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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1: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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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美女上身
大家都对这事没有把握。此时花子廖哭了,哭得泣不成声。
“那是我尿出的血,我连干净水都喝不到,大姐!我不喝福尔马林!”
“老婆很疼你的啦,千万不要累坏了身体。”
“请别慈悲!我……我要你还我男人本色!都被你搞成这样,现在连路都走不动,看东西都是好几个影子,结婚就该是这样吗?我宁可去一躺索马里乌干达,娶一百个小黑妞,也不想再受到大姐蹂躏……至少,她们都能把我当人。”
“老公,别生气嘛,我不是接你来了吗?”
“你他妈在哪儿?为什么不放过我!你去找全校最猛的男生吧,我爹今生只给了我钱,其余的都是他*半成品,随便他们哪个都比我强,他们有种,见到美女就冒火苗子……栗兵、还有霍殷,那都是喝不够忘情水的长毛夜叉!……老婆,我已经为你尽忠了。”
霍殷和栗兵差点趴到地下,关键时刻,他们被出卖给思春的女鬼了!
“你在哪儿啊?为什么没有按照我说的做?”
“我还在老地方,出来方便一下。”
“我知道你在骗我,你没有电话费了,是吗?”
“我老爸能给我续一辈子,可我不想再打了,反正早晚都是死……”
“你的情绪很不好,让我帮你按摩吧,也是该方便一下了。”
“求求你,让我能安静地离开吗?”
“我爱你,老公,不要这样,你的娇妻被感动了,我会带你去一个十分安静的地方,那里,你可以不吃药,不喝福尔马林,就能和我们姐妹两个在一起耶!”
“有这样的地方吗?我想要……现在看什么东西都是四个!噫!真好,姐妹俩陪我上床,二四得八,姐妹就是八个,真他妈幸福死了!”
花子廖已欲哭无泪。
他疲惫地扬起卢柴棒样的胳膊,指向门口,眼光开始发散。
“老婆,你妹妹,她在……在床上吗?我这就过去……让那七个先靠边。”
“我们都在月亮床上,就等着你拥抱我们呢,然后我们一起数星星呢!来啊!我们都数了二百四十九颗了,就等着你找下一颗最亮的呢!”
“是吗?数数我在行,老公要给你摘下来翻过来数,不就是二百五嘛!”
“那就快来啊!”
“这就来了,先替老公把那颗星星盖上,然后,再把……它插上……喔……小乖乖你真傻!嘻!我说充电器呢!嘿嘿……。”
花子廖渐入佳境,手向前探着,做出求索欲女的姿态。那些吓破胆的女生们更是离他远远的,霍殷和栗兵趴在地上没有动,就在大家一齐朝高处阶梯教室的门望去的时候,他们的目光却回过头来,死死盯在地板,刚才被嵌缝的讲台下面,惊现出半张腊白的面孔,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正朝向他们,由于没有看见头发,那张脸显得异常臃肿,就像被药水浸泡过一样,白得异常恐怖。
霍殷吓得再也不敢看,就转过头,望向门口,一个模糊灰色的影子,在门口若隐若现。
花子廖慢慢地朝着朦胧白影走去,手机被他关了,此刻这致命的玩意儿跌落在讲台下,他的眼睛里充满泪水,凝固的表情带着无畏的锐利,就像即将走向刑场上婚礼的勇士,他的头和他干瘪肚皮一样昂得高爽。
“我要去了!”
他豪迈地悄声喊,脖子从一身嶙峋的骨架躯干中探出,单眼皮垂下来,露出甜蜜干涩的微笑。
“我要搞八个老婆了!老墨,傻狙,你们都是他妈大傻冒,八个,你们他*听都没听过!”
“花子!”
霍殷上前,深情地拥抱兄弟,花子廖双臂抱着他,317寝室的哥们都拥过来,想拦住花子廖。
“走开!花子是谁?我是黑桃!你们都想上,美女扑克了?”
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突然从花子廖身上爆发,他推开霍殷,突然蹦到门口,然后一边跑一边脱掉那件凌乱破碎的外衣。
“我来了!老公来了!我要把你按倒,我的桃!是先乱伦后拥抱呢,还是先往你们身上涂一层香水,再把你们仍进水里,再强奸,小点声,啊!我喜欢用裤带勒住我的喉咙!嘘,不许叫啊,老狙在旁边听着呢!听话啊!死劲慢慢地勒!勒啊,来啊!真他妈爽!”
花子廖咆哮着冲出阶梯教室大门,随之旋风般上了三楼。
“不好!他被吹眠了,要出危险!”
黑教授看出花子廖死亡的征兆,呼吁大家赶紧追。
为了一个精神错乱的兄弟,同学们手机大开,彩色屏幕灯光照在楼梯上,霍殷带头冲了出去,毕竟人多好壮胆,一百余名同学向危难中的绝命勇士伸出救援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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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1: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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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黑洞秘踪 第六十一章 深渊鬼踪
可是,他们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花子廖奔跑的速度快得惊人,为了挽救他的生命,大家争先恐后追赶到最高层八楼,却见一个人影飞快旋转上了天台。外面暴雨倾盆,雷电交加,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雷击身亡,这一下,许多同学都没有胆量往上冲了。霍殷和栗兵冲到前面,在后面赶来的老师和学生会骨干倡议下,惊恐紧张的救援同学才奔上天台。
他们看到了花子廖,就站在女儿墙的边缘上,那张煞白可怕的脸正在扭转回头,注视着追赶的同学,频闪的电光中,苍白的面孔被雷电的照耀放大,撞进同学们敏感的神经,极其恐怖的印象达到无以复加的境地。
跑在前面的人立刻吓得魂飞魄散,霍殷也被拥挤后退的同学拌倒。可他还是追赶向前,冒着倾盆大雨逼向摇摇欲坠的花子廖。
“把手伸过来!”
同学们大声呼喊,可花子廖似乎更加害怕,他忽然向楼下俯视,立刻,刚才还是表情凄然的花子廖顿时手舞足蹈起来,他好象看见了什么让他无比愉悦的东西,那是一种极度欢畅的安详,他高举着双手掬着雨水,那曾经时刻紧握的手机突然坠落,他没有说一句话,举身向下跃去………
一道黑影和着瓢泼的雨瀑坠了下去,随后在实验楼一层的水泥板上,传来重物坠地的沉闷撞击声。
“花子廖坠楼了!”
一名女声尖厉的喊声传来,霍殷和几个花子廖的好同学都吓傻了,很久才随着大家飞奔下楼去。在草坪的边缘水泥台上,他们找到了花子廖满身血污的尸体。
“他死了。”
首先赶来的急救医生摇了摇头,在尸体上覆盖了一张白布,随后给公安局紧急案件处理中心和法医技术鉴定处各打了个电话。
张容听到学校报告说实验楼莫名停电,就觉得要出事,立即带领刑侦人员冒雨赶到现场,正赶上学生们围着花子廖的尸体议论纷纷,顿时疑云丛生,张容反思再三,不得要领,于是通过手机,将发生的意外情况向远在外地的雷探长做汇报:
“他就那么奇怪地摔下来了,古文熠法医和市局刑侦专家正在赶来。这一切都缘自大楼突然停电,有学生说停电的时候,在阶梯大楼的门厅看见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影子,就挡在门口,可能与花子廖的出现和坠楼有关。”
雷探长在另一端,也深为花子廖坠楼而惊叹不已。
“要仔细调查案发现场情况,尤其是那个影子,再有,迅速组织人员进入那个讲台下,我感觉应该是个空洞,僵尸鬼极有可能出没在那里。还有,有一件重要的事我要请你调查。”
“您说吧,探长。”
“梓笑的尸体是谁领走的?”
“这事我调查了,的确没有记录,只听一位医生回忆说是个老人,穿着很破旧,几乎没有什么特点,好象他戴了一顶草帽,皮肤晒得很黑。”
“我知道了,我正赶往一个地方办事,有进展给我打电话。”
“是,探长。”
张容见到了主动与警方联系的霍殷,还有几个学生,他们告诉警方关于实验楼一层阶梯教室下面出现鬼后,花子廖就上八楼跳下的怪事,张容已是一头雾水,可对于鬼说,他哪里肯信,立刻带着人掀开讲台,大家无不瞠目结舌:
原来这下面有个通道。消息传出,师生们议论纷纷,就在大家犹豫,决定是不是该掉来警犬搜查的时候,张容和池媛及另外警员小钟就跳了下去,霍殷和栗兵也英雄胆开张,自告奋勇,跟随张警官冲了下去。
谁都不会想到,厚重的水泥板下面竟被挖通了一个地道,而且这个暗道下面就连通人防工程,据学校老更夫讲,是七十年代“深挖洞,广积粮”运动时由几万工人建成的防空洞,而且与其他几座宿舍楼的地下道相连。
张容和几个警员以及霍殷等几个已经进入地道,防空洞非常宽敞,这就能理解为什么花子廖失踪多日仍然活着,原来这里通风系统非常良好,而且还可以接收到手机信号。
蜿蜒曲折的防空洞向前延伸着,虽然黑暗中他们找不到方向,可从地道通风的感受中,他们依然能判断出哪里应该有下一个出口。搜索小队拿着雪亮的手电一直向前摸索着,可似乎总也找不到那个感受中的出口,洞显得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宽敞,在一个十字路口,小队不得不停下来辨别防空洞的主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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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1: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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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追踪僵尸
勇气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张容不敢大意,他示意大家先不要继续往前,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庆幸的是,这里距离地面不远,手机依然有信号。
“雷探长,我是张容,我现在在校园地下道里,花子廖是从实验楼一层阶梯教室里出现的,看来这些天他躲在下面,这里有人防工程。”
“我早预料到了,花子廖伤得怎么样?”
雷在电话里紧张地问。
“已经死了,救护车到时就已经死了。”
对方无言,几秒钟的沉默。雷放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说道:
“我真该死,我早该预料到艺术学院的地下大有文章,我怎么就轻易放弃……没再深一步想呢,也许我们有机会挽救花子廖的生命……。”
雷探长粗犷的声音夹杂着无奈的自责。
“队长,不是你的错,他死前一直打电话,神志恍惚,这么多天没睡觉,就是活着,也得落下终身残疾,另外,在尸体运走之前,我撬开了花子廖的嘴巴,他满口是血,也缺少一块肉。真恐怖,难道真是鬼所为吗?”
“张容,这个问题容我再思考,有一些细节我需要和你探讨,也许现在还是时候,我应该预料到这些的。出发前我去了317寝室,凭借在莆河找到的半张草纸,发现了狙哥死前曾画过一个奇怪的画,后来,我破解了原意,他要临摹的是对面现代艺术系女生宿舍楼的一间废弃厕所,那间厕所有红玻璃。从画上一条女人腿,我发现了问题。
后来我亲眼所见一个女人,证实了狙哥的画。晚上九点十五分,会准时出现一个漂亮女生,确切地说,是半裸体的女学生在那间黑屋子。她出现很准时,点亮灯只呆几分钟,就是这个原因,狙哥才在一次偶然的偷窥中看见,并此后爱上了那个美丽影子。可她是相当危险的东西。”
“探长,您为什么说她是东西?”
