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礼资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ADVERTISEMENT

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10: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出 轨



雪后都市夜,雪霜被霓虹映照得像是要燃烧,桂林市区的积雪向来不是很厚,街心花圃有些有积雪,树枝上也凝着小小的冰屑,大部分街面都是湿漉漉的,雪霜比雪花更寒冷,我传着一件吊带裙走在大街上,寒风钻进了每一根发丝,但扑不灭一脑袋怒火,冰霜冻僵了双肩但冷不过我此刻的心情。

下星期,我就要嫁给宋志了,但今天下午他还在和前任女友通绵缠电话。愤怒的我,想报复他一次都不够资格——宋志是我的初恋、是唯一经历过的男人。

大步流星,我走在中山中路上,串行在车水马龙间,我旁若无人。我今晚一定要找一个男人,一个名字不叫宋志的男人。

走到中心广场旁的酒吧街,人群中不时有人朝我吹响呼哨,过往汽车司机不顾寒风,摇下车窗来看我,甚至还身后还传来汽车急刹车声、汽车撞击声。

我走进了雪狐酒吧,叫了一大杯龙舌兰,躲在一个角落大口饮干,烈酒呛得我猛烈干咳,呛得我泪如泉涌,我爬在吧台上痛快的大声哭了出来。

不知哭了多久,有人递给我一叠纸巾。

不用说,这是一个男人。我抬头看着他,酒吧是暧昧的代名词,是一个滋生欲望的地方,脱去伪装的男人很真实。传说中的酒吧“猎色”高手很能安慰人,但我根本就没听清那个男人说的话,只是盯着他的诱惑眼神,直截了当的说:

“带我走,去开房。”他得眼神告诉我,简直不敢相信天上会掉下的汉堡包。我尾随他走出酒吧。一路上一言不发,也许他是沉浸于狩猎成功的喜悦兴奋中。而我,似乎在走向一个悲壮的刑场。

是的,今晚我将要杀死自己,杀死那个纯洁的小女人,我要带着另一个男人的体味走向宋志的婚礼,完事后我还要留下这个那男人的电话,将来宋志再给什么女人玩电话绵缠,我就有了对付他的最有力武器,哼。进了房间,我们便迫不及待地在对方脸上寻找嘴唇,这个男人实在太高个儿了,口腔里还有股怪味儿……他伸手抚摸我的脖颈、耳背、耳垂、后脑勺和头发,细微的动作透着一种熟悉的柔情。我闭上眼睛享受着陌生人的温暖,心底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他的爱抚动作怎么与宋志那么相象呢?难道男人都是一样的吗?当他把头埋在我的两乳之间时,我果然又体验到和宋志在一起的感觉,虽然隔两层布料,但力摩擦敏感部位令人搔痒难受。而且,他很快就像宋志那样,开始用牙咬我,他居然能在衣服外面准确找到乳头的位置,用牙轻轻压弄,这是宋志挑逗我时的惯用手段,以往,无论我耍多大脾气,只要他施展这一招,我的身体就先向他屈服。

黑夜中我看不清楚屋里的一切,只感觉心口里那砰砰的心跳在黑暗中回荡,一阵恐惧在这个时候猛然袭来,一种莫名的力量使我推开了这个陌生男子。

“你有套儿吗?”我问那男人。

“没……没有……”他回答。

我冲他莞然一笑,说,“那你等等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逃命般奔出了房间。假如他回答说有,也许我会继续完成今晚的冒险,但是他没有。这时候我读懂了自己的心,我不能接受宋志意外任何人直接进入我的身体。

回到家,却敲不开家门,我负气出门,钥匙,手机什么也没带,敲门声惊动了邻居,才知道宋志把钥匙留在邻居家,然后开车出去找我了。我心头一热,这家伙还真的是个好男人呢,庆幸刚才没有完成报复计划。

拨通宋志的电话后,才知道他出车祸了,车祸地点就是中心广场向酒吧街拐弯处,宋志因为太专注的寻找我而与一辆汽车迎面相撞,对方司机当场死亡,宋志昏迷不醒。

三天后,宋志醒来,留着泪向我道歉,求我别离开他。

我们的婚礼推迟到春节后才举行。新婚之夜,宋志对我说:

“我那天满桂林市找你,在中心广场终于看见你时,撞车了,但我当时并不知道我已经出事故,因为昏迷后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下车跟着你进了酒吧,远远看见你在喝酒、哭泣。后来见你和一个高个子男人去开房,我急了,一个箭步冲上前想推开他,谁知道居然冲进了那个男人的身体里……于是我变成了那个男人,进屋后,我亲吻。抚摸了你,但你问我有套儿吗……我正纳闷呢,你向来就讨厌那玩意儿的呀,你就开门飞快逃走了……”

听了老公叙述的梦,我惊得目瞪口呆。老公说: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陪宋志去交警支队听事故调查结果,在交警队看见了肇事死者的相片,我觉得很眼熟,仔细一看,居然就是那个带我去开房间的高个男人。从交警队出来,老公说:

“有件很奇怪的事,刚才相片上那个死者,就是我梦中上了他身体那个男人。”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11: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冷 香



早晨九点钟,我们到达刑场。山中的寒气格外刺骨,山边还有尚未融化的积雪,一块块陈列在枯草中,阴寒惨白,很像铺陈在草丛中的裹尸布,我们一行人,踏在雪地上,山道上的积雪覆在倾斜的黄土上,差参不齐,簇簇堆堆,时刻有崩塌的危险。我称这条山路为“黄泉道”。

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以大山为背景,看她的背影更是显得弱小,梳理脑后发髻梳理得十分整齐,两缕黑发略微弯曲,自然地挂在两耳边上,看上去就像两个倒挂的黑问号。这是一个很爱美的女人,穿一件雪白的羽绒长衣,下身是黑色毛呢子长裤,色调与雪山很合拍,听说她的最后请求是要穿裙子上路,当然,遭到拒绝。

从后面还可以看到她的脖子,这女人肌肤很白,一会儿还会更白些——当她流干体内的鲜血。

她走路的姿势很难看,忽高忽低,深一脚浅一脚,东摇西晃就象喝醉酒的醉汉,不过我到不觉得滑稽可笑,甚至还有些佩服她。毕竟,她所戴的手铐脚镣重达二十五公斤啊。她走得很艰辛,显然已经出汗了,汗味儿飘进我的鼻子,很好闻的香汗味,也许是穿过冷空气的缘故,这香味儿也是冷冷的。

在这条山道上,我送走过三十五名死囚,但大多临刑死囚都没什么英雄气概,需要武警架着、拖着才能走向终点。你别看有些杀人犯作案时手段残忍,一旦踏上这条山道,连腿都迈不动了,非得连拖带拽才能拉到目的地。

刑场是山崖下一片开阔地,入冬后没人来过,没有脚印也没有落叶,积雪干净整洁,铺得很均匀,像一张巨大的尸布。

“请说出你的姓名!”我大声询问女囚。

“黄玉梅。”我知道,一个犯人从被捕到庭审,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姓名核实,而大多数犯人面对这一次最后闻讯都难免情绪失控,这个叫黄玉梅的,神态平静,吐字清晰。

我转身向身后的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大声报告:“执行死刑准备工作已经完毕,是否执行死刑,请指示。”

“依法执行死刑。”院长的语气正义凛然。

我掏出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两根绳子,弯腰去捆绑她的裤脚。这是我们法警执行死刑时一个必要环节,因为绝大多数死刑犯都会在最后一刻吓得屎尿满裆,臭不可闻。

“请别……别弄皱我的裤子。”女犯人突然开口请求道:“我不会失禁的,相信我。”

她居然连这也知道?我大感意外,站起身来,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表现比较平静,我相信了,扔掉绳子,很客气地说,“你回转身跪下好吗?”我还是第一次对对死囚如此客气。

我掏出六四式手枪,拉上膛,对准死囚背部心脏位置,扣动扳机。

“砰……”枪声回荡在山谷间,尸首扑向雪地里。七年法警执行官生涯练就出一项本领——一枪毙命。

我蹲下来验尸,白色羽绒服背部穿了一个小黑洞,过了好一会儿,血水才缓缓涌出,冒着热气,沿着羽绒服滑溜溜的表面,沿着缝纫线的间隙,滑向雪地,再蔓延开来,染红了大片的雪地。

这女人果然没有食言,她身上没有散发出大小便失禁的臭味儿,就连鲜血也似乎没有腥味儿。山谷中枪声回音最后消失的时候,雪地上发出一阵“滋滋滋”的细微声响,那是热血浇入冷雪后发出的声音,一股冷暖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糅合了死者的最后汗水,产生出一种奇异香味儿,香得凛冽,令人全身发冷。

回程路上,家里打电话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五分钟前,老婆给我生了个大胖丫头。

我赶忙回家洗澡,刮脸,换了一身衣服,赶到了医院。

看见女儿第一眼,我激动得几乎要流眼泪,真不敢相信,这个漂亮的小东西,居然是我的女儿。我抱着婴儿,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小家伙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像一杯热烘烘的牛奶,甜甜的,逆腻的。突然,我感到胳膊一阵滚烫,低头一看,袖子湿了一大片。好家伙,尿了。

“给爸爸的见面礼呢。”岳母在一旁笑着说,她接过孩子,打开襁褓,孩子粉嫩的小肉身暴露出来时,一股异香飘散在空气中,原来暖烘烘的奶香味似乎有些异变,遭遇空气后变成一股带寒气的冷香。

奇怪,我怎么觉得这味儿那么熟悉,居然让我联想起刚才在刑场上闻到的异香。我把思绪收回,转身问妻子:“咱给孩子取个啥名呢?”

妻子指着窗外,说:“叫玉梅吧。”

窗外庭院里,一树腊梅傲寒怒放,冻蕊含香,小花瓣儿像黄玉雕凿出的一样。

我也姓黄,与刚才那名死囚同姓。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11: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雪夜同眠



冬季第一场雪花飘落那天,茵茵送给屠强一件毛衣她亲手织的毛衣,昨晚,阿绣为这事跟屠强闹了一整夜,折腾到天快亮。

三年前,屠强和阿绣一块儿进城打工,目的是赚钱回家结婚,屠强在矿泉水公司的送水工,阿绣在餐厅做服务员,茵茵是阿绣最要好的同事,她俩整天泡在一块儿,屠强当然免不了对茵茵好一点嘛,可人家送屠强一件毛衣,阿绣至于发那么大邪火吗?真搞不懂女人。

屠强勉强睡了一两个钟头,懵懵懂懂的开摩托车去上班。一整天,马不停蹄地穿梭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中,偏偏那今天公司要水的电话特别多,屠强被迫加班,直到晚上九点中才回到家,阿绣居然还没回来,屠强实在已经疲惫不堪了,脱了衣服,倒头便睡。

不知睡到几点,阿绣回来了,是喝得一身酒气被好友茵茵搀扶着回来的,一回来就倒在床上,茵茵费了半天劲才帮她脱光衣服。屠强闻到酒味,气不打一处来,扭脸过去,假装睡着。

不一会儿,屠强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偷偷睁开眼睛,竟然看见茵茵在脱衣服,已经脱得只剩内衣了,香味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脱掉衣服后,平时看见茵茵她显很瘦,但脱掉外衣后似乎并不瘦,胸脯挺得胸罩紧绷绷的。她的皮肤体色偏白,在暗黄的台灯光的照射下,略微有些发黄……屠强还想多看几眼,茵茵已经关上台灯,溜身钻进了被子。

怎么会这样?这丫头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呢。屠强正在胡思乱想时,发觉茵茵正在被子里动来动去,似乎在扭动身体做什么事……一个物体被甩到墙上,落在屠强脸上,物体发出一股浓郁的体香,原来是姑娘摘下的内衣。

受到少女体香的刺激,屠强一下兴奋起来,正想要干点什么,睡在中间的阿绣嘴里发出几句呢喃声,吓得小伙子又不敢动弹了,不大会儿功夫,茵茵那边传来微微鼻息声,看来她俩实在也是太累,太困了。

两个女孩的鼻息声此起彼伏,屠强却再也无法入睡,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翻身爬到阿绣身上,再滑向两人中间。阿绣依然睡得像块石头,一动不动,茵茵却把整个身子蜷缩到了屠强怀抱中,还轻轻磨蹭了两下。

借着窗户映入的雪光,可以看清她的脸庞,她睡得很香,皱着眉头,撅着小嘴,屠强很想知道茵茵在梦中想什么,很想用手抚摩她有些憔悴的脸,尽管这是个早就很熟悉的女孩子,但出现在屠强被子里,怀抱中,还是有些陌生的感觉,简直都有点不认识,很恬静,很可人的女子,虽然来自农村,也有着都市女人的气质,也没失去农家女孩的纯真。也许是因为屠强的怀抱很舒适吧,女孩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着女孩纯真的笑容,屠强突然为自己的冲动产生一种犯罪感,他闭上眼睛,静静倾听两个女孩的呼吸,窗外雪花飘落,女孩们的呼吸声像是雪落池水产生的动静,均匀、宁静。屠强的意识随着漫天雪花飘扬起来,整个身子仿佛绒毛、莲瓣儿一般在雪花中轻盈起舞,起舞,然后坠落、坠落……

早晨,女孩们醒来了,床上只有她俩。

“绣姐,我梦见强哥了……”茵茵的声音有些哽咽。阿绣一把抱住好友,失声痛哭。

床头柜上有一张昨天的晚报,社会新闻版新闻标题是《送水工日夜加班,睡眠不足,命丧卡车轮底》。

窗外雪已经停了,积雪覆盖的城市一片洁白。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11: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镜中异像



周末,郝太回乡下参加表嫂的葬礼,连续几天被香烛的烟熏火燎整得头昏脑胀,好容易挨过了“扶三”(安葬后第三日上坟),实在不愿意熬到做“头七” (安葬后第七日上坟),借口老公来电话,家里有急事,匆匆告别表姐表哥,搭上了回城班车。

按乡下的迷信说法,“送葬不过四九,孤魂随你游走”——谁若是送葬不坚持参加完全过程的吊唁活动,是要惹鬼上身的,可是,完成全过程得要七七四十九天啊,郝太受不了这个。

迷信也许真的有一定道理吧,郝太乘坐的班车在郊区出了车祸——撞死了一个过马路的乡下姑娘。

等警察处理事故耗掉了四、五个钟头,回到城里时,已经是半夜快一点。

本来不想吵醒老公,郝太轻轻用钥匙开门,奇怪的是,家里门好像被反锁了,怎么也开不了。

莫不成老郝在搞什么鬼?郝太心生疑惑,拼命砸门。

老郝终于开门了。衣冠不整,脸色苍白。

“你反锁门干什么?”

“我哪里反锁门了啊……我很早就睡了,但一直睡得不踏实,老听到卫生间里有什么怪声音,进去看有没见东西,你开锁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卫生间的动静呢。”

郝家的卫生间就在大门边。

“不,不会吧,老公你别吓我……”郝太将信将疑,伸手开了卫生间的灯,推开门慢慢往里跨了一步,然后再探头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直吓得郝太目瞪口呆,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卫生间里空无一人,正面墙上镜里有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眼睛翻白,面如死灰。

老郝把太太抱回卧室,费半天劲才救活妻子。

打那以后,卫生间也没再出过什么怪事,郝太却象着了魔似的,有空就往卫生间里钻,怎么看怎么觉得邪门。

卫生间是在没多大面积,假如有人照镜子,怎么可能看不见身子,瞧不见影子呢?

连续几天,郝太噩梦缠身,几乎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分析来,分析去,兴许真的是“送葬不过四九,孤魂随你游走”的缘故吧,算算日子也到“四九”了,于是抓着老公一同回乡参加了表嫂最后一次吊唁活动。

回到乡下,郝太心情变好了,那几天郝太都和小表妹一块儿睡,姐妹俩整夜说不完的贴心话而治好了郝太的忧郁症。

几个月后某一天,郝先生到外地出差,完成任务后提前回家,到家时已经半夜一点,本来不想吵醒老婆,郝先生轻轻用钥匙开门,奇怪的是,家里门好像被反锁了,怎么也开不了。

莫不成老婆在搞什么鬼?郝先生心生疑惑,拼命砸门。

老郝终于开门了。衣冠不整,脸色苍白。

“你反锁门干什么?”

