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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1-2007 01: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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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泉懊丧地挂上手机,他想,明天一定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石泉来到他住院的那个病区里,看见医生和护士们正在推着抢救车向一个病房跑。
“有人快不行了!”他心里想着,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要去找这个病区的主任,是他住院时的主治医生。
他来到主任办公室,办公室门开着,里面却没人。
“你找谁?”一个路过的护士问他。
“我找常主任。”
“他正在抢救病人,你等一下。”护士说着匆匆忙忙地走了。
石泉随着护士走到病房的走道口,他看见那病房外面都站满了人。
正要走过去看看,却见病房里的医护人员都往外走了出来,抢救车和氧气瓶也往外推了出来,病房里传出一片哭天抢地的嚎叫声。
完了,又一个生命完结了。
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常主任一眼看见了石泉,石泉也忙上前去,笑着对常主任说:“常主任,我是来复查的。”
“哦。”常主任接过石泉递来的香烟,和石泉一起向办公室走,边走边对石泉说,“刚才死的那人,本来和你一样,被车撞后昏迷不醒,在床上躺了三年多了。现在好了,死了!”
石泉心中有点难过的感觉。
检查完后,常主任对石泉说:“恭喜!你所检查的一切完全正常!”
石泉心中既高兴又有点不解,那他在听电话时看到的一切怎么解释呢?
石泉见常主任没什么事,忙打着了香烟,装作闲聊的样子,向常主任说他有个朋友,一听电话就仿佛“看见”了电话另一头的人在干什么。
常主任笑了起来,“一定是你的朋友太紧张了,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幻视。”
“那他该怎么办呢?”石泉小心地问。
“叫他去神经内科检查一下吧!”
石泉告别了常主任,走在病区的走道上。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嘤嘤”的哭声和平车推动的声音。石泉知道,可能是那个死了的人要被送太平间了。
他侧身站在走道边上,看着身后的平车推过来。
平车在推过石泉的身边时,一阵风忽地吹来,平车上的白布单被吹了起来,露出了那个死人的脸。
推车的人忙停下车,让家属去盖上白单。
石泉不由地往车上看了一眼。
他看见一张苍白的脸,脸上的肉都凹下去了,象一具骷髅般。一瞬间,石泉好象看见那张脸突然笑了起来,好象一个干瘦的骷髅正在裂开嘴,露出一个空空的洞。
石泉猛地一惊,天哪,这不正是在他在昏迷时做的那个梦里,他走在黑黑走道里时,对面走来的那个让石泉给他做伴的人吗?
一恍惚,那张脸已经被白单盖上了,平车也继续向前推去。
这时,石泉的手机响起来。
石泉接听手机,却是他的朋友小谢打来的。
“石泉,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小谢关心地问。
“哎,一言难尽!”石泉叹口气,他“看见”小谢正走在都市的街道上。
“别那么消沉,一切都会过去的!”
石泉“看见”小谢正走向路中间,仿佛要穿过马路。石泉忽然有点不好的感觉,他张口叫到:“小谢……”
“嗯?”石泉看见一辆0.6的小货车从小谢的左侧路口拐弯出来,直冲向小谢。
“啊……”的一声后,石泉眼前的景象都消失了,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石泉慌忙再拨小谢的手机,却总是“嘟嘟”的声音。
石泉心里产生一种不能名状的恐惧。
两个小时后,石泉接到了振海的电话,振海只匆忙说了两句话:“小谢被车撞死了,我们现在去他家里,你也来吧!”
到了小谢家,听见他的父母低声哭述着,说小谢是在过马路时被一辆忽然拐弯的小货车撞死的,当时他还在和谁通电话。
石泉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
办完小谢的后事,石泉他们从殡仪馆出来。
朋友们立即散去了,只剩下石泉茫然地站在那里。
石泉一路走着,一路上满脑子都是小谢打电话时,他“看见”小谢的情景。难道说他每次在说电话时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石泉有点不信。
但是小谢的事又如何解释?
石泉忽然产生了一个怪念头,他在说电话时“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其实很容易知道的,只要他自己给自己打个电话,那他不就知道他在听电话时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了?
正这样想着,石泉看到了路边上有一个公用电话亭。
石泉走进公用电话亭,取下电话,插进IC卡,拨响了自己的手机号。
石泉左手拿着公用电话,右手拿出自己“叮叮铃铃”响个不停的手机。
手机举到耳边,石泉忽然又产生了怪异的感觉,他不由地呆在那里,不知道是接听手机好,还是不接听手机好。
仿佛他按下手机的接听健,就按下了他自己未知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还在响着。
石泉的手指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按下了接听健:“喂?”
这种感觉很怪异,真的怪异,他一边对手机说“喂”,一边在公用电话里听见自己在对自己说“喂”。
一片空白极快地过去了。
石泉屏住气,集中精神。
但是他并没有“看见”他自己站在电话亭中的景象,却是“看见”了一条公路,公路上没有多少车,但每一辆车都以极快的速度飞驰而过。
石泉多少有点失望,居然没有象他想象的那样“看见”什么。
正在他想挂了电话时,公路上的情景突然有些改变。
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间窜上公路,一辆巨大的货柜车正飞驰而来,离小女孩很近了,眼看着她就要被压在了车轮下。
“啊!”石泉为小女孩的命运担心起来,他怪异地从公用电话中听到自己的叫声。
那货柜车的司机一定是和石泉一样的心情,因为石泉“看见”那辆货柜车猛地在公路上转个方向,向着路边的人行道上冲去。
人行道上有一个公用电话亭,电话亭中有人。
石泉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手中的公用电话和手机都从他的手中掉落下去。
他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他看见,是真正地看见,一辆巨大的货柜车正向着他所在的电话亭冲来。
第二天,在本市的报纸上有这么一条新闻:“本市的过境公路某段,发生一起车祸。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在不知为什么的情况下,突然间冲上公路,公路上一高速行驶的大型货柜车,在来不及煞车的情况下,猛然转向,冲上了公路边的人行道。将人行道上一公用电话亭撞到了道路边上的墙里,公用电话亭里当时有一打电话的人,被活活挤死在电话亭中!”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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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1-2007 02: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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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故事很惊心。。
楼主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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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1-2007 03: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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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1)七宗罪之——丁香舌
无论如何看,江华都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回国不到几年,他凭着双手和头脑,在中关村创下了自己的传奇。而学生时代的女友铃儿也成了未婚妻,和他双宿双栖在京城郊外的一栋别墅里。他出国求学,她则安安静静的用最灿烂的年华,在未名湖边读研、写诗、唱歌、等着大洋彼岸的一点点消息。
铃儿的确是一个真正的仙女,这不光是她的聪慧与美丽,还有,她那天使一样的歌喉。每当她在静园草坪上低低的哼唱时,连远方的喧哗都会静寂下来,捕捉那丝悠悠的露滴风荷声。
铃儿很活泼,很健谈,让人惊叹的是她的舌头是如此的灵巧,无论是绕口令,还是意大利歌剧歌词,都能让她学得如此动听,不过可笑的是,唯有每次念李商隐的一句诗“芭蕉不展丁香结”的时候,她总会读成“芭蕉不展丁香舌”。于是她宿舍的一个女生打趣她:“铃儿,看你的舌尖这么小小的一点,倒真的是丁香舌呢!”男生跟着起哄:“铃儿,真的么,吐出来让我们看看。”铃儿一偏头,鼻子一皱,大笑起来,笑到累了,向大家吐吐舌头,扮个鬼脸来。当时艺术系上下的女生都感慨道,如此夸张的动作只有铃儿作起来才如此自然,如此可爱,拿蒲松龄的话来说,是“狂而不损其媚”,谁也模仿不来的。
铃儿的娇憨、毫无心计,让众人又爱又怜。不知道要怎样的一个男人才能真正保护这个落入凡间的天使,让她永远不染世俗的尘埃。而江华正好是这样的男人。
他们的结合让多少男女羡慕嫉妒,最后却不得不感慨一句神仙眷侣。江华也非常得意,每次应酬,总会把铃儿带在身旁。他感到很幸福,铃儿也是。
然而,一开始他发现铃儿很受欢迎,大家都争着找铃儿说话,铃儿也开心的和他们应答,谈笑风生。他有时只觉得铃儿的话太多,不过转念一想,难道不正是铃儿的这份单纯,毫无作态打动了他么?也就一笑释然了。直到他逐渐从那些老板们看铃儿的眼神中觉察出戏弄来:
“呵呵,铃儿,听说你是才女噢。”
铃儿笑道:“那是本科时候的事了,现在我都不参加聚会,大家都把我忘了。”
“才女,才女,”一个人摇头晃脑的道:“难怪小江像宝贝似的一刻也离不了那,哈哈。”有人小声补了一句:“宝贝,活宝贝!”
铃儿似乎没有听见,认真的说“他要是不带着我的话我会生气的。”哈哈,情圣,一刻也不分开,抱着,抱着!”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似乎有些醉了,东倒西歪的作着姿势。
“……哈哈哈哈”众人跟着大笑。铃儿也笑得前仰后合,只有江华的脸色越来越沉。
“铃儿,听说你的舌头像丁香花一样,能伸出来给我们看看?”
铃儿脸上浮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说:“好啊!”她话音未落,只听江华沉声道:“铃儿,你醉了。”
“我没有醉啊,我根本没有喝酒……”
“够了!”江华一挥手打断她,转身对众人告别,将她拖出了门。
那一夜,铃儿似乎什么也没觉察到,进门一样帮他脱鞋,江华却轻轻躲过了。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看见铃儿大眼睛里从惊疑里逐渐绽出大团大团的伤心来,他知道她一定会哭,但没有管她。
第二天下午,他正收拾桌上的文件,手机响了,是铃儿快乐的声音,看来她已经忘了昨晚的事了:“我到哪里去找你?今天不是swina的生日么?我已经换好衣服了,就是上次那件,swina的女朋友还叫我给她也买一件的……”江华眼前浮现出那白色的晚礼服,公平的讲,铃儿在那套晚礼服中像公主一样美丽。披肩的发,珍珠耳环……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为什么这样的聪慧美丽的女孩却一点也不知事故,憨痴如婴儿……他突然粗暴的说:“你不用去了。你不要面子我还要!”他将手机往抽屉里一锁,抓起外套走了出去,身后,《约定》的铃声呜呜噎噎,响个不停。
晚上,他大醉而归,屋里没有人。这么晚了她还没有回来。他将门敞开着,躺在床上,拿起一本书,目光却冷冷的盯着门口
终于,轻微的脚步响起,江华猝然合睛……他已猜到是她提着高跟鞋,像猫似的偷偷溜进屋里。她推门进来,看见江华正注视着她,似乎吓了一跳,随即有几分歉意的说:“你还没睡啊?”
江华将书扔开:“你干什么去了?”
铃儿雪白的礼服有些脏,脸上的妆也有些残了,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她勉强笑笑:“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
他冷笑到:“玩到现在?”
她低下头,轻轻道:“我本来很难过,于是回了趟学校,正好,系里边要去草坪聚会,叫我去唱歌了。唱唱,笑笑,大家高兴,就没太早回来。”
他冷笑得更浓:“好理由,我怎么相信你?”
她似乎十分惊讶:“这有什么不信的?那么多同学一起那……”她脸上竟然又闪出光彩来:“他们还说我现在还是唱得那么好,全部的人都在鼓掌呢,说小天使又回来了……”她一偏头,习惯性的吐了吐舌头。
看到那娇红的一点,调皮的在她唇间探着头,不知为什么,怒火像一道白光,彻底从江华的头脑里穿了过去。他挥手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铃儿脸上。也许用力太猛,以自己的体力,居然也有了站立不住的感觉,晕眩中,他隐约感觉到有点异样——铃儿毫无防备下一声凄厉的惨叫,向后倒去。然后,房间里响起了一种古怪的声音——咻咻咻——仿佛忍受绝大的痛苦却被堵住了嘴。他有点后悔自己出手太重,走过去伸手抚摸她的脸,触手竟然一片血迹。铃儿缓缓抬起头,眼睛里那种恐惧和绝望让江华打了个冷战。江华伸出去的手不由愣在她面前。铃儿半面浴血,脸上闪过一种疯狂的笑意,她突然低头,将几颗牙齿和一团鲜血淋漓的东西吐在江华手上——半截舌头。丁香一般的舌头,温暖而血腥,毫无生气的在江华手心的血沫里颤抖着。
江华一怔,多年来冷静的思维让他首先想到去拨急救中心的电话。铃儿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臂,死死抓住他的肩,美丽的眼睛里都是痛苦的血丝,奇怪的是她连呻吟都没有,只是“咻咻咻……”时哽时噎的冷气不断从血沫下边的那个张开的黑洞冒出来。
他定了定神道:“铃儿,你别怕,无论花多少钱我也会把你治好,相信我。”他说了几次,铃儿毫无反映,他不得不强行推来她的手,没想到她的身体像一截枯木一般倒在地上了,眼睛就这样睁着,身体的肌肉微微抽搐。
铃儿没有死,但那半截舌头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上去了。好在铃儿的容貌很快恢复,她成了一个美丽的哑女。
对于这件事情,江华深感自责,甚至为了负起责任来,他主动中止了多年的同居生活,和铃儿结了婚。并且立下遗嘱,自己三分之二的财产归铃儿所有。他以为自己仁至义尽,铃儿仍然可以好好生活下去。出身于数学系的他只是少估算了一件,就是沉默对于铃儿所意味的痛苦。
这种痛苦足以让天使变成魔鬼。铃儿美丽的眼睛里时常闪出鬼火一般的光泽。她也不戴假牙,就张着口从窗户往楼下看,时时发出一两声让路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江华很怕她。但是道德和自责让他不能撒手不管——另外,也是因为他是一个太自信的男人,他以为他的努力终于能消解铃儿的仇恨,让她再回到以前的的自己。
在他们相识5周年的夜里,月色和五年前一样朦胧而美丽,消失了很久的欲望突然回到江华身上,他甜蜜的回忆起那个女孩身上那种淡淡的乳香,和他所迷恋的“纯洁的放纵”,他从后边抱住了她的腰,轻轻吻她的耳垂,铃儿突然冷笑着转过脸来,一偏头,张开黑洞洞的口,那半截舌头面目和她现在的表情一样狰狞。
江华一个冷战,他似乎终于清醒的认识道——铃儿已经死了,死在自己手下。如今这个魔鬼只是为了报仇,才借了她的躯壳,行尸走肉于世上。
他再也不曾回去过,虽然每月都有能让铃儿过得足够好的钱汇到那里。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帐上那些钱原封不动。据他所知,这几个月来铃儿从来没有出过门,那么她是靠什么生存下来的呢?一种怜悯和愧疚让江华坐立不安,他决定再见铃儿一面,然后希望能妥善的安置她的后半生——他相信任何事,他的安置就是世间罪妥当的安置,无论于理于情。
他来到了那昔日的爱巢,花园荒芜的长满了野草,游泳池更藏污纳垢,漂浮着各种动物的尸体。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聊斋志异中来寻访鬼魂的书生——是的,美丽的铃儿早已是他前世的情人,是他永远爱的天使,是他一生中唯一的痛苦与愧疚,是他辉煌人生中不可缺的伤感的故事。
他按响了门铃,无人答应,也许铃儿已经饿死了。他想到这个念头的时候很希望自己能感到一些痛苦,然而他心中浮过的只是轻松。报警吧,恶梦结束了。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个女人的头伸了出来。干枯花白的头发像一捧秋草,有气无力的搭在苍白的额头上。白色的晚礼服肮脏得不成样子,全身的皮肤被纤细的骨骼挑的嶙峋可憎。她看见江华,咧嘴笑了——她成功了,她终于精心的毁灭了上帝赐予的一切美丽,让他看到了自己最丑恶的样子,就如同以前她总精心打扮希望他看到自己最美丽的样子一样。
江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惯性让他往里迈了一步。这时,铃儿弯下腰去,似乎要帮他脱鞋。溷浊的阳光从天窗探进来,罩在她身上,两截干枯的手臂僵硬的重复着以往铃儿的动作,每一动,皮屑都纷纷洋洋,宛如死神之雪,动作却还那样熟练而温柔,江华只觉全身发麻,但昔日仅存的一点点情分终于战胜了恐惧,他忍住了没有掉头而去,尽量温和的问:“你不肯用我的钱,可是你总不能饿死自己啊?”
