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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issie

** 养鬼日记 ** 作者:Am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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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9月15日 

可恼的博士小姑姑的事搅得我心烦意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一心只想知道施鬼到底让小姑姑答应他什么事情?


辰子这家伙总是傻乎乎的,看不出个眉高眼低的,大早起一睁眼就问:“陶博士有了什么好主意了?”


“不知道?”我没好气的答道,“我们家的事还管不过来,管人家的事?我吃饱撑的。”


我的态度让辰子成了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哥们你干嘛!吃错药了。”


我懒得理辰子一个人跑去吃饭了。吃过饭一出餐厅就看到了小姑姑,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小姑姑的事。


我把小姑姑叫到了一边:“姑姑,你说,那施鬼叫你答应什么?”


“施鬼?谁是施鬼?”


“当然是施校长!”


小姑姑一听这话,恼怒的说道:“你好意思问。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去到那什么小屋去找他吗?现在害得我不知怎么好?”


我争辩的说道:“你不该去那里找他,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负责。”


小姑姑皱了一下眉头,压低了声音“负责,你负的了吗?你以为你藏起,那施校长就不知道有人在小屋周围吗?”小姑姑停了一下,向四周看了看,紧紧的盯着我的脸,又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别忘了他是鬼,鬼并不一定要用眼睛才能观察到他的周围。而且上一次你们已经去过那小屋,这次他能不特别注意吗?能没有防范吗?”


小姑姑的话让我着实的吓了一跳 “这事你什么知道?”


“你是我的侄子,我太了解你了,你玩起来总是不顾后果。”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仍继续追问小姑姑的事,“小姑姑告诉我,施鬼是不是在逼你做什么?”


“我也已经是鬼了,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的事要紧。”小姑姑说完飘移着走了。


看着小姑姑走了,我心里好气恼好担心,气恼小姑姑有事瞒着我,担心那不知施鬼逼小姑姑做什么,那一定是小姑姑不愿意做的事。


中午又遇到了陶博士,陶博士一脸神秘的样子把我叫到了一边,“告诉你,我知道施鬼逼你姑姑做什么了?”


“做什么?”


“逼你姑姑给他做妾!”


“什么做妾?”我心里的火腾腾的往上窜,“就施鬼他配吗?”我气得在屋里转着圈子,“也不看看他自己什么德行?核桃头,细缝眼。再看看我小姑姑,几乎就是绝代佳人。而让我姑姑给他做妾,就算是做妻也不行。”


“做妻?”陶博士的嘴撇了一下,“施鬼早就说过,世上的女人,没人能比的了他的妻。尽管他的妻早已死去,早已不知多少次转世,多少次轮回。他也绝不会再娶妻的,做了这千年多的鬼,他还是第一次钟情于你小姑姑,所以只想纳妾。”


我大声喊道“屁话!屁话!会是屁话!就凭他核桃头,生前恐怕也没娶过什么好妻子。”


“强子你错了!”陶博士慢悠悠的说道,“我说对你说过,施鬼生前是魏国有名的大将乐羊,他也并非无能之辈。说来你小姑姑给他做妾也不算委屈了你小姑姑。更何况……





“屁话!屁话!做妾,我就从事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谁敢纳妾。”


这时辰子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人间的世界自是没人敢纳妾,可你别忘了施鬼他是鬼呀!”


“鬼也不许纳妾!”也许我是被气晕了头,连鬼域的事都想管一管了。


陶博士继续说道:“你功课没学好,跟你说你也不知道,乐羊的妻可是不一般的人,世上的女人没有人能比得上她的聪明智慧。有一篇古文题为《乐羊子妻》。能娶上那样一个聪明的女人,乐羊能不以妻为骄傲,能不永远记怀着她吗?所以你小姑要嫁他,只能给他做妾。”


“屁话!”陶博士的话,把我气的要发疯了,我想我的脸大概已因愤怒而变成了铁青色,我紧紧的握着拳头真想把眼前这两个东西暴打一顿。“他一个食子肉的千年老鬼,怎么配娶我小姑姑,我小姑姑根本就不愿意嫁她!”


“可是你小姑姑已经答应了。”陶博士继续说道。


“那是为了,……”我说不下去了,我知道那是为了我,我的心一阵一阵的痛,我不可以,也不应该让小姑姑为了我,而嫁给一个食子肉的千年老鬼。小姑姑是那样的善良,甚至可以做到爱惜飞蛾纱罩灯。


陶博士似乎是为了安慰,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说道:“不管是为什么,现在很难扭转这个局面了,更何况……”他停顿了一下,“更何况,这对我们下一步计划很有利。”


一听这话,我一把揪住了陶博士的领子,“你外公是人,我小姑姑就不是人了吗?为了救你外公,就可以牺牲我小姑姑吗?”


陶博士使劲的挣脱开我的手,愣愣的看着我,大概是怕激怒了我,很小轻的说道:“你小姑姑已经不是人了,她是鬼,尽管她是个善良的鬼,但她仍就是鬼。”


鬼!鬼!我小姑姑已经是鬼了,我几乎忘记了,我小姑姑已经是鬼了,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刷刷的流了下来。我喃喃的自语着“鬼,鬼又怎么样?鬼也是懂得感情的。小姑姑根本不可能爱上一个食子肉的千年老鬼。”


陶博士看了我一眼,“好吧,我想想办法?让施鬼不能再纠缠你小姑姑行吧!”


我不知道陶博士的话是否可信,但现在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有等着陶博士的办法呢?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是不太踏实,怕只怕陶博士在耍花招儿骗我。


2003年9月18日 矛盾的心情已经三天没的看到陶博士了,这中间去找过他几回,他不去是上什么狗屁外语课了,就是宿舍的人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连吃饭的时候也看不见他,我想他是在我意躲着我。这该死的陶博士,一定是想用拖延的方法,让小姑姑逃不脱嫁给施鬼的噩运。


我躺在床上时总在想一个问题,那天陶博士说到了周六就有办法了,可周六他没有拿出任何办法,只给我和辰子吃了那难吃的通阴枣儿。周日他仍没有说出他的办法,又只是拉我再访神秘小屋,结果就出现了小姑姑的事情,莫不是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所说的周六的办法就是让小姑姑搅进来,以利用小姑姑达到他救他外公的目的。一时间我觉这家伙的心思太诡秘了,让大家都不知不觉的进入了他的圈套;一时间又觉也许这一切都是偶然发生的,他不可能知道小姑姑为了救我们会去神秘的小屋。


说起辰子,这家伙的确没大脑,他总是站在陶博士一边说话,总对我说,“你小姑姑已经是鬼了,我看还是任凭她嫁谁,什么做妻做妾的也无所谓。陶博士的外公毕竟还是人,现在救人比救鬼更重要。”


每每听到这话,我真恨不得把他生吞下去,让他也去做一次鬼。


2003年9月19日 没办法的办法今天大早起来,顾不上去吃饭,就跑到陶博士的宿舍去了,恰好把陶博士逮了个正着。


我看着他说道:“博士,已经三天多的时间了,你不会还没有办法吧!”


“当然,当然!”他说着话眼神儿却游动着。总好像是要想办法逃脱的样子。


“别想跑了。”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没有,没有的事,我从来没有想跑。”陶博士吱吱唔唔的说道。


“那还不快说,你想出什么办法了?”


“当然,当然。只不过……”陶博士当然了半天,也没当然出个所以然来。我心里的火又开始往上窜了。但细想起来,就算我今天把陶博士打死,恐怕小姑姑的事也是无济于事了。何况要真的和陶博士闹僵了,小姑姑的事恐怕就更没人帮的了我了。


我强压着心头的火,“只不过什么?说吧。别吞吞吐吐的,痛快点好不好。”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办法是有的,只不过不太成熟,没有成功的把握。”


我心里也明白,小姑姑的事已至此,扭转当然是非常困难的,现在也只有死马只当活马医了。不论什么方法总得试一试再说了。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就说吧!”


陶博士从兜里掏出了几张黄色的纸片儿,纸片上画着一些什么,也许是符咒之类的东西,递给了我,“这是我从城皇庙里向城皇老爷求来的。”


“几张烂纸片子,骗人的鬼东西,什么城皇老爷?”


我的话刚一出口,陶博士立刻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你这小子怎么口无遮拦随便乱讲,如果你从没学过养鬼也就吧了,现在你也已经上了那样多的养鬼课,又吃了我的通阴枣儿,怎么还会怀疑城皇老爷呢?”


“我没见过他,怎么能让我相信他呢?”


“原来你也没见过鬼,也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可是现在你能看到鬼了,能与鬼自由交流了,你才承认了世上有鬼。道理是一样的,你没见过的,不等于他是不存在的。”


我不得不承认,陶博士说的是有些道理的。我只好不言声了,听博士继续讲下去。


“城皇老爷说了,对于施鬼他也无奈,那施鬼已是能显形人间了,这就不是城皇老爷的法力所能制得了的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给你这些符咒,你在写上一张状子,状告施鬼强占鬼女,再就是多准备一些冥币,把这些一齐烧给阎王老爷,看看阎王想不想管一管施鬼的事吧!”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我无法离开学校,怎么去弄冥币,又在哪里烧给阎王老爷呢?”我为难的说道。


陶博士看我一眼,“这些事,你必须回家去做。否则让施鬼着住了,非剥了你的皮不行。”


“回家!”我皱着眉头说道:“我怎么回家?下周不是回家的日子,再拖恐怕就要到十一了。真真的急死人了,谁知那施鬼,几时与小姑姑成亲呢?”


“回家容易,明天日我送你们回家,后天日我在校门口等你们一起回学校。你看如何?”我没有回答陶博士的话,只是低着头想着就算回家了怎么对父母说小姑姑的事。陶士以为我还在怪罪他,也只好慢慢的说道:“如果你还还怪我的话,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我已经尽力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听天由命吧!”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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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2003年9月20日


可怕的毒誓天还很早,还是满天星斗,陶博士就来了,叫起了我和辰子,送我们出了校门。
 
  在校门口我看到了一个影子从我们身边飘移过去了,我并没理会那是谁。辰子却捅了我一下,强子看见没有,那不是冷寒吗?她怎么到这里来了,还飘着来的。
 
  陶博士说道:“那是个新鬼。”
 
  “黄泉路上无老少,她爱是谁是谁吧!”此时我的心思全在小姑姑的事上,我不知道回家怎样说服父母去烧纸钱。
 
  辰子又说道:“她是这个学校出来的,现在她却做了鬼。”
 
  我没再接辰子的话茬儿,踏上了返家的汽车。
 
  经过七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回到了家,我又看到了我的父母。
 
  父母也惊喜的看着我,“强子你回来了,把我们想坏了!”
 
  父母终究是父母,无论他们的孩子有多少缺点,有多么无能,他们对孩子只有爱。回到了家,回到了父母的爱中,我的心里一下子寒满了东西,哽咽着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想哭,只想放声大哭一顿,把心里的郁闷哭出来,让心里的委屈,让224的魔难都随着眼泪流出。而也只有父母的爱,才能把这些郁闷、委屈、磨难抚平擦去。然而,我不能这样,我知道我的情绪会使父母伤心。已经堕落到推磨坊这步够对不起父母的了,怎么能再让他们伤心。一时间我却不知该对父母说些什么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呆呆的看着他们,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爸、妈,我太想你们了。”
 
  妈妈拉着我的手哭了,她硬咽着说:“我的强子大了,懂事了,知道惦念父母了,再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像样的大学,就算妈妈死了,都可以踏踏实实的安息了。”
 
  一提起死,我又想起了小姑姑,小姑姑死了,她那样年轻,那样漂亮就死了。可做了鬼的小姑姑,还是不得安息,又被施鬼骗去做了鬼奴,现在施鬼又在逼她做妾。我该怎样对父母说起这些事情呀!
 
  不容我说话,父亲不满的瞪了一眼母亲,说道:“别一天到晚的说死,不吉利。你看冷天他家丫头,去年好不容易考上了复旦,前几天不知怎的就突然死了。”
 
  冷寒真的死了,这样说我们早晨看到的那个飘移着的影子真的是冷寒的魂魄。也许正如辰子所说的,那冷寒毕竟是推磨坊出去的,此时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看着父亲问道:“她是怎样死的?”
 
  “说来也怪”母亲叹了口气说道,“听说那孩子也没什么病,和同学们聊着聊着天就死了。”
 
  父亲补充了一句,“胆小鬼,他们当时在讲鬼故事,我想她是被鬼故事吓死的!”
 
  听了父亲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子,“被鬼故事吓死的”这不可能,推磨坊出来的人,没有谁会被鬼故事吓死,想必她一定是在不经意间违反了曾发过的毒誓,想到这里我真的感到了不寒而栗。我们曾发过的毒誓看来也是被施了鬼法术的,是绝对不可以违反的呀?这下子我觉得要说小姑姑的事情显得更难了,我必须十二万分的小心绝对不可以违反了那毒誓。
 
  我想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唉--,又是一个年轻的生命结束了。”
 
  父母点着头,“可不是吗!”
 
  “想一想我小姑姑,又年轻又漂亮,结果也早早的走了。”
 
  提起小姑姑父亲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悲哀,母亲忙说道:“强子,刚回来别竟提你爸伤心的事。”
 
  我看了一眼母亲,“妈,其实我也不想提我爸伤心的事,只是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太不好了。后来我找了一个老和尚去解梦。老和尚说的更悬,所以我才急急忙忙的跑回家来跟你们商量。”
 
  父母听了我的话,迟迟的看着我,显然他们很难理解我话中的意思。我也在等待着他们问下去,就这样我们相视了一阵子,父亲才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小姑姑了!”
 