“我哪里反锁门了啊……我很早就睡了,但一直睡得不踏实,和你上次一样,我也是老听到卫生间里有什么怪声音,进去看有没见东西,你开锁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卫生间的动静呢。”

郝家的卫生间就在大门边。

郝先生脸色一变,伸手推开太太,开了卫生间的灯,推开门一步跨进去,然后再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卫生间里空无一人,正面墙上镜里有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小伙子,眼睛翻白,面如死灰。

郝先生一脚踹开卫生间右侧的浴室门,登时傻眼了……

浴室玻璃墙上贴着一张摇滚乐海报,正对着卫生间洗手池上的镜子,摇滚歌手神情怪诞的面孔,完整映照在镜子里。

“你怎么知道先进浴室找答案呢?老公……”郝太太似笑非笑地望着老郝,眼睛里冒出愤怒的火花。

这回,该轮到郝先生晕倒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11: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线雪光



我是咱们村里第一个女大学生。考上大学那年,父母先后去世,哥哥变卖了家里所有东西、借遍了所有亲戚,勉强帮我凑齐第一学期的学费,然后,他就跟我一起进城。

哥哥在我们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民房住下,四处打工给我挣生活费,我们的日子过得虽然艰难,但有哥哥陪伴,大学生活还是很充实。

转眼到了第二学年冬天,那天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我从小生活在南方,第一次看见真正的雪花。下午下课后,雪停了,校园里堆积起厚厚一层雪绒,我兴奋得与同学们在雪地里撒欢打滚,这时,管理员来叫我听电话。

是哥哥打来的,我一连好几个星期见不到哥哥,他也有十多天没给我打电话了。快过年了,亲戚来信催要欠款,估计他在为还钱的事情奔忙吧。

“小妹,马上回家等我。”哥哥只简单说了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我奔向出租屋,虽然那只是一间简陋的民房,但哪里有哥哥,哪里就是我的家。

那会儿应该是下午五点半了,有雪的天色黑得慢,我掏钥匙打开房门,把一片雪光带进小屋。

连续拉了几下点灯开关,没用,大概是欠电费,被房东断电了。

一会儿,哥哥进屋了,他情绪似乎很激动,一把抱住我,抱得很紧很紧。哥哥的怀抱真温暖,我全身依偎在哥哥怀抱里,脸贴在哥哥胸口上,从门缝吹进来的一股寒气,刺得我脖子凉凉的。

哥哥很快放开了我,往我手里塞进一个皮包,说:“小妹,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了,自己照顾好自己,皮包找个地方藏好,里面是我留给你的生活费,以后别再来这儿了,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来过这个屋子。”说罢,转身开门往外走。

“哥哥,为什么啊……”我上去拉他,被他狠狠推了一把,跌坐在床上。

哥哥走到门口,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他高大的身躯遮住了门外的雪光,一束白光从他胸口透出,打在我身上,我惊讶的发现,哥哥的心脏部位竟然穿了一个圆孔,透过圆孔可以看见屋外的雪树……

第二天,早报登出一条新闻:“昨天下午四点半,本市发生一起黑帮火拼事件,一名男子在抢劫了一笔赃款后当场被大口径猎枪打死,奇怪的是,一笔巨额赃款在现场不翼而飞。

三天后,警察才通知我去认尸,征实了死者就是我哥哥,他们不准我看哥哥的胸口。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11: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衣橱



“嘀、嘀、嘀……”机械的闹钟声在寂静的夜里有规律地回响着,那种冰冷的节奏在阴暗的夜色中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空洞。

她猛地睁开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又在半夜醒来了吗?小心翼翼地深吸一口气,她的嘴唇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就算不看闹钟,她也知道现在是半夜一点钟——她每天会准时醒来的时候。

她忘了这是从什么时候起所养成的习惯——如果这也算是一种习惯的话,好象是从她丈夫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离开后开始的。

想起那个男人,心中所涌起的悲伤比此刻的恐惧更令她难以忍受。她明明那么地爱他,而他却背叛了两人曾经许下的承诺,抛下她逃走了。

眼泪从她那双空洞的眼中顺着眼角滑落,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比她的四肢更冰冷。她忍不住哽咽出声,随即立刻用手捂住嘴唇以防止自己哭出声音,但无论她如何控制自己,抽泣声依然从手指间隐隐地传了出去。这令她惊恐万状地望向一边的衣橱,她知道她不应该再出声的,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哭声不传出去。

“嘀、嘀、嘀……”闹钟依然回响着冰冷的节奏,和她的心情以及抽泣声一起在黑暗中起伏着。她死死地盯着在黑暗中那轮廓模糊的衣橱,明明充满排斥的心情却又似在期待着什么!对了,她在期待每天晚上的重复。

“吱——”一声长长的木材与金属的磨擦声在瞬间将她的恐惧提升到最高点。她摒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缓缓开启的橱门。此时的情景,在黑夜中格外的令人心颤。也许她应该逃开的,但因极度恐惧而僵硬、冰冷的四肢,让她根本无法移动,她只能惊恐地望着那冷冷地开启的橱门,直到它完全打开。

那衣橱里面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暗,那黑暗之中似乎隐藏了什么未知的恐怖的力量,似乎随时都会从那黑暗中冲出将她吞没,就象每天晚上重复的一般……

重复?!她猛地睁大眼睛,一种危险的意识让她尖叫着跳了起来,但太迟了!她还来不及逃开,一双苍白的利爪突然从衣橱里面飞伸出来,紧紧地抓住她纤细的脖子将她拖了进去!

“砰!”随着一声巨响,衣橱的门再次紧紧地关上,黑暗中,她能感觉到那双冰冷的手死死地缠绕着她的脖子,窒息的痛苦令她无法出声呼救,只能挣扎着拍打着橱门,但那木制的衣橱在此刻却象墙壁那般的坚硬,而她的指尖处也传来了指甲剥落的剧痛,但这却丝毫阻止不了她挣扎的动作,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出去!

“咚咚!”一阵激烈的锤打声从衣橱外传来,这让她不由得停下了动作,一种期待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流下泪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但那种期待的感觉仿佛已经等待了很久了。

“砰!”随着一记穿透的撞击声过后,一道光线直直地照入了黑暗的衣橱中,她看见了面前站着的一对满脸震惊的年轻男女。一种解脱般的轻松让她的身形向前扑倒,在那女子突然响起的尖叫声中,她看见了自己的手——那双指甲剥落,只剩枯骨的手,那左手的无名指上依然紧紧的套着一枚指环……

新闻

昨夜,一对夫妇在新居的卧室墙壁所隐藏的衣橱中发现一具女尸,从缠绕在尸体脖子上的床单来看,死因可能为窒息,具体情况,尚需进一步调查。据警方透露,该女子是有可能是前任屋主XX的妻子,该XX具有重大嫌疑,目前已被拘留……

据发现尸体的夫妇叙述,自搬入新居后,每天晚上一点左右,总会听见从卧室的墙中传出杂音而不胜其扰,最终决定破开墙壁……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Follow Us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11: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陪尸体睡觉的猫



夏日的晚风吹过街头,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清凉。丹刚从网吧出来,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想起那个闷热的单身宿舍,丹就觉得已经浑身是粘腻的汗了。

最为头疼的是宿舍里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开始闹老鼠,晚上一关了灯,整个屋子里边翻腾不休,吵得丹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休息好了。

才刚走了10分钟的路,就开始怀念起网吧清凉的空调了。丹忽然想起一个叫“暗夜猫舞”的网友刚才的建议,到枫叶小区的B座103室去买一只猫,来对付鼠患。

丹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多宠物市场,非要到那个地方买猫。

暗夜舞猫说现在宠物市场的猫都是不会捉老鼠的,而且那里还有一种特别的猫,据说很神奇,只有有缘人去了老板才会给他介绍,一般人是见不到的。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丹的好奇心又异常的强。

“那个地方只有晚上才卖猫,而且是晚上9点以后哦。”

丹想起网友的话,觉得那个地方越发的神秘,晚上卖猫,估计是那些猫白天睡一天,晚上才会起来抓老鼠,所以白天显不出猫的精神,老板还真会做生意啊!

枫叶小区,正好在回宿舍的路上,而且现在才刚9点多,丹想早一天摆脱老鼠,自己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正想着呢,路的左边就是枫叶小区,正好。

很好找,一进大门左手就是。103的门居然是开着的,不怕猫跑出来吗?丹奇怪的想。

“请问有人在吗?”

“来啦,来啦。”一个年龄很大,头发全白的老婆婆蹒跚着跑出来

“请问您这里是不是卖猫啊?”

没想到老板居然是个老婆婆“是啊,我们这里有很多猫,大的、小的、长毛、短毛、各种颜色都有。来,进来看。”老婆婆说着把丹让进了屋。

“哇!好可爱啊!”只见满屋子的猫咪,在玩耍打闹着。

它们见到丹,有几只甩着尾巴优雅的走过来仔细嗅着丹,更有几只小一点的猫咪在丹的腿上轻轻的蹭着。

“我要这只白色的好了。等等,还是那只三花吧。再等等,那只虎斑也不错。再等等~~~都这么可爱,究竟拿哪一只好呢?”丹很是为难,猫猫都很可爱,哪只都想带回去。

老婆婆看到丹这么举棋不定,不由得笑了。

“喵呜~”里边的小屋子传出一声很温柔的猫叫

“姑娘,既然这些猫都让你定不下来,要不看看里边的那只猫吧。那是只很特别的猫,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

丹想起了网友的话,自己不会这么幸运吧!

“好啊,婆婆。那只猫猫有什么特别的吗?”

“那是一只会陪尸体睡觉的猫。”老婆婆脸上的笑越发的慈祥了。

帘子掀开,只见床上卧着一只优雅的白猫,正在温柔的看着旁边躺着的人,那个人僵硬的躺着,脸上覆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尸体!”丹的心里闪过这个词,床上那个僵硬的一定是尸体!

鬼屋大院丹的心里非常的害怕,却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只猫忽然转头看着她的时候,居然答应了买下那只猫。

丹根本不记得自己付了多少钱,总之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抱着那只白猫站在街道上了。

回吧,希望这只会陪尸体睡觉的猫也会抓老鼠。

丹的心里无奈的想。

街道上怎么这么多人?

这条路并不是主干道,现在已经快10点了,不应该有这么多的人啊。

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总觉得哪里怪,他们走到她跟前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避让。

对了!这么多人来人往怎么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脚步声都没有!

怎么会有脚步声!每个人的脚丫根没有着地!

他们都不是人!

丹吓得抱紧怀里的猫,低着头快步走着。

忽然一个黑影冲到跟前,对着丹一呲牙,满嘴的血!

怀里的猫发出威胁的呜咽声,那个黑影马上就不见了。

丹发觉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在了一条完全陌生的路上,两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而迎面过来的那些影子已经不像刚才好歹还是人形,这些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但是他们似乎都很害怕丹怀里的猫。

“猫猫,还好有你,要不我都吓死了!”丹轻轻的说着,把猫抱得更紧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了一点亮光,在这种环境下显得那么温暖。

丹加快了脚步奔着亮光去。

这是一个小屋发出的灯光,丹走到门前刚要敲门,就见门开了。

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姑娘你终于来了,快来坐下,喝点水。等会就可以休息了。”老人很热情的招呼丹坐下,看样子老人不害怕怀里的猫。

这让丹多少有点安心。

就在老人倒水的时候,丹忽然发现,老人身上的衣服和卖猫的婆婆家床上的那具尸体是一模一样的!

丹跳起来就想往外冲,可是门忽然关上了。

老人笑着说“姑娘,你的时见到了!你买了陪尸体睡觉的猫,就必须变成尸体!别想逃,没有用的!”

那笑容,在丹看来是那么的刺眼。

本报讯:昨日21时许,一青年女子,突发性心肌梗塞死于我市某小区大门外,从死者的面部表情来判断,生前应该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此后,每年的那一天都会有人猝死于枫叶小区的门口,只有一年有个人没死,但是疯了。据精神疗养院的护士说,他整天抱着一个白色的东西见人就问“你要陪尸体睡觉的猫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11: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印制冥币时的离奇事件



电脑制版尚未普及时,条件成熟的照相馆,都会用翻拍技术为顾客制作一些简单的印刷底版,俗称“菲林版”。我的“一拍即合”照相馆开了近一年,我也掌握了这门技术,并且,制版工艺越来越精良。

一天晚上,大概八九点钟的时候,店里已没有顾客了。这时,一辆豪华的“TOTA”小车停在我的店门前,车上下来一个戴着墨镜、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径直走进我的店里。

生意来了,我忙起身相迎。

“师傅,你会做菲林版吗?”一进门,他便左顾右盼,瓮声瓮气地说。

“本店制版技术最精,包您满意。”

“那好,这个东西,正反两面你给我各拷一个版。”说着,他从皮包里小心地拿出一张东西来。我接过一看,立马就警惕起来——那居然是一张纸币!上面花花绿绿地印着许多满文不是满文藏文不是藏文的文字,“1000”的四位数字在左上角,应该是面额。我忙递还给他:“先生,对不起,我们不方便接这样的生意。”他有点不悦:“你是夸口说‘一拍即合’吗?连一个小小的菲林版都做不了?”我忙解释:“不,不是的.”他见我支支吾吾的样子,好像想起什么来,突然一声长笑:“哈哈哈,师傅,你是怕我让你做假钞版吧?你再看看另一面,看看再说。”

我再次接过来,翻过另一面,只见上面用汉字赫然印着“地府冥通银行”字样,中间还印着十殿阎君的头像。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一张冥钞,不好意思,我误会了。”“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你说,做这样的两个版,什么时候能交货?”我想了一下,说:“七天后吧,这个难度大一点。”“五天行吗?我急着用。”“我尽量吧。”“多少钱?”“六百吧。”“行,我给你一千,五天后一定要交货!”说着,他拿出钱包,刷刷刷地数了十张百元人民币给我。我喜出望外,接过钱,暗地里用力一搓,没错,是真钱。

临出门,他突然又说:“哦对了,这个版样你要为我保密,千万不能让第三者看到!”

“你放心,我要是不懂这行的规矩,还能开这店吗?”

“好,好!”他满意地上车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摘下墨镜,我无意中看了一下那辆“TOTA”的车牌号:DY5188。

我们潮汕地区应该是阳间最大的冥币生产基地,大大小小的“印钞厂”星罗棋布,冥币的面额也越印越大,最新的一版我看过,面额已达“10亿”,而这一张冥币却反潮流而行之,面额只有一千,真奇怪。

那天晚上打烊后,我立马开始制版的准备工作。说实话,图案这么复杂的版,我还是第一次做,但是,既能赚到钱又有挑战性的工作,是我最乐意干的。

我把翻拍制版专用的座机推出来,装上微距镜头,往片盒里装好硬片。

这时,我好像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镇道上,有人在啜泣,而且,好像还不止一个人。这么晚,出什么事了?唉,别管闲事,工作要紧。

我将座机移近贴在墙上的那张冥币,打开灯光,准备调焦。可是,我耳里,哭声却清晰起来,听得出,男女都有。怎么回事?我试图转移注意力不去听,可是,那哭声却越来越大,听起来,那些正在哭的人,离我的照相馆越来越近!

这下不能不理了。我关了翻拍灯,打开日光灯,走到门后,将门打开——

就在这一刻,哭声戛然而止。我望出去,镇道上月色氤氲,远处,偶尔有一两声狗吠传来。哪有什么人在哭?

一阵冷风袭来,我打了个寒噤,忙将店门关上。奇怪,刚才那些哭声明明就在门外呀!莫非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不敢再深想下去,工作罢。我再次打开翻拍灯,将眼睛凑近座机后面的磨砂玻璃.

突然,哭声又一涌而起,极是凄厉!甚至,有一个几乎就是贴着我的店门在哭的!我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看过的恐怖电影镜头一幕幕在我眼前出现。想再去开门,却是不敢了,怎么办?

无奈之中,我将翻拍灯关掉。

说来也怪,灯一关,那哭声便没了!

我斗胆再试,果然,灯一开,哭声就起;灯一关,哭声便停了——难道,这哭声是灯光带来的?

幻听,肯定是幻听!可能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睡眠不足神经衰弱而引起的。算了,不拍了,明天再拍罢。

我把器材收起,把那张冥钞也妥善收好。冲了个凉,上床睡觉。

哭声再也没有出现过。

半夜时分,我正迷迷糊糊的,忽听得门上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同时还有人焦急地喊:“余师傅、余师傅——”我用被子蒙住头,可是没用,那敲门声和叫声仍不停地响着。我豁出去了,起了床,把店里的灯打开,随手把一把道具剑抓在手里,大声喝问:“谁呀?”

“余师傅,我们是大步村的,我父亲快过身了,麻烦您过去拍一张遗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仍很懊恼:“都这么晚了!”

“余师傅放心,我们知情理的,早就备好红包了。”

我打开门,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小伙子正站在门外,灯光下,他满脸焦急。我说:“那好,你稍等,我带上相机。”“太谢谢您了!”我穿好衣服,挎上外影包,坐上他的摩托,沿镇道直向大步村而去.

摩托车载着我,在漆黑的镇道上奔驰。可是,我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了,车灯居然没开!而且,车的时速应该在六十以上,可我坐在后座上,却一点也不觉得颠簸!我再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不对呀!从镇道拐入大步村,我每天都要跑上几遍,可现在怎么感觉却像从未经过一样?

我打了一个寒噤,大声问开车的:“兄弟,你这车灯坏了吗?”

蓦地,他回过头来——身体没动,整个头就那么转了180°过来!那头还说着话:“余师傅放心,我们开车从来不用开灯的。”说完,头又转了回去!

