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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爱尔莎b

短篇鬼故事-更新20/1/12_3个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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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8-2010 04: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个,那个叫“自己拿来的”, 人家讲了是鬼又不要相信。
第二个,那个叫“活该”,还大快人心呐!
第三个,真的是“人为财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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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8-2010 04: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怜!!!为了钱而死...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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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8-2010 09:5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人就是这样犯贱的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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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8-2010 10: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恋尸

我和小陶恋爱已经四年了,其实严格的说来,应该是五年,因为我们还在读大四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现在参加工作也有三、四年了,所以,严格说,是五年。

五年里也好过,也吵过,甚至有时还打一架,不过,都是我打他,别吃惊,又不是真打,不是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吗?

五年时间过的飞快,我等到今天,终于穿上了婚纱。婚礼当然办的很排场,光是婚纱我就换了三套,我想,我应该是幸福的新娘子,但不是最幸福的,因为我们还缺少一样重要的东西,而且是最最重要的,我们没有房子。

不过,我们租来的这套房子也真的不错,两房一厅,面积有九十多个平方呢?最主要的就是房租相当的便宜。不过房租便宜可不是因为闹鬼哦,而是因为房主是个现代社会难找的好男人。

这个好男人呢,就叫周毕飞,是个医生,看起来一付文质彬彬的样子,他并不多话,刚开始房租也是有点贵的,我好说歹说他也不愿给我们算便宜,但后来一听说我们租房是结婚用的,态度马上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说两人能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就这样降了房价,所以呢我推测,他一定是个好男人。

而且这周毕飞自己就住在我们这新房的对面,有这样的好男人作邻居,我和小陶也蛮高兴,因为居家能不能快乐,邻居也很重要的。

终于到了晚上,送走了最后一个闹房的朋友,我关上门,长嘘了口气,终于可以洗掉这脸上厚厚的妆了。

“陶陶,”我梳洗完毕,嗲声嗲气的喊我那瘫倒在床上的老公,但他只抬眼看了看我,就又闭上了眼。

“老公啊!”我趴在他身上撒娇,晃他的头,他突然睁眼,一下子抱住我翻了个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开始挠我的痒痒,我们笑着闹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好象有人在偷窥。

一把将小陶推开,我四处张望着,小陶愣了一下,“怎么啦?”我皱眉仔细打量着房间,“好象有人在偷窥我们。”我并不确定,那只是一种感觉。

“噢,”小陶拖长了音,一本正经的说:“是啊,我也觉得有人在偷窥。”

“真的?”我睁大了眼。

“当然是---假的。”小陶拖长了音,捉狭的笑着猛的又把我扑在了身下,我恍然明白了他在捉弄我,又急又气,和他战斗了起来。

“叫你骗我,叫你骗我……”我扭着小陶的耳朵,咯咯的笑。突然,我又感觉到了那偷窥的目光,还没来得及看,小陶就一下吻住了我,我顿时战败在他的唇下。

毕竟是洞房花烛夜,我和小陶虽恋爱了几年,但我可还是那种都市少见的小处女,所以,接下来,我就融化在小陶的欲火里了。

再睁眼时,已经是天亮,我早把偷窥的事忘的一干二尽,准备和小陶去黄山度我们的蜜月了。小陶比我早起,已经下楼去买早餐,真是个好男人。

我愉快的哼着歌进卫生间洗漱,一边刷牙,一边睁大眼,打量着镜子里已是小妇人的我的脸,主要是想看看和昨天有什么区别。

仔细一看我还真觉得这脸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眉毛好象弯了一点,眼好象也清澈了一点,我赶快把牙刷好,美美的仔细打量,“哇”真是神奇,还真就不一样了,我开始沾沾自喜。

拿过梳子,我照着镜子一边哼歌,一边梳头,但哼着哼着,我的声音就变了调,因为,我看见镜子里突然多了一张脸,一张年轻女人的脸。

我故作镇定的对镜子龇了龇牙,那里面的一张脸便随着我的动作,也龇了龇牙,但另一张脸却一动也没动,就静静的看着我。

我梳头的手已经开始发抖,想逃离卫生间,但我的腿却象被定住了一般,已经动弹不得,我的手高高的举在头顶上,但身体已经有点往下歪,小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我就是这个滑稽的样子。

“你干什么呢?一大早的练的什么功啊?”小陶自以为很幽默的问。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感激他出现在身旁,软软的身子立刻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向他。

小陶一把搂住我,用一种色眯眯的声音惊喜的说:“不是吧,你现在又想……”我只翻了个白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陶把我晃醒时,我已经睡在了卧室的床上。刚一睁开眼,我就忽的一下坐起来,“老公,我见鬼了,这房子里有鬼。”

小陶眨眨眼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正常呀?”我一把打掉他的手,“我没发烧,真的,镜子里有个女人,我看见了。”

小陶瞪大了眼,想笑又不敢笑,“镜子里当然会有个女人。”我见他强自忍住笑的表情,不禁有些气恼起来,“真的,除了我,镜子里还有个女人的脸。”

小陶见我那么认真,有点半信半疑了,“你不是捉弄我吧?”

我盘腿坐着,平时看的小说里的情节就都冒了出来,我分析给小陶听:“可能她是个怨鬼,因为怨气没有出掉,所以投不了胎,或者,她是个好鬼,可能有事要找我们帮忙也说不定啊?”我顿时陶醉在我的想像当中,忽然就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行侠仗义的女剑客。

“我要再去看看。”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我骨碌就下了床,向卫生间跑去。小陶则象个呆瓜一样的跟在我后面。

我冲进卫生间就看向镜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惊奇的脸和小陶恍然大悟的脸,“真高,我又被你摆了一道,我的好太太,你可不可以不要玩我了?”

我无辜的看他,竭力为自己辩解:“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说完我就对着镜子嚷嚷:“喂,你出来呀,你真的存在,不是吗?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呜”下面的话我还没说完就被我亲爱的老公一把抱了出去,“你这个调皮鬼,快吃早餐,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一边想着那个女鬼,一边吃早餐,只是,我强烈的要求度蜜月推迟一天,因为我还想看看到底那镜子里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有鬼。

天终于黑了,我兴奋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几乎两分钟就去看一遍镜子,小陶则忙着看电视,不时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我一眼,可当我这样折腾到十一点多钟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镜子里的女人,而我也终于抵抗不住周公的邀请,昏昏沉沉的去和他会面了。

但我等了一天的女人,这时却出现在我的梦中了。真是奇怪,我看到她后,明知她是鬼却根本不害怕,反而又开始兴奋起来。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就站在我面前,有点难为情的样子,声音轻轻地,“真对不起,打搅了你的蜜月,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立刻想叫醒小陶,但马上就发觉我现在只能听却动不了了。

这女鬼给我讲了个故事。她叫丽雯,就是这个房子的男主人,那个我心目中的好男人周毕飞的女朋友,两人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感情属于温吞型的,一直不好不坏。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丽雯又认识了一个男孩子,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和周毕飞只有兄妹之情,对他并不是真的有爱情。

周毕飞发现她和那个男孩子交往之后,曾经找她谈了几次,无非是想丽雯回心转意。但丽雯已认定了和他只能作兄妹,再也不愿回头。周毕飞就把她骗到了自己的家里,杀了她。

因为周毕飞是医生,所以就弄来了福尔马林药水,把丽雯的尸体泡在了里面,每天和她说话,已经一年多了。丽雯这时已是泪流满面,她看着我,“你帮帮我,也帮帮他吧,他疯了。”

我又惊又急,一下醒了过来,睁眼看看钟,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我使劲晃醒小陶,还没等他完全清醒,就一口气把这个梦告诉了他。

他揉着眼,一脸的困意,“老婆大人,你就饶了你老公我吧,昨天是镜子里的鬼,今天又是梦里的鬼。不行,我要去退房子,我看呀,这儿是不能住了。”

“老公,你帮不帮我?这是真的。”我两手撕拉着他的脸。

“好、好、好,我帮、我帮还不行吗?”小陶打了个呵欠,拽掉我的手。

“怎么帮呢?又不能报警,没凭没据的,告诉警察有个鬼托梦给你,让你替她报仇啊?人家不说你神经病才怪。”

是啊,得想个好主意。可我忽然就有了灵感,有了,我趴到小陶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遍,“怎么样?”

小陶吃惊的望着我,嘴张的大大的,“你真是天才啊,这样的主意也能想到。”

我得意的拍拍他的头,“怎么样?你老婆厉害吧?”

那周毕飞啊据我的观察,常常是一个人来去,从来也不见有人来过他家,只要进了他的门就一定能发现尸体了,如果没有尸体呢?小陶反问我,我眨眨眼,如果没有我以后就全听老公你的喽。

小陶得意的去准备,好像已经看到了我对他俯首称臣的样子了。难就难在怎么才能进到他家的屋里。不过,高智商的我早想出了一个妙计。

看好了时间,早上六点五十了,他一定起床了,我就把头发弄的乱糟糟的,还弄了点水洒在自己脸上,假装眼泪,然后就冲到对面去敲周毕飞的门。

我用一种凄惨的声音大喊:“周先生,快开门啊,周先生,救命啊!”他家的门迅速就打开了,原来他已经穿的西装格履,看起来要出去了。看我这样,吃惊的问,“你怎么啦?”这时小陶也冲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把菜刀,嘴里还喊着:“我非杀了你不可,你这个臭女人。”

我又故意尖叫了一声,一下子躲到了周毕飞的身后,“救命啊,救命啊……”小陶举刀就冲了过来,周毕飞一时也慌了,没拦住小陶,我们便闯进了周毕飞的屋里,也不管他跟在后面大叫,“不要乱跑,别进去。”

随着他的话音,我和小陶立刻象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定在了原地,因为他的卧室没有关门,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一个大玻璃缸,里面正泡着一具尸体,穿白裙的女尸。

下一秒,我听见了自己的尖叫,小陶一把搂住了我,周毕飞赶紧过来,关上了门,解释:“这是我们医院的标本,我要做一项研究,所以就把她放在了家里,方便。”

我和小陶也不知是怎样离开周毕飞的家的,虽然已知道了有具尸体,但真看见时,还是吓到了。小陶此刻却比我冷静多了,我看着他打电话报警,突然觉得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象个男子汉,我感动了,紧紧抱住他。

警察很快就来了,那周毕飞大概也知道了,所以就在家中等着,没有逃走。我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这太可怕了,实在想不通,竟有这样变态的男人,能对着一具尸体过一年多。

警察要把他带走时,他只提出要再看一眼那尸体,当时就有个警察小声嘀咕了一句:“变态。”声音不大,但周毕飞还是听见了,他冷冷的说:“我只是爱她,我不是变态。”

小陶拉了拉我,我立即依偎在他的怀里,使劲的吸了吸他身上好闻的烟草气息,我闭上眼,耳边好象又听到那女人的声音:“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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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8-2010 10: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幽灵

杨洋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擦掉汗继续往墙上涂抹着雪白的墙壁漆,刷子一下一下的刷过墙面,渐渐的盖掉了上面斑驳的鲜艳的血迹。仿佛只有这雪白的颜色才能把那触目惊心的红色给盖住。

是的,到现在她还不能相信自己真的杀了她,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那个勾走了自己丈夫心的狐狸精。她摇摇头仿佛要甩掉那女人的眼光,那是一种怎样的眼光啊!充满了仇恨和不甘心。

仔细检查了一番,杨洋确信一点破绽都没有留下,她冲进了楼上的卫生间,把淋浴头拧开,让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手臂上传来一丝疼痛,仿佛在提醒她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肯定是刚才处理那个狐狸精的尸体时留下的。看着殷红的一道血痕,杨洋又想起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因为是初夏的晌午,杨洋懒懒的躺在阳台的躺椅里,让暖暖的阳光均匀的洒在自己身上,她感觉惬意极了。是啊,她怎么能不惬意呢?

老公是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收入不菲,又对自己一心一意,也算是好男人中的极品了,六岁的儿子小辉聪明又听话,乖巧可爱,象极了老公的翻版,以致于老公在一切能带上他的场合就把他带上,得夫如此,得子如此,还有何求呢?

