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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2-2015 10: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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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节:鬼话连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番外—残瓦之丧(一)
北京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它的特别在于风水,有人说过,北京很讲究风水,但是我却觉得,如果没了风水便没有了北京城。
风水,是北京城的命脉。
这个观点,被我的北京朋友所承认,但是这次我北上的目的并不是来领略京城风光的,而是被一个电话“引”来的。
这事儿要追溯到一个月之前。
那天我工作特别忙,但是怎么都找不到我的手机,于是用座机打了过去,而手机果然响了。但是接起电话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北方口音,声音有些闷,看样子距离有些远。我以为我的手机被人偷了。但是我没有想到手机里只传来一句话“出不去了!我们出不去了!”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我心里纳闷,我忽然想到早上匆忙把已经没有电的手机留家里了,所以手机应该是关机状态。
这让我背脊一冷,我心里一边纳闷那这个女人怎么会接手机,一边按了一下重播键,果然又有人接了,接电话的依然是一个女的,但是她说她这里是明十三陵博物馆的研究所。这下轮到我傻眼了。
我把这事告诉白翌和六子,他们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座机和手机的位数相差那么多,怎么都无法用拨错号来解释。
随后的一个月内,我并没有收到任何奇怪的电话,手机也一直带在身边。我想也许真的是忙糊涂了,渐渐这件事也被我淡忘。
可是就在几天前,我终于又收到了定陵研究所的电话。
“请问,您是一个月前打电话来问我们有没有打你手机的那位安踪安先生吗?”
“好像有这事……怎么了?”
“抱歉,万分冒昧,您,您能不能来一次北京?”
我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她压低声音说:“请您来一次北京,我们的领导要见您,请您放心,机票什么都由我们来订,您只要过来就可以了。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带一位陪同者。费用一样有我们来支付。”
我有些莫名其妙了,我说:“这事我被搞糊涂了,再说我不能确定你们到底是不是研究所的,就因为一通电话你要让我特地来北京,这是不可能的。”
女人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理解,那么能方便给一下邮箱吗,我发一个邮件给你,您看过之后就明白为什么我们会那么急迫的想邀请你来这里一次。请您一定要看,它关系重大!”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你有不明白,请打这个电话。”
说完她报了一个电话号码,我记下号码之后把邮箱报给了她。果然不久之后我就收到了一份邮件,这份邮件里是一段录像,录像是斜的,看起来特别的累人。画面很暗,像是一个地下室,接着是有好几个人在里面走动的声音,忽然听到一声很刺耳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放倒了,随后画面突然提高了,可能是有人拿起了摄像机,接着视频开始不停地晃动,前面好几个人,这些人不停的朝着一个隧道内奔跑,隧道的尽头有一个类似于大门,越往前越暗,最后视频等于一片漆黑,我只能通过声音辨别他们,他们有男有女,喘息的声音非常混乱,突然就听到一个女人非常惊恐地喊道:“出不去了!我们出不去了!”
随后视频便被掐断了,我突然回想到这段话就是我在电话中听到的,难道说这个视频就是一月前那个女人的录音?
我对此毫无头绪,想到了客服说如果我想要了解详情,可以打那个电话号码,我拨通了电话,这次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您好,我是安踪……”
那头打断了我的自报家门,他说:“我知道,安先生,你就是那一个月前打电话来的人。谢谢你能打电话给我,这说明你已经想要了解这件事了,我希望你能拨冗来一次北京。哦,我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明十三陵的研究所成员,敝姓茅,叫茅丁延。”
我舔了一下嘴唇,说:“我对这件事还不了解,抱歉,我没办法就那么来你那儿。”
茅丁延有些犹豫,他说:“这……我能够理解,那么你方便长时间接听电话吗?”
我回答他:“没事,您说。”
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还希望您能够保密。”
我心想我到现在什么事都不知道,倒是被你们搞的二丈和尚摸不到头,我答应道:“您说吧。”
他说:“这件事我们也没有想到,我们工作人员接到你电话之后,我们的确发生了一件事,我们……我们有人被困在了定陵的地宫内,等我们到的时候,她已经窒息而死了。她……是我的妻子,我,我当初和她一起进入了地宫,发现了关于地宫的一个秘密。我想要向上级报告,但是没想到她……我只找到了一个照相机,照相机内就有这个视频,好像是她活着最后的讯息,但是你会收到消息,我们实在不清楚为什么。”
我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一个月之后才打电话给我?”
他口气略显迟疑地说:“这,也许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你了解关于定陵的传言?”
我表示不知道,此时他更加迟疑了,最后他说道:“好吧,我希望接下去你听到的这些事情请不要对外透露。如果您透露出去我也不会承认的,那是我宁可辞去职务……”
我再一次表示我不会说出去的,他这才放心道:“这件事要从1955年那份报告说起……”
关于定陵很多人都知道,甚至很多人都去过,那是国家唯一批准挖掘的帝王地宫,最先提出要挖掘研究明十三陵的几位学者都是文坛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郭沫若、沈雁冰、吴晗、邓拓、范文澜、张苏等,虽然与此同时当时任文化部文物局局长的郑振铎、考古研究所副所长夏鼐都强调要取消挖掘行动,但是最后还是进行了挖掘,这也注定了这个百年皇陵之后的风雨飘摇的命运,这件事一直都被低调处理,所以外界知晓并不多。
挖掘的过程曲折非常,但是依然在其中找到了许多珍贵的文物,此外万历皇帝和两位皇后的尸体已经彻底腐烂,只剩下头发和骨骸保存完整。当时挖掘之后,墓道内的壁画栩栩如生,但是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精美壁画全部都氧化消失。据说在墓室门口两边壁画中,绘画的除了接引童子之外,还有两组古怪的绘画,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关于墓室内的诅咒,这个地宫会对那些开启墓穴的人进行诅咒。而诅咒的方式就是壁画的内容,但是还没等研究人员仔细勘察,那些壁画就全部瞬间消失。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当然那些亲眼看到过壁画的人现在也都已经不在世上了。这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之后便到了文化大革命,对于定陵来说,这是一次更加严重的摧残。万历皇帝和孝靖、孝端两位皇后的的尸骸全部被焚烧殆尽,他们的棺材也被劈烂遗弃于山里,而诡异的事件,就是在之后开始发生的……有人说当尸体被焚烧殆尽的最后一刻,他们发现原本消失了的那两幅壁画突然再一次出现了。
随后据当地山民叙说被遗落在山下的帝王棺材的碎片遭到了很多人的哄抢,有些棺材的木材被做成了寿棺,有些棺材被做成了衣柜,总之皇帝的百年安息之棺,成了寻常百姓的的用具,有些东西还是讲究命格的。在不久之后,这些分得棺材的人都离奇死亡,有些甚至绝了后。就连那些原本世世代代守护定陵的村民也被迫就迁走,他们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但是却全都不愿意说出来,十三陵中只有定陵没有守陵村。
但是诡异的事情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消失,茅丁延说就在一个多月之前有人看到原本被毁坏的棺材又回到了墓室!有人认为万历皇帝和两位皇后的鬼魂又回来了。
本来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但是茅丁延的妻子,华梅却对此非常好奇,她也是定陵的工作人员之一,他们夫妻两便违反纪律,秘密得再入地宫进行研究,而悲剧就在一个月前,我打电话的那夜发生了,她下入地宫之后并没有出来,随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困在了地宫的右墓室内,到死都没有出来。
茅丁延非常激动得说:“基本上她是不会被困死在里面的,首先地宫有通风的,她根本不会窒息而死,然后就是大门的钥匙她也有的。”
说完之后,我们都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出了茅丁延沉重的呼吸外,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直到白翌进屋,我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我告诉茅丁延等我做好决定再给他打电话,他显然也很累了,也没有心思再给我解释什么。
我把此时告知白翌,问他要不要去。他看着我说:“我说不去,你肯听吗?”
我想了一下,发现好像自己已经做了决定。
白翌却提问道:“但你有没有问他,让你去的原因?”
我突然一愣,对啊,为什么要我去?我去干吗,人都死了还需要我一个接电话的干吗?我再一次拨打了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没人接,白翌一脸无奈加鄙视得看着我说:“明天打回去吧……”
等我第二天再拨通电话后,接听的人又换了,我只能把茅丁延的名字给报了出来,没想到他听到这个名字声音一下子就变了,他问道:“您是怎么知道茅丁延这个人的?”
我觉得这事没必要说得很仔细,就敷衍的说是这人打电话要我联系他的。随后电话那头至少停顿了有三分钟,我只听到周围的打字声,最后接起电话的是一个声音有些老成的男人,他说:“你是茅丁延的什么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随后他继续补充道:“你要找的这个人已经死了。”
我脑袋一轰,他昨天还和我通电话,现在就死了?
我连忙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说:“他就是昨天死亡的。”
我当场就语塞了,也无法问出所以然,但是那个人却说道:“老茅走得很突然,不过在走之前他说过,如果有上海打来的电话,就请他无比要来一次北京。他在生前已经都办妥手续。”
我呆呆的看着电话,也不知道是何时挂掉了电话。
白翌对此事也一直都很关注,待他听完我所说之后,他的眉头就皱得更加深了,他打开电脑调查着相关定陵的记录,他说:“那人叙说的那些事倒是有迹可循,的确有关于定陵棺椁的传说吗,但是已经被毁坏的棺椁怎么会出现,而且在地宫内不是已经安放了后来仿造的棺椁么?那么地宫里应该已经没有空间再放了。”
我说:“这事看来真的只有去一次北京才能够知道,你看怎么办,要不要去?”
白翌点着鼠标,他说:“走一次吧。这件事不会平白无故给你撞上的。我们得搞清那个电话的含义。”
做了最后的确定,我们便打电话给了北京方面,当我们踏上北京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完全属于一头热的类型,除了飞机票给咱们报销了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自理,更主要的是没任何人接应我们,我们两个傻子来到北京之后就完全被凉在一旁。第一天我们就直冲定陵,但是到了门口报了名字,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搭理我们,拦住一个人问话也只会摇头。我沮丧的和一群黑车司机站一起,他们还以为我也是开黑车接客的。
白翌指着卖票处说:“要不我们先进去看看?”
我颇为不满地说:“这待遇啊,连票都得自己买,我还以为至少有专门的硕士生给我们当讲解呢!”
白翌看了看我说:“有我在你还需要讲解,不过也许我们现在去看估计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就当玩儿吧。”
我嘿得笑了一声,跟着人群进入了定陵。
因为并非是旺季,只有零散的几组旅游团,导游拿着喇叭给他们进行讲解。其中一位导游小姐故意压低声音说:“各位朋友,大家现在进入了陵墓可千万不要闭眼,这闭眼可是非常不吉利的。”
游客问:“为什么呀?”
导游小姐说:“这可有讲究啦,在过去闭眼进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大行皇帝,也就是所谓的死人。第二种就是陪葬的殉葬者,他们都是闷着眼睛进来的,进来了也就不能出去了……”
我们跟在他们的后面,蹭着听导游的讲解。这个陵墓的规格算是中等,不能算特别的大。但是的确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我看着已经差不多被修成公园化的陵墓,其实这里的底气已经被破了,而且那么多游客出出入入,人气早就浸透了阴宅。阴宅最怕的就是人气过旺,让阴阳失衡。也就是说这里早就不能算是陵墓了,只能算是一个旅游景点。
我对白翌说:“这样的陵墓其实就是一个博物馆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事情发生。人气那么足,要闹鬼都难。”
白翌看着四周为说:“的确,地气已经被破坏了,但是我依然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这明代的陵墓其实很有特色,首先它把唐宋以前分为上宫和下宫的规格合并了一下,原本上宫主要有陵体和献殿,就是做一些祭祀祭奠的事情,而下宫则就是地宫了,而现在明代的陵墓却以祾恩殿为中心,陵体居后的长方形平铺形式,所以明代的陵墓与其说尊重风水堪舆,不如说是强调礼制观念,当年李自成一把火,烧了许多明皇陵地面上的上宫建筑,此外民国时期,暴民曾经也烧毁了定陵的恩殿,其实按照风水上说它是受过一次火劫的。”
但是我想到关于金刚墙这事之后,又说:“不过有点奇怪,作为一个皇家陵园,它居然会树立一个石碑标注金刚墙的位置,难道他就不怕别人来盗墓吗?这也太奇怪了。”
白翌点头道:“对,他们就是不怕,其实十三陵作为皇帝的陵寝,在周边驻扎了大量的军队,他们在风水上也讲究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位的排定,每个陵墓都有大量的守灵族人,他们生生世世都守在这里,此外明代统治者还制定了非常严酷的法律规定,别说盗墓了,你盗砍陵墓的树木或者偷挖石头和土都会被杀头的。而标注金刚石位置,也是因为他们还牵扯到皇帝老儿完蛋之后,他老婆也咽气就得和他合葬,表面金刚墙的位置可以最快最准确的把老皇后给安葬下去,又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怕到时候破了皇陵的地气。”
我看着陵墓,这里的地气早就被破坏了,而边上建造的水坝也完全把原先风水所割断,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王陵的风水之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千秋万代,但是所有的帝王都认为自己可以完成那个传说。
渐渐地我们和旅游团拉开了距离,再往前放着五个石五供,我们沿着指示牌往前走,很多东西都有简介和标语,就在我们走走停停彻底把自己当做游客的时候,忽然从背后有一双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再回头,发现一个消瘦的女人,她的神色非常复杂,拉住我说:“安踪,安先生对吗?”
