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表于 10-2-2010 09: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79
我不理会她杀人的目光,从容优雅地说道,“本以为你很聪明的不会来呢,没想到你也蛮笨的嘛。你难道不知道,中了追魂散死后的尸体是不能烧的吗?而你竟然傻得以为,我们会烧尸体。告诉你吧,那只不过是要引你出来的小小计划而已,本以为你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看着她因气愤羞恨而扭曲的脸,我心情大好起来,谁让你刚才竟然叫我们狗男人,活该。
这就受不了了,那我等一下说的,她会不会喷血啊。一想到这,我就邪邪地笑了起来,侧过身去,近着她的耳边吹气说道,“就算我们今晚将尸体扔在这里就走了,你也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因为,我已经取走了。”那个黑衣女人的身子一颤一颤的,不知是因为我在她耳边吹气呢,还是因为我的话让她气的,总之,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无视于她杀人的眼神,我玩味地一笑,抓起了她的手臂,轻轻地用两个手指滑过,然后低声说道,“不知姑娘这嫩滑的粉臂,有没有我要取的东西呢?”
那黑衣女子一听完,本来就惨白的脸,现在更白了。
哈哈哈哈,心情大好。整这些恶人,原来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南宫墨见我这么开心,他只是宠溺地看着我,清湛的眼睛,满是怜爱。
“泠儿,时间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快些处理这些尸体吧。”
“南宫墨,这些尸体你还是找人来弄吧。”我敛下刚才欢跃的神色,有些担心地说道。这么多尸体,要埋都什么时候?再怎么说南宫墨也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让他做这种事。
南宫墨淡淡地笑笑,‘泠儿,放心地交给我吧。我先送你回去吧?“
南宫墨,你又何必做那么多呢,这些事情,你难道都要亲力亲为吗?这样会累死的你知不知道,我在心里想,南宫墨不叫人,是因为不想打拢别人的好梦吧。可他是一国之君,不应该怀一颗善良的心,起早,他会被这阴暗的皇宫所残害的。
我这样的想法是自私没错,可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并没有太多的大志向,我所希望的,只是自己关心的人能健康快乐地活着,其它的都与我无关。
“南宫墨,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为自己着想。”我的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南宫墨静默了一会,然后对我轻柔一笑,然后说道,“泠儿,我答应你。”
见他答应了,我的阴霾也一扫而空。有了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南宫墨是那种一旦承诺了就会做的人,我相信,以后他做任何事,都会记住我这一句话的。
在南宫墨搂在我的身子要离去之际,我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定在那里的黑衣女子,“南宫墨,她怎么办?”
南宫墨也望着那个黑衣女子,不知为什么,那目光让我觉得有些凝重。
“泠儿,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将黑衣人的尸体也先处理一下,这个黑衣女子,晚些我再让人送回去。”
我点了点,而后南宫墨的身子轻轻一跃,向醉脂楼飞去。
风轻轻地吹着穿在半空中两人的身体,我偎在南宫墨的怀里,听着他平静而有力的心跳声,觉得那一刻,幸福得要溢出蜜来。
“泠儿,到了。”南宫墨的温煦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让我从甜美的感觉中回神来。看着那立在眼前的这扇门,我在心底不禁气结,这个醉脂楼,干嘛不再远些嘛。
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南宫墨的怀抱,我柔情地看着他,温声说道,“墨,你要小心。”
南宫墨听完我亲昵的称谓,俊雅的脸上,出现了全所未有的欢跃之气,他不禁动容叫道,“泠儿。”然后,一把将我紧拥进怀里。
手不由得紧紧地环过他的腰。对任何人都不曾如此亲呢地叫过,以前我与季如风时,全都是连名带性地叫,但不知为什么,再次面对南宫墨时,我觉得那样的亲呢是那么顺理成章,是那么的甜蜜幸福。
许久,南宫墨才将我放开。对我温柔一笑,看着我推门进去后,他才飘然离去。
南宫墨送我回来的,不是我本来的房间,而我有司徒明的房间,南宫墨送我来这里有两个原因吧。一来,我的房间十几个黑衣人才刚枉死在那里,那些尸体才刚处理,又怎么能敢在那里睡呢。再有,就是因为早先我答应司徒明,要陪他一起睡。所以,细心的南宫墨便把我送过来了,可是我想不明白,南宫墨难道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虽然司徒明是傻了没错,可他毕竟是个成熟男人啊,他怎么能这么放心?
想来想去,南宫墨怕是因为我吧?这些天,已经慢慢开始接受司徒明了,在我心底深处,也许真的把他当儿子看了,这点,南宫墨早看出来了吧。
翩然走进房内,榻上,司徒明歪歪的倒在边,本来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他胡乱地踢到一边,而当我要帮他盖好被子时,他的嘴角喃喃南而语,“小明不能睡,小明说过要等娘一起睡。。。。。。。”
拿着被子的手一颤,动作便停在那里。他一直在等我?就算困了也迫逼自己不肯睡去,而看他睡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等待中不知不觉睡着的了,这期间,他挣扎过多少次不肯睡去?
满是怜爱地伸手抚过他的脸,这张脸,在几天前还是我所怨恨害怕的脸,而现在,却让我无比怜惜起来。司徒明,不知该为你高兴还是难过。如果可以选择,你会不会再次傻掉?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80
我一夜未睡,一来是担心南宫墨的安危,二来是司徒明躺在床上,我不想过去打扰他。我就趴在桌子上,喝了一个晚上的茶。
第二天天刚亮,我便开门出去洗漱,刚弄好一切,南宫墨的飘逸身影便落在后院里。
我连忙走了过去,不无担心地问道,“墨,怎么样?你没事吧?”一夜未眠的他看起来有些疲态,不过在他看到我时,却笑得很灿烂,淡淡的脸上,是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笑容,很轻,很柔,像甘露,又像经雨晴后的阳光,让心底的忧虑一扫而光。
“泠儿,我没事。”南宫墨轻轻地牵过我的手,然后将风吹在我额前的顽皮青丝给拨开。
我依势偎在他的怀里,手紧紧地将他抱住。而南宫墨的身子,因了我这个拥抱而轻轻一颤。
“墨,那个黑衣女子呢?你把她送到哪去了?”在他怀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南宫墨双手放在我的肩上,然后将我轻轻地拉过来,与他相视。“泠儿,黑衣女子让人救走了。”他清湛双眸,有着自责,有着担忧,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神色。
我蹙起秀眉,这黑衣女子看来在毒门中的地位怕是比紫扬跟那个黑衣人都要高出许多,想来紫扬红衣女子人便是五位管事中的一位,而这黑衣女子,在毒门中又是什么样的地位呢?总觉得她的身影好熟悉。
“墨,你能说清楚些吗?我想知道她是怎么被救的。”既然这个黑衣女子的身份不简单,怕救走她的人更是了不起了。
南宫墨放开扶在我肩上的手,清明的神色却有种淡淡忧虑。他看了下一旁的樱花树,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满天飘舞的樱花是那样的凄美。许久,南宫墨才出声,“泠儿,先回房吧。”
我看了下四周,觉得事情不似表面那么简单,温雅淡然如南宫墨,这样凝重的神色,可不多见。但我也不急着出声寻问,南宫墨既然说回房,我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不定在暗处,已有毒门的人潜伏。
一路两人向昨晚黑衣人出现的房里走去,很快便到了,轻推门进去,一阵清香扑面而来。
我侧头看向南宫墨,这香味,是他为了掩住浓郁的血腥味而放的吧。南宫墨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对我一笑。
两人进去后,在边上的桌子坐下。我寻视了一下房间,不得不赞叹南宫墨的速度,这房间,竟然收拾得跟打斗前一样,如果不是昨晚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愿相信,这间房子死了十几个黑衣人呢。地上,干净得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
“泠儿,你刚才问关于黑衣女子被救一事,是我大意了。送你回房后,我便向小巷飞去,但在巷子里,却已发现黑衣女子教人救走了。地上,除了地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还有这张信件。”南宫墨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纸,递到我心上。
我接过后,看了南宫墨一眼,然后快速地打开。一排血色诡异的字迹,映住眼框。“今日之辱,我记下了,三日后,血洗醉脂楼。”
看完后,我的脸涮的白了下来,握着信的手,也微颤着。脑子里,只有最后一句话在回旋,血洗醉脂楼,血洗醉脂楼……….
“泠儿,不用想太多,这几日,我会寸步不离开。”南宫墨见我涮白的脸,温煦的眸子,流露出浓浓的担心。
我将那封信,紧捏成一团,然后抬起眸子,对南宫墨嫣然而笑,“墨,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想到楼里的姑娘跟着我无辜受累,我的心里,有些难受而已。”我说得轻松,只是不希望南宫墨太为我担心,这几天,这为了我而留在醉脂楼的事,一旦传出去,怕对他皇帝的身份带来许多困扰吧。
“泠儿,稍后我会叫些人过来,这些人都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毒门就算想血洗醉脂楼,怕也不是易事。”南宫墨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那一刻,心里某处的弦被深深触起,一股悸动在心里漫延。
我回握着他的手,嘴角轻柔一笑。
有他在,好像一切都踏实了。我轻轻地偎进他的怀里,不想再计较任何事了。
近午时分,我将全楼的姑娘都召集在大厅里,我脸色凝重地看着众人,然后大声说道,“姑娘们,今日召集大家来,是醉脂楼三日后即将面临一场灾难。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这三日内,大家除了醉脂楼,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因为我不希望你们当中有任何一人出事。”
我的话一完,众人就像炸开娲的水一样,安静的大厅,一下沸腾起来。
“真老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怎么明白?”
“是啊,真老板,是不是对面的倚香楼用什么手段威胁我们?”
“真老板,您说的灾难到底是什么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迷惑不解地看向我。
我看了下众姑娘,却发现纤月不在,我刚才让紫荆传话给她了,怎么她没来?我扬了扬手,示意众人噤声,然后将目光看向紫荆,“紫荆,纤月呢?为什么没看到她?”
紫荆站了出来,对轻声说道,“真老板,纤月我刚才去叫了,她有些不舒服,所以不能来。”
不舒服?会不会是…….?我向紫荆走了过去,“紫荆,你跟我现在去看看她吧?”
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厅间的南宫墨后,我跟紫荆便向纤月的房里走去。
这紧要关头,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如果像我想的那样,她会不会跟素儿一样,受不了这个痛苦呢?可是,这有可能吗?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81
纤月的房间在醉脂楼的南面的观月居,那里坏境倒是清雅,阁楼前是一大片翠竹,而再进去些,便是满目的菊花,不知是不是因为子都城气候的问题,现在正值初夏时期,而这些菊花却是开得格外娇艳,阵阵幽香扑鼻。
“紫荆,你刚才来看得纤月病得历不历害?”在快要到门前时,我停下脚步,问起紫荆来。
走在后面的紫荆,也停了下来,她看着我,轻声说道,“真老板,紫荆刚才并没有看到纤月。平日里纤月就不喜欢其她姑娘窜门,所以我到她阁门前敲了声后,她的贴身丫环说纤月病了,我也就回来了。”
紫荆的话让我很是不解,这个纤月不日里都不跟楼里的姑娘来往的吗?我不禁好奇,她在醉脂楼里,除了接客,平日里都做些什么?纤月本来就是楼里的清倌,而她接的客,更是少之又少,这么多的时间,她竟都呆在楼里,难道她。。。。。。?
我对紫荆笑笑,敛去眼底的惊色。“走,我们进去。”
紫荆敲了几下门后,房里的丫环走了出来,见来人是我跟紫荆,本来有些冷漠的脸,换上了谄笑,“真老板好,紫姑娘好。”
我对她轻点了下头,然后淡淡说道,“听说纤月病了,我跟紫荆见来看看她。你下去吧,不能通传了。”
那个丫环听见我这么一说,本来谄笑的脸立马暗下来,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我,眼底闪过的慌意,我看在眼里。心里暗想,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真老板,紫姑娘,纤月姑娘刚睡下,能不能晚些再过来。”那丫环只是慌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常态说道。
我睨了她一眼,直觉告诉我,这丫环,不简单。脸上却不动声色,淡笑着说道,“无防,我们只站在一边看看就好,不会扰着她的,你下去吧。”
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这丫环还不退开的话,那她就太不识相了。纤月只是醉脂楼的姑娘,我身为醉脂楼的老板,过来看她,这丫环应该感到开心才是,怎么会这样百般阻拦呢?难道这纤月根本没病,只是她要那丫环撒的慌,或者说,她人肯定就没在里面?
