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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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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泠儿,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南宫墨转身欲走。
我叫住他,“你要走吗?你不是说要留下来吗?”
再次有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我这是什么话,真的是越来越痛恨自己不经大脑就出声的习惯了。
南宫墨转过身来,轻轻地对我一笑,那笑,很轻,很美,就像是从沉重的黑暗中开出来的花朵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泠儿你别放心上,我明日再过来。”
我对他点点头,然后一路送他到门口。
“泠儿,夜晚有些凉,你先回房吧。”南宫墨静静地看着我,温煦的双眸,异样的明亮起来。停了一下,他接着说,“泠儿,如果司徒明醒来后,你离他远些吧?”
“好,我会的。”
南宫墨再次看了我一眼,然后飘逸的身影,便转身离去。
我刚想关上房门,去偏房休息去。然而关了一半的房门,一只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大跳。
啊————————
我尖叫出声,怎么会有一张脸在那里?
但下一个声音,比起刚才那一个惊吓更让我骇住。只见房门被我关了一半的门逢中,一个性格的薄唇甜甜一笑,虽然隔着门,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唇张开的弧度,真的很好看。而后,那唇发出一声磁性的叫声,但那话里的稚气,跟这磁性的声音十分不相协条。
“娘,我怕。”
娘?叫在叫?在叫谁?
我好奇地四外观望,我记得醉脂楼并没有已婚的女子啊,我们醉脂楼里,个个都是很年轻的未婚姑娘啊。
“娘,我在这里,我怕。”那磁性又稚气的矛盾体声音再次响起。
娘?到底在叫谁吗?
我再一次四外观看,夜黑么么的,除了我,就只剩外面的凉风冷冷吹过,哪还有别人。
“娘,我怕怕。娘,我要抱。”这一次声音明显带着颤抖跟哭腔。
我惊住?那个娘不会是在叫我吧?我又再一次四外看看,没错,四周就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我什么时候当娘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一脸黑线地往门逢看过去,一双深邃的鹰眸,带着惊恐与不安,也在看着我。
我怎么觉得这双眼睛那么熟悉?好像某个人的眼睛啊?某个人?天啊,那,那是司徒明的眼睛,他,他醒了吗?
“娘,娘,你快进来啊,小明怕。”这一次,那声音哭了起来,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我愣了愣,这声音,这声音是司徒明的声音没错。
为了证明我的想法没错,我连忙推门进去,刚开门,一个紧而有力的健臂,死紧地将我抱住,温热还带着泪水的脸,蹭在我的脖间。
我一惊,连忙推开。
“呜呜……..呜呜……..娘为什推开小明,小明怕怕。。呜呜…….”我寻声望过去,只见那个哭得极惨的声音,竟然真的是司徒明,冷峻的脸,此时哪还有什么阴冷的感觉?除了眼泪还是眼泪,而平时深沉的鹰眸,此时哭得红红肿肿的,好可怜的样子。
我像被雷击到了一样,夸张地张大嘴边,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那,那真的是司徒明吗?那个阴冷深沉的司徒明吗?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像个疯子。
哭得像个泪人的司徒明,压根不理会我这么震惊的表情,他一边哭,一边向我这边蹭来,在离我一步之遥的时候,整个人飞扑过来,差点没把我吓死。
“娘,小明怕,娘,不要走。”他把头再次蹭在我的脖间,委屈的说着,本来极性格的薄唇,此时确十分可爱地嘟着。
我快被他压死了,那家伙,敢情还真拿自己当三岁小孩看待了。我在震惊之余,不无担心,他是装疯还是假疯,如果是装疯,我一定绕不了他,敢吃我豆腐。
“喂,混蛋司徒明,少在我面前装了,快起来。要不然,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我死命地推着他,愤愤说道。
司徒明的身子不但没有离开的迹象,反而扑得更紧了,紧贴着,我可以感受到身上的气息。混蛋,看来不用绝招是不行的了,我正偷偷地屈起脚,准备趁他不注意,给他要害一脚。
而正当我快要出脚时,一阵大哭将我哭得愣了。他哭什么?
“娘,你好凶,你讨厌小明对不对,娘,不要赶小明,小明要娘,娘,不要赶小明走,小明怕。”他很无助的哭着,刚毅的脸,却因那些泪水而柔和起来,那些漱漱而下的泪水,跟他哽咽得历害的抽泣声,让人听了,心也跟着纠痛起来。
我不禁莫名其妙地放软了声音,伸手帮他试去脸上的泪,“小明乖,娘没有讨厌你,小明不要怕,娘在这里。”
说完后,我不得不怀疑,司徒明是不是对我下了意唤子?要不,我怎么会这么白痴的讲出这些话,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娘,你不要走,你陪小明睡好不好?”司徒明一脸可怜,泪水还一个劲地落下来,红通通的眼里,真的像三岁孩童一样,没有任何杂质,那里,只是一种害怕跟小小的企盼。
我的脑海,快速地转了一遍,司徒明是因为中了意唤子,而让从半空中落下来的桌角砸中脑袋,所以才受的伤。砸中脑袋?天啊,司徒明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傻的吧?
我的脑袋,开始出现三条黑线,这知戏剧性的的场面,为什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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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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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娘,你怎不说话,是不是小明不乖,惹你生气了。”司徒明季屈地擦着脸,那刚毅的俊脸,却闪着孩童的稚气,我看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试着从他身上起来,但司徒明的身子,却像钢铁一样,不要说起身了,就连动都难了。这个混蛋,就算傻了也不忘吃我豆腐,这笔帐,跟破坏我醉脂楼的帐,我先记着,日后一定双陪索还。
“小明乖,你先起来。”我诱哄着说道。
而那家伙却动都没动,他那双深邃的膺眸,定定地看着我,“不要,小明不要起来,一起来娘就会走了。”
“放心,娘不会走的,小明听话哈,起来。”我咬牙切齿继续哄道。
司徒明冷峻的脸上,闪着稚气,他歪着头看我,“娘,你答应小明真的不走哦。”说完好像很季屈的样子,那红通通的眼睛,一滴泪珠儿还挂在浓密微跷的睫毛上,纯真的眼里,没有任何杂质,这样的司徒明,让人感觉很轻爽。一直都没有发现,那家伙的眼睛其实很好看,特别是那浓密的睫毛,好迷人。
如是不是这家伙现在傻掉了,我哪能这么仔细地瞧他,单靠近他就觉得危险了,更何况去注意他那双深沉阴冷的鹰眸,一想起来,就觉得发毛。
“呵呵,不走,娘答应小明不走。”我嘿嘿地干笑着,司徒明,你快点起来吧。你再不起来,我就要憋死了,我,我要上厕所啊。
刚才送南宫墨的时候就想去了,本来想回房前顺路去的,但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该死的司徒明,你快点起来吧。
“娘,你不要骗小明哦。”司徒明歪着头,嘟着嘴说道,若是平时,我会被他这个表情逗得乐不可支,但眼下,我恨不得将他的脸抓下来,那家伙,没想到傻了还这么难缠。
“娘,不,会,骗,小,明,的,所,以,你,快,点,起,来。”我说得咬牙切齿。
司徒明还拿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来,被压在他身下的我,额上开始青筋暴跳了,如果超过三十秒,他再不起来,那么,我就不客气了。管他傻了还是疯了。
“那好吧,那小明就相信娘。不过,娘,一定不要骗小明哦。”那个杀千刀的司徒明,怎么那么鸡婆,都说几百了,还要问,看来,我还是用绝招好了。
正当我准备出脚的时候,司徒明的身子总算站了起来。他一脸泪痕地看着我,那俊脸,好不可怜。
身上的重量一轻,我急忙站起身来,以有史以来,最最最快的速度,向茅房跑去。这个死司徒明,害我差点忍不住,想想,名躁子都城的真老板,如果尿裤子,这将是一条怎样轰动的新闻,不把那一大群粉丝吓死才怪。我一边想,一边笑,有时真佩服自己,都到这紧要关头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解决完这麻烦的事情后,我踏着轻快的步子向偏房走去。刚到房门,但听到从我房里发出来的哭声,那个死变态,又哭个什么劲?
我本不想理他,但想起他刚才哭起的可怜样子,不忍心的便步回去,刚推开门,便又再次被司徒明死死抱着。
我蹙紧柳眉,要死啊,抱那么紧作什么?
“呜呜,娘,你坏坏,你骗小明,你说不走的,你骗人。”一连串的哭问,让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家伙,是哭我骗他吧?
我不走难道还尿在这里啊?我在心底小小地说一句。但看到司徒明那可怜样,所有伤他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小明乖,娘刚才只是出去吹吹风,没有要离开的,你看,娘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司徒明听我这么说,歪着脑袋看着我,那双闪着单纯目光的黑眸,好像很怀疑的样子。我在心底眨了个大大的白眼,拜托,该怀疑的人是我吧?
“娘,你真的不走了?那你陪小明一起睡好不好?”司徒明小心翼翼地问道,好像很怕我会离开。
什么?要我陪你睡,我才不要,谁知道你有没有真的疯掉啊,就算你是真的疯掉了,那万一半夜你突然好了,那我不是很危险?
我好心地伸出手去,帮他试去脸上的泪珠儿。然后温柔说道,“小明乖哈,小明是男子汉大丈夫,最勇敢了,所以,小明要一个人睡哦。”我诱哄着,希望那家伙真地上当吧?
那个该死的司徒明,本来乖乖的表情,听我这么一说后,竟跟我执拗起来,说什么都不肯一个人睡。我本也不想理他,他傻了,我又没傻,才不会陪他睡在一块。但在我硬起心肠转身时,司徒明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衣角,眼神十分害怕渴望地看着我,眼里的可怜韵味,让我狠不起心来。
好吧,就当是陪块木头躺在一起好了。“好了,小明,娘陪你了,快去洗把脸,看你哭得,像个泪人一样。”
司徒明仍然不肯松开,还是死死的抓着我的衣角。这就是司徒明的本性吧,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就算傻了,他那本性还不会变。
我看了他一眼,见着的眼里,依然是一片怀疑,我也不再想说什么,拉过他的手,向一旁的水盆走去,拎起手巾,沾水为他擦拭着脸。
一翻擦拭之后,我让他先躺到床上去,而司徒步明,却不为所动,幽深又带稚气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好像一眨眼,我就会离开一样。
我在心底哀嚎,明天就将这麻烦的司徒明丢大街去。
“好了,娘跟你一起过去。”
两人和衣躺下,这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万一半夜有什么动静,我也可以有一些反击的机会。司徒明刚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去,而我,却越发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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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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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我应该怎么办,得想想办法,不能就这样一直把这个司徒明一直放在这里吧?不要说我不喜欢他,就凭他昨天的所作所为,楼里的姑娘也不会喜欢他的了,如果把他留下来,不但麻烦,而且怕还惹来很多祸事,再怎么说,他也一国皇子,在我醉脂楼突然就傻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怕我也逃脱不了吧?
越想越乱,索性不想了,我翻过身子,看了一眼司徒明,熟睡中的他,刚毅的脸柔和了不少,特别是那浓密的睫毛,让人有忍不住想亲下去的冲动。
我拍拍自己的脑门,天啊,我脑子是不是坏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欣赏他来,看来我的危机意思还是太低了。
第二天,丫环早早的就在外面敲门了,说是南宫墨来了,问我有没有起来。我一惊,那个司徒明还在熟睡中,如果让丫环们进来看到这一幕,怕我是跳河以都说不清了。我急忙起拉过被子,遮住司徒明,预防她们一不小心推门进来看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我对着门外大声说道,“你们出去吧?帮我告诉南宫墨一声,就说我一会儿就到,先让他大前厅喝杯茶先。”
“是。”门外传来丫环们的齐齐回声。
“等一下,你们把洗漱的水盆放门口吧?一会我自己来就好。”
“是,真老板。”应声完后,就是盆子放到地上的声音,而后,那些丫环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看来是走远了。
待她们走后,我立马翻身下床,大大地吁了一口气,天啊,好险,差点就忘了司徒明这傻子在这里。想到因为他害我一大早担惊受怕,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家伙,竟然还睡得那么死?看来,不弄弄他是不会醒的了。
我理了理衣物跟头发,然后走出门外,竟放在门外的洗漱水端了进来,放到一旁的架上。拿起晾在架子上的毛巾,放到盆里打湿,然后捞起,毛巾里的水,盈满得一个劲地往下滚。我翻了个白眼,看着湿漉漉的毛巾,向熟睡的司徒明走去,哼,我让你睡。
走到司徒明跟前,将毛巾的水对着他的脸上滴,而那家伙,只是嗒巴着嘴巴,用手抚了下去而已,压根没有醒来的意思。我火大,看来不狠点是不行的,我两手用力地往巾上一拧,毛巾上的水密密麻麻地倾泻而下,全部砸落在司徒明的脸上。
终于,那家伙醒了。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弹起来,一脸戒备地四外张望,而那脸上,水珠儿还一滴一滴地落下,上半身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半。
我在心里狠狠地岐视他,傻了还那么重的戒心,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在他发现四周只有我时,戒备紧绷的脸也放松下来,他走到我面前,嗲嗲地叫着,“娘。”
我听了,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要叫我娘,我不是你娘。”语气有些急,有些凌厉,因为我正在气头上,语气能好吗?
那家伙一听,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娘,你好凶。呜呜.......”