“她不是活人,是一种特殊的僵尸。”
“不可能吧,队长,你相信有鬼存在?”
“我说是特殊的僵尸,她不是鬼,是一种我们还无法解释的有机械意识的尸体,我也不明白会这样,可她就是!”
“僵尸………会不会是因为辐射的原因。”
“很难说。”
搜索队员们听到雷探长的声音,也都吓得变了脸色。
“队长,你接着讲,我们听着呢。”
“我从狙哥的一张草纸上发现了这个秘密,他死之前,已经爱这个影子很深了,我当时并不相信,可就在九点十五分,我看见了那女人的影子,她会和普通的学生一样按时去厕所的隔断,大约三分钟出来,然后就脱下裙子,向外面张望。
我当时真以为是在做梦,可我搜查了那个厕所,检查那个红玻璃窗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厕所水箱,终于发现了梓夜的确存在的秘密。因为厕所水龙头的水是经常使用的,厕所的陶瓷也很湿润干净,这绝对是有人天天使用的结果。
校保卫干事告诉我,以前那间厕所是摄影系的暗房。我就联想到由于洗影液体有毒,所以那下面一定有一条特殊的管道,是进行污水处理的管道,它和厕所粪池排污管是不相连的,我当时就是没有继续深入想,为什么那影子女人会每天使用自来水呢?”
与雷探长的电话正在紧张进行,张容的手机信号出现强大干扰,手机屏幕时而黑屏,时而出现一张异常恐怖的女人的白脸。
“探长,有情况了,我恐怕得撂了。”
“张容,你听着,我知道她在干扰我们通讯,要坚持住。”
“我没问题,队长,告诉我怎么找到出口?”
“我尽量长话短说。在梓夜尸体存放地的协和医院,我发现她的尸体失踪了,由于她身体中含有强放射性元素钴60,所以,我怀疑她的思想和神经在死亡后冷冻状态下被激活,于是她成了不是人更有鬼特征的活异类。她记忆已经恢复,正把所有的仇恨都释放出来,她懂得利用通信工具复仇。
她苏醒后,设下第一个诡计,在随后发生的奸尸事件中,她把那个企图性侵害她少女尸体的张副教授给杀了,然后代替她被塞进防辐射冰箱,就逃出了解剖大楼冰库!”
“探长,你再大点声,我有点听不清了!”
“我要告诉你,她很危险!被核辐射麻痹的僵尸可随时攻击人,所以要千万小心!”
“我怎样找到她?说不定,黎悄悄还在她手上!”
“应该往有福尔马林气味的地方搜查,找到有下水排水管的地方,她肯定就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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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1: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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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无处藏身
“防空洞许多年不用,哪来的排水管?”
“一定有!是摄影系成立时后修建的。因为梓夜是具没有新陈代谢的僵尸,她害怕腐烂,每天都要用自来水冲洗尸气,防空洞里没有水源,于是,她不得不每天在晚上九点十五分左右,到女生宿舍三楼废弃厕所去放便池水箱的水,那条管子就通向她躲藏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狙哥在晚上看到一个美丽少女影子进入女生楼厕所的原因。
此外,她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她的妹妹梓笑。这次我到协和医院,就见过几个学生假装上解剖课,当时正要解剖一具女尸,可随后这些人就不见了,医院说根本就没有解剖课的安排。我怀疑,那几个学生也是异类,那具我没看清面孔的女尸,就是被她从铁路医院太平间蒙混救出的亲妹妹,关梓笑!她回到协和医院,很可能去整容手术,还是那个神秘老头,他帮助梓笑免于火化,后来姐姐也设法使她成了有意识的僵尸,如果她们想生存,就一定有大量福尔马林溶液浸泡尸体做后盾。”
“这不太可能啊,我亲自调查过,梓笑的尸体确实让一个老头领走火化了。”
“你别忘了,老头只把尸体领走了,后来就在殡仪馆用假尸掉了包,这很容易办到。”
“有一点要注意,她们必须定期在身上喷洒福尔马林溶液!为了防止腐烂。”
“喷洒福尔马林溶液?一具僵尸能到医院去偷吗?”
“她们不用出门,有活人支援,那些药液就来源于外界,有人接济她们。”
“可谁能经常供应她们福尔马林呢?况且那所协和医院距离此地上百里,他们怎么运输呢?”
“还记得吗?莆河上的那艘木船?就是神秘老头的,他应该是个渔民,休渔季节一定是养鸡或生猪的专业户,福尔马林熏蒸消毒是鸡舍最彻底的消毒措施之一,按血清总量加入福尔马林配制溶液和生理盐水,能治疗患病的猪禽,福尔马林可在乡村兽医站买到。”
“可老头往学校运送福尔马林,那是需要准许的啊!”
“我猜测,极有可能他会利用给学校食堂送鲜鱼家禽的关系,定期到学校来,然后设法进入防空洞地下道,把福尔马林溶液交给两个僵尸姐妹。”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同案犯?”
“动机并不复杂,这个老人就是当年海上捕鱼时,救下割腕梓夜的那位,可女孩后来死了,老者非常痛心,他一生也许没有子女亲人,使他对原本作为亲生闺女对待的梓笑离去,产生了无法排解的忧郁,所以她死后,老头患了奇怪的精神病,他很想念这个死去的闺女。梓夜从医院解剖室逃走后,第一个落脚点,就应该是他的渔船。”
“我想起来了,那艘船是很奇怪,找不到船家,说明老头已经弃船而走。”
“船应该是那老头的,莆河连接大海,每次从远道来都摇船,那不是废弃的船,我检查过,上面有塑料带食品等垃圾,说明最新被使用过。所以,鬼姐妹在莆河做案,就利用了那条船。后来,老者冒充家属,也将梓笑从殡仪馆领出,也是用这船载走的,后来他供给她们赖以生存的福尔马林溶液。
几天前,我在梓笑家的别墅就见过一个神秘老头,这和你的判断非常吻合,那个自称看别墅的人一定就是老渔民,他将船藏在莆河公园附近,然后乘火车去的莲花镇,我和苏慕云的到来一定惊扰了他,他必回来给梓笑姐妹报信,明天派些警力,守在莆河待命,一定要抓住他。”
“探长,有点听不清了!”
“这说明两具活僵尸也许就在你的周围,要特别当心。”
“明白,探长!探长!我确实听不清了,干扰太强烈了!我只能关机了。”
张容的手机出现剧烈的干扰,听筒里吱拉拉地响,根据雷探长的提醒,张容顿时感觉到那是辐射所造成的通讯中断。他收起手机,然后站立在防空洞十字路口,简单将探长思路对大家复讲一遍,弄得所有人都毛发竖立起来。就在大家准备下一步行动的与此同时,走在最后面的池媛突然大喊一声:
“看那个方向!”
大家将手电光齐射到池媛指向的方位。张容正在向别处张望,他惊诧地回过头,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就连这位虎胆警员也不由后退好几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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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1:5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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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僵尸的太平车
就见十字路口的黑暗幽深处,僵直地站立一个白裙女子,没有风拂,她的裙子却飘摆摇曳,仿佛是玛丽莲·梦露在纽约地铁通风口拍摄《七年之痒》的扬裙,既性感而恐怖奇异。
那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长发,就仿佛给女孩的窈窕的形体切割成古怪优美的轮廓,白影寒立,入斑驳而婆娑,娉婷翘楚,汲狐媚之怨艾。她就那样呆呆地站着,谁也看不清那影子到底是正对着这里,还是背朝向他们。
那是一种极度恐怖的感觉,黑暗狭长的巷道不知道延伸至何方,而这个奇怪的身影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到达了这里,她似存在也似乎不存在,但是身体散发的光亮却刺人眼目,就像《聊斋》中画皮鬼即将登场一样。
张容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眼前的神秘影子是具危险的有鬼灵的僵尸,她体内藏有大量的放射性物质!即使这具“女尸”不带有核辐射,单就她那变异的阴谋之术,就足以使她的对手望尘莫及了。
双方就这样面对着,霍殷和栗兵后悔不该逞强跟下来,现在,他们只有拄着两条单薄颤抖的寒腿,在那里因惊吓而汗流浃背了。
突然,白影抬起头,向天花板望去,随后一滴液体从上面滚落,落地时带来清脆的声音,大家都不由得跟着往上望,却见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落地的水滴就是从亮口边缘流下的。张容觉得非常奇怪,那液体是什么?她的一望又代表什么意思呢?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张容的耳鼓就开始震动起来。紧接着,从巷道的另外一个方向,传来了翁翁回响的车轮声。
“快看!”
池媛一声惊呼。
大家的思想还来不及闪出问题的答案,那黑暗处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移动的白色箱子,发出奇怪声响的,竟是一辆极似殡仪馆火化间躺放尸体的移动四轮车!它就赫然出现在女影消失的地方,给张容等人的视觉冲击是巨大的,就连一向虎胆无畏的张容也不禁冒出白毛冷汗。
太平车平稳地从远处慢慢移了过来,最令张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车并无动力,是无人推动的,而车上却蒙盖着一条整洁雪白的床单,床单因下面的物体显得突凹不平,犹如画家临摹的静物,反光灰白而轮廓分明。灵车越来越近,张容猛然看出,车上装载的突起物,是一具纤细的尸体。
车继续前行,将张容他们逼到了绝路,池媛已经害怕得紧帖在张容身边,他们再也无法抗拒那无言的恐惧,张容立刻掏出手枪,对准继续往前行的皮轮车胎连发两枪。
“砰!砰!……”
火药爆发的巨大响声在地洞里回荡,由于车胎被打破,车瞬间倾斜,重物的惯性使小车失去控制,那快盖在车上的白布突然凌空飘起,与此同时,一具僵直的女尸依照惯性从车台面上迅速滑离出去,正好砸在栗兵的脚面上,吓得这位帅哥嗷的一声,有些站立不稳,一个匐卧趴倒在尸体上。
忽然,一个尖尖的异物刺破了他惊讶半张开的嘴唇,舌头已经包容了尖物,可刺鼻的药水味道使他的下颚痉挛。
“我的妈呀!别亲我呀!”
他的嘴角流血,池媛赶快跑来,用手电照亮,栗兵这才看清,原来嘴巴已经啃在尸体的大脚趾上,那血红的脚指甲已经被栗兵啃去一半,这骇然的惊吓使他无法控制住恶心和惊恐,顿时,心里一惊,滚烫的尿流出了裤脚。
张容抢步上前,用枪逼着尸体,大家都以为是梓笑那个僵尸,却没有想到,手电光下的那张扭曲的脸,竟是一个大家非常熟悉的女孩:失踪的黎俏俏。
“是俏俏!”
