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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onderful_0722

绝色妖精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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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01: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78# wonderful_0722


不用客气,我帮忙贴才知道原来很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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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01: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42

一连几天,我都过得混混恶恶的,一想到要接近司徒明,我的心情便
沉重起来,为什么是他?如果是别人,我可以十分完美地铁玉令拿手,而
对司徒明,却没有把握。其实我不是怕或是对自己没信心,我只是不想面
对他,我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恨意,素儿的死,我始终不能释怀,这其中,
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司徒明又怎么会找上素儿,而素儿,
也不会爱上他。

  边走边想着,带着面巾的我,怎么也掩不住紧锁的眉心。

  大厅里,姑娘们谈笑风声地忙碌于行行色色的人群中。我的双眼,变
得晃忽起来,好像所有的热闹都与我无关一般,只是茫然地站着。

  而此时,一道爆怒的男音,惊地响起。“他***,你装什么清高,你这
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竟然跟老子说什么狗屁卖艺不卖身,那你青楼的
招牌是用来干什么的,今天,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老子今日就一定
要睡了你这贱人。”说完,欲势要打那姑娘耳光。

  我听了,本来忧郁的的心情,狂怒起来,快步走了过去,狠狠地抓住
那男人的手,狠狠说道,“这里不卖,要找女人,到隔壁倚香楼去。”

  那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见是女人拉着他的手,脸上的爆怒
神情更深了。他用力地甩开我的手,然后嘴巴极为恶毒地说道,“不卖?
前些日子,你们楼里的姑娘没少在大爷我身下叫浪快活,现在竟然敢说不
卖。你们这群贱人一个比一个yin荡,少跟爷我玩这套。今日,老子就一定
要让你们这贱人当这众人的面,卖给老子。”

  恶毒的话音刚落,那个恶心的男人像发了狂般,向我扑过来。两眼,
满是银猥的欲望。

  我急忙闪开,那男人一下扑了个空,他狠狠地睨了我一眼,然后转过
身去,扑向刚才那个女子。那女子许是被男人疯狂的举动吓动了,竟忘了
闪开,身子被男人压向一旁的桌上。

  我十分愤怒地抓起桌上的洒壶,用力地砸在他头上。他吃痛的一咧牙,
原本半压在姑娘身上的身体,爆跳起来,以很快的速度,扬手向我盖来。

  眼看那充满力量的一掌就要落在我的脸上,众人都惊呼出声,但没人
过来帮忙。那一个恶毒男人,一看就是练过武的,他带内力的一掌盖下来,
我不死也半伤了。

  许久,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落下来,我敛了敛心神,看向刚才那个男人。

  一个温雅俊朗的身影,映入眼前。而那个恶毒男人的手,正被他紧紧
捏着,那男人,痛苦地嚎叫起来。

  “泠儿,你没事吧?”温雅如玉的声音,带着丝惊喜与担忧,轻轻响
起。

  我摇头,目光还是呆呆地看着他。

  南宫墨,他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带着面巾吗?他怎么知道是我?

  南宫墨俊朗飘逸的脸上,温柔地对我一笑。

  “泠儿……”

  感觉他似是有千言万语,而又不知从何说起。而他的手,依然紧紧捏
住刚才那男人的手。刚才的那男人,极为痛苦地哀嚎着。

  我回过神来,也对他报以一笑,然后轻声说道,“南宫墨,你再不放
手,那人的手可能要废了。”

  南宫墨没有看那男人,他清湛明澈的双眸,深深地凝望着我,但手上
的力道,却松开了。

  那男人见此空当,连滚带爬地起身,一颤一颤地快步跑去。哪还有刚
才的嚣张气焰。

  “真老板,您没事吧?”刚才那姑娘关心问道,声音里还有些颤意。

  我转过头去,对她释然一笑,“没事,你也没事吧?”

  “谢谢真老板关心,我没事。”

  “你先去休息吧,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人出现了。”我坚定地说道。

  是我疏忽了,日后,一定会加强人流的安全问题,像这样的人渣,日
后别想再靠近醉脂楼半步。醉脂楼都是些女子,看来以后我要请些江湖护
院了。

  那姑娘退去后,我跟南宫墨走至一边上的桌子坐下。

  “南宫墨,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些事要办,刚好路经此地。“南宫墨答得简单,但我觉得并不是
那么简单,他谪仙一样的人物,又怎么会在青楼出现呢,虽然说醉脂楼不
是那种肉色青楼,但是,与青楼扯上关系的,我想都一样。

  不过,他既然不说,我也不再追问下去。

  “南宫墨,后来你有没有怎样?那些黑衣人呢?”我有些担心,有些
好奇地问道。

  南宫墨温雅的脸上,有着怜爱的味道。他看着我,如流水般清幽的声
音淡淡说道,“没事,那些黑衣人,被我杀了。泠儿,你呢?“虽然他的
神情还是像初见时淡淡的,但我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什么呢?我一
时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有这种感觉。

  我想了想,要不要将被季如风救起的那一段讲给他听呢?但一触及那
段记忆,我的心口,便有些空落落的。

  季如风的负心,紫扬的怨恨,让我迷乱。

  “泠儿,你怎么了?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不说,不要想太多了。”
南宫墨见我一副深思纠眉的样子,他极为温柔地说道。

  我抬眸看他,我这是在搞什么?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来了。嫣然地报
予一笑,“我没事,我跌落涯的山涯,涯底刚好有一处温泉,而我正好落
在温泉之中。所幸刚好有人经过,我就比较幸运地被救了起来。后面就跟
着救命恩人一同来得子都城,直到一个多月前,恩人被仇家杀害。也许是
因为老天爷怜我吧,让我找得了自己失散的亲人,为了她们,我就在醉脂
楼住下了。”

  南宫墨,请原谅我对你撒的谎,因为,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说。

  南宫墨静静地听我说完,清明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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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01: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43

  送走南宫墨后,我一直坐在房里发呆。南宫墨这次出现在子都城,跟
密门有关吗?他走时说要去办些事,要十天半个月,我在心里摧测,南宫
墨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而上次密门杀手的话中,似是对南宫墨很了解的
样子,他不会跟密门有什么关系吧?

  很快,我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南宫墨这样清华圣洁的男子,又怎
么跟残忍的密门扯上关系呢?

  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真老板,您在里面吗?”

  是紫荆的声音,听她的语气,好像有什么事?

  “紫荆,进来吧。”

  紫荆进来后,神色紧张地看着我,“真老板,上次那个闹事的男人又
来了,这次他带了十几个人来,而且来势凶凶,前厅的护院,都让他们给
打惨了。真老板,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那个恶毒的男人还敢再来,看来刚才的教训太轻了。

  “走,紫荆,我们一同出去。”

  我急忙拉着紫荆向大厅走去。

  死恶男,别轻松地以为,南宫墨走了,我就拿你没有法子了,告诉你,
本小姐自有办法对付你。

  偷偷摸了摸衣内的小瓷瓶,那是云姨在临走前给我的,自从上次的受
伤后,云姨对我的安危连细微的可能也都不放过,她告诉我,这个叫意唤
子,无色无味,只要轻轻拧开瓶盖,毒气就会快速漫延在空气中,而女子
闻了没事,但若男人闻了,则意志涣散,全听使毒人的话。

  本来云姨也没有直接把这个给我的,她拿出一堆东西,让我挑几样防
身,而我在听了云姨的解说后,就只拿了这个。只要有这个,就够了。

  一到前厅,就听见那个恶男又极为嚣张地叫喧着,“他***,谁是这醉
脂楼的老板,给老子我滚出来,要不然,老子就把这破妓院给拆了。”

  我紧锁柳眉,这个混蛋,简直是欠扁,这一次,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冷冷睨了全场一眼,恩,很好,全场的男人,就只剩下那十几个惹事
的了,本来还怕伤及无辜,看来,是我多心了。

  我将瓶子掏出来,拿在手上,绕有兴味地笑着。而后,风情柔媚地将
瓶盖打开,姿态高雅地说道,“我就是醉脂楼老板。”

  那十来个男人,闻声,全部像我看来。而那猥琐的目光,一直停在紫
荆的脸上。

  看吧,看吧,一会,本小姐让你们好看。

  倒计时开始,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OK。

  “你,你,你,全部都跟我过来。”我严然一副女王的姿态,对那十
几个黑衣男人吼道。

  在众人都惊愕地看着我时,那十几个男人全都像个傻子一般,双目无
光,手脚似是无力地慢吞吞向我这边过来。

  我心里偷乐,云姨这意唤子实在是太好用了,下次,我跟她多要些。

  我一路将那十几个人向醉脂楼的大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声音命令他
们站定,然后邪邪地说道,“你,你,你,还有你们,全部都给我把衣服
脱了,然后走出门去,绕着大街慢走三圈,还有,要边走学狗叫。”

  我刚说完,那十几个男人就开始揪自己的衣服,不一会儿,全身上下
就只剩下贴身小内裤了,一旁的姑娘们,虽然是青楼女子,但看着十几个
男人齐刷刷地脱衣,脸上都不自然地晕红起来。而我却脸不红,色不喘地
继续命令他们,“你们都给我好好听着,等下出去后,都给我叫大声些,
洪亮些。好了,走吧。”

  十几个男人,在接到我的命令后,全部一字排开,全部齐刷刷地向门
外走去。

  刚踏出门槛,洪亮的狗叫声便传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而全场的姑娘们,哪还有刚才的羞样,全都笑得花枝乱颤,有的甚至
笑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十分酷地拍了拍手,然后对着众多姑娘,一记灿烂妩媚的笑,嘿嘿,
这就是惹我醉脂楼的下场,看以后有谁还敢来惹事。

  而众姑娘们一边狂笑,一边以万分崇拜的眼神,向我注目。

  我潇洒地转过身来,对着后面所有人说道,“姐妹们,你们看过男人
跳舞没有?”

  “没有。”

  “那你们想不想看?”

  “想。”

  “那还等什么,走,姐妹们,今天醉脂楼停业一天,看热闹去。”

  一阵欢呼声后,醉脂楼贴上了停业的告示。我们一大群美女,风风火
火地向那几个男人身后走去,所到之处,到是一片爆笑声跟惊叹声。

  嘿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等一下,让所有人,好好见识一下,这群
恶男的劣态。

  “喂,你,你,你,你们,全部都给我停下来。”在追上那十之个男
人后,我玩味地命令道。

  十几个男人,在听到我的声音后,都齐齐停下。

  “转过身来。”

  又是统一的转身。那十几个男人,面无表情,双目呆滞地看着我。

  “原地学狗爬三圈。”

  全体学狗的样子,刚好三圈,一圈不多,也不少。

  恩,好,很好。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是时候了,刻让他们倾情表
演了。

  “都站起来吧,现在你们来跳舞,面且要跳艳舞,把你们心中,自认
为最香艳的舞全都发泄出来吧?”

