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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03: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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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瓶矿泉水
老刘生日,一帮胡朋狗友又凑在了一起,借着高兴的饮子,大家都使劲的给自己惯酒。我喝不了太多酒,但高兴,还是比平时多喝了几杯。饭局散了,一个个都是东倒西歪的, 满嘴胡言乱语,钻到车里扬长而去。饭馆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一个人遥遥晃晃的往家走。酒精很快发挥了作用。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我已经人困马乏,看看表已经是半夜1点多了。
我坐在楼门口的台阶上打算醒醒酒在爬楼,我住在7楼,平时几步就窜上楼,现在每走一步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
我用手勉强的撑着身体仰望着天空,这是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周围的一切都在月光的普照下泛着白光。树叶被微风吹的发出一阵阵哗啦哗啦响声……这时银色的月空上不知道从哪飘来了一片黑云,很快把月亮藏在了身后,风停了,树叶安静了,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开始的光泽,一股寒气渗透了我的衣服,我打了个哆嗦。周围静的出奇,黑暗中我只能听见自己粗粗的喘气声。这样的环境下,让我想起了前几天看过的一个日本鬼片《咒怨》,枷椰子总是在这样的情况里出现。
想到这里我有点害怕,打算赶紧上楼。正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楼道里传出来一中怪响。我被吓的退后几步,怪声好象从楼上传出来的,透过楼道的玻璃,我发现7楼楼道的声控灯亮了,听上去好想是有东西下来,很笨重,很慢,还有铁器撞击的声音,随着怪声的越来越近,6楼的灯也亮了,接着是5楼的,4楼的,3楼的,2楼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我呆呆的望着一盏盏亮开的灯,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三楼的灯一直是坏的,没人修今天怎么也亮了?鼻子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最后,一楼的灯也亮了,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楼道的大门。咔,门开了,一个自行车的前车轱辘了从门缝里挤了出来,我退了一下身,门慢慢全开了,我借着一楼走廊的灯光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抬自行车下来。抬车的人主动跟我打了个招呼,我一听声音原来是我家对门住的李老师。我松了一口气。
李老师说:“小伙子,又喝酒多了吧?”
我说:“哦,呵呵,朋友过生日,多喝了点。”
李老师说:“唉,你们年青人平时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给,我这有瓶矿泉水,你拿去喝了醒醒酒赶紧回家吧。”
说着递到我面前一瓶矿泉水,我本不好意思要,却发现自己的确很渴。遍接了过来。打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干喝几口,矿泉水冰凉冰凉的。
我说:“李老师天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啊?有什么急事吗?”
李老师说:“哦,你不说我到忘了,我是有急事,我先走了。”
说着登上自行车就走了,我还想说些什么,已经来不及了,他很快消失在夜色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刮起了一阵微风,吹跑了黑云,月亮又像刚才一样普照着宁静的大地。看着手中的矿泉水,想想刚才自己被吓到的样子,很是可笑,摇了摇头,晃晃悠悠的上了楼。我上到三楼,灯却不亮,头还是很疼,我没太在意这些。好不容易到了家,我衣服也没脱躺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楼道里一阵哭叫声给吵醒,本想破口大骂几句,仔细听听好象是谁家出事了,门口好象还有很多人。我迷迷糊糊的打开门看个究竟,的确很多人站在我家门口,一个人拉住了我,我一看是我家楼下的王大妈。
没等我问是怎么回事呢,王大妈神秘兮兮的对着我耳朵小声说:“小张啊,这回你可倒霉了,你家对门的李老师死了,以后啊,晚上这楼道里可消停不了了。”
“大妈,你说谁?”我惊讶道。
“哎呀,这情景你还看不出来吗?就是你家对门,平时跟楼上楼下都不说话那个怪人,李老师。听说他是前几天出差去外地,一个人晚上去人家湖边溜达,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当时是深夜,周围没人,结果给淹死了。这不,今天才把尸体运回来,她老伴刚知道这事,哭的死去活来的……”
我楞在了那里,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喝了很多酒,后来碰到的不就是——李老师吗,这怎么可能!我一定是喝多了,自己在做梦,都是幻觉。我安慰着自己,赶紧回屋把门锁好。躺到了床上,一个东西被我压在了身下,我伸手去抓。
是那个剩了半瓶的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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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03: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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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绑架
邪嫂在幼儿园给小朋友做饭,老邪却整天在出租屋里给老婆做饭,因为他下岗了。
自从老邪在家做饭,小四川和的士佬开始在他家搭伙,这天,的士佬带来个十八九岁的小鬼,说这个小网虫是被家里赶出来。给咱们带来一个发财计划。
“发财?下雪了,眼看春节临近,再不想办法弄点钱,年都没法过。这年头,想弄钱?除非抢银行,难度太大,盗窃,天气太冷,没偷到东西先被冻个半死……”老邪没好气的说。
“绑架勒索这一招你想过没?”小网虫问。
“只怕还没取到钱,先被警察抓了哦。”老邪没少在电视里看过绑匪取钱挨抓的狼狈相。
“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运用高科技啊……”小网虫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新款式手机。“只是,绑架目标不好找。”
“绑架目标?好找啊,大发集团董事长王大发的五岁独身女儿小美在我老婆的幼儿园里,但是,你那高科技怎么用?”
“很简单,传统的绑架行动都靠打电话、约地点收钱,容易被追踪,现在咱改用手机上网发依妹儿,发出邮件后立马关机,警察就没法追踪。邮件上命令对方准备好钱,再等我们的下一个指示……”
“什么指示?”
“付款方式啊……我们给他一个外地的银行帐号,规定他,必须在接到帐号的三分钟之内把钱划进这个帐号里,而我们再派个人,例如,小四川,回到四川银行等着收钱好了。”
“你个小毛头,行啊,这个行动方案太妙了。”
准备工作进行得很顺利,邪嫂早就注意到,虽然王大发对女儿小美的安全保护十分周到,每天都有保镖、保姆接送上幼儿园,但小家伙有个习惯,每天上午十点钟准时要上厕所,而幼儿园的厕所距离后门很近。他们把的士佬的出租车喷上黑漆。换了假牌照,等在幼儿园后门。
这天上午十点,邪嫂成功的把上完厕所的小美哄到后门,抱上车一溜烟开到郊区的士佬的出租屋。
“可以发你的依妹什么耳了!”老邪命令小网虫。
“不着急,得等下午,幼儿园发现小美失踪后再发。”小网虫一副老绑匪的样子。
现在孩子都跟网络学坏了,老邪想。
中午,电视机里传出一条爆炸性新闻,大发集团资不抵债,宣告破产,董事长王大发涉嫌巨额偷税漏税,被检察院批捕。
辛辛苦苦,绑来个穷光蛋。绑匪们一下傻掉了。怎么办?只好放人,散伙。
的士佬与小网虫开车把小家伙送回市区内,找个人多的地方扔下,小网虫也告别了同伴,自己找地方上网玩游戏去了。
当的士佬回到住所时,老邪问:“小网虫呢?”
“不知道,还要那小子干什么?”
“你来看看电视。”老邪显得很激动的样子。
电视里正反复播出一则广告:本市富豪张亿万寻找失踪儿子,悬赏一百万。电视里播出了富豪独子的照片……正是刚刚离开他们的小网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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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04: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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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着吗
她听的很入神,讲到情深之处她还有一些感触,接着她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她说:“我今年22岁,小时候很苦,在我五岁生日那天,爸爸突然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明天妈妈就会离开我们,叫我千万不要伤心,那时我还小,并没有在意。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听到妈妈过世的噩耗,我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爸爸,他只是对我苦苦地笑。
就这样爸爸、我和弟弟三人又过了几年,在我十岁生日那天,晚上爸爸泪流满面的对我说:“明天弟弟也要离开我们了”。我问:“弟弟要到哪里去?”爸爸说:“弟弟到妈妈那里去。”那时我也没有在意。
第二天,弟弟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人世,我感到了恐惧,去找爸爸,爸爸用一种冷漠的眼光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接下来这几年,我过得不错,可是在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早上爸爸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他为我过了生日,晚上他突然对我说:“明天爸爸也要离开你了,你要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他把一份信交到我手里,对我说:“等20岁生日那时,你打开信,一切的一切都会有答案。”
我很害怕,我怕爸爸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第二天爸爸真的离我而去,在河边,他们找到他的尸体。
说着说着,她哽咽了,她继续说到:“就这样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着,又过了三年,阿刚走进了我的生命中,我很爱他,我们住在了一起,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忽然有一天阿刚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我心碎了。
终于熬到了二十岁,生日那天晚上,我打开了那份爸爸留给我的信,信是这样写的:莲儿,我知道这几年你很苦,但是在你18岁时,你会认识一个男人,但是一年后他也会离开你,你不用去找他,因为你根本就找不到他,明天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我听到这里,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我又问了她一次,“你今年几岁?”她告诉我:“22岁,现在家里人对我都很好。”忽然间我出了一身冷汗,才注意到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找我买票,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人的脸上毫无表情,我试着向窗外望去,雨下得很大,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大声问司机:“车到哪了?”司机不答。他好象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我猛然转头想找那个女孩,她不在了,我又四周看了一下,她已坐到了我的另一边。
“司机停车!!!!”我大喊,车子停了下来,我拼命地跳了下去,踩了个空,重重地摔在了水坑里,我顿时失去了感觉,只恍惚间发觉自己在飘。
第二天,有车从路边经过,发现了我,我醒了过来抓住身边的一个人问:“我还活着吗?”他们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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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04: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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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打错了的电话
一串突如其来的手机振铃打破了自习室的沉静。发怔一秒钟,我忽然发现这个声音来自我的书包。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翻后,我终于在一本倒扣着的《内科学》下面找到了那部同样歇斯底里的"挪鸡鸭",并在全体同学的注视之下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教室。
"喂。"自习楼外广阔的天地终于让我出了一口气,我发现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串不熟悉的号码。"哪位?"
"喂?"(竟然是一位MM的动人声音!)
"舒春吗?"(失望!原来是打错了!)
"对不起,恐怕您打错了,我的号码是13077954413。"
"噢……那对不起,麻烦您了,再见。"MM的声音非常柔美动听,就象碧聊上我崇拜的一个JJ一样。
"啊,没关系,再见再见,再见。"等我说完最后一个再见时,才发现对方早已把电话挂了。……真没面子。手里的挪鸡鸭嘎吱响了一声,说这是个新号码,问我存不存。白痴!当然是NO了!我在挪鸡鸭的大肚皮上按了几下,把它重新揣到兜里,向自习楼里走去。
"嘟!嘟!……"还没迈开步,那部二手的挪鸡鸭又在兜里欢实地蹦了起来。
看看号码,咦?又是刚才的号。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挪鸡鸭肚皮左边的那个绿色按钮。
"喂。"
"喂?舒春吗?"
MM温柔的声音让我的心血管极速扩张,而且有点呼吸困难。
"对不起同学,你又打错了,我的号码是13077954413。"
"嗯……,怎么又打错了?"对方的语气好可爱哦!我的头脑中仿佛出现了一个皱着眉头、撅着小嘴的PLMM的形象。
"你确定你拨的号对吗?"
"是呀。"
"那可能是窜号了,这样吧,我把手机关掉,你再打,好不好?"
"真不好意思,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差点就说为LPMM效劳是我的一贯宗旨,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下去了,只顺着喉咙涌上来一片热血,分散在我的脸部,有点发热。
关掉了手机,回到自习室看了一会儿书,脑子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我看看了表,离吃晚饭还早,不如去买个烧麦吃吧。我拍了拍身边的老三,向他指了指我的书包,意思是让他帮我看一下,在他喋喋不休的教育声中第二次离开了教室。
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吧?什么电话也打完了。我又打开了手机,大步向门口的烧麦摊走去。
"嘟!嘟!……"兜里的挪鸡鸭竟然又跳了起来。
我迅速掏出手机,看见了上面那个刚刚熟悉的号码:13519451948。难道……难道我杨一学要走桃花运不成?想起那让人无法抵抗的声音,我连忙接通了电话。
"喂?"我努力作出稳重的样子。
"……"
"喂?"
"怎么又是你?"
!·#¥#¥…—¥—·#…*)
MM的声音有点凌厉起来。
"什么又是我?我还想说怎么又是你呢?"我笑着回答。
"算了,别闹了,我要舒春接电话。"
我倒。这回真成了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喂,我没和你开玩笑,我姓杨,叫杨一学,我这儿没有什么叫舒春的,我也从来不认识什么人叫舒春,clear?"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无奈的叹音,MM正儿八经地说:"我知道舒春就在你身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接我的电话,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玩儿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了OK?"
我拷!什么跟什么嘛!我好心成了驴肝肺!
我说:"你要不信我给你找个人来证明我倒底是谁,你等着,要不你一会儿再打来,你倒底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点语无伦次,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干脆的挂断音,打断了我的发言。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灼热的阳光照在我身上,看着手里过时的挪鸡鸭,我觉得自己象个傻冒。
"叉的!"我忿怒的咒骂着,一时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大步流星地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嘟!嘟!……"兜里的它又响了。我毫不理睬,踏上了宿舍楼的门阶。
不巧,竟然碰上了我们班的辅导员刘老师!
"啊哈,刘老师。"
"杨一学,是你的手机响吧?怎么不接电话?"刘老师是平时对人说话都语重心长那种的,为了避免再一次聆听她老人家的教毁,我一边点头一边满面春风地接起了电话。刘老师摇了摇头闪出了楼门。
"喂。"我这次可没什么好气。
出乎我的意料,电话那端竟然传出一丝低低的啜泣!
"嗯?怎么回事?什么动静?"我有点慌了,男人嘛,对于这个的免疫力总是很低的。
"不管你是谁,我请你把电话交给舒春,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妹妹的声音是那样的让人怜爱,让我简直没有理由拒绝她的要求。如果我能变出一个舒春来,我想我一定会这样做的。可惜我没有这个能力。
"对不起同学,我想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如果我在这儿哪怕能找出一个叫舒春的来,我都会把电话交他手上,可惜……"
妹妹的啜泣声变成了清晰可闻的哭泣:"……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接我的电话,他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他一定不会生我气的,请你替我转告他,我永远爱他!"
