三天了。


格里西亞有些笨拙地掰著手指數了數太陽下山的次數,然後繼續蹲在門外看著這個跟他長得有些相像的哥哥。


那個哥哥身上手的傷雖然都被祭司給治好了,甚至連傷疤也沒留下,但是哥哥卻還是很虛弱不能夠移動,只能夠躺在床上。但是這麼久了,這個哥哥從來沒說過一句話,就連喊痛、喊累之類的的呻吟聲也沒有,更加不會說肚子餓了。


他好想跟這個哥哥說話呢……


格里西亞的腳蹲得麻了,忍不住挪動身子想讓雙腿舒服點,卻沒想到碰到門板發出了聲音,驚擾到了那個哥哥。


媽媽說過,哥哥現在很累,不能夠吵著哥哥睡覺的……格里西亞苦著臉,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似的,嘴巴一扁,快哭出來了。


但是那個哥哥卻是望著他,然後露出了很好看、很溫柔的笑容,對他招了招手。格里西亞眼睛一亮,什麼都來不及想,就已經屁顛屁顛地爬到了床上,呆呆地看著頭髮和他一樣金光燦燦的哥哥。


哥哥開口了,聲音很好聽,但是他完全聽不懂哥哥再說什麼。他微側著腦袋問,「哥哥,你說什麼?肚子餓?」


聽到他的話,哥哥的神情有點怪異,像是頓了一下似的,笑容也有點僵硬。但是沒多久,卻依然笑得這麼溫和,舉起手來拍了拍他的腦袋,搖了搖頭。


「搖頭,肚子不餓?」格里西亞還想要問下去,卻只見明明還笑著的哥哥眼角流出了淚水,一滴接著一滴,直落到床被上。


哥哥在哭嗎?明明是笑,但卻是在哭嗎?格里西亞小小的腦袋不能夠理解,但小手卻摸上了哥哥的臉頰,想要擦掉淚水,沒想到這讓哥哥的眼淚落得更兇了,連笑容也消失了,細細地哭出聲來。


格里西亞慌了,跟著也一起哭了,一大一小兩人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嘩啦的,讓本來只是查看哥哥情況的貝羅媽媽驚訝得跳起,以為兩個孩子發生了什麼事,慌忙地走前了解,試圖止住他們的哭泣。


格里西亞倒是好哄,但是那個小哥哥雖然止住了眼淚,從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悲傷卻是那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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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1-2015 08:0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3

從那天起,小哥哥不再發呆了,跟著格里西亞一起牙牙學語。


「真是可憐啊老公,居然連說話也不會了,難怪那天會哭得這麼厲害,大概是被嚇到了吧?」阿芙娜看著正與格里西亞溝通的小哥哥,難過地說道。


漢克斯點了點頭。看著格里西亞因為走得太快而跌倒,快要因為疼痛而哭出來時,小哥哥連忙跑前去把他抱了起來,用著剛學會的幾個新詞彙試圖安慰格里西亞,漢克斯決定了一件事。


「老婆,我們收留著孩子吧。」


「嗯?我們現在不就正在收留著他嗎?」


「不,我是說正式到民生廳那裡登記,把他登記到我們家的名下。」漢克斯攬著妻子說道,「我總覺得,這孩子說不定是光明神賜給我們的孩子呢,否則你看,他怎麼有辦法和我們倆長得這麼像呢?而且看樣子,格里西亞也很喜歡多一個哥哥的感覺……老婆,你覺得怎麼樣?」


阿芙娜只是溫柔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就這麼辦吧,我也很喜歡這個孩子呢。」


這個被命名為格瑞西亞的孩子,就這樣在貝羅家住下了,每天和格里西亞兩個人一起出入,讓人們都有一種「這是對雙胞胎」的感覺。但是要分辨出這裡面誰是哥哥誰是弟弟,是很簡單的,因為做哥哥的總是很溫和地笑著,很好脾氣地跟在弟弟的後頭晃,完全不吵不鬧。






「哥哥哥哥!你看,蝴蝶!」格里西亞向來都很活潑好動,常常都會到處亂晃然後把自己弄得臟兮兮地回來。以前只有阿芙娜一個人看著他的時候總覺得累透了,深怕一個不注意就讓格里西亞跑到不懂哪一個山坳然後迷路忘記回家。但,是多了個哥哥之後,格里西亞做什麼事情都有格瑞西亞看著,也特別喜歡粘著格瑞西亞,阿芙娜頓時覺得輕鬆不少。


格瑞西亞看著想要扔下針線追出去查看格里西亞的阿芙娜,連忙扯了扯她的裙角。


「格瑞西亞?」


「媽……母親,沒事的,我去看著他。」格瑞西亞很懂事地對阿芙娜笑了笑,然後快步地跟上已走遠的格里西亞。那種笑容……看得阿芙娜很擔心。


格瑞西亞沒多久就見到跌趴在地上的格里西亞了。沒好氣地笑著搖了搖頭,他走前把格里西亞扶起,拍了拍他的膝蓋,稱讚道,「格里好厲害,跌倒都不哭了呢。」


明明跌得很痛,小小的包子臉都皺成了一團,但眼淚就只在眼眶裡打轉,滾了很久都沒見滾下來。吸了吸快噴出來的鼻涕,格里西亞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當然!哥哥跌倒都沒哭,我當然也不可以哭!」


以我為榜樣麼?格瑞西亞愣了一下,隨後再一次拍了拍格里西亞的頭,「格里真的好厲害,好乖哦!蝴蝶飛到哪裡了?跟哥哥說好不好?」


「嗯!」格里西亞倒是很快地就忘了痛,興致勃勃地就拉著格瑞西亞往前跑,追逐著一隻特別大、顏色也特別漂亮的蝴蝶。好幾次,格里西亞快撲到了那隻蝴蝶上了,看得格瑞西亞一陣不忍,「格里,你別這麼粗魯,會弄傷它的。」


「弄傷?」格里西亞不明地看著他,「可是我都很輕啊。」


「不一樣的。」格瑞西亞笑著搖了搖頭,「我們的身體比它大太多了,我們以為已經夠輕的舉動,在它們感受下或許還是會很重很用力的。」


看著依然不明白的格里西亞,他笑著舉例,「假如我們現在看到一個巨人,很高興的想要伸手過來抓我們,你會怎麼做?」


「巨人?」光是想到媽媽在睡前說的床前故事,裡面那些站起來就能夠把陽光給遮住的巨人,格里西亞就覺得害怕,「當然要跑啊!哥哥,一定要跑!」


「為什麼跑呢?」


「因為很可怕啊?」


「可是巨人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就算是這樣還是很可怕!誰知道巨人會不會只是說說,結果就把我們碾死了啊!」


聞言,格瑞西亞停頓了一下,指了指還在飛舞的蝴蝶,「既然你會怕巨人,那麼蝴蝶也會怕我們,這麼說沒錯吧?我們,在蝴蝶的眼裡面也是巨人啊。」


格里西亞停止了追逐的腳步,小小的臉此時是很慎重的表情,在思考著剛剛格瑞西亞的話。誰知道他想著想著,居然會開始哭了,「……嗚嗚!蝴蝶對不起!我不是要這樣嚇你的……對不起!嗚嗚……對不起貓咪,我也不是故意要嚇你的!」


哭聲讓格瑞西亞慌了一下;他沒想到格里西亞年紀這麼小就能夠想得那麼清楚了,他還以為這僅僅能夠阻止他追逐蝴蝶,卻沒想到他會也同樣地把情況聯想到前幾天因被他抱得太緊而哀叫的小貓身上。


「哥哥……怎麼辦,它們、它們一定被嚇到很怕,一定很痛對不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跟他們玩玩啊……」所以、所以小貓咪之後見到他都不要靠近了,對不對?因為他真的很粗魯,讓小貓咪很痛對不對?


格里西亞哭了一陣子後,忽然感覺到頭上有一陣很輕柔地撫摸。他知道,這是哥哥,只有哥哥才會摸到這麼輕、卻這麼舒服。


「好了格里,你擦一擦眼淚,看看。」


「嗯?」格里西亞抽泣了幾下,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要繼續哭的衝動,然後……他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情景。


站在草場中的哥哥,身邊環繞著很多很多的蝴蝶,有好幾隻都停滯在他的肩膀山、手指上,還有一隻最漂亮的停在了他的頭上,看起來很好笑,但是卻也很神奇……


「哥哥……?」


「格里,哥哥來教你一個魔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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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1-2015 02: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

【格里,哥哥來教你一個魔法,怎麼樣?】


「哥哥!」格里西亞從睡夢中驚醒,直接坐了起來。他喘著氣,額際都是冷汗,心跳也很快……但偏偏,他就是想不起夢中的哥哥,究竟是什麼樣的臉孔。


對於童年的記憶,他很模糊,在住進孤兒院之前只隱約記得他有一個哥哥……然後就什麼也想不起了。他想不起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的、鄰居是什麼樣的,從前住在哪裡……這些都想不起來。明明從在孤兒院裡的生活他都記得很清楚,就連自己是怎麼走進聖殿成為太陽小騎士這點,他也記得!


但是為什麼……就連哥哥的樣子都想不起來呢?


夢裡的哥哥總是很親切地叫他做「格里」,不管他怎麼任性都會站在旁邊護著他、看著他,哭的時候會陪著他,甚至還會教會他許多事……聽這種形容,怎麼都會覺得這個哥哥其實只是他想像中的一個不存在的角色、一種跟萬能精靈類似的角色。


就連雷瑟,那個偵查事情一流的審判騎士也是這麼問的。可是他很清楚知道,這都不是他的想像、也不是他的夢!他真的有哥哥的!哥哥還教了他一個一直到現在都沒人發現的魔法!


已經接近清晨,看樣子怎麼也不可能睡得著了。格里西亞花了點時間換上日常的騎士服,便到庭院那裡去散散心……面上自然是帶著一個太陽騎士該有的笑容。


身為一個太陽騎士,格里西亞不得不擁有一切太陽騎士應該有的特徵,例如,全大陸的人都知道」太陽騎士的臉上永遠的掛著笑容,經典台詞則是光明神一定會原諒你的罪惡」,並且「太陽騎士只愛神,不愛女人」之類之類的傳說……也就是說明明前面裸奔了一個世界超級美女,身為太陽騎士的他也不能夠有所心動,必須維持表面上必須要有的燦爛笑容!