  我刚说完,一个恶男的动作,让再场的众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只见他学女人惺惺作态,长满粗毛的手,学姑娘家,绕起兰花指,然
后,自认为很妩媚地对我眨着眼睛,那一双本来就很眯的小缝眼,像抽筋
一样,疯狂地抖着。而另一只毛毛手,抱着头,看似风骚无限地摆动着身
子,那些口水,一个劲地流着。

  我抱着因笑得狂热而痛起来的肚子,天啊,这就是所谓的艳舞?我,
我快要笑过去了。哈哈哈哈哈。

  而在场的众人,比我更夸张,有的笑得支持不住,倒在地上,眼泪狂
奔,仍止不住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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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01: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44

  “哈哈,那个最开始跳的男人的动作笑死我了。”

  “后面那个也很可笑,他竟然一边吸着手指一边狂叫,那模样,真的
像极了发情的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翻毫无形象的狂笑后,姑娘们又断续
边走边笑侃。

  “真老板,你真是太历害了,这十几个人,听说是城东那一带的地霸,
打架劫色,无所不干,而最近,他们常常跑来这边打劫,这里的百姓,没
少受到他们的逼迫,刚才看他们大跳艳舞的样子,所有人都大大地出了口
怨气,真老板,您成了他们眼里的神了,这往好啊,我们醉脂楼的生意,
怕是更火爆了。““是啊,真老板,现在我们虽然不卖身,但银两却是以
前的十陪都不止,而且还不用受那些臭男人的气。”

  “以前我们走在街上卖脂粉的时候,总会有些人指指点点的,可自从
醉脂楼改造后,我们走到街上,不但没有人指点,而且还有些人过来跟我
们打招呼呢。”

  长长的街尾,都是我们欢悦的笑声。

  正当我们乐此不彼地狂笑时,一道纯白的飘洒身影从上空缓缓落下,
停在我们面前。

  姑娘们都停住嘻笑,目光好奇地看着眼前绝美的白衣男子。细长绝美
的凤眸,飘飘洒洒的长发在风中轻舞,性感的薄唇,不再是漫不经心地笑,
而是紧抿着。随着流动的空气,一股独特的清香,在轻风中漫开。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惊骇的神色,偷偷地瞄着他。而我刚好抬起眸子,他那细长的凤眼,
也深深地看着我,眼里的受伤,很浓。

  我颤了一下,他这样的眼神,为什么会让我觉得愧疚。我的离开,不
是一直密谋很久的吗?可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我觉得自己很残忍。

  萧易寒看了我许久,然后薄唇轻启,幽幽地说道,“泠,为什么不声
不响地离开?”语气里,有着害怕跟受伤。

  一时语塞,我竟然不知如何答他。而我明明带了厚厚的面巾,为什么
他一眼就能认出我?

  姑娘们都默默地看着我们,然后无声地向醉脂楼走去,长长的街角,
又安静下来,只有不同的是,多了萧易寒带着忧伤跟质问的眼神。

  “泠,为什么不回答?”萧易寒的身子走了过来,他健壮的手臂,一
把将我抱在怀里,很紧,很紧,仿佛怕稍稍松开,我便会离去了一样。

  我本能要退开,但在我要挣开的一下子,他的身子轻轻的有着颤抖,
他,在害怕…….我僵在当场,任由他抱着。他,不该这样,记忆中的萧易
寒,是不可一世的,他可以漫不经心,可以冷酷无情,但从没见过他这么
深的害怕。

  “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萧易寒埋首在我的脖间,轻声说道,语
气里的惊慌无措是那么明显。

  身为一国皇子的他,十几岁便创立了名动江湖的绝杀盟,可见他是多
么历害的一个角色,在人前冷漠无常的他,在我面前,竟然会惊慌失措起
来,他,是真的很爱我吧?但是,我不爱他,所以,我不能——我蓦地挣
开他的怀抱,换上一副冷艳的笑意,冷冷说道,“公子,你认错人了,小
女子是前面醉脂楼的真老板,你刚才口中说的姑娘,小女子不认得,而公
子,小女子好像也没有见过。”说完,急急地绕开他,向醉脂楼走去。

  刚走几步,便被萧易寒拉回来,他紧紧地将我禁锢在怀里,而后,俯
下头,对着我笑了。那笑,很凄美,一如纷纷飘落的樱花,心也随即揪着。

  我敛了敛心神,故作娇媚地一笑,“公子,莫不是对小女子来了兴致,
不,过,可能要让公子失望了,本姑娘不接客。”

  萧易寒听了我的话,长长的俊眉,皱得更深了。

  失望了吗?萧易寒,以后忘了我吧。我不爱你,你的好,我只能记在
心里了。

  “是因为他吗?”他轻声问道,但语气里的恨意却那么明显。

  他恨我?还是恨季如风?

  我想挣开他的怀抱,但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地将我禁锢。我停下挣
动的动作,抬起头,对上他绝美而幽深的凤眸,灿烂一笑,“公子,小女
子不明白你的意思?”

  能装就装吧,带着面具,不会那么累。

  萧易寒深深地看着我许久,然后他修长的手一扬,我脸上的面巾便飘
然脱落,映住他眼前的,是一张绝美而惊慌的脸。

  “泠,你还不想承认么?”他捧起我的脸,深情的凤眸带着疼痛的伤,
我的心,也因此而咯磴一下。

  “萧易寒,你放过我吧?”话一出口,才发现说得绝然。

  萧易寒放开了环在我腰上的手,他的身子却因这一句话而颤了颤。嘴
里,喃喃说道,“放了你?原来你一直认为我在逼迫你。”

  许久,他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好。”

  然后,纯白的身影,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脑子里,都是他离去时绝望,痛苦的背影,他恨
我吧?

  萧易寒,对不起,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我本不想伤害你,最后却还
是将你伤害了。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这么为我付出。

  转身,茫然地向醉脂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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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01: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45

  夜,寂然安静,风,轻轻的抚过树梢,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的影梢
洒落在房里,我躺在床上,轻闭上眼,却毫无睡意。

  脑子里,乱成一团。云姨的身份?南宫墨的突然出现,还有司徒明的
阴冷,萧易寒的绝望,种种问题,纠结在脑里。

  云姨的离去,跟他们的出现会不会有什么间接的关系?我总觉得,这
冥冥中似是有细微的关系。云姨让我诱惑司徒明,拿什么铁玉令,那个令
牌究竟有何用处?

  而正当我为这些问题想得入神的时候,一道明亮的刀锋晃入眼前。我
一惊,急忙往床内闪过去,而那把在月色下泛着冷白寒光的大刀,刚好落
在我刚才躺着的位置,柔软的被子,被一分为二。

  背上,一阵冷汗,如果刚才我睡着了,那下场,跟这被子一样吧。我
惊魂未定,那把冷森的大刀,又再一次向我砍来,而我,眼看着刀就要劈
落,却没有办法躲闪,心下一惊,看来是一次,凶多吉少了。

  我闭上眼,认命地等待大刀砍落,死,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吧。

  许久,都没有预期的疼痛,我微微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两个黑色的身
影大打出手。

  是因为太紧张吗?怎么刚才没有发现房里又多了一个黑衣人蒙面人,
不过还好,他好像是在自己这边的。

  我随手拉过放在一旁的外衣,以最快的速度披上,然后悄悄地往门外
移去。剧烈打斗的两个黑衣人蒙面人,并没有发现我的异状,而他们的对
话,让本来想逃离的我,停下脚步。

  “你难道忘了门主的命令了吗?”帮我出手的黑衣人冷冷说道。

  “我没忘,但是,这个女人,我一定要杀。”不带一丝人情的冰冷声
音说道。

  而我的身子,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寒意爬满全身。不是因为他声音的
冰冷,而是因为,那个声音,明明就是萧易寒的手下——张枫的声音。而
张枫,不是被司徒明杀了吗?寒意越来越浓,让我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杀她?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上追魂散的毒。”黑衣人冷冷说道。

  而同为黑衣的张枫,在听了黑衣人的话后,身子有着轻微的一颤,他
手上的刀,也停滞了一下。

  追魂散?那这么说,张枫也是毒门的人?只有毒门的人,才会被逼服
下追魂散。这个消息,像个惊地雷一样,在我心里炸开了。

  萧易寒一定不知道吧?虽然萧易寒对张枫冷冷的,但我还是看出来了,
萧易寒对张枫,还是有很深的感情,从他开始创立绝杀盟开始,张枫就一
直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共肩奋战,怎么也不能接受一个背叛的事实。

  而这个张枫,他,不是喜欢萧易寒吗?虽然我很不能理解他这种变态
的爱恋,但从他看我的眼神跟那天杀我的时的话,我很明白他对萧易寒是
真的爱了。他怎么又会是密门的人?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我开始替萧易寒担心起来。他白天绝望的背影,又再一次晃入我的脑
海。如果再让他承受背叛,他会不会承受不住。

  这时,张枫发现了我,他像发疯般地举刀向我砍来,哪还有刚才的颤
意,我想,追魂散的事,在他看到我的时候,早就忘得只有眼里火热的恨
意了。

  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这一次,我没有等死的心情,如果我死了,
张枫的密秘就会被我带入地下去,到时怕萧易寒就危险了。

  张枫的刀,丝毫不曾停过,他像着了魔似的,双眼血红,而眼里的恨
意,让我都忍不住发寒。

  咣当————————在张枫快要砍到我时,一把飞快的小飞刀将他
寒森的大刀劈落,掉在地上。而那把小刀,挡落张枫刀后,还以极快的速
度,划破张枫的脸,随后才死死地钉在墙上。

  一道同为黑色的背影,在小刀钉住后,随即消失。而张枫在看到那个
黑衣人后,眼里,有着深深惧意。

  我只看到那个黑衣人的一个晃得极快的背影,不过就是这一眼,让我
觉得这个黑衣人的背影好熟悉。

  而当我回过头时,张枫跟那个蒙面黑衣人也飞身从窗户离开,一切又
都安静下来。如果不是地上几滴血红的痕迹,跟没入墙上的刀,我还以为,
一切只是在梦中。

  三天后,司徒明又出现在醉脂楼。一身紫金华服,让本来阴冷刚毅的
他,更添了一份从容不凡。我一入厅,就看见他兴味地打量着我。

  我强隐去心中我愤恨,故作从容地与他对视。云姨那天的话,回绕在
耳边。铁玉令是吗?我一定要拿到手。

  我莲步地走了过去,妩媚地一笑,优雅从容地坐在他边上,轻声说道,
“公子好雅兴,不知可否赏脸,请小女子喝一杯?”

  司徒明深沉如膺的黑眸,凝视我片刻,而后嘴角轻促地一丝趣味的笑,
“真老板,今日怎么有空陪在下喝酒。”

  我在心底狠狠地痛骂一翻,如果不是因为铁玉令,谁有空陪你喝酒,
我又不是吃多了。

  脸上却笑得极为娇艳,“如果我说另有目的呢?不知公子相不相信?”
虽然带着面巾,但那妩媚的风情,怎么也掩不了。

  “哦?”司徒明放下酒杯,玩味地看着我。

  我敛下心底的厌恶,极力让眼里的恨意淡去,然后对上他深沉的膺眸,
娇艳说道,“我想要公子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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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01: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46

  司徒明只笑不语,他绕有兴味地端起酒杯,目光像猎人一样地看着我,
仿佛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软弱的小猫一样。

  小猫?呵,佣懒的猫一旦发动功击,可是有致名的杀伤力的。

  我伸手出去,拿接过司徒明手中人欲要喝的酒,一饮而尽,一股热辣
难受的感觉立刻从咽喉一直漫延心底,这就是古代的酒,天啊,也太难喝
了,又辣又苦,简直是一种折磨。

  喝了那一杯酒,脸上像火烧一样热,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我也强
装镇定,一眼从容优雅地看着司徒明,而他,眼神炽热地看着我,那眼神,
好像好狂热。

  “公,子,不知你愿不愿相送呢?”我的眼神开始迷乱起来,看对面
的司徒明,一晃一晃的。我摇了摇头,然后,呵呵地笑出声,“司徒明,
你不要晃了,再晃我就晕了。”

  而对面的司徒明,深沉的鹰眸好像柔软起来,他从位上步了过来,高
大的身子,向下俯视着我。

  “你想要什么?”

