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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转载故事]每夜一个骇故事:午夜致命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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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4 05: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5节:第三十六夜 17栋男生宿舍(19)


以后的一段时间在安安稳稳中度过。快到期末考试了,我们耽误的课程不少,有许多的功课要赶。

白天忙着找老师补习,晚上忙着赶论文。生活一起一伏一起一伏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只是空着床位在提醒我们曾经有过的创伤。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创伤。

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改变,无论是忧还是喜,权当是一场青春的考验。

夏元成了记忆中的一个点,围绕着这个点还有一些问题不曾解决。比如是白卓,比如是那本日记的后半部分。

不过暂时都被我们丢到了一边。期末考迫在眉睫。

当我第一次看报纸关于夏元的报道的时候,有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时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现在却成了每天盘旋在我脑海里的影子,它越来越大。我越来越看不透它了。

有时候我和明会去看看夏元,宏翼、志强和小飞决意不肯去的,他们一直把他当做了凶手,杀害白卓、风和老大的凶手。但是我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希望他在地下能够快乐,尽管知道这不过是安慰自己的方式而已。

期末考终于到了。

在考完的第三天下午,明对我说:“清树,去不去影视城?”

他的嘴角露出一股倔强的笑意,我知道他想要去找笔记本的后半部分。我也想去解答我心里的疑惑。

我点点头。

在没有告诉其他人的情况下,我和明悄然的出发了。

影视城的游客明显的减少,在这件事情被报纸批露了以后,它迅速成为了焦点,不过是恐怖论题的焦点。

城堡还是那么威严,不动声色的沉默,是应付流言唯一的办法。

11点我和明去向了防空洞。

打开它的锁花费了我们好一阵工夫。影视城的管理员还是没有对它严加看管,只凭一把锁就想锁住所有的邪恶。

我们沿着了楼梯向下走,满心的平静。这里确是一个熟悉的地方了。下了楼梯,明拉上了电闸。

眼前豁然一亮,所有的走道和洞里都透着灯光,照得如同白昼。白晃晃的耀眼。这大概是管理员对这里做的唯一改变吧。

我和明往前走,每个洞口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在强光的照耀下那些造型显得说不出的滑稽,而在幽暗的灯光里它们又是分外的诡异。

魔在心中,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

拐了弯后,我和明都放满了脚步,我知道所有的问题都隐藏在这片空气里。我们竖着耳朵,倾听。

盘丝洞里,所有的道具都被堆在了一边,那口棺材已经不见。人去楼空般的不留痕迹。

闻不到死亡的气息,甚至连冰冷的感觉也没有。

难道我的怀疑是错的吗?

明在那堆杂木里翻找了半天,依然毫无收获。他转过身来,耸耸肩。我四处走动,没有任何足以让人怀疑的东西。

“出去看看!”明这样提议。

就在我们踏出洞口的一瞬间,我满心期待又害怕出现的事情终于发生。灯突然的灭了。

我没有丝毫的诧异,他还是会来的。

冰冷又慢慢升了上来。

明打开了手电筒,我们站立不动。

在手点筒的灯光一晃照到的地方,我看见了一双脚走了前方左边的洞里,皮鞋声响起,是17栋午夜2点的皮鞋声,是行政楼里追赶我们的皮鞋声,他慢慢的走着,一下两下,地面传来沉闷的回响。

我拉着明,向洞里走去。

洞的中央摆着一张大床,有帷幕的大床,看不清颜色,只是它黑压压的遮掩着床,床上有个做女装打扮的木偶,她躺在那里,在她的身上压着一个脸朝向她脖子的人。是吸血鬼,他披着黑色的风衣,看不见身体。

大概她是快乐的吧,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那是种受蛊惑的快乐吧。

脚步声消失了。明走到一边四处摸索,而我则来到了床前。

站在这个谋杀者和被谋杀者的身边,我紧紧握住了拳头。我知道他们也可能是被操纵的利器,再次充当谋杀者的角色。

我的眼睛注意到了披风的一角,它被沉甸甸的拽下,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口袋里。我正向它伸手。

听见明在叫我,“清树,快过来!”

我走到了他的那边,顺着他指的方向向下看。地上有一滩粉末似的东西,它看上去没有石灰那么凝重,但也不是粉笔灰尘那么轻盈。明小心的蘸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他摇摇头,它没有味道的。

太过于专注这片粉末了,而忘了身边的变化。

待我回头来,吸血鬼已经不见了。

手电筒的光圈里没有吸血鬼,那个女装打扮的木偶兀自躺在那里。

“清树!”明呼唤我。

阴冷的感觉再次俘获了我的心,我知道他就在附近。

我四处的回头,像是身后就有冰冷的呼吸。

将手电筒照向了明,在他的身边是飘扬垂下的披风,他的肩膀旁露出吸血鬼的那张脸,白白的毫无血色,嘴角还有嫣红的血。

明丝毫没有察觉出危险,他关切的看着我。

在我还没有喊出声前,吸血鬼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了明。喊叫声被我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耳边即刻传来明的吼声和他的喘息声。

“放开我!”

我向前迈了一步,焦急灼烧着我的心,我恨不得一步冲上前去,救回明。可是马上我呆立不动。

因为我看到了吸血鬼身后的人,那个操纵木偶的人,那个拥有死神目光的人,他隐在了黑暗里,或者说他和黑暗本就是一体。

他的眼睛发出冰冷的寒光和杀机。像躲在白卓身后一样,他在邪恶的藐视另一个生命。

他在我的眼前杀害了我们,比杀死我更让人难以忍受。

我声嘶力竭的叫喊了一声,即刻声音在洞里四处的徘徊。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无力,还是因为怨恨。

心里一阵锥心的痛。灯豁的亮了。

耳边一阵风过,一个身影从我的身边晃了过去,他即可伏到了明的身前,和明的身体重叠。

那是熟悉的背影。

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是白卓,他居然是白卓。

他再次的出现,居然是白卓。

心里百味交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拉着明走到一边,明脸色苍白,兀自喘息,而白卓还是那副样子,干净的头发,白净的脸,只是没有任何的血色,连嘴唇也是白色的。

当一个从你生活里消失了很久的东西或者人再次出现的时候,除了惊喜,你会不会有一点担心,担心这样的日子马上逝去。

我马上走到了他们的身边,白卓没有说话,他站在那里像是一尊塑像。

我知道他并没有呼吸。

明也没有说话,我们的敌人潜伏了起来。只有吸血鬼倒在了一边。

洞里没有任何的声息。

我和明站在了白卓的两边,摒住了呼吸。

当冰冷袭上来的时候,心里却意外的平静。这是我第一次面对他时,能够保持平静。是因为白卓站在身边,还是刚刚的一口闷气得到了释放,还是这个故事终于要面临结尾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故事就快要完结,结果不外乎两种,要么是他死,要么是我们死。

他爬了出来,是的,他从地上向我们爬了过来。

他垂着头,黑色的衣服,笨拙而宽的身体。我想起在行政楼的会议室里那个向我爬过来的人。

他的头发也慢慢变长,即刻覆盖了肩。

他一点点向我们逼近,他慢慢的仰起脸,他的脸上也满是浓密的头发。

在离我们一米远的时候,我看看身后,是那张床。

我拽紧了拳头,脚在暗暗加劲。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同样是必死的决心。

他猛的向前一扑,他的目标显然是明。

黑色的头发在我眼前一晃,顿时热血涌上了头顶,让一切都完结吧。

我向他扑了过去。

只是,只是白卓抢先了一步。他已经抱住了他,我看见白卓的脸已经扭曲,我知道他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他和他纠缠在一起,倒在了那张床上。他的手插进了他的头发里,他的手插进了他的背里。

没有血,只有皮肉嘶开的声音。

和骨头碰撞的声音。

这一幕我将永远的记在心里。白卓朝着我们喊:“快点火!”他的声音在发抖,他还是感觉得到痛苦吗?

明慌慌张张的掏出打火机,我第一次看见明抖得这么厉害。

其实不是害怕,而是因为眼前的一人是我们的朋友。

火跳跃了起来。

明猛的向前一掷,碰,一声巨响。火苗窜了上来,烧到了帷幕。

马上床上的两个人陷入了火海。

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只剩下木然的我和明。

在吸血鬼的口袋里发现了那后本部分的日记本。

愿一切得到安息。

借着火光,我看清楚了日记本前面的几个字。“除了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在乎我。”

夏元说的是他吗?和白卓一齐陷入火海里的他吗?

我看见明呆呆的看着我,“怎么了?”他低下头,我看看了日记本。像是被谁打了一拳。

我也怔住了,因为我看见了他的名字。

“杨黎清木”

他为什么会叫“杨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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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2014 11: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不准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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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2014 09:4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来留脚印为书签。。。楼主快点,很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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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2014 09: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6节:第三十六夜 17栋男生宿舍(20)


一段烧焦的身体卷缩地陈放在太平间,黑乎乎的样子像是一段枯木。和这平静的白色房间形成巨大的反差,他看不清鼻子和眼,他看不清手和腿了。

我并不害怕。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了太平间里,第一次是风,第二次是老大,这次是白卓。警察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只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经过化验证明他已经死了很久,为什么尸体直到现在才出现。

其实他们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世界上的事情又有几人能够看得透呢?关于生死。我一直没有流眼泪,眼前盘旋着白卓平静而惨白的脸,和他那句“快点火”。心里像是被某种硬物堵着,心也是冰冷的。

我看见明一转身,泪水便止不住的布满了他的脸。他象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哭得那么无助,双手遮脸,肩膀一个劲的抽搐。他是为点火的事情而内疚吗?这不是他的错,他结束了白卓的一场煎熬。

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的煎熬。他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吗?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一场灾难。

我的朋友,你现在在天空中微笑吗?和风他们一起的吧!