正当那丫环左右为难之际,房里飘来了一声清冷而又略带虚弱的声音。“冷梅,快请真老板跟紫妹妹进来吧。”
那丫环听了纤月的声音,竟如释得负般地吐了一口气,她对着我们两人眉开颜笑,然后打开门让我们进去。
那丫环的表情实在是可疑,我不得不更加确定心下的想法了,纤月肯定是刚回来,这个丫环一定是照了她的吩咐,守在这里不让人进来。本来纤月这里就极少有人过来,现在她说病了休息,怕别人更不会进来了。
我又想起那天纤月怨恨的眼神,她不会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对司徒明有意吧?可这次她不在房里,作何解释呢?说她跟司徒明幽会嘛,那是不可能的了。一个只有几岁小孩性子的人,又怎么懂得幽会呢?而且,现在司徒明怕是睡得正香吧。
我跟紫荆走了进去,立于榻前时,看到纤月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前,看那样子,真的是病了。我不禁暗想,难道是我太敏感了,这纤月也许真的是病了。
纤月苍白着脸咳了几声,然后弱声地对我们说道,“真老板,紫妹妹,纤月身子不适,怠慢了,你们请坐吧。冷梅,为真老板跟紫妹妹上两杯参茶。”
不知为什么,我听纤月说参茶的时候,心里跳得很是历害,好像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有发生一样。本能地排斥起来。连忙出声特止,“不用了,我们看看你就走了,不用麻烦。”
纤月听我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她对那个叫冷梅的丫环使了使眼色,那丫环便带门退了下去。
“谢谢真老板跟紫妹妹记挂,纤月只是感了风寒,并无大碍,只要休息下就好了。”说完,又咳了起来。
我急忙过去拍了拍她的背,帮她缓缓气,看这纤月真的是病了,刚才是我多心了。心里暗笑自己太过于疑神疑鬼了。
“看你咳得这么历害,这样拖着怎么行呢?还是让碧儿看看吧。”看着她苍白的脸,确实担心起来,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纤月你可不要再出什么事了。
紫荆也担心地咐声道,“真老板说的是,纤月姐姐,你还是给碧儿大夫看看吧?”
纤月淡淡地笑着,她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紫荆,然后虚起说道,“真的不用了,冷梅今日帮我熬了副药,我吃了,现在倒是好多了,我想过一两天我就会痊愈了。“
见她这么坚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跟她交待几句要照顾好自己后,便跟紫荆离开了。
而走到楼外的时候,我又听到了纤月有些急促的咳嗽声,我停滞了一下,凝神起来。
“真老板,怎么了?”紫荆见我停下,回过头来对我问道。
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对紫荆轻轻笑笑,“没事,走吧。”
我悄悄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纤月的阁楼,希望一切只是我的假设。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82
刚到厅门口,司徒明便向我直直冲来,一把扑进我的怀里,那力气,差点没把我摔死。而那始作俑者却满是委屈地出声“娘,你去哪里了?小明都找不到你。”
我把他拉开来,轻声说道。“小明,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抱娘好不好?还有,小明,你起来怎么也不穿外衣。”刚才他冲过来时没注意,现在拉开了才看到他只穿一身白色的里衣,而且头发也胡乱地散着。
司徒明头低着,一脸无助地说道,“小明不会穿,小明以为醒来后娘会帮小明穿,可是小明没看到娘,所以,小明就没穿。”
他不会穿也正常吧,像他这样尊贵的皇子,肯定是养尊处优的了,这些事情,向来都是别人在做吧。
“碧波,你带他去换身衣裳打理一下吧。”拉了拉司徒明松下来的衣服,然后对边上的碧波说道。
碧波闻声,便走出来,她看着司徒步明,许久才道,“走吧,我带你去换衣服。”
司徒明仿佛听不见一样,仍然低着头,不理会碧波的话。
“小明,听话,跟碧姐姐去换衣服吧。”我在他轻拢了下散乱的头发,温声说着。
司徒明此时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我,而那目光,满是乞求跟委屈。看得我的心紧紧的纠着,我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不是真的把司徒明当几岁小儿看了,还是真把他当亲人了,看到他那样的目光,心被触动了。
“好了,不去就不去吧。你安静地呆着,一会娘处理完事情后,再帮你换吧。”拉过他的手向厅中走去。
“娘最好了。”司徒明欢喜地将我抱了个实。因为我是走在前面,他在后面,他突后的一把,害我惊叫出声,而厅中所有人,目光全都向这边投来,有好奇的,有不解的,有同情的,还有……..
顺着那么多目光看过去,南宫墨依然坐在刚才的位置喝着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依然温煦如水,依然淡雅如昔。但他握着茶杯的手,明显一晃,一滴淡青的茶汁,从杯子里抛落下来,滴在他白色的长袍上,晕开成一朵孤艳的花形。
我无奈地拉开司徒明的手,瞪了他一眼,但见他委屈的眼神时,怎么也瞪不起来。算了,不理他了,就当他是个孩子吧。
“姑娘们,刚才我说的话大家可能都不明白吧?事情是这样的,早上,我在房里接到了一封信件,信上说三日后要血洗我们醉脂楼,不管信上所说是不是真的,总之我希望这三天,楼里任何人都不要出去。而醉脂楼,目前还是安全的,因为南宫公子已经让人将醉脂楼严严包围起来,信上之人要来,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在南宫墨对面坐下,对着众人挑轻的说,只口不提关于黑衣人,关于毒门的事,这些事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血洗醉脂楼?”有些姑娘惊呼出声。
“真老板,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狠,我们醉脂楼打开门来做生意,什么进候惹到他了?”说话的是红双,媚丽的脸,愤愤而怒。
我敛了下眉,然后对着红双嫣然一笑,“红双,你也不用愤怒,这人既然放这狠话,想来我们醉脂楼有得罪他了。不过,我们也不需太过担心,南宫公子会护大家周全的。”
众人都将目光移向南宫墨,而他则是温雅如常。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翻过一只茶杯,倒满茶后,递到我面前。
我对他甜甜一笑,他还真细心,竟然知道我口渴了。接过茶杯,一口喝完。南宫墨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温雅的脸上,淡淡地凝着一个笑。他见我喝完后,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到司徒明身上,若有所思起来。
我看了一眼他们两人,见司徒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安静地坐在我身边。我也不再理会这么多,站了起来,向玄落问道,“玄落,昨天让你找的木匠,不知怎么样呢?”
玄落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她愣了一下,看着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对我娇声说道,“真老板,早上我跟碧波出去了,人已经找好了,他们可是子都城里出了名的好手,这伙怕也快到了。”
我寻视了一下大厅,虽然昨晚收拾得很干净,但那些打斗过的痕迹,却剌目惊心。房梁上的柱子断了一半,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四周的窗子,有的歪歪扭扭地挂着,有的随着风一摇一摇的,那样子让整个大厅看起来更危险。幸好厅上那些残缺不全的桌子,全让人清理完了,不然,我还真不敢站在这里。
“很好,玄落,等下我画个草图给你,你就让木匠们照着我画的意思去修这厅就好。”感到口有些干了,我刚想伸出过去倒水,没想到南宫墨已经帮我在倒了。看着他那么细心贴体,心里真像灌了蜜一样的甜。
南宫墨也没有说话,他倒完水后,对我温柔地笑着。我也回以他一笑,然后转过去对紫荆说着,“紫荆,倚香楼姑娘的资料,你可有拿到?”
紫荆走了过来,将一叠厚厚的纸张放到我面前。“真老板,倚香楼所有姑娘的资料全都在这里了,您有时间看看。”说完,紫荆轻步走至一边。
我放下茶杯,目光大概扫视了一下资料,然后对紫荆赞赏一笑,不错,看来醉脂楼姑娘的办事效律很高嘛。
我站起身来,对她们再次说道,“姑娘们,这三日时间,既然大家都不能出去,那就让我们用这三日时间,好好地提升自己,我们要让对面的倚香楼,完全从这条街上消失,这一次,我们绝对不手下留情,明天一早,所有人都到红枫阁来,到时我具体跟大家说一下怎么做。”
众人听完,都满怀激情地点头,似乎已看见倚香楼消失在眼前。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83
“司徒明,你能不能安静点,你吵死了。”从大厅里喧布完计划后,我便回房去画大厅改造的那个草图,而这个司徒明,像个麻雀一样,吱吱喳喳地在那里说个没完没了。弄得我烦得根本静不下心了,更别说画图了。
“娘,要叫小明。”司徒明那家伙却连一点自觉得都没,他好像还蛮委屈的呢。
看着他一脸无害的样子,我第十三次无奈地放下手中的笔,然后,第十三次向他走过去,接近疯狂边缘的我,不得不轻声讨好地对他说道,“小明,娘要安静构思一份图,你能不能先出去,让娘安静一下呢。”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一脸无奈的僵笑,下巴好累,感觉快要受不了了。
“娘,小明想要陪娘,小明答应乖乖的,不会吵到娘的。”司徒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
不要再看了,这已经是我第十三次妥协了,这一次,就算你的眼睛再无辜可怜,我也不会心软的。如果不是因为前十三次的心软,我早就将图收好了,还用得着在这里抓狂吗?想到这,我再也受不了地大声吼道,“司徒明,你给我出去,什么要陪娘,什么乖乖的,什么不会吵到我,告诉你,这些话已经失效了,在你说了第十三遍后已经失效了。你竟然敢说你不会吵到我?你一下问这个,一下问那,一下要吃,一下要出去,一下又说要如厕,一下.......你说,你哪样没有吵到我?你知不知道,你害我撕了三十多张纸,浪费了我多少脑细胞,该死的你,竟然还敢说不会吵到我?”一口气说完后,感觉舒服多了,刚才可是忍了很久的了。
不知是我的样子太恐怖,还是司徒明真的有所自觉了,他竟然安静地坐在一边,直到我的草图画完,都没见他出声。我拿起那一张图纸,十分满意地爽笑出声,不知这样装修出来,会不会让那些男人呆若木鸡呢。一想到这,我更是开心得直不了腰。
司徒明见我笑得这么开怀,也没有出声,我看了,不禁停下笑声,不解地看着他,只见他坐在桌边,双手撑在下巴上,脸上没什么表情,而双眼,茫然无焦点地看着窗外。
他不会是傻了吧?瞧我是开心得忘形了,他本来就傻了嘛,现在这样,反倒感觉有些像没傻前的司徒明,这么一想,我也惊住了,他,他不会是好了吧?
“司徒明。”叫了一声,没有反应。
“司徒明。”再叫一声,还是没有什么反应。难道他真的是好了,恢复成以前那个阴冷深沉的司徒明了?脚慢慢地向他移了过去,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下,还是没有反应。“司徒明,你怎么了?”我一急,竟用力一把抓着他的肩摇了起来。
在我的摇动下,他终于侧过眼来看我,在他转过来时,我以为他恢复过来了,释然地一笑,但我的笑还凝在嘴角时,却怎么也笑不下去,因为,他的眼里根本没有任何定点,呆滞止没有一丝活气。
他是怎么了?难道又变得严重了吗?我一个劲地摇他,他却还是这个样子,根本没有一丝表情的脸,根本没有一丝活气的眼睛,他,似是没有灵魂一般。
我慌了起来,对他又搂又捏地大叫起来,“司徒明,你怎么了?司徒明,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我告诉你,你如果再不理我,那以后不要再叫我这个娘了,听到没有,你再不理我,我就不要你了。”
他依然不为所动,任由我怎么叫,怎么捏都没有一丝反应,那双眼,毫无生气,飘渺地看向窗外。我推着,叫着,泪水不自觉就落了一脸,是我,都怪我,是我把他凶坏了,他本来就只有几岁小孩的性子,刚才我那么大声,他一定很害怕吧?他以为我不要他吧?他肯定以为了讨厌他,所以才会这样的对不对?
我将他搂在怀里,任由伤心悔恨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司徒明,你醒过来吧,娘以后都不会说你吵了,你醒过来吧,以后娘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好不好?”
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哭得这么歇斯底里,我一声声凄然地哭喊出声,那抽泣的声音,是那么的疚恨与绝悔,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我才发现自己完全当司徒明是亲人了,在这几天里,他粘着我,吵着我的样子,现在想想,是那么的幸福,其实他一直这样也很好的,这样他就不会那么累吧,这样他就可以无忧无虑,可是现在,老天竟连这个小小的怜悯也收了回去,他真的完全傻了。
我就这样呆呆地抱着司徒明,门推开了我也不知道。都是我,都是我把司徒明害成这样的,我不应该对他凶的,我明明知道他只有几岁小孩的胆子,却还是这样吓他,现在好了,他真的傻了,他完全傻了。
一阵阵痛苦悔恨的抽泣声从我口中溢出。
一人温暖的怀抱轻轻地将我拥入怀里,温煦的声音如圣洁的泉水,点点涌入我痛悔的心间。“泠儿,别怕,会没事的。”那怀抱是那样的轻柔,是那样的温暖。
“墨,司徒明被我吓傻了,他真的傻了。”我紧紧地抓住南宫墨的手,害怕地说着。手里的力道,重得刮伤了南宫墨而不自知。
南宫墨加深了那一个怀抱,他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为了试去脸上哭得悲切的泪水,温煦如水的声音里,满是纯纯的怜爱,“泠儿,别怕,他会没事的,你先冷静下来,不要想太多。”
南宫墨的声音,如一剂安心丸一样,让疯狂的我停了下来。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臂问道,“墨,你说他会没事的对不对?”