  “铁…玉…令。”我喃喃说道,脑子也越来越迷糊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司徒明好像没有听清楚,他将头俯得更低,
想要听清我的喃喃而语。

  “好…热,好难受。”在我嘟哝着说完这句,人再也支持不住,趴在
桌子上,因醉洒而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我感到有一双健壮的大手,将我轻轻抱起,然后一路直
走。

  头好沉。

  这是我在微微转醒后的第一感觉,眼睛眨巴几下,好渴啊,好想喝水,
然后,我望向一旁的桌子。

  这一看,让我完全成醉酒的晕沉中醒来,这,这不是我的房间。我的
房里,桌子是圆形的,上面的桌布是淡蓝色的,而这个桌子,却是方的,
桌布的颜色,是淡紫的。

  我以最快的速度,扫视了一眼这个房间,宽大的雕花窗户,地上霸气
的虎皮地毯,左边墙上挂的长剑,还有那一个宽大的书桌,这里,是一个
男人的房间?

  啊————————————我又快速地拉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
身子,还好,还好,衣服都完整的穿在身上。

  “醒了。”性感低哑的男声蓦地响起。

  谁啊?我寻声望过去,司徒明?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理会我的惊愕,举步走到我面前,冷俊的脸上,一丝若有若无的
轻笑。“怎么,酒还没醒吗?”

  酒?天啊,我想起来了,我昨天去诱引司徒明去了,本来想借他的酒
壮壮胆,没想到,这一杯,竟然就倒了。

  对了,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不会是————我将目光看向司徒明,
而他则摆出一副就是这样的神色,我的脸上,开始黑线。

  而司徒明却不再说话,他静静地看着我,眼里闪着灼热。

  看什么?我被他看得愣愣的,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扯扯脸上的面巾,而
在我伸出手后,脸上哪有什么面巾。我的一张脸,完完全全胆露在司徒明
的面前。

  “你好美。”

  司徒明心醉神迷起来。

  我无视他由衷的赞美,狠狠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他一改流露的温柔,朗声说道,“你不是想要我身上的一件东西吗?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东西,我便双手奉上。”如鹰般的犀利的黑眸,
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捏紧着被角,逼迫自己从容对他。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一丝狡黠闪
过。他在打什么主意?

  “什么条件?”我冷冷说道,既然答应过云姨,那我就孤掷一注吧,
也许结果并不像我想的那样,谁输谁赢,倒也未必。

  司徒明若有所思地凝视我许久,然后才悠悠说道,“做我天兰国皇妃。”

  什么?我愣在当场,做他的皇妃?

  我做不到。就算不恨他,我也不可能答应他这个条件,更何况,我跟
他中间还有一段怨恨未了。

  司徒明见我久久不答,也不急着催促,他那副胜筹帷幄的从容,让我
恨得牙痒痒。

  “换个条件。”我横眉怒视,声音里浓浓的火药味。

  如果是这个条件,就算我死了也不会答应,铁玉令,我可以想其它办
法得到,但要我倔服于他的威逼,我是怎么也做不到。

  “只有这个条件。你若答应,三日后我便将你要的东西送上,而你,
三天后也需跟我回天兰国,举行册封大典。”司徒明不为所动地说道。

  我冷冷睨视他许久,才愤懑说道,“你知道我要什么吗?”

  司徒明此刻却危险的俯身下来,那灼热的男性气息,环绕在我身边,
他散懒地低声在我耳畔呵气说道,“你想要什么?”

  身子,本能地一颤。

  往床上再移了移,不想吸进有他的灼热空气。

  “是不是我想要的你都给?”我问得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都给你。”而他,答得却是异常温柔。

  我抬起冷情的眸子,“我想要你的命。”

  司徒明却在听了我的冰冷的话后,蓦地狂笑起来。

  我被他笑得莫名起来,我的恨意,有那么好笑吗?还是他根本当作儿
戏?

  “好,我的命就握在你手上,三天后,你跟我回天兰国如何?”司徒
明的话,让我不能思考。他说什么?他竟然说好。

  我的眼里,除了疑惑,就剩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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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01: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47

  “为什么?”我呆呆地吐出这几个字。

  司徒明的气息还在身边环绕,他一副志在必得的决心说道。“不为什
么?只因为我要你。”

  要我?我的秀眉深深紧锁起来,“司徒明,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个
问题。”

  司徒明站直身子,以一种高姿态望向坐在床上的我。声音低沉似又邪
魅地说道,“看来你怀疑问题的真实性,需要我证明吗?”

  证明?证明什么?我有些迷惑地抬眸看他。

  “甄泠,”司徒明似是没看到我的迷惑般,他冷峻的脸上,挂着一丝
兴味的笑,嘴角轻喃着我的名字,然后自顾自地说道,“我以后就叫你甄
妃如何?”

  我听了他的话,只想杀了他。这个男人,以为自己是什么?我有说过
同意他的条件了吗?甄妃?他还真叫得出口。

  “司徒明,你不要太过份。不要以为,我会为了那件东西而附和你,
你给予不给,我日后自有法子拿到手。”我狠狠地瞪向他,冷冷说道。

  “是吗?不过,我司徒明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会罢手,你也一
样。”说完,又俯身下来,眼睛半眯,一股势在必得的霸气在他眼里沸腾。

  “我不是东西,还有,我也要告诉你,我甄泠所不想做的事,没有人
可以强迫,就算是大刀架在眼前,我也不会倔服。”我一脸倔强地迎向他,
坚定说道。

  “那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不久,我相信我们会再次见面,而到时,
你将我是我天兰国皇妃。”说完,司徒明大手一挥,将我拦腰抱起。

  “混蛋,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一边惊叫,一边伸手死命地
敲打着他的前胸,而他似是钢铁般的胸膛,对我这花拳秀腿根本不当回事,
任我怎么用力拍打,他的紧抱着我的手却不见有丝毫的松懈。

  “放心,我会放你下来,不过不是现在。”司徒明轻笑着说道,那深
沉的鹰眸,不再是冷冷的神色,他在看向我时,竟然有一丝宠溺的味道,
我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混蛋,你要干什么?你要抱我去哪里?快放我下来,不然,我,我
让你好看。”不知为什么?在醉脂楼的那份从容,在司徒明面前却只剩紧
张,总觉得他很危险,在他靠近时,我就会不自觉的紧张,根本拿不出之
前整人的妖媚来。

  司徒明好心情的一笑,两人暧昧的身子,因了他的走动,而轻轻磨擦
着,男性的气息,火热地撩拨着空气,轻风吹过,一阵又一阵的男性气息
袭来。

  他半俯着身子,嘴角绕有兴味地笑着,“你说呢?你想我抱着你能干
什么?”

  我死命地挣扎起来,他,不会是想用强的吧?司徒明,如果你敢碰我
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司徒明,你放我下来,今日如果你胆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我
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司徒明在听我这句话后,本来轻柔的笑容一下暗下来,那张刚毅的脸,
也变得极为冷峻。

  “如果我说不放呢?你是不是真的死给我看?”

  他的语气很淡,却让我觉得很寒,有一种人,越是安静平淡就越危险,
那仿佛是爆风雨前的宁静,一旦爆发,便让着摧毁一切的可能。

  “你,放开我,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我逼迫自己对上他危险的膺
眸,冷声说道。

  “不放。”回答我的,却是同样冰冷的声音。

  我怨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力地将舌头一咬,一股腥甜的血味充
彻整个嘴巴,而我只有一个感觉,痛,好痛。

  而司徒明十分快速地点上我身上的几处穴道,我想,那是不让我流更
多的血吧?

  “甄儿,为什么?”不知是不是我痛得神志不清了,我竟然看到司徒
明惊慌失措的脸,还有,他的声音,颤意很浓。

  我痛得没有一丝力气,就连呼吸的力气也快没了,从来不知道,咬舌
自尽会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那种痛,跟之前中情殇之毒的痛不一样,情
殇是从心口漫向体外,而此时,却是从体外向心口漫去,丝豪不差中毒时
的痛。

  一口鲜红的血从嘴角漫漫落下,雪白的衣裙,染得格外妖娆。而我眉
心的那一朵三瓣的莲花印记,发着灼热,在无边的疼痛中,让我神志有一
丝清醒。

  “因…..为….我恨你…..”我的声音,虽然弱得无力,但我语气,却
是无比坚定的恨意。

  司徒明抱着我身子的手,轻微地颤着,“甄儿。。。。”

  我恨你,如果不是你,素儿又怎么会怀孕,如果不是你,素儿又怎么
会绝望至死,而你呢?你却把素儿当作招之则来,呼去则去的风尘女子,
我恨你的绝情,更恨你的多情。

  司徒明见我越来越软下去的身子,他急忙将我抱至刚才的床上,然后
有丝慌乱的声音,大声呼叫房外的黑衣人。

  黑衣人闻声闪身进来,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而后低下头,有着惧
意地向司徒明行礼,“属下在,皇子有什么吩咐?”

  他的声音,让我感觉在哪听过?

  “不管用任何代价,将我把玉神医找来。”司徒明的声音,冰冷中杂
着一丝害怕。

  “是。”黑衣人退了下去。

  我的意识,也渐渐迷蒙起来,直到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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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01: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48

  “你醒了。”我醒来,便再次看到那个带着白色面具的青衣男子,空
气中,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让人觉得安祥。

  我虚弱地对他笑笑,嘴里,却因这个笑,而又泛起纠心的痛。我的眉
头,深深紧锁起来。

  “你的舌刚上了药,但如果动一下,还是会痛,这药效发挥时间为三
天左右,三天内,你不笑,不能说话。”平淡却又带着那种若即若离的声
音解释道。

  三天不能动嘴?那我饿了怎么办?在醒来时没有看到司徒明,我的心
情也大好起来。

  君楚凌似是明白我的意思,他看了我一眼,平淡的声音再次说道,
“甄姑娘三天内可以不用吃任何东西,在下药前,我给你服了紫露丹,三
天内,你不会觉得饿。”

  紫露丹?又是什么奇丹妙药?

  “紫露丹是家师所创,练武之人若服一粒紫露丹,可以十天半个月不
用吃喝都无事,若是常人,则三到五天都不用吃,甄姑娘身体尚虚,所以
这紫露丹可以捱三天时间。”

  我用君楚凌投予一个感激的眼神,如果不是他,怕我这伤要拖个一年
半载的吧,如果伤在其它地方还好,伤在舌头,可想而知那种痛苦,不能
吃,不能说,而且上药了又很麻烦,嘴巴里的唾液,根肯会让药性失去一
半。

  我又看了看君楚凌,眼神在问道,给我上在舌头上的是什么药啊?不
但没有药味,反而还有一股淡香跟轻凉。

  君楚凌像会读心术一样,我投递过去的眼神,他全都明白我要表达的
意思,好历害。

  “甄姑娘的舌险些就咬断,若不是极时止住你身上的几处大穴,怕我
来了也无能为力。我擦在你舌上的是凝香丸,疑香丸是由天山雪莲跟百花
磨粉炼成,所以有股芳香,再加我捣碎时渗了天水进去,所以你会觉得有
些轻凉。”

  听了君楚凌的解说,对他更是多了几分崇拜,他神医的名号,不是盖
的。

  “甄儿,你醒了。”我本来还有用眼神问玉神医关于上次他跟红衣女
子交手的事,但司徒明却十分不识相的出现了。

  我横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佯装要睡。

  司徒明仿佛看不到我的反应一样,看个没事的样子,径自坐在床沿,
深深地凝睇我微微苍白的脸。

  我感到目光有些灼热,索性睁开眼来,此时,房里除了我跟司徒明二
人,哪还有君楚凌的身影,他走了吗?我要问的事情还没问呢?

