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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金牌任我行

[转载故事]离奇故事之每晚一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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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7-2012 12:0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要回家

在广东有一个县的一条村,名叫石岗村。这条村刚好靠在天沙河的下河流域,这里的所有村民都靠捕鱼为生,不论昼夜,他们都会出船,毕竟做渔民的利润都比较丰厚。

但自从上个月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后,这里的人每到晚上就会大门紧闭,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因为这条村发生了这样的事,所以很多时候人们见到面时,也会忌讳,不到万不得已时,人们一般都会守口如瓶,只字不提。那到底这条村上个月发生了什么呢?

原来这条村里有一户村民在上个月出船捕鱼时,不幸遇上了台风,他的渔船被吹翻了,而他就落在了水中,虽然他会游泳,但是遇上了这样的天气,那也变成了“英雄无用武之地”,结果他就体力透支死在水中。后来被村民们发现了,就把他的尸体捞了上岸,当晚就把尸体放在本村的一个丢空很久的屋子里,到了第二天早上,村民们打算处理好尸体时,却惊奇地发现尸体不见了……

事情发生了一个月后。

李海也是石岗村的一名渔民,他也是靠捕鱼来维持生计,这天他晚了起床,本来打算捕五十斤鱼的,但现在只能尽力而为了。到了傍晚的时候,他还是来不及完成他一天的工作,因为他还在河的上游放置了大网,所以他决定回家吃饭后,晚上再到上游的地方,把网收拾好。饭后,他准备出门时,他的妻子担心地说:“哎呀,我说你别去了,好不好?你看现在也已经天黑了,明天再去吧!”

他不奈烦地说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等到明天的话,可能被别人拿走了,那怎么办?”妻子劝说:“求求你了,别去,你忘了上个月的事吗?现在根本也没有人再敢在晚上出船捕鱼了,可还有你这个笨蛋!”他笑了笑,说:“行了,你迷信是你的事,我相信科学的力量,我偏偏不信这种鬼神之事,再说我又没有得罪他,他会把我怎么样?”说完就离开家了。

晚上坐在船上的李海,他正感受着河水泛起的一丝丝凉意,风从他的耳边擦过,“呼呼”的作响,由于石岗村在河的下游,所以灯也只安装到下游的位置,上游却是漆黑一片,整条船只有李海的一盏油灯透出的光线。他看着河两边的树木,每一棵树都是奇形怪状,像一个个魔鬼在向他两边逼近。他不觉从心里产生了一点寒意,还不时自言自语地埋怨道:“唉,真是恨刚才我怎么不听她的话呢,搞得我现在的心慌慌的!”

“不过,不要紧的,只要我闭上眼睛睡一会儿那就会很快就到达河的上游了。”他自励地说道。说着他就在船的前头躺下,闭上了眼,急切地盼望着到达目的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地睁开双眼,发现还未到达上游,就准备再次闭上眼时,忽然感到船身轻微地震了一下,他猛然的坐起来,想了想,就又躺下了,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他想:可能是风啊,或者什么的,就没敢细想。正当他再度进入梦乡时,他赫然听到好像有人的声音,他马上坐起来,警觉地向两边看了看,但没有任何发现,突然他感到船后好像多了个东西似的,但无法感到这个东西有人的气息,他心里一颤,慢慢地转过头,映入他眼前的是一个上身没有穿衣服的人,下身穿一条短裤,这个人背对着他。

他战战兢兢地走向那个人,哆嗦着问:“你,你是……是……谁?”那个人并没有理会他,依旧坐在那儿一声不吭的,李海注意到那个人的全身都在不停地流着水,他心想:哦,可能这个人是刚才不小心掉到水里,现在他要坐我的船回家吧!”接着他再问道:“哎,这位兄弟,你是不是要回家呀,你的家在哪里?要不我送送你吧!”这一次问,那个人终于回过头,在回过头的一刹那,李海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他顿时整个身体都软了,“扑通”一声坐到船上,“你,你,是……是……是……陈彬(不见了那具尸体)!”陈彬站起来了,边说边向李海走去:“海哥,你还真把我忘了呀,看见我的背影都不认得我?”

李海见他向自己走来,就慢慢地向后挪动,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你现在还……”话还没说完,陈彬就马上接着说:“海哥啊,你们都误会我了,你们那天以为我死了对不对,你们还把我抬到那所空房子,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醒过来的,我是故意玩失踪的,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来,来,别怕,起来吧!”说着他便伸出手来示意要把李海拉起来。李海便把手交给他,起来时李海感到他的手好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李海起来后,情绪慢慢地平复下来,说:“你的脸怎么弄成这样,像白纸一样的吓坏人了?”

陈彬苦笑一下,说道:“那……那……那也是装出来的。”李海接着问:“哦,那还好,对了,如果嫂子知道你没死的话,那她一定高兴极了。”陈彬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我也希望是……”(李海没听见这句话)“哎,你的身子怎么还在流水,你这样不冷吗?”李海奇怪地问。说着便拿了条毛巾递给他。他忙说:“不用了,反正一会儿就到家了。”“那好吧,你现在想回家,我们就先不去上游了,那个网等明天再收吧!”李海对他说道。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在回下游的途中,本来是一片灯火通明的两岸,现在连灯也熄灭了,好像全村的人都休息了,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人在忙,全条河也是一片死静,好像连河里的鱼也睡了,但幸而还有一些夜游的东西在陪伴着他们俩,偶尔还能听到“吱吱吱……”的叫声。忽然李海又听到“砰”的一声闷响,撞到东西了,李海本能地反应过来,冲到船头看了看,他又被吓得浑身发抖了,船头的那个钩钩住了一个人,那个人面朝上,脸也已经被泡得发白了,全身也被泡得发涨了,由于天太黑根本无法辨别他的身份,但可以知道那个人肯定是死了。他立刻扭过头来,颤动着声音对陈彬说道:“阿彬,你快来看啊,这,这……有……个死人……”

他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说道:“你不要多管闲事了,死人根本就不可怕!”他焦急地说道:“那怎么行啊,你快来帮忙吧,要把他拉上来,我一个人不够力气呀!”陈彬一下子也变了一个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人根本就不算是人,我不会救他的,他该死,他该死。”李海看见他的样子,心里也产生了一团疑问,他不解地问道:“你,你,你怎么这么说呢?你认识他吗?”李海低下头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难道是你……把他杀害了?”李海开始害怕起来了。陈彬望了李海一眼,笑了笑,说:“海哥啊海哥,你真是聪明极了,不错,他是被我杀死的,可是他死有余辜!”李海听不明白了,满脸狐疑的问:“他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了他?”陈彬冷笑一下,说:“他是我们石岗村的人,他就是我出事那天把我抬到那所空房子的其中一个人!”

李海接着问:“那你就不应该杀害他,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陈彬激动地说:“哼,可是后来他无意间发现了我身上穿的衣服是很值钱的,就在当晚,他等全村的人都睡着了,就偷偷地把我抬到船上,然后就把我身上穿的衣服偷走了,他连一个死人也不放过,对死者实在是太不尊重了,本来他还想把我的裤子也拿走的,不过外面好像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没偷裤子。后来他还把我扔到了水里。这种人根本不配做人,于是在他偷走了我的衣服后,我死不瞑目就令到他的船沉了,他也就被活活的淹死了,现在他挂到你的船上,可能是水流的作用!”

李海听后,三魂不见七魄地说:“你,你刚才说……什么……死……你是……死人?”他大笑几声,说道:“我不骗你了,我已经死了,我之所以到你的船上,就是因为上次被他弄到这儿来,我不认识这里的路,而我只能晚上才出现,所以……”李海颤巍巍地说:“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呢?”他笑一笑,说:“你不要怕,你是好人,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回家看看妻子,然后我就可以安息了!”李海听后,两眼一直瞪着他看。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海的妻子把他叫醒了,他妻子高兴地说:“阿海呀,我告诉你两件事。昨晚陈彬的妻子说是梦见了自己的丈夫,她说啊,陈彬报梦要她亲自来谢谢你;还有的是陈彬的尸体也安然无恙地在那所空屋子里。”李海妻子接着问:“对了,她说陈彬要她来谢谢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李海看着妻子,懵懵懂懂地说:“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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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7-2012 12:1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报应

刘子全大学毕业五年了,手里攒了一笔钱,准备在城里买房,这样,他一个乡下娃在城里也就算有家了。

趁着休假,他到了一家二手房交易市场。售房先生是个能说会道的年青人,叫小王。可是刘子全一看那些房子的价格就直摇头。小王还没开口,一个头头模样的中年人对小王说:“你去把建设路那套资料拿给这位先生看看。”

刘子全一看这房子的图片和资料,立即就喜欢上了。这是套三室一厅,很宽敞,离上班的地方又不远,最重要的是便宜得有点出人意料。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成交了。

一个星期后,刘子全就搬了新家。

书房里有张办公桌,他看着挺新的,没舍得扔。在整理抽屉的时候,意外地看到里面还有张相片,相片上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长得跟明星一样。

他顺手把相片扔到一旁,可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拾起来端详,姑娘秋水一般的眼睛仿佛是在看着他一样。这些年因为忙于工作,还没谈女朋友,把相片放在床头,当一种寄托吧!

