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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10 11: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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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季如风静静地看着我,许久之后,他轻声说道,“好,重生,我将兵马借予你,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向我保征,不管战事如何,你都要平安归来,这点,你可能做到?”
我望着他隐满深情与痛苦的黑眸,重重点头。“好,我答应你,不管战事如何,我一定平安归来。”
只是这一切,真的能如我所愿吗?如果以我的命,能换南宫墨平安的一生,那么我愿意。就算付出生命,我也无怨无悔。
“重生,这块是我的行军令,你拿着吧,这三万精兵,见了此令,便会听命于你,再有,我会派名副将随你出征,他跟了我多年,对用兵之道,也甚为精湛。”季如风伸手于衣襟内,将一块纯金的令牌,递向我。
我感激地看着他,手,轻轻地接过那枚行军令,紧握于怀。季如风,你的恩,你的情,我甄泠不会淡忘,此世的缘,此世的情,我们来生再续。
这是我对你许我的诺,也是我对你的亏欠,来生,我定不会负你。
望着季如风离去的背影,我在心中暗付来世的诺。
季如风走后不久,萧易寒后脚便至。“泠,你当真要向他借兵?”
我轻转过身来,看得萧易寒一脸受伤的神色。他是在怪我吗?怪我没有对他说吗?
“是,我要向他借兵,女子坊的姑娘,现在还在南宫枫手中,我要全力将她们救出来。”我从萧易寒身上移开目光,望向窗台外的落叶,子都城一年四季如春,此时竟然落叶萧瑟,我看着,心境竟多了几分凉薄。
萧易寒此时,疾步走置我面前,他修长有力的指腹,紧紧地将我扳过来,让我的目光,与之相对。“泠,这你么做,是为南宫墨对不对,你为什么为他能做这么多,而我呢?我为你做的,你是否有看到?你可曾有感动过?你可曾有在意过?泠,我不能让你去,打仗不是儿戏,就算你武功绝顶,可战场上,人命若娄蚁,刀剑无影,我怎么能让你去冒险?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不,我绝不同意。”萧易寒说到后面,愤怒的神色变为黯然,他的手,也渐渐放轻,眼角,竟然淌下一滴晶莹的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已记不得多少次,这个不可一世的绝杀盟盟主,万人朝拜的蓝茄国君,竟为我神伤泪流,人非草木,岂非无情?
萧易寒,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何止感动,又何止在意,看着你痛,看着你伤,我的心,痛苦百陪。只是一切都不能说,唯以清淡以对,你才会对我淡忘,而我,却也错了,你始终没有将我淡忘。
我敛尽心中百感,换作一副平淡神色,从容对上萧易寒泪眼迷闪的凤眸,声音淡淡说道,“萧易寒,我说过,你的情,我永远无法偿还。而你对我,就像我对南宫墨一样,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不顾一切,也许,这一切都缘自一个情字。”
抬头,却见萧易寒无奈的笑。
我望着他,然后再度开声说道。“此次我向季如风借兵,并没有他意,也许你的生气,跟我没跟你提及也有关,但我并不知道,这样会伤害了你。我当初并不想像季如风相借,但时势不允许我不这么做,你蓝茄国此时相隔甚远,兵马一路疾奔,到了这里,还未休息,便要立马出征,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我明白,萧易寒此生气,更多的是因为我没有向他借兵,而是向季如风,他与季如风,本来就极不对头,再加我的缘故,如今更是水火不容,之前他要帮我时,被我拒绝了,现在我却向他的死对头借兵,他又怎么受得住,男人的自尊心,有时会灼旺得吓人。
萧易寒听了我的话,久久不语。一双幽深的凤眸,紧紧地看着我。放在我肩上的手,也轻轻松开。
“泠,对不起。”许久之后,他开口了,却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并没有错。”他的行为,只是应了那一句话,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泠,我有错,我很自私,当我知道南宫墨失忆时,我是高兴的,我希望他一直都这样,永远都不要忆起你,这样,你就有可能发现我的存在,这样,你才会接受我,直到南宫墨再度中毒,看着你痛不欲生,我才惊觉,我错了,就算南宫墨不记得你,就算南宫墨魂归西去,你依然还是深爱他,心里,永远不可能有我。也许这就像你所说的,你对他,就像我对你一样,没有为什么,一切只因一个情字。”
萧易寒的声音,轻轻然地在厅内飘起,他的脸色,不知是因为内伤未好,还是因为他伤力太却,竟无一丝血色,苍白得如同白纸。
“萧易寒.......”再开口,竟说不出只言片语。
“泠,你去吧,我知道,你并非笼中的金丝雀,此次出征,一定能凯旋归来。”萧易寒说完,竟似释怀。眼中的泪花,也渐渐淡去,灿若星子的双眸,拢上以往漫不经心的笑意,只是我知道,那个笑得娲害的萧易寒,再也回不来了。
“好,借你吉言,我一定凯旋归来。”
两人对视许久,这一眼,如一生那么长,又如一瞬那么短,此生的纠绊,怕在这一眼中,归为平静了。所有的情,今日之后,也深埋心底吧。
最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如初遇时般,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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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10 11:4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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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离开大厅之后,我立马向南宫墨的房间走去,怀中,紧紧捂着君师兄留下的解药,南宫墨很快,便会忆起我了。怀中满心的期然与害怕,我加快了脚步。
红双她们将南宫墨安排在南院的临水阁中,那里环境较为清幽,阁前有一隅池塘,清池下的莲花,开得正浓,轻风下,淡香轻溢,扑香迷离。而折曲小径中,也飘满淡香的梅花。两边,梅花扑鼻香,粉白相交错,纷纷扬扬。
阁前,我停下脚步,轻轻推开了房门。
一双眸子,急盼地落于榻上的南宫墨,此时的他,已换下那一身淡灰的僧袍,只着白色中衣,安静地躺于床榻上。
轻声关上了门,我疾步走至榻前,抚上那个空荡荡的衣袖,这只手,他因我而断。泪水,一颗,一颗,无声滑落。
南宫墨此时的脸色,已恢复往日的光彩,不再苍白如纸。我的手,慢慢地向脸抚去,然后,将君师兄留下的解药,轻轻地放置他口中,珠唇,随即也覆了下来,在南宫墨吞下药后,我的唇,依然留恋地不愿离开。
这解药虽然服了,但他何时醒来,何时忆起我,我却无从知道,三天后,我就要带军出征了,命运无从撑握,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相见?
想着,我吻得更深,惧意也更浓了,但我不能畏缩,即然是死,我也不能回头。南宫墨的唇,在我的吻下,不再冰凉,他似是感受到我的热情,唇也温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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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萧易寒所说的副将早早便到了,他叫关擎天,身长八尺,燕颔虎须,一身银色铁甲,更称得霸气慑人。我看了,欣然一笑。只一眼,我便知道,这将军,不是凡物。对于此次的出征,我更有信心。
大厅之内。我们谈起关于此次战役之事。
“关将军,您对于此次出征,有何妙策?”我从容问道,从这将军的脸色,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女子带军打仗,很是不认同,我想他心里一定在想,季如风让他过来协助我,一定被他视为耻辱吧。想到这,我轻轻笑了。
“甄姑娘既然打算二日后出征,想来已想好对计策了,关某只是一介武夫,上场杀敌可以,但动脑代的事,可弄不得。”关擎天说话,一脸的铁黑,看来,他来得百般不情愿。
我只笑,不语。这将军,果然是性情中人。
他故意将甄姑娘三个字说得这么重,是想提醒我是女子的身份,不应带军打仗吗?