她指着边上说:“可以边上说话吗?”
白翌看了她一眼,他问道:“你是?”
我发现她手里拽着一个很普通的数码照相机,她说:“我叫华昱婷,我是代茅丁延来接你们的。”
她看着我们说:“你们现在去地宫是查不多任何线索的。必须要等晚上。”
她给我们试了一个眼色,我和白翌跟着她往回走,出了定陵后她熟门熟路地拦了一辆黑车,我们直接出了十三陵。她问我们:“你们住哪里?”
我把目前的情况和她说了一下,她沉思片刻说:“先回去,你们这样进去等于是观光客,根本不会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
她捏着照相机说:“你们先看过这照相机里的东西,再考虑后面的行动吧。”
白翌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说:“那个壁画!”
等到了宾馆,我打开了笔记本。连上数据线之后开始导入数据。白翌坐在我的边上,而那个女孩却坐得很远,她像是害怕看着照相机里的东西一样,她说:“这个照相机就是梅华姑姑最后留下的东西,原本在姑父的手里,但是他们都死了。现在这个照相机在我的手里,我……很害怕!”
白翌问道:“你怕什么?”
华昱婷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捏着拳头,指甲几乎都掐进肉里说:“我怕我也会见到那壁画!因为我也是和他们一起偷偷研究那棺椁秘密的人。”
我一听这句话快速地合上笔记本,转头问道:“看过画的人就会死?那么那些照片岂不是催命符?”
女孩把头摇成拨浪鼓道:“没那回事儿,只有在地宫里看到的那两幅画才会有事。这些照片所里很多人都看过。”
白翌紧接着问道:“那么他们的反应呢,为什么只有你们看了之后就出事了呢?还有你也姓华?”
她说:“华梅是我的姑姑。茅丁延是我的姑父。”
华昱婷通红着眼睛,她抬头看着我们说:“我们过去都是定陵村的人。”
白翌皱眉道:“那么你们和那口棺材有什么联系?”
她愣了一下,她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和那口棺材会有关系?”
白翌换了一个姿势,仿佛这些事情他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他说:“猜的,请继续。”
华昱婷说:“其实我并没有在村里生活过,但是我老一辈儿人都在那里,关于当初文革万历皇帝和两个皇后的棺材被扔下山的事儿。我们村里的老人就说要坏事了,皇帝的棺材是不能动的,动了棺材的人命格不够都会被拖下去陪葬。但传言中最诡异的就是那两块在金刚墙内的壁画,据说这两幅壁画的作用就是把所有从地宫里走出去的人再抓回来。”
我敲着桌子说:“这我知道,茅丁延向我说过这事,他说一开始打开地宫的那一刻壁画就消失了,而第二次也是唯一一次出现壁画的时候,只有在焚烧万历皇帝的尸体之时。”
她抬头说:“不!不止一次。”
我摸着后脖子龇着牙说:“那这事……怎么会掺和到我头上?”
华昱婷她皱着眉说:“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姑夫也是死在地宫的,他死在左配殿内。”
我见她并没有隐瞒,于是看了一下白翌,他示意我们继续看照片,我打开笔记本,照片早就导好了。
这些照片基本拍的都是定陵的,到后面则有些模糊,看样子是晚上拍的。白翌让我停在一张地宫石五供上说:“你看,前面几张照片里的五供上面都是人民币,而这一张上面偏偏左边的花瓶台上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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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2-2015 10: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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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节:鬼话连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番外—残瓦之丧(二)
我问华昱婷:“你们有没有把钱拿走这样的事情?”
华昱婷说:“即使我们会整理收拾也不会只收拾一边儿的。”
白翌继续点击照片,我们愕然发现左边的通道里有水珠,而右边却很干燥。
我和白翌几乎异口同声道:“阴阳双重道!”
华昱婷显然没听过这东西,我解释道:“所谓阴阳双重道其实就是一个空间内出现阴间和阳间的东西,当它们同时出现的时候等于是水与火互相相撞的情况。这容易激活一些不存在于世的东西。百莫大三角洲就是一个例子。”
白翌看着通道说:“也许……定陵的地气没有被完全破坏。这种情景只会出现在那种混乱的风水阵之中。”
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多年对外开放,如此大的人流量居然还能保住地气?这到底有多牛逼?”
白翌说:“这一副……”
华昱婷非常激动地说:“对!这就是那两幅壁画中的一副!”
白翌和我盯着画面,这照片中的壁画与其说是壁画不如说其实就是纹理,而这些看似凌乱的纹理中好像还有些什么色块,不过已经剥落得无法辨别。
我看着图案说:“这的确不像是出现在墓门边上的接引壁画。”
白翌道:“这就是那副被传为诅咒的壁画,它是怎么被拍到的?”
我看着华昱婷,华昱婷的脸色惨白,她转过眼睛注视着我道:“晚上才能看到,白天什么都不会有,所以所里的领导都不当回事。”
我朝后不自然得退了退:“晚上?”
华昱婷道:“对,晚上棺材会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晚上会变得非常怪。”
华昱婷伸手点开其中一张照片,她说:“你们看,这是棺材的局部图片,白天放在地宫内的棺材非常新,一看就知道是仿品,但是你们看这里的照片。”
白翌眯起眼睛道:“上好的金丝楠木。”
华昱婷说:“没错,我曾经看过1967年的档案照片,其中就有棺椁照片,和这些照片中的是一模一样。”
我不禁摸着有些发寒的脖子说:“也就是说到了晚上,当这副壁画出现,里面的棺材就恢复成了开启地宫之前的摸样。”
华昱婷瞪着那双大眼点着头说:“没错,到了晚上那里就变了!”
白翌关掉照片,他说:“那么华小姐,你晚上去过那里见过壁画?”
华昱婷捏着手说:“去,去过……和姑夫一起去过。”
我连忙说道:“但是,他死了……而你还好好的。”
华昱婷好像非常不安,她的眼神漂移不定,最后像是做了抉择一样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很害怕下一个就是我,我们一共四个人……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华昱婷说完这句话,她就说:“最后一次下地宫,最后一个走的是姑夫,我忽然听到他叫我,我回头却看到在姑夫,感觉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我听到有脚步声。我当时没多想就回过头,但是那脚步声越来越远,而姑夫其实就在我身后啊。”
华昱婷捏着关节发白的拳头不住地颤抖,她声音也开始变掉了,她害怕地抬着头看着我们说:“我,我当时……”
白翌站起来,拍了拍华昱婷的肩膀,我赶忙给她倒了一杯水,她一口喝干还在不停的喘息。
我看着白翌,白翌来回在房间里走,突然停下说:“安子,你还记得阿尼玛卿山内的事情吗?”
他朝我走来道:“你还记得那个通道中的壁画吗?”
我看着他,左眼隐隐刺痛,我说:“怎么了?”
他重新坐了回去,说:“我总觉得这两样东西有点联系,如果我猜得没错,也许这件事被咱们遇到那不是偶然。”
我也开始不安,我说:“华小姐,我们还能晚上去一次定陵吗?”
华昱婷道:“姑姑和姑夫死后,他们就已经严禁工作人员进入了,但是……可以去!”
说完她掏出了一串钥匙说:“我这里还有一份备用钥匙。”
白翌看着我说:“那我们就走一次定陵。看看这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华昱婷激动地点着头,不停的谢我们。不过我心里却依然非常的不安,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被我和白翌给忽略了。这东西却关键的要命。
深秋的北京城已经寒意渐深,风吹的特别凶,我们匆匆地准备了一些东西,此时准备妥当之后,在酒店门口已经等了一辆车。车闪了两下灯示意我们上去。
华昱婷说:“他是我的男朋友,李书。他和我们一起去。他也和姑姑姑夫他们下过地宫。”
李书朝我们点了点头,看样子也是一个做学问的学生,弱不禁风的样子,于是我们四人便朝十三陵开去。
夜晚的灵道更加的阴森,两边的果林随着夜晚的大风不停的摇动,看上去就像是一群疯狂扭曲的舞者。我们窝在车里,沿着神道往前开。华昱婷时不时给李书指着路。
白翌时不时用手电筒照着神道两边。他凑近我的耳边低语道:“小心点,这里的神道明显不对劲了。”
我低声道:“怎么说?”
白翌皱眉道:“你看左右的镇墓兽不对称了。”
他再一次压低声音道:“果然是阴阳两种地气的对冲,这到底有多大的威胁呢?”
我摇头道:“万物负阴抱阳,如果阴阳失衡,那么小则是旱是涝,大则……地震灾难都有可能。”
白翌暗暗点了点头,赞同我的看法。
明十三陵的布局并非如笔直的,它们是曲曲折折的,复合风水中关于“生旺而弯环者吉,衰死而刚直则凶”的道理。说明这里的风水之局非常严谨,几乎没有任何违背风水的东西存在。
李书把车开到了一个小道,他转头对我们说:“大门不能走,否则会被发现,这条路是当地人告诉我们的,我们可以翻过去。而且我踩过一次点。你们放心吧,这里小婷很熟悉。”
我们四个人以李书开头,白翌殿后。这样我们四个人绕过大红门,直接从山林小道进入,我们到达陵墓内,穿过封土堆进入了地宫入口。
华昱婷说:“我们现在这样是从左配殿进入地宫的。所以并非是走正门。
白翌问道:“之前你的姑姑和姑夫也是从这里进入的?”
华昱婷摇头道:“不是的,姑姑走的是正门,而姑夫和我走的是一条路线。”
白翌点了点头于是我们便沿着通道下入地宫。此时因为已经闭馆,通道内冷风飕飕,一点也感觉不到白天的那种人气,仿佛现在才是属于陵墓真正的时间。
我们越下去,越是觉得风大。华昱婷解释道:“地下有通风设备。”
我们每人手里都有一只手电筒,基本上这里已经被改造过了,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光线,其他一切都是和普通参观景点设施一样,所以我们下入地宫一点困难也没有。
地宫内的结构为石拱结构,全部都有四周铺有寿工砖,地面则是皇家专用的金砖,我们从左配殿的隧道券进入,门口是一面半圆拱形的大门,两扇大门分别有整块汉白玉所砌。气势恢宏,如果是夏天有那么一扇门杵着,估计连空调都不必开了。不过现在站在门口就感觉寒风往脖子里钻,阴森的让人无法忍受。
华昱婷说:“我们进去吧,当初我和姑夫就是从这里进去,再由大门出去的。但是没有想到姑夫居然又回到了地宫,而且还……”
白翌看着玉门道:“也就是说照片中的那两幅壁画都在大门那边?”
华昱婷道:“没错,我们先从这里进入,走过前殿券前就是地宫大门,那里有两块空的地方,据说壁画原本就在那里。”
我用手电照了照里面的深处,因为光线实在太弱基本看不到什么确切的东西。总之好像这儿只是一个空墓室。
我们四人进入墓室之后,发现这里的风更加大了。这已经超出了通风设备的界限,都快赶上了八达岭。
而风的朝向却是由我们背后吹入的,我们等于是被这样的大风推着往前走。华昱婷一边按住鬓边的头发,一边对我们说:“当初进来没有那么大的风。有点不太一样了。”
白翌看着四周,他拿手电照着拱形的宝顶,他说:“当年万历皇帝竣工建造定陵的时候发生过一件关于堪舆选址造成的风波,当时首辅申时行与言官之间矛盾日深,此时定陵竣工之时发现了巨大的岩石,于是就有人说定陵的风水上是不适合建造皇陵的,并想要以此推翻申时行,但是万历皇帝却并没有支持这一说法,最后还是和孝端皇后一起埋入此地。”
我看着四周说:“也就是说这里的其实不适合建造皇陵?”
白翌点头道:“没错,虽然言官是借着皇陵进行政治打击,但是万历皇帝笃信道教,对于堪舆风水更加不会不关注,即使谣言以皇帝的身份也一定会做一些措施,使自己和臣子安心。”
白翌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但是,如果他的措施起到了反效果呢?”
