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O X

苹香子

我就这样
坐着 等着 想着
成为一件
简陋的摆设

苹香子

我说，还有半小时就是12点了。
你说，要在那之前睡觉。

对啊。不然，你就会变成王子了。
你说你不要成为王子，你只要当公主的守护天使。

你是公主的守护天使，
那我呢？我只能是女巫。女巫能做什么？

你说，创造巫术。

是的，创造巫术。
反正永远都当不成公主，我要成为最出色的女巫。

我说我要研制心痛的止痛药。
你心痛时，别忘了来找我。

你说，你还蛮期待心痛的。
……
然而，我只怕适合我自己的止痛药，用在你身上，却是致命毒物。

苹香子

和你在一起，
我便是一堵墙，
任你涂鸦，
泼墨。

你若要离去，
拜托，
请把我的脸洗干净。

我还要见人的。

谢谢。

苹香子

喜欢上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其实是把他当作自己虚构的那个人，
虚无缥缈地喜欢着。

我是那么认为的，却躲不了。
写《初恋被忘录》后，我是那么想的。
忘了是在哪里的分享会，
我说过，所谓网恋，就是把对方当成你自己虚构的人物，傻傻地喜欢着。

现在是2005年，我没有进步。我还是这样认为，而且，重复这样的傻动作。

你也说：“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心动，可以说是不合逻辑的。
因为你把自己的想象投射在他身上。说到底，你喜欢的是一个你创造出来的人物。”

我突然希望他和你不一样，别那么理智，偶尔接受一点荒谬。
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苹香子

逛书局的时候，听到一把可爱的童声在对妈妈发问。

虽然只听到他的声音，每听到他妈妈的声音，但，印象很深刻。

“妈妈，他是谁？”
“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什么是陌生人？”
“噢……”

我记得小时候，我也爱问妈妈，戏里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但，指着一个活生生站在附近的人，问妈妈那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倒没做过。

好一个“陌生人。”--一个你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的不知名人士。

苹香子

所谓制约，可以让一个人快乐，也可以让一个人失落。

谢谢你，让我被乐趣制约。

我不敢说那是快乐，但，那肯定是有趣的。

苹香子

我在网上遇到了我在网下觉得很欠扁的人，

他说要和我做朋友，所以，我不安了。

交谈之下，才发觉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欠扁。

我想，欠扁的人，其实是我。

苹香子

昨晚在MSN 遇到 WJ。一个很久以前认识的朋友。

刚到吉隆坡的时候，他借我书看，借我CD听。
他还送过我他的图文书。

我现在还记得，他的脸很瘦很长，说话的声音很有趣……

他还是住在他原来住着的地方。好像，5年了。

苹香子

我可以妥协没有那么多钱，

却不能妥协没有自由，
不能妥协每天都必须妥协许多我不愿意妥协的妥协。

苹香子

我说千里马也要遇到伯乐。

但，似乎时代变了。他说，应该是千里马遇千里马。

是啊，千里马遇千里马，一块儿跑，赶不上的，自我检讨。

benjamin

盖了
没有缝源 没有光线
漆黑一片 心跳声加速
开始觉得溺毙的感觉
唔 四个凹角 十二个凹线
四方形状 摸索着 天日

苹香子

那些看起来不可一世的人，

心里往往住着没有自信的魂。

苹香子

你编织的梦，圆他人的梦。

究竟谁的太空梭能到达你渴望到达的星球，没多少人能告诉你。

上对太空梭的人已经到达目的地，
折返的人，只字不提。

但，你的梦，还是要做下去的……这就是年轻。

苹香子

我不是蜗牛，也不是乌龟，我没有壳。

在我不想听话，不想有礼的时候，请容许我是一条蚯蚓。

我有点累了，我的心，那扇门，在被谁狠狠踢开以后，就关不上了……

耳朵，为什么你就是得依赖我的双手来捂住你，
能不能不听，暂时休息。

苹香子

是我打发了这个夜晚，

还是这个夜晚打发了我？

苹香子

看了Batman's Begin，和一个小朋友一起。

恐惧的力量，不容小觑。

它是一个必须被击中的目标，等着我的一发箭，把它射穿

苹香子

那苦苦的味道，
究竟从哪里来？

难道我身体里长出了一条苦瓜？

好难受。

苹香子

在我看不见你的时候，
我相信你。
在我见到你之后，
我却开始怀疑。

也许我从来没有相信你，只是相信着我的相信而已。

苹香子

“我想他想得挺多的。”应该写成 “我想，他想得挺多的。”或者“我想：他想得挺多的。”

你忘了加一个逗号或冒号， 我差点就要为你这只天鹅哀悼，

因为天鹅肉往往被第一只癞蛤蟆吃掉。

苹香子

你怎么可以说我是小妹妹？

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巫啊！

看我把你变成一架洗衣机，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