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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我愛亂

百 元 商 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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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兩人靜靜地吃了一陣子後,嵐蝶抬頭問晶強說:「對了,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什麼東西覺得奇怪?」晶強也抬起頭問?
嵐蝶指著其他也在吃飯的僕人說:「就是這裡的人啊,你不覺得他們很安靜嗎?」
晶強看著那些跟他們一樣,邊吃飯邊聊天的僕人們說:「不會啊,怎麼了嗎?」
「平時在工作還沒有感覺,可是吃飯的時候看他們即使在聊天,可以整個餐廳仍感覺非常安靜,就好像他們都沒有開口說話似的。」嵐蝶提出疑問說。
晶強凝聽著隱約傳來的話語聲說:「還是有聲音啊,大概他們在這裡工作久了,所以習慣說話小聲吧,好啦好啦,不要想那麼多,先努力工作賺錢。」

「嗯!」嵐蝶點點頭便趕緊把自己的餐點吃完。
吃過晚餐,把餐盤交還給用奇怪眼神看著他們的廚師後,嵐蝶和換班人員交接下去打掃地下室的工作。藉由其他女僕的帶領下來到地下室的門口前。看著緊閉的門扉,想起許多鬼故事傳說的嵐蝶,艱難地吞下一口口水,伸手準備打開通往黑暗世界的入口。
「你不開燈嗎?」跟著嵐蝶來打掃的,是一位叫做小間的女僕,她看著正準備提起勇氣走進黑暗地下室的嵐蝶,疑惑地問。

聽到對方的話,嵐蝶這才發現入口旁有個電燈開關,按下去後,地下室馬上變得明亮起來。嵐蝶這才覺得自己真會多想,以為所有的地下室都是黑漆漆的,看來有錢人真的不一樣,連地下室都安裝許多盞日光燈。
地下室雖然沒有過多的裝飾,不過內部還算整齊,只是久久打掃一次的關係,裡頭都堆滿了灰塵。嵐蝶小心翼翼地踏在木頭製成的樓梯上,雖然聽到木頭的因重量發出呻吟聲,不過腳下感覺出這個樓梯仍相當堅固,因此讓她放心地走下去。

來到地下室,嵐蝶先是聞著飄盪於地下室中的木頭香,然後看到四處擺著的櫃子和許多木刻雕像。嵐蝶好奇地上前看看,發現這些雕像雖然沒有上色,但是刻工嚴謹仔細,連一根指頭大小的麻雀都刻得微妙微俏,上面的羽毛都那麼清楚可見,使人感覺那隻麻雀宛如活物般,正要振翅高飛。
連看幾個精緻的雕刻品後,嵐蝶好奇地問小間說:「這些雕刻品誰做的啊,做的好棒。」

「是少爺做的。」小間拿過毛氈棒開始掃著灰塵,若無其事般地說著令嵐蝶感到震驚的話語。
嵐蝶看著這堆木雕吃驚地說:「少爺!?是他做的?不會是另一個少爺吧!」
「當然是只有一個少爺,老爺只有一個獨生子而已。」小間掃過一整排櫃子後,再繼續去掃其他櫃子。

嵐蝶邊打掃著,邊用著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一個個木雕說:「很難想像他會做這麼精細的藝術工作。」
小間的聲音從兩排後的櫃子傳來說:「這些都是少爺國中、高中時期做的,不過因為老爺要他繼承家業,所以考上大學後就禁止他繼續碰這些東西,還把這些東西鎖進地下室,否則還會有更多更棒的作品出來。」

嵐蝶聽了,覺得那個少爺也是相當可憐,為了父母和家庭事業,放棄了自己的興趣,這是對有才華的人來說,是相當難過的事情。嵐蝶看著木雕喃喃地說:「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可惜都被燒掉了。」小間也跟著附和地說。
「燒掉?」嵐蝶一時聽不懂小間話裡的意思,探出頭問。

小間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溜嘴,趕緊回話說:「啊,不,呃,應該說少爺更以前的作品,曾經因為一場大火全部燒掉,所以就沒留……不,是說以前的都沒留下,只剩下這些逃過一劫的作品。」
嵐蝶不疑有他地看著這些殘留下來的作品,這時她突然聞到一股奇異的味道,於是問:「小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好像是燒焦的味道?」

咚!
小間負責的櫃子的木雕突然掉下來,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而對方也是一片寂靜,嵐蝶奇怪地探出頭問:「小間?怎麼了?是不是撞到了?」
可是對面只是瀰漫著無盡的寂靜,絲毫沒有任何動靜或是回應,嵐蝶走出來想到小間那邊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時,卻有一股焦臭的烤肉味撲鼻而來,令嵐蝶馬上捂住鼻子退後一步,且讓她更擔心小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

「我沒事,不用過來,先把你那邊打掃好再說吧。」當嵐蝶想再過去時,小間的聲音和毯子掃過的聲音一起響起。
雖然聽起來很勉強的樣子,但是嵐蝶聽到對方俐落地掃除聲,心裡驚覺到自己的部份才剛開始而已,於是趕緊回到自己負責的區域繼續打掃。不過嵐蝶卻感覺那股燒焦的味道卻越來越濃烈,可是擔心工作做不完,所以嵐蝶也只能暫時忽略那股味道,趕緊把工作做完。

之後嵐蝶有跟晶強提起過這件事情,不過晶強解釋可能是哪個東西關在地下室的密閉箱子內,造成的自燃現象,還順便把偷跑進去的老鼠給燒死,所以才會有那些味道。
嵐蝶聽得似懂非懂的,聽起來又很合理,所以也就不追問了,不過後來又有成堆的工作要忙,結果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地已經快過了一個月,不過看兩人辛勤忙碌的模樣,顯然根本忘了這件事情,直到女僕長叫嵐蝶去整理少爺的房間時,嵐蝶這才熊熊地想起這件事情。
「怎麼辦,待會我要去那變態的房間打掃,不知道會不會被怎麼樣?」嵐蝶在午餐的時候,著急地跟晶強求救。

晶強摸著嵐蝶的頭說:「那麼久都沒事,那傢伙應該都忘了吧,而且你是白天去打掃,應該不會有人白天還去房間睡覺吧。好吧,如果真的有事,你一尖叫我就馬上衝去救你,這樣可以吧。」
被晶強安慰後,嵐蝶覺得安心多了,於是開心地點點頭,把討厭吃的菜丟給晶強,然後愉快地把自己的餐點吃完。晶強則是無奈地笑了笑,把嵐蝶丟來的菜給吃完。

午休完,嵐蝶便拿著掃除工具,和另一名叫小菁的女僕一起去少爺房間打掃。從大廳的樓梯來到主屋西邊的別館,小菁用備用鑰匙開了少爺房間的門,嵐蝶這才看到少爺房間內的佈置。
雖然聽說過少爺會雕刻,不過卻沒想到他的房間會佈置得那麼有藝術感,表面看起來就像是拿著各種顏色的油漆,胡亂潑得房間到處都是,但是仔細一看,會發現到不同色塊相互組合在一起,就會變成一幅畫出來。而且站在房間不同的角度看去,畫的內容也隨之而變,有人物、景物、動物各種東西相互變化。

「嗯,誰啊?」嵐蝶正再欣賞著不同角度所看去的畫面時,床上突然響起一個慵懶的聲音,頓時讓嵐蝶全身神經緊繃。
嵐蝶驚訝地轉頭看去,只見精緻的睡床上有個人坐了起來,那正是睡眼惺忪的少爺。嵐蝶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望向小菁用眼神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不過後者沒有感覺似的回應少爺說:「少爺,我們是來打掃的。」

「喔,那你們忙吧,不用在意我。」少爺說完就馬上起身更衣。
第一次看到家裡以外的男人裸體,嵐蝶頓時不知道要把眼睛往哪擺,只能趕緊背過身體做出擦窗戶的動作,心中暗暗希望著少爺能快點離開。
「疑?」少爺突然發出驚疑聲,頓時讓嵐蝶全身的寒毛悚立。

少爺迅速地滑下床,好奇地探頭過來看著嵐蝶問:「之前沒看過你,新來的嗎?」
「她是人力派遣公司派來暫時來補充人數的。」
少爺想了一陣子,似乎想起什麼拍掌說:「喔,我想起來了,之前我簽過兩份合同,對了,你只是來工作一個月對吧,算算也一個月了,嗯,小菁,你先離開吧。」

「少爺,她是派遣人員,不可……」小菁知道少爺打算做什麼,趕緊勸說著。
少爺不耐煩地打斷小菁的話語說:「我知道,只是問她要不要續約而已,緊張什麼。這裡沒你的事了,快點出去!」
「……」小菁開口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少爺認真的眼神,只好做最後勸說:「希望少爺不要違反合約上的規定,否則有何後果我們將沒辦法幫少爺承擔。」

「好啦,快點出去。」少爺不耐煩地揮手趕人,不知道他是否有聽進小菁的話。
等小菁出去後,少爺馬上叫嵐蝶到床邊坐下,嵐蝶不知道少爺要做什麼,遲疑地不敢過去,少爺不高興地說:「我是你現在的主人,叫你過來就過來,不要拖拖拉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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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嵐蝶沒辦法,只好過去坐在少爺身邊,少爺馬上摟著嵐蝶的肩膀說:「你為什麼要做人力派遣員呢?」

「因為我們欠了十萬美元的債務。」嵐蝶緊張地小聲回答。
少爺淫笑地摸著嵐蝶光滑的臉頰說:「還債啊,那我拿出十萬美元當作買下你這個人,可以嗎?」
嵐蝶驚恐地看著別過頭,看著少爺說:「這……這要看老板同不同意。」
近距離地看著少爺,發現他其實並不是長得多惹人厭,甚至可以說只比模特兒差一點,如果他不是這種個性,那也很吸引女性的眼光,只是現在少爺的模樣,讓嵐蝶很難相信他是雕刻出那些精美木雕的人。

少爺微笑地說:「你老闆那邊我會跟他說,我只要出兩倍違約金,相信他也會爽快地送你過來。」
少爺伸出手想抱住嵐蝶,嵐蝶急忙站起身說:「少爺,我要去工作了。」
「服侍我也算是女僕的工作啊,來吧。」少爺趁嵐蝶還在遲疑的時候,突然抓住她的手猛然地拉過來,使她倒進少爺的懷中。
嵐蝶趕緊使出全身力氣,即時掙脫少爺的懷抱,退開一大步說:「少爺!請你不要這樣,這不是合約裡的工作。」

少爺豪不在乎地轉頭看向嵐蝶說:「把你買來你就是我的……了……!」
少爺的臉色突然從平和轉成驚恐,身體也不斷地往後退,口裡大喊著:「你……你……是誰!?不……不要過來!」
嵐蝶被突然轉變的少爺嚇到,不知道他怎麼了,擔心他在演戲引誘自己上當,腳步不自覺地退後一步,不過背後卻因此撞到一樣東西。嵐蝶嚇得回頭一看,當她看到管家常穿的西裝時,趕緊說:「管家,你家的少爺……!」

當嵐蝶抬頭看的時候,看到了卻不是管家的臉孔,而是一張漆黑的頭顱骨以及空洞的雙眼,嵐蝶頓時嚇得尖叫出聲,並且用力推開對方,奪門而出。當她衝出走廊,遠遠看到正離去的小菁背影,趕緊呼叫著:「小菁,救命啊,裡面有……!」

小菁聽到呼叫回過頭,卻露出掉落著焦黑皮膚的臉孔,其中一個燒爛的眼珠還垂掛在眼框下晃著。嵐蝶的尖叫聲再起,馬上回身衝下樓梯,當她衝到大廳時,入目所及的不再是僕人忙碌的景象,反而是一具具焦黑的屍體或骷髏轉頭看著她。

嵐蝶除了電影外,哪在現實中看過這麼恐怖的景象,看到一個個空洞無神的眼眶望著她,甚至還有上下半身分開的屍體向她靠近,雙腳一時發軟整個人就要從樓梯上摔下來。

碰!
一隻強壯的臂膀即時接住嵐蝶的身體,嵐蝶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晶強擔心的眼神,馬上整個人抱上去哭述著:「這裡好恐怖,全部的人都變成鬼,好恐怖,嗚。」
晶強回抱安慰說:「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嵐蝶抬起頭問說:「真的沒事了?那些鬼都不見了?」
晶強臉色有些不對勁地說:「沒有不見,只是我們……!」
「啊!」嵐蝶這才發現晶強的胸口有一個大空洞,而且還有鮮血不斷從洞中流出,嵐蝶終於受不了刺激,昏了過去。
****

在僕人休息室中,剛醒來的嵐蝶正和晶強正坐在沙發椅上,四周則是圍繞著許多焦黑的屍體,空氣中還瀰漫著焦臭的味道,嵐蝶則是如坐針毯般地看著大家,晶強安慰地抱著嵐蝶,後者則是看著兩人胸口上連成一線的空洞,心中一陣感傷。
「抱歉,嚇到兩位,以為你們早知道我們的事情,所以就沒有人跟你們講過。」身穿著管家衣服的骷髏道歉說。

晶強趕緊搖手說:「不不,是我們差點忘了我們自己也是鬼的事情,所以才會整個嚇到,只是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也是鬼。」
一個帶著廚師帽的屍體站出來說:「你們真的不知道嗎?剛開始我們也以為你們是人,所以做人吃的食物給你們,後來發現你們完全沒有吃下一口就送還,原來你們是以為吃下了,實際上卻什麼也沒吃,這跟我們很像,所以確定你們跟我們一樣。」

嵐蝶抬起頭說:「那個少爺也是鬼嗎?可是他剛剛就沒有變化。」
管家點點頭使頭上焦灰跟著落下,牙齒上下開合說:「其實少爺是人,我們只是……,嗯,這一切原因還要從少爺被老爺禁止雕刻那天說起。
那天,少爺被老爺禁止雕刻後,又在宴會上宣布要少爺繼承家業,於是少爺憤怒地在房間灌了幾瓶酒,大醉之下撬開地下室的鎖,把自己所有作品淋上汽油一把火燒了,然後就駕車出去散心。

可是那天宴會結束,老爺應許大家忙錄完,可以放假半天並私下開宴會,結果當天全部的人都喝得醉醺醺地,沒注意到地下室的異狀,等發現的時候,大家包括老爺都被活活地被濃煙嗆死或是燒死。
不過,由於這裡是一般人不容易進來的,那天又剛好下場大雨,火警通報系統也正好損壞,所以外界的人都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所以我們的屍體就一直擺著。

七天後,少爺想通後回來準備繼承家業,我們不想讓少爺知道到這一切的事情而內咎,而且老爺臨去之前拜託我們要讓少爺能成長至能獨當一面,於是在好心人幫助下製造幻影,把一切弄得跟原來一樣。
不過之前有兩位不小心升天,人手一時不足,所以才由我緊急從網路上找到奇夢商店街,去委託暫時員工的事情。」

晶強點點頭說:「那真抱歉,不小心讓你們真實模樣曝光,是不是違反的工作內容。」
管家搖頭說:「沒關係,少爺現在已經服了安眠藥睡著了,我們只要再啟動幻影就可以把一切推說噩夢就行了,而且委託你們的時候本來就沒有說要一起幫忙隱瞞真相,你們還是可以領到完整的酬勞,相信這件事情以後,應該會讓少爺收斂些吧,所以還是很謝謝你們。」
****

嵐蝶和晶強手裡各自拿著一萬美元的酬勞,走出豪宅大門外,回頭看著已經恢復成人類模樣繼續工作的大家,內心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人回身打開處在空中,寫滿奇怪文字的門後,一起走進虛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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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奇夢商店街〈醫院診所-死神之眼〉

「根據以上的推論,所以你……」一名少年伸出手指著一名女子說:「就是兇手!」
女子慌張地說:「你不是說要抬起那個箱子必須是男生才有辦法抬起,我是女的怎麼可能……」
少年微笑地說:「的確,如果你天生是女的,的確不太可能,不過,如果你是變性人就有可能。」

女子驚訝地看著少年,她的秘密怎麼會被發現,少年微笑地繼續解說:「剛開始我也不知道,不過直到我發現你的行李和隨身用品中,缺少一般女性長期旅行時該有的東西-衛生棉,所以我就請警方幫忙查出妳的資料,結果還真令人意外。」
女子做最後的反駁說:「說不定只是剛好我不會有月經來,你怎麼會肯定我不是女的。」

少年點點頭說:「我本來想說查一下看看,沒有真的懷疑你,只是查出的結果加上所有疑點結合,讓我更證實一切的想法,所以你還是伏首認罪吧。」
女子恨恨地咬一咬牙,轉身準備逃走,原本就待命好的便衣警察,馬上衝上前抓住那女子,女子雖然擁有男子的力氣,不過還是不敵兩位訓練有素的警員,很快就被制服在地。

「武衡啊,這回又多虧你的幫忙,待會想吃什麼,我請客。」一名長臉警探上前拍著少年的肩膀說。

武衡開心地說:「那好,我正想去吃看看山下那間餐廳的料理,看怎麼樣,大叔?」
警探苦笑地說:「好歹也為我這可憐的錢包想想,你想害我這個月都吃泡麵嗎?」
「我當然是開玩笑的。」武衡走到臨海的陽台上說:「你也幫我很多,請我吃一盒章魚燒就好。」
警探這才微笑地說:「那好,待會回去時就買。」

「啊!」
這時一名新來的警員正準備給女子戴上手銬,可能是第一次抓到殺人犯吧,心情太興奮以致於拿著手銬的手一時拿不穩,一碰到女子的手腕,手銬就給彈到地上,警員正想彎身去檢的時候,女子突然發難。

猛然掙脫警員的控制,還順手搶了警員腰間的手槍,對準了武衡大喊著:「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一切都很順利的。」
警探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哄著說:「別這樣,小心走火,把槍……」

碰!
警探還沒說完話,女子已經開槍了,一顆子彈高速地射向武衡,後者則是趕緊測轉身體想要避開,偏偏這時原本手裡扶著的欄杆突然斷裂,使武衡身體一時不穩,無法完全避開子彈,子彈便毫不留情地擦過武衡的眼睛。

「啊啊……!」武衡痛苦地雙手蓋著眼睛大喊著,身體也往後退了一步,剛好靠上斷裂的欄杆上,而且欄杆非常不客氣地整段斷開,使武衡整個人便跟著斷裂的欄杆墜下海崖。
等警探衝到陽台邊時,只見到翻滾怒吼的海浪外,其他什麼也看不到了。
****

「嗚!」武衡在黑暗中醒來,感覺他似乎是躺在床上,想張開眼睛看一下四周,但卻傳來劇烈的刺痛感,疼得他彎下身。
「別動,你的雙眼整個被擦破,已經幫你緊急處理了,不過還是有惡化的可能,所以你先躺著別動。」一個尖刺得如同烏鴉聒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但是語氣裡帶著平穩,讓武衡不自覺地躺下,連眼睛的疼痛都忘記似的。

「這裡是哪裡,你是醫生嗎?」躺在床上的武衡,仍不忘先了解自己的狀況。
「這裡是奇夢商店街的診所,我是這裡的醫生,大家都叫我黑果。」黑果醫生客氣地回答問題。

「喔!」奇夢商店街!這是什麼地方,是鄉下地方的商店街嗎?武衡心裡疑惑地想著。這也讓武衡想起他的眼睛受傷的經過,因此讓他擔心地問:「請問醫生,我的眼睛是怎麼了嗎?」
「你的眼睛現在很糟糕,不過……」

