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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011 11: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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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黄河鬼棺 第十章 湖底洞
老教授一听,脸色就变了,似乎还不是很相信,单军一边爬上船,一边问老蔡的外甥:“你们的防沙船上,有防水手电没有?下面太黑了,没泳镜,没手电,就一点也看不清楚。”
他外甥道:“有,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电,太长时间没用了。”
“拿来再说吧。”我拍了拍他,那小鬼就把船向岸边靠去,然后自己跳上岸跑去拿手电。我就问老教授:“教授,这下面怎么会有个洞啊?”
教授也奇怪:“我本以为会是个石人铁马什么的,没想到会有个洞,我没亲眼见到,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情。”
少爷一听到湖底有个洞,顿时就好奇心上来,心里按奈不住了,问我道:“我们要不也下去看看吧!”
我一看老教授就知道他肯定还不会游泳,双手牢牢的抓住船舷,就对他道:“您年纪大了就别下水了,这水太凉,我们给您下去看看得了。”
老教授点了点头,这时候那外甥就拿了好几个防水手电和防水镜过来,我们试了好几个,才找到几个有电的,带上装备,也不管什么风度了,衣服一脱,也穿这裤衩就跳进了水里。跟着单军就向他刚才浮上来的那个位置游了过去。
湖并不大,我们两个水性也不差,我是在黄河边上长大的,对于这种不动的水,根本就没感觉,一个跟斗就翻到了底。河底都是淤泥,我看到泥里面有很多的石头和垃圾,我们一滚,在泥里带其一片混浊。
单军水性之好,让我们惊叹,他蹬了几下,指了指前面,我顿时就看到模模糊糊的,在湖底最深的地方有一个凹陷。
游入凹陷之中,用手电照了照,果然凹陷的底部,有一个卡车头大小的不规则的洞。
我惊讶的几乎吃了一口水,我没想到这个洞这么大,这可是黄河的底部,这洞是怎么产生的?
我们围着这个洞转了两圈,我看着这个黑幽幽的洞口,想起很多小说里关于水下深洞里的怪物,不由得感到一丝凉意。心说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水怪或者幽灵什么的。
因为手电光线太暗的关系,我们也看不清楚洞里有什么,但是可以确定这个洞是个喇叭口,下面大,上面小,深度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手电根本照不到底,洞应该是坍塌出来的,洞壁都是腐烂的木梁截面,这个洞是人工的杰作。单军掰掉一些碎片,带上去给教授看,但是似乎非常结实,我们帮他扯了几下,扯下来一块。
他拿着这个木条看了看,大概看不清楚,就给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我的气也到头了,三个人浮了上去。
出水之后,我看到老蔡和他的外甥也向下水,我们把手电交给他们,自己爬上了船。
教授问我们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随口道:“这洞下面可能很大。”
教授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手电照下去,下面的黑暗就像棉花一样,一点也看不清楚,这说明下面的空间里没有反射,只有很大的空间才会这样。这是我以前学过的。”
单军把我们掰下来的木片给老教授看,教授拿着木条子,用一个放大镜仔细的看。看了半天,我就发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少爷很是好奇,就问:“怎么样,老爷子,能看出什么来吗?”
教授道:“这是柳木,这东西一般是用来做一些亭子的房梁,也有人用来做古墓的封墓板,你们说下面是这种材料的木梁子?”
我们点头,他就道:“这就有意思了,这里是黄河改道后的河底,下面这么一个大洞,可能下面是什么古代的遗址,也可能有一艘比较大的沉船,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
单军就说:“我们要不要快点回镇上,把这事情报告一下,这可能是个很有价值的考古发现。要省里派考古队下来。”
教授就道:“不,先弄清楚再说,如果只是近代的遗迹,就要闹笑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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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011 11: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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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几个人一商量,都觉得得想办法进这个洞里去看看,但是我们没有潜水设备,这洞又太深了,下面很难讲会不会有危险。少爷说我们水性都可以,要不几个人轮流进去。
教授这时候看了看我们,突然说道:“两位,说句公道话,你们别生气,现在这个事情属于考察范围,你们是古董商人,身份敏感,一般的可以帮帮忙,但是核心的事情最好别参与。不然以后说起来麻烦。”
少爷一听就不干了,说老头子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我忙拍了他一下,让他别说了。
其实,老头子说的也有道理,我听说河北小河山古墓挖掘的时候,有一个古玩商人参与了前期工作,结果考古队上下都给停职检查了三个月。那古玩商人也给弄的挺惨,生意都做不下去了。这老头子这么说,其实是给我们提个醒,意思是你们别给我毛手毛脚的,不要害了我们。
但是要我在边上干看着,我是不肯的,心里已经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要是下面真有什么好东西,那我怎么着也得弄点上来,放在家里炫耀也好。
不一会儿,老蔡他们也上来了,也是一脸的奇怪,他说这断水河有好几年都干了,其他年份也有不少人来这里游泳,怎么就都没发现下面有个洞呢?
我们几个围在船上,商量怎么下去,问了他外甥,船上有什么潜水的东西没有,外甥摇头,他连电视都没看过,连这潜水器的概念都没有。教授就后悔,说他们当时没把这当回事情,什么也没带来,真是失策。
想了半天,单军就说:“要不我下去看看,我水性好,憋气能有一分多钟。”
他一说几个人都不说话,因为我们几个都是黄河边长大的,知道这个潜水钻洞的危险,不要说下面卡住钩住什么的,水下空间结构本来就不稳,可能你下去就给捂在泥里。
但是又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调什么潜水设备过来,这里都没有路,靠人抬,估计最起码也要两个星期后了,对于我来说,我是希望现在就进去看看,因为大队人马一来,我就没戏唱了,说不定连靠近这里一百米都有问题。
单军就说:“我先下去看看,也不进去太多,如果发现有危险再上来,总比在这里干讨论的好。”
我们一想,这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于是从岸上又拿来缆绳绑在单军腰上,然后给他带上两只手电和小刀,让他如果有危险,就拼命的拉绳子。
单军准备妥当,就再次翻进了水里,我和少爷还有那个外甥也跳了下去,给他做策应。教授关照关照再关照,别蛮干,差不多就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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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011 11: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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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单军一起沉下去,下到水底后,我们扶住他,将他一边往下按入洞,每往下沉一点,船上的人就松一手绳,直到单军的全部身体都进去,他给我们打了个手势,松开趴在洞口的手,一脚一脚往下扎。
绳子越拉越长,我不到30秒就憋不住气了,和少爷轮流上来换了一次气,等我再下去的时候,知道他已经潜入洞的深处,我在上面看到他的手电光点,估计下面有6、7米深,这深的不得了了,我真为他捏了把汗。
手电的光点在下面停了大概有3、4秒,就开始向上面移动,一闪就消失了,看了我估计的没错,下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我于是拉紧绳子,免得单军在下面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上面感觉不到,绳子还是一点一点从我手里抽走,单军还在往深处游。
一时间湖底安静的连一点声音也听不见,我们所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洞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感觉这时候的一秒像十秒这么长。
不一会儿,少爷就给我打了个手势,一分钟多了,估计他应该往回游了,再不游,气肯定不够了,我弓起身子准备拉绳子帮他。
等了大概又有十几秒,也不见一点要上来的迹象,甚至绳子还在往里面拉。
一般人的憋气时间能超过两分钟已经是超人了,我马上意识到出了问题,忙试着往上拉了一下,但是绳子拉上来一段,突然就卡死了,怎么拉也拉不动了,好像下面的单军给卡在什么东西上了。
糟糕!我心里咯噔一声,出事了。
少爷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拉了几下,发现在水下面用不出力气,马上向上浮出水面,对他们大叫:“出事了!快把绳子拉起来!”
