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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onderful_0722

绝色妖精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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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2-2010 09:0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03

萧易寒走至一边的桌上,神情自若的坐了下来。如果不是唇上还有他淡淡的温度,我还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他,变得也太快了,刚才还一副受伤的样子,只一下,就这么潇洒了,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



“我从她身上,还找到了这个?”萧易寒拿出一个青色的布角,放在桌上。



我步了过去,拿起那一块青色的布,端详起来。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萧易寒的意思,但单凭一块布,就征明一个人的身份,好介有些勉强。



萧易寒见怀疑的样子,他却满满地笑了,跟刚才,简直叛若两人。



“你闻闻看。”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将青布放置鼻间,一股淡淡的药香,从布里漫开,好熟悉,这个味道,除了他,只怕找不出第二个了。



“怎样,这回你该信了。”



“就算她跟玉神医交过手,你又怎么知道他中的是软骨散?”软骨散以前在武侠小说中看到,好像是一种极其恶毒的东西,但善良的君楚凌怎么会对她用这种毒,而且,这软骨散不是中了以后,全身无力的吗?那红衣女子不是与张枫等人交过手吗?难道这软骨散跟我所想的不一样?



萧易寒玩味地一笑,声音不大不小说道,“她的身上,还残留着软骨散的药味。而我本开始也没想到会是玉神医,但在我在她手臂上取得地图时,我看到她的另一手上,衣袖露出一小块青布,我拿出来一看,才明白这其中原因。”



“你是说青布上的味道?”



“你难道还不相信?这世上,除了玉神医,没有人会有这种独特的味道。”萧易寒抬眸看我,眼里,有一丝不悦。



“你不觉得奇怪吗?她怎么会和玉神医交手,而玉神医,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我感觉这一切都好乱。



“也许这就是整件事的重点所在,关于毒门,关于你中毒的事,我想,都跟这有关。”萧易寒淡淡说着,但听在我耳里,身子却发起颤来。



“你在怀疑玉神医?”我指着他,问道。



“我不得不怀疑,泠,这一切,并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他突然凌利起来,双眼有些深沉起来。



好累,来到这里,事情一桩接一桩,还没从一场惊变中回醒,人就已经掉入另一个迷点中,一阵强烈的无力感泛上心头。



我无语以对。



两人又沉默起来,我不知道萧易寒为什么会怀疑到君楚凌头上,难道,跟这令牌要关吗?



“萧易寒,中了软骨散是不是不能用武?”我将心中的疑点问出。



“也不全是,中了软骨散,若武功高强,可以顶半个时辰,内力才会慢慢退去,而这红衣女子,武功自然不弱,他跟玉神医交手,定是在府第周围。而张枫与她交手时,她的内力还尚在,可能是因为她得知自己内力慢慢流失,才落慌向你这边逃来,而你能将她绊倒,正好说明她毒效全发,武功尽失,再加上紧绷的神经,才让你给轻易绊倒而将自己误杀。”



“那她们的尸体呢?”



“在冰室里,明日一早,我让人抬出府去,葬了。”萧易寒说得极冷,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可能不会这么麻烦吧,直接烧掉更省事,他这么做,是怕我伤心吧,毕竟我跟紫扬,有过一段时日的感情,她虽然背叛了我,但心底,还是不忍。



“谢谢。”我轻吐出声。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这什事,我会查清楚的。”萧易寒从桌上站起来,欲势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



萧易寒回过头,嘴角娲害地笑了,“有事?”



其实我叫住他,只是想问,刚才他为什么会突然间靠过来,而且,感觉神色有些怪怪的。



“你,你刚才怎么突然靠过来?”说完后,我的脸淡淡红开了,那一个吻,依然清晰。



萧易寒大笑起来,这一次的笑很爽朗,一如久后初晴的阳光,格外明媚。



我看得有些呆了,比起之前娲害的笑,这一次,也许才是他最真实的笑吧。



“你笑什么?”我问出声时,才发现声音带着一丝娇羞。



“泠,其实我靠近你,只是想帮你取下,夹在你头上的叶子,没想到,你会这么紧张。哈哈哈。”再次见到他爽朗地笑开了。



他,似乎心情大好。



他,太善变了。



看着他的离去的背影,我呆呆的。伸手在头上摸了下,果真,在头顶,真的夹了一片叶子。我将它取下,放在手里,久久凝视。



如果不是因为它,我至于被吻吗?如果不是因为它,萧易寒靠过来吗?如果不是因为它,我,我会惊慌得差点摔倒吗?这一切,都是因为它,这该死的叶子。



我将手中的叶子死命地搓着,狠狠地扔在地上,重重地跺着。



该死的萧易寒,不会事先跟我说一声吗?害我紧张过度,不对,这一定是故意的,今日的事,我记下了,有朝一日,我一定好好回报你——萧易寒,你等着。



风轻轻地吹着,月色迷离,轻摇的烛火,明明晃晃。纯白的纬幔,在细风中,飘然若舞。我躺在*,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脑子里,都是那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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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2-2010 09:1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04 张枫的敌意

隔日一早,起身就往向边跑,我想亲眼送紫扬最后一程。我走在前面,小双无声地跟在后面。而当我来到冷森森的冰室的时候,里面却空无一人。



萧易寒不会不等我就把紫扬给葬了吧?太过份了,我提着裙子,一路快跑出去。



小双在后面却十分轻松地跟着。



我喘气吁吁地跑着,额上,已有一排细密的汗珠儿。



在快到府门口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



两个守门的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两把闪着冷森光芒的刀,横在我面前,交错在叉。



我狂怒,一大早本来就有气,没事到还碰上这种钉子,想着,眼神十分凌利地盯着他。



“让开。”自己也想不到,声音竟然也带几分冷然,几分威不可逼。



两个黑衣男人听了我的话,见了我的神色,也都微愣了一下。但他们的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小姐,主上吩咐过,不许小姐出府。”人冷,没想到声音也冷。这府上,怎么每个人都这么冷。



“我再说一次,让开。”这一次,我说得有咬牙切齿,这该死的娲害,不跟我说一声就将紫扬的尸体带走,也就算了,没想到,还不让我跟出去,我算什么?他的囚犯吗?真是气死我了。



两个黑衣男子相互看了一眼,冷漠无情的脸上,带着些犹豫。但他们的手,还是死死捏着那两把架着的大刀,不为所动地站着。



吐血,心情怒到极点。



回头看了一眼冰块小双,用眼神示意她帮忙。



而这个木头小双,简直快把我气死了,她竟然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她,难道不明白我的暗示吗?



“小双,把他们挡开,我要出去。”我愤怒出声,回过眸来望向小双。



而她,依然不为所动。我气得狠狠地跺脚,脑子里盘算着该怎样跑出去。



而此时,一个白衣的身影从天而降,一阵大笑从他口中溢出。



我顺声望子过去,然来是该死的萧易寒。他,怎么那么早回来了?紫扬呢?葬好了,还是他没去。



他飘洒地落在我身边,细长的凤眸同样带着迷人的笑意,看向我。



一边的两个黑衣人,一改刚才的冷漠表情,转头抱拳向萧易寒行礼,脸上,满是恭敬。



“主上。”



萧易寒轻点了下头,两个黑衣男子便退开来了,分别站在一旁。



小双也走了过来,站在我一步之后,对萧易寒也行了个礼。



“主上。”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漠。



萧易寒也点了下头,然后对小双挥一挥手,小双收到,便不见人影。



“泠,一大早,你要去哪里啊?”他玩味的对着我的耳边耳语,我的身体,本能地颤了起来,手上,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大大地从他身边弹开,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声音大大地说,“萧易寒,你一大早就将紫扬的尸体去哪了?”



萧易寒依然笑着,“你是因为这个出去?”



我端视他,明知故问。



萧易寒见我不语,他拉着我,向里屋走去。



我甩了甩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泠,紫扬的后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必担心。至于不让你一同去,是因为她的身上,已经开始流浓了,只要稍稍不小心,碰一点,便会落得同样的下场,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不想让你跟着去。”



这毒药,真毒。



对毒门,又多了几分认识。



两人一同步入厅内,刚坐下,茶还没喝上,张枫便极冷漠地进来了,他经过我身边时,我再次感动他身上,淡淡的敌意,我拧眉,这又是为什么?



“主上。”他抱拳,冰冷地声音说道,而在对上萧易寒绝美的表容时,脸上,有着不为人知的欣喜。



萧易寒放下茶杯,一改刚才对我的温柔神色,冷漠说道,“查得怎么样了?”



张枫有所顾忌地看了我一眼,并未马上答话。



我坐在那里,好奇地看着两人,他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看张枫的神色,这件事,一定很重要吧,他不想让我知道。



萧易寒看了我一眼,示意张枫说下去。



在得到萧易寒的肯定后,张枫冷冷的声音说道。



“主上,据底下探子回报,玉神医昨夜确实是在府第周围,从昨日下午开始,他一直坐在东边的一处茶楼,直到晚上才离去。他在离去的时候,在府第四周诳了一遍,后来没多久,他就与血月交上了手。他们大概交手到五十招,血月便对玉神医使了软骨散,但结果是玉神医避开了,将毒,全数回落在血月身上,血月中毒后,便小心翼翼地飞墙进来,直奔冰室。”



他口中的血月,应该就是那个红衣女子吧?



听到这,我虽然解开了之前的几个迷,但有一个,我百思不得其解,玉神医不是早就离开了吗?他为什么会在府第周围喝茶,我总觉得,他好像是在故意等那个红衣女子。



萧易寒依然是副绝美的冷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张枫只停了一会,而后接着说道,“玉神医见血月飞身进来,他便扬身离去了。血月中的软骨散,直到与我们交手后,走到后院才毒发,接下来,就是我们看到的。”



他说完,恭敬地退开。



我看了一眼张枫,对他,我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萧易寒淡淡地呷了一口茶,然后慢悠悠地从衣内掏出那一块青色布角。飞掷到张枫面前,冷然而威严说道,“查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望过去,竟让我看到张枫眼里,一丝暗伤的神色。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哀怨的神情,而且,还是对萧易寒。



我眨巴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再一次仔细地看着他,而后者,已是一副冰冷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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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2-2010 09:1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05

“是,主上。”张枫接过那块青衣,纠在手里,我看到他微微发白的关节,他纠得很用力。



张枫无声地退了出去,转身关门时,我又再一次对上他冷漠而又敌意的眼神。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危险。



在我回过来时,萧易寒不知何时走到我面前,放大的绝美的脸,吓了我一跳。



我拍拍胸脯,瞪了他一眼。他想吓死人嘛,走路怎么都没声的。



萧易寒见我夸张的神色,绝美的脸上,笑得格外迷人。



他细长的凤眸,有着宠溺的味道,“泠,你不是说闷,想出去吗,走吧。”



“你真要带我出去?”我望着他,指着自己说道。



“怎么?你不想出去吗?那算了,反正我也很忙。”萧易寒此时笑得很娲害,但眼底,却有着温柔。



“去,谁说我不去,说吧,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急忙接过他的话,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能够出门,我怎么会不去,再说,这么好的观察机会,我怎么会错过。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有空,看看围墙外面的情况呢,现在机会来了,说什么也要好好看看。



“你说吧,想去哪,随你。”萧易寒好看的凤眸,细细地看着我,声音也格外温柔。



“真的,去哪都行?”我兴奋地看着萧易寒,眼底的雀跃,闪着另人神往的光泽。



萧易寒只笑不语,他看着我,轻轻地点着头。



“太好了,萧易寒,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我欢喜得跳了起来,无比轻快地向门走去。



“等等。”萧易寒却一把将我拉住。



我的脸立刻拉下来,这该死的萧易寒,不会是想反悔吧,哼,说都说了,竟然还想反悔,本小姐我今天是出去定了。



我故作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想反悔?”



萧易寒见我这般,本来轻笑的脸,转至大笑起来,他的胸口,因为大笑,而激烈起伏着。



“笑什么?很好笑吗?”我跺脚,狠狠地在他脚上踩了一脚。



他一时吃痛,急速地抬起脚来。看着他失态的样子,我也跟着大笑起来。



“泠,你作什么踩我?”萧易寒抱着脚,张着嘴,在地上跳着说。



“活该,谁让你没事笑什么。”我止住笑,对他扮了个鬼脸。



“好啊,原来你是在故意报仇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萧易寒将脚放下,身轻如燕地向走来。看他的样子,哪有什么脚痛,刚才的他,根本就是装的嘛。



“你脚根本不痛吧,哼,我就说嘛,你皮那么厚,怎么可能被我轻轻一踩,就痛成这样,看来我想的不错啊。”我一边绕着桌子跑,一边打趣道。



“你敢说我皮厚,本王的一世英名,看来要毁在你手里了。”萧易寒跟在我后面,也绕着桌子追我。



“你本来皮就厚嘛,不能怪我这么说啊。”我嘻笑着说,很久没有那么开心了。记得第一次见萧易寒是在大街上,当时我多看了他几眼,想不到他竟说,姑娘,在下知道自己长得很英俊,但你也不能这样失了魂的看着我啊。我当时就觉得他皮够厚的了。



我刚说完,萧易寒不知什么时候飞到我前面的,我的身子还在向前跑着,正当我看到萧易寒已经在前面,想要停下。但已经来不及了,身子严严地撞了上去。



“啊————”



“看你还说不说,这回抓到你了吧。”萧易寒将我扳过来,高大的身子,弯了下来,深情的眸子,似是要将我看尽,直达心底。



“不说了,不说了。”才怪。我在心底,无声地加上这两个字。



“看你这么听话,就原谅你了,下次再敢说,可要大刑伺候了。”他,好温柔,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一下从欢跃中冷了下来,任由萧易寒抓着我的两肩,眼神有些飘渺透过他,看向远处。



萧易寒见我一下冷静下来,他略微有些受伤地松开了我的手,转而又是我熟悉的笑容,“泠,你去换套男装再出去吧。”



我点头,气氛一下怪异起来。



他刚才叫住我,是不想让我穿女装出去吧?