我紧蹙柳眉,连忙捂住他的嘴。混蛋,你能不能不要哭了,等下我怎么解释一大早你就在我房里大哭啊。一想到一大群人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疑问我,我就不禁放软了语气。“小明乖乖的听话,娘就不凶你。”
我怎么这么倒霉,为什么那家伙一醒来就叫我娘,难道是本能,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大凡动物都是这样,见到第一眼的人,都错以为那是自己的母亲。这个司徒明不会也是这样吧?黑线。
“那娘保证不凶小明,那小明就乖乖的。”司徒明那家伙,可怜兮兮地说着。
我极力地告诉自己,忍着,忍着,何必跟一个傻子去计较。紧咬着嘴角,强作欢笑,“小,明,娘,保,证。”司徒明,你再问下去,我可保证不了,自己不会劈了你。
那家伙好像感觉到我的威胁了,终于不再问什么了,只是仰起那张好看的俊脸,一脸天真的看着我。
一阵洗漱之后,我向前厅走去。刚走出门,就发现司徒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紧紧拉着我的衣角,那样子,在外人看来,有说不出的怪异。
“松手。”我低声斥道,手也用力将他手扳开,但那家伙的力道,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任我怎么用力,他都不肯松开。
“娘,不要丢小明一个人在这里。”一脸满是乞求的神色,那本来极阴沉的眼睛,此时好不可怜。
“小明,你乖乖在这里等娘一下好不好,娘现在出去是有事,等一会娘就会回来陪小明的,好不好?”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我放软着语气温声说道。
“小明不要,小明要跟娘一起出去。”一脸的可怜跟坚定。
唉,这个司徒明,就算傻了,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好角色,本以为哄哄就好,没想到他粘人粘得这么紧,早知道我就不救他了,这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好吧,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我只有免为其难地带他去了,希望他不要给我出乱子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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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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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跟司徒明一同出现在前厅的时候,立马便引来大家的一阵骚动。而司徒明的手,仍然不识趣地紧紧抓着我的衣角,他倒好,一脸天真。
我扫视了一眼,见南宫墨静静地坐在桌上喝茶,他见我来了,脸上淡淡地笑着。然后在看到一边的司徒明抓着我衣角后,俊朗的脸上,有一丝疑惑。
“泠儿,是不是我打扰到你的休息了?”南宫墨为我倒了一杯茶,温雅的声音,轻轻说着,一大早的,听起来让人很清爽。
我接过他手中的茶,回予一笑。“没有啊,现在也不早了,也该起来了。”
而一旁的司徒明,仍是死死地抓着我的衣角,他静默地站在那里,脸上写满戒备的神色看向南宫墨。我不动声色地想要拉回衣角,不知是我拉得太用力,还是司徒明抓得太用力,总之衣角嘶的一声,很不识相地给我裂开了。
空气,立马紧绷起来。我红着脸死死地瞪着司徒明,我的衣服,被他这一扯一拉的,竟然从肩口到腰部齐齐裂开,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见人,我穿的可是裙子啊,一条连衣裙从肩都腰的部位裂开,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而那个司徒明,却压根没注意到这点,他的双目,仍是死死地瞪向南宫墨,那眼神,就像小孩捍卫自己的心爱之物一样,充满警惕跟戒备。
南宫墨并没有理会异样的司徒明,他静静地转过身去,让人帮我回房拿件披风来,而后亦是很君子地移开眼去,目光从一始都没有放到我裂开的衣服上。虽然我内面还穿着里衣,但在这个保守的古代,也算是一种伤风行为呐。不过,我的嘴角邪邪一笑,这又与我何关,我是谁啊?我是醉脂楼的真老板,才不会在乎这些所谓的四从五德,比起我以后的计划,这只是冰山一角。
“司徒明,给我回房去。”他这样就是欠扁,自己做错事了没知觉反可算了,竟然还在这里埋汰人,现在不给他点颜色,怕以后会变本加历。
众人在听到我这声怒吼后,都以十二分的惊奇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怪物一样。
这时,南宫墨也将温润如水的目光停在我脸上,他的清湛的眼里,也有一丝惊奇。
而身为当事人的司徒明,却不为所动,仿佛我说的与他无关一样,他仍是倔强地,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只是这次抓的是里衣,而他手抓的位置,刚好就在我的胸部上。这下,四周又轰开了,所有人,都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
而偏偏在这时,司徒明好死不死地奔出那么一句,“娘,我不要。”
一屋子的人,此时再也无法保持安静了,个个都惊呼出声,好像不相信耳朵听到的一样。我则无奈地傻笑,老天,谁能告诉我这状况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
“泠儿,这是怎么回事?”一屋子的人,只有南宫墨依然是平静如初,温雅俊逸的脸上,还是一无往常温煦笑容。
我冷冷地瞪了司徒明一眼,一想就不应该心软带他来。回过头,无力地对南宫墨笑笑,“我也不知道,昨晚你走后,司徒明就醒来了,而他醒来好似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行为也跟几岁孩童一样,一见到我,就叫娘。南宫墨,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昨天中了意唤子,而又刚好被木块砸到脑袋,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
南宫墨听完后,轻轻地拧了拧了眉,那神色,好像有些凝重。他侧眸过去看着仍紧拉着我衣角的司徒明,而后者,更是神色紧张地瞪他。
这时,纤月拿了件披风披在我身上,在她抬头时,我发现她的目光在看司徒明,而且那目光怎么看到觉得非同寻常,有怨,有痛,还有一丝疯狂的味道,很快,纤月别开眼来,又是一副淡雅冷清的神色,慢慢向众人走去。
我一愣,纤月认识司徒明?还是,她跟素儿一样,也曾受过司徒明的伤害?我侧过眸去,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而此时的她,眼里除了冷清还是泠清,根本找不出第一种神色来,难道又是我看错了,可是,那可能吗?如果第一次错还有可以,但这一次,我绝对敢说刚才确是看到了,隔着那么近的距离,我怎么可能看错。
“泠儿,将司徒明留在醉脂楼,而且要封所消息,不让任何人知道。”南宫墨从司徒明身上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我。他的语气,怎么也有几分凝重?
我暗惊,南宫墨的凝重不无道理。司徒明怎么说也是一国皇子,而且以他给我的感觉,他在天兰国,一定是无比重要的皇子,很有可能,会是一下任的皇帝,而此时,他在子都城,在我醉脂楼无原无故傻掉,这一惊人的消息,将会在各国,引起多大的暴动,其它国家,本来也对乌月国虎视眈眈,但迫于乌月国的国力,所以都不敢雷池一步,但现在,天兰国的皇子在乌月国都城傻了,天兰国定会跟乌月国反目,到时联合他国,一起攻打过来,百姓怕是要遭罪了。
我只是一介胸无大志的女子,这国家战事,本也与我无关,但一起到这美丽的都城,却会沦为战争的牺牲品,我的心,总会不得安神。想想穿越过来,所在的记忆,不管忧伤,快乐,最多的也是在这子都城里,对这子都城,冥冥中也多了一份不舍与牵绊。
“恩,这点我会做好,南宫墨,到时你大景皇朝会攻打子都城吗”话一问出口,我才发现问了个这么傻的问题,枉费自己看了那么多的历史书,这战事,又岂是一人能阻止的。大景王朝前不久,刚大败乌月国,军民都在极度痛愤乌月国的情况下,恨不得将乌月国摧毁,而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错过。就算南宫墨一千一万个不愿,但局势已定,他就算是君王,也地法阻拦。
不知是为了让我放宽心,还是因为南宫墨的善良,他温煦的清澈眸子,带着坚定,对我说道,“不会。”
我凄美一笑,南宫墨,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就算到时你把子都城踏为平地,我依然不会怪你,善良如你,心中的痛苦,一定不比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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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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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你这段时间要回大景王朝吗?”我轻声问道,总觉得南宫墨的出现,跟国事有关。
南宫墨听了我的话后,神色有些暗淡下来,他望着司徒明,若有所思起来。我看看了他们,觉得更是疑惑,南宫墨会不会国,难道跟司徒明有关?
“泠儿,目前我应该不回去,如果要回去的话,定会向你说明。”南宫墨在收回目光后,对我温煦说道。
我对他微微淡笑,“那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本来我也不想跟南宫墨开口的,可云姨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而这醉脂楼经倚红楼那红娘一闹后,生意真的是惨淡,再有,昨日他们两人大打出手,这醉脂楼的前厅,怕是要花些银两重新装修一遍了,这笔钱,我是怎么也拿不出来的。所以,只好厚着脸皮,向南宫墨求助了。
“南宫墨,你能不能借些银两给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出声问道。
南宫墨此时却是爽笑出声,那俊朗的眉目,清澈的眼眸,比起天上的明星,更为灿烂。“泠儿,不用跟我客气,这醉脂楼眼下也需要装修一翻,而这其中,我也是有责任的,我身上带了一千两银票,你看够不够,如果不够,我过些时日,再让人送过来。”
一千两?这也太多了吧?虽然我对这里的金钱概念不是很熟,但这段时间接手醉脂楼,也明白这一千两是什么概念,这相当于一个五品官员,两年的俸碌了,想想就知道这钱多不多。一家寻常百性,一年的开销也顶多十两。之前紫荆跟我借五十两的时候,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紫荆对这五十两这么愁容满面,直到后来,云姨跟我说醉脂楼的帐单时,我才明白,当时云姨给出的一百两,有多么大方啊。那一百两,可是醉脂楼一个月的收入啊。
而装修醉脂楼,最多不到一百两就可以了,哪用得了那么多,就算加上醉脂楼的开销,跟往后跟椅红楼对决所要支付的银两,也顶多三百两就够了。
“南宫墨,你借我三百两就可以了,用不着那么多。”我不无激动地说。
南宫墨却是温和一笑,“泠儿,你拿着吧,这银两,日后也许用得着,你也不用这般见外,这钱,就当我赔偿醉脂楼的损失。”
我本也还想说什么,但想想也就算了。如果我再推托,好像真的把他当外人看了。
我感激地对他一笑,“谢谢你,南宫墨。”收过他递过来的银票,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内。
而此时,一旁站着的司徒明大叫起来。
我一愣,敢情自己完全忘了司徒明这档子事,看他抱着头的样子,好像很痛苦。
“娘,小明头好痛。娘。”司徒明的脸很惨白,好像受了极大的酷刑一样,额上冷汗涔涔,但就算是那样,他紧抓着我衣角的手也没有松开,反正捏得更紧了。
“司徒明,你怎么了?”我蹲下身来,看他因痛在地上而颤抖的身体,也有些担心起来,再怎么说,他弄成这样,跟我也有很大关系,如果不是我对他用了意唤子,他也不至于这样吧?
“娘,头,好痛。”司徒明握着我的手,慢慢松开了,他的两只手,死死地抱着头。
我转过身来看向一旁站定的南宫墨,“南宫墨,怎么办?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而南宫墨也慢慢地步了过来,他将手搭在司徒明的手上,而后者,却躲闪开,不让南宫墨碰。
我看到了,又气又急,这人还真是倔,都痛成那样了,竟然还有力气拒绝别人的好意。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司徒明不是傻了吗?为什么对南宫墨还是那么大的敌意?
“司徒明,听话,让南宫墨看看。”我诱哄着说道。
而我的话,此时好像有用了,司徒明虽然还是狠狠地瞪着南宫墨,但他的手,不再挣开了,任由南宫墨握着。
我看着帮司徒明把脉的南宫墨,忍不住问道,“南宫墨,他怎么样?”根本没注意一个问题,就是南宫墨什么时候会看医的?
“他没事,只要过一下就好了。”淡淡的声音,却似流水一样,轻缓地绕过心间,让人感到平静。
果然,南宫墨在说完没多久后,司徒明好像痛苦减少了,他不再痛叫出声,只是安静地瞪着南宫墨,额上的汗珠儿,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这时,我才放心下来。刚想说什么,却什么都不说不出口,天啊,南宫墨什么时候会医术的,而且还很不懒的样子。
我转过头来,一脸夸张的惊讶看向南宫墨。
南宫墨好看地笑笑,温雅俊朗的脸上,淡淡的温柔飘散而过。“我曾跟家师学过些浅薄医术,所以略懂一二。”
“南宫墨,你还会什么?”我脱口而出,实在是太过好奇了,像南宫墨这样的净透纯洁的人儿,真的无法跟他与一国之君扯上关系。他应该是无拘无束的,纯洁善良的他,不适合皇宫,不适合权势。
这时,司徒明站了起来,一把将我拉过身边,那势态,那模样,就像一个三岁小陔在与小朋友争玩具一样,一脸戒备地瞪着南宫墨。
我还没完全从南宫墨的震惊中发应过来,被司徒明这么一拉,险些摔倒。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刚想破口大骂,但想想也就没有出声,他不过是个傻子,我何必跟他较真呢。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原后从他身边站开。
而他却一把拉住我,眼里满是乞求地看向我。
被他这么一看,心不由得一软,也不理会他拉着的手,静静地任由他拉着。
现在的他也只是个孩童心性,所做的举动,不过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希望我对他关爱罢了,也许在他心里,真的当我是他的娘亲。生在皇宫中的人,并没有像他们表面上那么风光,他们的童年,多半是不开心,小小年纪,就要适应这样勾心斗角,现在的他,只想过回曾经失去的快乐童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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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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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淡淡的神色,轻轻地看了看我们,然后对我说道,“泠儿,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你让人到青风小居找我,我会及时过来。”
我看了看司徒明,他一听说南宫墨要走了,脸上露出个很开心的笑容。我懒得再理他,转过眸子对南宫墨,“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有事情想要跟你说呢,不过改天也行,那我送送你吧。”
南宫墨静静点头,随着我一块走出去。
在快要到门外的时候,南宫墨却叫住了我,“泠儿,你要小心些,司徒明虽然傻了,但是他的身份,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当时我并没有明白南宫墨话里的意思,其实当时他就在暗示我,司徒明的身份,并不止天兰国皇子那么简单,而我傻呼呼地以为,南宫墨所说的就是他皇子的身份,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不过那时已经晚了。
“好,我会小心的。”
南宫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厅内,所有的姑娘都坐在那里等我,而司徒明傻傻地望着门口的方向,他一见我回来,就立马跑过来拉着我的手。眼里满是纯真的笑意。
我没有看他,直直地向在坐的姑娘们走去。
姑娘们见我步回来,都从位上站起身来对我示意,“真老板。”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落在纤月身上,刚才她那眼神,又再一次地浮现在我眼里,直觉告诉我,这个纤月,并不似她表面给人感觉那么清冷,我总觉得,她的内心里有一股子狂妄,她,不简单。
“姑娘们,最近醉脂楼的生意你们大家伙也知道了,既然对面的倚红楼不让我们好过,那我们也不用作什么善人,这一会,如果我们不把倚香楼给击垮,那么我们醉脂楼就在这子都城里匿迹吧。”我平静说道,但那话时的暗涌,任谁听了,都不能平静。
“好,我们支持真老板。”
“对啊,早就看那红娘不顺眼了,三翻四次的来我们醉脂楼找事,这一次,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指不定她下次更来劲头。”
下次更来劲头?呵,有这个可能么?这一次,我就让倚香楼在子都城成为过去式。
“紫荆,你明日帮我把倚香楼所有姑娘的名单收集过来,这份名单里面,要将那些姑娘的大致情况写清楚些。”正所谓知自知彼,百战百胜,如果要彻底的扳倒倚香楼,那就必顺要对它有所了解,这些姑娘,便是下手的重点。
紫荆虽然有些不明白我的作法,但她也没问什么?只是安静地对我应了声。
“玄落,明日你带几位姑娘出去,找些比较好的木匠过来,重新装整一下醉脂楼。”
玄落开心地看着我,“好的,真老板,明日一早我就出去。”
我微微点头。目光落在碧波身上。“碧波,以后司徒明就由你照顾可好?”