  “你先安全的在这里养伤吧?等你伤好之后,我带你一同回天兰国。”
司徒明伸手轻抚我的脸,他的话,却让我惊愕地张大双嘴。伤口被我扯到
了,好痛。

  他见我的脸色一下苍白许多,动容地问道,“甄儿,你没事吧?你还
记得德兰吗?前段时间,她常跟我问起你。”

  司徒德兰?

  敛下眉间的痛若神色,我恍惚起来。那时她好像很喜欢季如风,一副
势在必得的样子,本以为她是那种蛮横,任性的大小姐性格,却不料,她
是那种心思单纯,敢爱敢恨的女子。

  最后一场表舞,我就被季如风带走了,再后来就受伤躺了多天,醒来
后,却得到司徒德兰的崇敬跟友情,这是我没有想过的,如果不是季如风
告诉我,我晕迷期间,司徒德兰看过我好几次,我都不知道,她竟然会怀
我成为朋友。

  我看了看司徒明,想要知道司徒德兰,她还好吗?那场比赛输了,她
应该很伤心吧?看得出,她真的很喜欢季如风。

  一想到那他,我的神色便暗了下来,他应该很甜密地跟阮语柔在一起
吧?

  “她很好,她天天在我面前打听你的消失呢,看来,这个娇横得无法
无天的天兰国公主,对你很崇拜啊。”司徒明的眼睛,宠溺地看着我。

  我总觉得,他似是在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以十分坚决的态度,看着司徒明,示意他,我是不会跟他回天兰国
的。

  司徒明不理会我的这个眼神,他深沉的主人膺眸,略有深意地看向我,
然后轻声说道,“甄儿,你累了吧?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司徒明为了盖好被子,便转身离去。

  我躺在床上,困意也慢慢袭来,渐渐地,进入梦乡。不知是不是药的
效力,我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丫环们为我轻试身子后,君楚凌便敲门而来。

  “甄姑娘,我来为你换药。”依然是一身青衣,跟平淡得有些疏远的
声音。

  我不能说话,只能轻轻地点了下头。

  他打开随身带过来的小瓷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放到一旁的碗里,
用手轻轻盖在碗上,再松开,那一颗药丸就跟碗里的淡蓝液体溶在一块,
形成粘稠的糊状。

  “甄姑娘,请把嘴张开些,刚开始会有些痛,不过很快就好了。”他
拿过瓷碗,向我走来。

  我轻轻地张开嘴,这么轻的动作,我都觉得痛,连带着,连身子也颤
了起来。

  君楚凌似是发现了我因疼痛的颤抖,他的动作极轻又极快地将药抹在
我的舌上,只一下,疼痛慢慢消失了,取之而来的是淡淡的芳香跟清凉。

  上完药后,我欲转身出去,我一慌,忘记了舌头上的伤,想要叫住他,
刚开口,便是痛苦的申吟。

  君楚凌听到了,又步了回来,眉心有些轻微紧张地看着我,而又快,
又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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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01: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49

  “甄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君楚凌平静问道。

  我朝一边的书桌看过去,我想他会明白我的意思吧?

  君楚凌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很快,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移步至书桌
前,拿了一张纸跟笔墨过来。

  “甄姑娘,你是想写下来对吗?”

  我点头,真的怀疑,他是不是会读心术,就算他会读心术,我觉得也
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上次在萧易寒的府第,他就让我惊奇得不得了,就算
现在他再变出些什么来,我也不会再大惊小怪了。

  我微微起身,靠在床头的柱子上,接过他手上的纸跟笔,轻轻地在纸
上写道,“君楚凌,你上次有没跟一个红衣女子交手?”

  因为我的手没力气,那些字体有些歪歪扭扭的,递过去时,有些不好
意思起来。

  君楚凌看了一眼,然后平静地说道,“有。”

  我又刷刷刷地在纸上写道,‘那你知道那红衣女子的身份吗?’君楚
凌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这女子,是毒门中人。而她在毒
门的身份,不低。”

  他知道?那他一直坐在茶楼,是不是在等这个红衣女子?

  我又快速地写道,‘你知道她要出现对不对?’君楚凌接过我身中的
纸张,然后静静说道,“那天我本已离去,但在半路中,遇上了她,本来
我也没在意她,但她的的追魂散气味,让我惊愣,天下,只有毒门的人才
被迫服用追魂散,我有些好奇,便一路追随她而来。直到夜里,我才和她
交上手,最后,她中了自己的软骨散,偏翻墙入内,我见她中毒,便也离
去。”

  君楚凌的话让我久久不能回神,他能一眼看出那女子是毒门的人,可
见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差吧,如果没有任何江湖地位跟权贵身份的人,不可
能对毒门那么了解,所以君楚凌的身份,又在我的心底成了一个要解答的
问题。

  我又刷刷刷地在纸上写道,‘那你知道那红衣女子的身份吗?’君楚
凌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这女子,是毒门中人。而她在毒
门的身份,不低。”

  他知道?那他一直坐在茶楼,是不是在等这个红衣女子?

  我又快速地写道,‘你知道她要出现对不对?’君楚凌接过我身中的
纸张,然后静静说道,“那天我本已离去,但在半路中,遇上了她,本来
我也没在意她,但她的的追魂散气味,让我惊愣,天下,只有毒门的人才
被迫服用追魂散,我有些好奇,便一路追随她而来。直到夜里,我才和她
交上手,最后,她中了自己的软骨散,偏翻墙入内,我见她中毒,便也离
去。”

  君楚凌的话让我久久不能回神,他能一眼看出那女子是毒门的人,可
见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差吧,如果没有任何江湖地位跟权贵身份的人,不可
能对毒门那么了解,所以君楚凌的身份,又在我的心底成了一个要解答的
问题。

  “皇子出去了,他吩咐属下,跟姑娘说一声,皇子要过几天才回来。”
问了几个丫环后,终于问到一个管事的了,但是那个男人的回答,让我更
加生气。

  他出去了,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不想让我回去,真的打算带我去天
兰国吗?如果是这样,就算死我还是不从。

  “那玉神医呢?他住在哪间房?”如果找来君楚凌,不知他肯不肯偷
偷带我出去。

  “玉神医早在一天前就已离去。”

  什么?君楚凌走了?那我,不是要关在这里等司徒明回来了。

  心情纷乱地走在院子里,司徒明的这间府第倒是蛮大的,设计也都不
错,流水叮咚的假山,一池的莲花娇艳欲滴,轻风拂过,清香淡远。

  只是这再美的风景,我都无心欣赏。

  走至一旁的亭子里坐下,这几天来,倒是安静得很,府里的人都当我
是透明般,只要我不出府,不伤害自己,要做什么,走在府第哪里?都没
人过来打扰。不过只要我稍稍有离开的意思,那些人就像幽灵一样的出现。

  比如说大前天,我漫不经心地在院里走着,正好发现一棵不高的树长
在墙边,而树的一个分枝,伸向墙外,四下无人,这不正是逃跑的最佳时
机吗?

  我掩不住心中的窍喜,以无比愉悦的心情快速地翻身爬上去。而当我
以为自己就要安全逃离的时候,一个杀千刀的黑色身影飞了过来,竟把我
好不容易爬上去的身子,带到平滑的地下,然后说道,“姑娘,皇子吩咐
过,在皇子未回来期间,姑娘都不能出府。”

  我气得牙痒痒,但又无计应对,只能恨恨地转身回房。

  然后,前天,我百无聊赖地坐在莲池里发呆,而眼前一朵开得格外饱
满鲜艳的莲花引起了我的兴致,我伸出手去要摘,但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我想了想,就脱下鞋子,走下水去。刚走几步,就被一个黑衣的影子拉了
上来,那个黑色的影子说道,“姑娘,皇子吩咐,在他离开期间,要保护
好姑娘的安危。”说完后,身影也跟着不见。

  我又再一次气得跺脚回房。

  昨天,我本来心情不错,跟着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狗在院内戏闹,
那小狗长得肉团团的,特别可爱,看了忍不住喜欢。

  刚跟他闹了一会,它那肉团团的身体便向院后的墙角跑去。我就一个
劲地追在它后面,只见他肉团团的身体,从墙角下那个小小的狗洞钻过去,
一下,就没影了。

  而我还没来得及宛惜出声,一个黑色的身影又飘落下来,“姑娘,皇
子吩咐,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如果姑娘离开,我们这群人的小命就不保。”

  看着他飞身离去的黑色背影,我一脸铁黑。

  这也太小心些了吧?这么小的狗洞,不要说我整个人了,就连个大腿
怕也伸不进去吧?

  再一次,愤怒又无奈地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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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01: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50

  二天后,当我快要抓狂疯掉时,司徒明另人憎恨的脸终于出现在我面
前了。

  他一脸兴味的笑,风尘仆仆地踏进我的房间,“甄儿,我听说你想出
府?”

  我横了他一记白眼,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从一开始,我就想离开,
他不会不知道吧?

  “司徒明,快放我回去。”我恨恨地说道。

  “如果我不放,你是不是又要以死相逼呢?”司徒明一脸邪笑地俯身
在我的面前,那些男性特有的气息,环绕在我的鼻间。

  我惊得连忙跳起,不知为什么,面对司徒明总是莫名紧张,他那深沉
的脸,跟他身上那股运筹帷幄的阴冷,让我有些害怕。

  “你,你最好是放了我,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咬牙切齿地看
着他,愤愤说道。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怎样不客气?”司徒明竟然好心情地爽笑起
来,好像我愤恨的表情跟话语是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直是气死我了。

  “你,不要太过份,别以为把我囚禁在这里,我就会跟你回天兰国,
告诉你,不可能。”我倔强地迎起小脸,眼神无比坚定地看向他。

  想要让我做什么天兰国皇妃,下辈子吧,就算云姨赶不回来救我,我
仍有办法自救,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用而已,不过看现在的情形,想
要司徒明放我走那是不可能的了,唯今之计,我不得不自救了。

  “那我们来打个赌可好,十天后,你必定跟我回天兰国。”司徒明信
心满满的样子。

  打什么赌?直觉告诉我,一切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司徒明的样子,似
是已稳操胜算,我还要跟他打吗?

