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书坊：[对联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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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白字

鄭板橋修理過知府之後, 一天, 他微服來到一私塾門前, 忽聞私塾內傳來讀書聲:臨財母苟得, 臨難母苟生. 而且每唸到 母苟(狗)時, 學童門都特別大聲. 鄭板橋不由得進內一看, 他對先生說道:老師, 請將方才一句再唸一次給我聽吧. 老師漫不經心的再唸一次, 鄭板橋說道:不對呀, 你將毋字唸成母字了. 那老師見鄭板橋毫不起眼, 便強辨道:我教了幾十年書, 我說是母苟得, 便是母苟得. 鄭板橋心中有氣, 見他毫無悔改之意, 便道:你誤人子弟, 看來這碗飯不可再吃下去了, 說完便從衣襟拿出印章. 那先生見是 鄭板橋印, 嚇得忙道:縣老爺, 請恕過小人吧, 小人實有眼不識泰山. 鄭板橋說道:你要再教下去也可以, 只要能對出下聯來. 說完, 便道出上聯:

曲禮篇中無母狗;

老師抓破頭顱, 一對不出下聯來, 當然收拾回鄉. 但他回鄉後果真發奮讀書, 後讀至春秋三傳之時, 忽地有了下聯, 便再找鄭板橋對句:

榖粱傳外有公羊.

鄭板橋見他有長進, 便再讓他教書, 但好事之徒背後都稱那老師為 母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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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民作主

鄭板橋恢復了那老師教書後, 便回官衙繼續打理積案. 由於他明辨是非, 深得人民的愛戴. 一天, 有一教書先生前來告狀, 鄭板橋便傳他上堂. 那老師道:我在丁員外家中任教, 辛辛苦苦教了三年, 他不但不給工錢, 還把我辭退. 鄭板橋道:你在他家任教, 可有契約? 那老師道:有, 大人請看. 鄭板橋接過契約一看, 見上面明明寫著:教書三年, 每年酬金八吊. 鄭板橋便問道:丁員外為何將你辭退? 那老師道:他的兩個兒子不爭氣, 沒用心讀書, 但他竟說我無才, 不堪為人師表. 鄭板橋說道:口說無憑, 你若有真才學, 對句便知. 那老師道:大人請出上聯. 鄭板橋手指堂上的燈籠說道:

四面燈, 單層紙, 輝輝煌煌, 照遍東南西北;

那老師聽後, 稍一沉思, 便道:

一年學, 八吊錢, 辛辛苦苦, 歷盡春夏秋冬.

鄭板橋見他能以他的遭遇入聯, 還對得工整非常, 便傳了丁員外上堂, 痛斥他背信棄義, 罰他還了酬金, 還打了他四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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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簡新舊

鄭板橋安撫了那老師, 便回府安排縣試的事宜. 那年的縣試, 有個叫韓鎬的童生, 寫文章豪放雄奇, 字體也灑麗雋逸, 鄭板橋甚為賞識, 提拔他為第一名. 韓鎬也很敬重鄭板橋, 常向他請教. 鄭板橋還說了以下的故事來啟發韓鎬.

有一天, 歐陽修和一同僚出外遊玩, 路上見一奔馳快馬, 將一伏在路上的狗踩死了. 歐陽修問同事說:把這事記下, 你會怎寫? 同僚道:有犬臥通衢, 逸馬踏而死. 歐陽修卻道:如你去編史, 只怕萬卷不完. 依我看, "逸馬殺犬於道"已足夠. 韓鎬情不自禁地說:歐陽修的文字真簡煉啊! 鄭板橋續道:作文以見識為主, 擬題立意, 唯見識卓絕者方能切中要害. 才, 學, 識 中, 識最重要, 有識, 文章才能脫俗立新. 你的文章很好, 卻較冗長, 若能言簡意賅, 刪繁就簡, 才算好文章. 鄭板橋更寫了副對聯送給韓鎬:

刪繁就簡三秋樹;
領異標新二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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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官

鄭板橋做濰縣知縣時, 為官清正, 貨稅從不多收. 有一年, 濰縣大旱, 但豪強地主仍然催逼地租. 鄭板橋得知這情況, 一面嘵喻地主放寬地租, 一面申報上司, 開倉救民. 但那些地主為了利益, 花黑錢買通鄭板橋的上司, 還聯名告了鄭板橋一狀. 鄭板橋的上司其實已經對鄭板橋很不滿, 因此順勢將鄭板橋罷了官, 鄭板橋見官場黑暗, 不理民間疾苦, 便提筆寫下一副對聯, 以表示不滿:

要做真青天;
回家去種田.