霍殷大呼,手电光齐射向太平灵车,真的是俏俏?大家无不惊愕万分,俏俏她死了?……尸体怎么会躺在这个车上?霍殷抱起她的尸体,尚还柔软,便小心触摸着她的鼻息,随后摇摇头。池媛也赶快过来,将尸体平放在地上,试图察看她是否还存在呼吸的可能性,可是,那股刺鼻的福尔吗林味道已经告诉大家,黎俏俏早已死去多时,要不是尸体被涂抹了这种防腐药水,也许早已腐烂不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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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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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杀人液体
“那个白衣女人呢?”
“啊啊,她哪里去了,刚才还在前方呢?”
张容这才觉得上当,他知道,梓笑已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得已才抛出黎俏俏的尸体制造麻烦,现在她趁着混乱逃脱了。
“快追!刚才她站的地方,裙子会飘动,说明上面有通风口!一定是到上面去了!”
大家弃开黎俏俏的尸体,向神秘僵尸站立的地方包围,前方显然什么都没有,周围仍是死寂的黑暗,但是,谁也不敢大意,他们相互紧挨着,仿佛那个白影子随时都可能从哪个墙壁的缝隙中穿出来。雪亮的手电光照射进黑暗的防空洞最幽深的地方,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神秘僵尸很狡猾,她打开通风道,要我们辨别不清她的藏身地。”
张容自言自语,警惕的枪时刻向黑暗瞄准着,另外一个警员小钟也如临大敌。
“张容,你看上面!”
警员朝头顶上望,只见洞顶出现一个小洞,而且有亮光,一张小小的女子的脸就悬在顶端,还没等大家看清,转眼就消失了。张容和搜索队员仔细往上看,那是个通风口,非常狭窄,只在小洞旁边,发现有几根铁条作梯,可以直通地面。
“她应该在上面!”
霍殷焦急地喊,栗兵这会儿也有了胆子,伸长脖子往上望。
“上面是哪里?”张容问。
“是化学实验室。”
栗兵凝视着通气孔,十分肯定地说。大家在是否继续攀缘追击的问题上犹豫了。
“这是防空洞通气孔,里面有梯子,我们必须有一个人上去盯住她,如果让她跑了,无法预测事情的严重性。”
张容一边说,一边在周围寻找着可能攀上去的路线。可是,那洞口很小,张容和那名队员都不可能进去。
“太窄了,只有栗兵最合适。”
霍殷冷不防提了一个建议,可不是吗,除了女警官池媛,就剩下帅哥栗兵了。
“不行,上去很危险,出了事我无法负责!”
张容不答应,可时间紧迫,要是神秘僵尸被逼急了,跑到校园区,会继续为非作歹,到外面伤人,后果同样严重,他必须结束这个可怜的魔鬼继续作恶。
“我去,我身材偏瘦,也熟悉实验室,我老爸经常去做实验。”
突然,栗兵果断地站出来,他的表情很坚决,严肃的神情不免带有一点异样的哀伤。
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张容也只好同意,他只担心如果神秘僵尸袭击栗兵,他该怎么办。
“我们擎你上去,给你,这是高压警棍,必要时可以发出电击,注意安全。”
说完,张容将警棍的使用方法向栗兵做了交代,就拉过刚才承载黎悄悄尸体的小车,首先站上去。
“来吧,栗兵,你只要看清她的去向,我会通知外面的警察,你什么都不要做。”
栗兵没有说话,默默地站在车上,在霍殷等人的帮助下,攀上张容肩膀,摸上了顶洞的金属梯。
“当心啊!”
池媛在下面疼爱地喊,大家目送栗兵爬进洞口。
“分头行动。池媛,你和队员们继续往洞里搜查,再想办法找到神秘僵尸藏身的地方,。探长说一定是和女生楼相连的有下水管的蓄水池,我和霍殷在这里守护栗兵。”
“那黎俏俏的尸体怎么办?”
“先放到这儿,以后再说,抓住神秘僵尸要紧,要注意放辐射,必要时可以向她开枪,出事我负责。”
“是!”
池媛也抽出手枪,带领另外两名警员奔洞里去了。
张容极其谨慎地盯着栗兵往上爬,他十分担心这位突然勇敢起来的大学生会受到攻击。栗兵一点点往上爬着,忽然,一声清脆的滴水声再次传来,这次他摸清了方向,原来液体就来自于栗兵攀爬的通风口。正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几声沉闷的炸雷,张容才回过神来,外面仍然下着大暴雨。又一个闪电过后,只见上面洞里的金属梯闪了一下蓝色弧光,随后几滴粘稠的液体滴下来,落到张容的警服上,一滴,两滴……,起初还没有什么,应该是水,可后来就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液体不仅粘稠,滴到衣服上立刻发生反应!突然,有一滴沾到他的皮肤上,顿时感到一阵火辣的炽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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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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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致命陷阱
刚才流下的是水,而后来落到脸上的液滴却有一股强烈的刺鼻气味,这一次他赶快用衣袖擦,可连脸上那块皮也被擦掉了,衣服也被烧个洞!张容不明白是什么液体,急忙呼喊道:
“大家注意!上面有腐蚀性液体!。”
霍殷一愣,急忙躲避开,就在这时,上面传来几乎撕裂声带的一声呼嚎:
“快躲开啊!”洞顶的栗兵突然向下猛喊。
“是浓硫酸,快闪开啊!”
张容本能地一躲。这时,液体忽然像水龙头的水一样冲下来。霍殷拉着张容紧急避险,才没有被浇到头上,不然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可即使液体到了地面,也还哗哗地响着,气味十分呛人。
情况万分危急,这时,遭受致命镪水侵害的栗兵已经没了声音。
“栗兵……!”
张容不能继续对通风孔说话,他必须离开那鬼地方,硫酸正像雨一样泼下来。
他的眼睛湿润了,不用再呼喊,失去声音的栗兵也许已经被硫酸……。
液体停止流淌时,张容不顾一切朝孔洞望去,只见圆圆的亮口,一只黑色的东西在朝洞口挥动着,那是经过严重腐蚀过的手对生的呼唤。
“栗兵!”
张容拼命地呼喊,可他无能为力,他根本上不去。眼看着栗兵渐渐死去,他却只能在洞里团团转。他操起手机电话,试图拨打110。
“喂,我是刑警队张容,快派一辆救护车到学院实验楼……”
可喊了半天,对方却没有回应,由于雷电的强大干扰,暂时中断了信号。
“*!哪来的该死硫酸!我真该死,为什么批准他去!”
张容怒骂着,发疯地用脚猛踹水泥墙壁,他焦急地四处寻找,可没有能攀爬的东西。他只得朝天顶最后呼喊:
“坚持住!栗兵,我们去救你!”
他只得带着霍殷朝池媛她们追下去的方向猛冲,可刚刚转离刚才遭遇死亡四轮车的地方,却发现,黎俏俏的尸体不见了。
“俏俏呢?你看见了吗?”
张容惊愕得说不出话。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啊!”
霍殷吓得面如土色。
突然,张容的手电光照到了地面尘土中的一排深浅不一的手掌印,那是有人用力撑起身体时才会留下的痕迹。
“霍殷,你看这手印是刚才栗兵摔倒时留下的吗?”
“这地方到是,可这手好象很小啊!”
霍殷瞪着空茫的眼睛看了后回答。
“它不是栗兵的,是俏俏自己的手印,这深深的抓痕,会是一具死亡的尸体无意中留下的吗?,不对,她不是死人,她掩护神秘女孩逃了,俏俏就是个阴谋!”
张容顿感对手智商的强大和可怕,他简直不能相信,这些偶然事件促成的阴谋竟是那样天衣无缝,又那么极具诱惑地摆在警方面前,原来让花子廖走出教学楼的讲台,是早被预谋好的,她们抛出了最后两个牺牲者,是要他们追击进这几十年尘封的地洞,她们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都是圈套!池媛!池媛!放弃行动,迅速撤离防空洞!”
他感到极度危险,对着对讲机拼命呼喊,可由于洞里有混凝土金属屏蔽,对方无法正常接听。张容顾不得硫酸灼烧脸皮的刺痛,带霍殷立即冲进前方黑暗。
他走了很远,这条单行道几乎似无尽头,张容一边走,一边拨打对讲机,忽然,对讲机里传来丝丝拉拉的声音,随后防空洞里响起奇怪的噪音,而且那噪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恐怖,甚至连墙壁都在颤抖起来,就像一场地震即将来临,一具神秘女孩会有这样大的威力吗?
“不对,霍殷,我们中计了!”
张容随即听到了一阵狂风般的雷鸣之声正滚滚而来。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气流迎面腾空而过,空气中夹杂着阴冷的呼啸……,呼啸声中又夹杂呼号,那声音是那么熟悉,他终于听到了,是池媛在绝命地呼叫着………。
与此同时,张容手电光照到了前面不远处道路似有些泛黄的物体,像一堵墙壁一样迎面压来。张容是北方人,自然不明白那轰隆噪声的含义,噪声变成轰鸣,张容握着枪不知如何是好。
可他回忆起花子廖临死前,曾经歇斯底里说出的那几句手机色语:
“……还是先往你们身上涂一层香水,再把你们仍进水里,冲浪!把你们强奸……”
水里,冲浪……,他预感到致命危险的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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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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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连锁阴谋
危险的到来,使自小在江边长大的霍殷已经明白了对面冲来的是什么。
“张警官,快躲到高处!有洪水!”
那几乎是张容有生以来最强悍的搏击,他的反应极其敏捷,就在两秒钟之后,近两米多高的黑黄色洪水头从防空洞里排山倒海般涌出的时候,他和霍殷已经抓住了一根建筑钢筋突出,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际,水头已凶猛到达,张容和霍殷死死地抓住墙壁,才没有被冲走,可随即就浸泡在几乎灭顶的冰凉洪水里。
张容的手电被冲走了,周围一片黑暗,狂荡不羁的洪水在他们身边的拐角打了个回旋,就冲到延伸的远方去了。现在,只有几处通往实验楼的通风孔投下几丝光亮,才能勉强看清建筑巷道的顶端。忽然,在黢黑的巷道前方,传来女子呼救声。
“是池媛!池媛!”
张容呼喊。
“我在!……救救我!”
“你在哪儿?”
就在判别池媛所在方位的紧急关头,那隐约的声音从微弱突然变大,说明她已经从那个安全的地方突然掉下,被水冲了过来。
“救!……”
这次他看清了,便不顾一切扑进水里,依靠抓住墙壁突出物游过去,水流巨大的冲击力几乎使他寸步难行,但他看见了一个黑色的物体,正拼命举起一个人影,是池媛!张容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可举她的那个人勉强能从水面探出头来,可水实在太急了,立刻他就消失在激流里。
“腾越在下面!”
