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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0 07: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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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第九层
秋之夜
我叫张浩民,家住长江边的一座高宅建筑的十楼上。
一个深秋的夜晚,我的大学同学意外地闯入了我的家。
我万分兴奋,因为我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我差点就把他的名字给忘记了,在他的提示下,我想起他叫赵瑜。
高兴之余,我特地为他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与他把酒言欢。
他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我的晚餐而变的快乐,相反,岁月在他的面孔上刻印了更多的皱纹,皱纹里透着一些辛酸。
我不太喜欢在愉快的气氛下依然紧锁眉头,于是不住地劝他喝酒。
他勉强地喝了一口酒,忽然奇怪地问了我一句,你记得我们大学的时候是最好的朋友吗?
我点头道,当然记得,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挨饿,一起学习,一起谈女人呢。
他忽然站起身怒视着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差点把我的名字给忘了?
我一时愣住了,竟不该如何回答。
他又忽然笑了,拍了拍我的后背道,其实我也差点把你给忘了,幸亏刚才上电梯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你,于是上到你的十楼来看看你。
这句话其实令我十分伤心,但是我依然强装笑颜,向他敬酒。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我们都有了点醉意,他指着我说道,我现在真的记得你了。
我笑着说,我也记得你了。
他拍了拍我的头道,不,我记得你,你却根本就不记得我!否则你不可能稳稳地坐在这里的!
我心想我是否记得他和我坐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呢?
赵瑜于是环视着屋子,然后笑着说道,你记得我们在大学的时候,一起住在这间屋子里的吗?
我说记得啊,我们嫌学校宿舍条件差,于是三个人搬到这来住的啊。
赵瑜笑道,然后我们不在以后,你一个人把这房子买下来了?
我点头道,是啊,我喜欢这边的环境,尤其是窗外的长江。
赵瑜直视着我道,我们以前是三个人住一起的,你想想,除了我和你,还有谁?
我想了想,实在没有想起来,于是尴尬地摇了摇头。
赵瑜忽然笑了起来,我也忘了,但是这个屋子绝对是三个人住的,是不是?
我点头表示赞同。
然后赵瑜说道,刚才我上电梯的时候碰到一个人,那个人说曾经和我们住在一起的,可是我想了半天没有想起来他叫什么。
我急忙问道,他长什么样?
赵瑜回忆了一下道,他带个黑框眼镜,瘦瘦的。
我抱怨道,那你应该把他叫到我家来喝两杯。
我说了。赵瑜道,可是他不肯来。
他是不是有事?我问道。
不是,他在哭,所以不肯来。赵瑜笑着说。
他为什么要哭呢?我不解道。
赵瑜想了想,然后看着我说道,我说不上,因为我也想哭。
我问道,为什么你也想哭?
赵瑜怪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和他的处境一样。
然后,赵瑜将他在三年前的经历缓缓道来,这样似乎有利地帮助我的头脑尽力回忆点东西。
男孩为什么要哭
喝到这里,我觉得应该歇一会聊聊天了。
我看着他丝毫没有红的脸,问道,你怎么还没有醉吗?
赵瑜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喝酒不伤脸的。
是吗?我皱着眉头想道,我记得你喝酒伤脸的。
赵瑜倚着墙角,似乎不太高兴道,你能不能听我把三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讲一遍呢。
我急忙抱拳笑道,对不起,您继续讲。
赵瑜的脸缓缓地贴在了桌上,然后猛地抬了起来,开始了沉重的回忆。
三年前的夜晚,我和赵瑜还有那个黑眼镜在屋子里聊天。
由于我很快就睡着了,所以我对后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而今天晚上赵瑜的讲述使我开始理出了头绪。那个夜晚,赵瑜正勤快地扫了屋子里的垃圾,然后看着熟睡的我,对那个黑眼镜说道,你陪我下去买点东西吧,顺便一起把垃圾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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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0 07: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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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镜正巧也要到下面的便利店里买点东西,于是两人拎着垃圾一同跟着电梯走了下去。
电梯在闷热的天气里冒着烦人的热气,使得赵瑜和黑眼镜极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所以当他们走出电梯时,两人一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赵瑜哼着小曲准备把垃圾倒在了外面的垃圾筒里,但是发现垃圾忘在电梯里了,但是他们管不了这么多,两个人直接向便利店走去。
但是在路上黑眼镜忽然改变了主意,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忽然瞪大眼睛对赵瑜说道,哎呀,我钱没有带,我得回去拿钱,你自己先去吧。
赵瑜想了想,于是一个人向便利店走去。而黑眼镜则返身走回电梯。
由于那天的夜已经很深了,赵瑜从电梯到便利店一路走来时,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当他急匆匆地从便利店买了几块面包回来时,通往电梯的楼道黑压压的,只有一个微微闪亮的“9”在黑暗中微微抖动,显得弱不禁风。
赵瑜在黑暗中并没有放慢脚步,而是向那个电梯旁红色光亮的“9”走去。
当赵瑜摸索找到了电梯的按钮摁了一下,电梯便缓缓地从“9”向下下降。当红色光亮从“9”一直跳到“1”后,赵瑜手中的面包也啃完了,电梯也慢慢地打开了门。赵瑜进去电梯后,熟练地摁了一个“10”,然后电梯缓缓地向上升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瑜忽然想,刚才黑眼镜上去应该摁的也是“10”,为什么我刚刚来看到的是“9”呢?
看来,黑眼镜上了十楼之后,又来一个人,上了九楼。赵瑜心想。
当他刚有这种意识的时候,电梯已经停了下来,并慢慢地打开了门。
赵瑜刚要迈脚向外走去的时候,一抬头发现直对面站着一个人,不由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发现这个人原来是黑眼镜,此刻正冷冷地看着他。
于是赵瑜奇怪地问道,怎么你还要下去吗?
黑眼镜看了看赵瑜,没有做声。
赵瑜奇怪地看着黑眼镜,问道,你怎么不回答我?
黑眼镜张开嘴笑了,然后赵瑜看到一股红色的液体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
赵瑜一时竟愣住了,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甚至忘了自己还在电梯里。
然后电梯缓缓地关上了门,继续向上升去。
这时,赵瑜抬头惊讶地发现自己在电梯里,而且,还没有到十楼!
那么刚才是几楼?赵瑜这么想的时候,惊恐地看了看电梯上显示的数字。
刚才是九楼。黑眼镜为什么要到九楼去?
我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问道,你是说,你在九楼看到黑眼镜的?
赵瑜点了点头,微笑地看着我。
然后,电梯又上了十楼?
赵瑜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好奇地问道,然后呢?
赵瑜忽然大笑起来,这笑声使我难以理解。于是我问道,你笑什么?
赵瑜眼泪都笑了出来,他边擦泪水边笑道,你真是健忘啊,后来发生什么你可是看到的啊!
我更加迷惘了,摸了摸自己迷乱的头脑道,我看到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赵瑜提示道,你忘了,然后你醒了过来,发现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吗?
是的,我说道,好象有那么一个夜晚。
赵瑜的笑声更大了,再一次拍了拍我的后背道,想想,再想想,接下来发生什么了?
我不连贯的回忆
我开始努力回忆起那个夜晚来。
是的,那天晚上我们三人好象一起聊天了,然后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几点了,我感到非常饥饿,于是起身想问赵瑜有没有吃的,结果发现整个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他们去哪了?我嘀咕着。
我正这么想着,门铃响了起来。
一定是赵瑜回来了,我当时想。
于是我急忙走了过去开门。
思绪到这里就断了,后来我开门后看到了谁?
赵瑜提示道,你见到的肯定不是我。
我问道,那是谁?
赵瑜笑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黑眼镜?
我开始尽力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向黑眼镜靠拢,但是似乎徒劳无功,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赵瑜叹了口气道,你真的忘了,真的忘了。
我内疚地看着赵瑜,不再做声。
赵瑜看了看我道,我来帮你回忆吧。
(赵瑜给我的提示)
我打开门后,看到了黑眼镜站在那儿。
我急忙问道,赵瑜呢?你没有和他在一起吗?
黑眼镜站在门口忽然笑了,嘴里冒出了红色的液体,牙齿在那个而是后奇怪的露了出来,上面都是血红色的。
我急忙问道,你的嘴怎么流血了?发生什么事了?
黑眼镜忽然不见了。
是的,他竟然一眨眼不见了。
我冲着赵瑜笑道,你在编童话故事吗?怎么这么大的人说没有就没有了?
赵瑜也跟着我一起笑,是的,这么大的人是不应该一下子就没有的,但是,他不是人呀。
我乐道,你干嘛骂黑眼镜呢?
赵瑜撅着嘴道,我怎么骂他了?他敲门的时候已经不是人了。
我笑道,好好,那么他一眨眼不见了以后,我做什么了?
赵瑜的眼睛显得没有光彩,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道,然后,然后你惊恐地走出了屋子,向电梯走去。
我急忙说道,等等,我好象有点印象了,你让我想想。
是的,我有点印象了,我记得我惊恐地走到电梯门口四处张望,我看到电梯门口的数字显示器上,红红的一个“9”在闪烁着,于是我摁了一下。
按理说,我在十楼,当我摁电梯的时候,电梯还在九楼,而九楼的电梯到十楼至少要隔一个启动的短暂时间,是吧?
但是我似乎记得,那天我刚刚一摁电梯的时候,门就立即打开了。
然后我,阿唷,我的思绪又混乱了,我看见什么了?
赵瑜这时冷笑并看着我说道,好好想想。
看着赵瑜的表情,我忽然瞪大眼睛道,我想起来了,我看到的你站在门口看着我。
赵瑜点头道,聪明,那后来呢?
我皱眉道,我忘了。
赵瑜不由地笑了笑。
(赵瑜的提示)
当我看到赵瑜站在门口时,不由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赵瑜冷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惊讶道,我刚才看到黑眼镜在门口和我说话,但是他好象会隐身术一样,一眨眼就不见了。
赵瑜好象对我的话丝毫不感兴趣,而是沉默地看着我。
这时,电梯又关上了,赵瑜甚至没有出来。
回忆到这,似乎应该告一段落,我吃了一块西红柿,然后调侃似地问赵瑜道,后来呢?
赵瑜的笑容依然不改,冲着我乐道,后来?后来你应该最清楚了。
你能不能再给我提示一下?
赵瑜叹道,我真的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应该知道。
我拍了拍脑门道,我真的不记得了。
赵瑜喝了一口酒道,那你想没想过你为什么记忆力这么差?
我一时愣住了。
是的,我的记忆力好象越来越差了,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忘记这么多重要的东西,甚至连我大学时代的好朋友名字我也忘了,我的脑子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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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0 07: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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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瑜看我正在思索,于是追加了一句道,你真的不记得那天晚上经历的事情了?
我摇了摇头。
那么好,我也不打搅你了,我先告辞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我忽然发现现在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了,他是什么时候从屋子里走出去的?我忘了。
幸亏我的记忆力一点一点的恢复过来了。
屋子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我记得刚刚还和一个人在一起喝酒的呢?这个人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
三年前的夜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精神恍惚地走到了阳台上,看到脚下的长江水美丽如初,不免欣慰起来。
我这个时候走到了电梯前。
电梯的旁边数字显示器上是一个“1”,并不是刚才那个人骇人听闻的“9”。
我摁了一下电梯,电梯缓缓升了上来。
1、2、3……
到底发生过什么?我怎么会一点也不记得了?
……7、8、9、10……
铛!电梯的门开了。
里面站着几个妇女和老人。
妇女手中抱着小孩,小孩奇怪地看着我,稚嫩的目光透露着惊恐。
我进来以后他们看了我一眼,他们似乎刚才进行着某个话题,不太喜欢被外人听到,所以声音故意压得很小。
妇女:我哪记得,我只知道死了两个人。
老人:那么两个小孩闷死多久才被人发现的?
妇女: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电梯就卡住不动,而且跷蹊,那个通风口不知道什么原因,上面卡了一块东西,以前根本没有的。
老人:电梯上都有紧急呼救的门铃的,那这两个小孩没有摁吗?
妇女:可能摁的,但是谁听到了呢?
老人:这个电梯不会出事吧?