他停下看着我,我们四人已经站在了左配殿的正中央,白翌看着我们三人,问出这个问题。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却无法回答。其他二人也许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我则是不敢回答。因为如果说在原本不适合建造皇陵的土地上建陵,那么势必就要保住地气。
也就是说这里的地气已经不是天然形成的了,改变之后的地气如果再一次遭到破坏,那么很有可能它就成了一个漩涡。
我憋了很久,最后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凶地……”
白翌点了着头说:“明代皇帝不会认为自己万代江山有动摇的时候,所以他们改造过了一次地气,使得这里成了符合皇陵礼教风水的地点。但是李自成攻入十三陵以及后来的破坏,这里其实早就不能算是一个皇陵了。”
华昱婷和李书在一旁一言不发,他们沉默的看着我们,华昱婷说:“但是那与壁画有什么关系?”
白翌叹气道:“这就要看到那幅壁画之后,我们才能知道。”
在大风之下,我们沿着通道继续往里走,但是我们已经知道这里的地气早就被动过了。忽然就在我们进入主墓室的那一刻,我们听到在我们的身后居然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我们四人马上往回跑去,发现原本打开的大门居然封闭了起来,而那展示在边上的“自来石”居然也顶在门前。
我们刚刚进入这里只有五分钟而已,这样重量的门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关上了!
我问华昱婷:“你上次来也这样?”
华昱婷吓得只会摇头,此时我们听到门外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送行!”
接着我们便听到了砍杀以及呻吟嚎叫的声音。华昱婷惊恐地道:“他们……”
白翌拉着我们说:“快,快往大门走,必须要出去!他们最后才会封大门。”
此时我们再跑入侧殿发现这里完全是另一个景象。四周壁画精美绝伦,颜色非常绚丽。精雕细琢。这里是完全不同的空间。
但是我们却没有时间仔细琢磨,因为我们已经隐约听到大门的拉动声音,我们拼命的往前冲去。但是我就在我们接近主墓室的时候我发现主墓室内居然有光源,我们以为还有人,但是四周寂静的让人心里发毛。
就在我们进入主墓室的那一刹那,我们感觉在原先的白玉宝座上仿佛坐着三个人,但是就在我们靠近宝座的那一瞬间,那些人影就像是灰化一般消失,但是让我们感到恐惧的是那光源的来源, 青花瓷的长明灯居然都亮着。
白翌铁青着脸,他说:“不会这样,当初看介绍图片的时候这里面并没有灯油。”
我想要找华昱婷和李书两人,但是当我转头之后,发现华昱婷和李书都不见了。而在右配殿的通道内传来了凌乱的跑步声。
我喊了一声:“华小姐!你别乱跑!”
但是却没有一点回音,而此之后,我们便听到一声轰然巨响,我和白翌站在三个宝座的边上,我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不行,我们不能扔下他们。”
白翌也显得非常紧张:“大门的自来石估计被放倒了。”
我绝望的看着他:“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
就在我说出那一句话的同时,我大脑里忽然回想到一个月之前的那个女人,她也和我说过一样的话。
白翌看着越来越微弱的长明灯说:“氧气估计还够支撑一段时间,先别着急,我们先去右配殿找他们。”
我点了点头,就在我要走的时候,白翌却一把拉住了我。他说:“奇怪了,你看这里还是和我们来之前一样,一边很潮湿,一边很干燥。只有中间是正常的。”
白翌蹲在地上,用手摸了摸地砖,他说:“这里的温度明显要高,而另一边则冷的要命。”
我也跟着他蹲在地上,摸着地砖,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老白,你还记得你说过这个陵墓曾经遭受过火劫?”
白翌点了点头,我说:“也许,它还遭受过水劫!”
白翌被我那么一说,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说:“走,先去把那两个人找到,我们必须马上看到那两幅壁画,答案也许就在这上面!”
我和白翌快速的跑入右配殿,进入通道之后,我们明显感觉到风停止了,这里一片漆黑,但是却非常的暖和,这样的温度和左配殿形成了发差。
所以才会有风,是因为冷暖空气的对流。
我终于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我看着四周的彩绘画壁说:“这里形成了阴阳两股气流的对冲,所以才会形成这股风,这风会让墓室的空间形成关闭时最后一刻的样子。”
白翌没有否认,但是却也没有赞同,他只是沉沉得点了点头说:“先找到他们,我想他们应该在右配殿内。”
但是出乎我们以外的是,又偏殿内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空荡荡的须弥台上听着两只还在摇晃的手电筒。
我有些焦急了,这两个人到底跑哪里去了。忽然主墓室传来了一声尖叫声。我和白翌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发现华昱婷和李书缩在一个角落里,华昱婷指着白玉宝座上说:“姑姑……姑父他们!”
我抬头一看发现原本空着的位置上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面色铁青,眼睛凸出,僵硬的坐在两个皇后的宝座上,而中间的位置依然空空荡荡。
我看着尸体,连忙把瘫坐在地上的华昱婷拉了起来说:“快快!先到大门那里,这里不能待了!”
白翌听到我说出这话,他猛然回头看着我,我问:“怎么了?”
白翌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浑身都在抖的华昱婷。 我们来不及问,只能拼命的拉着两个已经吓傻了的人往前跑,明显女孩子的体力不行,我感觉拽着华昱婷跑的特别累,我感觉我拽着的重量都有两个人的了。
白翌已经拖着李书跑得很远了,他回头看了我们,我只看到他眼睛正大,他大喊道:“快跑!”
我喘着气说:“他妈的,我当然在跑,你也不看看我跑得快么!”
白翌急的摆着手大喊道:“后边!快跑啊!甩开她啊!”
我啊了半天,回头一看发现我哪里拽着华昱婷,分明是一个老妪。这个老妪的眼神非常诡异,她朝着我古怪地一笑,随后朝我吐了一口气,我就感觉一阵胸闷。
我整个人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我感觉不到任何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摇晃我、在喊我,但是我却怎么都无法感受到。
忽然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果香,那股香味非常的独特。
“喂,喂,你醒醒!”
我感觉有人还在摇晃我,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发现老白正在用力的拍打着我的脸。
我摸着脸看着他,华昱婷坐在前车位回头看着我。她的脸让我想到了那个老妪,我不住一阵晕眩。
她担心地说:“安先生,你也许晕车了。前面你一直都在反胃。我们也被你吓了一跳。”
我撑着身体,只觉得前面的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样。我看了道路,漆黑一片。除了车灯扫过的地方,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我暗自道:“对啊……所以不可能看见所谓不对称的镇墓兽。”
但是没想到就在我心中那一念头划过,我就感觉眼角划两座石狮子。它们并不对称。
我回想着前面的梦,但那真的是梦么?
我开始回想这件事情,对了,那则电话,起因完全是因为那个电话把我吸引过去的。我鬼使神差的摸出了我的手机。我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抬头看着后视镜,发现华昱婷依然看着我。
但是我并没有惊动白翌,果然李书带我们来到门口,然后转道进入了陵墓门口,此时李书看了看手表说:“可以了,我们进去吧。”
白翌蹲下身体他摸了摸地板,随后抬头看着我点了点头,李书首先打开手电进入了通道,华昱婷看着我们,她说:“那么两位也进去吧。”
白翌点了点头,他在侧过我身边的时候,偷偷给我做了一个手势,他伸出手指,交叉食指和中指。
我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眨了眨眼睛,随后还是进去了。
最后华昱婷殿后,和梦里的一样,我们是由左配殿进入的。这里冷的像是冰窖,那种寂静的感觉让人的血液都要冻住了。而风则像是刀子一样的刮着。
我们进入墓室之后,我特地往后看了一眼,门口什么都没有,我很难想象在梦里它五分钟之内就被关闭了。
我再回头,他们三人已经有些距离了。我连忙赶上去,虽然有风,但是我依然觉得这里很压抑,仿佛空气是固体的。我们走在隧道中,这里还没有壁画,清冷的石砖和在梦中那绚丽的彩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到了左配殿的正中央,白翌依然蹲下身体摸着地板。他看着我说:“安子,你来摸摸。”
我段在地上摸了一下地,地砖冰冷刺骨,就像是在摸冰一样。我刚想要离手,白翌却按住了我的手,此时我感觉这冰冷的地砖应约见可以感受到一股热流,但是非常微弱,因为它像水一样在流动。
说完他放开了手,站了起来,华昱婷和李书都看着我们,白翌说:“这里虽然是阴宅,但是却有阳气在流动,我猜想应该是白天大量的人流所留下的。但是这股阳气好像在往隧道里面汇集。”
华昱婷说:“那么我们往前走吧,那两幅壁画在地宫大门边。”
突然我又一次听到那古怪的声音,门口随即传来了嘶吼声。我发现一切都开始按照梦中的经历一般发展。
我大叫不好,随后拉着三人朝着金刚墙奔去,但是就在我们即将要看到地宫大门之时,我们只听到一声巨响,“自来石”已经抵住了大门,我们被彻底困在了地宫内,而同时,我的手机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而华昱婷几乎用绝望的声音喊道:“出不去了!我们出不去了!”
我看着来电的电话,竟然是我自己的,我吓的连忙挂断电话。回头看着众人,一个月前的电话难道是现在打的?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啊。
我实在无法继续等下去,我抓住白翌说:“老白,我得和你说件事。你听我说……”
于是我把梦中的事情重复了一遍。一瞬间大家陷入了沉默,白翌说:“这个电话把你引来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白翌问道:“华小姐,你说的壁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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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2-2015 10: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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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节:鬼话连篇 第一百三十章 番外—残瓦之丧(三)
她显然被吓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李书扶着华昱婷说:“壁画在前殿券这里,但是我们有几次暗探并没有看到,也不知道它什么时机会出现。”
白翌没有继续追问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他道:“走,去中殿,看看那三个宝座到底有什么名堂。”
我们四人奔跑的穿过侧殿通道,跑动的时候发现周围隐约间灰白的墙壁变成了彩色的绘画。等我们跑到主墓室,这里已经完全是另一个摸样了。
但是,我却一点都不陌生,只是三个汉白玉宝座上空空荡荡。只有那两盏长明灯泛着微微的亮光,我捏着手机,仿佛觉得这一切开始走入一个诡异的陷阱。
李书说道:“这里并不是完全按照你说的那样,而且我也见到华梅老师的尸体被送去火葬,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逃出去?”
我小心靠近宝座,我蹲下身体摸着地板,抬头看着白翌说:“老白,这靠近右边的地好热啊。”
他们三人全部靠近,我们发现这里所有的热量全部都聚集在了右边。而就在我们纳闷这热流为什么聚集的时候,在后殿居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敲击声。
我被这样一下子的声音吓得心跳到嗓子眼,华昱婷说:“后面是棺椁停放的地方,定陵非常奇怪,原本皇后的棺椁应该停放在左右配殿,但是定陵却是三口棺材都停放在了后殿,也就是皇帝停放棺椁的地方。左右配殿都是空的。”
李书强忍着害怕说:“现在怎么办?”
白翌看着后面的响声说:“走,去看看。”
我们冲到后殿,白玉须弥台上整齐的摆着三口巨大的棺椁,但是其中一个较小的棺材已经被打开了。但是因为高度太高,我们无法看清内部的东西。
但是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这的棺材不是仿冒品,而是货真价实的金丝楠木棺。而那些诡异的敲打声则是从另外一个棺材内发出的。中间最大最豪华的那口棺椁却纹丝不动。
华昱婷问道:“里面有什么!”
李书说:“不会真的是万历的鬼魂吧!”
我们四个人都没有想法,突然白翌道:“你们听,这声音有节奏!”
我强忍着慌乱的心情,听那敲击声。
李书连忙说:“不对啊,就我们进来,谁还会在棺材里!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动物吧?”
我道:“你觉得有什么动物能穿过那么厚的棺材板?穿山甲么?”
他无言以对,此时白翌说:“开馆,我们看看里面是什么。”
但是此时华昱婷却尖声叫道:“别开馆!”
我们回头看着她,她缩在最后,她恐惧的看着棺材说:“那不是什么动物”
我们不明白,她指着棺材地下的须弥台道:“你们看,这是不是人的脚印。”
我们果然在这里发现了凌乱的脚印,她抬头看着我们说:“这脚印是湿的,也就是说它刚刚才进去。”
她说:“你们还想要打开棺材么?”
我指着那已经打开的棺材说:“那么这个怎么解释?”
白翌指着最大的万历棺椁说:“万历的棺材却没有动静。”
三口棺材,三种情况。我们四人面面相觑无人能够说出名堂,更没有人可以给出解释。
李书此时说:“我们既然已经被困在这里,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儿。”
白翌又摸了摸地板,他说:“这里的确形成了阴阳双流的地气,让这里彻底成了一个凶地。”
我忽然想到我们到现在依然没有见过那传说中的诅咒壁画,转头问华昱婷道:“你说的壁画我们还能看得到吗?”
华昱婷非常委屈地说:“不知道……但是应该在地宫大门两边。为什么没有出现我也不知道原因啊。”
我见她已经哭出来了,连忙说:“你别着急,也许刚刚封闭之时,阴阳双气还没有融合,所以我们见不到壁画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头的棺材让我们根部无法放下心,而我们也必须要回到大门那头探究一番。
白翌看着棺椁,又照着通道远处说:“这里打个来回并不远,安子,我们去看,让他们守在这里。”
我不放心道:“万一出事怎么办?”
