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1: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她身上有个男人
我在酒吧工作,长期上夜班,每天都是半夜两点才回到公寓,每次站在电梯前,都会遇见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我们互相点点头,道一声“晚上好”,然后擦肩而过。
一次,同事出差,委托我帮照看他六岁的儿子,回家路上,小孩子在我怀抱里睡着了,当我抱他走向电梯时,孩子行了,扭动着身体要自己下来走,我把孩子放下时,那女郎正好从电梯里出来。
晚上好——我俩按惯例互相问候。
电梯缓缓上升,孩子突然对我说:“刚才那个叔叔的胡子真长。”
我浑身一阵发冷,抱起孩子问:“你说什么,哪有什么长胡子叔叔?”
“阿姨身上那个叔叔啊……”
“你,你看到一个叔叔在阿姨身上?什么样的叔叔?”
“嗯,长胡子,戴帽子,很酷的样子。”孩子把两手食指架在嘴唇上,比划出八字胡须的模样。
电梯在上升,我的心却在往下沉。
“我们幼儿园的王老师也有一件那样的衣服。”进屋后,孩子告诉我。
“什么衣服?”我还没从惊恐与猜疑中出来。
“刚才那个阿姨穿的那种T恤啊……”
想起来了,那姑娘身上穿的是一件美国的杰克丹尼威士忌广告T恤。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2: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魔 瓶
黄昏来临的时候,我才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出办公大楼,打算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走过街角的那家古董店,我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我转过头对着古董店的橱窗想看看我的眼睛到底怎么了,就这样,那个歪倒在橱窗一角的破青瓷花瓶映入了我的眼帘,那是一个美丽的景泰蓝花瓶,细细的瓶颈优雅地伸展着,躺在厚厚的红丝绒垫子上,浑身散发着清凛的寒光,说不出来的妩媚妖娆。
每天,我都要从这家古董店门口经过无数次,可我从来没见过这个花瓶。我可以肯定地说我是第一次看见它,可我却清清楚楚地记得,瓶口那破碎的一角是我在八岁的时候用弹弓打破的,当时还被父亲狠狠打了一顿,我现在甚至还可以感觉到屁股上一道道的印痕在针扎一样的疼痛着。我为我的这些记忆感到惊异,因为我还知道,在我八岁的时候家里是绝对买不起这样昂贵的古董花瓶的。
我敲了敲我的脑袋,望着青瓷花瓶苦笑了一下,也许是最近工作太忙太累,也许是昨晚和小雯的架吵得太凶,我现在还头痛欲裂,浑浑噩噩的分不清现实与幻想的区别,更也许是我潜意识里一直希望我是一个大家族的少爷,而且是那种到处都摆放着这种昂贵的青瓷花瓶的大家族。
也许是盯的时间太久,我的腰有些发酸,眼皮还在不停地打着架,我想我是该回家了,在我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从店里出来一个胖胖的老头叫住了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叫住我,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无聊得逛逛古董店就会带回家一堆破铜烂铁的傻冒款爷。
我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那个胖老头,他的脸上堆砌着一脸的假笑,阿谀着说:“先生眼力可真好,这个花瓶虽破了一角,可是几百年前的古物丫,喏喏,就是那个破洞,专家鉴定过,还是一百年前用弹弓打破的呢,瞧瞧,弹弓都打不破,可见这花瓶有多结实,这可是景德镇的上品。”我嘿嘿笑着:“一百年前?我还以为是我在八岁那年打破的呢。”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我可不愿为这个破花瓶伤脑筋,我还得回去想怎么向小雯道歉呢。
老板见我没兴趣,急了,抓住我的手说:“先生真会开玩笑,这样吧,一口价,我放血卖给你,就一千元吧。”我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老板胖胖的脸上僵住了假笑:“算了,五百吧,五百卖给你,算我倒霉。”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底气不足,我有些幸灾乐祸,就喜欢看这些奸商倒霉的嘴脸,我逗他:“三百,是三百元我就买了。”老板咬咬牙,把我带进古董店,将花瓶细细的包装好,边装边嘟囔着:“唉,真真的上品丫,就是多了颈口那个破洞,便宜你了。”他摇头叹气的将花瓶递给我,可我在接过花瓶的刹那就开始后悔了,真正的古董会这么便宜?况且就我那蜗居,摆个古董也不象样丫,可事已至此,我也只好去花店买一束玫瑰,回家插上花瓶讨好小雯吧。
打开房门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太冷清,太安静,往常总是小雯开大了音响,整个可以震破耳膜的音量,厨房里还夹杂着叮叮当当锅碗瓢盆进行曲,每每这时,我就头疼得厉害,为这个世界没有片刻的安宁而头痛,可今天,实在是太异常了,有小雯的地方就不该这么安静。我打开衣柜,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我的几件换洗衣物,小雯琳琅满目的时装凭空消失了,我懊恼的摔上柜门,“砰”的一声闷响在屋子上空回旋着,我竟然一下子适应不了这种我期盼已久的安静起来。
想起昨天的争吵,小雯是那么盼望我能给她一个形式,一个一生的承诺,可我害怕婚姻,我从心底里害怕新婚那一天的到来,仿佛我知道在那一天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不幸似的,可具体会发生什么样的不幸我却并不知道。小雯跟了我七年,从十八岁的青春少女成长为二十五岁的小女人,我知道她为我付出得太多太多,也许我是该考虑给她一个名份了,女人大一岁对婚姻的渴望就加深一分,我边吃着泡面边想着明天该去哪为小雯买一个钻戒。
嘈杂的脚步声,沸腾的人声,中间夹杂着惊呼声,恼怒的吼叫声,整个世界在我的耳朵里翻箱倒柜的折腾着,我感觉到我在不停的奔跑......奔跑......,只有风刮在脸上的疼痛感清晰可辩。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愿望,抓住前面那个红色的影子,一定要抓住它,在我的手触倒一样东西的同时,我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冷,有水在不断的将我淹没,除了冷,我一无知觉,只有身体还在不断的下沉......下沉...... 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窗外有月亮的清辉洒了进来,满天的繁星温柔的眨着眼睛,在这样的夏夜,我为什么会这样的寒冷?我关上冷气机,拉开窗户,暖暖的夏风吹过我的身体,让我有一种重生的感觉,从噩梦中重生。
第二天,我接到小雯的电话,她要出差一个月,我的心情好了起来,原来她并不是要离开我,只是来不及向我告别,但是,我还是决定买好戒指等她回来,昨晚的噩梦让我心有余悸,我想我是离不开她了。
一连几个夜晚,同样的噩梦残食着我的睡眠。而且,一次比一次感觉惊心,但我还是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跑?我想抓住的是什么?落水后我的结局如何?这些我都不明白,只知道我是在一个大大的花园里奔跑。又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我躺在床上,用手在桌上摸索着烟,每天我都是这样用烟来镇定我脆弱的神经,然后坐等黎明的到来。我想今夜又该如此度过了。“哐啷”一声脆响使我彻底清醒过来,我的手撞翻了新买的古董花瓶,花瓶摔成了一地碎片,我懊恼地一锤砸在桌子上,百年古物就这么报废了,我想起了胖老板那惋惜的眼。
我翻下床,将碎片一个个捡到垃圾箱里,抬起头,却看见客厅里传出微弱的光芒,难道我睡觉之前没有关上电视机?走进客厅,我就看见电视机还在卖力地播放着港台连续剧,一个红色的身影牢牢地钉在电视机前,我最近脑子虽然不太好使,可我知道那绝对不是小雯,小雯很新潮,清爽的短发挑染了几缕黄色,而这个女孩却是一头黑发瀑布一样披散在肩头。
我大喝一声:“你是谁?”女孩惊惶地回过头来,一双眸子漆黑如一汪深潭,潭底印着恼怒的我。她穿着红色的斜襟短衫,红色的绣花洒腿裤,亲切得就象是走错了家门的邻家小妹。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相公,是你带我回来的呀。”世上再没有任何一句话语比我现在听到的这一句更怪异了,我怀疑她是从精神病院偷逃出来的。
我坐上沙发,然后拍拍我的身边,示意她坐下,我决定耐心的诱导她说出她的来历,然后将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她很高兴也很顺从的坐在我的旁边,我问她来这里之前住在什么地方?她用手指指花瓶的碎片,我笑着揉了揉她丝缎一般的长发:“小女孩可不能撒谎哟。”她看起来顶多十五六岁,这个年纪的小孩是最爱幻想的,那么小的花瓶怎么装得下一个人呢?她顽皮的眨眨眼,将两臂平举,两手在胸前圈成一个圆圈,这时候,一股诡异的光环绕着她的手飞快地转动起来,光环的颜色变换莫定。慢慢的,女孩化为一股白烟,渐渐变淡变细,直至所有的一切消失不见。我半晌才回过神来,下颌张得隐隐有些发酸,我今夜又继续在沙发上做了一个梦吗?而且还是一个美梦。
我站起来想关上电视机继续去睡一觉,“别关。”红衣女孩突兀的挡在我的面前,我“蹬,蹬,蹬”连退几步,骇异的望着她说不出半句话来。她有些委屈的撅着嘴:“我学了好久的画皮才恢复我生前的容貌,你怎么还是如此害怕呢?”我的脑子里断断续续的钻进“画皮”.“生前”几个字眼,那么,眼前娇俏的人儿竟然是个鬼了?我还是万分不情愿相信眼前的事实。我定了定了神,要看她画皮之前真实的鬼脸,她考虑了几秒钟,慢慢从脸上拨下一层薄薄的面皮,一张肿胀得几近透明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死鱼一般的眼睛突兀的瞪着,溃烂的嘴角掩不住一道道的血丝。
我的妈呀,没有人会生就这样一副尊容,只有地狱里偷逃出来的鬼才是如此模样,我跌坐在沙发上,真不明白我冲撞了哪路煞星,惹来这般凶神恶煞。我愤愤的看着花瓶的碎片,想起古董店老板急欲脱手的神态,原来我做了他的替死鬼,不然哪里去买这么便宜的古董?
她好象看透了我的心事,将手在脸上一抹,青春靓丽的神态又回到她的身上,可我心里就象刚吃了几十条咀虫一般的恶心难受,没有人在看过那样一副溃烂的脸后还会相信眼前的人是丽质佳人。她盯着我,眼珠由墨黑变幻成一种幽幽的暗蓝色,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我早已溺毙在她的怨毒中:“我本来也是一个美丽女子,是什么使我变成这副恶魔的模样?”她问我我问谁?我现在一心只想着怎么去找古董店的胖老头算帐。
“你不用去找他,这个花瓶在一百年前本来就是你的,而他最终还是会落回你的手上,这是生死命定,循环往复的,与他人何尤?”听了这话,我哈哈大笑,原来我的前世竟然真是富贵人家的大少爷,可我的今生呢?为什么这么倒霉?在人群中挣扎求存,随时可能被老板炒鱿鱼,现在,还惹来这么个丑陋凶恶的女鬼,唉,丑是够丑了,凶恶不凶恶还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惹得她发起飚来,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期待着天亮,听说鬼都是日落而作,日出而息的,到了天明,我就可以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她了。好容易到了天光亮透,我挣扎着走出家门,无论如何,班还是要去上的,否则,鬼没赶走却丢了前程那就得不偿失了。
奇怪的是,我做什么事那鬼也并不拦我,她看起来也没什么恶意,但家里藏着这么个东西,我总是不放心的,在等电梯的空隙,我收肠刮肚的想着我仅有的看过的那几个鬼片中最后鬼都是怎么消失的?她会是鬼界什么官的儿媳吗?她会是受制与树精的冤魂吗?到哪里才可以找得到钟馗?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电梯门在我眼前打开,我回过神来,正打算进去,从我身后冲过来一个小子,撞得我一个趔趄,而电梯门在他进去之后无声的关上了。
我懊丧的咒骂了一句:“赶着去撞车丫。”我等到另一个电梯下去,却看见公寓门前的大道上围了一群人,我瞟了一眼,看见人群中捂着腰“哎哟哎哟”呻吟着的人正是在电梯门口撞我的小子。天,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神通了?我捂住了嘴,心虚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幸亏我当时说的不是赶着去投胎,那人也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拥有特异功能的人的悲哀了。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得意洋洋坐在汽车顶棚上的红衣女鬼,原来是她在捣鬼。我气呼呼的招她下来,她用了一种极其优美的姿势飞落在我的身边,期待的眼神热烈的望着我,象在等着我的夸奖。我一手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呼喝着:“你马上给我消失。”她很委屈,眼神亮晶晶的:“你不是希望他撞车吗?我是在帮你呀,不是每个人都希望梦想成真吗?”我几乎以为她的眼泪就要低落下来,可半天还只见她眼睛里有亮亮的东西在滚动,始终不见落下来,我这才想起鬼是没有泪水的,看,她毕竟不是我的同类,一个连眼泪都没有的鬼,又如何能明白人的七情六欲?人可以在高兴的时候大笑,可以在伤心的时候哭泣,也可以在失意的时候用恶毒的话语咒骂别人,可心里却并不一定希望这些话落定到对方头上的。我说的这些,她能明白吗?也许鬼的世界相对单纯,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她不会明白人间还有介于爱恨之间无爱无恨,即爱且恨的情感。
我的大声呵斥引来许多路人的侧目,我可不希望别人以为我在欺负小女孩,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快速地向前走去,她则悠闲地飘在我的身边,好奇地观看着路旁的一切,我让她好好走路,不要做出惊世骇俗之举,她咯咯笑着说:“除了你,没有人看得见我。”我不服气:“为什么?难道是我特别衰?我就不信这满大街就没有一个比我更衰的人。”她好笑地望着我:“不为什么,就因为你是打破花瓶的人。”又是花瓶,一提起它我的头就一个变成两个大,我的一切灾难都由它而起。
她一边观赏着街景,一边喋喋不休地问这问那,我不耐烦地应付着她,可转念一想,鬼不是万能的吗?怎么会没有见过汽车?没有看过电视?没有见过氢气球做成的大幅广告标语?甚至没有见过女人烫发?我知道她可以看懂我的思想,所以我没有向她提出我的疑问,其实我知道我不该对她表示出任何好奇,她只是误入我生命的一个灵魂,等一切回归正常轨道,她就会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坚信鬼不可能长期生活在人的世界里,这是上帝所不允许的。
她叹着气说:“你怎么想象得到呢?我在不见天光的花瓶幽闭了一百年。”我的确有些不明白,她怎么会被花瓶幽闭起来的?她的目光有些零散,穿过我的身体好象在看另一个虚空的世界:“一百年前,我本是一个叫玲珑的待嫁新娘,可就在新婚那天淹死在湖里,女子如果身穿红色的衣服死于非命,她就凝聚天地怨唳之气,化为厉鬼,永世不得超生,就这样我成了一个阴魂不散的孤魂野鬼。”我机伶伶打了个寒战,我隐隐觉得她口中这名叫玲珑的女子一定与我有关,我的梦境渐渐清晰起来。“如果你想知道整个故事,我可以带你进入你的梦境。”玲珑又一次看透我的心事,这中诱惑是我无法抵挡的,我不得不向她低头,由着她跟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很想去看看我的梦中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一整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本来打算去查查资料看怎么将玲珑遣送回阴间的,可现在我只盼望着黑夜快快到来,我要做一件闻所未闻的大事,自己进入自己的梦境。哈,说出去可真不会有人相信。黄昏的时候我就早早上了床,玲珑也没有来打扰我,我还真猜不出她会怎么做?可偏偏越是想快点睡,越是睡不着。这时候,玲珑在我耳边唱起了一首古老的摇篮曲,轻柔的歌声弥漫在屋子里,让我的心也跟着宁静祥和起来,我睡着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玲珑生前也是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吧。
过了盏茶时分,我听见玲珑在叫我:“子言,子言。”我很奇怪,我不是叫方健吗?可我怎么就知道她是在叫我呢?我轻轻的坐起来,她拉住我的手,我象失去重量一样随着她飘了起来,和她一同浮在屋顶的上方。我看见方健还在床上呼呼大睡,飘在屋顶上空的我其实只是一个灵魂,也许是一个叫子言的灵魂吧。
玲珑指着笼罩在方健头上的一团青雾说:“这就是你的梦。”原来梦本身就是这样模糊不清的,玲珑放开我的手,奇怪的是她不拉我我也没往下掉,她将两臂平举,两手在胸前圈成一个圆圈,一道皈依的光环绕着她飞快地转动起来,我明白这是她在做法了。渐渐地,光环越转越快,越转越大,将我们两个笼罩在她变换莫定的色彩当中,忽然,光环“呼”地一下撞进了那团青雾中,我们都进入了方健的梦。
我努力睁大双眼,可梦里的能见度很低,我象是走进了一个终年沼气弥漫的森林。我摸索着前进,慢慢的看见周围有亭台,楼阁,果然是一座大花园。这时候我看见了玲珑,满身的凤冠霞帔,她静静的站在一扇紧闭的门外,似是在偷听什么。她也有好奇的时候?她还需要躲在外面偷听?我走过起在她的肩头重重地拍了一下,可我发现她的身体好象是透明的,我的手穿过她的身体从她的肩头直拍到腰际,可她却浑然未觉。
她的腮上挂满泪珠,手上纽绞着一方红巾,看样子象是遮头的喜帕。咦?她什么时候会哭了?我正百思不解,玲珑的声音在我耳后传来:“我们是在你的梦中,不要试图去改变这里发生的一切,否则我们谁也别想回去了。”我一转头,赫然又是一个玲珑在我眼前,原来身着喜服的那个是玲珑的前生。我更加如坠五里雾中,她的前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我打趣她说:“原来你前世喜欢听人壁角丫。”她泫然欲泣,我想她如果有眼泪的话,现在早已流成一条河了:“我宁愿我从没有听过这些话。”我无话可说,这才想起去看看门里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我穿墙而入,原来进入一个人的梦境可以这样为所欲为。
堂上有一个一脸慈祥的妇人在默默饮泣着,看见她,我的心里竟温柔的牵动了一下。堂下站着一个满面怒容的老者,手指颤抖的指着跪在面前的一对男女,气愤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跪在地上的男子青儒白衫,凛然一股气势,不屈的望着老者:“父亲,我的心里只有蝶衣,您就成全我们吧。”看那男子的眉眼,赫然不就是我吗?只是要去我现在还年轻一些,二十左右,书生模样,弱质纤纤却别有傲气,这就是我的前世吗?我见过玲珑,那么娇俏,那么美丽,那蝶衣呢?是什么女子可以让他义无返顾,让他在新婚之日冒如此大不韪去爱的?我看向他身边的女子,素衣裹身低垂着头,看不清相貌,只能见她娇好的身姿瑟缩在威仪之下。
老者收回手背转身,冷冷的丢下一句:“如果你一定要娶这个青楼女子为妻,你从此就不准叫方子言这个名字,也不准再踏进我们方家半步。你们走吧,只当我没有生你这个不孝子。”青楼女子?蝶衣是青楼女子?难怪老爷子生这么大气,我不禁佩服起方子言了,没想到我也曾经是个情圣。
这时候门“哐啷”响了一下,接着传来女子压抑的哭声和急速奔跑的脚步声,有被撞倒的丫鬟惊呼着:“少奶奶!少奶奶!”跪在地上的方子言倏的站了起来,方老爷一叠连声叫唤着:“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出了墙壁,看见女鬼玲珑怔怔的站在门外,我急急地推她:“你为什么不拉住她?你难道不知道她会去跳湖的吗?”她却反手抓住我,冷冷的说:“我们只是看客,我们有什么能力改变一百年前既定的事实?我无言,眼看着方子言从我身边跑过,眼看着他在抓住玲珑的瞬间,两人一起沉入湖底。
有一种积聚了百年的悲哀从我心底升起。我看着玲珑漠然地平举双臂,圈起双手,漠然的让流动的光圈将我俩笼罩...... 我浑身一震,惊坐起来,我看见了我熟悉的一切,我和小雯共同的房间,宽大的席梦思床,麻纱的落地窗帘,还有冷气机在丝丝的冒着冷气。我不明白我是刚刚从我的梦境中出来,还是我只是做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梦而已?我到底是一百年前的方子言,还是一百年后的方健?我放声大叫着:“玲珑?玲珑?”我好象明白了一切,却又好象什么都没有明白,不管怎么样,我想了解真相,我再也顾不得不可对鬼产生好奇的告诫了。
玲珑翩然飘至我的眼前,一样的对襟衫,一样的洒腿裤,好象我明明白白看见的那个凤冠霞帔的她只是一个梦一样,不错,那的确是一场梦。如果梦境是真,她间接是我害死的,不过我也因此陪上了一条命。
我很想知道子言和玲珑落水后怎样了?玲珑做了水鬼,那么子言呢?被救起了吗?还有蝶衣,在子言振振说出如许话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叫她如何去面对方家的一众人等?她情何以堪?我发现我想知道蝶衣的下落的心情比想知道玲珑的心情来得迫切许多,也许是玲珑的结局就在我的眼前,而蝶衣还是未知的缘故吧。玲珑静静地诉说着她生前的往事,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个古老的传说,也许是一百年的幽闭时光已磨去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吧。
蝶衣在回家的当晚就吊死在房梁上,而子言和蝶衣都可以顺利的喝下孟婆汤,顺利的走过奈何桥,从而顺利的重投生门。只有玲珑,一身喜装的玲珑,无法为鬼界所容,当然也无从回返人间,更不能位列仙班,她从此只能飘荡于三界之外,游走于红尘边缘。
而葬身的湖底就成了她唯一的栖身之所,从此,方家的花园里就闹起了水鬼,她把满腹委屈,满腔怒气发泄到方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身上,散播瘟疫,制造死亡。方家老爷子万般无奈之下,遣人遍访名山大川,寻来得道高僧降伏水鬼,就这样,玲珑在花瓶中被镇一百年。
为了化解她的戾气,大师每日都向她讲解佛经。要她明白因果循环的道理,既有今日之果,必有往日之因,既种下今日之因,必得来日之果。当她知道方子言的来世必定会放自己的灵魂自由时,她就专心在瓶里静修等待着那天的到来,这一等就是百年,而她的暴戾鬼气也慢慢消磨殆尽。我很奇怪,既是高僧,如何不能将她送入鬼界?对于这个问题,她总是微笑不答,只说高僧对此无能为力。
我在心中暗下决心,就是遍访佛门圣地,我也要想法子让玲珑重投轮回,再不让她飘荡于红尘。
我知道我的前世曾有负于她之后,也就再没有强行赶她走了。她从不吃饭,自从离开花瓶之后只吃香火,而买香我还是供应得起的,她也不睡觉,不用我让出床来自己去睡沙发。食宿既然都不成问题,她对于我来说就没有什么麻烦而言。她到是还给我做过一顿饭,可看起来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吃起来不是磕蹦了牙齿,就是滑腻腻的恶心得想吐,敢情这不是臭虫就是石子变的。这以后,我再也不敢劳动她的大架了,宁肯餐餐吃泡面。在吃泡面的日子里,我越来越深切的思念起小雯来,两个人在一起也可以商量着如何将一个鬼送走。
玲珑时不时总会冒出来一句:“你愿意娶我为妻吗?”我哈哈大笑,看来她的接受能力还蛮快的,这不都是从电视里学来的吗?如果多一些象她这样的人,那个个电视台就都不用愁没有收视率了。
她可以一整天从早到晚做在电视机前眼睛都不眨一下,当然还免去上厕所,吃饭,睡觉等杂事,是典型的电视痴。我告诉她我的女朋友就快回来了,她一回来我们就结婚,我是不能娶你的。她不厌其烦的问,我就不厌其烦的答,每一次她的目光都闪闪烁烁,让我看不清悲喜,我就宁愿相信她只是一时好玩。其实,即使没有小雯的存在,我又怎会娶一个鬼妻呢?生活和电视毕竟不同。
我从来没有见过玲珑狂躁的一面,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她就是我的一个宠物,一只玩具娃娃,和小雯养的波斯猫没什么区别。可就在小雯回来的那一天,她终于暴露出了她鬼性的一面。本来我已经嘱咐好了她要乖乖地叫小雯大嫂,我就把她当妹妹介绍给小雯,谁知道她见到小雯的霎那,头上就开始丝丝向外冒着血气,脸上也回复了她的肿胀和惨白,死鱼一样的眼珠狠很地盯着小雯,小雯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我死命抱住玲珑,大叫着她的名字,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失控?
