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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hireen

鬼故事....快来看看....(不懂有没有人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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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8-2009 02: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
电线杆上有两个人

在某县城一段比较偏僻的公路附近,那里有一根笔直的电线杆,说来也是非常的奇怪,电线杆那里经常会出现事故。  就在不久之前又有一对年轻的男女不小心骑机车撞到电线杆,两个人是当场毙命。
  某天的晚上,5岁的小强和他妈妈在回家路上经过那里,小强突然开口叫道:“妈妈!妈妈!快看电线杆上有两个人。”小强妈妈赶紧低着头牵着他的手迅速的走开.边走边说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但是这件灵异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过了几天,有个记者来采访小强,并且让小强带他去看发现灵异事情的地方,小强大大方方的带领记者来到那里,记者问道:“你发现的灵异事情是在哪?”小强用手指了指电线杆的上面,记者抬头一看,只见电线杆上挂着个牌子,上面写道:[交通安全,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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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8-2009 05: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shireen 于 5-8-2009 02:26 PM 发表
(十二)
电线杆上有两个人

在某县城一段比较偏僻的公路附近,那里有一根笔直的电线杆,说来也是非常的奇怪,电线杆那里经常会出现事故。  就在不久之前又有一对年轻的男女不小心骑机车撞到电线杆,两个人是当场 ...



这个故事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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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09: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82# pwtan0308 的帖子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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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8-2009 10:0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吗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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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0: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84# pwtan0308 的帖子

你那么快就看完全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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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0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
窗台上的守护灵

记得那是读小学的时候,放暑假回老家农村,因为当时老家里面只有两间房,所以我和我弟弟睡在一个房间.而当天是这里农村做一种叫糍耙的节日,我妈妈做了糍耙以后而当时又没冰箱放,所以是放在厨柜但是又怕老鼠咬,索性就都放在一个蓝子上,然后就挂在我睡的房间的那扇窗户口上.而半夜时我被尿憋急了,所以睁开了眼,因为当晚有月亮,就习惯的向窗口望了一下,我惊呆了,只见一个人站在窗口,穿的衣服是长袍,后面还有个披风,侧着脸看着我,虽然屋里很暗(由于害怕过度,当时也没想过要开灯)但是在月光的照射下,我依然能看见他的五官.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心里面一再的告诉自己这是错觉,可能只是妈妈挂的篮子.   等到天亮了,我再看那窗口,只见篮子挂在那里,而心里想可能半夜时候的事是错觉吧,所以也没有向谁提过.
  到了第二天晚上,那挂着的篮子里的糍粑老妈也拿走了,所以篮子也拿下来了,而我当时也没多想了.谁知等到半夜时又醒了过来,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也不敢向窗口看去.心想不会有鬼的,于是拉开了蚊帐.
  天啊~~那个人正弯下身来脸正对着我,可是却长得很清秀,只是有些冷酷,我怔在那里只是看着他,而他也一动不动的望着我,差不多过了一分多钟,我连忙把蚊帐放下来,把风扇关了然后用毯子把自己全蒙上,衣服被汗湿透了也都不敢伸头,等到好不容易的熬到了天亮,我立刻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我老妈,老妈就跑去上香,并去找了一个高人点拨,后来那高人高兴的说,恭喜,那是你儿子的保护神,另外保护神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你儿子以后是宏图大展,一生的平安.
  等回来时老妈告诉我后,我虽然还是半信半疑的,但是那晚的经历.我到现在都一直记得~








(十四)

半夜的鬼电话

过去的电话机号码不是像现在这样用手指按的,而是把用手指插进一个有洞的圆盘里然后进行拨号的那种方式。  话说啊想当初,这是发生在去年夏天儿晚的事~~
  小明家的电话号码是:[444─4444],不过他们家经常会有奇怪的电话打进来.....
  某日半夜12点的时候,小明家的电话机响了,小明迷迷糊糊的拿起了话筒。
  只听到电话的那头一个凄惨的声音说道:「请问你这里是444─4444吗?可不可以帮我拨打119报警啊?我真是好凄惨啊!.......」
  小明说道:「对不起报警的事你去找别人帮你,请不要来找我!」
  电话的那头说道:「我这里只能打电话到444─4444,没办法打给别人啊。」
  小明一听之后吓的半死,赶忙把电话挂上了.
  小明心想:"只能打到444─4444? 难道他是鬼?!!"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电话机又开始响了,这次小明已经吓的不敢再去接了,不过电话铃声却是一直的响....小明没有办法只好又把电话接了进来。
  只听电话那边说道:「请问这里是444─4444吗?可不可以帮我打一下119报警啊?我好惨啊!..............我的手指头卡在电话机的拨孔里拔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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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0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五)
校园里女生宿舍

一切的忙碌都在暮夜之中静了下来,今天是阴天,401宿舍格外的安静。学生们都为了应付几天之后的终考早己累得大睡。  半夜二点多时刮起了大风,上天好像要下一场大雨一样,风吹得所有没有关紧的窗子吱吱做响。
  这时401的房门响起了急促地敲门声,因为林文美觉轻易醒,所以听到了有人敲门,而为了不吵醒其它的同学,她也只轻应了一声“来了”便睡意蒙蒙地去开门,宿舍的门轻轻地打开了,一阵的冷风吹了进来,林文美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向走廊的窗子去,有一扇窗子是打开的,"天哪!"林文美一声惊呼,自己完全没有看错,也完全不是个梦,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生站在窗子上,冷风吹了她长长的头发,这可是五楼啊“危险啊”林文美刚刚喊出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生就已经跳了下去,而同舍的阿玉被林文美这一叫给惊醒了,她揉揉了眼睛,抬起头看见林文美正站在门口,听不清她嘴里发出来那呢喃的声音在说着什么,就好奇地轻轻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一下林文美的肩,而这一拍不要紧,却吓得林文美大声叫道:“不要!”惊叫着回过头来,却己是满头的大汗。“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玉看着林文美吓的这个样子问道。林文美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只是嘴里喃喃地说到:“我看到,我看到有人跳下楼去了,就在那里我看到,我看到她就从那里跳下去了。”林文美有一点点的精神恍忽,而她的眼神则有些呆涕地看着那个窗口。阿玉一听吓了一跳:“是不是真的啊,不会是你在做梦吧?”阿玉壮着胆子,走到了林文美手指的那个窗口看去,下面黑黑的又是阴天所以什么也看不清“是不是你真的看错了啊?”阿玉转过身走了回来“不可能,刚刚我听到了有人敲门就去开门,就在我开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有个穿粉色裙子的女生从这里跳了下去,真的没有说谎我是真的看到了啊!”阿玉也是感到十分的害怕却又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就对林文美说:“不如我们先回去吧,是真的还是假的明天自然会知道,不然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可以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等到第二天,林文美和阿玉两人早早的就起来了,然后神秘兮兮地在校长室和保安室的门前走来走去,可是整个学校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传达室的老头也像以前一样抱着个大暖瓶走来走去地忙着;校长则趴在桌子上依然写着什么;老师仍然三五一伙地讨论什么;而那些调皮的学生们和以往一样打着闹着,而那保安仍旧是抓着那些玩的“过份”的学生们。一切全都正常的很,只有林文美和阿玉一头的雾水,但又不敢多说什么,“也许真的只是是我在做梦。”林文美极不情愿地说着这样的话。“我到也宁愿相信是你在做梦。”两个人就这一样过着一整天神秘的日子。
  而事情好像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都是静静的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了,这天的晚上林文美早早的就睡下了,而夜里静静的林文美不知睡了多久.夜里她又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这一次很是急促,睡意犹在的林文美突然想起阿玉今天对自己说要回家一下,晚上如果能混进来叫林文美记得给自己开门“这个小妮子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林文美想着,即使自己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是在意识上林美也已经感觉到好晚了。林文美披上了外衣就去开门,“啊___!”林文美这一声尖叫,几乎叫醒了整个八楼的学生,因为这次她不仅看到几天前在眼睁睁看着跳楼的那个女生,而且还看见她更可怕的脸,最可怕是她竟然就跟在阿玉的身后,她狰狞地笑着,她从阿玉的身后走到前面,而阿玉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一样,仍在走着“阿美谢谢你给我开门啊,我还没走到门口你就出来开门等我了,真是谢谢你啊!”阿玉离的林文美并不是很远,用林文美可以听到的音量和她打着招呼,但是的阿玉并没有敲门。那双黄色猫眼一样的眼睛,在青绿发着可怕光的脸上看着自己,却又渐渐地变了形,五官像一下子就被摔碎一样,她在向林文美走来,她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可怕,可是还有点意识的林文美发现这种声音、和现象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看到,而她也看到阿玉也是一样的在自己面前说什么,而且阿玉好像也在摇晃着自己,可是自己却感觉不到一样,也听不到阿玉在说着什么、她只看到和听到那个女生可怕的声音和面容从面前向后走着,林文美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回过头去,又亲眼看着那个女生打开了窗子然后跳了下去。
  林文美的那一声尖叫一时间让走廊里来了好多的人,而林文美则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阿玉一直在晃着她,她竟然突地一下坐在了地上嘴里咕咕地说着:“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___”阿玉惊愕地看着她,然后想起了林文美几天前和她说的事,竟然?阿玉故不得多想什么,就和一群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同学们扶起了林文美进了宿舍。
  第二天,整个学校里都知道林文美疯了的事情,只是大家都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啊,班里的很多同学都很了解林文美也都知道她是一个没有架子,学习很好又爱帮助别人的好同学,但是也没发现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啊?
  而校长是也很关心这个事情,就找来了当时在场的同学,大家一起来找原因,然而知道最多的就是林文美最要好的同学阿玉,阿玉对林文美疯了的事情感到十分的难过和莫名,因为自己很相信林文美,但是对于她说的跳楼的女生阿玉一直都没有看到,现在校长问起阿玉突然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了。校长看了看阿好像看出了什么说:“没有关系,阿玉把你看到的听到的说给大家听,不要有什么顾滤!”
  阿玉回忆着说:“一个多星期前,我们都睡了我曾被阿美惊醒过,当时我就看到她像吓傻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我就过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就对我说她看到了一个穿着粉色裙子,一头长发的女生从五楼的窗口跳了下去,但当时我又没看到,因为是半夜我们又不敢到下面去看个究竟,所以我们就什么没有说,想第二天在看看,可是第二天当我们起来的时候发现五楼那窗口的下面什么也没有,学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平静,我们也就什么也没有,就当林文美是做了个梦,可是从前天晚上阿美的表情来看,不像是在做梦了,我感觉,她--她好像是见了鬼!”阿玉小声地说着“可是我不懂为什么,她每次跳楼的时候都会去敲门,总会让阿美看到她跳楼啊!”
  在坐的同学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林文美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生,她还留着长头发。”一个男生问着,他好像还想起了什么、
  “是的!”阿玉很确定地回答着。
  “那这样说我那天见到的也是鬼了?”那个男生紧张地回忆着也是不久前他所看到的“那天夜里我起夜,就要卫生间,可是说来也怪那天也不知大家是吃了什么每个男生的卫生间都有人,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向公厕跑去了,可是在我下到二楼的时候,迷迷蒙蒙地就看到前面好像是有个人,是个女生因为我看到她穿着粉色裙子,长长的头发,还被风时时地吹起来,我以为是那个女同学大半夜跑到男宿了,我就在后面问着‘你是谁啊那个舍的啊?’谁知她没有回答,一直往下走着,下到一楼的时候我被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李木子叫住了,就去了那里,我叫住了李木子让他在那里陪我,其间我们说着说着我就说起刚刚见到的女,我问是不是谁的女朋友,李木子还一脸地狐疑问‘什么女生我怎么没有看到’当时我还以为是他在和我开玩笑,因为在他木子出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站的是一个小三角线,我和李木子站的是直线而那个女生就在我们不到两步远的地方,李木子看不到她是完全不可能,为这事我差点和李木子吵起来!”
  站在边上李木子好像也想来了“喔。是有这么一回事!不会说真的有鬼吧!”
  这时的校长也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软软地坐在了那里,过了好长的时间校长才说出了他早就发现不对的一件事。
  校长回忆着说:“三年前,学校里有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女同学叫叶娟,学校里刮起了一阵校花风,她自然就是学校唯一一个最好看的校花,因为她非常喜欢粉红色,她一年四季的衣服几乎都是粉红色,所以校友们都喜欢叫她“粉色公主"因得全校男女生的宠爱,久而久之便成了骄傲看不起人,且报复心极强的“粉色公主”学校只要来一个好看一点的女生就不会有会好的结果,直到逼得那个女生退学为止,这个事学校不止一回的地给她禁告,好长的一时间叶娟都没有这不好的事发生,而且也爱学习了,也听话了。老师都觉得很怪,都以为她真的醒悟了,可是没有过多久老师们发现了,原来她的变化都是因为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就是和林文美很要好的朋友,但是这个男生一点也不喜欢这个高傲,又坏心眼的女生,尽管叶娟为了他变了好多,但是那个男生仍对她没有兴趣。”校长停了停叹了口气接着说下去“就在林文去美国补读的第二天叶娟就自杀了,而那个男生也去了美国读书了,不知道那个男生对叶娟说什么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就发现叶娟跳楼死了。”“我记得那天我和阿美正在谈离别,那个叶娟就走过来对阿美说‘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当时我和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美想反正自己也要走了,也没有当回事。”阿玉突然打断校长的话说着。“但是谁会想到,阿美这次回来却发生了这种事,早知道我就不求阿美早点回来了!”阿玉说着不由得眼眼里含着泪。
  就在这里教室突然静了下来,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冲激着大家的心,大家都在静静中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皮鞋的声音,那声音时而远时而近,时而急促时而慢,教室里所有的学生还有校长汗毛都立了起来,大家紧挨着向门口走去,轻轻地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是一双白色的皮鞋,粉色的裙子,长长的头发“啊___鬼___!“大家都来不及看清,就吓得像逃命一样,爬的爬。滚的滚大家都躲到了桌子底下,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这时间门开了,一股阴森森的冷风吹了进来,好不骇人。这时走进来了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生,直奔阿玉那里走去,阿玉吓的几乎都要昏过去了,但是那个女生却爬上了阿玉身边的桌子上,站了一会就跳了下来,嘴里还说着“有人跳楼了,跳楼了____”同时爬上来又跳了下去。阿玉意识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林文美阿玉叫到:“阿美,你在做什么啊?”
  林文美停了下来:“有人在叫我!”就向外跑了出去,众人也跟着跑了出去,大家一直追着,一直跟到了宿舍的五楼上,呆头于亮一头撞到了前面的同学摸摸头问:“怎么不跑了啊,停下来__”天啊!林文美站在了窗台上,阿玉紧张的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阿美你在做什么啊,你快点下来啊!阿美不要啊___”林文美大笑起来,像鬼付一样的笑着,之后便跳了下去,同学们趴在窗台上,但是伸出的手却没有抓到己跳下去的林文美,走廊里只回荡着阿玉撕心的哭声,和同学们惊愕的表情。
  林文美死了,她跳下的窗口就是叶娟当年死去的地方,学校里没有平静下来,大家都发生一场“分手热”大学里几乎没有几个一对一对的了。
  五楼的宿舍也让校长给封了,但楼下的学生经常反应,时不时就听到楼上有脚步的声音,还有的学生说竟然在晚上可以看到五楼有灯光,还有两个飘来飘去的长发的影子,像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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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0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
宿舍女鬼