為了慰勞自己的辛苦(沒得看美女的辛苦),老師傳授下了用眼角記錄美女」的技能,而他也無時無刻地在使用」這種技能……我是說他每次遇見美女的時候。不過這天,雖然路過的美女祭司很多,但他都沒那種心情用眼角去記錄她們,而是來到了鮮少人會停留或者是路過的小亭子。


看著在樹枝椏上的小麻雀,格里西亞笑得更燦爛了。


「親愛的小朋友們,願意過來與太陽交流光明神的仁慈嗎?」


面對著那些小麻雀,他誠心期盼著、希望着、並且傳達著自己內心深處的善意,然後……小麻雀真的振翅,然後落到了他的手指上、肩膀上,任他用極輕的力道輕撫它們的羽毛。


「太陽。」一聲輕喚,讓麻雀們驚了一下,隨即四散開來。格里西亞抬頭看去,是雷瑟。


見四周無外人,疲憊了整個夜晚的雷瑟也懶得維持與格里西亞之間的表面功夫了,「這麼早起?平時都是亞戴爾敲你的門你才肯起來的不是?」


「因為,我又夢見哥哥了。」格里西亞絕對珍惜自己不需要使用光明神語的機會,見雷瑟沒用了自然也不會去用,「這一次,我夢見他教我那一個魔法的情景……但是我怎麼都看不清楚他的臉。這感覺很糟糕。」


雷瑟不止一次聽這個好友提過夢中的哥哥這回事。起初因為資料的不完整,以及格里西亞話語中的形容,很自然的就認為那不過是夢而已,但是格里西亞很肯定,甚至也舉出了這種讓他沒辦法反駁的例子;他比誰都知道太陽騎士的真面目是什麼,傳說中得蒙神恩的太陽騎士會招來小動物的親近,這一點也不出奇,感覺上也很理所當然。而格里西亞,他的表面或許真的扮演到很完美,但實際上的那種個性,怎麼都不可能與這些小動物扯上關係……偏偏,他施展那一個「魔法」的時候,每一次都奏效。


所以,這個哥哥是真的存在的。也就所以,格里西亞在無人的時候也是會因為這樣而困擾的。


「找個機會我再去查查看那個孤兒院的記錄吧。一定能夠查出你哥哥的下落的。」雷瑟只能夠這樣安慰道,但格里西亞卻搖了搖頭。


「審判你已經查了很多次了,不必了。」格里西亞看著明媚的晴天,笑了笑,「倘若有緣,光明神必定會讓我和哥哥再一次重逢的……我會如此地繼續堅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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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1-2015 02: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5

本帖最后由 ryn_sam 于 9-1-2015 02:45 PM 编辑

順應教皇的叫喚,格里西亞和雷瑟雙雙代表著聖殿來到了教皇的辦公室。每次想起這個摳門還老是裝成萌正太的教皇,格里西亞總是很想直接踹開這道門……可惜這一次聽說是有客人來了,可不能夠在客人面前表現出太陽騎士不為人知的一面!


雷瑟在別人看不見的方向白了一眼,率先敲門,在聽到了那一聲「進來」之後把門打開,讓格里西亞率先進入。


教皇一如往常,頭戴面紗地坐在辦公桌後,而辦公桌前已經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


那個人穿著一襲的白色祭司服,黑色的長髮梳成了一條長辮子,隱約可見落在臉頰旁的碎髮因為他的移動而揚起,很明顯的就是光明神殿的祭祀。比較不一樣的是,他的手邊還握著一根銀白色的法杖,很簡單的設計,但是上面的花紋卻是很華麗且複雜的。


見到這身打扮,雷瑟馬上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從數十年前開始,死靈出現的數目不斷增加,傳說中的死靈法師似乎也增加了好幾個,並且出於一種他們還不明白的目的,不斷地對偏遠的村子進行騷擾和殺戮。要是來得及,地方神殿的騎士能夠救下全村的人,但要是消息來得太遲,通常地方神殿的騎士就只見到了被屠村後的淒慘;從前格里西亞的孤兒院裡收容的,大部份都是這樣失去家園的孩子。


就在十年前,妄響國邊境的偏遠地方神殿似乎收養了一個很有天份的男孩。那男孩自從當上了祭司之後,就帶著他自己製作的法杖,四處為了殲滅這些攻擊偏僻村子的死靈部隊。很多次地方神殿的騎士趕到的時候,遇上的便是這位祭司陷入苦戰、保護著村民逃離的畫面。不像一般只守在後面的祭司,這個祭司因為每一次遇上死靈的時候都是獨自一人,所以練成了遇上死靈就直接衝上的戰斗方式,是光明神殿自從前的大戰爭以後出現的唯一一個光明戰鬥型祭司,僅次於太陽騎士的風頭人物。


由於同樣都是服侍光明神的存在,他們兩個向來都被拿來比較,可惜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能夠用影像魔法拍下這個戰鬥祭司的面貌,每一次都氣得格里西亞牙癢癢的,被他列為在大地騎士之後的第二個被討厭的人物。


這一次,總算兩邊都見上了,雷瑟嘆了口氣,已經有著心理準備要跟格里西亞來一場日常的「爭辯」來轉移他的思緒,以免出現「太陽騎士痛毆光明祭司!」這種新聞的場面。


倒是出乎意料的,格里西亞•太陽顯得有些安靜,恭敬地以向來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跟教皇請安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這位,是妄響國邊境偏遠的地方神殿過來的祭司,守•端木。」


「而這兩位便是我們光明神殿的太陽騎士長與審判騎士長。」教皇為雙方介紹了彼此,便開始囑咐,「由於地方神殿有一些案子需要呈交,並且需要我們總神殿的協助,所以端木祭司會代表地方神殿在這裡負責一切聯絡事宜,事情完了之後說不定會轉職到總神殿這裡任命,所以我想有必要讓你們知道一下情況,便把你們喚來了。」


回過身來的端木祭司笑得很禮貌也很溫柔。他恭敬地對格里西亞以及雷瑟行禮,「在下是桃花村來的祭司,兩位可喚在下為端木。能夠見到傳說中的太陽騎士與審判騎士,實在是在下的榮幸,願光明神的仁愛與兩位同在。」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格里西亞的回應,端木祭司正有點好奇地想要抬頭,就听見了審判騎士的聲音,「幸會,端木祭司。要是情況緊急,待會兒可以直接到審判所找我……地方神殿的文書似乎還沒傳上?」


「是的,文書在這兒,請您過目。」端木祭司從寬大的袖子裡拿出了一卷文書。雷瑟看過之後,點了點頭,「我理解了,那我先到審判所去交代一下。太陽騎士長,想必光明神必定很希望見到他的信徒經過這麼遠的旅程之後能夠得到休息,難道您不安排一下端木祭司的住處嗎?」


這絕對是沒話題而找來的話題。想也知道,祭司們住的都是光明殿,而騎士則是住在聖殿,光明殿的宿舍安排是絕對輪不到太陽騎士理會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格里西亞居然點頭笑道,「這是當然的,審判兄弟,能夠幫助到祭司兄弟實在是太陽的榮幸,並且十分地樂意,還請隨著太陽走吧,端木兄弟?」


太陽慌亂了!雷瑟有些好奇;這一次太陽的話居然這麼清楚明暸,很明顯就是出了事了!但端木祭司看起來就是一個祭司……難道是因為太陽認為端木祭司比他還好看,所以不忿?


匆匆地跟教皇告別之後,太陽以一種近似於「拖」的動作把端木祭司拉走了,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走得不見踪影了。雷瑟只能嘆口氣,希望不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而格里西亞,拉著端木祭司的力氣越來越大,甚至腳步也越來越快,沒把他帶到任何地方,卻是帶進了他的房間裡!


他很緊張,心跳得很快,甚至掌心也冒汗了。他像見到鬼似的瞪住端木祭司的黑色長髮,還有那黑色眼珠。


不應該的……不應該是黑色的!這頭髮應該是跟他一樣的金光燦燦,眼睛應該跟他一樣是蔚藍色的!


「……哥哥!」本以為會先罵他一頓怎麼不見了、或者是痛斥他怎麼染髮了,可是最後卻都是化成了這兩個字,聲音還忍不住的有一些嗚咽。話語脫口而出之後,他才有些懊悔;哥哥變裝成這樣,一定有理由的、一定是不希望被發現的,他現在就叫破說不定會讓哥哥很為難……


忽然,他感覺到頭上有一種很溫柔的輕撫……就和從前跟哥哥撒嬌的時候被哥哥摸頭的感覺一樣,跟夢裡的感覺一模一樣。


「好久不見了,格里。」抬頭,見到的是哥哥很溫柔的笑容,就跟小時候見到的一樣。


終於,現實和夢境,對上了。心裡,終於出現了一種踏實感。


終於都還是忍不住了,他衝前,緊緊地抱住了端木祭司,「哥哥……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格里。」端木拍了拍他的後背,語氣很是感嘆,「沒想到你真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太陽騎士……呵呵,很威風,很適合你呢!」


「我也是!我沒想到哥哥便是那個戰鬥祭司!」放開了擁抱,他瞪著端木那長髮的色澤,「哥哥,你為什麼……你的頭髮怎麼會……」


「自然是有一些原因,不得不怎麼做。」就像從前,端木拍了拍他的頭,「以後我有機會會告訴你的。」


「為什麼不現在就跟我說?」格里西亞只覺得跟哥哥之間似乎有著距離了;哥哥,不信任他麼?「還有,哥哥你的名字,為什麼會變成守•端木了?這是什麼奇怪的姓氏啊?」


聽到這話,端木反而好奇地看著他,「格里,你難道忘記了,我們並不是親生兄弟這件事嗎?」


見到格里西亞愣住的表情,他就知道格里西亞真的不記得了……看來封印著格里的記憶的能量真的很強大,讓他的記憶出現了混淆了。大概……格里大概就只記得我而已吧?端木不動聲色地想著。


「這怎麼可能?我們是雙胞胎不是嗎?我們的髮色是一樣的、眸色是一樣的,就連臉孔也是一樣的!差別就只是你比我高一點點,然後也比我懂事……不是這樣嗎?」


看著慌亂不已的格里西亞,端木「啪」一聲,雙手合了一掌,驚醒了陷入謎團中的格里西亞。他輕柔地笑著,摸了摸格里西亞的頭,「現在,過去的事先放一邊,以後再討論吧。你該做的是高高興興地跟我團聚不是?」


「……對啊!我還真是糊塗!」


「不是糊塗,只是有的時候也太鑽牛角尖了,跟小時候一樣樣。」


「哪有很鑽牛角尖?」


「呵呵。」


「別笑了啦!」


「嗯。不笑了……但是這很難耶,我比較喜歡笑臉常開。」


「……哥,永遠掛著笑容的人是我太陽騎士長才對,你沒事笑什麼笑啦!」


「呵呵!」


「你……不跟你說了!我去給你安排房間。」


「等等,就這樣出去?做點準備笑一下,太陽騎士可是很優雅的呢,可別破壞了你一直以來維持的形象啊。」


「誒?哥,你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快點去吧,別耽誤時間了,我真的有事需要找審判騎士長的。」