“甄姑娘,在下的话很可笑?”关将军此时赤面通红,看来他这一肚子的闷气,现在是要发飙了。
我笑意不减,从容对上关将军赤红的双眼。“将军的话并不可笑,这笑,与将军无关,倒与这次战役有关。”
“哈哈哈,本将戎马二十余年,从未听过女人上战场,军中纪律严明,女人更是不能踏步军营,真想不明白,为何太子让本将助你出征?不过,本将倒要看看,你如何以三万兵力,抗战南宫枫二十万大军?”说到最后,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好,将军请先唱杯茶,容小女子将这次出征的计策,一一道来。”我依然轻笑,对关擎天轻蔑的态度,也不愠不怒,毕竟古人对女子的观念已是根深蒂固的,他一时也不可能改观的。
关擎天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冷冷地喝着茶。
此时,我的声音娓娓而道。“想来关将军也得知,大景皇朝跟风国因为前段时间南宫墨娶风国公主之事,两国的关系,已水火不容,随时都可能兵戎相见。”我抬眸,淡笑着看向关将军。
后者紧皱眉头,想来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如此问他。他极为不情愿地应道,“本将自然知晓,只是这跟我们这次出征有什么关系?”
终于有兴趣了,好,等的就是你句话。
“我们何不来个借刀杀人?”声音嘎然而止。
有人终于急了。
“什么意思?甄姑娘,说明白些。”关将军此时,脸上的不再是轻蔑神色,竟满满地写满好奇。
“风国之所以要大景皇朝结亲,其中还有众多细节。不知关将军可曾有听过毒门与密门这些江湖秘派?”见他点头,我又接着说道,“风国其实一直便与毒门勾结,其实当日,他们便设下层层圈套,决意将南宫墨置于死地,这也就是后来众人得知的,南宫墨离奇失踪的原因。密门为毒门门下,而南宫枫,便是密门门主,到这里,我想关将军也明白了吧?”
“甄姑娘的意思是,利用他们这间见不得人的合作关系,我们从中从梗?”关擎天一脸惊诧。
“与风国交好的是南宫枫,而非大景皇朝,在南宫墨出事后,大景皇朝上下,都对风国十分怀疑,我曾暗中查实过,大景皇朝在南宫墨出事后,曾一举要攻打风国,而在南宫枫登位后,这件事,才不了了之。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将件事公众于世,当然,而我位这三万兵马,并非挂着乌月国的旗号,而是风国的旗号。”
关擎天听完,一副了然的神然,随即十分快慰地大笑起来,眼中的激赏之色,十分浓郁。“来之前,太子对我说,甄尊主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我当时只觉得太子是因为喜欢甄尊主才这么说,适才一席话,确实让在下汗颜,甄尊主,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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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10 11: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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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关将军过奖了,此次的出征,还需要将军的大力支持。”我一副淡定之色,并没有因为将军的夸奖而雀跃。
“好,我关某人,一定全力以扑。”关将军此时,不再对我冷面相向,他也从刚开始的甄姑娘,由衷地呼我一声甄尊主,我知道,这声称谓,已表示他对我的改观。
“有将军这句话,我想二日后我们一定马到功成。”
接下来的时间,我跟关将军都在厅内商议着此次的出征战策。当我将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上的一些战略说出来些,关将军的双眼,愣是睁得如铜铃般大,他说,甄尊主,若你是男儿,定是一方霸主。
我只是淡笑,并没出声。这可是闻名世界的军事文学璀璨瑰宝,世上的三大兵书之一。我这次的借用,怎能不让关将军惊叹。
最后,我们决定将人马为三拔,第一拔人马,由我带队,这队人马只有五十人,而我们要做的,是在出征的前一日,扮作密门黑衣人,出在在风国皇宫,行剌风国国君,当然,我们不可能真的行剌,只是做个样子,让风国国君以为南宫枫要杀他灭口。如果是前些时间,风国国君段不会相信南宫枫会派人来剌杀他,而现在,他不得不信,因为毒门已然灭亡,南宫枫不再受制于毒门,而当年风国与毒门串通毒害南宫墨一事,会殃及南宫枫的皇位,此次杀他灭口,不是没有可能。风国国君只要这么一想,那么必中我们的下怀,到时他定会密信质疑南宫枫的行为。一切就会如我们的计策走,到时南宫枫与风国国君勾结,残害南宫墨一事,便公诸于世。
第二拔人马,为数三百,由坊间武功最强的红双带领,这队人马以风国剌客的身份出现,目地不在于剌杀南宫枫,而是将假造的密函以巧妙手法,让密函落入朝中众臣手中。南宫枫在大景皇朝并不得势,如果不是有严瑜支持,怕是早就风云变主了。我们的计划是这样,今天下午,便让红双带领三百精兵乔装为黑衣人,行往大景皇宫,在夜深人静之时,现身大景皇宫,三百剌客的目地,在于虚张声势,让大景皇宫之人,发现有剌客来行刺,这么一来,所有人定会力保皇上——南宫枫,那么注意力自然落于南宫枫的养心殿中,红双的任务,就是让朝中忠臣都知道南宫枫即将受剌,将他们引至养心殿,到时红双再出现,上演一出反间计,手中故意紧紧拿着一件密涵,南宫枫作贼心虚,到时定会断定红双是风国君王派来的人,目地是要拿回那些他们暗通的密信,当他出手抢时,那么,我们的计策便成功了大半。而红双与之抗衡,最后红双故意败于南宫枫手下,而在临死前,将与风国私通之事抖出来。这样虽不至于让朝中将臣立马发动变动,但起码,让所有人都开始怀疑南宫枫。当然,红双不可能死,她在计划前,我会让她服下君师兄曾究制的假死药,服下后会半个时唇内会流血,最后会气血身亡,那样子,就跟真的一横一样。当事情完成后,我会将她救出来。那三百名精兵也不会殃及生命,他们只是现个身,待引起宫中之人注意后,便脱身。
大景皇朝本来就极为拥戴南宫墨,本来南宫墨失踪一事,他们就觉得蹊跷,如今经过红双所演的这一幕,更加奠定了他们的怀疑,再加上我在风国出现的行剌事件,到时风国国君必定不会罢休,他虽不敢冒然下战书,但背后,一定会将南宫枫与他暗之合作之事全都推都南宫枫身上,那时,一切都水到渠成。
第三拔人马,便是剩下的两万多人,这两万多人,由乔装的关将军带队,全军平民打扮,站在大景皇城外,徉装声讨三年前风国公主失踪一事,这么一来,整件事不得而知了。
只怕不用我们一兵一卒,南宫枫自会被大景举国上下所不耻,那个时候,不要说皇位,就连他的性命保不保都是个问题。
而整个计划中,我最担心是只有一人,那就是严瑜,这人不但位高权重,最重要的,他武功高强,暗中行剌根本不可能。
“甄尊主,你这计策简直天衣无逢。”关将军一脸由衷的称叹。
而我此时,因为想着如何对付严瑜,而皱眉紧琐起来。
“甄尊主,还有什么问题吗?看你的神色,似还有什么得要之事?”关将军也细心地发现了,看来他也不只是一介武夫那么简单嘛。
“将军,我们的计划是布置得严密,但有一人,我们不得不访。”我恢复常态,望向关将军轻声说道。
“谁?”关将军闻我所言,也深皱眉头,似是在思考此人是谁?
“严瑜。”
“严瑜?原来甄尊主担心他。”
我狐疑,听他的语气,好像有了主意?
