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5-5-2008 06: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情釋千年
衰草斜陽外,斜陽外,水冷雲黃,縱使有腸也須斷,況無腸。我是一個鬼,一個喜歡沈思和酗酒的鬼。我每天化成人形,在人流裏穿梭,感受人間的花絮。有一天,我蹲坐在一座我居住後山的山峰上等待日落,突然我聽到微風中出來一陣哭泣,我迅速找到了那個聲音,原來是個女孩子。
我問她?什在這裏哭,她說她就住在城裏,上山來遊玩迷路了。我心情好的時候也樂意幫助別的人,那時我心情很好,所以我就說我可以帶她下山。
她擦了擦眼淚,對我嫣然一笑:“謝謝你。”
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好看的笑容那間,我的胸口好象被什猛擊了一下,心裏好亂……
不!我見過,我見過……
那千年以前,在奈何橋邊,那無比醉人的嫣然一笑……
我送了她下山。
我們就這樣認識了,她常常到山上來找我玩,我癡迷著這樣的時光,我成了一個開心鬼。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一天天的祈禱,祈禱她永遠快樂。就這樣過了幾年,她長大了,我每每看著她的時候,所有千年的相思都湧上心頭,她怎會明白一個曾經巡邏在奈何橋邊的鬼卒子會因?一個輕輕的微笑而羈判在千年的輪回中不可自拔。但我一直壓抑著自己對她的愛慕,對她的渴望。我永遠記得那刻骨銘心的前世的幻夢,那不堪我一廂情願毅然而死去的人那雙怨恨的眼。我也不願意再向她表白內心的傾慕,幻想著攬她入懷,笑看花開花落……我已經不敢相信自己是否有福分,不願意再猜測是否和她有緣,如果美麗的夢因?因果的需要而再次幻滅,我將再也不能釋懷……
後來,她母親死了,我知道來勾魂是我熟悉的黑白無常,但是我不能去拯救她的母親,因?那樣,我也會和朱筆判官一樣,受盡折磨。
她的母親臨終前,把她許配了給了一個對她垂涎以久的公子。我化作微塵就看著她們母女生離死別,在黑白無常來到前離開了,我心裏迴旋著她母親的許配的決定,她又將不屬於我了。
那公子的家事可以比美我當年的豪門之家。迎親的那一天十分熱鬧,她不知道我就依附在她頭上的那只風釵上看著她,看著她的離開。她打扮得很漂亮。
迎親的隊伍遠去了,我回到我的山頂草屋。我獨自一人呆立峰頂,站了很久,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不知道,我的心已經被人掏空,什也沒有了。
我突然聽見了山上火光閃爍,許多男人喊著跑到另一個山頂,不關我的事情,我繼續喝酒,看著山下她洞房花燭的地方。
“抓住她,一定要把她抓回來成親”
一個聲音氣急敗壞的叫著。
我突然明白過來。
是她,是她,我不管一切沖到那裏,恍惚間,我看見黑白無常勾魂使者冷笑著已經站在她的身旁。
多熟悉的斷崖,是我當年追趕紅兒地方。
依然有著一個公子茫然的看著他癡迷的女子。
依然有著一個女子張展她幽怨且仇恨的眼神。
而這時,我卻只是一個鬼,一個鬼而已。
所有的一切都在我到達的瞬間凍結了。
她跳下了懸崖,一個人跳下了懸崖。
……………………
菩薩說:“有緣就是因果。你曾給她一次輪回,她半生服侍你,這就是因果。你給她一次輪回的緣,所以她必須因你而枉死。她才能換給你一次輪回的緣。人常言前生後世,其實是沒有先後,前生在此,今生也在此。有來有去,始終卻無生無死。”
我明白了。
我平靜的攔住了黑白無常,帶我回去吧,我甘願承受我因逃離的懲罰。因?我要輪回,我要做人。我必須去轉輪台,必須回地府。
我要完成和她真正的緣分。
我想和她真正的愛著,同世?人,過著塵世間的男耕女織。
五、尾聲
^
拈花有意風中去,微笑無語須菩提。
念念有生滅四相,彈指間幾輪回。
輪回中,心若一動,便已千年。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5-5-2008 06: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
|
|
发表于 5-5-2008 06: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看啊 , 快点贴完这个故事嘛 |
|
|
|
|
|
|
|
发表于 5-5-2008 06: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肉香的故事以前有看过
有点恶心……
轮回的故事很感动
虽然有些地方完全看得不大懂- -
3000年等一个人,天地间有这样的人吗?
蜘蛛的我也很喜欢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这样
盲目的追求
却一直忽略了身边的人 |
|
|
|
|
|
|
|
发表于 6-5-2008 07: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三更半夜看那个肉香的故事,看到我毛站站 |
|
|
|
|
|
|
|
发表于 6-5-2008 10: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快快帖.很好看^^ |
|
|
|
|
|
|
|
发表于 7-5-2008 10: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楼主。
快快贴完整个故事吧,别再吊我们的胃口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9-5-2008 01: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經典故事之六:雪妃
夜未央。
華麗的宮殿裏正是歌舞升平的氣氛。
琉璃瓦,白玉屏,金碧廳柱,錦緞禦榻。驕傲的帝王高居在上,懷中緊擁著他嬌媚的寵妃。
殿下的群臣也沈浸於歡歌笑語之中,早已忘了日夜,不知窗外錯失了幾度流年。偏偏有一人正襟危坐,眼神冷然地掃視過狂歡的?人,妖嬈的舞姬,沈醉的帝王,視線堪堪落到帝王的寵妃身上。仿佛感應到男人的注視,身著華鍛的妃子轉過頭,迎上男人的眼睛。天生的麗質,精心的裝扮,柳眉高高挑起,幾縷黑髮輕搭上誘人的眼神,眼底一顆小小的紅痣,微笑起來的雙唇帶著蠱惑人心的弧度,女人美麗得很妖氣。
兩人的視線在頹靡荒廢的空氣中相遇,迅速地交纏之後,她笑得更加燦爛嫵媚,他依舊不動聲色。
她,是帝王最寵愛的妃子——榮妃。
他,是帝王最信賴的將軍——鎮國將軍。
總是在多年後,他時時想起他們初遇的那一天,已是許久之前的往事了。
記憶中有落天的飛雪和層壓的北風,少年的他在雪原上策馬賓士,那般的少年意氣,暢快淋漓,卻在遇到一個迷路的女孩時嘎然而止。美麗的女孩,烏黑的髮髻上繞著華貴的金色繩結,大大的清亮的眼睛,卻因?哭泣變得有些紅紅的,眼底一顆小小的紅痣,讓女孩平添一份超乎年齡的嫵媚和妖嬈。
當時的他是前朝大將軍的長子——上官昭,而她是前朝帝王最寵愛的女兒——安平公主。
*
就這樣不期然地,她闖進了他的生命,從此再沒有走出,像是書中描寫的雪妖一樣,一旦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他們就一輩子分不開了,直到彼此身心逝去。
那個時候的他總會在清晨時分等待在她的行宮外,幫助這個調皮的公主溜出皇宮,共同暢玩在廣闊的原野上。春天的時候,草地上總是開滿了各種的鮮花。有丁香,有迎春,有月季,春風帶著草葉的清香掠過他們柔細的發稍,擾亂她的髮髻。他總得幫她重新編結髮髻,然後給她髮髻上插上一支半開的月季,卻因?手拙每一次都把她的髮髻變得更加混亂。可她從不怪他,她就頂著那樣亂糟糟的頭髮,牽著他的手,坐在草地上,看著每一天的日落,看著那般的夕陽如血,看著逶迤開來的晚霞彩絹般的光影婆娑。
有一天,她找到一根細細的紅線,挽住他和她的右手小指,連起來。女孩吃吃地笑著說,宮女們說被紅線牽住右手小指的兩個人,一輩子都不會分開,一輩子哦。
女孩大大的眼睛眨動起來,泛著朝霞的光芒。
那個時候的她總會撒著嬌讓父皇准許他進宮,兩個人在華牆麗宇中捉迷藏,一起去聽太傅講學,一起去聽老宮女講一些從未聽說過的奇異故事。也是在那時,聽到了一個傳說,說是古時候的女人臨死之前會把自己右手的小指切下來,送給自己愛著的人。
那樣,他們的紅線不是斷了?小小的她不滿地噘起了嘴。
年老的宮女笑得很慈悲,公主殿下啊,人都死了,哪還來的緣分呢?