池媛呼叫着,告诉张容,原来举起池媛的那个人是警员腾越,可此刻的张容已无能为力,为了能救下池媛,他必须停靠在墙壁缓流的地方。池媛实在坚持不住了,头开始往下沉,几乎绝命的时刻,侥幸抓住一根救命排水管,霍殷也游过来帮助,池媛媛用劲最后的力量,才在两人帮助下靠近墙壁,可就在张容第二次抓她的时候,突然第二波浪涌来,三人都重新跌入深水中。
“池媛!”
女警官呛水严重,几乎昏迷了。张容水性不好没,他根本不具备与洪水搏击的能力,就在这时,只见霍殷一个猛子扎过去,他像条翻江的鱼,一扬头的时候,就已经冲出去几米,再一个猛子下去,正好接近池媛的身体,他背负着昏迷的美女警官,在张容的帮助下,终于将池媛送到了相对水流缓慢的凹陷处,张容接应霍殷,努力支撑着池媛,不让她的头栽进水中。
池媛昏沉中苏醒过来,却无力地倒在霍殷的身体上。他驮着她,照顾着不会游泳的张容,向有光亮的地方游去。
水越涨越高,眼看就要接近防空洞天花板的顶端,三个人正好可以摸到刚才栗兵爬上去的通气孔铁梯条,为了防止上面的危险,张容第一个爬进小洞,历尽千辛万苦,张容终于带着池媛爬了上去。
可当张容回过头来再次寻找霍殷时,第二波洪水浪头已经灭顶,霍殷已被洪水冲走了。
“霍殷!”
张容没听见霍殷说话,知道出了事,此时池媛也恢复了一些神志,哭着想回去救,可她现在自身难保,哪有能力再去救她的救命恩人,水继续往上涌,两人的生命受到严重威胁,他们拼命往上爬。张容想再次下来的时候,洪水已经淹没下面的出口,他不得不退到实验室来。
池媛吐了很多水后,精神好转许多,
“霍殷!”
女警官苍白的呼唤声淹没在下面流水中,他们再也见不到那位腼腆而勇敢的霍殷了。
就这样,他们到达安全地方。可没想到大量的毒酸挥发至空气中,实验室里弥漫着刺鼻的味道,黄色有毒气体三氧化硫到处浓雾弥漫,连眼睛都睁不开,他们感觉头晕、呼吸困难,皮肤有强烈灼痛感。当扫视实验室房间的目光落在身边的刹那间,一个向上扬起的黑色手臂跃入两人的眼帘。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更加令人惊骇的景象。栗兵被强硫酸烧毁的尸体,佝偻着蜷缩在通风孔旁,张容感到一阵恶心,那场面实在触目惊心,栗兵那只黑色的手臂依旧在洞口附近,呈现呼救状,全身已经被烧毁成木炭般的形骸。他紧紧握住那只曾经呼救兄弟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旋转。张容悲愤的目光像猎犬一样搜寻着,他想搞清为什么这里会有浓硫酸,又是怎样巧合要了栗兵的命。可在中毒倒下之前,他必须迅速撤离。
“快走!”
他们别无选择,张容背起池媛,往门外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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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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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炭化人骨
当他们再次随着消防队员回来的时候,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实验室的一扇窗户是打开的,雨水混合了浓硫酸,反应成有毒的烟雾。而在窗户旁边,有一个特殊大的化学容器,浓硫酸就是从那里倾泻而下的。发生泄漏的槽罐上面有个密封的盖子,并没有被掀掉,罐槽仍往外冒着轻烟,泄漏点位于槽罐底部,罐内硫酸基本已泄漏完,因为实验室那扇开着的窗外,一条金属线被引进室内来,通风墙壁雪白的墙面上,留有一条不规则爆发状的烧灼痕迹。
张容感到吃惊的是,那应该是一条人为搭接到避雷针上的引线,在暴风雨中遭致雷电袭击,击毁了金属容器下面的法兰,裂开一条缝,里面储存浓硫酸遇到刮进来的雨水,就继续腐蚀铁罐,使铁容器恢复与硫酸溶液氧化性,金属钝化现象消失,所以漏的面积越来越大,最后一次遭电击时,就炸裂开来。
精巧却致命的谋杀布局,让张容叹为观止。望着实验室的地板上残留着腐蚀后的残破景象,他欲语凝噎。
池媛低下身体,将湿漉漉的警服脱下来,盖在栗兵的尸体上。
“巧妙的谋杀。”
张容望着实验室那个黑黢黢的硫酸罐,垂头丧气地说道。
“没有逃生的机会。起初的硫酸溶液不多的时候,他本可以躲避,可卡在通风道里,他还没忘记警告我们躲避硫酸,当他用最后的力气爬上地面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可他怎么一下子会判断出是硫酸呢?他并不是学化学的学生。”
池媛擦去眼泪,栗兵的死的确让她难以接受,但是,坚强的气质再次浮现在清秀的面庞,她咀嚼着张容的疑问,心情逐渐冷静下来。
“也许是受家庭熏陶,他爸爸是化学教授。”
“栗副院长是化学教授?”
张容好象第一次听说,感到有点意外。
“的确是。”
池媛肯定地回答。两人继续对危险的硫酸罐进行勘察,忽然,池媛盯着罐里的一件东西怔住了,她发现了极其意外的情况,在已经流淌空的硫酸池里,竟有一付黑色的焦碳一样恐怖的物体,而且非常类似人的尸骸。
“张容,你看!”
张容闻声向罐内望去,果然,里面是一付炭化的人体尸骨,那被烧灼成比骷髅还可怕的骨头正在散发出淡黄色的烟。
“有情况!”
他唤过几个人过来,执行任务的警员早已听到池媛惊讶的喊声,飞奔到硫酸罐旁。
“这是怎么回事啊?”
池媛感到骇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狰狞古怪的尸骨会跑到这个密封容器里。显然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吃饱了撑的,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也不可能是做实验的学生,自己跑进浓硫酸池里。望着那个宽敞足以掉进一个人的容器,张容初步断定这应该是另一起不为人知的谋杀……。
雨夜的校园,大批警力迅速赶到事发现场,由于主管实验室的栗副院长出门在外,负责实验室的一名主任被警方拘留。但是,张容接到雷放的一个电话后,悄悄来到赶赴现场的老局长那里,请求暂时将那个无名尸骨被发现的消息封锁,对外不予公开。局长同意,随即命令全体现场警务人员严守机密,对实验室硫酸害人一事要守口如瓶。
但是,事关霍殷和一名警察在大洪水中失踪,警方开始了全力营救。随同刑警到达现场的还有消防官兵,可他们无法进入防空洞,水实在太大,消防队动用了大功率抽水机,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直到黎明时分,大雨渐歇,逐渐减弱的洪水才使救援任务得以实施。
搜索救援队穿上潜水和游泳装备,一批接一批下到地下防空洞,全力寻找失踪者。几个小时后,终于在距离防空洞排水出口不远的铁笼上,找到了那位牺牲的警员,他被卡在笼子铁壁才没有被冲走。
但是,大家没有找到勇救池媛后失踪的霍殷。大雨过后,到场的专家对防空洞发洪水大惑不解。如此大量的洪水从何而来,又流到了哪里,依然是个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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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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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度过罪恶的河
经过专家研究图纸后最终确定,防空洞的两端都与街道排水系统连接,但是,张容根本不相信这个结论,他二次下防空洞,趟着没膝的洪水,终于找到了水的源头,是距离学院五公里的莆河附近,一堵厚厚的墙壁被冲开,水就是从这里突然涌入的。
张容来到湖水暴涨的莆河,终于在一个全市下水管道倾注入湖水的地方,找到了洪水的出口。
经过深入调查,那堵被冲开的墙早在几十年前就是个排水通道,后来被堵死,也许是连续暴雨将暴涨的莆河水倒灌进防空洞,将它冲开,才酿成地下水灾,而公安局的刑事调查组则更愿意相信,是人为扒开了一个缺口,目的是冲毁地下曾经留有罪证的一切,两方面专家们各执己见。
地下洪水已经消退,霍殷依然没有下落。由于莆河与防空洞连通,救援小组雇佣十几条渔船在暴涨的河水中作业,可仍然一无所获。搜索队在第二天黄昏不得不放弃毫无踪迹的打捞行动。在灭顶的洪水中,他生还的几率为零,霍殷洪水勇救美女警官的故事不胫而走,校园里又增添了一件令人难忘的壮烈佳事,学院领导召开全体师生大会,追认霍殷为优秀学生。
但是,霍殷的失踪再次给同学带来神秘的遐想,有人不禁缩着脖子发问,险象环生的317寝室,已经被神秘女孩和灾难请走了四位,活着的还剩下谁了呢?
栗兵意外死亡的消息仍旧封锁着,但是,实验楼硫酸池里发现无名尸骨的事,还是为这件蹊跷的防空洞灾难插上了谣言惊飞的翅膀,同学们更是谈鬼色变,这几天,连梧桐树上最后几只吓绿了脸的乌鸦都搬走了。
学院和公安局的领导都感到茫然,如此下去,惨案还会继续发生,而现在却什么连一点头绪都没有。距离破案还要走多远的路呢?
可不管外界怎么说,这几天张容的心里十分明白,这次水淹事件已经证明了一个秘密推测,这个推断除了他和雷探长以及池媛,再没有人知道详情。但是,尽管他们终于找到女神秘女孩曾经栖息的地方,找到了那条生锈的便池下水管,以及那些散发死亡气息的福尔马林药剂味的渊薮,可令人激动的一切都在狂荡不羁的洪水中,化为乌有的空白和沉积。
张容再次通过电话向远在外地的雷放报告了发生的一切,雷放警觉地告诉他,这是他们三人的秘密,由于涉及到史无前例的所谓神秘僵尸事件,所以大家必须格外慎重。因而,就在那一周张容的探案小组在给局领导的报告中,依旧没有提及那个从医院跑出去的神秘女孩梓夜。尽管张容对案情推测只字未提,可雷放被解禁恢复原职是早晚的事了。
第二天中午,一直接受审查的雷探长,接到了局里打来的电话。
“领导决定你提前结束调查,今晚火速赶回。”
“是。”
林局长电话撂了。
“小雷,你被解放了?”
闻讯赶来送行的老严兴奋地捶了一下雷的肩。
“回去多保重,将来写本探案新编,别忘写是我给你买的一箱方便面!”
“还有五暖瓶勉强能泡脚的白开水!”
“你小子,我当了一周的服务生还不领情!”
“哈!……”。在场的同事都笑起来。
两人惜别握手,这时检查科的办案警官书面告诉他回去报道,另外递过来一份传真,并将手枪和警号发还给雷放。
“对不起,雷警官,我们误会了。希望下次来,是和苏慕云女士来度蜜月,可不要再把人给丢了!”
“我就请大家如果我开新房,就住那间鬼宅,邀请你们几个来闹洞房,老严值夜,再招呼几位吃方便面喝喜酒!”
雷放开起了玩笑,弄得几位警官不好意思。老严摸了摸脑壳说:
“然后你的娘子就该打120了!”