铃儿冷笑了一下,少牙的嘴顿时干瘪下去,她习惯性的冲他偏了偏头,口中胡噜着什么,隐约的,他从那不似人声的哀鸣里还是分辨出了她的话,他想,她一定反复练习了这句话很久。她是在笑着说:“我有吃的……”
江华木然点了点头。她蹦蹦跳跳的拉他到桌前,丝毫不觉得现在的她这么作显得有多么丑陋与滑稽。桌子上放着当年铃儿闺中密友赠送的银质餐具,干净的片尘不染,在周围秽乱的环境中显得很刺眼。铃儿张开口,对他嘿嘿一笑:“你吃啊……”
她突然尖叫了一声,疯狂的将所有的盖子都掀翻在地上。盘子里边布满了丁香一样的猩红。被人精心的摆成花朵的形状,向四周张扬的盛开着。
江华的理智终于被铃儿苦心设计的这场鸭舌宴完全摧毁了。他不可一世的自尊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伤害,他一声不吭,反手将铃儿打倒在地上。铃儿的身体仿佛没有重量似的,枯叶一般飘了出去。他向前迈了一步,用膝盖压住铃儿的胸口,他两只强有力的手准确的卡住了铃儿的脖子。啪啪,那些脆弱的胸骨纷纷断裂的声音仿佛来自远方,他手下迟疑了一下。低头见铃儿正看着他,眼睛里那疯狂的笑似乎就要洋溢出来。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发出那种凄厉的笑声,她只张着空空洞洞的口,是要说,要唱,还是要含住什么?
[ 本帖最后由 神秘的天使 于 24-11-2007 10:34 A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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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1-2007 03: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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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酱紫色的半截舌头发出一种猩红的光。江华的手更重了一些,他眼前的铃儿似乎也消失了,只有那半截舌头如从地狱的红焰中浮突出来,离他越来越近……阳光萋萋的落在江华疯狂的身影上。铃儿的每一段骨头都被折碎了,她一直偏着头大笑着,冷冷清清的吐着半截舌头。
……
铃儿,是你逼我杀你的,你向我索命好了,我什么也不怕!
后花园的丁香树藤下,江华把泥土洒向铃儿凸出的眼睛。他冷静的收拾了现场,驾车离去。
回到公司后,他换了衣服,给铃儿的父母挂了长话,说铃儿要去英国留学。而后端起秘书准备好的咖啡,细细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他拿起手边的日程表,晚上还有一场应酬。不过这一切已不必他担心,那个聪明艳丽的女秘书足以应付一切。
筵席上,江华借酒消愁,渐至酩酊,那些人笑也好,说也好,都听不清了。这时,不知是谁叫小姐添菜,一女子亲亲热热的依上身来,托个银色的盘子,从中挑出一块喂到他唇边。一股肉腥扑来,他勉强睁开眼睛,突然笑容僵硬了,他大叫一声,道:“是谁点的鸭舌?谁?”满座正在惊疑,江华暴怒的将盘子掀翻在地,操起凳子就向地上散乱的鸭舌砸去,哗啦啦,杯盘狼藉声,女人的尖叫声。一堆鸭舌肉沫横飞,剩下的酱泥黏在地板上,紫黑的汁液如同一滩尚未凝结的血,汩汩溅出浓重的腥臭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脱力昏倒过去,恍惚中他仿佛看到瘦骨嶙峋的铃儿一身雪白的礼服,坐在桌前,一丝不苟的把地上地鸭舌捡起来,在盘子里摆成一朵猩红的花。摆好了又重来,摆好了又重来——不厌其烦,就如同当年在她最灿烂的时间里,安静而自信的等着他。就连脸上的那点笑容,都还是一模一样。
“咻——咻——咻——”沉重的呼吸仿佛就在耳边,江华猛地大叫着睁开眼,面前是女秘书脂粉凋残的脸。他厌恶的想推开她,却使不上力气。女秘书一脸惊惶:“江总,你怎么了?刚才你醉得好厉害……李总他们先回去了,叫我在这里看着你。”他平静了片刻,道:“拿我的外套来,扶我——”
他在秘书的掺扶下跌跌撞撞的上了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却不听使唤,那辆性能良好的德国车似乎不堪折磨的在空寂的道路上挣扎,还伴随着女秘书阵阵尖叫。江华突然一个急刹,转头对她冷冷道:“你是怕我把你撞死了?是不是?”女秘书吓得不敢出声,江华一踩油门,汽车如飞一般标了出去,突然车身猛地一跳,似乎撞到了什么。江华只觉得整个人都飞了起来,他想:死了就罢了,罢了。
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他就听到女秘书语无伦次的道:“还好还好,什么也没有,没有……”他探头到窗外看了看,他的车好好的停在路中间,车下什么也没有,只是左边的后视镜不知为什么落了下来,孤零零的摆在月色清冷的路上。
江华继续上路了,不过短短的路程却老也走不完,他不耐烦的想去看时钟,没想到却看到后视镜里隐隐约约有一个雪白的影子,似乎是一个行路的女人,在缓缓走着。动作僵硬,毫无目的的走着。江华心中一沉,将手向裤兜里探了探,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容来。他再看了看后视镜,那女人还在,依旧缓缓的走着。
这是左边的后视镜,不是刚才才被撞落了么?而且一个人怎么能走得和汽车一样快?
江华一咬牙,将速度加到极大。然而那个身影还是越来越近,干枯得像一截漂浮得枯木——咻咻咻——那女人似乎赶得有些急,发出些古怪而熟悉的喘息,赫然就是铃儿。
渐渐的,她已经赶到了镜前——身体看不见了,只有一个头颅,缓缓的逼近,就要布面整个镜面时,那张脸突然一偏,一张口,向他吐出酱紫的半截舌头,一种荒诞而疯狂的大笑。
江华惧极而怒,也大笑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串佛珠,胡乱套在脖子上,歇斯底里的叫道:“秋缨铃,我不怕你,生前我就是你的天、你的命,死后还是!”隐约的一声惨叫似乎从地下传来,镜里的那张脸如触电般被弹了出去。江华松了一口气。女秘书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江总,你和谁说话呢?”
“一个自不量力的傻女人。”江华冷笑道:“女人就是蠢货,想报复男人的女人更是蠢货!”
女秘书讨好的笑笑:“江总开什么玩笑,不是说我吧?”
江华眼睛里布着血丝,狠狠的道:“不是,你是个浪货罢了!”他猛地伸手把女秘书拉倒在怀里,一手扼住她的下巴,用力吻着她,眼角的余光却向车窗外扫去。
铃儿过去那张美丽的面孔就浮在窗外,似乎徘徊着不敢进来,她大大的眸子里充满着幽怨和惊疑——
你说过你爱我,可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呢?
江华暗自啐了一口,一边狂吻着女秘书,一边将方向盘往铃儿那边狠狠一播:“见鬼去吧!”
……一声巨响,高架桥上急速行驶的一辆跑车突然冲出护栏,向江心坠去……
次日,警方从江中汽车残骸中打捞出两具尸体,女子多处受伤,已毙命;男子系失血过多而死,奇怪的是,唯一伤口乃在口中——据法医推测,事故发生时,二人正在热吻中,由于巨大冲力,男子之舌被女子生生咬断。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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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1-2007 04: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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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2)替身
“收工!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早晨四点,出发去云岭山,大家不要迟到!”导演放下话筒,对着仍然站在道具房里的龙套多彬说,“那个谁谁谁,那个……多彬,你过来。”
“是。”多彬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向导演,“什么事?”
导演斜睨向他,一口烟喷在他脸上,“听说你学过点功夫。明天早晨,翻山的那场戏,你就做托尼的替身吧!”
多彬面无表情,呐呐地问:“不是一直让小堂做托尼哥的替身吗?为什么突然找我?”
导演表情愠怒,“怎么?给你次机会你不想要吗?你难道永远只想做个擦桌子扫地板的龙套?!”
多彬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次机会。即使是,那也是要用命换回来的。
他曾经听小堂说起过,做一个替身的辛酸苦辣和屈辱难堪。小堂咬牙切齿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说,做什么都不要做替身,因为替身永远都只能是主角的影子。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影子。
多彬没有选择,明知道小堂说的有道理。可惜,他已经无法选择。他要赚钱,要生活。他不做替身,还是会有其他人去做。他笨!可是他还不想回家喝西北风。
托尼,这部戏的男主角,国外归来,重金邀请。自称跟外国和尚学过武艺,却从来没有亲自上阵拍过打戏。
新片发布会上,永远说是不用替身。可是,背地里谁都知道,他连打个滚,都是要人代替的。
玩过很多女人,妓女、演员和粉丝都有。不给钱,说是给钱看不起她们。她们是心甘情愿,他是乐于助人。
很多光环,很多黑暗,很多内幕。可惜,他的名字叫托尼,他的身份是巨星。没有人敢说,没有人敢揭露。掀他老底,就要做好隐居深山的准备,从此江湖难见。
多彬,龙套。所谓龙套,就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拍戏时,他永远来的最早,退的最晚。搬最重的道具,拿最少的薪资。他不应该叫龙套,应该叫虫套,活得比虫还累。
不过从明天开始,他的命运应该会有一点改变。因为他不再是一个龙套,而是一个替身,学名叫做特技,也有人尊称武师。武师,多美好的名字。只不过,付出的远比得到的要多!
次日清晨,四点。
所有人都到齐,只剩下多彬和托尼没有出现。
“真以为自己是大腕了!动不动耍大牌,老子生气了,派个娱记写死他。往死里写!”导演站在众人面前毫无顾忌的开口大骂。
托尼的随行保姆,大家都称呼她托尼妈,紧张兮兮地辩解:“托尼昨晚就说头痛,现在可能在吃药。马上就到了嘛!”
“哼!告诉他,我的片子他也敢迟到!国外回来的是不是?随便去打听一下咯!要不是投资方用他,谁吊他!”
托尼妈面色尴尬:“他小孩子嘛!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啦!”
多彬拖着一个超大旅行袋气喘吁吁地跑向众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
导演劈头盖脸给了他一顿臭骂,“怎么!你们都当我死人是不是!连你个跑龙套的都敢迟到?这碗饭你不想吃了吧!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老子提拔让你做特技,不是让你来拽的!——”导演正骂在兴头上,一回头看见托尼睡眼朦胧地走过来,“哼!人到齐了,上车。”
车子开到云岭山已经是清晨五点二十了。
摆景、搭台、化妆、背台词、吊钢丝、武术指导。
翻山的那场戏一遍就过,拍得非常顺利。
连从来不露喜色的导演都咧嘴笑起:“小子,你果然有点功夫啊!身段不错,难怪托尼妈向我推荐你。”
多彬满脸通红望向托尼妈,小声说:“谢谢托尼妈。”
托尼妈细心为托尼擦去额头一点灰尘,懒懒地接口,“我也就这么随口一说而已。小堂不在,当然要找一个和托尼哥差不多身材的人做特技咯!又正好听说你学过功夫,你演得好,就是托尼哥好嘛!”
导演淡淡地拍着多彬的肩膀,“以后托尼的特技都由你来做吧!不过呢……”他吸了一口烟,“要不是小堂无缘无故走了,我也不会用你。你的工钱暂时是不会和他一样多的,年轻人嘛!有机会的。嗯?”
多彬拖着一个超大旅行袋气喘吁吁地跑向众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
导演劈头盖脸给了他一顿臭骂,“怎么!你们都当我死人是不是!连你个跑龙套的都敢迟到?这碗饭你不想吃了吧!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老子提拔让你做特技,不是让你来拽的!——”导演正骂在兴头上,一回头看见托尼睡眼朦胧地走过来,“哼!人到齐了,上车。”
车子开到云岭山已经是清晨五点二十了。
摆景、搭台、化妆、背台词、吊钢丝、武术指导。
翻山的那场戏一遍就过,拍得非常顺利。
连从来不露喜色的导演都咧嘴笑起:“小子,你果然有点功夫啊!身段不错,难怪托尼妈向我推荐你。”
多彬满脸通红望向托尼妈,小声说:“谢谢托尼妈。”
托尼妈细心为托尼擦去额头一点灰尘,懒懒地接口,“我也就这么随口一说而已。小堂不在,当然要找一个和托尼哥差不多身材的人做特技咯!又正好听说你学过功夫,你演得好,就是托尼哥好嘛!”
导演淡淡地拍着多彬的肩膀,“以后托尼的特技都由你来做吧!不过呢……”他吸了一口烟,“要不是小堂无缘无故走了,我也不会用你。你的工钱暂时是不会和他一样多的,年轻人嘛!有机会的。嗯?”
多彬谦恭地弯腰:“谢谢导演给我机会。我会好好干的。”
晚饭过后,多彬敲开了托尼妈的房门。托尼妈一袭黑色性感蕾丝睡衣,身材丰腴,胸脯饱满。
“不是说晚上还有一场戏吗?你怎么还来?”嘴上是拒绝,口气是娇噌。托尼妈三十八岁的年纪,却 依然风韵犹存。
多彬闪身进门,反手拧紧锁孔,带着笑问:“怎么?不想我来?”
“你胆子也太……”托尼妈的话没有说完,多彬的嘴已经堵了上来。
男欢女爱,情欲纠缠。不是你的,你可以争取,是你的,你不要放弃。这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不是亲眼所见,你就没有资格判断。
晚上八点,天色已经黑暗。
山脚下的一个山洞旁边,大家都在忙碌。
灯光、布景、烟雾、道具。
山洞很小,宽不过一丈,深大约三米。洞里臭气熏天,可能曾经住过野兽。
要找这样一个洞并不容易,是多彬推荐的,他曾经在这里迷过路,知道这里有一个山洞。况且它符合剧情需要。
多彬对剧本的熟悉,可能比托尼更深。只是,他永远没有机会说台词而已。
“那个谁谁谁……火种都撒好了吗?”导演在催,大家在忙,托尼在玩,多彬在闷。
撒火种的小工说:“导演,都撒好了。”他指了指山洞口的那摊黑色碎粒,“到时候只要火柴划过,火就会烧起。”
导演拿起话筒,“大家各就各位,五分钟后准备开拍。”
“导演……”多彬轻轻说,“我想先和托尼哥练习一下,这样争取一次就过。您觉得如何?”
“托尼,你先和多彬练一下吧!”导演站在托尼身旁,看他正对着剧组美女无聊吹口哨,皱起眉头。
托尼扫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你说怎么拍就怎么拍?何必要练习?”
