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赌场阿珀（二）：受不了二手烟，阿青三个月闪人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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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慧娇

据阿青说 “赌场很多美女” 这事，到后来竟也变得不令他和阿珀如初版般渴望了。说这话，并非全盘否定在赌场里出现的女性姿色，只是始终没有一位能成为阿青的那杯茶，更别提能有什么艳遇了。


没了最初 “看美女” 的诱因加上不烟不酒，阿青实在是受不了二手烟的刺激，他仅仅在赌场待了三个月便闪人不干了，独留阿珀孤军与现实残酷的生活奋战。事隔十年了，问起阿珀 “当初阿青离开时，你会不会也想跟著离开？” 他语气仍如当时般清晰坚定，无需思量便说道 “没有” 。


为什么？“因为这是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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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1052令吉的固定收入加上赌场提供免费住宿……这一切（在十年后的今天看起来已不怎么吸引人的薪资与福利）比起他之前担任幼稚园相关产的销售员、调酒师，电脑维修员等工作来说，已经是阿珀当时人生里 “空前” 的优职。


与阿珀相识时，他已经在赌场混了第九个年头。可我不明就里，仍以为他在担任荷官一职。对我这种活了三十几年到赌场次数连一只手都数得完的外行人来说，于荷官工作的想像，就只有来自于对周润发赌神电影的想像。派牌飒爽的英姿，干净利落的手法，无论是派完牌还是拿了筹码之后摊开手掌让闭路电视检视的规律动作，无一不吸引眼球。我真一度以为真实赌场里的工作，也是那么帅气霸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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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14天的培训蜜月期后，阿珀和阿青就凭著其实还不那么熟练的赌桌技巧，变身 “金鱼” （当时新进员工前三个月的制服为橘黄色，故有 “金鱼” 一称）上了真金白银的赌场作战。第一次战战兢兢肩负荷官一职的记忆，在阿珀的脑海刻下了深深的印记。那一天他负责的是赌桌，是玩 “开大还是开小” ，俗称 “大小” 的赌桌。


“那是在俗称水晶灯的禁烟区。‘大小’ 赌桌很大一张，每张赌桌有两位荷官，一左一右。主管就坐在赌桌正中间掌管骰盅。” 十年过去了，那天掌桌的主管很凶，他身为新手荷官纰漏不断，不是赔率计算出错就是程序出现错误……阿珀说至今这些都让他记忆深刻。


至于他的挚友阿青则被分配到了对面的轮盘桌上。阿珀趁休息时跑到阿青负责的赌桌边专注盯著阿青如何工作，结果被当值的助理经理大声问了一句“喂！你干嘛？” 吓得阿珀落荒而逃。这些记忆已泛黄尘封，如今被一点一滴敲挖出来，阿珀边说著脸上露著如孩子气般稚气的笑容，我彷彿看见了他和阿青当年对赌场有著无限美丽幻想的光景；这一笑，似也在那么一瞬间扫掉了他在赌场工作十年后，偶有的职业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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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问与答


cari友金成三和camel1213问：工钱很高吧？


10年前新入职薪资为1052令吉（还没有扣EPF和SOSCO），一个夜班加3令吉，加班一个小时薪资为时薪的1.5倍，加上免费住宿——这样的薪资福利，你可以接受吗？
Vinsley说的情况，大概是荷官加班最好的情况了吧。可在10年前，能加班到有每月薪资达2000令吉收入，就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待续】

舞猫猫

不知现在的荷官薪水如何呢