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囊》

深呼吸

这是一个特别的星期六，
没有参加校内课外活动的我们，一般就直接回家了。
但是今晚的音乐交流会，棋子有参与钢琴演奏，被她缠着留下了，有些羡慕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
当时的交通还不是很方便，这搭巴士转巴士一来一回，还干脆留在学校等好了。
那天，我就一个人在学校逛着逛着，听到钢琴的声音，心想，那是棋子在练琴，就随着钢琴的声音走过去了。




顺着走廊走，走到音乐的尽头，我看见了两台钢琴，两个人。
一个我早已认识， 一个我花了生命中的十年， 也发现不怎么认识。
我就在一个角落，偷看他们练习。
从小，我就喜欢棋子弹琴给我听，在她家也好，音乐课上也好。
一直好喜欢音乐，不过我并没有培养奢侈爱好的权力。
我只有偷偷的喜欢， 就像现在偷偷的看一样。
越大，我就越不想让棋子看到，我羡慕她的样子。
不知不觉的，我把我偷看的角度，局限在另一台钢琴那边。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邂逅。




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是晚上演奏前的介绍。
第一次看见他的正脸，是晚上演奏后的谢幕。
那一次，我好像有期待他出场的感觉。
那一次，我好像有期待他看过来的感觉。
散场过后，又好像有一点点失落的感觉。
因为那一次，我并没有可以让他留意到我的魔力。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观众，
我只是一个陪其中一个演奏者回家的学妹。
他并没有留意到。

老姨~菁

真的是虚构吗？
好像蛮真实的。。。。。。

紫色水瓶座

留下脚印

深呼吸

“你打算选什么科？”终于到了即将升高中一，分专科的时候棋子问我。
“商科。”因为有个邻居读商科，可以拿到免费的旧课本，我早早就在表格上填好了商。
尽管， 老师鼓励我去读理科或文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觉得拿成绩好的学生，读商科是一种浪费。
“太好了，还以为你会选理科。” 听就知道，棋子也选了商科，心想，这是她父母的意思吧。
就不知道，那个学长，他是读什么科。
就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读商科。
如果他也读商科，那就好了。



原来，我会常不经意的想起他。
原来，我会不自觉的多绕一些路，期望不经意的遇上他。
原来，我会在遇不上他以后失落，然后又期望着期望。
原来，我会在不期而遇的偶然下开心一整天，虽然，擦肩而过的那时， 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我。
原来，傻笑可以傻笑得没有理由， 发呆可以发呆得没有理由。



这一次，我不敢问别人：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好害怕他们回答我：
喜欢上一个人，会常不经意的想起他。
喜欢上一个人，会不自觉的多绕一些路，期望不经意的遇上他。
喜欢上一个人，会在遇不上他以后失落，然后又期望着期望。
喜欢上一个人，会在不期而遇的偶然下开心一整天，虽然，擦肩而过的那时， 并没有被注意到。
喜欢上一个人，可以傻笑不需要理由，可以发呆不需要理由。




真讨厌， 我才不会喜欢上男生呢。

soknee

可是你这次却喜欢上他了。。。。。　

fireguardian

来支持下

深呼吸

“你知道不知道俊哥哥有没有女朋友？”一天下午，棋子突然问我。
“不知道呢”
“你跟他那么熟，怎么可能不知道？”
“奇怪，我干吗要知道？还有，我们哪里有熟？”
“那里不熟？他好像只和你说话，你帮我去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我才不要，你自己问。”
我看她嘟起了嘴，就对她说：“我警告你，就快统考了。”
这句话，提醒她，也提醒我自己。






