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礼资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ADVERTISEMENT

楼主: 幸宁

帝师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种荒唐的话也说出来了。
你不信?指甲一点点的隔着衣服陷进了皮肤。
李青萝你是不是想试试看我敢不敢治你一个欺君之罪。他还是没有回头。
小闽在船上生下来的,那时,生完小闽后我的身体不太好,国师请来了乳娘,一个月后,国师让他的亲信带着小闽和乳娘还有他的亲笔信一起回到了国师府,后来,小闽就变成了闰月的孩子,而我和国师一起东渡,本来我想把这个当成永远的秘密,可现在小闽他遇到危险了。
笙歌转过头来,他大声的笑了起来,在一片笑声中他的眼睛泛着水光,指着青萝:你真会编,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些什么吗?
知道!青萝昂起了头。
那你知道欺君之罪按照蜀的律法是死罪么?
知道!
李青萝,看在你陪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刚刚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你走吧。笙歌手抚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青萝转过身,背对着笙歌。
那好,你不去我自己去!狠狠的,青萝说,然后,抬脚。
一步,两步,三步。
第四步,背后响起了颤抖的声音,李青萝,你在说一遍。
小闽是你的孩子!青萝闭上了眼睛,心里钝钝的痛着。
然后,她被拥进了一个久违的怀抱里,抱着她的那个人在她耳畔问着,语气激动,李青萝,我要你知道,如果你再骗我我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也不原谅你的。
青萝伸出了手,环住了他的腰。
我知道,我知道,小楼,如果我骗你的话到时你就不要原谅我好了。。。。
在青萝说话的时候,他狠狠的吻住了她,带着如排山倒海般的狠绝掠夺,带着朝思暮想,暮想朝思。
最后,笙歌牙齿深深的印上了青萝的唇,直至吻到了彼此两人满嘴的血腥味。
放开了她,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肩,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把那口血腥味吐了出来,目露凶光。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哪有当娘亲把自己孩子给别人养的道理。
青萝垂下头来,不敢去看笙歌的眼睛。
好了,好了!看在小闽的份上我原谅你了。笙歌重新把青萝带回自己的怀里,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虽然,气她恼她恨她,但一切一切都不及把她重新拥进自己的怀里时的幸福。
更何况,她还为他添了孩子,他们的孩子呵,一半像他,一半像她,任谁看了都知道那是楼笙歌和李青萝的孩子。
虽然,她虽然那样的做法是有点可恨。
他们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呵!心心念念着的孩子呵!从此后,再也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分开他们了!
笙歌笑了起来,自她离开后第一次如此舒心的笑了起来。
他的胸膛随着他的笑声一颤一颤的,青萝更紧得抱住了笙歌,现在,她害怕了,害怕的想躲进他的身体里,想溶进他的骨血里,这样,就真是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了。
笙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拉起青萝的手就急匆匆的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急切的说着,阿萝,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我们的小闽接回来。
然后,摩拳擦掌,我一定要亲自把他接回来。
于是,那一个深夜,昭蜀已经停了几百年的紧急号角重新响彻昭蜀的夜空。
那一夜,青萝在议事厅的帘后,躺在帘后的软榻上休息,听着笙歌在议事厅上和他急急招进来影子卫队最为精锐的卫士一遍遍的在沙盘上演戏排练,他的讲解简练犀利,休息的时候他会跑到帘子里。
当他跑到帘子里来的时候,青萝会闭起眼睛假装睡觉,他的手会落在她的脸上,小心翼翼的触摸着,仿佛怕手落重了她就会消失不见。
黎明时分,天光呈鱼肚白。
这个时候,在皇城较为偏僻的南门,五千昭蜀最精锐卫士见他们年轻的王从一辆马车上下来,马车上坐着蒙着月白色面纱的女子,女子身材曼妙,大家都在心里猜测,那是乌玛皇妃还是那在游园会惊鸿一瞥的东国美人,还没有等他们细细的看清楚,王就把女子拉到了马车的阴影处,然后,从阴影处传来王的声音,把脸都转过去。
卫士们齐齐的把脸转过去,不敢再去看马车的方向。。
他们此行带着诺伊族人的真经,他们的王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主意了要把他们的真经物归原主。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要把那个被诺伊族人扣为人质的孩子头发一根也不能少的带回来还有想给诺伊族一个足以铭记终生的教训,让他们明白昭蜀是不容他们放肆的。
笙歌撩起了青萝的面纱,发现面纱上的脸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不停的掉落着,一一的拭去那些泪珠,哑声的笑道,都当了娘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哭鼻子,我又不是不。。。
剩下的话被柔软的手捂住了。
笙歌拿下了青萝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腰间,在她耳边轻言细语。。
阿萝,我真高兴,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阿萝,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向你保证会把我们的孩子头发一根也不会少的带回来的,到时,我们再一起给他取名字。可好?
阿萝,一听到我们有孩子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楼笙歌好像变善良了,要是以前让我把那些真经还给那些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青萝再次挡住了他的嘴,这次,是用嘴,她使进全身力气吻着她,舌头紧紧的缠着了他的舌,用灵巧的舌尖去一点点的让他感知恋人们的亲吻----
一种类似于世间最为甜蜜最缠绵的味觉,两个相爱的人的气味组成了世间最最醉人的醇酒,它沁入心田。
直至,双双的舌尖快要淌出蜜来。
在破晓的天光下,他的眼睛如最灿亮的明星。。
再恋恋不舍的轻触她的唇,李青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放了起来,心中的欢喜就这样无限的蔓延开来。
那夜,整装待发的卫士门从正中门出发,他们偷偷的注意到年轻英俊的王频频回首,在他回首之处有站在马车旁一袭浅色衣裙的蒙着面纱的女子,夜风搅动着她的如云般的裙角。
这个夜晚因为她的关系仿佛变得浪漫了起来。
那个黎明,永安南街响起了纷乱的马蹄声。
太阳升起的时候,人们都在猜测昨夜城内响起那声紧急号角为的是那般,早起的民众信誓旦旦说看到了昭蜀几千名的卫队一早就往忘川山的方向挺进,在队伍中还看见闽国师,闽侍卫官,还有他们的王。
青萝回到了轩朱阁,绿竹绿珠已经重新回到了轩朱阁。。
接下来的几天里,绿竹发现李先生大多的时间里都在发呆,有一天深夜,她睡不着,最近皇城了看似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她姐夫偷偷的告诉她们姐妹俩,王上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上朝了,据说是生病了。
而坊间有小道消息传出,王上是去了万川山了,不过,这消息大家都不信,谁信?就凭那一个小毛孩?
刚走出房间,就看见李先生坐在梧桐树下发呆,白色的衣服,披头散发的,在加上眼神空洞,在暗暗的夜里看起来还怪吓人的。
这夜深露重的,绿竹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了李先生的身上,托着下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李先生勉强的像她笑了笑,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夜空。
那夜空的方向应该是朝着万川山,这下,绿竹有些相信,殿下,不应该是王上亲自去了万川山了。
第四天傍晚,永安南街又迎来了纷乱的马蹄声声,当民众看见中间那骑着高大棕色的汗血宝马上的人时,才知道那小道消息是千真万确。。
只是,民众有些纳闷,为何闽家的小公子为什么会在王上的怀中,还十分宝贝的样子。
当看见笙歌连衣服都没有换就抱着小闽到轩朱园来的时候,青萝脸色又白了白,这几天几夜她几乎没有合过眼。
笙歌脸色也不好,可他目光炯炯,把小闽送到了青萝的怀中,笑得极舒心:阿萝,检查看看,看看有没有掉一根头发。
小闽似乎是受了一些惊吓,他把头埋在了青萝的肩上,青萝拍了拍他的头让绿珠抱他去吃一些点心,然后再哄他睡觉。
拉起笙歌的手,青萝才发现他的手掌上绑着纱布。
怎么了?怎么了?青萝拿起了他的手掌就要拆开他的纱布。
笙歌不着痕迹的挣开了她的手,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长手长脚的把青萝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没有受伤的手抚摸她的脸,见她脸色煞白煞白,好笑又好气。
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就这么担心我?
青萝摇了摇头,垂首。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过。阿萝,那小家伙还真的倔的很,在没有人的时候,我这么哄他他都不叫我一声爹爹,阿萝,在没有人的时候我们让那小家伙像别的孩子一样也叫我们爹爹,娘亲好不好?小时候,我特别想叫我王父为爹爹,有一次,我偷偷的叫了,谁知被我王父狠狠的训了一顿,那时,我心里觉得委屈。
青萝的头垂的更低了,她再次拿起了笙歌的手想去检查他的伤口。。
笙歌反握住她的手,低低的说。
阿萝,比起检查我的手,我更喜欢你检查我的身体
=====================
爱有天意时(二)
青萝在泡澡的木桶上满了温水,笙歌在她面前一站,张开了手,笑嘻嘻的,好了,可以了。
泛红着脸,青萝一件件的脱去了他的衣服,最后,只剩下了内衣,解开了他内衣的衣带,在幽暗的灯光下,露出了精壮的肌肉,完美得像西方圣经插图里那些殿堂里的阿修罗,据说,那些修罗是魔鬼创造出来的使者,以俊美的容貌,完美的身材让那些对他们产生爱慕之情的神女们一个个的心甘情愿的跟着她们坠进了黑暗。
手落在了他的裤腰的带子上,青萝还是不敢拉开,她别开脸去,纳纳的说:好了,小楼,那个。。
笙歌笑了起来,把青萝推出了屏风:好了,你在外面去等我把,虽然我是挺想和你鸳鸯戏水,但你现在脸色不好,鸳鸯戏水的事情等以后,反正,往后的时间长着呢!
青萝呆呆的任凭笙歌把她按在一边的椅子上,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来。
他还真的马上就来啊!沐完了浴穿了一件简单的衣服他就出来了,一出来就蹲在青萝的面前,捧着她的脸细细的瞧着,这张脸有多久没有和他靠得这么近了?他有多久没有细细的看着这张脸了?
可怎么越是愀她她的脸越是一点点的煞白,脸色之因为这么差是因为他们的孩子么,她说生完了孩子后身体一直不好。
往后,一定要把她的脸养红润才行。
怎么了?笙歌口气无可奈何: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手上的伤真的没事,只是被箭擦到而已,现在真是不疼了。
青萝还是一声不吭,眼睛呆呆的落在窗外。
笙歌摆正她的脸,假装生气的样子: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青萝垂下了眼帘。
阿萝。笙歌的心理有一点点的忐忑:是不是,在为我先前说的那些话生气,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那些都是气话是想让你伤心的气话,你离开的时候我伤心了很长的时间,那些日子。。。好了,现在那些也没有必要说了,你不是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小闽。
谁知,一直沉默的人在听了这些话眼泪就出来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下,笙歌都束手无策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给她擦眼泪:那些话是不是真的那么让你伤心,阿萝,对不起,你当我胡说八道好了,看在这次我把我们的小闽头发也没有掉一根带回来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谁知,这下,眼泪掉的更凶了起来。
笙歌叹了一口气,把青萝抱进了怀里:其实,你回来我不知道有多高兴,那时,我还是有些恨你的,恨你选择了最为绝决的方法和我一刀两断,恨你的铁石心肠不论我为你做了多少你都看不到,所以也想让你和我一样的疼一样的痛,可,后来,你在树洞里找到了我,我们还。。。。
笙歌说到这里脸上泛起了绯色。
那次后,我就不恨你了,可我还是怕,怕我就是为你做得更多你也没有放在心里,还会有一天说决裂就决裂,于是,就用了那么蠢的方法想来留住你。
很蠢很幼稚吧?笙歌把脸埋在了青萝的头发上,说实在的,在说完了这些话后他有点不好意思。
已经不是十几岁的青葱少年了,现在的他还是孩子的父亲了。
孩子的父亲,笙歌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甜,其实,他对于孩子没有什么概念,皇家一向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从孩子呱呱落地开始都遵循着皇家的规则,孩子的吃喝穿住都是那些姆妈,宫女们的事情,孩子的成长是执事,先生们的事情,皇家的孩子都会在规则中按部就班的长大,没有真正朋友,拒绝去接触和民间有关的东西。
如风筝。
如冰糖葫芦。
如各种各样有趣的游戏。
。。。。。。。。。。
可他和阿萝的孩子他一定不会让他那样成长起来的,他要和他一起放风筝,一起在阳光充足的书房里看民间书上的小故事,在春天的时候他们也像普通人家一样去踏春,在秋天的时候到河里去捞那些又肥又大的河蟹,他一定会挤出很多很多时间来陪他们。
他会很爱很爱他们的孩子的,因为,那是阿萝为他生的孩子。
笙歌只觉的仿佛掉进了一大堆软绵绵的云絮之中了。
不,小楼,不蠢也不幼稚,静静的,她说。
笙歌的嘴勾勒出了最灿烂的幅度。
可我不配拥有那些,因为,我骗了你。静静的,她又说。
青萝只觉的心理有无数的毒虫在啃咬着,痛并着痛快,恨不得那些痛来得更凶猛一些,更凶猛一些才好。
蠢的人幼稚的人其实是她
为什么要用那种蠢方法骗他,还老骗他。
小时候,他问她,老师,你会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么?
会的,不留在你身边我还能去哪,她一直都对他撒着这样的谎言。
她听见了他用不可置信的声音说着:阿萝,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叫你骗了我?
小闽不是我们的孩子。青萝听见了自己残忍的说着:以前,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还没有来得及见到这个世界就不见了。所以,我不能看着小闽。。。
说到这里,青萝哑着嗓子:小楼,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空气死一般的沉滞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笙歌木然的推开了青萝,木然的站了起来,然后,他拿起了他放在一边的佩剑,这把佩剑小巧精致,她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一直以来出远门他都佩戴在身上,可他从不曾用那把剑沾过血。
只因为那是她送的,只要她送的就是世间至好至纯的。
把剑指向她,说。
李青萝,在这个天下我敢说没有几个人可以骗到我楼笙歌,小闽是我们的孩子?分明,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可你说第一次我就信了,因为是你说的,可李青萝,你就是有这个本事让楼笙歌一次又一次的变成一个傻子,又蠢又笨的傻子。
从来没有这样的人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他的。
有人说,楼笙歌是一个天之骄子,也有人说楼笙歌是一个没血没肉,随心所欲的人,也有人说,楼笙歌是一个被宠坏了的任性孩子。
只一剑,就像在战场上一挥,就可以斩断所有他痛苦的源泉。
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笙歌发狂般的笑了起来,看吧,连孩子也被抢先了。
只一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的身体里天生留着属于王父冷漠的血液,第一次见到王父杀人时是在五岁,他把一把剑刺进一个男人的肩膀,然后,冷冷的对那个男人说,剩下的那一剑你自己来。
后来,他知道,那个男人是王父的挚友,仅仅是因为一念之差做了一件小小的错事。
当那个男人拿起剑来时,还年幼的他用手捂住了脸,王父把他的手生生的从脸上拿下来,他用平常的语气说,王父和一一般的年纪时也怕,看多了就不怕了,笙歌,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选择去面对恐惧。
于是,第一次杀人时他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当时挺小的,只记得当时在杀完人后觉得手中有一股味道,那股味道持续了一个多月,到他杀了第二个人后那味道就没有了。
本来他是不在乎的,但渐渐的他开始害怕李青萝那个女人会在他身上闻到了他杀人的那股味道,于是,渐渐的他在皇宫里养了一大堆杀手。
多可笑,自始自终,他有多蠢。
明明是知道是欲盖弥彰的事情还是硬要欲盖弥彰。
可现在握着剑的手在抖着,抖得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娘们,抖的快握不住剑把了。
青萝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做在那里,现在她浑身没有力气,还有,有那么一瞬间她盼望着那把剑刺向自己。
她看着笙歌如若一个癫狂的人,笑得极疯狂。
她看着笙歌一用力,那剑就这样断成了三节,剑尖飞向那在一边摆放着的青铜器,牢牢的插在青铜器上。
李青萝,我说过的,你要是再欺骗我我不会再原谅你的,这次,是不会再原谅你了,永远也不了。
是啊!他说过的,再骗他他就不会原谅她了。
他还站在原来的地方,说:李青萝,你把我对你的爱全都挥霍光了,一点也不剩了,没想到给了我楼笙歌的天堂的人是你,地狱的人也是你。
他转过身去,走的极慢,慢得仿佛是在悼念,青萝生出了恐惧,她向笙歌扑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脸埋在了他的背上,喃喃的说着,小楼,我怕,我怕极了。。。。。
他停住,声音宛如老潭的死水:你怕什么?嗯?
怕你说永远不原谅我。
怕你从此对我死心。
怕你对我的爱从此停止了生长,然后随着时间慢慢的枯萎。
青萝一点点的松开了抱住笙歌的手。
但是,小楼,我更怕的是和你在一起后会为你带来厄运,我已经给云楼带去了厄运了,不能把你也弄丢了。
他们说我们没有缘分便没有缘分,任凭如何的强求也不行。
暮色沉沉中,她看着他一点点的远去,走下台阶,走过一盏一盏和他擦肩而过的宫灯,走过承载了很多他们欢乐时光的梧桐树下,穿过琉璃色的圆形门,身影被黑暗一点点的吞噬。
铜镜里照着自己,极冷漠的模样,
木然的,青萝拿起了玉切成的圆球狠狠的朝铜镜丢过去。
铜镜应身而裂,破碎的镜片上照出了她一张张扭曲的面容。
=====================
爱有天意时(三)
翌日,闽闰月来轩朱阁接小闽。
小闽还在睡觉,绿珠放下了茶,垂首立在一边,闽闰月迟疑了良久。问:绿珠,李先生还好么?
当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到轩朱园来时,他才明白楼笙歌之所有肯交出诺伊族的真经并且亲自带兵上万川山是托了青萝的福了。
自青萝回来后,这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好,甚至可以说已经降到了冰点,楼笙歌是多骄傲的人他不是不知道,不知青萝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去救小闽。
半响,绿珠小声的说了一句,闽侍卫官,你能不能去看看李先生,她精神不太好。
闽闰月跟着绿珠走进了内室,见青萝坐在靠窗台的贵妃椅上发呆的望着天际,手中的书掉落了下去还浑然不知。
绿珠退了下去。
阿萝,闽闰月低低的唤了一句。
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似乎是一震,在转过头来见到自己时有一瞬间染上了浓浓的失落,勉强扯了一朵看着像要哭起来的笑容。
想必,她刚刚希翼的是另一个也已经唤她为阿萝的人吧。
她摆正了姿势,手指了指一般的椅子:闰月,坐。
她的脸色白得像纸一般。
闰月没有在她指定的椅子上坐下,而是来到了青萝的面前从地上捡起了书,合上书,工工整整的把她放在了青萝的手上。
伸出手,如兄长般的把头放在了她的头顶上。
漫长的岁月已经让他们彼此心灵相通,不需要语言,只一个动作变可以传达一切,这就是光阴的魔力。
当闰月把手放在青萝头顶上的那一刻,青萝猛的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了他左边肋骨的位置,如一个受了委屈般的孩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闰月,小楼说他永远也不可能原谅我了。
闰月,小楼说我把他对我的爱挥霍光了。
闰月,小楼说我是他的天堂,可也是他的地狱。
闰月,我又骗了他,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老骗他,他总一次次的问我会永远呆在他身边吗,我明明知道答案的,可我还是说会,现在,我又骗他。。。。
说到这里,青萝咳嗽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泪水头发都粘着了一起,这是一个令闽闰月觉得陌生的李青萝。
不再与周遭保持着淡淡的距离,不再像偶尔坠落于这个凡间的天外来客。
相信,豆蔻般的年华里她就是这般的模样,冲动,热情,脆弱,容易悲伤。
闽闰月用手掌拭去了她的眼泪,叹着气:李青萝,我发现,你回来后变得和小闽一般的爱哭鼻子了,说说看,现在,你都骗了他什么呀?
他的瞳孔里映出了自己,伤心欲绝的模样。
我骗了小闽是他的孩子。青萝小声的说着。
闽闰月一滞,手紧紧的握了一下,然后,松开,这两个人还是走到了那一步,不,不,应该是说时以楼笙歌那种性格,这两个人最终会走到了那一步。
现在想想,那时楼笙歌说的话他终于明白了。
艰难的润着喉咙,许久。
阿萝,那天在万川山,王上硬生生的用他的手掌帮我挡下了诺伊人的乱箭,箭头就这样穿透他的手掌,知道他是怎么对我说的么?他说这一箭就当代阿萝还有孩子还你的一份人情。
青萝的脸一点点的泛白。
闽闰月半蹲下了身体,和那个哭得形象毫无的人面对着面,这个女子是他第一次钟情的人,让粗人闽闰月懂得了男女之间原来还可以产生那般美好细致的情愫。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萝,有时候我觉得你真像一个小心翼翼的站在高处的孩子,对周遭的一切心怀畏惧,尽管你对脚下的这片世界充满了向往,充满了热爱,阿萝,如果你真的热爱这片世界,如果你真的是那么的爱他,那么,你就跳下来吧!他会接住你的!
楼笙歌现在已经长成了举世无双的男子,他有能力接住你,守护你。
仿佛有什么在青萝的心理流动着,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像要冲破她的躯壳。
阿萝,你爱他么?
青萝点了点头,她相信自己此时的眼睛一定充满了热切。
那就不要怯弱!
青萝的眼泪再次淌了下来,不过,这也许是源于喜悦,源于她似乎触摸的另一个充满着大无畏的自己。
青萝把脸埋在了闰月那长期握剑带着老茧的大手掌上,喜极而泣。
闽闰月走后,青萝关起了门,把窗关得严严实实的,打开了包袱,拿出了姨母当成给她的竹筒。
一气呵成,打开。
似幻似梦的轻烟中,出现了眉间印着梅花的梅族神女,她表情了然,带着淡淡的怜惜。
她的影子似远若进在室内漂浮着,青萝在她面前停在,昂望着她。
前辈,你一定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了?
她点了点头。
我想和楼笙歌在一起!
就算飞飞湮灭也在所不辞?
就算飞飞湮灭也在所不辞!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你还把我叫出来干什么?
青萝跪了下来,头搁在地上。
我想问前辈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了,我天庭的双亲会不会因此遇到危险,而且和他在一起了会不会给他带来厄运?
她沉思了良久,那些轻烟一点点的退却,她的脚触到了地面,蹲下了身体手落在了青萝的头发上。
李青萝,在天地混沌的时候你是一株情花,情花者注定多情,多情者必世世为情所困,本来,如果你遵守命运刻下的轨迹,往后,生生世世,你都将会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家庭美满,可,偏偏,你对楼笙歌动了情,不仅动了情还起了贪恋,由于你的介入三生石上梦萝和孟云楼的姻缘将注定不会得到善终,也因此注定你们三个人将生生世世纠缠下去,因为你的贪念上天还会责罚你,责罚你生生世世情路坎坷,每一世你都会带着对楼笙歌的爱的记忆,可楼笙歌没一世都会忘却你和对你的爱,然后,每一世,你都会晚出现在他生命里,如果他爱的人是梦萝的话,那么,你只能看着他们幸福美满,而自己独自承受苦果孤独终老。
李青萝,你的每一世并不会有这一世运气这么好的,而且,如果你和楼笙歌在一起了你将会被逐出天庭,永远也无法回归仙班,这样,你就永远也见不到你的双亲,还有,有一点我还要提醒你,这一世,你和楼笙歌能不能再一起还要看你们的造化,李青萝,你要想清楚,即便是这样你还想和他再一起吗?
日当正午,青萝对着天空,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笑得泪珠纷纷扬扬的掉了下来。
闰月,说得真对,她好像变得像爱哭鼻子了。
现在,她正在正大殿外,傻傻的等着他,她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早朝也都散了,她央求守卫军士让她在这里等,绿竹绿珠她们去找宫里她们相识的人看能不能帮她。
青萝没有想到有一天要见笙歌会这么的难。
从前,都是他来见她的,从前,她以为要见他一面很容易。
原来,一点都不容易,刚刚那些把守在正大殿的侍卫在背后嘲笑她又是哪家来的千金小结以为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想唱一出游园惊梦。
她不能到正门等,那里是大臣出入的地方,容不得寻常人等出入,于是,她就到后门来了,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他。
此时此刻,她想见到他。
此时此刻,李青萝想迫不及待的见到楼笙歌,想告诉他往后真的真的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
青萝开始来回的兜着圈。
日头一点点的向东移的时候,青萝远远的看着绿珠和阿喜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唤了一句李先生后阿喜告诉青萝王上从万川山回来后躲在房里一夜谁也没有见,然后下来手令给了于丞相。
今早他就带着小姜还有若干的侍卫出城去了。
他没有上早朝。
他带着小姜出城去了。
从小就陪在笙歌身边伴读的阿喜在告诉青萝这些话时语气是冷冰冰的,眼里带着怪责还有失望。
青萝心底一痛。
阿喜,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小楼去了哪里,我求求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闽闰月这一天都陷入了一片的恍惚中,虽然已时过境迁,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他的妻温柔贤淑,还给他带来了小闽,那个叫青萝的女子只能把她放在心里一个特殊的角落里,等待着有朝一日升华。
升华成类似一种亲人,朋友般的存在,可在亲耳听到了他爱上楼笙歌时还是忍不住的有淡淡的失落泛出。
而几个时辰前他还鼓励她去。。。。
自嘲的一笑,听见了有人在背后唤他闰月
在这个世间,只有她一个人把闰月唤的这般的动听,闽闰月回过头去。
=====================
爱有天意时(四)
六月,骄阳似火。
只因为她一句,闰月,带我出城去,我想见他。
闽闰月就带着她闯出重重的宫门,劈星斩月,只为了把她送到他身边,只为在她脸上找回曾经的欢颜。
李青萝,盈盈笑着的模样是闽闰月见过人世间最怡人的风景。
她笑得时候常常是淡淡的,笑容再加深一点点时眼睛就弯弯的,如幼年时母亲手把手在纸上画的那个半弯月。
站在永安街的尽头,她巧笑嫣然,闰月,谢谢你!
草色的衣裙,容颜清丽,一如初见。
今日的李青萝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带来祖母绿的蝴蝶形状的耳环,头上别着精致的珠花,站在草色连天的天空下,让人移不开眼睛。
想必,楼笙歌那个小子肯定会看得眼睛发直吧。
闽闰月笑了笑,给她戴上了连着面纱的斗笠,今天她这么漂亮,要是让这日头茶毒了可就可惜了。
面纱下,她的眸光一片流光溢彩。
扶她上马,他站在马下,如兄长。
阿萝,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男人的秘密,这个世界的男人最怕的是自己心爱女人的撒娇。
闽闰月很怕李青萝对他撒娇的,只要她把那声闰月的尾音拉得长长的,闽闰月就拿李青萝半点办法都没有。
青萝弯下身体,撩开了面纱,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秘密,闰月。
就这样,她骑着马,流云一般的远去。
西郊的皇家狩猎场,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卫兵,代表着皇家标志的旗帜插在狩猎场的四个角落,在昭告着闲杂人等不可靠近,附近的猎户有些纳闷,往年王上都只在冬天的时候过来狩猎,看来,这位刚登基的新君喜欢在大热天狩猎啊!