她仍是不滿意,我才不會這做呢,就算死了,我也要他一輩子都只記得我一個人。
當時的他們,偷偷握緊了彼此的手。
)
安平,安樂祥平,帝王賦予了他的女兒太多的期待。可是,年月流轉,人間偷換,只是幾年,皇家的氣數已盡。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9-5-2008 01: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國曆112002年,敵國的軍隊長驅直下,以破竹之勢攻入京城。
當他從千里之外的南方趕回時,宮廷已經陷落。曾經的輝煌和華麗都成了破滅的碎片,鮮黃的地毯上凝結著猩紅的血液,窗子上細細描繪的蘭草被戳了無數個窟窿。屍體,到處都是,宮女的,太監的,皇子皇女的,皇后嬪妃的,還有前朝帝王的,睜著不甘心的雙眼,至死都未合上。可是,沒有她。
一個殘存的宮女告訴他,安平公主被敵國的帝王帶走了。本來她也應該和其他皇族們一起被殺掉,可是就在屠刀下落的那一刻,她?起頭對著殺父的仇人,笑了。她的笑,沒有人能夠拒絕,那樣的嫵媚,那樣的誘人,嘴邊還帶著皇后被殺時濺上的一滴鮮血,美麗得妖氣,就是那一刻,她俘虜了君王。
手中握著的紅色絹緞突地落到地上,上面繡著的金色的鳳凰折斷了雙翼,那是他專門跑去南方訂做的,想要?她披上的新娘頭蓋。
再次相見,是在新帝的登基大典上。
她是帝王新任的妃子——榮妃。
他是帝王新任的將軍——鎮國將軍。
她站在帝王身邊,目光緩緩地瀏覽過下面的群臣,笑得很是嫵媚,在看見他時,笑得愈發豔麗。他看見,她的眼睛沒有笑,那清亮的眼神已經不在,裏面剩下的是媚惑,是冷酷,是仇恨。
前朝的安平公主死了,剩下的,是今朝的榮妃。
上官昭也死了,空空留下一個叫做鎮國將軍的人。
他知道他的官位是她要帝王賜予的,這個官位正是?了守護宮廷而設,她要把他留在她身邊。他清楚地記得被賜予官位那一天晚上,皇家禦花園的山茶樹邊,她冷冷地看著他,她說,你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因?這是你欠我的,這是你們欠我父皇的!她扯下幾瓣山茶花瓣,狠狠揉碎了,紅色的液汁流出來,像握了一手的鮮血。他知道她恨他,她恨所有人,所有苟且偷生的人,包括她自己。
他的右手不自覺地彎曲了,他不知道那根紅線還在不在他的小指上面。
無論郊遊出巡遊樂宴會,帝王的身邊跟著的總是年輕嬌豔的榮妃,帝王越來越聽信她的言語。短短三年間,當初叛變前朝的臣子們大多都被榮妃以各種理由勸說帝王處死了。其中有一個將領當年親手殺死了榮妃的母后,被扣以莫須有的欺君之罪被處以淩遲之刑,滿門抄斬。
行刑的當日,帝王帶著榮妃去觀看整個過程。受刑的將領一直哀嚎著,他瞪著榮妃痛?,你這個妖女,我咒你不得好死!榮妃嬌嬌弱弱地哭倒在帝王的懷裏,不住地顫抖,引發了帝王的憐惜之情,趕忙呵護備至,擔心她受不了這血腥的場面。可他知道,她是如何越過帝王肩膀,冷笑著看著那個受刑的人淒慘死去的,她的眼中燃著烈火,比極品的牡丹更加妖豔的復仇之火。
也有朝臣曾經進言,讓帝王遠離前朝的未除之根,莫讓後宮妃子干擾朝廷。第二天,一道聖旨,那個臣子被賜毒酒自盡。臨死前,臣子憤然留下遺書,上書,此妖姬一日不除,本朝無太平也。
至此以後,妖姬的名聲傳開了,她成了前朝皇族留下的鬼魅,陰魂不散地吞噬著當今的朝堂。
夜涼如水,簷下挂著的燈籠在秋風中流下紅色的眼淚。
他站在寢宮外看守,這是他的職責之一。他天天看著帝王擁著她走進那帷幕低垂的宮殿,然後用午夜的冰涼麻木自己的知覺。也總是在午夜時分,榮妃會一個人走出寢宮,坐到離他不遠的欄杆上,黑黑的長髮披散下來,遮住她的表情,他不知道她在看什,不知道她是哭,還是在笑,他覺得冷起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9-5-2008 01: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兩個人的空間,總用來彼此折磨。
她沈默,他也沈默。有時她會走到他的面前,定定地看著他,並不說什,只是伸手撫上他的眉頭。順著臉頰的輪廓慢慢下滑的右手潔白得近乎透明,微微顫抖著。月光滲進她的眼眸,在那一刻她變得脆弱無比,所有的悲傷和痛苦都映在她的眼睛裏。他想擁住她,但是他的雙手無法動彈。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最後總會以她的離開來結束。他知道,等到太陽出來時,她就又是那個妖豔而狠毒的榮妃了。
右手的小指突然疼痛起來,像被細細的線勒了進去,再進去。
第二年的冬天,榮妃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公主,帝王大喜,下令大赦天下,連續一個月,宮廷都處於狂歡之中。榮妃抱著孩子,偎依在帝王身畔,笑得幸福至極。
就在一天皇后到榮妃宮去做了例行的探視之後,初生的公主再也沒有了哭鬧聲,有人扼死了那個小小的孩子。榮妃看到孩子的屍體後就暈倒了,幾日未醒,好不容易讓太醫把她醫醒了,她又整日地哭泣,悲哀欲絕。帝王震怒了,不顧群臣的反對,把皇后打進了冷宮。
長髮披面的皇后被侍衛拖進冷宮時還在大喊,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榮妃,你這個卑鄙狠毒的女人!