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挺陌生的,他接过来说:“喂,哪位?”

“是我,我是小王。”

“哦,有什么事吗?”

“我……你上了经理的当了,你知道这房子为什么这么便宜吗?”小王显得很紧张地说,“因为那里闹鬼!”他说自从他到公司上班后,两年里,至少把房子卖出去了五次。客户一般都是在买下后不久就来退房,但经理不同意,只答应替他把房子转手。这样,每转一次价就掉一次。 “我问过他们了,都说这房子里有鬼!”小王焦急地说,本来他是不想把这套房子卖给他的,但是老板发话不敢不从,事后他越想越内疚,就打电话来提醒他一下。

刘子全听了感到很可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鬼?他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临睡前,他捧着那张相片看了看,忍不住亲了一下,要是自己有这样的女朋友该多好啊! 

一觉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了,解决了后回到床上,又看了一眼相片,却惊叫起来,人也像弹簧一样坐了起来。他记得很清楚,相片里的姑娘是正面对着他的,可是现在却是侧面的了!

这时,屋子里突然传出几声“咯咯”笑声,很清晰。他吓得跳下了床,四处搜寻,最后他确定笑声是从相片里出来的。他哆嗦着看着相片,却猛地发现姑娘又是正面对着他了。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清楚地听到了相片里的姑娘说话了。

“这……”他战战兢兢地说。

“很奇怪相片为什么会说话是吗?”姑娘笑道,“说给你听也许就不会这么害怕了。”她告诉他,她叫小昭,两年前她身患重病,不堪病痛的折磨,在拍了最后一张相片后就自杀了。却没想到内心里对生存的愿望竟将她的魂魄附在了这张相片上。她感到很是寂寞,想跟人交流,可是每一个买这房的人都怕她。

“原来如此。”刘子全虽说还有些害怕,但毕竟放心了很多。

几天之后,他们竟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刘子全每天都把她带在身上,带着她到处走走。小昭的心情好了很多,每天都是有说有笑的。

这天,他走在街上,正好碰到了小王,“怎么样,那房子没事吧?”刘子全当然不会把小昭的事告诉他,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小王疑惑地看了看他,的确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回到家后,他把照片拿出来,却看到小昭一脸的愤怒和委屈,眼泪直流。忙问道:“你怎么了?”

小昭沉默了片刻后说:“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自杀的。”

两年前,有一天她下夜班回家,遇到了坏人,想要污辱她。她拼命地大叫着救命,可是却没一个人来,那个歹徒污辱并杀害了她。

原来她的身世这么可怜!他忙问道:“那个害你的人是谁?”

小昭说:“就是问你房子那个人!”

“小王!”刘子全明白了,难怪他这么关心房子的事,“原来是他害了你,我去报警!”

小昭叹着气说:“事情已经过了两年了,又没证据,我又不能上公堂起诉他,怎么报警?”

刘子全泄气了,也是,谁会相信一张相片的证词呢?“对了,你不是鬼吗?去报仇应该很简单的。”

小昭苦笑着说:“鬼不是真实的实体,怎么能杀人?我连张相片也无法出去。”她告诉他,鬼实际上是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神通广大。

“那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刘子全问道。

“其实已经没什么可做的。”小昭告诉他,她对报仇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她的心情显然很差,不再说话了,转过身去,把背影留给了他。

躺在床上,刘子全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突然想到,这也许是个发财的好机会呢。

第二天,他没有把小昭带在身上就去上班了。到中午时,他打了个电话给小王:“小王吗?我是刘子全。告诉你一件很不幸的消息,我看到小昭的鬼。”

小王的呼吸立即急促起来,半天才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子全不紧不慢地说,“我想如果警方知道,你一定不会好过的。”

“你……”小王说不出话来。想了想又说:“你想干什么,痛快点!”

“这……”刘子全沉吟了一番说,“我想这个秘密至少应该值个五万的。”

小王思忖了片刻后说:“行,算你狠!”两人约好了时间,地点就在刘子全的家里。这是刘子全提出来的,他觉得只有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到了九点,门铃响了。附在猫眼中看去,果然是小王,他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手提包。他惊喜地打开了门,猛地感觉一阵旋风刮进来,跟着肚子一痛,就看到小王恶狠狠地从他的肚子里抽出刀来,说:“妈的,你竟敢诈到我的头上来!”

弥留之际,刘子全看到小昭的相片飘到了他的面前。她大笑着说:“这就是你当初见死不救的报应!”

刘子全突然想到了两年前的一天,他下夜班时听到有女性在叫救命,但是因为他怕惹事,就悄悄地溜走了。没想到,报应来了。

却说那小王,下楼时因为神色紧张,保安没问上三句话,就跪倒在地,细心的保安却没有发现,有一张照片,正从他的背后、小王的面前悄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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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7-2012 11: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井底的秘密

记得小时候,村里没有自来水,全家人吃的用的水全都要到半里外的一眼大井里去挑。所以每天清晨,我都会一大早起来,背上我的小竹筒,跟随父亲踏上青石板上的露珠儿去村口担水。

守在井边的人很多,往往要排上一个长队,人们就在相互问候中打发时光,有说有笑,一直等到太阳儿露出脸来,初升的阳光照在身上,如同披了一层柔和的外衣,非常舒适。

我问父亲,咱家后院里不是也有一口井吗,为什么偏要大老远地赶到这里来挑水呢。父亲笑笑说,这里的水甜啊,你没看见,全村的人都喝这儿的水呢。

这是一个难以让我信服的理由,在我看来,水就是水,淡而无味,全然没有酸甜苦辣之分,于是我的嘴巴撅了起来。父亲伸出食指刮刮我的嘴巴,说,每天清早起来,活络活络筋骨,才能长就一副好身体啊?

可我想的却是后院里那眼早已湮没在荒草中的井。井檐上早已苔迹斑斑,我曾经踮起脚趴在井檐上朝里张望,看到的只是黑汪汪的水面,我找了一块石子扔下去,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溅起一丝波纹。

村里的孩子经常神秘兮兮地问我,你们家的那眼井,你不害怕吗?你没有看见过奇怪的东西从里面冒出来?

我骄傲地抬起头来,怕什么?不就是一眼水井么,还能钻出一条蛇怪来?井栏下的草丛里,每天晚上都有一只蟋蟀叫得很响亮,那才是我最向往的东西,可惜没有一次能够抓住它。

为了证明我的无畏,我把小伙伴叫到家里来,当着他们的面爬到井檐上,朝他们挥手道:“你们看见了吗?你们敢上来吗?”井檐上滑得厉害,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围着它转圈。直到奶奶哭喊着将我抱下来,奶奶头发散乱,眼睛发白,样子很吓人,对着井口叫道:“我知道你想要报复,可是你不要害孩子啊,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要我死,就托个梦给我,我马上就下来。”

当天晚上,我在睡梦中仿佛听见一阵笑声从井边传来,于是我睡眼迷离地来到井边。月光皎白,我看见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小孩,戴着小西瓜帽,穿着一件大红棉袄,正爬在井檐上朝我做鬼脸。

“你是谁?”我问道。

小孩不停地笑,手中拔浪鼓儿摇得咚咚响。于是我又问:“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家妈妈呢?”

小孩向我招手,我走到他的身边,孩指指井里面,贴着我的耳朵说:“妈妈在下面,轻点儿,别吵醒了她。”小孩的脸很凉,虽然是几乎贴着我,可我仍然感觉不到他呼出热气。

我心中奇怪,问:“你家住在这下面吗?”

小孩说:“是啊。”

我伸出手去摸小孩的棉袄,凉凉的,软软的,似有似无,却很干燥,一点没有沾湿的迹象,我就说:“那里面都是水,为什么你身上一点都不湿呢?”

小孩不解地望着我,说:“没有啊,这里是我家门口,怎么会有水呢?”

月已偏西,井口完全笼罩在井栏的阴影之下,我只看到黑隆隆的一片。我凝望着小孩,他的脸很白,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我问:“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是啊,都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人陪我玩,我孤单得很。”小孩低下头来。

我的心中一热,于是抓起小孩的手,说:“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小孩眼中一亮,可是霎那间又低下头来,低声地说:“妈妈知道了,会骂的。”小孩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就是骂,我也不怕。”

“你妈妈还睡着吗?”

小孩点点头。

我有忍不住地好奇,说:“可以带我去你家里看看吗?”