我惨叫一声,顾不得危险,硬生生从车上跳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那摩托车一个急刹,停在我身边。我刚想夺路狂奔,双腿却软得动弹不得!

那穿黑衣的开车者走过来,一拉我胳膊,我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余师傅别怕,很抱歉我骗了你,但我们不会害你的,我们还要请你帮忙,请跟我来。”

路旁出现了一幢房子,我被那黑衣“人”半拖半扶了进去。

事已至此,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定下神来,一时间,脑子里将我这二十几年来做过的恶事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小时候偷过生产队的四个番茄、中学时用蛤蟆吓哭过女老师、大学时抛弃了一个女朋友害得她差点自杀、开照相馆后卖过近百卷“盘装”的胶卷.这一切,应该都不算什么大*大恶罢?难道报应来了?

房子里一盏灯都没有,可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张沙发上,坐着一个奇瘦的汉子,身后还站着两个跟开车载我来的“人”一模一样的,也穿着黑西装,背着手作保镖状。

坐在沙发上的瘦子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字字威严:“余师傅,请原谅我们是见不得人的,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请你来。”我壮着胆问:“我阳寿尽了吗?你们要抓我下地狱?”瘦子摇摇头:“如果我们不制止你,你就积大恶了。长话短说,我们时间也有限。今天,是不是有一个胖子让你做一个菲林版?”

我心里动了一下:原来是为这事!可我还是不明白,便说:“没错。可这事我以前也干过,这不是对你们有利的事吗?”瘦子叹了口气:“这你就不懂了余师傅,你也读过很多书,应该知道什么叫通货膨胀罢?”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是说,那人的工厂印出冥币来,会弄得你们那儿通货膨胀?可我们这儿其他冥币厂印的冥币,动辄就是上亿的呀!”瘦子说:“问题就在这里。以前,你们阳世中人烧给冥府亲人的纸钱,我们都是按面值流通的。可后来你们越印面额越大,十亿面额的都印出来了,冥府的通货膨胀终于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十殿阎君经过紧急磋商,决定成立我们自己的冥通银行,印制统一的冥币,然后将阳间汇来的纸钱,不论面值多少,一张兑换成我们统一的面额一千的冥币,才允许在冥府中流通。为了更好地控制通胀,阎君还规定,每个鬼民在每个时年八节只能兑换多少冥币,其余的由冥通银行替他们存着,急需时才向银行申请,可是.”

我突然明白过来:“哦,你是说,今天那人拿给我的那张纸钱,就是真正的冥币?他的目的是.”

“没错。由于冥通银行印制的冥币不像你们的纸币有那么先进的防伪技术,所以,要仿印是很容易的。要是让他的阴谋得逞,阴间又得进入新一轮的通货膨胀。到时,受苦的又将是普通鬼民。你刚才在店里翻版时,不是老听到有哭声吗?告诉你,那就是我们辖下的鬼民,他们知道你在帮他翻版,又没能力制止你,所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就犯下了一件大阴罪!忙说:“你们放心,我不会再为他做版了。只是,恐怕他还会拿到别的照相馆做。”瘦子说:“对,我们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帮个忙,抓住那个妄图搞垮阴间经济的鬼大鳄。”我又吃了一惊:“什么?他也是鬼?那你们在阴间直接把他抓住不就行了吗?”“唉,你不清楚,他可是只手通天的鬼物。我们怀疑冥通银行里有他的内线,他开的车也是挂着阴间特种车牌‘DY5188’的,天上的监察天官也被他买通了,所以,我们只能在鬼赃俱获时才能抓他。”

我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犹豫着说:“可是.可是万一他报复我,我怎么办?”瘦子叹了口气:“唉,你是人,人怎么能怕鬼呢!你做过很多坏事吗?”

“没有没有。”我忙摇头。

“那就是了,你阳气正盛,鬼最多只能吓你而已。再说,你帮了我们,阴功无量,全体鬼民都会感激你,怕啥?”

我点点头:“好吧,那你说,我该怎么做?”瘦子说:“版,还是要做的,因为他很可能在暗中监视你。你要按时交货,只是,在他来取版时,你发个通知给我们,我们就能当场将他抓住了。”“怎么发通知?”“我们给你一炷‘消息香’,你把它放在隐秘之处,到时一点香,我们就知道了。放心吧,善有善报的。”

“那好吧。”看来,不答应也不成了。瘦子一挥手,身后的“保镖”递给我一炷短短的银灰色的香,我接过来,说:“那现在,你们该把我送回去吧。”

正说着,蓦地一声鸡啼,瘦子皱了一下眉头,说:“余师傅,对不起了,时间不够,我们先走了.”

眨眼间,眼前的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房子也不见了。我正处身于一处荒坡之上,阴风入骨,浑身抖个不停——这倒霉事,怎么就让我碰上了呢?

天全亮了,四周真是一处荒坡,坟茔林立。我连滚带爬下了山,眼前却是324国道!一看路标,乖乖,我竟然在福建境内,离家一百多里!

我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回到我的“一拍即合”照相馆。可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坐那摩托车去的时候,还不到十分钟。

我想来想去,把那炷“消息香”插在暗房里放大机的后面,这里应该是最为隐秘的地方。晚上,我再把那张冥币取出来,精心地翻版。

这一次,门外再没有哭声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我怎么这么容易就见鬼了?现在我被夹在中间,两头都不是人,万一他们抓不住他,我就危险了.

很快地,约定取版的时间到了,该来的日子还是来了。

那天晚上快11点的时候,我正想打烊,一辆黑色的“TOTA”小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我店门前。车门开处,那个戴着墨镜的胖子出来了,径直走进我店里,瓮声瓮气地说:“余师傅,我拿版来了。”我心如鹿撞,手足发软,但仍强装笑脸:“老板,早做好了,你等等,我就拿来。”

我一转身进了暗房,把门关上,拿出打火机,手哆嗦个不停,打了几次火,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消息香”点着。接着,我拿了那张菲林版,出了暗房,递给他:“老板你看,还满意吗?”

胖子接过版,正想仔细端详,突然,只见那版猛地变大,眨眼间长达两米左右!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更骇人的事又出现了:那巨大的菲林版上,伸出几双鬼爪子,一下子便将那胖子硬生生抓进版里,也变成了一个平面的黑白颠倒的负像!

我身边一下子便多了几个人——哦不,是我那天晚上见过的瘦子和那几个黑衣的鬼。瘦子说:“谢谢你了余师傅!”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快放我出来!你们无权抓我!我会告上天庭的!你们将下刀山火海.”菲林版里的胖子拼命地挣扎,说出来的声音却像电力不足的录音机放出来的声音。渐渐地,在菲林版上十殿阎君威严的眼神逼视下,他一个音也发不出来了,四肢也停止了乱动.

“谢谢你了余师傅!”那瘦子又握着我的手说,“这次你积了大阴德,将来再见时,我们再好好报答你!”

我将手从他冰冷的手里抽出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虚地说:“报答不敢想,只要他不来报复我就行了。”

“不会的余师傅,你放心,我们向阎君禀报过了,他将被永远固定在这张菲林版里,印制成新的冥币,警醒一切不法之鬼!”

说完,他手一张,那菲林版又缩回原来大小。他将版收好,一挥手说:“再见了!”话刚说完,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包括门外那辆车。

“还是不要再见的好!”我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像做了一场噩梦,浑身酸软无力.

从此以后,我店里的生意比原来更火了,邻近村镇的有了丧事,都请我去拍照。此是后话,不题。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11: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让人毛骨悚然的“换阳寿”



事情发生在我好朋友的外婆身上。在她外婆还年轻的时候,他外公家里是南方军阀(实情),家中很有势力。他外公(下文简称林生)经常出去打仗,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些珍贵的东西送给她的外婆。

有一回林生去山里追逃匪。家里来了书信,说少奶奶身体虚弱,病的很厉害。

林生马上返回家中,临回的时候给妻子带了在逃匪家中发现的灵芝和鹿茸。(那个时候都是纯野生的,非常的难找)回到家中看见娇弱的妻子,心中很难过。(那个时候的医学很不发达,没有确诊是什么病症,就是身体十分的虚,完全丧失生活能力)林生吩咐下人把灵芝和鹿茸做药给妻子服用,不懂药理爱妻心切的林生哪里知道这些补品反而害了妻子。病情愈加严重,大夫也束手无策。便花重金请来了当地很有名气的阴阳师。术士讲这种病状需要"换阳寿"才能化解,而且需要先取一颗人的肝脏做引(绝对实情,并非编造。)林生便叫部下马上处决的一名犯匪,取之肝脏作引。

然后阴阳师叫人准备一套出殡的行头,把他的妻子放入棺材,按照当地的风俗在街上巡礼作法式,期间嘴中阵阵有词(不知道说的什么了,我朋友也记不得)很多知情的人都禁闭门窗。当走到一个临街店铺的门口,店中的老板娘隐约听到了吆喝声,以为自己的儿子回来叫门。便答应着出来"来了,来了"刚出门阴阳师便把袖中的一根长针钉到了她家门口,第二天,这个老板娘就离奇的死去(真的是第二天)我朋友的外婆也就这样把命保了下来!阴阳师说他如果在镇上走一圈后没有人出来应声,我朋友的外婆就一定会死。这个过程仅用了2天花费相当于买今天好几栋高级别墅的钱。

据说这种阴阳师在今天的中国还有存在,听完朋友讲我也相信了!

我家附近有座豪华的小区,不知怎么改的很慢很慢。2年多还没有完工,时常还有120在附近出现,开始不觉怎么。后来我小弟要结婚,我陪他看房子,知情人对我讲千万不要去那个小区看。他说那里有所谓的"那个"盖楼的期间经常有民工在工地出事,死了很多人。

我还以为是商业竞争搞的恶意攻击,没有在意。反正觉得在我家附近,是豪华小区价钱又公道。真的很吸引人。我便和我弟弟去了。那个时候小区还有一小部分没有盖好(我觉得的)因为有栋楼的顶楼有三个房间是空的,我说的空是没有棚顶,没有墙壁。楼的其他部分都已经和完成的没有区别。在询问过程中我们遇到了我高中同学,他是这个楼盘开发公司的管理人员,刚好来办事。

就聊了起来。他的话让我周身发麻,原来这里真的出了6条人命,并且楼顶的那三间房是怎么盖怎么塌的。死的人都是民工。都是盖的过程中被棚顶和墙壁压死。所以这几间屋盖了2年都没有盖好,最后只能这么放着了!还有些看房的客人经过这里的时候被不知哪里掉下来的石块砸伤。要不然这里的房价也不会由原来的1万3掉到8000多。

现在回头想想真的挺后怕的!不敢相信这发生在我自己的身边~!听说很多城市的建筑都有这种盖不完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后怕`````

恐怖的让我几乎疯掉的经历

记得那是上大学的时候,还年轻,有一次为了追我们学校的一个女孩子,朋友特地为我安排了一个机会。在晚上我们一起5个朋友去市郊的一栋空房子party。那个房子是我其中一个朋友的亲戚出国后留下来的。空了几年了没人住(是那种两家共用一个大门的老房子,对面以前住了个孤寡老人,去年去世了,所以我们可以尽情的玩不必害怕打搅邻居。),那里人烟比较稀少路上没有多少行人,我们带了很多吃的在傍晚赶了过去。去的时候我们心情都很激动,毕竟都是刚刚进入大学校门的学生。喜欢新鲜的玩法。当然我的心情比其他人更兴奋,因为我另有目的么,呵呵。

天色渐晚,很快到了午夜,我们还都兴致勃勃的。扫兴的是其中的一个女生因为家里打电话,必须要回家了。我是个大男人主义者,当然要送送了,其他人继续,我和那个女同学一起离开了。我其实是个胆子很大的人,一路上也有路灯,充当护花使者的我也暗暗得意自己有这个机会表现一下。由于有车来接她,我很快就返回了。说实话回来的时候我才注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真的很荒凉。

除了很旧的建筑,就是枯树和杂草,我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回去。楼道里的灯是灭的,我也有了少许的紧张,老楼的感应灯确实不太好用啊!楼道里也异常的安静没有了我出来前的音乐声。

难道都累了??"邦...邦...邦..."我急促的敲着门,好久没人应门。心理更毛了!我又敲了大概2分钟(感觉象是过了1年)终于听到里面有动静,拖鞋的声音(由于老楼,隔音很差)然后象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是一个老女人。"找谁啊?"慢条斯理的问着。当时我全身发麻,由里到外凉了个透!脚也开始飘起来,没有一点力气。

我顿了顿,想会不会是对门又有人住了进来啊,我们不知道。或者这群小王八蛋故意装的吓我呢!想到着我硬着头皮边敲门壮胆边回答到:"你们别装了,快点,我尿急。我大概又敲了1分钟。没人说话了。我有点生气了刚想骂出声,突

然有阵刺儿的哭声从屋里传出,声音很小,但是很刺耳。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拔腿就跑,我发誓那种速度是我着辈子最快的一回。下楼后我大概跑了一百多米,到了路灯下面,大口的喘着!慢慢安定了下来。回头一望,那个房间的灯还亮着楼道里也透着亮光。窗口也映现着我同学们的影子。我脑袋里满是刚才的一幕,仿佛那声音还在耳边!我掏出电话给我同学打了过去。拨了个便竟然都不在服务区!一身冷汗的我呆呆的在路灯下站了不知多久,直到一个哥们下楼找我。

我不知道后来我是怎么进的刚才那个屋子,望着几张熟悉的面孔,心里终于平静了一点。看看表我大概出去了将近3个小时,怪不得出来找我。我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们也累了。我们就各自睡下。闭了灯外面昏黄的路灯的光线映射进来,显得屋中恐怖异常,我平躺在床上,由于刚才的经历我感觉有些虚脱,迷迷糊糊的。突然间感觉身体好象慢慢的向下陷,有两只冰凉的手臂由后面抱住我!死死的抱住我!

我想喊也喊不出,动也动不了!!!我努力的想张开紧贴身体的双臂,却不知为何使不出半点力气。我当时的思维很清晰,也能清楚的看得到旁边躺着的2个哥们,耳边的鼾声也真实的不象是梦境。这是怎么了!!!感觉全身越来越凉,仿佛身处冰库。耳朵刺痛的厉害!我的脑袋再一次怔住了.....在我对面那墙皮已经开始脱落的班驳的墙壁上,隐隐的浮现出一张张模糊的面孔~!!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一个个头颅慢慢的变的真切。头发披散着,象干枯的杂草,随着头颈的扭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那声音一下,一下的刺在我的身上!..我平躺在床上,周身刺麻的开始觉得肿胀!...越来越胀...好象就要开始融化一样!!..意识也开始逐渐的模糊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推醒,看看窗外依然是黑的。原来我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这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夜了!..几个同学很关切的望着我,象是在寻找什么答案!

隐约的听到隔壁两个女同学在怯生的细语:"赶快走吧!这里好象真的很邪门的~..你看这屋里的破柜子,做的都象棺材一样...............让他们送小雨(我的名字)赶快去医院吧........。

"恐惧"这个词汇向来都不在我的词典里。今次终于让我感受到了那种无助,那种阴凉。大平(我的一个哥们)递给我一个点燃的香烟:"你还能行不,大伙都吓死了。"这时我才发现我身体下面湿湿的,不知道出了多少汗...难怪现在虚脱的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小时后我被几个同学扶到了医院,值班的医生根本没怎么给我看,就开了一大堆补品什么的。(估计他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现在想)没办法我们就走了。我可不想回去继续恐怖之旅...就在医院的旁边的宾馆开了间房。想明天一早再找个好点的医生看看。同学们也在我的劝说下各自回去了。

由于很累,很快我就睡着了."....吱....吱...."在睡梦中耳边突然响起似耳鸣般的细微而又刺耳的声响。我昏昏沉沉的,但在意识里我已经醒了..只是张不开双眼。我努力了好久始终没有办法,我就放弃了。就那么躺着,乖乖的等着似乎将要发生的什么事情,我隐约可以感觉到房间的灯突然亮了,隔了几分钟又自己灭掉。就这样反复着。之后我就昏了过去!.....

(第二天,大平一早就来了,买了好多水果。可惜我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喉咙肿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极其的微弱沙哑。大平家里很有钱,也很有势力。在他给我们找的房子中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性格直爽的他当然想一肩扛起。我看他眼圈都红了,不知怎么心里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暖意。他和我说:"雨,别看医生了。没有用。一会我奶奶过来~"其实我也和他心照不宣,当然知道也不得不相信现在发生的事情!..

