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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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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天使的使命,凝的职责
客厅中,晶莹水晶吊灯下,雪白北极熊地毯之上,许哲将珍妮牢牢按在了那里,带着自己热血的尖锐玻璃碎片死死顶在珍妮咽喉。许哲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只要她稍微的动一下,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切开她的气管。
“我只当你刚才没有睡醒,说的是梦话,现在再给你重新提一次条件,想清楚了再回答。”许哲冰冷的语气已不带任何的感情,绝对比任何的侩子手看上去更加的冷酷。
“也许我真的没有考虑清楚?”珍妮稍微的疑惑了一下,“等下约会时陪我去买结婚戒指,不用有很大的钻石,只要好看就行。”
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在珍妮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到被威胁的胆怯。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并不喜欢你,保护你也只因为我要利用你,对你,我只当你是件工具!”许哲显得有些激动,握着玻璃碎片的手变的更紧,鲜红的热血流的更快。
“并不需要你喜欢我的,直到了解一切,我突然觉得,你的出现便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成为我男人的人。你拥有着别人无法拥有的勇气,执着,对爱的不顾一切。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吸引着身边的人……我也是那不小心被你吸引的人,无法自拔……我爱你。”再坦然不过的告白,在这种对方要杀自己的情况下,浪漫的情话也不再浪漫,更像是一种对老虎的挑衅。
“闭嘴!我只需要你帮我救人,仅此而已!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许哲也许可以为了救吴倩付出生命,但感情有时对于许哲来说比生命更重要。
“我当然相信,你是个为了爱情什么都肯做的人,从你的这里我已经了解了一切。”眼眶中的泪从没有消失过,不过此刻珍妮已无法控制,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向下滑落。不会经过嘴角,所以也无从得知它的味道如何。缓缓抬起一只温柔的手臂,珍妮轻轻的压在了许哲的胸口,隔着单薄的衣服与皮肤依旧能感受到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你的心不允许你用爱情做交易,所以即便你可以欺骗天上的神明,也绝不会在感情的事情上去欺骗一个普通的人。
我相信你的承诺,只要你说,我便相信你。“
“疯子!”咆哮的一甩手,锋利的玻璃碎片飞出,钉进了一边的木头家私之上,许哲脸上的愤怒已难以压制,可能这是除了九尾外谁都没见过的表情。
愤然从珍妮身边站起,许哲连头也没回向着电梯走去。
“准备一下吧,我们没多少的时间了,我在大堂等你……一起去买戒指……”许哲的声音才颤抖,但真的妥协了,即便有多么的不愿意,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宿命”了?
当金色的电梯大门关上时,珍妮坐了起来,没有得到心爱玩具后的窃喜,只有泪水不自觉的流淌着。远远的看去,这赤裸的女人在颤抖,背影带着说不出的忧伤。
她该忧伤的,因为在自己答应了帮许哲后,证明着自己已经放弃了对一切的追求。见过了心中的盒子,珍妮比谁都清楚封印了九尾后自己会变成怎样……
就当是死前最后一次的任性吧,即便许哲是如何的不愿意,他也只会讨厌自己很短的时间了……
回到寒冰覆盖的世界,这里的关系远没有许哲与珍妮来的复杂,只是杀与被杀而已。
半空之中,以炽热的太阳为背景,刺眼的光将爱丽斯那五副巨翼装点的更加眩目,连抬头看天的凝也是眯起了眼睛。
由食指轻轻勾住了细如琴弦的银色弓弦,爱丽斯并未架上与之匹配的弓箭,可却是竭尽全力将弓拉到满弦,配合着精确瞄准器指向了地面之上的雪女凝。
高密度玻璃钢采制的弓身表现出了自己良好的素质,弯曲的程度决不是其他战弓可以办到的。看来这也是阿尔特为天使准备的礼物。
“你是不是忘记带箭了?要我帮你造点出来吗?”虽站于地面之上,可凝却感觉不到丝毫惧色,一个抬手,掌心之上,一只晶莹如水晶银箭豁然成型,“别嫌弃了,我造出的箭和刚才袭击你的冰晶一样,全是由高密度水压缩形成,密度比钢铁更大,够要你的命。”说话之时,在这雪女四周,本空荡荡的大地之上,顷刻间被同样密密麻麻的冰晶之箭覆盖,箭头全指向了天空中的天使。
和有弓无箭的爱丽斯相比,凝那有箭无弓的箭阵更加摄人。
“杀了她。”一声再简单不过的命令,数千只冰晶之箭如倒立之雨般,加速射向了天空。
远远看去,一道道银色的光影在阳光下闪闪生辉,美丽异常。可作为目标的爱丽斯就没有这么浪漫的感觉了……
看着眼下加速接近的箭群,绝对比什么弹幕来的可怕,奇怪的是爱丽斯的脸上却找不到任何的胆怯,连回避的意思也没有,拉着弓弦的手指没有半分放松。
“笨蛋,我的箭一直在身上,只是你看不懂而已……光羽。”鄙视的冷冷一笑,异变从爱丽斯的身后开始,那原本失去了伴侣的雪白独翅,化为如花瓣般细小银白之光,随风飘拂到了身前在那弓与弦间凝结。
一只金色长箭诞生,和刚才由海中贯穿冰面的而出的金箭如出一辙。
现在也终于知道,六翼天使的另一只翅膀去了哪里。
当锋利箭头凝结完毕,爱丽斯毫不犹豫的放来了紧绷之弦,而那些靠近的冰晶箭群已做好了绞杀天使的准备。
可惜它们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奔腾而出的金箭快若激光,旋转箭头带起强劲暴风,如同一场呼啸的风暴,加速回旋气流将所有冰晶之箭全卷入其中。
一时间,号称硬比钢铁的众箭全被无情撕裂,化为随风旋转的点点结晶。
“妈的!”看见如此阵势,凝的眉头深锁,侧身一个箭步飞踏,进行躲避。
可还是慢了,直径十米的龙卷之风在她逃到安全距离以前已将她吸了回来。
金箭毫不费力的贯穿过凝脚下厚实冰面,,带起了冰下刺骨寒水,连天地也因为这强劲的风暴而变了颜色。
当一切过去时,已是一分钟后,落下的冰晶与海水混合成一场怪异的雨,爱丽斯轻缓的脚尖点地落在了已不成样子的冰层之上。
只是稍微比爱丽斯慢上了几分,凝重重的摔在了面前不过十米开外。全身本亮丽光鲜的皮衣,现在已随处可见被如刀片般的风撕裂出的伤口。黑血缓缓的流着大概是这里除了海水外唯一不会凝固的液体……
角色似乎发生了转变,刚刚躺着的人此刻屹立不倒,而刚刚占尽便宜的人却是躺在了冰冷的冰面之上。
努力支撑着想站起,但无奈身体每一根骨头都如同断裂了般疼痛,凝尝试了几次全是失败告终。
“呵呵……你好像又学会了什么奇怪的法术?叫‘光羽’是吗?真是难听的名字……”激烈的喘息,冰面上的凝依旧看不出败者该有的沮丧与恐惧,“应该和你吃的那果子有关,以你的实力是不可能发出这么巨大灵力的……都快和大天狗一样的程度了。”
“禁果是瞬间增强灵力之神果,可遗憾的是增强的灵力无法持久,即便尽量控制消耗,灵力也会不断的流逝。”说话之时,爱丽斯已重新平行的举起了手中战弓,这次瞄准的东西根本无法躲藏,正是远处那漆黑的通天魔塔,“可如果反其道行之,增加灵力的释放,将释放之灵化为攻击的箭,光羽能达到的效果是连使用者的我也无法想象的。”
语毕,爱丽斯的翅膀又开始了消失,一只洁白羽翼又化为片片光斑,在已拉满的弓弦之上凝为了耀眼金色之箭。
“凝,你输了……”如同裁判吹响了终场的哨声,爱丽斯放开了紧绷之弦,呼啸而出的金箭似乎比刚才更为狂暴。飞行中的箭尾两侧甚至刮起了两米之高的白色雪幕。可这只箭的命运却远没有上一只幸运。
在它行经的直线路上,顷刻间一座座宏伟冰山由冰层下猛然突出,试图阻挠箭的前进。一座不行,两座。
当金箭穿进距离塔身不过十米的一座冰山之中时,终于蓄力被消耗干净,停下了攻击的步伐,悄然的消失不见。
“你还想硬撑吗?”看着一路上满地的冰山碎片,爱丽斯的心情并不好。
而那躺着的凝也不知道何时擦去了嘴角残留的血迹,重新站了起来。
“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责任,你的使命是摧毁魔塔,我的责任便是将你们这些混蛋赶得远远的。不尽责,我可是会被开除的。”双手交叉于胸前,虽已了解面前天使的强大,可凝却是退无可退,一是因为职责,二是因为讨厌被打败的感觉,“泪落满天!”
一声呼喊,天空之中,万千冰晶响应,细小的结晶在天空中凝结成型,每一只冰锥足有五米之长,两米之粗。加速坠落而下,密度覆盖方圆千米之境,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这便是冰之女王的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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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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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茶尽,战起!
屹立于原地,手中银色战弓安静的垂于地面,可那拉动弓弦的右手食指,爱丽斯再没有放开过,如同触摸着扳机一般,随时可进行攻击。
至于那天空中巨大冰锥形成的冰雨,爱丽斯这次连看都未看上一眼,就像一切与自己无关,一双湛蓝瞳孔死死注视着那重新站起的凝。
争斗变得悄无声息,却原比刚才更加激烈。
“都流血了,真是讨厌。”轻轻用拇指摸去了嘴角最后一丝黑色血迹,凝已没有刚才的颓废姿态,身体在强大妖怪的恢复力下已好的七七八八,一道道的巨大伤口凝结成了条状黑冰,停止了失血。而一直下垂在身边的右臂五指并拢,肌肉绷紧,漆黑的皮服都能看见了鼓起的经脉,再也感觉不到女孩子特有的柔弱。
“还想反抗吗?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已无力承受我的一箭。”爱丽斯属于天使的善良,算是在规劝着。
“是啊……可我还有力量能杀了你这长翅膀的鸟人……绝对零度……”低垂着头,自然的一声召唤,凝那绷紧的右臂异变。顷刻,一层薄如霜雾的东西包裹住了凝的右臂,霸道寒意成圆形沿着冰面向四周扩散,爱丽斯只是双脚稍稍接触,已是如同失去了知觉,冻僵了一般。又是立刻加大自身血脉中贯穿的灵力,避免血管凝结成冰。
轻轻抬起自己唤来的湛蓝之臂,凝默默的看着,突然奇怪的问道,“爱丽斯,你的光羽还能持续多久?”
“两分钟左右。”爱丽斯没有隐瞒,不知道是自信还是怎样?
“我的‘绝对零度’大概也只能维持这么久的时间,超过了两分钟,它甚至会冻结起我自己的心脉。不到最后我是不喜欢用它的,不过既然大家都只有两分钟了,就看谁能活到最后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过后,爱丽斯再也找不到凝的所在了。
天空中垂直落下的冰锥插满了这片仿佛受到了诅咒的冰川,“轰轰轰”连续的撞击声如同要撕裂了大地。
一只只或倾斜,或直挺的冰柱形成了这里最独特的森林,晶莹剔透的冰晶比镜子更为光滑。在阳光之下,争相展现着自己的美。
而围绕着爱丽斯五米之内看不见任何的冰锥洗礼,如同被圈禁出来的牢房。
“你还有时间玩捉迷藏吗?”警惕之心提到了最高,爱丽斯拉弦的手指已增加到了三根,为的是保证能用最快的速度射出光羽。
在这冰雪连天的世界,天使也再觉察不到那雪女的分毫气息。
突然,四周密密麻麻的冰锥中浮现出众多熟悉的模样。银白的发,黑色的皮服,湛蓝透着刺骨寒意的右臂。
不是许哲那种分身之术,而是再简单不过的光学折射。
可正因为简单,才难以破除,高大冰锥中的身影正向着中心的天使走去。
吸气凝神,发力极限拉动起纤细弓弦,剩下的最后三副白翼中又一只化为了爱丽斯弦上之箭。平行的战弓抬起,但爱丽斯并不知道该攻击的敌人在哪?
即便自己的光羽之箭可贯穿四周所有的冰锥,贯穿过凝单薄的身体,可毕竟也只是直线攻击,加上所带起的龙卷风压气流,最多也只能将攻击角度扩大到三十度左右。可惜在凝达到360度偷袭的范围内,这只有不过十二分之一的机会。如果错过,爱丽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拉动第二次弓弦了。
冰锥之中,行走的人影已变走为跑,拖行着湛蓝右臂,身体前倾,快的连折射的人影都模糊了起来。
脚下冰面的震动越来越大,证明着凝的坚决。
突然,正中爱丽斯急速回转,金色箭头瞄准了一块最为巨大的冰锥。不管对与错,爱丽斯毫不犹豫的放开了弓弦,强劲金箭奔袭而出。刹那间无数冰锥被轰成了碎片。远远看去,这冰锥森林中掀起了一道直线如瀑布般高大的雪白幕墙。
但在金箭奔袭的一路上却未贯穿过比冰锥更为温暖的物体,也就是说……
“你猜错了……”熟悉的声音从爱丽斯的身后传来,刺骨寒意甚至将爱丽斯背后的冷汗凝成了冰珠。
“啊!!!!”一声惨叫回荡在了这片冷漠的大地之间。而作为袭击者的凝,却是毫不在意的顺着奔跑的路线一头又扎进了冰锥森林之中。
再看爱丽斯,整条拉弓的右臂被冻成了水晶般的冰块。别说再来拉弓,就是弯曲一下手指都是奢望。
天使也有天使的尊严,爱丽斯并不想叫喊的,可刚刚的凝那只湛蓝右臂不过擦过自己的右肩,强大极寒之灵贯穿进体,瞬间将整条右臂血管凝结成冰,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全被冻结。
从未感受过的痛,让这天使紧咬着牙齿还是忍不住的拼命颤抖。
“躲得很快啊……下次我要冻结起你的心……”一只只冰锥中,本背对的身影又转了回来,拖行着湛蓝右臂,凝又发动起了新的攻击。
由那一张张清晰的脸庞,可以看的出来宛如占尽上风的雪女也不好受,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白如积雪-
273度的极限低温对等同冰雪女王的凝也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可现在的凝却不能停下步伐,不能立即再给予对手致命的攻击,自己也将先一步的倒下。
“怎么能死在这里?!”咆哮怒吼的试图忘记身体的痛苦,爱丽斯猛然站的更加笔挺。身后一对双翼突然收起,唯一能动的左手高举起银色战弓。身体极限后仰,抬起一脚用鞋根部勾住了弓弦,用整副身体拉开了战斗的弓,看上去如同奔月的嫦娥般优美,但这样的姿势却无法攻击,弯曲之弓直指天空。
又一只翅膀幻化为箭,爱丽斯脚根微动,强劲弓弦,将金箭射到了天空之中,消失不见。
这一箭后,爱丽斯也似泄气的皮球般,低垂额头喘息不止。
而凝才不会去纠正对手的箭术,这次是从爱丽斯正面的两座冰锥间冲了出来,湛蓝手臂已抬起,如长矛般瞄准了爱丽斯的心脏,激烈喘息中的爱丽斯似乎还没有发现敌人的临近。
“别以为只有你会范围攻击……”就在凝下手前的一刻,那低头喘息的爱丽斯竟奇怪的说着。
不用去追问,凝已用身体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本攻击的自己突然向后一跃而起,刚刚自己站立的位置被一道金光贯穿。
抬头看去,更多金色的光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落下,那认为是无用的光羽在高空中一分为千万。
一场金色的雨呼啸的落下,本巨大的冰锥森林顷刻间被金色的雨点摧毁成了废墟。
当金雨过后,满是冰霜飘拂的战场上,出现了决定性的一幕。
凝无力的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右手的绝对零度已经解除,证明着自己已到极限。
在她的面前是愤怒的天使,手中的战弓正瞄准着她。那背后最后一只巨大的白翼化为了点点光斑,凝结成结束的最后一箭。
爱丽斯是用冻结的右臂拉开了坚固的弦,表面的冰屑轻轻的脱落着,如同蛇褪下的死皮。
刚刚解冻的手拉动弓弦是件冒险的事情,凝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爱丽斯战弓的颤抖。
不过也没有关系了,这么近的距离就是瞎子也能射中目标的啊……
当一整刺骨的风吹过大地,爱丽斯放开了紧绷的弦,但凝的生命却没有结束,反倒是坚固的战弓由中爆裂成了两半。
“看来我还不用死?”狞笑的翻身一跃而起,凝没任何的力量再去发动反击了,可却还有足够的力量逃跑。
“人类的垃圾道具……”看着地面上断裂的弓,爱丽斯紧握着最后一只金箭,有种说不出来的郁闷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让普通的钢铁来承受神的力量,太过的牵强了啊……
没有理会离去的妖怪,爱丽斯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径直走到了千米之外的巨大通天魔塔前。
再轻松不过的将那未发出的箭矢擦进了宏伟塔楼外壁之上。
只见金色裂纹以此箭为点,向四周极速阔展。当爱丽斯离开到百米之外时,正好看见百鬼的第一座魔塔崩裂成了一块块黑色巨石落下。
属于她的使命完成……
而在另一个战场,一片古老的玛雅文明的遗址上,战斗的开端在一种各位安静的过程中进行。
相对而坐,微笑的八歧礼貌的端起了紫砂壶,为阎王那已空的茶杯又一次的添满,谁知即便将壶垂直了起来也再无一滴的液体流出了。
“喝光了,还想再喝点吗?我还有一些新茶。”八歧斯文的如同自己是招待客人的主人。
“下次吧,太阳快下山了,我们还是趁看得见的时候把事情解决了。”说话之时,阎王已从高高的椅子上跳了下来,整理起被坐乱了的黑色蕾丝泡泡裙。
“如果可以,我真想继续的如此品[启明整理bbs.qmzw.com]茶聊天,可惜人不能永远的偷懒打诨啊!”长长的一声叹息,八歧带着成人的无奈站了起来。缓缓脱去了身上白色西装,折的整整齐齐放在了身后的椅子之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与小巧的雪白背心。
“我们之间没必要保留,快点结束好了。”阎王的意思便是尽全力,配合她的话语,在巨大金字塔面前一侧的空旷废墟上,一座阴森古老的大门拔地而起。
“我也是这样认为……”还是带着和蔼的微笑,八歧的脸上被一道道古怪银白图腾包裹,而在金字塔相对阴森大门的大地之上,以一只直径二十米的术之阵为中心,八面直径十米的小术之阵围绕在了四周展开。高高的望去,每一面阵中都有对应的古老文字,分别为,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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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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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阎罗VS草薙之剑
看着宏伟金字塔前异变的景象,属于这废弃文明遗址的宁静似乎荡然无存了。可它恢复的也决不是往日的繁荣,只有一对等待摧毁对方的战士,正用一种安静的方式揭开恶斗的篇章。
迈着最轻柔的步伐,阎王拉高了些许裙摆,只是为了看见脚下的古老阶梯向着塔底走去。八歧则还是一样的绅士,双手插在裤袋之中,脸上挂着轻松自然的笑默默的跟随在她的身后,如同面前小女孩的护花使者。
“八歧啊,看这阵势似乎你连本体也召唤出来了?小心灵元被打散了,到时候就是你敬爱的九尾大人也救不了你了喔。”用着小女孩幼嫩的语气,一边走下高塔,阎王一边打量着对手的大阵。怎是一句壮观可以形容,越是靠近,越是能感觉到那阵法的庞大,空气间弥漫的灵气,说实在的更接近于神而不是卑劣的妖魔。
“你还不是一样,消耗一半的力量召唤出‘鬼门关’,记得上次你在非洲召唤那东西,当场就跟要虚脱了一样。”带着迷人的微笑,八歧的话语可以当成一种关心,也是一种较劲。
“没关系,这次我来到人间后就没用过灵,一直保存着力量,现在还有大概10%的‘富裕’,不说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至少能维持我的体力不流逝。”阎王单脚向下一格一格的跳着,就像做游戏的孩子。
“似乎你一直在为这一战做准备?突然觉得自己好荣幸。”八歧决不是嘲笑。
“不荣幸,不荣幸,我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你。本来预计你们会用假名字出现在不同的塔底,我会遇上哈迪斯,路西法,甚至九尾那样的家伙。不过现在只有你在这里,轻松多了。”阎王回头微微一笑,孩子的天真无邪掩饰了话中的轻视。
“你好像误会了点什么?和落天使,冥王比起来,我们的差别其实不过只是一个‘神’的称号而已。这与强弱无关……”八歧一句平静自然的发言,却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最重要的是,你更是不能用狂妄反驳他。
“是吗?那就看看吧。”说话之时,阎王已走下了高耸的金字塔,来到了满是杂草与碎石的地面,转身向着自己召唤出的大门走去。
“看看吧。”八歧轻声附和,也是同样转过了身,走向了相反方向的巨大术之阵,越是接近,周身诡异的银白光纹变得更加耀眼。
刚刚还坐在一起品茶似朋友的人,当阎王站在阴森诡异的大门前,八歧站到正中最大的“前”术之阵中时,两者的脸上再也没有相视的轻松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可以毫不留情杀死对方的冷酷。
相距两百米,阎王低垂着额头,无风却裙摆舞动了起来,身边细小的沙石向四周如逃命般的散去。
“出来吧,该你们‘表演’了。”一声洪亮的提醒,阎王是对门后之人的召唤。高达十米的漆黑石门缓缓的被由内的推开,并排走出的还是两张熟悉的脸,黑无常穿着雪白长袍,白无常穿着漆黑的短装。
“已经等好久了,这次打什么混蛋?”一出来便不停揉捏活动着拳头与脖子,白无常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大人,你休息下吧,交给我们来解决。”最慢条斯理的黑无常也是显得有些热血沸腾,自然的走到了阎王的面前,握紧了一直垂在身侧的双拳。
那扇高大阴森的鬼门在黑白无常出来后悄然关闭,又是迅速的沉入了大地之中,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至于八歧,在阎王的灵动改变的同时,自己四周八面的术之阵赞放出了可比太阳的煞白耀眼光晕。八条粗达十米的磐石巨蛇奔腾而出,带起大片尘土,一张张血盆大嘴如同要分食了天地,八歧也是难得的将双手从裤袋中抽了出来。
“小黑小白,别打扰我和八歧的战斗,凭借人形的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毕竟尽全力的八歧大蛇王是很可怕的……”自然的从想庇护自己的黑无常身后走了出来,阎王的表情已在说这一次自己不愿意当旁观者。
“老大,你的意思是……”白无常好像已经猜到。
“显出原形吧,虽然会剥夺你们行动能力,可作为神你们只能排到二级,但作为神器……你们却是当之无愧的战斗系极品神兵。”话语之间,阎王张开了双臂,昂首向天,轻闭着双眼呼吸吐纳着。
“既然这是您的要求……”黑无常点了点头,挺拔的身体由脚开始分解成了细小的白色光霞,在阎王那张开的右手中凝结成了一把长达一米有三,宽达三指的雪白长剑,剑托处是一块浑圆宝石,宝石洁白无暇通透如夜明之珠,而在宝石正中则是用繁体书写的“黑”字,证明着它便是黑无常异变之物。
“老大,和你说的一样,当我们异变后便会失去行动力了。所以你要注意,小心点用,我可是刚剪的头发。”白无常担心的提醒着,可身体也是迅速开始了分解,在阎王的左手中出现的是与右手上形状相同,颜色则截然相反的犀利长剑,就连剑托处巨大的宝石也是黑的发光。
当双手都握住了塌实的剑柄,阎王才睁开了双眼,重新正视着前方群蛇乱舞中的八歧。
“阎罗……早就听说你们的地府阎王拥有看家的神器,想不到的是竟然是将兵刃化为人形。”虽如此的说,可从八歧的脸上找不到与自己话语的惊讶,依旧是无风之湖般的平静。
小心的解开了一只袖口的扭扣,将那雪白的衣袖卷了起来,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右臂之上满是纵横交错的银白纹路。
“没办法,一般情况下我不喜欢拿着武器欺负手无寸铁的家伙,不过你似乎也不是空手的妖怪……”阎王小巧身躯挥动起黑白双剑,直直插进了两侧残缺岩石地面之中。看看那恨不得比她自身更高大的长剑,真让人怀疑此等小孩模样的他怎么操控的起,“传说在八歧大蛇的身体里从前藏着日本三大神器之一草薙之剑,可惜被当时你们的海原之神撕裂了身体,硬生生的抢走了。不过千年之前,日本的天照大帝,率领着众神下界群战九尾,结果全死光了,他们的神器也自然回到了人间。”
“想知道完成的故事吗?”提到这一段往事,八歧的脸都变了颜色,书写着再赤裸不过的憎恨,“我本是地面上一条修炼得道的灵蛇,无意间吞食了草薙之剑更是让我修炼到了神的级别。
按照天地万物之灵的法则,修炼得道便可前往神界。当时身为日本海原之神的那个混蛋佐之男,下界找到了我。
本以为他是带我去神界的使者,但他却在灌醉我后将我的身体切成了碎片,无耻的抢走了属于我的神器。
他留下的只有一个传说,传说我是每年都要吃一户人家一个女儿的坏妖怪,而他成为了替天行道的好神?