小孩不放心地朝井口张望,似是害怕,握着我的手,紧了又紧,终于下定决心,说:“咱们是朋友,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轻声些,妈妈可厉害了……”

我从来都不会想到,原来井里面还藏着一道阶梯,我们手拉手沿着阶梯往下走,小孩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好奇地朝四面张望,可惜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觉得里面很大,空穴里的风声在耳边呜呜地响。

突然间听到一声女人的咳嗽声,我感觉到拉着我的手的小孩在剧烈地颤抖,“妈、妈……”,我正要问他怎么了,却感觉到手上一空,我伸手想去拉他,却发觉他已经消失了,四面空空寂寂,只有黑暗。

我听到一阵涌潮般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不一刻就感到有水不住地朝我的脚上涌,慢慢没过膝盖。我于是没命地往回跑,可是脚下一空,原先的阶梯竟全消失了,我一下摔倒在水里。我大声呼救,可潮水湮没了我的声音。

我于是奋力向上游去,却是怎么也游不动,我的双脚被一窝丝缠着,根本无法挣开,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摸到的只是滑不溜手的青苔和井壁。井水没过我的头顶,我在绝望中挣扎。

当我醒来时奶奶正在用艾草熏洗我的全身,奶奶眼中带着无尽的疲倦,口中喃喃地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年无知,害了你们母子俩,你要报复,就报复我一人,求你不要为难小孩子……”

我一下子跳起来,奶奶先是一楞,然后就跪倒在地,不住地磕拜,我说我看见了,看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孩,话没说完,就被母亲捂住了口,母亲说,你已经睡了两天了,饿了吗,快吃点东西。

我再次来到后院,那口井已经被封起来了,一块厚厚的青石板盖在上面,被水泥糊得严严实实,我再也无法看到里面的东西。

可是从那以后我却经常做类似的梦,有一次我甚至跟着小孩下到井底,看到那里面一片亮堂,穿过一个有无数鲜花园子,一幢房宅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几乎惊讶地叫出声来。

那幢房子竟象极了我家里的宅院!只是家里的宅院已经残破不堪,而那幢房子却是浣然如新,白色的墙面,红色的柱子,在鲜花的衬托下仿佛仙境一般。

小孩拉着我躲在西厢房的窗子底下,轻声说:“我的妈妈就在里面呢,她在看书。”

房间的门虚掩着,透过门上的缝隙,我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的侧影,她的头发很长,她斜斜靠在几子上,拿着一本书,眼睛却望着前方,不知是在想什么。

我在小孩的耳畔说:“看你妈妈的样子,一点都不凶啊。”

小孩却是很恐惧的样子,“你不知道,她要是凶起来啊……”

“小新,你回来了么——”那女人叫道,声音也很好听,仿佛春风指过耳畔。

突然间,门打开了,一阵狂风涌过来,我惊奇地看着那小孩在我的眼前像一片落叶般飘开。

那个女人转过头来,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一丝丝象手一样向我伸来,将我牢牢缠住,越拉越紧,渐渐扣入我的肉里,仿佛要将我撕裂……

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几次想要撬开石板看个究竟,都被家人及时阻止。我一再地做着同样的梦,人也渐渐消瘦起来。

奶奶也开始生病,经常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说着一些让人根本无法理解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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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7-2012 11: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一天下起了大雨,老宅在雨中摇摇欲坠,雨水顺着墙面淌进房子里。等到第二天天睛的时候,我们发现奶奶房间里的墙上赫然多了几行黯红色的大字:“寄人篱墙下,子息难保全。不如伴君去,泉下共团圆!”

奶奶看见那几个字,突然坐起,“你终于还是不肯放过我,好,我马上就来。”奶奶又复躺下,把全家人都叫到他的面前,指着那些红字,说:“看见那些字了吗?那是我的报应要来了。”

父亲连忙说:“这是前人写的,只不过刚下了雨,雨水把表面的石灰冲掉了,它才露出来,我把它刮掉,就不会再有了。”

奶奶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算啦,是我做的孽,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院里那口井,你们多多少少也听到过一些传闻,今日反正我要去了,就给你们讲个明白吧。”

原来我的爷曾是一个商人,表面上经商,实际上的使命却是负责为当时的革命武装采购当时最紧缺的医药器材。这是一项极其危险而又艰难的工作,因为要想尽办法,从敌统区弄到药材,还要运回解放区,不能被敌人识破身份。所以即使对家人,爷爷也从来不敢透露半个字。

这一天爷爷疲倦不堪地回到家,还带回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那孩子都六七岁大了,爷爷说:“这是我那座城市里的女人和孩子,近来那边打仗,很不安全,所以我要把她们带回家来住一段时间。”

“我一直在家里等他,等啊等,望穿秋水,望眼欲穿,只盼他能回来看我一眼。可是他要么两年不回一次家,一回家,就带个女人来,孩子都这么大了,我是一下子掉进冰窟里啊。”奶奶说。

“我当时心里就恨,我恨恨地望着那个女人,她确实是漂亮啊,脸儿白得象雪一样,又有一股城里女人的味道,向我做了个万福,模样儿怯生生的。她还年轻,三十岁都不到吧,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我的心里就想,‘难怪他从来不想家,难怪他两年也不回一次家,原来他在城里有了女人啊。'我的心里象刀割一样,他却懒洋洋地坐在那儿抽洋烟,看也不看我一眼。看见她娘俩安置好,他就马上又走了,他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只是对那个女人说,’嫣,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的心里恨啊,他这一走,又是音讯杳无。我恨那个女人,可是在人前人后,我却不得不做出一付贤良主母的模样。那个小孩我是真的很喜欢,白模白样,又很懂事,只是一想到是那个女人生的,我的心里就象有把剪刀在绞。

有一天,那个女人出去做礼拜。我在家里一个人静静地想,他这一去,又有半年了吧,为何还不回来?我看着他从城里带回的那座洋钟滴滴答答答地摆,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小新的呼救声,我走到窗前,看见井檐上挂着一双手,小新大半个身子都在井里,只露出一个头,喊着救命。

我当时拼命地往外冲,我被房间的门坎绊倒了,就在倒地的那一霎那,我突然想到,我这是在做什么?那是人家的孩子,我救他做什么。我慢慢地爬起身来,茫然地听着小新的声音在院子里渐渐小去。等我走到院子里时,孩子早已沉到井底了。

“我这是做孽啊!”

奶奶说完这句话,就背过气去了。

推拿,抢救,奶奶悠悠转醒:“孩子走的那一天,穿的是一身红袄。”

“那个女人回来后看到小新的尸体,一句话不说,当天晚上,在墙上写下这行血书后,她抱着小新再次跳入井里……

一个月后,我收到他的信,才知道,他是在狱中给我写的信,那时他已经不在人间了。

信中说,那个女人是他一个战友的妻子,战友为了保护他而牺牲了,临终前将自己的妻儿托付给他。因为身份已经暴露,城里不能住了,他只好将她们带回乡下暂时躲避。但是平白无故带回一个女人和孩子,别人一定会起疑心,所以才要找那样的借口。“

“小新,小新……”

奶奶的眼中渐渐流放出异样的光彩,而呼吸已经停止了。

不久后,旧宅被拆,家中盖起了新楼,那口井也被填平了,我再也无缘得见井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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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2012 10: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信使

记得在以前的故事里曾经说过我从来没真正见过所谓的鬼,而我记录的也都是朋友之间发生过的故事,我一直固执地认为那是因为深夜泡网太久、空气流通不畅造成的一系列奇怪的幻觉,直到那天它真正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才相信它真的存在.

那天,我在四通和一个久未谋面的老友倾谈,他问起我的鬼故事,我笑着说那都是我把朋友们遇到的一些怪事夸大了,我说:「其实我是个无神论者,我想他们也许对周遭发生的事物太过在意,才会对一些小小的变化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换成我,怎么也不会把那些事和鬼联想到一起的」,朋友挑了一个鬼脸放在名字前面说:「西西,等你自己碰到的时候就晚啦。」。

这时我正在抽烟,抽的猛了点,一口烟呛到了眼睛,我跑到卫生间去擦脸,这时听见我的PCspeaker滴滴滴响个不停,我有点吃惊,因为装过声卡后,PC喇叭是不会响的,我从卫生间奔出来看,一走到计算机前,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屏幕上没没有任何警告提示,只是我的Netscape的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IE了,当时就惊出我一身冷汗,人最怕在恐惧的时候产生联想,我当机立断,顺手就想把计算机关掉,谁知道电源开关怎么按也按不下去,我想大概是里面的机簧坏了,就直接去拔电源插头,手在触到电线的那一剎那,喇叭里「嘟」的一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对话框,菜单条上写着:信使服务,下面的内容框里有几个红色的字:「财神好啊,呵呵。」,当时我就松了口气,我想那大概是朋友在和我开玩呢,就又坐回到计算机旁,这时,我的硬盘开始滋滋的响,又弹出一个对话框:「真搞不懂你用pwin32干什么」,这时我才知道那家伙在我的硬盘里乱翻呢,我想马上断线,这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界面,有点像AOL的早期版本,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别害怕,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我没好气的回答到:「聊天可以,可你不能乱翻我的机器啊,这很不礼貌的」,对方道:「我看过你写的鬼故事,很有意思啊,你说那里面有哪个故事是真的啊?」,我恶狠狠的说:「什么鬼故事,他们都是被你们这些人害的,装神弄鬼,仗着自己的计算机技术高一点,就到处吓人,你们觉得这样道德吗?」。