妇女:不会,是国产的,国产电梯比进口电梯还安全呢。
老人:唉,这么小就死了,真可惜。
妇女:是啊,听说还有个小孩命大,睡觉就没有下来,那两个小孩可能是倒垃圾下来的,结果垃圾还没有倒成就闷死在电梯里了,后来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发现尸体旁边还有准备倒的垃圾呢。
老人:那个命大的小孩肯定吓死了。
妇女:我听这里人说,这个电梯到现在还闹鬼,那个命大的小孩早就被吓成神经病了,年纪轻轻就忘东忘西了,你跟他说什么,他老是跟白痴一样没有表情。
老人:这么怕人的事我都感到受不了呢。
妇女:声音小点,这个命大的小孩现在在我们这楼里接受治疗呢。
沉默了很久,直到电梯到达底层。
老人:你还记得不记得这个电梯是在哪层被卡住的?
妇女:第九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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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0 10: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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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玉泓的那家小店,生意一落千丈,不但没人肯去,路过时,人们还会小声的指指点点。“造孽啊……”邻居见 ...
爱尔莎b 发表于 13-6-2010 19:40
爱了,就是爱了,没办法。。。。。。
很悲哀的故事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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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0 10: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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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瑜看我正在思索,于是追加了一句道,你真的不记得那天晚上经历的事情了?
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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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莎b 发表于 13-6-2010 19:58
好可怜!原来他两个朋友都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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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6-2010 05: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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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合眼的女尸
我己经很累了....昨天奔波了一天....我好想好好的睡一下......
可是不能睡!无论如何就是不能倒下去!我至少也要撑到结束,才不会害
到其它无辜的人!我不能害了大家.....
突然---一阵猛烈的振动.....谁?谁在推我?我竟然看不到东西?
我很快的发现原来是我的眼睛没有张开.....一打开眼睛...至少有一百只
睛正看着我....天 !我毕竟还是睡着了....总座正用手指着我:"你!你给
我站起来 ! " (总座就是各单位的主官,我的总座是局长)
三个月一次的"联合勤教".我竟然睡着了..这下完了 !
我擦去嘴角的囗水,站了起来...我听到会长在我後面窃笑...
"张文德 !你也给我站起来 ! "这下可好了!连头仔也倒楣了....
张文德警官学校正期班第x期,现任 a分局刑事组组长,二线二星,也就是
我们的老大...呵..呵...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不禁想笑...
局长开始骂了..."你是怎麽带部下的?一点纪律都没有 !..."...."
王议员的案子你们查的怎样了?他老婆人呢?"......."你们到底有没有
在查 ?"......." ^%$##@@5..*&&^^..%$#@....."
我只听到一句:"你再给拖下去没关系!看我会不会把你这个组长调去
看大门 !你们也是一样 !统统调去山里养猪 ! "这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上次一个我同事被调去山区里面,听他说查个户囗 1号到 2号要开车开
半个多小时,买包菸要到山下的杂货店,平常没事种点菜贴补家用.....
一个派出所就是主管, 主管,加上他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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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不是刑警!我是港警,这是我同学告诉我的故事,为了方更,我
用第一人称的方式来说比较容易明白,我不可能一下是这里,一下是那里,
(我没那倒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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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头仔(组长) ,足足站了一个小时..法克 !!
回到组里,果不其然,他被骂,回来一定骂我们.......一直等到他骂完,
才开 检讨,第一个就是指向我:"发仔 !他老婆的下落查到了没?"
我小声的说:"是查到了她娘家啦..可是.."我只知道好像在中部,..
"可是什麽?"组长把头伸过来,眼睛瞪着我,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我转转脖子,"在..好像是在彰化的样子啦..."..
"不要说了 !从现开始,你不用办这个案子了..."组头拍着桌子大声的
咆啸着....
"好..好..没问题..."..我陪着笑.."那我要干嘛..."
"你...你...你去把厕所给我扫乾净!"组长有高血压,看样子快挂的样
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好.好..没问题..明天我就开始..."我笑的很勉强..反正我也不是第
一个...几 大家都扫过...扫就扫嘛....
"去!你现在就给我去!我怎麽会有你这种部下?"我二话不说,转身就
跑了..呵...又混过一次了...
我才刚到厕所..谁会真的去扫 ?就又听到组长的大骂声...没多久..
会长满脸土色的走了进来....下场和我一样....
过了十分钟,组长又在叫了.."陈x发!黄x丰 !你们给我过来 !!"
在叫我们,好吧!过去吧 ,你还是需要我们的嘛....
"刚派出所打电话来,说有案子,你们过去看看...."组长突然很客气的
对我们说...这不像他的作风 ...?
为了快离开这里,我和会长问明了地址,就很快的赶过去.....
还没到现场,我就有一种预感....恐怕又是大条的.....看现舴的气氛
......!我找到在管制的警员,表明身份後他就带我们进去,他看来不爱说话
...我们也就没和他聊天,一到了屋子里面..一片凌乱,没什麽嘛..遭小偷而
己..这年头..这种案子太多了..根本查不完...我问了一下:"屋主是谁?叫
他到你们派出所作个笔录就好了嘛...损失很多吗?"
那个警员居然还蛮幽默的,向我说:"就在浴室里面 ...."
我走向浴室,我甚至心情好的哼起歌来....那里常常有这种好差事?
一到门囗..里面满地的血!
我再一抬头...一堆被支解的尸体!
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三步..差一点跌倒...大叫:"会长!里面有死人!!"
会长立刻就到门囗来 ....天 !是一个女的!身体被切成好几块...单独的
一个头,脸朝上的被丢在浴缸里面...她的眼睛睁的极大....血正沿着她的
嘴角,一滴滴的流下来..鼻子..耳朵都渗出血来...
四肢全被切下来,其中一只脚还被砍成两半..胸部被 了二刀,刀囗己
经没流血了,两个深深的洞...我看的心里发毛..不敢再看...
会长问那个警员:"检察官来了没?
"应该是快来了..."
我立刻拿出行动电话,通知葬仪社的人,他们如果没来,说不定等一下检
察官就是叫我们去搬死人,那时才干!
(现场也有电话,我为什麽不用呢?这是忌诲!能够的话,我绝不会碰这
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会带到刹气,十分的不利,而且将来说不定还会查电话的
纪录,多增麻烦!)
过了不久,葬仪社的人来了,(他们的效率一向是最好的!)检察官也来了
,(检察官来之前,现场的东西,包括死人都不能移动!)刑事监识人员开始拍
照,记录,检察官要我们把葬体移出来,谁去?当然我不会去!
葬仪社的人很熟练的在地上铺了板子,其中一头放了一碗饭,上面 了
香...他们在门囗拜了拜,念念有词....就进去把尸体一块一块的搬出来
.......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办法,只见他们把尸体排好之後,再拜一下,顺手
把被害人的眼睛带上,闭了眼让她安息....再用一块白布把她盖上....
再来就没我的事了!我回去就要开始调查,葬仪社的人把我拉去旁边,要
...(....)!!我看到搬的人不小心撞到门一下...掉下来两个东西...!
是脚 !?这麽巧?两只都掉下来?一个整只,一个半只...她不想走?
那两个搬的人放下木板,掀起白布,要把那两只脚放回去...我听到会长
" !"的一声..同时我也听到我自己也发出同样的声音...
布掀开的同时,我们都看到...她的眼睛是张开的!
我把葬仪社要给我的??推回给他,说:"另天再说啦!"也碰碰他看那
个事...他不吭一声..就又去把她的眼睛给合上...盖上白布....示意那
两个工人快搬上车!这是要运去法医那里的....
出了屋子那个老板跟我说:"这个女的不甘心...不愿走,老大你等一下
不要直接回去家里!!"看是要先回你们组里还是怎样,衣服换掉,拿去给人家
洗一洗,最好也去洗个澡比较好!"
我点点头,没说话就和会长走了。
我先回去组里,和会长先拜了拜(我们拜的是关公),再向同事借了一套
衣服,把衣服带到hotel去,在那里先洗个澡,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洗衣店,
那宾馆的女中傻傻的问我们是不是要叫小姐...我只说了一句:"我刑事组的
啦,要来洗澡的..."
(大家会不会觉得有些hotel的房很阴?不只是我们,其它的人包括杀人凶
手,有时也是会去!所以久而久之一些hotel都不太乾净 !劝大家非必要最
好是不要去,要去的话要最好在白天,如果你有觉的怪怪的,那我劝你最好是
换一间房间或换一间hotel !)
一切都打理好之後,我托同事打电话向我老婆说我今天不回去了,可能
二三天才会回去,会长立刻打电话给他的一个伯父,要问问还有没有什麽忌
诲.......
来要作的事很多,也十分琐碎,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就是查到;
"人事时地物",就对了,......
同事说检察官在找我们,叫我们赶快过去....
检察官一看到我们就骂..."你们是新来的吗?奇怪,办事情一点心思都
没有!你自己看!"骂完拿出那天的相片...我看了之後..没怎样 ?
会长说:"检察官,这相片怎麽了?"
"怎麽了?你没看到脚只有一只吗?另外半只呢?报告中也不写清楚,
刚刚法医问我,你要我怎麽说?还有,以後这种情形,要把死者的眼睛合上,
有的法医很注重这个的!" ...等他说完,我和会长都吓的呆住了....
明明是....我背後突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头皮发麻....我阵静的对检
察官说:"检座,这事恐怕有点问题...."我把当天的情形告诉他,最後我还
说明我现在所遇到的困难......没有人看到凶手....没有线索!
检察官点点头,说:"走!我们再到现场去看看,说不定有些收获! "
於是我们三人就要再到那里去。
这时以经下午五点多了,等到的时侯天也差不多要黑了 ...
我问检察官:"检座 !你看这事是不是熟人干的?"
"很有可能!否则不可能会把对方分尸!你们向仇杀的方向着手!"
我们上去了之後,我撕开封条,打开门,里面黑黑的一片,我尽力使我的
脚不要发抖,和会长一起进去,我打开灯,和早上的情形一样,早上己经有人
搜查过了,没有什麽线索,我打开每一间房间的电灯,仔细的看看有没有其它
的东西,大家应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麽...那半只脚!
我和会长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算是一根针我们也该找到了,但是,没有
就是没有
我看着每一个可能的地方,突然..我的背後又凉了起来...我觉的我的
手在抖动着...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一样.....我不由自
主的後退两步...我看到会长脸上有着怪异的表情,我相信我也一样..
这时检察官突然出声!我大叫一声...立刻就往大门跑去!
"你们看!这里有一张名片,这里一定有线索 !"
接下我守在门旁,一动也不敢动,我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检座 !不然明天我向我组长建议,叫他多派点人手来搜查 !"
"也好,明天我会来,要全面的搜查,我们先回去吧!"
我和会长几 是用跳的跳出那层公寓...
明天我才不来 !!
我先载检察官回去,我和会长就直接到一间小饭馆吃饭;菜还没来,会长
突然说:"小发,我从那出来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宁,会不会是被冲到了?"
"应该不会吧?你又没碰到什麽!"我抽着菸,回答他。
"我们等一下去我阿伯那里,问他一下,顺便给他看一看..."会长还是不
於心.... "好啦,我们先吃再说......",早上看了那个场面,我实在也没什
麽胃囗,不过,还是得吃一点,不然身体受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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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6-2010 05: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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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大伯那里,大伯正在和他朋友泡茶,一看到我们就起来问侯...
他其中一个朋友突然说:"两位少年仔...最近要小心喔..."
大伯笑笑说:"这一个是我甥仔,这是他同事....作刑事的啦 .."
那个人才笑着说:".喔..难怪..我想说他们身上刹气怎麽这麽重..."
会长急忙说:"我们早上碰到一个案子...............
他大伯听完之後还是笑笑说:"没关系啦,看来她也没有跟着你们....
只是,你们常常碰到这些事,庙里多走走就好了...."他大伯是开算命馆的,
对这方面颇有心得。我急着要回去,我约了人!於是我和会长很快的就离开
了,(晚上会有什麽事?当然是去ㄎㄠ啦!)
我和会长就回到组里,有了名片,那个女的身份一下就查到了,在酒店
上班的女郎,生活不正常,住所常有许多陌生男子出入;而那天晚上带她出场
的男的也查到了,外号叫"阿狗"...