年关逼近了,空气中也弥漫着爆竹和温馨的味道。小飞养了很多猫,爱心泛滥。大的,小的,黑的,白的,各式各样。寝室里现在是猫行霸道,不过没有人会抗议,因为它们这些小小而柔软的生命曾经许多次的救过我们,连管理员都没有意见,因为这些小猫都拥有像小飞一样温柔的眼神了。

宏翼、志强曾经有几天不理我和明,因为怪我们私自行动,而不带上他们。他们为此闹了好一阵子,无论我和明怎么说好话,也不肯原谅我们。直到一次酒后,宏翼哭着说:“现在风,老大,白卓都不在了,如果你们再出问题,那206……”他伏在桌上,看不见他的表情,声音被哽咽声打断。直到我们都红了眼眶。

为了一段兄弟情。

冬日里清冷而暗淡的天,17栋还是悄然的矗立在树影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般的寂静。树影婆娑。

时间静静流过,不漏痕迹。像一段规定了时间的糟糕梦境。

那天我还是带着许丽去了操场下的阶梯边,苦苦的寻觅后最终在单架下的湿土里发现了一把小刀。刀锋上还有一丝丝乌黑的血迹。

抬头看到许丽的双眸在冬日里闪亮得如同北极星,不由感觉幸福。

一切像是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一样,打断了的时间和场景又重新开始了排列组合被开启另一种诠释。

那天两个死去的灵魂带我们来这里,除了发现斧头、麻绳和两张纸片外,还有这把小刀。这也正是他们带我和许丽来这里的意义。

夏元杀死了同寝室的6个人,但是管理员不是他杀的。在我第一次看关于夏元杀人报道的时候,就被这句话所吸引。报纸上说:“17栋的管理员也被利器刺伤心脏而死。”并未肯定管理员是夏元所杀,况且在我梦境里闪烁的一直是斧头和麻绳,而被“利器刺伤”决非斧头所能为。

我的梦里还有一个人在夏元上楼时被推了一个趔趄,他大概就是管理员吧,他被另一个人所杀。

那个人就是杨黎清木。

夏元后半部分的日记里,在9月15日这样写道:“其实我也不想活,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干掉那些骂我是猪的人,他们6个都是猪,被杀的猪。”

在9月17日他写道:“我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你为我安排得这么好,我知道你会帮助我的,在我身后帮助我除掉障碍,我只有你可以相信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你。”

在9月20日他日记最后一段是:“只有你看得起我,还为我和他们打架。其实我也不想活的,我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了。”

清木像个军师,他才是这场谋杀的幕后操纵者。他除掉了管理员,所以管理员身上的不是斧头砍伤,而是刀伤。另外他也杀了夏元,用钝物击中了他的头部,结局了他的生命。

夏元死时应该是快乐的吧,他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当迷雾开始散去的时候,真相便如冰山一角,待它慢慢融化,就和水平线一样齐了。一切变得不再重要了。

当我在防空洞里看见夏元的皮鞋时,感觉异样的平静,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它不是杀人的皮鞋。它在我的梦境里闪现,但是并不在现实生活里闪现。

它不是出现在柜子后的皮鞋,也不是在风家里的皮鞋,它出现在和白卓一起燃烧的那个人身上。当大火灭了,它在醒目的出现,黑色不动声色,乌黑油亮。

它的主人才是杀害管理员,风,老大和白卓的凶手。是杨黎清木,这场杀戮的制造者。同样为了一段兄弟情,他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杀戮,按照他固执的理解和预想。

他引火自焚,烧了自己,但是没有烧掉自己那颗充满戾气的心。

幸,还是不幸,又有人能够理解呢?

在警察局里,他的骨灰被一个中年人捧走的时候,那个被悲哀压弯了腰的中年人让我觉得有几分面熟,似乎在记忆里的某个角落里有他的身影。同样宽阔的额头,同样小而坚毅的眼睛,他是他的父亲吧!

他粗糙的大手紧握着装有骨灰的木盒,眼神木然。他走都走不稳。

我悲哀的看着这个父亲,想起我的父亲,他在我六岁时就离开了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过年了,快要离开学校了,站在天台上。云过风轻。

眼前的一片树林在风里象圣洁的唱诗班。

美妙的合音。

尾声

4年后,我的母亲带了一个男人来我的公司。宽阔的额头,小而坚毅的眼睛,她告诉我这是我的父亲。

那个时候的他还很年轻,爱上了一个女人,并和她生了一个孩子。2年后他背弃了她,娶了另一个女人,又生了一个孩子。在这个孩子六岁的时候,他回到了第一个女人身边。

这简直是一个传奇,或者肥皂剧的剧情。然而这一切是如此的逼真,连他脸上的皱纹都加重了真实性。

第一个女人是清木的母亲,第二个女人是我的母亲。

两个不幸的家庭。但是她不怪他,甚至在他描述时,充满哀怨和怜悯的看着他。

我能够说什么呢?我想起了那个让我一直害怕的眼睛,还想起了在黑暗里和他唯一一次的见面。电光火石间的相逢,却不认识是前身的宿命。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也许他的眼神里不光只是杀机吧。他的父亲这样描述他:“从小他就是个坚强,但是也很固执的孩子,他很少说话,也没有朋友,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很想跟他说话,但是他离开了M县自己谋生,他从不回来,也不写信。直到…”

M县那个母亲曾经带我去过一次的地方,荒凉的地方,大概是为了劝回父亲吧。

清木其实有回去看过他,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我们发现了去M县的车票,这是他最后一次去看没有给自己名分的父亲吧,当时他的心情会是怎么样呢?

一个从小被称为私生子的孩子,一个从小被称为猪的孩子,迅速的产生了友谊。两个卑微而可怜的生命是冬天里相拥取暖的孩子,他们有的仅仅是彼此的体温吧。

清木有一段时间在我们学校当过零时工,从他父亲的嘴里模糊的推断出。他说:“从外面打工回来的孩子说在S大学里看见过清木。”

原来我们兄弟生活得如此接近,却感觉不到彼此的呼吸。大概也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夏元吧。

他和他更为接近。

也许当我沐浴着阳光在草地上看书时,他在一边埋头扫地。也许在我和朋友勾肩搭背的时候,他在一边独自的吃着咸菜和馒头。

这是个春日的夜晚,有淡淡的月光漂浮在空气里,轻舞飞扬。我眺望远方,霓虹灯披着五彩的沙巾,睁着半睡半醒的眼睛。

不知道明、宏翼、小飞他们过得怎么样了。往事也像月色一样漂浮了起来,溢满了我的心。

我微微一笑。

大地一个转身。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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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2014 09: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7节:第三十七夜 幽灵矿工(1)

引子:

“妈妈,天气这么冷,我们为什么不点炉子烤火?”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小女孩搓着通红的小手问她的妈妈。

“孩子,我们家没有钱买煤。”妈妈无奈的回答,声音中包含着歉意。

“妈妈,我们家为什么没有钱买煤?”

“因为你爸爸工作的煤矿裁员,他失业了。”

“那么爸爸为什么会失业?”

“因为矿上出产的煤太多了。”

这似乎是一个国外的故事,有人说这个故事是西方经济学悖论的注解,这样的故事会发生在我们身边吗?





“风君子,你盯着一块墓碑发什么呆?这又不是什么古迹!”

“这块墓碑很特别,林真真你过来看看,你看墓碑上还刻了一副对联。”

那个叫林真真的女孩听风君子这么说也好奇的走了过来,看着那块墓碑念道:“生前松风坦荡,身后明月拦江,章文正之墓。”

风君子:“怎么样?有点意思吧。”

林真真有点不以为然的说道:“人已经死了,大家当然都愿意说几句好话,这也是人之长情嘛。不过‘松风坦荡、明月拦江’这两句似乎有点过了,只有真正的君子才无愧于这个评价,我看这个章文正干脆和你学一学,改名章君子得了。”

风君子冲林真真摇了摇手,说道:“在墓地里不要这么说话,对死人应该尊敬。”

林真真吐了吐舌头,仍然笑着说:“我没有不尊敬谁呀,看这对联意思就是人死了之后称君子,那这个章文正还不如叫章君子了。”

风君子:“你又错了,‘文正’两个字对中国人来说可不简单,尤其是对死人来说,那可是至美至极的尊称,章文正比章君子可好听多了。”

林真真:“这我好像知道,曾国藩死后谥号文正,据说蒋介石最崇拜的就是这位曾文正公。”

风君子白了林真真一眼:“你也就知道这点,还是从电影里看来的吧,文正的谥号可不是随便给的,清朝二百多年只有八位大臣谥号文正,其中就包括曾国藩和朱圭。”

林真真:“朱圭我也知道。”

风君子:“又是从电视剧上看来的,最近和绅的戏很多,连带朱圭都出了名。你知道文正是什么意思吗?”

林真真:“文就应该是文臣表率,正应该是为人正直,是不是?”

风君子:“亏你还是北大中文系毕业,也不知道是学生不务正业还是老师误人子弟,学了这么多年就学了个望文生义。”林真真被风君子说的有点不高兴了,反问道:“那你说什么意思?”

风君子:“文指的是经天纬地、道德博闻,正指的是内外宾服。自古以来只有有德行、有名望的重臣才会在死后得到这个谥号。”

林真真:“那都有哪些人?”

风君子:“我就说你知道的吧,在宋朝就有范仲淹和司马光。”

林真真:“那这个章文正的父母肯定很有意思,居然给儿子起了个名叫文正,也说不定是他自己改的,风君子你也跟人家学一学,改名叫风文正吧。”

风君子又瞪了林真真一眼:“这回又劝我改名字了,名字是随便改的吗?再说文正两个字我也担当不起。”

林真真:“你也有谦虚的时候啊,那么从现在开始好好做人,等你死了之后我发动大家给你一个文正的谥号。”

风君子:“那真多谢你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谥号的,唐代是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谥号,按现在的级别至少是部级以上干部,看样子我得先当官才行。”

林真真不愿意和他越扯越远,指着墓碑又说道:“这个人生前就自称文正,如果不是沽名钓誉的话,那么就真的像墓碑上所说的松风明月般的坦荡。”

风君子:“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平民百姓中也有文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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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2014 10: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8节:第三十七夜 幽灵矿工(2)


风君子和林真真说话的地方是在一个大煤矿生活区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脚下。林真真是来自北京某报社的财经新闻记者,而风君子是某咨询机构的证券分析师,他们到这里来都是为了参加清江股份这个上市公司的投资项目研讨暨新闻发布会。林真真的任务自然是采访与报道,风君子所在的机构与这个公司有合作,反正刚过完年没什么别的事情,风君子也到这里来凑凑热闹,同时也是为了配合上市公司造势。

林真真到这里来开会纯粹是完成领导布置的任务,反正会议上要讲的东西所发的材料上都有,她也不愿意听照本宣科一样的例行公事,坐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溜出来瞎逛。风君子也是个屁股坐不住的,也溜了出来,两个人碰到一起正好结伴到附近走走。

两人从墓地走过之后,漫无目的绕过一个小山包,来到一个土丘前,风君子问林真真:“今天是2月14号,你应该留在北京过情人节才对,怎么跑到这个荒山野岭来瞎逛?办公室里堆的玫瑰可没人收了。”

林真真一撅嘴,叹气道:“我们领导欺负我没有男朋友,所以情人节把我派出来了,好可怜啊!”