南宫墨再次轻柔地为我试泪,“是的,泠儿,他会没事的。”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84
我扑进南宫墨的怀里,放怀大哭起来。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一声声痛心的哭泣,在轻风中细细回荡,淌下的泪水,湿了南宫墨的衣裳。南宫墨静静地将我抱在怀里,他轻柔地抚着我的青丝,他的身体,有一种安抚的作用,渐渐的,我停止了哭泣。
仰起满是泪水的脸,想要对南宫墨说声谢谢,但在看到南宫墨白色衣袖上那斑斓的血迹后,我的话,哽咽在喉里,无法出声。
南宫墨轻轻放开我的身子,他扬起手来为我试去脸上斑驳的泪痕,“泠儿,别担心,会没事的。”声音是那样的轻,一如纯美的雪花飘落在地。
此时的我,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墨,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害了你的,我是个妖精,我是个娲害,我会害了你的。”我哭得是那么的痛苦绝望,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怨恨,似是要在这一场哭泣中释放。这一场穿越,我好累,我究竟能熬多久?我的劫,又在什么时候结束,为什么是我?我哭着,喊着,那疯狂的姿态,看着的人心也跟着纠痛起来。
南宫墨紧紧地将我抱住,他俊朗淡然的脸,此时无比纠痛地看着我,“泠儿,不要这么说自己,你知道吗?从救你的第一眼起,我觉得你是那样的纯洁,你的身上,有一股不一样的气息,那淡若莲华的纯净,就像是误落人间的仙子。我将你带回清风小筑后,你一直晕迷不醒,当时我就在想,这一辈子,就这样静静地陪在你身边该多好。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想留住你,看着你晕睡的恬静容颜,我就忍不住想留住你。你醒来后,看着你那可爱震惊的表情,我觉得自己做一切都值得。其实当时你是受了内伤,武功尽失才晕迷在路旁的,我见你似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才没对你说起。泠儿,你会怪我吗?”
此时的南宫墨,已经没有往日的淡然,他的双眸极为痛苦地看着我,眼里又有着很深的迫切与害怕,俊雅的脸上,也满是期待。
我怔住了,忘记了哭泣。南宫墨刚才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回响,原来,从一开始,南宫墨就知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在对他撒慌,而最令我震惊的是,是南宫墨,他一开始对我便有这么深的情。原来,原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怔怔地望着他,一滴滴泪没有声息地淌在脸上。南宫墨也默默地看着我,他伸出手来,轻轻地为我抚去一滴又一滴砸落下来的泪。
南宫墨满是怜爱跟纠痛的眼神看着我,寂然的空气中,他淡淡的声音,轻轻在房内响起。“泠儿,我当初说要娶你,其实并不是因为看了你的身子,而是因为,我是真心地想要娶你,想要一辈子地陪在你身边。那几天的时间,是我二十四年的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看着你快乐洋溢的脸,我觉得只要默默地陪着你就够,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在雪山被密门追杀已不是第一次,但是最害怕的一次,当时我就有种感觉,你会离开我。果然,那个感觉是灵验的,你落涯了。”
南宫墨说到我落涯后,神色痛悔地暗淡起来,那满脸的自责痛悔之意,让我的心,也紧痛起来。
我静静地听着,原来南宫墨对我的情竟是如此深,淡然如他,竟为我也这般疯狂么?
“密门的追杀,我一直都知道是大皇子所为,但我本来也无心皇宫之事,所以每次都不加追究,但这一次,看着你落涯后,我是那么恨自己这如水的性格,如果我早些对大皇子还手,那么泠儿你就不会落涯了,怀着这样愤恨的心情,我将那些黑衣人全都废了武功,让他们告诉大皇子,南宫墨不再是以前那个淡如水的南宫墨,有朝一日,他会让大皇子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从那天后,我开始陪养自己的势力,一个月后,我返回皇宫,看到了让我悲痛交加的一幕,三弟的惨死,让我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十天后,我带着自己的手下的将士,攻入皇宫,这皇宫本来也很多人不满大皇子的作法,我的攻城,也简单了许多,没多久,大皇子便逃城而去,而我的心,也空落起来。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放纵自己,就算我再不想做那个位置,但我还是要背负全国百姓的性命安忧,所以,我将自己全心地投入国事当中,想要以此来忘记你。”
南宫墨,没想到我的落涯,让如琉璃般纯净的你这么疯狂,如果不是我,你会不会还是那个清华圣洁如仙般的飘雅男子呢?红颜娲红,看来,不假。
南宫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背过身去,负手站立,看向窗外,那本该与世无争的琉璃人儿,却因了我,不得不背负一国之担,他心里的苦,怕是无人能诉吧。
“泠儿,从你以古重生的身份出现在乌月国开始,我便知道你没有死。一直,我都暗中找人保护着你的安危,得知你在将成为乌月国太子妃的时候,那一夜里,我生平第一次醉酒,我很想将你从季如风身边带回来,可是后来,你幸福的甜蜜,让我抛开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只要你过得开心,我便足够了,在不在我身边,都不重要。”
我急急地走过去,一把从后面紧紧地将南宫墨抱住,他这个笨蛋,他这个傻瓜,为什么那么委屈自己,想着他为我忍受了那么多,我的心,一阵又一阵的抽痛。抱住的手,更加紧了起来。什么情结,什么永世轮回,我都不管了,这一生,我只想好好地爱这个男人,我只想陪在他身边,就算灰飞烟灭,我也无怨无悔。
南宫墨被我抱着的身子,明显一颤。他慢慢地回过头来,手也轻轻地环过我,那样孤独而又小心翼翼的姿态,仿佛担心我会突然离去一般。心,好痛,好痛。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85
“泠儿,别哭了。”南宫墨将从后面环过他的身子抱到前面来,他一边为我试泪,一边温柔地说。
我哽咽着点头,鼻间抽得痛无法出声。
南宫墨清湛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在与我四目相对我时候,南宫墨慢慢地俯身下来,冰凉的唇,轻轻地亲吻着我落下来的泪。“泠儿。”
那一刻,我将我所有的悲切化为疯狂,热辣地回吻南宫墨冰凉的唇,我热情地吸吮着,热情地轻咬着,手也不紧紧地攥着南宫墨的衣襟,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地爱眼前这个为我痛苦的男人。
“泠儿。。。。”一声急促的吸声后,南宫墨也深深地与我热吻起来。他的唇,不再是冰凉的了,那是一种蕴涵激情的火热,他修长的手,轻轻的托在我的脑后,将我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火热的舌头,仿佛要将所有的热情一次燃尽一样,探进我的嘴里的时候,也将我的灵魂,络上滚热的烙印。
相拥的我们,就这样的吻着,深情的旋律,在轻风中回荡。。。。
许久,我们放开了,紧握着手,相对一笑。
“真老板,您在房里吗?”玄落的声音,伴着阵阵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我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一个衣服,然后看了南宫墨一眼,对着门外道,“在,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玄落莲步走了进来。在她看到哭肿眼睛的我,脚步愣了一下。“真老板,您怎么了?”说完,还不忘看了边上的南宫墨一眼。
“没事,玄落,这是改造大厅的草图,你拿去给木匠们看看吧,今天我就不去见他们了,你就帮我招呼他们吧,如果这上面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再来问我吧?”我从桌上拿起刚才的那一张草图,递到玄落手上。
而玄落却没有马上接过我的图,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司徒明仍然呆呆地坐在那里,双眼死寂般的暗淡,看向窗外。
“真老板,他怎么了?”玄落回过神来,接过草图,惊讶问道。
“他好像变得更严重了,玄落,你先把这个给木匠送过去吧,还有,顺便帮我叫一下碧儿过来。”
玄落见我这么说,也不再问什么,对我说了起好后,便关门出去了。
“泠儿,司徒明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玄落走后,南宫墨过来握住我的手,温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将目光重新放在司徒明身上。他现在这样,我又能怎么能不自责呢,本来他变成几岁小孩样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深深自责了,而现在,他却像个没有灵魂的躯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南宫墨也没再说什么,他看着司徒明,神色却忧虑起来,而此时全神都在担心上的我,根本没细想南宫墨这个表情的意思。
“真老板,听玄落说,您有事找我?”碧儿的声音,轻轻地从门外飘了进来。
“碧儿,你进来吧。”
一身淡青衣裳的碧儿进来后,目光停留在南宫墨身上一下,便定在司徒明的身上。而她淡淡的眼里,有一丝不一样的狂澜。
“碧儿,请坐。”我跟南宫墨从一旁坐下,然后示意碧儿也坐下。
碧儿坐下后,淡淡的声音问道,“不知真老板找我来有什么事?”碧儿坐下来后,眼里又是淡淡的,看不出刚才有什么不同。
对这个碧儿,我也只是见过两次,一次是我受伤的时候,一次是素儿死的时候。碧儿虽然栖身醉脂楼,但她并不是楼里的姑娘,她在这里的时间也是很少出来,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碧儿会在醉脂楼,大家只知道她跟云姨关系不一般,而且她的医术很高明,其它的,怕是除了云姨,没有人知道了。
我将茶杯递到她面前,然后轻轻说道,“碧儿,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看看他。”我用手指了指司徒明。
碧儿轻喝了一口我倒的茶,然后走到司徒明身边,看了他一会,才向我问道,“真老板,他什么时候这样的?”
看碧儿的神色,她好像并不知道司徒明傻的事情。这件事在醉脂楼不是人人皆知的吗?那天打斗得这么历害,碧儿怎么会不知道?
“事情是这样子的。”我轻轻地对碧儿讲起了那天发生的事,南宫墨跟司徒明怎么打起来,他们怎么中了意唤子,最后司徒明怎么傻的,我全都讲得很细。
而碧儿听完后,神色暗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常态,“真老板,您的意思是您刚才对他凶完,他才变这样的?”
我点头。
碧儿不再问什么,她竟手搭在司徒明的左腕上,然后静静地把起脉来。
我跟南宫墨相对一视,他的眼神,示意我放心,而后,两人都静静地看着碧儿为司徒明把脉。
片刻之后,碧儿将司徒明的手放下,然后站起来,对我说道,“真老板,对他,我也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是什么意思?他,真的不能医了吗?
“碧儿,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这样吗?”如果不能医,那我不是一辈子都无法安宁。
南宫墨走了过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泠儿,不用太担心。“
我对他笑笑,想要告诉他我没事,可那笑一出,才发现有多僵硬。
“他的症状,我从未见过,不过他会不会好,那要看他自己了,如果他想好起来时,便会好起来,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外人也是没有办法的。”碧儿淡淡地说。
她的话什么意思?难道司徒明是在自我封闭?这种现像在现代也是常有的,可在这古代,就少见了。还有,碧儿为什么对司徒明的态度让我很迷惑不解,她似是知道什么?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86
“真的没办法了吗?”我的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碧儿看了我一眼,然后侧过眸子支再看看南宫墨,她才悠悠说道,“办法有,不过行不行那要看他自己了。”
“什么办法?”
“那就是让他再次面对他心中的害怕跟痛苦,这样一来,他也许会好起来。”碧儿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道,“真老板,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如果再有什么事,您再叫我吧。”
我愣愣地点头。脑子里全部都是碧儿那句,让他再次面对心中的害怕跟痛苦,他心中的害怕是什么?而痛苦又是什么?这么做,真的能让他好起来吗?如果好起来,应该项是那个阴冷的司徒明吧,那个单纯粘人的司徒明,会跟着消失吧。
碧儿轻轻地从我身边走过,她在侧过身时,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而后但无声出去了。
“泠儿,你也累了吧?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南宫墨走至我身边,轻轻说道。
回去休息?回哪里去,这里本来就是我的房间啊。我愣愣地看向南宫墨。而他,则是一脸担心地看着我。“泠儿,现在他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你。”
我弱弱地对南宫墨笑笑,“墨,他不会伤害我的,你先回房吧,我留下来照顾他吧。”
南宫墨本来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我一脸坚决后,他将话咽在嘴里,看了我一眼后,便轻声地离去了。
对着他离去的门,我苦笑了下。墨,你的担心,我何曾不懂呢,可是,这娲是我闯的,就让我来收场吧。
我转过身去,不再想太多,眼下还是想想怎么让司徒明醒过来吧,只有这样,我便还清了,从此,我跟他就不会再有什么牵连了。
我坐在司徒明对面,静静地看着他,直到暮晚时分,丫环们敲门将饭菜送进来。我让她们接饭菜放到桌上,便让她们出去了。
我本想让她们拿走的,但我想,我虽不饿,但司徒明现在怕是很饿了。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东坡肉放到碗里。呵,不禁轻笑出声,记得被司徒明囚在他府里的那些时间,我不乐意跟他一起吃饭,便恶作剧的从他手中抢下两块东坡肉,还说了最喜欢吃东坡肉的胡话,从那天起,司徒明让人每天,每餐都给我弄一桌子的东坡肉,看着那些东坡肉,当时的我,胃都不知翻腾多少次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这东坡肉了,想不到再见东坡肉,还是因为司徒明。
我将碗里的东坡肉捣成一正方形的小块,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米饭,跟东坡肉一起,送到司徒明嘴边。他没什么反应,我将勺子伸到他的嘴上,可能是出自本能吧,司徒明竟将饭吞了进去。开心地喂他吃完饭后。我走到一旁的架水盆上,拿出面巾湿了水,为司徒明轻轻擦拭着脸,弄完后,我将面巾挂好,然后将司徒明有些乱的外衣脱掉。一切完成后,让我头痛的事情来了,司徒明这么重,我要怎么才能将他放到床上去?