上面的人已经等的着急了,也已经感觉到不妙,听我一叫,慌成一团,马上就去拉绳子,几个人拉的小船几乎翻了,但是绳子还是崩的死紧。
这时候还是那个老蔡的外甥有经验,他爬上船,扯起连着单军的麻绳,卷到船头的缆绳墩上,然后大叫一声全部上船。
我们全部爬了上去,他一拉马达,船向后退去,绳子闪电一样给扯了起来,一下给绷成一条直线,接着从水下传来两声麻绳绷到极限的闷响,马达一下子震动,发出嘶叫一样的呻吟,却再也拉不上来半分。
我一看完了,要是人的脚给沙陷住,这样拔肯定就拔出来了,决定不会连马达船也拉不上来,现在这动静,怕是严重了。一边几个人乱成了一团,王若男都哭了起来。
那个外甥脸色严峻,加大马力,又扯了十几秒,忽然马达一个轰鸣,绳子猛的一松,我们全部给摔倒进船斗里,接着我们看见绳子松了,水面马上卷起了水涡。
我们冲上去拉起绳子,一瞬间单军脸朝下给拉出了水面。众人将他钩起来,放到甲板上,发现他已经浑身冰凉,但是身上的姿势非常古怪,好像是想抓挠前面的什么东西。
老蔡忙将他翻过来,准备给他做急救,看看还能不能救活。
我手忙脚乱的将单军平放到甲板上,把他肺里的污水压出来,少爷用毛巾将他满脸的沙子擦掉,突然,给他擦脸的少爷叫了一声,一下子坐到了甲板上。
众人给他吓了一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下意识的往单军的脸上看去,一看之下,只觉得一股凉气自头顶一直凉到脚底板。
在河边生存的时间长,多少都见过淹死的人,那种在水下窒息而死的狰狞表情,很多人都会记忆犹新,但是单军的这张脸,却一看便不是淹死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窒息时候的那种痛苦,毫无血色的惨白,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珠翻起眼白,可是嘴角却诡异的咧开着,竟然像是在狞笑。
这种笑容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我马上想起死在我房间里的王全胜,顿时就呆了,他们两个死的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我下意识的问边上的人:“这……这是什么表情……”
老蔡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里满是恐惧,结巴道:“这……这是‘七笑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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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011 11: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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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黄河鬼棺 第十一章 洞里到底有什么
所有人都被单军临死前的表情吓得面无血色,僵在了那里,我更是整个人浑身冰凉,脑子一片混乱。一种非常复杂隐晦,又无法言语的感觉在我心里弥漫开来。我突然感觉到王全胜的死,是不是也和这个洞有关系?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我自己的事情,一边的老蔡战战兢兢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单军的头上,然后说道:“我们别呆在这里了,快走吧!这水下面有鬼!”
老教授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对老蔡的话毫无反应,倒是一边的王若男比较镇定,流着眼泪搀扶起老教授,船靠到岸边,我们拾起自己的衣服,草草的套了上去,什么也顾不上就往回赶。
上了岸后,老蔡用自己的毛巾蒙在了单军尸体的脸上,然后背着他,跑了两个小时的山路,回到来时候停拖拉机的村庄,一路上我不停的看到有水从尸体上淌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了村庄之后,拖拉机不在,老蔡先把尸体安顿在祠堂里,然后出去想办法找交通工具。
他的外甥和这几个人熟悉,都叫来帮忙,他们把单军的手用红布绑住,然后叫了一个老头子过来“坐尸”。
少爷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觉得很奇怪,那外甥就偷偷告诉我们:“‘七笑尸’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
这是沿河群众一种很普遍的迷信,说是在河里淹死的人,如果是安心而去,在世间并没有什么牵挂,到一定的时间,尸体的眼睛就会流出血泪,这叫做哭尸,要哭三个小时才会停止,其实,这是人体内的压力变化导致的血管破裂,但是如果那人是死于非命,心中还有戾气,那尸体出水的时候,不仅不会流出血泪,而且还会出现笑容,这种笑容,每天都会变化,一直要延续七天,所以叫“七笑尸”!所谓“窨(小迷注1)尸出水,三哭七笑”就是说这个道理。群众迷信,“七笑尸”如果处理不好,是要变成厉鬼的。
出现“七笑尸”,就要绑红布,然后靠“坐尸”的老头子,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尸体哭出来。
我感觉到有点好奇,但是这时候也不大好去关心这种事情,而且我自己的事情也非常奇怪,需要好好琢磨。
坐尸的老头子进祠堂后,其他人都给赶了出来,祠堂拉上布帘,我们不能看到里面,外甥说那老头子要开始做法了。
我担心那边的老教授和王若男,就走过去,老教授已经反应过来,坐在那里摇头哭,王若男就在边上安慰,我上去也安慰了几句,就把王若男叫了出去。
王若男的眼睛也是红的,不过看上去比教授好多了,我先是叹了口气,就问:“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样?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
王若男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道:“我准备先把教授送回去,然后把这事情给上头通报一下,具体的事情,让上头来处理,我也管不了。”
我点点头,“发生了这个意外,谁也不想,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我。”
她答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教授,说:“你们……也别打那个洞的主意了,单军临死前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且突然心脏停止,我在学校里读过相关的报道,那种表情,其实是一种极度恐惧产生的,而且你看他死之前的姿势,好像是在和什么东西搏斗,我感觉到这洞里有什么问题。”
我回忆了一下,其实单军死之前的动作,很像羊癫疯发病的时候的姿势,但是我这个时候不好去问她,就点了点头。
王若男又有点不确定道:“我想申请开一个考察项目,想办法把上面的东西挖上来,不过教授不同意,他想让这个事情保密。”
“为什么?”我奇怪道。
王若男也很是疑惑:“不知道,他受的刺激有点大,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他说这断水湖的位置,是黄河龙眼,洞里的东西非同小可,肯定有什么蹊跷,绝对不能挖出来。我看他是太内疚了,因为到底他是年纪最大的,他认为单军的死他有责任。”
我叹了口气,要说责任,我肯定也有,是我把他一步一步放到洞里,当时只要有一个人反对,这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我们这些人,好奇心太重了。
王若男拍了拍我,她一路上话不多,但是我感觉她这个人很有深度,和她对视了一眼,觉得心里舒服了起来。
他回屋里继续去陪教授,我点起一支烟,走到围在祠堂门口的人堆里,少爷正在那里听他们聊天,说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也插进去听。
讲了一会儿,突然那“坐尸”的老头就从祠堂里走了出来,众人以为完事了,没想到那老头却吩咐人还是不能进去,然后他看了看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我,对我道:“你跟我来”。
其他人很奇怪,看着我,我自己更奇怪,于是跟着他走,他带我走进祠堂,我看到单军还是蒙着块毛巾,地下全是水。
我问那老头道:“老先生,什么事情?”
那老头道:“不是我有事情,是他有事情找你。”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一看那老头的手,指着单军的尸体。
以上“第十一章洞里到底有什么”“完”
小迷注1:窨(yin·四声)地下室,上下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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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12: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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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黄河鬼棺 第十二章 又一块青铜片
我当即就对那老头说:“你别开玩笑啊,老先生。”
老头不理会我,他将单军脸上的毛巾拿掉,顿时一张极度诡异的狞笑的脸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眼珠子竟然是转向我的。我赶紧把头转过去。
老头子又把毛巾盖上,对我道:“别怕,我只是让他看看你。”说着递了一个东西给我,道:“我从他手里找到的,你看看,可能是从那洞里带出来的。”
我接过来低头一看老头子递给我的,是一片青铜片,这一片青铜片很小,但是我看着就非常眼熟。
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左右各拍了三下,对我道:“出去看!”
