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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记之纸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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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6: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序幕

  “爱我的话,给我回答……”空旷的房间里突然响起阵阵音乐声,将我从书中的世界拉回到现实。我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才八点半,谁那么早?”我心中不禁纳闷,无奈的放下手中正看的津津有味的小说,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来电显示上显示“玉米”两个闪亮的汉字,“f*ck,那死玉米,又那么早打电话给我。”玉米,原名黄晓传,是我一直以来的死党,人长得又高又瘦,贼像一个玉米棒子,故被称之为玉米。

  无奈地按下接听键,从电话里传来黄晓传的一阵怒吼声:“f*ck,死小白,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还不起来,不是说好今天去连DOTA的嘛!是不是醒来了又赖在床上看小说啊。”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玉米也。我一直都认为,躺在床上看小说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平时不到十二点不起床的我每天醒来之后便是靠在床头,抱起小说,生活那么滋润的啊。呵呵,忘了介绍,我叫林小江,自由职业者,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无业游民,大概是肤色比较白,又不常风吹日晒的,有做小白脸的潜质,所以很多好友都叫我小白。但是我个人不太喜欢这个外号,它老是让我想到《蜡笔小新》里野原新之助的宠物狗——小白,特别是那句“小白,棉花糖滚动……小白,摸小鸡鸡……”每当想起这一幕,我都十分汗颜,并提出抗议。好友们一直反驳:“谁叫你那么白呢。”于是,我无奈的接受了这个外号,小白就小白呗,说不定以后还真有个富婆包养我,让我当一回真真正正的小白脸。

  “哎……”郁闷的挂掉电话,低头看了看身旁放着由苏醒所著的《夜不语诡异档案》,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去看了,对于苏醒所塑造的夜不语这个人物我有一种特别地好感,大概是惺惺相惜吧。我和夜不语一样,对着未知又无法用科学说法解答的事物,拥有着一种执着。记得某位大人物曾经说过,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保持着一种莫名的好奇心,古人不曾欺我也。对于夜不语那血液中令鬼怪感到厌恶的气味我一直很好奇,我也将自己以及玉米的血液进行对比,除了一样的腥臭,就是粘稠度的不一样,看来作为普通人的我的血液,确实不能和夜不语这样的传奇性人物相比。利索穿戴好衣裤,自恋的站在镜子面前,照了照镜子,一米七五的个子,身材匀称,对着镜子笑一笑,五官各在其位,有点黑眼圈但还算挺精神,当然除了有点驼背和一副永远睡不醒的面容,可以用“帅”这个字来形容我,除了“帅”以外,还要用什么定义点儿优点的话,只能用“相当猥琐”来形容。曾经,有一位可爱的女孩在我的面前,我眨了眨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深情的对她说:“做我女朋友吧。”那女孩看了看我,揉搓着手指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是那么猥琐的话,我会考虑做你女朋友。”说完,迅速的转身,小跑着离开了我的视线。“…………”无语的我当场石化,缓缓的抬起右手,摸了摸脸颊,心中想到:“……猥琐……我真的很猥琐吗?”

  草草的洗漱之后,我背上挎包,此时,门口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不用说,这是我另一个死党,葱头蓝羽。和我这样的无业游民不同,年纪轻轻的蓝羽现已是市公安局的刑警大队副队长,工资虽然不高,但是福利假期却多得不得了,什么国家法定节假日啊,周末双休日啊,带薪假期什么的,逍遥日子一点都不比我这个自由职业者少。这次一定又是假公济私,将公车开出来在我和玉米面前显摆,美曰其名:“不浪费一点可利用资源。”

  我飞快的冲出房子,锁上大门,奔向停在门外的大众汽车。来到车前,我奇迹般的发现,坐在驾驶席上向来自诩一双电眼电晕世间万千少女的蓝羽今天居然带上了墨镜,下巴也有些明显的胡渣。这时,一直手臂在我眼前挥了挥,“站着干嘛呢?还不快到后面去。”黄晓传打断我的思路。我无奈的摇摇头,将蓝羽今天的古怪泡在脑后,坐上汽车……一阵风卷残云,这辆大众停在在网吧前,一场惨烈的厮杀即将上演……

  三个小时后,蓝羽还有沮丧的我和趾高气昂的黄晓传一同走出网吧,毫无悬念,我又被虐了。不过我有些纳闷,向来能和玉米斗个旗鼓相当的蓝羽今天也被黄晓传打惨了,转头看了看走在身旁的蓝羽,不禁有些吃惊。原先在车里,光线有些暗没看清,现在看来,除了满脸的胡渣,蓝羽的脸色也有些惨白,一看就知道已经好几夜没睡的样子,我不禁问道:“葱头,今天怎么了,状态那么差,是不是被哪个女生发好人卡啦,瞧你的脸色。”我的手搭在蓝羽的肩头,打趣着问他。

  蓝羽用手摸了摸满是胡渣的下巴,“有那么明显吗?”蓝羽询问我们,我和玉米肯定的点了点头,“哎,这起案子已经发生一个多月了,只不过消息被我们封锁,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最近又出现了新的死者,好死不死的刚好被一个记者看到,迫于舆论的压力,上头下了死命令,要在一星期内破案,可是……完全就没有线索,为了这件事我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蓝羽无奈摘下眼镜说道。意料之内,两天没睡的成果完美的呈现在蓝羽的脸上——一对熊猫眼。

  我们三人边走向停在路旁的汽车,我边问道:“到底是什么案子,那么棘手?”蓝羽没有说话,熊猫眼上方的眉毛拧成一个“川”字……

  三人坐在车内,蓝羽考虑了良久,转过神来,对我和黄晓传说:“哎,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们也帮我出出注意吧。事情是这样的。”蓝羽开始叙述这次案件的始末。

  “一个月前,一个交警同志检查路况时,在郊区的路边发现的一具尸体。送到验尸房才发现这具尸体很特别,是女性,应该很漂亮,如果她们的脸不是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极度狰狞的话。她们都是死于肾上腺素突然分泌过多而导致心力衰竭,也就是常人所说的,活活被吓死。这就是验尸报告上的主要死因。此后,每星期都有交警同志在巡逻或路检时在郊区发现女尸,死因均为肾上腺素突然分泌过多而导致心力衰竭,同时,验尸房的同事发现一个问题,似乎每个女尸都有失血的状况,体内血液大量流失,却找不到任何的伤口……”

  “叮铃铛,叮铃铛,铃儿响叮当……”正说到关键时刻,蓝羽的手机响了起来,蓝羽看了看来电显示,皱着眉头接了起来。当蓝羽放下电话,一字一顿的说道:“‘凶’‘手’‘自’‘首’‘了’。”我和黄晓传不禁诧异,如同鬼故事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出现在你的身边,你会有怎样的感想。我觉得我现在很混乱,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走吧,我们去看看那凶手是怎么样的凶狠角色,竟能将人活活吓死。”我整理完思路,“会不会像小说里写的一样,那凶手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蓝羽和黄晓传都没有回话,路上沉默的气氛令我觉得很压抑。

  到警局也不过是片刻的时间,看过凶手之后,我有点发晕,正如我路上所说的,凶手外表看来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深入的了解,我不能确定凶手是不是一个心理变态。看过凶手之后,蓝羽冲进局长室,我和黄晓传呆在局长室的门外等着蓝羽……

  局长室内……

  “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蓝羽冲进局长室,有点抓狂。

  “事实就是,这次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已经自首了。”局长有条慢理得说。

  “可以局长,那凶手就是……”

  “蓝羽同志,”蓝羽话还没说完,就被局长打断了,局长双手撑着桌面,表情严肃的对蓝羽说,“凶手已经自首了,可以结案。请你写一份报告给我。”

  “……局长,这……”蓝羽看着表情严肃的局长,有些震惊,有些无奈,默默的转身。

  “蓝羽,你应该知道我的压力,上头在施压,还有社会舆论,哎……”对着蓝羽的背影说到。

  看见蓝羽走出局长室,我和黄晓传立马上前询问,蓝羽轻轻的叹了口气:“哎,结案。”……

  第二天清晨,我从睡梦中醒来,并没有想往常一样抱起身边的小说,脑子不停的思索着昨天凶手的口供:我不想再过贫穷的生活,绑票勒索是最快的途径(我不禁想到,为什么他想到的是勒索而不是抢银行),但是我没想到他们的胆子那么小, 我只是带了个面具就把他们吓死了(很笨拙的借口)。

  凶手的样子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在陈述犯案过程手法和动力时言辞闪烁,很明显,我的猜测完全正确了——正如小说中的故事一样,一连串古怪的案子发生,接着出来一个人顶罪,警方迫于上头和舆论的压力,迅速结案。这件事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不过因为完全没有头绪,我只能将他放在一边。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死亡游戏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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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6: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狐吻

  清晨永远是如此的爽朗,当然前提是万里无云,今天我破天荒的早起洗漱,为的是一个约会。但是大家别想错了,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约会,陈爷爷打电话来,叫我和黄晓传一起去他家坐坐。陈爷爷是以前我家的邻居,做纸扎生意,那时我和黄晓传最喜欢的就是跑到陈爷爷的店铺里,因为里头有许许多多新奇的玩意儿。有丫鬟,仆人,宫殿,元宝,我那时一直在想,一张纸是怎么变成一个样儿的。每当我问陈爷爷的时候,陈爷爷都摸摸我的脑袋,笑而不语,要么就是说,“等你长大些就知道了。”不久后我和黄晓传两家便搬到了市区,自从我家搬到市区之后,对陈爷爷的记忆也淡忘了……

  我和黄晓传乘坐着驶向城郊的公车,我的老家是在离城市稍远的山区,那里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公路延伸到村里的车站。黄晓传心情似乎也不错,大概是太久没见到陈爷爷的缘故吧。“小白,你带了什么礼物啊。”黄晓传将视线从窗外拉进来。

  “恩?礼物,什么礼物啊?”我有些疑惑。

  黄晓传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给陈爷爷的礼物啊!你不会忘了吧。”

  “我们去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还用带什么礼物啊。”

  黄晓传瞪大了眼睛,盯了我好一会儿,把头一偏,又对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行注目礼。两个小时候,我和黄晓传是最后踏下这辆公车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前一站,所有的人都下光了,司机看着我们还坐在车上,不禁道:“你们怎么还不下车?”这话可把我难倒了,为什么还不下车,很明显还没到站嘛,但看了看车内,又觉得不对劲,刚刚还满满的,现在已经人去楼空,窗外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碜,“邪门,真邪门。”

  “师傅,我们两个是去XX村的,还没到站呢。”这时还在发呆的我当然不可能说这局话,是黄晓传。

  “哦,去XX村啊。”司机面露难色,

  “师傅,有什么问题吗?”我看到司机的脸色不禁问道。

  “哦……没……没什么问题。”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司机脑子有点蒙吧,“那我们快走吧,早去早点回。”司机干事利索,说完便“嘟嘟嘟”地发动汽车,想目的地驶去……

  不消多时,公车在村口停了下来,司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呵呵,恩,这个,你们看就在村口了,就不送你们进去了,你们自己进去如何?”

  我和黄晓传对视一眼,不对劲,“这个,师傅,这有什么,恩,就那个……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对司机挤眉弄眼。

  司机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个烟圈,压低了声音:“小伙子,实话告诉你们,这个村子有点邪门,每次出车到这里的司机回去后不是大病一场就是走霉运,这地方,邪门。小伙子,等你们把事办完了就快点离开吧。我刚好明天轮休,就送你们一趟……”听从这里,我突然感觉有一阵阴风送我身后吹过,我觉得好似有一双冰凉的手从我的脊背划过,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我和黄晓传下车后,司机便“嘟嘟嘟”发动汽车绝尘而去,仿佛这里是修罗地狱一般。帮黄晓传拿起送给陈爷爷的礼物,虽然对司机的话不以为然,但心中对那阵奇怪的风有丝丝困惑,回想起来,车窗明明没有打开,怎么会有风吹进来。想到这里,我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后怕,难道真的有……那个……不由得抖了抖,一丝冷汗从我额头滑落……

  “小白,你怎么那么慢纳,快点跟上。”黄晓传已拿起另一包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礼物,走在了前面。我不由一愣,顿时觉得有一双冰凉的小手在“抚摸”着我的脊背(请允许我用抚摸这个词,因为我实在无法形容当时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冷汗浸湿了我的背心,“小白,你还在干什么呢,快点。”这时黄晓传的叫声将我从那冰冷的触感中拉了回来,我抱着礼物迅速向黄晓传跑去,不想再跌入那冰冷的深渊。虽然只是心理作用,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比自己单独一人来的踏实。虽然还能感觉到一丝丝凉意,但黄晓传就在身边,我的心中也释然,应该是风吹的,背心都湿了嘛。其实,这些都只是我自己在骗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有风,那种冰凉的触感我至今还记得。

  步行约10多分钟,我和黄晓传来到了我老家的地址,而在老家旁边,便是陈爷爷的房子。此时,老家已经破败,相反的,陈爷爷的家却光鲜艳丽,原先的平房已经修葺成了一个大四合院,门前一队石狮子威武的仰着高傲的头,在门前横梁上,悬挂着两个大大的灯笼,灯笼上写着陈字。我和黄晓传到了陈爷爷大门前是,已有一个管家摸样的人出来接待我们。我有些疑惑,陈爷爷卖纸扎的,怎么能赚那么多的钱,有修房有雇佣管家的?这时,那人已来到我和黄晓传的面前,“请问,是林少爷和黄少爷么?是老爷叫我在这等候两位的。”那人笑容可掬的说。

  “哦,那……恩……玉米,还是你说吧。”我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家贵姓?”黄晓传眼角轻轻的飘了我一眼,好像在说,小样,这样就飘飘然啦。我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

  “免贵,姓王,我是负责老爷生活起居的,两位少爷可以叫我王管家,也可以叫我老王。”(那人以后就叫王管家)王管家笑着说,“那么,请两个少爷跟我进屋吧。”说完,接过我和黄晓传手中的东西,带头走了进去,我们两个随后而至……

  进入宅内,才发现原来这四合院完全是仿古修葺的,没用使用现在低层常用的砖混结构,反而全用木头搭建而成,门柱梁业全是木头,门和窗户也没有使用玻璃,用的都是木制品,镂空的木门和木窗上还糊着纸,若不是穿着现代打扮的王管家在前面带路,我还真以为回到了古代。在院子中心是个正方形的凉亭,亭子四周灌木林立,外围铺满鲜花,只有几条小径通向园中的凉亭。王管家将我和黄晓传才领到大厅,走入大厅,便看见陈爷爷坐在大厅中央的太师椅笑呵呵的望着我们,“呵呵呵呵,你们来啦,来来来,快坐下。”陈爷爷看到我们,笑的合不拢嘴,大概是因为陈爷爷膝下无子无女,对我和黄晓传特别好,就像亲孙子一样。王管家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我和黄晓传的脚边,然后退回陈爷爷身边。“让你们大老远的从市区跑过来真有点过意不去啊,但是这麽多年没见到你们这两娃了,还怪想你们的。”

  “陈爷爷,别这么说。”黄晓传提起脚边的礼物,“陈爷爷,我从市里带了些东西给你。”

  “呵呵,怎么那么客气。”陈爷爷笑着点点头,王管家看到陈爷爷的默许,接过礼物 ,向内堂走去,大概是将礼物放进去。“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就住在这吧,别走了,好好陪陪爷爷,爷爷可老想你们了。”

  我和黄晓传只能相视苦笑,想想确实也是,陈爷爷无亲无故的,便答应下来。王管家放好东西又来到陈爷爷的身后,只听陈爷爷笑呵呵的说道:“老王,吩咐厨房,今天多煮些菜,有客人来了。”王管家应声出来大厅。

  我看着老态龙钟的陈爷爷,问道:“陈爷爷的身体还好吧?”

  “好,好着呢,哈哈哈。”陈爷爷笑呵呵的说完,还站了起来,一点都不像已年近70的老人,精神头可好啦。“咳咳咳。”刚站起来没多久,陈爷爷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我和黄晓传连忙过去扶着陈爷爷,“咳咳,没事,没事,老毛病了。”陈爷爷还是笑呵呵的。我扶着陈爷爷的手让他坐回位置上,突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陈爷爷的手上传来。没错,似曾相识,那车上以及路上的那阵冰冷,此刻经过陈爷爷的手臂,有传到我的手,我顿时如入冰窑。扶陈爷爷坐定,我连忙放开陈爷爷的手,倒退几步,“赫赫”地喘着粗气。那短短地几秒钟对我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哦不,是度秒如年才对。陈爷爷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问:“小江,你没事吧。”我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缓缓的摇了摇头,虚弱的坐回座位上。黄晓传看着有些异样的我,欠身对陈爷爷说:“对不起,陈爷爷,小江他估计是汽车坐太久了有些晕车。”

  “哦,那,那我先叫老王带你们去休息,等等再吃晚饭,赫赫,”……

  我和黄晓传在陈爷爷安排的地方住下,用过晚饭后,我回到房中,倒床就睡……

  第二天大早醒来,我摸摸有点胀痛的头,大概是因为认床的缘故吧,一晚上我都在半梦半醒之间。那种冰冷的感觉在昨晚也一直伴随着我,就算我将被子盖的严实,也没有丝毫的作用,直到黎明时分,那感觉才渐渐消失。

  清晨的阳光透过镂空的木门撒进来,我已经醒了过来,昨晚冰冷的感觉还记忆犹新,令我对身下的这张床没有一丝的留恋,做起身来,却感觉一阵的疲乏,就像做了激烈运动,第二天浑身不适一般。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镜子面前,待看清镜子里的倒影时,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昨天原本还脸色红润的我,此刻脸色显得如此的苍白。若放在平时,一夜未睡的成果兴许不是那么的明显,现在,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和苍白的脸色交织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夜一定没睡好。

  “小白,你起来没啊!”这时,黄晓传的声音从来外传来。

  我用双手搓了搓脸颊,想让自己清醒点,“来了,来了。真的是,那么早起来做什么呢?”我拉开门,却见王管家和黄晓传站在门口。

  王管家和黄晓传都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恩,林少爷,是不是昨晚睡得不舒服啊,你的眼睛?”王管家有些歉意的看着我,大概是以为我没睡好是因为他没整理好房间的缘故。

  “哦,没事,没事,昨天看小说看的晚了点。”我讪讪笑道。

  “哦,林少你可要多注意身体啊,熬夜对身体很不好。”王管家有点不悦,不过瞬间又高兴起来“自昨天两位少爷来了以后,老爷就一直笑得合不拢嘴。老奴很久没见老爷那么开心了。两位少爷,老爷已经在大厅等着你们用早膳了,请跟我来。”说完,带着我们向大厅走去。

  当我们到达大厅时,陈爷爷已经坐在那儿了,还是和昨天见到是一样,笑呵呵的。

  “呵呵,小江,晓传,住的还习惯吧。”陈爷爷和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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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6: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恩,还行。”

  “来来来,快坐下,我们先吃早饭,然后让陈东带你们去转转。”陈爷爷笑着挥挥手,“老王,去叫厨房把菜上了吧。”

  王管家应了声,离开了大厅,应该是去厨房了。片刻后,一道道美食端了上来,说是美食,其实不过是一些家常菜,稀饭,油条,咸菜,不过大概是过惯了城里牛奶面包的生活,反而觉得这些家常菜异常的可口。吃饭间,我惊奇的发现,在大厅的角落里,还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同样也摆着一样的菜式,不禁问道:“陈爷爷那张桌上的东西是给王管家他们吃的吗?怎么不见他们人呢?”