大约在七十年代,在一所闻名全省的师范大学里的女舍,曾经发生这样的一段故事,一个女同学因不知受了何种心理创伤竟然跳楼自杀了,不过这种自杀方式跟别人不同,因她是头先着地的。   从此后在女舍的走廊里经常能够听到类似“以头撞地"的那种声音"碰....碰.....碰......",声音从走廊遥远的那一头,一直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突然声音停止,不在响动,而所停止的地方正是那跳楼的女生生前所住的寝室,然后突然的出现那跳楼女生凄凉的声音说道"某某某在吗?"那女生的室友都知道,这是她回来了....但是却没有人敢去开门... 光这样的情形,一直维持了好几个礼拜,不过久而久之的,这种情况也就愈来愈少。
  过了不久以后,暑假到了,而随著假期的来临,宿舍里的学生也大多陆续的回去了。但这种可怕的事情却并未停止......一天晚上,女生宿舍的管理员在正在整理宿舍(由於大家急著回来,没有好好的整理寝室,所以可怜的管理员,只好一间一间的清理了),等到清理到这间传闻颇多的房间时,心里也就毛了起来。“传言归传言,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唉!不要去想它”,管理员心中想著於是便大胆的开了房门,只感觉里面阴气阵阵....仔细的一看,原来是对面的窗户没有关上,管理员的心中便安了起来,於是便上前去关上那个窗户,就在管理员他关上的那一刹那,突然只听到后面“碰“一声,管理员回头一看,门已经关上了,这时管理员的心里那种不祥的预兆又产生了,就在管理员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让人害怕的“以头撞地"的声音"碰.....碰....碰.."的又从遥远的走廊那边,由远而近,缓慢的靠了过来。
  “不管有没有这个传闻,现在都已是无关紧要了.”管理员心中想著,他非常的害怕,但这又能如何,不能坐以待毙,於是管理员想暂时躲在2号床位的书桌底下,等那个东西过去了再出来,这样或许能逃过一劫,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句话活生生的证明在管理员的身上。那声音停在了门口,也没有在撞地声了,反而出现那女生的凄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你..不..用..在..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管理员心想,“我躲在桌下,而你也没有开门,怎麽可能看得到我呢?”於是管理员走到门前弯下身子,将脸贴近到地面上,想看一看那个传说中的是啥样,当管理员从下面的门隙一看,居然看到两个血淋淋的眼睛,并且以哀怨的眼神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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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0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
十篇灵异短篇鬼故事
(一)   你相信谁?
  
  一所大学的登山社去喜马拉雅山登珠峰,一共有十几个人其中包括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   正当他们到山下准备攻峰时,天气突然的转坏了,但是他们还是要执意的上去.
  于是就留下那对情侣中的那个女的来看护营地,可过了三天都没有看见他们回来.
  那个女的有点担心了,心想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
  她着急的等啊等啊,等到了第七天终于大家都回来了,可是唯独她的那个男友没有回来.
  大家告诉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她的男友就不幸的死了!
  而他们赶在头七时回来,心想他可能会回来找她的.
  于是大家围成一个圈,把她放在中间,而到了快十二点时,突然她的男友出现了而且他还混身是血.他跑过去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跑.而他的女朋友吓得是哇哇大叫极力挣扎,这时她男友告诉她....
  在登峰的第一天就发生了山难!
  所有的人都死了而只有他还活着........
  你相信谁?

  (二) 怎么这么多人?
  一天,甲晚上下班回宿舍,在一楼按了电梯.他要上六楼,
  很幸运地,电梯刷的一下子就来了......
  他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而他走进去后电梯马上就关上了....
  升啊.....升啊.....
  当到了四楼的时候,电梯突然打开了.
  这时外面有两个人在那探头探脑的,意思是想要进来,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看却又没进来.
  电梯门又关上了,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甲清楚的听到他们在说:“ 靠! 里面怎么这么多人啊! "

  (三)终于没人和我抢了  
  
  有一个男生晚上要坐公车回家,可是当他到站牌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所以他也不确定到底还有没有车....但是又不想走路.因为他的家很远也很偏僻,所以只好等着有没有末班车....等啊等啊....
  他正觉得可能应该没有车的时候,突然看见远处有一辆公车出现了....他很高兴的去拦车.
  一上车他发现这末班车很怪,照理说最后一班车上面的人应该不多的,因为路线很偏远,但是这辆车里却坐满了人...只有一个空位,而且车上静悄悄地没有半个人说话.....
  他觉得有点诡异,可是仍然走向那个唯一的空位坐下来,那空位的旁边有个女的坐在那里,等他一坐下,那个女的就悄声对他说:“你不应该坐这班车的,"
  他觉得很奇怪,那个女人继续说:“这班车,不是给活人坐的......"
  “你一上车,他们(用手指了指车上的人)就会抓你去当替死鬼的."
  他很害怕,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结果那个女的对他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逃出去."
  于是她就拖着他拉开窗户跳了下去,当他们跳的时候,他还听见“车"里的人大喊大叫着“竟然让他跑了"的声音.....
  等他站稳时候,他发现他们两个正站在一个荒凉的山坡,他松了一口气,连忙对那个女的道谢.
  而那个女的却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现在,终于没人跟我抢了....... "

  (四)梦中情人
  
  宁最近总是梦见同一个梦,梦里一个男人对她说:“你来嘛,你来找我嘛,我等你.....“
  终于,宁忍不住了,于是问他,:“你是谁?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呢?“男人说:“明天中午12点在XX公园门口的站台上来找我,我这里有一颗痣.“男人用手指着自己的下巴.
  醒来,宁匆匆找到自己的好友并把一切告诉好友,好友答应陪同她一起前往.中午11点55分两人在约定的地方等,却不见男人来,天气炎热,宁对好友说:“太热了,我到对面买两支雪糕,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宁过街去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冲了过来,一声惨叫......好友跑过来一看宁,已倒在血泊中.当打开车门准备把宁送到医院时,才发现这是一辆灵车,而车上的玻璃棺材中躺着个男人,男人的下巴有一颗痣.....好友恍然,看看自己的手表,现在的时间是12点整.再探探宁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五)手机
  
  萧喜欢把手机放在写字间窗户的桌子上,阳光下,金属外表栩栩如生,煞是惹人喜爱,今天是平安夜.中午时萧收到了不少祝福的信息,他一一读来,时不时回复一条,然后如常般把手机搁在窗口的桌子上.开始忙碌.
  手机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嘴角色起一道弧线,无奈的摇摇头.
  办公室的同事忍不住和他开玩笑,又是第几号的女朋友给你发的短信啊.
  哪有?他拿起手机读到,后天晚上10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同事凑过来,这并不是什么祝福的信息啊.
  “可能是无聊的人开玩笑吧.“萧索笑笑,继续写他的文件.
  第二天还是中午的时候,他又收到一条信息,内容与上次的居然有些连系,
  “明天晚上10点“
  萧索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按照那个号码拔了回去,想看看是谁和他胡闹.你好,你所拔叫的号是空号.....不会吧,他确认了一次信息号的号码再次拔过去,结果仍然是空号.也许是信息发过来的时候发生错误吧,他没有深想,决定对这个短信不再理睬.
  第三天,同样的时候,手机的短信照旧响起,萧索有些烦恼了.打开信息,天哪.“今天晚上10点“这几个字符映在眼里,他马上照那个号再次拔过去,你好,你拔叫的号是空号....机械的声音再次在电话那头响起,透着凉意.不可能的啊!
  萧索决定今天下班早早回家,可部门的经理却正好宣布,客户来电话通知,谈判时间改为明天早上,所以他所负责的文案必须要今天晚上做好,看来只好加班了.当然,几个短信不能影响工作的,再说这次项目,老总是非常看重的,企划部得力干将萧索是怎么也脱不掉的.
  最好的办法是,在10点之前把工作结束,7点过后,大厦里面的公司都陆陆续续的下班了,写字楼里安静下来.萧索要了份便当,匆匆吃了几口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去,8点半,同事们都走了,只有他还一个人.他已顾不得任何事了,在电脑面前努力奋战着,直到手机的声音再次响起,又是短信!他心里一阵凉意,回头一看,还好,不是10点,而是正指9点,他松了一口气,打开手机.
  “还有一个小时,“又是那个奇怪的号码!天哪!到底是谁!萧索不禁开始想身边的每一个人,没有线索,算了,不是继续工作.早早离开为妙,索性关机,萧索终于完成了文案.匆匆离开了这个地狱般的大厦,点燃一支烟,平静一下心情,穿过一条马路,当他走到中央时,手机突然响了,而且是死命的尖叫,天啊!不是已经关机了吗?萧索愣了一下,马上停下来脚步去找那个该死的手机,夜空划过一个尖锐刹车声,金属外表的手机在空中划了一个圆,落在一片血泊中.有个时间,永远停在了10点.
  PS:陌生的号码发的短信,也许就是催命的信息哦!嘿嘿....