我立刻就到那个男的家里找到阿狗 ,请他到案说明,他倒也合作就和
我们一起走。
这时所有的检验结果都出来了,对阿狗十分不利!死者指甲中有b型的
血迹反应,和阿狗相同,死者是o型的,而在现场所采到的指纹也相符,
阿狗好似早有准备一样,说:"那天我是有去她家,我花钱带她出场,要和她
好,但是她 ggyy的,我就要硬上,就被她抓伤了,我不爽,打了她一巴掌我就
走了!"..阿狗还出示他的伤痕给我们看。
的确,我们只能说他有去那边,而且被她抓伤,但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说
他杀人,除非他自己承认或是我们有他杀人的证据,否则就算是移送上法院,
也是会被判无罪!这种人十分的狡猾,我们不敢刑求....
只好用一些老办法了!我先拿出死者的相片,要让他看,我发现在他眼中
有一点恐惧...再也不那麽趾高气昂了....下一步,我就带他去看死者的尸
体...嘿嘿!我就不相信他有多强!
我带着他到了傧仪馆,这地方,一年到头都是冷冷的,会长出示身份,说
明我们的要求,管理员就带着我们去停尸间...管理员一向都是没什麽表情
的...打开冰柜....为我们把白布掀开就走了。
我叫会长把冰柜拉出来一点,会长白了我一眼..还是去拉,我把阿狗推
到冰柜前面,仔细看着他的表情...
他仍在强作镇定...我也回头看了尸体一眼...哼!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阿狗突然发起抖来,急速的往後退去撞在墙上..囗中发出我听不懂的声音
....不断的重覆:"不是我杀的 !不是我杀的 !"
我心里很高兴,虽然在这种地方!我不经意看了尸体一眼,想叫管理员来
关上柜子,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妈 !尸体的眼睛又打开的,刚刚我看
明明是闭的 ?我想叫会长..可是却发不出声音...这个时侯阿狗突然冲
过来,举起双手向我头部击过来(他带着手拷),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他打我!
碰!我就这样被他k中 !他立刻要跑出去....
会长可不是呆子,一拳让他倒在地上,管理员也来了!我摸着头拿出一个红包,
给管理员,"干!敢 k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我问管理员:"这来的时
侯,眼睛不是闭的吗?"
管理员看了一下说:"是 !你把她眼睛弄开干嘛?这样对死人不敬!"
说完就将她的眼睛合上。
我不吭声的离开......
回到组里後,我告诉检察官经过,检察官马上下令收押!
阿狗终於承认犯罪!
那一天晚上,阿狗因为没钱,所以被女的赶出去,阿狗一气之下,失手
杀死那个女的!并且将以分尸...那一只不见的脚,在我们带阿狗去现场
演练的时侯,被发现在大门的後面,己经烂的不成样子,长满了蛆,如果不
是臭的话,恐怕是找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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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6-2010 05: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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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转载
昏暗。
仍然是那么昏暗的楼梯。
小猫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跨出了第一步。
学校也真是的,都那么老的房子了,还不拆了重建,说不定哪天里面会冒出个清朝的女鬼来呢。
东12也真是旧了,不光破旧,里面还什么都有,居然还有师姐用红漆刷了斗大的字在猫猫的宿舍里,让人看见了心里发毛:
"不要相信中大的男人!"
大家都说那一定是被人欺骗了感情的,结果心理变态,非要弄点什么来发泄。不过可苦了师妹,特别是猫猫这种有个热恋中的BF的,每次看见那"血书",心里就像有根刺,怪难受的。大家也不是没有试过擦掉那些字,但是年代久远,已经"入泥三分"了,怎么也擦不掉,看上去更恐怖。结果大家一致认定这是诅咒,四年都别想派拖了。
猫猫可不信这套,她和BF粘得紧紧的,每天晚上都要等阿姨第二次开门才肯进宿舍,但今天却特别的晚,已经是12点以后了。
真是,楼梯的灯也该修修了,那么暗,见鬼!
刚爬上三楼,小猫忽然看见有个女生站在窗前看书,嘴里还不停地念着"94、95、96………"
可是念到了99,她就打住,从0念起了。
猫猫没有理会,径直走了上去,只心想这真是个怪人,说不定又是受什么打击了,中大的女生真惨,前几天说A栋有个男生跳楼,同宿舍的小鸟就说咱也去跳,在这种宿舍里没法过得开心还不如死了算了。刚说完就有两只老鼠示威一样从她脚上爬过,吓得她大叫救命。
不过小鸟和小猫一样都很怕死,倒不必担心她真会跳楼,况且四楼跳下去不见得会没命--下面n多的杂草。
小猫想着,正想掏钥匙开门,忽然发现钱包不见了!
要命!
她赶快奔下楼,沿着来路找了好久,没有任何发现。
带着一肚子的气,可怜的小猫又得再爬一次楼。
又看见刚才的那个女生,居然还在念"99、99、99、99……"
小猫没好气的接一句"100!99后面就是100嘛!"
那女生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谢谢",笑容竟阴恻恻的,外面的月光照过来,她的脸竟然看上去泛着诡异的蓝色。
小猫结实吓了一跳:"不用谢"
她简直是跑上去的。
后面幽幽传来那蓝面女生的话语:"我等你好久了,终于有人肯回答我了,我叫小甜……"
后面的小猫听不见了,她发疯私的拍着宿舍的大门,结果小鸟开门,大家把她狠骂了一通。她却吓得话也说不来,
结果大家还是睡了。
第二天小猫没有去上课,一整天睡在床上。
到了晚上,小鸟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一把掀开小猫的被子,顿时尖叫了一声。
那叫声就连方圆几里的人都听见了。
但是大家后来都能谅解,因为不论是谁看见了半具尸首都会那么叫的。何况那是她的好朋友,下半身还离奇地失踪了。
公安局来查过,估计是有人潜进来杀了人,但是阿姨发誓那天鬼影子都没进来一个,别说陌生人了。
后来也只不过把阿姨解雇了事,原因和凶手始终无法查明。
可怜的小猫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张发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女孩,甜甜地笑着。
楼下的阿姨说,那女孩叫小甜,是以前住在这里的学生,后来不知怎地失踪了,一直没有找到。
东12的女孩们大骇。
可是之后两年都一直平安无事。这件事也慢慢为人所淡忘了,只有小鸟,时时想起好朋友的惨状,会偷偷落泪。
两年之后,小鸟交上了男朋友,这阴影才开始消褪。
热恋中的人是疯狂而盲目的,小鸟和小猫一样,也是很晚才回宿舍。
这天晚上,和两年前一样,小鸟也是过了12点才爬楼,也是到了三楼,忽然一把熟悉的声音在低低地念着:" 100、100、100、100……"
小鸟心一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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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10 09:0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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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夺命兰若镇
风,一直在刮,在我看不到的背后,平地而起,阴凉的寒意吹透了背后的肌肤,渗进了最最里面的骨髓。
铺满黄沙的路,白茫茫的没有尽头,可那飘渺的前面似乎有塞壬的优美歌声,当我踏上,将我诱惑,让我永不停歇。
一切都没有来由,一切似乎已没有选择和回头,似那茫茫的人生路,踏上去就要向前走。身后的风和脚下的沙更似是朋友热情的手抑或情人温柔的牵扯,让我止不住脚步,也不想回头,一心想到那遥远的尽头一探究竟,看那儿是否有人头鸟身的女妖。
可当我身心疲惫的终于走过了这条漫长的沙路,呈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座阴森的小镇。由于地势低洼,天总是阴沉,乌云似永远不动的笼罩在小镇的头顶,如顶黑压压的毡帽。
镇前有石,青青黑黑的覆盖着岁月的苔藓,将镇名掩遮起来,恐怕已有千百年的历史。我蹲下身,用力拂去石上苔藓,露出妖艳如血的三个字,黑石、腐藓、红字,触目惊心将小镇的的名字呈现在我的眼前。乌黑肮脏的石头和富有强烈冲击感的红色,立时将我惊呆。那妖艳的血如同刚刚被热血泼撒的一般,鲜血淋漓。一新一旧,一鲜一古,一净一脏,一黑一红,突兀的现出小镇的名字--兰若镇,竟如传说的那个寺庙一样幽远凄美,诡异万分。
我站起身来,闭上眼睛,让刚才冲击视线的血红慢慢消逝,然后迈步走进镇中。
天有阴云,虽然未到黄昏,但镇内光线早暗,应该进镇找店住宿,让疲惫惊悚的身体和神经休息一下。
走进镇中,来来往往的行人苍白着脸颊,乏力着四足,一双无神的眼睛看到我这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时,全都怔怔的,灰白的眼珠似乎闪过一丝兽性的血红,如同看到一个待宰的家禽,充满了饥饿的渴望。如果眼光能吃人,我想他们眼中的渴望已经将我生吞活剥,想到这儿,身体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寒颤之余,又猛然觉察,自己的精神和体力大不如以前,难道是沙路上的坎坷,或者阵阵的阴风让我疲惫不堪,精力倍失?
是有点疲惫了,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累,于是顾不得观察镇人的目光,连累带饿的我一头撞进了晃着破旧招牌的旅店。
店里静得吓人,我踏进云的脚步声仿佛九天霹雳般,震得满屋的灰尘快乐的舞动起来。店里两人,伙计趴在桌上假寐,老板坐在柜台后发呆。当我走进店门,发呆的老板两眼一亮,身子未动,坐在柜台让人莫名惊诧的说了句:“来了!”仿佛在跟早已约定好的熟客在打招呼。可我,却是第一次来这个兰若镇。我疑惑的看了看老板,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陌生的很。
就在我思付的同时,老板好象从梦游中醒来,慌忙站起身来,热情的向我打起招呼,伙计也从桌上站起来,殷勤的为我提行李,并拂凳擦桌,为我泡上热茶。两人的热情让我不知所措,好象我是刚刚进店,而刚才那个问候似乎仅仅只是一个梦呓,是我疲惫时的幻觉。
住房更似好久未有住客,门口竟有一张网捉食的蜘蛛从把手滑过。房内有微薄的尘土,脸色苍白的伙计勤快的将屋里打扫了一遍,让住房焕然一新,还为我换上了干燥洁净的床褥。
我疲惫的躺在崭新干燥的床上,舒展着身子,心里想着如有一盆滚烫的洗澡水,那该会是天堂般的享受吧。当我刚想起这个念头时,伙计却吃惊的善解人意,边擦拭桌子,边问我是否需要洗热水澡,同时解释说小镇久未来客,过去外来客只要一来小镇,最喜欢用热水澡净身,舒缓神经和疲惫。做为小镇的客人,他们旅店将免费为我们旅人提供热水和酒食。
面对如此好客的旅店与伙计,晕晕欲睡的我让他不要费话,快去准备,然后闭上了眼睛。说实在的,自从来到这阴森的小镇,感觉全身的精气和活力似乎在慢慢消逝,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其他的都不在重要了。
伙计麻利的答应着,看到我香甜的睡去,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个机械诡异的窍笑。不知何时,我被伙计推醒。睁开朦胧的双眼,房内已经准备好热气腾腾的洗澡水,一桌香味浓郁的酒菜。没想到小镇旅店的待遇如此之好。
我高兴得赏了伙计几个小钱,让他忙他的去,然后关紧房门,宽衣松带,舒舒服服的泡起了热水澡。
此时,夜已渐深,呼呼的夜风带着平地而起的潮气吹过无依的落叶,卷过空寂的房顶,敲打着微微松动的窗户。细听起来,风声如纤细的红酥手,夜间万物如那筝上琴弦,当风轻轻拂过,整个小镇就奏起了一曲诡异狂放肆无忌惮的乐调,而夜间未眠的幽灵则在曲中翩翩起舞。
不过,屋外虽夜风阵阵,这小屋里却暖意溶溶,我舒坦的洗完热水澡,吃完可口酒菜,躺在床上酣然入睡。根本不会再去注意屋外夜游镇民凌乱的脚步声与他们木然呆滞的眼神,以及那双透视进我房内嗜血的红眼睛。因为这一切都在梦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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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10 09: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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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遇疯女
一觉醒来,天已放亮,窗户却没有透过一丝丝的阳光,天气凉爽的过头,略有寒意。推开窗子,湿气迎面扑来,竟将我睫毛打上了露珠,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这个阴冷的小镇,看来要多穿些衣服了。
伙计勤快的送来早饭,殷切的问我睡得可好。我含糊着答应着,漫无目的的翻找着行李,好象在梦中丢掉了什么,可一时半会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带来的所有都好好的放在行李里面。伙计看着我皱眉沉思、四处乱翻,出奇的没有答话,却背着我又是诡然一笑。
我镇了镇神,算了,一个浪子有什么好东西,丢了就丢了,我这个人唯一的好处就是随遇而安。于是我问伙计这小镇可有好玩好看的地方。伙计却一反寻常的嚅嚅不语,只是让我出去看看便知,而且特意提醒镇中广场有一树不可不看。
不得不看得树,有意思,今天就它了。
我高兴的吃完早饭,然而经过一夜的睡眠,精神却仍旧不足。这对我来说,这很异常,因为清晨是最清爽的时辰,这个时候,我的全身精气神在一般情况下应该达到顶端,可今天却……同时我还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力真气的某种紊乱,这一切都出现在到达这个古怪的小镇,再想想镇内脸色苍白、形同走尸般的镇民,还有那条蛊惑人心的黄沙路,这一切背后会是什么?
