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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omokoqq

《半夜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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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慢慢的轻轻的,我觉得什么东西正在把被子往下拉,那嘲弄的笑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断断续续,似乎是直接传向我的大脑,哪怕我将耳朵堵的多么严。我抗拒着,然而手脚却不听使唤,一点力气也用不上,眼睛也不受控制的睁开,那鬼就在我的面前,却一点也不像我想象中的可怕,似乎还很美,她柔顺的头发懒懒的披在肩上,恬静的脸上洋溢着青春和骄傲,那眼中尽是温柔,那嘴角还带着笑容!我有些痴了,几乎忘记了她是鬼,几乎忘了所有的恐惧!

“我美吗?”

“哦?美……”

她笑意更甚,由轻轻笑变得得意,最后竟近乎疯狂!

“那现在呢?”只见她的脸变得煞白,额头裂开了口,血从里面缓缓流出,慢慢的染红了她的眼睛和脸庞又湿了她的头发,她白皙的手扬起,也许她就要开始她残忍的报复,强烈的恐惧让我无法忍受,它化作愤怒,我大声斥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你是个倒霉的人,你在我燃起希望时离开了我,虽然你比那些对我视而不见的人强了许多,但你扔下了烟蒂你记得吗?那上面,沾了我的血!不然我怎么能轻易的找到你?来吧,我带你去体验,去尝试等待死亡的感觉!”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有无尽的悲伤和无奈,仿佛是对将毁在自己手里生命的怜惜,大概,鬼也是有感情的!我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任由着那双零下100度却很柔软的手牵着,穿过门,像风一样飘离地面……

街道上依旧冷清,灯光依旧昏暗,星辰和月亮都很美,炫耀着闪烁着,也许真的每一个星上都有神灵,但他们高高在上,让每一个人仰视,而他们却看不到我,看不到这个即将消逝的生命!

我落地的地方很熟悉,那血迹仍在,只不过代替她身体却是白色的轮廓线,“我听到了朋友和亲人的哭声!”她忧伤的说“在我找到平衡之后,我要去见她们最后一面,大概不能陪你了!”

我目光呆滞,什么也没说,可能也说不出来,甚至怀着期待,想看看迎接我命运的到底是什么?

一辆卡车呼啸着开来,难道……她松开了我的手却融进了我的身体,“我”慢慢的向马路对面走去,那车焦急的鸣着喇叭,我无动于衷,步伐依然优雅,忽然那车似乎变成了野兽,它咆哮着疯狂的朝我扑来……我飞起来又沉沉的落地,在那白色的轮廓线里,分毫不差!额头的血缓缓的流着,痒痒的也烫烫的!我能感觉到我内脏里的红色液体在翻涌在澎湃,最后它们迫不及待的从我嘴里淌出,然后冷却,凝结!我很想把压在身下的胳膊抽出来,但我做不到。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呼吸也越来越吃力,片刻间疼痛的感觉也麻木了。我想,我就要死了!

这时,有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下,我看见依偎着的一对情侣,那男的我认识,常一起打篮球。他会救我,一定会!活着多好呀!也许当我下次醒来时发现一切都只是个梦,我还是健康的鲜活的!

那男人焦急的四处看了看,“妍妍,你看着他,我去叫车。”那长的不错的女生一把将他拉住,“快走吧,别管闲事!你没见他都快死了?”“闲事?”那男人嘀咕着,却是被那女生拖着,终于还是走了。

我无比的愤怒,我想挣扎起来去痛斥他们,却是喉间一甜,然后什么也看不见……

我站了起来,木然的看着自己尸体安静的躺着。好笑!我竟也成了鬼!一个除了活过来外无所不能的鬼!我的心情无比快意,我想,我的生日还是要有人陪的,那个叫妍妍的女生不难看,就是她了,我冷笑着,像风一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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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十四篇 男婴的哭泣

一个月后,这个男婴转到了卞太太家。

卞太太的老公还没有回来。她没有孩子,很寂寞,早盼着叉快点轮到自己家了。她提前买回了很多玩具。

把叉领回家的路上,她高兴得蹦蹦跳跳,像个孩子。

进了家,她拿积木给叉玩。他摆了几次,都倒了,就不太感兴趣了。

卞太太收起积木,又递给他花皮球。

他笨笨地踢,踢不准。很快也不想玩了。

卞太太又拿出一本画册。

他翻起来。这次他专注的时间比较长。后来,他把画册也扔到了一旁。

卞太太收起玩具,对他说:“叉,现在呢,我就是你的妈妈了,你要乖。你乖的话,喜欢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晚上,卞太太按李太太嘱咐的那样,把便盆放在他的小床下,对他说:“半夜拉屎撒尿就用这个盆,记住了?”

叉似乎对卞太太家的电脑更感兴趣,他一次次跑到它的键盘前,伸出小手去摆弄。

天要黑的时候,张古打字打累了,出门到院子里活动身体。

西天还有一抹暗暗的血红。

他偶尔朝卞太太家的院子看了看。卞太太家没有开灯,可能是怕蚊子。在暮色中,他看见卞太太家黑糊糊的窗子里,有一双眼睛,正静默地看着自己。

他打个冷战,仔细看,竟是那个男婴。

这眼神他见过一次,在停电的那个夜里,他发现他又离开他的时候。他感觉这眼神很复杂,不像是一个婴儿的眼神。

张古避开很复杂的眼神,继续伸臂弯腰踢腿。他想,也许是自己太多疑了。也许这一切都是由于他当时狠心离开他,灵魂深处一直在不安……

过一阵,张古又抬起头,看见那个男婴仍然在黑糊糊的窗子里看着自己。

老实说,在内心深处,张古对这个最早他发现的男婴有几分惧怕。

他尽可能回避他,可是,越回避越害怕。那男婴的眼神,时时刻刻闪现在他眼前。

你越离一个眼神远你就越觉得它飘忽。

你越离一颗心远你就越觉得它叵测。

你越离一个黑影远你就越觉得它有鬼气。

张古突然想接近这个男婴。

他想,他对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儿,一定有一种误会。他要接近他的哭哭笑笑,吃喝拉撒,摸清他的脾气,他的稚气。他要接近一个真实的他,粉碎这令他寝食难安的错觉。

可是,他没有勇气走近他,哪怕一次。

这天上午,张古到市场买菜。

回来时,他看见李太太和慕容太太在小镇汽车站等车。李太太跟他打招呼:“买这么多好吃的,招待老丈人呀?”

张古:“几个朋友要到我家来喝酒。你们去哪里?”

李太太:“我们到城里去。”

张古把吃的喝的准备齐全了。下午,他的几个朋友来了。其中有冯鲸。

喝酒时,张古问:“那天断电查清楚了吗?”

冯鲸说:“上哪儿查去!”

全镇只有张古一个人固执地认为那天停电和男婴的出现有关系。

朋友1问:“听说停电那天你们17排房捡了一个男婴?”

张古说:“是啊,怎么了?”

1说:“没什么。我只是听说,那个男婴从来不哭,很少见。”

朋友2说:“不会是机器人吧?肚子里装着定时炸弹……”

朋友3说:“你说的好像是一个手抄本里的情节,婴儿,定时炸弹,梅花党,南京长江大桥,什么什么的。”

张古打断他们:“别胡说。那是一个挺可怜的孩子。”

冯鲸说:“我想起了最近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网友,她叫永远的婴儿。”

张古的心一沉——永远的婴儿?

冯鲸:“是一个美眉。”

朋友2:“现在的女孩子都装嫩——你们瞧这名字。”

冯鲸:“她说,她之所以和我交朋友,是因为我的名字吸引了她。”

朋友1:“你叫什么?”

冯鲸:“三减一等于几。”

朋友3:“现在的男人都装高深——你们再瞧这名字!”

那天,大家喝了很多酒,唱起了歌。张古忘记了男婴那讨厌的眼神,跟大家一起狂欢。他唱的是:

一言不发,岿然不动,灰土土傻站着我是个秦俑。没有哭泣,没有笑容,我生命的背景是一派火红。

我想战天,我想斗地,我想抄起家伙砸出一堆喜剧。我想唱歌,我想吻你,我想一步登天住进月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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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琴心剑胆晶莹剔透,这辈子注定不长寿。哥哥请你慷慨一些借我一点酒,让我轰轰烈烈献个丑。姐姐请你放弃贞洁拉拉我的手,让这人间的花儿红个透……”

这是周德东的歌?——正确。不然我就不会花这么大篇幅写它了。

它是我开篇那段歌词的前部分,好不好都请你原谅,写它的时候我正处在装腔作势的年龄。其实很丢人——我的盒带只在一个地方畅销,那就是我的故乡绝伦帝。那里的年轻人几乎都会唱我的歌。

张古唱完,冯鲸说:“有一句歌词不吉利,应该该成——这辈子能活九十九。”

……闹到天黑之后,大家才散去。

张古酒量不小,但是,他也有了些许醉意。他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刚刚唱的歌:这辈子注定不长寿……觉得确实有点晦气。

他又想起了那个男婴,心里有点虚。机器人?

突然,他醉眼朦胧地看见那个男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打了个冷战,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卞太太抱着那个男婴急匆匆走进来。

卞太太说:“张古,拜托,我婆婆心脏病犯了,正在抢救,我得到医院看护她。你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卞太太:“李太太和慕容太太都到城里去了。急死人!”

卞太太:“我明天一大早就回来。”

张古连连说:“没问题没问题。”

卞太太把孩子放下,又急急忙忙跑回去拿来一只奶瓶和一袋奶粉。

张古能说什么?说自己害怕这个孩子?