玲珑从溃烂的嘴中近乎疯狂的吐出三个字:“沈蝶衣。”我不知道是被眼前的玲珑吓住了,还是被命运的游戏规则给吓住了。小雯竟然就是蝶衣?那么我的今生是为前世而活了?在轮回中辗转一周,原来也只是在原地打了个圈。那么,我们每个人的命运是早就在轮回盘上写好的了?我们营营役役辛苦经营的又是些什么呢?只有上帝一个人躲在我们的背后偷笑。
玲珑已经挥舞着长长的指甲向小雯扑了过去,小雯楞楞的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怪物不知道躲闪,即使她知道躲闪又如何?人怎么斗得过鬼呢?我不及细想,随手在床脚摸到一样硬物就向玲珑的后脑勺砸了过去。无论如何,小雯是我两世的爱人,我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硬物击中了玲珑,并深深插入了她的脑袋,黑色的脓液四散溅开,玲珑的身体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一切归于平静,连刚刚明明溅到我身上的黑液都无影无踪。这个家里好象从来没有住过一个鬼一样。小雯似乎脑子里没有留下刚才发生的一切,兴奋的向我讲述着别后的思念,我却仍然弄不清楚我所见过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幻?“叮”的一声,有一片陶瓷的碎片掉落在地上,小雯捡起来细看,自语着:“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呀,怎么凭空落了下来?”她抬头看看毫无异样的天花板,又推开窗户看看外面澄蓝的天空,依然没有弄明白。
我颓然跌坐在地上,那是没有清扫干净的古董花瓶的碎片,遗忘在床脚,被我情急之下捡起来砸向了玲珑的头部,我并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分毫,我只想让她停止对小雯的伤害,我本来以为鬼是无可伤害的,哪里知道我向她举起的是致命的武器。我前世害她做不成人,今生害她做不了鬼,我对她欠下的债是几生几世都偿还不了的。
我拿过陶瓷碎片,将它远远的仍出窗外,我不会将玲珑害怕的东西留在我的身边。小雯看见我的样子,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象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需要做一些什么事来证实我生存的意义。如果我前世打算带着小雯远走高飞的话,今生就让我们去完成这个心愿吧。我已经负了玲珑,不可再负蝶衣。我诚恳的对小雯说:“嫁给我吧。”我希望能有一个女孩因了我的这句话而得到幸福。小雯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而我,分明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来自宇宙洪荒之外,漫不经心然而却实实在在地飘进了我的耳膜。
说行动就行动,第二天我就和小雯坐上出租车直奔婚证所,我紧紧拉着小雯的手,怕这迟到了一世的因缘又会从掌中溜走,司机也感染了我们的幸福,一边开着车,一边打趣着小雯。突然,在拐弯处冲出来一辆载重卡车撞上了我们的出租车,出租车被卡车带出了几十米,然后向路旁翻滚下去。我们被翻滚得浑身要散了架,出租车好不容易被一块大石挡住,却来了个底朝天,小雯早已晕了过去,再看看司机,头撞上了方向盘,碎骨都已露了出来,眼看是没有救了。
我勉强伸出手推了推车门,车门纹丝不动,再看看车外,油箱里的油正在点点滴滴漫开来。我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可这截高速公路下面半个人影也没有,而肇事卡车早逃遁无踪。我的预感终于应验了,我悔不该向小雯求婚,害她搭上一条性命。
这时候,一个透明的影子出现在车窗外,说她透明,一点也不为过,整个人就象是用虚线画出来的一样,穿透她的身体,我还能看见蓝的天,黄的地,她就是玲珑,而此时此地看见她,我的心中是百感交集。我的每一世的新婚之日都会成就三个鬼魂,而我的来生,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幸运。玲珑看起来极度的虚弱,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可见那岁片的伤害对她有多重,我对她的负疚之情无以复加,可我不对她说“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太轻,不足以承担我对她的伤害,我只希望,她看见我和小雯的下场,心里会舒服一点。
玲珑又慢慢的将两臂平举,两手在胸前圈成圆圈,她又在做法了,可这次再也没有流动的光环出现在她的周围了。她有些急切的甩甩手,重来一次,不行,再重来一次,还是不行。我不忍了,劝她不要再做,我说:“如果你是想救我们,那么你不必这样做,你大可以恨我,我再死一百次,也不能赎回你所失去的一切。”她坐下来,喘着气,幽幽的说:“我早就不恨你了,大师见过你的前世的尸身后曾说过,你不知道在哪一世的时候被人下过咒,你在每一世的新婚之日,都会和新娘一起死于非命。
我积聚着这最后一口真气,就是要在今天救你,破掉你所受的诅咒。”我仰天长笑,我不明白这样的时候我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天既生我,又何苦让我生生世世受这等折磨?我倒宁愿象玲珑一样超然于三界之外,做个无主孤魂,到也逍遥自在,然而,玲珑又何曾逍遥过呢?天地万物难道都逃不脱上天的操控吗?
玲珑的眼里滴落下一粒水珠,水珠也是晶莹透明的,那是一滴泪水,这时我知道,玲珑虽然成不了人,但她已绝非昔日的鬼了,她已发生了质的变化,但变成了什么我却无从知晓。
玲珑站了起来,再一次平举双臂,将两手在胸前圈成圆圈,她咬断了舌头,喷出一道透明的水液,水液流动起来,化成变换的光环,她将手臂伸向我和小雯,光环飞转过来圈住了我们,渐渐越转越快,越缩越紧,在光环消失的一瞬间,我和小雯已到了车外,“哄”的一声,出租车在我们身后爆炸,翻起滚滚浓烟。而玲珑在浓烟里的虚线却在急速的减退着,我大叫:“玲珑。”她凄然的笑着:“你本来只需说一声愿娶我为妻,我就可以进入鬼界,得出生门,重回人间,哪里知道你这样吝啬,我等了一百年,盼了一百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在最后一句话音落地的时候,所有的虚线已消退干净,我痴痴的坐在地上,望着这天地苍穹,小雯醒来后,莫名其妙的望着这劫后的一切,而她看到的只是一片虚空。
完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2: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雪 狐
我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冷寂的空气。幽暗的气氛,我快死了,我想。身体就似一片秋季的落叶,飘飘荡荡,满满接近腐朽的土地。抬头看看最后的太阳,夕阳,血般红。为诡异的森林添上更加可怕的色彩。漠然的接近死亡,心里如此平静,我自己都不敢想象,也许人类远离自然,便不可以再回归自然了吧。静静的,我躺在树林深处,等待死亡----
我的意思越来越模糊,身边仿佛飘荡着无数白色的影子,空中,地上,以及我的心中。我的眼圈模糊,但我还是清楚的看见了它。是它,那只白色的狐狸,银白色,我追了它好多天,只为得到它那美丽的皮毛,现在它在嘲弄我么?它天生便是森林的主人,而我,只是一个闯入者,所以,最终,它胜利了。
这家伙追了我三天三夜,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追我,但我知道他不怀好意,起码,因为他手中的枪。现在他累倒了,也没有力量抓我了,为什么我不逃?或者在这时候咬断他的喉咙?我漠然了,森林里的树仙爷爷说人类是敌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快死了。就像是被猎人困在陷阱里的兔子,只剩下苦苦的挣扎。
它还在看着我,那只狐狸,并没有离开,我的视线更加模糊了,连看它也只是一团白色的影子。我真的快死了。可我还得做些什么,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应该做什么呢?什么也不能,甚至连写下一封遗书的力量也没有,人们说死亡的刹拿间会在脑海中印射出一生中所有值得回忆的事,最爱的人,我会看见什么呢?我看见的只是它,那只狐狸。很可笑,为什么我会看见它?
他在看着我,从他的眼神,心底,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他不再像追我的时候那样穷凶恶极,朦胧幽怨的眼光中闪过的那种情感,是什么呢?难道是人类常说的温柔?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神,我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思绪?树仙爷爷说人妖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的,那怕是千年修行的白娘子。何况是只有两百年功力的我呢?可是,我应该救他吗?应该吗?
死亡将近,我还能见到些什么呢?一个女子,白衣女子,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也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为什么脑中尽是幻像呢?难道他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一直未能找到的另一半?
模糊中,我睡下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在医院,在各种药味和臭味中,床边静静的卧着一个人,是琳,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痴情的女孩。她睡得很沉,应该是守在这儿很久了。这个傻瓜,难道她还不知道我一直在逃避她吗?
我慢慢的坐起来,下床,拉开窗帘,让阳光射进屋子。点燃跟烟,静静的欣赏着个城市的繁华与腐朽。应该是成熟,它慢慢的发展为一个成熟的城市。为此,不惜破坏宁静和谐的自然。转念一笑,我真的爱自然么?还不是只是卑鄙狂妄的破坏着它,为了什么?我会常常的带上猎枪四处寻猎?为了保护自然吗?生态平衡吗?可笑,更可悲。难道注定,伟大的母亲会被不孝的孩子所毁灭?
回过头,她已经醒了,她知道不能在我思考的时候打扰我,于是静坐在床延,等待着什么。我摸摸她的头,她便用她那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慢慢的说,几乎接近于哭,扬,你昏迷好几天了,我好怕。在这时候,我总是不知所措的,正如我不能冷漠的斩断情丝一般,我勾起她的脸,静静凝视她的眼睛。我看得见期待,我也知道她在期待着什么。但我不能,我并不爱她。于是我说,好了,傻瓜,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我的手滑离了她的脸狭,眼睛也不敢再接触她的眼神,我怕,我怕我会把持不住自己的情感,转过身,问她,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叹了口气,幽幽的说,你在山上迷了路,村庄里的人四处找你,三天后有个女子发现你倒在村子不远的地方,于是,村民把你送进了县城。联络我们,找到了这间医院。
‘那个女子呢?是不是一缕白衣?’我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救了你,可是村里的人说他们并没有见过那个女子。’
好了,我要出院。你呢?回城里去么?我转身问道。
她也站起来,望着我,用令人心碎的眼神,不,我陪着你,直到你完全康复为至。
不知道为什么,我救下了他,一个曾追杀过我的异类。我不喜欢猎人,猎人总是放肆的捕杀林中的生灵。但是他不是,起码他没有什么捕杀的经验,也因为我看见他放走被陷阱困住的小兔。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追捕我呢?我把这一切告诉了树仙爷爷。可树仙爷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住的叹息着。他在叹息什么呢?树仙爷爷说他活了三千年了,什么事都见过,什么人都见过。可为什么他不告诉我这个人呢?
我不知道,但我会去他昏倒的地方游玩,顺着和他玩游戏的路线闲逛。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他,很想再看见他的眼神。人类所说的那种温柔。
琳一直陪着我,虽然我不爱她,但我也不能拒绝她好意的关怀。每一天,我脑中都会出现她的影子,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子。我想见她,为道谢,也为赔罪,为那时心中所想的赔罪。我不应该亵渎她,她的美丽完全是神秘的。虽然当时我的视线模糊,但是事后竟然越见清晰,我爱上了她,我想。并不全因为她的美丽,为她那份脱俗的气质、神秘的感官、纯纯的自然气息。我应该去找她,可是我要去那儿才能找到她?
最近老是下雨,树爷爷又不准我出去玩。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它老是管我,什么地方也不让我去。好烦,如果那家伙在就好了,只要看着他,我想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只看他的眼睛。
琳总算走了,我也算是解脱了,可是我好象是疯了,我脑子里只有她,那个女子,我发狂的想要找她,找她,还是找她。我不知道该去那儿找她。于是我到了山上,山路崎岖,我想我又迷路了,天已经黑了,我不怕什么,我不信鬼神。但是在空旷的山野,我也感到害怕。
天黑了,这几夜是树爷爷吸天地精华的时候,他嘱咐过我千万不可以出去,可是我已经被关了好多天,我怎么闲得住呢?我要出去,嘻嘻,只要能在鸡呤前回来他是不会发现的。
依旧,我选择了那些路,依稀的星子挂满天际,树爷爷说这是练功的好时候,他说等我有了一定的功底他就教的吸取日月天地的精华。可是我那闲得住啊,据他说,我还要修行一百年。好漫长的岁月。
咦,那边的树下是什么?好象他哦。是他吗?也许吧,瞧瞧去。不,万一他看见我又要抓我怎么办呢?要不我幻为人型?好的,决定了。
是我眼花了么?我看见了她,她向我走了过来。看看表,已经是夜里两点了。一个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地方?不管了,我得告诉她我爱上了她。只是告诉她,不求她有什么回应,只是想,想让她知道,我--爱她。
她慢慢的近了,我心里好慌,好乱,我该怎么开口?
嘻,他在忙些什么呢?手忙脚乱的样子,好有趣。人类,真的好有意思。
现在她就在我身畔,我该怎么开口?我的脸好烫,我想我应该是脸红了吧。她在对我笑着,好甜的笑容。也好美。
‘你,你好。谢谢你上次救我。’我好不容易蹦出这句话,面上应该是红霞满面了。我好想转身就走。可是,我难道得放弃这个机会吗?
‘谢谢?什么是谢谢呀?’这个人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呢?
看来这个女子很开朗,竟然会开这样的玩笑。现在我稍微心安了。‘当然是谢谢你上次救我呀。其实我还想要告诉你些事,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说呀,树爷爷说人类总是喜欢拐弯抹脚的。’
‘哈,难道你不是人类吗?’我哈哈的笑起来,没想到她会和一个陌生人开这些玩笑,难道她认为可以吓到我么?
糟糕了,说漏嘴了,还好他好象不相信。我也跟着打混吧。‘是的,我不是人呀。我是是。’树爷爷说过,除了人、神、妖外还有什么东西来着?那东西是人类最怕的。哎,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你是什么?’我笑得快合不拢嘴了,我总觉得这个女子不是那么简单。难道她真的是?
‘我我是魂,对,就是魂。’我肯定,应该是魂这个字。
‘魂,你是说你是鬼?’我笑不出来了,说实话,在这么晚的夜里,一个女子。实在是有些可怕的。
‘呵呵,我又弄错了,对,我是鬼,不是魂。’我连忙的掩饰自己的错误。
哈哈!原来只是一个玩笑,‘我好怕,我好怕你吃了我。’
‘我才怕你吃了我呢。哼。’哎,你们人类害了我多少同胞,我为什么会救你呢?为什么呢?
看来她有些生气了,我该怎么办?劝她吗?不过,万一她匆匆而去,我该怎么找她?‘怎么了?生气了?会长青春豆的哦。’
‘什么是青春豆啊?’他说的又是什么玩意呢?好象很有意思的。
‘那就是’
她说她要走了,聊了一夜,我始终没有说出那几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身上有种很神秘的气息,等待我去解开。我说:“明天还能见到你么?”
“能吧,晚上你等我。”明天,哦,树爷爷还是要练功的。
“好的,可是,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会村里去呢?你家在什么地方呀?”我试探着。
“为什么我得住在村里呢?明天你来这儿等我就是了嘛!还问那么多。”我总不能告诉你我住在洞里吧。
“好吧,可是我不知道回去的路这。”骗她送我一程也好。
“这。”树爷爷就快收功了,要是被他发现我跑了出来。不管了。“好吧。”
过得好快,时间就好象是在飞逝,我不知道我和她走了多久才到村口,但是,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迷迷糊糊,我已经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呵呵,我还是赶及了,耗去了一点点我法力,缩地成尺,人类是不会知道的。送他到家后我就飞快的赶了会来。树爷爷还没回来。看来我是逃过一劫了。
哎,整整一个白天又将浪费了,树爷爷是不会让我出去的。我能干些什么呢?呵呵,人类可真有趣。
啊,树爷爷回来了,他会不会知道我偷跑出去?
“树爷爷,你会来了。”
“咳,恩,雪狐,昨天夜里去了那儿了?”
啊?难道他都知道了?怎么办?不不,也许,他并不知道呢?“爷爷,我昨天夜里一直在这儿呀。真的在这儿的。”我努力装出一脸诚恳的样子,虽然我知道我不会说谎。
“你出去了是吗?”
看来树爷爷是生气了,我怎么办呢?“爷爷,我我无聊嘛。”
树爷爷会骂我吗?会吗?“爷爷。”
“哎,孩子,你不小了。其实我也不该再管你了。”
哎,又是老一套,接下来还不是‘可是我不能不管你呀。’
“可是我不能不管你呀。”
呵呵,我没猜错。
“雪狐,你过来。”
“爷爷,什么事???”奇怪,树爷爷今天怎么了?
我慢慢的走到树爷爷旁边,他却在我身上嗅来嗅去的。好怪哟。
“雪狐,你是不是去见了那个人类?”
“没,没有呀。那有?”糟糕了,他怎么会知道?
“还说没有?你身上有人类的气息,而且是个男人。”
“那,那儿有?没有呀,没有。”不承认,对,就是不承认。
“哎,该来的还是要来呀。雪儿,你跟我来吧。”
咦,树爷爷今天真的好奇怪呀。不管了,看他让我干些什么吧。
树爷爷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带着我跑了这么大圈子的路。竟然是来看两坐坟。
“雪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呀,坟嘛。一看就知道了。”谁不知道这是坟呀?
“那你知道这两坐坟是谁的吗?”
