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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转载故事]每夜一个骇故事:午夜致命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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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5-2014 05: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76节:第四十四夜 迷情幻踪(19)


机场。

夕阳西下时分,晚霞像美人的脸庞一般娇艳。

挽着霍清风的臂膀,卓冰色虽然就要远离故乡,心却像靠了港湾一般安定。

霍清风侧脸吻了吻卓冰色的颊:“冰色,将影楼卖掉,随我飘泊,真的不后悔?”

卓冰色含笑摇了摇头:“不后悔,认识你是我的幸运!”

霍清风伸出手臂拥住卓冰色的肩头,两人继续向候机大厅走去。

却突然,卓冰色的身子一僵停住。面色突变。

霍清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女子。黑衣黑裙,胸前别着一朵洁白的小花,很是刺目。

他看了看面色发白的卓冰色,远远朝那女子挥了挥手,以示再见。

卓冰色却不肯朝前走。她不安地望着霍清风:“清风,我有一件事瞒着你,我……”

霍清风却是呵呵一笑,宽厚地拍拍她的肩:“你不用说,我知道的。那不是你的错。”

他们继续向前走去,卓冰色下意识回头,看见那个黑衣女子手里拿着一部手机,正低头按着。

然后,卓冰色的手机响了。是一则短信息。

看罢,卓冰色面如死灰,瘫倒在霍清风怀中。

霍清风连忙夺过卓冰色的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两行字:

“在你们的孩子五岁那年,我会出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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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5-2014 05: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77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1)


夜拉开了帷幕,都市的柏油路上,吴玉莲出了车祸,死了。临死的前夕,她的男朋友任风流和另外一个叫冯翠翠的女孩说说笑笑经过这里。

任风流踌躇了片刻,要去叫救护车。冯翠翠却推了推他说,“别太枉费心机了,你看不到吗,她已经奄奄一息,反正是活不成了。生死由命不由她,也由不得你和我。肇事的司机已经走了,咱们别理会她。你就是想救活她,上帝也不愿意你这么做。她就是到了医院里,医生也没有起死回生之术!现在这个年月,做好人不如做坏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你和她之间的爱情故事,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情人一旦缘分散尽,比仇人更仇人!你如果想对我证明你和她之间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就必须听我的,按照我的话去做。”

任风流忧郁了片刻,终于被他的新女朋友拉拉扯扯走了,临走的时候,不停的忘着躺在血泊里呻吟的往日的恋人。其实,他本来是可以救活她的,可是,他没有那么做。他的即往的恋人就这样带着遗憾走了,离开了这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回来过的地方。

这对新恋人说说笑笑远离出事的地点。都市的人来来往往,经过了出事的地方。可是,谁也不愿意多管闲事。就这样,吴玉莲有话不能说,有苦不能诉,只能发自内心,不断的哀鸣。

她慨叹这个陌生的世界,同时,也为她即将告别尘世,感到莫大的快意,死,对于某些人来说,的确是一种解脱,尤其是她这样出了车祸,而路人谁也不愿意帮助的生命垂危的女孩!

她就这样轻易的死掉了,她本来可以有机会回生的,但是,谁也不愿意把她送到医院抢救!她的眼角不断的滑落一珠珠晶莹的泪滴,人啊,活着的时候,不断的祝福,握手,多么友好的太平盛世图啊,然而,现在看来,那一切都似乎离她很远很远,那些所谓的“善良”、“友好”、‘亲情’,是只有活着的人可以享有的平等的权利!

人啊,有很多时候,都是批着羊皮的狼!她最厌恶自己的男朋友,不仅“飞”走了,而且还见死不救,这样的负心的男人,现在这个年月,实在多的没有办法数清楚,就象天上的星星。

相爱的时候,多么的温暖,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那些词儿,现在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回荡着……她越想越觉得恶心。

现在的男孩,怎么这么道德败坏啊,女人是什么,哼,难道在他们的心目里,真是墙上的泥巴,剥了一层还有一层?她想着想着,在不知道时候的时候离开了这个世界。临走的时候,她的嘴角带着一丝大彻大悟似的微笑……

任风流送了冯翠翠回家,接着便回到家里。一回到家里,他就感到万般疲惫,不得不躺到床上休息。

刚合拢双眼,吴玉莲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的脸色变的惨白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吴玉莲厉声对他说;‘你本来可以救我的,然而,你却没有那么做,我知道你也做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可是,你最终还是抛下了我,让我在本来有机会回生的情况下离开人间,现在,你惬意了吧,你以为可以和那个女孩平平安安了吗?告诉你,没有那么简单,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任风流睁开眼来,吓了一身冷汗,她的心扑扑的跳,他拉开了电灯,让它彻夜的亮着,因为众口传说中的鬼魂都是怕电,怕火的。

吴玉莲的身影在灯光里消失,房间里的灯,就这样彻夜的亮着,这一夜,吴玉莲的确没有再来骚扰过他,他睡的很塌实,次日,他的母亲喊了他好几次,他都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睛,正午的十分,他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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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5-2014 05: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78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2)


冯翠翠天生的仙女一般,举止轻佻,喜欢卖弄风骚,任风流是天生的情种,她就是喜欢冯翠翠这样的女孩。他和吴玉莲过去也的确很恩恩爱爱过,说过的所谓天长地久的话,多的就象天上的星星。

他们的爱情悲惨的结局,就象香港著名歌星叶倩文的一首歌里所常的那样“卿卿我我难长久,’轻率的恋爱,不过是露水的因缘,如今这个年月里,萍水相逢、三生有幸的产下私生胎,又频频堕胎的事情,早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了,改革开放吗,性当然也不例外,随着岁月的递增,简直是越开越放了。

现在的有些女人,特别是那些知名女人,私生活一旦曝光,就不难发现,她们的生活糜烂,简直比娼妓更娼妓!古代的娼妓有很多精神还十分难能可贵的,杜十娘就是很好的典范。古代有好多娼妓都只是卖艺不卖身,现在的人,智商发达,什么都卖,良心自然也不例外。

冯翠翠生活在一个很清贫的市民家里,她的父亲是一名下岗职工,一家人的生计的维持,都在母亲四百余元的工资里,艰难拮据之状可想而知。

冯翠翠是个不甘心过贫困生活的女孩,她对金钱的崇拜高过一切。她十四岁那年,就出落的十分标格出尘,美丽的没有办法形容,个头也高高的,象是仙女下凡。由于她的个头已经达到成年女孩的标准,所以,谁只要不知道她的真实年龄,一定非以为她是个十八岁的花季少女不可。漂亮是她实行肉体经营骗娶暴发户的金钱的最理想的资本。于是,她选择了做舞女,做三陪,凡是与出卖肉体有关的一切经营,只要在效益可观的金钱为前提的驱动下,她都会慷慨的献身。

和冯翠翠相比,吴玉莲可就大不相同了。吴玉莲从来不去什么歌舞厅,酒店之类的场所,她为人很有分寸,认为不该去的地方从来不去。吴玉莲是个老实的女孩,但老实不代表性格内向。

吴玉莲也很善于言谈,人也长的很漂亮,追求她的男孩也很不少,可是,她根本不愿意接受他们的求爱,偏偏爱上了任风流这个本来该千刀万剐的男子。这按照迷信的说法,就是因果,不知道那世纪里造下的宿孽,要今生今世来偿还。按照常规的逻辑,她这样庄重的女孩实在不应该和这样的男子结缘。

任风流在家里是个败家子,整天不务正业,和都市一帮同学混混,到处惹是生非,还经常调戏别人家的女孩。可是,吴玉莲太天真了,以为一定可以把任风流脱胎换骨,然而事实总归是事实,任风流哪里那么轻易的就能够改变?

任风流和吴玉莲是多年的同窗,在学校里,他们谈起了恋爱,在吴玉莲的影响下,任风流也确实有好多次为了陪伴她,没有和那帮同学混混同流合污。但是,有时候,碰到需要动刀子的时候,可就不是她吴玉莲说的算了。因此,他们就发生过多次的争吵。他甚至还几次三番的动手打过她。但是,每次打过她,他就赔礼道歉,她也不得不以不了了之。

这样的姻缘,天长日久,二人彼此之间有了隔膜,吴玉莲对任风流也渐渐失掉信心,他们之间的爱情也随着日月的递增,一天天瓦解。最后,谁也不愿意理睬谁一句,一切打是亲、骂是爱,都成了往事。

任风流要吴玉莲去舞厅,她从来不去,其他比如网吧,酒店等地方,她也都不去。任风流觉得她是只母老虎,老是跟自己过不去,不给自己抓面子。

这样的老婆,不如早散的好,便提出分手,她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也便答应了。他们分了手,任风流去了舞厅,在那里结识了冯翠翠,他们拉开了新的“恋爱”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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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5-2014 04: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79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3)


任风流和冯翠翠“结缘”以后,她便经常和他形影不离,出入与舞厅,酒店,网吧,公园……卿卿我我,道不尽天长地久。

其实,冯翠翠不仅贪图大款们的钱财,还贪色贪淫,或谓饮食男女,本是人之常情,但是,这样的话,用在淫乱的女子身上,未免就大失所当了。古人总结出来的结论,绝对不是为了劝淫。冯翠翠其实应当该名冯萍水最为恰当,哪个英俊的男子和她“萍水相逢”,注定‘三生有幸。’

尽管如此,尽管她的心里每次看到英俊风流的男孩都摇摇欲淫,但是,她还故做庄重,一脸肃穆。任风流提出要和她同居的时候,她总是说,“你把我当作什么了,母鸡啊,我可不是,我是个正当的女人,别指望我和你床。只要不结婚,就是没有门的事儿,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大路货女人。”

任风流讥笑着说:“是啊,你是好女人,可我是坏男孩啊。你不是母鸡,我可甘愿做鸭子。你不是母鸡,却是一个天经地义的肉王,破鞋!别他妈的跟老子装处,弄不好,有一天我会宰了你!”

冯翠翠说:‘发什么火啊,你和吴玉莲好的时候,她有没有随随便便的把身子交给你啊,男人都是这样,蟾蜍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这一句话说中了任风流的要害,是的,他的确没有和吴玉莲真正同居过,尽管他们也曾经更同租住过旅社,在同样的一间屋子里,同样的一张床上,但是,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肉体上的真正接触。他们过的是无性同居的生活,算不上占有过她的便宜。

这样,所以,一次又一次,他们就这样一唱一喝,这样的维持了好多天,冯翠翠没有让任风流占到半点便宜。任风流也一天天忍受这种冯翠翠所赐给的煎熬。

其实,冯翠翠自己也何尝不是煎熬的难受,她心里暗暗的骂任风流是个蠢驴。要是别人,任风流说不定早就上过了,可是任凭他神通广大的本领,拿冯翠翠就是一时没有什么良策。

任风流觉得冯翠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对于这样的女子,不能实行强迫的手段,他要的是她的“心’。他要实行他的策略,用与众不同的手段对付与众不同的女子。三十六策,攻心为上!他日日运筹如何如何,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也帮助她出谋划策,可是,大家商量归商量,划策归划策,始终没有良策。

每次划策的手段,用在冯翠翠身上都没有灵验。最后,任风流实在没有高明,只得把冯翠翠带进旅社,租了一间房子,他自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粗人,粗人当然只有粗人的手段,夜神人静的时候,强迫着和冯翠翠发生了关系。冯翠翠终于半推半就的和他发生了关系,故意不断的挣扎,喊叫,呻吟犹如耳语,以不妨碍正常的性行为为原则。任风流得到了冯翠翠,自然就一发不可收,从此,三天两头和冯翠翠有着姘居的关系。

那一天夜里,任风流感到莫大的快意,原来冯翠翠还是个“处女”,处女膜完好无损,还见了一片红,其实,他哪里知道,冯翠翠的处女膜是经过修复的!她欺骗了任风流居然这么容易。

任风流对她说:“‘耳听为需,眼见为实’,人们纷纷传说你和不少男人上床,看来都是无稽之谈,纯属虚构。我和你的表演,证明了在和我‘接触’以前,你的确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

冯翠翠得意的说:“什么东西都可以假,完好的处女膜不可以假,这回你该满意了吧,你恐怕是第一次尝到处女呢。”任风流点了点头,说:‘是啊,是第一次!你放心,只要你以后不把自己给别人,我绝对不会对不起你。”

冯翠翠对任风流说:“这个请你放心,我是你的专利!”任风流还是有点不放心,说:‘有些时候,我打你的手机,你总是不接,那些时候,你究竟瞒着我,做了些什么!如果查出,决不轻饶!”