人家收养这个男婴本来就是出于一颗善心,这男婴跟卞太太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张古收留一夜都不行?再说,老人病了,远亲不如近邻,这点忙都不帮?还有,人家是女人,丈夫不在家,遇到困难,你一个小伙子能袖手旁观?

从哪个角度讲,张古都没法推脱。所以尽管他的内心很害怕,可他还是说“没问题没问题”。

卞太太说:“谢谢了。”然后,她转身就走了。

屋里只剩下张古和那个男婴。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安排。

很静。用一句老话形容就是: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男婴静静地坐在张古的床上。

张古看了他一眼。他正看张古。他和他第一次这样近地面对面。

那男婴像眼科大夫一样,仔仔细细地察看张古的左瞳孔。张古抖了一下,他当即肯定:这个婴儿的眼神决不是婴儿的眼神!

张古避开他的目光,想说点什么,但是不知怎么说。

有两种说话方式。

一种方式是像对婴儿那样柔柔地说:“叉,乖乖,在叔叔这里不要闹,让叔叔抱着你……”

这种语气张古觉得实在说不出口,因为他明明感到对方不是婴儿,他明明感到他的婴儿表皮里包藏着另一个人,包藏着一个险恶的成年人。在只有男婴和张古的情况下,他的眼神似乎也不掩饰这一点。对于这个巨大的秘密,他们在眼神里意会神通。

另一种方式是,张古干脆揭开面纱,直接和他谈判:“我知道你不是婴儿,你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想全世界的人都不会知道,我只想问你,你要干什么?”

但是,他的面前毕竟是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假如他这样板着面孔向他发问,自己都感到恐怖……

终于,张古慢慢走到抽屉前,拿出一个口琴,递给叉,小声说:“叉,玩这个吧。”——最后他还是采用了对婴儿说话的语气。这也证明了不管他多么肯定自己的直觉,最终他对这个婴儿信任还是大于他的怀疑。

叉不再看张古的左瞳孔,他接过口琴,摆弄一阵,并不会吹。

张古拿过来,吹了几下,又给他。

他学着吹,吹得乱七八糟。

这时候,张古觉得他又很像一个婴儿了。

过了一阵,张古在房间一角给他支了一张钢丝床——他不想和他一起睡。然后,张古试探着给他脱衣服,说:“太晚了,我们睡觉吧。”

他看了看张古,把口琴放下了。

可能是在两个妈妈那里训练出来了,他很听话,让张古脱了衣服,乖乖躺进了被窝。

睡前,张古在他的床下摆放了一些软垫,防止他半夜掉下来。

张古关了灯,屋子一下被黑暗淹没了。

外面,那条狗又在门外叫起来:“汪!汪!汪!”张古不知道那是谁家的狗。张古一次都没有见过它。只是,每天夜里它都到张古的门外叫。

他和他在同一间屋子里。

恐惧涌上张古的心头,他感到这个世界虚飘飘的,他想抓住一个固定的东西,可是没有。

他屏住呼吸,严密关注着男婴的动静。男婴无声无息,像一个哑谜。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那条狗停止了叫。屋里更安静了。

张古全神贯注地听。

“啪……”隐隐有木头干裂的声音;“唰,唰……”隐隐有虫子走在墙壁上的声音;“咚咚咚……”隐隐有老鼠跑动的声音;“呼,呼……”隐隐有猪在圈里打呼噜的声音;“嗒……”隐隐有水缸里冒泡的声音……

张古十分疲惫,困意一阵阵袭来,他要合眼了。

突然,他在黑暗中听见了另一个声音,是那个男婴发出的:呜呜咿咿。

这莫名其妙的儿语让张古无比恐惧,他的睡意一点都没有了。

那个男婴很快又没有任何动静了,可是,也没有呼吸声,一片死寂。

张古屏住呼吸,继续聆听他。

过了很久,张古实在挺不住了,又合上了眼睛。

朦胧中,他听见那个男婴又开始发出了声音:呜呜咿咿哞哞,这次音节多了一些,有点像念经。

张古的心又一次被恐惧占据——假如男婴在梦中突然说出话来……想到这里,张古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一动不敢动,把耳朵张得像饭盆那么大。

过了一阵,男婴又没声音了。

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张古特别特别困,他的注意力稍微一放松,他的眼皮就黏黏地沾在一起,一下滑进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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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迷迷糊糊中,他又听到那个男婴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但是,他已经滑到梦乡的湖底,再没有漂浮上来……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男婴慢慢坐起来。他的心开始狂跳,想问他:你干什么?——可是,他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只好缩在被窝里,观察他的下一步举动。他以为男婴一定会走过来,可是没有,他摸起他的随身听,在黑暗中摆弄着。突然,他哭起来。他的声音特别难听,像野猫在叫。

他不是从来不哭吗?

他不是从来不哭吗?

他不是从来不哭吗?

张古害怕到了极点。他想悄悄跳下床,逃出去,可是身体却像被麻醉了一样,不接受大脑支配,一点也动不了……

早上,张古醒来时,那个男婴已经醒了,他躺在被窝里,手里拿着那个口琴在玩,嘴里嘀咕着各种音节。

卞太太来了。她的眼睛很红,一看就是没睡觉。

“他哭了吗?”她进门就问。

“没有,挺乖的。”张古说。

“真是麻烦你了!”

“哪的话。”

卞太太一边对张古讲医院的事情,一边麻利地给叉穿衣服。

她抱着男婴走出门的时候,张古发现那个男婴回头看了他的随身听一眼。

卞太太抱着那个男婴走了。张古开始洗漱,又简单吃了些早点,骑自行车出门去上班。

今天他听的还是周德东的歌:琴心剑胆晶莹剔透,这辈子注定不会长寿……

突然,周德东的歌声变成了一阵婴儿的哭声,那哭声古怪而凄厉:“呜哇!——呜哇!——”

张古吓了一跳,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他清清楚楚地记着,这盒带是他六个月前在小镇音像店买的,他听过无数遍,没有任何问题。直到昨天下午他还从头至尾听过一遍,并没有这个声音。

那么,是谁录上的?

只有一个可能:昨夜,那个男婴在他睡熟之后,用随身听录下自己恐怖的哭声……

他想,难道昨夜自己做的那个梦是真的?又一想,哭声这么刺耳,自己不可能不被惊醒啊!难道是那个男婴拿着他的随身听悄悄去屋外了?

张古不寒而栗。

到了单位之后,他一天都心不在焉,镇长问他几件事他都答非所问。他用手翻来覆去地摆弄着那盘盒带,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如果不弄个水落石出,他会一直忐忑不安的。

终于,他决定对卞太太说出这件事。

他下班回家的时候,看见卞太太正在院子里和那个男婴玩秋千。他在院子外对卞太太喊:“嫂子,你来一下,我跟你说件事。”

他一边喊一边观察那个男婴的眼神,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玩得很专注。

卞太太过来了。

本来,张古想把他对那个孩子的怀疑都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全部咽回去。他只是把随身听的事说了一遍,声音很低。

卞太太听后不解地问:“有这样的事?你怀疑……”

张古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是不是那个孩子昨夜哭了,胡乱按了我的录音机,把哭声录进了盒带里……”

“我们大家都没听见这个孩子哭过一次,都在为这件事感到奇怪呢。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哭声,一定是你自己搞错了。”卞太太说得很坚定。

她又补充道:“一个1岁的孩子,半夜哭的时候,胡乱抓起了录音机,又胡乱按下了录音键……哪有这么巧的事!”

张古干干地笑了笑,说:“那可能是我自己搞错了。”

这时候,他的眼光越过卞太太的肩头看了那个男婴一眼,他正在秋千上朝他看,那眼神说不清楚。

莫名其妙的婴儿哭声一直没有找到解释。张古只好把那段恐怖的声音洗掉了。哭声有十几分种,占用了两首歌的时间。之后,张古正常上班下班,日子无波无折。似乎没事了。但是,张古心中的阴影却没有消散,它像乌云一样越来越厚重。

最后,张古把那恐怖的声音归罪于哪个朋友的恶作剧——他必须调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否则怎么办呢?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很会欺骗自己。一生中,我们不知欺骗过自己多少次,因此我们失掉了很多探寻真理的机会。

又过了一段时间,张古渐渐淡忘了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们经常会忘掉一些事情,因此我们活得很幸福。但有时候不完全是这样。在张古完全忘掉了这件事的时候,一次他上班去,刚刚走出家门,戴上随身听,猛然听见一阵婴儿的笑声,那笑声极其古怪,极其刺耳。他万分惊恐,猛地把随身听摘下摔到了地上!

他下意识地朝卞太太家看去,那个孩子正在窗子里静静看着他……

张古再一次断定: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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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十五篇 女厕的灵异事件

在某校的女生宿舍中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一事:

该校的女生宿舍,由于其建造于建校之初,因此设施比较简陋,狭长的走廊中只有一盏

灯,晚上被风一吹,晃啊晃的,十分恐怖。所以,那些大学中的妙龄少女,一到晚上就不太

敢独自去上厕所。

有一个女生,宿舍在底楼。有一天,她吃坏了肚子,还没到晚上,厕所就去了三次,她

心里一直在担心,最好晚上能睡得安稳一些,不要去厕所,因为晚上一个人去上厕所实在是

有那么一点......

到了晚上,她由于心情过分紧张,总是想上厕所,但她想想害怕,所以一直咬牙强忍。

到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想要叫室友陪她去,一看表已是深夜1点多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于是一咬牙,披了件衣服就走出了宿舍。

晚上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灯在风中晃啊晃的,她边走边哆嗦,好不容易捱到了厕

所。刚蹲下不久,突然从后面伸过一个手臂,手里捏着两张草纸,一张白,一张黄。有一个

阴森的声音说:“选一张。”她本来心里就十分害怕,再加上事出突然,搞得她更害怕了,

但知道后面有人使她原本提着的心算是落地了。

“谁,这么无聊!”