沒過兩天,傳來了皇后在冷宮服毒自殺的消息,據說她死的很難看,眼睛都鼓了出來,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死之前還在罵著什人。帝王聞訊,也覺得有些難過,厚葬了皇后。
從此,榮妃成?皇后,從榮妃宮搬到了皇后居住的芙蓉宮。
芙蓉宮內種滿了各樣的花,冬天時,庭院內開滿雪白的梅花。就在夜晚時分,他看見她穿著白色的衣裙坐在長廊的欄杆上,赤著兩隻腳,在空中搖來搖去。看到他,她微微一笑,將軍大人,陪我來坐一坐吧。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坐到她身邊。她靠上他的肩膀,就像多年前一樣自然,她的長髮垂落到他的手上,有些冰涼。
你知道?她死了,我的孩子死了。她喃喃低語著。
是我自己把她殺了。
他的身體微微一顫,早已知道的答案卻在親耳聽見時有了真實的,震撼。
(
她的脖子好細,好軟,我根本沒有用什力氣,她也沒有掙扎……可是我知道,她在喊,她在叫,她說,母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榮妃說得激動起來,身體不住地顫抖著,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仿佛在驚濤駭浪中緊緊抓住一根偶遇的浮木。
皇后也是我殺的,她死之前還在罵我,她說我是妖怪,她說我不得好死。我是妖?我是?我是人啊……不是?
榮妃緊緊抓住了他的臂膀,深深看向他的眼睛,期待著他的回答。
沒有回答。
帶我走,帶我走!昭!帶我走!幾乎是乞求的,她突然大聲地喊叫出來,紅色的淚痣顫抖著。他緊緊抱住了她,他知道他們的靈魂在慢慢腐爛,被蛀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空洞,再也不能回到原來的整體。他安撫著她,就像多年前每當她傷心時,他做的那樣。他說,我在這裏,我在你身邊,冰洛,不要害怕,我在你身邊。
猛地,她的身體僵硬了,她推開了他。
冰洛?她重復。
冰洛?她再重復。
安平公主趙冰洛?她笑了。
沒有冰洛,沒有……我是榮妃,我是皇后。
沒有冰洛。
她幽幽地轉身,走向芙蓉內宮。她的背影潔白纖細,柔弱而無助,芙蓉宮像是張開了大口的野獸,用黑暗將她慢慢地吞噬。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9-5-2008 01: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看不見她右手上那根紅線是否還在。)
歷史總是重復地上演,112009年發生的事情和112002年的事情沒有什很大區別。
沒有到六月芙蓉開放,邊疆叛亂,叛軍只在一月之間兵臨都城。帝王的荒廢早已使國力虧空,軍隊脆弱,即使關上城門也守不了幾天。宮廷裏面已經哭鬧成一片,嬪妃,宮女,太監四處逃亡,曾經輝煌的帝王蜷縮在龍椅上,不住地顫抖。
都城攻破後,鎮國將軍投靠了叛軍,之後又有許多臣子將士也投降了。叛軍迅速佔領了都城,當場處死了帝王,而皇后,那個在民間聲名狼藉的女人,叛軍首領,下一任的新帝決定在登基那天將她處斬。監斬官一職,新帝當場就派給了前朝的鎮國將軍上官昭。
新帝登基那天,天氣特別的好,陽光普照大地,池塘裏的芙蓉爭先恐後地開放了。她從牢裏走出來,穿著雪白的囚衣,烏黑的發披散在身後,覆著的是一個流年似水的影子。她被押解著,穿過大街小巷,她面容平靜,神態嫻雅,仿佛不是去送死而是去參加一個宴會似的。人群有些騷動,有人向她丟石頭,看,就是這個妖女!石頭砸上她的額頭,幾絲鮮血,淌了出來,她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繼續向前走去。
來到刑場前,她看見了他,他看見了她。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緊緊交纏,誰都不肯移走目光,怕失去了最後的時光。
就在那時,他想沖上前去,緊緊抱住她,帶她離開這裏,就算賠上全家一百二十條人命他也在所不惜。然而,她比他更快地行動了。她猛地推開身邊的士兵,向他沖了過去,在圍觀人群的尖叫聲中,她拔出了藏在懷中的一把匕首,猛地砍下。
一截斷指,纖白的,柔細的,右手的小指,落在了他的面前。
趕上前的士兵捉住了她,奪過她的匕首,死死地壓住她。她的右手不住地滴著血,染紅了她潔白的衣袖。她?頭看著他,突然地,大滴的眼淚落出了她的眼眶,滑下她的臉頰,模糊了那顆紅色的淚痣,落到地上混在鮮血之中,分不出她流下的是淚還是血。
她的眼睛還是那的清亮透明,眨動時,泛著朝霞的光芒。
不知道後來是怎樣了,他忘記了很多事情,他只記得她的眼睛一直看著他,她美麗的頭顱離開身體時,也一直看著他。
他知道她在對他說話。
她說,忘了我吧,我們的緣分已經盡了。
紅線已經斷了。
史書上這記著,國曆12009年12月,邊疆告急,新任將軍上官昭主動要求邊疆防守,一年後,戰死。
他死去之後,他的部下?他收拾遺物,在他身上的胸口處找到一個紅色的包裹,好奇之下,他們打開了那個包裹。紅色的高級絹緞質地,用金色的絲線細細繡著美麗的鳳凰,像是新娘戴著的頭蓋,層層地打開後,他們看見的是什重大的秘密?
一截白骨,很細的白骨,女人小指的大小,溫柔地躺在猩紅的緞面上,像是很久以前它們就已屬於彼此。
很久之後,他的部下也還常常談起他。特別是在他身邊的戰士,總記得他戰死那一天的情景。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雪,而他在臨時之前還在微笑,目光投落到不知名的地方,仿佛看見了什世上絕美的風景。
他們至今還在猜想,上官將軍當時看見的究竟是什?
他看見的是什?
是什?
還能是什?