我低着头走了出去,少爷问我干什么,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从包里掏出王全胜给我的那片青铜片,两片放在一起一对,我顿时一愣,两片竟然非常相似,无论是花纹,颜色和生锈的程度,都几乎一样,肯定是同一件东西上剥落下来的。
老头说,这东西是从单军手里发现的,这应该就是他从那个洞里带上来的东西,如果这样说的话——
我忽然感觉道腿发软,意识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联系了。
原来王全胜捞上青铜器的那个洞,就是我们今天在湖底看到的那个洞!王全胜打捞出来的那些青铜器,应该都来自那个洞里。
我心里有中预感,但是又抓不住什么,总觉得我知道了什么,又实在形容不出我知道的东西,那种感觉之难受,简直犹如蚂蚁钻心。
王全胜捞出了那洞里的东西,然后死了,单军进了洞,也死了,难道这个洞有什么魔力?会让所以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死亡吗?这也太荒诞了。
我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好像这几件事情当中,缺少一个环节。
这时候祠堂门口的人已经散了,只剩下那老头坐在一板凳上,阴阴的看着我。我感觉他好像有话要对我说,但是他始终就是不开口。
少爷在到处找我,说拖拉机来了,我们回镇上吧,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呢。
我点点头,上了拖拉机,一路就连夜回到东华镇,在车上我就感觉到心力憔悴,想睡觉,但是一闭上眼睛就是单军的脸,实在是睡不着。
回到招待所还是一样,镇上又没有安眠药,我琢磨着已经不想去收东西了,也不想去送那五千块钱了,只想回到家里好好睡一觉,忘掉这一切。不过少爷好像没有一点影响。
回去洗了冷水澡,人稍微放松了一点,就想再睡下,能睡多少就睡多少,但是还没躺下,突然就听到有人敲门。
少爷也准睡了,当下翻起来,奇怪道:“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是我们。”
我一听,竟然是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两个药商,奇怪了,心想他们两个半夜三更找我们干什么,草药收回来了?
少爷打开门,把他们两个让进来,问道:“两位爷爷怎么说啊,半夜三更的学夜猫子,我们可折腾一天了,准备睡觉了。”
两个药商带上门,走到我们的写字桌前,就笑道:“两位才是怎么说呢,遇见丧气事了吧?”
我苦笑了一声:“听说了?哎呀别提了,提起来我就睡不着觉。”
其中一个药商道:“这事传的很快,我们刚回来就听道了,你们也真是倒霉,碰上‘七笑尸’要倒霉三年,丧气的很。”
他们一定是听老蔡说的,我想,老蔡这人绝对受不住秘密,以后要小心说话,别让他听见。
一个药商就问我们今天发生的事的具体经过,少爷也是个管不住嘴巴的人,就和他简单说了一遍,听得几个人都皱眉头。
我很困,看他们的样子,欲言又止并不像找我们来聊天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和他们多说,就问他们,半夜来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很久,其中一个才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有点事情,想请两位走一趟,帮忙。”
我心里就更奇怪了,少爷问道:“我们还能帮上你们什么呀?我们行业不同呀!草药我们可不懂,收上会出人命的。到时候,羊癫疯吃成牛癫疯可就有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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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12: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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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药商就干笑起来,笑着就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块东西出来,给我看了看,我一看,那是一面青铜镜,顿时哎呀了一声。心说,不会吧。
少爷还不知道,说道:“呦,你们也去收东西去了,来来来,让我看看,是什么货色。”
我拍了他一下,让他别胡扯,马上就对他们道:“你们难道是……南爬子?”
其中一个药商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轻声的表示,道:“好见识。”
青铜镜是南爬子的标准装备,山西的南爬子里面,有一门手艺,非常特别,非常考胆量,就是说开棺材,特别是确定棺材里面是女尸的时候,必须背身面对棺材,反手入棺,不能直接看棺材里的尸体,你要看,必须通过一面青铜镜,如果你能看到棺材里的东西,那说明这古墓的主人魂魄已经飞走了,要是你看到镜子里是一片漆黑,那就是说这里后面有状况,这时候你就要叩拜起身,马上离开,不能回头,一回头你就完蛋了。
这主要是因为南爬子相信活人的眼睛里有一种魔力,能让死人复活,这样的传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传下来的,到现在南爬子还是遵循着,不敢违例半次。
我当时看到几个药商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这两个人的气质很怪,其貌不扬,看上去都有点傻傻的,浑身一股土腥味,看皮肤又不像是农民,身上穿的很寒酸,出手又很大方。但是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是南爬子。
但是南爬子非常谨慎,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两个人半夜三更来到我房间,表露身份,难道是想来投诚,以后想做古玩,洗手不盗墓了?
我感觉有点异样,这两个人可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要做。
但是我这时候实在是很想睡觉,没什么兴趣,于是全身戒备起来,问道:“那你们也真抬举我了,你们……找我们帮忙?难不成要我们去盗墓?”
那药商忙摇头:“不能这么说,”他点起一支烟,“其实我们已经破了规矩了,我们本来打算打死都不会暴露身份,做事情也不会拉外人入伙,但是现在实在是没时间了,我们不得已才这么做。”
“什么意思?”我问到。
“这事情说来话长,你记不记得你们今天找到的那个洞?”一个药商问。
我点点头,这么可能忘记得了,他道:“在半年前,我们坐船南下,经过黄河这一段的时候,我们一个老资格的老人就看到了黄河边上的那一条山脉,当时他看了一眼,觉得非常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但是那个老人一直想不起来,直到他们到了目的地,那老人才突然叫起来,东华山岸边一连串丘陵的山势,竟然和昆仑上的走向完全一样。
老人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昆仑山是天下龙脉的发祥地,如果天然形成的和昆仑山一致的走向,这种几率几乎不用算,不可能发生,现在出现了这种局面,他断定这里在一段时间前,肯定给人修过,修成了昆仑上的样子。
一边的山脉非常矮,根本没有势,他们就觉得这种事情没有意义,如果修这个矮昆仑,反而会形成一种“困”的局面。
但是老人眼光独到,他说不对,这山看上去虽然矮,但是你们有没有看到黄河下面的部分,如果黄河断流,山势马上就会拔高,这是一种藏头风水,非常巧妙。
但是这种假昆仑的龙脉,却不是用来葬人的,这种风水格局,只有一个用处,就是镇河,也就是说,这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少年前,有一个人动了搬山之力,将四周的山岭修成一条昆仑小龙,用来镇住这里的水,不让黄河泛滥。
老人断言龙脉的宝眼处必须沉有镇河的宝物,可能价值不菲。
为了验证这个断言,几个人又坐船北上,途径这一段的时候,他们让船在附近转悠了很久,老人用梅花数测算宝穴的方位。
因为黄河的关系,几次测算都没有成功,直到最后一次,他们放下洛阳铲子,插进黄河的时候,才下去两米,就发现了淤泥里有东西。
拔上来一看,发现是柳木的木屑,老人就说,水下有一座镇河墓。
镇河墓是一种特殊的墓葬,各地发现的墓葬里埋的东西非常古怪,但是绝对不是人,有时候可能是一条大鱼,有时候是一块人形的铁块,朝代每个年代都有,最早的镇河墓发现在战国初期,这些墓是谁修建的,做什么用处,都无人知晓,非常的神秘。只要研究大风水的人就知道,墓里不会有金银财宝,但是可能有罕见的神器。
我们连续打了十几个眼子,确定了大概的方位,就决定等到黄河枯水的时候过来。
那个老人就混入到当地的村落里去,等待时机,而他们两个年轻人就出去做自己的事情。
前段时间收到电报,说黄河水干了,他们就急着赶来了,正巧就和我们同车。
我这时候已经知道了大概,兴趣又给挑了起来,就问道:“你是说我们发现的那个洞,就是你们说的镇河墓的入口?”
他们道:“对,就是这样,我们其实已经过去看了很多次了,但是水还是太深,所以还在等,我们没想到你们也会过去,还发现了那个湖底的洞,最后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一下子,麻烦大了!”