[ 本帖最后由 shireen 于 6-8-2009 11:07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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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0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马尾辫
  在乡下的时候半夜下班回家
  在路边看到一个马尾辫的女孩面向墙蹲着在哭
  走上前问她为什么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回答说家里出了车祸
  然后让她别太伤心并要送她回家
  她说不用了因为你看到她的样子会害怕的
  你说没关系的快起来我送你回家
  然后她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你
  你看到的还是一根马尾辫 。。。

  
  卫生间 (七)
  
  我们上班所在的楼层除了我们的公司,还有其他一些公司,都是一些很小的部门,而我们一层楼只有一个卫生间.在走廓的尽头.
  卫生间只有两条路,前面是洗手台,门口有一面镜子.平时工作很忙,我们上卫生间的时候几乎是跑着去的,这天也一样,我匆匆冲进卫生间.有一道门是虚掩的,我能看到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那个人并不认识.于是选择了旁边的那个,等到出来的时候,洗手台已经有一个长发的女孩在洗手.
  那是隔壁公司的女孩,我们在走廓遇到过很多次,虽然从没打过招呼,但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她洗好手,拉开隔壁那格的门走了进去,咦?那格是有人的呀!难道刚才看到蹲在里面的......
  我没有多想,快步走了出去.过了一些时间,又是卫生间,我第二次看到了那个女人.
  那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一身黑色的棉衣,脸色蜡黄,整个脸都是浮肿的,我刚进去时就看到,她依然蹲在*窗户的那个格子里.看见我,居然露出的诡异的表情,啊!我尖叫一声,就冲了出去,正好撞到隔壁的那个女孩....
  你怎么了?她问到....有...有鬼!我连气也喘不顺了,不是吧!她也吓得花容失色,千万别去*窗户的那一个格子!我紧张的告诉她,我不压其烦的对每一个唠叨.已经不再到那个格子了,我宁愿去楼下的公厕,然而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第三次看到了她!
  不是卫生间,而是走廓,她在人堆中跌跌撞撞的走,没有人注意到她,我顾不上淑女形像,大叫着冲进了办公室.怎么回事?经理如老虎般把我提到了走廓上,哪里?她居然还在?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只有我能看见她?她...我指着那个黑色的棉衣...她?她?她是这个楼的清洁工!最近大厦要求不止晚上清洁,早上也要清扫过道,所以你以前没见过她,我看你是发神经!
  经理恨恨得扔下我,快步走了回去,我晕!原来是虚惊一场,害得我每天跑几条街!终于可以放心的上卫生间了,解恨.刚进去,又遇到隔壁的那个女生,她冲我笑了笑,就出去了.
  卫生间的门口正对着那面镜子,出来的时候整了一下衣服,忽然想起那个好笑的误会,便想向她说一下,就转身叫她.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硕大的镜子里,我只看到了我而已,而转过头来看我的她,在镜子里压根什么也没有啊!
  我终于明白了,果然是个误会!那天的那个清洁工的确一直蹲在那间里啊,而那个女孩之所以可以进到里面去,因为她,她才是真正的鬼啊!
  PS: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包括你常看到的那些人,也许,那就是。。。

  (八)厕所里的老婆婆
  
  许多学校多是乱葬岗或是刑场的后身,因此有许多恐怖的传闻流传在师生之间......
  位于高雄的一个小学,是一所校史相当长久的学样.有一排厕所座落在校区的最后方,除了一二年级的小朋友外,没有其它年级的师生使用....总是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而第三间厕所一直是深锁着的.
  一天下午,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急着上大号,正好每间厕所都有人,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用力拉开第三间的门....说也奇怪,平常怎么拉也拉不开的门,但今天怎么....管他的,赶快解决再说....正当他松口气想大喊一声痛快时,底下忽然有一种冰冷的感觉....他猛然往下一看....天啊!一只枯瘦的手从下面伸出来,他大叫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刀往那只怪手上划了一刀之后,马上冲了出去,自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再踏进那间厕所一步.
  过了很久,这件事渐渐在那位高年级学生的脑中淡忘,有一天,他与三五个好友在那排厕所附近的篮球场打球,一个往反方向的球竟转个身飞进了厕所里.同学们怪他乱传,便叫他赶紧去把球捡回来.他嘴里咕哝着直进厕所.远远看见一个老婆婆拿着那个球从厕所走了出来,他小跑步到老婆婆那,想拿回那个球....好奇怪!老婆婆的脸始终没有抬起来过,但她手背上的刀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问:“老婆婆,您的手背上怎么有刀痕啊.“只见老婆婆缓缓地抬起头来,张大眼睛瞪着他,干笑两声后说:“那是被你割的啊,你忘了吗?“语毕便张牙舞爪的向他扑去.
  他哇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据说,那位高年级的同学经过那么一吓之后,变得有点痴呆,而那一排厕所不久后也拆除了.

  (九)手  
  
  你喜欢吃鸡爪子吗?听我讲了这个故事后,你要还敢吃,我就服了你了.
  阿方是一个大排挡的老板,以前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自从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点后,他的生意一下子就红火起来了.特别是酱鸡爪,但他每天都唑是限量供应十份,谁来了也没的多.这可苦了我这个食客了,有时候去晚了,就没了,那一天我是睡都睡不着,就为了那一碗鸡爪,这可是说出去都没有意思.而且他有一个怪毛病,他的厨房周围都是用黑布罩着的.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菜的,最奇怪的是,我从来也没有看见他向谁购过鸡爪,他也没有鸡.那他的原料是怎么来的呢?
  那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他的屋顶上,掀开了屋瓦的一角,心想学到了我就自己做.我从细缝看到,那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情景,我看到了只手.那是人手.还连在人的身上的手,不过已经不全了,那个人还活着,我看到他的脸在扭曲,但是叫不出来,他全身只是皮包骨头,可是手却是肉肉的,那只手是被钉在墙上的,灰黄色的,掺着一丝血丝,还在抖动着,这时外面有人叫一份鸡爪,只见阿方熟练地从那个手上斩下了一块,他飞快地剁着,然后下锅,加料...很快,一盘鸡爪就香喷喷的出锅了,阿方将它端了出去.这时,我发现他冲我这个方向笑了一下,“咚!“我吓得从上面掉了下来,掉进了阿方的厨房...

   (十)被害的妈妈 
  一对夫妇平时总吵架,一次两人又吵起来,而丈夫一怒之下把妻子杀了,然后把她的尸体埋在了后院子里.
  而过了几天后,丈夫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几天他孩子没见到妈妈却一直也不着急问自己呢?
  于是有一天他就问孩子,“儿子,这几天你妈妈不在家,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
  孩子答道:“我还一直觉得奇怪呢,为什么爸爸你这几天总是背着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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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1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
学校的实验室