托尼妈推了推托尼,“还是和多彬练练吧!免得到时候拍出来,你的背影不漂亮。”
“嗯。那就练好咯!我可不想我的形象毁在一个特技手上。”
多彬和托尼走向山洞。山洞里漆黑一片。
“这么臭,就在这里吧!”
多彬陪着笑,“还是再往里点吧!万一别人看见托尼哥的身法不漂亮,不是损害托尼哥的形象吗?”
“哼!他们谁敢说出去,以后不要再在这个圈子里混了!”托尼说归说,还是走进了山洞。
多彬看向洞外,大家依然忙碌,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转头,看见托尼妈在微笑,他回报她一笑。
掏出火柴,划燃,随手掷在洞口的火种上,他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顷刻间,火光四射,热气熏人,烟雾缭绕,把洞口堵住。
外面的人看不见洞里,洞里的人也看不见外面。很好,一切都很好。按部就班,将计划稳步进行着。
“怎么回事?”托尼急得双脚跳,只听见外面人声杂乱。
多彬的脸在火光下显得异样诡异,“你很快就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托尼的瞳孔缩小,整个人突然抽紧,他看见山洞的角落里,有一只很大的旅行袋。这只旅行袋里,慢慢伸出一只手,然后是一个脑袋,一具身体。
可是,没有脸。这个脑袋上,竟然没有脸!确切地说是没有脸皮。仿佛被人用手活活地剥掉一般。露出了浓稠腥臭的血水和腐烂的红肉。
“鬼啊!”托尼凄惨的叫声在火焰的燃烧声中,显得遥远而微弱。
没有脸皮的人从旅行袋里一点一滴爬起来,慢慢走向托尼,声音嘶哑干燥,“我不是鬼,我只想要你的一张脸皮。”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血水从手指缝里溢出,“我的脸皮被别人借去了,现在我想借一借你的脸皮……”
“不要!不要!”托尼不顾一切地冲向火堆,他要逃,他要逃!这该死的地方,他为什么会进来?
突然,他的胸口一阵刺痛,一柄锋利的匕首穿进他的胸膛。
是多彬。烟熏雾燎中,他看见多彬的脸在扭曲,在笑,在说话。可惜,他已经听不见了。
一分钟后,他被塞进了那个很大的旅行带。
脸上的肉裹着血,血滚着肉,模糊一团,没有脸皮。
“从今以后,你就是托尼,我就是多彬。再也没有小堂这个人了!”多彬冷冷地对着已经粘上托尼脸皮的人说,“我给了你一次改头换面的机会,也给了自己一次机会,以后的路怎么走,你应该比我清楚。”
这个人点点头,“是,我会忘了我才是多彬,你就是小堂。”他顿了顿,“从今往后,我是托尼,你是多彬。我们是最好的拍档,不再是默默无名受人欺凌的小虫!”
“当时我撕下你脸皮的时候,你恨不恨我?”
“那时候当然恨!我恨你为什么要撕下我的脸皮粘在你的脸上?恨你为什么要冒充我,却不给我一张脸皮去冒充别人?”他继续说,“不过现在我懂了,你是想改变我们的命运,让我们重新开始不一样的人生。”
“如果让你重来一次,你还愿不愿意被我撕掉脸皮?”
“我愿意。因为我受够了别人的欺负!”
火势终于得到控制。
托尼和多彬互相搀扶着走出山洞,托尼的脸上鲜血淋漓,面色惨白。
“怎么样?托尼哥,没有被烧到吧!”大家关切地问。
托尼亲热地挽住多彬的肩膀,“多亏了多彬救我,不然我可能要毁容。”
多彬低下头,惭愧的红起脸。
有些事,有些人,就算是你亲眼所见,你的判断也有可能错误。
(完)
[ 本帖最后由 神秘的天使 于 24-11-2007 10:34 A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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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1-2007 06: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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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用做工,可以早点来看楼主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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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1-2007 06: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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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用做工,可以早点来看楼主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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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3-11-2007 06: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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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3)人皮娃娃
星期天的街上到处是人,特别是商业区。
文权小心地扶着妻子,生怕被人碰到了。文权的妻子小珠,用双手捧着她那个大肚子,在人群中慢慢走着。
小珠就快生BB了。
三个多月前,文权带她去做B超,特意托朋友找了熟人,那个做B超的医生告诉文权,小珠怀的是双胞胎,不过看不清性别。
后来文权又带着小珠去做过几次B超,医生始终都说看不清胎儿性别。文权心里想,怕是那医生不想对他说吧!其实,文权不知道,医生自己的心里都是很奇怪的,因为他在给小珠做B超时,看到的是两个胎儿面对着面地盘坐着,手还拉在一起。没法解释这怪现象!
预产期越来越近了,文权和小珠心里都很高兴,但又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要为人父母啊!
趁着星期天,小珠叫文权陪她上街给未出世的BB买东西。
文权说:“宝宝的衣服妈不是都准备好了吗?”其实他是怕街上人太多,不小心碰到了小珠那可怎么办呢?
“你妈准备的那些衣服太老土了,再说,我想自己给BB买点东西。”
文权拗不过妻子,只好陪她上街了。
小珠给BB买了许多的衣物用品,每样都买了一模一样的两份。最后,小珠说去看看玩具,要给BB买几样玩具。
玩具城很大,上下三层楼,里面都是私人的铺面,各种各样的玩具都有。文权给BB买了一些开发智力的玩具,小珠却什么也没买,她说不满意。
玩具城都快转完了,小珠还是没买到满意的玩具。文权觉得玩具城里的玩具真是个个看着都可爱,偏小珠不满意,孕妇的脾气就是怪一点。
最后小珠停在底楼最末端的一家铺面前,这家铺面的地上堆着一大堆灰头土脑的玩具,门口的牌子上写着:“低价大甩卖!!!”
小珠用手指了指那堆玩具的一角,那里半露出个娃娃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张脸上带着的笑有点怪异。
文权犹疑了一下:“好的玩具很多,干嘛买这甩卖的?我们又不是买不起。”
小珠不理他,顽固地用手指着那个玩具。
铺面的老板是个老头子,他弯下腰从那堆玩具里往外掏那个小珠指着的玩具:“甩卖的东西并不代表不好啊,只是我急于资金回笼罢了!”说着,他掏出了那个玩具递给小珠。
这是一个穿着一套红色中国装的女孩子,衣料是绸缎的,上衣是旧式的大襟,还盘着盘扣,裤子是唐装裤,大大的裤角。娃娃的脸做得很精致,皮肤象是真人的一样,象牙肤色的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大大的眼睛象活的一样,随着人手的上下摆动会一眨一眨,头上扎着两支冲天的羊角辫,看上去一点也不象那些玩具娃娃的头发那么假。整个娃娃很大,象是两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大,但并不沉重。
这确是精品,文权不得不承认,但他还是不喜欢,那娃娃的笑和那眼神让他有点发冷。
小珠很喜欢,决定买下来。
老板犹豫了一下,对小珠说:“这娃娃是一对,不分开卖的!”
“一对?”小珠笑了,“那正好,把那一个也拿给我看看吧!我就要一对!”
另外一个娃娃是男孩子,和女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头发短很多,不扎辫子,身上穿的是紫色的套装。
买下那对玩具娃娃,文权和小珠打的回家,小珠抱着两个娃娃坐在后面,对文权说:“你去坐前面吧!”看她那神气,好象那两个玩具娃娃是她亲生儿女一般,文权无奈地摇摇头。
回到家里,文权的妈看到那对玩具娃娃也很喜欢,一边抱着娃娃,一边嘴里还在说着:“真是好意头,说不定小珠怀的也是龙凤胎呢!”文权不由在心里暗想:你儿子行吗?
两个玩具娃娃被安排进了婴儿房,一个婴儿床上睡一个,正好准备了两个婴儿床。
夜里,文权做了一个怪梦。
他梦见自己穿着褐色福字团花的长袍,走在一条脏脏的小街上。街的两边席地坐着许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这些人都是菜色皮肤,又黄又瘦的。有一些人的头上插着稻草,这是被出售的标志,那插着的稻草又叫草标。
他在被卖的一对小孩面前站下来,那一对小孩很漂亮,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两三岁模样。他看了看,掏出钱来买下那一对小孩。然后他招了招手,他后面的那个穿一身灰衣的大汉立刻走上来,一手携住一个小孩,转身就走,他的耳边立时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文权醒来,他的耳边仿佛还听见那哭声。真是怪,那梦中的两个小孩子和小珠买回来的那两个玩具娃娃一模一样啊!
小珠终于顺顺利利地生下一对双胞胎。
让文权和他妈笑得合不拢嘴的是,那一对双子真是龙凤胎!两个双子一模一样,白白胖胖,只是长得不太象文权,也不太象小珠。
文权看着两个孩子,想到了那两个玩具娃娃,莫非这两个玩具娃娃真好意头?还有那个怪梦,莫非那个梦是暗示文权,小珠会生龙凤胎?那卖小孩的妇人,该不是送子观音吧?
小珠出院回家,象是皇太后出游一样。
回到家,文权妈已经把一切都弄好了。小珠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两个BB,不时逗着BB笑。
小珠累了,叫文权把BB放在他们大床边的婴儿床里。过了一下,小珠象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文权妈:“妈,那两个玩具娃娃呢?”
“噢,在婴儿房,我去拿来!”
文权妈一手抱着一个玩具娃娃走进来,笑着把玩具娃娃放在BB的边上对比着:“瞧,这两个玩具娃娃,比咱们的小宝宝还要大许多呀!”
“就是,小宝宝现在抱不住他们的。”小珠正说着,婴儿床上的BB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哟,看看怎么又哭了?”
文权伸头看见BB正咧开大嘴哭着,那双眼睛却盯着那个玩具娃娃。文权妈慌忙转身把玩具娃娃放在椅子上,想去抱起哭着的BB,BB在这个时候却又不哭了。
“宝宝好象看见那个玩具娃娃就哭了!”文权奇怪地说。
小珠和文权妈都奇怪地看着文权,文权妈不信地又拿起玩具娃娃,放在另一个BB的边上,好象为了应验文权的话似的,BB立即张开嘴大哭起来,一拿开玩具娃娃,BB立即停止了哭声。三个人奇怪地互相看看。
“一定是玩具太大了,BB有点害怕,等他们长大一点,就不会怕了。”小珠解释着。
“嗯,可能是这样!那我还是先把这玩具放回婴儿室吧!”文权妈立即赞同了这观点。
在这时,只有文权心里产生了一些怪怪地感觉。
BB很快地过了一周岁,他们现在自己睡在婴儿室,每晚都抱着那两个玩具娃娃。
BB学会了说话,会叫“妈妈”和“奶奶”了,但是不会叫“爸爸”。文权心里不免有些遗憾,按说,一般的小宝宝都是先学会叫“爸爸妈妈”的。
一个月圆的夜晚,文权再次做了个古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依旧穿着褐色福字团花的长袍,正坐在一个花园的花架下眯着眼午睡。午睡是被一阵笑声吵醒的,花园里有三个孩子正在互相追逐着,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三个孩子都穿着中国装,女孩穿的是红色的,两个男孩子,一个穿着蓝色的套装,一个穿着紫色的套装。那个穿红色装的女孩子和那个穿紫色装的男孩子正是上次他买回来的那一男一女,而那个穿蓝色套装的胖胖的小男孩,却是他的儿子。
他笑着从花架下站起来,转身回房去继续他的午睡了。
再次醒来,是被尖叫声吵醒的,他听见花园里巨大的吵闹声和哭叫声,好多种哭叫声。他起身走出房门,看见花园里围了一群人,有主人有下人,而他的太太正在嚎淘大哭着,哭声中一阵阵的唤儿声。
他快步走进人群中,所有的人看见他来了,都停住了吵闹声,只有他太太依旧大哭着。他看见他太太的怀里抱着浑身湿淋淋的儿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另外两个孩子呆呆地站在一边,女孩低声哭着,男孩瞪大了一双眼睛。
“这三个孩子在花园玩,不知,不知怎么搞的,小少爷掉到了井里,发现时已经不行了。”穿灰色长袍的管家低声向他说着。
他猛地转过脸去,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小孩,那两个小孩吓的紧紧地抱在一起。
文权再次从梦中醒来。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文权睡不着了,他反复想着那怪梦。就在这时,他好象听见隔壁的婴儿室有人在叽叽咕咕地说话。他的心里一惊,这不是BB说话声,BB还说不了这么连贯的话。
他悄悄地起身,在房间里拎了一个四脚的小矮凳,打开门,向BB的婴儿室走去。
走到婴儿室门口,说话声消失了。文权轻轻把婴儿室的门推开一条缝,向着房中偷偷望去。可是,天啊!他看见了什么?
两个婴儿床上,那两个玩具娃娃,正俯身趴在两个BB的身上,嘴对着BB的嘴,好象在用力地吸着气!吸了一下,又抬起头来,对着窗外的月光吸着气,那月光好象变成了一匹白练,直吸入玩具娃娃的口中!
文权不由地颤抖了一下,握住房门的手松了,婴儿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文权的头脑一阵发晕。
他再抬头,婴儿房一切都和他睡前一样,BB正睡在婴儿床上,两个玩具娃娃分别睡在BB的身边,BB正用双手把它们抱得紧紧的。
难道刚才是眼花了吗?
BB越长越大了,已经可以满地跑了,说话也很连贯了。
奇怪的是,两个BB从来没开口叫过一声“爸爸”。文权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为什么BB不叫爸爸呢?
随着BB的长大,文权心里怪异的感觉也越来越厉害了。他发现,两个BB长得越来越象那两个玩具娃娃了。文权曾偷偷地对小珠这样说过,小珠却不以为然地说:“BB象玩具娃娃有什么不好,那么漂亮!”文权没敢告诉她那一个晚上他看见的事,他怕吓着小珠了。
文权小心注意着两个BB的变化。
BB越来越疏远文权了,他们不仅长得越来越象玩具娃娃,而且,他们的那种眼神也越来越象文权第一次看见玩具娃娃时,玩具娃娃的那种眼神。奇怪的倒是玩具娃娃,看起来一点也不象原来那样怪异了,反而象真的娃娃那样了,只是那眼神看来有点懵懂懂的。
文权觉得两个BB的这种变化一定和那两个玩具娃娃有关,他不能再让那两个玩具娃娃留在家里了,他要想办法把它们处理掉。
BB现在似乎对两个玩具娃娃也没什么太大兴趣了,因为他们可以满地跑了,不时地想出去,只好劳动奶奶带着他们逛街逛花园。
那天文权下班回来,奶奶带着两个BB正在楼下面的小花园里玩。这是个好机会,文权忙用大的黑胶袋装上两个玩具娃娃,走下楼,把胶袋放进他的车尾箱里。关上车尾箱门,文权吐了一口气,一抬头却看见两个BB正望着他。文权忙上了车,开车走了。
车停在垃圾中转站边上,垃圾站正有一辆垃圾车在装着垃圾。
文权将装着玩具娃娃的胶袋丢在了垃圾站的垃圾箱里,他看着箱里的垃圾被装上了垃圾车。垃圾车装满了,盖上车盖,“呼”地开走了,文权也“呼”地松了一口气。
[ 本帖最后由 神秘的天使 于 24-11-2007 10:34 A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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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1-2007 06: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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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晚饭,文权心情很好,喝了两杯酒,等BB和奶奶都睡下后,文权趁着酒兴和小珠尽兴做了一次,他很久没做那种事做得那么尽兴了。
可是夜里,文权又一次做了那个怪梦。
他仍是那穿着褐色福字团花的长袍,他坐在那里,看着下人在忙着。他的儿子躺在那里,他叫了一班道士来给他的儿子超渡。他心里在盘算要把那两个买来的小孩子装进他儿子的坟墓里,好给他儿子陪葬,因为是他们害死了他儿子!