我马上就问:“那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死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那镇河墓里有什么?”
一个药商就笑道:“不知道,我们还没进去过呢,而且,我告诉你,我们南爬子有一句话,古墓里面,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死一个人,对于我们来说,不算稀奇。”
我看着这两个自称是南爬子的人,心里觉得很怀疑,又问道:“那你们找我,是帮什么忙呢?我又帮不了你们。”
其中一个南爬子就笑了,道:“我们都不会游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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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12: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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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黄河鬼棺 第十三章 入洞
我听了啼笑皆非,道:“我会游泳也不行了,我又不是鱼,那下面有六七米深,没有潜水器,我绝对下不去。”
像单军水性这么好的人,都死在了里面,何况是我。
那南爬子却道:“潜水器我们有,只是比较简陋而已。”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圆形大摩托车头套,下面连这一件皮衣,我一看,有一根皮管子从头盔的脑袋后面通出来,而且头盔的嘴巴的地方,显然经过特殊设计了。
我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一个简易的水下作业装置,我在采珠场见过,解放前很多人都是用这个下海采珠的,没想到他们能搞来这个东西。
南爬子道:“这个东西虽然简陋,但是完全可以在水下六七米深使用,绝对没问题。”
少爷就道:“那你们干什么不自己下去?有这个东西,会不会游泳,又有什么关系?”
其中一个南爬子笑了笑:“对,如果不出问题,是可以,但是古墓之中讲究的是灵活,我们一辈子都在陆地上,从来没想过要下水,在水下的应变能力绝对不如你们。”
少爷就冷笑:“你们是不敢下去吧?”
两个人都很尴尬。其中一个道:“你们可以两个人一起下去,也可以和我们之间的一个人下去,如果有东西拿上来,你们先挑,两位是跑盘子的,拿出来的东西肯定不会差,而且大家博了这么个交情,以后合作的机会就多了。”
少爷哼了一声:“我们下去拼命,你们在上面看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其中一个南爬子道:“你要绝对公平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们不帮忙,那我们只有把那个洞炸了,不让村民进去,然后等水干了,在边上开洞,只是耗费一些时间而已。我们之所以这么急着找你们,已经是下策,你们仔细考虑一下,你们先挑,挑到的东西,一件就可能比墓里所以的东西都值钱了,这其实还是你们合算。”
少爷一听,就问有没有这事情,我点头,确实是这样,墓里的东西,按照收藏价值,可以分成瓷——玉——金器——银器——青铜器,瓷器反而是最贵的,但是这水里的应该是西汉时候的东西,那有瓷器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但是挖到古玉的机会很大,一块上成古玉器的价格,是天文数字。
少爷一看真是这样,就有点犹豫了。
我也变得感兴趣起来,因为我很想知道洞下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为什么单军临死前会是这个表情,是不是洞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少爷就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怎么样,如果能认识两个南爬子,他在南宫的店面肯定能撑起来,少爷是个很实际的人。但是他是我这一边的,他就不好自己表态,就想看我的意思。
我琢磨了一下,压抑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就点了点头,少爷马上回头道:“好,我们就答应帮你们的忙。”
我当时不知道,我这个决定,是我一辈子做的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影响了我的一生。
南爬子已经准备了拖拉机,出门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们在上面自我介绍,他们中胖的叫胡来,瘦的叫王明,少爷说,你们两个是“玩命的胡来啊!”
拖拉机走的山路我们走过一遍,很熟悉,一路上他们让我们休息,我这一下子倒是睡得香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到了单军的停尸房,我们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赶路,很快又回到了我们昨天扎营的地方,那时候还是下午,几个南爬子说,他们老祖宗的规矩,盗墓必须晚上,我问为什么,他们说晚上墓里的鬼出去上班,等于闯空门,听得我们直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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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12: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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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胡来就问我们,想好没有,是你们两个自己下去,还是要我们一个陪,我考虑再三,盗墓贼里面黑吃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但是只要我们东西不交给他们,他们不会动手害我们,我和少爷熟悉,两个人有一定的默契,下了水后也好照应,如果是跟一个人下去,他在下面发现好东西,心生歹念,就可能暗算我,到时候说我在水下出了意外,少爷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他们两个,少爷一个人,就很危险。
一瞬间我考虑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就是我也少爷下去,是最保险的。
我们花了两个小时,带上了近五百斤的装备,这种七十年代的采珠装备实际上是一种潜水平台,适合在水流湍急的地方使用,而且不需要特别的训练,这东西是土制的,东西虽然非常结实,但是做的实在难看笨重。穿上他我连打马赛克的心都有了。
等到天黑,我们把船推入水中,开到湖的中心,南爬子将他们的装备带子给我,用绳子将我们两个放入水中,很快没有太阳,冰凉的温度就表现在我们身上,我们一边绑身上的绳子,一边打开头灯,一种窒息的感觉传来,肺部承受压力呼吸变得非常吃力。
还没裸体潜水舒服,少爷给我做了一个手势。
这东西只要用连在头盔上的管子呼吸,但是我们背上背了一个大的塑料筒子,用这个东西,我们可以呼吸五分钟,如果管子一旦断裂。
呼吸通过鼻子,吐气通过嘴巴,这样二氧化碳不会沉积,我们吐着泡泡就下到了底。
晚上水下的能见度几乎为零,唯一能看的见的,就是我们手电的光晕。
很快,我的脚底感觉到了松软的河泥,我扶住少爷,松开背上的扣子,落入泥中,一下子就到了膝盖。
我们踩到下面后,下面的泥沙一下子就蓬上来,我没想到这些泥的蓬松性会这么好,听说黄河里最混浊的地方,都不能称呼为泥水,而应该叫水泥,还真不假。
他妈的,我骂了一句,难怪黄河这么容易死人,这样的环境,王八都难活下来。我们死死抓住绳子,才勉强保持平衡,但是就算是这样,进行也非常不容易。
一边的少爷也松开了扣子,落入泥中,我只能看到他大概的一个影子,他打了一个手势,让我跟着他往前走。
我找了找那个洞的位置,跟这少爷,一步一步向湖的最深处走去。
很快,在前面的浊黄沙雾里,湖底那个巨大的黑色洞穴,一点一点的显现了出来。
我们拨开沙子,尽量使前面的东西清晰起来,我们来到洞穴边上两三分远的地方,怕地面塌陷,不敢再向前,而是起身子去看。
洞穴在这个时候看上去,狰狞万分,犹如一张野兽的嘴巴,里面通着幽冥,我咽了口吐沫,告诉自己现在后悔还来的及,这个时候,少爷却已经蹲着,向洞里爬了下去。
我看他向我打手势,就扶着他,现在我已经基本适应这潜水东西的用法,我看这少爷一点一点向洞底沉去,很快,手电的光点变得非常小。我的心跳的很快,感觉到皮衣里面全是冷汗,也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
等他到了底之后,我看到手电灭了灭,这是信号,让我下来,这个时候我紧张的已经有一点浑身发软,自己镇定了一下,然后也小心翼翼的踩上一边的洞壁一点一点的浮下去。
洞的开口有汽车那么大,到了下面却只有一面四合窗的大小,一路下来,四周黑暗向我汇聚过来,我感觉自己好像下到了地狱里。
整个下落过程不到15秒,我感觉像过了一个小时,很快我就从洞隧道的底部沉了下去,我照着底下,看到底下和上面,似乎沉着淤泥。一边的少爷正在等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后,踩到底下,这里的淤泥没有上面那么夸张,但是也不薄,我站稳之后,马上打起手电的光圈,四周看去。看看这洞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转了一看,发现这下面,原来是一个狭小的石室,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埋在了淤泥里。我看到了几个陶俑。犹如死人一样半埋在里面,手电一划而过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少爷想在淤泥里开始捞东西,我却感到不对劲,四处走了下,看到有一条甬道开在一边的石壁上,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有多深。
那两个南爬子说,一般的古董都是分层的,结构简单,就是一个井的样子,但是如果在里面看到甬道,说明墓的规模很大,所以要特别小心。我拍了拍少爷,好东西应该都在墓室里,别在这里瞎忙了,进甬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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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12: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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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黄河鬼棺 第十四章 水下石室
我用头灯照了照甬道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里面似乎坍塌的很厉害,就算我们穿着这么重的潜水盔甲,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甬道里面的墙壁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在我们的照明灯照射下,显示出一种非常暗淡的青灰色,可以看到一边的石壁也雕刻这非常多的花纹,只不过给附着着大量的泥沙,加上常年的水泡,腐蚀的很严重,都无法分辨上面的图案。
甬道虽然很深,但是并不宽,也就是五六尺,整个甬道里没有任何的陪葬品,我们走着走着,看到很多地方都有手掌的印子,这应该是单军进来时候弄的。
我们往里走了一会儿,就感觉呼吸有点困难,现在有多深了,说不定已经有十米了,水下的压力和水上不同,我感觉每呼吸一口都吸不了多少。
少爷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我拍了他一下,让他注意,如果再下去,很可能就会窒息。
他吐着泡泡朝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前面出现了手电光的反射,我一看,一道玉门出现在了甬道的尽头。
少爷靠了上去,他的手电比我的大很多,离近一点,前面便亮起来很多。
我将他扶稳,观察环视着四周,立即就给门的浮雕吸引了。
门是半拱形的,上面雕刻着两只麒麟,雕刻的非常传神,我一看,几乎就觉得它要从上面跳下来了。
少爷做了个手势,要不要推门进去?我点了点头,用力推了一下,发现门纹丝不动,知道里面可能有机关,南爬子下来的时候交了我们两招,就是用他们一种叫万象钩的工具,开墓门。我当时没学会,不过少爷学这种东西很厉害,几下那墓门就冒出一阵的泥水,然后我们一推,玉门就给推开了。
里面一股刺骨的寒冷投射出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一片漆黑,我的手电照进去,又是那种棉花一样的黑暗,把光线整个儿裹了进去,里面有多大啊?