  听到我问这个,陈爷爷的神情不由得有丝丝尴尬,“恩……这个嘛……”

  这时,王管家带着一个长的五大三粗地青年人走了出来,“老爷,陈东来了。”

  “恩,”陈爷爷好似看到救星一样,高兴的说:“那,陈东,你带小江和晓传去外面走走,小心点。”

  “是,老爷。”年轻人陈东应道。

  我看看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和黄晓传打了声招呼,与陈东一同离去。离去前,我不禁回头看了眼,却隐约看见王管家抱着个东西放在角落的桌子旁,霎时觉得一股若有若无的冰冷感觉,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却见黄晓传和陈东已经远去,便抛开那若有若无的感觉追了上去……

  走出陈爷爷的大宅,才发现,原来老家所在的村子已经没落了,走遍了真个村子,都没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难道年轻人都已经外出打工,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在村子里。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村子的边缘,除了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树木茂密的山里,四周已没有了去路。细细想来,已经有好几年没去过山中玩耍,不禁童心又起,对黄晓传说:“玉米,我们进山逛逛吧,都好几年没见过山了。”

  对于我的提议,黄晓传也是眼睛一亮。确实,在城市里林立着高楼大厦,花红酒绿,但偏偏就是少了这大自然的气息。在城里待久了的我和黄晓传都不禁想去树林里走走,但是陈东却不同意了,“两位少爷,林中危险,前些年还有些猎户在林中捕猎飞禽走兽的,现如今,年轻力壮的都外出打工赚钱,没人愿意在当猎人,林中的猛兽自然多了,并且还有猎人们设下的陷阱,危险的紧,还是在村里走走吧。”

  “村里走有什么意思的,除了写老弱妇孺,还是去山里玩玩吧,那么多年没去过了,还真有点怪兴奋地。”黄晓传说完便不理陈东,拉着我沿着蜿蜒的小路向山里走去。山林间树木林立,走进树林才发现,茂盛的杂草已将小径掩盖,林间时不时的还传来几声鸟叫。也许是在城里待久了,时隔多年在呼吸道林间的空气,觉得分外的清新,黄晓传也仿佛回到了童年,蹦跳着。我也兴奋地跟了上去,却没发现身后的陈东并没有跟上来。

  不多时,我和黄晓传便到了树林深处,跑也跑够了,我和黄晓传找了块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小白,你说为什么村里的年轻人都往城里跑呢?乡下不是挺好的嘛。”黄晓传坐在我的身边。

  “嘿嘿,我也不知道。”我无奈的摸摸鼻梁(楚留香的动作呵呵),“大概是乡下太过无聊了吧,或是迫于生计吧。”

  “无聊?不会啊,我们现在不是挺有趣的。”黄晓传有些纳闷。

  “我们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当然觉得新鲜,等过几天玩腻了,我们大概就会想回城里了吧。”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玉米 起身吧,该回去了。”

  “也对,我们出来挺久了。”黄晓传也站了起来,却茫然的看着四周,“小白,这个……我们这是在哪啊?”

  听黄晓传这么说,我才醒悟过来,刚刚和黄晓传一阵乱跑,已经迷失了方向,不过我又放心下来,对玉米说道:“没事,不是有陈东在么,对吧,陈东,你还记得回去的路。”我没有听到陈东的回应,又叫了声:“陈东?”我也茫然的环顾四周,却惊奇的发现,周围根本没有陈东的影子,心中也不由得慌了起来。在树林里迷路是相当麻烦的事,先不说我和黄晓传都是城里长大的,没参加过什么野外生存夏令营,根本不知道野外求生知识,其次也没有食物和饮用水,如果遇到什么毒蛇猛兽之类的,对于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也是一种威胁。

  “唔……唔……”就在我和黄晓传慌乱之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野兽的低吟声,让我和黄晓传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我靠,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不由暗骂道。

  “恩,小白,不对啊,这叫声……”黄晓传好像察觉出什么,“这叫声怎么听起来好像很痛苦似的……小白,我们过去看看。”我有些惊讶的看着黄晓传,心中暗想到:“咦,这也听得出来,耳朵是什么做的?”

  黄晓传无视我惊讶的目光,拉着我向声音的来源地走去。一会儿功夫,那低吟的叫声已在周围,但周围被杂草所掩盖,兴许是那叫声的主人感觉到了,我眼前的草丛发出一阵“沙沙沙”的响声。黄晓传屈身前去想要拨开草丛看看,我连忙拉住他,“玉米,等等……”我环顾四周,从地上捡起一支树杈,轻轻地挑开草丛。映入眼帘的是一团红色的物体,颤抖的发出声响,一个已经生锈的捕兽夹正夹着它的后腿。我上前解开捕兽夹,黄晓传也跟在我后面,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动物。

  我轻轻地将那团红色的物体抱起来,才发现原来是一只狐狸幼崽,它正用那双有灵性的双眼怯生生的看着我。“是只小狐狸诶。”我有点兴奋地转身对黄晓传说。

  “啊……啊……”转过身去才发现,黄晓传倒立着,双手乱挥,“嗖”的向上窜去。仔细看去,才发现一张大网将黄晓传网住,拉至树梢,原来是以前猎人设下的陷阱,却不知为何现在还没失效。

  “哈哈,玉米,别当心,我现在就放你下来。”我笑嘻嘻的看着黄晓传,慢慢的走过去,忽然觉得脚下一空,“啊……”只觉得身体迅速的下降,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砰”地一声稳稳地坐在地上。我扭曲着脸,站起来揉揉疼痛的臀部,“我靠,没想到这里也有个陷阱,我的屁股啊,疼死我了。”我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两米左右的深坑,四壁光滑,看来是没有办法攀爬。想起刚刚跌多的惨状,连忙看了看怀里的狐狸幼崽,此时,那幼崽好似将我的胸膛当做温床,舒舒服服的睡着了。我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玉米啊,看来我没办法救你咯,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哦。”

  “ 死小白,也不看着点,现在你也掉陷阱了,谁来救我啊!”黄晓传在上头面叫着,我也有些无奈,谁能想到这一带会有那么多的陷阱,先是兽夹捕网,现在又是深坑的。

  “玉米,还是留点力气吧,等陈爷爷发现我们走丢了,就会带人来找我们了。”我有气无力地靠在坑壁上,轻轻抚摸在怀里的小狐狸。已时至正午,腹中不免有些饥饿,“玉米,你肚子饿不饿啊。”

  “废话,都已经中午了。”黄晓传也有些郁闷,“不要引诱我说话,还是留点力气吧。”

  我将头靠在坑壁上让自己舒服点,闭上眼睛,睡觉是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忽感觉怀中的的小狐狸一阵蠕动。我低头看看,只见那小狐狸在我怀里一阵乱窜,原本灵性的眼睛有点迷离的望着我。“不会是饿了吧?”我心中暗想,“我也没奶喂你啊。”我有点哭笑不得。却见小狐狸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不忍,便将食指放在小狐狸的嘴边。不想惹来小狐狸的一阵舔食,忽的感觉食指一阵刺痛,想看清怎么回事,但指头部分已经被小狐狸含在嘴里,我只觉得指头被小狐狸柔软的舌头舔食着,我不由呵呵一乐,便又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狐狸,却发现它又睡着了。我站起来,不禁揉揉有些发僵地脖子,“玉米,你还没挂吧?”

  “血气不畅,现在脚都麻了。”黄晓传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我不由得心中庆幸,还好吊在上面的不是我。

  “玉米啊……”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黄晓传粗暴地打断了。“STOP,小白,别说话。你仔细听,是不是有人在叫我们?”黄晓传也不太肯定的问我。

  “你是不是脑子抽啦,哪里有人叫我们,我们现在在深山里!”我抱怨道。

  “小白,真的有人叫我们诶,是不是陈爷爷带人来找我们啦?”却听见黄晓传在上面认真地说。

  我知道黄晓传对这种事情不会开玩笑,便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起来除了隐约听到草丛发出的“沙沙”声,没有任何的声响。疑惑的挠挠头,“玉米,你是不是听错力?”

  “真的,小白,你仔细听听,那些声音越来越近了。”黄晓传肯定地说。

  就在我想反驳黄晓传时,也隐约听到有叫声传来:“黄少爷,林少爷,你们在哪啊?”我不由得眼前一亮,兴奋地对黄晓传说:“玉米,好像真的有人来了诶。”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如果没听错的话,应该是王管家。听到那远处传来的救命声,我和玉米兴奋地叫了起来……

  “恩,好像……在那,有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我们快过去看看。”是王管家的声音。

  片刻后,便听到四周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之后听到黄管家说:“哎呀,黄少爷,你瞧瞧你,你可当心思老奴和姥爷咯,林少爷呢?”

  “王管家,先放我下来,我的腿麻了。”黄晓传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一阵子后,便听到黄晓传说:“小白在那坑里。”

  “走,去看看林少爷怎么样了!”

  我抬头注视了坑沿边的情况,只见一个人探出头了,“林少爷,你还好吧。”是王管家。

  “我还好,王管家,你想办法把我拉上去啊。”我焦急地说。

  “好嘞,林少爷,你等着。”……

  一小时后,我和黄晓传在大厅里狠狠地啃着手中的鸡块,陈爷爷说这是为我们压惊特别吩咐厨房做的。

  “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陈爷爷和蔼的对我们说。

  “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好饿啊。”我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的说。不时觉得脚下一阵瘙痒,低头才发现,是我救回的那只小狐狸,便从桌上拿了几块鸡肉,放在它的嘴边,看它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陈爷爷有些诧异的看着我,然后看了看桌下,露出一脸惊异的神色,“小江,这……这小狐狸你哪来的?”

  “恩?”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陈爷爷会有这样的表情,“在山里的时候救的啊,它被捕兽夹夹住了。”

  陈爷爷的脸色有些凝重,“你们先吃,爷爷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去了。”说完不理我们,由王管家搀扶着离开了大厅……

  我对陈爷爷的异样有些诧异,但还是没有放在心上,“对了,玉米,那个陈东呢?”

  “被陈爷爷骂了一顿,然后就没事了。”玉米还在桌子上奋斗着。

  我轻轻地抱起还在啃鸡骨头的小狐狸,对玉米说:“玉米我先回房了,你慢慢吃。”

  “热你,去逗你的小狐狸玩吧,我吃完去休息了,今天吊了一天怪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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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6: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夜,夜黑风高,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在陈爷爷的房里……

  “老王,你说现在怎么办啊,要提早教他们嘛。”是陈爷爷的声音。

  “老爷,这个……还没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学这块的料啊,不过林少爷带回来了那个麻烦的家伙,哎。”王管家接茬到。

  “我听翠红说过了,小江这孩子好像对她挺敏感的,每次翠红在小江身边,小江这都会感到不适。”

  “恩?那就是说,林少爷不能学咯。那黄少爷呢?”王管家的语气有些担忧。

  “晓传……恩,这个明天在说吧。”陈爷爷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无奈。

  “是,老爷,那老奴想告退了。”……

  我讨厌晚上,特别是回到乡下看陈爷爷以后,每到晚上我都感觉到有一种冰冷的气息环绕着我,令我难以入眠,今晚也不例外,我不由得裹紧了被子,将怀里的小狐狸抱的紧了些。却没发现,怀里的小狐狸睁开它灵性的眼睛,四处望了望,周身泛起一道红色的雾气……

  我只觉得一阵暖流渐渐包裹着我,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死死的睡了过去。

  清晨,我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心情大好,昨天那冰冷的感觉没有再出现,周身暖暖地,使我舒舒服服的一觉到天亮。轻轻地放心怀中还在熟睡的小狐狸,走出房门,发现门口伏着团红色的东西,它感觉到从房间走出的我,原本屈成一团的身体迅速展开,远远地跳离我。我有些惊异的看着那东西,原来是只狐狸,一直成年的狐狸,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我,并对我龇牙咧嘴。“不会是那小狐狸的家长吧?”我心中嘀咕着。

  我善意的对那狐狸笑了笑,蹲下身子,伸出右手向它勾了勾手指,突然发现不对,那狐狸已经弓起了身子,作出向前扑的动作,它把我当做敌人了,当我醒悟过来时,已经太晚了,那狐狸已经扑至我的面前。我惊慌的闭上眼睛将手挡在面前,“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一阵刺痛从手背传来,但却不像被动物咬着的感觉。我睁开紧闭的双眼,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此时我被一个美艳的妇人压着,妇人正紧咬着我的手背,从妇人衣服上的点点殷红,貌似受了伤一样。忽然间,感觉手背处传来一阵灼热,那灼热感由手背沿着手臂蔓延,直至全身,一股炽热难耐的感觉侵袭着我,那灼热感好像有身体内部传来,直至灵魂深处,顿时全身无力,我不禁发出痛苦的呻吟。不知道是我太幸运还是那狐狸太背,就在我发出呻吟的时候,陈东扛着刚刚劈好的柴经过,他有点诧异的看向发出呻吟的方向,“哗”的一声将扛在肩上的柴火,向我跑过来。

  我听到“哗”的一声,扭头看去,只见陈东在向我跑来,一只手搭在腰带上,一只手从腰带里抽出一样丝般的东西,套在那妇人的脖子上,用力的往后勒紧,那妇人的身子向后仰去,却不松口,我不由得被拉了起来,眼看那妇人已经翻白眼了。“唔……唔……”在我身后传来一阵兽鸣,我吃力的转头过去,是那只小狐狸。那妇人看到低鸣的小狐狸,眼角不由得流出一滴眼泪,松开了嘴,那股灼热的感觉迅速的消失,顿时觉得所有力气有回来了。“陈东,住手。”我慌忙的叫住陈东,陈东却没有停手的意思,手上的力道并没有减弱。我不由一阵着急,对着陈东的手肘一阵捶打。我知道我的力气太小,根本对陈东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我才对陈东的肘关节一阵捶打,肘关节是人体的脆弱部位,如重击技能使之脱臼。虽然不足以让陈东的手脱臼,但关节被击时那如触电般酥麻的感觉还是会有,陈东不由得松开手中的细丝。

  好吧,我承认也许真的是我眼花了,此时倒在地上的并不是什么夫人,而是一直成年的狐狸,房内的小狐狸迅速的跑到那成年狐狸的身边,轻轻的用头磨蹭着成年狐狸的头,我也有点感触。兴许那成年狐狸以为我是猎人了吧,才会对我露出敌意。我不由上前轻轻的抚摸着小狐狸的脑袋,怜惜的看着成年狐狸。这时成年狐狸好似已经恢复了点元气,巍巍谔谔的站了起来,我知道,它想走了,带着小狐狸一起走。

  只见它转过身,迈着虚弱的步子,慢慢离去。我觉得手背一阵腻腻的感觉,低头一看,是小狐狸,它正舔着我的伤口,它将我伤口上的血液舔食干净后,也快步的跟上成年狐狸,一步三回头,不舍得离去了。我看了看手背上的伤口,并不像野兽所咬的,反而……想人所咬,一圈圆圆的齿印……

  我心中也有些不舍,轻轻地叹了口气,对陈东说:“陈东,刚刚对不起了。”

  陈东却没有说话,回身去拾取刚刚丢下的柴火,我也没有上心,转身找黄晓传去了,却没发现,陈东所露出恼怒的神色……

  因为我被狐狸咬伤的缘故,黄晓传决定明天便回城里,去医院打狂犬病疫苗。当我和黄晓传告诉告诉陈爷爷时,陈爷爷一直挽留我们,最后陈爷爷看我和黄晓传都没有留下的意思,一脸遗憾的同意了我们的要求。

  夜里,我和黄晓传回到房中,倒床就睡,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被卷入一场风波,差点要了我的小命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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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6: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纸扎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将我从睡梦中吵醒,迷糊间,还听见“咔呲咔呲”的响声。后脑勺有些隐隐的疼痛感,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的背部传来,冰凉冰凉的,就像是睡在地上一样。“嗯……”我轻轻的吭了声,抬起左手,用手背搭在额头缓缓的揉了揉,一股淡淡的腥味传到我的鼻子里。我不由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红色,迅速翻过手掌,一滴粘稠且带有腥味的液体由我的手掌滴落在我的脸颊,这东西我一点也不陌生,曾经还用自己和黄晓传的做过对比,没错,是血液。我顿时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来。此时,原本嘈杂的脚步都停了下来,接着听到一阵“咔嚓”声,我疑惑的环视四周,发现一些身着警服的警察叔叔们在用枪指着我,并且一脸的谨慎。原本就迷糊的我顿时吓得汗毛直立,挥舞着双手,“这……这……是干什么啊?”这时,我突然惊觉,我的右手上似乎握着什么东西。我慌忙的看向右手,倒吸一口冷气,“啊……”不由得叫了出来,并将手中的物体扔了出去。我所握的是一把匕首,一把带血的匕首,匕首上的血渍还未干,“呲……”地一声,在地上划出一道常常的血痕。我惊疑不定的注意了下四周,王管家,黄晓传,陈东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站在门口,黄晓传有些神色异常的看着我。屋内,几个警察叔叔正拿枪指着我,还有几个在四处检测,其中一个警察叔叔正拿着相机拍摄着,“咔呲咔呲”声就是相机所发出的。这个情况我很清楚,蓝羽没少和我提过,是凶案现场。我不由得向相机的拍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一具尸体,我再次吸一口冷气,从死者的衣着上看,是陈爷爷。一连串的事故令我有些发蒙,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我在凶案现场睡着,手里握着染血的匕首,我是凶手!不,我可以确定我不是凶手,但是警察叔叔们不知道,我被认定为凶手,就算目前还不确定的情况下,我也是凶案的第一嫌疑人。

  此时,人群被推开,其实所谓的人群也就只有王管家,黄晓传等四人。两个身着白衣大褂的人同蓝羽走进房间,蓝羽也是神色异常的看着我。很明显,蓝羽不相信我会是杀人凶手,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蓝羽也很矛盾。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手枪收起来,只见他的右手往背后挪去,并向我走来。我知道,蓝羽喜欢将手铐扣在背后的裤腰带上,我挥了挥手,有点无奈地说道:“不用拷了,你知道我的身体怎么样,跑不掉的。”

  却见蓝羽仍走过来,轻轻的抛过一张手巾,“把手上的血擦一擦吧,看着挺寒碜的。”蓝羽的声音有些低沉,“我不拷你,我知道你的耐力怎么样,八百米连女生都比不过,跑五分钟的人,不可能跑得掉的。”我有些无奈,不过确实是事实,我的耐力从来都不行。

  这时,几个收集证据的警察叔叔从陈爷爷房间的隔间了抱了几个东西出来,仔细一看,是四个纸扎公仔,对于这些东西,我在熟悉不过了,小时候经常到陈爷爷的店铺玩耍,曾一度要求陈爷爷教我如何扎制纸扎公仔,可是陈爷爷从来不教我,对我不依不饶地哀求也无动于衷。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惊奇的发现,纸扎公仔的脸颊居然有淡淡的两道湿痕,就像哭了一样。

  “啊……啊……”就在这时,王管家看到纸扎公仔,突然挥舞着双手,发疯似地挥舞着双臂跑了出去,在门外还隐约传来他奇怪的叫声:“红色的,红色是最凶的,红色的,会死人的……”我不禁疑惑,红色的?什么红色的。

  此时,验尸的医生已近来到蓝羽的面前,“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应该是被利器穿过心脏而死,没有其他伤口,一击毙命。”说罢,他又看了看不远处地上染血的匕首,“凶器,应该就是那把匕首了。具体的情况,还需要回局里后才知道。”蓝羽听到此处,不由得摇了摇头,毫无疑问,正如刚刚所说的,所有证据都指向我。片刻后,我被带上了警车。黄晓传神情坚定,对着车上的我说:“小白,我相信你不是凶手,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我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在牢里毫无疑问是无聊的,即使我和蓝羽是铁哥们也不能例外,一张简单的木板床,和一个马桶,囚室内就只剩四面墙壁对着我。蓝羽有些歉意的看着我,我点点头,表示我能理解,便转身躺在木板床上。蓝羽见我不说话,默默地走开了。我很清楚,等鉴定结果一出来,我就算不死也是个无期徒刑吧。我在第一凶案现场,并且凶器上有我的指纹。不行,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从新整理思绪,肯定有什么我漏掉了,我没有杀陈爷爷。我将事情的经过从新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我和玉米一起去了陈爷爷家,由王管家带着我们见到陈爷爷,陈爷爷身体健朗,只是会偶尔的咳嗽,陈爷爷说这是老毛病,之后我扶着陈爷爷,我从陈爷爷的手臂上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冰冷感觉(没错,冰冷感觉,让人汗毛直立),之后吃我饭,我回到房间睡着了,然后被狐狸咬了,想回城里打狂犬病疫苗,向陈爷爷辞行,第三天醒来,头有些隐隐作痛,接着就是凶案的勘察……等等,头隐隐作痛,我不由得眼前一亮,并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嘶……”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原来我的后脑勺高高的肿起来一块,很明显,是被钝器击中的,是谁?心中的疑惑更重了,王管家?陈东?有可能,但是最后他为什么发疯似的跑了呢?还有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是谁?