青萝赶到狩猎场已经是暮色苍苍了,她刚靠近狩猎场就被侍卫团团围住,那些目无表情的侍卫使得青萝心底一沉。
尾随着笙歌而来的慕容听到狩猎场外的喧哗声从他的帐篷里走了出来,他站在一边,在幽幽冥冥的灯光下,那个女人神情急切。
有时候,慕容真的讨厌那个女人,那个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女人,总是轻易的把那个不可一世的楼笙歌摆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不过,也对,恶人自有恶人磨,书上不是说一物降一物吗?
我求求你让我见见你们的王上。那个女人一个劲儿的说着:我没有恶意的。
慕容忍不住向那不远处的主帐篷瞧去,那位一进去就没有出来过,自始自终冰冷着脸,不,应该说是从她跟着国师走的时候就鲜少见他真心实意的笑过。
这两个人真是冤家。
慕容狠狠的盯了那叫李青萝的女人一眼,生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没有想到心肠那么硬,当初说离开就离开,而且一走就好几个年头,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他承认,他不想看到楼笙歌渐渐的变成一座万年冰山。
把李青萝带到主帐篷外,狠狠的,警而告之。
李青萝,如果你再出什么妖蛾子的话,我以慕容家唯一的男丁的身份警告你我一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那女人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帐篷,显然,她的一颗心已经飞到了她情郎那里去了。
这夏夜的星空,这有篝火的夜晚,这两个如干柴烈火般的男人女人。。。。。
帐篷里的那位,应该已经禁欲很久了吧?
想到这里,慕容心里酸酸得,可惜了,不能把他的可人带来,痒痒然的看了那帐篷一眼,慕容灰溜溜的。
帐篷外,小姜略带讶异,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到这里来,随之,眉头松开了,李先生能到这里来是好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
在青萝踏进内帐篷的时候,小姜叫住了她。
恩公,小姜希望您放下顾虑,主子这几年过得挺不容易的,不管多么辉煌的成就都不能弥补李先生不再主子身边的缺憾。
青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点了点头。
偌大的帐篷里,他靠在了一张披着兽皮的软榻上,闭着眼睛,敛着眉,面容憔悴,青萝小心翼翼的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凝望着这张陷入了浅眠的脸,拿起了他受伤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这手变大了,和闰月一样也布满了长期握剑的茧子,青萝细细的亲吻了他手上的每一个茧子,软榻上的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青萝叹了一口气,手指抚上了他的眉头,她的小楼今年虚岁也二十七岁了,额头依然明亮,她才不要他因为长期皱眉过早的变成老头子。
她的小楼要是有一天变成了老头子,那也一定是最最英俊的老头子吧。青萝径自笑了起来,俯下头,唇落在他皱着的眉头上,吻他的眉,吻他闭着的眼睛,吻他长长的睫毛,吻他直挺的鼻子,吻他迷人的嘴角,最后,落在他的唇上,似乎,他的喉结动了动,青萝恶作剧般的伸出了舌头舔了他一下。
马上的,她的唇被贪婪的咬住,吸允着他,他的舌头如无处安放般的直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一次次的像要通过她的喉咙伸进了她的五脏六腑。
他的手一压,青萝变成了趴在了他身上,青萝闭上眼睛。
可下一秒,就被推到在地上,青萝急忙去检查自己的发型有没有乱,这个发型可是绿珠费了好大的劲弄得,她说,王上啊要是看到李先生这般的模样会意乱情迷的,青萝想来点美人计什么的。
她知道这次笙歌恐怕没有那么轻易的原谅自己,她想也许自己打扮漂亮了笙歌会意乱情迷,那原谅应该来得容易的多了。
摸到了自己的发型没有乱,珠花还在原来的地方呆着,青萝松了一口气,待她抬头,笙歌已经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了。
是冷冷的望着,是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的望着。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青萝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站了起来,整理了身上的衣服,摆出了绿竹教她的撩人姿势,用闰月教她的撒娇的口气,小楼,我好看么,为了来见你我打扮了一下。
没有回答她,他眉宇间的戾气足以让周遭的空气凝结成霜。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青萝上前。
踮起了脚,唇触到了他的下巴,说:小楼,等你三十岁的时候我们便成亲。
笙歌握住了拳头---这个叫李青萝的女人是个骗子。
唇触他刚刚冒起的胡渣,说:然后,我为你生孩子,生一大堆比小闽还有可爱的孩子。
握拳---她言而无信,只会说一些从不实现的甜言蜜语。
勾下了他的脖子,唇触他的鼻尖,大言不惭,说:小楼,你信么,我们的孩子一定会继承我的美貌,你的勇敢。
握拳---瞧瞧,她又说了一些没有用的甜言蜜语了。
还是无动于衷啊,唇落在了他的唇上,说:所以,和我生孩子吧好不好?小楼。
握拳---不要被她迷惑,她在昨日还和她撒了一个大谎。
他的喉结上下翻滚着,青萝把身体贴了上去,唇落在他的喉结上,吹气如兰,说:小楼,你不是说想白天要把我装进口袋了,晚上要把我装进你是身体里么?
握拳---楼笙歌,你千万要忍住,不要受她的引诱。
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喉结,说:现在我回答你,我愿意。
握拳---楼笙歌,你要挺住,不要被这个李青萝这个大骗子牵着鼻子走。
青萝皱眉,手从他的脖子上往下,一直往下,来到了小腹,再往下,来到了他已经高高的撑起的部位。
都这样子了还要铁齿啊?
手动了一下,没有移开,然后。
像被烫到似的,表情无辜可爱,说:哎哟,对不起啊,小楼,不小心碰到的。
握拳---。。。。。。。。。。。
青萝刚刚想把手移开,就被更大的手抓住,然后,往刚才的部位按下去,这下,青萝是真的被烫到了。
他的眼睛亮得像什么似的,他哑声说着:李青萝,你是在勾引我么?
青萝笑了,眼里泛起了水光,说。
小楼,我爱你,虽然我的爱也许不及你多,但,绝对不会比你少。
笙歌也笑了,眼里也泛起了水光,历经了万水千山终于迎来了他所朝思暮想的了。
青萝敛眉,因为这吻来得太急太切,他又磕到了她的牙齿了,他把她压到那撑着帐篷的大圆柱上,一副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肚的模样。
看他变扭的样子,青萝主动的把脚缠在他的腰上,手落在他的脖子上,现在,他们的这个姿势青萝可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着他为自己情动的模样。
他把头趴在青萝的胸脯上,喘着粗气,声音有微微的抖动:阿萝,我怎么觉得现在就像在做梦?
低下头,牙齿落在了他的耳垂上,轻轻的一咬:小楼,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么。
笙歌只觉得一阵颤栗。
越急,那些衣就越难解开,索性,一用力,青萝那准备拿来为美人计当道具的漂亮衣裳被丢在了地上,惨不忍睹。
笙歌把她紧紧的压在了大圆柱上,扯开她腰间的丝带,打开了她的腿,急匆匆的,就闯了进去,青萝闷哼了一声。
玩火必当自焚啊!
因为这样的姿势使得青萝要更紧的抱住了笙歌,她的手插在了他的头上。
她的甬道温暖极致,柔软的包容着他的进入。
万千年前,如果楼笙歌是船,那么李青萝就一定是岸。
万千年前,如果楼笙歌是树,那么李青萝就一定是土。
万千年前,如果楼笙歌是麋鹿,那么里青萝就一定是森林。
万千年前,如果楼笙歌是云彩,那么李青萝就一定是天空。
万千年呵。。。。。。。。
笙歌觉得自己几近要疯狂,她长长的头发随着自己一次次的撞击散落下来,在空中如云般的蔓延开来,为了防止掉下去她的腿紧紧的缠在了他的腰间,带着一种如窒息般的快感,她的呻吟细碎,犹如小猫儿。
更深的进入时,她终于忍不住的溢出,声音破碎,小。。。。楼,小楼。。。。
随着她的每一次情动时的叫唤把他的灵魂填的满满的。
里面春光乍泄。
外面的小姜有点瞠目结舌,容不得他不瞠目结舌,因为这帐篷因为里面点着灯的关系,所以,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外面的人会透过灯光投下影子看得一清二楚。
小姜闭上眼睛,他不能看,看了难受的人是他,可,渐渐的,女人细碎的娇吟声时不时的溢出,而且。。。。。
小姜掩上耳朵,他没有想到的是,李先生竟然可以叫得这般的销魂。
现在,他得转移思绪,比如,担心那根柱子,不知道那根柱子经不经受得他们这般的折腾。
柱子啊,可怜的柱子啊。。。。。。
=====================
爱有天意时(五)
清晨,属于盛夏晨光透过米白色的帐篷把帐篷里照的通透明亮,些许经过反射落在了笙歌的脸上,沿着他的轮廓淡淡的晕开。
青萝着迷的看着这张和自己近在咫尺的脸,如顽童般的手指顶住了他的鼻尖,稍微一用力。
青萝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还真像小猪啊!
手往下碰到了他下巴刺刺的,来回摸索着,左边的下巴的那些比较活跃一些,往后,她每天早上一定负责把那些弄干净,昨夜,他还得意洋洋的说那些胡渣是一个男人的骄傲,还骄傲,她都不知道这些胡渣都让她受了多少苦。
冷不防,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亮晶晶的看着她,马上的,青萝闭上了眼睛,一想到昨夜,她有些不敢面对他。
昨夜,青萝脸微微的泛红了起来,他们从柱子上滚到了地毯上,在从地毯转移的床上,怕他的手伤到,青萝还说出了,小楼,我想在上面这般羞死人的话。
还有那不入流的勾引,彼此恨不得把各自吞进肚子里的肢体纠缠,还有密集交汇在一起的喘息声,还有她的躺在地上的漂亮衣裳。
对了,还有衣裳,青萝心底一沉,她要穿什么回去?
冷不防,他问,阿萝,在想些什么啊?
他刚刚睡醒的声音可极好听,好听得青萝没头没脑了起来:想我要穿什么回去?
笙歌闷闷的笑了起来。
你不是答应了我,白天要装进我的衣袖了,晚上要装进我的身体里吗?现在,你根本不用为你的衣服担心。
青萝这下脸已经不止是微微红了,她把脸藏进了他的胸膛中,他的胸膛起伏着,青萝又开始意乱情迷了起来。
笙歌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停止了笑,声音生硬了起来:可是,为什么要等我三十岁的时候才要和我成亲,李青萝,你该不会是对我使用缓兵之计吧?
昨夜,一听到她要和自己成亲,就激动了,激动得来不起去细想,而忘了她是个惯犯,而且还前科累累。
因为啊!青萝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把头枕在了他的手臂上:因为我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你三十岁的时候,我才可以见到我的爹爹,娘亲,到时,我要征得他们的同意才可以和你成亲。
笙歌的气消了一大半,他的阿萝是孝顺女儿啊!
要是他们不同意呢?笙歌开始紧张了起来,据说,很多人都不喜欢把自己的女儿嫁到太远的地方,她说他的家乡在离昭蜀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会的,他们一定会同意的,我的爹爹,娘亲是最慈爱的人。青萝拍了拍他的手。
我是说假如,假如他们不同意呢?笙歌还是紧张。
假如他们不同意啊。。。青萝作状想了想:我们就私奔!
从前,笙歌觉得私奔是最老土的爱情故事,戏里的那些才子佳人动不动就私奔,他特别唾弃,而现在,到了这个时间段由她的口中说出就变成了一件伟大的事情。
李青萝愿意和楼笙歌私奔,多伟大!
笙歌好心情的笑了起来,抚摸着她的头发。
放心吧!阿萝,我一定会让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同意把你嫁给我我的,不管用什么办法。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分明很普通的称呼却使得青萝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发酵。
她感动的要死,凑近过去,吻他,从他刺刺的下巴蔓延至锁骨,停在了他心上的位置。
这个男子的这里住着她。
笙歌觉得快要疯了,那铺在床上的的兽皮把她衬得十分的狂野,偏偏她还这般做出如此撩人给她的姿势
于是,下一秒,她已经在他的身下,唇色红润,眼眸如要滴出水来,不着寸缕的身体洁白均匀,还。。。
还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
阿萝,你现在累不累。笙歌趴在青萝的耳边哑声的说,他怕昨夜的索取无度把她累坏了,怕她承受不住。
青萝摇了摇头,主动的把脚缠住他的腰,主动的弓起了身体迎向他,用满心满心的欢喜去包容着他的进入。
他们的身体如此紧密的连在一起。
二师傅说,灵与欲的结合,是人世间至美好的一件事。
慕容终于知道什么事天雷勾地火,他打包好一切准备回京城去,昨晚那主帐篷的动静很大,虽然大家都假装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他也是男人,也是一个有心爱女人的男人,他明白的,可是,听听小姜来通报些什么?。
延期一天回宫。
来通报的小姜眼睛红的像兔子似的,想必,他昨晚也不好过,慕容垂头丧气,看来,今晚也不好过,还好,威国将军家的双子星因为接到王上要推迟一天回宫,老将军不放心就派他们赶来看一看。
威国将军家的双子星是慕容的铁哥们,大公子叫孟龙,小的叫孟虎,年少的时候在京城他们一起没少闹过事。
在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后,兄弟两索性八卦了起来:哥,那些侍卫偷偷告诉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女人,王上就没有从他的帐篷里出来过了,说说看,那女人是不是美若天仙?
这兄弟难得八卦,现在是午饭时间,大家围在一张桌子上,由没有女人,确实很适合八卦。
慕容嘿嘿的笑了起来,不冷不热:你猜呢?
小一点的孟虎比较急性子:是不是那位东国美人?
因为他们跟着那个人一起上沙场,见识过他的种种,但还没有听过他被哪个女人迷成那样,没出过帐篷过?听起来有点像天方夜谭。
慕容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愣头青就是愣头青。
她长得好看么?孟虎喝了一口地道的羊奶酒,兴致勃勃。
慕容在白了他一眼,废话,不好看会被迷成那样,可轮好看,和宫里的那些经过精挑细选的美人们比起来只能算是中等。
可那叫李青萝的女人胜在韵味上,她感觉起来就像是一本溢满香气的装线书,让人充满了无限遐想。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完了,完了!孟虎夸张的摇了摇了:看慕容大哥这副神情那女子一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
慕容没有再理他,转过头去看一直在沉思着的孟家老大:你猜到了没有。
孟龙身体向后靠了靠:是不是让周永断了尾指的那位。
那年,彼时还年少轻狂,他记得当初还是昭蜀储君的笙歌在看着那位从麻袋了出来的女子的神情是何等的不一样。
而周永也为他的年少轻狂付出了他的尾指,被勒令终身不可回京城。
后来,在国师东渡的那一天,世人都知道了那件事,昭蜀的储君有一个学识渊博的年轻女老师。
不知来自哪里!师出哪门!
从她跟着国师东渡开始,她的那名叫楼笙歌的学生眉宇间开始被越来越沉的戾气所笼罩。
慕容没有想到一向只懂得战场上挥刀的孟家老大竟然一下子猜到了,有些呆,此时,帐篷进来了一个人。
来人万里晴空着一张脸,威国家的双子星一下子蹭的站立了起来,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继续坐下。
他拿着一个托盘在慕容身边坐了下来,一边瞧着摆在桌子上的食物一边凑进慕容的身边,看似不经意的小声说,谢谢你把她带进来。
这是他第一次向他第一次对他说谢谢,慕容有一种老臣死亦瞑目的感觉。
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他拿去了筷子夹住烤的金黄金黄的羊肉。
没什么,没什么。慕容干干的应道,他当然不能说,议论王上的女人,要是他一个不高兴,人头就不保了。
孟家兄弟一个劲儿的低着头,吭都不敢吭一声。
他把羊肉放进了自己的鼻子嗅了嗅,皱了皱眉,喃喃的说着,她不喜欢吃羊肉的。
于是,慕容还有孟家兄弟见那位把他觉得还不错的盛着食物的盘子一盘盘的端到了他的托盘上。
那托盘上装得满满的,他才拿着托盘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好心情的说,你们继续。
临行前,他还丢下了一句,你们去打几只兔子,晚上让厨子炖汤。
他走后,慕容和孟家兄弟面面相顾。
他们的饭桌上俨然只剩下了她不喜欢吃的羊肉了。
年纪最小的孟虎抓了抓头,说:我怎么觉得王上刚刚的样子就像出来觅食的公燕子,兜了一大堆的食物回去准备讨好母燕子。
慕容喷饭,公燕子和母燕子?不知那一直躲在自己的窝中作大家都猜得到的事情的公燕子和母燕子听了会做何感想?
晚上的时候,那觅食的公燕子又出来,堂而皇之的带走了他们厚着脸皮从猎户家的孩子手中威逼利诱得来有经过厨子精心烹饪的兔子汤。
还不以为然的说,男子汉吃什么兔子汤。
这下,慕容又和孟家兄弟面面相顾了,原来,这位其实原来是这么体贴的人啊!那指名道姓的兔子汤是用来为喂他的母燕子啊!
临近天亮的时候,在一阵强烈的注视中,青萝睁开了眼睛,床前站着一个人。
重新闭上了眼睛,该来的总会来的。
把衣服穿上,我在外面等你。
姨母在说把衣服穿上时语气很重,又冷又硬,可以听得出是失望至极。
=====================
爱有天意时(六)
怕弄醒了笙歌,青萝小心的摸索着小姜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苦笑,姨母一定很失望吧?
最后变成了这样子,还让她看见他们同床共枕,还有散落在地毯上狼藉的衣服都在昭示着已经发生的事情。
天还没有亮透,姨母站在天际下,背对着她,远处是如剪影般的山峦,一直以来,青萝觉得姨母是一株修竹,孤高,承载着整个梅族的兴衰荣辱,起初,梅族在那些大仙的眼中是不入流的半妖半仙之辈,在天庭五百年前的那场浩劫中,姨母用她的睿智,能力一战成名,从此,天庭再也不敢藐视来自梅族的人。
青萝一直很尊敬她,甚至于有点惧怕她。
在离她几步之遥,青萝站住了,低低的唤了一句姨母!
她的姨母缓缓的回过头来,在微弱的曙光中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神情---是悲伤,没有愤怒,没有怪责。
她只是悲伤的望着她:阿萝,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知道!
周遭寂静安宁,夏虫在低低鸣叫着。
姨母不是要你记住,楼笙歌不是孟云楼吗?
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云楼,从来都是他是他,云楼就是云楼!
那你还。。。。。
姨母,我爱他。
就这样,青萝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
就这样,在这个万物静寂的黎明时刻,她的姨母第二次挥起手,这一次,打得比上次还疼,姨母第一次打她是因为她的怯弱,是在姻缘台上,她想寻死。
青萝跪倒在地上,她抱住了姨母的腿。
我都知道,姨母,我都知道和他在一起会变成什么样,可姨母,我没有办法,我等不及了,我只是等不及和他在一起了。
阿萝。她听见她的姨母悲伤的声音:只要你把眼睛一闭,这尘世间的匆匆几十年就这样过去了,然后,你就可以换来和他的生生世世无忧了,为什么你就这么傻。
望着远方的天际,那苍茫的天际就这样一点点的泛白了起来。。
青萝把脸贴上了姨母的腿上,声音梦一般的流淌了起来。。
因为他是小楼,是小楼就值得,值得我傻!
那你也知道选择了他就等于放弃了你的父母了,你就舍得他们为您伤心,从你出生开始,他们为您耗尽了多少的心思,最后,你还是舍弃了他们!
青萝闭上了眼睛,泪水一滴滴的掉落了下来。。
姨母在丢给了青萝的一句好自为之后扬长而去,走的时候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那厌恶就会多增加一点。
青萝瘫坐在地上,天边最后一颗星淡去,曙光来临,青萝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姨母远去的方向,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了起来。
大地一片光明的时候,她听到他在唤她,万般焦急的唤着她,从阿萝,青萝,李青萝,他的声音仿佛无处不在了起来。
把些许的头发挡在了那明显一边肿得老高的脸颊上,青萝站了起来,循着他的声音迎了过去。
还是被他发现了,那肿了半边的脸颊一下子把他激得如狂躁的狼,他捧着她的脸,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做的?谁敢这么做?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这就是她的小楼,一点点的把她空洞的心一点点的装满,总是很容易让心里她甜滋滋的小楼。
那甜蜜让她甘之如饴。
我想是那人打错了吧!把我当成这衣服的主人了吧!青萝指了指小姜给她找的衣服,这衣服分明是从附近的猎户家里弄来的,短棉袄,肥大的裤子,这里的妇人好像都做这般的打扮。
打错了也不行!笙歌恨恨的说:那些侍卫们都在干什么,怎么会让人闯进来。
接着,恼怒的说:这么早你一个人出来干什么?这附近经常有野兽出入,你想出来告诉我,我可以陪你。
青萝挽住了笙歌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么?小楼,你给我说说你打仗的事情,我想听!
那日,他们依偎着坐在草地上,盛夏草长蝶飞,地上是遍地不知名的小黄花,一簇一簇的,无边无际。
她的心上之人和她讲着别后的种种,讲得极仔细,初生的日光落在了他的眉宇之间,不可方物。
爹爹,娘亲,你们看到了么?这个人她已经离不开了,舍不得离开了。。
回到帐篷里,笙歌拿着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药,把药一点点的抹到了那还在肿着的脸颊上,照笙歌此刻的表情,青萝想恐怕现在比刚才还要肿吧。
他的动作是如此的小心翼翼,青萝看着看着泪水就掉了下来,二师父说,这个世间,只要是女子都会去期盼自己成为某个男子长心尖上的肉,被他如至宝般的呵护着。
那些落下来的泪水也许是源于被珍惜的喜悦吧!
怎么了,怎么了?他拿着药,惊慌失措。
有点疼!青萝故意吸气,是的,她想看看他的反应,如一个渴望被关爱的孩童,其实,刚刚还火辣辣的脸颊抹上要药已经不疼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药,怎么没有半点功效。笙歌一生气,把药狠狠的一摔,药摔坏了。
青萝暗自叹倒霉,亏大了!
他开始狂躁了起来,按着青萝的肩,口气恶狠:阿萝,你等着,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揪出来。
别,别。。。青萝慌忙拉住他:小楼,刚刚是骗你的,不疼,抹完了药后就不疼了,我只是。。。。。
青萝期期艾艾了起来:我只是。。想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看着我心里头感到快活,我喜欢。。喜欢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
听完了她的答案,笙歌好笑又好气,抹了抹她的头:怎么像孩子似的。
不好么!青萝抿嘴。
其实好得很,笙歌在心里已经乐得冒泡了,只是有时男人要适当的装蒜一下。
孟龙心心念念想要见到大哥和慕容口中的那位女子,他是个武痴,除了打仗其余的时间他都呆在山上和自己的师傅学习武艺,因此,他从来没有见过叫李青萝的女子,特别是知道还有那么一出让混世小魔王周永栽跟头的故事后,他对她更好奇了。
孟龙以为自己要见的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可在乍看第一眼后不免有些失望,虽说五官姣好,虽说面如白玉,但还远远达不到倾国倾城的程度。
跟着笙歌打过仗,因此对于他的为人是很清楚的,人们管他叫玉面修罗其实孟龙觉得叫铁面修罗更为贴切,他对待乌玛皇妃是不错,可孟龙觉得楼笙歌对待乌玛丹枫更像对待自己的妹子。
起初,那些城主为了城池把美人送到他面前,可渐渐的他们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再愚蠢不过的办法,那些美人还没有拆封,就直接的打哪里来回被送回哪里去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正因为如此,孟龙还不放弃的想要从让楼笙歌这样的人在自己的帐篷里呆了一天两夜的女子的身上非要找出一点特质来。
那女子仿佛感觉到他的注视,目光落了过来,随之,淡淡的对他笑了笑,随着那笑容,那张脸仿佛活了起来,那模样令孟龙想起了茶馆里说书先生们口中的一笑生花,一笑周遭的景物便随着她的笑靥变得生动了起来。
几步之遥,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她的眼睛是杏型的,又圆又大,眼角微微下垂,随着那一笑,形成可美好的弧度,宛如,初八,九的半圆月。。
那般带着感染力的笑容再加上那包裹在十分肥大但不乏可爱的衣服下的娇小身体,那女子身上竟有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魔力。
她在对自己笑呵!孟龙也跟着愣愣的笑了起来。
耳边有人问他:她好看么?
愣头青回答:还不错,虽然不惹眼球,但越看越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
再看下去,就把你的眼球给抠出来!
为什么?愣头青摸不着头绪,回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下糟糕了,窥视王上的女人也是罪,纳纳的:王上。。。那个。。末将,末将不是故意的。。。
笙歌嫌恶的盯了孟龙一眼,拉着青萝上马车。。
马车里。
哪有女人像你这般不矜持的,随随便便的就对一个男人笑。
我只是看他呆呆的,有点像小铁蛋。
还冒出来一个小铁蛋?李青萝,小铁蛋是谁?
都说是小铁蛋了,小铁蛋当然是一个小男孩了。
过了一会。
小铁蛋一定不是小男孩对不对,他一定是个大男人。
。。。。。。。。。。
不然,怎么会和孟家老二像,孟龙可不是小男孩,说吧,小铁蛋是谁?