“选一张。”

“为什么?”

“选一张。”

总之,无论她怎么说,后面总是这句话。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她只有选了一张白色的。

这时后面说到:“白的三天,黄的七天。”就再也没声了。她问:“什么三天,七天?”后

面没声......她越想越怕,赶快收拾了一下,到后面一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这下她

可害怕了,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赶快跑回了寝室。

回到寝室之后,她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她的同学,同学们都笑她,说她拉肚子拉坏了,神

智不清。她坚持说,当时她脑子很清醒,没有糊涂。后来一群女孩子讨论下来,得出个结论:

准是有人开玩笑。她这才放心。

大家也就再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三天之后,该女生突然暴毙,没人知道她是怎么

死的,她的病历上记载着:死因不详。

只有她的室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此之后,晚上再没有人敢独自去上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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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十六篇 鬼屋

一九七六年七月一个大热天,我第一次看到我们的房子。

那是一幢饱受风吹雨打的维多利亚式旧屋,已经空置七年。结实的石基环生着齐腰长草;木瓦盖的房顶向下倾斜。可是我跟着房屋经纪和外子乔治一进入宽敞的客厅时,就知道那是我的家。

乔治那时已在纽约市内工作,文件一签好,就搬进这幢房子。我则穿梭来往于我们在马里兰州的农舍与新居之间,关闭农舍,装修新居。有天下午,附近的儿童玩球玩得好好地,突然停下来问我几个问题。对,我们买下了这幢房子。对,我们有孩子,一共四个,不过要到下星期才搬来。当我告诉他们可以进来瞧瞧,两个小男孩连忙退缩,其余的格格笑了起来。

"人家说这幢房子里有鬼,都怕得要命。你可知道你买了一幢鬼屋?"那天傍晚,给我们装自来水管的水管匠,走来问我:"艾克雷太太,你打算在这里待很久吗?"

"我待到四点半钟,鲍勃。五点钟我要驾车去接我丈夫。怎么回事?有麻烦吗?"鲍勃犹豫了一下。"那倒不是,艾克雷太太。我不断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楼上有人走来走去。前两天我跑上楼梯去看,起码有六次,什么人也没看到。我现在得走了,可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瞧着鲍勃站在那里,年轻、高大的个子。他真的在担心。我强自微笑。"别替**心,鲍勃。我总得要一个人待在这里的,现在习惯一下倒好。"

那天晚上,我和乔治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我把上面两段谈话讲给他听。他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钻到被子里去了。我上床躺在他身边时,看见厅里的灯还没有关。我叹了一口气,又从床上爬起来。

"你到那儿去?"乔治问我。

"当然是去关灯。"

"让它开着吧。"

我看了他一眼。"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开着灯睡觉的?"

"从我搬到这儿来的第一晚,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睡吧!"

说着他转过身去,背朝着我。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我真猜不透这些蠢男人和这幢可爱的老房子到底有什么过不去。我倒感觉到挺吉利的。于是尽管有脚步声也不去睬它。我发现有这么一个警觉的人昼夜二十四小时担任巡逻,未尝不使我安心。反正所有的老屋都是吱吱嘎嘎响的脚步声。

有一天平静无风,悬吊在餐桌上空的那根电灯线,无端摇摆起来,跟着又忽然停止,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把它抓住似的。法国式双扇玻璃门猛然打开,窗子突然大开,谁也没有去碰到门窗,有几个朋友确实见到。乔治把那些玻璃窗都关起来钉牢。我们十五岁的长女辛西亚看见玻璃门开了,就轻轻地走过去关上。乔治常常出门,碰到这样的时候,我就会通宵看书,直到凌晨,甚至把灯都熄了,在屋里走来走去。

有个冬夜,我站在餐厅窗口,凭窗观赏哈德逊河上的景色。树叶都已脱落,河对岸灯光点点。大班济桥上的灯随着桥拱起伏,宛如一串钻石项链在静静的河上放光。我站在那里欣赏此良宵美景时,突然感到左边一阵森寒。有个人正在我左边站着,而且站得很贴近。我慢慢转过头去看时,不禁毛发直竖,根本没有人站在那里。不过的确有个什么东西在那里站过。

"河边景致真美,是不是?"我大声问。我一开口,就不再毛骨悚然了,身边的鬼物也就没有对我构成威协。我们继续站在那里凭窗远眺美景。过了几分钟,我转身走开时,那个隐

形伴侣也跟着走开,陪我穿过餐厅。我走到门口时迟疑了一下,它也迟疑了一下。

"谢谢你陪我观赏美景。现在我要去睡觉了。晚安。"我独自穿越过道,身体抖颤着进入卧室,顺手关上房门。我居然进入睡乡,而且睡得很甜。辛西亚一向不贪睡,可是现在,她甚至在我和乔治下床以前,就已经起身把衣服穿好。

"妈,真有点邪门,"她对我说,"每天早晨,到了一定的时候,我的床就开始震动。如不立刻起身,床就会震动得更加历害。辛西亚并不害怕,甚至也没有不安。不过她本来希望在圣诞节期间每天早晨能够睡个懒觉。我们偶然想到的办法也许不合逻辑,可是很有效。那夜睡觉以前,辛西亚向她那个隐形闹钟大声解释情况。结果她在假期内每天早晨都起身很迟。

几年来,我家装修过多次。有好几次我以为任何自重的鬼都不会肯忍受那种敲打、尘土和混乱,不过奇怪的事情继续发生。客厅里的窗户突然敞开,把许多客人哧了一跳。我们这些行家,会在关窗户时若无其事地低声说一句"够了,别再闹了"通常那天晚上就不会有别的事情发生。

等我们把木窗框漆好,窗闩修好以后,麻烦事也就停止了。不过到了夏天,有时我喜欢把那扇窗打开,让鬼好好闹一阵。有一天,我决定髹那间浅灰色的客厅。我坐在二公尺半高的梯凳顶上正要动手,忽然觉得有人在注视我。那种感觉并不陌生,但还是有点使人心神不定。我知道乔治正在上班,孩子们还没有放学。我转过头向后一看,屋里没人。我又开始工作。不过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于是我就大声说:"我希望你喜欢这个颜色。希望你看见我们对这幢房子所进行的装修觉得满意。这幢房子刚盖好的时候,一定非常美。"

我一面说一面继续髹,不过我感觉到注视我的那对眼睛正对着我的后脑勺看。

我转过头去。"他"端坐半空中,在没有生火的壁炉前面望着我笑。他两手抱膝,翘脚坐着,一面点头身子一面摇晃,带着微笑慢慢隐没,一会儿就不见了。我知道,他对我家在这幢与鬼共有的房子里花许多钱装修,颇为赞许。他的相貌如何?我从没见过像他那样神情快活又结实的小老头。红润圆脸,一头银发,浓密白眉下有一对炯炯有神的蓝眼睛。他穿一身浅蓝色套装,一尘不染,短外衣没有钮扣,袖口从手腕卷起,露出褶边的衣料。颈上结了一条有皱褶的雪白宽大硬领巾。短裤长仅及膝,下面穿了白色长袜,脚上穿着装有带扣,擦得雪亮的浅口黑鞋。真的,我那天没有喝酒。油漆气味也没有使我发晕。我也不知道那时何以会看到他,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然而我知道他那天在这里好像很开心,我很高兴遇见了他。

辛西亚听了我描述那位鬼老头,很感兴趣,因为她那鬼室友则完全不同。有两三次她看见一个戴头巾的瘦削身影,中等身材,她十分肯定是个女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有朋友说在我们家里遇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房门关了会开,空房里有人说话,感觉有人对你注视,

甚至有人叫你走开。可是直到一九七四年我的表弟艾尔弗莱德,带着妻子英格丽和女儿到我家作客,除了我们以外,才有别人看见我们家里的鬼。他们在我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吃早饭时,英格丽端着咖啡,双手震颤不已。她说在天亮以前就已醒来,知道屋里有人走来走去。跟着,她看见法国式玻璃门前有个男人的身影,穿着美国革命时代的长外套,头戴撒白粉的卷曲假发。他走到床尾,背着英格丽坐在床上。床垫陷了下去,就像有人坐在床边一样。跟着这个身影在半空中打开一本大书。那本书发出光亮,就像光从里面点着似的。那个身影一页一页翻阅,好像在找什么。最后他把书合上,站起身来不见了。

在我们这样的房子里,总会发生一些小故事让我们左思右想。有一次,乔治的火腿三明治在他工作时突然不见了。看他脸上的表情,先是迷惘,跟着是愤怒,以为我们之间有人居然把他辛苦得来的三明治吃掉了。我们始终没能使他信服,我们谁也没有碰他那份三明治,不过大家最后都同意,吃起来津津有味的火腿三明治,自古以来就使人馋涎欲滴。

我们房子里的鬼,使我们生话多姿多采,前后已经九年了。儿子乔治从大学回到家里,一如辛西亚,每天早晨都给床震惊醒。另一个儿子威廉的床只震动过一次,那次他住的是辛西亚的房间。女儿卡拉李的床铺从来没有震动过,因为她每天起得很早。但是卡拉李正在寻找一个鬼,她觉得那个鬼不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最近我丈夫曾在过道里看见一个身影,