  “她怎么样?”
 
  “她的处境不好?”
 
  “出什么问题了吗?”
 
  “是的!她死后,被一个千年老鬼拐骗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我不想告诉父母是推磨坊中学,我怕父母为我担心,也怕自己说过了嘴违反了那毒誓。)梦里说的不太清楚,现在那千年老鬼在逼她做妾!”
 
  “什么可能?不可能有这种事!”父亲听了我的话,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爸!我开始也是不相信的。”(我说这句是想努力掩饰一些东西,但我也无法说清到底在掩饰什么。)我停顿了一下,看着父母的脸,继续说道:“可这梦太真切了,真的就像在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样,所以我才去找了老僧人解梦。”
 
  “老和尚怎么说?”父亲着急的问道。
 
  “老和尚说,那是因为小姑姑在地狱遇上了恶鬼,正遭恶鬼纠缠,这千年恶鬼的法术相当高,很难破解。”
 
  “那怎么办?”父亲显得更加激动(小姑姑毕竟是父亲的亲妹妹呀,他关心小姑姑的一切)。
 
  “老和尚给了我一些符咒叫我再写一张状子,多弄些纸钱,一起烧掉,那些符咒可以带着这状子和纸钱到阎王那里给这千年老鬼告上一状。但愿阎王能管一管那千年老鬼。”
 
  母亲显得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一个梦,何必这样认真,又不是清明,又不是鬼节,又不是你小姑姑的忌日烧那门子纸钱。”
 
  父亲生气的站了起来,“不过烧些纸钱,能破费你几个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应该教育孩子不要相信这些荒谬的无稽之谈。”母亲争辩道。
 
  我也站了起来,“妈,我是不相信这些的,只是这梦一连做了几次,搅扰的我不得安宁。我们何不化些纸钱,没有这事更好,如果有这事,我们也尽心了,也对得起小姑姑了。”
 
  母亲无言了,无论母亲是否相信鬼神,但她必定不希望他的儿子每天受噩梦的搅扰。
 
  父亲看着我,“强子真的懂事了,连他的小姑姑他都是如此关心。”父亲白了母亲一眼,“教育孩子,首先应该让孩子知道关心他人,关心父母。不管这世上有没有鬼,清明节给英烈们扫墓的很多,这是人的一种思念一种情感的寄托呀!”
 
  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顺利,我假借一个梦即说服了父母去为小姑姑化纸钱,也没有违反了那毒誓。这一下我心里堵着的那东西好像少了很多,出气似乎都比原来顺畅了一些。
 
  但冷寒的事,却在我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毒誓这可怕的毒誓,它像一个恶魔,一条毒蛇一样缠有我们身,难道它将陪伴我们一生吗?
 
  2003年9月21日我自私吗?
 
  小姑姑的事情办妥了,心里似乎踏实了一些,但这样做是否真的能奏效,我却不敢肯定。我在心里说:“小姑姑,我已经尽力了,如果还是办不好的话,请您原谅侄儿的无能吧!
 
  下午我和辰子按时返回了学校,那陶博士说话还算算数,他果真在校门口那块破烂牌子下面等着我们。
 
  我把冷寒的事告诉了陶博士,陶博士说道:“如果救不出外公,那毒誓的鬼法术,我也是解不开,真的没准会陪伴我们大家一生。”
 
  “这太可怕了!”我和辰子一齐说到,“也许我们一个不小心,就会送到性命的。”
 
  陶博士摇了摇头,“有什么办法呢?总之我比你们好些,因为我的家里人及我认识的人全是圈里人,我们一起讨论这些事情不算违反誓言。”
 
  “博士,你总得想个办法呀!”我着急的说道:“这可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而且是全校这一百多人的事呀!”
 
  “只有一个办法,救出我外公。”陶博士说完看了我一眼,“你曾指责我自私,为了救外公,不顾你小姑姑。可你想一想,实际上救我外公之事,不仅关系到我外公一个人。
 
  而且关系到所有推磨已经毕业的和现在在读的,及将来有可以在推磨坊就读的同学们的性命安全呀!”
 
  “行了!”不知为什么,陶博士的话让我从心里恼怒,可又无话反驳他,只大声的说道:“全算我的错,行了吧!”
 
  陶博士原来竟然是这样一个不能体谅别人的人,我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穷追不舍的说道:“干嘛这样大声,没有一点诚意。”
 
  辰子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这会儿他竟然又站到了陶博士的一边,“就是,你最自私了,当时我就对你说过,钟老校长是人,而你小姑姑是鬼,我们应该先救人,鬼域的事,咱们又岂能管得了!可你为了这一个鬼,竟然不顾人,不顾钟老校长,不顾全校同学。”
 
  辰子说的全是屁话,我当时怎么可能知道钟老校长的生死攸关竟然关系到全校同学的安危呢?看着辰子,我大叫着“你!”我恼怒的向他挥着拳头,“不是你姑姑,你懂得我的感情吗?了解我的感情吗?”
 
  陶博士看我急了,拉着我的胳膊,“得了,得了,事以至此,我什么也不想说了。但愿你小姑姑的事解决了。”
 
  就这样我们一路吵闹着走进了校门,陶博士吹起了口哨,果真我们顺利的回到了学校,但另一个问题又在我脑中想起,双周回家的同学们又是怎样回到校园的呢?心里生这家伙的气,懒得问他们,我想,我早晚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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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9月22日

十一的安排中午看到了小姑姑,看她的表情似乎轻松了很多。可我的心里却无法轻松,那施了鬼法术的恶毒的誓言,缠绕在我的身上,缠绕在所有推磨坊的同学身上。想想都害怕,心里怎么能轻松呢?我望着小姑姑,真的有满心的委屈,为何如此委屈却又说不清楚。
 
  陶博士来了,他向小姑姑打了招呼,便把我拉到了一边,告诉我,“小姑姑的事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这样快?”我一直盼望解决的小姑姑的事快些解决,可此时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真的感觉有十二万分的对不起陶博士。
 
  “说来,你小姑姑的运气好,那阎王是个新近上任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正愁没有作为,你的状子就递到了。”
 
  “阎王老爷该好好的治一治那施鬼,那样你外公的事也就可以解决了。”我打断了陶博士的话,插嘴说道。
 
  陶博士摇了摇头,“天下的事情没那样简单。那施鬼是千年老鬼,这样多年,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大量金钱买通了小鬼、判官等地府众官。那些人并不支持阎王严惩施鬼,阎王也不敢把事做的太绝了,得罪了手下众鬼。可是你的状子里夹着城皇老爷的介绍信,这又给他一个惩办施鬼的好理由,于是他采取了折衷的办法,只稍稍的惩治了一下施鬼,解决了你小姑姑的问题。”
 
  听了陶博士的话,我心里又是一沉,多希望阎王老爷把那施鬼打入十八层地狱,让我们所有的烦恼都一下子随着施鬼到十八层地狱去。可是阎王竟然也有不敢为之事。停了好一会,我又问“你外公的事怎么办?我们身上的毒誓怎么办?”
 
  陶博士听到这话也低下了头:“我得找个能人帮我才是。”
 
  “谁是能人?能人在哪?”
 
  “快十一了,十一是个长假,我想借助这个长假去阿拉伯国家走走,那是一个奇怪的民族,他们的养鬼历史要比我国的养鬼历史长很多,他们还有很多法师。法术也很高强。
 
  你看美国总统布什那样厉害,可对本拉登却无奈,让他好生的头痛呀。那本拉登如同在地球上蒸发了一样,让布会找不到他。想来一定是一个高明的法师把他藏到了虫洞或多维空间(四维以上的空间,包括四维空间,称为多维空间)。说实话布什很运气,那法师并不想与他做对,如果想的话,随时可以结果了他。在这样的法师面前,施鬼又算得了什么。
 
  ”
 
  “可十一不过七天的时间,护照签证都很麻烦的,你怎么可能去一趟阿拉伯国家,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找到法师?再说法师肯帮助你吗?”
 
  “事在人为,这七天求你帮助我。”
 
  “我帮你?”对博士的话,我真的大为不解?“帮你办护照吗?我可是没有门路!”
 
  “帮我照看我的肉体,你又不能回家了。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照看你的肉体?”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陶博士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微笑中夹杂着许多的无奈。眼睛里似乎也含着一滴泪水。说完他转身走了。
 
  2003年9月23日(上)漂亮的外国女鬼如何照看陶博士的肉体我始终搞不明白,好在还没到十一,也许这几天陶博士会教我一些新的事情的。
 
  养鬼课继续上着,今天的养鬼课很奇怪,老师走上讲台,并没有把一奇稀奇古怪的咒语写在黑板上让我们读。而是每人发下了一张物理化学综合试卷,老师言道这是去年的高考试题。我们都看傻了,这东西比天书还难看懂。再说我们只是高一的学生,别说是我们推磨坊中学根本就没开设物理化学课,就算是普通的高中开了物理、化学课又能怎样,高一的学生也不可能会做高考的题。看不懂的东西,我从来都不爱看,于是我抬起了头再不去看那卷子,只等下课交白卷了。
 
  甘老师脸上仍带着那阴郁的笑。似乎她很得意她的学生全是笨蛋,无法做出面前的试卷。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课了:“前面我们已经学会了,看鬼术,大家应该可以达到随时看得见鬼的程度了。今天我们开始学习用鬼术。”她停了一下看着我们,又继续道:“也就是说让鬼来替我们做事情,你们面前的试卷恐怕你们没一人能做出来吧!”说着话,她把脖子从讲台桌上伸出了一节,本就干枯细长的脖子显的更长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说道:“我没说错吧!”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大家只是看着她。
 
  “现在,我带来了一群鬼,这些鬼在他们活着的时间都是物理化学的天才,这张试卷对他们易如翻掌。”
 
  说完她向身后的墙招了一下手,只见一群鬼,从墙上鱼贯而入,大约也得有二十几个。一个金发碧眼的女鬼引起了我的注意,显然这是一个外国女鬼。这女鬼一脸的忧愁,但忧愁挡不住她的美丽,却又平白让人增添了几份怜惜。我看着她,她似乎也看见了我。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所以我只能说是似乎,并不能肯定她一定看到了我。
 
  甘老师看了看群鬼,“很好,都到齐了。”接着在黑板上写下了“刹呀咕咖,空钵格呢”八个字。又转过身来说道:“这是招鬼上身的咒语。但鬼上身毕竟是非常危险的,所以我必须再教你们一句。”说完甘老师那干扁的身体又转向了黑板,写下了“听呱魔噢,听卟哂叮”八个字。又面向我们说道:“这句是镇鬼咒,鬼很怕这样的咒语,听了这咒语,上了身的鬼,会乖乖的听话的。”说着她点了点头,显然她对自己讲的课很满意,“现在大家可以高声的讲这两条咒语了。成功的会答完发给你们的试卷的。只学会前一半的恐怕要得撞客了,不过请大家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出危险的。第一句咒语没学会的,第二句咒语是不会起做用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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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教室里又沸腾起来了,吵成了一片。
 
  也许是因为我和辰子吃过通阴枣的缘故,我很快的看到了我躯体的房子里有了两个灵魂,一个是我的,别一个是那漂亮的外国女鬼。我没记得自己曾念那第二句咒话,可那外国女鬼,也并无害我之意。
 
  外国女鬼上了我的身,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方面怕外国鬼不认识中国文字,恐怕无法帮我答卷,另一方面又非常的得意,不知为什么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外国女鬼时,心里就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很希望能认识她。现在她上了我身不恰是一个认识她最好的时机吗?
 
  那女鬼似乎看到了我的心思,答道:“放心,我是中国通,我能帮你答卷。”
 
  我心想,这女鬼倒是很聪明,我还没说话,她便知道我在想什么。
 
  那女鬼又说道:“我上了你的身,你不用说话,每一个想法我都能知道,现在我也没对你说话,但你却感到了我在回答你的问题,实际上我们是在用意识交流。不需要语言。
 
  ”
 
  “我心里想着,这种意识交流的方式太好了。”不由的产生了几份得意,转头看了一眼辰子,辰子已经开始答卷了,显然他也是很成功。但上他身的是一个什么样的鬼,我却不知道。
 
  外国女鬼开始帮我答卷了,教室里也更加的乱成了一团,有的抱头大叫,有的大哭,有的大笑。还有一个用头往墙上撞着。甘老师也还算负责任,不知她用了什么法术,很快的使那撞墙的同学清醒了过来,不由的我对这位甘老师产生了一点点的好感。更有几个同学呆呆的看着教室里发生的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那外国女鬼还真的很棒,不大的功夫便帮我答好的卷子。自我介绍道:“我叫爱利雅。”
 
  我也用意识告诉她,“我叫皮强!”接着又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我喜欢中国,大学考到了中国,署假去旅游,我出了车祸,我想大概是死了。我的孤魂游荡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我怕极了,这时我遇到了这个学校的江先生,他对我很殷勤,很关心,他说我不必回国,仍可以在中国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我答应了他,他把我带到了这里,我才知道他骗了我,我上当了,我成了鬼奴。”
 
  虽然我们只是用意识交谈,但我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悲哀,我知道了一个鬼也是需要自由,渴望自由的。可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能帮她。还有我的小姑姑也是鬼奴,我又怎样帮我小姑姑获得自由呢?我也长长的叹息着:“我的小姑姑,也是这个学校的鬼奴。”
 
  那女鬼说道:“你小姑姑是皮老师吗?她虽是鬼奴,但毕竟她也是老师,比我的处境要好多了?我只是鬼奴。只有这里的老师需要鬼来协助他们教学时,我们这些鬼奴才有可能被带出来,其余的时间,我们都在消魂房。”
 
  “消魂房!”这几个字着实的让我吓了一跳,早就听陶博士说过消魂房的可怕。
 
  “是的消魂房无法想象的可怕!”外国女鬼继续说道:“在那里我们的灵魂受到酷刑,在那里,那道貌岸然的江老师多次对我进行欺辱。在那里我的血泪流了上百滴。我知道他们拿了我的血泪去研制什么显形药,我常常恨自己为什么酷刑时会流泪,为什么被欺辱时会流泪,为什么要为他们提供研制显形药的材料,我已经成了这群恶魔的帮凶。”
 
  那女鬼的话使我心里一震,看来除不掉施鬼和那个江老师不但受害的是我们这些推磨坊的学生们,而且还有像姑姑,像爱利雅一样的鬼奴。突然我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除施鬼之事我必须帮助陶博士。我这会儿有一点点后悔,真的,如果小姑姑嫁了施鬼,可能会对我们除去施鬼更有利。可现在这个有利条件已经让我自己破坏了。
 
  虽然爱利雅的话使我心中有些悲伤,但能和爱利雅在一起,毕竟还是快乐的。时间总是在快乐时流逝的很快。我和爱利雅没说上几句话,眼看就要到下课时间了,爱利雅显的越发的悲伤起来,“皮强,我该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能再见。我会想你的。”
 
  “你已经在我身体里,能不走吗?”
 