距离十五岁的生日还有三个月，好忙，好忙，好忙，好忙。
要准备期末考，要准备统考，要准备PMR， 还有跆拳道青带换蓝带的晋级考试。
这么多考试要准备，死到临头的感觉导致那几个星期都没有在校园里面瞎混。
图书馆考试前爆满，就像雨季的时候下雨那样平常。
我们这两个女孩乖乖的抱着书本跑图书馆肩并肩坐着温书，却是天下红雨难得的奇景。
似乎是这样的奇景感动了她的上帝还是我的佛祖， 有一天，对面位子的学生离开的时候，有一个人坐了下来。
那个我不敢打草惊蛇却千方百计查探到他读哪一班后，常常偷偷绕路过去碰运气的人， 就在我正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
我用第六感感觉到了是他坐在我正前方，接着又用斜眼偷看了左边的棋子，这个笨女人在很专心的读书， 真该死。
偏偏他坐下来以后，也没有发觉她在他斜对面，而是马上从书包拿出两本作业，一个劲的从一本抄到另一本。
“跟棋子简直一模没两样， 不过，他是用左手的”我心想， 好可爱， 虽然我从来都不觉得棋子可爱。
接下来的一分钟突然过的好像很漫长，却又舍不得它过的那么漫长那样。
就好像应该发生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
我想，我应该做些什么来改变一下这个局面。
我每格15秒左右就夸张的翻桌面上书的一页，企图干扰她或他， 宣告失败。
企图把胶擦弄跌到他那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该死的胶擦滚回到我的位子下面。
想对棋子随便说些什么，又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也怕我叫她棋子，他会听不懂，这两个子，是我们之间的花名。
就像这样坐立不安般，度过了最后的十五分钟。
“搞定！”他边说边啪的一声把笔大力的放在桌面上，接着不到一秒就是上课铃声，顿时，我惊讶他拿捏时间的准确度。
这一拍，拍出了上课铃声，也拍出了大家准备上课的情绪和动作，也拍起了我身边的女孩。
“嗨”
“嗨”
“嗨”
三声嗨，我们一人一声。



她和他打了声招呼
他也和她打了声招呼
其实，我好像没有打招呼的份
但至少，这是第一次我和他说话，值得纪念。

“你都几面熟一下”这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证明了绕路的辛苦没有白费。
“她是我朋友， 杏子”
“杏薇， 我叫杏薇”我纠正她。
“我叫杰伟 ”他向我笑一笑，指指手表，再做个拜拜的手势，拿着书包走了。
“我早就知道你叫什么 ”我在心里说。



真好，他终于知道我了。

深呼吸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走路用跳的，说话用唱的。 正常的人就可以看的出，我不正常。
“你读书读癫啦？”棋子说。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是谓大同。”  我边摇头摆脑边笑边念，炸得她目瞪口呆，真有趣。


最近，什么都格外有趣， 格外可爱， 格外好玩。
树上掉下的一片落叶，好有趣，天上飞过的一群小鸟，好有趣，花园飞过的一对蝴蝶，好有趣，校工养的那两条狗在吠印度人的样子，好有趣，下课后大家赶巴士的样子，好有趣。
什么都好有趣。
因为那天，他和我说话了。
因为那天，他和我笑了。
因为那天，他知道我了。




“跆拳道是一种武术，也是一种态度”
“跆拳一身，礼仪廉耻忍让。”
“要用腰力，这动作要一连串的打，不可以拆开， 要用力”
我的神经病不会因为在会馆所以停止发作， 我上课前一边自己练习一边念有的没的， 那些师傅常挂在嘴边的话。
还真有一代宗师的味道，呵呵。



“手不够弯”突然我的手被打了一下。
“站直一点”背后又被打了一下。
“根本都没有用腰力”我在转身后使出侧踢的动作被师兄推得差点跌倒的时候，又被他扶好。
“认真点，小心你明年换不到color。”他摆出打胜一代宗师的样子，忍着笑走了。
好丢脸，大家都在笑。
我偷看了棋子一眼，她没有笑。
这么好笑，她却没有笑。