杨洋慵懒的动了一下,漫不经心的看向门外的路上,她的视线随即落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刚从出租车里下来,一身火红的连衣裙更映衬的她那露在外面的肌肤是白如脂玉,那黑色的大波浪卷发披在她的肩上,却没有显示出一点的俗气,只是远远的望不清她的脸。

杨洋把视线收了回来,她对这女人并无一点赞美之意,反生出一丝恶感。指不定又是这高级住宅区的哪个男人包养的二奶。但很快她就再次看向了那个女人,因为她竟然停在了自己家的门前,看到她按门铃,杨洋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她站起来,下去开门。

当那女人大大方方的进了客厅并有些反客为主的审视着杨洋时,杨洋就立刻明白了她身份,她的确是个狐狸精,只是这个狐狸精有些特殊,因为她勾引的是自己丈夫。

杨洋并没有象那女人想像的那般惊慌或是歇斯底里,她很冷静的给她倒了一杯咖啡,静静的听她自我介绍,原来她和丈夫早就勾搭上了,现在她已经等不及要进这个门,做这屋子的女主人了,所以她今天特地挑了丈夫不在家的时候找上门来,她说了许多,杨洋都没有记住,但她清楚的记住了这女人的名字,她叫娇红。

示威一样的在杨洋面前晃了一圈,她转身离去,杨洋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看着那女人摇晃着经过她面前时,她随手就抓起门旁的一个花瓶狠狠的砸在那女人的头上,那女人晃了一下,慢慢的转过身子,定定的看向杨洋,眼里充满了不相信。

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映着她雪白的肌肤,显得异常恐怖,她顺着门慢慢的倒下,眼光转变成了仇恨和不甘心,她就这样死了,眼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杨洋。

杨洋甩了甩头,似乎要甩掉那女人仇恨的眼光,她当时头脑异常的清醒,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勇气,竟然把那个百十斤重的女人就拖到了卫生间,并且麻利的把她肢解成许多碎块,然后一点一点的将那些碎块用马桶冲掉。

之后,她仍是冷静的清理地上墙上的血迹,以及楼下这个卫生间的墙壁,相信明哲回来一定不会发现什么的,杨洋心里掠过一丝侥幸,幸好丈夫今天带着儿子去参加一个聚会了,等到他们回来时,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又或许这真的是自己的一个梦,她竭力让自己相信,一切都结束了。


天已经黑了明哲才带了小辉回来,杨洋强迫自己忘掉一切,象往常一样,和老公儿子有说有笑的玩了一个晚上,把小辉抱回他自己的小床上睡觉后,明哲一把抱住杨洋,把头埋在了杨洋的怀里。

这样的温存,此刻在杨洋看来是多么的讽刺,但她还是象以前一样,揽住明哲的头,她甚至一句话都没有问,她宁愿那只是一场梦,亲热了一番,明哲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沉沉睡去,杨洋根本就睡不着,她总感觉那个叫娇红的女人好象正在这房间里窥视着她,她吃了安眠药,昏昏沉沉的也进入了梦乡。

夜静谧极了,窗帘不时被风吹起,这时楼下的卫生间里突然走出一个女人,悄无声息的走出一个女人,不能说走,应该是飘出一个女人,她快速的飘上了楼,在小辉的房间门口停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便从门里穿了进去。

杨洋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推了推身旁的明哲,“老公,起来了,你还要上班呢?”明哲哼了一声,伸手过来搂她,杨洋闪开,穿上鞋,去叫小辉。小辉肯定还在睡,这孩子,每天都要赖在床上等杨洋去叫他。

走过楼梯时,杨洋故意不看楼下,昨天的一切都是个梦,她在心里想着,推开小辉的门。

“啊……”杨洋发出了一声尖叫,冲到小辉面前,一把拿起小辉的右手,她吃惊的看见小辉的嘴角流着血,嘴里正嚼着什么东西,而他的右手已没有了大拇指,他好象根本就不痛,脸上毫无表情。

明哲是被杨洋的惨叫声引过来的,他一看到小辉的这个模样,大惊失色,立即把小辉抱进车里,送去医院。

从医院回来,看着小辉被包的象粽子一样的手,杨洋真是心如刀搅,她不明白这孩子是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他一句话也不说,只低垂着头。

一通电话叫走了明哲,杨洋伏在小辉的床边开始失声痛哭。可明哲刚一出门,本来呆坐着的小辉就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向楼下冲去。

“小辉,小辉,你干什么?”杨洋吃了一惊,连忙追了出去。可小辉跑到了楼梯口,就猛的站住了,“你不要过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杨洋吓了一跳,“小辉你说什么?”小辉突然昂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尖锐,他用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杨洋,声音却突然变成了女人的声音,“你害怕了?哈哈哈……”笑声开始凄厉,“你杀我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呢?你肢解我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呢?”杨洋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她虚弱的说:“你、你是娇红,你是娇红。”

小辉突然终身一跃,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到底后,发出了“嘭”的一声响,头上顿时流出血来。杨洋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小辉。”眼看着小辉摔了下去,她连滚带爬的来到小辉身边,把他抱在怀里,然后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你这个狐狸精,你死了还要作怪,害我的孩子,有本事,你冲我来好了,你这个疯子。”

娇红的声音悠悠的响了起来,“你也会心疼?我是疯子?你呢?你不是疯子吗?你杀我的时候你不是疯子吗?”

杨洋看着怀里的小辉,已经泣不成声,“是你自己,都是你自己,你是狐狸精。”她抱起小辉要出去,可门却咣铛一声自己关上了。小辉的头上还不断的流出血来,杨洋拼命的用手去捂,可怎么也捂不住,血很快就透过她的指缝流了出来,她无助的哭喊,声音渐渐变得无力,“你出来啊,你到底要怎样?我求求你,放了我儿子。”

娇红的笑声又咯咯咯的响起,“现在问我要怎样了?我要的东西,你肯给吗?”杨洋发疯般的点头,“我给,我给你还不行吗?你到底要什么?”

“我只要你老公,你把他杀了,让他来陪我,我一个人,好寂寞啊。”娇红的声音又慢悠悠的响起,说到最后,已是如哭如泣了。杨洋只不住的点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别再害我儿子了。”


直到天黑,明哲才匆匆忙忙地赶回来,看着小辉的头包的严严实实,也没有过多的责怪杨洋,只叫她下次看好小辉,洗了澡,明哲好像也心事重重的倒头就睡了。

杨洋却失魂落魄的靠在床边,“是啊,这样的男人,要他干什么,在家里一样,出了门又一样,还背着我找情人,杀了他,杀了他,娇红就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就不会再缠着小辉了。”她抽出了放在床下的菜刀,月光被刀反射照在杨洋惨白的脸上,她看着熟睡中的明哲,嘴里喃喃的重复着娇红的话,“我只要你老公,我只要你老公……”猛的举刀向着明哲砍去,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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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8-2010 10: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画魂

我住的房子是租来的,这是一幢新盖的楼,房形设计的比较合理,小卧室,大客厅,最让我满意的就是有两个卫生间,洗浴和更衣是分开的。今天不上班,睡了个懒觉,看看手表,哇噻,我还真会睡,都十点了。

伸着懒腰晃进了卫生间,我开始刷牙洗脸,窗户是半开的,接近中午的太阳似乎把风也晒的暖洋洋的,吹在身上舒服极了。愉快的吹了个口哨,我突然想起可能有人会听到,条件反射般的瞟了一眼对面楼四楼斜对我的窗户,窗帘还没有拉开,没有人。我松了口气,把脸埋进了盆池,冰凉的水立刻将我残留的睡意驱逐干净,精神一振,感觉好舒服。

把脸擦干,放掉盆池里的水,那种感觉就又来了,我迅速的偷偷向对面的楼上瞟了一眼,窗帘已拉开了,果然还是他,正在看我,嘴角仍是一抹淡淡的笑,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拉上窗帘,把背靠在窗户上,心便怦怦地跳了起来。

对面的楼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有点儿历史的了,楼不太高,只有七层,斑驳的墙壁证明了它的确已存在了很多年了,听说那幢楼里住的都是老住户,那么每天站在窗口看我的男孩呢?声明,(之所以说他是男孩,因为看起来他最多也就二十四五岁吧)他也是老住户吗?

我有点紧张,刚发现他从窗户里看我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异常,我想他可能是无意的吧,但后来的两个月里,我发现他几乎每天都会以同一个姿势站在那里看我,脸上总是淡淡的笑,我心里由不得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想到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他一定是暗恋我。

有道理,我认真的照了照镜子,便又有点泄气了,我根本就不是大美女,最多也只能算的上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罢了,怎么可能让那么帅的男孩子暗恋呢?我咬了咬唇,偷偷的将窗帘掀开一点点,做贼似的看向那边,有点点失望,那边窗帘又拉上了,已看不见窗帘后的人了。

呼了口气,我随手拉开了窗帘,离开了卫生间。

我没有一个人乱逛的习惯,所以只要不上班,我基本都会泡在网上。眼已经开始发酸,看看表,我吃了一惊,晚上八点了,不行,该犒劳一下自己了,我决定出去透透气,顺便祭祭我的五脏庙。随意的套了件外套就下了楼,天已经黑了,不过初秋的夜晚,风吹在身上还是很舒服的,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凉。

经过那幢老楼时,我和平时一样刻意的看过去一眼,但这一看,我的眼就好像被胶住了一样,再也转不开视线,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男孩,就是那个每天站在窗前看我的男孩。他正向我走过来,还是那样淡淡的笑,我知道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于是在心里拼命的叫着,“韩薇,别看了,快走吧,你在干什么?发花痴吗?又不认识人家。”

可我的大脑还没有接到离开的指令,要命的是那个人就已经停在了我的面前,他微笑,“你好,我认识你,你就住我对面的楼。”

听到他说话,我仿佛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的不当举动,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真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我抓了抓头,仿佛这个动作能掩饰掉我的失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是啊,先生,我也认识你,你就住在这幢楼上。”白痴,那不等于告诉他,自己每天也在偷窥他啊。

看出了我的尴尬,他主动的介绍自己,结果我就这么认识了他,知道了他的名字,吕柏年,还稀里糊涂的和他一起吃了晚饭,散了步,真不敢想像,一向不太爱交际的我竟然能和他,一个刚认识的男孩子聊了一个晚上。

直到十一点多,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都还象在做梦一样,关上门,我使劲的捏了自己一下,好痛,应该不是做梦了。既然不是梦,那就是真的喽,我们甚至还约好了明晚见。

匆匆的将自己刷洗干净,我钻进了被窝,将手臂枕在头下,我自言自语,“吕柏年,好好听的名字。”带着对明天约会的憧憬,我昏昏的找周公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概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了,不是光因为和吕柏年的约会,而是他这个人真的好浪漫的,约会时也会花样百出,带我去迪厅疯狂,半夜去爬山等等,很快就彻底的将我的心掠去了,我沉迷在他给我的爱情里不能自拔。

今天我们约好早早的见面,然后去跳舞,所以我一下午在办公室里都显得心不在焉,老是看表,急切的盼着下班。

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友佳佳坐我对面,开始研究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韩薇,你交男朋友啦?”我笑笑,算默认吧。“不过,你最近看起来气色好像不太好,不象是恋爱中的女人啊。”佳佳又问,并把头凑了过来,“他是哪儿的?什么工作?家庭怎么样?”

佳佳这一问不要紧,我就被问住了,是啊,我怎么从来没想起要问问他的家人啊,工作啊什么的。真是笨,我尴尬笑,“嘿嘿,我没问。”

佳佳翻白眼做晕倒状,“天哪,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白痴,”话音刚落,人又立即凑过来,“交往多久了?”

我苦笑,哼哼叽叽的回答,“大概一个多月吧。”

佳佳继续追击,“家住哪儿?”我得意,“就在我家的楼对面,就是那幢老楼啊!”

“怎么认识的?”佳佳趁胜追击,“人品怎样?我帮你调查?我阿姨家就住那幢老楼你忘啦,怎么样?”

佳佳的姑姑我见过的,对人挺好的,可就是太热情了,让她帮我调查,感觉怪怪的。“调查?不太好吧?”我有点犹豫,索性一股脑把从偷窥到认识都给招了出来。

“哎呀,你这人,被人骗卖了大概还会帮人点钱吧,你们认识的太巧了吧?他一定对你有不良企图,是故意认识你的。”佳佳又做晕倒状。

刚好下班铃响了,我赶紧站起来,逃离佳佳的逼供,佳佳冲着我的背影喊,“我帮你调查一下,明天告诉你。”

调查什么啊,我今晚就问他,心里嘀咕着,我一路狂奔回家,今晚和他约好了要见面的。赶紧回家打扮一下。

最后再照一遍镜子,我将长发放到了肩后,对自己的打扮还算满意,我拎了包准备下楼。刚打开门,电话就铃铃的响了起来,嘘了口气,我无奈的走回去接电话。

“喂,”才刚说了一个字,那边就连珠炮似的响了起来,是佳佳,“韩薇,你先不要去约会,听见没有?等我一下,我马上到,一定不要去,等着我。”

“喂,喂,我……”我还没有明白过来,电话里就已经是忙音了,放下电话,我泄气的坐下来,看表,马上就到了和他约好的时间了,这个佳佳,到底什么事啊?真是的,真会挑时间。

门铃响,我去开门,佳佳如一阵风般的卷了进来,一把抓住我,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还没去。”

“什么啊?我要迟到了。”我翻了个白眼,“说吧,大小姐,什么事这么急?”

“我啊,再晚来一步,你可就没命了,我是来救你的耶。”

我更不明白了,“什么叫我就没命了?我怎么啦?你是不是发烧了?说什么胡话呢?”

“我告诉你,韩薇,你要有心理准备。”佳佳一本正经的看我,“那个吕柏年,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个鬼。”

我眯眼看佳佳,“什么?他是鬼?”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我笑得喘不过气来。“别笑了,真的。”佳佳急了,“他真的不是人。”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随即佳佳尖叫了一声,迅速的躲到了我身后。“我的确不是人。”吕柏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站在门口看我,只是脸上淡淡的笑已经不见了,换上了一丝忧郁。

我咽了口口水,瞄了一眼房间的门,天哪,门仍是关的好好的,我不禁口吃起来,“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我没有开门啊。”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见我害怕,他后退了一步急急的说:“韩薇,我本来今天就要走了,只是还有件东西要送给你。”他慢慢的弯腰在地上放下了一个盒子,再抬头,神情已变的凄然,“再见,谢谢你陪我这么多天,我走了。”他再看我,眼中已是无限的哀伤。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在我眼前慢慢的淡化,然后消失掉了。

我不能相信,我瞪大眼,直到他离去许久,我才和佳佳回过来神,佳佳伸手拧了我一下,“好痛,干吗拧我啊?”我捂着胳膊叫。

“会痛,那就是真的了?”佳佳做清醒状,我这才醒悟过来,她在拿我做试验。正要扁她,她却推开我的手,冲到门口拿起那个盒子。

我也这才想起,那个他临走前还丢下一个盒子,忍不住也凑过去看。盒子是包装好的,佳佳几下就把外面漂亮的玻璃纸拽掉,盒子一打开,我俩同时惊呼了一声,“哇,好漂亮啊!”佳佳把一条接近透明的玻璃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在眼前晃动。我没有去看项链,因为下面还有一封信。

我伸手拿出那封信,佳佳也好奇的凑了上来,“写什么啊?”我给了她一个白眼,走到旁边一个人看。

韩薇:
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去了,很抱歉,我骗了你。

其实你刚搬来那天,我就从窗子里看到了你,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你吸引了我。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我想,我对你的感觉,就应该是爱吧。可不幸的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认识,第二天,我就出了车祸,看着大家把我的身体搬来搬去,我知道,可能我是死了,但我不能走,因为我还想再看你一眼。

我飘飘荡荡的回到了家里,回到了我的房间,我突然看到了我的画像,一张姐姐给我画的画像,大概人死了以后都会拥有一些能力吧,我就进入姐姐的梦里,并且告诉她,让她把我的画像搬到窗边,这样一来,就算是白天我也能进到画像里看着你。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过的很快乐,可我毕竟不是人了,我心里很清楚,我迟早都会穿梆的,所以,我选择在没有吓到你之前就告诉你。

但愿你看了这封信以后不要害怕,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和你交往,只是因为我爱你,希望你以后能忘了我,再找个更好的男孩子。

这串项链是我买来送你的,希望给你做个纪念,如果你不喜欢,或者害怕,也可以扔了它,我不会怪你的。

最后祝你永远快乐!