我就象被一头闷棍打在脑部一样呆住了,对于我这样钻石王老五一级的人来说,听到这样赤果果的爱情表白,哪怕对象不是我,也足以让我六魂出窍、心潮澎湃!我正结结巴巴地不知说什么好时,对方的电话"啪"地一声又挂掉了,这是她的第四次错打,也是最后一次。
我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突然想到这件事足以在一对相爱的人中间产生致命的误会。于是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向她解释清楚这件事,不能因为我在他们之间投下什么阴影。(还可以吧?我觉得自己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起来了。)
我打开挪鸡鸭,拨开了那个不知什么时候被它记录在案的号码:13519451948。
等待了足有十几秒的时间,听筒里传来一个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mobile phone you have called is currently switched off, please try again later."在试了多次不果之后,我悻悻地在那个号码下记下了一个名字:"舒春"。
东北的气候像一个不是极左就是极右的政治投机者,夏天能把你烤出人油、冬天能把你冻出脑浆。在熬出了一锅人油半锅脑浆之后,我终于结束了噩梦般的考研生涯,得以在分数放榜之前苟延残喘一下。本来想趁此机会在家里多呆一阵,好好温习一下我的《FIFA99》和《帝国时代》,可惜三院骨科王教授觉得象我这么出色的一个劳力和挡酒牌闲置在家实在是太可惜了,于是力邀我出山,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每天和大夫们一起上班下班,平时在住院部给病人查查体打发时光。王教授说这是给我锻炼的机会为明年再考研做准备,把我恨得牙根直痒,后来的我的遭遇被他这张乌鸦嘴不幸言中。
医院里的病人并没有因为假期的来临而有所减少,相反,因为季节的关系,有一些科室(如骨科等)的病人还多了近一倍。我每天戴着个听诊器定时游荡于几个科室之间,俨然一个全能大夫,颇受一些不知内情的病人们的尊敬。
2000年2月2日,是我终身不能忘记的一天。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上午,天有些阴,我给一个肋骨骨折的病人查过体之后想回休息室休息一下。经过一个新入院病人的床前时无意识地看了一下他的病号牌,霎时间我整个人呆住了,看了好几遍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病号牌清楚地写着:"姓名:舒春;年龄:25"。
人有时就是这样奇怪,该记住的往往记不住,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却经常使你印象深刻。自从半年前一天里接了四个打错的电话之后,这个名字就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了。但是这时我还是不能确定,毕竟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高大魁伟的男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臂上挂着一个吊瓶。我走过去,看着他,冲他笑了一下。看到我笑了,他也笑了一下。那是一张不算英俊,但很有气质的脸,看起来也和他的年龄相当。
"你叫舒春?"
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我检查了一下他的石膏--他是胫骨骨折。然后和他攀谈起来。
"你的家属呢?"
"我家不在本市,我也没让他们知道,有几个哥们照顾一下就行了,也不算什么大病。"
"哦?腿都折了还不算大病?"我乐了,这可是头一回听说,有性格,我喜欢。
他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来,指着床沿让我坐。
我摸出兜里的手机,在上面按了一会,突然转过头来问他:"你的手机是不是13519451948?"
他一下子就怔住了,我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在一点一点确定我的判断。
"不是。但那是我女朋友的手机。"他看着我,脸上非常严肃。"你认识她?"
"不认识。"我摇了摇头,想起那天的遭遇,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他,让他看着那行号码和他的名字:"我想这个舒春应该就是你,对不对?"
让我绝对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他的手拿着我的手机,渐渐有些颤抖,突然他抬起头看着我,我吃惊地发现他的眼中有一层模糊。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平静中有一丝抖动。
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头。我不知所措地告诉他:"这是一个打错了的电话。你的女朋友在那天里一共给我打了四个电话,都是找你的。"
他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号码,"梦琦!"突然在他的喉咙间爆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泪水从他的眼中成串地崩出。
我吓得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同病房里所有的病人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几个主治医师同时从几个方向跑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在全屋人的注视下,他旁若无人地放声大哭起来,我的挪鸡鸭被他按在脸上搓来搓去,好象那就是他的梦琦一样。
"你……没事吧?"等他稍微平静一下了,我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并用力地按了一下。
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从他的胸前抬起,他用一种异常奇异的目光看着我,并举起了我的挪鸡鸭:"你知不知道,她就是在这一天出的车祸当天晚上就去逝了!"
"什么!"我大喊出来,只见我的手机上平静地写着:"1999年9月19日3:25pm。"
"她打了四个电话是么?"他依旧盯着我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我感到有些发慌。"告诉我,她都说了什么?"
我按着他的肩膀,尽量用最不刺激他的语气和措辞把那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可是,就在我说出她的最后一句话是:"请你转告他,我永远爱他。"时,我自己的心里也仿佛挨了重重一锤,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爬上心头!
"……梦琦!"舒春满是痛苦地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在我的挪鸡鸭肚皮左边那个绿色的按钮上轻轻按了一下,缓缓地举到自己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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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04: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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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里遇鬼
和翔殷中队那件事一样在内部很有名的是发生在杨浦中队的,问问97年的兵都知道的。
一个新兵晚上去上厕所,厕所再一座楼的低层,他正上到一半,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回头一看,是一个老婆婆,好象没看见他一样,拿了个拖把在拖地,一会就听见老婆婆的哭声,一看老婆婆正抱着个女人的头在哭,那是已经半夜,新兵吓的赶紧跑出去敲指导员的门。
指导员已经睡了,听他这么一说,把他一顿臭骂,新兵不高兴了,他也真胆子不小,第2天又去了,躲在门口,没一会老婆婆人又来了,他马上进去,就看着老婆婆 在那里拿着个人头再拖地,后来又找指导员,指导员奇怪了,同意和他去看看,两人一人蹲一个坑,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指导员起身正准备骂人,就看见那个老婆婆旧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坑里看着自己,两人吓的狂奔出去,第2天将此事上报,换来的结果是一人一个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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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04: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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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湖南衡阳的传说
据说hou(念第一声,字典里好象没有这个字): 我们那里骂人,有时候会说一个人很hou,大意就是说这人太贪婪的意思。但是实际上这个字,是说一种鬼。确切说,是一种非人非鬼的东西,用活尸来形容或许比较恰当。 农村里面这样的传说很多。而我奶奶,她说她亲眼见过。
大概是民国时期吧,那时候湖南这边很穷---实际上现在也富裕不到哪里去,很多村子里的农民还是过的非常艰苦---那时候死了人,不像现在这样死了就埋那种。而是要看时间。
一般,就是秋收的时候下葬的人最多。为什么呢?因为只有秋收了卖了粮食才有钱下葬的。所以,如果死的不是时候,一般的处理办法就是直接用草席包起来,放到山里的沟壑,富裕一点的农户就会用白皮薄板棺材把死人装起来,盖上稻草,然后等到秋收了再葬;穷一点的就直接用草席包了放到那里盖上稻草。所以那时候,老一代的人都会要小孩不要随便跑去山里---指不定你某天就踩到别人的尸体,撞煞,是很严重的。而尸体在那样的一个地方,风吹雨淋,白天太阳,晚上月亮,吸收了日月的光华以后,在沟壑里,稻草间那样的阴冷环境中,就慢慢有了灵性---和养尸有点相似---虽然毕竟是少数尸体才会产生变化...
但是这样的尸体就比较恐怖。。据我奶奶说,她那时候是做裁缝,给地主家里赶了衣服以后半夜回家。突然在路上见到对面走来一个人,大口的喘气,红色的头发乱蓬蓬的披了一身,在晚上通常是看不清的,我奶奶之所以看清了那人的外表,是因为那人的眼睛大若铜铃(就是以前栓在牛脖子上那种),而且发光,然后比一般人大概高上一尺---因为尸体本身的腐败膨胀缘故。 然后我奶奶就吓得躲到路旁边的小丘上。据她说那人穿着一条兜子裤(很土的地方话,就是短裤,比较低档次那种),而且是破破烂烂的,手指甲有半尺长...
说那样的活尸,一般是见了活物就撕成两半吃掉,但是它的目光只能看到前方...
另外一个故事,也和这个东西有关。是离我家乡百来公里的一个村子的。
有个人家里父亲死了。然后家里大儿子在家守灵堂,=2儿子回来奔丧。结果二儿子回不来,要过1个月才能回。于是大儿子就把他们的父亲的尸体塞到一个空心大树里,然后把大树砍了,平放在偏房里,用2条长板凳架起来---我不知道那树是什么树,具体是不是槐或者柳,我不清楚---但是他用凳子把"棺材"(就是那个空心树筒)架起来是有道理的:防止起尸,避免地气。
结果后来那个小儿子一耽误就是半年没回...当然,那个偏房也是没开过的,死了的人是有煞的...
于是村里就发生了许多怪事。先是有人家里莫名其妙就少了家禽,比如鸡,鸭什么的。然后就慢慢的开始少一些比较大的畜生,比如猪什么的。 于是那户人家就买了条狗养在家里。这狗也很是奇怪, 经常在半夜就在大堂面向偏房那里叫。然后过了一阵,小儿子回来了。于是他们家就打算让小儿子拜祭父亲的遗骨,然后下葬。 开了偏房,摆上祭品,插了香烛,三跪九叩之后,2个儿子就把"棺材"抬起来准备去下葬---结果他们发现,那口"棺材"居然是空的,而且里面很多鸡毛和鸭毛!
于是2个儿子就战战兢兢的请了道士(现在很少见了,以前还偶尔有的),然后那道士来了以后看了下,就告诉他们,你们的父亲变成hou了。现在还只是吃牲畜,久了,恐怕会吃人。后来就做了法,用牲畜做诱饵把他们的"父亲"引了回去,然后天亮,鸡叫。那道士就用墨斗线栓了"棺材",再用草绳把他们的"父亲"绑了脚,把棺材抬出去烧了。据说当时那棺材在大白天的时候,着了火还跳跳蹦蹦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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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04: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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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眼睛
讲到我的故事,不能不提到我的暗恋,那是初中的时候,大概是初二,我在操场上看到了她;她有一双天使般的眼睛,真的很美很美,这种美不是一种人间的美艳,也不是来自与气质,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她很喜欢打篮球,很有活力,头发很短,是个假小子。
周围的漂亮女生也很多,但都没能吸引我,这些女生对我而言只不过是泥土和钙的混合物。
从来没有人能让我在操场上停留那样长的时间,她却实现了这个奇迹,从此我关注起了她。
在我那个年代,周围都是一些可怜的男生,他们吸引不了女生的注意,象我这样一个内向而且穿着朴素,学习中等偏下的孩子自然而然的加入到他们中,和女生说话都会有人在旁边起哄,好象是一件耻辱的事情,不知道他们是怎摸想的,反正我已经被他们带入这种思维定式中了,加上从幼儿园开始对女老师的印象就很坏,我更不和女生接触,甚至连话都不说,已经成了习惯。
可是自从她出现了,我开始注意一个女生了,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但我也只敢远看而已。也许因为她是个假小子,所以对我这个和男生玩惯的人来说很亲切。
但是我不想让她发现我在看她,故意躲开她然后远远的看,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在我隔壁的班。真是老天作弄我,每次我在操场玩轮胎或是被别人袭击等等一些很丢人的事情时,就会发现她在不远处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看我,我知道有可能她瞧不起我,我不敢和她玩,每当看见她和其他男生玩篮球玩得很开心,我心里也很开心,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在我印象中已经变得很深刻,好象到了初三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和她那天使的眼睛,我说不上和她是什麽感觉,但是的确很深。
已经半年没看到她了,但天使般的眼睛叫我无可忘怀,就像黑暗中的光芒,我坐在家中的镜子前,就这样楞楞的坐着,眼前模糊了,她出现了可马上又消失了。
镜子里只有我的面孔,啥时候我才能再看到她美丽的眼睛呀,我哭了,眼睛肿了起来,呀!我好象越来越象她了,于是我拼命费眼睛,终于带上了眼睛,眼睛也比以前好看了,不,是我也拥有了和她一样的大眼睛,我幸福的坐在镜子旁,我的脸逐渐变成了她,我和她融为了一体。
"你好,我很喜欢你,我--我们能作朋友吗?"
"可以呀,我们一起玩篮球吧!"
"哈哈哈哈"
"呵呵"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俩永远都不分离!!!
转眼间,我已经28岁了,有了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家,虽然不是很大,但生活对我来说好象总是那麽充满希望。可自从遇到她,一切就都变了。她是我在出去上班时遇到的,那天,因为有点小雨,所以我骑车滑倒在了路上,
她主动把我扶了起来,我看看她,原来是她,是那个我在初中时暗恋的女孩!自从她初三消失后,我好象每3年就能看见她,今天又让我遇上,莫非是缘分!我感动了,不行,我要留住她!好象一切都是那样顺利,她没有男朋友,象以前一样纯,一样可爱,我们谈的很投机,逐步就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我和她同居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样美好!