我们在墓门口犹豫了很久,两个人都不敢进去,我想他也感觉到了一种诡秘的气氛,从前面的黑暗中透了出来。最后还是少爷咬了咬牙,做了个豁出去的手势,就把我推了进去。
我心里说你个爸爸的,好不容易站稳了,忙着用手电照了下,这地方比我们刚才下来的地方大多了,大概有两个篮球场的面积,手电的光线根本不能照出全貌。
地上的淤泥只是很薄的一层,能见度倒是还算可以,我看到在黑影中,石室的后面,站着四个姿势古怪的人影。其他地方也是黑影绰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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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12: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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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进过墓室,无法判断那些东西是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我无疑兴奋起来,知道这一次可能收获不小。
那几个黑影的地方,应该就是墓室棺床所放的位置,如果这里是后殿的话,那棺材就应该是在那个位置。
那两个南爬子说这是镇河墓,葬的可能不是人,那棺材里会是什么?我心里有点恐惧,又有点好奇。
水底下不会有人,那几个奇怪的黑色影子似乎是陶人,我看着有点寒意,用手电照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过去,靠近了一看,才发现那是四个巨大的青铜人俑,都是半跪在那里,手上托着什么东西。仔细去看,发现那是四面青铜的镜子,四面镜子都对着他们中间的位置。
我转头看了看少爷,发现他没有跟过来,还在墓室的外面,心里骂他不够义气,转头就向那四个青铜人俑的中间游去。
那里有一处高起的石台,应该就是棺床,但是我在棺床上并没有看到我意识里的那种大头棺材,反而看到了一具巨型的石棺,石棺几乎是正方形的,就如一个石台,放在棺床之上。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我一点一点的看过去,发现果然如少爷所说,这东西还不能完全称为棺材,因为看大小,那应该是一只棺椁,真正的棺材应该在这只棺椁的里面。
我吃力的辨认棺椁上面的花纹,心里暗自吃惊。
棺椁的制度是在西周的时候定下来的,天子棺椁四重,亲身的棺称椑(小迷注1),其外蒙以兕(小迷注2)及水牛皮;第二重称地也,以椴木制成;第三重称属;第四重称大棺。而后每朝每代都有不同,像清朝孙殿英开乾隆的裕陵的时候,乾隆的棺材只有两层。
而以纯石为椁的的葬制,非常常见,我的记忆里,各地都有发现,但是到了后世,基本上都统一成木棺了,这种葬制度,应该还是在西周之前。那这一只石棺,应该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当然这些理论的东西,一用到实际的地方,你很快就会发现都是扯淡。用少爷的话讲,他们不是根据书了的东西来判断挖出来东西,而是每次挖出来东西就回去改书,这一行牵涉的条件,民族习俗地域朝代身份信仰,你想在书上理清楚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水里的这一只石棺,接缝里几乎看不出来,似乎是一个整体,而且两边也没有仙门,心里就很疑惑。
棺椁之下,有四个石环,四条铁链缠绕在石环上面,人到棺床之下,我试着用手去拉动其中一条,但是毫无作用。棺材是给固定在这里的。
石棺的材质非常特别,在我手电的照射下,发射出一种羊脂的颜色,似乎有一些半透明,可以看到棺材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我开始以为那是棺内的轮廓,但是看来看去,发现那影子,似乎是一个人。
我咦了一声,顿时世界观就被颠覆了,怎么回事情,这棺椁里面,怎么能直接放人呢?
边上走出一个人的影子,向我挥了挥手,我知道是少爷示意我过去,我也挥了挥手表示回应。我还没仔细观察棺椁里的东西,要他等一等,他却一把拉住我,将我往回拉去。
我不知道他干什么,跟着他过去,发现他是在看墓室墙壁上的浮雕。题材也很单一,不是神话故事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神兽,刚入行的时候可能会很痴迷,但是时间一久,就会感觉到很单一,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文人学者对于新开掘的古墓都感兴趣的原因,他们是想找到一些新鲜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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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12: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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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一看这里的浮雕,就愣住了,心里直叫奇怪。
这是一系列叙事的浮雕,刻在青灰色的岩板上,雕刻的非常粗糙,人物造型看上去有点说不出的古怪,我草草一看,弄不懂里面具体说了些什么。
少爷看的入神,一直就在这些浮雕里指来指去,我看这家伙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心里觉得好笑,和他一起的时候他经常会这样,但是很多时候都是不懂装懂,满嘴喷粪。
他走到一幅浮雕面前,用手电照着,让我看里面的东西,只见墙上面画的是一些人在用斗笠背起河泥,这应该是黄河枯水期当地人自发的清淤工程,在画的中间,有一个半露在泥沙外的石台,和我在棺床上看到的方形棺椁一摸一样,很多人围着这个棺材,表情非常惊讶。
少爷看我看懂了,又拉我去看下一幅,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另一块浮雕上面,棺椁给挖了出来,给刻上了一个影子,影子趴在棺椁上面,似乎是一个人又不是人,下面一幅,这个东西正在离开棺材,用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向一边的人走去。
我看着影子的动作,竟然和单军临死前的动作一摸一样,开始有点冒寒气了。
而再下一幅画,就是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死在了地上,画面上只剩下了那只棺材。
少爷让我看他的嘴巴,我照着他的嘴巴,之看他用嘴形道:“好像是一种警告啊?”
“迷信。”我用嘴形道:“哪有什么恶鬼。”
少爷转过头看着我,嘴形道:“单军不是死了吗?”