“小双,帮小姐拿套男装进来。”萧易寒看着我,声音冷漠地吩咐着小双。



我四处抬眸寻找,小双在哪里?怎么我没看到她?



在萧易寒的声音刚落下,小双再次像个幽灵般飘了下来。

她,一直都在?天啊,我怎忘了小双一直无形地跟着我啊,那天晚上,萧易寒的吻,不是全给她看见了。



想到这,我的脸红了起来,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小双,而她,依然是一副冷淡的神色,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小双落下来后,对萧易寒恭敬地行了礼,便闪身离去。



只一会,她就拿着一套同样白色的男装进来。



“小双,帮她穿上。”萧易寒淡淡说着,看了脸红的我一眼,而后飞身离去。



我还没从羞赧中回神,小双便将我推置妆台前。



看着镜中的映出的绝色容颜,无怪萧易寒让我换男装了,这样出去,怕不知惹来多少人的眼神洗礼。



但就算换了男装,眉心的莲花印记依然绝美妖娆,让人移不开眼。



在小双的一翻折腾下,我已是一翩翩美男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脸上吓人的黑色面具。让整个飘逸的身子,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感觉。



不过,这样倒省了很多麻烦,要不然,凭我与萧易寒这两张脸,不知要迷死多少少女。



在镜子前左右看了下,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后,我迫不及待地向大厅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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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2-2010 09:1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06

当我走到厅外大门,才发现萧易寒跟小双都已骑在马上。



我傻傻地看着小双,她,也太快了些吧?我一路跑那么快,而且还比她先跑那么久,怎么她竟然还在我前面去了。我此时傻住了,完全忘记小双是个影子,幽灵一样的人物,我的双脚,怎么跑得过她神速的轻功啊。



“上来吧。”萧易寒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极满意我这身打扮。



上哪?我的马在哪里?我到底坐哪一匹马?我犯迷糊了,啊,不是说出去诳诳的吗?怎么还要准备马?



萧易寒见我愣在那里,没有反应,他从马上飞下来,手环过我的腰,轻轻地将我带到马鞍上。然后双脚轻夹马背,一路扬尘而去。



而身后的小双,亦紧跟其后。



我坐在马上,一颤一颤地,真怕摔下去,身子,绷得紧紧的。双手,不知往哪放,有些不自然地纠着。



“怕摔,你可以抱着我。”坐在我前面的萧易寒,轻笑出声。



“谁说我怕摔,你再快我也不怕。”我心口不一地说,想让我抱你,门都没有。



但下一秒,我却不得不主动地抱着他。这该死的萧易寒,在我的话刚说后,他马上就飞快起来,我一时没准备后,惊得差点摔下去,两只手,死死地抱着他。



“你干什么那么快,要去投胎啊你。”我惊魂未定地说。



而萧易寒慢了下来,没有声音。



待我从惊慌中醒过来,才发现萧易寒的身子紧绷着,我环着他的手,可以感到,他体内的火热。



本能地松开了手,望着他白色的背影,有些晃神。



一路上,我们就这样沉默着,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所幸,路并不是很长,没多久,我们就停下了。



吁——



吁——



他们都极为潇洒地翻身下马,只有我,凉凉地坐在马背上。



萧易寒飞身过来,轻轻一跃,将我带下了马背。



一踏地,我立马弹开他的怀抱。没敢再看他,怕看到他的暗然。



映入眼前的,是一栋高大宏伟的大楼,天下第一赌这五个大字,写得是龙飞凤舞。



我看着眼前这一栋大楼,惊住了。这里,是赌坊,萧易寒怎么会知道我想要来赌坊,我好像没有说过。



萧易寒此时也向我看来,他淡笑,随即快步走进去。



我与小双,紧随其后,也步入赌坊内。



一进去,被里面的场面惊住了。到处是人挤人,到是下注声,到处是笑声,天啊,这就是古代的赌坊,比起现代,场面还要夸张。



而柜台前的黑衣男子,一见萧易寒出现在门口,马上从柜台出来,毕恭毕敬地向萧易寒走来。



“主上。”他对萧易寒行了个礼,然后一脸堆笑地跟在后面。



他叫萧易寒主上,那么,这间赌坊,是萧易寒的?天啊,这么豪华,这么大派场的赌坊,要化多少银子,这萧易寒,也太有钱了。



“这是你的?”我呆呆地问他。



“恩,如果你喜欢,那送你吧。”萧易寒云淡风轻地说着。



送我?我,我没听错吧?这么大一间赌坊,要送我?



我狐疑地望着他。



“怎么?你不是很想来赌坊看看吗?现在我将它送你,你不喜欢吗?”萧易寒突然停下了脚步,害我差点又撞了过去。



我也急忙停下来,眨巴眼睛看着他,“你是说将这间赌坊送我?”尾音拉得长长的,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恩。”萧易寒很简短的回答,但很肯定。



“呵呵,呵呵。”我傻笑着。“还是算了,你给我也不懂得经营,要来也没什么用,你自己留着吧?”



其实说不心动那是假的,那么大的产业,别人拱手相送,我多多少少都有点贪心。但我真的不能要,既然选择了要离开,那我就要彻底的与他断了往来,他所赠的好处,我又怎么能要。



萧易寒听到我说不要时,细长的凤眸半眯起来,他看了我许久,而后才轻吐两字,“随你。”

说完,就跟着黑衣男子走向赌坊的内间。



看他们神秘的样子,应该是有事情吧?我不好跟过去,一时呆呆地站在原地。



小双见我不动,她也定在原地,冰冷的神色,对两边的热闹充耳不闻,眼睛只看着我。



萧易寒似是感觉到我们停下了,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却对小双说道,“小双,好好保护小姐。”然后,他消失在门内。



我四处看了下,这间赌坊建得算比较偏,一路上,都不见有几个人,没想到,这里,却人山人海,看来,不管在古代或现代,男人大多都好这一口。



我边走边看,对赌其实没什么研究,一直想看,只是好奇而已,我想我会玩的,只有骰子吧。在我左右寻视别人的赌注时,一双灼热的眼神紧紧环绕着我。



我寻着感觉望过去,一个淡紫金衣的身影映入眼帘,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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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2-2010 09: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07

他见我在看他,原本凌利的目光,柔和起来,他对我,笑着点头。



我也淡淡点头,当是跟他打了声招呼。



他不是天兰国的皇子吗?怎么还在这里?



我别过司徒明的含情目光,他的眼里,有种让我不舒服的味道,他不像季如风的忧伤霸道,不像萧易寒的玩味冷然,他的身上,同样有着霸气与冷然,而在看着我时,嘴角也绕有兴味,但我知道,他就是与季如风萧易寒是不一样,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个危险的男人。



在看到他后,我观望的兴趣也没了,不想再为自己惹一些不必要的人,当时在宫里,他的眼神就让我觉得有些不一样,他全身的皇者气息,他运筹帷幄的从容,让我对这个男人有种压迫感。



我转身向一旁的茶厅走去,小双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安静地跟在我后面。茶厅里站在好几个黑衣人,他们见我过来了,都十分恭敬地引我落座。



我选了一间靠窗的位置坐下,一个为首的黑衣人端着茶点向我走来。



“小姐,您请用。”他的态度,就好像我是赌坊的主人一样,毕恭毕敬得让我有些不知所谓。



而其它几个黑衣人,都低头不语,神情都像刚才那个黑衣人一样,恭敬得让我害怕。



我望向小双,想知道答案。



小双却无视我的目光,她像块冰一样,冷冷地站在我几步以外。



看来,一切都是季如风安排好的,我女扮男装的打扮,看来也没什么用嘛。



我故装作一副威严的样子,眼神也学着别人,半眯起来,凌利的看向他们。“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黑衣人在听到我的话后,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应了声是,都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窗外,阳光明媚,风清气爽,翠绿的群山环绕,山顶高处,白色的雾气依然在云绕。我拉开竹帘子,俯在窗棂上的雕花台上,静静看着。



“怎么,古姑娘也有如此雅兴?”一道磁性的男性声音从后方传来。



我回过头,就看见刚才在赌坊外的司徒明一脸兴味地坐在我对面。



一身淡紫金衣,在斑驳的阳光中,闪着剌眼的光泽。他英俊的脸上,线条钢毅,挺拔的身材,气势不凡。



我望向小双,她不是一直在吗?怎么会让陌生的司徒明进来?



小双在接到我的眼神后,看了一眼司徒明,而她,竟像是不知道司徒明什么时候进来的一样,冷漠的眼里,写满惊奇。



“这位公子,你眼睛有问题吗?”我轻描淡写地说着,目光依然落在小双身上,这木头小双,平日里跟我跟得这么紧,今天怎么就不知道跟紧些,这个司徒明,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还有,这该死的司徒明,他长透视眼吗?我不但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了男装,而且我的脸上,也带着黑色的面具,他又怎么那么肯定是我?



司徒明见我这么说,他也只是笑笑,而那笑容却分明在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样子。



他神情自若地为倒自己倒了杯茶,从容的态度,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他端起茶杯,嘴角绕了兴味地咧开成笑,“古姑娘,别来无恙。”



“这位公子,你再这么乱叫,本公子可要不客气了。”我学着萧易寒的冷漠口气出道,话一出口,才发现没有几分气势。



“哈哈哈,好啊,不知古姑娘要怎么对在下不客气?”司徒明将茶一口饮尽,爽声说着,眼里的兴味,也越来越浓。



“小双,给我教训教训他。”我故作阴狠地望着司徒明,对一旁站着的小双说道。



“是,小——少爷。”小双差点说成小姐,我在一旁听得直冒汗,这个小双,能不能不这么冷,能不能不这么迷糊啊。



说完,小双飞身进来,扬手向司徒明抓来。



司徒明不为所动,双眼依旧兴味地盯着我带着面具的脸。在小双快要抓到他时,他优雅地一个旋身,单脚落在一边的窗上。



小双见扑个空,运足全身气力,再次向司徒明发攻势。而司徒明,从容不迫地绕开小双,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转。



十几招下来,看得出,小双与司徒明差得太远了,小双的额上,已有些薄汗。而司徒明,依然一派自若,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出一丝打斗的样子。



“小双,停下吧。”我大声说道。虽然我对武功不懂,但我还是看得出,再这样缠下去,小双怕会被累死掉。他们的实力,实在是差太多了。



小双本还想发动攻击,但在听到我的话后,她静静地退去一旁,喘着气站着。



司徒明飞身下来,重新坐回刚才的位上。



我严厉的眸子,镇定地看着他。“这位公子,不知为何如此肯定在下就是你说的古姑娘呢?”



司徒明炯炯有神的双眸,深不见底。他看着我,莞尔一笑。“难道古姑娘不知道,一个人的神和形是不会变的,不管你怎么乔装,你的眼神,跟你的身形,都会是破绽。”



我一惊,但还是故作从容,“是嘛,那公子倒说说,在下到底怎样的神和形让公子误会。”



司徒明此时哗然大笑,他不语,只是用那双意味深长的黑眸,细细地看着我。



我被看得有些心慌,他的眼神,似要将人看穿。



正当我为避开他的眼神而别过脸时,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脸上抓来,黑色的面具被他抓了下来,细长的青丝,如倾泻而下的瀑布,披散下来,绝美的容颜,出尘绝雅,明媚的阳光下,眉心的莲花印记让我布上了神秘又妖艳不可侵犯的气质,一如出尘典雅的仙子,又似妖娆而迷倒众生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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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2-2010 09: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08

司徒明深沉的黑眸,更加幽深起来,他拿着抓下的黑色面具,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灼热与惊艳的目光,让我冷不防地颤了起来。



风吹在我雪白的衣衫上,更添加了几分飘逸如仙的感情。二人愣然地站在那里,忘了要说话。



小双此时以风驰电掣之势,护在我面前,冷然的脸上,满是介备。



“古姑娘,当真不记得在下?”司徒明敛下黑眸,哑然说道。



我从惊愕中回神,刚才怎么也不会想到,司徒明竟然大胆地敢揭开我的面具,看来,他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危险。



“这位公子,我为什么一定要记得你?你与我很熟吗?”我没好气地说道。



本来就不打算甩他,而现在他又这么大胆地揭我面具,一把无名火烧得正旺,对他,怎么会有好脾气。



司徒明见我这样,也不生气,他目不斜视地看着我,“不熟,不过,相信日后会熟的。”语气里的肯定,好像日后我们会有所交集是的。



我拧眉,极冷漠地说道,“是嘛,公子好像信心满满。”



“哈哈哈哈,相信不久,我们就会熟起来。”伴着他的一张长笑,淡紫金的身影,轻快地越过窗户,消失不见。



我望着窗口,嚼味着他话里的意思,他,指的是什么?