我边走边想,要总感觉不能聚精会神,只能强制自己收摄精神,让自己充满盲目的信心,决定到镇上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浪迹天涯的人,最喜欢的就是猎奇和解疑。
兰若镇的清晨,没有鸡鸣,没有喧闹,莫明其妙的寂静,没有早餐和晨运者,只有在晨雾中闪过步伐僵硬的几个镇民,脸色苍白似宿睡未醒,眼神呆滞如夜游不归。还有悠扬凌乱的钟声时断时续的在镇中响起,在白茫茫的雾中回荡徘徊。
随着钟声的响起,活尸般的镇民突然如惊弓之鸟,慌乱的转进胡同,一闪即无。
于是大雾中就只有孤伶伶的立于街道,凄然无助。
钟声来自于镇中央,我在雾中摸索前行,小心谨慎 抵防着雾中的突发情况,可惜竟出奇的平静,无半点障碍的顺着伙计指的路,来到了镇中央。
当我来到镇中广场,时断时续的钟声兀得嘎然而止,而全镇雾却渐渐的被风吹起,似抽风机般一缕缕的聚集到广场正中央,形成一个白色的雾球,随着雾气的逐渐加浓,那雾球也越来越大,最后竟聚成了数米宽的白雾圆球。
我呆呆的立于广场的边缘,看着这小镇奇观,实在让人莫名惊叹,深感自然的神奇。突然,清脆悦耳的钟声从球中而响,一鸣则止,但却震摄了整个小镇,回音缭绕,但却鸟雀不惊,而雾球却四分五裂,转眼消逝在空中。
空荡的广场中央,一株全身赤红的大树出现在消散的雾球之间,树上有钟,钟旁有一披头散发的女子,手握钟锤,一动不动,似还沉浸在刚才的清脆钟乐之中。
看来这一清早的钟声是由她来敲响的,而她可能也是我来镇中遇到的第一个清醒之人。于是我轻轻的走过去,想问个究竟,但脚步轻盈,怕惊醒她的陶醉。
可那女子竟视我为无物,只是专注的抚摸黄色钟锤,爱抚之情犹如抚爱自己的婴孩,看着她披头散发、衣衫零落,我走到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道:“您好,请问……”
可我的话未说完,那女子却突然抬起脸来,呆呆的看着我,眼睛虽如镇人似苍白无神,呆滞呆板,却少有的清彻有神,黑白分明,肤色白如玉石,面色娇嫩,是个年轻女子。是当她看到我后,却慌忙扔下钟杵,害怕的蜷起身来,如同一个受惊的小兽,嘴里莫明其妙的嘟囔着:“快跑,快跑,你看那漫天血腥,连绵不断,遍地鲜尸,死而复生,哈哈哈!”说着说着,眼神突然一阵涣散,然后狂乱的站起身来,用力撕扯着自己的乌黑的乱发,拼命的摇头,痛苦的挣扎了许久,突然又似清醒过来,看着我说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哦,会死人的,快跑,快跑!”说完,踉踉跄跄得消失在广场一侧的街道中。把我惊了个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小镇唯一看着清醒的人竟是一个疯子,我不由得苦笑摇头,难以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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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10 09: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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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名妖树
疯癫的女子跑了,把我留在了空旷寂静的广场,那棵赤红如血的怪树旁边。
这颗红树,也许就是伙计口中的圣树了吧,看它的树枝、树叶、树干,都那样的妖艳惨红,透明的树皮突兀的凹现出树干里面数不清的红色筋脉,还似有红色的汁液流在其中。树干有数百道伤口,有的还流出新鲜的汁液,娇艳浓稠如血。
风微微吹来,红色的枝条随风而舞,似千手魔神般张牙舞爪,好不吓人。一个枝条还轻轻的抚过我的裸露的手背,竟如肉质一样的柔软细滑,但却带有丝丝的阴冷润湿,吓得我退了几步,那枝条随即收回。
这到底是如何怪异的圣树?
正当我在思索时,那圣树的枝条突然全部抖颤起来,象那疯女一样披头散发,并且将满头发丝披天盖地的向我冲了过来,更有几条长的细枝条竟快如闪电般将我手脚紧紧缚住。
突受袭击,我甚至还不知怎么回事,全身已经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枝条如手臂般越缚越紧,如情人深情的拥抱,让人沉醉不能自拔。更让人惊骇的是,我突得感觉精力正慢慢消失,全身软弱憔悴,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被树紧紧的拉了起来,象个街宰的山羊。而怪树则兴奋的全身的枝条胡乱抖颤,如同一个多日未饭的粗人遇到一碗喷香的肉汤。
此时我已无力挣脱,甚至连动手指的力量都已经失去,那保命的绝招更是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怪树将我慢慢拉向主树干被人吹伤的伤口处,如同情人的温柔细软的嘴,但却只是要人性命的毒艳之唇。
正在我千钧一发之时,跑远的疲女却披头散发的从广场一角跑来,步履踉跄的跑过广场,跑动中身体正好碰中钟杵,钟杵受其碰撞,撞击到怪树枝干上悬挂的青铜古钟,发出“嗡”的一声清脆响声,声音短促而清冽,震响了整个广场,同时敲响我灵魂深处自卫的本能。
可疯女则笑呵呵的又跑到广场的另一端,突然失去的踪影。
钟声响过后,我回复了清明,奋力挣扎,红树则一阵痉挛,全部的枝条突然松散开来,乖乖的回归原位,一动也不动。半空中的我则再无凭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摔得七荤八素,晕眩了好一阵,揉着摔痛的屁股,我站起身来,暗自庆幸自己洪福齐天,疯人相救。
不过我仍不死心,一瘸一拐的朝树上的挂钟看去。那是一青铜古钟,钟上刻画着肃穆的佛象祥兽和凌乱的谒语经文,而落在地下的钟杵更是用黄纸包裹,被复杂的梵文布满。由于风吹雨打,图象已渐模糊。古钟仅有几丝黄线挂在树干,摇摇欲垂。看起来就是一个破旧的玄门法器,可能是有玄家弟子用来镇压这株邪恶的夺命树所备。没想到,天长地久古钟法力渐失,只能通过钟声来镇住这棵“妖树”了。
隐隐约约中我又感觉不太对劲,为什么每次*近此树,总会感到虚弱疲劳、意志颓丧、毫无斗志,只想在它面前俯首称臣,难道这树还能控制人的思想,吸食人的精神能量?
心里不禁暗自惊诧,连忙收摄心智,保持住脑海内的一分清明,快速的向后退去。等我退出广场,站在广场外面向四周看时,竟发现空空的广场好似一个残破的阵法,可惜阵中基础已毁,里面的草坪也变成了枯黄的野草。当我看向广场的另一端时,却惊异的发现竟有一似倒未倒的残破石碑,正在广场阵法的边缘。
顺着广场外围,我向石碑走去,再也不敢走进中央夺命树控制的范围,即使在外围,我也能感觉到夺命树强大的吸摄力和致命的诱惑力。原来那致命的塞壬竟是这古怪的妖树,它竟能通过遥感的方式吸引旅人,召唤他们来到小镇,以供自己享用,幸亏那名疯癫的年轻女子,我才幸免遇难。想到这儿,我已冷汗淋漓。
浪迹天涯数载,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可怕的生物。
边走边想,来到石碑前,拂去碑上凌乱的野草,只见碑上密密麻麻的著写着金色的梵文。由于我四处游历,颇识得几字,仔细读来,不由大骇,原来上写:“夺命阴树,天下至阴之地产物,物种不详,但似是阴界之种流于阳世,吸天地阴寒和人间怨恨之气长成,能吸人血肉,摄人精力。吾等本玄宗弟子,路遇此妖异之物,为普度众生,镇压妖邪,特逆天而行,在此设天地逆行大阵,散其阴气,用道家诵经之钟镇其魂魄。为免其再度现世危害人间,吾等在周围筑屋布降妖伏魔阵,世代守护。玄家正宗第十代传人天行书”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觉得这阵颇为眼熟,竟是玄家弟子所布,正与我有些渊源。
可这天地逆行大阵如何被毁,世代守护的玄门后人为何成为如此活死人的模样,那疯癫癫的女人又是何人呢?这个守护小镇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这事我要管一下,不能让玄门中人留此遗憾。
站在触目惊心的石碑前,我不停的思索,却感觉头痛欲裂,随着一个个的念头和想法从脑中产生,又不断的飞出脑海时……
慢,为什么我的思想会飞了脑海,这些想法和念头到底是什么,为何它们如风吹水塘一样,没有在我脑海里留下半点痕迹?
慌乱中,我潜意识的感觉广场中央有异,猛得抬起头来,却惊惧的发现妖树的枝条竟全部伸向我处,如同沙漠干渴行人祈盼清水的胳臂,难道我脑中产生的想法和念头,也被它吸收?
突然,我醒悟了,为什么早上醒来我会觉得丢掉了点什么?可怎么找也找不到丢失的东西。
原来我丢掉的是——梦,熟睡中产生的梦。
旅店熟睡,我原本有梦,可醒来却无影无踪,不留半点痕迹,故我总觉得似丢掉了什么?
难道又是这赤红如血的阴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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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10 09: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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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遭囚禁
突感思想又溢出脑外,恐惧中,我慌不择路,如那疯女般踉踉跄跄逃出小镇广场,向旅店方向跑去。耳边却似有一温柔细腻的女声在对我呼唤,轻言絮语的声音悦耳动听透彻人心,竟直达心里最深的欲望之处,要我回到广场与她一起缠绵。幸我意志稍坚,只是守住内心的一点点清明,暗咬舌尖,不住的大步狂奔。
声音渐远,但诱惑仍在,精神更是一阵萎靡,虚弱的差点摔倒在地。
此镇不能久留,我可不是普度众生的佛祖,学不来舍身饲鹰,我仅是个浪子,喜欢浪迹天涯的浪子,如果在此变成那夺命阴树的食粮,又怎能去看世界各地的美女和风景,三十六计,走为上。
强烈的抑制住思想的信马由缰,以及夺命树发出的致命优美的召唤,守住最后一丝清明,我终于竭力逃到旅店。
没想到店里的伙计正热情的站在门口,手里竟出奇的提着我的行李,等我走进,他笑嬉嬉的对我说道:“客官,您慢走。”
听到这话,我被骇得张大了嘴巴,他……他怎么会知道我会逃走?
“伙计,你怎么……”我刚想开口问他,却被屋里的掌柜打断。
掌柜的也笑语盈盈的说道:“客官,您走好,不见!”
他竟也知道,我二话没说,接过行李,头也不回,落荒而逃。身后,小二还在一脸窃笑的看着我的背影,招手相送。
这古怪邪异的小镇,凶恶阴冷的妖树,简直就是难醒的梦魇!
算算时辰,已是正午时分,可这兰若镇却仍是阴云密布,有暗无天日之感,鬼哭狼泣之音,果真是天下至阴之窍,亏得佛门后人在此守护多年,又布阵镇压,才使得夺命树难得危害人间,可惜,这佛门后人如今竟也……
唉,道消魔长。也许是近足者赤,近墨者黑,人类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久跟佛祖则人心向善,久居阴地,则心怀怨愤,也许是佛门后人没有其父辈的功力,无法抵御这阴气入侵,被夺命树所控制吧?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事态已不是我所能控制了,回到家中,再找齐法术高人来灭此妖。
我回顾被阴云笼罩的兰若镇,此处看来只适合苍白的活死人以及天上乱舞的那些阴界蝙蝠吧?