“关将军是否已有对策,这严瑜不但手握得权,力撑三军,他的武功,听说也高不可测,我怕此人会是我们此次计划的绊脚石。”这一次,如果失败,到时只怕扳倒南宫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而我,又如何能不忧?
-而关将军闻语,更是胸有成竹的朗笑。
“甄尊主放心,只要找到一人,这严瑜便不再插朝中之事。”
“什么人?”我真想不明白,什么人会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让阴冷的严瑜放弃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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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便是风国公主,步清风。”
什么?这人竟然是寄离?
我听了,久久震惊。这个严瑜与寄离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为她甘愿做那么多?
半晌,我才问向说话的关将军。“将军,你是如何得知,严瑜会为寄离......厄...风国公主而放弃权位?”
关将军却是凝眉沉思,一抹黯然的神伤一闪而逝。“关某与风国公主算是旧识,她是除了甄尊主外,第一个让我另眼相看的女子,并不似那些皇家之女那般娇横,她善良,勇敢,甚得风国百姓的喜爱。甄尊主也许知道,当初她百般不愿下嫁南宫墨的原因吧?她喜欢她的侍卫,而这个侍卫,便是严瑜乔装打扮的。”
相对于第一个,关将军此时的话,更让我呆愣。如果我所想不错,这场谋略,更多是出自严瑜吧?当时的他混入风国,并想不到自己会深爱这个公主,而当他得知自己深爱寄离时,怕也是矛盾的吧?要不然,他也不会假死。如今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愿为寄离放弃权势,我想,他是后悔了。
而关将军那一抹黯然,怕也是因为深爱吧?如果不是,又能怎么会有如此痛心之举。
他也许还不知道,寄离已经出事了吧?回来的这些日子,女子坊的姐妹,便细细打听寄离的下落,而一直杳无音信。
一丝不好的意感充溢心头。寄离既然是在南宫枫带人偷袭女子坊里受的重伤,那么,她知道她深爱的那人侍卫是严瑜假扮的了吧?她的性子我明白,当她知道自己深爱的男子,其实也是将自己推入黑暗的男子时,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接受,我担心她现在,有寻死之心,一个心死之人,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关将军,风国公主其实一直在我身边,她现在叫寄离。而前不久,我女子坊被南宫枫带人来袭,宠离也在那场奋战中受伤,据我所知,那一次带人围剿的,便是严瑜。”
“什么。”关将军蓦地站起来,双掌重重地落于桌上,瞬息,桌角应身裂开,一声巨声回荡在厅内。
闻声,萧易寒快速闪身进来,紧随其后,还有云姨,红双她们。。。
“泠,出了什么事?”萧易寒落身我面前,一脸冰寒却看向关将军,杀色暗涌,一触即发。
而女子坊间的众人,都神色紧绷地望向一脸震怒的关将军。
我看了看关将军,再看了看众人,轻声说道,“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关将军并没有其他意思。”
关将军本来就气势慑人,如今又能一脸怒容,无怪众人担心了。
萧易寒见我这么说,眼里的冰寒也淡了去,身上的萧杀之气瞬时消失尽矣。
这时,关将军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作揖对我说道,“甄尊主,关某适才太过于激动了,希望不要见怪。”
我淡然一笑,“关将军说的哪里话,我甄泠又岂是如此小器之人。既然大家都在,那我们还是说说这次大家的任务吧。”
“我们也要出征?”碧波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十分惊讶地看向我。
“不是出征,而是找人。”
“找人?”所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看着他们,将刚才从关将军口中得知的一切转告他们。而他们听完之后,那震惊一点都没有比我少。
“哇,原来寄离是风国公主。”碧波清脆的感叹声。
“你不知道?我们所有人早就知道寄离是风国公主啊。唉,不过我们不知道,那个侍卫,竟然是那个严瑜。”灵如叹息说道。
“看来寄离这次怕是铁了心了,她身受重伤,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喜恩一副担忧的神色。
她的话,让关将军双眸又是一黯,但很快,便被他极力掩住。而我,却看得十分清楚。再让大家说下去,怕关将军心痛如刀心绞了。
我出声,“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寄离。云姨,此次怕是要麻烦您去一趟风国了。”
我想,寄离很有可能会回去风国一趟,毕竟那里,有着他们太多的回忆,怨恨越深,记挂也就越深,我有种感觉,寄离可能会在埋葬那个侍卫的地方。
“泠儿,我回去准备一下,立马起程。”云姨对我轻然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云姨,等一下。”
云姨转过身来,“泠儿,可还有其他事?”
“去找那个侍卫埋葬的地方,也许寄离会在那里。”
“泠儿,我会在你出征前,将寄离带回来。”云姨转过身时,对我坚定一笑。
有云姨这句话,我放心一笑。“素素,一两,喜恩,你们三个在大景边境找找看,也许寄离躲在暗处观看严瑜的一切也不一不定。”
“是。”三人同时应答。
“灵如,碧波,你们就带着坊间的姐妹,继续在子都城寻找吧。”
“是。”
“是。”
她们得到任务后,全都转身离开。而红双,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后,也准备转身离开。我急忙将她叫住。“红双,你留下吧,一会我还有个重要任务要跟你说。”
“是,真老板。”
我将计划,对红双细细讲来,当天下午,红双便带领那三百精兵,向大景皇朝起程。
而萧易寒,一直静默地坐在那里,没有出过声。直到红双离开,他才对我说道,“泠,我能为你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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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10 11: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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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静静地看着萧易寒,然后轻声一笑,“你帮我保护思情,保护女子坊里众人的安全吧,有你绝杀盟盟主在,我也可以放心地去趟风国。”
萧易寒长眉紧蹙,“泠,你要去风国?”
“恩,一会我就要起程,风国离子都城也不是太远,我想我能赶得及。”
“泠,我不是问你这个,你此次去风国,怕是凶险,我跟你同去吧?”萧易寒看着我,又看着一片深思的关将军。
“不用了,萧易寒,对这次计划,我有把握,而我唯一担心的,便是女子坊的安危,现在坊间武功高强的姐妹都已离开,我怕南宫枫突然来袭,再有一次,我真的怕自己无法承受。”
萧易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说道,”好,泠儿,我就留守女子坊,你放心地去吧,你回来时,这里,依旧。”
我欣然一笑,有萧易寒这句话,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时,关将军站了起来,对我作揖说道。“甄尊主,时间不早了,我先行回去了,太子这边,还等着听我们今日之策,一路顺风。”
“谢谢关将军吉言,我们送你吧?”