请来的道士中,有一个学过茅山法术,那个道士看出了他的心事。道士把他叫到一边,向他说了一个法术,可以让两个买来的小孩子在阴间永远陪在他儿子的身边,除非他儿子投胎转世了。
于是他给了道士很多钱,让道士施法。道士把两个小孩子活剥了皮,用那剥下来的完整的皮做成了两个玩具娃娃,却正是小珠买回来的两个娃娃!两个小孩子的灵魂被用法术困在了玩具娃娃里,他们被剥了皮的身体被道士用三昧真火烧成了灰,洒在四处。他们永远也无法找回他们完整的身体,永远也无法再投胎了!
文权从恶梦中醒来,他浑身是冷汗,这个梦难道是真的?梦中那穿着褐色福字团花的长袍的“他”,就是他自己的前世吗?
文权正在黑暗中出神地想着,房间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他的一对儿女走进来。
他们一直走到文权的身边,文权看见他们的眼里充满着怨毒的光。文权想坐起来,但是他一动也不能动。
“你终于想明白了?”女孩子开口说话了,“我们被你关在黑暗的坟墓里过了几十年,要不是那个盗墓的人,我们也许永远也见不了天日!你还不让我们去投胎,而你死去的儿子早已进入轮回了!”
“你们不是我的儿女?”文权费力地问出一句话来。
“你的儿女?”女孩大笑起来,“你的儿女已经被你丢进垃圾车里了!你以为这两年多的时间我们是白白在等待中浪费掉吗?我们早就和你的儿女换掉身体了!”
文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两个小孩互相看了一眼,女孩子点了点头,他们就向着文权扑来。文权感到身体上有说不出的疼痛,很快他就忍不住痛昏过去了。他昏过去前,听见妻子小珠凄厉如鬼的尖叫声。
前几天,某地方小报上登出一篇报道,报道上说了一件离奇命案,命案中的死者是一名三十岁的男性,死者被发现是死在家中的床上。奇怪的是,他浑身的皮肤不知怎么被离奇剥去了,尸体上连一点的皮肤也没剩。
死者的老母亲也死在家中,死在死者的房门口,死于心肌梗塞,据推测,死者的母亲是在听到声音后去死者房间看看,看见的事情或东西让她受不了刺激,心肌梗塞发作而死。
死者的妻子是在两天后找到的,找到时她穿着睡衣,浑身是血,正坐在郊外的垃圾场里扒垃圾,一边扒着垃圾还一边叫着她的一对儿女的名字。
而死者的一对儿女——一对龙凤胎,才刚刚两岁多一点,被送去了当地的孤儿院。
那天偶然走过孤儿院,铁栅栏里种着大半人高的冬青树,绿色隔开了街道与孤儿院。
忽然听见冬青树后面有两个小孩子的说话声。
“姐姐,我昨天夜里梦见爸爸……”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告诉你别叫他爸爸!他是我们的仇人!”女孩子的声音听来很严厉。
“……他,他浑身是血,……”男孩喃喃地,“你说他会不会来找我们……”
“他怎么敢来找我们!”女孩子的话中充满怨毒。
“还有他的两个孩子,他们会不会来报复?”
“告诉你不会的!你别烦我了!
“可是……”男孩子抽泣起来,“姐姐,我怕!”
“别怕,”女孩用温柔的声音哄他,“你想想,我们不这样做,我们永远也没有机会投胎了呀!这一切都是他害我们的。我们只有这样才能做回人,进入轮回啊!”
还想再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却见冬青的枝叶分开来,枝叶后一双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正用恶毒地眼光看着我。
我打个冷颤,冷汗浸湿了我的全身,我忙低下头快步走了。
走了好远,那一双眼睛好象还在盯着我!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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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1-2007 06: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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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恐怖哦,最怕看关于洋娃娃的故事了
[ 本帖最后由 babygurly 于 23-11-2007 09:02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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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7 09:1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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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4)傍晚发生的故事
这是个口字型的小院,只有一个大门对着院外的小路。
那个口字则是由样式划一的二层小楼组成的。一楼的住户房门直接通向院子。二层住户每家都有独自的楼梯通到楼上,这样二楼的住户如果到一楼某家串门,要先从楼梯走到院子里,再去敲一楼住户的房门。
当然,这个口字型的由二层小楼组成的院子也许在现实生活中不会存在的,它是我某次做梦梦到的。梦里的事情常常非常不思议但又非常现实。
就好比我们常常觉得恐怖,那恐怖一定不是因为遥远而神秘。而是因为它太现实、太真实。。。。。。
这样的小院儿一般会出现在一个小城镇里,这样的环境能够比较容易发生一些事情。比如最近这些日子,小院儿里的人一到黄昏时分就会回到家里,紧闭门户。
小地方的人心思很容易惊慌与浮动,比如阿花的那件漂亮内衣,明明挂在院子里的铁丝上,突然就失踪了。因为价格不菲,又是男友二柱子在南京特地买的,曾经在院儿里女性范围内引起过轰动,眼下发生这样的失窃事件自然惹起阿花心情的不愉快。然后又经邻居各行各业或无行无业的中年妇女传播与放大、变形,也形成了一个话题。
可是,这件衣服突然又在傍晚时分赫赫然叠得整整齐放在阿花的床头。阿花惊叫起来。。。因为几乎一分钟前,床上还什么也没有。
随后就是有关阿花患了失忆症的话题。。。。。。
此后家家都有各种小东西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情况不断出现,小院儿里开始不平静。直到有一天傍晚,天空有点昏黄不清的那个时刻,李大爷的小孙子歪毛儿突然失踪,惹得全院儿鸡飞狗跳了一大阵。地皮都要被翻起来了,附近几条路通往的沟沟坎坎都找过了,歪毛儿就像地遁了一般。。。
夜已深,小院儿里没有几家开伙吃饭,小孩子们被看得紧紧的。几个过于害怕的大妈大婶坐在院子里还在议论。突然正用高声说话压制内心恐惧的欣兰,像被击中了似的张大着嘴巴“啊”了一声,就哑住了。
她细长的手指掠过对面坐着的几个大妈大婶,指向那棵大槐树下的黑暗中。住西楼的王奶奶回头一看,也悚地站起来。
黑暗中,小小的歪毛赫然站在那里,衣服洁净,小脸儿也很干净。只是眼神迷离,不像两三岁孩子的表情。王奶奶走到他跟前,他才低了头咕弄着:“没有头。。。没有头。。。”
秋风一起,大槐树的树叶沙沙,坐着的向个妇女无端都有些心里发冷,搭讪着拖了凳子往家走,只有王奶奶牵着歪毛儿送他回家。
小院里的几起神奇事件只有从歪毛儿这里打开缺口了,但无论大人怎么问,歪毛儿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除了那句反复的“没有头”之外,连到过哪儿,什么人带他去的,怎么回来的一概不知。
小院儿像笼上了一层阴云,而且歪毛曾经突然出现的那棵大槐树,也给所有人留下恐惧的影子。只要吃过晚饭,所有人家都早早关闭门户,院儿里的妇女聚会也自然取消了。
欣兰家里只有丈夫阿土和两岁的女儿小嫩嫩。这使欣兰不由得精神紧张,晚上她一定要阿土和小嫩嫩都在她视力可及的范围之内。 偶尔阿土去一趟卫生间,不过3分钟欣兰就会大叫起来,弄得阿土无可奈何,说欣兰是成心想让他便秘。
欣兰一想到歪毛儿的样子就不由打寒噤,觉得如果小嫩嫩摊上这样的事简直不可想象。
然后事情终究要发生的。就像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一样。恐惧来了,一样挡不住。
这天欣兰从幼儿园把小嫩嫩接回家,突然接到阿土的电话,说晚上要值班。欣兰一惊之下,在电话里就大吵起来,阿土劝了半天劝不好,只好说:欣兰你总得理智点,我用那个理由去请假,不要说老板怎么样,被同事笑也笑死了。你把门关好,或者带小嫩嫩去姥姥家吧。
欣兰看彻底没指望了,颓然扔下电话,坐到沙发上。 小嫩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沙发上玩着玩具,不时偷偷看欣兰一眼。
欣兰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六点半了。
她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抱起小嫩嫩,走到院子里。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而且今天格外发黄。树枝在风中摇动,像是一片浑黄的河水中飘动的水草,一切都不清晰,一切的背后都像隐藏着什么。
欣兰咬咬牙,走到院门口。那条小路在模糊中通向远方,是一条写满了孤寂表情的路。天空加浑黄了,天与地好象都接在一起,一切都变得更加混沌,只有眼前这条路画出了一个轮廓。欣兰有些发呆,小嫩嫩趴在她肩上不出声,让她觉得好重,手里提的包也好像重起来。
“你好。”突然的一声,欣兰差点妈呀叫起来。
原来一辆出租车不知什么时候不出声地停在她面前。“您去哪儿?”欣兰看了眼司机,司机正在笑,黧黑的面孔衬着雪白的牙齿,令欣兰心狂跳起来。
“不。。。不去哪儿。。。”
欣兰返回小院儿,狂奔上楼,把小嫩嫩放在沙发上。墙上的钟正打7点。她看向窗外,天比刚才又黑了些,一片灰暗像是要压下来。她知道,最后的离开之路也堵死了,今天晚上只能在这间屋里度过。
小院儿并不像恐惧应该来临时那么静寂,外面还传来炒菜做饭的声音,空气里似乎还飘着香味儿,偶尔还能听到油锅哧啦。。。但这一切很快过去了。
欣兰坐在写字台的椅子上,小嫩嫩坐在沙发上玩玩具。这个孩子就是好,从来不闹人。她在幼儿园已经吃过饭了,独自玩得很从容。欣兰无心做饭,呆呆地发愣。
院子里归于静寂,可能都吃过饭了,又到了紧闭门户的时候。
但只静了那么几分钟,楼下突然传来吵闹声,然后有孩子的哭声,然后就是噼啪几声。欣兰听出是楼下秀姑在打儿子小木。秀姑是个寡妇,丈夫老木两年前得病故去了,秀姑变得脾气很大,整天把老实的小木打得吱哇乱叫。
欣兰平时就很可怜小木,这时听到声音,不知怎么就站起来。她打开房门,楼下的责骂声清楚了些,小木委屈的呜呜着。
突然“啪”的一声,小木大叫起来。欣兰急忙跑下楼。秀姑家在一楼,门并没有关,露着一条缝。欣兰推开房门,夺下秀姑手里的竹板。小木用手抚着一只胳膊,眼泪掉到衣襟上。
欣兰把小木拉到身后,问秀姑是怎么回事。果然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只是秀姑心里气,又发威到小木身上。欣兰想,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她拉着小木的手,胳膊肿起了老高的红棱儿,欣兰觉得那红肿非常刺目,急忙把小木的衣服拉上。
突然,一声不大的门被撞上的声音,却刺得欣兰和秀姑都猛一激灵。
“小嫩嫩在家?”秀姑惊疑地问。欣兰倒像没听见,冲出门就往楼上跑。上了二楼,欣兰看到房门被风吹得一开一合,刮达刮达的声音令欣兰心里发冷。
她冲进家门。屋里被冷风刮得温度像是低了很多,而房间倒似乎空荡了。欣兰急切间辨不清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她下意识地先奔到沙发前,玩具零乱地扔着,地上也有,而小嫩嫩并不在。
欣兰一时有些发蒙,她的心口像被一种冰凉的恐惧攫住了,她疯了似的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乱撞。但她并不知道在找什么,心智有些迷失了,直到突然撞在什么东西上。她后退了一步。。。
竟是一个人,背对着她站着,望向窗外。欣兰要死似的大叫了一声。。。。。。
那人慢慢转过身。
房间里的灯,在欣兰出去的时候,已经莫明其妙地关掉了。她回来时已经快失掉神智,因此没有注意。此时,那人转过来,表情平静,只是脸色异常苍白,在黑暗中看得十分清楚。
欣兰又后退,突然喃喃道:“阿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土并不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她,脸色苍白像是要透明。
欣兰也望着阿土,并没有见到阿土应该有的惊喜,恐惧也没有离她而去。一时间她似乎忘掉了小嫩嫩,也没想起应该开灯。。。
欣兰沉默了半晌,凝视着阿土。除了苍白的脸色之外,阿土似乎还有什么不对。
她看着阿土,突然抖抖地问:“阿土,你穿的谁的衣服?”
阿土仍然没有回答,却低下头,凝视着身上那件很板的西服。衣服对他来讲有点大了。
欣兰虽然害怕得呼吸都要停止,还是继续用微弱而清晰的声音说:“你穿的是爹的衣服?”
阿土的父亲十年前就去世了,死前是阿土把这身当时很贵的西服给父亲亲手穿上。
阿土听了欣兰的话,似乎要点头,又似乎要摇头。但随即他只是低着头,不停地打量那不合身却很新的西服。
欣兰终于鼓起勇气:“阿土,你已经死了。对吗?”
阿土慢慢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浮出微笑:“不是我。是小嫩嫩。”
随后,就看见小嫩嫩白白的小脸,猛地耷拉在阿土肩膀上,欣兰甚至清楚地听到“咔擦”一声,那是脖颈折断的声音。
阿土已经没有了。只有一个身体,肩膀上耷拉着一个孩子白白的脸。欣兰尖叫一声,眼前一片漆黑。
阿土的妻子欣兰心脏病发作死了。大家都去安慰阿土,阿土人变得很颓废。只一天的时间,头发胡子似乎都长了。 秀姑抱着小嫩嫩,眼泪也快掉下来了。倒是小嫩嫩很乖,也不哭也不闹,手里还拿着玩具。
大家安慰几句,就走了。秀姑把小嫩嫩放在沙发上。小嫩嫩爬着去够一个布娃娃。
秀姑看着阿土,突然一笑:“想不到那药果然既能幻觉又能幻听。不过你老婆胆子其实蛮大。”
阿土也一笑:“看你还说我不肯为你付出。。。”
秀姑冷笑:“两年的时间是好忍的?我可是两年前就把老木解决了!”
突然啪的一声。两个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嫩嫩的一块积木掉在地上了。
两人松了口气,相视一笑,却没有注意到,小嫩嫩的眼睛突然变得很亮。只是很快又黯淡下去了。
秀姑临走前对阿土说:“缺德事你干得更多呢,歪毛可是李大爷的心尖子。倒害我弟弟冒充出租车司机,遭报应哩。。。”
第二天,秀姑敲阿土家的门却敲不开。她拿出阿土给她的钥匙,打开门。突然,秀姑惨叫起来,随即晕倒在地。
警察来了。阿土死得很惨,五脏六腑都流到外边。小嫩嫩却还在沙发上玩玩具。法医鉴定,阿土应该是半夜12点死亡的,而小嫩嫩那时应该已经睡了。谁给她把衣服穿上的呢?