“泠,刚才谁在这里?”萧易寒的冷冷的声音蓦地响起,吓了我一大跳。



我从窗子回头,脸上稍稍有些淡淡的不悦。而在我触及萧易寒绝美的脸时,才发现,比起自己的不悦,他那冷下来的脸,要多冷,就有多冷。



“没有啊,没人。”我讪讪说道。



萧易寒紧锁着眉头,他斜视过来,声音冰冷说道,“没有?”



我点头如捣蒜,“没有。不信你问小双。”



我抬眸看向小双,眼睛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小双啊,这次你不要醒着点啊,要是你老实招了,我就惨了。



小双在对上我的眼色后,她一脸茫然。



完了,我在心底哀号。偷偷地看了一眼萧易寒,他绝美的脸上,此刻让我觉得好恐怖,冷得一丝温度都没有,只一眼,我就觉得连旁边的空气都冷了起来。



萧易寒转而将冰冷的眼神看向小双,绝美的脸上,冷然的气息,让人不寒而粟。



我再次使劲地向小双打眼色,小双啊,我的小命可捏在你手里了,你可不要将我害了啊。



小双这一次的迷茫比上一次更浓了,而我,彻底认命了,作好最坏的打算。



“主上,刚才确实没有人,是我跟小姐在说话。”小双微低身子,一如往常冰冷的说道。



我从沮丧中抬头,双眼晶晶亮起来,这个小双,终于开窍了,不枉费我眨得抽筋的眼皮了。



萧易寒静默不语,但他身上的冰冷气息,没那么浓了,他信了吧?



我毫无形象地龇牙咧嘴对萧易寒笑着说,“没骗你吧,我就说没有吧,你还不信。”



萧易寒一把将我拉过来,男性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他的俯在我耳边,霸道着说道。“你的面具呢?”



本来还在他气息中慌乱的我,在听了他的话后,整个人吓住了,我的面具,让司徒明给拿走了,刚才都没怎么在意,可现在,怕萧易寒怀疑什么了吧?



“呃——”脑子一转,娇声说道,“哦,是这样子的,应为天太热了,我就把面具取下,在窗子里吹风,刚好你来了,我一不小心,吓了一跳,面具,就被风吹得不见踪影了。”说完,我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应变能力了,实在是太聪明了,这样说得合情合理,而刚才萧易寒进来时,我刚好在窗边,也正吓了一跳,我想,他绝对不会怀疑了。



萧易寒细长的凤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许久,他再次俯在我耳边,对我耳语。



“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过,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好了,我们回去吧。”



我的身子,轻微的一颤,他温热的男性气息,喷在我耳边,又痒又热,很是难受。这死娲害,我又不是聋子,干嘛靠那么近跟我说,我在心里,小声地嘀咕着。



“这么快就回去了?”我话问出口,惹来萧易寒凌利的目光。



“你觉得还早吗?莫不是你在等谁?”我听了吐血,这分明还是不信我嘛。



我盯着他,“等谁?我能有谁可等的,走就走。”说完转身向门外出去。



萧易寒见我走时暗然的神色,他有些动容,手,轻轻地将我的胳膊拉住,“泠,生气了?”



“没有。”



“好了,知道你生气了,别气了,我要事在身,今日就只能到此了。”萧易寒放软了语气,轻声说着。



我凝眸看向他,难怪刚才他会对这边的打斗一无所知,感情他正在与黑衣人密谈。到底是什么事呢?看他那么神秘,不知是不是与毒门有关。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不是有事嘛,那快走吧。”我的语气,也缓了许多。



“你真的不生我气了?”



“真的不生了。”



“走吧。”

跟在萧易寒身后,踏出这间偌大的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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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2-2010 09: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09

回到府内,萧易寒吩咐人给我弄了些精致小菜,让我吃中餐,而他,在说完后,便又风尘离去。



我本来还想问他要去哪,但想想自己跟他又不是什么关系,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了,省得日后麻烦。



萧易寒走后,菜很快就端过来了,我坐在桌上,细细地吃完。



饭饱后,我在院子里闲散走着。



早上出去一淌,对府外的地形,有大至了解。这府地势比较偏,是那种极平常的家用府第,不气派,不庄严,一条街,像这样的府第,多得数不胜数。



而我选择翻墙的地方,外面是一处很偏辟的窄胡同,只能横着过一个人。而据我观察,那里也是唯一能够安全离开的地方,因为,除了这个胡同,府的四周都安插了萧易寒的手下。



我走近墙边,再一次确定出逃位置。



一切打点好后,只待时机成熟了。



掌灯时分,我坐在房里,让小双为我准备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纸,没多久,小双拿了一大堆进来。



我接过小双手里的纸,一一看过,只有两种颜色的纸质比较有韧性,容易折叠,而又不会变形断掉。



“小双,这两种我要了,其它的,你都拿走吧。”



“是,小姐。”小双还是冷冷的,不过,我早已习惯了。



小双关门出去后,我拿起剪刀,将留下来的纸对折剪开,然后再分成手指般大小的长条,一一放好。



我选了两种颜色,分别是淡紫与淡粉,搭在一起,很是好看。



剪好的长条,有点像现代的彩带。



将所有的纸都剪好后,小双推门走了进来。



她见我将刚才一大张的纸全部剪成小长条,冷漠的脸上,写满好奇。她破天荒的头一次主动出声,“小姐,你是要作什么?”



我喜开颜笑,“小双,你第一次主动问我哦。”绝美的眼睛,灵动地扑闪着。



小双见我这么说,冷冷的声上有些急促而短暂的笑意。



“小双,你,你这是在笑吗?”天啊,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真的在笑吗?



小双没有答话,但从她的神情,我看得出她似是不那么压抑自己,她,也许也渴望简单地笑吧,只是心底太多的沉重,才让她变得如此。



“小双,来,你也坐下。”我轻轻地将她拉在一边坐下,拿起一条粉色的紫条,放在她手上,继续说道,“这个,可以折出很漂亮的风铃。”



“风铃?”小双不解说道。



“恩,风铃。在我的故乡,风铃是一种吉祥的饰品,它可以是恋人间甜密传达,也可以是亲人间美好间的祝福。小时候,我喜欢折和种各样的风铃,挂在房里,轻风吹过,在安静时候,响起的叮叮当当的悦耳音,心情就会格外爽朗,”



我轻声说着,小双的眼里,一丝暗然没有逃出我的眼睛。



“来,我教你。”我拿出一条纸条,在手上折起来,一边折,一边细心地对小双解释该怎么折。



小双很用心地听着,她对风铃,似是很有兴趣。



我教了几次,就让小双试试,她拿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着。她折了很久,都没能折出一个花来。



她沮丧地低下头,双眼,有着深深的忧伤。“小姐,我不会。”



“小双,你很喜欢风铃吗?”我温柔地问她,看她一改冰冷而忧伤的神色,我的心,也跟着软起来。



“恩,小双想祝福亲人。小双也想像小姐那样,安静地听听风铃的声音。”她低声说着,语气却有着哭泣。



她的心里,一直渴望亲情吧?过了七年的孤儿生活,突然间有了亲情的温暖,却又在一下子,一切都化为乌有,她的心里,很恨吧?



“小双,我折一个送给你好不好?”



小双听了我的话,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小姐——”她想说什么,却堵在喉里,说不出来声。



“小双,我唱一首关于风铃的歌给你听吧,这首歌,也叫风铃。”似是受了小双的影响,我一下也卷进伤悲的神情里,悠悠思念现代的亲人们。



明明晃晃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窗外,月色迷离。我轻浅淡忧的声音,在清风中轻轻流淌。



你不过给了一点温暖

我就忘了问别的冷淡

有时候心软是一种悲惨

推自己跌入遗憾

也许会拥抱这种情感

和最开始的抉择有关

有时候敏感是一种负担

害思绪凌乱不安

我是挂在屋角的风铃

你是风拨弄我的心情

常常是忧郁

偶尔是惊喜

你主宰而我随行

我是原地打转的风铃

连痛哭都听来很抒情

每次看风停

爱扬长而去

我恨我那么寂静



小双安静地听着,她冷若冰霜的脸上,两行清泪,落得无声无息。而我,也被自己的歌声感染,几许泪花在眼里闪烁。



歌声止了,夜安静了下来。



一道吱呀的推门声传来,萧易寒纠着长眉,绝美的凤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的眼睛是这么深,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所有的柔情在里面暗自汹涌,在看向我时,似要将我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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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2-2010 09: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10

主上。”小双吸了吸鼻子,急忙用袖子将脸上的泪擦掉。
  
  
  
  萧易寒扬了扬手,示意小双出去。小双在萧易寒放下手时,眼睛淡笑地看了我一眼,而后走了出去。
  
  
  
  她的那一眼,充满感激,当时的我怎么也没想到,小双这一眼,会成为永远的定格,在我纷乱的生命里,她成为了一个忧伤的回忆。
  
  
  
  小双走后,萧易寒步至我身边,看了一眼桌上的纸条跟折好的半成品花形,他也好奇地看着我,“泠,这是什么?”
  
  
  
  我拿起一条细长的纸条,细长的手指,娴熟地折了起来。
  
  
  
  “风铃。”
  
  
  
  “风铃?”
  
  
  
  萧易寒于刚才小双的位置坐下,细长的凤眸,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手。
  
  
  
  “就是这个,现在还没折好,到时折好了,会很好看。”我一边折着,一边解释说道。
  
  
  
  “泠,你刚才唱的曲子很好听,只是,太感伤。”萧易寒有眼里,有些担心与害怕。
  
  
  
  他,害怕什么?
  
  
  
  “你来了多久,都听到了?”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淡淡看他。
  
  
  
  “我刚回来,想过来看看你,刚到门外,便听到你淡伤的歌声,很好听,不想让你停下,所以我没有叩门进来。”萧易寒的眼里,柔得滴出水来。
  
  
  
  心口,微微发痛了。
  
  
  
  “这首歌也叫风铃。”我轻声说着,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带着几份惆怅与忧伤。
  
  
  
  这首歌,在现代时是最爱听的一首歌,在住院的那段时间,我常常对在天空发呆,一遍又一遍地听着这首歌。那时,常常听着听着就会流泪,而现在,麻木了,时间是最伤人的东西,曾经那种死亡的痛苦,在经历这次穿越后,却淡得如梦境中般,恍如隔世般遥远。
  
  
  
  “泠,能送我一个风铃吗?”萧易寒说得有些小心翼翼,他到底在怕什么?
  
  
  
  我抬眸看他,想要将他心底的害怕看清楚,在触及他的双眼时,除了温柔,还是温柔。
  
  
  
  “好,我明给你。”点头,轻声说着。
  
  
  
  看着这样的萧易寒,我无法拒绝。
  
  
  
  “那你早些休息吧,别弄得太晚。”萧易寒站起来,一脸温柔地说着。
  
  
  
  我静静地点头,总觉得,下午出去后的萧易寒变得太多,他眼里的温柔,让人有种想哭的悲切,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易寒离去后,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桌前,用心地折着风铃。
  
  
  
  直到凌晨天色渐亮,我才将两个风铃全数折好。我将风铃挂在窗边,然后走到衣柜前,找出一套萧易寒为我特别谁备的衣裙,那时我记得,衣服的腰间,有一排精致的腰链,而这腰链的下边,坠了很多小铃铛。
  
  
  
  找出衣服,将腰间的铃铛全部拆了下来,数了下,有五十多个。我将衣服放回衣柜内,拿着铃铛,走到窗边。
  
  
  
  一针一线,将这些可爱精美的铃铛全部缝在两个折好的风铃上。
  
  
  
  天色大亮,而我的两个风铃,也大功告成。望着粉紫交错的精编花朵,我的嘴角,凝在一个绝美而淡伤的笑,我不明白为什么,划已久的离开,为什么在即将离开时,会有那么多的不舍,那么多的无奈。
  
  
  
  风轻轻吹着,越过窗台时,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回响起忧伤的旋律。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我轻吐了声进来后,两个丫环端在洗涑的水盆走了进来。
  
  
  
  “小姐,奴婢来伺候您梳洗。”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点头,任由她们弄着。
  
  
  
  梳洗完后,小双也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有着憔悴,双眼,有些微肿。我想,她也一夜没睡吧。
  
  
  
  我将窗台上的风铃取下来,将一个递到她手里。“小双,看一下喜不喜欢?”
  