对方沉默了半天,用一行蓝色的字打道:「我没吓过人啊,你不是好好的吗,难道真的要我现了形你才高兴吗?」,还没等我回答,屏幕就黑了,我当时大怒,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我还没说什么,就把我的机器弄死机,就又想去拔插头关机,这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很苍老的男人的脸,pc喇叭里面传出很闷的说话声:「是不是这样你会好受一点?」,我当时就惊了,我用的是56k的猫,速度绝对不可能达到如此快地传送视频的程度,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又说:「你现在是不是还以为没有鬼啊?」,我瘫软在椅子上喘粗气,连去拔电线的力气也没了。

这时,我同屋正好从外面回来,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屏幕马上就亮起来了,恢复到刚开始的Netscape状态,同屋见到我的脸色非常吃惊,问我怎么了,我没什么心思再给他解释,就当着他的面把计算机关了,去卫生间刷牙,刚把水倒在杯子里,一抬头,赫然发现刚才那个男人的鬼脸出现在镜子里,我头一昏就晕倒在地。

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于是苦笑着自言自语:「哎,鬼故事写多了,做梦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当我把杯子放回到架子上的时候,惊呆了,架子上有几个像是用火烫出来的字:「信使服务:财神,我们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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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2012 10: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了上班方便,我和好友林红一起在城郊的居民区租了套房子,地方倒宽敞,就是太过安静了。白天很少见居民溜达,到了晚上静的听不见一点人声。我和林红虽然是同学兼好友,住在一起才发现她被娇惯的不行,林红从来不喝自来水,她说自来水不卫生,即使煮开,上面仍会浮着水碱,看着就让人恶心,她宁可渴死,也不喝。没办法,我们只好挤出钱买了台饮水机,从小区水站订购了饮水。那个水站小的可怜,并且只销售一种牌子叫长生的桶装水

我从不觉得自来水有什么不好,可林红硬是要我与她一起喝桶装水。我只用鼻子闻了闻就把那杯水推倒一边,那水里有一股奇特的淡淡香味,我闻着不舒服,劝林红也不要喝,可她认为这是水的清香,说明水质好,还说小区的居民全去水站购买。不管她怎么说,反正我不喝。

自打我们订了饮水,林红就好象变的非常渴,一有空就不停的喝水,每天还要带上俩大瓶到单位。而且她还变的不爱吃东西,每次吃饭就吃一点点,我一直就当她是在减肥。所以,我们的饮水量消耗很大,一天就会被林红喝掉3、4桶,只好每天请水站的人来送。我第一次见到那个送水工人,就感觉很不好,他的脸像被重物砸过,有点扭曲,脸色很不好,有青有黄。他的眼睛很大但瞳人很小,一举一动很缓慢,可力气大的很,拎起两只装满水的桶对他来说轻而一举。他看我的眼神很凶狠,因为我曾说过他们的水有怪味。每次他来送水,我都会回房间,让林红应付。他是我想起黑衣人里那个化装成人的怪物。

一天,我按时下班,正在厨房做晚饭。天黑了,林红才回来,她脸色很不好,进门后就直奔饮水机。我因为不喝桶装水,根本没注意水已几乎喝光了,印象里应该有桶备用的,可我们记错了。林红急着喝下仅存的半杯水,仍不停的叫渴。我好心的从水壶里到水给她,她看都不看就挥手打到地上。

我本想马上打电话要水,但被林红的样子吓到了。她开始还狂燥的砸东西,不停的叫渴,后来脸色铁青,翻着白眼,双手扯着自己脖领,倒在地上蠕动着。我马上拿起手机打算拨120,但林红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我俯身扶她的肩头,她呼吸急促,双眼布满血丝“水,我要长生水-----”我直感林红的怪病一定与长生桶装水有关,这时,我握着她的那只手迅速的变的干枯,然后由手臂上延,直至全身。事情发展的太快,我完全呆住了,直到看见她的脸也变的枯瘦干瘪。我尖叫着想离开房间,但林红鸡爪样的手抓住了我的后颈,而且手劲奇大,我拼命的正脱,她只抓下我的些许头发。奔出她的房间,我迅速到厨房找了把长把铁勺别在她房间的门把手上。

正盘算如何是好,门铃响了。从猫眼看去,是那个送水的工人,仿佛知道我在看他,正怪笑着。我的心紧张的几乎跳出来。不管他是什么怪物,我要逃出去,门外开始乒乒乓乓的砸门,屋顶的灰尘都镇落下来。我跑上阳台,三楼虽不是很高,但我爬出去,还是有危险。我按照电影的情节,拽下窗帘,撕成条状结在一起,一端系在门把上,然后顺着绳子下滑。开始还顺利,但到达第二层时,那家阳台里伸出只枯瘪的手,捉住我的衣服,月光下,那干尸样的脸孔狰狞极了,我放弃了绳子去拍打那只手,终于摔了下来。浑身都疼翻了,坚持着向小区外跑。脑子里所有的人们都变成了怪物。

到了大马路,我拦下辆出租车,随便说了个热闹的地方。心里盘算着天亮后再去看看林红。司机是个爱说话的人,他总试图与我聊天,还不断喝着他水杯里的水,“小姑娘出那么多汗,热了吧,喝瓶水吧。”他递我个矿泉水瓶,已经开了封,水还是满的,“外面的水贵,还有假,这是自家带的。”说实话,受了惊吓,又跑了半天,嗓子早冒烟了,我到了谢,喝了一大口,这时,瓶里冒出一股熟悉的淡香味------

本帖最后由 金牌任我行 于 2-8-2012 10:48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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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2 12:3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看哦~楼主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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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8-2012 08: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焚炉

在这里我要给大家讲一个我亲身经历过的恐怖事情,这件事情在这几十年里时时刻刻的困扰着我,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想起那可怕的一幕,都不禁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那是在1960年国家最困难的时候,在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以后,吃的东西匮乏的要命,听说在农村树皮,野菜都被吃光了,甚至有的地方连观音土都吃了。就在这一年我初中毕业了,为了能够让我自己养活自己,家里费了好大的劲儿,走关系,送礼物,才在城郊的火葬场为我找到了一份临时工的工作。那年头火葬场也算是不错的单位了,死的人多,大多是些无名的尸体,都是些逃荒的,要饭的,送来的时候都是用一张破席子卷着,瘦得皮包骨头,有时候一天能送来一二十个,而我则是负责将这些尸体边好号码,摆放整齐。我是比较害怕这种工作的,尤其在搬运的时候,不小心将尸体的头或者手漏了出来,则吓得浑身直哆嗦。

这个时候老王就一声不响的过来帮我把尸体搬到焚尸炉前,我心里很感激老王,但是总觉得老王有点怪怪的,老王很胖,和我们这些脸上带着菜色的人比起来,有些非常的不协调,在这个什么都要供给的年代里,能吃饱已经不错了,要想长胖,听起来都有点天方夜谭的味道。大家都在背后说他是吃人肉的,我也没在意,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进了腊月门就要过年了,过年期间火葬场是比较清闲的,好像人们都不舍得在过年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似的,而阎王爷也不喜欢在过年的时候讨人的性命去的。

腊月29,天气很冷,下午竟然下起雪来了。大家都回家过年了,我和老王被安排在这天晚上值夜班。接近傍晚的时候,送来了一个冻死的人。身上穿着薄薄的麻衣,两只脚什么也没穿,漏在外面,冻得红红的。

老王把焚尸炉的门打开,我把尸体推了进去,老王慢慢的把焚尸炉的盖子盖上,正准备和上电闸,忽然电闸冒了一股青烟,接着周围为一片漆黑,我知道是短路了,看样子今天是烧不成了,因为电工已经回家去了。我赶紧出去向死者的家属说明了情况,让他们明天再来拿骨灰。等到把他们送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

我走进屋子,点亮了一根蜡烛,微弱的灯火不断的跳动着,我的心里也微微的有了一股暖意。突然,我好像听到了焚尸炉的盖子被打开的声音,我的汗毛直竖,浑身起了鸡皮嘎跶。难道是诈尸,不会的,冬天很少有这种情况的,难道那个人还没有死,也不会,送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了,分明已经死透了,那难道是……,我不敢多想,快步得出了房间,拿着蜡烛朝焚尸炉走去。

房间里没有什么情况,焚尸炉的盖子还是完好无损,难道是我听错了。但是我突然发觉,老王,老王已经不见了,我没注意到,自从我送完了死者的家属回来,就没有看到老王。难道,难道刚才的声音是老王发出的,他现在竟然在焚尸炉里面,我的血液好像已经凝固了。

这时候,一个很大的声音从焚尸炉里发了出来,焚尸炉的盖子咣当一声,被打开了,我被眼前的一目惊呆了,老王拿着一个人头在啃着,脸上漏出了诡异的微笑,喉咙里发出了沙哑的声音,“小兄弟,来一块吧,外焦里嫩,好吃得很哪”刹那间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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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8-2012 01: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乡下的鬼故事
这件事是我大学时的室友亲身经历过的,可信度100%.为了叙述方便,就用第一人称讲一讲吧.