「哦,知道了……」


微笑著揮手,端木看著格里西亞離開,並且已經遠去之後,依然微笑的臉卻顯得認真起來。


「小希在麼?」對著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的房間,他輕喚道。


【我在的,主人。】


「不是說了別叫我主人了麼?」端木笑著搖了搖頭,「幫我個忙好嗎?留在這裡幫我看著他……我不希望他會出事。」


【知道了,主人。要是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我會聯絡您的。】


「那就拜託你了,小希。」


……從前的安樂家園已經被奪走了。這一次,絕對不會讓再讓你奪走任何人的歡笑了!包括格里的……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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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2015 12: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6

新年到了,這是格瑞西亞加入這個家庭的第五年了。


大家一起到光明神殿接受祭司的賜福之後,在熱鬧的大街上買年貨、看雜耍,貝羅家自然也不例外。


「格里,別跑太遠了!」看著猶如脫韁野馬的格里西亞,格瑞西亞對漢克斯與阿芙娜笑了笑,「父親、母親,我先去看著格里了,待會兒再回來。」


「好的,我們會在街角的蛋糕店那裡,認得路吧?」


「認得。那我先去了。」格瑞西亞點了點頭,很快地就融入了人潮中追著快要走丟的格里西亞。


難得能夠二人世界的貝羅家爸媽相視一笑,也不再逛街了,直接到跟格瑞西亞越好的蛋糕店裡坐著等候了。


知道自己妻子喜歡藍莓制的糕點,漢克斯很自然地就點了好幾樣藍莓甜品。想到格里西亞居然也像媽媽這樣喜歡藍莓,不禁笑了笑,卻發現阿芙娜似乎在想些什麼。


「親愛的,怎麼了嗎?」漢克斯握著妻子的手問。


阿芙娜眨了眨眼,嘆了口氣,「老公啊,你覺不覺得其實格瑞西亞他在怕我們啊?」


「嗯?怎麼說?」


「你看,格里西亞都喊我們爸爸媽媽,但是你想想看,格瑞西亞喊我們什麼?他喊我們父親、母親……真是的,我們又不是什麼名門貴族,需要用這麼壓抑的稱呼嗎?」終於忍不住的阿芙娜趁著這難得的機會,把心裡累計已久的疑惑一股腦的倒給了丈夫聽,「而且你看看,人家家裡的兄弟姐妹不都是會吵吵鬧鬧甚至打架的嗎?我知道打架不好,但是我小時候跟我姐姐也是常常搶玩具的,直到現在感情也還是很好……可是格瑞和格里兩個完全不是這樣!倒像是、倒像是格瑞在奉承著格里似的。難道他是害怕我們會把他趕出家門嗎?」


漢克斯自然也知道這孩子也不太妥,但是卻沒阿芙娜觀察得這麼仔細。他想了想,「其實我倒是認為,格瑞說不定不是在害怕我們,只是跟我們之間始終有著隔閡……怕是跟那一件事情有關吧。他還是沒跟你說嗎?」


「沒有,連提都沒提過,不管是我還是格里西亞。他到底是記得呢?還是已經忘了呢?我真希望他忘了,這麼不愉快的回憶……」


他們自然知道「那件事」指的是什麼:當初,格瑞西亞被發現的時候,便是身受重傷還染了滿身的鮮血。光明神殿的騎士跟隨著河的上游搜尋過了,完全找不到線索,自然也找不到格瑞原本的家庭了。


「不然這樣好了,我去找格瑞聊聊?」漢克斯安撫地拍了拍阿芙娜的手,「你唯一的缺點,就是把心眼都放在了孩子身上轉太多了,說不定事情根本就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複雜?別擔心了!」


阿芙娜才想說點什麼,蛋糕店的們再一次被推開了,「爸爸!媽媽!你看看哥哥送了我什麼~」


格里西亞愉快地奔向貝羅夫婦,手裡拿著的是一隻用草葉編織出來的蚱蜢,「哥哥好厲害!把草拔下來折了幾下就出現蚱蜢了~」


格瑞西亞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父親,母親,剛剛格里鬧著說要買那些玩偶,但是我們身上沒帶錢,所以就給他弄了這個……會不會,很奇怪?」


漢克斯讚歎地看著那隻草蚱蜢,「怎麼會!格瑞西亞你好聰明呢,居然自己學會編著這種小玩意,將來必定能夠成為很優秀的玩具工匠吧?」


「呃?這個,不知道呢,我從未想過要當玩具工匠,倒是……」瞥見門外路過的光明神殿巡邏的騎士,格瑞似乎有一點嚮往,「倒是,有一點想要成為祭司。」


「當祭司?這不錯呀!」阿芙娜高興地摸了摸格瑞西亞的頭,「格瑞要是當上了祭司,一定很帥!」


「很帥?」


「當然啊!」漢克斯在自己的下巴下比了一個勾勾,「你們爸爸我這麼帥,格瑞將來也一定是個大帥哥,哈哈!」


他的舉動自然引起了蛋糕店裡的所有人的笑聲,阿芙娜有點羞澀地捏了一下丈夫的大腿,「有你這麼自賣自誇的嘛……」


貝羅爸爸被捏得很冤枉,「很痛啊老婆!我怎麼自誇了,當年你也是看上我這麼帥才嫁給我的不是嗎?」


「……閉嘴!」


在笑聲中,格里西亞倒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格瑞西亞,然後很用力地點頭下了個決定,「爸爸!媽媽!」


「嗯?什麼事啊?」


「如果哥哥是祭司,那我一定要是騎士!」


格瑞西亞愣了一下,「為什麼?」


「因為,祭司的前面一定要有騎士啊!」格里西亞的語氣很理所當然,「我要跟哥哥一直一直,永遠都這樣在一起,所以我要當哥哥前面的騎士!」


看著格里西亞認真的表情,格瑞西亞笑了,「好啊,哥哥當祭司,格里當騎士,格里的背後,哥哥都會好好守著的。」


「嗯!哥哥最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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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1-2015 08:5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7

還真的跟小時候說的一樣,他成了祭司,而格里則成了騎士,還是最頂端的太陽騎士。


看著把自己介紹給聖殿的格里,端木不禁感嘆歲月不饒人,當年跟在他身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在玩泥沙的弟弟居然成了這麼英氣逼人的優雅騎士了,真是世事難料啊。


「他是太陽的哥哥?」擁有綠葉這個姓氏的綠葉騎士長一臉的恍然大悟,「難怪我總覺得他的樣子跟太陽有點像呢。」


「太陽,你不是說你們是雙胞胎嗎?怎麼髮色會這麼不像啊?」暴風有點懷疑地揚了揚眉。


「暴風兄弟,想必兄弟是十分懷念與太陽交流光明神教義的時光,不知現下是否有空,我們交流交流光明神的仁慈與信念?」


「……有必要嗎你?我就只是問問……」暴風撇了撇嘴,「你的公文什麼時候拿回去?」


「……暴風兄弟這是……」


「呵呵!」見到這種和樂融融的狀況,端木忍不住笑了,也打斷了開始要以某一種特殊言語掐起來的格里西亞與暴風騎士。見這邊騎士長宿舍的幾位騎士長的注意力回到了他身上,端木行禮道,「在下是桃花村來的祭司,名為守•端木,諸位可喚在下為端木。能夠見到各位能力非凡的騎士長,實在是在下的榮幸,願光明神的仁愛與諸位同在。」


他向來都是這麼跟人打招呼的,見到的反應各式各樣,嫌惡有之、喜歡有之、無視有之,但是暴風騎士那一臉「饒了我吧」的樣子卻是怎麼回事?他的話語有什麼不對嗎?


「今後,端木祭司的房間將會安置在騎士長宿舍的這個庭院外的迴廊,這裡走出去轉左就到了。」


咦?「在下以為該是在光明殿與一眾祭司同處?何以是在聖殿內呢?」這樣就沒辦法找教皇陛下聊一聊魔法了啊……


「太陽還記得,哥哥您不是有公事需要常與審判騎士長相處嗎?如此安排不是正好不過麼?」


也確實是這樣啦。只是,雖然已經分開了這麼多年,但是熟知格里西亞性格的他總覺得接下來大概會挺忙的了。「如此,以後就多多叨擾各位了。」


「……綠葉,我覺得頭痛了。」


「咦?暴風你怎麼了?」


「啊其實他們剛剛在說什麼啊?」堅石騎士壓低了聲音扯了扯大地騎士的衣袖,然後便是大地騎士結結巴巴地低聲回答說自己也不太懂之類的……


烈火騎士倒是很爽朗地直接拍了端木的肩膀一掌,「太陽的哥哥,你好啊!以後有事可以找我,我帶你去城裡逛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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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2015 01: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8

來到光明神殿的第一天,端木被要求先熟悉環境,暫時還不需要進行職務交接。雖然如此,但他總覺得自己應該與審判騎士交談一下關於邊境遭遇的問題。因此,他在稍微整理了自己的房間與行李之後,就開始四處逛逛、結識一些祭司與聖騎士,以及辨認方向以及各種職務與相應應去的辦公室,主要還是要找到審判所的所在。


「太陽騎士長!您……咦?不是太陽騎士長?」


「呃,您是……?」


不少的聖騎士見到他,都發出了類似的疑惑聲,而他也不得不一一解釋清楚。


終於,在被第十八個人詢問了之後,端木搔了搔下巴沉思了一下,便果斷回房。再一次出來的時候,就沒再聽見那種誤會他與格里之間的聲音了;到底他的魔法修煉並不差,稍微施展一點幻術能夠免除這種不必要的誤會,他很樂意每一天都維持這種幻術。


卻是沒想到,才出門就見到了暴風騎士長手捧著一疊文件的模樣,而暴風騎士長的臉從剛才他見到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很蒼白了,不自禁地便湊前接下了一部分的文件,「暴風騎士長,您還好嗎?您看起來真的很累。」


「嗯?你是……啊,你是端木,太陽的哥哥。」


看來暴風騎士長真的很累,眼睛都快瞇起來了。端木淡笑著搖了搖頭,「暴風騎士長,讓我替你送這些文件吧。送進您的房裡麼?」


「……謝謝!你真是個好人!」暴風騎士長一臉的感動,然後身子微軟地就把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借靠一下,我眼睛快睜不開了……」