一旦逃出此镇,要先立一碑,警示世人,以戒来者,可又有几人又能听我亲身劝说,更或者仅仅是立一警示石碑呢?
我边跑边想,三步并做两步,快速来到小镇入口处,却赫然发现,昨天走过的沙路竟不翼而飞,四周皆是茫茫无际的荒野戈壁。而刻有镇名的石头仍立在原处,背面几行鲜血写就的字让人触目惊心,“黄泉沙路,有来无回。即入兰若,死难逃脱。”
死难逃脱!
我无力的站在碑石边,行李轰然落地。想我浪迹天涯自由汉,历经磨难不死身,竟会死在这小小的兰若镇。这诡异芬芳摄人魂魄的兰若啊,早知如此,我看到此镇名,就该回头,即叫兰若,又怎会是个阿兰若似的净土之地。我越想越恨,越想越悔,突得感觉心口发痛,喉咙发甜,一口鲜血竟从口中喷洒而出,溅在了褪去血迹的几行文字上,又为其增添了几分妖艳的红色。
天上乱舞的蝙蝠见我吐出鲜血,纷纷落下,扑天盖地的身我涌业,在它们狂乱的飞翔与阴冷柔软的肉翅中,我昏厥倒地。
口很渴,耳边却有“叮咚”的滴水声,我想伸手去接,却手足无力,全身酸痛,两眼疲惫的竟无法睁开。依稀中,有一女子用纤细如玉的手捧起洁净干甜的清水向我嘴边*来,当我吻上她的手指,那纤细的手指却突然化作漫天的夺命树枝将我亲密裹住,让我难以挣脱,那女子万千的树枝抱住我后,腥红如血的嘴又泯住了我的,然后把我紧紧的压迫,使我无法呼吸。
大骇之中,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原来只是个梦魇。不过那女子的相貌竟如小镇广场的疯子一般。我苦笑得摇了摇头,又发现原来自己手脚竟被缚住,怪不得梦中拼死挣扎,也难以挣脱。
这是哪儿,我昏过去后是谁将我救下,谁又将我捆在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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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10 09: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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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后裔
我睁眼四顾,发现自己身处地室,这地室是个天然圆形石穴,内有石凳石椅,室壁石缝渗水,滴滴哒哒落在一个石碗内。一侧有门,紧紧关闭。整个洞室,简简陋陋,各个物品如天然生成,而起阴气平地而起,吹到身上,微微起了细细的小疙瘩。看来这儿象足了小小的监狱,我被人囚禁与此。
谁将我缚到此处?难以想象,也无法想象,只能随遇而安。我听着水滴声闭上了眼睛,养精蓄锐。
冥冥中不知过了几时,听得“吱呀”声响,将我惊醒。睁眼一看,一黑衣偻身的老者推门进来,脸藏在黑色的头罩中。
老者推门进来,坐在了石凳上,掀起了头罩,竟脸白如玉,肤色象极广场疯女,无半点血色,不过略有几丝岁月的皱纹。而他的左右两肩却各有一只黑色蝙蝠,血红小的眼珠饥渴狂热,锐利的牙齿锋芒毕露,竟是传说中吸血蝙蝠!
这老者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掀开头罩,面无表情的说道:“欢迎你来到血族圣地——树石幽冥。我是血族最后一个女祭司西维娜。我代表此处的血族同胞感觉你带来了新鲜的血液和思想。”声音竟出奇的悦耳动听,如闻仙乐,可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祭司继续说道:“因为你的到来,圣树将重新焕出青春和活力,庇佑我族。血族中兴指日可望。感谢你啊,我的肥羊!”说完,声音突变,竟如鬼枭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刺耳难听。将我证得呆如木鸡,她怎么会有如此极端的变化?
她肩上的两只吸血蝙蝠更是兴奋的“桀桀”而啸,振翅而飞,落到我肩上,邪恶血色的眼珠快乐的盯着我娇嫩的脖子,血红的小舌头饥渴般轻舔嘴唇。
“这是耶和华以勒,该死仁慈的上帝送给我们的白羊。尼古、尼亚,不要让你们的污血玷污我们纯洁的献祭。愿黑暗邪恶的撒旦保佑我们。”女祭司西维娜坐在石凳上,双手做了一个怪异的手势。
接着她又说道:“尼古、尼亚,让我们有肥羊好好休息,你们再送点吃得来,我要去看看那可怜的小公主阿黛尔了。这可怜小东西体内可有我们血族最纯正的贵族血统,仅存的贵族!”说完,西维娜戴上头罩,站了起来,召回两只蝙蝠,视我为无物的走出门外。
尼古、尼亚两只蝙蝠立刻飞回她的两肩,回头看我眼神,却如看一盘吃不到的美味佳肴。
我被捆在此处,呆立半晌,这儿竟是血族的巢穴。
树石幽冥?这树会不会是兰若镇广场上的夺命树?这石又会是什么奇异的石头?如果是这样那幽冥会不会就是兰若镇,那儿确实有点阴界幽冥的味道?
可为何以前的玄门小镇变成了现在的妖界幽冥?
我苦恼的左思右想,但毫无头绪。唉,顾不得许多了,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应该是如何摆脱被献祭的命运?没想到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一想到那红若褪皮血肉的夺命树枝,我心里就发毛。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我仍无半点思路,没有等到任何的机会。其实摆脱捆身的束缚很容易,可怎么逃出石室,不被人发现,还有石室外会是什么样的环境,怎么逃回地面,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血族的祭司西维娜毕竟小瞧了我,以为捆住我,就可以随意宰割。
终于,机会来了。
室外不知何故,变得喧闹沸天。嗓门最大的自然是如鬼如仙的西维娜。她用盛如厉鬼的声音喊到:“快去找,找到阿黛尔!不要让她*近我们的圣石和圣树,把她找出来,快点!混蛋,别四处乱飞,你们几个到上面的镇里找,不能放掉一个角落一个屋檐,都我去找,快!找不到,别喝到新鲜的圣液!”接着一阵凌乱,蝙蝠飞翔的拍翅声,血族特有的厉啸声,混杂在了一起,犹如阴间鬼界集市般喧吵。
如此机会,再不逃生,更待何时?
被捆在身后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拈,一寸小剑出现在手中,这就是我保证绝技之一的指间剑。
用剑割开缚身粗绳,脱身出来后,轻轻一挥,手中剑无,悄悄走到门后,我静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依旧喧吵,但声音渐远渐无,真可谓天赐良机。
这些自大狂妄的吸血鬼族,竟然没给室门上琐,倒省了我一番功夫。
打开室门,我探头观察,一条长长的石廊,果然没人,更没有乱飞的蝙蝠,我逃!
轻手摄脚,我向石廊有光无声处走去。
吸血蝙蝠天生夜视,有光的地方他们眼瞎如盲,无光黑暗之处,他们却能洞若观火。这群笨蛋竟然在自己的老窝点灯,不是指点我逃走吗?
不逃是违天逆地,逃是顺应天意,我边跑边窃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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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10 09: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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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族公主
谁知当我跑到尽头,脸上的笑容又凝固起来,这……这儿竟是个死胡同。
只见石廊尽头灯火通明,一块乌黑如炭的石头凹陷在地底石块之中。石头,微圆,无棱角苔薪,上有细密的小洞,里面似有某种未知物质,发出清幽的光茫。更令人惊讶的是这黑石表面爬满了树的根须。这根须竟鲜红如血,较粗根须上的脉络也鲜活如生。
吸一口凉气,万万没想到那夺命阴树竟长于此石。
正当我想上前细看时,突然从乌黑的石头下面伸出一洁白如玉的纤手,一个女人的手将我紧紧抓住,拉进黑石底面。
那手冰凉阴冷。
猝不及防,我一个狗吃屎的趴在地上。头埋在土中,我在想那是怎么的一只手啊,死人般的惨白,与乌黑的石头形成鲜明的对比;冰块般阴冷,与温热柔软的红酥手形成强烈的对照,这到底是什么人的手?
我想大声呼喊,可当声音到了喉咙,又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现在可是在逃跑!
抬起头来,我知道现在我想喊也喊不出来,因为满口都是泥土的腥味。
终于将口中的泥土全部吐完,我难受的咧咧嘴,这才睁眼细瞧。
原来我又被拉进一个地室,不同的是这地室无石有土,而且有一披头散发细巧苗条的女子,正在把头趴在腿上,两手抱腿,脸上两只微红的眼珠乌溜溜的,瞪着我看,好似一只白毛红眼的可爱小兔。
不过那眼神好熟悉,在哪儿见过吗?
遗忘!那就问吧,于是我欲张嘴说话。
谁知那女子见我要张嘴,突然抬起头来,将食指放于嘴唇中间,做了个“嘘”的运作。
这时我才看清那女子的面容,竟然是……是……是那广场夺命树边敲钟的疯癫女子。
我惊诧的忙又捂住自己要喊的嘴巴,眼睛充满了迷惑。
那女子见我又一次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对我微微一笑,又用手指了指外面,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她的身边,示意我坐下。
看她眉清目秀,脸色苍白如玉,眼睛妖红如瑙,而且动作飘逸如仙人,哪有一点疯的迹象?
坐在她身边,我看着她洁白的皮肤,细密颀长的睫毛,可爱红晰的兔眼儿,不禁思前想后。从来到阴沉诡异的小镇,到广场阴树的惊魂摄魄,疯女救命,再到昏后被俘,乍见血族,石室逃脱,最后到这眼前的美女。这小镇,这树,这石,这血族,这女子之间究竟有何联系,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女子见我呆呆的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红,羞涩的低下头,良久又抬起头来,见我还是在发呆,就伸出纤细颀长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见我没有反应,又回头看了看身后我盯着的某处,没什么什么异常,又调皮的举手指晃了晃。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她洁白如玉的手指上戴着一个血红血红的玛瑙戒指,心中有了一丝明悟,知道了她的身份,不由的脱口说道:“你是……”
话刚出口,便后悔不迭,那女子也忙张开小手,捂住我的嘴。
果然冰凉的没一点温度。吸血鬼族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没有常人的温度感,身体如冰般阴冷。
这时外面吵杂的声音又转了回来,越来越响,最后纷纷围在了这地室的顶部。
这些该死的会飞的吸血耗子,眼睛不管用,耳朵倒挺灵光。
这时上嬉桓瞿凶踊胫氐纳?羲档溃骸按蠹浪荆?腋詹盘?侥翘幼叩姆恃虼邮ナ?撞糠⒊隽松?簟!?
原来这头上黑石就是树石幽冥的石。
“哦,”这是西维娜的声音,又变成了仙乐般悦耳的女声,“圣石是我族圣物,不可亵渎。我们只想将这只肥羊困在里面,饿上个三天三夜,等他精疲力尽,再将圣树的根须引至石底,那圣树自会自动的尝到我们对它的献祭,重新提供我们精美香甜的圣液。”
“祭司高见,属下佩服!”那男声敬佩的说道。原来吸血鬼也会拍马屁。
最毒妇人心,看来一样应用于血族。
够歹毒,我恨得咬牙切齿,如果能再次逃出生天,定拔光她的犬齿利牙,跺碎她的老皮肉翅,。
那女子,噢不,应该是血族公主阿黛尔见我恶狠狠的研磨着牙齿,害怕的把手伸了回去,两只兔眼恐惧的看着我,好象我是个吃人的魔鬼。
天,你们才是邪恶黑暗吃人吸血的魔鬼,我可是个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人类。
顶部的声音渐渐远去,但上面仍有肉翅扇动空气的声音,看来还是怕我再次逃走,没了岗哨。
这时,公主阿黛尔轻轻的拉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看地室的一面墙壁。壁面乌黑,如顶部黑石,但看起来质地甚为柔软。壁上有字,褐红色,似是用血液写成,年代久远。
我走上前去,仔细辩认,只见上面写到:“万魔流殇,天地无光。血月侵阳,流星绽放。天降魔星,血族中兴。毁天灭地,唯我独生。”下面有题款,竟是血族之王——伊诺!
