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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onderful_0722

绝色妖精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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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2-2010 11:1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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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的雨声中,我听见有人在叫我。“重生,你怎么了?重生,你醒醒,快点醒醒。”

声音好焦急,是你吗?季如风,你发现我了吗?可我不想原谅你了,我好累,我心口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好想告诉你,我死过一次了,可上一次没有这一次痛,这一次,真的……好痛。

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地将我抱起。风吹过,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不是季如风的味道,这香味好熟悉,好想看看是谁?可我的眼睛好重,我没有力气睁开……

梦里,我看见了一个像仙人的白胡子老人,他似有不忍地看着我,祥和的眉间,淡淡地纠着。他叹了口气,对我说,“泠儿,你忘了为师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为师百般嘱咐你,彻记不可动情,想不到短短时日,你用情如此之深,你若有执意如此,为师怕也帮你不得了。”

我细细地听着,脑子迅速转着,我什么时候有这个师父的?我怎么不知道?满是疑问的眼神望向他,渴望得到答案。

唉……一声叹息再次从老人嘴里呼出,他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三千年前,你本是我雪山上的一株清莲,只因吸日月精华,汇雪山之灵气而修成人形。我见你聪明可人,便收你为徒。当时我门下已有五个弟子,他们个个都已名列仙班,所以对于你这个小师妹,总是百般宠爱。另我想不到的是,他们五人,都对你动了凡心,有了凡念。这是仙家大忌,终于一次仙家宴会中,他们一一向玉帝说明原委,希望玉帝能成全。他们一个个都糊涂啊,这仙界怎么允许有凡情,而且还是这样错乱的情缘。

玉帝一怒之下,将你们统统打入轮回之道,受尽无明的轮回之苦,直到你们参破俗念,了却凡心,便可重返仙界。

这一世,你本该命绝,为师不忍心看着你们这样受尽轮回之若,所以便将你西归的魂招来此处,让你们有个了结。

这一千年来的轮回之苦,并没有让你们忘却凡尘,反而更加激烈了。泠儿,一切因果都系在你身上,解铃还需系铃人,为师不能帮你们了,你好之为之吧。记住为师的话,莫要再动情,只要你不再动情,他们的情缘也就灭了,一切轮回便可结束。如果你再对其中一人动情,你们将万劫不复。彻记。”

我想起了了,那一次季如风和萧易寒大打出手的时候,我本想去过拉架,没想到自己被他们的内力震飞,晕迷时就做了这样一个梦,那时在雪山上,就是这个白胡子老人对我说不要动情。醒来后却不知为什么会不记得了,难怪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落下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这件事。

我当想问白胡子老人他们五人是哪五人?没想到一时闪神,那白胡子老人便不见了。算了,自己以后慢慢找吧。

“重生,醒醒,重生,快醒来。”一阵阵焦虑的呼唤将我从梦境中拉回来,谁在叫我?

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萧易寒绝美的脸。

“重生,你终于醒了,太好了。”萧易寒见我醒来,绝美的脸上开心地笑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宫里?”我看着萧易寒虚弱地问。轻轻地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想要起身,这一拉,我惊住了,自己竟一丝不挂。“你对我做了什么?”不知哪来的力气,我质问的声音蛮大的。

萧易寒略有些受伤的神情看着我,“重生,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你放心,我没对你做什么?只是你昨日淋了一天的雨,再加上中毒在身,所以我将你身上的湿衣脱去,帮你运功逼毒。”

中毒?我什么时候中的毒?是皇后那一场宴会?还是其它?昨天我只觉得心口痛得呼不过气来,却从没想过是因为中毒,看来,这皇宫真的不适合我这样的粗人。

“我中的是什么毒?”我只关心这个问题,至于让萧易寒看光的事,我也不放心上了,以后,我不再动情。

萧易寒见我不再惊诧不穿衣的事,他的眼里也有小小的惊讶,我想他是一时适应不了吧,若是平常的我,指不定发起泼来了,哪能无此心平气和地问他。

“我也不清楚你中的什么毒,你的脉络很乱,这毒恐怕也有几天了,我用内力只能将你体内的毒逼出三成,其它的已渗入你的心脏,怕……”萧易寒看着我,没有说下去。细长的凤眼,一片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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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2-2010 07: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下~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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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2-2010 10: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加油!!!很好的故事~
真的很吸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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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2-2010 10: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唉呀。。。。。怎么没了?我还要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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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贴了。。谢谢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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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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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什么?是不是这毒无解,呵,这样也好,早些解脱。”我看着萧易寒,语气里满是苍凉。我想,我的双眸,一定是毫无生气的,因为我看到萧易寒眼里的怜惜。

萧易寒一把将我抱住,眼里满是怜爱与无奈。“重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一个人在亭子淋雨,季如风呢?他怎么没在你身边?”

他?也许正沉浸于阮语柔的柔情里吧?我虚弱地笑笑,嘴角泛起了绝望的弧度。“萧易寒,你怎么会在太子府里?那天,你没事吧?”我不想纠结在季如风的问题上,便反问他。

“重生,你为什么不回答我?难道是季如风又对你做了什么?你说吧,我会为你教训他。”萧易寒用得咬牙切齿,他不知不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我的身子感到了阵阵的酸痛,但我没有出声,手紧紧握着,命自己强忍着。

“没,有。”额上密汗层层,身体瑟瑟颤抖,胃翻江倒海的痛着,心口也如万千利针穿破,一阵一阵的剧痛。

萧易寒听出了我声音的颤抖,他低下头来,看我惨白的脸,他绝美的脸上闪过惊恐,细长的凤眼痛心地看着我。

“重生,你怎么了?来,快躺下。”萧易寒一把抱过我,轻轻地放在床上,手,轻轻地搭在我细白的手婉上,眉皱在一条线。

我闭上眼,让自己不再想季如风,可越是强迫不想,就越想得历害。脑子里一直都是他与阮语柔相拥的片段,挥之不去。每一次想起,心口的疼痛就越甚,有很多次,我以为自己就这样痛死过去。

“我,没事。”声音一出,才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轻得如飘飞的柳絮,绝望而忧伤。