李书道:“你们去吧,我们不守在这里,我们退出去,在中殿口等你们。有事可以照应一下。”
我想了一下,这样也好。而且时间不等人,等这里的空气耗尽,我们的下场也许就会和华梅他们一样。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呼吸困难呢?
我们退离后殿,白翌与我一起朝着金刚墙飞奔。而跑到了前殿之时,白翌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对我说:“你能说说你梦里的详细吗?我觉得你……没说完整。”
老白果然是老白,还真的了解我,我的确有选择性的把这事告诉他们,就怕另外两个人吓崩溃,现在我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了他,而此时我们也已经走到了隧道券口。前面就是地宫大门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幸运,我们终于看到了完整的壁画,壁画画着的不是别的,而是我们目前的情况,一副是两个人,站在墓室之前,另外一幅,则是在地宫的中殿宝座上坐着两个人。
我看着白翌,白翌看着壁画,他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忽然他说:“安子!你说你梦里说过这个地宫也许还遭受过水劫?”
我点头道:“对,因为据说最后开放定陵的缘故就是因为建造十三陵水坝的时候,定陵地宫进了水,其实已经毁了。”
白翌说:“那就是了,所以才会形成阴阳双流的地气,先受火劫,再历水难。所以这里其实是一个败局。而这副壁画原本是为了稳住这里的地气,使得这里成为真正的风水宝地而设置的屏障。”
我看着白翌,白翌继续说下去:“这样的败局有一个很可怕的缺陷。这里很容易出现以死魂养成邪魅。此外如果在这里断气的人,那么就根本没办法超生。”
我重复了一边他的话:“在这里断气的……”
我忽然想到了华梅和茅丁延,我说:“那两个人不就是死在墓室内的么!”
白翌看着另外一幅壁画,说:“坏事了……”
我背后冒着寒气,白翌说:“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出去,而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打破这败局,不管是阴阳那种气息,我们都要试试。否则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最后也死在这里。”
我没想到我会到如今这样的绝境,我看着壁画,忽然听到华昱婷一声尖叫,我心想那两人肯定又出什么事了。
我们连忙又回奔过去。发现在两个皇后宝座上坐着两个人。而华昱婷和李书则早就吓得瘫倒在地。
华昱婷指着位子上的人说:“姑姑……姑父……”
这个画面和梦里是一样的,我们看着他们,而后面的棺材不停的发出敲打声。在所有的事情万分混乱之时,我们听到大门处又传来了不安的吼叫,那声音就像是在吊丧似地。
李书见状大喊道:“快啊,快啊,我们先退到配殿去。”
我冷汗直流,现在除了退到配殿外别无他法,但是我们又能躲得了多久呢,这等于坐以待毙啊。
没想到白翌冷着脸,看着宝座说:“退到后殿。”
李书吓的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他哆嗦着说:“后殿那三具棺材肯定不对劲。我们去那里不是找死么?”
白翌看了一眼李书,他说道:“去配殿才是找死。”
说完他一人当先,便拽住我往后殿跑去,当我们四人来到此地,棺材的敲击更加杂乱了。
白翌看着那只已经打开的棺材。他对我说:“安子,帮个忙。”
我二话不说蹲下去,让他踩着我的手,他看着棺材里面说:“我明白了。”
我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白翌跳了下来,他说:“我们能出去了。”
我心里一紧,道:“怎么说?”
白翌说:“我们全感觉到热量全部都聚集在了右配殿,而左配殿则冰冷刺骨,但是中殿和后殿却是并没有那么大的反差,也就是说这里依然保存着地宫应有的气息。”
“那棺材呢?”
白翌说:“里面都是水。”
我忽然明白了白翌的意思,这里依然保存着地宫的阴气,而左右配殿则完全已经混乱了,按照风水上来说,左右配殿并不适合安放棺椁,这也是为什么两位皇后的棺椁安放在后殿的缘故。而棺材里的水表面这所有地宫的阴气,所以才会聚集在此,棺材内有水便是最好的证明。但是那个发出响声的棺材到底是什么名堂,我却一点都猜不到个所以然。
白翌指着那个发出躁动声音的棺材说:“大家一起把它打开。”
我知道白翌可以已经找到了窍门,我打起精神搓着双手就要出力,但是华昱婷和李书却一动也不动,他们的表情很诡异,我感觉他们好像在冷笑。
忽然华昱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她冷喝道:“别动了。”
我和白翌互看一眼,白翌却没有我那么吃惊。她继续轻言轻语道:“把手举起来,离开那里。”
我们看着她,白翌和我慢慢举起双手,从须弥台上爬了下来。
她冷笑道:“你们很聪明,居然那么快就发现了这里的窍门,但是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把你们从上海引来,可不是让你们来坏事的。”
白翌踢了踢我的脚跟,示意我别动。我只是开口道:“你引我来的?”
她听我那么一说,她轻声一笑,转过头来我发现她的脸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女孩子,而是一个中年女人的脸。她说:“当然是这样,你们在阿尼玛卿的材料我也是偶尔间才知道。我知道你们去过那里,而且还能活着回来必然已经和过去大不一样了。所以我需要你们……”
她的声音也变得非常的嘶哑,像是一个老妪一样。而边上的李书却依然一动不动,他对华昱婷说:“现在怎么办?”
她动了动枪说:“老规矩,把他们困死在配殿内,然后……”
接着她换了一个声音,道:“我们就是安踪和白翌了。”
我和白翌两个人不禁一怔。白翌说:“你就是华梅。你也不是李书,而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茅丁延。”
他们两个人听到白翌的说辞,对视一眼居然哈哈大笑,他们说:“对了,但是也不全对。哈哈,现在你们就给我去左配殿那里吧。算是我们送你们最后一程。”
我看着白翌,白翌说:“现在这里是唯一能够保持空气的地方,左配殿和右配殿内的空气早就没了,去就是死。”
我看着她的枪,只能跟着白翌往左配殿的通道走去。虽然我们走的很慢,但是这依然不是办法。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们应该是利用死人的皮囊作为依托,而等他们出去之后,那么我们就成了华昱婷和李书的尸体,代替他们死在这里。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大费周章?
我开口道:“既然我们要死了,那么至少让我们死个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引我们来?”
她的眼睛其实已经混沌的只有眼白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有没有在看我。她只是说:“白翌不是之前就给出你答案了吗?因为壁画。这副壁画原本就是临摹阿尼玛卿山内那个神秘神殿的壁画。所以它才有了这样的能力,守住这里的地宫,但是它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壁画,而两次水火之劫,却让这里成了一个局,它越来越衰弱了。地气早晚会被毁灭,壁画中的魂魄也会因此而困于这阴阳不调的空间内,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两个足够有能力的人作为依附,而你们两个活着从那个地方回来的人。你们便是我们最后的指望。我们可以代替你们活下去,你们则就留在这里守着地宫吧!”
我看着已经不能称为是人的两人,我道:“你们其实也不是华梅和茅丁延吧。”
她抬起了那双空洞的眼睛说:“是的,因为我们就是那两幅壁画!”
她看了一眼边上的李书,李书说:“原先我们也是人,因为制造壁画需要人祭,所以我们的灵魂被困在这壁画中很久很久,之后因为水火之劫,改造了这里的风水地气,我们被迫必须要寻找依托。但是我们却怎么都无法出去,被这地气所限制, 所以我们必须要走出去,那么就要有人在这里被杀死。最一开始的人就是华梅夫妇。这也是天意,他们都是定陵村的人,其血脉符合这里的地气,当他们开始夜探陵墓的时候,我们利用那些空间的扭曲,使他们越来越想要探究这里的秘密。一开始我们并不能杀了他们,但是他们来的次数越多,我们就能够控制他们,最后利用地气,把他们困死在左右偏殿。然后一个一个取而代之,先是华梅,然后是茅丁延,接着是华昱婷,最后是李书,但是我们都无法长久依附,所以我们需要你们这样的人。”
华昱婷冷笑道:“现在你们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白翌他朝着我看了一眼,他低声说道:“守正。”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冲过去打开另一个棺椁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保持留在这当中,我们必须要保证自己站在这个墓室的中轴线上,因为中轴线则是这里最中正的位置。但是人家那枪指着我们的脑袋,我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在我们以为自己真的要完蛋的时候,忽然那口没盖的棺材里爬出来一个人,但是他浑身湿透,我们根本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白翌大喊:“糟了,阴气聚集成了精魅,那么说来,另一个棺材内就是阳气聚集的东西了。”
他朝着我们缓慢的爬了过来,我和白翌退无可退,华昱婷见状立马就朝着那个棺材里的人点了一枪。但是那个棺材里的东西却丝毫没有影响,依然朝着我们爬来,华昱婷厉声大喊:“他们是我的猎物,你们别想!”
白翌和我只能越来越往后退,我们后面就是万历皇帝的棺椁,已经没有后路了就在此时,我发现他们都非常避讳直接面对万历皇帝的棺椁,而中殿那万历皇帝的宝座也一直都没有人坐。
白翌见我表情异样,也不明白所以,我便说:“我明白了!这里是万历皇帝的陵寝,所以即使这些邪魔外道作祟,但是只要万历皇帝的陵寝还在那么他们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我马上从地上捧起了万历皇帝的灵位,就在我举起灵位的那一瞬间,边上棺材也突然安静了起来。而那三个怪物也停止了动作。
华昱婷大喊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举着灵位说:“你们最好放我们出去,否则我就砸了它,你们就是对万历皇帝大不敬。呵呵,作为这里的殉葬魂,你拿我们没办法。”
华昱婷瞪着眼看着他,但是我后脖子的冷汗已经浸透了领子,其实我也只是猜测。但是看来我们运气还没那么坏。被我给懵对了。
但是我们依然离不开这里,这里只要阴阳双气不均衡,我们依然会被困死在这里。
我们还是得必须要破这个局,此时,白翌二话没说快速的跑到了另一口棺材边上,棺材盖儿非常沉重,一个人根本无法推开。
华昱婷见白翌一人无法推开那口棺材,便得意地笑道:“你们就举着吧,你们开不了棺,等你们耗死在这里,依然没有。”
白翌冷哼一声,他没有继续推棺材盖子,而是咬破了中指,用自己的血在棺材前画了一个符。随后原本已经停息的敲击声再一次响起,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棺材开始剧烈的抖动。
白翌退到了我的身边,但是他此刻脸色极其惨白。我知道他把自己的阳气转移到了棺材上,激起了这棺材能的剧烈反应。而此刻那个从水里爬出来的怪物则呈现出一种非常扭曲的姿态,它像是虾子一样供着身体。身体溢出了大量的水。现在等于是阳气大于阴气的状态,也就是我们最适合逃离此处的时机。
华昱婷和李书见状开始万分不安,华昱婷颤抖的几乎连枪都拿不稳了。我见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直接把她手里的枪给踢翻了,李书见状怪叫一声像我冲了过来。我马上拿万历的牌位挡在身前,他便像是畏惧光线的吸血鬼一样退了回去。
白翌几乎没办法靠自己站稳,我扶着他说:“老白,坚持住。”
他点了点头,随后说:“快去大门……现在是唯一出去的机会!”
我咬着牙扶着他拼命的往前冲,而华昱婷和李书看出了我俩的打算,便发疯似的阻扰,只是碍于万历牌位,所以无法靠近我们。我拖着已经快要昏迷的白翌跑到金刚墙出,我们看到那原先清晰的壁画变得斑驳,就像是照片拍的那样,而大门则开始虚虚实实,看不清轮廓。
白翌凑近我,他虚弱地说:“冲过去……别怕。”
我咬着牙,从那看上去虚幻的大门冲了出去,而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在大门口的壁画上,画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分别就是华昱婷和李书,他们表情非常的愤恨和怨毒。他们始终无法摆脱这个壁画的宿命。
随后他们的摸样渐渐虚化,渐渐融为了冰冷灰白的砖墙。
当我们冲出之后,我才想到我手里还捧着万历的灵位,我低头一看吓得我一身冷汗,这那里还是万历灵位,这分明是一个人头。这个人头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一样的瞪着我。我二话不说把手里的人头往后跑去,于是我便听到墓室内一阵狂乱的哭叫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白翌拉住我的手说:“别回头,继续跑出去。”
我一边跑一边问:“那是什么?”
白翌说:“那是这座宫殿被活祭的人。虽然明英宗时期禁止了宫人殉葬赔死的礼制,但是依然后会有其他方式变相殉葬,比如把人的灵魂封入器物之中,还有就是在建造的时候先杀一人,这个人一定要是武将,杀过人,有杀气,还得和皇帝的命格相辅相成,于是它就成了整个陵墓的总领,他的魂魄无法超脱,所以一直留在这个宫殿内,与此连为一体。所以那些鬼魅自然畏惧他。它等于是整个地宫的鬼王。你前面捧的就是他。”
白翌不准备和我详解这方面的事情,他稍微恢复了血气,拉着我继续一路狂奔,我们终于冲出了地宫,我们跑到实在跑不动了,便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我们已经跑出了大红门。
我喘着粗气问:“他们追得到我们么?”