永远爱你的: 吕柏年

他没有留日期,我看完后,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原来我每天看到的都是柏年的画像,和我约会的都是他的魂魄,我已经没有能力思考。佳佳看我象白痴一样发呆,一把将信夺过去,一口气看完,“天哪,你还真走鬼运呢,我以为他是要害你,谁知他这么可怜。”她连连叹气,“别伤心了,都走了。你知不知道我一听说他是鬼的时候,心里有多怕……”

我没有注意听佳佳说了什么,我只是在将那项链带在了脖子里,在心里默默的为柏年祈祷,但愿你别再留恋人间,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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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8-2010 10: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新郎是黄大仙

我叫水生,因为我娘生我的时候正是在赶往回家的渡船上,所以,爹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但娘却因为生我时受了风寒,还没有等我满月,就病死了。

因此,我就成了大家眼里的扫把星。还好爹没有把我给扔了,但从没有人和我玩,因为我的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所以,要是爹偶尔带回点好吃的,肯定也没我的份。

在我们村子的北边有一条河,叫天河,河水很清,流经我们村子的那段刚好是河湾,所以我家住的村子就叫河湾村。

在河湾村里,因为我是不受欢迎的孩子,就连大人们见到我也会皱着眉说:“唉,这个小扫把星又要往哪儿跑?”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讨厌我的,村子的最北边住了一户人家,家只有一个老奶奶,大家都叫她黄婆婆,我从来也没见过有什么人到她的家里去。

不过,她总说我和她有缘,所以对我很好,我就几乎天天粘在那儿,黄婆婆也从来不叫我扫把星,她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不过,我十三岁那年,她却病死了。

但我听大人们说:“人们在葬她的时候觉得棺木很轻,打开来一看,尸首竟没有了。这从此就成了我们村的一个谜。

于是,我又开始了自闭的生活,但我暗暗祈祷,黄婆婆不要死。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我见到了传说中的黄大仙。

黄婆婆在的时候,曾经给我讲过一个传说,也就是黄大仙的传说。其实,黄大仙还有个名字,叫黄鼠狼。黄婆婆告诉我,黄鼠狼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它和狐狸一样,修炼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幻化成人形,有点法力。

光是听说,我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有一天,我在我家后院里发愣的时候,忽然听到院角传来了叽叽的叫声,我很好奇,过去一看,夹老鼠的套子上,夹住了一只比老鼠略微大些的黄毛的动物,当时我并不知道它就是黄婆婆说的黄大仙。

但我蹲在它面前时,我看到了它的眼睛,它竟有着和人一样的眼神,它的眼里流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我认为它和我一样可怜,就把它救了下来。我猜,它一定是黄婆婆说的黄大仙。

它的腿受伤了,我心疼的用我的天蓝色的唯一的头绳给它包扎了伤腿,并且把它抱回了我的房间,其实就是我家的柴房。

它在我的身边呆了一个星期,我管叫它大仙哥哥,当我被哥嫂骂作老丫头而难过的时候,它总会蹲在我面前望着我,好象在给我安慰。那时,我常想,它要是一个人该有多好啊,要是一个男人,我干脆就嫁给他。但后来它不声不响就走掉了,我很伤心,因为它是除了黄婆婆以外,和我相处的最好的,尽管它不是一个人。

我渐渐的长大了,我已经二十岁了,爹死了,哥哥娶了嫂子,我的两个姐姐早已出嫁,而我,是嫁不出去的,尽管我长的很漂亮,因为我是扫把星。

哥哥和嫂子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的日子虽然难过,但我还有两个可以想念的人,一个是黄婆婆,另一个,其实不是人,就是那只带走了我的蓝头绳的大仙哥哥。

今年,我二十一岁了,村里和我一样大的姑娘差不多都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而我,依然无人问津。

不过今天,我哥哥嫂子的脸上却露出了少见的笑容,而我家的院里院外,也被村人围的水泄不通,因为,有人来给我提亲了,是个外乡人,他说,他家住在天河的那边,并且,还带来了丰厚的彩礼,最重要的是,那个提亲的男人长的无比俊美。

我偷偷的躲在帘子后面看他,挺拔的身材,剑眉星目,他转头看见了我,我立刻跑回我的房间,我的柴屋,我的脸羞红了。

村人议论纷纷,和我家有交情的,说我家的祖先显灵了,让我得以嫁出门去。

也有看着彩礼眼红的,看着我的新郎眼红的,他们诅咒我的新郎,说他娶了我一定会倒大霉的。听着村人的议论,我的新郎淡淡一笑,留下了一句话:“三天后,我来迎娶。”

于是,三天后,我风风光光的出嫁了,因为他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足足有一里路长。

洞房花烛夜,我揣揣不安的等着他来掀我的盖头,其实我和村人一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娶被人叫作扫把星的我。

他终于来掀盖头了,他轻轻的伸手托起我的下巴,我羞涩的看他,我看到了他手里的一根天蓝色的头绳,我明白了,他就是我的大仙哥哥,一个幻化成了人的黄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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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8-2010 10: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鼠怨

汪四平在这套租来的房子里已经住了三年,就在第四年的时候,他终于决定让自己喜欢的一个女人小雪也住进来,好从此结束他二十八年单身汉的生活。所以汪四平决定利用今天的休假先把房子打扫一下,然后再看怎么装潢。

小雪一早就过来了这房子里,还带来了打扫必备的几样工具,戴上口罩、纸帽后,两人像模像样的开始大清扫,幸好小雪够聪明,准备了好多的垃圾袋,否则汪四平这屋里堆积了三年的垃圾还真没办法从这四楼弄下去。

随手把垃圾仍到了楼下的垃圾房,汪四平一面在心里赞叹着自己找女朋友的眼光,一面气喘吁吁的上楼,终于上到了四楼,汪四平擦了把汗决定这次只扛两个垃圾袋下去。但他的手刚触到客厅里摆好的垃圾袋时,小雪的尖叫声就从那间唯一的卧室里传了出来。

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汪四平眨眼就冲到了小雪身边,“怎么啦?”迅速的扫视了一遍房间,没什么异常啊?但小雪却一把抱住了他簌簌发抖,颤抖着伸出手,指向了房角,“四平,有、有老鼠。”松了口气,还真是女人,顺着小雪的手指,汪四平看到了房角处一堆粉红色的小东西。

“别害怕,几只小老鼠,我把它弄走。”拍拍小雪的肩,汪四平走了过去。小雪抚着胸,犹自心惊肉跳的跟着他走过去。

汪四平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根尺子,翻弄着那堆小东西,那些粉红色的小东西连毛都没长出来,闭着眼在抽屉里蠕动着,汪四平将它们拨开,“这可能是刚生的小老鼠,让大的跑掉了真是可惜。”将小老鼠拨到一边的报纸上,他眼睛忽然一亮,“七只?”又迅速的数了一遍,的确是七只。

“太好了。”汪四平放下尺子,张望着四周。“什么太好了?”小雪嫌恶的走远一点,“你还不把它们弄走?刚才差点把我吓死。”

汪四平眼一亮,他看到了门旁的一个小可乐瓶,把可乐瓶拿了过来,还好,是干净的。他开始把小老鼠一只一只的装进可乐瓶里,小雪叫了起来,“你干什么?真恶心,你几岁啊?还玩老鼠。”

把最后一只老鼠放进去,汪四平站了起来,得意的看着手里的瓶子,“你懂什么?一窝七只的老鼠最稀罕了,把它们用香油泡上一个星期,就是上好的治烫伤的药。”他恶作剧般将瓶子突然伸到了小雪面前,小雪立即尖声叫了起来,“拿开啦,讨厌。”

喜滋滋的把瓶子拿到厨房,汪四平毫不犹豫的把前几天刚买回来的一斤香油尽数倒入了可乐瓶,看着瓶里的小老鼠在香油里挣扎着,小雪掩住了嘴,皱眉,“好恶心,你听谁说这么恶心的东西能治烫伤的?”

看着老鼠们停止了挣扎,汪四平把可乐瓶的盖子拧紧,献宝似的高高举起,“你知道什么呀,这可是我的亲身体验,我上小学的时候被开水烫伤了胳膊,当时就是我奶奶找人要了点这样的香油给我抹好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汪四平把胳膊伸到了小雪眼前,“你看,连疤都没留下,神着呢。”突然把声音压低,“人家说了,象这种一窝能生七只小家伙的老鼠可不多见,这样的母老鼠啊,都是老鼠精。”

小雪将他的胳膊打开,瞪大了眼,“真的啊?老鼠也能成精?”看着她天真的发问,汪四平哈哈大笑了起来,“真幼稚,老鼠要是能成精,你我就都是神仙了,真笨,骗你也相信。”把可乐瓶放到了厨房的吊柜里,汪四平拍了拍手,准备继续干活。

刚从厨房出来,汪四平就突然觉得背后好像有人在恶狠狠的盯着他似的,回头看看却是上当的小雪在对他翻白眼,乘她还没有发飙,汪四平动作麻利的扛了两个大大的垃圾袋窜了出去,“扔垃圾去喽。”

彻底的将房子打扫干净后,汪四平和小雪把结婚证领了回来,又请两家的长辈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吃了顿饭,就算正式的入了围城。

虽说两人早已做过了夫妻间该做的一切,但今晚毕竟是两人的新婚之夜,乘着四平去洗澡,小雪换上了早准备好的一件粉红色的薄纱般的睡衣,用一个极尽诱惑的姿势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等着四平的惊艳。

听到了蹑手蹑脚的声音,小雪得意的微笑,想吓我?没门,闭紧了眼,她假装不知,将腿伸直。四平轻轻的上了床,开始亲吻她的腿,渐渐的向她胸口吻来。

小雪闭着眼,自然的舒展着身体,享受着四平带给她的欢愉,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四平的手从她身上抚过时,怎么感觉到有点扎人,小雪闭着眼,慵懒的娇嗔,“四平,轻点,你的手好扎人。”四平却没有回答她,嘴唇已从胸前移到了小雪美丽的脖子上,小雪觉得下巴有点痒,便抬手挠了挠,这一挠之下,竟发觉手触到了一片毛。

一片毛?小雪疑惑的睁开了眼,看到了胸前的东西,下一秒,就似被针扎了般的从床上跳起来,竭尽全力的发出了惊人的惨叫,“啊……”四平一身水的从卫生间里冲过来时,就看到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床上跳了下来,挑衅似的和他对视了几秒,窜出了卧室,消失在客厅里。

小雪则闭着眼站在床上,仍抱着胸尖叫着,四平顾不得全身还湿淋淋的冲到小雪身边一把抱紧了她,连声安慰着,“不怕,不怕,咱小雪不怕啊。”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四平肯定那知老鼠吓到了小雪,她最怕的就是老鼠了。

缩在四平怀里,小雪停止了尖叫,但却不停的发抖,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惊恐已让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紧紧的攀着四平的脖子,就连四平想拿过纸巾给她擦泪,她也不愿放手,感受到她的惊恐无助,四平只得无奈拥紧她,不停的安慰她。

新婚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被一只老鼠给糟蹋了,四平有种预哭无泪的感觉,小雪哭累了已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但手却还紧紧的搂着四平的脖子。看着小雪脸上未干的泪痕,四平发誓一定要抓到那只可恶的老鼠。

天亮了,小雪醒了过来,见四平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睡了一夜,心中自是甜蜜万分,但一想到昨晚的那只老鼠,她仍忍不住簌簌发抖,断断续续告诉了四平经过,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四平,我总觉得那只老鼠好像要咬我的脖子。”

四平在她的鼻子上轻点了一下,“傻瓜,老鼠还会咬人吗?笨。”大手移到了小雪的睡衣上,“可能是你太性感了,所以就连老鼠都被你引来了。”轻轻的将小雪的睡衣褪下去,四平将头埋入小雪胸前。

“不要啦。”尽量让自己相信四平的话,推开他,小雪站了起来,“天都亮了,我要去洗脸。”把一腔热情的四平丢在了床上,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对了,今天一定要去买老鼠药,不把那只老鼠抓到,势不罢休,敢吓我。”做了个攥拳的手势,走进卫生间,她可没有四平那么轻松,总觉得那只老鼠不太寻常。

说干就干,小夫妻俩梳洗完毕便出去采买鼠药,要买鼠药自然是要到菜场了,露天的菜场真是热闹极了,由于摊贩们占到了中间的路,人又特别多,所以俩人挤了好半天才走到尽头人少的地方,喘了口气,直接走到了菜场尽头那个卖老鼠药的小摊子前,摊主是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见有人光顾,自是笑脸相迎,“要什么样的老鼠药啊?”