伊诺亲王,血族仅存的贵族之一,我轻轻的说道。自从百年之前,人类对吸血鬼族全面进行捕杀,血族贵族被屠戮怠尽。看来伊诺亲王逃出了追杀,带领族人来到此处,正逢魔节,见天降流星,审时度势,在此定居下来,欲中兴本族。不知为何,又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变故,才有了现在的状况?
看来顶部黑石就是天降魔星了,可不知这流星石上为何长出了这致命邪恶的夺命血树,小公主为何会在广场发疯,西维娜为何不让她*近圣石和圣树?到底是怎样的变故,还有,还有那广场玄家逆天之阵,镇魂铜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两者之间会有某些关系?
想得我脑内一踏糊涂,当我定了定神,再看阿黛尔时,竟发现她两眼深红润湿,似有泪流出。
原来吸血鬼也会有泪,只是不知这泪是甜是咸,是苦是酸?
她流着血色的泪水,蹲在地上,用手抠着地下的泥土,娴熟而呆滞,似做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一个是亲王,一个是公主,怪不得她会如此伤心!
我怔怔的看着她,她身上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这时,阿黛尔用洁白的贝齿咬了咬薄薄的嘴唇,抬起头来看了我几眼,似下定了某个决心似的,用手指轻轻在地下写了几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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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10 09: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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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美逃生
我忙俯身去看,地上写着“能不能带我逃走,我不怕阳光,从没吸过人血。”
她!?
如此纯洁无邪而又强大无匹?
我看了看她湿润鲜红的眼睛,纯真无邪,无辜如怀中乖兔,没有半点虚假的痕迹。
可她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能力,要知道不怕阳光是强大年老吸血贵族所拥有的特权,而这些年老成精的不死妖怪,如果说没有吸过人血,那无疑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可她怎么会???
看到我怀疑的看着自己,阿黛尔又咬了咬嘴唇,在地上继续写道:“从小父亲就喂我圣树的汁液,
长大后就没有吸血的欲望,而且不怕阳光。但圣树能吸食人的精神力量,我一到广场,就会受圣树控制,神智不清,疯疯癫癫,幸亏有那铜钟。”写到这儿,她又抬起头来,对我嫣然一笑。看来这夺命树的树汁不光有净化吸血鬼族血清的作用,还有洁白牙齿的作用。看阿黛尔的牙齿多白。不过她还真得没有血族特有的强健的犬齿,只有两个小小的虎牙,对我笑时,可爱非常,娇媚动人,让我竟有晕眩的感觉。
怪不得西维娜称血树为圣树,原来它竟能提供吸血鬼食用的汁液,而且能净化血清。可惜这夺命树是以吸食人类的血肉和精神为食的,吸血鬼以此为生,算是间接害人,同直接吸食人血残害人类结果相同,没有证据证明吸血鬼族已改邪归正。
真不知这邪异的血树来自何方?难道真得来自幽冥地府阴界魔域?
阿黛尔完后,见我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以为我在心里天人交战,又低头写到:“你只要带我离开夺命树控制的范围就可,现在我已经可以象人类一样以素菜为食。”
见我还是不说话,她继续写道:”我以我死去的父亲——伊诺亲王不死的灵魂发誓,你带我出去后,我绝不伤害一个人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灵魂永世不得安宁。”
看她坚定的眼神,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又怎么再推辞,再说美女遇难,我这样的英雄怎能袖手旁观,弃她于囹圄。于是我颔首应允。
阿黛尔见我答应了,雀跃得跳了起来,象一个得了糖果的孩子,又如一吃到胡萝卜的小白兔。看他如人类女子一样可爱,我也笑了起来,来兰若镇后的阴悸心情全部灰飞烟灭。
可是答应归答应,要怎么才能逃走呢?
上有哨兵,下无暗道,难道要我乾坤大挪移不成?
左思右想,前走后退,我仍是无计可施。平时精明如鼠的我怎么在这吸血美女面前变得蠢笨如猪?
阿黛尔看我心急如焚的样子,心是抓耳搔腮,显然也是江郎才尽,巧媳妇难为地米之炊,在这空无一物只有泥土的地室,怎么才能逃出生天?
时间仍在无情的流逝,上面的哨兵已换过数次,祭司西维娜也“关切”来候了几句。
渐渐的,我因长久未尽水食,体力不支,虚弱的坐在地上。阿黛尔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真正的关切。
突然,上面又传来声音,一个吸血蝙蝠说道:“这小公主不知又跑哪儿去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会不会被肥羊挟持在圣石下面,人类个个都阴险狡诈,善用计谋。”
另一个答道:“是啊,如果小公主真得被那肥羊杀了,那祭司的研究就会中断,我们恐怕就失去了回到阳光底下的机会了。”
“哎,”另一个吸血鬼叹道,“我们血族本来就是属于黑暗的,小公主只是变异的特例。”
研究?那西维娜在做什么研究?我无力的抬头看向阿黛尔。这时阿黛尔也焦急的走来走去,听到哨兵的话后,她又轻咬薄唇,一跺脚,突然自己走出了地室,速度之快让我根本来不及站起身来拦截?
难道她要把我交给她的族人?
上面的哨兵看到阿黛尔走出地室,慌忙打招呼,声音惶恐而兴奋,立刻将她带走。
没有多大功夫,几个脚步又走了过来,血族祭司西维娜用优美的声音说道:“你真得为了救这个肮脏的肥羊,愿意一生为我囚禁,提供我们研究所用的血清吗?”
“我愿意,我发誓!”阿黛尔坚定的说道。
“难道你真得为了这只肥羊,永生永世不得*近你父亲为你留下的圣石和圣树半步吗?”
“我愿意,我发誓!”
“阿黛尔,这个肮脏的肥羊究竟怎么辜惑了你?”西维娜的语气略带几丝怒气,声音突然破成鬼枭般刺骨,“难道你忘了你的父亲,伟大尊敬的伊诺亲王是怎么死的吗?难道你忘了你幼时那些肮脏的人类怎样对你折磨和羞辱吗?难道你忘了这些无耻的人类怎么残杀我们的同胞吗?现在我们血族夺回了圣地,你为什么还要去救一个肮脏虚伪的人类?难道他又对你承诺了什么了吗?难道你也忘了,我们的圣树究竟有多少年没有新鲜的食物了吗?你真得要毁掉你父亲历尽千辛万苦找到的血族中兴的圣物吗?就为了个肮脏的肥羊,无耻的人类,你把你的身份忘掉了吗?”西维娜怒气冲冲的连声置问道,声音凶狠而无情。
阿黛尔沉默不语,似有抽泣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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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10 09: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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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血战
地室中的我却早已怒火中烧,这个邪恶的女鬼,左一个无耻的人类,右一个肮脏的肥羊,左一个辜惑,右一个欺骗,将我气得五尸暴炸,冲动之下,不顾自己身虚体弱,窜出地室,对着面前的老鬼就是一剑。
可那吸血老鬼身手敏捷,机灵得很,似乎知道我要上来向她出手似的,竟侧身躲开,“桀桀”鬼笑道:“你这只肥羊还嫌稍嫩。今天我就把你献祭于圣树,使圣树万古长红,永不衰败。”说完,立刻指挥众吸血蝙蝠向我扑来。
这些蠢笨的蝙蝠听到命令,兴奋的竟没有幻化人形,个个扑扇着肉翅就向我杀了过来。
我左避右躲,同吸血蝙蝠混战在一起。灵活的指间剑更是行云流水,神出鬼没,蝙蝠们纷纷中招受伤,落荒而逃。
西维娜见我骁勇非凡,也动了真怒,惨白的双手一挥,飞身一窜,向我抓来,九阴白骨爪!
果实厉害,我左挡右闪,竟抵挡不住,一个躲闪不及,就挨了她一爪,只感觉肩上一痛,鲜血立刻飞溅在空中。退出的吸血蝙蝠看到了鲜血,如同闻到腥味的鲨鱼群,饿狼般又向我扑了过来,有几只还抢食着空中横飞的血肉。
西维娜看我受伤流血,也残忍的舔了舔腥红的嘴唇,两手交错,越战越勇。我肩上有伤,又久未进食,早已身心疲惫,只能边打边退。退着退着,竟退到乌黑的流星石边。当我*近黑石时,顿觉一个冰凉润湿的东西缠上四肢,毛骨悚然中我惊恐回头,发现那夺命树的血红根须张牙舞爪扑天盖地的向我狂舞而来,紧紧将我裹住。几只根须还将它尖硬如刺的顶端插进我鲜血淋漓的伤口之中,拼命的吸吮我体内的血液。
阵阵巨痛传来,我顿时精神恍惚,身体虚脱,心口一凉,暗道:我命休矣。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阿黛尔大呼“不要!”,接着几滴冰冷粘稠的液体从她处飞溅而来,洒在我的身上。紧跟着我身上一松,那些血红的根须如同见到洪水猛兽一般迅速退却,几根被液体溅到的根须突然变成了黑色,腐烂落地。夺命树的树干一阵痉挛,收回全部的根须,哆哆嗦嗦的紧紧抓住乌黑如漆的天外星石,如同一惊恐无助的孩童。
我伸手一拈,那液体竟是冰凉粘稠微腥的血液。
这时西维娜疲狂的大喝一声:“阿黛尔,你尽敢伤害圣树!”话未说完,放下我,挥爪向阿黛尔扑去。
伤害圣树?难道阿黛尔的血液能……?
我忙转过脸看去,阿黛尔被西维娜笼罩在魔爪之下,早力不能敌,节节败退。西维娜则如一经验丰富的老猫,戏弄爪下可怜的幼鼠,并不时的“桀桀”鬼笑。
英雄救美就在此时,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右手到怀中一摸,几把锋利小剑夹满手指,轻轻一挥,快如弩和箭,直攻西维娜全身必救之处。
西维娜正在得意得玩弄着爪下老鼠,没想到我竟还有能力偷袭,一不小心,利剑及身,惨嘶一声, 鲜血横飞。她虚晃几招,化作一白色蝙蝠,疾速逃窜。
石廊内的吸血蝙蝠们看苗头不对,纷纷做鸟兽散,一哄而飞,逃出石廊。
片刻间,石廊变得寂静无声。我疾步向前,扶起如受惊小兽似的的阿黛尔,幸亏西维娜忌惮她体内的血液,怕伤了圣树,因为只是对她进行戏弄,并没有将她抓伤。
我们互相搀扶,在阿黛尔的指引下,左绕右转,终于走到了地室的出口处。
当我想扶她上到地面时,阿黛尔却甩开我的手,两眼惊恐的看着出口处蔚蓝的天空,两脚再也不挪动半步。
怕白日阳光?外面虽然白日,但没有一丝丝的阳光啊?
疑惑的看着她无足无措的搔着自己乌黑的乱发,我突然想起来,原来她是怕到了上面,再次受到夺命树的控制而神智不清。
可在石室内,她为什么不受影响?难道石室可以屏蔽夺命树的精神遥感能力?
看她蹲在出口处,沉默不言,我感到的微微的心痛?难道要这在石室度过一生,才能逃避夺命树的控制?
总要面对,还要出去啊,可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让她出去而不受夺命树的控制呢?
我抓耳搔腮,冥思苦想,但蠢笨如猪的脑子竟成了一团浆糊。
这时阿黛尔正蹲在地上,轻轻的揉搓着自己划破的那道伤口,当我看看到那个伤口,不禁计上心头,何不……?
可那需要多少血啊,看那石上数不清的根须,我不寒而栗。
于是我偷偷的拿眼瞅了下阿黛尔。她现在已经安定下来,双手抱膝,看了看石廊深处的夺命树,又呆呆的看着外面自由阴沉的天空,眼中流露出渴望,接着又看向了我,眼中闪出了一丝明悟,但仍是不言不语。
好久好久我们都彼此想着心思,没有说话。我也双手搂膝坐在她的旁边。对她我现在只能做得是一不提醒,二不舍弃,三是只能在此陪她发呆。
坐了半天的时间,阿黛尔用她红通通可爱的白兔眼睛,委委委屈的望向我,眼中迷惘而无助。看了良久,突然蓦得站起身来,向石廊深处天外星石处走去。
我忙起身,一把将她拉住,问道:“你有多少血可流?”