可是他从地下室上来时就消失了。他只看到那个身影的一只脚,穿的是柔软鹿皮软靴模样的便鞋。

此外还有我们所谓鬼送的礼物。辛西亚出嫁时,家里忽然出现了一把小银钳子。后来我们第一个外孙出世时,又出现一枚婴儿戴的浮雕金戒指。我们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家里何以会有这些东西。

结果我们变得喜欢这类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样使我们觉得过去、现在和将来有密切的关连。这些无从捉摸的幽灵,好像通情达理,十分体贴,有趣之至,只是偶尔令人觉得可怕。现在我们都在纳闷:如果有一天必须搬家,能有办法把我们的鬼友也带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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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十七篇 芭比娃娃

2007年06月26日星期二14:29这天,也是梅姨出门的第一天,说来真奇怪,她刚进旅馆,就在地上看到了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金黄的头发,洁白的公主裙,更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来认领这个价值不菲的玩具娃娃。梅姨把它放进了行李箱里,准备回家送给十岁的女儿,女儿一定会喜欢的。

夜里,梅姨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一个小女孩推着她的胳膊,说:“梅姨,我找不到鞋子了,我要穿你的鞋子。”梅姨正困,她翻了个身,不耐烦地说:“穿吧!”说完,她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梅姨下床时,发现自己的鞋子找不到了,她找遍了旅馆的房间,还是没有,猛然,她惊呆了:天啊!桌子上的那个芭比娃娃,脚上穿的不正是自己的鞋子吗?只是鞋子缩小了,穿在它的脚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梅姨顿时觉得脊背上一阵发凉:它怎么会自己跑到桌子上?又怎么会穿了她的鞋?梅姨猛然想起了昨晚的梦,她尖叫着逃离了这个房间。

梅姨办了退房手续,不大工夫,她就到了车站的售票口,她要回家,一刻也不能停!她买了车票,不多一会儿就上了车,在火车轻轻的晃动中,梅姨睡着了,恍惚中,她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说:“梅姨,你怎么丢下我,让我一个人在旅馆呢?我要跟你回家,我是爱美的娃娃,我要穿你的衣服。”话音刚落,梅姨猛然的感觉到有一个娃娃爬上了她的膝头,她一惊,奋力想推开他,但它的力气却似乎出奇的大,任她怎么推,它也纹丝不动,还冲她嘻嘻的笑。梅姨惊叫一声,她醒了,发现周围的乘客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梅姨掩饰住自己的慌乱,与此同时,她再次惊叫起来,她看到那个被他丢弃在旅馆的芭比娃娃竟然正坐在她的双膝间,它的身上,穿的正是自己前两天才买的一件漂亮的粉红套裙,只是那裙子变小了,几乎是为它量身定做的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它怎么可能像孙悟空一样从旅馆来到了火车上?它又是怎么穿上自己的衣服的?梅姨用颤抖的手打开了行李箱,她发现,前两天买的那件粉红套裙真的不见了!

此时,那个芭比娃娃身上穿着梅姨的衣服,脚上穿着她的鞋子,正得意地看着梅姨,它那双蓝眼睛里,充满着挑衅的光芒。梅姨被这挑衅的眼神激怒了,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猛然一把抓起那个芭比娃娃,拉开车窗,狠狠地把它扔了出去,然后又迅速的关好了车窗。

梅姨摁着扑扑跳的胸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感到稍稍轻松了些。这次她不敢轻易睡着了,她怕一睡着,那芭比娃娃又会回到她的梦里来,但这一次她的担心多余了,那娃娃没有在梅姨的梦里出现,她后来就睡着了。

梅姨睡得正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她,看一下来电显示,是她生意上的伙伴。伙伴说,他又接了一宗生意,让她赶紧回来,市成之后给她五万元的报酬。

梅姨动心了,这可是笔不菲的收入呢,于是,所有的害怕都抛在了脑后,她改变了主意,在下一站下了车。梅姨背着行李包,在一条街上走着,突然,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奔了过来,她哭泣着,跑的很急,撞倒了她身上。

梅姨扶住了那女孩,弯下腰,和颜悦色地问:“小姑娘,你怎么了?”

小女孩哭着说:“阿姨,我找不到妈妈了,你能带我去找妈妈吗?”

梅姨热心的说:“你跟阿姨走吧,阿姨保证能找到你的妈妈。”小女孩破涕为笑,小嘴甜甜的说:“阿姨真好。”说着,她就乖乖的跟在梅姨身后,俨然母女一般。

梅姨找到一家小旅馆,她告诉小女孩,现在天晚了,等明天我们再去找你妈妈吧。小女孩开心的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谢谢阿姨。”梅姨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吻冰冷冰冷的。

半夜里,梅姨被一种声音惊醒了,原来是那个小女孩爬到了她的床上,她撒着娇,钻进了她的怀里,伸出一双细细的小胳膊搂住了她的脖子,说:“阿姨,我要和你一起睡。”梅姨本想推开她,但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留在家里的女儿,她忘记了已经有多久没有搂着女儿睡觉了,于是,她的心软了,说:“乖,睡吧。”好像依偎在怀里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不久,梅姨沉沉的睡着了,睡梦中,她又看到了那个芭比娃娃,和以前不同的是,它这次没有穿她的衣服,而是在她怀里嬉笑着。梅姨一惊,想要推开它,可它的一双小手却死死的勒住了她的脖子,它一个劲的“咯咯”笑着,手上的劲儿却越来越大。梅姨拼命的挣扎,可它的手却像绳子一样越勒越紧。梅姨渐渐不能呼吸了,她一双眼睛暴突,手停在空中……

第二天,旅馆服务员发现了梅姨的尸体,她脸上恐怖的神情让人毛骨悚然,令所有人感到奇怪的是——死者昨天带来的小女孩已不知去向,而死者怀里,却紧紧抱着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

警方搜查了死者的遗物,在一个笔记本上,记载了2006年5月至今拐卖儿童的数目,警方根据这些记载,抓获了一个特大拐卖儿童的团体,一些孩子被成功解救。

只是.,作为团伙成员之一的梅姨,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这成了警方至今无法破解的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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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十八篇 恐怖日记

恐怖的事实发生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

我今天和往常一样,停在这栋大门前观望了一会儿...但是我知道,这里面的一切,都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大学的学生,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一直都睡不着觉,为什么呢?都是由那本奇怪的日记开始....

A是学校某社团的社员,这不是一个平常的社团,这是研究超自然现像的爱好者的集合。A是我的学长,有人说他是因喜欢B学姊才会加入这社团的,但这也不重要了,毕竟他也不再有机会说明了.....而这整个事件的开端就是从A学长拿出那本来路不明的日记开始的.....

(C就是我)

A,帮我一个忙好吗?我把我的伞忘在了教室了。能帮我拿来吗??

C:学长没问题,只要我办事,你放一百万个心好了。学姊,好好珍惜和学长的独处时间哦!!

B:你快点去吧!只会在那里瞎说!!

C:学姊,祝你愉快!!哈哈!!

在这社团中的每一个人不都知道,180的学长和聪明可爱的学姊是最相配了。

我自然该识相的溜罗!!

A:他就是这个样子,说话不经大脑的。对了,今天我要研究的东西十分有趣喔,你一定很喜欢!

B:那是什么呢?

A:嘿嘿....不能说...大家都到齐再一起讨论吧!!

B:不要卖关子了啦..到底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A:嘿嘿....就是这个!!

学长从背后拿出了一个黑色封皮的书...

B:这是啥东东啊?

A:你猜呢?

B:废话!是一本书吧。

A:叮咚!对了一半。这是一本日记。

B:哼,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只是一本日记啊...那有什么稀奇的??

A:这你就不懂了!我是在后面郊区一间废弃的洋房前捡到的喔!!很奇怪吧!?

B:哈!不是偷拿你老妹的啊?那有什么好看呢?

A:竟敢取笑我!看我修理你......

这时我走了进来.......

C:学长学姊感情不错嘛!不过大家都到齐在门外等了喔!!可以进来了吗??

A.B:什么?你们竟敢偷听...

在笑闹中我递给了学长那把伞,并催促学长读那本日记给我们听,常学长清清了喉咙说:信不信由你们!

学长清了清喉咙说:这本日记一开始时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啦,是一个大约6-7岁的小女孩写的吧,但是从4月3日起就有一点不可思议了,让我们一起来看吧...

4月3日

我和姊姊最喜欢玩洋娃娃了,爸爸买了好多的洋娃娃给我们,爸爸说妈妈虽然不能再陪我们了,但是娃娃会和我们成为好朋友喔!不过我还是好希望能看看妈妈喔...

B:她们的妈妈可能过世了吧...好可怜喔!

4月4日

今天买了新鞋子,好高兴喔!爸爸说我像个可爱的小公主。A:4月5-7日没什么特别的,跳过去吧!

4月8日

姊姊的手又在痛了,爸爸说那是因为打针的关系。不过为什么只有姊姊可以打针,我也想要打针,但是爸爸不准我打针,为什么呢??

4月9日

姊姊病了,躺在床上睡觉,我想和姊姊玩洋娃娃,但是爸爸叫我不要吵姊姊,我想这一定是爸爸一直给姊姊打针的缘故。

4月10日

什么时候才能和姊姊一起玩洋娃娃呢??

(D是一个暗恋学长的学妹)

D:这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地方啊!?生病打针是理所当然的事嘛。

A:嘘!再看下去吧!

4月11-14也没什么特别的。跳过吧。

4月15日

姊姊的手萎缩了,就像枯掉的乾草一样。爸爸不但不担心还很高兴的样子。爸爸不断地说:就快完成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4月16日

姊姊的手终于完全缩进身体里了....那就好像是一个没手的雕像一样.....这样姊姊再也不能和我玩娃娃了!呜.....我讨厌爸爸..!