“老鼠药还有很多种吗?”小雪冲口而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那当然啦,老鼠种类有很多种,老鼠药当然也有很多种了。”小老头眨巴着眼说的煞有其事一样。

“那……要是很大的那种老鼠,应该用什么样的药呢?”小雪的眼开始在简陋的摊子上巡视。摊子不大,是一张打开的小折叠桌,上面铺了一层布,布太脏已看不出颜色了,上面放着许多报纸包成的小包,还有几盒红色的针水。

一听是大老鼠,老头立刻来了劲,“多大的老鼠?”

小雪看向四平,比划着说:“大概有这么大吧?”她两手张开比出了足球大小的样子。“没有。”四平补充,“不过也小不了多少,反正是挺大的一只,”突然想到了那七只小老鼠,他又补充,“我前几天还抓了一窝小老鼠,可能这只大的是个母的。”

老头的眼一亮,“这么大?那你还记得那窝小的有几只吗?”俩人肯定的点头,异口同声的说:“七只。”

“七只?”老头一下站了起来,激动的问,“那小老鼠呢?”俩人被他吓了一跳,四平突然觉得这老头有点反常,“干什么?七只怎么啦?”停顿了一下,撒了个谎,“扔了。”

“糟了。”老头一脸的惶恐,弯腰从摊子下拿出了个形状奇怪的夹子,递给了四平,“你把小老鼠扔了,你不知道,那母老鼠是特厉害的那种,有灵性的,一般的鼠药对它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你用这个夹子吧,虽然贵了一点,但是就能捉的住它。”看俩人似乎不信,又补充说:“你要是不把它抓住,你可就别想过安稳了,你扔了它的鼠仔,它一定会报复你的。”

四平不屑的笑了笑,抓出个瓜子扔到了嘴里,无聊的向四周张望,说的这么可怕,还不就是想推销他的鼠夹?但他这一番话却说得小雪一惊一咋的,伸手就把他的鼠夹接了过来,半信半疑的问,“真能抓住?那……多少钱啊?”

老头伸出了一只手,看着他张开的五指,小雪从口袋里掏钱,“噢,五块钱。”但老头却摇了摇头,仍然是伸着手,小雪皱眉,试探着问,“五十?”老头把手缩了回来,“五百块,少一分都不卖。”

“多少?”四平一个趔趄,差点被瓜子卡死,“五百。”老头又重复了一遍。

小雪拿着那个夹子,不知是放回去还是掏钱买下,天哪,一个鼠夹要五百块,这可是她半个月的工资啊,看四平,四平已经吐出了那个瓜子,伸手把小雪手里的鼠夹夺过去放到了摊子上,“得,您哪就给我们一包顶好的耗子药得了。”

老头一脸的遗憾,“年轻人,可别说我没警告你啊,那老鼠可不是一般的……”话未说完,四平就把小雪手里的五块钱拿过来往摊子上一放,打断了老头的话,”您说您这药哪样是最厉害的吧。”

老头见他这样,叹了口气,拿出两包包的大些的药递给他,“唉,说了你们也不信,只怕不好喽……”

小雪还想说什么,但四平已一把把她拉走,接下来的一天里,四平着实给小雪上了一堂政治课,“你呀,还真笨,谁骗你都信,要是哪天人家把你给卖了,你可能还会替人家数钱呢?”小雪则不服气的辩驳,“万一要是真的,那老鼠这么厉害,怎么办哪?”四平看着她是直叹气,“唉,我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笨老婆呢?”小雪瞪眼,追的他满屋跑,直到四平高举双手投降。

将老鼠药在每个房间里都放了一点,四平拍拍手,“这下子它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逃出我们的天罗地网了。”“嗯。”小雪使劲的点了点头,“敢吃我的豆腐?毒死你个臭老鼠。”

这下子可以安心了,小俩口这才算开始自己甜甜蜜蜜的新婚生活。匆匆洗了个澡,四平带着一脸的贼笑,从后面拥住了小雪,决定将昨夜的遗憾给弥补回来,小雪则极力将手伸出,拉灭了床头的小灯。

灯再亮起时,俩人已都大汗淋漓了,极度的疲倦,让两人很快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唔。”小雪闭着眼把四平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推开,翻了个身,很快就感觉到四平的手又搭了过来,并开始在她身上乱摸,心里涌起一丝厌烦,她用力推开四平的手。

只是她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耳边传来了一种不寻常的声音,蟋蟋索索的,她瞬间清醒了,因为她的手又触到了一片毛,摒住了呼吸,小雪慢慢的睁开了眼,眼角的余光处一只硕大的老鼠正瞪着两个黑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她。

下一秒,小雪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弹簧般从床上跳到地上,但她的脚刚刚落地,就又触电似的弹起来,因为地上竟然黑压压一片全是蠕动着的大小老鼠,小雪的尖叫声在她看到床上的四平后嘎然而止,看着四平一动不动的被一堆老鼠包围在里面,小雪觉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天,按当地的风俗,新娘子应该在新郎的陪同下在这天回娘家吃顿饭,可小雪的父母直等到了中午,也没把小俩口等来,想打电话去问问,小雪的弟弟小冬却是个急性子,“不要打了,我开车去看看好了,反正我有姐那儿的钥匙。”

把车停在楼下,小冬哼着歌上了楼,拿钥匙,开门,小冬没有换鞋,掂着脚走了进去,没人,难道和自己走叉了?随手推开卧室的门,小冬就呆住了,姐姐和姐夫一个躺在地上一个躺在床上,全身赤裸,但俩人身上却都布满了伤痕。

警察很快就赶来了,询问了周围的邻居,都说夜里听到他家好像有人尖叫了一声,其它的就不知道了,经过化验,俩人身上的伤竟然都是被老鼠咬的,于是这两人的死因就立时被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在这小城里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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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8-2010 10: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的更新到这里,祝大家国庆日快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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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8-2010 04: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爱你爱到杀死你,也太恐怖了!

幽灵
如果是我,找个师傅收了她,顺便将她打成魂飞魄散。鬼?你强还是我强?

画魂
好可怜!

我的新郎是黄大仙
这个,来报恩的。

鼠怨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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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2010 11: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老师

伴着清脆的下课铃声,李老师夹着一摞书从三年级(1)班的教室里走了出来。

今天他走的很慢,一路上都在想那个叫宏伟的小男孩。这个孩子已经两天没有来上课了,家里也没有人来给他请假,会不会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呢?难道他妈妈的精神病又犯了?这样一路想着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他从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学生的成绩手册,把宏伟的那本挑了出来。翻开手册,第一页上的那张有点泛黄的照片立刻跳入他的眼帘。照片上是个大约十岁的男孩子,小平头,脸白白净净的,眼睛不是很大,单眼皮。再往后翻,就看到他每学期的考试成绩,几乎都接近一百分。

他是二年级的时候从农村转学来的,一口的地方土话,同学们便把他当成了取笑的对象,但他却从没有告过哪个同学的状,总是一声不吭。把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也因为这样他的成绩一直是班里最好的。

李老师对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点偏爱,总是对他多多照顾。有了老师的照顾偏爱,同学们便也很少再欺负他了。而他也渐渐变的有什么话都会和李老师说说。因此,李老师便知道了他的家庭情况。

宏伟的爸爸在他两岁的时候就生病死了,妈妈受了刺激,精神就一会正常一会不正常。他小小的年级一边要读书一边还得照顾妈妈,娘俩的生活费全指望着爸爸的少的可怜的抚恤金和一些亲戚的资助。本来在农村生活也挺好,但精神正常时的妈妈是很要强的,为了使小宏伟能够更好的学习,这才从农村搬来了这个小城。

李老师作为一个班主任,觉得自己有这个必要去这个孩子的家里了解了解,为什么他已经两天没有来上学,而家长也没有来给他请假。

合上成绩手册他突然想起了三(3)班的杨老师,以前听杨老师提到过宏伟,因为他们两家离的不太远。他决定先去找杨老师了解一下,刚好杨老师从外面进来,一见到李老师,就说:“校长找你呢,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你的论文已经过关了?”

“哦,我马上去。”转身想走,又停下来:“哎,杨老师,你认识我们班的那个叫曾宏伟的学生吧?”

“曾宏伟?”杨老师在脑子迅速的搜索了一下“是不是那个个头不太高,瘦瘦的小男孩?”

“是啊,是啊。他已经两天没有来上课了,家里也没有人给他请假,我想问问你可知道他怎么了?”

“这样啊。他家就住在我家前面那排瓦房里,听说他家里只有一个妈妈,而且神经不是太好。这孩子挺懂事的。每次见到我啊,老远就喊杨老师好了。”

“这样啊,那谢谢你啊。我现在到校长室去看看。”



从校长室出来,李老师就立刻回到办公室里开始整理自己的另一篇论文,因为有个老师要评职称,可是论文没有过关,只好请校长出面让李老师指导他再写一篇。说是指导,其实李老师明白的很,不管怎样,要帮着他明天教一篇能过的了关的论文自己的任务才能完成。他又想起校长说的话:“李老师啊,同事之间要多多帮忙,我就把这个任务教给你了?”看来今晚自己是去不了曾宏伟的家了。

一直忙到了九点多钟。李老师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了,因为窗外有几棵高大的梧桐树,所以即使有点儿月光,也全被遮住了。幸好事先已经告诉老婆要晚点回去,否则回家后少不了又要被迫听上一堂政治课。

为了感谢李老师的帮忙,那个老师再三邀请李老师去消夜,但都被李老师婉言谢绝了。两人于是在学校门口分手。

因为李老师家住在小巷的尽头,还要再拐一个弯,出租车开不进去,所以他就在巷口下了车。九点多钟虽然不算太晚,但这深秋夜里的九点也是寒风阵阵的了,李老师拉高了衣领向家里走去,整个巷子里就只有他的脚步声有规律的响着。

拐过了一个弯,就快到家门口时,李老师看到自己家前边的树下站着一个孩子。再走近些,那孩子抬起头来,不就是已经两天没有上学的宏伟吗?

李老师快步走到宏伟面前:“你怎么两天没有来上学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吗?”话问完了,才发现宏伟的小脸此时愈加的苍白,他单薄的身子一直在晃,好象站也站不稳的样子。心里对这孩子不由的怜惜了起来。

“李老师,对不起,我没有上课,也没有请假。”他的声音也听起来轻飘飘的,“可是,我妈妈有病,不能给我请假,对不起。”

李老师伸手去拉宏伟,心疼的说:“这么晚了,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进去呢?老师家你以前也来过啊?”

宏伟却退开了一步,急忙说:“老师,我不进去了。我就有几句话要说,说完我就要走了。”

“你这孩子,有什么话到老师家里说,说完我找个车送你回去。”李老师说着带头向家里走去,走了两步,却发现宏伟并没有跟上来,只好站住“你要跟老师说什么?”

“老师,我不能再读书了,我马上就要走了,自从我转学来到这儿,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只是想对您说声谢谢。”他弯下腰给李老师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老师,再见。”

李老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禁怔怔的望着宏伟,呆呆的看着他转过身慢慢的往外走,一直到宏伟拐过了那个弯,他才恍然清醒了过来,正要追上去,身后的门却开了,他老婆看见他站在门口,便嚷了起来:“你都到家了,还不进来,站那干嘛呢?你跟谁说话呢?”

“我马上就回来。”他冲身后扔去一句话,便朝巷外追了去,可是当他拐过了那个弯,却已经看不见宏伟的影子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还没想明白,便被追来的老婆一把拉住,拽了回家。‘算了,明天中午一定去他家看看’李老师在心里想。


临出门时,李老师告诉老婆中午要去一个学生家里家访,不一定回来吃饭了。然后就在老婆的唠叨声里离开了家。

一上午李老师总觉得心神不宁,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直到他第二节课遇到了杨老师。

一看到他,杨老师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夸张的说:“哎呀不好了,怪不得你说那个曾宏伟已经两天没有来上课呢。我一早就看到他家门口围了好多人,哎呀,大家都说他死掉了。”他凑近了李老师顾做神秘的说:“听说是被他妈妈砸死的。”

“什么?”李老师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他一转身就向外跑去,也顾不得杨老师在身后“哎哎”的喊。

因为以前家访来过宏伟的家,所以他一路上顾不得路人惊讶的眼光,一口气跑到了那排瓦房前。宏伟家的门紧紧的闭着,门口还有三三两两的正在议论的人。他拉住旁边的一个老大爷,急切的问:“大爷,您知道这家人怎么了吗?”

那个老人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可怜呀,这个孩子,那么懂事,就这么死了。”说完,抬手擦了擦眼角。

“那您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看到老人有点疑惑的打量自己,他又连忙补充说:“噢,我是他的班主任老师。”

“唉”老人重重的叹了口气,“作孽呀,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他妈妈生生砸死的。”看李老师好象不信,又说:“真的,她妈妈自己说的。唉,一个精神病人怎么能带个孩子呢?要不是收水费的去他家收水费看到孩子的尸体,这事儿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被发现呢?唉!可怜的孩子呀。”

“那他妈妈人呢?”