风君子笑道:“没有男朋友?我看是你眼光太高了吧,北京城里只要是个美女,都是挑来挑去挑花眼,大有不挑到人老珠黄不罢休的架势。”

林真真似乎并不介意风君子的嘲讽,反而笑着问他:“你是不是见着姑娘就夸人家是美女呀?”

风君子:“现在的丫头,只要五官还算端正,没有什么生理缺陷,好好收拾收拾不都是美女吗,至少自我感觉应该是这样。按照这个标准,林真真小姐当然是美女了。”

林真真抬腿欲踢风君子,不满道:“讨厌,有时候说实话也很难听的。”

风君子似乎很喜欢逗她开心,又说道:“在这里过情人节,没人送花可真没面子,我得留意留意路边有没有野花,去摘几朵送给你。”

林真真:“哦?难道你想追我吗?”

风君子:“不敢不敢,现在大都市的小美女,对钱包的杀伤力太大,我可追不起,我只是想表现一下绅士风度而已。”

林真真:“可是这个地方连草都没绿,哪来的鲜花呢……”

话刚说到这,两人突然都愣住了,只见面前的土丘中间有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洞口前正生长着一丛不知名的鲜花,二月中旬的天气很冷,树没有发芽草没有返青,却莫明其妙长出这么一丛鲜花来,花的颜色是鲜红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显得娇艳欲滴。

路边突然出现的野花在风君子眼里看来显得十分诡异,而林真真却显得十分兴奋,拍手叫道:“好哇,真是心灵福至,有花了,大绅士,赶紧去采来送给我。”

风君子虽然心下分疑惑,但也没有过多的想什么,走过去采花。可是他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地上在看什么。林真真好奇的问:“怎么了?”

风君子:“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吧,那个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坑道口,你来看看这个木牌。”

林真真也走了过去看见风君子脚前有一个倒在地上的木牌,木牌上写着班驳但却醒目的红字——“危险!请勿靠近!”看样子这个木牌插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倒在了地上。

林真真:“这是怎么回事?”

风君子:“这里很可能原来是一个煤窑的坑道口,你看旁边还有建筑的地基,也许是出了事故或者是别的原因废弃了,连坑口的房子也拆了。”

林真真:“那多可惜呀。”

风君子:“有什么可惜的,你不知道我们站的地方就是黑金的海洋吗,随便往下挖就可能有煤,这样的小坑道对于这个大煤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林真真,你干什么,赶快回来……”

林真真在风君子说话的时候已经一蹦一跳的跑向前去,准备伸手去摘那束鲜花,风君子叫道:“危险!还是让我来吧。”

林真真笑着回答:“我决定自己送给自己,不给你装绅士的机会。”说着她已经跑到了洞口,伸手抓住了那丛花的枝条。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林真真抓住那束花的时候,突然觉得脚下坚实的土地在蠕动,地面似乎突然变成了松软的流沙,面前黑洞洞的坑口忽然一下子大了好几倍,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陷入到一个黑暗的陷阱中。

站在不远处的风君子正感觉到一阵风吹来,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林真真的一声惊呼,只看见眼前红影一闪,然后林真真似乎凭空消失了。消失的不仅仅是林真真,那丛花也不见了,眼前的小山丘上只有凋敝的枯草和黑洞洞的坑口,如果风君子刚才不是亲眼看见林真真和那丛鲜花,几乎要怀疑这里曾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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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014 11:5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9节:第三十七夜 幽灵矿工(3)


就在风君子和林真真站在章文正的墓碑前的时候,章文正的女儿章婷也放学回家了。和往常一样,她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包子,包子在村里也算是比较稀罕的吃食,家里的几位老人都喜欢吃。不过奇怪的是,章家一共有四位老人,分别是章婷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但是章婷每次只带回来三个包子,四位老人只有轮流吃。

但是章家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几乎是一个传统,这个传统是章婷的父亲章文正生前留下的,章文正以前经常在放工后带回包子孝敬老人,但是每次只有三个,老人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从来没有问过。章婷今年十六岁,刚刚上高中一年级,父亲一年前在一次矿难中去世,她母亲一个人照顾两家的四位老人,家里面并不宽裕。章婷平时并不向母亲要零花钱,买包子的钱大部分是她的小姑章文清给的,小部分是她自己平时打零工、挖山药积攒下来的。

放下东西之后,章婷并没有多休息,而是背着个大竹篓走向了村外,去不远处的野地里拾柴禾。这个村子离清江煤矿的矿区不远,章婷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神情恍惚,走的路和平时不一样,不自觉的走到了矿区的范围之内,一边拾着柴禾,一边走近了他父亲曾经出事的那个矿坑。

章婷一边走一边在想事情,她想不通为什么今天信用社的人会到她们家来要钱,父亲曾在一年前在信用社借了一千元,就在去世前不久。这件事情母亲根本就不知道,但是父亲的签字却是真的,这不是父亲做事的习惯,他一般什么事情都是要和家里人商量的,也从来不乱花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见土丘后有女人发出了一声惊呼,接着听见一个男子焦急的呼喊声:“林真真,你在哪儿?你到底怎么样?听没听见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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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014 11:5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0节:第三十七夜 幽灵矿工(4)


林真真突然消失的时候,风君子慌乱了几分钟,随即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从现场的情况看,林真真有可能是失足跌落到矿坑中。

他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马上下去找林真真,二是赶紧去找人来营救。可是这两种选择都不太好,如果林真真现在已经受了伤,应该尽快找到她将她救出来,时间不能耽误,可是如果他自己也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恐怕就没有人知道他们俩在这儿出事了。风君子的脑筋飞速的转动,很快做了他自己认为最合理的决定。

他拿出电话打给了清江煤矿这次会议的接待人员,这也是他唯一能记住的号码,告诉他们这里发生的事情,并详细告知了地点,他将自己的外衣放在坑道口的木牌上作为标记,然后准备自己下矿坑去找林真真。就在他站在矿坑口向里面呼喊希望得到回应的时候,突然从土丘后走出一个背着大竹篓的少女。风君子不认识她,这个少女就是刚才路过的章婷。

章婷看见有人站在这个废弃的坑道口向里喊话,也吃了一惊,但她是一个非常热心的人,一看就知道风君子遇到了什么麻烦,也走过去主动打招呼:“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儿?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风君子一看有人来,非常高兴,他来不及多解释,对章婷说:“小妹妹,我有个朋友刚才不小心掉下去了,我现在要下去找她,你能不能帮我守在这里一会儿,等一会儿矿上就会有人来,你告诉他们我下去找人了。”

章婷:“下面危险,你还是等人来。”

风君子:“来不及了,我要先下去,能不能帮我守一会儿?”说罢就俯身钻进了坑道口。只听见章婷在外面喊:“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跟来的人说?”

“我叫风君子,是来矿上开会的……”

风君子走进矿坑的时候感觉很奇怪,这个矿坑的坡度并不大,宽度也足够两个人并排走进去,按照这种情形是不可能失足跌落的,就算不小心摔了一跤,位置也不可能很远,而在目力能及的范围却看不见林真真的影子。

风君子只有继续向坑道深处走,随着路越走越远,坑道口传来的光线也越来越暗,经过一个比较陡的坡度之后,前面黑糊糊什么都看不见了。风君子本能的掏出打火机刚想点,突然想起这是在煤矿的矿坑里不能点火。他身上唯一能够照明的只有手机的屏幕,他拿出手机随手按了一个键,手机的屏幕发出了绿油油淡淡的光芒,风君子稍微等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坑道里的环境后,这种淡淡的光芒也能隐隐约约照出坑壁的影子。

风君子用手摸索着坑壁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不时注意着头上和脚下的情况。没有走几步远,他的身前身后都已经陷入黑暗中,死寂的废坑道中没有一点声音,风君子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风君子觉得情况似乎有一点不对劲,不论林真真受没受伤,她是不可能走这么远的,而一路上根本没有看见林真真,她到底哪儿去了呢?难道这是一个吃人的黑洞吗?

想到这里,风君子心里感到了一丝恐惧,全身也莫明其妙的被一股寒气所包围,他觉得自己在这里面继续瞎走下去不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于是决定先出去等救援的人来了再说。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离去的那段短短的路上,却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风君子不记得自己来的路上有什么岔道,实际上他只走了很短的时间,但是他回头向来路上走去时,却迟迟看不到坑道口的光亮。手机屏幕的光线很暗淡,甚至几步远的地方就是死气沉沉的黑暗,他在坑道里摸索着走了很久,也没有走到出口。

他的手在坑壁上摸到了一件东西,突然打了一个冷战。这件东西并不恐怖,只是一块凸出的石头,石头上还有人工砸出的一条凹痕,但是风君子此时摸起来却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因为这块石头他已经不止一次的摸过了。他突然明白自己并没有走出去不是因为坑道特别长,而是因为自己在转圈。

风君子想到了三个字“鬼打墙”。他随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废弃的矿坑里不怎么干净。这种情况下所遇到的鬼打墙不是人们通常所认为的两腿之间的步幅不一样而走了一条圆形的路,而是真真正正的碰到了阴魂挡道。风君子曾经有在鬼胡同中走不出去的经历,很自然的联想到了这一点(详细经过请参阅《股事志异——鬼胡同》)。

曾经有一个叫飘飘的女鬼告诉过他,如果遇到鬼打墙的情况,应该保持冷静,如果自己心里气定神闲,并不感到害怕和恐惧,鬼魂实际上是挡不住人的道路的。但是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个不见天日的矿坑恐怕比走不到头的胡同阴气更重,风君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昂首挺胸无所畏惧。

风君子只能尽量的使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迈开大步向前走,他隐隐约约觉得周围的黑暗中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将他包围了,如果这里真有怨灵的话,恐怕也不止一个。风君子虽然隐隐约约猜到了自己的处境,但是内心的恐惧感却更加浓郁了,他又走了许久仍然走不出这看不见的阴暗包围。

但是他还并没有完全绝望,因为他知道坑道口那边不久就会有营救人员下来找他,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果然看见不远处的黑暗中射来一束灯光。他抬眼看去不禁感到有点意外,来的人并不是矿上的营救人员,而是刚才守在坑道口的那个少女,她现在没有背着大竹篓,而是拿着一个手提式矿灯。

现在风君子不论看见谁,都会像看见救星一样激动,他快步走过去说道:“小妹妹,怎么是你下来了,其他人呢?”