她有着爱记日记的习惯,我也很想看看她的日记是对我怎样描写的,嘻嘻!终于有一天,我趁她不在偷偷的看了日记。!!!!什麽,这是谁?日记上全部都是和一个叫小凯的人的记忆!不会的,她一天到晚都是和我在一起,她是喜欢我的!莫非她有了别恋,就是和这个小凯!可能他们现在就在一起!!!回来后我要问问她!(我心痛着)正在这时,一个叫小凯的人打来电话,说:“放弃她吧。”
几个小时后,她回来了,还化了妆。我质问着她这一切,她都承认了,说和小凯在一起很幸福,脸上居然一幅很得意的样子!啊,她手上居然带着戒指,她说这是小凯送给她的,和小凯一人一个!不可原谅!!!临死的时候还叫着小凯!什麽小凯,那我是什麽?那我是什麽?我生气的把双手伸向了她的脖子,感受着她呼吸停止。我滩坐在地上,从我口袋里掉出了一枚戒指,竟然和她手上的是一对,我傻了,头脑中闪现出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我就是那个小凯?我不敢相信自己!我疯一样冲下了楼!然后就啥都不知道了。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是好心人把我送过来的,我昏了2天了;我反应过来我杀了人,可我想回家再看她一眼。我出了医院,魂丢了一样的叫了车,上了楼,打开门。!!!???尸体呢?她的尸体不见了,而在她倒下的地方躺着一个人型的充气娃娃,化了妆,手指上还戴着一枚戒指!!!原来我的那个她竟然是个充气娃娃!!!受了太大打击的我漫漫的下了楼,遇到了我哥哥,他的名字叫黄凯,大家都叫他小凯。小凯!!!我惊讶了,这时我哥哥说了一句话:“放弃她吧。”我不敢相信自己,整个世界都疯了,我跑回了家,在洗手间洗了下脸,当我抬起头的时候,镜子中----我的脸变成了她!
"你好,我很喜欢你,我--我们能作朋友吗?"
"可以呀,我们一起玩篮球吧!"
"哈哈哈哈"
"呵呵"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俩永远都不分离!!!
我终于决定去看心理医生了,虽然我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麽情况,但是,这无疑是目前来讲比较正确的选择。我来到心理诊所,接待我的是一位中年医生;在向我询问了病情之后,他决定对我进行催眠治疗,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答
应了这种治疗方案。我非常配合,医生也说治疗效果非常好,虽然我不清楚是不是这样,但我还是为自己的好转而欣慰。
这次是最后一次治疗了,只要这一次催眠一结束,那个她就会在我脑海中消失掉。我很配合,不知过了多久,以前的事情一遍遍的在我脑海中重演,直到她已经彻底消失掉了。
"好了,治疗结束了。"医生说。
我推开了门走了出去,楼道很黑,没有什麽人,只有一个大概12岁的小男孩站在一边,呵呵,可能是和大人一块来的吧。我很累,所以跑会了家倒头就睡。第2天,警察敲开了我的门,说我因犯杀人罪将我逮捕,在押送的路上,我看着窗外,透过囚车的玻璃,我的脸逐渐变成了那个12岁小男孩!我闭上了眼睛。
梦中,我12岁。是那样的爱着她,我回到家,把她的样子记录在日记里,可是在那一天,我发现锁在床头柜抽屉里的日记竟然被人锹开了;学校里,老师拿着我的刚写好几页日记在班上大声的读了出来,同学们看着我大笑着。就是在这笑声过后的第2天,她消失了,再也没见过她。
"你们为什麽要这麽做!为什麽要让她消失!我要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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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04: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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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朴的故事
我的名字叫做阿丹,是个可爱活泼且充满同情心的人,毕业后的我周游大江南北,体验各地的风土民情。今天周了30里的山路,天已经变得很黑了,我逐渐担心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但当从前边小道一个迂回时,我看见了远处的灯光,我靠近些,随即敲开了一家住户的门。
这家人非常好客,听说我投宿,而且是外面来得,热情不少。我了解到这个村叫下河村,村上不过几百号人,是个小村庄,怪不得地图上没标;随即,这家的老两口端来了可口的饭菜招呼,因为是老人,无儿无女,看到来人了,不禁说起了以前村子里的往事。
30年前,这个小村庄内有一户姓柴的人家,因为当地还保留着父母包办婚姻的说法,结果男人娶了个泼妇,当然是天天受气,好不痛快呀。没过多久,父母亲就先后去世,而后2年,这个王泼妇大了肚子,看是有了。可是男人却整天愁眉不展,所以经常挨他老婆骂,一天晚上,他们在床上讨论起孩子来,妇人提议这孩子叫阿朴得了,她喜欢这个名字,男人只是笑了笑。
随后的几个月里,男人经常出门,也不知道去干啥,一天,这妇人终于忍不住,悄悄的跟了出去,只见男人绕到了村外的一间小木棚里,将中午做的清蒸鱼带给了一个女子,这时,妇人瞪大了眼睛,那女子面容标致,20不到,极有魅力。
看着自己男人对女子如此体贴,妇人冲了进去,当场给了两人一人一耳光,而且还拽着女子的头发硬拉扯起来,拉扯间掀开了床被,只见那女子竟然也怀有身孕,王泼妇惊呆了,男人忙跪下求她并解释到其实是在砍柴时无意间与女子相遇,这女子本是几十里外镇子上的,自小无靠,常被主人虐待,只好逃了出来,已经3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当时因为一时难以自持,所以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但是透过男人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对这个女子已经产生了无限的爱意。然而,泼妇就是泼妇,有着更狠更毒的想法,她表面上说让男的可以带回家,怕日久被人发现丢了祖宗的脸,其实心里正盘算着报复。
回到了家,王妇人把女子安排在屋后的祖房里(老屋),四周全是高墙,阴暗无比,但是对于这对相惺的恋情来说,男人已经觉得是这泼妇大发慈悲了。之后的日子里,泼妇每次趁男人不在家就是对这可怜的女子一顿毒打和臭骂,而每天晚上男人送饭的时候发现这些伤痕,真是痛在心里,可以懦弱的他只能忍受,想私奔,可是舍不得这祖房,毕竟他可是个“孝子”。
放走这女子,这样一个有孕在身的女子能逃到哪去?男人也逐渐在妻子的棍棒下失去了尊严,男人只能说对不起,女子彻底的伤心了,想不到自己从一个地狱跨到另一个地狱,自己的情夫竟是如此没用的男人。
她没有再说话,因为再受不了打击了,只想自己的孩子能带来一丝安慰,能唤起男人的心。过了段日子,泼妇要生了,痛的满地打滚,男人找来了产婆,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男人很兴奋也很矛盾;这时,从后院传出了呻吟声,原来那名女子也要生了,这时男人的脸上显得异常兴奋,赶快找来产婆接生。
许久,2位夫人都产下个男婴,而王泼妇产下的这个婴儿却是个畸形胎,面部奇丑。生产完神智恢复的泼妇听说小贱人也生育了,下令男人将那野种丢掉,男人听了这话,再也控制不住,他有了个邪念,他买通产婆并将2个婴儿掉了包。
然后趁着黑夜将畸形儿丢弃在村外墓地旁。然后抱着自己和那女子的孩子给泼妇看,泼妇大喜,嘴里一直阿朴阿朴的叫着,这时,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女子冲了进来,问自己的孩子呢,泼妇却口快,说那孩子已经活不了,扔掉了,女子看着男人,男人本来想说,可是不好在泼妇面前说出真相,就在这时,女子因为受不了打击而疯掉了。
泼妇对小孩可是疼爱,并且不让孩子去后院,说是有鬼。一年年过去,孩子已经7岁了,好奇心最强的时候,便趁大人不在独自来到后院,见到已经不似人样的女子,女子抬起头,以为是自己的孩子回来了,便又亲又抱,眼神透露出温情,孩子吓坏了,晚上父亲回来小孩便问她是谁,父亲不好说,只说是小姨,泼妇听说孩子去了后院,当场就怒不可言,到了后院就一顿巴掌,看着女子误把阿朴当成自己孩子的时候,泼妇笑了,好象有一种胜利的快感,临走说了句:“真是个疯子。”但阿朴不明白为啥家里人会这样对小姨,逐渐便产生了同情,经常趁人不在给小姨送好吃的,感觉她比自己妈妈温柔多了,再也不害怕了。
好景不长,当泼妇从阿朴的梦话得知这些影响的时候;一天深夜,她来到了后院,把一块有毒馒头放在了女子的碗里,因为她的虐待欲已经在这8年里充分得到饱和,是该了结的时候了。
第2天,当阿朴再一次来到小姨的地方玩的时候,女人分给了阿朴半块馒头。下午的时候,当后院的门被打开,男人和泼妇都被惊呆了,尤其是男人,当他什麽都失去的时候,他笑了,好象是在自嘲,他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泼妇身上,随即抄起菜刀将泼妇砍成了肉酱,之后大叫着,“妻子呀,孩子呀,爸爸对不住你们呀,这就来陪你们。”随即挥刀砍向颈动脉。
若干天后,他们的尸体被发现,被运往了村外的墓地,由看守墓地的老夫妻俩负责埋葬工作,这时,守墓老头发现妇人的头颅不见了。同一时间,在墓地旁的小河边,一个恐怖的小孩窜了出来,带着狰狞的笑容;这个小孩就是泼妇真正的儿子,当年被遗弃在墓地,幸好被无儿无女的老夫妻抚养成人。他才是真正的阿朴,阿朴正在快乐的玩耍着,而他的“足球”正是他亲生母亲,也就是那个泼妇的头颅,头颅早已经没有了血色,而阿朴的脸上确是畸形的笑着,笑的好开心呀。
至于那3个尸体吗,一家3口终于团圆了,3具尸体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听完了这个故事,我感动的留下了眼泪。老汉叹了口气,一阵风吹开了窗户,月下,窗外是一片墓地,我走到了窗前,深吸着这从未有过的充满灵性的泥土清香,我回过了头,问道:“老先生,你们的故事很精彩,那阿朴现在怎摸样了?”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不是很清晰的说:“还-要-肉-吗?”我叹了口气,问道:“有新鲜小女孩的肉吗?”
就这样,我快乐的结束了这一夜,第2天,我又开始了自己新的旅行,我笑着,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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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04: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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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偷情借口
大美女杜紫藤嫁入豪门,老公给予了她想要得到的一切,除了自由。身为商人,紫藤老公伸谙看守财产的秘诀,当然,美女老婆也是他个人资产的一部分,自然要守的严严实实、看得牢牢紧紧的。
结婚前紫藤是打算好好守着老公,相夫教子过一辈子简单小女人的生活,可是老公的严密看管刺激了她,毫无新思的富裕生活反而令人寂寞难耐。于是,就生出了冒险偷腥的念头。猫想吃腥,谁能管得了?更何况,网络时代,足不出户就可以红杏出墙。
紫藤很快就在网上找到了心仪的偷欢对象,一个异地帅小伙儿。当然,紫藤偷欢是有底线的,她可不想东窗事发,被逐出豪门,一夜之间再被打回贫女原形。所以,尽管在虚拟世界里,她与网友已经极尽肉麻,但对网友提出的见面要求,始终不敢轻易答应。直到弟弟给她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偷情借口。
紫藤有个弟弟在邻市读大学踢足球摔折了腿,妈妈老了,不能去照顾,紫藤当然就得去看看了,到了医院,紫藤以医院里各种背景声音为背景,用录音笔录下自己应答老公电话查岗的各种问题,然后把手机交给弟弟拿着,交会他用录音对付姐夫的具体方法,然后,心安理得的到宾馆会见网友去了。
激情过后,还不忘记打电话向弟弟询问,弟弟的回答令紫藤十分放心,看来,她这一招瞒天过海是彻底蒙过了多疑的老公。紫藤踏实的搂着帅哥网友进入了梦乡。
下半夜,紫藤突然觉得肚子剧烈疼痛,网友是个略有医学常识的人,很快判断出她是得了急性阑尾炎,于是拨打了120求援。
没到十分钟,救护车的鸣声就在宾馆外响起,紫藤顶着剧痛,叫网友赶紧先撤。
可惜,来不及了,当网友打开房门时,一群抗摄像机的、持麦克风的人已经蜂拥而入……电视台记者居然比救护车还提早一步赶到现场。
“各位观众,现在是本台《子夜现场六十分》节目,本期节目的主题是《救死扶伤,刻不容缓——120子夜初诊现场直播》,十分钟前,鸳鸯宾馆404号房房客拨打了120电话,现在我们看到,房客是一对年轻夫妇,我们先来采访一下这位体贴妻子的丈夫,请问,您是怎样发现妻子突发疾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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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05: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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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连篇
张亮是高三的学生,面临毕业有着很大的压力。这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他约好了同学到附近的那所老房子里去度周末。这也是最后一个周末了,要好好的过啊。
不要去那个房子,张亮又想起死去同学小六的那句话。
为什么不去呢?我要趁着这个星期搞清楚。”也没时间了吗。
啊这还真是个好地方呢。喂小杨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了。夜色降临,张亮他门都觉的没什么好玩的,我来玩找鬼吧。谁找到谁说个鬼故事。
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在一所老房子里有一行四个人。他门就要死在这里,啊不要,不要啊,我还不想死呢。就当说到这,忽然一阵风刮过来。哦还是快睡吧,大家都睡吧不要吓人了。
啊...不要一个血手正向张亮抓来,我不想死啊..不想死..不想死..。什么难到我就改死吗?
哈哈把你命拿来吧,一张没有面皮的骷髅真向他转来。身上还滴着一滴一滴的血,张亮开始跑啊。可是怎么跑也跑不到边,拿命来..拿命来..。
他还是跑啊跑。哈哈..你是跑不掉的你今天一定要死。
张亮跑着跑着,突然前方出现一点亮。感觉不是他在动,而是那点亮越来越大,渐渐的把他吞噬。。。。
“啊~~~~~鬼啊!”随着一声喊叫。张亮随之醒来,当下紧张的四处张望,自己在那间房子里。空空的、静静的,“喂~喂~,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回答张亮的只有空荡荡墙壁。张亮简直要哭出来。
带着沙哑的声音,张亮近乎绝望的在叫着,依然没有人回答他。张亮带着疲惫的身躯在四周寻觅着,希望能找到一个人或一扇门,但是没有,原来进来的那个门也没有了,“其他人呢,其他人去哪了,”这时张亮有想起那昨天追自己的鬼骷髅来,“难道~~~~~~。不会的,不会的,,,张亮想到了什么,但是他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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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3-9-2013 05: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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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把梳子
飞的双手合握着我的手,把那块玉佩紧紧攥在我手心里:“凝,这块玉佩是我家祖传的,每一代都会传给长媳,现在你已是我的妻子了,这块玉佩,你要收好,将来传给咱们的媳妇。”我浅浅一笑,凝望着他的眼睛:“飞,谢谢你,我一定会珍惜的。”忽然我心中一动,抬手取下了头上的象牙梳子,递到他的手心。
“这半把梳子?”