他奶奶在中午的时候来看我了..进屋后脸色低沉。好象是因为大平犯了什么错似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栋楼最近几年根本就没人住过。我们是唯一的住客。旁边的屋子也没有住过什么孤寡老人。房子的主人是大平奶奶的妹妹的。因为争一些家族上的利益和家人闹崩了。后来好象是疯掉了,饿死在我们住的对面的屋子里。她的属相和生日竟然和我惊人的相似都是阴历七月的。她死后房子就被封了。这回大平也是贪玩才叫我们一起过去的)

大平奶奶在我这里呆到午夜,也没有和我解释什么就叫大平把我扶起作在椅子上。她坐在我的对面......中间的桌子上放了一个碗,一个鸡蛋,一双筷子,还有一些米!...我似乎以前听过洒米,立筷子什么的。但从没相信过这是真事。看到这些,心里那个凉啊.......不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虚弱的都无法坐稳,大平用另外一把椅子支起我的一个胳臂。大平奶奶把米抓在手里慢慢的均匀的撒在我的周围,最后在碗里留了一小撮。然后她叫我双手握主鸡蛋,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我由不得更加紧张起来!.....手上也恢复了些力气!大平奶奶又说:"不管我叫你什么,你都回答是或者好。"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无力的点着头"何琳(她妹妹的名字)..."她轻声的对我说。仿佛面对的不是我。"是...."回答起来感觉怪怪的。猛然间我觉得周身发冷!耳边传来"...咯吱....咯吱....咯吱..."的米粒被压碎的声音。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太邪门了吧...

"何琳....你要是在...就上来吧....."大平奶奶随着话音缓缓的拿起那双筷子....立在了那个只有一点点米粒的碗里~!!"上来吧....我知道是你.."我一下回过神来,答到"好.."她的手又缓缓的放开....这是真的么!!!!居然,居然那筷子稳稳的立在了碗里。距离这么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全身象冻僵了一般,只有手心的鸡蛋发出一点点热量。能让我感觉到我还是个有知觉的人。"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碗里的米开始震动起来,象是有生命似的,慢慢的把那双筷子的头给包裹起来....

"放过这个年轻人,我会在你的忌日给你作场法式...."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后来便记不得她问了什么,也记不得我回答了什么了...

次日清早,我被大平叫醒。我的手中依然握着那个鸡蛋。还是热热的。鸡蛋表皮已经被我捏破了,里面竟然已经熟透了!!!"奶奶说你把鸡蛋吃了,就会好了..."大平的脸色蜡黄蜡黄的。看的有些慎人。我努力的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依旧模糊的象我嘴中的鸡蛋.....事后的大平沉默寡言,很少和我接触了。

一年后大平的奶奶去世了,大平出国了。

原来大平奶奶答应用自己剩余的阳寿换我的平安。这些是我今年去欧洲的时候他才告诉我的。我们依旧是很要好的朋友只不过当年是年轻不懂事罢了。

愿他在异乡平安.....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1: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养猫的男人



差不多到零时,林冲才回到302。

302位于航天公寓A区B栋,一室一厅。林冲租住302的时间不长,才几天而已。当时房东急需钱用,林冲把价钱压得很低,一次性付了一年的租金。

身为区域总管,林冲晚上经常需要应酬,陪客户吃饭,陪客户卡拉OK,陪客户打麻将……作陪的目的和那“三陪”小姐没两样,还不是为了讨客户欢心,让他们大大方方的把钞票从腰包里掏出来。

每个月底,公司会把各个总管的业绩公布出来,林冲当不了龙头,但也不愿摆尾,摆尾次数多了,就会下岗。现在经济不景气,工作不好找。有时累了倦了厌了林冲就咬着牙给自己打气——坚持坚持坚持!

简单的冲完澡,林冲走出浴室,人清醒了一些,突然想起今天还没给王娟打电话。他走到桌前,准备拿起话筒,眼睛瞥见电话机上的时间显示屏。

——太晚了!明天在打吧。林冲叹口气,退到床边,仰身倒下,人累得象瘫了条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白色的天花板上,一把木叶吊扇慢悠悠地转动着。

他和王娟由大三开始谈恋爱,到现在,谈了六年。感情一直不错,偶尔也起个小波小浪,可这并不影响俩人的感情。有几次,林冲提到结婚,王娟却不答应,总是笑着说林冲缺乏安全感。林冲开始纳闷,自己一贯循规蹈矩,老实彻底,怎么会不安全呢?后来才明白王娟话里的话:因为没钱所以就没安全。

当时林冲在机关里任职,工作轻闲稳定,什么都好,就是钱少。他明白王娟的意思后,为她的现实感到伤心,但是生活本来就很现实。于是他辞去机关的工作,应聘到一家商贸公司当驻外总管。他要努力挣钱,早日挣到让王娟感到安全的数字,这样他们就可以结婚了。于是,他独自一人来到W市,转眼就是一年。

林冲伸长手,将灯关掉。卧室里顿时漆黑一团。他翻个身,闭上眼睛,脑筋里开始安排明天的计划。

首先到广场找王经理,讨论进场费……然后去商贸见陈经理,争取优惠政策……接着去世贸找胡经理……

……

打死你!——

一声斥骂把林冲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睛,在黑暗里竖起耳朵。声音是从隔壁301室传来的:看你往哪里跑!打死你!

声音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断断续续奔跑追逐的声音。

喵!——呜!——

又传来一声更响亮的怪叫声,林冲心里感到发毛,这是什么声音,不是人的声音。接下来斥骂声和怪叫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大。

乱跑!——打死你!——打死你!——

喵!——喵!——喵呜!——

林冲好半天才分辨出来,怪叫声是猫挨打后发出的惨叫声。

半夜三更大声喧哗,不讲公共道德,林冲感到不满。但他历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林冲没想去301室敲门抗议,而是将头埋在枕下,强迫自己重新进入梦乡——

B栋每层两间套房。搬来这几天,林冲早出晚归,301室的门一直关着,也没听见任何动静,他以为里面没住人。谁知,里面不但住了人,还住了猫。

他希望不要再有这样的夜晚。

然而,事情偏不让他称心如意。这以后,隔个两三日,301室就会发生人猫大战,声音穿破隔墙钻入林冲的耳膜,让他从梦中惊醒。男人翻来覆去就那几句:

她走了,你跟着走啊!

抓我!敢抓我!你想死!

告诉你,打死你是迟早的事!

没情没义的东西!打死你!打死你!

…….

从男人的咒骂声里,林冲判断,这屋的女人走了,男人受了刺激就变成这样。

林冲想到301提意见。可当他面对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又打消念头。这样的人往往就是一个炸药包,随时都可能点燃爆炸。林冲不想引火烧身,他强忍着,到后来,也就习惯了。

301的房门有几次是敞开着,林冲透过门外紧紧关闭的铁栅栏,看到里边的大厅,竟然是空荡荡的,地上乱扔的碎纸,烟头。一只黄白浑杂的花猫蹲在厅中。看到林冲,它那对金黄的眼珠溜溜的转了数转,“喵”的尖叫了一声。从里面就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瘦小个头,穿一件白色的衬衣,领口、袖口扣得严严实实,黑瘦干瘪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冷酷阴沉,瞪着一双冒着寒光的眼睛大步向房门走来——

林冲赶紧侧过脸来,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呯!”身后传来重重的摔门声。林冲转身看着对面那扇紧闭的大门,叹口气把自己的房门也轻轻关上。

一间空荡的屋子。一只猫。一个神经质的男人。

这天晚上,一阵窸窣声把林冲从睡梦中惊醒,时隐时现,他掀开薄床单,脚板轻轻触地,坐在床边,屏心静气判断声音的方位。——客厅。林冲站起身,踮着脚,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厅内有微弱的亮光。他环顾四周,没发现异常。突然看见脚边有个小小的影子在移动,林冲摸着开关把灯打开。

那个小影子受到惊动,嗖地钻进桌子下面。

这下林冲看得清楚,不速之客是301室的那只花猫。它是怎样跑到自己屋里,是趁他开门,还是趁他丢垃圾,还是——

先别管它是怎样进来的,眼前要想办法让它出去。林冲天生害怕有爪的动物,他不敢用手去抓这只花猫。而是打开门,保持距离的向猫挥动手掌,想把它吓出去。但猫却偏不搭理他。反而朝他示威似的抬起一只前爪,准备随时还击。人和猫僵持数分钟。林冲气急败坏,跑到厨房里拿来一把扫帚,猫见势不妙,“喵”一声,钻到沙发底下。

林冲移开沙发,这才发现沙发后面有很大的缝隙,猫躲在里面。他拍打着沙发,里面没有反应。林冲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无可奈何来到301室门前,扣响了门铃。

门打开。男人阴沉着脸站在门后注视着林冲。他还是穿着白衬衣,领口、袖口还是扣着严严实实。

师傅,你家猫现在在我屋里。林冲吞吞吐吐的说。他还想说如果不是怕猫,他也不会这么晚还来按他家的门铃。这话林冲说不出口,他毕竟是个男人。男人怕猫,说出来会是个笑话。

男人的脸阴得更沉了,他拉开铁栅栏,也不理睬林冲,大步冲进了302。

它就在沙发里面。林冲跟在后面喊道。

该死的!出来!男人暴躁地吼叫,一副愤怒的神情。

巧的是,男人这么一叫,花猫就从沙发里钻出来。男人朝猫扑去,猫跃起闪开,箭一般的冲出302,跑进301。男人骂骂咧咧地,紧紧撵在后面也回到301。“吱!”地一声拉上铁栅栏。“呯!”一声关上房门。林冲独自站在客厅里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有气无力的关上大门。他知道今晚休想睡个好觉。

果然,301里传出人和猫激烈的战斗声。

叫你跑!叫你跑!……

转眼到了月末最后一天,林冲回来的比往常要早。他这个月的业绩相当不错,当了龙头,还得到经理的夸奖。王娟也兴奋的向他祝贺,开心的说,这样下去明年我们就可以结婚了。他觉得应当奖励自己,特地提前回家休息。

他迈着轻快的脚步爬上三楼,意外的发现门口的楼道里站着一个女人。低着头,身上穿的是墨绿色的套裙。听到人的动静,她抬起头,大约四十来岁,眼睛红红的,想掩饰哭泣过的痕迹,她伸出左手,用手背揩着眼睛,不停的揩着。女人从林冲身边走过,匆匆的下楼,转瞬间不见踪影。

林冲很奇怪,这女人他从来都没见过。再看看301,两扇门依旧紧闭。

本来是想早点回家休息,谁知到家后一点睡意都没有。林冲干脆打扫屋子,整理衣柜。他打开电视,正在放新闻联播。才七点多钟。他一边听新闻一边干家物活。

咚咚咚,林冲听到敲门声。

“谁啊!”

“收水费。”女人的声音。

林冲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女孩,手里拿一只笔,一本发票,穿的一身休闲衫。圆溜溜的一双大眼睛。很活泼的样子。

“请进。”林冲礼貌的请她进到屋里。

“你这人真难找啊,找你几次了。”女孩夸张地说。

“是嘛。”

水表装在厨房里,没等林冲指引,她直接走进厨房,抄了码数后,就走到客厅里,翻出计算器核算。看得出,她对这栋楼很熟悉。

“一共三十二圆。”她边说边趴在桌上埋头开票。

女孩的热情赢得林冲的好感,他移动靠椅对她说道:“坐着写。”

“不必了,这屋就你一人住。”

“是啊。”

“哎!还是男同志的胆子大,换成我,借我几个胆也不敢住。”

“为什么。”

“啊!你不知道,那不说了。”

“说啊,我胆子很大。”

“我要是说了,我怕我呆会儿不敢下楼。”

“没事,我送你下楼。”

“说话算数。”

“算数。”

“就是301啊。户主自杀死在屋里,当时来了好多警察。”

“是女的吗,怎么回事。”林冲想到楼道中遇到的陌生的女人,不由发毛。

“还不是为钱。男的下岗,一时又找不到工作,就窝在家里。小孩读书又要钱。全家就靠女的打工挣钱生活。日子没法过,女的说男的没用,俩人经常吵架。后来女的带小孩回了娘家。没多久提出离婚。男的只要房子,其它的都判给女的,就在拿证的当天,女的叫人来把屋子搬空,连一床被子都没留下来。晚上,男的就打开煤气自杀了。”

林冲这时低声说道:“还有一只猫。”

“嗯,好像是有一只猫。好了,我走了。”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

“呵!你可真好,说话还真算数。”

林冲苦笑的咧咧嘴,没说话,他拿起桌上的公文包,和女孩一起走出去。抬头看见对面的301室,那扇门在微弱的感应灯下散发着惨白的光。他赶紧下楼。

“喂!等等我!”女孩在后面尖叫。

林冲置若罔闻,他觉感到背后有四束寒光冷冷地盯着自己,心里慌乱而恐惧,他加快了脚步——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1: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聊斋式艳遇



这是我青年时代的一次极为奇异的缘分巧遇。

有一天,我正在创作“新聊斋志异”,没想到那些神神怪怪的事竟然会出现在我身边。当我一边沉思,一边从烟盒里掏支烟来,正准备用打火机点燃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支烟,而是张卷起的纸条。我好奇地把纸条展开,发现上面居然有一行用圆珠笔写的字,再看那字的内容,越发惊奇了——纸条上写着:“如果你是个单身汉,敢于追求冒险的爱情,就请来信寄给:金马卷烟厂包装车间李香梅收。”

我觉得这事颇有刺激性,决定冒险一试,即使不成功或受骗,起码也能给创作增加一些素材。

于是,我就照纸条上的地址给李香梅去了一封信,表达了我对真挚爱情的渴望和追求。信发出后不久,我还真收到了回信,信中说:“我是个稀奇古怪的女子,你如果不害怕,就请明日下午七点到山江公园里的黑松林会面,我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

这一下我更觉得刺激了,决定大胆赴约。

约会那天,我果然在人迹罕至的黑松林里看到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出乎我的意料,那姑娘并不丑陋,而是漂亮得惊人,她置身于茂密的黑松林里,就像一个传说中的“狐仙”。这么美的姑娘为何要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征婚呢?这其中一定有稀奇的原因,想到一个好的创作素材就在眼前,我勇敢地走近她,和她互通了姓名。

她用那狐媚的眼光打量了我一番后,说:“我见你是个朴实的人,就实话实说吧?告诉你,我有个怪毛病,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就谈下去;你要是害怕,我们就拜拜!”

“好吧,你说。既然敢到这里赴约,我就有心理准备!”我以为她会说得了“艾滋病”,却不料她的朱唇吐出的是:“我长了一条尾巴!”

我“扑哧”笑了一声,她奇怪地问:“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不但不害怕,还笑!”

我说我正在写“新聊斋志异”,你有一条尾巴,正像我所描写的可爱的狐仙。

她也微微笑了,又认真地问了我一遍:“你当真不害怕?”

“只要可爱,管她长尾巴还是长角,我都不在乎!”