。。。。。。。。。
他们一行人很早就离开狩猎场,来的时候没有带多少人,再加上他们刻意低调,这附近的猎户大致以为是皇家的那位亲戚。
当他们出了狩猎场时,听见附近的一位大嗓门妇人在对着邻居抱怨,不知哪来的小贼怎么偷起了女人的衣服来了,那衣服也没有值几个钱,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
坐在马车上的青萝忍住笑,瞧了一眼笙歌。
笙歌假装没有看见而是掀开了马车帘恶狠狠的盯了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的小姜一眼,小姜则是把目光定定的落在了马身上,仿佛,那马才是偷衣服的小贼。
中途到了驿站,一行人在驿站歇脚,这下,孟龙只敢紧盯着自己的脚了,慕容也不敢肆无忌惮了,他只敢拿眼角去看,他实在是好奇的很,不可一世的楼笙歌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到底是何种嘴脸。
他拉着她从马车上下来,他牵着她的手,他们从他面前走过。
只一眼,慕容就知道这楼笙歌也是狼性十足,只一眼,他便看出这两个人刚刚在马车上干了什么
她的头发微乱,脸色潮红,双唇红肿,上衣的前襟有被狼爪子袭过的痕迹。
他神清气爽,两眼冒光,直勾勾的眼睛就只落在她身上,恨不得是把她叼在嘴里细嚼慢咽。
慕容也只男人,他懂得,不得不嗟叹,这男人真是精力十足啊,这马车真是一个最佳的调情场所啊!一边欣赏风光一边卿卿我我在动手动脚什么的。
=====================
爱有天意时(七)
六月中旬,本是昭蜀向南国发兵的时间,在大家翘首以盼之时,刚刚即位的年轻君王一纸指令下来,各方的情报显示,南国从来没有对昭蜀显示二心,故此,为避免劳民伤财,生灵涂炭,昭蜀决定撤销对南国进军。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一时之间,不止是昭蜀的民众还有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可不向南国发兵已经是尘埃落定的事情了。
文武百官们下了早朝还满脸的不相信,他们聚集在一起揣摩着君王的心思,慕容低着头,脸上的笑痕快要抑制不住了,这下,他的可人就可以天天看得到了,最近,那丫头仿佛对他有点那个意思了。
在他的死缠烂打下,楼笙歌这个男人正一点点的成为他的可人的过去式了。
在心里,慕容几乎要膜拜起了李青萝来了,让楼笙歌这个战争狂也铁汉柔情了起来。
同一时间,正大殿的御书房,文书官正在念着一卷卷奏折,这是他的职责,负责念这天早朝收到的奏折念给王上听,然后在王上的指示下对奏折进行分类。
一般会分成三类,第一类是为紧急,就是今天会披,他会把第一类奏折疏理好放在案头,第二类是为可以押后,就是可以拖几天再处理,一般他会把第二类交给执事,第三类为直接可有可无,他会把第三类直接丢到一边,然后第三类奏折会直接进入仓库,这就预示这从此后它们将永无出头之日。
文书官念着,念着,就见王上不时的把眼睛落在一边的沙漏上,很明显已经开始心不在焉了起来。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王上应该在等那位李姑娘,只要那沙漏上的沙漏完,那位李姑娘就会进来,其实,文书官心里对那位李姑娘的身份好奇的很,他是以第一名的成绩从文书院出来的,在跟着先皇多年的老文书的推荐下成为新君的文书官,这新君还真像传说中的一样聪明绝顶,果敢睿智,他可以一针见血的指出那些奏折的利弊,跟着他半年下来,他是心服口服了。
只是,那位李姑娘是第一个进入王上御书房的女子,从王上从狩猎场回来的第二天那位李姑娘就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御书房里,有时候就静静的在一边坐着,而只要李姑娘往那里一坐,王上那时就再也听不下了任何的奏折了。
外面都在传王上和乌玛贵妇是恩爱夫妻,可文书官觉得那位李姑娘和王上才像恩爱夫妻,前几天他无意间在后花园的八角亭上瞧见了王上和那位李姑娘,那时正值晌午时分,王上的侍卫被差得远远的一边凉快着,在八角亭的大理石长椅上,李姑娘坐着,王上就把头枕在了李姑娘的腿上,李姑娘摇着檀香扇给王上扇风。。
那画面不知怎么的就令他移不开眼睛来,是她的神情太温柔了么?还是身为帝王的他眉宇间露出了本不该属于帝王的如海般的深情。
人总是这样的,一好奇了就会注意,所以,昨日,他鼓起了勇气去问老文书官那李姓姑娘何许人也,知道她姓李还是源于有一次朱执事称她为李姑娘,听朱执事的口气,这两个人老熟的样子。
昨日,老文书官狠狠的把他教训了一顿,说在皇宫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其余都不重要。
可,他还是好奇,他就一书呆子好不容易对除了书以外的事情好奇了哪能说不好奇就不好奇了。
如果王上真钟情那李姑娘了,为何不把她纳为妃子,这样岂不是名正言顺,这李姑娘看着温柔婉约,笑起来的时候是让人如沐春风。
继续!一声不高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文书官此时才后知后觉,他拿着奏折发呆了,一头汗水,这伴君如伴虎身的。
赶紧换下一本:吾王,当务之急就是为紫阳宫寻得品性优良,德貌兼并的女主人,吾王,国不可一日无母。。。。
王上满脸不耐的摆了摆手,冷冷的:三。
于是,那国不可一日无母的奏折就被丢进了待会会送进仓库的缕子里。
紫阳殿位于正阳殿东侧,只有昭蜀的皇后才有权居住在那里,成为紫阳宫的女主人统领后宫是一个女人至高无上的荣誉,那样的荣誉使得那些大臣们以及他们家的千金们已经跃跃欲试,包挂刚刚奏折被挂掉的这位。
下一本:吾王,昭蜀第一贾商向微臣表示愿把一半家产献给吾王,其千金年方一十六,才貌。。。
荒唐!手一拍,君王大怒:朕的臣子竟然当起了媒人来了。
文书官只接的把那奏折打入冷宫,抽空悄悄的瞄了沙漏一眼,果然,沙漏的沙子没有了,那李姑娘还是没有来,所以,王上把气都撒到了那位客串当媒人的臣子身上去了,好歹也跟了君王半载了,这位年轻的君王从来没有对这种无伤大雅的奏折发脾气。
下一本:吾王,盼吾王为昭蜀早日诞下麟儿,早日为江山。。。。
还没有等文书官念完,手中的奏折已经被抽走,君王已经站了起来只觉拿着奏折丢到了放着第三类奏折的缕子里。
朱执事。君王皱着好看的眉:去看看她怎么还没有来。
话音刚落,荷叶色的身影已经风一般的卷了进来,来人十分激动的模样,嘴里喊着小楼”“小楼,然后。
然后,手已经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不,更贴切的说,她整个人已经挂在了他的身上,一张脸灿烂得如八月金色的日光。
文书官再次瞄了瞄王上,只看到他的侧脸,眉飞扬,嘴角勾出了一个销魂的弧度,小楼这是哪门子的称呼,是王上的小名吗?
如果是小名的话,那这关系更是毋庸置疑了,是青梅竹马?还是竹马青梅?
还想再瞄一眼,这样的君王魅惑人心,而这样的时刻更是不多见,耳边响起了朱执事威严的声音:金文书,你可以退下了。
跟在朱执事后面,金文书官的脚步放得极慢,在即将踏出御书房的门槛时,听得王上如沐春风的声音:瞧你,到底是什麽事情高兴成这样子?
还想脚步放慢一点,朱执事已然忍无可忍:还不快走。
那只还没有踏出的脚就这样只能踏出了,朱执事这只宫里养出来的老狐狸目无表情的以老兵的姿态吩咐那些候在外头的执事们:如有人求见,就说王上歇下了。
御书房里。
只顾着高兴的青萝意识到御书房里还有朱执事和那位文书官时,青萝脸已经噪得像猴子似的了,她把脸埋在笙歌的肩上,不敢去看御书房里的另外两个人。
那两个人走后,青萝才把头抬起来,目触到笙歌亮晶晶的双眸眨都不眨一下的愀着自己,抿嘴,微笑。
说来听听,让阿萝高兴成这样的事情是什么?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般快活,看着她高兴得像一个孩子似的,笙歌不由得满心欢喜。
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眉开眼笑:小楼,谢谢你!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主动献吻,笙歌那肯这般轻易的放过她,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
直到她的唇已经被吻肿了,才放开她:你是说不打南国的事情?
青萝点了点头,喜悦让她的眸光流光溢彩。
拉着她直接在软榻上坐了下来,这晌午他只想和她耳鬓厮磨。
他们半靠在软榻上,笙歌把青萝的头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她身上的淡香盖过了世间万种花露。
阿萝,你不是喜欢南国么?等我们老了的时候,等我把这江山交付到我们的孩儿手上的时候,我就带着你到你喜欢的地方去,我路线图都拟好了,第一站就去南国,去看你喜欢的水仙,所以,我得让那里保持原来的模样不去破坏它。你从前不是教我不要去破坏那些大自然赐予这个世间美好事物么?
小楼。。。青萝觉得喉咙呛呛的。
我这样说你感动么?他的手轻柔的触着她的耳垂。
青萝在他的胸膛里点了点头,她的小楼,正和她讲着美好的事情呢,美好得她恨不得一下子变老,变成老头子老太太手牵手走过南国的小桥,去看长在小桥边的美好的水仙。
有多感动?
感动得恨不得和你马上变老!青萝老老实实。
笙歌嫌弃的口气:我才不想和你快快的变老,我是恨不得光阴有多慢就走多慢,那样就可以把我们离别时的时光弥补回来了。
青萝翻了一下身,面对面的躺在笙歌身上,像小时候那样的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就不厌么?从你六岁的时候。
掰起了手指头一根根的算,还没有算清楚手就被压下,被更大的手包裹住,他亲吻着她的鬓角:就算你从今日算到明日也不会让我厌倦的。
青萝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潮,娇嗔:甜言蜜语。
真神奇,只这么一句就脸红了,尽管他们已经有过了最亲密的接触。笙歌痴痴的捧着她的脸,她脸红的模样像世间最为浓烈易醉的酒,她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怎么这么的柔软,柔软的。。。。
感觉他的手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裹胸的带子时,青萝慌忙想从他的身上下来,但已然晚了,笙歌已然是情动不已。
阿萝,我想现在要你。笙歌喘着气。
青萝要抓狂,这个人总会把很温馨很温馨的时刻变成了他所希望的火辣辣的时刻,从狩猎场回来后她就只回去轩朱阁一次,其余的总是让他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留在他的正阳殿,然后,开始在他一点点的计算下她全然顶替了朱执事的工作。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Follow Us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她发现自己在轩朱阁放着的衣服,一些她喜欢的东西也开始出现在正阳殿里了,这正阳殿是属于王的独立寝宫,她住的是心惊胆战的。
阿萝。笙歌把那明显注意力不集中的女人的手一直往下移,落在了某处:阿萝。。
青萝这下子注意力全部集中了,手中的温度一下子使得她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了,这个人越来越会耍流氓了。
就这一次。青萝蚊子般的哼着:小楼。。。呃。。那个,这个时间段你。。你要用来休息的,那个。。。
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打横抱起,他笑得春风得意:嗯,我答应你,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才怪!
=====================
爱有天意时(八)
朱执事硬着头皮站在内室外:王上,该准备上早朝了。
里面毫无反应,这自从李先生住进正阳宫,每日清晨叫君王上早朝已经是这位年长的执事最为头疼的事情了。
再硬着头皮:王上,该准备上早朝了。
里面一阵窃窃私语声。
小楼。青萝用脚踢了踢他,把他落在自己的腰间的手拿开:你该起床了,快点。
嗯!知道了。他不死心的再把手放在了她的腰间,顺着她的要往胸前攀爬,滑不溜手的,来到了柔软之处就不想移开了。
她的气息让他迷恋,她的身体也让他迷恋:阿萝,阿萝。。。。
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连着名字也让他迷恋。
青萝狠狠的隔开笙歌的手:你再不起来,我今晚回轩朱园住了。
这人,也不知道从那里生出来的精力,每天晚上把她折腾的筋疲力尽的。
于是,笙歌这才痒痒然的起来。
在他的腰间系上了玉佩,再把他的束腰拉紧,在辉煌的灯光的衬托下,他一身明黄,发黑如墨,带着象征着帝王的头顶上的精致的宝蓝色玉扣。
青萝一时之间仿佛眼神被胶住似的,移不开了。
看着她为自己着迷的模样,笙歌的眉目更舒展开来,他知道自己脸上维持什么样的表情最招她欢喜,她喜欢自己似笑非笑的模样,她说小楼似笑非笑的模样最好看,左边的那个小点总是若隐若现,她说小楼似笑非笑时的模样最好看,眼线拉得长长的看着舒心,这是她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常讲的话。
果然,她看着看着脸就红了,这个女人,明明他们已经亲密到了那种程度了,还动不动就脸红。
好看么?笙歌在她耳畔吹着风。
好看!那气息撩得青萝意乱情迷,傻傻的点了点头。
笙歌愉悦的笑了起来,这下,青萝连耳根子也红了。
他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内室,也不管在一边候着的朱执事,在她的鬓角印上一吻:下午过来。
青萝点了点头。
笙歌迟疑了一下,说:阿萝,那个,晚膳我要和小枫一起,今晚。。。在碧波亭上,要接见今年科考的前三甲,还有来昭蜀游学的几位王子公主。
青萝再次点了点头,头垂得有点低,看不清她的表情。
笙歌矮下腰,去观摩她的神情,见她脸淡淡的:不如,今晚你也一起去。
青萝愀了他一眼,抿嘴:不了,今晚我要舒舒服服的泡个温泉,我多久都没有泡温泉了。
泡温泉啊?笙歌一颗心松了下来,压着声音:好主意!泡完了温泉,就在床上等我。
在床上等你么?青萝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脚一踩,踩在了他的脚上。
每次都来这一招,阿萝,其实,老实告诉你好了,一点都不疼,从前,疼都是装出来的,逗你的。
说完后,笙歌在青萝的脸上揑了一把。
朱执事跟在了乐得跟什么似的的笙歌的后面,老脸微红,这两个人变成这样子他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有一点,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位年轻的君王了,他还隐隐约约的觉得那紫阳宫的主人是这位从小他看着长大的主子想把那个位置留给李先生的。
也许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关系不由得对这位主子倾注了感情,那几年李先生跟着国师离开皇宫,他看着他的脸就像那万年的坚冰,难得在他脸上看到笑容,有时候笑得时候是皮笑肉不笑的,他看着心里也不好过。
更有几次,他看见他喝得醉醺醺的撞撞跌跌的跑到了轩朱园,抱着李先生种的梧桐树喃喃自语,有时候说一些醉话,有时候就干脆什么也不说,就一个劲儿阿萝”“阿萝的叫着,听得他的心一阵直泛酸。
人老了,一颗心就会变柔软了,因此,当主子把李先生带到了正阳殿他竟然觉得欣喜,那名叫李青萝的女子总能驱散主子脸上的阴霾,从前是,现在也是。
所以,他把李先生的称号改为李姑娘,尽他的能力帮他们藏着掖着,走一步算一步了,看看老天爷能不能发发慈悲,能不能给个圆满的结局。
因为昭蜀新君自登基大半年来还没有立后的关系,乌玛贵妃自然而然的就充当起了皇后的位置了,所以,一些场面上,乌玛丹枫都会陪着笙歌的,比如,今晚。
她打扮的大方得体,站在君王的左侧,在一众人等的前呼后拥下来到碧波亭上,此时,正值仲夏夜,碧波亭上摆满了着争芳斗艳的牡丹,在调灯师刻意调出来的美轮美奂的灯光下,乌玛丹枫频频的像那些来宾得体的微笑着,裙角擦过牡丹花花瓣。
立在最前的那位美人应该是来自东印的公主,东印民风开放,女性在那个国家和男性一样享有同等待遇,东印国的国王的子女会在满十六岁后被送到更先进的国家求学,那位公主是东印最貌美的公主,排行第三,是国王最宠爱的公主,出生时就冠以了她骄阳公主的封号,去年,她年满十六,东印国王就让她来昭蜀游学。
从前的乌玛丹枫也许会觉得这位骄阳公主是真的来昭蜀游学的,而现在的乌玛丹枫明白其实说白了,东印国的国王更希望的是与昭蜀联姻,所以,把貌美的骄阳公主派来了,他希望以骄阳公主的聪慧以及貌美赢得昭蜀君王的心。
以此来提高动印的地位。
今晚的骄阳公主是盛装出席,还抢了最有利的位置,只要一踏到碧波亭就可以看到千娇百媚的她,是的,他是看到了,他对她微笑,骄阳公主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通红,相信她的心也如波涛海骇浪吧?
此时此刻,也只有乌玛丹枫知道,这位骄阳公主将和那些一个个无功而返的来自异国的公主们一般的命运了。
在这样的场合那个人都会配上这般的微笑,据说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有专门的礼仪官教他什么场合应该配有什么笑容
这个人,她乌玛丹枫的小哥在时光流逝中属于那种真心真挚的笑容越发少了,有时候,他还是会对自己温柔的笑,因为有了他的很温柔很温柔的笑在这个深宫里她才有了盼头,盼望着那温柔的笑有着丰富的内容,如他对李青萝,他对她笑时,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有欢快的,有恼怒的,有气急的,有依恋的。。。。。。
皇太后说,小枫啊!这皇宫里的女人是不可以嫉妒的,即便是嫉妒了也只能藏在心底里头,要大方得体,这是身为王的女人第一条守则。
皇太后说,小枫啊!这身为君王的女人不能太贪心,笙歌是喜欢你的,一个君王能喜欢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君王的心是天是地,要装的东西有很多。
皇太后还说,小枫啊!那位李先生从笙歌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在他身边陪着他了,对于笙歌来讲她太重要太重要了,你不能去介意他们之间的情谊,你只要牢牢的记住,你和笙歌是夫妻,他们是师生。
是得,他们是师生,而他和她是夫妻。
乌玛丹枫把手放在她的小哥的手臂上,他侧过头来,又对她温柔的笑了,她又不怨了,他对那位初雪还没有这般温柔的笑过呢!
不久的以后,乌玛丹枫明白了,有些人会对你很温柔很温柔的笑时是因为对那个人心存愧疚。
宴会举行到了一半,尚书在念着今年状元考卷的答卷,只有一边的小姜知道自己的主子此时的心理到底有多心不在焉了,席间,主子离开了席位,小姜马上紧跟了过去。
一到休息室,主子就发话了,小姜,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莫姑娘悄悄的走了过来,低语,姐,刚刚我看到了王上穿着小姜的衣服离开了。
丹枫离开了碧波亭,脚步越来越快,一边走着一边把头上厚重的珠花一个个的丢掉,然后是披肩,再然后是珍珠耳环,随着那些东西一样样的离自己而去,她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可以轻易的做到飞檐走壁的乌玛丹枫了。
还好,轻功还在,虽然有些退步了,但可以轻易的攀越到兰亭那特意从乌国运来的瓦做的屋顶上。
兰亭”--初雪的住宅,是他特意为她精心建造的,她亲眼看见他画了图交给了宫廷里的建筑师。
莫莫说,她仿佛看见王上朝初雪住的地方去。
攀在屋顶上,再一跃,落在了院子里,院子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兰花,在这夏夜里香气怡人,站在透着光的房间外,丹枫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她害怕看到她不希望看到的,颤抖推开了窗,窗出现了小小的缝隙。
出了一身虚汗,丹枫站在兰亭外,嘲讽的笑着,瞧瞧,乌玛丹枫,你现在再干什么,难不成,对人说,我是来捉奸的,捉王的奸,这话要是在这皇宫说,皇宫里的人会把你当成了疯女人的。
对抱着她衣物的人说:走吧,莫莫。
这傻丫头看来是把她丢下的东西一一的捡回来了,对了,在这宫里每一样出现得不合理的东西都会被细细的斟酌,解剖。
姐,王上有没有在那里?莫姑娘小心翼翼的问。
在私底下,总是以姐妹相称,莫莫比她还小两岁,在夏国时,莫莫救过她,那时,她们就以姐妹相称了。
没有!丹枫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有点大惊小怪了。
两个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莫莫拉了拉丹枫的手,说:丹枫姐,现在整个皇宫都在议论纷纷,那些大臣们天天都在催王上选秀,姐,要是王上有一天真听了那些大臣们的话,你会不会接受那些秀女成为王上的妃子。
丹枫觉得这夏夜里花的香气一下子变得苦涩了起来,望着那方无限宽广的星空:如果有那么一天,如果王上因为那些大臣们的建议想立对他有帮助的妃子的话我会接受的,但如果王上是因为喜欢了,喜欢得想把她放在他身边了,我不会接受的。
我会亲手毁了她。
=====================
为她钟情时(一)
靠在了温泉池子的边缘上,青萝闭上了眼睛,那放在温泉里也不知道那是用什么材料靠垫,靠在软绵绵的,十分舒服,青萝是极喜欢水的,她还喜欢在水里游来游去,从前,她和小绣最喜欢的是在水里嬉闹。
青萝还觉得水是可以解烦恼的,知道了笙歌今晚会乌玛丹枫在一起,她就觉得烦躁了起来,烦躁得想躲进了水里。
现在,笙歌是不是和乌玛丹枫在说着话,是不是替他挡了别人想向乌玛贵妃敬的酒,有没有对着丹枫温柔的笑着,他们都说王上对乌玛贵妃温柔体贴,他们说王上只对乌玛贵妃笑。
恼怒的扯了扯头发,李青萝,你在乱想什么?马上,手就被握住了,一个身影就滑进了温泉池子里了。
出现在她幻想里头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青萝十分汗颜,女人啊!天生就爱胡思乱想。
他的出现令青萝觉得欢喜,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怎么来了?
在施乐庵山下客栈的温泉里,他偷偷的看着她,看着看着就不能自己了,而现在,终于不用再偷偷的看着她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白色的薄如蝉翼的衣裳经过水的浸泡呈透明的颜色,贴在了她的皮肤上,她半身隐在冒着薄薄蒸气的水中。
最最梦幻的,大约如此。
我是和你鸳鸯戏水来了。笙歌哑声的说着:在宴会上,我就只想着你,想水中的你该有多么的迷人,于是,我一刻也呆不下了,偷偷换了衣服小姜的衣服,就来找你了。
青萝张大的眼睛愀着他。
笙歌的身体贴了上去,再贴紧一点,能再贴紧一点就好了,最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橘红色的灯光美妙如斯。
笙歌卷下青萝的衣服,托起了她的身体,俯下头,沿着唇一点点的吻去了落在她身上的水滴。
当他的吻落在她的胸脯上,当他的舌头在上面撩拨时,青萝再也忍不住了,手缠了上去,如溺水般的人,嘴里也发出了不成调的声音。
阿萝,喜欢我这样对你么?他的吻来到了她的耳畔,他喜欢看着她为他情动的模样。
青萝没有回答,只是手更紧得缠住他,恨不得长成那种一生都缠在树上的蔓藤植物,就这样一生缠住他,谁也没有办法把他们分开。
喜欢么?阿萝。笙歌的舌头饶着她的耳廓上转。
嗯!青萝发出了如蚊子般的哼叫声。
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喜欢。青萝声音大了一点点。
把身体用力的往她身上压:还是听不见。
喜欢。。。青萝再他的手落在了她大腿的内侧时吸着气,大声的叫了起来:喜欢,喜欢。。
这狂欢一半像花火一半像灰烬,花火这一头是情是欲望,灰烬那一头是一个叫做乌玛丹枫的女人。
有一天,假使有一天。。。。
青萝闭上眼睛,像泪珠,像水珠的东西从她的眼角溢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笙歌满意的笑了起来,托起了她的腰,迫不及待的进入,他温柔的吻遍了她的全身,听着她因为动情时喘息以及身体的回应。
抵死缠绵,大约如此!
很久很久的以前,他就偷偷的梦过这个时刻,他刻意去忽略梦里和他肢体交缠的那个人的面孔,就怕,那是对她的一种玷污。
彼时年少,却是那般的执着,想把那个最真最善的楼笙歌留给李青萝。
虽然,她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也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他相信在这尘世间,再也无法找出比他们更为契合的两具身体了。
阿萝,阿萝。。。一次次撞击着,叫着这个住在灵魂深处的名字。
小楼,小楼,别。。青萝的声音带着哭腔,别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身体在忠实回应着他一次次更深更重的进入,叫着他的名字,一声声的想把这个名字装满了心底里的每一个角落,想借助这个名字来让自己更勇敢,更勇敢一些,再勇敢一些,直到生出无穷无尽的力量来,直到有足够的力量来紧紧的抓住他。。
她不想再弄丢他,李青萝不想因为怯弱丢掉了楼笙歌!不想,死也不想!
欢爱过后,他趴在了她的身体上,还是不舍得从她的身体里离开,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她的锁骨。
相爱的人呐,总爱说一些傻话。
阿萝,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要叫什么名字,你说要叫什么名字好呢?
你觉得呢!
不如叫爱萝吧!爱萝蛮好听的,叫爱萝一听别人就知道那个孩子的父母一定极相爱。
虽然累得快要睁不开眼,但听到笙歌孩子气的话青萝还是忍不住的噗嗤笑了起来。
我英明的王上,要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你还要叫他爱萝么?
笙歌讪然,本来是为了讨好她的。
那你说叫什么,我不介意你把他叫爱楼。
呆子。因为他的鼻子蹭到了她的脖子,青萝咯咯的笑了起来:楼爱楼,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欢场场所。
那到底要叫什么?笙歌继续蹭她,把她逗得花枝乱颤。
小楼。青萝停止了笑,一本正经。
嗯!
要不这样吧,竟然你为我们的孩子的名字伤脑筋的话,我来娶一个一本万利的,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叫大宝,第二个孩子就叫二宝,第三个孩子就叫三宝,以此类推,怎样?在南方,这可是那些宝啊玉啊贵啊可是时髦的名字,又喜气又顺口。
你想得美,叫大宝,二宝,三宝就一定会长得像歪枣子了,你觉得我们的孩子会长成歪枣子吗?
歪枣子?王上,你是从哪里学到这么伟大的知识。
从你那里学来的,你忘了么?
小的时候,他觉得她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是挺有趣的,总把他逗得咯咯笑个不停,长大了,那些故事不再有趣了,可他仍然喜欢听,一边听着一边愉悦的笑着,彼时,那人并不知道其实愉悦他的不再是故事而是她的脸部表情,一举手一投足仿佛总是看不够似的。
阿萝!
嗯!
我的力气又回来了。
可小楼,我的力气还没有回来!
你没有回来没有关系我回来就行了!
可小楼,君无戏言,你刚刚不是说是最后一次了么。
我有说过么?那是你听错了。
楼笙歌,你。。。你这个流氓。。。你。。。你手放那儿呢。。。你。。。
池子里响起了一阵挣扎声,渐渐的挣扎声消停了,渐渐的变成了男女交杂在一起的喘息声。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们看着他们的君王是神清气爽,说话中气十足,离他最近的左丞相觉得王上今日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会蜇人似的。
在轩朱园,青萝一来就让绿竹拿着躺椅摆在了梧桐树下,她喜欢夏天在轩朱园的梧桐树下睡觉,不仅凉快而且属于她几乎一靠在躺椅上就睡着了,而且睡的特别的死,以至于乌玛丹枫来也她也没有反应。
李先生,李先生,贵妃来了。绿竹赶忙扯了扯青萝的衣服,还是没有半点反应,这外界做在传得到君王盛宠的乌玛贵妃已经来轩朱阁两次了,那两次李先生都不在,绿竹是心惊胆战的,要是让乌玛贵妃知道李先生近些日子都住在正阳殿那醋坛子非打翻不可。
今日的乌玛丹枫只带着莫姑娘,穿着也不隆重,倒更像是来窜门的。
乌玛丹枫摆了摆手,示意绿竹不用在意,她径直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静静的,丹枫打量起那个正在酣睡中的人,此时正值夏末,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夏衣,乌玛丹枫看过许多穿着月白色衣服的人,可怎么看都觉得那住在轩朱阁的这位李先生是把月白色穿得最好看的人。
树上的梧桐叶子掉落了下来,有一,两片掉落在了她的脸上,乌玛丹枫把叶子从她的脸上拿走,细细的看着这张脸,清丽婉约,一如初见,仿佛光阴从未曾在她身上流逝过,记得有一天她好奇的说,小哥,我怎么觉得姐姐是天外来的人,你看她的容颜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过,我觉得啊,只要她一穿月白色的衣服,就感觉会有云彩来带走她。
她的小哥啊,听完后狠狠的盯了她一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是她的小哥第一次用那般凶恶的眼神看着她,是的,是凶恶!
在私底下,乌玛丹枫曾经模仿过李青萝的模样,模仿她靠在窗前望着天际发呆的模样,她觉得每次只要李青萝站在窗前,用茫然的目光遥望着天际就觉得她特别的有韵味,一种她至死也无法拥有的韵味。
李青萝在望着天空时的眼眸特别的神秘,像是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让人忍不住的像窥视。现在,她闭着眼眸,不是很长的睫毛配上她的眉,有一种美好的弧度,她沉睡的容颜有一种让人安静的魔力。
这是乌玛丹枫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李青萝。
莫莫,你觉得她美丽么?幽幽的,她问。
莫姑娘走进一点,一会说:我觉得她不是很美丽,但好看!是看着看着就越好看!