  就在我思前想后之时,蓝羽脸色凝重的来到了牢门口。我知道事情不妙了,一定是鉴定结果出来了。“小白,验尸结果虽然没有出来,但是匕首的鉴定结果出来了。”蓝羽声音比刚刚见面时更加低沉。“那把匕首上只有你的指纹……”蓝羽没有再说下去,已经很明显了——我就是凶手。我将所有思绪抛到脑后,脑子里只剩下“我是凶手”四个字不停的环绕……

  蓝羽沉闷的走回办公室,里面黄晓传正等待着蓝羽。蓝羽推开办公室的门,黄晓传见况立马站了起来,蓝羽默默地摇了摇头,黄晓传看到,颓废的坐了下来,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蓝羽也闷闷的坐回椅子上。

  “对了,谁是第一个发现凶案现场的啊?”黄晓传还抱有一丝的希望。

  “恩?你不知道?”蓝羽有些奇怪,因为黄晓传也一夜住在陈爷爷家。

  “我醒来的时候你们的人已经到。”

  “哦,第一个发现凶案现场是一个小工,好像叫什么陈东的。”蓝羽轻声说道。“据当事人说,他发现老爷,也就是陈爷爷当天很晚也没有起,依照往常的话,那时老爷早就该起来了,于是他便同王管家一同去叫老爷,但发现门被里面反锁了。于是便将门撞开,发现了凶案现场。”

  “等等。”黄晓传好似发现了什么问题,“你说是那个小工陈东去叫陈爷爷?”

  “恩,他是这么说的。”蓝羽有些不解的看着黄晓传。

  “发现门从里面拴着,并撞门的也是他?”

  “对啊,当时那陈东走在最前面,王管家因为年纪的关系跟不上他,等他撞开门之后才到的。”蓝羽更加疑惑。

  “不对,不对。”黄晓传坚定的摇了摇头,“王管家说过,陈爷爷的生活起居是由他负责的,那陈东不可能会去叫陈爷爷起床,所以,那陈东一定有问题。”

  “恩,不可能吧,看那人的样子挺正派的……”蓝羽不确定的说道。

  “我们去问问王管家。”

  “哎,别去了。”蓝羽叹着气。

  “恩?怎么了?”

  “他已经疯了,一直重复说着:‘红的是最凶的,红的会死人的。’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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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6: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蓝羽和黄晓传想办法时,我独自一人坐在木板床上,心中不免有些感伤,我年纪轻轻,国之栋梁,没想到今天就要莫名其妙的死了,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突然,一阵心悸,我的呼吸不由得一阵急促,我慌忙的看了看四周,除了墙还是墙,当然还有墙角的一个马桶。但是那莫名的心悸让我坐立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背上不由得升起一丝寒意,没事,没事,这里是牢房嘛,人气少,冷点也正常,我心中不断地安慰自己。就在这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出现了,冰冷的感觉从我的身后传来,就和我握着陈爷爷的手臂是的感觉一样。我不敢转身,我不能确定我的身后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我可以肯定,我身后一定有东西,一种古怪的东西。我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但是此时,这个坚信的理念快要崩溃了。我心中祈祷着,陈爷爷,我身后的是陈爷爷嘛,我没杀你啊,为什么你要来找我。我感觉我的眼角有些湿润,双腿也有些发抖。原本就安静的牢房此时显得更加的安静了,估计此刻就算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清楚的听到“叮”地掉落声。但是。就是这种静,几乎让我崩溃,四周没有任何的声响,幽暗的长廊就是吞噬人的地狱之门,我清楚的感觉到,我四周的空气在慢慢的变冷。对于未知,人们都有好奇之心,我也有强烈的好奇,但是,当那种未知的东西威胁着你的生命时,你的心会不住的颤抖,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我的四周,一种白色的雾状东西正慢慢的聚集,渐渐将我包围。我急促的呼吸,心中安慰自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定了定神,深吸几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猛地转过身去。待完全转过身之后,我后悔了,我宁愿没有转过神来。我看见一道淡淡的虚影在浓浓的白雾中若隐若现,我原本调整好的呼吸再一次紊乱了。四周的气温还在下降,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寒意,急促的呼吸,呼出阵阵白气,这无疑说明,四周的气温确实降低了。雾中的人影渐渐清楚,我能清楚的看到那人,不,应该说是不明物体僵直的走向我。但那物体却没有靠近我,在我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但浓浓的白雾却让我看不清对方的长相。我有些意外,难道不是来杀我的?但随后,我的梦想破灭了,只见它缓缓地举起双臂,我看到,那时用竹签做成的,并糊着纸。纸扎?这是我看到这双手的第一个念头,随后,我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议地画面,只见那纸糊的手臂忽然变成了一双真的手臂,长长的指甲绝对超过5厘米,只要被那指甲插中,后果可想而知。我慌忙的向后退去,可惜为时已晚。那双手臂“唰”的一声卡住了我的脖子,我顿时觉得一阵呼吸困难,感觉到,脖子上那双手的力道还在不断地加强。我奋力的用手捶打着那双卡住我脖子的手臂,但是丝毫没有效果,即使是我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不过我没有放弃,仍不断地捶打着。我感觉到一阵眩晕,我知道,缺氧的状况开始出现了,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一定不好看。忽然一股暖流从手背传来,将我四周的寒意驱散,但是对脖子上那双金箍着我的双手却没有任何的效果。渐渐的,我的反抗失去了力气,双手无力的垂下,感觉眼皮不断地下搭,就要我要不行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张熟悉的声音,“翠红,不要啊……”随后便不省人事……

  在当我睁开双眼之时,一片白色映入我的眼帘,“恩,我死了嘛?这是在地府吗?”我不确信的说道。

  “没呢。”一个惊喜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声音如此熟悉,是黄晓传。

  “呵呵,没想到你那么刚烈啊,居然会想到自杀,还是自己用双手卡着自己的脖子,要不是后来你失去意识,可能你真的就去阴曹地府了。”蓝羽在我的床位旁帮我削着苹果,调笑道,“第一个自己掐死自己的人,哈哈。”

  “恩?”我不禁疑惑道,“我自己掐自己,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经病。”

  “真的,不骗你……”黄晓传也点点头。

  “真的?”

  “是真的,本来我们想来告诉你,你暂时不用待在牢里了,就看到你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我们到的时候你已经失去意识了。”蓝羽笑着说。

  “真的是……”我突然意识到不对,“你说什么!我暂时不用待在牢里?”

  “恩,是的,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黄晓传狠狠地接话道。“陈爷爷是被勒死的。”

  “恩?勒死的?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蓝羽也为我能暂时出来而高兴,“刚刚送的尸检报告,喉部有一道细小的紫色痕迹,瞳孔放大做痛苦状,舌头呈紫黑色,胸前的伤口是死后照成的,因为已经死亡,身体已经没有机能了,血也已经不流了,就算伤口再致命,也不会有太多的血喷出来。就算流出来的血也是已经凝固或快凝固的状态了,这就是现场为什么只有一小滩血迹的缘故。除了一把匕首外,你身上和现场没有任何类似能致成如此伤痕的物件。不过,目前你的嫌疑还是最大。”

  我听到这里,脑子突然闪过什么,但是却没有抓住,“细小的勒痕?”我忽然眼前一亮,“对了,我记得上次我被狐狸咬的时候陈东就从他的腰带里抽出一条丝样的东西勒住狐狸的脖子。”

  “对了,”黄晓传听到我这么说,也眼睛一亮,“是陈东第一个去撞陈爷爷的房间门的,如果他是凶手的话,兴许门根本就没有栓,是他在误导我们。”

  蓝羽醒悟过来,“对啊,我怎么把这给忘了,我现在就去看看。”蓝羽说完,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病房。

  “对了,葱头,到时去我房间看看,应该有什么东西能用到的,我的后脑勺现在还疼着呢。”我见蓝羽快走出病房,叮嘱道。

  “好嘞……”……

  几个小时后,蓝羽从审讯室出来,毫无疑问,陈东把什么都说了,但是蓝羽却不知道该怎么写结案报告。陈东所说的实在是太离奇了(以下为陈东的叙述)。

  (在那两个小子来的的第二天夜里,我无意间听到老头和王管家的对话,说要将什么传授给那两小子,其实我们都知道,那老头会术,有东西帮他敛财,要不他一个糟老头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钱。当王管家走了以后,我便进去求那老头,让他教我,可是他就是不肯,说什么是害人的东西,怎么也不肯教我,还骂我,我一时气不过,没想到下手重了点,就把他勒死了。事后,我去那个姓林的小子房里,将他搬到老头房里。但没想到他那么醒睡,稍微动动就转醒了,我便用花瓶在他的后脑勺来了一下,接着在杂物房找了把匕首朝老头的心窝扎了下去,擦去指纹,伪装成那姓林的小子杀人的样子。第二天由我带头去老头房间,假装门被里面拴着,在大家到来之前又将门撞开,然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当天,陈东被收监在警局里,但是第二天,却从蓝羽的口中得知陈东自杀的消息,是自己掐死自己。蓝羽和黄晓传都很诧异,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因为窒息的痛苦会使人不自觉的放松手上的力道,就算有了已死之心,缺氧造成的休克也不可避免,就像我一样。但是我却很清楚,那根本不是自杀,是纸扎公仔的复仇,不过我没有说出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至于王管家,黄晓传和我都有点伤感,逼近一天前还是一个正常人,他老是不停的重复着说:‘红的是最凶的,红的会死人的’。也许蓝羽和黄晓传都不明白,但是我却明白了王管家为什么会疯了,因为,我在牢房内看到的纸糊手臂也是红色的,我想起了以前哀求陈爷爷教我做纸扎公仔时陈爷爷和我说过的话:“每个东西都有他自己的灵性,纸扎也不例外,特别是红色的纸扎,红色的纸扎公仔是最凶的,有仇必抱,有恩必还,他们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他们只是凭着一股子意念,所以,千万不要去惹红色的纸扎公仔,最好也不要去做……”大概是王总管也知道关于纸扎公仔的事,所以才被吓疯的吧。

  两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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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6: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独自一人在自家的天台上,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人一纸扎公仔。这就是我从蓝羽手里要来的,红色的纸扎公仔。我看着它,他那无神的眼睛好似也在看着我,我在纸扎公仔的耳边(如果他有的话)说道:“事情已经完了,杀陈爷爷的凶手陈东也已经被你手刃了,你应该没什么留恋了吧?那下去陪陈爷爷吧,哎……”说完,我将纸扎公仔点燃,火苗迅速的窜上公仔,熊熊的火焰将纸扎公仔的身体燃烧殆尽。我见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便转身离开天台,向屋内走去。却没发现,没燃烧尽的纸扎公仔的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笑容,然后化作一道虚影,飘然的离开了快要烧尽的红色纸扎公仔……

  我独自一人回到屋内,缓缓的坐在沙发上,有点哀伤的拿起茶几上的信封,这是陈爷爷写给我的,落款时间是我和黄晓传辞行的那天。看过信后,我终于明白,原来,陈爷爷叫我和黄晓传回乡下,是想教我们扎灵之术。扎灵就是扎纸,也是扎鬼,万物皆有灵,纸扎之物也有灵性。陈爷爷多年扎纸,晚年只留了四个纸扎公仔在身边,因为这四个公仔已经不再是纸物,而具有灵性,化为阴灵。特别是红色的公仔,陈爷爷为他取名为翠红。就是在牢里曾经差点杀死我的那只,翠红灵气逼人,对陈爷爷感恩,而为陈爷爷敛财,使陈爷爷晚年衣食无忧。但是即为鬼物,本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翠红会无时无刻的吞噬周围生人的阳气,轻者头晕目眩,重者病痛缠身,这也是为什么每每有司机去过之后都会倒霉的缘故,司机阳气受损,头晕目眩之后开车怎会不出个车祸什么的。估计村里年轻男子稀少也是这个缘故。陈爷爷原本想教我扎灵,却意外的发现,我对翠红这样的阴灵特别的敏感,每每翠红出现在我周围我都会异常的不适,便放弃教我的想法。没想到第二天却……经过这次事件,无神论在我心中支离破碎,只希望陈爷爷能一路走好。

  我放下手中的信,无意间瞥见右手的手背,那被狐狸所咬的伤痕变成一个红色的圈,如纹身般烙在我的手背上……“呛”地一声,一把匕首带着一张折纸擦着我的脸颊,稳稳地钉在茶几上,从匕首射来的角度来看,应该是窗外。我惊异的向窗外看去,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消失在眼帘。我诧异的拿起匕首,与其说的匕首,倒不如说是一把短剑,长约二十厘米的刀刃闪着寒光,剑身上雕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剑柄部分由木制成,也刻着同剑身上一样的符号。我拿下剑身上的纸条,打开折纸,只见上面写道:“我很看好你哦,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署名赫然是已经被翠红杀死的陈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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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6: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凶险的旅行

  经过上次陈爷爷的事件之后,我已经不是那个始终坚持无神论的我了。我感觉到我的世界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总觉得四周总是有些似有似无的东西存在,我觉得那些就是所谓的“阿飘”吧。每当感觉到那些“阿飘”的存在,我周身都会升起一阵莫名的暖意。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许是陈爷爷对我的一种保护吧。至于那个陈东,蓝羽在我接到那把古怪的匕首带来的信的第二天告诉我,陈东的尸体不翼而飞。陈东不是被翠红杀死了嘛?尸体怎么会不见的?他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样的身份?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唯一信服的理由就是,陈东或许也是个和陈爷爷一样会异术的人吧。

  今天一大早,我独自一人站在车站等着蓝羽和黄晓传,问我为什么一大早的再车站?其实这几天蓝羽正好轮休,我和黄晓传两个都是自由职业者,时间自是充裕。蓝羽便提出出去散散心,为我上次牢狱之行舒缓下心情,地点就是市内著名的旅游景点——梅花山。(注:梅花山自然保护区位于福建西南部,地处上杭、连城、新罗三县(区)边界,为玳瑁山的主体部位。它东西宽20公里,南北长19公里,总面积 225。7平方公里,森林覆盖率达89(百分号),是世界A级自然保护区,列为国家森林和野生动物保护类型。梅花山气候宜人,四季长青。由于独特的地质、地貌、植被、气候等地理因素,形成多层次、多类型的自然旅游资源。本故事背景已架空,只套用个名字,请勿与现实联系。)

  梅花山,我对于它的了解也只有从电视上看到的一些介绍。我不喜欢旅游,既浪费时间,又消耗精力。其实我倒是更愿意待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下,但是在黄晓传和蓝羽两人的软磨硬泡下,终于还是妥协了。因为我知道,常常那些“阿飘”出现的地方都是荒郊野岭之类的地方,虽然梅花山现在是风景区,人气旺盛,但是谁又敢保证山里头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从上次差点被翠红杀掉,我心中对“阿飘”这种东西有了一层阴影。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散心之旅居然会变成一次死亡旅行……

  在离出发前10分钟时,蓝羽和黄晓传终于慢慢悠悠的出现在车站。和他们两人一同出现的,还有七八个人。我突然有种被忽悠的感觉,他们两人居然报的是旅行团,我想个傻鸟一样早早的在车站蹲着……

  “嗨,小白,你怎么那么早就到啦。”蓝羽笑嘻嘻的望着我。

  我用一种怨妇的眼神盯着蓝羽和黄晓传,用一种幽怨的语气说:“你们又没告诉我已经报了旅行团,让我一个人早早的待在车站。”

  蓝羽和黄晓传不由得一阵暴汗,“好啦好啦,大家先上车,我们上路吧。”这时,导游小姐出来打圆场。我转头向导游小姐看去,第一感觉这导游还挺漂亮的,樱桃小口,柳叶弯眉,高高的鼻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挂在上面,简直是人见人爱,我见犹怜啊。但是,我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人我看了咋就那么寒碜呢。一身贴身的职业套装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长长的头发在后面扎了个马尾,给人一种清爽干练的感觉。性感的嘴唇上涂着殷红的口红,更添了一丝妩媚,我却觉得那嘴上的口红如鲜血般令我心惊胆颤。此时,导游小姐正带着其他团员登上汽车。

  “咋啦,看上那导游啦?”黄晓传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导游的背影,有些暧昧的对我说。