我想起单军尸体的表情,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骂道:“别给我来这一套怪力乱神,小心别听到产你一本。”
少爷嘀咕了一声不说话了,大概是想到了“文革”时候的事情,我拍了他一下,就想让他开始找吧,有好东西全装上去。我也要看看,单军给我的青铜片,是从什么地方掰下来的。少爷点了点头。
两个人收敛了心神,各自去查看四周的陪葬品,才走了两步,少爷又来拉我,我心想你他娘的烦不烦,老在这漆黑一片的水里呆着太不舒服了,总觉得四周有什么似的。转过头去问他干什么,结果头一转,却看到少爷正靠着墙,一个劲儿的给我打手势。
我心说什么毛病,转头一看,却看见我的背后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陶人,一动不动。
我刚才看浮雕的时候,那地方还没东西,我心说奇怪,以为那是自己看错了,把手电照了过去,一照之下,那个陶人猛一下,一张烂泥一样的怪脸,猛的转了过来。
小迷注1:椑(pi·二声)古时一种椭圆行的酒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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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12:3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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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个脚印,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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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02: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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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08: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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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黄河鬼棺 第十五章 黄河水鬼
我一下子头皮发炸,吃了一大口水,几乎给呛死,顿时人就蒙了,心脏一刹那几乎就要从我心口爆出来。
忙去摸腰里的刀,摸到了却怎么扯也扯不出来。
少爷也吓得够呛,两个人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那个陶人就这样看着我们,我看着他的脸,就像是一团面糊一样,都是淤泥,但是明显那东西是在看着我们,鬼气森森的。
但是看了一会儿他又没什么举动,少爷就很疑惑,看了看我,意思是是不是看错了。
刚才那一秒过得极快,我还真不能肯定,于是两个人又靠近几步,想去看看清楚。
走到那陶人大概两三米的地方,少爷从装备带里掏出一把锤子,就朝陶人扔了过去,锤子一下子敲在陶人头上,敲下来一片淤泥。
我正想说自己果然是看错了,突然那陶人就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就从淤泥里站起来一个庞然大物,顿时一团泥水迷糊了我们的眼睛。
我马上就往后跑,心里大叫,我靠,我严重的靠,这是怎么回事情!是什么东西?
突然想起南爬子说的:古墓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我顿时就后悔了。难怪这两个家伙自己不下来,要是我知道有这事情,给我一个兵马俑我也不干。
但是这时候也没有什么机会考虑这些东西,我回头一照,那陶人一点一点向我们靠过来,我们一点一点后退,他的身上,有很多青铜甲片。
情况一片混乱,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最后还是少爷反应快,一下子拉着我就往玉门的地方退去,两个人连滚带爬的冲回甬道,我才冲进去几步,突然就感觉被什么拉住了,一摸,原来是后面的管子,也不知道是卡在了什么地方,还是背那陶人给拉住了。
少爷根本不管我,自己就一溜烟的跑了,我在后面想叫又叫不出来,用力拉着管子,只觉得人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但是却怎么拉也动不了。
我忽然我们拉单军时候的情景,单军死之前的表情,几乎都要疯了。
这时候我想起了还放在兜里的那几片青铜片,我猛的把它掏了出来,然后扯到脑后用力一划,一下子管子就被我给划段了,我咬紧牙关,一下子水从头盔里涌了进来,我眼前马上就模糊了。
但是瞬间就恢复了自由,我马上放下身上所有的负重块,向前游去,一路上东碰西碰,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
一口气游出甬道,我眼前一片模糊,竟然看不清下来那洞在什么地方,几次向上都撞到了石室的顶,在下面越慌就越乱,这个时候气已经到达了极限了,我心里一下子意识到:完了。
我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等明天他们把我捞出来,我肯定也是这么一个表情。
这个念头一下子就闪过,我卡住自己的喉咙,最后不甘心的看了几眼,忽然就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突然就游到了我的身后,接着,我的意识就逐渐的模糊了起来,最后就是一片宁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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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08: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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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黄河鬼棺 第十六章 半年后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省里的医院里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
直到三天后,一些记忆才回到我的大脑,我想起了黄河水底的那个深洞,想起了陶人那张破脸,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场梦一样。
那几天我还不能说话,后来少爷来看过我,我看见他平安无事,心里也稍微安了点。等到我恢复的差不多,我才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爷叹了口气,原来我昏迷的前几秒,看到的人影就是少爷,他发现我没有跟上来,又折回去找我,发现我把自己的气管割断了,已经吃了几大口水。表情非常恐怖。而甬道里面一片混浊,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情急之下,把我的头盔扯下来,放掉自己的负重带,然后拉着我就一起浮了上去。
上去之后,我们爬上船,竟然发现那两个南爬子不见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是把船靠上岸,然后背着我就往黄河上跑。
河床里全是磷火,他一边跑着,一边就听到大量的铁镣铐的声音,少爷给水里那东西已经吓得够呛,这时候受不了刺激,也不敢去看那河床上是什么东西发出的脚镣声,闷头就跑上岸,凭着来时候的记忆,一路小跑把我背回了那个小村庄。
跑到村庄里,王若男他们还在,一看到我这个样子,吓坏了,老蔡的外甥忙又叫来那个坐尸的老头,那老头一看我,就说还有救,就给我弄了一把黄沙,拍进我的鼻孔里,我一下子就呛了起来,恢复了顺畅的呼吸。
后来因为没有拖拉机,就连夜用牛车把我拉回镇上,我一直昏迷,到镇上,到了一个草头医生那里打了一针,就让我回县城,一路辗转,经过了几个打医院,后来,我在上海的那个客人收到了货,很感兴趣,就来这边找我,一看我竟然这个样子,就作主把我带到了省里的大医院。
少爷道:“你那客人给你扔了十万块钱就走了,说醒了通知他一声,我昨天刚给他打过电话,他可能过几天会过来看你。”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洞怎么样了?”
少爷摇了摇头,说:“哪还有时间管这些呀?他那铺子也不顶了,说还是开饭店舒服,不然这一行能把命赔进去。”
我哈哈一笑,苦涩的要命。
几天后,我那客户来看我,我挑挑拣拣的把事情给他说了一遍,他就问我还能不能弄到这种货色,我就摇头,对他说,你就别奢望了,有几个不错了。
我半个月后出院,分了点前给少爷,他也不容易。两个人在太原大玩特玩。有点宣泄恐怖的意思,后来恐惧没宣泄掉,钱倒是宣泄的差不多了,我就回上海,继续做我的生意。
一晃时间就过去半年,这件事情虽然还是记忆犹新,但是那种恐惧的感觉,已经逐渐消失,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这件事情之后,我在家里帖了两张纸,一张写着:戒贪,一张写着:戒齐。一直就这样奉行着,生意倒是大有气色,那十万块的残钱,很快就变成了四十万。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没想到那一年的元旦,有两个人却来到上海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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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09: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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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的两个人,一个是少爷,一个是王若男。
我非常奇怪,半个月前我还和少爷通过电话,也就是扯了点皮,没说到他要过来,而且王若男也过来了,我就觉得更奇怪。
我们找了一个饭店吃饭,聊了一些当年的事情,我就把话题扯了回来,问他们,来找我干什么?
少爷脸色阴沉,沉默了半天,才说道:“有个不好的消息,教授死了。”
我愣了一下,“哦”了一声,表示惋惜,可能是那次打击太大了,我那时候看到教授的精神状况已经很不稳定了,年纪大了,这事情倒也难免。
少爷却似乎还没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说:“你看看。”
我接过来一看,猛的头皮一麻,马上把照片盖了回去。
照片上是教授的遗容,我看着应该是医院做尸检的时候拍的,教授头发蓬乱,嘴角诡异着咧开着,与王全胜、单军死的时候表情一样。
我浑身冰凉,问道:“怎么回事?”