4月17日

爸爸不准我去接近姊姊了,爸爸又给姊姊打针了。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4月18日

我今天偷溜去姊姊的房间找姊姊玩,没想到姊姊整个人都被包在一个茧的中间!我吓得大叫出来,爸爸听见了就跑来把我抱出去,我在地上一直哭,爸爸把结茧的姊姊关在地下室,又把门锁上,我真的见不到姊姊了,呜呜呜......

D: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真是不可思议!!

B:对嘛..我也觉得这或许只是这小女孩乱写的吧....如果真的有这种事的话,那不是太可怕了吗?

(E是另一个和我同年的社员)

E:不过她又描述得这么真实...

这不可能是一个6-7岁的小女孩所可以编造出来的吧!?

A:我也赞成E的说法,如果真有其事的话,不一定那小女孩现在也和她姊姊一样了....

D,B惊叫说:怎么这样??

A:如果继续看下去的话,你们就会知道我的推理是有可能的..

4月19-20日是她想念她姊姊的记录,这里也跳过吧...

4月21日

这是第三天没见到姊姊了。爸爸最近也变得无精打采的。常常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到了吃饭时间才会带我去吃饭,然后又自己回到房间里.....现在没有了姊姊,只有自己玩洋娃娃了...不过好想再见一次姊姊喔!

4月22日

今天经过爸爸房间的时候,爸爸房间的门没关...我蹲在门外偷看,只见爸爸口中不停地喃喃地说要杀了姊姊,但是又不停地摇头,我真是愈来愈讨厌爸爸了!!

C:这真是太疯狂了!!怎么会有这种父亲呢?

B:这不是疯狂而已,简直是变态!!

A:我看到这里时也吓了一跳,所以我才会想下一个受害者会不会就是这个小女孩,因为这一切所做所为已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了!!

E:嗯,学长说得对,要是下一个实验者是这小女孩的话.....后果实在不可想像...

D:不一定这小女孩早就已经--

E:你不要乌鸦嘴好不好?说不定她还没遭她父亲的毒手....

D:人家只是假设而已嘛!再说我又不是存心要咀咒她的,学长你说是不是?

A:你们俩不要再斗嘴了好不好??专心地看完再吵也不迟呀!

D:哼,今天就饶了你。

E:谁稀罕啊?只会用你的热屁股去贴别人的脸,也不知道羞啊?

D:你说什么??学---长你看他一直骂我啦,还说什么我的屁股的,快帮我评评理啊!!

A:好了...你们俩人都有错,现在你们俩任何一个人再吵一句,今天就到此解散!

(这时大家都瞪着这俩个罪魁祸首)

B: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D和E羞红着脸点点头)

4月23日

今天爸爸叫我自己玩娃娃不要乱跑,他一定是要去看姊姊了,只看到他和往常一样向着地下室走去,不同的是今天爸爸的手中提着一袋白色的包包,从袋子中一直滴出红红的水,看起来就像是血一样...而且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扭动着,并发出吱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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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月24日

爸爸竟然开始喝起酒了,酒的味道让我觉得想吐。爸爸醉醺醺地说一切都完了,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4月25日

爸爸又喝醉了...他拿着针筒叫我乖乖地不要动,只会痛一下就好了,我边跑边哭,我才不要像姊姊那样,谁能救救我??

A:日记就只到这里了......这不是一本很令人惊讶的日记吗?

B:太可怕了,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行为.....我们报警吧!

A:可是我们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不是一个孩童胡诌的故事,所以...

C:所以学长你想先去那栋洋房调查一下虚实,是不是!

A:宾果!一猜就中,不愧是我聪明的学弟。

D:学长不可以!那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好怕哦!我不准你去!

E:人家又没说要带你去!你怕什么啊?那种鬼地方就算你叫我去我也不去,所以要去你们自己去吧,掰掰!

D:哼,胆小鬼,才没人邀你去咧,学长我们一起去吧!!

A:都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明天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吧!!

B:要小心喔......

A:嗯,我会的....

D:学长要小心喔!!

A:我不是叫你不要和E吵嘴吗??你刚才是不是忘了啊??

(D好像想争辩,但是看到学长责难的表情,只好嘟着嘴涨红着脸不说话)

C:学长那我陪你去吧,两个人比较能互相...

A:不用了,你也等我明天的好消息吧!!

B,C,D大家明天再见罗!!

这就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学长了。

我和B学姊进去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扇门.....

C:半掩着呢....D一定是从这进去的吧!?

B:我怎么觉得从刚才就一直有人在我们的后面跟着??

C:不...不会吧...别...别开..玩笑了.....

B:这种时候怎么开玩笑!又...又来了...你听...沙沙沙的.....

我注意地听,真是有很小的沙沙声,就像是..你在半夜自己走在街上后面好像有人跟着你鞋子拖地的声音....

C:不会是有人也想进来看看吧...!?

B:别骗自己了!刚才我们来时有看到人吗??再说....这附近的人对这避之不及怎么会来这呢??

C:那....那会是什么..动物吗??

B:我也不知道啊!你是男生你去看看吧!!

C:去...我是陪你们来的耶,我才不要...

B:怎么办??声音愈来愈近了....

C:咦?学姊现在几点了??天色太暗了吧!!

B:社团是4:00开始...现在是5:40呀!

C:我也以为我的表坏了,才5点多就这么暗....除了今天阴天外,这阴森怪气的地方草树也遮得太阳都快没了....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草中的沙沙声竟移动地愈来愈快......

B:不会是D吧??D-----!是你吗??

没有回答,但移动却愈来愈快......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

C:如果是野狗就赶快躲入屋中!!

B:好,那你....

学姊话没说完差点摊在地上...一个全身剥了皮的“人”从草中“走”出来.....在它全身急速的扭动之下,红色的汁不停地从身上流出,肌肉不自然的纠结在一起,液体也制止不了地自口边流下,活像一个剥了皮的猩猩!!

我和学姊狂叫地奔入了屋内,才刚站定,只见学姊突然叫道:A....不要走!!

我看学姊失常地奔向一扇门,却不见学长的踪影......我想任何一个人在这都不能保证他是正常的...我也不例外。我努力镇定下来,走向那扇门去,但门内的景像令我窒息!!

我看到失踪多时的学长和学姊在“热吻”中,只是学长的眼球竟向左右分开,活像个死人一样!!而学长的口中竟有一根像树枝的管子伸入了学姊的口中,学姊身体不停地抽□,眼球也向上翻,口中流出了恶心的绿色泡沫.......

这时我被人从背后抱住...我回头一看,是D!!她和学姊一样也流着唾液,双眼翻上,不同的是她和学长一样也有一根木条自身后伸出,附在我身后的大树上......

我用力甩开了她,这时好像我已被发现,自树后跑出多个刚才见到的僵尸,也都有一木条牵引着....

(一定是这树作的怪)我这样想着,跑到了一个地下室的前面,这时无路可走,进入以后竟被一个可怖的笑声吓住了....

地下室很宽,却有明亮的灯光,我走下阶梯,看到了一棵“树”□(就是这棵树?nbsp;延伸到了一楼去了......

地下室有浓厚的腐臭味,我看到树的中央竟“卡”着一个女孩!!

这时刺耳的笑声又自树后传出,并走出了一个17-18岁的美丽女孩。

她说:怎么?我姊姊漂亮吗??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上面那人是你姊姊??

她说:嗯...你也是看了日记才来的吗??

我:你怎么知道日记的事??

她:因为我就是写那日记的人!!

我听完差点没晕倒.....

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因为我想和姊姊玩洋娃娃啊!!爸爸...出来吧!!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衣的腐烂尸体被木条“提”了出来......

她:爸爸有客人哦!爸爸说他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原来这腐臭味就是.....

她:爸爸娃娃是姊姊最喜欢的娃娃之一喔!!你也来当我们的娃娃吧!!

这时一枝木条向我伸来....原来学长学姊都已经变成“娃娃”了...

想必其他肉人是居民吧,太久都烂了.....愈想愈恶心,我惊叫了一声,两脚却不听使唤,跌坐在地上,这时从地下室门口也涌入了大量的僵尸,这时我还听到学长和学姊在呼唤我的声音....

只是他们已不再是他们自己了.....

她:乖乖地当我们的娃娃吧.....否则就别想出去!!呵呵呵.....

尖锐的笑声在地下室回响着,我自地上勉强挣扎起来,狂奔至一扇小门边,

只见“她”开始变得暴躁,向我抓了过来,这时小门竟被我拉开了,我奔上一条小道,原来是另一边的出口.....这时外面天色大暗,我不知在草丛中钻了多久,勉强跑到马路上就昏倒不醒人事了......

当我醒来已是隔天在医院中了,我睁开眼就看到妈妈关爱的眼神在看着我,我抱着妈妈情不自禁地哭了,当我向大家诉说这件事的时候,大家都说我可能精神受太大的惊吓导致幻想,救我的叔叔说当他晚上战战兢兢地经过那里时,看我一个人倒在路中央,还真的吓得差点丢下我自己跑了哩!!

大家听了之后也不禁哈哈大笑。这时妈妈问我为什么会没回家却跑去那么郊区的地方呢?我因为太疲倦就说想休息一下,而这件事至此也算落幕了吧.