  
  
  小双颤抖的手,在接过风铃时,铃铛也跟着抖动起来,叮叮作响。
  
  
  
  她的泪,落在铃铛上,声音清脆。
  
  
  
  “小,姐,谢谢你。”她的声音哽咽。
  
  
  
  我拉过她的手,轻声说道,“傻小双,谢什么,不就是一个风铃而已嘛,看我,弄得那么夸张。呵呵,来,笑一个。”
  
  
  
  我故作轻松。其实只有自己知道,心里,有多么沉重。
  
  
  
  小双试了试泪水,眼神闪着某种坚定的神色。
  
  
  
  在前厅吃早餐时,许久不见萧易寒出来,而张枫却在,他告诉我,萧易寒出去办事,要晚上才会回来。
  
  
  
  我对他淡淡点头,对这个张枫,打心底排斥,他那样的眼神,让我害怕。而此时,他也用那样怨恨的眼神看我,飘飘闪闪,一会冷漠,一会哀怨。
  
  
  
  所幸他所说完后就离去,要不然,我怕我会食不知味。
  
  
  
  三天后的一个午后,我偷偷地离开了。我将要送萧易寒的风铃依然挂在窗台,上面,贴着一个小纸条,小面写道,‘萧易寒,这时我给你的风铃,我走了,保重。’
  
  
  
  我小心翼翼地翻过墙头,在跳落胡同时,我听到了一声沉闷的脚步声。寻声望去,看见张枫阴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眼里的怨恨,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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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12: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SecretCrystal 于 9-2-2010 12:44 PM 编辑

111

“我等你很久了。”张枫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人气。

  我转过身来,忽掉心中的不安,从容镇定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
里?”

  张枫冷冷地着着我,眼里的恨意,更深了。“这句話,应该是我问你
才是。”

  我的嘴角扯过一丝冷笑,“张枫,这里没有别人,你直说吧,不必拐
弯抹角。”心知他在这里出现,准没好事,他眼里的恨意,似是要将我大
卸八块,我冷冷战睨视,他,不会是想将我灭了吧。

  “你果然聪明,不错,今日我在这里出现,目的是要你的人头。”张
枫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脸上,泛起了阴狠的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等在这里,是为了杀我。可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
他眼神的仇恨从何处而来?

  “为什么想要杀我?”我抬眸凝视他,忽略掉他的恨意,我从容问道。

  “为什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他对你
不一样的温柔,我就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凭什么你可以忽视他的温柔,
凭什么你就应该得到他全部的热情,所以我恨,我小心翼翼地背着他,底
下对你偷偷地跟了几回,让我发现你有离开的意思,本来我想要放你一条
生路,暗中帮你离开他,但是为了他的大业,我不得不杀了你。因为,你
会是他的绊脚石,他为了你,有了放弃的心,所以,你必须得死。”

  张枫恨恨地说完这么一段话,而我听了,久久不能回神,他,对他—
—有情。

  我夸张的神情,似是一把火,将张枫的双目烧红了,他愤恨地举刀向
我砍来,眼里的恨意,浓浓地围绕在他身边。

  此刻的我却没有一丝害怕,缓缓地闭上眼睛,等待他仇恨的刀落下来。
也许这一刀下来,一切都解脱了。

  没有想像中的疼痛,许久,我睁开眼,看到的确是司徒明刚毅英俊的
脸。

  风,轻轻吹着,四周,又静了下来。

  我惊住了,他怎么又会在这里?

  我看着司徒明一眼,再侧眸看向一旁,张枫的身体,诡异地躺在血泊
中,冷森的刀锋,从他的腹间贯穿而过,他怨恨地双眼,极为不甘地看着
蓝天,嘴角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还在流着。

  “你没事吧?”司徒明绕过张枫的尸体,举步向我走来。

  “你站住,别过来。”从愣然中回神的我,本能地往后退,在面对张
枫时的从容,却在那一滩鲜红的血中,变为寒寒颤意。

  “你在怕我。”司徒明磁性的声音,让我觉得冷起来。

  我不语,双眼戒备地看着他。

  司徒明却一改适才的神态,嘴角淡淡地挂着一丝笑,但这笑,让我感
觉更冷。“刚才你不是不怕死吗?怎么现下,倒怕起我来。放心吧,我不
会伤害你的,要不然,也不会从他手下救你了。”

  他又进一步靠过来,全身上下,散发某种让人逼迫的气息。

  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你为什么杀了他?”

  司徒明浓密的剑眉,微微皱着。“他该死,你不用同情他。”

  他冷冷地看着张枫的尸体,眼里的寒意,仿佛从地狱里传出来,让人
寒到极至。

  我紧紧的握着双手,故作平静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来救你。”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深沉的黑眸,变得极为幽深。

  他怎么知道我会离开?就算他知道我会离开,可他怎么也知道张枫等
候在此,而又出现得这么极时?

  “为什么?”所有的疑问,在出口时,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不为什么,只为得到你。”他眼里闪动的坚定,让我更加慌乱起来。
紧捏的手心,密汗涔涔。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总觉得他太深沉,刚毅的脸,不怒自威的气
焰,我更加怀疑他话里的意思。

  我与他,除了在皇宫参宴时见过,并无交集。

  “你明白,只是你不敢承认而已。”他深不见底的眼里,势在必得。

  “是因为这张脸吧?”红颜果然娲水,这张绝美脱俗的脸,不管走到
哪来,都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我不是拥有这张绝美的脸,季如
风会不会还将我从水池中救回?如果没有,那这一切是不是都与我无关?

  我的眼里,有一丝暗伤。

  “也许是,但不全是,你的脸虽然很美,但吸引我的,并不全是这张
脸,最重要的,是你的气质,你的身上,有种安抚人心的淡香。”

  司徒明又走近了一些,在我还在思考他的话时,他的大手一挥,将我
横空带起,飞身向远处的古道。

  我蓦地腾空的身子,让我本能地一慌,手,紧紧抓住身边可以抓住的
东西。待我稍稍适应后,才发现自己在司徒明的怀里,而我的手,紧紧地
捏住他的胸襟。

  “啊——”

  一声羞愤的惊人叫喊,从我口中溢出。手急忙松开,眼睛,狠狠地瞪
他,挣扎着身子,试图甩开他的怀抱。

  “别动。”司徒明的声音有些微促。“你不想摔下去就不要再动。”

  “要我不动也可以,那你放开我。”我依然狠狠地瞪他。

  “好,我放开你。”说完,他真的松手了,而我看了一下,离地面还
有好几米的高度,如果这样摔下去,不死也残废了。

  两只手,很没骨气地再次抓住他。但双眼,依然愤恨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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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12: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12

  司徒明笑得极为剌眼,“我放开你了,这回可是你自己非要抓着我不
放的,所以,你乖乖别动。”

  我狠狠地瞪着他,直到眼睛酸痛,才将眼神移开。

  没多久,宽厚的古道,横在眼前,一匹乌色的马,静静地在站在道两
旁。见司徒明跟我出现时,它雀跃地跳起,发出一声声嘶叫。

  司徒明环着我一同落在马上,而后,轻拍马背,扬长而去。

  一路上,我都绷着紧紧的,不敢乱动。

  身后的司徒明,灼热的气息,在我的背后,轻轻地惹来阵阵若有若无
的颤意。

  马,一颠一簸,两人的身子,因为马上的晃动,时有时无地淡淡接触,
我可以感觉到,司徒明的身子,也有些紧绷起来。

  阳光明媚,风轻柔,而马上的两人,各怀心思。

  许久,我挪了挪身子,淡淡开口,“你要带我去哪里?”

  “天兰国。”

  他要带我回天兰国作什么?我不认为他会好心地收留我。“司徒明,
你带我去你天兰国作什么?你快放我下来。我不去。”

  司徒明答非所问地说,“古姑娘,真难得,原来你还记得在下啊。”
而后一阵长笑。

  坐在马上,我的背后可以感觉到司徒明因为笑而微微轻震的身子。我
又本能地向前挪了挪,直到不能再挪。

  “别动。”司徒明的声音浑浊起来。

  “你放开我,我才不要去天兰国。”我暗自痛恨,感觉自己像个高贵
的金丝雀,刚从一个笼子逃出来,又被捕入另一个笼子。

  “你不想去看看我们锦秀繁荣的天兰国吗?”

  “不想。”

  “你没得选择。”说完,司徒明沉默了,不管我如何反抗,他就是不
为所动。

  夜黑了下来,月亮从云层里爬出来,清冷的光辉,散了一地。而马上
的两人,都绷着脸,无人留心这美好的月色。

  吁——一声长呜,司徒明停下马,一间荒凉的客栈,映住眼帘。

  他将我抱下马,踏步走进客栈。

  小二一见有人入内,立马风风火火地迎了过来。“二位,是要住店吧,
来,里面请。”

  我也快步走了进去,跟在司徒明后面。

  “小二,来两间上房。”司徒明周身的皇者气息,让人不敢逼视。

  “这,这位爷,不好意思,小店只有一房了。”小二不敢看司徒明,
唯唯喏喏说着。

  司徒明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好,那就一间。”

  什么?一间房?我——不——要。

  “等等。”我叫住小二。

  小二這時回过头来看我,在看清楚我的脸时,他惊愣住地张大嘴巴,
一双眼,呆呆地盯着我看。

  司徒明此时一把将我拉近他的身边,似是在喧布我是他的一样,让我
很不爽。

  而他的眼,十分凌利地看着小二,后者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激烈抖着。

  “姑,娘,有,有,什么吩咐?”小二不敢再看向我,他低下头,颤
抖地问着。

  我看了一眼司徒明,他阴沉的俊脸,一如来自地狱的寒冷,无怪小二
会发抖了。我故作轻松地对小二说,“你们这里还有没有柴房或空出来的
杂房,房钱我照付,如果有的话,帮我收拾一下,我要住一个晚上。”其
实心底,也害怕这个司徒明,对他,有股说不出的寒意。

  小二犹豫起来,他害怕地看了一眼司徒明,见后者依然是一副威严的
样子,深沉的神色,看不出想法。“这,柴房怎么好让姑娘去住呢?再说,
现在不是还有一间上房吗?姑娘,您先将就一个晚上吧?”

  听完小二的话,我的脸立马垮下来,“什么叫我将就一个晚上?快点
去给我收拾柴房去,不然,我要拆了你这家店。”我的语气,也有几分威
力,小二听了,左右为难起来。

  这时,司徒明出声了,“就一间上房,不必收拾柴房,你去拿钥匙来。”

  小二听了司徒明的话,屁颠屁颠地跑去拿钥匙去了,只有我一个人,
站在原地直咬牙。

  心里作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这个司徒明敢对我怎样或怎样?我,我以
死相逼,看他敢不敢。

  在小二的带领下,我跟司徒明来到了房里。

  这间房子还不错,蛮大,蛮干净的。小二在我们进去后,就关上门退
了出去。

  我愤愤地坐在桌边,很不爽地喝着茶。而司徒明,像我透明的一般,
他拿起一边的面巾,放在盆里洗起脸来。

  我刚想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几个黑衣身影却从窗子里云贯而出,
身形一定,我才看清是四个人,他们不是萧易寒的人吗?怎么会在这里?

  在萧易寒的府里,我常见到那四人,他们常跟张枫一块,如今张枫死
了,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在我猜思之际,萧易寒雪白的身影落入眼前。

  他的双眼,有种受伤,有种愤恕,还有一些我不明白的情绪。他细细
地看着我许久,然后才转过去,冷冷地盯着司徒明。

  “是你。”萧易寒的凤眸微微一扬,声音冰冷说道。

  “哈哈,三皇子,许久不见。”司徒明的笑意也很冷。

  我看看萧易寒,再看看司徒明,他们,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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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12: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13

“想不到天兰国皇子,对本王的王妃也如此有兴趣?”萧易寒玩味地
看着司徒明说道,眼里却不没有笑意,冷漠得让人不敢直视。

  “哈哈,三皇子此话怎么听在在下耳里,有些剌耳,如果在下所记不
错,这古姑娘前些日子不是乌月国的太子妃么,怎么现在倒成了贵国的王
妃了?”司徒明也绕有意味地看着萧易寒说,话里的冷意,不比萧易寒少。

  我在一旁,气愤得想杀人。他们把我当成什么?货品还是赠品,什么
王妃,太子妃,他们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

  “哈哈哈,是嘛,可能是皇子你认错人了,在下的王妃并不姓古。”
萧易寒看着我,一脸独裁的喧布。

  司徒明也向我看过来,眼里的深沉,让人不寒而粟。“三皇子,你的
意思是在下眼拙了,竟连个人都认不出。”

萧易寒冷冷睨视,周围的空气,也因为两人的冰冷而寒起来。

  “现在先将这笔帐放下,本王好好跟皇子你算另一笔帐。”萧易寒全
身的白衣在空中飘了起来,他的周身,闪着白色的气流,看他的架势,我
知道,一场博斗马上开始。

  而我边上的司徒明,全运起全身内力,站在边上的我,可以感动阵阵
寒冷的气流。

  “不知三皇子要跟在下算什么帐?