我在大学里是学医科的,所以当然会接触到解剖学,其实这是我最反感的学科,因为只要看到那些内脏和红的刺眼的血,就会让人头晕目眩,恶心至极。但是为了要每门的科目都及格,每次我不得不带着发麻的头皮,嘴里含着话梅到实验室去。幸好关于解剖的课程并不算多。   而若大的校园对于我来说是充满神秘感的。里面有一些长期废弃的房屋,隐约好象是被大火给烧过,让人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恐怖。
  阿籽是我的好朋友。她天真活泼,不过喜欢就是恶作剧,我常常的被她吓的魂飞魄散,成为她的牺牲品和笑料。所幸的事,我不会生气,因为每次都是伤不了友谊的小小恶作剧,事实上看到我被吓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我是睡在阿籽的下铺。记得有次,天就快亮了,人也快要醒了,我隐约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我慢慢的睁开腥睡夹杂着眼屎的眼睛。啊……!眼前的景象差点没使我窒息。一只开了膛的小白老鼠正被绳子吊着脖子,而它居然还在挣扎着,此时它离我眼睛不到一尺。心跳加速,简直是透不过气来。这时只听见上铺的阿籽嘎嘎地笑个不停。所以我确定,这次我又是被她给算计了。
  “你干什么啊,一大早上就搞这个,是想吓死人啊”我一边安抚着快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一边歇斯底里地朝上铺大叫道。
  “今天上课是要解剖白老鼠的,我只是提前做了,醒的太早了!”阿籽并没有一点想道歉的意思。
  “拜托,以后不许这样了,真的是好吓人的”可怜的我基本上用到了乞求。谁咱是叫人善被人欺呢!嗨!……
  就是这样,我被阿籽是两天一小吓,五天一大吓。能够坚持到现在,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至少可以证明我的心脏是非常健康的。
  这天正是自习课,和解剖实验课相比,我是最喜欢自习课的。看的出,所有的学生都是这样想的。
  自习教室很大,有时也供学校里上大课用,而它的右边是新建的实验室,也就是现在我们做实验的地方,而它的左边就是废弃了很久的老实验室,说是很老,但是看上去房子的建筑以及构造的风格也就是近几年的产物,不晓得为什么现在废弃着。而自习室左边的大窗户正对着老实验室的窗户,没人能透过实验室的窗户仔细的看到对面解剖室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所以被遗忘的“老实验室”几乎是无人问津。
  另外自习课就是给大家自由发挥的时候,没什么人愿意看超大的黑板上,教授乱七八糟,这块画一下,那块写一下,只有他自己了解的板书。而我正盯着自习室左边的窗户发呆,更确切的说,我正在注意着老实验室的窗户,我甚至想透过两扇窗户看看里面到底究竟是什么,我一边盯着窗户,一边用手捏了捏阿籽。
  “阿籽啊,你说那个老实验室里究竟会有什么呢?为什么就这么废弃了呢?”我的意思是说不算陈旧的房屋为什么就这样废弃呢?
  “难道你没听说吗?那里面是闹鬼啊!不是我说你,整天带俩耳朵逛来逛去的,就是不听世事。”阿籽翻着书,头也没抬的说着。
  “哦?真的吗?闹鬼啊!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啊,阿籽,阿籽快给我讲讲哦。”我一听是学校的房子闹鬼一下就来了精神。拼命的摇着阿籽求她给我讲这一切。
  “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我就给你讲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阿籽是最怕我向她可怜乞求了。
  “其实这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就是从前有一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突然………”阿籽故弄玄虚,怪腔怪调。
  “你讨厌啊,好好的说撒,”我皱着眉头警告着她。
  “就是大概在95年左右吧,学校选出6名在解剖学方面非常优秀的学生去进行解剖实验,是为了对人体的各个器官进行进一步的了解,所以呢一定要用人做实验,而学校和医院方面都联系好了,要我们的考生解剖一名刚刚死去的人,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实习哦,好象还说谁能在6位考生中脱颖而出谁就可以保送到医院或者法医界呢。”
  “那后来呢?怎么会闹鬼的呢?”我听着很入神,不禁的插起话来。
  “不要捣乱,听下去哦”阿籽就像是个在授课的教师。“参加比赛的一共有6个人哦,两个人一组,所以就要准备三具刚死去的尸体。比赛那天,实验室气愤凝重,大家都感觉到心情压抑。比赛开始了,大家都摒住呼吸,静静地看着,比赛才开始几分钟,大家就觉得时间很长,有些旁观的学生,已经受不了离开了实验室。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组的的学生报告说‘这具尸体好象还有温度’。”
  监考老师说:“这怎么可能呢,尸体经检验已经死亡啊,没事的放心的做吧,时间不多哦。”
  “听说这组的两个学生一个叫小来,一个叫爱华。解剖的是一具女尸。”阿籽说到。
  “那后来呢?”
  “小来是个不爱说话的男孩子,做事比较认真,学习成绩是出了名的好,而爱华是一个出了名的开朗呸子,但是学习成绩也非常的优异,成了女生心中的偶像。”阿籽眼睛看着我认真的讲着。“这时小来说,‘不要乱来,还是搞清楚比较好,这事可大可小的。’爱华这个时候意见就大了,‘还看什么哦,医院都开出死亡证明了,不会有事的。’‘是这样吗?那好吧。’看上去小来的顾虑还是很大的,只是实验已经开始了,没有时间给他多想。”
  爱华拿这解剖刀,一开始就在尸体的颈部割开了一个小口子……爱华和小来毕竟是学习好的学生,解剖的技术算是很不错了,非常干净和利落。最后,他们那组得了第一。
  “就这样吗?那为什么会闹鬼呢?那具女尸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呢?”听到这里我有很多不解的问题。  “女尸是活的还是死的,真的是无法解释的,但是小来和爱华后来都出事了。”阿籽用好象在暗示我的眼神看着我。“爱华一次坐火车,把头伸出窗外,谁知窗户无故的砸下来,头没了,血溅染了整个窗户。小来有天忽然失踪了,警察破门而入,小来躺在地板上,眼睛瞎了流了血,两条血迹干在脸上,医生检查不出致使小来眼瞎的原因,没有外来伤害。大家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是看到了什么,小来只是一个劲的抓着头发,歇斯底里的叫着‘不要过来’,究竟小来看到了什么,大家都不晓得。后来小来住进了神经病院因为天天精神恍惚,不吃不喝,活活饿死了。他们俩出事的时间前后正好一个月,都是28号,正巧他们那天解剖的时间也是28号。”
  “天哪,不是吧!这么悬?!你编的吧!”我半信半疑的问着阿籽。
  “骗你干什么,他们都是这样说的,我也是听来的啊。”阿籽一脸无辜,我也拿她没办法。
  阿籽说的个“故事”一连在我脑海了转悠了好几天,是真的还是阿籽编来吓我的呢?阿籽有这么多前科,也难怪我不相信他。
  这天不用上晚自习,天气很热,我和阿籽像往常一样在我们美丽的校园里散步,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夕阳染红的一片天也渐渐的被黑幕吞食。我和阿籽一边走,一边聊着天,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栋废弃的实验室旁边。我和阿籽对视,我和她始终对征服不了对这栋楼的好奇心。
  阿籽走在前面,我挽着她的手,走在她的后面,我们小心翼翼,一步挨着一步,静悄悄的靠近那扇窗户。我们想试图 从窗户里看到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啊!
  “啊!吓死我了,阿籽你叫什么啊?”我用手急拍着胸,稳定将要跳出来的心。
  “我肚子好痛啊!来来来,子彦快帮我拿下书,我去上厕所,在这等我,不许乱跑,知道吗?我马上就来。”阿籽就这样捂着肚子抛弃了我。
  窗户离我不到一米的距离,我不敢回头看,甚至动也不敢动一下。阿籽要我在那等她,我就准备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等她。我很害怕,脑子里无奈的想起关于这个实验室的故事。
  “子彦……子彦……”这个时候我听见阿籽在叫我。“子彦……”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等“救星”的到来。
  “阿籽,你在那里?”“子彦,过来,我在前面,往前走。”这声音是从窗户里传出来的,我确定,我确定阿籽的声音是从实验室的窗户里传不来的。我向前一步,试图想透过玻璃从漆黑的实验室里看到些什么“阿籽,你怎么会在里面呢?你怎么进去的?”
  就在个时候,以上冰冷的手,穿过玻璃从实验室里穿出,它掐着我的脖子,不顾一切的把我往实验室里面拖,我的脚已经离地了,碎玻璃划过我的身体,我被那只手拖进了实验室。这时它送开了,我一边咳嗽一边挣扎着。黑漆漆的一片,我透过微弱的光,定睛一看……啊!……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披散头发的女人悬空在实验室中间,没血色的脸和手,没有脚,带着幽绿光的眼睛,手上只剩一层皮。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拉进来……为什么?放了我,放我出去。”我哭着喊着求着。我不敢看它。
  “为什么要杀了我,为什么把我活活的解剖掉?”这是那“女人”用阴冷的声音说着话。“是你,是你把我活活的解剖了,我还有温度,你们就在用刀把我切开了。”
  “不是我!我求你放了我,真的不是我,他们都死了,都死了。”我双手捂着哭的不成样子的脸。
  “他们死了?真的死了?是啊!我知道,是我要他们死的。他们活该,是他们杀了我……他们死了,哈哈……。”“女人”发出极其恐怖的笑声,好象全世界都是她的。
  “放了我吧,他们都已经死了,你也报仇了啊!”我声音颤抖着。
  “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我是被别人害死的。我就是要让人知道……知道……。”
  啊!当我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在病床上了,“救命,救命有鬼,啊!……阿籽有鬼。”我抱着床前的阿籽哭个不停。
  “子彦,没事,没事了,哪有鬼啊!有我在你身边。”……
  出院后,阿籽告诉我她是在窗户下发现已经昏迷的我,而当时那个实验室的窗户是破的,像被什么砸来了。后来,我和阿籽带着几个老师,打开了实验室的门,正对大门的是一行血字“是他们活活杀死了我。1995年6月28日”
  而我遇鬼的那天正好是03年的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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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九)
雏鹰汤