一阵爽朗开心的笑声,雷和打交道多日的警官朋友们道别。
黄昏时分,池媛给雷探长发了封手机短信,秘密汇报了一段离奇的现场勘察记录,现在雷探长已经乘上火车,正连夜赶回警局。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雷探长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着那封张容发来传真中奥妙难解的现场勘察记录。
“艺术学院洪水案情最新勘验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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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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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神秘鬼符
女生宿舍楼废弃厕所抽水管下端,连接防空洞一个小房间,虽然洪水冲刷了现场痕迹,却在墙壁上找到了一串奇怪字符,虽然洪水冲刷掉字迹本身,可依然留有痕迹,经鉴定是用手指蘸血写上去的,经过提取DNA化验,墙壁上血痕是被害人花子廖留下的,说明他死前十几天曾经呆在这里,并在离开前神使鬼差地留下那些诡异字符。
字符非常深奥难懂,有些类似于经书梵文,由一些神秘符号和象形文字组成。我请教过语言学教授还有一位文字痕迹专家,他们都说不清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有点像毕摩族驱鬼仪式用的鬼板文,是一种民间鬼符。”
鬼符?那是个什么东西呢!花子廖用最后生命蘸血写下鬼符,应该是怎样的情形下才,会促使其留下如此深刻的痕迹呢?他难道是在暗示什么吗?一连串的神秘事件让他的思维陷入无边的黑暗,只有脑海中那幅渐渐明晰的画面,仍然主导着推理兴趣:
墨郎出事的那晚,花子廖带着一个充电器逃走了,同学为他提供了方便,从此对警方守口如瓶。警方曾经试图拨打他的手机,都是占线的声音,说明他本人仍在服务区内。那么洪水事件说明,他失踪后一直隐藏在废弃的防空洞里。
那是一个人遭遇的最可怕的经历,漫长的时间就像度过一个世纪,他踽踽独行在黑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也许会偶尔到有光亮的地方取水或者去取同学们接济的食物,他在地狱里静静地躲藏,每天不停地充电更换电池。在从未间断的生死电话煎熬下,前方一片恐怖的迷茫。神志恍惚的花子廖迷失在黑洞洞的地下里,他感到死亡就在电话停止的刹那,那是一种无法自拔的无边的恐惧。
在这期间,也许他见到过鬼姐妹神秘女孩,也许他会被迫害和愚弄,绝望中他崩溃了,想到放弃和逃走,就在这时,他发现已经无路可逃,整个防空洞完全封闭,成了埋葬他的棺材,而唯一的出口还需要有人引导。
也许就是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那张写满神秘符号的鬼符,片刻清醒让他有时间咬破手指,将那张天书默写到水泥柱子上,就像哀悼自己的祭文,他已经感觉到那字符是埋葬自己的碑文悼词,当暴风雨之夜来临,神秘女孩突然离开了地下室,他或许感觉到应该逃亡,所以才摸到实验室阶梯教室的出口。
但是,他必须时刻与神秘电话周旋,饥饿和恐惧中,他也许受到死亡的恐吓,开始出现精神分裂倾向。诡异的神秘女孩感到自身的危险,就开始利用花子廖,因为警方已经怀疑上女生三楼的厕所,她们感到与花子廖通话是危险因素,不得已才抛出了这张死亡险牌,暴雨来临,她们要用洪水毁灭了神秘女孩藏匿的痕迹。在一切都布置妥当,已经患上精神病的花子廖被诱骗跳楼自杀,永远闭上那张胡说的嘴巴,是顺理成章的事。
但是,鬼神秘女孩为什么要引来洪水?那莆河与防空洞之间厚厚的填土又怎样被扒开?两具死人的神秘女孩能懂得水淹七军的道理吗,即使懂得,又如何完成如此艰巨而危险的任务呢?再有,如果神秘女孩真的神通广大,如果还能把黎俏俏变成会欺骗人的神秘女孩的话,那么还用得着毁灭藏匿点的证据,把侵犯她们的警察搞掉不是轻而易举吗?
另外,还有一个疑点是,防空洞顶通风口上面怎么就那么巧,偏有一个硫酸储藏罐,而且就在通风口上面的实验室呢?是谁那避雷针做了手脚,击毁了金属罐,而为什么栗兵会主动要求攀上去,就不怕那上面恐怖无比的神秘女孩鬼吗!
还有就是那个字符再次出现,他根本无法解释。梓夜故乡别墅的案子仍然悬而未决,苏慕云失踪还杳无音信,近千里外的那座城市发生的离奇事件,为什么和艺术学院发生的怪事有关联?回想起那天在别墅遇到神秘女孩影子的情景,虽然使他不寒而栗,可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有几个疑点使他难以揭开。
那个走时的布谷鸟挂钟单调的滴答声,再次吸引他记忆神经,一座上了发条的老式机械钟如果无人续弦,怎么会日夜不停地走了一年多呢?那么就一定有人给它上发条,可别墅自从苑家人死后就再无人居住,这个人会是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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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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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别墅的小橘灯 第七十一章 午夜再回鬼宅
雷放的目光在回忆和清醒推理的边缘回落在苍茫幽暗的天际,现在他作为一个对本案最知情的人,他不能就这样回去听候调遣,毕竟领导上对案情掌握不多,经历了别墅可怕的惊情之后,雷放已经对所谓的僵尸案有了清醒认识,现在如果一味醉心于梓夜的神秘云雾,也许会阻碍他认清埋伏在谜案之外的阴谋,就连苏慕云……雷放叹了口气,他也说不清第六感觉中那些带有疑虑的成分,苏慕云真的失踪了吗?
上了发条,那个人为什么要在自己和苏慕云第一次来别墅就暴露自己呢?难道一个警察连无人居住的别墅里滴达的发条音他都不能察觉吗?那么这样愚蠢的举动是出自什么目的,又是在什么情况下非要我注意那口钟呢?
钟的事令人深思,从目前看,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在庭院里看到过的个子不高,脸骨清瘦的神秘老人,此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帮助过梓夜的渔民。
可现场显然没有人踩踏,那个帮助神秘女孩的老头会有那样的本事吗,在不碰地面厚厚积尘的情况下,可以摸到墙壁挂钟?不对,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但是,他好象依稀记得,在他寻找苏慕云时,那部挂钟就不见了,这更增添了他要去打开神秘钥匙的兴趣。
第五十一章带血的手臂
他当即给池媛发回一个短信,请她代向局长请个假,他准备再去莲花镇,要杀个回马枪,突然检查一下诡秘的别墅到底暗藏什么秘密。这突然的举动,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要去做,就在中途下了火车,这是作为一名警员所必须具备的素质,在复杂的形势下变化思路是侦探的修养。
雷放买了回程的车票,风风火火赶回梓夜的家乡。雷探长马不停蹄,改乘出租汽车沿原路返回,在午夜时分,又重新回到了莲花区郊外的小镇,在风景区池塘边,夜幕下的小别墅群显得非常神秘而幽深。
雷放轻车熟路,又在路上买了一个新手电筒,他此行觉得轻松多了,领导上再次信任,使他的干劲增添了十倍,虽然已久是单人匹马,可这一次,他要出其不意,拿出优秀探长的杀机再入鬼宅。
到达莲花镇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对于一个即将步入寂寥空旷的别墅群的人来说,要提防的就不仅仅是会猛然窜出的恶狗了。
巍峨的苑家大门依旧锁着令人心慌的黑暗,那道红色雕花的仿木铁门将院墙内呜咽的风声遮掩得严严实实,雷放没有重走旧路,而是沿着别墅后院的林荫小径朝房子方向进逼。午夜的冷风吹在房前屋后的银杏树梢上,不时传来沙沙秫秫的恐怖哨音。他打开手电,照亮了那一段长满荒草的寂寞小路,之所以选择这样的路线,雷放想的很多,万一遇到风险,他就可能有退路,因为顺着这段路一直向后,就可延伸到池塘边的公路。
机警地向前走着,忽然,他的手电光停在一个车辙印上,不难发现,几枚宽大的车前草草叶之上,留有一行清晰的车辙印。熟悉车辆的雷探长立刻辨认出,那是高级轿车使用的轮胎印,而且绝对不是警察在调查案件时使用的桑塔那或者海狮轿车。车印非常新,叶片的断面还没有干枯,应该是近期留下的。这里地处别墅边缘,苑家的主人早已过世,为什么还有高级轿车驶入这片毫无生机的鬼地方来呢?
这时,雷放已经模拟出车主的直接用意,这条路直通梓夜的家后门,所以,雷探长开始相信了一个村民曾经描述过的事情,在苏慕云失踪的那晚,有一辆高级黑色轿车,在苑家附近的别墅群开过。
他将那枚叶子拿起来,仔细端详后,继续朝后门走去。这道门虚掩着,不用怀疑,那是警方在调查时曾经打开的,雷放迅速进入后花园,随后以敏捷的身手和速度攀上黑洞洞的二楼,再次从原路进入了二楼书房。
雪亮的手电光像一道神秘影子,在别墅的房间里晃来晃去,他再次来到曾经有挂钟的地方,他将手电直射着那堵墙,雪亮的光线下,那部布谷鸟老式钟还在那里,他凑近了仔细看,明察秋毫的眼睛立刻识别出,这一次钟换了地方,尽管只被挪动一个很小的位置,而且钟停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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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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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暗夜血臂
雷感到十分的蹊跷,为什么曾经失踪的钟又会重新出现呢?他站在那里,端详着钟,也端详着墙壁,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就开始勘察钟的左右前后。他发现除了一个格子架,上面有一些细瓷的唐三彩,就再无什么特殊的物品出现。
他原地走了几个来回,仍想看出钟摆的破绽。可就在他机警地端详着的时候,钟的墙壁紧挨着格子架一个三彩唐马头上方,他发现了一点移动的红色,那条红色起初像条蜈蚣,继而变得细长,逐渐从墙壁上渗透进来。
“是血迹!”
他轻蔑地一笑,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敏感的职业神经还是提醒他自己,这里就是阴谋的门。那堵白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墙壁为什么会渗出血迹呢?他首先要找出血迹的来源,经过仔细查看,和对钟附近的古玩格子架严密扫视,他的目光开始聚焦在不远处的墙壁,那里竟然挂着一幅装裱考究的周肪《簮花仕女图》,是他以前不曾见到的装饰物。雷放近前,审慎观察着画卷,那到刚见到的血迹,正好流过后题跋精绝的杜甫诗句:
“杨花雪落覆白苹,青鸟飞去衔红巾。灸手可热势绝伦,慎莫近前……”
血印越来越重,已经流到画轴,雷放预感到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流血,他快步上前,小心摘掉了那个木制画框,随后就在画框后面,看到一道带血的黑窟窿。他摸了又摸,潮湿粘稠的感觉提醒他,里面是一个暗道机关,他推开格子架,巧妙地拨动黑洞里面的铁插,终于,他发现了隐藏在窟窿后面的秘密,那是一个暗窗。
窗户很小,就在他准备爬进去的时候,突然,从小窗户里面伸出一条血淋淋的胳膊来,那红白的手指僵硬地痉挛,雷放促不及防,被死命抓到面门。雷吓得一个回身退到格子架旁边,然后倒退几步,稳稳地抓住手电。如果不是警察应付突发事件经验丰富,加之神鬼不怕,他也许就会吓得晕死过去。
这次他看清了那血色的手,原来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活人的手。那条血淋淋的手臂痉挛起来,停在墙壁的黑洞处,雷立刻明白了这一切,难道这里藏着苏慕云吗?还是复活的神秘“僵尸”梓夜。他大喊着:
“你不要动,我来救你!要坚持住!”