濰縣的百姓見鄭板橋被罷官, 都紛紛為他餞行, 李嘯村更說:多年至交, 今日一別, 我有一聯相贈, 請不要見笑:

三絕詩書畫;
一官歸去來.

鄭板橋笑道: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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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境得句

鄭板橋罷官後身邊蕭條, 一時無處安身, 便由朋友協助下搭了間泥牆草屋. 但他生性豁達, 雖囊中無幾, 仍不急於謀生, 終日吟詩寫畫作樂. 一晚, 月明風清, 鄭板橋興起, 信步去到河邊, 獨自泛舟河上. 那船日久失修, 破洞處處, 月光透過破洞照入舟中, 鄭板橋忽有所感, 高聲吟道:

蓬破船裝零碎月;

但鄭板橋卻久久想不出下聯, 不禁意興欄柵, 怏怏而回. 數天後, 鄭板橋仍無法續得下聯, 便早早上床睡了. 睡到半夜, 忽地一陣狂風吹來, 暴雨連番, 那泥牆便倒了. 鄭板橋家中的東西都砸爛了, 風滿滿的灌進屋中, 鄭板橋的夫人正在叫苦連天, 卻聽得他正在哈哈大笑. 夫人急忙上前勸慰他, 卻聽他大笑道:有了, 有了. 跟著高聲吟道:

牆倒屋進整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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諧音聯

鄭板橋退隱後, 以賣字畫為生, 他的好友李嘯村時常來探望他. 一年冬天, 瑞雪紛飛, 鄭板橋信步來到李嘯村家門前. 二人歡聚暢飲, 並想賦詩以作留念, 李嘯村便叫他家的牧童磨墨, 那牧童一不小心, 將墨濺的一手都是, 鄭板橋乘勢笑道:

牧童磨墨, 墨濺牧童一脈墨;

李嘯村文思不及鄭板橋般敏捷, 正低頭苦思之齊, 忽見丫環正在添加煤炭, 正好有了下聯:

梅香添煤, 煤爆梅香兩眉煤.

鄭板橋讚道:對的好. 李嘯村心下也想難一難鄭板橋, 沉吟一會, 說道:我也有一上聯請對.

童子打桐子, 桐子正落, 童子正樂;

鄭板橋卻應聲道:

麻姑吃磨菇, 磨菇真鮮, 麻姑真仙.

李嘯村不禁佩服鄭板橋的文思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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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戲員外

有一年, 有個員外給母親做六十大壽, 請鄭板橋給她寫副壽聯. 鄭板橋落難時, 這員外常對他施以白眼, 鄭板橋正好趁這機會戲弄他. 員外見了鄭板橋, 問道:先生寫一聯要多少? 鄭板橋一指牆上說道:明碼實價, 童叟無欺. 那員外一看, 原來牆上寫著:

畫竹多於買竹錢, 紙高六尺價三千;
任渠話舊論交接, 只當秋風過耳邊.

員外道:先生能否減些? 鄭板橋說道:就兩千吧. 員外還不要臉道:就一千兩白銀. 鄭板橋收了銀子, 執筆寫道:

你的娘親不是人,
生的兒子都是賊,

鄭板橋寫完, 擲筆正要離去, 那員外道:先生怎麼寫的罵人? 鄭板橋說道:我才寫了一半, 怎說罵人! 一副對聯兩千兩, 你給一半, 我當然寫一半. 員外只好再給鄭板橋多一千兩, 鄭板橋才將對聯續成:

你的娘親不是人, 九天仙女下凡塵;
生的兒子都是賊, 偷得蟠桃敬母親.