  “不能!甘老师有更高的法术,你无法阻止她把我从你身体里带走。”
 
  “可我真的很喜欢和你在一起。”我感到我的脸一阵一阵的发热,也许这就是初恋,那发热的脸是初恋的燥热吧。
 
  我看到了我躯体的房子里两只灵魂的拥抱亲吻。我的心一阵一阵的激动起来,“爱利雅别走,我亲爱的!”
 
  但甘老师的法术,如同伸过来一个长长的魔掌,硬是把爱利雅从我躯体的房间里拉了出去,她和群鬼们一齐飘过了墙壁看不见了,大概又回到了那可怕的消魂房。
 
  教室里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同学们都愣愣的看着甘老师。
 
  甘老师端起了水杯!“这节课真累,下课吧!上课以后我收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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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好意识!!谢绝帮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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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5-2008 03: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再 来 呀 , 很 爽 呀 , 不 要 停 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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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longgun 于 23-5-2008 02:59 PM 发表
表将。。。。一半就停掉廖。。。。

继续吧!!


因为之前开过帖没有反应所以就想有等回复才继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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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2003年9月23日(中)小姑姑的屈辱又上课了甘老师那张干扁的脸又出现在了教室里,她没有收卷,而是从每一个同学身边走过,看着同学们答的试.卷,脸上露着深不可测的笑容。“看来招鬼上身术和制鬼术真的很难学。”直到走到了我的身边,他愣住了,“你的试卷答完了?”
 
  “是的!”我点了点头。
 
  她用那双深澳的眼睛盯着我,似乎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看了几分钟,突然抬起头来问道:“还有谁的试卷答完了。”
 
  辰子很得意的站了起来,“还有我,我的试卷答完了。”辰子的脸上泛着红光,显然他有难以抑制的激动和高兴,这毕竟是他有生一来第一次感到在学习上取得的成绩。
 
  甘老师慢步踱上了讲台,“你们俩人答完了,怎么会是你们两人呢?你们曾经缺席了两次重要的养鬼课?”
 
  我也有几分得意的站起来,“老师您忘了,你曾说过我有养鬼天赋,掉了两节课算什么?至于辰子吗?近朱者红近墨者黑,他每天跟我在一起,当然养鬼术学的也不错了。”
 
  “是吗?”甘老师的话中包含着几份怀疑?“你们两人上前面来。”
 
  我和辰子相互看了一眼,心里很坦然的想,我们没犯校规,上前面来,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们走上了讲台,甘老师猛的伸出了两只长着长长黑紫指甲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辰子的手腕,一阵冰冷刺骨的感觉通过手腕传遍了全身。接着又感到了她那黑紫指甲仿佛嵌入我肉中的疼痛。我使劲的妄图把手腕从她的魔爪中收回,然而她的力气太大了使我根本无法动弹。
 
  甘老师那深遂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我也盯着甘老师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我们相互注视着,我不知道她想从我眼中看到什么,而我却知道,我想从她眼中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可那眼睛太深了,根本那就是一个黑色的无底的深洞,我不可能从这黑洞中看到什么,看出什么。
 
  “从脉项看,多了一支通阴脉。”甘老师终于开口了,“即使学习七八年养鬼术,也难达到练出通阴脉的程度。”她把眼睛移向了辰子,“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吃了通阴枣?
 
  是谁给了你们通阴枣?他为什么把这样贵重的东西送给你们?”
 
  我用脚碰了一下辰子,冲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什么也别说,自己却抢先说道:“您在说什么?什么是通阴枣,在哪儿可以买到?”
 
  甘老师那干扁的脸猛的转向我,“没叫你回答!”这声音低沉阴郁,阴郁的让人感到恐怖;阴郁的让人感到全身发冷。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辰子这时也摇了摇头说道:“老师,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通阴枣,我们连听都没听说过,又怎么可能吃过呢?
 
  ”
 
  甘老师松开了抓住我们的手,“是吗?没吃过通阴枣?好!好!很好!”她边说边点头,“不过这节课仍是招鬼上身和制鬼。你们已经会了,再在这里真的很浪费时间,这样吧,请你们两位去我的办公室,帮助我收拾一下好吗?”
 
  我真的很想说“不!”但我知道,从那干扁脸的嘴巴上说出的话是不会收回的,不管我是否愿意,我都必须执行。
 
  甘老师也并不等我们回答什么,只冲门外喊了一声“小江!”
 
  似乎那江老师就在我们教室门口一样,甘老师的声音并不大,他却可以听到,并马上进了教室。“您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这俩位同学帮我收拾一下办公室?请你带他们过去吧!”甘老师说着话,她的干扁脸上露着笑,笑的是那样的可怕,笑的是那样的不怀好意。一下子,刚刚看到她救撞墙同学而产生的那一丝丝好感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时间感觉到甘老师是那样的奸诈,是那样的丑陋,分明是一个恶魔。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拉着辰子跟在江老师后来走出了教室。
 
  那江老师脸上也带着几份奸笑,“福气呀,能为甘老师打扫办公室!”
 
  任凭江老师说此什么,我和辰子只是不说话的跟在他的后来。心中的怒火一个劲儿的往头上撞。但我知道我必须压住这火,别让这火燃烧起来。我知道甘老师、江老师最愿意看到我们发火,那时他们会有理由给我们更严厉的惩罚。愤怒的火最终烧伤的是我们自己。
 
  很快的我们来到了甘老师的办公室,甘老师的办公室和我们来推磨坊之前所见到的老师办公室完全不同。一般学校老师的办公室不必要我说了大家都知道,可甘老师的办公室里没的办公桌,屋里摆满了架子,架子上全是骷髅头,各种材料制成的形态各异的骷髅头,(说实在的我一直认为骷髅头都是一个形态的,可今天我确实感到了那骷髅头是形态各异的)。
 
  江老师指了一下那些骷髅头说道:“甘老师的办公室很久没人给打扫了,这些摆设上面满面了灰尘,你们给擦干净就可以了。随着脸上又浮出了一个坏笑。然后吹着得意的口哨转身离去了。
 
  我看了一眼辰子,“这里不错,满好玩的吗。”
 
  “是呀!”辰子回答着我们一起走进了甘老师的办公室。我看见一个了半透明发着绿光的骷髅头,不知为什么那东西一下子吸引了我的视线,我忍不住的伸手去拿那东西。谁知这一拿坏事了,那东西紧紧的吸附在了我的手上,想丢都丢不掉了。我觉得一股股什么东西热乎乎的顺着胳膊流到手上流入了那骷髅头上。眼看着那骷髅头由半透明的绿色变成了浅红色→红色→深红色→黑红色。这样那骷髅头才从手上脱落了下来。而我的手已经变得干枯如鸡爪一般,整条胳膊也已经细的如同一根干柴。我全身无力的瘫在了地上。“辰子,千万别动这骷髅!”
 
  这时我才发现辰子早已在我触摸到骷髅头那一刻也已拿到了一颗骷髅头,不知辰子这家伙怎么搞的竟然把手指伸到了骷髅头的嘴里,那骷髅头紧紧的咬住他不肯松口。辰子正在那里“妈呀!救命!”的大叫着。
 
  也许是小姑姑听到了辰子的大叫,她从墙壁上飘了进来,急急的去帮辰子取下了手上的骷髅头,又到我身边看着我干枯的胳膊和手,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要命了!”
 
  我委屈极了,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是甘老师不让我们上课,让我们来帮他打扫办公室。”
 
  “为什么?难道你们又犯了校规!”
 
  “没有!只因为她发的试卷全班只有我们两人答上了。她说我们在教室里上课实在是浪费时间,就让我们到这里来了。”
 
  小姑姑听了这话,气得脸色变得铁青,“太过份了。走!找她评理去。”说完小姑姑快速的飘过墙壁。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小姑姑发如此大的脾气,小姑姑生前总是细声慢气的从没发过火,可今天已做了鬼的小姑姑,却为了我--她的不争气的侄子,发了这样大的火。
 
  我疾步走出门外,跟着小姑姑一起向教室走去。
 
  飘进教室的小姑姑大声喊道:“甘老师,他们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用地府最毒之物骷髅虫来整治他们。”
 
  甘老师看了一眼小姑姑,又看了一眼我和辰子,我努力的用袖子遮住那干枯的胳膊,但我想,甘老师干扁脸上那双深遂的双眼仍会看到我的鸡爪一样的手的。她的脸上又露出了那阴坏奸笑。然后又转向了小姑姑,带着几份讥讽的说道:“呦皮老师,这样大的脾气,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还是未来的施夫人吗?你不是,当然是你自己不想做施夫人。大概你是觉得做鬼奴要比夫人更好。可是你应该明白,一个鬼奴又什么可以有权力来干涉我的事情。如果你现在觉得当老师没有去消魂房好的话,我可以替你去跟施校长说一声。你看如何?”
 
  小姑姑已是气得会身都在发抖了,“你--”
 
  “我--,我怎么样?哼--”甘老师轻蔑的从鼻子里发出了声音,接着又严厉的说道:“请记清楚,你是鬼奴。”
 
  “你是鬼奴”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我想也一定深深的刺痛着小姑姑的心,小姑一定感到了莫大的屈辱。此时我不知道,我曾努力使小姑姑摆脱施鬼到底是对还是错,小姑姑摆脱了施鬼又能怎样,小姑姑仍是鬼奴,她又有什么自由可言,小姑姑仍受到屈辱,她又有什么尊严可言。也许小姑姑现在受到的屈辱要比做了施鬼的妾还要严重得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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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着小姑姑,小姑姑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她飘出了教室的墙壁,我也跟着出了教室,我看到了小姑姑两滴血泪流了下来。她看着我无力的说道:“强子,姑姑的魂魄虽在这里,却无力保护你,姑姑只是一个鬼奴,一个没有自由的奴隶。自己保重吧!”说完她极快的走了,消失得没了踪影。
 
  小姑姑受到了屈辱刺痛着我的心。小姑姑是鬼奴,爱利雅是鬼奴,我的亲人,我的至爱都是施鬼手下的鬼奴,他们的灵魂在受苦,在受难,在哭泣。谁,谁能解救他们?谁,谁能还他们自由?
 
  我看着那只干枯的胳膊,愤怒的烈火在胸中燃烧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着,“天呀,天呀,你太不公平了,父亲把十万元钱交到这里,为我换来了什么?没有学业,没有正常人的生活,只有每天与魔鬼们打交道。”
 
  我和辰子低着头,无言的走回了宿舍,我感到了的胳膊一阵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也听到了辰子在低低的呻吟,我知道他的手也一定很痛,很痛。
 
  2003年9月23日(下)陶博士的家事中午,受伤的胳膊仍然很痛;拿碗筷都很困难,但腹中已经饥肠辘辘。不得以我和辰子左手端着饭碗,努力用长袖挡住受伤的右手向餐厅走去。同学们大多都已用好了饭,餐厅里没有多少人。我和辰子打了饭找到一个空桌刚刚坐下陶博士就走了过来,“怎么了,手好像有什么不方便。”
 
  我的脸一阵一阵的发热,我真的不愿意把这干枯如鸡爪一般的手臂拿出来给陶博士看,更害怕被更多的人看到。只痛苦的摇着头,“没,没什么?”
 
  陶博士斜视了我一眼,“当我是朋友吗?我已经听你们班的同学说过,你们俩位无端的受到了甘老师的惩罚。”
 
  既然陶博士已经知道,我还有什么必要再瞒下去呢?我抬起了头,委屈的眼泪几乎又要掉了下来,“我想我的这条胳膊算了完了。”不等陶博士说些什么,我气愤的说道:“父亲把十万块钱交给他们,他们没教我什么知识,却人夺走我的一只手臂。”说完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的流了下来。
 
  “让我看看,也许我能帮你们。”
 
  真的,此时我真的需要有人帮助我们,尽管我十二万份的不愿意把这丑陋的手和胳膊拿给陶博士看,但为了他的“也许能帮助我们。”我还是慢慢的露出了鸡爪般的手和干枯的胳膊。
 
  “噢,太歹毒,竟然用绿骷髅虫来伤你。”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辰子的伤,“辰子的伤轻多了,是褐骷髅虫所伤。”
 
  我迫不急待的说道:“如今我的胳膊干枯如柴,还有希望吗?”
 