于是,我们开始了交往,并从交往深入到了真正的恋爱,再后来,我们彼此已经爱得分不开了。

结婚那天晚上,我才知道她并没有尾巴。

当我搂着她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她才把实情告诉我。原来她们厂女工很多,都妒嫉她长得漂亮,为了使那些小伙子不敢追她,就造谣说她长了一条尾巴,害得所有认识她的小伙子都退避三舍。其实那张卷在香烟里的纸条也不是她写的,是别人搞的恶作剧。她接到我的信后,觉得荒唐可笑,正准备焚之,蓦地心血来潮,决定将错就错,和我见面,试探和考验一个男人的心。结果,想不到我们还真正相互爱上了。

感谢恶作剧给我送来这美若天仙的妻子!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1: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镜中



小乐是个对任何事情都非常好奇的人,而且从不厌倦,并且对觉的好玩新奇的事情总敢试,只要有人说有什么好玩或奇怪的事情,让小乐听说他必定想尽一切办法知道,如果可能的话还要尝试一把。

小乐今天早上来到他上班的地方,感觉怪怪的,小乐是在一家医院上班,是个配药员。小乐每天早晨就来到医院,医院总是静悄悄的,这也是医院的规定。偶然会遇到几个护士也只是点点头就行了,但今天不知为什么,好像和往日有些不同了,当小乐走进医院时,发现有许多人都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而且表情都有些惊恐。小乐的直觉告诉自已今天一定什么事发生了。

他来到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护士身边,微笑的问:“你们在聊什么啊?这么热闹!”护士们听他这一问脸上的表情更是惊恐了,吱吱呜呜地说“没什么!”然后就好像逃难似的一哄而散了,小乐自觉没趣的向药房走去了,嘴里还嘟囔着“有什么大事不能说”但心里却好奇了起来,想着一定要弄清楚。

到了中午吃午饭时小乐买了几盒炒菜,来到正在吃饭的护士桌前说“来来来,大家吃这个”然后自已也坐在她们中间吃起来了,护士们本来就和他关系不错,所以就和他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在进餐中小乐装作不经意的说“嗳!你们早上说什么啊?这么神密,告诉我好吗?”护士们一听我话,本来高兴的笑脸一下都变的阴沉了,这时有个平时对小乐有点意思的护士说“你怎么还不知道啊?小王死了!”小乐一听到这话还真挺吃惊的。

因为小王也是和他很好的一个同事。年龄和他也差不多,尤于他在口腔科和小乐的药房不远,所以也老见面。而且小王这个人也是对一些事情好奇的人,一天也是蛊灵精怪的。怎么会突然死了呢?于是小乐关切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死呢?”那个护士有点紧张地说:“是昨天,好像是吓死的”说完后脸色都有点变了。

小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惊讶的说了一声“什么?吓死了??”语气里有一些难以相信的味道。这时其它的护士也补充说“对!是吓死的!而且死时很恐怖的!脸青滋滋的,眼睛都快要鼓的掉出来了,嘴也大张着整个脸部都扭曲了,七窍流着鲜红色的血,吓死人了!”当她们说到这时身体都有些发抖了,好像自已也会随时这样死掉似的。小乐眼前一亮,像个侦探似的问道“他死在哪?有什么原因吗?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护士们都好像不愿在提了,有些不耐烦的说“当然在家了,原因谁会知道?但有人说他死后被发现时,衣服都是反穿的!”小乐还想在问时,护士都已起身走了,他也只好忍住了。

小乐低着头向药房走着,心在想着刚才护士们说的话。小乐感觉到在小王的身上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过。到底是什么呢?突然他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小乐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有些花白,带着一副眼镜,稍平扁的鼻下有两片厚厚的嘴唇,下巴上还留着山羊胡,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那个人看着小乐说“小乐在想什么呢?走路也不看着点?”小乐抱歉的说“是李大哥呀!真对不起了!”原来这个李大哥也是口腔科的。还是小王的半个老师。

小乐又说“李大哥你去干什么?”李大哥悲痛的说“哎,去小王家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这孩子一天总是怪怪的,现在终于出了事啊!”说完后又叹了口气走了。小乐站在原地思索着李大哥的话,直觉又一次告诉他李大哥一定知道些什么。

第二天,小乐早早的来到了医院,医院依然是静悄悄的,一片死寂,使人感到很压抑,小乐这次并没有去药房,而是来到了口腔科的房间里,李大哥还没有来,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等待着李大哥的到来。大脑却又在思索着这两天的事,渐渐的沉浸到思想当中去了。

一会儿门开了,李大哥走了进来,当他看见小乐时,先是一愣,然后说“小乐,大清早的在这儿干什么?”小乐被他从沉思中叫醒过来,他很严肃的问“李大哥你一定知道小王死的原因吧?”李大哥被他这么一问吃了一惊,慌忙的说到“知道。”然后又更慌张改口道:“不!不!不知道!”最后看到小乐的坚定的眼神就叹了口气的说“小乐,我不知道应怎么对你说,但又不能不说,是这样的,前几天,小王突然对我说,李大哥,我想看看我死后是什么样子?我当时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就不就说:想看啊?还早着呢?小王却兴奋的又说:不,我想现在就看到!

李大哥抬头看了着小王说“我说小王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大白的说胡话呀!”小王又对我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小说“有人告诉我说:在午夜十二点时,身上反穿着衣服能看到死时的样子。

夜里,小乐突然醒来。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房间一片漆黑,青白的月光从窗中洒进屋子里,好像一层白茫茫的迷雾,使的房间格外神秘。小乐并没有开灯,他摸索的下了床,走到钟前,借着月光他看见钟的大针指向十一,小针停留在五十的位置,十一点五十了。小乐迅速的在床上找到自己的衣服,然后一件件反穿在身上。一切准备好后,他坐在床上等待着十二点的钟声。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听见钟在走动时发出的嚓嚓声,心也随着跳的越来越猛烈了。仿佛那钟声是死神在一步步的逼近他。小乐点燃了一根烟,猛吸了几口,他想让自己尽量放松些,就在这时钟声突然打响。小乐的神精一下全绷紧了,他的心更似一只兔子差点跳出来。小乐甚至想放弃了,但一股极大的好奇心,使他还是一步一步向镜子走去。他感觉他每走一步都是非常坚难的,他的全身有点发抖,呼吸也有点困难了。

小乐看着不运处的镜子,月光照在上面,使它反出惨白惨白的光,这在平时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那镜子好像一扇通向地狱之门,自己正向地狱中走去。那镜子更像一只魔手,在招唤自己,你来呀!你来吧!小乐最后闭着眼睛才勇敢的站在镜前。

然后用了自己认为今生最大的勇气,慢慢的把眼睛张开了。随着眼睛缓慢的张开,心也好像被一只手一下抓紧了。但镜中的自己除了脸发白点已外并没什么。小乐的身心一下子得到解脱,而且尤于精神放松了后,本能叹了一口气。就在他想结束这个荒诞的游戏时。

却突然惊呆了,使他吃惊的是,镜中的自己好像根本没动过。他马上揉了揉眼睛在向镜中看去时,一种突如奇来的恐惧使它定在那里。他双眼由于过度惊恐睁的很大,几乎眼角都要裂开了。嘴也大大张着。他看见镜中的自己不但没动,而且开始慢慢的变了。小乐看见,镜中自己的头。好像被什么挤压下,整个头盖骨塌了下去。由于挤压脑浆如爆发火山岩浆一样一下子喷射出来了。乳白色脑浆还参着艳红的血,形成一种骇人的花红色,在向下一滴滴流着。双眼更是由于挤压,眼珠子一下子从眼框里弹出来了,只剩下两个黑森森的洞。鼻孔更在向外穿着鲜红鲜红的血,嘴吧已只是一道缝隙。

镜中的小乐整个头走形了,五官被挤压到一起,头已不在是头了,看上去像包子,而且花红的脑浆使这个“包子”有了一层恐怖的颜色。小乐被这一切吓坏了,他的双手抱着自已的头,十指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头发。他想喊叫,但喉隆像被一双手死死杈住了一般。许久之后,小乐用尽全身力量,终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动吼叫“啊!!!!”

小乐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全身一陈陈地冒着冷汗。他回想刚才的一切原来是场恶梦,他的心平静了许多。就在这时突然午夜十二点的钟声缓缓打响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1: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人中之鬼



“瞧啥啊!死人有啥瞧头?” 

“不是啊!我听说,很久以前的一个财主住咱们这里的。他家里的一个丫鬟就落那井里的!” 

“哦?挺惨!” 

“走!咱们瞧瞧去。” 

“还是别去,挺让人心里发毛的。我还是回家,老婆、娃子还等着我哩!” (阿牛有点怕了。) 

“唉!牛哥,你咋这胆小。闲着也是闲着,去瞅瞅也不掉块肉的。” 

“谁……谁说俺胆小。走!瞧瞧去。” (阿牛听王三讲自己胆小,立马吼着要去了。)

这是一口荒了不少年头的井了,四周长满过膝的野草,也无人来清理,所以很是荒凉。

王三和阿牛两人爬在井口向井中望…………黑洞洞一片,根本看不到底。 

“我说三子,你唬我俺。这破井有什么鸟屎死人啊?”阿牛笑话王三。 

“是真的,俺听邻居杜老头说的。说那财主的丫鬟干活不小心,打碎几个盘子,你猜咋着?”王三故意吊他胃口。 

“咋?”阿牛瞪大了眼珠。 

“惨啊!那丫鬟被财主五花大绑,还理了个大光头剁了手脚。身上绑了两块大石头,脚朝上,头朝下…………对!就这样,扔这井里了。”王三比手划脚、唾沫横飞的跟阿牛讲着。 

阿牛则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断的向王三身后看。“妈呀————”一声,连手里的锄头也丢掉转身没命的向村里跑了。 

王三一楞,看着阿牛跑远。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啊哈哈哈哈……王八胆,兔子腿。哈哈哈哈,笑死俺了。”王三自顾自的大笑,他没想到阿牛这么胆小。笑过很久才捡起阿牛留下的锄头扛着两把锄向自家方向走去。心想:明早一定把这笑话讲给大伙听。

次日清晨。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啦!出人命啦…………”一个头发稀少,衣着邋遢的老头在村里边跑边喊,吵醒不少人的好梦。 

“杜老头,一大早你鬼叫个球”有人问。 

“咋了?谁死了?”又有人问。 

“他!”“谁?”“王三!” 

“啊!真死了?”“都硬了!我的妈呀,吓死俺了。” 

村里男人齐齐的走出屋子,涌向王三家。 

王三斜躺在屋子正中。身子摆成‘大’字形,两眼暴突,那死不瞑目的残样吓的许多娘们、娃子“哇哇……”大叫。看样子王三是被活活吓死的,村里的人都很纳闷。王三这小子胆大可是在村里出了名的,以往他夜晚敢一个人经过坟地。谁这么能耐,能把他吓死?

“一定是那女鬼!三子是让鬼吓死的!”躲在人群后面的阿牛对大家说。 

接着他把昨天黄昏和王三两人去枯井的事儿说了一边。还讲出了一个让大家听了心里发毛的事儿。就是当时王三在对阿牛讲那财主把那丫鬟剃成秃子剁了手脚投井时,阿牛看到王三身后有个秃顶的女人,举起齐腕割断的双手,口角舔着血正在对自己诡异的笑。。。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1: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和陌生人喝酒



广州大学庆祝期中考结束是个传统。这个男生去参加上星期六晚上的庆祝。他觉得很快乐,喝了很多酒,而且有些女孩对他有兴趣,于是邀请他参加另一个庆祝会。他很快的就答应了,并且自己一个与女孩们坐出租车同去。

庆祝会是在另一楼公寓。他们继续地喝酒,并吃了一些不知名的药。等他再醒来,发现他全身赤裸地在浴缸中,而且浴缸里满满的都是冰。药效仍然没对完全退去,不过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他看了自己的胸部,发现上面用口红写了“打110,否则你会死”。

他接着看到了一支电话就在浴缸旁,于是他就打了电话到110去。他向110说明目前的情况并表示他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他吃了什么,与他为什么要打这电话。110建议他离开浴缸,并照照镜子,他照做了,并无发现任何异状。110再建议他检查自己的背,而他只发现了两条九寸长的切割伤口在背部下方。110要他马上躺回满是冰的浴缸,并马上派一组急救队来。在仔细检查之后,明显地,他发现事实超出预期。

他的肾脏被偷了!在黑市里,一对肾脏值300,000元!

这件事可能是∶第二个庆祝会是个骗局,参与的人中至少有医学院学生。被害人所吃的药也可能不只是单纯的迷幻药。不管如何,被害人现在正躺在医院里靠维生系统过活,并且等待肾脏的捐赠。中山大学正与广州大学医学中心合作,在寻找这个大四学生的肾脏。

警告大家,一种新型态的犯罪正在发生,并且以旅行者为目标。这个犯罪组织很有规模,有钱,并且有训练有素的人员。这犯罪行为正发生在绝大多数的主要城市,最近尤其是在广州。犯罪过程往往从旅行者一整天工作完后晚上到酒馆喝酒开始。有陌生人从吧台走过来,好象他是单独的一人,并且请旅行者喝酒。最后就是旅行者发现自己躺在旅馆的浴缸中,颈部以下全埋在冰块中,而旅行者只记得他在喝小酒。浴缸旁的墙上有纸片贴着,并写着要旅行者不要动,打电话给110。而电话就在浴缸旁的小桌子上,以方便旅行者打电话。打到110后,110很熟悉这类的犯罪方法便请旅行者小心,并慢慢的触摸他的背部下方,是否有管子突出。如果有,110会要求他保持不动,并派人来求援。110知道这位旅行者的肾脏被取走了。

这不是恶作剧的故事,也不是超科幻小说,这是真实的故事。

这故事被纪录并被当事人确认过的...当你在旅行时,有陌生人靠近时,请务必小心。

他们接到了有关这方面有组织的犯罪的消息,这是很严重的。

一位消防队朋友的女儿也遭到了这不幸,而且有专业技术的医生参与其中!此外,军方也接到了这方面的警告。所以,这故事的最后一句应该是:请将这个故事转达给你所爱的人,你所关心的人,与所有你认识的人.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1: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黑暗的嗜血者解密



——当你面对似乎不可理解的事物时,唯一需要做的是以理性的方式解释它。

有时候,我觉得人类的头脑比我们自己所知道的还要黑暗。

先讲一则故事:19世纪70年代,英国坎伯兰郡的“克罗格林田庄”中,住着克兰斯维尔家的三兄妹:麦克、爱德华和阿米莉亚。在一个闷热的夏夜,三个人早早地睡了。阿米莉亚的卧房在一楼,她望着窗外远处一座废教堂,忽然发觉有两个“亮点”从教堂后院向她的窗子移动过来。亮点越来越近,阿米莉亚终于确定:它们真的是一双眼睛!而且长在一张最最恐怖的脸上。

她的卧室门被从里面锁住了。还没等阿米莉亚打开房门跑出去,那个“东西”已经拆坏了窗子,爬进来。据她描述说,那是个活像稻草人似的东西,它抓住阿米莉亚的头发,迫使她的脸向后仰,露出喉部……

妹妹的尖叫声把两个哥哥唤醒。麦克和爱德华破门而入!那个东西立刻跑掉了,它逃跑的速度令人震惊,并且以超群的弹跳力翻过院墙,消失在夜色中。因为阿米莉亚的脸和喉咙都被毁伤,鲜血如注,所以两位兄长无心去追赶那个怪物,而是忙于救护妹妹。

当时还没有发明抗生素,咬伤感染是可能致命的。但阿米莉亚幸运地痊愈了,不过脸部和脖子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痕。邻居们告诉他们,这里近年曾发生过类似的吸血鬼攻击事件;医生则劝他们远离此地。三兄妹赴瑞士度假,但不久后又回来了——两个哥哥各带了一支单发手枪,他们誓为妹妹复仇。

这两把手枪所用的铅子弹带着微绿色,很容易识别。麦克和爱德华把枪放在各自的床边。如果攻击者再来,麦克会冲进房间保护妹妹,而爱德华将到窗外去截断它的退路。

在预期的时间内,阿米莉亚真的又看到了那双眼睛,它们越过夜晚的草坪,往她的窗前移动!复仇计划立刻实施。麦克在几秒钟内已赶到妹妹的房间,用枪指向怪物;爱德华早已冲出门外,在后面向那个东西开了一枪。

子弹射中怪物的腿,伴随着一声号叫,它一瘸一拐地向教堂逃去。爱德华紧追不舍,看到它擦过教堂院墙,钻进了一座——坟墓!

爱德华并不是胆小鬼。但他的单发手枪已没有子弹,他还知道,那个神秘的怪物异常强壮、危险。他在坟墓外面守望着,猜测着。最后,他决定回去叫更多的人一起进入墓中,搜寻怪物。

没过多久,爱德华带领麦克、阿米莉亚和一些朋友返回墓地,冲进那座墓中。据说,里面满是破朽的棺材和里面正在腐烂的尸体。但有一口开着盖的旧棺材放在坟墓中央的高台上,里面有一具保存相当完好的干枯尸体。在他们的灯光照耀下,尸体的嘴唇和指尖红殷殷的——沾满鲜血。

这群人把尸体抬出去,在路上肢解。他们发现一枚带着微绿色的铅弹头嵌在那东西枯槁的腿上。尸体马上被焚烧,这个村子及附近地区再也没有发生吸血鬼攻击事件。

这件事是真实的吗?如果是,又如何解释?19世纪70年代已经有了左轮手枪,两位复仇者为什么要用那不保险的单发枪?假设这个故事其实是发生在17、18世纪,就更合理些。

歇洛克·福尔摩斯说:把对一个案件的所有可能的解释都列出来,将其中不合理的一一剔除,剩下唯一的解释即便再离奇,也必定就是事实真相。

不合理的解释可以有无数种,当然克罗格林当地人愿意把它说成是吸血鬼事件。而我们认为,吸血鬼这种生物是不存在的。

其他还有种种说法,我觉得最合理的一种是:当地有一个精神病患者,住在那座坟墓里。这个变态者袭击了阿米莉亚,当爱德华开枪打中他时,他逃回了自己那可怕的小巢。有句话说:疯子未必就傻。这个变态也并不傻。他很熟悉坟墓里的那具保存完好的尸体,就从这儿为自己找到了出路:他挖出腿里的子弹,把它塞进尸体的干枯肌肉里,又把身上流的血涂抹在尸体嘴边和手上!造成“吸血鬼”的假象。然后,当爱德华回家求助时,他从坟墓中溜出来,趁着夜色远离了村子。

但是,变态者用刚刚摆弄过尸体的手去触摸伤口,感染了坏疽。几天后,感染致他于死地。但人们不会把距离克罗格林几十里远的一个无名流浪汉的尸体与轰动一时的吸血鬼联系起来的。所以,这个秘密就随着变态者的死永远埋入地下了。

真黑暗呀……姚海军曾说,只要电影里一出现变态,他就觉得虚假。但我觉得世界上是有很多精神变态者的,并且,他们比吸血鬼更可怕……所以,请允许我不再讨论变态,继续讲吸血鬼吧。

吸血鬼是人类头脑的黑暗面创造的最恐怖的生灵之一。有关它们的传说可以上溯到很久以前,据说亚当的第一位妻子莉莉丝就是个吸血鬼。希腊、罗马、俄国、非洲,甚至中国,都有类似吸血鬼的传说。

在17、18世纪的欧洲,对吸血鬼的迷信随着瘟疫肆虐而盛行。当时的人们被告知如何从周围的正常人中辨认这种可怕生物:如果你的一位朋友有红色的眼睛、长长的利爪、多毛的手、充满仇恨的炯炯目光(这种描述,有点像我的一位熟人啊),他很可能就是……为了更加确认,请在他面前放一面镜子。天哪!他没有镜像!