叮咚!
門鈴聲響起,門外傳來喊聲說:「黑果醫生的包裹!」
「來了!」黑果醫生走至門口說:「這些是我訂購的新貨嗎?」
「是的,請在這裡簽收。」外頭的送貨員等了一會兒,便說:「謝謝,歡迎下次光臨。」

黑果醫生拿著包裹回來說:「你很幸運,這次我剛好有訂購特殊的眼睛,剛好可以治療你的眼睛。」
武衡雖然看不見,不過仍轉過頭問:「什麼?」
只聽見黑果醫生放下玻璃瓶罐的聲音說:「我這裡除了是診所外,同時還交易器官,只要你有想要的,幾乎不會沒有的。」

「你……你做器官買賣!這是犯法的!」武衡驚訝地起身,但隨即一股巨大的推力又壓他回床上,而他不甘願被壓制身體仍掙扎著。
黑果醫生語氣不耐地說:「你們人類怎麼那麼煩,我又不是惡意去強制收購賣出這些東西,都是他們自願要拿來交換別的東西,互通有無有什麼不對,而且你的眼睛如果不趕快移植,否則你以後將會永遠看不見了。」

聽到黑果醫生說的最後一句話,武衡掙扎的力氣瞬間消失,而施加身上的壓力也馬上跟著消失。武衡絕望地沉默著,沒想到只是短時間沒注意到,雙眼就這樣失去,心裡是多麼地不甘願,如果可以希望眼睛能回來。
不過他更不願意被進行器官買賣的人,拿骯髒手段得來的器官為他移植,於是大聲罵說:「我才沒有可憐到要接受你的移植,而且誰知道那些是用什麼骯髒手段得來的,與其給我不如給更需要那些器官的人,不是更好。」

「人!」黑果醫生發出尖銳的笑聲說:「這些器官哪能隨便給那些普通人,除非他們付出相對應的代價,而且這些器官之主,也沒幾個是人類,都是因為另有所求才留下等值的器官做交換呢,你這個普通人類在吵什麼。」

沒幾個是人類!?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武衡在思考的時候,卻又聽到黑果醫生那尖銳的聲音說:「之前來買手的還比你好一點,他很坦承他的欲望,哪像你明明想要一雙完整的眼睛,卻又想要裝清高,所以我才討厭外表,內在才最迷人,你不要更好,這個死神之眼可是很珍貴的。」

死神之眼!?那是什麼東西?黑果醫生卻好像聽到武衡的思考解釋說:「死神之眼是一位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身體和能力,要求交換變成人類的死神那得來的,這雙眼睛可以事前看到別人的死亡訊息和爭徵兆。」
武衡吃驚地心想:看到死亡訊息!又不是漫畫,哪有那麼幻想的事情,不過如果 真有這雙眼,說不定從此以後能拯救每個被殺的人,事前救了將會被殺人的,總比事後抓到殺人犯好,這樣當初父親也不會就這樣離開。

武衡想起小時候,母親接到警察的通知,當場昏倒那時還是普通警員的伯父懷裡,靈堂前母親憔悴的身影,以及親戚好友的悲淒,那個情景至今他都不會忘記,所以他才致力幫忙警察找出殺人兇手,希望能拯救更多人。
「怎麼樣,你決定好了嗎?要不要接受死神之眼。」黑果醫生似乎等得不耐煩,用聒噪的聲音詢問著。

武衡內心還是猶豫不決地說:「你說的死神之眼是真的嗎?」
「我賣的東西什麼時候有假,不相信就先給你裝上去一個星期看看,如果不滿意再退也行。」黑果醫生對自己的東西遭受質疑,很不高興地說。

武衡驚訝地想:眼睛能說退就退!?不過如果真的能這樣,試試看也可以,反正自己這雙眼已經註定看不到了,如果真的像這個醫生所說的,能換得能拯救更多人性命的雙眼也是值得,只是這雙眼那麼神奇需要的代價一定很高吧,該不會是自己的靈魂。

「請問要多少錢?」武衡擔心地詢問。
「才不用你們人類的臭錢,只要用你那雙眼睛來換。」
「用我這雙不能用的眼睛換!真的嗎?」武衡驚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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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黑果醫生哼了一聲說:「哼,這你就不用管,只看你要不要,而且死神之眼也不是永遠給你用,當你死了以後我可是還要收回的,你的眼睛只是算租金而以。」

雖然不知道這個醫生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交換,不過想到擁有死神之眼後可以做的事情,武衡不再考慮說:「好,只要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同意交換眼睛。」
聽到武衡同意後,黑果醫生很高興地說:「很好,你終於下決定了,那事不宜遲,馬上就來開始吧。」

武衡只聽到黑果醫生打開櫃子拿出什麼說:「待會你會聞道香甜的味道,那是麻醉藥劑,不要反抗深深地吸進去,等你醒來手術就好了。」
黑果醫生剛說完,武衡就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本能地想停止呼吸的他,想到醫生的話,於是勉強地深吸一口氣。他連一口氣都還沒吸完,整個人便進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武衡再度醒來,他起身想查看四周,卻發現眼睛還是張不開,伸手往眼睛摸去,只摸到一層紗布般的隔絕著他的手和眼睛之間。這時他才想起之前因為眼睛受傷,答應要交換眼睛,不知道手術完成了嗎?
一個開門的聲音響起,接著聽到黑果醫生那難聽的尖銳聲說:「你醒了啊,看來神經也差不多都接合好了,可以拆紗布了。」

聽到可以拆紗布,武衡心裡有些開心,不過卻又想到一些事情問:「請問從我來這裡到現在過了幾天?」
黑果醫生邊拆紗布邊說:「照你們的時間來算,應該是過了兩天吧,你希望的話也可以從原時間回去。」

武衡驚訝地想:兩天!?從我受傷昏迷、手術做完到復原,只過了兩天!有沒有搞錯,該不會是我本來就沒事,醫生為了騙我說的謊言嗎?可是實際想想,眼睛那股劇痛是真的,而且醫生也沒從我這裡騙走什麼啊!除非他騙走我的眼睛。

紗布一圈圈地繞開,雖然還沒張開眼睛,武衡感覺得到光線透過眼皮直射進來的刺痛,隨著紗布層數逐漸變少,那股疼痛感就越強烈,但都還只是輕微可以忍受的程度。
把紗布都繞開後,黑果醫生說:「好了,你可以試著張開眼睛,不要一次張開太多,慢慢地張開就可以。」

武衡慢慢地打開那變得有點陌生的眼皮,可是當光線從微開的隙縫射了進來,馬上產生一股劇痛,疼得才剛張開的眼皮迅速蓋上,還罩上雙手要保護眼睛似的。
「嗚!」武衡痛苦地呻吟著,眼睛似乎也畏懼剛剛的疼痛,不敢再度張開。

「別緊張,那是因為你的神經重接,一時還不習慣訊息傳遞所造成的疼痛,只要多接受刺激就會好了。」黑果醫生溫和地說著,但是他那尖刺聒噪的聲音還是很難聽。
武衡想到如果不張開眼睛,就沒辦法用這個眼睛救人,於是不理會眼皮的抗議,使勁力氣睜開眼睛。果如醫生說的,經過多次開合後,眼睛感受的刺痛越來越輕,最後武衡勉強地把整個眼睛給張到最大。

嗯!眼前得景象怎麼那麼模糊,沒問題吧。看到眼前模糊的人影晃動,以及四周如同雜訊電視般的扭曲景物,武衡心裡不禁擔心著。
「看來神經的訊息傳遞還是不太良好,畢竟是不同的眼睛,來,先吃下這個藥,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再張開時應該就好了。」黑果醫生看了看後,拿一包藥給武衡說。

憑著手指的感覺接過藥包,取出裡頭的藥丸,順手接過醫生遞來的水杯,武衡突然想到這個藥事做什麼的?
黑果醫生看出武衡的疑慮,解釋說:「這個藥是讓這雙眼和你的身體同化,可以讓神經傳遞正常化,你的身體也不會把這雙眼當成異物攻擊。」

聽了醫生的話,武衡不再遲疑,一口氣把藥丸吞下。遵照醫生的指示閉上眼休息好一陣子,再度張開後終於看到四周清晰的景色。
武衡好奇地看看四周,三四張病床在這白色的房間裡並排放著,房間角落是裝滿藥瓶的褐色木櫃。門口出去就直接是看診室,看起來這裡很像是間診所,不過這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讓武衡也很難確定是什麼樣的地方。

黑果醫生似乎不在的樣子,這裡只剩下武衡一人,而且四周靜悄悄的,讓他心裡不禁起疙瘩。武衡下床想到處走走看,順便看看這裡是哪裡,不過當他看到身上穿著那雖然有點髒,卻毫無破損的原來衣服,感覺有點奇怪。
「看來沒問題了,你可以走了。」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黑果醫生,探出頭說。

武衡第一次看到黑果醫生的模樣,外表如同正常人一般最多皮膚白了些,不過那雙眼睛居然散發出青綠色的光芒,頓時把武衡嚇了一跳。
「我不是自願要生這雙眼睛,你這個樣子很不禮貌的。」黑果醫生不滿地說。
「啊!是!對不起。」聽到對方責怪的聲音,武衡近乎反射性地道歉。

黑果醫生沒有做其他反應,只是把一袋藥遞給武衡說:「每七天吃一粒,不得告訴任何人關於你眼睛的任何事情,你可以走了。」
武衡愣愣地接過藥袋,現在他還是感覺不出現在的死神之眼有什麼不同,感覺這個醫生沒有騙人的樣子。黑果醫生轉身從桌上拿起一個罐子到武衡面前說:「這是你原本的眼睛,自己看吧。」

玻璃罐子裡面泡著兩顆眼珠子,那雙眼珠子瞳孔的地方,可以清楚看到一道橫過的傷痕,宛如被鏟雪車給挖出一道水溝似的。武衡看了大為心驚,原來自己的眼睛整個變成這樣了。
看著武衡吃驚地看著自己的眼睛,黑果醫生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死神之眼平常看東西都是正常的,只要是死期在最近三個月的人,就會看到對方頭上出現死亡日期和可能死亡的方式。」

武衡了解地點點頭說:「你說試用一個星期,不滿意就可以換回來對吧。」
黑果醫生點頭說:「沒錯,只要你強烈地希望換回眼睛,然後往前走就會回來這裡,現在你走出門往右走,到十字路口往右轉,直走到底就可以看到出口,走出門口前記得先想好你要回到什麼時間和地方,就可以回到你想回的地方。」

武衡心中雖然還有不少疑問,不過看黑果醫生還有事情要忙的樣子,於是道謝後便走出診所。一到外面,武衡馬上被這人來人往的商店街嚇到,因為在診所內相當安靜,完全不知道這裡是這麼熱鬧的地方。
按照醫生的指示延著路走著,武衡突然覺得很奇怪,這裡這麼熱鬧,照理說應該也有不少車子經過,但是沿路上他只碰到 一兩 輛送貨車外,就沒有其他車子,難道這裡被規劃成徒步區嗎?

不過只有在熱鬧的都市才有可能,這個奇夢商店街根本沒聽說過在哪個都市裡,該不會是外國的吧。雖然這裡的路人有外國人,不過感覺各色人種很平均地在這裡逛街,完全看不出是哪個國家的地方。
武衡一邊想著疑問,不知不覺地來到商店街門口,看著前方的道路,不知為何前面的路是濃霧看不見盡頭。武衡看一下門口前的招牌,上面寫著:「歡迎來奇夢商店街,這裡什麼都賣,也什麼都能買,只要你想要的,絕對找得到,價格公道,附設遊樂場和咖啡廳。」

武衡想到自己的眼睛,心想:這裡還真的什麼都有賣,雖然還不知道是真是假。武衡怕家裡的母親現在正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趕緊按照醫生的話,在心裡想著回家的路,正想往前走時,突然有個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不過那人不但沒道歉還急急忙忙地快步離開。
武衡有些不高興地想叫住他,不過還沒開口他就看到那人頭上顯示著日期,還來不及看到其他字樣,那人就走進濃霧裡頭。武衡趕緊追了上去,他才剛踏進濃霧裡頭,如同穿過白色的布簾,眼前瞬間豁然開朗,出現熟析已久的景物。

武衡趕緊找尋那人,筆直的道路上卻沒有剛一撇而過的背影,只有空盪無人的景物。武衡趕緊回頭查看,意外只看到一面牆壁,沒有奇夢商店街的景象,這讓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議,剛剛該不會是在作夢吧。
走出離家只有兩條街的巷子,武衡突然有種往若隔世的感覺,之前的經歷讓他有種不真實感。武衡看看四周,判斷好回家的方向準備回去時,兩名十五歲左右的壆生迅速地從他前方過去,幸好他及時停下腳步才沒撞上。

當武衡想繼續往前走時,猛然地轉過頭看向剛從他面前經過的學生,意外看到左邊那位頭上有著日期。武衡趕緊跟上去看清楚,上頭寫的日期就是今天,而旁邊還有一行字寫著被長條物品穿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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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就是死亡方式嗎!武衡驚訝地想著,是被人殺害還是意外死亡,看著前方正聊得愉快的兩人,完全不知道大禍臨頭。看到這個情景,武衡心裡掙扎地想著:該去幫助那個素未謀面的人嗎?這還質疑什麼,自己不就常常去抓不曾見過面的殺人犯。

想到這裡,武衡原本想上前去警告對方,突然想到對方會不會相信是個問題,因為連自己都不相信呢,而且也不知道對方是在什麼情況下死亡,還是自己來幫對方躲過試試看。武衡趕緊查看四周是否有尖銳長條物品,完全忘記之前他還不斷質疑這雙眼到底是不是真的。
現在這條道路的前方,有三位工人正在裝設招牌,一個在三樓正拿著工具和鋼條釘著,另外兩個在下面拉著招牌的繩子。地上一邊則是擺著幾個寶特瓶罐子和用垃圾袋裝的空便當盒。

這時剛好經過一家骨董店,武衡透過玻璃窗可看到有名男子正抽出古劍欣賞著,並且還學著電影往前刺去,而剛經過的國中生的身影正好反射在玻璃櫥窗上,兩者組合來看感覺好像是那人拿著劍刺穿國中生的模樣。
武衡一路上盯著裝設招牌的工人,心想:如果是意外,也許是鋼條會不小心從上面掉下來。不過當他們來到招牌下方,武衡卻看到招牌頂端的模樣,有一個箭頭突出長方形招牌,宛如即將射出的箭一般。

當國中生經過招牌的下方時,看到那垃圾袋,像是表演嘴巴投籃似的,用力地把口中的口香糖吐了出去,可惜他的力道角度不夠,口香糖用拋物線的方式落至人行道中央。
右邊的同伴看到此情形,嘲笑著朋友技術,左邊的國中生對著同伴比著中指,然後拿出口香糖的包裝紙準備去撿起來。

就在此時,太陽光露出臉來,並且斜射至人行道上,右邊的國中生受不暸被直射至眼睛的強烈光芒,於是舉起左手想擋些陽光。而他的手錶剛好把陽光給射向在上頭工作的工人眼睛。
工人眼睛突然被強光閃到,一時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結果被手上工具一時沒瞄到準頭,便往手上打去。頓時工人的手痛得往後彈開,卻不小心打掉身邊的鋼條和材料,直往彎腰撿拾口香糖的學生落下。

「小心!」聽到頭上有人大喊著,眾人一抬頭就看到鋼條、鐵釘和各種工具材料如雨般從天空砸了下來。
頓時眾人趕緊抱頭閃避,但是剛剛去撿口香糖的學生,因為低頭彎腰沒有注意到,結果數根鋼條就往他的背心砸去。武衡趕緊衝上前去,伸手一撥,馬上把咱來的鋼條撥飛,撥飛的鋼條砸到一旁的垃圾袋和寶特瓶,使得垃圾整個被打得到處都是,寶特瓶亂滾。

不過災難並沒有就這樣結束,還有兩根鋼條一前一後地墜落,那學生想抬起頭看看發生什麼事情,卻被武衡壓著不讓他起身迎向鋼條。而後者則是趕緊把飛近的鋼條順是往返方向撥開,並且及時抓住隨後飛來的另一條鋼條。
武衡握著最後一根鋼條,看著剛好擦入行道樹的土裡的另一條鋼條,喘了一口大氣,不過當他看到那學生頭上的文字還沒消失時,緊張地查看接下來還會有什麼發展。

武衡這才注意到,拉著繩子的兩位工人,為了閃躲剛剛的意外,身體一時保持不了平衡,結果使招牌在上頭搖搖晃晃的。兩位工人一面努力地保持身體平衡,一面使勁拉住繩子不讓招牌倒下。
這時武衡注意到剛被砸散的寶特瓶罐,其中一瓶正快速地往其中一個工人腳下滾去,武衡想趕緊衝上前去,卻看到工人的腳剛好抬起,並且往寶特瓶即將滾到的落點踏下。

「小……」想大喊著小心的武衡,意外看到工人穩穩地踏在實地上,而且穩住了身體,並且拉住了招牌沒讓它倒下。武衡仔細一看,原來寶特瓶被剛剛學生吐出的口香糖給黏住,即時停下才沒讓工人踩到。
連續的緊張讓武衡喘了口大氣,並且想趕緊帶著那個文字還沒消失的國中生離開此地,而那國中生似乎沒感覺到剛剛的危險,正和其他人一起幫忙撿拾散落的鋼條、鐵釘堆道路邊。

這時剛剛在店裡看著劍的男子,經過招牌下面看到底下雜亂的樣子,好奇地抬頭看是怎麼一回事時,腳下不小心踩到剛被口香糖黏住的寶特瓶,男子腳下一軟就要摔倒,他為了保持平衡緊張地往旁一抓。

男子正好抓到拉著繩子的工人,工人剛保持身體平衡,突然又增加一股力量,頓時便被抓得差點倒下,而手也反射性地鬆開繩子。另一個工人頓時拉不住繩子,雖然努力地想拉住,但是招牌的重量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拉住,因此繩子無視他手裡的磨擦力,快速地滑走。

招牌因為被鬆開一邊繩子,迅速地轉了面,箭頭往下就直往正轉身過去的學生砸去。武衡想去推開那學生肯定來不及,於是他趕緊反方向衝去抓住被鬆開的繩子,讓招牌的箭頭及時在學生的背心前停住。
剛鬆開繩子的工人對武衡道謝後,便接過繩子並且讓招牌轉了回來,使箭頭離開學生的背心。卻在此時,吊著招牌的滑輪因為剛剛連續的拉扯下,加上工人這樣用力地拉下,使得滑輪整個鬆脫,招牌再度整個往學生砸下。

這回招牌是以平面的那一面砸到學生,頓時砸碎招牌的面,使壓克力碎片散如炸彈般散開,不過學生並沒有因此砸倒在地,反而詭異地使招牌停在三十度角的位置。武衡緊張趕緊衝去看學生的樣子,招牌的箭頭並沒有穿過學生,所以學生應該沒事吧。

當武衡看到招牌底下的學生時,頓時便成跟那學生的同學一樣目瞪口呆,那學生看起來正準備要拔起鋼條的樣子,但是招牌一個倒下剛好使他的胸口整個插入土裡的鋼條裡。
那學生痛苦得伸手向同學求救,同學卻害怕得不能動彈,最後那學生的手無力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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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這是我嗎?這是我的眼睛嗎?」武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斷問著自己問題。
才剛看到別人慘死的狀態,自己居然居然能冷靜地第一時間通報警察到來。一般來說不是應該叫救護車來嗎?是因為自己早就知道他死定了嗎?曾何幾時自己變得對死亡這麼肯定冷漠?

