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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arry80

方方:武汉人的痛,不是喊喊口号就能缓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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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3-2020 10:22 AM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方方: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终篇)

3月24日。

封城第62天。也是我的记录的第60篇,说是终篇也可以吧。

很巧,今天看到通告:武汉以外地区,已经全部解封,凭绿码可以自由行动。而武汉市,将在4月8日解封。武汉很快就会重新变得生机勃勃。我原说记录到开城,就终止。后来发现开城并不像封城那样是一个紧急行动。它将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一个部分一个区域地开封。所以,我想,我完全可以在疫情缓解下来,大家开始进入工作时终止。跟朋友们也都说了这一想法,大家几乎全都支持。由此,也经历了从54篇,延长到60篇的过程。意想不到的是,这最后一篇,竟与开城通知同步,真是很值得纪念。也就是说,我的记录,从初一开始,一直写到开城通知下达的那天,很完整。我大哥在3月14日根据确诊人数和每天减少的人数做了个计算,他认为武汉4月8日可以解封。没想到,他居然算准了。大哥自己也很高兴,说“我的粗糙模型居然猜中武汉解封日”。

今天中午天还很明亮,下午突然暗了下来,还下了一点雨。阿姨发信息说,她可能明天回到武汉。我的心头顿时一松。阿姨做饭的手艺不错,以前同事经常跑到我家来蹭饭,待市内可以自由流动时,估计他们蹭饭的时候又快到来,我自己的艰难日子也终将结束。

关于广西梁护士一事,今天我必须要作一个清楚的说明。昨晚在写记录时,我收到医生朋友的信息,这信息,也是他的朋友中间相传的。这是一张图片,上面分段写着:“广西那位晕倒的护士今晚在我们医院走了。也是妈妈的女儿,只有28岁。再也回不去的逆行者,真的是为武汉拼过命。”医生朋友感慨万千,我也很难过。此前,女护士急救的事,很多媒体都给予过报道。为了确保这个信息准确无误,我将此图片转给了协和医院一位大咖医生,请他确认。他给我回复是:“脑死亡,很不幸”。想来是我的医学知识太缺乏,我以为针对我的询问这是一个确定的回答。便觉得梁护士不能这样悄无声息而去,这件事应该记录下来,以让人们永远记住她,于是写进了昨天的日记。今天很多人对此提出质疑,网上也有辟谣消息,下午我再次向两位医生询问。俩医生都对我作了一番带专业性的讲解,然后态度几乎相同,说那就还是道个歉吧。我想,也是。所以,在这里向所有读者表示真诚歉意,更要向梁护士家人表示真诚歉意。这也说明,梁护士的生命,是我们所有人都很关心的事。正像短信中所说“她是为武汉拼过命”的人。希望她有朝一日,能醒过来,我和我的医生朋友都会一直关注她的一切。也感谢大家对我的提醒。

昨天,有朋友传来一篇文章,说是有人喊话你,请你“去参与武汉市民联署,证明你不是一条美狗”。看这标题,觉得低幼和恶俗到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撰文者的名字,我就不提了吧,听说是博士,真不知这书是怎么读过来的。有点好奇此人的本科学历是不是也在北大,或者,有没有读过本科?按说,只要读过本科,品位都不至于低至如此。文章还没来得及看,就又听说,官方已找署名者谈话了,这项行动被制止。朋友笑道:你没机会证明了。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非常有意思的是,中美政客们在相互指责对方,怼得来劲时,而中美的医生们却联合了起来,他们在商量怎样拯救病人,讨论用哪些药物对于降低死亡率确实有效,哪种治疗方式更好。也谈怎样防护、怎样隔离之类的话题。在武汉疫情紧张时,华人扫空货架上的口罩,捐赠回国,而此刻的美国医生,却遭遇到口罩和其他防护物资的缺乏。有华人朋友说,我心里觉得好对不起他们。而医生们,亦在讨论怎样解决这个问题。这些医生,不带政治偏见,没有国别意识,彼此请教经验,相互提供线索。你能感受到的,就是医者的仁心大爱:这是对人类的爱,对人的爱。我心想,职业不同,果然看事物的角度和做事情的方式,也都完全不同。我喜欢这些医生的职业精神和心理状态。