 阴暗地夜色中,警戒线将这家豪华的户山酒店围了个严严实实,一群警察站在警戒线的里侧或外侧。  张警官稳了稳头上的帽子,他的鼻尖已经渗出了汗珠,身后跟着几名警察,他们的脚步非常的快,有节奏的敲打着走廊的地面,发出“咚咚”声,声音清脆地回荡在这豪华的酒店里。
  出事现场守着一名年轻的警察,当他看到张警官等人的身影时,急忙迎了上去,说道:“这里就是命案现场!”
  张警官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事情真是闹大了,十人被残忍的杀害,而这些人还都是本市响当当的人物,其中包括这家酒店的经理!噢,对了,杀人凶手呢?”
  “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了,用刀插进了自己的腹部!”
  “那么尸体呢?”
  “全都在这间包厢里了!”
  “是谁先发现的?”
  “是酒店的服务员!”
  张警官皱了皱眉头,然后轻轻的推开了这间包厢的门。一股血腥味边猛得扑了过来,张警官满眼见到的都是红色,这屋子里到处都是血,地上,墙上,甚至天花板上,都被血染着,红通通的。桌子上的酒菜散落成一片一片,地上到处都是摔碎的碗筷。还有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有的尸体的脑袋都已经滚到了别处。身后的几名警察见状连忙回过头,一副要去呕吐的样子。张警官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向前迈了一步,最终他的目光定在了天花板的右上角,那里有一个很隐蔽的摄像头,此时它还在时不时的闪着红灯。
  “把现场保护好,我们走!”张警官下令。
  “去哪里?”身后的一名警察问道。
  “去监控室!”
  ……
  今天孙叔正当仔细检查所买的菜的时候,经理秘书来到了厨房,她总是打扮的那么妖艳。“孙叔!经理叫你去一下!”她笑嘻嘻的说,然后转身走了。
  孙叔应了一声之后,就把身上的围裙脱了下来,递给了一旁的小伙计。
  孙叔是这家户山酒店的主厨,手艺不错,平时有很多的回头客,其中不乏一些本市的高官显贵。这次经理说要见他,孙叔估计着应该又是有大鱼要来了,不用说,一定又是冲着那道雏鹰汤来的。昨天刚刚到了一只货,还很新鲜,一定又是经理第一时间通知的那些大鱼的,这帮龟孙子,净装哈巴狗。当孙叔啐到最后一口的时候,他已经走进了经理室。
  经理正在细细地修着自己的指甲,见到孙叔进来了,便一脸诡笑地说道,“今天晚上有大生意了,不光是咱们市里的高级领导,还有俩外市的,都是奔着咱酒店那雏鹰汤的,我还真是怕货不够啊!”
  孙叔一摆手说道:“那小家伙将近6斤啊,再说了尝个鲜就可以了,您还想让他们奔着饱了吃啊!”
  经理给孙叔点上了一支烟说道:“今天可得好好做啊,客人他们要是满意,嘿嘿,这月你的工资我给双加倍啊!”
  “成!”孙叔满口答应着,嘴里吐出了一个烟圈。
  墙上的钟滴答着,当时针已经快要指向十一了,而分针也快指到十二的时候。孙叔将准备好的作料一溜齐地放在了桌子上,身后就是那干净整洁的灶台,旁边的地面上放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他一把将窗帘拉上,把窗外的夜色隔绝了起来,然后转身走向厨房的外面,将厨房门关上,然后“喀嚓”的上了锁。
  接着他走向冷库,左手轻快地转弄着一把钥匙,然后右手把手机掏了出来,“喂?是经理吗?我就要开始了,现在正要去冷库拿货!”
  “哦,快点啊,客人都等急了!”经理在那边催促着,“尽量炖好点,这次的客人都是些不简单的人物!”
  “那是一定的,”孙叔满脸堆着笑。
  在走廊的一头拐了个角,冷库的大门就在尽头了。孙叔挂了手机,步子加快了。突然,这段走道的灯一下子全灭掉了,四周是黑黑的,只有冷库门口的灯还未熄灭,它的光是白色的,看起来还有些惨白。冷库的门显得耀眼多了。孙叔在心里骂了一句,忍不住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任何情况,“也许是接触有问题吧,明天找人来修修就可以了。”说着,他已经走到了冷库的门口了,他赶紧掏出钥匙,“喀嚓”一声,便将冷库门打开了。冷库里飘着白白地雾气,一股寒气迎面吹来,这里有很多货架,上面摆着各种食物,在冷气的围拢下,外层都被覆盖上了一层白霜,俨然像是一尊尊白色雕塑。
  孙叔穿过这些雕像,径直走向一个大大的保险箱,这保险箱也被覆盖上一层白霜,孙叔用手指将钥匙孔上的霜抹去,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金色的钥匙,这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孙叔的手里,另一把则在经理的手里。孙叔颤抖着将要使插进孔里,轻轻地旋转,却发现打不开。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旋转钥匙,发现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有些不解了,昨天晚上还是他亲自打开的,没用多大的力气,为什么今天就打不开了,不信这个邪,他又用力旋转,手腕的青筋都往外凸了,但那锁还是毫无动静。突然,孙叔觉得背后有人对着他轻轻吹气,他愣愣的回头,发现都是白白的雾气,“喀嚓”一声,孙叔回过头的时候,保险箱响了一下,然后那厚重的门向外闪开了一条缝,里面更为白的雾气冲了出来。孙叔咬了咬牙,伸手将铁门拉开了。
  这箱子里的灯光很白,雾气也比冷库里要重得多。一个婴儿蜷缩在底部的铁板上,确切地说,他是个胎儿,他的头发很稀疏,几乎没有。眼睛紧紧地闭着,眼球有些往外凸,他的头颅很大,和身子不太成比例,四肢缩卷着,身体上下都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但还是可以看得出他浑身上下是还透着红色。昨天晚上放到这里的时候,经理就在一边插话问为什么不把他身上的血洗干净,孙叔的回答是为了保鲜。
  孙叔笑了一下,用大大的手扯过那小小的身子,放到了准备好的黑色塑料袋里了。重新把保险箱上了锁后,他提起塑料袋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婴儿的脸孔顶着黑色的塑料袋,这变成了一张黑色的脸孔,他随着孙叔走着的步子一晃一晃着,很快一层雾气变也微微覆盖了这具脸孔,他的眼球往外凸得有些厉害,那眼球隐约还在动。
  走出冷库的时候,孙叔心里直叫晦气,走廊里的灯灭了,而且刚刚在冷库里还遇到有些不对劲的事,他咬了咬牙,快步向前走,他尽量使自己的脚步声大一些。他想到,未出生或出生后便死亡的婴儿是没有灵魂,即使有的话,现在也忙着投胎了,哪里还会管这个小小的肉身呢。再说了,来就来呗,老子什么没见过,我还怕谁不成,现在这个社会,没钱可是混不下去的。
  他的步子仍是很快,鞋跟敲着地面,咚咚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他感到手里提着的婴儿好象越来越重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发现心跳得很快,“别吓自己了,世界上还真有鬼不成啊!”他对自己说。但他哪里知道啊,地面上已经伸出一只手,正抓着那婴儿小小的身子,和孙叔一起移动。
  到了一个拐角,孙叔终于看到了久违的灯光,走廊里静静地,没有任何人。他几乎是奔到了厨房的门口,伸手拿口袋里的钥匙,想打开厨房的门,却发现钥匙竟不见了踪影,他连忙翻别的口袋,但仍没找到厨房钥匙,孙叔真的有些慌了,手里的塑料袋“啪”地一声落到了地上。“不可能丢在哪啊,我记得把冷库门锁上后就从钥匙孔里拔了出来,放到了口袋里,而且我还听到钥匙互相碰撞所发出的声音,难道在路上丢掉的,这也不大可能啊,这么一大串钥匙要是掉在了地上自己能听不到?”孙叔把塑料袋提了起来,打算回去找一找,却发现那串钥匙被压在了那塑料袋下了,上面还有一层霜。
  孙叔心里一凉,“怎么?怎么会在这?难道是我落在这儿的那我为什么没听到有声音啊?”
  这时,手机响了,孙叔连忙接听:“你快点好不?现在开始做了没?”
  “经理啊!快要开始了,正在洗!我觉得不对劲,好像出问题了!”
  “怎么不对劲了,不就一死孩子嘛!你给我快点啊,要是耽误了,你下月就别干了,这月工资也没了,你的手艺好我知道,但我可以找更好的,你最好心里有点数,快点啊!”那头已经挂断了。
  孙叔一个弯身将钥匙拣了起来,顺手把塑料袋也提了起来,然后很熟练的打开了厨房门。把那婴儿去出后便放到了那盆温水里,孙叔转身将围裙系上,那婴儿身上的白霜彻底不见了踪影,他的身体似乎还是微微膨胀,四肢就像是要舒展开来一样似的。孙叔蹲下了身,开始清洗着这婴儿了,盆里的温水变得越来越红了,水面上还漂浮着丝丝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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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把洗好的婴儿放到了砧板上后,孙叔便忙着开火了,他熟练的支上锅,往锅里倒上油,又放上乱七八糟的作料,等到锅里都快要着火的时候,猛得把那婴儿放到了锅里,接着便是一阵激烈的滋滋声,孙叔连忙向锅里加了水,等到水开了后,再熬上30分钟,便可以大功告成了。孙叔点上了一只烟,把火调大了些,锅里的水已经开始有响头了。   孙叔在吐真烟圈,他心里也不怎么好受,虽然那是一个已经夭折的生命,但那毕竟是一个人,自己这样做实在过分,但想到经理,想到钱,他倒也觉得没什么了,“要是你喊冤的话,找他们去吧!我可没吃你啊!”孙叔又吐了一口烟。
  等到水开了后,孙叔又向里面加了些作料,如干枸杞,杏仁什么的。孙叔又那起了手机:“喂,是经理吗?就快好了,在熬着呢,回头您就看好吧,保证那些人吃的高兴!”
  经理在那边又催了一下,便挂上了电话,孙叔估计着此时经理正跟那些人将这这婴儿怎么个大补法儿呢。
  这婴儿都是孕妇做剖腹产手术失败或出生便夭折的,因为酒店愿意出高价钱买来,所以医院会想法把死了的婴儿留下来。补偿给婴儿家属一部分钱,当然只是少部分,说是献给医学研究,但很多都会转手卖到酒店。当然了,也并不是所以的家属都愿意把自己的孩子给“捐”了,也有死劲要的,那院方就只得归还婴儿了,酒店里几乎每两个月便会买到死婴,孙叔本来也不愿意接着活儿的,但实在没办法了,为了生计,他也只得这样了。
  “要怨?就去怨那些卖你,买你,吃你的人吧!我也是没办法!”孙叔对着咕嘟咕嘟的锅说道,“大家都是为了钱嘛!谁叫人吃得起呢,反正我要是有钱的话,我不会去吃的!”
  厨房的钟仍在滴答着。
  时间终于到了,孙叔将婴儿从锅里捞了出来,放到了一旁准备好的沙锅里,又放上了一些切碎新鲜蔬菜,然后浇上了满满一沙锅汤。此时这个婴儿浑身上下都变成灰色的了,但眼球仍往外凸,看上去很恐怖。
  “经理!已经还了,我这就端过去啊!”
  “好,好!要快,但要小心,千万别洒了!”
  孙叔将沙锅的盖子盖上,隔着厚厚的布端起滚烫锅耳。在走出厨房门的瞬间,孙叔又感到背后被人吹了一下,他回了回头,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他骂着走开了。
  一路上很顺利,当那盆雏鹰汤端到桌子上的时候,大家是一片欢呼,有一个大腹便便的领导挥舞着筷子,“今天可得好好补一补啊!哈哈。来来来,吃!”孙叔知道这个人,他是市里的一个什么厅长,上次就见他吃过一回了,没想到现在又来了。
  经理在一旁满脸堆笑,他也招呼着,“吃吃吃,大补着呢,壮阳!”
  一个女秘书在一边说,“好恶心啊,你们看看,还没有把肚子破开,那肠子什么的都没拿出来啊!”
  那位什么厅长接茬说:“你一女人懂什么啊,这可嫩了,肚子里的零碎也很补的,你吃了会更漂亮的!”
  经理对着孙叔一摆手,示意他出去。
  孙叔走出包厢后,站在门口又想点上了一支烟,当更要点火的时候,突然火不吹灭了,很突兀。孙叔四下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但脚下好象踩到了说面东西,他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在,正是自己做菜用的那把,它怎么会在这里?这把刀很光亮,上面映着孙叔扭曲的脸孔。孙叔手里的火机掉在了地上,“啪嗒”一声,正敲在那把刀上,刀面晃动着,露出一张黑色的婴儿脸孔。
  “啊!”孙叔叫了一声,连忙后退,却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赶紧回头,发现自己的脸几乎贴在了一张女人的脸上,那女人的脸上都是豆粒般大小的汗珠,还一晃一晃的,她大张着嘴,并且嘴里都是血,孙叔一下坐到了地上,张大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笑着,头发颤动着,很多已经贴到了满是汗水的脸上了,“还我的儿子,还我的儿子”她一字一顿地说。
  孙叔觉得下降的心就像是要被撕裂似的,他坐在地上往后撤着身子。
  那女人张大嘴,孙叔看到她从嘴里吐出一条很长就跟肠子似的带状东西,那是脐带。它很长,像蛇一样灵活的扭动着,很快便将孙叔的脖子死死地勒住,末端像个吹气桶似的吹着孙叔的脸,孙叔瞪大眼睛,想叫出声,但已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他下意识的四下摸着,正好摸到了他那把菜刀,一挥手便将那脐带斩断了,那女人叫了一声,脐带很迅速的缩回到了嘴里,她怒视着孙叔,一步步向他走来。
  孙叔操起那把菜刀向女人挥舞,那女人有些畏怯了。
  孙叔心里一阵好笑,他站起了身,向后拼命的跑,不时回头,发现那女人总是飘在自己身后几步的距离。
  就要跑到走廊的尽头了,那里没有路了,孙叔看到有一个门,猛得打开,整个人钻了进去。孙叔很不明白为什么这屋会是一个手术室,一张圆圆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肚子被剖开了,十几个医生正拿着手术刀在女人肚子里切着什么,孙叔看到女人肚子里是个婴儿。
  突然这屋子里的医生都变成了女人,而且都是同一张脸,同样是怒视着孙叔。是那个女人,要自己儿子的女人!首先有两个便冲了过来,孙叔见状忙操起菜刀,几下子边将那两个女人的头颅砍掉,她们惨叫着,身子很快就瘫倒在地上了。
  “哈哈!这么不堪一击啊!”孙叔笑道,他有杀红眼了,身边还有几个女人,要是不把她们干掉自己就没法活了,孙叔想着便冲了过去,一个一个的砍倒了,有两个还想打开门跑出去,孙叔嘿嘿一笑,转身将那两个干掉了。此时屋子里的女人都被干掉光了,孙叔发现自己身上是都是鲜红的血,还很热。
  这时,孙叔感到身后有人大喊,他回头,发现那是一个胖胖的男人,他戴着厨师的帽子,眼里尽是怒气。
  “小样儿,敢这样看我,不知道你孙爷爷的厉害!”说着,孙叔又冲了上去,把那把菜刀插到了那厨师的腹部。当和那厨师对视的时候,孙叔猛然发现那厨师和自己长得是一样的。
  ……
  张警官紧盯着那显示屏,不住倒吸着冷气,自己当警察这么多年以来,还没看到过这么残忍的凶手呢。
  “难道就是这厨师?把这十几个人都给杀了?”一名警察说,他的额头上也挂满了汗珠,“这家伙一定是疯了,我看最好是请法医来签定一下。”
  “人都死了,凶手也找到了,我看就结案吧!”张警官说道,像是卸了很重的担子一样,他长舒了一口气,“找人把现场清理一下!”
  在离开户山酒店的时候,张警官笑了一下,“哼!什么户山酒店啊,我看就叫尸山酒店吧!”他一个人驾车驶回了警局。
  当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转椅上,笑着拨打了个号码:“喂?是刘处吗?告诉你个好消息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家伙的声音:“哦!是张局啊,嘿嘿?是什么好消息?”
  “知道吗?你那几个老对头都已经死于非命了,他们全都被一个厨师给一股脑儿的干掉了,死得那个惨啊!”
  刘处大惊道:“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几个小时前,明天你就等着看头条新闻吧!”
  “是嘛!呵呵!太好了,好!好!好!!”
  “那么明天晚上去庆祝一下怎样!我告诉您老啊,最近流行一种汤!”
  “哦?什么汤?”刘处长来了兴趣。
  “叫什么雏鹰汤,说是很大补的!”
  “什么东西啊?”
  张警官哈哈大笑道“那么明天晚上我请你老,记得以后多关照一下我啊!你就看好吧!”
  外面已接近黎明了,不过夜空却仍然很黑暗,一张黑色的婴儿脸孔慢慢的出现在张警官身后的窗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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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
相依为命的母子
有个女人跟她的儿子住在广东省的某地,她名字叫潘芸。她的儿子今年已经有16岁了,而她的丈夫早在一年前就因心脏病突发而去世了。只留下她跟她的儿子相依为命,她丈夫死后留给她的钱很少,以前存的钱。也全拿去给丈夫治病了,而她的儿子还在上学,极为的需要钱。因此她感到精神上有点接近崩溃。她的儿子也是那种比较乖巧懂事的。当知道父亲不在世了,他也尽量的不去惹妈妈的生气,在学校里他一直都是表现良好的乖学生,也是老师眼里的宠儿。潘芸也知道儿子的苦心所以也很疼爱儿子。可是丈夫去世后,家里唯一的劳动力也没有了。潘芸嫁给她的丈夫之前也是有工作的,后来因为要生孩子所以就把工作给退了,安心的在家准备生孩子,所以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工作。   家里平时要用钱,孩子上学等等也都是要用到钱,而潘芸实在是没办法找到什么工作。万般无奈之下,潘芸想到了去赌六合彩。六合彩跟赌博是没什么两样的,有赢就必有输。儿子他也知道买六合彩是违法的,并不想让妈妈也做出这种违法的事。可是,他一想到妈妈为了找工作养活自己供自己上学,为了自己那么的辛苦的时候。他还是忍住了,不忍心去叫妈妈别买,也不忍再让妈妈那么的辛苦。潘芸其实也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事,可是当她一想到儿子能过上好的日子,也想要儿子跟自己在亲戚朋友那里抬得起头。于是就迷上了六合彩,每期必买。就像吸了毒一样上了瘾!可能是老天爷可怜这对母子吧。虽然输钱还是会有,可是数目却都不大,而且常常赢一点小钱,所以潘芸就更加的迷恋六合彩了。儿子看着妈妈赢到钱时候的那种表情,父亲去世以后就已经很少见的笑脸。儿子本来愧疚的心也放下来了,他只是单纯的想。只要妈妈能开心,什么事我都不会阻碍妈妈。有的时候他还帮着潘芸一起商量该去买什么,是羊还是猪?两母子回复到父亲还在世的时候的那种欢声笑语,一派热闹的景象。儿子心想:我一定要让妈妈开心,也绝对不能让妈妈再回到父亲刚刚去世的时候那样的失魂落魄。也不想让妈妈为了自己再辛苦的受累!
  有一次无意中,他从一个老人的口中知道。养鬼能够帮助自己达成心愿,他半信半疑的,总是觉得有点可笑这个世界上真的能有鬼?还养鬼呢!放学的路上他一直想着老人所说的话,不知不觉当中他回到了家门口。而一进门,他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头,果然,进门之后他看见妈妈正在背对着他洗菜。一言不发,这要是在平时妈妈早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他喊:宝贝儿子,回来拉?,妈妈今天给你买了好菜,补补身子。而今天,却……儿子马上想到,妈妈可能是因为买六合彩输钱了。他开口说:“妈妈,我回来了。”而潘芸一看儿子,竟然都没有发现他回来,也不想让儿子为自己担心,赶紧收拾了自己的情绪,装出一付开心的样子:“宝贝你回来啦?对不起啊,我刚才洗菜的时候想着后天买什么入了迷,别怪妈妈啊。”儿子知道妈妈这是装的,而他也不希望妈妈这个样子有什么事都喜欢瞒着他。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打破了潘芸谎言:“妈妈,你别瞒我。今天你输钱了吧?输了多少,妈妈。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很快就能照顾妈妈了,你别什么都瞒着我。”潘芸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早就已经看出自己输钱的事,她也只好老实的说了出来:“嗯,昨晚输了2000块,唉……”潘芸知道对于现在的家来说2000块已经算的上是很大的数目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去面对自己的儿子。没想到儿子却轻松的说:没关系的,妈妈。咱们下次再赢回来,还要漂亮的赢回来。潘芸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能忽然说出这种话,所以也没留意这话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很感动,连连的点头。自己的儿子这么的体贴自己体谅自己,那这一辈子她觉得自己也就是没有白活了。可是到了晚上儿子却睡不着了,回想起今天回家妈妈输了钱的那个表情,他真的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看到。忽然晃晃忽忽之间,他好像听到了白天从那老人之处听到的那个词:养鬼!
  第二天他按照往常一样去学校,回家,吃饭,睡觉,到了晚上11点半的时候,他翻了个身小心翼翼的起床了,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包包,穿好了鞋之后又小声的开门。偷偷的溜了出家门,跑到离家不到30米的坟墓山上去。坟墓山在黑夜后。显得那么的恐怖,那么的阴森。可是儿子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在众多的坟墓里走来走去,最后在一个坟墓前停了下来。跪在了坟墓前,从包包里面拿出了元宝蜡烛跟打火机。拿起个元宝开始烧了起来,口里还念念道:“有事请你帮忙,请快显灵。有事请你帮忙,请快显灵。有事请你帮忙,请快显灵。有事请你帮忙,请快显灵……”天亮之后儿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躺在床上马上几睡着了。潘芸去叫儿子起床的时候见儿子睡得这么香,以为儿子昨晚又复习得太晚了。就帮儿子向学校请了假,打算一会出去买菜随便跟菜市场的那些女人一起商量看看今天六合彩买什么。到了下午6点多,儿子才精神恍惚的起了床。潘芸见儿子起了床招呼儿子:“宝贝,吃饭了,你看你睡了一天了,晚上别复习太晚了。”谁知道儿子没理会她说的话,只说了句:“今晚买兔,买双。”然后又好像鬼魂一般的飘回房间,脚步轻盈到极点。潘芸却没有注意到,她想到儿子今天是怎么了:“宝贝,先吃饭再去看书了。”儿子却没理会她,是不是在怪她今天没叫他起床,搞得他旷课了?她拿出个碗夹了很多菜往儿子房间端,叫儿子开门。却发现儿子没理她,还反锁了门。她还是没有太在意,以为儿子是真的生自己气没叫他起床。
  晚上的时候,到电话下注。她想起了儿子下午跟自己说过的话,买兔跟买双。也想起自己把儿子弄生气的事情,愧疚感就来了,所以就毫不迟疑的按儿子说的去买了,下注了600块。放下电话后她又想着怎么能让儿子平息怒气,再去敲儿子门时。却听见自己的儿子在打呼噜,儿子什么时候开始打呼噜了?潘芸感叹: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的儿子,唉……9点的时候,开注了。她惊喜的发现,自己买的全中了,翻3倍。她赚了6万块,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潘芸心里激动极了,她开心自己没后悔相信儿子的话。就在这时候。儿子从房间出来了:“妈妈,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行吗?”潘芸一听儿子的语气儿子不像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心情就变得更好了。连连说了几个好:“好好好好……”潘芸给儿子弄了碗面,看着儿子吃得津津有味。心有说不出的那种安慰,忽然她注意到儿子身上的衣服,好像丈夫去世后。儿子就很少添新衣服了,就开口问:“宝贝,今天妈赢钱了。明天妈带你去买几件衣服好吗?”这时候儿子忽然阴森森的抬头说:“好啊,好久没人给我烧衣服了,我好久没穿新衣服了。”潘芸感到儿子说的话好奇怪,烧衣服?慌忙问:“宝贝你刚刚说什么?”儿子却莫名其妙的回答:“妈妈,你怎么啦?我刚刚在吃面啊!没说什么。”潘芸以为儿子是没听清自己说的话。假装不在意,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可是一想到赢了的6万块,心里又无限的开心安慰,竟然一时忘记了儿子今天不正常的表现。
  第二天,潘芸带着儿子去买衣服,问儿子想要买什么牌子的衣服。儿子说:“我想要去个地方选几套衣服,走吧!”潘芸心里想着:只要儿子喜欢就好。可是儿子却拉着她走在一条不熟悉的路上,可是她不想破坏儿子的心情。忍着没问,心情却乱七八糟。忽然儿子拉着她的手放开了,潘芸抬头问:“这里哪有买衣服的店?你……”还没等潘芸问完,儿子已经把她拉进一家店里了。儿子随手拿起一件衣服说:“这一件怎么样?好看吗?”潘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真的希望她只是在做梦。她儿子居然把她拉到一间买元宝。蜡烛。冥钱之类的店里拿出一件纸衣服问她好看不好看。潘芸脸色全白,拉着儿子马上往家里跑……
  回到家后,潘芸想起儿子在纸衣服店的表现。脸色苍白拉着儿子的手马上就松开了,整个人都在打颤。儿子到底怎么了?自己的孩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她忽然发现儿子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嘿嘿”地一直在冷笑,潘芸也发现自己身体颤抖的厉害,她儿子突然说话了声音却是别人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你儿子答应过我养我的,我才答应让他知道六合彩会开什么。可是刚刚你却连一件衣服都不舍得买给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潘芸一听心里害怕了,吓得居然一时间说不出话。等儿子整个人从沙发上软软的倒的时候,她才知道大喊:“你别害我儿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潘芸赶紧抱着儿子,轻轻拍着儿子的脸:“宝贝,宝贝,宝贝,宝贝,宝贝,你醒过来啊。妈妈再也不买六合彩了,妈妈只要你开开心心陪着妈妈过以后的日子,再也不贪婪了!宝贝?”潘芸试了试儿子的鼻子,她感到儿子的气息好像越来越弱了,她心慌乱极了,隐隐地好像听到呀个声音“嘿嘿”的冷笑,潘芸鸡皮疙瘩直起。她想起了抢救电话。112,手不听使唤的颤抖让她按了两次才按对号码。“喂?救命啊。我儿子快死啦,救命啊!!!”对方却传来“嘿嘿嘿嘿”的冷笑,潘芸瞪大眼睛,手已经抖得把电话也抖掉在地上了,她眼泪一直无声的流着,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苍白的脸色。口一张一闭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我努力的摸着儿子的脸,泪水流到儿子的脸上……
  新闻报道:
  昨天XX市,XXX地发现两具年龄大约38岁左右跟一名16岁左右的尸体死在家中,两具尸体是母子关系,女的死亡原因是心脏病发,童尸的死亡原因还在调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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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
屋子里的脚镣声
吴奶奶的老伴很早以前就走了,而他们并没有孩子,所有的财产就是她老伴留下的一间房子。这栋房子是文革时期修建的,那时的吴奶奶刚和他的老伴结婚,而老伴的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找了这间房子,反正这个新房到是让人很羡慕的。可是就在结婚的那天老伴被抓去了挨批斗,说是用报纸胡窗子,而那报纸上有主席的名字,就这样被每天游街,再到后来关了起来,也就在里面含冤而去了。吴奶奶很伤心,在那张报纸上找了又找,那里有主席的名字啊,人家说那几个头条里有,一个是毛纺厂,一个是草席编织,最可笑的是那个主,人家报纸上是说用水煮的东西,可是硬被说这几个字连起来就是毛主席,吴奶奶也就连那个新房也没住到,就一个人在房子边搭了个草屋子,然后一住就是十几年,后来大家帮着给老伴平了反,吴奶奶也就住进了那个十几年的老新房。  就在刚住的那几天,吴奶奶觉着每天心情都不是很好,屋子里整天阴气沉沉的,而吴奶奶也没太在意。这天吴奶奶睡觉的时候忽然觉得床晃了晃,而老人家睡觉本来就是觉轻很容易醒的,这下就又有点睡不着了,起初还以为是地震,可是吴奶奶躺在床上好象有听见什么声音,似乎是谁在弄着铁链什么的,吴奶奶觉得很奇怪,这大半夜的到底是谁啊。掀开了窗帘看看,而外面黑糊糊的什么也没有。于是就又躺着了,谁知刚躺着,这声音就又出现了,一阵一阵的,而吴奶奶仔细听了听也好象不是外面的声音,这下她可是在也躺不安稳了,心里面是七上八下的,等开了灯,声音就又没有了,就这样在灯光下坐了一晚。第二天吴奶奶问了邻居,都说没听见,是不是吴奶奶自己的年纪大了,听错了。
  而等到了晚上吴奶奶就坐在床上,也没开灯,墙上的钟指到了两点时,吴奶奶还正在纳闷,忽然昨天的铁链声又出现了,哐当哐当的,很慢,吴奶奶觉得这声音很熟,忽然一丝念头冒了出来,吴奶奶开始只觉得头上冒冷汗了,这好象是带着脚镣走路的声音啊。因为自己的老伴被关的那些时候,就带了这么个脚镣,自己去看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哐当哐当的走过来的。可是这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呢,吴奶奶以为是自己老伴来带她走呢,这一吓就晕了过去。到后来吴奶奶也就病了,每天睡觉时都说听见脚镣声,再后来吴奶奶就说要跟着老伴去了,所以没过几天也就走了,死在了自家的床上。大家都说吴奶奶其实挺可怜的,所以就总有几个人没事的时候来帮着打扫。吴奶奶的邻居家有一个大学生,打扫完了之后就睡在那里了,结果半夜大叫着跑了出来,大家也都知道了晚上的时候那个房子里吴奶奶和他老伴都会回来的,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从那以后也就再没人去过了。直到那一片的房子通管道的时候,工人们挖地在吴奶奶的床下挖出了一副脚镣,原来这里在以前就是关着一些文革时期被冤枉的人,他们大多都是被怨死的。直到死都带着那副脚镣,一定是这个人死的时候很希望能在走出去见见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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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二)
溺水的女孩