的确,有好多时候,让他费解,她从舞厅出来以后,有时候总喜欢单溜,不喜欢他陪伴,他也没有跟踪。有时候,在舞厅跳交谊舞的时候,她却突然罢休,找一个别的女子,让那个女子陪着他跳,她自己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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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5-2014 01: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80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4)


任风流几乎天天和冯翠翠在都市漫游。除了舞厅、酒店一类的场所,还每每光顾商场和超市。

有一回他们去了一家超市里闲逛,转了一圈,不仅没有买一分钱东西,居然还开口说人家姑娘的坏话,说什么全市的丑女人都被集中到这里了,好地方没有好鸟。又去了一家商场晃悠了一遭,说什么好鸟没有配好巢,全市的靓妞都被安排到这里了,商场和超市,鸟巢搭配适当。

超市里和商场里的姑娘们,大家都目睹过他这张熟悉的面孔,大家听他的脏话已经不只一次了,知道说脏话是他的惯例,大家不愿意跟他这样下流的痞子一般见识。闻若未闻。他说人家姑娘的脏话,挑人家商品的毛病,说超市里的东西,都象那里女人的脸一样,名不副实,价格昂贵,商场里的东西才是物美价廉,就象那里小姐美丽的脸盆,大有必要安置一个好的巢穴,早点成家,找个象他这样合格的丈夫,才是天降的幸福。

离开商场,任风流和冯翠翠一起手搀手挤上了一辆公交车,上了公交车,嫌弃那里拥挤,看到和自己以前的女朋友吴玉莲在一起的几个女孩,都是窈窕淑女,个个楚楚动人,便抛下冯翠翠,拼命的往吴玉莲那里挤,吴玉莲狠狠白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双色咪咪的眼睛,问:“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公共的地方,大家的地盘,你那些混帐哥们,可全都不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发生什么流血事件,那你可是自作自受。”

任风流笑嘻嘻的用手摸了一下吴玉莲的脸颊,俯下身躯,给吴玉莲来了一个吻。啪,吴玉莲一个巴掌用力的打在任风流的脸颊上,打的他两眼直冒金花,眼珠被震的似乎要夺框而出。

“你有种,你敢打我,还记得你以前和我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吗。那时候,只有我打你,没有你打我。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的女朋友了,翅膀硬了,你以为你可以飞了吗,我告诉你,你永远也飞不了,我如果要你回到我身边,你随时都不得不服从,我的话,对于你来说,就是圣旨。”说吧,以眼还眼的还了吴玉莲一个耳光。打的吴玉莲耳畔绯红绯红的。

吴玉莲“屁”了一声,朝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说:“我要忠告你一句,你可千万要时常撒泡尿照照自己,时常自我忏悔,别那么自命亲清高,别把自己当人看待。”吴玉莲对任风流彻底的失望,她心目里时刻希望能够从善如流的他,此刻已经完全掉进了不可自拔的万丈深渊了,可以说,活着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任风流对吴玉莲这个前任女朋友身边的几个素不相识的女孩个个平头品足,这时候,和他一同上车的冯翠翠沉默了半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就给他当起参谋来,既提出女孩长相上的优点,也批评人家的不足,这个骨不胜骨,那个肉不胜肉,象是给皇帝选妃子似的,发表了许多高明的“见解”。最后,尖上选尖,挑中一个叫秦素素的女孩,二人的意见居然不谋而合,不约而同的彼此击掌,说了声:“世间能者所见略同。”

几个女孩和吴玉莲很熟,不是吴玉莲的亲戚,就是吴玉莲的好朋友,大家谁也没有和他这样低俗的男人一般见识。

公交车的司机是个外省人,不敢得罪这里的地头蛇。车上做的大多是女性,除了女子,此外的男人,几乎都是老的老,弱的弱,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大家都知道他很有一般讲义气的铁哥们,大家谁也不愿意得罪他。就这样,全车的人,就任由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胡言乱语。

任风流仔细打量吴玉莲身边的几个女孩,说某某的乳房不够丰满,某某的脸盆太小,某某的屁股太大,某某太有点肥胖,但与杨贵妃的肥美却不可同日而语,等等。冯翠翠不断的附和,你一个女子之身,哪三条帮助男人攻击自己的同性?

车开到任风流的家门口,将要下车的时候,任风流说这车上,要是再多几个屁股大的,几个怀孕大肚子的,那可不的了,恐怕真要发生流血事件了。

他下车的时候,还称赞秦素素的美丽,可谓十全十美,说什么眼睛大大的,鼻梁高高的,标准的国字型脸,皮肤白白的,嫩嫩的,乳房高耸耸的,乳沟深深的,集诸多优点与一身。说什么后会有期。秦素素说了声:“下流!”

吴玉莲说:“象你这样没安好心的男人,早晚会有报应的。”任风流冷笑了一声:“报应历来只是好人遭受的专利,越坏的人越就是没有报应,造物主和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各路神仙,都拿恶人没有办法,于是只好拿好人出气,神也欺负软弱。”说着,朝司机挥了挥手,说了声:“拜拜!”又对秦素素说:“很高兴认识你,漂亮的小姐,拜拜!”

冯翠翠跟着下了车,走向任风流的家中,一边说:‘我帮助你出气,你日后可不能见‘色’思‘迁’啊!”任风流说:“我的心肝,你一百个放心就是了,我哪里敢啊!”这对狗男女说说笑笑,搂搂抱抱走进院子,公交车里的人才开始漫骂起他们来。吴玉莲说:“这样的人,早晚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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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5-2014 01: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81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5)


那次公交车上称赞过秦素素的美貌以后,任风流和冯翠翠又乘坐了好几回公交那辆车,在车上遇到好几次秦素素。

但是秦素素根本不理睬他这样的花花公子。任风流也只好暂且作罢。

自从任风流和吴玉莲分手以后,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她。

后来,任风流终于再公交车上碰到了吴玉莲,那天秦素素也坐在车上,她们是一起去给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过生日的。

冯翠翠不在车上,任风流花言巧语再次欺骗了吴玉莲的感情,说他和冯翠翠之间不合适,真正喜欢的人是她。秦素素忠告吴玉莲别信他的鬼话。

吴玉莲虽然和他分手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明知道这样的人不能爱,可是还是舍不得他,于是原谅了他,和他重归于好。秦素素的忠告成了耳旁风。

这一回,吴玉莲还被任风流骗上了床,可是,他终于还是抛弃了她,原来,他之所以和她破镜重圆,只是和冯翠翠打一个赌:赌能不能让吴玉莲这样不轻易出卖自己的贞操的人失身于他,结果是他赌赢了。那场打赌以后,没有多久,吴玉莲就出了车祸死了。

任风流的父亲名字叫任逍遥。也是个很会伪装的色狼,表面上看去象个老实人。说起话来一口女人腔。

任逍遥每每丢下老婆去外面玩弄女人,被他搞过的女子,没有一个是正当的女人,都是些风流女子,他就是喜欢和风流的女子胡作非为。他认为这样的女子才算的上“野”,有女人的味道,否则,就谈不上女人了。

那些女人有是专门干这行挣钱的,也有只图肉体上的快乐,不要钱的。

但是,自从吴玉莲死了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连任逍遥自己也感到奇怪,每天晚上,总是完全没有了出去寻花访柳的雅兴。

上床睡的迷迷糊糊时,总朦朦胧胧的听到老婆说有事情要出去,他想开口问什么事情,却总是张不开口。

一个晚上,他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老婆刚走了没有多久,在黑暗中,吴玉莲已经矗立在自己的面前,以愤怒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目光似乎在说:“老东西,你的死期快要到了。”

“你,你到底是鬼还是人?你没有死?”他哆哆嗦嗦的问。

“我当然死了,我这次来,是为了复仇,我要你和你那个没有心肝的儿子都死。’黑暗里的吴玉莲说。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心凉了半截。

他感到一股浓厚的死亡气息向自己逼来,身后是一个无底的深渊。

“正因为我是鬼,我才来索取你们的性命。你这个老东西,真会趁人之危。在我被你儿子第二次欺骗,这个事实真相还没有被戳穿的时候,我有好长一段时间住在你家里。你儿子经常半夜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抛下。这些夜晚,我感到万分凄凉。我问你儿子天天晚上出去干什么,回答说帮助朋友干点事情。我还是原谅了你儿子。有一天,你故意和你老婆吵架,把她气回娘家,这天晚上,我正在熟睡的时候,你儿子又没有惊醒我,偷偷的溜出去了。我醒来时,你这老东西居然和我睡在一起,我成了你床上的战利品。我很在乎自己的名誉,担心这件事情让你儿子知道了,会鄙视我,不要我。我实在爱你儿子太深了,我不想失去他,就这样,我也乖乖的顺从了你。这以后,一天晚上,你儿子居然把冯翠翠又带到家里来了。冯翠翠一进门就赶我走。我和冯翠翠发生了口角,从她的口里,我才知道你儿子和她拿我的贞操做赌注,你儿子是个没有感情的动物,提出和我分手,我们就这样又一次分了手,分手后的第三天,我就出了那场车祸,在我出车祸的时候,你儿子居然见死不救,其实,他本来只要把我送到医院完全利用救活我的。你们父子俩,都比禽兽更禽兽,我不仅要你们拿命来。还要驱使你?“

“女侠饶命,只要你留住我一条狗命,以后,我愿意为服从你的一切命令。”他说。

“老东西,你这是痴心妄想,太迟了,我已经早就给你准备了一口棺材。”吴玉莲说,“在我活着的时候,你是多么的霸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

“棺材。啊,啊,不。不。别别。女侠,求求你。”他惊叫着,出了一身冷汗。他赶紧拉亮电灯,这时候,雄鸡打鸣了。吴玉莲的身影消失了。

“你怎么了?这样胆战心惊的!”他的老婆已经鬼使神差的躺到了床上,问。

“我,我,我看见,看见她了。”他气喘吁吁的说。

“别紧张,慢慢说,你看见谁了。这里没有什么人来过啊,你是在做梦吧?”他的老婆说着,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滚烫滚烫的。

“一个冤家,你还是别问的好。老婆,我现在好担心失去你啊,你刚才去了哪里了?”他问。

“刚才,没有啊,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你到底怎么了?”老婆问。

“你发了高烧,被高烧蒸的说胡话了。”他的老婆接着说。

“走,我们看看去,看看院子里有没有棺材!”他气喘吁吁的说。

“什么棺材,胡说八道,你好好的活着干吗提起‘棺材’这两个不吉利的字眼。”老婆生气的说。

“你做了什么梦没有?”他问老婆。

“梦?!”老婆仔细想了想,说,“倒是真的做过。我每天都梦见我轻飘飘的出去,走在黑暗里,接着,躺到一个个陌生的男人的怀里。”

“那就对了,梦是真的,哎,报应啊,要想现在何必当初!”任逍遥叹口气说,同时从眼睛里流出几滴对老婆愧疚的泪。

任逍遥在老婆的陪同下,赶紧走到院子里,天哪,院子里的确有一口棺材!任逍遥更加坚信死神离自己不远了。

这时候,任逍遥的老婆也看到了那口棺材,但是,她不敢承认这个现实,就对任逍遥说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

天明以后,任逍遥的老婆醒来,发现他已经窒息了。他的身体冰凉冰凉的,他已经死了,这是千真万确的。老婆尖叫了一声,这时候,那口棺材也奇迹一般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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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5-2014 01: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82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6)


任风流的父亲死了。他的父亲入土以后不久,一天晚上,他的院门前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他一边问,一边向院门前走去。

没有回答。他开了院门,吴玉莲以人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有着和人一样均匀的呼吸,他尖叫一声,目光里有几分恐惧和诧异:“你,你复活了?”

是的,他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她不仅听到她均匀的呼吸,而且还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居然还有人的体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鬼魂的皮肤都冷冰冰的吗?你的皮肤怎么是热的?”任风流疑惑的问。

“这一点你用不着知道。永远也用不着知道。”吴玉莲说,语气忽然又冷冰冰的。

说她是“鬼”,她却有人的体温和呼吸,说她是“人”,可是她的语气又冷冰冰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再次抓到她的一双手,这一回她的手冰凉彻骨,他终于肯定她确切已经死了!

情人节的前天晚上,任风流去了一家花店给冯翠翠卖玫瑰花,这家花店是仿古式的建筑。

进去的时候,室内的一切都古色古香,沁人心脾,室内有好多花盆,盆里绽放着各种颜色的花,他即刻闻到一股异常扑鼻的花香。

花店里各种各样的花突然全都变成不同颜色的玫瑰花,他的眼前一黑,说了句:“不妙。”接着,吴玉莲出现花店里,出现在他的面前。

起初是一张美丽的脸颊,勾魂的笑容。

“我美吗?”她勾魂的笑着问。

“当然了。”他不由自主的回答说,“你美的简直象是天仙。”

“那你为什么还要移情别恋,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不够温存、体贴吗?为情所困,我神思恍惚的走在都市的夜路上,不料居然飞驰过来一个酒鬼开的车,把我压死了。其实,你本来可以救我的,可是,你却没有。我到阎王那报道,阎王拿起生死簿,说我阳寿未尽,一班小鬼将我乱棍打出。我的魂在三界间瓢啊瓢,荡呀荡,漫无目的,我进不了地府,也就根本无法以婴儿的方式重返人间。我,永远没有办法获得肉体之身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是一个魔鬼。玩弄女人的恶魔。”吴玉莲愤怒的说。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好看吗?”这时候,他的面前呈现一张惨无血色的狰狞的女鬼的脸,白的万般恐怖。两只眼睛散发出一束束置人死地的绿光。

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不过,我不会让你象你父亲那样那么轻易的死掉,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慢慢的死。”吴玉莲有几分自鸣得意的说。

任风流知道那里的玫瑰花不吉祥,决定不买任何一种花送冯翠翠。这一天晚上,他什么东西也没有给冯翠翠买。因为他觉得无论走到哪里,吴玉莲的鬼魂都会跟到哪里。他是不会买到吉祥、干净的赠品的。不管他选择那一种赠品给冯翠翠,那所谓的赠品,都会象花店里的玫瑰花一样可怕!不管哪一种赠品,只要是他买送给冯翠翠的,都会携带死亡的可怕气息。

他带着极端的恐惧,走出那家花店。

他立即迈开大步,走回自己的家中。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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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5-2014 01: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83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7)