尽管今天是最后一篇,但并不是意味着以后我什么都不写。我的微博仍然是我的平台,我依然会像以前一样,在微博上表达我的观点。而敦促追责的事,我也不会放弃。很多人在留言中表示,官方不可能追责,这件事看不到希望。官方最终是否追责,我也不知道。但是,无论官方怎样想,作为被封在家两个多月的武汉市民,作为亲历亲见了武汉悲惨时日的见证人,我们有责任有义务为那些枉死者讨公道。是谁的错误谁的责任,就将由谁自己承担起来。如果我们放弃追责,如果我们将这一段日子遗忘,如果有一天我们连常凯的绝望都不记得了,那么,我想说:武汉人,你们背负的不仅仅是灾难,你们还将背负耻辱。忘却的耻辱!设若有人想轻松勾掉这一笔,我想那也绝不可能。我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写,也要把他们写上历史的耻辱柱。

特别想要感谢那些天天围攻我的极左分子。没有他们的激励,像我这样懒散的人,或许早就不写了,也或许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写不了这许多。而我这样的信手拈来的记录,又会有多少人去看呢?尤其让我高兴的是,他们此番对我的攻击,几乎拼出了全部家底。集结了他们所有的队伍,差不多每个人都写了文章。但是读者们看到的是什么?看到了他们混乱的逻辑,畸形的思想,扭曲的观点,低劣的文字以及下等的人品。总之,他们天天揭自己的短,天天展示自己变态的价值观。人们此刻方恍然:啊?原来这些极左大V是这样的!

是的,这就是他们的真实面目,那个给我写信的高中生的文字和思想水平,大约就是他们的最高水平了。其实早就有人对极左有过非常精准的概括,网上应该还能查到。这些年来,极左尽管水平低劣,可他们就像新冠病毒一样,一点点传染我们的社会,尤其他们好在官员们的鞍前马后活动,以最快速度传染给众多官员。那些病毒的感染者,反过来,成为他们的庇护人,助力他们一天天坐大。大到嚣张无比的程度,大到有如黑社会的架构,整个网络,可任由他们呼风唤雨,随意凌辱意见不合者。正因为此,我要一次又一次地说:极左就是中国祸国殃民式的存在!他们是改革开放最大的阻力!如果听由这股极左势力横行,放纵这种病毒感染全社会,改革必定失败,中国没有未来。

另外,最后一篇,我自然要说几句感谢话。谢谢那么多读者的支持和鼓励。无数的留言和文章,都让我感到:哦,原来这么多人和我想法一样。原来我的背后并非空空荡荡,而是有一架又一架大山。另外也要感谢二湘,是她在我微博被封时,给我提供了最大帮助。没有二湘,我的日记恐怕也难以记录下去。此外,还要感谢财新和今日头条,他们亦是在我无处发文时,及时地给我提供平台。这些帮助,从另一个角度,也给了我莫大的心理安慰。使我在这些日子里,从未觉得孤单。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

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

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http://fangfang.blog.caixin.com/archives/224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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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3-2020 02: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

混乱的逻辑,畸形的思想,扭曲的观点,低劣的文字以及下等的人品。总之,他们天天揭自己的短,天天展示自己变态的价值观。人们此刻方恍然:啊?原来这些极左大V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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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3-2020 09:58 AM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专访方方:我很担心活着的人,把死者为何而死全都忽略掉

【财新网】(记者 萧辉)3月25日凌晨00:22,作家方方的财新博客更新了她的封城日记终篇《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从2020年1月25日大年初一,到3月24日武汉市宣布将在4月8日解封,整整60天,方方用60篇个人日记,记录了这场历史性的公共灾难,最后她引用了《圣经》中使徒保罗的一段话: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个人叙事结束之际,方方通过电子邮件接受了财新记者的采访,回答了她对于这场疫情、对于自己的记录、对于知识分子和武汉的一系列问题。

关于新冠疫情

财新记者:你最早在什么时候听说武汉出现新冠肺炎疫情的?

方方:最早是2019年12月31日,是我大哥获悉的信息。我们有一个小群,就只有四个人:我和我的三个哥哥。大家会经常在群里说些事,但主要是家事。12月31日上午10点,大哥转了篇文章,说“武汉疑出现不明原因肺炎”,并注有括号“SARS”。我大哥说,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二哥马上就提醒大家不要外出。之后我大哥再度发出信息,确认此消息为真,并说国家卫健委专家已经抵达武汉。因为我小哥住在最初病情集中暴发的华南海鲜市场附近。所以我要他近期不要去医院。但我小哥说他下楼看了一下,汉口的市中心医院平静如常,他原以为会有很多记者。