“刚才被精神病院的车给拉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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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2010 11: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愿为猪狗不再为人

灵落谷内樱花树下,玄天抱着双臂,深情的注视着花雨中舞动的身影,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不远处,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缤纷落英,一个窈窕倩影正翩然曼舞。

一举手,一投足,那曼妙的风姿便烟火般的四散开来。翩跹花雨映照下,少女已将美丽发挥到了极至。雪白的薄纱随风舞动,丝绸包裹下那微露一线柔腻的肌肤如玉,黑发如云。

盈盈秋波流转间掠过玄天,便泛起几丝荧亮的光芒,剪剪双瞳里更是荡漾着无尽的喜悦。眼前一花,那舞动的轻盈的身子瞬间飘至无涯面前,雪藕般双臂缠绕上了玄天的脖子,“好看吗?玄天?”

玄天从未想过一个女子美丽起来会如此惊人,一动艳艳,一静清极,每一句话就是一转明珠落玉,每一颦笑都成万千琉璃星辉。心被蛊惑了,玄天伸臂拥住了她,枳烈的唇找到了她的,然后,缠绵的,温柔的吻下去。

少女微喘轻叹,“玄天,玄天,天知道我有多爱你啊!”玄天不语,松开少女,手中遽然出现一串银丝项链。

将项链轻柔的佩戴在少女脖子上,玄天在少女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今天一定要带如雪回冥都。

为了给如雪一个名分,他已经和父亲冥王整整抗争了两年。冥王仍激烈的反对,只为了一个玄天看来很可笑的理由,如雪是妖,而他是冥界的太子。为了拆散他和如雪,冥王甚至请天帝给玄天和他心目中的媳妇人选罗刹女尊者赐婚。

而今天就是天帝赐婚的日子。收起了微笑,玄天轻捧起如雪的脸庞,定定的凝视着如雪,“如雪,我要带你回冥都,见冥王、见天帝,你,会害怕吗?”

惊喜瞬间在如雪的脸上扩散开来,如雪热切的回答,“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要见谁,如雪都不怕。”玄天心头一暖,拥紧了雪如,呢喃轻叹,话语中充满了爱怜,“我的如雪。”如雪的话坚定了他的决心,默默的念动了咒语,两人的身形倏然消失在树下。

冥界的大殿上,看着突然出现的玄天和如雪,冥王震惊无比,他没有想到玄天竟敢在天帝赐婚之时带着如雪出现。看看惊讶的天帝和罗刹女,冥王的冷汗冒了出来,又气又恼的呵斥玄天,“你这个逆子,还不知错跪下。”

玄天拥着如雪,声音朗朗,“不知父王以为孩儿哪里错了?难道坚持自己的爱也是错的吗?”
“大胆,天帝在此,还敢胡言乱语。”冥王面子上挂不住了,把天帝拉了进来。

听了父子二人的对话,天帝早已心中明了,微微一笑,心中便有了打算,“哦?坚持自己的爱?你确信自己是真的爱这个姑娘?”

天帝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玄天和如雪则像看到一丝曙光,深情的凝视着如雪,玄天沉声应答,“是的,我爱如雪,就似如雪爱我,天长地久,永远不变。”

天帝诡异的微微一笑,“天长地久?永远不变?说得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和如雪入轮回一世,封了你的记忆,如雪的外貌也不会和现在一样,那时你要是能证明和如雪的爱是永远不变的,我就破例将如雪渡化为仙,赐婚给你。我还会留下如雪的记忆来印证你的话,假如……”天帝停住了话语,看玄天。

玄天胸脯一挺,“假如我做不到,甘愿天帝处置。”低头看如雪,如雪的眼中却浮起了浅浅的忧郁,天帝哪会这么好说话,还会留下自己的记忆。玄天紧紧的握住了如雪的手低声立誓,“我就是轮回十世,也决不会忘了你。”

果然被如雪料中,虽然两人都入了轮回,玄天被安排到了官宦之家,而如雪却被狡猾的天帝打入了畜道,变成了一匹毛色洁白如雪的狼。天帝的阴险由此可见一斑,如雪虽保留了前世的记忆,但却无法帮助玄天记起她。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光阴流转间,降生在官宦家的玄天已经长大,并成为了国内最优秀的猎手。和所有的贵族子弟一样,将要娶妻。可他却对父亲给他挑选的所有女子都不满意,因为他的心里一直有个模糊的女子面容,虽看不清她的模样,但玄天却强烈的觉得自己应该非她不娶。

和如雪相逢是在狩猎场上。虽然可能会被最爱的人猎杀,可这也是如雪唯一能够接近玄天的机会,所以她毅然出现了。一匹毛色如雪、美丽非凡的狼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玄天的心仿佛被重重的击了一锤,一股离奇的情愫涌上心头,他要定它了。挥手制止了其他人的弓箭,玄天定定的望着那匹狼,缓缓地拉开了手中的弓箭,他要把它带回去,就射它的腿好了。

天帝好毒的心肠,不但使两个有情人各自为人为畜,还让两人的身份如此敌对。一个是猎手,一个是猎物。望着对自己举起弓箭的玄天,如雪肝胆俱裂,他们终究还是逃不过天帝的阴谋,他终究还是没有记起自己。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悄然滑落。

玄天清楚地看到了那滴滑落的泪珠,弓箭离了手,他下马,不顾大家的阻止,走向那匹狼。

如雪就这样回到了玄天的身边,成为玄天的最爱。可除了玄天,她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敌意,每当看到她竖起狼毫对其他企图接近她的人猎猎低吼时,玄天便会皱眉,“雪儿雪儿,你要乖啊,玄天才会喜欢你。”

如雪是满足的,虽不能成人,但能终日跟随在最爱的人身边,喜玄天之所喜,悲玄天之所悲,她已经无怨无求了。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玄天已在尘世蹉跎了三十年的岁月,心中的那个影像越来越强烈的牵扯着他的心。对着不能言语的如雪,玄天无数次低喊,心中的那个人儿,你到底在哪里啊?这一刻的如雪是喜悦的,他没有忘了她,他还记着她。喉中发出温柔咕噜的狼嗷,如雪深情的蹭入玄天怀中,任凭玄天的大手在她身上摩挲游走。

只有这匹狼能让玄天放松下来,每每望着雪狼似乎充满深情的双眸,玄天的心头便会莫名的涌起一丝温柔。轻拥着温驯的雪狼,把玩着雪狼脖子上的那银丝项链,玄天便会戏虐低语,“雪儿啊雪儿,你若是个女子,我便娶了你。”而这时雪狼也总会女子般害羞的将头蹭入玄天怀中不再抬起。

直到水灵的出现,在玄天的眼一亮的那一刻,悲哀涌上了如雪的心头。如雪清楚的知道,水灵其实是罗刹女的化身,这一切都是天帝的安排。但这一世已经为狼的如雪,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力阻止。

春天是个美丽的季节,可春天也是个太仓促的季节,风雨急来,花朵凋零,一如如雪的心。玄天在这个春天把水灵迎娶进了门。水灵怕狼,雪狼对她也充满了敌意。可她的娇声惊喘让玄天心疼了,狠心把雪狼送到了后院隔离开来。

见不到玄天,如雪迅速的憔悴了下去。后院夜夜传出凄惨令人断肠的狼嗷。拥着水灵的玄天心揪起来了,虽已经觅到了心中的佳人,可雪狼的悲嗷却声声的撕裂着他的心。

为了彻底在玄天的心中铲除那匹狼,工于心计的水灵终于使出了苦肉计。看到身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水灵,听着水灵的婉转低泣,“我去看雪狼,可它……”暴怒淹没了玄天的理智,狂风一般卷入后院。

如雪终于又见到了玄天,她的心狂跳了起来,呼吸一阵阵发紧,即使在冥王大殿上面对天帝和冥王时也不曾如此恐惧。恐惧不是因为玄天带来的四个彪形大汉,而是因为玄天眼中的暴怒。她从中窥出了天帝的冷冷嘲讽,恐惧来的那样强烈,她觉得全身都在发抖。

他注视着她,眼中是她所不曾见过的冷锐与憎恨,箭一般刺穿了她的心。四个彪形大汉从四面向她包抄了过去。

意识到了危险,雪狼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咕噜,雪白的狼毫立即竖了起来,对接近她的四个人发出了惊魂的狼嗷。

玄天开口,声音冰冷满是痛惜,“终究是一只狼,再驯化也凶性难灭。”玄天的话如千斤重锤重重的捶打在如雪的心上。

竖起的狼毫瞬间平复,如雪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不再哀嗷,任凭四个大汉将她困住,她只直直的盯着玄天,眸中已无痛楚,心既已碎也就不再有痛。玄天在冥殿上的立誓还隐约回荡在耳边,“我就是轮回十世,也决不会忘了你。”

一个大汉抽出了匕首,银光一闪间,往事如闪电般的涌入玄天的脑海,“不。”玄天疾呼奔向雪狼。

胸前一痛,奔流的鲜血如娇艳的花朵,瞬间在如雪胸前绽放。鲜红的血在洁白如雪的狼毫映衬下显得分外妖娆,一颗硕大的泪珠从她眼中悄然滑落。眼前的视线迅速变暗、变窄,天空剧烈的摇动。脚下有深渊裂开,终将她吞没。失去意识前,如雪立下重誓,愿能永离儿女情爱,生生世世,为猪为狗,决不为人。

玄天只接到了如雪的那颗泪珠,感应到了如雪的誓言,他仰天怒吼,“不,如雪……”

经已太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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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2010 11: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人鬼生死恋

还记得认识他的那天是我心情最坏的一天,因为我失恋了。学着电视上失恋的人,把自己灌的半醉,我又来到了河堤,一个人孤单的荡在这河堤上,但河堤上一对对亲密的身影却再次刺痛了我的心。

使劲的踢着脚下无辜的小石子,看着小石子被踢的飞起来,再落下,我咯咯的笑起来,仿佛我踢的是那个把我甩了的方兵。只是踢着踢着我就不知不觉的走下了河堤,踢到了泛着寒气的河边。

我根本不在乎,大不了掉到河里,那又怎样,反正人迟早都免不了一死。正当我踢的起劲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站在一棵大柳树下,定定的看我,我借着残存的酒劲,向他走过去,“看我干什么?你谁呀?”我放肆的把手搭在他肩上,“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被人甩了?”说完,也不管他会怎么想,我又向前晃去。

但一只手拉住了我,我回头看,是他,那个大男孩。他看起来很年轻,只是脸上布满了忧郁,他没有回答我,却突然说:“你喝醉了,快回家吧,这里很危险,你会掉到河里的。”

我使劲的甩开了他,冲他嚷嚷,“你谁呀你?凭什么来管我?我就不回去,就爱掉进河里,关你屁事。”嚷完了,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大哭。

他叹了口气,走近我,并且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我拼命的挣扎,对着他乱踢,他看起来文弱的很,但没想到劲却很大。他一下将我拥进了怀里,紧紧的搂住了我,轻拍我的背。要是在平时我一定会大叫抓流氓,可我失恋了,我喝醉了,所以我没有,我只觉得很委屈。

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我伸手捶打着他的胸膛,有点歇斯底里的叫喊,“他为什么要甩我啊?我那么爱他,为什么啊?”

他不说话,只是任我发泄着,直到我闹够了,安静了下来,他松开我,亲切的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清醒了吗?你该回家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白净的面孔,亲切的微笑,一阵冷风吹过,我的头脑渐渐的清醒了过来,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象傻瓜一样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只是……”我有点结巴,也有点尴尬。我绞着手,看自己的脚尖。

“只是失恋,”他接过话,然后又象大哥哥似的开导我,“失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你这么年轻,犯的着为了一个不再爱你的男人,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吗?你差点就掉进了河里。”

我一时无语,也为自己的冲动后怕,是啊,再向前一点,我就会掉进河里,要不是他,可能我现在已经是水下的一个冤魂了。一股感激之情涌了上来,我伸出手,“谢谢你,我已经明白了,不会再乱来了。”

他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笑了,握住我的手,“不客气,下次别再这样了。”我又不好意思了,感觉到他的手有点冰,我这才感觉有点冷了,夜已经很深了,我这一闹,竟忘了时间。河堤上几乎已看不见恋人们的踪影了,我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

他送我上河堤,拉着我的手,我竟没有拒绝,只紧紧的跟着他,就仿佛是一对恋人,我脸红了,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到了河堤上,他松开手,“回家吧,别再乱跑了,再见。”

“那、那我走了,再见。”我转身离去,刚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便马上又回头,“对了,你叫……?”我的话凝在了嘴边,因为他已经不见了。“这么快?”心头掠过一丝失望,我转身离去。



怎么还碰不到他呢?我一个人无聊的坐在河堤下面,也就是上次遇见他的地方,这已经是我第五天来找他了,可再也没遇到过他,看看表,十一点了,我叹口气,站起来,准备离开。

刚站起来,就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就站在我前边,和上次一样定定的看我,我惊喜的奔过去,自然的扑进他怀里,搂住了他的脖子,“我终于等到你了,我还以为再也不会遇见你了呢。”

他轻轻的拥住我,我们就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缓缓的向前漫步,在一棵大柳树前,他停住,看我,“你不该再来的,你应该忘了我,就当从没遇见过我。”

“不。”我急急的解释,“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想再见见你。”

“其实每天我都看见你来,可我没有勇气出来见你,我怕吓到你。”他轻轻的说话,声音温柔。

“怎么会呢?你又不是妖怪,怎么会吓到我呢?”我将头偎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但没有感觉到应有的温暖,他的怀里也是凉冰冰的,我抬起脸看他,“你穿的太单薄了,不冷吗?”