这时候你唯一该做的事就是:一,发出尖叫、以优雅的姿势昏倒——如果你是女性;二,发出粗声喊叫、以酷毙的姿势昏倒——如果你是男性;三,狂奔——如果你没昏倒。

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传说吸血鬼拥有无比神奇的恐怖力量,就算你是绯村剑心,面对它也得甩下木屐光着脚飞奔而去。

吸血鬼的黑暗力量计有:

一、体力:巨大,足以与众多人对抗,并且随年纪而增长。也就是说,吸血鬼是越老越健美。

二、超自然力量:可以控制风、雨和雾。

三、复制其他吸血鬼:只须咬别人一口就行。

四、轻功:奔跑速度惊人,百米成绩平均在5秒以内;甚至可以飞行。

五、催眠:说一句:“看着我的眼睛。”你就身不由主任他摆布。这种特异功能使吸血鬼受到了女性的崇拜。

六、传播瘟疫:利用老鼠和蝗虫,使大面积的人类染病。

并且,吸血鬼寿命极长,几乎是永生的。他还往往以风度翩翩的苍白贵族形象出现。真TMD!嫉妒死我了。要不说我们得破除迷信呢!

但是,吸血鬼也不是完全不可战胜的。只要我们不怕牺牲,排除万难……(谁把我们老师的讲演稿摆在这儿了?)

我本来想说的是:吸血鬼也有弱点。因为它的力量和不死的生命是以受上帝诅咒为代价换来的。所以它是一种黑暗生灵,在阳光下,吸血鬼几乎会立刻解体。圣水和圣像也是它最惧怕的东西。流动的水可以阻挡它们。银制的武器可以杀死它们。它们甚至连大蒜都怕(有些人也很怕大蒜,但他们不一定都是吸血鬼,切记)。

所以,就有了抵御吸血鬼的办法:

首先,要在家里摆放圣像、十字架等等,要记住,这些东西只对“年轻鬼”有效。我不知道在中国是不是应该摆放关帝像,因为我是无神论者,所以摆的是李小龙像。

其次,利用大蒜——把所有门窗上都挂满,甚至在身上也缠满大蒜。当然这样做是需要一定勇气的,你得先考虑清楚:女朋友和吸血鬼哪一个更可怕。

然后,准备好圣水——没有的话就用雪碧,圣餐饼——就是那个什么旺旺雪饼啦,据说它们可以烧灼吸血鬼的皮肤,像硫酸一样烧得吱啦吱啦响。

还有某些种子——芥子或罌粟种子,均匀地撒在走廊上。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觉得最适合撒在走廊上的东西是图钉。

柏油。所有门上涂满柏油可以阻止吸血鬼入侵。这样看来,吸血鬼是不可能出现在城市的了,因为城里到处是柏油马路。

阳光。诱使吸血鬼走到太阳下做日光浴。注意,这种办法对某些“老鬼”是无效的。我想起在上个世纪末,带着女朋友去北戴河玩。她就是不肯晒太阳,钻在帐篷里只露出一个头。当时她的目光的确是很阴森的……

最后,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吸血鬼从它的墓里挖出来杀掉。砍头或用利器穿透心脏都是好法子。

还不只如此。世界各地对付吸血鬼有不同的方法。我抄录一些,有的看上去很好玩。

一、用剑把它刺穿!记住你的剑必须先受到祝福。知道什么是祝福吗?就是举行一种宗教仪式,在剑上写些字。欧洲人写:“圣母玛利亚我爱你。”美国人写:“我有B2轰炸机。”中国人写:“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人写:“喝牛奶,长高高——恶灵退散!”印度人写:“如来佛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在马来西亚,对付吸血鬼的办法是用瓶子装起来,就像《一千零一夜》里写的那样。最好雇一个当地巫师来做。

三、挖陷阱捕捉。对付外国鬼,在陷阱上放某种蔷薇属植物;对付中国鬼则用糯米糕当诱饵。中国鬼真馋。

四、把吸血鬼的心脏挖出来烧掉!这个办法太血腥了,建议别用。

五、是最有趣的一条:拿袜子一只——必须是左脚的袜子,右脚的不管用。装满土壤,抛入村外的河流里。我觉得这一条有些道理,但要分是谁的袜子。如果是我上铺同学的,那不论是左脚右脚,其威力都足以抵御方圆百里内的吸血鬼和人狼。

下面再罗列一下欧洲“吸血鬼猎手”的标准装备:

尖木桩——刺穿心脏所用,棒子——可以用来扁吸血鬼,手枪——打不过它就开枪,绳索——用处很多,撬棍——撬开棺材,手电筒——进入墓穴必备,并可用来在路上捡钱包,镜子——可以分辨吸血鬼,刀——防身、进攻之用,大蒜——要新鲜的,不要隔年的老干蒜,锯——锯棺材用,圣水——相当于浓硫酸,圣像或十字架——吓唬年轻的小鬼,圣饼——相当于耗子药。

看了这么煞有介事的装备,你大概会思索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吸血鬼。如果没有,它是怎样从原始传说演变为几乎是坚定的信仰呢?我们来看看黑暗王子是如何从历史的铅幕中与人类心灵的阴暗角落走出来的。

最著名、最恐怖也最迷人的吸血鬼是德寇勒伯爵(Count Dracula)。德寇勒是一个真实的历史人物,但把他与吸血鬼联系在一起,并逐渐演变为一种神话,完全是由一本书开始的。这本书就是作家布莱姆*斯托克写的《Dracula》,成书于1897年。

德寇勒的故乡——Transylvania,是个充满神秘感的地方。这里在古代确实有过吸血鬼的传说。图片上的城堡是德寇勒的私人城堡之一。当斯托克看到这座仿佛笼罩在迷雾中的建筑物时,就决定用它作为书中吸血鬼的巢穴。小说里的吸血鬼伯爵与德寇勒故乡传说中的吸血鬼大不相同。伯爵是一位文雅的贵族,整洁、苍白而英俊。他喜欢把牙齿刺进女士的脖子里,但对女士来说,他的风度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Transylvania当地传说中的吸血鬼则是个粗鲁肮脏的汉子,满脸胡须,吼声粗野。他喜欢吸牛血和猪血。作家的这种改动,当然为小说引来了更多读者。

我们谈谈真正的德寇勒伯爵吧。他的本名是弗拉德王子(Prince Vlad),是一位抵抗土耳其侵略的罗马尼亚英雄。其父亲(外号“魔鬼弗拉德”)曾是“龙会”的骑士,所以被称作“Dracul”,也即“Dragon”——龙。而王子则被家乡人称为“Dracula”——“Dracul”后面加一个后缀——“a”。“a”在罗马尼亚语中是“……之子”的意思。所以德寇勒这个名字的本意是“龙之子”。

真实的德寇勒,即弗拉德王子(1431-76),以残忍著称。他在自己王国的边界建造了“刺桩森林”。无数的尖桩上穿挂着敌人的尸体,警告敢于向王子挑战的人。这为他赢得了一个绰号——impaler,即“刺者”。在今天看来,这样做确实有些过分了。公正地说,很多恶劣的传说都是来自于王子的敌人,如土耳其苏丹。但他从未被称作吸血鬼,是作家斯托克最先这样说的,这当然是虚构。

德寇勒死于一场意外——他打扮成土耳其人,从敌后观察战斗,被自己人误杀了。1931年,人们打开了他的墓穴,里面有一具破碎的骸骨,一条蛇形项链,一件红绸斗篷,上面缝着一个戒指和一顶金冠。想一想,当这个恐怖的传奇人物的墓被打开时,人们是以怎样的目光注视他的遗物啊。可惜这些东西后来全部被盗。吸血鬼伯爵的原型的最后纪念品就此不知去向了。

残忍、嗜血、凶暴、冷酷……这些特征完全可以让人把弗拉德王子与传说中的吸血鬼联系起来。作家艺术地改变了王子的经历,说他原本是与土耳其异教徒进行“圣战”的英雄,但他从战场上回家后,却发现妻子已死了。捍卫信仰的人却无法保护自己的亲人,德寇勒伯爵痛苦绝望地诅咒上帝,决心投入黑暗世界,并誓与人类为敌。从此以后,世界上就出现了长生不老、魔力无边,但畏惧阳光和神的吸血鬼种族……真实与虚幻融合在一起,形成了这本书独特的魅力,也使它成为以后吸血鬼德寇勒传说的源头。

在德寇勒的城堡中,还有一些追随伯爵的女吸血鬼,或称“梦妖(nightmare)”。“梦妖”这个词源于一个盎格鲁-萨克逊传说中的魔鬼,她总是使她的受害者窒息而死。这显然是《Dracula》一书中女吸血鬼的原型之一。

还不仅如此,我要给你们看看真正的恐怖,它会证明人类在愚昧状态下是如何成为实质上的可怕魔鬼——历史上有一位最著名的真实的“女吸血鬼”,Elizabeth Bathory(1560-1614),一个匈牙利女贵族,一个“血腥女伯爵”。她相信人的血液能使她保持年轻,她也拥有足够的特权来实践她的迷信。据信有大约650人被这位伊丽莎白女伯爵杀害,他们的血被她饮用,或用于沐浴!我们由此可知,在中世纪黑暗的漫漫长夜里,是可以产生今天无法想象的真实怪物的。女伯爵伊丽莎白很可能也为斯托克的创作提供了灵感。

那么,斯托克最主要的灵感,即恶魔种族吸血以保持青春,是从何而来呢?人们曾确实相信吸血鬼种族的存在吗?换句话说,历史上真的有过这种可怕的种族吗?

吸血鬼的恐怖首先来自欧洲人对血液的看法:血是生命之源,在古代欧洲就曾有为病人输血的尝试,但因为对血型的认识不足而失败。

另一个来源是17、18世纪横扫欧洲大陆的瘟疫。

那时,人们生活在恐惧之中。在医生明白瘟疫如何发生之前,它被当作一种神秘的诅咒。甚至学者都相信是吸血鬼引发了大规模的瘟疫。某些已埋葬的尸体——如著名的阿诺德*泡勒——被当作是真正的吸血鬼而处理掉。阿诺德*泡勒的尸体在1732年被挖掘出来,这时他已死了四年。但棺材打开后,人们发现他的口张开着,齿根鲜红,他的尸体肿胀——身上染满了鲜血。在当时这会引起什么样的恐慌是可想而知的。大家都相信,这种尸体到了夜晚就会复活,钻出坟墓,到处去寻找牺牲者,吸取他们的血液,同时传播疾病。

其实,像阿诺德*泡勒这样的情况可以解释。当时的医学还在混沌阶段。14世纪黑死病泛滥期间,普遍的治疗方法是举行神秘仪式,这当然没有什么效果。17世纪,瘟疫被与魔鬼联系起来。这么多的人在死亡线上挣扎,而医生的水平在今天看来又都是些蒙古大夫,所以肯定有一些患者被无意中活着埋葬了!当他们被挖出来,尸体看起来当然会比正常情况“新鲜”得多;在棺材中拼命挣扎试图逃出坟墓,使他们的身体满是血痕;疾病使他们皮肤苍白、齿龈血红;一般死者被埋葬后,头发、指甲等部位还会继续生长,以至于挖出后会发现他们生着可怕的长爪。这就成了“吸血鬼”的典型形象。

还有一种说法,即通常传说里的吸血鬼其实是一些狂犬病感染者。狂犬病的某些典型症状与“吸血鬼”的特征相当符合:怕光、怕流水(狂犬病因此又叫“恐水症”)、咬人(不包括在拳击台上)、力量惊人(狂犬病感染者确实有种疯狂的力气)、侵犯女性(狂犬病人情欲往往病态地旺盛)、易于传染等,在医学不发达的时代,这些表现足以被认为是恶魔附体。而Transylvania本地传说中的吸血鬼——粗鲁肮脏的汉子,满脸胡须,吼声粗野,喜欢吸牛血和猪血等等,与其说像恶魔,不如说更像一个狂犬病人。

据说吸血鬼在夜晚还可以化身为蝙蝠。而在某些电影里,吸血鬼的本来面目干脆就是一只巨大丑怪的“蝙蝠人”。这大概是因为有些蝙蝠的确以人畜的血液为食,并能传播疾病。在夜空中飞舞的蝙蝠也很符合吸血鬼神秘可怕的形象。

瘟疫、狂犬病、蝙蝠、残暴的弗拉德王子、中世纪几百年中基督教的黑暗统治……这一切形成了对吸血鬼的迷信。传说里的所有要素都能在现实中找到对应。吸血鬼住在棺中,夜晚出动吸食人血——瘟疫死者被挖掘出的可怕尸体;吸血鬼怕光、怕水、咬人后即可传染——狂犬病的典型症状;十字架、圣像、圣水、被祝福的剑可以制服吸血鬼——中世纪的宗教狂热与绝对的思想统治;用植物种子和某些仪式阻止吸血鬼——当时治疗瘟疫的手段;吸血鬼会飞——蝙蝠的能力;永生不死——尸体不腐;用尖桩刺穿吸血鬼的心脏可致其于死地——弗拉德王子喜欢对敌人施以“刺桩刑”……等等等等。

现在我们完全明白了,吸血鬼德寇勒伯爵是如何从迷信与历史中被截取、融合,由作家进行艺术加工后,渐渐变成一个经典形象的。希望在遇到类似的传说和事件时,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分析判别,避免陷入盲信当中。

下面是世界各地一些其他种类的“吸血鬼”的传说:

在非洲迷信中,有一种叫做“阿沙沙邦瑟姆”的吸血鬼,它们住在森林深处,有铁般的牙齿和钩子一样的脚,可以悬挂在树上,袭击过路的人。我们能轻易看出这种吸血鬼完全就是吸血蝙蝠的变形。

马来西亚传说里的吸血鬼,婆朗(Polong),看上去像个比小指尖还小的女人。能使受害者染上奇怪的疾病。要用瓶子封住它才能制止其作恶。我觉得这是对某种致病的热带昆虫的恐惧。

马来西亚还有另一种吸血鬼,夜里以猫头鹰形象出现,白天则现身为一个有着出奇的长指甲、身穿闪亮绿袍的妇女。想要制服它的话,你必须削断它的指甲,把它的头发塞进它脖子上的洞里(那个洞是它用来喝小孩的血的)!我不能分析她的来源,因为我没去过马来西亚,没见过那里的巫婆。如果谁能出钱让我去一趟新马泰的话……

1784年,在智利有些人说,他们见到了巨型的吸血怪物。它不同于德寇勒,是个巨大的蝙蝠、狮子和人类的综合体。这种想象方式比较简单——单纯的叠加。

在中国,最可怕的“吸血鬼”是僵尸,我们在香港片中看到过很多,一般好像是绿的。它们吃人,不会走路只会跳,有的还有超能力——致使天气久旱无雨。捕捉到它们就要烧掉,这时就会下雨了。僵硬的、泛着莹莹绿色的尸体肯定是有的,而且,在久旱的地方,尸体也许不容易腐烂,而“僵”在棺材里面。我这么分析对吗?