不想再这样活着,真的好累。爱情,呵,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是不是我太贪心了,本来就已经死了的人,能在这个异时空重生,这一切已经是极大的恩点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再说,我这次重生不是为了化解前世的因果吗?既然是这样,就当自己历练一次吧。想以后的路还很长,我要坚持住,还没完成任务,我怎么能就此倒下。

萧易寒沉下脸,目光透过忧伤望着我,这样的他,让我有些恍神,至认识萧易寒以来,总见他一副娲害的笑,绝美又有些玩世不恭,何曾见过,这样沉静威严的他。

“重生,我不会让你白白中毒?这一次,我绝不罢手。”我看着他,似乎嗅到了浓郁的杀气。

“萧易寒,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我轻如寒蝉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你说。”萧易寒的手轻轻的掳了下贴在我脸颊的头发,动作很轻,很柔。

“你答应我,不管我最后怎么了?你都不要去找季如风,好不好?”提起这个名字,心口隐隐痛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毒的关系,但那种疼痛是那么刻骨铭心,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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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67

萧易寒细长的凤眸直直地看着我,许久,他轻轻地点头说好。

我虚弱地笑笑,“谢谢。”声音竟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晰。

萧易寒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的薄唇轻轻地一张一合,“重生,我可以答应不去找他,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毒发在亭子里,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季如风?”

“萧易寒,我好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问了?”每次一想到这个名字,心口像裂开般,痛彻心扉。

“重生,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萧易寒低头见我一虚弱的样子,也不再逼问,转而轻语道,“好吧,今天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来要答案。”将锦被轻轻地盖在我身上,看了我一眼,转身带门出去。

我闭上眼,忍了许久的泪终是落了出来。轻轻呜咽,我需要发泄,但不敢大声哭出来,怕萧易寒的担心,怕萧易寒的逼问。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陷得这么深,连呼吸都是疼痛。

心痛间的疼痛也越来越甚,我不能再想他了,每一次想起他,心口的疼痛就会加剧,季如风,这一生,我还是注定不会成为你的妻,没想到,当时自己坚硬的拒绝,最后成为了真言。一切都是命吧,我们从一开始便注定无缘。

泪湿了脸,湿了枕,湿了华丽的锦被,心,空落了一大节。

从今日起,再也没有古重生这个人,我要做回甄泠,做回简单的自己。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排斥着,经过这么多,能够再做回那个简单的甄泠吗?我摇了摇头,用尽所有的力气否定这个声音,我一定可以的,不再想他,从今以后,忘记季如风这个人。

我是甄泠,我是甄泠,我是甄泠,心里默念着。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太苦了,我在一片迷乱中睡去。

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但枕下的泪水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的雕花直照进来,风轻盈地拂过,带着某种安心的香味,让人精神倍佳。萧易寒轻叩了下门,在我一声轻盈的请进后,他一身白衣飘然而来。绝美的脸上,有些细微的焦悴,我想,他昨晚定是一夜没睡吧?萧易寒,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他轻轻地走到床边,俯身下来,将手贴在我的眉心,惊奇写满双眼。

我被他这眼神弄得一头雾水,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异样啊,从昨夜一觉后,感觉自己像换了个人,精神状态非常好。不但心口不再痛了,而且呼吸也轻盈了许多。

“萧易寒,怎么了?”我看他思量的神情,忍不住问道。

“重生,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中的毒?”萧易寒紧张兮兮地问我,好像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见他惊慌的神态,我也跟着绷着神经,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除了季如风与阮语柔的那一段。

他若有所思,嘴里喃喃而语,“看来,问题在皇后与那个阮语柔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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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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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默了一下,片刻说道,“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但想想,皇后不可能当着众多妃子的面对我下毒吧?所以,我便无忌地喝起她端的酒。而且,她也喝了,我想应该不是酒的问题,但又不知在哪出现的问题?”

“这个不能排除她们没有害你的心,你身边的衣食起居都是谁在负责?”

“紫扬,一个很贴心的妹妹。”不知道紫扬现在怎么样了?我说过要带她出宫,不知身子能不能熬到那时候,如果不死,无论用何办法,我都要带紫扬出宫,那个华丽却黑暗的牢笼,不适合这样单纯可爱的她。

萧易寒的眉淡淡地皱了下,他想说什么,但最后开口了,却什么也没说。我只是看着我,目光一直放在我的眉心上。

我被看得有些莫铭,“萧易寒,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他的眼神不像一般的打量,神情那样凝重,像在透过我,思考。

“重生,你眉心上长了朵血莲。”说完,他转身走置一旁的梳台,从台面上拿来一面精巧的镜子,递到我面前。

我听了他的话,整个傻住了,他说什么?我眉心上长了朵血莲?那,不会是中毒的关系吧?

接过镜子,我被眼前的自己吓住了。一朵三瓣的莲花,出现在光洁细白的眉间,鲜红欲滴,妖娆却有种说不出的绝美。仿佛天生就是那样,一点都不显得突兀。我轻轻地抚了下,指尖触及时,莲花似活了一般,发出淡淡的温热。我条件性地一激灵,镜子从手中脱落,落在地上,叮当作响。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无措地望着萧易寒,声音隐隐地有些害怕。

“重生,这好像跟你中毒没有关系,这朵血莲,像是你天生就该有的一样,配在你的脸上,让人移不开眼。”萧易寒细长的凤眼看着我,深邃起来。好像季如风看我——呵,我怎么又想起他了,说好了不再想的,记住,自己已不再是古重生,以后彻底忘了吧。

“是吗?可怎么会凭空长出来,而且还是在中毒以后。会不会是中毒的症状?”