“不用,甄尊主,萧盟主请回吧,关某自己回去就好,告辞。”说完,转身向大门迈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感叹,又一深情之人。
当天下午,我去了趟临水阁,与昏睡中的南宫墨无声道别后,便离开了女子坊,带着五十名黑衣打扮的精兵,直扑风国。
夜深人静,我们五十来个人,一身黑人,黑巾蒙面,无声遁入皇宫。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当我们一同出现于皇帝的正然宫时,那些宫女跟太监乱作一团,为首的掌事公公,尖着嗓子眼对着殿外尖叫。
而皇帝,此时十分快速地从龙榻上翻转起身,惊慌地躲于帘幕之后,一双狭长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我们。
“门主有令,谁若能杀取得这皇帝的项上人头,不但可以得到解药,另外还会赏赐美女,外加黄金万两。”我压低着声音,冷冷说道。
五十个黑衣人一听,一时间脸上的杀气更炽,他们目光贪婪地望向藏身帘后的皇帝,都一举挥刀砍去。
那一股杀气,浓郁地绕荡于整个正然宫。其实那杀气虽浓,不过都是假的,只要武功高强的人都不难看得出来,黑衣人的刀剑,并没有杀人的意思,都是虚招而已。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躲在帘后的风国皇帝,只见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狠绝跟愤恨,看来,他开始怀疑今晚对他下手的人是南宫枫派来的了。
也不枉费我们一路辛苦排练功。为了达到这种逼真效果,使风国皇帝深信是密门所为,我们一路上可没闲着。
“有刺客.....护....架....来人呐......”那个掌事公公,见黑衣人如此阴狠,声音都带着哭腔。就在他的喊声刚落,一把冷森的大刀,向他砍来,刀锋明亮一晃,他头上一大撮头发便飘然而落,而那个公公双眼一翻,吓得直晕过去。
那个砍他的黑衣人此这翻模样,差一点喷笑出声,如要我不是发现得早,凌厉地瞪着他,怕此时早就笑出来了。
门外,此时呼天动地地响起了侍卫的声音,我对着五十名精兵使了个眼色,戏演得差不多了,我们是时候脱身了。
我再度看了一眼那个皇帝,此时的他,深深地纠着帘布,而他的嘴角,狠狠地吐着南宫枫的名字。
看来,他深信不疑了。我们的任务总算完成了。趁现在门外的侍卫没到,我们赶紧离开。我抬起头,冷冷地对着五十名黑衣人说道,“一群没用的费物,杀个人都不会,过了今夜杀不了这狗皇帝,你们也甭要活命。”说完,我飞身扬长而长,那样子,像是在逃命。
“副堂主走了,我们还留在这里等死吗?走。”另一个黑衣人在看到我飞身离去后,身形也向窗外遁去,紧接着,所有的黑衣人都无声逃去。
其实我没有离开,我只是做个样子而已。我飞身离去后,又绕回来,藏身于梁顶,仔细地观察着这个皇帝的神色。想要看看,他是否会和我想的一样。
黑衣人离开后,一大群侍卫便推门进来。看着满屋的凌乱,全都咚的一声跪下来。为首的那一位将领低头说道,“属下护架来迟,让皇上受惊了,罪该万死。”
这时,风国皇帝从帘后走了出来,一脸的狠色,对着地下的一群侍卫破声骂道,“一群没用的费物,竟然连五十多个人出现在朕的正然宫也不知道,这样的人,留你们有何用,来人啊,全都拖下去,砍了。”
“皇上绕命,皇上绕命啊...."
“皇上绕命啊............”
声音渐渐远去,最后变为极为凄惨的嚎叫声,直到最后,变化安静。
“费物,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风国皇帝一脸肝色,当他走到刚才那个公公晕倒的位置时,差一点,被这个公公晕倒的身体绊倒。他踉跄着身子,狠狠地踹了那公公一脚。
“死了没有?没死给我起来,一群没有的东西,都给我滚出去。”声音十分狂暴。
那个公公此时以十分快的速度,一跄一跄一狂跑出去。
在所有人都离去后,那个皇帝紧握双手,嘴角狠狠说道,“南宫枫,你不仁,休要怪我不义。”
听闻那个皇帝狠绝的话,我放心去消然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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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10 11: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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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五十名精兵乔装的黑衣人,不曾受一丝一毫的伤,我让他们直接回子都城向关将军等人复命,而我,直扑大景皇朝而去,此时,怕红双也快到大景皇朝了吧?
如果时间上拿捏不准,很有可能会误了救红双的时间,所以一路,就算再累,我也不敢停歇,脚上的轻功,无比神速地踏于青草叶间,如一阵风般悄然而过。终天,在第二天的夜里,我抵达了大景皇宫。
轻然翻身入宫,此时宫中一片灯火通明,一阵阵呼声,让我明白,红双已经开始行事了。
我悄然地落入养心殿,看见的便是这一幕,红双一身是血,脸色如纸般苍白地躺于地上,她的眼晴,紧紧地闭着。四周,都是大景皇朝的君臣,他们神色若有所思地看着南宫枫,而此时,南宫枫的手上,正紧紧握着,浴满鲜血的密信。
南宫枫一脸含恨地看着地上的红双,“来人,将这丑女给我带出去,挂于城门,暴晒七天。”
南宫枫之所以说红双是丑女,是因为在行动前,我让红双带上了一张人皮面具,这张面具,是离谷之时,师傅给我的,师傅给我之时,并没有说什么,而我,只是收下,也没问什么。
南宫枫曾经在醉脂楼见过红双,而大景皇朝一些有权势的王孙贵族,也曾见过红双,为了让这场戏绝对逼真,便让红双戴了这面具。
两个侍卫走了过来,对着南宫枫行礼说道,“是,皇上。”说完,他们走置红双跟前,准备备将她拉走。
“且慢。”一道冷淡至极的声音,蓦地响起。
是他,严瑜。不知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南宫枫在众臣前的威信,被严瑜这声且慢,扫荡无存。而他却是怒不敢言。“严将军此言,不知是何意?”
严瑜先是一阵冷笑,然后慢慢向红双走来,“皇上,这女子的底细,还未查清,就这样暴尸城门,这对皇上,怕是极为负面的影响。依臣看,还是先查清刺客的底细。”
严瑜的话,说得南宫枫冷汗涔涔,一脸的恨色,两人心知肚明,这女子,就是风国国君派来杀他的,如今让他查刺客的底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而南宫枫,此时是有言不敢吐,全场那么多臣子在场,他又怎么能说?
一群臣子,目光都穿梭于南宫枫与严瑜之间,一脸的不解为何他们二人会有如此分歧。而我也感觉到,严瑜似乎是故意那么做的,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严瑜会那么做?
“还愣在那里作什么?就依严将军所说的做,还不快滚。”南宫枫所有的怒意,不敢对着严瑜发,而那些侍卫,却是倒霉了。他见那些侍卫愣愣地站在那里,便粗暴地扬脚向他们踹去。
“是,小的告退。”侍卫们架着红双的身体,落慌而去。
而我,也在侍卫离去时,也飘身紧跟而去。在我转身之际,没有错过严瑜眼中的一抹神伤。对这个人,我越来越没底。
红双被侍卫带到离养心殿较远的一处地牢时,我现身出来,将两人敲晕,给红双服了解药,很快她便醒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红双给我讲了个大概,果不其然,一切都尽展顺利。
二天后,关将军带领的平民大军,也如期地出现于大景皇宫,而南宫枫此时,却无心观摩这场浩荡的民众这声了,因为,此时宫中,同样的出现了变故,南宫枫,被严瑜所带领的三千铁骑,严严包围。
一场宫廷变动,便从此展开。
南宫枫与风国国主勾结而陷害南宫墨夺位一事,在严瑜的手上,铁证如山。南宫枫与风国国君密通的信涵,一封封,全都展现于满朝大臣面前,白纸黑字,让南宫枫哑口无言。
严瑜手上的,是真正的信涵,并非我们假造的那一个。那个,是真真正正的南宫枫与风国国君密通的信涵,而正在此时,又有信探来报,风国国君有样东西要交于南宫枫,而当南宫枫拿着那个东西时,脸上血色全无,因为,风国国君让人送来的是一截手臂,那只手,我看得眼睛抽痛,心如刀绞起来。我认得,那只手,是南宫墨的.......
全场一片愤恨的声讨声,南宫枫见势,竟要逃离,而严瑜,却不给他机会,一把寒星点点的剑,在南宫枫还没来得急惊呼,便结束了他的生命。
全场鸦雀无声.......