「這沒問題。」端木笑著,緩步走向暴風騎士長的房間,「您其實可以稍微讓眼睛休息一下,讓在下給您帶路吧。希望在下沒記錯您的房間位置……」


「叫我暴風就好。」暴風揉了揉眼睛,一手搭著端木的肩膀就這麼往前走去,嘴裡嘟嚷著,「明明是兄弟,怎麼差這麼遠……」


後面那句話,端木稍微想了想,便打算當作沒聽到……想來是格里那小子又耍任性了,完全不意外,呵呵~


來到了暴風的房間,端木看著佈滿了整個房間的公文與紙張。所謂的書桌,在文件的掩埋下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文件組成的小山一樣。微皺著眉,他拿起了其中一份文件,上面明晃晃地蓋著一個太陽的印記……


「暴風,不知你可夠告知,這份文件原本該是屬於誰的呢?」


「呃……」


「是太陽的嗎?」


「呃咳!」暴風的眼睛瞄向了一旁嘟嚷著,聲音還越來越小聲,「那個,我什麼都沒說啊……我怎麼就忘記房間裡的這堆東西,太陽不會以為我跟他哥哥告狀吧……」


格里這小子也未免太過份了吧……端木一邊把蓋著太陽印記的文件抽出,一邊嘆氣。雖說這小子小時候也沒少跟他撒嬌,讓他幫忙打狗、買藍莓派,但是讓別人幫忙批改公文到這種程度也實在是太過了。


見到他這樣,暴風一臉的慌亂,「那、那個,我……其實太陽他常常都有事在忙,所以不得不讓我幫他批改公文……」


端木笑了笑,「沒事,我當然也知道他在忙。到底是聖殿之首,要處理的事情一定不少……我能做的,也就是幫他過目一下這些公文而已,還希望暴風你能夠允許我這麼做。」


「咦?可是,那是聖騎士的……」


「……弟弟惹得禍,哥哥總是想辦法善後的嘛。」


嗚,天使啊……暴風真心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天知道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怎麼睡了!太陽的哥哥怎麼可以這麼好人啊~~


「那就麻煩你替我把有問題的句子用紅線畫起來,然後在下面用三句話總結出整個文件的內容然後交給我蓋章就行了,真是謝謝你了啊~」


「不謝,應該的。」雖然笑容有點無奈,但是當中的寵溺卻看得出端木對這個弟弟的無可奈何……


或許太陽會這麼樣子,他這個哥哥責無旁貸?暴風模糊地想著,隨後這個思緒就被埋在公文後面,完全想不起來了。






文內:
我忽然發現我挺虐待沒看過《吾命騎士》的讀者,因為裡面很多情節都跟原本有關。。。所以我在想要不要關掉比較好……改發另一個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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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2015 10: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9

公文這麼多,如果按照平常那種節奏來批閱肯定處理得很慢……端木揉了揉額角,不怎麼希望動用到那種額外的力量,但現在情況需要,也就只好開外掛了。


暴風在完成了一疊公文,抬起頭要找另一疊公文來批改時,卻見到了那令人驚訝的情景。


端木祭司端坐在桌子後面,前面就是如同他身前一樣的一堆公文,但是不尋常的卻是那些憑空而起在紙張上滑動的筆!他左手拿著一份文件翻閱著,右手裡寫著的卻是另一份跟左手完全沒有關係的文件,而他左右兩旁,更是放著兩份文件,上面漂浮著的筆尖不斷地和紙張之間發出「莎莎」的書寫聲。無人掌握的兩隻筆很快地就寫完了左右兩方的文件,稍停一下又繼續書寫兩份剛剛被扔到下方的新文件……端木什麼時候把手上的公文解決了?現在居然同時間閱讀兩份公文?!


暴風震驚地看著端木一個人的忙碌,霎那間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


「暴風,我想我再一個小時就能夠解決手邊的公文了,那會兒是午飯時間,要一起嗎?」這種忙碌中,端木居然還能夠抽空看了暴風一眼,對他笑了笑再繼續忙碌……暴風覺得自己應該是忙得過頭了,眼前的一定是幻覺。沒錯,一定是幻覺!


沒聽到暴風的回答,端木聳了聳肩,繼續一心多用。


這種一心多用的能力,說穿了就是精神力高並且有著魔法修行的人都能夠做得到,但能夠做到端木這麼純熟的人絕對不多。就算是端木,他也只能夠維持一小段時間這麼高的效率,而且還是在吃了一些讓精神集中的藥物才做得到。使用這種特殊技能之後,還會覺得精神有點怪怪的,必須休息一段時間,所以端木並不怎麼喜歡用這個技能,但必須的時候也不介意使用。


當公文批改完畢時,端木鬆了鬆筋骨回頭看,暴風騎士已經陣亡在公文山裡面了。他笑著搖了搖頭,使了個風屬性魔法把暴風送回床上蓋好被子,回頭看了看那一座又一座的公文山……反正都開了外掛了,暴風應該不介意他也幫忙看看那些公文的吧?狠狠地咬了一口方糖,感受當中讓他忍受不住差點吐出來的甜度,他淡笑著坐到暴風之前的位置,開始著手處理了……


等暴風醒來,看到一疊疊被處理完、整理得整整齊齊的公文,他覺得自己眼前又再一次產生幻覺了。但是每一份公文的下方都有一個小小的「端木」,顯示了剛剛他見到的、神一般的太陽的哥哥不是幻覺!


他拾起桌上的留言紙條,感動得快哭出來了。


「暴風吾友如晤:見君如此疲憊,還望海涵在下多事之舉。公文均已批閱,望君檢閱之,以辨有誤。祝安眠。端木上」


太陽的哥哥是天使啊~暴風決定了,以後遇到好性格的美女一定要介紹给太陽的哥哥認識,因為他實在是太好人了!




文內:如果真看不懂的話,可以找維基一下,我記得維基有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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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1-2015 02: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0

「不是廚房?」端木手裡拿著剛洗淨的盤子與叉子,站在聖殿食堂處的廚房前愣了愣,「那小兄弟可知這些物甚所屬何人?」


廚房的小伙子眨了眨眼,有點膽怯地猜測這位看起來很高雅的祭司所說的話後才回答,「好像是屬於寒冰騎士的……」


「如此……多謝小兄弟了!」端木笑了笑,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後,便邁步前往寒冰騎士的房間。


他曾聽說過,光明座下十二騎士中隱約有著一種小團體的氣氛:一團主張著光明神的仁愛;一團主張著光明神的嚴厲……寒冰騎士似乎是屬於後者?


端木皺了皺眉,不曉得這會不會影響了他與寒冰騎士的交流,到底他是太陽騎士的哥哥……但,聖殿的騎士應該都很公私分明的吧?


他想了想,最後面帶微笑地敲了敲寒冰騎士長的門,然後見到了寒冰騎士長面無表情的模樣。


霎那恍惚間,他以為他見到了從前的那一位領導;她,與寒冰騎士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面無表情,但寒冰騎士眼中那微微的疑惑馬上就讓他清醒過來——他們,全部都不在這裡呢……


「有事?」寒冰騎士看著他,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有那麼一下子,端木以為自己被討厭了,但他的第六感卻不是這麼說的。這麼矛盾的感覺,好奇怪。


「這些是暴風騎士長那兒取來的,聽聞是寒冰騎士長的?」


「嗯。」寒冰騎士點了點頭,伸手把碟子取走了,「等。」


端木才想走,卻被這句話留在了原地等候。他聳了聳肩,一邊盤算著要怎麼與審判騎士長交代那些公事,一邊懊惱著時間已經快接近傍晚了,或許審判所的騎士都下班了。


沒多久,寒冰騎士長的門再次打開,遞給了他兩包摸起來、聽起來、感覺起來都像是餅乾的東西……原來寒冰騎士喜歡烘培?


「這給你,那個給太陽。」


「咦,我也有?」看著那個繡著太陽徽章旁邊的那個空白小包裹,端木愣了愣。


「吃一片。」


大名鼎鼎的寒冰騎士原來喜歡烘培啊……端木一邊想著,一邊在寒冰騎士有些逼人的視線下拿起了餅乾送到嘴裡。


「不甜?甜?太甜?」


「……非常非常的甜。」這個,一定是格里最喜歡的那種甜度!端木有點哭笑不得地想著:雖然能夠拿來開外掛,但待會兒還是都給格里吧,不然餅乾壞了就不好了。


寒冰騎士長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筆記本,一邊寫一遍念,「端木,超級淡口味。」


……這是?


寒冰騎士長沉默了一陣,「去哪?」


端木看了看被夕陽染紅的一片天,搖了搖頭,「本想去找審判騎士長,但似乎已經夜了。許是到處逛逛,認認路。」


寒冰騎士長點了點頭,再問,「幫忙?」


似乎今天都在幫別人的忙呢……端木笑得挺開心的點頭,「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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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1-2015 07: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1

夜晚,在教皇的辦公處,端木恭敬地行禮後好奇地問道,「不知教皇傳喚,所謂何事?」


教皇罕見地,把面紗拿下,在一個區區的祭司面前露出了自己少年的臉龐。明明看起來就是如此的年輕,但雙眸中卻透露出了這種表象不該擁有的成熟與滄桑。看來教皇也是一個擁有許多秘密的人呢。端木如此想著。


教皇嘆了口氣,「若不是你的髮色與你的個性實在和太陽差別太大,單憑你這無時無刻都喜歡微笑的模樣和與太陽相似的容貌,任誰都會以為你就是太陽騎士呢。」


「謬讚了,教皇陛下。」端木笑了笑,放開了對自己束縛,露出了與太陽騎士一般的燦爛金髮與蔚藍眸色,見到了教皇驚訝的表情,「實則,倘若在下刻意模仿,想必任誰都分辨不出在下與太陽騎士之間的差別吧?不過,頭髮的長度卻比格里西亞長多了,要刻意去模仿他的話可要把長髮剪短些呢,這可捨不得哪。」


「雙胞胎……果真是光明神最神奇的創造物之一啊。」教皇也笑了,露出了老人家才見得到的那種老懷安慰的模樣,「端木在這裡可還覺得習慣?但真沒想到太陽居然連你也敢弄到聖殿裡面去,這要是傳到了外人的耳裡……」


「只會更加堅信聖殿與光明殿之間有著從久遠以前就存在的矛盾。」端木點了點頭,「必須讓外人小覷,讓外人掉以輕心,我等才可司機潛伏、攻其不備!雖然如今太平盛世,但防患於未然是必需的。」