很快我在同学群里看到了华南海鲜市场和中心医院情况的视频,于是立即转发到自家群里,也提醒小哥出门戴口罩,甚至建议他元旦后先到我家来,毕竟我当时住在江夏郊区,离汉口比较远。小哥表示,看看事态发展再说。二哥则认为,不必太紧张。政府不会封锁信息,否则就太对不起老百姓了。我基本上跟二哥的想法差不多,觉得这么大件事,政府不可能封锁信息,不可能不让百姓知道真相。

元月1日上午,大哥再次转发了《武汉晚报》关于华南海鲜市场停业整顿的新闻。小哥仍说他们家附近没什么变化,大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作为普通百姓,其实在这一天里,我们已经高度重视这件事了。所提及的措施与现在无异,就是戴口罩,呆在家里,不要出门。我相信其他武汉人跟我一样,经历过SARS那样的恐慌后,谁都不会轻视这种消息。

财新记者:那你什么时候感觉到新冠肺炎的事态变得严重的?

方方:应该是到1月中旬了,那时候民间已经有很多传言。当时并不是觉得事态有多严重,只是听说这病传染,有不少人被传染了。我从1月18号开始戴口罩,也要求家里阿姨出去买菜时戴口罩。

财新记者:听到封城消息的那一刻,你想到的是什么?有没有想到要离开?你如何看待封城那天离开武汉的人?

方方:我应该是第一时间知道封城信息的。因为我1月22日晚上去机场接我女儿,回家时已经是1月23日凌晨1点左右了吧。我平时也睡得晚,打开手机,很快就看到封城信息。我完全没有想到过要离开,当然也没有想到过事态会严重到后来那样的局面。我可以理解在23日上午10点正式封城前离开的人,逃生是人的本能。那些谩骂的人,我相信,他们如果在武汉,多半会是第一批逃走的人。

财新记者:封城期间你的日常生活状态是怎样的?每天如何安排时间?有缺物资的时候吗?

方方:我一向睡得很晚,所以多半是中午起床,凌晨睡觉。写作是晚上,下午会做家务、做饭,以及了解一下疫情的情况。目前我的物资都不缺少,毕竟是过年,家里多少都会有所储备,另外也有同事和朋友帮我买一些吃的。而且的确经常有爱心菜送过来,以我的饭量,每送一次都可以吃好久。

财新记者:如果没有发生疫情,你原来如何打算过年的?封城对你个人生活最大改变的是什么?

方方:也差不多这样,我今年的计划是把手上的中篇小说写完。封城改变的是人的心情,看到武汉人惨烈如此,非常愤怒也非常悲哀。不知道疫情之后,他们会不会白死。我很担心活着的人,为了得到实际利益,把死者为何而死,全都忽略掉。

财新记者:期间你恐惧过自己也被感染吗?

方方:我没有什么太多恐惧。因为我长时间住在郊区,回过头检索自己到过的地方,与什么人接触过,以及计算时间,觉得感染上的可能性比较小。但也不能排除。我一天一天地减掉时间,到春节前后,基本上可以排除自己的感染了。但这个排除法的过程,其实细想想,是非常悲哀的。

财新记者:疫情期间,武汉人的情绪每天像在坐过山车一样,有悲伤,有感动,有愤怒,有恐惧。在整个疫情期间,最让你悲伤的事情是什么?你最愤怒的事情是什么?最感动的事情是什么?

方方:最悲伤的当然是死亡。熟人的死亡,同学的死亡,知道人们求医过程而无能为力的时候,非常难过。最锥心的是常凯一家的死。最愤怒的是前期延误十几二十天时间,造成后期这样严重的混乱,这是人祸。最感动的当然是医护人员的无畏无惧,还有武汉人的克制和他们对李文亮这种普通人的深情。

关于疫情日记

财新记者:你的日记成为外界了解武汉疫情的一个窗口,有武汉以外的人说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方方日记,你觉得意外吗?你觉得为何会引起这么大关注?

方方:不是一般的意外,是完全没有想到。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我在微博上闲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这一次简直是惊讶无比。我没有看过别人在媒体上写的报道,所以不知道自己跟人家有什么不同。

财新记者:是什么缘由促使你开始写疫情日记?写作时的状态如何?

方方:没什么缘由,就是《收获》杂志的主编来约稿。我当时心情不好,还不想写,后来转念一样,觉得不妨记录一下。之前是随便什么时候写,因为微博没什么限制,比较方便,后来又用朋友的微信代发,微信一天只能一篇,夜晚12点后才能发出,我就改为夜晚写了。而且那时候,资料也会比较多一点。

财新记者:很多人把你的日记看作战地日记,你的日记中提到一线救援和疫情发展的相关信息,很多信息来自你的朋友和亲人,你并没有亲临救治一线,你是如何甄别和选择这些信息在日记里写出来的,选取素材的标准是什么?