那时我的姐姐已经结婚,住在离家几里外的地方.她邻居家的媳妇是个独生女,从小娇惯,脾气差,对公婆尤为不孝.它的公公临死之前还恶狠狠的说,就是死了也不放过她!公公死了之后一年多,她怀孕了,可是人变得有点痴痴呆呆.后来越来越严重.丈夫带她去省城西安看病,一到西安就好了,看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就只好回家.但是回到家里就又疯疯癫癫.再去看病吧,离开家就又好人一个似的.反反复复几次,懒得去医院了,呆在家里一直养着.

后来一天她失踪了.家里人找了几个星期,在一口废弃的枯井里找到了她的尸体,是头向下掉进去的.她娘家妈妈,丈夫都很伤心.

她下葬以后,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大概在她死后半年,我家邻居的女人也怀孕了,在医院里生孩子之后,她丈夫用车接她回家.车到了屋门口,她死活也不进去,说这不是她家,她要见她妈.邻居老太太来了,她说那不是她妈.大家问她妈妈是谁,她就说是我姐姐邻居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的妈妈.那个老太太一来,她就哭,说是想她.那个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女儿,也跟着哭.问她,乖女儿你是怎么死的呀?她哭哭啼啼的说:“是俺公公叫俺去看好东西,把俺带到村口的枯井跟前.俺一伸头看,他就把俺推下去啦!俺现在还在井里头哪.俺二舅劲儿大,你快点儿叫他拿个绳子去拉俺呀!”

那个女人的二舅、三舅哆哆嗦嗦的拿了绳子到井跟前,把绳子往下放了一段就急急忙忙跑回去了.那边,女人却还在哭:不行啊,绳子还没到底呢!两个老头吓坏了,被死了的人点名,硬着头皮也得去呀!只好再跑一趟,把绳子放到最下面,再慢慢提上来.

这边汽车里,女人不哭了,也下了车了.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第二天,隔壁女人的丈夫试探着问她,你昨天回家咋了?她奇怪的说,咋了?我昨天就记得我累的不行了,一回家就睡觉啦.

我家房子的地基高出她家一大块,现在经常还可以看到她在家里干活.每次想到她那时候说的话,就是三伏天,我也能凉快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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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8-2012 01:0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键盘冤魂

人物:谢烟客/四通

地点:公司机房

时间:九八年九月

谢烟客前不久来了一次北京,一起喝酒的时候聊的好开心,他是一个很灵秀的人,要不是他喝醉了,也许我们就永远都别想知道下面的这个故事了.

烟客前不久在做一个cgi的聊天室程序,使我兴奋不已,照我和他的关系混个网管当当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那些日子我老是催促他赶紧干活,早日给我把帽子带上,过了几天,他好象忘了这件事,无论在聊天室和icq里面怎么问他,他就是不理我这茬,气得我好几天没和他说话。

那次啊档灌了他好多酒,也正好是我无聊就想起来嘲笑他两句“你丫那帽子什么时候给我啊?”说到这儿,他的眼睛马上就瞪大了“你真的想听为什么吗?那我告诉你好了.

那天是烟客非常高兴的日子,因为他辛辛苦苦做了三个月的聊天程序终于接近尾声了,为了庆祝,烟客买了只烧鸡和一瓶白酒,一个人跑到机房里加班,打开电脑,开始调试,那个界面做的不是很好,速度还挺快,就想再修改一下,刚想退出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句话:“你好啊,呵呵,我是新来的,请多关照”署名是yuanhun,把烟客着实吓了一大跳,因为这台机器根本没有连出去,甚至连公司的局域网也没连,还好,今天他已经喝了一点酒了,就壮着胆子问:“您是怎么进来的?”那边好久也没再说话,烟客reload了一下,发现屏幕上就剩下自己的话了,心想大概是我酒喝多了,产生的幻觉,就又想退出,谁知道鼠标还没到,那人又说了一句:“嘿嘿,我是随着这台机器来的啊,来了好久了”,当时整见房间里就剩下烟客一个人,他下意识的把脚一蹬,转椅后退了好一米多,大喊“你到底是谁?”屏幕上飞快的出现了几行字“你别怕,我只是一个冤魂而已,不会伤害你的”烟客觉得莫名其妙,就看了下去,屏幕上开始讲述了以下的故事:

原本这个冤魂是在马来西亚海轮上工作的一名船员,有一次出海的时候遇上海盗,正好那一船上运的都是电脑配件,在与海盗的交火中他丧生了,那一刹那他见到前面有一束非常强的光,就向着光飘了过去,谁知道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的偏离了轨道,越偏越远,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过了好久才知道,他被困在一快硬盘里了,就这样绝望得呆了好久好久,终于眼前又有一片光亮,就奋不顾身的冲了出来,才发现自己是在烟客的cgi程序里。

说到这里,烟客可是语无伦次,估计是酒劲儿上来了,我就赶紧问“后来呢?”烟客迷迷糊糊的说:“恩,我把硬盘格式化了,叫那家伙投胎去了,只可惜了我的程序”到第二天再去见烟客的时候,他矢口否认曾说过这些话,本来我也不想写的,后来想想这事还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就写了下来。

解决方法:呵呵,下次买电脑配件的时候要认准了买哟,一不小心买了个水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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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12 12:1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生死簿

在前天收拾柜子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了一样东西。——一个画满了马脸的木头板。
  
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吧,这块木头板已经变成了黑色,上面还积满了灰尘。
  
当我拿起抹布轻轻擦拭它的时候,我不禁想起去世多年的爷爷。
  
思想把我带回到80年代。那时,我只有7,8岁,而爷爷已经是80多岁了。
  
爷爷很疼爱我,——想到这里,我现在还鼻子酸酸的。我记得他总是把我父亲和姑姑买给他的罐头藏在柜子里。在我放学回来时,他会拿出一瓶启开,
  
再哆哆嗦嗦的、用干瘪得老树皮一样的手把里面的桃子梨什么的倒出来,盛在小碗里给我。
  
当我让爷爷和我一块吃的时候,爷爷就会用小勺崴一口糖水,然后笑眯眯地对我说:“爷爷也吃呢,爷爷最爱吃罐头里面的糖水了。”
  
我记得爷爷经常会拿出这块黑木板来瞧。每当我凑过去,
  
问:“爷爷看什么呢?”爷爷便会说:“爷爷在看生死簿呢,小文不能看。”
  
我当时已经很懂事,听了爷爷的话,便不再纠缠,跑到外面去玩了。
  
当爷爷不在的时候,
  
我常听妈妈对爸爸说:“你爸还真迷信呢!天天看什么生死簿的。”爸爸总是笑笑,便不说话。
  
我清楚的记得爷爷去世的那一天是正月十五。他的身体本来一向不错。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年正月初一他患感冒开始,他便一直闷闷不乐,
  
没事就拿出那个画了马脸的木头板,用他那蓄着长指甲的手指指着,翻来覆去的看。
  
自从爷爷去世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这块木板。
  
爸爸只是曾经在饭桌上提起过它,好象是说什么那个画满了马脸的木板有预知生死的功能,丢了它很可惜之类的话,
  
但是他总是被妈妈所打断:“不要在饭桌上给孩子灌输这些老迷信的思想!”妈妈每次总是很生气。
  
现在,这个被爷爷叫做生死簿的木板就拿在我的手里。我摩挲着它,在心里面问自己:“这个东西到底怎么用呢?”
  
木板的上面画满了马脸,向各个方向的都有。“这个就是牛头马面里面的马面吧?”我想。我开始仔仔细细地看起来。
  
突然,我察觉到木板发生了变化!每个马脸都在动!特别是中间的那个大一些的马脸,它的嘴在一张一合!
  
我感到头皮下面的压力在升高!我的太阳穴似乎已经变得冰冷!那个马脸分明是在说:“十三,十三”!
  
我大叫一声撇下木板,趔斜着走到话机旁,哆哆嗦嗦地按下了我女友家的电话。
  
“阿莹,你快来!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要疯了!”我慌乱的说。
  
“怎么了,你?慢慢地说,出什么事了?”阿莹的语气中带着焦躁。
  
“不要问了,你快来!我怕得要死!快,要快!……”我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多,然后把话机抛得远远的。
  
木板刚才被丢在了厨房。我把自己关进客厅,把门栓得紧紧的。
  
“十三,十三是什么意思?”我点燃一只烟,焦躁地渡着步。
  
我走到挂历旁,在那上面寻找着。
  
——今天正是阴历十三!
  