教皇的眼中有著明顯的讚賞,「真不愧是自十歲開始就撲殺死靈的戰鬥祭司,思緒果然超乎常人。」


端木笑笑不語。


嘆了口氣,教皇沉重地開口,「以端木你的資質與能力,本來是不應該被召回來總神殿,應該繼續在邊境那兒招撫偏遠的地方神殿,在遠處與總神殿派出的聖騎士進行協調才對。」


「但不僅僅教皇您得到了魔王降世的預言,在下更是占卜到了與此類似的卦象。這不得不讓在下疑慮,或許這都與這數十年來突然劇增的死靈數目有關……甚至,在下懷疑原本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巫妖,並不僅僅只有三個。」說到了死靈,端木的笑容盡失,眼中只有一片的哀痛,以及憎恨。


教皇沉默了一陣,「三個巫妖,三個魔王候選,從中出現唯一的魔王,本就應該理所當然。從以前到現在,就只有三個巫妖……端木,你的這個消息,真的讓我很懷疑,也很擔憂。」


「在下與您相同,既是懷疑也是擔憂,因此在下才不得不來此,希翼能夠從種種典故中判斷出巫妖的數目……倘若除了那僅僅的三個巫妖以外還出現了別的巫妖,那麼那些巫妖究竟是誰?如何成為巫妖的?有是為了什麼目的而成為巫妖……究竟與這些死靈大軍有沒有關係。」端木嘆了口氣,「只可惜與在下擁有契約的英靈均已忘卻被召喚為死靈時的一切記憶,否則一切早已能夠水落石出了。」


「探出事情的真相,便是你的任務了。」教皇沉重地開口,「太陽騎士必須鞏固信徒的信仰、審判騎士必須確保信徒遵守光明神的法則,而我必須維持光明神殿的運轉……死靈大軍並不是另一座神殿、另一種必須名面應對上的信仰,就算是太陽騎士絕不原諒死靈的態度,也沒辦法容許他舍下信徒而專注在剿滅死靈上。因此,我只能夠把任務交託給你了,希望你能夠找出所有疑惑的答案,能夠讓光明神殿知道我們該如何應對這種異狀。」


端木點了點頭,「是的陛下,端木理解的。待在下的契約英靈們歸來,在下自當與諸位聖騎士長開會商議,究竟該以何種態度面對那些讓人疑惑的死靈。在那之前,在下會與太陽騎士與審判騎士交代一切路上的所見所聞,好讓兩位騎士長得知如何部署。」


「這點我倒是十分放心。」教皇饒有興致地笑著,「你們兄弟雖然不太一樣,但在讓人放進交託任務這點卻是一樣的。西南方的一個鄉間地方神殿似乎發現了讓人疑慮的死靈痕跡,你抽個時間去看看吧……希望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


「好的,端木理解的,謝謝教皇的讚賞,也替太陽謝謝您的讚美。」對於這一位勞苦功高的老人家,即使外表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而維持著這種年輕,但是端木卻是十分尊敬的。


聽到這個,教皇笑得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笑得猛拍桌子,「端木你啊,該瞧瞧你弟弟平常跟我說話的態度!那小子能夠表現得出敬老尊賢,恐怕光明神都會下凡來了!」


「那可是他的榮幸呢。」端木理解地點了點頭,順便把自己的金髮碧眼再一次用幻術掩藏起來,「我與教皇陛下您是上司與下屬,但他與陛下您可是爺孫倆呢,想必他其實也很仰賴您的指點吧?」


「算了吧,那小子。」教皇搖了搖頭,柔和地看著端木,「夜了,端木祭司趕了這麼久的路,是應該好好休息。」


「如此,端木便退下了。願光明神的仁愛與您長存。」


「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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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015 11: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2

「哥!你去哪裡了?」才開門,太陽便已經在他的房裡,懶洋洋地躺在他的床上合目養神,見他進來了才坐起,臉上滿是抱怨,「難得我提早下班,你居然不在房裡。」


端木眨了眨眼,笑著拍了拍太陽的頭,「去見教皇了。沒等太久吧?以前你夜半突然趴到我床上都是因為肚子餓了要找吃的……現在甜品店已經關了,我可找不到藍莓餅乾給你哦!」


「誰說我是來找你要藍莓餅乾了?雖然我現在是很想吃藍莓餅乾沒錯……咦?這是我的甜品袋!怎麼在你這裡?」太陽驚喜地接過端木拋過去的兩個袋子,喜滋滋地丟了一塊進嘴裡,「嗯~寒冰的餅乾總是這麼好吃!」


「我說啊,你也別太欺負暴風了,他在這麼操勞下去遲早肝會出問題的。」端木一邊說著,一邊拉開袍子的衣袖不斷地從衣袖裡拿出東西;這裡說的,不是一兩樣東西,而是很多樣東西:小砂鍋、藥材、水壺、木柴、小櫃子、面盆……


「哥!你這是什麼魔法?!」雖然太陽很早就注意到端木的祭司服在設計上有點奇怪,衣服的下擺或許是為了行動方便而開了岔,並且短了不少,還有著戰士才穿的護膝和輕甲,但是衣袖的寬度卻特別的寬,還以為是為了看起來比較文雅,沒想到居然有這種功用!


「空間魔法,我這一個是儲存物件用的,空間大概有一個衣櫥這麼大吧。」端木倒是說得理所當然,「出門遠行公幹,你也知道除了生活技能是必要的以外,如何收拾行李也很重要,但我一個祭司背著這麼多的東西怎麼走啊,當然要找一些別的辦法了……不用雙眼發亮想著怎麼敲詐我,有時間我給你弄一個空間儲存袋好了,但恐怕不能夠有這麼大的空間。」


「不用太大!一個半身高櫥櫃這麼大就行了!」


「你還真要啊……」


「哥,拜託啦哥,你最好人啦哥,你是世界上最厲害最天下無敵的好哥哥~拜託啦哥……」


「又來這一招。」端木無奈地笑著搖頭,輕敲了太陽的額頭,「又沒說不給你,我什麼時候不把好東西留給你了?真是的,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太陽騎士,都這麼大了還跟哥哥撒嬌嗎?不需要注意形象?」


「房間裡面只有兄弟,沒有形象!」太陽慎重地點了點頭。得到端木的首肯,太陽總算繼續懶洋洋地啃著他的餅乾了,「哥,你在幹什麼啊?」


「煲一些湯給暴風。似乎連續熬了幾個夜晚,是需要提神補氣一下的,我的人參呢……啊,在這裡。」端木一邊生火一邊想了想,「似乎審判騎士長也需要一些吧……不知道會不會拒絕我呢?我今天還沒機會見到他,不知道他需不需要。」


「沒關係啦,我幫你送。」太陽扔了一塊餅乾進嘴裡,「反正我明天也會和他在廁所見面,到時給他就好了。」


「……廁所?」端木皺了皺眉,「這不太乾淨吧?」


「審判所的廁所,就只有雷瑟會去而已,乾淨得很。」趴在床上看著端木忙碌,太陽反而疑惑了,「哥,我和審判這麼熟,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端木沒回頭,專心地掌控著火候,「你們兩個要是從以前到現在都水火不容,我看現在光明神殿也不能夠這麼安穩了吧?既然光明神殿還能夠屹立不倒,那就代表你們之間的合作關係非常有默契,說不定只是表面上維持著一種平衡的假象,實際上很好說話呢。」


一陣的沉默之後,端木才聽見太陽的問話,「那……根據今天哥你看到的,你覺得我們聖殿裡大家的關係怎麼樣?」


「很好啊,相處得很融洽。」端木回頭笑了笑,「就像一個大家庭似的,很多個兄弟在一起那樣,很好啊。」


「但是你不覺得審判很嚇人,和我看起來根本不可能站在同一個立場嗎?」


「審判騎士長或許很嚴厲,但這不代表他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吧?而依我說,格里你要是被人踩到頭上了也不會繼續這樣傻笑的吧?只是,一個團體、一個組織,在有個這麼正面的領導,總需要一些比較反面的人輔助,這樣一人扮白臉、一個扮黑臉這樣……相比起你,我其實更加敬佩審判騎士長,在這麼大的壓力下還能維持屬於一個審判騎士該有的形象,真的很不容易。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太陽連餅乾都不吃了,若有所思地看著端木,「這都是哥哥你自己想出來的?」


「嗯。」看了看他,端木靈光一閃,失笑了,「你是想到了那些民眾對審判騎士長的想法是嗎?我說,格里啊,你鑽牛角尖的個性還真的改不了啊。我能夠這麼想,除了是我受過了教育、識字,也見識到了種種他們見不到的事物。民眾和信徒,他們識字的不多,碰到書的機會不多,沒人教導所以理解不了這麼複雜的事情也是自然的……要是能夠普及教育就好了,說不定民間能夠找到更加多對國家效勞的人才呢。」


好一陣子,房間裡就只有燒柴聲與液體沸騰的聲音。就在端木以為太陽已經睡著時,卻聽見了他的疑惑,「好像……哥哥你從小時候開始就這麼會想、這麼懂事了呢。」


端木失笑,「哪有啊。餅乾吃多點,你今天一定很累了……把我的那包也吃了。」


「誒?這可是寒冰特別給你的……」


「想吃就說,看你嘴角就知道你高興得不得了,儘管拿去好了,那種甜度我吃不下……」端木嘆了口氣,「比以前甜太多了,工作居然累成這樣,沒人知道嗎?」


說到這,反倒是格里西亞覺得好奇了,「哥,你到底是那一點看得出我很累了?我明明還很好啊。」


「但你吃得很甜。」端木坐到了格里西亞身旁,像從前一樣撫著他的頭,「小時候我好像跟你說過,每次我需要集中精神的時候我就需要吃得甜一點。你學我也在想東西的時候吃得甜……按你這種甜度推算,你這些年來遇上的工作都是腦力居多,越吃越甜的結果就是到後來只要精神覺得累了就一定要吃甜食,變成了一種喜好、一種習慣。這樣很不好啊,我真怕你得糖尿病。」


「應該不會……我覺得我用腦的時候完全把那些糖份都消耗掉了。」


「這麼操勞啊?」


「是啊……都沒人懂,以為我每天都笑笑的沒批改公文就沒什麼事情做。」


「……不要試圖讓我同情,我不會幫你額外弄甜點回來的。」


「誒?不要這樣啊~~」


「吃完了就回去睡覺,我也有事情要忙的呢。」


「忙什麼?」


「沒你的事,回去睡覺!都這麼累了還不去睡是想要明天爬不起來是不是?我聽說你也很欺負的你副隊長,老是讓他在房間外面叫很久都不起來是吧?」


「沒、沒這回事……那我去睡了,哥哥明天會在吧?」


聽到這話,端木終於明白格里西亞怎麼死賴在這裡這麼久了,是怕一個不注意就見不到他是吧?他笑了,溫柔地笑著,「在,我當然在啊。沒見到你娶妻生子、安然退休,我都不會走呢。」