少爷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王若男,小丫头这时候眼圈红了,发着抖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我们走了之后几个月,上面就组织了考察队下来对那个水洞进行考察,他们进行了大揭顶似的开挖,把下面的古墓整个端了上来,然后用抽水机抽干。
在大太阳底下,又有将近一个排的军队在附近,一切相安无事,小丫头没有参与直接的工作,只是陪教授在省里遥控这现场作业,后来,文物给运到了太原,也巨大的石棺也拉到了文化部门的仓库里。
经过几个专家的判断,这古墓里的东西,应该是属于西汉时期,古墓规模很大,在当时应该是属于比较高的规格,但是没有找到墓文,无法弄清墓主人的身份。
考古学上是不承认镇河墓的说法。
但奇怪的是,墓穴里的那石头棺椁,非常特别,上面的浮雕图案也非常古老,似乎年代还在西周之前。
这就是说,古墓修建的时期,要比棺材晚了很多年,那段历史十分模糊,这一晚可能就是上千年的差距。
棺材的底部,有一段铭文,文字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教授们试图翻译上面的铭文,那段铭文一共是172个字。但是似乎到了最后没有结果。
老头子们做事情的方式我很清楚,就算他们翻译出了那几个字,他们也不会轻易公布,一来怕人抢功劳;二来,“文革”以后,事情该说不该说,他们已经弄不清楚了,所以干脆就不说。
老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最后资料汇总到老教授的手里。老教授就潜心研究这些东西,当时他们是住在堆放文物的仓库边上,老教授叫王若男和其他人不要打扰他。
王若男习惯教授的工作方式,自然不好说话,但是大家都在门外等着也没必要,就留下几个人,其他的人都回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王若男还有很多报告没写好,所以也就早早回了单位。
大概到了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她感觉差不多了,可能教授那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回到了仓库,却发现教授的门还是关着。
教授身体不好,王若男怕他这么工作吃不消,就跑去敲门,敲了半天没反应,他就推门进去,结果到他房间一看,只见教授趴在地上,一动不不动。
小丫头吓坏了,把他翻过来一看,几乎给吓个半死,教授已经僵硬了,身上都是水,而脸上的表情,就是照片拍下来的,和王全胜临死前一摸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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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09: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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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黄河鬼棺 第十七章 七天的诅咒
我听完了吸了一口凉气,脑门直跳。
想起王全胜死了之后的表情,教授和单军死了之后的表情,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这肯定不是偶然的。
看着少爷和丫头的脸色,我知道他们也意识到了这点。便问道:“你们怎么想?”
少爷道:“这事情恐怕有些不同寻常,我们两个都觉得有点问题,所以过来找你商量。”
我问道:“医院怎么说?”
小丫头道:“说是心脏病,教授是有心脏病,但是发病的时候再痛苦,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来。”
少爷又递给我一些文件道:“这些都是王若男弄出来的,关于水下面古墓的资料,你看看吧。”
这几个月我的修身效果很好,这个时候人平静下来了,点起一只烟就翻开这些资料。
资料的前面有一个总结报告,说是在古墓里发现了盗墓贼的手电和呼吸头套,当时他们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晚了一步,后来发觉的后果倒还好,古董被破坏的不是很严重。
所有的出土文物都拍了照片,有厚厚的一打,我看到了那几个青铜佣,比在水下看得清楚多了,还有很多青铜器、木器,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在淤泥里的,我们当时没有发现。
一些重要的发现都给人用红笔圈了出来,我看到了壁画的照片,一共有76幅。
对于很多文物的分析写在下面,时期确定为西汉时期,那时的青铜器基本为素面。其鼎主要承自秦式,但一般三足更矮,敦盒形,壶有大小二形并存,大型壶腹下略成收缩之状,腹比秦壶要鼓;小型壶的腹部较瘦长,经常铸出变形螭(小迷注1)纹。有的做的很讲究,通腹有镶嵌绿松石的三角云纹。这样的特征很明显。
关于墓主人是谁的分析也很多,但是根据其中一些浮雕上的记录,对比《黄河志》里面的记载,他们列出了一个传说。
浮雕里面的这只棺材,叫做“镇河龙棺”,传说是当时西汉宣帝年间,一个“水衡都尉”在在指挥黄河清淤泥的时候,从黄河底部淤泥里挖出来的。当时的人们一看这棺材上有铭文,就知道是老祖宗的东西,全部的人都跪下磕头,不敢动这个棺材一分一毫。又将这棺材填了回去。
当时的广川王刘去好古,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认为这东西是古物,棺材里面说不定有宝贝,就命人偷偷将这棺材启了出来,八百里快骑,抬到了自己的官邸,结果很玄的是,当天晚上,抬棺材的四个人就一起暴毙了。
当时刘去还不以为然,可是过了几天,镇上开始传来消息,当时清淤现场挖到过古棺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了。镇里面谣言,这些人的死,都和挖出来的那只棺材有关系。
刘去想起自己也摸过那个棺材,心里顿时觉得不安,他连夜派人请来了当地最有名的风水先生入宅,那风水先生一靠近放置棺材的内廷,就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上前一步,吓得在原地发抖。
刘去问他怎么回事,他就死命不肯说,只说这内廷里面有一个极凶之物,罗煞妖棺,任何碰到过他的人,命火暗的,一碰就死,命火旺的,七天之内,肯定也必然要进黄泉,没有破解之法。如果大人碰到这棺材,那也是在劫难逃。
刘去一听也吓坏了,命了士卒用刀押着那风水先生就进了内廷,把他和那棺材关在了一起,让他一定要想办法化解,不然就砍他的头。
可是第二天他们再次回到内廷的时候,却发现那风水先生用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趴在了古棺上面,人已经疯了,身上全是自己抓破的伤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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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09:0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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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就无人知晓了,后来那年黄河泛滥,淹死了不少人,当地百姓都说这是因为刘去捞走了“镇河龙棺”的原因,所以就起了暴动,刘去为了平息民怨,没有办法,就把这只棺材重新沉入了河底。民愤才平息了下来。
我合上资料,说道:“这么说,水下镇河墓,可能是这个叫广川王修建的?为的是平息民怨,而里面的那只四方形的石头棺椁,就是所谓的‘罗煞妖棺’?”
丫头说道:“不是,你看这个。”
她从一堆照片里挑出一张,我一看,那只四方形的石头棺椁,竟然给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只黑色的东西,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一种青铜器的一截,上面雕满了鸟篆铭文。
“这石头棺椁,给你们打开了?”我不敢相信道。
丫头道:“这事情我不清楚,是教授他们研究组里少数几个人做的决定。在考古中,很多资料都是保密的,我没权力知道。不过我知道,打开石棺的决定,是在教授死了之后才做的。”
我想了想,觉得事情不简单,那些老教授们,说不定已经知道了棺材底下那段铭文的意思,才做的开启石棺的决定。
我当时看到的是,石头棺椁并没有缝隙,他们可能是用暴力破坏的方法,这样做是下下策,不知道他们有上面迫不得已的理由。
棺材里的东西,只有一张照片,我实在分辨不出什么来。心里想着那个半透明棺椁透出的黑色影子,莫不就是这东西,这是什么呢?