  “好是能好的,如果等它自己好了,恐怕需要一年多甚至更长的时间,可十一我还需要你们帮忙照料我的肉身,一年的时间可是等不得的。”陶博士皱了一下眉头。
 
  “有什么法子,能快些好吗?这手可要痛死我了。”辰子也着急的说到。
 
  “当然有,只是这里是学校,我手里没有任何可以医你们伤的东西呀!”
 
  陶博士这些话一出口我和辰子都如同头上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了脚,“看来我们只有忍着这份痛了。”
 
  陶博士看了看周围,又把我们俩人拉近了一些低声说道:“晚上,偷偷离开这魔鬼学校,你们敢吗?”
 
  我点了点头,“为了我的胳膊,再冒一次险吧!”
 
  辰子不免有些担心的说道:“万一被他们发现了,那可是瞎眼没治好,却又医瘸了脚呀!”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辰子,“你怕就不用去了,我可不想让我的胳膊这一年多都如干柴棒子一样。再说我是铁定要跟这群恶魔斗到底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辰子见我这样坚决,只好说道:“去就去吧,何必这样凶巴巴的。”
 
  “好!晚上我来找你们。”陶博士说完又匆匆的走了。
 
  我和辰子望着陶博士的背影,谁也猜不透,我们伤的如此严重,他又有什么法子让我们的伤在十一前全愈。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胳膊仍是火辣辣的痛。真希望陶博士能早些来,早些医好我们的伤。这会儿盼陶博士的心情真的如同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望的事情总是来的很慢很慢,我想大概陶博士晚上又去上不知那国语言课去了,否则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怎么就还不来呢?心里恨恨的骂道:“好可恨的家伙,明知我们伤的这般厉害,还有心情上那些破烂外语课。”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同学们都已经上床睡了,辰子悄悄的对我说:“大概,我们被这家伙给耍了,都这样晚了他不会来了。”
 
  辰子的话音刚落,陶博士轻轻的推开了我们的门。朝我们俩招了招手,我们迅速的离开了宿舍。陶博士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前面走着,我们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就这样我们悄悄的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这恶魔统治的领地。我长长的出了口气,真的感觉校外的空气是清新的,比学校里那混浊的带有尸腐气味的空气好了许多。我大声的喊了一声“博士,我们去哪儿?”
 
  陶博士回过头来,把一个手指放在嘴边,压低声音说道:“刚刚出了那魔鬼的领地,也许这周围还会有他们的耳目,说话声小点。”
 
  我点了点头,又追问道,“我们去哪儿?”
 
  “去我家!”
 
  “这样晚了去你家?”我和辰子都有些不解。
 
  “只有我家才有医好你们伤的药,不去我家还能怎么办?”
 
  “可是会打扰你父母休息的。”
 
  博士停了几分钟才慢慢的说道:“我父亲早已死在了施鬼手下,而且是永恒的死在了施鬼的手下。听母亲说父亲死时我还没有降生,我只是父亲的遗腹子。母亲身体很糟。”
 
  听了陶博士的话,不由的为他敢到悲哀,多可怜一个从未见过父亲的孩子。可什么是永恒的死,我又实在不明白,我想问这个问题陶博士一定会觉得非常的伤心,但又实在想问,憋了一会儿我才慢慢的说道:“施鬼太可恶了,害得你从没与父亲见过面,可什么是永恒的死呢?”
 
  陶博士沉了一会儿低低的说道:“一般的死,只是肉体的死亡,还有灵魂未死,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而永恒的死,连灵魂都已是玉殒香消不复存在了,再也没有转世的机会了。这世上也只有施鬼才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呀!”
 
  永恒的死,灵魂都已不复存在,真的可怕,真的悲哀,“为什么?莫非你父亲得罪了施鬼。”我不明白何等狠毒的人,有何等仇恨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陶博士看了我一眼,开始给我们讲他的家事了。
 
  我父亲怎么会得罪他。听母亲说,父亲是张天师的后裔,原本也是推磨坊的老师,父亲也是个养鬼高手。那施鬼对外公下了毒手,他很怕父亲知道事情的真像后,会寻机报仇的。其实当时父亲也并不知道外公的事是施鬼所为,这样父亲对那施鬼也并无戒心,于是这又给了施鬼杀父亲的机会,可这样杀死父亲那施鬼并不心安心,他知道父亲做了鬼,也是养鬼高手,也会寻机报仇的。于是那施鬼找了这世上最毒最毒的东西太岁来杀死了父亲,那太岁杀人必是魂飞魄散的,就这样父亲永恒的死了。
 
  父亲死后,父亲的学生,很怕那施鬼再来害身怀有孕的母亲,于是他们悄悄的把母亲送到了姑姑家里。姑姑虽是张天师的后裔,但从小就不喜欢与鬼打交道,所以根本就不懂养鬼,也不会养鬼。母亲来到姑姑家后,姑姑对母亲很好,只有一条她与母亲有矛盾,她要求母亲放弃养鬼术,放弃去复仇的念头。那时母亲为了让我安全的降生,答应了姑姑。
 
  母亲虽然答应了姑姑放弃养鬼,放弃复仇。但复仇的烈火时时燃烧在她的胸中,从没有熄灭过,父亲的惨死,外公的下落不明,怎么可能让母亲放弃复仇呢?我三岁那年,母亲带着我离开了姑姑家,开始教我养鬼术,五岁时就把那令人痛苦的通阴枣儿给我吃下,继续教我养鬼术,到了十岁母亲把父亲的事,外公的事告诉了我,她对我说,“你是男儿,你应该承担为父报仇的大任,你应当承担找到你外公救出你外公的义务。
 
  我当时什么也没说,但仇恨的种子在我心中种下,复仇的烈火时时的烧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十五岁,中考那年,我学习很好,本可以考上最好的高中,可为了能上推磨坊,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中考的语文、英语、数学只做了一半,化学、物理交了白卷,只有体育拿到了三十分。交了十万元钱,拿着从未有过的糟糕透顶的成绩来到了推磨坊…
 
  …。
 
  陶博士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满面,我拉起了他的手,“博士别伤心了,我们会帮你的。
 
  ”说完我又摇了摇头,“不,不止是帮你,是在帮推磨坊的全体同学摆脱恶毒的誓言,是在帮推磨坊的鬼奴们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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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2003年9月23日(四)奇妙的疗伤药辰子这家伙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这会儿他斜视着我,略带几份讥讽的说道:“慷慨激昂说的怪好听的,你斗得过施鬼吗?陶博士的外公和父亲都是养鬼高手,还被施鬼害得如此之惨。”说到这里,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向陶博士,“不对呀,你说你父亲是张天师的后裔,可你为什么姓陶。”
 
  陶博士低着头:“是施鬼害得我连父亲的姓氏都不敢继承,只姓了姑夫的姓。”
 
  这时我一把拉过了辰子,“你这家伙就会长施鬼的气,灭自己的威,依你说就让施鬼永远横行于世好了。”
 
  辰子见我恼了,不敢再与我正面产生冲突,只在嘴里小声嘀咕着:“我说的本就是事实吗?”
 
  陶博士长长的叹了口气:“辰子说的是事实,没错!我也知道我的法术不如施鬼。但就算我死,就算我也会永恒的死,我也要跟施鬼斗下去。”
 
  “死,永恒的死”我知道陶博士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这话真的很可怕,但我还是对陶博士说道:“我跟着你。”
 
  我不知道是陶博士家离学校不远(但我感觉学校的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家),还是陶博士施了什么缩地术,很快的我们就来到了他家的院门前。
 
  陶博士上前敲了几下门喊道:“妈,我回来了,还带来了同学。”
 
  院子里有了声音,不大功夫院门开了,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年妇女出来在了我们面前,“思儿,你怎么回来了?”(“陶思”陶博士的姓名)
 
  陶博士忙走上前推着轮椅答道:“妈,你还好吧!”我和辰子也忙说道:“阿姨好!
 
  ”
 
  “还好,还好!这两位是你的同学吗?”
 
  陶博士点了点头,“他们被那施鬼最得义的门生--甘鬼,用绿骷髅虫和褐骷髅虫伤了胳膊和手,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是想为他们疗伤。”
 
  中年妇人长长的叹息着:“造孽呀!竟然用地府里最毒之物来伤害孩子们。”说着话我们走进了屋子。
 
  从屋里的摆设看,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家,桌椅、沙发、衣柜、书架与普遍人家并无区别。无论如何都看不出这是一个养鬼袭家。房间收拾的干净利索,桌明几亮的,我真的不明白,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怎么可以把家收拾的这般干净。
 
  进了屋陶母示意我们坐下,我和辰子显得有些拘束呆呆的坐到了沙发上,陶母笑着摇着轮椅,来到了我们面前,“孩子,让我来看看你们的伤。”
 
  我很难为情的把伤臂露了出来,辰子也把受伤的手露了出来,陶母皱了一下眉头,指着辰子说道:“这个孩子的伤还容易。”她又看了一眼我,“这孩子的伤可怎么办呢?”
 
  陶博士听了这些,把母亲推到边上,低低的交谈了起来。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不得已而知,只见陶母开始摇了摇头,陶博士满面愁容又说了几句什么,那陶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陶母又回到了我和辰子的面前,对我说道:“孩子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医好你的伤的。”说完又向里间屋里喊了一声:“翠儿,取一个绿骷髅虫过来,菊儿去到密库中拿来太水和太土再拿一只空碗来。”
 
  随着里间屋的一声应,两个飘然美少女从墙里飘了出来,显然这是两个女鬼。此时我明白了,陶母虽身有残疾,但是家里仍有鬼在帮忙。只见那两女鬼手里拿着陶母要的东西。看着那绿骷髅虫,心里又是一阵紧张,就是这东西把我害成这样子,现在又拿这绿骷髅虫来干嘛。
 
  陶母说了一声:“放下吧!”两女鬼放下了东西,又飘走了。陶母又吩咐道:“思儿,你去用那太水和太土调药,我来让绿骷髅虫吐些药液出来。
 
  陶博士把一个瓶子和一个盒子还有那只空碗拿到了我的面前,他告诉我,这瓶子里的东西叫太水,这盒子里的东西叫太土,这些东西与太岁属同一系列,可太岁不但有巨毒而且还包含着这世界上最毒的诅咒,这太土和太水却是灵丹妙药,它能医好一切伤痛。博士说着,取了一小撮太土放到了碗里,又把太水倒了一些,说也奇怪,我从没见过溶于水的土,而这太土放到太水里马上就容解了,陶博士用心的调着,直到把那东西调得象酱油一样,这才拉过我的胳膊,为我擦上了药。只觉得一股热气顺着我的胳膊流向了全身,全身一阵燥热。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头晕的要命,根本顾不得看那陶母是如何为辰子疗伤的便斜倒在了沙发上,心里想,“什么破药,太土太土,分明是太岁头上的土,非害死我不可。”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陶博士轻轻的叫着我:“强子,强子醒醒,咱们该回学校了,再不回去,会被校方发现的。”
 
  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伸胳膊,这时才发现我的胳膊不再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得向手上看去,那里还有什么陶博士擦上的太土的痕迹,完完全全的是一只健康的手,我又撩起了袖子,胳膊也和原来一模一样,再不像干柴棒子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又有了健康的四肢。
 
  我看了一眼辰子,“辰子你的手好了吗?”
 
  辰子显得很高兴的说道:“太神奇了,阿姨让只轻声的对那绿骷髅虫说了几句什么,那东西似乎听得懂阿姨的话,他从口里慢慢的吐出了一些绿色的液体,阿姨帮我把那绿色的液体擦在了手上,手很快的就好了,甚至没感到一丝疼痛。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太幸运了,这太水太土可是几乎把我痛死了。”这时我站了起来,向陶母点了点头,“谢谢阿姨为我们疗伤,现在我们该回学校了。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
 
  陶母也微笑的点了点头,“孩子们,回去罢,别让那些恶魔知道你们偷偷的离开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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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9月24日

背后的眼睛偷偷的离开了学校,又偷偷的回到了学校,神不知鬼不觉的,手臂上的伤也全都好了。不免心中有几份得意,嘴里哼着徐志摩的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心里轻松的如同那诗一样,心里轻松脚步也快了许,我和辰子迈着这样轻快的脚步向教室里走去。
 
  甘老师早已到了教室,她看着我们这样坦然的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了伤痛的痛苦。不由得向我的手臂看去,一切正常,白嫩的手从袖管里露出,似乎那手从来就不曾受过什么伤。“皮强--”甘老师大声的叫了我一声,这一声着实的吓了我一跳,心中的那几份得意也跑得无影无踪了。我回过头来注视着她,她的干扁脸上仍是那样的阴郁,“你手上的伤好了,看来这伤并不象你小姑姑说的那样严重。其实昨天我绝无惩罚你们之意,只是认为你的养鬼术那样高,大概不会不认识地府中最毒之物骷髅虫,真不明白,一个养鬼高手又怎么会被骷髅虫所伤呢?”说完又是一个浅浅的笑。
 
  我没有做任何回答,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继续上养鬼课了。一切都很正常,甘老师没有再找我和辰子的麻烦。而且这节仍是招鬼上身,爱利雅又来了辅助甘老师的课程,我又借此机会与爱利雅聊天,好不开心呀。这两节课真可以说是自我来推磨坊以来最开心的课了。
 