“不会,虽然我对毒不是很精通,但我可以确定,这与中毒无关。”萧易寒坚定地说。

我刚想再问什么?但脑子里突然闪过晕迷时白胡子老人对我说的话,他说我是一朵清莲,后来吸日月精华成妖,这么说,眉心的这朵莲花真的与毒无关了,这么说,我是妖精?千年花妖。

白胡子老人所说的五人,其中二人会不会是季如风与萧易寒呢?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动情了,情之一物,伤人最却,像我这人较真执着的人,不适合爱情。

“重生,你在想什么?昨日我问你的话,你现在可以答我了吧?”萧易寒的俊脸,放大的出现在我眼前。我慌忙回神,瞪了他一眼,娲害就是娲害,什么时候都改不了那一脸娲害的表情,害我昨天还以为他改邪归正了,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明明都告诉他了,还跟我装,真是娲害。

“你只说了一个,还有一个问题,季如风为什么不在你身边,你出事后我都没有听到你提到他。”萧易寒若有所思,绝美的凤眸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似是要将我看透般,让我有些威迫感。

“你老问他做什么?我跟他又不熟,他为什么要在我身边?”我故作呆呆的样子,老大不情愿地说。

既然已决心忘记,就当作不认识吧?心里的痛,心里的苦,就让它沉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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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69

萧易寒凤眸凌利起来,他极其不相信我的说词。我在心里暗思,到底怎样才能蒙过去?

“你不相信?”我强力忍着心痛,面不改色地质问他。

萧易寒并不急着答话,他只是一味地看着我,眼神流转着某些受伤的神色。受伤?他?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吧,与萧易寒何曾到这种地步了?

我表面从容地对上他颇具意味的眼神,心里有些微怕,我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只是觉得心一下荒凉起来,对未来的茫然以及一种发自心底深处的疼痛。

“好吧?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跟季如风的一切都是在作戏,这样你明白了吗?做戏?他心有所属,对我,只不过是一个晃子,晃子,你懂了吗?我与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不知是不是因为压抑得难受,我说话的语气尖锐起来,有着些许沙哑,些许哽咽。

多么讽刺,对一个人的情感,却只用作戏两字一笔带过,而他,对另一个女人说得这般云淡风轻,柔情万缕,如果不是心间的刺痛,我会以为那是恋人间甜蜜的情话。

晨曦的阳光渐渐明亮起来,照在我苍白的脸上,刺目惊心。四周静了下来,空气中围绕着萧易寒的气味,我转身看向窗外,看不清他的神情。

萧易寒的白衣在我眼前飘过,他走到我面前,脸上挂着笑,那笑容跟平日差不多,却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我知道,他是怕我伤心,故作轻松罢了。那笑开在他脸上一样绝美,只是有股淡淡的无奈与疼痛静静漾开。

我静下来,清理了下自己的情绪,不去在意心底的疼痛,眼神淡漠地说,“他对我有恩,如果不是他当日从山涯下将我救起,怕今日也没有我这个人了,所以,对于他我只是报恩,一切都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他对我,只是逢场做戏而已。”那天看见季如风与阮语柔相拥的身影再次在脑海里纠结,我在心里冷笑,疼痛已麻木。

抬头,萧易寒不知何日已站在窗边,对着窗边的一株碗莲静默。

许久,他脸上又是一脸娲害的笑,“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见他似恢复往常的漫不经心,我将往事跚跚道来。

说到南宫墨时,萧易寒的神情凝重起来,我暗付,难道他认识南宫墨?可他的神情不像一般认识,算了,不要想这些了,该知道时自然知道了。

“其实那天晚上季如风心情不好,因为我顶撞了他,再加上他本来就心情郁结,所以,便发生你看到的。后来季如风后悔莫及,他那么自大的人都对我道谦了,再说他也是无心之过,我也就原谅他了。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与季如风可能都会后悔得吐血了。”我说得很云淡风轻,就好像一切不曾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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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70

萧易寒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笑,我看不出他信还是不信?

“那天,你受伤后,我后悔万分,但迫于情势,我不得不离开,我本以为你留在乌月国会安稳快乐,看来,当初就该不顾一切将你带走。”他的手指紧紧握着,声音有着痛悔的意味。

我望着他,一时无言以对。什么时候,萧易寒对我这般——,唉,如果我所想不錯,一切都是命数,是因,是果,都无从解说。

感情,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左右的,我所能做的,便是看清自己的心,不想伤害他人,也不想伤害自己,一切都按着命理的指盘转着。穿越,只为化劫。

“我没事,季如风和我虽然是作戏,但他对我挻好的,我在太子府很受尊重。哦,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怎么会在太子府里出现呢?”我一口气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想不明白为什么萧易寒会再次出现在宫里?

“那天,你晕迷后,我退出皇宫,本来想回国,但对你的伤事不放心,我就一直在宫围外一处府邸暂居,直到前几天,大街小巷都传出你与季如风的婚事,我打算动身回国,所以前去跟你道个别,没想到,你会过得——”萧易寒没有说完,他纠着长眉,望着我。

“我很好啊,只是身在皇宫里,怎么都会有些小插曲的了,对了,萧易寒,我还不知道你是哪国皇子呢?”

我不想再将问题绕回到我身上,乌月国,太子府,一切都会是尘封的记忆。

“蓝茄国,位于大景王朝的北边。你想去吗?”萧易寒有些期待地看着我。

“不。”本能地排斥皇宫,我的语气有些急,说得坚决。话一出口,萧易寒细长的凤眸便暗下来,本来漫不经心笑,凝结在脸上,有些疆硬。

气氛沉重起来,我傻笑两声,解释说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现在中毒在身,能活多久都还未知,我又怎么可能跟你去蓝茄国呢,如果我能活下来,一定会去的。”我不知道我的这一句话,最后竟成了萧易寒的心病。

“重生,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玉神医来解你的毒,目前我已派人去打听他的下落了,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他的消失了,到时,你的毒,一定不成问题。”萧易寒说得轻松,但他的凤眸却一片忧色。我想他肯定是怕我绝望才这么说的吧,或许,根本没有这个玉神医,又或许,他对这所谓的神医根本没把握。

“那个玉神医是谁?很神秘么?”我坐在桌边,呷了一口茶,一边示意萧易寒坐下,一边抬头问道。

萧易寒潇洒地在一旁坐下,淡淡道,湖上无人见过此人,只听说他医术绝世,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能救,重生,只要找到玉神医,你的毒一定能解。”说到后面时,萧易寒的声音坚定洪亮,也许不单是说给我听吧,他,也没底吧?