而严瑜在南宫枫倒下后,竟无释重负般,轻轻地笑了,那个笑容,给人感觉不再阴冷,虽然极淡的声,但却是从内心深处发出。
他看了华丽的皇宫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从此之后,这个阴冷的冷面男子,再不曾踏足皇宫,再不过问宫庭之事。
他的离去,虽然我不明原由,但我想,这跟寄离一定有关系。
一场动荡,至此结束,我向季如风所借的三万精兵,无一死亡。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大景皇朝,而我的心,却无一丝欢喜,隐满的,只有浓浓的惆怅与酸涩,过了今天之后,南宫墨便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了,而我,注定要与他相错过了,心,又怎能不悲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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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10 11:4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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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回到女子坊,所有的人都已归来,最让我心慰的是,寄离终于也回来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才知道,严瑜之出手,是因为寄离。早在红双出现之时,严瑜便见过寄离,寄离向严瑜提出一个条件,只要他肯帮我们扳倒南宫枫,她愿意从此跟他离开,归隐世间。
寄离淡淡的脸上,哀愁甚浓。一双淡定的眸子,此时隐满神伤,看着我时,欲言却又止。
我莲步于她面前,拉过她的手,轻声说道,“寄离,当日在寺庙中见你之时,你那种冷寂而又不顾一切的眼神,让我打心眼里喜欢你,打心眼里怜惜你。你跟我是如此相似,而又如此不同,为了爱,你可以不顾一切,而我,却只能默默黯然。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如果能够爱,那么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就算结果不曾圆满,可是我们付出了,爱过了,百年之后,便也不至于后悔。寄离,听听心底的声音,勿需顾虑太多,好好把握,会幸福的。”
“尊主....”寄离抬起泪眼迷离的双眸,深深地呼我。
“寄离,去吧,有空要记得回来看我们。”我依然微笑,自己虽不能圆满,但能看到身边的姐妹幸福,这又何偿不是件幸福的事。
“恩。”寄离哽咽地点头。
接下来,寄离一一地跟坊间的女子作别,一时间,众人哭作一团,浓浓情谊,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们将寄离送至女子坊的大门,那里,严瑜早已等候许久。此时的他,虽然还是冷泠的,但已不再让人觉得阴柔,一身布衣的他,多了份淡雅气息。
当他看见被我们紧拥的寄离时,冷冷的脸上,无比温柔,一个纯真而幸福的笑,淡淡地凝在他的嘴角。
看着他跟寄离共乘一骑,绝尘而去时,我轻轻地笑了,因为,我在心中坚信,他们会幸福。
在送别寄离后,我刚想回房休息,季如风便来了。
一身紫金黑衣,定于风中,深邃的黑眸,静静地看着我。那一个眼神,很久很久,他似是要将我一次看完,永远地烙入脑海一般。
坊间众人,在看到季如风出现时,都默声进入庄园。门口,只有我跟他。
“我借你的三万精兵,并没有伤及一分。”我首先打破沉默,但说出来的话,在此时显得那么多余。这三万精兵关将军早已带回宫中复命,季如风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我在面对他这样的眼神时,除了这么一句,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与他,早已不再是当初那翻景象,很多话,已不能轻易说出口。
季如风慢慢地向我走近,黑眸里,盛满深深的伤楚。“重生,我这次来,有样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我想笑,却已笑不出来。目光隐痛地落于季如风手上。
他的手上,紧握着一支桃木簪子,那支桃木簪子,跟当日季如风为我的买的那支,一模一样。双飞的蝴蝶坠子,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重生,还记得这支簪子吗?当日你将它还给我时,我真的很想将它捏碎,但最后,我并没有,就算你说要与你形同陌路,可我还是放不下,唯有留下这支簪子,慢慢回忆。”
原来,那支簪子他一直保留着,我的双眼,迷离起来,泪水模糊了双眼,横糊了心。
“季如风,你........”
“重生,你什么都不必说,我知道,此生我们再无可能,今日我来,是将这个簪子物归原主。希望下辈子,我们能再相遇,到时,我一定不会错过你。”季如风黯然的黑眸,隐满浓浓的伤痛。他轻轻地打开我的手,在掌心触及时,我感到,他的手,一片冰凉。那支桃木簪子,落入我的手中。
季如风深深地看着我,而后,他松开了手,嘴角,淡淡而笑........
我紧紧地握着那支桃木簪子,望着季如风离去的忧伤背影,我的嘴角喃喃而道,“别了,季如风,下辈子,我们再见。”
转身进屋时,却看到萧易寒拎着那个粉紫交错的风铃,静静地站在那里。风轻拂时,清脆的风铃声,叮叮当当地流淌。
脑海中,又飘过那天在醉脂楼,萧易寒深情的话语。[直到我离去的那天,我才发现,我一直都在做一件错事,无论我如何努力,你的心里,都不可能有我。你留下的那个风铃,在你离开的每个夜晚,都伴我独坐天明。]
如今,他是不是也要将那个风铃还于我,从此,我们真的两清了。
“泠,我想听你唱那一首《风铃》,现在能为我独自唱一遍吗?”一身白衣的萧易寒,站在我七步之遥的位置,对我展露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很多年以后,我都清晰地忆起这个笑。
我点头,哽咽的声音,轻然在风中纠结。
你不过给了一点温暖
我就忘了吻别的冷淡
有时候心软是一种悲惨
推自己跌入遗憾
也许会拥抱这种情感
和最开始的抉择有关
有时候敏感是一种负担
害思绪凌乱不安
我是挂在屋角的风铃
你是风拨弄我的心情
常常是忧郁
偶尔是惊喜
你主宰而我随行
我是原地打转的风铃
连痛哭都听来很抒情
每次看风停
爱扬长而去
我恨我那么寂静
声音最后,凝咽得悲切。过了今天,我们今生便无相见之日了吧?
“泠,谢谢你。”说完,萧易寒走了过来,飘散的长发,在风中轻轻扬扬。他将风铃轻轻地放于我手中,便无声地转身离去,同风铃一些落入我手中的,还有一滴泪,在淡淡的阳光下,这滴泪是如此的晶莹剔透,我的眼睛,灼痛了,泪水一发不可受拾。
别了......
萧易寒,我相信,下辈子,或许是下下辈子,我们一定会再相遇,那时我所亏欠的情,一次偿还,好么?
夜里,我端着一碗粥,向南宫墨的临水阁走去。
当我推门入内,看到南宫墨一身白衣,站于榻前时,那一碗粥,咣当一声,跌倒在地。我愣愣地站着,神思变得恍惚起来,南宫墨醒了?
“泠儿......”这一声温柔的呼唤,我盼了多少次,如今,真的在我耳畔响起了吗?
抬眸,对了南宫墨如水的温柔。他慢慢地向我走来,将我的手,紧紧握住,心间,一阵阵轻悸漫延而过。他真的醒了,那只手是那么温暖。
“泠儿......”南宫墨再度轻唤出声,随着声音落下,他的唇,也覆上了我的唇。
连日来的痛苦跟思念,让我深深地回应着这个吻。而南宫墨,也不再是往日的温雅,他的吻,此时是那么灼热,温热的舌,轻轻地探进我的唇间,吸吮轻啃着,所有的热情,所有的深爱,尽在这一个深情的吻中,此时,言语已是多余。
我的手,紧紧地将他环绕,他醒了,他终于醒了........
吻,更加灼热,内心的空落,在这一个吻中,被盈满。
南宫墨单手将置于我的脑后,让我的头与他紧密相贴,两人紧紧地拥合在这一吻中,南宫墨的身子,也在这一个吻中渐渐灼热起来。
他俯在我的耳边,轻轻呢喃。“泠儿.......”