“司徒明,司徒明,你能不能自己走到床上去?”我本来也是随便说说而已,从来不敢想过,司徒明真正地走过去。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真的让我不得不相信奇迹了。
司徒明竟然站了起来,双眼虽然还是暗淡无光,但他确是将我的话听了进去,一步一步地向床上走去。
看着坐在床上的司徒明,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他真的听明白我的话了。
我满是欢喜地走过去,细细地看着他,“司徒明,躺下。”我小心地试探,如果他真的躺下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严重呢。
司徒明听了我的放,乖乖地躺在床上。我欢喜地大拍着手,那手掌因我用力的拍动,而火辣辣地痛着,但我却不在意那痛,满心的都是司徒明的举动。他真的听懂了,他真的听进去了,看来,他还是有得救了。
我轻轻地为司徒明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我便想起小时候自己睡不着,妈妈常唱的一首摇篮曲。
轻了轻刚才哭得干哑的喉咙,然后便轻轻地哼唱着那首熟悉得让我恍惚的曲子。
小宝贝,快快睡
梦中会有我相随
陪你笑,陪你累
有我相依偎
小宝贝,快快睡
你会梦到我几回
有我在,梦最美
梦醒也安慰
花儿随流水
日头抱春归
粉面含笑微不露
嘴角衔颗相思泪
山间鸟徘徊
彩霞伴双飞
惊鸿一蔑莫后退
离开也让春风醉
看朦朦的睡眼
有谁值得你留恋
同林鸟,分飞燕
一切是梦魇
传说中,神话里
梦中的我在梦你
神仙说,梦会醒
可是我不听
流水葬落花
更平添牵挂
尝过相思百味苦
从此对情更邋遢
寒风催五谷
遥风到天涯
枯木也能发新芽
馨香播种摇篮下
LA。。。。。
我轻盈的声音,如细风吹拂,静静地掠过寂然的黑夜,月亮的银辉,透过雕花的窗棂,直照入来,让灰暗的房间,亮起一阵柔光。
看着床上安静睡去的司徒明,我不禁感叹万千,本来对他是又怕又恨,想不到现在他傻了,我反倒对他又怜又痛起来,人,有时就是矛盾又可悲。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87
不知不觉,我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直到一件披风轻轻的盖落下来,我才悠悠醒来,睁开迷糊的双眼。
“泠儿,吵醒你了。”南宫墨看我醒来,淡笑着说道。
我也对他甜甜一笑,然后拉过他帮我盖披风的手,轻声说着,“你怎么来了。”
南宫墨将我搂在怀里,含着笑怜爱地说道,“我起来后,便想要过来看看你,没想到过来了,看到你睡在这里。本来以为不会吵醒你,没想最后还是把你吵醒了。”
甜蜜地笑开了,握着南宫墨的手也紧了些。原来有人疼,有人怜爱的感觉是那么甜蜜。
“南宫墨,现在天亮了吗?”
南宫墨宠溺地帮我理了理飘在额前的青丝,“天刚亮而已,泠儿你可以再多睡会儿。”
我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司徒明,便拉着南宫墨出去了。
南宫墨看了一眼司徒明,随即明白我的意思,也轻轻地跟着我出来。
轻轻关上房门后,南宫墨从后面一把搂住我,轻声问道,“泠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愣了一下,南宫墨要带我去哪里?现在毒门的人怕是我醉脂楼虎视眈眈吧,如果我们现在出去了,他们会不会来袭呢?到时候楼里的姑娘不是无辜牺牲。再有,等下我还要跟楼里的姑娘交待一下我们的反击计划,怕是不能跟南宫墨出去了。
“墨,能不能改天再去,我现在还没洗漱呢,而且等下我还要交待一下楼里的事。”
南宫墨笑了笑,然后放开搂着我的身体,他走到我面前,满是怜爱地说道,“泠儿,等你洗漱完了再去,而且也不会影响你的正事。”
咦?
“那我们是去哪里?”我抬起头,好奇地看向他。这么短的时间,不知他要带我支哪里?而且这附件,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啊?
南宫墨轻声一笑,并没有直接给我答案。“泠儿,你先去洗漱吧,一会你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就忍着吧。我快速地跑回房里,五分钟时间左右,我又快速地跑了过来。南宫墨见着我这么风风火火的样子,眼里的怜爱更深了。
“墨,我弄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吧?”刚才跑得急了些,说话不免有些喘气吁吁的。
南宫墨伸手出来,轻轻地抚去我额前飞乱的青丝,温煦的声音,轻柔说道,“泠儿,走吧。”
在他说完后,我刚准备起步抬脚,突然腰上一紧,人也腾空飞了起来。
啊。。。。。。。。。。。。。。。。。。。
还搞不清状况的我,不禁大叫出声,手紧紧地抓着南宫墨的衣角。
南宫墨如水的声音轻轻从我头上方响起,“泠儿,别怕,你睁开眼睛看看。”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脚已经落在地上了,而眼前的景色,更是让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天啊,好美。
四面都是苍翠欲滴的群山,山顶云雾迷绕,一阵又一阵的轻风,慢慢地推动那些如梦幻的云雾,早辰的太阳,缓缓升起,那如火的霞光,渗入云雾里,更似梦似幻。
山涧的水声,叮当作响,细长的流水,在不远处轻轻流淌。脚下的绿茵草地,散发着泥土的自然芳香,和着那嫣然的花香,让人如置身仙境般轻盈起来。
“墨,这里好美,我好喜欢这里。”我从南宫墨怀里跑开,在花香蔟拥的草地上跳跃起来。
南宫墨静静地看着我,他一动不动地,似是在欣赏一副绝美的画。许久,他才轻吐四字。“泠儿,好美。”
很轻的声音,但我还是听到了,看着他呆愣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说这景美,还是在说我美。不过我也不想细细研究那句话里的意思了,这样美的景,南宫墨惊讶出声也是正常的了。
看到这样的景色,我忍不住想哼唱一曲。回过头来对南宫墨笑笑,然后扬开手,轻轻地闭上眼睛,边唱边舞。
噢……沙里瓦,噢……沙里瓦,
噢……嗬!……噢…嗬!…噢…嗬!…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
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花瓣
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恋依恋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噢……嗬
雪白的身体,在嫣红花纵中,翩跹胜是仙子,顽皮妩媚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情愫,细细地看着南宫墨。风中回荡的甜美幸福,伴着阵阵叮当的流水声,漾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唱完舞完后,我欢快地发出阵阵娇笑,古代的空气真好,有多久了?有多久不曾那样开怀地笑过了。我回过头来,感动地看向南宫墨,细心的他,发现我压抑的心了吗?
而南宫墨,此时也直直地看着我。他的双眸不再是清湛的幽远,那是一种蕴藏着炽热的狂澜,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只一眼,便跟着一起燃烧。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88
“泠儿,你好美。”看了许久后,南宫墨吐出的,是这么一句。
“伤心哦,原来你现在才发现我美啊。唉。”我故作伤心的样子,很臭屁地说着。
“哈哈哈。”南宫墨爽朗地大笑起来。
我不由得看得呆了,原来南宫墨爽笑的时候是这么帅的,平时只觉得他俊朗飘逸,温雅得像个不食人气的仙人,没想到他大笑起来,竟然这么个性的帅,美男就是美男,不管怎么变,都有让人流口水的冲动。
“泠儿,你真可爱。”笑完后,南宫墨轻轻地将我搂在怀里,下巴搁在我的头顶,轻轻磨蹭着。
“我一直都这么可爱的,只是你没注意到罢了。”我嘟着小嘴说道。见了这么美的景,见了那么帅的南宫墨,所有的沉重,也跟着转淡,什么毒门,什么血洗醉脂楼,我全都抛都九宵云外去,现在,此时,就让我小小地偷一下懒吧。让我跟南宫墨,小小的浪漫一下吧。
南宫墨只是宠溺的笑笑,没有开口说话。
“墨。”我偎在他怀里,轻叫出声。
“恩?”南宫墨低下头来看着我。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我忍不住好奇问道。南宫墨在子都城,怎么好像比我还熟一样,不过这也不奇怪,像我这个没怎么出过门的人,他比我熟也正常了。
“一次路过子都城,偶然的便发现这里,从这里绕过去,对面还有一处风景同样美丽的的山涧。那里同样银河倒泻,水声漂缈。花团锦簇,绿草如茵。”
我凝神听着。
“墨,下次你再带我去那里好了。”我偎在他怀里,一脸幸福地说道。
南宫墨点头。而后搂过我的腰,眼里一片宠溺。“泠儿,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好啊。”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南宫墨的脸,因我这个无比亲昵的举动而俊脸微红起来,他有些窘羞地嗔了我一眼,然后双脚一离地,带着我飘然离去。
这,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只听过耳边的风呼呼而过,四周的风景,极速地从眼前掠过,感觉那些景,比坐火车还要晃得快。
我错愣地看着南宫墨,而他,一脸平静地对我笑笑。
刚才来的时候,因为我还没有从呆滞中回神,所以对南宫墨的速度,也没多大感觉,但现在可不一样,我是完全清醒的,而且双眼是睁得大大的。
“墨,你的轻功好历害啊。”由衷地感叹。
南宫墨莞尔,然后身子一个轻旋,紧接着,两人便落了地。
“泠儿,你先去红枫阁吧。我先去看看司徒明。”南宫墨放开了环在我腰上的手,温雅地对我说。
我目纳地点头,人还没完全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这么快就到了,不知是南宫墨的轻功绝好,还是那个仙境一样的地方本来就离醉脂楼近,总之,我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南宫墨走后,我仍呆呆地站在那里,一阵呼声传来,才把我叫回神来。
我顺声回过头去,见碧波一脸焦急地看着我,她见我回神看她,才接着道,“真老板,您总算有反应了,刚才我叫了你很多声了,你好像都没听到。”
叫我了好多声?我怎么没听到?
“碧波,你找我什么事?”我走了过去,对她笑笑。
“真老板,姐妹们都在红枫阁里等您呢。大家见有些时间了,所以便让我来看看真老板您在忙什么呢?我从红枫阁一路走来,在这里就碰上您了,叫了您好多声,都没见你回过头来。我还真的些担心您是不是出了什行事呢?”
我真是神经大条,本来南宫墨送我回来的时间刚好的,没想到让我站在这里发愣,就过了那么久。怕姑娘们都等了很久了吧?
“碧波,不好意思,刚才有些事要忙,所以担搁了会,现在我们走吧。”这理由虽然有些俗套,但总比我实话实说来得强。如果我告诉碧波,我是因为震惊南宫墨的轻功神速,而站在这里呆愣,怕她的脸部会抽筋吧。
红枫阁,舞轩。
姑娘们或站或坐地等待着,一见我跟碧波进来,全部蜂涌而至。
“真老板,您来了,太好了。”
“真老板,你请坐。”
“真老板,您的眼睛?是不是醉脂楼发生了什么事?”细心的紫荆,发现了我昨晚哭肿的眼,她担心地轻声问道。
我对她灿灿一笑,“紫荆,醉脂楼没什么事,可能是昨夜没有睡好吧,所以才会这样吧。”
紫荆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最后说了些要注意休息之类的话,便安静地站在一旁了。
我在中间的位置悠悠坐下,然后看了一眼众姑娘,其中,还是没有纤月的身影,她的病还没好吗?