白翌摇了摇头说:“逃出来应该就没事了。”
我不安地回头看去,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棺材内的东西能够打破空间?”
白翌用手搭着凉棚,他说:“这件事我也是猜的,为什么左右两间配殿没有安葬帝后,那么就说明那里不适合安葬,而阴阳双流必定就会往那里移动分开,而那两个死人都是死在配殿,后来我们看到中殿和后殿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过冷或者过热的情况。我想到了它们的位置在中轴线处。而且中间的万历皇帝棺椁一定没有问题,而且它必定有魂魄护守,即使两个皇后的棺椁不保,但是万历的却并没有异常。所以我赌了一把。”
我一边喘一边笑:“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赌了这一把,总算我们运气好。但是那万历皇帝的棺材实际上还是早在几十年前就被毁了。”
白翌的眉间却划过一丝阴霾,他说:“他们是怎么知道阿尼玛卿的事情?这有什么缘故?”
我心中也一直由此疑问。白翌看着不远处的灯光说:“先回去吧,也许我们的事情不止我们这几个人知道。”
我们进入传达室,最后被七转八转的送到了派出所,我们把华昱婷和李书的名字报给他们听,片警儿还很认证,他特地去调查了这两个人,但是调查到最后他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他和我们面面相觑,点着眼镜架说:“那个,你们说的那两个人,的确有,过去也是在定陵村的。但是他们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瞪着眼道:“二十年前?”
片警点头道:“是啊,据说本来大学工作读的好好地,一家四口人都在祖屋上吊了,他们家房梁貌似还是个古物,据说是万历皇帝的棺材做的……”
历来人们重视风水,这也给后来盗墓者有了所谓的风向标,有风水之处必有陵墓,汉唐规模宏大,明清两代也有自己独特之处,我十月北上,去了一次定陵,那里人潮熙熙,唯有不开放的右配殿一片漆黑,我试着把脑袋探进去,就感觉一阵阴风,和外头的热闹喧哗形成强烈的对比,仿佛一阴一阳之间的较量。才有而今这部残瓦之丧,叫此名字也是纪念这皇陵未开掘之前的宁静和神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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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2-2015 11: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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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2015 02: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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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楼主。。。鬼故事真的很好看。。。期待你的再次更新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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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3-2015 04: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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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01:31 AM 编辑
第675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一章 被雷劈死
七月十五,晚,十一点五十分整。
远处奠空中,雷在低低的云层中间轰响着,震得人耳朵嗡嗡地响。
而此时,空旷湖边的广场上,一个女子羞涩的举着一把伞看向面对的男子,看着看着,脸部又一次羞红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男子时不时的看了看手表,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耐烦,要知道,待会还要组队缴大BOSS呢,她怎么能找到网吧来的?若不是看在她平时被自己支配毫无怨言的份上,他才不要过来呢!
“那个,那个……”深吸一口气,阮恬恬看向他一鼓作气道:“我喜欢你!”
“呃?”
“我喜欢你很久了,嗯,我们可以交往吗?”阮恬恬很是紧张,攥着伞把的手都有些出汗了。
“哈哈”男子楞了几秒之后,突然爆笑起来,“阮恬恬你没病吧,你喜欢我?”
“呃,难道你有女朋友了?”
“没有!”
“那,我不可以喜欢你吗?”
“行了,你别做梦了,喜欢我?就你这样”说着,他的眼神在她身上不屑的游走一遍,“虽说你长得不错,可看你成天穿的跟个孕妇似的,一点品位都没有,兹兹,还不知道你胖成什么样子,我要的女人最起码要细腰,胸部不说多么挺拔,至少不要像个小馒头吧”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闻言,阮恬恬手中的伞就这样滑落了下来,眼神无比错愕的看向他,这个的男人真的是她喜欢二年的男神吗?
“行了,没事别瞎折腾了,你有时间还不如去……”用手指了指她的胸部,嘴角讽刺的笑了笑,那明显是在告诉她,有空还不如去隆胸来的实在。
“你……”
“你什么你,烦不烦,没事我走了”话落,男子扭头就走,一点犹豫都没有。
“站住!”突然间,阮恬恬大声道。
男子撇了撇嘴,一脸不爽,接着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干什……”
阮恬恬在他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来的时候,已经脱掉了宽松的外套,接着便又脱掉了T桖,顿时,那纤细的小腰,那38D包都包不住的胸部好像快要破茧而出,而她白嫩的肌肤更是闪瞎男子的眼。
“你喜欢的是这样吗?”
男子猛吞口水,忙呼吸急促道:“那个,那个恬恬,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嗯,不如,不如我们试着交往看看,要是合适的话,我应该有可能会娶你的!”
这时,那耀眼的闪电蓝光急骤驰过,咔嚓的雷声随之轰鸣,震得人心收紧,大地摇动。
闻言,阮恬恬冷笑道:“试试?有可能?呵”讽刺的摇了摇头“我真是瞎了狗眼看上你这样肤浅的男人,我告诉你,就算是嫁给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我都不会嫁给你,呸!”话落,胸部挺起,傲然展现。
男子顿时鼻血狂流。
见此,阮恬恬报复性的用双手托起胸部,傲然的左右摇晃起来。
然而,由于动作粗鲁,导致劣质内衣里的钢丝直接蹦跶了出来。
于是,下一秒,一道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天际,它在半空中的黑影上蜿蜒疾驰,并且像一柄使人害怕的弯刀似地急速而来,直直的劈在了她的身上……
时间刚巧停在了十二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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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3-2015 04: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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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12:32 AM 编辑
第676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二章 四位相公
哎呦,头好痛,浑身好痛,好像整个身子都散架了一样。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帝呢?
等等,某女突然想起最后的一瞬间,她好像被雷给劈了吧?
被雷劈了?那她现在岂不是成了一堆灰了?
于是,某女突然惊醒的睁开了眼睛,然而,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被子,红色的幔纱,怎么回事?
努力的坐起身子,这才发现木质的屋内还点满了的红色喜蜡。
不对劲,阮恬恬眉头紧蹙,直觉让她感觉很是不妙,于是忙低首看了起来,果然,她身上也是穿着喜服,大红色的喜服是那么的刺眼夺目。
难道,她穿越了?然后又遇到了洞房花烛?
‘砰’的一声,就在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房门开了,四个美男便陆续走了进来。
首先映入她眼前的是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美男子,只见他一双璀璨的眼睛宛如寒星一般,修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完美的五官,这样的男子丝毫不逊色于现代任何一个偶像明星,只是他的神情很是冷漠。
“墨绝尘”男子看向她淡然道,表情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
阮恬恬有些尴尬,忙看向另一个男子。
他有一双狭长的眼眸,可怪异的是,他的眼眸却是淡红色的,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美貌,俊挺的鼻子,微微扬起的嘴角,浑身上下散发一种不羁的味道,对,就像是混血儿的感觉,高贵而优雅。
见她看着自己,他异常不耐烦的回答“牛元”
阮恬恬嘴角微微抽搐,再一次看向另一个,顿时被惊呆了。
宛如天人般的容貌,白皙的肌肤如同世界上最剔透的琉璃,在烛光下近乎透明,他的神情是那样的清雅,那样的淡漠,那样冰凉如水,而他的眼眸更是如泉水一般淡然清透,骨子里似乎都在不断的朝外冒出清冷的寒意,可是,却又让人忍不住靠近。
“白玄璃”男子微微一笑,宛如一抹春风。
阮恬恬脸部有些微红,忙看向最后一个男子。
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两边还有几缕辫起来的辫子束在上面,看上去很是俏皮,而他深棕色的眼眸仿佛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红润性感的嘴唇带着难以抗拒的诱惑,而他手持一把白色的折扇,慢悠悠的摇着,显得那么桀骜不羁。
“怎么?到我介绍了不成?呵”痞痞的笑了一声,看向阮恬恬“罗刹”
闻言,阮恬恬有些蹙眉,这都是什么名字啊,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除了那个叫做白玄璃的男子之外,其余的三个,都好冷漠,难道,他们是被逼婚的?
“喂,牛元去关一下门,不冷啊?”罗刹有些不爽的说道。
‘嗤’的一声,牛元不爽的飘了过去将门给关上了,动作快速而利落。
见此,阮恬恬的嘴角笑意微微上扬刚准备夸奖动作利索,可是,等等,他刚刚是怎么去关门的,飘……
人会飘吗?
于是,某女蹙眉低首朝着他们四个看去,这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四个居然全部都立在半空中,立在半空中哎,靠,那还是人吗?
“啊……鬼啊……”于是,某女的新婚之夜就这样彻底的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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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3-2015 04: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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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01:32 AM 编辑
第677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三章 她要跑路
三天后
这三天对于她来说,那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她硬生生的接受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她死了,是的,被雷给劈死了!
死了,成了鬼,没有穿越,其实这不可怕,毕竟,穿越小说都是吹牛的嘛!
可人总有一死,这是避免不了的,她只是稍微提前了而已,可是……
可是,可怕的是,她为毛她要嫁给他们啊!
墨绝尘,白玄璃、牛元、罗刹?
呸!
尼玛,就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干嘛弄那么言情的名字!
难怪那两个家伙眼睛是红色和棕色,敢情就是牛是红的,马是棕色的。
我去,害的她当时还以为他们两个时髦带了美瞳了呢!
好吧,先不说这个,就说他们四个的身份,那都是勾魂使者啊,更可怕的是,她成为了他们的共妻,难不成地府的女鬼实在太少,少的必须几个男人共同取一个女子了吗?
等等,记忆中的黑白无常都是拖着老长的舌头吧,那什么牛头马面是畜生吧?
那,那他们现在这副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容颜,难道是变出来的?实际上……
某女的脑海中迅速浮现黑白无常阴森森拖着长舌头,手拿铁链,嘿嘿笑的摸样,对,还有那牛头马面突然‘哇’的张开大嘴要吞下她的头。
“啊啊啊”某女忙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好可怕,天啊,好可怕啊!
深呼吸一口,某女再一次强制的让自己淡定下来,她必须离开这里,必须找到投胎的地方,对,做人很危险,可做鬼更危险,目前唯一安全的办法就是投胎,只要可以重新做人,那么,他们就没有办法抓住她了!
对,哪怕是投生到了畜道,也比嫁给这几个变态的好!
于是,阮恬恬迅速的将几个值钱的东西打包,她深知一个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钱,一定是万能的!
迅速的收拾完毕之后,她忙悄然的推开窗户,夜空中亮着银色毫无温度的月光,显得冷清又怪异。
这三天,她已经知道地府其实就是第二个世界,白天依旧会有太阳,晚上依旧会有月亮,只是这里但阳好似很假,一点热度都没有,月亮也是,就像是挂在天空上的装饰品,一点柔和的感觉都没有。
不对,摇摇头,不止是太阳和月亮,包括这里的一切都异常的诡异。
不过,她知道现在也不是疑惑的时候,这个时辰算了算,应该是夜半了,想必,大家都睡了吧!
推开房门,阮恬恬走了出去。
可是,一走出去,她就愣住了,天,这地方简直就是坑爹的大啊!
身处一处空旷的院落,前面,后面,左边右边,都看不太清楚,她究竟在哪里?
呼,深呼吸一口,不管在哪里,都阻止不了她要前行的脚步。
没错,阮恬恬你可以的,一定的!
只是……
走了半响,她都被自己给绕糊涂了。
这三天她只是躲在屋子里面消化讯息,压根没有了解这个地方,所以,她现在的位置究竟在哪里?
啊啊啊,某女欲哭无泪,这是不是告诉她,悲催的迷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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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3-2015 04: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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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12:33 AM 编辑
第678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四章 被抓尴尬
阮恬恬一脸的不知所措,可现在已经容不得她退缩了,可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夜,很是安静,微风呼呼的吹着,周围的草丛都发出‘兹兹’的声音。
阮恬恬忙吞了吞口水,紧紧的将攥了攥自己的衣服,天,好可怕,会不会有鬼啊!
此时,她已经俨然忘记自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鬼魂!
而就在她不知道慌乱的时候,她的眼神突然撇到了一旁的围墙,围墙?
双眼立刻微闪,紧张的心也得到了少许的舒缓,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就微微上扬,围墙,哈哈,管她在什么位置,只要翻过了围墙,那么……
她不就可以摆脱那四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了吗?
哈哈,真是天助她也!
下一秒,阮恬恬就三下五除二的来到了墙角,不过,这围墙真的好高啊。
没事,某女忙给自己打气,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咦,石头,艾玛,这简直就是上天给她的眷顾啊!