  “滚你的,快上车吧。”我勉强笑了笑,跟着也登上了汽车,心中泛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在车上,几个一同旅行的人都相互熟络了下,我,黄晓传,蓝羽三人坐在最后面一排的位置,在我们前面坐着的是两对情侣,他们都还是在校大学生,其中一对挺显眼的,男的长得又高又大的叫石弘军,据他自己介绍说是校篮球队的主力,他的女朋友叫林珑,人如其名,确实娇小可爱,却不知道如此娇小的林珑怎么会看上人高马大的石弘军。另一对情侣就不像石弘军两人出众,男的有点帅,但是却胖胖的,叫王哲,女的长相平平,属于那种扔在人群里就分辨不出来的类型,上了点淡妆,叫王燕。这四人都是同个班的,趁着放假去梅花山玩玩。在那两对情侣的对面座位,坐着三个中年人,其中两个坐在一起,看起来是一起的,他们没有对自己作过多的介绍,只说了说自己的名字,戴帽子的叫毛东强,另一个又矮又胖的叫马帅,两人的身边还放着一个大袋子。剩下的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用鸭舌帽稳稳地盖着自己的脸,双手交叉在胸前,双脚撑直,脑袋微微下垂,仿佛睡着了般。他说他叫陈田木,一个很奇怪的名字,人也奇怪。他也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导游小姐叫张丽,这还是黄晓传告诉我的。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只有那两对情侣在唧唧咋咋,卿卿我我。我有些奇怪,作为导游不是应该在路上就对团员们说明旅游景点的特点和特色景观以及到时的注意事项吗?怎么这导游就坐在前面什么话也不说,反而照着镜子,给自己的脸上补妆,掩盖着自己脸上的紫红色斑点,也许是长雀斑吧。至于司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大热天的穿着一件衬衫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裸露的脖子和手背上,有一些紫红色的斑点,大概是汗斑吧。但是我对这司机却有种异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很扎眼。

  “你们知道吗!”大概是车上太沉闷了,蓝羽不甘寂寞,主动对我和黄晓传搭讪,神色透着一股诡异。

  “嗯?知道什么?”黄晓传首先给蓝羽吸引过去,我还在观察着司机,对蓝羽的措辞一点都不感兴趣。

  “今天上头下来了一个通知,说最近省里出了起入室抢劫案,受害者身亡,怀疑有两名歹徒携并携带有枪支,嘿嘿,还好我提前一天请假了,要不今天又有得忙了。”

  黄晓传失望的看了看蓝羽,突然微皱眉头:“小白,你有没有听到‘西索西索’的声音,”我还在观察司机时,黄晓传疑惑的问我,“好像沙石滚落的声音。”

  “嗯?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自从乡下回来,你变得老古怪了。”我对黄晓传身边敷衍。

  黄晓传见我不信,微微侧着脑袋,仔细地聆听着什么。我见黄晓传煞有其事的样子,不由学着他的样子侧耳倾听,但是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自从上次回乡下之后,黄晓传的听觉好像发生的质的变化,在乡下山里迷路遇险时,就是他听到远处传来的王管家的呼唤声,否则我们两人现在恐怕已经埋尸荒野了。自那之后,黄晓传那超乎常人的听力就慢慢显现出来,在他10步之外任何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此刻黄晓传如此认真的神情令我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但我却只听到“呼呼”的风声。

  突然,“砰砰”几声从车顶传来,我连忙向车顶看去,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此时车内却异常平静,就连刚刚还唧唧咋咋的两对情侣也停下了话语,疑惑的看着四周。

  “没事没事。”这时,一直坐在前面沉默的导游小姐张丽站起来笑着说,“只是几个碎石掉在车顶上,大家放心。”

  就在张丽话刚说完,又是一阵“砰砰砰”碎石击打车顶的声音。忽然车身一阵猛的摇晃。“怎么回事?”那个带着帽子的毛东强站起来,凶狠狠的看着张丽。

  张丽看着凶悍的毛东强,脸色不由得一白,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不……不知……道啊,大概是比较大的石头掉下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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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6: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会……”毛东强的话还没说完,车身又是比刚刚更加激烈的震动,“哐”地一声,车顶猛的凹进一块来。

  “啊……啊……”车里立刻响起两个女生的尖叫声,我心中也一阵悸动,这要是砸在脑袋上,那不是必死无疑啊。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蓝羽猛地将我压在身下,只听“哐啷”一声,我身边的窗户应声而破,些许玻璃碎片掉落在我的身边。接着,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车身向一侧倾斜,“呲”地一声划出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

  “好……好像车胎爆了。”前面传来司机的声音,声音显得异常低沉沙哑,那声音就像铁丝划在玻璃上一般刺耳。接着又是“砰砰砰”一阵碎石砸在车顶的声音,我不由得将头伸出已经被砸坏的车窗,向上方望去。这不看不要惊,一看我惊出一身的冷汗,只见山顶之上一块直径超过5米的巨石正摇摇欲坠,原先掉落的碎石就是那巨石所碾碎的。“快,快下车。”我的头还没缩回车内便叫道:“车上方有快巨石要掉下来啦。”说完,我不管其他人,拉着蓝羽和黄晓传向车门奔去。其他人见我们三人逃命般的跑出汽车,也都跟着跑了出来,当众人刚跑出汽车,一阵“轰隆轰隆”地巨响传来,只见那巨石四周的垫石终于承受不住巨石的重量,“哗”的全都化为碎石,随着巨石一同滚落下来。女生们更是发出一声尖叫,飞快的与汽车拉开距离。片刻,飞滚得巨石稳稳当当的砸在汽车上,将原本微微变形的汽车砸的完全不成样子,接着“轰”地一声,腾起一道火焰,汽车爆炸了。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现在路程过半,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现在……现在……怎么办。”那又矮又胖的马帅问出了现在十分关键的问题,没了车,我们如何去梅花山。众人不禁一同看向导游张丽。

  “这……这……”兴许张丽好像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大家放心。”那令人遭罪的磨砂声音响了起来,“我记得这附近有间荒废的小草房来着,我们今天可以先到那里过夜,等明天公司应该就会派别的车来了。”

  “……”旅行团里一阵沉默,没错,这是唯一的办法。荒郊野岭的,说不定出来个什么东西,弄不好不死也残废啊。但是我心中的却越来越不安了,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我忧心地看向蓝羽和黄晓传,发现他们也用同样的眼神,我摇摇头,表示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就在大伙沉默时,那个奇怪的陈田木出声了。司机见有人答应,便转身,带头离去。陈田木缓缓的跟在他的后面,大伙见况,也只能跟上。我心中虽然不安,但目前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招呼蓝羽和黄晓传跟了上去。

  司机所说的附近,我们用了整整一个下午都还没走到,主要是那王燕老是喊累,走不动,大伙迁就她,也只能走走停停。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通过一道狭长的山涧,来到一个三面环山的山谷,我们到达了司机口中的荒废的小草房。确实如司机所说,很荒废,草房四周已经长满了齐膝的杂草,看来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住了。草房内,只有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和几张四脚凳,上面都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蓝羽在草房四周看了看,对众人说道:“好像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屋内出了桌椅外空空如也,这草房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却没有人回应蓝羽,经过一下午的跋涉,众人已筋疲力尽,或坐或躺。原本就体质较弱的我此刻已靠在黄晓传的肩上昏昏欲睡……

  是夜,忽然,“轰”地一声巨响,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茫然是看着四周,此刻众人都露出迷茫的神情。

  “声响是从我们来的方向传来的。”这时蓝羽已经站起了身子,“走,我们过去看看。”说完带头走了去。我和黄晓传跟着蓝羽,身后传来一阵“西索西索”声,应该是其他几人也跟了上来。

  当我们到达声响的来源处是,眼前的情景却让我们大吃一惊。四周弥漫着硝石的气味,原本狭长的山涧已经不复存在,巨石碎岩将山涧填满,阻挡了我们唯一离去的通路,目前看来,刚刚的巨响应该是炸药或**之类的东西爆炸的声音。

  “这……这是怎么回事?”石弘军看到眼前的一切,有些吃惊。

  “很明显是有人蓄意破坏了我们离去的通路,将我们困在这山谷里。”依眼前的形式,蓝羽冷静的分析到。

  我突然感觉一阵恶寒,就如跌入冰窑一般,打了个冷战,周身瞬间腾起一股暖意。据陈爷爷说,我对那些“阿飘”之类的东西都很敏感,难道这附近有“阿飘”?我疑惑的想四周望了望,却惊讶的发现,一个身影正缓缓的远离我们,我认得那人的衣着——衬衫,那人是司机。“看,司机在那。”我迅速的将手指向司机离开的方向。

  蓝羽听到我的话,像离弦的箭一般“噌”的一声追了上去,我和其他人也不甘落后,一起追去。无奈,蓝羽的速度太快,不消片刻便将我们远远地抛在身后。

  “葱头,你慢点,”我在后面大声的叫喊,“你一个人可能会有危险。”但是也许是距离的关系,蓝羽的速度并没有减慢,眨眼间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线……

  “葱头,你在哪啊?”“蓝羽,蓝羽。”此刻,山谷中回响着我们对蓝羽的呼叫声,蓝羽追着那可疑的司机离去,我们此时便分成3组在四处寻找着他,我和黄晓传,陈田木一组,导游小姐张丽和毛东强马帅一组,石弘军等其余4人一组。但说来奇怪,这弹丸大的山谷,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蓝羽的身影,经过一夜的寻找,天已经蒙蒙发亮,就剩眼前的一片小树林没找了。徐徐升起的骄阳将暖暖的阳光洒遍整个山谷,驱散夜里的阴灵,但我的心中还是如黑夜般一样的阴霾,那司机究竟为什么引我们到这里来,又为什么要将出去的道路炸毁?还有蓝羽,他一个人追过去真的没事吗?虽然他是警察,但是来旅游他总不可能将枪械随身携带吧。

  “啊……啊……”突然,在石弘军他们那组搜索的地方传来一阵尖叫声,我心中没有来得一慌,会不会是发现蓝羽了,难道说……蓝羽出事了?我马上拉着黄晓传快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当我到达石弘军身旁时,眼前的一幕将我惊呆了,在我面前的赫然是蓝羽冰冷的尸体,没错。只见一具无头男尸横卧在草地上,他身上穿着蓝羽的T恤,虽然我不愿意相信,但是这有可能真的是蓝羽的尸体。我呼吸急促起来,原本几小时前还鲜活的生命,此刻在眼前已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并且他还是你的好友,你心中又是如何感想。我感到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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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8: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死亡之旅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环视四周,这里是山谷里唯一的一个草屋,还是如入谷是一样的摆设,唯一不同的是在草屋的角落放着蓝羽冰冷的尸体。我收拾起心情,走近蓝羽的尸体,用蓝羽以前告诉我的一些验尸常识,仔细观察起来,我不能让蓝羽死的不明不白。在幽暗狭小的角落里,蓝羽无头的尸体安静的躺在那里,一件白色的T恤和他灰白色的肤色比起来想的干净的有点诡异,双手双脚笔直的搭在身侧,手掌微曲。颈部巨大的伤口已经凝结,伤口整齐,并没有外翻的状况,可以看出应该是在蓝羽死后凶手才将蓝羽的头砍下来。因为已经死亡,身体已经没有机能了,血也已经不流了,就算伤口再致命,也不会有太多的血喷出来。就算流出来的血也是已经凝固或快凝固的状态了,不会有太多的血液流出,就像陈爷爷胸前的刀伤一样。我蹲下身子,搭了搭蓝羽的手臂,手臂僵直,如同木偶般,手臂上和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应该没有和人进行激烈的搏斗,脖子断口下方,手臂和手背上有点紫红色的斑点,不知是什么原因形成的,用来握枪的右手上长满了老茧。

  具体的验尸结果我无从得知,但从我的观察来看,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凶手在杀死蓝羽之后还要砍掉蓝羽的头颅。难道为了不让我们认出他来,但是那身衣服却明显的表明了蓝羽的身份。正当我疑惑之际一股困意袭来,不禁爬在地上昏睡过去,迷糊间,感觉一股暖流在身体四周浮动……

  时近傍晚,门外传来一阵打斗声将我从睡梦中吵醒,我闻声向门口走去。

  当我走出草房时,房外的气氛有些异样,只见石弘军耷拉着手臂,身上的衣服有明显的拉扯痕迹,脸上也有一些淤青。在他的对面,毛东强和马帅狠狠的看着石弘军。

  “怎么回事?”我疑惑的看着石弘军。

  石弘军愤愤的看着对面的两人,狠狠的说:“他们两个不是人,他们……他们居然……”

  大概是因为气愤的原因,石弘军满脸通红,但是却说不出话来。我看了看石弘军的身后,瞬间明悟过来,导游张丽和石弘军的女朋友林珑的衣衫有些凌乱,一看就知道,应该是毛东强和马帅两人对两个女生图谋不轨。

  “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们……”我皱着眉头,但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毛东强打断了。

  “船你老母。”毛东强凶狠的脸色让我想起了电视里的那些亡命之徒,“要不是这个什么导游,老子会被困在这里,老子还用忍受着寂寞,你小子啰嗦个什么劲,在啰嗦小心老子一枪毙了你。”说完弯下腰,从脚下的黑袋子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物体指着我。待我看清楚他手中的东西的,惊出一身冷汗,双脚不由得一阵哆嗦,险些跌坐在地上。毛东强手里那个的,赫然是一把毛瑟式半自动手枪。(注:世界上第一支自动手枪(即自动装填手枪)是由美籍德国人雨果。博查德查德于1890 年发明的。后来德国洛韦公司的格奥尔格。吕格对博查德的设计进行了改进,定名为“帕拉贝吕姆”手枪。这种手枪1900年后装备了瑞士,德国等国军队。德国的著名枪械设计师,毛瑟步枪的发明人P。P。毛瑟在1896年也设计了毛瑟自动手枪,后来还发明了可连发射击的全自动手枪。)这时,就连站在两个女生身前的石弘军身体也不由得颤抖,那可是枪啊,一下崩过来可是会死人的,虽然不知道毛东强手中的枪到底是真是假,但是看他那凶狠的神情十有八九是亡命之徒,既然是亡命之徒,身上带着真枪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想起蓝羽在车上说过的案件:“入室抢劫,怀疑歹徒携带枪支,难道就是他们两个?”两个原先被侵扰的女生看到这幅情形,不禁吓得花容失色,眼泪哒哒哒地夺眶而出。马帅将我和石弘军推到一块,接着狞笑着走向两个女生。

  “玉米和那个陈田木呢。”我焦急地低声问了问石弘军。

  “他们两个拾柴火去了。”眼看马帅带着猥琐的表情离林珑越来越近,石弘军也很焦急,毕竟林珑是他的女朋友。

  听到石弘军这么说,我不由眼前一亮,对石弘军低声道:“等等就……这样……”

  我对石弘军使了一个眼色,对着毛东强的身后高声叫道:“玉米,回来的刚好,快抢下毛东强手里的枪。”

  毛东强和马帅听到我这么喊,都转过身去,却发现背后空无一人。马上醒悟过来,原来我在忽悠他们,却见他恶狠狠地等着我,马帅也放弃两个女生,凶狠的向我走来。我背后被冷汗浸湿。就在我喊话的同时,石弘军也应声飞身扑向毛东强,不愧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身手敏捷那是不用说。几个箭步就绕到的身侧,一脚撂在毛东强的手腕上,将毛东强手中的毛瑟式半自动手枪踢飞,随后又一鞭腿,向毛东强的腹部抽去。毛东强吃痛,捂着肚子,半跪在地方。

  我见石弘军几下搞定毛东强,心中自信大增,雄心壮志的也扑向马帅,想把他制服。但是我却忽略了一件事,我不是石弘军,身体素质没有他那么出色,作为一个宅男,只能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我自信满满的一拳“狠狠地”打在马帅脸颊,感觉像是打在豆腐上。马帅脸上那层厚厚的脂肪将我拳头上原本就无几的力道缓存,我那一拳几乎可以说是在给他挠痒痒。我保持的出拳的姿势傻傻的看着马帅,只见马帅裂开他的大嘴,咬牙切齿的说:“这回该我了吧。”说完他撩起右腿,狠狠地踹了过来,毫无疑问,百分之百的命中了我的腹部。我只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强烈的力道,将我的身体踢飞,“嘭”地一声,摔在两米开外的上。腹部传来的剧痛令我一时之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马帅狞笑的走向我,看样子是要将我大卸八块,石弘军见况,迅速冲了过来。马帅看轻易将老大撂倒的人冲了过来,不免有些慌乱,前进的步伐也停了下来,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石弘军也不客气,一记右勾拳狠狠地向马帅的脸上砸去,马帅马上抬起双手,护住脸颊,拳臂交错,两人迅速分开。在这时,原本被制服的毛东强已经站了起来,快速的向毛瑟式半自动手枪,我本想阻止,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看着毛东强捡起手枪并将枪口指向石弘军,“砰”地一声,从枪口射出一道火舌,只见石弘军“啊”,一声惨叫,捂着右腿,倒在地上。“小子,最好乖乖的躺着别动,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你。”毛东强的枪口还指着石弘军,大概对刚刚石弘军几下就撂倒自己还心有余悸吧。石弘军捂着右腿,咬紧牙关,放出轻微的呻吟。我吃力的爬到石弘军的身边,“你没事吧?”

  石弘军大概因为脚上的枪伤而皱着眉头,“恩,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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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8: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我和石弘军说话时,马帅已经走到毛东强的身边,做了个抹脖子的东西。“我靠,不是要干掉我们吧。”我心中惊骇,“我可还是处男啊。”冷汗再次将我的后背浸湿,难道我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

  只见毛东强举着枪缓缓地走向我和石弘军,那凶狠的表情,就像我是他的杀父仇人般。毛东强向我走来的那几步路,对我来说却是如此地漫长,我的心中已经被恐惧所填满,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那黑洞洞的枪口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一种死亡的气息慢慢围绕着我,我紧紧地闭上双眼,心中一片死灰,等待着毛东强扣下扳机。四周静悄悄地,只有石弘军轻微的喘气声,突然,只听到“啊”的一声,随后听到“咚咚”类似木棍掉落的声音。我疑惑的睁开眼睛,见到毛东强捂着自己的手腕,他手中的那把毛瑟式半自动手枪已经跌落在远处,在他的附近,有一个手臂粗的木材。我惊喜的四周望了望,这时马帅还呆愣在那儿,好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在远处,黄晓传和陈田木迅速的跑过来,那木材应该是他们两其中一个扔的,真准。这时马帅反应过来,向手枪掉落的方向跑去,眼看就要拿到了,不过还是慢了一步,那个神秘的陈田木已将手枪拾在手中,将枪口指着马帅的脑袋。

  马帅强挤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别,别冲动,小心走火。”说着,还将手高举过头顶,缓缓后退。毛东强看大势已去,也放弃了抵抗,默默地和马帅走到一起。

  陈田木还用枪口指着他们,回过头来,询问我和石弘军:“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有气无力的答道,却见马帅和毛东强转身向身后的树林跑去。“他们要跑。”陈田木听到我的喊话,反应过来,转过身,却发现,马帅和毛东强的身影已经没入树林,只剩一道淡淡的虚影,知道已经追不上了……

  “你怎么不追上去啊?”我疑惑的看着陈田木,心中暗想,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你看看天色,已经快要完全看下来,现在追进去被他们埋伏就不好了。”陈田木面无表情,感觉跟你说话的不是个人,而是一块木头。

  我被说的哑口无言,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阵暖流,我转过头去,看见黄晓传已经在草房口升起了火堆,我才发现,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空荡荡的山谷显得更加的寂静。我扶着石弘军和众人来到火堆旁。

  “刚刚是怎么回事?”黄晓传将拾来的柴火加进火堆里。

  我深深吸了口气,“玉米,还记得……记得蓝羽早上说的那起入室抢劫案嘛。”提到蓝羽,我的表情不由一僵。

  黄晓传见我提到蓝羽,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明明来时还是三人一起,此刻蓝羽却僵直的躺在废弃的草房里。“又关蓝羽什么事。”黄晓传苦笑起来,但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所有人都看着我,想来是不知道蓝羽说的事与毛东强和马帅有什么关系。“我怀疑,毛东强和马帅就是那起入室抢劫案的歹徒把。”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整理下自己所要叙述的语言,“首先,蓝羽曾经说过,怀疑入室抢劫的可能有两名歹徒携带有枪械,人数上刚好和马帅毛东强符合,并且刚刚也看到毛东强从他带着的袋子里拿出了枪械,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他们遗留下的袋子里应该还有匕首一类的管制物品,以及抢劫来的财物。”陈田木听我说完,将毛东强遗留下的袋子提到火堆旁,“呲”地将拉链拉开,袋子内一目了然,两把弹簧刀,一些金银首饰和几打叠放整齐的钞票。很明显,袋子里的东西已经完全证实了我的推想。“刚好。”陈田木拿出袋子里的弹簧刀。

  “你……你要干什么?”我被陈田木的举动吓了一跳,难道他真的和毛东强是一伙的?心中疑惑。

  “嗯。”陈田木皱着眉头,好似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帮他把镶在肉里的子弹取出来。”陈田木看着石弘军,话罢,陈田木将弹簧刀的刀刃在火上烧了烧,向石弘军走去。

  “咬着。”不知道陈田木从哪拿来了一条毛巾扔给石弘军,石弘军会意,将毛巾叠好,咬在嘴里。“唔……唔!”随后听到一阵模糊的呻吟。

  我听着都觉得一阵肉疼,不由撇过脸去,不忍看到石弘军痛苦的模样。

  “好了。”片刻后,听到陈田木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石弘军满头大汗的拿下嘴中紧咬的毛巾,毛巾上有一道深深地牙印,可见刨开伤口取出弹头有多痛。随后只见陈田木将手枪拿在手里,卸下弹夹,从里面取出一颗子弹。“吱吱”用弹簧刀在弹头上划开,并将弹头里的硝石粉末倒在石弘军的腿上,用一根燃着火的细小木柴划过,“呲呲”的一阵硝石引燃声,随后没有任何准备的石弘军一声惨呼:“啊……啊……”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在山谷中回荡,听我的一阵毛骨悚然,慌张的四周张望,以为又有“阿飘”之类的东西出来吓人。林珑也连忙扶着惨叫的石弘军,恼怒的看着陈田木:“你干什么呢!”