那莫莫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乌玛丹枫心里一动。
=====================
为她钟情时(二)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就那样问了:那莫莫你觉得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乌玛丹枫往那还在熟睡中的人一指。
莫姑娘笑了起来:当然是姐比较好看,姐,昨夜,我见几位王子偷偷的看你呢?看得时候是傻傻的。
乌玛丹枫觉得无聊了起来,有点讪然,一个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四,五岁的小男孩就这样往李青萝的身上扑了过来,身上带着长命锁,嘴里喊着”“就使劲的往她的身上揉。
这下,青萝给弄醒了,模模糊糊中还以为是笙歌,含糊中嘟囔了一句。
觉得不对,一看是绿竹那好动的孩子,这小家伙平常总是一刻都不消停的,再看一边坐着的是乌玛丹枫青萝霎时脑子一片空白。
刚刚,她分明嘟囔了一句,小楼,我困。
丹。。。。丹枫。青萝不由自主的嘴有点抖。
乌玛丹枫冲她一笑,拧了拧小家伙胖乎乎的脸蛋,刚刚捧着茶出来的绿竹放下茶一把抱住了孩子:小东西,不要闹,姨要休息。
绿竹以过来人的身份觉得王上昨夜应该把李先生折磨的够呛,所以,现在李先生需要休息。
乌玛丹枫皱着鼻子,脸朝青萝:说实话,姐姐,昨晚莫不是跑去劫贫济富了,不然,怎么会睡的这么死。
我。。。青萝咽了咽口水:我。。。。
跟在绿竹后面拿着糕点的绿珠接过了话:都怪奴婢的那个孩子,老是缠着李先生,昨晚非要她给他讲故事不可,一讲下来就不让她消停。
青萝拿了糕点放在口中,借此来掩饰自己心底里的慌乱,偷偷的观察乌玛丹枫的神色,她神情悠然。
姐姐,小哥最近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呃。。。他啊。。那个。。青萝把目光求助的投向绿珠。
绿珠给乌玛丹枫倒了茶,不慌不忙的:王上是有来过几次找李先生,但偏偏李先生出去了,来的时候也就坐一会就走了。
姐姐,要不要到桂玉宫坐坐。乌玛丹枫满脸的期盼。
想了想,青萝点了点头。
桂玉宫是乌玛丹枫的寝宫,历代贵妃都会住在桂玉宫,桂玉宫在这后宫的排行仅次于皇后居住的紫阳宫,这桂玉宫以翠绿为主,华丽中透着雅致。
她们在花园的小筑坐了下来,桂玉宫建在较高的位置,这里视野极好,半个宫廷的美景都落入落入眼中。
望着紫阳宫的位置,丹枫眼里带着失落,许久,说:姐姐,你说小哥会把紫阳宫留给什么样的女子。
青萝沉默不语。
知道么?我曾经盼过当紫阳宫的主人,也以为自己会是紫阳宫的主人,可。。。她玩弄着手腕中的手镯:姐姐,你信么,我想当紫阳宫的主人从来都不是因为那个皇后的头衔的。
我信!青萝握住了她的手,没有去看她,眼睛也落在了紫阳宫的位置:而且,我也懂,你之所以想当紫阳宫的主人只是因为紫阳宫离正阳殿更近而已。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盈盈的水雾满上了丹枫的眼眶,眼一眨,就变成里晶莹的液体滑落了下来,青萝伸出手,那小小的泪珠儿不见了。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乌玛丹枫的眼泪。
乌玛丹枫曾经说过,眼泪那玩意儿是她前世的仇人这一世他们注定老死不相往来。
她就这样趴在她的肩上,抖动着双肩:姐姐,你都懂,小哥怎么就不懂,他怎么能不懂。怎么。。。。
此时,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青萝的手在空中停滞了片刻,迟疑的,落在了她的头发上:丹枫不是说过么?男人们都是粗心大意的大爷。
姐姐,皇太后说过小哥迟早会再立妃的,作为皇宫里的女人这些是迟早要面对的,可我还是怕啊!你瞧,我又不温柔,我怎么学,都学不来像别的女子的那般温柔,也学不来姐姐这般的有女人味,迟早。。。。
丹枫。顿了顿,青萝紧紧的握着拳:我来问你一句,现在,你快乐么?
她迟迟没有回答。
如果,你不快乐的话,如果这里让你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的话,如果你厌倦了这里的话,如果,你还向往外面的世界的话,丹枫,你不如离开这里。
乌玛丹枫从她的肩膀上抬起头来,怔怔的愀着她:姐姐,你怎么和小哥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你想离开这里么?青萝直直的望着她。
我想离开这里。她直直的回望着她:可是,小哥在这里,我变得不想离开了。
在她真挚的眼光下,青萝仓皇而逃。
乌玛丹枫还站在那里,怔怔的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莫莫,我怎么觉得姐姐有点奇怪。
莫姑娘声音小小的:姐,这李先生明明没有嫁人,可。。。。。
可什么?丹枫的声音紧了紧,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可,我看到那。。那李先生的脖子上有几处红印子。在轩朱阁,她看见那个孩子扯那位李先生的领口,结果就看到了,不仅脖子又,锁骨上也有:那种红印子,宫里那些嫁人的宫女有时候也有那种红印子,那个是。。。。
行了!乌玛丹枫狠狠的打断了她的话:你看错了,姐姐身上怎么会出现那种东西,还有,莫莫,你以后也不要跟那些不正经的宫女们在一起了,都说了些什么呀!
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爱听那样的话。
是夜,正阳殿,怡人的熏香若有若无的流动着,钟鼓楼的报时昭示夜已深沉,青萝按住了笙歌想解开她衣带的手。
小楼。把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腰间,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今晚,我。。我不想。
笙歌顿了顿,重新把她的衣服弄好,把她捞到了自己的怀里,头搁在她的发顶上,手指顺理着她的头发。
过了一会,轻轻问:今天你到桂玉宫去了?
点了点头,青萝往他的怀里缩。
阿萝,我想亲自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小枫,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一天她是会知道的,我觉得早知道比晚知道的好!”
青萝渺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你觉得得呢?
嗯!这样也好。青萝声音低低的:只是,小楼,我有些害怕。
不用怕,有我呢!笙歌轻吻着她的耳廓:阿萝,你记住了,对不起她的人是我。
再过了一会。
阿萝,睡着了么?
没有!
微微的停滞了片刻,他说。
其实,我和小枫没有在一起过。
青萝茫然的抬起头看他,他低垂着眼眸看他,一点点的青萝觉得心里一点点的仿佛有一双手在一点点的加大力量,一点点的青萝觉得空气似乎紧张了起来,她发现自己竟怕听到又想听到。
他垂着眼眸,声音低沉。
我从来没有碰过小枫。
我从来没有碰过小枫,所以二十一岁那年他们并没有如期的诞下子嗣,所以在全昭蜀的人迟迟没有迎来他们未来的小皇子,小公主,所以明亮的乌玛丹枫失去了属于她原来的色彩,所以乌玛丹枫开始认识了眼泪的滋味。
攥着青萝的心的那双无形的手开始加大了它的力度,攥着她仿佛要窒息似的,青萝卷缩着身体。
笙歌被她的模样吓住了,他拼命的抱着她,六神无主,语无伦次:阿萝,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了,阿萝,你不要吓我。。。阿萝。。。。
握拳,一下下的捶在他的身上,从脸上淌下来的已不知道是泪还是汗了。
一下下的捶打着他:混蛋,混蛋,楼笙歌,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丹枫,为什么,你不去招惹她该有多好,该有多好。
如果那年他没有去招惹她,那么,乌玛丹枫现在也许是江湖上快乐有名的侠女,也许是某个男人心爱的妻子,某个孩子可爱的母亲。
笙歌一遍遍的擦拭她脸上的水渍,那些也许是泪水也许是汗水:是啊,楼笙歌是个混蛋,是十恶不赦的混蛋,把小枫变成了那样,是我不好,我是一个坏胚子,下辈子要下地狱,我应该不得好。。。
青萝捂住了他的嘴,摇着头,阻止他把话说下去。
阿萝,小枫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在洞房花烛夜之前,我是真心真意的想和她在一起,想让她成为我孩子的母亲,可你不见了,知道你走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只能辜负她了!
所以,如果那时她没有离开,那么楼笙歌就不会辜负乌玛丹枫了。
所以,姨母说,一切的因果全是由她而起。
果然,一切的因果全是由她而去。
可,李青萝却在为楼笙歌没有碰过乌玛丹枫而高兴,高兴得整个心脏连同胃都仿佛都扭曲了起来。
=====================
为她钟情时(三)
笙歌说,这辈子就只能辜负乌玛丹枫了。
姨母说,一切因果全都是由她而起。。
丹枫说,要给小哥生一大堆孩子,把整个皇宫弄得鸡飞狗跳。
青萝痛苦的把自己卷成一团,如还在母体中的婴儿,豆大的汗水滴落了下来,那些汗水怎么擦也擦不掉,她的模样把笙歌唬住了。
继而,他开始颤抖着声音大叫了起来,来人,快来人。。。。
在外面守夜的朱执事先冲了进来,小姜也尾随而来。
去,把太医统统都叫来,快点,马上。笙歌抱着青萝嘶声裂肺。
不用。青萝慌忙阻止了朱执事,这样深沉的夜里,要是那些太医都涌进了正阳殿,很快的,大家都会知道王上的正阳殿藏了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他的老师。
青萝挤出了一个笑容:小楼,我这是胃疼,待会这阵子过去了就不会再疼了。
笙歌没有理她,朝一边呆立的朱执事大喊:你这狗奴才,还处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太医叫来!
不用!青萝大声的叫着,把笙歌的手放在自己的肚脐上部偏左的位置:小楼,你给我揉揉就好了,真的,揉揉就不疼了。你让太医来干什么,你忘了,我也懂医术,我可比你的那些太医厉害多了。
青萝拉着笙歌的手轻轻的揉着,明黄色的灯光中映着他的模样,如此认真的神色,仿佛在做最为神圣的事情。
显然,他刚刚是被自己吓到了,脸上的血色还没有回来,和自己一样他刚刚也汗流浃背,现在,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湿湿的。
还疼么?他抬起头,紧张的,小心翼翼的问着,声音带着满满的心疼。
青萝拭去了他脸上的细汗,摇了摇头:不疼了。
笙歌靠在床沿上,让青萝半靠在自己的怀中,手还在她刚才的地方轻柔的揉着,青萝抬起头去看他,见他的脸上五官都皱着,轻笑着,手一点点的抚平他皱着的眉目。
没事的,小楼,往后,只要我在饮食方面注意一点,按时吃饭慢慢就会好了。
以前常常会这样么?他用另一只手来握青萝的手。。
很少。青萝怕他担心,加了一句:几乎是没有的。
那是因为我刚刚说的话了?他的表情沉郁了起来:我说我没有碰小枫就令你这般大受刺激?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难道觉得我是那种可以你一边山盟海誓,一边跑到别的女人的床上的人么,你因为对小枫心存愧疚就希望我变成那样的人么?那么,这样的我们算什么。
不是的,不是的,小楼!青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是高兴,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你,我是高兴,很高兴很高兴的,可我发现了自己的竟然是这种心情才难受了起来,今天,我见到了丹枫。
我见到丹枫哭了,小楼,你一定没有见到丹枫哭对不对,从前,我觉得丹枫这一辈子一定和眼泪绝缘,她连出嫁连离开不丹族也没有哭!可她却在我面前哭,而且,还是第二次哭,可我却在心底里头为她的不幸偷偷的高兴,而且。。。。
而且,我还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偷走了她的小哥。
你这个傻女人。笙歌黯然:你没有偷走我,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只属于你了,而且,自始自终都属于你,虽然,一度,我对春未央动心过,以前,我不懂以为那是动心,现在,我明白了,其实对春未央,更贴切一点来说是好奇,在我的周围就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的女孩子,所以,就好奇了,最后就变成了那样了。而对于丹枫,起码,在和她拜天地的时候是真心的,真心在神明面前和她白头偕老。
阿萝,你说得对!我是个混蛋,自以为是,冲动莽撞。什么都不懂的混蛋,所以,阿萝,一切都是我的错,错在我,记住了,是我。
他的手极紧得握住她的手,青萝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记住了,我没有从丹枫那里偷走你,很久很久以前你就只属于我了,所以,我会心安理得的呆在你身边的。
笙歌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还疼不疼?
早不疼了。
那一夜,只要青萝身体一动,总会听到笙歌紧张的声音,阿萝,疼么?是不是又疼了?
这个傻瓜呵!
翌日,笙歌一上完早朝就回正阳宫,带着昭蜀最著名的林永康太医。
隔着帘子,林太医落在了帘子外头的手的手脉上,凝神,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他这是第二次为这手的主人把脉,里面的女子应该是轩朱园里的那位。
拥有这样脉象的人并不多见,起码,在他从医的历史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脉象,脉象很弱,混乱无力,很明显是在早年曾经受过重创,可以血液的流动频率来看,此人身上的真气十足,具有很强悍的生命力。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敛起了眉,细细的观察这只手,白皙修长,干干净净的,淡青色手筋若隐若现,指甲是淡红色的,偏淡一点,这种颜色指甲的人一般胃会有点问题。
林太医,你是在看病还是看手。刚刚还紧张的人冷恻恻的发话。
林太医慌忙放下了手,一边躬着腰身:王上,微臣失礼,望请王上。。。。。
笙歌摆了摆手:林太医,你想办法,往后,朕不想再见到她疼。
王上,这胃病不是说一天,两天。。。。在君王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林太医的声音越来越小:王上,卑职遵命。
把头都快要附到膝盖了,他才冷冷的哼了一声,手一掀,进入到了帘子里面,林太医这来满头大汗的和自己的助手收拾东西,这有些人天生不用说半句话一个眼神就可以把你吓得魂飞魄散,如这年轻的君王,他师承已经退休的宋老太医,他记得自己他说过,这昭蜀的三皇子天生就是王者。
一边收拾着一边听到了帘子里女子细碎的笑声,听到君王微恼压低的声音,有这么好笑么,那女子的笑声还没有停止,笑着笑着戛然而止,然后传出了那种嘴巴被堵住了的声音,年轻的助手停止了收拾东西的动作,耳朵往帘子里面侧,林太医狠狠的拍了他一下头。
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正阳殿,出了正阳殿,他的助手忍不住了:先生,你说,那帘子里的可是贵妃?学生觉得不像,先生说那会不会那位东国美人。
林太医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如果你还想在着宫里头呆下去,最好要学会不好奇。
这话是宋太医送给他的,不过,林太医隐隐猜到了帘子里面的人是谁,如果他猜的没有错的话,他和那人应该有一面之缘,那时,宋太医还没有退休,他到太医院去找他,见一向很严谨的宋太医正和一年轻女子讲着话,不时的一边点头一边微笑着,见他进来女子匆匆忙忙的告别了,从他身边走过,一个照面,那女子还算清丽脱俗,打扮极简单,不像那些宫廷里的女子,因为她是他第一次在太医院见到的女子不由的好奇问那女子是谁,当时,宋太医回答他的就是,如果你还想在着宫里头呆下去,最好要学会不好奇。
女子走后,当时已经被立为储君的三皇子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宋太医仿佛猜到了他的来意,指着女子走的方向,说,她刚刚回轩朱园了。。
很久很久以后,已经成为宫里太医官的他知道了轩朱园住着一位李先生,她深居简出,再后来,他还知道了,那位李先生竟然是君王的老师。。
君王的老师,林太医此时已然知道,现在,那两人俨然已经突破了师生的那层关系了,第一次为那位把脉,他就觉得轩朱园那帘子里头的病人和那时还是储君的殿下关系不寻常,殿下对待那人的态度就像在守护着自己的爱人,连多碰一下都不行。
老师和学生啊!林太医摇了摇头。
青萝摸了摸自己被吻肿得嘴唇,恨恨的白了一眼现在还在意犹未尽的始作俑者:你就不怕我把胃病的细菌都弄到了你的肚子里去。
刚刚。。。青萝脸微红,刚刚他的舌头仿佛要伸到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那再好不过了,往后,换我胃疼的时候你给我揉揉,我还期待你的手揉着揉着就,嗯。。。揉着揉着就。。
青萝脸大噪,冲上去就捂住了他的嘴,警告:闭嘴,闭嘴,你。。。。你这个流氓。
笙歌暧昧的愀着他,眼里热辣辣的。
青萝干脆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许说那种话。
什么话。笙歌哑然,那手怎么可能挡住他的嘴。
。。。。。。。青萝嘴里干巴巴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笙歌心情极好:那好吧,我不说,我用想的就好,阿萝,我只要想你的手指在上面,我就。。。。。。。
你你你。。。。这下,青萝开始结巴了:不许想,不许,想也不。。不可以。
笙歌把她抱在了怀里,不知道多正经就有多正经:阿萝,你觉得我说的上面是哪里么?要不要我说出来?嗯?。。
你这个。。。这个色狼,你不正经,你。。。。。青萝嘴都在抖了。
我。。。我。。。。我。。笙歌失声的笑了起来:阿萝,要不要我提醒你,那天,那天在狩猎场你不是不小心被它烫到了么,还有,你那天可是。。。。
。。。。。。。。。。。。。青萝瞠目结舌,舌头打了半天的结,崩不出一句话来。
还有。。前几天你不也。。。。。笙歌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的愀着她,手往她腰一压,两个人更紧更密的贴在了一起,然后。
阿萝,感觉到了没有,我说得是那里是哪里了?嗯?
这下,青萝真想找一个地方直接把自己给埋了起来,这人。。。。。。。
=====================
为她钟情时(四)
许久许久以前,青萝第一次站在那个孩子面前时,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一切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许久许久以前,在宽敞明亮溢满着书香的书房里青萝给那个孩子说着十二星宿的故事时,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为那个有着专注眼神的她换他小楼的孩子怀有悸动。
每日清晨,当她为他更衣时,当他用足以让你醉死的温柔眼神愀着你,当把他送出正阳殿时,当他回过头来对你笑时,青萝觉得一切一切似曾相识,这光景,她见证过,她见到过自己的娘亲也是这样对自己的爹爹的。
那时,在心里,她是羡慕的。
那次胃疼后,他每天都会早早的叫自己以一个人用早膳没意思的理由要自己陪他吃早膳,不管多忙都会回来和自己用中膳,晚膳,宵夜更是一顿也没了落下,而且那些食物分明经过营养师精心挑选过的,主要都是养胃的,他把轩朱园的厨娘叫到正阳宫来,绿竹,绿珠在白天的时候也来了。
青萝还知道他的书案里藏着几本关于讲解胃病的医书,犹记得,那日他看到医术上记载着胃病会引起胃部穿孔,胃部出血时,他脸色铁青,那书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李青萝,你又骗了我,说什么只要按时吃饭就可以了。
还没有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他就这样窜上来抱住了她,紧紧的抱着,阿萝,我不要你和那些难听的胃出血,胃穿孔联系再一起,阿萝,我不许。
这蛮不讲理的话是足以融化冰雪的春风。
此时此刻,分明,他还是她往昔的那个水仙少年,眼神焦虑,带着如孩童般的执着。
青萝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他突突的笑了起来,眉目舒展,好像,往后,她就真得会远离那些。
二师傅说,但凡这世间的女子都渴望被钟爱,被珍惜,李青萝,也是一个不能免俗的人啊!当那个人叫楼笙歌的时候,一切就自然而然了。
是夜,正阳殿,青萝问还在案头研究兵书的笙歌:小楼,不睡么?
从她那夜胃疼后已经有七,八天了,他每天都让青萝先睡,初来正阳殿的时候,这句话通常都是他先说的,有时候干脆抢走她的书三下两下就把她按倒床上去。
最近,他总是比她晚睡。
笙歌的眼睛从兵书上拉到了她的身上,又狠狠的撇开脸去,兵书上一页页都是她的模样,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衣,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
该死,没事穿得那么撩人干什么?不对,那些睡衣可是他偷偷的精挑细选拿来的。
你先去睡吧!我看完一会兵书再回去睡。笙歌闷闷的说。
起先,青萝有些讶异,继而,在心底里偷偷的笑了,她走了过去,坐在了笙歌的腿上,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小楼,对不起啊,我又骗了你。很好,达到了吐气如兰的效果,瞧瞧,他的耳根子都红了。
骗我,骗。。。骗我什么?笙歌紧张了起来:阿。。。阿萝,你该。。该不会是骗我,你该不会。。说和我成亲的事情是假的吧?
傻瓜!我怎么会拿那种事情骗你呢。青萝心里酸楚。
那。。。。。
青萝勾下了他的脖子,吻他,手也没有闲着,主动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手指攀到了他的胸前画着圈。
笙歌按住了她的手,哑声:阿萝,我的自制力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再这样下去,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天。。青萝忍着笑:那天我说的话是骗你的,谁叫。。谁叫你说那种话。
那天,她又羞又恼,就骗他因为身体不好不能那什么了,她以为说说就过去了,谁知这傻瓜当真了,于是,就夜夜只抱着她,不敢有轻举妄动。。
笙歌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书被狠狠的丢掉了,咬牙切齿:你。。。你。。
她勾住了他脖子吃吃笑着,笙歌一个旋身,青萝被他压在了桌子的案头上,手一扫,桌子上的那些奏折,文房四宝统统的掉落在地上,手一用力,那薄如蝉翼的睡衣一片片的如羽毛般的化开。
别。。。别。。。青萝弱弱的请求,因为错在于她,发出的声音大约只有蚊虫一般的声响:小楼,别在这里。
晚了,李青萝。笙歌这是借题发挥,他卷起了她的衬裙。
于是,那一晚,青萝知道了惹恼了一个禁欲的热血男子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不仅危险后果还很严重。
他们在那桌子上做了用笙歌的话来说快乐的事,可在桌子上做快乐的让青萝觉得她身上的骨头仿佛都换位了
禁欲的热血青年还不消停,来到床上,青萝还没有从云端上落下了他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考虑到这七,八天自己确实是把他折磨的够呛,好几次,不,不,应该是很多次她都知道在这七,八夜的纯睡觉中,那顶在自己的小腹上是什么,青萝很配合,很配合的和他做着快乐的事。
今晚的她特别的娇媚,脚如蔓藤般的缠住了自己,声音细碎,这个爱装蒜的女人极力的忍着就怕叫出来的声音是外人听了会脸红耳燥的那种。
笙歌更有力托着她的腰,往最深处狠狠的一顶,这下,她终于叫出来了,不仅让人脸红耳燥,还让人热血沸腾。
于是,笙歌一时忍不住,全部都释放在了她的身体里。
事后,笙歌十分的懊恼,平常他都控制得很好的。
笙歌玩着青萝的头发,又变成了纯良的模样:阿萝,那个,你就不要吃那种汤药了,我听说吃那种药对身体不好,要是,这次,你有了咱们就把他生下来,先养着。
先养着?青萝欲哭无泪,这个人仿佛把生孩子说得像养猫养狗一样简单了。
好么?阿萝。
青萝翻了一下身,手支在床单上,手掌托着下巴:你准备好了当父亲了么?
她有时候老是觉得她的小楼还是从前的模样,而现在一下子,就到了想当父亲,想和心爱的人生儿育女的年纪了,偶尔,想想总觉得恍然如梦。
笙歌笑了起来,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早就准备好了,生男孩眼睛像你,鼻子像我,生女孩鼻子像你,眼睛像我。
青萝皱眉:那会不会很怪,不是应该说生女孩像我,生男孩像你么?
那里怪了,我们的孩子当然要别人第一眼就看出来原来是楼笙歌和李青萝的孩子。他一本正经。
青萝注视着和自己近在咫尺的,神情认真的男子,每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在他的眉目深处依稀透露着幼年时的那种倔强。
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眉:小楼,真神奇,你怎么一下子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就变成了这么大了。我怎么觉得你一脸变扭的模样还是昨天的事情。
她刚说完后,他的脸马上绿了。
这是属于楼笙歌的软肋,他最最不想的是在她的心底里还残留着自己幼年时的模样。
他翻过身一下子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上,手抓起了她的手就往下腹按下去,那里,已经在她的手托着下巴神情妩媚问他准备当父亲了么时情动不已了:李青萝,现在你还觉得我是那个一脸变扭的孩子么?
从来,他就是一个不爱流连花丛的人,可唯有对李青萝,唯有对她,总是会躁动,会着迷,会情不自禁,会夜夜想和她抵死缠绵,他常常会为那种突如其来涌动的热情狼狈不已,年少时,他就只敢藏着掖着,而现在,他再也不想了。
青萝不敢去直视他那灼热的眼眸。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世上没有男人喜欢他心爱的女人永远把他当成孩子看的,记住了,楼笙歌已经长成了让李青萝可以依靠的男子了,要是有任何的一个人,就算那人有通天的本领我也不会,不会让他动你李青萝一根头发的。
记住了,李青萝。
他心爱的女人,他心爱的女人呵!青萝傻傻的笑了起来,傻傻的点着头。
那整整的一个七月,青萝和笙歌在正阳宫里度过了甜蜜的一个月,没有人来打扰他们,青萝最喜欢得时光是在点着橘黄色灯笼的书房里,笙歌在一边批奏折,她在一边看着书,周遭平静安宁,在更鼓声中,在淡淡晕开了的橘黄色灯光中,青萝常常会出现了那种错觉,仿佛,他们是尘世间一对寻常的夫妻。。
他们和睦恩爱,在幸福的生活中期盼着属于他们共同的小生命来到,他们不住在皇宫,他们没有错综复杂的前世今生,他们不认识那叫做乌玛丹枫的善良女子。
八月初,青萝出去了一趟皇宫,去探望生病的国师,回来后在正阳殿的后门见到了那位初雪姑娘的那位叫小枝的侍女。
她被一众侍卫挡着,神色着急的和各位目无表情的侍卫进行沟通。
她见到青萝似乎很讶异,随之高兴了起来,问她是不是就住在里面,青萝想了想,点了点头。
仙子小结,这些天王上都没有去看初雪,我知道王上就住在这里,我请求你告诉他,初雪生病了,你告诉他完了以后他自然会去见她的。
你告诉他完了以后他自然会去看她的!青萝想起来了,笙歌在东国还带回了一个叫初雪的美人。
那个美人是个舞者,跳的舞蹈是举世无双,昭蜀的王看她跳舞时一看就是一宿。
小枝看着那位仙子小结离去的背影,怎么觉得心底里毛毛的,好像,她所托非人了。
=====================
为她钟情时(五)
回到正阳宫时,笙歌细细的,一遍又一遍的打量那从他回来后自始自终都没有和他说话的人,任他怎么逗都不吭声的人,接着,他又用连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忐忑心理再把今日的情况再想了个遍,确定自己没有做惹她不高兴的事情才小心翼翼的。
问:阿萝,你今天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国师生病了让你心里难受了,要不,明日带着宫里的御医我们一起去看他。
青萝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那位东国美人住在那里怎么想都像是被金屋藏娇了,那次,他还当着她的面脉脉含情的给她疏离头发。
这样可好?笙歌凑近了上来,观察她的神情。
哼了一声:王上,你是需要御医,可,你要看的不是国师,而是住在兰亭里的那位初雪姑娘。她生病了,据她的那位侍女说是因为王上近来都没有去看她,我想,她该不会是得了相思病吧?再怎么说,人家都是跟着你漂洋过海来到这里的,你是不是该为她负责呢?嗯?