他轻轻的要推开我,嘴边泛起一丝苦笑,可我就是不松手,任性的抱紧他,让自己紧贴住他,企图温暖他。他的手便抚上了我的头发,声音里带着一点感动,“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我固执的抱紧他,将脸贴紧他冰冷的胸膛。他叹息了一声,拥紧我。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疯狂的恋爱,每晚都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只是他白天会很忙总没时间,但我一点也不介意,因为我们约好每晚八点在那棵大柳树下见面。我想这段时间应该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了。

但属于我的快乐总是不会长久的,这在我身上似乎成了一条定律,因为没过多久,我就遇到了一个奇怪的老婆婆。

那天和往常一样,我吃过了饭,就匆匆的赶去河堤,可快到河堤的时候,我遇见了那个奇怪的老婆婆,她拦住了我,声音沙哑,“小姑娘,等等。”我疑惑的看她,“你,叫我吗?”

“是,我有话和你说。”她接下来的话使我大吃了一惊,“你要去见一个人?一个男孩子,对不对?”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老婆婆叹了口气,“冤孽呀,我是他的奶奶。”我顿时觉得脸红了,原来是他奶奶。

“你不能再去见他了,你们是不可能的,听我的话,以后都不要再见他了。”老婆婆的语气听起来象是在求我。

我摇头,“不,我为什么不能见他?我们为什么是不可能的?”我急切的抓住了老婆婆的袖子,盯着她满是皱纹的脸。

她拿掉了我的手,带给我一丝寒意,“你真想知道?”

我点点头,眼中满是疑惑,焦急。

“唉!”她仿佛下多大的决心似的,“告诉你也好,免得你们再继续纠缠下去。”

然后我听到了一段难以致信的话,婆婆缓慢但有力的说:“其实他不是人,他是个鬼,一个失恋后自杀的水鬼。自杀的鬼阎王是不会收的,所以他必须找个替身,才有机会投胎做人。”

婆婆的语气渐渐有点激动了,“本来,那天晚上,你是该死的,因为你就是他的替身,你死了,他就能得到投胎做人的机会。”婆婆有点哽咽了,“可他竟然救了你,放弃了做人的机会,可现在,你还纠缠着他,就因为你,他已经放弃了两次机会,如果明天他再放弃最后的一次机会,他就永远的沦为孤魂野鬼,再也没有机会做人了。”

我震惊,“不,他怎么会是鬼呢?我要去问问他。”我不顾婆婆就冲上了河堤,狂奔到大柳树下。远远的看见他的身影,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冲过去,投入他的怀中。

我紧紧的抱住他,一连声的哭喊,“不,你不是鬼,你怎么会是鬼呢?她一定是骗人的。”他好像没有站稳晃了一下,马上推开我,“她去找你了?她都告诉你了?”

我满脸是泪,点头,再次抱紧他,“我不管,我不怕,就算你是鬼,我也不怕你。”他流泪,眼泪滴在我的脸上,和我的泪水混在一起,流下我的脸,他拥紧我。

我伏在他冰冷的怀里,突然又记起了婆婆的话,‘如果明天他再放弃最后的一次机会,他就永远的沦为孤魂野鬼,再也没有机会做人了’。

不,我摇摇头,我不能这么自私,我昂起头,轻轻的抚着他冰凉的脸,“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他凝视着我的眼,眸中含着浓浓的深情,温柔,有力的说:“是的,我爱你,胜于我自己。”

我流着泪,微笑,掂起脚,轻轻的吻上他冰冷的唇,“那么,为了我,珍惜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不,我不在乎机会,我宁愿做个孤魂野鬼,只要每天能看见你,我就满足了。”他吻我,热烈的吻,虽然他的唇是冰的,但我仍感觉到了他对我热烈的爱。

我偎在他怀里,耐心的做他的工作,可我几乎已磨破了嘴皮,他就是不松口,我恼火了,为他的固执的爱,我冲他嚷嚷,“如果你明天还不珍惜机会,那我后天就下来陪你。”他激动的将我拥紧,“不,我不许,不许你伤害自己。”

我们谁也不肯让步,就这样僵持着,时间飞快,眼看就要天亮,我急了,“霍”的一下站起来,“如果你不答应我,我现在就跳进水里。”我的表情是坚决的,看他没有说话,我心一横,就向水里冲去。

但他一把拉住了我,眼眸里满是哀伤,我扭头不看他,“就算你现在能阻止我,你总不能看我二十四小时吧,如果你一定要做个孤魂野鬼,那我只好也做个孤魂野鬼来陪你了。”

“我答应你,但不准你以后再做傻事。”他无奈答应,我先是惊喜,然后再难过,因为他答应了就表示从明天起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会永远记得你。”我又哽咽,将脸贴紧他的胸,心里万分的不舍。

他捧起我的脸,“答应我,以后好好的找个男朋友,不准再想我。”

不准想?我苦笑了一下,要是人都能随意的控制自己的心就好了。所以虽然他已离去了很久,但我仍旧和以前一样,每天在晚上八点来到河堤上,靠在那棵曾分享了我许多快乐的大柳树上,回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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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2010 12:0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飞蛾扑火

不管你是人或是神,都终将遇见自己生命里的最重要的一个人---爱人,并让自己在爱火中燃烧一次。

(前言)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现象是人们至今没办法解释的,就比如大家都知道的其中的一个---飞蛾扑火。

明知道扑上去会被烧的灰飞烟灭,但飞蛾只要一看见跃动的火苗,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向着火中扑去,仿佛那跳动的火苗是情人温暖的胸膛。

关于飞蛾扑火也有着许多的传说,可那毕竟只是传说,传说的人们不是飞蛾,又怎么会明白飞蛾扑火的真正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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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的时候,有个地方叫作羽山。

在黄帝统治的时期,羽山是一座天下最美的山,它由十二个山峰组成,分别住着黄帝的十二个子孙。

这十二座山峰里又有一座略小一点的山峰,名叫玄玉山。只因离黄帝的行宫较远,便被赐给了不受黄帝宠爱的嫡孙鲧。

此处气候四季如春,因此,山上的各种花草树木都长的格外茂盛,看起来葱葱郁郁,一派繁华,更有山脚下一条玉带河缓缓流过,实在是一处好地方。

而鲧的宫殿就建于玄玉山下的玄玉谷里,玄玉谷里最美的并不是鲧精美的宫殿,也不是盛产于此的黑玉,而是彩蛾,一个美丽的少女。

彩蛾,是鲧的女儿,大禹的妹妹,一个清丽脱俗,柔弱娇美,心地善良的姑娘,她从不喜欢和父亲哥哥出去应酬,经常一个人流连在玉带河边的小花园里。

这个小花园是彩蛾自己的天堂,里面都是她亲手栽种的奇花异草,由于彩蛾的辛勤培育,这个小花园里一年四季都繁花似锦。更引来了翩跹的蝴蝶和美丽的小鸟。

彩蛾总是一早就来到小花园里,和那些美丽的花儿、蝶儿、鸟儿们嬉戏,玩耍。直到她邂诟了一个男人---祝融,她平静的生活便一去不再复返。

祝融是北方天帝颛顼的孙子,司火的天神。他生性傲慢,作风强硬,除了天帝,他不服从任何人的管束。对于那些追逐在他身边的女人,更是脸色多变,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因为他根本不信世上有所谓的爱情,直到他发现了彩蛾。

祝融是偶然发现了她的,当时,彩蛾正在戏花,她穿着雪白的衣裙,在花海里翩翩起舞。花团锦簇更衬托出了一身白裙的彩蛾是那么的轻柔娇媚,当四目相对的霎那间,爱情之火就在两人的心中熊熊的燃烧起来,他们相爱了。

从不相信爱情的祝融深深的爱上了美丽的彩蛾。

从此,小花园里便多了一个戏花之人,那就是英俊的祝融。以后,每当彩蛾再翩翩起舞之时,便能听到祝融洪亮的声音唱着甜蜜的歌。

玄玉山上到处留下了两人亲密偎依的身影,玉带河边也多了两个追逐嬉戏的情人。

而彩蛾的美丽的脸颊,在祝融如火的眼中越发的娇媚动人了。但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眼及逝,来去匆匆。

两人的恋情,终于被祝融原来的一个女人,妖艳的蛇女发现了。嫉妒,火一样的嫉妒使她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两人分开。于是,她想出了一个诡计,她勾引了司水的共工,共工又为了她甘愿冒天下之大不讳放出了滔滔的洪水。

此举触怒了天帝,天帝便招唤祝融,命他去查明洪水的源头。

临别的前夜,俩人依依不舍,彩蛾温柔的溶化在祝融温暖的怀中,清晨离别之际,彩蛾立下了铮铮誓言:“此身愿为君守,宁死不变。”祝融则带着对彩蛾的不舍与眷恋,踏上了返回天宫之路。

痴痴的彩蛾从次便日日登上高高的玄玉山头,对着天宫的方向望眼欲穿。

洪水滚滚而来,似要吞没一切生命。它使许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而彩蛾的父亲鲧和哥哥禹也被黄帝招回了行宫,为治水出谋划策。

被嫉妒的火烧红了眼的蛇女此时又鼓惑了黄帝,只要拿到了天帝的宝物息壤,就能治住洪水,让鲧去吧。

彩蛾的父亲鲧便因此而盗出了天帝的息壤,洪水还没有治好,就被勃然大怒的天帝发现了,更使得天帝暴跳如雷。

蛇女借机挑拨,说鲧父女二人狼狈为奸,欲乱天宫,更将楚楚可怜的彩蛾说成了媚惑祝融的妖女。

相信了蛇女的挑拨,天帝便命祝融速速灭了父亲偷盗,女儿淫荡的鲧一家,祝融却誓死不从。天帝龙颜大怒,如果祝融胆敢抗命,就将他打落凡尘,永受轮回之苦。

收到蛇女故意传来的消息,彩蛾立刻就作出了决定。

她闯入天宫,自杀于天帝的脚下,甚至没有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祝融。

彩蛾死后,尸身化作了千万只飞蛾,在世界上到处的寻找着她的祝融,所以,当她看见了跳跃的火光时,便会义无反顾的冲进去,只因那就是祝融温暖的胸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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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2010 11: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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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prowhite 发表于 2-9-2010 12: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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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9-2010 09: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帝丹朱

不管你是人或是神,都终将遇见自己生命里的最重要的一个人---爱人,并让自己在爱火中燃烧一次。

(前言)

现在的男人真是越来越狡猾了,他们不光会做坏事,做了之后,往往还能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遮掩,就比如现在的一部分流连花丛的坏男人,他们中竟还流传着一句经典名言,说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不过,老天爷是最公平的,他会让所有的坏男人,都将在特定的时刻,遇见一个冥冥之中上天安排好的,他宿命里的,能使他改邪归正的女人。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看了下面的这个故事后就会相信,这的确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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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苗国是南海中的一个小小的岛国,国土不甚宽广,国中之人都长有翅膀,能够自由的飞翔。由于现任的国王英明神武,所以,国人均能安居乐业,生活无忧。

我名字叫做芭雅,是三苗国的小公主,也是国王最宠爱的一个女儿,父王的宠爱,使我养成了刁蛮的性格,我从来不和姐姐们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捉迷藏,因为我觉得那太无聊,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游戏,我最喜欢听故事,而且最喜欢听远古的传说。

和三苗国最交好的一个国家,叫丹朱国,也是南海上的一个岛国。那里的人们也长有翅膀,但不知为什么,他们的翅膀都变的很小,已经飞不起来了。

我经常一个人瞒着父王,母后,悄悄的飞到丹朱国,去看我的一个朋友,丹朱国的女巫织萝。

织萝是丹朱国最有灵力的女巫了,因此她是丹朱国的御用女巫,只为国王占卜。我们是在一次宫廷宴会上认识的,她一看到我,就说我们将成为最要好的朋友,而现在我们的确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因此,我对她的法力总是深信不疑。

不过,我频繁的飞去找她,却不是有多少的话要跟她讲,而是去拜托她一件事的。尽管我已经求了她无数次,但她始终不愿答应,可我毫不气馁,通常三天两天的就飞去磨她一次。

今天已经是我不知道多少次的来磨织萝了,可她进宫去了,去为国王占卜,我只好无聊的在丹朱国的集市上闲逛。

一边闲逛一边想着这次要怎样说服她送我去见见那个传说中的帝丹朱,那个丹朱国的守护神。

其实帝丹朱是丹朱国的先人,尧的长子。因为他的母亲是散宜氏的女皇,相貌奇美,最受尧的宠爱,所以丹朱也就成了尧最宠爱的儿子。

只是他却骄纵暴虐,真正是个坏男人中的坏男人,但又因为他相貌俊美,还深受尧的宠爱,所以那些美女们总是前仆后继的栽入丹朱的怀中。

正因如此,他便每天不学正事只爱带着姬妾和随从们到各地去游玩,稍不如意,就会对他的随从大发脾气。

那时正值祝融的一个女人(蛇女)因为嫉妒而指使共工大发洪水(祥见《飞蛾扑火》),所以丹朱出行总是坐船,渐渐的就习惯了水上的生活,觉得坐着船东游西逛的很有意思。

后来大禹把水治下去了,有些地方水浅,不能通船了,任性的丹朱就叫随从们下去推着船走,谓之〔陆地行舟〕。

弟弟们看他这样,也都不服管教,兄弟间就常起内讧,纷争不休。尧看丹朱性情乖张,教育无效,不免也暗中着急,就请能人异士制作了围棋,来教给丹朱,希望这棋道能潜移默化丹朱的性情,使他能改邪归正。哪知这一教之下,就害了那教棋的师傅。