我踮起脚尖,深情地吸允着他的唇,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身体,他醒了,他终于醒了。而当我的手,抚过他手时,那空空如也的衣袖,让我的心,紧紧地抽搐着。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儿,一颗一颗地跌落。
南宫墨轻轻地吻过我脸上的泪珠,动作是那么的轻盈怜爱,那些细碎的吻,让我的泪,落得更凶。“墨.......”
南宫墨的唇,此时又温柔地迎向我的珠唇,他一边轻轻落吻,一边喃喃而说道,“泠儿,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如果这一切是个梦,那么永远都不要醒来,好吗?”语气里,同样有着掩饰不住的害怕。
“好。”说完,我紧紧地攀上南宫墨的颈项,粉舌轻轻地探入他的口中,与他紧紧地缠绵。
我的动作,换来南宫墨更深的热情,他的身体,此时无比灼热起来,大手,轻轻地覆上我的身体,在这个深吻中,什么都已不再重要,唯有两颗相恋的心,紧紧相贴。
南宫墨的双眼,变得深沉起来,灼旺的爱yu,让他温煦的俊脸,微微泛红。他的手,轻轻地落于我呼吸急促的双峰上,揉捏着,磨蹭着,一阵阵轻颤,让我的身体,也泛起了粉红。
热情的火焰,十分高涨,南宫墨单手将我轻轻抱起,放于床榻之中,此时的我,双眼迷离,静静地看向他,他想来了,他终是想起我了。。。。。。
随即,南宫墨的身体,也慢慢地压了下来。双眸里的深情,似一潭幽深的碧水,让我痴痴深迷。双手,紧紧地环在他的腰际,声音酥柔地轻呼,“墨........”
灼热的吻,再次落了下来。从唇到脖颈,一直蜿蜒而下,那吻,轻轻地落于半裸的酥胸之上,而后,变成轻啃。“泠儿,这一切,究竟是梦是真?我已分不清.......”
我拉过南宫墨的手,放置于剧烈起伏的胸前。“墨,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
“泠儿........”南宫墨静静地看着我,而后,单手解开了我身上繁琐的纽带,罗衫脱却,如凝脂般的玉肤,在晃动的烛火下,亮着淡粉的珍珠玉色。
我的脸,在南宫墨灼热的目光中,微微发烫,弓起身子,将南宫墨拉了下来,这一人动作,引来了南宫墨一声混浊的轻哼。
仅隔着中衣,南宫墨的身子,传来阵阵灼热,他的坚硬,直抵在我的柔软之上,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夜,浓得旖旎,床榻之上,春光正浓。满室的柔情,轻轻地唱响夜的华曲。
缠绵过往,我静静地枕在南宫墨的臂湾之中,一时有太多的言语要说,可却不想打破这沉静的美好。
南宫墨五指温柔地梳理着我一头如墨的青丝,他一直深深地看着我,温煦如水的双眸,暗涌的深情,又隐着些许担忧,他欲言又止,似乎他也不想打破这份美好,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闻着南宫墨淡淡的味道,连日来的紧绷神经,总算松滞下来,在南宫墨的怀中,我的眼皮沉重起来。
“泠儿,对不起。”在意识睡去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南宫墨对我的低语,连日来的奔波,再加上刚才那一场热情的欢爱,此时的我,累得无法思考南宫墨这句话的意思,渐渐地,我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当晨曦的一缕亮光轻轻洒落,我十分舒服地睁开了眼睛,伸手,想要抚过南宫墨,此发现,床榻的另一边,空空如也。我一下慌了,蓦地弹跳起来,南宫墨人呢?他不会再次无声离开吧?不.......
思及此,泪水又落了下来,我走向床,伸手在床边拿过衣服,胡乱地穿了起来。
“泠儿........”而当刚好穿完肚兜跟里亵裤之时,南宫墨推门而入,他的手里,端着热腾腾的一粥,一动不动一站在那里。
此时我听闻南宫墨的声音,根本顾得身上衣衫不整,立马回过头去看头,而他,双眼变得深灼起来,眼里,温煦如水也渐渐被一种叫作热情的东西取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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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10 11: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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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窘迫地将衣物遮于胸前,脑海里,又飘过昨夜的那一幕,脸上火烧一样的红了起来。虽然跟南宫墨已有过两次的肌肤之亲,但一大早,被他这样看着,我真的有些不自然。昨夜之所以那么热情,是因为太过于激动了,现在在面临着南宫墨即将离开,我的心,又凉了些来,脸上的红晕,也逐步淡去。
“你......没走?”我不敢上他的眼睛,怕他看到我眼里的泪水。
南宫墨见我低头站在那里,便走了过来。立于我面前时,单手一挥,紧紧地将我圈在怀里。
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动,泪水,瞬息决堤,落下来时,在他白色的衣襟前,晕染开来,像朵花一般凄美。
南宫墨单手捧起了我的脸,让我躲闪的泪眼,与他相对。这一刻,我看到南宫墨眼里,深深的心痛。“傻泠儿,谁说我要走,这一辈子,我不会再离开你。”
我呆愣,南宫墨,他,他真的不走了?
在我的大脑还处于当机状态时,南宫墨的吻,落了下来。这一次,他吻得无比轻盈,从我的额前,一直到眼睛,那些酸涩的泪水,全都怕南宫墨轻轻地吸允去,心口,不再抽痛,有的只是甜蜜。吻一路而下,落于唇时,化为缠绵,满满的爱意,浓浓的怜惜,全在这一个之吻。
“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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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10 11: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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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开口的话,全变成这缠绵的申吟之音。
许久,南宫墨放开了我。“泠儿,以后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说完,宠爱地轻捏着我的鼻子。
我娇嗔地一笑,粉拳轻轻落在南宫墨的胸前。“哪有,我才没有胡思乱想。”
南宫墨圈在我腰上的手,更紧了些。“泠儿,都是我不好,这三年,让你受苦了。”
我抬眸,深情地看向南宫墨。“墨,我不苦,真的,这三年时间,我过得很好,倒是你,竟然为了我受了那么多的苦。”轻轻地抚上那个空荡荡的左袖,“墨,你为我失去左手,而我却任性地以为你负我,自私选择择放弃,我真的好恨我自己,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
南宫墨轻手掩住了我的唇,“泠儿,以后不许再伤害自己,知道吗?”
“恩。”我畏在南宫墨的怀里,重重点头。
“娘..........”一声娇嫩的呼唤之后,思情跟碧波出现在门口。
南宫墨此时,静静放开了我。当他的目光,落于思情的身上时,里面的神彩,全然暗了下来。而他的身子,也轻轻颤抖。
“啊...南宫公子您终于醒了,太好了,这马上去告诉大伙去。”说完,碧波扔下思情,拔腿就往外走去。
而南宫墨的全副心神,依然落在思情身上。似是没有听到碧波的话一样,愣愣地看着思情。他的脸色,比起昏迷时,更加苍白。
“娘,抱抱....”思情伸出粉嫩嫩的小手,对着娇声说道。
我走了过去,刮了刮思情的小粉鼻,惹得她咯咯直笑。“思情,娘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乖不乖呀?”我轻轻地抱起思情,一边说,一边向南宫墨走去。
“乖....”粉嫩嫩的声音,从思情的口中响起。
“泠儿,她,她是你的女儿?”南宫墨单手撑于胸前,脸色苍白如纸,那样子,好像很痛苦。他看着我,又看着思情,轻声问道。
“墨,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白?是不是你的毒还没清完?你别吓我,让我看看。”见他这样,我急了,根本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抱着思情,向他靠过去。
南宫墨朝我轻轻一笑,“泠儿,我没事。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吗?”笑容之下,那张脸更衬得毫无血气。
墨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见到思情后就是这副神色?思情?女儿?天啊,我明白了,墨一定是以为思情是我与别人所生,所以他才会脸色这么苍白,都怪我,看了他就忘了跟他提我们还有一个女儿的事。
“墨,思情是我的女儿没错,但是,她也是你的。”看着他苍白如纸的神色,我急忙说道。
“泠儿,你是说,思情她也是我的女儿?”南宫墨颤着声音问道。
我点头。“墨,你难道忘了,那一夜,我们.......”