原来是在吃醋啊!
她吃醋可是难得一见的,咧起了嘴:初雪病了,有这事,嗯!明日我得抽个空去看她,再怎么说她都是我带回来的客人。
生了病的初雪一定会更惹人怜爱吧?青萝无奈的发现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已经杜撰出她生病是靠着床榻上楚楚可怜的模样,带着一点点赌气和对自己的嫌弃站了起来,马上,他从后面把自己抱了个满怀。
阿萝,你吃醋,我高兴。他声音软软的,带着心满意足。
青萝忍住了想要荡开的笑意,很矫情的扭动着身体:油嘴滑舌的,想岔开话题对不对,那日,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在看她跳舞时可是目不转睛的。
闭目做沉思状,笙歌娓娓道来:嗯。。。那日啊!那日你站在那雕着梅花的屏风下,穿着象牙色的衣服,那件衣服我从来没有见你穿过,袖口上有绣着粉色的莲,那日,你头上没有插任何饰物,只带了梅花形状的耳环,在你看到的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初雪跳舞的期间,你退后了两次,撇开头一次,阿萝,你现在还觉得我那日是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跳舞么?
青萝垂下头,转过身,把脸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怀里:坏家伙,干嘛老是说这些会惹人掉眼泪的话。
王父有一张我母亲的画像,那画像我在小时候曾经见过,第一次见到初雪,我觉得她长得像我母亲,于是,我就对她有好感了,但那种好感是属于一种类似对待自己亲人的那种好感,初雪,我当她是我妹妹的,而且,她还帮助我,所以,在她无路可退的时候我就把她带回了昭蜀。
到了这个时候青萝都不知道自己给说些什么了,只是,那位初雪把她的长青献给了他,还帮他偷出了东国的地形图。
据说,东国的女舞者会把一曲叫《长青》的舞蹈献给自己的意中人,小楼,那位初雪姑娘在你面前跳过《长青》么?
嗯!笙歌点了点头:起初,我不知道那叫《长青》的舞蹈原来还有那层意思,起初,我也懒得去理会,后来,她拿着地形图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告诉她我已经有了意中人了。阿萝,其实,没有我出现,初雪也会离开东国的,因为,东国的王子看上了她,逼迫着她父母把她送到宫里头去,初雪说她就是死也不愿意当那皇宫里的金丝雀。所以,她把地形图偷出来了,她求我保全她的家族,也因为那张地形图减少了东国很多的伤亡,可她的家族不谅解她,所以,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不愿意当皇宫里的金丝雀?可现在,她还是心甘情愿来到了这陌生的深宫里,之不愿意当皇宫里的金丝雀只是因为那个为她筑起了金丝笼的那个人不叫楼笙歌而已。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脸有着让人着迷的轮廓曲线,若这个人微微笑时,眼线狭长,眼波深幽。
这样的男子,爱上很容易,不爱却很难。
青萝看着看着便恼怒了起来。
怎么了?笙歌一眼就瞧出了她的闷闷不乐:我把她带回来你生气了?
叹了一口气:小楼,你要是不长得这般好看就好了。
如果不长得这么好看,起码,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情的好女子会对他的容貌怀有好感,继而,为他朝思暮想。
笙歌乐了,直接打横抱起了她:所以,李青萝,你赚到了,还不赶快给我生一个孩子,咱们的孩子该有多好看啊!
青萝勾住了他的脖子:嗯!到时,我会很爱很爱他的。
很爱很爱他啊?笙歌马上驼下一张脸,想了想:要不,生孩子的事再过一阵子吧。
她就知道他会这样讲,那日,放走青鸾时,青萝去抱青鸾时,这个人很幼稚的问她青鸾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三日后,笙歌在碧波亭上宴客,这是新君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宴请文武百官,那日,退朝,他似笑非笑说要把一位很特殊的人介绍给众位卿家。
文武百官纷纷猜测,最后,大多人认为,君王应该是想让那位东国美人带到了台前来了,这段时间昭蜀并无大事,新君登基以来更是顺风顺水,除去立后,还有未添子嗣这两件事后再无其他,而王上今年已经是二十七岁了,也到了开枝散叶的时候了。
果然,当晚,那位东国美人就坐在君王的右侧,这一晚,显然,这位美人是经过精心打扮的,穿着昭蜀的宫装,坐在那里宛如画中人,大家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君王左侧的乌玛贵妃身上,她笑得大方得体,但飘忽的眼神已经有了掩不住的不安了。
乌玛贵妃素来都是好人缘,此时此刻,文武百官们的心理不得不嗟叹,看来,他们的乌玛贵妃今夜注定要伤心了。
大家落席,酒过三杯,君王微醺的模样从正坐站了起来,手伸向右侧,而离乌玛贵妃的坐得近的臣子已经看到一向表现得很洒脱的乌玛贵妃握着酒杯的手有点抖。
富丽堂皇的灯光印着东国美人,在那灯光的映衬下她如晶莹剔透的瓷娃娃,她环顾了四周,缓缓的把手放在了意中人的手中。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她做到了,做到了把第一个她心甘情愿为他一辈子跳着长青的男子的心用她的温柔,用她的美丽融化了。
恍然如梦间,她听他说。
这是初雪,朕感激她,也喜欢她。
然后,手一挥,专门宣读圣旨的执事带着圣旨站在中央,缓缓的打开圣旨。
立在丹枫身边的莫姑娘感觉到主子的手紧紧的缠住了她的裙角,她的心里就这样为她难过了起来。
当听到执事念到,即日起,朕特立初雪为朕的御妹,号封初雪公主,享有一切公主待遇。
呼出了一口气,再看看自己的主子,如劫后余生,眼神晶亮有神,而那位初雪姑娘现在的脸色已俨然如初雪一般,白得吓人,而那位罪魁祸首依然言笑晏晏。
这显然和大家的猜测很有很大的落差,在纷纷讶异之时,那位东国的美人已经领旨谢恩,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只是,不见了最初的娇羞和欢喜,俨然如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
宴席散去,刚刚被封为初雪公主的人还直挺挺的人那里,呆呆的望着刚刚给了她温柔一刀的男子,一时之间,乌玛丹枫竟觉得十分不忍,她走上前去,嘴张了张,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哥。。。乌玛丹枫把脸转向还坐在席位上的笙歌,喃喃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先回去吧!笙歌向她笑了笑:我在这里陪初雪一会。
乌玛丹枫点了点头,离开了碧波亭,回去的路上屏退了宫娥,只留下了莫莫,她走的极慢,天空挂在初月,它倒映在碧波亭上的水中,陪着她缓缓前行,走了一阵子,她停了下来,望着水中的初月,怔怔的,往碧波亭折回。
莫姑娘不明所以,见主子神色有异,只能默默的跟在她后面。
碧波亭上华灯依旧,侍卫们远远的站着,偌大的亭子里,狼藉的酒杯散发着属于那种狂欢落尽时的落寞,那两个人个人依然还没有离开。。
莫姑娘跟着主子在一边的角落里静静的呆着,听着亭子里两个人的说话的声音。
那位初雪姑娘的声音透露着脆弱还有绝望:哥哥,你刚刚是用那种方式在拒绝我,在绝我的念头么?
沉默了一会,那位铁石心肠的男人说话了:初雪,当你拿着地形图,朕就告诉你朕的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莫姑娘觉得自己的主子身体一震,角落暗暗的光线里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她觉得仿佛主子连呼吸也不敢了,生怕一呼吸就会错过那两个人的对话。
他们背对着她们站着,通过初雪的背影莫姑娘觉得她好像在低低的,压抑的哭泣着,那肩抖得厉害。
半响,那初雪姑娘问:哥哥,你的意中人是乌玛贵妃么?
这下,连莫姑娘也不敢呼吸了,回答,快回答是啊,她在心里祈祷着神明,这么多年来,她见到过主子的苦楚。
这些年来,她日日等,年年等,等得也无非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的那一句。
是的,乌玛丹枫是我的意中人。
=====================
为她钟情时(六)
在美轮美奂的灯光下,来自东国的美丽佳人,用心碎的声音问着:哥哥,你的意中人是乌玛贵妃么?
可是,莫莫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君王的回答。。
哥哥,我想,我明白了,你在我面前都以朕称呼,可你在乌玛贵妃的面前称自己为我,这么多年来,你都不讨侧妃,是不是都是为了她?
还是沉默着。
乌玛皇妃真是一位幸运的女子,她比我还要早认识哥哥,哥哥,你知道么。显然,她是哭了:东国的女子都会把自己的意中人称之为哥哥,我多么希望初雪能这样一辈子唤你为哥哥。
他伸出手,落在她的头上:初雪,对不起,日后,自有一位心甘情愿的想当你哥哥的男子出现的,往后,你就是朕的御妹,往后,朕向你保证,会保你一世安康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喃喃的念叨着,会保我一世安康,真好啊,会保我一世安康。
她一边笑着一边撞撞跌跌的走出了碧波亭,他顿了顿,追了上去。
莫莫的目光还在追随那两个人,手突然被攥紧了。。
丹枫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碧波湖的灯光湖光映出了满眼的泪光。。
莫莫的眼眶也浮动着泪光。
她从小是一个孤儿,生在夏国,只知道自己姓莫,从小,在大杂院里大家都叫她莫丫头,机缘巧合下,她救了来自昭蜀的女将领,从她真诚的对她说,哪有人没有名字的,我叫你莫莫吧,多顺口。
从此后,她便追随着她,从夏国来到东国,她很少见这个叫乌玛丹枫的女子落泪的,不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可现在她抓着她的手泪流满面,说着。
莫莫,刚刚问小哥说乌玛皇妃可是他的意中人,莫莫,刚刚,小哥没有否认。
嗯!莫莫使力的点头:是的,是的,王上没有否认。
莫莫,小哥在初雪面前称自己为朕,可他在乌玛丹枫的面前称自己为我。
是的!莫莫傻傻的点头:是的,是的,王上在丹枫姐的面前一直称自己为我。
莫莫,初雪说我是一个幸运的女子。
是的!是的!莫莫更用力的点头:丹枫姐是一个幸运的女子,嫁给了世间最出色的男人。
乌玛丹枫就这样拉着她的手又哭又笑的。
笙歌回到正阳殿时夜已经深沉,他把陷阱浅眠的青萝捞进了怀里。
青萝睁开眼睛,抱住自己的人微醺,笑意香醇。。
喝了多少?青萝嗅了嗅。
阿萝。他把脸埋在了她的肩窝上,唤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青萝拍了拍他的脸。
今晚,我心里难受,初雪哭了,她的眼泪让我心底里难受了。他说话间,声音也染上了醉意。
因为她那张长得像你母亲的脸所以你难受了。青萝轻触他的头发,他的头又浓又密的。
不是的。他微微的叹了口气。
那是为什么?
因为。。。笙歌把脸往她的肩窝里挤,是因为这酒么,有些话,有些平日里说了会觉得难为情的话就这样如山间纯纯的溪水随着溪的纹路,随着山风的方向自然而然的淌出。
阿萝,我从前听那些酸秀才们说过这样的话,他们说若你爱着一位女子,很深很深的爱着那位女子的话,那么,你便会怜悯这世间所有女子的眼泪,那时,我听了觉得好笑。
现在,我懂了,那些话其实说得很有道理,今夜,我见到了初雪哭的那般的伤心,那时,我在想要是有一天有哪个人让你这般伤心落泪的话,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不知怎么的,看着初雪落泪,看着看着,心底里就变的难受了起来。
阿萝,我觉得那些酸秀才的话有几分道理。他喃喃的念着:若你爱着一位女子,很深很深的爱着那位女子的话,那么,你便会怜悯这世间所有女子的眼泪。
笙歌念完这句话的时候,唇角触到了咸咸的湿意,他慌忙撑起了身体。。
幽柔的灯光下,映着她眼角溢出的泪珠,它们一滴滴的滑落着,从眼角,到腮边,至锁骨。
怎么了?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就流泪了。笙歌忙伸出手想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阿萝,我刚刚的意思是。。。。。
我懂!青萝按住了他的手:小楼,我懂,正因为懂才会。。。。。
青萝难为情的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动不动就落泪了呢?
垂下眼眸:小楼,我那是因为觉得幸福,你的话让我觉得打心里头高兴,高兴得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抬起眼眸,想对他笑,想对他很甜蜜很甜蜜的笑着,可惜。。。。。
她说因为他感到幸福,笙歌傻傻的笑了起来,俯下脸,吻走了她从眼角里再次溢出的一颗颗眼泪。
她的泪水带着缠绵的滋味,美好如斯。
今晚的他吻很细致,只是,吻着吻着便猴急了起来,三下两下便扒光她的衣服,偏偏,他自己的衣服怎么也解不开。
很明显,这个人今晚酒喝了不少呢!青萝拉住了他欲撕掉自己衣服的手,趴在他耳畔,小声的,低低的,小楼,我来。
笙歌傻傻的笑了起来,她说,我来。
脱掉了他的衣服后,笙歌才了解她刚刚说的我来为何会脸燥成一片,他的阿萝在他的身上,亲吻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们如初出母体的婴儿,用最原始的方法,缠绵,相爱。
最后,在极致的时候,笙歌想退出来的时候,青萝抱住了他,脚紧紧缠住了他,她轻咬着他的耳朵,伸出舌头如他无数次对她做的那些舔着他的耳廓。
她说,小楼,可以在里面。
说这话时她的脸就像关公。
她说,小楼,我想为你生孩子,我们的孩子。
凌乱的丝被,脸色潮红相拥,头发相缠的男女,纱帐里,有浓浓的欢爱痕迹,笙歌的眼睛亮得如暗夜的星子,他还哼着难听不成调的小曲。
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还不睡么?青萝好气又好笑,笙歌的的歌声她可是不敢恭维的。。
他又像小狗一般的来舔她的嘴唇,青萝别开脸去,他摆正,再舔,青萝动都不敢动,经验告诉她最好是不要动一动了又会像天雷勾地火般的没完没了,之后,他会把责任全推给她,责怪她为什么要乱动。
阿萝,你真好!舔完了她,他笑得心满意足。
喝醉酒的笙歌看着仿佛像一个孩子,青萝觉得有趣,这个叫楼笙歌的男人仿佛从未曾像孩子般的成长过。
走在街上,他对那些和自己年龄相仿骑在自己父亲背上吃着冰糖葫芦的孩子视若无睹。
他总是激烈的嘲讽那些孩子为了心爱的玩具和自己的父母大吵大闹撒娇使泼的这种想象。
他熟知四书五经,但不会唱任何一首专属于孩子那些好玩的歌谣,不认识在每个孩童时代的每一个时期的热门游戏。
但,他偶尔在没有人的时候会偷偷的爬上城台,目不转睛的注视九月空中的风筝,偶尔出城去会用余光偷偷的瞄着那被自己母亲紧紧包裹住的孩子们的手,偶尔会偷偷画出一家三口手牵手的画像。
他。。。。背负着昭蜀三皇子的这个称号他失去过很多很多。
阿萝,你真好。舔完了她的嘴,他舔了她的鼻尖,又说了一句。
我哪里好啊?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轮廓冷冽,眼角狭长,嘴唇比一般的男子偏薄,大师傅说这种面相的人天生生性薄凉。
现在,青萝想狠狠的反驳自己的大师傅,她的小楼才不是那种薄凉的男子。
亲这她的额头,这里好,亲着她淡淡的眉,这里好,亲这她柔和的嘴角,这里好,亲着她的小巧的耳垂,这里好。
就这样他把她脸上的五官逐个亲个遍,每亲一下就说一句这里好。
你什么地方都好,叫阿萝也好,他醉眼迷离,显然,酒精还在他的身体里发酵着:还有这里。。。。
手落在了她的胸部上,握住了那片柔软:这里也很好,当然,还有更好的。。。。。
说完后,重新染上了他的双眸,手一直往下伸,来到她的小腹,他再想往下延伸的时候,青萝抓住了他的手,这样下去她别想睡觉了。
小楼,咱们说说话,嗯?
说说话啊?他沉思了一下,把他的爪子收回:好,我们说说话,你想说些什么呢?
你想你母亲么?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起了这个隐涩的名词,这世间最为至亲,最最伟大的名词。
从前,因为害怕触动了他,青萝极少和他谈起这个话题,听完了国师的话,她对笙歌的母亲钦佩了起来,纳西族的巫女所生下的孩子只能属于纳西族,而纳西族人据说常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笙歌闭上了眼睛:王父说,我的母亲是世上最好的母亲,有这句话我就觉得足够了,想,当然会想,可想她的时刻很少,第一,我对她没有印象,第二,阿萝,我没有时间去想她,而且,我不能总是想她,我怕。。。
他抱着她,声音从她的头顶上透出来:我怕想着,想着就会变成习惯。
青萝听了只觉的辛酸:小楼,如果,有一天,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会对他很好很好的,我要他,不,是他们得到世界满满的爱,我要让他们快乐,让他们感到不孤单,也让他们不像你和大皇子那样,我一定要教会他们相亲相爱。
我信,我相信。他紧紧的抱住了他。
一会,他突然紧张的说:不,不,阿萝,我们不要生孩子,不要!
=====================
为她钟情时(七)
不,不,阿萝,我们不要生孩子,不要!笙歌紧紧握着青萝的肩,身体从刚刚躺着的时候变成了撑着,表情透露恐惧。
他捧着她的脸,仿佛害怕她不见似的:王父说我母亲是因为难产去世的,我不要你和她一样,阿萝,我害怕,害怕你和她一样。
不会的,小楼。青萝把手贴在了他捧着自己的脸的手上:我向你保证,不会的,我的身体健康的很,还有,如果,你觉得害怕的话,你可以把昭蜀最有名的接生婆请来,还有,这宫里不是都有最好的御医么,你还怕什么,你看,那于可人小结,绿竹绿珠,还有闰月的妻子,她们生完孩子都不是好好的么?
笙歌只觉得整个人都松懈了起来,可仍然敛着眉。
小闽,还有绿竹的孩子他们都很可爱吧,还有,你不是眼红慕容已经当了孩子的爹么?青萝抿着嘴。
可。。。可。。。他还是有所忧虑。
青萝噗嗤笑了起来,现在的他们有些像两个大孩子,在争论着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孩子?孩子还没影了。
小楼,我们顺其自然好了,要是哪天我有了孩子的话,我一定会很注意很注意的,而且,我向你保证,我会和孩子平平安安的。
你保证。笙歌的脸向青萝靠近。
我保证。青萝神情认真。
于是,他们重新相拥躺在了床上,今夜,两个人仿佛都无心睡眠,那想象中的小生命,那长着一半像他,一半像她的小生命在他们的心理蠢蠢欲动着。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楼。
嗯!
小楼,要是我们有一天有了孩子,你要让他骑到肩膀上去让他在你的肩膀上去吃着冰糖葫芦看着皮影戏。
好!
小楼,要是我们有一天有了孩子,你一定要带到郊外去放风筝,你要手把手的教他做天灯你要告诉他在天灯上写下了愿望天神就会看见,你还不可以去偷看他写的愿望。
好!
小楼,要是我们有一天有了孩子,你要给他讲故事但你不要给他唱歌,要知道,你的歌不怎么样,而且可能会吓到他。
。。。。。。。。。。。。
阿萝。
嗯!
咱们说了这么多关于我们孩子的事情,现在,要不趁这个良辰美景,咱们把咱们的孩子创造出来。
。。。。。。。。。。。
这个人,又把很温馨很温馨的时刻变成了火辣辣的时刻,在他扑过来的时候,青萝决定往后一定不能让她喝太多的酒,某一天,二师傅很不知羞耻的大谈着关于男人的那种兴致,据说,在半醉的男人们的兴致尤为强烈。
翌日,正阳殿。
朱执事如往常般的立在外室,按部就班,一切准备好后再用千年不变的语调提醒内室的君王时辰已经不早了。
他知道其实里面的人已经醒了,窸窸窣窣的穿衣生伴随着腰间玉佩的撞击声透过珠帘,透过屏风传了出来,如果侧耳倾听还可以听到里面的窃窃私语。
小楼,往后,不要喝那么多的酒了。温柔的女声细细的说着。
低低的男声闷闷的笑着,带着几分调戏:我觉得昨晚没有喝多少酒啊,包挂我们说的话我可是都记得,还有啊。。。我爱了你几次我可都记。。。。。
唔。。。。很明显,接下去的话应该是没有办法说出来,应该是被捂住了嘴。
我爱了你几次我可都记。。。。朱执事老脸微红,听君王的语气中气十足,昨晚应该是。。。朱执事老脸再红上一层。
女声继续说着,这次声音较为大一点点:你再敢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搬回轩朱园去,回去后我会把门,和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让一颗沙子也刮不进来,我让你当和尚去,别看我,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小楼,要不要试试看,往后,不许说那些有的没的,听到没有?
嗯?声音再加大一点点。
听到了,可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啊,昨晚,我确实是爱了你了啊。。。你昨晚不是也。。。
嘴再次被捂上了。
小楼-----”咬牙切齿,那佩玉相互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然后,是君王闷哼一声,应该是受到袭击了吧,只是,不知道袭击在那个部位,那声音应该是很疼吧?
这李先生还真的有点小野蛮,朱执事捂住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君王姗姗从珠帘走了出来,细看,他走的时候和平常有些不一样,脚有点拐,朱执事忙把头垂得更低了,生怕君王见到他那控制不了的嘴角。
到了大堂,小姜也迎了上来,他们跟在君王的后面,小姜小声的问他,王上怎么了,怎么走的时候看着有点怪。
朱执是把头低的要到地面去了。
在大堂门口,朱执事帮君王整理了衣冠,完了后,垂手立在一边,只见他回过头来,目光温柔的落在珠帘那边。
他温和的笑着说:朱执事是位好执事,朕相信你,往后朕和阿萝的孩子也由你来带。
朱执事怔怔的望着在晨光中那逐渐远去的金銮轿,眼角微润。
他六岁进宫,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换来十袋米换来了弟弟妹妹的温饱,在这冷漠的宫墙里,他从宫童做起,尝尽了酸,苦,辣!
现在,他六十六岁,在这深宫里度过了六十年的光阴。
六十年,一个甲子。
朱执是是位好执事,朕相信你,年轻的君王这般的对他说着,这句话仿佛在一瞬之间把他一甲子的光阴圆满了。
同日,兰亭。
晨光一缕一缕的透过窗外射进来,小枝陪着初雪在榻榻米上的白色毛毯上坐了一夜,昨夜,是昭蜀的君王第一次把初雪正式的介绍出去,犹记得昨日她是一遍遍的试穿衣服,一件件的试,一遍遍的问,小枝,你觉得这件怎么样,会不会不够大方,会不会不够端庄,会不会丢了哥哥的面子。。。。
她被问得烦不胜烦,不过,小枝打心底里为初雪高兴着,和初雪亲如姐妹的情谊使得她追随她涉海重洋从东国来到了昭蜀,也看着她为情所困。
现在,看来,昭蜀的君王让初雪是伤心了,昨夜回来后她就呆呆的坐着,不发一言,眼睛红肿,小枝不敢问她,就这样陪她座了一夜。
八月的日光透过天窗射了进来,初雪抬头看着天窗,看着看着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了下来,小枝忍不住的扑了过去,抱住了她。
小枝也落泪了:初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嗯?告诉我?
马上的,不用初雪告诉她小枝便知道了。
昭蜀的皇太后带着宫廷的裁缝,司仪,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她笑盈盈的让裁缝给初雪量身高臂长。
那些,司仪毕恭毕敬的称初雪为----初雪公主。
初雪公主,初雪在听到这个称呼脸色是灰败的,她木然的听着女裁缝的吩咐,张手,垂手,转身。
末了,皇太后停在她面前,说着:初雪是王上的御妹,也等于哀家的女儿,从此,这皇宫就是你的家了。
笑了笑,声音带着赞叹:我儿生的是好相貌啊,将来,王上一定会为初雪觅得最好的驸马与你匹配的。
自始自终,初雪都没有说半句话。
皇太后在兰亭留下了几位看着较为年长的,还有一些昭蜀的服饰,珠宝,初雪呆呆的,斜斜的看了那些珠宝,服饰一眼,然后,抬手,那些全部被她扫落在地上,在那些讶异的目光下,拼命的踩着那些珠宝服饰。
她咯咯的笑着,对小枝说:小枝,你也来踩,很好玩的。
小枝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说,小枝,往后,我再也不跳舞了。
好!往后,初雪就不要再跳舞了。小枝哭着大声的说。
从此后,小枝就真的再也没有见到过初雪跳舞。
同日,桂玉宫。
晨光淡淡的落在琉璃色的宫墙上,周遭有淡淡的桂花香。
丹枫坐在铜镜前描着眉,现在,她已经很熟悉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了,她还知道该这样涂抹可以让自己明艳动人,还知道什么样的衣服配什么样的唇色什么样的胭脂红。
铜镜里的人眼眸极亮,嘴角上扬。
好了,丹枫姐,够美了。莫姑娘在她的头发戴上了玉簪子,自从昨晚从碧波亭回来后就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停过,一早就起来打扮了。
我也觉得。她也不害羞。
站起来,低头注视着自己如云般的裙摆,微笑。
莫莫,我想到正阳宫去一趟。
=====================
为她钟情时(八)
正阳宫,位于正大殿的后面,正大殿是整个昭蜀的权力中心,那里象征着的政治,昭蜀的金銮殿就处于正大殿,而正阳宫代表的是一种传承,历代皇权的生生不息的传承,历代的王从接过诏书开始就要居住在那里。
正阳殿是昭蜀最古老的寝宫,也是所有的皇子心里所热望,向往的,向往着有一天成为它独一无二的主人。
昭陵王在世的时候丹枫倒是常常会来到正阳宫陪伴他,可自他仙逝后笙歌住进来的后,她反倒是来少了,主要是因为在这里会常常勾起对那位已经不再了的帝王的思念,还有一点就是在这里她常常找不到笙歌,找不到他的时候站在偌大的殿堂里会让她觉得心里发慌,如站在空旷的狂野上,举目无亲。
可,这个早晨不一样,站在她的小哥居住的寝宫面前,她觉得有什么好像不一样了,这座大而古老的建筑变得亲切和蔼了起来,她的小哥每天都会从这里出去,晚上再回到这里来。
他没有向初雪否认自己是他的意中人,没有否认,丹枫微笑,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走了上去。
终于,站在正阳殿的宫门前,乌玛丹枫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的岁月,这些年来一直卷缩在自己的壳里,她都忘了乌玛丹枫是一个多么张狂的人啊。
小哥说过的,他很喜欢很喜欢她的,莫莫说过王上不喜欢她还能喜欢谁,是啊,他不喜欢她还能喜欢谁,和他拜过天地,拜过菩萨,拜过佛祖,拜过昭示的先帝,也只有她一个,还是唯一的一个,这么多年来,就只有她在他身边。
他除了她还能喜欢谁?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可以成为他的意中人。
现在,她要到正阳宫去,在采光极好的所在,静静的等着她的小哥回来,然后,告诉他那些晦涩难以说出口的话。
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和自己同床共枕,虽然让她觉得很受伤,有些事情她是懂得,她想问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和她同床共枕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有什么说不得的苦衷,如果是的话她可以和他一起分担,她也可以等他。
东方的日光斜斜的落在乌玛丹枫的身上,把她的心底照得一片亮堂。
今日,她就只带着莫莫,当她们兴冲冲的想进入正阳殿的时候,把守宫门的卫士官挡住了她。
丹枫敛起了眉,她已经有好几个也没有来正阳宫了,仔细一看,这把守正阳宫的宫门的卫士好像多了,应该多了有一半,而且,把昭陵王原先的那一批都给撤走了,换上的这些卫士全是笙歌的亲信,这位卫士官丹枫认识,他应该是属于笙歌的影子卫队的,只是,小哥干嘛把影子卫队调来这里当把守宫门的卫士?