只听少女答道:“其他人马上就到,你快跟我上去吧,你在这里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了。”

看见少女提着矿灯进了坑道,风君子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他已经忘记了恐惧的感觉,想起自己来这里是为了找林真真,继续营救的人员已经来了,自己反倒不必着急上去了。于是对少女说:“你把矿灯给我,这里还有一个人,我必须先找到她。”

少女似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废矿坑前方已经塌陷了,不可能有人过去。”

风君子:“那就到前面去看看,说不定我找的人就在那里。”

少女:“那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在灯光下似乎怨灵无法现形,坑道里的情形很清楚,风君子和那个少女向前走了不远的距离,就已经到了塌陷的一端,这条路已经被堵死,林真真不可能在这里,风君子虽然满心疑问,也只有回头。在向回走的路上,风君子更加确信自己刚才碰到了怨灵挡道,因为刚刚走了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就已经看到了坑道口的亮光。

风君子一声欢呼,招呼那少女道:“我们快出去,到了。”只听见少女的声音在后面说:“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照着路。”

风君子也顾不得风度,三步并做两步,连跑带爬出了坑道口,当他看见洞外的阳光时,不禁长出了一口气,有了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这时候他听见身边有人说话:“你刚才下去找到你的朋友了吗?”

风君子一侧身,看见了刚才那个在井下带他出来的少女,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少女的样子似乎又变了,只见她仍然背着个大竹篓站在坑道口,手里的矿灯也不见了,似乎和风君子进去前没什么变化,看上去就是一直站在这里守着。风君子听对方这么问话也很奇怪,反问道:“你刚才不是和我一起下去了吗?你的矿灯哪去了?”

“什么?一起下去?我一直站在这里没动啊?”少女说话的时候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风君子。风君子闻言转过身仔细看着少女的眼睛,少女纯洁的眼神没有任何杂质,一点也看不出在说谎的样子。

风君子:“你刚才真的一直站在这里没有下去过?”

少女:“当然了,我答应你守在洞口的。”

一阵风吹来,风君子不禁又连打了几个寒战,今天遇到的事情太过诡异,如果眼前这个少女说的是实话,那么刚才将自己带出矿坑的那个少女又是谁?他脑子很乱,还想再问下去,发现远处有一群人已经赶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清江股份负责这次会议接待的董事会秘书处的小袁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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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1-2014 03: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1节:第三十七夜 幽灵矿工(5)


救援人员的到来转移了风君子的注意力,他快步迎上前去告诉小袁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也没有说自己下到矿坑中之后的诡异经历,因为这种话恐怕别人是不太会相信的。他只想要来人赶紧找到林真真。

小袁带来的几个人很快带着头盔式矿灯下到了坑道里,但是过了不长时间又纷纷走了上来,告诉小袁坑道里什么都没有,林真真根本不在下面。其实风君子刚才在下面也没有找到林真真,出现这种结果他并不意外,只是感到无比的困惑,他不太清楚林真真到底去了哪里。但是这时小袁看他的眼神却有点不对劲了,只听小袁用一种略带责备的语气对他说:“风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林小姐根本不在这里,或者你们两个玩捉迷藏,你找不到她了?”

小袁说这种话风君子有思想准备,但是他此时懒得开玩笑,他知道林真真也可能和自己一样遇到了诡异的事情,他现在只想把林真真找出来。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小袁的话,就在这时候突然想到自己在坑道下的奇遇,他凭直觉就知道这个矿坑里面不干净,于是试探着问小袁:“小袁,你告诉我,这个矿坑是不是曾经出过事,我刚才也下去过,觉得里面不干净。”

小袁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惊恐的东西一闪而过,风君子察觉到了对方神色的变化,也愈发肯定自己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矿坑里肯定出过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只听小袁对他说:“风老师你开什么玩笑,世界上哪有这种事情,矿坑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是你自己胡思乱想吧……”

小袁说着话眼神突然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少女,语气立刻变得惊惶起来,结结巴巴的说:“章婷!你怎么来这里,是你把风老师领来的吧,小孩子家不要瞎捣乱,你怎么可以跟风老师开这种玩笑呢。”

风君子这时候才知道身边的这位少女叫章婷,而且矿上的工作人员认识她,看小袁的表情似乎很害怕章婷将自己带到这个矿坑来,但是他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听的是一头雾水,赶紧打断小袁的话说道:“这个小姑娘我不认识,也不是她带我来的,我是在林真真掉下去以后才碰到她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袁:“风老师,你是客人,矿上的事情你不清楚就最好不要管,这个小姑娘家里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矿上也已经处理完了。”

风君子听的更加糊涂了,说道:“我不管别人家什么事,也不管你们矿上有什么事,反正你们要找到林真真。”

这时候章婷说话了:“袁叔叔,这位风老师不是我领来的,他确实是在找一个叫林真真的人,我是拾柴禾的时候碰到他的,既然你们来了我要回家帮我妈做饭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小袁抬了抬手似乎想叫住她,但是终究没有出声,小姑娘走到不远处突然转身对风君子说道:“这位风老师是从外面来的吧,我叫章婷,就住在前面不远的九龙坡村,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问。”

章婷走了以后,风君子几乎是逼着小袁又派人下到矿坑里去察看了一番,仍然没有任何发现,风君子又亲自带上矿帽与手电和两个工人一起重新回到坑道里去寻找。风君子第二次下坑道之前,注意到小袁的神色很不安,他似乎很害怕这个坑道,也拒绝了风君子叫他也下来看看的要求。

风君子这一次在坑道里似乎呆了很久,他仔细察看地这条不长的矿坑中几乎没一寸地方。当他再次走出矿坑的时候,小袁似乎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迎面就问:“已经这么多人找过了,林小姐不可能在里面,你有什么发现吗?”

风君子:“确实有发现,我可以肯定林真真刚才进去过。”

小袁:“风老师不要乱说话。”

风君子举起了手里的一样东西,那是一根彩色皮筋上系着的手指大小的玩具熊,对小袁说:“这个东西是挂在林真真的手机上的,我们一起开会的很多人都见过。”风君子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林真真手机上挂的小饰品,是刚才在坑道里找到的,就在那块洞壁上凸起的石块下面。

小袁似乎吃了一惊,问道:“你是在矿坑里找到的吗?”

风君子:“一点不错,是他们两个刚才在矿坑里捡到的,我也是亲眼看见的。”

小袁以询问的目光看了看和风君子一起上来的两个工人,那两个工人纷纷点头表示刚才风君子说的都是实话。小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问风君子:“风老师,可是人不在下面啊?我们怎么办?”

风君子:“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继续向里面挖。”

小袁:“那是一个塌陷的矿坑,林记者不可能在里面。”

风君子:“我亲眼看见她掉进去,现在她的东西也在里面,人肯定也在里面。塌陷的矿坑就不会再塌陷一次?难道就不会是林真真进去之后,矿坑中间又塌陷了,把她堵在里面了?我看这种可能性很大,所以一定要向里挖把她救出来。”

小袁几乎用一种哀求的口气对风君子说:“这件事情太严重了,我要向领导汇报。”

风君子:“那你就赶紧汇报吧,要知道你们这儿过两天要开新闻发布会,如果有一个北京来的记者在矿坑里失踪会是什么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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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1-2014 03: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2节:第三十七夜 幽灵矿工(6)


接下来的事情很热闹,小袁立刻打电话向领导汇报了情况,似乎也是立刻得到了批准,又有不少工人带着挖掘的器械来到了这里,开始下矿坑挖掘。风君子焦急的等在矿坑外,他非常担心林真真现在的情况。

虽然林真真的失踪是个意外,但是风君子觉得这个意外的责任在于自己,如果当初自己去摘那束花的话,林真真就不会出现这个意外,他甚至想到如果自己当初不讲那个路边的野花的话题,也不会出现现在这一幕。就在风君子焦急的胡思乱想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却发现现场的情况有那么一点不对。

说现场的情况不对纯粹是风君子的感觉,因为工人们确实在坑下忙碌的挖掘,但是风君子发现这些进进出出的工人似乎都非常沉默,彼此之间绝不交谈,整个坑道口都是静悄悄的,他们虽然带了照明设备下到矿坑里,但是在坑道口却没有点灯,当天色暗下之后,远处几乎看不清这里发生的事情,一切似乎是在静悄悄的进行,这些人给人的感觉与其说在救人还不如说在做贼。

正当风君子满心困惑的时候,小袁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风老师,借一步说话,我有事和你商量。”

风君子不做声的和小袁一起走到了不远处僻静的地方,只听见小袁用商量的口气对他说:“风老师,不知道北京来的林记者遇到了什么情况,我们矿上肯定是要尽一切力量去救她的,但是请风老师暂时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这样影响也不好。”

风君子早就觉得此事古怪,也不答话,静静的等着袁秘书继续说下去。小袁见风君子不说话,以为对方默认了,接着说道:“风老师回宾馆休息吧,这里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们会立刻通知你的,您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风君子此时确实已经相当疲惫,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于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袁秘书的要求。袁秘书看风君子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有点喜出望外,亲自将风君子送回了宾馆。

……

其实风君子心里自有打算,他看小袁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回避自己,也不好追问,回到房间之后,他在窗口看见小袁离开矿山宾馆,也准备立刻再绕回去暗中观察。就在他刚刚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门铃响了,这种时候有谁会来找他呢?

来的人让风君子感到很意外,是一个他认识但是并不熟悉的人——清江股份的董事兼副总裁刘万山。刘万山突然到来让风君子感到很意外,但是这位领导却并没有给他太多意外的时间,刘万山开门见山的对风君子说:“风老师,我听说你在我们矿区碰到了意外?”

风君子心想这位刘总一定是听到汇报了,答道:“不是我,是北京来的记者林真真,你们矿上一定要尽力营救。”

刘万山:“风老师,不要着急,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来,坐下来慢慢说。”

风君子看刘万山的神情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也暂时放弃了出门的打算,和刘万山面对面坐了下来。只听刘万山用一种关切的语气问道:“风老师,你刚才说林记者出事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矿井,能不能跟我讲讲那个矿井的具体情况?”

风君子经过下午的经历之后,早就觉得那个矿井不太正常,听刘万山这么问已经知道对方话里有话,于是也不隐瞒,简单的讲了一遍下午的经过,最后他问刘万山:“刘总,我有个感觉,那个矿坑似乎很神神秘秘,以前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吗?”

刘万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来找你就是为这件事情,你的怀疑没有错,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那个矿坑闹鬼!”

“什么?闹鬼?”风君子虽然早就有所怀疑,但是这样的话从刘万山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感到很吃惊。

刘万山:“我本来应该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是那个矿坑确实很邪气,自从去年出事之后就有人说那地方闹鬼,所以废弃了,连周围的房子都给拆了,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一个民间私挖的土窑呢。”

风君子:“你说清楚一点,那个地方究竟出过什么事?”