“这,爷爷,我就不知道了。”我管它的,反正不是我的。
“这是你的坟。”
不会这么邪门吧,真是我的???“爷爷,你说什么?”
“准确的说,右边这坐是你前生的。那时候咳。”
“爷爷,你是说”
“对,那是六百年前的事,就在这个村上,你和他”
“等等,那个他是谁呀?”
“就是你救的那个男子。”
“他?怎么会呢?”
“当年,你是村里一个美丽活泼的少女。而他,是镇上富商的儿子。当时正当乱世,他才高八斗,苦无发挥之地,他爹又逼他弃文从商。于是他离家出走来到这个小村。便是你娘收留了他,他教你识字,教你画画,日久生情,于是便在村中成亲。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好儿女。那知道这时候传出败军退至镇上的消息,那败军烧杀抢淫,无恶不做。他担心家中安危,离你而去。那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谎言。他爹买通城中官兵,放此消息引他回家。一进家门便被困在家中。”
“那后来呢?我们怎么样了?”
“你苦苦等了他两年,认为他定是遭遇不测。但心有不甘,便去镇上找他。那知道他那时候已经娶了妻。于是你就拂袖而去,心中杀心顿起。便想着找他报仇。恨呀,恨得好深。你买譬霜下入井中,他们一家几十口人命就这样完了。而你,也随他而去。本来你们是分尸葬的,那知道在整理他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他的手稿。那便是他写的一份遗书呀。他写道‘雪儿:
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的懦弱,我不能看着母亲的眼泪,你不知道,我走了之后,我母亲为我哭了多少次。说不清,也道不完。我曾经要求父亲接你过来与我同住。但是他说,他说怕你败坏了我家的身份。我恨他,真的很恨他。但是,我不敢违背他。现在,在我住的屋子周围,不知道有过少人监视着我。我出不来,我只能在心中想你。想你,那种痛苦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因为我知道,你也在想着我,就在我想你的同时。最近,父亲逼我娶妻了,我不愿意。可是母亲也要我这样做,母亲病了,重病。她说她最大我愿望就是看这我成家。我告诉她,她有一个最好的媳妇,我有一个最好的妻子。她说不,她不赞成我们的婚事。哎,他们把门户看得好重呀。我恨,我恨我为什么要生在这样一个人家。为什么我不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我不能够自己把握自己的婚姻?我说,我只要你,别的人我都不会要的。她怒了。她告诉我,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于是,我在逼迫下成亲了。一个官家的千金小姐。
她那儿及得上你一半呀。我天天夜夜都挂念着你,想着你,我快疯了。就在这没有你的日子里面。记得当初我告诉你我只爱你一人吗?记得月下花前的山盟海誓吗?我违背了我的誓言。我背弃了你。可是不想,真的不想,我不知道还有没有面目见你。我还有见到你吗?也许不能了。所以我决定,在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便跟她去了。去了。只希望,家人可以理解我的遗志,将我的尸骨埋葬在你我常去的那树林中,让我静静的躺在我们的港湾里。等待,你与我双宿双栖,无论是阴曹地府,还是来世。或者,只是两具枯骨。只要能够与你在一起,无论是什么地方,什么灾难,我都满足了。真的满足了。’于是,你母亲把你们合葬在一处。”
“后来呢?我们怎么样了?”
“后来,他轮回转世,你就在地府受煎熬之苦。整整三百年。他也就足足轮回了七世。三百年前你转身为狐。便就是现在了。”
“这么说,我该跟他道歉喏,我对不起他呀。”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很内疚。心深处微微的痛着。为了这个几百年不断的恩怨吗?
不,在心深处告诉我不是。可是,究竟我为什么会内疚呢?
“不,你不能见他,他是你命中的克星,也是唯一能够破你修行的人类。因为,我也不能够阻止他与你的孽缘。”
“可是,树爷爷,我害了他一家呀。难道你就让我逼而不见吗?我会内疚的。真的。”
“你的小命不是更重要吗?总之,你不能再见他了。”
“树爷爷”
“不要再说了。”
“人家”
“哎!~回去吧。”
“好吧”
入夜了,我披上衣衫,快步奔向林区。她会来吗?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失约。今夜,我一定要告诉她,我爱上了她,她的纯洁,她的美貌。
我不能见他了,他是我的仇人,不,应该我是他的仇人,如果他知道这件事,他会原谅我吗?不知道,也许会吧,但是,我能去冒险吗?我有能力去冒这个险吗?
哎,人的感情是说不清楚的,我心里乱乱的,为什么会这样呢?今夜,他会来吗?哎,去还是不去呢?咬咬牙,去吧,告诉他一切,要是他真的恨我,我也就死在他的手上吧。了结了这段恩怨纠缠的感情。
都这么晚了,她还没有来,难道她不来了吗?哎,一个单身女子,你又何必要约人家在深夜聚会呢?你真是蠢呀。
夜色入水,林间缓缓步出一名女子,是她。她来了。
他还是来了,可我应该怎么跟他说呢?
“你,来了。”我想我现在的声音肯定很小,就像是蚊子一样吧。
“你,说什么?”奇怪,她今天怎么了?好象满带心事一样。
“我是说,你来了呀。”看来我的声音真的很小了。
“哈哈!是呀,佳人有约,我能不来吗?”看来她真的有心事。
“我有些事想告诉你。”坦白吧,要知道我是不会说谎的。
“正好,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那,你先说吧。”
“好吧,小姐,我发现,我了你。”我还是说不出来,哎,以前追女孩子的手段都跑那儿去了?
“你说什么?”奇怪,他怎么了?我怎么听不见。
“我是说,我喜你。”糟了,还是差一个字。不过,她应该懂了吧,可看她的表情,不像呀。
“什么呀?”
“我爱你,我爱死了你。”糟,万一她转身就走了怎么办?
“真的?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心跳得这么厉害?
看来她并不生气,有机会“是的,是真的,从看见你的第一眼。”
“哎,其实,很早我们就已经认识了。”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你是我小时候的邻居?还是幼儿园的同学呀。”呵呵,我想,她会笑吧。
“不,是六百年前。六百年前我和你就认识。”
“开什么玩笑?呵呵。”我想,她是想说我们有缘吧。
“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你自己看吧。”我不想说,于是我运起法力,将树爷爷讲的故事重现在他的眼前。
我的头好模糊,我不是在树林中吗?这是那儿?那个人,那个书生又是谁?他好象我,真的好象,难道
难道这就是我,如她所说,六百年前的我?
就象是看录象一般,所有的情节都是小说或者电影里的,我不敢相信她说的话。这就是六百年前的结局?我和她?不会的。恍恍惚惚,我又回到了现实的空间。
模糊中,耳畔传来一句话:“现在你相信了吧。”寻声而去,却没有一个人影。她呢?
“我在这儿,只是,我耗去真气过多,被打回原形。我,我并不是人。”
“那你究竟是什么?”我想我是发狂了。要是刚刚的事都是真的,那么,她应该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我便是你追赶了三天三夜的那只白狐。”说出这句话,我感到我的心碎了。我想我还是爱他的,六百年前是,现在更是。而且,没有一点淡漠的感觉。
“哎。”我还能说什么?我应该害怕的,但是我并不怕,她要真的是狐精,那么,要杀我她早杀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所以,我相信她不会害我。但是,她是我的仇人。
我的心碎了,感觉上,隐隐的痛着。我听见他叹气。我可以感到他的呼吸。我不知道能说什么。也不可能说什么。
“你,能出来吗?我想看看你。”我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我想,我爱她,也许不只是从见到她的时候,而是六百年之前。
“我,我现在只是一只狐狸。”他想看看我。真的吗?难道他不怕?还是他知道,他是我天生的克星?我想我是怕了,并不怕他会要我的命,而是怕--得不到他的爱。
“我知道,我想仔细的看看你,真的。只是想看看你。”我开始口齿不清了。我不知道说些什么。难道我明知她是妖,我还会爱她吗?不会的,不会的。
“好吧,我出来。”去吧,即使真的会死。死在他的手中,我也安心了。
转身望去,她出现在一块岩石之上,雪白的狐狸,没错,的确就是我当初追的那一只。
风更大了,雨点打击着大地,一只雪白的狐狸和一个男人静立在雨中,一副绝美的画卷。
那个男人慢慢接近雪色的狐狸,将它搂在怀中,默默的抚摩它柔和的毛。
许久……
“扬,你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琳怒冲冲的把我从酒吧里拉了出来。劈头就是一句。
我斜着眼,瞄了瞄她,举举手,空空如也,迎空虚晃一下,打了个酒隔,好不容易的吐出句:“来,干了。”
“哎,看你,醉成什么样子了。来,我送你回家。真是的,一个大男人。”
夜,很深了,招不到车,琳就那样扶着我,一歪一歪的向前走着。我抬头看了看她的脸,竟然发现她也美得那样迷人。悄悄的,吻向了她的唇。她并没有反抗,只是微微的颤动着身体。也许,太突然。
扭过头,我看见,霓红灯光下的桥头,有一只,雪白色的狐狸。
静静的,立在红绿的灯光下!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2: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夜遇
我所讲述的是一件真实的事情,它发生在1996年的冬天。
那时我才十九岁,刚刚才参加工作。我所在的公司是在国际上非常有名,它主要生产妇女内衣。我们公司的85%的产品都是出口,所以一旦来了订单,生产线上的员工都得不分日夜的加班赶货。在十一月份时,因为订单要的急,所以公司要求加十二小时的班,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二点。我也因为工作需要也同步加班。
连续加了三天班,第四天夜里十一点半时,主管突然通知我们当班的四人只留下一个人就行,其他的人可以下班了。我们乐坏了,终于可以早点回家休息,一声欢呼后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我进入生产线和一个好友去打了声召呼,回头时才发现他们没等我都已经走了。公司的大门前有一个中年人,可能是来接女儿的吧。他来得太早了,线上的员工要十二点才下班呢。天很黑,出了公司大门后就看不清路。96年时我们公司门前的路没有修,仍旧是农村里的一条砖石路,坑坑洼洼的,不好走。一下了雨就更是让人头疼!我摸黑骑着自行车,小心翼翼的往前行。路边是农村里普通的小房,低矮,在深夜时就像是一个个张大嘴的怪兽,冷不丁的就能把人给吞没。我的心里怀着一丝怯意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为了壮胆,我唱起了孟庭苇的歌:“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远处204国道的灯光让我又加把了劲。
前边是水泥厂的厂房了,再过一座桥就可以到国道啦。我暗自欢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终生难忘的……出现了,我永远不能忘记!!
起先只是个模糊的影子,我以为是棵树,走近才想起来,这厂门口是没有树的。再近一点时,我的呼吸几乎要停顿,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的脚只是在机械的用力……我看到一个全身白色的人,暂且称为人吧,头上一个尖尖的帽子连着一身白色的长袍,跪在地上,看不到脸。那白色在夜时百那样的醒目。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的盒子,面前还有一块四方的白布。他就这样捧着,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的直觉告诉自己,他手上的是个骨灰盒,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从他身边经过的五秒多么的漫长呀,当我越过他时才开始害怕。他是人么?是不是鬼呀?忽的脑中灵光一现,电工王二的父亲就是这个厂的厂长,刚去世。难道?我的手脚呯呯不听使唤了。这时我已经到了国道上。看到过往的车辆不停地从身边穿过,一颗心定了下来,怕什么,反正上了大路,一会就到家了。国道上的灯光让我倍觉温暖,啊!回家!
我停好车上楼掏钥匙开门,我的脸在一瞬间白了--我忘记打下班卡了!!在刚上班时,主管就千叮咛万嘱咐下班一定要记得打卡,要不就不算今天出勤!还要算旷工的!我的脑袋里乱哄哄的,怎么办?回头吧!唉!今天怎么就这么的倒霉呀!可是想到刚刚的那个“人”,心里又不免害怕起来。不去,明天要被训,和他们讲他们也不会信。去呢,唉!也许他已经走了吧,我只能这样给自己打气了。
一路上,心里是七上八下的,眼看过了桥又要到水泥厂门前了。我一抬眼,天!他!他!他!他居然还在!!!我心一横冲过去。就在和他擦身的瞬间,他突然站立起来……啊,我魂飞魄散,只有脚在动,在继续往前用力,不知打哪来的力。我失魂落魄的冲到公司里,门前的那个中年人奇怪的看着我。我想当时我的脸一定变形了。我打完工卡却再也没有回家的勇气了。这时我那个没下班的同事奇怪的问我:“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喃喃的讲述了刚刚的夜遇,他听得脸也白了,问我是不是真得,我说我骗你做什么呀!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了!他找了个借口就走了,我明白他也怕!怕我要他送我,不过,我没有生他的气!这时候谁敢托大呀!
我徘徊在公司的大门前,那个中年人问道:“王小燕下班了么?我等了好久,她还没出来,你可以进去帮我找一下么?”王小燕就是我的同事呀,她早就走了!我一下子欣喜起来,对中年人说:“叔叔,她回家了,您不用等了,您和我一起走吧。”而后把刚刚遇着的事对他说了,他不信,他说他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看见呀。我说我见了两次啦,真怕,要不我不会呆在这不走的。
回头的路上我们却没有再看到那个一身白袍的“人”,王叔说,姑娘,你看花眼了吧。我听出他的疑惑,我以沉默作答。
第二天上班时,公司里已经传遍了我的夜遇,好多的人跑来问我是真得么?还有人神秘的告诉我,昨夜有人遇鬼啦,一身白袍……我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的说那个人就是我!她呆立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不过一个多小时,我听到了五个不同的版本,白袍也变成了红衣,哈,赿传越玄!我坐在办公桌前想着这事,一个品管打断了我:“听说你昨天夜里在水泥厂前看到了一个人,是真得么?”我说是呀。她告诉我那个死去的厂长是她的公公,可是她回家问过了,昨夜家里没有在深夜去拜忌他呀!况且我看着的人的打扮是孝子孝孙才那样穿的。我无语。她又问我:“你看到他的长相和影子么?”我想了一下,脸色刷地白了,我没着他的脸可是我却真得没有发现他的影子!!!!
传说中只有鬼才是没有影子的!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2: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迷离夜之中的怪遇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怪事!!!
去年“五.一”我和朋友开车去中甸,大家决定玩露营,一行13人,6男7女。4月30日下午出发,开了一辆吉普、一辆JINBEI。出发那天夜里7点到了茨芘湖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可怪事在后面的日子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上午10点大家出发了,往丽江方向走一路上欣赏美丽的风光,都认为我们的决定很好,坐飞机去玩的那些人不知他们错过了那么美的风景。我们有说有笑的在车上聊天不知不觉天色暗了,我和好友娜娜坐在JINBEI车的最前排累的睡着了。当我们醒来时以到了距中甸不远的一个草原上,JINBEI车陷在一个有水的草坑里打滑了,这时天已黑的开着车灯也看不到前方5米外了。大家只有把车里的东西搬到探路的吉普车选的一个250米左右的宿营地后再来拖车。在搬运的路途里大家都看到草原上有好几处模糊的灯光,折腾了好久才安顿好。
两小时后用完饭大家在篝火傍边聊天,这时从出发就很少说话的欧阳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和娜娜,并开口说话:“呵呵,你和娜娜今天坐在JINBEI车里可见到前面的吉普车有不对劲?”
我和娜娜不解的看着他说:“没有呀!怎么了。”
“我原本不想说的,可这是大家的事,说说可以小心点。在来的路上你们在睡觉,我大白天睡的太多没睡意就在看着开在前面的吉普车发呆,可却吓我一跳。我、我看到有个白衣服、长头发的女人在吉普车车顶上爬着。”他一脸恐惧的看着我们。
我笑笑不相信“不是吧!很老套哦!吓唬我呀!”
大家也笑着说“你也太逊了吧!”
欧阳苦笑的说:“我就知道你们不信,可我也不想呀!我以为我眼花,我擦擦眼又看,我发誓我真的看到了,而且有1个小时的时间里她都在车顶上呀!”
这时李铃也很奇怪的说:“我们来时草原上是有灯光的,可我们去捡柴火时就没有,而且我看过除了来的方向外草原上是没有人家的呀!”
“不是鬼火吧?”不知谁插了一句。
“你们有病呀!说点别的。”我旁边的娜娜发火了。
“是呀!是呀!可能有,小心些好了,不说了。来玩游戏吧!”我也心惊肉跳的。大家马上同意,可看得出来每个人都有些不自在。欧阳黑着脸坐在一边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玩了一会儿,留下3个男的守夜,其他的陆续回睡帐篷睡了。
第2天上路大家的情绪有些低沉,到了中甸后玩了一天,大家有些忘了这件事,也没再提起。可就在接下的几天里发生了件更怪的事......
快到卡尔博格神峰时大家在一个像世外桃源的小寨休息了几天准备夜里上路,22点时出发赶着在清晨一睹神峰面貌。
夜里很凉,吹着不知从哪来的风,大家毫无睡意,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李铃。“呵呵!我们吉普车前面有只兔子哦!”
“我们没看到呀!”
“哦!它跑的好快哦!追到就有野味吃了,不说了拜!”
只见吉普车越开越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就在这时我抬表一看24点整,心里就开始毛毛的。我们加速去追吉普车,15分钟后见到停在不远处的车子,我们一起下车去看,见车内4个人全晕倒在车内,而且手腕上都有5个青黑的手指印。大家倒抽一口气,忙使劲摇他们企图摇醒这4个人。娜娜在一边吓的要哭要哭的。
司机吴伟先醒的,大家忙问他怎么了,他说:“我们在追一只像兔子有像老鼠的东西,快要追到时就停车下来捉,4个人在旁边的山下追丢了它,就见路边有个藏族打扮的老太太向他们笑眯眯的挥手,接着就不记得了。”
4个人都醒后,证实了他的说法,可没有人知道他们手上的指印从何来。这事清楚的让人害怕,我们全吓傻了。为了安全我们换了车。4个男的开吉普,女的在JINBEI车里。从那以后2天都没发生什么事。
5月6日回来的路上我和娜娜中午在车上睡觉,醒来时发现车停了。我听见似曾听过的话语:
“我们有4个人决定在中甸再玩一天,你们先回去吧”吴伟的声音。
“一起回去吧!别玩了”我惊慌的大叫。
“是呀,一起回去了。”娜娜也开口说
“我没玩够呢”吴伟的女友说
“我俩也是”说话的是李铃和欧阳说着就先走了。
娜娜喃喃自语的说:“不要走,不要走。”
“你是不是做了个梦!”我紧张的问娜娜一听瞪大眼睛问我:“你也梦到他们会有危险?”
“我还梦到他们会在这里向我们说要再留一天”我这时好想哭哦。
“还是在一个大弯道上分开”听到娜娜的话音我知道她和我有相同的感受。
我俩看着窗外,那是一个很大的弯道...
回到昆明3天后接到李铃的电话,他们出了车祸了,4人的伤有轻有重,但都伤到了手。
这4个人就是开吉普车追兔子的4人!!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2: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梦是一种预兆
那时刚好下着雨,舅父独自坐在冷巷。那条既暗又残旧的小巷,委实阴森可怖。他是单身人士,住在四楼,邻家是一家两口的母子,据舅父说,那母子俩经常躲在家中,平时甚少外出门,性格古怪,但和舅父的关系颇好。母亲年纪已老,七十有二,儿子才得二十四岁,还是一名哑巴。
就在当晚,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哑仔开门出来,舅父问他干什么,他用手语回应,大概是去买油。
时间已近深夜,仍未回来,究竟他往什么地方去呢?不久哑妈出来问舅父,为什么他仍未回来,因已去了四小时。舅父说:“得啦!放心吧,他这么大个人,又孝顺,总之不会做坏事啦!可能去他朋友家里玩呢,你进去睡一觉吧,他回来我会叫醒你啦!”但等了又等,已是凌晨一点正,此时舅父开始打瞌睡,而雨越下越大。顷刻之间行雷闪电,风雨如晦。
在舅父睡与醒之际,忽然听到一阵阵的悲哭声,缓缓的脚步声,就像逐步逐步由地下往上来似的。一步、一步、再一步,看见了,朦胧间,舅父看到一个胖子,酷似哑仔,心想:“哑仔终于回来了。”醒来,四周却是空无一人,难道是他看错,然而舅父真正睡着了。
一会儿后,感觉到有人按他膊头,说:“德叔,以后妈妈就由你照顾,我以后也不会回来了,求你代我照顾妈妈,拜托你了,多谢!”舅父听了后觉得很奇怪:“这不是哑仔吗?为何他会说话的?”在梦中看见哑仔刚刚被货车撞倒,卧倒在冷湿湿的路面上,浑身是血。
此际舅父顿时弹起来,然后望向对面马路,不禁毛骨悚然,缓缓地闭了眼,接着便晕倒。直至早上八时正才清醒,立刻起来望向对面马路,只见车来车往,和以往般,就像造了场梦似的。
他不知怎和哑妈说,走去哑仔屋敲门,敲了很久,终于开门了,但却是空屋一间,一个人也没有,但为何门会开?而哑妈在哪里?舅父吓得连忙往楼下跑,不敢孤单一人留在此屋,着实震惊。
一切一切也显得扑朔迷离,就像梦境般,永远仅存在脑海。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3: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昨天晚上加班时..