方方:这不是战地日记,这个定位不对,这是受难者日记。我也是武汉受难者之一。我没什么标准,就是想到哪写到哪。素材到处都是,网络这么大,每天都有人聊聊天,谈一下自己身边的事,当然,专业的事我会问医生。这种个人记录,更重要的就是个人感受和个人视角,它一定是与记者的报道不同的。再加上,它是没有任务的,是不存在责任感和上级要求的,所以它可以很随意。生活本来就是很多琐事的,个人日记避开不了这些。信息不严谨之处肯定有,但不多。比如雷神山医院的屋顶被吹掉几片,我写成火神山医院了,这是错误,但核心的部分不错。

财新记者:有人认为你是批评者,有人认为你是辩护者,你是如何选择和认知自己的视角?

方方:一个个人记录,而且是日记式的记录,没那么吓人。我一直强调实事求是,该批评的就批评,该辩护的就辩护,我又不是为了讨得什么人的欢心而记。把它定位在一个普通人在疫区中的记录,就可以了。

财新记者:你的日记中也有对前期防疫处理失误的一些批评,你不怕惹相关部门不高兴吗?另外,你的日记中也提到一些官员的不容易,有网友认为你是在为官员辩护,你是如何看到这种批评?你作为曾经体制内的人,有很多官员朋友,这期间有没有官员朋友来跟你倾诉过?

方方:他们不高兴,关我什么事?我被关在家里这么多天,900万武汉人不能出门,500万武汉人不能回家,还有那么多受难的百姓,那些相关部门应该考虑的是他们高不高兴。

有些网友对官员的批评是在小节上过不去,比方念错了字,或是市长的帽子。我觉得这些小节不算什么,正是全力抗疫期间,这种事可以放弃不究。我们要追究的是大事,这就是作为一方主政官员,百姓受如此大的苦难,守土安民,有没有做好,这个是必须追究的。何况当时,武汉有多紧张,外人可能不知。疫情期间,只要官员在干活,不是大错,就不必说,这是我的观点。没有官员找我倾诉,我尽管是体制内的人,但我不是官员。跟所有官员都没有太多往来,尽管很多人都熟悉。

财新记者:在日志被关注的同时,也给你带来一些麻烦,你如何应对这种关注和麻烦?

方方:不就是那些极左分子叫骂吗?几乎所有的极左分子都上阵了。那又有什么用?他们水平实在太低了,只要不是明显的违法,比方造谣或是构陷,根本就不用理他们,让他们自娱自乐就是。而且他们中的一些大V写骂我的文章,都是要打赏了,人家是门生意,要赚钱,我跟他们罗嗦个什么呢?断什么也不好断人财路呀。

关于知识分子

财新记者:在疫区写作,和你以前历次写作经历有什么不同?你认为你目前发表出来的日记有多少是作为一个亲历者的记录,有多少是作为一个作家的写作?

方方:既是一个亲历者,也是一个见闻者。我是900万被封在家里的武汉人之一,这是确凿无疑的事。我在家里虽然足不出户,但现代网络给了我了解武汉发生了什么的条件,这就是电话、视频以及各种文字。除了可以在网上看到很多记者写的文章、视频和民间自媒体的东西外,我还有那么多同学、邻居、朋友、熟人以及同行同事,他们是与我一样的亲历者。在与我交谈中,自然会告诉我很多事,有些就是自己家人发生的事。

财新记者:你的日记中提醒湖北同行,“如果谄媚,也请守个度”。你是如何看待知识分子在灾难面前唱赞歌的现象?

方方:这个我们还见少了吗?每一次灾难面前,那些谄媚的诗文还少吗?我说这话时,武汉已经很惨了,我心里是有愤怒的。其实除了我,武汉有很多人在记录,知识分子中也应该有很多人在记录。

我家都是理工男,不关心政治,胆子也不大,都是老老实实做学问的人。只是因为我从事了这个行业,一想到有些人会谄媚,就觉得提个醒比较好。武汉这样沉重的灾难,可能有些人不明白,还要乱歌颂,所以当时就撂下了这样一句话。

财新记者:你的一篇文章中写道“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都是一座山。而我们偏偏处在尘土飞扬的时代。”你认为知识分子在人民和国家大灾难面前,应当承担何种责任?