一层,两层,三层,直至第七层的时候,阮恬恬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差不多了!
于是,某女嘴角洋溢起幸福的笑意,接着,将包袱稳稳的系在腰间上,便拍了拍手,下一秒,毫无犹豫的就扶着墙壁,顺着垫脚石,一层一层的爬了上去。
一米,90厘米、70厘米、50厘米、30厘米、10厘米,啊,她终于够着墙头啦!
哈哈,某女开心的不得了,一鼓作气的勾起一条腿就翻上了墙头,接着,稳了稳身子,便成了骑着的姿势,可能是因为心情实在是太愉悦,于是,某女回眸看了一眼这个黑漆漆很大的地方,眉头挑起,鼻子哼哧了一声,“老娘不伺候了!”
言毕,某女便往另一边看去,一条腿正慢慢的挪着,想找到姿势,慢慢的下去。
“你是想逃跑吗?”
“废话”某女毫无犹豫的回答,只是……
她在跟谁说话?
闻言,下面的罗刹摇了摇头,鄙视道:“逃跑有点技术含量行不行?”
阮恬恬回过神来,明白她并不是在跟空气说话,而是……
“啊……”
一声惊呼,某女硬生生的跌落了下去,可是预期帝痛并没有,睁开眼睛,出现的便是一双巧夺天工般的棕色眼眸,此刻正在讥笑的看向她,而她便恰好窝在他的怀中。
“啊……”阮恬恬尖叫着吼道:“你干嘛抱着我,你这个马变态”
‘咚’的一声,在她咒骂之后,她便如愿的跌落在了地上,很重,很痛。
“啊,好痛啊,你……”抬眸瞪着那个肇事者,可是他却双手抱臂居高临下不屑的看向她,那表情分明在说,是你不让抱的!
阮恬恬嘴角微微抽搐,接着忙站起身来,脚步往后面挪动了一些“你……你想干什么?”说着,一脸戒备的看向他,下意识的双手护住胸前。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你……你跟踪我?”
“谁有空”说着,罗刹薄唇一抹讥嘲弧度,接着便躺了下来。
这时候,阮恬恬才发现,他好像躺在藤椅之上,于是,眉头紧蹙小心翼翼道:“这……这是哪里,你喜欢睡在外面?”难道马儿就喜欢睡在外面不成?
对于她的神情,罗刹尽收眼底,唇畔的笑意不变,只是眸中滑过一抹冷漠轻蔑之色,接着,只见他手指交合啪嗒一响,院落的烛灯瞬间全部点亮。
顺着光芒,阮恬恬看了过去,这一看,顿时……尴尬的要死。
这哪是外面啊,这……分明是一个宅院,而且,很大的豪宅。
“你半夜翻墙进入我的院落,莫不是想与我先同房不成?”罗刹低沉一笑,邪魅的笑意瞬间漾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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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3-2015 04: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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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12:34 AM 编辑
第679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五章 性感马甲线
同房?
阮恬恬双眸瞪大,嘴角抽搐,哆嗦道:“同同同同房?”
“不是吗?”
“不不不不是的,当然不是的”阮恬恬忙慌乱的摆手,同房,开什么玩笑!
“那就是想逃跑了?”罗刹依旧躺在椅子上,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那神情明显有些不悦。
见状,阮恬恬将‘当然’两个字活生生的给吞了下去,下一秒,忙谄媚的笑道:“呵呵,逃跑,怎么可能呢,我就是吃多了,想出来散散步而已”
“怎么着,散步带着包裹不说,还散到了墙头之上?你的爱好很是特别啊”
“呵呵,那个,包袱不是重嘛,这样可以达到减肥的效果,嗯,翻墙头……翻墙头是因为要锻炼腿部肌肉啊”阮恬恬忙尴尬的扯着慌,下一秒,不等他开口便迅速道:“那个,那个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回去了”
“不洞房了吗?”身后,再一次传来戏谑般的话语。
阮恬恬浑身一颤,下一秒,提起裤脚迅速开溜,那架势,仿佛身后的是恶魔。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罗刹的笑意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便是眉心皱起,那双晶亮如同宝石般璀璨的棕色眸子更是发出诡异的光芒。
好不容易出了院落,阮恬恬的心又一次纠结了起来,这……是哪里啊!
天啊,刚刚应该问问那个家伙回去的路怎么走的,现在该怎么回去呢?
什么回去?
摇摇头,阮恬恬你傻了啊,一次失败就想要认输吗?
俗话说,失败乃是成功之母啊,没错,继续寻找出路,一定可以成功的。
于是,某女鼓起小强的勇气,又一次踏上了探索的路程。
半响之后,她也不知道来到了哪里,这里莫名的多了好多石柱,而这时,一股股幽香淡然飘来,阮恬恬一愣,忙随着香气的味道而去。
绕过石柱,出现在她面前的便是一个花园,各种芬芳的花朵争先恐后的开放着,带动着空气中的味道都是那么的香甜。
这时,惯性下她开始打量这里,却突然发现右边的位置有一个冒着烟雾的水池。
‘哗啦’的一声,就在这时,水池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只见他潇洒的一甩头,那乌黑如绸缎般的黑发就这样完美的落在了他的后背之上,月光下,裸露的后背性感而雄壮,带着勾人心扉的吸引。
而随着他的站立,那些颗颗饱满的水珠就这样毫无抵抗之力的从他光滑的肌肤上滑落了下来,‘哒’的一声,发出清脆般的声音。
这时,裸露的主人优雅的转过了身子,麦芽色的肌肤健壮而优雅,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的那八块腹肌以及那性感跳动的马甲线,简直就是击碎了任何女子的心房,而此刻,他身下还裹着一袭素白的浴巾,水珠正从他肌肉上一点点的落了下去。
抬头,便看见主人浸湿的黑色碎发慵懒的搭在额头,月色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带着难以揣测般墨黑,这时,他性感的唇瓣微微上扬,带着全身散发着一种无比冷漠的气质开口“看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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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3-2015 10: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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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12:34 AM 编辑
第680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六章 饱受委屈
一声不悦的质问,让阮恬恬猛地清醒了过来。
捂眼,转身,一系列动作很是惯性,“没,没,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找我有事?”下一秒,他便已经来到她的面前,身上也已经披上了一件衣服。
“哎呦”被他如此一吓,阮恬恬直接跌坐在地上,下一秒生气的吼道:“你是鬼啊,这么吓我?”
墨绝尘严肃着脸,冷声道:“不然你以为呢?”
“呃?”阮恬恬一愣,接着很是尴尬,尼玛,他本就是鬼好不好。
收起不爽,某女忙拍了拍屁屁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接着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没错,他叫做墨绝尘,绝尘绝尘,不就是绝离世尘么?天,好冷的一个鬼啊!
“有事?”
“没有”抬头,看向他质问的眼神,小脑袋忙摇晃起来。
这时,墨绝尘的眼眸如同一潭湖水,清冷而波澜不惊“没事就回去休息”言毕,他便就这样潇洒的离开了。
离开了……
喂,徒劳的伸出手,冲着他的背影抓了抓,大哥,我不认识回去的路啊!
可惜的是,这句话她终究没有说出来,深深稻了一口气。
看来,今日不适合出逃,算了,先回去看看黄历在说吧!
不过,那厮的身材是不是太好了?八块腹肌,那性感的马甲线。
啊啊啊,阮恬恬你想什么呢,会长针眼的啦!
摇摇头,她忙甩掉那性感的一幕,又一次开始寻找回去的路程。
片刻之后
“啦啦啦,啦啦啦”远处,传来一声声兴奋的声音。
难掩好奇,阮恬恬又一次随声而去。
远处的空旷地方出现一个黑色的背影,此时正蹲在地上忙碌着什么,口中还兴奋的哼着小调。
那是谁啊?
悄然走了过去,这才发现蹲在地上忙碌的不是旁人,正是……牛元!
“谁!”回眸,冷声询问。
“对,对不起,我……”
“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啊?”
我不该打扰你三个字还未说完,那个家伙就已经飞速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腕,那架势很是凶猛。
“好痛,好痛啊……”
“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踩到了什么?啊?”牛元浑身散发出暴躁的戾气,一边说着,一边就将她拖到了一旁。
“呜呜,好痛,你松手啊”这个牛头的力气真大,好痛,他在干什么啊,她踩到了什么啊!
“牛元冷静点”突兀的一声,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降临,接着,阮恬恬的手便被来者给解放了。
“呜呜,好痛”手腕处已经有了一条血印子,可想而知,方才他的力气多大。
“没事吧”白玄璃看向她忙轻声询问。
抬起泪眸看向白无常,委屈的摇了摇头,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干什么啊。
“牛元,你吓到她了”白玄璃微微蹙眉道。
“小白你看,你看她踩到了什么啊,那是刚刚长出来的嫩葱哎,她这么大力气,不都全部毁掉了吗?”牛元赤红的双眸越发的红艳起来,就像是即将要爆发的火山。
“不知者无罪,相信你的葱花不会那么娇弱的”
“谁知道,让她离开,赶紧走”说着,牛元立刻就去了方才她待在的地方,那小心伺候葱花的样子,简直跟伺候自己孩子一样。
阮恬恬的心彻底被伤害了,捂住嘴巴就跑开了,什么狗屁东西,不就一些葱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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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3-2015 08: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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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12:35 AM 编辑
第681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七章 初步了解
这几日来,她一次眼泪都没有掉过,即使知道自己死亡的那一刻。
可是,现在她觉得好生委屈,凭什么他对她大吼大叫,她又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
葱,一颗大葱至于吗?
在说了,是她要来的吗,还不是他们几个逼婚的?
“女孩子的眼泪是珍珠,不要随意哭泣”说着,白玄璃便递给她一个手帕。
抬眸,那白色的滑缎长袍,以青玉发冠半束的黑发,清隽俊美的脸庞,温和却隐隐透着疏离的眸子,这时,他轻抿着的薄唇微微开启“不是有句话叫做,想哭的时候就看看天,那样,眼泪就出不来了”
‘噗哧’阮恬恬终于忍不住轻笑了出来,好老的段子。
“你也别介意,牛元没有坏心,他就是这样耿直的性格”见她擦起了眼泪,白玄璃便坐在她的旁边淡然道:“牛元生前家里很穷很穷,什么都吃不起,到死都是饿死的,所以,他对什么都非常的珍惜,包括那些他亲手种植的蔬菜,对了,他还是我们的管家,家里的银子全部都是归他管”说着,白玄璃轻笑起来“大家都叫他铁公鸡”
“铁公鸡,他很小气吗?”
“呵”微微一笑,“嗯,应该说,他什么都很珍惜”
阮恬恬突然好奇起来,于是追问“那他们呢?”
“绝尘吗,嗯,他是一个铁公无私的人,怎么说呢,不熟悉他的人总说他很冷漠冰冷,可是熟悉他的人便知道,那不过是他的外表罢了”说着,看向阮恬恬“希望你可以让他卸下冰冷的外套”
闻言,阮恬恬忙低下了头,她,哪有那个本事啊,再者,她才不要呢!
“罗刹呢,花钱大手大脚,嗯,主要是他玩心比较重,套用牛元的话便是吊儿郎当”
“噗~”阮恬恬忍不住笑出了声,接着好奇道:“那他岂不是很喽?”肯花钱,又帅气,而且还吊儿郎当的男人,貌似都有些呢!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喜欢他的女子倒是可以排成一条长龙了”
“这么拽啊”
“是啊,他就是这么的拽”说着,看向她“你倒是可以治一治他这个毛病”
“咳咳”阮恬恬有些尴尬,怎么又将话题饶到了她的身上,“哦,对了,你们的名字好怪异啊,不是应该叫做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吗,对了,我记得古典中你的名字应该叫做谢必安吧!?”
“呵,你的记忆不错,阎罗殿的手册中还记载着这样一个人物,不过,他早就投胎了,可能你还不了解地府,地府分为十层,每一层阎王掌管的都是不一样的国度,还有便是,每一层都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如今,这便是勾魂使者的代称而已”
“呃?”