真是讽刺,稍微有点脑袋的都知道,哪有年年家中孩儿被吃,还要不停去生的笨蛋?也只有人类这种弱智的生物才会相信这样的谎言……而我身体上这每一道发光的裂纹全是当初九尾大人‘粘补’时留下的痕迹,到现在只要催动自身之灵都能清晰的看见它们的存在。“
八歧鄙视的平行张开了那只满是银色裂纹的手臂,脚下的大地如地震来临般的颤抖。青紫雷电在正中巨大术之阵内积累的跳动着。而不管如何的跳动,雷电的中心永远就在八歧的脚边。
一把金剑缓缓从大地之中升起,绚丽夺目之光能让日月为之羞愧,长约一米有五,刃宽四指,与阎王的双剑不同,草薙可谓将奢华展现到了极至。新月型的剑托上满是钻石,连剑柄末端都镶嵌着一颗足有鸡蛋大小的绯红宝石,宛如中世纪欧洲帝王们才配使用的兵器。
但阎王主要感受到的是从兵刃上透发出的凌厉灵气,比起自己来有过知而无不及。
不过这些奔腾的灵气中也包含着无人知晓的悲伤气息……
“如你所看见的,在日本的混蛋神们被九尾大人全部消灭之后,我也从海原那家伙的手中拿我的属于我的东西。”当八歧的手握住了剑柄之时,身体之上,万千道的裂纹中游走的银白灵光也被金色所取代,“我唯一能报答大人的便是完成她吩咐的每一件事,特别是杀神……我会十分乐意的。”
气氛一下变得分外紧张。
但紧张的绝不只有这里,在阿尔特驻澳洲的华丽酒店大堂中,坐在休息区里的许哲不停的看着腕上的手表,脸色是难看的厉害。
坐在其身边的桑美则更多的是疑惑与不解,而妹妹桑琪则只有忍不住的嘲笑了。
当许哲讲出珍妮的要求后,桑琪的嘲笑便没有停过。
毕竟试想一下,连神都掌控不了的男人,竟然会被一位手无伏鸡之力的女人逼婚,而且对方还成功了?
传到哪里这都是无可厚非的天大笑话。
而许哲,为了完成第一个要求的约会,已经在这大堂中等了一个小时,格外烦躁。
不过他的等待也没有持续上多久,那最为华丽的专用电梯大门终于开启,在晚上7点13分的时候。
清脆的高跟鞋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响动,仿佛回荡在整个大堂之中。
缓缓走出的女孩让许哲都是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身净面黑色连衣长裙黑的如夜,却正好衬托珍妮小麦色的肌肤,直顺的披肩金发难得乖巧的带上一只发卡,高跟圆头皮鞋就像高中生喜欢的可爱打扮。而且脸上化了些许的淡妆,更是清新托熟。
看着如此的她,许哲真是无法将她与从前那滑板裤,棒球帽装束的假小子联系起来。
用一句曾经形容过吴倩的话来说便是,“今天穿的好‘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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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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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为你去死!
说真的,珍妮算不上倾国倾城的美人,皮肤虽细滑却带着10月小麦的颜色,一双眼睛不大但透着灵气,一米七三的高挑身材配上几厘米的高根皮鞋足够让许多男人望而却步。
而长期锻炼运动的结果,致使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臂与小腿上带着肌肉的轮廓。
她真的不适合身上淑女的装束,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可也只有今天珍妮想打扮的像个女孩,哪怕只是稍微像……
“抱歉,房间太大,我找了好久的衣服,只找到了这一套。”快步的走到了许哲的身前,珍妮抱歉的微笑着,撒了个小小的谎言。
“我们走吧。”可以用幽雅形容许哲的站起,再自然不过的牵起了珍妮的手拉着向酒店的大门走去。
珍妮到是格外茫然,本以为许哲的眼中会充满了憎恨,甚至连碰一下自己的就会觉得恶心,毕竟自己是要挟他的人。
可现在,他的眼中带着淡淡的平静与温柔,这是珍妮所预想不到的。
“记得明天晚上的行动。”桑美看着许哲的背影提醒着。
“忘不了。”许哲没有回头,带着珍妮穿过了旋转的玻璃大门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纽卡斯尔的空气不论白天还是夜晚都是清新的很,虽带着点点海水的咸涩,却洗人心肺。
放松的张开了双臂,轻闭着双眼,珍妮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深深的呼吸了一次,长达十三天等同禁闭一样的生活,让这喜爱运动的女孩仿佛每一根肌肉都酸疼的厉害。
“别发呆了,走吧。”许哲轻声的呼唤着,自己已坐进了路边一辆银色保时捷911型跑车之中,亮丽的外表即便是在光线不足的夜晚也足够让路人留念注视上好久。
敞蓬的设计更是将车内的奢华配置展现给世人,感觉更像是炫耀。
“我们去哪?”看见如此的车,珍妮呆了呆,可还是不敢怠慢的坐进了副驾驶座的位置中。
在拉开车门坐进去的瞬间,路人的目光中又多出了一分的羡慕与妒忌。
“去吃饭吧,我定了位置,你十几天没吃了。”发动了引擎,许哲将耀眼的车驶出了车位。
“你这一说……”珍妮的肚子同时的叫起,如同抗议主人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而珍妮忘记的东西很多,例如坐在许哲驾驶的车上忘记了扣好安全袋和买上十几份人身意外险。
不过也只有今天,她的忘记无关紧要,许哲都会不露声色的去照顾着。
即便他驾驶的车能在3.9秒内加速到一百公里,双涡轮增压6缸引擎可轻松的开出31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但许哲却一反常态,将车开的很是平稳,还是在跳动的绿灯也是会乖乖的将车停下。
太过的无微不至连粗神经的珍妮也感受到了,本想问许哲是吃错了什么药的。可珍妮都强忍住了好奇,以免美丽的梦被自己的不识趣所破坏。
车平静的驶进了纽卡斯尔最为高级的西餐厅,靠近著名白沙滩的地理环境让这里的菜价也是高的离谱,平常基本也只招待外国腰缠万贯的游客,或者是明星政要。
“我们在这里吃吗?”看了看餐厅的名字,珍妮也不是第一次到纽卡斯尔城来,对于这天价餐厅还是有了解的。
直到礼貌的侍应已为她拉开了车门,珍妮也还在犹豫该不该下车。
“我打听过,都说这里的味道不错,尝下好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再换。”许哲说得轻松,如同在路面吃路边摊一样。
踏着血红的地毯,许哲又一次牵起了有些胆怯的珍妮,在等候的两排服务员的瞩目下走进了二楼的餐厅。
偌大的餐厅中竟找不到一位客人,好像店铺要关门了一般。
“怎么这么空?从前听说这里连星期一也很难订到位置的啊?”珍妮搞不明白了。
一位大堂经理利马一脸谄媚笑容的拥了上来,“您还不知道吗?许先生已经包下了整间餐厅。”
“别那么多废话,东西准备好了吗?”许哲似乎很讨厌这种趋炎附势的家伙。
“是,是,是,马上便可以上菜了,请。”经理恭敬的带路到了全客厅最好的位置,身边偌大的落地玻璃幕强能将整个美丽的白沙滩尽收眼底。
稍微不自然的坐在了许哲对于的位置上,珍妮不敢正视许哲的双眼,如同愧疚的孩子。特别是许哲对自己越好,那份愧疚越是来的猛烈。
珍妮相信如果现在照照镜子自己的脸一定红的厉害……
“上菜吧。”许哲绅士的挥了挥手,大堂经理退去。接着三位身着燕尾服的小提琴手上前,拉奏起动人的音乐。
整间餐厅的灯光黯淡了下来,带着朦胧飘渺的味道。如此的环境能让每一位女孩为之融化,可正因为这一切的东西全是要挟来的,珍妮的心忐忑难安。
放在双膝上的双手握成了拳头,珍妮终于忍不住的问起,“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许哲坐下后一直单手支撑着下巴侧头看着窗外远处漆黑的地平线,“不是你的第一个要求,约会吗?我当然要营造约会的氛围。”
“可我以为你会恨我的……”珍妮真的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但话题却显得有些不受控制。
“是啊,我恨你,感觉像被你夺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比起恨你,我更恨我自己,作为神的玩具,我了解那种被利用与欺骗的感觉。可恰恰我便是如此的在对你……”许哲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温柔的淡淡笑容,“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看着道歉的许哲,珍妮突然发现自己竟没有去怨恨对方的力量。虽然自己的生活是因为他的出现而被完全的打乱,也因为他的出现自己失去了珍贵的朋友,但就是无法恨如此的他啊……
暗淡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如琥珀般通透,宽阔的肩膀总能吸引人不自觉的向他靠去,温柔的笑容仿佛就是世界的末日来到,也能让人安心的去相信他。
“菜来了。”正巧,大厨亲自推着餐车来到了座前,为许哲与珍妮端上了美味的食物。
和所有的西餐厅一样,餐点虽可口,但也是少的可怜。
身边的小提琴手已经拉到第八首乐章,送来的精美餐品也变成了饭后甜点,十三天的饥饿让珍妮似乎忘记了肚子的极限。而许哲则斯文的可怕,每一份只吃得些许,好像找不到合胃口的东西一样。
珍妮面对着面前杯中的冰淇淋,吃起来格外的小心,大概是电视剧看的太多,担心一不小心吞下了闪烁的钻戒。
如果换成平常,珍妮根本不用担心,不过今天温柔的许哲是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情的。
“不用找了,戒指我才不会放在吃的东西里,太不卫生了。”许哲仿佛能看透心灵一般,自然的从口袋中掏出了黑色的小盒子,“本来你说要自己买的,不过我可不习惯陪女孩一起买戒指,所以我自己挑好了,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打开了那只漆黑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可不像它一样的漆黑,铂金的指环上镶嵌着代表永恒的钻石。没有太多花哨的部分,戒指朴实无华,除了那颗十克拉的钻石,就没有吸引人的地方了。
但珍妮的目光却无法从这戒指上再移开了,眼眶中闪动着泪光十分复杂。不是痛苦但比痛苦更揪心裂肺,不是幸福但却为之动容。
“如果不喜欢也换不了了,结婚的戒指是不能随便更换的东西。我相信人类也会神一样的魔法,用小小的戒指便能锁住他人的心灵。”再温柔不过的从盒子中取住了耀眼的钻戒,许哲绅士的走到了珍妮的身边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在了地面之上,牵起了珍妮纤细的右手。准确点说是托起了这美丽的手腕,周围的小提琴手心领神会的拉起了结婚进行曲。
宽阔的高级餐厅,优美的音乐,昏暗的灯光,没有什么比这里更适合的求婚环境了。
但看着面前那个自己爱着的许哲,珍妮复杂的泪滑过了侧脸滴在了黑色的裙摆上。
“你真的想好了吗?即便是娶一个不爱的人也要救那个你爱的人吗?”当戒指已移动了了无名指前,珍妮哭泣的问着,“难道你就不会后悔吗?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为了她你能付出这么多?!告诉我,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才够?”
“只要她能恢复从前的生活就好了,不用再因为我去承受不属于她的噩梦,到那时候也就够了。既然已有了死去的打算,娶你其实也没有什么了。相信我的承诺,答应了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说话之时,许哲始终带着温柔的笑,轻轻的将那银色的戒指向上的推去,“虽然我现在并不爱你,但我会去学着适应身边有你的存在,也会尝试的去爱你。”
“你是骗子!你根本做不到!你忘记不了她的!”珍妮放肆的咆哮着,心是揪着在痛。这是一种最赤裸的妒忌,妒忌那个能让许哲付出一切的女人。脑袋中甚至出现了最为恶毒的想法,要是那个女人死去多好,从不存在多好。
可稍微的冷静后,又会发现,如果吴倩从不存在,许哲的脸上也许再也不会出现温柔的笑容。他不会明白牵挂,不会明白爱的价值,更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希望。
“许哲,如果救她便是你想要我做的事情。”握紧了那已佩带着钻戒的手,珍妮擦去了眼角的泪,瞬间变得冰冷起来,“我答应你,为你封印九尾……”站起了身,珍妮头也不回的向着餐厅大门走去,那未说完的话便是,“为你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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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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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地府。十八地狱
远方,炽热的太阳开始了下沉,绵延的山峦遮挡住了它最后一丝的光辉,古老的雨林有一次迎接来了漆黑的夜。即便明月高悬,繁星点点,黑暗还是如病毒般在树丛间蔓延。
可这里也只有一处,不借助任何人类的照明工具,运用着最本质甚至更久远的技法,让四周如同白昼般明亮。
古老的玛雅文明遗址,宏伟高耸的金字塔与身边漆黑狰狞的通天魔塔交相辉映,共同“欣赏”着面前的决斗。
手握黑白双剑,名为阎罗的兵刃绝不辜负自己的名字,阴森恐怖的气息由剑锋向大地扩散。一些野草野花,在接触这暗黑之气时瞬间枯萎,如同被吸干的人类尸体。
再看八歧,赤金草薙之剑光彩夺目,耀眼光晕随着剑锋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而在剑刃之上游走,如同困在剑中的金龙,狂暴不羁。
“谁先来?”平抬长剑,八歧轻声的问着,即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可依旧保持着绅士的风度。
“当然是我,难道你不知道尊老爱幼吗?”话语之间,阎王已身体前倾,随手抽出了身边插于地面中的双剑拖行的急速冲去。金属剑锋在地面上拖出两道绚丽火花,上千年的巨大铺路石砖仿佛被激光切割过一般,在剑过的位置整齐的断裂成了两半。
“磐石之蛇……绞杀。”一声平静的命令,四条冲天巨蛇蛇头下垂,或左或右或上或下扑向了接近的敌人。
一张张极限伸展的大嘴露出了恐怖的毒牙,空气中的巨蛇像一列列从地狱中开出的火车,刹那已到眼前。
“别挡道!”咆哮的提醒,奔袭之中,一次脚尖轻点地,地面迸裂,衬托着瘦弱阎王飞至半空。反手持剑,随势回转。左右两只蛇头最先扑了上来,可奈何他们拥有裂地吞山之力,却无法撼动阎王分毫。
“当,当。”两声嘹亮撞击,左右双蛇无力的反向弹开,下颚之上全留下了一道长达三米的巨大伤口。好在磐石之蛇无血脉贯通,否则非又下起一场黑雨不可。
空中滑行落地,上下剩余两条巨蛇又到,完全不给阎王任何喘息的机会。而其余的家伙已是蠢蠢欲动。
“妈的,烦死了!”双脚左右微张,定于地,换为正手握剑,双手交叉于胸前。眼神改变,一圈暗黑之气围绕阎王其身旋转,如同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幽明气动斩!”
