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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汉文横竖读写与学生视力
金灿龙
一九八Ｏ年，我在安徽师大生物系参加“日语学习班”(所用的教材是"竖排版本”）的过程中，偶然在读生字、课文时感到：“竖读”眼部活动与“横读”不一样……彼时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之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有关探讨。现将部分结果与管窥报告如下，欢迎赐教。
㈠书写方式与姿势体位
笔者分别在学生家庭、大中小学校一千位青少年学生的课桌或写字台后面耐心细致地观察过他们的“写字姿势”情况，统计结果表明：即使他们知道“读书写字时姿势应正确”，也都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书写者在聚精会神地抄字或写作时姿势坐得不正、头与身是歪着的。为什么书写者知道“读书写字时姿势要正确”，也出现这种结果呢？我认为：写字时书写者之所以姿势不正，是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用右手写字，而横向从左到右的书写用力方向是从正中逐渐向右偏的，换句话说是“离心”的。在观察统计的一千名青少年学生中，有一人是用左手写字，多次观察结果表明其在写字时姿势坐得比较正。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用左手写字时从左到右的横向书写用力方向是“向心”的。就作者所搜聚到的资料而言，“阿拉伯文”是从右往左书写的。随机抽样统计结果表明：汉文从右往左写有利于保持正确的姿势；尤其是先从上往下竖写，再逐渐向左，也就是我们炎黄子孙的祖先所创立的书写方式，对保持正确的姿势体位最好！作者认为，我们祖先所创立的书写方式，由于书写时人体受力平衡关系，书写者能够 “自发地”保持身体平衡，即能够起到一个“自动”保持正确姿势的作用。然而（我国学生绝大多数都是用右手从左向右）横向书写时，书写者即使知道“应保持正确姿势”也将在书写过程中身不由己地歪着身子，或不自觉地向右上方斜置着纸张。我们的一些家长、老师迄今对学生的有关硬性 “要求”乃至“训斥”实有点冤屈。
㈡阅读方式与眼部活动 百分之百的阅读者即使“程度、习惯相同”，分别看横竖两种排版书籍时眼部活动也不一样。百分之百的学生在全神贯注地熟读课文、突击背书时眨眼次数减少，有些学生阅读整段甚至整页文章只眨眼一次；然而同样程度熟读竖排版书籍或文章时，眨眼次数明显比前者增多。从生理学角度来看，人每分钟都必须要有一定的眨眼次数。眨眼能清洁眼球，保证视线清晰；能滋润眼球，使眼球进行正常的生理运转，保证眼睛不干涩；能使进入眼睛的光线短暂中断，使视觉神经得以休息。为什么横读和竖读时眨眼次数不一样呢？我对此的观察分析是：横读方向由于与上下眨眼运动方向相互垂直，所以它们互相“干扰”；而竖读方向与上下眨眼运动一致，因此它们相互协调。横读时学生往往因为有趣的文章、入迷的小说或教师限期限时要求背会某一课文等内外因素而一心读背，显著地影响了眼部正常生理活动。横向阅读需要较多的间隔休息。当我们大家尤其是学生看趣味小说已进入“角色”以及突击背书时，想要求做到“读一小时休息片刻”，事实上是困难的、无效的。竖读时有助于眼部进行眨眼等正常生理活动，有助于毛细血管的血液循环和“微循环”。“菊花能促进眼珠部毛细血管的血液循环进而明目” 的科学道理至少告诉我们：竖读需要的“间隔休息”可以少一些。
㈢阅读方式与视距变化
即使学生知道 “为保护视力，读书时眼要与书保持一尺左右距离”，也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学生在横读一本爱不释手的厚本趣味书时，眼睛与书的距离是愈读愈近。当学生读完大本书籍的三分之一或二分之一时以及学生熟读课文和突击背书时，这一点尤其明显。横读厚本书籍从上整段而下，由于每一页以及每一大段的第一行和最后一行与眼睛的距离不等，渐渐地眼睛适应了近距离的最后一行，当换看一页或一大段时，已进入角色，不仅懒得移动书本，而且根本也忘掉了移动书本，很自然地代之以头稍稍下倾……慢慢地一页一页下去，再加上横读时易引起视力疲劳，眼睛必与书本的距离愈来愈近（只有三寸左右）！有必要指出的是，这种渐渐靠近，是不自觉的，“自我乐意的”，且颈部一次并不需要做较大的运动。无须赘述，那“读书时眼要与书保持一定距离”的话，尽管平时常常从教师和家长的说教中听到，也常常在作业本封底看到，然而一到具体阅读过程中早到了“九霄云外”。相反，竖读能迫使眼睛与书本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不信，不妨找一本竖版书试一试。假设竖读时眼不与书保持一尺左右的距离，而靠得很近（比如三寸左右），则每读一行颈部都必有明显活动，可想而知，颈部动个不停、磕头似地竖读，别说是读完一篇较长的文章或一本极其有趣的书，就是读上一大段也是非常难受的。很自然地读者必将自发地进行自我调节：上提头部，使眼与文保持一定的距离。测定结果表明：竖读竖写时，一市尺左右的距离正合适、舒服并且比较轻松自如。
此外，阅读方式与视幅、视时也有差异。学生在平时横读、尤其是熟背课文和突击背书时，两眼往往看的不是同一个字；然而，阅读和熟背竖行文句时，两眼视线同时对准“焦点”、看的是同一个字，竖读有助于两眼视线集中。值得强调的是：当学生在看趣味小说、熟读课文、突击背书以及为准备考试而死记硬背时与中年人、老年人是不一样的，他们大多不是慢慢地读，更不多见 “咬文嚼字”现象。
……
我国人民的生活条件、我国青少年学生的学习环境以及营养状况，即使让国际上来进行评价也一定会公认“是在不断改善”。然而，为什么 “学生视力减退问题异常严重”？学生视力严重不良的事实以及成千上万的家长关于“救救孩子们视力”的强烈呼吁，是否在呐喊着、要求着我们有必要更进一步地甚至容辟途径来认真思索和细察详审地探讨呢？！是否在提醒着我们应该采取一点更为有效可行的防治措施呢？！有些人曾经为汉文罗织了“难认、难记，不能适应情报化社会”等几大“罪状”，实际上现代科学已经充分肯定，汉文并非如此“罪恶累累”。尽管汉文“竖读竖写”仍被“彻底否定”，且“横读横写”方式已被全面推行到中小学校；然而作者根据较长时间的探讨在此冒昧地宣告：我们祖先所创立的竖写并逐渐从右向左的书写方式以及有着很长历史的书籍竖版印刷，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对书写者、读者、尤其是处于生长发育时期的学生们的视力起到一个保护作用。此外，从书法实践和中医、生理学角度探讨，“竖读竖写”还有一个练身、健身的功能。作者认为：我们大家尤其是广大青少年学生在平时练字、写信和做作文、作业时应尽量地采用竖写方式；某些书刊，特别是青少年学生的某些教材和课外读物以及他们喜欢看的小说应尽可能地采用竖版印刷。最后，谨向先后对这一问题的研究给予过关心和支持的五十多个单位和一千多位个人致以深切的谢意！
------------------------本文系作者曾为国务院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原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国家教委、卫生部等有关部门所做的五年业余研究书面汇报之节要。（原载 No. 1 1989《Living Things And Special Product》 《生物与特产》杂志 1989年第1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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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4-2007 06: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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