“是我家祖传的。传到我这儿时就只有半把了。娘把梳子传给我时曾对我说,这是我们家的信物,无论梳子交到谁手上,一定要善待梳子的主人。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梳子,自然要送给你!”
“只是善待而已吗?那玉佩可是代表一生一世的……”
我低头笑了。
天啊!我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一转眼,我嫁入龙家已半年。这半年来,我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飞待我极好,虽然他不会盘发,可每天早上他都会用那半把牙梳为我把头发梳直。每当他为我梳头时,总会说:“凝,这样的日子要能一生一世,那我一定是前世积了许多德。凝,答应我,一辈子都别离开我,好吗?”而我总是笑而不答,只是用我的手与他的手合握着那半把牙梳。
天,一定是我前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老天爷才这样折磨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头痛欲裂,身子象在云端里飘,晕晕沉沉的,胸口无比地闷,象有块大石头压着。我意识到自己在噫语着什么,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我能听见飞在唤着我的名字,可是我没法回答。
天啊!我要死了吗?不,不,我不能死,不能离开飞,不能留下他一个人在世上孤伶伶的。
到底病了多久,我已经不清楚了。反正没有半年,也有四五个月吧!我所知道的只是在我病愈之后,大家都同我疏远了,连下人也对我分外冷漠,以前她们总是“少奶奶”长,“少奶奶”短的呀!现在竟似看都不屑于看我一眼。
别人对我如何,我都可以不在乎,最让我伤心的是,飞也疏远了我。他已经从我们的房间里搬了出去,早上也不再为我梳头了。有好几次我都想问问他为什么,而他总是在我靠近他之前就装作没见到我地转身离开了。算了,也许他只是暂时腻了,或者是我病后姿容憔悴,他不喜欢?我不想逼他,谁让我在乎他呢?
让我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今天府里上下张灯结彩,披红挂绿。我是从下人们口中得知飞又要娶亲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他甚至没有来亲口告诉我一声。新人即将进府,忙碌中的人们更加不会理会我这个旧人了。于是我只有冷眼看着。我有什么办法呢?一个连娘家都没有的孤女能有什么办法呢?阻止丈夫娶妾吗?我记得娘说过:“爱一个人就是让他幸福。”是的,让他幸福。如果她能让飞幸福,而我已经不能,我有什么理由不让她进门呢?
自从她进府后,我就更少有机会见到飞了。现在我唯一的安慰就是坐在房里,盯着那半把牙梳,反反复复地看。那梳子上的17根齿,我已经反反复复不知数了多少遍。那古老的花纹,我闭着眼睛就能画出来了。可飞大约再也不会来用这梳子为我梳头了。
天啊!难道连我最后的一点点慰籍也要夺走吗?早晨,我从外面回到房内,居然发现那半把牙梳不见了。我焦急地把屋里上上下下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无奈中,我忽然想到,会不会是飞拿走了?他终于想起我了吗?我匆匆赶到飞的房间(其实应该说是飞和她的房间)。在窗前,我看到了让我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飞正用那半把牙梳为她梳着头。她正从镜中盈盈地注视着飞。而飞也用那种我所熟悉的痴痴的眼神凝视着她。哦!我真想冲进去在她雪白的脸上抽上两下。为什么?为什么连我这可怜女人仅剩的一点点幸福也要夺走?可当我看到飞脸上那种久违了的幸福的微笑,我退缩了。
“爱一个人就是让他幸福!”
“让他幸福!”
“让他幸福!”
“让他幸福!”
……
是啊!我爱他吗?当然爱。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剥夺他的幸福呢?只要他能幸福,就让我一个人痛苦吧!
于是我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就这样把自己在房里关了半个月。没有人来关心我。是啊!有谁会关心一个弃妇呢?是啊!弃妇!少奶奶早就另有其人了,除了这个词,还有什么可以更恰如其份地形容我现在的处境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见两个下人的对话。
“小红,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少爷怎么发那么大火?”
“是啊!小翠,我从没见少爷发过那么大火。”
“那你知不知道少爷为什么发火呢?”
“哎!别提了。”
“别啊!告诉我嘛!好不好?”
“……好吧,看在咱们是好姐妹的分上,你可不能到处乱说,否则我在这府上可呆不下去了。”
“好的好的,你快说嘛!”
“是少奶奶先发火的!她说少爷对她不好,心里有其她人什么的。起初少爷一言不发,后来突然跳起来大发雷霆,再后来的事你们就都听到了!”
“那那个‘她’是谁啊?听说梅家大小姐对少爷很有意思,会不会是她啊?”
“不知道!少爷这一向沉默寡言,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啊!哎呀!有人来了,快干活吧!”
什么?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挑剔。我已经让出了我所有的幸福,而飞也对她那么好。
甚至用我送给他的牙梳为她梳头,她居然还嫌不够。她也太贪婪了,不行,她不配,不配用我的梳子。我一定要去取回那半把牙梳。
于是我转身去了飞和她的房间。我来到门口,屋里没有点灯,可我一眼就看见梳妆台上放着我心爱的半把牙梳。我走到梳妆台前,缓缓地拿起久违的梳子。今天是满月,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梳妆台上,我一时兴起,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用梳子细细地梳着我的头发。这屋里有飞的气息,是的。我闭上眼,就仿佛感觉到飞还站在我的身边,笑呤呤地嚷着要帮我梳头。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的宁静。我侧身望去,正看见她双眼透着难以名状的恐惧神情,靠着床栏杆缓缓倒下。接着门口传来飞充满狂喜的声音:“凝!真的是你!
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他们都在骗我!我就知道你没死!你怎么会死呢?你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
……
次日,龙府中传来消息,刚进门三个月的新少奶奶被半年前病死的旧少奶奶的鬼魂吓死了。
半个月后,龙府中又传来消息,龙府的少爷带着旧少奶奶留下的半把牙梳离奇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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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05: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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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
新家总是让人惬意,但是这对于紫一家来说却不是这样。原本惬意的新家,却不知何时让他们难以启齿。
3月是孩子新学期的时候,也是他们一家搬进新房的时候。一进门,最小的孩子邦夫就哭了,这也难怪,他只有六岁而已。“不哭不哭”,乡子哄她的孩子说。顺手给了孩子们一些糖,打发他们安静一会。乡子对这个房子很满意,唯独对庭院里的那口废井,总是觉得有些不安。她多次向丈夫紫牧心提起过把那口井填了,可是他们家已经没有更多的钱干这个了,于是这口井幸运的留在了狭小的院子里。
同样的,孩子们也注意到了一些什么。例如,一到晚上就会有一种叫声奇怪的鸟出现;眼睛圆圆的,放着令人害怕的光。不过经过乡子的开导,他们才知道那是猫头鹰,是一种对人有益的鸟。
可是还有一些事情,就连乡子也觉得很奇怪。例如,有一天雨过天晴,园内的走廊上,布满了小脚印。乡子跪在走廊上擦了很久,还因此训斥了孩子们,叫他们别再下雨天在院子里玩泥巴,还把泥带到走廊上。可是孩子们一脸茫然,面面相据,但是不敢多说些什么。而乡子也发现那些脚印太小了,甚至比邦夫的脚还要小。
而且只在走廊上有这些脚印,然而这样小的脚印究竟是谁家孩子的呢?谁会让自己的幼子在雨天上别人家的院子里玩呢?乡子产生了种种猜测。但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令人惊异的事还发生了不少,但是还有一件小事,让她丈夫也有些坐立不安。当初选新房时,房产中介向他推荐这里,因为地点颇好,离车站很近,附近又没有什么噪音源,而且离孩子们的学校都很近,十分便利;但是房价却出奇的低,光凭他一个社员的工资就可以支付贷款。
最近回家时,他总是很累,不过还是发现乡子变得有点疑神疑鬼;突然间,回头用惊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后面,要不就是经常做一些饭团子扔到废井里。不过这些事比起养家糊口,让家人摆脱贫困得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生活总是要伴随着莫名的恐惧,活着就要面对这些。他每一天都辛勤工作,只是希望一家人饱足快乐。妻子与自己都不是很高的学历,养活这么多孩子真是不容易啊。但是为了这个家暂时的幸福,他宁愿少活二十年。他就这样常年地在岗位上拼命地工作,可是工资却没长多少;这难免令他身心俱疲。
乡子的不安越来越严重,也越来越憔悴,连家务也不能干得很好。她的脸颊消瘦起来,长期的失眠让她的眼睛深陷在黑色的眼眶里。孩子们也在不安中,从恶梦中惊醒;邦夫又哭了,外边还没有天亮,却闪起了比白昼还亮的闪电。在凌乱的房间里,惊醒的孩子们看到,乡子挂在房梁上摇曳着,闪电的光透过拉门照亮了乡子的身体,天空中响着哀号般惊雷。
她上吊自杀了,虽然仍然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却再也不能为他们做任何事情了。在雷声雨声中,院子里响起轻快的踩水声,离走廊越来越近,最后在走廊上响起小跑的脚步声,好像是光着脚在木制地板上跑的声音。而孩子们却看不到走廊上有任何人。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消失了,却响起了一阵由近及远的重重的踩水声,之后就只剩下了雷声,雨声和孩子们的哭声了。
现在,紫一家已经离开这个房子了,不过雨夜过后,院内的走廊上仍然会出先现小孩儿的泥脚印,唯一多出来的只是院子里的一行从走廊到青绿色废井口的大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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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05: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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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灵圣神与四大神兽
四神既"青龙 白虎 朱雀 玄武"。青龙为东方之神,白虎为西方之神,朱雀为南方之神,玄武为北方之神。
古人认为把四神安置在屋内的四个方向,可以调节阴阳 趋避邪恶。
人居住在屋中间就可以远离灾难吉祥如意。
在上古时期,古人把天分为东 西 南 北四宫,实际上是把二十八星宿分为四部分,以每部分的七个星宿连线成形以其形状命名。
东方七宿角 亢 氏 房 心 尾 萁形状似龙,角是龙角 亢是颈项 氏是本是颈根 房是膀是胁 心是心脏 尾是尾 萁是尾末。其五行属木。为祥瑞的代表物。
因为位于东方,按阴阳五行给五方配色之说东方青色故名青龙。
而西方神话中龙是长有翅的蜥蜴。龙是中国民族的图腾。
龙是中华民族的图腾,自黄帝授命于天,威泽四方,龙就成为中华民族乃至整个中国的象征,而比较明确的定形是在汉代,从大汉朝开始,龙就被确定为皇帝的象征与代表。
在东方传说中,青龙身似长蛇、麒麟首、鲤鱼尾、面有长须、犄角似鹿、有五爪、相貌威武,而在西方神话里,龙更像是长翅膀的蜥蜴。
西方七宿奎 娄 胃 昂 毕 嘴 参形状如虎且西方在五行中属金为白色,所以称白虎。
白虎凶猛无比它是战神 杀伐之神具有辟邪 镶灾 祈丰及惩恶扬善 发财致富 喜结良缘多种神力,因此成为尊贵的象征。其五行属金。通常也代表凶煞,刀兵,血光之灾。
白虎也象征这威武的军队,所以古代很多以白虎冠名地事物都与兵家之事有关例如古代军队里的白虎旗和虎符等等。
白虎还是庙宇的门神,这是因为道教吸收了白虎的传说,将它神话融近了自己的体系。
在四神中白虎常常跟龙相提并论。它的威猛和传说中降服鬼物的能力使它成了属阳的神兽常常跟龙一起出动。
云从龙风从虎,从而成为降服鬼物的最佳拍挡。风水师探察墓地时在地形前方左右两边突起的地形可以当作墓穴的地方都有独特的称号。
称之左青龙 右白虎取其护卫之意。而古代公堂也有相同的装饰,在左右堂柱上绘有青龙白虎用来镇压邪灵。
南方七宿井 鬼 柳 星 张 翼 轸连线如鸟形称为朱雀。
朱雀亦称朱鸟因为它形状像鸟位在南方火属性所以又称作凤凰。
它在古代被称为鸟中之王,是祥瑞的象征。最初为东方所崇拜的图腾。
他的形状和鸡相似,身上有五色羽毛生性高洁饮必择食 栖必择枝。相传凤凰一出天下太平。
所以凤凰在古代影响与龙不相上下,被视为南方的神兽。
朱雀是有羽毛的动物中的精品不光美丽而且德行美好。
而有鳞的动物中的精品龙则相貌威武变化多端,因此传说中相辅相成的一对。
由于龙象征着至阳,而原来也有阴阳之分的凤(凤为雄 雌为凰)在和龙成为一队后就渐渐的成为纯阴的代表了。
但其实朱雀和凤凰是两种不同的生物,凤凰是百鸟之王,而朱雀却是天之灵兽,比凤凰更稀有尊贵,破坏力也更强。
在日本的漫画和游戏里,朱雀都是作为强力召唤兽或者妖兽出现的,比如漫画《幽游白书》和根据漫画改编的同名游戏。
北方七宿斗 牛 女 虚 危 室 壁形状想龟成为玄武。
玄武本意是玄冥。武-冥古音是相通的,武是黑的意思;冥是阴的意思。
玄冥起初是对龟卜的形容,龟背市黑色的,龟卜就是请龟到冥间去提问祖先将答案带上来,以卜兆的形式显给世人。
因此最早的玄武就是乌龟。
后来玄冥的含义不断扩大。龟生活在、江河湖海,因此玄冥成了水神,乌龟长寿玄武成了长生不老的象征。
最早的玄间在北方,所以玄武有市北方圣神。
玄武俗称真武大帝,是道教所拜的神。
相传古净乐土国的太子修炼了四十二年终于白日非升镇守北方号玄武。但宋朝忌讳玄字,因此改为真武。
相传古净乐国王的太子,生而神猛,越东海来游,遇天神授以宝剑,入湖北武当山修炼,经四十二年而功成,白日飞升,威镇北方,号玄武君。但宋朝忌讳玄字,因而改称真武。玄武又相传本身是北海一只大龟,此龟曾经被当作柱子支撑整个蓬莱仙山,因其灵性深觉,历经多年的听道闻道,终于修得正果。所以帝王陵寝多有驮碑之龟,正是以此暗寓玄武。另外玄武又叫玄冥,故又称北冥,听到这个名字估计不少读者又联想起北冥归海,还有金庸老先生笔下人物逍遥子的北冥神功。其五行自然属水,神话中也有是蛇头龟身或龙头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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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9-2013 10: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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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衣