是妖啊,是那個從他第一次見到她,就注定了一生糾纏的美麗雪妖。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9-5-2008 01: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9-5-2008 02: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最喜欢这个故事了。。。可以拿来拍成电影耶。。。
經典故事之七
千年妖精
人類永遠容不下異類的存在。妖精——從一開始就得不到人類的認可,他們擁有著讓人類驚恐的力量,而?了自己能更好的生存,人類請來了遠古神器,決定趕盡殺絕……。
這是位於?樓群中的一個19層的高樓,但是在這所樓中居住的人是少之又少,外界都謠傳這是一座不祥的樓,因?總不間斷的有人在這棟樓頂跳樓身亡,但每次總會有一個身著白衣白褲的女孩子在現場出現。
高樓的樓頂,一個穿著全白衣褲的女孩子坐在樓的邊緣,兩腳懸在空中晃蕩著,烏黑的長髮和潔淨的白色衣服成了鮮明的對比,緞子般柔柔的發絲乖順的被束住垂於胸前,她迎著陽光?起頭看著旁邊站著的一個男孩,庸懶的笑著:“跳吧!跳下去一切就結束了,知道嗎?那下墜的感覺是美妙的”,迷惑人的咒語由她那純自然的紅唇中吐出。“樓下的觀?們等待著你的表演呢!好好的表演給他們看吧!”,那個男孩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宛如天使般美麗的女子,閉上眼睛縱身跳下……。她?頭平靜的感受著陽光的照射,樓下的喧鬧聲不用看她都知道是怎么樣的盛況,曾有人指責她的冷血,或許她該學習那些做作的女人,提聲尖叫然後不敢去看,其實心裏卻是那么的興奮,畢竟看到自殺場面是沒那容易的哦!她伸手掏出了隨身帶著的香煙,取出了一根叼在嘴上然後幽雅的用打火機點上火,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看著煙霧慢慢的散去她露出了慣有的微笑,她喜歡這種朦朧的感覺,她依然坐在樓的邊緣晃蕩著雙腳沒有離去的意思,因?她要等待警察的到來。
千年的等待,有誰能理解她的落寞,她孤獨的等待著,等待著他的出現,只是他?什遲遲不肯出現,只留下她在這些灰暗的世界裏孤獨的遊蕩。還記得曾經的約定嗎?欠我的你要還我……。
千年前:山崖上,無形的風凜冽的吹著,一個美豔的婦人保護著自己懷中的孩子驚慌的奔跑著,她的頭髮被風吹的淩亂的在空中飛舞,看起來是那的淒豔絕美。她退到了崖壁卻發現無處可逃,一個修長的身影朝她們襲來,沒有離鞘的長劍挑開了婦人頭上的淡淡的紗巾,一頭長長的銀髮時披落,琥珀色的眼睛裏充滿了驚恐和絕望,她顫抖的吻了一下懷中緊緊抱著的孩子,淚水砸在了孩子那精致的五官上,她沒有請求那人不要傷害她的孩子,因?她知道狩妖獵人對於她們是不會心軟的,因为她們對於人類來說是異類,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緩緩的睜開,輕輕的把孩子放到地下低聲說到:“孩子,媽媽不能保護你了”。
那男人漠然的看著這一切,嘴裏喃喃的念著咒語,劍離鞘,尖利地穿透了婦人的心臟直達背後的岩石,把她釘死在了岩壁上,她慢慢垂下了眼睛,溫暖的氣息在空氣中消散開來,他熟練的抽回了手中的劍,但一把無形的劍依然停留在婦人身上,強烈的怨氣在空氣中圍繞著,魂魄久久無法散去,或許她在依戀著她的孩子。保囊中的嬰兒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這一切,悲哀的哭聲淒厲的在穀中回蕩著,扯痛了人的心,那個男人拿著手中的劍指向了那個女嬰,女嬰停止了哭泣,瞪著琥珀色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眼裏蘊涵著深深的悲怨,對視中男人在歎息中閉上了眼睛收起了利器,抱起了女嬰沿著婦人奔跑時灑落的草藥離去……。
這個男人並不是普通的獵手,而是專門獵殺妖精的獵人,他是上古神器——孤獨劍的持有者。他卻怎么也想不到,他一時的心軟卻使他們倆的命運牽扯了兩輩子。
妖精幼年成長的很快,生存的需要迫使她們快速的成長著,好保護好自己,但到了一定的年齡後,她們的成長就會放緩,所以導致了她們修煉千百年不會衰老的原故。在他面前她一直是一個很乖巧的孩子,她和其他孩子沒有什兩樣,但她卻有著和她母親一樣明媚的琥珀色眸子,他慶倖她的頭髮不會像她母親一樣是銀白色的,這樣她和人類又多了一分的相似,他想讓她和人類的孩子一樣快活的成長著,像人類一樣過著幸福的生活,忘卻自己是妖精的事實。她學東西學的很快,他能看的出來她在盡力的學習著這個世界的一切一切,包括人的本性……。因?他是獵人,所以他住的地方人煙比較稀少的山坡上,他一直認?把她當人類的孩子來養,再加上她長的和人也很相似,所以她能成?一個很好的人類女孩,再加上他撿她回來的時候還很小很小,所以他認?她不會記得她是只狐妖的。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9-5-2008 02: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看著她蹣跚學步,看著她成長,看著她努力的靠近人類,那善意的微笑讓他感到欣慰。她努力的去習慣他所喜歡喝的苦丁茶,喝一小口然後皺了皺眉頭,是不是太苦了?喝不習慣就不要喝了,他總是這樣問著,而她總是微笑著搖搖頭,然後有一天她高興的說,原來苦丁茶開始苦但後來的味道是甘甜的,那快樂感染了他,那甜美的笑容也撥動了他的心弦。
“哥哥,可以帶我一起去集市上玩嗎?”她渴求的看著他,她總是坐在半山腰上遙望著那熱鬧的市集,她從沒去過集市,因?哥哥一直不允許她去,他一直不讓她接近人多的地方,也不讓她和其他小孩子們在一起玩。他卻搖了搖頭,她的成長規律和人類差異太大,他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傷害,而且在這個世上狩妖獵人並不只是他一個,他希望她永遠不要再遇到第二個,而且她那小,根本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她失望的低下了頭,眼裏有著無盡的失落,她真的很想去,她是很認真的想學著做一個人。
他默默的看著她不語,然後牽起了她的小手向集市走去,她驚訝的?起頭來看著他的舉止,他什也沒說只是牽著她,跟著他那多年他一直都是這樣沈默著。他手掌的溫暖傳到了她的手上,她溫馨的微笑著牽緊了他的手,或許這一生就當自己是人類吧!能一直這樣下去她也很滿足了,只要能牽著他的手就夠了……。
“最終她還是會死在你的手中,你相信嗎?”女孩沈穩的笑容深深的刻入了他的腦海,她的話語就像烏雲似的盤踞在他心頭久久不能散去。那是一個看起來只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及地的長髮和一根根怪異的絲線糾纏著,預言像詛咒般從她那淡淡的玫瑰色唇中吐出,從她眼睛往進去卻是那的深沈,有著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滄桑,她的神情是那的自傲,仿佛是宿命的主宰者般傲視著世間的一切。“這是劫難,擁有上古神器者的劫難……”,她偏頭朝他可愛的一笑。“要怪你們就怪製造神器的人吧!”她的表情立刻變的那的哀怨,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去。他緊緊的攥著孤獨劍不語,在那個女孩的身上他竟然感覺不出人類或妖精的氣息,她說的話真的會實現嗎?她到底……是誰?
她感覺到了他突然攥緊了她的手,?頭看他,眉毛皺的是那的深。來的一路上他都仿佛在沈思著什,好像總在擔心著什,她悲傷的低下了頭,是不是自己又讓他操心了。她的一舉一動沒能逃過他的眼睛,這個傻孩子又在胡思亂想了,看到她那副表情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一直都是這樣,總喜歡把過錯全都怪在自己的身上。
“你該有個名字了”,他放柔了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微笑著看著這個仍在自責的孩子。
“名字?”她吃驚的?起頭看著他,她一直都想擁有一個人類的名字,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有幫她起名。
“是的,你應該自己幫自己起一個名字,起一個自己喜歡的名字”,她的名字應該留給她自己起,他一直是這樣認?的。
“我很喜歡迷失這兩個字哦!不過會不會很奇怪?”她眼睛內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問到。
“是很奇怪,好像沒有人會叫這個名字的,很特別……”,看來他還是再考慮一下她的名字是不是要留給她自己起了,真的是很奇怪的名字。
“沒有人叫這個名字好啊!這樣下一世你找我就不會找錯人了,下一世我還要叫這個名字,你一定要來找我哦!”她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一定哦!”