而且事情過後,他居然還能靜靜地回到家裡,和擔心的母親以及伯父簡單敘述他所編撰的失蹤際遇。聊得還有說有笑的,似乎完全忘了剛剛有人死在眼前的事情,甚至忘記現在的自己是誰。
從鏡子裡看著自己的雙眼,那看起來和過去別無二至的眼睛,這真的是死神之眼嗎。

看著那有如死神般無神的雙眼,讓武衡感覺這的確是真的,因為剛剛就真的看到別人在自己面前死亡,而且自己完全救不了他,這一切簡直就像是命運所安排的惡作劇。

叩叩!
「武衡,還好吧,是不是吃壞肚子。」母親敲著門,關懷地詢問著。
武衡這才察覺他在廁所很久了,趕緊回話說:「沒事,我馬上出去。」
武衡感到有些愧疚,畢竟現在母親這麼擔心他,都是自己一時不注意造成的,雖然伯父保證以後會更加保護自己的安全,但是母親還是怕以後會就這樣失去我,畢竟她已經失去過一次了,不想再一次嘗到失去的滋味。

武衡堆起笑容走出廁所,對著門外的母親微笑點頭,讓母親帶著放心的面容離去。武衡回到房裡,看著窗外的天空,下定決心,他要盡力地幫助他人,不讓其他人也嘗到他和他母親一樣的感覺。
這時門外傳來慌忙的腳步聲,武衡趕緊到客廳詢問正準備出門的伯父說:「是不是又發生什麼案件?」

伯父邊穿著鞋說:「沒錯,剛剛有報案說在A街那有人跳樓,這應該是普通的自殺案件,所以你可以不用跟來。」
「等等,我也跟著去。」武衡趕緊回房間穿上外衣,出來對伯父說:「我感覺到這次的案件不簡單,讓我跟著去。」

伯父看著武衡堅毅的眼神,點點頭說:「好,不過你要答應我,除非真的有必要,否則都要跟在我身邊,不隨便靠近任何危險的地方。」
武衡點點頭說:「好的,我保證不會再有上次的事情發生。」
伯父微笑地看著武衡,然後對著武衡的母親說:「放心,我會把他看得死死的,不會讓他出一點意外。」

武衡的母親這才放下擔心的心情說:「那就好,你們兩個都要小心喔。」
武衡和伯父直奔命案現場,現場已經有不少警察在那且已圍起黃線驅離好奇的民眾。伯父亮出警徽,守在黃線旁的警察才讓他們兩進入現場,現場已有鑑識科的正在拍照存證。

「法醫還沒來嗎?」伯父問著現場的工作人員。
一名鑑識科的女同事說:「應該快來了,這次應該只是普通的自殺案件吧,因為目前屍體上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伯父點點頭說:「好,那我去樓上看看。」
武衡正準備跟著伯父到樓上查看線索,這時他突然看到圍觀人群中,有一位頭上有一排東西。武衡趕緊盯著那人的頭上,那果然是死亡日期和死法,日期居然還是今天。

不過一旁的死法,因為距離太遠看不太清楚,武衡便走過去想看清楚一點,不過那人看到武衡向他走來,卻馬上轉身跑掉。
「啊,等等!」武衡驚叫一聲,趕緊追了上去。
「武衡,等一下!」伯父想抓住武衡,卻慢了一步沒抓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追著一名穿灰色外套的人。伯父趕緊叫身邊的警員通知其他警員,一起追捕那位逃跑的嫌疑犯。

武衡死命地追上前去,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跑,雖然猜測出對方可能是命案的嫌疑犯,不過只要知道對方即將死亡,無論如何也要找出救人的方法,武衡握著拳頭發誓著。
當武衡追近至一段距離後,總算看到對方頭上死亡方式的文字是:「強烈撞擊至死」
這時武衡剛好看到前方人行道上有個電影看板,上頭是一個人躺在鐵軌上,一輛火車準備衝撞那人,而被追嫌犯的身形剛好和躺在鐵軌上的人重疊,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他快要被看板的火車撞上似的。

「喂,等等,你會被車撞到的!」武衡在後頭呼喊著,嫌犯卻沒聽到似的,仍拼命地往馬路跑去。
馬路上的車子絡繹不絕,突然間插入一個人影,頓時使馬路上的駕駛紛紛踩下煞車,甚至引起碰撞。不過仍有煞車不及的車子直接撞上嫌犯,使他頓時飛上車子,還因此撞裂擋風玻璃,然後順著引擎蓋滾落地面。

幸好這裡是都會區的慢車道,車速不快,因此嫌犯很快地爬了起來,跳過分隔島繼續往對面跑去,看起來沒受什麼傷。武衡趕緊追上前去,託嫌犯的福,馬路上的車子大都停下來了,武衡不需要閃車子讓他能追上嫌犯的距離更近些。
追過一條街後,來到人潮洶湧的人行道上,嫌犯為了逃跑,用力地把所有擋路的路人給推開,有一名等公車的學生就被推至馬路上,公車又正好來到眼看車輪就要壓過學生時,武衡及時拉起學生避開危險,不過卻也讓他離那嫌犯的距離拉長了。

「謝……」連對方道謝話語都還沒聽完,武衡馬上起身繼續追著那嫌疑犯,幸好嫌犯頭上那排死亡時間相當醒目,不容易追丟。
嫌犯逃到一個工地,回頭看到仍堅持追來的武衡,於是便轉身跑進工地,武衡哪能就此放下,加緊腳步追了上去。一來到工地門口,見到來往忙碌的工人和直往內跑去的身影。
武衡看著逐漸遠去的身影,口裡不禁念著:「去,真會跑,根本看不出將會死的樣子。」

喘了口大氣,武衡邁開腳步追了上去,穿過還未蓋完的房子,來到後面,武衡才發現到工地後頭居然有一道門而且後面居然就是火車鐵軌,武衡擔心嫌犯這樣跑下去就沒辦法預期他的安危,於是從身體裡抽出更多力氣追了上去。
當那嫌犯即將要跑出工地另一邊的大門時,才剛踏出門口半步,卻馬上回轉身體跑了回來。武衡傻眼地緩下腳步,看到隨後出現的警察們,他才了然地迎向嫌犯,準備和警察合力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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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嫌犯看到兩邊追來的人,停在大樓入口玄關處,緊張地大吼著:「跟我無關,是他自己跌下去的,我只是輕輕推一下,那知道他就自己跌下去了,跟我無關……」

這時武衡突然撇見外頭的工人紛紛抬頭往上看,並且大叫著,追來的警察也都停下腳步往上看去,緊接著所有人都馬上轉過身跑開。武衡馬上察覺到不對勁,急忙衝上前去,伸手往嫌疑犯抓去。
嫌犯看到武衡伸手抓來,腳下本能地後退一步,使武衡的手抓空,就在此時嫌犯頭上也冒出許多黑影,他抬頭一看竟然是散落的鋼筋高速地墜下,生死關頭嚇得他閉上眼等死。

沒有預期中的疼痛傳來,反而是領口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了進去,並且把他給甩到一旁去。嫌犯張開眼睛才發現到,原來是武衡猛力把他給拉了進去,讓他躲過被鋼筋砸頭的危機,還使自己跌倒在地,可見剛剛武衡用了多大的力氣。
鋼筋在外頭不斷碰撞翻滾,幸好底下早已淨空,所以沒人受傷,最多只是幾條鋼筋撞到吊在半空中的鋼筋,使其在空中搖搖晃晃地轉動著。而門外的鐵軌上剛好經過一輛火車,規律的行駛聲應和著鋼筋墜落的聲響,宛如吵雜的交響樂般。

看著外頭鋼筋墜落完畢,武衡從地上爬起來,轉頭看著嫌犯,意外發現人已經不見了!武衡趕緊查看四週,剛好看到嫌犯爬上樓梯的背影,武衡趕緊追了上去,不知道嫌犯哪來的力氣,直至頂樓才追上。
這裡不完全算頂樓,只是還未完成的某樓層,所以這裡還擺著許多材料和搭建器材,剛剛墜至樓下的鋼筋堆也剩一半在嫌犯深後散放著,而嫌犯因為無路可走,所以只能面對著武衡後退著。

「真的不是我,我沒有錯,我……」嫌犯在頂樓一直述說著他是無罪的話語,還不斷退後者。
不過武衡比較在意的是嫌犯頭上還未消失的死亡日期想著:雖然這裡還沒蓋完,但已經是五層樓高,還會有什麼東西來給予嫌犯強烈撞擊呢。
「放心,沒事的,我不是來抓你的,只是……」武衡突然想起黑果醫生說不能把眼睛的事情講出去,可是要如何讓對方知道自己快死了。

嫌犯看著發呆的武衡,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害怕得往後退了一步,腳卻撞到散掉的鋼筋,身形不穩地要往後墜下。武衡看到對方即將摔下去,趕緊衝上前去要抓住對方,不過嫌犯卻只是跌坐在鋼筋上沒有摔下去,反而只是撞掉幾根本來就不穩的工型鋼筋。
看到嫌犯沒事,不過武衡仍衝過去,因為他還沒看到死亡日期的消失,而且還看到被吊在空中的鋼筋正高高地翹起一端。原來剛剛撞掉的鋼筋正好落至空中靠進大樓的鋼筋一端上,有如蹺板一樣使遠離大樓的一端高高地舉起。

當靠近大樓一端上的鋼筋滑掉後,遠離一端也馬上從位能轉換成動能,迅速地往下壓去,靠近的一端跟著高速地抬起至五樓處,加上之前的旋轉效應和滑掉的鋼筋增加了旋轉力,嫌犯就這樣被鋼筋給攔腰撞上。
「小心!」武衡想抓住僅剩一步之遙的手時,身體突然被一股重量壓下,使他重重地摔倒在地,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嫌犯被撞至空中。

而掛在鋼筋上的嫌犯,在旋轉了半圈後,在離心力的原理下被甩了出去,直飛往鐵道的方向,都還沒來得及落地,就剛好在空中和另一輛相反方向的火車撞上,嫌犯的身體就這樣,如同破布娃娃般無力地被彈至鐵軌旁的道路上。
伴隨著樓下響起的尖叫聲,武衡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剛剛阻止他的伯父,內心深深地嘆了口氣想著,難道人的生死真的是天注定的,無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改變嗎?

「你沒受傷吧,武衡?剛剛你差點就被撞上,好險我及時趕到。不過你怎麼知道他有問題?」伯父拍著武衡的肩膀,對剛剛的事情心有餘悸地說。
武衡看著仍在喘氣的伯父,看來他剛剛也為了自己的安危,拼命地追了過來,於是便說:「我沒事,其實剛剛我並沒……」

想到如果要說真話,不就等於要把眼睛的事情說出來,武衡於是改口說:「反正之後你們就能從監視器查出來,是那個嫌犯把死者推下樓的。」
說完,武衡便轉身離開,他感覺相當的累,不只是身體上的疲累,還有精神上的倦怠,因為這兩個人無論他怎麼做,都會按照他所看到的方式死亡,那擁有死亡之眼除了能看出對方死期外,根本什麼用都沒有。

一回到家武衡整個人便倒在床上,閉上眼睛所看到的都是那兩人死亡的慘狀,還有不斷飛撲而來的死亡文字。心裡不斷地想著兩人死亡前的所有景象,從頭到尾仔細地回憶一遍。
想過了幾次,武衡感到這種命運的詭計,比起以往他所辦過的所有案件都還要精巧意外,感覺每一步都是計算安排好的,甚至連他的插手都安排在內,絲毫沒有任何誤差,這讓武衡深深感到一種人力難及的無力感。

不過當他回想起每件事情的開頭時,突然兩個畫面閃進腦海中,讓武衡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他敲著自己的腦袋,責怪自己怎麼那麼笨,居然連那麼明顯的預兆都沒注意到,雖然結果不完全相同,但是連帶的關係是一樣的。
像是第一個事件看到的櫥窗景象,後來果真是那個再古董店裡的人,所造成的最後結果,第二個事件的廣告看板的景象,最後把嫌犯給撞飛至火車處,則是那如同鐵軌形狀般的工型鋼筋,看似互不相干卻都跟事前看到的預兆相關。

武衡這才高興地想:虧我還是人稱的名偵探,如果早點發現,只要干涉最重要的一刻,說不定就可改變既定的命運。
武衡來到浴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以及那雙新得的雙眼,豁然開朗的他,雙眼中已散發出自信的光采,現在的他就有如看穿所有詭計,即將破案的前一刻。

「什麼事情那麼高興!」母親看到神采飛揚的武衡,心中也跟著開心地問。
武衡抱一下母親說:「我大概找到關鍵了,接下來就是去看看能不能成功。」
不知道兒子在說什麼,不過做母親的還是鼓勵地說:「喔,那你加油,還要小心安全。」

「知道了,媽。」武衡親一下母親的臉頰,便出門看看能不能就此阻止幾個死亡事件。
起先武衡還去熱鬧的市街逛,逛了大半時間都沒遇到有寫死亡日期的人,最多只找到幾個寫著因病而死的老人。

武衡自嘲地想著:人家不是常說偵探是招來死亡的傢伙,怎麼自己真正想招反而招不到,不過平常沒什麼意外不是很好,我怎麼像是在祈求別人死亡的模樣。
隨後武衡還去醫院看看,就算是在醫院裡,也不容易看到有寫著死亡日期的人,不過好玩的是,當武衡到每個病房門口看看時,發現到那些大吵著自己可能會死的人,反而沒有死亡日期,而安安靜靜地躺著的人,往往是只剩沒多久就要離開的人。

甚至讓武衡更吃驚的是,一名只剩一個星期的壽命,而且死因是心臟病猝發的老人,卻相當有活力地和同病房的病友們聊天下棋,甚至還唱起卡拉OK,惹得護士來罵人。
看到這老人的模樣,讓武衡感到世事無常,卻也讓他省悟,不論生死如何,一輩子能活得開心,甚至能讓周圍的人一起開心就是最好。
逛完一天後,武衡沒找到有意外死亡的人,於是便回家休息,打算明天順道去熱鬧的書展看看,畢竟有了發現還是要實驗看看才能證實,否則憋在心裡是很難受的。

隔天很快地來臨,武衡換好衣服吃完早餐便要出門,母親同樣地叮矚著要多加小心的話語,便目送他出門。
由於現在時間還早,武衡便打算先到書展附近的電影城逛逛,順便看看有什麼新的電影。現在雖然是早上,不過路上還是人來人往的,而且是以年輕人居多,大概是為了書展聯合的漫畫展而來的。
武衡隨意地四處走走,雖然他時常為了幫伯父辦案而到處跑,不過卻很少真正仔細看過那個地方的景色,因此他對現在街道上全新的變化感到驚奇。

當武衡轉過一條街時,迎面走來兩個漂亮的女子,武衡原本只是不在意地走過,反正漂亮的女子不是沒有見過。不過當他眼角瞄到其中一個女子的頭上時,迅速地轉頭看去。
武衡仔細看完驚訝地想著:沒錯,那是死亡日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時看到,而且就在今天,這也太巧了!
武衡看到那女孩的死亡方式是被車輪輾過,心中不禁想到被輾過後的慘狀,那是令一個漂亮的女子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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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看著逐漸遠去的女子背影,武衡趕緊跟了上去,也許現在就能試看看昨天想到的關鍵線索對不對,也許這有可能是他獲得死神之眼後,能真正就到人的第一次。
跟著女孩走過一條街,武衡都沒看到什麼關鍵預兆,雖然看到不少疑似預兆的景象,不過都跟車子無關,讓武衡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當那兩個女子經過一個櫥窗時,因為看上櫥窗內的衣服,於是便一起看著衣服指點著。這時武衡突然看到櫥窗反射出一個景象,是一輛卡車開來停下,卻剛好停在女孩的旁邊,感覺就好像那卡車直接撞上女子的模樣。

看到這個預兆,武衡精神馬上抖擻起來,這回他總算沒有漏掉預兆,只要女子一走到馬路上就要馬上注意附近有沒有卡車,這回一定能救到人。武衡肯定地看著女子頭上的死亡日期,卻更加驚訝地到看到那日期的文字逐漸變淡。武衡便趕緊
武衡納悶地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次他一定能救成功嗎?
武衡還沒想通時,子女已經看完櫥窗轉身準備離開,跟了上去,並且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在這裡鬆懈,否則只會造成悲劇重演。

女子邊聊天邊走著,突然間看到前方有什麼東西似的,於是便拉著朋友一起往前跑去。武衡驚訝了一下,隨即也跟著跑去,心裡想著:不會是被她們發現我在跟蹤吧。
不過當那女子因為沒看路而撞到從一旁的跑來的小男孩時,她頭上的死亡日期再這瞬間同時消失。武衡驚訝地停下腳步,看著那女孩頭上消失的文字,心裡更加納悶,意外還沒發生,自己也還沒去干涉,為什麼死亡文字會消失。

因為之前看到的預兆影響,武衡的眼光突然集中到小男孩因為被撞而掉落的玩具卡車,那玩具卡車順著斜坡一路下滑,直撞到一雙腳前才停下。順著那雙腳往上看,是一個正看著女子臉上戴著眼鏡的青年,而那青年頭上在此時出現死亡日期。

時間也是今天,死亡方式跟女子一樣是被車輪輾過,武衡驚訝地想著:不會是轉移死亡吧,還是這位青年會做什麼事情干擾整件事情的發展。
兩位女子無奈地看著小男孩跑去跟一旁的母親哭訴,女子可能是怕被對方來糾纏,所以趕緊快步離去,而那名青年可能也想追上去,不過腳下卻不小心踩到小男孩的玩具車,就這樣緩了一步,被那小男孩的母親纏住。

現在武衡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究竟是那女子有危險還是青年有危險,到底要跟著哪一個才對。看著青年焦急地和小男孩的母親解釋著,眼神不斷地飄向離去的女子,武衡很想上前幫忙,不過他並不知道原因為何,只能看著他們。
最後小男孩的母親似乎聽了青年的解釋,放開抓住青年的手,轉而責怪著自己的孩子,青年也鬆了口氣,馬上轉身往那女子離去的方向跑去。武衡一看也馬上跟著追上去,心中認定是那青年有危險,只是還不知道為什麼死亡會轉移。

那青年似乎很緊張的樣子,拼命地往前跑去,並且直看著前方在馬路邊等紅綠燈的女子。武衡也在後面全力追著,心中不禁埋怨:怎麼這個人也在跑,嫌體力太多嗎?
看著青年所看的前方,馬路旁除了那名女子外,身後還有幾名青年正開心地聊天吃零食,一位可能剛好吃完,便隨手把包裝袋給丟在地上,而馬路上不知是不是巧合,慢車道上幾輛車因為沒有什麼人過馬路,因此都很快地彎到另一條路上,使慢車道上馬上清空。

一名腳踏車騎士,剛趁車子群轉彎前就趕過來,且快速地接近人行道。不知道青年是不是跟武衡一樣,查覺到這一切不對勁的地方,所以腳步不停地往那女子跑去。
不過青年還沒跑到,前方已經開始發生事情了,一名正走向馬路邊的上班族,不小心踩到青年丟掉的垃圾袋,腳下一滑整個人便突然往前摔倒,剛上人行道的腳踏車騎士,正想展現他高超的穿越人群的技術,剛好就被摔倒的上班族撞上,騎士一時間失去平衡便往那群等紅綠燈的青年們倒下。