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实在有点累了。
为了明天能把计划书交上去,我不得不在公司的电脑上熬到现在——都快凌晨三点了。
我打了个哈欠,走出办公室的房门,向洗手间走去。
这时,我听到了高跟鞋清脆而有节奏的“嗒、嗒”声。
这么晚了还有人和我一样也在熬夜?
我抬头望去,不太长的走廊里有一个白衣女子,长发飘飘地正向右边的阳台走去。
说到这里,我先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自然情况。
我们公司在这座大厦的17层,占了整个一层。
中间是三部电梯,电梯两边是男、女两个卫生间。
正面是前台,两侧是办公室。
我是策划部经理,办公室在左侧。
走廊的两边都是封闭式是阳台,以便于采光。
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下班后,同事们都走了,临走时同事业务部经理老张还幸灾乐祸地说:“积极努力哈,明天你能升职做老总。”
所以,这时不应该有人出现在走廊上——除了我以外。
而且,她的背影很陌生。
公司里的女孩子还真没一个有她那一头飘逸的长发。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她是个贼,女贼!
抓到贼应该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所以我决定抓到她,一个夜半女贼。
我蹑手蹑脚但迅速地冲了过去。
她似乎感到了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
天!
我只可以用惊艳来形容,真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啊1高挺秀气的鼻梁,淡淡的蛾眉,一双明亮而又清澈的大眼睛,配上丰润的唇,实在是美女啊。
美女望了我一眼,眼里是冷冷淡淡的飘忽,便继续走向阳台。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走进阳台,然后又转身望了我一眼。
我不由自主地叫道:“哎~~~~~~~…………”
就在这时,她扑在了阳台封闭的玻璃上。
然后,不见了。
我大惊失色,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阳台上。
阳台上什么也没有。
玻璃也完好无损。
但是她不见了!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不见了!!
是怎么回事?
她不可能不见了的啊!
我僵在那里,感觉混身发木,头皮发麻,背后,渗出了冷汗——鬼啊!!我见鬼了啊!!!
我几乎瘫在阳台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过气来,胆战心惊地回到办公室。
我吓得连尿都没了,应该是化成冷汗流光了吧。
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忽然觉得是不是我刚才做了个梦?
但是这个梦也太奇怪了点。
为了怕真的是梦,我在电脑上记下了这件事情,并且在手机的短信息里也记了下来。
明天醒来的时候,我会看一看电脑和手机里是不是还有这个记录——如果有,就是真的,否则,就是一个真实的梦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
折腾了半天,我实在是心力憔悴了,我朦朦胧胧地爬在桌上睡了过去。
刺眼的阳光惊醒了浅眠的我。
我看了看表:7:48.离上班的时间还有四十二分钟。
我舒展了一下酸涩的身体,然后抓过鼠标点了一下。
电脑的屏幕保护退去,我昨夜赶出来的计划书露了出来。
我准备再检查一下,就打印出来。
我一行行浏览下去。
结尾处——天啊!是怎么回事?
计划书的结尾处是一个美女的相片!昨夜那个美女的头像!!
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我的身上。但是我却感到我浑身发冷,由骨子里打起了寒战!
我用发抖的手抓过桌子上的手机,在短信息里,我看到了昨夜的记录!
昨夜,我不是做梦!!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甚至不敢移动身体!
门外传来电梯开门的声音,是同事们上班来了。
我勉强打起精神,走出办公室的门。
“早啊!”
和我说话的是公司财务部的经理。她是公司最老的职员之一。
“早!李姐”我总算看到活生生的人了,有点兴高采烈。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象活见鬼一样!”她笑着说。
我打了个冷战。
“哦……我哪有……,呵呵……”
我想我的神情有点怪异。
她又看了我一眼:“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赶紧支吾着说,说完,我就冲进了洗手间。
我在洗手间里冲了把脸,对着镜子照了照——我的脸色还真难看,双颊苍白,眼圈发青。难怪李姐说我。
一整天,我都有点恍恍惚惚。
下班的时候,我叫住李姐:“李姐,你是公司最老的员工吧?”
“是啊,怎么了?”
“我给你看个东西。”我拉着李姐来到我的电脑前,调出计划书的文件给她看。
我想让她看看那个美女的头像,看她认不认识。
但是,结尾处什么也没有!
“你让我看什么?”李姐奇怪地问。
我张口结舌地呆住了。
“你怎么了?”那一瞬间,我感到李姐的声音那么飘忽遥远。
我毛骨悚然。
“没有了,不见了。”我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不见了?你别开玩笑耽误我时间了,我走了。”李姐不悦地转身而去。
我无力地坐在椅子里。
是怎么回事?
我的大脑乱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有种声音惊醒了迷乱中的我——“嗒、嗒……”
是高跟鞋的声音!
我感觉我的脸皮都麻得皱了起来。
我慌乱地想抓住什么东西对抗那越来越近的“嗒、嗒”声,突然,那声音消失了。
一片寂静!
我缩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
这时,我感到背后寒气逼人。
我想回头,但是我的脖子僵住了。
猛地,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一下子回过身去。
她就站在窗前,白衣如雪,长发飘逸,美丽一如昨夜。
她的眼中是一抹冷冷淡淡的飘忽。
我想大叫一声,但是我的嗓子憋住了,发不出声音。
她望着我,眼中的飘忽逐渐变淡,眼睛的颜色开始发红。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几乎同时,她倏地向后飘去,穿过封闭的窗户,消失了。
我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喂?”
“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是妻子。
“哦,”我松了口气,咽了口唾沫:“就回了。”
说完,我几乎是冲出公司的。
第二天,我辞职了。
两个月后,听说公司新到的一个做策划的小女孩疯了,总是大叫有鬼。
这件事是李姐告诉我的。
她还说,最早,公司里有一个做策划的女孩子因为失恋,在办公室给负心的情人的打完最后一个电话后,自杀了。
就死在办公室里。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3: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两滴血
夜。
四周一片漆黑,沉得象墨一样,没有星,也没有月。
伸出手,手臂仿佛探进了一个不可知的世界,又仿佛探入了墨里,又仿佛,手臂已经就此离开了身体,不知去向了。
泪,慢慢滑过我苍白的脸庞。
“你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
那个冷漠而尖细的女声象夜一样无处不在,它一次次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用双手抱紧了头,捂住耳朵。可是,还是躲不过那声音的冲击。
“你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
“不!!!”
我尖叫起来,我在黑暗中奔跑,不理夜的黑。
我什么也看不见,脚下的路柔软有弹性,空气中弥漫着恐怖和腐败的气息,还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淡的如同葡萄酒中极低度的酒精。
我不辨方向,也不想辨方向。
下一步,我的脚会落在哪里呢?管它呢!只要让我逃开这无处不在的声音,即使前面就是悬崖呢!我也一样跳下去!
前面真的是悬崖。
我一脚踩空了,身体往下掉,风呼啸着在我的耳边吹过。
我不停地,下落!下落!!下落!!!无止尽地落……
终于停住了下落的感觉,好象身体突然间没了重量,我飘浮在空中。
然后,我感觉到一双手抱住了我。
刺耳的声音没了。
空气中漫上来一股血腥味,甜甜的,鲜鲜的,象午夜初初绽开的兰花,充满着极尽的诱惑和迷惘。
我再次醒来。
夜,并不象梦中那样深沉。
街上那彻夜亮着的街灯,昏黄的光透过落地窗帘,浸进了我的卧室,柔柔的。
我拥被坐在床上,从床头上拿起香烟和打火机。
打火机的火光在暗夜中一闪,耀着了我的眼。在打火机闪着火光的一瞬间,还有一样东西的反光也一闪,耀着了我的眼,也耀着了我的心。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把它吞下去,让它在肺里打个转,再缓缓地从鼻腔中喷出。
拿起床头柜上那枝水晶玫瑰,在窗外透进来极淡的灯光下看她。
她是不是开了一点呢?我看不出来。
也许,她在每个我发恶梦的暗夜里,都在偷偷地舒展,偷偷地绽放?
我真的看不出来。
我不该去算命的,我想。
在街上的人流中穿过。
我茫然地看着街头霓虹灯火,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我不知道。
在我等了三年之后,浩终于向我求婚了,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我说:“好!”我看见浩的喜悦,也感觉到自己的喜悦。
我终于得到了。
我的失落感是在我答应浩的求婚后,慢慢从我的心底里一点一点地渗出来的。
我得到了,但也在失去着。
我苦苦等待了二十几年,好象不全是为了等浩。那么,我还在等谁或是等什么呢?
血液在我的身体里流动,一边滚热,一边冰冷;我的眼睛,一边是红色的,一边是蓝色的,左眼是熊熊烈火,右眼是千年寒冰;我的舌尖上,一边滚动着呢喃软语,一边吐出杀人无血的利刃……
我是谁?
那个暗夜的街头,飘荡到十字路口时,我看见了十字路口的那张桌子,和桌子后面那个黑衣的女人。
她一直在看着我,我知道。
我在她的注视中走到她的桌前,坐下,看着桌上那颗水晶球,还有那本三世书。
“你,能知道我的前世和来生吗?”
那女人久久地疑视我,我感觉到她眼中的同情,温柔,无奈,还有怜悯。
不!我不需要怜悯!
我站起身来就走。
“你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她的声音冷漠而尖细。
我蓦然转身,直视她的眼睛,她的眼光与我对视着,眼睛中依旧带着同情,温柔,无奈,还有怜悯。
她递给我一样东西,却是一枝雕刻精美的水晶玫瑰。
“水晶玫瑰开败的时候,就是你生命结束的时候。”
水晶玫瑰也会开花吗?我把那枝水晶玫瑰插在床头的时候心里这么想,有谁会相信水晶玫瑰会开花呢?但是,我相信。
我仍在暗夜的街头游荡,我想再见到那个黑衣女人,我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
但是我终于没有再遇见到,或说是没有再找到她。
我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家古董店。
从店外落地玻璃窗,我看见了一件瓷器,那是一个花瓶。
古董店里没有人,我径直走过去,拿起了那个花瓶。
这是一个细颈白瓷底的五彩花瓶,瓶上是一个着黄衫的女子,半依在曲廊的栏杆上,栏杆外是一个荷塘,开着朵朵粉红色的荷花,浓疏有致的荷叶下,一对彩鸳相偎依在一起。
不知为什么,我一眼就喜欢上它了。
我细细看着那个花瓶,看着那花瓶上的黄衫女子,后来,我笑了,我想,我之所以一眼就喜欢上这个花瓶的缘故,是因为那瓶上的女子有几分象我吧?
真的,那瓶上的女子虽然很小,却是画得极精致,那依栏的慵懒样子,那茫然的表情,还有那五官,真是有七八分象我。
“小姐喜欢吗?”一个声音在我毫无心理准备时响起,吓了我一跳。
转身看见身后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男人,英俊的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转头的那一瞬间,我的头脑里一片迷惘,好象有很多的东西向我涌来,又象有许多的东西抽离我的身体而去。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勉力镇定下来。
那男人的脸上仍带着迷人的笑。
“多少钱?”
男人摇头。
“不卖吗?”
“不是,”男人低沉的音调让我觉得如此熟悉,“她是无价的。”
“无价?”我笑着把花瓶小心地放回架上,“看样子我是买不起了。”
“如果小姐喜欢,”他沉吟着。
故意想敲我?看他样子是在想怎样出一个高价,把我给狠狠狂宰一刀。
“小姐如果是真的喜欢,我可以不要钱。”他仍旧微笑着。
天哪!他想干嘛?白送给我?没那好事,一定心存不良!
“没价钱的东西我不要!”说完我转身就走,可是,我的腿象被什么牵住似的,不愿迈开脚步走出去。
可我还是把那双没用的腿给扯了出去。
我一夜不停地做梦。
我没再梦见那个黑夜,我却梦见了古董店的老板,他穿着一身银色的衣服,披着黑色披风,象童话中的王子一样走向我。
然后,他用一把半尺来长,银色的马头刀,割破了他左手的中指。
我听见他在对我说:“我给你一滴血……”
我终于没有忍住,我再次去了那家古董店。
店老板——那个英俊的男人,好象算准了我会回来一样。
他微笑着,那种自信的微笑让我有点恼火。我之所以没有发火,是我发现,那个花瓶和古董店老板带给我的诱惑力,远远大于我的气恼程度。
我再次细看那个花瓶,并用手抚摸它。
这一次,我发现在那黄衫女子的黄衫上,在一点暗红色的东西,我用手擦了擦,擦不去,显然是烧成窑时就那样。哼,这瓷有了这么点污迹,可就不值钱了!
“这里是有点污迹,”老板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但这可是真正的古物,康熙年间景德镇御窑的瓷器。其实,这一点的污迹才是最珍贵的,这里还有个故事呢!”
“哦?”我半扬起眉头,半信不信的表情。
“有一个年轻的画匠,是在景德镇御窑里专给瓷胎上釉的。一次,他在给一个细颈花瓶上釉时,不小心弄破了中指,一滴血沾在了瓷器上,和画上的颜料混在了一起。本来这样,这个瓷胎就废了,不能再进窑烧的。但是年轻的画匠极爱这个瓷瓶,就偷偷找人带进了窑里。谁知这一烧,却使这滴血凝聚了天地之灵气,化为了一个精灵,附在这瓶上了。”
“哦?”我看着他,“说鬼故事吗?”
“你不信?”他仍然笑着,“以后你就会信了,你不觉得这瓶上的黄衣女子很象一个人吗?”
我忽然想起了那梦,他在梦中对我说:“我给你一滴血……”
还有那个看三世书的黑衣女人的话:“你没有前世!……”
难道他说的这个故事就是我的前世?而他就是那个弄破了手指的画匠?
我用迷离的眼光看着他,我脑海里一片迷惘。
然后,他忽然就抱住了我,用力地吻我,吻得我喘不过气来,吻得我脑海中一片迷离,吻得我不记得我是谁,而他又是谁。
我自然而然地回应着他,用力地抱住他,享受他怀里的那黑暗、潮湿、迷离还有甜丝丝的血腥的味道。
我把自己交给了他,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时,我不记得我已经答应了浩的求婚,我也记不起世间的道德观念,我应该把我的初夜留给我的丈夫……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只是顺着身体中的欲望,让它在那极度的诱惑中自然爆发。
做完的时候,我伏在他的怀里哭了。
我看见他的眼中也满是自责,他用力地抱住我,他吻着我脸上的泪。
我看见身边的那个花瓶,于是轻声问他:“那瓶上的精灵,现在还附在瓶上吗?”
他眼中的自责更深了,“不,她不在瓶上了。因为她爱上了那个画匠,为了她的心愿,所以她投胎来到世间,要和那个画匠渡过人世的一生,完成她的心愿。”
“她死了以后,还会化为精灵,再回到花瓶上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也不知道。”他的眼神和我的一样迷惘。
我带着他送我的花瓶离开了古董店。
也许,我就是那个花瓶上的精灵,而他就是那个画匠?我这样想着,也许我找到浩只是我不记得我来世间的目的了?
我在暗夜里再次梦见他,他对我说:“我给你一滴血……”
再次去古董店,他已经不在了。
古董店的门已经关上了,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此店出租,有意者请与店主联系:XXXXXXXXXXX.”
我试着拨了那个手机,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喂!”
我无声地挂了电话,那不是他。
他为什么离开?
我又开始在暗夜里飘荡。
暗夜,可以包容一切,包括我的思念。
夜很深了,我走过一个街心花园,花园里黑黑的,不知为什么,我转身走进了花园。
其实,去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只是不想回家,回家,对我来说意味着想起浩,我已经很久没与他联系了。
而且,我害怕睡觉,睡着了,我就做各种我不明白藏着什么玄机的梦。
花园里很安静,街上有街灯照过来,不太暗,也不很明亮。
我象散步似的,在花园里四周走动着。
然后,我听见一个细细的喘息声,就在我旁边的树丛里。
我轻轻拨开树丛,借着微弱的街灯,我看见树丛中的两个人,一个黑衣的男人,正俯身在一个女人身上,我看不清女人,只是从露出来的腿上判断的。
“晦气!”我想放开树枝的手动了一下,树枝碰在了一起,发出簌簌的声响。
伏在上面的男人听见声响转过了头来,可是,我却吓呆了!
我看见了我一直在找的那个男人,他,那个古董店的老板,他的身体下面是一张苍白的女人的脸。
我极度惊讶和害怕!
他,嘴上露出两个一寸来长的獠牙,满嘴的鲜血,正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恐惧地忘了放下树枝,更忘了转身逃走!
他一下子就出现在我的身边,我看见他的嘴上已经没了獠牙,也没有血迹,他伸手想抱我,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他,狂命地奔跑出去。
我在暗夜里没命地狂奔!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只是没命地向前狂奔!
与其说我是害怕,不如说我是愤怒。
我愤怒,他对我说了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他要了我身体,他让我相信,我和他是转世来完成那个美丽爱情的……
我相信了一切,不能也不该信的,而最后,我发现他不是我命定的那个人!不是!
可是,我最恨的还是我自己呀,即使这样,我发现我还是想他!
我终于脱力地倒下了,我脸上满是绝望的泪痕。
夜更黑暗了,这是黎明前的最后一刻。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面前,我一惊,以为是他,抬头却看见是个蓝袍道人。
道人蹲下来,看着我说:“你面色青灰,头顶一道黑气,必是撞着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没说话,他的眼神在黑暗中依旧清楚无比,带着一种蓝色。
“这里有一把木剑,如果你再遇上那脏物,就直刺他的心脏,他就会死了。”
我用颤抖的手接过木剑,定定地看着那道人。
“不用害怕,一剑就要杀死他!要不,他反而会害你的。”
道人用他蓝色的眼神盯着我,我的心头一片迷朦。
“记住!一定要一剑刺入心脏!”道人的口气十分严厉。
“我记住了,我一定会一剑杀死他!”我木木地重复着。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
我打开灯,看着那个摆在矮柜上的花瓶。
有人敲门。
是谁呢?我从猫眼里看见是他。
我回身拿了木剑,藏进我的袖子里,然后从容地打开了门。
我把他让进我的客厅,顺手关上房门。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柔声问他。
他走到矮柜边上拿起那个白瓷花瓶,微笑着说:“它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得到!”他的微笑依旧那么迷人,我的心也一阵阵地痛。
我走近他身边,他没拿花瓶的那只手轻轻搂住我的腰,我一只手揽住他的颈,踮起脚,微微翘起红唇,另一只手却慢慢将木剑抽出来。
他微笑着吻上我的唇,我的木剑也刺入了他的胸膛!
他的吻还是那么极尽诱惑。
疼痛让他全身一抖,那只白瓷花瓶从他的手上落了下去,可是他却没放开另外一只抱着我的手。
“这剑是在哪里来的?”他看着胸膛上那把直没入柄去的木剑。
“一个道人给的,他穿着蓝色道袍,有着蓝色的眼睛。”我的心也好象给剑刺了一样,痛,极度得痛!
“是他!这个卑鄙的家伙,他利用你!”
我看见他的血慢慢从伤口处渗出,紫色的,紫得象是勿忘我的花朵。
“你这个小傻瓜,你上他当了,这样你也会死的,你再也无处可去了。”他的眼中无比地痛,他指着地上的花瓶说:“你的栖身处没了。”
他的血沾上了我的身体,我忽然间清明无比,我看见几百年前的一切。
我在花瓶中,我看着那个画匠,却是浩。我,爱上了那个给我生命的画匠,我想和他在一起。一个黑夜里,一个穿银色衣服,披黑披风的男人向我走来,他对我说:“我给你一滴血,化做你的身体,让你可以去人间投胎,和你相爱的人在一起。但是,你要答应我,在你渡过世间的一生后,你要和我一起走,你肯不肯?”我于是答应了他,我看见他的中指有一滴紫色的血滴下来,瞬间化做一个淡如烟般的女子,那就是我。
“我忘了一点,我的血里带着我的信息,所以你已经不再是瓶中那个精灵了。”
是的,我的身体是他给的,而我的灵魂却是浩给的。所以,我总是不断在矛盾,一边是热血,一边是冷血!
他的血越流越多,紫色的勿忘我在他身上盛开!
“我不该来找你的,但我忍不住,你是我的一滴血,我想你。可是,我却害了你!”