有趣的是下面一则轶事:上世纪末,从墨西哥、波多黎各和中南美洲部分地区传出了新的吸血鬼消息。这次发现的吸血鬼是巨大的豪猪、袋鼠以及其他生物的组合体。据说它是一种逃出实验室的基因工程实验品,有人试图制造这种怪物来攻击敌国。也有人说它是来自外星的不明飞行物体与地球动物的杂交品种。

可笑吗?不。这表明“黑暗种族”仍然存活在我们的世界上,理性火炬的光辉经历了如此漫长的岁月,还没有完全照亮所有人的心灵。迷信在随着时代的进步改变它的外貌,甚至会穿戴起科学的衣冠。无论外表如何堂皇,如何诱人,它的内心仍然是黑暗的。比你我想象的更黑暗。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永远不要陷入这样的黑暗中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1: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莫回头



我从来就是个无神论者,绝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什么妖魂与鬼魅。可是由于她,我不得不信了。

认识她是在去年夏天,在网上,我们聊的投机,互留了OICQ的号码之后,便渐渐的成了朋友。

她叫范晓芸,起初与她的相识到也正常,只觉得她是个内向、不大爱说话的女孩,这与她在网上那活泼、洒脱的性格孑然相对。

可是一日,事情变了。记得是在凌晨三点多钟,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真该死,忘了关手机了,什么时侯不能打电话,偏在这会儿,我真想揍那骚扰的家伙一顿。我没去接,以为响几声就会停的,可那该死的东西就压根响个没完,仿佛在向我挑性——你不接,我就吵死你;你不接,我就烦死你。

“他妈的谁呀!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我是气的可以了。

“是…是…是我,呜!呜!你马上能来吗?我想见你,我害怕。”晓芸一边抽泣着一边挂上了电话。

我本不欲前去的,明天公司有重要会议,决定由谁当担下一届办公室主任,我是最有希望的继任者了。

可我又不想得罪晓芸,她是目前为止唯一能让我找到点感觉的女人。

她是不是因为一个人睡太寂寞所以……在赶往晓芸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糊涂心思。

正当脑海里呈现出与晓芸缠绵的景象时,我已看见晓芸就站在她家的门口,脸色是那么的苍白,几乎都快看不到一丝血色了。

她呆呆的望着我,我也就呆呆的望着她。

“你一打电话我就赶来了,怎么还不上来亲我一下。”我的语气很缓和。

她还是站在那发呆,就好像没看见我这个人。

“我不…不敢……”过了半晌才从她嘴中蹦出这四个字。

“不敢什么?快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保证让他看不见新世纪第一缕阳光。”我说的那么快,感觉就像预先排练过似的。

她还是没张嘴,仍旧呆呆的望着我。

“快说呀!真把人急死了。别害怕,宝贝,我在你身边,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我…我…我做了个可怕的梦。”她跑上前,冲入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我,生怕把我给丢掉。

“哈!一个恶梦而已,不要大惊小怪了,明天早上你便会忘了这事的,回去睡吧。”我感到好笑,又觉得晓芸很幼稚。

“不,我不敢再回家了。那个梦太可怕了,我不敢再独处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不要离开我。”晓芸把我抱的更紧了。

我已有些烦躁,深秋本就干燥,我的火气,如果眼前不是位可人儿,早就要发作了。“晓芸,听我说,梦就是梦,它不会影响你的现实生活的。你瞧,我明天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不要再胡闹了,好吗?”

晓芸听了我的回答后很激动,“我象是在胡闹吗?是我重要还是你的会议重要,回答我。”

“你重要。”说这话时我几乎都不要经过大脑过滤,这三个字足以挽住任何女孩的心。

“那好,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不许离开半步。”

“这怎么可能,我还要上班呢!这样吧,告诉我你到底作了个什么样的恶梦?我帮你解析一下。”

“我…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

“吃!我会怕?”

她便把作梦的整个过程给我详述了一遍,原来在梦中有人不停的告戒她——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只要一回头,便会看到可怕的东西。

“你回头看过了吗?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吗?”我的好奇心倒是高涨了起来。

“没有,我不敢……我不敢回头看!我真的不敢回头,我该怎么办?”

“这样吧,我紧紧的搂着你,你慢慢的把头扭回去,看看到底能见到什么。

我保护着你,不用害怕。“

“我还是不敢。”

“振作些,大胆些。要是在大街上人家与你打招乎,你连头都不回,像话吗?”

晓芸极不情愿的,一度一度的把脖子往后方转,每往后转一度,都象是作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而后的生死抉择。

“把头全部转过去,我一直在瞧着你转头的方向,我也没看到任何可怕的怪物呀。”

当晓芸把脖子完全转到后方时,我笑着说,“瞧,没什么吧,一场虚惊而已。该放心……”

我的话还没说完,已听见了晓芸那刺耳的近乎疯狂的惨叫。

“啊!啊!…不!…不!…啊!啊!”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我可什么也没看见啊。”

“我…我看到了非常可怕的……”

“是什么你到是说啊。”

“我…我说不出来…总之是非常可怕的……我…我一回头,就……”

“你的脑子有问题了,我马上送你去脑科医院。”

“我没有病,刚才那一回头,我反到清醒了不少,我现在冷静多了,只要不回头,就没有危险。”

“你让我有紧张感,你需要治病,跟我去医院。”我真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敢回头吗?”她这一句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不禁凉了半截,哆嗦了几下。

我原先的十二分胆现下到给她吓跑了七八分。我的身体已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就连紧闭的双牙也在咯咯作响了。

我在犹豫着,到底向不向后看,我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胆小了。

不过,我还是把头扭过去了——扭向了我的正后方。

很遗憾!除了街对面闪着微光的超市玻璃外,我没看见任何让我能感到哪怕丝毫的一点恐怖之物。

我轻轻的舒了口气,把头转向晓芸的方向,却发现她人——不见了。

“晓芸,别跟我开玩笑,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就在——你的——后面——你——敢——回头吗?”

我把头再次扭向超市的方向,可还是没发现晓芸。坏了,我也病了!

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回头看,我在这呢。”

“不要闹了,这都是你的恶作剧吧,晓芸,不要闹了。”我这时已不敢再扭头回看了。

“真胆小,我又不是鬼,你还怕我不成?”晓芸微笑着对我说。

我毅然的又一次的扭回了头,路上要是有旁观者看到这个场面的话,准会以为我在被人煽耳光。

“我看…看到了……”这话是我说的,我已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我没看见别的,我只看见了晓芸:依然是呆呆的站在我的正前方,她的嘴里正一点一点的向外吐着白沫,她的脸色变的比煤炭还要黑,她的嘴唇已不再是红色,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色渍,对了,简直就是透明的,还有,她的鼻孔里正喷着鲜血,血是白色的,她的面孔之狰狞,一点不亚于电影里的僵尸,她的手,也不能再称其为手了,是爪,像鸡一样的爪,她的腿,天了!她哪还有腿,她的下半身已成了一堆烂泥,上面爬着蛆虫和蟑螂。

她用那又沙哑又阴沉的声音问我,“你敢回头吗?”

我真的被吓呆了,我开始在马路上狂奔,我咆哮着,想把刚才的恐惧全都挣脱掉,可是行吗?……

此事过去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我真是渡日如年,吃足了苦头,因为我在任何时候都不敢回头,每每一回头,晓芸那狰狞恐怖的全貌就会映在我的眼前,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我快要崩溃了,多么可怕的女孩!多么可怕的网络啊!诸位同仁,希望你们能够相信一个垂死的人要说的三个字——莫回头。

千万莫回头——危险就在你后头!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2: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夜里被一种潮湿的感觉触醒,一阵阵血腥的味道祢漫在整个房间了,睡眼朦胧的我用手摸了摸潮湿的地方,好臭!让我有窒息的感觉,打开床头灯发现床上什么也没有,而且血腥的味道也随即而失。觉得奇怪又不知哪里不对,此时我也没了睡意,走到厅里去看电视。

这是我刚搬进来的新屋子,是一个朋友介绍给我住的。对于这个房子的过去我一无所知,只听说这里曾住过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电视开着,没什么节目;我只好去冲杯咖啡。

当我再次回到厅里的时候发现一个女人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烟不停的换着频道,丝毫没有感觉我的存在。我走近她看着她,很妩媚又很冷艳。“请问你是?”对突然来的访客我不知所措,我想她既然可以进来应该是房东的朋友之类的吧。虽然对她突然来访有些不满,但我还是很客气的问她。她并没有理会我,还是不停的转频道,她的烟已经留下很长的灰,而且已经燃到了蒂位。“小姐,请问你是哪位?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我怕她听不到提高了声音,可是她依然没理我,突然一阵撕打声从我的房间里传了出来,我赶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去看个究竟。

当我走到房间的门口我顿时惊呆了,一个女人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已经死掉。一个男人正在的慌乱的擦拭着自己身上的痕迹,那个男人样子很熟悉,但是我又想不起他是哪位。那个男人脱下衣服在衣柜里找出另一件干净的男装换上,奇怪他都没有注意我站在门口,而且我的衣柜里怎么可能有男装?我捂住口傻傻的看着他,他收拾几件衣服拿着凶器夺门而出,视我为透明人。

男人走后我赶紧走到床前,“天哪”我失声出口,那个……那个女人竟然是我,而且挣着很大的眼睛,嘴角还有一丝笑意。怎么会这个样子?我瘫坐在床前,尸体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到我的身上。除了害怕我没有其他的感觉。

当我回过神,在厅里的那个女人已经走到我的面前,眼睛直直的一直盯着我。她做到床上,把手中的烟蒂插在尸体的血液中,发出孜孜的声音。她捋了下刘海后手搭到我的肩膀“你就是这样死的,知道吗?跟我是一样的。”说完她便躺在“我”的尸体上合二唯一不见了。随后“我”尸体也渐渐的消失。我好怕,但是不知道怎么办。那一夜我没有睡,坐在床前回味着所见到的那一幕;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好的睡在床上,没有丝毫昨夜的痕迹。“可能是场梦”我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并起身准备早点。

走到厅里电视还在开着,烟缸里有一截陌生的烟蒂带着红红的唇印,让我不觉想起了昨晚那个女人。没想太多,我倒掉烟蒂,走向厨房。没错我昨晚煮的咖啡还在那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时,我的电话响了“喂,水儿啊。前几天我跟你说要跟你签合约的陈先生已经到广州了,现在在机场你去接他吧。他的照片我用电话给你发过去,然后你快点接他。”丁宁在电话那旁不停的罗嗦着,我说了声OK就挂了电话,别的也没多说;等着她发照片过来。没多久丁宁就发了他的照片过来,我看了一眼;没搞错吧?竟然是昨晚杀死“我”的那个男人。电话从我手中滑落下来,难道真的我要死了吗?我不知道!

我梳洗完后,没有直接到机场接他,而是到上次为我卜命的婆婆那里。

婆婆开了门,眼睛一直瞪着我,而且是很可怕的那种表情,没跟我说话在我身上重重的拍了两下;然后才露出平和的面容。“婆婆怎么了?”我不解的问。“刚才你带进一个脏东西进来,我已经把她打走”婆婆边说边把我拉进门;我坐下后,把昨晚遇到的事详细的告诉了她。婆婆闭上眼睛,掐指算了算跟我说“水儿,你最近接受陌生人的东西了吗?”我摇了要头示意没有“那你有没有吃动物地方内脏之类的东西?”婆婆接着问。“没有啊,最近我只吃面包之类的,而且刚搬进新家什么都没准备好不可以自己做东西吃。”我认真的回答。

“新家?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婆婆惊讶的问到。“哦,我在原来的那家公司不做了,然后又不想在公司分的公寓里住下去,就搬了。”我不以巍然的说。“你把地址告诉我,钥匙也给我,然后去接人吧。”婆婆说完进房间换衣服,奇怪她怎么知道我要接人?我把钥匙放在桌子上面,刚要走,婆婆在房间里说道:“记住,接了那个男人你直接把他送到酒店。不要跟他吃东西,也不要让他换衣服,还有不要告诉他你的住址。一定要记住。”我还是没明白究竟是怎么一会事,但我还是按婆婆说的,放下钥匙留下地址走向机场。

看进机场大厅,我就看见了那个男生。我的心跳加速,有种莫名的感觉;尤其是他看我那一个我整个人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不好意思陈先生,家里有点事来晚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没关系,我只是现在很饿。你可以带我去吃东西吗?”吃东西?婆婆说不可以的,可是我又不好拒绝。“恩,这样吧。陈先生我先送你去酒店然后我在帮你叫餐,好吗?”我异常温柔的说。“这样也好。”说着他拖着行李就给我来到了**酒店。

“陈先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那么久,这样吧。等下我请你去喝东西,好吗?”在电梯里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顺嘴说出请他喝东西。“没关系的,女孩子迟到是很正常的。还是我请你喝东西吧,我知道这个城市的一家奶茶不错,我在这个城市住了5年一直都在那里喝茶。”他礼貌的说着,此时我真的不明白我跟他究竟要发生什么事。只是顺着自然的路线一直走下去。进了房间他换了件衣服,便拉着我的手去喝东西;他的手让我觉得很舒服,而且让我有种恋爱的感觉。

到了茶餐厅他很有礼貌的帮我拉椅子等我坐下他才坐到对面的位置,我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很帅虽然脸上有了皱纹但是并没有沧桑的感觉,反而让我觉得他很有男人的味道。“这里的鹅肝不错,你要不要试一下。”他边看菜单边对我说,声音温柔又富有磁性。“好啊/”我忘了婆婆所有的嘱咐,跟他很愉快的吃了这餐。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拿出了合约,还带出一张照片落在地上。

女人的,他捡起照片擦了擦递给我,“这是我以前女朋友的,一场以外死了。我很爱她,虽然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接过照片,仔细的看了看,~就是昨晚那个女人!!!我撞翻了杯子,突然想起了婆婆说过的话。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以前住在******那里,跟她幸福的生活着,可是她去世后我就卖了那处房子,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我很想去看看。你能陪我去吗?”当时我一直在想婆婆说的话,根本没听清他说的住址只是说了声好。随后我们便买单,搭车去了他说的那个地方。路上我觉得很熟悉,天那~竟然是我住的地方。

下车后,我迟疑了。但还是被他拉了上去,他走到屋子门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我的心要跳出来了,他打开门进去后说:“真没想到买这件房子的人没换锁。”我进去了,看见房间乱的很,而且出了那张床是我熟悉的外期于的都跟我住进去时不同,而且有很厚的一层灰尘。此时我是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随着他。我跟他走进房间,他似乎有一种超能力,让我找不到自己。他吻了我,轻轻的放我在床上,我却没有反抗,因为当时我已经失去知觉。当他试图揭开我的衣衫时,婆婆出现了。

手里拿着一张黄符,而此时的我根本就动弹不得。“事隔那么多年,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害人?”婆婆厉声喝到。“你是谁?不要坏我的事”他的样子变的凶,而我只能躺真,那种潮湿的感觉又回来了,那种腥臭更加的刺鼻。“人鬼殊途你又何苦又上来害无辜的人,难道你就不能安心的投胎吗?你杀了你的爱人还不够还要再杀其他的人?”婆婆在他的对面质问着他。“你懂什么?如果我不杀她,我就不能跟我死去的爱人在一起!我一定要杀掉她。”说着他拿出一把刺刀伸向我的胸口,婆婆手一扬,金粉壮的物体散在他的身上,让痛苦万分。然后拿出一碗鲜血泼向他,顿时他手中的刺刀落地,泪流满面。

低声诉道“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当时我一时冲动杀死了最爱的人,我一直内疚着谴责着自己。在阴间把自己封锁在阴暗的角落,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给了我水儿的生辰八字,叫我杀了她。然后他就可以帮助我跟爱的人一起投胎,我才这么做的。”他一边说一边拍打着我躺着的那张床。婆婆靠近他“人鬼命运自由天决,怎么可能轻易改变?既然你错为何又要再错?”婆婆的态度变的温和了许多。

他站起身,轻轻的吻了我一下唇。我坐了起来,问婆婆究竟是怎么回事。婆婆细声说:“他的女朋友一直复在你的身后,想让你做替身。他的女朋友也一直在寻找着他,可是他全然不知。所以受到坏魂的唆使,除掉你他的女朋友就找不到替身,也就不能投胎,更谈不上会跟他一同转世。”“那个坏魂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有些不解。“因为那个坏魂就是他生前的情敌,他的女朋友并没有不忠,只是被这个人死死的纠缠,由于失手变杀死了这个人,让着个人成了冤魂。

所以这个人浮身在他的身上杀死了自己的女朋友。并死死不肯罢休,在阴间做破坏。”婆婆说完搀起他,“孩子,去吧!不要再害人,虽然你跟你的女朋友缘分已尽,但是只要你去转世就会忘记一切的痛苦。”他站起来忘了我一眼“对不起,水儿。差点连累了你。”他很抱歉的跟我说。“没关系,你也是不知道。”婆婆拿出她事先准备好的送灵工具准备送他上路,我站在婆婆的身后一同目送着他。婆婆转过身问我:“你原谅他了吗?”“恩,原谅了。”“那你给我你的一滴血。”婆婆让我伸出手。

“干什么?”我问“因为先前他的女朋友复在你身上,现在你血内还有她的气,所以要借一滴送走他们两个。”我说了声好便把手伸出去,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见那个女人出现了,她和他一个正面一个背面。渐渐的消失掉。当一切结束后,我回头看了一眼床,又下了我一跳。“我”竟然还是满身血迹的躺在那里,我吓的流出眼泪问婆婆怎么办。婆婆没出声只是在“我”的尸体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我”的尸体竟然向我走来,而且有种很大的吸力,我们又合为一体,当然我昏了过去。是被吓的。

当我醒来的时候,一切恢复到从前。婆婆在厨房里为我做了一餐饭,见我醒了走了我的床前。“很累吧,快起来吧吃点东西。”婆婆很慈祥。“婆婆,这都是真的吗?”我迫不及待的问,而婆婆只是点了点头。这时电话又响了,还是丁宁,“让你接人你怎么没去啊,现在人家已经要去你那里了,你等着他吧。”说完她便挂了电话。我起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床,床头竟然有那两个人的和照,“婆婆!完全要换床!!”婆婆只是哈哈大笑,说道:“等下会有人陪你换的,这是他们为了感谢你带给你的姻缘。”说完婆婆就走了,留下惊魂未定的我。