只见阎王身体前倾,双剑交叉挥出,摩擦出激烈火光。顷刻间两道漆黑交叉气刃奔腾而出。完全由灵凝结而成,强度已到肉眼可视。气刃高达三十米,接触的蛇头如同撞上了斩刀,轻松的一分为二。围绕在八歧身边的八条护体磐石之蛇硬被斩成了碎片,再无进攻之力。而在气刃前冲的一路,大地上留下了两条如同壕沟般宽阔斩痕。
收剑回身,没有了阻拦,阎王奔跑起来更为流畅,快偌空中滑翔而过的飞燕。
百米之遥,转瞬已过,毫无顾忌,阎王冲进了八歧的术之阵中。
“幽明气动斩?不觉得这样用灵很浪费吗?”八歧略微遗憾的叹着,话语时已改由双手握剑。
“能干掉你就不浪费了!”距离两米,阎王再次轻跃而起,煞黑长剑直刺向八歧咽喉。
“可惜没用……”八歧的话语就如同宣判的文书,双手握住的草薙倾斜由地面向上斩劈,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与花哨的姿态。但霸道灵压已使得进攻中的阎王心口顿时缩紧,收剑于胸口,双剑交叉。不再是为了发射什么幽明气动斩,而是彻底的防御。
“当!”三剑交汇,沉重一响,响彻云霄,激荡起的浑厚气浪成圆形向四周吹散,跟随着气浪飞出的除了沙石还有嘴角带血的阎王。在草薙接触的瞬间,强劲力道贯穿过体,震得阎王这天上之神也难以招抵挡。胸中血脉翻滚,倒飞了出去。
瘦小的身体加速的如同射出的子弹,震荡之力撕裂开了阎王那幼嫩的双手虎口,鲜红的血染红了剑柄。即便如此,阎王也未曾放开过双剑。
她的选择正确性马上得到了验证,还在飞行中的阎王只见八歧如同一步便来到了身前,跟随着阎王的轨迹向后同步的飞去。
高举锋利长剑过头顶,在八歧的脸上找不到丝毫胜利者该有的兴奋,平静的好像一切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毫不犹豫的向下劈斩,金色草薙之剑在半空中拖出一道刺眼光晕,阎王只能又一次双剑交叉于胸前硬接。
这次和刚才可不相同,霸道气劲硬将着阎王轰到了地面之上,整个身体都凹陷了下去。不光阎王,已此为中心,直径五十米内,整片大地瞬间爆裂出一个深达三米的巨大圆坑,比加农炮弹轰击出的更加整齐。方圆数公里的鸟兽全感觉到了这激烈的震动,纷纷四散逃离,就是屹立不倒的通天魔塔与金字塔都颤的厉害。
阎王眉宇间已写满了痛苦,依旧咬牙强忍,可鲜红的淤血还是顺着牙缝溅了出来,弄脏了阎王最心爱的黑色蕾丝裙。
冲击持续了十秒,直到八歧双脚落到了阎王身边的土地才算结束。
“咳……咳……”颤抖的咳出了更多的血,虽有些摇摆,可用双剑为支撑,阎王又重新站了起来。
“阎罗就是阎罗,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是普通的抵挡,竟然也能吸收我攻击中80%的冲击。”八歧的话算是一种称赞。
“你也不错,作为金属性的妖物你本象征的便是力量,草薙更是难得一见的力量增幅型神兵。妈的,估计刚才你只用了三成力。”向后轻跳,几步已出了巨大凹坑,阎王现在只想离这危险的“蛇”
远一点。
“其实是四成。”转过了身,八歧更为轻松的走出了凹坑,“没办法,尽全力的话通天塔会被震塌的。”
面对面立于凹坑两端,如同隔河相望的一对雄狮正等待着新的撕杀。
“现在这角度就很好了……可尽全力的角度。”游走的赤金长剑缓缓的抬起,宽大的剑刃挡住了半张面容,而一双乌黑瞳孔毫无生气的凝视着五十开外的阎王。八歧已悄然的挡在了通天黑塔前,而在阎王的身后只有无关紧要的漆黑雨林。
“我站的位置似乎对我很不利?”用手背抹去了嘴角残余的血,阎王的声音自然,仿佛刚才剧烈的冲击不过是幻觉。
“没错。”剑锋后的八歧肯定的回答。
“是吗?那再来一次看会怎样?”挥舞白剑深插于地面之上,阎王那握剑的手缓缓放松,竟离开了被血染红的剑柄,如同丢弃了神兵一般。
虽疑惑,但八歧无半分迟疑,脚下踏步一跃便已来到十米高空,双手紧扣的剑柄更紧,不急不慢,回转三周落向了地面之上的阎王。
讽刺的是,阎王轻闭着双眼,低垂着头,连看来人的意思都没有。
微微颤抖的娇唇像说了些什么,由耳边忽忽而过的风声掩盖了阎王的话语,但八歧似乎听见了。强行回缩攻击之势,横剑于胸,可惜还是晚了……
“地府。十八地狱。刀山。”这便是阎王所说的话,但话语牵动起的是身边白剑的灵动。快的只能用几十分之一秒来形容,那凹陷下的凹坑之中,万千银白巨型长刀直冲而出,瞄准的全是半空中的八歧。
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八歧完全被吞没了进去。
锋利的巨刀堆砌的都形成了一座银色的山丘,高达三十米,可比楼房。
光滑的刀身在月光下泛起摄人的寒意,宛如真实地狱中的印照。
“别一味的炫耀自己的力量,你的剑能增幅难道我的就只能发动剑气吗?”阎王嘴角的笑容透着小孩子玩游戏胜利后的得意,“阎罗的力量是创造,借由自身之灵可完全复制地府中地狱的场景。
十八层地狱,只有刀山地狱是惩罚亵渎神灵者的,就像你这种家伙。“
突然,就像对阎王的反驳,坚固的刀山由内炸裂,比刚才长刀更多的锋利碎片也向四周弹射而出。
随手抽出了地面中的白剑,阎王翻身向后连退数米开外。
而本该在那地狱中死去的八歧,却是稳稳的站在了阎王刚才的位置。周身已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深浅不一的伤口向外涌着黑血。可怜身上名贵的白色西裤与衬衣也被撕扯的都快变成了碎布,黑血让它们变了一个颜色。
已经没有了刚才绅士的模样,现在的八歧真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挺强悍的,刀山如此高密度的攻击竟然都能给你找到缝隙,再来!”回转长剑阎王这次将黑色长剑插向了地面。
可八歧再也不是呆呆的看着她来“表演”,高举右脚笔直全力下坠,地面竟完全的凹陷,连带着一块地表上的石板翘起,但在石板另一边的正是那准备引发杀招的阎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小女孩无任何防备,而八歧已是高高跃起,如噩梦般来到了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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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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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生死一击
半空之中,以那明亮皎洁之月为背景,高举震撼天地的神兵草薙,八歧如同一位执行刑罚的屠夫。
而阎王也自然成为了屠杀的对象,毫无防备的被弹至半空,身体连平衡都无法控制,即便阎王手握双剑却难以招架。
看着加速落下的锋利长剑,平行的阎王强行旋转身体,那本要横斩开腰系的金剑贴着腰间的美丽裙摆而过。
说是迟,那是快,一切只发生在转瞬之间,借着对方下落的剑劲,阎王轻点草薙背面剑脊,获得了些许的支撑,一跃到了八歧头顶。
“下去!”运足力劲于右脚之上,超重一记下劈正中八歧脑袋,硬生生将这魔神轰向了大地。不过阎王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以为躲过的草薙又是回手一剑,在其腰部还是留下的一道三十公分的大口,引得炽热鲜红之血汹涌的喷出。
轰隆的八歧落地之声还真像天空中青雷闪现,古老的石砖地面上激荡起漫天灰尘。
虽然头部受击,神志有些模糊,可落地刹那八歧已是条件反射般的跳起。后踏半部,一只煞黑长剑正好由八歧面前滑过插在了自己面前的地面之上,就是刚才自己的落点。庆幸要是慢上半分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但阎王的攻击远还没有结束,半空中逃离了危险的阎王缓缓的下落着,时间仿佛对于她已是停止。
“地府.十八地狱.铁树。”又是阎王轻柔透着幼嫩的话语,引发的又是一场噩梦。
八歧甚至是看着面前的黑剑赞放出狰狞的光晕,接着,大地颤抖,一棵棵如同百年古木之粗的大树从地下破土而出。漆黑的表皮可不是地面上的任何植物长的出来的,尖锐的树枝也不再是脆弱易断的木头,而是锋利异常的尖锐铁锥。
方圆千米之内,顷刻被这些要人性命的植物取代,密密麻麻的铁树森林却拒绝着一切活物从中走出。
轻盈如孤叶般落于下放一颗铁树树梢,收剑于背后,阎王审视着面前的“森林”。
数千棵可拨人皮肉的树木,就是在地狱都是罪恶的灵魂最为害怕的刑罚之一。
但阎王感受到的不是痛苦的惨叫,反为最犀利的灵气用极快的速度凝结于一点。
没有半分犹豫,阎王侧向跃起回避。以那一点为中心,一道扇形气浪奔腾席卷而过,就是刚刚阎王停留的铁树也被这气浪摧毁待尽。在气浪卷过的百米之内已找不到任何屹立的物体。刮起的铁树树枝如弹片般四射,就是逃避中的阎王幼嫩的脸上也被滑出了一道纤细伤口。
那刚刚生长出的森林也在这气浪中化为了泡影,阎王重新落回了塌实的石砖地面,高举左手在仰起的灰尘中抓到了件熟悉的东西,正是连同被气浪卷起的黑色长剑。
当灰烬散去,再看这片古老的大地,已比二战时期德军轰炸过的更加残破。到处是刀痕,裂缝与一个个铁树留下的深洞,可见战斗的惨烈与艰苦。
双脚微张立于地上,八歧无法控制的激烈喘息着,就是握剑的双手也是抖的厉害,身体上的伤口更是多的难以清点。许多位置已是深及见骨,格外恐怖。可更恐怖的是,即便八歧已被自己的鲜血染成了黑色,那战斗的剑却握的更紧,一双乌黑的瞳孔依旧牢牢的盯着不远处的阎王。
再看阎王,虽站的比八歧笔直,可腰上的伤口也是在一刻不停的躺着鲜血。脸色已见苍白,嘴唇发乌,那具娇小的躯体让人怀疑她哪来这么多的血去流失?
“妈地,快没力了。”阎王气愤的骂道,身体一个向前匍匐差点摔在了地上,好在及时的用双剑支撑住了身体才不至于那么狼狈。
“我也一样。”又是呕出了一口黑血,八歧挥舞着赤金草薙插于面前地上,也是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躯体,“好像我们都只有再发一招之力了?”
“那就用这最后的一击分胜负吧。”嘴角带血的甜蜜微笑,阎王运起竟存灵力,周遭大地颤抖,脚下石缝间暗黑之光乍现,如同地狱即将开门。细小的碎石反重力的飘拂而起,暗黑的细微电流在其间似恶魔的舞蹈。
舞动起的黑白双剑在空气中拖出绚丽光霞,只见娇小阎王越舞越快,本凌乱的霞光竟组成一副诡异的太极图阵。
当阎王挥舞的长剑安静的又垂于地面之时,意外的只剩下了右手中的独剑。仔细定睛一看,那竟存长剑煞是了得,虽维持着刚才与黑白双剑雷同的模样,可锋利剑刃已分为黑白两面,剑托处的浑圆宝石也化为了太极的阴阳融合之形,剑柄与剑刃一样,也是黑白交错之色。
改变最大的还是一直笼罩在阎王随便的暗黑灵气,此刻就连它们似乎也凝聚成了一条黝黑地狱之龙,围绕于其身边。
“阎罗究极战姿态.无极之刃。”阎王脸上的笑容变的狰狞,估计也只有现在才没有人怀疑她是成天与死人为舞的神。
“八歧大蛇王.本体破世。”就像大家心领神会的一般,一直不肯将真身召唤来这罪恶世界的八歧,终于还是用出了最后的杀招。
在那声跨越了数千年的召唤后,消失不见的巨大银白术之阵又出现在了八歧的脚下,不同的是,直径百米的大阵之中,包罗了所有的九字真言,不再是分散的姿态。
而一条条纤细的金蛇由八歧满是伤痕的手臂之上钻出,缠绕在了草薙之上。整整八条毒金蛇紧紧的包裹着锋利剑刃,如同见到了母亲的孩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归属感。
“来啊!”一声咆哮,阎王先一步的冲了上去,每次脚步的踏地引发的都是地面的爆裂,激荡起浓密的灰尘。
“来啊!”八歧不甘示弱也是迈步奔了上去,一金一黑两团灵气就在浓密的灰尘中交汇却决不相融。
突然,距离十米八歧急停,草薙剑身回缩,动作慢如定格,身体回旋单手挥剑沉重一斩劈在了地面之上。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静,接着,一道高达数百米宽及十米的恐怖剑气向前音速推进。
一切接触之物全被无情分割,地面上留下的深沟就像深渊一般,这是凝聚了全力的攻击。
但意外的是,一样出全力的阎王却没有像自己叫喊的那样去硬接,反倒侧身躲避,挥舞阎罗击打在了金色剑气的侧面,硬生生改变了它运动的方向。
接着,八歧是看着自己的招式摧毁了耸立的漆黑魔塔。在自己的力量面前,通天之塔连丝毫的抵御也办不到,被由中的分成了两半。
强劲气劲吹散了一直笼罩在遗址上的灰烬,露出了大地真实的面貌。可惜被认为是决生死的杀招,在最后阎王只留下了激烈的喘息,八歧只留下了一道总长过千米,中间变形的无底深渊。
“这就是你说的决胜负吗?结果你和我都没有死。”八歧显得有些怒不可恶,感觉被耍弄了一般。
“不觉得这样的结果很好吗?我要摧毁的东西被摧毁了,而且我还好好的活着。”带着小女孩可爱的笑,阎王并不觉得这样的结局有什么不好的。
“走吧,别再让我遇见你,到时候我们里面一定有一个要死。”八歧脸上的冷酷开始消散,毕竟没有了继续冷酷下去的必要,现在不管是自己还是阎王都不再具备杀死对方的能力了。
“那么下次见了。”微笑的收剑回身,阎王的身影轻盈的向后跳起,悄然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金字塔前的争斗宣告结束……
目光跳动,回到位于澳洲纽卡斯尔的吸血鬼酒店,一脸漠然的珍妮抢先一步的走进了大厅,直直的向着华丽的电梯走去。
引得一直坐在酒店休息区中的桑美桑琪两姐妹都侧目打量,后进来的许哲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平静脸色,让人无从得知这次约会到底是怎么样子?
“许先生,麻烦过来一下,有事情需要商量。”从这声招呼就能知道是姐姐桑美在说,因为桑琪不可能对许哲如此有礼貌的。
本准备回房间的许哲也在这声招呼后走进了安静的休息区,大概是已接近凌晨的关系,酒店的休息区中已空荡荡的只剩下了这对吸血鬼姐妹,就是整个大堂也再看不见客人的身影。
当许哲坐定,侍应端上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转身回到了吧台中。
“刚接到消息,第二座通天魔塔已被摧毁,阎王与爱丽斯已在回伦敦总部的途中。爱丽斯还好,受伤不太严重,不过阎王伤的不轻,她的对手是八歧。”桑美如实的说着现今的情况。
“就剩下最后的一个少年巫师,他似乎还没有接触到通天魔塔。那地区的风沙太大,不管是通讯还是卫星定位导航都极为困难。”桑琪替姐姐说完了剩下的部分。
靠在舒服的沙发垫上,许哲闭上了双眼,如同睡去,又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在桑琪已又些不耐烦时,这家伙终于睁开了双眼。
“太简单了……这么容易就给你们摧毁了两个位置,跟小孩的游戏一样。”许哲可不肯定阎王他们获得的战果。
“简单?她们可都差点死在对手手里。”桑琪只觉得许哲是站得说话不腰疼。
“可终究她们还是活了下来。如果这些所谓的魔塔对于九尾真那么重要的话,别说是是阎王和天使,就是下凡的玉帝也别想伤到分毫。她就是那样一个怪物,对自己在乎的东西从不肯放手。让她放手比杀她更难……”伸着懒腰,许哲站起了身,没有喝面前的咖啡,为的是能睡个好觉。
“那我们的行动呢?如果真像你说的,我们的行动也将极其威胁,九尾可能已经有了准备。”桑美认同了许哲的猜测。
“当然要继续,说到准备?这可怜的三界里有谁又能不动声色的伤害到她?准备与不准备的九尾……都是绝对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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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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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魔神破封!
中东的荒凉沙漠里,呼啸了数天的风沙终于跟来时一样,悄然的消失。原本能见不过数米的世界一下子如同放大了无数倍,仿佛都要看见那世界的尽头一般。这里所谓的沙漠其实并不是想象中的沙丘林立,除了刮起大风时看得见沙子,更多时候只有硬如岩石的平原大地。
所以,当那风沙散去,方向不过侧目眺望时,忍不住的摇头轻笑起来。原来转上了两三天的自己,距离那座该死的黑塔不过两三公里而已。
“终于找到了,再慢上几个小时,我可就要被‘开除’了。”庆幸的催动起了油门,四轮摩托向着高塔的方向冲去,在已没有风沙的大地上卷起了一阵黄尘。
一直躺在车头玻璃箱中睡觉的黑猫卡比也被重新发动的引擎吵醒,前弓着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爬了起来。
“找到路了吗?我还以为再也出不去了呢?”看了看主人脸上的笑容,黑猫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路是找到了,不过也要别人让我们走才行。”方向的话语有些古怪,卡比心领神会的转头看向了前方。
那最先出现在车前的不是什么通天魔塔,而是守塔的人。
距离魔塔还有一公里的位置,童子已经站在了那里恭候。一身华丽的丝绸制雪白和服上满是飘落的粉红樱花图案,清秀的面庞比女孩的更加精细,不过正因为性别的关系,老觉得他的打扮让人无语。
停车熄火在了这童子面前十米的位置,包裹的如同阿拉伯酋长的方向终于下到了地面。看看这两位,感觉他们都是不知道热为何物的怪物?要知道在这里可是打个鸡蛋在岩石上就能煎熟的气温……
没有风沙,方向一层一层的解下了身上厚重的袍子,一条发白的牛仔裤像上个世纪的产物,敞胸的牛仔夹克下露出了坚实的6块腹肌,而肌肉上已满是汗水,可见方向也知道炎热的定义。
回想一下,这是当初方向见许哲等人时的一身行头,似乎有了钱后他也未曾为自己购买点什么东西。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善良?
取下了脸上的宽大护目镜,谁都能区分出眼圈与脸的明显黑白反差,可笑的晒痕估计短时间内是消不掉。
“你好慢,我等好久了。”童子的表情显得并不友好,也难怪,他已等待方向数天。
“抱歉,这里的天气太恶劣,我找了几天都找不到路。”方向微笑的耸了耸肩,如同迟到的朋友。
“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我还想快点回家。”说着,童子双手交叉于胸前,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双肩,轻微的发力一扯,那和服华丽的袖子硬生生的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两条雪白的手臂。
“卡比,出来吧,别偷懒了。”微笑的方向打开了一直密封的玻璃箱,完备的空调系统让箱子内凉爽的很。一脸不高兴的黑猫无奈的跳上了主人的肩膀,炎热的气温顿时让这多毛的随从吐出了舌头大口喘息。
同一时刻,仿佛眨眼的瞬间,十米开外的童子已到面前。没有一个人喊过“开始”,可争斗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状态。
不容多想,脚下发力,方向一跃后跳出两米,而童子挥舞的拳头正中了方向身边的四轮摩托。
重达半吨的钢铁组合物竟被这瘦小的拳头轰到半空,飞出了数十米远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之上。
“别打我的车,我还靠它回去的啊!”方向担心的看去,已扭曲变形的车辆估计是“夭折”了。
“你回的去吗?”前踏一步,如同使用了缩地的魔法,童子又紧贴来到了方向的身前,前冲一拳,这次是避不可臂。
方向单手手掌硬接,虽没有像自己的机车那般飞出,却也是连退数十步才稳下身子。
“好重的拳头。”甩动着那硬接的手掌,方向只觉得它已是完全的麻痹,失去了知觉。
“不只有重而已。“童子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猛然那硬接的手上竟如同爆炸一般,一团火焰气浪吹过。那安静趴抚在方向肩膀上的黑猫及时的跳落到了地面,可方向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只持续了数秒的火浪烧毁了方向上身的夹克,坚实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烈炎拳劲,笑纳了。”
“差点变烤乳猪了。”方向在庆幸刚才将大部分的力道泻进了倒退的地面之中,眯成条线的双眼还是带着笑容,自然的站定了身子从身后去取出了两只陈旧的手套,佩带了起来。
“你的招式早就被摸透了,只要不让你流血落地,施展召唤的咒文,你一点危险都没有。”鄙视一笑,童子再次主动扑了上去,刹有数秒内解决战斗的意思。
“卡比!”方向一声呼喊,身边的黑猫心领神会的侧向飞奔而出,只是不想被波及而已。一次深深呼吸,没有再用任何的刀具,也没有再切割开饱经摧残的手腕。方向不过右手掌心极限扩张,重重拍在了面前土黄色的坚固大地之上,带起的圆形风浪吹散开了四周的灰尘,“地狱的三头犬,厉斯,出来!”
已到目标身前,童子才不管对手耍什么把戏,全力前冲一拳瞄准的是方向的脑袋。
“轰!”一声沉重的冲击,激烈的爆炸如同TNT炸药一般。即便站在数千米外也能看见冲天的瞬间火光,别说人了,就是钢板在这里也要被无情的撕裂成碎片。
但重新站起的方向嘴角带笑,面对童子要命的拳头屹立不倒不说,竟连半步都未退却。
也可以理解,毕竟童子的拳头连接触方向身体的力量都没有。在两人之间,一只恐怖的血红手掌从地面伸出,如同一面厚实的墙壁为方向挡下了一切的冲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方向的脚下已展开了一面直径达十米的巨大六芒醒星阵,虽然没有血的注入,可巨大阵法还是闪动着比血更艳丽的红光。
“谁告诉你召唤魔法一定要有长串的咒文与鲜血的祭祀?”由那巨大手掌指缝间,童子看见的是方向那张平静微笑的脸,似乎没有任何在生死之战的觉悟。轻松的拉扯着还未佩带好的手套,露指的皮革面料却带着血的暗红之色,“只需要有相应的媒介,例如用自己鲜血浸泡过上百小时的手套,然后在掌心的位置绘制好现成的图阵,整个召唤过程可以压缩在两秒内完成,像这样。”微笑的对着童子展示着掌心中的银色图阵,方向的成长已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后仰急跳,几个滑步,童子已站到了那巨大六芒星阵法之外。既然对手的杀招已出,任何的速攻也就没有意义了。
还是那只保护了方向的大手,向着一边的地面拍下,支撑带动着半具身体冲出了魔法阵外。
厉斯,这魔界中的三头猎犬魔神,终于又拥有了来到人界的机会。
高达十米的上身身躯,表皮还是如同岩石般的质地,泛着鲜血暗红之色,巨大的前臂远比后臂更更为粗大,如同两块重若万金巨石,可握碎一切的生命。但最为奇特的还是肩膀上三颗巨大的犬头,三者表情各异。
靠右的狗头带着些许的怯弱,似乎显得有些不太喜欢这片土地。而靠左的狗头带着邪恶狰狞的笑,抽动的嘴角露出了一排排恐怖的森白犬齿。
只有正中的狗头最为的平静,冷漠的目光打量着面前摆出战斗姿态的童子,如同在看挑衅的蚂蚁一般。
“‘嗜战’,那家伙敌意好重。”靠右的狗头略微有些警惕的说着。
“怕什么,‘怯斗’,有我和‘漠视’在,没你什么事情也能干掉他。”靠左的够头放肆的笑着,作为老二,它是最为好战的一位。
“安静点。”正中的老大漠视说话了,两位兄弟全闭上了嘴,可见它的权威,“小向,好久不见,你似乎强了不少,召唤出来魔法阵快了不少,而且更加稳定,已经有修炼黑巫术数十年的老道姿态了。”
“呵呵,谢谢夸奖,我可是用命争来了‘进修’的机会,效果不错吧?”方向如同在和老朋友打着招呼。
“你们有完没完,要聊天换个位置好吗?”童子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大概因为被小瞧的忽略。
“小向,这次是干掉这家伙吗?”‘漠视’用漠视的血红双眼打量着面前矮小的童子,“他挺不错的,已有近三千年的道行,而且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如果你还是坚持只使用半咒文召唤状态,距离我十米之内,我可保你不死。但你如果还有其他的目的,最好还是把剩下的部分念完吧……你我都知道你已经学会了下半部分……”漠视没有回头,低垂着头,冷冷的说着。
“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长长的一声叹息,方向无奈的耸了耸肩,“确实已经学会了,而且远比我想的更简单,所谓的下半部其实只有一句话而已。‘魔神破封’……”
再平静不过的一句话语,再简单不过的几个音符,那脚下十米的血红魔法之阵,却因为这几个音符瞬间扩大了数倍,成为了在万米高空都能清晰看见的咒文。
童子被迫向后退的更远,站在那血红阵法内自己全身都会不舒服。
双手支撑着地面,这地狱的三头犬终于第一次将完全摆脱阵法的束缚,来到人间。
可大概是背对的关系,方向看不到在漠视嘴角露出的一丝诡异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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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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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魔神的背叛
世界在慢慢的堕落,古老的东西随着时间被遗忘,奇怪的技法随着无人传承而消失。所以,对于另一个世界的魔神来说,拥有一个来到异世界的机会真是难之又难。
可正是现在,幸运的地狱三头犬厉斯,支撑着庞大的身躯从那完整的六芒星阵爬了出来。几百年来,这是人间界中降临的第一只完整形态的魔神。他拥有放声长啸的理由,于是,当粗壮不输上身的双腿支撑起身体时,这放肆的魔神昂首向天,三重声音折叠的浑厚狼啸回荡在这荒凉沙漠之上。
光是听见已能让人双脚发软,寒毛直竖,比任何的鬼哭更为恐怖。
童子垂于身侧的双拳握的更紧,神情更为凝重,虽无胆怯之色,可也是不敢怠慢。
“开始吧,快点结束,我好再送你回去。”方向微笑的说着,脚下那巨大的魔法六芒星阵已在三头犬的那声长啸中消失不见。
奇怪的事情却在此刻发生了,魔神本该攻击向童子的拳头猛然回转,轰向了方向。
好在方向反应不慢,后仰的空翻跳起,略显狼狈的落在了三米开外。再看自己刚才站立的位置已是一只圆形的凹坑,估计方向慢上半分就要变成一团肉泥了。
向,难道你还不清楚态势吗?还是说你比我想象的要愚蠢?“踏着沉重的步伐,厉斯完全的转过了身来,背对着“敌人”却正对着自己的“媒介”,漠视嘴角的笑容更加清晰可见,“听好了,我可不是你养的宠物,也不是你的仆人,不用你来指使我干什么?”
“其实有个人已经告诉了我,魔神没有感情可言。即便是签定了契约的魔神,在完全解封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情还是吃掉媒介的灵魂,至于能不能回去的问题,他们的脑容量可考虑不到。”没有被背叛的难以置信,没有遭出卖的心力憔悴,因为这些是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在方向的脸上只有一丝无奈的笑容而已。
“好像跟我没有关系了?”童子的拳头松了几分,有点莫名其妙,舞台似乎一下子变成了狗咬主人的戏码?