地球人也知道秀姑脱不了嫌疑。当她被带上警车的时候,看着小木,竟然流了几滴眼泪。小木和小嫩嫩暂时住到王奶奶家去了。
小嫩嫩仍然喜欢玩那些玩具,小木就看她玩儿。偶尔小嫩嫩抬起头,看小木一眼。 小木突然愣了,小嫩嫩的神情似乎触动了他。小木不由轻声说:“爸爸。”
王奶奶看看小木:“说得是啊,小嫩嫩是你爸爸死那天生的呢,不知是什么冤孽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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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7 09: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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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5)血色婚纱
“午夜十二点,把屋内所有的灯都关掉,面对镜子,在旁边点上两只蜡烛,开始削苹果,苹果皮不可以断,如果断了会有鬼从镜中出现,这时要赶快吹灭蜡烛,如果苹果皮没有断,就可以向镜子许个愿,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小雅躺在宿舍的床上边吃苹果边和一旁看书的寒逸秋说道。“无聊!这么八卦的事你也说!小心一会幽兰.KITTY.小白(室友)她们回来后我和她们一起群殴你呦!”小雅说:“她们才不会呢!KITTY姐那么疼我!”小雅拿起桌上的水晶苹果,放在眼前,阳光射在水晶苹果上,强烈的刺眼光芒从水晶苹果上折射在小雅的眼睛上,小雅拿开了水晶苹果,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想着。
“什么?小雅!你疯了!午夜十二点削苹果!”KITTY把手摸了摸小雅的额头。小雅说:“小点声啦!”幽兰说“到时要是被查夜老师发现的话就不是扫一个星期厕所那么简单了!城门失火,可是要殃及池鱼的哦!”
小白说:“就是就是嘛!上次你在被窝里看琼瑶大妈的小说,害的我们扫了一星期的厕所耶!”小雅不满的厥起嘴,望着寒逸秋说:“三缺一!你是不是也要发表一下感慨啊!”寒逸秋说:“我弃权喽!”
小白说:“算了算了!咱们陪小雅一起玩吧!如果半夜上厕所看见她点两只蜡烛照镜子削苹果,不吓死才怪呢!”
值班老师喊道:“914室!快熄灯!”
熄灯后,幽兰不满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什么嘛!门牌号都这么不吉利!914!就要死!不见鬼才怪哩!”
黑暗中谁都没有睡意,......“喂!蜡烛在哪?快递给我啊!”“苹果?还有苹果吗?”“不是被你吃了吗!不过抽屉里好象还有个烂苹果哦!”刀呢?铅笔刀接我用一用啦!“”你的呢?你不是有吗?“我的是钻笔刀啦!你家用钻笔刀削苹果啊!”“嘘!大姐们!小声点!开联合国会议啊!是不是想把查夜老师吵醒啊!今晚查夜的可是“母夜叉”耶!想活的长一点就小点声啦!”“好了,都准备好了!但愿没有鬼....”“喂!小白!闭上你的乌鸦嘴!”
两点温暖的橘黄色会跳舞的火焰像精灵一样,屋里滴滴嗒嗒的钟表声给这静谧的夜又添了诡异的气氛,8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小雅,小雅紧张的咽下了口水,说:“不要这样的看着我!看的人家都紧张了嘛!”
幽兰说:“切!你以为你是莱温斯基啊!我们只是看到你脸上怎么多了那么多的小豆豆啊!”
KITTY说:“对啊!是多了不少的豆豆耶!谁要你那么喜欢吃辣的!”
“好了啦!时间快到了啊!”
寒逸秋的一句话提醒了大家,顿时大家变的很安静。死一样的沉寂。大家都在看小雅削苹果,小雅完整的削完了苹果,闭上眼睛说:“如果可以要漠寒爱上我的话,我可以为之付出我的生命..”
“靠!你变态啊!半夜从被窝里爬出来许愿就是为了让那个校草级的花心大萝卜爱上你??!!”幽兰说:“就是嘛!再说了....小雅!你也不用发这么毒的誓啊!”KITTY不满的说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说了!看她一脸的花痴像!咱们快睡吧!明天早*要是起晚了,可是会扣班级考和分的哦!”小白说。
寒逸秋也说:“对啊!老班的法西斯手段可是出了名的哦!”她们几个唧唧喳喳好一阵才安静了下来.............过了很久,黑暗中传来了小雅的尖叫“啊!!”“天啊!小雅!你鬼叫什么啦!”小白睡眼惺忪的问道。“小雅??”没有声音...幽兰赶紧打开灯,看见小雅的脸色纸一样的白,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口中呢呢喃喃的说:“一个星期....一个星期”
寒逸秋从没看过小雅这样,吓的说:“小...小雅?”大家都吓坏了,楼下值班老师喊到:“914室!快熄灯!明早去校长办公室报道!”黑暗中,谁也睡不着,一直捱到天亮。
“喂!听说没有!漠寒喜欢小雅耶!今天中午当着许多人的面表白了耶!”“不会吧!这可不是漠寒往常追女生的手段哦!真的吗?是漠寒吗?像他那种男生换女友比换衣服换的还勤!谁知道这次又会是多久?肯定超不了3天!”两个小女生边走边谈,一看就知道是漠寒的亲卫队,被从旁边走过的寒逸秋和KITTY听到,寒逸秋忧郁的说:“该不是真的吧!”KITTY说:“这下麻烦恐怕要大喽!”
漠寒和小雅闪电般的走到了一起,小雅成天都被快乐冲昏了头脑。只有晚上时她总是很不安。小白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是她们的室友。小白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小雅最近很不对劲吗?”幽兰说:“她说她总是在晚上看到一个女孩...”
“女孩???”KITTY叫道!“这屋子里可都是女孩啊!”
幽兰瞪了KITTY一眼继续说道:“一个穿婚纱的女孩...”
“婚纱???”KITTY又叫道。
幽兰气愤的说道:“可不可以听我说完!”KITTY伸了伸舌头,幽兰继续说:“她说那个穿着洁白婚纱的美丽黑发女孩给她的期限是一个星期。”
小白无聊的拨弄着窗台上的风铃说:“这次她又耍什么花招?每次都把我们害的那么惨!”
寒逸秋支支吾吾的说:“我又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大家...”“作为914室的舍长我今天又出校长室了!”小白说:“是不是又扫厕所啊!!能不能换一个?”
KITTY说:“没准不会扫学生厕所!去扫教职工厕所呢!”
幽兰说:“不要吵了啦!头儿!到底扫什么啊?千万不要扫厕所哦!人家都叫咱们“黄金搭档”了”!
寒逸秋说:“是扫楼梯了啦!从5楼的政教处一直扫到1楼的体育室。”“靠!学校不是穷的连清洁工都请不起了吧!”小白抗议道。“SHIT!”“都怪小雅!有福不同享!有难一定同当!有异性没人性!”
“小雅今天很不正常啊!”寒逸秋焦急的说道。“和漠寒这种大帅哥在一起超过6天谁都会不正常的!谁不知道他啊!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
小白拿着面包边吃边说。KITTY说:“好了啦!大家快吃吧!快上晚自习了!”大家吃完了就一起去上晚自习了。
“叮——”“终于下课了!”KITTY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她们边向宿舍走边说:“天啊!历史怎么发那么多的卷子啊!”幽兰怀里抱着刚发的历史试卷抱怨道。
小白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说:“咱老师那脑袋八成是串联在一起烧坏保险丝了,要麽就是短路了!”
不觉中已到了宿舍的门口,“啊!小雅!你..你没去上课吗??”“咦?小雅!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哦!生病了吗?有没有看过医生啊?”小雅不说话,只是用死气沉沉的眼睛飘向窗外,因为快期末考试了,大家都在忙着复习,谁都没大在意小雅。
夜色深了,大家都在被窝里支起手电筒学习,“支——”门开了,有关上了。小白从被窝里探出头,望下铺一看,“小雅不见了!!”小白赶紧招呼大家起来找小雅。
因为怕惊动值班老师,她们也没敢带手电筒,她们走在静静的黑漆漆的走廊里,听着滴滴嗒嗒的水声和那紧张的心跳声,一种莫名的恐惧紧紧的攫住了她们,KITTY说:“舍长!咱..咱们还是回去吧!我好害怕!”
寒逸秋说:“不行的!值班老师巡夜要是发现小雅不见了会告老师的!”“小雅在那!”随着幽兰的一声惊呼,大家看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小白颤抖着说:“我...我记的小雅是...是..没有白色..衣服的!”KITTY说:“走吧,去看看。”幽兰说:“可是...可是在上去就是天台了啊!”大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跟了去。
上了天台,看见小雅穿着白色的婚纱站在天台的边缘,她回头凄然一笑,幽幽的说:“阿辉!不要离开我!不要和那个女人走!我是爱你的....”大家听的目瞪口呆,小雅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忽然,小雅身子往前一倾“小雅!!!”“小雅不要啊她们喊道,就冲了过去,看见小雅的白色婚纱在风中飘舞,像折翼天使的翅膀上羽毛一样,像白蝴蝶一样飞舞着坠落,很美!一种凄凉的美!一种死亡的美!........
小雅的死状很惨,脑浆摔了一地,黑黑的大大的眼睛空空洞洞的望着什么,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始终没有抓住,嘴巴微张,黑色的凝固的血液还残留在她唇边,一地的血染红了白色的圣洁的婚纱....
“小雅!!”她们哭道。小白哭着哭着就昏了过去,大家和老师一起七手八脚的把小白抬回了宿舍,校医说小白只是劳累过度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老师说:“那咱们大家都出去吧!要小白好好休息一下.”小白睡了一天才醒,她睁开眼,屋里好黑啊!怎么不开灯啊?大家都去哪了?
“啊!!”小白尖叫道。窗外的月光照了进来,照在窗前穿白色婚纱小雅的身上,小雅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呢呢喃喃的说着,没有血色的苍白的嘴唇轻轻的蠕动着“........”小白仔细听,仍听不清
“叮——叮——当”风铃被风浮动着,小雅不见了?!大家听到小白的叫声就都跑了进来,幽兰说:“小白你怎么了啊?”“小..小雅刚才回来过。”小白望着窗外说道。一句话说的大家倒吸一口凉气。KITTY说:“小白!你是不是因为太累了,眼花了啊?”
小白说:“真的!我没有眼花!她就站在窗前穿着白色的婚纱!嘴里似乎还说着什么!”寒逸秋似乎想到了什么,就说:“她说什么?”小白一副凝思的样子,说:“我听不清!她总是重复的说两个字.......好像....好像是...漠...漠..寒,对!就是漠寒!”
幽兰说:“小雅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呢?咱们去殡仪馆看看吧!”
KITTY说:“天啊!你们是说现在??10点?去殡仪馆?看...看小雅?”
寒逸秋说:“最好叫个男生给壮壮胆!”
于是她们准备去男生宿舍叫个男生,刚打开门,发现漠寒站在门口。漠寒说:“我都听到了!小雅是因为我和他分手才跳的楼,我觉得很对不起她,所以...我和你们去吧!”
KITTY小声嘀咕着:“11点宿舍可就关门了,咱们回的来的吗?”
寒逸秋说:“出了事我负责!”
于是,在晚上10点,大家拦了辆的士,由于大家都很害怕,所以上车后,谁都紧绷着脸不说话,司机问道:“去哪?”好久都没有人回答,小白看大家似乎都在想小雅的事而没听见,于是自己悄声说:“殡仪馆。”
司机听到小白幽幽的说:“殡仪馆”后,脊背一阵发凉,再回头一看,小白因为休息不好而面色惨白。司机大气也不敢出,油门踩到底,来到殡仪馆,小白只顾着看殡仪馆,随手拿了钱看也没看就递给了司机,司机“啊!”一声惨叫,飞车离去。
大家都很奇怪司机叫什么,一看小白就都笑了。小白被笑的莫名其。KITTY说:“小白!真有你的!不给司机钱给他一站个白纸,你存心想吓死他啊!”幽兰说:“就是就是,我们几个这么晚了还去殡仪馆已经够恐怖的了,你还拿着白纸...”
小白看着手中的白纸说:“人家又不是存心要吓他的!拿错了而已嘛!”这么一闹,大家的心情都轻松了许多,一进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大家都打了冷战,KITTY小声说:“咦?好怪哦!怎么连个把门的都没有!”(切!是你们凑巧而已啦!把门的今天拉肚子,现在在厕所里蹲着呢!当然看不到了!拜托!用脑袋想想问题好不好!)
幽兰说:“未焚化的尸体应该都搁在化妆间吧!咱们去化妆间看看吧!”“支”门开了,寒逸秋站在门口说:“里面好象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床以外。”
KITTY抽了抽鼻子说:“咦?好大的血腥味!”只听“滴嗒——滴嗒”好象天花板漏水的声音,他们往地下一看,“啊!血..血啊!”这时,寒逸秋所在的门的上方露出一双白色的鞋,然后是白色的婚纱裙,被血染的红红的,凭空吊着,慢慢下降。露出了小挪野椎牧常?源?笥幸桓龃蟠蟮暮诤诘难?吡??⊙牌嗥嗟男ψ牛??欢纤匙帕沉髁讼吕矗琄ITTY她们不断的跑,拦了辆的士就回学校了,到了校门口,刚好要关门,小白叫道:“不..不好了!漠...漠寒呢?”幽兰说:“糟了!他没有和咱们一起回来吗?惨了,怎么办啊?”
[ 本帖最后由 神秘的天使 于 24-11-2007 10:35 A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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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7 09: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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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逸秋说:“先回宿舍在说吧!”回到了宿舍,大家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下来,寒逸秋说:“大家冷静一下!好好分析!小雅在跳楼前都说了什么?”幽兰说:“好象有个叫...叫什么..阿辉的。”小白说:“对啊!阿辉是谁呀?好象从没听小雅说起过哦!”寒逸秋说:“翻翻她抽屉里的日记吧!或许会有点线索的。”
于是,大家就去开抽屉,抽屉里有好多的画纸,剩下就什么也没有了,KITTY拿着画纸说:“咦?小雅画的这个女孩是谁啊?”画中的女孩一双绝望的双眼,黑发迎风飘散,婚纱也随风起舞,像飞起来了一样。幽兰说“我看看.....啊!是她!”寒逸秋说:“幽兰你认识她?”幽兰说:“她是我姐姐那届的大学生,听说如痴如迷的爱上了一个叫什么阿辉的花心男孩,阿辉总是骗她的钱花,还骗她说在*月*日就结婚,后来,那一天,她真的穿上了婚纱,结果阿辉把她给甩了,当着她的面搂着另一个女孩走了,她特别的绝望,就在这楼上的天台跳楼自杀了,死前,好象和小雅所说的话一样!”值班老师扯着破锣般的公鸭嗓子喊道:“熄灯时间到!各室请按时熄灯!”
“............”黑暗中,小白被一阵抽泣声惊醒,睁开眼一看,小雅血肉模糊的站在窗外笑,小白尖叫:“小雅!!不...不要啊!”小白疯疯癫癫的跑出了门外,幽兰说:“不好!小白要出事!快追出去!”拉开灯,大家都跑了去,看见小白在走廊里没命的跑,KITTY喊道:“小白不要跑了啊!”“啊!不要啊!小白!”但是已经晚了,小白跑到楼梯那里时脚下一滑就滚了下去,她们赶到时,小白已经死了,睁着黑黑大大的惊恐的眼睛,血染红了睡衣,顺着台阶往下流.....
“头条新闻,**大一周内死了三名学生,一个女生跳楼自杀,一个男生死在了殡仪馆,这位死者死的很奇怪,脑袋被人挖空了,另一个女生在下楼时摔死了,三人均都是脑部受创。目前,警方正在调查中.........”