“奔小康,吃米糠”,这句话,任风流天天挂在嘴巴上,这只有象他这样的混混才总结出来这样的歪口溜。

他天天只知道花钱耍女人,他的家里很穷,可以说是他们那个小区最穷的一户,为了不缺钱花,他就结合一帮无业的混混,去偷去抢,抓进派出所没有多久就释放出来了,因为有一个混混有个至亲在所里当所长,他们又有类似“桃源三结义”的结义。

小区的人们天天都起早贪黑的辛勤劳作,创造了很多的物质和精神上的财富。可以说,家家户户已经提前达到小康水平。

但是,任风流妒忌别人的生活水平,于是,便有了“奔小康,吃米糠”这句顺口溜。

不久以前,这里的确有过一回不光彩的事情,有个市委书记上任了一年,为了给自己抓面子,说是自己狠抓、落实的成绩,把这个小区小康情况汇报给上级领导,说成没有一户不是小康家庭的。

上级领导派检查团来这里调查家家户户都实现了“小康”的情况是否属实,那个市委书记派专人专车把家徒四壁的任风流家里的墙壁粉刷的白白的。运来好多物资。屋里摆设满满的。上头来了人挨家挨户看了一翻,赞不绝口,夸赞这个市委书记搞的好。

握握手说:“不错,不错!你真不愧为百姓的父母官啊。”

检查团一走,市委书记又赶紧派人把什么东西都拉回原来的地方,任风流的家依旧是照样的家徒四壁。那个市委书记只是搞了一个花架子。

一个象样的家庭,有个会花钱的败类就是个莫大的灾难,何况他这个并不富裕的家,还出了父子俩败类,两个男人,靠一个女人的工资,养家糊口已经不容易了,还要花那些不应该花的钱,作为妻子,她没有办法管好自己的丈夫;作为母亲,她没有办法管好自己的儿子任风流,只好任凭他自己作孽,任由他风流去吧。

她只好埋怨自己的命运之苦,可是,当自己的老头子死了以后,她有感到无量的悲哀。任风流就是这样缺衣少食的家,可是还把母亲有限的工资经常拿出去花在女人身上。

冯翠翠到过他家里好多次,看到他家屋子里空空如也,她可不管,她只要任风流把钱花在她身上就行,她本来就没有真心喜欢她,所以,也就不担心什么“将来”,因为她并不打算自己和她有“将来”。

任风流呢,也根本没有把一门的心思放在她一个女人身上,如果说人生是一盘棋,这真有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味道了。

“我们的祖先常常挂在口头上的一个成语,叫什么‘三从四德’,何谓‘三丛’呢?也就是女朋友出门要跟从,女朋友命令要服从,女朋友说错了要盲从;何谓‘四德’呢?也就是女朋友化妆要等得,女朋友生日要记得,女朋友打骂要忍得,女朋友花钱要舍得。”冯翠翠对任风流说。

任风流掐了掐冯翠翠的腮帮,说,“就你巧嘴。我遇上了你真是遇上了冤家,实在拿你没有办法。难怪人们常说: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精变的,专门喝男人的血。”说完,他不仅咧开嘴一笑,神色有几分古怪,脸面是青面,牙是獠牙,比传说里的鬼怪更可怖。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你知不知道,你每天都挑唆我去偷去抢,你是在把我拉上死亡之路,你实在太他妈的不是女人了。”任风流的语气阴森森的,比原先也低沉了许多,越是低沉,越使她感到恐怖。

“你,你,这是怎么了?”冯翠翠吓的全身都在发抖。

“我不是人,我是鬼,我是吴玉莲,我要毁了你的肉体之身,带着你跟我一起走!”任风流低沉的说,那语气全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面色又先前的青色不断的变化着,在赤、橙、黄、绿、蓝、淀、紫七种颜色之间不断的变化,象川剧当中的“变脸”。

“求求你,别装模做样吓唬我了,好不好,你知道吗,我的胆子很小。”冯翠翠打了几个寒战,她感到浑身冰凉冰凉的,空气的温度也陡然巨降,降到不能适宜人的呼吸和生存。冯翠翠还以为他是在故意玩魔法跟自己闹着完。

这种可怕的面色,只维持了短短的几分钟,任风流的面色又恢复的如同正常人的一般,牙齿也恢复了正常。

“我刚才是完了一个戏法,和你闹着完的,不可以当真,这个世界上,跟本不存在什么所谓鬼魂,从来就没有人看到过鬼,瞧,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胆小,怎么配做我的老婆!”他说这话,其实是不由自主的说,也就是说,这话仍然是在非人力所有的力量的支配下,不通过任风流的大脑思维说出来的。至于刚才发生的什么吓人的片刻有关脸色和声音的事情,他更是无从提起所谓印象了。

“哎吓死我了,一切终于恢复了正常,你知道吗,你刚才玩耍的变脸的戏法,好吓人啊,不过,现在终于确切的知道你有这样一门戏法,又忽然觉得有几分精彩了,以后,你可要经常变给我看啊。以后,无论你怎么玩耍戏法,我都不会感到一点恐惧的。”冯翠翠说。

“你怎么了,什么戏法不戏法的,搞的我好糊涂啊。”任风流有几分莫名其妙的说,显然,对于刚才发生的异常,他的“大脑司令部”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今天的话有几分语无伦次,实在让人费解,人家不和你辩论什么戏法不戏法,变脸不变脸的事情了。”冯翠翠有几分生气似的说。

任风流用手摸了摸冯翠翠的脑袋,滚烫滚烫的,几乎可以把人的皮肤烫熟,他赶紧把手撤了下来,手上被烫了一个个小泡泡。

你发了怎么高的烧,快,上医院拿些感冒药吃了再说。”任风流说。

“放屁,你才发烧哩。”冯翠翠不高兴的说。

“我听说关于你这个风流的名字由来,还有一段典故哩。你的死鬼父亲原来是个粗人,在你刚落地那天,这‘风流’二字的名字还是专门请了一个有学问的人取的,所以要给你叫‘风流’,以为毛主席有句名诗‘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那人的本意是希望你长大以后能够有所作为,实现自己一定的抱负,绝对不是要你作个沾花惹草的风流情种。这风流一词,有如此不同的两种意义,后者是绝对不可取的。你的父亲本来就是个一年之中没有几天不去外头买淫的男人,如果世界上没有人去买淫,那么,可就真要谢天谢地了,那才是所谓的清平世界哩。”冯翠翠全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接着说。

任风流说:“你还他妈的谢天谢地哩,没有我们这种男人,那些常年没有职业的女人,吃什么,喝什么,没有人买淫,那对于我们十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来说,一年要饿死多少女人?闭上你他妈的臭嘴,一买一卖,古以有之,天经地义!我听外头的人说了好多关于你和好多男人的传闻,传闻毕竟只是传闻,难免以讹传讹,不足以轻易信之,我可警告你,可别让我抓住什么把柄啊,到时候,可别埋怨我心狠手辣!那时候,我可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你现在被高烧蒸成这个样子了,自己对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知道爱惜。”

“成功的男人总喜欢总结一套狗屁理论,说什么男人总是要征服女人,征服就意味着流血,意味着被征服的女人要成为男人的奴隶,女人有了贵族的服饰,都是男人给的,都离不开男人的包养,奴隶的气质决定贵族式的女人依然是奴隶,成功的男人好比老虎,在老虎的眼里,再美丽的鲜花,不过是一束野草罢了。其实,所有成功的男人,都是可怕的强盗。只有女人才是光明磊落的。”冯翠翠答非所问的说。

“你怎么了,怎么尽说这些无关宏旨的话,罗嗦。我送你回家。其实,我和你两个人,我虽不富有,但是,你需要的时候,我总是能够满足你,从来没有让你受到一点委屈,也正是这样,我才得到你的爱情,我可以说是一个在爱情上成功的男人,如你说来,岂不成了强盗?有个成语,叫做男盗女娼。你恐怕真瞒着我背地里干过什么不光彩的事情。男盗女娼这个成语,用在我们身上,恐怕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任风流纳闷的说。

冯翠翠说:“你愿意做你的盗,我可不是什么娼,你可别侮辱我啊。”

“如今这年月,哪里有几对夫妻是真心真意过一生的?离异是婚姻的错位,肥胖是金钱的错位。男人和男人之间还不平等呢,有狼,狮子,老虎,……各种不同的等级。只有狼才能获得与狼平等的权利,狮子才能受到狮子的尊重,女人在男人面前,好比羊,兔子。羊在狼面前,兔子在狮子面前,能有什么发言权?你他妈的给我滚蛋!你以为你是什么金凤凰啊!说你是娼,你就是娼,再辩论,就他妈的给我滚蛋。”任风流生气的说。

“这年月找对象可千万别说自己穷。哪怕口袋里只剩下四文大钱也要象孔已己先生那样阔绰的排出来。”冯翠翠讽刺似的说,“俗语云:‘人心是一杆秤’,但这杆秤必须在是非真正有明断的时候,才有资格称做秤。明末爱国将领袁崇焕之死,就是个天大的冤案。一个抵御侵略的英雄却挨了千刀万剐,当时的文武百官,普通百姓,都把他当成内奸,还咬牙切齿,朝他喷唾沫。在某些事被剥夺了知晓权的前提下,人心也就丧失做秤的资格。如今某些领导,不深入调查情况,受到下属官员的蒙蔽,心还真失掉了做秤的资格。还把某些人家,穷的揭不开锅,错当成小康的家庭哩。”

任风流啪的给了冯翠翠一个耳光,说:“你这是在讽刺我,侮辱我的家庭,我的度量不大,他妈的什么小康不小康,管我什么事,小康小康,喝北风,吃米糠,表面的装潢。”

他们接着,谁也不愿意理睬谁,空气一片死寂。

许久,冯翠翠的面色忽然也变的乌黑乌黑的,接着也象任风流的脸一样,在赤、橙、黄、绿、蓝、淀、紫七种颜色之间不断的变化,象川剧当中的“变脸”。

冯翠翠不停的傻笑,接着是狰狞的笑,发出“嘿嘿”的声音,嘴里不断的说着:“是啊,是啊,我们的确是男盗女娼,这都是有事实可以为证据的。你是男,你是强盗,我是女人,我是娼妓。”

“你这个女人真他妈的要住进精神病院了。”任风流无奈的叹息着说,不断的用手使劲扇着冯翠翠的脸,“我叫你娼妓,娼妓?”

打的冯翠翠不停发出“啊,啊”的惨叫:“我答应你以后在也不做娼妓了,我答应你,别打我,你也别做什么强盗,好吗?”

“不做强盗,你就别问我要钱,你好好想想,以前,我有没有让你受半点委屈。不做强盗,你那么多的花销哪里来。喝西北风啊,西北风也有不刮的时候。”任风流说。

“那也好办,那你就找一个刮西北风的好日子,多准备一些,装在麻袋里,备用着喝。别打我,求求你。”冯翠翠讨饶的说。

任风流不但没有住手,反而对她拳打脚踢起来,打的她遍地乱滚,头破血流。

“别,别打我,我看见你了,我看见你了,一个鬼魂,嘿嘿,嘿嘿?你饶了我好吗?”她的确看到一个鬼魂的身影矗立在任风流的身后,操纵着任风流动手打她。那鬼魂不是别人,正是她和任风流见死不救才死去的吴玉莲。

“你还赶见死不救吗?”吴玉莲飘飘渺渺的站在黑暗里问。

好久,一切恢复了平静,冯翠翠的身上伤疤累累。任风流茫然的抚摩着她肌肤上的伤疤,困惑的说:“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敢用这样残暴的手段来打我的心肝宝贝?”原来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冯翠翠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回倒是名副其实的吓人了。可是任风流居然丝毫不记得冯翠翠青紫的脸色完全是自己的“杰作”。他是在吴玉莲的鬼魂的操纵下,动手打冯翠翠的,确切的说,是吴玉莲打的冯翠翠。

吴玉莲的鬼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他们彼此互相安慰,说了好多好话。

任风流的母亲下班回来,看到冯翠翠的脸,又看看自己的儿子,不但没有可怜她,反而说了句:“打的好。应该打。只有这样才会改掉大手花钱的坏习惯。”

任风流说:“我不是故意打她的。”

任风流的母亲看了冯翠翠两眼,说;“如果你以后真的成了我的儿媳妇,就必须是一个合格、规矩的媳妇。那时候,你再反过来帮助我教训我这个没有用的儿子。只是有点可惜了你这张美丽的脸,这种吓人的颜色恐怕要维持好长一段时间。这样也好,那些男人才不会对你有非分之心。”

冯翠翠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名副其实的吓人维持了足足一个礼拜。她又不停用名贵的化妆品修复,才终于恢复了光彩动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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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5-2014 01: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84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8)


冯翠翠从那天挨打以后,一直深思恍惚,晚上的觉怎么也睡不香。

去了医院检查自己的性器官。因为近来她的器官总是时常剧烈的疼痛。并且时常出血。检查的结果是患了多种综合的性病。

医生告诉她很有转化为癌的可能。她这时候才恍然感到所谓的“人生”,原来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人在世间所经历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各种各样的虚幻和空名假样。“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大不了一死,那才是彻底的解脱。”她自言自语似的说。

同时,她的精神有几分恍惚,这种恍惚使她感到不太自信,她有几分疑心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成了象吴玉莲那样在三界之间不停的晃悠的鬼魂,失去人间的温暖,也失去阎罗大王的怜悯。

她感到四周的所有的氛围都阴森森的,她相信阴间即使有什么刀山火海,阎王小鬼,也比吴玉莲那样没有办法到达阴间的魂魄要幸运。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将来究竟是那一种鬼?