  “以防伤口感染。”陈田木瞄了瞄林珑,淡淡的说:“让我们看看那俩歹徒的袋子里还有些什么。”说着向袋子走过去,大伙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啊……啊……”就在我们围着毛东强他们遗留下的袋子时,从树林里传来了毛东强和马帅惊恐的呼喊声。“啊……鬼……鬼啊……救命……救命啊!”从叫声中可以听出他们的慌乱和恐惧。

  陈田木皱着眉头,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想过树林里看看。“你们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果然不出我的意料,陈田木正要转身离去。

  “等等……”我和黄晓传同时出声,急忙叫住陈田木,“现在我们最好别分开行动。”我看着黄晓传,示意由他来说,“那可疑的司机将大家引到这个山谷来,先是蓝羽遇害,现在也许是在对毛东强他们行凶,但是难保毛东强一伙和那司机不是一伙的,串通分散大家,好个个击破。”黄晓传分析的很对,我对他眨眨眼睛,表示赞同。

  陈田木听到黄晓传这么说,有些恼怒的看着我俩,大概觉得黄晓传说的有道理,所以没有动作。

  “要不大家一同过去?”这时,身为导游的张丽终于说话了。我见陈田木对树林里的毛东强两人似乎很在意,同时也对他们两个到底遇到了什么,会发出如此惊恐的呼喊声感到好奇,细细考虑下,大伙一起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也同意下来。“大伙一起过去吧,如果有什么意外也好照应下。”

  陈田木听到我怎么说,第一个想树林跑去,黄晓传怕他出什么情况,也立马跟了上去。打定主意,众人都站起身子,林珑也扶起右腿受伤的石弘军。

  “王哲,你打头领路吧,这里你没受伤了。”我看着这群残兵伤将,对王哲说。

  “我……我……为什么我啊,你……你也不是……没受伤。”王哲见我这么说,身子一阵颤抖,大概是因为害怕的,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带路,那你殿后。”我无奈的说话,从火堆里抽出一个燃的正旺的火把,带头走向树林。

  “等……等等,还……还是我带路吧。”王哲见我要他殿后,慌忙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火把,抢在我之前带头走去,王燕跟在王哲的后面,随后是张丽,林珑扶着石弘军一步一步慢慢的,看起来娇小的林珑扶着人高马大的石弘军还是有点吃力。我见况,上去托着石弘军的另一只手。

  “谢谢。”石弘军感激的看了我眼,我笑了下,没说什么,同林珑一起扶着石弘军快步跟了上去。

  火把的光芒微弱,只能照亮周身的事物,幽暗的树林在微弱的光芒下显得更加的诡异。原本白天葱葱郁郁的树林,此刻在昏暗的火光下,葱郁的树枝若隐若现,如同长牙五爪的怪物般,繁茂的枝叶“沙沙”作响,我的心也被揪在一起,生怕突然跑出个什么东西来。“啊……”突然,前面传来王燕的一阵尖叫,我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靠,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会真的出来了什么吧。”我心中七上八下的。“什么情况?”

  “没……没事,刚刚燕被一个树杈碰了下,以为……以为是那东西……”前面的王哲回应。

  “那快走吧,我们尽快跟黄晓传他们会和。”我见不是“阿飘”之类的东西,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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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8: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斗鬼

  一路相安无事,片刻后便看见前方有隐隐的火光,我们加快脚步,跟上去看看。到时,见到陈田木和黄晓传站在外边,我从后方上前,“怎么回事?”

  “小白,别看。”黄晓传听到我说话,好像意识到什么,迅速转过身来。但还是晚了一步,我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听到他这么说,好奇心被吊了起来,转过头去。曾经,黄晓传对我真挚的忠告,我没有在意,直到我看到时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听黄晓传的忠告,绝对不看。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看过那华丽的场面后,我突然觉得胃中一阵翻滚,一股热流缓缓向咽喉冲出。“呕……呕……”我连忙扶着附近的一颗树,呕吐起来,大概是这两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怎么吐也吐不出什么来,只有些酸水。人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众人见我如此,抵挡不住心中的好奇,也纷纷上前看去,后果可想而知,“呕……呕……”的干呕声不绝于耳。

  黄晓传在我背后帮我顺着背,干呕后,觉得好了点,我走上前去。黄晓传先拦着我:“小白,不行的话就别……”

  黄晓传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没事,我行的。”黄晓传没有说什么,默默地让开道路。

  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幕血腥异常的场面,树林中显出一片真空地带,里面没有树木杂草,有的只是一片鲜艳的红色,鲜血将地上的土壤染成了红色,但是却没有尸体的存在,如果真的要说有,那么那片真空地带布满了马帅和毛东强的尸体,因为满地都是肉块,肉末,内脏,断肢。“这……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造成啊!”我的呼吸不禁开始急促起来,难道又是鬼怪所为?

  “如果有个大型的搅拌机的话也不是不可能。”陈田木听到我这么说,皱着眉头回应我。但是很明显,就算是有那么大型的搅拌机,也不可能会有肉块内脏散落的情况。

  “怎么可能……从尸块的散落情况……”我不敢相信。

  此时,黄晓传走到我的身边,轻声说道:“若果所谓的搅拌机就是那边真空地带呢。”我不可置信的望着黄晓传,“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啊……啊……我……我不要死,我要回去,我不要死……”这时,我身后传来王燕的尖叫声,我换过身去,却见王燕双手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剧烈的晃动着身子,突然猛地挣开扶着她的王哲,发疯似的往草房方向跑去。

  “快拦住他。”陈田木,黄晓传和我同时出声喊了出来,但是为时已晚,王燕已经挣开王哲搀扶着的双手,快速的消失在葱郁的树林里,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王哲看也不故一切,奔进树林,消失在众人眼里。

  “快追上去。”陈田木看到这个情况,不由分说的快步追了上去,黄晓传见况也快速跟了上去,我马上扶起石弘军,跟在黄晓传后面。当我们到达草屋前时,眼前的一幕将我们惊呆了。

  此刻头发散乱的王燕此刻手中正拿着一把不知道哪来的斧头,疯狂的对着地上一阵猛砸猛劈,鲜艳的红色将斧子的斧刃染红,斧头带起的腥风血雨将王燕的衣裳和头发也染成了红色。

  “啊……”林珑看到如此骇人的情形,不禁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王燕听到林珑发出的尖叫,转过身来,只见她双手持着斧子,猩红的血液从斧刃上缓缓的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殷红的血色将她周身染红,看起来像是个地狱修罗,她瞪大着双眼看着我们,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笑容,突然发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都要死,你们都要死,没人能逃出去。只有一个能活下去,哈哈哈哈!”说完,王燕手中的斧头缓缓的滑出她的手掌,“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我疑惑的看着王燕,不知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却看见她的身体缓缓地向后仰去,“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陈田木和黄晓传跟我对望一眼,掩饰不住心中的疑惑。我放开扶着石弘军的手,同两人一起小心地走上前去。王燕还是刚刚倒下时的表情,双目大睁,表情癫狂。黄晓传缓缓地将手指搭在她的鼻前,皱着眉头:“没有呼吸。”

  陈田木听罢,迅速搭拉起王燕的手臂,将食指中指无名指放在手腕处,面无表情的说:“没有脉搏。”

  “我靠,连切脉都会,这个陈田木到底是谁,越来越神秘了。”我心中疑惑,但手里却没有停下来,将手放在王燕的心脏处,别说我是色狼,就现在这个情形,我能做的也只有确定王燕是否还有心跳。“没有心跳了。”我摇了摇头,表示确定。

  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心跳,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王燕变成一具尸体,但是刚刚明明她还活生生的在我们面前。我深深吸了口气,仔细打量着王燕的尸体,说道:“身上没有明显伤痕,瞳孔放大,脸色发青。无法确定死因。

  “恩,小白,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被吓死的。”黄晓传皱着眉头问我。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不是专业的验尸官,具体的要解剖过才知道。当一个人突然意外地遭受外界惊吓时,大脑会指令肾上腺分泌大量的儿茶酚胺。儿茶酚胺是一种神经介质,包括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主要由肾上腺所分泌。当人处于极度惊恐状态时,肾上腺会突然释放出大量的儿茶酚胺,促使心跳突然加快,血压升高,心肌代谢的耗氧量急剧增加。也就是说人受到惊吓时会大量分泌肾上腺素,据《普通生物学——生命科学通论》: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的作用是引起动物或人体兴奋激动。大概当时王燕的精神处以一种很不稳定的状态,或者说被惊吓到,导致体内肾上腺素大量分泌,才会有刚刚癫狂的反应。”我推断到。

  “那她刚刚砍的……”黄晓传惊呼道。

  “我想应该是王哲了。”陈田木说着,向刚刚王燕疯狂砍砸的地方走去。片刻后,听到陈田木沉闷的声音:“从衣着上看,是王哲。”

  “嗯?为什么从衣着?”我疑惑的看着陈田木的背影。大概是他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身来,“我劝你最好别看,已经不成人样了。”

  我不禁想起刚刚树林里的一幕,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晓传有些恼怒,“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我揉了揉太阳穴,整理了两天来的所发生的事情,说:“我们在路上发生事故,然后司机将我们带到这里来,并且炸毁了来时的山涧,然后蓝羽追着司机的背影而去,之后发现蓝羽的尸体。接着毛东强和马帅想轻薄林珑和张丽,之后逃到树林里。当晚便看到他们的……恩……确认他们的死讯,接着王燕发狂,王哲追着她离去,然后就看见王燕拿着斧头的情形。”我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叙述完,抬起头看着黄晓传和陈田木。

  “现在最可疑的就是那个司机。”黄晓传右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他为什么将我们引到这里来?是什么动机要杀我们?”

  这时石弘军和林珑也走了上来,大概是怕女生看到王哲恐怖是尸首,我们绕了过去,在草屋的门口升起一道火堆,陈田木将王燕的尸体也扛了过来,放在火堆盘。众人盯着火堆沉默下来,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在漆黑的夜里,一团火堆是唯一的光源,四周又寂静无声,沉寂的气氛令我坐立不安。不由的四周张望,无意间撇到王燕的尸体,突然眼前一亮。快步走到王燕的尸体旁,将她的尸体翻转过来。

  “小白你干什么呢?”黄晓传疑惑的看着我的举动。

  “等等。”我不理黄晓传的质问,继续将尸体翻过来,那令我眼前一亮的东西完全呈现在我的眼前,一块紫红色的斑迹。“你们看,这是什么。”我高兴地说道。“我终于想到了!”心中一阵窃喜。

  陈田木表情诡异的看着我,说:“这不过是普通的尸斑,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神秘的一笑,用手指摸了摸鼻梁,揭秘道:“没错,这是尸斑没错,人死后平均2到4小时出现。尸斑的形成,是由于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心血管内的血液缺乏动力而沿着血管网坠积于尸体低下部位,尸体高位血管空虚、尸体低下位血管充血的结果,尸体低下部位的毛细血管及小静脉内充满血液,透过皮肤呈现出来的暗红色到暗紫红色斑痕,这些斑痕开始是云雾状、条块状,最后逐渐形成片状,即为尸斑。尸斑的分布位置,与尸体的姿势直接相关。如仰面平卧的尸体,尸斑出观在枕部、顶部、背部、腰部、臀部两侧和四肢的后侧,有时也见于尸体侧面,甚至上面的倾斜区如锁骨上部。俯卧的尸体,尸斑分布在颜面、胸部、腹部和四肢的前面,此时两侧眼结膜也往往呈瘀血状。处于立位的尸体,如悬吊的尸体,尸斑出现在下肢、下腹部和上腹的远端,多呈紫红色或暗紫红色;因煤气或氰化物中毒死亡的,尸斑呈樱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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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8: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又怎么样?”陈田木更加疑惑。

  “我刚刚说过,仰面平卧的尸体,尸斑出观在枕部、顶部、背部、腰部、臀部两侧和四肢的后侧,有时也见于尸体侧面,甚至上面的倾斜区如锁骨上部。一般来说2到4小时出现尸斑,12到14小时发展到最高,也就是说,尸体在4小时后尸斑才开始扩散。”我的笑容更明显了。

  黄晓传突然醒悟过来,“难道……”

  “没错。”我没待黄晓传说完便打断他,“我们发现蓝羽的尸体时,他的尸体一直是仰卧的,并且从他死到我观察他的尸体时绝对没有4个小时,我仔细观察过,当时那尸体颈部和手背上有明显的尸斑,也就是说,那尸体的尸斑已经开始扩散,甚至已经发展到了最高,所以说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蓝羽的。”我自信的将我的推断说了出来。

  陈田木听到我的推断,眉头皱了起来,“那……那无头尸体是谁的。“

  我站直身子,用右手抚摸着下巴,沉吟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无头尸体应该是司机的。我曾经在他身上看到同样的斑点,也就是说——司机一开始就不是凶手,因为他根本就是死人,一个被控制的行尸走肉!但是,凶手为什么没有杀死蓝羽,而是将司机的头砍去,伪装成葱头呢?”

  “那葱头哪去了?”黄晓传听我这么说,也很高兴。

  “葱头,都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不出来?”我向四周高声喊道。

  “啪啪啪啪”从我身后传来一阵拍掌声,“不错,很不错的推理。”蓝羽穿着件背心,从黑影里走了出来。

  “啊……”林珑看到蓝羽,发出一声惊呼,“你……你怎么还活着,难道你就是凶手?”

  “不,他不是。”我扫视着众人,冷静地说:“凶手……就是我们之中。”

  语不惊人誓不休,我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令众人震撼。“怎……怎么可能。”张丽听到我的话,慌张的说道。“我们几乎都在一起,不可能……”

  “不!”蓝羽打断张丽的话,“刚刚小白已经说过了,司机从一开始就是被控制着的尸体,一个行尸走肉,真正的凶手,是控制司机的人!不,确切的说不是人。”盯着张丽,锵锵有力地说。

  众人随着蓝羽的目光,一同看向张丽,张丽不由的倒退一步,“怎……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那……那都是骗人的。”

  “在王燕发狂离开的时候,我也一同跟着她。我看到,你……”蓝羽指着张丽,“出现在她的面前,并递给她一把斧头,说:‘都得死,只有一个能活下来。’随后,王燕便将追她而来的王哲砍死!但是,当时你应该跟小白他们一同在树林里才对。”

  “还有,刚上车的时候,我便看到你一直在对着镜子补妆!”蓝羽刚说完,我缓缓地将手指向张丽,“为什么你一直要补妆,因为你要掩盖你脸上的尸斑!”