阿黛尔苍白着脸颊,嘴着薄薄的嘴唇,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可树死后,你的同胞如何生存?”我又问道。
“从何处来,回何处去?”
“难道你要他们继续危害人间?”
“这……我自有计较。”说完,挣脱我的手,大踏步向石廊处走去。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难道如佛佗一样在菩提树下顿悟?
可等我快步赶到,她早已又滑破自己娇嫩白皙的皮肤,鲜红的血缓缓流在黑色的石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涂抹,随着血液过处,夺命树的血根纷纷腐烂退缩。
鲜血流淌中,阿黛尔有气无力的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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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10 09: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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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原来在人类屠戮吸血鬼时,她父亲伊诺亲王率族人逃出围剿,在逃命过程中,无意见天降流星,一石陨落,那时正值血族万魔朝阴之节,故以此为祥瑞,随领众族人在陨石周围定居,以求魔石庇护。谁知数年之后,陨石上长出一颗血红小树,树上产生的汁液,鲜红如血,用来食用,竟味美盛过人血。亲王以为这是天赐血族圣物,认识中兴在即。
可万万没想到,这树长大后竟以人之血肉和精神力为食。虽然人对于血族来说,也如同食物,圣树食人,正合血族脾气,可此树还吸食精神力,这个它可不管人类还是血族,一并兼收,而且犹如血族尤甚,因为血族的精神力比人类强大得多。于是族人中精神力较弱的都因精神力退缩化成吸血蝙蝠的原形,再也不能恢复人形。长此以住,只有为数极少精神力强大的族人才能抵抗夺命树,但一旦在其吸摄范围,意志稍弱者也会受此树的控制,形同疯癫。
然而由于圣树汁液似有净化吸血鬼体内的吸血毒素,增强血族人的能力,更能增加族人在阳光下活动的时间。故即使绝大部分族人都化为蝙蝠原形,亲王也一意孤行, 没听人劝告迁居,一面以自己的女儿做试验品从小食用血树汁液做研究,一面四处寻找活人献祭圣树。
但在四找掠人时,终于引起了此地玄门中人的注意。他们大举出动,灭了他们全族,亲王也被他们杀害,只有少许的功力强者由祭司西维娜带领逃走。小公主被俘虏。由于那时候年龄较小,玄门中人以研究血族能力,将她收留,并在陨石之处设阵防护。但毕竟因为是异类,玄门中人对她是百般刁难和凌辱。
以后此间太平了五十年,玄家弟子在此建镇定居。但时间过久,夺命树逐渐成熟,竟似有了智慧,暗中迷惑了玄门后人,当它准备利用傀儡破阵获自由时,西维娜率领血族卷土重来,破阵杀人。于是血族和夺命树联合起来,夺命树控制镇民,除供自己食用外,其余的全部被血族豢养成笼内肥羊,并提供血族所用的血色汁液。血族则定期提供一定的族人,供夺命树吸食精神力。为获得新的思想和血从,夺命树和血族一起设计引诱过路行人,将此镇搞成现在这个模样。
但因她自己从小食用夺命树的汁液,竟获得异于普通吸血鬼的能力,不怕阳光是其次,而且全身吸血毒素也被清除,再没有嗜血的欲望,还能以素食为生,可那些曾经吸过人血的族人们无论怎么食用圣树汁液也无计于事。于是西维娜将她囚禁,用来研究,发现她的血液对夺命树来说竟是致命的毒药,所以禁止她*近圣树还有圣树赖以存身的圣石半步。但由于她从小在小镇长大,知道了小镇的许多秘密通道,故此常常逃到上面游玩,但总被夺命树控制疯疯癫癫。
后来,再后来,我就到了此处……
听她轻言絮语的诉说,看着从她身上缓缓流出的血液,我知道来到此处,被她所救,我最多的还是幸运与她的帮助。
当我看到夺命树附在天外陨石的根须全部腐烂时,连忙帮我身体不好…贫血了啦!T_T过去的阿黛尔止住血,挥刀斩尽全部邪恶根,让这妖异害人的夺命血树变成无本之木。当我将根须斩断后,那树露在地底的躯干滴淌着红色的汁液,树干却慢慢枯萎衰败。我知道此树从此不会再危害人间。
同时我找到一石碗,接过满满一碗血色汁液,算是给虚弱的阿黛尔补充体力。喝过汁液后,阿黛尔慢慢睁开眼睛,这时我扶她起来,突然发现那黝黑的天外陨石外表涂满了她冰凉的血液,而那些血液似乎还慢慢渗进了石中,将陨石侵蚀怠尽,轻轻一触,陨石却化成一堆黑黑红红的粉末,慢慢渗进了地室的土中。夺命树存身的根本也从此失去。
没想到从小食用夺命树汁液长大的阿黛尔体内的血液竟是这石这树相克之物。可见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冥冥中自有天意。
看着地室荡然无存的陨石和衰败死去的夺命树干,看来此间的恶梦已经成为过去。
于是我抱起阿黛尔向石廊出口处走去。失血过多的她的身子好轻好轻,轻得如一根羽毛,无没点重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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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10 09:1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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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散人散
当我走上地面时,惊讶的发现广场上的夺命树已经全部被撕扯成了碎片。将枝枝叶叶放在口中吸吮的竟是变成人形的吸血蝙蝠。
看来没有夺命树的精神吸摄,他们终又变幻成人形。可个个瘦骨嶙峋,面白肌瘦,如干尸一样皮包骨头,饿鬼一样拼命吮着抢到的枝叶、树干,甚至还有树皮。
受伤的西维娜拼命的想阻止他们,但终是势单力薄,只能虔诚的跪倒在旁边,不住的祈祷撒旦保佑,眼睁睁的着着心目中的圣物变成一堆堆嚼过的渣滓。
兰若镇那些被豢养的镇民也都恍恍惚惚来到广场。那旅店的掌柜和伙计竟然径直向我走来,看他们的眼神露出了迷惘的神色,我不禁讶然。只见他们来到面前,跪了下来。
阿黛尔挣扎着起来,对他们说道:“恶梦已除,你们都走吧。”
这时小镇天空的阴云也渐渐散去,一缕缕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照在广场之上。
惧怕阳光的吸血鬼们纷纷仓皇而逃,飞回地室,西维娜也支撑不住,化作白色的蝙蝠,一道白影也一起飞了进去。
终于,一缕阳光照在我同阿黛尔的身上。她真得不怕太阳。洁白的皮肤如玉石一样无碍的反射着神圣五彩的阳光,全身没有一点吸血鬼见到烈日后的灼伤。
大概感受到太阳的暖意,她慢慢迷起了眼睛,原来她的心中还有着对阳光的恐惧。接着她轻轻的说道:“你看,我没有骗你,我直得不怕阳光的。抱我回地室吧,我想见见我的族人。”
“难道不同我一起走吗?”我疑惑的问道。
“夺命树已死,我应该同我的族人在一块”,她面露凄色,又说道:“人类世界始终容不下我们。”
我无言,毕竟是异类,人类强烈的排外和自大意识,是容不得他们的。
于是点了点头,抱起她,回到了地室。没想到地室里面全是幻化成人形的吸血鬼族,纷纷用惊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
西维娜也恢复了人形,看到我们,突然歇斯底里的鬼叫起来:“杀死他们!他们毁掉了圣树和圣石,让我们失去了肥羊,失去了撒旦赐予我们的乐园。杀掉他们!”
看着血族众鬼矛盾的眼神,我知道他们对夺命树有着即敬又怕即有得到又想毁灭的念头。听到西维娜的鬼叫,众血族除了尼古尼亚两个祭司的超级忠实手下,谁也没动。
当尼古尼亚扑到我们面前,我松开一只手,指间剑灵巧的一挥,他俩就受伤倒地。
阿黛尔扶着我的胳膊,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周围彷徨无助的族人们,对跪在曾经是天外陨石空间的西维娜说:“大祭司,不要难过了。圣树圣石虽然是我族圣物,但它却吸食我们引以为傲的精神力。我不信你没有觉察到,圣树是有智慧的,它正在试图控制我们,如果时日久了,我们难免会同那些人类一样,成为它的傀儡。”
西维娜听到这话,身体猛然一阵,她自己始终隐瞒不敢说出的恐惧现在竟被阿黛尔一下道出,心中自然惊骇万分。
看到周围族人的恐惧,阿黛尔继续说道:“我知道族人的心愿是不再永远生活在黑暗中,不再被人类追杀屠戮,视为邪恶。因为我将我的血清提供出来,与族人一起研究血族嗜血怕光的秘密,让族人重新回到世间,生活在阳光底下。”
当她说完这些话,所有的吸血鬼脸上都露出了渴望,西维娜也难以相信地看着她。
其实这世界根本没有纯粹的光明和黑暗,作为世间万物,受日夜交替的环境影响,体内都会带有光明、黑暗两种元素。只不过在人类体内阳光占了上风,在血族体内黑暗占了上风。可谁又保证将来呢?人类当中不是也有穷凶极恶残忍邪恶之徒吗?
现在不管是这东风吹过西风,还是西风吹过东风,总之吹皱一湖春水,此间事已与我无关了。
看着西维娜不敢相信的眼神和众血族欢欣的窃窃私语,我知道阿黛尔控制了局面,而我也该走了。
这儿只是我浪迹天涯的一个驿站罢了。
于是我向阿黛尔告别,决定将镇中玄家弟子带离此处,送回老家,把兰若镇留给了血族,让他们在此定居。
因为我相信,吸血鬼的灵魂和肉体并没有传说中那样无可救药的邪恶。他们只是人类变异的一个种族罢了。我们共同的祖先不都是上帝用泥土捏造而成的吗?
在我带所有的镇民离开兰若镇时,夜已渐深。天下却下起了漫天的流星雨,数不清的奇光异彩呈现在兰若镇的上空,眩目辉煌却又短暂迷人,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这大自然的奇观之中。
看着绚烂的流星花雨,我猛然间想到,那妖异邪恶的夺命血树哪里是这世间之物,分明是来自虚无漂渺诡异莫测的宇宙,只是被流星带到人间,残害了众生。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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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10 09:1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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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排的女生
每一个人,在他的漫长的一生中,都会遇到过一些自己无法解析的事,一些迷离的使人没有勇气承认的事,如果你幸运,你就可以平安度过,如果不幸运就会大祸临头,小倩就是不幸运的一个。
小倩是一间普通师范学院的学生,一个勤奋得除了上课,在教室的时间比休息的时间还多的女孩。小倩学习还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次都是去同一个教室,同一个位置,大学三年了都没变过,这也是她每年都拿一等奖学金的原因。
这天晚上,小倩早早洗完澡就背着书包到老地方,开始她充实的学习生活。教室的风扇在拼命的摇,发出嗡嗡的机器引擎声。现在已经是初冬时节了,而天气还是热的狠,热的叫人心慌。风扇把小倩的长发吹得飞舞起来,引得坐在后排的男孩们不时抬头欣赏,小倩却如处无人之境,认真的一课接一课的预习,复习。由于过于投入,小倩总也忽略了时间,脖子因为长时间的固定而酸痛难忍,不得不停下来活动一下,她趁机看了看手机,十一点了,来时才六点多,她觉得时间还是过得太快了。
忽然,小倩打了个冷战,感到一阵冷风扑面吹来,可能是风扇开的太大了吧,小倩想。不可能呀,风扇的风是从上而下的,这冷风却是迎面吹来的,教室外是走廊,不会吹风的,这阵风是从哪来的呢?小倩抬起头,奇怪,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一个一头长发的女生,她一动也不动的坐着。小倩看见有人比她还认真,于是又看起书来。咦,不对呀,头顶上的风扇正吹得起劲,怎么那女生的长发动都不动一下,当小倩再次抬起头时,那个女生不见了,不会是眼花吧,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或许是太投入了,没在意。
这时,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她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半了,宿舍快关门了,于是她快快收拾起书本,顺便把教室的灯关了就走了出去。走廊两边的教室都关灯了,没有人像小倩那样学到那么晚的,整层楼死一般寂静。又一阵冷风迎着小倩的脸吹来,她终于感到了恐怖,不自觉的抱紧书包,快步走到楼梯口,终于有灯光了,尽管是灰暗的。小倩飞快跑下楼梯,冲出教学楼。突然,一个黑影撞到小倩的面前,“啊——”小倩大叫了一声。“你有问题呀,乱撞。”原来是学校的保安来锁门的,虚惊一场。小倩深深的舒了口气,但没走几步总觉得教学楼上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冷汗。又一阵冷风吹来,就像恐怖电影中的阴风,小倩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拔起腿就跑,向着宿舍跑。
第二天晚上,小倩照旧来到那个教室自习,经过一晚的休息,她什么都忘了,脑子里只有学习。天气还是是那么热,风扇在人们头顶疯狂的转着。不知不觉,又到了十点多,当小倩习惯的活动脖子时,又看见昨晚那个无声无息地消失的女生,她依旧一动不动着坐在位子上,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风扇依然不能把她的长发吹动。小倩正准备再次投入看书时,突然听到后面两个女生在小声讨论:
“你知道吗?前天这栋教学楼有人跳搂死了。”
“不会吧,怎么没听说呀?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的,学校封锁消息了,怕引起骚动,影响学生学习情绪。”
“那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了?”