刘万山看了风君子一眼,低头喝了一口水,下面的话似乎是对着空气在说:“本来那个地方很正常,但是去年却出了一次矿难,据说有人死了。日子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去年的今天,因为也是情人节。后来就听说附近闹鬼,很多走到那个矿坑附近的人都中邪了,也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所以那个矿坑就废弃成今天这个样子,连周围都没有人。”

风君子:“等等,刘总你把话说清楚点,什么叫据说有人死了,你也是矿上的领导,死没死人你不清楚吗?”

刘万山:“那个矿坑本来是属于王总负责的子公司,事故也是他处理的,我也不太清楚。”

说到这里必须介绍一下清江煤矿比较复杂的人事与资产关系,而这种关系风君子事先也多有了解。清江股份的董事长张泽广今年59岁,而两位副总一位是刘万山,另一位就是刘万山刚才提到的王总王明高,而这个大公司和其它很多大型企业一样,下属有很多子公司,这些子公司有经营物资贸易的,也有直接经营煤矿开采的。这些子公司当中有很大一部分采取承包经营的方式,也就是每年交给矿上一笔费用,而实际上经营的收入都归承包人所有。

刘万山讲的那个王总负责的子公司当然不是王明高用自己的名义承包的,承包人是他老婆的亲戚,但是实际上却等于是王明高的私人公司一样。如果说那个曾经出事的煤窑是王明高的公司,风君子也不感到意外,煤矿是国家资产当然不可能属于王明高所有,但是这个煤窑却完全有可能通过某种间接的关系属于王明高。

刘万山的话说到这里风君子已经大概明白他的来意,风君子这个人不笨,他立刻想到了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刘万山跟王明高可能私下里关系非常不和,他希望一年前的事情能够公开,从而打击王明高。第二件事情,公司原来的董事长张泽广已经59岁,明年就要退休,最有可能继任一把手的恐怕就是刘万山和王明高两个人,所以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一定很激烈。第三,林真真出事的那个矿在一年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被人隐瞒,刘万山可能知道真相,但是并不方便亲自揭发,所以希望借风君子之手将事情捅出来。

风君子喜欢相术,也善于相人,他在刘万山一进门的时候就觉得对方目光闪烁,气色阴沉,心里感觉到他显然也不是什么善类,告诉自己这些事情恐怕也不是存心想帮忙,只是想利用自己而已。想到这里,风君子不动声色的问道:“一年前的事情,什么地方还有记录呢?”

刘万山又笑了笑,说道:“矿上管理没有那么严格,这种事记录恐怕也简单,其实一年前的清江日报和矿区通讯上都有,你在煤矿的图书馆都能查到。”

风君子:“听刘总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很感兴趣了,明天就去查一查。”

刘万山:“我已经和图书馆打了招呼了,说风老师要去查资料,你明天尽管去,什么资料他们都会给你的。”

风君子听刘万山如此说,心里就更加明白一切,刘万山在来之前已经跟图书馆资料室打了招呼,显然已经设好套想让他钻。不过风君子并不想理会煤矿的权利争斗,他只关心两件事,第一是林真真的安全,第二是这个世界上事实的真相。至于刘万山想利用他,他根本就觉得无所谓,说到阴谋手段,他根本就不怕这些。

……

经过一夜的挖掘,矿坑塌陷的地方似乎很深,没有什么发现。风君子虽然着急,但是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在现场也帮不了什么忙,于是第二天上午去了图书馆。

煤矿上的图书馆规模很小,而且与资料室实际上是同一家单位,大概是因为刘万山已经打过招呼的缘故,风君子调阅资料没遇到什么麻烦,资料室主任甚至派了一个人给风君子当助手。风君子已经知道要查资料的确切日期去年2月14日之后,因此很快就找到了线索。

相关资料有不少,风君子比较感兴趣的是去年2月末矿区通讯上的一则报道:2月14日矿区所属某煤矿因瓦斯爆炸发生塌方事故,事故发生后,董事长兼总经理张泽广亲自坐镇指挥,经过六天六夜的抢救挖掘,终于救出了被困井下的数十名工人,事故只造成了一人死亡。由于领导指挥得力、措施及时,尽最大程度挽回了损失。

风君子注意到这则报道上唯一一名死亡工人,他的名字叫章文正,而他就在昨天刚刚见过一个名叫章文正的人的墓碑,因为墓碑上的对联和章文正这个名字,他和林真真还议论了一番,没想到随后林真真就出了意外。看到这里,风君子莫名其妙感到深深的寒意,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林真真的遭遇恐怕不是偶然的意外,这里面有鬼捣乱,也有人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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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2014 03: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看完了~ 楼主,等你加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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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1-2014 05: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3节:第三十七夜 幽灵矿工(7)


林真真真的从这世界上消失了吗?至少在风君子眼里看上去是这样,但是林真真本人却完全是另外一份感受。

在林真真消失的时候,风君子只听见一声惊呼,然后红影一闪,林真真就不见了。林真真当时的感觉却不太一样,她伸手刚刚抓住那丛花的枝条,就觉得脚下的地面一软,面前的洞口突然变大了几倍,然后眼前一黑就陷落到另外一个不知名的环境中,她什么都来不及做,只发出了一声惊呼。

当林真真稍微冷静下来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也和风君子在外面的判断一样,认为自己不小心失足跌落到矿坑中,因为她似乎能够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瓦斯气味。她定了定心神,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于是站了起来,用手在黑暗中摸索,很快摸着了黑暗中的洞壁,她愈发相信自己是跌落到矿坑中。

在这种情况下,她本能的四下张望,希望能够看到坑口的光亮,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四周是黑暗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她此时并没有感到害怕,因为她并没有受伤,看情况她是落到了一个竖井当中,而风君子就在外面。她可以肯定风君子会立刻想办法下来救她,但是以她的经历来看,坑口似乎有一个很深的竖井,不小心会掉下来。于是她大声呼喊:“风君子,你在上面吗?你要小心一点,这里有陷阱,不要过来,快去叫人来。”

她喊了几声,似乎在矿坑里引起了很大的回音,但是却听不见风君子答话,这时候她觉得有点古怪了。如果此时换做另外一个女孩子,也许会吓的失魂落魄,但是林真真不太一样。她从小就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不仅胆大而且淘气,上学的时候连同学们都喊她假小子,她确实比同班的大部分男生都让老师头疼。也就是林真真这样的一个人,陷落在如此的环境中,也不禁感到害怕起来。

林真真虽然害怕,但是好奇心却莫明其妙的强烈起来,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落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开始扶着洞壁站起来向四周摸索。林真真下面的这段经历几乎和风君子第一次进矿坑的遭遇是一样的,她在一个漆黑的矿道中迷失了方向,走了许久也看不见任何光亮。林真真本人没有过什么诡异的经历,她对稀奇古怪的东西感觉也不像风君子那样敏锐,但是她也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地方有点不对劲。

这里实在是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在黑暗中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将她包围,林真真胆子再大,也感到心虚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带着手机,于是她拿出电话拨了风君子的号码,然而可惜的是,这里根本没有信号。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亮使她多少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她正处在一个两端看不到头的坑道里。

她决定向别处走走碰碰运气,突然间又想到,如果自己走错了路,风君子下来看不见自己会不会很着急,于是摘下了手机上挂的饰物放在了坑道的地上,而摘下的这个饰物就是拴在彩色皮筋上的小玩具熊。林真真想的没错,后来风君子下来果然找到了这个玩具熊,但是林真真去了哪呢?

其实林真真的遭遇和风君子惊人的相似,她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暗淡光线扶着洞壁向前摸索,却走来走去仍然找不到任何出路。当她偶然发现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她摘下玩具熊的位置,并且看见躺在地上的玩具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一直在原地打转。

她的想法和风君子不一样,风君子认为自己遇到了鬼打墙,而林真真认为自己是走到了一个圆形的坑道中,因为她认为自己是从上面落下来的,与风君子从外面走进来时对坑道的印象是不一样的。林真真并没有拾起那只玩具熊,而是又向前摸索走了一段时间,仍然没有任何发现,她放弃了努力,但是心中并没有完全绝望,因为她知道风君子很快会想办法来救她的。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希望真的出现了,她看见了坑道的深处有一束光亮传了过来,然后她就看见了一个人提着一盏手提式矿灯向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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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014 09: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4节:第三十七夜 幽灵矿工(8)


林真真曾经摘下了玩具熊,而这只玩具熊又被风君子带人找到了,这说明他们都曾经到过同样的地方。而林真真消失之后,风君子几乎是立刻进入了矿坑找她,这也说明在同一时间内,风君子和林真真都在这个矿坑中摸索着前进,然而风君子和林真真彼此却都没有碰到过对方,这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情。但是不论事情多么奇怪,确实就是这么发生了。

风君子在坑道中迷路的时候,有人,也就是那个叫章婷的少女提着矿灯将他领出了坑道,但是事后章婷却告诉风君子自己一直守在洞口没有下去,看来坑道里出现的并不是外面的章婷。林真真和风君子的遭遇几乎是一致的,她在坑道里迷路的时候,看见有一个人提着矿灯走了过来,但是遭遇也有一点不同,她看见的人不是一位少女,而是一位中年男子。

在黑暗中独自呆久了,突然看见了光亮和另外的人,林真真和风君子的感觉一样,都像是突然遇到了救星。她站起身来快步的迎上去,和对方打着招呼:“你们总算来了,我在这里转了半天也找不到出路,风君子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掉下来?”

林真真问完话觉得自己很笨,如果风君子也掉下来是谁通知人来救她的呢?她不自觉的已经将对方当作下井来营救她的人。不料对方的回答让她感觉很奇怪,对方似乎很惊讶的问道:“风君子是谁?我不知道,姑娘你是不是在这里困了很长时间了,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林真真闻言也吃了一惊,这个人似乎并不是特地来营救她的,至少这个人不是风君子从外面找来的,似乎原来就在矿坑里。此时对方已经走近了,林真真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着来人,只见来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子不高,几乎和林真真差不了多少,皮肤稍微有点黑,但是井下的人通常是看不出原来的肤色的。从五官上看长的很端正,一副文质彬彬的举止,不像井下挖煤的工人,倒像是学校里教书的老师,有一种很亲切的气质。

林真真在观察对方,对方也在看着她,见她不答话又接着问道:“你是不是从那个废矿坑掉下来的?那个地方很危险,你怎么跑到那儿去了,看你的样子不是矿上的人。”

林真真此时已经不害怕了,心情轻松了说话也轻松了不少,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矿上的人?”