「你說的哦!那我們約定好了,以你的姓名發誓?」


「嗯,以我的姓名發誓。」


【沒錯,以我真正的姓名發誓,我會守護你的,格里西亞。】端木微笑著,揮手送太陽騎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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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2-2015 02: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

斑駁的血跡沾染了原本溫馨的住家。


本來整齊的家具已經被打翻、破碎。新年時特別請畫家畫出來的全家福被摔在了地上,撕裂了,沾上的血跡已經凝固,開始變得漆黑。


而這間屋子的男主人已經躺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顯示了他臨死之間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臉的不敢置信。


最不敢置信的是格瑞西亞。


他愣在那裡,眼睛瞪得圓大,就連呼吸也小心翼翼,試圖說服自己眼前的這一切不過是幻覺。


但是,迎面撲來的死亡氣息濃厚得他怎麼樣也無法忽略,從前腥風血雨中的種種記憶……種種他希望能夠暫且封印起來的記憶不斷地湧現。


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明明他不過是離開家裡一陣子,替母親買一些藥回來而已啊。格里西亞生病了,母親走不開,而父親雖說會提早回來,但也還沒回來,所以他便離開去買藥了,就只是一下子的事情而已……原本就僅僅是一下子的事情。


鎮子裡忽然起了騷動,村民們不斷地慌亂逃竄,嘴裡大呼「死靈!是死靈!」。


死靈,從鎮子外面開始湧入……想來外面的村子和零星的住家也遭殃了。


「不,我要回去,讓我回去!」格瑞西亞掙扎著要從甜品店老闆的懷抱中掙脫,而甜品店老闆則充耳不聞,抓著他唯一能夠救得到的小孩全速往光明神殿衝去。這裡的光明神殿,自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神殿,駐守的聖騎士已經全部調動了,但人數比起死靈還是稀少許多,能不能夠保護自己都是個問題。


看來神殿這裡也不夠安全……甜品店老闆一手扛著不斷掙扎的格瑞西亞,一首拉著自己的妻子就找了間客棧衝進去,隨手就牽出了一匹驚慌失措卻沒被鬆開的馬騎了上去,全力趕往臨近最大的城市……那裡的光明神殿一定能夠保下他們的!


最後,格瑞西亞確實沒事,甜品店老闆和他的妻子也沒事,在聖騎士的護送下回到了聖騎士與死靈展開戰爭的鎮子。


所有的房屋、店屋都毀壞不堪,街上還能夠見到聖騎士和光明祭司們淨化死靈殘骸和掩蓋上白布的屍體。到處都是傷心的人,氣氛低迷、悲痛欲絕。


甜品店老闆娘泣不成聲,而格瑞西亞卻直接地甩開了甜品店老闆的手,小腳咚咚咚地就往在鎮子外面的家衝去,全力衝去,一直衝到自己家門前才停在那。


格瑞西亞站在那,一點也不想要去確定貝羅爸爸的死因,更不想要看到屋子更裡面的地方、貝羅媽媽慘死的模樣……以及可能連屍首都面目全非的格里西亞。


隨後趕到的甜品店老闆見到格瑞西亞這種模樣,也忍不住眼眶泛淚。他走前去,遮住了格瑞西亞的眼睛,「孩子,你……跟我們回去光明神殿吧。我們、我們回去……」


這是什麼樣的命運!貝羅家是多麼良善的家庭,為什麼會落得如此下場?光明神……他們是如此虔誠於您啊!


才想要拉走格瑞西亞,甜品店老闆卻感受到了格瑞西亞的堅決。他拉下了甜品店老闆的手,直視前方的眼睛透露出這種年紀不該有的成熟與覺悟。


「不。」


「格瑞西亞?」


「身為父親和母親的孩子,身為格里西亞的哥哥,我必須是那個送他們最後一程的人……老闆,你先離開吧,我會照顧自己的。」


「你說什麼傻話呢?」甜品店老闆擔心格瑞西亞是不是被嚇傻了,否則怎麼會說出這麼突兀的話語……會不會格瑞西亞想不開,想要去找死嗎?「不行,你必須跟我回去,回光明神殿去!」


格瑞西亞回頭給了他一個蒼白的笑容,「如果您是擔心我的安全的話,那倒是不需要,我想我會很安全的。」


他該知道的。他會來到這個世界,根本不會是毫無理由的……一定有著他必須存在的原因,必須是「他」,而不是「格瑞西亞」的原因。


如果這便是他來到這世界的理由,該早點讓他知道啊……要是他知道了,說不定很早之前就會開始提防、很早開始就策劃、謀算,而不是突如其來的一場悲劇,然後在他傷痕累累的心上再加上這麼狠的一刀!


他緩步走向漢克斯•貝羅,內心默念著之前在光明神殿裡聽到的光明頌讚。本來籠罩著小房子的死亡之氣漸漸消散、氣氛漸漸清新起來。走向那的格瑞西亞,迎風仰起的金髮像是閃耀著光芒似的璀璨。


【惡靈……退散!】


雖然用詞不怎麼對,但是言語中的那種意思卻透過格瑞西亞的口傳播到空氣中,本來還僅剩的一點壓抑的氣氛也消失不見。


格瑞西亞跪在了漢克斯•貝羅的身旁,伸手輕輕地把他的眼睛合起,臉上笑著、眼睛卻是泛著淚、說出口的卻是抱歉,「對不起,父親,是我的錯……我應該早一點察覺到的……應該早就察覺到我不可能就這麼安安穩穩地成為你的孩子,尤其格里在這裡,我更加不應該輕忽地以為我能夠和你們永遠安樂地過日子……」


「不過您放心吧,罪魁禍首不可能逃得掉的……不論是天涯海角,我一定會以他的死以祭您和母親、格里的在天之靈!」


甜品店老闆聽著格瑞西亞莫名其妙的誓言,清楚明白這孩子話語中的堅決……他只希望能夠阻止這孩子做出什麼衝動的決定,保下好友這僅剩的孩子。


奇怪的是,貝羅家裡並沒有發現貝羅太太以及格里西亞的屍體。


但即使如此,他們兩人能夠從死靈大軍的攻擊中存活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所以格瑞西亞在火化了漢克斯•貝羅的屍體之後,墓碑上的銘文寫的是「貝羅一家;漢克斯、阿芙娜、格里西亞」。


他拒絕了甜品店老闆要收養他的好意,直接走到了光明神殿找了一個老祭司報名要成為一個光明祭司。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呢?」老祭司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孩子的話當作一回事。


他沉默了一陣,最後牽起嘴角,露出了既是悲傷、卻顯得堅強的微笑,「我叫端木守……嗯,應該是說,我叫做守•端木。是的,請您把我登記在光明祭司的學徒名冊上吧,我名為守•端木,絕對會是最出色的祭司!」


沒錯,最出色的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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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2-2015 04: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4

「主公……主公!」


端木忽地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黎明前太陽還未完全升起的朦朧色彩,而床邊則是一個看起來有點透明的身影。


眼睛雖然睜開,但是腦袋卻還未完全從剛剛的夢境中抽出。他已經好久沒夢見從前的事情了,或許是因為見到了格里西亞,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那個透明的身影見他還是一臉的迷茫,不禁問道,「主公昨夜夜睡了?」


他也知道不應該這麼驚醒主公的,但主公剛剛即使在夢中也透露著悲傷的臉孔,嘴裡一如從前他初初跟隨著主公時夢囈著不知所踪的弟弟,讓他忍不住就把主公給叫醒了。當年年少的主公,即使是已經成年如今卻還是難以擺脫那種愧疚,不論他和其他的同事如何勸說,主公都沒辦法釋懷,這讓他沮喪。


「是啊,夜睡了點,畢竟初來乍到,很多東西需要安排、打理。」察覺是自己的契約英靈,端木雖然再一次閉上眼睛,但卻坐了起來。他揉了揉眼角,讓自己不知道有沒有休息夠的腦袋運轉起來,「我睡了多久?不到五個小時吧?」


「是的,主公。」


「……你果然在昨晚就來了是吧?」


「……是的。」


端木嘆了口氣,看著眼前額頭彷彿刻著「忠臣」兩個字的亞瑟,「我讓你去查探情況,距離這裡五百里,你就不能稍微放慢點腳步、欣賞一下路邊的景色,然後在我吃早飯的時候才跟我打招呼嗎?」


「屬下的職責是保護主公您的安慰,處理了主公給予的任務自然要儘速歸來主公您的身邊才是。」


本來還想要睡多一個小時的說。端木伸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摸索到了一個小袋子,掏出了一小塊的糖就扔到嘴裡。甜得受不了的甜味瞬間佈滿了整個味蕾,他也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然後馬上倒了杯水灌進肚子裡,試圖沖刷掉嘴裡的甜膩味。


「主公……」


「亞瑟,現在時代已經不一樣了。」端木無奈地看著阿瑟,「現在已經不是從前戰亂的時代,我也不是你宣誓要效忠的君王。況且你認為以我的實力,在光明神殿裡面有可能被夜襲而死嗎?我以為你這些年來都清楚理解我的能力了?」


「但您是我現在的主人……」


「我說了別叫我主人。」


「所以才喚您為主公啊。」


「……這有分別嗎?!」端木覺得快被亞瑟搞瘋了,「我當初跟你們簽下契約不是要你們尊我為主人,我是跟你們許下承諾要完成你們的遺願,而你們作為交換會在一些事情上幫我的忙,是同等的朋友關係,不是主從關係啊!」


亞瑟靜靜地閉著嘴巴。反正主公也不是第一次發這種牢騷了,發完牢騷發現沒用自然又會放棄,然後他們就能夠繼續日常生活了。


「你們這些老人家真的很頑固耶!」尤其是越上年紀的英靈,就越是忠貞不二的死忠臣的模樣。端木甚至懷疑假設他要當魔王了,這群死忠說不定不會阻止反而推波助瀾讓他更順利當上魔王……「算了算了,隨便你們自己折騰,我今天要去找審判騎士長交代一下目前邊境的狀況。或許也要把格里也叫來,到底他才是最針對死靈的分支……先去找審判騎士長了解一下吧,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每一個聖騎士的職責。」


「需要屬下……」


「不需要!你乖乖呆在房間裡面不要亂走就好!」端木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只有你回來了是吧?其他的還在路上……要是到了也別讓他們到出走,我在安排著把你們介紹給眾聖騎士長認識,否則你們被誤會為死靈然後鬧出什麼大事就糟了。」


「是的,屬下明白了。」


趁著說話間快速洗漱穿戴完畢,端木回頭看了看乖乖坐著的亞瑟,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便開門離開了。


要是格里從前的習慣沒有改的話,現在應該是還沒起床或者是賴床很久才起床……端木眼神微暗地想著,卻又很快的甩開這種回憶的情緒邁步走向聖騎士們練習劍術的操場,找尋應該已經起床的審判騎士長。


果然,在練習場上,一個身穿黑色短打的身影正揮劍練習,從額上的汗水看來,已經是練習了好一陣子了。


他才踏上練習場,審判騎士長就已經停下練習看向了他的方向,更抽出了毛巾拭汗,等著他靠近。


「端木祭司,早。」


「審判騎士長,您也早。」端木淡笑著給他行禮,「打擾了您的修煉,端木實在慚愧,但此時卻是端木能夠與您約下會面的良好時機,因此便冒昧湊前了,還望見諒。」


審判騎士長沉默了一陣。就在端木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或者審判騎士長真的不喜歡別人打擾自己的練習時,才聽見了那種男低音般的回應,「端木祭司多禮了。你可以直呼我為審判,無需……你這樣會老是讓我想到格里西亞……要應付一個格里西亞已經很傷腦筋了。」


端木噗哧一聲笑了,「我能理解,呵呵,真的很能理解……哈哈!」


審判似乎抿了抿嘴角……這是否能看成他其實也心情很愉悅呢?端木想著。眼前審判騎士的嚴厲,要是再加上昨天見到的寒冰騎士的面無表情,合起來就簡直是過去好友的模樣……只是那位好友是個女的,這點倒是和兩位截然不同。不知道有沒有可能遇到跟另一位好友相像的人呢?