我的泪流下来,我的心巨痛无比。
他再次吻着我,我象第一次一样迷乱,我想让他进入我的身体。也许,我和他本来就是一具身体,因为,我是他的一滴血。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选择跟他走。但是,却不会再有机会了。
他的身体慢慢变冷了,我的身体也在变轻变淡,在他血流完的时候,也是我消失的时候,我是依俯在他生命和身体上的一棵寄生草,我只是他的一滴血。
是的,我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
我看见我的卧室里一片明亮,插在床头上的那枝水晶玫瑰正在艳丽开放,她已经开放到了最后,她凋零的时候,就是我生命结束的时候。
原来,我只不过是两滴血!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3: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碰上这种事
我有很多的朋友,而且其中的确有几位密友,可以是无话不谈的,但是直到今天有一件事情我不愿意提到,也许是仍旧心有余悸吧。
刚从学校毕业开始工作,很渴望一种成就感。于是我便开始筹划买一部手机,与其说是为了业务,但更多的为了追求时尚,亦或更露骨的讲是为了炫耀,或者是谋求一种优越感。
攒了几个月的工资,便等到周末赶到附近的通信公司。虽然那天天气非常不好,早上起来就灰蒙蒙的,就象北方的沙尘暴,不过我的心情还算可以。经过少不了的精挑细选,讨价还价之后,终于一部手机归我了。但是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而且又开始下雨。
我的房子几乎是在市中心,因此这栋楼老的可以,也许是所有的城市都是这样的吧,越是市中心的房子越陈旧。我在一楼的一套两居室,房东给了很多的照顾,不仅有一张床,而且还把他的固定电话留了给我用。不过这房间唯一的缺陷就是太昏暗,甚至阳光明媚的白天也要开灯看书。
那天很晚回到家,整栋楼静悄悄,黑漆漆的。照旧开锁,进门,开灯,每到开灯的时候,也就只有在开灯的时候,我才会想到更换依旧浑暗破旧的白炽灯泡。当然也无心吃晚饭了,就躺在床上摆弄手机。
外面仍旧下着雨,风刮得窗帘劈啪作响。灯泡悬在天花板上左右晃动,独处一室,在这么静的老屋里,我开始有点害怕了,这是我从未有过的,但这仅仅是一种瞬间的异样感觉吧?
突然想起来了我应该试一下我的手机效果。
不过这么晚了打给谁呢?对了,先给自己的固定电话打一下试试,于是我就用手机拨叫了床头柜上的固定电话号码。几声滴答的声音后,电话接通了,我的固定电话也开始在我枕边“铃铃”地响起。说真的,第一个感觉还是很兴奋的。但是一瞬间那件事发生了。一个声音接通了我的手机,很嘶哑的声音:
“喂,你的电话效果还可以……”
那一刻,看着仍旧在“铃铃”大叫的放在床头柜上的固定电话,我吓呆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3: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冤魂校舍
我是一男生,大前天晚上一屋子的人都觉得没什么事做,又睡不着,就决定打骚扰电话。然后就随便拨了一个女生寝室的电话。在电话中我以一种非常郁闷的口气说我现在背透了,直想自杀。以下是一部分实况录音:
我:你好,很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个人陪我走完生命的最后里程。
电话那边:不是吧,你不是说要自杀吧(我偷笑,幸亏她不知道我脸皮有多厚)
我:是啊,我最近背透了,刚从银行取的钱,就被偷了;好容易过次生日,喝醉了和一人打起来了,拿砖把那人脑袋打开了,结果发现那人是我们系的辅导员;好容易养了只乌龟,结果爬到食堂去了,等我找去的时候已经剩壳了……(汗,这都听不出来是骚扰电话,真为祖国的明天担忧)
然后那个女生就一个劲的劝我,给我讲笑话,还说一些自己的糗事,^_^逗死我了!
第二天上午,我们又接通那个电话,不过换了我同学和她说话:
我同学:喂,我是鼓楼区公安分局的,昨天我们这边出了点事,晚上12点以后你们谁接的电话?
电话那边:就是我,怎么了?(还真巧,可能电话就在她旁边吧)
我同学:哦,昨天我们这里有人跳楼自杀了,从他手机上了解,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我们想问一下,你和他什么关系?
电话那边:不认识阿?
我同学:不认识?不认识就打了半个多小时?
真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他,他说他想自杀,随便拨的一个号,我还开导了他半天呢!
听话音,都快急哭了。)
我同学:哦,那好吧,他都说了些什么,你重复一下吧。
电话那边:…………………………
我同学:哦,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这样吧,你叫什么,住那里?下午你不要出去了,我们2点半过去和你了解一下情况,你自己好好回忆回忆。
电话那边:我叫×××,住……
昨天上午,我们又拨通了那个电话,还是我那个同学
我同学:喂,我找×××
电话那边:等一下。只听见那边喊,×××,电话找,是男的!(我晕,听见是男的这么兴奋,不会是恐龙寝室吧)
我同学:喂,×××吗?我是鼓楼区公安分局的,对,昨天和你通过电话,我们临时有点事,没去成,这样吧,你下午3点过来一趟吧!我们局就在……,你来了找刑侦科刘队长就行了(这还听不出来,刑侦科那管跳楼,我汗……)
下午大约2点50左右,我们几个也进了鼓楼区公安分局(不是抓进来的,是为了看她来不来,也顺便看看长什么样),就看见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在到处问:请问刑侦科刘队长在哪?
晚上11点半,我们又拨通了那个电话,仍旧是我那个同学
我同学:喂,我找×××
正好是哪个女的接:是我啊,这么晚了什么事情啊?
我同学:我是公安局的昨天找过你的,是这样的,你不要紧张,先听我说
那个女的:什么事情啊,我下午去没找到刘队长啊
我同学:现在情况有点复杂了,我们刚刚接到鼓楼医院的电话
女的:啊~~
我同学:鼓楼医院说昨天跳楼的哪个男的尸体不见了,他们找了很久,没找到,只在墙上发现用血写的你的电话号码。
女的一声尖叫:啊……
我同学:不要惊慌~~你们注意关好门窗,我害怕他来找你…… 女的吓的不敢说话了:
我同学说:虽然我们也很相信科学,但是有是疑问是无法解释的~~~就这样了有问题请打电话..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3: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火烧掉的医院
那天,老师带着小女孩以及班上所有的小朋友在学校最右边的那一片大草坪上露营及烤肉,在搭完帐蓬及吃完烤肉后,已经天黑了,老师们得应付这麽一大堆活蹦乱跳的小朋友, 早就累得在一旁休息了,看着小朋友们在草坪上游戏. 其中,小女孩和她的几个好朋友突然想起要玩捉迷藏,虽然已经天黑了,可是由於是自己的学校,加上小孩子的玩心,他们就在这里玩起来了。决定了谁当鬼后,大家四处躲避起来了。
小女孩和另外一个小朋友很快地一起躲进了草坪旁的厕所内,小女孩和她的同学分别各躲在一间里,心想着自己一定不会被捉到.....躲着躲着,小女孩有点不耐了,可是因为怕被发现,所以不敢出声地继续等待.....后来,一直没有动静,因此小女孩决定出去看看,可是这时候却发现门打不开, 她呼叫着和她一起躲进这里的同学,没有任何回应,任她拉开嗓子呼救 ,就是没有人前来帮她把门打开,她越来越害怕,却只能蹲在地上等待。终於有人来了,她听见了脚步声及轮椅的声音....
轮椅?小女孩虽害怕,可是她很机灵地想到,怎麽会有轮椅声?就在她还在怀疑时,她听到那个推着轮椅的人走近了,从第一间厕所开始,敲了敲门,然后用很低沉的声音问:有人在里面吗?那是一种很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声,令小女孩感到害怕,更躲在里面不敢出任何声音了. 那个推着轮椅的女子延着一排的厕所,一间一间地敲门,一遍一遍地问着: 有人在里面吗?.....最后,终於她终於走到小女孩躲的这间厕所前了,她一样敲了敲门,小女孩屏着气,可是这次再也没听到任何声音了,小女孩很想出去看看,可是她又很害怕...就这样,她就在里面动也不敢动地蹲了好久好久...
最后,她终於忍不住了,试着开门,结果门很容易地开了,可是,门一开后,小女孩险些吓昏了,因为她开门后看到一双悬空的脚以及一辆飘在半空的轮椅,她在厕所中抬头一看,一个着护士服的女子,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婆婆,两张阴沉的脸均笑着从上面看着她...看了一夜...
原来,这所学校以前是一所被火烧掉的医院...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3: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南开大学宿舍的鬼
那是我上大一的时候听说的,当时七宿舍住的是中文系女生。
那个宿舍去过的人都知道,每个楼层拐角都有间小屋,里面只能住四个人。我在中文系有个老乡,就住在三楼小屋的隔壁。据她说那间小屋是总锁着的,本来这也没什么奇怪,没人住可不锁着?可是那年夏天,我们老乡聚会,我无意中问起这见事,却发现有个学姐变了脸色,连声叫我不要打听。人就是好奇,她越不让打听我越想知道,后来终于给我问出来啦:
就在我们入学的那个暑假,那间小屋还有人住的,也是中文系,一共四个女孩,其中一个是我那位学姐。高年级开学比新生早差不多两个星期,报到的时候,那屋的一个人没来,也没请假。
开始也没人在意,以为她想多在家住两天。可是几天后,这屋里另外三个人晚上常听见叹气声、哭声,我那个学姐还看见隐约有人影在屋里走动,她问是谁,那个人影不应,后来另外俩人全醒了,人影也不见了。第二天系里传出消息,没来的那个女孩在鸽子崖落水死了。
再过了两天,她们收到一封北戴河发出的信,没署名但大伙儿都认得是那女孩的字,信上说很想念同宿舍的朋友,有时间会常去探望等等,最神的是邮戳日期是那女孩死后第二天,也就是我学姐看见人影那天。
后来那屋就没人敢住了,学校让老生不要告诉新生,免得恐慌传下去,不过我们年级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再往下到91年,那间屋又住人了,也没听她们再提到什么异状,不过我从七号楼下面过时还是常常忍不住往那个窗口多看几眼。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3: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害命的头发
这个故事要回到一个月前说起!
那天,蓉蓉的父亲从公司回家,经过那家“魔发屋”。老头一直是个“顽童”,虽然年纪很大,但思想却越来越像个孩子。也许这与他现在的职业有关——一个青年文学社的编辑,社里年纪最大的职员兼老总,成天和一帮年轻人在一起,自己的心也似乎越来越年轻了!
其实,“老头子”早就想去这家“魔发屋”了。他一直奇怪为什么那么多怪模怪样的东西都是用头发做出来的?而且,他早就听到一个关于“魔发屋”的传闻,很多人说那里的头发不光是从外面花钱收上来的,还有一些死人的头发。死人在死后被人扒去了头发,死不瞑目,于是灵魂出来作怪,才让那些做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像活的似的,栩栩如生。老头子当然不信这话。这不,今天他就趁着女儿女婿不在身边,悄悄进店里看一看。
店里很冷清,也许是今天午后刚刚下过一场雨的缘故。店主是个年近半百的女人,她只抬头看了看老头,又低下头,继续忙手中的活。老头心里一颤,因为那女人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凶残。老头想,是自己心脏不好,才会有这种感觉。他低下头看那些柜台里的头发制品。一个模样像柳树的东西吸引了他。他拿起来仔细的瞧,觉得它做的的确与众不同。它的柳枝用几根头发捻在一起,柳叶则是一些头发粘在一起,粘的细蜜的柳叶上还能很清楚的看的见里面的柳脉,下面的柳干则是用很多头发捆在一起。老头看的出神,他试着用手去摸柳枝,感觉软软的,像摸着年轻女孩的头发。老头又去摸柳叶,刚刚把手放上面,只一用力,他就“啊”的一声把“柳树”扔到了地上。
老头的手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他揉着自己的手,然后去捡被扔在地上“柳树”。可是柳树已经不在了,他刚要回头,那女人已经把“柳树”递到了老头面前。老头一惊,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到的自己身边的。
“扎到了吧?”女人问他。
老头的惊讶更大,这女人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像个年轻的姑娘。老头惊讶的同时,恐惧感也减少了很多,因为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和善的。
“是啊,不小心被头发扎到一下。”
“不,刚才是针扎到的你!”
“针?”
“是的。是柳枝里细小的针头。如果不仔细看,肉眼很难发现的。”
“哦,没想到这小小的工艺品制作的这么精细!”
“是啊,老大爷,这一棵柳树要200元呢!”女人的声音完全不同于她的外表。更让老头奇怪的是,这年龄不比他小几岁的女人竟叫他“老大爷”。
女人继续说:“老大爷,也许您已记不得我了,我们见过一面的。您忘了,那天在医院里,您的女儿的病床就在我女儿病床的对面。那天我还说您女儿很漂亮呢。”
老头经女人这么一说,连连点头。但他的印象中却始终想不起这一幕。他想起自己一周前去医院看女儿时的确有一个女孩在他女儿病床的对面,但他从没看到过一个像她模样的女人呀。老头想一定是自己没在意人家。老头走的时候,女人一直送到门口,最后还问他他的女儿的病况。老头摇摇头,一副很悲哀的样子。女人轻“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回到家的时候,女婿已经早早的回来了。女儿仍然躺在里屋的床上。她已经进了癌症末期,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了骨头,起床的力气也没了。老头来到女儿的病床前,轻轻的唤了几声“蓉蓉”。她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叫“爸爸”。老头刚听到女儿叫自己,眼泪就止不住的夺出来。想当初蓉蓉是多么漂亮的女孩呀,她从小丧母,是他一点点的呵互着把她养大,又给她找了一个最如意的郎君,可现在,他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怎样的悲哀?老头想到头发,突然又想起自己白天在“魔发屋”看到的“柳树”。他的女儿的头发要比那店里最好的头发还要好。可惜,他快要再也看不到它了。
大约又这样过了一星期。蓉蓉离开了人世。老头和女婿哭了整整一天。老头拿出一万多元的积蓄,准备给女儿办一个最隆重的葬礼。出殡那天成百的人来送女儿离去。对于老头的伤心,大家有目共睹。最着急的还要数孝顺的女婿。他最怕岳父的心脏病发作。还好大半瓶的“救心丹”让老头没出什么事。
回来的时候老头坚决要一步步走回家。当又经过那家“魔发屋”时,他感觉有股异常的冷气,逼的他不寒而栗。隔着褐色的玻璃,他看见女店主正向他摆手,脸上是有些狰狞的笑。老头心里觉得一阵恶心,就低头走了过去。他回头看时,有种感觉让他觉得那女人还在看他。他有种想进去的冲动,但看看在身边一起走的女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老头从悲伤中走出来,重新开始自己的工作。他依然每天步行上下班。女婿坚持每次接他送他。直到有一天女婿因公务没能来。老头在经过那家“魔发屋”的时候,仿佛是着了魔似的走了进去。
店主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您的女儿。。。。。。”那女人只说出前四个字。
“她死了。在10天前。”老头回答她,同时用眼光狠狠的瞪她一眼。
女人“哦”了一声,没在搭话。
老头又来到那个柜台前。准备瞧一瞧上次的柳树,顺便用手摸摸那像他女儿的头发一样柔顺的头发。另他吃惊的是,有另外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柳树”也躺在柜台里。老头拿起另外一棵“柳树”,用手轻轻的摸“柳叶”。女人在背后提醒他:“您拿着的柳树会成精的。”老头心里一颤。他用手一边摸,一边觉得是自己的心有点被揪住的痛。最后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女婿已经在身旁。同时还有那个女人。老头抬起头,发现自己还在店里。老头看着女人的脸用手指着,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但又什么也没说出来。女婿在旁边插嘴说:“爹,多亏了这位阿姨了,是她及时在你的衣服中找到了通讯本,给我打了电话,我才赶过来。”
老头摇摇头,艰难的说出两个字:“报警!”
女婿惊讶。老头从身上拿出手机,拨通了110.警察赶来的时候老头让女婿什么都不要问,一个人回家,然后他和警察们一起去派出所,同去的还有“魔发屋”的店主。
然后这件事惊动了整个小城!
事情的结果是“魔发屋”的店主入狱。警察们从她的“魔发屋”中搜出很多女人的头发和一些死人的骷髅。原来那女人一直与火葬厂的主人有来往。她不光花高价买下一些年轻女孩的头发,有时头发实在太好的,不舍得割下的,就买下整个头汝。那天,老头就是用手摸出那做成“柳树”的头发正是自己女儿的头发才昏了过去。
女店主入狱后老头的身体开始不适,总是梦到自己女儿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害她死后还被人割去了头汝。老头在梦中还偶尔梦见那女人的女儿也来到自己跟前,向他道歉都是自己母亲的错。母亲最初只是想留下自己死后的一些身上的东西,不想后来却着了魔,竟然又去割别的女孩的头发甚至头汝。老头在这样的梦中度过一个月,最后慢慢的死在了床上。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3: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怖寒镇
新华书店门口拥满了前来购买爱丁恐怖小说的人。“爱丁”这个名字已是小说界的又一亮点。她的小说描绘细腻,而且在每个故事开头都回印上一行子:别以为这只是小说,凡是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都将活过不今夜。但就是如此,才让更多的读者为之疯狂。今天是她第四部小说的首发日,但不论她出版多少恐怖故事都离不开一个地方——怖寒镇。几乎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那个镇上。但谁会留意这点。人们只对她小说中的恐怖情节感兴趣。但若华却跟他们不同,她不但爱看爱丁的小说,而且对小说中的怖寒镇也充满期盼。她相信世上确有这个小镇。而且镇上发生的故事都是真实的。为此她找遍了地图和地区资料,希望可以去镇上亲眼目睹爱丁的笔墨。她的这种行为早已被同学看做了“疯子”,但她却依然我行我素,能为爱丁做疯子也无所谓。
“铃……”一阵电话铃响惊醒了熟睡中的若华。
“喂……”疲倦的她挣扎着拿起电话,但在那一端却已挂线,气得若华把电话摔在了地上。
“铃……”
“哦,不……”若华愤怒地从地上找到了电话:“喂,喂”电话中人仍无人说话,若华并没有挂机,她似乎预料到了什么,静静地等着。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惨叫声,那种毛骨悚然的声音,可以从内心使人致死。
“天哪,这是谁?”若话大叫着,从半梦状清醒了起来。
“若华。”电话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你是谁?”
“你要去怖寒镇,想来找我是吗?你等着,我会告诉你怎么去那儿的。”
“喂……你是谁?喂……。”若华放下电话,望着墙上的钟指着十二点,心内仍在想着刚才的那个电话。
“铃……”刺耳的闹铃把若华从梦中叫醒,原来刚才是做梦,若华叹了口气。打开灯,找到了自己的深度眼镜,但不知怎么的自己的左边冷冰冰的,回头一看,天哪!一具浑身爬满蛆的死尸直挺挺地躺在自己身边,他那未合的眼死死地瞪着若华,手中还抱着4本爱丁的小说。若华吓得抱着被子从床上滚了下去。
“啊呦,好痛”若华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摔在了地上。看看自己床上什么都没有。
“不是吧,梦中梦,我可是中了头奖了。”若华摸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拿起一杯咖啡坐在了自己的书桌边,望着桌上那4本爱丁的恐怖小说,突然她发现那4本小说的封面似乎是一张地图。她立刻把小说的封面拆下来合在一起,果然不出所料,这张地图可能就是指引她去怖寒镇的线索。若华兴奋的打电话给好友叶菲。叶菲也是一个热追爱丁的人,但却没有想过确有怖寒镇。两个有着同一个梦的女孩决定去寻找自己梦中的“地狱”……
第二天上午,若华和叶菲按地图骑着单车去了爱丁笔下的恐怖小镇。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她们一路都十分顺利,而且地图上的路线都是平时见的,好像跟去怖寒镇毫无关系。待她俩走到购买爱丁小说的新华书店门口时,地图上出现了一个注释:用血滴在门前的楼梯上,她会指引你该往那里走。叶菲照着注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让血滴在了门前的楼梯上,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血慢慢地印出了几个字:向下走。“向下”是什么意思?她俩回顾四周,发现有一个无盖的下水道。
“不会是让我们往那儿走吧?”