深呼吸

在那天过后， 我感觉到她很怪。


说好在大树下集合以后一起去图书馆的，但是她没出现。
说好下课的时候一起吃点心的，但是她没出现。
放学的时候，都不知什么火烧屁股的事，她也没等等我。


一天， 两天， 三天， 四天。


以前她生气我都是有理由的，但是这次没有。
以前她生气之前都有高诉我她生什么气，但是这次没有。
以致我都不知道如何用以往的那招，在她生够气之后去道歉。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第五天，我放学的时候拦住了她。
“我什么都告诉你，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们以后都不再是朋友了！” 我被问的是一头雾水。
“我什么没有告诉你啊？”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她瞪大了眼睛凶巴巴的看着我，弄得我不知所措，我掩饰得那么好，她怎么会知道？
“不。。。不算吧”我低下了头，原来她居然为了这个生气。
“你明明都知道我喜欢他的，你为什么什么都要和我抢啊？”她说着，就好像哭着那样，跑掉了。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喜欢他，也没有和她抢，也没什么资格抢吧。
她就为了这个生气？
他才和我说了一句话一个名字， 做了一个指手表的动作和一个拜拜， 外加一个笑容。
她却拥有过好长一段一起练琴的时光。
她就为了这个生气？

原来，她喜欢他。
我好伤心。

深呼吸

恋爱症候群第二章



在洗脸洗得特别干净 刷牙刷得特别用力疯疯癫癫以后，应该就是突然很安静了。

上课的时候，前面同学答非所问弄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但是，我没有笑。
这么好笑，我却没有笑。

一天， 两天， 三天， 四天， 五天。

我在校园里面一个人瞎混， 故意不要人陪。
好像这样比较配合忧郁的感觉。
我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才好。
我一边瞎混乱走，一边在想， 我到底应该要怎么做才好。


跆拳道练习，她也没有出现。
我还以为她至少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她没有。
好失望


原来她喜欢他。
唉，不晓得他喜不喜欢她。
他喜不喜欢她。
他喜不喜欢她。
胡思乱想。

一天， 两天， 三天， 四天， 五天， 六天。

不管他喜不喜欢她。
好像怎么也排不到我。
居然排不到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成全友情吧。




我不想谈恋爱

深呼吸

我不想谈恋爱。。。
下定了决心，我低着头走在校园中，和自己重复这样说着，今天见到了棋子，就要和她说清楚。

“杏薇” 我随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望去，看见了他， 那个我要放弃的人。

我应该回应，还是应该回避， 呆呆的站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当他从我右手边笑着走过来，我突然往前面本来想走去的方向跑去， 这个反应好似经过本能分析以后，最应该的动作。
我跑的好快，好快。我不知道离他远了没有，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过来， 我只是往我要去的方向去。
我只知道今天的任务是告诉棋子，我放弃了。
我不想下一堂课看不见她。
我们还要一起换颜色。



“棋子”放学的时候，逮住了她。
“什么事”她边走边问。
“我放弃了，我不喜欢他了， 好不好？”这次，她停下了脚步。
“我是生气你什么都没告诉我啊，你们要是在一起了，不就告诉我一声咯，不要好像我像一个笨蛋那样，什么都告诉你，我好像一个笨蛋那样，一直跟你说俊哥哥有多好多好，你却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你们在一起了都没有告诉我， 还要我一直和你说心里话”


原来是误会一场。。。
这一场误会， 让双方都痛苦了好久。
这一场误会， 差点让我们两个小女孩绝交。


“我都不是喜欢他。我发誓我不是喜欢他。”我一直在回想，她什么时候和我说过她喜欢师兄。我只记得她有时会说他很好，有时会托我问些有的没有的。也许，我都不是很专心的在听她说话， 因为很多都是废话来的。
“他们都说你们是一对了。”原来谣言是这样可怕的。
“我们只是师兄师妹阿，我和你一样的你知道吗。我发誓。” 小孩子喜欢发誓。
“那你喜欢谁？”
“我可不可以不说啊？”
“不行，你不说你就是在讲骗话”
“好，我跟你讲，但你不可以跟别人讲。”
“好，勾手”
“你的朋友，杰炜。。。。不过，我现在没有喜欢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时，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我真的没有喜欢了”企图改变她有些沉重又有些疑惑的眼神，我再次重复。

深呼吸

赶在考试之前冰释前嫌，真好。
我们又像以前一样了。
一起温书，一起到学校考试，一起回家，再一起温书。
这个月，我们都没有去会馆，这是我和她的协定，一起考完学校的考试再说。