“就拿我们说吧,我们工作的使命是一千年,也就是说,一千年后我们便会投胎,自然便会有新的鬼魂来接替我们”
闻言,阮恬恬终于明白了,原来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只是一种代称,就像是经理,组长一样,不管是谁到了这个位置,都会被统称为黑白无常。
而之前的谢必安不知道投胎多少次了,对了,他方才说他们的使命是一千年。
“那……你们工作多少年了啊?”若是还差几年的话,她应该可以保住自己,嗯,最好是还有半年就到期了。
“七百年了”
“纳尼?七……七百年?!”这么说,还有三百年喽?天,这怎么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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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3-2015 09: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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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12:35 AM 编辑
第682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八章 他们是很受欢迎的
翌日
一大早,丫鬟就来叫她去吃早饭,阮恬恬无奈的伸了伸懒腰,昨晚和白玄璃聊了一会,便被送了回来,在然后便想着怎么逃离的方法,在然后就睡着了。
“夫人,快点吧!”丫鬟忙催促道。
哦,对了,这个丫鬟叫做,据说是阎王送给她这个新娘子的贺礼。
对,因为这个府邸从来没有女丫鬟,有的便是一个厨子,一个帮厨,另外四个打扫卫生的,是的,一共只有六个人,这么大的宅院只有六个。
据所说,这六个人还是他们工作非常认真得到的奖赏,所以,这些人是不花钱的。
当然,之前没有这些人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是牛爷去干,因为牛爷不愿意花钱。
不过,牛爷也不是免费干活的,他们要拿出招聘人的工钱给他才行。
于是乎,铁公鸡的名号就这样诞生了,好像已经几百年了。
靠,要不要这么抠啊,这院落真的很大哎,真心为那些打扫卫生的工人们悲哀。
却说,不要悲哀,那六个人可都是坏人,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如今奖赏给他们活命的机会,他们不知道多感恩呢!
这……能说,阎王爷你能别这样徇私舞弊么,其实,这也算是抠门吧!
“夫人,你知不知道多少女子羡慕死我了,酆都里面好多女子几百年都没有投胎,为的就是四位爷,所以,为此愿意几百年都不投胎,巴巴的想进来当丫鬟呢,可是,四位爷拒绝任何女子,说是女人太麻烦,呵呵”说着,笑了起来,“其实我本来还有几天就要投胎了,可是阎王爷问我要不要来,我就来了”
“什么?”闻言,阮恬恬停住脚步一脸错愕的看向她“你是说,你放弃了投胎的机会来当丫鬟?”
“嗯嗯”忙点头道。
“你有病吧你,那么好的机会你不要,你……”阮恬恬气的浑身,不停的转着圈圈,这个丫头是不是疯了啊,投胎啊,多好的机会啊,来这里干鸟事啊,当什么丫鬟,有病啊!
“夫人……”见她如此生气的样子,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忙吓得跪在了地上。
“哎,你跪着干什么,起来”将她扶起来,阮恬恬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是不是喜欢他们?”
立刻羞红了脸,但忙摇头道“夫人,没有窥觊之心的,你相信我”
“哎呦,没事,少女怀春很正常的”管她喜不喜欢,反正她是不喜欢,不过,脑海中为什么总是会浮现那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呢?对了,她昨晚似乎在他身上闻到一丝丝淡淡的药味,是不是他的身体最近不舒服呢?
“夫人,我们赶紧走吧,不要让四位爷久等啊”忙想起了正事。
阮恬恬一愣,忙摇摇头,想什么呢,他身体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夫人……”
“行了,走吧!”阮恬恬叹口气,多好的机会啊,若是可以,能不能让给她啊,她想去投胎啊!
半响之后
“你属乌龟的吗?”刚刚走进门,牛元便怒道,“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忙,还要等你一起吃早饭,你就不能快一点?”
“什么态……”
“怎么?”赤红的眼眸瞬间又红了一分。
“没,没事”那赤红的眼眸着实有些吓人,她硬生生的将那个‘度’给吞了下去,不过,某女表面不言语,心底却不断的暗忖,我圈你个叉叉,我诅咒你得红眼病,对,最好得疯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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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3-2015 10: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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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12:35 AM 编辑
第683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九章 极品的牛元
桌子上摆放着,五碗稀饭,五根油条,五个鸡蛋,以及五杯豆浆。
见此,阮恬恬便惯性的一个拿了一份,嗯,应该这样的没错。
桌上很是安静,大家吃着饭一个个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的气氛让她很是不舒服,还有,这个稀饭,口味着实很怪异,还有这油条怎么看上去很是诡异,对,还有那鸡蛋怎么看都不舒服,更不爽的是,豆浆为何是血色的,咦,好恶心。
这鬼跟人吃的果然不一样吗?
“嗯,我吃饱了”稀饭只是浅浅的抿了几口,油条也做做样子咬了一口,便不在吃饭。
这几天下来,她每天吃的饭量犹如麻雀的食粮,其实不是她不想吃,而是,鬼的口味跟她相差太远,她实在是犹如嚼蜡。
“你说什么?”见她站起身来,牛元冷不声的开口。
一旁的罗刹,紧抿的双唇牵起一抹弧度,深褐色的眼眸,笑意明显,有戏可看了。
而一旁的墨绝尘则依旧淡然的喝着稀饭,那姿势,那神情,仿佛众人都是浮云。
“牛元”白玄璃微微蹙眉。
“玄璃,你别开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牛元非常愤怒的站起身来,一脸严肃道:“将你剩下的东西吃完”
“呃?”阮恬恬紧蹙眉头,不悦道:“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你还拿,难道你不知道,吃多少拿多少吗?”
见状,阮恬恬的脾气也上来了“我不知道,我是第一次跟你们吃饭,在说,你以为我是牛吗,能吃那么多!”
“什么?”牛元的脾气也顿时上来了,那一张俊脸更是气的发黑“是,我能吃,咋样,你有意见不成,花你的钱了?还有,有本事你也是牛啊,不是牛就不要拿那么多吃的”
“你,你”阮恬恬被气的胸口发疼,这家伙是魔鬼,不,比魔鬼还可怕。
“她豆浆和鸡蛋不是没碰么,不碍事的”白玄璃忙安抚牛元的脾气。
“行,鸡蛋和豆浆你不吃,我留着中午吃,但……”指着稀饭和油条“你必须吃完,不许剩!”
“喂,你”
“怎么,有意见?”牛元率先冷声道,“不知道粮食多可贵吗,你可知道你吃的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的工钱买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闻言,阮恬恬简直被气的七窍生烟,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
“就是啊,我们的工作可是很辛苦的啊,每天抓鬼不说,而且还经常遇到恶鬼呢,啧啧,别看我们是个小官,可是受伤的时候多着呢,哎呦,工钱不好拿啊”罗刹火上浇油的说道,可是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起来。
怒瞪罗刹,你这个死马面,靠,居然落井下石!
这时,墨绝尘站起身来从他们面前从容而过,顺便留下一句“豆浆鸡蛋我没碰”
“好的,我知道了”牛元立刻说道。
“懒得跟你计较”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为何叫铁公鸡了,太抠门了,于是,愤怒的坐了下来,双手拼命的搅动着稀饭,那架势完全将稀饭当做了牛元。
“碗筷跟你有仇啊,弄坏照价赔偿”
“你……”好疼,尼玛,胸口好疼,她简直要被活活的给气死了,不,她已经死了,可是她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气的三魂七魄都要飞散了。
“吃不下不要勉强,交给我”白玄璃忙是适的出声。
“小白啊,你要不要这么护坦她啊,你的肠胃可不好,可吃不了那么多的东西啊”罗刹又一次嬉笑的说道,明显一副不扰乱天下不罢休的架势。
见状,阮恬恬恨恨的握了握手,下一秒,便一股脑的将稀饭统统的给灌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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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3-2015 07: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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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12:34 PM 编辑
第684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十章 她的另一面
刚刚回到院落,阮恬恬便扶住一旁的树木将方才吃的东西统统给吐了出来。
“夫人,你没事吧”忙紧张的询问。
“没事”无力的摆摆手,便在她的搀扶下,来到庭院中,接着便喘息的坐了下来。
“夫人……”
“行了,你去忙,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见此刚准备开口,可看到她已经靠在柱子上闭起了眼睛,便抿了抿嘴唇离开了。
而她刚离去,阮恬恬便陡然睁开眼睛。
不对劲,这地府里的一切都很不对劲。
这几天虽然她很错愕,很迷茫,想怎么离开,但她更想过其中很多的未解。
她照过镜子,她还是她,而他们的确也会飞。
牛头和马面眼眸的之色会随着脾气的爆发而加深,那实实在在告诉她,不是美瞳。
因此,他们没有撒谎,他们的确不是人。
可是,为什么她会一来就直接与他们成亲了?
还有,听她的话语一点现代的感觉都没有,白玄璃说过,地府分为十层,每一层的阎王都掌管不同的国度,而她从的话语以及言行举止看来,这一层属于古代。
可是,她是现代人啊,21世纪的现代人,怎么说,应该在现代的地府吧。
难道,她的魂魄移代了?
另外,她真切的看出他们几个人的不耐烦以及深深的戒备。
可醒来就进入洞房,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勉强呢?
他们身上到底影藏这怎样的秘密,为何非要与她牵扯在一起呢?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是谁,说俗气点,那就是阎王左手右臂,不说他们是副主席吧,至少也是个总裁级别的吧!
那么,总裁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做主,唯一的答案便是,阴谋。
没错,这其中一定有一个的阴谋。
微微的唇角冷冷地勾起,眼底掠过一道精光,阴谋又如何,在那个尔欲我诈的世界,她都能掩藏自己,完全没有凭身材和脸蛋吃饭,而是凭着狡诈的头脑混到了主管的位置,并且,没有任何女子嫉妒她,这些本事,可不简简单单用头脑二字就可以解决。
浓黑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慧黠的光芒,耀眼无比,她是鬼,不是神,法术比不上这几个鬼,可并不代表,她的脑子不好使,想拦着她投胎,做梦!
站起身来,阮恬恬深吸一口气,计划,才刚刚开始呢!
好吧,先在院子里面逛一逛熟悉一下!
然而,她刚刚离去,院落树干上的罗刹邪魅的棕眸居然浮动着诡谲的笑,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像表面上看的那么蠢,有意思,看来,后面的生活不会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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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3-2015 09: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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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01:33 AM 编辑
第685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十一章 那就用药吧
大,真的很大。
咳咳,不要想歪,她说的是这个府邸真大。
是的,大的让她走了半响才明白,原来这四个人都有院落,而她恰好便是在他们的中央,难怪那一晚她会翻墙进入了罗刹的地盘。
不过,逛了半天,她了解到,这个大宅子里面拥有八间屋子。
她和他们四个住的算是比较大的院子,分别坐落于东南方向。
而剩下的三间,分别是仆人一间,厨房一间,以及……书房与药房合并的一间。
所以说,这里的房子非常的紧蹙,压根没有多余的一间。
看吧,赤果果的阴谋。
否则他们怎么会留下中间这一个房间。
这几天她算是了解到,这个房间里面的设备以及装饰全部都是女性化,只是显得很是陈旧。
所以她肯定,这个房间是留给女子所住。
可,这个人应该绝对不是她!
那么,究竟是什么环节出现了错误,导致她阴差阳错了呢?
蹙了蹙眉,阮恬恬不想在纠结下去,因为她知道在这里他们都不会跟她说实话。
要知道答案,就必须自己去寻找。
抬眸眺望远处的围墙,她知道,答案一定在外面,所以,首先她要出去才行。
深吸一口气,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两个白色小瓶子。
没错,她现在正在这个书房和药房合并的房间里面。
并且,她在药房的架子上还找到了两瓶迷魂散以及迷魂药。
昨天黄历不太好,想必今日一定会斗转星移的!
下一秒,迅速将药物藏在怀里,她便快速的关上门朝着厨房的位置走去。
今晚就让她这个大厨露一手吧,到时候将这两瓶东西倒进去,凭她做出来的香味一定可以掩盖罪行的,如此一来,嘿嘿,嘴角的笑意慢慢的上扬,大门还不随时为她敞开嘛!
水煮鱼,葱爆羊肉、麻婆豆腐、姜葱肉片。
四道美食,外加一碗青菜豆腐汤,美味齐全了。
看着这几样东西,阮恬恬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才是人能吃的东西啊。
下一秒,摇摇头,好吧,这才是鬼应该吃的东西啊,好歹前生也是人啊!