如同骨牌效應般,路人一個撞倒一個地往前倒下,正好把站在馬路旁邊的女子給撞倒至馬路上,而慢車道上,一輛卡車因為前方沒車正準備加速衝了上來。女子可能因為害怕的關係,所以緊張地動彈不得,等著車子撞來。
青年看到這個景象,更加緊張地跑了過去,穿過倒在地上的人群,迅速抓起女子轉了半圈,把女子給甩到人行道上,然後自己轉頭面對著撞來的卡車。

快被撞上了!武衡心中吶喊著,腳下用力跳過地上的人群,什麼也沒思考就伸出手想抓住那青年的手臂好拖進來,但是卡車似乎還是快了一步,離那青年只剩一根指頭的距離。
這時時間似乎突然變慢了一般,武衡的手緩緩地抓住青年的手臂,同時間有另一隻手突然出現跟著武衡一起抓住青年的手臂,並且有如默契良好的同伴般,同時施力把青年給抓回人行道上。

「要死啊!」卡車司機緊急煞車後,頭從車裡伸出來對著武衡他們罵完就開走。

耳邊還迴響著剛剛刺耳的煞車聲,武衡看著獲救的青年喘著大氣,沒想到剛剛居然會經歷到難得的零秒時刻。青年也楞楞地看著武衡,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獲救,他剛剛就在閻羅殿前走了一圈。
「呃!這個,謝謝……」青年對著武衡道謝著,武衡則是激動地抱著青年,因為青年頭上的死亡文字消失了,四周的人頭上也沒有死亡文字,他確確實實地救到人了。

突然被武衡抱住的青年,臉色複雜地推開他說:「我是很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我沒那興趣。」
這時青年突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女子,那名女子正神色複雜地看著青年,然後了然地說:「呃,那個,謝謝你救了我,那再見了。」
青年看到女子起身和朋友準備離開,趕緊追上去說:「啊,你誤會了倩琳,我不認識這個人,是他自己抱住我的,真的跟我無關,真的,啊,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那是因為上此在同人誌……」

看著青年和女子離去的背影,武衡自責地想著,自己剛剛不該那麼激動地抱住對方,害得那女子以為自己和那青年去爬山呢,幸好那女子好像不認識自己,如果傳出去就糟了。
「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一名少年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武衡這才想起剛剛有人跟他一起救了那青年,他馬上轉頭看去,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孔,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見過,於是便問:「不好意思,請問我們見過面嗎?」
那少年點頭說:「你是昨天追壞人的那位偵探對吧,昨天你救了我不記得了嗎?」

昨天救了他?武衡心裡回憶著昨天的情景,的確昨天似乎順手拉了一個人一把,不過詳細的卻沒有記得,於是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都忘了,不過謝謝你一起拉那位青年一把。」
少年搖頭說:「沒關係,昨天因為你要追壞人馬上就跑掉了,讓我來不及跟你道謝,今天正好看到跟我類似情形的狀況,所以就不自覺地伸手去拉,沒想到居然能和你一起救人,讓我感到與有榮焉。」

武衡點點頭地接受了少年的道謝,同時心裡又有了新的想法,沒想到昨天順手拉了別人一把,今天就有人也順手拉別人一把,也許所謂的救人並不完全是只救有生命危險的人而已,有時今天幫了某人,以後某一天某人或是某人幫助過的人也會幫助自己一把。
武衡用著死神之眼看著遼闊的天空,也許到了現在,自己才算找到救人的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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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奇夢商店街〈飾品店-幸運手鍊〉

「歡迎來奇夢商店街,這裡什麼都賣,也什麼都能買,只要你想要的,絕對找得到,價格公道,附設遊樂場和咖啡廳。」

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看著商店街招牌上的文字,疑惑地問旁邊的女子說:「敏娟,這裡就是奇夢商店街!?」
敏娟點點頭說:「對啊,很棒地方對不對,月琪。」

月琪點點頭說:「嗯,看起來很不錯,不過你們不是說商店街在山上,怎麼會跑到城市裡?」
敏娟微笑地搔頭說:「這個嘛……我不知道,沒差啦,以後能隨時來不是很好,不用去想那麼多啦。」

月琪看著這華麗的街道點點頭說:「嗯,那就來逛逛吧。」
「等一下好嗎,我要先去買包餅乾。」敏娟說完便拉著月琪走進去。
月琪微笑地說:「你真的很喜歡吃這個餅乾耶,那麼好吃嗎?」
「是非常好吃好吃,而且還能……」敏娟正想說下去時,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好,於是改口說:「待會你去買幾個糕餅吃看看就知道有多好吃,保證好吃到極點。」
「真的嗎?可不許唬人喔。」月琪笑嘻嘻地回話說。

在敏娟的帶領下來到糕餅店,一打開小熊裝飾的門扉,月琪馬上相信敏娟的話不是唬人,因為光是聞到迎面撲來的芬芳,就讓她口水直冒。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麼?」芙莉雅微笑地在櫃檯接待來客,並且優雅地微微彎下身。

敏娟點頭回禮說:「你好,我是來買幸運餅的,上次買回去的快吃完了。」
芙莉雅點點頭伸手指示後方的櫃子說:「好的,幸運餅在這裡。」
敏娟開心地拿過一包幸運餅說:「你要不要也選一個,我請客。」
月琪搖頭說:「不用了,剛跟你開玩笑的,我很容易變胖,所以我不敢吃甜食。」

敏娟聽了臉上戴著惋惜的表情說:「真可惜,這家店的糕餅很好吃呢。」
芙莉雅看著敏娟的幸運餅說:「你們只要這些就好嗎?」
見兩人點頭後,邊把糕餅裝進袋子裡說:「幸運餅的規則一樣,不要違反喔,請好好享用。」

敏娟付了錢走出店門,心滿意足地抱著幸運餅說:「太好了,原本我還擔心如果找不到店怎麼辦。」
月琪看著敏娟眷戀的模樣說:「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吃,讓我也突然想吃一個看看。」
敏娟趕緊把幸運餅抱得更緊說:「你自己剛剛不去選一個的,這個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給你吃。」
看著朋友緊張的模樣,月琪噗嗤一笑說:「看你緊張的,我又不會跟你搶,現在我們先去逛逛其他商店。」
敏娟點點頭說:「嗯,上次來的時候都沒有逛完,這次真的要好好地逛一逛。」

在敏娟的帶領下,兩人開心地逛著商店街,這裡跟敏娟上次來的時候沒多大的變化,只是客人變多了,而且從他們服裝看來似乎是來自世界各國的樣子。
「這裡的入口該不會是開在聯合前啊!」月琪看著各種國家的人,開玩笑地說。
敏娟笑著說:「怎麼可能,我們不就是從B街進來的,大概是最近有很多外國人來觀光吧。」

月琪同意地點點頭,然後指著前方一家商店說:「那裡有一家飾品店,我們去看看。」
來到飾品店門口,兩人感到這家店相當華麗,門上是用著粉紅絲絹垂掛著,絲娟上還有許多項墜、戒指吊著做為裝飾,看起來就像是富貴人家的房間門廉。而雙開的門上的彫刻更是特別,那是雕成兩名仕女彎腰開門的模樣,讓進去的人感覺像是真的被仕女服務著。

兩人推開門進入店內,裡頭已有不少女性客人,男性客人卻寥寥可數,就算有也都是有女伴在旁選購著商品。
月琪和敏娟兩人興致勃勃地挑選著商品,這裡的飾品看起來都跟門口一樣高貴典雅,而且樣式繁多完全沒有重複。不過真正讓她們驚訝的是,這裡賣的東西都比外面的還要便宜。

不過即使再便宜,那些貴金屬和寶石製成的項鍊戒指,是學生身分的她們買不起的。兩人慢慢地逛到手鍊區,看到上頭許多新穎的樣式以及百位數以內的價格,不禁地在此留連。
月琪拿起一個看上的手鍊欣賞著,這個手鍊是由數條銀色的金屬線交織而成,無數小粒水晶無規則地鑲在表面,在光線反射下宛如星星般閃爍著,然後配著會隨著移動變化的金屬線,整個看起來就如同銀河般閃亮。

金屬線上還掛著許多宛如流星般的綴飾,每個流星的頭也都鑲著水晶,加上那如流星軌跡的金屬線條,隱約斷續的光芒就好像真的流星在飛一般。月琪戴在手上看看合不合適,金屬線一圍成圓形,那些流星更是生動,感覺那些流星真的是從那如銀河般的金屬線四散飛出,往著不知名的地方飛去。

月琪很喜歡這個漂亮又不會咬肉的手鍊,於是看一下標籤,上面寫著:「幸運手鍊,可帶給持有者幸運,能心想事成,價格:兩百一十元」
「這個很漂亮又便宜,我要買下這個。」月琪拿著手鍊對敏娟說。
敏娟點頭說:「嗯,真的很漂亮,那我們去結帳吧。」

敏娟似乎不想買這裡的飾品,所以只有月琪去結帳,一到櫃檯邊,看到的不是應該站在後方的店員,而是一個穿著火辣勁裝、披著黑色斗篷,慵懶地斜躺在沙發大椅上的女店員。
店員看到月琪來到櫃檯前,緩緩地撐起上半身,甩一下金色波浪的長髮,用著姣好臉蛋上那鮮紅的雙唇,吐出慵懶的聲音:「要結帳嗎?把錢放在右邊那個洞就好,找零會從左邊的洞跑出來。」

女店員便又躺了下去,讓那波濤洶湧的大胸部被扶手給擠得變形,頭往椅背一躺就馬上睡去。
看到這個情景,月琪有些驚訝地想:她是店員嗎?怎麼看起來活像是有錢人家的情婦似的。

看到櫃檯兩旁果然各有一個箱子,右邊的是墨綠色頂端有個比全頭小些的圓洞,左邊則是土黃色底下有個比退幣口大兩倍的方洞,櫃檯中間還有張紙條寫著剛剛女店員講的話語,還外加一句警語。
「請自行付錢,如果不付錢或是吵醒我的,後果自負。」
看著警語和眼前大剌剌睡著的店員,月琪笑笑地搖頭,把錢放進墨綠色的箱子裡後,就和敏娟一起離開飾品店。

兩人再逛一下商店後,敏娟指著前方的服飾店說:「我們在去看看衣服吧。」
月琪看著手錶說:「時間太晚了,我該回家了。」
敏娟看著手錶也覺得時間太晚了,他們逛得太開心了都忘了時間,幸好月琪及時發現,兩人便匆忙地離開商店街。一出來就剛好碰到要坐的公車,兩人馬上衝上車回家,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出來的商店街已經恢復成原本應有的街道。

回到家,月琪躺在床上看著手鍊,心裡想著:這個真的能帶給我幸運嗎?如果明天能讓我和聖凱學長聊聊天就是很幸運的事情。
月琪眼前幻化出那個帥帥的系學生會會長的臉,然後又變化成在商店街看到的一切,最後在王子帶著公主逛街的幻想法中進入夢鄉。

隔天一大早,月琪很開心地到學校去,想說今天上午只有一堂課,希望能在空檔時間和其他人聊天度過就不會無聊了。結果一到系辦公室,月琪差點被裡面擠滿的人給嚇到。
「你們怎麼都在這?」月琪好奇地問。
茜麗苦笑地說:「因為今天教授突然在系網宣布下週要考試,卻又沒有講範圍,所以我們都來這裡問老師。」

一名男同學跟著苦笑說:「一大早正想上網站泡妹妹,卻先看到這條消息,害我上午也要跑來,真倒楣。」
月琪則是高興地說:「喔,我剛上完課還沒上網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在,就一起聊天順便等教授。」

碰!「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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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當月琪正要找人聊天時,系辦門口傳來重擊和東西紛亂落地的聲響,引得眾人回頭看去,原來是在教授底下打工的聖凱學長,只見到他摸著手肘邊整理著散落在地的文件資料。

聖凱學長一進門,就不小心撞到沒關上的櫃門,連帶的使他手上抱著資料堆也全因拿不穩而全部灑到地上,其中一份資料就剛好地飛至月琪的腳前,月琪和同學們趕緊起身幫忙撿拾文件,並且整理好給聖凱學長。
聖凱從月琪手中接過文件說:「謝謝,不好意思。」
「不……不……客氣。」月琪緊張地使他講話有些結巴。

聖凱整理好文件後,看到系辦裡那麼多人驚訝地問月琪說:「你們怎麼都來系辦,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月琪暗暗整頓好緊張的心情,勉強用著平常的口吻苦笑說:「聽說老師在系網上宣布說下個星期要考試,所以大家來這裡問教授範圍。」

聖凱學長皺著眉頭說:「沒聽教授說過啊,他只叫我把下個星期要上課的講義拿過來而已,是不是搞錯了。」
聽到聖凱的話語每個人都驚訝地說:「網路上的就是這樣寫啊。」
一名同學帶著搞不清楚狀況的聖凱去電腦室看,一看到網頁上教授的留言,聖凱才恍然說:「大概是教授搞錯了,是下下星期才要考試,他叫我把下星期要用的考試重點講義放在這讓大家領取。」

聖凱的話說完,大家才鬆了口氣,也都紛紛開始責怪教授糊塗,並且拿起講義看一看所謂考試重點是什麼。由於大部分人上午沒課,又已經來到學校和聚在一起,所以大夥乾脆討論著講義內容和聊天。
男生女生幾乎是分成兩邊,男生聊著車子和遊戲,女孩子們則是從星座開始聊,而且很奇異地聊到穿衣品味,然後變成聊喜歡的人,聊天的話題幾經轉折,最後聊到關於迎新宿營的話題。

「那三天假日會不會下雨啊?」一名同學看著窗外陰暗的天空,有些擔心地問。
其他人看著天空,遲疑地說:「大概……不會下雨吧。」
月琪看著天空打趣地說:「只要在假日前把那些雨下光不就好了。」
同學們聽了覺得有趣地說:「哈哈,如果真的能那樣就……好……了。」

話還沒說完,窗外已經滴答作響,先是微弱不清晰的聲音和玻璃窗上的水絲,接著聲音越來越響,玻璃上更是被砸出越來越大顆的水泡,然後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之下,窗外瞬間嘩啦作響,其中還夾帶著許多尖叫聲。
「啊!怎麼說下雨就下雨,氣象預報不是說今天不會下雨,居然還下那麼大,我沒帶傘怎麼辦?」看到窗外的傾盆大雨,所有人都苦惱地大叫著。

月琪心裡也苦惱著,待會他要怎麼回家,不過聖凱學長卻說:「不要緊,我們男生宿舍有不少愛心傘,你們可以先借去用。」
聽了聖凱的話,有人提出疑問說:「可是這裡離男生宿舍有一段距離,要如何過去啊!」
聖凱學長微笑地說:「沒關係,反正宿舍就在附近,淋一下雨沒差,我還可以換個衣服再過來。」

月琪看著聖凱心中則是想著:如果現在有一把傘,就可以和學長一起去拿傘了。
喀啦!
系辦的門突然打開,敏娟突然出現在門口,大家看著她時全都呆愣住。因為敏娟手上正拿著一把滴水中的雨傘,腳上穿著雨鞋,她身上的衣服甚至還是全乾的狀態。一名同學好奇地問被大家的眼神嚇到的敏娟說:「你……是怎麼來的?」
敏娟奇怪地說:「就從家裡來啊,怎麼了嗎?」
「氣象報導不是說今天不會下雨,你怎麼會突然帶傘,你也不是那種會常常帶傘的人。」一名男同學好奇地跟著問。

敏娟神情有些緊張地說:「沒啦,我只是看到天空陰陰的就順便帶了,剛好遇到下雨而已,你們都沒帶嗎?」
「是的,我們……」
「太好了,你的傘先借我們一下,我們正苦惱要怎麼穿過這場大雨去拿傘。」月琪正想和敏娟說明時,被一旁清瘦的女同學給搶話去,對方還直接從敏娟手中拿過雨傘對聖凱說:「學長,我們就一起去拿傘。」

看到對方隨意地挽著聖凱的手,月琪心裡感到相當生氣:人家還沒同意你在那搶什麼搶,跟學長去的應該是我才對。
月琪心裡剛罵完,那女同學身後一位同學不知怎麼了,椅子一個沒坐穩,整個人跟著椅子往後傾倒,雙手在空中胡亂抓著,希望能抓到什麼穩住身體,於是左手就這樣抓到那位女同學的雙手,接著兩人都無法違抗重力原則的影響,一起摔落在地,還因此撞倒牆邊的雜物堆。

「嗚!好痛!」倒下的女同學呼痛呻吟著,不小心拉到她的同學趕緊起身道歉,卻看到那位女同學的腳正冒出鮮紅的液體。
「你流血了!」同學們驚呼著,有的人則是趕緊跟辦公的人要急救箱。
聖凱看到學妹不小心受傷,原本想要跟著來照顧時,月琪則趕緊把握機會拉著聖凱的手說:「這裡有很多人了,我們不如先去拿傘。」

看著學弟們都在幫忙止血包紮,聖凱也就認為不需要自己多此一舉,不如先幫忙把雨傘拿回來,而且如果去晚了,說不定雨傘都被拿光了,於是聖凱便和月琪一起去宿舍拿雨傘。
經過敏捐身邊時,月琪舉起雨傘說:「抱歉,我先借一下,待會就還你。」
敏娟搖頭說:「沒關係,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先借你用沒關係。」

看著月琪離開後,敏娟摸著口袋裡的紙條說:「真沒想到今天會突然下雨,幸好有這個提醒。」
和聖凱學長去拿雨傘的路上,月琪摸著手鍊心想:這真的帶來幸運,雖然讓別人受傷很不好意思。

兩人原本默默地走著,後來聖凱因為是系學生會會長,月琪也是系學生會的人,所以就順便跟月琪聊關於迎新宿營的事務,不過月琪還是很開心地和他聊著,並且享受著和喜歡的人漫步在雨中的浪漫情懷。
雖然只是短暫的相處,而且還抱著一些傘骨折到的雨傘,使白皙的雙手出現一條條的刮痕,但是月琪仍覺得今天是她的幸運日,因為聖凱學長看到她被刮到的手臂,於是便接過損壞的雨傘使自己的手被刺傷,這讓月琪感到聖凱真是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

就這樣月琪抱著甜蜜的回憶過了幾天,直到敏娟把一箱的道具塞進月琪的手,她才驚醒地問:「這是什麼?」
看到朋友呆呆的模樣,敏娟笑著說:「怎麼?做春夢做到發傻啦,我們要準備出發了啦,快來幫忙抬東西。」

月琪這才想起今天是迎新宿營的第一天,還好這幾天她雖然常常在作夢,不過還是有意識地去執行一切相關事務,剛剛她也只是看到忙碌的聖凱背影,才又不自覺地陷入白日夢中。
和其他幫忙的同學一起把所有東西都搬上車後,月琪抹著汗看著晴朗的天空,這場雨還真的到今天早上就停,完全沒有影響到她們的活動準備。看著遊覽車旁的一大群學弟妹,月琪心裡想著她可不想和他們擠在同一車中。

這時系學生會的書記走來說:「不好意思,想跟你們說一些事情。」
望著月琪疑惑的眼神,書記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因為我們計算錯誤,所以現在兩輛遊覽車都客滿了,想說一切事情都準備好了,接下來也只是按照排定的程序動作,所以就請你們六個人坐公車去,我們會補貼你們的車資。」