南宫墨此时,除了一脸的欢喜,还有更多的是心痛。他看着我的眸子里,这两种情绪相互纠结着。“泠儿,你好傻。”
“墨,我不傻,为了你,这一切都值得。”我知道墨口中的傻是什么意思,在当时那样的误会下,我竟然还为他生下思情,在别人的眼中,是痴傻吧,但对我来说,却是恩赐。生下思情,我从来不曾后悔,如果没有思情,我对墨的思念,会让我无法支撑下去,如果不是有了思情,我想我们也无法团聚。
“泠儿......”南宫墨一把将我们母女紧紧拥住。
“娘,热热....”怕紧拥在中间的思情,嘟弄着嘴说道。
南宫墨闻声,放松了手中的力道,只是将我们轻轻圈在怀里。他转眼看着思情,眼中的满是为人父的欣喜。
“思情,你不是问过娘,关于爹爹吗?现在呀,爹爹就在你面前呢。”我将思情转向南宫墨的位置,让她看清楚。
而南宫墨此时,一脸急张跟期待地看着思情,平时温煦如水的眸子,此时竟欣喜若狂。
“爹爹?”思情看着南宫墨,歪着小脑代嫩声说道。
“对啊,看到没有,这位就是爹爹了,思情快叫爹爹。”我对思情,指着南宫墨说道。
“娘,思情已经有好多爹爹了,有萧爹爹,季爹爹,还有君爹爹,为什么现在思情又要叫他爹爹啊?”思情的问题,让我满脸黑线。
“嘿嘿嘿嘿。”我干笑几笑,然后正色对思情说道,“思情啊,那些爹爹都不是真的爹爹,只有眼前这位,才是你的爹爹,唯一的爹爹,懂吗?乖,叫爹爹啦,叫了娘给你莲花糕吃哦。”我以食物诱哄。
“娘的莲花糕没有萧爹爹的好吃。”思情撇撇说道。
我脸上的黑线更浓了,这个死妮子,怎么今天那么多问题,那时叫萧易寒他们作爹爹时,也没见她那么多问题,现在在亲爹爹面前,反倒问题一大堆。
南宫墨此时,却爽朗地笑出声来。
我一愣,这家伙,女儿都不认他了,他还笑得出来,害我在一旁急死了。“墨,你还笑,再笑你女真的不认你怎么办?”我跺脚。
“泠儿,让我来吧。”南宫墨向我伸过手,意思是要抱思情。
我担心地看他一眼,最后轻轻地将思情递给他。本以为思情在他身上会哭呢,没想到那妮子却不改常色。害我白紧张了。
“思情,想要这个吗?”南宫墨此时,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精致的糖葫芦,咬在嘴上。
思情一见,两眼发亮起来。“想。”
南宫墨将思情圈于手臂之中,他这才伸手,拿下咬在口中的糖葫芦递给思情。思情一接过糖葫芦,便脆生生地喊南宫墨作爹爹。
“思情再喊一遍好不好?”南宫墨一脸激动。
“爹爹............”
-南宫墨听了,笑得十分爽朗而满足。而在南宫墨怀里的思情,也吃得十分的开心,一边吃,一边笑,口水落了南宫墨一身。南宫墨见了,更是宠爱地轻笑。
看着他们,我的眼睛湿润起来,真好,我们总算可以一家团聚了,这一刻,我连做梦都不敢想,现在却是那么真实地出现在我面前,心口,如灌了蜜一样幸福。
二天后,女子坊挤完了上百名大景皇朝的忠臣。
他们在得知南宫墨没死,只是断了条手臂,现在安全在女子坊养伤后,便急速赶来,目地是要请这位深爱民众爱戴的君王回国。
女子坊厅中,众臣跪了一地,任我跟南宫墨如何劝说,都不愿起来。
“各位大人,你们请起吧,我已决定与泠儿归隐于世,做对平常夫妻,这皇位,就按我所说的,传予楚王吧。”南宫墨的声音温煦,但是神色十分坚定。
一位年长的大臣对我说道,“有请皇后一同跟我们回国。”众人一听,也都纷纷咐和。
我轻轻一笑,连忙扶起那位大臣。“大人,你们还是回去吧,如果你们还心中还有你们的皇上,那么就不要再逼他了,他真的不适合当皇帝,如果你们真要将他带回去,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若你们是说为江山,为天下苍生,那么就请将这句话收回去,楚王的为人与能力,我想各位大人比我这小女子更为清楚吧,有这样的人为帝,大景皇朝百年时间怕是繁荣昌盛,强大无比吧?”
各位大臣都默不作声。许久,为首的那位老臣慢慢起身,对着我跟南宫墨行了个礼,然后叹息而道,“唉,既然皇上去意已决,那下官我等,也不便为难,臣等告退。”
声音落下,一群人都起身,向门外走去。
一场‘百官劝帝’就此落幕,从此以后,南宫墨不再背负帝王枷锁了,他自由了。
而我,也在三天后,向云姨她们辞行。
“泠儿,你真的要走吗?”云姨泪眼迷离地看着我。
“云姨,对不起。”
“傻泠儿,去吧,见你幸福,云姨也会幸福的。只是舍不得你而已,想家的时候,一定要回来看看。”云姨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恩,泠儿也舍不得云姨,舍不得大家,以后一定会回家看看。”一边说,一边落泪。
“真老板,您一路小心,到时回来了,红双还要跟你讨教舞蹈。”红双眼框红润地说道。
“恩,我会的。红双你的舞现在这么精湛,哪还需要向我讨教,我向你讨教还差不多。”为了让气氛不那么沉重,我吸了吸眼泪,将话也说得极为活跃些。
“尊主,您一定要回来看我们,我们都舍不得你。”说话的是灵如,她一脸的泪痕。
“呜呜.....呜,是啊,我们都好舍不得尊主,尊主,您不要走了好不好?”碧波此时哭得像个泪人儿。她抽泣几声,又将不舍的目光看向南宫墨怀中的思情。“呜,,呜.....小思情,你也一样,要想碧波姐姐...知道吗?”
“碧波姐姐不哭。”站在一旁的南宫墨,将思情抱了过来,而此时,思情粉嫩嫩的小手,帮着碧波胡乱地擦着眼泪。
“呜....呜。。。你们都要走了,我,我哪能不哭啊.....呜.....”