最近要忙醉脂楼的事,对这个突然傻掉的司徒明,我也不好总是带着,放给碧波,我也放心。
碧波似是有些惊讶,可能想不能我会让她照顾一个成年男人吧?哈哈哈哈,看她那可爱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而紧拉着我的司徒明,却很不满的我的安排,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娘,我不要,我要跟着娘。”而那大手,还死死抓着我的衣角,一摇一晃地,那样子,感觉好怪异。
“听话,娘没时间陪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忍不住在心底翻白眼。没事我管他那么多干嘛,没把他赶出去已经算很不错的了,他还想怎样?
“娘,小明会乖乖的,娘不要扔下小明一个人。”司徒明带着哭腔说道。
“不行。”我咬紧牙关,无视他可怜的样子,迫逼自己狠起心肠来。
“娘。。。”眼看司徒明那家伙就要哭出来了。
“碧波,将他带下去,你陪他到后院玩吧。”如果再看下去,我怕自己真的会软下来,所以,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而碧波也一脸难色,她看看了,然后再看看司徒明,最后没说什么,从我身边竟司徒明拉走。刚碰上司徒明的手,就被甩开好远,眼看碧波就快要落在地上,我惊得一身汗。
我怎么这么大意,把司徒明会武功这档子事给忘记了。
正当我以为碧波要受伤时,一个飘逸的身影,轻飘过来,竟碧波快要落地的身影严严接住。
呼——众人都呼了一口气,刚才,好危。
“谢谢南宫公子。”平安无事的碧波,虚声说道。刚才那一吓,让她有些颤抖起来。
南宫墨只是轻淡一笑,然后向我这边走过来。
南宫墨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不过,还好他回来了,要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只怕碧波不死也摔个半伤了。
“泠儿,我不走了。”南宫墨淡淡说道,但那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好像都不明白他这句不走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看他,等待他的解答。
南宫墨却看向司徒明,神情有些忧虑。这时我们大家才把注意力再次转到司徒明身上,这个该死的,刚才差点害了碧波,想到这,我的火气就上来了。
“司徒明,你给我回房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声音很大,而且还带着火药味。
司徒明一听,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娘,不要,我不要回房,我要跟娘在一起。”拉着我的手,更紧了。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不是你娘,你给我回去。”不知是被他气的,还是被碧波刚才吓的,我说话来开始语结巴起来。
他哭得更凶了,而我被他哭得更烦了。待我想再一次出声时,南宫墨说话了。
“泠儿,让他跟吧。”
什么?让他跟着我?我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南宫墨。而后者,静静地看着我,神色却有些凝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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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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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先不说他差点把碧波摔伤,就单单他这粘人的样子,我就不想让他跟着,怕到时也脱身都不行。
南宫墨看着我,若有所思起来,许久他才说道,“这样你会安全些。”
安全?这一次,我才恍然明白,司徒明昨日跟过来的黑衣人应该会时刻过来,而我一无武功,二没轻功,要想逃脱,那可就难了。但如果跟司徒明在一块,他们就不敢冒然出手了,而就算他们出手,死粘着我的司徒明又岂会放过他们。
我看了一眼司徒明,无奈说道,“好吧,那就让他跟吧。哦,对了,南宫墨你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泠儿,我有话跟你说。”
南宫墨的意思是要避开众人,单独跟我说吧?我看看众人,而她们都很有默契地离开了,偌大的厅内,只有我跟南宫墨,当然,我身边的司徒明是怎么也不会自动离开的。
“南宫墨,究竟是什么事?”我好奇问道。
南宫墨却没有出声,他看了我一眼,睛神示意我禁声。
我的心里一团疑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我的疑问便解答了。因为,一群黑衣人正云贯而来。而那阵势,似曾相识。脑海极速翻转,终于,灵光一闪,我记起来了,这不就是上次追杀我们的那批黑衣人嘛,怎么,南宫墨不是说都杀了吗?怎么会出在现这里?
“哈哈哈哈,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大景王朝的皇帝,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们门主。”为首的黑衣人狂笑出声,露在黑巾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南宫墨,而是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被他的笑声惊住,那个黑衣人是张枫,不错,那个声音很我绝对不会听错,而且,他那双眼,我无法忘记。
张枫不是毒门的人吗?怎么又跟密门有关?他口中所说的门中,是毒门门主还是密门的?又或者———
我惊出一身汗来,不敢再想下去,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的话,那么这天下怕要大乱了。
一旁的南宫墨,静默地看着黑衣人,他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但他的手,已紧紧握住,随时都准备出击。
而黑衣人,也展开攻势,空气中,一股冷然的杀气围绕。
而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在张枫扬刀准备向我扑来的时候,他却停住的攻势,我愣然地看着他,发现,张枫的眼里,无比惊恐地向我这边看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枫在惊恐什么?而最令我不解地是,明明已经死在司徒明手下的张枫,为什么又活过来了?而且还跟毒门密门扯上关系?
所有黑衣人,在我闪神之际,全部都飞身离去。当我从思绪中回神时,哪还有什么黑衣人?
“南宫墨,人呢?怎么都不见了?”我惊呼出声。
“走了。”南宫墨轻描淡写地说道,但他的眼里,却也写满疑惑。
“娘,我饿了。”在我身旁的司徒明,小声地说着,而看向我时,他好像有些害怕。
他怕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越想越不明白他。“饿了去找碧姐姐去,让碧姐姐拿些吃的给你。”
“可是小明想要跟娘一起吃。”司徒明带着企盼的目光说道。
“娘现在还有事,你先去吃,晚上娘再陪你吃吧。”我还有正事要问南宫墨,刚才的事,太过诡异。
司徒明的脸上一片失望,但很快,又是一片期待地看着我。他轻轻地点头,“好,那小明去找碧姐姐了,娘不要再骗小明哦,晚上小明会乖乖等娘的。”
看着司徒明快跑出去的身影,我忽然觉得人生无奈。好好的一个人,谁也想不到会突然傻掉,命运就是这般弄人。唉。。。。
心一下苍凉起来,不是因为司徒明,而是为了自己。前世我又何偿想过,自己死后会穿越,而最离谱的是,我竟然是个妖精,而且还是个绝色妖精。
“泠,在想什么?”一道温煦的声音,将我从苍凉的思绪中拉回神来,我敛了敛眉,暗骂自己怎么在这时候自怜自艾起来。
“没什么?只是好奇,那些黑衣人怎么会突然出现?”
南宫墨为我倒了一杯茶,温声说道,“这些黑衣人,在醉脂楼周围,似是等了很久,我刚出去不久,便发现了他们,觉得不放心,就回来了。”
接过南宫墨的杯子,轻轻地在他对面坐下。“那这么说,他们的出现不是偶然了,刚才听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话里的意思,他也并不知你在这里,我想,他们的目标是我跟醉脂楼吧?”
南宫墨的脸上,淡淡地担忧。“泠儿,以后我在醉脂楼住下吧?”
听了南宫墨的话,我心中一暖。他贵为一国之君,却为了我的安危而屈身青楼,天下之大,除了他了不会有第二个如此待我了吧?
“南宫墨,谢谢你。”千语万语,到了口中,只有这句谢谢能说得出来,太多的感触,太多的温暖,是言语所不能表达的,这声谢谢,虽然说得很轻,但那份情意,却很重。
南宫墨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而后,淡雅一笑。
我理了理自己的情绪,然后将那天的疑惑问了出来,一直都很想问清楚,但每次想说,不是没机会,就是被其它的事物分了神。
“南宫墨,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拿到我写给云姨的信件?而你从司徒明府上救走我的那一天,为什么整个府里那么安静?难道,你都事先安排好了?”
南宫墨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不急不缓说道,“救你的那一天,我对司徒明府上的人都点了穴,而那封信件,似是有人故意让我知道。这其中的原由,我也不甚明白,但信中提到你的安危,我怕来得晚了,到时救不到你,所以我也没在意这许多,就向子都城这边赶来,而那信鸽,很通人性,我一路而来,它都紧跟在后,直到我到了子都城,才让它将传信给你。”
有人故意让南宫墨知道?相思从来不听陌生人的话,除了我跟云姨,怕没人能叫得动相思送信,这会是云姨吗?可我想不通的是,云姨为什么没有来救我,而是想方设法让南宫墨过来,难道是云姨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云姨的武功那么高,一定是我太担心了,所以才胡思乱想。我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可这就算是这样,我的心底仍止不住发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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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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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儿,你怎么了?脸色很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南宫墨不无担忧地说道,清湛的眸子,一片忧色。
我对了弱弱地笑了声,“没事,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吧?”心下却对云姨担心起来,从她出去到现在,也十来天了,而这十来天却没有她任何消息,这叫我更急了。
“泠儿,这个你拿去试试。”南宫墨从衣袖内掏出一个小瓶子,递了过来。
我好奇,这又是什么?不会是补药吧?
“这是——”我没有马上接过来,只是抬起眸子,疑惑地看向南宫墨。
“这是莲香,可以安神,夜里滴一滴到油灯上就可以了。”说完,南宫墨将那个小瓷瓶放到我手上。他手上的淡淡温热,在触到我冰凉的手时,他的脸上,有丝窘红。
我拿着那个瓶子,对着鼻子闻了闻,果然清香淡远,让人精神气爽。不知是不是我是莲妖转世的原因,总之我每次闻到莲花的清香,再郁结的心情,也会为之一畅。
“谢谢你,南宫墨。”我将瓷瓶收入衣内的布袋里,感激地看向南宫墨。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这莲香一定很珍贵。古代对香料的技术并没有那么成熟,这莲花又是绪花中最不易提练的,这香味不但很淡,而且如果中间环境不够注意的话,很容易破坏那份清香。
南宫墨静静地看着我,然后他轻声问起关于上我在司徒明府里的事,“泠儿,你怎么会在司徒明府里?”
我暗自在心中嘀咕,该怎么跟南宫墨说呢?我不可能对他说,为了答应云姨取铁玉令,而色诱司徒明未果,最后醉酒被他扛回去的吧。这样的话,对其它人兴许我还能说,但对南宫墨,我说不出口,圣洁如他,我又怎么能说得出口?
南宫墨见我沉思不语,他继而温煦出声道,“泠儿,不想说那就不说吧?别想太多。”
“恩。”我对他回予一笑。
“泠儿,你今日早些休息吧?我想今日暂且没有人会来了,我先回去一下,晚些时候,我再住进来吧?”
“也好,那我送你吧?”本想再聊一会,但好像也不知说什么?所以我也不再强留。
“不用了,泠儿,我自己出去就好。”南宫墨淡淡说道。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去。
南宫墨走后,我莲步向房内走去,一路上,脑子里都是想着云姨的安危。云姨从来都不曾那么久都没有跟我联系的,以前她出去办事,最多五天,一般都是三天就托相思给我捎信,但这次,竟十多天了,也没有任何关于云姨的消息。所以不能不往坏的方面想,云姨的武功是高,但比云姨高的人也是有的,比如司徒明,比如南宫墨,他们不都比云姨的武功要高吗?
司徒明?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前段时间,我不是跟司徒明打赌跟他回天兰国吗?当时他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段定我一定会跟他回去。会不会是他,捉云姨来要挟我,以他的为人,这些不无可能,而我想,在此他肯定对我的身份,跟云姨是何关系,细查了一遍,不然他也不会冒然出手。
该死的司徒明,如果云姨有个什么闪失,我甄泠与你势不两立。
脚步气冲冲地向后院走去,刚踏进膳房,便听到一声尖叫声,我一惊,不会是黑衣人又回来了吧?这样想着,脚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很多,急忙推门进屋,一入内,我整个人愣住了,只见碧波一身湿淋淋地站在那里,一看到我进来,本来气得通红的脸,立马季屈地淌下泪来,那些水珠儿,紧贴着发丝,一滴一滴地淌下,泪和水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那样子,好狼狈可怜。
而一边的司徒明,很不满地瞪着碧波,在看到我后,脸立马换成开心的笑,一路向我奔来,扑进我怀里。
我被司徒明这么一扑,险些没摔地上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绕过他,走向一脸季屈的碧波。
“怎么了?”我温声说道。
其实碧波也只十七岁,性子也都还没定下来,偶尔还有些小儿天性,对她本来就比较怜爱,再加上那天她为了我的安危,竟不肯独自离开,光这点,我就打心眼里疼她。
穷人家的陔子就是命苦,碧波被卖入青楼也是迫于生活吧?我听云姨说过,碧波家里小孩很多,而她父亲,又是个残疾人,生活过得十分清苦,万分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将碧波卖给云姨。在这个时代,像碧波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在古代,女子的身份地位远远比我想像的还要低下,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根本没有自主,没有自由可言。
真想为她们建一个家,一个天下女子们的家,那里只有温暖,只有爱的家。可是,就凭我一个人,可以吗?