聽了這消息,眾人沒多大的反應,最多只是有人小小抱怨幾句,因為那兩輛塞滿人的遊覽車,一看就知道已經是極限了,也就勉強接受書記的提議。把手邊的工作趕緊弄完,然後所有幫忙搬運東西的六個人,拿走自己的行李一起去坐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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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公車上,也許是早上的關係,所以乘客並不多,月琪她們加上乘客也只有九個人,感覺整輛車好像被她們給包起來似的。而月琪和同學們坐在一起聊天打發路上無聊的時光,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聊的,聊著聊著就開始對車上乘客品頭論足。
「你們看,前面那個大鬍子的,長得好像某漫畫人物。」茜麗指著前方一名乘客說。

其他人也跟著看過去,看到那宛如刺蝟張開刺毛的鬍鬚,都認同地點點頭,然後開始熱烈地討論起來。
「還好啊,並不是很像。」松傲的聲音突然從後方插話進來。
「喔,好,我們知道了。」聊天到一半突然被打斷,女孩們不知要作何回應,敏娟只好尷尬地回應著。

松傲見沒什麼人跟他聊,於是轉過頭看著窗外的山林,而女孩們則是鬆了口氣,換了話題又開始聊了起來。
「這個人真奇怪,怎麼突然就插一句話,嚇死我了。」月琪拍著心口說。
茜麗點點頭說:「聽說他是那個都是怪胎的卡漫社一員,所以他應該也是怪人一個。」

敏娟瞄一眼松傲說:「還好啦,除了他偶爾會對著空無一物的地方傻笑外,沒什麼太奇怪的舉動。」
月琪皺眉說:「這樣看起來就很怪了,他旁邊那個男生都比他好多,真不知道是誰通知他參加宿營的?」

「是我。」
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嚇了她們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鞏虞,敏娟抱怨說:「都差點忘了還有你在,嚇我們一跳,怎麼最近好像都快感覺不到你的存在。」
鞏虞聳肩說:「沒什麼,最近比較忙吧。」

就在此時,公車突然緊急煞車,使車上所有乘客都往前仆倒,月琪摸著被撞到的額頭,想起身看看發生什麼事實,有三個頭戴安全帽的人突然跑上車,而且還拿著槍指著公車司機要他開車。
「通通不准動,我們只是要跑路而已,到了目的地就放了你們。」其中一名戴著黑色安全帽的用著槍指著眾人說。
一個戴著綠色條紋狀安全帽的放下手上的兩個大袋子,然後坐在椅子上說:「好累,這兩袋錢比想像的還重。」
帶著黑色安全帽的用槍敲著綠色安全帽的頭說:「你還敢休息,你找的那是什麼車,路上居然還會拋錨?」

「我哪知道,或許是你技術太差了吧。」綠色安全帽的一副混混的口吻說。
「你還敢頂嘴!」
黑色安全帽的生氣地想再敲一次,灰色安全帽的阻止說:「好了,好了,等逃到安全地方再算帳也不遲。」

看著前方三名搶匪目中無人地聊天,月琪這才驚覺到她們被挾持了,心中害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身邊的敏娟早就把身體捲成一團縮到椅子下去,這時月琪突然想起看過的電影,於是學其中的情結悄悄地拿出手機想報警。
「你在做什麼!?」月琪的動作,不小心被黑色搶匪看到,馬上舉起槍對著她開了一槍。

碰!「啊,不要!」
一聲尖叫後,月琪沒有感覺到身上有任何痛苦,正感到幸運時卻聽到身後有痛苦的呻吟聲。回頭一看,原來是身後的一名男子中了槍,男子緊緊握著冒血的手臂,眼神恨恨地看著搶匪。
「你真幸運,讓後面的男子代替你倒楣。」搶匪冷冷地笑著說。
差點就要進入鬼門關的月琪,這回可不敢再亂動,只敢閉上眼在心裡吶喊著:三個都是壞人,通通死掉算了。

碰!
月琪才剛想完,綠色搶匪的槍,不知怎麼地突然走火,而且子彈還射到公車司機的胸口,使得司機當場昏倒在方向盤上,而公車也突然加速往下坡衝刺。
綠色搶匪看到這情景,頓時大為緊張,趕緊去把司機給拉了起來,卻也因此動到方向盤,使得公車往左邊彎了過去,並且直往山壁撞去。綠色搶匪更加緊張地大轉方向,使得公車右瞬間往右邊的懸崖彎去。

綠色搶匪趕緊想再把方向盤轉回來時,橘色的搶匪不耐煩地把綠色搶匪推開,趕緊把方向盤轉回來,可是司機的身體偏偏在這時候再度倒下,壓到橘色搶匪的手,讓車子搖晃起來,狀況更是岌岌可危。
綠色和黑色搶匪合力想拉起司機時,前方遠出突然冒出一輛九人座的客車,三名搶匪更加緊張地想搬開司機的身體,甚至還想用槍威脅乘客幫忙搬。不過公車不斷地加速下,並且不時地擦撞山壁和護欄,使得公車搖晃得讓人站不住腳。

終於在一次猛烈地擦撞山壁後,把三名搶匪給搖倒在地,公車司機的身體再度倒在方向盤上,使得公車迅速往那小客車靠去,那小客車雖然想要擺脫這輛龐然大物,但是畢竟噸位相差太多,很快地就被公車給撞上,還被緊黏在車邊,一起被帶往山路的懸崖衝去。

整個過程中,車上每個人都在請求各路神佛保佑著,月琪自然也不例外地祈禱著這個幸運手鍊能讓她平安獲救。
「你真幸運,讓後面的男子代替你倒楣。」就在此時,搶匪的話突然閃至腦海中,讓月琪沒有繼續祈禱下去。

因為這句話讓月琪想起她在某個漫畫中曾經看過,有個幸運手環只會帶給持有者幸運,卻讓周圍的人不幸。月琪想到這點,趕緊回想之前所有發生過幸運的事情,似乎的確是自己幸運周圍的人倒楣的樣子。
因為大 家看到 教授留言說要考試,所以才會剛好一起出現在系辦,聖凱學長就是因為撞到櫃門,所以才會出現機會和自己說話,那個搶話的女同學也是因為受傷,所以才轉成自己,而剛剛子彈沒射到她,卻射到後面的男士。

想到這裡,月琪突然感到恐懼,如果這場意外發生,會不會有可能全車人員死亡,而只有自己活著。月琪緊張地想著該怎麼辦才好,這時她想起那漫畫最後的補救方法,看著手腕上的手鍊,於是趕緊想把手鍊解開。
可是現在心情太過緊張,加上車子不穩定地搖晃著,一時間居然沒辦法把手鍊解開,月琪越解越是心急,這時車子猛烈地撞了一下,月琪也剛好抬頭一看,剛好看到公車往前方懸崖衝去,並且猛力地衝破護欄飛出懸崖……

懸崖下,公車和九人座小客車平安地落在樹林裡,車內的人都慶幸自己安然無事,紛紛感謝著平常沒在拜的神明。敏娟從慢慢地抬起頭,看到自己沒事,開心地想抱住隔壁的月琪,卻看到月琪的手腕整個鮮紅一片。
敏娟驚訝地大喊著:「月琪!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月琪苦笑著說:「沒事了,只是小傷大家沒事就好。」

敏娟還是很擔心地看著月琪,卻看到一見奇異的事情,於是問:「月琪,你的手鍊怎麼斷了,而且還掛在扶手上?」
看著血跡斑斑的手鍊,月琪心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剛剛公車飛出懸崖的那一刻,她狠下心用力扯斷手鍊,並且迅速地掛在扶手上,因此使自己的手腕被磨破一圏皮,不過大家能因此沒事,這樣什麼也值得。

「沒什麼,先去看看有沒有人需要幫忙。」月琪微笑地站起來,準備去幫助別人。
「嗯!」敏娟雖然不知道月琪剛剛怎麼了,不過看到她沒事的笑容也就不在意了,跟著月琪下車幫忙。
而那個幸運手鍊仍掛在扶手上靜靜地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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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奇夢商店街〈醫院診所-醫療之手〉

公車和小客車雖然不知是如何平安地落至地面,沒造成太多人受傷,不過還是有不人在之前受傷,所以月琪她們聯手幫忙救治其他受傷的人。
「這位公車司機快不行了,要怎麼辦?」和同學們合作,月琪她們把公車司機給拖出駕駛座,但是卻發現公車司機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借過,讓我看一下。」一名男子粗魯地推開一群不知要怎麼辦的學生,以熟練的手法查看公車司機的狀況。
然後只見他把手壓在傷口上止血,要學生們找布條過來,由於一時間沒有布條,所以松傲直接拿自己的毛巾剪成S型給男子充當繃帶。男子接過布條纏住司機的傷口後,司機的呼吸明顯地沉重多了,而且傷口也沒有繼續流血。

男子疲憊地用手臂抹去額頭上的汗,轉頭對著正好奇看著他的月琪一行人說:「你們好,我叫秦浩天,是個醫生。」
「啊,你好。」浩天的自我介紹讓月琪她們恍然,看著那司機逐漸紅潤的雙頰,相信眼前這名男子的確是醫生。
「你是醫生嗎?快過來救我的兄弟,他受重傷了。」戴著黑色安全帽的搶匪看到男子做的一切,於是用槍指著浩天說。

浩天舉起手說:「不要用那危險的東西指著我,我會緊張的。」
浩天起身拿著公事包準備離去時,對月琪說:「不好意思,我先去忙,待會再幫你看看手腕上的傷。」
被搶匪帶去的浩天,看到肚子上插著一根樹枝,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橘色安全帽搶匪。浩天看著擋風玻璃上的破洞,看來是樹枝突然穿過窗子伸進來,刺穿搶匪的腹部。

浩天檢查一下傷口以及樹枝後,打開公事包亮出裡頭的簡易手術用具,然後把右手蓋在搶匪的腹部止血,左手抓住樹枝準備用力,黑色安全帽搶匪用槍指著浩天的頭,憤怒地說:「你想做什麼?」
浩天無所畏懼地瞪回去說:「他的樹枝要拔出來才能止血。」

黑色安全帽搶匪覺得很合理於是便放手讓浩天處理,浩天神情專注地盯著樹枝靜止不動,突然一個瞬間,猛然拔出樹枝,接著如同被搖晃的汽水打開蓋子的那一刻,血液高高地噴出,使得在旁邊的兩人被灑得全身都是一片鮮紅。
「你……」黑色搶匪想開口大罵時,卻看到浩天迅速地抓出公事包裡的手術刀和針線,並且用著看不清楚的動作切割和縫合橘色搶匪身上的傷口,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橘色搶匪的傷口就被處理好了,而且不再流血。

浩天喘口氣精神十足地說:「已經處理好了,可是他這個傷太嚴重,除非能短時間內送到醫院,否則還是會死。」
黑色搶匪生氣地罵說:「你不是醫生,怎麼還不能治療他。」
浩天瞪著黑色搶匪說:「這裡設備不足要怎麼治療,我已經做了緊急處理,就算加上我預備的強心針,最多只能延長他一個小時的性命,剩下的就只能看他的意志力,以及我們能不能及時脫困。」

黑色搶匪憤怒地舉起槍,不過看到橘色搶匪肚子上的傷,也就放下槍用力推開浩天,撲到橘色搶匪身邊喊著:「強哥,你一定要撐下來,不能就這樣走了。」
浩天卻猛然地踹開黑色搶匪說:「你現在這樣做只會讓他更加縮短性命,不如讓他好好躺著休息,救援來的時候就能馬上送醫院。」
「你……」黑色搶匪因為被踹,憤怒地舉著槍對著浩天,差點就要扣下板機。

後來黑色搶匪覺得浩天的話很有道理,便用槍指著他說:「我們不能等救援,現在你就想辦法治好他,否則我馬上要你的命。」
浩天毫不客氣地回瞪說:「你要殺就殺吧,在沒有設備下只能做最簡單的急救沒辦法治療,而且除了我沒有人能救他,殺了我只會讓他更加惡化,不會更好。」

黑色搶匪憤怒地想馬上扣下板機,但是浩天鏗鏘有力的說詞,讓他只能思緒繁亂地握著槍抖著,使手指無力壓下板機。
思考了許久,最後黑色搶匪放下搶說:「先讓你活著,只要他一死你也就跟著死吧。」

黑色搶匪瞪了浩天一眼便揪著綠色搶匪離開公車,大家看到兩人對持結束才紛紛上前稱讚浩天的英勇,浩天微笑地搖搖頭,起身握住月琪的手查看說:「傷口很深,差一點點就會傷到筋,你當時為什麼要……」
浩天想問原因時,看到月琪正盯著他那佈滿鮮紅的手臂,馬上改口說:「是商店街嗎?那以後多小心一點,一個不小心是會造成終生遺憾。」

月琪沒有回答,只是無意識地看著浩天那雖然被血掩蓋,卻沒有任何傷口的手臂呆著,她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什麼地方奇怪卻說不出所以然,只是感覺有什麼東西跟記憶中的內容不合。

「好了!」思考中的月琪,突然被這低沉的聲音喚醒,她愣愣地看著自己手腕上包著濕紗布,有些疑惑地看著浩天,後者則是微笑地說:「你的傷口並不是太嚴重,所以只要清洗一下傷口,用濕紗布蓋著,不要動到手腕就可以了,用消毒藥水會順便把你的修復細胞殺死,傷口就更不容易好。」

聽著浩天的解釋,月琪有些半知半解,不過還是感恩地跟浩天道謝,便依照指示坐回座位上休息。
浩天轉身查看車上其他人,看看有沒有人需要幫忙時,突然有一名女子突然跑上公車說:「拜託各位,我的朋友有困難,請各位幫幫忙!」
聽那女子焦急的聲音,浩天馬上過來說:「走吧,你的朋友怎麼了?」

其他人看見浩天帶頭,除了受傷的和一名乘客仍坐在座位上,其他人紛紛起身準備幫忙。
浩天見了便說:「男生跟我來就好,女生就先在這裡照顧傷患。」
敏娟和其他女子聽了,剛離開座位的臀部又坐了回去,在眾人離開後,敏娟皺著眉頭,拿著一張小紙條問月琪說:「你知道山神的鼓音響起時,速離無鎖之牢是什麼意思嗎?」

浩天和其他人跟著那女子來到九人座的小客車,看到一輛幾乎已經不成樣的車子。四面黑色的車殼都是凹痕,擋風玻璃整個全碎,其中一個輪子不知道飛到哪去,連車頂都凹下一塊。
有六個人在車外,分別是一對有著淺褐髮色的老夫婦和同髮色的女子站在一旁,一名綁著馬尾的黑髮女子在旁邊擔心地看著,兩名男子在駕駛座旁努力地想把駕駛拉出來,但是顯然徒勞無功。

浩天趕緊上前查看,幸好車內的駕駛只受到輕傷,沒有太過嚴重的傷勢,只是大腿被前座凹下的儀表板給夾住了。看著駕駛滿頭大汗地忍痛著,浩天於是便要求兩名男子先等一下,思考一下該怎麼做好。
「你好,我叫陳鐘進、這位是杜伯義,請問你是……?」其中一名男子先詢問著浩天身分。

浩天禮貌地回應說:「我叫秦浩天,是個醫生。」
鐘進點點頭說:「你說樂平現在不會有事對吧?對了,這位駕駛叫袁樂平。」
浩天點頭說:「他的沒有骨折也沒有出血,所以目前不會沒事,不過如果他的腳繼續被壓著,血液循環不良還是會壞死。」
「那我們就趕快救他出來。」柏義緊張地想回車上去救。

浩天趕緊阻止說:「現在如果硬拉他出來,只會讓他的雙腳脫臼,所以現再必須先想出一個能平安救他的方法。」
「那個,可以找一根棍子把前面頂開,然後再拉他出來就好。」松傲看看車內情形後說。
「可是要去哪裡找棍子?」伯義看著四周說著。

由於兩輛車墜下來時,剛好是遇到向外傾斜的山壁才能使兩輛車四輪著地,加上路上撞到不少小樹枝減緩衝擊力,沒遇到任何一根粗壯的樹幹,才使他們都沒受到太大的傷亡。
所以現在車子四周有不少被撞斷的樹枝,但是最粗也只有人的手臂一半粗而已,根本沒辦法拿來撐起儀表板。

「剛剛過來的時候,我有看到一根這麼粗的樹枝,我去拿來。」跟著過來另一名松傲的同學,用手圈出約碗口般粗的大小說著。
松傲聽了馬上跟上去說:「等等志銘,我也跟你過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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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浩天也想跟過去時,卻看到綁著馬尾女子抱著的手臂,有鮮紅的液體流出,於是便回過頭問女子說:「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我看一下好嗎?」

女子看著浩天一眼,才緩緩地把手拿開,果然手臂上有一道清晰可見的創口,鮮血正不斷地從茶杯大的傷口湧出。浩天見狀馬上打開公事包,先用清水清洗傷口上的髒污,然後用右手蓋著傷口一下子,迅速地拿出紗布沾著水蓋上去。
「這樣就可以了,紗布乾掉前都不可拿下來。」浩天喘口氣說。

「謝謝!」女子睜大眼睛地看著自己的手臂,不知道這位醫生怎麼做的,一下子就讓這個大傷口給止血,而且還已經完全不會痛了。
「曼莉,你受傷了!有沒有怎麼樣?」看到浩天的動作,鐘進這才發現女子受傷的事情,馬上過來表示著關懷。
曼莉臉上的微笑盪開說:「沒事,已經好很多了。」
「樹枝拿回來了!」志銘和松傲舉著粗壯的樹枝揮舞著。

伯義趕緊把樹枝接過來,插入駕駛座前的縫隙中,浩天站在駕駛座的門邊觀察情況,其他人則是到後座去頂著樹枝。在鐘進的指揮下,眾人一起出力頂著,凹下的儀表板就這樣慢慢地被頂起,浩天看準時機抓著樂平的手臂,猛然拉出。
看到樂平被拉出車外,眾人頓時便鬆掉使勁的雙手,樹枝也因為沒有作用力馬上就彈了回來,把其他人給推倒至後座上,還很狠地敲中松傲的額頭。

碰!
一聲巨響嚇壞了眾人,紛紛看向剛敲到腦袋的松傲,後者一邊摸著被撞到的腦袋說:「剛那聲音應該不是我的頭造成的吧?」
「的確不是。」浩天邊扶著樂平說:「那是槍聲,聽起來是從別處傳來的,為了保險起見,大家一起去公車那邊會比較安全。」
聽了浩天說的話,樂平他們都大為吃驚,不解浩天為什麼會知道那是槍聲,不過還是聽從浩天的話一起往公車的位置走去。

「啊!」快到公車的位置時,松傲突然驚叫出聲,然後不顧眾人看著他的眼光,抬頭往上看去。
志銘拍著松傲的肩膀說:「怎麼了嗎?」
松傲往上看了一會兒,緊張地說:「會有落石,大家快離開這個地方。」
眾人不解地抬頭看去,意外看到懸崖上頭居然有不少石頭正一顆顆地翻滾落下,頓時眾人馬上拔腿開跑。

浩天也急忙地對公車大喊著:「有落石,躲在車內危險,你們快點出來。」
車內的人馬上從公車窗口伸出頭往上看,一看到頭上的落石,全都嚇得跑了出來。不知何時回來的兩位搶匪,都揹著袋子扶著橘色搶匪從公車裡跑出來,而鞏虞也扶著司機跑出來,但是司機身體太重,一時站不穩摔了一跤,擦破了膝蓋。