每当我到学长家的附近时,总会不经意地向那难忘的地方望一望。虽然这事件已过了一年多,而这也列入警方近年来最特殊的连续失踪事件,但这一切的一切却只藏在我的心中。有时我经过附近时远远地好像还看到窗边有一对情侣的身影在热吻着,我猜想那或许是A和B吧??或着...那只是两个浑身烂肉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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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十九篇 骷髅坟(上)

前言

贾家大宅。

几张恐惧的近乎绝望的脸看着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辉渐渐地消失在山后。

“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远处的风声很快的就走近,一具穿着衣服的骷髅声悄无声息的飘到大宅的门口。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她披散头发中的一具骷骨若隐若现……

骷髅看到宅内如此的阵式,不仅轻轻的发出了一个声音,“吱”,好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在哭……

骷髅在贾家为困住她而准备的用桃木围成的桩子中跳来跳去,发出不屑的“戚——!”

大太太晕了过去。

(一)

第一个找不见的是大太太的金巴狗,为此大太太打了一个丫环,还摔了一个花瓶。

第二个找不见的是二太太的波丝猫,二太太为此把大太太好好的怀疑了一阵子,但是没有证据,也不敢吭声,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找喳打了丫环几巴掌了事。

当三太太的小白兔也不见的时候,张管家就开始觉得有一点不对劲,说不上来,反正是不对劲,他吩咐所有的家丁出去找,几天了,都没有音讯,反而是他们家的牲畜在一个一个的失踪,到最后,连他们家的看门狗也不见了。

这个时候蔡平突然回来了,说他找到了咱们家的牲畜,张管家忙问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了,蔡平的神精十分古怪“在那个坟前。”

张管家惊在当地,“啊?”

“排列的很整齐的,在坟头,咱们家所有的牲畜。”

张管家走到老爷跟前。他已决定先瞒老爷一阵子。

“老爷,大太太的金巴狗不见了”张管家有一点慌慌张张的说。

老爷想了想说,“找了么,”

张管家说,“家里都找了,附近还没有找”。张管家有一点欲说还休的样子,但话到嘴边又咽了进去。

“怎么了,张和,有什么事么,找不到算了,我本来就不喜欢什么猫啊,狗家的,可是大太太偏喜欢,她养了狗,二太太就养了猫,这可好,三太太就养了一只小白兔,我们家快成动物园了!”老爷说着说着有一点烦烦的,这两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烦,想想也不该对张和说这些,于是又说“算了,再找找吧,找不到了给大太太再买一个,一个小狗有什么!”

“是,老爷。”张管家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退了出去。

今天张和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老爷想到,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点隐隐的说不出来的不快。

“蔡平蔡平,你干嘛呢,”老爷一脸的不耐,

“老爷我在呢,”蔡平恭敬的小跑进来,微躬着腰。

“我让你买的极品龙井买到了没有,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到么?”老爷说。

“是,五福去买了,今天应该回来了,我去问问。”

蔡平卑谦地说。

“去去去,快去”老爷不耐烦的挥挥手。

“是。”

蔡平大步跑到五福的住处,叫“五福五福,你干嘛呢。”五福慌慌张张的从屋里打开门,衣衫不整的陪着笑,

“蔡爷,您啊,今天怎么屈驾来寒舍了?”

“屁!我让你买的茶呢,老爷今天问我要呢,好好将我训了一顿!”转眼看到五福衣衫不整的样子,扑哧一下子又笑了,“干嘛呢你,大白天的就下仔啊,?”

“没,没,”五福结八着,说,“我洗澡呢,”

“大冬天洗澡啊”蔡平怪笑着,

“唉——蔡爷,您让我给老爷带的茶叶带来了,给这个大包的是,这个小包的嘛,是小人孝敬您老人家的,还有这条丝巾,听说是洋小姐常常带的,是我给孝敬您夫人的……”

“算你懂事”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映在窗帘的时候,老爷醒了,洗完脸后喝着蔡平泡的茶,一股清香之气扑鼻而来,“好茶。好茶!”老爷情不自禁的说。

“老爷,”

“什么事”老爷很奇怪,这么早,张和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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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爷,咱们家门口的那条狗不见了,”张和又来了,老爷更奇怪了,狗不见了买一只就行了,这么早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可是,可是,”张管家又吞吞吐吐的。

“张和,有什么事你说吧,我不怪你,”老爷说道。

“老爷,这一个月来,咱们宅院有一点怪事,先是三太太的小白兔不见了,然后是二太太的猫也不见了,再后来是大太太的狗也不见了……,再后来,看门的大狗也不见了,后来,发现它们都死了……”张管家说到这儿嘴唇发颤,满脸的恐怖。老爷看到一贯沉稳的张和这么惊慌的样子,气从心来,训诉到“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早上就这么慌慌的!不过是畜牲罢了,买几个就是了!”

“可是,老爷,今天下人发现它们都在那个地方,就是那个坟前,排列的很整齐,但是却全死了,而尸体这么多天的依然完好无损。”张和强烈抑制住自己的极度的恐惧说完了这些话。

“就是那个坟?”老爷眼神空空的。

“是,老爷。”张和说。

“是她来寻仇了么,……”老爷喃喃的。

没有人回答,外面的阳光射进了屋里,射在老爷身上,老爷依旧坐在躺椅中,陷入回忆。

龙井茶早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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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老爷姓贾,家中可是万贯家财,花也花不完,然而奇怪的是一直到四十岁的时候,老爷的七房姨太太没有一个给他生一个后代,不说儿子,连丫头也没有,而这时候老爷的一个丫环却怀了孕,那是老爷一次醉酒后无意之做,老爷征求了丫环家人的意见,悄悄的便纳为自己的第八房姨太,这个第八房姨太也真是争气,不仅生了一个男孩,而且还是一对双胞胎,老爷这个高兴啊,真是天天看着这一对小宝贝,含在嘴中都怕化了。

但是还没有出月子,双胞胎中的老大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连医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老爷哭断了肠,更加宝贝这老二,并起了一个很贱的名字叫屎蛋。这是当地的一个习俗,名字叫得越贱,越好养活。这个屎蛋身体倒也好,很少生病,壮壮实实地活到了十八岁,可也就在那一年,屎蛋不知道怎么又得了麻疯病,老爷真是欲哭无泪,喊天呛地。

让张管家找遍了最好的大夫,可是大夫们一听是这个病,连上门来诊治的人都没有,就在屎蛋奄奄一息快不行的时候,来了一个游医,声称能包治百病,老爷如获至宝的将它请到家里,谁知游医一听是麻疯病,连门都不敢进,甩袖而去,留下老爷在雪地中跪地嚎哭,游医听到老爷在雪地中嚎啕大哭动了侧隐之心,于是又转回来说,“老爷,你要救你儿子,只有一个办法。”老爷立即跪在地上对游医不停的嗑头,头碰在的地上的石子上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一片雪地……

游医说的办法很简单,找一个无病的女子只要和屎蛋同一次房,病就会传染给那个女子,而屎蛋则会安然无样。老爷如获至宝地走了,但是全家人又犯愁了,同房就得婚嫁,婚嫁就得找一个女子,可是他儿子这种情况,又有谁愿意呢,老爷走遍了最贫穷的人家,也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推入火海。惜日人见人低头的老爷一夜之间成了人见人怕,躲着走的人了。

正在老爷一家走投无路的时候,来了一个要饭的女人,一身脏脏的,好像也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好像神精有一点毛病,老爷眼前一亮,将这个要饭的女人带回家。

吴妈给她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连简单的仪式也不来不及举行,老爷就让屎蛋和她同了房,老爷在门口守了一夜,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门开了,屎蛋露出头说“爸,我想喝粥。”

那个救了屎蛋命的女人第二天就死了,老爷把她厚葬在他们家后的一座山上,在一块很隐密的地方埋了,但是没有坟牌,老爷每一年都要去看看,并烧很多很多的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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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吴妈的死给一家的人带来的恐慌,那是一个清晨,当管家张和开门时意外地发现门是开的,就觉得奇怪了,然后就是太太早上起来,一直伺候太太更衣的吴妈不见了,太太为此大发脾气。说非要找到这个没有脸,半夜找男人的吴妈来,要剥了她的皮!可是只有张和觉得事情不妙,死了猫、狗、现在是人了,吴妈是第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

找吴妈的人分散找去了,一家一户地找,到天黑的时候,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太太很生气,摔了杯子杯碗,总之是气的不得了,这可是老爷最喜欢的八姨太,也就是给老爷生了命根子的太太。当年老爷为了补偿她,硬将原来伺候大太太的吴妈给了她,她从丫环一下子成了太太,可是威风的很呢,连大太太也得让她几分,更不要说别的太太了。

张管家眼看着太太发着脾气,老爷又出去办事了,急忙来劝说

“太太犯不着和吴妈这个不懂事的老女人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得了,老爷回来我们可没有办法交待啊!”