方方:难道在人民和国家这样的大灾难前,只有知识分子要承担吗?应该是所有人都要承担吧?但,能不能承担,以及能否承担得了,既在于个人选择,也在于个人能力。

关于武汉人和武汉这座城

财新记者:钟南山说,武汉是一座英雄的城市,你是如何理解这句话的?

方方:在中国,每一座城市都是英雄城市,不独武汉。但是钟老因为知道在这场疫情中,武汉人奉献了什么,以及会受到怎样的伤害,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慨。

财新记者:你把武汉称作自己的敬山亭,你的日记中也分享了一段武汉嫂子“汉骂”,你觉得很解气。你觉得武汉人的性格底色是怎样的?

方方:武汉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爽快,当然,说话做事也比较直接。因为语速快,声音大,所以显得不那么斯文。大多武汉人都有江湖气,肯为朋友拔刀相助。武汉人经常是非常讲义气的,并以此为豪,这恐怕跟武汉以前码头多有关吧。

财新记者:那你认为这次新冠疫情对武汉人的心理会有怎样的影响?灾情过后,武汉人如何进行心灵重建?

方方:这次武汉人受到的伤害当然很大。不谈死者,在求医阶段呼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时的惨状,那时的绝望感我相信是非常深的。死者已逝,但其亲人尚在,他们都共同经历过那种惨烈的时刻。放下这些最受伤害的人不谈,光是武汉900万市民困守六十多天,也是有内心伤害的,压抑、郁闷或是烦躁,都会有。而且开城后,或许还会有更复杂的感受,各种后遗症恐怕都会出来。比方儿童敢不敢出门,成年人敢不敢近距离讲话,等等,对病毒的恐惧也会遗留很久。

财新记者:待到疫情结束, 武汉解封,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方方:结束写日记,然后,好好休息几天,继续完成我欠下的小说。

http://m.china.caixin.com/m/2020-03-25/10153370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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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4-2020 02: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hijack7997 发表于 13-3-2020 12:26 AM
我觉得你完全误解这作者了。她并没有批判整个共产党,她对下方的医护物流的付出或上方的决断是称赞有加的啊,可是某些方面做得好不代表整个过程没有需要反思的失误啊。做的好的要称赞,做的不好的也需要批评啊。好 ...

卖惨是有市场的,特别是中国的惨~
这位博主一阵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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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4-2020 08:58 PM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barry80 于 11-4-2020 09:00 PM 编辑

世说:方方日记为什么不可以在国外出版?

这是自疫情以来,我头一次见到王五。秉着支持国家复产复工刺激消费的原则,我们决定在路边的一家餐馆吃午饭。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开始聊起了最近处在风口浪尖上的方方。

「方方这个人啊,生在福中不知福。」他感慨道。「她写的日记里的话,原样送给现在的西方国家,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在日记里面写,一会这个追责,一会那个上耻辱柱,还要求政府谢罪。」他说,「你看看现在的美国、西班牙、意大利、英国,不是说民主灯塔吗?不是要讲自由讲人权吗?为什么防控措施漏洞百出,确诊人数节节高升,医疗体系几近崩溃?他们的政府才是在草菅人命。」
「那他们的政府确实需要反思,」我说,「但是这和方方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她看到这些国家的糟糕表现之后,还有什么底气要求政府向武汉市民感恩,向人民谢罪。」
「你瞧,外国政府做得这么差,她不去批评;而中国政府的抗疫措施,她却吹毛求疵,总是提意见。纽约确诊人数早就超过武汉了,她说过一句话吗?」他答道,「对外选择性失明,对内却百般挑剔,难道这不是双标吗?」
「冷静,我的朋友,」我说,「我想知道,你觉得,一个人是更关心与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事,还是更关心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
「对武汉人来说,武汉的疫情和他们切身利益相关吗?」
「那美国的疫情对于普通武汉人来说,有什么利益关系吗?」
「那美国疫情又和方方有什么关系呢?」我问道,「难道说,因为她批评了武汉政府的防疫工作,所以也就产生了去了解并报道美国防疫工作的义务吗?」
「一个人批评政府,必须建立在对其他国家政府运作的了解之上吗?」
「显然不是。否则按照这套逻辑,外国政府最有资格批评本国政府,因为它们对『其他国家』的政策最为了解。」
「而这正是你提出来的要求,」我说,「你瞧,作为武汉居民,疫情与方方的利益直接相关,她据此写日记无可厚非。按照你的说法,如果她批评武汉政府的同时不去批评美国,那么她就是选择性失明,就是双标;可是你刚刚又承认,武汉人没有义务去了解美国的防疫措施,更没有义务去介绍它们;而普通人批评本国政府的时候,又不必以知晓外国政府的政策为前提。如此一来,方方的日记只提中国,不提国外,又有什么不对呢?」