我象是被人使了定身法,一动也不会动。莫非,莫非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一阵敲门声把我吓的跳起来!
  
“开门,是我!阿莹。”哦,是阿莹,我心里稍稍缓和了一下,走过去开门。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沉默着。我实在是不想把我刚才所看到的可怕的事情告诉阿莹,——那样会吓着她的。我默默地抽着烟,任凭阿莹在一旁高声数落着我。
  
毕竟,有阿莹在我身边,我的心里塌实多了。我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下来。
  
我们没有开灯,我感觉自己特别害怕日光灯管的那种眩目的亮光。我一只接一只抽烟,却不去看阿莹,我只是需要有人和我做伴。
  
过了好久,阿莹渐渐的说累了,便不再做声。于是,我转过去,想安慰她一下。
  
我看到了什么!
  
马脸!一张马脸!那马脸就长在阿莹的头上!而那马脸的眼睛正象死鱼一般的瞪着我!
  
“怪物!怪物!”我大叫起来!
  
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抓住那马脸的头发向墙上撞去!一下,两下,三下,……!我要撞死它,我要撞死它!撞死它!
  
……
  
当我从混乱中清醒过来时,我抱住了自己的头。
  
天哪!我到底做了什么!
  
在我的脚下是满脸血污的阿莹……阿莹的脸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她的的确确的是阿莹——我的阿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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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12 09: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跳动的人头

大约在七十年代,在闻名全浙江省的师范大学女舍宿,曾经发生这样一段故事...
    
一个女同学,因不知受了何种创伤,竟然跳楼自杀,死状奇惨,因她是头先落地,从此后在女生宿舍x号楼3xx室,经常听到类似以头撞地的声音“碰..碰...碰...”从走廊遥远的那一头,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突然,声音停止,不再跳动。原来所停的地方是她生前所住的寝室。她就以凄凉的声音说:“某某某在吗?”
    
她的室友都知道,这是她回来了...但没有人敢去开门。这样的情形,一直维持了好几个礼拜。但久而久之,这种情况也就愈来愈少。
    
过了不久,暑假到了,随着假期的来临,宿舍的学生也都纷纷的回去了。而这种可怕的事情,却未曾停止...
    
一天晚上,女生宿舍的管理员在清理宿舍(由于大家急着回家,没有好好的整理寝室,所以可怜的管理员,只好一间一间的清理了),清理到这间传闻颇多的放间。
    
心里也就毛了起来,“但传言归传言,没有根据的事情.唉!不要去想它。”管理员心中想着。于
    
是便大胆的开了房门,只觉阴气阵阵注意一看,原来是北边的窗户没有关上,这时心中便安了起来。于是想去关上窗户,就在他关上窗的那一刹那间,突然到碰一声。她回头一看,门已经自动关上了。
    
这时她的心中,那种不祥的预兆又产生了。就在她旁彷不知所措的时候,这个可怕的声音“碰
    
碰...碰..”又从遥远的走廊尽头,由远而近,慢慢的、慢慢的靠了过来。
    
“这时不管有没有这个传闻,已是无关紧要了。”她心中想着。
    
她非常害怕,但又能如何呢?总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她想暂时躲在2号床的书桌底下,等她过去了再出来,这样或许能逃过一劫。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句话活生生的证明在她身上。
    
声音停在门囗,没有在跳动了,以凄凉的囗气缓缓的说:“你..不..用..再..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
    
管理员心想说:“我躲在桌下,而你也没有开门,怎麽可能看得到我呢?”
    
于是管理员,走到门前,弯下身子,将脸贴近地面,想看看那一个女鬼。当她从底下门隙一看,居然看到两个血淋淋的眼睛,正以哀怨的眼神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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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12 11: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白虎山鬼事件

现在是7月10日凌晨3时40分,我是怀着极度恐惧与不安的心情提笔写这个故事的。5年了,我一直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情,可是今晚,哦!不!是昨晚,可能是那一大杯咖啡的关系,我失眠了,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东想西,迷迷糊糊之间,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这件往事,倾刻间,我睡意全无,害怕与恐惧一次次地向我袭来,于是我决定把它写下来,借此来理一下我那早已如乱麻般的思绪。就是写这上面这短短几句话,我已经回头看身后不下十次,我真的,真的,不敢去回忆它啊!

故事发生在5年前,那时我刚读完初二,由于过完这个暑假我就要升入初三了,因此妈妈为我找了一位数学老师辅导我的数学功课。老师另外还带了几个学生,他把上课的地点定在了他家,时间为每周二、五晚上6:30—9:00.老师的家住在一个叫做白虎山的山的半山腰上。白虎山,单单从这个名字上就让人有种不太吉利的感觉。听老人们说那个地方最早以前是个乱坟岗,解放后由于其地处偏僻,有很长一段时间它被当作枪毙犯人的刑场来使用。改革开放后,城区要向西扩,于是市政府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对白虎山进行了整修,使其面貌焕然一新,随后就有一些房地产公司在这里建造了许多住宅楼,使原本荒凉阴森的乱坟岗变成了一个现代化的居民小区。当然在刚住进去时,人们还是有些惶惶不安的,害怕这山的阴气太重,害怕会有鬼什么的出现,可是十多年过去了,并没有发生过什么鬼怪灵异的事情,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些事。

当然上面这些都是以后我才打听到的,至于在那会儿,我可是根本不知道那地方还有这码子事。如果早知道我想打死我我也不会去那地方。

就这样,每周的周二周五,我准时到老师地方报道,然后下课,和几个同学一起下山,而我爸或我妈会则会在山下等我。这样上课—下课,上山—下山,每周两次简单重复着,一个多月过去了也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那天晚上,原本要来上课的二位同学没有来,所以那次课只有我和还有一个女生两个学生,上完课后老师说他学校还有点事情,就和我们结伴一同下山去。刚出老师家那单元楼门口,迎面就走来了两个身着宽松的白色衣裤的女人,她们面无表情,悄无声息,竟然旁若无人般的穿过我们三人之间的缝隙向前走去。

“哇!怎么这么吓人啊!一声不吭的!”老师大声地说。

我顺势又转过头去看了一下,那两个女人,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向前走去。

“有没有搞错,这也样也会走过去!”我附合着说。

“喂,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这样不那样的?”我身旁的那位女同学问道。

“就是刚才那两个女的呀!旁边有路不走偏偏要从这边走,真是的!”我还在抱怨。

“什么女人啊?我怎么没看到?在哪呢?”

“啊?这么大两个人你都没看到?哈哈,你在想什么心事呢?”在我另一边的老师插嘴说。

“什么啊我哪有什么心事?”女同学不好意思的说。

就这样大家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三个人有说有笑的下山了。

然而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我以后遇到的那桩恐怖事情的前奏。

又过了几个星期,快开学了,那次是我最后一次去老师家上课。上完课下楼外面下起了大雨,两个男同学,顶着放书的袋子就冲进了雨中,原本和我同路的那个女生,她的妈妈也上来接她了,我向老师借了顶雨伞准备下山去了。那天的路似乎变的很长,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完。这时我仿佛听一阵呻吟声,我害怕了,心里开始发毛,我走三步回一次头,总觉得后面有个人在跟着我,我加快了脚步,可是那呻吟声不但没消失反而更加清晰。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前面树下坐着一个女人,肚子大大的,像是个孕妇,呻吟声就是她发出来的。见我走过去,她吃力的向我喊道:“妹妹,我像是要生了,快来救救我……哎唷……哎唷……妹妹,扶我一把行吗?……”

我有点迟疑,我不想去管她,因为我想我一个小孩子也帮不了她什么,可是面对她一声声苦苦的哀求,我又不忍心对她视而不见。

我胆怯地问她:“阿姨你……你怎么了?”

“妹妹,我肚子很疼,我……我要生孩子了……哎唷……”听她的声音好像很痛苦。

“那……那……我帮你去叫人来好吗?”

“不用,不用,你过来扶我一把行吗?”

“好……好的。”

我走过去扶起了她,她的手好凉哦,我试图去看清她的脸,可是有由于那里的光线不好及她那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的缘故,我没看清楚,只是觉得她好白哦!

“谢谢你……妹妹……”她虚弱的说。

“咣——”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透过那道光,我看到了那张让我今生都无法忘怀的脸,这哪是脸啊!它根本就没有眼睛和鼻子,那里就是雪白的一片,只是在嘴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小洞,一条红色的湿湿的东西在那里晃啊晃的!