“别把我和那些垃圾混为一谈,我们可是拥有三个脑袋。”左侧嗜战的狞笑更加放肆。
“我们有仔细考虑利与弊,你的战斗越来越危险,对手也是成几何式的在增长。而只能使用50%力量的我们注定将处于劣势,继续陪你走下去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我们被别人干掉,要么你被别人干掉,连灵魂都被打散的那种。”怯斗补充的说明。
“不用跟他废话。”正中的漠视凝视着前方渺小的方向,“我们只是想在一无所有前拿到属于我们的东西,那便是你的灵魂。”
“呵呵呵呵……”方向突然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眼角都出现了些许的眼泪,好像遇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有那么好笑吗?”漠视已经有点开始讨厌方向的笑容了,因为觉得像在漠视自己一样。
“不是,我笑的是,告诉我魔神没感情的人同时也告诉了我,遇见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感觉什么东西都已经被他猜中了,真是厉害。”方向的笑容在魔神的凝视中收敛了些许。
“是吗?告诉我他的名字,干掉你后,我顺便把他也解决了。”举起了两只巨大的拳头,漠视已有些等不及吞噬那美味可口的灵魂。
“他叫布纳诺,现世最强的黑巫师,不过他的性命你就别惦记了,那可是撒旦预定了的‘晚餐’。”话语之间,方向也是高举起了右手,张开的手掌如同要抓住什么。
当那个熟悉的名字出现时,厉斯的每一个脑袋的每一张脸都难以掩饰那恐惧的神色,似乎已感受到了某些异样的东西。
“召唤咒文第二卷——融合。”又是简洁且清晰的暗示型咒语,庞大如一座山丘的魔界魔神,竟开始了分解,细小的红黑光斑向着方向那高举的右手掌心凝结。此刻才明白,为什么只需要一只手套,一面魔法图阵的方向,却是带上了一双。
右手皮革手套掌心中的咒文诡异散发着刺眼白芒,竟高速的旋转起来,如同一台抽风的离心机器,将那魔神分解出的光斑向着掌心集中与压缩。
“不好!”空气中顿时扩张的魔神之灵已超过了危险的刻度,童子瞬间握紧了双拳,身体前倾,扑了上去,目的是在危险到来前解决一切。
拖行于身体两侧的双手之上,赤红的火焰熊熊燃起,在空气中拖出了两条绚丽的火炎之龙。
可惜,方向似乎更快一些,魔神完全分解压缩成一团红黑光泽交替的圆球之时,童子还在十米开外。
“火龙波!”知道已来不急,童子猛然一次前踏,地面爆裂,碎石四溅,拖行的双手惯性的向前轰去,两条狰狞火龙奔腾而出,旋转纠缠的姿态使得速度再次升级,快的都已看不清龙的形状。
在攻击的火焰近体之时,方向依旧没有任何的防御,而是将右手掌心中魔神幻化的圆球强行拍进了自己的胸膛,那赤裸上身瞬间经脉暴露,如同要爆裂开来一般。更为恐怖的是经脉已不是原来的颜色,黑如注进了墨水。
“轰!”一声巨响,大地为之颤抖,奔腾的火龙不偏不倚正中方向的胸膛。瘦小的躯体硬生生被爆破的热浪撞飞出了数十米之远,背部落地又翻滚出了数米才算停了下来,地面上拖出一条飞舞的黄尘。
再看童子的火龙奔袭的一路,虽未触地面,可地面上却已是焦黑,可见那艳丽的火龙是何等的温度,别说是人,就是钢铁在其中也会毫不费力的被化为铁水。
躺在炽热的大地之上,方向如同死去了一般,连手指也移动不了分毫。呼吸微弱的吹不起脸旁的灰尘,细如游丝。方向似乎还来不及展现自己的力量就已经被干掉了。就像数百年前遭到屠杀的黑巫师般,本可以召唤出力吞天下魔物的他们,终究在念诵完咒文之前便给众多的人类残忍的杀死。
“小向!”一直静静看着一切发展的黑猫担心的奔向了自己的主人,来到方向身边之前,一些奇怪的东西已开始了蔓延。
例如一个沉重的心跳竟震撼着大地,就是站在百米开外也能感受到地面那有规则的颤动。
双手支撑着坚实的地面,方向如无事人般站了起来,胸口焦黑还在冒烟的巨大伤痕用的是连妖怪也望尘莫及的速度复原着。
轻松的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方向只像刚才摔了一交而已。
“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来到了方向的脚边,卡比庆幸的长长叹息。
“担心我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低头凝视着身边的伙伴,方向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笑容中已感受不到分毫的亲切与熟悉,有的,便是让人脊背发凉的狰狞与恐怖。
“嗜……嗜战?!!!!”在黑猫记忆中,也只有那三头犬中的老二能给自己如此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似乎现在能控制这具身体了?”狞笑的揉捏着双拳,活动着脖子,嗜战从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感觉,“这就是独立控制一具躯体的感觉吗?真的好爽,感觉我可以随心所欲的打架?”
“人格转换?”童子虽不清楚其中的奥秘,可跟随在九尾大人身边也算了解了一具身体中也能同时共存几种意识。而像许哲那样,意识与子涯的转换,马上便可带来几何倍数的强大。
“看了一下,这附近除了那只会说人话的猫外,也只有你是活着的东西了。”迈着缓和的步伐,嗜战操纵着方向的身体,向着童子走去,“而且也只有你配跟我一战,来啊,先给我来上一拳,记得打这里,瞄准点。”狂妄的拍着自己的侧脸,嗜战的挑衅充斥在每一句话语,每一个眼神之中。
“既然‘您’都‘吩咐’了……”童子已是握的拳头咯咯之响,可见嗜战的挑衅非常成功。
距离十米,童子迈步冲了上去,刚刚奔袭开了两步,一次发力跳起,身体在空气中加速旋转,一记能轰山裂石的拳头,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刚才嗜战提示的右脸之上。
近一点的已能看见他的面容扭曲,方向瘦弱的身体跟随着拳头的惯性向左摇摆的差点倒地,幸亏即使的移步支撑了身体。
“轰”特殊的属性使得童子的拳头伴随着爆炸的效果,以求造成最大的伤害。
可就在爆炸过后,嗜战重新屹立于童子面前时,脸上狰狞的笑容却没有半分的改变过,而拳头引发的伤口又是迅速的愈合。
“用专属的的身体挨打,真是件快乐的事情。”嗜战真的如同自己的名字一般,拥有着对战争无限的渴望。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童子也是隐隐心中升起一丝的恐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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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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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人形的魔神?
一个漆黑的空间,一个完全于外界脱离的灵魂深处。在这里没有任何的争斗,因为能争斗的“家伙”全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一面圆形的银白魔法阵中,勾勒出的不是六芒星,难得的包裹了四只相距等边的细小圆环,而此刻,其中的三个已被人占据。
其中之一便是方向,双手反束于身后,全身上下被手臂般粗壮的铁链缠绕,锁得比任何的保险箱更加结实。
而另两个位置中,也是熟悉的面孔,漠视与怯斗没有躯体,所以立于魔法阵中的只有巨大的狗头,和方向一样被铁链紧紧锁扣,动弹不得。
“老大!嗜战去哪了???”怯斗微微的颤抖着,语气中透着对未知的恐惧。毕竟在应该属于嗜战的位置上除了一堆断裂的锁链什么都没有了……
“别吵!”漠视也是显得格外暴躁,一双血红的眼睛仿佛都能流出血来了,死死瞪着正前方不远处的方向,跟看仇人一般,“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不用那么生气,我只是保护自己而已。”即便被铁链包裹的如同粽子,方向的脸依旧挂着轻松的笑容,“不把你们的灵元和我捆绑在一起,我的小命还不就成为了你们嘴边的肉,我召唤出来的可是‘帮手’,不是‘敌人’。”
“但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漠视只是讨厌现在动弹不得的状态。
“放心,融合之术是布纳诺开发出来的召唤咒文升级状态,因为魔神太难以控制,经常发生黑巫师被自己的契约魔物吞噬或者操控。为了预防这样的事情发生,融合之术可将魔物与媒介捆绑成一体,如果媒介死了,魔物灵元一样会被赶掉,也就是说,魔物将被迫保护媒介,为媒介而战,否则大家一起玩完。”方向解释的由为清晰,没有半分“绑架者”该有的愧疚。
“那我们现在这样又算什么?”漠视说的是身上这些扰人的铁链。
“抱歉,忘记说了,融合之术唯一的缺点便是,一句身体中可能会存在两种意识,有人控制身体时就必须有人被捆绑着,例如我们。”方向无奈的耸了耸肩,牵动着全身的锁链咣当乱响。
“我们要一辈子这样被锁着吗?”想到这些,怯斗无法掩饰自己的害怕了。
“当然不会,为了公平起见,对身体的控制权每5分钟会自动的调转一次。不过大概没考虑一个身体里竟会同时出现四种意识,所以调转也变的不确定性了,看大家自己的运气如何了?”方向虽如此的说,可却是格外的轻松。
“你能说的这么简单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可恶的小把戏也只能让每个选中的意识发挥自己具有的力量。作为三头魔神,我们兄弟三个组合而成的厉斯本是最完美最全面的战斗体,但你却硬将我们一分为三。使得嗜战只具备强攻击力与强恢复力,而怯斗只具备高防御力与躲避力。我的话只有终结的力量……当然选中我们,想在战斗中存活下来没太大的困难。不过如果选中的是你呢?没有魔神力量的你,怎么去面对外面不输魔神几分的三千年大妖?”老大就是老大,漠视只是通过方向的支言片语,基本已了解了这奇怪的黑巫术,但正是了解,才更为“麻烦”。
“呵呵,被你看穿了。”方向不好意思的抱歉笑了起来,“和你说的一样,我是被捆绑的灵魂中最为没用的,如果选中我,可能我只能发挥人的力量而已。五分钟的时间足够我死上百次了,这也是布纳诺教我这些前已经说明的的结果。但我觉得可能会出现另一种状态?例如作为媒介的我可整合其他隐藏在体内的魔神之力,短暂的化身为‘人形魔神’。”
“哼,笑话,用人的意识去整合魔神的力量?你以为你是谁?”漠视对方向的假设嗤之以鼻,可在无情打击这人类的小鬼时,心中又是衍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毕竟数千年来,人类不过是魔物的奴隶而已,可方向的话语却是在构思着如何去驾御在魔神之上?
太过放纵的思想,有时比强大的敌人更加可怕……
“来了!”怯斗突然的叫了起来,因为在那脚下魔法阵中心的位置浮现出了一把金色的钥匙,刚才正是这东西插进了嗜战的躯体,带他离开了这古怪的地方。
“大家开始祈祷吧!如果真和漠视说的一样,大家要祈祷被选中的不要是我,否则,我们只有一起消失在这世界上。”眯着双眼微笑,方向可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悲观,好像不管遇见何等的窘境,在他的脸上总会充满乐观的笑容。
金色的钥匙开始旋转,下一个会是谁呢?
回到外界,还是那荒凉的沙漠之上,原本平整的土地不再平整,到处是大小不一的凹坑,有的位置甚至能找到清晰的脚印踩蹋的痕迹。
如同燃烧过什么的青烟从四周每一个两人停留过的位置升起,焦黑的土地好像连岩石也化为了灰烬。
除了没有尸体,场面更像万人壮烈撕杀后的景象。
再看引发这一切的两人,距离三十米相互的激烈喘息着,虽还是死死对视,可攻击却真的停了下来。
看看两者身上的装束,童子原本雪白的和服也被自己的黑血染变了颜色。而嗜战发白的牛仔裤上也带着班驳暗红鲜血的痕迹,可见两人战斗的是何等激烈。
“再来!再来!再来!几千年了,我从没打过这么痛苦!”挥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嗜战兴奋的叫喊着。可只是向前踏出了一步,身体已开始了激烈的抽搐,“怎么了?”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脚,嗜战跟来时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任何的征兆,这刚刚还不可一视的战士,无力的倒在了大地之上,深深的昏了过去。
“装死是吗?我让你真的去死!”虽没有靠近,但童子也没有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双手在胸前激烈的结起了各种印记,快的肉眼难辨,口中古老的咒文估计连方向也没有听过,“地狱之炎,吞没!”
一声咆哮的召唤,围绕那倒下的方向四周,一面直径五米的艳红术之阵形成。不同于方向魔法阵血般阴森的颜色,童子召唤出的是火的绚丽。
大地微微的颤抖,顷刻之间,从术之阵中,一支奔腾火柱直冲向天,熊熊燃烧的姿态如同要毁灭了天地一般。
如是黑夜,这高达三百米的火炬足够吸引全世界所有的飞蛾为之疯狂,也足够照亮方圆数千米的大地。
可现在它唯一的用处就是焚烧掉讨厌的方向,连他的骨头也化为灰烬。
不过这只是童子一向情愿而已,面前这巨大的火炬突然晃动了几下,好像内部有什么东西动了起来一般。
“用这种东西就想杀了我吗?太看不起我了吧?你真的见过地狱里的火焰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那火焰中传了出来,而一具赤裸的躯体也是由内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方向,不过和方向似乎又有些不同?
在他的脸上失去的笑容,拥有的只有漠视的一双瞳孔。
也许真的是祈祷被神听见了,选择出的新意识为最强的“漠视”。不知道是上天眷顾方向,还是不想让方向成为第一个凌驾于魔神之上的人……
不管如何,迈着平静的步伐,漠视从火焰中走了出来,周身每一块布料全被烧毁[www.qmzw.com整理],就是双手上的血红手套也不富存在。
“你……你又是谁?”即便还没有交手,童子已能感受到面前之人的截然不同,至少光是他周身渗透出的暗黑魔气已和刚才的等级产生了极大反差。
“你不必太过了解。”抬起一只坚实的手臂,手指弯曲,敲起的拇指是瞄准的刻度,前伸的食指是射击的枪口,漠视直指着方向,“我是来终结一切的……”
说完,些许湛蓝电流在这男人纤细的食指尖上跳动,接着,如同无中生有一般,一团黑色的光球在电流包裹下孕育而生。
“啪!”一声类似射击的声响,直径不过保龄球大小的黑球笔直的被射了出去,强大的后坐力甚至带着漠视的手臂高高的抬起。
童子连任何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是看着光球向自己飞来,意外的似乎有些偏差?竟贴着童子的耳边飞了过去,光球直直一头撞上了在后方千米之外的漆黑魔塔。
渺小的黑球瞬间放大,吞没了一切在其内的东西,全过程安静且持久。整整三十秒过去了,直到扩大的黑色光球吞没了大片的土地后,这可怕的异变才算结束。
留下的,只有地面上一个深达百米,直径五百米的巨大凹坑,如同陨石撞击形成的痕迹。
冷汗滑过了童子的头顶,因为就在刚刚,自己捡回了一条性命。
“不用再打了,你和我战斗的理由已经被摧毁,走吧,在我改变注意以前。”漠视还是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对手。
“为什么……为什么放过我?”童子今天算是了解到了,魔与妖虽都代表着邪恶的力量,可魔就是魔,与妖截然不同。
“因为小向更希望我能杀了你,甚至杀掉一切阻挠他的对手。不过这小子今天摆了我一道,我没理由让他高兴,算是我的‘报复’。”漠视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突然觉得魔神竟像小孩一样的在斗气?
没有任何的话语,也没有任何的不甘心,实力就摆在面前,童子轻柔的向后跳起,身体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就此,五座通天魔塔,摧毁其中之三的任务已经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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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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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九尾的任性
神界之中,百鬼的魔法阵被破坏的消息很快的传开,每一位神灵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久违的轻松笑容。从百鬼拥有了毁灭的核弹开始,这样的笑容好像已经很久没再出现在众神灵的脸上了?
随着消息的传播,神界的警卫级别也开始了下调,虽然作为总指挥的斗神哪吒是持反对态度,可众主神的命令还是不容许违抗。
神界终于算是恢复了原由的宁静……
可在人间界,一切还是在按部就班中进行。夜悄然的降临了澳洲,政府已下达了命令,作为最接近彗星的国家之一,沿海地区十公里内的市民向内陆撤离,避免潮汐现象造成人员伤亡。
不过众多天文爱好者与民众还是聚集在了警察拉起的警戒线外,等待一睹传说中美丽彗星的风采。
而悲观主义者也是身挂大型广告牌,宣传着世界末日论。
这一切在悉尼更是难以控制,政府都不得不调配特别警察加入到守卫警戒线的不工作当中。
这奇怪的夜似乎将城市分为了两极,一半是灯火通明,人头涌动的人类社会,一半是漆黑无光,连风都透着阴森的死静……
也正是在另一半拥挤的人潮内,一位身穿黑皮风衣的男子缓缓的向前移动着,黑色的墨镜让人怀疑他在这夜里到底能看清点什么?再看看那平静的脸庞,并没有因为即将发生的奇景而兴奋异常,反倒低垂着头只管向前走去。
一直走到了最为拥挤的警戒线前,才有一位身挂微冲的特别警察挡下了他的步伐。
“先生,前面是警戒区域,禁止通行。”警察由为客气的说着,毕竟是旅游之国。
没有说话,男人不过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本子亮了一亮,阻拦的警察利马全身绷紧敬起标准的军礼。
男人自然的穿过了拥挤的人群,向着沿海地区走去。
“为什么他能过去?”一些同样被拦在警戒线外的民众不满了起来。
“废话,你们能拿出国家特派员的证件来吗?!”警察将抱怨的民众又向后推了推。
穿梭在空旷的街道间,许哲随手将那象征权力的假证件丢进了垃圾筒中,因为它对自己已再无任何的用处。侧头的看向了著名的杰克逊湾,那里除了雪白的悉尼歌剧院外,还耸立着如夜般漆黑的通天魔塔。
同时,怀中的手机响起,许哲接通了电话,继续起了自己的旅程。
“许哲先生,最新的消息,第三座通天魔塔已经被摧毁,百鬼的计划等同流产。阿尔特已经来了消息,询问你是否要结束自己的行动?”桑美的意思是没有必要再去冒险。
“告诉他,我的事情和他们无关,不要混为一谈,我找九尾也不是为了帮他们……还有就是,别高兴的太早,九尾从不当输家,从前不会,现在也不会。”说到这里,许哲的语气顿了一顿,“‘她’还好吗?”
“如果你是说珍妮,她和离开时一样,一言不发。”桑美如实的汇报。
“照顾好她,出了事情我可不会跟你们的老板投诉,我会直接要了你们的命。”许哲的语气中带着胁迫。
“暂时我们会完全听你的命令,但请记得,这并不是害怕你,而是大人有命令在先。所以……”说到这里,电话中传来了喳喳的刺耳鸣叫。不用太过惊讶,许哲已经找到了原因。
抬头看天,悉尼皎洁的夜空绝对是星星们大方异彩的绝佳舞台,不过今天,所有的星星全都因为“它”而黯然失色。
一颗直径数公里的巨大彗星正滑过天际,人类无法看见它凹凸丑陋的外表,只能看见那包裹在其身的艳丽蓝霞。
它的美丽让所有的彩虹为之失色,它的出现让等待多时的人群沸腾。一时间感叹的欢呼[www.npzw.com整理],震撼的鼓掌声回荡在城市的上空。巨大的彗星如同吞噬了半边的天地,挡住了月亮的光辉,可见它与地球是何等的接近。
不过意外的是,它的磁场竟没有影响到地球,海水依旧静静拍击着美丽的海岸。一切好像都没有因为它而改变,但能感受到它力量的人则会明白这种冲击是何等的可怕。
例如许哲,在彗星滑过面前之时,强劲灵气如海啸一般奔腾而至,积压得身体几乎无法呼吸,身边道路两旁的树木也感受到了它的冲击,无风却狂乱的摇摆,好像要连根拔起一般。
这些不过是细小生命体对它的反应,如换成大型的三界结界壁,许哲相信就是完全的撕裂开来也不足为奇。
“没时间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许哲前倾的身子向着魔塔奔跑了起来。
而在魔塔之顶,九尾正静静的坐于边缘,俯视着寂静的大地。眼神略微透着迷茫,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的发呆?
高处的风抚动起一头的黑色长发,雪白的裙摆也在轻轻的摇依。
由后方,一身花衬衫,沙滩短裤配拖鞋的哈迪斯走了过来,完全没有一点神该有的气势,脸上的笑容格外的得意。
“九尾大人,我们的‘瞒天过海’已经顺利的完成了。全神界都以为只需要摧毁通天魔塔其中的三座便能阻止我们,那些笨蛋哪知道真正构成魔法阵的其实只是一座塔上的五根‘手指’。现在上面的那些家伙估计已经在开派对庆祝呢?”哈迪斯说着看向了身边,一只两米长的银色金属箱安静的躺在那里,“我们也该是给他们送‘礼物’去了,这只核弹的当量足够毁灭地球,所以摧毁整个神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需要一次,这个世界上将再没有虚伪的神存在了。”
“哈迪斯,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和路西法,为什么摧毁神界对你们那么重要?”九尾没有回头,声音也格外的轻细。
“我的话更多是觉得有趣,看看一个没有神的世界也许更加的好玩而已,至于路西法我就不知道了。那小子总是神神秘秘的,不过也不是坏人。”无奈的耸了耸肩,哈迪斯没有说谎。
“是啊,你无法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其实我也无法知道。除了战斗时刻,他一直都将自身保持在束缚状态,就是心的声音也完全被他封锁。不知道是为了预防我的探知,还是他讨厌于与外界交流?大概他是唯一一个我无法了解的人吧?但我似乎能猜测到他为什么如此执着的要摧毁神界……”支撑的身体,九尾从边缘处缓缓的站立了起来。
“喔?说来听听。”哈迪斯也来了兴趣。
“那小子其实是想建立新的神界,一个他设想中的神界,没有众多的教派,没有利益的冲突,没有虚伪的统治。他要做的是完成上帝也无法完成的信条……‘除我以外无他神……’。”平静的说出了足够震撼整个三界的话,九尾只是自然的向着塔的正中走去。
“呵呵,还真像他会去干的事情,这么宏大的志愿大概也只有他想的出来。”哈迪斯的微笑表示着对九尾猜测的认同。
“可惜,我到不太喜欢他的计划,摧毁神界来的简单,可想重建没有三五千年根本就是奢望。你是追求有趣的生活,而我只追求拥有挑战的生活,我可不想过三五千年都无人为敌的日子,会很枯燥的。”说话之时,九尾已立于那巨大“掌心”正中,四周竖起的五根手指尖上,跳动的蓝色电流愈加激烈,一面巨大银白五芒星阵就在头顶之上凝结成型,“神界我必然会去,但我并不是去摧毁的,只是去取件东西而已。”
至于那全计划中最重要的核弹箱,从开始到现在九尾都没有看上一眼。
“这似乎是从当初路西法提出通天塔计划时,你就想好的步骤。路西法那家伙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得鼻血都流出来。”哈迪斯没有因为九尾的最后变卦而不知所措,或者说他比路西法更加现实,才不相信九尾会乖乖的按照他们的步调去行动。否则这让全神界束手无策的人物也就不再可怕了……
“如果你想阻止我,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九尾直视着哈迪斯这冥界之王,在她的眼中感受不到对同伴的友好,有的,只是无情解决了对方性命的冷漠。或许说,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可笑的“同伴情谊”。
“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想死的那么没有意义,注意时间,通道只能支撑半个小时,超过了时间你可就要被关在最无聊的神界里了。”哈迪斯善意的提醒着,没有信念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情,至少不会发生没有必要的矛盾。
“那么,我走了。”随着九尾一声告别,头顶之上,以巨大五芒星阵被基点,[www.npzw.com整理]道银白之光直射向了天空,在这无比漆黑的夜,它足够照耀大片的土地,没有人会怀疑它可通天的能力。
在刚刚欣赏完美丽彗星的奇景后,这圣洁的光柱又成为了人们惊呼的新理由。
那些宣传世界末日论的家伙更是感动的跪地膜拜……
不过最接近光柱的哈迪斯却没有这么激动的心情,反倒有些茫然。
“真是喜欢乱来的主,这下小路算是要真的生气了。等待了几百年的机会就这样的给九尾的任性毁了……”说着说着,哈迪斯脸上的笑容清晰了起来,“不过这样似乎事情要变得更加有趣了?好了,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该做点什么呢?“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哈迪斯转身俯视着寂静的大地,自己的问题马上被一个奔跑的人影回答了,“呵呵,果然是九尾看中的家伙,从来不会让生活变得淡而无味,总会在别人最无聊的时候出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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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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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奥丁,英灵之殿!