他用嘴巴衔着手电,身体立刻冲撞过去,用手掌将那扇碍事的格子架撞碎,然后用手电照亮窗户内那个异常神秘黑暗的空间。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僵卧在窗户下,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徒劳的挣扎,已经疲惫不堪,形如僵尸了,只有那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在手电光下,显得十分的可怕。
他用脚将墙壁踹出一个豁口,总算进入了里面的暗室,然而,就在他准备上前抱住奄奄一息的受伤者时,他的手僵持了。
原来这个人并非是苏慕云或者神秘的梓夜,而是一个瘦小的老头,雷将他的身体搬过来,看清了真实面目,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他马上就认出就是在别墅院子见到过的看门人,而根据他的推理和判断,他应该就是与梓夜姐妹神秘女孩案有关联的那个老渔民。
小小的暗室其实是储藏室封闭改造而成,虽然里面漆黑一片,雷放能够感觉到这里依然通风良好,他首先将手电放到窗下的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然后将受伤老人的头抱得高一些,他想确定老人的伤情。但是,从其奄奄微息的表征来看,老者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他的身体正在变冷。
“老人家,我是警察,您伤怎么样!”
许久,老人缓过一口气,发散的眼神呆呆地望着,断断续续地说:
“你……你?”
“我是警察,请相信我,您知道凶手是谁吗?”
“救……我……女儿!”
然后,颤抖的手指向屋子正中停放的一个柜子。
“您放心吧,我就去,告诉我是谁害的你?”
“………。”
老人再也不能说话,身体直挺挺倒在雷的怀里。他默默地站起来,这才仔细查看老人的受伤情况。他的后脑流出大量的血,许多凝固在颈部,应该是外部钝器所伤。他可能昏迷了很长时间,是刚才推开暗窗带来的新鲜空气,使他突然苏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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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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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午夜芳容
雷离开老者渐渐冰冷的尸体,走向他临终前指向的那个古朴的朱红木柜。
柜门已经破损,可以看出是在外力作用下打开的,里面很浅,并且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可他为什么要指向这个箱子呢?他女儿在柜子里?可什么也没有啊!
这柜子一定有文章。雷用手电反复照着,从里到外,再从外到里,除了上面有几枚带血的指纹,几乎找不到任何东西。凭借经验来看,指纹极有可能是老人受到重击后曾经扑到柜子去做什么而留下的指纹,也可能是作案者为了制造的假象,迷惑警方,特意按着他的手指涂上的,以使警方认为这里是老人被害第一现场。
可他是怎么被塞到这个暗室里的呢?雷努力回忆着那天和苏慕云见到他出院子的情景,那时这个老者正拿着笤帚,似在打扫院子,他不太可能是那时被害的,难道是第二天……。再者,他为什么要在此装做是清扫院子的人呢?他一定来帮助神秘女孩姐妹,从遥远的滨海渔民村到莆河,又北上到达这个莲花镇,他会不会是与梓夜或者梓笑同行呢?可这又与张容他们在艺术学院防空洞遇神秘女孩事件不相吻合,神秘女孩姐妹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难道老渔民是单独陪伴她们之一来到这里的吗?……清扫院子,会不会是掩盖神秘女孩踏进别墅院落的足迹呢?
正在思索间,一个轻微的响动从院子大门处传来,他下意识地瞧向一个窗户上玻璃的反光,只见一道白影出现在大门内,随后,那影子就走向别墅门厅,进入了别墅一楼内室。
雷关掉手电,屋子里再次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恐惧和黑暗,他紧紧盯着只有一丝月光的走廊。脚步声越来越沉重,他侧耳谛听,楼梯下面响起极其轻微而有节奏的声音,那声音回荡在静谧的空间,感觉声源已距离他所在暗室不足十米远的楼梯处了。
雷高度紧张地趴在柜子后面,敏感地拿起手枪。此时,影子的白光几乎可以感染周围的环境,那脚步的声音也异常轻微起来,有时沉重,有时消失,雷的第六感觉告诉他,那白影正离他越来越近。极像一个女人穿着布鞋慢慢走路且停且看的踯躅之声,软绵绵而令人惊骇。
一道黑影从微明的月光反射中投射进那扇小窗,雷秉住呼吸,警惕地注视着黑暗之中一动不动的白色影子,他锐利的目光搜索着那个白影的特征和轮廓。
影子开始爬进小窗,探进半个身子来,搬动着刚刚死去的老人,她试图要进到小暗室里来。一股夜风从窗户飘进,雷随即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立刻,他又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似悲戚哭泣又似低语叨念,他确信无疑是从影子人的喉咙中发出的。过了好一阵,影子开始拉扯老者的尸体,可刚要爬出去,雷冷不防站起来,打开手电筒,一道雪白的光直射那个白影子,这一照,雷放霎时惊呆了。
这是张苍白得如同白芷的奇异面孔,那是一张美丽至极的少女的脸庞,一缕覆盖额前的美丽秀发,将她的面容渲染得明暗相间,端正的鼻子和小巧的嘴巴,大大的眼睛里散发着黑茫茫的少女之光,只是由于没有血色,而显得阴暗而无情。
她就那样望着射来的光,没有任何表情,他认出她了,就是在女生楼废弃厕所9点15分出现的那个女孩,那美丽的倩影和凝固的微笑,至今还保留在他的记忆中。
“苑梓夜!”
他轻轻地喊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确定无疑的呼唤,使得这个神秘女孩少女突然怔住,她那双黑潭一般阴冷深邃的大眼睛忽然变得茫然而焦灼,也许她理解了苑梓夜名字的含义,那久违的呼唤使她麻痹的神经中枢受到强烈刺激,她对此促不及防,像丢了魂一样(如果神秘女孩真有灵魂的话),转身弃老者尸体夺路而走。凄然的月光发射在走廊的四壁,一个失魂落魄的影子飘到别墅的窗台,随着一股刺鼻的淡淡香气的风扫过,那个美丽的影子栽进院子里,等到雷追到书房窗户边时,她已半爬半摔在大门处,尽管黑夜遮掩了她的倩影,雷放还是能感受到那道伤逝的回眸,他伫立着,凝视着那个影子,随后他的幻觉消失在无边的黑夜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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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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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揭开死牌的秘密
雷对她刚才试图进入暗室有所醒悟,他忽然掉转身体,再次进入暗室里,这一次,他那双锐利的目光变成了扫描仪镜头,对着神秘的木柜反复打量着,猛地他掀开那个木柜底层,将一块活动的木板拿掉。
一具完美的几乎半裸体的女尸仰卧在柜子里,她的长相和刚才见到的白脸大眼睛女孩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头部和颈部有粗糙缝合的痕迹,那是一道道深切的伤口,是死前的创伤。雷凝视着这张美丽的脸庞,下意识地拿起她的手,在手电光下照了照,他印证了没有梅花胎记。
“她是梓笑。”
他自言自语。
雷怜惜的目光向下移动,忽然,在她尸体的胸衣下,他看到了一幅发亮的扑克牌。他感到非常震惊,对于这不祥之物,雷放的神经立时绷紧了。
黑暗中发亮,不是有荧光物质就是有辐射源,他轻轻地拿起来,展开后,仔细查验每一张扑克的不同光泽和质地。他坚信无疑地确信,这就是苏慕云曾经诉说其奇异,又自己亲眼所见的那幅灵异扑克牌。对于牌面精美的裸体美女,雷放没有兴趣,他专注地寻找着左上角裸体水印那动感画面的秘密,可不过如此,再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难道这简单的一幅扑克就能洗出神秘女孩,摆弄出一个人的电话号码,然后那个人就会死亡吗?
他现在根本不再相信这样的灵异鬼话,可他那晚确实见到了四具几乎是活灵活现的尸体走进苏慕云的公寓,还有两个神秘女孩姐妹,不都是在牌的倡导下才出现的吗?可是,如今这副死亡牌压在了梓笑的尸体上,显然是受到外力的压迫,她不得不“躺”在这里,那么以往姐妹神秘电话的娇滴滴的声音是空穴来风吗?不会的,梓夜刚才出现,就是来解救她的妹妹,如此看来,在恐怖的神秘女孩姐妹背后,还有一张无形的更加可怕的魔网,笼罩在神秘女孩案的前前后后。
现在,那副捻在手里的牌令雷放深思,每一张都是那样诱人,那样平常普通,它真的能置人于死地吗?……他要做一个实验。
雷放望了一眼安详的梓笑尸体,心里多了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感情,美丽的尸骸旁边,他不知道做一个实验对死者还有什么意义,不过,那种所谓的洗牌就能见到双姐妹鬼花的故事显然已经十分苍白,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一副扑克就能让这位美丽的天使从柜子里站起来。
微弱的手电光下,他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用扑克牌摆出,然后接连洗了三次,好象头有点晕,难道真的灵验?在第四次即将开始的时候,他谨慎地俯视木柜里的梓笑,随后凝神四望,没有什么奇特事情发生,最后他开始侧耳谛听走廊里是否有什么动静,在确认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小心谨慎地洗了第四遍。
忽然,他觉得头晕目眩,持手电的胳膊出现无力,他闻到了一股特殊的药味,那绝对不是福尔马林的呛人味道。他觉得耳鸣,耳边好象有人说话的声音,可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他的身边真的出现了两个白色神秘影子,像两个穿白裙的少女,若隐若现,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窃窃私笑,忽然拥过来,想要拥抱他……。
他迷失了自己,努力控制着即将产生的拥抱神秘影子的冲动,可随即出现的心慌和烦闷让他再也握不住手电。
“咣当”
手电掉在地上摔碎了。
难道灵异扑克真的会出现神秘影子,然后被诱惑的人就等待被杀吗?他闭上眼睛,要用第六感觉找到答案,他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可心中的鬼才是最可怕的,他必须意志坚定,战胜莫名的恐惧,然后以一颗理智的心去探索黑暗中的谜团。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警惕地控制着自己的神经,这时,已经感知暗室里面似乎还有另一个出口。他确实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轮廓像门,已经半敞开,那是一道狭窄的暗影,雷放终于找到了杀害老者的凶手最后出去的地方。他回过头来,望了木柜中梓笑一眼,还有小窗才角落散发着血腥气味老渔民的尸体,沉默了片刻,一切看似如此简单,两个无辜的灵魂就这样安详地躺在那里……。
他要走出去,那是一种悲凉的使命。这时的雷放大脑清醒了许多,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暗室房间并没有出现极端的黑暗……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荧光的牌,是照耀眼前恐怖空间最有说服力的光源,那叫辐射,他必须与之隔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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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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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死亡扑克真相
也许就在这时,他突然醒悟过来,这致命荧光不就是他要查找的某些神秘事件的答案吗!他轻轻地将那副牌摊开,刚才晃动在眼前的神秘影子的确不见了,除此之外,他还从牌的表面闻到一股奇特的药味………。
他虽然还不知道幻觉中的神秘影子是否真实,可对此副牌的秘密已经明白了八九分,这时似乎也有些晚了,他顿然感觉更加恶心,头脑中好象总有恐怖的鬼影挥之不去。仅仅是受到了死亡牌的照射吗?他已经顾不得这些特殊症状,手指间动作飞速地在牌中翻寻着可疑的特征,他十分明确,秘密就藏在那十三张梅花中,这是确定无疑的。他紧张地摸索着,终于,他将那个比其他牌更加明亮的梅花五揪了出来:
致命之牌的秘密终于被他揭开。
他拿出随身带的刀子,小心地将牌从中间割开,顿时,他的眼前更加明亮,在牌的中间,夹有一层特别的粉末,他又剥开梅花牌的牌面第三层,在夹层中,还翻到一张黄色透明的包含奇特药味的纸。
不用怀疑,梅花五中那点微量银白色粉末就是放射性元素钴60,雷放将黄色透明纸抽出后,立刻将扑克牌仍进了一个角落,随后立刻展开沙草透明纸。借助那道开放的暗室门投进的微弱光亮,他逐渐看清了草纸上蝇头大小似画似文字的字迹。
“神秘鬼符!”