“让我来告诉你吧,你将来变成的鬼和我一样,是个孤魂野鬼,不过,你比我更惨!你到了这里,连我们这样的鬼魂,没有一个会同情你,你将得到这里所有的亡灵的各种折磨。永远没有办法安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是吴玉莲吗,一定是你。求求你,原谅我,放过我!”冯翠翠尖叫着说。

“白日做梦!我已经早就给你准备了一口棺材?!”吴玉莲的鬼魂出现再她的视线里。面色恐怖的简直没有办法形容,比传说里的不知道要恐怖多少辈。

“我只做了一次最不应该做的事情,你为什么老是不肯放过我?”冯翠翠说。

生命属于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尤其是在生命本来不应该结束的时候却意外的结束了。造成这种死亡悲剧的每一个人,都会死的很惨!你等着吧,好喜还在后头!什么时候,你看到棺材了,你的死起也就到了。”吴玉莲说着,消失在黑暗里。

冯翠翠吓了一身冷汗。她知道吴玉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

医院的原则上本来应该对患者的病情实行以封闭的方式作为保密的,可是却不知道谁泄露了出去,市民于是街谈巷议,那些和冯翠翠缱绻缠绵过的风流男子数以类计,到想死神来临之际,一定会痛苦万状,惨不可言,如万蛇吞噬,只有自我徒增叹息和忧虑。

冯翠翠混迹宾馆酒楼与好多男子恣意缠绵,寻欢作乐,如鱼得水,潇洒自如,性病魔也在一步步逼近他们,在索他们的命?!

那些和冯翠翠有过关系的男人,无论自己究竟在什么岗位,都很有可能被“大义灭亲”,这“大义”当然就是病魔了。那些流氓都离死神不远了……

她本来有一个荒唐的设想,那就是在条件成熟,“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的时候,指导“男朋友”去“老公”家里偷钱。

终于具备了这样的条件,连东风也不欠了。她神差鬼使的怂恿她的“男朋友”任风流去自己的一个开夜总会的“老公”胡创业的家里偷东西,从床垫下偷出一个内装几十万元的小皮箱,又顺手兜走装有10条大中华、10瓶茅台酒的编织袋,匆匆在夜色里逃窜……

任风流居然也神差鬼使的有了一个念头,把几十万元在银行里入了帐户。

奇怪的是银行的营业员早就认识他俩,居然没有问他们这一笔巨款究竟哪里来的,就让他们顺利的领取银行卡。

这样,就避免了出远门的不便。

奇怪的是这次偷盗,他们居然神差鬼使的知道藏钱的地方,并且顺利的在胡创业和她的老婆的眼皮底下把这笔钱偷走。

胡创业和她的老婆居然什么动静也没有察觉,一切都是那样的风平浪静。

冯翠翠厌恶了家乡的生活,因为她觉得目前最理想的办法,就是逃避,如何逃避呢,只有出去旅游为最佳的选择。

冯翠翠和任风流选择去杭州西湖一带旅游,住进了一家宾馆,有了这么多的钱,足够他们花好长一段时间了。他们打算长期不回家。

宾馆是相当豪华的现代建筑,房租自然也很昂贵,他们拿着卡,分批从银行里提出钱来开支。

他们包了一个单间,里有一台电脑,他们在一台机子上上OICQ,进行聊天。

电脑没有安装摄象头,奇怪的是他俩“我的好友”栏目里的所有名单都见鬼一般的消失的一个也没有了。

里面只剩下一个名单,就是吴玉莲。

自从吴玉莲死了以后,他们都把这个号码拉入黑名单了。

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又进入好友栏目里了?

他们都设置了身份验证,按照常规的道理,是永远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关了OICQ,但是,机子象是有了病毒一般,OICQ总是没有办法关掉。重新启动计算机,OICQ始终在机子里。

机子没有安装摄象头,也就根本无从谈及所谓的视频聊天了。

但是,奇怪的是,吴玉莲的全身影象却鬼使神差的出现在用了发送聊天信息的框框里。

死人的脸就是特别的恐怖,青面獠牙万状。

机子里传来吴玉莲的声音:“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平安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孤魂野鬼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到的。”

他们想打开因特网,但是,网页也见了鬼,除了吴玉莲站在里面,其他什么也没有。

机子里传来吴玉莲的声音:“没有用的,你们被剥夺了通过网络和外界沟通的一切权利。”

这时候,他的手机里面本来因为没有话费被关机了,却意外的开通,里面照样是吴玉莲站着,她的脸上有七种主要的颜色全都具备,比先前更多了几分恐怖。

第二天早晨,他们要交房租离开的时侯,服务小姐的脸色有几分诧异,踌躇了片刻,说:“你们根本没有到这里来住宿,交什么房钱?”

服务小姐话是这样说,但还是随口说了一句价钱,就把钱收下了。

几个在宾馆住宿的人,都说他们根本没有在宾馆里住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他俩实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个住宾馆的人恍然大悟似的说:“我看见你们昨天晚上在宾馆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垃圾堆里一边检垃圾当中的东西吃,一边傻笑不已,疯疯癫癫的,不久就昏迷过去了。那里过去是一个乱魂岗,死过好多人,你们就宿在那里。”

“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们分明住的就是这家豪华的大宾馆,要不然,我们怎么就到了这里?”冯翠翠说。

“这,神差鬼使吧。我也说不清楚。”那个住宾馆的人说,“你们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有了这样的报应吧。”

这时候,吴玉莲的阴魂又一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说:“你们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说着,刹那间消失了。

任风流想抓住她,却抓了一把空气在手里。自己也扑通一声跌倒了,脸面上的肌肉也浮肿起来。

当他们想问那个服务小姐要回不应该花费的住宿费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那家豪华的宾馆。

眼前是一处陌生的街市场面。

发生的一切简直就象一场梦。而这又似乎明明并非梦。

这时,他们想到那个住宿的人说的关于那个堆垃圾的地方,那个乱魂岗,昨天好象的确见到宾馆附近有这么一个地方。

但是又觉得好象宾馆附近不存在这么一个地方。记忆朦朦胧胧的。他们终于又找到那家豪华的宾馆,附近的确有那么一处乱魂岗,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一起去找到服务小姐,企图要回那些不该花费的住宿费,然而服务小姐却说自己根本没有看到过他俩。

是啊,人实在不应该见死不救,这都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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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5-2014 01: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85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9)


任风流和冯翠翠在杭州溜达了两个礼拜,该去的地方都去了。

看到不少名胜古迹。但是,他们每当要别人给他们找几张相片的时候,摄影师都躲避尤恐不及,仿佛他们都是怪物似的。

他们就借别人的相机自己照,但是,无论如何也洗刷不成功,底片依旧是底片。

在美丽的风景,不洗刷出来,都是看不到的,有什么意义?包括他们自己的照片都没有办法洗刷出来。

这样,他们就觉得在杭州没有什么意义了。

叶落归根,就是死,也要死在家乡。这样,有了这个念头,他们就决定回家,不在杭州逗留。

刚坐到回家的火车上,火车开走了。他俩的身后做下一个女子。他们回头一望,这一惊非同小可,“呀,这不是吴玉莲吗?你怎么也买了火车票上来了?”他们不约而同的对那个女子说。由于紧张,出了一身冷汗。

仔细听听,那女子有和人一样均匀的呼吸,这种紧张的感觉突然松懈下了。冯翠翠的心里的恐惧算是消失了,但是任风流的紧张刚刚过去,又来了新的恐惧和紧张。因为他的印象里还记得某个夜晚,吴玉莲出现的时候,也有类似人的体温,人的呼吸,人的美丽,鬼魂在某些时刻,是可以具备和人类一样的特征的。

那女子说:“你认识我姐姐?”

“这么说你真的不是吴玉莲?”任风流半信半疑的问。

“不是,当然不是,你没有听说她有个孪生妹妹吗?”那女孩反问道。

“你真的是她的妹妹?没有骗我们!”冯翠翠试探似的说。

“说不是就不是,你们俩怎么这样啊。我自然是她的妹妹,叫吴小倩!”

他们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同时,又有几分疑惑,她既然是吴玉莲的妹妹,怎么连吴玉莲的死也不知道?!

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

正在疑惑之间,吴小倩说:“我和爸爸、妈妈、姐姐赌气,出去打工,一晃两年过去了,没有给他们打过一次电话,没有给家里写过一封信件。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不塌实,感觉家里总是发生了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但是,又说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给家里打电话总是打不通。于是,只好决定回家看一看。”

这时候,冯翠翠的龌龊的心里已经酝酿好了一场阴谋。对吴小倩说:“在外面打工就是不太方便,这么吧,我有一个老板的公司,缺少一个吃苦耐劳,年轻漂亮的小姐,一直在招聘,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我认为你是最合适的,象老板推荐,你认为怎么样?你不妨先和我去公司报道,然后在回家。怎么样?”

任风流立刻明白了这是冯翠翠的一个龌龊的阴谋,就极力说那家公司如何如何的好。吴小倩听了他们的话,对他们热情的给自己介绍工作十分满意,说:“有这么好的公司,我一定会去应聘的!长期呆在外面打工,也不是我喜欢的方式。”

吴小倩可全然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阴谋,一个陷阱。她太单纯,太天真了。她还以为遇到了两个好人,一下了火车,她照样给家里打了电话,始终没有打通。

吴小倩于是就和这两个心怀鬼胎的人走进了胡创业的夜总会,深夜之间,她遭到包括胡创业在内的一群男人的轮奸……

吴小倩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牺牲给了一群淫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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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5-2014 01: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86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10)


胡创业的夜总会里有好多漂亮的舞女,这些漂亮女子很少有没有和他上过床的,他还用自己的姘妇成立了几个分会,把她们都安排当经理。

冯翠翠虽然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往来,胡创业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她嘴儿乖巧,善于阿谀奉承,总经理胡创业很喜欢她这只金丝鸟,觉得她这样的女人有十足的女人味,虽然他听说关于冯翠翠的性病如何到了严重的程度,但是,他却坚信那只是那些想吃酸溜溜的葡萄吃不到的男人们以讹传讹,根本不放在心上。

照旧喜欢冯翠翠,而且比先前更加宠爱了。

胡创业问冯翠翠的开车技术怎么样,她回答说技术绝对过关。

胡创业就把原先的女司机秦素素辞退了,理由是她的技术不过关,秦素素只被试用了一个月。

那个被辞退的秦素素正是冯翠翠和任风流几次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个女子,由于始终不肯和他作爱,而且还咬破几回胡创业的指头。

胡创业对他这样的女人一直手软,她不愿意,也就算了。

现在,辞去她的工作,本来打算放她走的。但是冯翠翠却在里面添油加醋的说了秦素素的好多坏话。有上百个不能放的理由。

胡创业终于依照冯翠翠的话把这个一向没失掉贞操的女人“上”了。

这以后,就怂恿她的打手把冯翠翠关在夜总会的一间屋子里,吩咐:“接客是她唯一的权利。”

胡创业和冯翠翠经常在车上作爱。吴小倩失去贞操以后,也被“保护”。

任风流这个时候知道了冯翠翠和胡创业之间的不平常的男女关系,但是,在冯翠翠的介绍下,又做了一名帮凶。

他要求胡创业把看管吴小倩的任务交给自己,说一定不负总经理的厚望。

胡创业拍了拍任风流的肩膀,说:“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把这个刚被破瓜的小妞保镖好。”

任风流说:“既然你那么信任我,你玩弄我老婆的事情我就一概不追究!”

“什么,你说的是冯翠翠么?她和你也有过关系!”接着,两个男人又彼此抚掌大笑,成了患难之交,笑谈冯翠翠的“处女膜”,“真新鲜,原来处女膜也可以修复的以假乱真啊?”他们不约而同的说。

“吴小倩可是个相当不错的女子啊,你可不要让她一个人寂寞啊,好好玩耍玩耍?”胡创业狞笑着说。

秦素素和吴小倩都是两个苦命的女孩。

有几回,任风流和冯翠翠都看到过吴玉莲的身影在夜总会里出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在夜总会里相当的安全,吴玉莲的鬼魂居然奈何不了他们。

看来只要不出夜总会,就很安全了。

冯翠翠出了夜总会,给胡创业开车的时候,也相当的安全。

吴玉莲出现了几次,都是站在漠漠的愁云里。

冯翠翠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问胡创业,胡创业也总是不回答。

冯翠翠实在搞不懂,胡创业究竟有什么超人的法术?

秦素素和吴小倩,一个是吴玉莲的妹妹,一个是吴玉莲最好的朋友,无论如何,她都没有理由不救她们。

可是,她居然没有能力把她们从夜总会的牢笼里解救出去,鬼使神差的法术完全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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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5-2014 03: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87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11)


究竟是什么力量在帮助胡创业,使吴玉莲这样的鬼魂近奈何他半分不得?

这究竟是什么魔法?世界就是这样的混沌和不可思议?!