  “哈哈哈哈。”萧易寒此时仰头长笑,空气中的紧逼,并没有因为这
阵笑声而放缓,反而更加紧绷起来。“你杀了我的手下张枫,这笔账,本
王一定要血债血偿。”

  司徒明深沉的黑眸,此刻闪着危险的寒意,他也摆出招势,一切如离
弦的弓,欲势待发。

此时我小心地看向四个黑衣人,在思考着,怎样在萧易寒与司徒明打
斗的时候,悄悄离开。而那四人,此时也在全神看着我,好像怕我弄丢了
一样,眼神十分小心翼翼。

  二人此时打了起来,我看不清是谁先出手,只见一白一紫金的身影,
交错在半空中。

  我轻轻地往窗边移去,眼睛依然戒备地看着四个黑衣人。我在想,如
果他们过来了怎么办?我又不会武功,肯定会被他们抓住,唉,怎么办?

  正当我错愕之际,司徒明的一掌像个响雷一样,在屋子里炸开了。他
一扬手,劈向萧易寒,只见萧易寒一个潇洒飞身,那道掌风,狠狠地落在
床上,只一下,整张床面目全非。

  “疾风掌果然历害,只是不知与本王的雪花落情掌比起来,如何?”
萧易寒凝在半空中,目光威迫,冷冷说道。

我所担心的事来了,四名黑衣人非常有默契地向我走来,眼看他们就
要移到窗口了,我开始紧张起来,如果让他们到我身边,我看是没机会悄
悄开溜了。

  事情就在一瞬间发生,黑衣人刚走到我身边时,想伸手将我拉置一边,
而就在他们抻手之际,窗外吹起了一道凌利的冷风,一个同样黑色的身影,
越过窗户,抓在我肩上,运起轻功,无声地消失在夜色中。

  全神打斗中的萧易寒与司徒明,发现异样时,只看到我被黑衣人抓走
的一幕。

  他们分开打斗,而飞身过来追时,黑夜中已没有了我与黑衣人的身影。

  夜凉如水,月色迷人。轻风中穿行,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惬意。

  不知为什么?面对这个黑衣人,我一点也不害怕,我总觉得,他是有
意帮我,所以,我也安心地享受着美丽的夜色。

我侧眸看向黑衣人,而此刻,他也侧过头来看我,他有一双忧郁明亮
的眼睛,而他的眼神,婉转而又哀怨。直接告诉我,他是女的。那双眼睛,
不可以会是男人的眼睛,那样婉转而又哀怨的眼神,男人又怎么可能拥用。

  在看到我惊愣的神色,黑衣人眼里,竟有一丝宠味的笑,而那样的笑,
让人如淋阳光,很温暖。

  她到底是谁?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黑衣人在落了下来。

  我落在地上时,暗自看着她,她的身形不高,一身黑衣将她的身形称
得格外有韵致。她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我在看她。

  而她,娇笑出声。随后,纤细的手,轻轻地拉开围在脸上的黑巾,一
张熟悉忧雅的脸,映入我眼里。

  “云姨。”我惊愣地大喊出声,眼里的震惊与喜悦,交错在泪水上,
落满整张脸。

紧紧地抱着云姨的身子,一时间太多的好奇与不解,但些时,我最想
做的只是抱着她。

  云姨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身子,轻声说道,“在收到你第二封信后,我
刚好在这附近,碰巧见相思飞入一间府第,我一时惊奇,这相思从来不入
陌生之家,除非主人在内,所以,我就暗中守在府外。”

  我在云婕的怀抱抬起头来,“那云姨怎么知道我在客栈?”就算云姨
守在府外,也不可能知道我会在客栈出现,除草非她从张枫出现时就在一
旁看着,要不然,她根本不可能找到客栈来。

  云姨轻轻地帮我试去脸上的泪,柔声说道,“你翻墙出来时,我刚好
躲在一旁的墙角里,那个叫张枫的要杀你时,我本想出去,但没想到,有
人比我更快,看着他从远处飞来的身影,我一时也不敢冒然行事,他的武
功,在我之上。我在墙角屏住呼吸,小心地观看,心下在想,如果他有害
你之意,不管他武功如何,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泠儿周全。”

“所幸他并无伤你之意,而我,也在后面,极为谨慎地跟着,直到刚
才他们打斗,我见时机成熟,便将来救来。”

  “云姨。”我动容地喊着,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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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12: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14

“是云姨不好,让你受苦了。”云姨将我搂在怀里,细声说道。

  我哭了许久,才吸了吸鼻子抬头望向云姨,“我怎么不知道,云姨会
武功?”

  云姨望着我,神情却有一丝凝重。“泠儿,云姨会武功的事,你莫不
可向他人说起,就算是素儿也不行,云姨会武,只是为保护你,现在我不
方便说,日后,你会明白的。”

  我听了云姨的话,脑子里的疑问更重了,云姨会武功是为保护我,为
什么要保护我?直接告诉我,这一切,好像与我公主的身份无关,如果单
单是因为我是公主,云姨又怎么会知道一定能找得到我,而她,又怎么会
不让素儿知道?

  云姨不理会我迷惑的眼神,她拉着我的手,向安静地大街走去。

  我压下种种不解,跟着云姨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无语,只有一股暖暖的气流在空气中流转。

  绕过几条安静无人的大街,云姨便拉着我向醉脂楼走去。没多久,便
到了。望着门前的莺莺燕燕,异样地,感动温暖。

  云姨没有从大门中进去,她拉过我的手,绕到侧门,轻轻飞身入内。
我想,她不想惹太多的麻烦吧,她身上的黑衣,怕会惹来楼里姑娘的好奇。

  落入院内,东阁的烛火依然通明。我疑眉看向云姨,这么晚了,素儿
房里的灯怎么还亮着?而云姨,有些痛心地敛下秀眉,她不语地看着我,
眼神示意我走过去。

  我虽然有很多疑问,也没急着问出口,跟着云姨,莲步走向东阁素儿
的房间。

  我抬起手,轻轻地叩了下门。房里,素儿的声音有着深深的急盼,
“进来。”我狐疑地看向云姨,难道素儿知道来人是我?

云姨轻忧的神色,飘渺地望向屋内。

  我们莲步入内,而素儿在看到来人是我们时,有一刻眼内的失望很重,
但很快,她见来人是我,眼里的失望,去了一半,她欢喜地拉过我的手,
娇声说道,“姐姐,你回来了。太好了。”

  我极温柔地对她笑了,“素儿,想不想我。”

  “想啊,怎么会不想呢。姐姐,你不会再走了吧?”素儿虽然高兴,
但眼底的失望并没有马上消去,我看了,更是惊奇,她,在等谁?

  我敛去疑惑,欢喜地对素儿报以一笑,“不走了,我搬过来了。”

  心底的迷惑,却也越来越深,素儿平日里甚少接客,而且,她从来不
夜里接客,她是楼里的头牌,通常一般人想要见一面都难,而谁又有这么
大的能耐,竟能让素儿破例接接待,我的心底,深深担心。

“姐姐,你真的不走了,太好了。”素儿含水美秋眸,极婉转地看着
我。

  “素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呢?”我轻声问道,想从她的话
里听出端倪。

  “我,我睡不着。”素儿说话时,神色有些紧张慌乱。

  “睡不着,你一向不是睡得很好的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让人给
你弄些安神茶来。”一旁站着的云姨,淡淡说着,她的双眼,深深地望着
素儿,似是要将素儿看透。

  “没,没事,云姨你不必麻烦。”素儿此时的神色更慌了,她好像怕
我们知道什么。

  “怎么会没事,我看你最近食欲都不怎么好,而且早上我听小青说,
你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这样下去,怎么行,我让碧儿过来给你看看。”
云姨说话时,眉心紧紧地皱在一起。

食欲不好,吃东西就会吐,我怎么听云姨的话,感觉这种症状好熟悉。

  “云姨,不用,真的不用了,我没事,不要找碧儿来。”此时的素儿,
艳若桃李的脸上,惊愕失色,她颤着身子,双瞳含泪,纠着云姨的衣裳说
道。

  “素儿,你怎么了?”我拉过她颤抖的身子,轻声问道。

  素儿没有回我,她只是低着头,娇美的脸上,楚楚落泪。

  “素儿,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是谁?”云姨的声音有些痛心,有些冷。

  我看着她二人,再想想之前素儿的症状,莫非——我惊愣地看着素儿,
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素儿梨花带雨的脸上,闪过一丝甜密。“我不知道他是谁,在姐姐离
开后的第二天晚上,我一时无聊,就出房到后院诳诳,而他,就在后院的
亭子里站着,一身淡紫明袍,月色下,刚毅而英俊的脸,在那时起,我就
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

  “你,你怎么这么糊涂。”云姨为颤抖着手,指向素儿。

  “云姨,素儿并不糊涂,素儿是心甘情愿的。那天夜里,他并没有对
我做什么,他只是看着我的眉目,说我有些像一个人。之后,他就走了。
在后面的几个夜里,他都会来是差不多时候来后院的亭子里站着,见我来
了,他对我笑笑,看了我几眼后,又匆匆走了。只到有一天晚上,他带了
一坛酒,坐在亭子里,同我共饮。他一直都没有说话,他的双眼很幽深,
却也很忧郁。他一口又一口地喝着洒。在喝完洒后,他用一种很温柔的眼
神看我,再后来,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素儿一口气说完,秋水眸子,在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时,她的脸,有着
娇羞,有着幸福。

  我静静地听着,一旁的云姨,眉间的痛心与悔恨更浓了。她,似是在
责怪自己。

  “其实素儿并不后悔,虽然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素儿
真的不怪他。在我打算将他埋在心底时,却让我惊喜地发生,怀了他的孩
子,我在心里暗想,也许这就是老天的恩惠,当时我在心底下定决心,无
论如何,一定都要生下这个孩子。”素儿坚定的神色望向云姨,她纠着云
姨的衣角,怨求地说道,“云姨,你让素儿生下好不好?”

  云姨的身子颤了一下,她痛心地望向素儿,悲痛地说,“素儿,你真
要生下这个孩子?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生下他,你的将来,会断送在此,
云姨也不想说什么,你好自为之吧,不过,那个男人,云姨一定不会放过。”

  说完,云姨绕过素儿,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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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12: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15

看着蹲在地上的素儿,我轻步走过去,慢慢地把她扶起来。“素儿,
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吧。”

  我将她扶至榻上,退却她的处衣,让她躺在床上,然后盖好被子。怜
惜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出去。

  在我准备转身出去时,素儿却一把将我拉住,“姐姐,别走,陪我说
会话好吗?”

  我轻点着头,坐在床沿,静静地听素儿的声音。

  “姐姐,你爱过吗?”素儿侧过头来看我,轻声问。

  听了这句话,我神色一暗。“没有。”

“没有嘛,那姐姐一定不懂得那种企盼与心痛的心情,夜深人静,我
常常睡不着,脑子里,总是他的影子,白天也是,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想
起他。”素儿的双眼,开始飘渺起来。

  我淡淡地回予一笑,不想再忆起。

  “我不明白为什么感情会来得这么快,在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清
楚地知道,我喜欢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那天夜里,是我最美好的回忆。
而孩子,将会是我最甜密的寄托。”素儿将手放还平坦的肚子上,脸上,
闪着慈爱的光辉。

  “素儿,你真的不后悔吗?就算他不给你任何名分,就算他毫不知情,
你也不在意吗?”

  “不后悔,真的,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就算没有名分,就算他不知
情,可我爱他,这已足够。我会静静地爱着他,守着孩子,守着这一份美
好的回忆。”素儿的眼里,很平静。

我惊住,素儿怎以爱得这么默默,而我为什么爱得那么在意,是不是
我太自私。

  “素儿,他在你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你当真愿意为他默默付出那么
多?”我抬眸看向素儿,黯然神伤。

  “就算为他去死,我也愿意。”素儿神色十分坚定地说。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素儿对那个男子,应该什么都不了解吧,而她却
能为他付出那么多,是她太单纯,还是太痴狂了。

  “姐姐,他还会再来吗?素儿真的很想再见见他。”素儿的声音,小
心翼翼起来,好像怕说得大声了,他就不会出现一样。

  “会的,素儿你好好休息吧,过不了多久,他会再来的。”我一边轻
语,一边轻轻地安抚着素儿的容颜,明亮的烛火下,我发现素儿的眉目,
与我倒有几分相似。

“恩。”

  在素儿睡去后,我轻轻地离开她的房间。

  我走到一旁的亭子里,望着月色发呆。

  “素儿睡了吗?”云姨的声音在我后面轻轻响起。

  我回过头,轻轻地应了声,“刚睡。”

  “泠儿,你有心事?”云姨走到我边上,坐了下来。

  “云姨,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累。”我抬眸望向她,在嘴角凝成一
个笑,只是这个笑,有些酸涩。

  “累的话,那就早些睡吧。”

  “不想睡,只是觉得心累,睡不着。”

云姨侧过眸子,静静地看着我。许久,她才出声,“泠儿,你眉间的
莲花印记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伸手抚了下眉心,一股温暖的热度再次传来。

  “这个,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它好像凭空出现,在我的眉间,已有
好些天了。”我故作轻松地对云姨说道,只口不提中毒的事,素儿的事,
已经让她够瞧烦的了,我不想又因为我的事,让云姨担心。

  云姨久久地凝视我,她的眼神,我一时也说不清,好像有些激动,又
有些担心。“泠儿,实话跟云姨说,你的身上,是不是有一个月牙胎记。”

  我一怔,云姨又怎么会知道我有胎记。“我的右肩下面好像是有个胎
记,不过形状我就不知道了。”

  云姨听了我这么一说,好像脸上的神色更肯定起来。“泠儿,给云姨
看看可以吗?”