  “好,赌徒就赌,不过,如果我赢了,你不但要放我离开,而且,你
必须尊守我的条件,不得以任何理由出现在醉脂楼。”我壮志满怀地说道,
这十天,就算天蹋下来,我也会坚持在原地。我就不信,赌不赢你。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那么现在,我们的赌注达成,不过,这十天
时间,你一样哪也不可以去。”

  “我明白。”不去就不去,我就坐在这里放长眼看着,看到时我跟不
跟你回去。

  “等会你到我房里来用膳。”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司徒明就十
分潇洒地离去。

  “喂,你给我站住,喂…….”等我反应过来大叫出声时,哪还有司徒
明的身影。我气得直跺脚,混蛋,谁要跟你一同用膳,太过份了,根本没
有经过我的同意,竟然就霸道地以为我会去,告诉你,门都没有。本小姐
死都不去,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一分钟过去了,二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眼看,现在半个小时
也快过去了,坐在房里的我,却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又不是疯了,才不会傻呼呼地跑去跟他用膳,那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我可不想影响我的食欲。

  而又过了一刻钟,都不见有人来催,我正以为我成功逃开那顿用餐而
沾沾自喜的时候,一道极快的黑衣,面无表情地站在我的面前,凉凉说道,
“甄姑娘,皇子让你过去用膳。”

  “你告诉他,我不去。”我没好气地说。

  黑影听我这么说后,一眨眼功夫,便跟着消失在我眼前。

  走了吗?我还以为他要将我绑去呢,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我刚移身过去想要倒杯茶时,手刚伸过去,还没碰到水壶,就被一声
冷若冰霜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甄姑娘,皇子让你过去用膳。”我惊魂未定未定地回过头,又是他,
他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我横了他一记,同样冷冷说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去。你叫他
快点吃吧,少来烦我。”

  黑影又再一次消失在我面前。

  好心情一扫而空,我愤愤地坐在桌边,心底怨恨地将司徒明骂了个遍。
混蛋,吃个饭还要叫人陪,他先天脑残还是精神性大便。

  那个不怕死的黑影又再次出现了,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他的身子微
微弯曲,脸上黑了一大片。眼睛肿得像个石榴。

  “甄,姑,娘,皇子让你过去用膳。”口中的门牙掉了一根,说话时
一颤一颤的,有些含糊不清。

  我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这个变态的司徒明,竟然这么残忍,我不去
关那人什么事,他竟然对黑衣人下毒手,太没人性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愤恨地越过黑衣人,一脸杀气地向司徒明的房间走
去。

  到了司徒明的房前,里面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我有一丝狐疑,他不在
里面吗?怎么这么静?我回过头去看向刚才惨不忍赌的黑衣人,只见他一
脸快进去吧的表情,好像晚一点进去,他的小命就不保一样。

  我一扫狐疑的神色,又是一副愤恨的表情,纤纤玉脚,以有史以来,
最大的力量,踢向房门。

  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回荡在空气中,而屋里的司
徒明,则一副挑畔的神色,好像在说,看吧,你不是来了吗。

  我四周看了一眼,刚才那个黑衣人,像见了鬼般,以一阵风的速度,
闪身不见人。

  我在心里纳闷,有那么可怕吗?脚,却十分优雅地走过去,故作风情
地在司徒明对面坐下,然后,眼神十分妩媚地看着他,挑畔的意味,十分
明显。

  哼,是你要玩的,那本小姐就陪你玩吧,这些天本小姐有气无处撒,
现在,就让本小姐来‘伺候,伺候’你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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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2-2010 04: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了吗???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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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3:1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好看哦~~
LZ 快点加稿。。。
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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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51

        司徒明没有理会我夸张的表情,他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夹菜。看他的样子,心情很好嘛。
        想吃,门都没有?
        在司徒明的筷子快要夹到那一块东坡肉的时候,我的筷子,横空出现,从他筷子下,抢下那一块东坡肉,然后放到碗里。
        “好久没有吃过东坡肉了,唔,好香啊。”我一边得意地说,一边挑畔地看向司徒明,吃,我让你吃,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叫本小姐陪你吃饭。
        而对面的司徒明好像没看到般,他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再一次夹另一块东坡肉,我一见,连忙放下手中咬了一口的东坡肉,筷子又再一次以十分精准的速度,抢过司徒明的东彼肉。
        我一手夹着刚才从他手下抢来的东坡肉,一边好心情地说道,“最喜欢东坡肉了。真香。”
        司徒明看着我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没有说什么,他深沉的鹰眸,一丝宠溺飘散而过。“你好像很开心。”
        “怎么?你不开心嘛,不会是因为我抢了你两块东坡肉你就不开心了吧?喏,那我还你好了。”我将那两块东坡肉扔到地下,然后,伸出小脚,死劲地挪在地上,多粘些泥沙吧,这样,司徒明的脸色才会更黑。哈哈哈哈哈。。。。。。
        司徒明忘着那两块被我踩在地上,然后粘满尘沙,重新出现在他碗里的两块东坡肉,沉默许久。
        然后,他像发疯一样的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变态,这样你都能笑出来,我就不信这个邪。
        我的嘴角,顽皮地上扬,然后敛下心中的狂热雀跃,换上一副盅惑的妩媚甜笑,轻步走到司徒明身边,纤纤十指,以非常高雅又诱惑十足的姿态,将司徒明碗里的一块东坡肉轻巧拿起,递到他嘴边,温声软语地说道,“司徒明,来,我喂你吃下吧?”
        哈哈哈哈哈哈,看你吃不吃?
        司徒明兴味十足地看着我,然后一改以往的深沉神色,以十分轻挑的勾人眼神,灼灼地看着我。
        “你变了。”
        我愣住,脸上的媚笑立马冻住,捏在手中的东坡肉,滑落在地。
        “你胡说什么?你对我认识又有多少?你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胡乱地加在我身上,我没有变,我还是我。”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失控起来。声音有些尖锐地咆哮起来。
        司徒明的脸色一闪而过的淡伤,而后又被他的阴沉所取代。“是因为他吗?”
        我闻声,狠狠瞪着他。“你不要自以为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司徒明危险地靠过来,半眯的鹰眸,某些情绪被铺完,“我自以为是吗?难道你不是因为他?”
        “是又怎么样,那又关你什么事?你——”我剩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司徒明狂热的吻便砸落下来,他坚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将我禁锢,湿热的舌尖,极力地挑弄着我的贝齿,在我惊慌失措的空隙,他伸了进来,浓浓的男性气息,在双唇间烙下滚热的羞愤。
        泪疯狂的流着,一次次又一起的怀抱,都是我不想逗留的,我心底的那一个人,却在别人的怀里浓情蜜意。
        怨吗?恨吗?从一开始的季如风到萧易寒,到司徒明,他们都说对我势在必得,可他们爱我吗?他们对我也只是一种霸有罢了。一切都只因这倾国之貌吧。
        任由司徒明霸情的吻着,我的唇,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一滴泪滑下,落在两张纠缠在一起的唇上,苍凉的姿态,熄灭热情。
        司徒明松开了对我的禁锢,他紧抿着唇,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位置,深深地看着我,眼里有恨,有愤,还有一些,我不想懂的情感在纠结。
        “十天后,你一定会跟我回天兰国。”他愤怒地抛下这一句话,便头也不会地摔门离去。
        我静静地蹲在地上,梳理着自己的情绪。
        暮色苍茫,夜幕渐渐笼罩,凉凉的晚风拂过,一丝苍凉吹上心头。斑驳的树影,三两只寒鸦啼叫。漆黑的房里,我静静地坐在窗前,双眼湿润地凝望天空,所有的一切,恍如隔世。
        不知坐了多久,身后一阵轻缓的推门声响起,紧接着,一件厚实的披风轻轻地盖落下来。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谁,“你来作什么?”
        “甄儿,有些事情,不像你表面想得那么简单。”司徒明轻声说道,这让我觉得,今夜的他,有些不一样。
        “是嘛,可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仍是没有回头,现在心里很烦乱,再没有力气跟他周旋。
        “我只是想告诉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晚上凉,你还是早些歇息吧。”
        说完,司徒明转身将门关上。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司徒明想要指引我什么?
        第二天,当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振作起来,本以为司徒明从昨天那件事后,不再让我陪他一同用膳,但我的想法,更快就被黑衣人的出现给推翻了。
        “甄姑娘,皇子在房里等你过去用膳。”
        我震怒地看着黑衣人,仿佛透过他,看到的是司徒明憎恶的脸,恨得牙痒痒。
        呯————
        再次十分粗暴地将门踢开,而那个让我喷火的司徒明,却神态自若地喝着茶。
        “司徒明,你什么意思?干嘛要叫我陪你吃饭?”我愤愤坐下,大声质问。
        “甄儿,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东坡肉,我让人特地为你准备的。”司徒明没有理会我的愤怒,他自顾自地将一块东坡肉夹到我碗里,然后十分温柔地说着。
        我瞪他,我什么时候,最—喜—欢—吃—东—坡—肉—了。
        再看了一眼桌上,一桌子菜,全部都是东坡肉,红烧东坡肉,水煮东坡肉,麻辣东波肉,清蒸东波肉……总之,除了东坡肉还是东坡肉。
        我一脸黑线地看着司徒明,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我不过说过一次要喜欢吃东坡肉,而且还是违心之论,如果不是因为抢他的,我会这么说吗?现在,看着那一大堆东坡肉,我有些后悔了。
        而我的后悔,并没有让司徒明明白,我不喜欢东坡肉,一连二天,只要是用膳时间,桌上摆的,厨房煮的,全部都是东坡肉。
        第三天,当我再次看到一桌的东坡肉,我的胃,终于忍受不住了。唏哩哗啦,吐得惨不忍睹。
        司徒明,算你狠,这仇,终有一天,我一定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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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52

        翌日,我早早就起来了,坐在窗前,想着关于与司徒明的那一场赌注,他信心满满的样子,让我很是疑惑,好像我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一样。
        听早上送饭过来的黑衣人说,司徒今天又出去了,而且要几天后回来。我在心底窃喜,太好了,终于可以不用面对那恶心的东坡肉了,现在我一想起这个东坡肉,胃就忍不住抽蓄。
        正当我想得入神之际,一阵明亮的咕咕声让我回神,侧眼一看,一只白色的可爱鸽子向趴在窗台我的飞来。
        相思——
        我飞快地迎起手,让相思肥大的白色身体落在我手上。相思见了我,似是很兴奋,它那肥大的身体,在我手上胡乱跳着,脚上的厚实的纹路,磨得我的手心有些痒痒了。
        “相思,好了,你不要再动了,再动就要摔下来了。”我好心情地边笑边说道。
        而相思,懂得我的话般,立马不再动了,不过却换成无比兴奋的高声啼叫。
        “相思,你怎么找来的?是不是闻到我的气味了?”我对着相思,自言自语地说道。
        回答我的,仍然是兴奋的啼叫。
        望着相思雪白的肥大身体,我的心里,有了计较。抚了抚它的身子,这个家伙,才十来天不见,竟然又肥了,应该很变得很能吃了。
        “相思,好了,别再叫了,这次有个任务交给你。”对着相思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小声说道。
        咕咕——
        我抱着相思,向房内走去,坐在书桌前,摊开笔和纸,小心翼翼地写了起来。写完后,我将小纸条塞在相思的脚上,然后轻轻它的身子,希望它能安全完成任务。
        “好了,相思,去吧。”将它轻轻抛去,只到看着它消失在遥远的天际,我才走出房外。
        一下觉得轻松了许多,离司徒明的十天赌约还有几天时间,如果相思不负我所望,这十天的赌约,谁输谁赢也不一定。
        三天后,相思回来了,但却带着另一个消息。我打开纸条,上面飘洒的字体,简单地写着向个字。‘明日午时一刻,后院相见。”
        我看完,快速地将纸条撕得粉碎,然后分开搓成一个小团,丢到一边上的莲池里,随即溶入池底。脑海里却疑惑,这字体,根本不是出自云姨之手,云姨的字体虽然也很好看,但却很娟秀,没有刚才那份字体的飘逸潇洒。
        我虽然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回房,我要有所准备,不管来的是谁,他既然要意要带我走,我又何乐不为呢?
        回到房时,四处看了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所以,我也不必带走什么,只要人走了就行了。
        不过,我还是免不了担心,来的人武功历害么?能打得过司徒明的这些黑衣人么?如果打不过,我倒不想连累他。
        夜,缓缓降临,昏黄的月辉,倒过斑驳的树影,洒了一地。我,又惊又急地躺在床上,直到夜深沉,依然无法睡去。
        一想到明天的离开,我就兴奋得不得了,但想到种种阻碍,我却又免不了担心。成败就在这一瞬间了,如果明天我走不了,那么,十天的赌注,我想我毫无把握了。
        相思不是将信送到云姨手上么?怎么回信的是别人?难道云姨出了什么事?可是,那可能呢。云姨武功那么高,而且还有那么多的防身药品,我想,是自己太担心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浑浑噩噩间,我渐渐进入梦想……….
        第二天,我睡得日晒三杆才醒来,如果不是刺眼的阳光,我指不定还不知能睡到什么时候呢,一想起小纸条上写的,午时三刻,我连忙起身,快速的一阵漱洗。然后打量了一下门外,四下无人,我觉得有些纳闷,平时这个时候,总会有很多黑衣人在门前晃的,今日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眼看时间也快了,我也不理会这许多,快步地推门出去,向后院走去。
        一路而来,都没看见一个人影,我更惊奇了,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是知道我要走,故意埋伏在暗处,等我跟外面接应的时候,再杀出来,来了一举两得吧?
        心里这么想,但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过,很快,我便到了后院的墙角,四周看了一下,没人?难道是我来早了?不可能啊,明明是午时三刻,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应该到时间了吧?
        正当我愣然之际,一道温雅俊朗身影落入眼前。待他站定时,我才看清,是南宫墨,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拿到相思送去给云姨的信?他不是要去办事吗?
        南宫墨淡雅地对一笑,飘逸俊朗的脸上,有着一丝欢悦。“泠儿,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愣愣地伸出手去,任由南宫墨拉起,然后飞身离去,而这途中,竟没有一个黑衣人出现阻拦。
        空气中,南宫墨淡淡的温热从手心传来,他俊朗的侧面,线条十分柔和,见我在凝望他,他微微侧过脸来,对我温雅一笑,淡淡的红晕,却在脸上漾开。
        “泠儿,到了。”如沐三月的温煦般,南宫墨的声音异样温暖。
        “谢谢你,南宫墨。”我看着他,由衷地说道。
        南宫墨静静地看着我,邃远幽深的眸底,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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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53