我倒了一杯茶给他,嫣然道,“嗯,我会等。”我不想让别人替我担心,唯有坚持下去。

萧易寒接过我手中的茶杯,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触及我的,淡淡的温热,从指间传过来,我有些拘谨地缩回手,紧蹙柳眉。

萧易寒对我如何我不知,也不想知道,一个季如风,已让我对感情望而却步,爱越深,伤越深,那种内心的疼痛,即便结痂,依然会泛痛。

让自己麻木吧,这样对他虽然残忍,但短痛总比长痛好,如果给了他希望,那便会绝望,其它的我已给不起了,我不想再涉及感情的洪流中,怕自己会遍体磷伤。自私也好,无情也好,我累了,就当一回瞎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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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71

萧易寒面不改色地喝着茶,我想刚才的动作他尽收眼底吧?只是怕涉及我的痛处,才装作若无其事吧?其实萧易寒并不像他表面那么漫不经心,他应该算一个细心的人吧。

他放下茶杯,绝美的脸上挂着往常的笑,让人移不开眼。“重生,你还是跟我回蓝茄国吧,这乌月国怕是再也容不下你了。”

“为什么?”他的话总是让我莫铭。

萧易寒也不急着接话,他啜了一口茶,嘴边漫开了笑,声音轻轻地飘进我耳里。“今日是你与季如风的结婚大典,而太子妃本人,却在宫外与其它男子在一块,你说,这乌月国会不会痛恨我们二人呢?”

“什么?我在宫外?你,你什么时候将我带出宫的?我怎么不知道?”一口气说完,语气急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地咳了几声,才缓过来,通红的脸,仰头看向萧易寒,等待解释。

“在亭子里发现你中毒后,我便将你带了出来。你现在在我的府邸里,放心,季如风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他也不会找得到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不会想到我会将你带出皇宫,更不会想到我会将你继续留在乌月国,可能现在,他正派人在边境打听你的消失呢?”

会嘛,也许吧?这一场婚礼对季如风来说只不过是个晃子,寻与不寻,也许并不重要,就算寻来,也只是为了一国太子的颜面吧。

他曾说,我走进了他冰冷的心,他说让我幸福,让我快乐。也许那并不是男女间的情爱,他从小就失去母爱,在这皇宫中过得这般隐忍,尽管他再冷漠,但内心还是渴望温暖的。而我因为是莲妖转世,身上总会有些淡淡的莲香,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气息,让他熟悉地以为是爱。至始至终,我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曾经自己在心底说,这辈子会跟定季如风,想不到,短短时日,一切都变了味。

尽管自己这般想,但对季如风竟还有些许期待。是因,是缘,是对,是错,都好乱。

“萧易寒,你为什么这么做?这对你,对蓝茄国都没有好处,这样一来,你将正面与乌月国为敌,不值。”我恢复常态,轻声问道。

“值与不值,我说了算,重生,你放心好了,如果没有把握,我是不会这么做的。眼下乌月国与大景王朝战事不断,再加上大景王朝易主,一个大景新君就够乌月国受的了,季如风哪能正面与我国对敌,就算他想,全乌月国上下也不从,如果他发起战事,无非是将乌月国推向绝境。”萧易寒玩味的说着。

他的话,将我带入深深的自责中,就算季如风对我再无情,可他对我毕竟有恩,如果因为我,而挑起两国战事,就算死,我亦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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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72

”萧易寒,你答应过我不会去找季如风?”我有些害怕,红颜娲水的骂名我背不起。

“重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两国交战,不是我一个皇子能左右的,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向季如风出手。”萧易寒深深地望着我,那眉,那眼,有着某种我看不懂的情感。

“萧易寒,谢谢你。”我不知为什么有关季如风的事情都不能平静以对,也许正因为对他有情,所以不能以旁观者的身份来面对吧。萧易寒既然已承诺,我想他一定会做到。

“重生,不用谢我,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萧易寒细长的凤眸淡淡地看着我,绝美的脸上一改往日的漫不经心,潇然凝重起来。

萧易寒,你要的,我给不起。我在心底默默说着。

屋内又静了一下,我们呼吸在明媚的阳光中却沉重起来,各怀心思的二人,无语。

我不明白萧易寒对我的感情从何而来,我与他只不过是出宫时的短短接触,他,对我,难道真的用情至此?我不敢想,怕结果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我唯有装傻,若无其事地报以一笑。

他沉默片刻,续而大笑出来,绝美的脸上,因为这张扬的笑而微皱着,细长的凤眸,暗了下来。一笑过后,他又恢复了常态,我虽然有些担心,却也不敢问,也许,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层不可捅破的网吧,就算再痛,再苦,也无法诉说,就像自己这般。

为了不让气氛这么疆,我想法插开话题。

“萧易寒,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叫古重生,我姓甄,单名一个泠,你以后不用再叫我古重生了,反正我离开乌月国了,不用怕什么欺君之罪了。”我故作轻松,淡笑着对萧易寒轻语。

果然,萧易寒听到我这么说后,本来已经平坦的长眉,再次皱着。他略有些激动地说,“你不叫古重生?你这秘密季如风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乌月国上下都没人知道呢?”

萧易寒听完后,笑得如三月的桃花。

“我以后就叫你泠好了,记住,这以后只能是我一个人这么叫你。”

“为什么?”我有些微愣。

“没有为什么?你记住就好了。”萧易寒神秘地一笑,微扬的嘴角,很好看。

“随你吧,不过,别人要怎么叫我可没办法管。”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的说。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有些好奇,会是什么人呢?中毒晕迷两天,醒来后就不曾出过这间屋子,对这个府里的人和整体构造一点不清楚,下午如果没其它事,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进来。”萧易寒一改常态,用极为冷漠的声音说道,咋一听,我还真吓住了,看惯平日他的玩世不恭的样子,想不到他在人前还有这么一面,看来,是我太单纯了。

萧易寒的一声话落,门轻轻推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见我在场,只是冷漠地看一眼,然后恭敬地走到萧易寒面前,微躬身子,双手抱拳,淡淡说道,“主上,属下已查知玉神医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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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73

萧易寒喝着茶,眼神却示意那男子说下去。

黑衣男子再次投以我一眼,眼神依旧冰冷,转而面无表情地说道,“主上,属下得知,玉神医最近也在乌月国出现过,前不久,他曾救过街头的乞丐,属下已将这名乞丐带回,等候主让发落。”