“好啊,张和,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给你吃,给你喝,你现在翅膀硬了,反到帮着吴妈来说我了!你是不是吴妈的相好啊!!你说!”太太不依不饶的发着脾气,顺手抄起小矮几上的花瓶朝张和扔去,张和一下子没有接好,摔到了地上,这时候张和突然灵机一闪对太太说

“太太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再让人去找。”于是悄悄吩咐五福找几个胆子壮,又无儿女的下人到当年那个疯女人的坟前看看。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五福回来了,一脸古怪的神色,而身后的几个壮汗则吓的魂飞魄散的样子,张和连忙问

“怎么了?怎么了?”没有人回答,五福和几个壮丁摊坐在地上,说不出话。

“来人,来人。”张和让人给他们每个人灌了一些酒,这时五福才说出话来。

“张,张,张管家,不,不好了,吴妈死了。”

“死个人有什么奇怪,”张和早料到吴妈会有事,不以为然的说,可是五福这个出了名的死胆大会吓成这个样子,看来他的外号也是虚有徒表罢了。

“可是,张张张管家,你不知道,吴妈死的,太,太,太难看了,”五福强忍住恐惧说。

张管家没有吭声,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明天买口棺材,厚葬。”

第二天张管家和五福一同到了疯女人的坟前,他年年陪老爷来给她烧纸,这一段路他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远远的,张和就看到了那个坟,可是应该长满了杂草的墓上却干干净净好像是什么人打扫过了一样,吴妈的尸体就仰躺在上面,张和走得再近一点,看到一张恐惧的变了形的脸,吴妈的身上向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得烂烂的,五脏内腹散落在地上,特别是她的下身,血乎乎的好像也是被什么东西划得烂乎乎的,肉翻在外面,血已结成黑色的块。特别是吴妈的眼睛,瞪着前方,突出来。张和不仅本能的退了一步。同行的家丁吓得都远远的不敢过来,胆子大一点的还在张望一下,胆子小的干脆闭上眼睛蹲到地上抱住头了。

吴妈家没有什么人,很顺利的就埋了,什么人也没有通知,可是这件诡异的事情早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起来。就连家丁们也整日慌慌然的害怕起来。于是贾家闹鬼的事情被人们疑神疑鬼的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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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老爷回来的时候已是吴妈埋了几天的时候,他听到这件事找家丁们开了会,他说这只是一个纯粹的巧和,不要紧张,我们贾家福大命大,不会有什么事的,并许诺给大家银子,加上老爷平日待人随和,于是大部分的家丁都留了下来。而走的人老爷也给他多发了几两银子,无论是走的,不走的,大家心中都热乎乎的,觉得受到了老爷这么厚待。

而当五福失踪的时候,恐慌就不可抑制的在家中传播,甚至传染了整个村子。人们一走到他家门口都绕道走,而那个人们赶集必经的疯女人的坟的那条路,人们更是不敢去,有的必须要赶集的人,宁愿绕上一个山头,提前一天走,也不从那儿走。

五福当然也是在疯女人的坟前找到的,同样恐怖的神情,同样被什么抓的稀烂的内脏和下身,老爷几乎没有勇气再看一眼,

“厚葬!”老爷只是阴沉沉的给张和撂了这一句话,就什么也没有说,厚葬的时候给五福的老婆一大笔银子,老婆于是走了,走得远远的,她说这个宅是鬼宅。

接下来死的人是屎蛋的随从,那日伺候屎蛋和疯女人房事的那个,一样的死在疯女人的坟前。

张和突然明白了,张和找到老爷说“老爷,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张和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老爷喝着五福买来的龙井茶,看着窗外,眼神空空的。

“老爷,你,你,你发现没有”,张和边说,牙齿打着颤,但是还是坚持地说了下去“凡是伺候过疯女人的人,在一个一个的死,吴妈是给疯女人洗澡的人,五福是领她进门的人,而那个少爷的家丁也是伺候过疯女人的人,那么下一个人会是……”

老爷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你的意思是,下一个人会是屎蛋?”老爷说到这儿,心中一阵揪心的痛,想到屎蛋的哥哥莫名其妙的死亡,想到自己年到中年才喜得一子,直到现在,老爷这八房姨太太,还只是第八房的姨太太生了一儿一女,要不是这样,自己早绝了后了,现在自己也很老了,万一屎蛋再有什么闪失……老爷不敢再往下面想下去。

“张和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张和和老爷在一起风风浪浪也是不少了,但是见到老爷这么六神无主的样子,还是头一次,张和不由的心中一痛,他定了定神

“老爷,要不再找一个道士驱一驱鬼?”

老爷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士找了一堆了,哪一个管过用,都是只会吃饭哄人的!。”

“老爷,我想起一个道士,是我很早的同乡,据说道行挺高。”

“你怎么不早说呢,”老爷不无埋怨地说。

“只是这个道友,自练道以来,脾气古怪,不知道他肯来不肯。”

“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救我儿子的命,倾家荡产,我都愿意。你明天就去。

”老爷挥了挥手,站起来对张和说。

“是,老爷”张和说着走出房门,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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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二十篇 骷髅坟(下)

(五)

这个道士年龄和张和差不多,脸色阴沉,不爱说话,见到老爷只点了点头,算是最礼貌的招呼了,道士一来就开始在屋中走,每个屋子都走一遍。然后就开始嘴中念念有词的站在院子中间,只见他一会儿平和一会儿激烈,一会儿用他的佛尘在空中扫一下,一个小时过去了,道士的脸上全是汗,好像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吭声,老爷在一旁心情紧张的看着这个道士,道士终于睁开的眼睛,看了看天空,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老爷,叹了一口气,大步向外走。

老爷一见到道士向外走便急了,也顾不上什么了,一把抓住了道士的袖子说,“你怎么走了,”

“我刚才问了很多鬼,你家的确是遭了鬼,但是这个鬼太厉害了,她不属于阴间,因为她死前的怨气太重,所以凝聚的很浓,道行十分厉害。我虽然没有和她碰过,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只和她一个人对抗,或许还有一博,但是对着这么多鬼……据我所知,她今天晚上就会来……”道士摇摇头,说“你还是给爱子准备后事吧”

第一个发出尖叫声的是八姨太,然后是一片的哭声,只是老爷死死的拽住道士说,“求你了,帮帮我,我出一千金,行不,”老爷絮絮叨叨的许着诺,精神一度崩溃,而家丁也跪倒了一片,哭声呜呜的一片。

道士终于留了下来,大家也终于听到道士说了这个女鬼的来历,“原来这个女鬼的前身是清朝一个官宦家族的女儿,后来嫁给了皇帝当妃子,后来因为妃子们的嫉恨而不幸被皇帝赐死。她死后给阎王说她一定要投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中,然后嫁给一个自己爱他他也爱自己的普通的农民作老婆。可是当这一切都实现的时候,他的农民相公因为家中贫穷,逼她卖娼……当她逃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已经神精崩溃,而死了以后,她是新愁旧恨全算在了屎蛋的身上,于是就有了前面的一幕”

“那么为什么你说会有很多鬼呢?”好事的家丁问了一句

“她是当过妃子的人,手下管的鬼多的很啊,就是阎王见到她也得低三分头啊!”道士说。

“好了,从现在开始大家开始准备东西,东西很难找,但是大家一定要努力啊,”道士说,

道士要的东西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也是很难找的,其中最古怪的只有三样,第一,要女人的例假用过的带血的纸,这个由女佣们找,女佣们偏偏没有这个时候来例假的,只好到村子里找女人借,女人们都觉得她们是神精病,她们就解释,到天黑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些,拿布包着回来。

第二个东西是狗血,必须是黑色的纯种公狗,越多越好,不能是和母狗有过性事的狗,换句话说,就是处男狗。这个由男丁们找,他们翻过了几个山头,终于找来了一些,好赖凑够了五大盆狗血。

第三个东西是大粪尿,这个粪尿也有讲究,必须是童男的尿,而且越小越好,不能超过十岁,于是贾家的家丁们每个人端了一个脸盆到村中去求,人们都知道他家的处境,都帮帮忙,家丁们好赖也弄了五盆。

天刚擦黑的时候,道士终于从屋中走了出来手中拿了一叠黄色的符,道士念念有词的在每个门上都贴上了一张,有的是两张。但是在宅院的大门口,道士却念有词的呆了有一个小时才贴上一道和别的屋子都不一样的符。

天黑了,堂屋已按道士的要求设成了灵堂,一个穿着少爷衣服的家丁躺在灵堂上的棺材中间,棺材上照样贴上了道士画的灵符。少爷则穿着家丁的衣服站在下面的随从中,屋中白色的有拳头粗的白蜡已被点燃,发出诡异的光,家丁们分成几组,每一组前都放着一盆由纯种黑狗血,童男的屎尿,和女人的例假血混和成的血尿水。

堂屋的门口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小米,几乎和门槛一样高,院子里也细细的铺上了一层,大门关着,道士也做在家丁中,每个家丁在胸口也贴上灵符,在蜡光的乎乎悠悠中,一片黄色的灵符,一切都说不出来的诡异。

“到时候你们如果看到少爷出事,一定将这所有的血尿水泼到少爷的身上,一定,一定,千万不要害怕!”道士语气很重的吩咐家丁们。

家丁们狠狠地点着头,恐惧地看着道士,道士坐在地上,开始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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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晚上的风嗖嗖的,把每个人身上的灵符吹得飘扬起来。可是今天的风中却夹杂着一种声音,这是每个人都发现了,但是每个人都不愿意说出来。一家人都被集中在堂屋中,其实就是不集中,他们谁又敢一个人在屋中睡呢。

午夜,风终于停了,奇怪的是,好像这股风就是到了贾老爷的家门口就停了,谁都听到了门口好像一股强大的风盘旋的声音,那股风在贾老爷的家门口停了很久,灵符都吹得飞了上去,但是始终没有吹掉,老爷的心稍稍宽了一点,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种很尖很细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好像是风声又好像不是,这种声音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但又不得不听。也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口的灵符掉了下来,落到院子中平平的摆成了一个字“死”,大太太这个时候已经吓的昏了过去。

门开了,大家都觉到一股风进来,蜡光瞬时就灭了,没有月亮的宅子,突然什么也看不到了,但是所有家丁都觉到自己身上的灵符都被风刮到了地上……

这时候大家突然被好似空中的一道雷声震醒“泼!快泼!!”

