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茶室》 —— 連載小説

本人試貼 不定期更新 自己打算慢慢創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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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6月20日星期一，今天的日期。

華貞路在這時間點上蹉跎歲月，柏油路兩旁野草叢生。清晨的時候，野草承托出華貞路的頽廢；深夜的時候，野草詮釋出華貞路的陰涼。一句成語，深不可測。

放眼望去，盡是荒涼之處，卻偏偏有個礙眼的地方。一間小店直立在荒涼地上，與其周遭的環境，顯得極不搭調。

普通貼切地用在那家小店上，只不過是上了漆的紅色磚頭砌成的屋子，與一般所見的屋子沒什麽兩樣。要說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粉白的牆頭泛著談談的淺黃。這或許是陳舊的證據，論證了小店的歲月。

在店門前，擡頭一看，映入眼簾的四字，“茶室”。

就像電影裏頭的文藝片，小店裏散發出來的陳舊味，讓人有點昏昏慾睡的感覺。被塵埃沾染的風扇在上方徐徐地打轉，一團團的香煙被其打散，向四處擴散開來。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們這種僕人了。”

那是一張黑色的四方桌子，搭配著兩張的白色椅子。奶白色的棋盤擺放在桌上，棋盤上擺滿了棋子。圓圓的棋粒，個個刻上了中文字，那是象棋。

“《你們作僕人的、要懼怕戰兢、用誠實的心聽從你們肉身的主人、好像聽從基督一般 》。聖經裏是有這麽一句的，我可不這麽認爲……”

説話的那人在推動著棋盤上的棋粒，他右手的食指按在刻著“車”的棋粒上。

“説是心里誠實，實地卻是謀著不安的心啊！你們喜歡頂在別人的路子上，叫人不殺你們都不行。唉……”

左手拇指與食指夾著的香煙往嘴裏遞送，吸了一口，隨即口裏吐出白煙。右手則把按著的“車”推向前，把前方的“卒”給吃下了。

“你們就是那麽簡單的被解決掉……”

“下個棋，你都有那麽多話説。”

坐在桌子另一旁的人開口説話了。

“嵐，你幾時看起了聖經啊？”
“秋長官，你別管我那麽多。”

嵐繼續推著棋子。接著，嵐似電的眼神望著秋的雙眼。

“我剛剛說的，是真的。抑或是主人或趕路的人，都會殺僕人。”

秋聼完這句話，面無表情地望著嵐。過了許久，

“嗶嗶嗶……”

“喂！”

秋接聼了電話，嵐就若無其事地四處張望。

“好……我現在就回去。”

“你怎麽還不下啊，不是到你了嗎？”

秋這樣問著嵐。嵐右手手指搓著自己的右眉，直視秋的雙眼說，

“我已經將軍了。”

秋低頭看了看棋盤，微微皺眉的看囘嵐。

“忘了和你說，最後主人也有可能被殺。”
“別跟你說那麽多了，我趕著回去。”
“下次再來啊，秋長官！”
“你就不能找別人下棋嗎？”
“我這裡就那麽兩個人的茶室，一直和同一個人下棋，我會悶的。”

“嘭！”

關上車門的秋就這樣沿著華貞路往市中心去了。

“主人，你幹嘛不叫秋長官小心點呢？”

嵐囘過頭去，

“涉，你是否多嘴了點？”

涉是跟隨著嵐已久的…人。

“主人，我只是多口問一句。”
“放心，明天你就知道答案了。”


濃濃白煙被佔滿灰塵的風扇打散，但這不是香煙的煙，而是含著濃濃茶味的白煙。

“你早就料到了嗎，嵐？”

同樣的兩個人坐在同一張椅子與桌子，但他們並不做著同樣的事情。品茶比下棋縂來得寫意些。

嵐並沒回答秋的問題，他獨自地在沏茶。

“如果你早和我說，那不就沒事了嗎？”

嵐停止了手上一切的作業。

“跟你說了，就會沒事嗎？”

嵐反問囘秋這樣的一個問題。

“基於朋友的立場，你該告訴我。”
“就是因爲朋友，我才不告訴你。我可不想害你啊！”
“怎麽說？”
“你別問這麽多，反正我知道你要大難臨頭了。”
“爲什麽？”
“第二個目標就是你啊。”

雙方沉浸在沉默的氣氛中。

“你怎麽知道的？”
“別問那麽多了，你得想想辦法救你自己。”
“你不會給他們在這裡幹掉我的吧？”

秋似乎試探性地問著嵐。

“很難説。”

嵐頭也不擡地問答。

“那…”

門外一陣車聲把這話給截斷了下來。嵐擡起頭，嘴角稍稍上揚地望著秋。

“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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