        “真老板,太好了,你总算回来了。”站在门口的紫衣女子激动得大声叫道,脸上因为狂喜而漱漱流着泪水。
        我对她轻轻一笑,“我回来了。”
        那个姑娘开心地笑了下,然后以无比飞快地速度,边走边叫,“大家快出来,真老板回来了,真老板回来了。”
        我跟南宫墨也对地看了一眼,然后都举步向醉脂楼走去。
        另我不解地是,醉脂楼的生意怎么会这么惨淡,偌大的前厅,竟然连一个客人都没有?这是改造以后的醉脂楼从来都不曾有的事。
        我怀着疑惑不解,一步步入内。
        “真老板,你回来了。太好了,醉脂楼有救了。”碧波哭红着眼,同样激动地说道。
        醉脂楼有救?什么意思?
        “碧波,怎么回事?”我屏住心底的翻涌,小声地问道。
        这时,楼里所有的姑娘都出来了,她们将我跟南宫墨围在中间,目光都十分激动地看着我。
        一旁的紫荆出来善解人意地说道,“姐妹们,大家都先别急,真老板刚回来,先让真老板坐下喝口茶吧?”
        紫荆说完后,姑娘们都向我这边看过来,目光都落在一边飘逸俊雅的南宫墨身上。
        南宫墨轻轻淡笑,对众姑娘微微点头示意,这时我出声打破沉默,看向南宫墨轻笑说道,“这位是我朋友,南宫墨。姑娘们,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待我跟南宫墨在一边的桌子旁坐下时,碧波清脆的声音,带着愤怒幽幽响起,“真老板,您不知道,对面的倚香楼有多么讨厌,那个该死的红娘,在你走了第三天,就带人来醉脂楼闹事,本来所有的客人对她们的形为也有些愤怒的,但那个红娘,在这时候说出了一些话,那些客人一听,立马全部走了,一连几天,都没进来过。”
        “她说了什么?”我十分好奇,这个倚香楼的红娘,究竟说了什么,让那些客人都不来。
        一旁的玄落娇声回答着我的话,“她说,真老板您是江湖传闻中的毒娘子,之所以带着面巾,不是因为你的容貌倾城,而是因为,你是一个丑恶得不行的女人。她还说,醉脂楼之所以改造,是因为真老板想要用这些男人的身体,来试毒。”
        毒娘子?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哦,对了,上次君楚凌为我解血咒的时候说过,这个毒娘子,好像跟毒门有些关系,而那些血咒跟情殇,都是她所创的。
        我不禁觉得好笑又疑惑,好笑的是,那是男人,为什么会听这种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呢?疑惑的是,毒娘子是十几年前的江湖人物,现在知道关于她的江湖人士都不多,而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倚香楼老板娘,又怎么会知道?难道她跟江湖中人有什么关系?还是有人特意让她这么说?
        一边的南宫墨,神情虽然淡淡的,但他在听到毒娘子这个名字时,眉头也轻皱了一下,他也知道毒娘子吧?
        “她还说了些什么没有?”我从容说出声。想要扳倒我甄泠,没那么容易。
        “她还说,真老板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真老板前些日子,跟江湖高手过招,不小心受了重伤,所以要躲起来养伤。”
        过招?受伤?亏她想得出来。不过,我确是受伤了,不过那是自己咬的,但我不打算说出来,眼看姑娘们一个个都又气又急的,我再说我因为被人囚禁,受伤这一类的,我想她们都担心得慌起来,为了不自乱阵角,我唯有撒个小慌了。
        “姑娘们,都是真老板不好,前些日子,因为出去,而在路上遇到了好朋友,他硬是要让我小住几日,所以我才回来得晚了,让姑娘们担心了。”我表面说得轻松,心下却也担心起来,如果司徒明发现我不见了,他会不会带人来醉脂楼闹事?这个不敢肯定,像他这个阴阳怪气的人,这事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他一国皇子的身份,铲平一座青楼确实是小事一桩。
        姑娘们闻声,都将幽怨的目光锁在南宫墨身上。我想她们误会了,将我口中的‘好朋友’当作南宫墨了。
        “姑娘们,我口中说的不是南宫墨,你们不用这么看他,再说,我不是回来了吗?放心好了,醉脂楼不会就这么倒下去的。相信我,不出多久,对面的倚香楼就会关门大吉。”
        南宫墨侧目淡看着我,他清湛邃远的清眸,有一丝柔情在轻轻漾开。
        “真老板,我们相信您。”碧波脆声说道,可爱俏美的小脸,满是崇拜。
        “是啊,我们都相信真老板的能力,相信不久,对面倚香楼会从消失。”
        “恩,只要真老板一回来,我就觉得这些问题都不算什么麻烦了。”
        “这一回,我们要看看,那个叫红娘的女人怎么应对,一想到当日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就气得不行,所幸真老板回来了,我们很快就会看到她的下场。
        姑娘们的呼声一声高过一声,看着她们如此信懒我,心底暖暖地漫开了。
        回到房里,一阵梳流后,我便轻身出了房,刚走到门外,便看到南宫墨飘逸的身影,轻步向我走来。
        “泠儿。”
        我报以一笑,然后两人一同轻步走向后院的亭子。
        “南宫墨,你不是要出去办些事吗?怎么会出现在子都城?”我轻声说道,我记得他说过,要半个多月的,怎么那么快又出现在这里?
        南宫墨俊雅的面上,淡淡一笑,“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我便想来看看你。”温煦的声音刚落,我才发现,南宫墨的脸上,有些不着痕迹的红晕。
        他做什么会脸红啊?我定定地看着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而南宫墨在我的注视下,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连带着,连耳畔都有些淡淡的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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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54

        此时我不知是不是究竟得太入迷了,连自己慢慢靠近也不知道。我就是这样,好奇一件事的时候,就是全心地投入,根本不会注意周边的变化。
        南宫墨有种淡淡的窘态,他想要不着痕迹地过脸去,可就是因为他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我本来就很近疑视的脸,快速地也跟着红了起来。因为,我的脸,在南宫墨侧脸的动作下,与他来了个轻密接触,整个身子,在脸上与他的脸擦过时,似有一股电流在心底窜过,我直觉一颤。
        南宫墨更是惊得弹开,他的爆红的脸上,有着羞意,有着歉意,却更多的是欢喜。
        在南宫墨弹开后,我感动空气异常诡异,紧紧地,绷绷的,就连心跳也快的不是自己的。
        两人都窘红起脸来,一时,静得可怕。
        哈哈哈————
        我想起刚才我们两个的样子,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就忍不住觉得好笑,本来以为没有笑出声的,没想到自己笑得这么夸张。
        南宫墨听闻我的笑声,俊朗的脸上,也挂着一丝宠溺的浅笑。许久,他淡雅的声音问道,“泠儿,你笑什么?”
        还没从自己笑声中回神的我,笑得很没形象地抱着肚子,“南宫墨,你,你刚才不觉得很好笑吗?”
        这话一出,南宫墨的脸上,又有些晕红,眼神十分轻柔地向我看来,“是,是吗?”
        咦?南宫墨淡雅的声音,为什么会有一丝慌乱的感觉?
        我停住笑,好奇地看着他,而他的脸,又更红了。一股要抓弄人的顽皮在我心底偷偷划过,发现看南宫墨脸红的样子,真好玩。
        此时的我,哪还能找和刚才的窘态,简直就像一个小魔女般地邪笑。
        南宫墨看了我的笑,眼里的宠溺似是又深了些。
        我莲步步轻移,慢慢地向南宫墨走了过去,而脸上,则是与刚才的大笑截获相反,这一次的笑,笑得十分灿烂,笑得十分明媚,就连开得极艳的桃花都失了颜色。
        南宫墨看着我带着笑的绝美容颜,清湛的双眸,如大海般幽深起来。
        因为我的脸上,没有带面巾,我打算从今往后都不再带面巾,所以刚才洗完澡,并没有将面巾带上。那个笑如最灿烂的宝石一般,在我绝美的脸上,散发着诱人的盅惑。而我眉间的莲花印记,在我这百花都失了颜色的一笑中,妖娆异常,一如上古时代的神秘面纱,让人想要一探清楚。
        我断续地保持着笑,脚下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待我离南宫墨一步之遥的时候,南宫墨的脸,像着了火般的红晕起来,而他的身子,绷得紧紧的。
        差不多成功了?我邪邪一笑,然后用媚惑的眼神,看着他,手,轻轻地往他身上一放,南宫墨的身子,颤了起来,而我,很邪恶地作势一倒,软若无骨的身子,便落入他的怀里。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鼻间。很淡,却很闻,让人感觉很踏实。
        南宫墨的身子一绷,将我从他身上轻轻推开,然后,飘逸的身子,惊慌地飞身离去。
        他虽然惊慌地将我推开,但他推得极为轻柔,好像被伤到我一样,看来,南宫墨真是有细心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站在亭子里的我,更是没形象地大笑起来,南宫墨,真是太可爱了。
        翌日一早,紫荆便过来敲我的房门,“真老板,厅外那个红娘又来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她一个人,她还带了上次参宴的华服男子一同过来。”
        我刚洗漱完,头还没来得急梳呢,便急急的开门出去,“紫荆,你说什么?她带了谁来?”手,紧紧地捏着紫荆两肩,眼睛大大地看着紫荆,而话里,也有一丝掩不去的紧张。
        老天,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司徒明那该死的家伙寻上门来了。
        紫荆也惊愕我的动作,她小声地说道,“真老板,你怎么了?你捏痛我了?”
        我一听,连忙放开,“紫荆,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急了,你刚才是不是说,那天参宴答了很多字迷的那个华服男子也来了?”
        “恩,是他,他这次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还带了好几个黑衣人过来,而那个红娘,更是得意了。”紫荆说到后面,身音不无担心。
        真的是司徒明,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他要在赌约快到了才出现呢。
        “紫荆,走,我们一同出去看看。”
        前厅内。倚香楼的红娘,气焰嚣张地对醉脂楼的姑娘们说,“你们还是识相点,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护得了她,告诉你们,这位各是天兰国的皇子,你们得罪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再说,醉脂楼也快倒了,你们若识趣点,到时我倚香楼倒可以勉为其难地收留你们。”
        “你….”一旁的碧波,气不过地想要过去,被我刚出来的身子,极时拉住了。
        对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激动,一切看我的。
        碧波见我来了,静静地退到一边,但那张俏丽的小脸,还是气嘟嘟的。
        那个红娘在见到我绝美出尘的容貌时,细挑尖锐的眼睛,一丝阴毒闪过。但她却强装欢笑,惺惺作态地说道,“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真老板啊?”
        我无视她尖酸的嘴脸,将目光定在司徒明身上,他的身上,有着风尘仆仆的疲态,但那双深沉阴狠地鹰眸,却毫无倦意,凌利得让人不寒而栗。
        他坐在边上的椅上,鹰眸也牢牢逼视着我,眼里的寒意,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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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1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55