「審判你放心吧,格里西亞是格里西亞,我便是我,即便是兄弟,我們倆的想法也不會一樣的……何況我不是太陽騎士,可沒有任何職責需要維持著那種形象。雖然我也有著我身為一個祭司該有的形象,但總的來說不會比太陽的來得麻煩。」端木的話讓審判安心不少。


「找我是想要跟我說說你之前上交的那份公文嗎?」審判擦拭著手中的劍,準備收劍入鞘。


「沒錯。」說到那些案件,端木的微笑也收斂了,「受死靈之氣影響,一些意志不堅定的民眾變得殘暴並且犯下了一件件的罪案……這事恐怕在王城這裡不會發生,但是在靠近邊境的村莊不斷傳出。雖然我已經和各處的城管安排了處理那些村民遷移到城市裡聖騎士們能夠盡快趕到的範圍,這只是治標不治本,我要找到最初的源頭直接掐斷這個無限輪迴……所以我需要更多的線索。一直以來我只守著東邊的邊境,西邊的消息我很少聽聞也理解不清,必須親自到東邊一趟。而光明神殿圖書館裡,我也希望能夠找到我需要的線索。這是教皇給予的任務,也是我一定要完成的任務,希望審判你能夠給予協助。」


「這是自然的。」審判點了點頭,「與死靈有關,我想還是請太陽過來一起談談吧……或許我們直接十二聖騎一起開會吧。」


端木搖了搖頭,「我想還不到我能夠與十二聖騎一同開會的時刻……我有一些事情,必須當著你們十二聖騎的面說出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我與你以及太陽說的那些事情,請你轉達給他們或者任何有關的人知道,等我確定了我的行程,我或許會需要他們的協助,派一兩名聖騎士跟著我去查案……不一定是你們聖騎士長,一般的聖騎士就行了。」


「太陽會答應讓你走?」審判有點懷疑地看著他,「這些年來太陽不斷地想起你,也夢見你、擔心你,現在你來了,恐怕他不會這麼輕鬆地讓你離開吧?」


聽到這,端木不禁笑了,「看來你真的被他鬧得很頭疼啊~放心吧,我好歹也當了哥哥這麼多年,他要是還和小時候一樣,我自然有辦法治他的。那麼,我們待會兒我去審判所找你?帶著太陽一起?」


「太陽會自己過來……應該,你到審判所旁邊的廁所就好,早上的那一輪審訊之後我會在那裡。」


「……你們到底是為什麼會培養到這麼別緻的興趣啊?廁所裡面開會?」


「……我們待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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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3-2015 12: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5

光明神殿的圖書館,收納了所有從前聖騎士的手稿,記載了聖騎士們從古之今遇到的奇事與冒險,更有著光明神的一切記錄與大陸上種種神明的傳說,可以說是整個大陸上數一數二藏書量最多的圖書館之一。


是,那些老得生塵的記錄通常都被安置在角落沒人翻閱,反而是通俗小說、光明神傳說和初代聖騎士傳說之類的區域比較多流量。端木有點擔心,說不定圖書管理員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什麼樣的資料,因為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資料到底在哪裡才有。


但是,昨天送餅乾的時候,聽一些聖騎士說白雲騎士長清楚了解整個圖書館裡的書冊所在,所以問他應該沒問題的吧?


「跟死靈的傳說有關的書?」


白雲騎士長還是一副臉色蒼白,並且喜歡半個身子還留在書櫃裡這樣說話的樣子。端木眨了眨眼,繼續面帶笑容地問道,「是的,以及一些與巫妖、死靈之氣有關係的資料冊。這些書或許已經很古老了,不知道白雲騎士長您知不知道在哪呢?」


「……那些書很多呢,你要全部一次過借走嗎?」出乎他的意料,白雲騎士長不止知道,說話的語氣還有點敬佩和吃驚。


「倒不是,要是情況所需便會借閱,但若是平常時候,自當在這裡查閱。不知那些書冊在哪,獨立閱讀室在哪?」


白雲騎士長看了看他,少有地離開了書櫃,「我帶你去吧,那些書很多,但我之前收拾的時候都把他們收集到同一個地方了,你之後到那裡就行了。」


「感激萬分!」


跟在行踪飄忽的白雲騎士長身後,端木好幾次都差點跟丟,不禁讓他懊惱自己的修煉不足,在搬一些書到獨立閱讀室的時候暗自發誓一定要勤加修煉才行。


「……這麼多的書,一天之內讀完?」白雲騎士長再一次以一種端木不太理解的語氣問道,而端木點了點頭,笑答,「在下會好好照顧這些書籍的,還請白雲騎士長放心。」


送走白雲騎士長後,端木把獨立閱讀室鎖上,眼中透露出堅毅,「很好,再來開一次外掛吧!十個書櫃,一天能夠三百本書,一個月之內應該能夠確定我之前的推想吧……」


手一揮,十本書直接飄浮在空中開始一頁一頁翻開。端木咬碎了一口方糖後,直接就用精神力開始掃描這些書頁……是的,掃描,把這些全部都記錄在他過目不忘的腦袋裡,像是在燃燒精力般的不斷揮霍著他強大的精神力。他曾擔心這樣會不會使用過度而讓自己變成白痴,但他等不及了……


……等不及要為他所有的契約英靈、他曾經挽救不了的那些人民、他已死去的父親與母親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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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3-2015 10: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6

把書本放回書架後,端木一陣晃神,差點就從小樓梯上摔下來,卻被一雙手給攔下了,但是僵在那裡的舉止讓他知道來者並不確定是要將他放在地上休息,還是扶好讓他站起。

「拉法埃爾,讓我起來吧。」

「好的,主公。」

「……你就不能不說出讓我頭疼的話嗎?」

「很抱歉……」

端木幾乎可以確定拉法埃爾後來吞下去的話依然是「主公」二字。扶著他的肩膀,端木揉了揉太陽穴,閉上了眼睛,「你是什麼時候跟著我的?有沒有人看見?」

「屬下剛剛才來到,想來是因為如今是午休時刻,所以無人在這,屬下便斗膽前來了。」

「你確實是很大膽!」端木氣得只想要往拉法埃爾的頭巴下去,「這裡是光明神殿,而沒人知道你們不是死靈而是我的契約英靈!他們的光明神術不能夠把你們送走,反而會因為契約的關係就像尋常魔法攻擊那樣傷害你們!我還找不到恰當的時機介紹你們,你們就一個兩個冒出來要是惹出了什麼麻煩那還好,我怕你們會魂魄消散啊!」

「真的很抱歉,屬下無意給您帶來困擾……」

「算了算了。」端木嘆了口氣,「正好我現在恐怕沒辦法走路了,你附到我身上吧,我約了人這個時候見面的。」

「好的。」

這裡,就算是學識淵博的教皇也不會知道他這是什麼魔法,而這其實也不是魔法……而是法術。

他從前最拿手的,就是式神術。不管是暫且存在的、沒有意識的式神,又或者是得到某些意識的允許進行驅使的式神,他都很拿手。這些與他有著承諾的亡者,某一種意義來說也是他的式神,如果他喪心病狂點,那他其實就和奴役死靈的死靈法師沒有分別。

不過,他和死靈法師最大的差別就是,死靈法師恐怕就專注在操控屍體上,而他卻是對屍體毫無興趣,如今與他有著契約的都是亡靈……或許應該說是聖靈;接受了他的祝福、怨氣消盡之後,這些亡靈都沒有了那種死氣沉沉的陰森感,而心向光明的他們身上都充滿著聖光的氣息,說是聖靈也不為過。

他淨化後的聖靈,一大部分的聖靈回歸了光明神的懷抱,但還有一小部分的聖靈卻因為心願未了繼續留在他的身邊,亞瑟和拉法埃爾便是其中的兩個。比較奇特的是,留在他身邊的聖靈,大多數都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歷史人物……所以他才稱這些亡者為英靈:英雄的靈魂。

拉法埃爾是一個刺客,但同時也是個騎士。久遠的從前,他侍奉著一個小國的君主,是那一位君主最為依靠的左右手,屢次為那一個勢力盈弱的君主刺殺了野心勃勃的大臣、刺探到敵軍的消息,立下不少的汗馬功勞……但最後卻是被那一個他守護著的君主賜死了,原因是因為他試圖謀反。拉法埃爾自然是沒有這樣的想法,但種種證據的顯示讓他無從反駁,一直到現在牽掛在心上的希望就是希望找出真相。這也就是他與端木之間的契約內容。

被拉法埃爾附身的端木並沒有失去意識,只是不需要操控著身體的行動得以讓他的精神能夠得到休息,雖然走到審判所的廁所那只是短短的距離,但休息了這一陣之後,他輕鬆了不少。

讓拉法埃爾隱身,把他趕到自己的房間里和亞瑟待著之後,端木在廁所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敲門就開門進去了;到底,跑去敲廁所的門,被人看見總覺得怪怪的。

而廁所裡,審判在翻著一份公文一邊喝著他昨夜煲好的人參湯,而太陽卻是拿著一個小盤子,上面有著一片藍莓蛋糕……

格里西亞•太陽,他的弟弟,居然在廁所裡面坐著一個小凳子在吃蛋糕?!