“天”造三界,赋予三界生灵各种独特的能力,在他们自己的领域内过着相对安定平静的生活。无知将成为他们幸福的基准……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三界之间开始了相互了解,窥视着彼此那神秘的世界。魔渴望着人类阳光明媚,大海围绕的土地。人类奢望着得到神那悠久的生命与无上的力量,而神则奢望着“天”那般至高无上的荣光。
如果说三界中万千生灵唯一相同的,大概便是欲望与贪婪了吧?
所以,神创造了神话来歌颂自己,魔通过媒介来到自己向往的土地,而人,也用智慧打开了被诅咒的门……
踏入这通往不同世界的大门,银白的光包裹了全身。没有像地狱中的刺骨阴森,有的只是洗人心肺的温暖。
九尾只觉得每一个细胞都幸福的如同要被融化了一样,神界中安详圣洁的气息仿佛已经顺着光柱先一步的流淌了下来。
可这种东西,在九尾看来又是让人虚伪到恶心。有些时候因为太过的了解,使得一份期待无法出现在她的内心之中。
即便马上便要抵达那人类向往的神之领域,但九尾的脸上却找不到一丝的喜悦与激动,平静似水的脸仿佛只是搭上了一辆飞驰的地铁,从一站到下一站而已……
“让我想想,路西法那家伙是怎么说的来着?”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九尾开始回忆起了路西法的提示。
按照他的解说,在这茫然未知的银白通道内,除了意识,没有东西能控制它所前往的方向。如果不能及时的在脑海中形成确切方位的地点,就是被传送到九十九主神殿的大厅正中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虽然九尾从未去过神界,但她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做些什么。计划是在自己确认许哲不是子涯时便有了的,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九尾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早就背熟的地名出现在了九尾的脑海之中,理论上在这光的通道内是不可能感觉到速度的存在。不过九尾却真的觉得自己飞得好快,迎面的风也开始变的寒冷,冷得仿佛能冻结起血脉与骨头。
睁开了双眼,九尾才知道一切并不全是幻觉。旅途已经结束,周围的画面不再是澳洲充满暖意的沙滩与大海,而是冰晶覆盖的世界。
天空被乌黑的云所笼罩,飘落下的雪花每一片都大的如同玻璃的碎片。出现在九尾面前的是人类绝对无法修建起来的宏伟宫殿。
高不见顶连着天,宽不见边盖着地。总数五百四十扇大门,每一扇都可让八百名威武士兵并排的走进殿内。
而在正门之上,古老与陈旧的文字书写着一个人类也不太陌生的名字……瓦尔哈拉!
北欧主神奥丁所拥有的三座宫殿之一,更为简单的名字是——英灵之殿。
“感觉到了……这神界中一个比一个强大的灵魂。你们也感受的到吗?我的光临……
虚伪的神们,我来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九尾踏上了坚实的阶梯,向着大殿正门走去。每踏出的一步,一圈无形气浪仿佛在震撼着大地,整个神界都在因为她而颤抖,是最原始的恐惧。
垂于身边的纤瘦双手在风雪中缓缓的缩紧,直到握成了最坚实的拳头,血红的战气从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渗透了出来,九条雪白的巨尾如同婚纱的裙摆一般,拖行在了悠长的石阶之上。几千年来,这是九尾为数不多的认真时刻……
神界的灾难开始了……
回到人间,回到人间天堂般的城市——悉尼。
漆黑的夜还没有散去,杰克逊湾的海面之上倒影着夜空中皎洁的月,明亮的星。
可它们的光辉却远远不及那通往天空中银白光柱的哪怕千分之一……
屹立于通天魔塔的光柱就像能伸展到宇宙的尽头,而海面上倒映的光柱则如同要将地球一分为二一样。
根本不用确认方向,光柱便是最为显眼的标识,奔跑中的许哲加快了速度,已冲上了跨越整个海湾的南港大桥。
政府的禁令给了许哲能如卡车般在主干道奔驰的权利,不过上桥之后,这似乎很赶时间的人却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本被风刮的恨不得平行于地面的黑皮风衣,也是安静的帖服了下来。
因为已无法前进了,哈迪斯这讨厌的身影站在了大桥正中。虽身材算不上高大,可却比任何的钢铁城墙更加的坚固难过。
“惊喜吗?我来欢迎你了!”单手插于裤袋之中,哈迪斯放肆的狞笑问候着,推高了些许头上的白色草帽,为的是能更清楚的看面前的人。
“就知道你会出来捣乱,九尾永远不知道‘狗’一定要栓上链子养,否则自己不在,它就要翻天了。”轻叹取下了脸上的墨镜,随手的丢在了面前冰冷的大地之上,许哲一双棕色瞳孔不带任何人类的感情,冰冷的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任何的东西,即便是神……
“如果侮辱人可以让你觉得安全点,那么随便你好了,反正现在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出了问题,没有再按部就班的事情了。所以你的‘突然死亡’也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你觉得呢?”没有因为许哲的话而生气,不能说明哈迪斯拥有神的肚量,只是更喜欢用行动代替语言去反驳。
那垂于身边的右手收于了背后,仿佛变魔术似的,取出了一把黝黑长镰。
一米八的长枪赶上了哈迪斯的身高,枪头处一米长的微弯刃口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阴森血红之色。
“麻烦快点,九尾半个小时后便会回来,到时候天知道她会不会打扰我们?所以我们‘游戏’的时间有限。”哈迪斯脸上的狞笑更加放肆,挥舞的长镰刮起一圈圆形气浪向四周散开,刀锋轻松的插入了身后水泥地面之中。
“和你一样,我也是忙的很。”握紧双拳,身体前倾,许哲动如脱兔冲了上去,前踏的每一步就是钢筋混凝土浇灌的大桥也是颤抖不已。
“有意思!”迈步迎上,不同于许哲势大力沉的奔袭,哈迪斯的动作不慢,可每一步却是悄无声息,真如夜中的死神,在浑然不觉中取人性命。
拖行于地面上的恐怖长镰磨出绚丽火花,刺耳的声音分不出是因为它的磨擦,还是它兴奋的鸣叫……
桥梁两旁,一排排笔直的路灯为他们提供着照明,也成为了他们战斗唯一的“观众”。
眼睁睁看着两人相距十米,哈迪斯前冲的步子突然放缓,一直插于裤袋中的手终于抽了出来,不过并不是握镰,而是压住了头顶的草帽。
单手挥动的漆黑长镰脱离了地面,由这死神身后瞬间来到了身前。平行画着半圆的镰刀轻松刮起一道锋利稀薄气刃,向前加速袭去。那路旁的路灯先感受到了气刃的锋利,拦腰被斩成了两半,如多米诺骨牌般整齐的倒向地面。
在它们落地之前,许哲的周遭已发生改变。空气中属于木的天地之灵用难以想象的速度凝结,凝结于许哲左腿之上。
巨大的纹身虚木符赞放出了绚丽绿芒,就是黑色的牛仔裤也掩盖不了它的光辉。
距离要命气刃不过三米,许哲突然极限半蹲于地,身体收缩的如同能装进箱子中一般。
低垂的额头根本没有去看大道两旁被轻松斩断的钢铁路灯,嘴唇微动,说出了陌生的词语……
“五行禁咒.虚木符.飞翔。”
暗示性的话语结束,气刃已到面前,身边两旁的路灯终于也被拦腰的斩断,可许哲却已不在那里。
“呵呵,又是些古怪的新技能吗?”哈迪斯抬起了头,看向了漆黑的天空。带着些许的灰尘,十米高空之上,许哲如同插上了翅膀的飞鸟,轻松的在空气之中滑行,跃过了哈迪斯的头顶,落在三十米开外的大地之上,“压缩天地木之灵,提供瞬间推进之力,取个名字叫‘飞翔’,真是有些名不副实,这种逃跑的小伎俩希望你不要再用第二次。”说着转过身来,哈迪斯的话中带着不屑。
围绕着许哲发光的左腿,地面之上一圈绿色气浪高速的旋转着,无形之风吹动起了许哲的黑皮风衣。
可围绕的气浪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下子和来时一样,消散在了空气之中。而腿上发光的绿色符咒也是失去了自己的光彩,可脊背之上另一副银白符咒开始了“觉醒”。
活跃的天地木之灵被更为狂暴的同类所取代,大地之上,青龙般的电流胡乱的蔓延跳动。
双手食指与食指交接,拇指与拇指交汇,正对着哈迪斯,许哲又抬起了瞄准的菱形框。
“并不是为了逃跑,只是为了拉开一个合适的距离。”许哲轻语的提醒着,一团银白光团已在双掌前凝结成形,“说了我也很赶时间,快点结束我们的战斗也好。
五行禁咒.暴土符.地雷轰隆炮……”
平静如静止在空气中的话语,牵动的是震撼大地的攻击,银白的光团在电流包裹之下射了出去,快的都变成了椭圆的形状。
哈迪斯也不再挑剔许哲的“毛病”,因为现在的许哲已是相当认真的重视战斗了。这压缩出灵团是最好的证明。
横镰于胸前,哈迪斯只有硬接,可当灵团接触的瞬间,便如同撞上了石头的鸡蛋,外壳破裂。
紧接着……
“轰隆!”比天雷更猛烈的爆炸声回荡在了悉尼的夜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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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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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九尾的目的,冈格尼尔!
当惊天的爆炸声响传出之时,浑厚的气浪也如暴风般向四周扩散,撕裂了足够承受九级地震的南港大桥。
就像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将树干般粗壮的桥梁钢架扭曲变形,随手的抛向了寂静的大海,激荡起数米高的白色浪花。卷起的漫天灰尘阻拦了所有的视线,如同一片积怨已久的雨云,等待着发泄。
“走了。”自然的转过了身,好像面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许哲没有一丝杀戮与破坏的罪恶感,继续向着通天魔塔的方向奔去,速度比刚才更快。
就在他离开后许久,覆盖的灰尘依旧没有散去,而从那尘埃之中,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
单手拖镰的姿态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有脸上的表情,不再存在玩耍般的笑容,冷漠的真正像掌管死亡的神了……
缓缓的摘下了头上的草帽,它已是变得破烂不堪,如同被烧过了一样。
“许哲,你欠我一顶帽子。”随手丢弃在了身边的地面之上,依旧是悄无声息,哈迪斯拖行着长镰如跳跃般的追了上去。
同一时刻,因为九尾的到达,各种焦躁不安的骚动瞬间在这神界开始蔓延。
各个神界的军队,纷纷向着九尾所在地赶去阻截。
不过他们还是太慢了,带着自己身份象征般的九条巨尾,九尾信步来到了英灵殿中。
身边一根根宏伟的粗壮石柱支撑起了这不见顶的宫殿,也填满了这空旷的大厅。回荡的清脆脚步声已告诉了主人自己的到来。
石柱上的巨大火把提供着唯一的照明,没有灯光来的明亮,可却温暖着空气。
一直走到了仿佛是尽头的位置,九尾才停下了清脆。
这里大概是唯一看不见柱子的地方,千米边长见方的一块空间内,一道圣洁的白光从天花板上落下,拥有着比火把更亮的照明,一张华丽的宝座就在这空间的正中。
当然这不是为九尾准备的,因为一个身影已坐在上面,像在等候。
五十左右的年华算不上老迈,全身精钢战甲在明亮的光下闪着耀眼光辉。虽只有一只眼睛,却是那么的深邃。一头黑色的卷发与大把的灰色胡须组成一个豪迈,刚毅的男人形象。
那放在膝盖上的威武鹰盔仿佛拥有生命,一双鹰眼死死瞪着来人。
“你本有时间逃走的……”看着面前半老的男人,九尾轻轻的叹着,带着些许的疑惑。
“是啊,我本有时间逃走的……”男人开口说话了,浑厚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要震穿屋顶一般,“但在我的这片土地上,决不允许有背对敌人的家伙存在,包括我自己。即便是死,也要是看着自己的敌人。”
“这便是北欧诸神之父奥丁的威严?都说北欧的神族与其他的神族不同,你们只接受英雄与战士的加入,每一个神明都拥有高超的战技。先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这算是九尾对北欧神族的一种肯定,也是对他们的神界多出的一分好感。
“那是当然,我们是战斗的神族,决不像任何的强权妥协。我们握紧武器,我们战斗到死去,我们是冰雪与钢铁筑就的勇士……”古老的誓言由奥丁带头的念诵,可马上,四周空旷的大厅中仿佛回荡起了无数的声音。
战士们穿上了自己最亮的战甲,拿上了最锋利的武器,从一根根石柱之后走进了这悲哀的大厅。
所有的神灵都拥有战斗的意识,即便明明知道在九尾全开的灵气面前,他们渺小的就像蝼蚁。但没有退却的身影,没有胆怯的灵魂,没有背对敌人的懦夫。
“呵呵,如果这世界上还有值得我敬重的神族,我想就是你们了?”九尾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给你们个活下去的机会,奥丁,我来不是屠杀的,只想要件能与[启明中文论坛http://www.qmzw.com]轩辕相抗衡的上古神器,翻阅了众多的资料,也许只有你的战矛办得到了,冈格尼尔之矛。”
“哼,玉帝他们说的没错,你确实开始害怕了,开始恐惧死亡。因为他们安排的人类小子,你变成了胆小的女人。”奥丁不屑的讽刺,双手举起了膝盖上的战盔,佩带在了头顶,“想要就自己来拿吧!北欧战士的武器只有死了才能被其他的人所拥有。”
“既然你强烈要求,我就将你们变成尸体好了……”低垂着头,九尾的眼神变了,再没有对他们的欣赏,只有不接受任何东西渗透的冷漠。
“杀!!!!!!!”叫喊的怒吼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之中,如潮水般汹涌的战士高举的神兵扑向了敌人。
北欧神族对九尾的战斗打响……
回到地面,奔袭的许哲快偌黑色的闪电,已到了宏伟的悉尼歌剧院旁,雪白如片片白帆的建筑在众多灯光的照射下真如一艘远航中的大船,相比之下,就在其身边的黝黑通天魔塔则无法让人有如此美好的联想。有的只是阴森,恐怖,狰狞一类的形容词。
奔跑中的许哲近乎已要来到那黑塔之下了,却是突然的急停,向后全力跳起,面前的地面上一道一米宽的裂纹深沟撕裂了刚刚许哲还站立的位置,两旁翘起的断石硬像两道堤坝,笔直的裂纹延展到了海岸护栏才算停止。
侧头看向了始作俑者,抗着自己黝黑的镰刀,哈迪斯缓缓的走来。
“你就不能找个位置休息下吗?喝杯酒,泡个妞什么的。”略微的惊讶只在许哲的脸上一闪而过,惊讶的是哈迪斯在自己的地雷轰隆炮下竟然安然无恙。可只要想想他冥王的身份,又会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用九尾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回答,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有趣的家伙吗?”哈迪斯不知道了,“还有,如果你想摧毁通天塔,把九尾关在神界,那可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变故。”
“我才不会让那家伙就这样逃出我的视线,她还欠我东西没有还。”许哲的意思是,他猜错了自己的目的。
“不管你为什么而来,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继续吧,让我看,看那种让九尾胆怯的力量!”作为宙斯的兄弟,冥界的王,哈迪斯少有战斗的机会。
掌管死尸的生活是枯燥的,没有花香,没有人声的世界足够让神也疯狂。
都说哈迪斯渴望得到哥哥宙斯的权位,其实谁又知道,他的“胡闹”其实只是不想被遗忘而已。
而只有战斗,只有反叛,才会让所有的人记得自己的名字。即便这个名字成为骂名,也没有关系。
难得的双手握住了死神之镰,属于地狱的漆黑灵气包裹住了这冥王周身,和阎王的死神之气不同,哈迪斯的灵中,带着无法用言语述说的悲伤与愤怒。
脚边一些花坛中的花草,接触到这黑暗之气的瞬间竟燃烧了起来,不过却是忧郁的暗蓝之火。
许哲微微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滴答滴答的指针依旧按部就班的走着,似乎只有它感受不到四周紧张的气氛。
一次吸气凝神,许哲已有了觉悟,有了不干掉面前冥王便无法前进的觉悟。
所以,他握紧了拳头,右脚微前移半步,认真的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如一位武者正等待着对手的出招。
而身体上绘制的每一副符咒全被唤醒,五彩的颜色透过了厚实的衣服,告诉着敌人自己的存在。
空气中活跃的各种天地之灵相互的冲击碰撞着,仿佛互不相让的猛兽,争强的都想第一个注入许哲的体内。
“同时驾御五种天地之灵,你办得到吗?”双手缓缓将那长镰放平,哈迪斯怀疑的问着。
“不知道,试试看好了。办得到也许我还有机会活下来,办不到那就是百分百要死在这里了。”再简单不过的选择题,许哲选择的是放手一搏。即便经脉已开始痛苦的近乎断裂,可自己必须在它们断裂前结束战斗。
死神之镰上锋利的枪头大概只有在平行于地面时才会被人记得,比起笨重的镰刃,它似乎拥有更多攻击的方式。
哈迪斯此刻如同中世纪欧洲的骑士,死死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突刺。”一声平静的话语,冥王动,脚尖交换点地,身体如同消失了一般,只能看见地面上被踏碎的地砖。
这绝对不是人可以达到的速度,许哲相信就是穿上了上帝舞鞋的爱丽斯也办不到。
当许哲在看清哈迪斯模样时,他已到身前,再简单不过的直刺,瞄准的却是心脏。
许哲该庆幸自己跟婆婆学习的日子,因为此刻面对攻击,身体的反映已远远快过了脑袋给它下达的躲避指令。
脚下发力,身体微侧旋转躲避,并没有退缩,许哲竟加速的扑了上去。
“天水符.蛟龙!”许哲的召唤,挥舞的左臂上瞬间凝出一条纤瘦盘绕之龙,跟随着坚实的拳头撞上了哈迪斯的侧脸。
就是冥王也是整个面容扭曲,被打得连退开了十步才缓过劲来。
而许哲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直到哈迪斯退开才发现,那凝结于许哲臂膀上的竟是条血龙。
血正是自己的,刚刚的躲避并不算成功,虽逃过了一枪穿心的命运,可许哲腋下也被锋利枪头划开了一道狰狞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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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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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让人遗憾的力量
寂静的海轻轻拍击着岩石筑起的海岸,延续了数百年的节奏似乎从没有改变过。
而在这海岸线旁,两双恐怖的目光相互的凝视着,如同要生吞活拨了对方一样。
许哲的呼吸开始变成了喘息,同时发动各种五行禁咒,虽然不过数十秒,可对于现在的自己也等同数十公里长跑的疲惫。右腋下的伤口还在缓缓流着鲜红的血,特殊的腥味足够让猛兽兴奋,或者是死神……
终于站直了身子,哈迪斯没有被揍的郁闷,反倒放肆的笑了起来,挥手抹去了嘴角些许的血迹。
“好重的拳,我的牙槽到现在还是麻木的。”上下夸张的张合着嘴巴,哈迪斯肯定着许哲的攻击,“你是第一个能躲避开我突刺的人类,看来失去了灵后你学会了许多奇怪的东西。”
“真的没时间了……”嘴唇都开始了颤抖,许哲的身体显得有些摇摆,好像已站不稳了,“必须在五分钟内结束,身体快到极限了……”
这便是用人的身体去挑战神的悲哀,神代表的是绝对的力量。人类或许可以通过技巧去窃取这种力量,但终究无法成为真正的神。
“五分钟?你办得到吗?”哈迪斯不由的笑了起来。
“虚木符.飞翔!”许哲召唤,木系天地之灵开始了舞蹈,跟随着许哲前倾的身体前倾,跟随着他弯曲的脚踝凝聚,跟随着他的蹬地而爆发。
“轰!”仿佛爆炸的推进力带着许哲瘦弱的身体近乎贴地飞行,反冲击力甚至卷起了那块蹬踏的石板地面。
虽然无法达到冥王那般的神速,可也足够许哲一秒之内奔袭完了相距的十米。
“太慢了!”又一次举起了死神之镰,哈迪斯瞄准了许哲的喉咙。
“火炎符.赤剑!”力量的瞬间转换,许哲的身体慢了下来,可绷紧的右手却仿佛燃烧起来一般赤红。就是坚固的黑皮风衣衣袖也是由内向外的,刹那间燃成了灰烬。
“当!”一声刺耳金属撞击之声响彻云霄,哈迪斯挥舞的黑镰竟意外的停在了半空。连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启明中文论坛首发]许哲那赤红的右臂硬生生挡下了锋利的镰刀刃口,就是想再推进一分,哈迪斯也办不到,似乎真的撞上了金属的重剑一般,
炎热的火之灵气使得四周的空气如同要燃烧了起来,带着满头的汗珠,许哲的嘴唇又动。
“从没有用过的……硕金符.天地破!”话语之间,许哲身体突然急速回转,笔直的右脚带着金色的光辉,不偏不倚正中哈迪斯的胸口。
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经验,哈迪斯竟连丝毫的抵挡也是奢望。身体好像不属于了自己,双脚脱离了地面,向后的倒飞了出去。沉重的力量贯穿过身体,引得胸中血脉翻滚,一大口的热血喷涌而出,许哲的一脚仿佛连灵魂也要踢出体外一般。
哈迪斯只觉得视线都变的模糊了,和自己了解的一样,金代表的便是本质的力量,例如八歧。
可没想到的是,只能凭借身体凝聚些许灵气的许哲,尽能将这种力量发挥的淋漓尽致。估计就是八歧在此,力量方面也占不到许哲什么便宜。
不过更可怕的是,许哲拥有的不光只有力量……
身体极限半蹲,硕金之气未散,虚木之灵又开始了自己的舞蹈。
飞翔的压缩灵团推进着许哲瘦弱的身体到了十米高空,然后,哈迪斯是看着他如同陨石般加速坠落向了自己。
“轰!”一声激烈的震动比刚才大桥上的地雷轰隆炮更加嘹亮,身边高耸的悉尼歌剧院都在为之颤抖。
大地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直径十米的圆形浅凹坑,在这坑中所有坚实的岩石地面都被轰成了碎片,细小的石屑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它们完全的吹散。
而在这凹坑的中心,哈迪斯无力的躺在那里,淤血顺着嘴角向外的流淌着,许哲踏在其胸口的右脚缓缓的放下,向后退开了数步,身体已是不稳,差点摔倒。
“十四根肋骨断裂,肺脏胃脏破裂,体内灵气完全的混乱……即便你是神,十分钟内也别想站起来了。”散去了等同摧残躯体的天地五灵,周身的符咒渐渐的暗去。双手支撑着膝盖,弯曲着身子,许哲述说的声音很轻,汗水顺着鼻尖滴落在了地面之上。斜目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刚刚好。
微微抬头看向了远处漆黑的海面,一艘雪白的游艇正加速的向着自己驶来。虽然还距离千米,可许哲还是认出了船上熟悉的人影,站于船首手握威武蛇矛的桑琪,驾船的桑美,还有卷缩于甲板之上珍妮。
黑色的长裙从昨天开始便没有换过,珍妮冷漠的表情似乎也从昨天开始没有换过。
“并不是这样的……”躺在冰冷的大地上,本应该除了喘息什么也办不到的哈迪斯轻声的叹息着。仰望着寂静的天空,暗淡的瞳孔中竟带着几分的失落,“虽然你已经极力的去获得力量,也许你比拥有灵力之前更强了……但这终究摆不上台面。至少现在的你无法让我恐惧,连些许的害怕也不可能。”
双手支撑着地面,这希腊的冥王再自然不过的站了起来,除了衣服上鲜明的血迹根本感受不到受伤的痕迹,遗憾的看着面前错愕的许哲,“你已经尽全力了,可我还没开始发力啊……”
夜晚的悉尼一下子好像更凉了……
回到那高高在上的神界,回到漫天冰雪中的英灵大殿。
喧闹的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撕杀,呼喊,惨叫,全远离了这栖息着神灵的土地。
寂静的大殿中,回荡的只有两个呼吸声,一下一下的吐纳清晰且沉重。
在那华丽的宝座边,遍地的尸体述说着刚才的惨状。一些可怜的家伙尸体与身上的铠甲一同的扭曲变形,而剩下的一些却是身首异处。
鲜血染红了大厅灰黑的地面,借着微弱的火把光晕望不到头。
还站立的九尾第一次露出了疲惫的神态,身上单薄的雪白长裙已变成了血的红色,就是身后的九条巨尾也是被血染红。
而站在不远处,北欧主神奥丁同样狼狈不堪,华丽的战甲上满是战斗的痕迹,一直紧紧握于手中的长枪现在却成为了支撑身体的工具。银色的长枪通体泛着圣洁之灵,洁白的光晕让人不敢正视,好像它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灵。
九尾知道,它便是自己要找的冈格尼尔,因为如果不是有它的存在,自己早就杀死了面前的独眼男人了。
“九尾,你没多少时间了,再过上几分钟,各神族的援兵便可赶到,即便你是百分百的状态也注定要死在这里。”奥丁得意的笑着,可笑容中却带着说不出的悲伤,毕竟这一切都是用整个北欧神族的性命去换取的。
“真的和你说的一样,我没多少时间,逼迫而来的灵气越来越重,他们心里的声音吵得我都耳鸣了。”九尾的笑容还是那么的亲切,“虽然声音很乱,不过我还是听见了你心里隐藏的话。你或许不害怕死亡,但你也有害怕失去的东西,例如她……”
突然,九尾正中一条长尾向着宫殿的深处急速伸展,如同一条爬行的巨蟒寻找自己的猎物。
当它重新收缩回到九尾身边之时,已拖住了另一个慌乱的身影。
不是什么躲藏的战士,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看上去是那么的恐惧。
巨尾缠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到了半空,就是想呼喊也不可能了。
“放了她!!!”奥丁无法控制的咆哮着,仿佛一直怒吼的雄狮。
“乔迪,你的妻子。虽然你拥有众多的妻妾,可你的心却在对我说,只有她才是你的真爱……所以,放下属于我的东西,我就放下属于你的东西。”九尾是邪恶的,用一张最为清秀美丽的脸,挂着最为甜美的微笑,做着最为残忍的事情。
没有任何的犹豫,奥丁身体弯曲,将自己的无敌冈格尼尔投掷的插在了九尾身边的地面之上。
“真乖,她是属于你的了。”难得信守承诺的放下了快断气的女人,九尾抽起了那象征力量的长枪。
落地的乔迪眼寒热泪的冲向了自己的丈夫,感觉全世界只有他的怀抱才是最安全的。
奥丁也是张开了双臂,迎接着自己的妻子。
不过他们没有机会相拥了,刚才缠绕乔迪的巨尾猛然贯穿过了乔迪的身体,如同穿透过一张薄纸一般。
而失去了神兵的奥丁,这北欧的诸神之父,同样死在了这条巨尾之下。
整个北欧神族近乎在这不过半个小时中覆灭了……
接下来的会是谁呢?