“紫荆,纤月呢?”看着我为倒茶的紫荆,我将疑问问出声。
紫荆倒满茶后,轻轻地回答我,“真老板,早上我已经去过一次了,纤月的丫环冷梅说,纤姐姐昨夜没睡好,今日身体反倒更虚了,所以,今日她不能来。”
我轻轻拧眉,真的是这样吗?轻啜了口茶,对紫荆点了点头,她退去后,我便站了起来,对在场的姑娘说道,“大家的技艺这些时间确是进步很大,不过,还有一点大家却没多大进步,大家知道是哪一点吗?”
众人你看看你,我看看我,都摇头。
我娇媚一笑,眼神极为挑逗妩媚地看向众人,“大家缺少的是眼神。”
“眼神?”众人不解地咐道。
“对,就是眼神,大家的眼神,都太过于柔嫩,虽楚楚可人,却少了一份奈人寻味的妖媚。我们醉脂楼,就是要与其它青楼不一样。我们要将女性的纯与美,妖与媚发挥到极至,就算不卖身,我们醉脂楼一样可以稳居第一。”
场上的人,都不解地看着我,只有红双,确是满脸崇敬地看着我。
看来就她是个可教之材了,其它人,还是不能明白啊。唉,算了,我的妖女改造看来对这些古人是不会成功的了。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89
我费了好一翻口舌,才让她们明白,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交给她们练习了。我让她们各自回房,对着镜子好好练练,而红双,单独留下来。
姑娘们都走后,红双悄然出声,“真老板,您让我留下不知有什么事?”
对她轻然一笑,“红双,我留你下来,是想另外教你些东西。”
“另外教我?”她一脸的惊愕。
我不禁莞尔。“红双,你很合我味口,我想将我家乡的一些舞蹈教给你,那么多姑娘当中,这些舞蹈可能也只有你能学好了。”
不理合红双更不夸张的惊愕表情,我走到舞轩中间,将我要教的舞蹈跳一次给她看。
看着我妩媚风情,妖娆神秘的舞姿,红双的双眼深深的震撼以及敬佩。
花了一个下午,将所有的要领跟细节一一讲给红双听,而红双也不另我失望,不但掌握得极好,就连动作,也神韵极足。
只到暮晚时分,我和红双才双双离开红枫阁。
推开房门,便看到南宫墨静坐在桌前喝茶,他的眉间,淡淡地染上的一层愁色。我看在眼里,不禁一愣,南宫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泠儿。”南宫墨向站在门口的我看来,说话时,已敛下那一片愁色,随即换上温雅的笑。
我莲步进了过去,在他边上坐下。“墨,你在想什么?”
南宫墨体贴地为我倒茶,放下茶壶后,轻轻说道,“泠儿,司徒明的事,先不要对醉脂楼的姑娘说起。”
南宫墨在担心什么呢?
“这点楼里的姑娘倒是不知道,不过,怕纸包不住火,起早,司徒明在醉脂楼傻掉的事会传出去。而且现在他……唉,只怕。。。”
“泠儿不必担心,司徒明在醉脂楼发生的事,我已全面封锁,就算一般人要查,也断不会查到这里来,而且这个司徒明在子都城的事,天兰国主也未必知道。”
什么意思?我凝眉看向南宫墨。
南宫墨站了起来,走到还在床上的司徒明边上,而后淡淡如水的声音才道,“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怕泠儿怎么也想不到吧。”
另一个身份?感觉司徒明是不简单,但从来没想过他还有什么身份?难道他跟萧易寒一样,除了皇子身份,还有江湖身份?
“什么身份?”
“詹月宫少主。”
詹月宫?那又是什么?
南宫墨轻轻回身,看着我一脸迷茫,他那神色一下不知是忧是喜,一时复杂难懂。他清湛的双眸,轻轻凝睇,片刻才为我解释。
“詹月宫是江湖上最为神秘而高深莫测的门派,詹月宫之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使毒跟解毒本事天下无双,十几年前,轰动武林的毒娘子,便是出自詹月宫,传闻说毒娘子因残害同门,而被逐出詹月宫,从而流落江湖,创立毒门。”
毒娘子是詹月宫的人,那么这个毒门不是也跟詹月宫有关?
“泠儿,毒门与詹月宫无关。毒门之所以行事神秘,是因为他有所顾忌詹月宫的势力,而现在,怕毒门恨不得取代詹月宫吧。”不知为什么,南宫墨说这些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很沉重。
我深思了一会,既然詹月宫这么高深莫测,南宫墨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越想越乱,感觉自己掉进一场又一场的阴某里,没多久前刚从皇宫的黑暗中脱离出来,没想到那么快又卷入一场江湖的暗斗中,而这场暗斗,怕比皇宫中的算计更让人害怕。
还有,南宫墨说那司徒明是詹月宫的少主,他的意思是?
我很是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泠儿,过段时间跟我离开吧?”南宫墨并没有再绕着司徒明的问题,他似是在担心什么。
离开?去哪里?跟他回国吗?可是,心底却不想,如果他不大景王朝的君王,也许我会不顾一切,但他是,我不能,而他也不能。
试想,一个帝王,又怎么可能娶一个青楼女子?虽然我真正的身份是离国大公主,可我是青楼老板的身份,也是事实。大景王朝的将臣,怎么会同意?
真爱是包容而不是放纵,爱是关怀而不是宠溺,爱是相互交融而不是单相思,爱是百味而不全是甜蜜。所以,我不想南宫墨为难,我将爱,囚在心底,当某个黄昏,或某个清晨,轻轻想起,便已足够。
对他展颜一笑,眼底的暗然,只有心中的酸楚才能明白,“墨,我不能跟你离开,这里有我的亲人,这里有我的回忆,我不能这么自私地离开。”
南宫墨不语,清幽的双眸望向床上躺在的司徒明,而后他轻吐了句,“泠儿,我尊重你的决定,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了,我会不顾一切地带你走。”
不顾一切,墨,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90
一连四日,都不见毒门有任何人来袭,南宫墨依然留在醉脂楼,他的手下,也全将醉脂楼保护得密不透风。
这几日我过得非常忙碌,早上到前厅去看木匠们的装修,下午到各姑娘的房里看她们的练习情况,而晚上,又要照顾司徒明休息。这几日来,司徒明还是老样子,除了吃饭睡觉,其它时候,就跟个植物人无异,所幸的是,他将我的话还是听进去了,如果不是,他吃喝拉撒都要我照顾,那我干脆撞墙算了。
而这几天,我还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广发邀请涵。既然我们醉脂楼毫无生意是因为红娘散的谣造成的,那么我们就要将这个谣言澄清。本来那些大老爷们都怕死的不敢来的,但只因一句话,他们不得不来,那句原话是这样子的,‘如果不想你的人生留下遗憾,醉脂楼一宴,最好一扑。’
很现代化的一句话,却想不到在这时候起了关健性作用。他们来是有两个原因的吧,一是好奇,想必上次的表演让他们意游未尽。这一次,他们必定十分期待醉脂楼的新花样。再有就是害怕,他们对我是毒娘子的身份怕是半信半疑吧,不管确不确定我就是毒娘子,他们都不敢冒这个险不来,留下遗憾四字,够他们胆颤的了。
而今天,便是醉脂楼再次开业的日子,门里门外,醉脂楼都一片喜色,处处张灯挂彩。
大厅的装潢,首先就让这些参宴的男人大吃一惊。墙壁的色彩,不再是单纯的白色,那是一种充满神秘感的淡黑色,而墙的四周,都挂着斑翩唯妙的飞天神像,那些曼妙的舞姿,加上异样,有些裸露的衣着,让那些男人想一看清楚,却又不敢冒犯。窗纱,不像一般青楼用粉色或白色的帷缦,醉脂楼用的,是红色,那些妖娆的红,混合着神秘的黑色,众人的眼睛,被振慑住了。
所有人,从一开始进来,都惊得停住脚步,目光四处地打量着,一声声惊呼声从他们口中溢出,站在暗处我的不禁失笑,这就惊住了,一会儿红双肯定惊艳四起了。
改造后的舞台,很现代化,离席只有十步来遥,舞台只有三十公分的高度。颜色是跟窗纱一样的红色,与整个黑色的大厅,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冲击力。
所有的宾客,都在台下窃窃私语。我一身纯白丝服,飘飘散散地向台上走去。带着同样白色面纱的我,更添了一份飘渺的感觉。
一声尖锐欢喜的声音,打断了台下的窃窃私语。“小娘子,真的是你,你让爷找得好苦啊。”声音落下,紧接着一个肥胖的声体出现在众人眼前,我一脸黑线,这个不是张俊俊是谁?
他蹬蹬地跑到面前来,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张俊俊,看了一眼众人,然后说道,“各位爷,小女子首先多谢赏脸,百忙之中抽声而来,今日请各位爷来,一是要向各位爷说明一件事,我乃一介弱女子,哪能跟什么毒娘子扯上什么关系啊?再说,这毒娘子是十几年前就已成名武林的人物,今日出现,怕也不会只有我这般年龄吧,各位不要听信小人之谗言才是。这二来,我们醉脂楼为各位爷准备了些精心节目,待会请各位爷慢慢欣赏。”
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
“我就说,这真老板天仙一样的人儿,怎么会各江湖魔女毒娘子有关系呢。”
“是啊,我早就看出来了。”
“不知待下表演什么节目?这醉脂楼的表演,可谓是让人茶饭不思啊。”
“上次的表演,张某我还意犹未尽啊,这次希望能看个够。”
“唉,要是醉脂楼的姑娘可以赎身就好了。”
“是啊,我可是很喜欢红双姑娘,如果能赎身,我第一次要娶她做我正房。”
“哈哈哈,古老爷,您都有六房夫人了,这红双姑娘哪能屈身跟了你,你不想妄想了。”
。。。。。。。。。。。。。。。。
“小娘子,你怎么不理我啊。”那个张俊俊一脸傻笑地看着我。我睨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道灼热的目光打断了,我顺着众人望过去,看到偏远的角落里,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此时,他也在看着我,眼里的暗涌,是那么的翻江倒海。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眼里的狂热又意味着什么?
在他看到我时,身子轻轻地颤了颤,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没想到,再次见面,却在青楼。
一旁的张俊俊,发现我的异状,关心地出声问道,“小娘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谢谢,我没事。”小声地对张俊俊说了声谢谢,转而对台下众人说道,“各位,下面是表演时间,大家期待已久的红双姑娘马上就出场了。”
说完后,我不理会众人的反应,避开那道剌心的目光,苍白着脸走了下去。
手紧紧地握成拳,本以为已将那些伤害淡忘,但再见到他时,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怨恨是那么深,如果一开始没有爱过他,是不是所以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也许会活得很单纯快乐吧。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91
坐在后面,沉思许久,直到舞台响起一阵欢快的音乐,我才从沉思中回神,无奈地咧嘴笑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这里是青楼,而他是男人,来也是正常用,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啊,再说,那既然已经是过去式的了,我又何必耿耿于怀呢?所以,甄泠,不要再优柔寡断了,果断些吧。
想明白后,心情也一阵舒畅,我莲步走到门边,看红双如何惊艳众人。
今日的宴会,只有红双一个人在表演,一共有三场,而且每一次都是不同风格的舞蹈。前世,我是一个不颇有知名度的舞蹈演员,对各种舞蹈都懂得些,但要说最精通的,除了跟司徒德兰比试的那几个,还有恰恰跟草裙舞也是我所喜欢,所精通的。这几天时间,我将这两个舞全部教给红双,她学得非常好,短短四天时间,能跳出那种感觉对于一个古人来说,简直是奇迹了。
红双一身白色的简短小围胸,下身同样色系的白色纱裙,而那裙子,其实是一面白纱面布直接围成而已,修长的粉腿,散着诱人的光泽,那胆露的细肩跟小腰,更是惹得台下男人一阵抽气声,站在后台的我,看了红双的身材都忍不住赞叹,更何况这些男人,怕魂都没了吧。哈哈。。。
欢快异国风情的音乐,带着那跃动起的诱惑,在每个人耳畔轻轻响起,红双缦妙的身体,如大海边上的波浪一般,轻轻地,层层地起伏着,那柔软的线条,热辣地冲击着每个人的眼睛。轻盈摇摆的俏臀,热情的火焰,高涨燃起。台下的男人,疯狂的呼叫着,红双的眼神,严然不可一世的女皇,高傲地仰起头,无尽盅惑地看着台下芸芸众生。
我在心里笑开了花,这个红双,真是可爱,就连这表情,也将我的学去了七不分,这时在我跳给她看时,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情,没想到,她竟敢注意到了,而且还学得这么好,如果这个舞可以打90分,那么红双这个眼神,我给满分。
跳舞时,眼神的传达远比身体的动作更为重要,传神的舞蹈,不单单是通过动作就能表达出来的,更得要的是眼神跟表情。一个动情只要重复练习,谁都可以学会,但眼神跟神情,却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红双这一场跳的是草裙舞,而这整个舞的带着火奴鲁鲁的热辣风情,舞动的身体,一如轻拍的浪花,带着人们,升起无尽的向往。
红双妩媚一笑,纤手轻轻从头顶往前绕起,左脚脚尖在地轻点,身体微微倾斜,摆出一个完美又妖娆风情的谢幕动作,动作刚好落下,音乐适时而止。
众人全都从位上站起来,惊愕得张大双嘴,许久都没人出声。直到红双离去,数百道火热的目光也紧随而去。待我走上舞台的时候,那铺天盖地的叫好声才迟迟响起。
“各位爷,红双姑娘跳得怎么样?”我的话只说到一半,那些男人的叫好声又是一片响起。我在心里偷笑,男人果然是食色性动物。
心里虽然那么想,但眼上的笑容还是很优雅的,我看了众人,示意他们噤声,然后接着道,“各位爷,你们别急,今日红双姑娘有三场表演,还有,红双姑娘放话了,她想自立门户,哪位爷有办法收下对面的倚香楼给她,红双姑娘会考虑跳一辈子舞给他看哦。”
这话一出,台下就像炸开娲的开水,沸腾得,啧啧,我都有些害怕。这就是所谓的粉丝效应啊,比起现代的天皇巨星,红双的拥护一点也不马虎。
“真老板,此话当真,明日我就将倚香楼的屋契拿来。”
“是啊,真老板,如果是真的,就算是千金万银,我们也毫不犹豫,只为博红双姑娘一笑。”
“红双姑娘的舞真是另类绝美,曾经我在皇宫里见过未来太子妃跳过相似的,只不知红双姑娘跟太子妃有没什么关系呢?”轻挑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于让全场宾客听到清清楚楚。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人,这人长得其实不错的,可能是我帅哥看得太多了,觉得他很一般。细长的凤眼,没有萧易寒的好看,阴冷的气息,又没有司徒明的重,而那故作的飘逸,看起来假兮兮的,比起南宫墨十分之一都没有。总之我怎么看他都觉得不舒服,特别是他的那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特别的剌眼。
剌眼白衣男玩味地看着我,眼里闪着轻浮的光芒。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来,而这时,坐在角落的他,也直直向我看来,眼里已没有住日的霸道,却比往日深邃难懂。
我本想别过头去,不看他,但想想我跟他已没什么了,而且我现在带着面纱,还怕他做什么,我也回视他,但眼里,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打量,仿佛他在我的眼里,从头到尾,只是陌生人。
那个剌眼的白衣男,见我不怎么搭理他,脸上闪过一丝怨恶的神色,然后故作风流地摇着手中的折扇,不死心地再次问我,“感问真老板,在下的话很难回答吗?或者说,真老板有什么隐情?”