“去试试。”
她俩顺着下水道一直向前走着。下水道中的阴冷潮湿让人作呕,两个手无寸铁的女孩手拉着手向前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前方有了光芒,那个光口越来越大,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姑娘们终于从现实生活走到了另一个世界。——怖寒镇。她们快乐的拥抱在了一起,可又有谁知道真正的恶运才刚开始。正像爱丁所说的:不要以为这只是小说,凡是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都将活不过今夜……
小镇中十分寂静,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风很大,吹过耳边还能听见呼呼声。太阳已下山了。两个走了一天的姑娘又饥又渴。
“若华,不如我们先找家旅店住下吧。”两人来到一家戏院售票处门口,想寻问哪有投宿之处。窗口前坐着一个老头,正在津津有味地吃晚餐。
“先生,请问一下,哪有旅店?”若华的话音刚落,老头就猛地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俩。他一言不发,用右手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交给了若华。若华道了声谢之后,便和叶菲按地址走了。老头任死死地盯着她俩的背影。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那只插了五根钢针的手,在桌子上扯出了五条深深的痕迹……
路上仍然毫无一人,天越走越黑,若华和叶菲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脚步也越走越慢了,路上没有路灯。风的呼声让人全身发抖。幸好她们出门时带了电筒,在这微弱的灯光下,向死亡的旅舍走去。路上不停有水滴的声音,她俩走到一个拐角处,从里面的弄堂中传来“咚、咚、咚……”的响声,那是什么?若华和叶菲都不敢看。她俩站在墙边,静静的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她俩屏住了呼吸。突然,从她们面前飞过一个皮球。“嗨……”两人都松了口气。
“啊,终于到了……”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到了目的地。推开门,旅舍干净、明亮。一位中年妇女热情地站在柜台前招呼她们。
“若华,我去办理手续,你到那边等我。”若华走进大堂,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望着墙上的一副油画,画中的情侣正在甜蜜地拥抱在一块儿。
“若华,我们订双人房好吗?”叶菲的叫声从收银台那边传来。若华回头答应了一声,转过身,继续欣赏那副油画,突然发现和刚才的那副有些不同,原本画上的情侣是坐在草地上的,怎么现在却是站着的?
“眼花,一定是眼花了。”若华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
“若华,办好了,走吧。”叶菲办好了住店手续。
“来了。”若华边走边又一次疑惑地回过头。天啊!画上的人居然不见了,只剩下一幅风景画。若华已经不敢再回头。跟着叶菲来到了房里。打开灯,灯光若隐若现。一闪一闪地。
“这儿的电灯都坏了。”若华抱怨地说。
“你等着,我去楼下大堂找人来修。”叶菲说着跑下楼,屋子中只剩下若华一人。一天的疲惫已经让她几乎要睡着了。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头彻底地浸在水中冲着。抬起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脸都是血。哪来的血?若华惊恐的望着水龙头。里面不断的流着鲜血。若华向后退了几步,发现自己脚底粘呼呼地。回头一看,马桶的水箱,和浴盆中接连不断地溢出血浆。若华尖叫着向外跑,大叫叶菲的名字,来到大堂。大堂中仍像刚才一般寂静。静得只有若华自个儿的呼吸声。
“叶菲,叶菲。”若华轻声地叫着叶菲的名字。但无人回答。若华的心怦怦直跳。她在大堂中不断地转着圈。身上越来越冷,直哆嗦。
“若华……若华”是谁叫?
“若华……若华……”若华紧张地回顾四周,没有的。若华的手冰凉,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她紧贴墙壁,眼睛在大堂中环绕。她不敢看了,脚也开始发软。叫叶菲的声音开始颤抖。
“若华……若华。”若华慢慢站稳了。发现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她抬头看。原本是那幅画上的情侣在叫她。他们手牵着手笑着在叫若华的名字。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堂中回荡。若华抱着耳朵向大堂堂外跑去。
“别喊了,别喊了。”
“若华,你跑什么?”若华低着头撞在了那个中年妇女身上。若华抬起头。用手拉着她的衣裳,悲惨地叫着。
“救救我,叶菲呢?叶菲呢?”
“叶菲去镇里的教堂了,你怕什么?”女人阴笑的眼神使若华本能地向后挪了几步。然而眼前的一切使若华瞪大了双眼。女人的左手拖着一个黑色的塑胶袋。塑胶袋拖过的地方留下一条又宽又长的血痕。而且还在不断地向外渗出。她的右手提着一条血淋淋的鞭子。那鼓血腥味儿让人闻着就头晕。若华凝视着,似乎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叶……叶……菲。”若华叫喊着向门外跑去……。
“教堂,教堂……。”若华念念自道地跑到教堂门口。但她没有进去,而是站在了门口。她大口听喘着气,乌鸦在教堂的尖顶上嘶叫着,叫醒了那些罪恶的灵魂。若华知道教堂是爱丁笔下最可怕的地方,是变态医生吞食尸体的地方。若华怕再看到那般血腥的场面。突然,教堂的门打开了。在黑暗中有个人影站在门口望着若华。
“爱丁,是爱丁。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在这儿的。”若华兴奋的拉着那个人打叫。
“若华,叶菲在这等你很久了。”那人果然是爱丁。她看起来很亲切,完全和写恐怖小说的那种变态作家联系不起来。教堂中没有灯,很昏暗,空气中参合着一股发霉的气味,耳边不时传来水滴声,“滴答……滴答……”随着人的脚步声合成了一种节奏。爱丁那着一个火把带着若华向教堂的深处走着。能走在自己偶像的身后,前面发生的一切她已经开始淡忘了。但爱丁并未把她带出那个可怕的世界,而是将他引入一个更罪恶、更深不可测的地方。
“爱丁,你会出第5本小说吗?”
“会,我已经写了一半了。”爱丁用只有两个手指的左手指着桌上的那个盒子。若华快乐地打开了那个盒子,可以第一时间目睹爱丁的手稿是每个热爱她的人都想做的事。盒子慢慢被掀开,慢慢地揭开爱丁小说的面纱。盒子里没有稿纸,这不是爱丁的手迹。若华默默地站在那儿,她望着盒中的东西呆着,慢慢地回过头看着爱丁。爱丁在火光的照耀下,眼神变得尖锐、阴险。若华彻底失望了。望着盒中那双手哭了,被自己最热爱的人骗是多么的痛苦。
“这是我的……”身边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是叶菲,她背着若华,断臂的地方还在不断流淌着鲜血。
“若华,你知道为什么我只有两根手指吗?”爱丁望着若华。“每个成为地狱使者的人都要献出自身的一部分,叶菲忠爱我,为了我献出了自己的一部分,若华,加入我们吧。”爱丁手持一把斧头向若华一步之地靠近。
“若华,和我们在一起吧。”叶菲仍背着若华,头180度的向后转来看着若华,她的两只眼珠也不知了去向,鲜血慢慢地向眼眶外涌出。
“爱丁,我恨你,你是魔鬼,是冷血的魔鬼。”若华愤怒的大叫着,一只手拽着叶菲向门外跑去。叶菲跟着若华边跑边叫。
“若华,你背叛我,背叛爱丁,你跑不了的,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地狱的使者抓到的,哈……哈……”若华知道叶菲已成了魔鬼的女儿,她是跑不了的。若华放手自己向外跑去……
若华跑了好久,两条腿几乎不听使唤了。她不断地向前走着,前面好像已经没有路了。若话拿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前面是堵半透明的墙,墙的那一端是人们的脚,忙碌的人在墙的那端走着。
“那是新华书店的门口。”若华高兴地喊着,并用手用力地敲着墙。突然有车的声音向这边传来。若华回过头,刺眼的光线照得她难以睁开眼睛。是爱丁,她开着一辆大卡车向若华撞来,若华已经无路可走。
“啊……”若华睁开眼发现一双双眼睛望着她。她躺在了新华书店的门口。
“我逃出来了,我终于逃出来了……”若华高兴的向家跑去。
“小华,你终于来了,瞧!又是你的信。”华妈妈抱着一堆信丢在了若华面前。
“这是谁?这些人我通通都不认识。”若华望着那堆信不解地问。
“嗨,自从你被选中拍了那个爱丁第五部小说改编的电影,天天都有那么多人给你写信。”
“爱丁的第五部小说?”若华惊奇地拉着母亲问。
“是啊,怖寒镇,你和叶菲演的。”
“叶菲?叶菲去哪儿了?”若华听到这儿,更紧张了。
“叶菲?这个孩子真可怜。上个礼拜出了车祸,你不是去参加了她的追悼会吗?”若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她跑出门,路上到处张贴着“怖寒镇”的宣传海报。若华慌张地来到新华书店门口,想寻找那个下水道。但那儿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群群爱丁迷们正在抢购《怖寒镇》。
“不,这一定是梦……”若华疯狂地跑回家,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回想着在怖寒镇的那一幕幕,想着叶菲的诅咒,难到她真的跑不了了?突然,一阵敲门声把若华惊起。
“谁?是谁?”
“小华,快去洗澡。”华妈妈放好了洗澡水。
若华带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浴室。脱下衣服,发现有什么东西从衣兜滚了出来。她蹲下身拾起一看,是两只眼珠。若华吓得回过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张惶恐不安的脸却在镜子中暗暗地笑着对她说:“若华,别忘了,所有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都将活不过今夜……。”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4: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谁在拍我的脖子
朋友是从菲律宾到加拿大留学,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和母亲共住一间小房子。朋友的书桌摆放在房间的角落,旁边有一扇窗。朋友是个十分用功的人,但搬进房子後不久,每当他坐在书桌前专心念书时,便感觉到一直有东西轻轻的拍著他的脖子。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这种感觉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在书桌前,就不停的感觉到有东西轻触他的脖子,然而只要一离开书桌,这种感觉便消失无踪。
於是他便将这个情形告诉他母亲,他母亲就找了个算命师询问。
算命师告诉他,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可以被照像机所捕捉,於是就叫他下次再有这种感觉时马上拍照片,说不定可以解开谜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後便坐回桌前念书,不一会又感觉到有东西轻轻敲著他的脖子,他的母亲马上替他拍了张照片,赶紧送去照相馆冲洗。
拿到照片时,两人皆吓得脸色发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双悬在空中的脚,原来朋友一直感觉到的,便是上吊自杀的那个人悬在空中的脚,因在空中摆荡而不停的轻触他的颈.....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4: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座位不能坐
相传有一间学校,其中的一间教室的一个座位位置长期是留空的;甚至连桌椅也不予设置。
有人说曾有学生在那里离奇暴毙,因此猛鬼传闻不绝于耳。
还有另一个更为诡异的传闻,在近年间传得更为言犹耳,就是有人相信此位置乃是“魔鬼之位”,原因是这座位就是位于学校六楼的第六间课室中第六行的第六个座位,六六六六”,即是大魔鬼之数。
学校上上下下的人都称这座位为“魔鬼座位”,每有教师任职该班的班主任,都避免在该位置设立座位,以求安心。
有一个故事,就是关于以上的“魔鬼座位”
第一节 - 教师无知起祸根
林Sir是某中学的一位新任老师,由于思想新派,因此对该校的一切怪异传闻,都视为无稽之谈。
一天,当林Sir途经一条走廊时,恰巧碰见满脸愁容的郭校长,于是上前欲了解一下。
“郭校长,早晨。”林Sir走到郭校长面前问安。
“啊,早晨。”郭校长这时才如梦初醒般发现林Sir的存在,还微抖身子,吓了一跳。
“校长,有甚么难题吗?”见校长如此的沉思懊恼,林Sir表现得很关切。校长长叹了一声,点头默认。
“是有关六乙班的。”校长带点无奈地说。
六乙班的课室就是传闻声音不绝于耳的“魔鬼座位”之源头,学校所有人都闻之色变。林Sir听到校长之言后不其然应了一声。
“那不就是MissMa作为班主任的班别吗?你为何不去与她商量?”林Sir觉得奇怪的问。
“她今早已向我请辞了。”校长从西服的暗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说,“她说不能忍受天天担惊受怕地教书,经过多天的考虑后,最后也要作离去的决定。唉,其后我曾与多位老师接触,都没有一个敢去代替MissMa的位置。”他说罢又懊恼的叹了一声。
竟然为了一个不真实的传闻而毅然辞职,林Sir对MissMa的态度感到既可笑又可悲。
“校长,你若果不嫌我教学经验尚浅的话,我愿意作为六乙班的班主任。”林Sir一时感触,便自动请缨。
“那……”校长仍犹豫不决。
“放心吧,教师的职责是要作育英才,无论多么的艰辛,我都会尽心尽力地教导任何一个学生的。”林Sir轻咬嘴唇,充满信心地说。
校长闻言后大觉欣慰,拍一拍林Sir的臂膀,鼓励的向他一笑。
空堂时间,林Sir走到即将任教的六乙班课室。由于MissMa的突然请辞,为了避免有人制造不必要的谣传,因此校方决定六乙班停课一天。故此即使是上课时间,课室内半个人影也没有。
林Sir走进课室,在教师桌与黑板之间的空间徘徊了一会儿后,发现在学生的座位行列中,其中一个是空置的,心想难道这就是校内上上下下都传得如雷贯耳的“魔鬼座位”吗?
他瞧着那个空置了的座位,心想为了这一个毫无根据的谣传,堂堂一间学校竟然这样迷信的、刻意的避讳怕事?当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他心里满不是味儿。
就在欲发一肚子的牢骚之时,他看见校工黄伯正经过走廊,于是主动上前与其接触。
“黄伯。”林Sir突然从课室内走出来拦截住黄伯。
“林Sir,你好。”黄伯初时有点愕然,跟接着便回复欢容对林Sir响应。
“为甚么这间课室少了一个座位呢?”林Sir开门见山的指着那个空置的位置,黄伯望一望那间课室,之后面有难色地点一点头。
“林Sir,你没有听过吗?”黄伯靠近林Sir,“那个是『魔鬼座位』哩!听闻曾有数个学生坐过该位置,不出数天便遭逢厄运,自此校方决定以后都不会在该位置设置座位。”他在林Sir耳边轻声地说。
“那有没有真凭实据或是有关文件历案来证实此事?”林Sir反问黄伯。
“那倒没有。”黄伯耸一耸肩说。
“荒谬!现在已经是廿一世纪,堂堂一间学校竟还有如此妖言惑众之说?学校是学生吸取知识的地方,怎地会沦为捉邪驱鬼之流?被外间的人听进耳中是多么的可笑!”林Sir一肚子气,连珠爆发地直斥其非。
黄伯被骂得低头不语。
“替我在那位置加设座位。”林Sir板起脸,指着那个位置说。
“那……”黄伯面带犹豫。
“那你去还是不去?”还未等黄伯说完,林Sir便加重语气的问。
“好吧,”黄伯挥一挥手,欲遏止林Sir的怒气,“加便加吧,但你好自为之。”他一边从林Sir身边走去一边嘀咕着。
林Sir闷哼了一声,看着黄伯稍为瑟缩的背影,不断不屑的摇着头。
第二节 - 课堂魔鬼缠学生
翌日,六乙班复课。
“各位同学,你们好。我姓林,原本你们的班主任MissMa因家中发生大事而突然辞了职,我是来代替她的,以后我便是你们的班主任。”林Sir向各同学自我介绍。
学生们听了林Sir之言后,反应平静,似乎并没因MissMa的请辞而惊讶。
林Sir亦不禁对学生们出奇平伏的情绪暗自错愕。然而当他看见那加设了的座位仍然留空着,不经意的皱一皱眉,感到有点怨恼。
“后方的同学为何不坐前一点呢?这会较容易听课的。”林Sir对坐在“魔鬼座位”后面的陈伟明说。
“林Sir,那个座位是不祥的,传闻每有学生坐过这个座位后便会遇上不幸的事情。我,我不敢坐在那里。”陈伟明结口结舌的解释。
“传闻?那末即是未经证实的谣言吧?”林Sir语气带点责问,所有学生立时默不作声。
“你们已是中六的学生了,干吗仍然像个无知小孩般人云亦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读来的难道只是一堆怪力乱神吗?你们是社会未来的栋梁,思想一定要理性和科学化的,才能一展所长,贡献社会,知道吗?”他怒不可遏,不停地以重语气责备学生们。
纵然厉言棒喝,学生们始终不敢轻举妄动,课室内顿时一片死寂。
“若有同学愿意一试,那便是有胆色之人。”林Sir转施软计,指向“魔鬼座位”说,欲激发学生们的争胜之心。这招果然有效,林Sir说罢便有人自告奋勇。
“让我来坐吧,林Sir。”黄小玲霍地站起来,主动作出要求。
黄小玲是班中的活跃份子,出名是胆大包天的,她一直都对这“魔鬼座位”十分好奇,雀雀欲试一坐滋味,但碍于校内人人都对此传闻极之避忌,因而一直都不敢向他人提出,如今在林Sir给予的大好机会下,顺便表现一下自己。
林Sir伸手指向“魔鬼座位”处,示意批准黄小玲更换座位。她于是拿起书包,二话不说的便坐到“魔鬼座位”的座椅上。
甫坐上座位,黄小玲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恐怖的笑声,由于笑声太过使人毛骨悚然,如直接刺进人的心坎中,因此即使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亦不其然心神荡漾,几乎打了一个寒颤,不过她紧握双拳,遏力压抑心中的恐惧,不使其它人发觉她胆怯。
然而不消一分钟的剎那,一直端坐着的黄小玲突然猛力的一震。这震动非同小可,震得桌椅铿锵作响,就连坐在前后双方的同学们亦感受到震动,正在讲学的林Sir也被注意过来。
“妳怎么了?”坐在黄小玲前方的何美婷转身问她。:黄小玲低下头没有反应,其长发不知何时已被放在她的面前,使何美婷看不清楚其容貌。
她没有回答何美婷的问题,只是不停地在低吟着,吟声更是与她原本的声音绝不相配的低沉。
同时课室内的灯光忽然一闪,所有窗口顿时一起迅速地关上,发出隆然巨响。尔时阴风大作,黄小玲的头发被吹起。
“哗!魔鬼啊!”一直看着黄小玲的何美婷正面的看见她面部变化,何美婷见她双眼发出诡异的红光,不由得惊恐莫名,失声大叫。
“魔鬼啊!魔鬼杀人啊!”随着何美婷惨厉的叫声,加上已把不少学生们的桌子上的东西吹得东歪西倒的猛烈阴风,学生间迅即感染了对魔鬼恐惧的意识,纷纷被吓得理智全失。
第三节 - 校长魔鬼正邪决
有学生离座狂奔逃离,其它的亦如蜂涌般争先恐后地逃出课室。
“各位同学冷静点吧,冷静一点吧!”林Sir虽然吃紧地保持冷静,但是仍不能制止学生们的恐惧,连跑带奔的逃出课室。
直到最后一个同学都逃去之后,课室的大门突然猛力地闭上,同时室内的阴风亦变得更加猛烈,猛烈得使林Sir寸步难行。光管逐一应声爆裂,室内顿变昏暗。
黄小玲的头发被吹得向后飘起,面貌已变得狰狞恐怖,身上还隐隐发出惨绿光芒。她跃到“魔鬼座位”的桌子上站起来,向林Sir咧嘴而笑,笑声是直教使人心脏麻痹的低沉响亮。
林Sir被吓至心胆俱裂,眼巴巴地看着在那个恐怖的黄小玲周遭胡撞乱飞的物件,犹如处身地狱。
“哈……我死恶狄斯终于复活了!”“黄小玲”朝天狂笑,笑得身躯也在震动。
死恶狄斯?难道真的是魔鬼?林Sir当真不可置信。对于连说话也不能的他,只能张大嘴巴,满脸惶恐。
“为了感谢你释放了我,”“她”掀起嘴角,阴森的一笑,“你就做我第一个祭品吧!”说罢“她”快速地一跃,竟一跃便跳到他面前,凌空一手捏着他的喉头,站到教师桌上,“她”竟然可以单手便把高过“她”差不多一个头的他举上半空,更能轻松地狂笑着。
他简直被眼前脱离现实的情景弄得几乎精神崩溃,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他只有拼命用双手尝试摆脱“她”的手,但,拥有魔鬼力量的“她”,他一个手无寸铁的常人又怎能抗衡。
就在濒死的时候,“她”的手忽然被一股力量横空冲击,“她”怪叫了一声后迅即撒手退后,他才能从鬼门关里走出来。
“妖孽!不得放肆!”来人正是郭校长,他闻得六乙班的学生们惊呼声之后,便立刻赶到现场,幸好他曾修习过有关捉鬼的法术,赶及暂时击退被魔鬼附身的黄小玲。
“林Sir,你没有大碍吗?”校长退到林Sir身前问,一直盯着站在桌子上、异变了的她。
“死恶狄斯……”几乎吓呆了的林Sir只懂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异象,无意识地透出刚才“她”道出的一个陌生名字。
“魔鬼死恶狄斯?幸好不是魔王撒旦。”校长轻吁了一口气,然而身处的环境不由他去放松。
就在这一言一语间,被死恶狄斯附身的她右手一挥,一张椅子如炮弹般飞向离开了校长身后而欲夺门逃跑的林Sir,被吓得魂不附体的他完全没有反抗意识,只懂呆站着等待被椅子重击的命运,幸好校长反应及时,狠力地把飞椅推去旁边墙上,大的撞击力使室内发出隆然巨响。
校长接着迅速地在半空指划了一道隐形符咒,并把其射向“她”身上。估不到看似拥肿肥胖的他身手竟如此了得,“她”还未得及作出反应已硬生生地承接了符咒,当堂动弹不得,但阴风依然大作。
“林Sir,不要再呆了,否则连小命也不保了!”校长趁暂时封锁着死恶狄斯行动的时候走近林Sir前方说。
小命不保?这句话当即使林Sir清醒过来。他用力地摇一摇头,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没错,他要反守为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校长,我应该要怎样做?”林Sir抓着校长的手臂问。
校长感到林Sir的手十分镇定,亦放心下来。
“我暗自在那见鬼的座位底下设了封印。待会儿我与死恶狄斯搏斗之时,趁它不为意的时候,你便以最快速度奔去那座位之处并把放置椅子的位置之下的地板揭起,记着动作要快,知道吗?”校长低声的在林Sir耳畔说,一直留意着“她”的行动。
当林Sir响应校长的同时,室内阴风突然变得猛烈,杂物亦应声乱起乱跌,原来“她”已冲破校长的封印,回复活动能力。