萧易寒放下茶杯,绝美的脸上看不出神情,此时的他,有着威严的皇者气息,让人不敢逼视。他淡淡地点了下头,黑衣男子便疾步离去。

门轻轻地带上,风轻盈地吹来,我的心,微寒。这世上,什么才是真?本以为所认识的萧易寒是最真实的一面,没想到,那也不是最真实的他,是不是不管在何时,何地,人与人之间到充满矛盾与伤害,自己不愿坦露,却也强求他人的真实。我默默地站着,思绪沉溺于自己的溺想中,害怕再面对萧易寒漫不经心的笑。

哪一个是真实的他,又或许,每一个都是真实他的一部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在乎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季如风的伤害让我对人性的忘而却步吧?总之,我害怕再次面对伤害。不管友情,爱情,我都不能再承受。我的时日也许不多,我只希望我能快快乐乐地走完,就算只是一片假相,我也不愿捅破,爱情伤痕累累,我只想在短暂的日子里,友情能给予我一些温暖,黄泉碧落,我亦能走得安然。

“泠,你在想什么?”萧易寒走置我面前,眼神似略有忧虑。

我轻轻地回眸看他,极力地掩饰内心的荒凉,淡淡地报以一笑,“没想什么。”

“泠,别想太多,等寻得玉神医,你的毒便有解了。”他望着窗台的那一株碗莲,轻声说道。

我在心底无奈地笑了,想与不想,都不是我所以左右的,萧易寒武功不但高强惊人,他的身份也不是那么简单,只怕,他如果对我真如他说的那般,那么他与季如风,一场正面较量是绝少不了的,我记得,比舞的那天,季如风与他大打出手时,他们好像已有所恩怨,他们的师傅好像是师兄弟,上一代的恩怨,本来已有足够理由生死相搏,再加上我这么一个尴尬身份,只怕——

门再次响起,这一次,进来的是两人。黑衣男子带着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走了进来,见着我们,乞丐的身子微微发抖。我看着有些不忍,他是在害怕吧,我莲步过去,对他嫣然一笑,轻声说道,“别怕,我们找你来只是想问一件事,不会伤害你的。”

乞丐本来微颤的身子,在听了我的话后,渐渐稳了过来,他缓缓的抬起了头,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他其实很年轻,应该只有十八九岁,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流露街头行讨?对他,不禁有几分同情与不忍。从身上掏出钱袋,倒在手上,默点了一下,五十多两碎银,走到他面前,却碎银全数递了过去。

他有些微愣,眼里有着感激,粗糙的大手,僵在半空,想接,却不敢接。

我温暖地投以一笑,“拿着吧,以后,不要再做乞儿了,这些钱虽然不多,但可以做些小本生意,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我将钱放到他手上,把他的五指握起来,在我触及他时,我可以感动他有些拘谨与羞意的颤意。我也没在意这许多,中毒在身,能活多久也是个未知数,能做些善事也好,最起码,自己有那么一刻是快乐的。

他感激的双眼闪烁几许泪光,也许,从没有人真正关心他吧?我对他微微点头,无声胜有声,我想他懂得我的含意,如果他争气,日后一定不会再做乞丐。

我退至萧易寒,却发现,他的眸子暗沉起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刚才的那名乞儿,我不明白他眼里的意味,但我不想连累任何人,我轻咳了声,拉了拉他雪白的衣袖,小声地说,“你不是要问玉神医的事么?还不问?”

萧易寒细长的凤眸落在我的手上,暗下来的神色换成了欣喜,严峻的脸上,咧开了笑,灿若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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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74

“你可知前不久救你的人是谁?”萧易寒眉眼含笑,但声音冰冷威严,绝美的脸上,有种迫寒的气息。

那名乞丐似换了个人般,不像刚才进来时害怕,他正面从容地看向萧易寒,声音平稳说道,“小的不知,小的在时晕迷在地时,只看到一截青衣。”

我有些惊愕,没想到他敢从容地面对此时的萧易寒,看来,日后的他必有出息。正当我看他之际,他的目光也向偷偷向我扫来,只一眼,便羞愧地转开。

“哦?”萧易寒有些玩味地弄着茶杯,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茶杯,突然,他的目光一暗,茶杯以不可阻挡之势向那名乞丐飞来,跌落在地时,一滴滴血也跟着落了下来。

“你做什么?”我大声地对萧易寒咆哮,急忙走至乞丐跟前,查看他的伤事。只见他的左脸,被破裂的茶杯割破,一道道深深的血沟,剌目惊心。

“你,没事吧?”目光隐忍下来,在可怜他,也是在可怜自己。我与他又有何区别,在这个架空的时代里,我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一路过来,都是在依附别人,活得,真的好累。

“没事,谢谢姑娘关心。”那名乞儿含笑着对我说,纯净美好的笑容,凝结在流血的脸上,一半忧伤,一半明媚。

我拿出丝帕,递到他手上,“擦擦吧,你叫什么名字?”

“谢谢。”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叫上官飞。”

“嗯,你的名字很好,我叫甄泠,你放心,我会护你安全离开。”我尽量压低声音,小心说道。

“泠,你过来。”萧易寒的声音再度响起,比起刚才,更加冰冷。

上官飞没有接话,他的双眼几许泪花,深深地望着我,重重地点着头。

“萧易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转身对上萧易寒冰冷的眼神,质问起来。

“泠,我只是关心你,他对玉神医的事有所隐瞒。”萧易寒说得若无其事,但眼神却深沉冰冷地注视着上官飞。

“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如果你不希望我毒发身亡,最好不要再次用这种方式打听玉神医的事。”我不希望自己将生命系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如果为了活着,而不择手段,我宁愿,毒发致死。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用这种方式,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动不动以死相逼。”萧易寒望着我时,本来凌利的凤眸软了下来,有些无奈。

我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没有正面回答,因为,我除了以死相逼,不知还有什么可要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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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75

上官飞听闻我中毒后,脸上闪光一丝痛苦的神色。他幽幽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救我的恩人是不是你们说的玉神医,我当时晕迷时倒地时,其实还有意识,我半眯的眼,不但是看到他半截青衣,他蹲下来时,我还看到了他带着面具的脸,他的身上,有种让人安定的味道,淡淡的药香味,如同安适的睡梦里一般。”

“你是说他带着面具?”萧易寒的长眉微微挑了挑。

“是的,他带着一个雪白的面具,但我认得他,他的味道,我记得。他说,我气息絮乱,还需一味药才能治愈。他告诉我,现在乌月国没有这药,他要离开一段时日,过段时间再将这味药给我。他还给我一道烟火,在我病发难受之时,可将烟火点燃,他不管在哪里,都会赶来。”上官飞激动地说着,他的脸上,满是崇敬的神情。

也难怪上官飞会是这般神情,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乞儿都能用心至此,可见这个玉神医心善如佛。

“那烟火呢?”