  “可以啊。”我轻轻地解开衣带,雪白的肩,便露出来,月色下,更
称得肌肤胜雪。

云姨看着我的右肩,久久都无语。

  我将衣衫拉好后,更加好奇。“云姨,是不是月牙形的?”

  云姨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看着我,点头。

  “云姨,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这个月牙形胎记?”我禁不住奇怪问道。

  “你的身子,出生时我见过,所以知道也不奇怪啊。”云姨轻描淡写
地说着。

  是这样子吗?可为什么云姨现在看到会是这样惊愕地神色,如果是早
就知道的,她不应该是这个神情,难道这个胎记,还有什么秘密?

  我不疑惑地看着她,希望能看出些什么。

“泠儿,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你的房间,我一早就让人收拾
好了,我带你过去吧。”说完,云姨站了起来,拉过我向夜色中走去。

  我还没完全从云姨刚才的疑惑中回神,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坐在窗前想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躺在床上去。

  一连几天,我除了白天在院子里晃晃,其它的地方,云姨都不让我去,
因为我告诉她,那两个打斗的人,一个是蓝茄国三皇子,一个是天兰国的
皇子,他们出手,都因我。云姨听后,神色凝重地说了句,除了后院,我
哪里都不能去。

  我当时愣在当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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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12: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16

今天阳光明媚,风轻柔,而我,也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子前,晒着
阳光发呆。唉——“泠儿,闷坏了不是。”在我第三十七声叹息后,云姨
推门进来,走在我后面说。

  我没有回头,“云姨啊,我是快闷死了,你就给我出前院看看吧,就
算不让我出门也行,可你也不能只把我关在这个院子里啊,我都好几天没
见着素儿了,她怎么样了?”

  “她很好,前几天吃了就吐是怀孕的反应,她现在也跟你一样,哪都
不能去。”云姨虽然说得轻松,但她眼底的痛心,任她怎么掩饰,我还是
清楚地看到了。

  “云姨,让我过去陪陪素儿吧,她现在最需要人陪她说说话了。”我
走过云姨身边,轻轻说道。

  “我今日来,就是让你过去陪陪她,最近楼里的事云姨忙不开,所以,
少来看你们了,往后,你就常到素儿房里坐坐吧。”云姨在说到楼里的事
时,忧心重重。

楼里发生了什么事了?是不是萧易寒司徒明他们寻来了?

  我疑惑而又惊骇地看着云姨,如果真是他们寻来,那他们的实力实在
太恐怖了,我记得当夜,云姨为了绕过耳线,在几条街上绕了好几圈,而
且夜黑风高,就算他们跟过来了,也不可知道我们会在醉脂楼才是。

  云姨似明白了我的想法,她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道,
“泠儿,你放心,不是他们,是楼里的一些琐事而已,你去吧,素儿那刚
才我去过了,可能现在她正窗口等你呢。”

  不是他们?我蹙眉,那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久经风浪的云姨这么愁
容满面。

  我怀着种种疑团,莲步向素儿的东阁走去。

  刚到门口,便见素儿坐在窗边,手撑在额前,望着天空发呆。

  “素儿,在想什么呢?”我入内,轻声问着。

她回过头,有些疲惫的对我一笑,“姐姐,你来了,刚才云姨说你要
来,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了。”

  我走过去,搬了张椅子也坐下来。“素儿,最近是不是睡不好,看你
好像很累的样子。”

  “姐姐,我没事,可能是最近比较嗜睡的原故,人看上去有些浮肿吧。”

  “素儿,累了就要休息,别想太多,姐姐明白你的心情。”我拉过她
柔嫩地纤纤玉手,细声说着。

  “恩,素儿明白。”她淡笑着对我点头。

  “素儿,你天天都在屋子里闷着?”

  “不想出去。”素儿轻轻地回了一句。

我侧过头来,“天天闷着怎么行,现在你是有孕在身的人,老呆在房
里,日后对孩子不好的,你要多出去院子外面走走,晒晒阳光,吹吹风,
这样,人也精神一点。”我搬现代的东西,长篇大论地说了起来。

  素儿听得是一愣一愣地,在古代,科学没那么发达,哪里知道胎教这
些事,我说完后,素儿的脸上又有了深深地企盼,她将手放在肚子上,轻
轻爱抚。

  我见素儿这样慈爱的神色,也不再说关于怀孕的事情,我插开话,将
刚才的疑问问出,这楼里人多嘴杂,而素儿又是头牌,也许她知道什么也
不一定?

  “素儿,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云姨都是一片愁容,是不是楼里发生什
么事了?”我抬眸看着素儿。

  “姐姐,你没听说吗?”素儿也看着我,她的眼神却好像我应该知道
一样。

我摇头,到底是什么事啊?怎么?难道每个人都知道?

  “唉,其实这是早些天前的事了,本来醉脂楼就没几个红牌姑娘,前
些日子,我们楼里的花如姑娘,让对面倚香楼给挖了过去,而现在,好几
个比较有潜力地姑娘,也跟着过去了,楼里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现在
除了一些三等客人,一般的达官贵族都不来醉脂楼了。”说完这些,素儿
的眉心也忧色重重。

  “倚香楼?”我好像之前来的时候,没看见有这个青楼。

  “椅香楼,是最近才开的,开张不到一个月,却把醉脂楼的客人全数
抢了去,楼里一等二等的姑娘,也都被挖得差不多了,唉,如果不是我有
孕在身,也许出前院去,可能还能让醉脂楼扳回一些局势,可现在,我们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醉脂楼消失了。”

  原来云姨的忧心,是为了这事。

我轻轻地安慰素儿,“素儿,别想太多,醉脂楼的事,总会有办法的,
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找云姨去,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素儿只是淡淡点头。

  从素儿房里出来,我快速地走到云姨的房间,叩了一下门,里面许久
都没人出声,我推门进去,简单雅致的房里,哪有云姨的身影。

  我将门关上,莲步向大厅走去,现在是紧要关头,也顾不了能不能出
前院,醉脂楼的事情要紧。

  一踏入前院,就看见云姨站在厅内,极淡雅的脸上,有些微怒。而她
对面几步,站了个妖艳的美丽女人,一身艳丽的红衣,浓郁的香味,在整
个厅内都可以闻得到。

  一旁,一个娇美的姑娘跪在地上,带着哀求望向云姨说道,“云姨,
你就放了我走吧,现在醉脂楼这样,我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处,
起早,醉脂楼都会被关掉。”说到后面,女子的声音小了起来。

“谁说醉脂楼会关掉?”我凌利地声音惊地响起。看一眼,我就知道
怎么回事,这个倚香楼,也欺人太甚,竟然明目张胆地过来挖墙脚,真是
气死我了。

  这时,所有的目光都望向我,在触及我绝美的脸上时,每个人都惊骇
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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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12: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17

云姨轻轻地向我走来,“泠儿,谁让你出来的,快些进去。”她的眼
里,有种忧心的担忧。

  我甜美地对云姨报予一笑,示意她放心。而后,眼神犀利地看向一旁
的红衣妖艳女人跟场上众人,“你们的眼睛都瞎了么,没看到醉脂楼的大
门是敞开的吗?”

  众人都不敢禁声,眼神无不惊奇地暗自打量我,也许他们的心里,都
在好奇我是谁吧?

  而红衣妖艳的女人,从我一进来,狭长冷傲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她
细长的眉毛,微微向两边绕起,细长而傲气的眼睛,极为冷艳。一看,就
知道不是什么好角色。

  她细长的眉头,皱在一起,冷冷问我,“你是谁?”声音里的傲慢,
让我更是不爽。

我从容地对上她的眼睛,面上却不怒自威,今天,看我怎么杀杀你的
锐气。眼角闪过一丝玩味地短笑,冷眼地睨她,“我是谁,与你何干。”

  “你——”她伸出手,极为气愤地指着我,转而见我不为所动,一副
漫不经心的样子,她的脸上,极为媚态地笑了,而眼底的恶毒,很更深了。
她挑了挑眉,飞扬跋扈地说道,“云姐姐,这就是你楼里姑娘的态度,无
怪醉脂楼会如此惨境了。”说完,嘴角泛起一丝嘲弄的冷笑。

  云姨的脸色黑了下来,看得出,云姨很生气。她的秀眉一紧,刚想说
什么,却被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先不用出声,让我来好好教训她。

  我无视她的冷笑,径自走到一边跪下的姑娘身边,对她甜美一笑,
“这位姑娘,你刚才说醉脂楼不久会关,不知这话是听谁说?”声音不大,
却有一股威信。对于自己此刻的表情,我可是相当熟悉不过的,整天面对
像季如风,萧易寒那样的人物,多多少少,我也将这份让人不寒而粟的神
色,学去七八分了。

那跪下来的女子,不知是不是因为跪得久的关系,还是其它,此时的
她,有些微微发呆,而她看我的眼睛,有些躲闪。她噤若寒蝉地说道,
“没,没有说谁,这,这好像大家都这么说。”

  我的嘴角,泛起一个自神满满的笑,对她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对身后
的云姨说道,“云姨,麻烦您去拿这位姑娘的卖身契出来。”

  云姨虽然搞不懂我的行径,但她也没问什么,极为配合地走回房去拿
卖身契。

  地上那姑娘一听卖身契三字,严然身子一紧,头落得低低的。而一边
的红衣妖艳女人,也不解地看着我,但那趾高气扬的眼色,让我不爽到极
点。哼,相信不久后,看你拿什么咄咄逼人,竟然这么大胆地来醉脂楼挖
墙脚,此仇不报,我甄泠两个字就倒着写。

  片刻,云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铁盒子。

  她莲步至我面前,将盒子递到我手上,淡淡说道,“这里,是楼里所
有姑娘的卖身契,泠儿,你看着办吧。”

我极为绝美地对云姨笑笑,众人似是被我笑傻了,都惊叹地看着我,
一时间厅里静了下来。

  我轻轻地打开铁盒,看了地上的姑娘,淡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紫荆。”那姑娘柔声说着,不难听出,她在害怕。

  我快速地从铁盒里找出紫荆的卖身契,优雅地对她笑笑,然后将卖身
契当着她的面,撕得粉碎,纷纷在她上方飘落。

  她震惊地看着我,眼里的激动的泪水,闪闪发亮。而旁边的众人,此
时也都噤声看着我,他们的眼里,有着期盼,有着不信。

  我淡笑着看向四周震惊的众人,再次将手伸进铁盒,这一次,我拿的
不是一张卖身契,而是一叠很厚很厚的,这份量,应该是全楼姑娘的吧。

  我将铁盒递给边上最近的一个姑娘,她有些疑惑地接过,抱在怀里,
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手上的卖身契。

我甜甜一笑,然后将所有的卖身契向上一举,两只手一用力,所有的
纸张在我的面前,一分为二,轻轻一扬手,那些薄薄的纸张,随风落了下
来。

  那些姑娘们,都无声地看着空中陆续飘落的纸张,轰然落泪。她们一
边不解,一边感激地看向我。

  我极为温柔地对她们笑了,然后侧过头去,看向云姨。心里有些小小
的担心,云姨这些天为醉脂楼的事愁眉不展,而我现在,竟然把所有姑娘
的卖身契当场撕了,真怕云姨一时接受不了。不过还好,云姨只是有些错
愕,她的眼里,并没有挽措与痛心,呵呵,看来,我是做对了。

  而此时,红衣妖艳的女人像见了鬼般的看着我,她的嘴巴因为过度震
惊,而张得大大的。

我清了清喉,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各位姑娘,醉脂楼目前是遇到
了一些小问题,但那并不代表着它会倒下,我在这里可以大声告诉大家,
醉脂楼不但不会倒,而且,它将要扩大。”我扫了众人一眼,见她们都十
分好奇地听着,我续而接着说道,“现在,你们都是自由身了,想去哪里
就去哪里,醉脂楼绝不会干涉,但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而我们醉脂楼也
十分欢迎。醉脂楼从今日起,将全面改造,日后所有在醉脂楼做事的姑娘,
可以不必卖身,而且每月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份月粮,姑娘在接客时,所有
的银两不再是醉脂楼所有,而是钱三七分,接客姑娘拿七,醉脂楼拿三,
而客人另外打赏的,姑娘可以私人拥有,不必与醉脂楼相分。”

  这时,所有的人听了我的话,都十分默契地看我扫来。连云姨也不例
外,她眼里,还是有着担忧。也许云姨是怕吧,现在醉脂楼都快维持不下
去了,如果还要跟姑娘分银两,而且还是三七分,怕也捱不了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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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12: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18

而那个妖艳的红衣女子,此时脸上的笑更张狂了,好像在她眼里,我
成了傻子一样。我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谁傻又不知道呢,往后还长着呢,
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你。

  在场的姑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都在底下纷纷而语。厅内,一下子
又闹了起来。我看了一眼众人,对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静声。

  很快,厅内又安静下来。我带着轻笑,再次对众人说道,“现在楼里
的姑娘是不是除了月事来了才不接客,一年到晚,大家都不能有自己的个
人时间?”