“真老板,我没事。”碧波带着泣音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我拧眉,看她哭得这么季屈,怎么可能没事?
“司徒明,你说,是怎么回事?”我转过头去,厉声问着司徒明。
司徒明听到我在叫他,先是愣住,然后神情有些躲闪的慌意,严然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人当场抓住的样子。
世事真无常,那个阴冷的天兰国皇子,谁会想得到,才一日时间,竟真的傻了。真是是应了那一句,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娲夕旦福。
我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待他出声。
“都怪她,我说过我要等娘一起吃的,她还是要逼着我吃。”司徒明也很季屈的样子。
“就因为这个,你就泼碧波一桶水?”我冷冷睨视他,看来,以后我要很忙了,忙教他如何做人了,唉,我这不知算不算很合格的‘妈妈’呢。
“谁让她那么讨厌。”司徒明显然是被我的势气吓到了,说话的声音小得很。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看来,这次我是要好好地教他怎么做人了。
“真老板,我没事,您不要怪他了,他其实也蛮可怜的。”碧波同情地说道。
他可怜?不过好像碧波说的也是,好好间就傻了,能不可怜吗?
“好,我不追究这件事,不过,司徒明,你要跟碧姐姐道歉。”我冷冷的逼视他,看他道不道歉。
“不要,我——”司徒明刚想反驳,却被我一个杀人的眼神给止住了,他很识相地,转过身来,对一身湿淋淋地碧波小声嘀咕道,“对不起。”
“说大声点。”我很不配合地说着,知错能改,就是好的,其实有很多误会,就一个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但世人都将它看得很复杂,都不愿意说对不起,好像那三个字,是一组咒音般,忘而生寒。
“对不起。”
“好了,这件事就原谅你了,如果有下次被我看到,就不那么容易过去。”本来还要啐他几句,但好像这事也急不了,如果急了,怕他到时产生报复心理,到时碧波就惨了。
“碧波,你回房换身衣服吧,不要着凉了。以后,不会照顾司徒明了,我来带他吧。”
碧波点了点头,拖着湿淋淋的身子出去了。
“你不是说饿吗?没吃吧?那一起吃好了。”我转过身来对司徒明笑笑,这教育,可急不得,得软硬皆施,要不然,由怨生恨那就不好了。
司徒明一听我这么一说,本来委屈垮下来的脸,立刻眉开颜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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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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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看来不是般的饿,刚坐下来,我还没动筷子,一盘子小菜,就让他一个人夹光了。“司徒明,你饿多久了?”我放下碗块,一边看着他吃,一边轻声问道。
他是在等我吧?唉,真不知说什么好,他变成这样,大部分都是因为我,而他现在,却真的把我当作他的娘亲一样,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叫我娘,会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去?想想,不无可能,像司徒明这么刚愎自用的人,又怎以能容忍这一段荒谬的回忆呢?
正在埋头苦吃的司徒明,见我在问他,急忙从饭碗里抬起头来,咽了咽口里的饭菜,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恩,小明好饿了,等了娘好久都不见娘来。”那张刚毅的脸,此时只满季屈,本该深沉阴冷的鹰眸,此时却满是单纯与稚气,除此,并无其它的杂质。
一粒饭米从他说话的口中喷出,贴在下巴上。我怜爱地看着他,手不由得伸出去,将他脸上的米粒拿起,扔到桌上,一系列的动作完成,我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天啊,我是不是脑子糊了,竟然完全把他当儿子了,是不是因为我太富有母爱了,竟然真的把他当三岁小孩看,甄泠啊甄泠,你不要忘了,你跟他可是前世有怨,今世有仇的,怎么能对他放下戒心呢?
再说,云姨的音讯全无,百分百跟他有关系,就算他疯了,傻了,但那又怎样,他还是司徒明这个事实不变,迟早有一天,他会记起来。所以,我不能心软,对他,我一定要狠点。
“谁让你等我,以后饿了就自己吃,不用等我。”我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话里,也多了几分冷落。就这样吧,对他不冷不热好了,反正留他下来也不是因为同情他,如果不是担忧醉脂楼的安危,我才懒管他。
本来神彩飞扬的司徒明,听了我冷冷的声音,立马变得一脸迷惑,我想他心里肯定在想,是不是哪里又惹我不高兴了。
他带着哭腔说道,“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小明把菜吃光了,娘不高兴了,那小明去叫碧姐姐再煮一份好不好,娘不要生小明的气好不好?”说完,一脸企求地看着我。
听完他的话,一脸黑线,难道我就那么好吃吗?
“不是,司徒明,你以后不要叫我娘了行不行,我说过,我真的不是你娘。”看他可怜便兮兮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是什么十恶不赫的坏人一样,司徒明,你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再看下去,我指不定又心软了。
那家伙嘴一扁,哇的一声,连含在嘴里的饭都给喷了出来,“娘,你不要小明了,是不是因为小明惹娘生气了?娘,你不要丢下小明好不好?小明以后会乖乖的,不会再惹娘生气了。”
“不是惹不惹我生气的问题,我真的不是你娘啊,你不要哭了行不行,我说了,我真的不是你娘。”我细声地解说道,但越是那样,司徒明那家伙哭得越凶,虽然他现在只有几岁小孩的心性,但他那成熟冷俊的脸,哭成这样,再的是让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娘,你,不要,丢下小明好不好,呜咆,小明以后会很听话的。”司徒明的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豆大的泪声珠儿,一滴一滴地砸在手上,然后他又胡乱地擦着,脸上总知是泪水鼻涕一大堆,看得我实在是残忍不下去。
“好了,好了,娘就娘了,唉,也叫了一天了,也不差你继续叫下去了。”我心软起来。
“娘,你真的不丢下小明了对不对?”你那样子,我丢得下吗,我怕我人还没走几步,就被泪水加鼻涕给淹死了。
我无奈至极地点头。
“太好了,娘要小明了。”那家伙破哭为笑,那笑声倒是很爽朗,但那泪水跟鼻涕,真让人不敢注目。
“好了,别叫了,过来,我帮你擦擦脸。”我拿过边上的干净手巾,招招手对司徒明说道。那家伙听我说完后,十分欢快地奔了过来,扑到我怀里,满是欢喜地叫了着我,“娘——”看他的样子,我想我以后也无法残忍对他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孩,他要的,不过是母亲对他的关爱吧?
“你看你,哭成什么样了?一脸的泪水跟鼻涕,脏死了。以后不许哭了,听到没,司徒明。”我一边帮他擦试脸,一边细声地交待他。
司街明仰起头,刚才开心的样子暗了下来,他小声地望着说道,“娘,以后能不能叫我小明。”完后,满脸期待。
小.....明?我的嘴角开始剧烈抽搐,他要我这么叫他?
“那个司徒明啊,能不能不叫小明啊?”这么亲昵的称谓,如果没人的时候我兴许还叫得出口,如果当着大家的名,叫我怎么说啊?
司徒明眼里的泪花又开始闪了,得,我认了。小明就小明,反正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吗?反正你也傻了,我怕什么,叫就叫。
“好了,别再哭了,我答应就是了。”有时候我真怀疑,那家伙小时候是不是没有留过眼泪啊,所以现在一次补回来,眼腺还真发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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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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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懒地趴在窗台上,任风静静地吹着。暮晚的风,吹在身上,有股说不出的舒爽。
跟司徒明吃完饭后,我便回房来,而他,则跟着护院们去公共浴房里洗澡去了。一想到这个司徒明,我就头痛,刚才在他高兴的时候,我假装不经意地问起铁玉令,没想到那家伙傻得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如果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那这个铁玉令,我怎么才能拿到手啊?
云姨,你到底在哪里?这个铁玉令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连见都没见过,又怎么从司徒明身上找啊。想到这,郁闷的又将头无力地趴在窗台上。
啊——————
天啊,我怎么那么笨啊,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到手的,我怎么没想到用意唤子啊,如果当初我选择用意唤子,那么这铁玉令,今日怕是早就到我手上了。越想越气,枉我自以为聪明,没想到聪明得过头了,唉,简单的法子不用,学什么人家色诱嘛,这么低俗的法子,一看准知道不行了。
现在悔有什么用,关健是怎么查出铁玉令的下落。铁玉令啊铁玉令,你在哪里?铁玉令啊铁......我惊跳得从椅子上猛的站起,“铁玉令,天啊,我真是该死。”
我无比开心欢跃地大拍脑门,如果现在有人在场,一定会以为我疯了,竟然重重拍了自己后,还这么快呼。“哈哈哈,我找到铁玉令了,哈哈,原来它一直在我身上。”
记得素儿跟司徒明在后院凉亭时,司徒明逼迫素儿交出铁玉令,当时我也没太在意,猜想那可能是对司徒明比较重要的一件物事。我的全副心神,都在素儿身子,当时被素儿的表现给震住了,所以没发现这铁玉令的重要性。但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我觉得问题不似那么简单,这个铁玉令里面,一定大有文章节。
一想到这,我急忙将挂在脖子上的一大堆东西掏出来,这其中有关于我身份的那个精致玉坠儿,还有素儿的那个,我也挂在了一起,那个大掌大小的玉牌,也挂在上面,不过因为面积偏大,所以我放不只是挂在脖上而已,我还把它放到贴身兜里面,这样一来,就不觉得累赘了。
那块玉纯黑通透,贴着皮肤时,会感到清清凉凉的,很是舒适,而令我惊奇的是,它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本来这我也不知道的,在我掏出来一会儿后,那玉的清凉淡了许多,我一惊,就把它拿到开心壶里,把它扔进壶里,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我将水倒出来,轻轻地用手去触碰那块玉,本以为它会发热才是,这水壶虽然不满一百度,但那温度,最少也有八十来度,这样的温度,就算放个鸡蛋进去,这么久了,都会变熟了吧?而这块铁玉令,不但不热,反倒对刚才从我身上拿出来时更为清凉了,这,难道说他会遇冷变热,遇热变冷?
我看发现新大陆一样,对这块纯黑的玉令研究起来,这么一来,又就我发现一个惊人的异象,那块玉令,刚才是通透明不含一丝杂质的,中间根本没有一丝纹路,而现在,整块玉出现了很多细细的纹路,我对着烛火,将那玉令高举过头,细看起来。
那些纹路,组合起来竟是一半的地图,一条条的纹路,描绘成群山围绕,水天一色的样子,山的里面有水,而水的里面,又是山,众山之中,最为突出的是一座月牙形的山峰,我都有点怀疑那是不是山?因为我从未见过那样形状美丽而又怪异的山峰。
待我再想进一步细细研究时,那纹路却慢慢变淡了,只到最后纹路消失,玉令又恢复了起先我拿出来时纯黑通透的样子。我又惊又喜,惊的是玉的神奇,喜的是我发现了这个秘密,不知司徒明,云姨他们知不知道,如果他们都不知道,那这就说明,我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了。
惊喜之余,我将玉令紧捏在手里,遇热会显现出地图的纹路来,那遇冷呢?我将它放入冰块中,会有什么变化呢?一想到这又有可能会出现另一种异象,我的心就不能平静下来。
我将玉小心翼翼地放回衣内,看来,以后我要在肚兜里面逢一个暗格了,这样一来,就算出了什么意外,这玉令不至于流落出去。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急急忙忙地向膳房走去。我记得,在吃饭时候,看到膳房里面有几块冰块。这子都城虽然四季如春,阳光明媚,但离子都城最近的寒光城,却是另一翻景象,常年下雪,那里的积雪,比大景王朝这个北国的还要厚积。现在天气有些偏热,子都城每到这时候都会从寒光城运来大量冰块,以供一些达官贵人消暑。本来我也不清楚的,记得被云姨带回醉脂楼的当天,丫环端了一碗莲子羹过来,我本也不想喝,但碰到碗时,发现是冰的,我才好奇,喝了一口,冰凉冰凉的,有种回到现代吃冰的那种感觉。
我当时也愣住,子都城不是四季如春么,哪来的冰块,而且古人竟然也会用冰块来让糖水冰冻。那丫环见我一脸惊奇的神色,便给我解释了一翻,我才会知道这些。
到了膳房,里面刚好空无一人,我却也不敢大意,怕有人突然出现,问起就不好了,这铁玉令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何用?但我想能让司徒明跟云姨这么紧张地想得到,一定不是凡物,如果铁玉令在我身上的风声透了出去,怕以后醉脂楼会成为江湖中人光顾的对像了。
刀光剑影的,想想就怕。
我从膳房只拿了块颇大的冰块回房,关上门窗后,才小心翼翼地从胸前掏出铁玉令,将它放到冰块中,而后坐在桌旁静静等待接下来的变化。
半个时辰过去了,我将冰块拿起,此时的铁玉令,变了颜色,从刚才的黑色,变成现在透明的白色,白得不带一丝杂质,白得如此干净,纯粹。如果不是刚才我看见了这一层变化,要不然怎么也无法相信,这玉,竟然能变得这么纯粹的白,玉的背面,在触到我手的温度时,玉的背面,慢慢地出现四行字,我高举过头,仔细地看着,上面写的是这四句:
人生如梦
岁月如歌
葬梦天边
月赡西宫
什么意思?这个跟之前那个地图有什么关联吗?我将玉重新收好后,坐在窗台边,沉思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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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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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的敲门声这时响起,南宫墨温煦出声,“泠儿,你在里面吗?”