不晓得是考试的压力太大，还是我们真的长大了，我发现她心事重重，却不再对我无所不谈了。
昨天师兄打了个电话给我，通知我考试的日期和叫我们两个早点回去练习，我叫他也打个电话给她。
不晓得她有收到吗？

“终于考完了，太好了”我先岔开了话题。
“都不晓得考得怎么样”
“考都考了，听天由命了，明天要开始练习晋级考试了”
“嗯”

我还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收到师兄的电话。
师兄说打， 就一定会打的。
但如果有，她应该会很高兴的告诉我吧。
我觉得，她心里的刺还没有拔掉。
其实，我自己都不晓得要怎么面对，当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深呼吸

下个月才是晋级考试，我们却只剩两次的练习机会。
幸好学校在放假，没事可以在家里练练。
我想，成功换带应该不难。
希望考试的时候，她会和我一组。
毕竟我们多年的友谊，默契十足。
我想和她一起考上，直到黑带。
渐渐觉得男生真讨厌，他让女生的友情变了质。
我讨厌男生。



胡思乱想中，我摆摆招式混时间，
也许是停课太久的关系吧，所以暂时还没有认真练习的心思。
教练们都在给那些黑带的师兄恶补，仿佛他们也有很重要的考试。
正好，这样的空档留给我，
继续胡思乱想。
是否，十多岁的少女都喜欢胡思乱想？




“教练，她扭到脚了。”我从一个角落，望到另一个角落，看到棋子坐在地上。
刚才喊教练的那位女生，边喊边跑到了教练的身边， 同学们和我都从离开练习的位子， 围到了棋子旁边。
当然，教练和师兄们走过来以后，我们就都被疏散了。
但我的心，却留了下来。
我看见他们把她扶到一边，他们在说着不晓得什么，然后教练拿出手提电话递给棋子，师兄就像我走了过来。
“帮她收拾一下东西”他说。
我点了点头。



我和师兄一起走到了放包包的地方，拿走了她的包包和鞋子。
他则在我旁边，从他的包包里拿出了绷带和正骨药水。
顺势偷看了一眼他的包包，发现原来他随身携带的东西还真不少。
出来的时候，我故意走到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这似乎变成了习惯。
仿佛走在后面一点，比较有安全感。



“我暂时先这样帮你定位，一会儿你家人带你去看医生，我有几个熟识的医生一会儿我拿地址给你。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看医生，途中再扭伤就不好。”他一边说一边帮她为脚踝定位。
“你不要游魂用心点看，下次要你帮手了。”突然，他向在一旁看的我说。
“帮什么手啊，都忘到七七八八了。”本来想撇清一下关系，却好似一时松口， 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希望她没有留意到什么才好。
之前我们去生活营还有做义工的事，我一点也没有和棋子说，现在她那么生气，更加不可以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
就算要坦白，也要过一阵子才行。
她好像没有留意到什么。
直到上车，都是那么自然。
但心中就觉得有根刺那样刺得我很不安。



这就是长大的代价。

深呼吸

写了那么久还没到十五岁生日，要写快点了， 因为要写到二十五

深呼吸

“我送你回”下课的时候，师兄这么说。
以往，我都是坐棋子的顺风车。
“不需要了，我走路”他的车，我不敢坐了。
“这么远你怎么走路回啊？”
“学校我都走回过啦”说完，我就冲了出去。
我再也不要坐他的车，跟他多说话了。
那句话，真的羞死人了。
“他们都说你们是一对了”
我讨厌死这句话了。




“你发咩脾气哦？。。。。知不知道一个女仔这样行路几危险吗？”
“你不要再跟过来啦”
。。。


“你还跟？”
。。。



“你不要再理我啦！”
。。。




“你回去啦，等下给人家看到就不好”
我见他一直跟一直跟，突然想起棋子的车子可能会经过，马上停下了脚步对他说。
“为什么？”他问。
“总之，就是不好，你快回去。”
“我回去才不好，哪，我有责任负责你的安危的啊”
记得有一次他来我家， 刚好见到我妈，的确应承过这件事。
气死人了。。。