  只见张丽搭拉在脑袋,“咯咯咯咯咯……”一阵刺耳的奸笑声从张丽所在的方向传过来,一道淡淡的虚影慢慢的从她的背后飘出,形成一道人形,待那虚影完全脱出时,张丽的身体“咚”的一声,倒在地上。那虚影慢慢实体化。

  林珑看到这幕匪夷所思的瞪大了眼睛,当他看到那虚影渐渐实体化时,“啊……”地一声,晕倒在石弘军的怀里。

  突然,张丽发出一声尖啸:“你们都得死。”说话,双手成爪,飞身扑了过来。我们几人没想到那女鬼张丽说打就打,一时慌了神,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喝: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一道淡黄色的光芒“嗖”地一声从身后飞向张丽,却见张丽尖啸一声:“雕虫小技。”向前飞扑的身形立刻停住,右手一挥,“嘭” 的一声和黄色的光芒相撞,光芒一声而灭。我醒悟过来,向身后看去,此刻石弘军正在从怀里掏出一堆符纸,翻找着。陈田木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我,蓝羽,黄晓传3人迅速来到石弘军身边。“哇,原来你是道士啊。”我好似看到了一线希望,“你快想办法对付她啊。”

  不料石弘军却一阵苦笑,“如果我没受伤的话,施展七星步配合诛邪阵兴许有希望,可是……”石弘军无奈的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右腿。

  “那现在怎么办啊?”黄晓传有点着急。

  石弘军从符纸堆里抽出5张,“没事,我先布个防御阵法,稍后在想办法。”说话,将符纸在胸前虚画一圈,口中念念有词:“妖邪毋妄前,急急如律令,守。”说罢,大手一挥,5道符纸有灵性般,环绕着我们,符纸发出淡淡的黄光,形成一道五芒星的形状。

  “这样应该就行了。”石弘军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岂料一股冰冷的气息自我身后蔓延,我不由打了一股冷颤。转过身去,发现一只惨白的手掌成爪状向我抓来。

  “我靠!”看到这个情景,我身子一阵发抖,双腿发软,竟没有力气闪躲,不由的爆出粗口,“石弘军,你不是说安全了嘛。”石弘军看到这个情形,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蓝羽和黄晓传同时惊呼道:“小白,小心。”蓝羽随手抄起一个木棍,挥向向我袭来的手掌。那手掌“嗖”地绕开蓝羽挥去的木棒,继续向我袭来。此时,石弘军惊讶的望着蓝羽,完全没有看到那惨白的鬼爪向我袭来。

  我只觉上次被母狐咬伤的地方传来一股灼热,瞬间传遍我的全身,道道淡红色的雾状物质环绕在我的四周,那惨白的手掌接触到红雾时腾起一道白烟,随后听见那刺耳的尖叫。

  “啊!该死。”那惨白的手掌应声缩了回去。

  石弘军看到这情形不由眼前一亮,“小江,没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快,盘膝坐下,凝神静气。”

  虽然不明白石弘军在说的同道中人是什么意思,但有专业人士在场,还是挺专业人士的,在石弘军身旁盘膝坐下。

  “一般东西对鬼怪式无法造成威胁的,刚刚蓝羽挥棒竟让鬼怪避让,想必蓝羽若不是道门中人,必是衙门中人吧。”石弘军对蓝羽询问。

  “恩,我是警察。”

  石弘军听到此处,面露喜色,“太好了,自古以来,衙门中人必身带煞气,妖邪难侵,请蓝羽为小江护法。“

  蓝羽听到石弘军这么说,立马紧握木棒站在我的身边。

  “小江,你现在凝神静气,气运丹田。”

  我按照石弘军的话,“凝神静气,凝神静气。气运丹田,气运丹田。丹田……丹田。丹田在哪啊!”我带着哭腔,慌张的问石弘军。

  石弘军不由为之气结,“你……你……”石弘军话还没说完,那惨白的手掌又攻了过来,这次是两只。我心中大骇,看来我这次真的要英年早逝了。惊恐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来临的一刻。半响之后,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感,我疑惑的睁开眼睛。只见四周淡红色的雾气环绕在符纸围成的五芒星四周,像是给五芒星加了一道保护。那双惨白的鬼手被阻挡在五芒星的光芒之外,寸步难进。

  “可恶。”这时,在外边再次传来刺耳的声音,“别得意,现在我就破了你们的守护阵。”只见女鬼呼呼地飘到王哲尸体旁,双手一挥,“呼”招起一片血雾。

  “不好,他想污染符纸,令法术失效。”石弘军看到此等情形,大声呼道。

  蓝羽和黄晓传听到石弘军的喊话,连忙冲向女鬼,想阻止女鬼,岂料女鬼大袖一挥,一阵阴风刮过,将蓝羽和黄晓传刮得东倒西歪,“咚咚”两声摔倒在地上。女鬼另一只手虚指过来,大片血污哗地将5张符纸淋透。霎时间,原本散发着光芒的符纸被血气浸湿,失去灵性,掉在地上。由5张符纸构成的五芒星在符纸掉落的瞬间消失,环绕在五芒星四周的红雾也如失去支柱似的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女鬼双手成爪,狰狞的向我扑来。我见大势已去,已经没有对抗女鬼的任何手段,不由面如死灰,闭上眼睛,等待死神降临的时刻。

  就在这关键时刻,传来一阵天籁般的呼声:“妖孽,休得猖狂。”

  我听到此声,睁开紧闭的双眼,只见陈田木右手微张成掌状,一道道银丝从他五只手指散射出来,缠绕着女鬼。

  女鬼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啸:“不,我不甘心,他说过我杀够人就能获得力量,就能不死不灭的,我不甘心……就差3个马上能够数了……我不甘心……”随着女鬼的尖啸,一条条银丝越缠越紧,最后将女鬼勒的完全变形。“我不甘心……我……”女鬼还没说完,银丝收紧,“嘶”的一声,银丝将女鬼切成无数的丝条,消散在空气中……

  我,蓝羽,黄晓传,石弘军4人惊讶的看着陈田木,惊讶他居然如此的深藏不露。我试着站起身子,双脚一阵发软,有跌坐在地上。此刻陈田木冷冷的眼神扫过我,我心中一片凄凉,:“你……你到底是……是谁……”

  陈田木看了我一会,“我们还会见面的。”说罢转过身去,缓缓的离开,没走几步,竟消失在空气中……

  我心中一片骇然:“我们还会见面的,我们还会见面的,这不是陈东对我说过的话。难道……东!繁体字的‘東’拆开来不正是田木嘛!他就是陈东,被翠红杀死,但是又没死的陈东!”……

  一片阳光撒下来,将我照的睁不开眼,“突突突突”一阵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声从远处传来。直升飞机的身影由远处慢慢变得清晰,我们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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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8: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妖祸

  在医院呆了两天,终于能出来了。在医院的两天过的舒坦,每天黄晓传都会来给我送来大鱼大肉,没事时和临床的石弘军一起胡天海地,小日子滋润啊。当然也从石弘军的嘴里知道很多秘闻,所谓的秘闻不过是道门中对“阿飘”这种东西的一些定义,所谓的“鬼”被统称为阴灵,不过是人死后对世间的一丝牵挂,一般正常死亡者,在头七回魂夜之时,都会了却心愿自行寻找鬼差鬼门,转世投胎。而一些对世间执念较重之人,死后或主观或客观的被迫留在世间游荡,如不明自己死因或不明自己已经身故,被自己的意念束缚着,只有游荡在自己身故的地方,被称之为怨鬼。这时,就由地府鬼差带其引路。还有些他杀或自杀之人,身怀怨气,死后必成冤鬼,在身亡之地徘徊,危害人间。出现这种情况,地府自然不会坐视不管。黄泉路引,地府专门为处理这种状况而设置的特殊职位,他们不同于鬼差,鬼差的职责只是维持鬼门以及接引迷惘的怨灵投胎转世,而黄泉路引的职责是引导危害人间的冤鬼投胎,对于戾气纵横,杀孽较重的冤鬼,具有将其抹杀的权利。他们行走于人间,拥有人间有正常的身份,与常人没有什么区别。还有则是以前陈爷爷也对我说过的,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他们通过自身修行或外力的协助,获得生命,被称之为“妖”。它们通过吸取日月精华,餐风饮露,吞噬仙草灵果增加自己修为,最终修的人形,在世间行走。“妖”之中两极分化严重,一派为主张以清修为主,餐风饮露,避世修行,于人类和睦相处的保守派;另一派则是主张以“妖”为中心,弱小的人类在“妖”的面前如蝼蚁般,是“妖”的食物,奴隶。“妖”应该高调的出现在人类的面前,以王者的之态统治人类的激进派。历史上也出现过几次激进派对人类的大举进犯,但最终还是被人类和保守派一同击退,其中最有名的便是由大魔神蚩尤所领导的激进派和黄帝应龙带领的人类和保守派联盟的洪荒对抗……

  夏天的太阳永远是如此的炎热,将大地烤的如被烧红的铁块。一老头独自走在郊外的林间小路上,四周的茂密的树木没能阻挡住炙热的阳光,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在路中,连路边的花草都无法承受灼热而低下了头。

  “这该死的太阳。”老头擦着额头不断溢出的汗水,低声咒骂道:“在观里修行多舒服,风吹不着,雨淋不了,太阳晒不到。可偏偏那小师侄受伤,师兄也真是的,那么多师兄弟不找,偏偏要我下山去看看小师侄有什么大碍。”老头用他那宽大的袖袍狠狠地将脸上的汗渍抹去,快步向前方赶去。不过也奇怪,老头大热天的居然穿着一件宽大的道袍,留着一撮山羊胡子,长长头发高高的盘在脑后,双眼炯炯有神,50来岁的样子,却走路锵锵有力,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远远地一根竹竿高高地挑起一条挂幅,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茶”字。

  “哎呀。”老头远远看见那醒目的挂幅,高兴地差点从地上蹦起来。“先去那茶摊喝点茶,消消暑,反正也快到小师侄的城市了。”说罢,三步并两步快步向茶摊奔去。

  “店家,店家,快,快给贫道上壶好茶。”老头一阵小跑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做在一张临近的桌子,吆喝道。

  “好嘞。客人稍等片刻。”一阵甜美的声音从茶摊内飘然传出,有如绕梁三日,令人沉醉。片刻,一阵茶香伴着一股女儿香从店里传出,“客人久等了。”话音刚落,在老头的身边出现一个妙龄少女,却见那少女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袖子半卷,露出白皙的手臂。裙摆齐膝的设置,刚好将她那多一分显得臃肿,少分觉得瘦弱的小腿完美的暴露在空气中,她仿佛一个美丽的精灵,她的肌肤像牛奶一样白洁透明,她的身子像是上天的杰作,贴身的连衣裙将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一双水汪汪的仿佛会说话般,高挺的鼻梁,匀称的眉毛,再配上一樱桃小口,对她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少女对着老头眨了眨眼,勾起一道迷人的微笑,“客人需要我为您斟茶嘛?”嘴角的一颗美人痣更为少女添加了一丝妩媚,显出一股成熟。

  却见老头突然拍案而起,高声喝道:“哼,大胆妖孽,光天化日之下化作人形,摆设茶摊,意欲何为?”

  少女有些惊骇地看着老头,不明所以:“这……这……这位客人,您……您这是做什么啊?”少女见老头说翻脸就翻脸,一时连说话都不利索。

  “哼,看来贫道不拿出点真本事来,你是不会如实交代了。”只见老头双手合掌于胸前,中指,无名指,小指相互紧扣,食指拇指微张,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慑!”说罢,双手前伸,并指向少女,一道似有似无的风劲以老头为中心迅速扩散,飞快的掠过少女的身体。

  少女不知感受到什么,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脚下一个蹒跚,竟跌坐在地上,指着老头,却说不出话来,“你……你……”

  “哼,妖孽,还有什么话说。”老头惬意的抚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神态轻松,仿佛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我……我不过是摆设茶摊,为口渴的路人消暑解渴而已。”这时,少女的声音竟带着哭腔。

  “哼,为口渴的路人消暑解渴?那又为何还搔首弄姿?”老头历声呵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孽,拿命来。”

  少女见老头如此,神情也由原来的惊骇变的狰狞,“哼,老头,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看今天谁把命留在这里。”话罢,站起身子,右手一挥,一道淡红色的薄雾出现在少女挥过的轨迹之上,迅速将少女包裹在内。

  老头见少女如此,依然神色如常,轻喝一声:“雕虫小技。”说罢,无名指小指微向内屈,拇指将其扣住,食指中指撑直,在胸前虚化一圈,猛然指向天空。“红丸,出鞘!”

  “锵”地一声脆响,一道红色的光芒由老头袖口射出,在少女身边环绕一圈,少女身边的红雾瞬间化为乌有。之后,那道红光在老头的头顶悬浮,原来是一把红色的短剑。

  少女见自己周身护身红雾被瞬间驱散,不由路出惊讶的神情,随后尖声惊叫道:“红丸?你是一阳子!”

  “不错,正是贫道。”老头,不,现在应该称他为一阳子,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

  少女见一阳子直言不讳的承认自己的身份,神情更为恐惧。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猛然双手一挥,招出大片红雾。

  “哼,垂死挣扎。”一阳子没有将少女招出的红雾放在眼里,但事情却出乎一阳子的意料,原以为少女要与自己拼命,岂料少女招出红雾之后,立刻转身向身后的树林飞奔而去。“妖孽休逃。”一阳子见况,迅速右手朝少女离去的方向一指,同时飞身追去。少女招出的大片红雾竟被红丸的剑芒一触即散。但此时少女的身影以没入树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背影。

  “可恶,这妖孽真胆小。”一阳子迅速从怀中掏出一道黄色的符纸,由食指和中指夹住,拉至肩头,由左往右迅速拉过,再向前一推,口中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遁!”话罢,符纸化作一道黄烟,环绕着一阳子,待黄烟散去,原地已没有一阳子的身影。

  树林间,少女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胸口,顺了一口气,狠狠地踢了一脚脚下的泥土,狠狠的说:“可恶,居然遇到一阳子,看来今天是抓不到猎物了。”

  这时,在她的身侧闪过一道红芒,少女警觉,迅速转过身来,在她眼前的,居然是刚刚在茶摊遭遇的一阳子。“你……你……”

  “哼,妖孽,你会御空飞遁,贫道亦会遁地前行。”一阳子对着少女不屑的说,并右手在空中虚画一圈,猛然指向少女,“妖孽,今天便是你的忌日。”悬浮在空中的红丸“嗖”地一声向少女飞去。

  少女尖啸一声“啊!”连忙转身欲逃脱红丸的追击,可红丸去势极快,眨眼的功夫便将少女穿体而过,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随着红丸的贯穿,慢慢的飘落在地上。一阳子不禁露出疑惑的神色,“怎么回事?”突然,在草丛之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地响声,一道白色的身影在草丛的间隙闪过,“哼,原来显出原型来躲开红丸的追击。”一阳子没有过多的言语,右手指向草丛,“红丸,去!”短剑立马掉转方向,向草丛射去,“咚”地一声,红丸带着一个白色的物体,稳稳地钉在了树干上。一阳子定睛看去,被红丸钉在树干之上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此刻,那兔子已双目上翻,周身被红丸完全穿透,殷红的血液顺着树干,缓缓地流下来。 “哼,原来是只兔妖。”一阳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放在额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火符,去!”话罢,将符纸向前一抛,符纸瞬间化作一个火球,“砰”地一声击中兔妖的尸体,瞬间将兔妖的尸体化为灰烬,奇怪的是,四周的树木竟完全没有被焚烧的痕迹。一阳子见事已完结,右手移至左肩, “红丸,回销!”那道红色的光芒瞬间飞回一阳子的袖口。

  一阳子收好红丸,摇晃着脑袋,轻哼着庄子的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向XX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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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8: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今日,阳光明媚,我独自一人站在XX大学的门口,你问我为什么一个人?一向和我形影不离的黄晓传和蓝羽哪去了?其实我们已经约好了,今天晚上是我们01 届(13)班的聚会,地点就选在我们的母校,XX大学。我之所以白天就来,是因为在医院时,石弘军告诉我,他现在就就读于XX大学。没想到啊,这就叫缘分,原来石弘军还是我的学弟。今天我来,就是想和石弘军联络下感情,顺道多了解一些关于他们道门之中的事情。

  毕业那么多年,此时XX大学表面上看,没有多大的变化,当我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本只有3米宽的主道此刻已改成了5米,主道两旁也植上了一派葱郁的树木,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但是如火的骄阳顶在头上,那难耐的燥热还是无法抵挡。只要通过主道,一道华丽的玻璃幕墙便呈现你的面前,反射着炙热的阳光,光晃晃的令你睁不开眼睛,眯着眼睛一看,原来是学校的主教学楼,原先3层的小楼此时也便成了6层。在主教学楼后后面,是实验楼。

  来到主教学楼前,主道一分为二,一条叉向运动场,一条则叉向学校后的树林。正当我迷惘不知如何寻找石弘军时,从运动场方向传来一声呼喊。

  “小江,你来啦!”我转过身去,居然是石弘军。此刻他穿着篮球服,怀里还抱着一个篮球,看来是刚打完篮球回来。

  我笑了笑,“恩,刚好晚上是老同学聚会,所以白天就过来,找你聊聊。”我接过石弘军怀里的篮球,拍了拍,可惜实力不济,几下之后篮球脱出我的控制,弹得老高,并向教学楼跳去。

  我对石弘军报以一个歉意地笑容,小步跑向篮球。就在这时,从教学楼里走出几个人影,篮球刚好从高处掉落,眼看就要砸到从楼里走出的人影。我不由发出一声惊呼:“小心。”眼前的人影却不见闪躲,篮球越来越近,马上就要砸着了。

  在这关键时刻,一道黑色的影子击在篮球之上,“嘭”的一声,篮球应声倒飞回来,完全没有准备我的傻愣愣的站在那儿,眼看篮球在我的眼中越来越大,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小江,小心,球来啦!”石弘军见我没有反应,慌忙跑过来,想替我挡下篮球,可惜他反应的也太慢了。“嘭”地一声,篮球狠狠的砸在我的脸上。

  我才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传来一股刺辣辣的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跌坐在地上。石弘军跑过来,扶着我,关切的问道:“小江,没事吧。”

  我扶着被砸伤的脸颊,微微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点,低声说道:“嗯?没事,头有点晕。”脸颊一阵疼痛感过后,只觉一股暖流盘踞在伤口附近,暖暖的,十分舒服,不由露出惬意的神色。

  “不会脑子撞坏了吧。”石弘军关切的将手搭在我的额头。

  这时,从楼里出来的两个人影走到我的面前。我眯着眼睛,透过刺目的阳光,看见两双白皙的大腿呈现在我的眼前。不禁脱口而出:“哇,好白皙的大腿啊。”

  “哎哟!”话刚说完,头部又再次遭到重击,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哼,死色狼。”

  我疑惑的抬头望去,竟觉得如此惊艳,两个身材高挑,体态丰盈穿着网球服手里握着网球拍的两个美女站在我的眼前,左边那个美女手臂撑直,网球拍正搭在我的头上,看来刚刚打我的就是那个左边的美女,凶器就是她手中的网球拍。

  她旁边的美女显得比较恬静,轻轻拉开那凶悍美女的手,弯下身子向我问道:“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我注视着她,不由一阵发愣,眼前的美女五官虽说不上精致,但拼凑在一起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好看,恬静的性格,高雅的气质,如同天使一般。大概因为她弯腰的关系,透过领口,我清楚的看见一对饱满的玉乳,眼睛被深深地吸引住,感到脸上有一团火一样,同时下腹感到一股灼热。

  “哎哟!”突然,头上有感觉一阵疼痛,疼的我连忙捂着脑袋,偏开脑袋。同时听到“果然是色狼,哼。”肯定又是那凶悍的女生在用球拍打我。

  “凌霄,你怎么能这样呢?好歹人家也受伤了。”刚刚那美女直起身子,有点责怪那凶悍的美女,“哦,原来那凶悍的女孩叫凌霄啊。”我心中暗想,“我会报仇的。”

  “凌玲姐,你……哼……”大概是凌霄不满责备,话没说完,嘟囔着嘴,别过头去。“啊,那女孩叫凌玲啊,好名字,我喜欢。”我同时在心中暗暗记下她的名字。

  “对不起,我妹妹有点蛮。”凌霄伸出手,歉意的对我笑了笑。

  “啊,好美啊,如天使般的微笑。”我望着凌玲,感觉脸上灼热,我想我的脸一定很红。不过还是搭上凌玲的手,顺势站起来。站起之后,我不好意思的看着凌玲,毕竟刚刚我不小心差点让篮球砸到她,虽然最后受伤的是我。我估计那击打篮球让篮球倒飞回来的绝对是凌霄,暴力女,哼。同时心中计较,居然让我在女生面前出丑。

  却见凌玲微皱着眉头,将手伸向我受伤的脸颊。我顿时心花怒放:“不是吧,那么主动,难道看上我了?不会吧。”但令我失望的是她的手并没有搭上我的脸颊,在快触碰到时又缩了回去,问道:“你……你没事吧。”

  “哎,自作多情啊。”心中失望,但还是说:“没事,没事。恩,石弘军,去你宿舍擦点药吧。”说罢,对凌玲一记苦笑,我想我一定笑的很难看,拉着石弘军快步走开了。却听见身后传来凌玲的声音,“诶,你……”不过我却已经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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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8: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斗法

  凌玲皱着眉头有点出神的看着我的背影,“凌玲姐,你不是看上那色狼了吧。”凌霄拍了拍凌玲的肩膀。

  “恩,怎么可能,只是觉得他有点奇怪……”凌玲皱着眉头,之后对凌霄笑了笑,“不说这个,走吧我们打球去。”说罢,拉起凌霄的手,向运动场走去。

  此刻,我坐在石弘军的床位上,脸上的擦伤已经不疼了,石弘军拿着药水走到我的身旁坐下,用棉签蘸了些,准备被我上药。

  “咦?”石弘军发出疑惑的声音,“你的恢复能力还真的惊人啊,你看已经结疤了。”说完,并拿着镜子放在我的面前。

  我诧异的看着镜子,确实如石弘军所说,已经结疤。我不置信的用手摸了摸,岂料刚一接触,疤竟自然脱落,露出未受伤前一样白皙的皮肤。“这……这什么回事?”