信步的走出了空旷的英灵大殿,九尾又来到了冰雪覆盖的世界,真的好想快点回到那温暖写意的澳洲,享受一杯香浓冰凉的柠檬红茶。
遗憾的是她还无法脱身,在那还开启的银白通道入口的位置,一个久违的“老朋友”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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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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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只剩灵魂的战斗
三千年的时间到底有多遥远?对于人类短暂的生命来说,足够一个马桶变成传世的古董,一具尸体腐烂上数百次。
可对于神或妖来说,一切可能就像昨天一样让人记忆由薪。
看着面前那阻拦在通道口前的人影,九尾便有如此的感觉。
一身龙鳞般精细的琐甲,和三千年前同样的闪亮。单手轻提的红缨枪,枪头血红毛坠随着冰冷的寒风飘逸着。脚踏风火之轮,背负着精钢乾坤圈,右臂之上缠绕着混天之凌。
不过最让九尾熟悉的还是对方那双清澈的瞳孔,[启明中文论坛首发]仿佛孩子般纯洁的眸子中却带着最为露骨的憎恨。
“瞧瞧这是谁来着?斗神哪吒,好久不见。”自然微笑的打着招呼,九尾如同遇上了久违的朋友。
“三千多年了,已经三千多年了……”低垂着额头,哪吒平静的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努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从当年的朝歌之战后,我们便再没有见过面了。”
“是啊,好像真的过去了好久,不过都三千年了,你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少年的模样,跟长不大似的。”九尾用的是长辈的口吻,要不是哪吒赤裸的敌意,估计她都要上前亲切的抚摸哪吒的后脑了。
“可这三千年内,你却换了数个躯体,变来变去有意思吗?”哪吒的语气间透着讽刺。
“挺有趣的,可以体会各种不同的人生,也可以让身边许多的东西因此改变。”九尾说的其中之一便是许哲,欣赏他那为自己憔悴,为自己伤悲的脸,是件快乐的事情。
“看来这三千年你过的不错?估计你是不会记得了,在你逃出朝歌时对我说的话了……”话语之间,哪吒一直垂于地面的枪头缓缓的抬起,直直的指向了那久违的敌人。
“不,我记得。”九尾的笑否认着哪吒的猜测,“‘你是为战斗而生的机器,你不过是神战斗的工具。当我离去,当世界恢复了和平,你的命运只有被放在角落生锈,直到再一次乱世的降临……’”
“那么你觉得,我这具‘生锈的机器’还动的起来吗?”哪吒的话是最真诚的询问。
“呵呵,难道你不觉得‘乱世’已经降临了吗?还是由我引发的‘乱世’。某种程度来说,是我给予了你这斗神真正的生命。”九尾认真的表情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是吗?”询问的声音好轻,哪吒握枪的手变的好紧,浑厚战气刮起了脚边地面上的白雪,扫出一片圆形的光滑空地。
九尾也不再多说,神情凝重,摆出了战斗的姿态。作为站在顶点的存在,九尾少有受到真正挑战的时候。
不过当年,一直默默跟随在子涯身边的这男孩,却是真正具备与自己一战的实力。某些方面,他比子涯更加强大。
回到人类的大地之上,许哲是看着拖行着死神之镰的哈迪斯一步步的靠近,可笑的是自己却什么也办不到。
别说先一步的发动攻击了,就是快步的离开都成为了奢望。
全身每一根肌肉如钢铁般僵硬,疯狂的心脏已是超负荷的跳动着。上下激烈起伏的胸腔仿佛要将全世界的空气压缩进身体才能缓解疲惫。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十分钟内动弹不得吗?说真的,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启明中文论坛首发]我可是一直垂涎宙斯宝座的人,你以为欲望只需要靠野心来支撑吗?没有足够让众神臣服的力量,就是当了主神也会遭到反抗的。”哈迪斯解说的是道理,举起的却是战镰。
森白的镰刀刃口在那月光下透着刺骨的寒光。
一定要做些什么……这是许哲心中不断重复的声音,可即便有再清醒的神经,身体却已到极限,哪怕一丁点的天地之灵也无法凝聚了。
许哲是看着那镰刀挥向了自己的头颅,勉强的抬起了一只手臂硬生生的抵挡。
但许哲却再也没感受到钢铁的冰冷,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感受到钢铁的冲击。
锋利的镰刀像一道幻影,穿透过了许哲的身体,回到了哈迪斯的身边。
猛然检查自己的身体,许哲竟找不到任何的伤口,就是一丝的疼痛也没有。
“许哲……你已经‘死’了。”哈迪斯的吐词清晰且平缓。又一次举起了镰刀。
想都未想,许者空翻的向后退去躲避。说来也怪,此刻的许哲身轻如燕,数秒已退到十米开外,滑行的停住了身子。
再看向那冥王,并没有追击,举起的镰刀也是缓缓的重新垂于了地面。
可让许哲顿时瞳孔放大是那站在哈迪斯身边的人影……那正是自己的躯体。
低头审视,许哲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身体会变得如此轻盈,因为身体已经“不在”了。
而现在自己操纵的便只有赤裸的灵魂,也可以说是称为灵元的东西。
在灵元与那遥远的躯体之间,并不是没有任何的联系,10条粗细不一的铁链伸展的锁住了躯体与灵魂。
“自己看着自己的‘尸体’,是不是感觉很怪?”单手搭在身边没有了心跳的躯壳,哈迪斯的笑容变的异常狰狞,“这是冥王才有的独特能力,镰刀的挥动便能轻松的挖出对方的灵魂。某种程度上,你还不算真正的死去,灵魂与躯体之间还有你们东方称为‘三魂七魄’的东西联系着。”说着,哈迪斯轻松的牵起了其中之一的铁链,如摇铃铛般发出着噼里啪啦的清脆之声,“只需要斩断这些,灵魂便再也回不去躯体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我要做的是彻底毁了你的灵元,让你真正的从这三界之中消失。”
“好像更加麻烦了……”虽然恢复了自由运动的能力,但失去了躯体的保护,许哲知道,此刻远比动弹不得更加的危险。
夜晚的风吹拂过这片死静的大地,空气似乎变得更凉了,不过许哲却感受不到。
“安静的死去吧……”带着命令的口吻,哈迪斯闭上了双眼,身体侧立于地,笔直的身影如同即将翩翩起舞的天鹅。漆黑的长镰背于身后,可垂地的刀刃却是刃口向天,轻提的向上挥动。
看似缓慢且无意义的动作,刮起的却是一阵可怕的风。
不规则的气流相互的撞击扭曲,如同一台绞肉机般向前推进,饱经摧残的岩石大地被无情的掀起,巨大的石料被乱刀似的狂风撕成了碎片,宽达数米的风道之内无一物不是被摧毁待尽。
那十条牵扯着许哲灵魂的铁链在风中疯狂的相互撞击。
双手握拳,交叉的护住了头部。当风吹到身边之时,许哲才知道一切的阻拦都没有意义。
贯穿而过的风刃未停,直直的轰进了后方那宏伟的雪白歌剧院中。那巨大的人类“宫殿”被轰成了对穿,一个直径十米的大洞留在了整栋建筑的一侧,阴森恐怖。
无力的灵魂被风卷到半空,又是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之上。激烈的撞击引得许哲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可怜即便失去了身体,灵魂也同样能感受到攻击带来的痛苦。
侧头用已模糊的视线,许哲看见的是缓缓靠近的哈迪斯,还有那高速接近中的游艇。
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接近了,死亡接近了,而希望也接近了。
已觉醒的珍妮拥有了最强的封印之力,她可以结束所有悲哀的命运。结束自己与九尾的纠缠,结束人类与神的瓜葛,结束所有人可悲的生活。
真的好近啊,只要给她一个靠近九尾的机会,一个像哈迪斯这种混蛋无法打扰的机会。
那个思念了好久的“她”将再次脸上挂起淡淡的笑,默默的跟随在自己的身后,不肯离去。
这是吴倩唯一的机会,也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如果真有人要为这个“机会”而牺牲掉什么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便是自己。
所以,即便灵魂与躯体同样的痛苦,即便下一次可能就要死去……
颤抖的手还是支撑着颤抖的躯体,许哲重新的站起,牵动着身上十根坚固的铁链劈啪乱响。
“还能站起来吗?灵魂果然比躯体更容易控制,只要有战斗的意识,在被毁灭以前便能无数次的站起。”哈迪斯佩服归佩服,但杀戮的心却不会松懈分毫。
对于许哲,自己没有怜悯可言……
“也许我真的没有力量,也许你真的强的像变态一样。但决不允许有混蛋破坏我的‘机会’。就是神也不可以!!!!!!!!!!”许哲放肆的咆哮回荡在寂静的夜空,这是灵魂的怒吼,浑厚的气浪引的身上的铁链疯狂的颤抖着,大地仿佛也因为这呐喊而在悲鸣。
远远的海面之上,一直坐于船上默默不语的珍妮,眼眶中不自觉的充满了泪水,因为听见了他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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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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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块钱的赌局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上,怒吼的狮子足够让众多的动物胆战心惊。可嚎叫的老鼠,即便声嘶力竭,到最后也只会被当成死前的悲鸣而已。
很显然,哈迪斯已将许哲的呐喊归纳到了后一类中。脚尖轻柔点地,沿着垂于地面上的十条铁链,向前奔出。
说其快,动作又是那么缓慢,都能看清哈迪斯脸上放肆的狞笑。
说其慢,这冥王的身子在这夜幕中就如同黑色的光影,一闪而过。
相反,站立于原地的许哲并没有动,当灵魂冷静下来时,表情竟带着些许的惊愕,好像发现了点异样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体与这灵魂之间。
哈迪斯觉察到前,许哲的脸上已是不知不觉恢复了水般的平静……
本紧握的双拳也放松了下来,如同战斗已不再属于自己,自己也变成了“观众”。
“冥王是吗?”许哲的语气很轻,“你已经杀不了我了……”
“是吗?难道你已经跟神祈祷过了?”哈迪斯讽刺的笑着,可步伐却没有丝毫的怠慢。
“赌一块钱。”许哲依旧是轻松自若。
不再废话,猎物的挑衅就是对猎人的侮辱,哈迪斯更快,冲到了许哲的面前,定住了身子,镰刀向后的大幅度挥动,蓄劲的一击足够摧毁一辆装甲战车,更别说一个脆弱的灵魂。
“死吧!”身体前倾,哈迪斯已讨厌看见面前那张不懂得恐惧的脸。宽大战镰由上向下倾斜的斩向许哲。意外的是许哲的灵魂竟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消失不见,淡笑的脸庞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反倒是冥王手中的镰刀已从中断裂,握在手中的只有了光秃秃的柄杆而已。
“你‘欠’我一块了……”许哲那平静的脸,好像早就知道这样的结局。
“怎么可能?!”猛然回身,哈迪斯难以置信,另一个“许哲”站立在那里,或者说是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只见他低垂着头,暴露在空气中的右臂绷紧如铁,同样是火炎符的赤剑,由这具躯体驾御起来,竟已凝出鲜红剑刃锋口,不再是只能抵挡的工具,而是可轻松斩断神兵的利器。
“没人告诉你我拥有一个灵魂,两种意识吗?灵魂当然只需要一个意识控制就够,而另一个当然要呆在身体里面……”看着熟悉的自己,许哲没有什么侥幸生还的快感,因为到最后还是那家伙出手帮忙的。
“子涯?!”哈迪斯已完全的了解,而那躯体的反应似乎更快,挥动的拳头笔直的轰向了冥王的胸口。
丢弃了已无用的断柄,双手交叉于胸前,哈迪斯硬接。
可惜在拳头接触身体的瞬间,这冥王终于深深了解到许哲与子涯的区别。
“空灵劲……”躯体平静的述说,拳身旋转,霸道之力震得哈迪斯穿透了灵魂体的许哲,向后倒飞出了十米开外,重重的摔在了地面,翻滚了几周才真正停了下来。
一路拖行出的灰尘,就像奔驰的跑车刹车的效果。
环境一下仿佛只剩下了许哲的自视,灵魂看着躯体,躯体看着灵魂……
“你好像比从前更厉害了?”许哲能感受到刚才子涯拳劲的力道。站在他的面前,可以清晰的明白自己的渺小。
“不,厉害的是你,解除了轩辕的五道枷锁,你已拥有接近一级大神的灵动。而后期你对身体的强化,格斗技巧的‘补习’,更是使得战斗能力大幅提升。现在的你,等于我一百三十岁时的修为……你很强啊。”子涯肯定的点着头,也许当初许哲选择要走不同道路时,在他的心中还有顾虑与担忧。可到了现在,许哲真正让子涯这Z国诸神之父而为之钦佩。
许哲拥有比自己更为坚强的灵魂,也许有过迷茫,也许有过沮丧,但不管是手握可毁天灭地的神兵时,还是软弱连鬼魂都不如的废人时,他从不会退缩,从不知道放弃为何物。
在这一刻,子涯终于看清了许哲与自己本质的区别,那便是驱使自己走下去的信念。
当年支撑自己的,是对九尾的恨。这是比钢铁更坚固的感情。
而支撑许哲的,是爱……
“可惜我已找不到灵的所在,就像丢了钥匙回不了家的白痴,徘徊在大门外。”许哲无奈的轻叹。
“不,你已经找到‘钥匙’了,它就在你面前……”子涯的话引的许哲突然一怔。
似乎明白了什么,许哲低头看向了身上那坚固的十条铁链。
“原来是这样?!轩辕之力竟然是通过三魂七魄流进身体!”越是集中的去感觉,那铁链中流淌的东西越是清晰,许哲显得有些激动。
“本来这是很容易了解的事情,剑与灵魂捆绑,而连接灵魂与躯体的就只有这十根管道而已。不过当灵魂埋藏在身体内时,微弱的管道也被错综复杂的经脉所掩埋。要找到它们确切的位置,我花了数十年。”子涯就像一位老师,细心的讲解着。
“看来我要谢谢那冥王了,否则我非等到胡子白了不可!”身体前倾,记忆住了每一根铁链具体的方位,许哲一下冲进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灵魂回归的同时,也是力量觉醒的时刻……
用自己的意识握紧拳头,用自己的瞳孔审视世界。许哲从未有过像现在一样的真实。
“呼……”呼吸平静且有规律,许哲找到了,找到了“回家的钥匙”。
当开启的一瞬,澎湃之灵如银河落九天,汹涌的顺着血管贯穿全身每一个细胞。
无形的一圈气浪已许哲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着,那些屹立不动的花草与树木也在这气浪之中摇摆着身体,表示着自己的臣服。
“‘回’家的感觉……真好。”许哲的嘴角挂起一丝久违的笑。
“轰!”突然,一声爆炸的响动从天空传来,如同天神发怒了一般。
通天魔塔上那笔直的光柱胆怯的向下降着,直到回到了塔顶,绚丽的光晕消失不见。
夜晚又变成了明月独领风骚的天下……
“回来了吗?”不知何时,那远处地面上的冥王又站了起来,如同没事人般看向了漆黑的塔顶,身边的许哲好像早被他所遗忘。
看见如此的冥王,许哲也是为之一震,恢复了灵,许哲也恢复了灵感。所以,许哲能更为清晰的觉察到,那哈迪斯波澜不惊的灵场,好像它们从没有被利用过一样。
“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用过灵战斗?”许哲很容易得到这样的结论。
“那是当然,你还不是一直在用无灵的身体和我打吗?我虽然很坏,可在打架方面我最讨厌占别人便宜。况且我只是想打发半小时无聊的时间,太快把你干掉了,我又要无聊等九尾回来了。”揉捏着发酸的脖子,哈迪斯的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转身向着漆黑的高塔走去,“快闪吧,你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落空了,九尾已经安然的回来。”
“早就跟你说过,我来不是为了把她关在神界,为什么你不信?”许哲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是吗?希望你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淡淡的叹息,哈迪斯连正眼都没有看过许哲,自若的走进了魔塔之中。
许哲则是快步的冲到了海岸边,那雪白的游艇安然的到达。
“人给你送到了,还有什么吩咐吗?”船头的桑琪不耐烦的说着,看的出来她很讨厌“押运”的工作。
“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在你们还可以离开之前。”直接跳上了船,许哲走到了那沉默的珍妮面前。
同样因为恢复了对灵的触觉,许哲终于能清晰的觉察到珍妮那发生改变了的灵动。还有那灵中所带的悲伤……
“该我出手了吗?”低垂着头,珍妮没有去看面前的人,只是默默注视着右手无名指间璀璨的钻戒。
“恩,你要做的便是封印九尾,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阻止一切打扰你的人。”许哲只是想让珍妮放心而已。
“走吧,去做你希望我做的事情……”深深的一次呼吸,珍妮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反倒先许哲一步的走下了船。
看着她的背影,许哲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坏事。
跟随的跳下了船,驾驶的桑美重新发动了引擎,白色的游艇和来时一样,拖行着白色的水花,向着漆黑海洋的尽头驶去。
寂静的悉尼歌剧院前只剩下了两个同病相怜的人……
同样是神的玩偶,同样是被命运作弄的工具,没有比他们更为相似的了。
“知道吗?我本打算等拿了沙滩排球全国冠军后到这里来看戏的……不过现在它都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的愿望大概是实现不了?”一直走在前的珍妮侧头看向了那已面目全非的歌剧院,有些伤感。
“马上便会被修好的,这点事情对于人类来说很简单。”许哲的话算是一种安慰。
“没关系了,想想也知道一定很闷。有机会带着你的吴倩来看吧,她应该会很喜欢。”大概因为是背对着的关系,所以许哲看不见珍妮清澈的眼眶中旋转的东西。
“我答应了会娶你,如果你希望,等事情结束以后,我可以不见她的。”许哲记得自己的承诺。
“傻瓜,为什么要那么的认真,你这样会让我忘不了你的啊……”这是珍妮心中的声音,是不能让许哲听见的声音……
[ 本帖最后由 我不存在 于 3-7-2007 07:40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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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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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究极封印,凝世之结!