我努力地回想着,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号人物了?
睨了他一眼,然后轻笑着说道,“这位公子,这话不知是何意呢?我们醉脂楼的红双姑娘,可是从小便栖身于醉脂楼了,公子口中的太子妃,又岂是我们这些风尘女子可以见着的,再有,公子不觉得这话欠考虑么?这风月场所,又岂能跟皇宫相提并论?怕这话,传到宫中,对公子......”我将尾音拖得长长的,没有将话说得很白,想必他也明白其中意思。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92
刺眼白衣男没再说什么,他虽然故作镇定在那里喝茶,但眼底闪过的一丝害怕,全被我收在眼底。他怕什么?季如风吗?想到这,我用余光瞄向角落的那一个,而他,也直直地看着我,眼里的暗涌跟痛楚,深得让我迷乱,他,不应该这样。
众人被剌眼白衣男那么一闹后,都又静了下来。我见着大家都安静地寻思,便开口说道,“各位爷,想必红双姑娘下去这许久,都已准备好了,下面第二场的舞蹈,更值得一看哦。”
众人一听红双要上场,都又闹腾起来。而在一片喧华声中,我退下后台去,我也要做准备去了。
再次上场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一身黑衣的红双,跟一身白衣的我。本来我死都不肯上台,但红双说这一个舞她跳得不好,而且那么大胆的动作,她有些担心一个人在台上做不好,硬是让我跟她一块上台。我想想,便也答应了,反正在这醉脂楼里,也不怕别人认出来,就算认出来了又怎么了,毒门那么难惹的门派醉脂楼都惹了,还怕理更可怕的事吗?但我没想到,下面发生的事,对我来说,确是比毒门的威胁可怕多了。
我画了很浓的妆,不想让太多人关注到我身上来。那面巾我也换了条很厚的,但那是那样,站在舞台上一样吸人注目。
轻拍的热情鼓声悠悠响起,我跟红双的跨部十分火辣的摆动起来。一阵又一阵的热情,被我们高涨起,那些晃动的肢体言语,散发着妩媚与庸懒的诱惑力,在整个大厅里,火速漫开。
我们跳的是肚皮舞中的手鼓舞,既然是妖女嘛,那就得妖得透彻点,这火辣辣的身体摆动,将会是最好的征服。不知是不是很久没这么热情了,我本来只是想随便跳跳,只要当好绿叶的陪衬便好,但是,很久没听这么让人激情澎湃的音乐了,一听起,我怎么也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越跳越忘我,越跳越开心,眼神也跟着煸情妩媚起来。渐渐的,台下的目光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等我发现慢下来的时候,却还是无法改变局势了,心中恼悔极了。眼神向台下看了一下,却与南宫墨的眼神交织到了一起,他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这样的舞蹈,他看了会怎么样?像他这样圣洁高雅的人,一定觉得不合礼吧。
南宫墨的脸还是往常的温煦,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他清湛的双眸,还是那样的幽远清澈。而当他看到我眼里的恼意时,嘴角轻轻地展开了一个笑,似是鼓励,又似赞赏。
我也对他回予一笑,这个笑很纯净,与这样妩媚风情的身体摆动形成对比,让人移不开眼,却不觉得有任何突兀。
下一场本来是要我配合上场的,但有上一场的反应后,我死都不肯上去,最后红双拗不过我,只好一个人上台了。我们本来要跳的是双人恰恰,我跳男人的,这是以女性为主的舞蹈,所以我也只是陪衬而已,但现在,我连陪衬不敢去了。我将舞蹈简单地改了下,只要一个人的独舞就好。
为了能跳出紧凑利索的步伐,让腿部的紧绷与美感显露出来,我可是费了好一份功夫,现代人都知道,女子跳恰恰舞时都要穿很高很尖的高跟鞋,而最让我头痛的就在这里了,这个古代,根本没有什么高跟鞋,而如果不穿高跟鞋,根本跳不出那种感觉。
为此,我不得不亲自偿试用木头做了,但木头我实在销不好,所以我画了份图,让木匠帮我试试,现在红双脚上的那一双鞋,虽然简单了些,但穿出来的效果,一点也不比现代的差,为了这场舞,红双可谓是扭摔了好多次呢?原因是,她穿上不会走路。
经过两天的练习,红双才能穿好这双鞋,但要想跳好这个舞,还是要多练的,现在红双,也只是能够将动作做完而已,不过这样,已经是件不可思义的事了。
我将红双的头发全部利落盘起,将她的眼线画得极浓,极妩媚。这个时代,也没有眼影这东西,为了让她整个人更加妖娆妩媚,我用我让竟那些银子磨成粉末,轻轻地抹在她的眼皮上。唉,用银子磨粉来做眼影,古往今来,怕只有我一人了。
音乐也是我头痛的一件事之人,所幸我有醉脂楼一大帮姑娘在,要不然我一个人,还真弄不出这样的音乐效果来。这个音乐的道具要说出来,怕人家会笑死掉,不要说别人了,就是我们楼里的姑娘,在我第一次拿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快笑得断气了。
因为没有现代乐器,所以我只好找些敲出来的声音相似和东西顶着,什么娲啊,盆啊,碗啊,还有竹筒,全都被我一字摆开放在众姑娘面前,当时别提她们笑得有多劲暴,差点都一个个笑过去了。
练了两天,姑娘们才敲出我要的感觉来,而那个竹筒,我为我自己准备的,因为没有麦克风,我只有用竹筒奇顶着了,但后来我要上台跳男人的那段,便交给玄落了,玄落可是学了N久,都不会,最后迫不得已,只好取消这一段音乐伴奏了。
现在我不上台了,这竹筒又派上用场了。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93
红双一身惹火豹皮装扮,带着狂热妖娆的妩媚风情,曼妙地踏上舞台。
台下一片抽气声,似是被红双大胆热辣的装扮给震住了一样。红双穿得极少,比起刚才那两场,这身豹皮装扮是典形的拉丁舞衣,上身只有胸部的那一小半有衣料遮住,而下身是刚好包住臀部的紧身超短裙,再加上红双脸上野性十足的妆容,这样的打扮,他们不震住才怪。
而我们醉脂楼的其它姑娘跟我也没闲着,都忙着为红双配乐。紫荆敲碗,碧波敲盆,还有玄落最酷,敲的可是一口大铁锅啊。想到三大美女对着这些道具一脸陶醉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喷笑,别看她们现在优雅文静的淑女样子,一会开工,别提有疯狂。
红双已在场上做好准备了,我看了一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姑她们敲响起来。一时间,热情狂热的音乐火热扬起,紧随着,红双的身体也十分盅惑地舞动起来。
紫荆三人越敲越来劲,音乐也越来越狂热。红双也越舞越热情。银色的眼影,在摆动的旋律中是那么的妖媚迷人,红双的双眼,似阵阵电流,无声地漫过在场每个人的心里,激起阵阵热浪。
这时我用低哑的声音,激情地喝着。
呜啦啦啦火车笛随着奔腾的马蹄
小妹妹吹着口琴夕阳下美了剪影
我用子弹写日记介绍完了风景
接下来换介绍我自己
我虽然是个牛仔在酒吧只点牛奶
为什么不喝啤酒因为啤酒伤身体
很多人不长眼睛嚣张都靠武器
赤手空拳就缩成蚂蚁
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
你们一起上我在赶时间
每天决斗观众都累了英雄也累了
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
副歌不长你们有几个一起上好了
正义呼唤我美女需要我
牛仔很忙的
。。。。。。
歌声欢快异样的风情,伴着红双热情妖媚的恰恰舞,将全场的男人带入无尽的意想中。
这一场舞,大众男人灼热的目光中完美谢幕。
红双退下舞台后,我跟紫荆她们也悄悄退下去。我从位上站起来的时候,碰到了他的目光,那道目光里,有自责,有悔恨,更多的却是痛苦。
身子莫名地紧了紧,他又何必如此呢?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我漠然地看着他,然后转过身去,无声地向后台走去。
后台里,众姑娘一个个欢喜地围着红双。“红双真历害,你没看到,那些男人的眼睛,都快粘到红双身上去了。”
“是啊,那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红双只是轻轻地笑笑,然后看向我,十分崇拜地说道,“这一切都是真老板的功劳,如果今天上场的是真老板的话,怕比我好十倍都不止。”
众人一听,都向我看来,眼里闪闪发光地满是期待。
我莞尔一笑。“姑娘们,以后谁想学都可以来找我,现在你们先聊聊吧,我到前厅去招呼一下那些客人。”说完,快速逃离现场。
如果我不马立离开,怕不现场来一段她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了,这些姑娘,自从跟了我之后,一个个都变了个样,不再是以前那些柔柔弱弱,自怜自哎的青楼女子了。
边走边想的我,根本没注意到前面站了一个人,刚向前踏了一步,身子便严严地撞了上去。而好死不死的,撞的竟然是我的胸部,痛死了。
我捂也不是,叫也不是,只好将目光愤怒地瞪向撞我的人。我刚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孤独深邃的黑眸,所有要骂出口的话,被咽了回去,定定地站在那里,静默无语。
“重生。。。”他轻吐出二字,那声音似是隔了千年的等待一样,满是痛楚跟不敢相信。
我敛下心中的百味阵杂,只用一口淡漠的语气,无关痛痒地说一句。“你认错人了。”手又抚了抚脸上的面巾,然后俏俏地拉高了些。
听了我这么说,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一双孤独的黑眸,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拧了拧眉,不理会他的眼神,转过身去,想要绕道走开。
“重生,你,当真如此恨我?”
脚步停了下来。
季如风,我是有恨过你,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古重生了,所有对你的爱与恨,都随着古重生一同死去了,我与你,不过是两个陌生人罢了。
“季如风,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古重生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甄泠。”我冷冷地说着,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纠葛,不管他以前怎样对我,现在我都不想再细究。
“重生。。。”季如风一把将我搂在怀里。
“放开我。”我死命地挣扎着,但那力道在他面前是那样的微乎及微,他的禁锢不但没有一丝松懈,反倒更紧了。
“重生。。”季如风似是有很多话要说,但他只是在我耳边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
“你放开我。”我依然不放弃地挣脱着,“你再不放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季如风不为所动,他深深地看着我,似是要将我烙在他心里一般。
混蛋,我在心底暗骂,全身都紧绷起来,待所有的力气都续到脚上的时候,我重重的一抬脚,击在他的下部重要位置上。
一声闷哼后,季如风吃痛地放开了手上的力道,我趁这个机会,快速地跳开他的怀抱。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94
我一眼戒备地看着他,怕他再次过来。
季如风的神情满是受伤,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那样深邃孤独的眼神,似是揉合了海水的忧郁,看得让人有些纠痛。
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可笑,他怎样的眼神关我什么事?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是悲是喜,又与我何关?