不但如此,夜总会一带,吴玉莲一到了那里,法术就失灵了。

吴玉莲实在没有办法把她的妹妹和最要好的朋友从夜总会的牢笼里解救出来。

鬼魂一旦遇到什么不容易解决的是事情,比人类更心烦。同时,她感觉自己好象被力量束缚似的。

没有办法,实在没有办法,鬼魂吴玉莲只好开始她的下一步计划,选择不在该夜总会的范围内作案。她忽然想到任风流的母亲。

这个中年妇人每天除了上下班,就是在家里作饭。

现在,家里只剩下这个中年妇人,一个人孤零零的。

本来吴玉莲曾经做法让那个妇人在一种恍恍惚惚近似梦境的情况下,不由自主的离开自己的家,去了另一个地方,作为别人发泄性欲的工具,作为报复的代价。

自从任逍遥被自己勾走了性命以后,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慈悲为怀,毕竟自己生前和任风流相爱的那一段时间,这个妇人对自己还算不错。

吴玉莲本来想就此罢休,饶过这个妇人,现在,这个妇人的儿子和冯翠翠居然对吴小倩和秦素素下了如此狠毒的手法。

这两个人,是应当千刀万剐的,如今,儿女造孽,现在他们又居然被什么超过自己的力量保护着,没有办法伤他们一根寒毛,看来只有找他们的父母算帐了。

只好采取这样的手法,才可以把他们引出夜总会。那样,那股保护他们的神秘的法力就不会存在了,就方便与自己施展法力做法了。

吴玉莲想到自己的妹妹和最要好的朋友,现在不知道在那里,被一群臭男人包围着,承受多么痛苦的煎熬。

如今这个世界,做好人,又能有什么好处?在某些复杂的场合,往往是一些好人成了冤死鬼。

吴玉莲生前就看到和听闻到许多好人,在被剥夺了真实的知晓权的前提下,含冤而死。而那些坏人却迟迟逍遥法外。

做好鬼也没有什么意义,尤其是对于她这样出了车祸,本来只要有人愿意搭一把手,救救她,把她送到医院完全可以回生的人来说。

她虚无缥缈的孤魂野鬼又一次光顾任风流的家。施展那种幽灵所超人力的力量,把正在睡梦中的中年妇人拉起,自己在前面带路,把她牵引到这个村子里最淫乱的老光棍的怀抱!

那个老光棍经常花钱到街市上打洞,现在居然有个美人自己送上门来。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老光棍拉着了电灯,一看,呀,原来是任风流的母亲,这个妇人,如果再年轻那么几年,一准是全村最美丽的人,只是现在由于年龄上的关系,和那些小姑娘相比,有几分逊色罢了。但是毕竟比他还要年轻许多。配上他,那不只要胜过多少倍!

“啊,啊,”那个妇人不断的尖叫,这一夜对于她来说,是有生以来最难挨的一夜。天快要亮的时候,她又被神差鬼使的送回自己的家中。

这个可怜的妇人,每天晚上,在那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下,象是被蒙上了眼睛,她的眼前一片乌黑,什么也看不到。象是瞎子一般。只能在肉体上感到那种来自男人的野兽一般的强暴,听到那种男人满足的淫笑,眼睛只有回到自己家里,才可以拥有视觉的本能。这个可怜的妇人的生活陷入无边的黑暗。

这个中年妇人--任风流的母亲,精神一天比一天失落。每天晚上,她都要面对本来不应该作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的男人。

村民们只看到她的表情一天比一天古怪。这种可怕的煎熬,使她痛不欲声。

“冤家,你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可没有作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我和你之间有什么恩怨,你究竟是人,是神,是鬼?!我丈夫的死是否与你有关?”这个可怜的妇人含着泪说。这样丢人的事情,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这时候,空气里飘来女人的一个声音:“不错,你是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不过,你的丈夫和你儿子曾经作过。你丈夫死了,现在,你儿子又把我妹妹送进了火坑。我的法力有限,居然无能为力解救自己的妹妹,所以我只好先拿你开刀,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掉,我要让你每天晚上都去陪别的男人睡觉,让那些男人把你折磨成疯子?”

空气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巴掌声,狠狠的打在妇人的脸颊上,火热火热的。

“他们作恶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做太过分了,你究竟是谁?”可怜的妇人问。

“想知道吗?好,我就让你看看。”吴玉莲说着,出现在她的面前,头发乱蓬蓬的,眼睛也不很精神,那脸,简直比白纸还要白,一点血色没有。突然,她伸出双手,长长的指甲。象她掐来。这个妇人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任风流呢,在夜总会里,总能听到来自母亲的各种声音,举动,夜晚的时候,他只要一合眼,就能看到母亲被别的男人疯狂的占有。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幻觉,而是心灵感应。

“我不能呆在这里了,我的父亲死了,我母亲可是一个大好人。我必须回家。否则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任风流说。

“现在你不能回去,你回去很危险。”胡创业和冯翠翠都劝他说。

“不,不,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应该有个了断了。我不能让我的母亲因我而无辜的送命。”任风流说,“吴玉莲的这招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行,我必须回家,我必须把她的妹妹和秦素素带出这样的地方。一切后果又我来承担!”任风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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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5-2014 03: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88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12)


任风流虽然平生干过许多坏事,平时也是个败家子,花费许多母亲的血汗钱,但是,说到“孝”字,或多或少还是有的。

一定是由于遗传基因的缘故,他从母亲那里继承了一些基因,这种基因使他在母亲出现危机的时候,一般总能感应的到,这种感应,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心灵感应。

古今中外,好多事件表明心灵感应是一种不可否认的真实。

任风流于是辞去了夜总会的工作,再他的极力要求下,黑白两道都混的过去的胡创业才把吴小倩和秦素素从夜总会里放出。

胡创业对任风流说:“你离开我这个地方,以后万一出了什么麻烦,可不要来找我,届时我也爱莫能助啊!本来,我供奉一位法术甚为高明的凶神,这种神在北方,专门庇佑这个世界上的恶人,这个神给我一种符咒,一般的小鬼的法力,遇到这种符咒,就失灵了,我把这种符咒记在我的心里,这样,所以,吴玉莲的鬼魂不仅奈何我半分不得,而且一到我管辖的夜总会一带,也一并没有了法力。现在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了,可是你执意要走,我也没有办法把你挽留,如果把你勉强留住,你的心,实质上是魂魄,一定在你的母亲身上浮游,这样,不仅对于你自身的安全不利,也在一步步毁灭我的符咒的神力,至于其间的玄理,实在太深奥了,无论如何解释,你都不会明白的,你走吧,要记住,以后出了什么麻烦,千万别来找我。免得给我找来麻烦!古往今来,我看过好多鬼怪故事,好多人因为一个‘孝’字送去了性命。你好自为之。”

任风流终于还是没有听胡创业的话,这也是报应。

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不要以为你在这个世界上作恶就没有人管你,宇宙中有一种神秘的看不见的力量,专门在负责惩恶扬善,古人说的好:“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有些时候,报应也往往是不公平的,这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

你做了坏事,有时候,你的亲属往往也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的。正如同任风流的母亲,是一个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可是,受到她儿子伤害的鬼魂,却不肯放过她。这个女人每天晚上都要被在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下,接受那些野男人肉体和精神上疯狂的掠夺。终于,她的精神失常了,可是,陷入那种状态中,她却成了一个瞽者,以至于她根本不清楚那些男人的真实身份。不要以为笔者这只是在劝善,事实就是这样,不怕你不信。

那个可怜的妇人,整日整夜的生活在无边的恐惧之中。

现在,她已经崩溃到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她成天的傻笑不已,人也消瘦了许多。

她不记得自己是谁,所以,当她的儿子站立在她的面前时,她不禁要问:‘你是谁,你是人还是害人的鬼?”

任风流看到母亲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心如刀割,泪如泉涌。他无助的心里一片冰凉。

那个可怜的妇人对自己的儿子居然宽衣解带,说:“我美吗,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就奉献给你!”

任风流对妇人说:“妈,你难道真的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吗,都怪儿子不好,把你害的这么惨,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作个好人,希望还能做你的儿子,届时我一定好好做人,弥补今生今世对你造成的过失!可是,你儿子这辈子已经没有办法做好人了。”

可怜的妇人对自己儿子的话完全听不懂,不断的在自己儿子面前搔首弄姿,做起挑逗性的动作来:“破烂哦,出卖破烂哦,快来买哦……”

说吧,指了指自己儿子的鼻梁说:“帅哥,你是我平生见到的最英俊最年轻的男子,你买我吗?”

看到母亲这个样子,任风流的心里只有冰凉,叹道:“早知如今,何必当初?”

可怜的妇人对自己的儿子疯笑了一阵,说:“你当然不买了,你嫌弃我老,嫌弃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货卖要家,小白脸,我不在这里陪你了,走也……‘天南地北到处游,佛祖在我心中坐’,阿弥陀佛,空就是色,色就是空!”

这个可怜的妇人,一边唠叨,一边走出家门。

“着火了。着火了。请广大的居民们注意,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火灾,根据传媒透漏,这个小区的居民十有八九被火烧身亡,微乎其微的幸运者,在医院里紧急的抢救,岌岌可危!”可怜的妇人发疯似的跑,街市上的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任风流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一个疯了的女人的,只好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消失在人流中。

正当他面对远去的母亲兴叹之际,吴玉莲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内,飘飘渺渺的,若有若无,有点接近漂浮不定的空气。

她又在玩弄她那拿手的变脸的戏法了,并且说:“你还敢作恶多端吗?你知道吗,我正在一步步毁掉你母亲的性命,这是计划中的第二步,下一步,我告诉你也无妨,我要送给她一口棺材!你知道吗。我妹妹已经精神失常了,康复需要一笔数目庞大的医治费用,我的好朋友秦素素也有了严正的精神分裂症,这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是你造成的,我要让你们母子俩死的很惨。”

任风流正要对她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喉咙里,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神秘的力量阻止住了。终于没有说出来。

吴玉莲很快变的和空气一样无形,刚才的一切,他有几分疑心自己出现了幻听。

对于一个精神受到创伤的人来说,幻视和幻听都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

他有点把握不住自己,人生如梦,很多事情,都神秘的没有办法说清楚。

他不知道疯疯癫癫的母亲要漂泊到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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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5-2014 04: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89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13)


那个疯女人——任风流的母亲,在外面的世界足足漂泊了一个礼拜,却又疯疯癫癫的回到自己的家中。

这一个礼拜,她的儿子任风流彻夜难眠。

这个时候,七天,这七天的时间,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在外头吃什么喝什么,对于这样发了疯的人,是很少有人肯施舍半点饭食的。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饿死,——虽然精神上比原先显的更加颓唐了。不过,她居然神奇的苏醒了记忆,——她终于记得自己的儿子了。

母子二人彼此掩面痛哭。许久,妇人说:‘冤家啊,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你可把娘害惨了。”

任风流对母亲说:“娘,对不起,是孩儿的不好孝,拖累您老了。儿子今生没有办法回报了,只好等来生吧。吴玉莲的鬼魂不会放过我们的。如果在她出车祸的那天我肯救她,就不会有如今这样的不幸。”

妇人说:“冤家啊,冤家,你如今后悔有什么用,你知道吗,你见死不救,也就是说,你也是个杀人犯,她怎么会放过你?何况你后来又做了那么多的恶……”

妇人说着,泪如雨下,“活着是多么美好啊,宇宙中所有的生灵,包括那些妖魔鬼怪,都羡慕我们人类,只有人类的生活才是最有价值的。孩子,你看,棺材!”

母亲的话音刚落。空气里非来一口棺材,徐徐坠落!

“啊,棺材,棺材?!当初爹爹死去的时候,也就是这么一口棺材,如今的情形又和爹爹去世时候一样!”任风流惊叫着说,“娘,你是我如今唯一的亲人,求求你,千万别死,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可以失而复得,只有一样东西是最珍贵的,一去不复反的,那就是母爱。娘,你千万不要抛下我。”

任风流说着,跪在室内的一个泥观音下,不断的叩头。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们母子俩吧。”

这个时候,空气里飘来一个女人的冷笑,随后,一个女子来到了任风流家的庭院。这个女子正是冯翠翠,奇怪的是,那冷笑却分明不是冯翠翠的声音,而是那女鬼吴玉莲的声音:“你别指望什么菩萨了,没有听说过吗?‘泥菩萨渡江,自身难保!’平时多烧香,免得临时抱佛脚!一切都已经接近尾声了,一切都已经接近尾声了,一切都已经接近尾声了,哈哈哈哈哈哈……”

任风流愤怒的对“冯翠翠”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不以真面目见人,偏要依附在一个大活人身上说话。”

“我来给你娘送终啊,这一个星期,你想知道你娘吃的是什么东西吗,那就是粪便、树皮、草根、虫豸……没有一样好东西。现在,她的肚子里爬满蛆虫,就是我不要她的命,只怕司命也不会放过她了。哈哈哈哈……”

吴玉莲说着,出现在空气里。

接着,又很快的变成了空气里的一种组成部分,消失的没有影踪。

空气里飘来一句话:“你们二位也等着迎接死神的到来吧!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两口棺材!”

这天,任风流的母亲终于死掉了,死的时候,表情非常痛苦。

她的尸体上,爬满了蛆虫。

自从这个妇人死掉以后,那口棺材又象上次那样神秘的失踪了。

一切,都是那样的荒诞,以至于倘非亲临其境,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相信。

小区里的很多居民听说这件怪事,都纷纷赶来,大家除了涕泣以外,更多的是叹息!

面对这种劫数,大家谁也不能帮的上什么忙。

大家安慰了任风流和冯翠翠以后,陆续散去。

这时候,任风流问冯翠翠:“你为什么不歹在夜总会,却跑出来送死?”