神界,北欧英灵殿前,当那入侵的通道关闭之后,这里剩下的只有白雪皑皑的森林。
呼啸的风似乎并没有停的迹象,而在这呼啸的风中,哪吒独自面对着那通道关闭的方向,眼神深邃的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增援的部队和电影中的警察一般,总是在事情结束后才匆匆赶到。
天主教的大天使战团,希腊太阳神率领的斗士队,还有天庭的十万天兵。
浩浩荡荡的人马颇有要摧毁一个帝国的气势,但他们来晚了。
这里除了还会呼吸的哪吒外,只有扑满大殿的尸体了……
天使们为死去的北欧神族做起了祈祷,希腊的斗士们比较实际,将尸体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起,为身首异处的死者找回他们的脑袋。
而天庭的天兵们则是安静的守侯在大殿外,等候着上级的命令。
一位天兵的长官怯弱的上前,来到了哪吒的身边。
“大人,您看我们该做些什么吗?”长官轻声的问着,生怕打扰了哪吒的思考。
“回去吧,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情了。”侧头看向了那满是血腥气息的大殿,目光中竟找不到丝毫的同情,“九尾果然还是和三千年前一样……不论天上天下,到了哪里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和她的瓜葛看来要继续下去了……”
信步的向着天庭的方向走去,没有人注意到,带头的哪吒嘴角浮现出的那一丝笑容。
人间,悉尼的夜变得更深了,屹立于歌剧院旁漆黑通天魔塔也如同隐藏在了黑暗中一般。
可塔中,两个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还是暴露了它的位置。
当那塔底紧闭的大门被由内推开之时,走出来的九尾,满身的血污让身上原本雪白的连衣裙不再纯洁,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很疲惫。但即便如此,她的笑容已经是那么的亲切。
跟随在他身后的哈迪斯双手插在裤袋之中,仿佛已失去了再打架的兴趣。
不过就在那漆黑的大门外,距离三十米的位置,许哲刚毅的站在珍妮的身前,金黄的路灯将他照耀的如同守护情人的骑士。
“呵呵,你是来接我的吗?”一份温暖在九尾的心中扩散着。
“想不到竟有人可以把你弄的这么狼狈,真是意外。”许哲已开始收放着十指,活动起了关节。
“放心好了,对方比我更残,整个北欧神族都完蛋了,我是不是很厉害?”九尾如同跟男朋友撒娇的小女孩,炫耀着自己的强大。
“我可不是关心你,只是怕你弄坏了吴倩的身体,等她回来就不好交代了。”习惯的冷漠,许哲语气中感觉不到任何的友好。
“呵呵呵呵,你真是会开玩笑……等等……”突然,一个声音在九尾的耳边述说着什么,这是心灵的声音,当倾听完了别人的秘密,一直微笑的九尾脸色意外的冰冷了下来,“你好像是认真的?那女人……是潘朵拉?”
当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哈迪斯是浑然一怔,利马上前了两步站在了九尾的身前,“快走,这里让我来解决。”
改变了,许哲清晰的觉察到哈迪斯的改变,暗黑的灵气在这冥王的体内开始了波动。
“走不掉的,那女孩的心已经告诉了我,在她动用自己的力量之时,没有人可以逃走的……”自然的绕开了面前的哈迪斯,九尾走上了前,自己想更清晰的去看许哲的脸。
“让我把所有的事情串联一下,当在沙滩上相遇的时候,她的心还不知道自己是潘朵拉,所以我无从得知她是封印的神兵。而你应该也不知道她是潘朵拉的事情,因为你的心……等等。”九尾似乎又想明白了什么,直直凝视着严正以待的许哲,“你从很早就知道了她是潘朵拉的事情了,对吗?否则你也不会独自来到澳洲,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东西……
真是厉害啊……”感叹,九尾的这一叹带着惊讶,也带着钦佩,对许哲的,而不是子涯,“想当年,子涯一直到了接近朝歌之战时才终于学会了如何隐藏心灵之声,你好像真的比他更加拥有战斗的天赋?”
“别废话了,等潘朵拉之盒发动,什么都晚了!”哈迪斯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去夸奖谁,身为希腊的大神,对于那宙斯视偌珍宝的潘朵拉之盒自己是由为的了解。可封印世间所有生灵的魔盒,绝对比什么主神下界更加可怕。发力冲出,拖行的双手并拢成刀,哈迪斯打算同时解决了潘朵拉与许哲两个混蛋。
“五行禁咒.暴土符。地雷轰隆炮!”平抬一手,掌心向天,许哲又一次催动起了身体的灵动。
和刚才一样的招式,一样的咒文,可此刻,许哲变了,变的恐怖到不可正视。
一双棕色瞳孔化为了无珠的银白,湛蓝电流由大地中觉醒,在空气中跳舞,在许哲的掌心中凝聚。压缩的银白光团加速的旋转,如同抽水的机器,将天地土之灵全部的吸收。
细小的碎石违反了地球重力的规则,漂浮到了半空之中,
背脊上巨幅的符咒赞放着如同要与明月比美的光辉,浩瀚灵动压抑的空气仿佛如固体般不能被身体所呼吸。
不再是“邀请”,不再是“请求”,许哲真正凌驾在了天地之灵上。
可不管有多么的华丽,不管是多么的迫切,哈迪斯与许哲都忘记了,他们已不是此刻的主角,在觉醒的潘朵拉面前,他们永远无法成为主角……
“开封。”轻柔的词语没有抑扬顿挫,从珍妮的口中吐出就像一种述说。
有没有人听见她不在乎,因为这是对自己说的语言。
以那高根鞋的鞋尖为点,一圈银白的光环向四周急速的扩散,如同一滴晶莹的露珠,落在了平静的湖面。
世界变的好慢,连时间也开始觉得疲惫,当那扩大的银白圆环停止时,一面巨大符咒顿时浮现在了大地之上,直径千米的精美图案即便在万米高空也清晰可见。
但站在其中,感觉就没有看上去的好了。所有的东西停止了,漂浮的碎石,摇晃的树影,哈迪斯已接触许哲咽喉的锋利指尖,许哲将拍进哈迪斯心脏的压缩地雷光团。
大概只有在一直屹立未动的九尾的身上才看不见环境的改变……
“你做了什么?”用足了全力许哲才勉强震动起声带,提着模糊的问题。
“笨蛋,找潘朵拉帮忙,竟然不先弄明白她的能力。”哈迪斯比许哲好不到哪去,算是还能颤抖下双唇,“凝世之结,当发动之时,以她为中心,方圆千米之内,其间所有的东西都将被强行封印,动弹不得。就是细菌都会停止分裂,这是真正的究极封印魔咒。”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那杀了我啊?骂我笨蛋,你很聪明吗?”许哲讽刺的反讥着,如果可以控制面部表情,许哲一定能看见哈迪斯怒不可恶的模样。
“算你小子运气,我是不知道潘朵拉在这里,否则我一定开始就干掉你!”哈迪斯有些后悔自己冒险的游戏了。
“你们两个安静点好吗?”迈着轻柔的步子,踏在由自己创造的魔咒之上,珍妮向着九尾走去。
珍妮见过九尾的,在那沙滩的排球赛上。不过真正的了解,还是在许哲的记忆中。
她绝对是比恶魔更可怕的存在,连神都要畏惧她的力量。在她的字典里残忍与仁慈是区分不开的,他人的生死也只看她的心情来决定。
这样的家伙装进自己的体内……珍妮已不再幻想什么了……
止步于了九尾的面前,两个女人之间,只相互一个男人的距离而已。
“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傻?”九尾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些许的疑惑,力量的差异甚至让她的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看她的模样,估计就是没有凝世的束缚,九尾也会如此温柔的对着珍妮提问。
“我知道你能看透我的心,你也应该知道我拥有获得他人记忆的能力。那么你告诉我,纠缠一个根本不会爱你的人,整整过去了三千年还是不肯放手,用尽一切或卑鄙,或残忍,或丑陋的手段……你又值得吗?”
“呵呵,真被你问到了,不过我想,这大概就是人类常说的‘爱情’吧?当爱情来了,不管他爱不爱自己,不管他是有钱的公子还是贫穷的乞丐,更不管过去了多少年,我似乎已经忘不掉那个人的存在?”九尾笑了,笑得第一次对外人说出了自己对子涯的感情,“我的要求不高,只想他活着就好。”
“我对许哲的又何尝不是爱情?虽然很短暂,但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家伙。除了对他在乎的人,许哲从不会拥有温柔的目光,语气和眼神都透着让人敬而远之的冷漠。他不想人靠近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不幸的人。对他人的远离,其实便是他最大的善良。这样的男人当你了解了后谁又能遗忘呢?”珍妮也笑了,可笑容带着沧桑。
“所以你决定为他去死吗?”九尾好像了解了面前的女人, 比直接听她心的阐述更加的了解。
“你在说什么?”许哲不是笨蛋,已能听中那话中的不对。
“傻瓜,还不明白吗?她已不再是完美无缺的封印神器了,细小的裂纹包裹了在她灵魂深处潘朵拉之盒的周身,发动凝世之结已是她能使用力量的极限,如果想封印我,盒子会爆裂的
到时候别以为我会像对待吴倩那样仁慈,我会一口一口吞食了她的灵魂,让她彻底的从三界中消失。”九尾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绝对不是恐吓,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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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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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咆哮的飞龙,苍穹。
环境忽然变得好静,大概是因为珍妮的凝世结界,所有打扰这份宁静的声源全被封锁。
剩下的只有四个偌有似无的呼吸了……
看着面前的女孩,九尾猜她也不过20出头的年华,虽然没有吴倩那么白皙的皮肤,瀑布般的黑发,可也是让人感叹的美人。
“你想好了吗?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设想。你的牺牲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依然是这世界的霸主,神依旧是虚伪的神,许哲依旧逃脱不了与我纠缠的命运……”说话之时,九尾的目光渐渐移动看向了珍妮身后的许哲,“能改变的,只有许哲可以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了……”
“你说的这些我全知道,我也知道,当我答应帮他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用我的生命成就他的幸福。”泪开始凝聚,在珍妮的眼眶中。其实她并不想哭的,并不想让许哲觉得欠自己什么,所以要努力的笑,即便勉强也要“挤”出笑容,“可我的‘爱情’和你的‘爱情’不同,我不会去奢望什么,也不会去强求不属于我的东西。他幸福就好了,能够快乐的活下去,在偶尔沉静的夜里能记忆起有我这个人便足够了。”
“都说拥有了爱情的女人比什么都可怕,我信了。”九尾不再去劝说了,因为自己的千言万语也不及许哲的一个眼神来的有力量。
轻轻闭上了双眼,九尾开始了等待接下来将发生的命运。
至于许哲,此刻的他变的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发现除了默默去看,自己什么也做不到了。
许哲该庆幸现在的自己脸部的肌肉都是完全僵硬,因为他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
面对一个自己要害死的无辜女人……
“珍妮……”许哲想说点什么的,可当叫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突然发现任何的语言全不适合这样的场合。
“不用内疚的。”欣然的转过了身来,珍妮挂着幸福的笑容,虽然眼中的泪和脸上的笑一样清晰,可谁又会去在意那些伤感的东西呢?
珍妮如小女孩顽皮的举去了那纤细的右手,那更为纤细的无名指上,钻戒的钻石比任何时候看上去都要璀璨,“我们已经有过交易了,我帮你救人,你要娶我当新娘。不过最后是我无法履行约定了。
戒指留给我好吗?我想留个纪念。”
“带着它吧,它永远属于你。”许哲好像笑了?淡淡的笑?
“谢谢。”又转了回来,正视着面前的九尾,珍妮的双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肩膀,身体也是慢慢的靠近,就像不愿意吵醒沉睡孩子的母亲。
“会痛吗?”紧闭着双眼,九尾轻声的问着。
“不知道,我没试过。”珍妮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灵魂被吃掉会疼吗?”
“不知道,我相来是吃的那个人。”九尾笑了,红润的双唇是那么的诱人。
所以,珍妮吻了上去,技术并不好,可以感觉到生涩,不过脚下符咒赞放出的金色光辉弥补了一吻的不足,赋予了它该有的华丽。
视线被刺眼的光所模糊,没有人能看清发生了什么。当光晕散去,珍妮依旧站立在那里,而吴倩却已瘫软的倒在了冰凉的大地之上。
并不是突然爆发的力量,而是珍妮解除了对许哲的封锁,使得许哲甚至忘记了给上不能动的哈迪斯一击,笔直的冲了过去,一把抱起了如同真的睡过去的吴倩。
“她怎么了?”抬头看着面前的珍妮,这是许哲唯一能问的人了。
“她的灵魂被封闭了太久,需要时间恢复对身体的控制。”珍妮的声音在颤抖,身体也同样在颤抖,不知什么时候额头已被汗水覆盖。
“需要多少时间?”许哲继续的问着。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和你都没有时间了……”双手猛然抓紧了胸口,珍妮那痛苦的表情使得面容都已扭曲,“好痛!九尾在……她在摧毁盒子!”
“你怎么了?”背负起了自己要救的人。许哲对着珍妮伸去了另一只手,大概天真的以为自己还能再救一个人吧?
“快走!当我的灵魂被吞噬,凝世之结也会完蛋,到时候你和吴倩都要死了!别让我死的这么没有意义!快走!!!!!!!!”那抓紧胸口的手指恨不得要挖出心脏才能减轻痛苦,珍妮再也控制不住奔腾的泪了。
“对不起……”这是许哲说的最后一句话了,他转过了身去,用飞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没有再回头,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的心是铁做的吗?
珍妮不会这样认为,因为她看到了,看到了许哲脸上滑过的泪,那是为自己流出的液体。
“这个身体……你喜欢就给你吧……”突然,好像所有的痛苦都被遗忘了,珍妮又站直了身子。看着许哲已经看不见的身影,忘我的笑着。
直到脚下巨幅的阵法消失,直到碎石落回了地面,树木开始了摇摆,哈迪斯一脸不爽的向着珍妮走来。
“潘朵拉,你的麻烦大了!”来到了珍妮的身后,哈迪斯高举起了手刀,准备将这可恶的女人切成碎片。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潘朵拉,有的只是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可怜女人……”珍妮的话让哈迪斯的动作停了下来,或者说是九尾的话让他停了下来。
当珍妮再转过身来时,脸上的笑消失了,眼中的泪干涸了,冰冷的瞳孔再不带任何的表情。
“真是吓坏我了,我以为你又要被封印上一千年来着了。”感叹的擦去了额头的汗水,哈迪斯一下子又乐了起来。
“走吧,回家了。”这一夜,九尾真的好累。
“呵呵,你是老大,你吩咐我照办,我去安排飞机。”哈迪斯说着掏出了身上的电话。
“我等不了,叫‘苍穹’出来吧,反正你一直都带在身边的,希腊冥王真正的可怕的力量……”九尾的话语引得哈迪斯微微一怔。
“带是带着,不过你不是对我说过,说它太显眼了容易暴露目标。”哈迪斯有些不明白了。
“已经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其实我现在非常生气,来到了这世界已经几千年了,第一次有人敢从我手上抢东西。而且还让他们成功了……真是讨厌这种被人耍弄的感觉……有人要为许哲的行为负责,就全人类的性命好了,用他们来平息我的怒火。”九尾的语气很平静,感觉不到她所说的气愤,可正是这平静的话语,让哈迪斯也是忍不住的打起了冷战。
“呵呵,许哲这次算是惹大麻烦了。”微笑的双手小指放进了嘴中,哈迪斯突然吹起了嘹亮的口哨,刺耳的声音如同能吵醒太阳。
不过太阳没有提前出来,反倒是天空之中,伴随着皎洁的月,一个漆黑的影子高速的向下降落着。
两只伸展的漆黑骨翼足有两百多米,仿佛是一片恐怖的巨大黑云压近,锋利的獠牙与修长的蛇形长脖,配合上肥大的身躯,更加修长的尾巴。这竟是一条长达两百米的巨大飞龙,任何欧洲神话中的恶龙都无法与之匹敌,任何锋利的厉爪都撕裂不开它的躯体,因为它根本没有生命。
包裹全身的不是厚实的鳞片,而是菱角分明的钢铁。
“不管什么时候看,总觉得它是那么的帅,你觉得呢?”看着盘旋下落的苍穹,哈迪斯欣慰的感叹着,就像看着孩子第一次学会走路的父亲。
“我觉得我需要一张舒服的床铺。”终于,九尾似乎也到达了自己身体的极限,无力的向着冰冷的大地倒去。好在哈迪斯及时的接住了这疲惫的“恶魔”……
“这样看你,真的看不出你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感叹的抱起了已沉睡的九尾,哈迪斯发力向上一跃,跟随那由上空一闪而过的飞龙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这一夜,在悉尼的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声足够吵醒死尸的恐怖龙啸,再也无法入眠……
而同一时刻,在那汪洋中的一座孤岛之上,漆黑的通天魔塔顶。路西法坐在边缘的位置,举目眺望着悉尼的方向,好像在思考或者等待着什么。
连那书不离身的《圣经》也被放在了一边,受到了主人的冷漠。
时间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流逝了许多,看了看天空中的明月,那开启的大门也应该已经关闭了……
可是,路西法却感觉不到丝毫神界被撼动的迹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这些却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
支撑着身体,堕落的天使站了起来,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那是愤怒。
“为什么总是这样?”路西法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在问世界,还是在问自己,“明明已经到了最后,却还是让我的理想化为泡影?真的是天不佑我吗?”淡淡的叹息,那身上众多的皮扣一道道的开启。
接着,身后三副巨型黑翼猛然的开启,路西法离开了这已经没有用处的黑塔,想再一次打开通往神界的大门,那已是三百年后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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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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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可以理解的“牺牲”……
神界,九尾的突然“光临”真正的给这些悠哉的神灵们好好的上了一课,用整个北欧神族的覆灭,告诉着他们,其实他们远没有想象中的安全。
一时间,岌岌可危的气氛笼罩住了整个神界,那些平时脸带笑容的神们,现在只有死气沉沉而已。
作为象征绝对统治地位的九十九主神殿,从那九尾离开后的半小时内便重新开会,所有的位置座无缺席,除了属于北欧奥丁的宝座而已……
漆黑的神殿,各种主神的声音吵成了一片,责怪,推卸,咆哮,辱骂……
似乎让人突然明白了,明明是聚集神界最伟大主神的殿堂,为什么要设计的如此漆黑,以至于连他们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模样。
大概是为了掩饰他们一张张丑陋如人类的脸吧?
当危机真正到来时,其实神也失去了所有的光辉,变得如同人类的议会一般混乱。
而在那大殿正中的两道笔直光柱中,并排站立的两人却是安静的很,因为这里没有他们插话的余地。
“下面好玩吗?听说你的任务是摧毁九尾的通天魔塔,阻止她进入神界。”一道光柱之中,哪吒语气颇为调侃的轻语,“不过北欧那群笨蛋似乎太相信你的实力了,所以他们全死光光了,连一个完整的灵元都找不到……”
“你是在指责我吗?”一边的另一道光柱中,阎王的脸色冰冷,并没有因为哪吒的话产生丝毫的异样,“你不是同样负责神界的安全吗?神界众联合部队的指挥,多威风的称号啊?结果还不是让九尾跑了?”