“重生,我有话要跟你说。”季如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面前的,他一把拉过我的人,凌声说道。
“放手,我跟你无话可说。”我挣开他的手,一脸淡漠地睨视他。
季如风僵硬地站在那里,眼里的忧伤是那样的浓。“重生,你连一次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解释?心里冷笑,解释什么?解释他跟阮语柔是一个误会,解释我看到听到的全是假的,如果是这样,根本没必要去浪费彼此的时间。
“季如风,你觉得现在解释有用吗?就算一切是一个误会,我跟你也是不再可能,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还有,这个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再相见,相同陌路。”我从身上掏出那一只精致的桃木簪子塞到他的手上,上面栩栩如生的双飞蝴蝶,在他手中是那样的剌眼。
“相同陌路。”季如风呢喃着这四个句,他的手,紧握着那一只我还给他的桃木簪子,片刻,细小的粉末在他的手指中漏出,他一扬手,那一个桃木簪子掉落在地,两张双飞的蝴蝶儿摔成两瓣。“好,好相同陌路。”季如风的身子一个踉跄,他向后退了几步,那忧伤暗涌的黑眸,像深蓝的海水,一层一层一铺展开来。
我紧捏着双手,让自己强忍住,不让心酸的眼泪滑落。
季如风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他望了一眼天空,然后仰天大笑起来,“好,从此我季如风不会再来打扰你。”说完,不再看我一眼,绝然起身,踏着轻功飞快离去。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涌动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季如风,心里其实真的不恨你了,我与你,都只能是过去的回忆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去爱南宫墨。
我站在风中任泪落满脸庞,一个轻柔的怀抱,紧紧地将我从后面环住,不用回头,我便知道是谁。我伸出来手,也紧紧地抱着他。“墨,我跟他算清了。”
南宫墨没有说什么,他温柔的举动,却胜却千言万语,修长的手,轻轻地为我试去那些来势凶凶的泪水,温煦如水的眸子,无比怜爱。
不知南宫墨身上哭了多久,我才抬起头来,“墨,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
“泠儿,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点,这衣服我洗洗就好,没关系。”一边说,一边为我抹泪。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我的要求很简单,穷其一生,只希望有一个这样的男人懂自己的,爱自己的。而眼前的南宫墨,不正是我要找的人吗?他的好,他的体贴,无一不细微。
“不哭了。”我握住他的手,对他轻轻地笑了。
“泠儿,你也累了吧,你先回房休息吧,前厅的事,让紫荆她们去招呼就好了。”
“累倒是不累,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怕也不能去前厅招呼那些人了,不过我不想回房,我想找个地方静一静。”不想回房,是因为不想面对司徒明。他的样子,让我自责。
“泠儿,你想去哪里?”
我想了一下,然后对上南宫墨关心的眸子。“去上次你说的那个地方好不好?”
“好。”南宫墨拉着我的手,然后翩然起身,施展轻功,向醉脂楼墙外飞去。
刚到半路,南宫墨却停了下来。他轻轻地将我放下,然后紧握着我的手,轻声在我耳边说道,“泠儿,有人跟了过来。”
我一愣,难怪是毒门人找上门来了?
但很快,眼前这个人否定了我的猜测,因为那个跟着我们的人,不是别个,正是之前在大厅里的那个剌眼白衣男。
他飘飘然地落在跟南宫墨的面前,然后自以为很风流翩翩地打开手中的折扇,冷冷地看着南宫墨,恶狠地说道,“二皇弟,怎么近日这么空闲,竟到子都城来诳起青楼来了,是不是这个皇帝当得太无趣了,哈哈哈,如果是这样,做为兄长的我,倒很乐意帮二皇弟这个忙。”
二皇弟?兄长?这么说,这个剌眼白衣男就是大景皇朝的大皇子,南宫枫了。
南宫墨不语,如水的清眸淡淡地看着南宫枫,手,紧紧地握住我的。
剌眼白衣男南宫枫却南宫墨淡淡并未理会他的话,他有些愤恨地瞪着我,“哈哈哈,想不到你就是乌月国的太子妃古重生,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我是不是古重生跟他有什么关系?
“南宫枫,你想我会让你得手吗?”淡雅的南宫墨,此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息,看得南宫枫为之一颤。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了。”他虽然那么说,但底气显然有些不足。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跟我有很大关系。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3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95
南宫墨静默地看着南宫枫,许久才说道,“南宫枫,你当真以为你的人能带着泠儿吗?你回过头看看。”
南宫枫严然一愣,他想不到南宫墨会猜到他带了来了,他更想不到,他的人全被南宫墨的手下抓了起来。南宫枫恨恨地看着自己的十几个黑衣人被南宫墨的手下特服,然后将目光落到我身上。“今日之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来日方长,我就不信你能天天守着她,我密门要抓的人,重来都没有失手过,今天之辱,他日我双倍奉还。”说完,人飞快运用轻功逃离。
看着密门被抓的十几个黑衣人,我再次疑惑,密门为什么要抓我,从南宫枫的话里,好像我对他有什么用处?这点会跟他提到太子妃身份有关吗?
“泠儿,我们走吧。”南宫墨拉过呆愣的我,轻轻地向前面的绿山碧水走去。
“墨,这些黑衣人怎么办?”我从呆愣中转过来,停下脚步,指着身后的十几个黑衣人说道。
南宫墨淡淡看了一眼那些黑衣人,温雅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愁色。“泠儿,他们都已中了毒,怕也活不过半个时辰。”
“中毒?”我愕然出声。
“他们是密门的死士,身上都被下了毒,除非完成每月的任务,才会被赐予解药,不然也只有一死了。”
本以为只有毒门才会这么残忍,没想到这个密门也好不到哪里去。
“墨,我们走吧。”那些人活到现在,足可以说明他们杀了多少人,对这样的人,我没必要同情。
一路上,四周的景色,我都觉得似曾相识。只到南宫墨的环着我的身子,落在一处茂密的树林前。我才知道,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了,因为,在不久以前,季如风带我来过这里。
南宫墨拉开我的手,向林子深处走去。
穿过密林,眼前,银河倒泻,水声漂缈。花团锦簇,绿草如茵。山涧阵阵鸟呜,清悦怡人,飞泻而下的瀑布,溅起层层水雾,烟波弥漫。轻风舒爽,伴着花香吹拂整片草地。
我恍惚地看着眼前如梦境般的美景,景色不曾变,只是人变了,心变了。
想起那时候,我为避开季如风的吻而从马上摔下来,想起那时候,季如风霸道地将我抱起,想起那时候,季如风忧伤地说起他童年的记忆,仿佛过了一生那么长,再回首,一切都只觉得可笑,笑我的单纯,笑我的可爱。那时的自己,还在心里暗自发约誓,说一辈子不离开他,一辈子跟定他。
“泠儿,想什么?”南宫墨的声音从头顶轻轻越过。
我抬头本想对南宫墨嫣然一笑的,却没想到仰头时,泪落了下来。
南宫墨将我温柔地搂在怀里,什么也都没说,只是用他的温情,慢慢温暖着我伤痛的心。
轻风轻轻地吹拂,相拥的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安静的空气中,流转着温情的气息。
“墨,你的血玉萧在身上吗?”
南宫墨点头,在身上拿出那一支晶莹剔透的血玉萧,递到我手上。我接过时,对他展颜一笑,“墨,我吹一首曲子给你听。”
不知为什么,此时我很想吹一曲《梁祝》,也许是因为那一支摔裂的桃木蝴蝶簪子吧,让我想起那一个凄美的传说。
季如风,你我所有的恩恩怨怨,情情恨恨,都将在这曲梁祝中变化随风的蝶,至此以后,所有关于你的回忆都深埋心底吧。
幽怨锦长的萧音,凄凄婉婉地飘在风中。梁祝里面的抗婚:楼台会:哭灵、控诉、投坟。是那么凄婉地表现出我的心情,当初与季如风,不正是抗婚,到在这片景色中接受他,直后来我差点死去,对他的心,也凄然地投了坟。
彩虹万里百花开
花间彩蝶成双对
千年万代分不开
梁山伯与祝英台
梁山伯与祝英台从坟墓中化为一对蝴蝶,在花间欢娱自由飞舞,永不分离。而我与季如风,却已是相见如同陌路。
一曲完,泪也落完。
南宫墨清湛的眸子,深楚地看着我,他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位置上,又怜又爱地看着我,本该温煦如水的眸子,此时却只有深深深的苦楚。
我试了试脸上仍在滴落的泪痕,然后将手中的血玉萧递还给南宫墨。南宫墨并没有接过去,他深情怜爱地看着我,轻轻说道,“泠儿,这血玉萧送给你。”
我愕然地抬眸看他,这血玉萧对他何其重要,我又怎么能接受。“墨,这血玉萧对你很得要吧,我知道你不喜欢用剑,你的兵器,便是这支血玉萧,现在你将他送我,若他日遇到强敌那你怎么办?我不能要。”
“泠儿,这血玉萧你收下吧,它本该属于你。”南宫墨的意思十分坚定。
我望着他,也不再推辞,将血玉萧紧紧地握在手中。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96
那一场宴会之后,红双艳压四方,成为子都城第一花魁。醉脂楼每日也是人满为患。对面的倚香楼,也让人给收购了,在我与南宫墨出去后回来的晚上,紫荆便拿在倚香楼的房契来找我,她说,这个房契是一个俊美的男子送过来的,至于名字性讳,只口不提。
心情压抑的我也没想太多,收下倚香楼的房契便让紫荆回房了。
毒门自从上次放话之后,一直没再出现过,而密门,也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安静得没有一丝动静。
南宫墨这几天似是很忙,很少见他过来找我。虽然这样,他派来保护醉脂楼的人依然严守着。而司徒明,没有什么变化,每天都是我伺候他吃喝,他好像除了我的话,其他人的,听了根本没有反应。
季如风如他所说的,没再出现过。
这几天时间,楼里所有的姑娘都三五不时地来找我传授舞艺的事,我也一一教给她们,特别是红双,对这舞蹈的狂热可不比我少。看着她用心的样子,我将所有的适合她的舞蹈都全数教给了她。我想以后我可以会离开醉脂楼吧,不管乌月国追不究追我离开皇宫一事,单单是毒门一事,就让我有所顾忌。如果不想连累醉脂楼,我唯有离开了。
最让我担心的,莫过于云姨了,算算时间,她去了也快一个月了,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我几次写信让相思送去,但每次,相思都将那些信载回来。心里一时没底,云姨也许真的出事了。
纤月这几天依然没有出现过,我问了下紫荆,听说她的病还没好?我在心底更加怀疑起来,纤月既然得了病,什么为不让碧儿看,难道真如我所想的那样?为此,我决定去一探究竟。
刚到纤月的阁楼前,便让她的丫环冷梅给出声止了下来。
“真老板,您来了。”
我淡淡地看着她,轻声说道,“这几日都没见过纤月,过来看看她的身子好些了没有,你先下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不用去通报了。”
冷梅见我这么说,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真老板,您看能不能改天再来,因为纤月姑娘好不容易才睡下,奴婢怕姑娘……..”
我睨了她一眼,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好了,不必说了,你下去吧。”
冷梅为难地看着我,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我拧了拧眉,这纤月怕是不在房呢吧?我不理会冷梅的反应,径自推门进去。
“真老板。。。。”冷梅一把挡在我的前面。
我冷冷地看着她。“冷梅,让开。”
“真老板,纤月姑娘她。。。。。”
“我再说一遍,让开。”
可能是被我的冷若冰霜的脸色吓住了,冷梅不自觉地挪开身子。我绕过她,冷冷地看向床上,除了那一张铺开的被褥,哪有什么人影。
“冷梅,究竟怎么回事?”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里的寒意倒是有些吓人。
冷梅一时言以对,刚才柔弱可怜的样子,此时却变成了一张怨恨的脸。她阴着一张脸,双眼恨恨地瞪着我看。
我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愣,我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她为什么用这样怨恨的眼神看我?
“冷梅,我希望你说实情。”忽略掉她的眼神,我正色问道。
“哈哈哈,你休想从我口中听到一句半字。”冷梅大笑起来,阴毒的眼睛,与这笑更是不相条。
“你究竟是谁?”望着她的眉目,一时间竟然觉得跟紫扬有几分相似。
“我是谁?哈哈哈哈,圣女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青扬堂,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郭紫扬?