雷惊讶异常,拿起那张写满神秘文字的东西左右观瞧,尽管文字深奥难懂,但是他已经明白扑克牌杀人的秘密。这就是池媛在短信中说的那个曾显现在防空洞墙壁上的文字,所谓的民间鬼符,他也敢肯定,就是这个藏有致命放射性元素钴60的扑克牌使人产生迷幻,才会见到神秘影子,可里面鬼符的功能为什么如此强大呢?为什么居然能镇服住曾经“兴妖作怪”的神秘女孩梓笑呢?为什么上面的字会和千里之外,张容见到防空洞墙壁上的魔鬼符号相同呢?为什么还有特殊气味呢?鬼符压在梓笑尸体上,真的是传说中镇压神秘女孩的工具吗?
他的思绪很乱,刚才的一幕令他感慨不已,他完全理解为什么刚才见到梓夜的神秘女孩时,她会发出那样悲凉的声音。她是来看望“救命”恩人的,也许更是来解救她的妹妹………可那悲凉的喉咙之音又显得那样无奈和悲愤。
他昏沉沉从暗室的后窄门走出去,正好到达梓夜的闺房壁橱,这个机关暗道证实了他对第一次来别墅时遭遇挂钟走时事件的第一种判断,说明在他搜查梓夜闺房的时候,已经受到了藏在暗室里神秘人的监视,是他上了那个不该上的钟摆发条。
他将神秘符号的草纸装进衣袋,又把有辐射的扑克牌梅花五包裹严密隐藏好,留做将来的物证,就顺着楼梯,轻轻地走下一楼,在确信再无可疑的动静之后,跳出了北侧的窗。这次,他依旧没有走前门,而是顺着后院的小路,朝有车辙印的来时之路,荒芜的池塘走去。
脚步踩在松软的草地上,他的大脑充满了各种疑问。鬼符与神秘女孩神秘影子相伴而生,他好象也明白了其中的科学成分,做死亡扑克游戏的人在将牌洗到第四遍时,挥发的药味和辐射都达到一定剂量,由于放射性元素的辐射感应,或许也是那道藏在梅花五中鬼符的特殊力量感应,神秘影子就会出现在玩牌人的大脑中,其实,那不过是一种经过提示的幻觉,因为玩牌的人在洗牌前都是经过提示的,他将看到两个白色神秘女孩影,当牌面的辐射和药物挥发,使大脑产生足够量的反射,鬼影就会萦绕在脑海中。这就是暗示的心理学作用。
不过,有一个问题使他还是困惑不解:到底是神秘女孩怕鬼符,还是鬼符是神秘女孩的杀人工具呢?
是啊,想到自己刚才从梓笑尸体上取下了那副藏有神秘鬼符和辐射源的扑克牌,雷放善良的心在获得一丝快慰之后,忽然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疑问:
“我拿掉扑克牌,仍掉了致命粉末,我在为谁而做呢?到底是冥冥之中有人引导我谙悉了鬼牌真相,还是鬼牌真相在引导我解救了那个美丽却凶险的尸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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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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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僵尸的小橘灯
一个突发的紧迫感忽然涌上雷放心头,他有些紧张了,不由得煞住惶恐的脚步,就猛然回过头向梓夜的别墅张望。果然不出潜意识的预料,苑家别墅的二楼书房内,竟在他走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亮了一盏微明的橘黄色小烛灯。烛灯坐落在一个好看的灯笼内,两个长发白裙的女孩并排提着灯笼的剪影印在窗前的玻璃上,好似在向他微笑,也像似在向他挥手告别,但是对于他却更似美丽的示威。
“噢,我真他*蠢!”
他狠狠地拍了拍脑门,显然,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拿去致命放射牌无异于弄巧成拙,那老渔民临死前颤抖的用手所指,不就是请他帮助拿掉压在梓笑尸体上的鬼符,让她恢复自由吗,他终于帮了这个倒忙。也许就是自己的过于自信,再一次打开了潘朵拉的盒子,受困的梓笑从此真的可以自由行走了吧,再打死亡高潮电话、玩弄好奇好色的帅哥们于鼓掌之中了吧。………
他应该为揭秘了扑克牌而庆幸呢,还是为放走了神秘女孩而内疚,现在,也许扑克牌的辐射中产生的幻觉女孩,就是获得自由的神秘女孩,他觉得她们在楼上正开心地笑呢。也许是那条所谓鬼符的特殊药物刺激,他的头更加昏沉。
雷放冲着红窗那个剪影苦笑,然后不知是无奈还是轻松,他摊开两手,用力将那道鬼符搓揉成一个纸团,潇洒地转身,离去,来到池塘边的时候,被他掷进了撒满月光的荷溏。
他的眼前失掉了一切,刚才那点荧惑感官的灯光,反而增加了压在他心头的黑暗,沿着池塘慢慢地往前,他现在已经很清楚刚才遇到的一幕与艺术学院血案的一点关联。神秘女孩之一的梓笑在防空洞发洪水时并不在现场,不管她是一个什么样神通的异类,在这件事上,她是清白的,因为早已在外力作用下,被装进柜子,然后一个神秘的人将那道鬼符封条放到她的胸上,很有可能老人就在场,他去阻止,被那个更加神秘的人致命一击,倒在血泊中。
他无疑是将钟摆到格架上的人,为的是有人能懂得这个暗示而找到暗藏的房间。可老人已经受重伤,怎么可能自己到外面摆放钟表呢,显然有第二个人帮助这样做。而上一次为什么能看到钟在走,而后来消失了呢?
他的脑海里闪现出这样两幅不同的悬疑图画:
第一幅,当时在他和苏慕云来到别墅时,楼上就已经有人,他的到来出乎这个人的意料,那个人无法逃避,只能上了书房里钟表的发条,用奇怪的钟给另外一个人发信号,意思可能是“发生不正常情况”,或者是告诉这个人一个信息:有人要进入别墅房里,要注意。不过这个发条钟是暗示谁呢?
第二幅,老人从很远的地方来这个别墅,先到暗室找到他要找的东西,或者是来等梓笑的到来,这时候,就发现了外面有陌生人来,所以就将钟上了发条,告诉可能到此的神秘女孩姐妹,注意别墅已经来外人。
接着一个警官和苏慕云来了,他就假装扮作清扫员匆匆走了出去。而在他很久后重新返回楼后,发现了暗室的门已打开,他以为是警官翻了什么东西,就急惶惶进去,却发现了可疑的柜,而且被挪到中央,他就预料到情况不妙,设法弄开了盖子,结果惊厥地发现了梓笑已经“受难”,就在这时,被人狠狠地重击倒下。
思前想后,他觉得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交叉发生,那么,谁会把神秘女孩弄到这个柜子里呢?是用什么手段使梓笑轻易就范呢?
这个人一定不是盗贼,那张鬼符已经说明,这是一个周密的计划,阴谋者会拿一具“尸体”做什么呢?又何必冒着留下指纹的危险,演出上发条的钟这样的闹剧呢?
雷放又将那天的发生模拟了回放,那天自己在梓夜的闺房看老照片时,隐藏在暗室的人用挂钟通知了即将进来的同伙,恰巧苏慕云也试图上楼,黑夜中,差不多相同身高和长相的苏慕云被误认为是梓笑,就被那个人瞬间制服,昏迷的苏慕云被快速拖到那部隐藏的轿车里,因为车就停在别墅区北门不太远的地方。
然后,这个人返回楼上,把钟拿走,发出暗号,藏在暗室的人就知道同伙得手,可就在这时,自己疯找苏慕云,大声呼喊苏慕云的名字,阴谋者才知道搞错了人,可那时再不可能将苏慕云放了,只好继续绑架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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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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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梅花之疑
他们的真实目的是梓笑,也许是事发的第二天晚上,别墅再次平静下来的时候,梓笑真的赶来,这伙人开始行动,得逞后又发现暗中保护梓笑的那个神秘老头,所以,就一齐下了毒手,那个凶恶的人用钝器猛击老头的头顶,致使他濒临死亡,然后将他拖到暗室。
可事情做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他们觉得上次发条钟在警察眼皮底下突然失踪做得有些愚蠢,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就偷偷将钟送了回去,挂在格子木墙上,但是还是挂歪了一点,被自己精明地识别了出来。
雷放反复构思着案件的发生,还是比较满意。可这种判断唯一不好解释的是,当初那个站在走廊尽头、书房门口的白衣女人是谁呢?是阴谋者的美丽同伙?不过,一个同样漂亮纤细的女人能绑架苏慕云吗?
由于房间昏暗,当时他的确把那个影子当作梓笑了,可她到底是谁呢?会不会是藏在暗室的人有意装扮的呢?
雷放一头雾水,排除事情的经过,他现在开始接受结局,那就是苏慕云失踪了,梓笑姊妹复苏了,死亡高潮又将降临。
回警局的路上,雷放拨通了张容的手机,再次证实一件重要的事,沙草纸上的文字,与花子廖用指血写到墙壁上的完全类似,只是内容有所不同。
那道鬼符既然能在两个地方出现,就足以说明,对神秘女孩和老渔民实施暴力的人也出现在两地,谁会有这样的神通,能让猖獗的变异神秘僵尸都如此惧怕呢?