因为教丹朱围棋的并不是那能人异士,而是他的美丽的女儿,丹朱围棋还没有学好,天生就是情种的他就轻易的使那女孩儿堕入了他的情网,从此对丹朱情根深埋。

其实那女孩儿也不是不知道丹朱的水性杨花,但她仍然发疯的爱着了丹朱,并且还失身给了他,本来两人相处正欢,甚至丹朱还费尽心思的用女孩酷爱的围棋的棋子给女孩儿刻了一串项链,只是丹朱一时还本性难改,偶尔还会在外滋生事非。

后来,失望的尧决定把国君的位置禅让给舜,又怕丹朱不服,便颁下诏书,把丹朱放逐到了南海一个美丽的小岛上。

丹朱被放逐后并没有痛定思过,反而更变本加厉,把怒气都发泄在了随从们的身上,整日更是借酒消愁,流连花丛,并遗弃了甘愿随他被放逐的女孩儿。

女孩儿被他遗弃后,便日渐消瘦,终于病倒郁郁而终。

女孩儿死后,丹朱忽然大彻大悟,他将女孩儿已毫无气息的身体放进了一口神奇的可保棺中人的肉身千年不变的水晶棺中,并且一改以往不务正业的本性,带着随从们建起了现在的这个丹朱国。丹朱国建好后没多久,随从们就发现丹朱忽然消失不见了,和他一起消失的,只有那个睡着女孩儿的水晶棺。

关于丹朱的下落,有各种各样的说法,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已经变成了丹朱国的守护神,但我只相信他是带着那女孩儿去了天国。

我听到了这个美丽的传说后,立刻就从心眼里爱上了这个桀傲不驯的坏男人,因此发下了誓言,一定要见见丹朱。我知道织萝有这个力量的,所以就天天来缠着她喽。

谁知今天这么不巧,我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在集市上乱逛。

逛到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子上时,我走不动了,因为我看见了一串项链,一串用白色的花朵串成的项链,最别致的并不是花朵,而是这些花朵竟都是由白色的围棋棋子刻成的。

我突然觉得这串项链是如此的眼熟,总感觉在哪儿见过,我想到了传说中那女孩儿的围棋项链。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把它买了下来,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织萝终于回来了,我仍象以前一样缠着她,定要她送我去见见那个丹朱,我象跟屁虫一样跟在织萝后面,用我最动听的声音,软软的求她:“好不好嘛?我的好姐姐,好织萝,我只是看他一眼嘛。”

织萝也不说话,带着我来到了从不让我上去的宝塔,她的占卜室内。

我虽和她交好,但从来也没有看过她的占卜室是什么样的。上了塔,一进到室内,我就惊叹起来:“哇塞,织萝,你这里好神秘哪。”然后我就盯住了一个硕大的水晶球,我想,那一定是织萝占卜的时候用的。

织萝拉着我的手,郑重的看着我,用从未有过的口气,严肃的问我:“芭雅妹妹,你是一定要见帝丹朱了?不管任何的后果?甚至不惜失掉你现在的亲人?”

我怔住了,我不明白她的话,“为什么我见见丹朱,就会失掉我所有的亲人?”

“你只告诉我,你还要不要?”织萝又问。

“要,我一定要。”想都没有想,我就坚决的回答。

“拿来。”织萝伸出了手。

“什么?”我莫名其妙。

“你今天买的围棋项链。”

“哇”,我又惊叹起来,“你真不愧是丹朱国第一女巫,连我买了根项链也能算出来。”说着,我把项链取下来交给织萝。

她接过项链,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命啊。”

我好奇的看着她把项链套在了那个清澈透明的水晶球上,她没有看我,闭上了眼,开始念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我睁大了眼,因为那个水晶球开始慢慢的旋转了起来,随着织萝的咒语越转越快,织萝停下时,那水晶球也停了下来,我惊奇的发现了水晶球里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我感到一阵眩晕,因为我前世的一切都随着水晶球的旋转重新回到了我的脑海里。直到水晶球停下,我已是泪流满面。

我终于看见了帝丹朱,我梦想中的爱人,我前世的爱人,那个曾经遗弃了我的爱人。怪不得那串项链是那么的眼熟,原来它竟是我前世的爱人为我串制而成的。

痴痴的看着水晶球中孤独憔悴的帝丹朱,我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我无助的看着织萝,“我该怎么办?”我的帝丹朱现在还在我的身旁痴痴的守望,原来,他并非是真的消失了,而是在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一直守护着睡在水晶棺中的我在前世的肉身。

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织萝叹息着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伸手递给我一颗紫色的药丸,她转过身背对着我,悠悠的说:“你吃了这药丸就能够回到你前世的肉身里。”

我流着泪,毫不犹豫的吞下了那紫色的药丸,我闭上了眼,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别了,我的父王,别了,我的母后,别了,我的三苗国。”

帝丹朱,我的爱人,我回来了,我终于回到你的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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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9-2010 09: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咒(一)
送走了速递公司的人,舒婷胡乱的撕掉纸盒外精美的包装,一个巨大的鳄鱼抱枕出现在她面前。

“好漂亮啊。”舒婷惊叹,在鳄鱼身上蹭着。这只鳄鱼抱枕有一米多长,全身碧绿柔软,两只大眼突兀的瞪着,长长的嘴里是两排整齐尖锐的白牙。

易术还真会买礼物,拿过茶几旁男友易术的照片舒婷“叭”的亲了一口。放下照片舒婷蹦跳着准备把鳄鱼抱进房间,电话铃却突然响了。

一定是易术,舒婷一把抓过电话嚷了起来,“易术亲爱的,我……”“什么亲爱的?你就知道易术……”电话里传来GG震耳欲隆的哭吼,差点把她耳膜给震破。

挂掉电话,顾不得再管那只漂亮的抱枕,舒婷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这幢小型的单身公寓。心急火燎的招了辆的士,便一头钻进去。随口报出地址,车后尾扬起一股尘烟,疾驶而去。

把头靠在椅背上,舒婷看了看表,从接到GG的电话到坐上车,她前后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长长的嘘了口气,想着易术从泰国给自己速递来的抱枕,舒婷喜悦的同时又无奈地感慨自己交友不慎。

这个该死的GG,又被男友甩了正要寻死觅活呢。舒婷叹气,其实GG长得真是蛮漂亮的,可就是太热衷于鬼怪之说,还整天嚷嚷着自己曾在梦中被一高人开了天眼,因此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鬼鬼怪怪。
也不知真的假的,只要晚上和她一起出去,她总会莫名其妙地冲那些黑影地里发出几声干笑,说是有鬼在跟她打招呼。要不是舒婷根本不相信她,也早像她那些男朋友一样被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了。

车子发出了刺耳的刹车声,在一座看起来颇有历史的楼前停下。舒婷钻出了车子顾不得自己最重视的形象又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楼,气喘吁吁地在三楼一套房前停下。

推推门,又锁上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她知道是叫不开门的,老办法,看看四下无人,飞起一脚,“砰”的一声门便开了,屋里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孩尖叫着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傻婷,我不要活了。”

舒婷翻了个白眼,挫败感油然而生,真是歹命啊,这样的戏码几乎每个月都要演上一回,为什么自己总得当这个苦命的救命天使呢?

把GG拉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杯水,舒婷一边收拾房间,一边无奈的听GG说自己怎样被甩,那个曾被她夸的花朵一般的男友将来的下场会怎样悲惨……

“说完了?”扔掉手里的抹布,舒婷在GG身边坐下,顾不得自己酸痛的胳膊照例开始给GG 上课,“我说你……” “别介。”GG突然抹掉眼泪,打断了舒婷的说教,一把将舒婷拉起来细细的打量着,她古怪的目光看得舒婷直起鸡皮疙瘩,“你又干吗?”

GG松开了她,奇怪地咂叭嘴,“怪了,我明明刚才感觉到你身上有股邪气,怎么又没有了呢?”

舒婷无奈至极地拉长了脸,坐回沙发上,“又来了,真是被你打败。”

咒(二)
好容易让GG相信自己的确没事,又帮她定了去贵州的三日游,舒婷才得已脱身回到家里。
冲了澡,把浑身酸痛的自己抛到床上,舒婷抱住那只漂亮的鳄鱼,很快进入了梦乡。

夜静谧极了,月亮的清辉流水般洒泄在这小小的卧室里。微风吹过,粉红色的窗帘轻轻摆动,在地上投射出波浪般的阴影。

舒婷不舒服的翻了个身把脚缩进被窝,白天在GG家那一顿折腾把她累坏了,可脚上却不合时宜地传来阵阵麻痒,让她怎么也睡不安稳。

渐渐地,麻痒迅速蔓延到脚脖子上,舒婷痛的咧嘴伸手掀被,却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再抬手,胳膊手仍丝毫没有反应,照样圈在鳄鱼上。自己身上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桎梏牢牢的压住了,不能动,甚至发不出声音。

是做梦吗?尝试着转转眼球,舒婷倒吸了冷气,看见了自己床脚前方氤酝着的那团奇怪的黑雾。汗毛霎时竖起,惊恐的闭上眼再小心的睁开,那团黑雾仍清晰的在床脚前晃动,平时GG说的那些鬼啊怪啊的故事此时一股脑的全都涌了出来,舒婷又惊又怕觉得自己就快憋不住要哭出来了。

黑雾像一团扯不开的棉絮,不断的晃动着渐渐变成了筒形,接着像长了眼睛一般向舒婷的被窝里钻去。舒婷的喉咙开始发涩,恐惧像一只巨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令她喘不上气来,眼睁睁地看着那团黑雾钻进了被窝。

随着那团黑雾的钻入,脚部的麻痒忽然变成了疼痛,那锥心的疼痛顺着她的腿迅速窜向四肢百骸,很快就蔓延到了膝盖。舒婷此时的心情已经不是用几个简单词语能描绘出来的了,恐惧、疼痛、惊慌、无助、像无数虫蚁般啃噬着她的心。

但她却并未像一般女孩那样陷入绝望,父母早逝,多年来的独立生活已经使她的反应异常的机灵。很快她就发现要想摆脱掉那黑雾,首先就要挣脱这令人窒息的桎梏。她开始拼命挣扎,深呼吸试图发出一点声音。

?深呼吸,使劲,再深呼吸,再使劲,“啊……”尖锐的声音蓦然划破空气,回荡在房间里。舒婷满头大汗“嚯”的一下坐了起来。

急促的喘着气,擦掉额上的汗水,舒婷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房间里看不出一丝异常,一切都和往日一样,原来是个噩梦。松了口气,舒婷向后靠在了床头上。

但马上舒婷就发现自己放松的太早了,因为这个梦太邪门了,接下来的一整天里,她的脚都在痛。什么药膏啊药油啊几乎她能想到的都用了,可不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在脚踝部位还出现了一圈红印。红印如丝线一样细,像脚镯一样套在她雪白细致的脚踝上。

洗、搓、刮……舒婷忍着疼进行了各种尝试,可最终也未能让这红印消失,万般无奈之下跑到医院去照X光片,医生却告之她的脚正常极了,至于她脚上的这圈红印,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年轻的医生憋的脸通红,舒婷叹口气怏怏离去。

脚疼已经使她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加上易术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舒婷觉得自己已经背到了极点。沮丧地看着电话,舒婷突然想起了GG,而电话就在这时响了,一听到GG亲切的吼声,舒婷突然哽咽了起来。

咒(三)

GG十万火急的搭夜车赶了回来,见到舒婷,她着实大大的吃了一惊,两天不见,舒婷原本红润的脸颊已经变得惨白兮兮了,两只水灵灵的大眼也罩上了两个黑眼圈。

不可置信的看着舒婷膝盖上的那圈红印,她倒吸了口冷气,一把抓住舒婷的手,激动的叫了起来,“什么时候有这个红印的?”

舒婷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把这两天的怪梦细细的告诉GG,“这个红印本来是在脚踝上的,可今天一早就窜到了膝盖这儿,痛死了。”

GG皱起眉头,细细地观察着那圈红印,“奇怪了,怎么像蛊咒呢?”

“蛊咒?”舒婷不解。

“是,蛊咒,是一种蛊术,也叫七日咒。”GG坐了下来,“中了这咒的人会全身疼痛而死,身上也不会留下任何伤痕。疼痛会从脚开始,每天向上蔓延一点,蔓延到哪,就会在哪留下个红印圈,第七天蔓延到头部,那就没救了。”

一番话听得舒婷花容失色,惊慌地叫了起来,“GG,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GG慌忙安慰她,“没事的,只要找出蛊咒的宿主破解了它你就没事了。”她站了起来,“可是到底谁要害你呢?”

舒婷不安的看着GG一个房间一个房间仔细地搜索着,很快,那只漂亮的鳄鱼就静静的躺在两人面前了。

“不。”舒婷摇头,决不相信易术会害她。“你清醒点吧,这鳄鱼就是蛊咒的宿主。”GG又气又急的吼了起来,“易术变心了,他要害死你。”

“不,不可能。”舒婷掩住了耳朵拼命地摇头,胡乱叫起来,“他那么爱我怎么会害我呢?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GG强迫自己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不管施咒的人是不是他,现在最主要的是赶快把它破解掉,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要是不在天黑前把它破解掉,明早红印就会到你大腿了。”

舒婷停止了嚷嚷,抬起头来,“怎么破解?”GG看了看那个鳄鱼,“七日咒是用施咒者的血祭成的,只要把宿主烧掉,就没事了。而且,还能帮你看清是不是易术干的。”见舒婷不解的看自己,她打了顿,慢吞吞地说:“宿主被烧掉了,施咒者也会被火焚烧而死。”

见舒婷不说话,GG激动了起来,“他都这样了,你还要维护他吗?也说不定不是他啊,难道你真要全身疼痛而死?傻瓜,你醒醒吧。”再看看鳄鱼,“我帮你烧了它?”