“在我身上。小姐即然中毒在身,我想比我更需要这道烟火,我将她送给小姐,算是报了小姐的相赠之恩。”说完,他走置我边上,低下眸子将那道烟火递到我手中。

“上官飞,你病还没好吧?你留着吧。这是玉神医留给你的,你怎么可以随便赠予他人。”我有些凌历的说着,其实他比我更需要这道烟火吧,我这毒能不能解还是个未知数,如果不能解,我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吗,不如留给他,最起码,玉神医说过回来就将这味药给他。

他紧握双手,硬是不肯接。他一直低下头,那样卑微的姿势,我的眼睛剌痛了,如果我不是遇上这些皇子们,是不是我与他一样,流落街头,受尽白眼呢?对他,我从心底怜惜,如果我有弟弟的话,应该跟他差不多年纪吧?

他不语,头低得更低了。

“泠,你就拿着吧,玉神医即然答应帮他寻药,就一定会再次找他,这烟火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萧易寒悠然说道。

“萧易寒,如果他不送,你也会抢吧?我说得没错吧?”我抬眸对上他的,眼里有着愤怒。

“如果他不送,这大门休想踏出一步。泠,我知道你善良,不想误了他的病,但你想过没有,你越是这样,反而害了他,如果你毒发,他,将会陪葬。”萧易寒的声音很轻柔,听在我耳里,却十分沉重。

“好,我收下,萧易寒,你叫人去拿些创伤药跟些银票出来。”我走到他跟前,声音有些疲惫地说。

萧易寒对刚才的黑衣男子淡看一眼,那男子便悄然退下。

没多久,他拿着一个小瓷瓶跟几张银票过来,递到萧易寒手上。

“给。”萧易寒转眸向我,将这些递到我手上。

我看了他一眼,木然地接过,莲步置上官飞跟前,全部给他。本想帮他上药,但想想萧易寒的眼神,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他自己处理会很不方便,但总归可以安全离开。我不想因为我的同情不忍,而将推向绝路。

“小姐,谢谢您。但这银票,我不能要。”上官飞只接了我手中的瓷瓶,那银票,他怎么都不肯要。

我硬是塞到他手上,对他使了个眼色。“拿着,日后说不定我还需要你的帮忙,你先收着吧。”我将日后二字说得有些重,我在赌,如果上官飞够聪明,我想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果然,他将我手中的银票全数地接了去,眼神坚定地看着我,似是告诉我,他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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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76

萧易寒示意黑衣男子下去,屋内,又是只有我们二人。

他有些兴致地拿着那道烟火,“泠,你的毒,一定可以解。”那眼神,如千斤重的巨石,让我喘不过气。

面对他的不择手段,我有些愤恨,但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让我如何恨得起来?

“我的毒,真的有这么重要?”

“很重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如果非要问什么?我只能说,一切都是因为心中有你,你,会信么?”

沉默。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我不想再为情所动,为情所伤。心底,又开始隐隐泛痛。

萧易寒敛下失望的神色,含笑地对我说,“今日你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便点燃烟火,等候玉神医到来。”说完疾步离去。

他虽然极力掩饰着,但我还是看到他眼底的失望。我渐渐觉得自己好无力,感觉自己越活越没有生气,再这样下去,只怕毒未发,我已郁结而亡。

轻盈地移至窗边,碗莲,开得格外清艳。纤细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柔嫩的花瓣,本来雪白的颜色,在我的触摸后变成淡淡的粉色。我惊愕不已,将手抽回,花瓣神奇地又恢复了原来的雪白。我愣在原地,傻眼。

有些犹豫地将手放在眉心,三千年前,我是莲妖,为情而落入轮回之道。三千年后,我是人,却依旧能逃宿命。眉间的三瓣莲花,将阵阵暖意传至指尖,我轻柔的抚着,试图想温暖泊凉的心。

屋外,阳光明媚,花木娇艳。我趴在窗台上,吹着丝丝清风,思绪凝结。我总觉得自己有好多事还没有完成,心里空落落的,好像遗忘了什么,可静下来一想,好像一切都无所谓。

我记得我曾默诺,一定要将紫扬带出宫,可眼下这情形,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完成这桩心事。不知得知我失踪后,季如风会不会怪紫扬,他,还好吗?会不会有一点挂念我?

甩了甩头,暗骂自己多情,他兴许正在阮语柔身边——

闭上眼,让自己不再想下去。

一阵咕咕声从耳畔响起,我睁开眼眸,一只白色的鸽子映入眼帘。它飞落在窗棂,褐色的眼睛看着我。是它,云姨曾送给我的鸽子,至从抱回来后,我一直将它留在太子府里,没想到,它这么快就找来了。

我欣喜地将它抱在怀里,轻抚着它光洁的羽毛,好想回去看看素儿跟云姨她们,记得云姨说过,要常给她们写信,我从回宫后,一直没写。

这么想着,我就有了写信的念头,走到房里找出了纸和笔。摊在桌上,磨墨写了起来。一旁的鸽子似乎很高兴,左右来回地跳着,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啼叫。

“小鸽子,你也想她们了么?那我将你的思念一起写进去,好不好?哦,对了,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要不我帮你取一个好不好?”我对着鸽子自言自语,总觉得它能懂得我的意思。

“就叫相思好不好?”我轻笑地问着鸽子。

它咕咕地叫了两下,我不明白它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欢笑说道,“你叫那我就当你同意了,以后,你就叫相思了。”轻轻地抚了下它,然后动起手写道:

‘云姨,素儿,我是泠儿。我过得很好,你们放心。有一段时间了才给你们写信,你们可不要生气哦,因为我实在是太懒了。云姨,我为鸽子取了个名字,叫相思,它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现在我还有些走不开身,等过些时日,我便搬过去跟你们住在一起,所以呢?你们不用太想念我。好了,相思随便让我跟你们说一声,它也好想你们,不过我比它更多一点。泠儿亲笔。’

写好后,我将纸条卷成一捆,绑在相思的脖脚上。抚了抚它的头,走置窗前,张开手,看着相思向空中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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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77

莲步走向屋外,阵阵芳香扑鼻而来,屋外是一汪莲塘,大大小小的莲花,清雅娇美。走至池边,静静望着莲池沉思。

偌大的院子里,除了莲花,竟没有其它的花,他,难道也对莲花情有独钟,亦或是因为——

我扶着栏杆悠悠坐下,安静的空气中,心情却乱如麻。

我慢慢梳理着自己的情绪,从一开始的死亡到离奇穿越,所遇的每一个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恍如隔世。曾经以为,季如风会是我一辈子的依附,最近,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世间一切唯有靠自己,依附他人,永远只会是伤痛。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我希望自己能独自生存。

风任意地吹着,头发在风中轻舞,手,轻轻地将青丝摆置耳后,靠着栏杆闭上眼眸。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萧易寒,你的情,我不敢领,这里,我一定会离去。不管毒解与不解,我都要离开这里,我要过自己的生活,不依附任何人,靠自己,自由而活。

想到这些,心情明朗起来。起身向院外走去,我得要好好观察一下环境,为日后离开作好准备。

这间府邸不是很大,出了我所在的院落,东面便是前厅,右边有个偏厅。而顺着长廊望去,那边一排房子,园外墙上,提着绝园二字,飘洒中有着苍劲,我想,那应该是萧易寒的居所吧。

我只大概看了一眼房屋构造,便移置围墙边。低下头,边顺着围墙走,边细细打量。这墙不是很高,如果无人时候,可以翻墙出去,只是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地方,有没有萧易寒的人把守。我一定要打点清楚,如若不是,惊动了萧易寒,下次怕连出房门都有人跟着了。

有了计较,我略有些满意地步回房里。

翌日一早,萧易寒便让人过来帮我洗梳。我麻木地坐在梳台前,任由他人摆弄。一阵忙碌后,丫环们将我打扮得极为素淡,尽管如此,镜中的人儿,还是难掩倾城之色。雪白的肌肤,更称得眉心的莲花印艳红如血,披散的青丝,虽不带任何头饰,但那股出尘的灵气,让整个人凝为天人。

我轻盈的转身,看到萧易寒从外面进来,在看到我时,他微蹙的长眉有些惊喜,却也有些忧虑。他移步到我面前,对我说,“泠,走吧,我们一起去点燃烟火。”他伸出手来,等待我我的手搭上去。

我轻轻地点了下头,转身出去,没有理会他晾在半空中的手。

在我快要到门口时,我偷偷地回头,看到他微微受伤的神伤,那手,僵了一下,有些无措地置于身后,他又漫不经心地笑了,但那笑却将我的眼睛剌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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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78

外面,天空灰暗,看着空中极为绚烂的烟火,我没有一丝愉悦的心情。我看了一眼萧易寒,他的眉毛轻轻舒展,极为好看。他似是感觉到我在看他,转过头来,笑得极其灿烂。

“泠,这烟火美吧?”声音同样愉悦。

我点了下头,当是回答。

烟花虽然灿烂,但只是转瞬即逝的美丽,没有人会一直关注。也许在他们心中,我也是一道极为短暂的烟火,在他们寂静的心田,短暂地绽放。再美,再绚烂,终是会遗忘在时间的洪流里。

“你不喜欢?”萧易寒细长的凤眸直直地看着我,脸上有些惊异。

“呃,喜不喜欢很重要吗?其实本来是喜欢的,可看的时候不对,所以不敢喜欢。”我望着还未完全亮的天空轻声说,声音有些寂然。

“泠,你在怪我?”萧易寒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伴着阵阵男性气息,让我有些微迫。

我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想懂得太多。“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我很可怕?还是你根本在怨我?”他不依不饶地逼问,身体向我这边倾斜,鼻间的气息,温热地喷在我脸上,心慌乱起来。

“我,我没有。”那种压迫的感觉,让我说话结巴起来。我鼓足勇气,扬起头看向他,不知是不是气氛太过紧逼,让我慌乱,我的头,在扬起时,轻轻地嗑到萧易寒的下巴。温热的气息,伴着他声上独有的清香,在缕缕青丝间化开,一时间,两人都无语。

哈啾——

我吸了吸鼻子,脸微微红着。因为,我的口水,全喷在萧易寒的脸上了。我在心底小小地骂了自己一翻,没事打什么喷嚏,这下可好,糗死人了。

低下来的头,偷偷地瞄了一下萧易寒,他好像没什么反应,绝美的脸上,还有我的口水沫儿。啊,我,我真的想挖个洞钻进去,丢人丢到家了。

他解下手上的外衣,轻轻地披到我身上,“我们回去吧。”

跟在萧易寒身后,我的脸还一直红着,为什么我会经常出糗,而且,还是这种毫无形象可言的糗。越想越气结,这身体这么美,用在我身上,会不会有些浪费了?

萧易寒的外衣,很温暖。淡淡的清香,很好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望着他在前面的背影,我觉得很孤独,也许,他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吧?就像季如风一样,谁能想到,他会有一段这么黑暗的童年呢?可萧易寒,会吗?他那么漫不经心的笑,那么玩世不恭的态度,难以想像他也曾受过伤害?