她不明白兩個人?什會走丟了,人太擠了,擠開了他們兩個人,她著急的在人群中尋找著他那熟悉的身影。她突然覺得原來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他們的感覺好陌生好陌生,她真的好怕好怕,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只想早點回到他身邊,對於他的氣息她早已經熟悉,而身旁那些陌生的氣息卻讓她感到驚恐萬分。
她焦急的奔跑著,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身上,那個人扶住了差點摔倒的她。他身上和他相同的氣勢讓她潛意識的?起了頭,但觸及他那冷冽的目光時,她不禁驚恐的向後退了一步,那氣勢的相同只緣於他們都是狩妖獵人,他手中的笛子散發著強烈的能量,壓抑的她無法呼吸,只能驚慌失措的呆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晨曦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女孩,她身上散發著的妖氣很微弱,大部分都被神器的氣息所掩蓋,除非跟著神器在一起共同生存了幾年,才會有這種矛盾的氣息出現,但看不出來她會擁有神器,只因?她只不過是妖精所生的小妖,只能算的上是天分高,她修煉的年份太少了,如果直接碰觸神器的話會造成很大的損傷的。那這樣只有一個理由,就是有一個擁有神器的人收養了她。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讓她借助神器的力量成長,那不用多少年她將會長成一個很難纏的妖精,所以……絕不能留下她。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9-5-2008 02: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的殺意頓起,她又怎會感覺不到。她扯著有點僵硬的嘴角難看的笑了下,然後轉身逃離,把身後那注視著她的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在了後頭。
晨曦深沈的盯著她那驚慌逃離的小小身影,想逃?他嘲弄的笑了一下,然後拿起長笛輕輕的橫放在嘴邊,悠揚的笛聲在四周的空氣中飄蕩,人們聽到後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傾聽著笛聲,但對於她來說那夾雜著神器能量的笛聲卻等於是魔音穿耳,她痛苦的捂住了耳朵在角落中緩緩的蹲了下來。音樂乍然停止,在混沌中她只看到了他的嘴一張一合的說道:“她是狐妖”。
她?起頭來顫抖的看著周圍人那厭惡的目光,和那個男人冰冷的目光,土塊、石頭頓時向她砸來,他們的嘴一張一合的叫著:“她是妖怪她狐狸精,打死她打死她……”。她惶恐的四處躲避著飛來的石塊,但是卻無處可躲,護著頭的白皙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道的血痕。晨曦冷漠的看著這一切,並沒有馬上收拾她的意思,在他眼中有著對妖精深深的恨意。淚水由她瞪的大大的眼眶中不斷的湧出,攙雜著血變成了淡紅色的淚,滴落在了土地上,滲入……,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原來妖精和人類是根本無法相處的,原來人類永遠無法容的下異類,?什要讓她活下來?讓她認?就這樣過下去了之後卻讓她面對這樣的場面,为什么當初不讓她和母親一起死呢?石頭打在身上的痛永遠比不過心中的絕望,過了多久,半昏迷中的她感覺到了一個熟悉身影的接近,然後把她攬入了懷,中仿佛當初離開母親那溫暖懷抱後進入的另一個懷抱般的溫暖,她已經睜不開眼睛了,痛和溫暖攙雜著席捲她僅剩的感覺。
他在自責,为什么自己沒有牽好她而導致了他們的走散,人潮湧湧的市集讓他尋找不到她那弱小的身影,當他看到了人群都往同一個方向集結時,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他撥開了人群來到了蜷縮在一個角落的她身邊,他緊緊的抱住了遍體鱗傷還在顫抖著的她,她的皮膚是那的蒼白冰冷。他的出現讓村民停下了扔石頭的動作,因?他們都知道他是狩妖獵人,而他原本也是這座山上的獵人,很多人都受過他的恩惠。他的心是那的冰涼,?手擦幹了她臉上未幹的血和淚,臉輕輕的帖著她那柔軟的頭髮,微弱的氣息告訴他她還活著,但她的眼睛還是緊緊的閉著,微弱的氣息游離著,仿佛下一刻就會斷掉。他怕弄痛了她似的輕輕的抱起了她,就像當初抱她回來一樣,抱著她向山上走去,他不允許再有人傷害她。
“不要對她動真感情,她是狐妖而你是人,是獵妖的人,不要忘了你們身份的懸殊”晨曦冷冷的提醒著他。
“她只不過是個孩子,而且她也在儘量的接近人類,學習人類的一切,難道就不能把她當成人來對待嗎?”他站在那裏微微側過臉淡淡的說。
“但她永遠不會成?人類,她永遠也只是妖狐。那你呢?你能鄙棄她不是人的事實嗎?你做不到,你的心裏還是在不斷的提醒著自己她是狐妖。這是事實,你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逃避不了的事實”。是的,誰也不願意面對的事實,曾經他也不願意去面對,但事實卻永遠的存在於那裏,誰都改變不了。
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因?他感覺到了從昏睡了的她眼角流出的淚水,一切一切她都聽到了……。
轉眼四年過去了,他們一直就這樣沈默著,那次命運的波動然後生活又恢復到了平常,但他能感覺的出她在改變著,雖然她依然微笑,但卻那的淡漠。轉眼到了二九年華,十八歲的她卻有著驚人的容,而她的成長也開始放緩了,可以說是幾百年容貌都不再會改變。養傷的那段時間,她總是一個人孤獨的蜷縮在床角,抿著嘴冷冷的看著窗外的事物,以前那恬美的笑容已不復存在了,從她傷好的那天起,她換上了白色的紗裙,仿佛紀念著那個曾經已經死去了的自己,淡漠的微笑依然存在,眼中多了一份孤獨和淡淡的驚恐,但那在別人的眼裏卻是致命的吸引。
她每天總是坐在草地上等待著路過的人,母親的最後一句話在耳邊圍繞,恐懼在話語中慢慢的滋生,她是那的孤獨,所以不斷的給身邊的人製造幻覺迷惑身邊的人留下來陪她,但是孤獨和恐懼並未離去,她並沒找到那溫馨的溫暖,媚惑別人對她來說很簡單,她是狐狸而這是她天生就具備的能力。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9-5-2008 02: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長輩們總說在這個山上有妖狐”
“你見過嗎?你覺得我像不像呢?”她總是笑的甜甜的歪著頭認真的看著那些人問到,她顯現出來的單純讓人不疑有詐。而這時那個曾經把他抱回來的人會用力的把她從草地上拉起來,有點惱火的說:“走”。她知道他在身後看著她的一切作?,微笑由嘴角散開,她每次都會順從的跟著他回去,只留下那些摸不著頭腦的人在原地詫異,只有這時候她才能靠近他,她好想他能像小時候那樣抱著她,因?她需要這樣的感覺,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她是安全的,但每次她靠近他時,他總不留聲色的退開。
“为什么要躲著我?”她低下頭悲傷的問著。
“为什么你就是改不了你的本性……”他回視著她,當初就是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讓他沒有下手,或許他早該想到,妖精永遠變不成人,而狐狸也永遠改不了迷惑人的本性。
“永遠也不會愛我,對嗎?”她已經知道答案了,但是還是非要讓他親口說出。