冯翠翠说:“一来,我最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你,——尽管以前我没有半点真心。但是,我如今可以打包票,我说的是真心话。也许这也是劫数吧。二来,吴玉莲已经找到我母亲的下落,对我母亲实施毒手了,她对我说也为我母亲准备好了一口棺材,还有我的父亲。所以,我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我的父母已经双双死去,也是和你母亲一般的死法。死的前夕,也有人目睹空气里飘来两口棺材!我还没有来的及给父母流一滴眼泪,就被一阵风吹过来了。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我们下一代作恶,却也要老一辈付出惨痛的代价。”

冯翠翠和任风流两个彼此以泪洗面,许久许久,空气都震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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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5-2014 04: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90节:第四十五夜 报应(14)


吴小倩呢,在一班丧心病狂的男人的疯狂的肉体压迫之下,神经衰弱,精神恍恍惚惚的,她总是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在心头,也许是由于血缘关系,有个词语不是叫做“血脉相连”吗。

她虽精神失常,但是也偶然有清醒的时候,这个时候,她感觉姐姐好象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吴小倩从那个可怕的牢笼中被释放出来以后,被吴玉莲的鬼魂遣送到新搬迁的她的家中。

父母见到这个女儿疯疯癫癫的,孩子都是爹娘心头的一块肉,做父母的看到这种情形,总能不心痛?

吴小倩的父母只有两个女儿,生下来的时候是双胞胎,一个女儿死于非命,一个女儿又成了精神病患者,这是一个多么不幸的家庭啊。

悲剧将本来不应该发生悲剧的家庭毁灭给人看。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吴小倩的父母经过一番商量,决定将她送到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

吴小倩一被送到家里,口里总是不停的喊着“姐姐,姐姐,你到底在哪里?我知道是你把我送到家里来的,没有你的引路,我是不会这么顺利找到家庭的新住址的?姐姐,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听到“姐姐’这两个字,两未老人更加心如刀绞?!

吴小倩的嘴里反复重复这一句话。许久,空气里没有回应。

“姐姐,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就在我身边不远处,却总是看不见你呢?”

终于,姐姐吴玉莲出现在一片漠漠的愁云里:“妹妹,姐姐听到你的话了,姐姐现在不能和你团聚,姐姐要去复仇,你现在要安心的治疗,等你的病养好了,姐姐再来见你。”

吴小倩象着姐姐立足的地方走去,向空气中的姐姐扑去,摔了一交,扑了个空。

站了起来,姐姐已经走远了。

秦素素呢,也和吴小倩一样,住进了一家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

在她们住院的时候,吴玉莲的鬼魂先后看望过她们几次,她们也的确看见了吴玉莲,然而,鬼魂毕竟只是鬼魂,和人相隔着一断很长很长的距离。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很好的得到心灵的默契!

几天以后,冯翠翠在公交车上,被她的一班“男朋友”请下车,那帮男朋友一边轮流在身上作爱,一边晃动匕首威胁她不要张扬。

接着,他遭到一顿肉体上合力的痛打,她昏昏迷迷的看见自己身旁一滩血迹,勉强支撑着走回家中。

那一群“男朋友”给她的是一双双陌生的眼睛,恐怖而且阴森森的。

她身旁是一个女人的阴部,低头一看,那阴部原来不是别人的,正是她自己的。

此时的她,就算活着,也是一个无性的女人。

离开了生理,这样的人生,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冯翠翠美丽的脸上还多了几道伤疤。

至于那个胡创业呢。他自己供奉的所谓无所不能的凶神,此刻不知道那里去了,一切的一切,看来都是劫数。

离开了凶神的庇佑,他的所谓符咒也就不灵了。

他就是在自己的夜总会里看见一口棺材的。

那口棺材正是吴玉莲给他准备的。

他一命呜呼的时候,死的很惨,脸上保留垂死的刹那那中痉挛的表情。

他死在一个姘妇的环抱里,那个姘妇也死了。

法医赶到现场的时候,化验不出任何死因,检查的结果是一切正常,——除了面部异样的表情。

人们对于他和那个姘妇的死亡,只能以讹传讹,当作编故事一样传诵。

自古以来,所谓:“邪不能胜正。”千万不要有邪恶的念头!

冯翠翠趔趔趄趄的支撑着勉强走到她的“男朋友”之一——任风流的家里,这个时候,任风流也已经奄奄一息。

他们就是在这个生命垂危的时候,看到两口索命的棺材的。

与此同时,他们彼此抓住对方的手,男的发出一声惨叫,女的发出一声尖叫。

“啊,棺材,棺材!”死在了一起。他们死后,棺材又神秘的失踪了。不知道吴玉莲还有一丝仁慈之心,还是冥冥之中注定他们这样的死法,他们总算可以安心的做一对鬼夫妻了。

精神病院里,吴小倩和秦素素每天都要喊好多遍吴玉莲的名字,然而,自从圆满的复仇以后,吴玉莲的魂魄就在也没有再那一带出现过。谁也无从知道她究竟又漂泊到什么地方了。

这个荒诞的故事到这里就以不了了之收尾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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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5-2014 05: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91节:第四十六夜 日本房的秘密(1)


浓雾,弥漫着整个城市。一早,负责拆迁工程的民工们匆忙扒拉几口饭,急忙赶到位于体育场附近的工地。大家想趁着火辣辣的太阳出来之前,多干一会。

民工队长李大柱走进自己承包拆除的那栋二层日本小楼,他想找找房东扔下而自己又能用得上的家什。

老大连人都知道,体育场附近的日本房是三、四十年代日本侵华时盖的。这些房子窗户较小,采光较差。四下弥漫的浓雾,更让日本房内光线暗淡。

李大柱在一楼的两个房间里只找到两件工作服,他心有不甘地摇摇头,沿着一人多宽的楼梯向二楼走去。

在楼梯上,李大柱感觉脚下不知踩了什么,粘粘的。他用力嗅了嗅,感觉空气里有股怪味。他有种不祥之感,脚步也顿时慢了下来。他想出去喊几个人来,可又一想:一座空房子里会有什么古怪,别把人喊来,房里什么都没有,还不被人笑话是胆小鬼。

想到这,李大柱又笑着摇摇头:别尽自己吓自己。他好像为自己壮胆似的,用力踏着脚下的楼梯,把楼梯踏得“哐哐”响。

李大柱踏上最后一级楼梯,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狗吃屎,整个人向前摔了下去。他只觉得两手在地上沾了一些粘糊糊的东西。他把手在墙上蹭了蹭,墙上立刻留下两行拖着长痕的手印。

回过头,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的光线,李大柱发现地板上好像趴着一个人。他用脚尖碰了碰地板上的人,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大柱把双手凑到鼻子下嗅了嗅,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门子。他只觉得心脏一紧,跨过地上的人,连滚带爬冲下楼梯,夺门而去。

一个凄厉的男声在浓雾中扩散:“杀人啦、杀人啦……”

几分钟后,浓雾覆盖的工地四周,警笛此起彼伏。公安局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胡文华率领刑侦技术人员赶到现场。日本房内顿时灯光闪烁。侦查人员在现场有条不紊地展开工作。

“我是早晨6点40分左右进的房子……”面对刑警的询问,浑身仍不住颤抖的李大柱结结巴巴地回答着。看得出来,他被吓坏啦。

现场,法医先探了探趴在地上人的鼻息,又摸摸其颈动脉,确定此人已死。在碘钨灯的强光下,法医翻过尸体,只见尸身上伤痕累累,一把锋利的藏刀插在死者胸前。一时间,侦技人员录像、照相、勘察,四下忙个不停。

死者身穿一套深灰色西服,衣领上沾了许多血迹……

公安局会议室里,胡文华副局长主持案情分析会。

法医首先介绍尸检情况:“死者是一位60岁左右的男性,手、脚、脸上、身上共有十二处刀伤,致命伤是胸部的贯通伤,心脏破裂,大失血死亡。凶器是一把单面刃藏刀。”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负责勘查和路访的侦查员先后汇报。

“现场除李大柱足迹与死者足迹外,还发现了一枚阿迪达斯旅游鞋足迹,怀疑为凶手所留。根据现场情况分析,发案现场是第一现场,死者临死前好像受到凶残折磨,死者嘴部就有三处刀伤,地上有死者的两颗牙齿。死者西服及皮鞋上,都有日文商标,标明产地是东京。此外,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及物品……”

“我们在路访过程中了解到,由于发案地位于拆迁工地,加之今早的大雾,附近没有目击者。”

“根据尸僵程度,死者死于案发前半小时,也就是今早6点钟左右。”法医补充道。

“杀人凶器是一把锋利的藏刀,这种刀在市内一些商店的纪念品柜台及街上一些游荡的藏族小贩处均可买到。”

“路队长,你怎么看?”胡文华副局长开始点将。

重案大队长路金刚年近40岁,一头钢针一般的短发,个子不高,两眼炯炯有神,浑身上下透着精干劲。他不仅枪法好,还有一身好功夫,上警校时曾获中国散打擂台赛65公斤级冠军。别看他年龄不大,却已在刑侦一线上摸爬滚打10多年,破过许多疑难案件,立功无数。听到局长点将,立即回答:

“从早晨到现在,我始终在考虑一个问题,死者为什么要到拆迁工地去?又是谁为什么杀死他?从已勘查的情况看,死者身上没有任何物品,衣裤口袋空空,这不正常,这只能说明案发后,凶手为反侦查将被害人身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从死者脸上及手脚多处受伤看,死者临死前受到过痛苦折磨,凶手似乎要逼死者说出什么秘密。从死者服装的日文商标看,死者或在日本有亲属,或者经常去日本,当然也不排除死者就是日本人……关于作案嫌疑人的排查,从死亡时间上可以排除李大柱的嫌疑。另外,从死者衣着整洁分析,死者也不像遭绑架或挟持而到现场。死者为什么要到房子里去?案发现场昨天才搬空,今天就发生命案,说明死者对发案地一带很熟悉,死者死因会不会和这所房子有关?我们目前要做的,首先要确定尸源,然后再循线追踪……”

“这个案子看来还很复杂,路队长,重案大队牵头,人力不足,可到各责任大队抽,局里保证在人财物上全力支援,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破案……”

胡文华副局长作着最后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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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14 11:5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92节:第四十六夜 日本房的秘密(2)


根据路队长的部署,刑警张强和小戴很快将发案地日本房原来的三户居民找到。

与此同时,广播、电视、报纸上也出现了寻找尸源通知:死者,60岁左右,1.70米,男性,身穿深灰色西服套装,6月3日因故死亡。有知其身份者,请速与公安局联络。

公安局法医室里,沈富强等人随张强辨认尸体。

沈富强是名老公安,大连解放前后(1945年)参加工作,十几年前从公安局看守所离休。别看沈富强年近八十,可身体硬朗,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只见沈富强从兜里掏出老花镜,仔细地辨认尸体,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半信半疑地说:“难道是他?”

“是谁?您认识?”张强急不可耐地追问。

沈富强一边摘下花镜,一边卖关子说:“找我,你算找对人啦!这所房子,我是最老的住户。如果我没看错,这个人就是两年前想买我们这栋房子的那个北边人。”

“他叫什么?家住哪里?”

“这我就说不清啦。”

接着,沈富强回忆起两年前的一段往事:“当时,我们家附近就传说要动迁。一天早晨,好像是星期天,有两个人敲我们家的门,说是要买我们家的房子,其中就有这个北边人,口音是黑龙江的。当时我问他这房子马上要动迁,你买它干什么?他说他祖上在这住过,想买下房子,还祖上一个愿。这栋房子的老住户,当初有一家姓魏的,一家姓林的,再就是我们家。老魏在六十年代支援三线全家去了四川;老林家文革后说是落实政策,返还祖上财产,全家回了哈尔滨。我就问这个人,你是姓魏呀还是姓林?他不回答,故意把话岔开。当初他同我们商量,按动迁标准买房跟我们换,每家再赠送五万元钱。按说,这个买卖对我们挺合适,我们家一商量都同意;可楼下两户人家一听有这样的好事,认为应该多要点,就向他提出不要五万元钱,每家再多要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了解到邻居们的意见,这个北边人面有难色,说回去研究一下再说。一个多月后,这个北边人再次回来,同意了大家的要求,可那时派出所已接到动迁通知,动迁范围内所有居民的户口、房证全部冻结。后来这个买卖就没做成。那以后这人还来过几次,楼上楼下转转,和我聊过几次。要说老魏家和老林家住这时,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到现在我也没搞清他到底是谁家的亲戚。”

“在你们住进来之前,这房子再没人住过?”张强忍不住问。

“有,搬进来之前,我在派出所听说是一个日本鬼子军医在这住过。光复以后(大连解放)以后,这片房子有一段时间没人住。西岗那边许多老百姓三代人挤一间房住,也没人愿上这住。那时,老百姓怕‘小鼻子’(日本鬼子)再打回来。我那时刚参加工作,要娶媳妇,没房子怎么结婚,就到当时的派出所要把钥匙,派出所组织人敲锣打鼓把我和另外几户人送进来。我们几户人家住进来以后,这片房子陆陆续续有胆大的老百姓住进来。”

“沈大爷,你再想想,关于这个案子你还能提供什么线索?”

沈富强想了想,用力摇摇头:“没有啦!”

“大家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提供什么线索?”

“啊,我想起来了,两年前,我在附近的一家日式餐厅遇过他两次。因为那时他来买房,因此对他印象较深。看得出来,他和那家日式餐厅的服务员关系很熟,好像是那里的常客。”居民李宏进一步提供线索。

“谢谢大家,大家回去后,想起什么线索请给我们打电话。”张强说完,将手中的警民联系卡发给大家。

简单向路队长汇报了解到的情况后,张强和小戴就坐进警车,直奔体育场附近的那家日式餐厅。

亮明身份,张强从口袋里掏出根据死者模样制作的照片,向餐厅的服务员打听起情况:“你们见过这个人吗?请认真想想。”

收银台的女服务员拿过照片看了看:“是他,怎么啦,出啥事啦?”