大胆!莫莫恼怒的娇嗔:你们只带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吗?
卫士官躬着身体行礼,可口气仍然不卑不亢:王上吩咐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正阳宫。
你。。。。。。莫姑娘气极。
是不是。。。。乌玛丹枫顿了顿:是不是正阳宫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笙歌搬进正阳宫,她来过几次,那些守门的卫士以前是昭陵王还在世时用的卫士,他们从来没有阻挡过她进入正阳宫。
小的不知。卫士垂首:贵妃娘娘,小的只是按照王上的吩咐办事。
你这狗奴才。莫姑娘缓过神来,手一指,在这皇宫里,她丹枫姐从来受过这等的气:你还不让开,要是贵妃娘娘把这件事告诉王上,包管你。。。。
说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因为她见到自己的主子的目光呆呆的落在不远处的几个人身上。
不是说不许任何人进入正阳宫么?只是为什么那位会从正阳殿走出来,还有,还有诡异的是为什么这个时间段她会从正阳里出来,轩朱园离正阳殿有一段路程呢!
青萝没有想到第一次从正阳宫的正门走出就会遇到丹枫,她一向很小心的,尽管笙歌已经派来重兵把守,她还是每次都会从正阳宫的后门出入的。
只是今日小姜告诉她国师今日进宫来了,于是她兴冲冲的就跟着小姜出来了,也忘了走后门了。
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着,脚步下意识的放慢了,一步一步向她走近,见乌玛丹枫露出茫然的神色,仿佛在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接着,青萝觉得更让她不安的是,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里确实奇怪,从轩朱园到正阳宫坐马车就需要一个多时辰的功夫。
虽然有些事情该是让丹枫知道的时候了,可要她知道,也得让笙歌亲自告诉她。
小姜仿佛知道了她的不安,低声的说了一句,李先生,不要担心,有我呢。
他们走在前面,后面拿着书的小厮跟在后面,一行人在乌玛丹枫的面前停了下来,青萝微微的向丹枫笑着。
姐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张了张嘴。
哦!小姜上前躬下腰:贵妃娘娘,是这样的,昨夜,王上接到了中印的文书,几处东印文字王上不明白,偏偏几位文书也弄不明白,于是就请李先生来了,结果,那些问题解决后夜已经深了,于是,王上就留李先生在正阳宫住下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8-10-2014 10: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啊!丹枫眼睛瞄了瞄小厮手中的那些书,那些大都是异国的书籍,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的小鸡肚肠汗颜:姐姐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啊!连那些文书官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姐姐也懂。
青萝不自然的把眼睛落在别处,丹枫来到了她的身边,亲热的挽着她的手:往后,我一定要和姐姐多学习,从前啊,我师父也要我多学习,那时,看到那些书我就会自动的打瞌睡,往后,姐姐就多教教我吧,我也想帮小哥解决那些难题。
青萝干干的应了一声。
丹枫还想说下去,青萝打断了她的话题:丹枫,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来这里当然是想找小哥。丹枫声音愉悦:我想到正阳宫去等小哥回来。
青萝咽了咽口水,现在,不能让丹枫进去,要是她到了笙歌的寝室,就会发现那里有她的衣服,还有一些女性用品。
小枫。青萝拉了拉她:改天再找小楼好了,我听他说今日不会早回来的,要不,今日就陪陪我。
小姜。丹枫把目光投向小姜:小哥今日会晚回么。
是的,贵妃娘娘。小姜毕恭毕敬:王上今日会晚回。
丹枫是第一次来到正大殿的藏书阁,那巨大的书柜还有让她咋舌的书群把她看得目瞪口呆,继而,昏昏欲睡。
她在心里嘀咕要不要收回那对青萝说的要向她学习的话,怎么想,她都无法做到像她那样,眼睛在瞄了瞄那仿佛陷进忘我的两个人。
国师在一边念着,青萝一边在一边拿着笔记载,他们那样已经有几个时辰了,问题是国师说的那些话丹枫是一个字也听不懂,更还别说要在纸上工工整整的写下来,虽然她不否认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好学的学生,肚子里也装了一些的墨水,可,可要做到像李青萝那样的她是想都不敢想。
午膳的时候,御膳房的厨子拿着菜肴过来了,是朱执事亲自来布菜得,他一见到乌玛丹枫略微一愣。
丹枫也微微一愣,令她觉得讶异的是桌上的菜式,虽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美味佳肴,可她总觉得怪怪的,奇怪之处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是三种菜式,闽国师吃素不奇怪,可摆着青萝面前的菜式就奇怪了。
跟来的厨子把青萝的那一份单独的罗列在一个托盘上,有红枣汤,香菇,芹菜,还有一边放着药汤。
那主厨显然和青萝很熟,他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他说的声音很小,但学武之人天生就养成了敏锐的听觉,所以,乌玛丹枫还是听见了,她听他对她说:王上吩咐了,药要在吃完饭半个时辰才可以喝,李先生切莫为了赶时间用完膳后就急急的喝下了。
丹枫还注意到青萝在听完这句话时抬起眼睛朝她这个方向看一眼,在她朝自己看来的时候自己第一反应是裂开了嘴,用属于乌玛丹枫式的没心没肺还以她微笑。
乌玛丹枫其实没有大家看到的那般的神经大条,其实,她一直知道自从青萝回来后,他的小哥和他的老师关系一直不好,不仅不好还闹得很僵,只是,她装作不知道而已,只要她不知道了她就不用去违心的劝说两个人重归于好。
乌玛丹枫其实不喜欢那两个人重归于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而现在,显然他们已经是重归于好了,显然他们已经回到了他们从前的相处模式,他的小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学生,总把他那位叫李青萝的老师照顾的滴水不漏。
偶尔,乌玛丹枫还生出了那个坏心眼,希望那两个人就这样一直下去,她总记得那年在不丹山脚下她像他讨要橘子吃,他拿着那两个橘子说,你想都不要想,这是给老师的。
偶尔,乌玛丹枫还会梦见了那天国师东渡,在小小的用布搭起来的空间里,他连名带姓的叫唤着她乌玛丹枫,他很凶很凶的赶她出去,可在转眼面对他的老师时眼里溢满了悲伤。
那天,他在骑着马在运河长长的堤岸上奔跑着,然后,停在堤岸的尽头,痴痴的凝望着远去的江水,还有那随风远去的风帆,那一站,就站到了漫天的星斗,站到了天光呈鱼肚白。
那日,昭陵王说李青萝于楼笙歌是奇特的,他们的关系类似于尘世间最密不可分的那种相依为命。
相依为命啊?可丹枫讨厌那两个人的那种相依为命的关系正如她讨厌李青萝总是唤楼笙歌为小楼
瞧瞧,女人在面对着心爱的男人总是很小气的,小气到连自己也看不起。
=====================
梦醒时分时(一)
午膳过后,闽国师去午休了,青萝喝完了药后回到了案头,继续提起笔。
八月的午后光线充足,外面的光透过窗射了进来,落在趴在案头上的青萝身上,把她镀出了一层光,她静止的时候,那些光就在她身上停顿,她动的时候,那些光就在她身上跳跃,也许是什么难住了她了,她敛起了眉,一会,也许是那难住她的难题解开了,她眉头松开了,抿着嘴径自微微的笑着。
那一笑,眉目柔和,光线落在了她小而翘的鼻尖上,铺在案头上的白纸把她映衬得如梦一般。
乌玛丹枫从来还不知道原来李青萝也有这样的迷人时刻,她的小哥一定见证过许多她这般迷人的时刻吧?
就这样,乌玛丹枫慌张了起来,慌张的她对她他发起呆来,记忆里这张脸仿佛和初见一般无二,仿佛岁月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
似乎,她察觉到了自己长久的注视,抬起头来,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丹枫,很无聊吧?现在还想和我学知识么?
回归线把那些光往后拉,那层铺在李青萝的光不见了,仿佛她从梦中走回来,变成了从前那个淡然的,与世无争的李青萝。
这样的李青萝让乌玛丹枫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安全起来。
没有。丹枫摇了摇手,装模作样:我正想找一本书来看看呢!
李青萝挑了挑眼睛,把注意力重新拉回案头上去。
乌玛丹枫有点讪然,其实她无聊得很。
无聊之极,丹枫随便抽出一本书在一边的靠榻上坐着,本来她是一本正经的坐着一本正经的看着书的。
看着看着,那靠榻变得像床垫一般的柔软了起来,柔软得她想去见见周公。
模模糊糊中,有轻轻的脚步声进来了,那脚步声停在了她的面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他在自己的面前站了一会,轻声轻脚的拿走了自己手中的书,似乎还说了些什么话,属于李青萝温温的笑声轻轻的响了起来。
薄薄的一件披风落在自己的身上,丹枫勾起了嘴角,小哥怕她着凉了,在给他盖被子呢!
模模糊糊中,脚步身离开自己向案头那边走去,丹枫努力的睁开眼睛,小哥来了她可不想睡觉,可那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藏书阁的一切仿佛是梦里的海市蜃楼般,在那些海市蜃楼中,丹枫依稀见到英俊的男子把一个软垫只塞在了只顾趴在案头写字的轻灵的女子身后,想必是怕她闪到了腰,那动作做得极娴熟,仿佛做过千次万次,男子为女子磨墨,男子为女子把挡在她脸上的头发别于她的耳后。
那两个头颅靠得极近,很自然的靠着,他仿佛在说着话,声音温柔的宛如可以滴出水来。
阿萝。男子这般的唤着女子,声线如初春醉人的春风。
在那声阿萝之后乌玛丹枫那撑了无数次的眼皮最终敌不过排山倒海的睡意,一下子坠进了沉沉的梦乡。
醒来的时候,闽国师在一边看着经书,青萝则还在案头写字,而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件浅色的披风。
丹枫怔怔的出神着,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梦还是幻。
莫姑娘发现自己的主子回到桂玉宫后就坐在了铜镜前持续发着呆,她帮她拿下头上的首饰。
莫莫。丹枫抚摸着自己的脸,喃喃的说着:你说,我的眉毛在淡一定,嘴巴再小一点会不会比较有女人味。
莫姑娘噗嗤笑了起来:丹枫姐,怎么说说起了傻话来,如果眉毛在淡一点,嘴巴再小一点那你就不是你了,你就是别人了。
是啊!丹枫呵呵的笑着:那如果是那样,乌玛丹枫便不是乌玛丹枫了。
莫姑娘觉得她的笑声充满了空洞,还觉得她现在变得有点不像平日的模样,一时心里难过了起来:丹枫姐是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女子,比谁都好。
丹枫似乎找回了一点思绪。她的目光注视着铜镜了的自己。
过了一会,她又问了一句:莫莫,那你觉得我比较好看。还是李先生比较好看。
她又抬出了这个傻问题了。
莫姑娘把她的头发放下了:我的丹枫姐,你是你,她是她,你和她做比较干什么,再说了,她是王上的先生又不是王上的妃子,你和她做比较干什么。7f39f8317fbdb1988ef4c628
嗯!乌玛丹枫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莫莫说对了,我吃饱没事干了,姐姐是小哥的先生又不是小哥的妃子,我和她做比较干什么。
夜幕渐临,华灯初上。
笙歌穿着一件昭蜀最寻常的青年穿的褐色长衫,腰间简单的系着皮革束腰从内室走出来。青萝讶异的愀着他。
他拉着青萝的手:阿萝,今晚我们出去逛逛。
帝都京城的夜市人山人海,初秋的夜色怡人,人们都疯涌到了永安街,永安街两旁的桂花今年开得极好,八月正是桂花飘香的季节。
叫卖的小贩,卖唱的艺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商品,各种各样来带着乡土气息的手工艺品,还有表情愉悦的人们构成了一个繁华盛世,人们在这个繁华盛世安居乐业,青萝悄悄的抬起眼眸看着紧紧拉着自己的手的青年,心里带着满满的骄傲。
她的小楼是这个繁华盛世的统领者,这个帝国安居乐业,人民爱戴他。
阿萝。笙歌忍着笑:你再用这么迷恋的眼光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青萝不自然的把目光移回,有点好奇:会忍不住什么。
他趴在她耳畔:会忍不住把你带到乌漆麻黑的小巷把你办了。
青萝选择无视他,据小姜的小道消息,今晚王上吃了很多对男人来说是补品的山珍海味,当然这是小姜对阿喜说的,青萝恰巧听到了,那时,她心里毛毛的,现在,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毛毛的了。
把你带到乌漆麻黑的小巷把你办了,青萝当然不会怀疑笙歌说这话的诚意。
一个穿着民族特色服装的男子耍的猴戏吸引住了青萝的目光,她拉着笙歌停了下来,像那些围观者一般的在猴子表演了高难度的动作也大声喝彩,那小灵猴在自己的头上成功的戴上了第十顶帽子的时候,青萝向小姜要来了碎银,表演完后,当猴子的主人带着猴子来到青萝的面前时,青萝把碎银放到了它手中的帽子里。
小灵猴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它盯着青萝,青萝对它抱以了微笑,从前在凤仙山,青萝也养了一只小灵猴,它总是会调皮的弄乱青萝的头发。
小灵猴的主人向青萝点头致谢,把插在自己衣服上的红花交给了小灵猴,小灵猴拿着红花环顾了四周,然后带着红花跳到了青萝的身上,把花朵插在了青萝的鬓角它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它躺在青萝的怀里上下其手把青萝逗得咯咯笑了起来,然后。。。
然后,一阵凄惨的猴子叫声,青萝怀里的猴子没有了,围观的人瞠目结舌,把目光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虽然他是长得够英俊,虽然他长得一点也不猥琐,可大家还是齐齐的把谴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因为他虐待动物。
猴子的主人沿着猴子凄惨的叫声寻去,刚刚还表演高难度的猴子现在已经半死不活,嗷嗷得叫着。
笙歌做贼心虚的瞄了一下青萝,青萝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掉头就走,笙歌追了上去,小姜和阿喜当然只能留下来善后,掏出了一包金叶子塞到了猴子主人的手上,那刚刚还叫个不停人一下子闭上了嘴。
追了上去,小姜跟在后面心里还是乐的冒泡,平日里那不可一世的昭楚王此时就像跟在猫后面垂头丧气的老鼠,听听,尊敬的王都说了些什么。
阿萝,我只是小小的打了它一下。
小姜心里嘀咕,小小的打了一下?明明把那猴子打得眼睛血都出来了。
阿萝,你没事对那猴子乱笑什么?那小畜生还以为你对它有好感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4 02: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对它有好感?小姜不以为然的撅嘴,恐怕那位在心里纠结的是那猴子的性别吧?
阿萝,那猴子对你动手动脚的你就不生气么?你没有看到它的手都落到你哪了吗?
哦?哪了应该是指李先生的胸部吧?
小姜肯定,如果现在自己正在吃饭的时候,那一定会构成灾难性的后果,比如坐在他对面的人肯定会遭殃。
这。。。这。。他的主子的幼稚程度他简直不敢恭维,王就是王,果然霸气十足,分明,把李先生当成了他的私人领土,一丁点都容不得他人侵犯,连猴子也不行。
阿萝,我这是为你讨回公道。
这下,很成功的把身边一向很会装正经的阿喜脸部表情弄丰富了起来。
这下,也很成功的让李先生回过头来。
这下,还很成功的把李先生的脸弄得绿油油一片。
很多年后,这一刻成了小姜平淡人生的光辉时刻,伟大的王躲在了他小姜的背后,用他来挡住了半空中丢过来的绣花鞋。
这应该也是一种贡献吧?
=====================
梦醒时分时(二)
昭蜀每年的八月份,和昭蜀交好的国家都会派上使者带着自己国家的特色产品再加上绫罗绸缎前来昭蜀,名为交流,实为进贡。
每年的八月份一般都是君王最为繁忙的时刻。
八月十四,花好月圆,参加品酒会的使臣们发现那位年轻的王不见了,而负责招待那些使臣的官员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最近的几个月,他们的君王在出席一些宴会时不是早退,就是晚到,有时候就来转一圈就不见了。
为臣之道就是在君王做一些无伤大雅之事时不闻不问。
当然,慕容更是明白,只是,心中还不忘腹诽一番,某人最近可是春风得意了,那心尖尖上了人心甘情愿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据他这种已婚男子来推测,那位应该夜夜春宵,所以现在也不心里不平衡了,那位心里一平衡了,也就不再野心勃勃的想着别的国家的领土了,那些已经娶了老婆的阿兵哥也就不用和自己的老婆隔着万水千山了,当然,受益的还包挂有美娇妻的自己。
瞟了瞟正中央空空的位置上,慕容心里头酸溜溜的,当王就好啊,这么好的夜晚,要和自己心爱的人花前月下就花前月下。
慕容料想得没错,此时此刻,笙歌带着有南方风味的甜点在正阳殿的楼台上,青萝正在品尝着他带回来的甜品,那甜点据说是南方有名风味小吃叫菠萝包,是来自南方的使臣带来的。
从前,她曾经说过她最喜欢吃的是南方的菠萝包,酸酸甜甜的。
果然,她吃得津津有味,酸到的时候很舒心的敛着眉,像一个贪嘴的孩子,楼台上月色撩人,她穿着极简单的透白色的衣服,衣服的袖口有点宽,一动起来施施然然的,很飘逸,笙歌看着看着就心辕马意了起来,倾过身体,用舌头舔着她的嘴角,在她目瞪口呆的时候舌头就伸进了她的嘴里------夺食。
疯了,疯了。。。青萝抬起手敲打着笙歌的肩膀,这人,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笙歌干脆离开自己的座位,和青萝挤在一张椅子上,那椅子铺着毛皮,坐着很舒服,只是有点小,不过笙歌觉得小更好,因为椅子小的关系她半个身体都贴在了自己的身上,软软的。
别乱动,乱动的后果你自行负责。笙歌叱喝了一声。
青萝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月色如水,银色的月光让这周遭的景物蒙上一层朦胧之色。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彼此依偎着,笙歌的手落在青萝的耳垂上,依稀可以触摸到那小小的,一丁点的耳洞。
第一次见她时,笙歌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彼时自己还年幼,只是当时记得清楚的是她带着一对形状像泪滴的蓝色耳环,当时觉得那年轻女子带着的耳环比那些宫里的美人都要好看得多。
在想什么?青萝轻声的问。
在想你从前的模样。
我从前的模样?青萝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这张脸还是和他初见时的模样。
月色让笙歌生出些许的恍惚,突然,他不爱提她从前的模样的这个话题了。
阿萝,顿了顿:明日便是中秋节了。
嗯!青萝仿佛也觉得松了一口气:我知道。
昭蜀的中秋节每年都会有摇色子比赛,小枫一直都想出宫去看看摇色子比赛,明日我想陪她出宫去看看,今年中秋节我陪她,往后的中秋节我都陪你。
嗯!青萝轻轻的应了一声。
明日晚上,我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小枫。
嗯!青萝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然后,我会说服小枫,我想外面的世界可以让她重新找回快乐,重新找回她自己,我还希望她能再找到一个真心喜欢她,爱护她的男人。
青萝沉默着。
我是不是很没有人性,耽误了她这么多年,我跟她暗示过很多次的,可那傻丫头一次也没有听明白过,在加上她和王父那么好,所以我就一拖再拖了,阿萝,有时候男人就是这么自私的。
一阵黯然,青萝轻轻的叹着,有时候,女人比男人还要自私,不仅自私还贪心,不管说得多么的冠冕堂皇,可她还是无法做到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他。
小楼,我是比你想象中还要一个贪心的女人,尽管一切是多么的合情合理,尽管丹枫是千般好万般好,尽管错的一直是我们,可我还是不愿意。。。。
我知道,我知道,我懂,阿萝,笙歌轻吻了她的头发:傻瓜,就是你做得到,我也做不到。
青萝闭上了眼睛,觉得那原本轻灵的月色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八月十五,桂玉宫。
丹枫一早就翻出了从前没有进宫时穿的衣服,那一件褐色的,腰带是彩虹颜色的,那是她唯一带进宫的衣服,犹记得,第一次穿那件衣服时,是在一处夏国的闹市,当时她穿着那件衣服从裁缝店走出来,那时,他们是打扮做一对夫妻想混进城去,他就站在街角等她。
小枫穿这件衣服真好看,那时,他这般的对她说。
今晚,她要穿着那件衣服和小哥逛夜市去。
早上的时候,小姜过来了,她告诉她王上今晚会陪贵妃娘娘偷偷的混出宫去,偷偷的混出宫去?丹枫一边把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一边在心里偷笑着,不错,偷偷混出宫去是她乌玛丹枫的风格。
眯起了眼睛,丹枫忍不住心底恻然,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她小哥单独在一起过了。
因为晚上的那个约定,流动的光阴仿佛变得缓慢了起来,整个上午,那几个被选为秀女的姑娘又来了,这些姑娘看着年纪小,可都是朝廷重臣家的女儿,比她还要懂得人情世故,一到节日,那些好玩的,好吃的,贵重上午物品一堆堆的往桂玉宫送。
昭蜀的秀女一般会在十四岁的时候被送进宫来,要是被王上看合眼的就会留下来,若是看不上眼的会在她十七岁的时候送出宫去另寻夫家,然后再换另外一批进来,就这样,以此循环类推,只是,近几届的秀女都会带着满满的希翼而来,但都黯然离去,因为,不管是三皇子时期,储君时期,还是现在的昭楚王时期,不管她们有多么的美若天仙,不管她们有多么的才高八斗,那位昭蜀的最高统领者都没有留下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位。
因此,丹枫每一年都会得到了很多女孩子们的艳慕阳光,如此刻,那几个女孩子含蓄的,或不含蓄的表达着她们的艳慕之情,还有恭维的,恨不得和她变成骨亲,好得到她的认可和她共伺一夫。
皇太后告诉她王上虽然现在还没有立后,可这后宫里就只有她得到了诰命,所以,现在她是六宫之首。
皇太后还告诉她这后宫就像是后花园,要精心的尽责的打理它,这样那些后花园里的花朵才能有序的成长。
皇太后还告诉她,这后位迟早是她的,现在,就等她为王上诞下一男半女了,这样,她这皇后才可以当得名正言顺。
在那位礼部家的千金说出了,姐姐,你的眉毛长得真好,像俊秀的山峦时,乌玛丹枫忍不住的下了逐客令。
眉毛长得像俊秀的山峦?乌玛丹枫呼出了一口气,她乌玛丹枫是长的好没错,可那五官绝对和俊秀毫无关联。
那些妙龄女子一个个的讪然着表情离去。
用完了午膳,又有宫娥来报,那谁谁家的千金前来求见,乌玛丹枫眉头都拧在一起了,莫姑娘在一边捂着嘴笑。
丹枫狠狠的盯了她一眼,她马上合上了嘴:好好,奴婢去处理。
于是,一向没有午休的她那天午休了。
丹枫拿着书,在花园的小休息处,她十分喜欢这里的,这里比较安静,周遭花香萦绕,很像她在慈云山时爱去的那个花园。
翻到了第三页,丹枫就觉得那书里的文字一个个的变成了小蝌蚪。
对自己撅嘴,看来,她是永远抵达不到李青萝的那种境界了。
躺在藤条结成的吊床上,这是莫莫弄的,没有想到还蛮舒服的吗,一想到晚上,丹枫微微的裂开了嘴。
日光一点点偏西的时候,花园响起了脚步声伴随着女子小小的窃窃私语声由远而进,这应该是来整理花园的宫女,应该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声音略微尖细一点,一个略微粗一点。
角落里的窃窃私语一向是这个宫的特征之一,这宫里生活枯燥,窃窃私语成了他们茶余饭后孜孜不倦的话题,比如,宫里的哪位宫女和侍卫苟且被抓到了,比如,那家大臣的后院起火了,大房和二房,甚至三房四房争宠了,比如,哪位大臣家的穷女婿冒出了一个私生子了,又比如哪位皇室成员金屋藏娇了。
现在,那两位宫女仿佛在讲着谁金屋藏娇了。
皱了皱眉,丹枫翻过身去,打算不去理会她们,她最讨厌的是皇宫这种窃窃私语的特征。
可一会,她竖起了耳朵,由不得她不去理会,因为,那两个宫女现在所讲的金屋藏娇的主人正是正阳宫的那位。
一直以来,让乌玛丹枫坚持下来的是在那些的窃窃私语声她从来没有从那些人口中听过关于她小哥-----楼笙歌的桃色新闻。
偶尔,会有人偷偷的讲,王上看初雪姑娘跳舞了,仅仅而已,就这样而已。
可,现在听听,她们都讲了些什么?。
=====================
梦醒时分时(三)
乌玛丹枫侧起了耳朵,很奇怪,现在的她竟然没有半点慌张,听听,那两个宫女都说了些什么?
嘘,你不要说得那么大声,要是桂玉宫了的人听到了。。。
要是被听到了量他们也不敢把这事透露给贵妃娘娘。
小容,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是我的同乡亲自跟我说的,我同乡采荷你知道的,那可是大老实人,有一次她说漏了嘴我才知道有这么一桩事。
如果是采荷说的,那肯定错不了。
嗯,错不了,那次菜荷那丫头吓得像什么似的,本来被分到正阳殿去管正阳殿的花园她欢天喜地的以为起码会有一天能亲眼目睹王上的风采,可谁知竟然无意中撞到这样的事,你也知道在这宫里,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了。
那我们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话说,那采荷有没有看到王寝宫里的藏的那女子长得怎么样,让王藏起来的一定是一位大美人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4 02: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都说是藏了那是能轻易看见,只知道有那么一个女人,她长得怎么样采荷倒是没有看见,不过,是王的女人就错不了?
你又知道?
采荷说的,有一次啊。。。说到这里声音压小了:有一次在大白天的,她听到了那种声音了。
哪种声音?