对方笑了笑,说道:“在煤矿,女人是不可以下井的。”

林真真这下明白对方认为自己是不小心掉下来的了,她接着问对方:“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这里不是废弃的矿井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井下的瓦斯检验员,一般各个坑道都要定期检查的,这个地方离其它的坑道非常远,但是每隔一段时间我还是要来的。”

林真真并没有追问对方的话有什么破绽,她对煤矿并不了解,她想当然的认为这个废弃的矿坑仍然通过地下的坑道和其它矿坑连在一起,那么这个瓦斯检验员在这里出现也不意外了。想到这里于是说:“请问您贵姓?幸亏你找到这儿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出去,你现在能领我出去吗?”

“我姓章,立早章,你叫我老章好了,我想我们应该等在这里等上面的人下来找你。”

林真真立刻叫道:“为什么?”

老章似乎一边在想一边对林真真说:“因为这里发生了一点小事故,我来的时候后面的矿坑塌陷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下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知道?”

林真真听了这番话,感觉十分意外也十分失望,在这种环境下她并没有多考虑对方说的话真假,而是照实回答道:“我掉下来的时候,我的朋友在上面,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的,原来你也是被困在这里的。”

老章似乎很高兴,非常兴奋的对林真真说:“那太好了,我们两个都有救了,如果不是碰到你,还没人知道我也在下面,也不会有人到这里来找我们。”

林真真见对方的意思并没有想主动走出去,而是想在原地等待救援,于是提醒他道:“你不是知道这个矿坑的路线吗?我们自己走出去不行吗?”

老章摇了摇头,“这个矿坑已经废弃了,这里向上有个竖井,很高,但是设备已经拆除了,我们向上爬非常危险,几乎不可能出去,在原地等待救援是最明智的。”

林真真:“你在这里困了多长时间了?”

老章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今天是几月几号?”

林真真:“今天是2月14号,情人节,你不知道吗?”

老章:“我没有带表,井下不见天日也不知道时间,看样子就是今天,我是今天中午才被困在这里的。”

九、别跟我玩这套

风君子在图书馆资料室查完了资料,心里更加肯定昨天的事件非同寻常,反倒对林真真的担心稍微淡了一些。因为林真真如果真是遇到一次塌方事故,恐怕是凶多吉少,但如果遇到的是诡异事件,人力尚有可为。

风君子从图书馆走出来做了一个决定,他没有去事故现场,而是决定继续去会议室开会。林真真的事情矿上似乎封锁了消息,前来参加会议的众人并不知情,会议还是照常继续召开。风君子还没走到会议室门口,就碰到了昨天在事故现场的那个小袁秘书。

小袁看见风君子迈着方步走向会场,神色间似乎有一丝慌乱,赶紧走上前来迎住了风君子,客客气气的小声说道:“风老师来开会吗?待会儿进去的时候可不要和别人说昨天发生的事,我们矿上会处理好的。”

风君子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点点头也不答话,继续向会场走去,这时他看见另一个人向自己迎了过来。这个人他认识,就是昨天清江股份副总经理刘万山向他讲的公司的另一位副总王明高,风君子和王明高没打过什么交道,但是也见过几面。王明高在会场门口似乎是刻意等待什么事情或什么人,看见风君子也快步迎了上来。

“王总你好,你也在这儿开会?”风君子明知道对方似乎并没在会场里开会,还是主动这样跟他打招呼。

王明高虽然和风君子并不太熟,但是此时却像一个老朋友那样过来握住他的手,说道:“风老师到矿上来,还没有好好招待过,这几天抽时间一定补上。”

风君子:“王总太客气了,领导工作忙大家心里都清楚。”

王明高:“瞎忙而已,对了,我听小袁说昨天北京来的林记者出了点意外,我们矿上正在处理,一定处理的让大家满意,在没有结果之前,我希望风老师暂时不要对别人说,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风君子笑着说道:“这我知道,不应该说的话我是从来不会说的,王总你放心好了,我要进去开会了。”

……

时间已经快接近中午,上午的会议已经接近尾声,大家都等着午饭呢。当最后一个关于清江股份增发项目的议题发言完毕之后,照例是大家举手讨论和提问的时间,但是众人懒洋洋的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补充,正当主持人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风君子突然招着手站了起来,说道:“主持人,我来补充几点意见。”

会议的主持显然有点不耐烦,但是还是将话筒递给了风君子。风君子接过话筒,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一个拴在彩色皮筋上的小玩具熊,高声说道:“诸位领导和诸位媒体的朋友,北京来的记者林真真小姐昨天不小心跌落到一个废弃的矿坑里,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一夜了,人还没救出来,你们矿上封锁消息不让宣布,到底是什么意思?”

风君子的话一出口,就像轰起了一大群苍蝇,本来安静的会场上,人们纷纷的议论起来,林真真人长的漂亮,性格又活跃,在座的参会人员大部分对她都有印象,有几个与林真真比较熟悉的已经认出风君子手里拿的东西就是林真真平时挂在手机上的。不少人已经指指点点的开始询问起来,风君子不给众人插嘴的机会,拿着话筒提高声调压住了全场的声音:“如果林小姐再没有什么消息的话,我可要报警了,矿上领导现在表个态,什么时候能把人救出来,要不要我现在就给她们报社的主编打个电话?”

这一下会场里就更乱了,风君子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会场门口小袁和王总两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和猪肝一样难看,他心中暗自冷笑:想跟我玩阴的,你风大爷不吃这一套,林真真现在生死未卜,救人第一,我可不想跟你们玩什么花样。风君子这个人很有意思,他一向认为为人应如明镜,在君子面前照出的就是君子,在小人面前照出的就是小人,如果君子被小人牵着鼻子走,那就太笨了。这一点倒是小袁等人没想到的,刚才风君子明明在门口答应的好好的,会场上突然来了这一手,弄的他们措手不及。

还是王明高这个做领导的反应快,几步抢上主席台,拿过主持人的话筒对乱哄哄的人们说道:“林记者确实遇到一点意外,昨天不慎在一个废弃的矿坑里失踪,我们煤矿正在尽全力搜救,相信搜救工作很快就会有结果,这件事情比较突然,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告知各位,希望大家保持冷静,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处理的很好。”他随后顿了顿又说道:“矿区有些地方比较危险,希望诸位不要随便进入,以免发生和林小姐同样的不幸。”

王明高的话显然是不希望大家去林真真的出事现场,但是他忘了风君子手里还拿着另外一个话筒,他话音刚落只听见风君子又高声说:“林真真出事的地点离这里不远,矿上人员仍然在营救,不过进度很缓慢,已经一天一夜了,我刚刚从那个地方来,大家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看,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风君子说完放下话筒向外就走,他也算准了王明高等人不会在这种场合跟他翻脸,他的目的就是要将这件事情闹大,一旦事情闹大,不仅对林真真,而且对一年前发生的事件真相调查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至于王明高等人心里怎么想,风君子暂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风君子向外走,几个与林真真相熟的记者也立刻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会场上其他投资机构的人还比较稳重,但是媒体来的人没有几个不喜欢凑热闹的,纷纷跟着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小袁就算伸手想拦这些人,恐怕也拦不住了。

……

风君子带着一群人来到了林真真的出事现场,大家似乎也忘记了吃午饭了,一群人几乎是围住了矿坑的出口。矿上工作人员的劝阻似乎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只有调集更多的挖掘人员下坑道去工作,风君子发现刘万山也来到了现场指挥。矿坑里向内掘进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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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014 09: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5节:第三十七夜 幽灵矿工(9)


在风君子进行一系列活动的时候,林真真和老章一直守候在坑道里等候救援,本来一个人在漆黑的矿坑里恐怕坚持不了多久神经就要崩溃,但是现在又多了另一个同伴和一盏可以照明的矿灯,林真真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在不见天日的坑道里等待的滋味是很难受的,林真真和老章两人只好用闲聊来打发时间,林真真问老章:“老章,今天是情人节,大家也下井吗?”

老章笑了笑,由于脸色灰黑,露出的牙齿显得更加雪白而整齐,他说道:“你们这些城里人才过这些洋节,我们这里哪有这些讲究,别说什么情人节,就是前几天的春节,工人们也是照常下井的。”

林真真:“那工人愿意吗?”

老章:“矿上有矿上的办法,上个月矿上扣了每人三百块钱的工资,如果这个月不缺勤的话,这三百块钱会补发下来,另外还有一百块钱的过节费,但是如果春节不下井的话,这扣的三百块钱工资和那一百块钱过节费就都没有了,一反一正加起来四百块钱。”

林真真:“四百块钱?要是我就算罚四千块钱我也不在春节上班。”

老章又笑了笑,说道:“你当然不会了,但是四百块钱对矿上的工人来说可不是小数字,大家都等着这笔钱过年呢。”

林真真也觉得刚才的话说的有点不对,有点抱歉的问道:“你在煤矿上工作多少年了?现在待遇怎么样?”

老章:“快十年了吧,原来在上面工作,每个月五百块钱,后来我自己要求下井,每个月能挣九百多块。”

林真真:“是你自己主动要求到井下来工作的吗?”

老章:“是的,在井下工作挣钱多。其实我自己过的苦一点也没有关系,但是家里还有四个老人,怎么样也不能亏待了老人家。”

林真真:“四个老人?”

老章:“是啊,孩子的姥姥姥爷和爷爷奶奶都在一个村子里住着。”

林真真:“你有孩子吗?”

老章:“我有个女儿,叫章婷,今年应该上高中了吧。”

林真真:“什么叫应该上高中了?你这个爸爸可真有意思,上了就是上了,没上就是没上,难道连这个你都搞不清吗?”

老章被林真真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笑了笑说:“当然是上高中了,我平时对孩子照顾的不够,都是她妈妈管她,孩子她妈管孩子还要照顾四个老人,真是不容易。”

林真真:“你爱人一定很难干又很贤慧吧?”

老章叹息道:“她真的很难得,跟着我辛苦了。”

林真真说着说着又露出了小资情调,问了一个比较唐突的问题:“情人节打算送她什么礼物?”

不料老章却一本正经的答道:“我送她一首诗。”

林真真倒是有点意外了,没想到这个井下的矿工却有着这么高雅的爱好,居然会想到在情人节写一首诗送给妻子,此时她莫明其妙的想起了风君子,对老章说:“原来你也喜欢写诗,我有个朋友也喜欢舞文弄墨,可惜他不在这儿,否则你们两倒可以好好切磋切磋。”说完这句话,林真真觉得有点不对,风君子不在这儿只能说是走运,绝对不是可惜,随即又改口道:“他就在外面,一会儿我们出去你就能见到他,他叫风君子,最喜欢附庸风雅了。”说完这句话,林真真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附庸风雅这四个字虽然在说风君子,但听起来好像在讽刺眼前的老章。

不过老章却一点没有介意的意思,反而很感兴趣的说道:“你们都是有学问的人啊,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呢?”