在北京王府井大街上有一家服装店,里面卖的全是唐装,在这流行复古的时候按理说应该生意会很好,但这间服装店却例外。每逢节假日无论大街上人流量有多大,里面总是冷冷清清,有人说店里面的唐装像死人穿的寿衣,但店老板却不以为然地说:“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但到了晚上,呵!不是我吹,整条街生意数我这最好。别人就说:“到晚上,鬼才来买!”店老板却一笑了之。
又是一个月明风清的晚上,王府井大街上的人屈指可数。正在这个时候“唰”的一声,街上的一家店铺打开了卷闸,店里的白炽灯那苍白的灯光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大街。店里的一个中年男人看了一下大钟,还差五分钟就到十一点。过了一会儿,店里的钟“当当当”地敲了十一下,在这时候那中年男人突然觉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被吓了一跳,他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破烂工作服的青年正在望着门口并不时地回头用恳求的眼神看看他,好像有什么要求他但又怕有什么追来似的。
于是店老板先开口:“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那青年结结巴巴地说:“可以卖我一件那衣服吗?”说着就指着一件黑色的唐装。店老板就哈哈地笑起来了:“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只要你给钱当然卖给你啦!”说着就去拿衣服。“恐怕我没钱给你。”青年小声地自言自语道。“你说什么?”店老板以为青年是对他说。“哦哦,没没说什么。”男青年慌慌张张地说。
店老板把衣服取下来就递给了男青年,那男青年也不看一把抢过衣服给了钱就往门外走,正当他抬起前脚要出门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来对店老板说:“如果一会有一群穿着黑色和白色衣服的人来买衣服你千万别告诉他们我来过。”“求你了!”男青年看见店老板在考虑的样子就多加了一句。“那行,我答应你。”“那多谢了,再见!”说完男青年大步流星地走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有一群穿着黑色和白色衣服的人走进了店铺。他们刚进来就四处打量一下,然后就问店老板:“刚才有人进来买过东西吗?”“没有,我也是刚开店,要卖也白天卖出的。”店老板答道。随后,那群人买了一大堆刚才那男青年买的那种衣服。过了一会儿,店老板看见没什么生意就收铺回家了。他回到家洗完澡后就在床上开始数钱,数着数着,他突然发现在一大堆人民币中居然夹着一张冥币!他不敢再数,并连忙将那张冥币烧掉了。
第二天,他照常开店,到了傍晚六点多的时候他就决定收铺不再开夜市了。正当他在拉卷闸的时候,突然间他觉得有一把尖尖的冷冷的东西顶着他,而且有一把狠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老实点!不然捅你个透心凉!走进去,快点!他很无奈只好松开拉卷闸的手,向里走。正当他向前迈了一步的时候,卷闸刚好卷到最顶上“啪”的一声卷闸擦着他的脊背打在了那个贼的头上。他拍了拍胸口:“好险呀!真是老天保佑。”
他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想一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觉得实在太惊险太可怕了。突然,门铃响起来了。他去把门开了,看见是那天晚上在他店里买衣服的那个青年人,他就招呼那男青年进屋坐。“嘿!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店老板问道。“您先别急,让我慢慢告诉你。”男青年不急不慢地说道。
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以前有一个跑运输的司机专帮一些商人运楠木,而这些楠木最大的用途是做棺材,因为大多数棺材店的老板说楠木在刚砍下来还没做成棺材的时候不能见光,否则做出来的棺材就不经放,刚下土几天就会开始腐烂。所以他经常要开夜车。有一天晚,他按往常一样运楠木,车开到了一条盆山公路上。这时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月光撒在乌黑的柏油路上显得分外苍白。那时候他的心情特别好,于是他就哼起了一支小曲,那支曲的名字叫《女人是老虎》。
正当他哼到高潮的时候,突然间他发现在公路的正中央有一个孕妇躺着,而且他还隐隐约约听见那孕妇在喊救命。于是他嘎的停下了车走上去看看,他刚走了几步,突然那“孕妇”从衣服里抽出一个布包和一把铁锤,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那“孕妇”一锤打死了。而那“孕妇”就把把他身上的所有现金都搜走了,并把他的尸体扔到山下,而那“孕妇”就连车带楠木一起拉走。
可怜那司机好事没做成,丢了钱财那不说,还搭上了一条小命。幸好他遇上了黑白无常把他的孤魂带回地府,不过他却不能安安乐乐地去投胎。因为地府有新规定:要统一着装,每个鬼都要自己买一套,没钱买的要自己做苦去赚。由于他是客死异乡,所以他那天地银行的帐户上没有一分钱。假如要自己做苦力的话最少也要半个世纪才能赚到买衣服的钱,所以他就问朋友要了一张很低面值的冥币变成人民币,偷走上来你这里买衣服。
而那些黑白无常也是在你这买衣服的,他们在你这低价买入,在下面高价卖出。所以他们是不允许小鬼偷走出来买衣服的,一旦捉住了谁是偷走的就要令他魂飞魄散。所以我今天我是来感谢你那天替我保守秘密的。”“那么说那个司机是你,你是鬼?”“怎么,害怕了?”那店老板强作镇定地说:“我不怕,你继续说吧。”“今天像打劫你的那个贼就是杀死我的那个“孕妇”,因为他好吃懒做只好换个地方换个手法去重操旧业,于是我就暗中帮你搞定了他。”“那么说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店老板说。“哪里哪里,其实我杀他也是帮我自己报仇。哦,还有一点提醒你的,干你这行赚不了多少钱,今年卖玉石会赚大钱,你自己注意了。不说了,我要去投胎了。”
“叮叮叮”闹钟响了,那店老板一觉醒来。“原来是一个梦呀!”后来那店老板将这件事告诉给他的朋友听,他的朋友就说他连鬼话也相信,他却说我相信人话比起鬼话好不了多少。
后来在山西的一个山村里多了一户拜鬼的人家,而且那鬼雕像是穿着黑色寿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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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9-2013 10: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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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秋遇鬼记
方秋到英华大学报到的第一天就听说学校有几位师哥师弟疯了。第一位是个德才兼备、相貌英俊的大三学生刘鸣在八月十五日一夜未归,十六日清晨,晨读的学生发现他坐在试验楼后面的花园里。花院里有许多桂花树,刘鸣正靠在花园中间最粗的一棵桂树下睡着了,两侧额骨前各有两个小洞。
同学们好不容易把他唤醒,刘鸣睁开双眼像初生婴儿一般茫茫地望着四周。他记不得自己的名字,认不出同学们是谁。世间的一切除了吃饭、睡觉、走路没有忘记以外,其它的都被他遗忘。
“真香,真香,他的笑声真好听,咯、咯、咯------”刘鸣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着头在校院里到处乱窜。累了就躺到地上睡一会儿,饿了就到垃圾桶里拾东西吃。
刘鸣疯了。全校一片哗然。校长心痛之余把他遣送回家。导致刘鸣疯的原因不详,花园里照样美丽,桂花树照样枝繁叶茂。
第二年,又有一位女同学在八月十五晚上失踪,八月十六早晨在花园的桂花树下找到了她,她的额头也有两个小洞,其它症状和刘鸣如出一辙。学校下令禁止任何同学出入花园。
第三年,一位男同学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相同症状。疯了。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写,没有感觉、没有痛苦、没有欢乐地活着。花园里已是杂草丛生,蛛网密布。知情人说,前几届有一位师姐,生了一对死双胞胎,埋在花园中间的那一棵桂花树下。
方秋是他们系胆子最小的,整天上课、下课都要有同学陪伴才敢走路,为了更加安全,奶奶特地给她买了个护生符挂在胸前。八月十五这天,方秋正一个人蹲在寝室里面壁祈祷,希望上苍保佑她顺利地度过这个中秋节,顺利地度过大学时光。突然,她闻到一股桂花香味,开始淡淡的,后来越来越浓,浓郁的香味使她不禁心花怒放,似乎看到香气的尽头正在举行一场狂欢舞会,到处是美酒、奶油蛋糕和狂舞的人群,方秋面带微笑情不自禁地跟着香味向前走。
来到花园门前,似乎有人在头顶提了她一下。两米多高的围墙方秋轻轻一蹦就跳了过去。花园里弥漫着桂花香,月光朦朦胧胧地洒在桂花上、荒草上,桂树下黑影幢幢,阴影处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定睛再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一股更浓的香味夹杂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方秋感到好困好困,靠到中间的那棵桂花树下准备睡觉。
“咯、咯、咯-----”清脆的婴儿笑声伴随着一阵阴森森的冷风席卷而来,所有的树枝都随风摆动,凋零的桂花纷纷飘落。方秋恐惧地想大声呼喊,嘴巴张起来可没有声音,想跑却挪不动脚步。这时,一阵飞沙走石的大风乱过,脚下的土松动了一下,从土里慢慢伸出两个婴儿头,然后是肩、臂、腿,不一会儿一男一女两个婴儿站在方秋面前,穿着相同的蓝布肚兜,蓝布短裤,比月色还苍白的脸木然而冷酷,“咯咯”地笑声不断,却并不见脸上有丝毫笑容。
“姐,这是第几个?”男婴扭头问女婴。
“最后一个。”女婴回答。
“好呀,把他们脑组织里的智慧吸干,等我们投胎转世后就不用再学习了,一出生就是硕士、博士。咯、咯、咯------”男婴狂笑道。
“不要------”方秋心碎的呐喊只看到嘴形听不到声音。
“抓紧时间,月亮快满了,在月圆之前吸干她的智慧才算有效。”女婴话音刚落,两个婴孩裂开嘴露出交错不齐的白牙,前面的两颗小虎牙慢慢变长,像一对獠牙露到嘴唇外面,獠牙的中间有针尖大的小孔。两只眼睛由原来的暗淡无光变成一对小火球样闪烁。双手像鹰爪一样不停地抽搐。
“啊------”男婴的一对獠牙触到方秋的左额时。“砰”的一声,男婴被弹到一米开外。
“ 怎么了?”女婴瞪着红红的眼珠问。
“她身上有护身符,我们不能靠近。”男婴说
“笨蛋,赶快换一个。”女婴怒吼道。
两个婴孩转身之际,已不见身影。方秋看看四周空空的,伸伸腿竟然能动。站起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花园的铁大门冲去,透过铁门缝隙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马路,有两个同寝室的同学正在马路上一面啃着月饼一面低头说着悄悄话,不时还哧哧轻笑两声。
“救救我------”方秋满怀希望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
“不用喊了,白费力气,她们是听不到的。”一个淡淡的,冷冷的声音拖着长长的鼻音从头顶传来。
方秋抬头看时,所有的希望都化为乌有。两个婴孩如风筝一样挂在树枝上,火红的眼睛又变得暗淡、空洞,带着讥讽又带着不屑地望着她。
“只要被我们选中的人,闻过我们的桂花香,12小时之内普通的人是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身影,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一个透明人,你的呼唤和所有的举动都是徒劳,没有人会注意到你。”女婴的声音夹着一股寒冰直戳方秋心底。
“我对你们己没有利用价值,你们放了我吧!”方秋突然来了勇气,想唤起婴孩的同情心为自己争取一丝逃生的希望。
“咯、咯、咯------。”两个婴孩同时狂笑起来。花园里的树枝和枯草都随着笑声左右摇摆,方秋单薄的身影也晃了几下。
又一股浓浓的桂花香夹杂着寒风和腐烂的气味向方秋袭来,方秋脑袋越来越沉,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同学们发现学校的蓝球队长和方秋都躺在桂花树下,只不过方秋醒来时除左额部破了两小块皮外一切正常,蓝球队长却成了学校的第四个疯子。
从此,每年的八月十五,随着月亮的慢慢变圆,方秋感到自己的两颗小虎牙也在慢慢变长,看到身边来往的人群,方秋有走过去抱着他们额头吸一口的欲望,她克制着,克制着,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暴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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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9-2013 10: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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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回魂尸
罗伯特·海因莱恩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东部标准时间)22:17。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净一只喝白兰地酒用的矮脚杯时,“未婚妈妈”进来了。我注意了一下时间: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或东部时区下午10点17分。干时空这一行的人总是注意时间和日期:我们必须如此。
“未婚妈妈”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男子。他个头还没我高,显得稚气和急躁。我不喜欢他那副模样——我一直不喜欢——不过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对他报以一个酒吧老板最殷勤的微笑。
或许我是太挑剔了。他确实说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这个绰号是因为每次当某个爱管闲事的人问起他的行业时他总是说:“我是个未婚妈妈。”如果他兴致好一点的话还会加上一句:“——一个字四分钱。我写忏悔故事。”
如果他情绪恶劣,他会等什么人来闹一场。他有一种类似女警察的近身殴斗的凶猛风格。——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当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时更鄙视别人。我没有说话,倒了一杯双份的老恩酒给他,倒完外后把酒瓶放在他手边。他喝完后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柜台面。“‘未婚妈妈’的骗局怎样了?”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玻璃杯,那副样子像是要朝我扔过来。我把手伸下柜台去抓棍子。在瞬间的冲动下你得防备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种因素使用权你永远不会冒不必要的险。
我见他神经松弛了一点。在局里办的训练学校里他们就教你如何察言观色。“对不起,”我说,“这就像要问‘生意怎么样’,而说的却是‘天气怎么样’?”