        那个倚香楼的红娘,见我无视她,立马爆跳出声,“哼,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清贞烈女呢?还卖艺卖身,其实骨子里跟我们也还不是一样,只不过是为了提高身价罢了,谁知道私底下,尽做一些不可见人的勾当。”那个红娘刻薄恶毒地说着。
        她的话刚落,两道利落的掌风便向她劈来,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厅内,蓦地响起,待我们回过神来,那个红娘的嘴肿得不像样子,一口门牙,硬是掉了几根,混着那些粘稠的血,一同落在地上,而她,头发披散,胸前一大摊血渍,抱着脸,在地上痛苦至极地乱窜。
        “来人,竟她从哪来,扔回哪去。”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冰冷声音,让每个人听了都不忍打颤。
        我望着刚才出手跟说话的司徒明,他,也太狠了吧?
        几个黑衣人闻声,全都十分默契地站出来,扛起那红娘的身子,闪身向醉脂楼大门飞去。地上那一滩血跟两根散落的门牙,诡异地映住每个人的眼前。
        司徒明阴沉的鹰眸,冷冷地睨视我许久,然后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出声,“十日之期还没到,你休想离开。”
        我的身子,在他的冷视下,不由一颤。他,太恐怖了。而正当我不知如何开口时,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替我接下他的话。
        “那也未必。”随着话音飘落,南宫墨飘逸如仙的身影从空中缓缓飘落,温煦的声音,如一定镇心剂,让每个人都安定起来。
        司徒明半眯起危险的膺眸,身上的阴冷气息,也越来越浓了,他看着南宫墨,眉头竟也皱了起来。
        我疑惑?那个司徒明,好像有些顾忌南宫墨?
        “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大景王朝的新君,并不像世人所说的那么清华圣洁嘛。”冰冷的声音,从司徒明的嘴里说出,他危险的膺眸,似有似无地看着我。
        大景王朝的新君?南宫墨?我被这个消失惊住了,愣愣地看着南宫墨。
        而南宫墨,依然是一副淡雅的轻笑,声音还是温煦淡定。“我也想不到能在这里遇上天兰国的皇子。”
        司徒明此时却是绕有兴味的笑,“传闻大景皇帝,不喜美色,今日一见,原来也不过尔尔。”
        南宫墨清朗俊逸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不快,他淡淡说道,“多谢皇子记挂。”
        两人又静了下来,一阵暗流却在空气中涌动,每个人的心中,都透不过气来。
        正当我们都快压抑得受不了时,两人出手了。一个冷郁,一个清朗的身影,在醉脂楼的大厅,交峰出手。
        “三天前的一战,今日让我们一较高下。”司徒明一边说,手中一边握紧了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好,在下奉陪。”南宫墨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多了一支萧,而那萧,却是全身血色的,配上他飘逸的身姿,有些诡异而又不容小视。
        说时迟,那时快,司徒明快速地抽出手中的剑,以惊从之势,袭卷着屋内的尘沙,一同向南宫墨逼去,那交错的剑气,我这个不懂武的人都为南宫墨捏了一把冷汗,这一剑,就可以看出司徒明的武艺何其惊人了。
        而南宫墨的身影,一下却多了几次,摇摇晃晃的,让人看得不是很清楚,他扬起手中的血红的玉萧,毫不回避地一挡,我吓得惊住,这个南宫墨,竟然拿萧去挡剑,他难道不知道,那剑有多利吗?不用说就知道,那萧肯定会一分为二的。
        但没有我所想地那样,萧不但将司徒明的剑挡了下来,而且还丝毫无损。两人的身子,因为这一招而逼近,司徒明的阴冷,南宫墨的温煦,两股截然不同的内力,让偌大的客厅,开始摇晃起来,那些飞扬的尘沙,跟桌子满天飞舞破碎残枝,在上空盘旋。
        我一惊,不好,如果让这些碎裂的桌子掉下来,我们这些姑娘怕是要遭殃了。我反应过来,急忙惊声叫道,“姑娘们,大家向院子走去,快。”
        姑娘们一时都全心观战,对我的话,还没反应过来,都愣愣地看着我。
        “快走,这里很危险,这些天上旋转的碎片,很快就会掉落下来了。”我拉过身边的几位姑娘,大声说道。
        这时,众姑娘才发应过来,都一个个急忙向后院的空地走去。眼看姑娘们都一个一个走完了,我才放心地吁了一口气。但神情刚松下来,一旁的碧波又让我神情紧绷起来。
        那个小妮子,站在那里看我作什么?再不走,怕等下就走不了了。
        “碧波,你怎么还不快些走。”我的声音十人焦急起来。
        碧波拉过我,因为他们打斗的关系,厅里很吵。她大声说道,“真老板,我要跟您一起走。”
        听了这丫头的话,我又喜又泣。她不知道这很凶险吗?“碧波,你快走,我没事的。不用担心,如果你在这里,我就有事了。”我暖暖地劝说道。
        碧波迟疑了下,然后说道,“真老板,那碧波等下就走,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啊。“
        “恩,我会小心的,你快走吧,再晚,怕来不急了。”眼看那些柱子也晃了起来,不知能不能支持住。
        看着碧波渐渐离开的身影,我才放心地从新观战。这场打斗因我而起的,我又怎么能离开呢?
        此时的司徒明跟南宫墨打得难分高下,看他们二人的武力,应该差不多吧,如果再这样下去,怕南宫墨会吃亏,因为他不但要全心应对司徒明的招式,还有分心来担心我们的安危。有好几次,南宫墨分神向我们这边看来,都差些让司徒明剌中,我看见了,心口都快跳出来了。
        高手过招,这一丝一毫的分神都足于致命的,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想想办法帮南宫墨才行。
        眼看他们斗得激烈,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但一个灵光却在此时一闪而过,有了,我有办法了。
        嘴角,凝起一个邪邪的笑,司徒明,不要怪我,这是你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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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1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56

        我伸出手来,俏俏地放进衣内,拿出云姨离去前给的那小姿瓶,轻轻地拧开,希望这次这个叫意唤子的毒好好地替我出口恶气。
        想起上次整蛊那群恶男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偷笑,仿佛在我面前,司徒明极为听话的样子,任我蹂躏般。
        打斗中的两人,并没有发现这边我的异样,他们仍然是打得难舍难分的,每一个招式,又极为凌利地将我的醉脂楼催毁得不成样子,看来,等他们打完后,我得好好算算我的损失,狠狠地敲一笔。
        见他们打了许久,都没有中毒的现象,我不禁怀疑,这药是不是过期了,上次用的时候,效果蛮好蛮快的,怎么这次不行了。我哪里知道,这是因为上次那些人内力不深,所以才这么快有痕象,而眼前这二位,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就算是中绝顶毒药,他们也是可以缓一缓的,更何况意唤子这种弄人毒药,效果肯定没那么快了。
        正当我失望的以为这毒失效而无精打采时,打斗的两人,缓了下来。他们虽然仍然在打斗,但已没有刚才的凌厉招试了。
        是中毒的迹象吗?我的心里,小小地欢跃起来。
        果然,南宫墨与司徒明的打斗停了下来,两人的眼神都有些迷离起来。但又不完全迷乱。
        这时在上空旋转的木块,因为他们的停下也快速砸落下来,眼看就快要砸到边上站着的南宫墨,我惊恐万状地大叫出声,“快闪。”压根忘了,他们两个都中了我的意唤子,会同时一同听我的话。
        在我的惊呼停下后,南宫墨的飘逸的身影,向我这边闪过来,恰巧避开了从天而降的一块厚得的桌角。好危。而我刚为南宫墨安全避开大声呼报气时,一道沉重的闷哼让我侧目。
        只见站在南宫墨对面的司徒明,因为刚才我的一声快闪,而将身子绕到一边,他的身子才刚站稳,就被天空中落下的一块桌脚给击中脑袋,那血,随着他的一身痛苦的呼声,缓缓落下。
        我被完全惊住了,看着他流满血的俊脸,我不知该怎么办?我虽然恨司徒明,因为他素儿才会枉死,但是,与他相处的那几天,浮现在脑海时,其实也并不那么恨他了,而从一开始,我只是想教训他,并没有想过,真正的要杀了他。我答应过素儿,不管如何,都不要报仇的,可现在,看着他刺目的鲜血,我竟有些无措起来。
        司徒明的身子,在我面前,晃当几下,然后,便直直地倒在地上。
        “真老板,怎么回事?您没事吧?”姑娘们全都从后院出来,也许是因为刚才的那一声惊响吧,他们都十分担忧地看着我。
        我依然呆呆地站在那里,脑了里想的,都是司徒明不会真的死了吧?
        “咦,刚才的那个人受伤了。”碧波脆声叫道。
        “他怎么受伤的?”一旁的玄落也疑问出声。
        “你们看,南宫公子好像中了真老板的意唤子了,神情都呆呆的。”紫荆细心地发现,并将结果说出。
        “是哦,那这么说那个男子也是同了真老板的意唤子了?”红双咐道。
        纤月走到司徒明身边,不知是不是我脑子还乱轰轰地原故,我竟然看到纤月的眉间有一丝痛恨地神色看我,很快,她掩饰住。轻轻地蹲在司徒明身边,然后淡淡说道,“你们看,他是被这门头敲伤的。”此时的纤月,跟平常并没有两样啊,刚才肯定是我看错了,也许是我精神太乱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觉吧。
        这时,姑娘们都纷纷将眼神递向我,想要听听,我这唯一知道经过的人的解说。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她们先回去休息。然后让护院将南宫墨跟司徒抬到我房里。
        他们看看一个呆愣,一个受伤的二人,也没问什么,默默地将两人抬到我房里。
        夜暮时分,南宫墨从意唤子中醒来,他摇了摇有些沉的脑袋,见躺在我房里的一处软榻上,便将目光看向我,虽然有些疑惑惊奇,但他的声音还是如往常的温润如水。“泠儿,我怎么在你这里?”
        我递了一杯温茶,莲步走了过去,轻声说道,“来,喝杯茶先。”见他接过,我才继续说道,“你跟司徒明打斗得不分上下,我一时担心,就对你们用了意唤子,然后你就神志不清地跟我过来了。”
        “意唤子?”
        “意唤子是一种不算毒药的毒药吧,它对人体没有什么伤害,只是中了这毒的人,会听下毒人的话,而且这毒无色无味,且只对男人有用。”我对上南宫墨的疑惑,大致解说了一下。
        “原来如此。”南宫墨优雅地将我倒的茶喝完,然后从软榻起身,将杯子放回桌上。他刚将杯子放下,目光便停在我的床上。
        “泠儿,这是怎么回事?”南宫墨指着床上的司徒明,有些不解地问道,他那温雅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飘逸神彩。
        本以为南宫墨会不悦问起,但他没有,不过也是,像他那样清华圣洁的男子,又怎么会能用世俗的眼光去看他呢。
        “他也中了我的意唤子,而因为这样,他才受伤。我见他血流不止,便让人将他带来了,等他好了,再送他走吧。”
        南宫墨淡淡看了一眼床上脸上苍白的司徒明,若有的思起来。片刻,他温润如水的声音又淡淡响起,“泠儿,那你睡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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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1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57