林真真:“我叫林真真,是北京一个报社的记者。”

老章:“北京来的记者?真是太好了。”他的语气中明显有惊喜的成份。

林真真却没注意到老章的反应,而是接着追问老章:“你给你爱人写的诗写好了吗?能不能让我先欣赏欣赏?”

老章又叹了一口气,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上学的时候也很喜欢文学的,尤其喜欢读诗,后来我妹妹考取了卫校,我没念书了,我自己连中学都没毕业,写出来的东西让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笑话了。”

林真真:“老章你谦虚什么,我对诗词是一窍不通,不会笑话你的,你别笑话我就行,让我看看嘛。”

老章见林真真执意要看,用矿灯照向对面的坑壁,说道:“就写在墙上,你自己看吧。”

坑道里不仅仅只是黑乎乎的土石,也有不少木制或者钢制的支撑件,林真真看见对面贴着墙壁的地方有一根四方形的木桩,在木桩平整的一面写着几行字,木桩是灰黄色的,而这首诗似乎是用什么黑色的东西刻写在上面的,林真真拿着矿灯走过去一边看一边念道:“粤地惜别两茫茫,梦相逢,更难忘。千山万水,深情自珍藏。剪不断时理还乱,是离愁,独彷徨。七夕牛女喜成双,鹊桥上,情意长。漏尽更残,伴我有秋凉。梦里依稀人憔悴,曾记否?早还乡。”(徐公子注:这首词不是我的杜撰,而确实是一位遇难矿工的遗作,我在这篇小说中引用并非是为了影射什么,而是觉得这首词很适合文中的场景。全文引用了这首江城子,没有征求原作者的意见,也希望在天之灵见谅!)

林真真毕竟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材生,虽然不研究诗词,一看便知这是一首江城子的词牌,而且一读就能够发现这明显是套用苏东坡“十年生死两茫茫”这首词的句式。说实话,这并非是一首高明之作,心中暗想幸亏风君子不在这,否则的话这个挑剔的家伙说不定又要出言讽刺老章了。

林真真对老章说:“真是一首好诗,写成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只不过,作为情人节的礼物,格调是否哀伤了一点?”

老章似乎很感慨的点了点头,答道:“是这样的,我写这首词的时候确实觉得亏欠她太多了。”

林真真再次坐下的时候仍然在回忆刚才的诗句,她总觉得这首诗作为情人节的礼物似乎不太合适,居然套用了苏东坡“十年生死两茫茫”的句式,苏轼写这首江城子写的是一种夫妻阴阳两隔的凄凉情感,老章怎么可以这样写呢。而且“粤地惜别”也不对呀,这里又不是广东,用七夕比喻情人节倒也……,但是这首诗给人感觉有点——有点——太不吉利了。

“对,就是太不吉利了。”林真真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什么也没有对老章说,她不想打击老章写诗的积极性,心想也许是老章文笔不熟的缘故。

……

老章和林真真又在坑道里不知等待了多久,这个过程是非常难熬的,在这段期间,林真真几次想叫老章带自己去找那个向上的竖井,看看能不能爬上去,但是都让老章给制止了。老章告诉她自己在煤矿已经工作了十年了,知道什么情况下该怎么办,林真真也只有听他的。

也许是过了漫长的一夜,林真真看手机上的时钟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看样子还得等下去,就在这时,林真真的肚子突然咕咕的叫了几声。也许在这种环境当中,人反应会有点麻木,但是肚子却是会饿的,林真真饿了,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非常饥饿。

黑暗中细微的声音都很清晰,老章显然也听见了林真真的肚子在叫,用一种很关切的语气问道:“林记者,肚子饿了吗?”

林真真:“不好意思,人可以挺着,肚子却不太争气。”

老章:“我这里有吃的,要不然你先垫一垫吧。”

林真真:“你有吃的?你自己为什么不吃?”

老章:“我不饿,你吃吧,我这里有三个包子,是昨天午饭时留下来的。”

林真真:“你们午饭吃包子?你为什么留了三个?”

老章:“在井下中午经常吃包子,因为比较方便,不过每顿只有三个。”

林真真:“你为什么一个都不吃?你不饿吗?”

“我是瓦斯检验员,在井下又不用干重体力活,喝碗粥吃点小菜就可以了,包子是带回家给老人的,家里的四位老人都喜欢吃,可惜我每次只能带回去三个。”

林真真:“那我怎么好意思吃老人的东西呢。”

老章:“你就不要客气了,我们还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你饿了就赶紧吃吧,城里姑娘身体金贵。”

林真真还要推辞,突然听见远处的坑道里传来“空空”的声音,这个声音在矿坑中引起了很大的混响,老章突然站起来欢声道:“外面的人挖到这里来了,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林真真一声欢呼,也忘记了腹中饥饿,快步就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老章赶紧在后面拉住了她,说道:“林记者,先不要着急跑到塌方的那一头去,他们挖的时候附近很可能会有东西震落下来,小心砸着你,等他们挖通之后你再过去。”

林真真吐了吐舌头,心想还是老章有经验,也安静的在稍远的地方等待,只见老章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顶矿帽,很仔细的给林真真戴在头上,一边对她说:“出去的时候最好戴上安全帽,小心有东西碰着你。”

林真真高兴之余并没有注意到老章是从哪里拿出的安全帽,只是连声道谢而已,这时候老章又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这顶安全帽里面有东西,你出去之后一定不要丢了。”

林真真奇怪的问道:“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了一线光亮,塌方的地方被挖通了,就听见对面光亮中有人喊:“林记者,林记者,你在里面吗?”

林真真赶紧大声答道:“在,我们在里面,现在就出来了。”

这时老章在她身后又说了一句话:“林记者,帽子不要忘了。”

林真真这时候才顾得上和老章说话:“帽子上去就还给你了,对了,老章你叫什么名字?这么长时间我还没问呢。”

老章:“我叫章文正,他们过来了,你赶紧出去吧,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给你照着路。”

章文正这三个字在林真真的脑海中一闪,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还不容她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对面又有人在喊:“林记者,这里安全了,你赶紧出来吧,你能不能自己走?”

林真真赶紧大声答道:“我没事,走得动,这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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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014 10: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6节:第三十七夜 幽灵矿工(10)


风君子和一大群人等在矿坑外,众人议论纷纷,而风君子则不断的给大家介绍昨天这里发生的事情,而不远处的王明高一脸忧郁,一直守在坑道口的刘万山却面带得意之色。

众人并没有等待多久,就听见矿洞那边传来一阵欢呼声,接着就有几个工人搀扶着一名灰头土脸的女子走出了矿坑,那个女的正是林真真。众人看见林真真被救了出来,一下子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表示关心,刘万山和王明高几乎是同时赶到近前拦住了乱哄哄的人群,只听小袁说道:“林小姐刚刚被救出来,现在还很疲惫,我们要送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大家有什么话等林小姐身体恢复了再问不迟。”

风君子此时已经挤到林真真身边,他仔细观察林真真的神情确实十分困顿,但是周身上下并没有受伤的样子,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林真真大概在黑暗中呆久了,突然看见刺眼的阳光有点不太适应,现在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突然甩开旁边的搀扶,大声喊道:“我没事了,老章呢?老章还在下面,他也出来了吗?”

林真真一开口大家反倒安静下来了,她这几声老章喊的大家莫明其妙,刘万山等人赶紧问道:“什么老章?还有谁在下面?”

林真真:“你们矿上的瓦斯检验员章文正啊,矿坑塌方他也困在里面了,怎么现在还没上来?”

章文正这三个字一出口,围在一边的参会人员倒没什么反应,但是风君子、刘万山、王明高、小袁以及进出的几位矿区人员脸色都变了,盯着林真真就像看见了外星人。林真真见这些人瞪大眼睛盯着自己,也莫明其妙,接着对大家说道:“矿坑里还有一个人,他叫章文正,我这顶帽子还是他给我的,他就在我后面怎么还没上来,你们快派人下去找找。”

“帽子?什么帽子?章文正的帽子吗?”王明高突然失声叫了起来,声音中明显有惊慌的成份。

林真真一时不知所措,风君子就站在她的身边,突然一伸手将她头上那顶矿帽摘了下去,于此同时,站在近处的刘万山与王明高一起伸手似乎想来接这顶帽子。风君子略一迟疑,似乎是一侧身,帽子被刘万山一把拿了过去。刘万山拿住帽子之后紧紧的攥在手里,瞪大眼睛问林真真:“你说清楚点,这是谁给你的帽子?”

林真真:“我在下面碰到了章文正,这顶帽子是他刚才给我的,对了,他还说这个帽子一定要小心……”

林真真的话没说完,旁边又是一阵骚乱,只看见王明高捂着胸口脸色煞白,软软的倒了下去,旁边有人赶紧伸手扶住了他。风君子看此情景赶紧大家喊道:“快上救护车,王总的心脏病犯了。”说话时眼角的余光看见刘万山嘴边挂着一丝奸笑。

救护车本来就已经停在坑道口,医护人员一直在一边待命,有几个穿白大褂的赶紧过来给王明高实施急救。此时小袁也对林真真说道:“林小姐,你和救护车一起去医院,你需要检查检查。”

林真真搞不明白周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只是接着说:“老章呢?快把章文正接上来,老章不上来我也不走。”

风君子今天上午已经知道有一个叫章文正的矿工一年前正是在此遇难,林真真在这里突然说什么在井下碰见了老章,那岂不是碰到鬼了。看周围人的眼色又惊又惧,显然是在怀疑林真真在井下困了一天一夜是不是神经受了刺激。别说别人怀疑,连风君子也是怀疑林真真这种精神状态不太正常,但是他隐约的感到事情没这么简单,井下或许真有文章。

他不想解释什么去刺激林真真,反倒对林真真说:“林真真你不要着急,我这就下去看看。”说着抓过身边一名工作人员手中的矿帽,大步冲进了矿坑。矿坑里还有人陆续的上来,见风君子又急急忙忙的跑了下去,都是一脸疑惑的神色,这时站在坑道口的刘万山说:“风老师进去找东西了,你们赶紧进去陪着,别出什么危险。”

现在的矿坑里已经安装了照明设备,风君子走了没多远就已经到了刚才挖通的地方,如果简单的从现场来看,林真真确实是失足跌落到矿坑里,然后不明方向的反倒走向了矿坑深处,而此时恰好身后的坑道又出现了塌方,将她困在里面一天一夜。

爬过挖开的坑道再向里就没有亮光了,风君子打开了矿帽上的头灯,同时也拿起了另一盏照明灯钻了进去,这一节坑道非常短,只有几十米长,再往前又被塌方堵住了,这里的塌方恐怕就是一年前的事故了。

……

风君子进去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和几名工人一起走了出来。林真真见上来的几人中没有章文正,焦急的问风君子:“老章呢?难道他不在下面吗?”