浩天經過的時候,迅速地用右手往鞏虞的膝蓋上拍了一下,松傲和志銘也及時趕到馬上接過司機的手繼續就往前跑去。鞏虞則是驚奇地看著無傷痕的膝蓋,放下準備按下手錶按鍵的手,跟著浩天他們往前跑去。
「躲到那棵樹幹彎得很奇怪的樹下就可以得救了!」敏娟衝出公車指著前方一顆大樹喊著。

由於眾人正極度緊張中,一聽到可以得救的指示馬上都跑了過去,敏娟也正要跑過去時。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馬上轉身衝回公車上。跟著跑的月琪看到此情形,嚇了一大跳,急忙追上去問:「落石就要來了,你還要做什麼?」
「我忘了帶幸運餅。」敏娟頭也不回地大喊著,人還是往車後方衝去。

月琪緊張地說:「餅乾以後再買就可以了,現在先逃命要緊啦。」
敏娟堅決地說:「不行,我沒有那個餅乾不行,你先逃吧,不用擔心我。」
這個時候怎麼能把朋友丟下,月琪趕緊跟著敏娟到原本的位置上,在敏娟著急地拿起背包時,月琪看到掛在扶手上的手鍊,心裡掙扎一會兒,牙一咬抓起手鍊便和敏娟一起跑出車外。

當兩人跑出車外時,石頭已經落下了,山壁被撞擊得咚咚做響,清晰得如同在耳邊一般。其中一塊岩石更是落到敏娟的腳邊,嚇得兩名女子尖叫連連,不過她們沒有就此嚇軟腳,反而加快速度地往樹下跑去。
其他人早已跑到樹下,回頭看到兩名女子才剛要跑過來,全都緊張地大叫,希望她們能及時跑到樹下。接著就像戰爭電影一樣,飛石炸彈四處砸落,把四周的泥土給爆出一朵朵土花,公車更是被幾顆稍大的石頭給砸翻。

穿過石頭炸彈的先遣部隊後,敏娟和月琪在一顆巨石要砸到她們頭上前,即時往前撲倒滑壘,安全抵達終點。
看到敏娟和月琪好不容易趕到樹下,眾人才鬆了一口氣,不過看到落石的範圍越來越大,卻又開始憂心是不是要繼續跑了。月琪也一樣擔心著這顆樹根本保護不了眾人,看著手裡斷裂的項鍊,她下定決心地悄悄把項鍊掛在樹幹上。
落石的範圍越來越廣,公車也早被砸成一堆廢鐵,但是落石仍不斷地落下,不知何時才會結束。當其中一顆石頭落至樹後時,大家嚇壞了,不知道石頭何時會落至他們的正上方。

不過奇蹟的是,不論石頭如何地落至樹的四周,甚至旁邊稍微粗壯的樹都給打斷,就是沒有任何一顆落至他們的頭上,甚至連這顆樹一根樹枝都不曾擦到過。
就這樣,大家宛如撐著一個綠色大傘下,看著四周下著石頭暴雨,令人感覺是多麼地『詩情畫意』。
很快地,最後一顆落石砸落地面後,緊接著是一片令人感到窒息的寧靜,眾人緩緩地把頭伸出樹外,看著上頭懸崖,確定是否還有落石。

碰!
一顆拳頭大的落石,擦過志銘的臉龐落至地上,先是有如時間暫停般,全部的人都停止呼吸。然後一個瞬間志銘整個人跳了起來,並且極速地往後退,直撞到樹幹後才停止。
再度經過一段寂靜的時間,眾人這才慢慢地走出樹外,看著晴朗無比的天空。鞏虞看看手錶,剛剛才經過幾分鐘而已,但是他們卻感覺好像經過好幾個小時一般地久,真的很像愛因斯坦所說的相對論。

浩天觀察一陣子後說:「這裡隨時都會有落石落下,大家還是盡量離山壁遠一點比較保險。」
鐘進點點頭說:「嗯,我們必須趕快離開才行,曼莉你跟史瓦修夫婦講一下,我們沒辦法回去拿行李,要先離開這裡。」
曼莉點點頭,拿出一台翻譯機對著那對外國老夫婦說著,而其他人原本想回車上找回行李,不過浩天擔心有危險的解釋,加上兩輛車子已經面目全非的模樣,才讓其他人打消念頭。

大夥隨意地整理好服裝,便一起往樹林裡前進,這裡的樹木相當地多,雖然是大白天,不過走在樹林裡卻有如傍晚一樣,一時間讓許多人對時間的變化感到錯覺,幸好有不少人戴著手錶,所以才沒搞混時間,不過還是叫人感到些許的恐懼。
路上,每個男生都輪流扶著受傷的人節省體力,不過一直走下去還沒看到路的盡頭,加上剛剛的奔跑,讓大家都感到相當疲累,於是便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大部分人的體力恢復再繼續走下去。

浩天抬頭看著數從後的懸崖,知道他們走的還不夠遠,必須快點遠離崖壁材行,可是他看到眾人疲憊的模樣,也就不忍心叫他們繼續走下去。
這時鞏虞來到浩天的身邊說:「謝謝你剛剛的幫忙。」

浩天微笑客氣地說:「不,我沒幫到什麼,是你的同學幫你抬的。」
鞏虞搖頭說:「我是謝另一件事情,你的手……很有趣。」
鞏虞說完便回同學那邊坐下,浩天則是看著眼前二十人左右的團體,然後看著自己的雙手,想起自己當初獲得這雙手的經過。
****

「秦醫生的技術真是前無古人,醫院以後還要仰賴你。」
「某市議員在秦醫生的妙手回春下恢復健康。」
「浩天,你一定會成為院長候選,同學們的將來都要靠你提拔喔。」
以前的自己就曾經被各種虛偽的稱讚和被利益慾望矇蔽的嘴臉包圍著,而自己本來就不屑這些虛有表面的東西,反而只專心提升自己的技術,對週遭的人事物完全不予理會。

因此常被報導批評為高傲的孤狼醫生,甚至連續幾任的女朋友都受不了紛紛離去,只剩下院長為了提升人氣,硬逼自己女兒跟著自己,只是她表面跟自己,私底下卻跑去跟別人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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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當自己的技術越高,他就越顯得孤獨,似乎全世界的人都跟自己格格不入的感覺,不過當時自己也沒有管那麼多,只管精進自己的技術就行,也因此樹立了不少敵人,被人家算計著也不知道。

有一天,在醫院工作至半夜才結束,正要去停車場取車時,突然衝來一個瘋子,拿著一杯溶液往他灑去。雖然即時護住臉部沒事,但是雙手卻傳來劇烈如火燒般的灼熱感。
緊急衝回醫院急救,雖然兩隻手保住了,但是手掌的神經卻被濃硫酸侵蝕得沒感覺,從此以後他就從第一的名醫墜落成一個廢人。不但失去了院長候選人資格,院長也很快地解除婚約,甚至原本自己的病人都馬上要求更換醫生。

最後當他被趕出醫院時,手上只抱著一箱已成廢物的醫療書籍外,其他什麼都沒有了。而後浩天躲在家裡酗酒,直至儲蓄花盡時,他才領悟到社會的殘酷與現實,心中更是下了一個決定,他要那群趕走他的人,以後都要哭著跪著求他。
當浩天這麼想著的時候,家裡就突然出現一個眼睛會閃著青光,自稱是醫生的人,他上上下下地觀察浩天好一陣子後問:「你想要一雙完好的雙手嗎?」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進屋,不過看對方表情並不是開玩笑的樣子,浩天肯定地點點頭,對方自我介紹後,便開始說出有如天方夜譚的話語出來。
「我這裡有一雙可以治療任何疾病和傷痛的雙手,而且這雙手本身就很靈活,接上後保證就會像自己的手一樣。」

聽完這位黑果醫生的話語,先不管這隻手有什麼能力,光是聽到是要移植不知哪來的雙手,浩天就感到憤怒,他怎麼能接受用不正當手法得來的雙手,自己雖然不是很有正義感,但以前就常常看到因為等不到需要的器官,而毀了許多有大好前途的病人,一想到自己將來有可能會等不到需要的器官,自然也就對那些走私器官的人感到痛恨。

不過黑果醫生卻只是冷冷地解釋説:「這些器官都是用正當手法交換來的,我不會提出證據證明,反正人類社會的法律對他們無效,只看你要不要,不要,我最多只是少賺一筆而已,你則是永遠沒機會實現你的願望。」
浩天聽了,突然感覺這個黑果醫生的話不是謊言,而且想到自己眉了這雙手,就什麼也不是自然也沒辦法要那群人好看。考慮了相當久了時間,直到太陽下山後浩天才咬著牙答應要那雙手臂。

接著在接受麻醉移植的過程中,浩天看到黑果醫生那從未見過的絕妙醫術,突然感覺這個世界真是廣大,自己以前怎麼都不知道有這種醫生的存在,看來以前都把自己關在一個小國家裡的醫院,而忽略世界上所有的可能性,於是浩天決定獲得雙手後就要先到世界各地遊歷,好能學會更多更強的技術。
移殖完成後,經過一個月的不適感,並且克服排斥現象所造成的痛苦後,浩天終於可以把這雙手用得比以前還要靈活。而且在黑果醫生的指導下,學會使用這雙手的超能力-治療能力。

「這雙手可以治療任何疾病和傷痛,不過卻不是能永恆無限制地使用,還需要……,否則你就會死,懂了嗎?」黑果醫生警告著浩天說。
因為黑果醫生說要遵守職業道德,所以浩天不知道這雙手原本的主人是誰,不過對這雙手能治療任何病痛傷口的能力感到驚奇,雖然有所謂使用限制和副作用,不過對浩天來說完全不成問題。

「好了,看來你跟這雙手相當合,以後就不用繼續看診了,你的雙手和醫療書籍我就當作治療費帶走了,好好用你的雙手實現願望吧。」黑果醫生說完話,跟出現的時候一樣,突然地就沒了蹤影,完全不知道他是如何進出這間房子,只知道他一定是回到他曾說過的『奇夢商店街』。

而後浩天再努力一陣子,把這雙手的超能力和自己的醫術結合,能在完全不漏痕跡下同時使用超能力和醫術,讓其他人完全看不出他是怎麼做到的,加上他每次治療都收取鉅額的費用,因此使他成為黑暗世界中揚名的地下醫生。
今天他原本就是準備去山上為一個有錢人治療,沒想到會碰到搶匪和這場意外,幸好沒發生什麼事情,否則想要復仇的願望永遠別想實現。
****

「秦醫生,要走了,怎麼了嗎?」鐘進來到浩天身邊通知,浩天這才注意到大家已經準備動身了。
浩天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塵說:「我沒事,剛剛在想事情,走吧。」
鐘進點點頭便要大家開始動身,剛剛他雖然觀察過崖上沒有落石的跡象,不過還是再走一段距離會比較好。

「啊!*&(%(^*$%^&&)***。」
那對淺褐髮色的老夫婦,突然用著不知何國的語言緊張地大喊大叫著,並且到處找人幫忙,每個人聽了雖然也跟著緊張起來,但是實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他們。
「曼莉,他們出事了,去看看他們怎麼了?」鐘進馬上叫能溝通的同事去找外國老夫婦。

鐘進還沒說完,曼莉就已經拿出翻譯機去找他們,兩位老夫婦一看到擔任他們翻譯的曼莉,頓時老淚縱橫地傾述著。
曼莉看著翻譯機上的文字,驚訝地說:「尚貝琪不見了!」
「什麼!?怎麼回事?快點問。」鐘進驚訝地說著。

曼莉按下翻譯機的按鈕發出一連串話後,老夫婦便比手畫腳地說了許多話,曼莉點點頭說:「他們說尚貝琪去上廁所後就沒有回來,不知道去哪了?」
「快點找,她出事的話我們就完了。」鐘進緊張地下達命令後,對其他人說:「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有些事情,所以請你們先……」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松傲卻走過來詢問:「請問有他的照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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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奇夢商店街〈電器行-心語翻譯機〉

「請問有她的照片嗎?」松傲詢問著。
「什麼?」曼莉訝異地問。
松傲推推眼鏡說:「你們不是要找人,我要幫你們找啊。」

曼莉看著松傲一會兒說:「你要怎麼找?」
松傲不耐煩地說:「我就是有辦法,你先去問問有沒有照片。」
曼莉不解地點點頭,對著翻譯機按下輸入和A國語言鍵,接著機器發出流利的A國的語言,兩位老夫婦聽了點點頭,從皮包裡拿出一張相片給曼莉,還滿懷期待地說了許多話。

曼莉點點頭用翻譯機回話後,拿照片給松傲說:「這張合照可以嗎?」
松傲點點頭說:「那能請寫出她的名字嗎?」
曼莉不知道松傲想做什麼,不過想說對方只是要幫忙找人罷了,於是想找紙筆寫名字,不過松傲卻拿給曼莉一根樹枝說:「在地上寫就可以了,要寫全名。」

曼莉接過樹枝在泥土地上寫下史瓦修‧葛‧尚貝琪的原文名字,然後看著松傲要做什麼。只見到松傲拿著照片和名字擺在一起,並且邊看著邊扶著眼鏡看著,過一會兒把照片還給曼莉後,便對著空無一人的樹林裡看著。
松傲在看的時候,敏娟則是對著地上的名字雙眼發亮,似乎認識這個名字,而且很開心的模樣。
看了一陣子,松傲說:「她現在應該沒什麼事情,只是找不到我們,喊她的名字,順便叫他轉頭四處看看,抬頭看一下懸崖在哪裡。」

始終不知道松傲葫蘆裡賣什麼藥,曼莉還是用翻譯機喊著尚貝琪的名字,老夫婦一看到曼莉在喊,也就跟著喊了起來。松傲等了一陣子後,突然抬頭看著懸崖,然後轉頭看著其他地方,接著撿起樹枝在地上畫些東西。
畫出一堆線條三角形後,松傲指著一個方向說:「那個女的就在那裡。」
不知道松傲怎麼找到,不過曼莉、鍾敬和老夫婦他們還是照著松傲指示的方向去找,很快地就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從松傲指示的方向傳來,循著聲音找到時,看到尚貝琪正虛弱地躺在一處的坑洞中。

老婦人見狀馬上遞上一個小掛包,尚貝琪勉強地從裡頭拿出一塊杯型小蛋糕,撕開外層的薄膜,慢慢地捏出一小塊放進嘴巴裡吃了起來,隨著吃下的蛋糕越多口,原本蒼白的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無力顫抖的雙手逐漸穩健。
當尚貝琪吃下最後一口蛋糕時,她的氣色已經恢復成跟平常人無異的樣子,並且能靠自己的力量爬出坑洞。老夫婦高興地上前擁抱著尚貝琪,還拉拉雜雜地說了許多話,無奈現場都沒人懂A國的語言,只能感覺他們是因為對方沒事而開心。

他們述說完後,老夫婦走來找曼莉說了一些話,曼莉先是點頭回應,而後看著翻譯機露出吃驚的神情。
等和老夫婦說完話,曼莉跑去找鍾進說:「史瓦修夫婦說,剛剛他們女兒就是因為碰到歹徒襲擊,所以才會不小心摔到那個坑洞裡。」
「歹徒?這裡有歹徒,怎麼會!?」鍾敬有些吃驚地說。
一旁的浩天上前說:「對不起,剛剛沒有跟你們說,我們這裡有三名搶匪……」

浩天把之前在公車上發生的事情,以及車子為何會摔下山谷的原因說出,其他人聽得心驚膽跳的,不過樂平聽完後問:「可是剛剛沒看到他們啊?」
這時大家才想起剛剛逃難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搶匪的身影,難道他們現在正躲在樹林裡準備攻擊他們嗎。一想到這裡,大家不自覺地互相靠得更近些,好尋求一點安全的感覺。
見大家害怕的樣子,浩天在心底笑了一下說:「他們就在剛剛我們休息的地方,他們只是把安全帽拿下來而已,那位受重傷的搶匪就是我包紮的,另外兩個抬他的就是另外兩個搶匪。」

眾人聽了半信半疑地回到休息的地方,果然見到有一位穿著黃色海灘褲,上半身包紮著繃帶的男子躺在地上,一位穿著黑色襯衫的平頭男子坐在旁邊抽菸,不過卻少了一位男子,四周看看也沒看到很像搶匪的人。
「那位是不是搶匪之一?」曼莉指著他們剛剛找尚貝琪的方向說。
眾人轉頭去看,果然有一位穿著有如夏威夷的花襯衫,態度屌兒啷噹的樣子走來,尚貝琪看到他緊張地靠向老夫婦身旁,老夫婦則是安慰地擁抱著尚貝琪,怒眼瞪著那位男子。

曼莉看著那名花襯衫男子,用翻譯機對著他按下某個按鍵看了一陣子說:「剛剛襲擊尚貝琪的人就是他。」
鐘敬聽了有些好奇地問說:「你怎麼知道?」
曼莉蓋上翻譯機神秘地微笑說:「這是女人的直覺。」
看著現在喜歡的女子的笑容,突然感覺她越來越像以前的翠織,甚至有什麼事情瞞著他時所露出的笑容幾乎是一樣的。

看著鍾進看著自己的眼神越來越迷濛,曼莉覺得買這台翻譯機果然是正確的決定,現在可以清楚感覺到雙方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
「現在我們都在一起,他們應該也不敢怎麼樣吧,我們是不是要先回去等待救援。」松傲走過來來詢問說。
鍾進有些嚇到地回過神,看一下懸崖邊的樣子說:「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落石的危險,不如我們繼續往前走,找到道路後再等待救援比較好。」
大家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便各自去找剛剛沒跟來的同伴們講述他們的決定,而那三名搶匪卻因為大家不想跟他們說話,所以並不知道他們決定,只是看到大家動身才急忙地抬起重傷的同夥一起走。

在前進的路上,敏娟好奇地看著著曼莉,後者被看得有些害羞地問:「有什麼事情嗎?」
敏娟搖頭說:「沒什麼啦,我只是覺得會說A國語言的人好厲害。」
曼莉心虛地微笑說:「沒有啦,是這台翻譯機的功勞,我自己並不是很會講。」
「這台啊,我剛剛有看到,不過看妳幾乎沒按幾個按鍵就能翻譯,我以為都是你在翻譯。」敏娟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跟市面上差不多的翻譯機。
曼莉看著翻譯機說:「這台能做即時翻譯,所以不用輸入文字就能翻譯。」

聽到能即時翻譯,敏娟兩眼放光地說:「好棒的翻譯機,真想要一台,在哪裡買的?」
曼莉微笑地說:「這個啊,那家店只有進貨這一台,所以應該沒了吧。」
敏娟聽了有些失望地說:「沒關係,以後我再找看看好了,能先借我看看嗎?」
曼莉搖頭說:「這恐怕不行,因為這台不少特殊功能要輸入我的指紋才能運作,所以就算你想用也沒辦法打開,最多只能當普通的翻譯機用吧。」