他仍很愠怒。“生意嘛还可以。我写故事,他们去印,我受用。”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拢他。“事实上,”的说,“你这根笔杆不错,我挑了几篇看过。你有一种令人吃惊的明确格调,带着好女观看问题的眼光。”
我必须冒一下险。他从未承认过他使用什么笔名。不过也许是太激怒了,他只顾及了最后那几个字。“妇女的眼光!”他哼着鼻子重复着。“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应该懂。”
“是吗?”我诧异地问,“有姐妹吗?”
“没有。我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
“不错,”我温和地回答,“没有比真相更稀奇的东西了,这一点无论是酒吧老板还精神学家都明白。听着,年轻人,如果你听了我说的故事,哈,你会发财呢。难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难以置信’是什么意思!”
“是吗?没有什么事会让我吃惊。我总是听到最坏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来。“想赌一下瓶里的剩酒吗?”
“我愿意赌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柜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个酒吧招待来照看生意。我们坐到酒吧尽头一块狭小的地方,我在里面堆放了一些酒具杂物和腌蛋之类的东西,这地方了就专属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几个人在看打架,有一个人在摆弄自动电唱机——完全没有人注意这地方。“好!”他开始讲述,“先要说明的是,我是个私生子。”
“这在这儿不稀奇。”我说。
“我不是开玩笑。”他急促地说,“我的父母并没有结婚。”
“这没什么稀奇,”我还是说。“我父母也没有结婚。”
“当时——”他停顿住,给予我热切的一瞥,我还从未见过他有这种表情。“你当真?”
“当真。一个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实上,”我补充道,“我的家庭里没有一个人曾经结过婚。全是私生子。”
“别想着来盖过我——你就结婚了。”他指着我的戒指。
“噢,这个。”我伸手给他看,“它看上去像个结婚戒指;我佗是为了避开儿们。”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从一个同行那里买来的,而他是从基诞生前的希腊克里特岛弄来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这种滋味。当我还是个小姑娘时——”
“唏——”我说,“我没有听错吧?”
“谁在唬你?当我是个小姑娘时——听着,听说过克里斯廷·乔根森吗?或是罗伯特·考埃尔吗?”
“噢,性别改变?你想告诉我——”
“不要打断我,也不要逼我,否则我就不讲了。我是个弃儿,1945年在我刚满月时被遗弃在克里夫兰的一个孤儿院里。当我是个小姑娘时,我羡慕有父母亲的孩子。以后,当我懂得男女情欲的时候——真的,老伯,一个人在孤儿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发了一个庄严的誓言,我的每个孩子将都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于是我表现得十分‘纯洁’,在那种环境中可称得上圣女了——我必须学习怎样竭力维护这种状况。后来我长大了,我意识到我几乎没有结婚的机会——理由同样是因为没人收养我。”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我长着一张马脸,牙齿东倒西歪,胸脯平平一点不丰满,头发直直的没有一个弯。”
“你的样子比我还是要强一些。”
“谁会在乎一个酒吧老板长得什么样?或者一个作家外貌怎么样?可是人们谁都想认领那种金发碧眼的小蠢货。男孩子们要的是那种漂亮脸蛋,乳房鼓鼓的,还要有一副‘你真够帅气’的嗲劲。”他耸耸肩膀。“我无法竞争。于是我决定参加妇总。”
“嗯?”
“妇女危机全国总部游览分部,现在人们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军团辅助护理队。”
这两个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经把它们记下来过。只是我们现在用的是第三个名称,那个军队化的精英服务团:妇女太空工作者后援团。在时空跳跃中最大的便就是词汇变更——你知道吗,“服务站”曾经是指石油分离物的检测所。一次我到丘吉尔时代去执行一项任务,一个女子对我说,“在隔壁的服务站里等我”——这句话可不是现在这个意思,那时的服务站绝不会放一张床在里面。
他说下去:“那时他们第一次承认不可能让人到太空工作几个月或几年而不造成紧张心态。你还记得狂热的清教徒是怎样尖声喊叫的吗?——这增加了我的机会,因为自愿者很少。必须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姑娘,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他们要从零开始训练她们),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绪要稳定。可是大多数的自愿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离开地球不到十天就会垮掉的神经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样。如果他们接受我,他们在训练我如何适应主要任务之外,自然会校正我的歪牙齿,把我的头发烫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态和跳舞和怎样愉快地听男人谈话,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话他们甚至会采用整形手术——直到让我们的小伙子无可挑剔为止。”
“最令人高兴的是,他们保证你在服务期间不会怀孕——同时在服务期结束时你几乎肯定可以结婚。今天也同样,‘天使’嫁给太空工作者——他们彼此说得来。”
“在我十八岁时我被安排作为‘母亲的仆人’。这个家庭需要一个费用便宜的仆人,而我也不在意,因为我要到二十一岁才可以被征招。我做家务后还去夜校上学——声称是继续我在高中时学过的打字和速记课程,但实际上是去上‘魅力课‘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机会。”
“此后我遇到了那个城市骗子和他的百元大钞。”他阴沉着脸说,“这个瘪三倒确实有一叠百元钞票。一天晚上他拿给我看,还说我可以随意拿用。”
“我没有拿。我喜欢他。他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对我好又不想脱我裤叉的男人。为了能更多见到他,我从夜校退了学。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
“然后,一天晚上,在公园里我的裤叉还是脱了下来。”
他停住。我说,“后来呢?”
“后来什么也没有了!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诉我他爱我——和我吻别,以后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脸色很阴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杀了他!”
我说:“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么想。不过杀了他——就为了那种必然会发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吗?”
“嘿,这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他遗弃了你,他的手臂活该被抓破,不过——”
“他应当受到的惩罚比这要重!你听着,别急。我不至于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认为事事皆天意。我并没有真正爱他,或许我永远不会爱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参加妇总。我并没有被取消资格,他们并不坚持一定要处女。我开心起来了。”
“直到我的裙子紧了以后我才明白。”
“怀孕?”
“这个私生子让我意乱心迷,不知怎么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气鬼只要我还能干活也不来理会——但后来还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儿院不再收容我了。我进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济贫院,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等着那一刻的来临。”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术台,一个护士对我说:‘别紧张。深呼吸。’”
“我醒着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没有一点知觉。为我手术的外科医生走进来‘你感觉怎样?’他快活地说。”
“‘像一个木乃伊’。”
“‘这很自然。你被包得严严实实还打了足量的麻药让你感不疼痛。你会恢复的——不过剖腹产毕竟不同于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产?’我说,‘医生——孩子死了吗?’”
“‘噢,活着。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还是女孩?’”
“‘一个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种宽慰。我对自己说,应当到一个别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称号,同时让孩子认为好的爸爸已经死了——我的孩子绝不能再去孤儿院!”
“外科医生还在说话。‘告诉我,这个——’他避开我的名字。‘——你有没有想到过你的腺组织有些特别?’”
“我说,‘噢?当然没有。你想说什么?’”
“他犹豫着。‘这个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后我给你打一针让你睡一觉,你的过敏症就会好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这是为什么?’我坚持要知道。”
“‘听说过那个直到三十五岁还是个女人的苏格兰医生吗——那以后她动了术,在法律上和医学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结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我要说的。你是个男人。’”
“我想坐起来。‘什么?’”
“别紧张。在我剖开你的腹部后,我只见乱糟糟的一团。我一边把婴儿取出来一边让人去找外科主任医生。我们就在手术台上为你会诊——一连干了几小时,尽我们所能进行挽救。你有两套完整的器官,都没有发育成熟,不过女性器官发育得相当充分,所以你怀上了孩子。它们已经永远不会对你有用了,所以我们将它们取出来并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内脏,以便让你正常地发育成为一名男子。’他把一只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担心。你还年轻,你的骨骼会逐渐适应。我们将观察你的腺平衡——让你成为一个出色的小伙子。’”
“我开始喊叫。‘我的孩子怎么办?’”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连喂一只小猫都不够。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见她——交给别人去收养。’”
“‘不!’”
“他耸耸肩膀。‘决定当然由你来做:你是她的母亲——嗯,她的父母亲。不过现在别操这个心:我们先让你恢复身体。’”
“第二天他们让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见到她——我试着习惯她。我从未见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也根本不知道它们看上去会这么丑怪——我的女儿看起来像一只小棕猴。我平静下来了,决定好好照顾她。不过,几星期后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妈妈”几乎碰倒我们压赌的那瓶酒。“被绑架了——从医院的育婴室偷走的!”他喘着气,“把一个人生活的最后一点希望夺去了,这算什么?”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让我给你再倒上一杯。没有一点线索吗?”
“警察找不到任何线索。一个人来探望她,谎称是她的叔叔。当护士背过身去时他就抱着她走了。”
“他长得什么样?”
“一个男子,一张极普通的脸,就像你的或我的脸。”他皱着眉说,“我想会不会是孩子的父亲。护士却一口咬定是一个年龄较大的人,不过他很可能化装过。别人谁会来拐我的孩子?没有孩子的女人有时会铤而走险——可是谁听说过一个男人会干这样的事?”
“那以后你怎么样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个月,动了三次手术。四个月后我开始长出胡子。在我离开那里之前我就经常刮胡子了……而且我不再怀疑自己是个男人。”他咧开嘴苦笑了一下,“我开始盯住护士们的胸口往里看了。”
“嗯,”我说,“看来你顺利地挺了过来。现在瞧你,一个正常的男人,能赚钱,没有大的麻烦。而一个女人的生活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盯着我,说,“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么?”
“听说过‘一个堕落的女人’这种说法吗?”
“嗯,几年前听说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我就像一个堕落的女人那样完全毁了。那个畜生的确毁了我——我已不再是一个女人……而我却不知道怎样成为一个男人。”“努力习惯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说学会怎样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错到男女有别的场所。这些我在医院就学会了。只是我怎样生活?我可以做什么工作?妈的,我甚至连开车都不会。我不会任何手艺,不能干体力活——我全身各处组织大多动过手术,十分纤弱。”
“我也恨他毁了我参加妇总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军团时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够了,我被打上不适宜服兵役的标记。那个医务官仅仅是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费时间,他读过关于我的医案的报道。”
“于是我换了名字来到纽约。我先是当一个油煎食品的厨师勉强混混,后来租了一架打字机干起了公共速记员——多么可笑!在四个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这份手稿是投给《真人真事》杂志的,不过是一叠废纸,可是写故事的这个小子居然把它卖出了。这倒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买了一大叠忏悔故事杂志进行研读。”他现在玩世不恭的神态,“现在你明白我在讲述一个未婚妈妈的故事时怎么会具有一个道地的妇女的眼光了……我还保留着这种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赢了这瓶酒?”
我把酒瓶推给他。我有些焦虑不安,事情并没有完。我说,“年轻人,你还想逮住那个负心汉吗?”
他的眼睛闪着亮光——一种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说,“你不会杀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来,声音显得很淫秽。“那就审判我吧。”
“慢着。我对这件事知道得比你认为的要多。我可以帮助你。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他从柜台一侧探过来,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里?”
我压低声音说,“放开我的衬衣,年轻人——要不你会有麻烦的。我要告诉警察你喝醉了。”我挥动了一下棍子。
他松了手。“对不起。他在哪里?”他看着我,“再说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世间的事在一个‘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种记录——医院的病例、孤儿院的档案。你那所孤儿院的女总管是费瑟雷思太太——对吗?她后来由格伦斯坦太太接任——对吗?你的名字,姑娘时的名字,是‘珍妮’——对吗?而你刚才并没有告诉我这一切——对吗?”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并有几分畏缩。“什么意思?你想找我麻烦吗?”
“哪里的话。我真心为你着想。我可以把这个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认为怎样合适就怎样处置他——我相信你会骂他混蛋,叫他滚。不过我认为你不会杀死他。如果杀死他你就是个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没有心思听这些。“别瞎说了。他在哪里?”
我给他添了一点酒。他醉了,不过愤怒压过了醉意。“别这么急嘛。我为你做件事——你也为我做件事。”
“嗯……什么事?”
“你不喜欢你的工作。要是有一个工作,工资高,工作稳定,开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独立做主,同时又富于变化和冒险,你会怎么说?”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会说,‘少来你那一套天方夜谭式的神话!’去你的,老伯——根本没有这样的工作。”
“那么,这样说吧:我把他交给你,你和他了结恩怨,然后试试我干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说的——那好,我就随你便了。”
他在身体在晃动,这是最后那杯酒的缘故。
“如果同意成交——现在!”
他使劲晃着头:“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买卖,记下了时间:23点——就俯身穿柜台下的门——这时自动电唱机高声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为我不喜欢1970年的“音乐”,我让服务员在电唱机上装上早期的美国歌曲和古典音乐,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带还在里面。我叫道,“关掉它!把顾客的钱退还给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储藏室,一会就回来,”就径直往里走去,“未婚妈妈”在后面跟着。
沿着走廊拐过厕所间后就是储藏室,房间有一扇铁门,除了我的日班经理和我自己外别人都没有钥匙。里面有一扇门通向内室,只有我才有钥匙。我们来到那里。
他醉眼惺忪地张望着没有窗户的墙壁:“他在哪?”
“马上。”我打开一只箱子,这是房间里唯一的东西。这是一部美国制造的92系列Ⅱ型外携式座标式变换器——美观、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设计得正好放入一只手提箱。这天早晨我刚调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动即限制变换场的金属网。
我这样做了。“这是什么?”他问。
“时间机器。”我说着将金属网抛出。
“哎!”他喊叫着倒退了一步。这里有一种技术,金属网必须抛出使相关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网上,然后你就把已经完全包围着你们两人我金属网收束起——不这样的话你也许会遗留下一只鞋或一只脚,或者是刮起一块地板。当然这种技法说穿了也没什么了。有些代理商;连哄带骗地把相关人弄进网里。我却告诉他们实话,利用对方刹那间的极度惊讶而启动机关。我正是这样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时区10:30。克里夫兰,“俄亥俄之顶”大楼。
“哎!”他又在喊,“把这鬼东西拿掉!”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并收起金属网,将它装入提箱,关上箱子。“你说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说这是一部时间机器!”