員外便將對聯帶回家中裱起, 不過鄭板橋雖然將對聯續成, 但卻也是將他狠狠罵了一頓, 看者無不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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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班聯

清朝時有一戲班, 因知名度不高, 每演例必受阻, 班主便想找個名人題副對聯, 以增聲勢. 那班櫫帶了幾個主要演員來見鄭板橋, 鄭板橋問一小子道:你是演甚麼的. 那小子道:我常演落難公子中狀元, 金榜題名. 鄭板橋順手寫下:

金榜題名空富貴;

寫完又問一女子所演角色, 那女子道:我常演化旦小姐, 慧眼識英才, 扶持落難公子, 終至洞房花燭. 鄭板橋又順手寫下:

洞房花燭假姻緣.

站在一旁的武生連忙邀聯, 鄭板橋又提筆寫下:

你一槍, 我一刀, 雖殺未惱;

一老生說:這還欠下聯, 就寫我吧. 鄭板橋再寫下:

橋上來, 馬上去, 非走不行.

班主很高興, 邀請鄭板橋到看戲, 鄭板橋看後, 覺得他們都演的很好, 便提筆為班子寫了一副對聯:

文唱武打, 台上全憑技巧;
舊事新演, 戲中都是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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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改對聯

有一年春天, 鄭板橋獨自到郊外春遊. 他信步來到一條河邊, 只見垂柳成行, 柳枝上的嫩葉都已經轉成淡綠色, 十分雅致. 鄭板橋正讚嘆不已, 忽聞有人對話, 他循聲望去, 見有兩個村婦, 正在河邊洗衣服. 忽地一陣風吹過, 其中一人脫口說道:

春風呼呼梳楊柳;

另外一人站起來, 四面環顧一下, 望著一麥田接口道:

夜雨偷偷澆禾苗.

鄭板橋聽後, 拍手叫道:兩位大嫂好口才. 那兩人一看, 見是鄭板橋, 俱都不好意思地說:鄭大人見笑, 只不過是隨口塗鴉吧了. 鄭板橋說道:不是不是, 這兩句其實很好, 不過改一改就更雅了. 跟著吟道:

春風放膽來梳柳;
夜雨瞞人去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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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聯

鄭板橋以詩書畫三絕聞名, 但其實他的對聯也很好. 在他六十大壽的那天, 許多名流到賀, 不少壽聯送到, 但都只是福如東海, 壽比南山之流. 鄭板橋看之不耐煩, 便命人拿來紙墨, 提筆寫下:

常如作客, 何問康寧, 但使囊有餘錢, 甕有餘釀, 爹有餘糧, 取數頁賞心舊紙, 放浪吟哦, 興要闊, 皮要頑, 五官靈動勝千官, 過到六旬猶少;

定欲成仙, 空生煩惱, 只令耳無俗聲, 眼無俗物, 胸無俗事, 將幾枝隨意新花, 縱橫穿插, 睡得遲, 起得早, 一日清閒似兩日, 算來百歲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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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頭聯

清朝書畫大家董邦達, 他年輕時再京司遊學, 不覺盤纏用盡, 竟回不了鄉. 肯幫忙的朋友也沒幾個, 也幫不了多少. 不久, 連房租也付不出. 那老板見他實在沒甚麼地方可去, 便道:你就替我寫春聯抵租吧. 董邦達靈機一動, 便拿了桌凳在門口擺攤, 幫人寫春聯謀生. 由於他有一手好字, 幫襯的人也不少. 一天, 有個剃頭匠因生意冷清, 來到請董邦達寫幾個好字, 去去晦氣. 董邦達提筆寫下:

相逢盡是彈官客;
此去應無搔首人.