“你认识他,他叫什么名字?”

“两年前,有一段时间他常来,后来就不见了踪影。大概一周前,他又来过几次。每次来,他都喜欢找真惠子。他的日语讲得特别棒。”

“谁是真惠子?”

“真惠子是一个日本留学生,在理工大学学习。她利用课余时间在我们这儿打工。真惠子和这位客人关系很熟。”

警车一路飞驰,直奔理工大学。在理工大学外事办几位老师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真惠子。

真惠子个头不高,留着短发,皮肤白皙,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面对警察一脸茫然。

亮明身份,张强掏出照片:“真惠子小姐,你认识这个人吗?”

看过照片,真惠子用略带口音的中文问:“为什么找他,他出什么事了吗?”

“昨天他被人杀死在一栋日本房里,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听了张强的话,真惠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轻声重复:“被人杀死,怎么可能?”

接着,真惠子讲了两人认识的经过:

“两年前的夏天,我刚到中国来留学,那时我只会说‘你好’、‘再见’这样最简单的中文。尽管来时,父母给我带了足够的生活费,但我觉得我已经十八岁,是个成年人了,应该挣钱养活自己,另外也可以通过打工接触社会,尽快了解我生活的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同时可以练习口语,就找到日式餐厅的老板松井先生,要求在日式餐厅打工,勤工俭学。松井先生知道我是日本来中国的留学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让我在餐厅做服务生。大概是我上班的两周后,板本雄一郎先生,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就来餐厅。领班把他介绍给我。在包厢里,板本先生先是用中文提服务要求,可看到我懵懂的样子,改口用日语问我,‘你是日本人?’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他关心地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打工。当他了解到我在打工助学,很高兴。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一会儿唱一会儿说,显得很兴奋。

“那天餐厅关门时,板本先生已经醉了。老板松井先生同我商量,让我帮忙把板本先生送回他住的酒店。得到我同意后,松井先生和我一起把板本先生扶上车,把板本先生送回他住的酒店。我记得板本先生住的是1808号房间。从酒店房间望下去,就是火车站灯火辉煌的夜景。接着,松井先生把我送回学校。第二天晚上,板本先生又来了,再三向我道歉,还把松井先生请过来一起喝了一杯酒。此后每天晚上板本先生都到餐厅来,而且指定由我服务。

“熟了之后,我们几乎无话不谈。从交谈中,我逐渐了解了板本先生的身世,用他的话说是‘中国人把他当日本人,日本人把他当中国人。’他是日本侵华战争的遗孤。尽管他血管里流淌的是日本人的血,可他生在中国,长在中国。是一对苦难的中国夫妻把他抚养成人。”

说着说着,真惠子小姐的目光越飘越远,渐渐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时光回到两年前,在餐厅包厢里:

餐桌上放着生鱼片、寿司、一瓶日本清酒……

跪在餐桌边,一身和服的真惠子两手支着下巴,看着板本,用日语交谈着。

“板本先生,你到中国是旅游还是经商?”

“旅游?经商?都不是,我是来还愿的。”

“还愿?”

“是的,这个故事说来话长。60多年前,家父板本武浩随侵华日军来到中国,由于家父是军医,因此我母亲也随军前来。当时我们家就住在大连,住在现在的体育场附近,1941年我就出生在大连这所房子里。1945年,当时战争局势吃紧,我父亲已经不能回家,必须随部队一起行动。每天只有我和妈妈呆在家里,等着父亲的消息。那时物资供应很紧张,我和妈妈不敢上街,街上很乱。后来日本战败投降,苏军进入大连。

“一天晚上,很多手持木棒铁锹的中国人冲进我们那片日本人居住区。那时,那片居住区里留着为数不多的几家日军家属,日军投降后,那里没人保护,只有日本妇孺。这伙人明火执仗,强闯进屋。

“尽管那时我只有5岁,可那一夜的悲惨遭遇到现在我也无法忘记。

“大约有10多个中国人砸着我家的门。我和母亲躲在二楼上,母亲双手紧紧搂着我,我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那一刻,我们母子是那么无助。不一会,我们家的门被砸开。这伙人闯进屋搜抢生活用品。当他们在二楼壁橱里发现我们母子后,一个人高叫:‘快来看,这儿有个日本娘们!’紧接着,屋里一下子拥入10多个人。

“有人高叫:‘日本人侮辱了多少中国女人,咱也叫日本女人尝尝这个滋味!’

“接着有人喊:‘把这个日本鬼子的狗崽子拖出去。’

“我听见我妈妈喊:‘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被人拽出屋前,我看见有人在撕我母亲的衣服。接着,我听见我母亲喊:‘求求你们,别这样……’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被一个人抱着,小跑着离开我家。身后有人喊:‘那个日本鬼子的狗崽子哪去啦,砸死他……’

“抱着我的人始终不放我。我那时已经被吓傻了,早已不能出声,也不敢问那人要把我抱到哪儿去。

“不一会,我被抱进一个小瓦房里,抱我的人把我交到一个中国女人手上。后来,这对中国夫妇就成了我的养父母。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得到我父母的消息。我的中国养父叫董大力,养母叫孙桂花。因为大连的局势较乱,养父母就把我带回他们的老家哈尔滨,并给我取了个中国名字叫董福生。此后我了解到,我的养父母刚结婚,还没有小孩。把我从棍棒下救出来后,他们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几年后,养父母生了个女儿,跟养母姓,取名叫孙静。有了女儿后,养父母对我的关爱一点也没减少。我和妹妹孙静相处得也很好。

“我在哈尔滨读的小学、中学,后来参加工作,在一家饭店里学作厨师。妹妹孙静一天天长大,出落得漂亮文静。尽管她在小时候就知道我的身世,但她从来也没嫌弃过我。渐渐地,我们都到了男婚女嫁的年龄,家里常常来人给妹妹提亲。可不管来人提亲的条件多好,总被养父母一口拒绝。终于有一天,养父母郑重地把我叫到身边,问我喜不喜欢孙静?愿不愿意娶孙静?这个问题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尽管我还不知道妹妹的想法,我却是从心里喜欢妹妹,于是我认真地向养父母点头应允。其实,养父母在征询我的意见之前,早已了解了妹妹的想法,妹妹也很喜欢我。养父母给我们举办了简朴而热烈的婚礼。不久,我们有了自己的女儿,我给她取名叫董报恩。那时候已经是七十年代,中日两国已有许多民间来往。养母常跟我提起往事,让我不要忘记自己的根在日本。我从心里感谢我的养父母,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还能找到我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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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14 12: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93节:第四十六夜 日本房的秘密(3)


“大概是1978年,我的亲生父亲板本武浩委托中国外事部门寻找我和我母亲的下落,中国外事部门辗转找到哈尔滨,找到了我。

“1979年,应我父亲邀请,我带妻子、女儿到日本探亲,见到了我的亲生父亲。我父亲在早稻田大学当教授,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母亲当年没有回日本,父亲虽经多方打听,也没找到我母亲的下落。战后,我父亲又重组家庭,并与我的继母生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在日本住了三个月,我要回中国,父亲强劝我留在日本,并答应给我买房,让我单独居住。当时,我考虑中国的养父母年纪都大了,正需要人照顾,就谢绝了父亲的好意。后来,父亲到中国探亲,看到我们的生活很清苦,就再次要求我回日本,并表示了他对孙女教育环境的担忧。

“当时,中国物质生活贫困,教育状况也很差。父亲的担忧也是我的担忧。可我又不能扔下养父母,一时间我真是左右为难。

“后来,养父母看到了我的难处,催我带孩子回日本。在父亲的安排下,我带着养父母回到日本。父亲为了让我自食其力,买下一家饭店让我经营中国料理。由于我在中国请去的厨师手艺高超,我的中国料理店生意出奇地好。现在,我在大阪和横滨各开了一家分店。

“在日本安定下来,我发现养父母渐渐难见笑容,人也渐渐消瘦。原来他们不习惯日本的生活,想回家又怕我为难。了解了他们的真实想法,我决定送二位老人回哈尔滨养老,由我中日两边跑,照顾他们。从日本回来,二老的身体状况就越来越差。那些日子,多亏我的儿时伙伴、同学、朋友替我忙前忙后。几年前,我的养父母相继过世。在那些日子里,我始终陪伴在他们左右,尽了人子之道,为二老养老送终。从此,我在中国了无牵挂。

“这两年,我父亲的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也许人上了岁数,就特别容易怀旧,他常跟我说有机会还要到大连这座老房子看看,因为他和我母亲的青春岁月都留在了这里,况且我母亲也最终留在了这里。他知道中国这些年变化很大,房屋可以自由买卖,就让我来试一试,如果可能,就把当年的房子买下来,他要回这座房子里祭奠我母亲。

“其实,1983年我曾陪父亲来过大连,我们在老房子周围转了转,还在老房子前照了许多相。父亲的提议,也让我勾起了对母亲的怀念,这不,我就来了。”

“看来,板本先生还是个大孝子啊!”听了板本的叙述,真惠子由衷地赞叹。

“人能来到这个世界上,都应该感谢父母。不管你在这个世界上的境遇是幸福还是痛苦。中国有句老话叫养儿方知父母恩。的确,父母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养育我们,不知吃了多少苦,所以,每个人都不应该忘本,有能力有条件都应该承欢膝下,报父母的养育之恩。”听了真惠子的赞叹,板本又好一阵感慨。

“此后他还来过吗?”张强的问话打断了真惠子的思绪。

“来过,他跟我说房主提出很多条件,他得回日本筹措资金。大概一个月后他又来过,是来和我道别的。那次他跟我说,房子买不成了,因为当地要拆迁,房产均已冻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在中国留学已经两年多,尽管学业很忙,可我始终在日式餐厅兼职。几天前,板本先生再一次出现,听他说他们原先居住过的房子就要拆除,所以他奉父亲遗命,再过来看看,顺便替父亲还祭奠他母亲的心愿。”

“这次来,他与以往有什么变化吗?”

“有,这次来,他好像心事重重,有些魂不守舍,喝酒时话也越来越少。只是说他异母弟弟对他拥有的财产及父亲对他的偏爱都非常嫉妒,还经常念叨,老房子如果晚点拆除就好了……”

“你知道他这次来住在哪里吗?”

“应该还住在他常住的火车站那家酒店吧,他曾经说过他每次到大连都喜欢住1808号房。”

“谢谢你,真惠子小姐,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想起什么,请给我打电话。”张强边说,边递上自己的名片。

刑警队办公室。路队长听完张强、小戴的汇报,一挥手:“走,我们先到火车站的那家酒店,把板本雄一郎的相关情况搞清楚。”

踏进宾馆,路队长一行人首先找到总经理,迅速讲明情况。在确定被害人板本雄一郎确实住在1808号房间后,路队长拿出搜查证,路队长提出要求:“我们要进房间看看。”

在宾馆总经理和保安部长等人陪伴下,路队长一行人来到1808房间门前,只见房门把手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楼层服务员先敲敲门,见没反应又用钥匙打开房门。

这是一个套间,外间是个客厅,有沙发、茶几,靠墙的低平柜上放着电视,里间是卧室。

一进屋,刑警们立即分头搜查。

张强和小戴认真地在衣柜的衣裤口袋里寻找有价值的物证。路队长打开从衣柜里找到的密码箱,里边只有几千元日币和几十元人民币。

路队长的眉头皱了起来:从真惠子处了解的情况看,板本雄一郎在日本有三家饭店,是个有钱人,怎么箱子里既没现金又没各种银行卡,连护照等身份证件也没有。

路队长扭过头,问站在总经理身边的楼层服务员:“这几天有人进过这个房间吗?”

“没有。只要是客人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服务人员就不能进房间,连卫生清洁都要免去。这是宾馆的规矩。”楼层服务员回答。

“这个房间平时是你负责吗?”路队长又问。

“是的。板本先生是我们这里的熟客人,每次他来大连都住我们这里,而且他总是提前向大堂预定1808房间。以前在这住时,有时他也一出去几天甚至十几天不回来。如果退房,就准是回日本了。”

“这几天有没有人来过?”“没有。”

“有什么可疑情况吗?”

“对,几天前我在电梯前碰见一个人,背个登山包,穿一身休闲装,个子比板本先生略矮,但两人长得特别像。在上电梯时,我一时眼花,用日语喊了一声‘板本先生’,那人一愣,却没出声。在电梯里,我仔细观察了那人,尽管很像,但那人比板本先生年轻十多岁。当时我还琢磨,这人是不是板本先生的兄弟?在电梯里,他总用手摸下巴,下巴上有一道伤口在出血,像是剃须时划伤的。后来我看着他离开宾馆。”

“你注意他穿的是什么鞋?”

“是阿迪达斯旅游鞋,和我老公穿的旅游鞋是一个品牌。”

“哪一天?”

“6月3日上午8点多钟。”

“还有别的情况吗?”