阴暗的天,像KITTY。寒逸秋和幽兰的心情一样沉重,她们三个走在校园里,谁也不说话,KITTY忽然说:“我们...也会死吗?”幽兰叹了口气说:“没准!”寒逸秋说:“我们不要怕!她们只是抓住了人类害怕的心理弱点,所以趁机袭击而已.....”
“是小白!!!”幽兰尖叫道。KITTY说:“幽兰你冷静点!大白天的哪有小白啊!”幽兰的的确确的看到了小白,但只有她一个人看的到,小白铁青着脸,眼瞳全是白色,愤怒的说:“都是因为你们!如果你们不去找小雅!我也不会死!!......”幽兰吓的向校外跑去,边跑边说:“不关我的事啊!”一阵辞耳的刹车声,KITTY喊道:“不·!!幽兰!”
....幽兰也死了。
期末考试后,寒逸秋说:“惨了!只顾着小雅的事了!也没有怎么复习!这几科肯定又要当掉了!”
KITTY说:“是啊!不过,咱们可以摆脱小雅的阴影了!哦,对了,暑假你去哪玩啊?”
寒逸秋想,摆脱小雅的阴影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吧!说:“还没有想好啊!咱们先回宿舍收拾一下行李吧!”收拾完行李后,KITTY说:“今天没有我这趟车,你走吧!不用陪我了。”寒逸秋担心的望着她,KITTY说:“走吧!我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
于是,寒逸秋走了,刚出去就下了瓢泼大雨,寒逸秋迅速的爬上了一辆巴士,上了巴士后,寒逸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找了个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寒逸秋闻到车内一股腐烂的潮湿味,她回头一看!天!这哪是什么巴士!整个一鬼车!巴士里坐着面无表情的小雅.漠寒.小白和幽兰.寒逸秋使劲的打开窗户可是怎么也打不开.........
KITTY看寒逸秋走后,便撑起伞离开了学校,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一个建筑工地,她感到背后有人,一回头,“啊!是寒逸秋!血肉模糊的寒逸秋!”KITTY的精神彻底的崩溃了,也疯疯癫癫的跑了起来,谁知脚下一滑,脑袋就直接冲着地上竖起的一跟钢管......
“喂!听说没有!914室的人全死了耶!”“是吗?好恐怖哦!”“听说一到了晚上还有哭声呢!:...
“据报道。在放暑假那天,一个女生在乘车回家的时候,车翻了,然后就爆炸了,烧的体无完肤,还有一个女生在建筑工地里,脑袋被一根钢管刺穿,情形惨不忍睹...
黑暗中,两点烛光摇曳着,显的诡异多变,一个人坐在那里,对了镜子慢慢的削苹果,一阵阴冷的风吹开了窗子,他们在窗外凄凄的笑了,午夜时,千万不要往窗外看哦!小心............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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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7 10:4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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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6)校园传说
一)
小青一改往日懒散的样子,很早到了学校。
同桌林开心地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一大早就有人聊天,不用一个人上讨厌的早自习了。但是小青并没有说话,而是默然地看着林。她立即发现了她的苍白,脸色实在很难看。
“你发烧还没有好?”林问她,前几天小青因为感冒,几日未愈又感染发了高烧,所以一直在输液,但并没有见好转。
“没……”她皱皱眉,脸色更加苍白了。
林疑惑地看着她,觉得很奇怪,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你没有什么事吧?”
谁知小青一把握住她的手,颤抖地说:“林,我害怕,我做恶梦了,昨天作恶梦了。”
“不要着急,慢慢说”林安慰着她。
小青开始讲述那个可怕的梦:她拿着病历,走向输液的地方,四周只有灰暗的灯光,走过了长长的过道,没有看见一个人,最后她还是进入了治疗室。很奇怪的是,这次给她输液的不是往常那个美丽的护士,而是一个很高的医生,她甚至看不见他的脸,只是感觉到那个医生的身上散发的寒气。
然后那个医生开始给她插输液的管子,做好一切后就出去了。这时她觉得很无聊,突然发现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一本书,就随手拿来翻看。
书中是一些彩图,讲述的内容很奇怪,说的是人死之前的一段时间看到的景象。小青很好奇地阅读着,发现越往后面看,图案的色彩就越淡,到了后来简直就是黑白的了。
而她不知怎么回事也越来越紧张,看最后一页的时候,是一个医生手持一块白布,正盖向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具尸体。她看得全身冰冷,而这时她突然发现这页的下角有排很小的字,十分不容易注意到。细看后她几乎不敢呼吸,那几个字一直在她的眼前跳动,仿佛几快巨大的石头向她飞来。
讲到这时,小青的面部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唇颤抖得厉害。
林一边拍打她的背,一边问她那几个字到底是什么。其实林也很想知道。
小青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地说:“那几个字就是‘你已经无力再看下去了’。”
林听到这儿也吓了一跳。小青继续说:当她惊愕地抬起头来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给他输液的那个医生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而她终于看清了这个医生的脸,居然和书上最后一页那个收尸的医生长得一模一样。
说完后小青张大眼睛看着林,林不由得向后退了一下,她发现小青的眼睛无神而空洞。
一月以后有消息传来,小青在一次治疗的时候,惊恐地看着一个医生大叫着跑出治疗室。从此拒绝治疗,高烧一直未退,最终死在家中。
(二)
小青去世已经两个月了,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快忘了这件事情,可是林一直心有余悸,她是唯一知道小青那个梦的人。虽然她并不以为这个梦和小青的死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她不能因此而分心,所以她尽量投入到学习中去,而且她的新同桌是班上成绩最好的静,这样很多学习上不懂的地方都可以请教静,这样林也就慢慢安定下来了。
而这几天,林发现静上课注意一点也不集中,有时发愣,有时睡觉,这绝对不像一个成绩优秀的好学生。
这天,英语考试的试卷发下来,林惊讶地发现静这次的成绩还没有她的分数高,要知道林的英语成绩一直是不尽人意的。于是她终于忍不住问静到底怎么回事。
静考虑了一下,低沉地说:“你发誓不说出去。我就告诉你。”林发誓。
“我怀疑我妈妈死了,而且是姜老师杀的。”
林愕然:“这样的话是不可以乱说哦的。”她想起静的母亲一年前神秘失踪。
“真的,我做梦,梦见了。”静说得满脸认真。
梦!?林更加惊讶了。但是静没有发现她脸色的变化。开始讲述她的梦:一大早,静来到学校,很平静,和往常一样早读。不久就有人惊叫,大吼着:死人,死人。所有的同学一起冲了出去,立即教学楼被阻塞的水泄不通。静插进人群看见平台上有一具尸体。她窒息地发现这具尸体就是她失踪一年的母亲。当她还来不及哭,就听见姜老师开始斥骂学生:“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尸体嘛,全部回来上课。”
大家觉得奇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姜老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回到课堂后,一个胆大的同学吼起来:“姜老师,你不觉得事情很奇怪,难道和你有关系?”
这时静看见姜老师的脸色立即变成了青绿色,吼叫道:“你再说一次。”这个同学又问了一次。姜老师冲下讲台,手里拿着一把刀说:“她是我杀的,我还要杀了你”那个同学就道在血泊中了。
静一下醒了,注意,刚才所讲的其实是静梦中所做的梦,现在醒了,是从梦中的梦醒来,而静还是没有回到现实中去。
醒了以后,静一身全是冷汗,但是还是穿好衣服上学去了,当她来到学校早自习的时候听见果然听见有人大叫:“死人,死人”这后发生的事情就和梦中的一模一样,但是当大家回到教室的时候,静立刻拉住那个胆大的同学,用哀求的神色说:“求你不要问姜老师这件事情是否跟他有关系,我求你了。”那个同学用很惊讶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问题?”静颤动着:“不要问那么多了,反正你不要问,我中午告诉你。”
那个同学中午找到静一起吃饭,他们对坐着,静把晚上做的梦源源本本地告诉那个男生:“……当你问了那件事是否和他有关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成了青绿色,很可怕,很可怕的青绿色……”讲到这的时候,静发现那个男生的脸色苍白,一直盯着她的身后,她一转身就看到姜老师站在她身后,低沉地问:“是不是就我这个样子?”他此时的脸色正是可怕的青绿色。
然后静真的醒了,这次是回到了现实中。
但是自从这个梦以后,她就觉得姜老师很可疑,因为她妈妈失踪以前,姜老师仿佛特别喜欢去她家家访,但是后来更本就没有去过了。仔细想想梦中的感觉的确很真实。于是她越来越怀疑姜老师。
林屏住呼吸听完她的故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发现静地眼神也变得空洞,就像小青当时的。她预感到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不久,发生了一件轰动学校的大事,毕业班二班的数学教师姜兴文被该班的一个女生从五楼推下,当场死亡。该女生成绩优秀,很有前途。杀人动机不明,因其年满18岁,根据刑法,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
(三)
经过这件事情,林的精神濒临崩溃,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小青和静的梦魇。虽然林也觉得很费解:难道这两个梦和她们真的有什么直接或是间接的关系吗?但林还是认为这多半是个巧合。不过让她痛苦的是,班上同学议论纷纷,说是只要谁和林同桌,谁就倒霉,三个月内一个班上死了两个人,而且死者都有同一个同桌,当然会让人觉得害怕。
林装作不在乎地向班主任要求一个人坐,但是她的精神状态已经相当差。
这时一个叫浩的男生主动要求和林坐在一起,很早以前就有人传说浩喜欢林,而林更本就不相信,因为浩看起来是相当冷漠的男孩,不像会喜欢上谁的样子。而浩这次的举动让林着实感动了很久。
还好和浩相处的几个月中并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反而林还有了浩这个男朋友,精神也渐渐恢复了。大家也不再议论。一切看起来很好。
这天,琪琪一到学校就热情地向林打招呼。林也一脸笑容的回应她。
琪琪兴奋地说:“林,我做了一个梦,说了你不要生气哦。”林愣了一下,现在她有些害怕听别人做的梦了。但是还是勉强地说:“不会,只是梦而已,怎么会生气呢。”
琪琪更加开心的样子:“我梦见你们家的浩拿着红色的玫瑰说喜欢上我,然后就不要你了。”她说着调皮地眨眨眼睛。
林舒了口气:“原来就这个啊,我才不当真呢。”她也开心地笑笑。
琪琪奇怪地说:“至少你应该假装生气呀,没劲。”
然而不久,浩果然移情别恋琪琪。浩找到林说:“其实你知道,我一直很冷漠,生活仿佛全是黑白的,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充满色彩的女孩,可以渲染我,但是和你相处才发现,你更加的苍白,就像梦境一样,永远没有色彩。而且你的内心还有不可告人的东西。”林久久愣在浩的话上,不是因为浩要离开,而是为那句“就像梦一样,永远没有色彩。”既然梦境没有色彩,那么小青说的彩图和静说的青绿色还有琪琪的红色玫瑰是怎么回事。林发现自己的头快炸了。
她找到琪琪,琪琪早就准备好了许多道歉的话,等待林问她的时候说。然而林却只问了她一个问题:“你那天梦中的玫瑰真的有颜色吗?”琪琪以为她受伤太深,才会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事后回忆才想起梦中除了那束玫瑰,其他的东西都没有色彩。
(四)
林心灵受到重创,神经已经恍忽了。她开始越来越害怕听别人讲述他们的梦,每当有人提起“梦”这个字的时候她就立即远离他们。以为只要不听到这些仿佛就不会有事情发生。
转眼就到了暑假,学校要求补课,大家都抱怨,课补那么多,占据了大家不少时间,可是学校就是没几个成绩好的。
这一天林去补课,但是迟到了。走到教室才知道语文课突然改成了生物课,生物王老师年龄很轻,长得也很漂亮,而今天看起来更是迷人。很特别的是,讲台前卦了一张很大的帘子。王老师妩媚地对大家笑笑:“同学们,今天我要给大家介绍一种新生物,是我发现的。”说着环视了一下教室,然后指着天花板:“看,就是那个。”大家抬头看见一团像棉花一样的东西,缠绕着一只蟑螂。
“只不过是蟑螂,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叫乔的女生问到。
“不是那只蟑螂,是那些很像棉花的生物。”王老师看了她一眼:“大家看这儿。”说着她拉开帘布。大家惊愕,空中吊着一个穿紫色棉布长裙的女人,仔细一看,其实不是被绳子吊着,而是被棉花一样的生物缠绕着,吸附在天花板,她的面部已经被这种生物覆盖。
王老师兴奋地说:“这种生物的特点就是把其他生物吸附起来……”
第二天,林很早到了学校,刚好遇见乔,她们一起走向教室。刚一打开门,就看见天花板上棉花般的生物缠绕着一个人,林惊讶地说:“是昨天那个女人。”乔说:“不对,那个女的穿的是紫色棉布裙,这个穿的是白色。正说着,就看见那个女人飘了下来,落到林面前,一边笑着拨弄开脸上的生物,一边对林说:”你看我像昨天那个女人么?“而林却刹那血液凝结:这个人居然是乔。她立即转过去看身边的乔。却看到她阴郁的脸:”其实,我已经死了。“
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原来是梦。
她揩着汗水,大口喘着气,突然愣住了,刚才梦中,有色彩,而且只有那两条棉布裙子有色彩!!
第二天一早林忐忑地来到学校,但是她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乔昨天夜里莫名死在被子中,经鉴定是窒息而亡。
也是这一天,精神病院接受一个新的患者,症状很奇特:拒绝睡觉。
这个患者就是林。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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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7 12: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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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 被吓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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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4-11-2007 01: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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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7)毛衣
她从一堆杂物中抬起头来,瞄了一眼我手里的浅米色毛衣,说道:“不穿了,丢了吧….”
我诧异:“这件衣服不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吗?”
“从前满意的,现在不一定合身”她把一些书塞进纸箱中封好“衣服就是这样。只有书啊,常看常新,每翻一遍都有不同滋味。”
她刚刚与交往三年的男友分手。大学四年级开始恋爱,工作后在同一个城市,于是顺理成章的同居。两年的同居生活在无形中消磨了一切激情。她有了新的恋人,他得知后竟也不作任何努力,只淡淡应了一句:“那么,分手后谁搬出去?”
这是他租下的房子。自然是她搬走。
今天约我来帮她搬家。他居然影子也看不到一个。
“也不能怪他,是我太先说分手…”见我气冲冲的样子她反而为他解释,“不管怎么说,他有他的苦衷….”
我没告诉她那天在H市撞见他。搂着一个妖艳女子从宾馆出来。
他们已经分手,我何必再多做歹人。
她直起腰来揉揉胸口,笑道:“坐惯了办公室,稍稍蹲一下都嫌累。才工作几年就觉得自己老了很多…”
她看上去的确比在学校时候憔悴。在大学时她是系花,出类拔萃,样样胜我一筹。我们虽然是好朋友,但心里却真是暗暗妒忌过。我曾经咬了牙背地里努力和她较量,才勉勉强强同她平起平坐。大学里那些孩子气的认真,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
出来工作后她不想回自己老家,选择到S市发展。终日为生活奔波劳顿,终于将青春一点一点消磨了去。我则因为父母在S市的显赫地位,坐拥了一份轻松的工作。朝九晚五,从不用加班。在办公室也无所事事,只上上网,翻翻杂志。日子过的舒服惬意。且不说什么人生价值,只从外貌上分辨,我已似小了她三四岁。
她时时感叹这人生的无常。提起大学时的风光,对比了现在更觉得不堪忍受。
“你就好了,有这么好的爹娘,不知少奋斗多少年人生!”