笨,笨,还会是那种声音,是男女在一起做那种羞死人的事情的声音。
接下来丹枫什么都听不清楚,耳边就只响着那样的话,王在寝宫里藏了一个女人。
在正殿里打着哈欠正要去找自家主子的莫姑娘瞧见了自家主子游魂般的飘过来,脸木然的愀了自己许久。
莫莫一下子心里发沉,这是她第一次从她丹枫姐脸上看到这般的表情。
丹枫姐。。。。莫莫焦急的扯住了她的衣袖。
莫莫。她声音空洞,宛如被施了魔咒:去把王父给我的令牌拿来,我想,我们要到正阳殿一趟。
笙歌是很少在午后这个时间段回到昭蜀的,可今天他特别想她。
每年的中秋,昭蜀的君王都要带着他的大臣到象征着风调雨顺的龙王庙祭拜,祈求天佑昭蜀来年丰收,回宫时在正中门,他遇到了和守门的侍卫起争执的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其中老妇人不顾一切的扑到了他的金銮轿上哭诉,原来这对老夫妇千里迢迢的为的是来见进宫多年的女儿,因为贫穷他们的女儿自小进宫来了,现在他们已至暮年所以把自家的农田卖掉了,想进宫看能不能赎回自家的女儿。
那时,笙歌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就难受了,他想起了她,他的阿萝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他还想起了她和她的家乡也远隔千里,想起了她和她的父母已经是离别多时,当即,命人处理了老妇人的问题,自己推掉了所有的事务行程匆匆的赶回正阳宫,现在迫切的想见到她。
正阳宫静悄悄的,自从她住进来后,笙歌就只允许亲信出入正阳殿他所住的寝宫,走入大殿还是静悄悄的,再走向里间,这里采光极好,空闲时间里她喜欢呆在这里,有时候看书,有时候就干脆什么都不做就只躺在软榻上晒太阳还有睡懒觉,有时候笙歌会让朱执事偷偷的从外头请来南方的艺人给她表演戏曲。
很意外的,今日没有在软榻上找到她的身影,只是软榻上放着书还有正在一边冒着烟的菊花茶。
那日,她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菊花,喜滋滋的拿到太阳底下晒,说晒干了就自己拿来泡茶喝,还炫耀她去看了大片大片的花田。
描着花纹方形的柱子那边有轻微的响动,笙歌勾起了嘴角。
阿萝,阿萝,你还是乖乖的出来吧!要是让我找到你可是会把你像码头的工人扛货物一样扛到床上去的。
我就从十开始倒数好了,如果数完了你还不出来的话,我就不客气了,我开始了,十,九,八,七,六。。。。
躲在柱子后的青萝抿了抿嘴,想等他数到一的时候给他一个出其不意,谁知,他数到五的时候就冲了过来,青萝没有料到他还出这手,一急,手一拉,头顶上的帘子就掉了下来,那掉下来了的帘子就这样盖在他们的头上。
帘子里,青萝娇嗔,哪有人这样。。。
笙歌捧起了青萝的脸,那帘子是玫瑰色的丝绸做的,丝绸是昭蜀上好的丝绸,丝绸透着亮亮的光泽,帘子里,玫瑰色的的丝绸把她的脸印得艳若桃李,唇色分外妖娆。
阿萝。笙歌轻轻的唤着,这个世间最好听的发音。
哪有人这样。青萝不敢去看笙歌的眼睛,怕再看下去就会被他眼眸底下那般的柔情吞噬,声音小小的,语无伦次:哪有人这样。。不是说要数到一么?哪有人。。。。
阿萝。笙歌再轻轻的唤,这个世间他最喜欢的发音。
嗯。。。青萝抬起眼睛,痴痴的回望着他。
楼笙歌的那声阿萝对于李青萝来说是一种藏在灵魂深处的召唤,就算舍弃父母,就算生生世世只能是她记住对他的爱而他记不住她对他的爱也想,也想来到他身边。。
青萝闭上了眼睛。
笙歌的唇落了下来。
整个世间仿佛就只有这玫瑰色的帘子里的方寸之地,他们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彼此的心跳声。
他们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听不见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看不见乌玛丹枫那张茫然的脸。
很久很久以后乌玛丹枫都记住了这样的颜色,玫瑰红,明黄色还有月白色,那三种颜色幻化成世间最狰狞的面孔,狠狠的嘲笑着她。
楼笙歌除了乌玛丹枫还能爱谁?多可笑的念头?
楼笙歌除了乌玛丹枫还可以爱一个喜欢穿月白色的女子,那女子比她还早出现在他生命里头,这个皇宫里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才可以把那月白色穿得那么好看。
可乌玛丹枫就是不信,所以当看到那样的场景她茫然了。
会不会是那个侍卫偷偷得穿起了只属于她小哥的明黄色,会不会是哪个宫娥也把月白色穿得那般的好看。
你们是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她喃喃的问着。
那两个人仿佛没有听见似得,那柔软的丝绸印着那两个紧紧交缠着的头颅,那穿明黄色的还把手贴上里穿月白色的胸前,甚至于沿着衣襟伸进去。
丹枫拿着手中的玉佩狠狠的朝地上摔了下去:你们。。。是谁,到底在干什么?
玫瑰色帘子里的人顿住了,那本来已经伸向她衣襟里的手伸出来了,还小心翼翼的把已经让他剥开的衣襟收拾整齐,再慢慢的往下,然后,用他的手掌去包裹另一双手掌。
乌玛丹枫慌张了起来,慌张的想拔腿就跑,可脚像生根似的。
帘子里,青萝的脸煞白煞白的,她昂起了头,笙歌亲吻了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耳垂上,声音平静,阿萝,把一切交给我,嗯?
他的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手掌宽大且充满力量。
闰月说,楼笙歌是举世无双的男子,他会接住你的。
青萝点了点头。
笙歌手拿开了帘子。
乌玛丹枫眨了眨眼:小。。哥,姐姐,怎么会是你们?怎么会?
笙歌没有回答,青萝也没有回答,只是两个人的手依然紧紧的缠在一起,两个人的神色平静没有惊慌失措。
乌玛丹枫手指了指他们紧紧缠在一起的手,眨了眨眼:小哥,你怎么拉着姐姐的手,快放开,被别人看到会误会的,姐姐是老师,姐姐是你的老师啊,小哥。
不是误会,小枫。静静的,他说:我和她,一直都是两情相悦。
乌玛丹枫啧啧的笑了起来,摇着手。
不对,不对,不可以,小哥,姐姐是你老师。然后,她的眼睛落在他后面的那个她身上:姐姐,小哥他弄错了,姐姐你要纠正他,姐姐,你告诉小哥,他最听你的话了,你告诉他,别玩了,姐姐,你告诉他。
她就这样直直的站在那里不说话,她的唇色红润微微肿着,月白色的衣裙让她飘逸出尘,眼里已然聚满了泪光。
所谓猫哭耗子大约如此。
丹枫操起了一边的连着支架的宫灯狠狠的朝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丢过去,现在应该楚楚可怜的人是自己。
据说,每一位女子在她们的少女时代都有那么隐隐约约的一个梦,幻想着有英俊的男子为自己奋不顾身。
乌玛丹枫在认识楼笙歌后也做过那样的梦,她相信这她的小哥是会为自己意中人奋不顾身的人。
今日,一切证实了她的猜想,只是,让他奋不顾身的人不叫乌玛丹枫,她叫李青萝。
两个橘子都要留给她,世间最好的也要留给她,二十年那年她离开了他把她的画像贴满了昭蜀的大街小巷,二十二岁她走了他用一场场战争来填充他对她的思念。
他为她守身如玉。
他为她守身如玉呵!
当那灯具丢向她的时候,以他的本事他是可以带着她躲开的,可他不愿意,只是把她紧紧的护在他的怀里,自己去承受那灯具的重量。
他想以此来化解他对她的愧疚,可她乌玛丹枫要来楼笙歌的愧疚干什么
乌玛丹枫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觉得仿佛在一瞬之间变聪明了,而且是聪明绝顶,有些事情她突然之间想明白了。
指着他们,她说。
楼笙歌你和她两情相悦,那我呢?不丹氏的乌玛丹枫呢?
=====================
梦醒时分时(四)
他为她守身如玉!一个男人竟然甘心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那那个男人该有多爱那个女人啊!
她笑着,她只能笑着,她没有一张像李青萝一样泪流起来会楚楚可怜的脸。
乌玛丹枫终于不再天真了,不,应该说她无法再保持天真了。
多傻啊,乌玛丹枫,明明他暗示过她很多次的,说什么想不想当回从前的那个乌玛丹枫,说什么她愿不愿意过回从前的生活,说什么她会不会想念宫外的那个世界。
这是遣散啊,乌玛丹枫,那个叫李青萝的女人死去时楼笙歌这个男人一定会为她在这皇宫里种上另一片梅林吧?
现在,她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
乌玛丹枫已经许久不泼辣了,乌玛丹枫已经许久不舞刀弄枪了,她伸展起了身体,拿起了那悬挂在墙上的宝剑,点开剑鞘,脚在墙上一点,如飞鱼转身般的向那月白色的身影刺去。
这一剑她使近全身力气,这一剑她要见血。
一声清脆的声响,那剑尖被硬生生的折断,手腕一麻,剑掉落在地上。
那誓必见血的一刀对于楼笙歌来讲原来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乌玛丹枫望着掉在脚下的剑,别开脸去,泪水终于掉落了下来。
外面的侍卫蜂拥而来,把她团团围住。
乌玛丹枫向那两个人望去,此时此刻她被藏在了他的身后,那般高大的身影把她藏得严严实实的,如果不细心去看,根本不知道那后面藏着一个女人。
出去!他冷冷的叱喝:大胆,朕正在和乌玛贵妃比剑,谁让你们进来的。
一眨眼功夫,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鱼贯退出。
朝东的门窗是开着的,八月的秋风把厚重的窗帘吹得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小枫,最后变成这个样子,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是一种伤害,我也不打算再说一些什么,现在说什么对于你来说都是一种狡辩,可我不希望再看到刚刚的那一幕发生。
躲在他背后的她走了出来,今日她把头发都盘在在头上,只用一只小巧的簪子固定住,也许是经过刚刚在帘子里纠缠,她些许的头发掉落了下来,落在了她白皙秀美的颈部上,带着不经意时的那种妩媚。
曾经,乌玛丹枫听过民间一句很好笑的传言,这女人的头发一乱就有
现在,想想,还说得真对,只是这两个人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刚,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她没有拒绝,她放任他的手一点点的侵入,乌玛丹枫当然不会傻到以为那是他在为她挠痒。
原来啊,乌玛丹枫的小哥并不是身体有问题。
在桂玉宫,那浇花的宫女说王在他的寝宫了藏着一个女人,他们还在大白天传出了那种男人和女人之间发出了来的羞死人的声音,莫莫说,李先生的颈部有嫁了人的女人才会出现的红点子。
到底,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在她东渡回来后呢还是在更早之前还是在更早更早之前,乌玛丹枫觉得自己的手一点点的在抖着。
你们。她让自己的声线平静着:你们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9-10-2014 02: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到底,她乌玛丹枫当了多久的傻瓜?
笙歌拉着青萝的手一步步的走向丹枫,在她面前停住,望着外面的天空。
是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其实小枫,我也忘了,可我唯一知道的是对她的那种情愫在春未央,在乌玛丹枫之前就已经产生了,只是,我怕吓走她,就准备把她一辈子藏得严严实实的,可后来我在和你成亲的时候她走了,于是楼笙歌就仿佛变成了离开水里的鱼儿,在他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她回来了,在她回来的第二天夜晚,楼笙歌就往自己的身上下了媚药,从那天起,楼笙歌不仅在精神上背叛了乌玛丹枫连在身体上也背叛了乌玛丹枫,背弃了我们在天地面前许下的誓言。
小枫,你现在明白了,自始自终都是我的错和阿萝一点关系也没有,小枫,其实楼笙歌就是一个这么可怕的人。
原来,原来,在那天皇陵自己躺在他怀里以为收获了他的心,那自己以为一生中最最幸福的时刻原来是破碎的。
那时的他在心底里原来已经藏着另一个另外一个女人了,那么,乌玛丹枫是活在一场自己讲给自己听的谎言之中了。
乌玛丹枫觉得脑子里轰轰的响着,如万马奔腾,身体晃了晃,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扶着了她。
抬起头,丹枫注视着那个扶住她她一直唤着姐姐的女子,她的脸依稀有泪痕,怎么看着仿佛都挺伤心的。
伤心,她到底在伤心什么,世上最了不起的楼笙歌说当李青萝不再他身边的时候,楼笙歌就像离开水里的鱼。
她现在不是应该喜逐颜开么?手一扬,乌玛丹枫就是拼尽生命也要打掉她那张虚情假意的脸。
半空中,伴随着一声充满着警告意味的叱喝手被架住了,对了,楼笙歌怎么可能让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受一丁点的疼痛。
乌玛丹枫没有再去挣扎,只是直直的盯着李青萝。
姐姐,你是以何种心情看着我为小哥落泪的,你是以何种心情听着我向你倾诉我对你说在对小哥的爱慕之情的,你又是以何种心情看待你的学生让我师姐,春未央从高台上跳下来的?
你们所谓的两情相悦是建筑在别的女人的血泪和不幸之中的,姐姐,你们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
我知道!她没有回避她的目光,静静的回答。
我会擦亮着眼睛看着你们受的报应的。乌玛丹枫咧起了嘴。
一声乌玛丹枫的责喝下,她软绵绵的倒下了,倒在他的怀中,那时,丹枫在想,要是那年大师兄的箭要是夺走她的生命就好了。
恍恍惚惚中她又想,乌玛丹枫真没出息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很久很久以前,她记得自己当初好像这般的骂过春未央。
醒来时,一灯如豆,乌玛丹枫终于有一次躺在了正阳殿她男人寝宫的床上了,那个男人在她床边坐在,满脸担心的神色。
周遭里带着一种专属于女人的幽香。
这床。乌玛丹枫冷冷的问:李青萝睡过吗?
回答她的是窒息般的沉默。
撑起了身体,丹枫觉得这里的一切让她恶心。
那晚,八月十五的明月当空,在从正阳殿到桂玉宫的路上,宫娥,小斯们都看到了两个身影,他们的乌玛贵妃在前面跑着,而他们的君王在后面追着。
宫娥们掩嘴,露出艳慕的目光,都成亲多年了,他们的君王,贵妃还这么恩爱啊充满情趣啊。
那一夜,在桂玉宫的花园里,笙歌抱住了陷入癫狂的乌玛丹枫,在她头顶上不住的说着,小枫,对不起,对不起。
夜更深的时候,他坐在她的床沿前,细细的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脸,动作温柔。
他说,小枫,和你拜天地的那一刻我是真心的,想和你白头偕老,想和你生儿育女的。
他说,小枫,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来到了我的身边了,说着和宫里的人不一样的话,带我去做在那些宫里的人看着奇怪的事情,和她在一起我心里觉得快活,用你的话来讲是很快活很快活,小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想想,等我长大后就把世间最好最美的给她,就只这样而已,但渐渐的随着年岁的增长,有些心情就变了,变贪心了,想长长久久的独占着她,只要看着她对别的男子露出一丁点的笑意就生气,有时候一气就是一整天,和她一样高的时候还是觉得沮丧恨不得再长快一点再长快一点,想长出有力发的臂膀为她遮风挡雨,想长很宽很阔的肩膀容她依靠,我就是这样一点点的长大着。
他说,小枫,你从小就在那片广袤自由的天空生长着,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也渴望着像你那般的成长着,而她对于我来说就像你所生长着的那片自由天空下的风,天空,花草树木,所以我能想及我渴望的美好事物。
他幽幽的说着,小枫,我多么希望你能明白啊。。。。
丹枫闭上了眼睛,他依然在她耳畔说着,说着他对于另一个女人的爱,用她所陌生的眼神和她所陌生的口气。
渐渐的,她遁入了梦乡,她不爱听,也不愿意听。
月下,青萝点起了香。
呆呆的她望着香袅袅的烟,今晚,她特别的想念她的娘亲,想念她温软的嗓音,很久很久以前,久得她都忘了年日了,她们会在中秋夜点香,然后在近月宫了说一下她小时候的事情,那些事情很琐碎的,只是,她娘亲总在孜孜不倦的讲她小时候有多可爱,她小时候有多善良。
苦笑了起来,她怎么会可爱,怎么会善良呢?
刚刚她可是让一个多情的女子伤心欲绝呢!那个女子信任她,因为信任她她毫不掩饰的把属于她最为脆弱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可她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娘亲,现在一定会很失望很失望吧?
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了她,他从后面抱住了她,青萝把头搁在了他的肩窝上。
许久,他说:阿萝,一切会过去的。
望着皓皓的明月。
是啊!会过去的,不管多么漫长,多么的难熬,总会过去的。
=====================
梦醒时分时(五)
莫姑娘发现自家的主子从中秋那天起就开始喜欢上了睡懒觉还有吃东西,有好几次,她都看见她往自家的嘴里不住的塞东西,还一个劲儿的说,莫莫,我饿。
一听到她说莫莫,我饿,莫姑娘的泪水就掉落了下来,她知道她丹枫姐肯定出事了,那天,她想陪她到正阳殿她拒绝了,那天她等到很晚很晚才回来,是王上抱她回来的,那夜,莫莫以为。。。。
谁知,深夜的时候,王上还是离开的桂玉宫。
从那天起,主子就不对了。
莫姑娘抢走了丹枫要往嘴里塞的糕点,用手帕帮她的脸擦干净,半跪在她面前,呜咽:丹枫姐,别这样,你这样都不知道让我该怎么办了,丹枫姐,莫莫这一辈子是不会嫁人的,就守着丹枫姐。
缓缓的,有一双手落在了她的头顶上。
我要守在丹枫姐的身边,给王上和丹枫姐带笑皇子,小公主,然后,就这样陪着丹枫姐道老,到死,所以,丹枫姐要保重身体,要长命百岁。
不知怎么的,莫姑娘觉得因为她的话空气仿佛凝重了起来。
要给我带孩子啊,小皇子,小公主。她在她头顶上呢喃,那语气溢满了悲伤,悲伤得让莫姑娘心里疼了起来。
莫莫,我困了。她站了起来,像失去了魂魄的人一步一步的移到了床上去。
丹枫姐。莫姑娘觉得慌张,下意识的去拉她的手。
莫莫,我真得困了。她甩开了她的手。
莫姑娘就这样在一边发起呆来,直到傍晚的时候,王上来了。从中秋那天起,王上都会在这个时候到桂玉宫来,来的时候就在她床前坐一会,有时候就只是单纯的坐着,有时候会低低的说一小会话。
王上。。。莫姑娘鼓起了勇气:你能不能多陪陪贵妃娘娘。她。。。
他罢了罢手,示意她出去。
那晚,王上留在了桂玉宫,清晨的时候,莫姑娘就看到王上闭着眼睛靠在主子的床沿上,主子漠然的睁着眼睛看着他。
清晨的钟鼓声把王上叫醒了,莫姑娘看着他茫然的环顾了四周,略微急切的整理着衣服。
莫莫,你去准备王上的早膳。主子这个时候从床上起来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
是。莫莫迅速的回答。
在她转过身时王上急切的叫住了她:不用,不麻烦了,朕回正阳殿用早膳就行了。
也不等她们反应就急匆匆的离开,王上一踏出门槛,莫姑娘就见自己的主子移到了窗前去,一边看着一边笑着。
那笑容莫姑娘觉得极刺眼,她也来到了窗前,透过窗,见王上正没有形象的奔跑着。
奇怪,现在离上早潮还有一段时间,王上干嘛那么着急。莫莫觉得奇怪,君王给她的印象是沉稳而冷冽的,很少见他露出了这么毛躁的一面。
他啊。。。需要回去报备。
莫姑娘讶异的去看自家的主子,从前她说这句他呀是快乐的,偶尔会带着一丝丝的惆怅,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说得这般嘲讽而冷漠。
八月末,那位轩朱园的李先生来了,当莫姑娘喜滋滋的去通报时,主子站在窗前冷冷的注视着站在楼下的李先生。
让她等,莫莫,你过来。她抱着胳膊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
莫姑娘走了过去。
莫莫,你觉得李先生看着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问。
我。。。沉思了一会:我觉得她还不错,起码,李先生是那种不爱凑热闹的人,我们桂玉宫里最年长嬷嬷告诉我,这在宫里那些不爱凑热闹的人坏不到哪里去。
莫姑娘听着她冷哼了一句。
手指往窗外一直,丹枫冷冷的说:那位嬷嬷说错了,不爱凑热闹并不代表是好人,莫莫,你认清楚了,往后,你要远离这一类人,这一类人不仅在屁股后面长着尾巴,而且还是九条尾巴的人,她一般都隐藏着自己的牙齿,看着似是柔弱无害,其实,她是在等待时机,等待时机给你致命一击。
莫莫,李先生就是那种人。
莫姑娘再凑近一看,那位李先生站在一株芙蓉花下,现在正是芙蓉花的花期,枝头上的花粉粉的,煞只好看,花下的李先生也好看,她一直说不出她好看在哪里,只是,觉得她就自然流畅得像夏国她家乡的山风一般。
你听到了没有?莫莫?那声音开始加重了。
听到了。虽然不知道为何主子为何一下子对李先生转变得如此之快,莫姑娘还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只要丹枫姐说她不是好人,那么她便不是好人。
那天莫姑娘见那位李先生在芙蓉花下站了好几个时辰,当她下去通报她主子不见时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知道了就走了。
八月的最后一天,闽国师在正中门前设了讲座,主要是和昭蜀的民众分享他东渡的心情还有所见所闻,也回答了一些民众的好奇之心。
那天下午,昭蜀的君王也以一个学生的身份来了,一身轻便带着他的随从在一边的座位上坐着。
来听闽国师讲座的人很多,把不大的地方占得是水泄不通,很快的,大家就被闽国师所描绘的那些充满着异域风情的国度所吸引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4 02: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异域风情的国度所吸引。
当闽国师说到了沙漠,说到了龙卷风,说到了龙卷风时看到的海市蜃楼还有随行的他的翻译身体没入泥沙之中还有那在那次龙卷风中失去生命的三十九位士兵大家都沉默了。
静静的他讲着:本来只有三十八位的,可一位人家称为大头哥的侍卫为了救我的翻译他自己永远的留在了那片沙漠之中。
闽国师眼睛落在他叫楼笙歌的学生身上,只见他脸色发白,木然的从自己的座位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这时大家才看清楚一直背对着大家的青衣男子竟然是他们的王,大家也才想起来闽国师口中的那位翻译应该是他们王那位年轻的女先生。
正阳殿,静寂的午后,笙歌没有叫醒那几个在一边打盹的宫娥,那绿竹更是睡的毫无形象。
这秋日的干燥天气让人特别容易犯困,青萝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在紫薇宫,小小的她靠在了娘亲的膝盖上听着娘亲用柔美的嗓音唱着小曲,风一吹有些的紫薇花的花瓣掉落在她的脸上,痒痒的,想必,那是她遗失的童年吧?
醒来的时候一室橙黄色的日光,日头已经偏西,看来,她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吧?
在那片橙黄色的日光中,笙歌正坐在一边痴痴的望着她,像一蹲雕像,裂开了嘴,半撑着身体,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呆子。
怎么啦?傻傻的,什么时候来的,现在怎么会在这里。明日,各国的使者就要回去了,现在他应该在参加例行的送别宴。
我在等你醒来。他说。
青萝心情好了起来,手撑在床上:要是我不醒来呢?
马上的,她就被拥进了他的怀里,他用让她窒息般的力量紧紧的拥住了她: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那么一天的。不会的。。。
小楼。。青萝吸着气,马上的,她叫了起来,这人,怎么咬她的颈部了,还咬得挺疼。
疼吗?他在她耳边问。
嗯!青萝点了点头:有一点。
会疼就好!会疼就好!他更紧的抱住了她。
小楼,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青萝怎么觉得今天的他有点不对劲,推了推他。
没有等到他的答案,等到的是他如狂风暴雨般的吻,也许那更应该说是啃咬,一路上就沿着唇往下,来到颈部,他的牙齿扯开了她的衣领,把她压到床上,三下两下的,她那薄薄的睡衣已经被他扔到了地上,他的手更像是无处安放似得在她的身上流连,当他的手来到了她的大腿内侧时,青萝手按住了他的手。
阿萝,现在。。他喘着粗气,声音有些抖:给我,我想要你。
中秋那天过后,他们都是相拥而眠。
可是。。。。青萝声音小小的,她咽了咽口水:那个,你不是要送那些客人么?