不久门铃又响了,我以为是婆婆回来陪我换床,没想到竟然出现了另一个男人“还记得我吗?”男人问我,我没有回答,只是上下的打量着他,奇怪这不是我的大学同学陈京嘛,而且还是我的初恋呢。“你怎么来了?”我又惊又喜的问。“我出国这么多年,还是忘不了你,所以……”他有些害羞~“所以什么,你不要闹了。等下还有人找我签约呢。你先走吧!”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么想赶他走,可能是曾经的太爱他,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吧。“我没跟你闹!跟你签约的就是我。”说着他抱住了我,很紧很紧!而我还是一头雾水,真不明白。

后来我才明白婆婆说的话,原来是他们把他送到了我的门前,我到床头取下他们的照片放到了相架里。“你为什么放人家的照片。”陈京问道~我没有回答只是收拾好那个屋子跟那张床,然后对他说:“我们搬走吧,不要打扰他们了。”陈京觉得莫名其妙而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一切就这样的过去了。

再后来我们去买了一张床,一张跟他们一样的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2: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回头



弟弟掉下去的时候,只有洁在旁边。

十三楼,不吉祥的数字,不吉祥的高度,让年幼的弟脑浆迸裂,寸骨寸折。

警察用粉笔在地上,划出一团很难称得上人形的痕迹。

鲜红色的图腾渍在地上,渐渐变成褐色,黑色,扫地的欧巴桑用漂白水奋力刷了好几次,仍旧刷不掉那不规则的黑色。

也无法刷掉幼子骤逝的悲伤。

妈嚎啕大哭了七天,哭得几乎要送急诊。

爸也捶墙撞壁七天,痛斥自己为什么只留下小孩子在家。

但除了悲伤,这件惨剧还弥漫着诡异的色彩。

阳台不高。

但也不是一个五岁小孩能翻过去的。

街坊议论纷纷。

尤其,弟弟摔成肉泥的那天,正是弟弟的五岁生日。

爸跟妈当时不在家,正是出门挑选弟弟的生日蛋糕;原本应该喜气洋洋庆祝一番的日子,却只能点上两根白蜡烛。

「当时有个老婆婆,将弟弟从阳台丢下去呀。」

洁回忆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脸上俱是泪痕。

爸跟妈震惊,鸡皮疙瘩。

这话出自七岁女孩之口,格外阴森恐怖。

「胡说!家里哪来的老婆婆?」爸喝斥。

「那老婆婆穿着黑色袍子,长得好像……」洁哭得厉害。

长得好像,家里神桌上的某张照片。

妈大惊,立刻抓着吓坏的洁到偏堂神桌前。

「哇!」洁大哭,躲到妈背后。

黑白照片里,正是穿着黑袍的、过世的奶奶。

妈害怕大叫,爸身子剧震。

「……怎可能?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爸骇然。

「我不要在这里!」洁尖叫,昏倒。

不久后,模样猥琐的法师到家里办丧事。

招魂时,铜铃规律地当当当响,似在安抚亡者的灵魂。

冥纸从那滩黑色的不规则血迹,一路撒到楼上。

「张振德回家啦!张振德回家啦!」法师吆喝,一身黄袍。

爸搂着妈,擦眼泪,跟在法师后面一齐叫着弟弟的名字。

法师口中念念有辞,在客厅舞弄木剑,泼洒净水。

洁瑟簌在沙发椅上,在指缝中眯起眼。

爸跟妈也注意到洁的反常,原以为洁正在为弟的死亡感到难过时,洁开口了。

「法师……」洁恐惧的声音。

「啊?」法师愕然,停下木剑。

洁整个人蜷成一团。

爸跟妈见了,心突然都揪了起来,一股不安的寒意直透背脊。

「你后面……」洁的脸发白。

法师脸色微变。

冷气好像骤降了几度。

法师听街坊说过,洁「看见」奶奶推弟弟下楼的事。

木剑尖颤抖,眉毛渗出水珠。

「有个红衣小女孩……在你…背上…」洁双眼翻白。

法师大惊,吓到整个人跳到餐桌上。

「什么红衣……在哪!在哪!」法师抄起符咒,惊惶大喊。

妈赶紧抱住洁,爸不知所措。

「砍死你!」法师木剑乱砍一阵,最后重心不稳跌下。

一声破碎的惨叫,法师竟断了两根肋骨。

医护人员扛走法师时,躺在担架上的他仍惶急问:「那……鬼长什么样子?走了没有?走了没有?」惊恐的情绪难以平复。

爸妈则在客厅不断安抚受惊过度的洁,既心疼,又难以理解。

为什么这孩子要受这些莫名其妙的害怕呢?

大医院,精神科门诊。

「百分之百,幻视。」

「幻视?」

医生轻轻咳嗽,清清喉咙道:「是的。父母不在家,弟弟意外猝死,姊姊因过度自责并发的生理异状,引起神经功能失调。很典型的症状。」

「那……怎么办?」爸叹气,看着一旁的洁。

「这症状很少发生在小孩子身上,所以换句话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多休息,多些陪伴跟关心就对了,这个症状也许只是过渡时期的反应。倒是你们当父母的,别累坏了才是。」医生摸摸洁的头,笑笑。

「过渡时期……那实在是太好了。」爸松了口气。

医生开出一纸处方,又开始咳嗽起来:「除了定时吃药,最好的良方莫过于时间。时间冲淡一切总该听过吧?」

爸叹气,牵着洁走出门诊。

「爸,刚刚那女人好可怕喔。」洁天真。

爸愣住,什么女人?

「就是一直掐着医生脖子那个女人啊。」洁笑笑:「头发长长的,眼睛都是红色的那个阿姨啊。」

「掐…脖子…….?」爸想起,刚刚医生不断咳嗽的样子。

眼睛全是红色的?

爸倒抽一凉气,女儿真的……

洁发现爸的手心,一直渗出冷汗。

「不折不扣,阴阳眼。」

地下道,独眼的算命老人铁口直断。

「那怎办?」妈紧张问,抱着洁。

「天生带着阴阳眼,多半是宿命,习惯就好。」独眼老人露出一口黄牙。

「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说习惯就好,小孩子整天都在害怕啊!」妈开始哭:「无论如何都请你帮

帮忙,看要怎么解……」

「解?那倒也不必。」独眼老人补充:「如果是宿命嘛,就要等阴阳眼的因缘结束,到时候自然就看不见了,强求把阴阳眼关掉那是万万办不到,时机未到嘛。如果不是宿命,只是莫名其妙有了阴阳眼,长大就看不见了。」

「长大就看不见了?」妈彷佛看见一线曙光。

「很多人小时候都会看到那些脏东西,只是长大以后忘记了。十个人里面少说也有两三个是这样的,没事没事。」独眼老人安慰着妈。

坐在妈身旁的洁突然眯起眼睛,开始咯咯笑,身子扭动。

「还有没有办法?」妈叹气。

「要不就是去大庙,请神明作主把阴阳眼给收了,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独眼老人建议,又说:「不然,先在身上放符保平安就好啰,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也不会给缠上。」

妈点头称谢。

独眼老人开始画平安符,一张一千元。

洁好奇歪着头,伸手拨弄独眼老人脸旁的空气,还发出轻声的责备。

「洁,别玩了。」妈皱眉,拉住洁不断挥动的手。

「我没在玩啊,是这个绿色的小孩好顽皮,一直遮着老先生的眼睛。」洁解释。

独眼老人身体僵住。

「什么绿……」独眼老人呆晌,瞳仁混浊的瞎眼格外怕人。

「就头上长角,还摇着尾巴啊?」洁大感奇怪:「他一直遮着你的眼睛,不让你看见东西……你怎么都不赶他走?」

独眼老人剧震,喉头发出「喔呜」一声。

不说话了。

不再说话了。

独眼老人心脏麻痹猝死后,洁说了句「那绿色小孩突然捂住他的鼻子、用脚一直踢他的胸口」。

妈突然觉得,自己的女儿很恐怖,很恐怖,很恐怖。

也很可怜。

但更需要爱。

伤心又焦急的妈跑遍了各大庙,求了更多符。

洁的手上多了一串昂贵的佛珠,颈上挂着菩萨式样的项链,衣服口袋里,都是行天宫、妈祖庙、地藏王庙、天后宫、观音亭求来的平安符。

但洁的阴阳眼始终没有阖上的迹象。

洁越来越常看见过世的老奶奶。

她说,脸泛黑气的奶奶常瞪着她睡觉、上厕所、洗澡,脸色不善。

她又说,奶奶常作势要推倒她,害她跌倒,膝盖上都是瘀青。

「妈,你带走振德还不够吗?我们就剩下这个小女儿了……你就饶了洁吧。」爸在奶奶的照片前痛哭,无法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这么狠心。

爸妈除了烧很多纸钱,也如影随形看顾着洁,生怕再有闪失。

洁也成了小学里知名的灵异神童。

她说一年级教室前无故摆动的秋千上,总是坐了一个长发女人。

遮盖住女人脸庞的长发下,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小朋友在秋千上翻倒不是没有原因。

六年级的女生厕所倒数第二间,曾吊死过一条黑狗。

那只黑狗到现在都还翻着舌头,寻找当初吊死它的坏小朋友。

黄昏的低年级音乐教室,有张烤焦的脸会唱歌。

那张烤焦的脸有个日本名字,从日据时代就开始在老旧的教室里弹琴。

每次洁的阴阳眼启动,校园恐怖传说就又多一桩。

下课时,同学喜欢围在洁旁边问东问西。

老师也常找洁,问问自己有无被鬼缠身。

同学间玩笔仙钱仙碟仙,洁更是最佳的技术指导。

这天班上来了个转学生,是个干干净净的男孩。

是洁喜欢的那型,洁第一眼就知道了。

老师也注意到洁发亮的眼睛。

「新同学,去坐洁的旁边。」老师微笑。

男孩扭捏坐下,举止有些畏缩。

洁大方传过纸条。

「你叫什么名字?」洁娟秀的字迹。

「张胜凯。」男孩传回纸条时居然在颤抖,字迹更是歪七扭八。

「我叫林佳洁。」洁报以甜甜的微笑。

凯勉强点点头,不再回传,却掩饰不了他的坐立难安。

「你很害羞呴?」洁笑,一手半遮着嘴。

「没啊。」凯断然否认,却将椅子又拉远了些。

洁回写纸条时,却闻到一股尿臊味。

凯脸色铁青,裤子竟湿了一片。

「你……千万不要回头!」洁突然脸色苍白。

全班安静,都注意到凯的怪状,更留心洁战栗的警告。

连老师的粉笔都停在黑板中央,深呼吸,看着洁。

「你……你才不要回头。」凯畏缩,牙齿打颤。

「为什么?」洁愕然。

「你背上七孔流血的小男生……是怎么回事?」凯几乎要哭了出来。

洁呆掉。

「他一直哭说……姊姊,你干嘛推我下去?」凯终于昏倒。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2: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听 雪



下雪了,雪花一片一片的洒落在屋顶上,撞上枯枝,再摔落地面,落地声轻轻得像一声叹息;雪花触到玻璃窗面,,一片一片摔碎,我把食指贴在玻璃窗上,隔着玻璃,可以感受到雪花撞上玻璃时的微微震动,声音比小水泡在水面冒头还轻。

有人走进庭院了,踩雪声音吱吱作响,听这踏雪声,这个人至少有一米八八,他上楼了,虽然他努力吧脚步声放得很轻,但我还是可以听出他是个男人,男人与女人的呼吸声不一样的。

“小姑娘,就你一个人在家吗?怎么不开灯?”他出现在我身后。

“你是谁?来找我哥哥的吗?”我回过头问。

“哈哈,我不认识你哥哥,见你家门没锁,就进来了……”

“那,你是小偷吗?你为什么看得见我,这屋子那么黑?你有手电吗?”

“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是小偷,也没有手电,但我不怕黑,再黑我也看得见。”

“你骗人。难道你也是瞎子吗?”我是瞎子,瞎子不怕黑。

“对了,我以前也是瞎子,但我现在已经死了,变成鬼就可以看到你这个漂亮的小瞎子了,呵呵。”

听到他故弄玄虚的语调,我也乐了:“你骗人,这世界上哪有鬼啊。”

他向我猛扑过来,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浓郁的烟草味。

“有的,我就是鬼,色鬼。嘿嘿。”他的语调突然变得很狰狞,“你怎么穿那么少,让大哥弄热你吧。”

“你的身体真暖和。”我伸手去摸他的脸,他的身体,他是一个很结实的男子汉,我喜欢。“大哥哥,你想怎样弄热我呢?”我好奇的问他。

他一言不发,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忙了半天也没得逞,把我身上弄得痒痒的,害得我嗤嗤笑个不停。

“笑什么?”男人有些恼怒。

“我的衣服你解不开的……因为没缝儿……你身上真暖和,你愿意让我进入你的身体里吗?”我问。

“好啊,你快点,自己脱。”男人放松了我。

其实,进入他的身体不需要脱衣服。

我终于看见这间屋子了,虽然没开灯,但窗外的路灯映着雪花,把屋子照得很亮。我在一面大镜子前看见了我的新身体,目光明朗,身材魁梧。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下辈子做男人,做一个目光明亮的男人。

做瞎子很可怜,死了变鬼都是瞎眼鬼。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2: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影过留痕



段明走出写字楼,火辣辣的阳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眼睛不由自主眯着。转身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亦步亦趋踩在上面,向地铁站走去。“雁过留声,影过无痕”,段明顶着影子向前走,走到一居民楼下,忽然一个花盆掉了下来,“嘭”的一声,正砸在影子的头上。段明只觉得头嗡了一声,霎那间就恢复了正常。抬头看去,十几层高的楼房,每层凉台上都放了几盆花。

段明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也暗自庆幸,心想:“这要是砸在脑袋上……”。

匆匆离开危险地带,段明心有余悸,边走边骂。看着地上的影子,大吃一惊,长长的身影只剩下半节,头居然没有了。段明又惊又怕,这是怎么回事?伸手摸后脑勺,头还在呢,手影却清晰出现在地上,把手放在身后,手影消失了。段明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是一样,把手放在头后面,手影子就在地上出现,把手放在身后,手影就消失。想起花盆砸在地上,自己的头嗡了一声。心想:“是不是花盆砸在影子上,把自己的头给砸坏了?稳妥起见,还是去医院看看为妙”。

去医院挂了急诊,照了CT,取了片子,段明又回到诊疗室。医生看了片子诊断结果,不耐烦地对段明说道:“没有问题,很正常”。段明急忙说:“大夫,还有个事”。段明把影子的事情跟医生说了一遍。医生死死的盯着段明,面无表情。段明被看得头皮发麻,心里忐忑不安。过了好一会,医生向段明招手,示意段明靠近。段明凑上前去,医生在段明耳边小声说到:“你的影子伤得很重,需要好好休养,记住,20天之内,不能出家门,影子就能养好,否则后果难料”。

听了医生的嘱咐,段明买了一堆日常用品,回到家里,墙上的挂钟“铛”“铛”“铛”“铛”响了四下。段明在日历上划出日期,看看墙上的老式挂钟,又用笔在日历上标明时间16点。

独自在家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的难熬,看看影碟,上上网,日子很快就过去了。不能出门,家里还是可以有朋友来的,晚上还能打打麻将,除了天天叫的外卖比较难吃,其它的和平时也没有什么两样,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二十天的时间过去大半,离第二十天的日子也快到了,段明的心却越来着急起来,心里充满了期待。二十天监狱般的生活,实在憋闷坏了。

终于要熬到了最后时间,段明看着墙上的钟,15点55分。最后的五分钟,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段明坐卧不安,时不时地看着墙上的挂钟,期待着重获自由一刻。“铛”“铛”“铛”“铛”,挂钟响了四下,自由终于来临了。

段明冲出房间,屋外阳光明媚,空气格外新鲜,连树叶也绿了很多。阳光下,地上的身影,头长了出来。和其它地方相比,颜色却浅了许多,并且越来越浅。段明正在纳闷。忽然听见呼呼的风声,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一个花盆已经砸在头上,地上影子的头部迅速消失。

段明倒在血泊里,睁大双眼,眼神黯淡,这才记起家里的老式闹钟每天都快2分钟,在家里呆了20天,竟然忘了把它拨回来。

“尊敬的领导,以上就是我旷工20天的真正原因,虽然,我知道这个理由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我听说领导您也是『莲蓬鬼话』 的网友,您应该信任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不要扣我的工资……谢谢。

您的部下——段明。”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版权所有 © 1996-2023 Cari Internet Sdn Bhd (483575-W)|IPSERVERONE 提供云主机|广告刊登|关于我们|私隐权|免控|投诉|联络|脸书|佳礼资讯网

GMT+8, 28-10-2025 03:24 PM , Processed in 0.137498 second(s), 21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