  石弘军也惊讶的望着我,说不出话来。这时,楼下传来楼管大爷的叫喊声:“石弘军,楼下有人找。”

  石弘军听罢,与我一同下楼。远远便看见一身穿宽大的道袍,长长地头发盘在脑后,并不停地用袖口擦着额头溢出的汗水,没错,这个人便是一阳子。

  待石弘军看清楚来人,竟小跑过去,高兴地对那人说道:“一阳子师叔!你怎么来啦!”

  一阳子看到石弘军,也露出和蔼的笑容,“弘军啊,师兄算出你近日来必有伤病,所以叫老头子我下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好。”

  “师傅还好吧?”

  “哼,那老家伙还好着呢。居然叫我老人家大老远的跑下来,又是烈日高照,可热死你师叔我咯。”一阳子爱怜的看着石弘军,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

  就在他们两叙旧之时,我从后面跟了上来,站在石弘军的旁边,石弘军连忙给我介绍,“小江,这是我的师叔,一阳子道人。”同时也向一阳子介绍道:“师叔,这是林小江,上次去梅花上旅行遇到冤鬼,全靠他才能得救的。”

  听完石弘军的介绍,一阳子转过头来,仔细地打量着我,越看反而眉头皱的越紧,最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顿时,我心中不由一顿,一股寒意有心而生,就像被野兽盯着,准备随时捕捉的猎物。

  片刻后,一阳子对我笑了笑,我的心神不由一松。“小江施主,谢谢你上次帮助弘军。”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没,没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稀里糊涂的就得救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一阳子对我没好感,那眼神就像盯着猎物一样,令我浑身不自在。

  大概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而一阳子有穿着道袍,只见他不听的擦拭着额头溢出的汗水,石弘军见况,便拉上一阳子,“师叔,我看在这也挺热的,我们去学校后面的树林走走吧。”一阳子点了点头。

  我本来想就此告辞离去,不料石弘军竟硬拉着我,将我也拖了进去。树林茂密的枝叶将部分阳光阻挡着,阳光只能透过少许树叶间的间隙洒落下来,已经树林,便感觉一片清凉。没走多远,却发现人群鼎沸,四周还被警戒线所围,禁止通行,我心中不由纳闷,“难道又有凶杀案?”透过人群,看见一群身着警装的人正在里面忙碌着,看来我的猜测十有八九对了,有凶案发生。一阳子看了看人群之中,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此时人群散开,蓝羽嘴里叼着一支烟,右手捂着额头,搭拉着脑袋走了出来。我连忙迎了上去。“葱头,发生什么事了?”

  蓝羽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咦?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晚上才聚会的嘛。”

  “我是来找石弘军的。”我指了指身后的石弘军,“刚刚石弘军的师叔来了,所以来走走,没想到……”

  不用我说蓝羽也知道,不过,当蓝羽听到石弘军的师叔来了之后不由眼前一亮,猛然抓住我的双手,焦急的问道:“石弘军的师叔,他在哪,说不定这次案件要他帮忙呢!”

  我不解的看了看蓝羽,但还是指着石弘军身边的一阳子,“喏,就是石弘军旁边穿道袍的那个。”

  蓝羽不由分说的拉着我过去,在一阳子面前微微拱手,“道长。”

  一阳子看了看蓝羽,抚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微笑道:“贫道看施主自身煞气极重,但却透着一股浩然正气,想必定是在……“

  “正是,正是。”蓝羽还未等一阳子说完,便打断了,“道长,这次恐怕需要你的帮助。”

  一阳子打断蓝羽的话,“贫道看这妖气纵横,想必定是妖物所为,带贫道看看尸体,究竟是何妖物做的。”

  一阳子说完,便和蓝羽一同走入警戒线,我对一阳子的话十分好奇,妖物所为,到底是什么妖怪,便也跟了上去。

  警戒线过后是一片较为空旷的地带,四周的树木有规则的将中心地带围成一个圈,看似是自然形成的,以树木为起点,往中间推进,期间的花草越来越稀少,直到圆心处,已经完全没有花草的痕迹,同时,尸体也是在圆心上。我走进圆心,观察其尸体来。确切的说,尸体已经完全变形,说是人棍还差不多,四肢呈不规则扭状,尸体就像被什么东西卷过一样,变成麻花状,就连一向以坚硬著称的头骨也完全变形。

  我转头向蓝羽,问道:“初步的验尸鉴定如何?”

  蓝羽用眼角左右瞄了瞄,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你也看到了,尸体完全变形,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强扭成这样,全身骨骼尽碎。起先怀疑是蟒蛇,但是先别说我们这没有,就算有,蟒蛇也不可能将一个人缠绕成这样。”

  我看着蓝羽,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那你认为呢?”

  蓝羽还是低声和我说:“上次旅行的事还记得吧!”当然不可能忘记,“我怀疑是鬼怪所为,但是又不能声张,报告也不知道怎么写,如果照实写出来,我这个刑警大队副队长还要不要当了。”

  看来蓝羽已经将希望完全压在一阳子的身上了。待一阳子看罢现场后,蓝羽谨慎的过去,轻声问道:“道长,你认为……“

  一阳子的表情也有些严肃,抚摸着山羊胡子,“恩,确实是妖物所为,看样子,应该是蛇妖!”一阳子说这话时,却向我扫来一眼,冰冷的目光立刻令我如堕冰窑,不禁打了个冷颤。“施主放心,这件事交给贫道,贫道一定替你解决。”说罢,转身跟石弘军交代几句,竟独自一人离开了,我看着一阳子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既然学校出来命案,晚上的聚会自然取消,我无奈的和石弘军打了个招呼,和蓝羽一同离开了校园。

  蓝羽将我送到一半,便从另一条岔路离去,说要回局里整理下资料。我独自一人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心中奇怪,从岔路到我家一直都是闹市区,此刻偌大的街上竟只有我一个人。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居然是石弘军的师叔——一阳子!

  我强挤出一道笑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一阳子道长,不知你……嗯……有什么事……”

  一阳子冷眼看着我,仿佛我就是个将死之人一般,“哼,大胆蛇妖,竟然在我一阳子的眼皮底下杀人掠食,是不是没将贫道放在眼里。”

  我疑惑地向四周看了看,萧条的大街上只有我一个人,“道长……难道是在我和说话?”

  一阳子听到我这么说,不由一阵吹胡子瞪眼,“呔,妖孽,休要在此装疯卖傻,贫道今天就收了你。”话毕,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同时脚踏七星将手中的符纸向我抛来,“诛妖阵,急。”却见几张符纸随风飘到我的身边,绕着我转了一圈,悄然的飘落在地上。一阳子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地上的符纸,又看看我, “怎……怎么可能……诛妖阵没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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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8: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感情这老道把自己当成孙悟空,把我当做白骨精,要收我啊。我心中一阵好笑,“道长,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一阳子却没有理会我,反而火上眉毛,“看来你这妖孽还有些道行,看来贫道不出绝招是不行啦。”说罢,将手指向天空。

  我见一阳子的样子煞是好笑,难道招天雷劈我?我一阵窃笑:“道长,你……”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阳子高呼一声:“红丸,出鞘!”只见一道红芒从一阳子的袖口射出,在一阳子的头顶盘旋一周,悬浮在一阳子的身侧。

  “我靠,拍蜀山剑侠啊,连飞剑都出来了。”我惊讶的看着一把悬空的红色短剑,嘴巴张的老大。

  此时,在道路的一旁,两个妙龄少女正站在那观望着。“凌玲姐,你为什么那么关注那色狼啊。难道你真的看上他了?”说话的是凌霄,原来那两人是凌玲和凌霄。

  “你说什么啊,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凌玲注视着我,“一阳子向来对妖孽从不留手,见一个杀一个,遇两个杀一双。但是我觉得那个被你叫色狼的人有点奇怪,不像是妖,但偏偏身上却妖气纵横……”

  凌霄也疑惑的看着我,“但凌玲姐,一阳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召出飞剑,就不怕普通人看到么。”

  “你看四周行人对他们两个视而不见,估计一阳子已经设置结界,一般人看不到。”凌玲的神色如常,“我们静观其变吧。”

  一阳子傲然的看着我,“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我惊讶的看着的一阳子,颤抖的指着那悬浮在一阳子身侧的短剑,“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阳子轻蔑的一哼,“妖孽,受死吧。”话罢,一阳子屈指向我指来,只见那悬浮的短剑如有灵性般,“嗖”的一声,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向我袭来。我惊骇地看着这一幕,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在我的面前令我的大脑失去了反应的能力,竟愣愣地站在那儿,眼看红色的闪电就要贯穿我的胸膛。

  “凌玲姐,那色狼要挂啦。”一旁关注着一阳子和我对峙的凌霄发出一声惊呼。却见凌玲的眉头皱了起来,“等等,你看……”凌霄听到凌玲这么说,转头看向我。

  我只觉那短剑剑身未到,剑气先至,冷咧咧的剑气吹的我脸颊生疼。突然,右手手背传来一股暖流,暖流迅速传遍全身,但却不感觉难受,反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就在短剑要击中我时,我感到有身体里的灼热感在我四周荡起一股热浪与短剑相抗衡。一轮交锋后,看似平分秋色,一阳子见没有讨到便宜,招回短剑。“看来你这妖孽还有些本事。”一阳子见到我能对抗红丸之后,有些吃惊,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一阳子接下来的可能就是杀招了,要是挡不下来我可要去见马克思了,可是我要用什么挡啊,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

  一阳子却不由得我多想,从怀里掏出符纸,并咬破自己左右的食指,将血涂在上面,将其贴在短剑上。“我靠,不是吧,听说用自己的精血驱动法宝会让法宝威力大增,但是极耗元气,不用那么拼命吧!”我心中计较,却没有应对的方法。

  一阳子将符纸贴在剑身上,顿时短剑上的红芒更甚,“妖孽,看贫道的诛邪红丸。”话音刚落,贴上符纸的短剑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向我袭来,还未待我反应,手臂上便传来一阵剧痛。我低头看去,原来手臂上多了一个口子,殷红的血液毫不吝啬的从伤口涌出,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霎时,一股强烈的灼热感围绕在伤口周围,如火焰烧身一般。难耐的灼热和伤口上的疼痛充斥着我的大脑,我不禁感到一阵晕眩,身体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一阳子见况,大笑一声:“哈哈,妖孽,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一旁观望的凌玲凌霄两姐妹同时掩住嘴,好似我已是死人一般。但谁也没注意到,滴落在地上的血迹腾起一道白烟,只留下一个烧焦的黑色痕迹……

  只见一阳子将短剑召回至身前,双手呈掌,左手在上,右手在下,逆时针虚画半圈,右手在上之时,以“S”型划下,顿时一道太极图样的虚影出现在他的身前。之后,双掌前推,太极图样缓缓前飘,穿过短剑。“太极,阴阳剑。”一阳子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短剑此刻红芒更甚之前,“去!”短剑应声,消失在一阳子身前。

  我看见眼前一幕,瞪大眼睛,原本在一阳子面前消失的短剑此刻正出现在我面前3米处,下一秒便要刺穿我的身体,但我却坐在地上,无法做出任何闪躲姿势。眼看短剑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大,冷汗将我的脊背浸湿。突然,一个比刚刚更加炙热的感觉从我的手背蔓延,迅速传达全身,我只觉身至烈焰之中,那股热流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烧灭,我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滚着,可以清晰地看到我的周身腾起淡淡的白烟,翻滚过的地面出现烧焦的痕迹。

  说时迟,那时快,短剑就要刺中我,一道火柱猛然将我和短剑包裹在其中。赤红色的烈焰将四周的地面映的火红,高温荡起的热浪蔓延,“这……这怎么回事。”一阳子露出惊骇地神色,“糟糕,红丸,回来!”一阳子惊觉,如此高温,不知红丸能否抵挡得住。话音刚落,一道红色的光芒迅速穿过火柱,回到一阳子的身边。此刻,红丸剑身上的符纸已经烧得只剩一些灰烬,就这几秒钟的功夫,剑身通红,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状,可见火柱温度之高。一阳子一脸心疼,“哎哟,我的红丸啊。”

  待红丸回到一阳子身边,那温度惊人的火柱也慢慢熄灭,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地上残留下的焦黑痕迹说明,刚刚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而我却昏迷在地上。

  “可恶。”一阳子看着昏迷的我,咬牙切齿。从怀里取出一张符纸,正待念咒,一阵劲风吹过,吹得一阳子睁不开眼睛,等劲风过后,地上哪里还有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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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8: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又遇陈东

  一阳子恼怒的召回红丸,“可恶,居然还有同党,看来要回师门一趟。”说罢,转身向路边的小巷走去,进入小巷之后,右手在空中虚舞一圈,5面杏黄色的小旗出现在他的手中,顿时,原本萧条的大街立刻变得人声鼎沸。将小旗胡乱的塞进袖口,又从怀里掏出一件正正方方的物体,放在眼前一会儿,接着拿到耳边一阵嘟囔,原来是一个手机。片刻后,一阳子收好手机,向市郊走去……

  此时,凌霄瞪大着眼睛望着一阳子的背影,“乖乖,龙虎山还真了不得,杏黄旗居然就这样带出来,还只是用来设个结界,简直大材小用。”

  凌玲也皱着没有,但却没有认同凌霄的看法,“应该不是杏黄旗,相传鸿钧道祖自虚空混沌中分离五行阳精,分化旗帜,乃是中央戊土旗、东方甲木旗、西方庚金旗、南方丙火旗、北方壬水旗,五旗相生相克,但又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斩妖灭魔,无往不利。如此贵重的法宝不可能如此随便带下山来,应该是仿制的。”

  凌霄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凌玲姐,你觉不觉得救走那个色狼的那道风很奇怪啊?”

  凌玲听罢,望着我刚刚消失的地方,露出深思的神情:“那道风很古怪,透着一股子鬼气的阴霾,却又不像是鬼气……这人越来越神秘了,兴许学校里的凶案就算不是她做的,也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我们回去吧。”说罢,同凌霄一同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头好晕……”我左手捂着额头,迷迷糊糊地做起身子,“这里……这里是哪里?”刚从昏迷状态醒过来的我,看眼前的事物还是很模糊,但这周围的摆设却十分熟悉。片刻后,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原来,这里居然是我家的客厅。“咦?我怎么回来的,刚刚不是在被一阳子追杀嘛!”

  “你醒啦。”正当我困惑之时,从一旁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我不禁疑惑,转过身来,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搭配着一条已经洗的褪色的牛仔裤,宽松的T恤套在上身,显得有些颓废,待看清那人面貌之时,我不由瞪大了双眼,在我眼前的,居然是……陈东!

  我颤抖的用手指指着他,大概是因为紧张吧,连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你……你……你怎么……怎么在我家里。”

  却见陈东皱着眉头看着我,没有说话,片刻后,抛过来一只手套,说:“戴在你的右手上。”之后便没有下文。

  我不解的看着陈东,不明白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先是杀害陈爷爷,之后被捕,在牢里被翠红杀死,尸体却离奇消失,之后又在那次遇鬼的旅行团碰到,现在又给我只手套,他究竟要做什么。我正想问个究竟,却发现屋里哪里还有陈东的身影。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着陈东那冷漠的声音:“不想死的话,就带上那只手套,上次给你的短剑也一起随身携带……”

  待我反应过来,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就好像陈东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我面前的手套却提醒我,刚刚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我很困惑,刚刚被一阳子追杀时,是陈东救了我?他为什么救我,还留下个手套,要我不想死就带着?想起这句我,我不由的观察起眼前的手套来,左看右看,觉得这不就是个普通的露指手套,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手套的背部印有一轮看似散发着光芒的太阳。我疑惑的拿起手套,但手伸到一半,便停在半空中。我发现,上次被狐狸咬伤的手背上,原先一圈的印记此刻已经完全变了样,变得和手套上印有的图案一模一样。“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想不通为什么,但是两个一样的图案却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究竟我带上这手套之后会有什么事发生呢?好奇心驱使我拿起那手套,并戴了上去。在戴上去的瞬间,我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手将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但过了好些时候,我慢慢睁开双眼,眼前并没有发生我想象中光芒大盛,神光闪现,也没出现我的手被诅咒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伤害,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的手还是原来的手,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只手套。戴上手套之后才发觉,如此炎热的天气,我竟没有感到一丝不适,反而手套传来阵阵凉意,将四周的热气驱散,我只觉一阵清凉。

  戴过手套之后发现没有任何事情,心中不由一阵失望,正想将手套取下来,却发现,手套就像皮肤一样黏在我的手上,根本就没有办法取下来,“我靠,不是玩我吧,大热天的戴手套,别人会以为我是神经病啊。”

  “爱我的话,给我回答,我的爱丫爱丫没时差……”就在我苦恼一阵悦耳的铃声响了起来,是我的手机,郁闷的掏出手机一看,是蓝羽打来的,便按下接听键,蓝羽那大嗓门透过手机传到我的耳朵里,“小白,又出命案了,还是在XX大学,快过来,你要是再晚些我就要收队了。”

  听到这里,我将手套的事情抛到脑后,向门口走去,“又出命案,今天XX大学到底怎么回事啊?”心中嘀咕。正要锁门之时,陈东的话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连忙推开正要上锁的房门,“腾腾腾”地跑上楼去,翻箱倒柜。终于在我的书桌抽屉里,找到了陈东上次留下的东西——短剑,我疑惑的看着短剑,“陈东为什么要我带着呢?但是这短剑那么长,口袋放不下总不能拿在手里吧,这可是管制刀具啊!”我虽心中疑惑,但还是将右手伸进了抽屉里(PS:我是右撇子^_^),就在右手握住剑柄之时,一道强烈的光闪过,晃的我睁不开眼睛,待强光过去,眼前哪里还有短剑的影子,我定睛望去,只见一条银色的手链挂在我右手的手腕处,手链的下方连着一柄细小的银剑,那银剑的样子简直就是短剑的缩小版。见过翠红,还有旅途女鬼,以及奇怪的手套,还有死而复活的陈东后,我对这种事情仿佛有了一种免疫,匆匆抛下楼,拦了一辆的士,向XX大学赶去……

  当我赶到XX大学之时,大学的门口已经人满为患,一条长长地警戒线环绕在校门外,将人群隔离在校门之外,一群记者在警戒线外用相机“咔嚓咔嚓“的拍着,并不是的询问警戒线旁的民警。我连忙上前,正要翻过警戒线时,一道人影阻挡在我的面前, “里面是凶案现场……”话还没说完,他身后便传来蓝羽的声音,“让他进来。”

  那民警郁闷的看着我,让开道路,我心中有些好笑,“估计这个是新来的吧,警局里那个不知道我和蓝羽的关系。”翻过警戒线,快步来到蓝羽身旁,还未等我发问,蓝羽便将死者的信息告诉我了,“还上午发生的命案一样,死者浑身骨骼尽碎,尸体严重变形,初步估计,还是巨蟒……还有,”蓝羽左右看了看,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物体,“我在尸体不远处发现了这个。”我定睛一看,连忙捂住嘴巴,险些叫了出来,原来在蓝羽手中的,居然是一条白色的小蛇,

  “是……是这小东西干的?”我吃惊的看着那小蛇,有点不敢相信。

  我的话却招来蓝羽的一阵白眼,“不脑子是不是坏了,这么点的蛇能将人缠绕致死,死状还……我只是奇怪,居然有巨蟒在这里,为什么这只小蛇还会出现,蛇也是蟒的食物之一。”

  “那你是说……你怀疑不是蟒蛇干的?”