  中午我和辰子乐不可支的拿着饭盒去餐厅吃饭,一眼就看到了陶博士,可那博士说来也怪,假装没看见我的样子转身便走了。这让我实在难以理解,看着陶博士离去的背影,我小声的嘀咕道“怎么回事吗?不认识人了。”
 
  辰子也说道:“这家伙,谁知他在想什么。咱们也别理他,吃饭去好了。”
 
  饭就要吃完时,餐厅起突然骚去起来,有人喊道:“有一个同学晕倒了。”大家的视线全都被吸引到晕倒的同学那里了,我看了辰子一眼,“咱们也去看看。”还没容我们挤过去看,突然我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我没读什么“呢噜嚓空,吧卟嘎西”也没念什么“刹呀咕咖,空钵格呢”我却看到了自己躯体的房子,那房子里有两个灵魂,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是陶博士的,陶博士以最快的速度用意识告诉我,“你的背后有一双眼睛,他在盯着你,监督着你的每一个行动。你要小心。”说完一切都恢复的正常,显然陶博士的灵魂离开了我的躯体。只听餐厅里众人叹了一口气,还好,这位同学醒了。一群人扶着昏倒的同学推开人群向餐厅外走去,这时我才知道,那昏倒的就是陶博士。我不明白好好的陶博士怎么会昏倒,我更不明白陶博士一个活人他的灵魂是怎样离开自己的肉体的,我又没有招魂,他又是怎样进入我的躯体的。我呆呆着望着陶博士一群人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莫名奇怪的感觉。
 
  自从陶博士只入我体内告诉我有人在监督我,我也留了心,果不其然,连我上厕所小解时,都感觉有飘飘悠悠的鬼魂儿在我上方俯视着我,这真的让我恼火,我大声的喊道:
 
  “做了鬼了怎么还不老实,竟然偷窥人家小解,弄得人家尿也撒不出来了。”那鬼东西嘻嘻一笑,躲到了厕所的隔板侧面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怎的了,总觉得我的四周有眼睛在监视着我,我不明白,我不过是一个学生有什么好监视的,想了很久,似乎又明白了,一定是因为那干扁脸的甘老师在怀疑我,她想知道是谁给了我通阴枣儿,是谁为我医好了受伤的手臂。
 
  想来辰子也一定被监视上了。
 
  2003年9月30日梦中习咒明天就是十一了,陶博士的计划如何实施呢?这些天始终有人(包括鬼魂)在监视着我,使我和陶博士不敢接触太多,即使相遇也只打个招呼,相视一笑而己。我不知道明天我怎样去找陶博士,怎样帮他照顾他的肉身。
 
  下午不上课,该回家的同学都已经回家了,宿舍里只剩下了我和辰子,每天在别人的监视下,也实在无心去做些什么。我们俩人只好躺在床上睡觉。
 
  迷迷的仿佛觉得四周全是眼睛,那眼睛与224中的眼睛完全一样,看不见脸,看不见身躯,只有眼睛,那眼睛冒着凶光,那目光如利剑,那目光光令人发抖。不,不,我要离开这里,我拚命的跑,拚命的跑出了宿舍,恰好遇到了陶博士和辰子在一起,他们两人看也不看我一眼,慢悠悠的显出一份悠闲自在的样子。鬼在后在追我,鬼怪的魔掌一次又一次的伸向我,一次又一次的几乎就能抓住我的后心,突然我感到了一股凉风,一股冷气从后心穿向了前心,我怀疑自己的心被鬼掏了出去,由不得不拚命的喊道:“陶博士,救我!”
 
  那陶博士慢悠悠的走到了我的面前,辰子也跟着过来了,辰子脸上带着几份讥笑,“你又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我一把推开了辰子,“博士,你没看到鬼在追我吗?”
 
  “哪里有鬼?哪里有鬼?”陶博士四下里看着。
 
  “有呀!有一个胆小鬼。”辰子说完这句话哈哈大笑起来。
 
  辰子的笑激怒了我,我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衣衫,胸前露出了一个大血窟窿。“你们看鬼把我的心都掏走了,你们还算什么朋友,鬼这般追我,你们却坐视不理。”
 
  血窟窿把辰子吓了一跳,“呀博士,这家伙的心被鬼掏走了,他是不是马上就会死掉的。”
 
  陶博士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手在我的血窟窿上抚摸了几下,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皮肤完成无损,连身上的血迹也不见了。博士抬起头看着我说道:“见了鬼,你不会念避鬼咒吗?那样鬼就看不见你了。也就掏不走你的心了。”
 
  “避鬼咒?那该死的干扁脸的甘老师几曾教过我们?这鬼大概就是那该死的甘老师派来的。”我气愤的冲陶博士喊着。
 
  博士微微一笑,“你真逗,那甘老师本来就是鬼,就是已经死去的人了,你还说她该死,她又如何再去死一回呢?”
 
  “我让她永恒的死,让她恶毒的灵魂随着他的肉体一起腐烂一起消亡。”我仍大声的喊着。
 
  “行了,我教你避鬼咒!不过这里不行。咱们得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随你。”
 
  我跟着博士和辰子走了很远,我觉得两腿都走累了,才来到一片生着绿草,开着小花儿的地方,博士席地坐了下来,我和辰子出席地而坐。博士把双手合在胸前,嘴里念道:
 
  “无形弄空,无形旋空。”
 
  我和辰子也学着博士的样子喊着这两句“无形弄空,无形旋空。”这两句似乎比原来学的咒语都好念多了,心里想这样简单的东西管用吗?但又想起第一次在神秘小屋如何不是陶博士念避鬼咒,我们一准儿会被群鬼当场抓住的。大概这东西还是管用的。
 
  正在这时一股风刮过,黑黑的云翻滚而来,这云有着压倒一切的气势“哈哈哈--”
 
  一阵狂笑,仿佛来自天空。瞬间施鬼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避鬼咒,什么避鬼咒,你们避了开吗?这不,我还是抓到你们了?”说完抓出手向我们抓了过来。
 
  陶博士和辰子真不够朋友,转眼两人已经跑得没了踪影,而我也想跑,不知怎么却连站都站不起来,两腿软得要命。施鬼的手终于抓住了我的肩头,一股寒气顺着施鬼的手传遍了全身,不由得到了一个寒战。冷,一下子使我变得清醒了,我依然躺在床上,一个监督我的鬼一不小心,把那影子一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大声的喊道:“你这鬼东西,要干嘛。”鬼移开了手,依就飘荡在我的床周围,不眨眼的看着我。
 
  “无形弄空,无形旋空。”两句深深的在我的记忆中,清醒了我的,不知这梦中的两句咒语是否管用,于是在心里默念着,慢慢的下床走出了房间,真妙极了,监视的鬼们竟然没有跟出来。我回过头来,心里想着那监视我的鬼,突然看不到我了的傻样,冲着门微微一笑快步向陶博士的宿舍里走去。
 
  陶博士同宿舍的同学也都走了,只剩下博士一个,我一推门走进去,他就笑着对我说,“怎么样,我教你的避鬼咒还管用吧!”
 
  “怎么是你教我的,分别是我的梦中悟到的。”博士的话实在让我怀疑,没法相信呀。
 
  “如果不是我教你的,怎么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用了避鬼咒呢?”
 
  “废话,有鬼监视着我,我来的了吗?”我反驳着博士的话。
 
  “好吧!避鬼咒很多,我只重复你梦中的咒语。”博士仍微笑的说着。
 
  对博士的话我不屑一顾的说道,“算了吧,反正你懂得多,你猜也能猜到我悟出的是那种避鬼咒。”
 
  “好!不信算了,现在该研究一下明天的事情了。”
 
  “没等博士说完,我说道,辰子怎么办?他怎样摆脱那些监视他的鬼。”
 
  博士说道:“咱们现在先走,去我家,我把你安排好了,再回来,把避鬼咒也托梦给辰子,我再带他也离开。”
 
  “还跟真的一样,托梦传授避鬼咒。”我小声嘀咕着,跟着博士走出了学校。心里有些耽心辰子,有些觉得自己这样走了实在对不起辰子,毕竟同学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学校里的人气已经没有多少,而更多的是阴气、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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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1日(上)难眠之夜现在已经是零晨了,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是陶博士和辰子还没有回来,我心里急得真的不得了。难道辰子就那样笨,还没有摆脱监督他的鬼东西们?还是陶博士的托梦授咒不成功呢?或者陶博士根本就是在骗我呢?可骗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呀?想来也不象。自从与陶博士相识在楼道之中,又相遇在神秘小屋,共同经历224,赠我们通阴枣,为我们疗伤的事情历历的目,竟然仿佛就象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这样的朋友又怎么可能骗我们,害我们呢?我心里毫无边际的胡乱的想着。
 
  自陶博士把我送到了这里,他便离开了,说是去接辰子。大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人,没有人,连个鬼影也没有,真的是无聊透顶了。也只有用这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来陪伴我了渡过这无聊的时光了。
 
  “如果有台电视,能看会儿电视也好呀!”我自语着,但是这房间中除了有一个书柜外,还有张写字台,及两张床,两把椅子在无它物了。
 
  无聊的我走向了书架,不喜欢书的我,这会儿书也成了我唯一消遣之物了。眼睛掠过书架上的书,竟然全是一些关于鬼和关于养鬼之类的东西。“鬼,鬼,在那魔鬼学校还不够受的吗?我才懒得在这里再看什么鬼呢?”嘴里嘀咕着,眼睛继续搜寻着,《通阴枣之作用》几个字跳入了我的眼中,也许是因为自己吃过通阴枣的缘故,不知为什么偏偏对这书发生了兴趣,手不由自主的去把这书取了下来。
 
  翻开目录,前几章大量介绍的是通阴枣儿生长的地方,通阴枣儿的形状,培育通阴枣儿的方法等。没意思得很。继续往后翻着,突然看到一章《食通阴枣之人》。我似乎感觉这章是专为我而做,我不就是那食通阴枣儿的人吗?翻开书读了起来,这章讲的是食过通阴枣的人的通阴法术。其中能在任何时候看到阴界灵魂等这些不再用它来说了,我已经是亲身体会到了。继续往下读,一段文字着实的吓了我一跳。“食过通阴枣的人,不但有很高的通阴法术,而且他食过通阴枣的第十八天自己本身也成了一味难得的通阴药,且这药效远远胜过了通阴枣本身。……”接着是如何取吃过通阴枣的人的血制药,及用食过通阴枣的人之心制药的方法等等。
 
  看到这里,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只觉得全身开始发起颤来,“算来今天就是我和辰子食过通阴枣儿的第十八天呀,妈呀,陶博士把我弄到这里,不会是想我把制成那比通阴枣药效更强的通阴药吧!”接着又胡乱的想到,“辰子这会儿,会不会已经被陶博士吸干了血!挖出了心呢?”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得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想着我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寒气。我猛的一回头,妈呀,我的背后站着一个面目狰狞女鬼,女鬼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刀,刀举在我头的上方,正冲着我发出了一丝狞笑……
 
  2003年10月1日(中)恶鬼菊儿“你,你要干什么?”我吓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拿你做药!”女鬼从尖利的牙逢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我只感觉脑袋翁的一声,两腿一软,便坐到了地上,“妈呀!今天我是死定了。”我话音未落,女鬼举刀向我劈了过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哐”的一声门开了,“菊儿你在干什么?”随着声音一个绿色的光球飞向了拿刀的面目狰狞的女鬼。雪亮的刀从女鬼手中脱落,几乎是擦着我的鼻尖儿,落到了地上。女鬼一下子也瘫坐到了地上。说也奇怪那刀落地并无“铛锒”响的金属坠落的声音,而且那刀就象钻入了地下一样不见了。
 
  眼前发生的一切把我惊呆了,我只傻傻的坐在那里,和那女鬼面对面的坐着。陶博士和辰子走到我面前,“强子吓着你了吧。本来我叫菊儿来是为了照顾你和辰子的起居吃喝,谁知这鬼东西,反倒要害你性命呢。”陶博士轻声说道。
 
  这会儿我回过神来,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好一个照顾我,险些把我的命照顾得丢掉!”
 
  没容陶博士再说什么,那辰子大声说道:“强子你可真不够朋友,自己偷偷的离开了那鬼地方,连告诉也没告诉我一声。你就不怕我一人在那里让鬼给吃了。”
 
  “谁说我不怕,我一直在担心你,是陶博士说他会去接你的。”
 
  陶博士看着我们大声说道:“别吵了。”
 
  然后走近了那面目狰狞的女鬼,一抬手,一道红光射到了女鬼身上,女鬼站了起来,陶博士问道:“菊儿,为什么?”
 
  那女鬼强硬的把头一扭,不理陶博士。
 
  陶博士又说道:“好,你可以不说,但我也可以叫我母亲把你送回到枉死城去。”他沉了一下,慢慢的说道:“你知道枉城里是什么样的生活,漫漫黑夜无尽头,凄凄冷风刮不停。众鬼相殴是常事,还要受那鬼官欺凌。”最后又大声的,几乎是喊出来的说道:“你愿意的话,你就回去吧!”
 
  女鬼低下了头,“少爷,你可知我生前是谁?”
 