        “我到隔壁偏房睡一个晚上就好,没关系的。”我轻轻说道,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南宫墨时,纷乱的心间,总是格外平静。他那俊朗如仙的姿容,让我怎么也无法跟他是大景皇朝皇帝的身份连联到一起,他,不是那些在乎名利权势的人。他做大景皇帝,应该有隐情。
        “泠儿,我今晚也留下来可以吗?”声音不高不亢,却有着一丝不易察的紧张。
        南宫墨紧张什么?我抬头,愣然地看着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微窘,脸上不着痕迹地淡淡红晕。而清湛幽远的眼神,却又期盼地看着我。
        “好啊,我也希望你留下来。”我从南宫墨的神情中回神过来,欢快说道,话一出口,我才觉得那意思怎么听都像我很期待南宫墨留下来一样,真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转而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从上次被黑衣追杀分开后,一直到现在才见面,对你的身份,对你如何当上皇帝的事情,我很好奇哦,如果你留下来的话,那我们就可以聊聊了。”
        “好,我们来聊天。”南宫墨如泉水清缓的声音,淡淡说道,一边说,两人一边朝桌边坐下。
        “南宫墨,我想知道你大景皇朝的事情啊,你说说吧?”坐下来后,我一边倒着茶,一边好奇问道。
        “泠儿,想知道什么?”南宫墨接过我递给他的茶杯,轻声说道。
        我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欢声说道,“我想知道关于你成长的事。”真好很好奇,什么样的环境,竟然能长出南宫墨这样仙姿绝代的俊雅男子,而且他的性格这么淡然,这么与世无争的感觉,怎么会和纷乱的皇宫有关系呢?我想,他小时候可能不在皇宫长大的,有可能因为南宫墨的体质特殊,或者是从小体弱多病,然后皇帝老儿就四外找寻高人,为南宫墨医治,而刚好他的骨格极佳,是练武的上好人才,所以就离开皇宫,跟世外高人隐世修练,恩,肯定是这样子的。
        我发挥着自己超人的想象力,完全乐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压根没发现,此时南宫墨正一脸灼热地看着我,待我想完后,对自己露出一个赞赏的笑,然后侧过头来年南宫墨,才发现他清湛幽远的眸子,竟然深邃起来,目光有几分浅浅的惊艳,有几分明朗的淡笑,更多的是深深地宠溺意味。
        我一怔,他那眼神………………
        两人的眼神,就这样对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南宫墨的脸,也因此而红晕起来,他有些窘态地别过脸去,然后举起杯子,喝起茶来。
        感觉得气氛怪怪的僵硬,我朗笑出声,借着话题,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南宫墨,你还没告诉我关于你成长的事呢?”
        南宫墨轻轻地放下茶杯,这时的他,已经没有刚才的窘态,神情还是淡淡的清雅。他如泉水般清幽的声音轻轻说道,“大景皇朝有三位皇子,三皇子南宫枫,二皇子是我,三皇子南宫炎,而三位皇子,大皇子南宫枫是偏妃所出,二皇子与三皇子是皇后所生。从很小开始,大皇子跟二位皇子的关系并不好。大大小小的磨擦,总会三五天的出现。而最为历害的一次,是十年前,我记得那一天天气爽朗,是难得的猎守日子。三位皇子,随着皇帝,策马野外打猎。当时三弟虽然是最小的,但却是最为出众的,他不但猎下的猎物最多,而且也都是一些极为难以猎守的猎物。而大皇子南宫枫,本也是个好强之人,他跟三弟打赌,两人离开护卫队,去远些的地方猎守,如果谁猎的猎物最多,最为凶猛,那么就嬴了,而赌注是,以后都不能出现在猎场,不能与父皇一起出来打猎。”
        我双手撑在脸上,听得入神。
        “三弟答应了,本来皇帝也有些担心,但是看到二位皇子难得这么好的心情跟勇气,他也想历练历练他们,所以也笑着答应了。二人就开始比试了,一直到半个时辰后,大皇子一脸得意的神情出现在众人眼里,而他的后面,拖着一只花豹。皇帝很高兴,对大皇子赞不绝口,在众人都沉浸于大皇子的喜悦中,而三弟却迟迟不见现身。而我也有些担心,便策马顺着三弟马的足迹,一路寻来。”
        南宫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清湛的眸子,有着不可掩饰的愁容。
        “而当我在一处荒草丛中找到三弟时,看到的却是血肉模糊的他,他的双腿,齐齐被踩断,血红的断口,格外的惊人。而当时的三弟,并没有落下一滴泪跟叫痛,他只是恨意深深地看着天空。当时的他,只有十一岁。这件事后,三弟再也不能行走,他整日坐在推椅上,面无表情,不管如何,都不能唤回他的一丝注意,而当提到大皇子时,他就像发狂一样,对所有的人发怒。皇帝并没有追查此时,他下旨说那是意外。起初我也认为那是场意外,直到半年前,我无意得知,这一切,都是大皇子的阴媒,他让人在三弟的马上作了手脚,而当时的三弟,正在猎捕一只花豹,当他快要得手时,马却疯狂的乱窜起来,花豹本来被三弟一路追赶,也中了几支利箭,它趁此空当,便窜入林中去了。而三弟,让马活活摔下来,双脚被马踩断。这马如果是平常的马倒也不至于如此,可三弟的马,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马,生性狂野,这一脚一去,十一岁的三弟便就这样断了双腿。”
        南宫墨说完,静静地喝着茶。脸上的神情依然是淡淡的。我担心地看着他,不知他现在的心情怎样,从他的讲述中,我知道他对三皇子的感情很深,这样沉重的记忆,他的童年一定也过得十分沉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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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010 09: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58

        本以为他这样清华圣洁的飘逸男了,生活的环境,应该是山水环绕,绿水深流的世外,他身上的那股干净淡然的气质,我如何也不能将他跟这阴暗的皇宫联系在一起。
        “南宫墨,你没事吧?”见他许久不出声,我不无担忧地问道。
        他对我淡淡一笑,“泠儿,我没事。”
        “南宫墨,上次追杀你的人,跟大皇子有关系吗?”如果这些人都是大皇子叫来的,那么跟南宫墨当上皇帝,一定有什么关系。
        “上次追杀的黑衣人,都是密门的人,而密门在江湖中并不是单单的杀手组织,他们很神秘,从来不接一般的小单,他们所杀的目标,不是达官,就是贵族。而我知道我是三景皇朝二皇子的人并不多,我出现在皇宫的时间,也极为少数,如果不是三弟在宫里,我想我也会很少回去。一次的追杀中,我从一个黑衣人口中得知,密门的少主,便是大景皇朝的大皇子。”
        “什么?你说密门的少主是大皇子?”天啊,那这么说,南宫墨不是很危险?
        “恩,这是事实,在你失涯后,他开始沉不住气了,对我的杀害行动也越来越密切,我也不在意这许多,本来就无心皇宫之争,但三弟的死,却让我不能容易大皇子的所作所为,我开始对他反击。”
        南宫墨轻轻地进述着,声音依然淡然从容,但那眼里的忧伤,却很深。
        “三弟死在皇宫里,你失涯后的第二天,我本想回宫带着三弟出来,就在我回宫的时候,看到了我一生中最愤怒的一幕,大皇子南宫枫,竟然残忍至此。”南宫墨的手,紧紧地捏着,那些泛白的关节,咯咯地想着。
        我愣愣看着,这样的南宫墨,我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他是那样的忧伤,那样的无助与自责,在我心中,那个淡雅如仙的南宫墨,原来,也是凡人,他的表面虽然温雅然,而他的心,要忍受怎样的痛苦。亲眼看着自己最亲爱的弟弟,让人如此残虐,而他却无能为力,那样的痛,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吧。
        “三弟的双手被砍断,双眼被挖掉,放到一个黑色的缸里,他的舌头,也被切断,全身,只有耳朵,是完好的。南宫枫阴冷的笑声,让三弟像发狂般冲向他,而南宫枫,肯定是泯灭了良知,他命人,将一大桶盐提出来,倒入三弟的已残不忍睹的身体里,一身身嚎叫,伴着那极端的痛苦,渐渐弱下来。”南宫墨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意。
        我站起身子,走到他背后,轻轻地将他圈在怀里。那个怀抱,没有任何的杂质,只是最纯粹的安慰。我可以想像,当时的他,是多么绝望跟痛苦。
        南宫墨似是完全沉浸于回忆中,并没发现我轻环着他的身子。他断续淡淡说道,仿佛那只是一个故事一样,声音轻得让人心痛。
        “我最后还是亲手杀了三弟,看着他那么痛苦,我不得不下手。我有些痛恨自己,如果当时我早些将三弟接走,他也不会受这样的酷刑。如果我早在南宫枫倒盐前,就将大弟杀了,他也不用在死前,再次这么痛苦。”
        南宫墨清湛的眸子,已经不再平淡,那是一种极为深痛的自责跟悔恨,他清华淡雅的外表下,究竟藏着多深的痛,如果他不说,我一辈子都想不到,谪仙一样的他,竟然痛苦会斯。
        房里,静得忧伤起来。我的身子,比刚才更紧地环着他,他此时,需要的也只是一个纯粹的拥抱吧。
        许久,南宫墨回过头,轻轻地对我笑了,那笑还是一如往常的温煦如水,只是我知道笑容背后,有一段沉重的记忆。
        “泠,我说完了。”声音如清幽静寂的泉水流过,但却在我心中,彭湃起来。
        南宫墨,你真的很善良。你将自己的痛苦严严包起来,为的就是不想伤害别人吧。可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善良的,真的,我希望看到一个像凡人一样的你,你不需要将自己的痛苦,藏起来。那样,你将会忍受怎样的痛苦。
        我轻轻松开南宫墨的身子,走到他面前,带着担忧的神色,与他对望。“南宫墨,你放开自己吧?”
        南宫墨的身子,明显一颤。他震惊地看着我,“泠儿,原来你都看出来了。”
        “我看出来了,但是,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你能不能自私一些,不要那么伟大行不行,他们那们残忍,你不需要自责,你做的没错,你是在救三皇子,也是在救大景皇朝千千万万的百姓,如果你不从大皇子手中拿下皇位,以他这样残忍的性格,大景的百姓,将会过得水深火热。”
        我悲愤地说着,虽然不知道南宫墨是怎样扳倒大皇子?怎样坐上大景皇朝的君王的?但他会是一个好明君,还在季如风的太子府时,我就听过,大景皇朝的新君,是怎样一个明君,不但体恤本性,更是智谋过人的君王。
        我握着他的手,幽幽说着,“南宫墨,你知道你做得很累,在我心里,清华圣洁的你,总是这么善良,你本愿不想作皇帝,但你为了担负天下的责任,而登上皇帝的位置。你本不想跟大皇子正面交逢,但善良的你,不忍看到更多的人,受到南宫枫的残害,所以,你做了自己最为难的决定,牺牲自己,将自己心中的痛苦埋藏,以一个淡然的表面,面对世人,人人都当你是圣人一样的敬爱,恭唯,却都忽略了你的心,你其实很想做普通人吧。”
        我一口气说完了这许多,心里觉得舒坦多了。
        而南宫墨的眼里,涌动着一股深深的感动,还有更多我不明白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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