舒婷无力的摇摇头陷入沉默,GG见状气恼的坐了下来,“已经两点多钟了,再有几个小时天就要黑了,你仔细想想吧。”说着随手拿过小小的闹钟将响铃调到了五点整。

舒婷呆呆地盯着膝盖上那圈红印,回想着易术最近的表现,是有点奇怪,最近他经常会加班,回来的特别迟,和自己在一起时也常常会莫名其妙的发愣,难道?他真的变心了?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悦耳的铃声响了起来,GG立刻像弹簧般跳了起来,“都五点了,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天就要黑了,还有啊,”她凑近了舒婷,“烧了鳄鱼是一举两得,如果不是易术那混蛋害你,那对他不会有丝毫的影响,但要真的是他害你,就是烧死他也是活该。”

GG这番话终于使舒婷下定了决心,“这方法灵不灵啊?”GG点头,“对我不放心?忘了我是谁了?”看着GG肯定的眼神,舒婷站了起来,“那在哪烧呢?”

GG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你在这里坐着就好,我把鳄鱼抱到外面院子里去烧。”看着GG异样开心的背影舒婷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怪怪的感觉。

趴在窗户前看着GG像变魔术般拿出一瓶汽油淋在鳄鱼背上,可不知为什么GG利索专注的背影此时看在舒婷的眼里,却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没时间细想,GG已经点燃了一根火柴,拿着那火柴,GG转头看看窗前的舒婷,突然莫名其妙地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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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9-2010 09: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咒(四)

GG的笑声显得无比开心无比愉悦,舒婷一愣,GG大笑着松手,那燃烧的火柴便落在了鳄鱼身上,赤红的火苗呼的一下窜起一尺多高。

与此同时,院门“咣”的一声开了,竟是易术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一眼看到燃烧的鳄鱼,他脸色立刻就变掉了,“婷婷。”他惊呼了一声,绕过大笑地GG就冲向客厅。

看着这诡异的一切,舒婷还没反应过来,便在火烧起的同一时刻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掉进一个炼钢炉里,全身烧灼疼痛难忍,剧痛迅速窜到了四肢,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拼命地滚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使舒婷已不能思想,她只觉得自己全身好像有火在烧,只能拼命尖叫着在地上不断翻滚。易术没能冲进来,他在客厅门口被GG拉住了,GG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阻止了他奔向舒婷的脚步。

看着舒婷痛苦的挣扎,易术突然转身抓住了GG,暴怒地吼起来,“你不是说这个咒只会让她忘了我,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吗?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害她?”

GG使劲甩开他的手,疯狂地叫了起来,“她不死你就还会想着她,我那么爱你,你只能想我一个,只有她死了你才能彻底忘了她。”

舒婷已经停止了翻滚,静静的躺在地上不时抽搐一下。力气和意识渐渐地从她身上抽离,虽然她已不能再动,可她却清楚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一个是相爱了三年的男友,一个更是二十多年的好姐妹,舒婷终于明白了,耳边的声音渐渐虚无起来,她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

作为舒婷的男朋友和最要好的朋友,易术和GG为舒婷查不出原因的死亡感到万分悲痛,并隆重的操办了舒婷的葬礼,根据舒婷生前的遗嘱,易术还顺利地接收了舒婷的财产。

躺在客厅的沙发上,GG无聊的看着电视等着易术回来,墙上的布谷鸟钟铛铛的响了七下,已经七点了,易术怎么还不回来呢?

门轻轻地开了,易术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手里拎了个食盒,见GG惊喜地扑过来,易术不露痕迹地推开她,把食盒拎到她面前,“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绿豆糕。”

GG欣喜地接过食盒,捏了块绿豆糕到嘴里,“真甜。”易术在她身边坐下,“我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的,真是奇怪了,你好歹也是她二十多年的好朋友,怎么一点都不难过呢?”

GG又捏了块绿豆糕,翻眼看他,“干吗?现在后悔了?”把糕吃掉,她擦了擦嘴,看着易术得意的笑了起来,“你没听说过吗?最毒妇人心,你真的以为我在鳄鱼里下了咒是让她忘掉你?”

见易术吃惊的样子,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一直都想她死的,谁让她样样都比我强?其实我下的那个咒是三日咒,不过要是三天咒不死她我就完了,谁让她只疼到了膝盖,所以我只好把鳄鱼烧了弄死她。”

见易术变了脸,她凑近了过去,“怎么,你怕了?”易术却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尖锐,笑得GG心里直发毛,强自镇定,“你干什么?”

易术突然站了起来开始跳舞,而且竟跳的是舒婷最拿手的孔雀舞。看着易术轻飘飘的扭腰摆手,一脸陶醉怪异的表情,GG突然觉得可怕极了,她指着妖娆舞动的易术,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是易术?”话未说完,肚子又忽然痛了起来。

见GG痛苦万分的捂着肚子滑倒在地,易术转了个圈跳到她面前,柔声发问,“亲爱的,肚子很痛吗?”GG没有回答他,只死死的盯住了他,喉咙里咯咯的响了几声就不再动了。

见GG断了气,易术伸手拿过食盒,捏了块绿豆糕,怜爱的看着绿豆糕万分可惜地说:“易术啊易术,你还不快吃了它?很好吃的。”说完咯咯地笑着把绿豆糕吞了下去。

咒(尾声)

一个星期后,易术和GG的尸体被邻居发现,经法医鉴定,两人均是吃了有毒的绿豆糕中毒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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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9-2010 09: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灵蛇

我拿着杂志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着院子里除草的华文,今天是我们到达这里的第二天。

这个依山傍水的小别墅是华文家建了用做度假消暑的,去年暑假的时候我也来住过一段时间,环境很好,幽雅静谧,最适合我这样爱静的人。只是这一次,我大概享受不到多少的宁静了,因为华文那个一向爱闹的弟弟华武也跟了来,还带来了他的蜜糖,这个蜜糖其实是他的小女朋友,一个时髦漂亮的女孩子,华武介绍说,其实她叫余惠,但因为她特会嗲就像蜜糖一样总粘住自己,所以干脆就叫她蜜糖了。

华文和华武虽说是兄弟俩,但脾气性格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特别爱静一个又特别爱动,对此华武竟也有一套说法,他曾特地给我解释过,华文爱静那是像妈妈,而他华武爱动就完全接受了爸爸的遗传。因为和他的家人接触的不是太多,所以我不知道华武的这套说法是否属实。

这兄弟俩虽性格反差极大,但也是我所见过的弟兄之中感情最好的,我总觉得华文疼他这个弟弟有时甚至多过疼我,但我从未埋怨过,相反却觉得这好像却使我更加的爱他了。要知道,现在的社会里经常会有一家人为了房子啊,遗产啊什么的闹上法庭,让人觉得人情已在金钱的面前逐渐淡薄,但这样的事就绝对不会出现在他们俩兄弟的身上。

就比如今天,本来讲好了大家一起打扫卫生的,但天刚刚泛亮,华武就拉了他的蜜糖去爬后面的山了,等我和华文看到他留的字条后,估计两人已爬到半山腰了。幸好这别墅不是太大,我和华文很快就把我们现住的两间房打扫干净了,至于院子里的草,华文说这地方蛇多,还是除掉好一点。

无聊的把杂志扔到了沙发上,我站起来,准备去帮华文的忙,但门铃却在这时响了,华武和他的蜜糖回来了。华文扔了手里的铲子,过去开门,我又坐回了沙发里去,余惠看起来累坏了,进了客厅就喝水,但华武却一脸的兴奋拿了个瓶子跟华文说着什么。

余惠把自己抛到了我对面的沙发里,将腿翘到了沙发的扶手上晃荡着,一脸神秘的问我,“写乐姐,你猜我们抓到了什么?”“抓到了什么?”我坐直了身体吃惊的重复她的话,“难道你们还抓了东西回来?”

“嗯。”余惠使劲点点头,换了个姿势,“这下小金一定会高兴死。”听到小金的名字,我立即坐了回去,小金会高兴死,那他们抓的一定不会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因为那个小金是华武的死党,开了一家冷血动物店,专门卖一些蛇、蜥蜴之类的冷血动物给人当宠物。

重新拿起那本杂志,我开始乱翻,真不明白这些人,好好的养个猫啊狗啊的不好吗,养什么冷血动物,真是变态。刚翻了一页的杂志下一秒就被一只手夺了过去,吓了我一跳,刚才还站在门口的华武已经进来了,夺掉了我的杂志,把一个可乐瓶献宝似的举到了我眼前,一副得意的样子,“写乐姐,你看。”

我无奈的歪头看过去,却是吓了一跳,原来瓶子里竟装了一条小白蛇。只见这小蛇全身白色略呈透明,腹面隐约可以看见半环状的花纹,此时它被关在瓶子里,却也将头竖了起来,一条鲜红的舌头不时快速的吞吐着,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竟好似在盯着我,看的我心中一惊。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小蛇的眼神怎么像人一样啊?虽然我的胆子不是太小,但这小蛇还是使我汗毛直竖,直觉这小蛇不太寻常,我皱眉摆手,“好了好了,你快拿走吧,我看到了,一条蛇嘛。”

余惠看我惊恐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华武小心的把瓶子放到了茶几上,一面观察一面对我说教,“告诉你写乐姐,这可不是一般的蛇,这可是条变异的赤链蛇,水赤链。”看我迷茫的眼神,他又把瓶子拿了起来,一副大家的样子解说,“这蛇是没毒的,赤链蛇通常都是灰黑色的身体有黑色的斑纹,但这条却是白色的,罕见吧?”

我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蛇经,一想到那些凉冰冰、滑腻腻的东西我身上就泛寒气,我干笑着站起来,“得了,我去帮你哥啊,你慢慢研究好了。”

我跑到了华文身边,准备帮他铲草,但院门却嘭的一下开了,我和华文惊诧着看过去,立即惊叫了起来,因为门口密密的盘了好多蛇,虽然它们不向里进,但我吓坏了,紧紧的抓住了华文,华文虽也害怕,但仍握紧了我的手,试图把他的力量传递给我,华武和余惠也从客厅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那个装蛇的瓶子。

只是他刚一出来,门口的那些蛇就一齐嘶嘶鸣叫起来,我突然有种感觉,我觉得这些蛇像是在冲着华武嘶叫,灵犀所至,我突然大叫了起来,“华武,把那条小蛇放掉,快点。”

华武一向是胆大的,但见了这么多的蛇竟一起盘在他家的门口,不竟也慌了起来,听我这么一叫,他立即抖着手,把瓶盖拧开,将瓶子扔到了地上,那小蛇便从瓶里大摇大摆的游了出来,向门口蜿蜒着爬去。

说来也真奇,那门口的蛇见那小蛇爬像它们,竟都停止了嘶叫,一齐注视着那小蛇,直到它爬回蛇群里。

群蛇竟像有人指挥般的将那小蛇围在中间齐齐的后退,眨眼功夫就走的一干二净了,要不是那个装蛇的瓶子还躺在地上,我真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

蛇群已退去半天了,华武才恍然惊醒,他冲到我面前一脸的敬佩,“写乐姐,你怎么直到它们是来要那条小蛇的?”我心里忽然掠过一丝得意,立即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懂蛇语,笨蛋。”看着华武对我一脸的崇拜,我再也憋不住大笑着跑回客厅。

虽然受了场惊吓,但我终于可以像去年一样度过安静的两个月了,因为华武经不住他蜜糖的死缠硬磨终于回去了他在市区的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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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9-2010 09: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尸水啤酒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耸立在肩膀上冲着他笑的鲜肉饼子头,意识慢慢地模糊了……

再醒来时,发现时自己已经躺在一个小饭店的餐厅里。

饭店奇小无比,厨房和餐厅竟共用一间房。

一个漂亮的美眉正瞪大了眼看他,见他睁开了眼,美眉嘴角向上翘了起来,红唇轻启,吐出了几个他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动听的几个字,“你醒了,啤酒和点心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慢慢吃。”

他循着浓郁的香味爬了起来,坐到了桌前。

香味是从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散发出来的,杯子里满盛着金黄色的液体,咕咚,他的喉头打了个滚,好香的啤酒,疑惑的看看那个漂亮的美眉,美眉吃吃地笑,“一个叫青青的姑娘已经给你付了帐,让你尽量的吃呢。”

再咽一口唾液,他颤抖着伸出手,接近那个漂亮到了极致的杯子,金黄色的液体顷刻间顺着食道滑入他打褶干瘪的胃里。

清凉、干冽、绵滑、香醇、他缓缓地吐出口气,闭上眼陶醉在啤酒给他带来的异样的享受里。

美眉伸出一双玉手,又为他斟满了酒杯,看着他豪气万丈的一饮而尽,美眉微笑,轻佻地对他吐了口气,鲜红的樱唇微启,声音慢慢悠悠如珠如玉,“你可想知道这啤酒是怎样做出来的?”

他微怔,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美眉一把拉起他带往后院。

后院仅有一间破败的草房,肮脏的木门虚掩着,但里面却不断飘出浓浓的啤酒香。美眉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推开了木门。

他踉跄了一下,胃里一阵翻腾, 还没消化掉的啤酒泛着酸溜溜的苦味涌到了他嘴里,再喷涌而出。

他咽掉了没来得及喷出的啤酒,发疯般的冲到了草房里唯一的那个盛满了金黄色液体透明的巨大器皿旁,死死的盯住了那个漂浮在器皿里的裸体女人。

女人面朝上漂浮在器皿里,她的肚子已被剖开,白花花的肠子滑了出来正随着液体上下起伏着。

他的胃又开始翻腾,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女人滴脸---青青。

美眉牵引着看起来已经呆滞的他走出那间草房,咯咯地笑着,“这尸水啤酒好喝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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