南宫墨怎么来了?我从位上连忙起身给他开门。“在,你等一下。”
南宫墨一进来,目光就停留在我刚才放在桌上的冰块上。“泠儿,你用这些冰做什么?”
啊,这个啊,我应该怎么说呢?正当我犹豫不决,要不要将刚才那惊人的发现告诉南宫墨,一道凌厉的剑风直向我逼来,当我发现时,想要大叫,但那已经来不及了,那剑已迫在眉下,只差一毫,便剌中我的眉心。
而眉心的莲花印记,似乎察觉到危险一样,本来平静的眉心,却异常地灼热起来。一股又一股的热烧疼痛,在眉心漫开,脑袋也因此而沉重起来,全身有些无力,摇摇欲坠。
“泠儿,小心。”南宫墨温煦的声音不再平静,他有着颤抖跟慌乱地惊呼出声。无怪他这么慌了,此时黑衣人的剑就差那么一毫了,南宫墨就算是轻功再好,也怕不可能从桌子那边飞过来阻止,就算他过来了,怕也不能从黑衣人手下救出我来。
那个黑衣人能无声地在南宫墨的面前出袭,想来他的武功也不弱,高手过招,重在屏弃杂念,一心一意都在招势上,如果南宫墨不那么担心我的安危的话,也许以他的功力,从黑衣人手下救出我也不是不无可能,但他太担心我了,所以就有了顾忌,施展开来,难免束手束脚,无法全心奋战。
这一次,我没有闭上眼,就算是死,也我要看清这黑衣人是谁?我毫不犹豫地对上黑衣人露在黑巾下的眼睛,那一双眼,我想我不会记错,这人是张枫,这是一双怨恨的眼睛,眼里的恨意,似是要将我一刀刀地剁成肉碎。
剑尖已越过我的眼睛范围,看来,今日我是真的是到头了。
“咣当————
一阵血红的风气急速而来,以势不可挡之势,将张枫的剑砸落在地,而那一抹血红,才渐渐缓下来,轻轻地落在南宫墨的手上,这时,我才看清,刚才的血红风气,原来是一支血色的玉萧,之前南宫墨跟司徒明交手时,我就见过,不过那时倒没怎么在意,现在,我对这血色的玉萧却来了浓浓兴趣。不过眼下还是抓住张枫有紧,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从他口里说出来。
张枫见机会已去,痛恨地瞪了我一眼,黑色的身子便一跃出去,就在他以为逃脱之际,南宫墨飘逸如仙的身形轻轻一跃,便已在三丈之后,严严地挡住张枫的去路。
南宫墨身上穿的是一件淡白的衣裳,随着他的身形跃动,那衣裳在半空中飘飞,一如天上飘落的仙人一样,在这样的冷杀气息中,依然美得另人惊叹。如果不是张枫的眼神太过怨恨的话,我怕我都不能从那份美丽的画面中回神。
“南宫墨,虽然你是大景王朝的君王,但我并不把你放在眼里,我劝你少管这个妖女的事,到头来,怕自己怎么栽的都不知道。”黑衣人张枫阴冷地说道,那眼神,有几分诮讽的味道。
南宫墨依然神色淡淡温雅,他嘴角轻然一笑,“谢谢阁下好意,不过泠儿的事,我南宫墨不能不管。”
“哈哈哈哈。”张枫仰头狂笑,那恶毒的眼神,并没有因了这笑有丝毫改变,反而让人感到更阴冷起来。他笑过后,十分痛恨地看着我,接着说道,“南宫墨,你以为你能护得了她?哈哈哈,就算今日你杀了我,这个女人,终究还是免不了一死。”说到后面,张枫的眼神变得十分狰狞起来。
南宫墨只是淡淡地看着张枫,没有任何波动。
张枫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杀我不是他的本意,他三翻四次地想要杀我,不是因为萧易寒吗?他爱萧易寒吧?可今日他的话,让我觉得这事也并非单纯的因为妒忌而杀我,我想张枫多次杀我,除了他自己的意思外,可能也受了他人指使,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而指使张枫来杀我,来到这个时光才多久时间,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那么多人结怨了?难道这不是我,而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越想越因惑,越想越扑朔迷离。
我敛下忧心重重,换上一副从容不迫的自信神态,莲步进到南宫墨身旁,无视张枫那杀人的眼神,娇声说道,“我想,我该叫你张枫呢?还是叫你黑衣人?”不经意的声音,却像一道闪电雷鸣,让一向冷漠阴寒的张枫,惊得一脸震憾。
呵,我在心底冷笑,这样就让你这么震惊了,如果我将心底的猜测说出来,你是不是完全傻住了呢?不过,现在也只是猜测,我不会傻得说出来,以免打草惊蛇。
我冷冷地看着张枫,一旁的南宫墨此时伸手过来,轻轻地将我拉置身边。他这细微的动作,让我很是感动。从刚才他的神态里,我就知道,我在他心中,有着怎样的位置,温煦平淡的他,在面对我的安危时,竟然慌乱至此,此生此世,怕我也不能忘怀了。
我对南宫墨轻轻笑笑,示意他没关系。然后将目光看向张枫。张枫此时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冰冷的双眼,狠狠地向我射来,声音似是从牙逢中挤出来一样,颤颤巍巍的,没有一丝温度。“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今日落入你手中,我认了。”说完,张枫以十分快的速度,拔开手中的剑,南宫墨一惊,伸手将我横腰抱起,飞身向后方退去。而在我们身子落地时,才发现我们都错了,张枫拔剑并不是要杀我,他是要自杀。
看着张枫黑色的尸体倒在鲜红的血泊中,我的头乱七八糟的。本来还想借用意唤子,从张枫的口中解开我心中的疑惑,张枫明明是死在司徒明的手中,为什么会再次出现?还有张枫为在密门毒门是什么地位?
看来,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我想不明白,张枫为什么要自杀呢?以他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来,我与南宫墨都没有杀他之意,他根本不需要自杀,难道?
我拍了拍脑袋,怎么把追魂散给忘了。上次张枫剌杀我的时候,从另一个黑衣人的口中,让我得知他中了追魂散,而也因为这样,我才知道他跟毒门有关。
张枫选择自杀,是因为追魂散吧?那种残忍恶毒的死亡,跟自杀相比,后者反倒没什么可怕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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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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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放下我,神色有些担忧起来,他看着张枫的尸体,轻声问着我,“泠儿,你认识他?”
我点了点头,我跟张枫虽然平日里很少见过,不过因为萧易寒的关系,这个张枫对我的一切,好像蛮熟悉的。
“南宫墨,你知道萧易寒吗?”我望着南宫墨担忧的神色,轻问出声。
“泠儿说的是蓝茄四三皇子萧易寒?”
“恩。”
“只是听说过,未曾见过面。”南宫墨说完后,轻轻向倒地血泊中的张枫走去,他半蹲下身,伸出手来,想要触碰张枫的身体。
站在身后的我,惊得一身是汗,急忙地惊呼出声,“南宫墨,不要。”
不知是不是我的声音太过惊骇,南宫墨收回了手,有些担忧地看向我,“泠儿,怎么了?”
我大大地吐了一口气,天啊,不敢想像,如果刚才南宫墨没有收手的话,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要知道,那追魂散可是毒中之毒,张枫身上的追魂散虽然还未发作,但潜伏在他身上的毒性,在他身体的血液停止时,那些毒便已经在皮肤面表上了,只要常人轻轻一触,怕这追魂散之毒跟着传过来,到时怕南宫墨也会跟着一起毒发了。
本来我对这追魂散也不甚了解,如果不是上次紫扬的死,萧易寒对我的一翻解说,怕今天我跟南宫墨都会去碰张枫了。
“他身上中了追魂散的毒,不要碰。”我惊魂未定地说着。
“追魂散?”南宫墨轻轻呢喃着这三个字,清湛平静的眼睛,却暗涌起来。“泠儿,你怎么会知道追魂散?”
当他喃喃说追魂散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不知道追魂散是什么呢?本来还想对他解说一翻,没想到南宫墨竟然知道?那这么说,他应该知道毒门的一些事情了。
不过南宫墨知道了也不奇怪了,毒门虽然隐秘,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但萧易寒不是知道吗?而南宫墨贵为一朝天子,我想他势力范围,不会比萧易寒差吧?
“是萧易寒告诉我的。”我轻描淡写地说着,不想将皇宫里的事再说一遍了,那里的人,那里的事,就让它深埋心底吧?
南宫墨看着我,也不再问追问下去,他从怀里拿出一件双白色的金丝手套,轻轻地带到手上。我看着,总觉得这双手套在哪见过,这一幕好熟悉。
而当南宫墨蹲下身,带着手套的手,轻轻地拉开张枫的衣袖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我看到这双手套会熟悉了?因为,萧易寒当时也带了一双同样的白色金丝手套。
我举步走了过去,张枫被拉开衣袖的手,开始出现了一两点的褐色斑点。症状跟紫扬的一模一样。看清了这些后,南宫墨放下张枫的衣袖,手,轻轻地移至张枫的脸上,将他紧裹的黑巾拉了下来,一张冷得发白的脸,突兀地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一次,张枫是真的死了吧。
我转过眼来,看向站起来的南宫墨,他此时,慢慢地将手上的金丝手套脱了下来,在他刚想将手套放进衣内的时候,我叫住了他,“南宫墨,能不能让我看看这双手套。“
南宫墨静静地看着我,将手套递了过来。
接过手套,一股柔滑的触感在手心漫开,淡淡的清香,扑向鼻间。原来这手套还有香味。我将它拿在手里,左右翻转,细细地看了很久,都没有发现有一处接逢口,两只我都找遍了,也都没有,不得不惊讶,这就是所谓的天衣无逢吧?
“南宫墨,这手套怎么没有缝合口的?”一边翻转着手套,一边向南宫墨问道。
南宫墨轻轻一笑,好像是被我夸张的样子逗的。“泠儿,不用找了,这手套是没有逢的。这双手套叫作紫金扣,是一对的,我的身上这一双叫作紫扣,而另一双叫作金扣。手套是用千年玄冰铁精炼而成,不但可避百毒,更是柔韧于常物,就算是销铁如泥的宝刀,也不能砍破这手套丝毫。这手套也极通人性,它会自己先择主人。一旦它选上主人以后,不但会清香异常,而且从此也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那这么说来,萧易寒那个叫金扣了,难怪萧易寒身上总会有一股很特别的清香,原来是金扣认了萧易寒做主人,散发出来的清香。
现在紫扣对我也散发清香了,那这样子,我不就是她的主人了吗?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跟南宫墨要呢?我将紫扣还给了南宫墨。
南宫墨看着我,并未接过我手中的紫扣。“泠儿,这紫扣你收下吧,她既已选择主人,就不再是我的,日后,这紫扣对你可能有些帮助。”温煦的声音,伴着紫扣的清香,在我心底,舒缓散开。
南宫墨,你对我的好,是这么的无微不置,虽然面上淡淡的,但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我轻轻地将紫扣收进怀里,然后深深地凝视着南宫墨,这个有着仙人一样凤仪的男子,默默地为了做了那么多,而我却无以为报。
“南宫墨,真的谢谢你。”除了感谢,还是感谢。
南宫墨在我的注视下,脸上闪过一丝淡红。他有些窘态地别过脸来。“泠儿,这黑衣人你看怎么办?”
我侧过头去,看了躺在地上的张枫。心里有了计较。绕过身子,走到他边上蹲下来。“南宫墨,今晚你留在我房中吧?”说完,我回过头看南宫墨。
南宫墨先是一愣,但随即明白我的意思,最后轻轻点头。
我拿出紫扣,带在手上,对张枫的身体,细搜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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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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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在张枫的身上,虽然没发现什么大的线索,不过,倒是发现了一个让我颇为满意的秘密。一切处理完后,我将手套递给南宫墨,让他帮我处理一下张枫的尸体。
南宫墨接过手套,片刻之后,带着张枫的尸体,飘然离去。
我看着房内的血渍,拧拧眉,刚才有紫扣的香味在,屋里的血腥味倒闻得不清,但紫扣借给南宫墨后,屋内的血腥味浓得吓人。
为了怕楼里的姑娘寻来,我便拿起门逢后面的布条跟扫把之类的东西清扫起来。这里的布条跟在现代的拖把差不多,都是将些吸水的碎布,用铁丝扎成一团,然后围绕在竹秆上。
我没有将布条粘水,应为越是沾水,那血就会化得越多,我怕到时麻烦,所有先用干布条吸干那些血,然后剩下来干掉的血渍,再用湿布条拖一遍就可以了。
一切完成后,我拿出早上南宫墨给的莲香,倒出一滴来,滴在血渍的位置上,而后打开门,将那些拖把跟扫把类的东西全部扔掉,我十分小心地走着,怕一不小心,那些拖把上的血粘到身。虽然我有玉姿露护体,百毒不侵,但小心些还是好的。
回到房里,发现司徒明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坐到桌上,双手撑着下巴,好像在等我的样子。见我进来了,就连忙扑过来。“娘,你去哪里了?害小明好担心啊?”
我在心底翻了翻白眼,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幸好我刚才动作快些,要不然怕他看到这一大滩血,真不知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如果一不小心他沾上了,那时才真是麻烦。
“我就出去走走,你刚才去做什么了?冲个凉不会那么久吧?”看他一脸心虚的样子,不会是又惹什么事情了吧?
“刚才,护院带我去找乐子去了。”司徒明一脸灿烂地说道。那大手,紧紧地抱着我。
我挣了挣开身子,乐子?什么乐子?
“找什么乐子?”这个司徒明,怎么傻了就变得那么粘人了,他倒好,一脸无害,而我就惨了,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被他娘过来,娘过去的,知情的人倒好,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妖怪呢,儿子都那么大了,这娘才这么年轻,别人能不怕吗?