  “恩,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些猫腻。”

  我听了蓝羽的话,心中也有些奇怪,仔细的观察着小蛇,“咦?这蛇怎么回事啊?死了,都不吐信子?”

  “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它时就这样,要不是抓住时它扭动了下身子,我还以为是只死蛇呢。”

  我将右手伸向那白色小蛇,突然,白蛇扬起头来,扭动着身子,猩红的信子有下没下的暴露在空气中,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嗖”的挣开蓝羽的手,顺着我的手臂,爬到了我的脖子处,绕了一圈,盘踞下来。我的脊背瞬间被冷汗浸湿,谁能保证这白蛇没毒呢,就断没毒在脖子动脉上咬下那也不得了啊。

  蓝羽见况也慌了神,“小白,别动,别动,听说蛇是不咬静止不动的东西的。”

  感情蓝羽把我当成飞蛾苍蝇,把蛇当做青蛙了。可是蛇不是青蛙啊,所有蛇的眼睛都高度近视,所以蛇类主要用嗅觉和热感系统感知猎物。但这不是重点。蛇之所以不攻击不动的猎物,是因为它不确定猎物的性质。但是此刻蛇在我的脖子上安家落户,怎能不叫我心惊胆战。

  蓝羽的叫声将四周的警务人员也引了过来,“副队,什么事?”一个小民警凑近蓝羽,低声问道。

  “小白脖子上有条蛇,大家小心点,想想办法怎么把蛇弄走。”蓝羽还算有副队长的样子,立刻发号施令。

  却见那民警疑惑的看着我,有看看蓝羽,“副队,你是不是看错了。那明明是条围巾啊,大热天的围围巾,这人有毛病……”周围的民警也符合道,随后各自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我和蓝羽听到民警们这么说,心中惊疑不定,我慢慢低下头,待看清楚,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此时,那白蛇有扬起了头,吐着信子,一对细小的蛇眼正盯着我闪着妖异的光芒。不知为何,跟白蛇对视之后,慌乱的心情竟慢慢平静下来,仿佛知道白蛇不会伤害我一般。我轻轻的将手搭在白蛇的头上,顺势抚摸下去,白蛇很享受般的眯上了眼睛。“葱头,没事诶,这白蛇好像很通人性啊。”

  蓝羽也惊讶的看着那白蛇,“这……这……为什么他们都说你围着围巾?”

  我也搞不懂,“谁知道呢,大概是他们眼花了吧。对了,那你觉得凶手可能是什么?”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便转移话题。“眼花也不可能所有人都眼花吧,我看着就是条蛇,不是围巾啊。”蓝羽心中纳闷,但嘴上却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们还是去找石弘军问问吧,他对这个比较在行,我怀疑和上次旅行时候一样,不是人干的。”

  对于蓝羽的推测我也很赞同,蓝羽对还在做收尾工作的民警打了个招呼,便和我一同向石弘军的宿舍走去……

  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一个身着黑袍的高大身影跪在一面巨型的镜子前,镜子缓缓荡起一丝波纹,显现出一道人影,“暗影,这次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从镜子里传来一阵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

  “主人,目前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原先一阳子突然到来,现在却又不知为何,已经回山去了。”那高大的身影恭敬地回答道。

  “恩,也许一阳子发现了什么,你这次小心点,别像上次一样让实验体被打得魂飞魄散了。这次那么好的机会,一定要成功。”那冰冷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

  “是,主人,这次一定完成任务,主要的物品已经集齐,就差时机的到来。”说罢,高大的身影举起右手,只见他右手上托着一个黄色的球状物体,并散发的淡淡光芒。

  “恩,很好,希望听到你的好消息……”冰冷的声音慢慢的减弱,镜子里的身影也随着声音的减弱而慢慢消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阴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声,待笑声散去,阴暗的房间有变得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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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8: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狐影!腾蛇?

  大概是因为命案的关系,原本喧闹的学校此刻显得如此安静,就连平时人满为患的运动场,此时也空空如也。我和蓝羽走到石弘军宿舍门口,见宿舍门打开,楼管大叔却不见人影,“怎么那么安静?”我心中疑惑。

  蓝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学校一天之内连续出了两条人命,谁还敢在呆在这里。学校已经放出通知,暂时停止授课,本地学生大概都走了吧。”蓝羽边我解释,边带头走进宿舍。待进去之后,确实如蓝羽所说,大多宿舍的房门都紧锁着,看来都已经没有人了。但是,越是走进宿舍,我觉得一股难言的压抑,就好像一块千斤大石压在胸口,令人透不过气来,不禁停下脚步。

  走在前头的蓝羽发现我的异样,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我,“小白,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只觉四周的压力越来越大,周围的空气好像被抽空一般,呼吸渐渐困难起来,不禁捂着胸口蹲坐下来,脖子上的白蛇也不安的扭动的身子。蓝羽见况,连忙快步走过来,“小白,你没事吧。”

  此时,楼道里响起一阵脚步声,我和蓝羽应声望去,居然是石弘军。此刻,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枚小小的银色铃铛,铃铛在他的手上晃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石弘军走到我的面前,“蓝羽,小江他怎么了?”见到我此刻的样子,心中不解。

  蓝羽也不知怎么回事,焦急的摇摇头,“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就变成这样。”

  “我来看看。”石弘军听蓝羽这么说,走了过来,蹲在我的面前,正打算将手伸过来,手中的铃铛却摇晃的更加激烈,石弘军露出惊讶的神色,迅速起身,后跳一步,喝道:“何方妖孽,竟附他人之身,还不速速显出原先。”说罢,将手中的铃铛摇晃起来。

  我只觉眼前一阵晕眩,四周的空气变得稠密,呼吸困难,四肢无力,竟跌坐在地上,用双手撑着身子,才不至于躺下。石弘军见况,另一只手无名指小指微向内屈,拇指将其扣住,食指中指撑直,放至唇边,口中念念有词:“六甲九章,天圆地方。四时五行,青赤白黄。太乙为师,日月为光。禹步治道,蚩尤避兵。青龙夹毂,白虎扶衡。荧惑前引,辟除不祥。北斗诛罚,除去凶殃。五神导我,周游八方。当我者死,逆我者亡。左社右稷,寇贼伏匿。见者有喜,留者有福。万神护我,永除盗贼”

  我只觉四周的空气如有实质般,庞大的压力就要将我碾碎。突然,右手一阵暖流缓缓传遍全身,四周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当暖流传达全身,四周压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右手却传来一阵刺痛,有如百万支针刺,又如烈焰焚烧,不禁捂着右臂一阵惨叫:“啊……啊……我……我的……手……”

  蓝羽和石弘军不禁倒退一步,看着眼前的异象,只见一阵淡淡的红雾从我的手掌开始慢慢浮想,渐渐蔓延包裹住我的右臂,“这……这怎么回事?”蓝羽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红雾渐渐由淡转浓,在我的身前形成一道巨型狰狞的狐狸头,只见狐狸头仰头一阵狂啸,虽然没有声音,但却激起一道劲风向四周吹去,蓝羽和石弘军被吹得脚步不稳,倒在地上。

  “这……这……”蓝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超越常识的一幕。

  这时,石弘军迅速起身,将铃铛移至身前,疯狂的摇晃起来,“大胆狐妖,还不束手就擒。”我只觉四周压力骤然增加,但却没有原先的压抑感。此时,由我右手延出的红雾也慢慢的向狐狸头聚集,渐渐的,狐狸的身子,四肢被凝聚出来,最终形成一个一人高的巨型狐狸,它六条长长地尾巴在空中飞舞,还有一条细小的尾巴垂在地上,和我的右手相连。待狐狸身形凝聚完成,便弓起身子,摆出一副进攻的模样,腾地向石弘军冲去,右前爪前伸,大概想将石弘军撕成碎片,却不见石弘军有任何动作。到达石弘军身前时,前爪与石弘军拿着铃铛的手相接触,一道白色的波纹荡起,没有对石弘军照成任何的伤害。相持片刻,巨型狐狸收回前爪,一个后跃,跳回我的身前。

  石弘军瞪着巨型的狐狸咬牙切齿,“看来不出绝招不行了。”说罢,将另一只手伸入怀中。这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笨蛋,还不快收起镇妖铃。”话音刚落,从我的身后传来一股凉意,一道水箭将我的右手包裹在内,并迅速凝结成一团坚冰,将我的手冰封起来,切断那细小的尾巴与我右手的联系。瞬间,那巨型的狐狸好像失去力量一般,六条飞舞的尾巴也搭拉了下来。石弘军见况,心中窃喜,“好机会!”立刻从怀里抽出符纸,掌心向上,只见那符纸悬浮在石弘军的掌心迅速旋转着,并散发着淡淡的电芒,“喝!掌心雷!”话音刚落,符纸迅速被电芒所包围,形成一个手掌大的雷球,,并发出“噼里啪啦”地声响。雷球形成,石弘军身形一动,手掌前推,向巨型狐狸奔去……“笨蛋……”就在石弘军向巨型狐狸发动进攻之时,那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话还没说完,我的耳边传来“啪”地一声,闻声望去,只见右手的坚冰之上居然裂开一道细小的裂纹,淡淡的红雾从裂纹飘出,再次和巨型狐狸细小的尾巴相接,那狐狸仿佛恢复的些许力量,虽然没有像先前一样六条尾巴在空中飞舞,却也已经扬了起来。它又弓起身子,也向已经奔过来的石弘军扑去,同时右前爪伸前,一道烈焰将前爪包裹。片刻后,两掌,不应该说是一爪一掌相互接触,只见火花并着闪电激射出灿烂的花火,飞溅的火花和电芒散落在地上,留下些许焦黑的痕迹。片刻后,“啊……”只听石弘军一声惨叫,身体倒飞出去,撞在地上,滑出一道长长地距离。那巨型狐狸也倒退几步,很明显,这次交锋石弘军没有讨到便宜。

  石弘军的退败却没有让巨型狐狸停止脚步,只见那狐狸张开狰狞的大嘴,嘴里一道红芒闪现,一团火球在它口中凝聚,此刻石弘军却还倒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动作。要被这团火球砸中,石弘军非被烧得灰飞烟灭不可。在这关键时刻,那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玄冰咒!”我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寒流,一只有冰雪形成的小龙向我的右手飞来,缠绕在原先的坚冰之上,瞬间坚冰上细小的裂痕恢复如初,并在原先的基础上加厚了一层,又一次切断了我右手和巨型狐狸的联系。只见那已经恢复元气的狐狸又虚弱下来,口中原本已经凝聚成形的火球也慢慢的消散。“还不快将镇妖铃收起来,你想害死大家啊!”此刻石弘军醒悟,没有在鲁莽行事,将手掌向上托起铃铛,轻喝一声:“封!”原本还不停晃荡的铃铛应声停止摇动,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

  顿时,我觉得四周的压力一减,呼吸有顺畅起来,四肢渐渐有了力气。就这在这时,手臂上的坚冰“啪”地一声,变成一堆碎冰,散落在地上,手背又腾起一道更加强烈的红雾与巨型狐狸相连,狐狸那六条巨大的尾巴在空中肆意飞舞。石弘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下一刻,恢复元气的狐狸就要向他袭来但事情却令石弘军大跌眼睛,如果他有的话。只见那巨型的狐狸摇晃了会脑袋,巨大的身形随之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一只能一把抱起的一条尾巴的小狐狸,摇晃着脑袋走到我的身边,亲昵的用头蹭着我的手,随后话为一团红雾,飘回我的右手。我疑惑的抬起右手,那小狐狸的身影我很熟悉,没错,就是当时在陈爷爷那我所救的那只。左右翻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放在一边,站了起来,却觉得脚下一软,有坐在地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蓝羽看到眼前的一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也是,经历上次旅行之后,对于鬼怪一说蓝羽也深信不疑,但此刻从我的手掌飘出一直狐狸如此诡异的事情令蓝羽不知所措。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可能肯定,他的身体里寄住着了不得的东西。”这时,那悦耳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回头望去,居然是凌玲和凌霄两姐妹。说话的正是凌玲,“还有。”只见凌霄愤然的走向石弘军,一个爆栗敲在石弘军的头上,“我姐叫你把镇妖铃收起来,你逞什么能啊,还用掌心雷,你以为你是张道陵祖师,一个掌心雷灭一妖?”

  “好了,凌霄,想必他也是无心之失。”凌玲说着,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扶起来,却无意间撇到手上的手套,“咦?这手套……”

  这时,众人才发现,大热天的,我居然带着个手套出门,煞是奇怪。我皱起眉头,问道:“这……这个,这手套很特别吗?”

  却见凌玲也皱着眉头,“依我看,这手套好像不是人间之物……倒像是地府……”

  石弘军和蓝羽听罢,也好奇的走过来,仔细看来,却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是普通的手套有什么奇怪的?”蓝羽不解的问道。

  石弘军细细看来,也皱起了眉头,“不,很奇怪……”但话还没说完,就听凌霄突然大喊一声,“啊!凌玲姐,你看,腾蛇在那色狼的脖子上!”众人被凌霄的声音所吸引,一同看向我的脖子,只见那白蛇的此时已经扬起头来,朝凌霄吐着猩红的信子。“嗖”地一声离开我的脖子,向凌玲射去。我心中大急:“小心。”

  却见那白色缠在凌玲的手臂上,凌玲另只手还抚摸着它的头部。

  就在这时,一间房门打了开来,弹出一个人头,七分头,带着一副宽边眼镜,搭配消瘦的脸庞,也算得上帅气,“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休息啦!”石弘军听罢,连忙过去,一阵嘟囔又是拱手又是赔笑的,随后那人一脸不耐烦的关上房门。石弘军尴尬的走回来,“走吧,到我宿舍去,我的舍友都回家了,免得吵到别人。”

  在阴暗的房间里,一面高大的镜子映出一个黑色的人影,一阵冷酷无情的声音在回荡:“什么,龙虎山还有凌家的人,看来事情有些棘手,计划提前实施,不能让他们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可是,主人素材都还没齐全。”一个人影跪在镜子面前。

  “没有可是,不能在等了,若果一阳子那牛鼻子老道回来,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现在去办。”

  “……是……”顿时,房间内有陷入了寂静,仿佛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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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2 08: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众人穿过寂静的走廊,来的石弘军的宿舍,分别在地方坐下。我将凌玲手臂上缠绕的白蛇取下,放到桌子上,并向凌玲问道:“请问……嗯……”想问她的姓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凌玲见况,开口为我解围,“我叫凌玲,”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凌霄,“她是我妹妹,凌霄。”众人也相互熟悉了下,没想到石弘军竟是现任龙虎山掌教一清子的关门弟子,而凌玲凌霄是什么驱魔四大家族之一凌家的人。待介绍完,一旁的石弘军连忙接口,“刚刚你们说的腾蛇,到底是什么?”

  一旁的蓝羽好像想到什么,“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你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恩,没错。”凌玲答复道:“腾蛇不必一般蛇妖,它天生通灵识性,知晓修炼之道,吸食日月精华,与龙一样能腾云驾雾,本领可谓之大。”

  我和蓝羽疑惑的看着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的白蛇,不敢相信。蓝羽转过头来,“世上,真的……真的有妖怪?”

  石弘军看着蓝羽,“你不相信?”蓝羽点点头又摇摇头,“现在就有一例真实的在你的面前。”石弘军说罢,指向我。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我?怎么可能,我可是真真正正的人。”

  就在我质疑之时,凌霄搭过话来:“石弘军不是说你,是说你刚刚召出来的东西。”

  石弘军点点头,“没错,刚刚从它修炼出六条尾巴来看,应该已经修炼了六千年,那已经不能算妖了,应该是半仙,。却不知它寄住在小江体内意欲何为?”

  听了石弘军这么说,我心中明了,那小狐狸哪里是六千年修为,明明拥有七千年道行的大妖精啊,但是我却没有说出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狐狸对我没有恶意,反而对它有一丝好感。

  这时,凌玲突然说道:“这个先放到一边,待另件事解决之后再讨论那狐妖的意图。”说罢,凌玲看向桌子上无精打采地腾蛇,转头问我:“那腾蛇是怎么了?”

  我被问得一愣,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蓝羽先说道:“不知道,刚刚我在凶案现场附近捡来的,它一直是这样。”

  石弘军疑惑,“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灵物?”

  凌玲望着石弘军,低声道:“其实我们两姐妹回来这里读书,完全是为了它。”

  这句话令我,蓝羽,石弘军三人更加疑惑。凌玲见况,解释道:“其实我们凌家记载,在学校地底一直有条腾蛇在修行,希望一日能脱去蛇身,变龙飞升,算算时日,腾蛇蜕变之时已到,家父便叫我们姐妹来此,看看腾蛇是否会做出吞噬他人增加修为,变为魔蛇,到时也好召集道门中人一同剿灭。我们到时发现,腾蛇一直潜心修炼,学院里之所以没有怪事发生,也是由它将往来的怨鬼恶灵吓走或吞噬,便放心下来,有时还会送些食物给它,但是几日前,我们两姐妹去看它时,竟不见其身影。现在看来,它好像受伤了。”

  石弘军听罢,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可能,快要化龙的腾蛇居然有人能将它打伤,那人该有何等的实力。”

  凌玲凌霄两姐妹也神色异常,若是对方不是正义之士,该如何是好。却听蓝羽说道:“照你们这么,那么今天的两起命案都是腾蛇所为咯?”

  “不。”凌玲反驳,“腾蛇至今一直积攒阴德,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那会是谁做的?”宿舍内一阵沉默……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我感到右手一阵悸动,抬起发现,手套正闪着淡淡的蓝光。凌玲凌霄两姐妹和石弘军同时站了起来,只听石弘军说道:“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鬼气如此浓重?”

  “去看看。”凌玲说完,第一个跑出宿舍,随后凌霄和石弘军也跟了出去。我和蓝羽面面相觑。“小白,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吧。”我也站起身子,和蓝羽一同追了上去。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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