她总这么说。我便回她:
“有一得有一失。像我,心上有个可意的人啊,也不能自主呢。要是父母不答应 ,说什么都是白搭。”
她也不追问。自顾自想着心事。她认识了一个成功男士,两人自相识以来往来密切,虽还没有实质的关系,可她已经暗下决心将他狠狠套牢――除非,能遇到比他更有钱的。
而身边这个他只是个拿一点微薄薪水的小白领。每遇上工作不顺,回到家里必然垂头丧气,完全没了大学时的春风得意。她愈发的看他不顺眼,就愈发的对他冷淡。
分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她伸手拿过那件毛衣,笑道:“还捉着干什么,你不会想要我穿过的破烂货吧,千金小姐。。。”
接着随手一丢,正落在一边的垃圾篓里。软软的陷了进去。
明明自己天天抱怨生活拮据,这件毛衣还完好无损,却随手便丢掉。莫不是在我面前装样,假大方?于是就提醒她:“要是不要了,不如捐掉。这样的衣服丢垃圾篓里,感觉怪怪的”
“有什么怪的?”
“你难道不觉得……像….像……”
“你想说我太浪费吗?一件毛衣我还是浪费的起的”
愈发的直了腰板,倒似向我示威。
也是,眼看马上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把他的钱变成自己的钱,即使还没成为事实,就算是预支也好,难得的,也可以找点尊严。
“我哪有那样的意思….”我不满道,“只是觉得,衣服丢垃圾篓里不吉利,像是死人穿过的。”
这话一说出口,她倒是楞了一下。但旋即又言笑自若:“别说的那么恐怖,还好是大白天,不然真被你吓到。”
说归说,还是没去把衣服捡出来。就任由它瘫在篓里。
但毕竟有些揣揣,左右捡了一些废报纸,一股脑儿塞进篓里,把毛衣遮的严严实实。
我看了好笑,道:“怕就怕呗,还装模作样。”
一眼瞥到其中一张报纸一角上的黑体字,连忙扯出来,兴奋的指给她看:“看,我老爸的工程奠基哪!难得他也照出一张有模有样的照片”
她只瞧了一眼,淡淡道:“嗨,都揉皱了,看不出样子来。”
顿顿,觉得我脸色难看,又说:“下次去你家看伯父本人好了”
转身继续忙去,吩咐我把地上散了的报纸捡干净。我胡乱收了收,扔进一个纸箱里。
事情就出在她搬家后的两天。
我正下班回家,接到她的短信息,让我陪她回去还钥匙。我的公司离那房子不远。于是就等到她一并去。
不多久看到她匆匆跑来,见了我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紧紧搂住。她脸色灰白,贴在我胳膊上的身体微微发颤。我忙问原故。她嘴唇哆嗦半天,才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恶梦。”
我一听哑然失笑:“原来是做了恶梦,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不对!!”她尖声叫道,“太真实了,太真实了!!!就像真的发生了一样!我…我梦到他….”
边说边抬眼看前面往他家去的方向,脚步慢的像迈不动似的。
“你梦到他怎么了?”我追问。
她喘了口气,站住,问我道:“你还记得昨天你说的那件毛衣吗?你,你说它像死人穿过似的。”
“啊,那又怎么样,我随便说说而已,你往心里去了吧?”
“可能。”她顿了顿,继续说:“我梦到他从外面回来。脱了衣服去浴室洗澡。这时候毛衣动了。你信吗?一件毛衣,从垃圾篓里一耸一耸的动了起来。慢慢的,竟然爬出来了。从….从垃圾篓里….像人…不!是像一张剔了骨头血肉的人皮!!!”
她边说边用手捂着脸,眼眶因为激动变的通红。眼球似是要暴出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的哽咽。
我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你和他住那么久,忽然分开,又搬到个新环境,不习惯而已….”
她摇头道:“你听我继续说….那人皮..不,是毛衣….一寸一寸在地板上挪着,挪着,渐渐挪到浴室门口。他就在里面洗澡,水声哗哗响着,一点也没感觉到外面的异常。毛衣贴着墙根立了起来,又慢慢挪到门缝上,就像糊在那里了似的,不动了…”
缓了缓气,接着说:“你能知道吗,多可怕…..那毛衣上几千万根细毛就像有吸盘的触角,扭动着,又死死趴住门和墙壁。那样的情景就像特写镜头,在我眼前无比大!我好怕,那是一件我穿了两年的衣服啊!”
说起来,这件衣服是他们刚刚同居的时候买的。那个周末她拉我一起去商场,试了无数件衣服才相中这件。花了几百元,穿着又恬静又高雅,她说他一定会喜欢看她这么穿,虽然贵,也咬咬牙,买下了。
那段时间,他们真好的蜜里调油一般。
她的手在我手心里凉的像停了血液循环。一直抖的厉害。两眼发直,仿佛整个人掉到那个阴森恐怖的空间里去了。
“这时候,水声停了,我看到他的影子在毛玻璃里晃动,似乎是在用毛巾擦身子。眼看他就要出来了。我拼命叫,别出来!别出来!可是任凭我怎么用力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来。看到他的影子走到门边,然后听到锁咔的一声…….”
“天啊,你知道怎了吗?我多希望这是在做梦…..”
我拍拍她的手道:“你本来是在做梦….”
“不!如果是做梦,怎么会那么真实?!!我,我的鼻子里,现在还徘徊着那股腥味…!!”
“腥味?”
她怔怔看我一会,一字一句:“他开了插锁,拉开门。我以为毛衣会把门封住,结果没有。他一拉就把门拉开了,那,那毛衣,也就顺着拉门的势头,一下子扑到他身上!!!”
她的手忽的捏成拳头,话语就和不经过大脑一样,从她颤抖的,已经变成灰紫色的嘴唇中漏出来:“我只听到他惊叫一声,用手去拉扯那件毛衣,边拉,还边叫着我的名字,他说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他看不见那不是我,他只看到那毛衣的颜色是我最喜欢的那件,以为是我在做弄他….边拉边呵斥,让我别闹了,既然分手,就分的彻底干脆…他还说….还说….别以为他不知道我搞上的那个有钱男人是谁….大家心照不宣……那个男人就是程小茜的爸爸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几个钱……甘心去给人家程小茜当小妈?!要是给程小茜知道了,看她怎么嘲笑你!!!”
我连连惊问“什么?我爸爸?!你??!”她竟恍若未闻,不住口的说下去:
“他一壁骂,一壁撕扯毛衣。忽然他惨叫一声,滚倒在地上。我看到一注血从他脸上流了出来-―――他竟然撕掉了自己的脸皮!!
“他一面惨叫,一面更用力的拉扯着毛衣。那毛衣妖怪,却是越拉越紧,吱吱格格的,像是要拧到他身体里面…..不…是…是真的拧到他的身体里面!!
“血水在地板上糊成一片,毛衣早就变了颜色,米色混着鲜血,更像人皮了!那是要夺走他身体的人皮!!!我看到那毛衣的线头,一根根的从他破裂的皮肤下钻进去,钻到他的五脏六腑里,缠绕,扭绞,他撕喊的声音都没了,眼球激突,下巴张的像脱臼了一样,舌头整根直直的伸出来,那半张被撕掉皮的脸,肌肉根根绷直。喉咙里发出荷荷的声音。整个人,整个人已经不能说是人了。在地板上被扭的像根麻花,手脚都错了位……”
“满地是血,满地是血!!还有一些黄黄白白的东西………全部在发着恶臭….我想闭上眼睛也不能!!!想捂上耳朵也不能!!想叫也不能!!!我怕极了,真的,他还在地上蠕动着,蠕动着,好象还没有死绝……..上帝,谁帮帮忙,让他痛快点死了吧!!”
“忽然,我好象能动了,好象能说话了。于是我跑去厨房里。我找刀,拼命找刀。我想用刀子去把那该死的妖怪毛衣割断,用刀子….用刀子砍了他的脖子…让他解脱…..”
“等我找到刀子跑回客厅,在他身边蹲下,正举了刀想砍下去的时候,他忽然睁开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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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4-11-2007 01: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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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的抓住我的手,十指如勾般嵌到我的掌心。我痛呼一声,她也不觉得,尖了声音说下去:“他那张没了半边皮的脸上,眼球溜圆,像会喷出来,另一只完好的眼睛也被血糊了,可我还能感觉到他那比刀子还利的目光直直的盯住我…..!!
“然后他的嘴唇也动了…….啊………那些扭曲的不成形的五官,我真不能分辨是不是嘴巴。
“他说,用那把几乎哑了的嗓子,清清楚楚的说‘真的是你,你好毒啊’”
“我想分辨啊!不是我啊!!是那件毛衣杀了你啊!!真的不是我 ,我想帮你的啊!!
“可是,他忽然抽搐了一下,咽气了。
“他….居然没听到我解释就死了…他….他死了也不会放过我的!!他认定是我杀了他…..是我是我!!!!”
我默默的看着她蹲在地上,肩膀因为哭泣而剧烈抽搐。她的喉咙里,也是泣不成声。在我听来,倒像极了她描述的,临死时喉咙里发出的荷荷之声。
“只是梦罢了….”
“我….我也多希望这只是梦….可是…可是…..”她重又低头下去,捂住脸:
“它是不是真的是梦!!”
那不是梦。
我们还是去了那屋子,虽然她那么害怕,却在我的拉扯下跌跌撞撞的到了门前。
掏出钥匙,她的手抖的对不准锁眼。我抢过去,开了门。
屋子里平静如常。没有腥臭,也没有血污,地板上干干净净,甚至连昨天我们收拾东西时落下的细碎垃圾也没有了。
空气似乎在这个屋子中凝住了。什么动静也没有。我们的鞋子,踏在地板上的的声音就变的分外刺耳。
达达达达……每走一步,回声都震的耳鼓嗡嗡作响。
从玄关走进去,厅门一转。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嗝蹬一声。
他躺在地上,身体扭曲,眼球激突,下巴张的像脱臼了一样,舌头整根直直的伸出来。
断气已久了。
但地板上,没有血迹。
那件毛衣,却真如自己爬出来般,落在他尸体不远处。袖管趴在地上的样子,真像正在爬开的半个无头身体。
接着听到身后噔的一声。
她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了。
事后警察到现场,折腾一番毫无斩获。
我在警局录完口供。他们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作为他们在S市最亲近的朋友,我有权得知他们的死亡原因。
两人都因为急性心肌梗塞导致心力衰竭而死。
死亡原因倒是和午夜凶铃的情节很相象。
他们都不知道远古传下来的咒术吧。
那天我怂恿她买了这件漂亮的毛衣。
粗针的织法要混入头发是很容易的事情。
一点一点,一天一天,我每日偷偷念咒,以她的毛发催生邪灵。
本来我只想置她于死地。毛衣绞死的人,应该会是她。
但那天我在H市看到他搂着另一个女人进出宾馆。
你有了她,有了我,为什么还不够?!
我本想将她咒死后,我们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你是个贪心的男人。
你是个贪心的女人。
明知道我从大学开始便爱他爱的发狂。你使尽手段将他揽到身边。
有了爱情,为什么还不够?
你偷偷勾引我父亲。只为了他能给你物质上的虚荣。开始我以为父亲的严肃使得他与母亲久不亲近。
竟然又是你!
你还夸耀。又不敢担当。猥琐龌龊的令我作呕。
你不配活到这个世界上。
我受尽痛苦。每天用针刺中指,滴在她断落的发丝上。
肉体的痛苦不算什么,精神上的煎熬才是真正的折磨。
事态渐渐步入我设计的轨道。我时而想放弃时而坚定决心。
挣扎不堪。
终于还是杀了他。
她本来患有轻微心脏病。死的合情合理。
阳光似乎比从前灿烂起来。
几个月后,偶尔经过一间二手成衣店。看到那件毛衣挂在显眼位置。
对啊,还是这么完好的毛衣,丢了多可惜?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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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7 02: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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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故事真的很好看呢
故事很精彩,而且都没看过的呢
加油加油,期待你下集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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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4-11-2007 04: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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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8)蛇 秉烛夜谈之巷尾奇闻
家保有点口干舌燥。
他小心地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房中正在激情演绎的场面。
那女人身穿紧身的黑衣,黑衣将全身都裹住,但是却更好地凸现了女人的身材,特别是那种半透明的质感,让人觉得好象那层黑衣就是她皮肤的一部分似的。
女人的身体激烈地扭动着,让家保感觉到她的身体异常地柔软。
一阵更激烈的扭动后,女人的身体静下来,她轻轻地扒下来,伏在下面的那个男人身上。
家保的身上有些汗,这时,他也放松下来,一阵冷风吹来,有些微冷。
家保打了个寒颤,转身正想离开,却发现那个女人正转头看着窗户,脸上带着诱惑的微笑,仿佛尽知了窗外有人似的。
家保看着那张脸,不由地又有些冲动。
回去房间洗了个冷水澡。
家保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番,脑海里不时浮现出那个黑衣女人激情的模样,这让家保一阵阵地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阿明来喊家保吃饭的时候,家保正在梦里与那黑衣女人相会呢。
吃完晚饭,东平叫家保打扑克,家保觉着没劲,于是,阿明、东平、水来和思琴开始打扑克,边打扑克,东平还边骂家保没劲。
大家都跟着起哄,可不是吗,周末到度假村来,不就是放松放松吗!
家保讪讪地笑笑,心思不宁地东张西望着,事实上,他有点忘不了那个黑衣女人。
大家打扑克打到兴头上,没谁再理家保,家保于是偷偷地溜了出去。
隔壁的那个房间是黑的,家保停一下,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家保有点失望,他想回去看东平他们打扑克,却又提不起精神,想了一下,还是回房间睡觉吧。
家保在床上翻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轻轻的敲门声,把家保从睡梦中惊醒。
会是谁呢?
家保用一只手支起身体,等了一下,没有了声音,于是躺下来,心里想,一定是听错了,或者是敲隔
壁房间的门吧。
家保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再次听见了敲门的声音,这次他是清清楚楚听见,确实是有人在敲他的门。
家保没有开灯,他光着脚走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
家吃了一惊,门口站着的却是那个黑衣女人!