“啊——”我大叫一声,本能的甩开被她握住的手,连爬带跑的向山下跑去。后面还时不时的传来那阵阵呻吟:“妹妹……救我……妹妹……扶我一把……妹妹……”

那天之后我生了一场大病,5年了,我一直没有把那天的经历告诉别人,我也不知道我那天遇到的是人还是鬼,只是每每想到这件事,一种莫名的恐惧就会布满心头……

6:30天已大亮的我故事也讲完了,最后我要告诫那些要走夜路的朋友,走夜路时,如果有人叫你,千万千万别回头,千万千万别去看他(她)的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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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2 10: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红马甲

在一所师范大学的校园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恐怖的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的确切时间已经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这个故事发生在该校的女生宿舍的浴室里。

那时,有一个女生(我们就叫她小静)刚进校,才大学一年级。你知道,大学是在九月份开学的,因此天还是很热。某专业的班长,晚上自习到很晚,回到宿舍后,就到浴室去洗澡,准备洗完后就去睡觉。洗着洗着,突然听到浴室的木门外有动静,一个奇怪的声音飘荡在浴室里:“红色马甲--红色马甲--红色马甲要不要?”小静听了,想到进校时就有人对她说过,如果你晚上在洗澡时听到有人叫卖红色马甲,千万不要答应。当时她也不以为意,认为这只是谣传。这时听到真有人叫卖红色马甲,心里一颤,但转念一想,这肯定是同学为了吓唬自己而搞的恶作剧,也没看,就说道:“好啊,给我一件!”

外面的声音说道:“你确定?”

“当然喽!”小静听了之后,更为确定是玩笑。“好!我给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小静洗完之后,回到宿舍,见同学们都睡了,她想想刚才的事,觉得有点怪,但实在是很困,也就没再多想,睡了过去……

第二天,同学们起床后,见小静还睡在床上,都觉得非常奇怪,因为平时她都是第一个起床的,今天怎么还不起床?同学们就到她床边叫她,可怎么叫也叫不醒?掀开被子一看,小静浑身鲜红,所有的表皮都没有了,真好象穿了一件红色马甲,所以奉劝大家,在洗澡时听到有人叫卖红色马甲,你可千万不要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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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8-2012 09: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望远镜

望远镜的故事系列之一
    
“你要是再窥探别人的隐私我就把你抓起来了啊!”
    
“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好奇心谁还没有啊。”
    
“说正经的,我这次来是找你帮忙的。”
    
“说,咱俩还扯那没用的干啥!”
    
张强是我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后上了警校,出来就当了警察。牛完了!倒是比我这个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成天没事儿干靠拿个望远镜窥视对面居民楼打发无聊的无业青年强一点,但也就是一点。
    
“你对面3号楼402有一对夫妇你知道吧?”
    
“我哪能不知道啊!我成天都干啥那,强哥!你快说吧!”
    
“那个女的已经失踪了6天了。”
    
“哦?!”
    
“我们怀疑她丈夫,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能申请调查令。于是我就自告奋勇说——”
    
“——说你有个初中同学正好住在案犯对面,他会积极配合警方工作,把自己只有30平米的单人房提供给警方监视案犯,事后只要一封表扬信就成。”
    
“你嘴咋还恁损呢?不是提供给警方,而是代替警方。反正你每天的工作就是看对面的大姑娘小媳妇,捎带看一眼呗。”
    
“什么!你小子是不是把我的个人爱好给汇报上去了?”
    
“没有,我哪能啊!再说就是汇报了也属于道德范畴,只能教育谴责,不抓!”
    
“你就坏吧,我不干!”
    
“王林同志,我现在以一个人民警察的身份要求你和警方合作,一切以大局为重,不得提要求!好了,就这样了!我还有工作,你要好好完成任务!这是那个人的资料。”
    
“警察同志,这活儿有补助吗?”
    
“我请你三天饭!”
    
于是,大学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就这样被摔到我怀里了。
    
————
    
陆海,36岁,外科医生,无子女。有用的就这些。
    
通过两天的观察,这个人倒没什么异常行动,每天上班,下班都挺准时,也不和别人来往,每天回家除了吃就是睡,倒像是个在校大学生。唯一有一点能算是奇怪的是他每天都像立志要成为史瓦辛格一样狂健身,拿着两个最少20斤的哑铃狂举,还做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我还好像看着一个托马斯全旋,望远镜差点没掉下去砸到刘大爷。还真难为了他那一身突出的肋骨了。
    
————
    
“不可能啊,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就剩着一个了,我还以为你能发现点什么呢。他除了健身就在没什么异常行为了?你在好好想想!你就没看漏点什么?你不是近视吗?”
    
“靠,只要我想看的,还没有什么能逃过我的法眼的!上次对面楼312的猫偷了202两根大葱还是我破的案呢!”
    
“少扯淡,我可在我们头儿那给你好吨夸,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线索太少,你能不能给我一份他每天的购物清单。”
    
“要那玩意干啥?他没买斧头。”
    
“我有用呗,贫什么!”
    
————
    
“2斤生菜,1斤菠菜,1块钱的香菜,1块钱的姜,2袋大酱,一袋酱油,5袋妙滋味调料……”
    
“行了,这都什么玩意啊,这不挺正常的嘛!”
    
“还挺正常的,一看你就不是个合格的单身汉,你吃过妙滋味的调料吗?”
    
“没吃过!怎么了?”
    
“那玩意要是没有肉光有菜下进去,那味就像尿!没个吃!”
    
“那咋了?可能他就好这一口呗。”
    
“我靠,谁能好这一口啊?……”我终于知道恍然大悟的意思了。
    
“*,他真强啊,这都能忍。你们去抓他的时候小心点,他可是个危险人物!”
    
“啊?抓他,你知道是他干的了?”
    
“我知道那个女的是怎么失踪的了!”
    
————
    
“靠,那个变态医生……你是怎么想到的?……他可真不是人……那你说他为啥天天健身啊?”张强一喝酒就多。
    
“增强食欲!”
    
“恩,……他食欲可真好,……我们去的时候,……他已经吃了两条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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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8-2012 09: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古董

“莲生活佛”曾到美国旧金山去勘察一户富贵人家的风水。主人家最喜爱“古董”,从门外的石狮开始,一直到客厅卧室,无不放满了“古董”。有佛像,有壶碗盆之类之瓷器,有玉石,山禽走兽,有古董,有古人的桌椅,古人的牌匾,古人的厨具,甚至连古人的衣物,睡床全搬了回家。
        
主人家喜爱“古董”之过分,由此可知。最莫名其妙的是,他连古人供奉的“神主牌”也买回家来放。但是,有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主人在这一年内,额头经常感觉发烧,口中产生腥味,精神觉得疲劳不堪,性情变得暴躁。
        
女主人在屋子中,常常见到黑影,从这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在沙发上并坐,甚至睡梦中见其行影而惊醒,耳闻怪异之声,从无一夜真正的安眠过,住此屋中,如遇恶鬼,甚至想到人生乏味。
        
家中的女儿,是天主教徒,以前很乖巧,但近期也大变,常常头晕目眩,对父母也笑骂无常,竟然也饮酒抽烟,更甚的是,一回家就愤怒凶狠,完全变了一个人,如同疯癫一样。
        
家人的疾病不断,均很难治,如皮肤红肿敏感,有时吐有时泻,肚子总是涨涨的难受,食不知味,全身的肌肉均酸痛异常,大便也秘结,去看医师,医师检查不出原因,也治不好。
        
他们请了旧金山许多位地理大师去勘察,均说风水不好,一下子改这边,一下子改那边,改过来改过去均是一样,丝毫没有效应。当然,我到了那儿,也觉得这巨宅的风水,确实有几分的毛病,但我仔细的勘舆之后,发觉毛病不在有形的风水,而是在“古董”上,在这大批的古董中,有三件古董是具有“灵气”的:
        
第一件,是一个“瓮”,其身大口小,是个大瓮缸,这个瓮来自中国云南,这个“瓮”曾经养蛊的,也就是放了很多“毒虫”在内,形成虫之灵气,至今仍有作祟的力量。
        
第二件,是一具战甲,也就是欧洲古代武士的甲胄,这甲胄的主人被杀后,其魂神附甲胄,故甲胄尚有灵气,逢到被杀之日的时候,便灵气大增,而有了作祟的现象。
        
第三件,是块石碑,是中国古代寺院的石碑,曾经被祭祀过,而主人也买回来放于客厅,由于祭祀的年代甚久,聚集的灵气根本未散,所以这块石碑也会作祟。
        
我这一说。女主人才告诉我:“在梦中,天天被蛇咬虫爬,真是恶心死了,每夜均同爬虫格斗到天明。而在黄昏的时候,确实看见一名高大的武士影子,很英武的样子,已连续看见几次。另外,尚有许许多多的鬼影子,莫名其妙,恐怖极了。”
        
男主人求我:“务必救救。”于是,我在三件“古董”上施于禁咒。同时嘱咐,把这三件灵气的古董,拿到古董店去便宜寄卖吧!据说,就这样移去三件“古董”,就救活这一家人,如同“药到病除”一般。
        