“拿你两个的狗命!”“她”双眼透出如鲜血般殷红的光芒,面孔扭曲得更加狰狞,以如从地狱来的声音向两人怒叱着,说罢便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扑过来。
“去吧!”校长双手运起劲,一边朝“她”处跳去一边向林Sir发出行动令。
正邪大战一触即发,“她”与校长甫一开始便斗得难分难解,双方必须聚精会神地应战,稍有差池就会被对方有机可乘,可能因此遭到惨败的命运,战况一时呈胶着状态。
趁此大好良机林Sir即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到“魔鬼座位”处,然后移开椅子,跟着揭起那块比其它地板较松脱的地板,立刻有一道?劲的金光向上射出。战斗到此时“她”已逐渐占了上风,校长且战且退。金光与“她”生性相克,“她”立即感到受威胁的压迫感,于是猛聚邪力,一记猛击击向校长处,已然筋疲力竭的校长那能抵挡得住那?劲的一击?从使能硬生生的接过那记重击,他亦被震得飞弹到墙上,被撞得喉头一甜,口吐血丝,即告受了内伤。
“先毙了你!”“她”见校长已是奄奄一息,于是转移目标,准备一招击杀毫无抵抗能力的林Sir。
不幸中的大幸,校长仍然清醒,他耗尽所余的力量,在她”转了身之时,从后向“她”打出一记锁印。“她”万料不到他仍能有如此的力量,正正的接了那一招,又一次被封锁着行动。“快……抱着她……使她坐在封印之上……”校长勉力的对林Sir说,说罢再吐一口鲜血,晕倒地上。
已是满头大汗的林Sir立即把椅子移回原处,之后向还动弹不得的“她”扑过去,双手紧抱“她”的腰肢,跟着用尽全身气力,把“她”按到椅子上,?行把“她”坐了下来,尔时整个课室仿似地震的猛烈一震,震得林Sir也被弹开数丈之外,抓住桌椅方能停止跌势。
一阵恐怖的惨叫声仿如从黄小玲的身体内发出,隐隐夹杂着一句“我一定会回来”。林Sir定过神看着她的变化只见一条惨绿色的光晕从她的头顶射到封印之处,光晕过后她便如脱线风筝般软摊在椅子上。
阴风随即停止,胡乱飞坠的杂物亦纷纷跌在地上,一切回复平静。隔了一刻,死里逃生的林Sir才敢开始移动,其仍然急促的喘气声,可知他刚才的经历是多么的恐怖吓人。
“黄小玲,黄小玲。”林Sir一面走向黄小玲处一面叫唤着。但直至他走到她的身边,她依然全无反应。
“黄小玲,妳怎么了?”他轻拍她的肩膊说。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的睁开眼,而身体也有点移动。
本来他应可松一口气,然后去查看受了伤的校长,然而她的行为,使他不能不去注意。
“哈,哈……”她双目空泛的眼神,只懂流露出如此幼稚的笑声。
“黄小玲,妳怎么了?可以说给我知是甚么的一回事吗?”他焦急地摇着她两肩问。
然而无论他怎样推的拉的,她都只懂在傻笑,看来事情已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校长及黄小玲分别被送进医院救治,而林Sir替警方所录取的口供,尽是脱离现实而又发生了的事实,警方后来好像把案件当作精神病患者伤人事件处理,之后就不了了之。
这次事件后,使一向对鬼神不加忌讳的林Sir对之完全改观。校长胸部受了一点撞击,休养了一个月后便康复出院,可以继续工作。
而黄小玲,医生说她脑部曾受过不可弥补的创伤,智力现今只如一个一岁小孩般,永不能复原,并且需要长期受人照顾。其家人闻言后伤心不已。
看着黄小玲的家人如此难过,纵使他们明白这是一场意外,但一个芳华正值的少女就此断送一生,林Sir仍感到疚歉万分,一生留下永不磨灭的阴影。
事后林Sir向校方请辞,之后不知去向。有人说他改名换姓,致力投身于协助弱智人士的社工工作。而校方其后把该课室永久封闭,六乙班改为浮动班别。
所以,若有人遇上类似的空置座位,请千万不要因好奇而尝试坐下,否则后果自负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4: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手 仙
这件事是发生在我小学五年级时,当时我和几个同学都很喜欢玩“手仙”。
有一次,我们因要放学后留在学校补课,大概下午三点多才回家。当我和两个同学一起回家时,我们都经过了一条乡村。当时我们感到了有点累,便一起到村内一个游乐场休息。于是,我提议玩“手仙”。后来我和其中一个同学请了我平日玩开的那支仙上来。
当我们玩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村内传来了一段出殡音乐,于是我和两个同学便停止下来,好奇地走入村内看看那户人家在举行出殡仪式。当我和两个同学走到接近举殡地点时,她们感到害怕,于是便叫我自己先去看看,后来我独自走去看个究竟。
我走到那时,看到有很多老伯坐在石凳上下棋,还有很多“人”在排队,更奇怪的是刚才的音乐静止了,而地上遗留了很多爆竹碎屑,还有这里更是烟雾弥漫的。我看到此时此景,也有点害怕,因为刚才看到的人,每个都用奇怪的眼神来盯着我,特别是坐着下棋的老伯们,他们的眼神好像对我有敌意似的。
后来我走去找我两个同学,叫她们一起去看,于是我又再次走到那处,当时我真感到又奇怪又害怕。
刚才我来回只用了约三分钟时间,为什么刚刚看到的所有“人”都不见了。
之后我们吓得逃跑到林外,我还请了手仙上来问话,我问它刚才我所见到的是人还是那种东西,它给我的答复竟是......经过此事后,我连手仙也再不敢玩了,因为我知道我是时运低才看到这种邪门东西。以后也不再玩这玩意。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4: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魔 梦
整个城市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雨幕中,灰暗的天际不时有闪电划过,偶而还会响起一,二声闷雷,夜已经深了。位于市中心的银行大楼还灯火通明,“当”时针已经指向了9点。办公室里的员工还在紧张的忙碌着。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青年好象正趴在桌上睡得很香,桌上堆满了凌乱的文件和帐册。
“白子夜”,一声怒吼像窗外的惊雷一般炸响,正在办公桌上睡得迷糊的白子夜猛得跳了起来。“啊”?谁叫我啊?穿着撑得快要涨破的西服,一脸横肉,脸色红的像要烧起来的张经理像坐山般站在白子夜的面前。他见这平时就对自己不太满意的经理正目放凶光,心知不妙,连忙道:我刚才太累了,只是打了个瞌睡,以后不会了。张经理那双深埋在肉缝里的小眼睛冷冷的看着他,阴声细气不愠不火般道:你不会再有机会打瞌睡了,我刚通知了公司的财务,由这刻起,你不在是本公司的一员了,若不满意,可向工会投诉。
不理变得脸如死灰的白子夜,转身往他的办公室举步走回去,叁四步後转过头来,微笑道:“忘了告诉你,叁天前工会刚开除了你,因为你已经两个月没有缴交会费了。”其他同事都别过头去,不忍看白子夜的窘相。只有张经理的心腹,平时已经狗仗人势的小王还对着白子夜做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着张经理胖如肉山的背影,再环顾四周,同事们轻轻的叹息声,和同情的目光不由令白子夜怒从心起,喝道:给我站着。张经理不慌不忙,移转肥体,两手交叉护在胸前,有恃无恐道:“我刚好唤了警卫,他们会给你举行一个没有饮料食物和来宾的告别会。
话猷未已,脚步声在部门入口处轰然响起,四名警卫杀气腾腾拥了进来张经理哈哈一笑道:“白先生请到会计部一行,他们早预备好了大信封哼。”说完迳自回房去了。白子夜戟指喝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这时一名警卫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礼貌而又强硬的说:白先生,请你收拾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在众目睽睽之下,白子夜又羞又怒,连东西也顾不上收拾了,一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白子夜”一声娇怯的声音响起,他一听就知道是平时坐在自己对面,对自己颇有好感的茹小姐的声音,白子夜心里一阵的感动,但是男人的自尊让他硬起心肠,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门关上的一刹那,白子夜知道自己真的失业了,这份工作来得不易,却这么就失去了,唉,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不如回家先睡个大觉吧。
走出银行的大门,雨正越下越大,连街上的路灯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迷茫雨中清冷的大街完全没了白天的喧嚣,除了昏黄的路灯和在雨夜下显得神秘而又诡异的一幢幢大厦。
妈的,怎么连辆出租车都没有,白子夜摸摸身上的几个零钱,唉,也好索性走回家去吧,想到这里,便一头扎进了雨幕。雨,不停的落在他的头上,脸上,顺着发际流下的雨水让他觉得分外的冰凉。一阵夜风夹着冷雨扑面而来,白子夜猛的一个哆嗦,今天真是冷啊,为什么失意的时候总是这样,凄风苦雨的,哈哈。他自我解嘲般的笑了笑,赶紧加快了脚步往家走去。
“吱”门开了。白子夜先在门口狠狠的甩了甩湿发,进门后一屁股坐到了沙发里。想起刚才进公寓的时候看门的老头见他像个落汤鸡的样子还以为他遭打劫,连连询问他,弄得他啼笑皆非,一番解释后才进来。白子夜住的这所公寓是位于这个城市的一个小角落,公寓不大,只有两层。专门适合像他这样的单身汉住,价钱便宜,离公司又近。就是太小了点。
妈的,我这人到底有什么错啊,怎么这么倒霉,想起刚才的事白子夜就一肚子气,他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边喝边嘟哝着,那该死的经理辞退我也就算了,又何必当众羞辱我......骂着,骂着,越到后来声音越含混不清,渐渐的,他睡了过去。
“白子夜~~~~~白子夜~~~~~”咦,这么晚了还有谁在叫我啊,他靡靡糊糊的想站起了,可是身体好象怎么也起不来。他只能努力的睁开眼睛这是什么地方?他一看之下发现自己正站一个极其宽阔的广场,天色很黑,而且雾很大。整个广场笼罩在一片迷雾中,他好象依稀看见前面有一个很大的事物,但是他看不清楚,正恍惚间,忽然,那神秘的声音又在响起:白子夜,走过来吧~~~。
我?白子夜一头的雾水,就在此时,眼前的迷雾渐渐消退,但是天色反而逾暗,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能够走动了,但并是他自己在走,仿佛有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推着他的双腿往前走,离那巨大的事物越来越进了。看清了!!!看清楚了!白子夜一看之下,骇得魂飞魄散,那事物赫然竟是一口巨大的——————石头棺材!!
他吓得转身就想逃走,可是身体根本不听指挥,而双腿还在不断的一步一步靠近他惊得想狂呼,但是怎么也喊不出一丝声音。慢慢的,他离那死气沉沉的棺材已经不到1米了。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仿佛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停了!在离棺材不到1米的时候,双腿终于可以停了下来,嘘~~~~,还好他不由自主的喘了口气,狂跳的心脏好象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黑暗,仿佛从无限遥远的亘古而来,破风,碎夜裂空,当头劈下,不偏不倚的正击中------石棺!!“轰”碎石迸裂,石棺在一刹那已经粉身碎骨!碎石四处激射,近在咫尺的白子夜完全已经吓呆,甚至忘了躲闪那扑面而来的石头,眼看碎石已经到了眼前,不由大叫:完了。
“啊”白子夜猛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头几乎撞到了低矮的天花板。“原来是个梦啊,真可怕”他拍拍自己胸口,拿起喝剩的啤酒一口倒下,喘了几口粗气。
窗外的雨依旧不停的下着,仿佛天地间除了一片片雨幕外已经不存在任何东西他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时针告诉他,已经是深夜1点了。呜~~~,一阵狂风吹来,哐当,由于窗户没有关紧,猛得碰了一下。白子夜连忙走过去,想把窗子关紧。又一阵风把摇摇晃晃的窗子再次吹开,雨水一下子从窗口吹了近来,把白子夜洒了一脸的雨水。砰,他用力关上了窗子。
这鬼天气!一说到“鬼”这个字,白子夜不由联想到刚才的梦,不禁打了个寒蝉。“嘘,别自己吓着自己,”他为自己壮了壮胆,嘴里还哼起了最近很流行的一首歌。对了,擦把脸睡觉吧。他走进了盥洗室,随手拉亮了灯。“咦,怎么雾气腾腾的,谁刚才用过啦。大概房东来过吧”白子夜走到了镜子前,先用手使劲的搓了搓脸,往镜子里面看去。
“啊~~~”惨叫声一下子划破这个寂静的公寓,寂静的城市,和这个寂静的雨夜;他赫然看见,镜子里的他竟然满脸是血!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白子夜骇然欲绝,这时他脑中只想到:真的有鬼,逃!!!一个转身,发疯似的撞开了盥洗室的门,丝毫不带任何停顿冲到房门口,一把拉住门把手,使劲的一拧;“啪”把手竟然掉了。他想也来不及想,就用全身去撞,“砰,砰,砰”连着几次撞击。
门,还是巍然不动。白子夜喘着粗气,诧异的看着这平时不堪一击的木门。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这时,他忽然看见,门,竟然活了!深咖啡色的木门好象正在对他笑着,无比诡异,又带着无比恶毒的嘲笑。不,这不可能!白子夜使劲擦了擦眼睛再向门看去,门还是原来的门,那么沉默,毫无生气。
“吱~~吱”一种极为艰涩难听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全身神经仿佛在一刹那之间抽紧了,慢慢的,极其艰难和僵硬的,他转过了头去。以至于颈骨发出:咯咯的声音。
雨!!,雨正打在窗上!但,这雨竟然是血色,暗红色的,像是有生命般的粘在窗户上,不停的流动,随着雨水不断的增加,这一条条像血脉似的雨好象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厚。仿像一个恶魔,正在不停的变化,正要不顾一切的压碎薄窗而入!薄薄的玻璃似乎已经承受不了这重压,像个垂死之人般发出了“吱~~吱”的呻吟白子夜浑身僵硬,心脏不停的狂跳,像有一个饿鬼不停的用大锤捶击他的心脏。
“咚~咚~咚~咚”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困难,大脑已经渐渐失去知觉;“吱~吱~吱~吱”玻璃上的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长,就像邪异的蜘蛛正在绘画;忽然,他感到生命正在迅速的离他而去,不,绝不能死!!白子夜凝聚起最后得一点尚存的意识和力气,大喊一声:不~~~~~~~~!!!无比的声浪仿佛有型的物质,滚滚散开,无出不到。窗外的血雨一刹那间被震碎,已经凹陷的窗子奇迹般得恢复了平整,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白子夜慢慢的站直了身子,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平静依旧。
难道刚才又是个恶梦?不可能吧,刚才的事情是那样的真实,肩头还有少许的疼痛因为大力撞门的缘故。再看去,那掉在地上的门把更证明了这一点。想到这里,白子夜用手摸摸了自己的脸,然后慢慢的把手放到了眼前。水,不是血。是刚才关窗时吹进来的雨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太累了产生幻觉。
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地上的一样物事,饶似他刚经过如此可怕的事,但还是大吃一惊,地上,不知何时躺着一口很小很精致的棺材。但是白子夜一看就知道,这就是他梦里见过的棺材,只是缩小了好几倍。
白子夜深深得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走近它。看着这小小的棺材。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就像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一样,毅然弯下腰,把它检了起来。这是一个做得极为逼真的石棺,在灯光的映照下还闪着银光。拿在手里分量很轻,又好象不是石头做的。奇怪。白子夜把它放到了茶几上仔细的端详着。
看着看着,也没发现什么更惊人之处,这时,他想到了何不把它打开看看呢。想到这里,白子夜深吸了一口气,便打开了棺盖。棺盖被打开了,也没有什么惊人的变化。只是在棺底,静静的躺着一个古怪的符号。白子夜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之处,只得把它放茶几上。雨,在这时似乎已经停下来了。
只是风还不停的吹着。白子夜低头想了一会儿,边站了起来,拿起了地上的门把手重新装到了门上,顺手扭开了门。门外是黑暗幽静的走廊。只有一盏灯明暗不停的闪烁着,走廊的尽头就是楼梯的拐弯处,从那里下去就是大门了。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不如到门口去抽支烟,也顺便和门房里的老头聊聊天。
想着,白子夜反手带上了门,顺着走廊来到了楼梯口。朝下望去,门房里的灯还亮着“这老头,怎么这么晚不睡觉?”他来到了门房口,从登记的小窗子外朝里看了看,老头好像趴在桌上睡着了。“喂,王老头。”白子夜轻声的喊着,其实他也不想这么晚把老头吵醒但是一个人实在有点寂寞,又有点害怕,所以他决定就算被骂几句也值得。
“怎么还睡着啊?”他看老头还没反应,不仅提高了声音,就在这时候,咯噔一声好象脚踢着了什么东西,他低下首看了看,由于灯光太暗,无法看得清楚。于是便掏出了打火机,叮,四周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他手拿着打火机,慢慢的弯下腰去照地上了那个东西。火光下,地上的东西赫然是一只人手,惨白的,枯萎的,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啊~~。白子夜大惊失色,顾不得夜深人静,猛拉门房的门,高喊着,老头快出来啊,手,手啊~~`”一边喊着,一边用尽平生的力气拉门。谁知一拉之下门哐啷一声,倒了下来,他一步冲到伏着的老头身边伸手就想拉他起来。不料老头竟随着这一拉倒在了白子夜的怀里,整个脑袋无力的朝后仰去,脸部正好出现在灯光下。
白子夜借着门房的灯一看,发出了不像由人类发出来的惨叫,这是一幕极其恐怖的景象老头的半边脸仿佛被黑熊的利抓撕掉,眼珠也掉了出来,还顺下的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好象被嚼碎了。
白子夜连连后退,倒着冲出了门房口。一边狂呼大喊,一边想去打开大门逃生但是,一看之下,他犹如全身掉进了万丈深渊。门呢?门到哪里去了?门竟然不见了。原来应该是门的地方竟然变成了一道砖墙!他感到自己整个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四肢收缩。不停的发出一阵一阵的寒颤。鼻子传来一股浓浓的味道。血腥气原来是那么浓,奇怪刚才怎么没闻到。
周遭的黑暗处处透着邪异,偏偏那门房里的孤灯好象要照亮存身于黑暗中魔鬼的脸,不停的跳跃着恐怖就像最冷的冰水,慢慢的从他的脚底漫到了大脑他忽然清楚的意识到,今夜,在这诡异的地方。逃是没希望了,要活命就得冷静。对着砖墙,他猛吸一口长气,然后迅速的一个转身,背靠墙。面对着来时的楼梯。
“白子夜,白子夜,今夜想要活命就得看自己得了,冷静,一定要冷静”他不停得为自己打气,双手不由自主得紧紧的握拳,刚才那极度的恐慌好象缓和了一点他站直了身子,略微的稳定了一下情绪。
不如先去看看别的房客,危险时也好有个照应。他决定先上楼。看着地上的那只断手和老头因为被他拉倒的尸体正横在楼梯口。他大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很慢很慢的靠近着。当他移步到离那尸体最近的时候,猛得大喊一声,借着这声壮胆,他一下的跳过了尸体,直接跳上了楼梯。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奔上了楼梯。这所公寓只有两个楼面,1楼就只有一个门房和几张接待用椅子。2楼有5个房间住着3个房客,除了白子夜外,还有两个大学学生。他又回到了长廊,灯依旧像鬼火般的闪烁,几扇房门都关着。他快步走到了一扇门前面,用力的敲了敲门。
“小张,小张,你在吗?”白子夜使劲的喊着,声音回荡在这幽暗寂静的走廊。连喊了好几声,也没有人来回答。他心里一阵的紧张和不安,又连忙走到了对面的一扇门,这扇房门就在壁灯的左下方。整扇门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鬼气森森,门上的深咖啡色在灯光得掩映下深邃无比,就像通往地狱的入口。
白子夜看着门,没来由得觉得身子越来越冷,他甚至怕一拍门后,门后会有一具尸体应门而倒。小林~~~~,声音像是垂死的人在呻吟一样。他为自己这声音也吓了一跳。门静静的,既没有小林的应门而出。也没有什么饿鬼忽然破门扑出。
吱呀一声,这声音在这诡异血腥的夜里显得分外的刺耳,攫取人心。正是从小张的房门传来的,也就是从白子夜的身后响起。
白子夜大喊着回头,只见那扇房门悄悄地向里面滑开,但是仿佛被什么东西搁着了,只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就不动了。他用最大的声音喊着:小张,是你吗?“喊了半天也没动静。他壮了壮胆慢慢的走到房门处,伸出手去,轻轻把门往里推。一推之下,门竟然没动,白子夜再用力一推,门的底部好象粘着一些东西一样,缓慢而困难的被推开了。
白子夜借着微弱的灯光朝里瞄了瞄,里面好象没有人。不禁朝房间里面走去,正跨入房间里的地面时,脚低竟一滑,人一下子失去平衡,往后便倒,趴,整个人重重的摔了一交。
白子夜随手一撑地板之下想要站起来,手一碰地,却粘了一手的滑溜溜的,粘液似的物体。他把手凑近一看,血!!满手的血,似乎还夹杂着白色的浆液。他吓得边狂叫边连滚带爬的倒推着出了门外。谁知他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乒”的一声巨响传自身后,白子夜忽觉劲风袭体,顾不得一地的血浆,连忙就地往边上打了滚。轰然一下,他回头一看,竟是小林的那扇房门仿佛被什么东西巨力震飞,倒在了他刚才坐着的地方。目光再往那边扫过去,不看则可,一看之下惊得魂飞魄散。
小林,僵硬的站在门口,眼神青蓝,身上的白衬衣已经被撕成一条一条的,而且还染满了暗红色的血。手里竟然提着一个人头,人头的颈项处还连着一点点的皮肉和顺着滴下的血珠。一阵风吹过,人头慢慢的转了过来,赫然是小张!!