我不管,让那些人见鬼去吧。笙歌隔开的青萝的手,现在他只想感觉她,手沿着大腿内侧往上。。。。
青萝深吸了一口气,躬起了身体,手不由自主的缠上了他的腰,身体像着了火一般,现在她也想要他。
感觉到她的情动,笙歌哑声笑,还在嘴硬,来到了她胸前的敏感之处,吮住,成功的让她的腿自行的缠住了他的腰。
在听到了闽国师说她半个身体陷在沙漠时他慌了,回来的路上坐在软轿里腿还在抖着,要是没有那位叫大头的,接下去他不敢想了。
回到了寝宫,她睡在他床上,他还是觉得不真实,就坐在一边等她静静的醒来,醒来后她叫他小楼对他笑,他还是觉得不真实,咬了她一下,她喊痛的时候笙歌才觉得真实了。
=====================
梦醒时分时(六)
小姜和朱执事皱紧眉头,望了望已经暗沉的天色,退了下去,现在去催王上用晚膳无疑是找死。
寝宫的门紧闭着,王上从中午进去后就没有出来过。
和门外的人迥然不同的是门里的一番情景,天色一点点暗去的时候,笙歌还是没有停下了的意思,他几乎要把青萝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每一次撞击又深又重的,青萝敛眉时,他的唇就落在她的眉上,直到把她的眉吻开,青萝溢出声音时他就堵在了她的嘴,把她的声音吞进他的肚子里,直到青萝跟着他一起沉沦。
夜更暗更沉的时候,笙歌还是不消停的在她身上索取着,人说鱼水之欢,青萝觉得那是对男女欢爱最贴切的形容。
在这层层的纱帐里,他们如鱼如水,相互拥抱,相互从彼此身上获取温暖还有狂欢。
最后,在一声极致的低吼声中,笙歌满身是汗得趴在了青萝的身上,像从前的一次次欢爱过后他把她抱进了用千年古木制作的大浴桶里。
让她靠在舒服的位置,笙歌用从她那里学来的技术给她按摩。
青萝没有想到笙歌的按摩技术这么好,看着他认真劲儿,青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打精神,说实在的,现在她有点累。
手触着他的鬓角:小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笙歌垂下了眼睛,难为情的模样:我只是听到了国师说你在沙漠遇到龙卷风的那一段,害怕了。
青萝倾过了身体,抱住了他,把脸隔在了他的肩膀上:所以,就怕我不见了,就丢下了那些客人,傻瓜,我说过的,我会在你身边的等你三十岁的时候娶我。
要不。笙歌的语气急切了起来:要不,咱们明天就成亲,然后等你爹娘回来我再去拜访他们。
笙歌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向世人宣布她是他的皇后。
他猴急的模样使得青萝笑了起来:现在我们和夫妻没什么两样啊。
可是。。。
青萝打断了他的话,岔开了他的话题:小楼,你再像今天这样人家会不会骂你是昏君,而我是那个祸国殃民的祸水。
笙歌好脾气的笑了起来:让他们骂好了,这昏君和祸水是天生一对。
昏君你当好了。青萝靠在他的肩上,懒懒的:我可不愿意当祸水。
她的身体可柔软,现在两个人又是身无寸缕,她又是整个身体贴在自己,特别是现在胸前软软的那两团。。。。
阿萝。。。拉长着声音唤着她。
嗯。。。
阿萝。。。再拉长一点。
嗯。。。
阿萝。。。再再拉长一点点。
青萝的睡意一下子没了,竖起耳朵。
阿萝,你真好。他的舌头落在了青萝的耳廓上,呢喃。
不。。。青萝干巴巴的:小。。楼,我一点也不好。
不,我说你好就好。他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挑逗着她。
小楼,我。。不好。。青萝的声音开始结巴了:我。。。。
还没有等她话说完整,他已经吻住了她了,笙歌又一次在青萝的身上耍起了流氓了。
半夜,小姜的屁股一阵疼,那张放大的脸使得他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顺势跪在地上:王。。上。
去弄一些吃的东西来。他发号施令。
这个时辰让他去哪里弄吃的过来啊?小姜望着那理所当然的背影心里发着牢骚,不过,他确定,李先生应该比自己还命苦,从黄昏时刻到现在这个时辰,还没有让她吃饭,那该有多饿啊。。。。
还没有睁开眼睛,手就自然性的往里面一捞,没有捞到实物,笙歌舒心的笑了起来,她一定是生气了,昨晚的鸳鸯戏水应该把她折腾得够呛。
再伸手一捞,还是没有,这下笙歌睡意全没了,转过头,里面的位置空空如也,该死的,这个女人一大早跑到哪里去了。
慕容说,这个世间最动人心魄的画面不是哪位倾城之姿的女子为你跳着举世无双的舞蹈而是住在你心上的那个人在某一天你醒来时见她衣着淳朴挽着袖子站在灶台上为你燃起了炊烟,当时他反驳,说那是御厨,是御膳房的事情,他说要是他女人他绝对不会让她干那些的。
此时此刻,当她站在灶台上下面时,笙歌觉得慕容那家伙还说得很有道理,在这个清晨,他见到了那个动人心魄的画面。
今天是他实岁满二十七岁的生日,他的阿萝在为他下长寿面呢。
不管那在灶台下生火的绿珠,轻轻的走了过去,从背后环住了她,头埋在了她的发顶上。
青萝脸色大噪,这绿珠还在身边呢。
绿珠弄好了火,脸红耳燥的退了下去。
等绿珠走了后,笙歌跟紧得从背后贴住了青萝,带着那种早晨起床的粗哑声线:阿萝,你真好。
见她脸红一阵白一阵,笙歌轻笑了起来:你放心,不是昨晚的那种好。
青萝一阵不自然,索性任他抱着。
他看着她打蛋,看着她捞着面线往碗里放,只觉的心里头仿佛被什么涨得满满的仿佛那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就要溢出来了。
阿萝,你真好!笙歌叹息着。
此时此刻,他再也想不起用什么语言来描述这个为他煮长寿面的女人了,只觉得她好,这个世间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她更好的了。
九月初一,是昭蜀新君二十七岁的生辰,今年君王特令,为先帝守孝三年,不举行任何宴会庆生,不收任何礼品,一切等孝满再说。
可是还是有大臣的家眷变相的拿着礼品往桂玉宫,那些人觉得巴结到了乌玛贵妃就等于巴结上了昭蜀的王,桂玉宫的宫娥小斯一个个把那些送礼的人打发回去,好不容易把她们一个个的打发回去,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聚在一起,近半个月以来,他们发现他们的主子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露过面了。
其中最年长的宫娥鼓起勇气问愁眉苦脸的莫姑娘:莫姑娘,贵妃娘娘那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莫姑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年长的宫娥讪然,然后岔开可话题:几天前,那位来找主子的姑娘我好像见过,就是那天在芙蓉树下站了好几个时辰的姑娘。
见没有人对她的话感兴趣,她声音拉大了一点:不过,说也奇怪,她的那张脸和十几年前没有任何变化,我当时以为自己看错了,躲在一边细细的瞧了一会,还真得是她,我越看越奇怪,哪有人一张脸十几年没有变化,你们说神不神。。。。。。奇。。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她见已经许久不露面的乌玛贵妃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除了莫姑娘以外,其余的宫娥已经跪倒在地上,还没有等她跪倒乌玛贵妃手指向她:你再说一遍。
正阳殿,宫门外一阵阵的喧闹声打破了这个一向戒备森严,静寂威严的宫厥,守着宫门的侍卫正在和乌玛贵妃的侍女交涉,而乌玛贵妃冷冷的站在一边。
你们睁大你们的眼睛,这是先帝的令牌,看清楚。莫姑娘大发娇嗔。
侍卫依然无动于衷,把她的身体隔在宫门外。
让他们进来吧。一声不大不小的女性声音响起。
乌玛丹枫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皇宫里竟然还有她进不了的地方,更没有想到她要进自己夫君的寝宫还要那名叫李青萝的女子的首肯。
而且,那女子在世人眼中的身份是王的老师,那些侍卫无视昭陵王的令牌可他们只听她的吩咐,看来,她这贵妃的身份是当得挺可悲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4 02: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进入到了内殿,绿竹奉上了茶,这情景乌玛丹枫觉得似曾相识,那年,她住在东宫,她来找她,她的侍女也是如此这般的奉上了茶,只是,当时她东宫女主人的身份挂得是虚号,而现在这个名叫李青萝的女人堂而皇之的住在了她夫君的寝宫了。
丹枫没有去碰那一杯茶,而是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逼向她,目光灼灼。
姐姐,为什么当时你要走呢?嗯?
我也不知道。
小哥说自姐姐走后他就发现自己像离开水里的鱼,如果姐姐不走小哥就不知道姐姐对他是那么的重要了,小哥说很喜欢很喜欢我的,我信,如果姐姐那日不走的话,现在我和小哥的孩子该已经会唤我母亲了。
是啊,如果那时我不走的话你和小楼的孩子也应该很大了。青萝苦涩的牵了牵嘴角。
竟然走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嗯?
如果我说其实我并不想回来,你一定不会相信吧?丹枫。青萝苦笑。
闭嘴。手一抹,那还很烫的茶水掉落在地上,茶杯发出了裂开的清脆声音: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你这个虚情假意的女人。
如果,你当时不回来的话,小哥迟早会钟情于我的,我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并肩作战,而你李青萝算什么,就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你为他做过什么?你只会给他没完没了的伤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弃他而去,对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请问,这又是哪门子的爱法?
李青萝,你到底对他存在什么样的居心?
=====================
梦醒时分时(七)
李青萝,你到底对他存在着什么样的居心?乌玛丹枫就这样停在她面前,问她。
青萝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窗前,望着天空,皇宫上的天空总是被一座座高大的建筑切割得七零八落的,不像在外面看到的那般无边无际,从前在凤仙山,她可以躺在山头上的大石块上,在八,九月的时候看着云朵因为风的幻化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一会像山羊,一会像大象,一会像人的脸。。。。
此时,正是九月,凤仙山的红叶该已经变黄了,她有多久没有闻到山风的滋味了。
丹枫,现在的慈云寺应该很美吧?听说在慈云寺有一种猿猴专门偷吃香客们的香蕉。青萝语气略带着一点点的惆怅。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的声音冷冷的在背后响着。
为什么我和小楼在一起你会认为我居心不良,至于你说的我什么都没有为他做那些问题我是想都没有想过,所以我也回答不了,小楼六岁的时候我便来到他身边,当时我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对他用情,这世间最难把握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情愫,而我认为最真挚的情感亦是无法论斤论斗来计算的,计算了那些情感就不纯粹了,所以丹枫你才会义无反顾的放弃了外面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为了那个叫楼笙歌的男人住进了这个华丽但却如金丝笼的皇宫,你应该懂得啊?
感情的事从来都由不得我们,为了逃避这段感情我离开昭示近五年,可到头来发现就是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也没有用,爱了便是爱了。
丹枫笑了起来,摇着头:李青萝,好口才,就这么一会就可以扯出了长篇大论,可你不该把我蒙在鼓里让我当彻头彻尾的傻瓜。
没有想过要瞒住你,本来小楼是想在中秋夜那天对你说的。
这下,丹枫把眼泪都笑出来了,瞧瞧,自己有多么的天真,还以为她终于盼来了属于她乌玛丹枫的艳阳天了。
站直了身体:李青萝,你给我回过头来。
青萝回过头来,两个人隔着二十几步的距离对视着。
我师父说,这个世间有一种物体,它们可以是树木,可以是花草,但凡有着生命,它们在漫长的生存时间里吸取日夜精华后会蜕变,人们叫它们妖精,它们会幻化成各种各样的形象,包挂人的面孔,它们还会魅惑人心。
定定的停在那里,她说:李青萝,有人说你的脸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我想请问一下,你为何会长着一张不会变化的脸。
她的手落在了腰间,继续说着:李青萝,你是妖精。
那瞬间的亮光晃花了青萝的眼睛,乌玛丹枫魔术般从她的腰带里抽出了剑,那剑花晃花了她的眼睛。
她呆呆的望着那迫近自己眉间的剑尖。
很久很久的以前,李青萝也是一个努曼的,不懂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的孩子,不知道那一剑承受下来,丹枫会不会相信她。
相信她真的努力过不让那段感情脱轨。
李青萝很希望得到乌玛丹枫的谅解,因为在她心里她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李梦萝,在她不在爹爹,娘亲的身边时,她代替她抚慰了他们的心灵。
正大殿的军事议事厅里,离昭蜀帝都最远端的西北的强盗猖獗,驻西北的官员一份份文书上来,希望朝廷派兵围剿,现在议事厅里正为要不要出兵吵得不可开交。
你们。。。正在正中座位一直不发一言的君王突然站了起来:你们都给朕闭嘴。
说完后离开了座位他脚步越来越急的朝门那边走去。
笙歌也无法解释自己心中的慌张,只是有一种念头驱使着他,现在他想见到她,仿佛此时见不到她从此后自己便会失去她。
见那站在窗前的人坦然的闭上了眼睛,丹枫的手抖了一抖。
她是妖精,她有不会改变的容颜,是她魅惑了她乌玛丹枫的夫君,现在她又要来魅惑自己的,咬了咬牙,调整剑尖,这次是剑指她的咽喉。
只一剑下去,从她的咽喉里就溅出了血,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在仅差毫厘之间,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剑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左右,剑尖擦向了她的皮肤,划出了极淡的血横。
有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如疾风般的卷过来,丹枫手中瞬间的剑脱手,瞬间落在横梁之中,她被一股重力推到在地,一个修长的身影停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窗外的天光。
丹枫眯起了眼睛,那人没有生气,没有暴怒,只是沉痛的看着她,他手一挥,横梁上的剑掉落了下来,那本师傅送她的削铁如泥的宝剑就这样断成了七,八节。。
没有再理她,他朝窗前站着的人走去。
乌玛丹枫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托起了她下巴,细细的检查着她的脖子,看着他用手指细细的去抚摸那淡淡的血口子。
而她自始至终站在那里,没有慌张,没有哭诉,只是说:小楼,我只是忘了躲开,我刚想躲开的时候你就来了。
窗外的天光随着他们的动作摇曳着,宛如两片薄薄的剪影,相符相存,他说,一离开她他就像离开水中的鱼。
还真像。
乌玛丹枫闭上了眼睛,那画面她不忍看。
他恶狠狠的对她说,李青萝,等会再和你算账。
笙歌让小姜叫来林太医,让绿竹把青萝带到了内室。
青萝在丹枫的面前微微一顿。
丹枫昂起头看她,那光景竟让她觉得熟悉,宛如这样的情景在她某个不知道的年代里在某个她不认识的空间里曾经经历过。
怔怔的,她被人抱起,那熟悉的气息一下子令她闭起了眼睛,在夏国,她的小哥也像此刻一般的抱过她,那时,她受伤了,他就这样抱着他从战场走到了军用的医疗帐篷,那时他心疼她担心她。
而现在显然不一样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丹枫睁开了眼睛,他生气了,从她下巴的棱角可以看出他生气了,他的小哥一生气下巴的颧骨会特别的突出。
重新闭上了眼睛,晚秋的风吹过了她的脸庞,丹枫觉得冷了。回到了桂玉宫,在她的寝宫里,把门和窗都关上了,从文案上拿着毛笔沾了墨,一步步的来到她面前,狠狠的把上衣脱掉,把里衣拨开,然后,低下头,在自己的靠近心脏的部位圈上了圈,再从他的腰间拿出了一把匕首放到她的手上,他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没有说半句话,几乎是一气呵成。
站在她面前,手指着心上的那个圈,深吸了一口气,说:乌玛丹枫,就这么想杀她,如果你非要那么做不可,那么,往这里刺好了,据说这个部位是生命的临界点,不会至死,但如果你刺的深的话,那伤口表面会愈合,但只要一牵动心脏就会没完没了的疼痛,我不能把我的命给你,我的命还要用来守护昭蜀,我还要用漫长的余生来陪伴她,让她幸福,所以,我不能把命给你。
乌玛丹枫握着手:你要把漫长的余生来陪伴她,那么,我呢?那个和蒙上红盖头,你拜了天地的乌玛丹枫要怎么办?
很遗憾,小枫,楼笙歌不能把他的心分成两半,一半来爱她,一半来爱你,所以,我只能让我的心来为你承受痛楚,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男人真奇怪,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竟然也想得出来,不,应该说,最有本事的是李青萝,她竟然让楼笙歌为她做到如此的地步。
果然啊!李青萝是一个异类。
狂笑了起来,拿起了手中的那把匕首,匕首尖点向了他的胸膛画着圈的部位,抬眼看他,他平静的,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她。
小哥,李青萝有什么好的,除了会讲大道理外她什么都不会,和她在一起时你不觉得无趣么?
嗯!她那个人是有点闷,喜欢讲一些大道理,还喜欢骗人,可这么办,小枫,我竟然觉得这些也是她的好。
从前,丹枫觉得楼笙歌是一个打死他他也不可能讲出这般肉麻的话来的那种人,可,瞧瞧,他讲得比谁都要肉麻,那些京城茶楼的老是把情情爱爱挂在嘴上骗取人们荷包里的银两的说书先生恐怕要甘拜下风了。
昭蜀的民众应该为他们的君王是一个情种感到自豪吧!
小哥,你喜欢李青萝的身体吧?丹枫闭上了眼睛,想起了在正阳殿李青萝颈部的那个牙印,那牙印应该属于楼笙歌的把,那么的深刻,仿佛要把它永远的烙印在她身上,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让她看到那些呢:小哥,你是受到她的身体的迷惑吧?这皇宫里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为什么是李青萝。
是啊!这个皇宫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为什么会是李青萝?这个问题在我十几岁时便没有答案了,我只知道的是只要这个皇宫里头住着她,我便不会觉得孤单,觉得心里踏实,只是这样而已。
眼眶里荡起了泪光,闭上,把那泪光藏在里面,她不会像李青萝一样用眼泪来蛊惑男人的心的。
其实,乌玛丹枫也是那样子的啊!只要这皇宫里头住着楼笙歌乌玛丹枫就觉得不再孤单,觉得心里踏实。
那一个时刻,乌玛丹枫竟想如果自己是李青萝就好了,就是妖也没有关系的。
小哥,如果我说李青萝是妖,你信不信?
梦醒时分时(八)
小哥,如果我说李青萝是妖,你信不信?直直的她问:如果我告诉你,其实她也许在这个世间已经生存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你,其实她已经很苍老很苍老了,你信不信?
笙歌把丹枫的已经偏移了位置的匕首往胸膛里画着的那个圈里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不,她不是妖,不过,即使她是妖,即使她已经在这个世间生存了几百年,几千年,即使她已经很苍老很苍老我也爱她。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4 02: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丹枫想要是她是李青萝那该有多好啊。
可乌玛丹枫永远不是李青萝,永远成不了李青萝。
有那么一瞬间,丹枫真想当一个淘气的孩子,想把那匕首的剑尖偏移一点点的位置,以最精准的角度刺向他的心脏中。
这样,他该不会讲出那种肉麻的话来了吧?可这怎么行呢?她为楼笙歌付出的那些情感她要怎么收回来?
李青萝那个女人说情感从来都是无法论斗论进来计算的,不,她乌玛丹枫付出去多少就得收回多少。
丢掉了匕首,乌玛丹枫双手一摊:以为这一刀下去,你楼笙歌便不再欠乌玛丹枫了,从此后便可以心安理得的和李青萝长相厮守了?小哥,你是不是这样以为?
丹枫,从和我拜天地的那一天,你就应该知道自己嫁的是一个帝王,为什么你就容不下她呢?
我可以容得下任何人可我唯独无法容忍李青萝,我乌玛丹枫是一个死心眼的人,我信任她,可她回报我的是什么?
为了逃避这段感情,她两次出逃,这样还不够么?
那么,楼笙歌,我来问你,李青萝就这样容许你左拥右抱?丹枫挑了挑眉,带着嘲讽。
不,即使她容许,我也不容许,我已经说了,楼笙歌的心理不可以分成两半,一半来爱她,一半来爱你。
那么,我呢?你要我怎么办?丹枫的手有点发抖。
我会送你出宫去的!他说,没有经过任何挣扎,语气平淡,就像和她讲着寻常的话语。
如果可以,如果现在有一个可以提供飞翔的高台,她想,那么,乌玛丹枫会和春未央一样苁身一跃吧?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肝脑涂地。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师姐的心情了,一个人背负着巨大的爱和巨大的恨如果做不到忘却那么就选择另一种方法来寻求永远的解脱。
记得,在慈云上有一位为情所困的师姐告诉她,男人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当宝,把不喜欢的女人当草,原来说得有几分道理。
我会把你送出宫去?所以,这话他可以轻易的说出,只因为不爱。
他捡起了地上的匕首重新放在她的手上,指着画圈的位置:小枫,恨吧?如果恨的话就往这里就往这里刺下去。
丹枫握着匕首,此时此刻,她其实想把那匕首往自己的心上刺,那样,就不恨不痛了吧。
可是,她的阿爹从小就教她不丹族的儿女要怀有和岩石般僵硬,可猎豹一般勇敢的心,所以,不能。
她乌玛丹枫是不丹族的儿女。
再次丢掉了匕首,她笑了起来,用第一次遇到他时的那种笑容。
不,我不会这么便宜你们的,我要把你们对我的愧疚变成横在你们心里的一根刺,信么?小哥,那根刺会越长越大的。
笙歌没有再回答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管你下不下手,我都当你下手了,那么,从今往后,我不再允许你动她一根汗毛,如果,你再敢动她一根汗毛的话,那么。。
那么,朕会让这个世界再没有叫不丹的这个民族,不仅如此,朕还不会让属于不丹的一草一木在这个世间生存下去,乌玛丹枫,你应该了解的,那个叫楼笙歌的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终于,这人对她抬出了那个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称号了,这昭示着他的身份还有不容许冒犯的皇权。
乌玛丹枫怎么会不信呢?那些温柔的笑只是他的表象,那年,攻打夏国,夏国其中的一位城主放出了一群脱缰的野马群来冲击昭蜀大军的阵型,他那心爱的马因为怯场,他眼都不眨一下就往那头陪伴过他和他一起立下赫赫战功的马最致命的部位刺去,那马当场毙命,他说那马配不上昭蜀的那片领土和荣耀。
而面对着夏国另外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他在攻打了半个月无果后,他说,擒贼先擒王他说在明天黎明之前,他会把城主的人头悬挂在那座城的正中门,当时,大家都明白即使是最有能力的刺客也不可能完成,那天他单枪匹马真的把那位城主的人头悬挂在城门上,他大摇大摆的告诉那些守城的士兵自己是最好的刺客前来提取城主的人头的,结果被士兵当成了疯子关进了牢房里,当晚他就鼓动牢房里的人越狱,乘乱的时候取了城主的首级。
现在他说只要她一动那叫李青萝的女子他就会毁掉不丹的所有一切,一个人怎么可以不讲理到这种程度。
他丢下了这一段话,就朝门口走去,门口有从天空狂泻下来的光,此时正当正午过去一点点,那些光十分的强烈,随着他的一步步走近,那些光芒把他整个人的身影吞噬了。
那年,有绝好的春日,他们从夏国凯旋的途中,在一处小山丘有成千上万的春花,他躺在那些花海上,望着如水洗般的天空,她躺在他的身边学着他的模样把一朵小黄花叼在嘴上,时光静好,两个人一起望着天空。
现在,乌玛丹枫觉得她再也找不回那时的楼笙歌了。
笙歌站在正阳殿的花园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那正在装模作样的女人,她脖子上的那道剑伤已经上好药了,只要那剑在往深一点后果不堪设想,要是他没有赶回来,那。。。
那她还会站在那些花间,逗着那绿竹叫小鼻涕虫的孩子,还会用清脆的声音轻轻浅浅的笑着么?
李先生,王上在看你吧?绿竹在那道逼人的目光下不自然的低声说着。
不是,他不是在看我。青萝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王上不是在看李先生啊,绿竹更不自然了,她整理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刚刚那小鼻涕虫有没有弄乱她的仪容,她绿竹可是皇宫里头有名的童颜。
他也不是在看你。青萝哭笑不得。
绿竹讪然。
绿竹,你带着那个小东西下去。笙歌终于不耐烦了。
整个花园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下,轮到青萝讪然了,很明显,那人显然被气的不轻,远远的,就能感觉到那股戾气。
过来。笙歌冷冷的对着那站着花园一动也不动的女人说。
青萝硬着头皮,调整好脸部笑容,一步一步的移了过去。
又硬着头皮,学着那些宫娥的模样对他福了一福,笑嘻嘻的:小女子对于王上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决定以身相许。
还是没有半点动静,要是在以前,他就是不以为然也会动了动脸部来表示一下,可今天他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她。
小楼,青萝呐呐的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只是忘了躲开,当我想躲开的时候你就来了。
李青萝。。笙歌把三个字叫得咯咯作响。
叹了一口气,神色已经染上了黯然,望着天际,幽幽的说着:当时,我只是觉得丹枫不会,不,也许她会不舍得杀我。
不舍得杀你。笙歌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的吐出: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的话,你。。。
你已经身首异处了,接下来的话他连说下去的勇气的没有。
小楼,我看见了,丹枫在剑要刺到我的时候她的手抖了。目光从天际拉了回来直直的落在他身上。
笙歌一下子把她紧紧握住了她的肩,愤怒而沉痛:可她还是刺了,李青萝,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拿自己的命来赌?你以为人性就像你种在窗台上的花,只要你定时给它们浇水花期一到,它们就会开出美丽的花朵,你以为人性就像你从外头带来的小树苗,只要你把它种在地上它就可以长成参天大树,到了一定的时间它就会绿荫成盖,供你遮风挡雨。
阿萝,你住在这宫里那么多年了,这个宫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勾心斗角,你不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学不会,要是我晚来一步。。。。
是啊,要是他晚来一步她该怎么办?难道要再天真的告诉她他是仙子她会逢凶化吉么?她现在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有那种本事了。
青萝抱着了笙歌,紧紧的抱着,这个时候产生后怕会不会来得太晚:小楼,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再也不会了,要是往后我一遇到危险,我答应你第一时间就逃,有多快就逃多快。
不会的,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的,阿萝,我保证。笙歌紧紧的回抱着青萝,这个女人终于知道害怕了。
九月初二,一向深居简出的皇太后突然出现在正阳殿,那些守门的侍卫把皇太后拒之宫门外,号称王上有旨意,勒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正阳殿。
正阳殿把守森密,还有君王的的亲信虎视眈眈,她看得心里一动,当即来到凌霄阁,进入凌霄阁她直奔轩朱园。
轩朱园的内室一切整整齐齐的,但还是会从那略带沉闷的空气中嗅出它的主人已经许久没有在此居住过了。
守着轩朱园的宫女眼神闪烁,皇太后心底里一沉,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没有多问走出了轩朱园。
站在这宫里头唯一的梧桐树下,皇太后昂望着那高大的乔木,她的少女时代有一段时间在母亲的家乡住过,那是一个安静的小镇,小镇上到处都中着梧桐树,一到夏天,梧桐树特有的气息会浓浓充斥在小镇的周围,那时,她和表姐从梧桐树下走过,小镇的少年都会对她这位京城里来的望族的小结行注目礼。
有多少年她没有见到这种乔木了,在宫里,梧桐树是下等的乔木所以不容许栽种的。
站在树下,突然的,潸然泪下,不知道为自己,还是为今早前来辞行的乌玛丹枫。
昭蜀一零二七年,记载着宫里头官方出行的宫史记载。
----
九月初二,乌玛贵妃回不丹省亲,只带一名叫莫莫的侍女,此行为密。
======================
黯然伤神时(一)
昭蜀一零二八年,楼笙歌二十八岁,这一年除了昭蜀派五万精兵支援西番帮西番国平定内乱外,并无大事发生,只是皇宫里的人在鲜少见到乌玛贵妃,也没有见到她陪伴君王出现在一些公众场面,皇宫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说法,乌玛皇妃为了求子在寺庙修行,也有另外一种说法,乌玛贵妃是有喜了,现如今君王特意让她留在深宫安心养胎,更有人猜测,乌玛贵妃是不是已经失宠了。
这一年初一,帝都下起了鹅毛大雪,青萝打开了昭陵王在正阳殿从前的书房,见笙歌躺在昭陵王从前喜欢躺在上面的靠椅上,昨日,是昭陵王的死忌,他从皇陵回来就把自己关在这里了。
青萝一整晚都没有来打扰她,有时候,人们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来哀思,来凭吊一些生命中至亲至爱的人。
见她进来笙歌睁开了眼睛,眼里有淡淡的哀伤,青萝把一碗莲子羹放在一边,半蹲在他身边。
笙歌手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许久。
阿萝,我觉得自己对不起王父,他那么喜欢小枫,可我却让她缺席了他的第一个忌日,还有,昨日,在皇陵,楼裘歌开口闭口君臣,我。。。
他说到这里什么停了下来。
九月初,丹枫留书离开皇宫,她留下的薄薄的信笺上只写着----我需要时间一个人想一想。
在她留书出走后,青萝陪着笙歌在桂玉宫枯坐了一夜。
青萝手去触他的另一只手,一片冰凉。
手不停的搓这他的手背,青萝专心一志的想让这手变热起来,那认真的模样一下子使得他心里暖洋洋了起来,手一拉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个人挤在不大的靠椅上,身上盖着貂皮做的毯子。
小楼,知道么?那天,王上对我说什么了吗?青萝侧翻过身,脸朝窗外。
笙歌摇了摇头,神色寂寥。
他说。青萝清了清嗓音:李青萝,朕允许你和我的孩儿在一起了。
笙歌的眼眸染上了淡淡的欢喜,手落在了她的鬓角上:他这样说了么?
嗯!青萝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窗外,那雪下得更大了。
笙歌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纹。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雪花。
雪小一点的时候,青萝拉起了笙歌。
每年的初一到十五的这一段时间,是朝廷休朝的时间,文武百官在这一段时间里一般都会陪自己的妻儿过年。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版权所有 © 1996-2023 Cari Internet Sdn Bhd (483575-W)|IPSERVERONE 提供云主机|广告刊登|关于我们|私隐权|免控|投诉|联络|脸书|佳礼资讯网

GMT+8, 27-4-2024 12:35 PM , Processed in 0.091469 second(s), 21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