这时候家丁们才如梦初醒的拿起手中的屎尿水向前好似的一个人影泼去,蜡光一亮,道士拿着蜡火站在宅院的门口,地上躺着一个家丁,满身的屎水,昏迷着。大家走近一看,是少爷。

门前和堂院前,凡是洒了小米的地方,都能清晰的看到几个很浅很浅的脚印,很大,如果说是一个这么大脚的人在这小米上走过,是无论如何不会这么浅的,况且,那有这么大的人的脚印呢?大家都在佩服道士的道术的高超。

而道士却要走了,道士说,这个鬼很厉害,他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昨天是因为女鬼不知道他来了,没有准备,否则,他的道行是绝对不够的。贾老爷一家嗑着头也留不住道士,但是道士最后说,可以请他的师父来看看,但是他的师父性情更加古怪,不知道他是否肯呢。

于是贾老爷给了道士许诺的一千金后,开始动身找他的师父,在一个很隐蔽的山洞中,贾老爷终于看到了那个好像几百年没有人进过的道观,老爷站到门口,在考虑是不是进去的时候,听到观内发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即是来了,便进来吧。”

老爷一惊,推门进去,堂屋的门没有关,看到一个头发眉须全白的老道长正在盘腿打坐,

“你来找我是求我下山是么”老道长发话了。

“是啊,是啊,我请老道长下山。”老爷恳求地望着他

“那是你们自己家的人造的孽,与我何干,你散了财,舍了儿,自然就会太平。”老道长说。

老爷一听到这话鼻涕眼泪一起便流了下来,“求求老道长救救犬子吧,我们贾家可就是这一个根啊,金钱,我愿意全部捐给道观”

“我不想为凡人自己造的孽而破坏我的道行,你走吧,走吧。”

老爷在地上长跪不起,额头已嗑出了血,当老爷的血染红了老道长鞋底的土时,老道长终于站起来说“你的血染到了我的鞋底的土地,此乃天意,天意难为,老道长叹了一口气,天意难为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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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

老道长和老爷回来前,张和已按照老爷的吩咐将家中的佣人全部遣散,而姨太太也走了几个,若大一个庄园只剩下了八姨太,大姨太,屎蛋,和张和几个个人,老爷拿出一锭金子说“张和,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也走吧。这是一锭金子,你省着一点花,够你娶个媳妇过上一辈子了。”

张和沉默着,脸上又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不,老爷,我不走,我走哪儿去呢。”

无论老爷怎么劝说,张和就是不走,老爷抹着眼泪,留下了他。

天黑的时候,老道长从屋子中出来,神色凝重,说“成败在此一举了,贾老爷,你准备好了么?”

“好了”

“如果今晚成功,你一定要变卖家产,一钱也不要留,然后更名换性离开这里,带上你的儿子,越远越好。如果今天晚上失败,我们就一同在阴间见吧。唉!”

“是,是,是”贾老爷含着泪说。

“好,你现在将我交待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好了。”老爷拿出若干个削尖的桃木桩,易燃物,爆竹,等等。

午夜终于来临……

又是熟悉的风声,夹杂着尖锐的声音,让人很难过的声音,这时候大家突然听到道士的念法声,声音很小却很快的盖住了这种尖锐的声音。风声突然停了。

很久很久以后,大家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笑的声音,很凄厉,很小,却很尖。

这时候,少爷又象门口走去,直直的,大家都知道少爷中了魔法,却眼睁睁的看着不能动。老道士的念法声又起来了,少爷停在堂屋门口。这时候,大家好像都听到“咦”的一声,又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风声又回来了,几个白色的影子从门口走进来,确切的说是飘进来,轻得好像是一件衣服,衣服到了院子中摆成的圆形的桃木桩子,“切——”地轻轻笑了一声,走到圆的中间扭来扭去,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又出去,最后,那件衣服轻轻的坐在圆形的桃木桩子中,又轻轻的笑了一下,对着堂屋中的人。人们只看到她一脸的头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到头发下面那一张没有皮肤的脸,确切地说,是骷髅。而老爷更是吓的快昏死过去,因为他看到那件衣服就是那个疯女人穿过的,带着一点点绿色的暗花,旧旧的,很脏的样子。

也就在女鬼坐定在桃木中间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老道长点燃了桃木中的爆竹,噼哩叭啦的响起来,这时候院子中堆满的易燃物瞬间全部着了起来,熊熊大火映红了整个天空。

女鬼显燃没有防备,在火苗中挣扎着,准备跳出来,而就在她要跳出来的时候,空中落下了几道符,将她压在火中,在老道长的咒语中,一点一点的,直烧到天亮。

天亮后,老道长看着这一堆灰说,现在好了,你的儿子得救了。贾老爷一家人激动的忙在地上嗑头,老道长说“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是,是,是”老爷连忙说。

“这些灰旁再找一些老的桃木围上,你的房子烧掉,你们,即日就走吧!”老道士说完就走了。

带着老爷捐给道观的他的全部的家产。

天擦黑的时候,山头上出现了贾老爷的影子,带着他的宝贝儿子,女儿和他的两房姨太太,穿得很平常的衣服,不认识的人绝对看不出他会曾是一个财主。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碰到他们过,但是他们家的故事却在这儿流传了很多年,他们家的宅了院,也从来没有人敢在上面盖房,直到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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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后记

在一个陌生的村庄,突然来了一家大户,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发财的,反正他家好像是有数不尽的钱财,从来没有人见他做过什么生意,也不见他有什么财路,大家只是都觉得奇怪,他的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从他的家丁口中,大家知道他叫王先,但是在一次他的酒后失言,他的家丁终于知道,他原来的名字叫——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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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二十一篇 午夜的林投公园(上)

"放屁!一个死人难道会自己走路跑了?",分局长生气的拍着桌子大

骂;"李巡官!你马上给我写一份报告,详细的说明经过!"...

这个新来的分局长,虽然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这个案子也实在

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个昨晚在海边淹死的尸体,竟然一大早会不见?这也太

让人难以相信了!

一接到报案後,派出所马上就派人去现场看守,不过..大家都是到了

现场,看一下就躲起来睡觉了,谁会看死人看一个晚上?偏偏早上接班的同

事一看,不得了了!尸体不见了!

林投公园,本地人没事绝不会去的地方,从大门进去是一个不小的树

林,沿着树林中的小径直走,可以到一个海边,白色的沙滩形成一个海湾,十

分美丽,可惜的是..再往前不远是一个军人纪念公墓,每到了晚上,在公墓的

灯光照射下,显的相当的可怕.....其实最令当地居民感到不安的是;这个海

边有鬼!

每当有警察到这里来,不用问,也不用看,一定又是有人淹死了...

而且,这里的鬼很凶,要是有谁坏了它们的好事,它们一定不会放过

那个人!...三年前,一个村长不顾大家的反对,在公园入囗处设置了一片告

示牌,警告外地来的游客注意安全,此地己为县政府所关闭,禁止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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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0-2010 10: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在第三天的清晨,一个年轻人骑车撞上了那片告示板,血溅满了整个

板子,第四天晚上,村长也莫明其妙的被发现死在沙滩上!

我静静的听着这位老伯说完,心中却浮起主管的话:"发仔,阿丰,我

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们两个去办!虽然这不是我们的事,不过...我坦白说好了

!我快要升官了,可是还差一点...这次如果升不上去..以後恐怕就难了,所

以,你们破了这个案,我一定能升.............."

我打断这老头的话;"阿伯仔,你知道那个死人怎会不见?知影是

谁去搬走?"

这老头冷笑一声:"哼!谁会去搬?是被鬼叫去的啦!你们也不用赶着

找啦!不用三天,不用三天他就会回来带人啦!"

这句话我不明白!我赶忙问:"谁要回来带?要带谁?"

"我年岁也有了啦!不怕他来害我!"你爸"活够本了,怕杀小?干!大

人你要知,我就说给你听...咱们这里啦,七年一醮,每次作醮的前一年啦,鬼

王会来抓七个人啦,他会先叫一个人去,再放他回来找啦!每次都这样!你看

就好!不用三天..他就会回来找人!明年就要建醮了啦!你就看就好啦!七月

以前一定要死七个人....."

这些话我压根就不信!我向他道了谢就走了,到现在我还是认为这是

一件人为的事,可能还包括了犯罪行为...

我回到所里,看了一下现场的相片,很奇怪,就是尸体不见了,白布,草

席都在...也没有脚印及其它痕迹...实在想不透!

到了傍晚,会长回来了,一语不发给我一些文件,是从县政府拿出来的

,我看了一下..是该地的每年意外死亡统计...平均每年死亡人数都在五人

以上,...有几年特别多...!我心里一惊..在心中推算一下日子,和那个老

伯说的..不谋而合!

我急急的打开档案柜,找出以前的失踪人囗记录和无名尸记录...除

了有二次没有记录外......每一次有尸体失踪,一个月内就跟随着会有七人

在该处溺水死亡...我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後传了上来...

会长又拿给另一些影印文件,是县志...里面写的全是文言文,大约是

清朝年间的...里面提到有一个道士曾经建言该地是鬼门,最好能建庙来克

制...再看另一份..是民国七十二年的,政府打算开譬公园时一位不知名人

士写来的,也是提到绝不可行,并建议最好能将该地海滩破坏,以绝後患等等

......直到七十六年的一份评估报告中提到:该处海滩为标准的"断层沙地",

并有数股强烈的海流经过,并不宜作为海水浴场.......

所谓的"断层沙地",我并不懂,不过我知道那里的沙滩,往前走三公尺

还只是到大腿而己;如果再往前走三公尺水就高过腰部,再往前一步的平

均水深是三点二公尺..有许多外地来的就常是因为这样才发生意外的!

我立即打电话给主管,向他说明目前我们所查的情形...主管只是要

我们特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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