司徒明那家伙肯定是故意的,我才刚离他远些,他又靠了过来。“护院带我上对面倚香楼了,他还说,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
什么?倚,倚香楼?他们竟然带司徒明上倚香楼?
一想到单纯傻气的司徒明被那些姑娘围攻,我的脸,立马拉下来。好你们这帮护院,我叫你们带司徒明洗澡,没想你们竟然带他去诳妓院,而且还是对面的倚香楼,这笔帐,明天我再好好找你们算。
“你去倚香楼做了什么?”我抓着司徒明的手,冷冷问道。
“娘,痛,小明什么都没有做,那些姐姐都好可怕,她们见了小明,都在小明身上乱捏,娘,你看,这里是她们捏的,痛。”司徒明委屈地仰起脸,一脸天真害怕的样子,他拉开衣服的胸膛,黑了好几块,我看了,更是生气。倚香楼那帮死女人,竟然对一个傻了的人动手,难道她们不知道可耻么?
越想越气,倚香楼,不把你产平,我甄泠二字就倒着写。我咬牙切齿起来。
司徒明似乎是被我黑脸的样子吓住了,他抬起童真的眸子,惧意而又担忧地看着我,“娘,你怎么了?”
“娘没事,小明不要担心。”语气十分的温柔轻缓。不知为什么,司徒明这样的眼神让我特别心酸,他的那个眼神,让我想起了自己前世的一切,自己在七岁时,第一次上台表演舞蹈时,当时台下成千的观众,让那时只有七岁的我颤抖起来,眼神害怕担心地看着众人。而在众人之中,妈妈明亮又温暖的眼神,无比坚定地看着我,她似是在告诉我,孩子,你行的,不要害怕,妈妈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而那场比赛,我拿了第一名。而后的每一次比赛,妈妈不管多忙,都会抽身出来陪我,而大大小小的舞蹈大赛中,我都得了非常好的荣誉。
直到二十四的那年,我得知自己得了肝癌晚期时,那种从未有过的害怕跟慌乱,在我心里,捣碎了所有希望与憧憬。我整日不语不言,完全昏暗于自己的绝望中,是妈妈跟爸爸的爱跟关怀,让我有勇气面对一切,接受治疗。最后虽然还是面对死亡,但我却可以从容地接受了,不但害怕,不但惶恐。
“娘,你刚才叫我小明了耶。太好了,娘终于叫我小明了。”司徒明欢跃地狂跳着,那脸上洋溢的快乐,是如此简单美好。
他一直渴望的只是一份关爱吧?那种心情,我可以理解,以后,我尽量对他好些吧?不管他会不会好起来,现在的他,不再那个深沉阴狠的司徒明了,他只是一个孩子,只想要一份简单的关爱。
我温柔一笑,将司徒明搂在怀里。这个怀抱,很简单,很纯粹。“小明不是喜欢娘这么叫吗,所以娘以后都这么叫小明好了。”
“娘,你真好,小明最喜欢娘了。”司徒明偎进我怀里。
其实说是我司徒有偎进我怀里,倒不如说是我偎进他怀里来得很贴切,因为身高体形的关系,画面整个看起来,让我有些小鸟依人的感觉。不过现在我不想理会这些了,也许老天让司徒明傻掉,是因为我欠他的吧?那么,就让我在他傻的这段时间还吧?也许前世或再前世,司徒有便是那白胡子仙人说的五个男子中的一个吧?
穿越也只为化劫,而现在,不知是我的劫,还是司徒明的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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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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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儿————”南宫墨走了进来,话说了一半,停住了,他清湛幽远的眸子,看着我跟司徒明相拥的身子,闪过一丝暗然。
我放开了司徒明,然后回过头对南宫墨笑笑,“这么快就弄好了,南宫墨,你真行。”
南宫墨眼里的暗然我是看到了,那个如仙一样的男子,对我,怕是真的动了情了。曾经说过,我不再动情,而如今,我不管自己的心意如何,我都不想去计较太多,这样太累。就当自己完全不知道吧?他的好,他的温柔,我留在心底吧。
南宫墨看着一脸笑容的我,他的眼里,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神色,“泠儿,我现在方便留下来吗?”
他的语气里,有一丝犹豫,看来,他真的误会了。对司徒明,除了那一份触及心弦的怜惜外,并没有其它任何的情感,如果硬要加上去的话,那也是对他的怨恨跟害怕,不过那是在他傻之前,现在的他,单纯得像个孩子,对他的情,也止于一种女性的母性情结上。
“南宫墨,你说什么呢,怎么会不方便呢,再说,我可希望你留下来。”今夜可能还会有一场恶战,这也是我让南宫墨留下来的原因。张枫既然跟毒门密门有关系,那么他的死,这个两神秘组织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再说,从张枫中了追魂散一毒就可以看出,他在毒门的身份地位不简单,怕要在紫扬之上都不一定,如果我猜想得不错,今晚出现的人会是毒门的。
南宫墨听了我的话,似是也在想关于今晚的事,他的眉目也淡淡地忧虑起来。虽然南宫墨不说,但我心里也猜出了几分,这个毒门,让南宫墨有所顾忌,至于是什么顾忌,我倒不怎么清楚。因为每次一提起毒门,南宫墨的脸色就会有些淡淡的愁色,这让我很是疑惑。
司徒明这时从一旁走了过来,他略带怒意的眼睛,紧紧地瞪着南宫墨,好像很不满意南宫墨的出现,那愤怒的眼神,便是他发泄心中不满的表现。他走到我身边,带着几分小儿撒娇的样子,摇着我的手说道,“娘,小明不喜欢他,能不能不让他留下?小明要跟娘一起睡,小明不要他留下来。”
听完,我一脸黑线,这家伙,真会挑时候,什么时间不好说,偏偏在这时候说,我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南宫墨,果然,南宫墨在听完司徒明的话后,淡淡的脸上,开始出现一丝不自然的暗色。
“小明乖,小明要自己睡。”我无奈至极地对他诱哄道。
那家伙却一点都不识趣,不但没有妥协,反倒更加过份起来,他横了南宫墨一眼,然后大手对我一挥,那浑壮有力的手臂,便紧紧地将我禁锢,而后一眼挑畔地看向南宫墨,对我说软软说道,“娘,小明不要自己睡,小明要像昨天晚上一样跟娘睡,小明喜欢搂着娘一起睡。”
听完,吐血的心都有了,他,他是傻子吗?谁能告诉我,谁见过这么有心机的傻子,我敢肯定,他说的这些话一定是故意的,他是在向南宫墨挑畔,他这是在喧宾夺主。
南宫墨静静地看着我,脸上依然是温煦的平淡,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但眼里的暗然,便让我了然明白一切。
“司徒明,你今晚去隔壁房睡。”我挣脱了他的禁锢,坚定喧布。这家伙,能不能不在这紧张时候插上一脚啊,我让南宫墨留下是为了正事,他跟着瞎起哄做什么?
司徒明一听,脸立马委屈地拉下来,看着我的眼睛,倔强地闪着泪花,“娘,我不,我要跟娘一起睡。”
他那倔强的神色,让我的心不由得一紧,对他的坚持,不免软了下来。“那随你吧。”说完,转过脸去看一旁安静的南宫墨,这时,南宫墨的眼睛也向我看来,四目相对,南宫墨清幽深远的眸子,如一汪平静的碧波,让我混乱的心,一下清明起来。
“娘,你是同意让我跟你一起睡了。”沉浸于自己喜悦中的司徒明,并没有发现我跟南宫墨的不一样,他自顾自地欢喜着。“太好了,太好了,娘同意我跟她一起睡了。”
被他的欢呼声抽回神来,我侧过眸子,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的快乐是那要简单,那些很久远的纯真,越过时间的长河,重新出现在他刚毅的脸上,似是有一股神秘的诱惑力,让人不想移开眼去。
我静静地看着司徒明十分陔子气的举动,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甜美的笑。
再回过头来,便看到南宫墨看着我的脸,久久没有回神。他是在看什么?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吗?手,不由得向脸上伸去,上下抚摸了许久,没发现什么啊?
我刚想开口问南宫墨,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时,他却开口了,而他说出来的话,却让被爱情伤透的我,决定不再动情的我,心中漾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他说,“泠儿,你好美。”声音很轻,很柔,像久旱的甘露,丝丝渗入心间。又如飘飞的雪花,纯美洁白得不带一丝杂质,纷纷扬扬,落满我怨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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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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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里,久久地望着南宫墨,我又想起了刚穿越过来,见到白衣如仙,清华圣洁的他,其实当初对他,也是有些不一样的吧?
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有一丝南宫墨的位置,我想我也不会那么久不接受季如风了,我那时只知道自己没有爱上季如风,但我不知道,其实那时我心中已经偷偷喜欢上这个温煦如水的俊朗男子了。
从一开始拒绝接受做季如风的太子妃开始,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南宫墨,在那之后,我并没有接受季如风,直到那一次,因为阻止季如风跟萧易寒的打斗受伤时,我才开始接受季如风的爱意吧,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让自己变得卑微起来,如果我早知道自己在季如风的心中只是这样一个晃子,我会不会不顾一切地逃离呢?那一次的背叛,已经让我生不如死,我是不是再相信一次爱情,眼前这个温煦如水的俊雅男子,他,应该是值得我相信的吧?
想起了这许多,我的眼神,开始模糊起来,这一场穿越,是不是注定我会在一场又一场的爱情中追逐,会在一个又一个的怀抱中流浪,而最后,我会在每一个怀抱中破碎离去,直到劫数解开,我才能圆满离去,只是,这样的圆满是我想要的吗?那五个男子,是我想要的吗?他们的情劫又与我何干,那只是前世的情,而我甄泠,不想付出太多,什么情,什么劫,我都不想理会,我只想平平凡凡地活着,在平静的岁月里,找一个痛爱怜惜自己的男人,相伴一生,谨此而已。
而眼前的那个温雅男子,他是我要寻的人吗?一滴泪顺着粉白的脸颊滑落,那姿态,是那样的苍白与无奈。
“泠儿。”南宫墨动容地叫着我,他不知什么时候,已到我边上。那清湛幽远的眸子,此刻如风雨前夕的大海,表面平静,其实却暗涌如流,那一层又一层的浪潮,深深地将我溺住。
南宫墨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平静气息,风静拂,男性的气息伴着南宫墨身上独有的平静气息,让我迷乱起来。他的手,紧紧地将我圈在怀里,温热的鼻息,吹在我的耳边,他似自言自语,又似轻轻对我呢喃,“泠儿,泠儿——”
我沉醉了,不着痕迹。那一个温柔得溢出水来的怀抱,他只属于我一人吧?那个清华圣洁的男子,他待我,是真的吧?轻轻地闭上眼睛,就让这个美丽的梦,永远不要醒来。
不知是不是我太投入,还是太沉迷,竟忘了司徒明还在一旁。此时,司徒明的双眼分外地红了起来,他用尽力气,向相拥的我跟南宫墨撞了过来,力气之大,我被撞了出去,严严地掉在地上。
痛,很痛,但那种痛,却不如心中的迷乱与无奈更让我害怕,这个陌生的时代,我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本以为可以像所有书上写的穿越过来的人一样,都可以玩得风生水声。但现在,我不得不重新横量了一下自己,我不但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竟然还处处遭人算害,是我太善良了,还是我太招摇了,如果是这样,那好,我以后都不会再仁慈,我要让所有害过我的人知道,我甄泠,并不是让人随意捏的软柿子,从今夜开始,我会一一反击。
“娘————”
“泠儿————”
两个男人,不同的表情,却同样的焦虑担心地向我奔来。
我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地对他们笑笑,那痛不算什么,也许日后,我还会面对许许多多比这个还要痛苦的百倍的痛,所以,我一定要强自振作起来,这穿越,并不止于化劫那么简单。从我知道我是妖精的身份开始,我就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一条不平整的艰难道路。
司徒明拉着我的手颤了起来,他的眼里,满是痛悔跟害怕。“娘,你没事吧?都是小明不好,小明最坏了,如果不是小明,娘就会不摔跤了,小明好讨厌对不对?”说完,泪水一颗又一颗地咂落下来,样子,让人好心痛。
南宫墨只是安静地站在我身边,并没出声。但他眼里的担心与害怕,不比司徒明的少。我对他笑笑,示意我没事。然后伸出手去,试去司徒明脸上的泪珠,“小明乖,娘没事,小明不讨厌,娘跟南宫哥哥都很喜欢小明呢。”
南宫墨看了司徒明一眼,也淡淡地点了下头。司徒明对南宫墨的讨厌,是源至我吧?
司徒明吸了吸鼻子,脸上又是哭又是笑,他十分开心地看着我,然后又转过头去南宫墨,刚毅的俊脸上,闪过一丝丝疑惑,而最后,他也对南宫墨露出一丝笑意。
他是接受南宫墨的存在了吧?看着那两个担心我的男人,一下觉得世界又美好起来。管他以后怎么样,现在活得开心就好。
“小明,你先去隔壁房等娘好不好?娘有事跟南宫哥哥说,一会儿娘就过去。”有关于今晚毒门来袭的事,我跟南宫墨还未布置清楚,还有很多细节,要一一布置。
司徒明看了我们一眼,最后目光有些不舍地落在我身上,没多久,他就转身出去了。
他走后,我跟南宫墨站在那里,一时无语,气氛倒有些怪异。
我在想,两人可能都是因为刚才那一个拥抱而不知该如何开口吧?我侧过眸子,看向南宫墨,而此时,他也十分默契地向我看来,在眼神相对的一瞬,他脸微红地闪过一丝窘态,他是在害羞吗?