我指指窗外。“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吗?或是像纽约吗?”在他呆呆地看着嫩绿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时我又打开了提箱,拿出一叠百元面额的美钞,检查了一下钞票的编号和戳记都与1963年份符合。时空旅行局并不在乎你花了多少(这与它无干),不过他们并不喜欢发生不必要的年代错误。若是你犯了太多这样的错误,一个综合军事法庭会把你流放到一个严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说去实行严格食品配给和强制劳动的`1974年。我从来没有犯过这类错误,这些钱没有问题。他回过头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这是给你花的钱。”我塞给他时又补充了一句,“和他了断,然后我不接你。”
成叠的百元钞对于一个不习惯于使用它们的人,具有一种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进了楼厅。叫他宽心,就把他关出在门外。他这时还一直难以置信地捏着那一叠钞票。下一步的跳跃是太容易了,仅仅是在同一时代的一个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时区17:00。“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门的下方有一个通知,说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满期了,除此之外这个房间看上去与刚才并无两样。外面,树木光秃秃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样子。我十分匆忙,仅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间留在那里的现钱、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车来到医院。我化了二十分钟才把育婴室的看护弄得不耐烦起来,于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婴儿。我们回到“克里夫兰之顶”大楼。这种用标度盘的时间装置是更为复杂的,因为大楼在1945年还不存在。不过我预计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时区01:00。克里夫兰“雪景”旅馆。
时间机器,婴儿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馆。早些时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伦市的乔治·约翰逊”登了记。于是我们来到了一个窗帘拉上、窗户和房门紧闭的房间。地板也进行了清理使其能够承受机器的不规则的震动。你的身体可能会碰上一张原不该在那里的椅子而出现一块令人不快的乌青——当然并非椅子,而是变换场能量的回冲。
一切顺利。珍妮正在熟睡着。我把她抱出来,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车座位上的一只食品箱里,驱车到孤儿院。我把她放在台阶上,开车过了两个街区来到一个“服务站”,打了一个电话给孤儿院。我驱车回来时正好看见孤儿院的人把食品箱拿进去。我继续开了一阵,把汽车丢弃在旅馆附近,步行来旅馆后就“跳跃”到1963年的“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1963年4月24日,第5时区22:00。“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我把时间划分得十分精细——时间的精确性取决于跨度,当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点时例外。如果我是正确的话,在这里温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园里发现她并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样是一个“纯真的”姑娘。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那些小气鬼的住处,我让司机在拐角上等着,自己藏在阴影处。
很快我发现他们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着。在门口他把她搂起,长时间亲吻她祝她晚安——时间性之长超过我的想象。然后她进屋去了,他转身走下人行道。我窜上台阶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结束了,年轻人,”我平静地说,“我回来接你。”
“你!”他吓了一跳,喘着气说。
“我。现在你知道他是谁了——而且你仔细想过以后你会明白你是谁……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会猜测出这个婴儿是谁……还有我是谁。”
他没有回答,身子抖得厉害。当事实证明你无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话这对你的精神是一个很大的震动。我带着他去“克里夫兰之顶”大楼,再次进行了时空跳跃。
1985年8月12日,第5时区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军士,给他看了我的身份证,告诉军士给他吃一片药后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军士的表情很难看,不军阶就是军阶,这与时代没有关系。他照我说的做了——毫无疑问他在想下次我们相遇时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军士。在我们的军团里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写给他。他的眉毛扬了起来。“像这样的人,嗯?这——”
“你干你的工作,军士。”我转身对我的伙伴说,“年轻人,你的麻烦已经过去。你就要开始从事一个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会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好好睡一觉。然后考虑一下这个建议。你会喜欢它的。”
“你一定会的!”军士表示同意。“瞧我——生于1917年——仍然健旺,年轻,享受着生活。”我回到进行时空跳跃的房间,把一切拨到预定的零点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23:01。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从储藏室走出来,拿了1/5桶的苏格兰制威士忌利乔酒,算是说明我离去的那一分钟。我的助手还在与那个点播《我是我老子》的顾客争辩。我说,“算了,让他放吧,放完后就关掉。”我已十分疲倦。
这种工作的确很艰辛,可是总必须有人来做。自从1972年的灾变发生后,近来要招募到人是很难的。
我提前五分钟关了店门,在现金出纳机上留下一封信给我的日班经理,说我准备接受他的主意,松弛一下,弦别绷得太紧了。在我外出长期度假时他可以找我的律师。局里最关心的是事情必须井井有条,收入多少还在其次。我来到储藏室里面的那个房间,跳跃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时区22:00。洛基地下城附设时空劳工总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证件后进去,来到我的住处,打算睡它一个星期,在写报告前我抓起我们下赌的那瓶酒(不管怎么说我赢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劲了,我奇怪以往怎么会喜欢上老恩酒的。不过它总比没有强,我不想像一根木头那样清醒着,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报告:为太空军团进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动都得到了局里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这次,我知道会被批准的。我现在回来了,不是吗?接着我用磁带录下一份请调工作的报告。我对招募活动感到厌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头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头上方的《时间准则》上:
永远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终于成功了,永远不要再次尝试。
及时一秒胜过事后九亿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来处置。
你想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时。
当我是一个时间商人时,这些话曾经激励过我,现在却不同了。在时空跳跃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脱去衣裤,当身体裸露出来时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产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只是我现在身上的汗毛又浓又密,要是不仔细看就不会注意到它。
然后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个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复始,何谓始,何谓终……我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可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你们这些回魂尸?
我觉得一阵头痛袭来,不过我是不吃头痛药粉的。
于是我钻进床铺,吹口哨关了灯。
你根本就不在那里。不是别人而是我——珍妮——孤独地呆在这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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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9-2013 10: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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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要带你走
我已经死了,今天早上直到蕊儿站在我那张加了黑框的照片面前失声痛苦的时候,我还不敢承认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我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
蕊儿披着如瀑的长发,她的眼睛红肿,表情黯淡,那张美丽的脸上布满了忧伤,我伸手去抚摩她额前的一缕乱发,想把她抱在怀里,可我却扑了空,她笔直地穿越了我身体仿佛空若无物,她抬首凝视我照片的神情让我砰然心动。
她站在那里,晶莹闪亮的耳环随着她身体的动作在震颤,我走过去想亲吻她的耳朵,我的唇还没碰到她的耳朵我就呆立住了,她的手划过照片中我的脸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身子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抽泣声中她的眼泪纷飞如雨。
我曾经答应她等阳台上那株石榴花开的时候就娶她,现在那棵矮小的石榴树已经结满花蕾,再有几天就会蜂飞蝶绕,花开满园了。可现在我却死了,我所有的记忆还鲜明如昨日,我手里依旧拎着我的手机,一会就准备打电话给我地客户,约好今天下午两点钟见面的,我们就要签合同了。这笔定单敲定我就可以为蕊儿买到她梦寐中的房子了,我欢快地吹着口哨,不解地看着蕊儿哭泣的脸,如果她知道了这消息,她会不会开心地跳起来,象以往一样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亲吻我。
下午一点半,我准时出现在办公室,老板杰文已经在他的老板台子前坐定,我走进去的时候他没有抬头看我,他正表情严肃地翻动着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我怀疑他又是在故做深沉,记得有一次他喝高了告诉我,做老板就要摆出威严来,让下边的人怕。二十七岁的杰文长着一张略显稚气的娃娃脸,即便是他刻意的威严也压不住他脸上的亲切和稚气。
刚才透过玻璃门我分明看到他正笑着看手里的一个护身符,我知道那小小的机关里藏着一张他喜欢的女子的照片。我很想看清楚照片上的女子,尽管我小心翼翼地轻挪脚步,好象还是惊动了他,此刻的他正襟危坐,表情冷竣。
“奇西来了吗?两点钟我要去签合同。”我问。
奇西的手里掌握着公司好几个印章,是杰文老板的得力助手。
杰文没有抬头看我,我的话他根本听不到,这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确实是死了。
两点钟我和奇西一起准时出现在谈判桌前,一切都在按我预定的计划在进行,当双方签字盖章宣布合同正式生效的时候,我长嘘一口气。
奇西一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直到对方的人员全部走出我们的视线的时候,奇西才大声说了句:“杰总经理,你今天好奇怪!”
他琢磨我的眼神就象地球人发现了外星人一样,出门上车的时候,杰文一阵剧烈的猛咳,让我弹出了他的胸腔,原来我的魂魄一直附着在老板杰文的体内。
“奇西,我的头好痛。”杰文说完这句话就钻进了车子,一路上他昏昏沉沉不再言语。
蕊儿可以放心了,我承诺给她的房子可以兑现了。
晚上我要去拜见一个鬼师傅,他就住在我家附近不远的一栋老宅子的一个废弃的地下室里,据说他可以告诉人们前世今生的许多疑问,在我结束孤魂野鬼的飘荡游逛投胎转世前,我想问他一个问题,当然是关于蕊儿的,我不能无牵无挂地走,我的蕊儿怎么办?
今天晚上我不敢回家,上次我无意中碰到鬼师傅,他告诉我,今天晚上那两个索命小鬼会来带我走,上次因为他们的疏忽被我跑掉后,他们一直在寻找我的行踪。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扣响了鬼师傅的门。
和所有的鬼一样,他印堂发暗,脸色发青,相貌丑恶。
“林翰,你如果在明天月圆之前,不能带走你的蕊儿的话,在千年的轮回中,你们将永无见面续缘的可能。还有一个槛结,今晚你必须过,过去过不去是要看你的造化了,不过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点到为止。”他说完沉默不语,看着我的眼睛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檀木做成的烟斗,上边精雕细刻的是一幅八仙过海的画,我看到鬼师傅细眯着眼睛盯着烟斗,我知道他有这个爱好,他的地下室满是他收集来的各正烟斗,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我把烟斗递给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笑成了一条缝。
“好吧,林翰,我送你件东西,他扯下自己的一缕白发,在手中使劲揉搓,然后对着神龛双手合十虔诚地跪拜,他抓了一把香灰撒在那缕头发上,一股蓝色的烟瞬间升起,那团银白的头发竟然变成了网状的一个小袋子。昏黄的灯光下小袋子发出幽幽的光,神秘而朦胧。
“拿去吧,你会用得着。”他把袋子放我手上,抬眼我看他满头汗水,神态疲惫,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鬼师傅,你没事吧?”我想伸手扶他。
我的手被他挡着,他冲我摇摇了摇手,示意我走。我走出很远的时候,回头看他,他正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背影,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看看天色,正是夜深人静,万物沉寂之时,我不敢回家,沿着路边的荒草游移不决地挪动着脚步。忽然我看到两个面貌丑恶的家伙远远地向我走来,是那两个索我性命的小鬼,我化做一缕烟钻进了脚下的一个废弃的可乐饮料罐里,紧张地注视着那两个越来越近的小鬼。
“你闻到了吗?我觉得他就在附近?”一个个子稍微高点的鬼对同伴说。
“恩,是的,他今天不会再逃出去了,仔细看好了。”个子矮瘦的那个小鬼鼻音很重,他的一双眼睛正向我这方向看来,天啊,可能被他发现了。
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两个小鬼瞬间隐匿了,原来是几个调皮的街头小混混。他们东倒西歪地走来,边走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其中一个家伙可能是要路边小解,他走到我跟前,一阵尿臭的气味差点把我熏倒,他的脚踢到了我藏身的空罐。
“咣铛。”空旷的街面听到空罐滚动的声响,我在里面翻滚着,剧烈的撞击让我头痛欲裂。
“把打火机给我。”一个男孩子对身边的同伴说。
他低头把装我的罐子拣了起来,这是一个面貌看起来清秀但充满桀骜不驯味道的男孩子。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卷透明胶带,他把什么东西丢进了罐子,然后他把空罐子的口牢牢地封严。
被丢进来的是几个花花绿绿的鞭炮,接着我被他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筒里,我听到“哄”的一声,一会功夫我的四周充满了浓烟和劈啪劈啪的声音,他把垃圾筒给点着了,浓烟呛的我简直要窒息,我挣扎求救的声音被剧烈燃烧和他们的哄叫淹没了,象被丢在火炉上煎烤的饼子,此刻的我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烘烤和煎熬,我虽然没了生命,但我的灵魂却能感受到这种难耐的灼热和煎熬,我身边那几个鞭炮正愈来愈膨胀,它们就快要燃烧爆炸了,今夜我可能要归于寂灭,魂飞魄散后我可能永世不得超升,这就是鬼师傅那欲言又止的告戒吗?
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响,我就要窒息归于寂灭了,在我身边的鞭炮即将爆响的最后一刻,我想起了鬼师傅用头发做成的小袋子,我取出来,疑惑地看了看,袋子在惊惶中被我套在身上,我进入了一个封闭的袋中,四周的一切我听不到也感受不到了,那灼热和燃烧仿佛不在存在,我瞬间游离于万物之上,剧烈的震动中我飞出了空罐,鞭炮炸裂了空罐,我披着那网状的袋子跌落在路边的草丛中安然无恙。垃圾箱已经化为乌有,那几个好事的青年已经走远,两个索命的小鬼看到火光更是逃的不见了踪迹,四周死样的静寂,我浑身发抖躺在草地上缩做一团。
天快要亮的时候,我逃回那个我和蕊儿简陋的租住地,蕊儿还在安睡,我轻吻她的额头,蕊儿的脸安详中带着一抹忧伤,她能知道吗?昨夜最恐怖的时刻我曾大声喊过她的名字。我不想失去这张可爱的脸,今夜我要带走我的蕊儿,我记得鬼师傅曾嘱咐过我,今夜只要把她的鞋子扔出窗外,她就会跟我走,那样在下一个轮回中,她会和我前缘再续,牵手一生的。
在她醒来前我躲进了墙角的一个洞中,我看着她从床上慵倦地起来,穿着拖鞋紧张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蕊儿上班走后,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屋子里想着该怎么办?我实在不忍心就这样带走花样年纪的蕊儿,可我爱她不想失去她,想想千年寂寞的轮回中可能再也看不到她张熟悉美丽的脸,我的心就有种揪心的疼痛。
看看表,我习惯地穿鞋,然后拎包,准备去公司上班,八点钟我很准时地坐在我原来上班的办公桌前。透过厚厚的玻璃门,我看到老板杰文又在专心地看他胸前挂着小护身符,我走了过去,其实我即便不放慢放轻我的脚步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因为我是一个鬼,我无声无息地站在他的身后,终于我看到了他手上的护身符上的照片。
“天啊,怎么会是我的蕊儿?”我差点惊叫出来。
照片上蕊儿年龄很小,但那清纯可爱的笑脸和那熟悉的眼睛还是让我一眼认出了她,他怎么会有蕊儿的照片?