“没有了。”

“好,谢谢你提供情况,你先工作吧。”路队长和服务员握手道谢。

刑警们将板本雄一郎的个人物品分别装进密码箱和一个行李箱。

一位刑警走上前来,“路队长,宾馆的登记材料已拿到。”

“好,告诉大家收队。”

“林总,”路队长和宾馆总经理握了握手,“给你们添麻烦了。1808房暂时得先封起来。”

“没问题。”

“江部长,这些天得有人对1808房注意一下,有人进去请通报一声。”

“路队长,我有数,会在楼层服务台加派人手。”

副局长胡文华的办公室。

“局长,根据掌握的证据,死者是日本人板本雄一郎。他曾作为日本侵华军人遗孤在中国哈尔滨生活多年,现居住在日本东京。从入境管理部门了解的信息表明,他是5月28日从大连入境,并入住火车站附近一家酒店。在他的密码箱里找到一张6月2日哈尔滨到大连的火车票。酒店服务人员证明他入住酒店后,5月29日至6月1日没回过酒店,6月2日晚上才回酒店,这段时间他应该在哈尔滨。目前,我们需要日本警方协助,一是联系通知板本亲属来连处理板本后事,同时了解板本弟弟的相关情况及近期行踪。”

“看来这是一起涉外案件,路队长,按规矩与有关部门联系,按程序请求日本警方协助。另外,你派两个人马上起程去哈尔滨,进一步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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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4 08: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94节:第四十六夜 日本房的秘密(4)


正在向局长汇报工作,路队长的手机铃声响起。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声音,“路队长,我是体育场拆迁工地的唐克强,有件事不知是否应该告诉你,李大柱和两个老乡在房子拆到一半时,就全部辞工,回了老家。他们的老乡说他们拆房时得到了一件宝贝……”

在拆迁工地,路金刚了解到李大柱和同伴赵富来、孙宝昌一起辞工。路金刚把李大柱的老乡们召集到一起,可面对警察,众民工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们许多人都了解李大柱辞工的隐情,我希望你们能告诉警方。李大柱拆的那座日本房里已经有人丧命,其中原因很可能与李大柱他们得到的宝贝有关。我知道你们想为他们隐瞒秘密,是为老乡好,是讲朋友义气。既然是为老乡好,那老乡遇到危险,也许正需要警方帮助,你们也不愿协助警方帮助老乡吗?”

“真有那么严重吗?”一个民工搭了腔。

“那座房里有人被杀你们看见了,警方怀疑这起凶杀案与房中的秘密有关,很可能是与李大柱他们得到的东西有关。”

“那我说吧,那天李大柱他们走时,孙宝昌在厨房跟我说他们拆房时,在二楼暖墙里找到一樽金佛,至少有一两斤,他们怕被收缴,就一起辞工回家了。”

从民工处了解到,李大柱与这支民工队来自河南信阳某山区。

回到警队,已是上灯时分。路金钢站在窗前,望着华灯初上的城市夜景陷入沉思:金佛和杀人案是否有关系?如果有,那为一樽金佛而杀人吗?值得吗?

路金刚用力摇摇头: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李大柱等人,拿回金佛再研究。

路金刚回过身对身边的刑警布置任务:“张强,你和小戴乘今晚的火车去哈尔滨,先与当地警方联系,找到板本也就是董福生的同学、朋友,了解5月28日至6月1日板本在哈尔滨的行踪,寻找破案线索。”

张强、小戴随即起身出发。

路金刚对另外两名民警:“汉臣、吕树林你们跟我去河南找李大柱。”

清晨,路金刚等人登上了去郑州的飞机。

在信阳市公安局,路金刚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头天晚上,在李大柱等人投宿的旅馆里,赵福来和孙宝昌被杀,李大柱失踪。

从信阳同行处了解到,赵福来和孙宝昌也是身上有多处刀伤,致命伤为刺中心脏的贯通上。

在法医室里,路金刚等人查看了赵福来和孙宝昌的尸体。死者身上多处有伤,嘴部周围伤痕特别刺眼,和板本雄一郎身上的伤情相仿。

路金刚心中暗忖:谁是凶手?李大柱?不像。因为从杀人的凶残程度看,凶手一定受过专业训练。从作案手段看,杀害赵福来、孙宝昌的凶手应该就是杀害板本的凶手。死者之间有何关联?天南地北,数昧平生,如果硬要在死者之间扯上关联,那就是他们都在日本房里呆过。金佛也出自日本房,凶手很可能是追踪金佛而赶到信阳。为何杀人?谋财害命?为一樽金佛杀人不太可能。如果是为金佛杀人,那么金佛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从凶案发生的旅馆登记上看,当晚登记住宿有李大柱,那李大柱为何不在现场?从死者受的折磨的程度看,凶手应该还没拿到金佛。如果金佛和李大柱在一起,那李大柱的生命也将受到威胁。必须尽快找到李大柱。

当天,路金刚一行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直奔信阳山区李大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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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4 08:2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95节:第四十六夜 日本房的秘密(5)


再说张强和小戴,到了哈尔滨,很顺利地找到板本的同学、朋友。闻听悲讯,大家不免唏嘘感叹了一番。

当民警问起板本在哈的行踪时,众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坐在墙角的潘勇。

潘勇是和板本光屁股一起长大的朋友,两人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当年,板本养父母回国,多亏潘勇忙前跑后细心照顾。心存感激的板本出钱出力,帮助潘勇在哈尔滨开了一家名叫东京都的日式餐厅。每次板本来中国,必定与潘勇把酒言欢,同醉共卧……

当张强与潘勇的目光相遇时,潘勇禁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真想不到,福生会遭此劫难……”潘勇自言自语着,思绪已飘出很远。

几天前的夜晚,在潘勇餐厅的包间里,板本与潘勇对面坐着,情绪低沉。

“福生,这次回来怎么一直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么难心事?”

“潘勇,咱们不愧是兄弟,我的确有件难事要请你帮忙。”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兄弟能办到的。”

“潘勇,你一生中的重要日子有哪些?”

听了问话,潘勇十分奇怪,想了想,“你说的重要日子是指纪念日吗?”

板本点点头。

“这些你都知道,无非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日,我的结婚纪念日,我餐厅开业的日子……”

“你母亲的生日你还记得吗?”板本突然问了一句。

“我记得我妈属鸡,1921年生人,几月几日记不住。因为我们家只给老爷子过生日,每年张罗给我妈过生日,她总是不肯。过去家里穷,她舍不得;可如今有钱了,她又说怕闹腾。我知道我妈是节俭惯了,怕糟踏钱……”

“潘勇,你真幸福,有妈疼,有妈爱。人呀,再大年龄,也希望有妈的关怀。回去问问你母亲的生日,到时候我给她摆一桌寿宴。”

“板本走时有没有留什么话?”张强的问话打断了潘勇的思绪。

“他临走时,给了我一封信,说如果他10天不回来,就把信拆开。”

“信在哪里?”张强急切的问。

“在保险柜里。”张强陪潘勇到餐厅的保险柜里取出信。当着刑警的面,潘勇打开信:

“潘勇,打开这封信,说明我已不在这个世上了。今生有你这个兄弟,交你这个朋友,我真的很知足。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关心、对我的帮助……

“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原谅我生前不能跟你讲。我原本想等破解了这个秘密时再跟你讲,因为破解前知道这个秘密,你的生命会有危险。可如今,当你拆开这封信时,我已无法破解这个秘密,只好托你帮忙——到新浪网,打开dongfusheng1941@sina.com邮箱,密码是你母亲的生日。

“原谅我,原本想给你母亲办个寿宴,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了解我的秘密后,请告诉警方。

“永别了,来世还想和你作兄弟……”

在公安局的计算机房里,潘勇、张强等人坐在电脑旁。张强熟练地操作着电脑。

进入板本留下的邮箱:

“潘勇,此时我们已经阴阳永隔。现在,求你帮我今生最后一个忙。

“说来话长。你知道我弟弟板本英二,从我回到日本定居,他心里就不平衡。20多年来,他的这种情绪有增无减,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改变他的狭隘。

“也许我父亲觉得当年亏欠我和我母亲太多,因此,尽量在我身上多补偿,可这让英二很嫉妒。每次我和父亲单独相处,他总喜欢躲在门外偷听,好像生怕父亲把家产都传给我。其实,我早当着父亲和弟妹的面表示过,父亲的财产我分文不要,都留给英二和妹妹由理子。可英二一直不相信。其实这么些年,饭店的收入和积蓄够我花几辈子的。

“两个月前的一天,父亲趁英二不在家,就单独把我叫进书房,对我说,‘一郎啊,许多年啦,有一件事,始终压在我的心头。几年来,我一直让你去买回那幢老房子,是因为那幢老房子里隐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和当年关东军掠夺的一笔财宝有关。’

“‘那是战争后期,有一天,我们医院突然送来了一位重伤员,他是我朋友关东军的石田立男少将,他在一次战斗中被炮弹炸伤,生命垂危,但当时他的意识很清醒。在仔细听完伤情报告,知道自己生命随时可能终止后,他让他的副官将一只木盒转交给我,同时吩咐副官说,你的使命完成了。只见副官恭恭敬敬地给石田立男鞠了一个躬,而后,就在我们面前剖腹自尽了。’

“‘确信副官已死,石田对我说,板本君,战争已接近尾声,战局对大日本十分不利。这次不知我是否能逃过死神的魔爪,如果我为天皇牺牲,请妥善保管你手中的木盒,并设法将它带回日本,到时会有人找你取走。说完这些,石田就昏迷过去。’

“‘掂量着手中沉重的木盒,我心里纳闷:什么东西让石田君如此重视?既然有人为此自尽,那木盒里一定有秘密。’

“‘在好奇心驱使下,我忍不住打开木盒,盒盖打开,一道金光夺目,原来木盒里装着一樽金佛。我暗自好笑,心想:石田君出身名门,家中富有,没想到对一樽金佛如此郑重其事。既然是朋友所托,我就必须尽朋友之谊。当时战争即将结束,到处兵荒马乱,一尊金佛毕竟不能放在明处。考虑再三,我决定将金佛藏于家中暖墙之中。谁知几天后,由于战事吃紧,我只能随部队行动。期间,石田君也被转到别的医院治疗,我们失去联络。由于没有机会回家,金佛也被留在了那所房子里。战败归国,我了解到石田君在我们分手后,伤愈并回到部队,战后被作为战犯囚禁在中国辽宁抚顺战犯管理所。’

“‘大约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石田君被中国政府释放归国。他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我要那樽金佛。听了我的解释,他也十分无奈。’

“‘在以后的交往中,我发现随着731细菌部队、南京大屠杀、中国劳工索赔案、中国慰安妇索赔案的披露,石田君对于当年的大东亚圣战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对那场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的灾难深感愧疚。临终前,他特意将我叫到身边,将金佛的秘密告诉了我。原来,关东军在战争结束前,将一大批来不及运回日本的中国文物字画及黄金埋藏在长春附近。当初所有参与修筑地宫的中国劳工全部被杀,参与运输财宝的军官、士兵全部被迫自杀。这笔财宝的秘密只有关东军高层掌握,地址被分成三段,分别刻于三樽金佛身上,由三位关东军将军保存。三位将军只知道自己保存着有关财宝的一部分秘密,不知道这个秘密由几人保存。’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年的那些军人逐渐衰老,在关东军同志会内部交流中,财宝之谜慢慢流传。另外两位将军在临终前讲出金佛的秘密——是地宫的城市:满洲国新京(现中国吉林省长春市)和经度。按逻辑推理,石田君的这座金佛身上藏的应是地宫的纬度。只要找到这樽金佛,地宫之谜将揭开,稀世之宝也将重见天日。以前我之所以不跟你说这个秘密,只是不知这樽金佛是否还在暖墙中,现在我的身体明显不行了,我不想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许多年里,我都在对当年那场战争作深刻反省:那是一场灾难,是日本国带给世界的灾难,是大和民族带给中华民族的灾难,是战争狂们带给大和民族的灾难……每念及此,作为一个日本人,作为一个当年那场战争的亲历者,我都深感不安。许多像你这样的战争遗孤的经历,也让我感触良多:中国人能不计前嫌将侵略军的子女抚养成人,那需要怎样仁慈宽容的胸怀。’

“‘关于地宫的秘密,你要好好保守,否则你的生命将受到威胁。如果有一天真的找到那樽金佛,就把地宫的秘密献给中国政府,让稀世珍宝得见天日、物归原主,同时也让我们这些参加过当年侵华战争的罪人有一个谢罪的机会……’”

“父亲说到此,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我手忙脚乱,跑出屋去喊医生,不成想推开门和弟弟英二撞了个满怀。从英二尴尬的表情中,我明白了一切。”

“‘英二,你在偷听?’我感到英二的行为很卑鄙。‘偷听怎么啦?财宝之谜我就没权了解吗?’英二回答得理直气壮。”

“为救父亲,我无心理会英二,忙去找医生。”

“几天后,我父亲病重身亡。忙完父亲的后事,弟弟英二迫不及待地找到我,几乎是冲着我吼叫,‘财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承诺板本家的财产你都不要吗?所以请你把财宝的秘密告诉我!’”

“‘英二,关于财宝的秘密,你在门外也许听见了,这笔财宝不是我们家族的!我只能跟你解释这么多,因为我向父亲承诺要保守这个秘密。’我的解释显然不能让英二满意。此后,他多次为财宝之事纠缠我,都被我回绝。”

“关于板本英二,我想说的是它是一个极端自私、残忍的人,他曾经参加过日本自卫队,有很好的功夫,是柔道黑腰带。为得到财宝,他会不惜一切,甚至牺牲我这个兄弟。如果我这次寻宝之行遇难,那凶手一定是英二!”

“潘勇,了解了这些秘密,请转告中国警方,一定要让财宝早点重见天日,让财宝物归原主。以给参与那场战争的罪人们一个谢罪的机会……”

“潘勇,来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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