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1876年至1911年擔任墨西哥總統的獨裁者Porfirio Díaz曾説過一句話:“Poor Mexico. SO far from God and so close to the United States.”
Ciudad Juarez(華雷斯城)位處墨西哥北部Chihuahua州,是一座與美國德州接壤的邊境城市。華雷斯早已被公認爲全世界最血腥暴力的城市之一,故有“謀殺之都”、“罪惡之城”與“瀕死之城”的稱號。由於地理位置優越,這裏是偷渡客溜進美國的中轉站,更是對美毒品貿易的重要據點。這裏的販毒組織與幫派非常活躍,毒品汎濫、暴力犯罪活動猖狂。當地的謀殺比率堪稱是全球最高的城市之一。墨西哥非政府組織“公衆安全市民委員會(CCSP)”曾發表聲明指出,該城的毒梟幫派經常互相廝殺,每10萬人就有超過100多宗謀殺案;在罪案率最高的2010年,整座城市更達到平均每日有8.5人死亡。由2009年至2012年,許多女人與小孩死於非命。同時,作爲美墨往來的交通重鎮,這裏也是毒梟與緝毒警察駁火的戰場。隨著罪案日益猖獗、經濟一落千丈,這座被毒梟接管的城市已逐漸萎縮,逾十萬居民紛紛舉家逃離到其他城市。
“Plenty of directors make violent movies. Denis Villeneuve makes movies about violence, which is not quite the same thing”。入圍了本年度坎城影展競賽片的《Sicario》深獲影評人的好評。它延續了Denis Villeneuve一慣的作風:緩慢、沉重而獨特的敘事手法、内斂而沉穩的暴力美學、强烈而唯美的攝影風格,這些早已成爲他獨特的個人標志。
電影開場藉由FBI執行的一次突襲任務掀開序幕;中段則是CIA、武裝部隊與毒販在美墨邊境大道上發生槍火交戰;末段則是武裝部隊趁夜深入突襲毒販巢穴的高潮點。這三個片段的剪輯流暢、節奏緊湊,加上配樂的輔助,使得整個劇情充滿張力,也充分地以隱晦曲折表現出不寒而慄的暴力。特別是那場夜間突襲的橋段,透過夜視鏡頭拍攝技術令人有深入其境的緊張感。電影雖然以女性角色的視角切入,實則劇本是以Kate來側面描寫殺手Alejandro。因此,即使Emily Bunt出場的篇幅甚多,她的角色與表現始終不及Benicio Del Toro來得搶鏡、出色。儘管《Sicario》的完成度與評價都很高,同樣也是有水準之作,可是個人覺得此片中規中矩,并非 Denis Villeneuve最好的作品。
電影配樂出自冰島的作曲家與演奏家Jóhann Jóhannsson,旋律很棒,多以弦樂爲主,再以高低不同的音頻演奏出緊張、無奈、悲傷的共鳴。他的前作包括《Foxcatcher》、《Prisoners》、《The Notebook》等等,并以《The Theory of Everything》榮獲金球獎最佳配樂,同時還以中文片《浮城謎事》榮獲金馬獎最佳原創配樂。
估計演員名單之中僅有男主角Elijah Jordan Wood最為人熟悉。曾出演過經典電影的他,就在片中被揶揄了一句: “Oh, you'll sneak around, huh? Sneak around like a little Hobbit. No way! I'm taking the fight to them like a fuckin' Orc!”。飾演神經質的性教育輔導老師的Leigh Whannell,他本人原來就是Saw與Insidious系列的編劇。
來自美國的MedRhythms研發了一種叫做Neurologic Music Therapy(NMT)的診療。2011年,腦部遭受槍傷的前議員Gabrielle Giffords,在接受這個療法之後,恢復了部分語言和運動能力。在更早以前,人類就發現音樂確實可以療傷。音樂旋律中的剛與柔、節奏中的重和輕、速度的快與慢,節拍的長和短都有不同的治療效果。
聆聽音樂就是聆聽自己。音樂可以幫助我們收集遺忘和失落的自我,並喚醒生命中的靈魂。
It's not whether you get knocked down, it's whether you get up ~Vince Lombardi
曾一度以爲此片乃是一部惡搞電影。後來才發現到它比Disaster Movie還要糟糕。慶幸的是,以海豹部隊作爲噱頭的《Navy SEALs vs. Zombies》勉強打輸了史上最爛的Zombie電影《Zombie Nation》。當許多導演努力地把B級Cult片成功轉變為A級娛樂的時候,這些導演卻試圖製作一部只讓自己爽的實驗性電影,破壞了市場,
成本低廉的《Navy SEALs vs. Zombies》就像大雜燴般,貪心地把所有材料都炒成一碟,企圖挑戰格局很大的電影世界。可惜就製作水準和製作誠意而言,這注定是失敗的。空洞的對白、奇怪的鏡頭、亂入的配樂、斷斷續續的劇情、流於表面的演技、毫不稱職的Zombie臨時演員、失去平衡的邏輯性……所有的一切造就了一部完全不合格的爆米花電影,讓人看得瞠目結舌。在影片謝幕之後,唯有僵臉乾笑來化解尷尬的氣氛。
值得一提的是,飾演Billy的演員Mikal A. Vega確實曾是一名海豹部隊隊員。退休之後,成立了VitalWarrior.org,並主演了由美國戰術粉絲自資拍攝的劇集《Black》。
《The Returned》是一部加拿大與西班牙合資拍攝的作品。不同於觀眾所熟悉的美式風格,它大致繼承了西班牙電影的貫有定律:俊男美女的和諧搭配,以及著重寫實和心理驚悚的電影風格。雖然鏡頭中都是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卻充滿新鮮感。總結來言,此片無論在劇本、攝影、配樂、演員等方面,都很有水準。以拍恐怖驚悚片為主的導演Manuel Carballo,應記一功。不過,故事最終留下的“復仇記”伏筆,似乎有點多此一舉。
《The Returned》雖以傳統活死人電影為基礎,卻創意地假定了一個別開生面的世界觀,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物種。在這個虛擬的後末日世界中,人類已經成功研發出一種能夠暫時抑制病毒發作的特效藥,讓生存下來的感染者能夠維持人類的形態與思維。介於人類與Zombie之間的它們就被稱作“The Returned”。可是它們的未來卻充滿著未知數。
被稱作Zombie電影開山鼻祖的《Night of the Living Dead》,把虛構的活死人形象生動地呈現出來,並奠定了Zombie電影的獨特風格及元素,成為日後同類電影的標準或典範。活死人不但是人類對於生物科技發展所產生的憂慮,也是人類陰暗面的道德反思。更關鍵的是,這種似人非人的生物反映了人類面對死亡的本能恐懼。
《The Returned》以比較小的格局,去細膩地描繪了病毒所帶來的恐怖,以及人類在面對未知的恐懼時,所表現出來人性兩面性。自私和貪婪,可以說是推動人類歷史的一種本能及動力,可同時帶來負面的危機和正面的影響。結局并非注定是悲劇。挫折其實是上天考驗人類的一種手段,遇到問題就望風而逃或是絕望放棄,很可能就會因此而錯過遲來的希望……
“The cave you fear to enter holds the treasure you seek.”——Joseph Campb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