而氣勢和氣場都很強大的雷瑟•審判,居然在廁所裡面坐著小凳子再看公文、喝人參湯?!

他覺得他要暈過去了……真的接受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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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3-2015 12: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7

審判所的廁所裡第一次多了第三張小凳子。這三張小凳子不可能總是留在廁所裡的,否則神殿裡早就傳出這種奇怪的謠言了,所以凳子一定都是在他們兩個需要坐下商討什麼事情時才帶來的……端木決定不去思考到底是誰帶來的,免得又被某個總是覺得「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的某弟弟趁機邀功又拿去了什麼東西。

小心地把自己長長的辮子環上脖子,端木稍微理了理髮尾才坐下,婉拒了太陽遞過來的蛋糕後,直接就切入正題。

「由於我向來都是獨自行動,有的時候對於自己祭司的人員分佈都不太清楚,所以對於聖騎士的職務分佈也不可能更清楚了。但是將來,我恐怕與聖騎士合作的時候會遠遠比與祭司們待在後援那裡來的多,所以首先我就依照我最近觀察到的情況稍微推測了一下,要是哪裡不對就請你們指點了。」

審判合起了公文點了點頭。

「假設現在是處於戰爭,太陽就無疑是精神領袖,指揮一切的最高領導。就目前看來我沒見到任何的參謀或軍師一類的人物,加上我也很相信太陽動用腦筋的能力,所以策謀出一切攻擊與防衛都是太陽負責,因此太陽的安全十分重要,審判便是負責護衛太陽的重要將領,更是負責了一切軍內紀律與處置的人。作為探測一切的斥候,便是刃金騎士與魔獄騎士兩個隊伍,或隱身刺探、或混入敵軍,總之就是要得到最難得最有利於我方的消息,必要的時候更是能夠率先帶給敵軍混亂的騎兵,能夠散播謠言動搖軍心、能夠趁機投毒阻攔行軍,總之一切需要隱秘進行的行動,都能夠交由這兩位騎士負責。

「行動能力最強的白雲騎士和暴風騎士,要是行軍得當,將會是最優秀的游擊隊,能夠不停給敵軍帶來騷亂,甚至誤導敵軍我方的位置。就算不是游擊,作為先鋒開路也是很不錯的選擇,但是作為先鋒最好的選擇是大地騎士與烈焰騎士;大地騎士的重裝騎兵能夠衝破敵軍的防線,而烈焰騎士,我觀察過他的劍法,雖然沒堅石騎士那般大開大合,但卻很有往前衝的氣勢,很適合用來切開敵軍的布陣。而堅石騎士,他可以與寒冰騎士一起帶動左翼與右翼,進行左右包抄之勢,而在中軍的孤月騎士正好能夠隨後承接前方沒能夠一口氣解決的殘餘。綠葉騎士毫無疑問是引領遠攻軍處於後方,與太陽軍團和審判軍團一起守衛眾醫護人員與糧草。

「但,這都是假設在戰爭發生時可能有的設置,但現在雖然情況緊急,卻還沒到戰爭的情況……何況,與死靈大軍的戰爭必定與人類的戰爭不一樣,很多對於人類有用的戰術都不能夠應用到死靈上,這倒是很可惜。」端木嘆了口氣,「如果兩位從來沒想過要與死靈大軍戰爭,那麼可能現在要考慮看看了。」

「哥,你的意思是……」太陽震驚,「這幾十年來不斷出現又消失、集結成隊的死靈,已經開始組成軍團了?」

「如果我的推斷沒有錯誤,是的沒錯。」端木點頭,「我查過,自從上一次的魔王現世至殞落後,按照混沌神殿祭司的預測,至少會有三百年的平靜,而他們的預測是不容置疑的。所以,那種偶爾在城裡出現的一兩個死靈,除了是死靈法師試圖搗亂召喚出來的以外,便是真的有所冤屈的人至死都沒辦法揭開這種怨而成為死靈,地方神殿都能夠處理,這點我略過不談。按照我目前找到的資料,最早出現多個死靈集結一起的事件,便是在六十三年前,在一個距離死亡之地很靠近的村莊出現。那是信仰戰神的村莊,整個村莊被毀,人也僅存活了幾個少年和孩子。因為被以為是從死亡之地逃出封印的死靈,所以在戰神殿消滅了那些死靈之後,就只派魔法師去加強封印,沒有進一步的調查。

「隨後,這種集結成隊的死靈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不只數量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頻繁,近來甚至每半個月我就會遭遇到或者是聽聞到一場襲擊。」端木從衣袖中拿出了一份地圖,上面畫出了這一片大陸已知的地形,其上標滿了許多的紅色與綠色、藍色的記號,「藍色的記號是五十年前的記錄,一開始都是集中在死亡之地左近,但是後來漸漸擴散到了綠色記號的部分,卻依然看得出是雜亂無章的。讓我震驚的是,從十五年前開始,紅色記號的部分,已經是開始很有規律地襲擊各國的邊境村莊,每一次的襲擊都是試圖滅村。為了安全,邊境的村莊也逐漸搬到了城裡,僱傭兵的價格也因為安全的考量起價了,連帶需要僱傭兵才能夠跨國國境的商人也只能夠把貨物起價……而國與國之間的國境也因為村民的搬遷而閒置、荒廢,可以說本來只有一條河來區分的國境現在變廣了,說不定幾十里的地帶都毫無人煙。」

審判沉吟了半晌,「所以那裡發生了什麼事,也沒人知道了。這麼大片的領域,死靈倘若在那裡集結……」

「是的,我懷疑這些年來出現的死靈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在後面操控!」端木比劃著地圖上的記錄,神情慎重,「從一開始的練習與探測,到後來逐漸擴展自己的領域,以至於現在成功佔領了國家與國家之間無人理會的地帶,形成了一種新的領域,屬於死靈的領域!」

「但這會是誰?」太陽也皺起了眉頭,「誰有這種耐心籌謀了六十年,而不是在確定自己能夠操控大規模的死靈之後直接進行攻擊?會是死靈法師嗎?我記得死靈法師的歲數很長。」

「我不知道。」端木搖了搖頭,隨後語氣堅定地說,「但這便是我的任務了,我會找處這一切的元兇,在他造成更大的災禍之前把他消滅!而且,太陽你是記錯了吧?死靈法師的歲數與一般的魔法師沒有人別啊。一般高修為的魔法師最長能夠活到一百五十歲,但平均來說都只是一百歲,應該還算不上很長吧?」

太陽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可是,死靈法師不是把自己的靈魂附到實體上,所以並沒有所謂的歲數限制活到兩千歲也是很平常……不是這樣嗎?」

端木皺起了眉頭,「就我所知,靈魂附到實體,然後沒有歲數限制,這只可能是巫妖而不是死靈法師。為了確實知道死靈的行動與特徵,我特意去了一趟混沌神殿了解,而他們也確實給我介紹了幾個死靈法師去訪問,不管是年輕的還是年邁的,他們的身體都是溫熱的、還有這呼吸……除非他們已經達到了能夠操控屍體呼吸的程度,否則我應該沒有判斷錯誤才對。」

見太陽的表情似乎有點疑慮,端木不禁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沒,只是覺得我們神殿的《死靈大全教科書》似乎有一些記錄錯誤了。」

「這樣啊……」端木瞄了審判一眼,試圖從審判的臉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畢竟他已經離開弟弟這麼久了,弟弟究竟在這些年培養出了什麼習性他還不知道,唯一比較知道的那就應該是審判了。但是很可惜,他不管瞄了多少眼,跟審判相處時間這麼短的端木沒辦法看得出什麼,只好考慮要不要等下找個時間抓住自己的弟弟來逼供了。

靜默了一陣後,審判開口,「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看來這星期內我們必須召開十二聖騎會議來商討一下將來倘若真的發生了與死靈的戰爭,我們該如何處置。下一次的會議,還請端木一定要出席。」

「是的,我一定會出席,並且帶上更詳細的資料好說明情況。」端木點頭,「說道詳細情況……恐怕我要先知會你們一點,好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事這麼慎重?」

「我在邊境這個地帶,遭遇了三次死亡騎士。」

這個消息,震驚得讓在場的太陽和審判愣住了。

「三次……」

「死亡騎士!」

「沒錯,三次,死亡騎士,能夠進化成死亡領主的死亡騎士。」端木一邊回想一邊說著,「那時的情況不怎麼好,我一如往常的只有一個人,而死亡騎士當時都是帶著一個隊伍的死靈。當時的我根本沒辦法消滅所有的死靈,三次都剩下一個死亡騎士,三次都遭遇到實力非凡的死亡騎士,三次都是在大城的瞭望台所見不到的地帶,所以三次我都沒能夠得到任何的聖騎士或者是其他神殿的援助……」

「這三次都是同一個死亡騎士嗎?」審判馬上追問。

端木搖頭,「不,三個都不是同一個死亡騎士,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三個死亡騎士在久遠的從前都是英雄人物,但歷史上都留下了非常悲慘的後半生記錄。不只是死亡騎士,我也遇到了好一些女妖,同樣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魔法師和偉人……」

太陽想了想,說出了一個他自己也不是很肯定的話,「操控著死靈軍隊的幕後黑手,他不單有預謀地隔開了國與國之間的聯繫,更召喚出了這些歷史上的偉人作為手下……試圖拿下整個大陸嗎?」

「我不知道……」端木收起了地圖,開口,「我追查了十年,每一年都在推翻自己前一年的推斷。而現在我似乎不得不大膽推測,我們的對手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巫妖,甚至可能不只一個巫妖,更可能是在六十或者是七十年前新誕生的巫妖!」

「新的巫妖,這代表了我們書籍中沒有這些巫妖的記載,完全不知道底細。」審判看著端木,「你確定嗎?單單是巫妖我們就可能應付不來了,何況是新的巫妖……」

端木垂著眉,像是在沉思,卻也像是在回憶著,「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會來到光明總神殿這裡。這裡有著地方神殿多沒有的、最完整的記載……我需要時間來確定我的推斷,我需要更多的線索來找到能夠回答我們所有疑問的答案!」

情況的嚴重,讓三人之間沉默了好一陣子。

「就這樣吧。三天后便是星期日,我們早上九點便到會議室開會……暴風也必須到場!到時候,端木祭司,就麻煩你來給我們說明了。」

「我會去跟暴風說的。」太陽點了點頭,優雅卻快速地把手中的蛋糕吃完,大有吃完就離開的氣勢。

「好的,審判騎士長。」回應審判話語的端木,臉上揚起了溫柔卻堅定的笑容。

他有很強烈的預感,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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