随着亚洲第一坑:中国唯一的一家国家级矿山公园的建成,铁山区的知名度提高了不少。而且前一段的时间还迎來1200多名上海来的游客!但是铁山区的地理位置毕竟是很偏僻的,四面又是环山,虽然望去是一片绿洲,但是卻时常发生奇怪的事情!  铁山区里面有两家知名度比较高的医院,一家是大冶铁矿医院,而另一家是黄石第四人民医院。医院是有,但是卻都没有停尸房。而整个铁山就只有一个太平间。太平间和四医院在是在同一座小山上!那也算不是上是山,就是想来說的地势比较高啦!而太平间到四医院就只有2分钟的路程吧!这个小山上并不是只有這两幢建筑物的,还有居民区。里面住着不少人。住这里的人都是睡不好觉的。因为每天都会被出殡的乐队~鞭炮吵的“惨不忍睹”。毕竟是人就会死的,而這样也是奈何不了誰。
  琴的家就住在这里,是住在3楼,而太平间只是一层的平房。琴只要打开窗户,就会从树木的缝隙中隐约的看见太平间的轮廓。而那座叫做“太平间”的建筑物,却让她很是不舒服。
  早上6点时鞭炮就又炸了起来,今天出殡的是一位溺水的年轻女孩,她和父母吵了几句嘴,就到东方山水库自杀去了。琴心里想:“这么小就这样的娇气,那要是长大了还指一定怎么样呢”于是蒙上了被子继续的睡觉。
  当9点时,琴开始起床准备上班。下楼的时候却发现家属在那裏发白花给亲朋好友。一个个的悲伤欲绝的样子。而这里就只有這一条路走,所以尽管她想绕路走,卻是无能为力。
  当她经过家属时,家属忙给她发白花,而她本来想解释并自己不是来送葬的,但是当她看见家属悲伤的申请,于是就接过了花,随手放进了包里,也就沒說什么了。
  今天公司就开始发薪水了,所以琴早就把早上的事情忘到后脑勺了,当然,那朵白花还是在包裏。
  等到晚上12点时琴才回家,她和同事庆祝去了。等回到家后,她就接了一盆水,然后就给阳台上的植物浇水。不过她透过层层的树影,看见太平间那边有一束绿光闪动,她又是害怕又想弄个明白。所以她努力的去看,终于她看见了,在惊喜自己视力的同时,她也惊呆了。是~~那~~~那~~个~~溺水的女孩.
  此时的她努力相信这一切都是梦幻,但是。。。于是她关上了窗子,回头走进客厅。猛的一回头,发现一个浑身是水的女子正站在她的面前。本来就惊魂未定的她立马晕到在地。
  等到琴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12点了,她坐起来,发现滿屋子里面全都是水。她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马上拿起钥匙出门,她要離开这个鬼地方。当在她拿起钥匙的一瞬间,发现一个湿漉漉的纸条,她好奇的打开那纸条,里面有着六个血红的大字——“不要說我娇气”纸条裏还有湿漉漉的头发。
  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努力的认为这都是一个梦,但是眼前真实的字却让她毛骨悚然。她带上存折要离开这里,等到楼下,听见自己邻居的哭声,她又赶忙的敲门,难道邻居家。。也被。。。
  她敲开门,问男主人发生了什么事,男主人停止哭声:“我家狗的~~血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搞光了~~~”
  琴冲进门來到狗身边,狗已经死了,旁边有着一把湿漉漉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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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三)
半夜鬼叫