  陶博士点了点头,“知道,你是被武松所杀的潘氏。”
 
  “少爷,你可知阎王如何判得我。”
 
  “知道,你因杀夫,阎王判你永不超生,亘古之鬼。”
 
  那女鬼未曾开口眼里流出了两滴血泪,又说道:“做人多好,可是我在人间时却也没享受过为人的快乐。年少时被家里卖给了人家当丫环,因我出落得娇好,而被那家老爷纠缠,那太太管不住自己的太夫,却拿我这丫环出气,硬是把我嫁了那‘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真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那武二不但不同情于我,将事就事把我嫁了西门大官人,却为了他那丑八怪的哥哥,又害了我的性命。做人多好,枉死城的日子早就过够了,那怕能做一天人也好呀。”说着那女鬼一指我,“这小子,吃了通阴枣儿,又用了太水和太土,喝了他的血,便可以显形人间了,便也可重新体会一回做人的感觉了,我会好好的作人的,我会尽情的去享受人间的快乐的。”
 
  陶博士思索了一下说道:“他的血也只可让你显形三天,却能害你魂飞魄散鬼也做不成了。这又是何苦呢。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女鬼摇了摇头,“显形三天足够了。我要去尽情的享受三天人的生活。魂飞魄散又算什么,总好过枉死城里的生活,总好过做了鬼还要给别人做丫环,连我潘金莲的名子都不能再用,只叫我什么菊儿。”
 
  陶博士无话可说了,慢慢的走到了书架旁,取下了几本书,这时我原发现原来书柜后面还有一个小柜子,这几本书恰好挡住了柜门。陶博士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盒子。又对女鬼说道:“菊儿,你可认识这东西。”
 
  那女鬼一看到这东西吓得全身颤抖起来,“少爷饶我,我再不敢害人性命了。”
 
  辰子和我一起走了过去,“什么宝贝?看把这女鬼吓得。”
 
  陶博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是武松的佛骨舍粒。一物降一物呀,也只有武松才能降住潘金莲。当初我祖上把潘金莲的魂魄带回家中,也怕她再起害人之心,便在浙江六合寺请来了武大师的佛骨舍粒,这样多年了,她好好的在工家干活,却没起过害人之心,也就从没拿出来过武大师的佛骨舍粒。现在她想用强子的血做药,满足自己做三天人的愿望,我不得不请武大师出山了。”说完陶博士取出了一颗舍粒递给了我。随时带在身上,那菊儿伤不了你。
 
  我看了看女鬼,问道:“她是菊儿吗?那天的菊儿可不是这副狰狞的面孔呀!”
 
  陶博士解释道:“鬼的面孔都很可怕,她们平时,画一张皮在身上,就漂亮多了。”
 
  我收到了陶博士递过来的武大师的佛骨舍粒,又看了一眼女鬼,此时女鬼也正瞪着那滴血的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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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2003年10月1日(中)移魂术陶博士见我和女鬼相互怒视着,说道:“菊儿,还不退下!”
 
  那女鬼看着我,眼里仍冒着凶光,飘悠悠的穿墙而过,不知那里去了。
 
  博士看了我一眼,“别怕,有武大师的佛骨舍粒,准没问题。”
 
  此时见陶博士还是如此的关心我,不由的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他,虽说相识只有一个月,但这一个月,屡屡得到他的帮助,可我又屡屡怀疑他。前一刻还在怀疑他是否要把我做成通阴特效药,后一刻却见他帮我制服恶鬼。我还能再怀疑他吗?心里惭愧,我低下了头,“博士竟让你照顾了,没有你,恐怕推磨坊这第一个月我也是过不去的。”
 
  陶博士微微一笑,“别这样多废话了,还有很多正经事情。”
 
  “说吧,我一定会帮你的,我这人特讲义气,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
 
  博士伸出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肩上,点了点头“够朋友。”他又看了一眼辰子,“你们俩坐下吧!”
 
  我和辰子有点像新兵听到了长官的命令一样,坐到了椅子上,我真的感觉我们的动作有点傻。陶博士也坐到了床沿上。“这会儿急需的是教会你们移魂术。”
 
  “移魂术。”我重复了一句,移魂术让我想起了原来曾看到的一个故事片,讲的是赌博的事情,那赌博高手就用了移魂术,使一张明明是黑桃Q的牌,在场的人却都认定了是黑桃A。这样的移魂术与我们这些每天与鬼打交道的人有关吗?
 
  “是的,是移魂术,”博士继续着,“移魂术就是把自己的灵魂移出躯体,自由在空间游荡,或者进入别人的身体。”
 
  经博士这样一讲,我想起来了,那天在餐厅,陶博士不就是用了移魂术把他的灵魂移到了我的身体里吗?教我们这些干嘛,不会是让我们把灵魂移动那干扁脸的甘老师体内去与她交流些什么吧!
 
  “移魂术很重要。”我两眼看着博士听他继续讲下去,“你们不会忘记那天在餐厅发生的事情,那就是移魂术的运用,今天我要用移魂术去周游阿拉伯国家,去寻那法术高深的大法师。灵魂走了,躯体与尸体就没多大躯别了,唯一的区别在于,如果这个躯体能得到很好的照料,那么等到灵魂回来时,那躯体就又变成了人,而不是无知无感的尸体了。
 
  强子已经答应过,帮我照顾躯体,我想这会儿你不会后悔吧?”
 
  “没有,我没有后悔。”我毫不犹豫的答道。是呀博士帮了我那样多,我怎能不帮他呢?帮他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陶博士又看了一眼辰子,“辰子,当初没你与你商量过,不过我想你是强子的朋友,也会原意和强子一起照料我的躯体的吧。”
 
  “强子在那儿,我就在那儿,从小学到中学又到现在,我们俩人始终是臭味相投的。
 
  ”
 
  说完辰子冲我微微一笑,大概是很满意自己用了臭味相投这个词。
 
  “照顾我的躯体需要两种方法,一个时每个时辰在我的躯身上擦一种油。”说着他从又走向了书架,又移开了几本书,书后面又是一个小门,他打开小门拿出一大瓶的油,那油蛋青色,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他把油交到我的手里,继续说道:“这很容易,只要你们俩人尽心就可以做到了。”说到这里他低着头沉思了一下,看似有些为难的样子,但还是终于抬起了头,“但这还不行,为了保住这躯体的上的水份不会过多的丢失,每天必须给我的躯体补充两次水。说得明白一点就是每天让我喝两次水。”
 
  “喝水就喝水吧,看你这紧张样子。”我笑着对博士说道。
 
  “一个没了灵魂的躯体,自己又怎么会喝水。所以我是说让你们每天利用移魂术,借你们的灵魂,为我的躯体喝水。”
 
  天呀,让我把灵魂移到他的躯体上只为了让他能喝到几口水,可我的躯体会怎样呢?
 
  我的躯体也会像一个尸体一样直直的无知无感的躺在那里。这真的很荒唐,这不等于让我看着自己死一回吗?尽管这死也许是短暂的,但毕竟是死,想想真的有些让我胆战。但我又怎么能拒绝这多次帮助过我,这刚刚把我从恶鬼手下救出的我的朋友陶博士呢?我略略的想了一下,微微的点了点头,“博士我会的。你教我吧!”
 
  陶博士又用眼睛看着辰子,辰子大概意识到了博士是在用眼睛询问,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很想帮你,但我很害怕,我不想看到自己的死尸。”
 
  博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我站了起来,“辰子你太不够朋友了,博士帮助过我们多少次,你帮别人一次都这样难吗?”
 
  辰子怯生生的看着我,“我也没说不帮他呀,你火什么呢?”
 
  我坐了下来,“博士开始吧,教我们移魂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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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1日

(下)死亡之曲“强子,你不要这样逼辰子,其实只要有你一人学会了,每天给我补充两次水份加起来不过五六分种,这对一个健康的人没有丝毫的损害。而学习移魂术可是养鬼学里最难的,最艰苦的事情,很多人学习养鬼术,但他们又都放弃了养鬼术中的移魂术这一节,学校里也不会教这节的。”说完陶博士又转向了辰子“辰子,这事你还得自己想好了,学不学是你自己的事,没人会逼你的。”
 
  辰子还是有些犹豫,犹豫什么我真的不明白,我只用眼睛看着他,真的很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学这养鬼术中最艰苦的一节--移魂术。辰子低着头,想了好几分钟才抬起头来,“我还是和强子一起学吧,也许强子一人能照顾得了你的躯体,但多我一个必定还是好一些,万一强子有什么不方便时,我也许可以帮忙的。”
 
  “既然你同意了,我们开始吧!”陶博士说完又去鼓捣那书店,也不知那书架后面还有多少小柜子,还有多少秘密。这次他又从书架后面的小柜里取出了一个录音机,“你们听说过黑色星期日这首曲子吗?”
 
  我答道:“听说这是一首死亡之曲,有很多人死在了这首曲子之下。”
 
  “其实这是一首移魂曲,只是听曲的人不知道如何运用这首移魂曲,而使自己移出去的魂魄不能再回到躯体,就这样这曲子成了死亡之曲。”陶博士纠正着。
 
  我看着陶博士,不知他的话的可信度有多高,但关于这首“黑色星期日的”死亡之曲,我真的是大有兴趣,管他呢,就算死也要听听这世界上最著名的神奇之曲,这个决心是不今天才下的,是自从听说了那“黑色星期日”时就抱定了这个主意。只是一直就没有找到这首曲子吧了。这会儿我迫不急待的说道:“别管它是死亡之曲,还是移魂之曲,快拿来让我欣赏,我可早就特别想听听这东西了,只是找不到它吧了。”
 
  陶博士手搭在录音机的按键上,还是那样慢悠悠的说道:“死亡的感觉不好受呀,初学移魂那感觉就如同死亡的感觉一样的难受。你们想好了,要听这曲子吗?”
 
  此时辰子也早已来了兴致,也有些迫不急待了,“陶博士,你怎么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了呢?这首曲子早就让我心庠庠的了,快些吧,再慢,那就不是黑色星期日会杀人了,而是你要把我们急死了。”
 
  陶博士点了点头,按下了录音机的按钮,一阵奇怪的曲调儿从那机子里流出,那曲子仿佛流到了我的身上,让我全身的血沸腾了起来,让我的心脏跳动得比正常时快了很多。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的头变得重重的,我怀疑我那细弱的脖子还能坚持多久来支撑这千斤重的头颅,这千斤重的头一阵一阵的眩晕。胃这会儿也跟着做祟,里面的东西如大海的浪涛冲击海岸一样冲击着我的喉咙。死,死,现在的感觉比死还要痛苦,何不让我快些死去,何不让我的灵魂,尽快的得到解脱呢。我这样想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只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只等待着黑白无常来拘我的魂魄。“咔”的一声,曲子终止了,血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仍慢慢的在血管里流动着。心也缓缓的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变得平稳了,头还是头的份量,它也并不是重得有一千斤那让细弱的脖子无法支撑他,连胃里的东西也不在翻卷浪花儿。只是头还是稍稍的有一点眩晕。
 
  “很痛苦吗?”陶博士问道。
 
  “可你为什么不痛苦?”我反问道。
 
  “我不痛苦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听有次数多了,第二是我会静魂术,能使魂安静下来。慢慢的,自由的出入躯体的房间。”
 
  “人们说这是死亡之曲,你说这是移魂之曲,可是我听了这一会子,只觉得很痛苦,可并没有死亡,也没有移魂呀。”辰子就没有脑子,这会儿提出这样一个无知的问题,难道他就真不知道那曲子并没有放完吗?
 
  陶博士看了一眼辰子“因为曲子我没放完。”他停了一下又说道,“我不能放完,我必须教会你们静魂术,才敢放完这曲子,否则那浮燥的灵魂,一旦离开了躯体的束缚,又怎么肯回到这束缚着灵魂的躯体之中呢。但当灵魂真的到了地府,他又会觉得还是人间更好,还是应回到自己的躯体之中,那时一切都晚了,躯体已经腐败,躯体已经不复存在,那时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死亡。”接着陶博士拿出一张纸,叽哩鼓噜的一连写下了十六个在我们看来互不相干的字,交给了我,又把那字重复的写了一遍交到了辰子手上,继续说道:“现在,你们还默读这几个字,看看有什么体会,身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十六个字,是我自从来到推磨坊后学到的最难的一条咒语了,别的咒语都是八个字,这条咒语一下子增加了一倍,竟然是十六个看似互不相干的毫无规律可寻的字呀。我在心里反复的读着,读了不知多少遍我想大概得有二三十遍吧,才把这十六个字念得通顺了一些,这一通顺感觉确实是不是一样了,我微微的闭上了双眼,眼前一片晕红,心静静的如止水一般。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事后想来,那刻的脑子应该同刚刚降生到世的婴儿的脑子是一样的)如同一张白纸。说来真怪,刚刚还在胃里做祟的胃里的那些东西,一下子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真感常腹中饥肠辘辘的。
 
  “你们先在这学着这咒语,我出去一下就回来。”陶博士的话使我睁开了双眼,只微微的点了点头,甚至不想问他去那儿,干嘛去。似乎一切都与我无甚关系。
 
  我继续读着那不相干的十六个字,一时间仿佛又看到了自己躯体的房间,自己的灵魂,在那躯体的房间里懒懒的移动着,那灵魂似乎是半睡半醒。房间的高处再没有了思维的火花。
 
  陶博士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糕点,虽说肚子在“咕咕”的乱叫着,但又真的不急于吃这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的东西。我甚至自己都不明白,一时间我怎么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要是在平时就算不饿也得从博士那里抢两块来吃。
 
  陶博士放下了糕点,“你们两位也停停,休息一下,吃点夜消吧。”
 
  我想辰子是先停了下来,只听他说道:“这会儿,我正饿着呢?你可是真及时呀。”
 
  我也停下了咒语,看着博士,你做的吗:“好香,好手艺。你做的吗?”
 