  厅内众多姑娘都对我点头,她们看向我时,眼里除了惊叹外,更多的
是感激。

我淡雅一笑,“现在,楼里所有的姑娘都有假期,每月除了月事那几
天,额外还有四天假期,这四天时间内,楼里的姑娘可以出楼游玩,可以
回家,总之去哪随你们,醉脂楼不会过问你们的自由。还有就是,这四天
就算休息了,月银还是一样照算。如果姑娘们不想休的,想要在楼里继续
接客的,月粮不但照算,而且还有另处的奖赏。我以上所说的众多改造,
是让大家明白,醉脂楼是个家,并不是一个狼窝,在这里,大家都是平等
的,我希望大家都能留下来,如果谁要离开的,我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大门就在外面,大家谁有走的,可以到云姨这里,领些路费。若日后想要
回来的,我们醉脂楼照样欢迎。”说完,我平静地扫了一眼众人,而她们,
都低下头,噤声不语。

  那个妖艳的红衣女人此时出声了,她极为傲慢地说道,“再怎么折腾,
醉脂楼还不是一样免不了关门,你们有谁要跟我去倚香楼的,现在就跟我
走吧,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的,不是脑子糊了,就是撞鬼——”

  “你给我闭嘴。”还没等她说完,刚才跪在地上的娇美女子便愤然止
住她的话。

妖艳的红衣女人阴着脸,咄咄逼人地看向刚才跪在地上的女子,“小
贱人,你说什么?你敢让我闭嘴。”她颤着手指向那女子,似是极为不甘
心刚才还柔柔弱弱的女子,一下对她厉声。

  “我让你闭嘴,我痛恨自己,怎么会求云姨,让我去椅香楼,幸好我
还未去,不然怕是真的跳进狼窝了。你不要再在这里挑拨离间,你那些恶
毒的心思,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你无非是打垮醉脂楼,告诉你,没门,我
们一定会齐心协力的。”

  “对,你要是再敢说,小心我们撕破你的嘴。”

  “就是,一看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比起云姨,她差得远了。”

  “姐妹们,大家一起上,把她从醉脂楼赶出去。”

  “对,把她赶出去。以后要是她再敢踏进醉脂楼一步,我们绝不客气。”

“快走,快走。——此时,厅内所有的姑娘都团结起来,你一句,我
一句,将那妖艳的女人堵得哑口无言。她狼狈地被赶出了醉脂楼,身上的
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而头上原本盘得一丝不乱的头发,被扯下来,
乱蓬蓬的披在肩上,严然看过去,十足一个疯子。

  她跑到门口,大大地卒了一口,众姑娘一见,急忙跑过去,那妖艳的
红衣女人,像长了四条腿一样,疯跑离去,哪里还有刚来时的不可一世。

  椅红楼那红衣女人走后,厅内又静了下来。

  姑娘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作声地站着。我莲步走到云姨身
边,对她轻声说道,其实心里有些心虚,“云姨,你怪我吗?”

  云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后她淡淡地笑了,优雅的脸上,好像有一
丝心慰。

心慰?会不会是我看错了,我再细眼看向云姨,没错,她的脸上,确
实是心慰。太怪了,我自作主张的把醉脂楼全面改革,云姨不但不生气,
竟然会心慰?

  云姨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淡淡说道,“泠儿,以后,醉脂楼就交给
你打理了,云姨今日累了,你先统计一下有多少姑娘要走吧,云姨就先回
房了,一会儿,你到我房里拿银子吧。”说完,云姨绕过众人,径自回房
了。

  姑娘们听了云姨的话后,都小声讨论起来。

  “我不走。就算醉脂楼要倒,我也与醉脂楼同患难。”一道柔弱而又
坚定的声音在众多讨论声中惊地响起,我寻声过去,是她,刚才那个叫紫
荆的女子。

  在触及她的坚定的目光时,我对她投以感激的一笑。

  “我也不走。”

  “我也不走。”

..............一时不走的声音盖过了先前的讨论声,姑娘们都神色
坚定地看向我,眼里有着感激与崇敬。

  我开心地笑了,看到那么多人愿意与醉脂楼共患难,我就止不住高兴。
我爽声说道,“既然大家都留下来,那现在,我就给大家细说一下关于醉
脂楼的改造问题吧。首先,大家都是自己之身,而且不用卖身,从今日起,
醉脂楼只卖手艺,不卖身体。我们都是女子,因该好好爱惜自己,日后若
有机会,寻个良人嫁了。”

  “还有,从今日起,醉脂楼开始训练大家的各种技能,我们不卖身,
就必须本身得有傲人的资本,才会吸引更多的人,来我们醉脂楼消费。我
先声明一下,报名训练会很苦,很累,姑娘们若不想受这份累,可以现在
离去,我到云姨那拿些银子,若留下来的,一定要用心去学习。”

  我静静地看着众人,见无人有离去之意,我再次说道,“紫荆,你日
后一起帮我负责训练的事吧。”

紫荆听到我叫到她,首先是惊愣地看着我,然后听到我说要她一起负
责训练的事,她的脸上,闪着一种十分坚定的神色,而眼里,激动的泪花
闪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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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12: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19

她莲步走了出来,对上我的眸子,轻声说道,“小姐,你是让我帮你
一起负责训练的事吗?可紫荆只会琴音,对其它的,并不精通。”

  我报予一笑,“紫荆,日后不用叫我小姐,你就叫我真老板吧,大家
也是,日后就叫我真老板。我还都不知道大家叫什么呢?这样吧,现在大
家都来个介绍吧,就是把自己的姓名,年纪,与自己最精通的一门技艺报
出来,这样,我对大家也有个大至了解了,训练分工,也简单些。”我看
了看众人,然后落在紫荆一旁的碧纱姑娘身上,“你先说吧。”

  那姑娘见我叫到她,她有些腼腆地站出来,对我羞赧地笑笑。而后声
音清脆,悦耳响起,“我叫碧波,今年十五岁,擅长喝歌。”她说完,有
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有些宠爱地对她笑笑,这么年轻水灵的姑娘,如是不是生活所迫,
怕也不会流落至此吧,对她,我多了几分怜惜。“碧波,名字很好听,你
以后就专练喝歌吧,你的嗓音很好听,晚些,我再跟你细讲一些关于唱歌
的东西。”

她轻轻地退了下去,眼里似是很喜欢我。

  一个黄衣女子站了出来,她轻声说道,“我叫玉儿,今年十七岁,擅
长跳舞。”

  我看了她一眼,长得果然妖媚,而身子骨也很软,线条极为匀称纤美。
这样的身子,跳起舞来定是差不了。就是名字不太好,想了想,心里有了
计较。我嫣然对她说道,“玉儿,你的名字对于你,有些小气了,这样吧,
你往后就叫玄落吧。这样可好?”

  黄衣女子看着我,笑得极为妩媚,她喃喃道,“玄落,玄落”然后对
我说,“谢谢真老板,这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日后,我就是醉脂楼的
玄落了。”

  我轻笑着点头。

  后面的姑娘,也都陆续说着,看了一下,大至都不错,但相对于紫荆,
碧波,与玄落她们,后面的姑娘就相对差了些。

而最后一个出声的姑娘,却让我眼前一亮。

  一个极为素淡的姑娘,她的声音也很雅淡,整个人让人感觉就像空谷
中的幽兰,清新,雅致。而她的容貌,在这么多姑娘当中,也是最为出众
的。一下子,对这个姑娘很有好感。

  “我叫纤月,今年十八,擅长琴棋书画。”她淡淡地说着,秋水眸子,
淡雅流转,而空气中,也有着淡淡清香传来。

  她说完后,我在心底,有了训练的大至安排。我看了一眼众人,然后
嫣然说道,“大家辛苦了,听了你的的介绍,才发现我们醉脂楼原来有这
么我才貌双全的佳人,现在我大至分一下训练安排,紫荆,碧波,玄落,
纤月,你们四人,以后就是我醉脂楼的台柱,我将全力训练你们,而其它
的姑娘,除了刚才最擅长的技艺以为,其它方面的,我也会请人,全力传
授,到时,可能大家会很累。我希望在半个月内,看到大家的成绩。现在
醉脂楼暂停开门半个月,半个月后,醉脂楼将隆重开业,而到时,我会请
全城所有贵族富甲来参宴,到时,就是大家表现的时候了。大家告诉我,
有没有信心。”

“有。”众多姑娘异口同声说道。

  “大家有没有信心?”我再一次问道。

  “有。”这一次,姑娘们的声音非常宏亮,而每个人脸上,都信心满
满。

  我很满意地看着她们,朗声说道,“大家都累了吧,今日就到此,明
日巳时,我会在后院的红枫阁等大家。”

  说完后,众姑娘都散了去,只有紫荆站在那里,眼神灿若星子地看向
我。

  “紫荆,你怎以不去休息,还有事吗?”我柔声问道。

  “真,真老板,我,我......”紫荆有些羞怯,而又有些沉重,她吱
唔了许久,都没有说完一句话。

  “紫荆,怎么了?”看她的神情,一定是有什么事?

  “真老板,我,我能不能跟你借些银两。”她红着脸,说完后似是松
了一口气的样子。

  借钱?她是为了这事?

  “紫荆,我当是什么事呢?银子的事好办,你要多少,我一会跟云姨
要去。”如果单单是银子,就一切好办了,可她的神色还是有此些沉得,
难道还有别的事?

  她静默了一下,而后说道,“真老板,您先给我五十两可不可以,我
知道这个数有些多,可是对我真的很重要。”她很紧张,而眼里的沉重也
因此加深。

  她在说什么?说得我好像不给是的,呵呵,不要说借了,就算给她也
没事,有些东西,并不是钱能衡量的。

“紫荆,看你说的,你看我会是这样的人嘛,你还跟我客气,我不是
说过嘛,醉脂楼是一个家,而我们大家都是亲人,亲人的钱财,哪会这么
斤斤计较的。你跟我来吧,我们一起去跟云姨拿去。”我莲步到她面前,
拉起她的手,向云姨房里走去。

  而她,在我触到她的手时,我可以感动,她因激动的轻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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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12: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20

云姨的房门虚掩着,我跟紫荆相互看了一眼,便轻推门入内。

  云姨坐在桌旁,神色淡淡地看着我们。她对一旁的碧波笑笑,然后轻
声问我,“泠儿,楼里的姑娘有多少要走?”

  我看了看云姨,故作神秘一笑,“呵呵,云姨你猜猜看。”

  “瞧你笑得这么开心,莫非是楼里的姑娘都不走了?”云姨淡笑着说。

  “云姨真历害,一猜就中。楼里的姑娘都不走了。”我由衷地赞叹。

  云姨的脸上,笑逐颜开。也许这是最近,云姨最为开心的笑。

  我望向一旁的碧波,见她的神情极为紧张,我莲步过去,将她拉到身
边,对云姨嫣然说道,“云姨,我要五十两银子。”

云姨看着我,再看向碧波,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并没有当面问我
要银子做什么?她缓缓起身,从一旁的钱柜里拿出了一袋银两,递到我手
上。“泠儿,这里是一百两,这先拿着。”

  我接过云姨手中的钱袋,眼神感激地看向她。“云姨,我先跟碧波出
去了,晚点,我再过来,我有事跟您说。”

  “好的,去吧。”

  云姨将我们送到门口,她才莲步回去。

  一路上,碧波都没出声,我将银两全数交到她手上,见她神色依然凝
重,我便说道,“碧波,这一百两你都拿着,这钱你也别放在心上,不要
说什么借不借的,就当是我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碧波惊讶地抬起头,目光闪闪发亮地看着我,“真老板,这怎么可以,
这钱碧波不能白拿,日后碧波一定会还的。”

“我说不用就不用了,你真说还我可要生气喽。”我佯装生气的样子,
有些历声地说着。

  果然,紫荆见了我沉下脸的脸,不再说什么,她将钱袋紧紧地握在手
里,十分感恩地目光看向我,重重点头。

  “紫荆,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声,知道吗?”我总觉得她有
事蛮着我们。

  紫荆听我这么一说,首先是愕然,然后神色又沉重起来,我被她弄得
一愣一愣的,这个紫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对她会心一笑,“紫荆,你先去忙你的事吧,明天咱们红枫阁见。”

  她也向我娇美一笑,但眼里还是有一丝担心。“那真老板,我先出去
一下了,明日我早些回来。”

  “恩,你去吧。”我对她微微点头。

看着紫荆离去的背影,我总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
会发生。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云姨,你还没休息吗?”与紫荆分开后,我便重回云姨的房里。

  “在等你,泠儿,坐吧。”云姨将我拉置一边的椅下坐下,优雅地为
我倒了一杯茶。

  我微笑着接过,轻啜了一口,巧笑嫣然地说道,“云姨,我要重新调
整醉脂楼。”

  云姨淡笑着看我,她那轻雅如水的眸子,有一丝赞赏与宠溺。“我相
信你,泠儿。”

  得到云姨的肯定,我雀跃地从位上跳起,伸出手来抱着云姨,声音甜
甜说道,“云姨,你真是太好了。”

云姨也笑得烂若桃花,“好了,泠儿,你打算怎么个调整法?”