“你在哪里啊,知道我在找你吗?”我简单的功力可以看到人的内心,我听到杰文的内心的声音,知道了蕊儿他们曾经是同学,照片上的蕊儿是她高中时候同学毕业时相互赠送给同学的照片。
从单位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杰文的脸,他看蕊儿照片的神情,让我有种宽慰的嫉妒。
夜深了,那轮圆月已经升了起来,最多再有半个时辰的样子月亮就会变的滚圆了,我拎着蕊儿的鞋坐在阳台上,床上熟睡中的蕊儿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她安静沉睡的样子仿佛一只猫,她静静地蜷缩在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有种柔和而圣洁的美丽。
我紧张地看着天上的月亮,不能再犹豫了,只消片刻月亮就会成为满月了。我使劲甩了下头,看看床上的蕊儿再看看手中的鞋子。
“咚!”空旷中鞋子从高空坠地的声音很响,蕊儿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着她光脚下地,然后走过来拉开阳台的门,她伏身看着六层高的楼下,眼睛盯着街道中心,昏黄路灯下躺着她那双被我扔下去的鞋子,她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她的一只脚已经伸向了阳台的外边,我下意识地想拉住她,我的手紧紧拽住她单薄的衣衫,她的另一只脚也抬了起来。
“不,蕊儿,别跳!”我紧张地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
一辆汽车嘎然而止的声音,黑色别克车上跳下来一个人,他竟然弯腰拣起了鞋子,然后眼睛向我们的方向看了过来,他大声的喊叫,并且摇手。
蕊儿楞住了,她抬起的腿僵在半空中。只需要轻轻地一推,蕊儿,今夜你就会跟我走,我的手按在她的腰上,脑中纷乱如麻。
楼下的声音还在喊,那人竟是我的老板杰文,看着他紧张焦急的样子,我的双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
那轮圆圆的月亮跃上中天的一刻,我的身体轻若翩鸿,我的灵魂和思想瞬间变的飘渺恍若无物,我知道自己此刻就要魂飞魄散了,那两个索命的小鬼正一步一步向我*近。
“别了,蕊儿,我不带你走了。”我哭了,我的眼泪瞬间洒满阳台,这方寸的窄小空间烟雾蒙蒙,空气中充满了潮湿而迷离的味道。我被两个小鬼锁走的时候,我看到蕊儿正把腿从阳台上拿下,睁大的眼睛牢牢地看着地上那冲她挥手的人,看着看着她就笑了,笑的灿烂而且明媚。此刻的我止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千年的轮回周转中我将永远地失去我心爱的蕊儿,用千年的寂寞和孤独换取此刻她脸上的笑魇,她最后一刻的笑深深映入我的脑海,我将为她祈祷和祝福,她醒来的时候我已不复存在,千年轮回中我于她是无缘相见,永无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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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9-2013 10:4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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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
两人住在一个不错的小区(不好意思,不能透露,以免影响到人家公司房子销售!)家里养了3条狗:英系可卡、德牧、喜乐帝;三条狗除了德牧—亚洲狂人(恶心的名字)要凶猛些,另外两条狗狗都是很温顺的!
三条狗从来不乱叫,有人上下楼梯,只要不是在他家门口逗留的,他们都不会叫。
那天晚上(04年8月7号左右,我记不清了),她象往常那样一人先上床睡觉,英系可卡、喜乐帝两条狗和她睡一间屋,而亚洲狂人则跟她BF在书房工作。因为重庆夏天很热,所以两间屋都是开着空调,关着门的!
她正睡得香的时候,睡在她身边两条狗,突然一起冲向卧室门,狂吠,把她吓醒了,以为是他BF有事,便开门准备去书房,这时他BF也开门出来,原来几乎是同时亚洲狂人也开始狂吠,他BF觉得奇怪就开门出来看.
这个时候三条狗已经冲到他家大门,一起对着大门狂叫~!她男友用猫眼望外看,直接看见的是对面A座的大门!就认为是狗大惊小怪,一边骂狗一边把他们往屋里拖~
就在这时亚洲狂人,象发了疯似的,使劲往门扑,露出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咧牙,眼神凶狠,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从来没见过自家狗这样,我朋友吓得死死拽住她BF,几乎是挂在她BF身上了在这种情况下,男生自然就该表现出应有的勇气,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勇气却给他们换来了一个可怕的夜晚!
他冲向大门,一边吼到:“哪个?有病吗?深更半夜的!老子不信抓不到你”一边拿钥匙看门!浜的一声,他猛推开了门,三条狗也冲了出去,眼前的情景让他傻了眼,门口什么都没有,而三条狗也只是守在自家门口吼叫!
我朋友这个时候是吓傻了,毕竟是女生,害怕的使劲把她BF往屋里拉,她BF也是傻眼了,使劲把狗拖了进来。反正我朋友是不敢一个睡觉了,死活要她BF一起睡了,两个人和三条还在低吼的狗进到卧室关门、上床、关灯.
一切正常,除了三条狗,刚才还凶狠很的三条狗,这个时候象被什么镇住了一样,夹着尾巴,喉咙里依然是“呜呜呜呜.”的声音,可是已经不象开始那样了,可以说开始的时候是发怒,而现在.是被什么吓着了!
说实话,狗这么反常,是谁都会觉得不对劲的!我朋友骂了几次狗,可是还是怎么都睡不着!最郁闷的却是,她BF早就睡得象什么似的!
一个人失眠,而且是在这样的晚上,你说你不怕,我都不信!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他BF起身,开门出去了,她很奇怪,她BF是那种从不起夜的人,一觉能睡到日上三竿,怎么会起床呢?
迷迷蒙蒙中,她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其实与其说是摸,还不如说是用指甲在轻轻的划,她使劲想睁开眼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是无法完全睁开,全身无法动弹,她想喊她BF,可是怎么用力就是发不出声音.
她吓得冷汗直流,感觉很孤立无助,隐约中她能听见狗的低声惨叫!
换作是谁,现在也是害怕极了的!
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突然脚底一阵寒(PS:虽然是开着空调的,但是还有盖着薄的空调被,而且她家空调是安在床头墙上的),右脚上有人在摸,而且是从脚掌往小腿上移动,她那个吓呀~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了!
她真希望自己当时晕过去,也比受这种折磨来得好!这样持续了近2分钟,感觉没有,可是身体还是不能动!她觉得自己现在只有靠自己了,就用尽权利的吼,就这样身体抽了一下,她可以动了,她马上拉开床头灯,屋子亮了,她准备起身去叫她BF,可是一转身,“呀~”吓一跳,她BF就在她身旁睡得熟极了!
那刚才出去的是谁?幻觉?狗还在叫,可是这次是三条一致对着床在叫,床上睡得可是它们的主人呢,干嘛恶狠狠的瞪眼叫(从喉咙发出的那种很低的声音)使劲摇醒她BF,叫他去吼住狗,他BF很无奈,只好起来安抚狗狗,可是狗根本不听。
她BF就打算把狗牵到客厅去睡觉,不晓得为什么,她突然有种念头,狗不能出去!她BF问她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就在她告诉我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突然有那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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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9-2013 10: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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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贝壳
我和新婚妻子阿妞到海南岛博螯旅游,这里的海水很纯净,万泉河的淡水稀释了海中的盐份,在海滨潜水不怕眼睛疼。
水下不同于海面,海底的世界可精彩了,难以数记的鱼类,珊瑚,海藻。阿妞很快失去了欣赏鱼儿、珊瑚的兴趣,她开始热衷于收集贝克,往返下潜七八次,在沙滩上堆积了二十多个贝壳。
“你帮我打开看看,有没有珍珠。”给我留下指示,阿妞继续潜入海底。
“切,珍珠,能让你捞到?”我心怀不屑,但又不敢抗命,好在我也游累了,乐得歇息一会儿。
开一个,没有,开两个,还没有……开到第不知第几个,我突然发现了这个贝壳的与众不同之处——
它……它……竟然是蓝色的!
根据我临来海南旅游之前的资料查询,贝壳一般都是白色和淡黄色的,也有少数黑色的,褐色的,甚至连红色的,可就是没听说有蓝色的。
既然阿妞捡到了一个稀有的贝壳,那么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一颗稀有的珍珠,也是有可能的。我急忙着要打开贝壳,可是无论我用多大的劲,贝壳仍然是纹丝不动。我在行礼中找到一把刀,我沿着贝壳上下的分界处想找到一条缝隙,把刀插进去。可是贝壳上下居然咬合的极紧,连刀刃大的缝隙都没有,既然开不了,那就怪不得我了,我拾起一块大石头,朝贝壳猛砸过去。令我震惊的是,贝壳竟然把石头给弹了回来。
失败。一个小小的贝壳而已,虽说是稀有品种,可我费了这么大的劲,还没打开,要是被阿妞上岸来看见,还不笑死我。
所谓急中生智,突然我有想到了一个新方法。跑到沙滩尽头万泉河入海口的海鲜广场里,找到厨师,插上电饭锅,烧了一锅开水,我把贝壳扔了进去。师傅说,贝壳只要一丢到开水锅里,立刻都自动张嘴。可是今天我居然是真的碰邪了,那个贝壳好好的呆在锅底,我煮了它半天,居然一点反映都没有。这回我可是怒极了。
再次,我跑回海滩上,把贝壳放在一块较平整的礁石上。我在附近寻觅了另一块足有五十公斤的大石头,我举起了这块石头,狠狠的朝那个贝壳砸过去。
“波。”的一声,石头滚到了一边,贝壳居然还没碎,石头到是被撞得飞溅出几颗碎石子。
我精疲力竭,倒地不起了,我躺在沙滩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时,我听见耳旁有人踩着沙滩走路的脚步声。睁开眼睛一看,面前出现一个姑娘
——准确的说是一位——大美人!我的阿妞上岸来了。
她站在幽幽闪烁的海滩上,微微向我低下头。
已近黄昏,太阳再一次落入水中,天已经向夜的浓郁颜色走了去,她光着脚丫在我面前随意走动,飘飘的,象披上翅膀的小精灵,用一股淡淡的幽蓝,席卷整个海滩。
仔细望去,她,正对着我甜甜地笑呢。
“你想把它砸开?”她说:“别傻了,这种工艺品是我刚才在旅游商场买的工艺美术品,营业员说,这是高级合金材料做的,你怎么砸得开?再说了,我花了好几十元买来东东,你砸坏它干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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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9-2013 10: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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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面的脸
我是某大学的一个大学的导师,这天,校长把我叫了过去~和我说了这样的话。
“小刘啊,我知道你在这个学校里面有这个很骄人的教学基础,所以我校方准备给你一套住房,这样可以给你解决你的上班问题~我知道你的家很远。”
“校长,我那里有什么…………”
“给你给你拉。”说着校长把钥匙放在我的手里了,一般校长很少有这么急迫的举动,所以我问校长是那里的住房,校长告诉我是新北路-22号。
“刘啊,听说你被校长分到一个很不错的房子啊?有这个事情吗?”同事小张问我。
“恩!是有这么回事。”我一向这么诚实。
但是小张好象很好奇似的“对了!是那里的啊?”
“新北路-22号”我照实回答了。
“什么?是那里?”这是我看到小张的脸变形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十分的急迫的问道!
“小刘啊,你要小心啊”他只是这么的奇怪的说!然后走了!
“什么吗?”
今天是我正式的般到这个住房的第一天,所以我叫来很多的朋友!但是他们好象是商量好了似的,没有一个来。“怎么弄的啊,没有一个人来?”但是我又不能不住进去啊?所以我就按照原来的计划今天就住进这个屋子了!但是谁知道第一天就…………
晚上,月色十分的皎洁,我喜欢坐在阳台上看月亮,但是一阵的敲门声却惊扰了我。“谁啊?”我问门外的人。但是他却不回答,“什么啊?没人?”……“咔咔”是开门的声音!
门开了!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你是?”她很漂亮,在她面前我有点…………
“我是这里的主人。”她就这么说了一句就往里面走,我不敢,不,应该说是不忍拦她,她就这么进来了。她走进去了旁边的卧室。
第二天,我按照平时一样的起床顺便我去拜访我这个新的邻居。但是她却走了,房子里面根本没有人住的气息,这时在窗台上面看到了一个照片~是我们校长的但是这个照片却十分的恐怖~确切的说是狰狞,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照片?
我照常去学校了,但是有一个消息却让我很震惊,校长死了,死在家,是昨天凌晨突法心脏病死的,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校长有心脏病啊,听说这件事情让校长夫人很震怒,因为在校长的兜里面发现了一个女人的照片,我听说这个事情后特意去校长的家看看,校长夫人给我看看哪个照片,我震惊了,是昨天晚上来到我的新家的女人,还有哪个十分清秀的脸竟然是杀人的脸。
原来校长在这个房子住过,而且还有个女人,但是校长怕东窗事发,影响自己的声誉,所以就在这个屋子里面把哪个女人给杀了,但是竟然。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呢?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又死了一个,就是小张,我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成为这个鬼的亡灵呢?但是我想我不会。因为她在哪天就可以杀了我了~但是她没有,但是我不敢在住这个房子了。
所以我就般了出来。以后我调查反正是住在这个房子里面的人全死了,而且死的面孔和校长差不多,但是我没有,这天我在家的时候看月亮,事情过去了半年了。应该差不多了吧,但是我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哪个照片,就是在校长兜里面的照片在我的面前出现了。那是杀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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