  “不,我怎么会做吃的东西呢?这是菊儿做的。生前的菊儿本就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
 
  一听是菊儿做的,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一下完全打破了我心如止水的平静,菊儿,刚刚还想杀我的菊儿,我拿起一块糕点用力的嚼着,似乎要把那恶鬼吞进肚中。
 
  吃过糕点博士又问道:“读这咒语有些什么体会吗?”
 
  辰子抢先的答道:“读着,读着我就觉得饿了,多亏你拿来了东西吃。”
 
  我也答道:“我感到心如止水,我看到了我躯体的房间里灵魂懒懒的,房间的顶端也不再闪烁思维的火花。脑子象一张白纸,胃里也显得空洞洞的。”
 
  “好,我们可以继续听黑色星期日了。在听这曲子时,你定要在心里默念你们的咒语。”
 
  博士说完又按下了录音机的按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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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2003年10月1日(4)


灵与肉的分离那奇怪的乐曲又从机子里流出,我看着录音机,我感到那录音机里流出的不只是音符,不只是声响,而是一条五彩的练子,那练子在飞舞着。似乎我的身体与那机子之间有一条无形的通道,那曲子,那五彩的练子,顺着那通道又流向了我的躯体内,还好,也许真的是这静魂咒起了作用,那曲子,那邪恶的音符,再也无没有在我体内作恶的能力了,它只是在我躯体的房间里旋转着,徘徊着,也许是企图在我的躯体里寻找一个薄弱环节,作为它逞凶作恶的突破口吧。
 
  我的灵魂,似乎也并不在意这本属于他独有的房间里进来了不速之客,他仍只是在房间里慢慢的,轻轻的移动着。
 
  那曲子,转悠了也一阵子,似乎真的找到了突破口,我的躯体的房间,不知何时竟然有了门窗,虽然我已经是多次看到过自己躯体的房间,但从没见过那房间的门窗,而这曲子的到来,使我第一次看到了房间的门窗。那流动着的奇怪的音乐,那五彩的练子顺着那门窗流进流出的运动着。
 
  也许是我那灵魂对属于他的这个房间新添的门窗产生了好奇,他慢慢的游动着,悠悠的移到了窗口,轻轻的一探头,竟然整个灵魂移了出去,移出了他十五年从未离开的房间。
 
  一阵轻松的感觉,一阵悠悠的上浮,我的灵魂竟然是可以腾空在半空中的。我向下俯视着,我看见了,那束缚我十五年的躯体,再也动弹不得了,他再也没有力量把我拉回到他的那个令人窒息的房间了,由不得一阵得意。
 
  得意的我,随着那音乐,随着那五彩的练子也在空中练翩翩起舞着,盘旋着,飞转着。我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
 
  “咔”的一下子,音乐愕然停止,仿佛有人突然用剪子剪断了那彩练一样,彩练再也不能从那机子里流出了,我的灵魂也停止了舞蹈。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我不由的打了个寒战,我的灵魂意识到了我,“我该回家了,尽管那个家束缚着我,它不给我过多的自由,但那毕竟是我的家,是我的回宿,我必须回到那个本属于我的房间里了。”灵魂轻轻的从半空中落下,落到了那躯体上,顺着那还未关闭的窗子回到了躯体里。我睁开了眼睛,我的灵魂和躯体又合二为一了。我仍是我,一个有血有肉,有知有感的我。
 
  陶博士走了过来,“强子、辰子怎么样?”
 
  辰子仍闭着眼睛没的动静,我点了点头,“感觉好极了,我漂浮在空中,在空中我还看见了辰子,只是那时我在跳舞,不想与他说话,可我却没有看见你的灵魂。”
 
  “噢!我用了定魂术。这定魂术,恰是降住那移魂术的。”
 
  “噢,好美呀,我险些就不想回来了。”这里辰子也睁开眼睛说道,“要不是你们两人在这里说话,我还要在空中多玩一会儿呢。”
 
  “再多玩一会儿,你躯体的窗子就会关闭的,你就真的死了。”博士脸上露出几份狡诈的笑。
 
  “看来死并不可怕,而且还真的有一种超脱的感觉。”我插话道。
 
  “可是,当黑白无常的锁鬼链向你的灵魂套来时,你就不会这样想了。”博士带着几分悲哀,“现在我要走了,我的灵魂要离开我的躯体去环游了。但愿我别遇见那地府中的鬼怪,但愿我别遇见黑白无常。”说完他微微的闭上了双眼,慢慢的向床上躺了下去,只见一个影子从躺下去的陶博士身上站了起来,他冲着我和辰子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勉强,有些无奈,他向我们抱拳拱手,“强子,辰子拜托了。”
 
  “放心,我会照料好你的躯体的。”说完我去抓博士的手,想向他握手告别。而我却什么也没有抓到,我突然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无形的灵魂,那只是一个影子,它与已经死去的小姑姑的灵魂没有多大区别。那日我没能抓住小姑姑的手,今天又什么可能抓住陶博士灵魂的手呢?由不得心里又是一阵悲哀,博士好惨的博士,为了他从没见过的外公,他把自己的灵肉分开,他孤独的灵魂,将去遥远的国度里寻找能解救外公的人。博士好坚强的博士,他从一出生,遇到了多少困难,但他仍是这般坚强,仍是不能使自己放弃与施鬼的斗争;对于这场与施鬼的斗争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也许他会失败,也许他也会被施鬼害得永恒之死,然而他仍在努力,他知道只要努力就有成功的希望。
 
  陶博士的灵魂悄悄的飘过墙避不见了,在这天将破晓的时候陶博士的灵魂飞出了房间,飞向了远方。我望着博士留在床上的躯体,开始为他做第一次的护理。那瓶中的油擦到了博士身上,眼泪也滴到了博士的躯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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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1日(5)

与鬼同在我的眼泪不小心被辰子看到了,他出言讥讽我,“男子汉大丈夫干嘛哭哭泣泣的像个小女生一样。”
 
  听着他说出这般话,我心里好生的气恼,“陶博士帮了我们多少回,他就这样走了。
 
  你怎么就一点也不伤心呢?真是铁石心肠!”
 
  “噢,你不会以为他真的死了吧!他不过是一时的灵与肉的分离,他还会回来的,有什么可哭的。”显然辰子对我的话不以为然。
 
  我又辩道:“你知道这灵肉的分离有多危险吗?弄不好就真的死了,你真的是没有感情,不懂感情吗?”
 
  “是谁在教训人呀?是谁不懂感情呀。”随着话音,那菊儿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什么饮料走了进来。这时的菊儿可不再是狰狞的面孔了,大概她又披上了画皮。
 
  我斜视着她,心里一阵阵的紧张,不管她的画皮画得有多好,不管她打扮得有多美,毕竟她是个恶鬼。而我只是一个初入养鬼界的菜鸟儿。菊儿毫无顾忌的走进了我,“少爷说了让我来侍候两位,我岂敢待慢。”说完放下盘子,又不怀好意的向我身边蹭了过来。
 
  “离我远点,别忘了我身上可有武大师的佛骨舍粒。”我怒斥着她。
 
  “看这位小哥,还挺记仇呀。”说着把她那纤丝细白的手在我面前一挥,一股寒香凝雪的气息扑面,好爽呀。
 
  这时辰子也调笑着,插话道:“要问谁不懂感情,当然是你了,这样的帅哥没让你动心,你还显些坏了他的性命呀。”
 
  那菊儿转向了辰子,“他哪里比得了你帅呀,那日你到我家,就让我……。”说着脸一红,一转身向墙壁飘了过去,一半身子在墙里,一半身子在墙外的又向那辰子招了招手,“小哥随我来呀。”
 
  这辰子也算是真的胆大,明知菊儿是恶鬼还是向菊儿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你是鬼,我是人,我可没法儿穿墙而过呀。”
 
  辰子来到了墙跟前,面对面的和菊儿对视着,菊儿伸手来拉辰子,那本不应该拉到的,他们生活在不同的领域怎么可以拉得到呢?一个是鬼影,一个是人体怎么可以拉得到呢?可我却眼睁睁的看着菊儿把辰子拉了过去,拉到了墙的那边。我心里一阵恐惧,“完了,辰子完了,那陶博士并没有给辰子佛骨舍粒,而且辰子也吃了那通阴枣儿,他也同样可以被制成上好的通阴药。这会儿要害辰子还不是易如翻掌吗?”
 
  我心里正在胡乱想着,突然墙那边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跟着飘来了一阵尖尖的笑声,这尖叫这笑声又使我一惊,全身一阵发凉,瞬间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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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5日.恐怖的日子
 
  已经四天多了,辰子还没有回来,,陶博士的躯体只好由我一人来照料,日日夜夜与这样一个我已经说不清楚是活人还是死人的人在一起,真的是恐怖极了。四周静静的只偶尔传来几声似鬼嚎一样的声音。
 
  菊儿来过几次,来给我送食物和饮料。但对她的恐惧心理并没有因为她为我送来了食物而有丝毫的减少,反而却越来越沉重。我想象着那画皮下的另一张面孔,想着辰子必定是被她吃掉了,想着她抱着辰子的头吸血的样子,想着她黑黑的长指甲伸进辰子的腹腔内一把掏出了一颗滴着鲜血的心脏……,恐怖,恐怖,恐怖得感觉使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不敢有半刻的闭目休闲,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感觉,我需要帮助,我需要父母的支持。我的手慢慢的滑向了衣袋,触摸到了手机。
 
  推磨坊有着严格的纪律,在学校是绝对不可以打手机的,学校里也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通讯用的设备。所以自来到这里,只偷偷的给父母打过一次电话,告诉他们十一我不能回家的要在学校补习功课外,再没打过电话。我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部手机。这会儿也许是由于过于的恐怖和渴求帮助,终于又想起来了这部沉睡已久的手机。
 
  我慌忙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是妈妈,“你好,哪位!”
 
  “妈!是我--”话音一出,我“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强子,强子,你怎么了?”显然母亲听到我哭声着急了起来。
 
  “妈,我害怕!”我哭着说道。
 
  “你不是在学校补习功课吗?害怕什么?”母亲的声音里透露着疑惑。
 
  “不,我不在学校,我害怕呀,妈妈!”
 
  “孩子,别怕,你在哪儿!”母亲听到我不在学校一定急得要命。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害怕!”
 
  “辰子?辰子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这是父亲的声音,显然父亲听到我和母亲的对话觉得事情不对,而夺过了电话。
 
  “辰子,辰子他……”我犹豫着,我不敢说。
 
  “辰子他怎样?孩子你说呀!”
 
  “辰子他死了。”说到死恐惧又一次向我袭来。我感到自己也随时有死的可能。
 
  “他怎么死的?”父亲追问着。
 
  一时间我沉默了,我不敢对父亲说是被鬼吃了,我怕触犯了那恶毒的誓言,我怕那恶毒的诅咒降临到我的身上。
 
  “他怎么死的?孩子你说清楚一些。”
 
  “死了就是死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我不能再说下去了,只好在恐惧中挂断了电话。
 
  没容我把手机放回衣袋里,我的手机响了。我把手机贴在耳边,里面仍是父亲焦急的声音,“孩子,你是男人,你要坚持。你可以做的是离开使你害怕的哪里,你还可以报警。”
 
  “不,爸爸,我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必须留在这里,可我就是害怕。”
 
  “为什么不能离开?”
 
  “我,我,我说不清楚!”我无法对父亲说清,只在电话里对着父亲哭泣。
 
  “他走不了的,因为这里闹鬼--”电话是突然传来了菊儿的声音。我真的搞不清楚菊儿的声音怎么会从电话里传出。
 
  “强子,这是谁的声音?是谁在说话。”父亲焦急的问着。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父亲,因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菊儿趁着我还没有回答时又是一声鬼嚎,“这是我的声音,我就是鬼,几百年的老鬼。”接着电话里的声音乱了套,一片的鬼哭狼嚎,真真的是十二万分的恐怖。我只好挂断了电话。
 
  我想父母这会儿一起会去辰子家里,我想两家的父母一定急得都要疯了,是呀,是谁家的孩子,谁能不急疯了,一个死了,一个正在恐惧之中受着煎熬。也许他们会报警,我希望他们能找到我,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来陪伴着我。但我又不知道找到我以后,他们看见陶博士的躯体会怎样,会把他当做死人火化掉吗?如果是那样我太对不起博士了。会把他送到医院全力抢救吗?如果是那样也许我不用这样辛苦的一个人守着这半死不活的躯体了……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没有人来,没有警察,也没有父母,我想他们一定是找不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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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6日秦淮第九艳又在恐怖中痛苦的挨过了一天,我仍活着,父母仍没有来,我想他们一定在找我,只是找不到我,这房间也许就像那个该死的推磨坊中学一样,就像那神秘的小屋一样被施了什么法术,一个正常的人是不可能理解那些法术的,也是不可能解开那些鬼法术的。我仍是一个人守着那陶博士的躯体。这会儿我真的有些后悔当初答应了陶博士帮他照顾躯体。
 
  这会儿我更加痛恨的是辰子,他竟然能跟着鬼走,才落得被鬼吃掉,才使我一个人生活在这笼罩着鬼气的地方。如果不是辰子见菊儿貌美他会跟着菊儿去吗?他会死吗?又怎么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鬼地方。都怪辰子,都怪这该死的辰子,“色鬼,因色成鬼!”我骂着,哭着!
 
  “在骂谁?”
 