  年初五的那天我去姥姥家拜年.饭后都大家无事就坐下聊开了,一壶茶一碟瓜子.再加上故事,感觉真好,而好东西当然要拿给大家分享了.所以这里要给大家复述一下姥爷讲的故事.
  姥爷说初二的那天晚上有听到三声鬼叫.而当时我们大家都是一惊,我妈妈就接着问了:"你怎么知道那是鬼叫?不会是其他的东西吗?而且鬼还会叫?你难道听过?" 各位一定认为现在已经开始故事了,其实这才刚开始呢.
  这里用第一人称来说:早在我年轻的那会儿,有次一位堂叔(就是姥爷父亲的表弟)生病了,平常他的身体很棒的,请来医生吃了药喝了点热汤就睡下了.当时谁也没往去世那方面想.都以为吃了药第二天就会好了.所以他们家里开始准备饭菜吃饭.
  而我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还有件急事得回去.等我出门走了半里地天就开始下起雨来了,这时候离自己家还有很远,不打伞是肯定不行了.只好转回去借伞.等刚走到门口时就听到后院有个粗大的喊叫声以及隐约的铁链碰撞声.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就冲了进去.看见他们一家人还在那吃饭而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当时我心里就特纳闷.那么大的喊声怎么会没听到?不会吧,就在我还没来的急想更多的时候.忽然我的耳边穿来一丝的声音"北愿其呀,(不愿去呀)".就好象有人就从自己的身旁走过时所说的话一样.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也没问他们要伞直接就跑回去了.而当天晚上也没睡着.心里很堵的慌.就怕会出什么事情,果然半夜表兄来喊门说他爹死了.
  年初二时所听到的声音和当年的情形很相近.所以姥爷有预感.最近在他们这附近肯定有人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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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四)
胎儿的怨恨(写给所有男人的
贵鬼故事)


什么?怀孕?”
“是的那我们结婚吧。”
“结婚?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啊?”
“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你说什么?我是真的怀了你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你别赖在我的头上。”
“什么?你还是不是人呀!他可是你的孩子。”
这是志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扔在地上“这张支票随你填多少,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以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等等,志伟。”小丽冲上前去拉住志伟的手不准他离去。
这时志伟用力把小丽推倒在地上走出了门外,小丽顿时感到肚子疼痛。她捂住了肚子血从裙子里流了出来。
几个月后志伟一如既往地来到夜总会。
“你小子有女朋友了还敢来鬼混不怕被女朋友发现吗?”
“我和那女人已经完了,好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哗``````”志伟冲完马桶正要去洗手。
突然耳边传来轻微的似乎婴儿啼哭的声音,志伟感到莫名其妙,洗手间里怎么会有小孩子声音呢?但是这个声音越来越大他可以清楚的听到小孩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这让志伟心跳加速头脑里还不断的呈现出恐怖的画面,更让志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突然马桶里轰隆隆的冲出水来,怎么都关不住,慢慢的,慢慢的水越来越红``````“血!”志伟被吓得两脚发软这里婴儿的啼哭也渐渐的小了下去,但换来的却是一个老太婆阴沉沙哑的更恐怖的叫声:“我要投胎还我肉身,我要投胎``````”志伟已经被吓得丢掉了魂``````
“啪”夜总会里的灯全熄灭了。
“怎么了``````”夜总会里的人一阵恐慌“啪”,灯又亮了,“没事,没事,只是短暂的停电,大家继续玩。夜总会里又恢复了平静“啊``````”大家随着叫喊声跑过去“啊``````志伟?”朋友们都认出了他只见墙上写着“还我命来”,志伟光着身子平躺在地上下身穿着尿布,嘴里还叼着奶嘴,肚子被深深的划开,眼睛似乎婴儿刚出生来一世界般地盯着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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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2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五)
童尸


     有几只巨大的黑蚂蚁从孩子嘴里慢悠悠地爬了出来,像失去文字的标点符号,孤零零地散落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无所适从。孩子的眼睛半睁着,蒙上一层浅灰色的薄膜,像不新鲜的紫葡萄。孩子仰面躺在草地上,皮肤干得发皱,仿佛是易燃而脆弱的纸人。所有迹象都表明:孩子已经死去,这是一具无生命的躯体。

  岩鸽站在死孩子的旁边,舔着融化速度极快的杯状冰淇淋,两只手轮流握着软塌塌的蛋卷,黏得几乎张不开手指。她站累了,就蹲在他脸部的左侧,仔细观察那些蚂蚁。几滴奶油汁落到了孩子的额头上,她想起幼儿园阿姨教的话,对他说:“对不起。”孩子非常安静,不发出一点声音。岩鸽只好代替他对自己说:“没关系。”一只金头苍蝇嗡嗡飞来,在孩子的头上盘旋着,孩子的脸上,多了一个会移动的淡灰色斑点。

  这是一个炎热的午后,郊外,草长得很高。岩鸽的父母在远处的树荫下纳凉,也有其他的大人领着小孩走来走去,却没有人走到岩鸽这里。她的冰淇淋已经吃光,开始一心一意地陪着死孩子玩。她摘来许多根茎纤细的蓝紫色小花,将它们扔在孩子的脸上。孩子真好,不会生气。岩鸽对着孩子喃喃自语,给他讲昨天刚听来的童话故事。她和孩子并排躺着,发现孩子比自己稍长一点儿。“你当哥哥吧。”她说。天上飘过了几朵浮云,遮住刺眼的阳光。岩鸽觉得这样舒服多了,就眯上眼,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啊——这里有死人!”卖冷饮的小贩用凄厉而变调的声音尖叫着,大人们惊惶失措地从四面八方跑向那个角落。这个时候,岩鸽的母亲才想起很长时间没看到女儿了。她萌生出不祥的预感,拖着自己的丈夫直奔过去,同时大声呼喊女儿的名字

  眼前,是一幕骇人的场景:一具衣裳灰暗、看起来不很新鲜的童尸,身躯上覆盖着许多散乱的蔫掉的野花。他的左侧,不到一尺远的距离,躺着一个酣睡的小女孩。女孩脸色红润,白嫩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穿着绣有蕾丝花边的乔其纱连衣裙,脚上套着白袜子、小红皮鞋。看起来异常艳丽。一死一生,却是同样安静的躺在草地上。两个孩子,像是随意扔在地上的玩偶,却因对比过分鲜明,令观者产生一种突兀的恐惧感。