“好了,碧波,你别再哭了,看你哭得这般伤心,我们都难受死了,尊主不是说了吗?以后她还会回来的。”银一银轻声安慰着哭成泪人的碧波。
“是啊,大家都别哭了,我们要让尊主欢喜地离开,而不是这要悲悲切切的。”喜恩忍着泪,强颜欢笑。
“喜恩说得对,我们不要让尊主难过,大家都开心些。”素素淡淡的神色,虽然没有落泪,但眼睛却是红的。
“好了,大家时候不早了,让泠儿早些时候上路吧。”云姨再度开声。这时众姐妹们都看着我,默不作声,眼里的不舍是那么的深。
“我走了,大家保重。”环在南宫墨的手臂上,向未來走去。
夕阳的余辉,格外柔丽。青山围绕的山间小路,云雾缭绕,百花齐开的路旁,清香阵阵。我仰起头,看着这清新的怡人景象,心中有一股子冲动,那就是要将我穿越过来的事实,告诉南宫墨。
“墨,其实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
“什么事?”温煦的声音,如春风般轻轻拂过。
“那就是,我不是人。”我故意这么说。
“泠儿,你真可爱。”南宫墨宠爱一笑。
“我是说真的,我不是人,确切的说,我只是一缕亡魂了.........”我滔滔不绝地对南宫墨讲起我穿越过来的事实,这其中,还包括我在现代的一切。
风轻轻地吹着,山谷中,一直回响着我的声音。
直到我讲完,南宫墨还是一副温煦如水的常态,除了一开始的短暂惊讶之外,根本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墨,你为什么不震惊啊?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除此之外,我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淡定?如果别人跟我说,他是来自至千年之后的异时空,我铁定当场晕厥。
“信,我也惊讶,只是相对与惊讶,我更感到幸福。”南宫墨停了下来,深情地望着我。
“墨......”我仰起脸,静静地望着南宫墨。而墨的身子,慢慢地弯了下来,就在我们双两片唇瓣快要相触之时,一个声音十分不是时候的响起。
“爹爹,我饿了。”思情此时从南宫墨怀中探出头来,睡眼腥松地说道。
我一脸黑线,而南宫墨则一脸幸福的笑。
“墨,我们接下来去哪?”简单用膳后,我们再度行走。
“泠儿,你想去哪,我们便去哪里?”淡雅温煦的声音,缊含无限爱怜。
“那好,我们先去找你师傅,然后再去找所谓詹月宫宝藏,将天刹跟云华掌门合葬在一起。然后,我们就去云游四海,再然后,我们就回找个世外桃源,过神仙般的日子,你说好不好?”
“好。”
[本书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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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1-2-2010 10: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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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季如风篇(一)
静谧的夜,如墨泼般浓稠。
黑得不见五指的树丛中,甄泠一边施展轻功快速穿行,一边时不时地回头观望,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追她一般。树叶婆娑,鸦雀时不是发出一两声暗哑的啼声,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更添了一份诡异。
“都逃了那么远了,他,他应该没追来吧?呼,累死我了,本以为我的轻功足于傲视武林了,想不到这家伙比我还难缠,不去当偷儿,真是错失良才啊。”甄泠回过头,黑暗中的后方,便无一丝风吹草动,想来自己是安全了,她便停下疾奔的轻功,落于地面,不停地喘息。
遮住月亮的密云,此时淡淡疏散开来,展露银色的月辉,映照在甄泠清丽出尘的脸上。一双如星子般明亮的眸子,此时正紧紧地看着前方。
“你休息够没有?”一道冷漠而磁性的声音,在上方蓦地响起。
甄泠一愣,本能地往上看去。一棵树的枝叉中,一个男子十分悠散地躺于上面,月色下,男子一身紫金黑衣,面如冠玉,剑眉轻扬,墨黑的眸子深邃如一汪深潭,虽然态度极为慵散,但周身散发的那股霸道色息,是那么的浓烈。
“啊...............”
她一声尖叫,脚底便像抹了油般,飞快地施展轻功向前方逃去。
躺于树叉上的男子,见甄泠惊慌落逃的样子时,嘴角竟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想不到江湖中轻功绝顶的女神偷,这般有趣,看来,这些天,不会觉得无趣了。
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渐渐远去,男子这才轻然翻身,紧追而去。
甄泠一路如风疾奔,早已累得喘气吁吁。唉,早知道这平南王这么难缠,她就不去偷那个该死的龙吟玉佩了。三天前,甄泠路过龙呤国,一时玩心起,便打算混进皇宫,将龙呤国的镇国之宝——龙呤玉佩食偷来玩玩。
当她以为神不知鬼不知地将那龙吟玉佩顺利偷走时,不料那个该死的平南王突然出现,坏了她的好事。她是谁啊?她可是江湖中大名顶顶的女神偷啊,如今却让这该死的男人发现她的踪迹,最要死的是,他见了她的真面目,她从来不曾被陌生男子见过的真面目。
当年她下山闯荡江湖之时,师傅曾告诉她,只要见过她真面目的男子,便是她命定的良人。当时的她嗤以鼻,并没有放于心上,因为她有笃定,不可能让陌生男子见她的真面目。
一来是她的轻功绝顶,再来,便是她的易容之术,无人能识。下山三年,她所偷的无不是皇宫大院,官家大户的罕世珍宝,从未怕人发现过,更不要说失手了。
现在却让这个该死的平南王将她偷东西的过程全部看清楚了,她一气之下,对着对方就全力的一掌,而她用了全力的一掌,对方只是轻轻一个跃身,便避开了。
这让她气愤地想要杀人,连续三掌向对方击去,不但没有伤到人家分毫,最糟糕的是,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不知何时,已落入对方手中。
气愤之余,她开始有些慌了,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也顾不上什么良人不良人的,她施展一向自傲的轻功,快速逃离。
而这个该死的平南王,比她想像的还要难缠,三天三夜了,他一直穷追不舍,一副淡若自如的样子,哪像她,一路都逃得狼狈。
“现在应该不会再的追来了吧?”她可是累得没有一丝力气了,就算他再追来,她也跑不动了,三天了,三天时间,她一直都在逃命啊,根本什么都没吃,就算是神仙,也顶不住啊,更何况她是人。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季如风一脸兴味地看着眼前喘气吁吁的白衣女子,他早在三年前,便听闻江湖传言的女神医如何历害,一直都很想见识一下,本以为不会有那样的机会,一来是因为女神医神出鬼没,没有人见过她们真面目,二来,他最近忙于处理皇兄遇刺一事,根本无瑕脱身,直到三天前,皇兄遇剌那件事处理完,他闲来无声,便去了趟明月宫,想不到,会让他撞上‘仰慕’已久的女神医,这时,他对对方的真实面目十分好奇,很想看一传闻中神出鬼没的女神偷,长什么样,没想到,那张极丑的面具下,竟是一张绝美出尘的姿容,见对方在显出真面目后那惊慌的神色,他觉得,这个女神医,比传闻中更有趣。
“你,你,你是怎么追上来的?”她明明已经将轻功运用到最快了,而且她还在他之前飞了那么久,他竟然能这么轻松地跟上她。
“当然是用两只脚喽。”季如风揶揄一笑。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用脚,我是问你,你什么时候追上我的?”甄泠冷冷地看着他,心下却已有了计较。
“唉,我可是在此等你许久了,没想到你那么慢,早知道,我多睡一会。”说完,作势地打了个哈欠。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比试一下如何?”
季如风略有深意地一笑,“好,不知姑娘要如何个比法?”
“你看到前面那座高山没有?我们就以那里为终点,谁先抵达,谁便赢了,当然,输的人,便任由赢的人处治,如何?”甄泠指着月色下,相隔甚远的山头说道。
“好,姑娘先。”季如风扬起一丝了然的笑。
甄泠不再理会季如风,凝神提气,施展轻功,向山头的位置狂疾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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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2-2010 05: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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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哦~~~
我很想看看甄泠还有那5个男主角的样子哦~~
谢谢你的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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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2-2010 12:5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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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D
真的是个很不錯的故事
思情這個名字很好聽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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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2-2010 02: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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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比较喜欢君师兄
他那不求回报的付出真的很感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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