  我猛的抬头顺着声音看去,是陶博士的灵魂穿过墙壁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绝代美色的佳人儿。
 
  “你回来了,再不回来,我的灵魂恐怕也要离开躯体去寻你了。”我擦了一把眼泪,脸上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
 
  博士的灵魂回到了他的躯体上,博士从床上站了起来,“谢谢你照顾我的躯体,你做得很好。”
 
  “这几天我都快死了。”陶博士的回来,我真的感觉是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心里真的是如释重负一样,一阵轻松。
 
  “辰子呢?”陶博士见只有我一人问道。
 
  “辰子。”我小声的重复了一句,一提起辰子,心里又是一阵绞心的疼痛,辰子毕竟是和我一起从小玩大了的朋友呀,我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辰子他死了。”
 
  陶博士瞪大了本就很大的眼睛,“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死的?”
 
  “是菊儿,是被菊儿吃了!”我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也带着抱怨;怒的是菊儿这恶鬼把我的朋友吃掉了,怨的是博士他为什么临行前不给辰子一粒武大师的佛骨舍粒。
 
  “不可能,这不可能!”博士很坚决的说道,然后又喊了一声“菊儿。”
 
  不知菊儿是从那里来的,反正又是穿过墙壁飘了进来,“少爷,你回来了。”
 
  “辰子呢?你吃了他吗?”
 
  菊儿妩媚的一笑,“我吃他做甚?他的肉又不好吃!”
 
  “那他到哪里去了?”陶博士焦急的问着。
 
  “睡在我的房间里,这家伙可真是个懒猫,一直睡了这些日子,还不见睡来。”菊儿轻松的说着,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不了解她的人,从她的面容上又怎能看到丝毫的凶恶,而我却总能看到笑脸后面的丑恶。
 
  “把他叫来!”博士又向菊儿发出了命令。
 
  菊儿转身去了,不大功夫,便带着辰子来到了房间。辰子一个劲儿的把着哈欠,揉着未睡醒的双眼,“干嘛吵醒人家的好梦。”
 
  我看到了辰子,心里一阵激动,“辰子,辰子你没有死。”接着一拳擂到了辰子的肩头上。
 
  辰子的睡意完全被我这一拳打跑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干嘛会死,死也得死在你的后头。”说完这句话他才又对博士说道:“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还带了这美人儿来。”
 
  “还快呢?都已经四天多了,是你自己睡的太久了。”说完博士扭头看着菊儿,大概他知道这里一定是菊儿玩了什么鬼把戏。
 
  菊儿妩媚的笑着,只是不答话,轻轻的扭动身体,又飘走了。
 
  辰子两眼看着陶博士带回来的佳人,“博士给我们大家说说,你这些日子的事情。”
 
  我也笑着,几天来这是我第一次轻松的笑,“博士你也写一本什么《日子》,说不准还是本畅销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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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日子?还月子呢?这几天我倒楣透了,真比女人坐月子还倒楣。我到那阿拉伯国家兜了一大圈,大法师也找到了几个,可那些家伙谁也不肯轻易帮我,提出了很多苛刻的条件,他们的条件根本是我无法满足的,我只好自己再去想办法了。后来我又想起了强子,想起了皮老师,突然我想到了再找一个女鬼,绝色的女鬼,让她帮我。我给她开出的条件是,事后让她得到显形秘方,而且还答应她,无论外公何时研制出新的显形药,都首先给她。”
 
  辰子看着那绝色的女鬼,大加赞偿一番,又转向博士问道:“这女鬼,什么背景,恐也是个亘古之鬼吧,否则又怎么可能为了显形药而冒险呢?”
 
  陶博士看了一眼女鬼,女鬼飘飘的移到了我们中间,“秦淮八艳,听说过吗?”不等博士说些什么,女鬼抢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你不会告诉我们你是秦淮八艳之首陈元元吧。”
 
  “哼”女鬼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我虽不是秦淮八艳,但我却是秦淮第九艳,我叫水轻舞,我的姿色可是不比那八艳稍逊半分呀。只是那世人视力的很,视力的很呀。硬说那陈元元是最美的,却把我排在老九。我一气之下去了东瀛,结果客死他乡,无人为我安葬,无人为我祭奠,无人为我烧过一文纸钱,可怜我连挂上个投胎号的钱都没有,只可每日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游荡,每日看着那投胎的众鬼们经过奈河桥,喝下孟婆婆的孟婆汤……”那女鬼说到这里,眼睛发红了,但终没有眼泪落下,我知道一个鬼是不容易流出那血泪的。突然那女鬼又大叫起来,“我恨,我恨,我嫉妒,我好嫉妒呀。”
 
  听完了女鬼的话,我对陶博士说道:“博士你真麻烦,干嘛要给她什么显形药,不如为她烧些纸钱,让她痛痛快快的投胎去,来生好好的做一个人。”
 
  “屁话!”没容博士回答我,那女鬼又开口了,“我为他办事,岂能这般便宜他,做人有什么好,做人会老、会死。不如做一个显形鬼,永远年轻漂亮。”
 
  女鬼的话把我噎了回来。辰子看着我,脸上露着露笑,陶博士走来说,“耽误你们时间太多了,还有一些时间,你们可以回家看看了。这两天我也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次出行真的太累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我必须马上回家,不,我最应该做的是马上给父母一个消息,这会儿父母没有我的消息说不谁多着急呢2003年10月7日父母的疑虑可能是因为昨天回到家里太晚了;也可能是因为我回到了家,父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昨天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
 
  今天早晨一起来,父母就开始发问了,“强子,你到底是什么回事,那天打电话来时,哭得好惨,还说辰子死了?”
 
  “我,我,--”一时间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低着头不吱声了。
 
  “你说话呀!”父亲冲我吼道。
 
  我抬起头,用泪眼看着父亲,我心里问自己,我该说什么呀,我总不能说:“爸爸呀,你十万元钱把我送到了魔鬼学校。”如果我真的这样说了,不仅是我违反了誓言,触动了那可恶的毒咒,自己会立刻暴死在父母面前,而且也会使父亲陷于无尽的悔恨、内疚、自责之中呀。
 
  也许是父母又看到了我的眼泪,看到了他们年龄已经十五岁的儿子又在流泪了,他们不好再逼问我什么了。母亲慢慢的说道:“强子,你知道那天我们多急吗?”我没吱声的点了点头。母亲继续说道:“我们报了警。”
 
  “我想到了你们会报警。”我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父亲接着说,“我们和警察一起来到了你们的学校。”
 
  听到这句话我猛的抬起头来,心里咚咚的跳着,那学校是被施了魔法的学校,父母能进去吗?如果父母找不到那学校又会怎样呢?
 
  “学校里空无一人。”
 
  听到这句我放心了,起码学校是存在的,父母不必有过多疑虑。
 
  父亲继续着,“我们想向学校附近的村民打听学校的事。可是这学校真的好怪,除了我们带你们报到时去过的旅店是离学校最近的有人的地方,四周再也找不见什么人家了。
 
  我们又向旅店里的人打听推磨坊中学,但那些人都只是摇头不说,从他们的表情看,似有什么隐匿之事不能告诉我们。后来终于有一个人告诉了我们,那学校闹鬼;我们又想起电话中那鬼叫的声音,真的害怕极了。强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相信世间有什么鬼怪,但想想这些事,又必定有一定蹊跷之处,我看十万块钱咱也不要了,你还是退学吧!”
 
  我流泪的双眼仍看着父母,心里对自己说,退学,退了学又能怎样?那恶毒的誓言早已像一条毒蛇缠在我的身上,将陪伴着我,直到有人来为我,为所有推磨坊的人解开这毒誓,才真的能把我救出来。我抹了一把泪水,“爸、妈,是我不好,让你们跟着着急,那学校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这次遇到的事,就是因为我是辰子不知深浅,觉得好玩,想去探险,就去了那不干净的地方,结果险些丧了命,多亏一个懂点法.术的同学及时来救了我们。”说到这里,我看着父母,看着他们的脸色,还好看上去他们很平静,我又继续说道:“其实学校还是不错的,真的培养出了许多人物。十万块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丢掉,我还要继续在那里上学,我保证以后不再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了。”这些话并不多,但这些话已经使我全身出透了汗,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不知道,我这样说是否会触及到那可怕的毒誓。
 
  母亲看着我的样子,心疼极了,“强子--”,她拉起了我的手哭了。真的似乎与我刚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真的似乎是全家刚刚经历了一场魔难,好不容易又团圆。母亲用流泪的双眼看着满面泪花的我,抬手为我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强子,以后要好好学习,别再贪玩了。”
 
  我点了点头,“妈,有这一次够了,再让我贪玩也不敢了。”嘴上这样说着,心里一阵愧疚,这次本就不是因为贪玩,以后谁知还会有多少次这样的经历,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始,但我又怎么对母亲说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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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2003年10月7日.(下) 返回鬼校
 
  ??从与父母谈完之后,一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子里转着,赶也赶不走。父母是怎样进入学校的,是像我和辰子第一次去神秘小屋一样误闯进去的,还是推磨坊的密码被破除了呢?无论这个问题怎样在脑子里转都转不明白。
 
  ??下午我和辰子又告别了父母,又要返回推磨坊那魔鬼学校去了。我同样不知道我们到了学校门口以后,怎样才能进得去学校。一切只好顺其自然了。
 
  ??到学校时已经很晚了,刚到校门口就遇到了核桃头脑袋的施校长,施校长身边跟着陶博士带回来的女鬼水轻舞,那水轻舞不愧是风尘老手,想必这会儿也就是刚刚认识施鬼吧,却把玉臂轻轻的搭在了施校长那脏兮兮的西装的肩头上了。看到他们这般,本想不理他们,从他身边悄悄的溜过去,没想到他冲我和辰子大声的叫着:“皮强、吴辰!”
 
  ??我们俩很不自然的回过头来,满脸假笑的冲校长点点头:“校长好!”
 
  ??核桃头上那缝隙一样的双眼使劲的睁了睁,从那缝隙里射出两道冷光,冷光一点不糟践的全都洒到了我和辰子身上。“十一你们干嘛去了?”
 
  ??“没,没干嘛去。”我吱吱唔唔的说着。
 
  ??“回家了。”辰子也回答道。
 
  ??“回家了?”核桃头歪了一歪,“回家了?你们的父母为什么又要跑到学校里来找你们?本事呀!竟然能闯进这推磨坊来。”
 
  ??“嘿嘿……”我很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我和辰子利用十一出去旅游去了,怕父母不让,所以谎称在学校补习功课。”
 
  ??核桃头脑袋向我和辰子探了过来,似乎要利用那缝隙一样的眼睛看穿我们的心脏。“如果那样的话,不会动用警察的吧!”
 
  ??“还动用警察了?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装糊涂的回答着。
 
  ??核桃头回到了原位,“是吗?你真的不知道吗?”
 
  ??“哎,施校长呀!”水轻舞娇娇的声音传了过来,“人家在校外干了什么,你也要管吗?管的太多了吧!”
 
  ??施鬼拍了拍水轻舞玉一般又白又嫩的手,“好吧,你们在学校外做的事情,我无权罚你们,否则的话,一定让你们再进224。 不过下次再因为你们把警察招到了学校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施鬼把“不客气”几个字说的很重很重。似乎想要用这沉重的语气,把这几个字刻在我们的骨头上。
 
  ??“嘿嘿……”水轻舞又是一阵娇笑,“看你这般厉害,把人家孩子吓着了。”
 
  ??我和辰子向施校长和水轻舞点着头,“好好!”转身又向学校里走去。没查过今天的黄历,是不是不益出行,否则运气怎么这样的坏,刚刚离开施鬼,又遇到了那个该死的江老师。
 
  ??“哈,哈--”江老师一声大笑,不知从那里跳了出来,真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江老师好!”我定了定神儿说到。说完这话,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走。可还没离开两步,那江老师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了。
 
  ??“忙什么?想跑到哪去?”我和辰子停下了脚步,江老师转到了我们面前,“听说,你们最近和高三的那个叫陶思陶气鼠自称是陶博士的家伙来往甚密呀!”
 
  ??“噢,他学习好,我们只不过想让他帮我们补习一下功课,养鬼课,并不好学,所以真的很需要他的帮助。”
 
  ??“哼,学习好”江老师不以为然的说着,“学习好,怎么不考北京四中。除了四中的孩子还有谁敢说学习好?”
 
  ??“是呀!江老师说的很对,他不过是吹牛,我看他也不像什么博士。可是四中的孩子不学养鬼,养鬼课还是陶思学得比较好。”
 
  ??“我看你们还是少跟他来往,免得学得像他一样陶气。”
 
  ??跟博士交往了一个多月子,我始终就没搞清弄,为什么他会有一个陶气鼠的外号,我真的没发现他淘气。这会儿江老师这般说,我和辰子也只好点头说道:“老师教训的是,我们不会跟他学淘气的。”
 
  ??“不早了,赶快进校吧!”江老师学完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又向小树林里走去。
 
  ??我和辰子也加快了脚步向着宿舍楼走去,我似乎明白了,父母们真的是误闯了推磨坊,而我们回校时,学校的密码会被解除,却有了很多鬼老师会把守在学校,外人是进不来的。
 
  ??宿舍楼就在眼前了,教养鬼课的甘老师又出现在了我和辰子面前,她那深遂的眼睛看着我们,“脸上有黑气,恐怕两三个月内你们会有祸事的。”
 
  ??我憎恶的看着甘老师那张干扁的脸,讥讽道:“老师不是教养鬼的吗?这会儿是不是又想教我们占卜。”
 
  ??甘老师并没有恼怒我的那蔑视的目光,仍笑着说,“不知道吗?我的易经学的很好,占卜很准。”
 
  ??“今天不想讨教了。”我生硬的说完这句拉起辰子向宿舍楼里走去。
 
  ??“救不活的死鬼!”在我们背后传来了甘老师那沙哑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在说谁,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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