那剃頭匠拿了對聯回去貼上, 生意竟然立即好起來. 客人都問對聯出自何人, 剃頭匠便極力吹捧董邦達, 令他聲名大振, 人們爭相求董邦達寫對聯. 董邦達後來有畫了些水墨畫, 立時被搶購一空, 令他名噪一時. 但董邦達並不自滿, 更加努力求學, 後來中了進士, 之後再為另一剃頭匠寫另下一副對聯:

雖然毫末生意;
卻是頂上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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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位聯

清朝的乾隆皇帝治國有方, 人民安居樂業. 不過他十分喜歡遊玩, 常到江南. 一天, 他帶同一班隨從, 來到了通州. 乾隆忽地想起河北省也有一處叫通州的地方, 不覺信口吟道:

南通州, 北通州, 南北通州通南北;

乾隆一路思索不停, 怎樣也想不出下聯. 隨從們也拼命地想, 也想不出個所以. 有些官員更認為乾隆用地名作上聯, 下聯也用地名, 紛查書籍, 湊合了下聯, 乾隆卻總是搖頭. 後來有個小武官, 見這個通州與別不同, 滿街都是當舖, 當東西的大有人在, 忽地福至心靈, 跑回去對乾隆稟報:

東當舖, 西當舖, 東西當舖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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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宮院

乾隆皇除了時常帶大臣出遊外, 在宮廷內也和他們很融洽. 有一天, 乾隆皇和大臣們來一次葉子戲, 在一張八仙桌旁坐著, 忽地乾隆皇問道:眾卿家, 八仙是那八仙? 大臣們便逐一數給乾隆皇聽. 乾隆皇聽後, 說道.不是七男一女嗎? 接著便順口吟道:

七男一女同桌凳, 何仙姑怎不害羞?

其中一位大臣立即應道:

三宮六院多姬妾, 聖明主理當自愛.

乾隆皇聽後, 本有些惱怒, 但下聯實在對得很好, 也是勸喻皇上潔身自愛, 反覺得大臣對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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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筆書聯

一年除夕, 乾隆皇帶了幾個隨從出了宮外遊玩. 路上家家戶戶都張貼春聯, 好不熱鬧. 乾隆皇行到了一條胡同, 見有一老人獨坐一爛屋之中, 除了一凳, 一桌及一床, 也沒甚麼東西, 很淒涼. 乾隆皇問老翁道:老人家, 桌上有半張紅紙, 何不拿來春聯? 老人說道:春聯倒有現成的, 卻沒人可給我寫. 乾隆皇說道:這可容易, 我給你寫吧. 老翁求之不得, 向鄰居借來墨筆, 便念出早已想好的春聯:

大楦頭, 小楦頭, 乒乒乓乓打出窮鬼去;
粗麻繩, 細麻繩, 吱吱嘎嘎拉進財神來.

乾隆皇知道老翁乃鞋匠, 命隨從拿了十兩銀子, 放在老翁的枕頭底, 便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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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對

有一年, 乾隆皇遊玩到江南某地, 忽地心血來潮, 就只帶了數個心腹上路. 當行到一戶人家門前, 見有一副對聯, 心中惱怒. 那副對聯是:

打遍天下吃肉;
唯有皇上當家.

橫批:萬民供養.

乾隆皇立即下令, 命人將這戶人家全部找來, 親自審問. 原來這戶人家只得三人, 全都是光棍. 老大打獵, 老二賭博, 老三行乞. 乾隆皇向三人喝道:大膽奴才, 竟敢以皇家自居! 該當何罪? 三人嚇得趴在地上求饒. 老大說道:小的靠打獵為生, 所以說"打遍天下吃肉", 老二以賭渡日, 終日在排九桌上求個九點, 九點乃皇上的俗稱, 所以才寫了"唯有皇上當家". 老三由於年紀小, 無法自食其力, 只好討東家, 要西家來乞食, 這豈不是 "萬民供養" 了嗎? 小的三兄弟實無其他野心. 乾隆皇見他說得頭頭是道, 又憐憫他們窮得緊, 便賜了些銀兩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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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聯封秀才

乾隆皇繼續他江南之行, 江南春色迷人, 非北方可比. 乾隆皇心中高興, 來到了一小鎮, 家家戶戶門上的春聯還依然如新, 乾隆皇見有些春聯寫得甚巧妙, 便一路審評觀看. 忽地他見一戶人家的春聯寫著:

數一數二門第;
驚天動地人家.