想到这,我抛开刚才的僵硬,随即欢笑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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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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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静看了我一眼,然后他用眼神示意我噤声,那脸是的神色,却因此而凝得起来。随后,他全神地看向窗外,手,轻轻地伸过来,紧握着我的。
他的这一个紧握的手,让我想起了那时跟他在山上小屋的情形,当时被五十来个黑衣人追杀,他为了不让我被黑衣人伤害,也紧握着我的手,最后被形势所迫,才不得不松开,而今日的样子,仿佛又让我回到那日的紧张环境中,难道是毒门的人现在就来了?
我疑惑地看向南宫墨,希望得到证实。南宫墨在我眼神递过来时,手突然握得更紧了,好像怕我一下刻会消失般。
而我刚想问什么时,十来个黑衣人便飞身过来,那速度,如闪电雷鸣般,只一下,便直直地立在我与南宫墨面前。看来来人,武功不在张枫之下。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走出一步,手上的刀,亮着冷森的光,在烛火的闪动下,更是阴冷诡异。他冷冷说道,“想不到大景王朝的新君这么空闲,竟然三翻四次地诳起青楼来了。”话里的讽剌味道是那么的浓。
我听了,不由一怒,但更多的是,惊愕,这个声音,就是那天夜里,张枫要剌杀我时,那个出手阻拦的黑衣人的声音,他跟张枫是什么关系?还有,他们口中的门主到底是谁?
我抬眸看向南宫墨,而他,却是一脸淡定神色,似是不将黑衣人的话当一回事。这让黑衣人有些恼怒了,他愤愤地看着我们,那一双眼,含着浓浓的讥讽。
“素闻大景新君圣洁如仙,从不沾女色,今日一见,不过尔尔。”黑衣人说完,仰头一阵冷笑,他后面的十来个黑衣人,也一致狂笑起来。
我的手,紧紧捏着,那些黑衣人,太过份了。我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将刚才紧捏的手伸进衣袖内,细摸起来,在摸到那个小瓶子后,不动声色地将其打开,然后将手又放回原位,静静地站着,等待那些男衣人笑后的反应。
南宫墨发现了我的这一举动,脸上淡淡地笑了。我也侧过头去,和他相对一笑。
黑衣人的笑止住了,紧接而来的,是一个又一个呆傻的脸,麻木地站在原地,因为,他们全都中了我的意唤子。
“泠儿,你打算怎么做?”这温煦的声音除了南宫墨还有谁?等等,这声音是南宫墨说的?我愕愣地转过头去,迎上的,是南宫墨温雅的淡笑,而那笑里,多了几分宠溺。
“你没事?”我尖叫出声。我的话里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单纯的惊讶。我刚才明明打开了意唤子,而且这些黑衣人不是全都中招了吗?那这南宫墨也是男人啊,为什么他会没事呢?本来我还在担心,一会怎么让南宫墨醒过来,因为这意唤子只是些整人的毒药,对身体并无实际性的毒害,所以,这意唤子也没有解药。一般中了意唤子的人,在三个小时之内就会自动解掉,而现在,南宫墨竟然没事,这让我怎么能不惊诧呢?要知道,这药可是好用的很,屡试屡胜,每一次,效果都让我非常满意的。
“泠儿你希望我有事?”南宫墨笑得格外开怀,本来淡淡的神色,因为他这个笑而深重起来,眼里的宠溺意味,更浓了。
我看得呆了,南宫墨从来都是淡雅如水的神仙感觉,什么时候也会有这么狂笑的一面了,而那笑,竟然是这么好看,我不由看得呆了。嘴角不经意地脱口而出,“南宫墨,你好帅。”
“好帅?”南宫墨轻吐出那两个字,而脸上一脸的不解。
在南宫墨出声寻问时,我才知道自己将心中的感叹说了出来。幸好是褒意的话,要不然,我还真不敢解释。
“呃,这好帅是我家乡话,这意思就跟俊美差不多,总之是形容男子长得俊的。”
“原来这是泠儿的家乡话,我记下了。”南宫墨轻轻地说对笑笑。
“南宫墨,你怎么会没中意唤子?”我望着南宫墨,好奇得不得了。这意唤子用了那么多次,没有一次失效过,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独独南宫墨没事?
“因为我在你拧开瓶盖之前,就已屏住呼吸。”南宫墨淡淡说道。
原为是这样,难怪会没事。但下一秒,我又愣住了,他竟然屏住呼吸那么久?从我拧开瓶盖到黑衣人中毒,最少都有十来分钟,他竟然可以十来分钟不呼吸?
我睁大上眼睛,以十分夸张的表情看向南宫墨,“你,那么久不呼吸,你,你没事吗?”
南宫墨又再一次被我逗笑了,他如流水般的声音轻轻响起,“我曾练过一段时间闭气功,所以半个时辰之内不呼吸都没关系。”
南宫墨不说还好,说完我的嘴巴更是惊得合不拢,半,半个时辰不呼吸,天啊,那就是一个小时啊,这里的一个时辰是我们那里的两个钟头,而个时辰,不是小时是什么。竟然有人能一个小时不呼吸,如果南宫墨出现在我们那个时代,竟会出现怎样的轰动啊。
我深呼吸起来,尽量让自己不那么震惊,可不管怎么深呼吸,我都平静不了。一个小时不呼吸啊,想想,这多么震撼人心的事。
“泠儿,你还好吗?”南宫墨淡去了笑意,明朗的眉间,有些细微的担忧。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敛下满脸的震惊,我对南宫墨笑笑。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眼下还是处理眼前这帮黑衣人要紧。“南宫墨,你有听过毒门宝藏之事吗?”
我记得当初萧易寒有跟我说过,这毒门,有一个藏宝地图,而里面,有大量的宝藏。当时他在紫扬跟红衣女子身子,搜到了一个令牌跟一张小块地图。而从他欣喜若狂的眼里,我知道,这地图跟令牌,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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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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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侧过眸子看向我,可能他一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吧?他寻思了一下,然后轻轻答道,“听过,江湖传言,毒门有一处宝藏,里面不但金银之物数不胜数,天下武林秘笈在宝藏里面都有记载。而最近,江湖中有不少人在打探毒门的确切位置,但都无故而终。”
一切真的只是传说吗?那倒未必。早在萧易寒拿出地图研究的时候,我就相信,这毒门确是有宝藏的地图,而这宝藏之说,怕也假不了。
我对南宫墨轻轻一笑,然后转过身去,对那些黑衣人命令道,“都将刀给我放下,然后将脸上的黑巾给我拿下。“
南宫墨静静看着,没说什么。那些黑衣人闻声,全都将手中的刀丢掉,那些刀落在地上,发出了一阵阵响亮的咣当声,然后在声音彼起彼伏间,那些黑衣人的脸,全都露了出来,而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他的面孔,却让我极度害怕起来。
他不是季如风太子府里的人吗?怎么会是毒门的人?而看他的样子,地位并不比张枫的差。我记得当时在太子府,常常见到这个人跟在季如风身后,虽然我从来都不曾跟他照面,但我还是记得他,季如风对他,很是信用,那时候季如风陪我出去游玩的时候,都是将事情交给他的吧?
为什么毒门都将一些高手安插在全国皇子身边,难道?天啊,我实在不敢想下去,原来这毒门门主竟有这么大的野心,实在太可怕了。他既然能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羽翼安插于各国中,想来他心思十分缜密了,如果不然,一丝一毫的错漏都有可能灭门。而季如风跟萧易寒这么历害的角色,都让他玩弄鼓掌之间,这人究竟又是谁?这毒门与密门又是什么关系?
我强压住心底的那份震惊跟害怕,然后冷冷地看着那些黑衣人,许久,冷漠问道,“你们可是毒门的人?“
“是。”十几个黑衣人都双目空洞地回答我。
“毒门与密门是什么关系?”我再次问出声,只要知道毒门跟密门的关系,那知道这个神秘门主的真面目怕也不远了。
“毒门是———”十几个黑衣人,刚说了几个字,却都全都口吐黑血,倒了下去。我一惊,急忙看向南宫墨,而南宫墨刚才站的位置,哪还有人?只见窗外飘过他白色的身影,便跟着消失在月光下。
我对着他的飘飞的身影喊到“南宫墨,你要小心。”从这十几个黑衣人倒下看来,他们是让人灭口了,想想那人就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紧要时刻出现,就差那么一点,我们就有线索了,可眼下,又断了。
我从身上掏出紫扣,将它带到手上,然后蹲下身来,一一审视这些黑衣人,他们的身上,脑门里,都有一个向螺丝钉大小的孔,而那孔里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这是人都是让人从后面扔的暗器杀的吧?那个暗器,都淬了剧毒吧?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历害,一招就能准确无误地射出十几支暗器,而那毒,更让人害怕,竟然让那些黑衣人这么快速毙命,想来,事情并不想我想像的那么容易了。
一一看完那些黑衣人后,只有那个为首的黑衣人中了追魂散的毒,其它人,倒没发现中追魂散的症状。
我从那些尸体中绕开身来,感觉一股寒意在心底漫开,房里的空气,好像一下冷了下来,屋外的月光,照在那些尸体上,竟是如此惨白。
我开始害怕了,早些时候对面张枫的尸体时,我不觉得害怕,因为张枫之前已经在我面前死过一次了,现在他死了,我反倒觉得麻木。而现在,十几个黑衣人横七竖八地倒在我面前,那样诡异的样子,想不害怕都难。
“泠儿,你没事吧?”南宫墨担心出声,而我,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吓得人从地上弹起来。
回过头,发现是南宫墨时,我飞快地扑进他怀里,紧紧地将他抱住。在闻到他独有的平静气息后,我开始不那么害怕了。
在我的手紧紧环过南宫墨的腰时,他的身子,明显一颤,而后,他也轻轻伸出手,将我圈住。温柔的话语,在我耳畔,轻轻响起。“泠儿,没事了。刚才吓着你了。”
我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轻轻磨蹭着,南宫墨的手,将我抱得更紧了。紧贴着的身子,我感到他的身子,灼热起来,本来淡淡的体温,却像火一样,燃烧起来。
我告诉自己,应该推开南宫墨的怀抱,但心底小小地声音排斥着,这个怀抱那么温柔,那么安全,我又怎么舍得推开。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吧,就一次就好。可我想不到,就因为这一次的放纵,造成两人日后如丝如麻的牵畔一生。
我轻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南宫墨,本来淡然如水的眸子,此时却深邃地看着我,而温煦俊朗的脸,也有些不一样了。
南宫墨也静静地看着我,然后,他的身子慢慢地俯了下来,在我愕住的同时,南宫墨温柔轻缓的吻,也落了下来。
他温热的唇,轻轻地呒过我娇唇,吻得很轻,很轻,这样的吻,感觉自己就像他最心爱的宝贝一样,轻轻地呵护。在他吻我的时候,我的心里,止不住的雀跃,南宫墨的吻,没有太多的挑逗与掠夺,那是一个最纯洁的吻,如羽毛飘落般轻轻地扫过我的唇,美得让人沉醉迷离。
在南宫墨的唇再一次轻轻越过我的唇时,我将手从他的腰上伸向他的脖子,紧紧抱住,脚尖也轻轻踮起,热情地回吻着他。
我热情吸吮着南宫墨的嘴唇,一声声申吟声从两人的口中同时溢出,欲的火苗此刻在梵烧,我的脑里,只有这一个吻。申吟声后,我将粉舌头探进南宫墨的嘴里,与他湿热的舌头,缠绵在一起。南宫墨的吻也慢慢狂热起来,他的手,伸向我的纤腰,紧紧抱住,两人的身体,因这一个举动而没有任何逢隙,隔着衣物的身休,我的柔软可以感受到南宫墨越来越灼热的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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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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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相拥吻的我们才放开,南宫墨的脸,这一次竟然没有红,我不禁好奇地打量起他来,刚才那么热情的吻,竟没让他的脸红起来?
南宫墨见我喘气吁吁地看他,脸上含着笑,轻轻地将我搂入怀里,“泠儿,看什么?“
我将手覆在他修长的手上,“在看你啊,你没发现吗?”语气里满是甜蜜。
“泠儿。”南宫墨终于脸红了吗?哈哈哈,看他那不自然的窘红,真想咬他一口。本来只是心中想想,没想到我付出行动去了,嘴嗒巴地亲咬了南宫墨俊朗的一半脸,而他,则无奈地再次对我低苛,“泠儿。”
“好了,不闹了。”我看着南宫墨淡红的脸,心里比蜜更甜。“南宫墨,这些黑衣人怎么办?”我从南宫墨的怀里轻轻离开,拧眉看向地上十来个黑衣人。
“葬了吧。”南宫墨温雅的脸上,有一丝暗淡。
我轻轻地握住了南宫墨的手,对他轻笑,“南宫墨,你刚才出去时,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这么说,只想转移南宫墨的注意力,这样一来,他也不会这么暗然了吧?我知道他善良,看着那些黑衣人枉死,有些不忍吧。
南宫墨淡淡从一群黑人中回过神来看我,“泠儿,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急了,一下忘了你不会武功,如果你了什么万一,我,”看着他一脸自责的样子,我急忙用手轻捂了他的嘴,“南宫墨,你不用自责,我刚才是有些害怕,不过看到你后,我什么都不怕了。”
南宫墨伸手紧握着我轻捂着他嘴的手,动容说道,“泠儿,你没事就好。”
我温情地依在他的怀里,“南宫墨,你刚才出去可有追到那人?”
不知那人来了多久了,如果他一直潜伏在醉脂楼的话,那楼里的姑娘的安危就成问题了。
南宫墨轻轻地抚了抚我的青丝,然后轻轻说道,“我追出去时,只看到一个纤细的黑色背影,我想,出手偷袭的黑衣人是个女子。而我一路追出去,在后院里便不见她的踪迹,我想,她有可能潜进楼里姑娘的闺房里。”
女子?又是跟毒门有关吧?