从院外到我房间的路其实很短,我们却走了很久,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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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79

天空慢慢亮了起来,府里的仆人,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见我和萧易寒走来,都恭敬地弯腰问候。

看着他们略有深意的眼神,我呆滞地对他们笑笑。这些人,不会是以为我和萧易寒有什么吧?那些眼神怪怪的。

到了房间,我快步走了进去,想要借此,来掩藏内心的纷乱。

本以为萧易寒会跟进来,但是他没有,他停在门口,眼神深意地看着我进去,雪白的衣裳,停在风中,飘飞。

他扬起嘴角,在嘴边凝成一个笑,那笑有着初见时的张扬与惊艳,很娲害的感觉。

“泠,你休息一下,如若有玉神医的消失我再叫你。”他含笑着说。

我淡淡地回予一笑,但眼角却带着感伤。“你也休息一下吧,玉神医不会那么快寻来的。”

他有些迟疑,然后笑着离去。

玉神医来得很快,在我刚和衣躺下没多久,便听到萧易寒急促又惊喜的叩门声。

我三两下起身,顺了下头发,前去看门。映住眼帘的,是萧易寒绝美而灿烂的笑容。

“泠,玉神医寻来了,现在在前厅,我们一同去吧。”

“这么快?他怎么找来的?”我惊诧,速度未免太快了。

“走吧,一会你再问他也不迟。”说完,萧易寒一把拉着我,向前厅走去。

我的目光,一直停在萧易寒的手上,久久不能回神。他,拉着我的手,而我,却感安心。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累么?也许是吧,当一个人累久了,一个可以停泊的地方是那么的让人迷恋。

他手上的温度慢慢传过来,我有些僵硬地走着,我发现,萧易寒走得比平时慢了许多。

到了前厅,才发现站了好几个人,一个青衣男子跟五个黑衣男子,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我认得,那是之前来我房里向萧易寒禀报玉神医消失的那个,那么其他四人,也是萧易寒的人吧。

青衣男子身材清瘦,他的头发高高束起,一根玉簪简单地固于发间。他带着一张白色的面具,让人感觉有几分神秘。他的身上,有种不平凡的气息,就是这种感觉,让我似曾相识,我总觉得,他,似是见我,可我又想不起。

透过面具,我看到他平静无波的睛神,有着淡淡的惊愣。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再落在我与萧易寒相握的手上,为此,我本能的抽回手。

萧易寒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再看向青衣男子,然后,移步走过去。

我抽回手,没有其它,只是不想让萧易寒有所误会,对他,我不会动情。情,太伤人,我不想再为情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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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2-2010 12: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80

那五名黑衣男子对萧易寒轻鞠躬,本来冷漠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流露恭敬。我细细打量五人,突然觉得自己对萧易寒的身份了解得极少,这五人,不像宫中之人,倒像,杀手。

萧易寒对五人微微颔首,而后,五人齐齐退了下去。

他看向青衣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就是玉神医?”语气有着傲然,细长的凤眸,没了平日的漫不经心,威严得让人不敢逼视。


青衣男子平静的眼睛从容地对上萧易寒,声音不高不低,淡然而安定。“在下是,不知公子所谓何事?”

我看看萧易寒,再看看青衫男子,总觉得空气中有股无形的较量,他们的眼神,久久凝视对方,似是审量,又不像。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该不该出声?

萧易寒玩味地凤眸一挑,他走至主位上,跷起腿,潇洒地坐下来。他看了青衫男子一脸,转而却一脸温柔地对我说,“泠,过来。”

我本想摇头,但下一秒,我在萧易寒复杂的神色里看到一丝受伤,心底,生起了不忍,他,难道是在害怕么?我慢慢地步了过去,经过青衫男子身旁时,他身上的气息让我迷惑,真的好熟悉,我凝眸看向他,正好对上他平静无波的清眸,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我还是看出来了,他在对我寂然微笑。

我淡淡地回予一笑,转身过去,萧易寒的脸黑沉下来,绝美而危险。

他一把将我拉置怀里,眼里掺着害怕与威逼,两种全然不同的神情,在他绝美的脸上,纠结妖绕。

我挣扎,试图摆脱他的怀抱,越是如此,他的手,绕得更紧。我闭上眼,心口有些微痛,额上,豆大的汗珠跌落,眉心的三瓣莲花,热腾腾的,似一把火在我眉间燃烧,剌骨的痛,让我无力,我依在萧易寒身上,极为痛苦地隐忍着。

“放开她。”一道平静的声音寂然响起,有些急,有些高昴。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青衫男子一动不动,他,也望着我,眼里,依旧平静,只是有些不一样。

“凭什么?”我没有力气再抬头看萧易寒,他的声音有些动怒,我想,他的神色一定很可怕,心口的痛也越来越强,双手,紧紧捏着,指甲深深地剌尽掌心,我却无一丝感觉。好冷,我本能地贴近萧易寒,想借由他的体温,寻找温暖。那种从内发出的冷,这样的温度根本不管用,我,颤抖着。

眉心的炽热,并没有消退,一冷一热,好难受。

“她毒发了,你再不放开她,怕神仙也难救。”平静的声音里好像也有些淡淡的担心。

萧易寒焦急地低下头来,细长的凤眸尽是悔恨,目光最后落在我手上,一滴鲜红的血,滴在他纯白的衣衫上,绝美妖绕。

“泠,你怎么样?你,怎么不早说,你的身子怎么会这么冷?都怪我,我应该早发现才对,你在我怀里,我竟然不知道。你的手怎么了?”萧易寒他的声音在颤抖,我轻轻地笑了,一个绝美的笑容,凝在我脸上,无力地闭上眼,好累,好累。

手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晕开来,如一朵美丽的莲花,淡淡的清香,在室内弥散开来。

我想告诉萧易寒,我手上的血是我自己捏出来的,那只是轻微的痛,可以说,那根本不痛,我痛的是心口,很痛,很痛。

一双修长的手,搭在我细白的手腕上,伴着淡淡的药香味,飘在我茫然的梦里。恍惚中,萧易寒的声音害怕又暴烈,“她怎么样了?”

平静的声音许久才淡淡说道,“她中毒多久了?”

“有五天了,起初她很虚弱,但自从出现眉间这莲花印记后,她再也没有毒发过,今日,是第一次毒发。”

“那就对了,她中的是情殇,若情则殇,此毒无色无味,同毒者若无儿女情丝,此毒便无碍,若中毒之人是个情深之人,这毒就相当棘手。”平静的声音,停了下来,似是在思考。

情殇?呵,想不到世上真的会有这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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