“是的,我不會愛你。”現實永遠不允許他愛上她,她是妖精,在她身上流著狐妖的血,她永遠無法擺脫妖精的本性,她永遠變不成人。
就像當初那個獵人說的,我是狐妖,而你是專門獵殺妖精的獵人,我永遠都無法成?人類,而你也永遠也不會接受我,不要跟我說這是什么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其實是因?你們人類的懦弱不是嗎?一直以來,在你心目中我還是妖精,你根本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是妖精……“她閉上眼睛,讓淚從眼角無聲滑落,滲入嘴角的淚水是那的苦澀,現實永遠是無法讓人接受的,她的心揪成了一團,痛的她久久不能呼吸。然後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離,他沒有阻攔,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她那嬌弱的背影消失在他眼前。
山崖上,身上的白色紗裙跟著風飛舞著,她走過的這條路正是當年她母親走過的,多年後,她最終還是回到了這裏。她雙手捧著母親那平靜的臉,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不斷的滑落著,她該報仇不是嗎?但她現在卻在做什呢?其實妖精的記憶由一出生就開始,而且記憶力強過人類數百倍,從睜開眼睛的那一那,記憶就不會消失,對於妖精來說,存在的東西就會永遠存在,對於每一樣屬於自己的東西他們都珍惜著,珍惜著!因?那是屬於自己的,所以他們不會忘卻……。母親的淚母親的吻,還有母親那溫暖的懷抱和最後的話語她都不曾忘卻,包括母親的慘死和他拿著孤獨劍指向她,然後抱她回家,自然也包括了那沈默中的對視。母親的魂在擔心著什??什久久不肯散去,她知道母親心裏的怨恨,這一輩子從沒有害過一個人,一直都是在救死扶傷著,但到頭來還是被人類所殺害,你叫她如何甘心。她臉貼著母親那蒼白而平靜的臉,希望能把自己的溫度帶給母親,但淚水卻打濕了母親那絕美的容,仿佛也在?她哭泣……。
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說話了,他總是輕輕看她一眼,然後轉頭不再看她,兩人仿佛就像陌生人似的,每當這個時候她的鼻子總是酸酸的,然後沈默的走到小山坡上,坐在草坪上暗自飲淚。風總是會輕輕的拂動著她的長髮,然後柔柔的包圍著她,仿佛在安慰著她……。
“姐姐,你为什么不開心?”一個幼嫩的童聲在她耳邊輕語著,她?起沾滿淚水的臉看著面前的這個面色蒼白的小女孩,可以看的出來小女孩的身體情況很差。小女孩?起小手輕柔的幫她拭去了面頰上的淚水。
“因为我不是人啊!姐姐是狐妖,小妹妹你不害怕嗎?”她伸手拉著小女孩在她身邊坐下。
“你沒有傷害我,說明你是個好好的狐妖姐姐,为什么要怕呢?”小女孩微笑著看著她,大大的眼睛裏流露著真誠。她咬著唇緊緊的擁著小女孩,淚水又不爭氣的流出。小女孩把采來的野花插到了她的頭髮上,然後有點疲憊的跟她說:“我是偷偷出來玩的,不要告訴我父母哦!我會很乖很乖的……”。
但話音剛落小女孩就暈在了她的懷中,氣息是那的微弱,仿佛就像一根隨時都可能繃斷的線。她用食指和中指按住了小女孩的手腕,脈搏細弱的跳動著,很快她就明白到底是什原因了,她的母親是藥狐,所以她對病理自然而然的就有很高的天資。她抱起了小女孩奔回了她住的地方,把小女孩安置好了之後便拿上鐮刀上山找藥材,她有信心可以醫的好她。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9-5-2008 02: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采齊了藥時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小女孩依然昏睡不醒,她顧不上拭去額頭沁出的汗珠便忙著熬藥。但另她擔憂的是藥引,藥引是需要病人的半碗血,沒了藥引這藥也就起不到任何功效了,但是半碗血對於一個虛弱的小女孩是個很大的負擔,在猶豫了一會後,她狠下心來用開水燙過的刀子向小女孩手腕劃去,血飛濺到了她那白色的衣裙上,就像一朵朵在雪中盛開的梅花。接了半碗血後她扯下了一塊白布條幫小女孩紮好了傷口……,喂完小女孩喝藥的她疲倦的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今天實在太累了,累的她連清理的工夫都懶的做了。
但是這一切一切在剛回家的他的眼裏卻變了,臉色蒼白的陌生小女孩,帶血的碗,手腕上染上了血?的白布條,還有那趴在床邊熟睡的她,他一手把她從床上拽了起來,衣服上那一片片的血?觸目驚心的出現在他面前,他的表情立刻變的很冷很冷……。被扯起來的她眨了眨帶著睡意的朦朧眸子,因?他拉的太猛所以一時沒有站穩的她差點滑坐在地上,只是他的手緊緊的扯住了她的手腕,讓她繼續站在他面前迷惑的看著他。痛意由手腕的神經傳入了她的大腦,她微微皺著柳眉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他力道之大仿佛想要掐斷她那纖細的手腕。
“你在做什么?我原本以?你是不會傷害人的,沒想到……”,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瞪大了眼睛的她,他的臉上仿佛蒙上了一層冰霜。
“我?我沒有……”
“夠了!”他暴躁的打斷了她的話,“不要在解釋了,這一切我都看的十分的清楚!你令我太失望了!”他瞪著滿臉無辜的她。
“你在說什?你誤會了,我……”她著急的想解釋,但悲哀卻像一塊大石頭似的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呼吸急促而困難。
“我當初不該放過你!”他的心是那的痛,他一直以?她會和其他的妖精不一樣,他一直以?只要把她當成人類的孩子那樣養,那就忘掉妖精的本性不會再傷害人,但這一切都只是他天真的妄想而已,她本來就是妖精,流的是妖精的血,所以這一切一切都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他不語只是扯著她往山上走,然後把她扔到了山上掉頭大步離開,她在他身後哭泣的追著,摔了幾個跟頭後,山上那尖利的石塊讓她頓時渾身都佈滿了大小的傷口,“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只是想救她而已,我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嗎?我真的好孤獨,好害怕……,請你不要不丟下我好嗎……”,淚水流了她滿臉,跌倒的她再也無法爬起,只是趴在砂石地上低聲嗚咽著。
她哭的梨花帶淚,看的他心也涼了。他頓住了腳步,微微的回頭冷冷的說了一句:“你不是人,你只是一個狐妖……”。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她怔住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然後她哭著朝他的背影大聲的吼著:“其實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人,一直……一直在你心目中我是不過是個妖精,你心裏那個疙瘩一直都在,你根本沒有相信過我,沒有沒有!”她的聲音越來越弱,“其實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去學著做人,只是……連你都不願意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人,那我又該……如何成?一個人呢?”