风君子没有答话,他身边的工人说:“都看过了,下面已经没有人了。”

林真真见周围的人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自己,也不禁害怕起来,声音也变的沙哑了:“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确实有个人在下面,和我呆了一天,他说他叫章文正。”

风君子似乎是叹息了一声,走过去对林真真说道:“真真,你在下面困了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不累吗?”

风君子不这么问林真真还不觉得什么,但是一听见风君子这么说,立刻感觉到深深的疲惫从身体各处袭来,双腿一软连站都站不稳了。风君子抢前一步扶住了她,林真真只听风君子凑在自己耳边低低的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解释是怎么回事,你现在乖乖的去医院。”

就在这个时候,矿区医院的救护车已经发动了。就算林真真原本神智是清醒的,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也不禁有点错乱了,她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这样和王明高一起被送到了矿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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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014 10: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7节:第三十七夜 幽灵矿工(11)


众人闹哄哄的注意力都在救护车上,没有人注意到风君子此时已经悄悄的离开了。在外人的眼里,只道是年轻人贪玩出了意外,还好有惊无险,有几个年纪大的还摇头叹息了一番。

经过这么一折腾,下午的会议推迟了一个半小时,但是还是按照既定日程接着召开,风君子没有参加。这一中午时间,没人知道风君子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当刘万山、袁秘书等人想起来风君子似乎不见了时,他突然又出现在矿区医院的门口。

风君子当然是来看林真真的,但是却在二楼的走廊上被袁秘书带着两个工作人员拦住了,袁秘书一本正经的告诉他:“林小姐在井下困了一天一夜,受了点刺激,目前精神状态不正常,情绪也不稳定,医生说暂时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她,刚才来看望她的人我们已经都劝回去了,希望风老师也能配合医生的工作。”

风君子似乎早就料到袁秘书会说这样一番话,一脸关切的表情说道:“我知道她受了刺激所以才来看看她,你们就让我进去吧。”

小袁:“别人都这么说,也都回去了,风老师也回去吧。”

风君子:“我和别人不一样,别人不去打扰林真真是应该的,我却不能不陪她。”

小袁听了这话倒有点奇怪了:“风老师怎么跟别人不一样了?”

风君子一脸诚恳的说道:“我是她男朋友,现在她情绪不稳定,正需要我来安慰,你们怎么能不让我见她呢?”

这番话小袁倒是从来没听说过,林真真是从北京来的,风君子是从滨海来的,到这里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其中有一天林真真还是困在矿井里,这就搞起了对象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但是看风君子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在撒谎。但是小袁在上午的会议室门外已经让风君子骗了一回,这次也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了。

正在几人谈论间,从走廊侧的一个房间里,有个穿白大褂的护士推门走了出来。她面对风君子似乎使了几个眼色,又冲着楼下打了个手势。由于小袁他们是背对着这个护士,没有看见,但风君子却看得真真切切,他觉得其中有点古怪,于是对袁秘书说:“你们不让我看女朋友,回头我再跟你们讲道理,既然医生这么说,先就这么办吧,如果你们矿区医院没办法,我还是早点给真真办转院手续比较好。”说着转身下楼,袁秘书等人都松了一口气。

……

风君子下楼走出医院后并没有走多远,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果然过了没多久,就有一个苗条的身影走出了医院,一边走还在一边张望。风君子在暗处小声的招呼了一声,那人发现了风君子的所在,匆忙赶了过来。

来人是个女护士,还穿着矿区医院的制服,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甚是清秀,只是面色苍白,显得比较憔悴。等她走到近前,风君子首先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女护士似乎不敢抬头接触风君子的目光,低着头小声说道:“你是那位林记者的男朋友?那你一定知道她遇到什么事了?”看来刚才风君子与小袁在走廊上的一番谈话她都听见了。

风君子瞪着眼睛仔细上下打量着对方,这种眼神显得有点不礼貌,尤其在对面站的是一位年轻女子时,只听风君子答道:“我不是她的男朋友,刚才是骗那些人的,我只是有事情要问她。”不知道为什么,风君子没有撒谎,而是说了实话。

“哦?”对方的语气似乎有点失望,接着说道:“这位先生真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你不是好奇,你也想知道井下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这样?章文清小姐。”风君子语气平淡的说道。

女护士的身体似乎微微一震,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章文清?”

风君子笑了笑,语气温和了许多:“看样子我没有认错人,你不要惊讶,你哥哥章文正的情况我了解一些,也知道他有个妹妹叫章文清在矿区医院当护士,我想在医院碰到对这件事情这么好奇的护士,恐怕十有八九就是你了。”

章文清:“您真是好眼力,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哥哥?”

风君子:“我叫风君子,跟矿上没有关系,只是碰巧遇到了林真真这件事情,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我对你哥哥的事情也很感兴趣。不过现在我更想知道林真真的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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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1-2014 06: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追稿p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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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2014 11: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留脚印

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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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014 05: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8节:第三十七夜 幽灵矿工(12)


林真真稀里糊涂的被人送进了医院,接受了身体检查,并没有受什么伤,但是大家似乎都不太理会她说的话,她在检查的间隙断断续续的向人讲述自己在井下的遭遇时,周围的工作人员无不是带着惊惧的神色。

在女人当中,林真真算是胆大而且豪爽的那一类,但她并不笨,她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检查了身体,洗完澡,换上病号服,吃了一顿病号饭,然而医院的检查还没完,又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给她照瞳孔、做脑电图,甚至敲膝盖等等。林真真虽然不懂医学,但是她也觉得医生好像在给神经不正常的人做检查。

全部检查结束之后,小袁秘书又带着工作人员来看望。小袁与其说来看望还不如说来询问,林真真终于有机会详细的讲了一遍她在井下的经过,并几次问小袁章文正怎么样了。小袁神情古怪没有回答,只是劝她好好休息然后离去。

林真真确实非常疲惫了,但是她躺在床上却怎么样也睡不着,反反复复琢磨她从井下上来时所发生的事情。她发现一切古怪的事情似乎都是在自己喊出了章文正的名字之后开始的,此时她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前一天中午和风君子一起看见的墓碑——那墓碑上的名字不正是章文正吗?

林真真之所以到现在才想起墓碑上的名字,倒不是她反应迟钝,而是时间上不允许她静下心来去联想。她突然想起了章文正的墓碑,也不由的汗毛倒竖,突然害怕起来。“章文正?昨天看见的章文正的墓,那块墓碑是新的,这个人死了没多长时间,难道自己在井下遇到的……”

想到这里,林真真几乎立刻想跳起来找人去询问,自己遇到的章文正和坟墓里的章文正是不是一个人?此时林真真觉得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是那么阴森,哪怕有一个人来陪她说说话也好,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帽子,胸前挂着听诊器,还严严实实的捂着一个大口罩,看不清面目,从打扮上来看是医院的大夫。林真真见有人进来,刚想招呼一声,却见大夫冲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林真真正在迟疑间,大夫摘下了口罩,却让她吃了一惊——这个人不是什么医生,居然是风君子。

“风君子,你怎么来了?还是这么一副打扮?”

“小声点,我是混进来的,他们派人守在走廊里,不让我来看你,我偏要来看看,我看他们能不能认出来,结果这些笨蛋一个也没认出来。”

“什么?有人守在外面,为什么?”

“这件事情呆会儿再跟你慢慢说,你猜我是怎么混进来的?”

“看你这副样子,当然是有人帮忙了,谁帮你的?”

“你猜的不错,帮我的人就是章文正……”

“什么?章文正!”林真真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风君子。

风君子摇了摇手示意她小声一点,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呢,帮我的人就是章文正的妹妹章文清,她在这个医院当护士,你没想到吧?”

林真真一听见章文正的名字,就莫明其妙的打了个冷战,追问道:“你也认识章文正?你见过他了?还有我们两昨天看见的那块墓碑是怎么回事?那个章文正又是什么人?”

林真真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叫风君子不知道何从答起,他只好低声的对林真真说:“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解释,你能不能先把在井下遇到的事仔仔细细再讲一遍?”

林真真又一次将自己在井下的经历和风君子转述了一遍,此时她已经想到章文正可能是一个鬼魂,不禁又惊又怕,连声调都有点发抖,但是当她回忆的过程中又觉得那个章文正对自己似乎并没有恶意,不仅没有恶意,而且表现的相当友善,渐渐的又不是那么害怕了。

说完之后,林真真又问风君子:“你相信我说的话吗?他们在井下没有找到章文正,看我就像看怪物一样。”

风君子笑了,对林真真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完全相信。其实判断一个人撒不撒谎并不难,就拿你来说,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不可能编出这样一个故事来。”

林真真:“那这个章文正……”

风君子:“听着,你不要害怕,我们见到那块墓碑上的章文正就是你在井下碰到的那个章文正,这个章文正就是一年前遇难的矿工。”

林真真:“我见鬼了?”

风君子:“也可以这么说,但是这个章文正对你没什么恶意,他只是有事情想托你帮忙。”

林真真:“什么事情?你当时也下去了,你见到他了吗?”

风君子:“我没见到,但是我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上来的时候章文正交给你一样东西。”

林真真:“对了,帽子!他交给我一顶矿帽,那个矿帽有什么古怪?”

风君子:“帽子里有东西,章文正托你带出来的东西。”

林真真:“我好像看见帽子被刘总拿走了,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刘总有什么发现吗?”

风君子神秘的一笑,说道:“帽子是被刘总拿走了,但是我想他没什么发现,东西我留下了。”

林真真:“你留下了?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风君子:“你知道我小时候住在一个很大的旅社里吗?跟跑江湖的学了不少戏法,如果让你们看清楚了就不叫魔术了。”

林真真:“你究竟拿走了什么东西?”

风君子似乎答非所问,反而问林真真道:“你知道我后来又到矿坑里有什么收获吗?”

“什么收获?”林真真有点莫明其妙。

“我看见了一首词,章文正写的词。”

林真真:“我也看见了,你看出了什么门道?”

风君子:“笔迹!章文正的笔迹!这样我可以肯定这件东西是章文正留下来的。”

林真真:“急死我了,到底什么东西?”

风君子:“帽子里有一份遗书,章文正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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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2014 08:5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急死我了!!!!!
这个故事又有几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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