橫批:先斬後奏

乾隆皇心中奇怪對聯口氣之大, 屋卻是破舊茅廬. 再三打聽, 卻原來是尋常人家. 乾隆皇心中惱怒, 便找了寫那戶人家春聯的人來問. 來人卻原來是個十來歲的小孩, 乾隆皇又氣又笑, 質問那小孩所寫對聯, 那小孩道:我的父親賣燒餅的, 不是一個二個地數給人家嗎? 我二叔是賣鞭炮的, 一響不是驚天動地嗎? 我三叔是屠豬的, 殺豬口還要吹氣敲打, 不是先斬後奏嗎? 乾隆皇一聽之下, 笑道:果然說得有理, 我封你做秀才, 還賞你五百;兩銀子, 作讀書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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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兒

一天, 乾隆皇來到一酒樓上飲酒賞景, 見有一歌女在彈瑤琴, 繞樑三日, 打聽之下, 得知歌女姓倪, 順口吟道:

妙人兒倪家少女;

乾隆皇吩咐隨從續聯, 隨從門搜索枯腸, 也續不了. 歌女見無人續對, 便高聲道:

大言者諸葛一人.

乾隆皇見歌女能對, 心中高興, 邀請共飲清淡. 忽地窗外一陣冷雨灑下, 乾隆皇又順口道:

凍雨灑窗, 東兩點, 西三點;

歌女正在思量, 忽見堂下有人切西瓜, 觸景生情, 說道:

切瓜分片, 上七刀, 下八刀.

乾隆皇拍手笑道:真的是個妙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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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巧對

一年, 乾隆皇遊江南, 行到珍寶橋上, 只見風光收麗, 不禁吟道:

珍寶橋頭觀八方, 八方八方八八方;

乾隆皇跟著命隨行對下聯, 但隨行的苦思良久, 也不能成對. 乾隆皇大為掃興, 正想回頭, 忽聞橋下有人高聲叫道:

石階台下見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

乾隆皇大為驚奇, 請那人相見, 卻原來是個道士. 乾隆皇賞他眼子, 那道士卻說:出家人要銀子何用. 封官他又不做, 乾隆皇想了想, 就在手中折扇寫上:

天下酒店任爾飲, 自有官府出酒錢.

送了給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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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童巧對

清朝乾隆年間有個大學士叫紀曉嵐, 他主篇 四庫全書, 他的父親也寫過 唐韻考, 玉台新詠考異, 杜律疏等, 乃當時的名人. 紀曉嵐自小就聰敏異常, 在父親的薰陶下, 小小年紀便能詩善對, 常與當時的文人來往, 成了遠近知名的小神童. 有一天, 有個朋友來訪紀曉嵐的父親, 但其父未返, 那朋友便想一試紀曉嵐, 說道:

客來茶當酒;

紀曉嵐當然知道朋友的意思, 立即答道:

賓至月為媒.

那朋友大感驚奇, 在紀曉嵐的父親回來後, 對紀曉嵐讚不絕口. 飯後, 那朋友離去之時說道:小神童, 我們再對一次吧! 說完指著屏風說道:

屏上畫梅, 日日搖, 風不動;

紀曉嵐聽後也面有難色, 忽地一穿著繡花鞋的丫環走過, 紀曉嵐笑道:

鞋頭繡菊, 朝朝晒, 霧難開.

紀曉嵐的父親心中暗暗讚許, 那朋友更是喜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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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利三人

有一天, 時已晌午, 眾人都放了學回家, 紀曉嵐的哥哥還不見蹤影. 紀曉嵐隨手拿起一條牛皮鞭便往學堂找他的哥哥. 到了學堂, 紀曉嵐只見他的哥哥及另外兩個同學正在面壁而立, 再看黑板上寫著:

葦子織席席蓋葦;

紀曉嵐一看就知哥哥留堂的原因, 看了看手中的牛皮鞭, 心中有了主意, 便進內對老師說道:我可以代他們對下聯嗎? 老師說:你若能對得出, 我便放他們回家. 紀曉嵐慢慢唸道:

牛皮擰鞭鞭打牛.

老師心中讚賞, 便放他們回家去了.

我就對:松枝拼柵柵攔松.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