暗夜,山坡上回蕩著淒厲的哭泣聲,瑟瑟的風把它帶到了每一個角落,陪伴著它久久不曾停息。
昏迷中的孩子睜開了眼睛,那純淨的的眼睛在屋內掃視了一遍,卻發現一直陪伴著她的那個大姐姐不見了,轉而一個叔叔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把半個頭縮進了被子裏,只露出了一雙靈活眼睛注視著他那冰冷的不能再冰冷了的表情,瑟瑟的問:“大姐姐呢?”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在詢問了她家的地址後把她送回了家。看著她那焦急的四處尋找著她的母親他沈默了,小女孩的母親看到了小女孩後喜極而泣的抱著她,親吻著她的額頭,小女孩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如果她的母親還活著,那她是否也是那的幸福?他歎了口氣在朦朧的夜色中緩緩走回那個已經空了的家……。
幾天後那長久糾纏著小女孩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9-5-2008 02: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幾天後那長久糾纏著小女孩的疾病卻奇異的消失了,小女孩的父母帶著禮品來道謝,不斷的稱讚著他是華佗在世,他抿嘴不語的望向山上,眼裏注滿了悔恨,風在他耳邊掠過,仿佛帶來了悲哀的哭泣聲。她說的很對,他一直都沒有忘卻她是妖精的事實,想把她留在身邊,卻又一直逃避著她,其實是他一直在提醒著她,她是異類……是人類無法容忍的異類。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看眼裏是多的心寒,她是那的在乎著他的看法。送走了小女孩的父母後,他大步的向山上奔去,他還能找回她嗎?
她來的時候,卻發現母親的身體正慢慢的消失著,曾經留下的那微弱的氣息已蕩然無存,她靜靜的蜷縮在母親的旁邊,陪伴著母親,直到完全消散。她目光怔怔的停留在遠方久久沒有移動過。這幾天,她一直呆在這兒哭,哭的疲憊了就沈沈的睡去,醒來後繼續孤獨的坐在那掉著淚。一直陪伴著她的母親也離開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好孤獨好孤獨。從哪里來就回到哪里去,她只回到了當初他帶她離開位置,呆坐在原地的她再也沒有氣力離開了。她該……回到哪里?
“原來,從一開始的事情,你就不曾忘記過”,他緩緩的走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到。他也不會想到,他會當初相見的地方找回她,這是巧合嗎?會是巧合嗎?其實她一直什都知道,只是在瞞著他而已。想到這裏他的臉色立刻陰了下來。
他的聲音冷冷的回蕩在四周,他在質問她,聽的她心裏更冷山風呼嘯的吹著,她用手環抱著自己,覺得自己好象全身都在發冷。她緩緩的?起頭看著他,陽光落入眼中使她的眼睛散發著琥珀色的光芒,本來想一直隱瞞下去的,但現在已經沒這個必要了不是嗎?她冷冷的看著他,愛和恨就一線之隔,不是嗎?她要開始懺悔了,因?她竟然愛上了人類,竟然想當人類,竟然放棄了報滅族之仇。“狐妖的記憶從一開始就不會忘卻,從今天開始我要向你討回你欠我的一切一切”。
“呵!或許當時我真不該放過你,不然就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面”。小時候那善意的微笑還猶如昨天,但轉眼見一切已經是過眼雲煙,他的心在隱隱做痛著。
“應該是我問为什么。为什么你們要把們趕盡殺絕呢?”她悲憤的指控到,“我母親從來就沒有傷害過人類,她不是那種專門迷惑人的狐狸精,她是藥狐專門以采藥?生的藥狐,?什非要一概而論,你們人類也有壞人不是嗎?這樣是否也意味著你們人類該殺呢?我母親不甘心啊!到死的時候依然不甘心,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因为你們不是人,因为你們有過於常人的能力,因为你們的存在對人類是一個威脅,因为你們是妖而你們從來就沒想過要做人,因为一旦妖學會了人性,那么將沒有人類存活的地方。這些原因夠了嗎?”人是自私的,但這算自私嗎?只不過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著想,一旦有人控制了妖精,或妖精被人性污染,那么後果將不堪設想。他知道這一切是不公平的,但?了生存又能怎么辦呢?
“不是我們不想接近人,而是人不願意接納我們”她輕輕的撩開額前的頭髮,一條淡淡的疤痕出現在他的面前,那是那次被人類襲擊留下的,她身上的疤痕不止這一條。那次後她再也不願意使用自己異于常人的能力了,讓自己的傷痛入心底然後留下淡淡的疤痕,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人類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她苦笑著補充了一句,“就連你也不願意接納我,不是嗎?不是嗎……。”
看到那條疤痕,一股痛楚直襲心底,他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多年前的那一幕出現在眼前,那蜷縮在地上全身是傷的孩子,到底是什讓那曾經帶著甜甜善意的微笑的孩子,變成了眼前這個有著淡漠微笑,但微笑裏卻有著傷和痛的孩子?或許當初把她抱回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或許當初讓她溶入人類也是個錯誤的選擇,因?他忘了一點——人類根本不可能接受異類,而且是能力比自己高的異類,連他自己都做不到,又怎能要求別人做到呢?
她快步上前抱住了他,淚水滴落在了他的衣襟上,他因風而飛揚的長髮輕柔的拍打著她的面頰,風把兩人的頭髮吹起,糾纏不清。以前我把自己當成了人類的孩子,我儘量的讓自己做到你希望中那樣,我很努力的去學,但是人類不願意接納我,?什連你也不願意接納我呢?既然你不能接納我,又为什么當初要放過我。“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9-5-2008 02: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身子一震伸手推開了懷中的她,同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管她怎么的去學習人類她還狐妖,她永遠都變不成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流著的血是妖精的血液而不是人類的血液,你是專門獵殺狐妖的獵人,不該有的同情心只會害了你們。
他撇開頭不看她,丟了把刀給她,“當初只是因?同情而放過了你,因为那時候你只是個孩子,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如果你能傷到我,那么我就把欠你的還給你,任你宰割決不食言”。
在離開他身體的那間的冰冷寒入心底,他依然避她入蛇蠍,他那堅定的神色讓她的心痛的沒有了感覺,她顫抖的撿起了地上的刀向他沖去,“啊——!”她尖叫著不斷把刀揮向他,但是每次都被他輕易的過了,淚水在空氣中飛舞。
原來淚水的味道是鹹的——澀的——苦的——痛的——悲傷的。
她拼命的喘著粗氣,發覺自己根本無法傷到他,她自嘲的微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真的好沒有用啊!她深深的凝視著他,眼底流動著愛和恨,向後退了幾步,然後猛的扔下了刀子奮力的向懸崖邊跑去,這將會是她的最後的一個賭注,賭他到底在不在乎她,如果他真的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那她會心甘情願的閉上眼睛。他看著她沖向了崖邊怔住了,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等到她的身影像白蝴蝶似翩然躍下了懸崖時一切才清醒,“不要——!”他驚恐的向她奔去,在千鈞一髮之即扯住了她的衣袖。她的指甲劃過他的手臂,留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滲了出來,她費力的?頭看著他宛然一笑,在那一刻他想跟她說,其實他一直都在乎著她,但是他卻無法違背現實,可惜現實並沒有留給他說出心裏話的時間。白紗應聲斷裂,他眼睜睜的看著她飛快的向下墜落,那個琥珀色眸子佈滿了傷痛的淚水還有怨恨。
“我把心遺失了你能還給我嗎?”