青扬堂?我从未听说过,难道这个冷梅跟我这个身体认识?她口中的圣女又是什么东西?
“冷梅,你说清楚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一脸纳闷。
“哈哈哈,好一个不明白你的意思。”冷梅痛苦的仰头一笑,然后恨恨地看着我再次说道,“你杀了我青扬堂五十六口人,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紫扬杀你不死,我冷梅可不会手下留情。”冷梅恶毒的眼神狠狠地瞪向我,眼里的恨意,好像我杀了她全家一样,弄得我是一头雾水。她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只见她扬起手中银光闪闪的短刀,快速向我劈来。
眼看那刀只差一毫便落到我的头上,那冷森寒白的刀锋,一看就知道极锐利了,这一刀下来,有命活才怪。我愣愣地看着那刀离我越来越近,一阵寒意十足的剑风下,我闭上了眼睛,等待刀落下吧。
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这又是怎么回事?
“真老板,您醒了。”
我侧过头去,看见一屋子的姑娘站在床边。
紫荆过来一把将我扶起,坐在床上。“真老板,您的身体还很虚弱,刚才碧儿大夫看过了,您这几天都不能下床,要好好地休息。”
我一脸迷惑地看着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扶我的紫荆身上。“紫荆,我为什么会在床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真老板,您晕迷了三天,是司徒明公子将您抱回房的,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
晕迷了三天?司徒明抱我回房?
这么说是司徒明从冷梅的手下救了我了。刚才我看了下自己,全身虽然很虚弱,却没有任何刀伤啊,我为什么会晕迷三天呢?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97
这时碧儿端着药走了进来。“真老板,这药你趁热喝下吧。”
我接过碧儿那一碗黑呼呼的药,眉毛拧得更深了,这药那么黑,那么浓的味儿,一定很苦吧?对着那碗药看了很久,都不敢喝下去。
“真老板,这药我加了些糖进去,不会很苦的,你放心喝吧。”碧儿淡淡说着。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多大个人了,竟然还怕喝药,苦又自慰么样嘛,痛都痛过,还怕这苦作什么?
想着,手一扬,一口气将那碗药吐下肚。还好,真的不怎么苦,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丝淡淡的香味。
碧儿接过我喝完的碗,正要走出去。被我叫住了。
“碧儿,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碧儿停住了脚步后,我抬眸对紫荆他们说道,“姑娘们,你们都先去休息吧,楼里的事,还要姑娘们去照着呢。”
闻声,她们对我点头,便都走了出去。
“碧儿,坐吧。”我指着床边的椅子,让碧儿坐下。
“真老板,您还有什么事吗?”碧儿坐下后,也不客套,直接地问出心中的想法。
“碧儿,我想问下你,我是怎么受的伤?”
碧儿淡淡地看着我,一会才道,“真老板,您是被内力所伤,幸好司徒明内力深厚,不然,怕真老板您现在还起不来。”
“是司徒明救的我?”
“恩,你全身心脉絮乱,如果不是司徒明将内心及时地输到你身上,不然就算是玉神医亲自出马,怕也无济于事。”
“碧儿,司徒明是怎么帮我输内力的,当时你在场吗?”明明司徒明已经傻了,他又怎么会出面在纤月房里,而又怎么会帮我输内力?
“真老板是想知道司徒明明明傻了,为什么会帮你输内力吧?”碧儿静静地看着我。
我点头,她果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我心中的疑乱。
“他好了。”
什么他好了?
啊。。。。。。。。。。
碧儿的意思是说,司,徒,明,已,经,好,了。他不再傻了。
我一眼震惊地看向碧儿,而她只是轻点着头。那神情,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眼里淡淡的恼意,好像很不希望司徒明好起来一样。
我在心底疑惑,她跟司徒明,又有什么恩怨?
“他现在呢?”
“他帮你输了内力后,便走了。”
走了?他不是要我跟他回天兰国吗?怎么就走了,不过也好,省得我费心去与他周旋。
“碧儿,我想知道一件事?”我望着碧儿淡漠的眼睛,正色说道。
碧儿敛神看着我,“什么事?”
“我想知道云姨的真正身份。”
四周一片寂静,碧儿静静地看着我,没有出声。
“碧儿,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为什么迟迟不开口?”
“真老板,请恕碧儿无可奉告,云姨的事,到时她会告诉你的。好了,时候也不早了,真老板你的身子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明日再为真老板送药过来。”
说完,碧儿关门出去。
而我躺在床上,为之气结。
这个碧儿,也太不给面子了,好说现在我也是醉脂楼的老板,她竟然就这么让我走了?真是气死人了。
还有,那个冷梅也阴阳怪气的,什么青扬堂五十几口人,莫名其妙。听她的口气,好像跟紫扬到是一伙的,但紫扬是毒门的人啊,那这个冷梅不也是毒门的了。
纤月这几天不在醉脂楼,难道说……….
想到这,我觉得全身都冷了起来,这个毒门到底还有多少眼线安插在子都城,他们的第一个目标难道真的是乌月国?
三天后,我可以下床了。
我伸了伸懒腰,让碧波扶我到后院透透气。在床上一躺就是几天,没病都闷出病了,好不容易可以下床了,我一定要出房透口气。
刚到后院的亭子坐下来,南宫墨的身影便落了下来。俊朗的温雅面容,有着风尘仆仆的疲态,他院落中的我,轻轻地笑着。
“墨,你回来了。”我不顾一旁的碧波,欢喜地扑进南宫墨的怀里。
‘泠儿,你还好吗?”南宫墨轻轻地环过我的身子,担心问道。
他听到什么了吧?
我嫣然一笑,“我很好啊,能吃能睡,你放一百个心吧。”一边说,一边大拍着胸脯。
南宫墨宠溺一笑,‘泠儿,你真可爱。”但他眼中的担忧,并没有完全退下支,南宫墨这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旁的碧波,见我们相拥的身影,便无声地退了下去。
“墨,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抬头望着他。
“泠儿,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南宫墨温煦如水的目光, |
|
|
|
|
|
|
|
发表于 10-2-2010 09: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98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说他要离开了。
南宫墨的手拥得更紧了,“泠儿,我....”我将手放在南宫墨的嘴上,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他要离开,那是迟早的事,他是一国帝王,要背负的东西太多,怎么也不可能像我这样儿女情长。
“墨,你什么时候走?”我故作轻松地问他,但眼睛始终不敢看向他,我怕我的眼睛将我的脆弱显露出来。现在的我,害怕面对离别,害怕那种泪眼相别的场面。就算他要离开,我也微笑吧,心里的痛,深藏吧。
南宫墨清湛的眸子,深深地将我凝睇。“泠儿,我三天后离开,醉脂楼里的护卫我会让他们留下,你受伤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这件事,我会细查清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南宫墨的声音冷清而坚决,这样的他,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记忆中的南宫墨,总是温煦如水,淡然飘逸。眼前的他,是因为我吗?
“墨,我没事,你看,我全身上下都好好的。”我一脸轻松地在南宫墨面前转圈。
南宫墨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脸上看,我被他看得有些无措起来。“墨,你看我作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习惯性地伸手摸了下脸,感觉很光滑啊,并没有什么东西?
“泠儿。”南宫墨紧紧地搂着我的腰。声音担忧,“你好好地等我回来。”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泪不自觉地就落了下来。哽咽着说好。然后埋首在他的怀里,将他的气息,一次吸个够。
离别容易见亦难, 半在心中半眉间。如隔山水千万里,走到何处不心牵。鸣蝉还乱思人耳,拥被辗转不成眠。郁结胸中无处遣,一声长啸一声叹。
夜里,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半圆的月牙儿,映照在窗台上,挥挥散散的光浑,泄了一地。披了件外衣,便下床来,站在窗前,对着月色寻思许久。
初来这里,第一眼醒来便是见到清华俊逸的南宫墨,那时的他,白衣飘逸地出现在我面前,一如落入凡间的谪仙般,不染尘埃。想起那天我洗澡时,我被自己穿越过来的绝美容颜给惊住时,尖叫出声。而南宫墨紧张地飞身进来,看到站在镜子前不着丝缕的我,那个时候,他脸红得像熟透的蕃茄。如果没有黑衣人的那场追杀,也许我和南宫墨都顺其自然地在一起吧。他不会成为大景王朝的帝王,而我也不会与季如风有任何牵绊,也不会认识萧易寒,司徒明他们吧。
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吗?老天爷,你为何要如此残忍,本以为死后,一切都是结局,可这场意想不到的穿越,却将我与五个男人的命运紧紧相连在一起。
穿越只为化劫,他们的劫,由我来化,而我的情劫,究竟谁才能为我解开?
掏出身上的血玉萧,紧紧地捏在身中。墨,我不问你为何离开,只是不想让你有所牵绊,你放心地去做你该做的事吧,我会在醉脂楼,默默等你归来。
人说相思苦
离人心上苦缠绵
我说相思难
山高路远难相见
一点愁
感概万千
红豆应无言
应无言
红烛为谁燃
今夜你不在身边
偷拭腮边泪
红红喜字我无缘
一杯酒
思绪万千
望不回旧时燕
最怕你寂寞
最怕你孤单
今夜梦中应有你
痴情一点
最怕你寂寞
最怕你孤单
今夜梦中应有你
相思一片
旧时燕
风轻柔,月绵绵。清幽的声音,轻轻地流淌于夜色中。
歌声止,门外响起一阵轻促的敲门声,我拭了拭脸上的泪,披好外衣出去开门。这么晚了,不知会是谁?
“泠儿。”门轻轻打开时,南宫墨俊朗飘逸的身影落入眼帘。他静静地站在门口,清湛的眸子,如大海般深远,那些暗涌的情感,却比海还深,一层一层地将我内心拍打成浪。
我强装轻松欢喜地拉过他的手,极力敛下眉间的愁思。“墨,你怎么过来了,进来坐吧。”
南宫墨被我拉着我右手,轻轻地颤了下。而后,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那个淡然如水的男子,此时也如火般灼热起来,剧烈起伏的胸前,阵阵男性气息环绕在鼻间。
“泠儿.....”他在我耳边,轻柔地叫着。那样轻柔的姿态,就像蝴蝶双双起舞。
躺在他怀里,我哽咽得历害,不想离别,却不得不离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这般患得患失起来,心里,总有种感觉,南宫墨这一次的离别,也许将会很久,很久.
泪水湿了南宫墨的衣襟。“泠儿。”南宫墨拉过我的身子,轻轻地为我拭去脸上滑落的泪。
“没事,我的泪水可能太多了。”我笑着说,我不知道,那笑是伴着哭红的鼻子跟眼泪是那么的难看。
“泠儿,想哭就哭吧。”南宫墨深深地看着我,眼里有着痛苦的挣扎。
“墨,别站在这里了,我们进去吧。”再次拉过他的手。
“好。”南宫墨修长的手,将我的手紧紧包住,一同向房内走去。
坐在桌边,两人的手依然紧握着,谁也没开口说话,就这样默默地对注着。他眼里暗涌的情意,深得要将我淹没。
屋内的烛火,明明灭灭地摇晃着,飘舞的白色纱纬,让夜也轻温柔起来。空气中的暧昧,静静流动。
我有些不自然地偷偷移了下身子,眼睛瞄了一下南宫墨。而好巧不巧地,他也正好在看着我,我这一眼偷瞄,让他捕个正着。
一时气氛怪异起来。
“那个,墨,你怎么过来了。”不自然地神色说着,想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南宫墨此时却不像平时那样容易脸红了,他温声说道,“睡不着,便在这院中走走,听到泠儿房里飘来清幽凄美的歌声,脚不由得就走来了。”
脸色更加不自然了,那首相思,他是不是全都听去了?其实本该没什么,但这种时候听起来,总有种哀怨的意味。
灿灿地笑着说,“那个,这歌只是随便唱唱,墨你不要放到心上。呵呵。。。”
南宫墨温煦如水的目光,静静地看着我,在听完我的话后,眉毛十分轻缓地舒展开来,很好看地在嘴角凝成一个轻笑。“泠儿,你的歌声很好听。”
南宫墨是在夸我吗?我的灿笑转为甜美的傻笑,此时心里只有甜蜜蜜的感觉,离别的愁绪,在这个笑之后,早就消失了。
“谢谢,墨你是第一个说我唱得好的人。”夸我舞跳得好的人很多,但说我唱歌唱得好的,也只有南宫墨了,不过这也难怪,除了跳舞以外,我从不在他人面前唱歌。
南宫墨温柔地望着我,俊朗的脸上,挂着清柔如水的笑。“泠儿,那你是不是要为我唱一曲?”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