“南宫墨,如果现在搜楼,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如果我想的没错,那女子一定还在楼里,她不会那么快离去,因为,她要的东西还没拿到手。
“搜楼?”南宫墨轻轻地松开我,清湛的双眼,静静地看着我。
我神秘一笑,“对,搜楼,那个女子,我想她一定会在楼里。”
“泠儿,你的意思是那个黑衣女子另有目地?”南宫墨疑惑出声。
我轻轻点头,“不错,那个女子,她的目的还未达到,今夜我想她都不会离开。”
“泠儿,你说说,究竟她有何目地?”南宫墨淡淡的神色,写着不解。
我不语,拉过南宫墨的手,走向那十几个黑衣人。然后,我从身上拿出那双紫扣,递到南宫墨手上。“南宫墨,你拉开刚才那个黑衣人的衣袖看看。”
南宫墨接过手套,眉目轻拧起来,“泠儿,你的意思是这黑衣人也中了追魂散?”
南宫墨果然聪明,不用我说,他也猜了七八分去,不过,那个黑衣人可单单是中了追魂散那么简单,我之所以将紫扣给南宫墨带上,是因为我想确定我的猜测对不对。
“恩,这群黑衣人中,只有刚才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中了追魂散,我想他在毒门的地位一定很高,而他的身上,我想让你帮我确定,到底有没有半截毒门地图。”我之所以断定那个神秘黑衣女子没走,就是因为这点,如果那个黑衣人身上有毒门地图的话,神秘女子还未得手,又怎么会离去呢?
“毒门地图?泠儿,你怎么会知道?”南宫墨的神色有一丝惊诧,还有一些我看不明白的波动。他是怎么了?难道我不能知道?
“关于毒门地图,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南宫墨,你怎么了?”他的神色,为什么会这么凝重?
“南宫墨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轻然一笑,“泠儿,我没事。”话虽那么说,但他脸上的神色,怎么也掩不住。
难道南宫墨知道关于毒门地图的事?可那有可能吗?南宫墨那样圣洁的人,又怎么会和毒门扯上关系呢?
“真的没事吗?”
南宫墨轻柔地对我笑着,“没事,泠儿,你要怎么在他身上找那半截地图?”
我抬头看着南宫墨一眼,然后捡起地上的刀,递到南宫墨手上。“地图有可能藏在他手臂的表皮下,刚才我看过了,他的右臂的皮肤,与周围的皮肤实不一样,你帮我打开那一处皮肤看看,他是不是将地图收在那里?”我表面上虽然说得极轻巧,但心底却也没底。这毒门的追魂散可不是一般的毒药,万一南宫墨不一小心,碰到一点点,那都是致命的麻烦。
南宫墨听完我的话,淡淡的神色换成深深地震惊,他静静地看着我一会,然后接过我手上的刀,蹲到刚才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身边,拉起他右手的衣袖,细细地看了起来。一会儿,南宫墨对着黑衣人比较突出的那一小块皮肤,用刀割了下去。不知是因为那个地方本来就没有血,还是因为黑衣人死了有些时间了,刀割下去时,竟然没有半滴血流出来。
一会后,那个黑衣人的那一处皮肤果然是有东西的,南宫墨将那薄薄的一层布拿了出来,再将黑衣人的皮肤翻下来,而后盖上衣袖。我在边上看得是又怕又奇,没想到,这毒门的人都是将地图这么个藏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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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儿,你真聪明。”南宫墨望着那一小块地图轻声说道,而他的眼里,却有着不一样的光彩。
我笑笑,有些不好意思。这哪是我聪明啊,这分明是从武侠小说上看来的。
南宫墨看着那些地上的黑衣人尸体一眼,然后将手上的地图递到我手中,“泠儿,接下来是不是要搜楼?”
我接过南宫墨手中的地图,看了一下,然后将它放入腰上挂的钱袋内,等一会再细细研究。
一系列的动作后,我对南宫墨优雅一笑,然后说道,“南宫墨,现在我倒有一妙计,那会比搜楼更有效果。“
“泠儿,你倒说说看,是什么妙计?”
我走了过去,近身在南宫墨的身边,轻声对他耳语。南宫墨怎么这么高啊,我这身体,少说也有一米六多的身高,可站到南宫墨身边,就只到他肩下,害我说话还要踮起脚来。
温热的气息,随着我的珠唇一阵阵呵出,南宫墨的脸颊,有些不自然的晕红。说了许久,终于将那些计划全部说完,而我的脚不知是不是踮得太久了,竟然一个颤抖,身体也落到南宫墨怀里。
扑通,扑通。。。。
两人的心跳因这个细微的动作,比刚才热吻还要激烈起来。南宫墨身上的轻栗,像一阵电流一样,在我本欲无波的心底,漾起一圈又一圈的狂澜。
一种妙不可言的情愫,在四周擦起了火花,南宫墨的身体,渐渐灼热起来。而我,不知是不是被这样的灼热烧糊了,还是被四周的火花燃着了,竟然意乱情迷地看着南宫墨。
南宫墨清湛的双眸,此时不再是淡然,那深邃的墨黑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而他的身子,也慢慢地跟着俯了下来。
就在我闭上眼睛,仰起脸时,门突然被撞开了。
我跟南宫墨惊愕回头,来人竟然是司徒明。他走在门口,看了一眼南宫墨,见他搂着我后,本来有些犯困的眼,立马来了精神,狠狠地瞪着南宫墨。
“放开我娘。”说完,用轻功飞了过来。
我不是让他回去睡了吗?看他的样子,好像一直没有睡,他不会是在等我吧?我看了看司徒明落在我们面前的身子,不由得担心,这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都还在啊,等下他要是问起,或像别的小孩一样尖叫,那楼里的姑娘不都全赶来了吗?到时,只怕会坏了我的计划。
“你放开我娘。”司徒明横着身子,直直地向南宫墨冲个来。他虽然是傻了,但他的武功没有忘,他这一怒之下,内力可是不容小视的。眼看南宫墨没有丝毫的躲闪,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急忙惊出声阻止。“司徒明,你快住手。要不然,娘以后都不理你。”
这话果然有效,我话一说完,司徒明的身子便定住了,他那双眼,仍然狠狠地盯着南宫墨。
我趁这空隙走了过去,拉过司徒明,对他柔声说道,“小明,你怎么还不睡?”
司徒明现在毕竟也是小孩心性而已,见我这么温柔地跟他说话,先前对南宫墨的恨意便也消了,只见他笑得眉毛都弯了,“小明要等娘,所以不能睡。”
原来他真的是在等我,有时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司徒明傻了之后会对我这么粘,是不是一个人傻了之后都会性情大变呢?
“小明先去睡好不好?娘还有事,要一会才会去。”这些黑衣人的尸体,跟那个神秘女子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我又怎么能睡去。
司徒明听完我的话后,脸又暗了下来,他将目光再次狠狠看向南宫墨,意思好像都是南宫墨将我占住了一样。
我无奈地看着南宫墨,而他,则是一脸淡淡的轻笑,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眼看现在夜已深,而司徒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不得不再次诱哄出声,“小明乖,你先回去睡觉,娘保证在你闭上眼睛睡着的时候,娘就回去。“
“娘,小明在这里等你一起回去好不好?小明不要一个人回去。”那家伙收回瞪南宫墨的目光,一脸委屈地对我说道。
看来现在来软的是不行的了,我对着司徒明凶道,“你不回去是吗?那好,你也不用叫我这个娘了。”说完,我佯装很生气的样子,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招果然对他有效,只见司徒明低下脸来,小声妥协地说道,“娘,你不要生了,小明现在就回去,不过娘你要答应小明,要快点回来哦,小明一个人害怕。”
我伸出手来抚了抚他的手,“小明乖,娘很快会回去的。”
让司徒明一个人留在屋里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吧。这样的身手,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就算神秘女子来袭,被也占不到司徒明一丝便宜吧。
司徒明推门走后,我跟南宫墨又四目相对起来。
许久,两人相视一笑。我望了望那些倒地的黑衣人,便跟南宫墨决定,现在就实施我们的计划。
我再一次将那紫扣给南宫墨,他带上后,一个个地将那些尸体搬到外面去,在醉脂楼侧边的无人偏巷,堆放起来。而最后,在最后一个黑衣人也搬出去后,南宫墨才将我也带了出去。
那个小巷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人往来,这会更是静寂得害怕,四周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几声吵杂的虫鸣声,让这死寂的黑夜更是添了几分紧张的节奏。
我紧紧地纠着南宫墨的衣服,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本来这样黑沉静寂的小巷就让人毛骨悚然,再跟上边上堆起的十几个惨不忍赌的尸体,谁能不害怕啊?
南宫墨细心地发现了我的惧意,他轻轻地握紧了我的手,“泠儿,别怕。”那声音,就像一道明亮的繁星一样,四周仿佛一下全都照亮了。而我的惧意,也在南宫墨握住手的那一刻消失,嘴角,甜甜地扬起,手也回握着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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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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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们在房里要实行的计划就是,引蛇出动。而这个引蛇出动的最好法子,就是将这些尸体全数烧掉。那个黑衣女子的目地是在毒门地图,而她深知,毒门地图在为首这个黑衣人的手臂皮肤之下。她断想我们肯定不知道,所以这一次烧尸,就算再危险她也会出现,因为她不想地图跟着尸体一起烧掉。
我想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是我们的一个晃子,志在引她现身吧。不过她想不到也正常,这么怪异的藏法,江湖中人怕是绞尽脑汁,也沾不到边吧。不过,谁让她遇上了我呢。这个来自现代的武侠迷,对这样的法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黑暗中,我与南宫墨相互打了个眼神,然后南宫墨从手上掏出一把火折子,轻轻地放到嘴边一吹,便燃了起来。借着微弱的亮光,这时才看清边上有几个大点的火把,南宫墨走了过去,将那些火把全数点燃,然后举步向黑衣人的尸体走去,在他欲将手中的火把丢下去的时候,一道闪着银光的飞刀嗖的一声飞了过来。
南宫墨轻巧的一个旋身,便已跃开来。而他手上的火把,却让另一把飞刀给熄灭了。黑暗中,我听见南宫墨扔掉火把的声音,而他的身子,也轻快地向我这边跃身飞来。
“泠儿,你没事吧?”南宫墨紧握着我的手,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南宫墨,你要小心些。”南宫墨武功很高没错,可这旁边多了个不会武功的我,他就要分神顾着我了。本来这黑衣女子的实力我们也不清楚,而眼下又是黑得不见五指的,这样一来,南宫墨的心里怕是更难以全神以对了。
那一堆尸体里,发出利刀砍在身体上的声音,看来,那个黑衣女子迫不急待下手了。这正是下手的好机地,我轻轻的松开南宫墨的手,示意他现在不要管我,先去捉那黑衣女子要紧。
南宫墨停了下来,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南宫墨的双眼,正在看着我,之后,他才轻身飞向黑衣女子的方向。
紧接而来的是一阵打斗声,夜太黑,我根本无法看清两人交战的身影,只能从刀剑声中听出他们的大致方位。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时间,两人的打斗声停了下来。
“南宫墨,你捉到她以么?”我向着刚才打斗的地方问道。
“泠儿,小心。”南宫墨的话刚完,一道迫寒冷森的剑光立马向我劈头刺来,我一惊,急忙向身后退去。但那剑却丝毫不曾改变姿势,那样子,好像恨不得将我砍成肉碎。
我惊得满身大汗,就在我以为要被剌中的时候,脚下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滑滑的东西,身子一歪,向地下倒下,而黑衣女子那剑,刚好落下来,扑了个空。就在这个空隙,南宫墨立马飞身过来,通红的血玉萧,咣当一声,将黑衣女子因没有刺中我而呆愣的剑击落在地,而后,南宫墨伸出手来,点住那黑衣女子的穴道。
“泠儿,你没事吧?”南宫墨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火折子,让本来黑暗无光的小巷,有了一些光亮。
他将我扶起,而我在站起来的时候,再次又踩中了刚才那个滑滑的东西,不过这次我没有倒下去,因为身后的南宫墨及时的将我扶住了。
“南宫墨,谢谢你。”躺在他怀里的我,柔声说道。
借着火折子的光,看到南宫墨的脸上,深情的一笑。感觉空气中有一道恶毒的眼神向我射来,这时我才想起,边上还站了那个黑衣女子。
我连忙从南宫墨的怀里蹦出来,然后笑笑,但很快,我的笑冻住了,因为,我看见地上一只苍白的手,而那只苍白的手,正处在我刚才踩的位置,天啊,难道我刚才两次踩到滑滑的东西是这人?身上一阵阵寒了起来,不由得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
南宫墨见我一下脸色苍白,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担心问道,‘泠儿,你怎么了?“
我本来对南宫墨笑笑,但我发现,现在我除了恶寒,根本笑不出来。一想到刚才我踩一只被砍断的死人手滑倒,我的脚下就一阵阵地发寒。
南宫墨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一看,他也明白我的脸色为什么白了,他将我拥在怀里,然后衣袖一挥,那个苍白的手便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
这时那个黑衣女子忍不住出声了,“你们两个狗男女抱够了没有?快把我放开。”那冷冷的声音似是极力压制着,我想她本来的声音一定不是这样。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我就火大。刚才那只手肯定是她先前打灭火把的时候在那一堆黑衣人尸体里砍飞过来的,害我一想起刚才跌倒压在上面,我就止不住的恶寒。
我从南宫墨的怀里窜出来,移步走到那黑衣女人面前。借着微弱的火光,面前的黑衣女子身形十分纤细出尘,但那一张脸,却不丑陋得不像真人。就像涮了面粉一样,白得吓人,而那微火的映照下,更是阴森恐怖。怎么看都跟这个身材不搭,而这个身形,我总觉得熟悉。
我在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我,其实说是打量,倒不如说是憎恨。她那眼神,好像我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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