从打击老渔民头部的力量看,绝对不会是一个女人所为,凶手用力之猛,可以断定是个男性,他几乎是一下子就置老人于死地。可他为什么要杀害一个无辜的独身一人的老渔民呢?为什么非要冒这个风险,要在这个已经被警方控制的别墅做案不可呢?
他想到了一件至今仍令他不解的现象:别墅的闺房和小暗室几乎都是家私物品,看不到纸质性的东西,看不到任何可以与主人一家身份,尤其是梓夜身份有关的文字性材料,没有多余的照片,没有书籍笔记,没有梓夜读大学时书信等任何痕迹,房间里就像被彻底搜查过一样,而这一切并不是严警官他们以前搜查时做的,警察有权查封物品,可绝对不能随便拿人家所有的私人东西。
那么,清理这些物品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杀害老渔民并将梓笑尸体装进箱子的人,他掩盖什么呢?为什么不在以前拿走,而是在梓夜死亡后的一年多,在自己前来调查的时候才想起要销毁所有能印证梓夜身份的材料呢?
答案也许很简单,这个人知道警方的案情进展,害怕警方知道梓夜的个人历史和生活范围,害怕她神秘的过去,也就等于害怕万一警方从梓夜接触的事和人中,找到相应线索,从而追踪到这个阴谋家的身上。
这一切是那个仍然谜一样所谓梓夜男友的“威灵部”制造的吗?从动机和手段看,是他的可能性最大,在梓夜死后,他就失踪了,也许梓笑也是他所害,可有一点,梓夜和梓笑都没有在艺术学院读书,她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兴风作浪”,甚至报复一个与威灵部毫无关联的狙哥、墨郎以及那个胆小如鼠的公子哥花子廖呢?
所以,从这一点看,威灵部可能最终的落脚点,就是与梓夜死亡地大学相距甚远的这所艺术学院,而且和狙哥与墨郎他们相识。如果这个推论成立,那么和艺术学院凶杀案有关联,又和梓夜梓笑有关联的威灵部,还应具备一个便利条件,那就是他了解和掌握警方的行动,因为上次第一次进别墅,那个奇怪的挂钟就是证明,他能几乎可能很准确地在警方行动之前,把事情处理得天衣无缝的。
五瓣梅花案,现在已经有狙哥、墨郎、高漾、花子廖而亡,加上苏慕云的男友,应该正好是五瓣,还有霍殷已经在大水中失踪,五瓣梅花,六个人死亡?似乎不合乎那张梅花五扑克的点数,梅花是神秘女孩复仇的意思吗,还是一个烟雾呢?他再次想起狙哥和墨郎死后舌头上不同的缺肉被造成的时间问题,颜色不同最后地证明了死者的死因是有差距的,也就是说,假如花子廖的舌头那块失踪的肉和墨郎的造成形式相同,那么就可以断定,在公安局内部有人在暗中捣鬼,其目的是混淆案件本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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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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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危险的局内人
公安局法医指定停尸间。
张容陪着雷探长在小心翼翼撬着花子廖尸体的嘴巴。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冒险行动,一则僵硬的尸体很难再弄开嘴巴,另外,他们也害怕惊动其他人,可他们非要这么做,为了验证花子廖的直接死因。
“舌头上有个缺口。”雷摘下白手套。
“可颜色和墨郎一样!”张容的目光露出光亮。
雷什么也没说,盖上尸体后,和张容悄悄离开了停尸间,两人快速上了警车,雷放的主攻方向现在是艺术学院,许多谜底还得从那里打开,所以必须对317寝室以及苏慕云的班级学生做更加深入细致的调查。
“很明显,有人顾弄玄虚,而且这个人有机会接触艺术学院案件尸体,他在误导我们破案。”
“是法医古文熠?”
张容张大嘴巴,对自己的推测都不敢肯定。
“他有做案嫌疑,也许比这个还复杂。”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梓夜和梓笑的故事怎么会牵扯到他?”
“他是痕迹专家,非常熟悉警方查案手段,他很清楚当年梓夜是死亡案中曾经有过这样的记载:某无名尸,穿游泳装……,皮肤较白,长发……另外,右手背处有梅花状胎记,有知情者请通知……,这是去年的一则寻尸源启事中的词句,碰巧让我在老严的梓夜案件卷宗里发现。
而在我们局的法医交流资料卷宗里,就找不到这样的字句,说明有人故意删除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引导我们往杀人梅花处想呢?”
“是因为墨郎的故事,揭露了这个尸体秘密,也改变了他沉默的一切。他想让警方陷入对鬼魂做案探源的怪圈,让我们觉得一切都是源自神秘僵尸的复活。”
“可他不会就是威灵部啊,他的年龄和家庭都不对……。”
张容提出一个很简单的意见,实在对探长的推理瞠目结舌,一个不苟言笑,为人随和的老法医做案,实在让他想不通。
“他是不会做案,可他有个儿子。查一下他家庭情况,具我所知,他有个儿子一直在外地读大学,可并没有他毕业分配工作的消息。”
“他儿子是凶手?”
“很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威灵部,或者是他的什么要害亲属。还记得墨郎的故事中说,威灵部告诉梓笑他在北方的那个城市有公安局的亲戚,能帮助她找到姐姐。”
“可那只不过是故事。即使是,也许是威灵部瞎编的。”
“你分析的对,可有一点,从人行为科学的角度,每个人做事的原则一般不会与其个人在社会中的地位和环境相去太远,威灵部有公安局父亲或者直系亲属的便利条件,所以他编造的故事中就会自觉得水到渠成,其实是留有这种行为环境的痕迹。
故事中墨郎使用的字眼是:北方的那座城市,有我公安局的亲戚。这是一个幼稚的谎言,是为了欺骗更幼稚的梓笑的,况且自己有这样的条件,更加深梓笑对他的信任,谋杀才可能顺利。其实他隐含在心的谜底是南方的城市,有他的公安局亲戚,他有这种优越的创造谎言的条件。”
“我明白了,探长,我就去查。”
“要千万注意保密,包括上头几位局长,我们暂时都不能公开。”
雷探长将张容送回局里,再次掉转车头,直奔艺术学院。他想找到317寝室另外三人,可班长告诉他,那三个人因为死亡高潮的过度惊吓,已经被校方允许回家休学了。雷很吃惊也很扫兴,可他现在已经有了基本思路,就和班长以及另外几个班干部交谈起来。
“317寝室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过吗?”
雷放将语调放到最轻松,他知道经过了这么严峻的凶杀频发的形势,同学们是很不愿意谈及案情的。
“也没什么特殊事,我们都一样的上学,回宿舍。”
几位同学都摇摇头,无不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但为了配合警方,他们想尽全力,可又一时回忆不起过去特殊的事情。好半天伏宇说:
“就是狙哥他们死了后,我们才觉得317寝室很不吉利的,大家谁都不敢踏进那寝室半步了。”
“我理解你们的感受,可我却认为,有些事并非全是鬼魂做案,我希望大家能够帮助我,那些在大家看起来并非特别的事,也许对于我们就是个突破,其实,本案一开始,我就感觉有些事,你们在隐瞒警方,我真的不希望再因为我们不知情,会连续发生谋杀恶性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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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2009 12: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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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 夜游症学生
班长伏宇望了大家一眼,好象想说什么,可又低头,把话咽回去了。雷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一份鼓励和兄弟般的感情立刻通过这个动作传达给伏宇。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真诚地希望大家能帮助警方。”
“雷警官。”
伏宇搔了一下头皮,勇敢地说:
“有两件事我觉得不太好讲,可……是墨郎生前曾经追求过我们小老师苏慕云……,还有第二件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317寝室原来曾经有八个人,是后转来的,后来那名同学患夜游症,学校就勒令他退学了。”
听了伏宇的话,雷感到很意外,不觉一愣,随即便陷入对整个案情的思索中。对于第一件事,他早有思想准备,美丽的小老师,朦胧的师生恋,墨郎的追求并没有什么令他感到意外的,只是没有得到证实而已,因为上次从宁可那里回来,他就隐约感觉到这个英俊的帅哥和苏慕云似乎有种特殊关系,可对于第二件事,他似显得毫无准备。
“那个学生有夜游症?他是谁?”
“那个学生叫秦钊,就是那名同学,他得了一种怪病,其实狙哥和墨郎他们被害后,317的人都生活在惶恐之中,谁都不提过去的事,我们外寝室就更不敢提317寝室的任何事了,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向警方汇报的原因。另外,墨郎和苏老师那件事,涉及个人隐私,我们对此无不守口如瓶。”
雷点点头,他很理解同学们的处境,不禁眉毛紧锁,但是,秦钊的出现还是令他感到有些困惑,这是第一次听到关于317寝室最有想象的事件,也使他猛然注意到这个从未留意过的细节也许暗藏玄机。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苏慕云,做询问笔录时的一段对话。当他问起317为什么是七个人时,她的回答是:
“低年级的时候,从外地转来了一个学生,后来他因为患有神经衰弱,学习成绩一直不好,就休学了,所以,317寝室就少了一个人。”
雷沉思片刻,眼睛凝视到窗外,随后转向伏宇,一脸严肃与期待:
“这件事很不寻常,能介绍一下这个同学吗?”
雷鼓励伏宇,希望听到下文。伏宇看了看其他同学,觉得有必要说出这件事,就低低的声音说:
“都是上半学期的事了,是从去年从外地转来的,人很好,又很热情开朗,开始的时候没听说有病,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就突然起来夜游了,谁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的,后来发展到越来越厉害,一到半夜,就从床上坐起来,有时手里拿一把水果刀,眼睛直勾勾的往门外走,遇到人也好象看不见,和神秘僵尸一样,那模样非常吓人。”
“有没有人看见去了哪里?”
“最初没人注意,还以为他去散心,所以好长时间才被发现,后来大家议论,我们都以为他肚子不好内急,才经常起夜,可后来才知道他一走就是几小时,应该是夜游症了。虽然没有暴力事件发生,可实在是太吓人了。”
“你能描述他夜游的特征和细节吗?”
雷开始用笔详细记录。
“一般是午夜过后至一点左右,他从床上先坐起来,然后呆呆地望着窗外,再穿好衣服,悄悄离开寝室,步向无人的走廊,有时也到晃到外面去,有时候还能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很严的东西出去,凌晨之后才会回来。
正巧有一次他从二楼阳台跳进来,被同寝室的墨郎撞见了,他好象也没看见似的,直挺挺擦着墨郎身边经过,墨郎就报告了苏慕云老师,后来我们大家才知道他夜游,校保卫部跟踪了他一次,证明确实是无意识的夜游行为,就建议学院劝他休学了。”
“包裹很严密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有人见过吗?”
“感觉很神秘的,墨郎后来告诉我们时没说他看见了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班长很害怕,悄悄看了其他几个同学,希望他的话得到补充,大家都点了点头。
“会不会就是那幅牌呢?后来他休学以后,我们发现在墨郎手里有一副扑克牌,秦钊为人不错,与墨郎关系也很好,会不会是他给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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