「哦,真可惜,不過聽起來很棒的樣子,我以後也要買這種翻譯機。對了,她是那個鋼琴家對吧?」敏娟略帶興奮地指著尚貝琪問。
曼莉先是愣了一下,後來想起尚貝琪的身分,點點頭說:「沒錯,你怎麼知道?」
敏娟開心地說:「我聽過她的鋼琴獨奏,很好聽呢,我要去跟其他人講。」敏娟一說完便馬上去找同學述說他的新發現。
曼莉則是看著手裡的翻譯機,心裡想著當初去買翻譯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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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鐘敬第一次邀請自己去吃飯,並且願意交往後,公司突然接到一份大案子,使得鐘敬那個就再也抽不出時間和曼莉約會。剛開始曼莉還認份地認為這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大案子來得特別快。
自己是隸屬的部門是專門對外接洽事宜的,雖然會隨著鐘敬他們部門的完成度逐漸忙碌起來,不過整體來說比鍾敬他們輕鬆許多,因此每次下班的時候都還可以看到鍾敬他們辛勤工作的身影。

一次次地看到這個情景,曼莉心中都會不自主地感到有些落寞,雖然不斷地勸告自己,鐘敬是因為工作忙碌不是故意冷落她,自己不能像小女孩一樣去煩擾。但是內心的孤寂感卻一次比一次還要深,那種比起鐘敬還沒接受她時的空虛感還要難以忍受。
當案子忙完且被客戶接受時,曼莉除了替公司高興外,更開心地以為鍾敬以後能陪自己多一點了,但是卻在慶功宴時,鍾敬被升任為部長,使他將來只會更加忙碌,空閒時間甚至是完全沒有。

就在此時曼莉內心不滿終於累積到了極限,雖然當時沒有發作,不過內心那份寂寥的感覺不斷侵蝕著自己,負面想法也如洩洪般傾巢而出。
「鐘敬不喜歡她,只是可憐她才答應交往,他只是把自己當過渡的對象,對自己根本看都不看一眼……」諸如此類的想法充塞於曼莉的腦海中,無法拋開,最後只能奪門而出,在馬路上狂奔著,希望能逃離這些任性女人才會有的想法。

當曼莉疲累地靠在一家店門口前,喘了一口大氣,順便把心中的煩悶一起呼出胸膛。休息了一陣子後,混亂的呼吸逐漸和緩,曼莉這時才有心情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看著一片陌生的環境,四周的道路上都沒有熟悉的路牌,讓曼莉心裡有些小小的緊張,怪自己剛剛怎麼都沒看路因此迷路了。曼莉趕緊拿出手機,原本想叫鍾敬來載她,剛把手機拿出來時,想到鍾敬正在開會,於是把手機放回皮包裡,想靠自己找路。

由於天色已暗,所以現在街上行人不多,而且曼莉天性害羞,不敢去找人問路,只能在路上四處張望著。就在曼莉不知該怎麼辦時,背後的店門突然開啟,一名店員走了出來。
「啊!」「啊!」
曼莉被突然開啟的門給嚇到,而男性店員卻被曼莉的驚叫聲嚇到,跟著一起喊了出來,然後店員緊張地四處張望,看周圍沒有異樣才緊張地問:「剛剛發生什麼事?」

曼莉呆愣了一會兒,才緩緩地搖頭說:「沒……事,我……只是不小心被嚇到而已。」
店員聽了呼口氣說:「喔,差點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時空警察來了。」
「呃!」這個人在躲警察嗎,曼莉看著這個店員有些吃驚地想著。
店員拿出一包垃圾丟進店門口的垃圾桶內後說:「小姐,請問你要買電器嗎?我們要關門了。」

曼莉這才注意到這裡是電器行,櫥窗內擺的是最新促銷的電器用品,不過現在她並沒有特別想要的電器,於是搖手說:「不,我沒有要買東西。」
店員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打開門轉身準備會到店內,這時櫥窗內有一樣商品吸引了曼莉的注意,那是一個銀殼雕花的扁平小盒子,外型平順柔滑感覺相當順眼,不過真正吸引曼莉的注意是商品名稱-心語翻譯機。
曼莉趕緊叫住店員,指著翻譯機問:「請問這個是什麼?」

店員看了看說:「心語翻譯機啊,你要先進來看看嗎?」
曼莉點點頭便跟著店員進入店內,在進去的時候看到店員的手並沒有碰到門,門卻像被一個透明的手給推開似地自動開啟。
店員看到曼莉吃驚的表情,微笑地解釋說:「這是自動門。」
曼莉了然地點點頭,不過心裡還是感覺有些奇怪,只是說不出哪裡怪異,看著門又自動關上後,才回過頭看著店內,沒想到轉頭一看,感覺店內的樣子比自動門還要怪異

店內是一片廣大的空間,屋頂有如是半橢圓的雞蛋,乍看之下還以為是進入科幻電影裡面的飛碟一樣。中間是以同心圓繞著的玻璃陳列櫃,宛如指揮台,四周的排列著許多有如操控台般的陳列櫃,連牆上都鑲著許多玻璃窗就像操控螢幕一般,只是裡面展示著各種電器用品,而不是地圖、數據……等東西。
理著平頭的店員走到中間其中一個櫥櫃後說:「你要的翻譯機就在這裡。」
來到櫥櫃前,曼莉指著翻譯機問:「請問心語翻譯機是名字嗎?」

店員微笑地說:「這個是新作品,名字我還沒想好,所以就用它的功能取名。」
「功能?」曼莉感到有些疑惑地皺起眉頭。
店員解釋說:「這個除了有普通翻譯機的功能外,還能翻譯內心語言。」
「內心語言?內心還有語言?」曼莉聽了摸不清丈二頭腦地問。

店員點點頭說:「很多人內心講的話,因為現實的考量轉了一圈變形後才會說出來,或是受到當時的情緒影響直接把想到的東西講出來,造成現實講出來的話不代表是內心所講的話,也因此常常造成他人的誤會。
而這台機器可以排除所有的修飾、考慮和情緒的影響,把內心真實想說的話語翻譯出來。」

聽著店員的介紹,曼莉心動地想馬上買下來,不過隨即想到現今的科技有辦法做到嗎?不會是騙人的吧。
店員看出曼莉的疑慮,於是說:「不用擔心,本人一向誠實為上,是用未來的最新科技做成,不會有什麼問題,你要試試看嗎?」
曼莉看著店員的笑容,心裡拿不定主意,這要怎麼試,店員一定會承認機器所以顯示的內容,又不代表真的能讀出心思。

店員微笑地把手伸到下方做個動作,陳列櫃裡的紅布櫃底突然裂開兩半,接著一個小平台托著另一台翻譯機平空浮升上來,穿過仍在原位的翻譯機和玻璃後停住。曼莉驚訝地指著現在正在陳列櫃上的翻譯,並且看著下方已恢復原狀的櫃底。

「櫃子下面那台是雷射立體影像,真正的都藏在下方,有需要時才會由磁浮托盤升上來。現在要試用翻譯機嗎?」店員客氣地把翻譯機打開說。
曼莉摸著有冰冷堅硬觸感的玻璃陳列櫃,心裡想著現在科技有這麼發達了,看來自己要多看看新聞,不過這東西到底是怎麼穿過玻璃?想了一陣,最後曼莉決定先不要管那麼多,還是先看看這個翻譯機的功能。

店員指示著翻譯機的功能說:「只要把這個隱藏式麥克風對著發話者,螢幕上半就會顯示發話者所講話的內容,下半則是顯示發話者心裡真正的話語。麥克風有兩面,可以接收雙方的話語並翻譯。
這裡是語言選擇列,可以選擇要用何國語言顯示話語,旁邊有發話鍵,和語言列同時使用可以用各國語言說出你想說的話語……,
這裡則是有密碼鎖功能,可以鎖定資料和功能鍵,心語翻譯的功能只能持有人私人操作,設定好密碼和掃瞄指紋後就會馬上鎖死,除了持有人他人無法使用……」

曼莉聽完講解後,好奇地問:「好多功能,感覺很先進。」
曼莉剛說完話,翻譯機螢幕上馬上顯示出兩行話語:
「好多功能,感覺很先進。」
「還可以掃描指紋,這麼高科技的東西說不定很貴。」
曼莉看了嚇了一跳說:「這是真的嗎?」

翻譯機也跟著改變兩段話語:
「這是真的嗎?」
「不會是事先輸入的吧?」
看著這連續兩段屬於自己的話語,曼莉幾乎相信這台翻譯機是真的,不過她還是擔心這是用什麼機關,只是自己看不出來。
店員看曼莉還是猶豫不決的樣子,於是提議說:「真的不放心,可以先付訂金拿回去試用,滿意的話再付清款項,不滿意本店也會全額退費。」

曼莉聽了還是有些遲疑,不過她好想用這台機器去看鍾敬的內心,對於自己真正的想法是什麼。猶豫了好一陣子,曼莉咬得嘴唇都快腫了起來,才下定決心說:「好,我買了。」曼莉最後終於拿出皮包,準備買下這台翻譯機。
店員點點頭便把翻譯機拿起來,操作一陣子後拿出一張合約書說:「全額為兩千七百元,訂金只要六百元,請在這裡簽字。」
曼莉付錢簽字後,店員便把翻譯機的螢幕對著曼莉,指著上面一個方框說:「請在這裡按下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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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曼莉按照指示做完後,店員便拿出一個盒子,熟練地把翻譯機和一些相關的東西裝進盒子後說:「這是本店僅有的一台,保固期限為一年,請小心使用,還有不得告訴任何人關於這翻譯機的功能,否則後果自付。使用說明書在裡面,回去後請按照指示設定密碼,設定完就可以自由使用。」
曼莉半信半疑地拿著翻譯機回家,雖然回家後測試好幾遍,翻譯機的確把她內心的話語翻譯出來,不過她還是不太相信,隔天便帶到公司測試。

暗中測試幾位同事,加上事後詢問的結果,曼莉總算相信這台翻譯機的確能把別人內心的話語翻譯出來,於是便大膽地去找鍾敬。
可惜還來不及了解鍾敬的內心,偏偏老闆的朋友,同時也是這次案子的委託人來看進度,順便帶女兒來散心。老闆那時候有事要忙,於是便要鍾敬和他們講解這次案子的進度,順便帶他們去本國的觀光勝地遊玩。

當曼莉找鍾敬的時候,剛好碰到雙方正用著破英文溝通,那時曼莉才知道翻譯機居然還能直接翻譯不同語言,還發現雙方因為語文不通的關係,造成溝通上的誤會和困難。
為了幫助鍾敬,曼莉便趕緊上前幫雙方翻譯,對方也因為曼莉的翻譯機,使雙方談話沒有障礙,於是便改回A國語言交談。就這樣,曼莉成了鍾敬專用翻譯員,連他們要到森林遊樂區遊玩都要帶著曼莉。

由於只有樂平有多人座的客車,所以順利成章變成同行人員,而柏義和他的女友則是剛好休假,也就搭順風車之便,一起去遊玩,因此使曼莉都找不到機會去詢問鍾敬對她的真正想法是什麼。
曼莉後來想到了目的地,再抽空問鍾敬,沒想到居然會在路上遇到瘋狂的公車,把他們給一起撞下山崖。在高速墜落的途中,使曼莉差點以為就要這樣死去,還冒出『能就這樣和心愛的人一起死去也算是幸福』的想法。

雖然大家多少受了一些小傷,還接連地碰到落石意外,幸好最後還是都平安無恙,而且還有醫生幫忙照料大家的傷勢,連這台翻譯機也沒有遺失,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

「曼莉,跟史瓦修夫婦他們說,因為天色已晚,在山林中繼續趕路會很危險,所以今天要暫時在這裡過夜。」鍾敬的聲音,把正在想要找什麼樣機會問問題的曼莉給驚醒,曼莉這才發現到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
曼莉點點頭,便轉身跟史瓦修夫婦聊了一下,然後回頭問:「救援還沒到嗎?」
鍾敬搖頭說:「從剛剛到現在有手機的都一直嘗試著,只是還沒有人成功,這裡看來是相當偏僻的山區,甚至走了那麼久都還沒看到道路。」

曼莉四處望著,四周入目所及的距離,的確除了樹木外什麼也沒看到,連想找到一戶人家都找不到。曼莉表示了解後,便又去跟史瓦修夫婦說明情況,後者則是看著自己的女兒後,無奈地點點頭,便扶著尚貝琪坐下休息。
然後由鍾敬的分配下,男生們去尋找和整理一個能休息的地方,而女生們則是四處撿拾一些勉強能用的枯枝雜草,準備當材火和鋪地。
由於這裡是山區的關係,男生們很快地就找到一個為為凹進去的小山洞,簡單地整理以後,便讓女生們過來休息。可惜洞內空間不大,女生們進去後就沒有男生的位置,所以男生們只好在洞外整理出一塊空地。

黑衣平頭的搶匪,看著大家整理出來的地方一眼,不屑地說:「這種鳥地方要怎麼休息,猴子,去找其他地方休息。」
三個搶匪離開後,現場的氣氛馬上輕鬆許多,畢竟大家都不想跟凶惡的人待在一起多一秒鐘,更希望他們永遠不要回來。接著除了不知道情況的人去問知情的人外,其他人做起事來輕鬆順暢許多,很快地就把地方給整理好了。

這時天色也暗了下來,大家也就聚在一起聊天休息,柏義和松傲兩人用著打火機、些許的木炭和火種,好不容易把一些半乾的樹枝給點燃。當兩人滿臉烏黑地和大家宣佈火點起來時,惹得大家捧腹大笑。
這場大笑,消除了之間的陌生感,紛紛互相自我介紹,瞬間原本互不認識的眾人,有如親友般地熟絡。聊了一陣子後,浩天因為不習慣這種熱鬧氣氛,以看顧病人的藉口離開。

曼莉也趁著大家愉快聊天的時候,悄悄地跟鍾敬耳語一番後,便一個人就跑開了。鍾敬不解曼莉要做什麼,想追上前去時,偏偏這時樂平正大大聲透露鐘敬的糗事,鍾敬只好先去阻止樂平的胡鬧。
曼莉緩緩地走到離山洞稍遠的隱密處等著,現在她的正忐忑不安地握著翻譯機,腦中不禁地想著:不知道鍾敬的內心會怎麼回答她的問題,如果答案不如所預期的時候,如果答案跟嘴裡說的相差很多的時候,那她要怎麼辦?

啪喳!
樹枝折斷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曼莉腦中的妄想,她開心地抬起頭往心愛的人方向看去。眼前仍是一片昏暗,連個晃動的影子都沒有,曼莉心裡有些緊張和疑惑,突然想到剛剛的聲音並不是從前方傳來,而是從後方傳來。
曼莉緊張地回頭看去,正好看到那兩個黑影逐漸她這邊走來,曼莉嚇得趕緊往一棵樹後躲去,因為不知道來的人會不會是公車那群人說的搶匪。

「他們那裡好熱鬧,真想過去看看。」其中一個陌生的聲音說話,曼莉這下確定他們就是搶匪,因為剛剛她就已經聽過所有人的聲音,就只有這個聲音沒聽過。
曼莉知道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可能會有危險,正想悄悄離開時,突然發現手上的翻譯機正冒著微微的光芒,她這才想到,為了看鍾敬內心的話語,所以從剛剛就開啟翻譯機功能到現在。

「少囉唆,林爸只是去借火和找醫生來看強哥,你可不要給我多惹事。」
「好啦!」
曼莉悄悄地打開翻譯機蓋子,螢幕上頭果然記錄了剛剛他們講的話語,下頭還翻譯了他們心裡的話語:
「不知道那個外國妞在不在,真想再摸一次她那光滑的皮膚。」
「老子可沒那麼傻,讓你一個人看錢,給你吞了我就斃了你。」

「誰不知道你擔心錢,我早就藏了一筆,現在我比較想去跟那外國妞爽快。」
看到這裡,加上白天發生的事情,曼莉知道他們要去大家所在的地方,而且尚貝琪可能會有危險,曼莉趕緊闔上翻譯機的蓋子,免得被他們發現,並且等待機會趕緊衝回去通知他們小心。

那兩人的腳步聲慢慢地變小,曼莉用耳朵確定他們都離開後,於是跑出大樹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希望能趕在他們之前通知。
就在曼莉準備開跑時,前方突然出現一道黑影,曼莉一時煞車不及整個人撞上那個黑影,那個黑影也在這瞬間緊緊地抱住曼莉讓她無法動彈,另一隻手則是往曼莉的頭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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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奇夢商店街〈糕餅店-體力蛋糕〉

「不要!」曼莉使勁地想推開眼前的黑影,但是對方的力氣相當地大,完全沒有足夠力氣掙脫。
「曼莉!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熟悉的聲音讓曼莉冷靜下來,抬頭看著正望著她的黑影。

「鍾敬!太好了,是你。」曼莉看到是鍾敬,整個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身體也軟倒在鍾敬的懷裡。
鐘敬憐愛地撫摸著曼莉的頭髮問:「怎麼了嗎?為什麼要到這裡,還有搶匪在附近,很危險的。」

聽到鍾敬的話語,曼莉突然想起剛剛看到的話語,急忙說:「快點回去,那些搶匪就要過去了!」
鐘敬聽了也緊張起來問:「他們來做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
曼莉沒有說明,只是拉著鍾敬的手趕緊回去,而把原本要找鍾敬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

回到大家休息的地方,果然看到穿著黑色衣服的搶匪正兇悍地揪著志銘的領口罵著:「那個蒙古醫生在哪裡?」
「我在這裡,有什麼事情嗎?」浩天從洞內走出說。
黑衣搶匪放下怕得發抖的志銘,用槍指著浩天說:「我們老大現在有些狀況,你最好趕快跟我過來。」
浩天冷冷地看著槍口說:「我正想去看一下,只是不知道你們到哪裡,不過現在你的態度讓我不太想去。」

黑衣搶匪憤怒地罵道:「你不去就斃了你。」
浩天攤開雙手說:「好啊,歡迎,我死了就沒辦法救你的老大。」
黑衣搶匪憤怒地咬著牙看著浩天,最後忿忿地把槍放下說:「對不起,請你去看看老大好嗎?」
看對方態度軟化,浩天才點頭說:「那我們就快走吧。」
黑衣搶匪瞪了浩天一眼,便轉身離開,後者則是收拾好公事包,隨手拿起火把便跟著前者背後過去。其他人等到凶神惡煞離去後,紛紛鬆口大氣,並且互相討論著剛剛的情景。

曼莉和鍾敬看到大家平安無事,也就放心下來,不過曼莉卻在此時想到他原本想問鐘敬問題,卻因為搶匪的事情給整個忘掉了。可是現在再開口邀約鐘敬,因為心有愧疚而不知如何開口。
「(^$&%$)^%*%^*」這時史瓦修夫婦突然往曼莉跑來,還邊大喊著A國的語言。
曼莉幾乎是反射性地拿出翻譯機查看,由於機器一直都是開著,所以螢幕上馬上顯示出翻譯的內容。
當曼莉一看到上面顯示的內容吃驚地轉頭說:「尚貝琪不見了!」

鍾敬一聽驚訝地說:「怎麼回事!?」
史瓦修夫婦跑到曼莉前方,抓住她的手說了許多話,曼莉看著上面顯示的內容說:「他們說剛剛尚貝琪去上個廁所就不見蹤影了。」
「會不會是迷路了?」鐘敬皺著眉頭說。
曼莉搖頭說:「他們說他們一直都在女兒附近,只是一個閃神人就不見了,絕對不可能是迷路。」

「那必須快點找人。」鐘敬轉頭對著正看呆愣看著樹林的松傲說:「那個誰,可以幫忙找人嗎?」
松傲扶著眼鏡說:「早就在找了,只是現在天色太暗,而且 那位 小姐正在奔跑著,根本看不出她在哪,等等,她回頭看了,有個人在追她!」
「有人在追她!」曼莉聽了驚訝地說:「糟糕,一定是那個搶匪。」
鍾敬聽了也大為緊張地說:「說不定她就是被抓到搶匪休息的地方,剛剛醫生跟那搶匪往哪個方向走了。」

