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70万个行政村债务总和达到9000亿元人民币。(图/CFP)
大陆农业农村部抽样调查显示,截至2019年上半年,在70万个行政村中,村级债务总额已达到9000亿元人民币,村级组织平均负债达130万元人民币。据了解,村级债务分布范围包括发达及不发达地区皆有,新旧村级债务衍生的原因也不尽相同,其中,建设性债务是新村级债务的主要来源。
▲浙江丽水畲村公厕盖得如同公园一般。(图/CFP)
《中国新闻周刊》报导,不少村庄债务近百万(人民币,下同),而负债最严重的村庄,只有一两千人,负债却高达几千万。专家指出,「小村大债」已经是我国实施乡村振兴的「拦路虎」,抑制村级债务增长迫在眉睫。
一位在大陆中部某省份工作近15年的村副书记周向前(化名)透露,在他的记忆中,村子一直都有负债,「2020年下半年,农业农村部印发《关于开展全国村级债务摸底调查的通知》,要求各地切实摸清村级债务情况,周向前所在村的统计,其村级债务超过200万元。」
该村超过200万元的债务中,几十万元是「旧债」,也就是1990年代至2006年全面取消农业税期间村集体形成的债务,这被学界称为「传统村级债务」或「旧村级债务」。
武汉大学社会学院教授吕德文曾表示,目前村级债务总额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税费改革前形成的旧村级债务,「除因收缴税费导致的债务,还有一部分是村集体为完成上级的经济考核任务而举债兴办集体企业形成。」
此外,周向前所居住的村镇,村级债务更多是来源于2006年全面取消农业税之后形成的新村级债务。包括村口的仿古门廊,新建的村民广场也是全镇最大的,而在整洁的村容和崭新的楼房背后,是多年累积的「建设性」村级债务,也就是新村级债务。
▲广西梧州乡村建设。(图/CFP)
新村级债务中,还有一种因集体经营项目衍生出的经营性债务。根据不完全统计,村级债务中经营性债务占比高的村子大多位于长三角、珠三角地区。截至2022年6月底,浙江省丽水市有986个村子有村级债务,负债金额共计5.93亿元,其中集体经营性负债约为3.73亿元,占比接近63%。
虽然丽水市诸多村庄拥有集体经营性负债,但出于投资,仍具有一定清偿能力,只不过并非所有经营性债务都能取得收益。当村庄自身条件一般或是村集体经营能力有限,经营性债务可能会成为难以填满的窟窿。
吕德文调研发现,部分在历史上曾为「好村」的村庄,后来反而成了「差村」,主因在于承担地方的示范任务,包括美丽乡村建设、旅游开发、人居环境整治等,他们必须要推进政策硬性要求的建设项目,有很多工程不是绝对必要,「债务比较庞大的,都是因为搞形式主义工程欠了债。」
为了化解债务,周向前所在的村子只能透过「跑项目」的方式筹钱,毕竟村庄没有能力赚钱化解债务,只能藉此以新项目的资金去还旧项目的债,往往是国家投入得越多,专项资金下达得越多,村级债务就会越多。
吕德文指出,「形式主义的工程就不要再搞了,经营性的项目,村级组织也尽量少介入。要是能做到,可以大大减轻村子的负担,减少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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