“或許,我還不起……”。
“下輩子,把欠我的還給我——!”
現代:她叫迷失,是的她的名字是——迷失。
她一直都在等待著,那個人的到來……。
請把她的心,還給她……。
滑鼠點擊開一個虛幻區域,這是她寄生遊蕩的地方,她那孤獨的靈魂一直在這生長著,生長著。總有些無所事事的人喜歡揣測她的文字,他們想去理解她的文字和話語,但卻越陷越深不可自拔。文字填補著一切但心卻是空的,發泄似的樂開著從沒停止過,煩躁和平靜交替著,螢幕上顯示著一段段的對話:“你?什要叫迷失呢?版面上說你可以跟我們談心,但是如果連你也迷失了,那還怎指導我們的方向呢?”
“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跟一個男人約定,下一世我的名字是迷失,而他會來找我。”
“你的文章为什么那么的絕望?”
“絕望的是看的人,而不是文字。”
“迷失,如果你愛的人欠下了你的一樣東西,你會怎么樣?”
“我會生生世世的向他討回,然後殺了他”
“为什么要殺了他?”
“因为那樣才能得到永恒”
“什么是永恒?”
“永恒就是——死亡,只有這樣,人的感情才會得到永恒”
“人的感情不會有永恒嗎?我說的是活著的時候”
“只要人還活著,那就不會存在永恒”
“我很想見見你,迷失”
“那是要代價的——”
“什么代價?”
“死亡——”
“我願意付……”
迷失垂下了眼睛,多少年前她的眼睛已經流盡了?一群傻瓜——,她閉上眼睛靠在舒適的椅子上轉了一圈,伸手摸向桌子上的煙盒,輕輕的盒子表示著裏面已經空了,她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發了一下呆,然後起身隨意整理了一下有點淩亂的頭髮,喝了口苦丁茶潤了潤唇,“狐狸,陪我去買煙,走!”雪白的狐狸跟著主人邁出了家門。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9-5-2008 02: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她不喜歡別人的目光,但是一個全身衣著都是白色的女孩帶著一隻白色的長的很像狐狸的狗,再加上她那於?不同的特別氣質,是不可能不成?人們注目的焦點的。迷看了一下四周,嘴裏嚼著喝進嘴裏的苦丁茶葉,苦苦的味道在嘴中散開,她皺了下眉頭吐掉了口中的茶葉。走到櫃檯扔出了一張紙幣,不用多說小姐已經知道她習慣抽什牌子的煙了。旁邊的那個男人在買苦丁茶,那帶著磁性的聲音聽起來是那的熟悉,但卻已經記不起來什時候聽過了,畢竟她已經活了很久。她側了一下頭看了那男人一眼,那是一個身型修長的男人,頭髮不短,沒有表情的五官看起來十分的冷漠,可以稱的上是俊美,冷漠對於很多人是一種吸引力不是嗎?她眯著眼睛仔細的打量著他,那熟悉的感覺讓她無法忽略但又記不起什,在她驚覺他在注視著自己時,有點不自然的轉過臉來向店門口走去。但在經過他身旁時,她卻發現他手中拿著的那把劍是那的熟悉,記憶向電流一樣擊中她全身,她猛的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他手中的那把劍,那是……孤獨劍!會是他嗎?她靜靜的把目光移向他,那多年的等待,她已經從漫長的時間中學會了平靜,一陣默默的對視後她最終選擇了離。寒靜靜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在她看向他時他已經記住了她的容,只因那熟悉的感覺,在看到她的容時,他能感覺的到手臂上那條胎記發出的灼熱的痛楚。從懂事以來,一直在尋找的那樣東西,會是她嗎?
下著樓梯的迷失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力道推力推下了樓梯,她只感覺到了一陣眩暈然後一切安靜了下來,幸好樓梯只剩下了幾個臺階,所以摔的不會很重。幾個陌生的路人停了下來驚訝的看著那個推迷失的婦人,迷失勉強的扶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狐狸發狠的沖了上去卻被她叫住了,“狐狸,回來,聽話!”,她用簡潔的語句換回了愛犬,但仍感覺有點吃力,她不讓狐狸上前去,她害怕那個人會傷害到狐狸,她寧願被傷害的是她,因?在法律中人類傷害了動物不算什,動物的生命永遠不會被珍惜,但故意傷人卻算是一項罪。那個發瘋了似的女人見她站了起來便上前幾步抓住她搖晃著說,“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把我兒子的命還給我,還給我……”,那女人尖叫般的痛哭著,迷失奮力的推開那個快瘋了的女人,跌坐在了地上喘著氣,她的每個細胞都能感覺的到痛,純白的衣服也染上了灰塵。
“到底誰才是兇手?”她嘲笑的看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呆了一下看著她,“逼他去死的可是你啊!偉大的母親,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打著一切?了他好?名義,讓他變成自己手中的傀儡,他可是有思想的人,你卻從來沒有想過他的感覺,你才是兇手”。
“不是的不是的,你胡說你胡說,我不聽”那個女人死命的捂住耳朵,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你們誰有在乎過他的感覺?你們愛的不是他,只不過是他的成績,只不過是想讓他?你們達成你們沒有達成的願望,他早已經想自殺了,你們誰注意到了?誰注意到了?只想到自己的,責任只會往別人身上推,現在只會跑來怪別人”。迷失緩緩的站起來冷冰冰的說著,眼裏充滿了對人類的恨意。
“不是的,不是的,都是你都是你,我要掐死你”那女人瘋了似的朝迷失沖去,周圍的看客們冷眼的旁觀這著一切,對於他們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場戲,他們只是觀?而並不是演員。
“他好孤獨,一直都好孤獨,到生命結束的那一那,只有他一個人承受著這孤獨的下墜”,迷失默默的說著,她的表情像死一樣的寂靜,自己當初也跟他一樣,那下墜是孤獨的,永遠的孤獨……。寒伸手扯開了那個發瘋般的女人不讓她傷害到迷失,然後朝她大吼了一聲,“夠了!你給我住口”。
她喘著粗氣,靠著牆緩緩滑落,她剛剛太激動了而現在感覺到自己有種虛脫的感覺,狐狸靠在她身邊嗚咽著,她費力的拍了拍它的頭安慰它。那女人掩面哭著跑走了,寒彎腰抱起了她說:“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到哪里”。
“不用了,你送我回家吧!好嗎?”她頭在他的肩上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出了家裏的地址,把鎖匙交到了他手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在溫暖的懷抱中她做了一個古老的夢,母親的淚和那個古老的男人的懷抱,還有在受傷時那個保護著她的懷抱,安全的溫暖的讓她可以放心的昏睡。溫暖的淚由眼角流出,原來那鹹澀的溫暖的是淚。原來自己一直等待著的,就是這個有著淡淡的獨特味道的溫暖的懷抱。她感覺到了他把她輕輕的放到了她的那張熟悉的雙人床上,她輕輕的睜開了迷蒙的眼睛注視著他說,“我終於等到你了,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說完她安心的合上了眼睛,她知道他不會走的,因?他剛剛的那句話。寒沈默了,他靜靜的看著迷失,伸手幫她拂開額前的頭髮,他在思考著她的話,她那句話到底想說什?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