敏娟指著他們所在地的右方說:「往那邊走了。」
鍾敬趕緊叫柏義說:「你跟我一起去那邊找,曼莉,你去跟史瓦修夫婦往她不見的方向找去。其他人待在原地照顧傷患,並且等其他人帶回消息。」
曼莉點頭後便趕緊跟史瓦修夫婦講述狀況,然後三人拿著火把往所在地的左前方走去,柏義和婉筠說明一下狀況後,就跟著拿著火把的鍾敬往浩天離去方向走去。松傲看著兩方離開的人,思考一陣子後,便跟著曼莉他們離去的方向走去。

敏娟看著大家離開的背影消失於黑林中後,便回到營火旁坐下,月琪趕緊靠過來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敏娟聳肩說:「不知道,好像是那個鋼琴家迷路了。」
月琪點點頭,看看四周後問:「你不覺得我們之間好像少了一個人?」
敏娟默數剩下的六人說:「似乎真的少了一個人,只是想不出少了誰,算了,反正到時候他們都會回來吧。嗯,我的幸運餅在哪?」
****

松傲跟著曼莉他們尋找,一邊用著眼鏡看著尚貝琪所看到的景象,但是不論怎麼看都只有被染黑的樹林,正不斷地往後飛退。
前方雖然是有如張開大口,準備吞噬來此旅客的漆黑,但是回頭看到那雙駭人的紅眼以及那刺耳難聽的呼喊聲,有如一頭正釋放著無窮慾望的瘋狂野獸,想把正看向他的獵物給生吞活剝。

尚貝琪雖然聽不懂後頭的野獸在呼喊著什麼,不過她直覺知道絕對不能被後面的人皮野獸給抓到,否則她將會嘗到比死還難受的痛苦。
想起上午剛逃過落石後,自己因為偶然聽到很好聽的鳥叫聲,想去看看時,就看到那個野獸用著跟現在一樣的噁心的眼神看著她,而且還突然伸手過來想抓住她的手,所以她才會嚇得跌入地上的凹洞。

那個時候她的體力正好耗盡,皮包又不在身邊,只能全身無力地躺在洞內,幸好及時有人呼喊著她的名字,那個野獸聽見了也就馬上離開,直看到父母和招待他們的人都來了,才讓她安心下來。
天黑以後,看到那個野獸離開後,原本以為他們不會回來了,還特地和父母到相反方向的地方去上廁所,沒想到剛穿好褲子時,後腦突然被某東西給撞了一下,然後整個人便暈軟過去,雖然意識到自己被人拖著走,可是手腳完全無力反抗,連想喊聲救命都辦不到。

等手腳恢復力氣後,尚貝琪抓準一個時機迅速地掙脫野獸的控制,然後隨便選一個方向逃跑。尚貝琪荒不擇路地奔跑著,她那白皙粉嫩的皮膚,早就被樹枝石塊給劃出不少傷口,但是那名野獸仍緊追在後,不給她一點喘息時間。
雖然因為蛋糕的關係,讓尚貝琪有長時間逃跑的體力,但是這個野獸的體力似乎更好,跑了許久都甩不掉。最後尚貝琪一個不小心,不小心踏入一個隱藏黑暗中的坑洞,底下還有如同鬼手般的樹枝,纏住她的左腳,使她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前摔倒。

野獸趁這個時候追了上來,嘴裡唸著聽不懂的話語,翻出一把彈簧刀貼著尚貝琪的臉頰,嘴角則是泛起淫邪的笑容。感受到那冰冷的刀面貼臉,尚貝琪害怕得全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用刀子割開她的衣服鈕釦。
「尚貝琪!」熟悉的呼喊聲,突然地從遠方竄進兩人耳朵內。
野獸停下手邊的工作,看向聲音的發出處,嘴裡憤怒地罵了一句,然後抓起尚貝琪想離開原處。不過尚貝琪因為這個呼喊聲,恢復了力氣,馬上全身使勁地掙扎,想要再次掙脫野獸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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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松傲按回眼鏡視點後,指著一個方向說:「應該在那裡,快點,她被抓住了。」
曼莉還來不及翻譯給史瓦修夫婦,他們兩個就馬上往松傲所指示的方向跑去,雖然語言不通,不過想救人的心情相同,所以馬上就能理解松傲所表達的意思吧。
四個人一路奔跑著,來到一處相當凌亂的現場,史瓦修夫婦看了緊張地詢問著松傲,松傲看著地上的坑洞,然後指示著另一個方向。他們繼續邊呼喊邊追趕著,很快地就看到前方有一個披著人皮的野獸,正拖著他的獵物前進著。
****

這個時候浩天正默默地跟在黑衣搶匪來到他們的休息處,當他正準備替受傷的搶匪檢查傷口時,突然一隻細緻的手從旁伸出,抓住浩天的左手臂。浩天也不緊張,迅速地一個反手抓住對方,並且用力拉了過來,右手也蓄勁待發,準備往來者的肚子揍去。
「等等,是我,不要!」對方及時發出聲音,才讓浩天停下拳頭,不過讓他停下的原因不是對方的話語,而是這個聲音聽起來是個女孩子。

「你是!?」浩天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看起來很眼熟,卻想不起是誰。
對方禮貌地說:「我是跟你一起坐公車的大學生,我的名字是鞏虞,忘了嗎?」
浩天這才想起來剛剛大家自我介紹時,她好像有介紹過,不過當時自己也沒有專心理會,所以聽聽就忘了。
浩天放開鞏虞的手,繼續檢查搶匪的傷口說:「不好意思,我本來就沒在意其他人,你跟來這裡做什麼,還有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都沒感覺到?」

「那是因為……」鞏虞正想解釋時,突然想起她來的目的,於是說:「先不說這個,你在這裡有沒有看到一個外國女人?」
浩天抬起頭看著鞏虞說:「你是說客車那邊的外國女人對嗎?」
鞏虞點點頭說:「嗯,她好像被其中一個搶匪抓走,不知道是不是抓到這裡?」
浩天搖頭說:「沒看到,說不定只是迷路而已。」

「你是誰,如何過來的!?」黑衣搶匪聽到講話聲,正奇怪地過來查看,沒想到居然看到鞏虞在和浩天說話,雖然不知道鞏虞是怎麼穿過他的監視到這裡來,不過他還是用槍指著鞏虞質問著。
鞏虞回頭看到黑色的槍口正對準她,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受傷搶匪的手,腳下一軟整個人便往後倒下。浩天見狀趕緊伸手接住,鞏虞則是愣愣地躺在對方懷裡,看著浩天那深邃的雙眼。

黑衣搶匪沒有就此放過鞏虞,而是以更兇狠的語氣問:「別在那裝肖,是不是來偷東西的。」
鞏虞聽了,生氣地起身回話說:「還敢說我偷東西,怎麼不說被你們抓走的外國女人在哪?」
黑衣搶匪聽了愣了一下自語說:「該不會是猴子還在那邊搞鬼。」黑衣搶匪說完,隨即惡狠狠地瞪著鞏虞說:「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你們的人自己迷路,別隨便怪在我們身上。」

浩天點頭附和說:「剛剛到現在都是我和他在一起,沒看到他抓什麼人,所以人應該不在這裡。」
「怎麼會,松傲同學不是說有人在追她,難道……」鞏虞想通問題所在,焦急地說:「糟了,說不定他們就在另一個方向,必須趕快回去幫忙。」
浩天看著鞏虞慌忙想離開的動作,加上他本來就不想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於是抓起公事包,伸手準備牽鞏虞的手說:「我也一起回去幫忙吧。」
黑衣搶匪用槍指著鞏虞說:「你們兩個都別想離開這裡,我可不想你們去找別人來搶我們的東西。」

鞏虞看著槍口,心中不高興地想:哼!搶匪還怕別人來搶東西啊。
鞏虞不在乎地按下手表按鈕,而浩天的手也剛好抓到鞏虞的手臂,就在這瞬間四周所有的蟲鳴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低沉且回盪不停的耳鳴聲,而黑衣搶匪的動作也完全停止,有如石雕像班僵立於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浩天驚訝地看著四周的變化,尤其是一隻停在她眼前的飛蛾,那完全停止拍動的翅膀,讓他心中震撼不已。

鞏虞看著在緩慢時間世界中仍自由活動的浩天,有些懊惱地說:「真糟糕,不小心把你也拉進來,算了,你剛不是說要幫忙,就一起去救人吧,其他的路上再講吧。」浩天點點頭,馬上跟著鞏虞從原路回去。
回去的路上,鞏虞簡單介紹一下儲存時間錶的功能,以及一些要點,像是在緩慢時間的世界裡,所有跟現實時間同步的東西都無法碰觸和更動,不過在緩慢時間裡執行的動作,回到現實時間時,動作仍可持續,而且力量可獲得接受。

例如現實時間中,有人丟出一個東西,而人在緩慢世界繞到那東西的前面,並且做出接或打的動作,在快接觸到那東西前回覆成現實時間,那東西就會被你接到或打掉,而且你施多少力道,現實同樣會承受多少力道。
由於浩天本來就是優秀的醫學院的學生,自然很快就理解鞏虞所講的東西,心中感嘆著奇夢商店街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居然擁有那麼多奇特方便的東西,也許有機會能進去的話,就順便找找有沒有更好的東西。

談話中,兩人已經回到原先的營地,鞏虞沒有解除手錶,反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浩天沒有說什麼,只是從公事包拿出一把手術刀預備著,然後跟著鞏虞往樹林裡走去。
走了好一段距離,都沒看到任何人影,最後鞏虞叫浩天抓著她,然後按下手錶恢復正常時間,想藉由聲音判斷方向。

「不要!」碰!
剛恢復正常時間,兩人馬上聽到一個直竄天際的尖叫聲,緊接著是響徹雲霄的槍聲。兩人聽了大為緊張,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於是兩人趕緊一起進入緩慢時間世界,往聲音的方向跑去。
****

「放開那個女孩!」如野獸般的花衣搶匪拖著尚貝琪往另一個方向走沒多久,就聽到身後有人對他大喊著。
野獸隨手把已經精疲力盡的獵物給甩到一旁的樹叢,掏出手槍對著來人說:「你這小子敢管老子的閒事啊,就讓你嚐嚐子彈的味道吧。」
藉著火把的光亮,看到那黑悠悠的槍口,雖然之前在公車上看過,不過實際上被槍指著的時候,仍然會有一種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動彈不得感覺。

「尚貝琪!」跟來的曼莉看到倒在地上,且衣衫不整的尚貝琪,一種屬於女性共同的憤怒升起質問著眼前的野獸說:「你對她做了什麼!」
野獸露出被慾望控制的淫笑說:「當然是給她爽快啊,如果你想要的話也可以給你爽快。」
看著對方的笑容,曼莉只感到一陣噁心,還好今天她沒吃什麼東西,否則就真的會直接吐了出來,現在也只能忍住乾噁的難過。

「^&$&$%$*^%!」史瓦修夫婦也趕了過來,一看到熟悉的身影衣著凌亂地躺在地上動也不動,驚恐地大喊著。
「跟他們說那個叫尚什麼的女生,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最多只是因為掙扎的時候受了一點傷,至於為什麼倒在地上不能動我就不知道。」雖然不知道史瓦修夫婦在喊些什麼,不過在動畫中看過親人看到自己的女兒遭遇到悲慘狀況,所喊出的叫聲都是差不多,因此松傲要求曼莉跟他們解釋一下。
曼莉點點頭,用翻譯機跟史瓦修夫婦解釋著,兩人這才釋懷一些,但是仍共同地責罵著眼前的野獸。

野獸一臉無懼地看著來者說:「怎麼啦,想要爽嗎,不想就給我滾。」
眾人很想衝上前去救尚貝琪,但是野獸握著的武器,正不斷地瞄準著每個人的腦袋,讓他們的腳倍恐懼的藤蔓纏住在地,無法動上任何一步。
「^#(&#%*$%^_%,啊!」 史瓦修 先生,不知道從哪生出的力氣,掙脫了恐懼的藤蔓,一邊狂叫著一邊衝上前去。野獸迅速地把槍口轉向,往 史瓦修 先生就是一槍。

也許幸運女神還眷顧著野獸,急就章射出的子彈,正好就射到 史瓦修 先生的大腿,頓時踏出的腳音劇痛喪失力量,整個人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 史瓦修 夫人看到這情形,悲憤地也往野獸方向衝去。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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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8 05: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野獸再度開槍,這回子彈只擦過 史瓦修 夫人的手臂,雖然沒造成傷害,不過也讓她衝出的腳步亂了一下,不小心踢到樹根,人就跟著摔倒在地,身上的掛包隨著衝力飛了出去。
野獸得意地把槍口瞄準 史瓦修 夫人,準備按下板機時,突然一顆石頭破空而來,正好擊中野獸的頭。野獸憤怒地看向正準備丟第二顆的松傲,後者看到野獸的忿怒眼神,頓時嚇得停下欲丟的石頭。

這時野獸感覺頭上有一股熱液留下時,伸手去摸只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熱黏感,把手指拿到眼前查看,透過微弱的火光照射下,手指上是呈現一片鮮紅,野獸的忿怒更加上一層,舉起手槍瞄準往松傲就是一槍。
還好松傲老早就躲到一旁的樹後,手裡緊緊地握著火把,心中不斷地向各動畫裡的神佛、英雄求救著。野獸哪會就這樣放過他,便往松傲的藏身處走去,曼莉原本想趁機衝去救人,但是野獸老早就發覺,朝她射了一槍使她只能躲在樹後不能動作。

當野獸逐漸靠近松傲的藏身處時,腳下突然被抓住,低頭一看原來是 史瓦修 先生,他正緊緊地抱著野獸的腳,不斷地對著 史瓦修 夫人說著話,野獸冷笑地將槍口對準 史瓦修 先生的頭,準備扣下板機……

「啊啊啊……!」
突然一個身影從野獸後方撲來,狠狠地撞開野獸的身體,使槍口瞄準位置偏掉,讓子彈只是擦過 史瓦修 先生的臉後鑽進土裡。對方的衝力相當猛烈,使野獸的身體往前飛了一段距離,還翻個滾才停下。
野獸憤怒地起身回頭一看,意外看到剛剛還奄奄一息的尚貝琪,現在正扶起史瓦修夫婦並且怒瞪著他。

野獸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憤怒地舉起槍對著尚貝琪,後者馬上提起史瓦修夫婦的身體,用著不可能的速度跳開原地,使得子彈再度落空射進泥土裡面。然後尚貝琪用著異常靈活的身軀,帶著史瓦修夫婦在樹林中穿梭,使野獸的槍無法瞄準,還因此射空三槍。
尚貝琪選擇一顆比較寬廣的大樹,把史瓦修夫婦放在樹幹之後,便起身瞪著用槍瞄準她的野獸。野獸被尚貝琪詭異的活動力,以及她那比自己還要憤恨的眼神嚇到,讓他停下開槍動作。

野獸也只有呆滯一會兒,隨即省悟對方只是個小綿羊,自己根本沒必要害怕,於是舉起槍再度瞄準著尚貝琪。可是當野獸才剛瞄準,尚貝琪就消失於他的視線裡,當他想要四處尋找時,突然一隻手迅速且突然地抓住他的衣領。
「#%$*#%$^*$%&&」尚貝琪近距離地盯著野獸講了許多話,可惜野獸語文能力並不好,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講什麼。

野獸先是被突然揪住衣領給嚇了一跳,隨後憤怒地抓住尚貝琪的手想把她甩開,沒想到對方的手變得有如鐵夾似的,緊緊地揪住他的衣領,絲毫動彈不得。野獸這時候心裡有些慌了,突然想起手上還有手槍,於是把手槍抵著尚貝琪的腹部準備開槍。
就在野獸要扣下板機時,眼前突然一花,尚貝琪在度消失於眼前,而且不只如此,四周的景物開始旋轉,自己的身體也覺得一陣輕飄飄的。當野獸的身體猛烈地撞上樹幹,一股劇痛直衝腦際的時候,他才明白是他被丟了出去,飛離原地七、八步距離。

野獸痛苦地伏在地上,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尚貝琪,突然間變成神力女超人,難不成今天碰上了一個女妖怪。
尚貝琪把野獸丟了出去,心中的怒氣並沒有跟隨著飛出,相反的更加澎湃,她看著在地上呻吟的野獸,心中想著凌虐對方的各種方式,雙腳則是往野獸的方向衝去。

當野獸痛苦地看到衝來的尚貝琪,原想起身躲避,但是剛剛的痛楚讓他的完全無力動作,只好舉起槍對準尚貝琪的雙腳。尚貝琪自然也發現到野獸的主意,突然間高高地跳起,使對方射空,還順勢用全身的重量往野獸身上壓去。
「啊!」野獸的慘叫聲拔高竄起,頓時嚇得周圍林間休息的鳥兒,被嚇得紛飛而出。

也許沒有對得很準,尚貝琪沒有落至野獸的背上,而是直接踩到野獸的左手掌,使得野獸的左手掌瞬間碎裂,耳邊甚至還殘留著剛剛那清晰的骨折聲。
野獸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尚貝琪則是冷冷地看著,雖然她現在還是很憤怒,不過現在她終於稍稍冷靜下來,看到自己的傑作,心裡想著,自己怎麼會那麼殘暴,雖然是因為蛋糕的關係讓自己擁有這股力量,但是也不該這麼過份才對,那自己又跟這個野獸有什麼分別,而且剛剛她觸犯的禁忌,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可是想到野獸所做的一切,尚貝琪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

就在尚貝琪檢討著自己做的事情,野獸突然停止慘叫,並且惡狠狠地看著尚貝琪,然後舉起手槍對準尚貝琪準備開槍。即時察覺狀況的尚貝琪,腳下使力準備避開。
「不要!」尚貝琪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尖叫聲,這時她才注意到史瓦修夫婦就在她的身後。

原來曼莉趁尚貝琪跟野獸打起來時,偷偷地去接應史瓦修夫婦,經過尚貝琪的身後時,卻意外看到野獸正舉起槍瞄準尚貝琪,驚慌下大叫出聲,希望尚貝琪能注意到,可惜野獸已經連續扣下板機,似乎非要取其性命不可。
但是尚貝琪卻在這眨眼的時間裡,注意到如果自己避開的話,子彈就會毫不留情地飛向父母。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尚貝琪瞬間停住準備跳躍的雙腳,張開雙手迎接飛來的子彈。

在同樣的瞬間,野獸和尚貝琪之間突然冒出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手裡拿著金屬板槍先擋在子彈前方,而另一位手裡還拿著手術刀,快速且準確地劃向野獸的右手腕。

但是一切來不及了,槍裡剩下的子彈已經全部發射出去,而且他們低估了子彈的威力,第一顆子彈打中金屬板,衝力使得金屬板往後斜開並且卡在金屬板上,第二顆子彈因為金屬板的斜面往另一個方向彈開,但是強大的衝力使拿著金屬板的手再也握不住鬆開。

第三顆子彈卻在金屬落下前打中,使得金屬板高速地在空中翻滾,子彈更是更改飛行方向斜上飛去,擦過尚貝琪的臉頰。最後一顆子彈,就這樣通行無阻地直飛入尚貝琪的胸膛裡。

「NO!」「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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