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约定？


快步走着，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到了我家。
好累。
练习累。
走路累。
一路留意棋子的私家车，
鬼鬼祟祟这样，更累。

深呼吸

小的时候不懂事，可以要哭就哭，要笑就笑。
渐渐懂事的时候，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失礼于人。
见人要叫aunty, uncle.
喜欢听到别人说：真的好乖。
再长大一点的时候，开始对男女的事情似懂非懂， 胡乱反应。
他们称这种胡乱反应叫做：无理取闹。




刚吃过晚饭，妈妈说有我的电话。
“喂”
“刚才做什么？”原来是他。
“什么？”我盖也不是，大声也不是，害怕他再打来，也害怕家人听到。
“今天你生什么气啊？”
“没有”我继续小声的说。
“如果没有，以后不好这样了阿”
“拜拜”我挂掉了电话。
在家讨论这些事情，太危险了，墙上都长了耳朵。



如何不让棋子生气，如何不让大家误会，如何不惊动妈妈。
我想不到完全之策，好烦恼。。。

深呼吸

练习的前一日，家里又有我的电话， 我就猜到是谁打来的了， 毕竟会打电话给我的人不多。
“我打过电话给棋子，她的伤还没好完，我看，明天我去载你好了。”
“这样不太好吧”我说
“又不会很远，绕过去几分钟罢了。”
“好吧，明天见”
“明天见”
我知道再讨论下去， 他还是会说到让我点头为止。



那一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明天可以说清楚，却又不知道要把什么说清楚。
我们是没有在一起，但别人认为我们有。
这一段该怎么说?
棋子喜欢他，又因为我们比较亲近而生气，
这一段该怎么说?
其实，我在他心中的定义是什么。
这句该怎么问？


好别扭好别扭
为什么要处理的事情那么麻烦？
为什么，一定要有一个答案？
为什么，这件事非得有个了断不可？
从来就没有试过讨论这样的事情，我怕。



我可不可以，不要去面对？

soknee

是不是应该说。。。 好辛苦的三脚恋。。。。

深呼吸

人物很多，长大一点更多，要慢慢的等

深呼吸

“你知道吗，认识棋子以来，我每年的生日都庆祝在１１月２５号。”上了车以后，我终于在一个自己认为适当的时机，说了想了很久的话。
“你不是１２月２５号过生日吗？”
“对，但那天她要忙教会的事情，所以，我们提前一个月庆祝。”
“哦，　过几天就是了”
“但是今年，她不会陪我庆祝了。”
“为什么？”
“因为她在生我的气。”
“为什么？”
“她不喜欢我和你太好”
“为什么？”
“因为。。。她喜欢你”
“。。。。哦，。。。你怎么知道？”
“她告诉我的”
“哼，你们两个小鬼”他一脸不削的冷笑一声，恨得我直咬牙，讨厌这种被看小的感觉。




这个年纪，
总在想当小孩的时候被当成大人看
却在想当大人的时候被当成小鬼
汇集所有坏处却享受不到好处的一个年纪




“你做我的契妹好吗？”回家的路上，他突然这样问我。
以致，我不晓得该答应好还是该拒绝好。
“不只你，棋子也是， 你们两个一起”他接着说。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好。”



我们结拜的那天，就是我15岁生日的前一个月，1998年11月25号。
那个为了配合基督教徒朋友，特别提前一个月庆祝的日子。
这一次，只有我们三个人，就在家附近的一间餐厅随便吃顿饭。
其实以往，也不怎么铺张。
我的生日会不会像棋子生日那样，有好大的蛋糕，准备好多吃的东西在家里。
我家不会准备这些，我是认识了棋子之后，才开始有庆祝这个日子，这个日子也只有几个相熟的朋友一起在外面吃饭。
这一次也一样。
虽然很简单，但是对我而言，那天却很特别。
因为由这一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就不只是朋友而已。
可以杜绝一切流言蜚语，因为。。。
我们是兄弟姐妹了。




是否兄妹，是名正言顺搞暧昧的代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