接着,她便让帮忙将美食一一端上了桌,这期间她做饭,那两个掌勺的虽然有些错愕,但面对府邸的夫人开口了,他们也只能遵从。
“夫人,这些菜味道好香啊,闻着辣乎乎的味道,肯定特下饭”一边端着一边笑道。
阮恬恬微微一笑,端着菜的步伐越发的快了。
嘿嘿,明白她为什么做辣菜了吗,只有做辣菜,才能掩盖那迷魂散的气味。
片刻之后,阮恬恬将饭菜一一摆放好,便坐在那里等待。
可是,越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发的紧张起来。
呼呼,淡定,这个东西吃不死人的,不不,他们已经不是人了,况且只是迷药而已。
“夫人,四位爷回来了”立刻快速奔来笑嘻嘻的说道。
“来,来了?”阮恬恬一下子站起身来,紧张的桌子都被她磕的有些微响。
这时,四个美男子便已经出现在院落前方,金色的阳光照耀在他们身上,简直将他们神仙化,四个美男就像是踏着云彩而来,帅的是那么耀眼,帅的是那么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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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3-2015 09: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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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12:37 AM 编辑
第686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十二章 自作自受
“夫人,夫人”见到阮恬恬有些呆滞于是忙轻声呼喊。
“啊,哦”阮恬恬立刻回过神来,下一秒看向他们四个尴尬的扯出一丝笑意“那个,那个你们回来了啊,嗯,饭菜我都做好了”
“这是你做的?”牛元眉头紧蹙,那神情似乎有些不爽快。
“啊,是啊,嗯,你尝尝”阮恬恬一边说着,一边谄笑着。
“你难道不知道玄璃不能吃辣吗?”牛元在一次说道。
“啊?不能吃辣啊”侧首,看向一旁白衣飘飘的白玄璃,阮恬恬有些尴尬,但下一秒忙说道:“没事,这里还有青菜豆腐汤,这是清淡的,嗯,我第一次做菜不太明白,下一次我记住了”说着,忙招呼他们吃菜。
“你的手艺看上去不错,味道很香啊”罗刹露出浅浅的微笑。
“是吗,那,那你多尝尝”说着,将水煮鱼往他面前挪了点。
“嗯,尝尝是一定的,不过,你忙碌了半天,我觉得你先尝一尝比较好”罗刹眼中有着笑意,却看上去并不和善。
“啊?我?”阮恬恬一愣,忙看向一旁的牛元以及墨绝尘,他们两个各自品着茶水,压根没有动筷子的动作,而坐在她一旁的白玄璃则眉头一直微微拢起。
“怎么,难道不能吃?”罗刹说着,便翘起了二郎腿,可配上他帅气的容颜深棕色的眼眸,显得相当的有个性。
“啊,我,我吃过了”阮恬恬忙说道,心中悔了半死,早知道他们吃饭前喜欢喝茶,应该将药物直接倒入茶水中的!
“你该不是下毒了吧?”突兀的,牛元眯起火红色的眼眸慢悠悠的说道。
“下……下毒?”阮恬恬一激动,猛地咬到了舌头,疼的她眼泪就要掉落了下来。
“呦,牛元难道你说对了,她流泪了哎,这是忏悔了吧?”罗刹见此忙煽风点火道。
忏悔你爹娘!
“没有,怎么可能”
“是吗?”罗刹蹙眉看向一旁的墨绝尘道:“墨啊,你相信吗?”
闻声,墨绝尘抬眸,露出阴鸷森冷的眼神,那眸光中,似乎有无尽的寒光出现。
见状,阮恬恬浑身一颤,仿佛感觉到丝丝的森冷之意自她身周围蔓延开来。
“没有,当然没有,我尝尝就是”说着,她便用筷子夹起一片鱼肉。
白玄璃见此眉心微拧,似有些疑虑。
“小白啊,她应该不会撒谎的嗷”罗刹看到他的疑虑便率先阻止了他开口。
“当……然!”话落,眉头微微挑动,似乎在疑虑什么,可最终还是张嘴吞了下去。
“这肉片不错,嗯,这豆腐挺爽滑的,对,还有这羊肉”罗刹忙一一说道,阮恬恬悲催的挨个的试吃。
“罗刹够了”白玄璃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闻言,罗刹挑了挑眉,耸了耸肩,身子直接靠在了椅子上,不在开口。
“咳咳,那个,我吃饱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啊”头部开始微微发晕,她必须快速的离开这里。
“夫人你怎么了?”见到她站起身来有些晃悠,立刻过来搀扶。
“没,没事”阮恬恬忙扶住的手,一点点的往外面挪去,可是,刚走了几步,她便喘的受不了,又停了下来喘息。
这时,墨绝尘便起身走了出去,路过她面前的时候嗤鼻道:“下药用药,记得用脑”
“唉?”抬眸,诧异的看向墨绝尘,他,他知道了?
难道说,他们……都知道了?
然而,不等她追究,她便头脑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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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3-2015 09: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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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12:37 AM 编辑
第687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十三章 这是什么东西
半晚时分
“她没事吧!”白玄璃看向罗刹询问。
“能有什么事情,顶多是睡一觉而已”说着,罗刹便丢给一颗药丸,接着便接过递给的毛巾擦了擦手,下一秒,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秒,率先走了出去。
“好好照顾她”白玄璃留下一句话便也跟了出去。
“过来坐坐,我刚炒了几个小菜”花园中,牛元以及墨绝尘便已经坐在那里。
罗刹和白玄璃便也走了过去,坐下。
“来,尝尝我去年晾的酒,味道可香了”说着,牛元便打开了一个黑色党子,顿时,一股酒香便肆意飘散开来。
“哎呦,你今个真大方啊,怎么舍得请我们喝酒啊”罗刹打趣的说道。
“行了,你就别挤兑我了,这酒之前不是没好嘛,现在好了,我不招呼你们招呼谁啊”牛元忙瞥了一眼罗刹,惹的白玄璃不觉的轻笑出声。
“她没事吧”这时,墨绝尘突然开口询问。
“她只吃了几口菜,药性很浅,睡了这么长时间,想必已经醒了”罗刹说着便喝了一口酒。
“有事也活该,谁让她下毒,胆子大的很!”牛元脾气暴躁的说道。
“行了,她有事,你能活?”墨绝尘蹙眉开口。
闻言,牛元更加气愤,忙猛地灌了一口酒,接着拍着石桌道:“什么狗屁契约,真不行,老子今晚就去洞房”话落,便看向另外三个人希望他们符合自己的话语,骂一骂也好,可谁知,这三个人身子都往后面倾去,耸肩,张开双手,做出请的姿势。
“喂,你们……”
“行了老牛,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你虽说暴躁吧,可到底还是一个绉儿,洞房……”说着,罗刹忍不住低笑起来“还不如让你去种菜来的现实”
“罗刹!”牛元羞红脸忙吼道。
“看来,她很想出去看看”白玄璃温柔的声音慢慢响起。
“不行!”牛元忙直接否决,“她是一个新鬼,地府不是凡间,这里的恶鬼都是吃鬼的,就她这样,一出门还不被那些恶鬼给吞了”说着,翻了一个白眼“吞了就吞吧,可最终连累的是我们四个啊”
“可这样一直关着她好吗?”白玄璃蹙着眉头,下一秒,抬起左手掀开右手的白袖,顿时,那里出现一个淡红色的卐字,那明显是一个印记。
“该死!”见此,牛元愤怒的再一次锤了一下石桌,接着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再一次邀请他们同饮。
“干!”罗刹,墨绝尘以及牛元三个人‘砰’了一声杯,接着便仰头将手中的酒一口闷了,而随着他们的动作,右手的袖子便惯性的落下,瞬间,三个人的右手臂上都赫然出现相同颜色的卐字。
“啊……这是什么啊?”房间内,阮恬恬大声的尖叫道。
刚刚苏醒,她就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便让打来洗澡水,她想泡个澡。
可是……
可是,这是什么啊,为什么她的右手臂上会有这么个印记,这个东西好像是佛教的吧,天啊,她又不信佛,为何会有这样的东西啊,这到底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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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2015 11: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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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12:39 AM 编辑
第688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十四章 老头我是来验货的
就在四个‘人’喝着酒听着远处屋内发出的杀猪声之时,一个胖嘟嘟的仆人飞奔而至。
“主子,判官大人来了”
“那老头来干嘛?”罗刹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哎呦,你们还有心情喝酒啊”说着,远处一个满头白发老头就走了过来。
墨绝尘挥挥手,仆人便立刻离开了,这时,他看向判官道:“老头,有什么事情?”
“没规矩,什么老头,叫爷爷”判官白了他一眼,接着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自顾自端起酒坛就喝了一口酒,“一路赶来,渴死了”
“什么事情劳烦您的大驾,莫不是阎王爷又有什么差事了?嗯,我猜猜,是看上了哪一家的姑娘啊,哦,不对,应该是看上哪一层的姑娘,是八殿阎罗掌管的外籍人士,还是五殿阎罗掌管的现代人士?”罗刹干脆将脚直接翘在了桌子上,身子微微一侧刚好靠着一旁的树木。
“行了,你就别调侃了好吧?”判官又一次翻了一个白眼。
“老头,罗刹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若老爷真的看上了谁,最起码要等三日后,这几日我们轮流进入不同的阎罗殿,身上消耗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最少也要休息三天吧”牛元忙激动的说道。
“哎哟,不是啦,你们想但多了”说着,忙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接着神秘的笑了笑,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
盒子里面镶着一块透明的水玻璃,玻璃的最上方是一条鱼,下方则是蓝色的湖水,这个东西虽然非常的,却做的异常的精致,好似,里面的东西都是活的一样。
“这是什么?”牛元想伸出手摸一下看看,却被判官给打了手。
“这可不能乱碰,是宝贝”判官瞟了他一眼,紧张的说道。
“这是宝贝你拿来干什么?我们是粗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牛元不爽的反驳。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你们不争气”说着,坐下继续“这是老爷让我带来的,这叫‘鸳鸯镜’,是……哎呦,废话不多说,总之,今个老爷让我带来给你们!”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墨绝尘淡然开口,可他浑身散发的霸气是任何人无法比拟的。
“老爷听说你们成亲三遂,还没碰那个姑娘,这怎么可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和她身上的契约,好,就算不说契约,她的身份真的非常地殊,少则引起地府轰动,多则引起‘狄魔’的崛起,自然,狄魔若是出来,那个家伙也会跟着出来的”说着,看了一眼白玄璃。
果然,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
“咳咳,那个啥,为了地府的安全,更为了你们的安全,今晚你们四个之中,不管是谁,必须给她开苞”说着,便又担忧的看了一眼白玄璃。
“老头,你的意思是……这个东西该不会是……”罗刹眉头紧蹙,表情怪异。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说着,伸出手指了指那一条鱼“这个东西非常的灵验,一旦你们水乳交合,这条鱼便会潜入水里,这便也是证明你们同房了,对了,老爷说,这叫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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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2015 11:4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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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7-5-2015 01:53 AM 编辑
第689节:萌物相公,碗里来! 第十五章 这是逼死人的节奏
院落内的气氛随着判官老头的那句‘鱼水之欢’瞬间点爆。
“欢他大爷,这TM不是逼死人的节奏嘛?我们还需要这个?”罗刹愤怒不已,阎王老头什么意思,是质疑他不行吗?
“哎呦喂,谁知道你们呢,要是真行,怎么不去洞房?哼,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个宝贝,这个东西,不管放在房间的哪个角落,只要你们……那啥,它就能嗅到空气中独有的味道,自然也会有反应的,行了,你们几个还是商量一下吧!”
“商量,这还有商量的余地嘛,这检查同房的东西都来了,还商量个屁啊”牛元猛地一拍桌子,石桌顿时‘啪嗒’一声,碎成了两半。
“啊,我的石桌,我的石桌啊”牛元顿时疼痛万分,“赔,都是你,赔我石桌啊”好肉疼啊,石桌好贵的啊!
“行了,不就一个石桌嘛,若你今晚愿意先同房,我陪你十个都可以”判官大气的说道,只要将任务交差了,别说十个,就算是二十个老爷也会报销的。
“说话算……”牛元差点脱口而出,下一秒,看向判官鼻子哼了一声,坐下默不作声了。
“那,二十个石桌”
“喂,老头你要过分啊”
“哎,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谁让你们当初发那个什么狗屁誓言,现在好了吧,若是对方是一个普通女鬼就算了,还偏偏是个异常特殊的女鬼,你们……自作自受!”
“什么特殊,不就是鬼节被雷给劈死的嘛,有什么了不起!”牛元不爽的反驳。
“她可不是这么简单,她可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更可怕的是,她恰好是在七月十五鬼节子时被雷给劈死,这样的纯阴的厉鬼实属千年一遇啊!”判官叹息道。
“那又如何?”牛元还是不解,自然那三位也是一脸不解。
“又如何?我告诉你们,这千年一遇的极寒之鬼,是任何恶鬼都想得到的,不,应该说,是有野心的鬼魂都想得到的,有了她,不管是吞噬,还是同房,都会增加很大的功力”说着,指了指他们几个,那无奈的表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闻言,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天啊,我们都招惹了什么啊”牛元气恼不已,当初就不该选择那个毒誓,现在好了,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判爷的意思是,她只要一出门就会引起厉鬼的追逐?”白玄璃听出了其中的不同询问。
“是啊,你们府邸大,又有你们四个镇压,外面的鬼魂察觉不到她的存在,倘若出门的话,她身上的那种特有的气息便会一点点的散发出来,时间长的话,那后果……”判官眉头紧蹙,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想看到啊。
“那怎么办,一辈子关着她不成?”牛元又纠结起来。
“一辈子,你们疯了啊,她因命中带阴,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气息会越发的强大,到时候,就算不出府邸,只要有些道行的厉鬼都能察觉到她的存在,你们想想,一个厉鬼想要修炼的有些成就,则要花上几百年的时光,倘若有了她,那时间便可减少一大半,再者,越是道行高的厉鬼得到她的用处就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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