幽暗的灯光照在人头上却发出惨白色的光。小林怪异的发出似乎像笑得声音,嘴里仿佛正在咀嚼着一些东西。白子夜几乎是颤抖着扶着身后的墙壁艰难的站了起来。就在这时候,小林开始僵硬而缓慢的一步一步像他走来,妖异的蓝色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白子夜心中狂叫:救命。手开始沿着墙慢慢的往旁边移动。这时,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一个似人非人的黑影正从他的后面无声无息的靠近。
昏黑的走廊,死寂的安静,小林正慢慢逼近白子夜。白子夜看着小林,忽然一转身就想跑,刚一回身,呼,一个人从身后猛得用手抱住了他。
不,这不是人。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具无头的尸体。啊~~~~白子夜惨叫一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用力向前一推,推开了尸体。然后发疯般得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用力把门顶上。寒意一股一股的冒上来,冷汗却从头上不停的流下来。白子夜用椅子顶住了门。
然后怔怔的看着,等着门外的僵尸来砸门。等了一会儿,却悄然无声,但是他感到这种静却充满了异样的扣人心弦。心脏就像拉满了的弓,随时会因为声音的突然惊起而爆裂。
忽然,他想起,何不从窗外逃生呢。连忙到了窗子前,准备用力把窗子打开,然后就从窗格里爬出去。正在开窗的时候通的一声,门竟然已经被撞开。
他大惊回身,发现门外同时站着阴森森,眼发噬人红光的小林,他后面竟还站着两人。确切的说,只是两个残缺不全的人,无头的那一个,一定是已经惨遭毒手的小张,而另外一个,只有半边脸。他仔细一看,竟然就是门房里的老头!剩下的一只眼睛正狠狠的盯着自己。白子夜吓得完全失去了控制,一边不停的惨叫,一边半疯狂的后退。而三个半人半尸正毫不犹豫的朝他逼来。他一个踉跄,跌到了墙壁处,连忙把手往后面一扶,却好象被什么东西割了一下。
他百忙中回头一看,原来他已经退到了厨房门口,手正撑在挂刀的刀架子上了。已经被割出了鲜血。眼看僵尸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他随手操起一把菜刀,狂吼一声,连人带刀朝前杀了过去。血,不停的溅起,刀光不断的上下闪烁,仿佛这小小的房间已经成为了阿鼻地狱,人间屠场。
他一刀又一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砍了多少刀。等他精疲力竭停下来的时候,他发现小林他们三个人已经完全被砍得血肉模糊。地上,墙上到处是碎肉,血浆。哈哈哈哈,我终于把恶魔砍死了。他狂笑着,高举着明晃晃的,血淋漓的菜刀。
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这时,忽然有几道强光照在他眼睛里,伴随而来的,好象还有很多嘈杂得,模糊的声音。一时间,他什么也看不清了。他一手遮着光,一手将刀胡乱的在面前乱砍。声嘶力竭的喊:恶魔,来啊,我要砍死你们!!耳里又好象听见那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却越来越模糊。
那光,那声音让他恍恍惚惚,不知所已。杀出去,一定要杀出去。这全是幻觉,全是鬼怪造成的幻觉!他大喝一声,狂舞着刀,朝着光束最亮最多的地方冲去。一刹那间,他依稀的听见一个忽然清晰起来而又响亮的声音:开枪。紧接着就是,砰,砰,砰,一股极大的冲力将他撞起,撞飞。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到痛苦。
茫然间,他好象又回到了熟悉的办公室,还有坐在他对面那个甜甜的女孩子小茹,那么的清晰无比。只是一瞬间之后,他感觉到他已陷入了无休止的黑暗中。
清晨的阳光静静的,温柔的洒落下来。电线杆上的几只小鸟轻快悦耳的叫着,提醒着正躺在床上未睡醒的女孩该起来了。“恩,真讨厌!”女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顺手拿起床边的遥控器,嘀,打开了电视机。
“重大新闻报告:昨晚本市发生特大杀人案件。一名青年男子怀疑是因精神病发作。拿着厨房里的菜刀将所住公寓之2名同住大学生砍死,还追到1楼把看门的老人连砍几十刀致死。警方接到附近居民举报,赶到现场,该名男子疯狂依旧。为了自卫警方开枪射击,当场将该名男子击毙。
“哇哦,好恐怖哦,”女孩想转台,但是接下来的声音却让她目瞪口呆。播音员的声音继续传来:后来警房搜查该名男子住处,发现他的名字为白子夜,本市居民。至于如何会发疯砍人,则需要进一步调查”啪,遥控器掉在了地上。不会的,这不是真。女孩顿时泪如泉涌,放声痛哭。原来这女孩就是一直暗恋着白子夜的小茹。
几个月后。因为凶犯已经被击毙,而且距事后的调查,很可能是因为失业的原因。所以警方就做了结案处理。不再继续追究。而这所小公寓因为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情,再也没人敢来住而渐渐荒废。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当时警方在搜屋时曾发现一个石头做的小棺材,被当作了证物收了起来。而后来研究下来只是个很普通的工艺品,所以就放入了仓库。
但是没过了几天,它就神秘失踪了。由于涉及到警方的失职,谁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情。它是否是件邪物?是不是造成白子夜发狂杀人的真正的原因呢?已经不会有人再知道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4: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幸福的电视
电视节目通常都会放到很晚,也许各位朋友碰上自己特别喜爱的深夜节目,会等不急用录像机把它录下来。
就在深夜悄悄起床,打开电视,是吗?
但你听过这个故事吗?
半夜当你一个人看电视时,画面会突然出现一个让人极不愉快的信息......
“对不起,我迟到了....出门的时觉得想吐.....”韩晓和老师抱歉的说到。
“韩晓,昨晚你又看电视看到很晚吧?”我低声问他
“别说了,下课后再告诉你吧!”韩晓兴奋的说
我和韩晓都是疯狂的电视迷,为了看电视常常上学迟到,因为半夜的电视节目真的是很有看头。
下课后非常兴奋的问韩晓
“你发现什么有趣的节目了”
“告诉你有点太可惜了,我好不容易发现的,是我从没听说过的节目。”韩晓神精兮兮的说。
“快说吧,别再掉我的胃口了”我急不可耐的说。
韩晓想了很久才极不情愿的和我说:
“好吧,听了你可别吃惊,看了这个节目就会变得很幸福。昨天深夜我也不知为什么看起了电影,大概两点左右电影放在一半的时候,突然开始了别的节目,而且在电视报上没登过,名字叫<幸福的电视>”
“<幸福的电视>??什么玩意是字幕的标题吗?”我疑惑的问他。
“可能是吧!总之你看过之后就会幸福的”韩晓不耐烦的回答我。
“哦,太棒了,我也要好好看一看!!”我高兴的说。
星期一刚来到学校就和朋友兴奋的讨论着前二天的电视节目,我看到韩晓来得很早,却自己做在座位上,没有参预我们的讨论,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他是最闲不住的人,每次我们讨论电视节目的时候他比谁都能说,可今天却.......所以我就朝讽的说:
“真稀罕,这么早来学校,我以为你又该迟到了呢!”
韩晓突然转过头,神精兮兮的,用威胁的口气说:
“你....星期五我说的电视节目,你看了吗??真的要看看,不然...要不我也不会告诉你,你一定要看的。”
“你怎么和我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为什么那么想让我看那个电视节目,我不看又怎么样!!”我非常气奋的和他说。
“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看那个节目表一并没有登,又是突然开始,我又点惊讶而已,所以.....而且看了这个节目会变得幸福,我才希望你看的,我向你道歉,你到是看看....”他用巴节语气的和我说。
韩晓突然间的变化让我觉得很奇怪,心里很那闷,心想:“今天可真怪,干嘛总是讨论周五晚上的那个电视....”而且我觉得韩晓的态度里有些言不由衷。所以我决定还是看一看星期五半夜的那个节目。但是韩晓一天比一天更胆怯更害怕了,话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星期五晚上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读了一下电视报里的节目栏,果然没有韩晓说的那个节目,即使如此,我还是支持到半夜两点,还在演电影,我听着电影里那无聊的对白,我以经困的不行了,我揉一揉眼睛心想:
“韩晓那个家伙到底非要我看什么嘛!!还是睡觉吧!与其等着看那节目不如看别的台呢......”
突然,电影里那无聊的对白没有了,我的耳朵里传来了:
“咔....咔....咔..........”的声音,我一下变得清醒了,看到屏幕尽是雪花点,等我揉一揉眼睛再睁开的一瞬间,屏幕变成的血红血红的颜色,没有半点杂质,耳边也不再是“咔..咔..咔.”的声音了,只听见电视里传来十分沙哑的声音说:
“晚上好,你今天觉得幸福吗?这个节目是送给你幸运的<幸福的电视>,在看完这个节目后,如果你在下周五之前能让你的五个朋友也看到这个节目,超级幸福就会到你的手里了。例如你就会和喜欢的女孩在一起,这样的幸福只是一个开始.........”
我在听那个声音说的时候,屏幕还是一片血红,就在它说“...例如你会和喜欢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我在电视里看到了我心仪以久的女孩小娜,此刻我心里在想:
“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啊!有时会有很像的人肯定是这样的.......”
电视里那极不悦耳的声音继续说:
“但是,如果你不能让你的五个朋友看----等待你的就是---死!!!”
同时电视里出现了一把刀插入了一个不知明的物体,喷出来很多的血,我大声的叫到:“啊!什..什么,这个!!”
这时候电视画面变成了,实景是一憧房子。只听见那个声音说:
“现在给你看一个例子,X市X学校的韩晓他的四个朋友看了这个节目,但是他没能做到五个人看.....”
我心想:“这憧房子我好像见过.........同时,韩晓出现在电视画面里。他好像被什么吓住了,逃出去了,突然他被一台从高空落下的费旧电视给砸重了,血从他的身体里急速的喷了出来,喷的电视上都是那粘稠稠的血,而且在慢慢的往下流。”
那可恶的声音继续说:
“..就这样,韩晓死了!那么你也看到这个节目了,就变得幸福吧!!!...”
我被刚才电视里的画面吓呆了,心里想:
“韩晓死了??什..什么?这个节目......”
这天晚上因为害怕,我一夜都没能睡着。第二天早晨由于惦记着韩晓,我在去学校的途中先到了韩晓的家。
看到韩晓从家门出来,我松了一口气,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就气奋质问韩晓说:
“韩晓,太好了,还好好地活着,你可真够意思,让我看那个节目你到底打算干什么,什么东西,那个节目!还放了你死的镜头,真让人不舒服!!”
在我说话的同时,我看到韩晓脸上如死尸一般,混身不停的哆嗦,就连书包都掉在了地上,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刺激了,他转过身就跑,嘴里还痛苦的喊着:
“什么?是吗?我....我没看,不知道。烦死了,你别跟着我!!”
我很不放心韩晓,所以就在他的后面追,就在这一刹那我的脑海想起了什么,啊!!什么.....这场面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在哪......对了!和晚上在<幸福电视>中看的一模一样。啊!韩晓跑到垃圾场去了!我大声的喊到:
“笨蛋,韩晓!别到那去,不行啊!太危险了,傻瓜!回来---快啊!”
我看到韩晓跑到一堆费旧的电视堆下面停了下来,然后他撕心裂肺喊到:
“讨厌!讨厌的<幸福电视>!!!!...啊?....”
这时候我看到电视堆上面的电视剧烈摇晃起来,突然间都散落下来,砸到了韩晓的身上,血急速的喷了出来,喷的到处都是,就连我的身上也喷上了我韩晓的血,我的心里乱做了一团,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任耳边大人们叫喊着救人,我却只有呆呆的站在原地,脑海里只想:
“完全一样...和<幸福电视>演得一模一样......”
这时候我脚边的那些费旧电视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那破旧的屏幕突然间有了画面上写着:
“接下来轮到綦静轩你了......................”
那破旧的电视屏幕慢慢的有了裂痕,而且那裂痕越来越向外伸展,电视屏幕“嘭”的一声,虽着电视屏幕的爆裂,那些的碎片向外射来,从里面伸出来了一双被挤压变形的手,手上还流着那粘稠稠的血,那只手紧紧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只听见里面有个人在痛苦的说:
“救救我,綦静轩,我好痛苦......”声音越来越清楚了,我看到破碎的屏幕里面,伸出了韩晓那被电视砸的面目全非的头。那个头在痛苦的呻吟着,那种呻吟的声音让你听了就会毛骨悚然,不知所错的。我真的被吓坏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以经在家里躺着呢。我躺在床上心里想:
“难道真的不让5个人看到的话.....就会像韩晓一样的死去吗?......”
我突然听到“咔...咔....咔....”我转过身一看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视被打开了,画面出现了那令人恐惧的五个字<幸福的电视>,这次说话的不再是那沙哑的声音了,而是一个我极为熟悉的声音,是...我的声....音。只听那个声音用着嘲讽的语气说:
“X市X学校的綦静轩,今天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个节目。如果这样的话,死神一定会造访的,死去吧!!綦静轩........”
在那个声音说话的同时,看到电视里的我被那粘稠稠的血慢慢的吞食着,我大声的尖叫着,妈妈跑过来问我出什么事了,我和妈妈说电视里.......可是,妈妈怎么也不相信,我心里想:
“就这样我死了.....只剩下明天一天了,如果明天再不对5个人说的话就.....谁都无所谓了,明天进教室后碰到谁就和谁说!!!”
可是我的心还是有很多故虑.........
早晨刚进教室门,就听见我心仪己久的女孩小娜在哭,我去问了一下才知道,有个男生很坏写了一张条,上面说:“这是一封不幸的信,在5天内发给5个人,如果没有发给5个人那本人就会死!”我非常气奋就把纸条撕的粉碎,告诉小娜不要相信,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她没事了。可我的心里却想:
“怎么办?这个好了,现在对谁都不能再提电视的事了!该死的韩晓,为什么让我看这个电视.......”
这天夜里由于我非常害怕电视会自动打开,就把电视拿出了房间,蒙着被子哆哆嗦嗦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睁开眼睛时才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所以我也安下心不来,想到韩晓出事那天是星期六,所以我决定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装病不去学校了。我自言自语的说:
“只要这样呆在家里肯定.....决不会碰上事故的!!有点饿了,吃点东西吧!”
我刚到客厅,看完妈妈给我留的言,只听见我的房间里传来很大的声音,我马上跑回房间里想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刚一进房间的门,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自动打开了,就听到那沙哑的声音又在说:
“你好,这里是<幸福的电视>,X市的綦静轩到底还是没有告诉任何人看这个节目,所以他将..........死于今天!!即使在家里,也是躲不过去的,........”
同时我看到电视画面上,出现了我们家的楼,那里的我被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了,画面又变成我们家旁边的吊车一下子失去了控制,那大掉头倒了下来把我活活砸死了,.....
我痛苦的喊着:“不可能有这样的事,骗人的,这不过是演戏.......”
那可恨的是电视画面又变成了---我的葬礼!!只听那可恶的声音极其冷漠声音继续的说:
“是不是很可惜,仅仅才17岁.....可是到底还是死了...........”
我彻底的崩溃了,夺门而出,向大街上飞奔着,还失声喊着:“哇.....不要再演了!救命啊!我不想死啊!逃到那里去呢...........”
真的跑累了,我停了下来,只觉得身后一片红光。我转过身,只看到我停在了一家电视机专卖店的厨窗前,我看到那些电视都写着:
“綦静轩,今天死,死去吧.........”
我混身哆嗦的向后退,嘴里还说着:
“不.....讨厌!我不想死啊....谁.....救我........”
当时的脑子里面是一片的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我不想死!
耳边传来“嘀....嘀....嘀.....”的声音。等我回头一看的时候,一辆汽车向我驶来,就在那一刻我只是在惊恐的大喊着,身体却好像不由自己控制似的,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把我从汽车道上拉了回来,只听见有个声音喊道:
“多危险啊,在汽车道上发呆!!......”
等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妈妈!我扒在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好像哭出来才能把我的恐惧散去。
我差点被汽车撞上了,还好被碰巧路过这儿的妈妈救了,免于一死。
由于<幸福的电视>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所以最终救我的还是我自己!!!!这以后<幸福的电视>再也没有放过第二次......
<幸福的电视>到底播放了吗??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3 04: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深夜的出租车
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借助闪电的光亮才能看清楚路面。
街上早已经没有任何行人。一辆出租车刚送完最后一位客人,孤单的行使在返程的路上。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出租车司机隐约看见路边有一位穿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伸手揽车。虽然司机已经想直接回家了,但想到一位孤单女子在这么晚的雨夜站在路边叫车一定也急着回家,变动了恻隐之心,决定再送这最后一位客人。
女子坐在后座上后,冷冷的说了句“八宝山”。司机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虽然他不相信有鬼,但这么晚了去那种地方心里还是有点慎的幌。司机硬着头皮启动了车子,心里想,一个女子那么晚了去八宝山干什么呢?不会是-------?转念又一想,这世界怎么会有鬼呢?我还是别自己吓自己了!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观后镜,怎么?后面怎么没人?他马上扭头看去,看见那位白衣女子好端端的坐在后座上正对着他笑,那笑容是那么的不自然。司机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刚才在观后镜里没看见人,是我眼花了吗?可她为什么对着我那样的奇怪的笑呢?司机纳闷的想着。
不自觉的又看了一眼观后镜,还是没人!这怎么可能?迅速回头,那女子确实还坐在那,不过这回没有笑,而是在瞪着他。司机不敢正视她,赶快把头转过去了。听说鬼在镜子里是看不见的,难道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他边想边往观后镜望去。
还是没人,我见着鬼了!突然,一阵雷鸣,他浑身一哆嗦,条件反射的踩了急刹车,然后慢慢的回头望去。一道闪电划过,他看得清清楚楚,那白衣女子披头散发,煞白的脸,鼻子里冒着血,正怒目而视的瞪着他!鬼,真的是鬼!他刚张口还没来得急说,就晕了过去!------
警车上,那名女子接受警察的询问。“我今天上夜班,很累,又赶上下大雨,心情很不好。下班后我看见路边正好有辆出租车,便伸手上车。我住在八宝山边上的小区,由于心情不好就只说了一句‘八宝山’。司机就开车了。一会儿,我觉得鼻子痒痒,就想抠鼻子。你也知道,我一个女孩,让人看见我抠鼻子多不好,我就低下头来抠,这样谁也看不见我。
可我刚低头开始抠,那个司机就转过头来看我,我赶快抬起头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他转过头后我又刚低头抠,他很讨厌马上又转头看我,我赶快又把头抬起来,很生气的瞪着他。他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赶快把头转了回去。我想,这回他不会打搅我了吧,便放心的低头抠。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踩了脚急刹车,我往前一栽,把鼻子给抠破了,还把我的头发弄乱了,我生气的抬起头看他,他张着嘴就晕了过去------”女子迷茫的说!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