「好吧,」他不情愿地说道,「但是这件事还是非常蹊跷,让我怀疑有境外势力从中作梗。」
「她这个书不是在外国出版了嘛。」他说,「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写好就出版?肯定是境外势力提前联系了她当枪手,写完之后火线出版,用来抹黑中国!」
「所以你的思路是说,因为这事不合常理,必须引入境外势力才能说得通,对吗?」
「你瞧,对于一本书来说,这个翻译发行速度也太快了。」他说,「我看到网上说,刘慈欣的《三体》英文翻译加出版用了6年,而方方日记只用了半个月。难道这不是早有预谋吗?」
「3月25日完成写作,4月8日上架,不是半个月吗?」
「可是4月8日是预售呀,正式销售日期是8月。」我指出,「对于一个只有62篇的日记来说,这个时间用来翻译绰绰有余了。还要考虑到,它是日记而非严肃文学作品,翻译难度肯定是比一般的文学作品要低的。我认为,用《三体》来类比是极不恰当的。」
「这吃相也太难看了,」他说,「才写完没多久就急匆匆地跑到国外去出版了。」
「这种紧贴时事的作品,难道不应该赶着出版才有市场吗?」我答道,「要是和《三体》一样,等6年才出版,从出版商的角度看,岂不是亏死。」
「所以你瞧,」我说,「用常理足以解释这个问题,不需要引入境外势力。此外,关于方方和境外势力有勾结,你还有其他实质的证据吗?」
「很好。」我说。



「无论如何,她这个日记放到西方国家去出版,无异于给反华势力送去一个大礼包。」他说。
「所以说,你只是反对她的日记送去国外出版,而不反对她写日记并发表在网上这个行为本身?」我问道。
「那你觉得,在国内发表和在国外出版之间,有什么不同呢?」
「在国内主要都是中国人看,在国外那就是全世界都在看。」
「可是,即使在国内发表,也会被国外的人看到啊!」我说,「此时互联网已经让信息流动畅通无阻了,横在中国读者与外国读者之间的只剩下一道语言的屏障。从这个角度说,如果真的有反华势力想要利用,他们完全可以私下翻译并传播。从结局上看,这和出版发行的效果是一样的:反华势力们无论如何都能拿到他们想要的武器。」
「所以说,任何国内的信息,一旦发表,就有传到国外去的可能;而任何负面信息,一旦传到国外去,就有可能被反华势力利用。」我说,「那么,为了贯彻你提出的『不给反华势力留话柄』的原则,我们也应该禁止一切负面信息在国内的发表,是这样吗?」
「似乎不能这么说。」他说,「毕竟出版发行是要经过作者同意,而私下传播是未经作者同意的。在造成这一结局方面,二者的主观态度不一样。」
「可是,如果的你的目标是『不给反华势力留话柄』的话,原作者的主观态度如何,应该不相关吧?同意或不同意,结局都是让反华势力落了话柄。」
「我不会这么说,」他回答,「但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不着急,我的朋友,」我说,「我们不是政治家,不必真的为政策劳心。不过,我倒是还有一个问题:你觉得事实重要吗?」
「我们都知道,如果方方日记里有很严重的事实错误,造谣抹黑,那么此时放到国外去出版,显然是值得被谴责的。」
「但如果日记的内容没有严重的事实错误呢?如果这些『话柄』都是真的,我们对此的评价应该有所改变吗?我们应该责怪将一些不利于我们国家的事实公之于众的人吗?」
「唔….」他说,「听上去像是一个取决于屁股的问题。」
接着他站了起来,对我说,「行了,再聊下去我头都要大了。现在,让我们各自回家吧。」
于是我们走到店外,互相道别。



在为这篇对话收集素材的时候,我注意到大部分人都把自己的论据建立在「方方日记歪曲事实」这个前提之上。于是我做了下简单的检索,想看看有没有实锤扒出方方日记出现严重的事实错误的贴文。很遗憾,我找到的为数不多的「辟谣」,大多集中在「满地手机」或者「护士死亡」这两个问题上,而作为攻击者主要目标的「抹黑体制」却鲜有实锤证据。于是便有了文末那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如果方方日记大体上是真实的,人们对它所做的这些指控还能成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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