“都给我闭嘴!”突然,浩瀚的大殿之内,一个浑厚的声音带着愤怒,带着吼的气势停止了众神的争吵。这是玉帝的声音,显然他已厌烦了无休止的责怪,“有必要再去追究谁该为这次事件负责吗?北欧的神族已经被覆灭了,我们要做的事情绝对比相互的责怪更多。大家看看自己的样子,请注意自己是负责一方神族的统领,我们有保护自己神族的责任。”
一段话说得大家哑口无言,并不是觉得玉帝的话无比的正确,只是大家畏惧他的权威而已,毕竟他是“选举”出来的“九十九主神长”……
“好了,现在先听听阎王与哪吒的陈述,作为第一线与九尾接触的战斗系神,你们应该有和大家不一样的认知,说说以后的神族该如何行动吧?”上帝出来打了个圆场,将会议终于带入了正轨。
“是。”娇小的阎王恭敬的行礼,一次深深的呼吸,站直了身子,心情有些紧张,“如众主神大人们已知的结果,九尾欺骗了我们所有的神,其实撕裂人界通往神界的屏障,只需要一座通天魔塔而已。
所以致使我所安排的破坏行动成功的摧毁了三座通天魔塔,她依旧是无恃无恐的来到了我们的世界。
也正因为所有神都认为九尾已失去了进攻的能力,才使得神界的防卫变得空虚,某种程度上,成功完成任务的我也要负上责任。”
“好了,阎王你不必领罪,大家都知道你的努力,说重点吧。”对于这娇小的女孩,玉帝的语气带着宽容与理解。
“是,如果要说将来如何应对九尾的问题……属下认为,神界还是尽量少投入进去为好。”阎王的话语引起了全场的一片哗然,没等反驳的声音四起,阎王解释起了其中的原由,“虽然很不愿意,可大家应该承认,百分百状态的九尾无疑是三界中最强的生灵。从她半小时便覆灭了北欧神族,我们便能看见其中的差距。
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群体攻击,我们已没有制服她的能力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坐视九尾杀光我们吗?”宙斯用自己的理解诠释着阎王的发言。
“属下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恭敬的低头否认,阎王可不敢承认这种大不敬的话,“只是想说,虽然我们对她有些束手无策,可在人间,却有一个真正能撼动她的人存在。只有他才拥有杀死九尾的能力。”
“你说的是许哲?”玉帝很容易联想到那自己安排在人间的“轩辕”。
“正是,在这几个月中,大家应该都能认可他的成长了。从一个灵力低下的人类化生成为了解除轩辕五道枷锁的人形之神,他用的是从‘天’创三界以来,无法理解的速度强大着。
只需要给他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机会。属下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将成为比子涯更优秀的战士,诛杀九尾。”阎王越是说下去越显激动,仿佛真看见了那个时刻一样。
“人形的神?你是说许哲那家伙?”一旁的哪吒突然给那激动的阎王泼上了一盆冷水,语气之中毫不隐讳自己的鄙视,“据我所知,那家伙根本没有一点自身使命的认知,一直与九尾的纠缠也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已。将全神界的命运交到这样的人类手中,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的意思是你能对付九尾吗?或者说与九尾的交锋能够活下来的,就是你所说的可以托付的人吗?”阎王也是反语相讥。
“我没必要跟你在这里争论,就算你所说的全部正确,过上百八十年,许哲成功的成为了轩辕的主人,杀了九尾……可你和我真的能看见那一天的来到吗?”哪吒说着,用眼角扫视着身边的阎王,阎王发誓,自己看见了他嘴角出现的诡异笑容。
“哪吒,你有什么话要说吗?”上帝也觉察到了哪吒那话中的不对。
“是。”双手抱拳行礼,哪吒低垂下了额头,“刚刚在清点北欧神族的遗物之时,突然发现少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玉帝急切的问着,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北欧诸神之父,奥丁的上古神兵——冈格尼尔。”当这个熟悉的名词出现在大殿之上时,环境一下陷入了死静,仿佛连一丝的呼吸也再觉察不到了。
站在哪吒身边的阎王也忍不住的微微颤抖,因为这个“名词”牵扯到的东西,绝对不再是一件神兵这么简单了……
“主神们都明白了吧?我们时间不多的原因了吧?就像大家此刻的沉静一样,大家应该都了解,冈格尼尔不同于其他的兵刃。作为战斗工具,也许真的比不上轩辕来的可怕,却已能与之抗衡。而它所具备的另一个属性,足够让我们所有神灵岌岌可危,那便是冈格尼尔能不分时间,不分地点,毫不费力的切割开三界之间的结界屏障,前往任何一个持有者想去的世界……”这便是哪吒敢肯定,众神绝对不会再思考阎王那消极战斗方式的“王牌”,“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秒钟内,九尾都有能力出现在神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而且是百分百全满的状态……
不管她是使用核弹,还是徒手搏杀,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安全可言了。”
看着哪吒那双闪动着光辉的单凤眼,阎王突然觉得,这神界所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这斗神安排的“剧本”。
不过这个念头却是转瞬及逝,毕竟没有人可以掌握九尾的步骤的,她是绝对随心所欲的个体。
“看你不急不慌的模样,你已经想好了对策了吗?“宙斯已能看出哪吒还有未说完的话。
“并不是想好了对策,而是唯一的对策。”深深的呼吸,哪吒握紧了身边自然下垂的双拳,“那便是下界,我们要去人间,亲手覆灭了那威胁我们的九尾。”
“你疯了吗?难道你没看见日本众神的下场吗?”阎王第一个出言反对,“当年正是因为日本的天照主神不听他神族的劝告,带领着自己的手下下界,以全体百分之五十的力量挑战重伤未愈的九尾,结果当年的‘百主神殿’,现在才改名成了‘九十九主神殿’。”
“阎王‘大人’,请你别把他人的愚蠢当成教训好吗?当年日本神族的覆灭,并不是说明下界是错误的想法,只是他们没有设想好下界后的计划,而是毫无准备的去攻击九尾,覆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吒的语气中找不到分毫对日本神族的同情,好像他们就是应该牺牲的。
“喔?那你想好如何来弥补下界之神消耗掉的50%力量了吗?”上帝似乎已经开始思考哪吒方案的可行性了,这正是哪吒希望有人问起的问题。
“其实解决这个问题再容易不过了,而希腊下界的冥王已经给我们做了最好的‘示范’。”听着哪吒说到这里,阎王的身体瞬间凉成了冰块,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是,“只需要吞食人类的灵魂就好了,吞食掉一定数量的人类,救助更多数量的人类,我想必要的‘牺牲’,人类是可以理解众神的‘苦心’的……”
“好一个可以‘理解’,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阎王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神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语,“拿一个主神为例,至少需要五千万普通人类的灵魂才能补充其失去的部分。而由一个细菌开始,最为微小的灵魂,要经过上千年的轮回才能锻炼成为最高级人类的灵魂。”
“那又怎样?哪吒转过了身来,正视着面前矮小的阎王,目光冰冷的已不像是神灵了,更像是魔界中的恶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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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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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悲哀的议案,诸神使徒的诞生……
象征着最高的权力,象征着绝对的权威,数千年来,九十九主神殿中通过了无数的议案,决定了无数的事情。也许其中有些主神并不喜欢这些事情,可为了维持神界相对的和平,适当的妥协是可以接受的。
但也只有现在,哪吒的提案并不是说能妥协便能妥协的,因为一旦妥协,将有人要其付出生命,而且是数千万的人……
看着身边面容平静的哪吒,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说出那可怕的计划,阎王真的怀疑,他到底还有没有身为神的慈悲?
“真的是很残忍的提案啊……”长长的一身感叹,玉帝的语中虽带着不忍,可却并没有训斥哪吒,这让阎王更加不安,“牺牲五千万普通人类的灵魂,就为了杀死九尾吗?”
“陛下,我可从来没说过‘只’牺牲五千万就够了?”哪吒双手抱拳,否认了玉帝的猜测,也打消了所有主神脑中些许的幻想,“恕属下直言,一位主神的力量绝对不够与九尾抗衡,奥丁和他覆灭的北欧神族已经给我们证明了这一点。在我的计算中,想对付已拥有了冈格尼尔的九尾,至少需要三位主神的下界,而我心目中最合适的三位便是,玉帝,上帝与宙斯……”
“连我的份也有吗?”宙斯显得略微有些惊讶。
“一亿五千万……”阎王的声音无法克制的颤抖着,“这是你已经算好的数字吗?牺牲一亿五千万的人命,意味着被神一瞬间杀死的人远比九尾三千年来杀死人的总合还要多?
你分清楚没有,到底谁是代表着正义?谁代表着邪恶?”
“这是基本数值,还没有算将前期下界协调的我,还有我所带下去的战斗部队需要的量,估计也就在两亿左右。”哪吒的计算并不精确,前后的一点出入便是一千多万条的人命。
“主神大人们,你们不会真的相信他的话吧?这是屠杀!是连恶魔也办不到的恶行,我们是神!”阎王在咆哮,在大殿之中咆哮,因为众主神的冷漠让她的心也在随之的死去。
“阎王,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九十九主神殿,一切的决议自然会有主神们来商议,不容你的胡闹。”玉帝严厉的阻止了阎王的发言,大概因为她的话会让众主神觉得羞愧吧?
“只是牺牲两亿的人便能确保神界的安全了吗?”突然,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漆黑的角落传出。
“牺牲两亿的人类确保剩下58亿人的性命,其实也是很值得的比例。”接着,又一个声音传来。
“是啊,在反抗九尾的战争中,人类也该为保卫自己的世界做点什么吧?”一个又一个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
“反正人类正因为人口问题而在烦恼,我们正好可以解决他们的问题,帮他们优化族群。”另一个声音竟还引起了一片的叫好。
“呵呵……”低垂着幼嫩的头,阎王笑了,声音虽然很轻,但确实在笑着。
“你笑什么?”哪吒好奇的问。
“我笑这就是所谓站在顶点的生灵,我笑自己竟然还是他们中的一员。大人们,你们在谈论的是两亿条人命啊,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即便他们的生命短暂,即便他们对自己的世界该负有责任,可这代价也太大了,没有人愿意这样死去啊……”当阎王再抬起头时,一滴泪滑过了她的脸庞,滴落在了这九十九主神殿上,为世人也是为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
“可惜这确实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是九尾将我们逼上这条残忍的路,如果可以,我们又何尝不愿意天下太平。但继续仁慈的放纵下去,很可能人类也将灭亡在九尾的手中。阎王,主的孩子,不愿意牺牲,自然也无法获得。”上帝轻轻的叹息着,希望能劝说面前这悲伤的死神,拿起杀人的武器。
“而且你应该记得吧?记得那个你相信的Z国诸神之父子涯的话,‘为了正义,为了惩罚邪恶,任何的牺牲都是可以接受的。”玉帝也加入了说服的阵营。
“我的玉帝陛下,您错了啊。”微微的摇着头,阎王否认着那绝对权威的话,“我现在相信的,不是子涯,而是许哲。比起满口仁义,为了自身安全而要屠杀他人的神起来,许哲才真正值得去相信。
都说许哲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与九尾纠缠不清,可换成我们神灵,谁又愿意为了一条普通的人命而去挑战绝对的力量?甚至不稀牺牲自己的性命?”
没有人回答阎王的问题,并不表示大家认同她的想法,大概更多只是不想去理会这思想已像极人类的神吧?
“阎王,你下去吧,不管你是如何的说,如何的辩解,神的未来永远高于任何物种的未来。别说牺牲两亿的人类。为了神界的安全与稳定,就是牺牲二十亿的人类,估计在这里的每一位都不会有丝毫的惋惜。请你记得,现实永远比理想要残酷……”宙斯不忍心再看了,看一位善良的神灵被残忍的现实所击溃。
她的善良没有错,错的是站在了一群只相信“正义”的神之中。
挥袖抹去了脸上的泪水,阎王转过了身,向着出口走去,连一句“告退”都没有,这一路上,阎王走的比谁都要沉重。
偌大的九十九主神殿的大厅中,终于只剩下了一道光柱,还有那光柱中淡淡微笑的斗神。
这里如同成为了哪吒一个人表演的舞台,可他却能在无任何配角的情况下演出一场精彩绝伦的世纪“大戏”。
“好了,哪吒,将你没说完的话一口气说完吧。”玉帝已开始有些讨厌会场的气氛了,只想快点的结束。
“是,属下在来以前已经计算过了全球各国家例如阴间,冥界此类轮回界中的可用人类灵魂。大约只有五千多万,所以绝大部分还是需要现在世的存活人类灵魂来弥补了。”为了说服主神大人们,哪吒确实做足了“工作”。
“你所说的五千万,意味的便是有五千万没有灵魂的死婴将诞生吧?”宙斯的话中没有好感,大概在这整个主神殿中,除了刚才的阎王,他便是唯一厌恶这残忍计划的神了?
“确实没错,在未来三个月中,全球出生的婴儿都将只是躯壳。”哪吒肯定了宙斯的推测,“他们将作为我,还有我带下界的基本战斗人员补充所需。我们在人间的工作将主要是为主神大人们的下界做好充足的准备。”
“你所说的准备?”上帝似乎已经猜到了点什么。
“当然是与人类的政府进行接触,通告我们的计划,由他们挑选出将献出灵魂的人员名单。虽然不到最后时刻,我们的总之应该是尽量避免于人类当权者的接触……”
“可要杀死一亿五千万的人类却不是小事,突如其来的恐慌可能会使人类的政府动荡不安。很可能引发各种各样的危机,你想做的是在危机出现前先做‘预防针’对吗?”宙斯没有等哪吒把话说完,帮他说出了心里的计划。
“正是如此,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控制恐慌的产生,维持人间界中的相对和平与稳定。”哪吒肯定的点了点头。
“真是‘完美’的无话可说,要不是九尾刚刚来神界不过数十小时,我一定会以为这是你构思了一个世纪的宏伟计划。”不屑的声音还是由宙斯发出,似乎除了对这计划的厌恶,也存在着对哪吒私人的厌恶情感在其中。
“宙斯大人是在夸属下办事效率高吗?属下在此谢过。”哪吒颇有架势的鞠躬行礼道。
“随便你自己去理解吧。”宙斯依旧没有好语气。
“那么,关于下界的议案还有神有其他的意见吗?”玉帝做起了结束会议前最后的发言,说话之时又看向了身边的宙斯,“你呢?还有其他的意见吗?”
“呵呵,有又能怎样?几千年来,在这议会大厅内向来是少数服从多数,你们既然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决定,又何必再问其他人的意见?”宙斯在叹息,对于这种虚伪的会议,他也是由为的疲惫,真希望能尽快的结束。
“那么现在开始投票,不同意下界的请及时发言。”在玉帝的话语结束后,偌大的神殿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大厅中的哪吒控制不住的微笑着,“那么好吧,这条议案全票通过,哪吒,现在我代表九十九位主神,正式任命你为‘诸神使徒’,由你挑选陪同下界的神灵,即刻下界,与人类的政府进行接触。人间界时间的三个月后,不管你有没有筹集齐补充的人类之灵,我,上帝与宙斯都将下界,与九尾进行正面的最后之战。”
“是,属下决不会让您失望。”双手抱拳,哪吒恭敬的退出了大殿,与阎王哭泣的离开不同,在他的脸上只有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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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07 07: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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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愤怒的路西法
哪吒也退下了,九十九主神殿中最后一点的光亮也伴随着他倒退的步伐消失不见。
这属于神界最高统治者的宫殿中,剩下的只有绝对的漆黑了。
要不是一个淡淡的叹息声,也许真会让人以为这里其实一无所有。
“为什么到最后变成了这样?”这是玉帝的叹息,赋有磁性的声线仿佛要将天地间所有的悲哀一同的叹出。
“如果我们真是能预知未来的神灵,也许当初我们就应该听从奥丁的建议,借助冈格尼尔的力量集体下界,亲自结束了这场与九尾的纷争。”上帝也在叹着,为那逝去的朋友。
“并不能这样的,如果当时同意了,人间将沦为神与妖的战场,太多的人将在我们的撕杀中死去,人间界的安宁也将彻底的崩溃。”玉帝的语气是那么的肯定,就像在肯定从前的自己没有错一样。
“那现在的下界呢?人间世界的秩序就不会被打乱吗?相反,为了‘支付’我们突破结界壁的力量,将有一亿五千万的生命不明不白的死去……”宙斯的话中带着讽刺,讽刺那同意哪吒计划的所有主神。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正是因为我们从前的仁慈,才注定了更大的牺牲。如果继续的放纵下去,也许将来我们要后悔的东西将更多……”上帝能理解宙斯的生气,也能理解世界的无奈。
“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再争论下去的意义了,既然已决定了牺牲无辜来保全人神两界的安宁,我们便只有去面对现实,不辜负他们‘托付’给我们的灵魂,铲除九尾。这是我们的使命……”玉帝用目的掩饰了残忍的过程,不知道这算不算自我催眠?高举着正义的大旗,却忽略了脚下的皑皑白骨。
“真不知道‘天’那家伙要是知道了这一切又会是怎样的表情?”靠座在舒适的宝座之上,宙斯仰望着漆黑的屋顶,“要不是我安排的盒子已坏掉了,估计我们现在也没必要谈论下界的问题了?难道这些也都是‘天’计算好的吗?”
“可惜没有人可以亲自去问那创世的主人,他掌管着亿万生灵的命运,却从不会为生灵的命运而动容。可笑的是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灵,自认为是超脱了三界的主宰,结果还是无法逃脱可能将灭绝的命运……”玉帝笑了,笑的也是同样悲伤。
“我相信他一定看见了在三界中这所发生的一切,他也一定已经设计好了三界未来的命运,肯定有些东西,在我们想到以前,他已经安排好了转折的奇迹,正静静等待着我们去触发而已。”宙斯也笑了,不过却是带着快乐的成分。
“你这算是自我安慰吗?面对现实吧,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来拯救我们自己了。”上帝跟随的笑了,笑着宙斯的天真与不切实际。
没有任何的反驳,没有了继续的交谈,九十九主神殿在悄无声息中散会了,神终于对九尾亮出了自己的利刃,可惜在那利刃的另一边,却是三界之中最为弱小的人类族群。
到底是神对九尾的天诛,还是人类灭绝前的悲鸣?谁又知道天安排了怎样的未来呢?
回到日本,回到大板那宏伟的大板城中,清晨的阳光透过了窗户照射进了空荡荡的卧室中。可那掀开的被子早已冷去,好像主人没有懒床的习惯,即便是在这已进冬的日子。
十二月的大板,空气中带上了寒意,让人脱去了秋天爽然随性的穿着,换上了厚重的毛衣,呵出来的气体也足够凝成白雾的程度了。
而就在这大板城顶层的庭院中,九尾似乎还没有完全觉察到气候的变迁,只是穿着一身雪白净面的轻便和服,如同这城市中今年的第一片雪,散着清晨的步。
她应该很冷吧?微微发抖的身体让那走出的每一步都带着颤动,薄薄的双唇也有些发白,微红的腮棒因为偶尔轻声的咳嗽而在抽搐。
看着如此的大人,一直默默陪伴在身边的八歧已露出了不忍的表情,因为在他的记忆里,真的从没有见过大人竟露出如此颓败的模样,即便是用重伤之躯,迎战下界日本众神,在大人的脸上也只有让人胆寒的笑容。
“大人,要不休息一下吧,童子准备的早餐应该已经好了,我们……”八歧微微的上前,只想为她做点什么。
“再走一会吧……换了这具新的身体,还真不适应了,连人类的病菌也开始欺负起我来,竟然还感冒了?现在的我是不是很难看啊?”微笑的转过了身来,九尾的声音带着调侃,却不知道,那一频一笑都让人为之神伤。
“不,任何时候,不管九尾大人是何等模样,您都是最美丽的存在。”八歧并没有说谎。
“呵呵,还是你最会哄我开心。”转过了身去,九尾又开始了悠闲的散步,语气带着些许的感叹,“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效忠于我,不管我是健康还是‘生病’的时候都一样效忠……”
说话之时,八歧已注意到了那都城天空之上,毫不掩饰展现着三副黝黑巨翼,手握恐怖巨型大天使之剑,路西法如在天之神灵,俯视着那憔悴的九尾。
“你还真是慢,我都回来已经两天了。”轻叹的走到了那人工修砌的清澈水池边,九尾似乎连看都未看路西法一眼,脸上的微笑仿佛也只因为那水中畅快游走的鲤鱼而已。
自然的落于了庭院之中,路西法的翅膀悄然的消失不间,只有手中拖行的大剑依旧泛着寒光。
“没有办法,我先去了一趟澳洲的悉尼才再赶了回来的。你和哈迪斯一甩手什么都不管了,那本准备灭神的核弹也只有我来处理了。”路西法的话语是那么的平静,冷俊的面庞也感觉不到他该有的怒色,可那空气中肆意的杀气就是水中的鱼儿也能感受得到,全都害怕的龟缩进了池塘一脚的假山石下,可怜这是它们能逃避最远的位置了……
“麻烦你了,回来就好,肚子饿了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九尾亲切的如同最要好的朋友。
“不用了,比起吃东西,我更想做另外的一件事情……”话语间,路西法手中剑锋旋转,脚下爆发踏地,本距离十米,转瞬这堕落的天使已来到了九尾的身前,挥舞两米之长的巨剑,斩向了那破坏了自己计划的混蛋。路西法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为的就是取了九尾的性命。
“当!!!”一声可比龙吟的撞击之声穿透天际,全城所有玻璃为之共振,爆裂成了无数的碎片,大地难以支撑似的颤抖着,整个大板都能感受到这恐怖的震动。
再看那庭院之中,路西法挥动下的剑并未伤到那弱不经风的九尾。八歧挡在了她的面前,满是银色图纹的双手握着赤金草薙之剑,硬接下了路西法的攻击。
“退开,否则我便杀了你。”八歧严肃的脸证明着自己没有在开玩笑,这也是最后的警告。
“是吗?你觉得我该怎样?害怕吗?”前倾着身子,路西法冷漠的目光仿佛是在嘲笑,“你的大人破坏的可是我三百年的计划,为了她的失误,挨上我一剑很合情合理吧?”
“我才不管你什么狗屁的计划,伤害大人就是不行。”八歧没有半分退缩。
正在此时,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路西法的身后,那狞笑的脸庞让人无法知道他将帮助哪方?
“小路啊,冷静点,别一回来就这么大的火气。”哈迪斯抓住了那路西法握剑的双手,带着这愤怒的天使,一点一点的向后退着,直到交汇的双剑变成了独立的个体。
“哈迪斯,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成为了九尾的狗?”路西法没有激烈的反抗,但语气中的愤怒还是清晰可见。
“你个家伙,看来真是气疯了?其实也不用那么生气,不就是没有引爆核弹嘛,等下次不就好了。”哈迪斯并没有因为那天使的怒骂而生气,可也不敢轻易的放开怀中封锁的天使。
“下次?三百年后吗?抱歉,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路西法已不想再去等待那该死的彗星了。
“谁说要等那么久了?你一定还不知道九尾去神界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整个北欧神族被她一个人给覆灭了,而且奥丁那老家伙的冈格尼尔之枪也被她给抢过来了。”哈迪斯的话仿佛拥有魔力一般,引的路西法的杀气顿时消失不见,也只有此刻,这冥王才放开了堕落的大天使长。
“可分割三界之壁的神兵?!”对于那独特的神兵,路西法怎么可能会陌生?
“是啊,现在,上面的那些家伙该急的跳脚了,现在我们等于是拿到了他们家的钥匙,可以随时,随地,随兴的发动攻击了。”哈迪斯那得意的笑容如同拿到了什么新奇玩具的孩子。
“你觉得我们占多大的便宜了吗?”路西法鄙视的说着,找不到该有的高兴,不过战斗的剑也绥8(来自·幻剑书盟)
[ 本帖最后由 我不存在 于 3-7-2007 08:03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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