  我踌躇满志地一笑,将我的想法跟云姨细细说了一遍。云姨起初有着
着担心,都后面,她也极为会心地笑了。

  直到掌灯时分,我才从云姨那用完饭回房。

  坐在桌前,我让人弄了些纸墨过来。铺在桌子上,按照记忆,将明日
要教给她们的东西,写了下来。

  直到半夜,才将那些东西全数写完。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
写好的纸张叠好,和衣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一早,我就起身,一阵洗漱后,我摊开昨晚写的东西,认真地看
了一遍,然后在房里先简单地练了一次。毕竟这是现代的东西,有很多都
是现代的用语写的,我怕到时我照说,她们不一定听得懂,所以,我先练
一遍,到时经过我的演练,她们就能容易掌握多了。

  巳时很快便到了,我轻盈地走出房间,屋外,阳光的光辉轻柔地洒落,
悦耳的鸟鸣让人格外爽朗,我好心情地哼着小曲,莲步向红枫阁走去。

  红枫阁位于醉脂楼的南面,,从后院的小圆门进去,直走几步,就是
红枫阁了。那里是专门用来陪训新人的。红枫阁占地颇大,分为琴坊,画
阁,棋居,诗舍与舞轩。我将她们全部集中在舞轩,那儿是整个红枫阁最
大的一间艺房。

  刚踏入,便听见众姑娘的谈笑声。“大家都在聊什么呢,怎么都这么
开心呢。”

  姑娘们见我来了,都笑着向我问好。“真老板,您来了。”

我微笑着点头,然后对众姑娘说道,“好了,姑娘们,现在我们来说
说关于排练的事吧。紫荆,你过来一下。”

  所有的姑娘都闻声站开,但却不见紫荆出来,扫了众人一眼众人,当
中并无紫紫荆的身影,她怎么不在?难道昨天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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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12: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21

我望了一眼众人,惊声说道,“昨晚有谁看见紫荆没有?”

  而姑娘们都一致摇头,这更加让我忐忑起来。

  昨夜,紫荆没有回来,难道她除了醉脂楼还有其它的亲人在外面吗?
如果没有,那她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呢?想到这,我立马焦声问起众人,
“大家有谁知道,紫荆除了醉脂楼,还有没有其它安生的地方,亦或者她
有没有其他的亲人在外面?”

这时碧波站了出来,她清脆悦耳的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倒是让
我平静不少,她娇嫩的语气,带着几分愤然说道,“真老板,碧波只知道
紫荆姐姐有个哥哥,而她那哥哥很没人性,如果不是他,善良的紫荆姐姐
也不会被流落风尘,我听紫荆姐姐说,他哥哥很好赌,而且常常输得分文
不剩。紫荆姐姐就是被他卖入青楼的,当初如果不是云姨卖下,怕紫荆姐
姐现在早让人污了去。而上次紫荆姐姐求云姨放她去倚香楼,其实也是因
为他那该死的哥哥,这一次,他又输得惨重,而且还借了赌坊的银两,赌
坊的人说了,如果十天内拿不出五十两,就要将他的手跺掉,紫荆姐姐见
醉脂楼生计一日不如一日,她一急之下,才会想到求云姨卖给倚香楼。如
果不是应为紫荆姐姐善良地想救他那没良心的哥哥,她又怎么舍得离开醉
脂楼,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紫荆姐姐的心里,比谁都难受的。”

  碧波一口气说完了这许多,大伙都愤愤不平起来,这是什么哥哥,竟
然亲手将自己的亲妹妹往火坑里推,这还是人嘛,如果不是紫荆的善良,
一般人,早就恨透了这样的哥哥,紫荆,不知是该说你傻呢,还是怜你善
良。

我们所有人都齐齐看向碧波,我轻声问她,“碧波,你知道紫荆的哥
哥住在哪里吗?”

  碧波点点头,“知道,他哥住在城西的那间土地庙里。我带你们去。”
说完,碧波激动地欲势要走。

  我急忙拉住她,然后对所有姑娘笑笑,“姑娘们,关于训练的事先推
缓一下,目前找紫荆要紧,你们先回房吧,如果晚些有紫荆的消失,我会
让人通传一声的。”

  姑娘们都愤愤不满地回房了,如果不是我拉住碧波,这么一大群风姿
迷人的女子风风火火地向破庙赶去,怕紫荆没有寻到,子都城便传得满城
风雨了。那时,我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这里可是季如风的天
下啊,再说,不光是他,那个娲害萧易寒跟阴冷的司徒明都在这附近,我
可不想再招惹他们。

  姑娘们走完后,我跟碧波也转身向大门走去。

江干上下十余里间,珠翠罗绮溢目,车马塞途,饮食百物皆倍穹常时,
而僦赁看幕,虽席地不容间也。

  看着热闹非凡的大街,我全然没有观赏的兴趣,用白布遮住的脸,看
不出神情。而一旁的碧波,虽然对这热闹很是兴奇,但她也没有流连忘返,
只是安静地走着,绕过几条热闹的街道,再穿过一条小巷,城西的破庙便
到了。

  我站在庙前,不禁皱眉,这个紫荆的哥哥不但好赌成性,也懒得够可
以,怕他说第一懒,世上没有人敢说第二了,吃喝拉撒,全都在庙里,而
且最恐怖的是,那些便后的污物,还晾在那里,微风只要轻轻一吹,一股
腥臭便扑鼻而来,我站在那里,极力地忍住胃液的翻腾,不敢再吸气。而
一边的碧波,早就弯着腰在一边吐得不成人形。

  我捂住鼻子,蹙眉望向碧波,“你没事吧,走,我扶你到那边透透气
先。”我带着这么厚的面巾都闻得这么臭,可想而知碧波闻到的味有多浓
了。

碧波的身子软绵绵地依在我身上,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我扶她走到离破庙十几米的地方站定,轻拍了一下她的背,“碧波,
现在你好点了吧?”

  碧波停止了呕吐,但仍旧无力,她弱弱地对我笑笑,“没事了。”

  我拿出手帕,轻轻擦试碧波的嘴,大惑不解地问道,“碧波,你确定
紫荆的哥哥就住这里?”后面的疑问,不自觉地拖长。

  碧波猛然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惊诧看着我,“没错,就是这里没
错,我记得之前跟紫荆姐姐来的时候,这里虽然蛮脏的,但不至于这么腥
臭难捱,如果不是城西就这一间破庙,我还真不敢相信,这里就是紫荆姐
姐常来的地方。”

  “紫荆常来这里?”

“是啊,紫荆姐姐每个月都拿些碎银过来,不过真老板放心,那都是
紫荆姐姐自己省下买脂粉的钱来的。”碧空解释地说道,好像怕我误会什
么似的。

  我的眉拧得更紧了,这样的哥也太过份了,简直不是人,良心都让狗
吃了吗?不但把自己的亲妹亲手买掉,竟然还有脸来要钱,这世上,真的
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碧波,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我扶她在一边的木桩坐下,
然后转身过去。

  “真老板,你要小心啊。”碧波的声音从后面虚弱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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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12: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22

我死命地捏着鼻子,脚步艰难地一步一步迈过去,天啊,我已经捏得
很紧了,为什么还是这么臭,老天,再捏下去,我的鼻子就变形了。

  我的声音混淆不新地站在破庙门口问道,“有人吗?”

  回答我的,依然是安静跟臭气。我极为不爽的翻了个白眼,心里痛骂,
一会见到紫荆的该死的哥哥,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要不然,我这口
气真的难以下咽。

  再次吐了口气,好像发现,连我身上的气味都夹着这股臭味了,怎么
办?

  “有人吗?”没人回声,他死哪去了?

  见久久无人回应,我小心翼翼,左闪右闪地绕来绕去走着,感觉好无
耐,而脚上阵阵恶心直达心底,这也太变态了,这个该死的,竟然随地大
小便,真怀疑他是不是人。



  “有人没有,有的话就给我出个声,再不出声就放火了。”我的声音
急爆起来,再好脾气的人,来到这大便满大堆的地方,我想不爆也得爆了。

  还是没有支声,难怪他出去了?

  此时,我真的想快速跑出去了,但转念一想,有可能他哥是故意不出
声的,也许他正躲在里面呢。想到这些,我又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除了土地公公相后面看到,整间庙一眼就能看穿。我莲步艰难地移过
去,站在土地公公向前,探头进去往里看。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从我口中惊出,而之后,我整个傻住了,他,他,
是谁?

土地相的后面,是一具死得极为惨不忍睹的男尸,男人的脸全是粘黏
的血,那些血有些已经干掉,巴有脸上,出现一条又一条的裂缝。而他的
眼珠子,十分惊恐地吐露出来,即使是死了,但眼曈里的恐惧依然清晰,
最为残忍地是,他的身体,被分成五段,两只手散乱地掉在地上,而那两
只血红的腿,向一个八字一样摊开。他的身子,歪歪扭扭地付在土地公公
的身上,那些腥红的血,将本来灰白的土地相染得相当诡异。

  我颤着四肢,无力地大吐起来。

  在我吐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碧波的声音响起来了,“真老板,
你怎么了?”她一边说,一边向我走过来。

  我急忙惊呼出声,“碧波,别过来,你就站在那里。”我的声音因为
寒意而虚弱起来,但我的眼神,却有着不可侵犯的威信,我不想让碧波看
到这么血腥的一幕,怕她日后都会有阴影。

碧波见我眼神凌利,果然停了下来。她站在原地,怯怯地问,“真老
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我在后面都听到你的叫声了,而那叫声—
—”

  “我没事。”我急忙打住她。

  “可是——”

  我的脸上虽然疲惫,但目光依然凌利“别可是了,快去叫云姨来。”

  碧波听到叫云姨,她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但她也没问什么?随即小
跑出去了。

  我本来想让碧波去叫官差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如果现在官府插手进
来,不但查不出什么,反而还要草惊蛇。而且,我也不想引来季如风萧易
寒等人。

  碧波走后,我艰难地一步一步往后挪,因为我只要站在这里,就忍不
住全身发抖。充剌庙内的血腥味夹着恶腥的气味,让我很想晕厥过去。

我极力地忍着,努力让自己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一身黑衣的云姨来了,她轻身落地,在充满血腥与恶
臭的空气中,云姨淡淡的眉头也紧紧皱着。她快速地将我拦腰抱起,飞身
向庙外离去。

  在闻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后,我感觉整个人也舒爽多了,我抬头看向一
身黑衣的云姨,“云姨,碧波呢,怎么没看到她。”

  “我让她呆在醉脂楼里,她死活却不肯,一定要跟来看看你,最后没
办法,我只好乔装出来了。”云姨淡淡说道,不知她看得刚才那一幕没有。

  “云姨,你刚才看到土地庙后面的尸体没有?”

  云姨淡淡地点了下头。

  “我们再回去看清楚吧?”我不怕死地说,其实不是不怕,是没办法,
如果这个真的是紫荆的哥哥,那紫荆就危险了。



  “泠儿,我先扶你回醉脂楼吧,这事,我来弄就好,三天,我一定将
紫荆带回来。”看着云姨坚定的神色,我也只有点头了。

  一到醉脂楼,众多姑娘就迎了来,碧波首当其冲,她极为焦虑地问我,
“真老板,您没事吧?”而其他姑娘,在碧波出声后,都十分关心地向我
看来。

  我轻轻地笑着说,“没事,只是这身怪味难受而已,我先去淋浴,一
会便出来跟大伙说些事。”

  她们听我这么说,神色也都松了一半。

  躲在浴盆里,我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下来。轻轻的搓着身上,那股怪味,
真让人难受,淡粉的嫣色花瓣,散着极为惬意的清香,让整个房间,舒爽
起来。

  在搓洗到右肩时,我起想云姨说的月牙胎记,极力地扭转脖子,看了
下,真的,一个三指大的淡粉月牙胎记在右肩上,这个胎记形状很美,与
皮肤是那么吻合,这,会不会与我妖精转世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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