“莲生活佛”在昔日,曾经堪舆过此等的例子甚多,有很多富室,不小心买回来有“灵气”的古董,这些摆饰固然可以增加豪气,但遭受意外作祟是划不来的,为了表示自己经济的富裕,而买回来有“灵气”的古董,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买卖古董,放置客厅,要先明白古董的来源,这古董是否被祭祀过,是否在寺庙内,主人和古董的关系,古董上的文字是什么文字,是不是古冢的陪葬物,古董有无神佛像在其上,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因为祇要有灵气的古董,一定影响磁场,一定会作祟。
        
“莲生活佛”以为,雕刻了神佛像的木石,或是人形的木石,甚至状似动物的木石,有时会有幽灵投宿魂魄在其中,若被幽灵附身的木石,均会出现或大或小的作祟。
        
这是堪舆的外一章。也是常人所想像不到的凶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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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8-2012 09: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约定

这是深秋的夜晚,已经是夜里8:30分了。

唉!可算放学了,一到初三就这么晚放学,讨厌!孙绘自言自语边骑着脚踏车往家赶。说也奇怪,每天放学路上都会有很多同学一起回家,可是今天却一个人也没有,当孙绘骑到离家不远的十字路口时,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讨厌!这种气氛真像是在拍鬼片。说完这句话孙绘被自己这句话中带的鬼字给吓了一跳,她忙加快了骑脚踏车的速度。就在这时四周刮起了一阵阴风,地上的几片落叶被风圈了起来。烦人,怎么会刮这么大的风?孙绘自言自语说完她看见她前面100米左右有一个类似人影一样的白色物体在飘动着,离她越来越远,然后就消失了。这时孙绘想起两年前她与小学时代好友的约定了。

两年前。

孙绘,如果我们两个人有一个意外死去变成了鬼,还可以做朋友吗?小林笑着问。

当然,这还用说嘛,如果那样就来一个人鬼死党!孙绘开玩笑的回答,说完大笑起来。

这一想,让孙绘不由心头一惊。可是一想,小林不是上了重点中学了吗?算一算也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有6个月了吧。哎!不想那么多了,赶紧回家吧!于是她加快了脚踏车了速度。

怪了,就快到家了,车链又掉了!麻烦!又得推着回家了!孙绘自言自语的嘟呐着。

孙绘!我陪你吧!孙绘回头看,被身边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小林?!

对啊!是我!六个月不见,就忘了我了,对吗?!不林突然抬起头把脸逼近了孙绘。

没``````没,怎么会呢?不过,这半年来真的没有看到你唉!孙绘吓了一跳,但马上又转开了话题。

你怎么可能见到我呢?我去了好远的地方!

你搬家了吗?

`````````````小林没有回话。

小林,你怎么了?孙绘问了一句。

孙绘,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小林缓缓地抬起了头,可是这时的小林满脸是血。

小``````小林,你的脸``````

你不是说我们永远是朋友,就算我死了也不变吗?~~~~~~~~~~啊?

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了死在路边的孙绘,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份报纸,是半年前的,上面写着XX市XX区一户人家因外出游玩,空中游览车发生事故,一家三口全部身亡。而这家人就是小林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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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8-2012 10: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家族:爷爷

四婶撞鬼疯掉的事传到了她娘家那里。然后每隔一两天就有大堆人上门咆哮,让我们赔他们闺女。可是,好奇怪,那些人从来不敢踏进我们家门半步。连太婆小屋所在的那条小道都不敢走。只是隔着条大马路敲锣打鼓地叫。

姑姑说,他们像赶鬼多过找闺女。我也觉得是。

爷爷躺在床上,家里所有的人都轮着伺候。连大堂叔他家都过来帮忙。可爷爷就是不见起色,脸色还越来越差。每次那些人在外面叫嚣,他就做噩梦。不是梦见伯父找他,就是太婆找他,二堂叔也找他。最后连还没死的表叔和四婶都来找他,每个人都拿着一堆红红的东西逼他吃,结果发现,那些全是从二堂叔和四婶肚子里流出来的。四婶还问他,小孙子的脑袋好不好吃。

爷爷就大哭大叫起来,哭得比我还大声,叫得比四婶还吓人。

爷爷当兵时,曾砍过一个带队进村里搜东西的土匪首领的脑袋,曾一个人拿着砍柴刀砍退了两票在家门外干群架的流氓,也曾加入党里组织的抗洪救险队,和所有人站在水里泡三天三夜,泡得小腿烂掉都不吭声。

村里只有爷爷一个人曾有过这样辉煌傲人的经历。所以,他是村里的英雄。

可是,英雄晚年时却变得好固执。为了自己的辉煌和荣耀对每个人都很苛刻。只要不是顺他意的,只要不是衬托他荣耀的,只要不是增他面子的,他都照打不误,像他年轻的时候打土匪流氓一样,绝不留手。

因为他是英雄。

可是,现在,这个英雄却哭得连个人样都没有。

“真是作孽了!作孽了!!”每次家里出事,奶奶永远是最大声的一个,“好端端地闹什么闹?!老爷子都已经躺在床上了,你们还闹!!老爷子有个万一我要你们通通陪葬!!”

奶奶的威力在于不止可以骂得家里死一般地静,还可以把对面马路的那一大堆人骂得全趴在地上。就像现在这样。

“你们闹!继续闹!看我什么时候把鬼全放过去,让你们没个好死!!别怪到时候我没通知你们订棺材!!”

那边一时没了声气。连续几天不敢出现。奶奶成了镇宅之宝。

可是,奶奶的威力也就只有那几天。当那些人再次抬着鼓打着钗出现,指着奶奶骂毒婆子,说她嘴刁心狠,身子不干净,惹上恶鬼害了媳妇又害老公时,奶奶气得当场跳起来,想冲去和他们拼命,结果一个跟头栽到田里,额头包了一层又一层。

奶奶包了额头还想找那些人拼,一边想挣脱父亲他们的阻拦,一边吼:

“谁说我身子不干净?!谁说我身子不干净!!我撕了他的嘴!我撕了他的嘴!!”

我看着奶奶的脸,终于明白书上说的一阵青一阵白什么意思了。真好玩。

我还想奶奶和父亲他们的拔河什么时候分胜负时,有人从后面走出来。我转脸,竟是爷爷。

“都住手。成个什么样子?”

毕竟家里还是爷爷当家,所有人都真住手了。拔河也停了,打平哦。大家围着爷爷乱七八糟地问爷爷怎样了,为什么会下床等等。

爷爷什么都没说,挥一下手,大家又都停了。爷爷吩咐那个陪四婶住在后院的老女人再给四婶打满一针。就算那女人说太过量,爷爷还是没听,见老女人不敢动手,就自己来,四婶手臂都充血了,睡得跟死了一样。那老女人也被辞掉了。

爷爷叫四叔写休书,同时让母亲和嫂嫂姑姑们给四婶洗脸,换新衣服,打理头发。然后,又让叔叔们和堂叔用床板抬上四婶,自己由两个奶奶搀着,全家人一起来到那群人面前。

那些人可能没想到突然要面对“鬼家族”的成员,吓得连退几步,还掉了两个钗。

爷爷静静地看了那些人一阵子,让叔叔们把四婶抬到马路中间,连那封休书一起放下。爷爷只平静地说了句:

“把闺女还你们了,抬回去吧。”

然后没再看那些人一眼,爷爷带着我们又回到家里。

可刚进门,爷爷就吐血了。连两个门神都被喷得血淋淋的。

家人全慌了,马上把爷爷扶回床上。

爷爷已经没有了血色,白得吓人。呼吸很乱,有出没入似的。父亲转身就要去找医生。爷爷叫住他,招到床边。又叫我和奶奶。他先看着我,睁着半闭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一动不动,盯了好久,直到我叫他“爷爷”。

爷爷闭上眼,好像一下子气全漏掉似地叹了一声。叹得很辛苦,所以他没对我说话,只睁眼去看父亲,用仅剩的气力对父亲说:“小…

…妃…

…看好…

…”

我不明白。可父亲点头,像下了某种决心。

爷爷用力吐口气当认同。最后,他看向奶奶。跟看我一样,爷爷也盯着奶奶,一动不动。没多久,奶奶就白着脸色跌坐在地上,全身抖个不停。

其他人立即扶起奶奶,再看爷爷时,发现他已经闭上眼走了。

全家一片哀号。

爷爷回魂那晚,奶奶也在睡梦中去世。家里人都说是爷爷来带奶奶走的。

同一天,四婶在娘家死去的消息传了过来。

还有那个给四婶打针的老女人,被辞掉当天就坐车离开村子,却也在爷爷头七时死在邻村租来的小房子里。

爷爷连续带走了三个人。

原来真正的鬼是爷爷啊。大家都这样说。

只有我知道家族闹鬼的所有真相。因为我是见证。嘿嘿。

要我说出来吗?

好呀。反正,“鬼家族”也已经到尾声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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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8-2012 03: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lz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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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8-2012 08:0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留着慢慢看,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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