“没有,我同学看见了,从九楼跳下,太恐怖了,那女生连头骨都摔破了,血和脑浆流了一地。”
小倩听得毛骨悚然,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她居然不知道,真是太自我封闭了。这时,那两个女生继续说着:
“那么年轻,怎么会轻生的?”
“不太清楚,听说是被男朋友抛弃了,那个男的看上了别的女孩。”
“唉,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听到这,小倩心里也为那女孩感到可惜,为了一个负心汉不值得,突然,她看见前面坐着的女生动了一下,好像是抽泣。也许她也听到了讨论吧。唉,小倩叹了口气,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男友。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正式成为男女朋友关系也才一周多,他们是在英语角认识的,男孩一看见她就深深的爱上她了,小倩不算很漂亮,但很有气质,这比女孩的样貌更重要。男孩追她时说为了她,他放弃了对他很好的女朋友了。但是,小倩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儿女私情对她来说还是可有可无的,所以,她总是对男友爱理不理的。男朋友对于他以前的女友不也是负心汉吗?小倩想。
又到十一点半了,教室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小倩和坐在前面的女孩,小倩正准备收拾书本,走廊上响起了保安的声音,他正在驱赶着对面教室里的一对情侣,并朝小倩所在的教室走来。“梆梆”保安拍打在们说:“走了,我要关门了,都没人了还在这。记得关灯。”说完就到其它教室催学生走。那保安眼睛有问题吗?小倩很奇怪,明明还有一个女孩坐在我的前面。她一边收拾书本,一边对前面的女孩说:“喂,走了,要关门了。”但是,前面的女孩没反应,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好像没听见似的。
小倩探着头去看她究竟在干什么?奇怪,她面前一本书也没有,她长长的头发把脸都遮住了,看不清楚。小倩拉上书包的拉链,对着女孩的背影说:“同学,要关门了,走吧。”说完,正准备站起来,突然,前面的女孩的脸慢慢的转了过来,一阵冷风随之扑过来,小倩突然感到一种莫明的压抑,一种莫明的恐惧感升上心头。女孩的头完全转过,正对着小倩,但她的头发把脸全遮住了,还是看不清,这时,一个阴森颤抖的声音从女孩的嘴里传了出来:“把——男——朋——友——还——给——我,把——男——朋——友——还——给——我——”
小倩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难道她就是自己男友抛弃的女孩,为什么不把脸给自己看呢?小倩正想解析,忽然,一阵风把女孩脸前的头发吹开了,“啊——”小倩看见一张恐怖的脸,一张严重变形的脸,满脸的血和脑浆,眼睛向前凸出,好像快要掉下地了。这不是刚才那两个女孩说的跳楼的女生的样子,难道……小倩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她面对的是一个冤魂,她拼命向后退,但背后是椅子,无路可退。她还想解析什么,但已经吓的说不出声了。冤魂正慢慢的爬向她,那脸上的血和脑浆好像快要掉到她的身上了,“把——男——朋——友——还——给——我——”突然,冤魂伸手扑向了小倩,“救命呀——”小倩的惨叫声响彻了黑夜。
第二天,人们发现小倩死在教室,她的死相很难看,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珠凸了出来,好像死前看到了很恐怖的东西。有人说小倩是因为学习太紧张而瘁死的,有人说她可能见到鬼了。
不久,学校里有个男生疯了,嘴里不断喊着两个女孩的名字,其中一个就是小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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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6-6-2010 09: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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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作 家 乘 车
有名鬼作家,在冥府很有名气,很多鬼都喜欢看他的作品。有天,鬼作家为了想要更丰富的写作题材,于是就想到了来人间找灵感。
鬼作家跟下面有关部门申请了到阳间的手续,很快,手续批了,通行证拿到了。那通行证据说有法力的,可以保护持证者在阳间不受基本的阳气伤害,但是也有约束力,持证者必需要签下有关规定条约才可以拿到通行证。条约的规定无外乎是不准用法力伤害阳间的人们,不准破坏阳间的生死循环等等。如果持证者违反了,通行证即刻失效,这样持证者就会受到应得的惩罚并会被随之而来的鬼差带走打入地狱。
鬼作家来到阳间,先游到阳间的学校学院,参考里面的知识分子的装束。然后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身穿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戴付眼镜,口袋别支钢笔的青年。别人一看还以为真是个知识分子。
逛了几条街,由于这里并不是闹市,所以人不多,鬼作家也找不到题材。于是鬼作家想到市中心去。本来他想隐身了飞过去,但是看到有公共汽车可以到市区,而且车上也很多人。鬼作家就改变了想法,他想:人多的地方,自然就话多,话多,自然就事多。这样不就可以收集题材了吗?于是他也学着人家搭上去市区的公共汽车。
上车了,这个城市的公交还没有实行投币制度,还是售票员卖票。鬼作家并不知道要买票,所以大家买票的时候他还想着收集题材的事情。突然,他背后被人捅了几下,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哎!叫了你几次了,听不见吗?买票。”
原来是售票员要他买票,他光想着写作的事情,所以没留意。可是,要买票,他哪有人民币呢?而且就算是鬼可以批准来到阳间,也不能随意使用阳间的货币。还得要申请才行,而且是申请多少就用多少,不能超支。还有就是更不能使用法术来变阳间的货币使用,这样会被视为破坏阳间的贫富循环,违者打入地狱。鬼作家只是上来找写作题材,根本没有申请人民币,现在被迫要买票啦,怎么办呢?
鬼作家实在想不到办法,因为他口袋只有冥币。唉,早知道申请点阳间的钱上来啦。现在又不能用法术骗人,又没有阳间钞票。鬼作家只好说:“啊,对不起,同志(这个称呼是鬼作家刚刚学的),我―――我忘记带钱出来了。通融一次行不行?”
“啊,什么?通融?!不带钱你怎么出门啊?!”售票员嚷起来了,“你当我这公交是做慈善事业的吗?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不就是国家损失,挖社会主义墙角,破坏四个现代化的建设吗?!不行!没前买票不能下车,跟我回车队,罚款!”啊,要罚款呢。就算鬼作家到了车队也没钱罚款啊。怎么办呢?鬼作家看看周围的人,本来他想看看能不能有个好心的人出来帮他解决难题,没想到,周围的人对他投来都是嘲笑和讽刺的眼光。唉!鬼作家心想,难道人间就是这么冷酷无情吗?难道就人间就一点爱心也没有?
就在鬼作家想着的时候,那售票员又跟周围的人嚷开了:“还有谁没买票?没买票的快买了啊,不然就想这个四眼同志一样,逃一罚十的啊!没买票自觉买票了啊!”大家听了售票员的喊声,又笑了,还那眼睛看着鬼作家。靠!鬼作家有点不高兴了:就算没钱买票,没钱交你所谓的罚款,大不了跟你那个车队做工补偿,总可以吧?也不用这么损人家的面子吧?唉!人间的人怎么这样?真想给他们点教训,但是这样又违反了下面的规定。毕竟人鬼殊同。怎么办?
鬼作家想啊想,终于想到个办法。他对售票员说:“同志啊,这里的规定是,凡是人―――我是说人,坐公交都要买票对不?”“废话!除非是你开的公交车公司啦。”售票员没好气地回答。鬼作家笑了:“好,按规定,只要是人坐公交才要买票。但是,如果是鬼坐公交车呢?”“什么?鬼坐公交车?”别说售票员,其他人也被鬼作家这句话吸引啦。“这么说,你是鬼啦?哈哈哈哈。。。。。别逗啦,想逃票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嘛,哈哈哈哈。。。。。”售票员和大家都笑了。
鬼作家仍旧笑嘻嘻地说:“没错,我就是个鬼。”“什么?你是个鬼?哈哈哈哈。。。。。。。”大家的笑声中,售票员说:“你是个鬼啊,你得有证明你是个鬼才行,不然大家当你耍猴的呢,哈哈哈哈。。。。”“好,不过大家别害怕啊。”鬼作家说完,看到车厢内的一边贴着广告,一边空着。于是就往空着的那边车厢一贴!整个人―――不,整个鬼贴进了车厢边上,像幅广告画,不过会动的。鬼作家说:“喏,我就是个鬼嘛,鬼坐车可以不买票吧?”
哇!大家都吓坏了!大白天遇到鬼啊!车还在行走,售票员壮着胆子说:“你。。。。。你贴到车厢上,是乱贴广告。要罚款!”“什么?”鬼作家问:“这样也要罚款吗?我这么贴不是跟对面贴着这个什么请喝好味道果汁的画一样吗?”
售票员定了定说:“喏,这个好味道果汁呢,是人家卖这个果汁的生产厂家,为了销售更多的果汁,而做的广告。但是人家做广告是给了钱的,所以才可以在车里面贴广告。别说在车厢里,你要是给了广告费,在任何公共地方只要允许都可以贴广告。现在,你没交广告费就在我们公交车厢内贴广告,是违反广告法,要罚款的。”乘客里有个人站起来,拿着一本《广告法》说:“是啊是啊,她说得对,我们公司刚派我去学习了《广告法》,喏,这里写着,不按规定乱张贴乱发布广告的,视情节予以罚款处理。”鬼作家没办法了,从车厢上撤下来,说:“好好,我不乱贴广告,我。。。我这样行了吧?”说完,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燃烧着的烟头:“这个不是广告了吧?但是也不是人啊。”售票员这时不害怕了,理直气壮地说:“请你看看车厢上写着的规定,保持环境卫生,请不要在车厢内乱吐乱丢垃圾废物。你违反了《卫生法》的规定,在车厢内乱丢烟头,也是要罚款的。不过不是我罚你,而是把你交到环卫局等有关部门处理。”“啊!这。。。。”鬼作家又站起来,“怎么,怎么阳间这么多规定?”
“哈哈。。。。。”大家也不害怕了,“去什么地方都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的嘛,你怎么不打听清楚才上来?”“哎,如今下面的环境怎么样?是不是跟阳间一样?到时候跟阎王说说,不如开阳间――地府旅游专线,欢迎你们经常上来观光旅游,哈哈哈哈。。。。”“阳间――地府旅游专线?你小子想得出,连死人的钱都要赚啊,哈哈哈哈。。。。”大家开始热闹起来,但是售票员还是那句:“坐车,就必需买票。这个票钱不是我收你的,是国家收的。你坐车不买票,国家就受损失,对大家也不好。请你遵守我们这里的法律和规定。”
鬼作家开始没办法啦,突然,他又想到一样。摇身一变,变成只小花狗,说:“我现在不是广告,不是垃圾废物,是个动物。我认了我做条狗,这总可以了吧?”但是售票员又说:“做狗也不行啊,公交规定,不能带宠物上车,以免影响环境卫生。如果带了宠物上车,宠物在车上吃喝拉撒,不搞脏了车厢影响他人了吗?带任何动物上车的也是要处理的。”
“哟,又要处理?怎么处理啊?”“罚款!”这次是车上的乘客异口同声说的。话音刚落,鬼作家“吱溜――”化了一阵烟飞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对车内说:“我本来想来人间找点写作题材的,现在终于找到了。也让我真正理解了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原来阳间的人每时每刻都讲钱的,难怪连下面都受影响啦!我回去就把我这次的经历写出来,也算是篇文章吧,就叫《鬼作家乘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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