还有些迷糊的家保,忽一下点燃了心底好不容易熄灭的欲望。
打开门,门外的黑衣女人极快地闪了进来,一进房间,那就女人就贴上了家保,家保忍不住有些气急,他下意识地搂住那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的身体有些凉凉的,带着一点淡淡的腥味,这腥味勾起家保的欲望。
家保在黑暗中摸索着女人的身体,澎湃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女人急剧扭动的身体配合着家保的一切行动,这是家保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没有感觉过的,一种近乎疯狂的感觉。
那种如狂如痴的感觉在一阵激烈的颤抖后慢慢地消失了。
家保回复正常的时候,发现女人的身体很冷,他轻轻推了推女人,女人并没有相应的反应。
家保不由地心中一阵恐惧。
家保一下子从床上翻下来,披上件衣服,顺手开了灯。
灯光下的女人眼睛紧闭,气若游丝,脸色有些铁青,身上冰凉的,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家保用手再推推她,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家保一下子呆住了。
这个女人怎么了?该怎么办?叫救护车?可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在自己房间,怎么解释?特别是怎么向老婆解释?本来家保这次和大家一起来度假村玩,老婆都不太高兴的,如果这件事让老婆知道了,不吵翻天才怪。
家保想到老婆那凶恶的模样,不由地打个冷颤。
呆了半天,家保忽然心里生出一个想法。
打开门,走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家保慢慢走到走道尽头的摄影机下,轻轻用扫帚柄将摄像头移了一下,摄像头的方向偏了,不能正对着走道,而是对向了一边的安全门。
家保确定摄影机不能拍摄到走道上的情景,于是走回房间,将黑衣女人移到门边,再打开门,门外走道上没有一个人,摄影机的摄头仍是偏着。
家保快速抱起女人,走出房间,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口,将女人轻轻放在门边上。
家保再次看了看四周,确信没人看见这一切,然后他快步走回自己房间。
进了房间,家保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似的倒在地板上,他都不知道刚才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将那个女人一下子抱起来。
定了定神,家保关上灯,躺到床上。
家保一夜都没睡好,迷迷糊糊中不停地做恶梦,总是梦见黑衣女人死了,有警察来抓他。
家保被走道上一阵喧哗声吵醒了,他正在惊疑时,他的房门被擂得震天响。
家保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穿衣服,想着要躲到哪里去才好。
是了,一定是有人发现了那黑衣女人的尸体,再是警察找来了,坏了,是昨晚搬那个女人时被人看见了,一定是!
家保不知所措地在房间里转着圈,一下子想不出应该怎么办才好。
“家保!家保!”是东平的声音,“怎么还不起来!快快起来!”
“是不是出去了呀?”这是思琴的声音。
“再敲敲!如果还没声音咱们就不等他了!”阿明总结性地说。
家保听见外面的声音是朋友的,却并没有陌生人的声音,也没有什么更不好的迹象,于是家保悄悄走到门口,从猫眼中往外看。
“啊!”家保不由地大叫一声,猫眼中却是一只放大了的眼睛!
“哈哈哈,他在里面呢!”水来在外面笑起来,“我听见他的叫声了,就在门后!”
家保定了定神,再向外看,只见思琴正拍了水来的头:“叫你别往里面看,家保从猫眼中看见你那只无神的眼睛,不吓死才怪!”
门外没有警察。
家保确定了这点,才小心地打开了门。
“啊……!”门外思琴忽然大叫起来。
阿明一把搂住家保,把他推进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间的门:“你小子还有裸睡的习惯呀!”阿明打了家保一拳,“快去穿衣服!”
“唔!”家保这才看见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忙扯起床单裹在身上,冲进了洗手间。
家保和阿明打开门走出去,却发现东平他们正在争论着什么。
“这是一条毒蛇!你看它身上的花纹和它三角形的头!”东平大声地发表议论。
“我觉得它不象毒蛇,它的头明明是椭圆形的吗!”水来不服气地反驳。
“好啦,你们离远一点吧,当心它咬人啦!”思琴惊恐地叫着。
“切!它都快死了,哪里还有劲咬人啊!”东平和水来这时候倒是一致的。
他们看见家保和阿明出来,停止了争论,然后上下打量着家保,一起吃吃地笑,思琴边笑边红了脸转过头去。
“好啦好啦,今天中午吃蛇宴啦,还不快将蛇捉进去。”阿明忍住笑说。
“蛇?”家保一头的雾水,“这个度假村有蛇吃吗?”
“本来没有,不过,现在有了。”水来说着拉过家保,指着隔壁的门口,那里赫然爬着一条一两米长,象家保手臂那么粗的蛇。
“哦!”家保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谁捉的?”
“什么谁捉的?我们来喊你的时候它就躺在这儿了,是我们发现的,呵呵,当然就是我们的了!可以大饱口福了!”
家保的心里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那条蛇是黑色的,带着细细的白点,安静地伏在那里,好象快死了。
家保看它的时候,发现它的头转了一下,看着家保,眼睛中没有那种可怕的光,反而有种哀求的神色。
家保忙转过头去。
东平和水来找了个袋子,把蛇装了进去,几个人说笑着,将蛇送到度假村那唯一的一个餐厅去。
当东平向餐厅的服务生说明来意的时候,服务生吓了一大跳:“我们这里没有专门做蛇的师傅呀!”
“什么?餐厅的师傅不会做蛇?那你们开什么餐厅呀!”东平、水来和阿明吵嚷起来。
“可是,可是……”服务生仿佛被那蛇吓坏了,离得远远地,说不出话来。
“什么事?”一个胸牌上写着经理字样的男人走了过来。
东平他们七嘴八舌地向那个经理说着,在那个经理终于明白了东平他们的要求后,叫那个服务生把那个装了蛇的袋子送给餐厅的师父。
看着服务生一副又害怕却又不得不听从的模样,东平和水来忍不住直乐。
几个人从餐厅出来,阿明提议去钓鱼,于是几个人租了渔具,装模作样地坐在湖边钓鱼。
家保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他想不起来昨晚见到那个黑衣女人到底怎么样了?如果死了的话,度假村一定早就闹开了,难道是那个女人醒了,没事了,走了?
看着东平他们一副认认真真钓鱼的模样,家保有些心烦,他站起身,四处溜一下。
不知道怎么溜到餐厅后面的,家保看着那被油熏得黑黑的墙,本能地想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餐厅的后门被撞了开来,一个浑身是血的胖胖男人冲了出来。
从那人的装束上一看就知道是个厨师,只见他右手高举着一把硕大的砍骨刀,左手不见了,有血不停地从左臂喷涌而出,他身上的白衣几乎被染成了红色,他的眼中有种极度疯狂的感觉,手中的大砍刀四处乱挥着。
跟着从门里出来了一群人,都是厨师打扮,这群人远远地跟在那个浑身是血的厨师身后。
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叫声,那群厨师大叫着:“救护车来了,快抓住他!”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那个厨师。
几个穿着和厨师差不多的白大褂的人匆匆走来,却也没有一个敢走近那个厨师。
一大群人远远地跟在那个浑身是血的厨师身后。
家保惊奇地看见那个厨师左臂流出的血好象已慢慢变成了紫色。
那个厨师舞动着刀的动作越来越迟钝了,连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慢慢他右手高举着的刀垂了下来,他又勉力走了两步,整个人“扑嗵”一下子倒下来。
后面跟着的人直到确信那个厨师不会再站起来挥舞那把锋利的大砍刀,才慢慢地围了上去。
围上去的人群发出惊呼。
家保忍不住也往人群中挤,挤进人群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蹲在那个厨师的身边,厨师右手的刀已经被拿了下来,左臂上被染成暗红色的衣袖被卷了起来。
家保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厨师左臂上已经没有了手,整只手象是被什么齐齐地切了下来,断在手腕处,断腕处的血已经开始凝固,但是整条左臂都是紫黑色的,而且看上去感觉象是肿得厉害,手臂是紫黑色的光亮着,一种不正常的光泽,让人觉得那光泽有种妖异,在光泽中,隐约有点闪动,象是一条蛇,正沿着那紫色的光泽,一点一点地向上游走。
家保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又被后面的人挤了一下。
那个蹲在那里的人用一根橡胶带扎在那个厨师的手臂上,然后他问:“他的手呢?”
有人应声,说马上就去拿,一切都忙乱乱的。
担架来了,胖厨师被抬上了担架,人群开始慢慢走散。
家保跟在担架后走到了救护车前,看着担架被放进救护车里,救护车里的医生和护士忙着给那个已经昏迷了的胖厨师挂水。
另一个厨师模样的人匆匆走过来,对救护车里的医生说:“手,他的手,我拿来了。”
家保看见那个人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袋中装着一只紫黑色的手,手上还连着一只蛇头。蛇,却正是早上家保他们捉的那条蛇。
家保看着塑料袋被救护车里的医生接了过去,一瞬间,仿佛又看见那蛇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中闪着妖异的光。
救护车开走了。
那个送手来的厨师呆立了一下,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低声问那厨师:“怎么一回事?”
那厨师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真是见鬼了!”那个厨师有点惊恐,“今早前面的人拿来一条蛇,说是有客人叫做的,我们这里没有专门做蛇的,只有大黄以前跟师父学过两天,于是,大黄就拿去把蛇杀了。
“他先是一刀剁下了蛇头,”那个厨师狠狠地做了个剁的手势,“然后就把蛇拎起来开膛剥皮,剥完皮,看见那个蛇头还在砧板上……”
说着,那个厨师又打了个寒颤,“就随手用手去扫落那蛇头,谁知道,靠!那蛇也真他妈的强!在死了那么久之后,还是咬了大黄一下!而且,一咬下去就不松口,任凭大黄怎么弄,那蛇头楞是钉在了上面似的!”
“啊?”服务生打了个寒颤,这时,厨师身边的人越围越多了,“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见大黄几下都没弄下那蛇头来,他的手就开始变颜色了……”厨师这时的眼光有点发呆,仿佛又看见了那一幕似的,“他的手先是被咬的地方发紫发亮,后来很快就向上漫延,速度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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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7 04: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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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慌了手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呆呆地看着大黄的手,大黄的手整只都紫了的时候,大黄好象有些疯了,他……
“他猛地提起砍骨刀,‘啪’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手剁下来了……”
人群中发出低呼。
那厨师说话有些不灵利了,机械地说着:“他的手剁下来后,可是,那紫色还是向上漫延,大黄疯了似的,提着砍骨刀直冲了出去……”
家保“呃”的一声,差点吐出来,他忙走开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水来他们一坐下来就嚷着问蛇宴好了没有,家保想告诉他们上午发生的事,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大盆蛇汤和一大盘的椒盐蛇肉端了上来,水来、阿明和东平迫不急待地大吃起来,家保心中又是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他忙放下碗筷跑了出去,远远他听见东平的嘲笑声:“象他妈的怀孕的女人似的!”
家保呆呆地一个人呆在黑暗中。
他最近老是做恶梦,梦见那条黑色的蛇在那个叫大黄的厨师的手臂上游动,眼中发出一种妖异的光芒来。
今天的晚报,一个不起眼的版面上报道了度假村的黄姓厨师,被一切下的蛇头咬后,不治身亡的消息。
家保觉得浑身都有些冷,那蛇真是毒啊!
不知过了多久,家保觉得有些饿了。
打开灯,发现屋里空荡荡的,四处都是空的,家保翻来翻去,没什么东西好吃。最后终于在橱柜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包方便面。
家保打开方便面,倒上开水,可是,开水却不知道是多久的了,温度低得绝不能泡开面。
家保打开微波炉的门,将加了水的面放进微波炉里,拧开时间控制,微波炉却没有开启。家保看了一下,原来是电源的插头没插上。
家保拿起微波炉的电源插头,正想插进电源插座里,就在这时,家保惊恐地发现,他手中拿的根本不是微波炉的电源插头,而是一条蛇!
那是一条黑色的蛇,身上有细细的白点。
家保惊恐极了,他不由地将手里的蛇丢了出去。
可是,那条蛇不偏不斜,却正好落在家只的左手上,在家保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那条蛇就一口咬在了家保的左手上。
“啊!”家保尖叫起来,他顺手拿起一边的刀,一刀砍在蛇头上,蛇头被切了下来。
家保看见左手上有两个小孔,小孔里流出紫黑色的血,然后,小孔的周围慢慢地变紫起来,那紫色开始慢慢向四周扩散漫延。
那紫色漫延得很快,家保只是呆了一下,那紫色已经快漫延到整个手掌了。
“啊!……”家保开始狂叫,他眼中的光已经有些疯狂了,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眼前不断地闪出那个胖厨师剁下的手掌。
再晚就来不及了!
家保心里疯狂地想,是的,再晚就来不及了,就会象那个胖厨师一样了!
家保眼光散乱,口角有些歪斜,左边的脸不停地抽搐着,带得左边那只眼也跟着一起抽,象是不停地在眨动着一只眼。
家保突然露出牙,用力地咬,右手中的刀一下子举了起来,用力向左手上剁下去!
鲜血飞溅!
家保的左手整个被剁了下来!
“呵呵,哈哈,哈哈哈!”家保看着伤口处流出的鲜血,不由地狂笑起来,狂笑中,他慢慢地将刀放低下去。
可是,伤口处的血却也慢慢地变暗起来,然后就发紫,伤口处的皮肤开始变紫,变亮。
家保“嘎”地停住笑声,惊恐地望住伤口处。
从伤口处开始,那紫色越来越明显,并且开始向上漫延,紫色每向上漫延一点,那亮泽就向上漫延一
点,手臂就慢慢肿起来。
肿涨的手臂上那光泽是极妖异的,那妖异的光里慢慢地好象在游走着一条黑色的蛇,蛇眼中也满是妖异的光,蛇嘴微张着,象是带着嘲弄的微笑。
“啊!啊!!……”家保恐惧而又疯狂地发出叫声,叫声慢慢变得象是被捏住了喉咙似的。
家保看着手臂上的那条蛇向上游走,他又恐惧又无奈。
终于,那本已放下的刀再次被他举了起来,他的脸扭曲着,他眼中的疯狂更盛,他的口角不住地抽动,口中的牙紧紧地咬着!
刀再次落了下来。
一小段前臂被从身体上切落了下来。
伤口处又流出鲜红色的血。
家保这次没放下右手中的刀,他紧张地盯着手臂的伤口处,看着那不断流出的鲜血,却一点也觉不到疼痛。
动脉处的鲜血象小喷泉一样向外喷涌,一直都是鲜红色的。
家保轻轻松了口气,他脸色极度苍白,感觉有点昏,身体微微地摇了一下。
就在家保想着要如何去止血的时候,他再次惊恐地看见,伤口处的流血又开始变暗了,然后,慢慢变紫,并更快地向上漫延。
紫色漫延过的地方,那蛇就渐渐地浮现出来,蛇眼中的妖异更盛,嘲弄的嘴微张着。
“啊……!”家保疯狂地叫起来,边叫边将头拼命地摆动着。
这次,家保没有犹豫,他满脸的疯狂,满眼的疯狂,右手的刀高举过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手臂上斩去!
……
家保整条手臂都不见了,家保脸已经完全扭曲。
可是,那紫色眼见着又向他的身上漫延,那条蛇妖异地嘲弄着家保。
家保手里提着刀,不断地挥动,狂叫着冲出了门去。
外面的街上正是灯光辉煌的时候,满街的帅男帅女正在街头闲逛着,家保在喧嚷的人群中不断地挥动着刀。
人群一片混乱。
家保终于倒在了喧嚷的街中。
四周的人群和闻迅而来的巡警都远远地转着,没谁敢走近家保。
救护车狂叫着赶来,周围被砍伤的人们都被送上了车,直到最后,才来了一辆救护车开到家保跟前。
车上下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犹豫了许久,直到确定家保再也不会挥动手中的刀了,才小心地靠上前去。
蹲在家保面前的人在家保身上摸摸,抬头告诉远处的警察:“死了。”
经诊断,家保是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警察搜查了家保的住处,从厨房到客厅,还有楼梯上都洒满了血,在警察搜查的时候,那些血迹早已干涸了。
厨房的地上一大滩一大滩的血,微波炉的电源插头被斩断了,和电源线分开着,离微波炉很近的地方是一只左手和三段手臂,两段是前臂,一段是上臂。
搜查的警察将那些手臂用胶袋装了起来。
一个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小伙子,看着地上的一截截断臂忍不住呕吐起来。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警察同情地拍拍他:“见多了就习惯了。不过,当差十几年,象这样疯狂地把自己的手臂一截截地斩下来的人,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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