我呼出一口气,放下资料,少爷就道:“老许,跟我们回山西吧!有事情也好照应点,我想再回东华镇,找找老蔡他们,看看怎么样,也许他们能知道点什么?咱们也好久没一起去收东西了。”
我知道后来少爷的铺子还是开张了,我现在很多货物都是从他那里走,他做得也不错,虽然一开始也吃了很多的亏,但是总体还是良性循环的。
这事情没头没尾的,我觉得查也没有准方向,不过看到他们两个人来看我,我也挺高兴,也想回山西去看看,就点了点头,想着到了山西再说,也该去南宫走走了。
这事情就这么拍板定了,长话短说,我们第二天就上了火车,前往太原。
在路上,我仔细看了那些资料,有问丫头,这个广川王刘去,是个什么人?听着非常耳熟,和三国刘备是什么关系。
丫头笑着说,他们是亲戚,广川王族的开基始祖名叫刘越,是景帝的第11个儿子,生母是王夫人。公元前155年,刘越受封为广川王,建都信都(金河北省冀县),遂由长安徙居河北省,开基汉宗室中的广川家族。
第三代广川王刘去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他长相俊美,比女人还漂亮,但是残暴成性,曾派人将自己的老师一家全部刺杀。
历史上记载,他经常将人肢解,并用毒药、桃灰搅和,再放到大锅中熬煮成肉酱。这种令人发指的暴行在广川王府是寻常之事。被刘去肢解的姬妾就多达14个。
这只是历史上记载的东西,野史里记载,刘去之所以嗜杀,是因为他好邪术,他的王府地下有一个深渊,里面养着恶鬼,刘去杀人,就是要喂这些恶鬼。
另一个有名的事情,是广川王好盗墓,他一生挖遍了封地里所有的古墓,连其他地方的也不放过,传说他是在古墓里寻找什么东西。
后来,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太过乖张了,被贬为庶民,流放上庸(今湖北竹山县)。刘去在流放过程中自杀身亡,(或是被别人干掉了),但是他的遗体却突然失踪了。
我听到了就觉得奇怪,“不是说碰上了那只棺材后,七天之内必死吗?怎么刘去没事?”
想到我也碰了那棺材了,要死我也早死了,而考古现场,碰到棺材的人肯定更多,这《黄河志》肯定是瞎说的。
小迷注1:螭(chi·一声)古代传说中没有角的龙。古代建筑中或工艺品上常用它的形状做装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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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09: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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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黄河鬼棺 第十八章 死亡
我们到了太原之后,先去了丫头的大学,教授是丫头照顾的,所以把我们安顿到了他住的房子,教授有一个女儿在国外,听说教授死了也没回去,丫头说时是咬牙切齿的。
接下来几天,我们去南宫见了见老朋友,聊了聊天,帮少爷看了几天铺子,赚了一两千块钱。
丫头回学校报道,听说是想了很多办法,想通过关系再了解一点什么,但是都没有结果,高层的不说,不过,倒是听说当时帮忙抬棺的解放军,死了两个人。
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就不舒服,但是到了他们中队一问,又是保守秘密,什么都问不到,少爷尝试贿赂,结果差点被扭送到派出所。
我看一直没什么收获,这也不是办法,在房间里我们总结了一下。我写了一张条子,说如果假设一切都成立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若干年前,黄河边清淤挖出了那只镇河龙棺,因为这若干年前已经是一千多年前了,那这镇河龙棺的年代,就无法估计,是谁埋入黄河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也无法考证。
然后是广川王刘去又把这只镇河龙棺沉入了黄河里。假设,他当时是为了服民怨,给龙棺修了一座规格很高的墓穴。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墓穴在若干年后,墓顶塌了一个洞,也许是清淤船的铁爪子干的。
一年前,王全胜在打扫黄河的垃圾的时候,偶然将铁耙子放进了洞里,结果这个洞里捞上来了青铜器。
半年前,王全胜来到了太原,遇到了我,然后又将青铜器卖给了我(若干天后,他离奇的死在了我的房间里。)
同样是半年前,我去他的家乡找他的家人,不果,但是发现了那个黄河古墓顶的洞,可在入洞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同行的单军死在了洞里。
四个月前,教授开始了对黄河古墓的考古。
一个星期前,教授死亡。两个考古的解放军死亡。
我拍了拍纸道:“时间上没什么规律,但是假设那两个解放军死的时候也是那种表情的话,那么,肯定有什么原因,触发了这种死亡,而肯定这原因和那个古墓有关系。其实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
“会不会轮到我们”少爷接着说,我点点头,两个人表情都很苦涩。
说到棺材,这几个死去的人当中,有人碰了,有人没碰;说到古墓,这几个人当中有人进了,有人没进。但什么东西是这些人都碰了呢?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点呢?
要是所有人都碰了的东西,想了想去,还真是只有一样,那就是那黄河断水河里的淤泥,但是,这东西碰的人多了啊,那老蔡不是说,很多人都去那里游泳吗?而且黄沙厂的工作也是不可避免的会碰到。
我想来想去没有头绪,少爷就说别急,反正也不知道会不会轮到我们,半年多没事情了,说不定这只是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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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8-2011 09:0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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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心说要真是巧合就好了,但是这种时候骗自己是骗不到了。
后来几天我就在考虑这问题,每一个细节我都想到,不知不觉就在太原呆了半个月,到了月底的时候,上面来几个人说,学校要把房子收回去,于是我们只好帮着丫头搬家。
教授家里的书之多,是我想象不到的,我们整理了三天才搬完大东西,这个时候,整个房子都空了,只剩下一只写字台,丫头说这写字台用了十几年了,不要了。我拉了拉写字台的抽屉,却发现抽屉锁着。
我想也许里面有钱或者什么贵重的东西,于是就用一把扳手去橇,硬生生的把抽屉给扯了出来。
我的想法,只是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好整理一下,带给丫头。可是,在我翻开抽屉以后,发现里面还是文件,似乎他最宝贵的东西,就是这些文件了。
我理来理去,有点灰心,这个时候,我却看到抽屉的最下面,用一大沓稿纸压着一个笔记本。
那笔记本里,夹着很多文件,在笔记本的封面上面写着一行字:黄河古棺考古相关资料(不做参考)。
那行字下面,有教授的签名和日期,应该是一个月之前。
我一阵怅然,一个月前他亲手写下这一行字,现在却已经不在了,可是这个题目,看来总让人觉得奇怪,什么叫“相关参考资料”,既然已经参考了,又何以“不作参考”?
我呆了片刻,才翻开笔记本,我看到里面的大沓稿纸,还有很多照片。
我粗略的翻了一下那些东西,上面写的图片所显示的,全是一些古墓内部的浮雕,那些文件,都是用繁体写得,我看到上面的日期,显然这些文件的原件,都是解放前的东西。
繁体字的书写和现在是相反的,我不是很能看懂,所以我才看了几页,就打算将它放回去。可非常巧的是,这个时候,几张熟悉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里,竟然是一个死人,这个人吊在横梁之上,我一看,这个人的身形有点熟悉,想了想,发现照片里这个人,竟然是老蔡!
老蔡死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忙翻起照片,去看照片后面的文件注释。
蔡鸣龙,死亡时间,1997年8月24日,暴毙。
我把那份文件附属的照片全部都拉了出来,顿时通体冰凉。我看到了十几张照片,上面无一不是狰狞的笑脸,老蔡的外甥也在老蔡死后7天死了,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但是都可以看到出来,应该是当时古墓发掘现场的解放军,因为他们都带着考古队的进出证。
我扯出一张纸,只见上面列了一大串人的名字,后面列了一大排死亡的时间,然后边上写了一个个大大的“?”。
我一算时间,所有的人,死亡时间上都没有规律,似乎随时都会发生。
我几乎窒息的往下看去,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边上写了一行小字:余根据铭文记载,推算生辰链,余将于此月日暴毙,时日无多矣。
我啊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果然!那些老头子已经破译了铭文的内容。铭文到底包含了什么信息,什么叫推算生辰链,难道根据这些铭文,就能知道这些人死亡的日期?
我再看下面,只见教授自己的名字下面,还有一些人的名字,他下面那个叫老卞,然后再下面,赫然就是我,排在我后面的就是少爷和丫头。
越想越慌,掐着手指一算,教授在上面写的我的死期,从今天算起,只有七天时间了,少爷和丫头几乎就在我后一天,不由的感到一阵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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