  人们围成了圆圈,有的在讨论这孩子是怎么死的,也有的在猜测女孩是从哪里跑来的?她在他身边,到底呆了多久?他们小声嘀咕着,竟然没人去叫醒岩鸽,直到她的父母赶来,大家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岩鸽醒来的时候,看到周围都是人,母亲紧搂住她,满脸是汗水和眼泪。父亲僵立在一旁,表情怪怪的,像一棵晒蔫了的树。很多大人都在窃窃私语,对着他们一家指指戳戳,谴责岩鸽的爸妈不负责任。岩鸽还瞧见,其他的小孩都被家长们捂住眼睛,有的还被推到了身后。“太恐怖了,放任自己的孩子跟死人躺在一起。”“那孩子是被吓晕过去的吧?”“简直是一场噩梦!”……到处都是声音,大人们的嘴皮子不停地蠕动着,有几滴唾沫星子喷到了岩鸽的脸上,让她觉得很讨厌。

  有人报警了,110赶来得还算及时。死去的孩子八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衣服褴褛,怀疑是流浪的小乞丐。死亡时间推测在两天前,大概是患了疾病,因无人照料而死在这里。总之,没有任何谋杀的迹象,大家也就失去了兴趣。死孩子显然不是围观者这一阶层的人。因此,即使躺在他们脚下,也无异于虚拟人物,并非那么真实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懵懵懂懂的岩鸽更令人担忧。毕竟,她可能跟他们的孩子上同一所幼儿园,在同一家麦当劳吃过汉堡,甚至是坐同一辆汽车来这里郊游。她是他们视线中的孩子,值得关心。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竟然碰到这样的事情!岩鸽的父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诚惶诚恐地向围观的人群解释:真的不知道呀,这种地方,怎么会这样?……我们只是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书,她自己跑开了……这孩子喜欢瞎跑……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向这些不相干的人说一些自我开脱的话,似乎这么做,心里面会好受一点儿。有人语重心长地告诉岩鸽的父亲:“回去以后,要注意一下孩子的心理状况,千万别把她吓出毛病。”人群渐渐散开,死孩子也被搬走了,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站在原地,还有一只嗡嗡打转的苍蝇。

  岩鸽的母亲搂着她,低声抽泣,连声说:“都怪妈妈不好,都怪妈妈不好……”父亲紧张地盯着岩鸽的脸,想为她抹一把汗,又犹豫着缩回了手。他感觉女儿不再纯洁,每个毛孔里都钻进了可怕的细菌,因此尽量避免去触碰。但是,这仅在一念之间。很快,他又为刚才产生的想法感到惭愧。他掰开妻子的手指,抱起了岩鸽,默默地往回走。妻子揽住丈夫的手臂,紧紧跟随。三个人都很安静,两个大人心情复杂,说不出话。岩鸽的睡意已经消散了,她闷了大半天,冒出一句:“我还想吃甜筒冰激凌。”

  接下来几天,岩鸽的父母有些紧张过度。开着电视,一看到死亡场面,就赶忙切换频道。连岩鸽母亲的口头禅“找死”,都不敢再提。他们观察着女儿,是否有异常的举止。甚至把岩鸽的睡床搬进大卧室,半夜里竖着耳朵听,生怕她做噩梦,啼哭着惊醒。然而,岩鸽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她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能吃能睡,每晚六点半要看卡通片,上厕所的时候要带《娃娃画报》。总之,她保持着原来的所有习惯,好像根本记不得那次遭遇。

  一年前就拥有小卧室的岩鸽,似乎对重返父母的卧室不太满意。她几次想要搬回自己的房间,都被父母拒绝。岩鸽夜里有磨牙的习惯,大人们早就注意到。如今睡在一起,磨牙的声音特别清晰,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其实,这些天睡不好觉的是两个大人。岩鸽虽然在睡觉前嘟嘟囔囔,可一睡下去,就一觉到天亮。她甚至改掉了半夜上厕所的习惯,懂得在入睡之前就先去小便。明年就要上幼儿园大班,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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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11: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事情过去半个月,岩鸽没有任何异常表现,父母基本放心了。可是有一天,他们看了一片DVD,讲一个童年经历过恐怖事件的人,长大以后心理变态。他们又琢磨开来:孩子会不会是受到的刺激过重,产生了强烈的抑制力?普通的惊吓,容易引起现场反应,会叫,会闹,会哭。但是,遇到极端恐怖事件时,人的外表反而显得很平静,要过一段时间才爆发。人们对于难以承受的现实,往往会采取回避态度,甚至有意识的遗忘。但是,心理问题不经过疏导,淤积得越久,就越严重。最后,可能导致精神失常……

  岩鸽的过分正常,就是异常表现!——父母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怎么办?两人又开始惶恐不安,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岩鸽。渐渐的,他们终于察觉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女儿玩的过家家,总是让洋娃娃躺着,还在脸上蒙一块白手帕;女儿在院子里挖小土坑,把残破的玩具、小鸟的尸体埋起来;女儿看到煺了毛的死鸡,显出害怕的神情……这一切都说明,女儿的内心深处,已经烙上了死亡的阴影。他们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欣慰,到底没有粗心地“结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两人又探讨着,如何引导岩鸽,让她正确地面对死亡。

  先前的方式显然不可行,一味的回避无济于事。首先,应该让岩鸽理解死亡,再让她从死亡的恐惧当中走出来。岩鸽的父母充满使命感,制定了一系列计划。于是,家里面的氛围改变了。大人们准备了许多素材,为岩鸽阐释死亡。电视上、图片上、光碟里……各式各样的死亡场景,摆在了岩鸽面前。人的死、动物的死、甚至是成片树林被砍伐(岩鸽的父母在这个例子上看法有分歧,母亲说不算,父亲说算——植物的生命终结,应该也归属于死亡),配合相关画面,父母在一旁为岩鸽讲解,她听得似懂非懂。最后,家里的椅子被碰倒在地,岩鸽就叫嚷:“椅子死啦!”杯子、玻璃器皿摔碎了,她也眉开眼笑地宣布它们的死亡。她本来是极为讨厌吃菠菜的,现在却一口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口齿不清地嘀咕着:杀死菠菜!岩鸽觉得死亡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喜欢的东西,就可以令它“死亡”。她对自己掌握的新知识很满意,并且频繁地使用这个名词。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他们觉得岩鸽的兴奋表现,已经是变态的前兆。要尽快扭转她的观念,像正常人那样思维。于是,他们向女儿灌输:死亡,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再也吃不到冰激凌;死亡,失去生命的物体就会腐烂,产生恐怖的病菌;死亡,使原本可爱的东西变得不可接近,面目可憎。岩鸽沉默许久,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们就不会再抱我。是吧?”大人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笑得很尴尬。岩鸽觉得鼻子酸酸的,跑回自己的小卧室,搂住最心爱的绒毛玩具“皮卡丘”,坐在板凳上发呆。

  日积月累,这种特殊教育还是起了作用:岩鸽开始害怕了。感冒了,要打针,她哭啼啼地问护士:“我会不会死?”有段时间,看不到某个熟悉的人,她就怀疑他已经死去。甚至在梦里,她也会哭着醒来,扑到大床上去找爸妈,担心他们已经停止呼吸。看着岩鸽身上的变化,父母觉得她正在往一个健康的方向发展。这孩子,终于能够意识到死亡的恐怖。接下来,诱导她把当时发生的情形说出来,就可以解开心结。——他们这样认为。想到那天的骇人场面,两个大人都心有余悸。

  “岩鸽,上回郊游你做了什么?”母亲问她。

  “和爸爸妈妈玩。”岩鸽随口回答,眼睛盯着电视里播放的卡通片——《神奇宝贝》。

  “还有呢?”父亲继续追问。

  “还有?……”她皱着眉头,想了一小会儿,欢快地叫起来:“还有摘花儿,吃冰激凌。”

  “还有,还有呢?”母亲的神情很古怪,声音跟平常不太一样。

  “还有吗?——想不起来啦。”岩鸽生怕错过精彩镜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两个大人相互对视,心里面想到一块儿去:看来,女儿是在故意回避。

  “你……在哪里睡了觉?”母亲提到关键问题,嗓音不由升高起来。

  只有在做错事情的时候,母亲才用这种声调和她讲话。岩鸽的心咯噔了一下,注意力从卡通片转移过来。她认真地回忆:好像,还有一个小哥哥。小哥哥在睡觉,岩鸽也在睡觉。她又觉得,并没有做错什么呀?是不是她欺负了小哥哥,他告状啦?不会的,她把奶油滴到了他脸上,他并没有生气呀。而且,她还摘了好多花儿送给他呢。一想起那些漂亮的蓝紫色小花,岩鸽就很开心,眼睛微微眯着,露出愉快的笑容。

  “我和哥哥一起睡觉,在有花的草丛里。”岩鸽得意地说。

  “什么哥哥,那是一个死人!”父亲有些气急败坏。女儿的表述方式,令他产生一种反胃的感觉。哥哥,这么亲昵的称呼,似乎把那具灰暗的童尸纳进了他们的生活圈,成为家庭的一分子。这样的联想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像是吞进了一只苍蝇。

  “哥哥……死的?”岩鸽瞪大了眼睛,流露出惊恐的神情。这段时间,死亡的恐惧感已经震撼了她幼小的心灵。死的东西,从另一个世界伸来了魔爪,三番五次撩过她的梦境,那狰狞的长指甲几乎触到岩鸽奔跑中的粉红色纱裙。死的,就是坏的。——她已经如此认定。

  岩鸽想不通:安静的、和蔼的小哥哥,真的会伤害她么?会把她拖进黑漆漆、臭烘烘的墓穴中,再也见不着阳光、见不着爸爸妈妈?她努力回忆着小哥哥的面孔,越想越觉得恐怖。那张脸,没有一丝血色,像天上飘着的乌云。那双合不拢的眼睛,直盯着她,根本就不像睡着的样子……她想着想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小的肺部猛抽着空气,嗓子眼里灌满了腥辣的汁液,岩鸽呛水一般咳嗽着,全身都在颤抖。不一会儿,温热的尿液溢出来,打湿了新换的小花裤,灌进红色的皮鞋里。谁都可以看得出:孩子处于极端的惊恐之中。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岩鸽的父母相视而笑。他们胜利了,看到了女儿真实的恐惧。——这才是正常人应有的反应。他们成功地揭开了岩鸽伪装的镇静,让她面对真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真正走出心灵的阴影。两个大人热泪盈眶,一边安慰着女儿,一边偷偷地握手庆贺。他们的心里面,终于放下了那具日愈腐烂的童尸,因此分外的轻松。

  然而,岩鸽再也回不到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那些花儿,那筒融化的冰激凌……所有的甜美记忆都沾染了尸臭,像嗡嗡的苍蝇一样,在她的心头盘旋着。她开始惧怕黑夜,脑子里塞满了阴暗的想象。夜里,她用被子蒙住头,紧闭着眼睛。她仿佛看到小哥哥的肉从骨头上掉了下来,两个黑洞洞的眼窟窿悲切地望着她,轻轻呼唤着:岩鸽,来玩呀……我们来玩过家家。小哥哥的身后,是一片混沌的烟雾状气体。它随着他对她的走近,缓缓逼来。

  有一个晚上,岩鸽梦见自己悬浮在半空中。看着床上蜷缩着的小女孩,她知道那是自己。女孩气息全无,身躯是冰凉的,泛发着银灰色的光芒。“那是一个死去的小孩,我们不要她!”——她听到父母在低声说话。她被抛弃了,成了一具无人认领的童尸。

  “不,不,我还活着!”岩鸽哭着醒来。寂静的夜里,传来父母酣睡的呼噜声。她抱着绒毛玩具,蜷着脚趾,缩在床角。一个人和空气里不可言状的怪物们对峙着,恐惧像阴冷的黑水,漫过了她的心脏、嘴巴、眼睛、头顶。这回,她确确实实地看见:小哥哥站在窗外,微笑着向她摆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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